[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33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八門鎖金的威能



    黃普奇面露異色,盯著對面的那個道士,眼中閃過好奇之光:「好道士,不但術法了得,就是近戰之術也不賴」。

    「承蒙老將軍誇獎,貧道的本事尚未使出一成,不知道老將軍的實力隱藏了幾成」玉獨秀臉上掛滿了笑容,只是這種皮笑肉不笑的面孔讓人看了渾身發寒。

    黃普奇盯著玉獨秀,認真的看了一眼,過了一會方才道:「老夫不信你實力才發揮出一成」。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仰天幽幽一嘆:「為什麼說真話的時候,反而沒有人相信」。

    黃普奇聞言動了動雙鞭,將身上的泥土抖落,冷聲道:「小道士,今日且先放過你,待來日在於你算賬」。

    說著返回陣營。

    玉獨秀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黃普奇走回大營,腳步輕抬,運轉法力不斷清除向著自己體內滲透的煞氣,下一刻騰飛而起,返回城牆。

    「主將好實力,那黃普奇乃是大燕國有數的武將,主將居然能與他鬥個不分上下,日後必然名震天下」李雲輝在一邊驚嘆道。

    玉獨秀搖搖頭:「區區一個凡夫俗子,居然與其鬥個不分上下,有什麼值得精彩的」。

    「師兄,話不能這麼說,你只是憑藉本身法力,並未使用法器,更未使用法寶,能與黃普奇鬥個不分上下,已經是十分不易了」妙聲道。

    玉獨秀搖搖頭,盯著遠處的那十五萬大燕帝國的軍伍,眼中黑白之色閃過:「諸位將士靜心吃午飯,過了午時之後,本將親自率領五千軍馬,與那黃普奇走上一遭,可不能等著對方來攻城,要主動出擊,掌握戰場才行」。

    時間過得很快,眾將士吃過午飯。登上城門,見到對面的大燕軍隊還在修整,玉獨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擂鼓」。

    「咚」

    「咚」

    「咚」

    一陣陣戰鼓之音響遍方圓幾十里地,那遠道而來。正在修整的大燕軍隊此時一陣慌亂,黃普奇眉頭皺起,大燕士兵遠道而來,尚未修整,此時戰力未至頂峰。能發揮出七八成就不錯了。

    一個是養精蓄銳,一個是疲憊之師,勝算已經很明了了。

    「大勝主將倒是果斷,居然知道抓住機會,不給我軍修整時間,即便我大燕軍隊比對方多出五萬人馬,但疲憊之師如何於對方征戰」黃普奇身邊的那個李姓偏將道。

    「顧不了那麼多了,對方已經擂鼓,整軍備馬,咱們沒得選擇。只能迎戰」說完之後,黃普奇對著下面的眾將士道:「眾將士聽令,速去整軍備馬,與那大勝帝國的小兒一戰」。

    雖然己方是疲憊之師,未必是對方全勝時期的對手,但是危機,也是機遇。

    對方死守城門 ,若是想要強行攻下來,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馬,但此時對方居然主動出擊。若是能擊退對方,將來攻城之時,能輕鬆不少。

    眾位將士都一一走出大帳,在黃普奇身後的屏障內走出一道士。卻見這道士眉頭緊皺:「將軍確定對面的是太一道妙秀?」。

    黃普奇點點頭:「那修士自稱玉獨秀,是不是道長口中的妙秀,本將軍就不知道了」。

    道士眉宇皺的更甚,太平道妙秀那麼出名,各大教派早就將其所有信息挖掘出來,那妙秀未入道之前。俗家名字可不就是玉獨秀:「若真是妙秀,只怕咱們麻煩大了,那妙秀能拔山移石,呼風喚雨,更有法寶南方離地焰光旗在手,貧道怕不是對手,還要向宗門求援才是,還請將軍暫且支持一段時間,貧道這就回返宗門,請一些同門師兄前來助陣」。

    黃普奇聞言一愣,大戰已經開始了,這道士若是這般走了,己方豈不是大大不妙,落盡下風,是以出言勸阻道:「道長尚未確認對方是不是那個太平道的妙秀,怎麼就這般急匆匆要回返宗門」。

    那道士一嘆:「對方是太平道修士,又自稱玉獨秀,定然是妙秀無疑,這妙秀身上重寶無數,關係甚大,必須要稟告宗門」。

    說完之後,道士對著黃普奇一禮,轉身化為流光衝天而去。

    看著道士急匆匆的走了,黃普奇微微一嘆,本以為這次太元道派遣弟子下山助陣,可以馬到功成,卻未曾想這弟子也忒的膿包,直接被對方的名頭嚇跑了。

    「也罷,若有修士相助,無非是得天時罷了,我大燕十五萬將士,何愁攻不下大散關」說完之後,披上甲貴走了出去。

    大散關下,玉獨秀騎著一匹紅色的健馬,在其身後是擺開陣勢的五千士兵。

    這次本來那李雲輝想要親自領兵出征,但玉獨秀力排眾議,非要率領五千士兵與對方走上一遭,試一試八門鎖金的威力。

    雖然說奇門遁甲中對這八門鎖金甚是推崇,但並未親自試驗過,玉獨秀心中沒底,何不趁此機會摸一摸底細,日後也能有些算計。

    玉獨秀身後五千士兵按照八門鎖金陣勢排好,八根大旗迎風飄揚,表露著八卦中的八門。

    對面擂鼓聲響,卻見黃普奇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五萬士卒步步跟隨,陣容整齊,最前面的是起兵,後面的是步兵,步兵手中拉著弓弩,一股衝天煞氣撲面而來。

    玉獨秀此時處於兩軍交戰中心,眼睛微微眯起,雙目中道道神光閃過,天地間無數大劫之力像是水流一般,進入玉獨秀體內,來促進玉獨秀的修為。

    此時玉獨秀花開一品,估計這次大劫之後,花開三品應該沒問題。

    雙方距離一箭之地停住,黃普奇周身無數將士環繞,護持的嚴嚴實實,生怕有人暗中放冷箭,暗算了自家主將。

    「妙秀,你乃有道修真,何苦來紅塵趟這趟渾水」黃普奇仰天長嘆,滿面惋惜:「這般大的因果下,怕是道長仙道難成,只能進入輪迴了」。

    玉獨秀搖搖頭:「將軍閒話休說,本將道心穩固,將軍若想三言兩語破了本將的道心,只能說是痴心妄想」。

    「你雖然是修道人,有神通法力在身,但就想憑藉著五千士兵勝我十五萬雄師嗎?」黃普奇冷聲道。

    玉獨秀不驚不喜:「好叫將軍得知,本將身後排布的乃是八門鎖金陣法,將軍身後有五萬將士,乃是本將身後士卒的十倍,將軍儘管來攻就是,閒話休提」。

    黃普奇揮揮手:「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本將軍了」。

    「放箭」黃普奇一聲令下,無數令人牙酸的控弦之音響起,下一刻嗡鳴之音不止,無數的箭矢仿若是暴雨一般,傾斜而下。

    玉獨秀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八桿小一號的令旗,卻見玉獨秀令旗變換,身後眾位將士陣型轉換,自冥冥之中衍生出無數雲霧,整個陣型徹底隱匿,就連那玉獨秀也不見了蹤跡。

    「仙法?」黃普奇一愣,隨後搖搖頭:「不像」。

    城牆上,諸位太平道弟子看著那突然間升起的雲霧,居然眉頭一皺:「仙法?」。

    「不是吧」妙司道。

    「不確定,對方煞氣衝天,想要正面施展仙法,卻是有些困難,應該不是」妙俅道。

    無數箭矢落入雲霧中,彷彿是雨滴落入海水,不見絲毫漣漪。

    三輪箭羽過後,雲霧依舊。

    黃普奇令人止住了箭羽,在沒有弄清對面有何玄機前,還是省些箭羽的好。

    「嗡嗡嗡」。

    下一刻,卻見比先前更加猛烈的箭羽自八門鎖金中飛出,那措不及防的大燕軍隊瞬間亂了陣型,死傷慘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二十章 八門鎖金的威能(終)



    那八門鎖金陣法果真是玄奧莫測,先前射入八門鎖金內的無數箭矢,居然在瞬間反射而回,大燕軍隊措不及防之下,死傷慘重。

    對面的黃普奇大驚失色,這是何等陣法,居然有這般威力。

    一輪箭矢過後,黃普奇身後的五萬大軍倒下了五千多人,黃普奇臉色鐵青,對著身邊的傳令官道:「傳本將軍命令,給我進攻,我倒要看看那陣法中有何玄奧」。

    卻見傳令官手中的軍旗一陣擺動,剩下的五萬大軍齊齊向著八門鎖金大陣扎去。

    玉獨秀身處八門鎖金內部,在外面看來,八門鎖金被一層雲霧籠罩,但熟悉八門陣法演練的眾位士兵此時卻被一股奇異之力包裹住,那遮擋視線的雲霧視若未見,彷彿根本就沒有什麼雲霧。

    玉獨秀令旗變動,身邊的眾位士兵開始按照八門鎖金變換陣勢,隨著那五萬大軍衝進來,八門鎖金陣法在此時似乎接引了天地之力,每一個八門鎖金內的士兵俱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各各興奮到了極點,憑空增長了幾分力氣。

    八門鎖金陣法演化,將那些衝進來的士兵不斷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在這八門鎖金內,敵方士兵仿若是瞎子,眼前人影吹動,看不清面容,也不知道是對方的士兵,還是自家的同袍。

    「哧」

    「哧」

    「嗤」

    血流滾滾,一個正常人和一個蒙著眼睛的正常人打鬥,那個厲害?。

    這還用說麼?。

    大燕軍隊進入這奇門陣法之後,就不知道東西南北,入目全是霧氣,身邊的也不知道是同袍還是敵軍。一時間廝殺劇烈。

    一開始奇門陣法將大燕軍隊分開之後,大勝軍隊出手,屠殺了一批大燕的士兵。接下來目不能視物的大燕軍隊人人自危,開始了自相殘殺。

    這一場爭鬥從響午持續到夕陽西下。外面的黃普奇面色堅毅的站在夕陽下,他不相信五萬大軍對五千大軍會失敗。

    要知道,此地可都是大燕正規軍,個個都是精銳,非雜牌軍可比。

    儘管站了一下午,身子有些疲憊,但黃普奇依舊沒有休息的意思,奇門陣法內的喊殺聲不斷。顯然爭鬥尚未結束,他在等結果。

    「鳴金收兵」眼見著夕陽即將落下,黃普奇對著身邊的傳信兵道。

    一聲金鑼之音響起,但八門鎖金內部卻沒有絲毫動靜。

    早就已經深陷陣法內部的大燕士兵,聽不得金鑼之音。

    五千士兵實在是太少,要不是對方五萬人互相殘殺,就算是八門鎖金陣法再厲害,也休想短時間能將所有大燕士兵全部殺掉。

    血水緩緩從八門鎖金內部流出,血腥衝天。

    玉獨秀站在八門鎖金陣法中心,雙目緊閉。此時不在指揮八門鎖金陣法,任憑八門鎖金陣法安固定順序演練。

    濃郁到極致的劫之力量向著玉獨秀的額頭湧來,在眾人肉眼看不到的虛空。玉獨秀額頭一品蓮花緩緩開放,吸納著源源不斷的劫之力量。

    「怎麼沒有反應?」黃普奇面上變了顏色,金鑼已經敲響,對面雲霧中的大燕士兵居然沒反應,實在是令人心中不安。

    最後一縷劫之力被玉獨秀吸收,卻見玉獨秀睜開雙眼,雙目中黑白之色在此時隱沒,轉化為黝黑色,仿若是深不見底的黑洞。

    接近五萬大燕士兵被留在了這陣法之中。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頭頂變了顏色的氣運,玉獨秀心中明白。這五萬士兵的業力,要算在他身上。

    眉心的一品黑蓮轉動。所有因果業力所帶來的負面之力,俱都不能落下。

    「已經有了萬法不侵的跡象,只是不知道底線在哪裡,不知道是否我一直保持著劫之力量的增長,那麼這些因果業力就永遠都不會落下,直至證就仙人果位,不死不滅」。

    散了這這八門鎖金,一具具屍體鋪蓋在地上,血流成河,真正的血流成河。

    仿若是地獄降臨人世,大勝那邊的眾位將士大驚,沒想到玉獨秀真的能憑藉五千人馬滅掉了對方五萬人。

    看到那陣型依舊的大勝士兵,城牆上響起一陣歡呼。

    對面,黃普奇身子搖動,臉上一片慘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妖法,居然敢這般大肆殺戮,就不怕修行路上天譴降臨嗎」。

    黃普奇身子搖搖欲墜,一下子折損了五萬大軍,實在是令人心痛。

    這不是遊戲,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五萬大燕帝國的精銳葬送再此,他黃普奇是罪人。

    「好叫黃普將軍得知,此陣法乃是本將推演而出的八門鎖金,今日第一次現世,卻沒想到居然是大燕帝國先嘗到厲害」說完之後,看了看天色道:「今夜不不早了,征戰一天眾將士疲乏無比,咱們明日在再戰」。

    說完之後,率領手下士兵回了大散關內。

    「師兄,你這陣法好生厲害,若是我太平道掌握了這陣法,豈不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妙法滿臉興奮道。

    玉獨秀彈了彈盔甲上的灰塵,冷冷的看了眼妙法:「此陣法有傷天和,若是推廣出去,不知道要造下多大業力,死多少人,這業力也要有幾分算在本座頭上,我太平道所謀甚大,說不得大業成了,本座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了」。

    「額,,,,師兄說的是,,師兄說的是」妙法諾諾,聞言訕訕一笑。

    看著眾位將士滿臉狂熱的表情,玉獨秀面無表情道:「今日只是試一試這八門鎖金的威能,此陣法只能在絕境之時啟動,平日裡的戰陣衝殺,還要靠諸位自己努力才是」。

    說完之後,接著道:「諸位有什麼要說的嗎?」。

    「將軍,如今大燕帝國乃是疲憊之師,是否要趁夜偷襲」李雲輝道。

    玉獨秀搖搖頭:「不必了,那黃普奇乃是百戰老將,斷然不會給我們偷襲的機會,平白的浪費力氣而已,反倒不如養精蓄銳,待明日一戰」。

    「主將神武,不知道主將可有破敵之策」李雲輝道。

    玉獨秀聞言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簡陋地圖,搖搖頭:「等本將軍看看再說,琢磨一下,諸位若是有什麼好的計策,不妨說出來」。

    眾人俱都無言,默默低下頭。

    玉獨秀看了一會地圖,心中已經有了算計,對那李雲輝道:「你今夜派人騷擾敵軍大營,不得叫他們睡得安穩,若是地方只以為我們是虛張聲勢,那就假戲真做,率人衝進去,趁機破了敵營」。

    「末將明白」李雲輝道。

    玉獨秀擺擺手,大家且去安歇吧,今日大燕帝國損失慘重,必然趁機鼓舞士氣,明日必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燕帝國硬仗內,黃普奇滿面悲痛的端坐在案几前,撫摸著手中的雙鞭,目中悲痛之色顯而易見:「那妙秀小兒膽敢作此殺戮,日後修行之路必然劫數重重,老天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裡,黃普奇振作面容:「諸位將士聽令,老夫有一計策,必然叫對面的妙秀小兒載一個大跟頭」。

    是夜,李雲輝親率一千騎兵在大燕帝國營帳外吶喊,作勢欲攻,弄的那大燕帝國營地內人心惶惶,不得安歇。

    有大燕士兵不堪其擾,衝出營帳,卻不曾想那大勝帝國的騎兵居然並不與眾人接觸,轉瞬間撤退,不見了蹤跡。

    如是這般,折騰了三次,黃普奇第四次在大燕營帳外作勢欲攻之時,卻見那守夜的士兵站在營地內,大著哈欠,並不予理會。

    黃普奇也不惱怒,放了幾次箭矢,就此撤退。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謀深算的黃普奇



    眼見著敵軍放鬆了警惕,李雲輝心中大喜,返回散關內直接喚起一萬大軍,直撲敵方營帳。

    看著懶散的敵方士兵,李雲輝一馬當先:「沖」。

    「衝啊」無數的士兵自李雲輝之後,猶若潮水一般,衝進了敵軍的營帳。

    放火的放火,殺戮的殺戮。

    李雲輝率先衝入一座營帳,正要揮刀砍殺,邁入營帳後才猛然一愣:「空的」。

    「將軍,營帳是空的」遠處有士兵大吼。

    「糟糕,中計了」李雲輝心驚膽顫:「撤,撤回去」。

    「哈哈哈,李雲輝小兒,你中計了」營帳外傳來一聲冷笑,接著卻見火光衝天而起,營帳連綿,所有的營帳瞬間燃燒,將李雲輝的一萬大軍困在其中。

    「卑鄙」李雲輝怒吼,但奈何火勢太大,衝不出去。

    「哈哈哈,兵不厭詐,你們主將妙秀不也是這麼做的嗎」黃普奇站在營帳外,臉上的表情略帶猙獰。

    說完之後,不去理會李雲輝等人,這黃普奇好大的魄力,捨棄了十萬大軍的營帳,就是為了燒死對方的一萬兵馬。

    「大家佈陣,埋伏好,稍後將李雲輝放出去,讓他給妙秀小兒報信,待敵軍來援,必要叫其有去無回」黃普奇深諧用兵之道,計中有計。

    將黃普奇等一萬大軍騙入此地,乃是一計,在將黃普奇放出去報信,等到對方援軍到來,給對方一個伏殺,這又是一計。

    深夜,打坐中的玉獨秀緩緩睜開眼,只覺得心神不寧。乾脆登上城牆觀看敵方的大營,卻見敵方大營火光中天而起,心中暗道:「莫非是李雲輝燒了對方的大營?」。

    正在這般想著。卻聽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卻見五六個衣著狼狽的士兵騎馬來到城下。當先之人大喊道:「我乃李雲輝,快快開城門,本將要見主將」。

    站在城牆上的玉獨秀一愣,趕緊吩咐士兵道:「叫他進來」。

    李雲輝來到城牆,卻是灰頭土臉,滿身的灰漬,撲通一聲跪下:「主將,末將中了那黃普奇的計策。叫一萬弟兄受困與火海,還請主將派兵援救,稍有延遲只怕眾位弟兄就要被火燒死了」。

    玉獨秀看著狼狽的李雲輝,眉頭微微一皺,雙目中黑白二色閃過:「為何會如此,你素來精明,怎會中了敵方的詭計,救人先不急,你且將事情經過說一遍,慢慢道來。無有遺漏」。

    李雲輝心中著急,想著火海中的兄弟,但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將事情經過和玉獨秀敘說了一邊。

    玉獨秀聽完暗自道了一聲:「老狐狸,過真狡詐」。

    隨後道:「無須擔心,貧道會一些呼風喚雨之術,暫且滅了那火焰,解了危機再說」。

    玉獨秀深吸一口氣,下一刻呼風喚雨的神通使出,一股狂風裹挾著烏雲,向著大燕軍營壓去。

    眼見著黑壓壓的烏雲覆蓋而來,雨水即將落下。黃普奇冷冷一笑:「來人,準備火油。稍後只要有雨水降下,正好借助這火油。將此一萬大軍燒死在此地」。

    火焰燒不死被困住的一萬大軍,畢竟這是一萬多人,大家齊心協力,拆除營帳,用土滅火,還是能頂住的,只是周邊俱都是火海,那煙燻火燎,實在是令人苦不堪言。

    但若玉獨秀敢降下雨水,黃普奇借助火油,足以真正將這一萬大軍燒死在火海中。

    被點燃的油是不怕水的,而且還可以借助水流形成更大的破壞。

    玉獨秀施展了術法神通,正要降雨,卻見地方大營內一股黑色的劫氣衝天而起,正要蔓延開來。

    玉獨秀心知不妙,此事必然有所變故發生,硬生生的止住了術法,驅開了雲朵,轉過頭看著李雲輝:「你親率五萬兵馬,與那黃普奇做一決戰,救出一萬弟兄」。

    「末將遵命」李雲輝大喜,雖然疑惑玉獨秀為何不在繼續施法,但卻也沒有多想,領了命令之後就率兵出城了。

    「不知道為何,總是有種不安之感」玉獨秀皺了皺眉頭。

    那李雲輝領兵行至半途,遭遇了黃普奇的埋伏,準備好的火油沒有給圍在營帳內的士兵用上,反而給李雲輝用上了。

    倉促之下,埋伏加火攻,李雲輝所率軍隊大亂,潰不成形。

    暗中的黃普奇雙目中閃爍著異彩:「叫人準備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偏將道。

    「能不能成就看今晚了」黃普奇道了一聲。

    無數的潰兵向著大散關方向跑去,後面的大燕士兵追的並不緊促。

    城牆上,玉獨秀眉頭皺的更甚了,雙目中黑白二色流轉個不停。

    看著城門下吵鬧著要返回城內的潰兵,玉獨秀一陣頭疼,暗道失算了,今夜的一切怕都在黃普奇的算計之內,若是自己膽敢開城門放潰兵進來,只怕這些潰兵中埋伏著的對方士兵會瞬間奪取城門,那緊追其後的大燕士兵就會趁機追上來,攻入城內。

    而且夜深人雜,誰是奸細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一旦對方搶奪城門,發生廝殺,到時候眾士兵不知真相,還以為同袍欲要對自己舉起屠刀,到時候少不了互相殘殺。

    「這老傢伙,果真厲害,這連環計用的妙啊,就算是貧道也不能及」玉獨秀不得不對黃普奇讚了一聲。

    看著城下吵鬧的潰兵,玉獨秀聲音灌注法力,傳遍所有人耳中:「你等潰散而歸,毫無陣型,必然有大燕國奸細混在其中,若是將你們放進來,趁機奪了散關的城門,這個罪責誰也擔當不起,所以這城門是萬萬不能開的,你們在城下襬開陣勢,與那敵軍決一死戰,或許還有生路」。

    說完之後,玉獨秀閉目不語。

    玉獨秀此言落下,城下瞬間一陣安靜,下一刻卻是吵鬧連天,就連城牆上的士兵都有些躁動不安,畢竟城下的是自家同袍。

    「弓箭手準備,稍後敵軍靠近,你等放箭阻殺,也好讓城下的同袍少些犧牲「玉獨秀聲音冰寒。

    只一句話,就安撫了城牆上躁動的人心。

    玉獨秀雙手緊握,眼睛微微眯著,看著遠處綽綽約約的敵軍,眼中冷光更甚:「不能小瞧任何人啊,今日白天讓黃普奇葬送了五萬大軍,沒想到晚上就被他將場子找回去了,這老傢伙好深厚的心機,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本以為此事有傷天和,但卻是你逼我的」。

    樓下廝殺開始,那城牆下再無後路的眾位士兵反而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一個個不畏生死的與那追來的敵軍拚殺著。

    城樓上眾位士兵箭出如雨,向著遠處追來的敵軍射殺著。

    此時此刻,大散關城牆下成為了人間煉獄。

    大燕帝*營中,一萬大勝軍隊已經被俘虜,在重重包圍下,那寒光閃閃的箭矢,令眾人失去了抵抗之心。

    黃普奇端坐大帳內,臉上頹然之色盡去,全身上下滿面春風:「可曾活捉到李雲輝?」。

    「回稟將軍,黑夜太亂,沒有見到李雲輝的影子,想必是那李雲輝趁機逃走了」一個將領趁機站出來道。

    黃普奇摸摸下巴上的鬍鬚,雙目神光赫赫:「哼,修士又能如何,這裡是戰場,那李雲輝沒有捉到,卻是可惜了,你等加強搜索,若是能找到李雲輝,沒準就會出現攻破大散關的鍥機,只可惜那妙秀小兒太過奸詐,沒有騙開城門,不然那大散關就要易主了,不但西散關,就是那東散關也要被老夫一舉克下,大勝十萬軍士具都要葬送於此」。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二十二章 掘堤



    夜未眠,一夜過去,散關下只留下無數的屍體。

    有大勝帝國的,有大燕帝國的,在危急之時,那潰散的大勝帝國士兵破釜沉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大勝死了五萬人,那大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至少要也要損失兩萬人馬。

    「大燕營地那裡還有我大勝帝國的一萬俘虜」玉獨秀端坐營帳內,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帳內眾位將軍,似乎昨夜的戰事對其沒有絲毫影響。

    眾將士目光黯然,都說馬革裹尸,但一次死傷五萬弟兄,還有一萬生死未卜,這個損失實在是有點大。

    「報告將軍,李將軍回來了」一個士兵在營帳外道。

    眾將士聞言俱都是精神一震,玉獨秀目中閃過一抹精光:「讓他進來吧」。

    此時的李雲輝不復初見之時那般意氣風發,只見此刻李雲輝周身上下盔甲殘破,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彷彿是一個乞丐。

    「嘭」的一聲,李雲輝跪倒在地,額頭撞擊在地面上,卻是不肯抬起來:「懇請將軍賜末將死罪,以慰死去的弟兄們在天之靈」。

    聲音嘶啞,聲音很大,很有力度。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跪地不起的李雲輝,聲音淡漠:「昨夜之事,本將也有過錯,未能及時察覺黃普奇的奸計,此過錯並非是將軍一人之過,將軍且先起來吧」。

    「末將請死,不死難以服眾」聲音雖然嘶啞,但卻堅決。

    「本將軍說讓你起來」玉獨秀聲音冷厲。

    李雲輝打了個寒顫,慢慢站起身,低著頭,卻是不言不語。

    「昨夜之事。本將軍不想多說,為眾位弟兄報仇之計,本將已經想好了。眾將士退下安撫人心,李將軍留下吧」。

    眾將士看了李雲輝一眼。沒有言語,轉身退下。

    看著一動不動的李雲輝,玉獨秀緩緩攤開地圖,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才對著李雲輝道:「且上前來」。

    李雲輝步子沉重,似乎有千萬斤一般,艱難的挪到了案几前。

    玉獨秀指著地圖,手指在上一劃:「今夜給你五十個弟兄。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順著玉獨秀手指看去,李雲輝身子一顫:「將軍,不可啊,萬萬不可」。

    「嗯?」玉獨秀鼻音拉長:「難道你不想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將軍,咱們還有活著的弟兄在敵營內」李雲輝抬起頭,雙目暗紅,佈滿血絲。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事本將軍早有考慮,你只管照計畫執行便是」。

    「可是我大散關周邊的百姓該如何是好?,豈不是生計毀於一旦」李雲輝顫抖著嗓子道。

    「大散關內,才是我大勝的子民。散關之外,乃是三姓家奴,誰勝了就歸誰。這種沒有立場的牆頭草,死了又有何足惜」玉獨秀聲音淡漠,似乎有了那麼一絲絲太上至高的味道。

    人命猶若螻蟻,眾生俱為螻蟻。

    十萬大軍眼睜睜的死在眼前,玉獨秀的道心似乎被什麼洗練過一般,對於天道感悟更甚,與這天地更加切合。

    「此等業力,願盡歸末將一人身,末將寧願永世不得超生」說完之後。對著玉獨秀鄭重一禮,轉身離去。

    城門外。來了大燕帝國的使者,欲要與大勝商談贖回俘虜之事。

    「城上的聽著。我乃大燕帝國使者,與要求見妙秀將軍,還請代為通傳」那使者身穿綠袍,面對著城牆上殺意盎然的士兵,毫不畏懼。

    聽聞是大燕帝國的使者,眾位士兵眼中紅光閃爍,昨夜無數弟兄活生生死在眼前,那一幕簡直是呲目欲裂,眾人對於大燕帝國的恨,怕是傾盡三江五湖也難以洗刷。

    「殺了他」有士兵大喝,手中搭起了弓弩。

    「本官乃是前來與你大勝帝國的將軍商談俘虜之事,我大燕軍營內有一萬大勝俘虜,你們若是殺了我,那一萬俘虜的性命也別想要了,都乖乖給本官陪葬」那官員優哉游哉,對於那箭矢毫不放在心上。

    「嗡」箭矢貼著那官員的耳朵飛出,射在了地上。

    那官員身子一僵,額頭鬢角冷汗流出,隨後仿若毫不在意的打量四周風景,但心中卻暗罵:「該死的莽夫,要不是為了將軍大計,非要將那一萬俘虜的人頭落地不可」。

    過了一會,有士兵將城門打開一道縫隙:「進來吧」。

    那官員隨著士卒,進了散關內玉獨秀的營帳。

    見到端坐在大營中心的玉獨秀,那官員也不行禮,自顧自找個地方坐下,口中隨意道了聲:「見過將軍」。

    玉獨秀面無表情,也不惱怒:「你前來所為何事?」。

    「昨夜黃埔將軍俘虜了一萬大勝士卒,我家將軍說了,你若想要那一萬俘虜活命,就拿大散關來換,不然那一萬俘虜人頭落地」那官員隨意的擺弄著座子上的茶盞。

    「不可能,就算是黃埔將軍把那一萬俘虜都殺了,也不能換取大散關,本將又不傻,若是換取了大散關,日後再想攻取此地,怕是要填進去十幾萬士兵的性命,一萬士兵的性命雖然可惜,但本將軍也不想坑害了另外十幾萬兄弟的性命」玉獨秀聲音冷漠,看不出絲毫表情。

    「要知道,若是那一萬俘虜死了,可都是因為將軍的過錯,是將軍指揮不當,是將軍不肯救他們的性命,聽聞將軍乃是修士,日後不怕中了魔障」。

    「若是在坑害十萬兄弟的性命,本將軍心中的魔障更大」玉獨秀表情冷漠。

    那官員聞言一愣,隨後拍拍手,讚道:「果真如黃普將軍所說,將軍乃是明白人,斷然不會做糊塗事,這交易不成,還有另外的交易,將軍給我大燕帝國十萬軍士的營帳,十萬軍士的糧草,十萬軍士的兵器,即便是放了那一萬俘虜也無妨」。

    「十萬營帳,十萬糧草,十萬兵器,你們黃普將軍還真敢獅子大開口」玉獨秀嘴角掛起一絲絲嘲諷。

    「修行路上的魔障與這十萬物資哪個重要,將軍想必自有考究」官員道。

    「回去告訴黃普奇,就說本將軍應下了」說完之後端茶送客。

    那官員看了玉獨秀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官員走遠,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哼,十萬盔甲,十萬糧草,就怕你們有命拿,沒命用」。

    說完之後,閉上眼睛。

    大燕帝國的營帳內黃普奇聽著那官員的回報,面露得色,那官員道:「將軍神算,本來末將還在擔心昨夜將軍需物品燒了個乾淨,不得不無奈撤軍,沒想到將軍早就算計到了,並且定下計策」。

    黃普奇哈哈大笑:「這就是人性,沒有人可以脫離人性,即便是修士」。

    夜晚,李雲輝領了五十甲士,悄悄出了城門,來到十里外的一個水壩之上,看著碧波滔滔的水庫,李雲輝面露狠色:「掘開它」。

    那五十甲士略帶遲疑,想要說什麼,但看到黃普奇猩紅的眼睛,頓時將所有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夜色正濃,大燕帝國士兵自從來到此地之後連番征戰,從未好好休息,今夜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那守營的士兵站在轅門前,也是昏昏欲睡,突然間一陣流水之音響起,那士兵猛地睜開眼睛,露出驚恐之色,還未等說什麼,卻被大浪捲入其中。

    玉獨秀水淹大燕帝國十萬兵馬,那黃普奇自以為算盡了人性,以為手中握著一萬俘虜,就可以高枕無憂,卻未曾想到,玉獨秀如此狠毒,連自己人都一起給淹了,任憑黃普奇再厲害,也算計不到這一點。

    修士終究是超脫了凡人,雖然是人,但卻是山中之人,已經近仙亦。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6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淹大燕



    大散關內,玉獨秀周身四道令牌閃爍,風雲匯聚,驟雨將至。

    「風起」。

    「雲聚」。

    「雨至」。

    玉獨秀周身十丈內平靜,十丈外枯枝飛舞,落葉紛飛。

    「掘堤還不夠,再給你加點顏料」看著噼裡啪啦降落而下的大雨,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著寒光,那死在自己面前的五萬大勝士兵浴血奮戰的場景始終不能忘卻。

    「快跑啊,發水了」有士兵在驚呼。

    聲音快,但是滾滾而來的洪水速度更快,幾個呼吸間就已經來到眼前,此時人的力量顯得何其渺小,與天地之力相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

    尤其是天空中烏雲密佈,大雨滾滾,猶若瓢潑,更是助長了水勢。

    這洪水中不單單有沿途夾卷而來的泥土,更有枯木碎石,被滾滾洪流裹挾著,撞擊之勢兇猛無比,碰到之人非死即傷。

    「妙秀,你不得好死,你乃修行之人,居然敢作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老夫咒你法力反噬而死,永世不得超脫」滾滾洪水中,黃普奇在水中掙扎,隨著波流沉浮。

    即便是黃普奇武力不凡,甚至於可以與修士抗衡,但那又如何?。

    掘堤放水,沖的不單單是黃普奇十萬營帳,更是將大散關外無數百姓良田沖垮。

    無數的劫之力量擁蜂一般,向著玉獨秀湧來,在玉獨秀額頭,一品蓮花緩緩轉動,對於那擁蜂而來的劫之力量,是來者不拒。

    「成敗論英雄」玉獨秀雙目中神光閃爍,似乎看穿了這方世界的本源。理智流漏而出。

    「將軍,咱們這麼做怕是過了吧,那良田被沖毀。百姓何以為生?」一個偏將站在玉獨秀不遠處。

    「這有什麼,這次擊敗黃普奇大軍。就可以趁機而下,攻入大燕帝國的疆域,到時候物資隨便劫掠,只要拿出一部分補償那受損的百姓,一切都可以解決了」玉獨秀雙目中閃爍著灼灼之光。

    黃普奇大營所在之處,洪水滾滾,無數的士兵在水中掙扎,就在此時。順著那滾滾洪水,無數的漁家小船飄蕩而下,再小船上站立的大勝帝*士,那一位位軍士扯著嗓子喊道:「我大勝帝國的同胞勿慌,我等前來相救,勿要慌亂」。

    「救我」有大燕士兵在水中絕望掙扎,撲騰著欲要向小船抓來。

    那小船上的士兵毫不客氣,手中大刀揮砍而出,一捧血液染紅了河流。

    黃普奇周身黑色霧氣纏繞,但在黑色的霧氣內。有金黃色光華隱隱約約與黑色霧氣對抗。

    眼見著有小船接近,黃普奇猛地跳上小船,殺了那士兵。奪舟而逃。

    「活捉黃普奇」水面上響起了一陣陣的喊聲。

    那黃普奇駕馭著小舟在水面來回衝撞,那黃普奇武藝高絕,就算是玉獨秀也能走上幾招,更何況是這些士兵。

    在身上留下幾處刀傷之後,終究是被黃普奇衝了出去。

    散關城牆上,看著來回奔逃的黃普奇,玉獨秀雙目中黝黑之色閃過:「黃普奇命不該絕,那皇朝氣運過真玄妙,居然可以對抗大劫之力」。

    說到這裡。玉獨秀瞭然,皇朝氣運就是皇朝的氣數。雖然黃普奇借助皇朝氣運逃過一劫,但皇朝氣數卻平白被大劫之力折損了一些。也不是沒有代價。

    再比如說,黃普奇身上的幾處刀傷,黃普奇武藝高絕,這些普通士兵豈能傷的了他,那皇朝起運雖然玄妙,但終究沒有完全消除大劫之力的影響,黃普奇中刀也實屬正常。

    只是走了黃普奇,玉獨秀心中實屬不甘,但他卻又不想親自出手,那黃普奇身為大燕有名的將領,得大燕國運庇佑,若是貿然殺了他,只怕會遭受大燕龍氣的反噬,平白增添無數的業力,雖然眼前看不到什麼損失,但日後修行之途終究會波折徒生。

    這一番交手,黃普奇坑掉玉獨秀五萬大軍,卻是讓玉獨秀見識到這老傢伙的厲害,老奸巨猾絕對不是說說。

    「來人,速去整備兵馬,將那被沖散的大燕軍士給我抓起來」。

    洪水雖然猛烈,但卻沖不死多少人,只是沖毀對方的陣型而已,這個世界元氣充沛,凡人的身體素質也比前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洪水雖然猛烈,但卻沖不死人,只是讓對方暈過去,或者是喪失反抗之力罷了。

    要說損失最大的還是那些散關外的良田,百姓受到無辜牽連,但玉獨秀卻不在乎,玉獨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掌中世界內銀錢無數,黃金更是不知道凡幾,隨便發下一些,都夠彌補百姓損失的。

    等到洪水退去,大勝帝國的軍士紛紛出動,開始搜尋那散落的大燕士兵,被洪水肆虐過的大燕士兵,如何是全身武裝的大勝帝國士兵對手,只好乖乖的受降,毫無防抗之力。

    兩日過後,李雲輝精神滿面的走進玉獨秀中軍大帳內:「主將,此次俘虜六萬大燕軍士,其餘的被洪水沖散了,怕是難以找到蹤跡」。

    玉獨秀摸摸下巴:「那百姓可曾安置?」。

    「銀錢已經發下,百姓都沒有意見,反而很是歡喜,畢竟現在戰亂將起,那些良田能不能挺到秋收,會不會被戰火波及,誰都說不準,將軍發下補貼,百姓很滿意」。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玉獨秀輕輕一嘆,隨後轉過話題:「那大燕雖然死了五萬將士,但依舊還有十多萬倖存,此次只俘虜了六萬多,其餘的不能放過,務必緊密搜尋」。

    「謹遵主將命令」李雲輝恭敬道。

    玉獨秀水淹大燕十萬將士,打敗了大燕名將黃普奇,這讓玉獨秀的威勢在大散關內達到了一個頂點,全軍上下,散關內外無有不服者。

    「另外,派人搜尋黃普奇的蹤跡,這傢伙老奸巨猾,萬萬不能放他離開,不然日後少不得波折」就在李雲輝準備退出大帳之時,玉獨秀突然道。

    「是,末將記住了,這就下令派人搜尋黃普奇的蹤跡」。

    玉獨秀點點頭,示意李雲輝退下。

    「師兄,宗門有消息傳來」妙俅快步走進來。

    玉獨秀皺了皺眉:「什麼消息?」。

    妙俅手中拿著一個符籙:「掌教將師兄你一頓誇讚,只是說讓師兄加大戰果,爭取盡快攻入大燕國疆土」。

    玉獨秀接過符籙,隨後眉頭一皺,此時天下戰亂已經燃起,除了一開始被太平道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外,各大教派反應過來,紛紛派遣修士下山,欲要一太平道一較高下。

    玉獨秀此時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擔憂,即便是太平道事先有佈置,但那又如何?。

    須知太平道只是一家教派,欲要與其餘八家為敵,純屬不智之舉。

    就算是其餘八家宗門沒有準備,但憑藉八家的實力,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嗎?。

    玉獨秀不知道,玉獨秀不清楚掌教與教祖的謀劃,不清楚戰場的局勢,自然無從判斷,他現在是太平道修士,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盡自己最大力量影響戰局。

    身為太平道弟子,已經榮辱與共,太平道兵敗,玉獨秀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無奈啊」玉獨秀隨手將那符籙化為灰灰,對著那妙俅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就看我太平道能不能擋住各大教派第一波反噬,若是能擋住一波,就能擋住兩撥,三波,乃至大獲全勝,若是頂不住,,,,」。

    頓了頓,方才聲音沉重道:「那就一切休提,各位師弟還要早早準備好退路才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耳通



    玉獨秀破了黃普奇十五萬大軍,兵鋒正盛,稍作休整,立即起兵十萬,向著大燕帝國疆域跋涉而去。

    當然了,大散關只有十萬將士,再加上連番征戰傷亡不小,這十萬大軍中,有四萬是武器精良的大勝軍士,剩下的六萬乃是大燕帝國的將士。

    俘虜了大燕帝國六萬多人,這可是六萬張嘴,養活起來可不容易,玉獨秀略一合計,乾脆將這六萬俘虜帶上,攻城拔寨正需要炮灰,這六萬軍士豈不是炮灰的最好人選?。

    你要說四萬軍士如何看得住六萬大燕軍士?。

    好吧,那我告訴你,在寒光閃爍的長刀面前,那些大燕軍士根本就不敢耍花樣。

    「報,將軍,前面發現敵軍」有士兵來到玉獨秀身前道。

    玉獨秀對著身前的傳令兵道:「吩咐下去,令眾人做好戒備,擺開陣勢,大燕帝國反應的倒是很快嗎」。

    「速探對方有多少人馬」玉獨秀眯著眼睛道。

    「將軍,對方怕不是有七八萬人」那探子道。

    玉獨秀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對著身邊的妙言道:「將地圖拿來」。

    地圖擺開,玉獨秀看向李雲輝:「李將軍擅長排兵佈陣,還請李將軍看看大軍在哪裡適合安營紮寨,與對方做一決戰」。

    李雲輝認真的看了眼地圖,隨後指了指一地:「此地正好」。

    玉獨秀點點頭:「就按李將軍說的辦」。

    李雲輝領兵經驗豐富,絕對不是玉獨秀這個半吊子可以比的。

    當天雙方各自安營紮寨,第二日,玉獨秀與眾位將士安排好了排兵佈陣之計,欲要與地方決一勝負。

    大燕帝國的軍營中,黃普奇灰頭土臉的坐在營帳的左側前首。在大帳的主位上,坐著一個中年將軍,在右側坐著一個道士。

    那將軍疑惑的看著黃普奇:「黃埔老將軍何故如此狼狽?」。

    黃普奇捶胸頓足:「老夫中了那妙秀小兒的計策。那妙秀小兒忒的狠毒,完全沒有修行之人的顧忌。居然掘開大堤,水淹我大燕十萬雄兵,老夫一時不查,被那小兒鑽了空子,老夫無言面對燕王,所以中途聽聞將軍前來與那妙秀小兒決戰,特意過來為將軍助陣」。

    那將軍眉頭緊鎖:「老將軍自出道以來,未曾一敗。居然連番在哪妙秀小兒手中吃了大虧,可見此人不簡單」。

    說著,對著黃普奇道:「來,末將為黃普老將軍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太元道道長,特意前來助陣」。

    「哦,居然是修士,老夫見過道長」。

    「不敢,見過將軍」那太元道修士面容俊朗,連忙回了一禮。

    「老將軍。這位道長練就一門奇異神通,名曰天耳通,此神通練成之後。方圓千萬里任何聲音都難以逃過天耳的察覺,不管是那妙秀小兒在有何詭計,都難以逃得過道長的探查」。

    黃普奇聞言動容:「好厲害的神通,如此說來,豈不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自是如此」那將軍點頭道。

    這時,那道士皺著眉頭道:「二位將軍,那妙秀此人我倒是曾經聽聞過一些關於此人的傳聞」。

    「哦,還請道長賜教」那將軍道。

    道士點點頭。話語流暢:「這妙秀小兒為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確實是天資絕頂。有大氣運之輩,加入太平道尚不到二十年。就一身修為絕頂,神通更是深不可測,更有一桿旗旛,名曰南方離地焰光旗,乃是威能無窮的寶貝,就算是老古董復活,也未必能在其手中討得便宜,前些日子上古離塵洞府現世,那小兒神通驚人,力壓無數老一輩強者,實在是不可輕視,搬山移石,呼風喚雨實乃等閒」。

    「如此神通,可是凡力能戰勝的?」那將軍面容變了顏色。

    黃普奇不愧是老油條,聞言面皮動了動:「道長既然來到此地,必然是有克制此人的辦法」。

    「黃普將軍說得有理,這妙秀小兒縱使是神通廣大,但現在是兩軍交戰,他又能如何?難道他敢搬動一座大山壓死我十萬大軍不成?」那道人輕笑道。

    「道長的意思是?」那將軍眼睛一亮,面皮柔和了些。

    「那妙秀畢竟是正道修士,雖然術法神通滔天,但卻也不敢大肆殺戮凡人,若是殺戮過多,業力過重,到時候自有天譴降臨,或者說,因果糾纏太甚,折損了運道,如何能求仙道?,要知道即便是仙道縹緲,眾生難求,但只要是修士,心中即便是知道此生無望,但未免不存留一絲想念」道人得意道。

    「老夫明白道長的意思了,可是那妙秀小兒掘開大堤,水淹我大燕十萬軍士又該如何解釋?」黃普奇還是疑惑。

    「首先,那大堤不是妙秀親自掘開的,因果雖然有,但未必承擔不起,再者說了,那洪水威能雖大,但卻死不了人,只是令人喪失防抗之力罷了,只要妥善處理,未必會有多大業力,若是直接殺了十萬軍士,你看那妙秀小兒敢不敢動手」。

    「原來此」黃普奇與那將軍同時道。

    見到黃普奇與將軍瞭然,那道士得意道:「貧道雖然戰力比不上妙秀,但卻有天耳通在身,只需知曉那妙秀的一舉動,將軍何愁不能克敵,貧道又何必與那妙秀小兒拚殺」。

    將軍點點頭:「還請道長監視那對面的動靜,此戰全賴道長之力」。

    「將軍嚴重了,這是貧道應該做的,畢竟宗門派遣貧道來此,不是坐視那妙秀小兒猖狂的」說完之後,卻是耳朵微微一動,隨後面露異色:「將軍,那妙秀小兒開始排兵佈陣了」。

    說著,道士將玉獨秀排兵佈陣之法一一講述而出,居然與玉獨秀的佈置一絲不差。

    「好了,有了這排兵佈陣之法,知道了對方的底細,我看那妙秀小兒如何不敗,老夫要親自上陣,以報那妙秀小兒的水淹之仇」此時黃普奇精神滿面。

    那將軍不好撥了黃普奇的面子,只能點頭應允:「還請老將軍早做準備」。

    第二日,剛剛吃過早飯,卻聽見陣陣擂鼓之音響起,聲傳幾十里。

    大勝帝國的眾位將士按照昨夜計畫,開始排兵佈陣,驅趕著那大燕帝國的俘虜,衝向了大燕的陣營。

    「哈哈哈,妙秀小兒,老夫黃普奇再此,可敢與老夫一戰」黃普奇率領一隻人馬當先衝了出來。

    看著黃普奇,玉獨秀面露異色,此時黃普奇頭頂上的災劫之力已經宣洩的差不多了,看來上次水淹十萬大軍,已經消了黃普奇的劫數。

    玉獨秀打馬走出:「黃普老將軍別來無恙,本將軍最近是吃得好,睡的香,那西散關風景真是不錯,比那東散關還要優美」。

    說到這裡,玉獨秀頓了頓:「對了,在我身後的是上次俘虜的將軍麾下六萬大軍,將軍要不要打一個招呼」。

    黃普奇聞言牙齒咯咯作響:「休要廢話,可敢一戰」。

    玉獨秀在馬上縱身一躍,落在了兩軍陣前:「有何不敢,還請老將軍賜教」。

    那黃普奇拿著雙鞭,騰空向著玉獨秀打來,玉獨秀災厄神拳運轉,毫不留情向著黃普奇面門迎去,既然災厄之力被這黃普奇消耗掉了,再給他種上不就完了,有這災劫之力,不但黃普奇要倒霉,就是黃普奇身邊的人,也要被黃普奇拖累。

    玉獨秀太極拳或剛或柔,剛柔並濟,變化無常,與那黃普奇轉眼間走了上百回合,打的好不熱鬧,只看得人熱血沸騰。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敗陣



    大燕將軍看著戰場中心膠著的玉獨秀與黃普奇,手中長鞭猛然間向著天空一揚起。

    身邊的傳令官變換陣旗,擂鼓響起,眾軍士開始進攻。

    大勝陣營,李雲輝見到對面發起攻擊,開始責令傳信兵發信號,按計畫進攻。

    「咚」。

    「咚」。

    「咚」。

    擂鼓之音傳遍戰場,喊殺之音沖霄而起,無數的劫之力量仿若是水流一般,向著玉獨秀周身匯聚粘著。

    煞氣鋪天蓋地,玉獨秀靜靜感覺那種晦澀之感,煞氣越濃郁,對於修士的法力影響就越大,要不是玉獨秀修煉了太上忘情正法,忘卻七情六慾,此時與天地發生感應,距離天人合一相差不遠,只怕此時法力已經被煞氣沖散了。

    「怪不得修士從不真的在戰場中廝殺,只是做輔助作用,或者是事先做些準備,不然煞氣衝天而起,周邊天地元氣散亂,法力運轉晦澀,不在周轉如意,不知道要發生何等意外」玉獨秀眼睛眯起,下一刻右手變為龍爪,向著黃普奇咽喉抓去。

    「鐺」黃普奇長鞭瞬間擋住了玉獨秀的利爪,按理說等閒兵器都難以承受住玉獨秀的這一抓,也不知道黃普奇長鞭有何玄妙,居然擋住了玉獨秀的這一抓之力。

    「嗯,不對勁啊」冷眼旁觀戰場的李雲輝此時眼皮子挑起,眼前的場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己方的攻勢佈置似乎被對方瞭如指掌,甚至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克制,不多不少,剛剛能克制大勝帝國之力,絕不多浪費一絲力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勝帝*隊逐漸陷入下風,甚至於不少俘虜已經脫離大勝帝國控制,趁機逃了回去。

    「不能這樣下去了。鳴金收兵」李雲輝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

    「鐺鐺鐺」金鑼之音響起,大勝帝國開始緩緩收斂陣勢。欲要撤軍。

    此時戰場中心的玉獨秀也聽聞了金鑼之音,心中正在奇怪,為何會鳴金收兵,這與自己之前佈置不符啊。

    心中雖然奇怪,但卻將疑惑壓在心底,手中一道劫力閃過,瞬間落在黃普奇的胸口。

    「砰」這一記綿手裹挾著災劫之力打入了黃普奇體內,玉獨秀飛身而起。越過戰場,落在了李雲輝身邊:「怎麼收兵了?」。

    李雲輝指著那戰場道:「將軍且看,我軍所有佈置俱都被對方一一克制,對方彷彿有未卜先知之能,居然將我方所有軍陣變化一一克住,再不收兵,怕是要損失不少弟兄」。

    玉獨秀放眼望去,果真不管大勝帝國變化為何種隊形,俱都被對方一一克制,甚至於此時鳴金收兵。對方還依舊糾纏不休,欲要趁機追上來。

    「傳令下去,讓本座的親衛擺開八門鎖金陣法。為眾位兄弟斷後」玉獨秀眼中黑白之色閃過,不知道想些什麼。

    「是」傳令兵陣旗變換,卻見突然間從後邊衝出來一隻五千人的軍隊,擺開了玄奧陣勢,幾個呼吸間,所有大勝帝*隊瞬間被扯人八門鎖金陣法中。

    那緊隨而來的大燕帝國士兵不曉得深淺,直接莽撞的衝了進來。

    「不可,萬萬不可啊」那邊的黃普奇急了,趕緊對著大燕帝國的將軍道。

    「乘勝追擊。難道有什麼不對麼?」那將軍奇怪的看著黃普奇。

    「不可,那五千士卒擺開的陣法乃是大惡之陣。弟兄們進去之後十死無生,快快收兵」黃普奇道。

    看了黃普奇一眼。見黃普奇神情不似作假,那將領對著傳令兵道:「趕緊收兵」。

    「鐺」金鑼之音響起,乘勢追擊的眾位士兵不得不止住腳步,但是那衝入八門鎖金陣法中的士兵,卻再也回不來了。

    回到大營,那大燕的將領疑惑的看著黃普奇:「將軍乃是赫赫有名的名將,為何如此懼怕那陣法?」。

    黃普奇無奈一嘆,露出心有餘悸之色:「將軍不知那陣法深淺,自然不曉得那陣法的厲害,此陣名曰八門鎖金陣法,威能無窮,玄奧莫測,本將第一敗就敗在了此陣法上,那時本將以五萬士卒對決五千士卒的八門鎖金陣法,卻是將五萬弟兄的性命全搭進去了,一個也沒回來」。

    黃普奇語氣沉重,目光黯淡。

    「五千對決五萬,一個也沒回來,將軍莫不是在開玩笑?」那大燕將軍一愣,目光中透漏著不可置信之色。

    「這等大事,本將如何開玩笑」黃普奇不滿道。

    「末將沒有質疑老將軍的意思,只是這件事聽來有些駭人聽聞罷了」那將軍趕緊賠笑道。

    見到黃普奇面色稍霽,那將軍才道:「老將軍可有破陣之法?」。

    黃普奇苦笑:「老夫要是有破陣之法,何必如此狼狽」。

    說到這裡,黃普奇目光轉向那太元道修士:「道長乃是神仙中人,必然有破陣之法」。

    那道士一愣,隨後搖搖頭:「術業有專攻,貧道未曾見過那陣法,不敢言破解之道,那妙秀有些手段,貧道不敢口出狂言,不如明日將軍派人挑戰那妙秀的八門鎖金陣法,貧道或許能看出些玄奧」。

    黃普奇將目光看向那大燕將領:「將軍以為如何?」。

    那將領被黃普奇的話弄的心中忐忑,沒有一絲底細,此時聞言迎合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本將軍派出五千士卒,與那八門鎖金走上一遭」。

    「唉,只是可惜了那五千士卒的性命,不知道長本事如何,何不去哪陣中走上一遭」黃普奇面露期盼的看著那道士,顯然捨不得那五千士兵的性命。

    道士聞言苦笑:「卻讓將軍失望了,貧道殺伐之術,及不上妙秀,去了也只是陣下亡魂而已,只可惜我太元道精通此道的師兄不在,不然,,,」。

    黃普奇聞言目光黯淡,八門鎖金對於大燕士兵就是一個坎,不管怎麼走,就是繞不過去,不能破解八門鎖金,即便是打敗了玉獨秀的十萬大軍,但卻也戰勝不了玉獨秀,無法反攻回去。

    夜晚,大勝營帳內,眾位將領端坐大營內,妙言等五位太平道弟子也端坐大帳內,眾人看著玉獨秀,閉口不語。

    玉獨秀看著桌子上的地圖,雙目中道道神光閃爍,想了許久,也不曉得為何對方會看破己方軍陣的變換,若是這般下去,這仗該怎麼打?,八門鎖金陣法確實厲害,但卻只有五千人,只能守住一方。

    對方看穿了己方的一切變化,何談言勝。

    「大家都說說,關於今天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李雲輝雙目中閃過寒光:「主將,知曉作戰計畫的也就是我們這些人,今日看對方的佈局,明顯是有針對性,按照末將看來,怕是咱們這些人中出了奸細,洩露了戰陣變化」。

    此言一出,大帳內氣氛頓時一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漏警惕之色。

    玉獨秀一隻手在桌子上無意識的輕輕敲動,李雲輝這種說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目光緩緩掃過眾位將士,卻看不出絲毫異樣。

    「這件事本將自有主張,只是這件事沒有弄清之前,卻無法在與對方作戰了,先讓本座的親兵布下八門鎖金應敵吧」玉獨秀面色如常,不漏絲毫異色,似乎所有事情據都在掌握之中。

    「遵命」眾將士齊聲道。

    看著眾將士陸續走出大帳,只剩下太平道五位內門弟子,玉獨秀對著五人道:「密切關注諸位將領的動作,尤其是李雲輝」。

    「為何重點關注李將軍?」妙司不解的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六章 無解的八門鎖金



    玉獨秀眼睛慢慢閉上,上次李雲輝敗於黃普奇,那李雲輝受困於大陣中,也不知道黃普奇如何放他逃出來,是否真的投敵也未嘗可知,多注意點自然有益無害。

    妙言五人聞言恍然大悟,沒想到其中有這麼多彎彎道道,這幾個人在山上修行有些年月,對於凡間攻心鬥角還是不太精通,其中的彎彎道道還沒摸明白。

    「報,,,,」門外傳來一個士卒高聲。

    「何事?」玉獨秀端坐大帳中道。

    那大帳外的士卒道:「啟稟將軍,外面大燕皇朝使者求見」。

    「嗯?」玉獨秀一愣:「兩軍交戰,派遣使者前來做什麼?」。

    頓了頓:「讓他進來」。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卻見一大燕士卒走進來:「見過將軍」。

    那士卒對著玉獨秀一禮。

    玉獨秀面無表情,聲音淡漠:「來見本將軍有何要事?」。

    「我家將軍有書信送上,還請將軍一觀」那士卒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玉獨秀點點頭,手掌一伸,書信被其攝在手中,也不怕對方在書信中耍什麼手段,這世間有什麼手段可以瞞得過玉獨秀對於劫之力的感應。

    慢慢看完書信,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居然欲要與本將軍鬥爭,這件事本將軍答應了,黃普奇那老傢伙既然捨得自家士兵性命,本將軍沒有理由不接受」。

    那士兵聞言道:「那在下告辭,這就回去回覆將軍」。

    看著那士兵離去,玉獨秀將手中的書信放在桌上,慢慢閉上眼睛,輕輕舒了一口氣。

    「師兄。那大燕今日並非沒有見過八門鎖金陣法的威力,為何這般自己找死?」妙留不解道。

    「哼,你們知道什麼。就算是那大燕打敗了我這十萬大軍又能如何,只要我八門鎖金擺開。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們依舊寸步難行,若想真正取得勝利,還需破了我這八門鎖金才行,總之我這八門鎖金是繞不開的,而想要破開八門鎖金的唯一辦法,就是用不斷試探,用人命去填」玉獨秀不屑道。

    眾人無語。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整個大營就響起了號角之音。

    玉獨秀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五千步卒整形整齊,腳步如一,一步邁出,聲音如雷,地面都在震顫。

    那大燕帝國的眾將士勃然變色,高高站在點將台上的黃普奇與那將軍變了顏色,一邊的道士更是面色紫紅。

    「這八門鎖金比那日更厲害了」黃普奇眼睛睜大。

    「佈陣」玉獨秀一聲令下,身後五千將士仿若是一個穿畫得蝴蝶一般。走開的陣勢令人猶若雲裡霧以,頭暈眼花,下一刻霧氣升起。五千士兵隱匿於霧氣之中。

    點將台上,大燕將軍變色,慢慢收斂臉上的驚駭之色,隨後盯著玉獨秀:「妙秀將軍,你乃是方外之人,何苦來紅塵走一遭」。

    玉獨秀搖頭不語,將目光投射道黃普奇身邊的道士身上,認真打量了那道士一眼,此道人面容英俊。唯有一雙耳朵有些怪異,似乎比正常人大了許多。

    「將軍如何稱呼?」玉獨秀將目光移到那將軍身上。

    「本將陸明玉」那將領道。

    玉獨秀點點頭。突然道:「不知道將軍身後的這位道長是何門派?」。

    「見過妙秀道友,貧道太元道通風」。

    玉獨秀點點頭。眼中閃過神異之色:「道友既然來到陣前,不如進入此陣走上一遭如何?」。

    那通風面色也變,勉強一笑:「道友說笑了,道友神通通天,非貧道所能及,貧道就不獻醜了」。

    玉獨秀聞言心中有數,不在理會通風,而是將目光看向黃普奇:「我這八門鎖金上次葬送了黃普奇老將軍的五萬大軍,難道你大燕士兵太多了,非要自己尋死不成」。

    「妙秀,修要呈口舌之利,今日定要破你陣法」黃普奇面色漲紅。

    玉獨秀聞言身子飛空落於地上:「大陣已經擺開,哪位將軍願意到在下陣中走上一遭」。

    陸明玉看向手下的眾位將軍:「各位,哪位願意替本將軍走上一遭」。

    「末將請戰」一個手持嗡天錘的壯漢走了出來。

    「准了,王將軍小心,此陣法多有詭異之處,若有危機,立即撤退」陸明玉叮囑道。

    「將軍放心,區區軍陣罷了,末將之前也不是沒有破解過」說罷,那將軍領了本部人馬衝出陣營,向著玉獨秀叫囂道:「妙秀小兒,還不速速受死」。

    說罷,騎馬當先一錘向著玉獨秀砸來。

    玉獨秀右手前伸,仿若是毫不受力的羽毛,順著那股衝擊力,迎空飄起,落入身後的迷霧之中,那不見了主人的馬兒瞬間撒歡跑開。

    馬蹄不停,那將軍率了五千騎兵衝入軍陣中,下一刻沒入雲霧中,不見了蹤跡。

    外界一片詭異,自從那將軍領了五千士兵衝入八門鎖金陣法之後,只見那籠罩在八門鎖金上的雲霧沿著一個玄奧詭異的軌跡轉動,卻始終不見聲音傳出。

    就算是石子落入海中還會蕩起漣漪,但那五千大軍沒入雲霧中,卻不見半點蹤跡。

    此時,那通風道人勃然變色:「好厲害的陣法,本以為是普通軍陣,卻未曾想到這妙秀道行高深,參悟天地至理,已經將自己對於大道感悟加持與軍陣之上,讓演練陣法的軍士可以借的天地之力,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貧道遠不及萬一」。

    此言一出,黃普奇與陸明玉卻是變了顏色,那通風道人可是修士,連他都這麼說了,可見其中險惡。

    如果玉獨秀知道,這八門鎖金將太元道修士嚇住,定然是狂笑不止,他那裡有那般大的本事,將普通軍陣化為可以接引天地之力的玄奧之陣法,這可是遁甲奇門演化而出的神通,據傳說這八門鎖金乃是諸葛亮創造而出。

    前世諸葛臥龍乃是道家玄學宗師,對於奇門遁甲參悟到了化境,豈是玉獨秀這個半吊子可比的。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玉獨秀飄然而出,屹立在大陣前,看著那對面的幾萬大軍:「誰還敢來此大陣中走上一遭」。

    陸明玉看向通風道人:「道長可曾看出此陣的玄奧?」。

    通風道人搖搖頭,面色遺憾:「此陣法太過於玄奧,貧道境界不夠,若是想看出此陣的破綻,還需請我家師祖降臨才行,只是如今太平道起事,各家教派實力都被牽扯住,想要師祖降臨,卻是有些困難」。

    陸明玉勃然變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按照通風道人的說法,豈不是五千人白死了,什麼作用也沒有起到。

    兩軍陣前,玉獨秀一聲喝問,三軍啞然無聲,氣勢低迷到了極點,五千軍士進入其中連一個浪花都沒有泛起,那陣法中豈不是龍潭虎穴。

    「誰還敢來此陣走上一遭」玉獨秀再次喝問。

    陸明玉對著身邊的黃普奇道:「好在昨日聽了好將軍的話,不然這七萬大軍必然全都栽進去了,此陣法玄奧莫測,還是速請太元道大能降臨的好」。

    「也只能如此了」黃普奇長嘆。

    「將軍,末將請戰」看著玉獨秀在陣前囂張,一個大將忍不住站出來道。

    「退下吧,此陣法沒有找出破解之道前,還是不要妄自送命了」陸明玉幽幽一嘆。

    「將軍,那妙秀小兒如此囂張,我軍士氣低迷到了極點,怕是一戰之心都沒有了」那將領眼睛都紅了。

    「退下,此事本將自有主張」陸明玉呵斥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道友請留步vs天耳通



    面對無解的八門鎖金陣法,陸明玉與黃普奇就算是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將領,此時面對天人之力,也是無奈一嘆。

    玉獨秀衣袂飄飄,站在兩軍陣前,直視黃普奇與陸明玉:「二位將軍,可敢來我這陣中走上一遭」。

    黃普奇與陸明玉相顧無言,三軍沉寂,氣勢低靡到了極點。

    「無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有好生之德,二位將軍既然破不開貧道的軍陣,我看不如二位將軍讓開路如何?,也免得那十萬大軍白白葬送在此地」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眼中閃爍著黑白之光,周身劫力濃郁的仿若是霧氣,在其頭頂虛空之處,一朵一品黑蓮緩緩旋轉。

    「哼,休想,你這陣法在詭異,也不過是五千人罷了,只要本將軍從兩側繞開此陣法,看你還敢囂張」黃普奇面色陰冷,他在這陣法中栽了一個大跟頭,對於玉獨秀自然沒有好臉色。

    那邊的通風道人悄悄附在陸明玉耳邊道:「將軍且先拖住此人,貧道已經傳信於師門長輩,要不了多久師門長輩就會抽身而出,助將軍克了此陣法」。

    「好,有道長這句話,本將就放心了,且讓這妙秀小兒在囂張幾天又能如何」陸明玉恨恨道,五千大軍連一個浪花都沒泛起,就這般折了進去,陸明玉心中憋屈。

    站在點將台上,陸明玉直視著玉獨秀,毫不示弱:「妙秀,你且回去吧,我大燕帝國國土不容冒犯,大燕皇朝高手無數,早晚有能降服你」。

    說著。對著那身邊的傳令兵道:「鳴金收兵」。

    眼見著陸明玉、黃普奇、通風道人就要返回大營,玉獨秀上前一步道:「通風道友,道友請留步」。

    此言一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詭異的力量降臨此地,在眾人毫無感覺的情況下。降落在通風道人身上。

    這話聽在通風道人耳中,卻又不知道為何,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意味,似乎非要留步不可,那聲音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果真,玉獨秀此言一出,卻見通風腳步不由自主一頓,轉過身來對著玉獨秀一禮:「不知道友還有何要事召喚貧道」。

    「我觀道友面相異於常人。想必是別有神通在身,今日我軍大敗於燕軍,似乎有道友的功勞吧」玉獨秀雙目淡漠,直直逼視著通風道人。

    那通風道人聞言面色一變,隨後不著痕跡道:「道友說笑了,陸明玉將軍與黃普將軍乃是百戰將軍,經驗豐富,克敵制勝自然是輕而易舉,道友乃是修行之人,不懂軍事。敗於黃普將軍與陸明玉將軍手中,也不算是什麼難解的問題」。

    「哦」玉獨秀沒有說話,雙眼略顯空洞。先前他運轉「道友請留步」逆天神通,應用於通風道人身上,打算小試牛刀一把,果真那道友請留步說出之後,卻見通風道人面顯死氣,額頭之上劫數蒸騰。

    「貧道曾應在離塵洞天內與太元道一位長老有過交集,哪位長老掌控五氣,防禦之術舉世無雙,只可惜卻擋不住貧道一記神通。不知到道友又有何神通?」玉獨秀道。

    聽聞玉獨秀提起太元道長老之事,那通風面色一變。在離塵洞天內玉獨秀擊殺太元道一位長老之事,早就傳遍了太元道內外上下。此時聽聞玉獨秀提起,通風面色一變:「小賊,休要猖狂,若不是你在離塵洞天內使了詭計,六長老何苦死於你手中,今日定要為長老報仇,讓你這小賊死無葬身之地」。

    一邊說著,卻見通風道人頭頂上空劫數翻滾,不斷影響著通風道人的理智,玉獨秀不過三言兩語,尚未使出什麼犀利言辭,此時在劫數的影響下,通風卻是已經陷了進去。

    玉獨秀輕輕一笑:「道長若是要領教一下貧道的本事,貧道求之不得,貧道就在那雲海之上,等候道友大駕」。

    說著,玉獨秀身子一縱,已經躍上雲頭。

    站在雲頭,玉獨秀俯視著下面的通風道人,心中暗道:「這道友請留步,果真詭異的很,只是一句話就叫那通風劫數臨身,迷了心智,果真好用至極」。

    下界,看著玉獨秀騰空而起,陸明玉正要勸阻,卻是已經晚了,那通風道人已經緊隨玉獨秀衝入雲霄,手中五色光華閃爍:「小賊,償命來」。

    玉獨秀嘴角勾勒起一絲絲詭異的笑容,下一刻災厄神拳打出,迎著那五色光團擊去。

    「砰」卻見通風道人手中的五色光團突然間化為一道圓環,向著玉獨秀手臂套過來。

    玉獨秀招式一變,七十二路災厄神拳一一使出,本以為這通風道人擋不得自己三招兩式,卻未曾想到那通風道人似乎未卜先知,居然可以提前避開玉獨秀的招式,尋其弱點,逼得玉獨秀不得不中途變招。

    玉獨秀面容冷峻,這通風道人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果真有幾分本事。

    「嗯?」看著與自己鬥得不分上下的通風道人,玉獨秀瞳孔一縮,其內黑白二色閃過,下一刻卻見到通風道人雙耳不斷變換,時大時小,或是旋轉,或是抖動。

    「你這耳朵倒是怪異,有些奇特」玉獨秀面帶異色。

    那通風道人一擊逼開玉獨秀,神情傲然:「那是當然,貧道此神通名曰:天耳通,可以聽辨天地一切,萬物皆明,你出手的一招一式,俱都在天地之內,其中任何變化當然逃不過貧道這雙耳朵」。

    說到這裡,卻見通風道人厲喝道:「小賊,你既然已經知曉貧道雙耳的奧妙,也就死無遺憾,貧道這就送你去轉世輪迴」。

    玉獨秀搖搖頭:「天耳通雖然玄奧,但若是想要殺我卻還不夠」。

    說實話,玉獨秀此時對於這天耳通倒是頗為感興趣,這天耳通可以聽辨天下萬物,若是能學會,日後必能佔儘先機,就連與人爭鬥,招式的破綻都能聽出,不得不說天耳通很恐怖。

    與那通風道人走了幾招,那通風道人並無固定招式,都是通過天耳探查,然後在變招,攻向玉獨秀的破綻之處。

    下面,妙法雙目眯起:「這通風道人好修行,居然可以與妙秀師兄走了這麼多招,果真不凡」。

    一邊的妙俅看著雲頭中的爭鬥,如痴如醉:「素聞妙秀師兄技擊之術舉世無雙,沒想到居然玄妙到這個地步」。

    「那通風道人的神通也很恐怖,居然可以聽遍天下,萬物皆明」妙司面帶感慨道。

    「這通風道人神通尚未大成,若是大成,念動之間諸天萬物皆查明,可謂是恐怖之極,只可惜遇到了師兄,如今師兄只是憑藉技擊之術,就連神通都尚未使出,可見通風道人必然不是師兄對手」妙留道。

    一邊的妙聲轉過頭看了看周邊,然後道:「咱們如今與師兄難得相處一起,等師兄勝了這通風,還要向師兄討教幾招才是」。

    玉獨秀此時技擊之術真的全部使出來了嗎?。

    當然沒有,玉獨秀的災厄神拳乃是應劫而出的神通,威能無窮,若是運轉到極致,早就令著通風應劫而亡了。

    相反,此時玉獨秀不斷利用災厄神拳遏制通風頭頂的災劫之力,不讓他過早的死去,至少沒有摸清這天耳通的底細之前,通風道人不能死。

    也就是說,此時玉獨秀與通風征戰,玉獨秀不但沒有使出真正實力,反而在用災厄神拳幫助通風壓制劫數,延長其應劫時間,這是何等恐怖的控制力與自信。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4:37
第二百二十八章 掌中乾坤



    玉獨秀雖然沒有天耳通的修煉方法,但若是明白天耳通的妙處,在靠著萬道總綱亁旋造化,進行推演,推演出屬於他自己的天耳通也未嘗不可。

    這就是亁旋造化的另外一個變態之處,只要明悟對方神通的妙處,終究有一天可以推演而出,這個妙用也是玉獨秀在不久之前才掌握的。

    至於說法天象地,玉獨秀雖然還沒有完全推演出,但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他一定能再現法天象地大神通。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炷香,兩柱香,一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了,但虛空中爭鬥的二人還未分出勝負,下面等候的兩方陣營士兵,此時卻是遭了罪,只能呆呆的看著天空風起雲湧的雲朵,一時間變幻萬千。

    第三個時辰,正在與通風爭鬥的玉獨秀雙目中閃過無數神光,下一刻卻見玉獨秀手中災厄神拳猛的一變,太極拳勁變化,瞬間將通風打飛了出去,直接摔入地表。

    「砰」地面捲起陣陣煙塵。

    「通風,你這天耳通果真玄奧,貧道算是領教了,此神通修行不易,你這一身修為也是來之不易,貧道有好生之德,你若是肯投降於貧道麾下,今日饒你一命倒也未嘗不可」玉獨秀身形緩緩落下,站在通風身前。

    通風口吐鮮血,胸口點點殷紅閃爍:「休想,貧道身為太元弟子,絕不叛逃師門,你還是殺了我吧」。

    說著,通風靜靜閉上眼睛。

    「這可由不得你了」說著,卻見玉獨秀左手伸出,那通風居然逐漸縮小,仿若是一粒微塵。不,比微塵還要小無數倍,落於玉獨秀掌心中。

    觀看著掌心。仿若是微生物細菌一般大小的通風,玉獨秀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笑容。掌中乾坤果真玄奧,欲要使用掌中乾坤,其實不必真的將對手納入開闢的乾坤中,若是對方實力太過於強大,貿然收取其中,只會毀了自己的修行,讓自己的小世界進入寂滅。

    掌中乾坤的另外一種做法,就是將世界法則作用在手掌上。在法則的加持下,對手無限縮小,落入掌中,對於那縮小的敵人,手掌就像是無限乾坤,永遠看不到邊際,掌間的紋路,就是那千山萬水。

    「哼,你就暫且呆在裡面吧,等貧道想出降服你的法子。自會將你放出來」玉獨秀對著手掌道,在手掌中還有一頭熊妖以及玉石老祖。

    此時玉獨秀明悟掌中乾坤的真正妙處,自然不會隨便將對手收入自己小世界內。若是對手實力太過於強大,毀掉自己的那個脆弱小世界,那玉獨秀本人定會受到反噬,死無葬身之地。

    卻說那通風道人只覺得玉獨秀手掌無限變大,仿若是一方乾坤世界遮攏而下,裹挾著無盡偉力,在那股偉力下,根本就提不起抵抗之心。

    下一刻,卻見天地旋轉。已經到了一座山脈中。

    此山山脈頗為奇異,一眼望不到邊際。欲要騰空而起,卻忽然感覺法力被禁錮住。呼喚不得風雲。

    通風廢了好大得勁才登臨山頂,一眼望去,全都是數之不盡的山脈,不知道有多廣大,根本就看不到邊際,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

    俗話說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玉獨秀手中隨便一個掌紋變為了雄偉,看不到盡頭的山峰,那掌紋間溝壑化為了深不可見的深淵。

    好在這裡靈氣還是有的,一些事物也不缺,通風不要擔心自己餓死。

    外界,玉獨秀站立在兩軍陣營前,衣衫飄飄,英姿勃發,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賊道,你將通風道長怎麼了」陸明玉勃然變色。

    玉獨秀輕輕一笑:「放心,通風道長沒有死,貧道只不過是請通風去做客罷了」。

    說完之後,看了看天色,又看看點將台上的陸明玉:「沒有了天耳通,你們跟敵不得八門鎖金,如何是貧道對手,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若是你們,要麼乖乖投降,要麼就給貧道讓開路,給你們一夜考慮時間,明日太陽初升之時,若是還未做出斷絕,就休怪貧道無情」。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看著飄然而去的玉獨秀,陸明玉與黃普奇相對而嘆,臉上滿是無奈。

    「師兄風姿絕頂,當真有我輩修行中人的風範」妙俅雙目中閃過小星星。

    玉獨秀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返回中軍大帳內,眾將士齊聚一堂。

    妙法看了玉獨秀一眼,低著頭道:「師兄,沒有察覺那奸細的蹤跡」。

    玉獨秀擺擺手:「無妨,本來就沒有奸細,大通風道人有一神通,名曰天耳通,此神通萬物皆明,咱們計畫被人家聽去,自然是大敗而歸」。

    妙留雙眼滴溜溜的看著玉獨秀,唧唧艾艾道:「師兄先前陣前使得是何種神通,為何那通風不見了蹤跡」。

    玉獨秀聞言雙目中黑白之色閃過,心中略一思忖,自己這掌中乾坤乃是先天神通,又有小世界加持方才能形成,就算是告訴他們,他們也學不會。

    至於說無上大能推演而出,那更不可能了,此神通小世界為根本,亁旋造化為手段,方才創造而出。

    最關鍵的是,日後此神通終究要使用而出,會被人看出一些門道,藏著掖著,還不如直接說出來的好。

    想到這裡,玉獨秀緩緩伸開左掌,示意眾人過來看。

    眾人俱都伸過頭來,仔細的打量著玉獨秀左掌,白白膩膩,螢光閃爍,看不出什麼。

    「好叫各位得知,貧道無意間天人合一,感受那冥冥之中一點靈光,創造出一門神通,名之曰掌中乾坤,諸位同門且看我掌中的紋路」。

    眾人細細的看了一遍,卻絲毫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我這掌中,每一個紋路,就是一座恆古山脈,每一個溝壑,就是無盡深淵,所以將那通風收入掌中,也不算什麼大事」。

    眾人聞言目瞪口呆,過了一會,那妙法才回過神來,猛地一拍手:「師兄此神通無量,就是比之我太平道鎮教神通也高出不少,當真是逆天至極,不知道師兄這手掌能容納幾何?」。

    玉獨秀傲然道:「無窮無盡,盡造化矣,就連這天地也能裝的」。

    玉獨秀這句話純屬扯淡,除非他成了仙,不然如何能裝的了天地。

    眾人細細的摸著玉獨秀掌心,卻是眼中露出狐疑,似乎有些不信。

    玉獨秀一笑,下一刻手掌翻滾,眾人俱都被納入掌中,落在一個山脈之中。

    站在山峰中,看著無墾的山脈,遙不可及的蒼穹,此時眾人震撼莫名。

    在翻轉手掌,眾人只覺得天旋地轉,卻又落了出來,跌倒在地。

    大帳內靜悄悄的,過了一會眾位弟子才驚嘆:「好造化,師兄此神通恆古第一,就算是咱們宗門的鎮教神通也比不得」。

    「就是,就是,師兄這神通造化天地,已經是開天闢地了,當真是法力無邊,神通無量」。

    「兩位師弟慎言,切莫給師兄找麻煩」妙俅出聲道。

    此言一出,眾人醒悟,要是說著神通比鎮教神通強,那豈不是再給玉獨秀找麻煩。

    玉獨秀倒是不介意,他這神通早晚也要使出來,如何瞞得過眾人耳目,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好。

    玉獨秀收了手掌,輕輕咳嗽了一聲:「閒話休提,沒了那通風道人,大燕帝*隊不值一提,諸位還是拿出計策,明日如何破了敵軍,早早攻入大燕疆土的好」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