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88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6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並州



    皇圖撤去,各大教派的教祖可以親臨中土,意味著這次大劫已經落下帷幕。

    玉獨秀一行人自風野嶺撤回驪山,此時驪山總壇上雖然多了許多人氣,但卻充斥著一股化不開的悲哀。

    玉獨秀端坐小碧秀峰,看著遠處動盪不休的雲海,久久無語。

    幾家歡喜幾家愁,除了太平道之外,其餘幾傢俱都是家家歡喜,不過這悲歡離合與玉獨秀沒什麼關係,死的又不是他玉獨秀親朋好友。

    「師尊不知道何時回轉」玉獨秀自語,身邊的忘塵周身法力湧動,不斷煉化著周邊的靈氣。

    正說著,卻見天邊一道雲影閃過,落在了碧秀峰大殿,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機,玉獨秀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還在念叨師尊,卻不曾想居然這般快就回轉了。

    玉獨秀大袖一捲,將忘塵捲起來,向著碧秀峰飛去。

    「師尊」玉獨秀步入大殿,卻感覺德明周身的氣息動盪不休,再看德明的面孔蠟黃,顯然是受了重傷。

    「師尊受傷了?」玉獨秀看著德明道。

    德明睜開眼,緩緩調理著法力:「無妨,沒有損傷到元氣,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休養好」。

    說著,卻是一笑:「我在外面聽聞你學了煉丹之術,眾人都說你煉丹之術獨步無雙,所煉的丹藥功能盛強,就連我也吃了許多」。

    玉獨秀點點頭:「師尊知曉,弟子自離塵洞天獲得離塵老祖的丹經,學了一些煉丹之術」。

    「不錯,煉丹之術也是大道,若是能精通煉丹之術,對於你以後的法力增長修行都有好處」德明讚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忘塵,見其周身法力湧動,點點頭道:「還好。已經修煉出法力,也算是步入大道之途。日後法力的積累,可要依靠你大師兄了,你大師兄精通煉丹之術,日後為你練上幾爐丹藥,就可以快速增進法力」。

    「忘塵謝過師尊,謝過師兄」忘塵對著德明與玉獨秀一禮。

    玉獨秀苦笑,摸了摸鼻子,這小丫頭鬼精靈。自己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給堵了回去。

    「好吧,倒是成了師妹的苦力」玉獨秀苦笑。

    德明摸了摸鬍鬚,面色鄭重道:「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會回轉並州,朝見教祖,到時候你可要在教祖面前好好表現,若是贏得教祖喜歡,必然有你數不盡的好處」。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省的」。

    「並州是哪裡?」玉獨秀疑惑道。

    德明目光悠然:「這天下分為九州,有九家無上宗門。我太平道坐落與並州,有教祖坐鎮,整個並州我太平道唯我獨尊。一些一流宗門也要仰我太平道鼻息生存,太平道一聲令下,整個並州莫敢不從」。

    說到這裡,德明意味深長道:「九大無上宗門之所以超然物外,就是因為每一個宗門都佔據一洲之地,那並州乃是當年教祖成道之後,從莽荒劃分出來的,就算是蠻荒之中的各大妖仙也不敢有異議,所以這並州是屬於太平教祖的。也屬於我太平道的,其餘宗門豈敢有意見」。

    玉獨秀聽明白了。整個並州都是太平道的,雖然並州上有一些一流宗門。二流宗門,三流宗門,但全都唯太平道馬首是瞻。

    「既然整個並州都是我太平道的,卻又怎麼會容忍別的宗門在其中生存?」玉獨秀不解,不明白太平道怎麼會容忍別人分自己的蛋糕。

    德明目光深邃:「我太平道雖然是九大無上宗門,人數也不少,當相對於整個並州來說,還是微不足道,杯水車薪,之所以容忍別的宗門在其中生存,就是要靠著那些一流宗門替我太平道鎮守並州,貢獻資源」。

    玉獨秀不解:「我太平道何不廣招門人,徹底將並州佔據,何必要給那些一流宗門生存空間」。

    「教祖目光高遠,若是收的門人太多,魚龍混雜,會壞了我太平道的氣運,倒不如走精英路線,只要教祖鎮守在並州,我太平道實力死死的壓制住那些一流宗門,他們就翻不起浪花,更何況,若是太平道一家獨大,難免沒有競爭力」德明細聲細語。

    玉獨秀點點頭,教祖考慮的就是周全,佔地高看得遠。

    「這中域乃是九大宗門共同劃分出的領地,乃是人族氣運中心,意義非凡,不過我太平道雖然此次損傷慘重,但並未傷筋動骨,畢竟有一個大洲的力量支持,這次損失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罷了」德明露出睿智之光。

    玉獨秀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教祖坐鎮的並州總壇又是何等繁榮,如今皇圖封鎖打開,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東海尋找那個便宜大哥,借一臂之力用以修行?。

    「你此次大劫立下大功,教祖必然會重賞你,只是你身上的令人垂涎的東西太多了,到了並州之後未必能得以安生」德明露出一絲絲憂慮。

    玉獨秀苦笑:「這次大劫也不知道教祖是懲是罰,畢竟我一開始之時並未盡全力,連法寶都沒有拿出來」。

    德明一笑,蠟黃的臉上多出一抹生機:「不要擔心,那法寶乃是你私有制物,就算是不拿出來對敵,教祖也不會責怪你,你是我見過最天資的修行者,修行不過幾十年,一身神通驚天動地,比之老一輩強者也不逞多讓,你現在唯一的短板就是法力積蓄,如今大劫度過,返回並州之後,你要盡快度過三災,三災之後就是海闊憑魚躍,可以凝聚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的法力,足夠你揮霍,就算是上古大能復活,也不弱分毫」。

    德明眼中神光灼灼,玉獨秀一眼望去,雙目有些刺痛:「你天資不凡,能屢次獲得大機緣,得獲法寶,身有大氣運,或許有仙人之資也說不準」。

    玉獨秀聞言沉默,不好說什麼。

    「下去準備吧,不日就要返回並州總壇,更廣闊的天地將要像你敞開」德明道。

    玉獨秀站起身,對著德明一禮,轉身離去。

    忘塵也趕緊站起身,像是跟屁蟲一般,想要隨著玉獨秀離去,德明開口道:「忘塵就留在這裡吧,為師如今空閒下來親自指導你,切莫煩你師兄,你師兄修行大業耽誤不得」。

    正說著,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道嬌俏的人影出現玉獨秀身前,對著玉獨秀一禮,聲音嬌柔道:「見過師兄」。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李薇塵的價值已經用盡,玉獨秀利用其斬去過往的一絲絲心中執念,斬去了過去身,因果盡斷,不想和此女有什麼因果糾纏。

    李薇塵看著玉獨秀的背影,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張了張嘴,然後輕輕一嘆,走進大殿拜倒在地:「見過師尊」。

    「微塵啊,起來吧,無須多禮」德明點點頭。

    玉獨秀一路返回碧秀峰,看著那熟悉的小院,草屋,雙目中露出一絲絲留戀,也不曉得小妹現在如何了,幾十年未見,倒是讓玉獨秀頗為想念。

    雖然是修士,斬去過往執念,但玉獨秀也是一個懷舊的人,玉獨秀與那死去的玉獨秀靈魂合二為一,玉十娘就是他的妹妹。

    斬去過去身,只是因果執念不加於身,萬法不侵,不履紅塵而已,並不是斬去所有的感情與思想,這一點大家要分清。

    將所有的因果都留在過去,所有執念都留在當時的那一刻,玉獨秀始終處於現在,與未來隔著一個時空,紅塵不染,清淨琉璃。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6
第三百三十章 薛家叛教



    「掌教,掌教,不好了,不好了」掌教大殿外傳來童子的驚慌之音。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掌教不滿的道。

    「掌教,不好了,那薛家所在的領地已經一個人影也見不到,所有的薛家之人全都不見了蹤跡」童子氣喘吁吁道。

    「什麼?」掌教頓時驚怒,呼吸間聯想到薛舉與薛家在大戰之中的種種舉動,一個念頭在其心頭升起:「薛家就是叛徒,薛家就是內鬼,薛家叛變了」。

    掌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真的思考,說起來此次太平道大敗,罪魁禍首就是薛舉,薛家如今集體失蹤,顯然不是去遊玩了,而是薛家叛變了。

    「速傳所有長老前往薛家的領地,與本座一起查看現場」說完之後,掌教率先駕馭雲頭向著薛家的所在飛去。

    看著手中的傳信符,玉獨秀一愣:「薛家叛變了?」。

    「早就知道那薛舉有問題,沒想到還真是薛家的問題」玉獨秀冷冷一笑,下一刻駕馭著雲頭衝天而起:「這回看你薛家往哪裡跑」。

    太平道驪山總壇熱鬧了,薛家叛變了彷彿是一陣風一般,吹過了整個太平道,眾位長老弟子紛紛降臨薛家所在的山門。

    玉獨秀率先趕到了薛舉的小梨園,卻見小梨園已經是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奴僕瑟瑟發抖的看著率先趕到的掌教。

    「見過掌教」玉獨秀對著掌教一禮。

    掌教面色不好看。若薛家是內鬼,那此次太平道大敗的責任要有一半歸於掌教身上。

    當時明知道薛舉與玉獨秀矛盾重重還派遣薛舉前去援助。而且屢次不改,兩次都壞了大事,掌教的面色能好看才怪呢。

    掌教點點頭,看著玉獨秀那有些同情的目光,頓時感覺一股怒火上湧,但卻沒有理由發作。只能轉過頭看向那些瑟瑟發抖的奴僕。

    不多時。一道道遁光在天空中穿梭,眾位長老面帶怒容的出現在原地。

    不管太平道在如何內鬥,在如何不太平,但大家心中都清楚,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榮辱與共,現在薛家叛變,打的不單單是太平道的臉面,更是再抽所有太平道修士的臉啊。

    「掌教。可曾查清楚?」一位長老湊過來道。

    掌教面色陰沉的道:「**不離十,還請大家搜查這小梨園,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玉獨秀腳步散漫的在小梨園內穿梭,心中一跳思路迅速理清。當時寒水河一役,若是薛舉乃是內鬼,故意延遲不發兵,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

    寒水河一役,乃是至關重要的一役,薛舉這個內鬼發揮了重大作用,當時薛舉回轉太平道之後。被掌教鎮入寒冰洞,為何薛家會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就是怕薛舉熬不住寒冰洞之苦,將所有事情都抖摟出來,或者說戰事結束後,薛家要撤退,薛家的人怕薛舉把薛家撤退的事情抖摟出來,所以眾人不敢將薛舉扔在寒冰洞不管不顧,只能想辦法將其救出來。

    在風野嶺的賭鬥也是如此,那太易道的三個老傢伙好算計,有了薛舉做內應,不管如何,兩軍已經勝過一場,接下來的兩場只要能勝一場,聯軍就贏了。

    只可惜玉獨秀的強大出乎了所有的預料,第一場居然贏了,那第二場若是再讓玉獨秀贏了,大局就定下來了,所以聯軍不敢冒險,派遣薛舉攪局,輸了這第二場,雙方扳平,又回到了同一個起跑線。

    第三場那五行陣法的強大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若不是玉獨秀掌握五行大道,只怕就栽在了哪裡。

    所以說,當時聯軍算計是沒錯的,按照常理玉獨秀絕對勝不過五行大陣,而薛舉又故意攪局輸了一場,太平道必敗無疑。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聯軍低估了玉獨秀的實力,玉獨秀居然硬生生的破解了五行陣法,這般算計都沒贏得了玉獨秀一籌,聯軍當時不好反悔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沒有信心,要知道玉獨秀不論是法寶也好,冰魄也罷,都沒有使出來,用的只是神通而已。

    這般情況玉獨秀想得明白,掌教能執掌整個宗門在,自然也能想得明白,輕輕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掌教此時有些感謝玉獨秀了,若不是玉獨秀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只怕中土在沒有太平道立錐之地,太平道根基將要連根拔起,他的罪責就大了。

    掌教想得明白,那些同去的長老略一琢磨,都想得通了,大家都是人精,活了幾萬歲,上千歲,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一時間眾人竊竊私語,心中斷定薛家必然是叛教無疑。

    看著空蕩蕩的薛家莊園,掌教面色鐵青,只覺得眾位長老看他的目光都露著異樣神采。

    「哼,薛家叛教,確定無疑,只是不知道是誰給薛家如此大的膽子」王家老祖王發遠面色陰沉道。

    整個莊園除了僕役之外,空蕩蕩的,什麼寶物也沒有留下,就連一根靈草都沒有剩下。

    那薛家的弟子必然是戰事結束回返之時,直接叛逃,根本就沒回小梨園,不然薛家幾百上千的嫡系弟子,怎麼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驪山之中。

    「薛家膽敢叛教,必然是有一無上存在在背後為其撐腰,方才不畏懼太平教祖的怒火,不畏懼我太平道的追殺,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尋得薛家的去向,倒要看看那家宗門敢往我太平道內安插棋子,若不是這次大戰爆發,這蛀蟲還要隱藏在我太平道內」玉獨秀雙目閃爍著冷光。

    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日裡和小梨園相處比較好的長老俱都是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想必是其餘八家無上大教,只有其餘八家無上大教有教主可以對抗我太平道,這薛家才有背叛的勇氣,只需派出弟子前往這八家無上宗門悄悄打探,此事必然水落石出」一個鬍子花白的長老道。

    掌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事還需稟告教祖,請教祖定奪」。

    這是太平道第一次出現有弟子家族叛逃之事,影響太惡劣,若不施展雷霆手段,只怕太平道威望會降到最低點,對太平道的氣運、弟子士氣打擊太大。

    一邊的梁遠悄悄湊到玉獨秀身邊,低聲道:「早就看出那薛舉不是好東西,若不是薛舉,咱們寒水河也不會兵敗,寒水河不敗,咱們或許已經滅了大燕國,此時沒準將其餘幾家宗門根基連根拔起,一統中域了」。

    薛舉此言聲音隨低,但眾位長老卻耳聰目明,俱都是清晰可聞,聽聞此言,眾位長老面色鐵青的看著掌教,心中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掌教。

    人就是這個劣根,在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之後,第一個反應是將責任推出去,第二個反應是找一個替罪羊。

    掌教面色鐵青的看了眼梁遠,梁遠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低下頭。

    玉獨秀輕輕一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更改,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挽救損失,將損失降到最低。

    「派出一部分人尋找薛家的蹤跡,在派出一部分人專門對薛家進行追殺,不死不休,此事必然要上報教祖,即便是對方有無上大教庇佑,也必然將其全部擊殺,不然我太平道威嚴掃地,教祖的臉面往哪裡放」掌教恨聲道道,雙拳緊緊握,青筋勃起,可見此時掌教心中的怒火是何等旺盛,對於薛家的怨恨到達了極點,恨不得喝其血肉,寢其皮骨。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6
第三百三十一章 回轉並州



    可以預見,薛家將會在修煉界捲起千重浪,一個無上大教居然出現了叛徒,你讓教祖的顏面往哪裡放,這不是再打教祖的臉面嗎?。

    掌教怒火衝天,玉獨秀站在一邊,老僧再也,不言不語。

    其餘眾位長老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說什麼的都有,場面雜亂不休。

    太平道掌門大殿,眾位長老與弟子站在祖師雕像前,紛紛將手中的香火雙手高舉過頭,眾人面色端莊,怒火噴湧。

    「弟子福正,乃是太平道現任掌教,有事稟告教祖,太平道薛家反叛我教,致使我太平道萬載謀劃成空,今日特意稟告教祖,還請教祖定奪」掌教聲音深沉。

    話音落下,卻見一股浩蕩氣機充斥著整個大殿,天地間一片蒼茫,眾人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一股仿若是上古開天音響起:「如今我太平道兵敗,折損頗重,眾位長老弟子速速返回並州總壇,薛家之事暫時延後」。

    說完之後,浩蕩氣機消失,眾人心神回覆。

    相對於高高在上的教祖來說,薛家不過是一粒塵埃罷了,彈指可滅,並不被其放在眼中。

    就像是你,平日裡會將一粒塵埃放在眼中嗎?。

    而且太平教祖現在只是說延後,並沒說不追究,想必太平道略作休整之後,接下來就是對薛家不死不休的追殺,太平教祖或許不將薛家放在眼中,但卻不能沒有表示。

    掌教聞言鬆了一口氣,對於掌教來說,其實薛家叛亂對他來說還是有好處的,薛家叛變乃是這次大劫失敗的主要原因。這樣一來,大部分責任都被他推給薛家,自己身上的責任減少大半。

    見到教祖的氣機退走。掌教雙目中閃過神光,中氣十足道:「教祖已經下達法令。眾位弟子長老返回並州總壇,並州總壇距離中土何止十萬八千里,那些不會騰雲駕霧的弟子,就留在這裡看守驪山山脈,所有會騰雲駕霧的弟子長老,俱都收拾行囊,隨本座一起返回驪山總壇」。

    眾位長老紛紛點頭應是,一一回返準備行囊不提。

    玉獨秀返回小碧秀峰。小碧秀峰景色豔麗,一切如舊。

    玉獨秀有掌中乾坤在手,沒有什麼好收拾,好準備的,將所有的東西都一一裝入行囊之中,再看看那茅草屋,玉獨秀輕輕一笑:「也曾為貧道遮風擋雨,卻是不能棄之於不顧。

    話語落下,玉獨秀掌中乾坤籠罩而下,下一刻茅草屋瞬間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個平整的地面。

    這碧秀峰倒是沒有什麼好留戀的,轉身看著孫赤:「你與我一起返回並州總壇,可曾學會騰雲駕霧?」。

    孫赤搖搖頭:「下屬愚鈍。這騰雲駕霧之法卻始終觸摸不到頭緒」。

    孫赤說的騰雲駕霧之法,自然是太平道的,而不是玉獨秀的三十六神通之一。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有一神通,名之曰掌中乾坤,能裝天下乾坤萬物,你就在這掌中乾坤內待一段時間,只是這掌中乾坤雖然廣大,但裡面卻是有幾個凶悍的人,你可要小心了。不要碰到他們」。

    說著的,手掌一伸。那孫赤已經被玉獨秀納入掌中乾坤內。

    萬事俱備,此地沒有留戀之處。玉獨秀縱身而起,來到了碧秀峰主殿。

    德明正在碧秀峰內收拾行囊,在其身前放著一個大包裹。

    「師尊」玉獨秀對著德明一禮。

    德明點點頭,臉上蠟黃不減分毫:「終於可以回並州總壇面見教祖了,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說著,將身後的忘塵拉出來:「為師受了重傷,無法帶著忘塵騰雲駕霧,你就帶著忘塵一路回轉吧,以你現在的神通法力,帶著忘塵飛奔千萬里也不是不可能」。

    玉獨秀點點頭:「弟子省的」。

    忘塵怯生生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大眼睛眨啊眨的,閃過一抹畏懼。

    在忘塵眼中,玉獨秀絕對是一個大惡人,整日裡板著臉,逼著她修煉,儘管知道玉獨秀並沒有惡意,但卻依舊忍不住害怕。

    就像是小學生天生畏懼老師一樣,老師其實並不可怕,但卻偏偏見了老師之後像是貓見了老鼠一般,老老實實。

    正說著,卻見門外傳來一陣散亂的腳步聲,李薇塵滿面淚痕的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目中紅腫:「師尊,薛家叛教是不是真的?」。

    看著如今面容狼狽的李薇塵,德明輕輕一嘆:「痴兒啊,痴兒」。

    頓了頓,德明道:「此事教祖已經降下法旨,自然是真的不能在真,薛家叛教,你並不知情,宗門並不會責罰你的」。

    李薇塵瞬間軟倒在地,滿目迷濛,卻想不通薛舉為何不帶他一起離開。

    「薛舉沒有帶你走,證明他心中並不重視你,日後將此人忘了吧,薛家膽敢背叛太平道,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天下之大,卻無其容身之所,忘了吧,斬斷情緣方為仙」德明幽幽一嘆,對於李薇塵與薛舉的戀情,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厭惡。

    「斬斷情緣方為仙」李薇塵喃喃自語,雙目朦朧,過了許久才道:「可是弟子斬不斷啊」。

    德明面色不變,依舊如前,咳嗽了一聲:「六慾紅塵,萬千眾生,除了教祖誰能看穿,誰能斬斷」。

    玉獨秀在一邊悠悠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師妹還是斬去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李薇塵此時居然痴了。

    一邊的德明雙目朦朧,也顯然被玉獨秀的一句話給引入了思緒。

    大殿一時寂靜無聲,唯有小蘿莉忘塵在一邊眼睛眨啊眨的,她年紀小,並不懂得什麼情啊愛的,只感覺這情之一字好麻煩。

    過了一會,德明率先回過神來,看著迷濛的李薇塵,再看看雙目清明,周身隱隱散發著超脫之氣,不履紅塵的玉獨秀,顯然玉獨秀並未受到紅塵牽絆,感情困惑,這份心境絕對是修行的好苗子。

    「不錯,能不為感情所困,日後大道之途必然登高遠望」德明讚道。

    玉獨秀笑了笑,沒有言語。

    德明看了看依舊痴痴呆呆的李薇塵道:「可曾學會騰雲駕霧之法?」。

    李薇塵點點頭:「弟子只是駕得小雲,騰不得大雲」。

    德明道:「無妨,此去並州我碧秀峰也有許多弟子學會騰雲駕霧之術,到時候讓他們捎上你就是了」。

    正說著,一陣陣鐘鳴之音響起,卻是掌教在召喚眾位長老弟子聚集,一道回轉並州總壇。

    德明看了看玉獨秀與李薇塵:「咱們趕緊前去會合吧」。

    說完之後,率先走出大殿。

    玉獨秀一把將忘塵蘿莉抓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李薇塵,輕輕一嘆:「師妹節哀」。

    說完之後,拉著小蘿莉轉身離去。

    李薇塵三番五次為薛舉向著自己討人情,該有的感情因果早就消耗完了,二人之間所有的不過是同門學藝之誼罷了。

    這就是太上忘情,看穿感情的本質,不為感情所困惑,不被紅塵所擾。

    眾位長老與弟子齊聚一堂,玉獨秀看到了梁遠,看到了許仙,梁遠會騰雲駕霧之術玉獨秀可以理解,但是許仙這小子怎麼能短短幾十年學會騰雲駕霧之術?。

    說不得這傢伙和李薇塵一樣,只是騰的起小雲,飛不起大雲。

    眼見著眾人到齊,掌教點點頭:「既然到齊,大家就隨我一路趕回並州總壇朝見教祖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7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並州總壇



    並州總壇什麼樣?。

    玉獨秀心中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但當一行人飛行了幾個月之後,真的步入並州的那一刻,所有答案都已經毫無意義。

    那股浩蕩博大的氣機充斥著整個並州,與中土不同,並州上空充斥著一股浩蕩的氣機,那氣機猶若天威,淵博無窮盡。

    這是教祖的氣機,教祖鎮守著並州,整個並州都籠罩在教祖的氣機中。

    或者說,並不是教祖的氣機籠罩了並州,而是教祖無意間外溢的氣機,充斥著整個並州的天空。

    在這股氣機面前,萬物都要低下高傲的頭顱,這就是教祖,這就是仙的氣機。

    不過玉獨秀很疑惑,為何錦鱗當時渡劫成仙之後,並未曾有這等浩瀚的氣機。

    並州的太平道總壇很大,並州太平道總壇處於整個並州的中心,教祖坐鎮在並州,鎮壓天地,威懾那莽荒之中的妖獸妖神。

    在中域之時,太平道驪山總壇浩蕩三萬里驪山山脈,但是來到了並州總壇之後,玉獨秀雙目迷濛,根本就感覺不出太平道並州的總壇到底有多大,總之很大就是了,若是太平道修士願意,整個並州都是太平道的總壇。

    「師尊,並州總壇有多大?」玉獨秀一行人遠遠的就落下遁光,向著並州總壇走去。

    教祖坐鎮並州總壇,誰敢在並州總壇上空張牙舞爪。

    德明聞言一愣,許久之後才搖搖頭:「不可言,不可言,心有多大,太平道總壇就有多大」。

    玉獨秀聞言嗤之以鼻,德明此時居然裝神弄鬼,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

    「弟子拜見掌教」遠遠的有並州總壇修士趕緊過來叩拜掌教。

    掌教就是掌教,太平道唯一的掌教,不管太平道有多少分壇,有多少總壇。掌教卻只有一個,教祖也只有一個。

    掌教點點頭,繼續向前走,這一路上陸續有弟子過來行禮。

    「天地間靈氣太充沛了」玉獨秀眯著眼睛。感受著天地間靈氣的波動。

    「那是當然,我太平道落座與並州的龍脈所在之處,此地乃是整個並州龍脈交匯之地,所有天地靈氣都是從這裡產生,你說靈氣充不充沛」德明呵呵一笑。摸了摸鬍鬚,蠟黃的臉上顏色居然好了許多。

    「我太平道鎮壓並州,並州的氣運都匯聚於此,若能在此地修煉,有無可估量的好處」德明道。

    並州總壇不愧是鎮壓一州所在之地,此地山嶺縱橫,直插天際,倉木古樹自上古一直生存至今日,古樸大氣,生命力悠悠。若不是有教祖鎮壓,只怕這滿山遍野的古木都能化形而出了。

    山峰之間雲霧籠罩,玉獨秀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哪裡是雲霧,而是化不開的天地靈氣。

    太平道總壇就坐落在那最高的山峰之巔,此山峰高於雲端,山頭被憑空削去,足有千里方圓,那千里方圓的山巔無數宮殿大放光芒,照耀諸天環宇。

    可以想像一下。山尖就有千里方圓,那山腳山腰又是何等的寬闊,就算是比之後世的珠穆朗瑪峰還有寬廣千萬倍。

    一條石階直通天際,行人弟子可以從這台階登臨總壇大殿。

    教祖平日裡就在那最高處潛修。千萬年也不一定會出來一回。

    德明此時聲音都壓低了許多:「這山中靈藥精怪數不勝數,你精通煉丹之道,這裡可是你的天堂,不過你日後有的麻煩了,眾位長老弟子都會求你煉丹,你可是我太平道煉丹最好之人」。

    玉獨秀一愣:「諾大的太平道。難道煉丹的人都沒有嗎?」。

    德明翻翻白眼:「術業有專攻,眾人修煉的時間都不夠,誰又會去鑽研煉丹之術,即便是有人鑽研煉丹之術,但煉丹之術何等玄奧,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鑽研透的,還沒等鑽研透,就已經老死了」。

    玉獨秀點點頭,若說什麼代代傳承研究,玉獨秀卻是嗤之以鼻,煉丹之術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再想突破何其難也?。

    你或許會說弟子相傳,但卻也有疑惑,師尊鑽研出來之後傳與弟子,弟子要先學習師尊的煉丹之術,等學完了師尊的煉丹之術後,才會自己鑽研。

    這般下來,經歷的時間越長,傳承的就愈多,或許弟子還沒有學習完師尊傳下來的的東西,就已經老死了。

    要知道,肯鑽研煉丹之術的,都是修行無望等死之人,真正有天資之人誰會鑽研煉丹之術,煉丹之術不能長生,乃是小道爾。

    玉獨秀有些瞭然,心中開始思量,是不是可以用煉丹之術做一些文章。

    「你現在既然返回並州總壇,就開始抓緊修煉法力,早早度過三災,三災之後才是真的廣闊無邊,縱橫天地,壽命延長,有了一些資本」德明道。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多說,心中自然有所思量。

    走至半山腰,掌教停住腳步:「如今既然回轉總壇,眾位長老自去就是,本座有些事情要當面稟報教祖,過不了多久教祖就會降下賞罰」。

    說到這裡,掌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玉獨秀,這小子獲得教祖青睞,好處必然少不了,自己之前在中土可沒少給他小鞋穿,雖然後來關係有所緩和,但此子被教祖看中前途無量,找機會還需套套交情才是。

    眾位長老還了掌教一禮,紛紛散去,在這半山腰有一條條通往別的山峰的青石路,可能就是眾位長老的道場。

    「咱們回轉碧秀峰」德明對著玉獨秀、忘塵、李薇塵道。

    「這裡也有碧秀峰?」玉獨秀一愣。

    德明點點頭:「那是自然,各地總壇的山脈都是這總壇縮影,我碧秀峰一脈可是這並州總壇十大山峰之一」。

    說到這裡,德明臉上有些得意,碧秀峰乃是十大山峰之一,那權勢必然非同小可,就算是掌教也不得不尊敬三分。

    「師尊老了,日後這碧秀峰就是你的,你天資絕頂,乃是本座見過最天資的人,沒有之一,以後碧秀峰的威望就要靠你撐起來」說到這裡,德明突然一笑:「算起來我太平道總壇這一次開山門已經有了十多年時間,這次回去應該能看到許多新面孔,那些人與你同輩,算是你師弟,能被碧秀峰招入其中的,必然都是絕頂天才,或者是身後有大家族支撐,各各都死桀驁不馴之輩,你若想安穩的坐住首座的位子,還需施展雷霆手段,震懾宵小,不然我碧秀峰的眾位長老也不會將你放在眼中」。

    德明將玉獨秀視作自己的衣缽傳人,這諸般的事情都清晰解釋的一清二楚。

    玉獨秀點點頭:「師尊放心,弟子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德明點點頭:「你的實力我倒是放心,只是做事不能全靠實力,還要靠腦子,多動動腦,權勢之道不是那麼簡單」。

    玉獨秀卻搖搖頭,輕輕一笑:「師尊其實多慮了,這修煉界從來都是強者為王,一力破萬法,任憑你有何陰謀詭計,我都只管碾壓過去,所有權謀都是土雞瓦狗,實力才是王道」。

    德明一愣,許久之後無語。

    玉獨秀說的是正理,只要有絕對的實力,誰又能翻得起風浪?。

    「實力啊,一山更有一山高,總歸有比你強的」德明道。

    「那努力修煉就是了,修行之路求的是長生,所有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師尊修行幾萬年還看不穿?」玉獨秀輕笑。

    正說著,眾人已經走過了上路,來到了碧秀峰所在的山脈。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7
第三百三十三章 教祖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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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道主殿山峰乃是最高的山峰,其餘的山峰最高處只到主峰的山腰,是以眾人從主峰山腰剛好回到各家山峰。¢£,

    碧秀峰身為太平道十大山峰,雖然比不上主峰,但卻也別有一番氣勢。

    「見過峰主」。

    「見過峰主」。

    往來的雜役弟子見到德明之後紛紛行禮。

    「你去小碧秀峰住下,等候教祖的傳召」德明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奇怪道:「這裡也有小碧秀峰」。

    「那是自然,小碧秀峰只有座弟子,或者說是未來峰主才能入住的地方,只要入住小碧秀峰,就代表著你是未來碧秀峰的掌門人」說完之後,拿出一個令牌遞給玉獨秀:「這是令牌,你收好,為師離開碧秀峰幾十年,如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暫時顧不得你了」。

    說著,對著遠處的雜役弟子招招手:「帶領妙秀座前去小碧秀峰入住」。

    那雜役弟子一愣,小碧秀峰?那豈不是說眼前這青年就是碧秀峰未來的掌門人?。

    「可要好生巴結一番才是」那弟子暗道。

    「是,弟子遵命」那僕役弟子對著德明一禮,轉過身對著玉獨秀恭敬道:「還請座師兄隨我來」。

    玉獨秀點點頭,正要跟隨那弟子前去,卻被德明叫住道:「忘塵年幼,本座現在是沒時間教導,你領去小碧秀峰吧」。

    玉獨秀額頭黑線,這是師尊太不負責,居然將忘塵推給自己了。

    看著那怯生生的小蘿莉,玉獨秀伸手一拽:「怕什麼,我又吃不了你,跟我走」。

    玉獨秀與忘塵對著那僕役弟子遠去,德明看向李薇塵道:「這碧秀峰寬廣的很,你隨便找個洞府住下吧」。

    說完轉身離去。

    「座是峰主新收的弟子?」那僕役道。

    玉獨秀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小人王闖」那王闖對著玉獨秀諂媚一笑。

    說來也心酸,這王闖加入太平道也幾十年了,只學了一些粗淺的練氣功夫。至今未得太平道**,依舊是雜役一枚。

    玉獨秀道:「你如今加入宗門多少年了?」。

    「三十幾年了」王闖滿面回憶道。

    玉獨秀點點頭:「碧秀峰有多少弟子?多少長老?」。

    王闖搖搖頭:「不好說,眾位長老平日裡隱居潛修,有的人能活幾萬年。有的人活幾千年就悄無聲息間坐化了,碧秀峰如今到底有多少長老,誰也不知道」。

    玉獨秀點點頭,沒有多說,一路悠悠來到了小碧秀峰。

    「師兄。這就是小碧秀峰」王闖恭敬道。

    玉獨秀點點頭,隨手一瓶丹藥扔過去:「賞你的」。

    玉獨秀煉了多少丹藥?。

    沒有人知道一個確切的數字。

    「多謝師兄,小的日後必然唯師兄馬是瞻」那弟子激動道。

    丹藥啊,可不是他這種雜役弟子能吃得起的。

    玉獨秀領這李薇塵走入碧秀峰,也不管那激動的王闖。

    這小碧秀峰雖然及不上碧秀峰主殿,但卻也景色齊全,風景靚麗,宮殿樓閣一樣不少,只是沒有人氣,整個小碧秀峰只有玉獨秀與李薇塵二人。

    玉獨秀大手一揮。孫赤出現在原地:「你日後就替我鎮守小碧秀峰,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闖進來」。

    那孫赤突然出現在此地,正看著那輝煌的建築著迷,聽聞此言回過神來道:「主人儘管放心就是」。

    玉獨秀點點頭,走進小碧秀峰主殿,領著忘塵將所有的建築宮殿都轉悠了一圈,熟悉一下環境,尋一了清淨之地開始打坐修煉,靜候教祖的傳召。

    整個大殿哪裡靈氣最好?。

    自然是峰主大殿無疑。小碧秀峰靈氣最濃郁的地方自然是峰主大殿。

    如今大劫結束,玉獨秀正要抓緊時修煉滿五百年的法力,度過三災向著更高層次進軍。

    五百年的法力太少了,根本就不夠玉獨秀揮霍。

    忘塵也亦步亦趨的跟在玉獨秀身後。靜悄悄的打坐,不敢言語。

    三日後,一股浩蕩的氣機自太平道主峰傳出,下一刻一道書信飛來,玉獨秀接過書信點點頭:「教祖傳召」。

    玉獨秀不敢怠慢,趕緊出了碧秀峰。向著主峰飛去。

    不錯,是飛的,不過是低空飛行,太平道總壇何其浩蕩,若是步行,度和蝸牛差不多。

    玉獨秀來的算是慢的了,等他來到太平道主峰之時,眾位長老已經在山腰處等候。

    驪山總壇的眾位長老弟子到齊,卻見一童子走出:「恭請眾位長老入殿」。

    一路繼續向著主殿縱身而起,這是玉獨秀第一次見到太平道的主殿,宏偉壯觀,透漏著古樸桑倉氣機,雕樑棟刻,充斥著無盡的威嚴,教祖的氣機烙印在每一寸虛空,眾人俱都是低著頭,不敢多看。

    進入主殿,掌教已經站在大殿中央,在大殿的中央矗立著祖師雕像,眾人分班站好,掌教也不多說,只是清了清嗓子道:「恭請教祖降臨」。

    「恭請教祖降臨」眾人紛紛彎腰施禮。

    「砰」虛空動盪,天花亂墜啊地湧金蓮,卻見一人影自虛空邁步而出,站立在大殿的最高一層台階上。

    三五個呼吸後,所有異象消失,就連那教祖浩蕩的氣機都消失於無形,彷彿這大殿就像是凡間的宮殿,大殿落針可聞。

    「都起來吧」彷彿是大道天音傳入腦海,令人沉醉其中。

    玉獨秀在最後一排,站起身悄悄的向著大殿最高一層打量,卻見一模糊的人影站立在大殿的最高一層台階。

    大殿是分層的,眾位長老弟子站在最下面一層,掌教站在中層,教祖佔據在最高層。

    教祖未降臨之前,天花亂墜,氣機縱橫,但真的教祖降臨之後,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種種異象,或許就是道經說的返璞歸真吧。

    教祖就是天地間的唯一,根本就不需要那些異象彰顯。

    教祖就站在那裡,卻又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一眼看去卻見教祖周身虛空扭曲,看不到真身,虛實之間變幻不定。

    「中域之敗,本座已經瞭然,雖然萬載計畫成空,但眾位皆已經盡全力,非戰之功,乃是天時也」教祖聲音彷彿是大道灌耳。

    「諸位有功,本座自然有賞賜賜下」說著,卻見無數道流光自虛空中飛出,紛紛落在眾人身前。

    有的人是一本書籍,有的人是法器或者難得的材料。

    玉獨秀伸手將身前的經卷拿起來,放入袖子中,教祖親賜必然非同小可,乃是無上重寶,就算是一件法寶也不換。

    「諸般事宜本座已經交代於掌教,眾位長老弟子還需聽從掌教調遣,上下一心,共度難關」說完之後,身形已然消失。

    「恭送教祖」眾人齊齊一禮。

    教祖離去,那浩瀚無匹的氣機彷彿是水流一般,再次蔓延而來,充斥著虛空。

    掌教抬起頭,看著各位長老道:「諸位長老,教祖已經離去,眾位這便散去吧,教祖吩咐的法令,不日就會送達各位手中」。

    說著掌教率先離去。

    眾位長老作鳥獸散,這裡充斥著浩瀚的氣機,給人一種壓迫感,呆在這裡甚至不舒服,此時聽聞掌教言語,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玉獨秀看著德明,德明對著玉獨秀道:「有事以後再說,且回去安生修煉」。

    說完之後,不待玉獨秀走過來,就急匆匆的離去了。

    看著德明的樣子,顯然這次教祖賜下了不小的好處,這些老傢伙拿到手中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修煉了,好處不小。

    玉獨秀輕輕搖搖頭:「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7
第三百三十四章 身外化身秘法,風雨欲來花滿樓



    不過當玉獨秀伸手拿出自己袖中的經卷,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淡定不起來了,火急火燎的向著自家的碧秀峰跑去。◎,

    返回碧秀峰,對著正在演武的孫赤道:「本座閉關修行秘法,任何人不得打擾本座」。

    說完之後,急匆匆的趕回了峰主大殿。

    看著手中的書卷,玉獨擦了擦眼睛,不錯,沒有看錯,正是他垂涎已久的身外化身**。

    這身外化身**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玉獨秀想要憑藉著這身外化身**,利用亁旋造化推演出分身術。

    身外化身**,玉獨秀已經有了過去身,並不算是很眼熱,過去身可比身外化身**玄妙得多。

    能憑藉著這一捲身外化身**,窺視分身術的妙用,才是玉獨秀眼紅的地方。

    想一想,隨便一根頭髮,隨便一根汗毛,隨便一口氣,都可以化作為分身,那又是何等威能。

    可惜,玉獨秀腦海中的三十六神通之中並不包含那分身術的法門,也沒有法天象地**。

    看著這一卷經書,玉獨秀逐漸有了明悟,身外化身就是將三魂七魄分裂出一絲絲,加以培養,然後找能寄託元神靈魂之物,修成化身。

    這化身與玉獨秀的三世身相差太遠,倒是可以憑藉此術尋找到一絲絲分身術的奧妙。

    玉獨秀腦海中亁旋造化流轉而過,不斷對著這身外化身之術進行推演解析,這亁旋造化本來就是道家術法神通的總綱,可以說是道家功法的根基所在,威能無窮,只要有一絲鍥機,就可以追溯還原,推導而出。

    玉獨秀在這裡閉關,碧秀峰此時卻有一種風雨欲來花滿樓的徵兆,自從驪山總壇的修士回轉之後。碧秀峰此時就掀起了陣陣的浪潮。

    碧秀峰居然有了首座弟子,這一消息頓時讓碧秀峰所有弟子長老心頭一頓,心中卻掀起了滔天波浪。

    首座弟子的重要性不需多說,那是未來內定的碧秀峰峰主。那新來的弟子正野心勃勃的一心想著修煉,以獲得峰主青睞,受封那首座之位,眾位長老更是在悉心培養自家子弟,準備令其接碧秀峰主的班。畢竟在這之前碧秀峰主尚未收弟子,那首座之位,不論是新晉弟子也好,還是各大家族精心培養的弟子也罷,大家皆有機會爭一爭,但誰曾想到,峰主去中域執行任務,謀劃封神大業,卻突然收了弟子,這可令眾位長老措手不及。

    「必然要想辦法將其趕下首座之位」。

    「不錯。這首座之位有能者擔任,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本事,居然被峰主看中」。

    「就是,就是,要尋一機會,讓峰主廢了這小子」。

    眾位弟子議論紛紛,不論是核心弟子也好,真傳弟子也罷,內門弟子也想過來分一杯羹。

    任憑外界風聲風雨,小碧秀峰內卻風平浪靜。

    不管那些弟子心中有多麼不甘。不忿,但卻不敢真的進入小碧秀峰尋釁。

    小輩秀峰既然被賞賜給玉獨秀,那就說明碧秀峰已經屬於玉獨秀的地盤,擅入別人地盤尋釁。此乃門中大忌。

    「這般風聲風雨,大家都對首座不忿,我若是替首座通風報信,沒準首座可以高看我一眼」王闖低著頭,身邊的眾位雜役弟子七嘴八舌的說著風言風語,任憑那風颳得再大。也和這些雜役弟子沒有分毫關係。

    王闖來到此地太久了,從垂髫童子到如今三十而立,只學會了最基礎的練氣之術,就連術法神通都不會,在強者如林,天驕林立的太平道,這等雜役弟子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機會。

    握著手中的那瓶丹藥,王闖深吸一口氣,修煉界也有黨羽,那新任首座在此並無根基,我若是主動投靠,必然受到重視。

    「這是丹藥啊,就算是核心弟子為未必能吃得起」王闖握著手中的藥瓶,內心激盪。

    「我如今已經植入大道之種,所缺的無非是資源、法力罷了,若是投靠首座,何愁缺少資源」王闖暗動心神,定了決心,悄悄的向著小碧秀峰溜過來。

    「站住」剛剛接近小碧秀峰,王闖就被一個凶神惡煞的漢子攔住,這漢子三十歲左右,只一眼看去,卻感覺刀山血海噴湧而來,此人必然是殺人無數的狠人。

    「弟子乃是雜役弟子,那日見過妙秀首座,小人今日前來,乃是有要事通秉首座,還望閣下通傳」王闖不敢失禮,在太平道,他們這種雜役弟子就是身份最低之人,任何人物他們都得罪不起。

    「要事?」孫赤轉了轉眼睛,他身為山匪頭子出身,三教九流什麼事情沒見過,什麼人沒見過,自然看出這雜役弟子是真有要事。

    不過玉獨秀吩咐過,就是這人有天大的要事也不能放他進去,以免驚擾了玉獨秀修煉。

    「你且說說,什麼要事」孫赤抱著手臂道。

    那王闖面色一變,心中暗道:「這傢伙好不知禮,既然是要事,豈能輕易洩露給人聽,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碧秀峰的守門人,你若是別的勢力探子故意擋在這裡誑我,我豈不是將自己給套進去了,再說了,那日妙秀首座來此,並未曾見到此人,是以王闖對於孫赤心中暗自驚疑」。

    孫赤是什麼人?。

    一眼就看出這傢伙不相信自己,但看這人的臉色,好像是真有大事,不似作假,一時間也難辦了,心中犯了嘀咕。

    突然那王闖拍拍腦袋:「我倒是忘了,既然首座閉關修煉,那忘塵師姐應該在吧,你請忘塵師姐下來述話」。

    孫赤點點頭,暗道此人機靈,手中一道符籙飛出,化入虛空,向著碧秀峰飛去。

    不多時,卻見忘塵邁著細步,從台階上走過來,看著孫赤道:「你叫我來有何事?」。

    孫赤搖搖頭,不敢怠慢,行了一禮道:「不是在下找忘塵仙子,而是此人找你」。

    說著,指了指王闖。

    忘塵順著孫赤的手指,看向了一邊的王闖,隨即輕輕一笑對著那王闖道:「原來是你」。

    「見過忘塵仙子」王闖對著忘塵一禮,他見到這孫赤真的與忘塵相熟,心中的戒備鬆下了大半。

    「你叫我有什麼事?」忘塵看著王闖。

    王闖略作猶豫道:「不知道仙子可知,妙秀首座何時出關?」。

    忘塵聞言搖搖頭,腦袋像是一個撥浪鼓般:「他何時出關,我怎麼知道,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王闖略一猶豫,隨即搖搖頭:「在下有事想要稟告妙秀首座,既然妙秀首座沒有出關,那就算了」。

    他見到孫赤雖然認識忘塵,但卻不知道這孫赤是否是個可信之人,不敢隨便說出來。

    若是叫人知道自己前來通風報信,那些想要對付妙秀的內門弟子,真傳弟子必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說完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王闖遠去的背影,忘塵搖搖頭:「真是個怪人」。

    說完之後,搖搖晃晃的走回碧秀峰。

    孫赤摸摸下巴,看著王闖遠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這傢伙貿然前來,必然是有事情,不可輕視,等主人出關之後,還需通知一番才是」。

    他沒有強行去問王闖,到底有什麼事,對方眼中明顯對自己有戒備之心,這王闖倒是一個謹慎的人。

    外面風雨欲來,玉獨秀毫不知情,即便是知道,或許只會輕輕一笑,不屑一顧,只要自己實力高過那些弟子,他們又能翻出什麼花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7
第三百三十五章 分身術成



    身外化身,玉獨秀不屑為之,本身已經將元神寄託於扶桑木,這世間還有比扶桑木修成的元神化身更好的化身嗎?。

    不過玉獨秀對於那分身術倒是眼饞得緊,身外化身與那分身術有一些相關聯的地方,玉獨秀趁此機會用亁旋造化不斷推演。

    時間在緩緩流逝,這一閉關,玉獨秀就過去三年。

    某一個宮殿內,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雙目中閃過一道靈光,三年時間玉獨秀終於將那前世中的分身術還原出來,或者說,只是分身術,但卻獨屬於玉獨秀的分身術,與前世的分身術還是不同的。

    玉獨秀的分身術乃是大神通,修煉分身術之後,分身術會劃分出等級,一開始分身只有玉獨秀的一成實力,隨著繼續修煉分身術,分身的威能會逐漸增加,從一成增加到十成,分身演化時間的長短也是逐漸變長,最後直至與玉獨秀本體並無差別。

    「分身術,好強大的神通」玉獨秀緩緩收斂了法力:「既然已經推演出分身術的神通,那就修煉一番吧」。

    分身術,乃是以亁旋造化為根基,運轉亁旋造化推動分身術。

    時間在此時似乎變得不在值錢,隨著時間的流逝,又過了一年,這分身術乃是玉獨秀親自推演而出,對於分身術的種種變化瞭如指掌,僅僅一年時間,就將分身術推出了九成威力。

    有玉獨秀本身的九成威力,若想修煉圓滿,這亁旋造化還需更進一步。

    火紅的扶桑木在玉獨秀的口腔中懸浮,無數的火焰自虛空源源不斷垂落,那扶桑木每時每刻都搜刮天地碎片投入玉獨秀的識海元神之中,化作玉獨秀的底蘊。

    「閉關四年了。也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了」玉獨秀睜開眼,端起身邊的缽盂,走出了洞府。

    「師兄」四年時間過去了,忘塵蘿莉此時已經變成了大蘿莉,看到玉獨秀怯生生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忘塵周身法力湧動。顯然是有些火候了,玉獨秀當年在驪山山脈練成的丹藥不少,除了一部分上繳宗門之外,自己還貪污一部分,現在玉獨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神通與丹藥。

    有了丹藥的支撐,忘塵的法力自然是一日千里。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忘塵道:「法力就不要修煉了,等師兄我練就度過災劫的法寶之後。你在隨我一起渡劫」。

    「是」忘塵不敢反駁。

    玉獨秀看著忘塵,雙目中神光閃過:「可曾煉化三味真火的火種?」。

    忘塵咬咬嘴唇:「三味真火太猛烈,我一時半刻降服不得」。

    「無妨,三味真火急不得,你就安心呆在我這碧秀峰中修煉,不練成三味真火,不許踏出碧秀峰一步」玉獨秀道。

    沒有練成三味真火,忘塵與人鬥法根本就沒有自保之力。玉獨秀兩世為人,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是。師兄」忘塵道。

    「嗯」玉獨秀點點頭:「四年沒出來了,去看看師尊如何,不知道傷勢好了沒有」。

    「師兄」忘塵道。

    「嗯?怎麼了?」玉獨秀道。

    「那個雜役弟子來找過你,說有要事稟告」忘塵道。

    「雜役弟子?」玉獨秀一愣,隨即念頭一轉,自己來到總壇之後。認識的雜役弟子似乎只有一個,就是那個王闖。

    「他來做什麼?」玉獨秀心中暗道。

    正走著,卻見到在大門口演練武道的孫赤。

    「主上出關了?」孫赤趕緊收斂了動作。

    玉獨秀點點頭:「那王闖來過?」。

    「來過幾次,但卻沒有見到主人」孫赤恭敬道。

    玉獨秀點點頭:「下次王闖再來,就讓他進裡面等我。我去拜會師尊」。

    說著率先走出去。

    碧秀峰主殿,周邊守門的弟子見到玉獨秀後,不敢阻攔,這些弟子只是僕役弟子,都識得玉獨秀,紛紛行禮。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走進大殿,看著盤膝打坐的德明,眼中露出點點神光,沒有說話,只是等候德明一週天收功。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德明收功,玉獨秀趕緊上前一禮:「見過師尊」。

    「坐吧」德明打量了玉獨秀一番,點點頭,再看看玉獨秀身後的忘塵,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忘塵,如今修為如何?」。

    「托師兄的福,弟子如今進展甚快」忘塵恭敬道。

    德明點點頭:「修行太快了也不是好事,要將根基打穩,你這段時間不著急修煉法力,尋一門神通修煉,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還能穩固一下道基」。

    玉獨秀輕笑插話:「尋一神通就不必了,忘塵師妹體內有我打入的三味真火火種,威能無窮,只要師妹能練成這三味真火,天下大可去得」。

    玉獨秀此言決不是吹噓,三味真火無物不燃,那威能可不是玩笑。

    「忘塵如今才修行幾年,煉化三味真火是不是太勉強了」德明皺了皺眉。

    玉獨秀搖搖頭:「師尊不知,師妹體內的三味真火乃是我打入的火種,已經被我馴服,師妹煉起來事半功倍」。

    「也好,那就聽你師兄的」德明點點頭,然後轉眼看向玉獨秀:「你如今周身氣機圓滿,快要渡三災了,可曾做好準備」。

    玉獨秀略一沉吟,才看向德明:「不知道當年師尊是如何度過三災的?」。

    德明一笑:「我等度三災之時,乃是祖師賜下妙法神通,瞞避天機,與其說是度三災,倒不如說是躲過了三災,三災凶險萬分,任憑你是金剛不壞體,三災之下也會被融為鐵水,化為灰灰,只是最近幾千載教祖不再出手,三災之事全憑弟子緣法,若是度的過,那自然萬事大吉,度不過只能化為灰灰」。

    「為什麼?」玉獨秀一愣。

    「教祖曾言,三災乃是天地劫數,不斷插手,乃是逆天而行,平白折損了我太平道氣數,如今我太平道諸般打擊之下,教祖更是不敢隨便出手了,或許其餘幾家宗門的教祖可以出手相助」德明道。

    玉獨秀皺了皺眉,感覺很坑爹,別人渡劫都是教祖幫忙,而輪到自己卻沒有那個福利了。

    「三災有何奧妙?」玉獨秀不解。

    德明一笑:「你快要渡劫的時候就知道,你現在感應冥冥虛空,是否有天機預警?」。

    玉獨秀閉上雙目,感應虛空,只覺得無邊雷火滾滾落下,似乎要將自己打的體無完膚。

    看到玉獨秀睜開眼睛,雙目中露出駭然之色,德明道:「這三災的第一災乃是雷災,躲得過得壽五百,躲不過化為灰灰」。

    「雷災」玉獨秀咀嚼著這個字眼。

    「還請師尊指點,如何度過這三災」玉獨秀道。

    德明搖搖頭:「沒有人能指點你,我當年渡劫也是教祖出手相助,助我屏蔽氣機,蒙過了天地感應,我也沒有什麼經驗」。

    玉獨秀心中苦笑,這就是坑爹啊。

    「難道教祖出手之後,就沒有度過三災的長老?」玉獨秀不解道。

    德明搖搖頭:「或有機緣,在洞天福地之內,自然不會有天地劫數的感應,或有異寶矇蔽天機」。

    玉獨秀無奈了:「弟子如今五百年法力即將圓滿,還需早做準備才是」。

    「自去就是,我如今重傷未癒,怕是幫不了你」德明道。

    「那弟子告辭,忘塵師妹就留在師尊這裡吧,不日弟子將要尋找度過災劫的機緣,怕是照顧不到師妹了」玉獨秀道。

    德明點點頭:「也好,你身居大氣運,三災想必是難不住你的」。

    玉獨秀聞言走出大殿,心中思緒萬千。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9
第三百三十六章 機緣東南,麻煩上門



    不過玉獨秀還未走出大殿,就聽到身後的德明道:「對了,為師忘記說了,四十年後宗門會舉行一場新晉弟子的大比,若能取勝,寶物無數,宗門不吝賞賜,此次我宗門折損太大,掌教為了振興宗門的新一輩弟子,特意拿出重寶」。

    玉獨秀聞言腳步一頓,轉身走了出去,不用說,四十年後的大比是必須爭的,宗門有重寶賜下,必然不會是普通的寶物。

    返回小碧秀峰,一邊的薛舉迎了上前:「主公,王闖已經來了」。

    玉獨秀點點頭:「這小子也算是有心,本座一現身就知道消息」。

    說著,登上小碧秀峰去,卻見王闖站在大殿外,有些躁動不安。

    「見過王闖師弟」玉獨秀遠遠的看到王闖,行了一禮,這王闖也是個妙人,這般想要巴結自己,自己自然不能甩臉色。

    「首座師兄,你可出來了」王闖對著玉獨秀一禮。

    「怎麼了?發生何等大事,居然這般大驚小怪的」玉獨秀道,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大殿走去。

    王闖緊跟玉獨秀身後:「師兄,如今碧秀峰新一代弟子都不安生,聽聞師兄得了首座之位後,俱都不服,欲要給師兄你好看」。

    玉獨秀端坐在主位上,聞言也不慌張,對著王闖道:「坐下說」。

    王闖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舔了舔舌頭道:「師兄不知道,自從師兄得了首座之位後,那些新晉弟子都氣瘋了,這首座之位無數人都在凱覷,卻偏偏被師兄得到,師兄來碧秀峰之前並沒有什麼名氣,那些大家子弟自然是不服,想著種種辦法要給師兄你好看」。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原來如此」。

    看到玉獨秀依舊如此淡然,王闖一愣:「師兄不著急嗎?」。

    「我為什麼要著急?」玉獨秀慢悠悠道。

    王闖一愣,下一刻道:「那可都是太平道內大家族子弟。若是想對付師兄,師兄可麻煩著呢」。

    玉獨秀嗤笑:「大家族子弟又能如何?本座神通蓋世,同輩弟子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中」。

    王闖一愣:「要是他們身後的家族想對付師兄,師兄該如何是好?」。

    玉獨秀看著王闖。突然反問道:「你覺得本座該如何是好?」。

    「這,,,,」王闖聞言無語。他也想不出辦法。

    「這首座之位乃是峰主欽定,本座總不能將首座之位讓出來,那豈不是顯得本座怕他們了?,若有什麼手段儘管來就是,本座踏入修行界也有些年歲,什麼風浪沒見過,在太平道,有教祖壓著,不管是怎麼玩,都要遵守規則」玉獨秀慢聲慢語道。

    那王闖眼中閃過異樣神采。心中暗道:「不愧是峰主選定的魁首,這份自信就少有人及,首座如此自信,必然是心中有所依仗」。

    「你這個人不錯,本座這小碧秀峰空空蕩蕩的,師弟若是不嫌棄,儘管搬過來住就是,本座一個人再此,也怪無聊的」玉獨秀看了看晶瑩的手掌道。

    「多謝師兄賞賜,多謝師兄賞賜。在下必然盡心盡力為師兄辦事,不叫師兄失望」王闖站起身對著玉獨秀鄭重一禮,面露狂喜之色,若是能進入小碧秀峰。對於他這種僕役弟子來說,不低於一步登天。

    「嗯,稍後讓孫赤為你選一個房間吧,本座這一段時間有事情要辦,分不開心神,這碧秀峰若是有什麼動靜。師弟要盡快告訴我」玉獨秀吹了吹指甲。

    「師兄放心」王闖信誓旦旦道。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還有要事要辦,就不留師弟了,師弟去隨孫赤選房間吧」。

    「師弟告辭」王闖再次對著玉獨秀一禮。

    看著王闖遠去,玉獨秀將雙手縮回袖子中:「此人倒也有意思,若是識趣,本座不介意提拔一番」。

    說完之後,玉獨秀收回目光,喃喃自語:「現在我哪裡有什麼時間卻勾心鬥角,該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渡三災上才是」。

    如今玉獨秀即將五百年法力圓滿,雷災將近,玉獨秀要想辦法度過雷災。

    記得三災在前世之中也有說道,一種是渡三災,一種是躲三災,聽人說兩種結果決然不同,關乎著日後的進步與底蘊的積蓄。

    玉獨秀左手運轉奇門遁甲:「不管是渡三災也好,躲三災也罷,都是手段,我現在連頭緒也摸不到,提前做好準備,這個世界也沒有那種修成變化之術就可以躲三災的說法,天知道這種方法靈不靈,若是不靈,豈不是坑爹了,還需早早做好準備,有備無患才是正理」。

    玉獨秀奇門遁甲推演,欲要找出那冥冥之中的一線生機,一絲機緣之所在。

    「東南」玉獨秀皺了皺眉,根據奇門遁甲的推演,自己的機緣在東南方。

    「若是預測成真,還需前往東南一行才是」玉獨秀摸了摸下巴,雙目中閃過道道神采。

    「再將全身所學都梳理一遍,修為達到巔峰狀態,就可以出去尋找度過三災的法門了」玉獨秀道。

    正在想著,卻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喧嘩之音,玉獨秀皺了皺眉,這聲音明顯是從山下傳來。

    緩步走出大殿,玉獨秀一路來到山腳,卻見孫赤正與一道士爭得面紅耳赤,孫赤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欲要擇人而噬,那修士卻也不怕,依舊針鋒相對。

    細看那修士,容顏二十多歲,至於到底有多大,玉獨秀看不清。

    「何人膽敢再此喧嘩」玉獨秀沉著臉道。

    「主公,這小子居然膽敢上門挑釁,出言不遜,實在是可惡」孫赤聽聞玉獨秀的話語,趕緊轉過身道。

    玉獨秀揮揮手,示意孫赤退下,一雙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年輕修士:「你是何人?」。

    那青年修士斜著眼睛看向玉獨秀,吊兒郎當的哼哼道:「你就是玉獨秀?」。

    「正是」玉獨秀此時周身氣勢內斂,看不出分毫異兆。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眼,嘖嘖出聲道:「也不怎麼滴嗎」。

    玉獨秀無動於衷,一雙眼睛向著四周打量,隱約之間已經從周邊察覺到十幾股隱晦的氣機,顯然周邊有人悄悄潛伏,靜觀事態發展。

    不管這些人抱著什麼目的,玉獨秀知道,麻煩來了,沒想到在驪山山脈有麻煩,如今教祖腳下也有麻煩,看來即便是教祖腳下也不太平啊。

    玉獨秀看著那青年道:「我資質如何,自然有宗門斷絕,輪不到閣下費心」。

    「呦呵」那青年長生怪調的道:「這口氣,嘖嘖,口氣不小」。

    「為何來我小碧秀峰鬧事?」玉獨秀不去理會青年無厘頭的話,雙目緊緊的盯著青年道。

    那青年搖搖頭:「誰鬧事了,我只是說了一些實話,你這狗腿子就跑過來咬我」。

    說到這裡,那青年搖頭晃腦道:「你看看,這裡雖然是小碧秀峰山腳,但卻並不屬於小碧秀峰,老子在小碧秀峰外如何,輪不到你小碧秀峰管吧?」。

    玉獨秀低頭看著那青年腳下,雖然是站在小碧秀峰山腳,但卻應該是小碧秀峰與大碧秀峰交界處,到底屬不屬於小碧秀峰,不好說。

    「你是碧秀峰的弟子?」玉獨秀突然道。

    青年沒有回答玉獨秀的話,而是抬頭,揚起下巴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本座對你是誰,沒有興趣,我在問你是不是碧秀峰的弟子」玉獨秀面容平淡。

    那青年一愣:「我若是你,就不會如此說話」。

    「哦,你若是我,你會怎麼說話?」玉獨秀反問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29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指威能風波起



    那青年驕傲的揚起下巴,面露傲然的看著玉獨秀:「我若是你,就會先恭敬問清對方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青年滿臉傲然,玉獨秀搖搖頭:「我對你是誰不感興趣,但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喲呵,居然敢對我指教,倒真是第一次見到,你且說說看」那青年怪聲怪氣道。

    玉獨秀面色古井無波:「本座乃是碧秀峰首座,不說你先前故意尋釁之罪,你見到本座之後居然不行禮,目無尊長,本座若是罰你,你可服氣?」。

    「你敢」青年揚起脖子:「就算是你那什麼勞什子首座,但你無根無基,不過是運氣好,被峰主看中罷了,你說說你,你那點配上首座之位,你若是聰明,就趕緊讓出首座之位,有德者居之,不然免得給自己帶來災禍」。

    玉獨秀看了那青年一眼,隨後搖搖頭:「你不但不尊重長輩,反而口出狂言,該罰該罰」。

    玉獨秀連續說了兩個「該罰」二字,下一刻右手伸出袖子,一根晶瑩剔透的手指輕輕點出。

    這一指仿若是封鎖時空,蘊含著無盡大道,裹挾著天地之威,那青年只感覺一瞬間大腦空洞,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指悠然落在那青年的眉頭上,只是呼吸間,卻見那青年化為了一隻石雕「目無尊長,本座乃是碧秀峰首座,你不但不尊敬,反而屢次侮辱,饒你不得,將你化為石雕一個月,也算是小懲大誡」。

    一邊的王闖跟著玉獨秀身後走出來,見到玉獨秀一指將那青年化為石雕,頓時嚇了一跳:「首座,不能下殺手啊,此人大有來頭」。

    「哦」玉獨秀雙目中古井無波。

    王闖道:「此人名叫陶友明,乃是碧秀峰新一代可以排在前十的天驕弟子。其父陶潛更是我碧秀峰有名的大能者,師兄初來總壇,可不能四處樹敵」。

    玉獨秀淡然一笑:「哦,對方都已經打上門了?難道本座要將這口氣吞下去不成」。

    玉獨秀轉過頭看向王闖:「威名是打出來的。若不施展手段,誰會敬畏你」。

    說完之後,玉獨秀眼中神光閃爍,看向遠處氣機隱晦之處,那潛藏在暗中偷看的修士頓時一陣心驚肉跳。先前玉獨秀一指將陶潛毫無反抗之力的化為了石雕,不知生死,此人可是一個狠人,無所禁忌。

    「在修行界,修為才是根本」玉獨秀說完之後,化作流光衝天而起:「將這陶潛化為石雕,也算是對這些傢伙警告吧,免得日後還會生出波浪」。

    說著,玉獨秀已經飛出了驪山,向著東南方向飛去。

    玉獨秀對於陶友明並未下死手。那陶友明乃是大家子弟,一副傲氣衝天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什麼經驗、不知世事的紈褲子弟,居然毫無頭腦的上門找茬,說不定被人當槍使了,就算是在沒腦子,也不應該直接對抗首座的權威。

    「長老,長老不好,大事不好了」碧秀峰某一座秀麗山峰中,一個男子匆忙在山道上奔跑。面色狼狽。

    「怎麼了?何事如此大驚小怪」一個中年男子面帶不滿的走出來。

    那弟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好了長老,友明師兄被那新晉的首座給殺死了」。

    「什麼?」陶潛只覺得一整天雷轟頂,頓時感覺周邊的世界都在晃動。

    「友明師兄被那妙秀小兒給殺死了」那弟子嚎啕大哭。

    「怎麼回事?」陶潛定了定心神。

    那弟子哭聲連連,涕聲不斷道:「好叫長老得知。友明師兄聽聞碧秀峰來了新的首座,欲要前去拜會,去不曾想在山腳與那首座發生了衝突,首座恃強凌弱,居然被那妙秀給化為石雕了」。

    陶潛聞言頓時踉蹌,只覺得天地旋轉。站立不穩。

    許久之後,陶潛眼睛充血,面色漲紅的扶起那弟子:「帶我前去查看」。

    「是是是,長老請隨我來」那弟子領著陶潛向著碧秀峰飛去。

    二人一陣騰雲駕霧,遠遠的就看到了小碧秀峰山腳下的立著一座石雕,這石雕栩栩如生,與陶友明分毫不差。

    陶潛頓時大悲,體內法力不受約束,瞬間潰散,從雲頭跌落,還好有弟子眼疾手快,縱身將那陶潛接住,不然今日陶潛必然應劫無疑。

    雙方落在岸上,那陶潛身形踉蹌的來到了石雕前,撲在那石雕上,面容悲痛:「我的兒,你死的好慘啊」。

    一邊哭,那陶潛依著雕像站起:「那天殺的妙秀小兒居然如此狠心,對同門下此毒手,此事必然不能善罷甘休,為父定會為你報仇,取了那妙秀小兒的狗命,讓那小兒與你陪葬」。

    說著,那陶潛此時清醒了許多,居然瞬間匯聚法力,化作流光衝入了小碧秀峰,周身法力動盪,在小碧秀峰內狂嘯:「妙秀小兒,你給我出來,你這狼子野心的傢伙,居然敢無辜殺了我家友明,對同門下此毒手,不配為我太平道弟子,今日本座就要為太平道除害」。

    一邊說著,陶潛在宮殿中穿梭,不斷尋找玉獨秀的人影。

    玉獨秀已經離開了小碧秀峰,那陶潛自然是找尋不到。

    就在此時,卻見天際一道流光劃過天空,落入小碧秀峰,卻見德明面色莊嚴的立在原地,看著那略帶瘋癲的陶潛。

    陶友明是陶潛的一根獨苗苗,這獨苗苗死了,對於陶潛來說打擊甚大。

    「陶潛」德明聲如驚雷,滾滾傳入那瘋瘋癲癲的陶潛耳中,仿若是天雷響起。

    那陶潛動作一頓,似乎被這一嗓子給拉回來神智,轉過身看見德明之後,飛奔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峰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吧」。

    德明怎麼此時來了?。

    德明身為碧秀峰的峰主,不管是大碧秀峰也好,小碧秀峰也罷,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切莫哭啼,站起來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德明看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陶潛,微微後退,可不敢讓他抓住。

    那陶潛像是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只是跪倒在地道:「請峰主做主」。

    說話的功夫,陸陸續續有遁光降臨此地,乃是碧秀峰的一些長老,看著那面容慘淡的陶潛,眾位長老紛紛上前勸慰。

    問清事情經過之後,眾位長老面色都不好看,一個頭髮銀白的老者來到德明身邊:「峰主,老夫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德明看著這長老,點點頭:「但說無妨」。

    那長老咳嗽了一聲,將所有人注意了都吸引過來,然後才緩緩開口道:「雖然那妙秀是峰主的弟子,是我碧秀峰的首座,但隨意殺害同門,實在是不該,完全沒有同門之誼,這般恃丈神通,橫行無忌,欺凌弱小,若不加以制止,到時候大家必然都是人人自危,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希望峰主不要包庇此人才好」。

    德明看著那老者,點點頭,目光毫無波動道:「朱昌長老所言甚是,本座必然會秉公辦理」。

    朱昌點點頭,讚歎道:「不愧是峰主,果真是律法嚴明,大義滅親,還請峰主下令,將那妙秀捉拿歸案」。

    德明擺擺手:「先不著急,且先問清事情經過」。

    「峰主,事情已經不是明擺著嗎?莫要耽誤良機,免得那小兒望風而逃」朱昌趕緊道。

    德明面無表情:「本座做事自有法度,不用你教」。

    朱昌被德明的一句話給頂得無語,在眾位長老面前大失顏面,燥的面紅耳赤。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3 15:30
第三百三十八章 誰說他死了



    規矩,是一個門派立足的關鍵。

    德明身為峰主,執掌碧秀峰大權,沒有人可以挑釁,那朱昌被德明嗆了一句頓時乖乖立在一邊。

    「去將孫赤找來」德明自然知道玉獨秀不在碧秀峰。

    孫赤面無表情的來到德明身前,輕輕一禮:「見過峰主」。

    「眾人說妙秀殺死了陶友明,你可知情?」峰主面無表情道。

    孫赤一愣,隨後搖搖頭:「胡說八道,主公愛生命,愛眾生,怎麼會殺人,一派胡言亂語」。

    「你信口雌黃,明明是妙秀殺了人,你親眼所見,居然還敢狡辯」那傳信的弟子跳出來道。

    眾位長老此時不語,俱都是將目光看向峰主與孫赤。

    峰主面無表情:「你還有何話說?」。

    孫赤輕輕一禮:「峰主容稟,這件事絕對是有人造謠生事,我家主公來到這小碧秀峰後從未殺生」。

    「胡說,那我問你,陶友明是怎麼死的?」陶潛怒斥道。

    孫赤皺了皺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陶友明死了?誰說陶友明死了?」。

    「哼,還敢狡辯,那陶友明在小碧秀峰下被妙秀化為石雕,如今已經生機全無,乃是你親眼所見,你居然還敢狡辯」一邊的朱昌道。

    「這位長老,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我家主人何時殺了那陶友明?不過是看那陶友明出言不遜,將那陶友明化為石雕罷了,過了一個月,自然會回覆原身」孫赤滿臉不屑道。

    眾人俱都是一呆,那陶潛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友明沒死?」。

    「誰說他死了」孫赤一臉不耐道。

    「怎麼可能。人都已經變為石頭,怎麼可能還有生機,你定然是信口雌黃」又有一名長老站出來道。

    「沒文化。真可怕」孫赤也不理會那長老,只是仰天嘀咕了一聲。

    那長老頓時面色漲紅。大感顏面難堪,怒斥道:「本座再問你話,還不速速回答」。

    話沒說完,卻見陶潛已經一把手攥住孫赤的衣袖,瞬間騰雲駕霧向著山腳飛去。

    孫赤也並不反抗,任憑那陶潛帶著自家來到山腳。

    陶潛來到陶友明石雕前,停下遁光,將手放在那石雕上。沉吟許久後才面露狂喜之色:「果真還活著,居然還有生機」。

    孫赤在一邊不置可否。

    其餘眾位長老此時也紛紛來到山下,看著那石雕,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已經化為石雕,怎麼可能還有生命」。

    眾位長老紛紛上前,欲要查看那生機,此時孫赤在一邊漫不經心道:「雖然還有生機,但此時這小子和石頭並無區別,你們可要小心些。別故意將那石頭碰到了,或者碰掉什麼部件,若是這石雕的腦袋掉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一邊的陶潛聞言大驚失色,立即推開眾位長老,牢牢的護持在陶友明身前,眼中蘊含著戒備之色,這些年了大家誰不知道誰,真要是有人耍一些小手段,斷了自家兒子的生機,那可真是被狗日了。

    「諸位,為了小兒的安全。還請諸位切莫靠近」陶潛面露戒備之色。

    一邊的朱昌上前道:「陶兄,你還真信這小子的話啊。此子信口雌黃,人死怎麼會復生。都已經變為了石頭,定然是死透了」。

    陶潛聞言略帶猶豫,轉過身感應一下那石雕的氣機之後,對著朱昌搖搖頭:「我兒確實是還活著,不能叫大家靠過來,免得人多手雜,出現意外」。

    化為石雕後還活著,眾人斷然是不信,自修行之初卻從未聽聞這種手段。

    看著眾人狐疑的目光,德明上前感應了一下那雕像的生機,過了一會才道:「確實是還活著」。

    「怎麼可能」。

    「居然還活著」。

    「這手段真是不可思議,若是能學會,,,,」。

    眾人驚呼出聲,頓時議論紛紛。

    亁旋造化的力量,卻不是這些修士可以理解的。

    那陶潛看向孫赤:「我家孩兒如今化為石雕,雖然尚有生機,但如何活過來?」。

    孫赤不耐煩的道:「我家主公說了,此子不知天高地厚,罰他做一個月的石雕,一個月後自然可以解開」。

    「妙秀何在,快快叫他出來給我兒子解開術法」陶潛盯著孫赤。

    孫赤仰頭看天:「我家主公出去尋找機緣渡三災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

    陶潛聞言一陣無奈,不過還好,比之前好多了,自家兒子總歸是沒有死,即便是受一個月的罪,要是自家兒子能活過來,那也值得了。

    可是看著化為石雕的兒子,陶潛心中擔憂道:「這一個月不吃不喝,豈不是要將我兒子餓死」。

    孫赤翻翻白眼:「你見過餓死的石頭嗎?你現在該操心的不是你兒子什麼時候活過來,而是別讓他被人給一刀劈了,死無葬身之地,能活過來就已經是邀天之倖了,還那麼多要求」。

    「你小子,說那麼多,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趕緊將那神通交出來,讓我等鑑定真偽」朱昌雙目中閃過一抹貪婪。

    孫赤不屑一笑:「何須讓你相信,你以為自己是誰?這件事與你有毛干係?」。

    「豎子,安敢對本座無禮」朱昌大怒。

    「我是小碧秀峰的人,又不歸你管,為何要對你有理」孫赤面帶不屑道,好像是再看一個白痴。

    「你找死」此時諸位同門再此,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僕役嘲諷,簡直是將其臉面丟盡了。

    那朱昌惱羞成怒,瞬間化為流光,一記神通向著孫赤打去。

    這朱昌好沒品,惱羞成怒下居然悍然出手。

    孫赤也不是好惹的,一身頭皮鐵骨,超凡脫俗,並不遜色於修士。

    眼見著那朱昌一記神通向著自己打來,孫赤一個鯉魚打挺,瞬間跳起,眨眼間胯過十幾丈的距離,根本就不給朱昌反應時間,一拳向著朱昌的胸口打去。

    朱昌周身瞬間閃爍出一層寶光,一顆珠子懸浮在頭頂,化為一道漣漪擋住了孫赤的拳頭。

    「區區法器罷了,也敢擋我」孫赤不屑一笑,下一刻周身骨骼震顫,猛地發力,肌膚在瞬間化為了古銅色。

    銅皮鐵骨,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異術。

    「咔嚓」一聲,孫赤的一拳居然瞬間擊穿了朱昌的防禦,一掌落在其胸前,好在孫赤知道不能下死手,那朱昌胸前脆響不停,倒飛而出,一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孫赤如今銅皮鐵骨大圓滿,只差一步就可以練就金身,到時候可謂是縱橫天地間,普通修士彈指間就可以鎮壓。

    「怎麼可能?」其餘眾位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這碧秀峰隨便一個看門的僕人都這般厲害,居然將一個修行幾萬載的老傢伙給打敗了。

    神通威能的強大,也是要看人的。

    其實修士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畢竟對於修士來說,學得一兩手神通,練就幾件法器護體就好,其餘的時間都用來打坐修煉,對於修士來說,打坐修煉佔據了他們大部分時間,神通只是小部分而已。

    畢竟修為是關鍵,神通只是護道手段而已。

    「砰」朱昌遠遠的拋飛在地,口吐鮮血,這朱昌肉身經過萬載靈氣洗練,生機旺盛,孫赤這一拳留了手,雖然打斷了朱昌不少的肋骨,但卻沒有昏死過去。

    那朱昌咬牙切齒的拿出一把法劍,正要施法,卻聽峰主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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