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龍符 作者:蟲族魔法師 (連載中)

 
gene33221 2016-7-7 16:27:5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5 145098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14
第六章 啟蒙(下)

夜魔酒吧。
曖mei的燈光與優雅的樂章都似水一般地緩緩流動。

在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之中,陳雷、葛行、呂劍佛他們一伙人,再次來到這家酒吧集會,依迷娜照例過來陪伴著葛行。

一伙人的說話聲都盡量的放低的,因為夜魔酒吧的氣氛就是這樣,輕柔而優雅,來這里的又都是一些銀聖龍的學生,大家都比較注意自身的修養,就算沒有,裝也要裝出來吧。

但陳雷他們剛剛坐下不久,就聽“啪!”地一聲,有人狠狠地在一位精靈女服務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陳雷他們尋聲扭頭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一伙年齡在二十五、六歲左右,身形都較高大的男子,他們一伙人有十幾個之多,清一色的便衣帶劍,灰色與褐色為主色的袍袖之中,隱藏著內甲,看上去明顯不像是普通的軍人。

一個精靈女服務生站在那伙人的一邊漲紅著臉驚叫,卻被那一伙人中的一個,強行拖入懷中。

“放手,不要,快放手!”那倒霉的精靈女服務生哭著尖叫。

“哈哈……”

一伙男子肆無忌憚地大笑,有人高聲道:“這小妞全身細皮嫩肉的,手感真不錯。”

葛行他們一下子站了起來,特別是葛行由於跟依迷娜的關系,愛屋及烏地特別憤怒,依迷娜的小手緊緊地拽住葛行,顯得非常無助。

“住手!放開她。”二樓的欄桿之邊,走出了兩位銀聖龍的學生,其中一個穿著紅色的披風,內穿銀色盔甲,腰掛一把劍的大喝一聲,另一位穿著藍色的魔法師袍,手里有一根長長的藍色魔法杖,也憤怒地盯著下方。

一伙男子仰頭向上看,有人流氣地叫道:“哈……護花使者出來了,我們就不放,有本事你就下來啊。”

夜魔酒吧的女老板希爾在柜臺之內冷眼看著那邊的局勢,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事實上夜魔酒吧有的是護花使者,已經有很多桌銀聖龍的學生帶著怒氣看著那一伙男子。

“我叫你們放手!你們這些畜生。”穿著紅色披風的一下撥出劍來,一手按在欄桿之上,直接從二樓飛縱了下來,站定後劍指向那伙男子,再次怒喝:“放開她!”

但那伙男子仍然無動於衷,精靈女服務生繼續被他們其中的一個抱著ling辱,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眼見秀美的精靈女服務生無助地哭泣,羞辱的在男子懷中扭動,從二樓跳下來的男生終於忍無可忍地動手。

但他剛剛一動,這一伙男子其中幾個唰唰!撥劍,動作都相當的快而且整齊,撥出來的劍也都是狹長而劍尖微往上翹,薄薄的劍鋒閃耀著青白的寒光,也指著跳下來的男生,一人吼道:“快滾,這里沒你的事。”

跳下來的男生臉漲的通紅,不過也有些忌憚對方的人多,再看對方撥出來的佩劍,有些心知對方的來歷,但他此時騎虎難下,再說他也並不害怕這些人。

“王八蛋,我再說一次,放開她,這里不是你們能來放肆的地方。”

“哈哈,廢話少說,既然你想英雄救美,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當!當!”最前面的一位已經與男生交手,兩把劍兇險的交纏,戰火立即點燃。

在二樓的欄桿之邊,又沖出幾名銀聖龍的學生之時,一樓的大廳之中,呼!地一聲,電光閃耀之中,一道符神守護符在跳下樓的男生身上炸開,緊著幾道輔助性的符術,以及光明系的守護魔法施加在這男生的身上,原來是各角落的銀聖龍學生,都不約而同的助戰,呂劍佛也給那男生施加了一個光明吸傷環,葛行一頓魔法杖,一陣火雨忽然傾瀉向那一伙男子。

同時樓上紛紛跳下學生劍師,殺向那十幾個男子……夜魔酒吧可是銀聖龍一些學生的最佳集會大本營,而且來這里的人,幾乎個個非富即貴,也都心高氣傲,怎麼能容忍不明來歷的人,來他們心愛的地方搞破壞?

但這十幾名男子卻是毫不畏懼,似乎他們也早有準備,在遠處的各角落的學生魔法師和符師紛紛向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他們先是沖向近前的八九名學生劍師,他們的身上暴發各種鬥氣,其中一位鬥氣呈紅色,也以此人身形最為高大魁梧,手里的一把劍,雖然也是單手劍,卻比同伴的看上去要長一些和寬一些,他沖上前,一劍架開一位學生劍師的劍,一腳把那學生劍師踢出幾米之遠。

一時之間,夜魔酒吧之中一片混亂,桌椅破碎,杯盤亂飛,一切混戰越打越烈,不斷地有銀聖龍的學生加入,但這十幾名男子似乎進退都很有法度,在擊潰第一批沖上來的學生之後,他們居然沒有一個倒下的,而且這還是在他們的出手很有尺度的情況下,那些倒地的學生,大都是被他們踢翻,或是用劍砸倒。

陳雷也發現了這群男子打得很有章法,一進一退之間莫不是隱隱都能形成一個整體的陣形,反觀學生們就有些無組織無方案地亂打一氣,看似人多,但往往沖到最前面的只有一兩個,等後面的沖上來,前面的早被打倒在地,若不是還有遠程的魔法師與符師助戰,這一場混戰只怕很快就要以學生這方慘敗而告終。

與此同時,陳雷也注意到了那個全身冒出紅色鬥氣的男子,魔法與攻擊性的符術幾乎難以破開他身上那層有若實質的紅色鬥氣,大多時候他一動不動,任魔法與符術轟擊到他的身上,但漸漸地學生這方的魔法師與符師也越來越成為這伙男子的威脅。

紅色鬥氣的男子大吼一聲:“出去幾個人,先解決那些魔法師和符師再說。”

於是,就見三個男子提劍向陳雷、葛行他們沖來,他們的目標是葛行與呂劍佛,而陳雷他們六個學生劍師此時還在觀望,宋一明他們是有些吃不準自己上去有沒有用?而且陳雷這個隊長還沒發話,所以都沒加入戰團。

但此時見有人沖來了,不用陳雷吩咐,都一齊拔出劍,護在葛行與呂劍佛的身前,三位沖上來的男子臉上帶著笑容,其中一人怪叫:“哈,你們還挺會配的嘛?”

依迷娜似十分的懼怕,直躲在葛行的身後,不住地小聲驚叫:“葛行哥哥,你們能行嗎?”

“不要怕!”葛行一邊安慰依迷娜,一邊魔法杖調轉來對著三個沖上來的男子,準備發動火系魔法攻擊,但三個男子來的太快,他的一個阻緩敵人速度的“火風術”還沒準備好,三個男子已是沖到了近前。

當!宋一明的重劍一下子被絞飛,砰!孫彩武也慘遭踢中下跨,滾倒在一邊,陳倉翼與穆忠拼命地沖過來堵住缺口,卻被其中一位男子一人攔下,劍光絞動間,穆忠的手腕受傷,劍掉在了地下,但穆忠一下子又以左手撥出一把匕首,頑強地再戰。而陳倉翼急退,躲過了絞腕的一擊,總算沒有一見面就敗下,另一個男子劍尖直頂到劉尉的咽喉之上,戲弄地把劉尉逼的連退,然後一腳把劉尉給踢翻。

陳雷一直在一邊旁觀,不知是不是對方看到他穿著寒酸,加上陳雷的劍也沒撥出,就沒有把他算成一個對手,而陳雷發現,這些男子的實力也比宋一明他們高出一截,整個酒吧之中的出手的學生們,也沒見到很厲害的,所以才導致學生這邊一時完全地落於下風。

但此時,眼看隊伍里的兩名魔法師危險,陳雷明白自己不出手不行了,鐵劍撥出,身形閃到葛行前面,一劍向兩名男子掃去。

鏘鏘兩聲,兩名男子頓時給逼退,這一劍還險些把這兩名男子的劍給震飛,兩名男子臉色一變,一齊瞪向陳雷。

“風緊,這里有個強手!”與陳雷面對的兩名男子中的一個大叫,他們中的另一個男子也跑了過來。

葛行與呂劍佛看得發呆,都忘了輔助陳雷,他們也沒想到陳雷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剛剛這三名男子把他們打得人仰馬翻的,怎知陳雷一出手,這三人居然要一齊來對付陳雷?

宋一明、穆忠他們也呆呆地看著陳雷與三名男子的對決,再加上誰也看的出,這場混戰其實都是相當的有保留,並非是那種生死廝殺,雙方都有所顧忌,有受傷的傷情都不嚴重,所以宋一明他們下意識地也只想看看,陳雷是否能夠單獨地戰勝這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訓練有素,立即組成一個三人的聯合陣形,肩並肩地站立在一條線上,唰!地三把劍一齊舉起,又唰!地一聲,一齊刺向陳雷。

叮叮叮!一片劍光絞動之間,陳雷居然正面地防住了這三劍,因為陳雷怕他們繞過自己去打挎葛行或是呂劍佛,那他這個當隊長的就沒面子,也只好咬牙使出了七八分實力。

但這樣一來,沒人能看清陳雷的劍是如何擋下三把劍的,接著混戰繼續,三人上上下下地向陳雷發動猛攻。

叮叮叮……一片亂響之中,陳雷的劍嗡地反彈一刺,刺在一位男子的右肩膀之上,直把那男子刺得慘叫一聲,身形一晃,倒退了好幾步,左手撫著傷口處,很快從指縫中流出血來。

另兩名男子繼續與陳雷狠鬥,但沒過多久,陳雷的劍又是嗡!地一聲,一劍從下往上斜斜跳起,啪!地擊在一名男子的手腕上,把對方的劍擊落後,同時架開最後一名男子的劍,一腳又踢飛旁邊的劍掉地的男子。

最後一名男子眼見陳雷先後擊敗自己的兩名同伴,心生懼意,連連向後退去,陳雷向前一沖,一劍刺向他的咽喉,這男子嚇了一跳,趕緊用劍來封時,腹部一沉,跟著劇痛傳來,卻是又被陳雷一腳踢得倒飛了幾米……

躲在葛行身後的依迷娜,探出頭來,眼睛大亮。

而在柜臺後面的希爾也一直在冷眼觀望著酒吧里的鬥毆形勢,目光一掃發現陳雷那邊已經結束了戰鬥,而勝利的居然是學生時,目光不由也停留在了陳雷的臉上幾秒。

而中場的局勢,此時也忽然發生了變化,不知從哪出來了兩位厲害的學生冰系魔法師,寒冷的氣息驟然在夜魔酒吧彌漫開來,一陣又一陣的粉狀冰雨漫天而下,幾位學生劍師配合著冰系魔法師,在兩個方向上,阻截因為受到冰系魔法的攻擊,而行動緩慢了一半的幾位男子,但那幾位學生劍師也越來越吃緊,一退再退,樓上的冰系魔法師大叫:“支援他們,快支援他們,這里還有我們銀聖龍的沒倒下的同學嗎?上啊!為了銀聖龍的榮耀!”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15
第七章        鬥毆 (上)

冰系魔法師很善於鼓動人心,這麼一叫之後,果然很多沒有動手的銀聖龍學生加入了戰團,一批接一批地向那些男子攻去。
但十幾名男子依仗相互緊密的配合,頑強地頂住了學生們的反擊,而雙方的手段也開始激烈起來,學生之中較重的傷情時有發生,而十幾名男子之中,除了被陳雷打傷的三人之外,另外也有幾人,受到了較嚴重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戰,或是失去了大半戰鬥力。

但剩下的八、九名男子,仍然非常的兇猛,出手穩鍵狠辣,學生上前不退便傷,特別是那個擁有紅色鬥氣的男子,沒有學生劍師可以擋住他的兩三下進攻,不緊急退讓,不是被他一劍柄砸暈,便是被他一腳踹飛,而凡是遭到他擊中的學生,少有能夠短時間內爬起來再戰的。

樓上的冰系魔法師也發現這紅色鬥氣的男子特別兇猛,在那大叫:“注意那紅色鬥氣的,大家注意配合,幾個一起上。”

但雖然這冰系魔法師,已經是在竭力地提醒,可是卻由於現場過於混亂,學生們仍然是各自為戰,很難組織起有效的進攻,另外那些男子對學生們的不停地追打,也導致學生們很難結成陣形,這時候,學生這邊最需要的就是一名能夠檔住紅色鬥氣男子的學生劍手了。

眼看著學生這邊要徹底的失敗,上前的學生劍師又逐漸減少,而倒地的一時又爬不起來,魔法師與符師,除了樓上的幾個,與陳雷這邊還有兩個之外,不是被打暈過去,就是被逼出了酒吧之外。

“上吧,隊長?”宋一明眼巴巴地看著陳雷,雖然平時銀聖龍的學生並不怎麼團結,而且內鬥很普遍,但此時卻因為這些男子,讓他們有了同仇敵愾的心里,而整個夜魔酒吧,學生的人數差不多是對方的五倍以上,如果這樣還被對方打得慘敗,這些都是被譽為國家精英的少年,如何能吞下這口氣。

“隊長,我看只有你能頂住那個紅色鬥氣的家伙,我們協助你,這場戰鬥我們不能輸啊,要不以後我沒臉來這里了!”劉尉也在一著急地道。

“隊長!”呂劍佛也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陳雷。

最後葛行看著陳雷道:“老大,為了我的依迷娜,你必須出手,去接住那個紅色鬥氣的,剩下的交給我們。”

當然,葛行這個“我們”指的不僅僅他們這個小隊的,而是包括酒吧內的全體銀聖龍學生。

而陳雷真的不太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他有點不相信今晚夜魔酒吧里,就沒有足夠強大的學生劍師,但眼下的情況又很危急,如果讓那些男子把沖上去的學生劍師都打倒,再把那樓上的幾個魔法師也打暈過去的話,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那時再出頭的時機也不太好。

想前想後,陳雷一咬牙,手一揮:“上!”

立即,葛行他們發出一陣歡呼,都讓場中的打鬥一頓,大家的目光看向陳雷他們這邊,於是,希爾與擁有紅色鬥氣的男子也都掃了陳雷他們這邊一眼。

最後擁有紅色鬥氣的男子居然與陳雷的目光對上了……

不知怎麼搞的,也忽然間整個打鬥都停了下來,看來雙方都有些累了,特別是學生們,正想找一個強大的自己人,來頂替他們。

陳雷一看這樣的局勢,心里說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這下好,貌似要變成了自己與這紅色鬥氣的男子單挑了。

也許是剛剛陳雷一人放倒三個,已經引起很多學生與那些男子的注意,再加上這些男子也不想制造命案,若雙方有一個代表出來,為這場鬥毆定下最後的勝負,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或許雙方都有這樣的心里吧,於是,就出現了陳雷與那擁有紅色鬥氣的男子,兩雙眼睛緊緊地盯住對方,其他人一律停了下來。

“很好,看來真正的強手來了,那麼我們不妨定下一個賭注,如果我勝了這位小兄弟,你們這些學生都給我乖乖地走出這間酒吧,今晚不要管我們的事,反之如果我輸了,我們夾起尾巴走人。”紅色鬥氣的男子聲如洪鐘,聲音清晰地送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但立即有學生叫道:“不公平吧,如果你們輸了,就這樣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立即又有學生跟著起哄:“是啊,都是你們欺到夜魔酒吧的頭上,難道輸了就這樣走人,我們還有很多同學受傷,那醫藥費難道還要自己出?這里砸壞的東西又由誰來賠?”

紅色鬥氣的男子一笑,盯著陳雷道:“小兄弟,那你說呢?”

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陳雷分外顯得不自然,不過此時的頭腦卻很清醒,當下道:“我覺得他們的提議很公平,夜魔酒吧是我們學生喜愛的另一個家,你們在這里鬧事,也等於是跟我們過不去,還有,難道閣下還沒有信心打敗我?我只是一個在銀聖龍里,非常無名的學生,閣下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聽陳雷這麼一說,學生那邊反而擔心起來,是啊,這位同學是那位紅色鬥氣的男子的對手嗎?

還有一些學生沒看到陳雷出倒三位男子的那一幕,此時才想起來問同伴:“那人是誰啊,他很強嗎?”

紅色鬥氣的男子很乾脆地道:“好!如果我輸了,我們願賠償這里的損失,和你們的一些醫藥費,若我贏了,還是我提到的那個條件,你們這些學生都給我走出這間酒吧,但是我有個問題,這位小兄弟真的能代表你們嗎?”

“可以,我夜魔酒吧願意把希望壓在這個小兄弟的身上,正義之劍也必將取得最後的勝利!”一個分外悅耳的聲音響起,原來卻是夜魔酒吧的女老板希爾,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看上去一臉冰寒,很是憤慨地說著。

陳雷尋聲一望,卻只去看她一頭滑亮之極的淡褐色長發。

見夜魔酒吧的女老板都這樣說了,學生們當然不好再發表意見,但很多人的心都懸了起來,這紅色鬥氣的男子,剛才的表現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出手從來不超過兩招,就會打倒一個學生劍師,哪怕是沖上去的再堅韌的同學,遇到他,沒有不退或不被打倒的。

“很好!”紅發男子輕松地淡笑著,目光從希爾的臉上又轉到陳雷的臉上:“那麼我們開始吧。”

紅色鬥氣的男子的同伴們,紛紛自覺地閃開,學生們也紛紛向後退,讓出了一塊大的空地。

幾個學生聖職魔法師與符師的手在抖動,心里很想替陳雷施加一個輔助法術,但對方沒有魔法師或符師同伴,他們替陳雷施加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公平了,所以他們又猶豫著。

正在此時,陳雷與紅色鬥氣的男子,卻突然交手,一片驚心的兵器碰撞聲中,兩人霎時間互攻互防了十幾劍,而後移身又鬥。

只見紅色鬥氣的男子,全身的紅色鬥氣越見高漲,身形移動的也越來越快,出劍一波出一波兇猛疾速,滿場只看成片的閃閃寒光。

而陳雷像一只在風浪中沖擊的小船,黝黑無光的鐵劍舞動起來,非常的不起眼,而本身他的招式,也非常的簡單直接,並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

但紅色鬥氣男子讓學生們驚心動魄的一輪猛攻之後,卻看到陳雷奇跡般地毫發無傷地還在與對方纏鬥,學生們不由暴發出了吶喊聲:“加油!加油!”

鏘鏘!震耳的劍與劍的交格聲中,陳雷又平實地防住紅色鬥氣男子的兩次進攻,最後一劍把對方的劍,卡在了地上,逼得對方的劍在晶紅的地板上,破開一大道裂痕。

紅色鬥氣男子的臉上的笑容不見,涌現羞辱之色,喝聲中,猛力抽回劍,退了一步之後,再次向陳雷猛攻而去,這一次,只見一片劍光暴發開來,像一個滾動的雪球,直向陳雷疾絞而去。

滿場的助威聲嘎然而止,大家都替陳雷捏了一把汗,緊張得心似提到了嗓子眼。

但一聲劇響,陳雷卻直接一劍插入雪球之中,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就是這一劍,就破了紅色鬥氣男子的“雪球劍法”的進攻,兩人一震分開,看上去誰也沒占到便宜。

而陳雷破了對方的這一輪猛攻之後,居然還不急於進攻,而是不慌不忙地後退了一步,提木棍似的提著劍,劍尖斜指地面,目光平直地看著對手……

紅色鬥氣的男子的汗已是像水一般的直流,氣喘如牛,反觀陳雷額頭雖然見汗,卻只是細密的一層,而且氣息平穩。

學生們不由又暴發一陣助威之聲。

“加油,加油!”

葛行、呂劍佛等都握緊了拳頭大叫起來。

但誰也沒想到,紅色鬥氣的男子忽然不想再打下去了,臉上涌現一陣隱忍的羞愧之色後,很乾脆地對陳雷道:“我輸了,我不是你的對手,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隊長!?”紅色鬥氣男子的同伴們一聽大驚失色,他們卻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但紅色鬥氣的男子一擺手,止住了同伴們的鼓噪,道:“我確實不是這位小兄弟的對手,而且他只使出了八、九成的實力,再鬥下去,我也只是自討羞辱,小兄弟,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交個朋友,真心的。”

見紅色鬥氣的男子說到這個份上,陳雷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陳雷。”

那紅色鬥氣男子笑了起來,向陳雷伸出了手:“你很強,在年青的學生中,你這樣的學生劍師很少見,就是在國家軍事學院中,你這樣的人,也足可以排到前幾名之中。”

陳雷隨意地握住對方伸來的手,謙虛道:“你太恭維我了,哪有那麼厲害?”

紅色鬥氣男子眼睛一瞪:“那你是說我很弱小是嗎?”

陳雷:“不敢,其實我們這場還沒分出勝負,不見得你就不能打敗我,不過老兄既然這麼有風度,我們也就接受了這樣結果吧。”

紅色鬥氣的男子苦笑:“陳雷兄弟,我叫陸戰江,我們不打不相識,希望有機會找你喝酒。”

陳雷也笑了起來:“好!陸大哥,那就這樣說定了。”

陳戰江拍了拍陳雷的肩膀:“沖你這聲大哥,今後你就是我真正的兄弟了,乾脆做大哥的今晚就請你喝上杯,兄弟不會拒絕我吧?”

陳雷沒做多少考慮:“行!”

在場的不由全面面相覷,十分的好笑,誰也沒想到,這兩人真是不打不相識,居然稱兄道弟起來。

葛行直抓後腦,宋一明等嘿嘿傻笑。

此時,樓上又走出一位學生,向下看了一眼後對兩位學生冰系魔法師道:“沒想到被小隊長先了一步,本來我也想請他喝酒。”

兩位魔法師驚望走出來的學生,一個道:“世子不說,我都有那個想法,這個叫陳雷的學生劍師,真是有些莫測高深,世子願意結交這樣的人,這說明世子眼光獨到,另外,我發現這個陳雷還很會做人,一場爭鬥下來,不但折服了對手,而且也贏得了對手的好感。”

被稱著世子的學生點了點頭:“嗯,這個陳雷是不錯,你們明天去打聽一下他的來歷。”

兩位魔法師一齊恭敬地彎腰:“是!”

再說樓下的陸戰江也沒忘了剛剛的賭約,向周圍抱拳一圈道:“呵呵……各位同學,現在我就來履行自己的諾言,讓我先跟這里的老板談一談,然後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請大家先不要急。”

說著陸戰江向希爾走去,希爾卻是回到柜臺之中,算了算賬之後抬起頭來:“你們一共需要賠付四百九十多個金幣。”

“啊!”陸戰江一聽臉都綠了,當下苦笑道:“老板……”

希爾面無表情,但忽然語氣一轉道:“算了,也是沖著那位陳雷同學的面子上,這次損失也就不要你們賠付了,你們這些皇家侍衛,看上去神氣的要命,但其實卻大都是些窮鬼對不對,也當是我們酒吧跟你們交個朋友吧,請下次不要再來搗亂就行。”

不僅僅是陸戰江一聽,吃驚的說出不話來,他不知道這位女老板是如何看出他們的身份的?一些圍觀的學生也大吃一驚,原來是一群皇家侍衛,怪不得身手那麼好,而且連銀聖龍的學生也照打不誤,有這樣的解釋就很合理了,皇家侍衛中,大多有皇族血統,基本上是橫行無忌的,他們敢來砸夜魔酒吧的場子,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學生們又不明白,皇家侍衛怎麼好好的跑到邊遠的碧水城來,難道他們有什麼重大的任務不成?

陸戰江的臉卻是成了豬肝色,他們的身份現在是不能暴露出去的,但女老板都說出來了,能有辦法收回嗎?

當下陸戰江連連咳嗽,也趕緊否認:“老板說笑了,我們哪里是什麼皇家侍衛,是皇家待衛的話,我們也不會落魄來這里想詐化點金幣用用。”

希爾無聲地冷笑了一下,不再多話。
本帖最後由 gene33221 於 2016-7-10 12:17 編輯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16
第七章        鬥毆 (下)

陸戰江悻悻離開吧臺,讓自己的手下掏錢賠償學生們的醫藥費,而學生們知道這些人是皇家侍衛後,就沒幾個要錢的,傷重的也自認倒霉,讓同伴摻扶著一個個消失在酒吧的門口。
終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一樓大廳還在整理現場的時候,陸戰江帶著幾名手下與陳雷、葛行等已經坐在二樓的一個包廂之中。

陳雷等人都暗笑,原來對方都是些皇家侍衛,裝得更流氓似的,雖然陸戰江他們矢口否認,但希爾會亂說話嗎?夜魔酒吧的女老板希爾就是學生們心中的女神,那地地位比皇后還高,她絕對是不會亂說話的。

於是,劉尉之流超現實的人,對陸戰江他們一口一聲大哥,叫著比親哥哥還甜,手里也不停地敬酒。

陳戰江他們酒到杯乾,很快就顯示出酒場老將的本色,若論喝酒,劉尉等哪里是陸戰江他們天天泡在酒桌上的人的對手,不多時劉尉便第一個不行了。

本來陸戰江想跟陳雷多聊聊,不想劉尉又大著舌頭問:“陸,陸大哥,你,你們來這里是執行什麼秘密任,任務嗎?”

劉尉雖然沒說出皇家侍衛四個字,但那內容也差不多了。

陸戰江眉毛一皺之時,呂劍佛連忙踢了劉尉一腳:“陸大哥,我這兄弟喝糊涂了,我們送他回去。”

說著,呂劍佛對宋一明、葛行等使了個眼色,大家紛紛識趣的站起。

葛行一拍陳雷的肩膀:“你就這里陪同陸大哥吧,不要讓陸大哥失望啊,以後我們去那個地方時,還要靠你跟陸大哥的關系,到時最少能吃好喝好,陸大哥你說對不對?”

葛行這話雖然也點到了那個敏感謝的話題,但卻說的含糊,又讓人聽得舒服,陸戰江哈哈大笑:“好,只要你們跟陳雷兄弟一起去,我包你們吃好喝好,另外有我陸戰江在,包沒有敢欺負你們。”

葛行等一走,陸戰江也讓他的手下到另外一間包廂里去喝酒,他要單獨跟陳雷聊聊。

陳雷有些受寵若驚,陸戰江卻淡淡笑道:“我敬重的是你的實力,還有你的為人,你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鋒芒不露,在場上給足大哥我的面子,就沖著以上這幾點,你這兄弟我真心交定了。”

陳雷生澀地一笑:“要大哥看得起。”

陸戰江有些不喜,移身過來一拍陳雷的肩膀:“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做兄弟就是做兄弟,不要搞那些虛偽君子的一套。”

聽陸戰江這麼一說,陳雷也正色起來道:“那好,既然大哥真的把我當兄弟,看得出來大哥也是豪爽的人,那從今往後,我就真把你當成大哥,有事找你可不準推托。”

“哈哈……”陸戰江這才高興起來,大聲道:“來,喝酒……”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哈哈大笑道:“為了銀聖龍的榮耀,也為了兄弟你這樣的天才劍師。”

隨後兩人一杯接一杯,陳雷絕口不問陸戰江的來歷,陸戰江也不提陳雷家世,到後來兩人討論起劍術來。

陸戰江修習的是勇士劍系的劍法,但勇士劍系也分成兩派,一派是光明眾帝國的,一派是北部大陸巨熊帝國的,光明眾帝國的勇士劍法,以精確而華麗著稱,而巨熊帝國的卻突出了粗獷勇猛的風格,很難說這兩種勇士劍法,那一種更厲害,歷來兩大帝國的劍師們,也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

陸戰江告訴陳雷,他修習的是巨熊帝國的那邊的勇士劍法,而時下的皇室年青劍師們,基本上修習的都是巨熊帝國那邊的勇士劍法,碩河國的國家軍事學院,也與巨熊帝國的兩個頂級軍事學院,合作了很多年。

其實碩河國也不是不想請光明眾帝國的頂級劍師來教習學生,只是光明眾帝國的那些頂級大師都比較保守,不願意前來碩河國當教官,而巨熊帝國的頂級大劍師就比較好說話,只要有足夠的酬金,他們就願意來。當然那些聖級劍師是請不動的,那也是巨熊帝國的鎮國力量。

而碩河國目前為止,在官方承認的聖級劍師的名單中,只有已經老邁得幾乎不能動的幾位老頭。

說起本國的劍師的現狀,陸戰江大大嘆息道:“我不相信本國就沒有了能夠與兩大帝國的聖劍師一戰的人,但是在每四年的世界劍神之戰中,我們的劍師甚至進不了前十六強,每四年他們(指光明眾與巨熊帝國)都會產生一兩名聖劍師,而我們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那風雲大戰中,奪下劍神封號,沒有一個像那樣含金量十足的聖劍師,我們的聖劍師都是靠皇帝陛下封的,真是恥辱!”

陳雷默默無言,他覺的自己在這個問題最好的不開口為好,此時的他,也對這種劍神封號,以及與聖劍師掛鉤的風雲大戰,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想法。

但陸戰江見陳雷無動於衷的樣子,竟然生氣道:“兄弟,難道你就不想去改變那個現狀嗎?皇帝陛下也說了,就算我們不能奪下劍神封號,也要想辦設法打入前八強,而我覺的,希望在你們這一代身上了。”

陳雷有些好笑地看著陸戰江:“大哥,你也不老吧,為什麼就沒有信心呢?”

陸戰江手一拍陳雷的肩膀:“兄弟,你不懂,但如果你也像我這樣,你就會知道,像我們這些人,要想再進一步非常的困難,而你們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們分心,一名劍師最需要的是什麼,是一心一意地練好劍吧?”

陳雷歉意地看著陳戰江,又很不好意思地道:“大哥,其實我在銀聖龍是一名符師試修生。”

“什麼?”陸戰江差點從椅子上翻倒在地。

不過陸戰江的這番話,已經給了陳雷一些觸動。

在陸戰江送陳雷出了夜魔酒吧後,陳雷一個人騎著老馬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還是有些坐井觀天,在傳中,月神大陸的傳統的頂級劍師是很厲害,他們往往能夠戰勝中央王國以及雪源巨人那些最有名的聖劍師,但往往那都是傳說。

有事實依據的,以及歷史上記載在案的有沒有?陳雷認真的想了想,發現居然真的沒有,那麼傳說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嗎?

也從陸戰江的話中,陳雷覺的自己如今的劍術水平,如果放到世界的頂級劍師之中,只怕中流水平都達不到,也就是很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忽然感到另兩個大陸也同樣藏龍臥虎,估計像他父親這樣的人很多,他現在的符術就不用說了,完全是沒有啟步的狀態。而如果想有一樣真正能夠算得上強大,以他現在的劍術,一定要再經過烈火一樣的熬煉之後,才能夠真正達到,夠資格挑戰那個世界劍神之戰的水平。而且僅僅是有資格去挑戰的水平。要想奪得那個劍神封號,陳雷認真的想了想,感覺不是一般的難。

他都想象不出,到了那一步,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劍師境界。

陳雷回到宿舍後已很晚,但思緒卻難以停止下來,在想到劍術的問題之時,他也總是想起另一個領域的東西。而這個另個領域的東西就是符術。

陳雷忽然發現自己自從得到林語的一番指點後,好像對符術有點入迷了。心里居然像當初從父親那學到劍術後,開始入迷般的狀態,就是欲罷不能的那種感覺。

再說如今美女大師林語都收他做徒弟了,他不努力地學習符術,對得起她嗎?

想想,陳雷驀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像收不住腳了,然而更大麻煩是,這兩天他感到自己的源靈力似乎越來越微弱……想象中,陳雷都似乎看到了林語那雙失望的眼睛。

為什麼?

但想破腦袋也找不到原因。

他在床上打坐到半夜時分之時,猛然間他一陣子毛骨悚然,緊接著就感到“滋”地一聲,莫名的電流直從人的體外竄到體內,眼前萬千朵鮮花燦爛地開放……

“啊——”陳雷心里慘叫一聲,心想:“又來了?!”

接著他頭皮發炸,毛孔倒豎,嘴里發乾,腦子一陣天旋地轉,但在那一剎那間,陳雷也拼起全身的精神力,抵擋那外界的無名沖擊力。

像是動後餘生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陳雷才發現自己這次居然沒有暈過去,但那眼前千萬朵千幻花,似整個地舒展開來,開得那樣的鮮艷……

無由地,陳雷有一種欲流淚般的感動,靈魂的虛影仿若脫體而出,奔向燦爛的鮮花,心里也在吶喊:“我來了,是死是活,我都豁出去了,來吧,來吧!是地獄還是天堂,我都來了,向我開放吧。”

但既沒有地獄,也沒有天堂,幻象中唯有千萬朵數不清的千幻花,繼續開得紅艷艷的,散發出夏日陽光般的熱力,仿佛是對陳雷的一場花的洗禮,讓他脫去塵氣,精神煥發。

半夢半醒的奇妙狀態之中,陳雷忽然感到有大量霧一般的銀色光帶,緩緩地在自己的身體前後流動,竟然讓他有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感覺身體變得輕如羽毛。

但是細小如絲的電流又不住地在他的身上炸開,噼噼啪啪地似沒完沒了,而每一次炸響,都讓陳雷感到身體有些麻辣辣的痛,卻偏偏醒不過來。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很久很久之後,第二天陳雷一醒來,他的第一感就是自己的原來的源靈力,一點也沒有了,第二感覺,他感到自己的胸口的某個部位,忽然出現了一點光亮的感覺。

同時,他感到一股微弱之極的神秘力量,正在胸口的那個光亮的部位集結,似乎它們要組合成某種東西……

“啊!”陳雷一驚之下,轟!地一聲,如同炮彈般,從床上一跳而起,直破屋頂,然後只穿著睡衣的他,又從天空中直線掉下,砰!地一聲,一嘴啃地冰冷地面上。

“誰,誰啊?一大早就吵死人了,還讓不讓人睡覺!”鄰居牛二怒吼著跑了出來,然後就發現陳雷一動不動趴臥在地面上。

牛二雖然外表粗野,其實他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一看陳雷如此之慘,難過地背過身去,當然也完全不計較陳雷剛剛的鬼叫聲了,“兄弟,有什麼事情要這樣想不開嘛,不可以跟我牛二說說嗎?”

地下的陳雷四肢一陣輕顫,呻吟道:“好兄弟,那能不能幫我把那個屋頂的破洞修修……”

“鬼啊!”牛二發出比陳雷剛才那一聲更大的驚叫,撒腿就跑。

“%¥#……什麼鄰居嘛!”陳雷搖了搖頭坐起,再細察自己的胸口,完了……胸口居然還有那個幻覺,像破開了一個洞般,存在著一團朦朧的銀色光明,某些莫名的霧氣,正在如同分家的螞蟻,忙忙碌碌開始組建新的蟻巢。

但陳雷一站起之後,又現自己的力量似乎明顯的有一點增長,一握拳之時,只覺從身體的內部,一下子延伸開一道無名的強勁能量長線,直通拳面。

奇怪的感覺還遠不僅僅如此,陳雷只覺站起之後,心念一動之間,似乎學院三千多棵千幻樹,一齊幻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居然似能感覺到它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注從根部輸送到樹梢的水分及其他營養。

陳雷的頭皮一陣發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秘千幻女神的力量?”

接著,陳雷有了一個更震驚推測:“難道我就是那個幸運的,被千幻女神選中的人?!”

不會吧,神啊!千幻姐姐啊!

呼!地一下,陳雷直沖到宿舍之外,外面一棵棵千幻樹似張開了臂膊,正等著陳雷的投懷,他仿佛聽到它們的呼喚聲:“來吧,我的孩兒,來吧,來吧……”

神,千幻姐姐!這要是心臟不好,會一下子死人的!

陳雷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心里的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他真的不知自己遇到是什麼?而且他只覺自己現在只要心念一動,就能隱隱地感到學院所有的千幻樹的動靜,它們在唱歌給他聽,它們在溫柔地呼喚他,它們在對他微笑。

陳雷一時心情復雜到不能再復雜了,緩緩地跪在了地上,他想親吻腳下的泥土。

但正在陳雷考慮是不是要親吻泥土之時,就聽不遠處傳來嬉笑聲;“嘻嘻,大家快看,那邊有個神經病!”

陳雷愕然地抬頭,就見對面幾個女生飛跑逃開。

“¥……又是來看洗白衣晨練的?”陳雷非常惱火的暗罵。

不過,陳雷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千幻姐姐呢,千幻姐姐又在哪里?如果說他遇到的是千幻姐姐賜予的力量,那麼千幻姐姐應該現身吧?

一下子陳雷的滿心歡喜又冷靜下來。

而傳說伴隨著超然的人物問世之時,在這個人物的左右,還會出現大量的強大追隨者,如公孫雲雪,他當年就是前呼後擁的,有一批死忠於他的紅顏、兄弟,還有無數願意為他一往無前的戰士,如此這般,公孫雲雪才能風生水起,傲視天下。

於是陳雷不免心里想:“很可能自己只是千幻姐姐,在制造神一般的人物之時,順手制造的一個較強的隨追者,但那個神一般的人物又是誰?”

而這個時候,陳雷感到那團銀色光明雖然讓他感到力量明顯有進步,但並不夸張,完全在能接受的范圍之內。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1
第二章 女將加盟 (上)

林語也沒想到陳雷的靈力,忽然間一點都沒有了。
她在臺階上發呆,陳雷站在下面心情也有點不好受,但相對老師,也許陳雷那點難受,可以忽略不計。

久久,林語才心情復雜地看著下面的學生:“陳雷,你不要太難過,也許我們能夠找出原因,來,我現在就傳你青鶴門的修靈方法。

陳雷感到老師的聲音都有些硬咽,反過來安慰她:“老師,不要緊的,其實我以前都沒接觸過符術,以前我一直練習劍法。”

但林語卻不喜歡聽陳雷這樣的解釋,事實上一個符師,當然不願意聽到自己的學生談什麼劍法,就算林語自己也有一身不錯的劍術,但身為一個符師,如果沒有了靈力,那還叫符師嗎?符師也當然以符術為主,其他都是次要的。

所以,林語幾乎是帶點怒氣地冷喝一聲:“別說了,你跟我來!”

陳雷從來沒見過林語發火,嚇了一跳。趕緊跟著老師入內。

靜修密室之中,林語脫掉鞋兒,穿著黑色長棉襪的玲瓏玉足輕踩在地板之上,那足弓弧線優美,走動之時,帶著聖潔輕軟的韻味。

陳雷只覺一種從來沒有體驗的躁熱不知從什麼地方升起後,就在全身每一個地方蔓延開來,再加上老師開衩的緊身短裙,緊束在上身的一件白色襯衣,把渾圓的臀部,以及尖突起的胸部,包的鼓鼓的,還有要命的幽蘭體香……

陳雷的躁熱不見減輕,反而持續高溫,最終他的臉紅了起來。

但林語卻貌似沒有絲毫察覺,自顧自地道:“今晚你就留在這里……”

“啊!”陳雷如遭雷擊。

“……跟我一起修習源靈力!如果這樣還不能夠發現問題的話……”林語忽停頓了一下,在想著什麼。

陳雷靜靜地等待下文。

終於,林語猶豫了一下道:“那以後再說吧。”

青鶴門有一種秘密地增強源靈力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絕對驚世駭俗,就是門派內部一般也不能用。

但是,陳雷在林語的眼中,就像是一件驚世神器,眼看著只差最後一道程序,就可以打開它的禁制,用它來征服天下,卻就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卡住了。這叫林語如何甘心,在她的想法里,不僅自己要全力栽培陳雷,而且以後還要讓師兄師弟,師叔師伯們,把他們的看家本領,全部傾倒在陳雷的身上。

因為一般情況下,哪怕是一個符師的天賦再好,也不可能涉及幾個符師領域的符術,就拿林語的師門來說,她師傅主攻雷系符術,她也是這樣,但她的師叔卻學的是火系,而師伯卻專攻木、土系,還有一個師叔,甚至只專攻了一樣:脫體符文,所謂的脫體符文,就是離開了符卷的符術。

這也是因為符術確實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而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麼都學,如若什麼都想學,這樣百分之九十九造成的後果是,什麼都不精,也許連一個業餘符師都不如。

但陳雷強大到可怕的記憶力及悟性,卻讓林語在這一點上看到了希望,洗白衣無疑在林語的眼中是個天才,在原來她也以為沒有學生可以超越洗白衣的天賦了,但洗白衣的天賦與陳雷一比,就成了一條小蟲與巨龍的差距。

陳雷的天賦實在是讓她太震驚了,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她就收陳雷為門中弟子,甚至連繁鎖的入門儀式都減化到不能再減化,陳雷已經是青鶴門一樣秘密的超級武器,而林語也已經傳秘信向師門報告,所以這個時候,林語怎麼能夠接受失敗?

她已經完全拋棄了一切,如果用盡了辦法,也不能恢復和提高陳雷的源靈力,她幾乎是沒有選擇地要用那個驚世駭俗的辦法。

在這一點上,林語幾乎完全不考慮後果,她的性情剛好支持她這麼破釜沉舟地去做。

而林語其實早發現陳雷的尷尬,但是,與那個偉大的目標相比,這小小的尷尬又能算什麼?又有多少前人,為了類似的目標,前赴後繼,甚家破人亡,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林語無疑在這點上是看的非常清晰的,當然,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能跟學生亂來,那也不是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不久,陳雷按照林語的指點,盤坐而下,林語先是坐在他的身後,一雙手按住他的肩胛,晶瑩纖長的玉指從上到下一陣按捏。

“啊!哦……”陳雷咬著牙,不斷地悶哼出聲,感受就像是一個高明的按摩師,在自己的背上捏拿一樣,實際上這就等於變相的按摩,每一下拿捏都讓陳雷又痛又酸,有時又非常的舒服,當林語的手指捏到他肋下的時候,陳雷癢的不行,但不用老師吩咐,他也知道拼命地忍耐。

“把上身的衣報全脫掉!”忽然林語以命令的語氣道,但她的聲音也有一絲顫抖。

“啊!”陳雷心里又是一聲驚叫,他忽然想到了為什麼很多女生,難逃色狼老師的毒手的原因,因為有時候,老師的命令真的好難拒絕!

在為女生的命運感到擔心的同時,陳雷也慶幸自己還好是個男生,而且他的老師還是一個年青的美女。

沒多少思索,也沒有太多的彷徨,陳雷站起身來脫去符師袍,再褪下上衣,裸露出結實精滑的上身。

陳雷再次安靜的坐下後,林語看了一眼他的上身,就感到有一股熱力直沖了過來,她也沒想到陳雷的上身這般的精美,充滿力量的古銅色肌體,透著玉白的光芒,那每一道線條和肌肉,似帶著完美的少年男子的陽剛的美。

林語輕輕咬牙,頓了頓之後,果斷地撫捏了上去,但是才剛剛開始,她就有些後悔了……

林語也忽然明悟了一些東西,信念與現實根本就是兩種事物,信念再高潔,也無法抹滅生理上的沖動,她只覺體內有一股躁動的熱流,完全不聽主人的意志,就那樣濕潤開來。

同時她也看到,陳雷在某方面的意志,似乎比她這個老師還要強大,他竟然像一個雕塑般的就坐在眼前,開始還聽到他的悶哼聲,而現在,他像是一塊剛性的輕泥,雖然坐的筆直,但卻全身放松地任她擺布,更難得的是他的頭腦還非常的清晰,每一道指令,他都能確準的照做,省了她相當大的精力。

就像他的記憶力與悟性一樣,由於他高度的配合,雲都幻城青鶴門的秘傳修靈方法,進行的異常順利,在別人需要幾天,甚至是一個月時間才能傳完的秘傳,他似乎一個晚上就能接受下來。

“太強大了!”林語心里感嘆,同時潮濕感也越來越強烈,就像被堅硬無比的物體刺激了一樣,水性的溫柔自然會包圍堅硬的沖擊,這是自然的規則,也是以柔克剛的一種完美注釋。

同時,不知不覺中,林語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較量,學生向她發起了挑戰,而作為老師的只能應戰。

是他的剛強更為無往而不利,還是她的柔性可以勝利到最後?

也在不知不覺中,陳雷頭上臉上,背上,汗水直流,但他的呼息仍然穩定如初。

林語也是香汗如水一般地浸濕了衣裙,滿室因此彌漫蕩漾著幽蘭般的汗味。

再到林語坐到陳雷的身前的時候,無形的挑戰達到了最高峰。

陳雷不能屏蔽外界的感觸,因為他必須聆聽老師每一句話,還要銘記在心,還最好是當時就能消化,他也不想老師因為他的笨拙,而更加辛苦。

對於陳雷這樣的學生,林語當然是非常的滿意,她也從這一點上發現,陳雷有那麼強大記憶力及悟性,也不是一種偶然的因素,而是他的心性似乎已經經受了難以想象的非人的磨練,才達到的這樣的境界。

但物極必反的道理是存在的,正因為陳雷與林語的這種極端的專注,異常順利的傳授,有些不屬意志和道德管轄的東西,也迅速地在兩人的心靈中間契合。

最終,林語為陳雷打通每一個靈力觸點之後,她感到那種契合也完成了。

就像一位大師的作品一樣,只不過她與陳雷的這件作品,是虛空中的作品,雖然觸不到摸不到,但是她卻看到它成形了,像一棵晶瑩剔透的心形掛飾,掛在她與陳雷的中間,那樣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青鶴門的修靈心法和基本動作都傳完了,時間居然才至深夜時分。

林語不由驚嘆!這完全是無法想象的,看著坐在中間的陳雷,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那里坐的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件完美的珍寶,她有一種再次觸摸他每寸肌膚的沖動。

但剛剛伸手,林語就一下子醒悟,他不是一件珍寶,他是一個男生!

“陳雷,你的學習速度非常快……幾乎完美!好,那你繼續在我這里打坐吧,就照我剛才教你的去做。”

“是!”陳雷睜開眼睛,但馬上又閉上了眼睛,美女老師的衣服全被汗水濕透,看上去跟全裸似的,曲線浮凸,特別是短裙之中,那件小小的三角的褲衩,非常的引人往骯臟的幻想上拉。

林語狼狽地雙手一撫下身,她發現了!而且對陳雷的目光非常的敏感,只覺如同被火灼了一下般。尷尬了一下後,林語覺的自己都累了,陳雷可能不累嗎,當下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再坐一下,就到我這洗個澡,叫我的管家幫你安排一間房,就在我這睡吧?”

“好的,謝謝老師。”

“嗯,我先去休息了。”林語這時發現自己真的累了,全身也汗粘粘的,很不舒服,現在最想的是在熱水之中泡個澡。

不自覺地林語又想到,等下陳雷會不會去洗澡,好像家里只有兩間浴室,一間是兩位管家用的和幾位女僕用的,一間當然是她用的了,那麼管家又會把他帶入那間呢?

兩間都是女性的浴室,以前她也沒試過留男性住在家里,忽然間林語又為自己的這種亂想,感到羞愧,我怎麼會想到這些?真是的……

但一晚,陳雷根本就在密室里沒動,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向林語的管家告別,騎著老馬到學院的宿舍里去洗冷水澡。

另外,就是陳雷發現自己的源靈力,仍然像不存在一般。

十月的日子在陳雷的眼中,忽然變得有些與以前不同,也是自從上次從林語家回來之後,他感到自己好像就此進入了冰火兩重天中,一會裸露在極寒的冰天雪地之上,一會又暴曬在夏日最毒辣的陽光下。

因為在回來之後,陳雷有一個更震驚的發現,他發現自己的內力似乎也在逐漸消失,他幾乎差點瘋了,如果沒有了內力,那他十幾年來的苦練等於全功盡棄。

然而沒過多久,忽然陳雷又詫異的發現,雖然感到胸腹中的內力在逐漸的削減,但是他的力量和敏銳的感覺卻並沒有衰退,反而是比以前更大更強了。

陳雷還特意地測試了一次,以前他空手擊打一般強度的木樁的時候,最多只能在木樁之上留下一些淺淺的拳印,深度不到一厘米,而現在他發現木樁似變得松軟了很多,一拳下去,能留下一個足有二厘米深的拳印,拳印周圍,木紋扭曲凹陷,同時地面震動,像是在用重鎊鐵錘橫掃那木樁一般。

而用小臂外側橫掃,或是襯擊、踢掃,象腿粗的木樁,幾乎一下掃斷一根。揮出那似乎不可抗拒的一掃,木樁從中一掃兩斷的悶聲中,竟然帶著一線脆音,真是讓陳雷感覺到以前從未感覺過的雷霆之勢。

也讓陳雷不得不帶信回家,讓家里的稍帶來更結實更粗大的木樁,當然,陳雷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窮領頭,但這種要求還是能滿足他的,何況領地上什麼都可能缺,就是不會缺少木頭。

忽然發現力量暴增,陳雷都忘了自己源靈力與內力減退的問題,每天一有時間就在一間空著的,被他設計成練武室的房子里來練劍練拳。這也是住在後山宿舍的好處,基本上沒人管。

陳雷不會像洗白衣那樣,練劍時不怎麼怕別人看,他不喜歡別人來看,其實也就是不喜歡炫耀,他喜歡享受獨自練武時那其中的樂趣。

另外,陳雷其實也是擔心,自己會引起過多的注意,他不想麻煩事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但陳雷也沒想到,他的力量忽然增加之後,每次練武之時,雖然都是關上門來練,可制造出的動響很是驚人,尤其是當他全力襯擊或掃打木樁的時候,附近地面像是一塊巨石從高處砸下來一般,會猛地一震。

才兩天之後,好奇的牛二就被引了過來,在門口東張西望,最後竟然還厚著臉皮在門外道:“陳雷兄弟,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看在牛二多少也是一個鄰居的份上,陳雷有些無奈地打開門,結果就是牛二一看到里面深深埋在地下的木樁,就張大了嘴巴難以合攏。

陳雷在學院里的練武道具很簡單,就是一些乾燥的去皮樹乾,以前用的是一般硬度的,而現在用的都是更堅硬,更耐打的樹乾,一頭埋在地下,一頭豎起在地面上大約有一人之高,這就是陳雷的練武木樁。

而牛二看到的是,房間角落里有一堆樹乾,地面上有十幾根豎起的排列很奇怪的樹乾,其中有幾根從中折斷,斷痕較平整,但不光滑,顯然不是利器斬斷。而每一樹乾之上,都明顯地留下一些的拳印。

牛二也不知到底是笨還是聰明,總之這次他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嘴巴張的老大,眼睛也發出一種狂熱的光芒。

“兄弟,我能不能也來試試?”

“好吧。”陳雷還能說什麼。

於是,牛二瘋狂地對著十幾根木樁一陣亂打,之後又跑回去抗著雙手大劍過來狂劈猛掃,聲勢也是驚人,但一翻狠狠的折騰之後,卻只是弄殘兩根木樁,這還是牛二見勢不妙,中後段時間,集中力量用劍專攻其中一根木樁,終於像砍樹一樣砍斷一根之後,再對付另一根。

牛二拼足了吃奶的力氣,氣喘吁吁累的半死的,才終於弄斷了兩根後就沒了力氣,拖著大劍只喘粗氣,看著陳雷道:“這是什麼木頭啊,跟鐵塊似的?”

陳雷掃了牛二一眼:“沒你說的那麼夸張,只是黑石杉木而己,不過在它們乾燥後,一般是不容易弄斷的,加上你的劍又鈍,所以就更費力了。”

之後牛二磨著陳雷,要陳雷演示一下打法給他看。

陳雷也想不到,牛二看似粗莽但在武道之上,卻是很執著、認真,甚至是虔誠。

見陳雷一開始不願意演示給他看,最後竟然願意用當陳雷幾天的隨從來換取陳雷的一次演示。

陳雷有點被牛二的這種精神感動,便道:“看好了,其實不是你那樣打的,這是個陣形,可以在訓練拳術與劍術的同時,訓練步伐。”

說著,就見陳雷在木樁之間游走,游走之間,或拳或腳,攻擊著木樁,於是,不久,牛二就在近前感到了那種地震的感覺。

每當陳雷對木樁來一次重擊之時,地面便會一震,一拳直打在木樁上時,如同沉重的實心鐵器攻在木樁上一般,那聲音居然是很是悶實。

一陣游走之後,猛然地陳雷對邊上的一根木樁一腿掃去,地面轟然一震,木樁仍然豎立,但接著陳雷又是一腳掃去,雷般的悶聲中瞬間又啪!地一聲脆響,那木樁上半截頓時被掃飛出去。

牛二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陳雷,我要拜你為師,請收下我這個徒弟。”

陳雷被牛二嚇了一跳,很是野蠻暴力地,一下把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牛二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做徒弟就不用了,以後你願意的話,有機會就跟著我一起練,剛好我們小隊還缺二個劍師,你去問問牛大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小隊?”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2
第二章 女將加盟 (下)

牛二兩米的大個子,像個小孩似的一下子被陳雷提起,陳雷沒感到有什麼,牛二卻是連思維都停頓了,唬得牛眼瞪得溜圓,同時也怕陳雷把他一把丟出去,不自知地像個樹袋熊一樣四肢緊纏在陳雷的身上。他這麼大的一個大塊頭,雙腿環在陳雷的腰上,看上去很是滑稽。
正在陳雷與牛二搞鬧的時候,忽然只聽一聲女生的驚叫:“啊!”

陳雷回頭一看,竟是易書書與她的好友笑笑不知什麼時忽然闖了進來,再一看自己與牛二這般親密的樣子,臉都綠了。

所以陳雷忙道:“我們……呃……我們什麼也沒做。”

牛二也連忙解釋:“是啊,我們什麼也沒做。”卻是更加緊纏住陳雷,忘了最好的解釋是趕快從陳雷身上下地。

“你們——”易書書指著陳雷與牛二,一陣極度的惡寒。

易書書與方笑笑本來是不會來的,但自從上次跟陳雷發生那段插曲之後,易書書發現從此陳雷就沒再去過藏書樓,似乎這個以前幾乎天天在藏書樓有記錄的同學,一下子心性大變,不把自學當回事了。

易書書查過以前的學生進出登記檔案,她所以要查,與最近的一個傳言有關,陳雷不知道,最近在學院他算是一個名人了,前兩天在夜魔酒吧的一場鬥毆之後,很多當時在場的學生一回來就到處傳播陳雷與陸戰江的那一戰,說陳雷打敗了皇家待衛的隊長,易書書也聽到了這個傳言,她就很奇怪,難道學院里還有兩個陳雷?不然一個符師試修生,能打敗皇家侍衛隊長?在如今的銀聖龍又幾個有把握打敗皇家侍衛隊長?再想到自己與陳雷有過偶然的短暫較量,引起了她極大的好奇心。

所以她就伙同方笑笑一同來探個究竟。

也許她所以來這里心里面還有其他的想法吧,總之她興沖沖的來了,但沒想到找了半天之後,卻發現陳雷與牛二居然在一個房間摟得這麼親密。

傻了一下後,陳雷也終於清醒過來,趕緊把牛二從身上推開,然後極是尷尬地笑道:“呵呵……剛才我們在練習空手擊打,妳們看那些木樁,呵呵……絕不是妳們想象的那樣的。”

易書書白了陳雷一眼,叫著:“不要解釋啦,你難道不知道,越解釋我就越惡心嗎?”

方笑笑瞄了那些木樁一眼,在一旁掩嘴偷笑。而牛二也在一邊直撓後腦。

但隨後易書書也注意到那些木樁,及木樁上擊打過的痕跡,仔細一看之後,心里便極是吃驚起來,直看著陳雷問:“這都是你們兩個造成的?”

牛二在一邊憨聲道:“那些大多是陳雷老大用拳頭和腿法打出來的,我正想拜他為師,他卻說要收我做隊員,後來妳們就進來了。”

“收你做隊員?”易書書一臉疑惑。

為了討好易書書,也是怕她把剛剛看到的一幕到處亂說,陳雷就很識相地把他與葛行等組建的一個小團隊的情況,以及剛剛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易書書靜靜地聽完之後,又看了看那些殘缺的木樁,一負雙手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地問道:“陳雷,你是不是去過夜魔酒吧?”

陳雷愣了愣後點頭。

“夜魔酒吧的女服務生都很漂亮吧?”

陳雷不知道這下如何回答,想了半天後才老實地道:“嗯,她們都快趕得上師姐妳了。”

易書書聽到陳雷這變相的馬屁心里很高興,但臉上卻是沒表現出絲毫,繼續很嚴肅地問:“那,那天晚上,是不是你們與從皇都來的皇家侍衛們交過手?”

陳雷知道在這個事上,撒不了謊,便又老實點頭:“是,那晚我跟他們打過一架。”

“原來真的是你?”

兩女生一聽,都吃驚看著陳雷。

陳雷苦笑點頭,他不覺有什麼,皇家侍衛嘛,也是人吧,銀聖龍的學生也都是少年精英,又能差到哪去呢?

這時牛二眨動著大牛眼道:“師姐,難道妳也想加入陳雷老大的隊伍?”

陳雷還沒反應過不,易書書已是更神秘的一笑道:“有這個可能,就是不知某人願不願意收留我們?”

陳雷開始一驚,但隨後想想覺的易書書多半是在開玩笑,便道:“師姐真會開玩笑,妳們願來,我當然舉四肢歡迎,前些天他們還說,整個隊伍里沒個女生的,陽剛過剩而陰柔不足,師姐願意來我們這個小隊,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

易書書輕蔑地斜眼陳雷:“真心話?”

陳雷心里料定易書書是在開玩笑,便語氣加強了幾分道:“當然是心里話,哪個男性的團隊會拒絕像師姐和笑笑這樣的美女?”

方笑笑見陳雷說話,也不忘帶上她,高興的甜笑起來。不過方笑笑心想她們已經有了團隊,而且是銀聖龍比較有名的“火焰天使團”,恐怕書書多半是在逗陳雷。

但易書書卻是感到陳雷總有一些言不由衷,她的第六感感到陳雷其實並不想她們加入,同時,她心里此時也在做比較難的考量,她忽然感到自己很想加入陳雷的小隊,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心里卻真的很想。

見易書書古怪地看著陳雷,又長時間的不說話,陳雷與方笑笑都緊張起來,陳雷想,她不會來真的吧?陳雷這麼想,不是說他討厭易書書,而是感到像易書書這樣的美女,加入進來的話,肯定會帶來很多麻煩,自古名言:紅顏禍水這話是絕對不會錯的。盡管易書書其實是個實力派的女生劍師,也是秦凌菲的得意弟子。

而方笑笑卻是想到她們那個囂張團長的壞脾氣,萬一書書真的一時糊塗,決定加入陳雷的團隊,那只怕很快陳雷就有麻煩了。

“聽著!陳雷,我跟笑笑決定加入你的團隊!”忽然易書書便聲音不大不小地下了定音。

陳雷一呆,腦子里都有些發昏,視線紊亂地看著對面那張妖艷的小臉,不過此時,他還有些認為易書書是在開玩笑。

但是了解易書書的方笑笑卻是臉色有些發白,然後陳雷看到方笑笑的表情之後,也嚇了一跳,心里才感到易書書那話是認真的。

而易書書看了陳雷一眼後,心里面卻又是如同上次一樣,像清清的平靜的水面落下了一片樹葉,水紋就那樣的輕輕蕩漾開來,然後又微帶嗔意地看了陳雷一眼道:“我也想看看你是如何空手擊打這些木樁的?”

方笑笑有些明白了。

而牛二又憨聲笑道:“呵呵……師姐等妳看到陳雷老大出手之後,一定會大有收獲,我牛二覺的,陳雷老大才是我們學院里真正的高手。”

隨後,陳雷沒任何的扭捏,而是很認真地走到木樁之中,微微地擺了一個架式後,便又開始游走起來,開始力量較輕地與木樁進行接觸性擊打,而後才忽然使出暴發性的力量。

砰砰!每一次木樁的震動之間,易書書的視線也緊盯著陳雷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而相比牛氏兄弟,易書書所習的劍術與陳雷更為接近,用行話來說,易書書與陳雷都算是月神大陸傳統劍師之中的“游俠劍系”的劍師,對於“游俠劍系”外界有贊有貶,但目前即便是在碩河國,也是貶的人多於贊揚的,因為事實上這些年游俠劍系的劍師,相比勇士劍系的劍師,能通過實戰考驗,登入國家劍師界巔峰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擔當守衛皇家內宮的皇家侍衛們,也清一色地修習勇士劍系的劍法,可見游俠劍系現在是一個什麼的地位。

所以造成這樣的現實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有二個重要的原因比較明顯,一是,游俠劍系的想練到大成比勇士劍系的更難練,也就是修煉內力比鬥氣更復雜。二是,游俠劍系的劍師大都性格古怪,相對而言,對名利較為淡薄。像秦凌菲就是代表之一,平時喜歡獨處,性格異怪,看似脾氣火暴,但其實卻並不喜歡出風頭。

而地位當然是要靠人去爭取的,如果都不去爭取,又如何能得到公眾的認同。而蕓蕓眾生,又有幾個是有自我主見的?大多只會看到那些光芒耀眼的人物,哪會去注意那些不喜歡出名,默默無聞的人?再說他們想看也看不到啊。

也是由於易書書與陳雷一樣,都算是游俠劍系的劍師,她比牛二更加清晰地能看到陳雷是如何發力,如何使用步法,以及更能清晰地感覺到,在那剎那間內力從陳雷的體內暴發出來時的感覺。

當然,勇士劍系的劍師的鬥氣在運行後,也一樣也有類似於的效果,但勇士劍系的劍師在鬥氣運行後,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鬥氣運行了,而游俠劍系的劍師,內力運行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比如此時的陳雷,有時看到他好像沒怎麼用力,但打擊到木樁上之後,才發現那一拳或一腳的力量超乎想象之外。

現場,陳雷開始做最後的演示,一腳做中位掃踢,腳背繃緊地掃了其中一個木樁一下,發出砰!地一聲悶響,易書書的眼睛迅速地一瞪,發現踢中的部位表皮出現木質損化變形的跡象,緊跟著陳雷又是一腳踢中原來的位置,砰!地一聲巨響,隱隱帶著風雷的嘯聲,又是像剛才牛二看到的景象樣,木樁卡嚓!一聲,從中粉碎性斷裂,上半截被一下子掃飛出去。

方笑笑驚的心房猛地一跳,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到足有腰粗的木樁一斷為二,而易書書的眼睛大亮了起來,牛二興奮地一聲大吼:“又斷了!”好像出腳是他一樣。

陳雷回過身來沖易書書一笑:“看過癮了嗎?”

易書書心里的驚訝不是一點點,也只覺像發現了寶藏一樣般的興奮,毫不忌諱地立即道:“嗯,很過癮,以後我要你教我這些擊打之法,對了,陳雷,你的劍法是不是也有這麼厲害。”

陳雷意識到麻煩又多一分,但看在易書書身為一個美女學生劍師,在小有名氣的情況下,還肯虛心向自己學習,心里也對她很有好感,當下道:“好,有機會以後我們互相學習,至於我的劍法就不好說了,不過我覺的師姐應該比我強。”

很明顯,陳雷謙虛了一回。

易書書卻是自動忽略了他的謙虛,有點緊張地道:“那你現在能不能也這樣演示下你的劍法?”

陳雷看了看易書書他們三個,心里頗有些猶豫,但最後一笑道:“師姐能先來演示一回嗎?”

易書書很爽快地道:“好!”但她看了看木樁陣,又吐了一下舌頭道:“那要我怎麼演示呢,刺穿這些木樁?”

陳雷看了看易書書佩在小腰上的劍鞘露出的劍柄,目光停留在那潔凈的劍柄防滑纏帶之上,她的這把劍的劍柄未端之上,雖然沒有那種好看不好用的劍穗,但由於她的防滑纏帶很潔凈,讓陳雷對易書書練劍的勤奮與專注程度的印象,扣掉落一分。因為要想讓劍柄上的纏帶保持乾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少很去握劍柄,二是經常對劍柄的防滑纏帶,進行清洗更換,但這是需要浪費時間的,而一個劍癡,如果在沒有助手幫忙的情況下,他自己絕不會做這種清洗防滑纏帶的事情。

看了一下之後陳雷才道:“師姐應該看到這是個木樁陣,妳就隨便練練,把這些木樁當成敵人就可以了。”

“嗯!”易書書溫柔地應了一聲,反手一拉,劍霎時出鞘,只見到一蓬幽碧般的光芒閃爍,易書書這劍看上去明顯地要比牛二的好上幾倍不止,但她這把劍要比牛二的大劍小上很多,不但長度只有牛二的一半,大約八九十厘米長,算是中長的單手劍,而且劍面只有兩指多寬,顯得有些窄。從這劍上看得出易書書完成是一名攻擊型的學生劍師。因為用這樣的劍來防守,那肯定是不好防的。

因此,易書書要在戰場上克敵制勝,那麼她就必須招招行險,基本上勝負在那麼幾招之間就會塵埃落定,不是敵傷就是她傷,這也是需要很強的心里素質與膽量的。

再看易書書出手時,也證明了陳雷的推斷,易書書一上手,就是輕盈的身子疾如勁箭,手中的劍更是快若驚虹閃電,只看一道道寒光驚瀉,眨眼之間,易書書已經在木樁陣中,穿梭游走一回。同時留下了十幾道劍痕,每一根木樁之上,都被她或刺或削地留下了記號。

但較粗的乾燥黑石杉木,本身質地堅硬,即便易書書的劍鋒利異常,在這麼眨眼之間,也是難以洞穿其中的一根。

而陳雷現在也不能做到用他那把鐵劍,一下洞穿一根,而隨後陳雷很大方地演示他的劍法。

雖然同為游俠劍系的劍師,但陳雷一出手,風格就顯得與易書書的迥然不同,同時陳雷也演示的比較慢,特別開始幾劍,劍劍擊實,但又留有後力。隨後慢慢地他的速度才快了起來,也漸漸地劍風震響,幾乎與他的拳腳一般,聲勢非常的驚人,最後一劍刺在一根木樁之上,咚!地一聲巨震之中,竟是刺入一半,然後陳雷又是一聲大吼,劍面絞動之間,不但洞穿木樁,那整根木樁,居然像大竹子一樣,被他絞得四分五裂,木屑直飛,最後整個木樁被他一下毀去一半。

如果說易書書的是精準狠辣的劍法,那麼陳雷就是毀滅性的劍法,這其中的差別就是內力與力量的差別,也可算是性別的差異。

方笑笑與牛二又看得目瞪口呆,而易書書也感到了一種窒息的壓力,她也終於明白,陳雷為什麼能夠與那皇家侍衛一戰而獲勝,如果她與陳雷對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突破他這種有些過於霸氣的劍法,如果連他的身也接近不了,又如何勝利?

而感覺上易書書就是感到自己難近陳雷的身,那麼她的長處也就無疑發揮不出來了。因為她自然能夠看得出,陳雷的劍看似沒有她的快,其實那是假象。在他的攻擊力如此強橫的情況,如果快不過他,近身無疑是找死。

這一場演示後,也給易書書留下很多深深的思考,而其實陳雷剛剛看到易書書的劍法後,也有很多啟發,他發現銀聖龍的學生真的不可小視,連一個師姐的劍法也如此犀利,那傳得更神的那幾個頂尖人物,不知有多厲害。

陳雷有些渴望,但是又不想惹麻煩,這真是一個很矛盾的心里。

而易書書一陣較低落的沉默後,臉上忽然又重現笑意,眼中的狡黠的光芒一閃,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2
第三章 領域之門 (上)

半夜時分,又是數不清的紅艷艷的千幻花,圍繞著陳雷緩緩的旋動。
半夢半醒之間,陳雷感到這無數鮮艷燦爛的花朵,吐著無窮的熱力,接著慢慢地如同液體般的銀色光帶,又像無數朵雲彩一般地飄浮在他的身邊。

如今在經歷了好幾次這樣的似夢非夢的幻境之後,陳雷也早已能夠鎮定下來,而除了第一次因為出現這樣強大的幻覺而昏迷過去之外,他已經能夠越來越神志清醒地接受這樣的洗禮。

恍惚之間,陳雷似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從蹣跚學路的孩童時代,到對一切都很好奇的小小少年時期。

七歲的時候,他就第一次在領地的後山,開始獨自己一人生活了三年,每隔三天,除了老管家送飯送些東西會去一次之外,他不會接觸到任何人。

為什麼要這樣?那時,陳雷也不知為什麼要這樣?他父親說,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想得到答案,就要靠他在這三年里自己去獲得,否則這三年還算白挨了。

而後山,有個淺淺的山洞,在春日,早晨的陽光會剛好照射在這個山洞的入口處,陳雷就住在這個山洞里,他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坐和練劍。

三年來,山洞前方的一片樹林里的每一根樹木上,無一例外地都留下了他練劍的痕跡,但他一般也不會過重的傷害它們,因為感覺上,它們就是陪伴他度過三年的唯一朋友。

那三年,陳雷的父親是極度冷酷而無情的,那三年對於陳雷來說,也是一個漫長的考驗,但是只用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幼小的陳雷就基本上找到了答案,原來父親是要讓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了解自己,同時也是戰勝自己。

當一個人面對無盡的孤獨時,真正能陪伴自己的人又會誰呢,當然還是自己了,這個答案很簡單吧。

因此,陳雷就努力地去開發自己身體里的秘密,從第一道真氣運行,再到一陰一陽兩道真氣交合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就無憂了。原來一個人也可以那麼的快樂。當然前提是要努力開發自己的,並戰勝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而當時對於陳雷來說,最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是偷偷地溜回家里。那如果他這樣做了,那他就是一個在困難面前懦弱的退縮者。

而此時,感到無數幻現的千幻花散發出的無窮熱力的陳雷,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山洞前,盤坐著迎接初升的太陽一樣,讓陽光撫慰著全身,也讓全身的細脆,隨著漸漸高升的太陽,散發出蓬勃的朝氣。

讓心境寧和,再寧和,寧和到有如和煦的風吹過平靜的水面,蕩漾的和微微顫動的是波光粼粼的水面、河邊的樹葉、以及在陽光下蒸蒸向上的水氣。

也在他這種心境的調和之下,他進入了很一個較淺的定境。

然而就在陳雷完全地忽視了這種幻象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震撼天地並貫穿宇空的嘯聲……

嗷——

無法形容的巨大而凝聚的嘯聲,他也不知是什麼動物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他只知道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過。

與此同時,他感到幻象中又有了變化,千萬朵在周身飛旋的千幻花,忽然慢慢地晃動,模糊,最後全部形成了銀白的,緩緩飄動的光帶。眼前的景物也忽然間,從明顯很強烈的幻象,一下子似變成了現實的景象。

忽然陳雷感到自己“看”到了周身的一切,特別是學院內的三千多棵千幻樹又一齊地出現在他的感應之中。

巨大的千幻樹的樹乾之中,除了不斷向上輸送的水分之外,他竟然還看到一縷縷白色的氣體,他接著再仔細跟蹤那些白色氣體時,霍然發現,這些白色氣體,無一例外地鉆入一朵朵的千幻花之中,而後又透過千幻花飛散出來,形成飄浮在空氣之中的銀色光帶,最後他震驚的發現,那些銀色的光帶,居然大部分都飄到自己的周圍,仿佛在自己的體內,有一個十分吸引那些銀色光帶的東西一樣。

而陳雷這一震驚之後,心也就靜不下來,猛然間他就從幻境中醒了過來。

然後陳雷就發現天居然已經亮了,似乎在一剎那間,半個夜晚就一晃而過。

他真的非常吃驚,因為感覺上真的只是幾分鐘的時間……

而就在此時,陳雷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本《破幻符語》對時間的論著:“……整個世界的時空就像一個巨大重疊的蛛網,人類的時空,其實僅僅只是那麼其中小小的一根蛛絲,所以如果一個人總以自己的感觀為中心的話,那麼他與一個盲者又有什麼很大的區別?”

轟!地一聲,陳雷只覺自己內心的一道障礙之門,剎那間炸個粉碎,也在剎那間,他忽然明悟,原來這就是入幻!

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入幻的全部,但最少他抓住了一個關鍵點,找到了如何入幻的關鍵。

為了印證,他微微凝神去觀察窗外的一根小草,很快,陳雷發現自己又進入了一個更奇妙的領域,那棵小草居然在抱怨陽光不夠強烈?而在感覺經歷了很長的時間,移離了對小草的感知之時,又發現實際上僅僅只是過了一霎。

入幻啊!這就是入幻嗎?

陳雷欣喜之極,有一種打開門走向外界的感覺。

接著陳雷又發現,自己胸口內的那團光明有越來越凝實的跡象,並絲絲縷縷的吞吐著一道道的細小的銀線。忽然陳雷又發現那團光明之中有一個青色的小點,正在光明的包裹之中,圍繞著中心那最亮的一個銀色小點旋轉。

這下陳雷就更奇怪了,那青色的小點是什麼?

而就在他心念一動之時,青色的小點居然不動了,他的心念再動,青色小點忽然向外拉出了一分。

陳雷不由大覺好玩,心里想著要那青色的小點,完全脫離那個光團,他這麼一想之後,就感到自己的心念似在某個地方生出一條無形的細線,與那青色的小點連在了一起,連後拉著青色的小點一點點的出了那團光明的包裹,最後完全脫離了光團。

但瞬間,陳雷就感到渾身一個激靈,像是被冷水當頭潑下,然後就震驚地發現,居然是自己的源靈力回歸的感覺。

一下子陳雷也呆了,難道這個青色的小點,就是自己的源靈力?

天哪!再接著,陳雷又有驚人的發現,發現自己現在體內有三個貌似能量體的能量,第一個當然就是那團銀色光明,自從這團光明忽然出現之後,他感到自己的對外界以及自身體內的感知力,不知高漲了多少倍,然後是自己的力量和敏捷都有很大的提升。第二個貌似能量體的東西就是那個小小的青色之點,也是被陳雷懷疑是自己的源靈力的東西。

第三個能量體是他小腹之中一團鴿蛋般大小的紅色的光團,並且這團光明與他的百骸,以及肌肉之中一絲絲的能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陳雷看到它們是相聯的,同時鴿蛋大小的紅色光明與胸口里的那團光明,也有一線相聯,時不時胸口的那團銀色光明,還會與小腹的那團紅色光明,通過那條相聯的細線,進行貌似能量轉換的互動,而那條線就像一個管道一樣,還會微微地發生一些忽粗忽細的變動。

其實以前陳雷也可做到一定程度的“內視”,“內視”是游俠劍系的劍師的一個修煉術語,就是在劍師的境界和心情達到一定的程度後,就可模糊的觀察到自己體內的情況,但以前陳雷只能感覺自己的胸腹兩個位置,模糊的有兩團亮光,遠沒有現在這般看得清晰。

當然現在陳雷發現三團光明之中,以青色的小點最為弱小,而胸口的那團銀色光明明顯的是新晉的力量,但雖然是新來的,可是它似乎成了自己體內最強的能量體,它不但吞噬青色的小點,還時刻影響到小腹之中的那團紅色的光明,而且紅色的光明在胸口的光明影響下,有逐漸縮小的跡象。

而至此,陳雷也感到破解了自己的源靈力消失,以及內力感覺上消退的原因,看來都是胸口這團銀色光明搞的鬼。

所以,陳雷又想,那麼是不是因為胸口之中,這團銀色的光明的包裹住了青色的小點,才使自己的源靈力測不出來,而實際上自己的源靈力一點都沒有消失呢?

而又能不能讓自己的源靈力脫離胸口這團光明的強烈控制,讓它也有一個比較獨立的安身之處?

這樣想的時候,陳雷也謹慎地感到,既然發現自己那個貌似源靈力的青色小點,是位於胸口位置的,那麼自己不能擅自對它的進行過大的移動,最好還是安置在胸口位置之上,但是陳雷又發現,只要自己一松意念的控制,青色的小點立即便被胸口的那團光明吞噬,接著他又感到自己的源靈力徹底的消失。

試了幾次,還是無法改變源靈力被胸口那團光明完全“屏蔽”之後,陳雷也就不試了。

他現在只想自己在想用源靈力制作符卷之時,這團胸口的光明不會給自己制造麻煩就可以了。

所以現在陳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即制作一道最低階的符卷試試,但馬上又有一個問題來了,陳雷不知以現在自己的源靈力,又在胸口這團無名的能量體的影響下,是不是可以足夠支持制作一道最低階的符卷,還有他該制作一道什麼樣的符卷呢?

不過陳雷決定試試再說。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3
第三章 領域之門 (中)

“你的源靈力恢復了?”
林語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雷,隨後她也用感知力察覺到了陳雷是真的恢復了源靈力……

而且,她發現陳雷的源靈力非常的獨特,雖然相對來說,還很弱小,可是她從來沒發現過這麼靈活,像是一條機警小魚兒般的源靈力。

身為高階符師的林語,當然能感應到周圍的靈力,而一個符師在施法時,像魔法師一樣,也會受到周圍環境的制約,一個火系魔法師跑到冰天雪地的世界,去施放火系攻擊,不是神經病就是一時想不開。同理一個符師在靈力枯竭的環境,想要施放一道符術,會比一般的環境困難幾倍,因此對符師來說,較清晰地感應周圍靈力的能力,也是極其重要的修煉課程。

而一個高階符師,一般情況下,也理所當然比低階符師,對周圍靈力的感應能力更強大,但是,林語卻感到陳雷的源靈力竟是有點忽隱忽現的感覺,所以她才覺的陳雷的源靈力很“靈活”,這種情況也是在她的其他符師學生中,沒有遇到過的。

隨後,林語家的制符室中,響起輕輕古怪喃喃之音,在林語的指點下,陳雷現學現用地吟頌林語剛剛教給他的一階符神守護符的引靈訣。

上次雖然林語也公開教學過一道符神守護的引靈訣,但那是二階的,不適用用在制作這種一階的符神守護之上。

而隨著陳雷的引靈訣頌念的越來越純熟,陳雷第一次地感到一些莫名的能量體,在他的周身凝結,其實嚴格的說起來,陳雷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既不是氣體,也不是光、更不是熱熊,姑且叫它能量體吧。

陳雷只感到似有光,卻不是光,似有水流,卻不是水流,若有風,卻衣帶絲毫不動,他似看到一些雜色的似文字又不是文字極細小的東西,在身邊越來越多的緩緩流動,而每當引靈訣念完,稍一停頓之後,這些若文字的靈力,又會很快散失。

同時,陳雷感到體內也發生了很奇怪的變化,那個青色小點忽然變大,旁邊的銀色光明似乎在注視著青色小點的變化……奇妙!真的讓陳雷感到說不出來的奇妙。

他幾乎完全沉浸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之中,就像他小時候,第一次清晰地感到自己的體內生成一縷真氣時的那種感覺。

而如果此時有人要問清這到底是什麼感覺時,陳雷也許會告訴他,就像坐在篝火邊,欣賞著一個絕美的精靈的絕美舞蹈一樣。

他為這種舞蹈而沉醉,也為這種舞蹈,似乎失去了自我,像靈魂融入了舞蹈中一樣。

林語又再一次地靜靜打量自己的這個新收的弟子,她也無法形容現在心里的感覺,僅僅是一道引靈訣,他似乎從這領悟到很多引申的東西。

她在學習符術,制作符卷之時,也很沉浸和專注,這也不是某個人的專利。

但是這種沉浸與專注也是有層次的,很多次她看到師傅在制作一道符卷之時,她感到師傅在那時的風範是最吸引她的,有很多次她都看得目不轉睛。

這也是只有進入過那種奇妙領域的人,才會有的彼此相通的感受,一曲千古絕唱,最會欣賞的是知音。

而現在林語也只覺自己竟是完全能夠感受到陳雷的那種心境,忘我的融入,但又無絲毫驕狂,若淡淡的青煙,自然的升起飄散……

林語只想,這個靈力還極弱小的弟子,居然有了幾分師傅那樣的風範,實是讓她心里很震驚,她忽然也想通了,為什麼他的符師天賦高的那樣的出奇。

那他以後的成就會高過雲都幻城的城主嗎?

林語不知他能不能,但她肯定自己的這個弟子,現在就有了師傅的那種風範的幾分。這也是符師的境界。

在這個領域,她也有追求的目標,但是她曾經發現師傅笑過自己,是那種無聲的慈愛的笑。

在下山時,師傅就這樣笑過,然後道:“去吧,不經歷一番磨練,妳這女娃又如何能改了心高氣傲的脾氣。”

所以,此時林語又有一絲不服氣,難道現在的陳雷的那種境界就比自己還要高?如果師傅看到陳雷,就這件事而言,又會有什麼樣的評價呢?

於是,制符室中,表面上看,只見林語很幽靜的站在陳雷的身邊,青色的符袍輕裹她纖美的胴體,使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帶著一絲不著煙火的美麗。

而陳雷一頓引靈訣的體驗之後,來看林語時,兩人的目光卻是不期而遇,林語的清澈秀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似陷入了一種時間停止的狀態。陳雷心里一頓,然後便是笑容蕩漾開來:“師傅,下面我想開始動手制作了?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陳雷這麼一問,林語這才一驚而醒,她只覺感到自己的這個弟子越來越神秘,可是他這麼一問,又讓把他拉回了現實,她才記起來,他只是一個還不算入門的學生。

林語真的有些鬱悶,直覺感到教這樣的弟子,也許是天下所有老師的不幸,因為他太可怕了,超越只是時間的問題吧?

但林語就是林語,怎麼會把心里的想法透露出來,當下若無其事地道:“嗯,就是注意引靈與制符時的配合,這要用心神去體會,不然就制作不出一道活的符文,具體操作我們邊制作邊說。”

“好的。”陳雷點點頭,有這樣的老師,真是他的幸運,不但美麗的有點似沒有塵氣,而且還能這樣幾乎沒有隔閡的教他,更別說用她的空白符卷和其他道具,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陳雷喜歡把感恩的心放在心里,要報答老師也不用急在一時是吧。

所以表面上陳雷是非常大方的,用起老師的東西來那個乾脆,就像是他自己的東西一樣。

而後就是制作符體了,樣本是有的,是林語親手制作的珍品級的一階符神守護符,七寸長三寸寬純白的羊皮符卷,黑色的符文之體,符體繪制的說不出的絹秀有神,更吸引陳雷的是,那符體像活的一樣,躍然符卷之上,似乎隨時都會脫體而出。

事實上每一道成功的符體,其實都是活的,只要在符師的手上,隨著施法源咒的念出,它就會放暴發出神奇的力量。

而成品符卷從品級上分的話,共有八個品級,這八個品級是:下、中、上、珍、極、化、聖、神。

而林語給陳雷示范的珍品符卷,一般的符師根本制作不出來,一般符師的作品的都是以下品及中品居多,能經常制作出上品符卷的符師,就已經是一個優秀的符師了。

評價一個符師的高低等級,也是很復雜的,低上一階的符師並非就不能戰勝高階的符師,如果低上一階的符師,一出手就是神品符卷,絕對夠只高一階的符師鬼哭狼嚎的了。

嚴格的來說,不論是劍師、符師、魔法師,九大品階的分級,在很大的意義上,只是社會地位的象征,那都是各國的相關機構給予的。真正比較合理的分級,應該只有低、中、高、聖這四級。

再說陳雷一開始制作符體之時,就感到一堆似文字般的靈力成組一條條線,跟著他的符毫之尖,在符卷之上舞蹈著,這又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陳雷忽然感到胸口部分的那團銀色的光明一動,似乎它在一邊觀察青色的光點有了足夠的時間後,終於發現了青色光點的秘密,現在忍不住地要來插上一手。

“哎呀!”陳雷心里大叫一聲,心神也因此微微地一顫,符毫之下的符體便有些走樣了,但是隨著陳雷立即凝神,似乎補救的還算及時,靈力繼續在符筆之下飛瀉。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4
第三章 領域之門 (下)

而一邊的林語卻是一臉訝然,她又遇到自己從來沒有發現的事情,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在剛才那一霎,明明看到陳雷似乎制作這道符卷已經失敗了,但沒想到那剛剛想逃逸的外界靈力,又重新組合起來,繼續隨著陳雷的符筆而動。
“我眼花了嗎?”林語真的非常困惑,但是很快她看到的是,陳雷已經在接下的過程中,一氣呵成。

符卷光芒一閃之後,陳雷臉上猛然躍動喜色:“師傅成功了嗎!”

“嗯嗯。”林語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知道陳雷真是她遇到的第一怪胎,居然就這麼順利地制作好了處女作,而且這張符神守護符,感覺上有些怪異。

而陳雷在那心神微微一顫之時,遇到的情況是,他發現自己胸口里的那團銀色的光明,忽然注入一線銀光到青色的光點之中,霎時青色的光點大亮,然後就是靈力飛瀉。

隨後,在老師面前,陳雷不敢讓那點青色的光點被銀色光團吞噬,怕老師感應不到他的源靈力,於是一直用意念控制著那點青色的光點。

但這樣一來,青色的光點在被陳雷的意念,維持了一段與銀色光明一定距離的時間後,就開始圍繞著銀色的光明的外圍旋轉開來,同時似乎因為它們之間的這種新的運行軌道有些不穩定,而銀色的光明似乎想保持雙方之間的這種新的運行軌道的穩定,一線銀光忽然就那樣注入到青色的光點之中。

於是,青色的光點忽明忽亮地圍繞著銀色的光明旋轉著,體積卻是變得越來越小,但似乎密度卻越來越大,最後陳雷只覺自己只能隱約感覺,一個微細的小青點在銀色的光明之邊旋轉。

陳雷又再次感到又吃驚又新奇,而林語卻是感應到在陳雷身上的源靈力,似乎有一點點變化,因為她一直在注意陳雷,所以才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但又不是很肯定。

之後林語覺的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陳雷的天賦再好,也不應該會有這種源靈力的變化,也就沒有去多想,從而錯過了揭開陳雷古怪源靈力真面目的,最初始,也許是最佳的機會。

所以,陳雷也沒意識到他自己這種獨一無二的源靈力就是這樣誕生的。

但陳雷也感到自己身為一個符師,若是讓別人感應不到他的源靈力,只怕日後是個麻煩,也就從此開始注意那青色光點跟銀色光明的距離,刻意地保持著不讓青色的小光點,被銀色的光明再次吞噬。

在他的這種心里作用下,他也發現自己似乎找到一些控制銀色光明與青色小光點互動的方法,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似乎青色的小光點與銀色的光明,也像銀色的光明與小腹之中的紅色光團一樣,也能進行之間的能量轉換。

但他也發現,銀色的光明是這三者運行的核心,而且這個時候,他發現銀色光明的中心里,一個宛若液體的水滴形的東西已經形成,這個水滴般的東西也特別亮。

於是,陳雷不由暗暗猜想,這是不是跟那個傳說有關?難道那銀色的光明,以及最中心的那個水滴般的東西,就是銀聖龍給予的力量?

但是陳雷也不感到這種力量跟傳說的那樣,一下子就能把他變成神。就說他的目前的力量與敏捷來說,也只是感到提高了一些,如果原先他有十成的實力,那麼現在他感到自己應該只提升了百分之一左右的實力。

當然,一個劍師,越到高階,再想往上,每提升一分實力,都變得非常困難,雖然陳雷並非是頂尖學生劍師,但也到了一定的層次,特別是現在陳雷正處於一個遇到極大瓶頸的時候,這次半成實力的提升,也足夠他吃驚的,只是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神奇。

不過陳雷已經感到自己夠幸運的,也感到現在自己要強化的是自我的不斷修煉,還有需要更深入的去了解那團銀色的光明,或許這種銀聖龍的力量,還需要他不斷地去摸索去吸收後,才能完全地把這種力量變為自己的力量。

與此同時,成功地制作第一道符卷之後,陳雷也對符術產生了更大的興趣,他發現符術的奇妙,一點也不亞於劍術。

於是,這個晚上,不用林語挽留,陳雷就主動地留在她的書房里過夜,而且整整一晚,陳雷就沒睡過,直到第二天早上,林語過來看時,發現陳雷還在閱覽符文書籍。

林語搖了搖頭,感到這個學生跟曾經的自己一樣,一旦進入了符術領域之門,就渾然忘我了。

林語沒去打擾陳雷,而是坐著自己的專用馬車,去到了銀聖龍魔武學院。

但她也沒想到,陳雷在她家一呆就是幾天,這幾天里,陳雷除了偶爾上上廁所,或是進食之外,都在凝神學習符術,有時她一進來,他就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問,而除了有關符術的問題,以及禮節上的稱呼之外,其他的話他半句都不會多說。

問完問題之後,連林語在他身邊也都似視而不見。

林語又搖頭了,這次她感到這家伙比當年的自己還要瘋狂。只比那些傳聞中的瘋子魔法師和符師好上一點點,因為他發現陳雷並非是看書看的神志不清,每次問她的時候,還知道很恭敬地帶上老師或是師傅的尊稱。

另外,其實林語家也不是只有陳雷能來,陳雷這樣連續地在呆在林語家,大門不出,也就碰上了一些會常來林語家的師兄師姐,其中還有兩個是跟他同一個班的。

“陳雷!你怎麼會在這里?”符師試修七班的曾小雅與寧雪瑤,發現陳雷在老師的書房里的時候,驚奇的要命。

一邊的林語輕笑,因為事先她並沒有說明陳雷在她家。

而曾小雅與寧雪瑤都是來自碩河國皇都的學生,這兩位女生只要一出校門,都是大隊的家族護衛,從派頭上講,在學院里是僅次於光明眾帝國儲皇比爾的人物,當然那位帝國儲皇比爾殿下,即便在學院里,也被特許能攜帶十幾人的強大衛隊,平時上課都是老師上門服務。

所以,陳雷與曾小雅寧雪瑤雖然是一個班,卻基本上算是兩個世界的人,平時很難有什麼交集,與帝國皇子比爾,那更是距離遙遠。

不過因為忽然得到林語的垂青,卻使陳雷的交際圈擴大了一些,就有了與曾小雅、寧雪瑤這樣的大家族千金相遇的機會。

驚叫的是曾小雅,她的性格比較隨和,而一邊的寧雪瑤卻還像沒看到陳雷一般。

事實上不管普通人如何地編織許多的公主喜歡上一個底層小民的故事,普通人也總熱衷這樣的情節,但現實中這種情節絕難以出現,就算出現,那肯定也有背後的故事。試想,一個才貌出眾的公主,如果與一個沒有什麼才能的平民少年呆在一起,她欣賞的又是少年的那一點呢?他的英俊嗎?那如果僅僅只是看中一個人的外表,那這公主也絕不可能是什麼才貌出眾的公主,而多半是個花癡。一個花癡公主,又怎麼會專情於一個普通少年的身上?最後的結果仍然是悲慘的,所以一個普通少年想娶得公主,那麼最少在此之前,這個少年需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地位和實力,直到有了足夠迎娶公主的本錢。

像曾小雅與寧雪瑤這樣的高層貴族子女,他們就根本不可能用平等的心態,對待低層的同齡人,雖然曾小雅性格隨和,但那種高人一等的心態一樣自然的存在。

而所以曾小雅驚叫,就是覺的陳雷這樣的學生,不應該出現在老師的家里,但事實上不但出現了,而且一向看上去很卑微的陳雷,還在使用老師的書房。

曾小雅只覺非常的奇怪。而一邊的寧雪瑤除了剛開始驚奇了一下之後,就一直很冷漠,她最不喜歡跟出身卑微的同齡人過於接近,哪怕是那些人都很優秀。她寧願跟家世差不多的紈绔子弟來往,因為那些流氓最少不會處心積慮地來討好她,可是往往那些較低出身的人,不管他們裝出一幅什麼樣的面孔,幾乎千篇一律地打著那個主意。

陳雷也微微驚奇地看了曾小雅和寧雪瑤一眼,而後跟向自己說話的曾小雅打了個招呼:“妳好。”

曾小雅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其實她對陳雷印象蠻深的,不僅僅是她,寧雪瑤對陳雷的印象其實也深,因為陳雷是符師試修七班的倒數第一嘛,上次月底的符師考核中,還被主輔老師林芳達批的一無是處。

於是,曾小雅又問:“你怎麼會在老師這里?”

陳雷看了旁邊含笑的林語一眼,道:“我也是林語老師的學生啊。”

陳雷這句話的意思還沒說完,但曾小雅與寧雪瑤都聽出來了,意思是說他是林語老師的學生,當然能來這里了。

可是這更讓曾小雅詫異了,連她們都不算是林語的學生,因為還沒有結束試修期,而且林語到現在也沒有表態,以後會收下她們,再說陳雷的源靈力那麼的弱小,他又憑什麼能夠得到林語的青睞?

當然,她們還不知道,陳雷現在不但是林語內定的學生弟子,更是她的徒弟,這個學生弟子和徒弟看上去意思差不多,但實際上卻相差太大了,這是會讓林語分別對待的,顯然身為徒弟,才能學到一些只能個別傳授的秘傳,要不,這世界有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不公平呢?

於是,曾小雅與寧雪瑤都望向林語,她們是想林語能做個解釋吧。她們也想,難道陳雷是林語老師的重要親戚?

林語淡笑道:“妳們不知道,陳雷同學其實很好學,而且他的源靈力所以弱小,那是因為之前他一直在學習劍術,直到一個多月前才開始學習符術。我覺的他很有潛力,所以就讓他到我這來多學點有用的符術。”

“一個多月前?”

曾小雅與寧雪瑤有點無法相信陳雷只是學了一個從多的符術,而她們其實起步也挺晚的,曾小雅是三年前才開始學習符主的,而寧雪瑤也差不多,她們原來一個是學習魔法的,而一個是學習劍術的,而且都有非常強大的老師。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傳說,曾小雅與寧雪瑤都不會來銀聖龍魔武學院,但是自從兩大帝國對銀聖龍魔武學院,發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後,整個碩河國皇都的貴族們,這才似乎發現了銀聖龍的不平凡,爭相把子女送到銀聖龍來,也直接導致銀聖龍的門檻水漲船高。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4
第四章 創造的欲望 (上)

一串太陽餘輝的光環,投射在銀聖龍魔武學院最高的尖塔之上。
在即將落日的餘輝之中,塔頂的之邊,卻有一個前額突出,腦門之後光禿禿的一片,只剩下腦後有一些頭發的六十左右的老頭,陪同著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穿著很不顯眼的灰色衣袍的陰鷙男子說話。

只聽陰鷙的男子道:“我聽到有人說,銀聖龍這兩天已經有了一些很大的異動,院長大人怎麼看這個說法。”

禿了一半頭頂的老頭一臉嚴肅,小心翼翼地道:“這個……就很難說了,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我想多半是那樣。”

陰鷙的男子望了老頭一眼:“您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

老頭搖頭,稍停又補了一句:“我老了,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真的沒有察覺到什麼的異樣。”

陰鷙的男子陰森一笑:“不管怎麼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回事,那我先要恭喜院長您了。”

老頭立即也笑道:“那是那是,我也很期待,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在銀聖龍里,能夠出一個超然的存在,那樣我的老臉也有光了。”

陰鷙男子順勢語氣一轉:“那麼目前的銀聖龍又有哪些學生比較與眾不同的?”

老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帝國的那位皇儲最為耀眼,也非常的有潛力,只要他願意更刻苦的話……那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本國的那麼應該是曾經超然存在的後代最有實力,就是公孫長龍那小子,不過這小子有點自負……呵呵,扯遠了。第三位應該是來自冰雪帝國的那位美麗公主的學生保鏢泰勒森,就個人實力而言,老頭覺的他應該是學生中的最強的,難怪那位紅胡子大帝會放心只派了幾位小毛頭,來保護他的寶貝公主,剩下的就是托尼爾、保羅、本國的有洗白衣、楚江南等人,還有公孫家的女娃,資質非常不錯。”

陰鷙的男子靜靜地聽著,表情不痛不癢的。

老頭忽然又猥瑣地一笑:“對了,差點忘了一位,大人還記得那位‘邊遠的騎士嗎’?他的唯一的兒子好像也來了我的學院。”

陰鷙的男子臉抽搐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道:“他叫什麼名字,實力怎麼樣?”

老頭又看了陰鷙的男子一眼:“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那古怪騎士的兒子,就算差,也估計差不到哪去……對了,我聽說他前幾天,還跟那位欽差大臣手下的皇家侍衛小隊長在某酒吧中,較量了一下,結果那小子獲勝了。”

“他也用劍?”

“是啊,但卻也想學習符術,真是好笑,這父子倆也在做那個美夢呢。”

陰鷙的男子聽完頓了頓,忽然也笑了起來道:“很久跟那位騎士聊聊了,也許我應該跟他聊聊。”

老頭:“呵呵,很期待大人跟那位騎士大人,有一次愉快的聊天,如若能夠請他出來幫手一把,來應對現在復雜到令人頭痛的局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陰鷙的男子眼睛有了一些凄迷的霧氣,輕柔地緩緩道:“只怕很難,想想還是羨慕他啊,自由真的讓人向往。但我會試試。”

曾小雅與寧雪瑤沒留意發生在夜魔酒店吧的那件事,打敗皇家侍衛小隊?在她們的眼中那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當然,如果她們知道眼前的陳雷前幾天打敗過皇家侍衛小隊長,那對他的看法肯定有所不同,特別是寧雪瑤應該是這樣。

曾小雅與寧雪瑤也是來林語家看書的,隨後三名學生各自閱覽起書籍,而陳雷也沒有受到曾小雅與寧雪瑤的影響,今天他在觀摩一本有關異類符術的書,上面記載了一些在學院里學不到,也很少聽說的符術。這些符術在官方,也都是被認為旁門左道,無法考證其效能的符術。

那都是一些源自於古老的,不知有沒有效能的符文種類,如:避邪、興宅、旺財、求子、消災、好運符等,甚至是挑花符、猛男符,寡婦、少女思春符,這種極度邪惡的符術,在這本書中,也有稍微的提到。

當然像這類符,別說是正統的符師界,就是非符師的其他比較尖銳嚴謹的人士,對這種符術也都持強烈的批評態度,如果是作為一名已經得到認證品階的職業符師,就算對這類符術有興趣,那也要慎重對待,因為一旦讓別人知道他在學習甚至是制作這類符卷的話,絕對對他的聲譽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不過一般情況下,職業符師沒有人不痛恨這類符術,也十分瞧不起這類符術,從經濟利益上講,這類符術也是最低級的業餘符師混口飯吃的道具,因為這類符術的符卷,價錢十分的低廉,騙術最高的業餘符術,一次也只能騙到幾十個銀幣,一般情況下,這類符卷,少有超過一個銀幣的,大多是十幾個銅幣,甚至是幾個銅幣就能在跳蚤市場,或是流浪的業餘符師身上買到。

但陳雷就不管這麼多了,他在林語的書房,採用的是一種清掃式的閱讀方式,不論是什麼符術書籍,拿起來就看,不感興趣或是覺的沒有什麼價值的,那就快點看完,感興趣的一邊看一邊心里琢磨,遇上看不懂的地方,記錄下來,等林語來時請教她。

陳雷看了這本名叫《旁門異類》的符術書籍後,卻是感到十分的有意思,聯想到自己現在十分貧窮的現狀,他就邊看邊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能以最快速度,憑借著符術賺一些補貼生活的費用呢?

陳雷所以萌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覺自己現在的源靈力低弱,想制作二階以上的符卷,只怕都不現實。(其實是他還沒去嘗試,試過之後也許他會吃驚……)

他現在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制作不了二階三階的符卷,另外就是陳雷發現在這本《旁門異類》,對那些職業符師痛恨的符術卻沒有過於的貶低,在這本書中認為這些符術不是不高級,而恰恰相反,是它們太高低太深奧了,根本就不是一般符師能夠掌握的一個極深奧的領域,所以才出現絕大多數符師,無法真正地制作出這種有效的符文,最後才導致在沒有人能夠真正制作出如避邪、興宅等符文,才讓這些符文淪落為騙子的道具。

陳雷想想覺的有道理,因為就拿避邪來說,一道符術如果能夠真正避邪的話,那麼它應起到一個什麼作用呢?

如果是個人用的,那麼最少這種符文,首先要能夠壯膽,提高一個人的膽量,欲話說邪不壓正,也就是說明,當一個人有一身膽量和正氣的話,肯定不會害怕那些陰暗的東西,再者,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有那些陰暗的東西,那麼那些陰暗的東西,應該首先是在精神的層面上,對它的受害者進行影響和攻擊,所以,一道有用的避邪符,還應該能夠提高一個人的精神力,和對精神層面攻擊的抵抗力,最好還要有強身健體,以及讓一個人的心情開朗的良好作用,那麼這才算是一道有用的避邪符。

如果是全家用的,放置於內宅的那種,那這道避邪符,就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對全家人的精神力和身體健康等,都有要良好的正面作用。

而且這種符術顯然不是一次性的很快就沒用的符術,這就需要這種符術的符卷,在放置後,能夠循環作用,符力源源不斷地守護著它的主人。

所以,這種符術當然制作起來非常的困難,如果真的有一道這樣符術的符卷放置在家里,那簡直就是全家的無價之寶,它已經起到了護嬰興宅、讓一家人健康生活的長期作用,豈能是幾個銅幣就能買到的東西?

陳雷越琢磨,就越感到這種源自於古老的符術,簡直就是高出於現在正統符術一個領域的東西,他覺得自己要制作這種符文,肯定制作不出來,但是他覺得自己多思索一下其中的符術原理,那肯定是對自己有益的。

也許認真學習之後,雖然制作不出這類長效的符文,但也可能能夠制作一些類似的一次性的,符力較低的符文吧。

他不一定就非要制作避邪、興宅等符文,難道就不可以制作一時有用的健體,去除病氣的符術嗎?
gene33221 發表於 2016-7-10 12:35
第四章 創造的欲望 (中)

陳雷所以有這樣的想法,跟他看了《破幻符語》之後,是有絕大的關系的。
而《破幻符語》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一本全面解剖符術原理的書籍,雖然它非常的深奧,但是陳雷卻已是悟出了它就是這樣一本書,就是破解符術的原理,引領讀它的人,進入真正符術領域的書籍。

對於陳雷來說,他還有一更有利的條件,他已經領悟了《破幻符語》三大境界中的第一個境界:入幻。

而入幻意味著陳雷已經踏入了符術深層的領域,但這不是說他現在的符術就很強大,這是完全是兩種概念。

換個準確的說法,應該就是陳雷已經踏入了符術深層的原理性領域,而且這個領域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具體到陳雷只覺身邊的身物,都有一種原自夢幻般的時空,如樹木、花草、流水、空氣、高山和大地,它們都有自己的時空,並在它們自己的時空之中,進行著演變和運行。

在此時,在陳雷的眼中,樹已經不是樹,水也不是水,而這就是入幻。

也就是說陳雷現在已經擁用創造一些符術的能力。

再經這本《旁門異類》的符書的點化,像是滾滾的江水迎面沖來一般,陳雷忽然只覺自己的靈感大發,覺的自己抓住了某個創造符術的關鍵。

他一回頭,再看著秀色可餐的兩位女生曾小雅與寧雪瑤,心里又是一動。

真是靈感接二連三的滾滾而來。

曾小雅與寧雪瑤本來就在看書時,不是那麼的專心,一看陳雷那麼癡呆地看著她們,寧雪瑤立即一臉冰寒地避開陳雷的視線,而曾小雅卻是很明媚地笑了笑,彎月般很媚的眼睛中若有問,而後才微微有些羞意地低頭看書。

“哈哈……”陳雷心里喜悅,忽然發出一聲大笑,接著也不管兩女生是什麼樣的詫異眼光,大步地離開了林語的書房。

“莫明其妙!”寧雪瑤一臉不屑地批陳雷。

曾小雅若有所思的道:“可能他領悟到了什麼吧。”

而陳雷現在想法就是去創造一個最低級的符術。不過他不想在林語這里進行這樣的嘗試,而是到自己的宿舍里去制作。

跟林語道別之後,陳雷騎著老馬去購買了一些制作符卷的基本道具,如空白符卷,符毫與符墨等,父親給他僅有兩個用來補貼生活費用金幣,被他攢在手里攢得很溫熱之後,才舍得拿出來與碧水城里的符文用品商店的老板,換取了一些空白的羊皮符卷,兩瓶符墨,一大一小的兩支低級的符毫。這些東西都是沒有屬性的,或者說就算有,也都是某種屬性很低弱,都是不折不扣的低級符師用品,但陳雷卻把它們看成了寶,如果這次他不能成功的話,他的生活將變得更加拮據。

不過此時失敗可能造成的後果,完全被陳雷內心的狂熱所掩沒。

等陳雷從碧水城購買了一大堆低級的符師用品回到學院之時,時間已經較晚,使得這幾天都在找陳雷的一伙人守了個空,他們也沒想到陳雷今晚會回到宿舍。

而陳雷回到宿舍之後,便閉門開始嘗試創造一道全新的最低階符術。

也許每一個人都有過想去創造一樣日常沒有的東西的嘗試,這是源自己人類內心的創造玉望,但絕大多數的結果是失敗。

陳雷當然不是沒想過可能會失敗,其實他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他準備以後過上一二個月的更艱苦的日子,而一名學生劍師,在沒有出外去獵殺魔獸的情況下,想賺取金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於借貸或是靠別人施舍,目前陳雷還沒想過要那樣做。他也不是家里窮的要靠乞討的地步。

而這一晚開始嘗試創造一道新的符術之後,陳雷就忽然發現,他要面對的困難居然是那樣的多,首先是對一道新的符術的定位的問題,然後是引靈訣的問題,再後是符體的結構等等一大堆的困難。

他幾乎難以下手,也發現自己這樣做,似乎有點還沒學會走路,就想學跑步的嫌疑。

但是他又覺的,自己似乎已經把握住了攻克這一連串難關的能力。

而這個能力就源自於《破幻符語》,以及他現在達到的入幻境界。

因為在《破幻符語》之中,一名符師制作符文之時,是完全可以避開引靈訣的問題,在制作完成之後,也不需要什麼施法源咒,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來自於符師的內心,而符師本來就是創造符術的母親,所有的引靈訣、施法原咒等等東西,都將由“母親”來給予。

甚至一名符師對符卷、符墨等都能夠進行一定的改變。

當然,薄薄的一本《破幻符語》表面上看,它不會教一名符師如何去制作一道符卷的具體過程,但是所謂的一個符師的天賦又是什麼呢,什麼又叫天才,優秀的天賦與天才的定義,最嚴格的來說,就是舉一反三,具有觸類旁通的創造性。

如果陳雷僅僅只有照葫蘆畫瓢的那樣的智商,他就不應該是銀聖龍的學生,到碧水城的大街上去賣菜比較合適,或者堅定朝著“肉盾劍師”的方向發展,也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當然陳雷不是那種死搬硬套的家伙,而是他有讓林語震驚的天賦,還有強大的“空靈之性”,他目前心境的純凈,幾乎是空前絕後……

其實正是因為陳雷的心境之純空前絕後,才使得冥冥之中,銀聖龍五百年一遇的神秘力量,才找到他的頭上,事實上,銀聖龍的這股力量,也絕不是只是對人有利的,反而它帶著強大的副作用,它就像是一劑過量萬倍的補品一樣,如果沒有一個非常純凈的心靈,遇上這股力量,絕對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目前銀聖龍之中,就有幾名學生,遭遇了這種副作用的毒害,有一人已經死亡。而且他們所遇的還僅僅只是被那種力量的殘餘波及的情況下……

而陳雷就是因為達到那個入幻境界之後,暗暗的,他的心智都有了一些變化,他的大腦原先就與同齡人不同,而現在更是可以說像是成精的老狐貍一樣……其實這也是一些人對天才與怪胎的定義。

像陳雷為什麼偷偷地跑回來創造新的符術,而不是在林語家里進行?其實這就是他與一般少年的思維的不同的特征。

因為他能看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像一個天才棋手一樣,想的不僅僅是眼前的一步,而幾乎是滿盤的步驟,甚至是最後的結局。

陳雷也已經知道自己就算不是傳說中,五百大輪回應驗的新的超然存在,最少也是伴隨著超然存在一起崛起的強大存在之一,他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把自己暴露出來,否則後果很嚴重,就像他在領地時,三年的閉關之後一出來,當連續的打敗許多叔叔之時,他發現自己就成了大家的研究對象,連小孩都要拉著他問:“哥哥,你是怎麼變得那樣強大的?”

這種問題如果問一兩次,或許心里還會很有一種驕傲感,可是如果問上一百遍一千遍之後,就會發現那簡直是一種把人逼向精神崩潰的殘忍折磨,也好像自己忽然變成籠中的猛獸一樣,大家都來看,都來欣賞。

但是誰願意變成籠中的猛獸呢?

所以,即便是在宿舍里,陳雷也萬分地警覺。小心翼翼地在創造著他的符術。

在想好在創造一個什麼樣的最低級的符術之後,以前看過的一大堆有關符術的理論,就在陳雷的腦海之中盤旋,再結合《破幻符語》的理論,一個以意念引靈的大膽想法,就在陳雷的腦海之中形成。

首先,引靈訣的作用是什麼,其實很簡單,引靈訣,顧名思義,它就是引動符師所需要的空間中游蕩的靈力,但是這種靈力往往是特定的靈力,從符師的分類上說,符師主要有雷系與火系,其他還有輔助的木、水、土三系,特別是到了高階的符術,基本上每一道符文,都有特定的屬性,如靜雷刺電陣,它就完全是由雷屬性的靈力組成,在起動之後吸引的也是空間中的雷系靈力。

所以一名符師想要制作什麼樣的符文,就必須引來什麼樣的靈力,光靠體內的那點源靈力,是遠遠不夠的。

源靈力從某種意義上,最根本的作用是吸引母雞去下蛋的那個事先放好的蛋。

也像魔法師體內擁有的源魔力一樣,那就是起動法術最初的能量。

而現在陳雷想創造的一道符文是一道美顏類的另類符文,說出來真是有些驚世駭俗,但是他就是想到了要創造一道“漂亮臉蛋符”,並且這個靈感來自於曾小雅與寧雪瑤這兩個皇都的大人物的千金。

試想,一旦成功,又有哪個女子不想自己的臉蛋更加的漂亮?

當然這個符文名字真是俗到不能再俗,不過陳雷覺的這個符文的名字,一看就會讓人知道它的功用,非常的直接露白,絕不會造成別人理解上的困惑,一定會讓女人們大大心動,從而刺激她們的購買玉望以及好奇心,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勾引起她們的好奇心,就不怕賣不出去。

而要想達到臉蛋漂亮的效果,那麼這道符文,又該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陳雷覺的一個女人所以容顏煥發,主要是兩點,一是臉上乾凈、白嫩,二是有光彩,好像會發出柔和的艷光一樣,所以他就從這兩點入手,讓女人的臉蛋變得更白一些,同時還會在一定的時間內,在她們的臉蛋有一層淡淡的光芒,那麼這種靈力應該是水屬性加上光明屬性的靈力。

雖然在符師領域之中,不存在光明屬性的靈力一說,以前也沒聽說有哪位符師具有光明屬性的靈力,但是陳雷覺的,自己不需要去想,什麼才是光明屬性的靈力,而只需要採集月光之中的主要靈力就行,他覺的月光的靈力,應該就是以前沒出現過的光明系屬性的靈力。

那麼月光之中又有沒有靈力一說呢?

這個好辦,陳雷發現今晚就有月光,而且月亮很大很圓。

“入幻吧!啊哩啊哩呼呼……”陳雷心里大叫一聲,當然其實入幻不需要咒語,這是陳雷心里高興之下亂念的。

瞬間,隨著陳雷臉上表情凝結肅穆,他的眼睛之中出現兩團跳動的光芒,但其實此時他的眼睛什麼也看不清,此時他根本沒用眼睛去觀察窗外的月光。

而是用心里的感知力量,與窗外的月光融合到了一起。

剎那間,陳雷只覺前方的景物猛然地一變,一個完全不同於肉眼的世界呈現在他的感觀之中,月光不再是月光,而是一群飛舞的極細小的精靈,它們拍動著純潔之極的翅膀,一群又一群地飛舞嬉戲著。

“靈力,月光的靈力!”陳雷心里吶喊著,感知之力繼續往月光的深層滲透。

呼!像是又打開了一扇世界之窗,耀眼的光芒,一下子刺得陳雷有種眼睛也睜不開的感覺,當然實現中陳雷的眼睛仍睜的開開的,這只是他一種入幻的感覺。

但也在這一霎,陳雷心里非常的吃驚,如果說這種他感知到的刺眼的光芒,就是月光的靈力的話,那麼這月光的靈力也太強大的不像話了吧?所以他又有些懷疑。

不過,由於只是試驗,陳雷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暫且就把那刺眼的光芒,當成月光的靈力,心里記住了這種靈力的特性。

然後又轉過來,去感知小草之中的水氣,與露水之中的靈力……

陳雷只覺看到了一汪或是一絲絲的晶瑩到不像話的水系靈力,而且他發現小草之中水氣的靈力與露水之中的靈力有些不同,小草之中水氣的靈力,似乎帶著一些木系的屬性。

那麼這兩種水系的靈力,哪一種更好?

陳雷覺的露水之中的水系靈力更為純凈,而小草水分之中的靈力卻似乎與生命體,更有親和力,這兩種靈力都有各自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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