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創造的欲望 (下)
陳雷也從這里感到空間中的靈力,也並不是涇渭分明,特別是一些生物之中的靈力,往往是幾種靈力夾帶在一起的。
隨後陳雷又開始在符卷之上做文章,他覺的一張優質的空白符卷,也是制作優質的成品符卷的關鍵,在一道符卷炸開後,符卷本身也應該對被作用的目標,提供大的靈力作用。
事實上如今的符師界,各種類型的符術,都有各種不同的空白符卷的要求,越是高階的符術,所使用的符卷越是嚴格和高級,往往是一些大符師,掌握了一些威力強大的符術,但是卻因為沒有特定的卷符而制作不了,而且很多高階的符術,都需要依靠高階的魔獸之皮來制作,也因為符師的出現,魔獸之皮也越來越供不應求,最後導致魔獸皮的價格一漲再漲。
但陳雷卻是想直接對低級的空白符卷進行改造,而如果他這項技能成功後,又將在符師界引發一場空前的技能革新。
當然,現在的陳雷完全沒想那麼多,他只是條件反射性的覺的應該對無屬性的羊皮,進行一些屬性改造,說穿了其實也很簡單,只是他想首先在空白符卷之上,浸染一些靈力。
這也意念引靈帶來的附加功能,因為如果意念引靈成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突破了引靈訣這個制符的巨大瓶頸,可以對周圍空間中的靈力,隨意地調動……
也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陳雷想到後開始嘗試,但是馬上他發現,自己一下子就卡在這里了,他感到自己的意念牽引的力量,或者說源靈力遠遠不足以支持他,牽引到足夠的月亮靈力及水系靈力。
但是陳雷又發現,在自己嘗試的時候,體內那個青色的光點與銀色的光明又有了變化,在他一心想以意念牽引周圍空間中的靈力的時候,銀色的光明忽然間又暴發出一條細細的銀色的光波,直接聯通到青色的光點之上,然後就是不停地往青色的光點之中,注入能量。
似乎銀色的光明也發現了,青色的光點太弱小,不足以支持主人進行靈力牽引,而來幫上一手。
卡住之後,陳雷感到沒辦法,這一夜他只好盤坐著,讓銀色的光明持續地往青色的光點之中,注入不知是不是能量轉換後變成源靈力的東西。
並一直地以意念控制著銀色的光明繼續這樣的操作。
同時慢慢地他也找到了更穩健的運行方法,他結合家傳的打坐練氣之法,又結合入幻後的強大感知之力,一邊進行著銀色光明與青色光點之間的能量轉換,一邊吸收著空間中的能量,以及練化體力的各處凝滯的能量。
其實一名像陳雷這樣練習內力的劍師,不僅僅只是需要熔煉小腹之中的內力,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要跟著一起熔煉,小腹之中紅色的內力之核,要不斷地往全身輸送真氣,然後全身的真氣又返回到小腹之中,如此循環不絕,特別是在收功的時候,一定要把小腹之中,不穩固的真氣,驅趕到手腳或是身體的其他的地方,這個地方不能在非打坐之時,還留有活躍的真氣,否則那種後果就會造成慾火焚身,幾乎沒有人可能忍受的了。
起身之後,最好還要打一套拳,或是練一趟劍法,以讓全身活躍的真氣,散布的更加均勻,這也與堵不如疏的道理是相通的。
而經過一晚的練習,第二天陳雷發現,似乎自己的源靈力有了不錯的增長,但又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他想,這應該是與自己才剛剛接觸符師這個職業有關,因為自己的源靈力實在是太弱小,一時半晌之間,就想讓源靈力強大到讓自己滿意的程度,那是很不現實的。
同時,雖然昨晚嘗試制作漂亮臉蛋符,遭遇了很大的阻礙,不過陳雷卻似乎越來越有信心了。
上午,陳雷還在宿舍里睡懶覺的時候,因為他現在可是林語的徒弟,根本就不再怕學院會開除他,不是有林語嗎?馬一出現了那種事,他想林語一定會去保自己的。
所以,陳雷肆無忌憚地睡懶覺了。
他嘴里叼著一根乾草,斜靠著自己的床頭之上,舒服地瞇著眼睛享受賴床的快樂。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群腳步聲,接著砰!地一聲,門被人暴力地一腳踢開,緊跟著一大群人涌了進來。
陳雷嚇了一大跳。
估計任是誰,碰上這種情況,也都會嚇了一大跳,門幾乎被踢個四碎,完全的爛了。
怒火也從陳雷的心里直竄了出來,誰這麼無禮地以暴力摧毀他的宿舍之門呢?
但是陳雷一看之下,卻無語了。
進門的前面幾個人,當先一位是一個穿著紅色學生魔法師袍的女生,長得嬌小艷麗,小小的臉蛋在鮮艷的確魔法師袍的襯托之下,更顯得白嫩如水。
兩只圓圓的大眼睛水靈靈的,只是纖眉倒豎。而她旁邊的一人竟然是穿著一襲白色學生魔法師袍的國外少女,純金色的秀發,秀麗的臉蛋,湛藍的眼睛,皮膚很白發出淡淡的光暈,而且這種白色不同於紅衣少的白,個子比她身邊的紅衣少女高出一頭,身材非常的火暴,胸前兩只結實的玉女峰,把白色的魔法師袍頂得高高的,小腰又非常的纖細。
陳雷再看旁邊和後面,居然是易書書、方笑笑、牛二、葛行等,他的那個小隊的人馬都來,而且陳雷發現葛行、與牛二的臉蛋上殘留著一些瘀青。
牛二與葛行、宋一明等都垂頭喪氣的,後面的易書書與方笑笑也有些目光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陳雷隱隱地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卻見紅衣少女用一根嫩蔥般的手指,指著陳雷的鼻子,囂張之極地道:“就是你想挖走我的副團長?”
“閣下是……”說著,陳雷抓起自己廉價的符師衣袍起床,看上去也有一些不把來者放在眼里的架式。
紅衣少女更是生氣,憤怒地道:“來人,讓他清醒一下。”
易書書在後面一看情況不對,連忙出來阻止:“不行,大家先不要動手。”
兩個上前的高大男生見易書書出來阻止,介於易書書以前在團里的權威,都停了下來。
但紅衣少女氣上加氣,直瞪著易書書道:“書書,妳真吃錯了藥嗎?妳一定要加入他的那個垃圾小隊?好吧,我再給妳一次機會,也是給他一個機會,只要妳回頭,我就不為難他了,本來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易書書也想不到一直做姐妹的,就為了她想離團的那點破事,此時看上去跟個仇人似的,也不管她的想法。她看著紅衣少女道:“婭楠,我其實是為妳好,不是誰都能用武力征服的,我怕你下不了臺。”
陳雷一聽就知壞事了,易書書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這豈不是挑起一場鬥毆?在學院里鬥毆的結果又會怎麼樣呢?
而牛二、葛行等卻是聽後精神一震,眼睛里都露出希冀的光芒,希望陳雷這個隊長替他們復仇。
果然,紅衣少女一聽更是怒不可遏,小手一揮:“上,對他進行最嚴厲的制裁,讓他明白與火焰天使團作對的嚴重後果。”
於是,就見跟在紅衣少女身後的十幾位高大的男生,全部向陳雷直沖了過去。
陳雷一看這紅衣少女真是無法無天了,而且這麼多人沖上來,就算他能打,估計也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再說就算能架住人多,只怕也會鬧出很大的動靜,而眼前的紅衣少女明顯家里很有權勢,到時被學院管戒律的部門知道了,學院會幫誰呢?那個結果用腳趾想也知道。
於是,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尖叫,跟著砰砰!兩聲悶實的聲音,兩個高大的男生倒飛了出去,把他們的同伴壓退一大片,而紅衣少女已經被扣在了陳雷的懷里。
陳雷一手扼住紅衣少女的咽喉,低下頭在她的小耳朵邊道:“乖,先讓妳的人退後說話,不然我雖然不敢捏碎妳的喉嚨,只怕也會讓妳的小咽喉幾天不能說話。”
接著陳雷又大吼一聲:“不要過來,我所以這樣拿下你們的團長,只是不想打群架,別以為我怕你們,現在先讓我跟你們團長好好談談。”
紅衣少女奮力地在陳雷懷里扭動,卻是根本不能掙脫分毫,那名國外的白衣少女剛剛嘴唇微動,陳雷就邪笑著看向她:“國外的,妳叫什麼名字?妳也想到我的懷里來享受一下嗎?”
國外的少女臉蛋一紅,以比較怪異的世界通用語道:“不,請你先不要傷害婭楠,我也不使用法術,這樣好嗎?”
陳雷看了看對方,見這位少女背後有一根很大的藍色魔法杖,幾乎有她一人之長,花環一般大大魔法杖的頭部,六道圓環之上,全都都是璀璨的冰藍寶石,杖頭的中心,有一個拳頭大的魔獸晶核,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根魔法杖,即便是再不懂行情的人,估計也看得出,絕對價值萬金。
於是,陳雷看著白衣少女一笑道:“好,就這樣說定了,我根本就不想傷害你們的團長,妳也知道,其實是她想傷害我?而且還仗著人多,想對我來個群毆,但是看在妳的面上,關於這一點,我就不向學院報告了。”
白衣少女微羞地又把目光移到陳雷的臉上,然後立即轉移視線,她覺得陳雷很尊重自己,因此對陳雷一時有些好感,但不多,只是淡淡的,想了想很認真地道:“團長大人,我覺到他說的有點道理,我們不應該仗著人多來解決這件事,如果一定要用武力的方式來解決的話,我認為應該給他一個公平競爭易書書的機會,您看如何。”
火焰天使團的團長卓婭楠險些被白衣少女氣死,真想不通白衣少女怎麼說出這種話來?她曾經無數次聽到過父親對光明眾帝國那些貴族的評價:“那是一群外表優雅,言行得體,非常講究禮儀的人,但是他們的骨子里卻完全是赤裸裸的強盜邏輯,他們要對別國發動戰爭的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需要說,那個國家的武力已經強大到威脅到了他們,然後便可以理直氣壯地出兵。好像別國不需軍隊,那才是文明友善的國家一樣。”
但婭楠又不敢對這白衣少女過於無禮,只得在陳雷的懷里大叫:“芙娜殿下,你們那一套在我們這里沒用的,難道妳沒看到他現在是怎麼對我的嗎?”
“芙娜殿下!?”陳雷等一聽全傻眼了,眼前的這位白衣少女,居然是一位公主?
但卻看著芙娜殿下臉一紅,卻是不慢不緊地道:“團長大人,不管走到哪里,我想身為一名貴族,都應該盡量地克制內心的沖動,保持冷靜的頭腦,何況我覺的這位同學像他說的那樣,並沒有真的傷害妳,而且他是因為形勢所迫,為了避免由妳而引發的傷害,才這樣做的,另外我覺的,我們應該更得體的處理好這件事情。”
婭楠直翻白眼,深深後悔前兩天一時糊塗,收下了這位高貴之極的芙娜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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