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八零後修道記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6-7-9 09:18: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9 1028192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8 09:57
正文卷 第250章 仙娘



    從稻穀灌漿開始,經常會有一大堆人圍在叫花家的這塊稻田四周。

    “叫花這塊田怎麼種的啊?又沒看到他加肥料,又沒看到他打農藥,更沒看到他扯草,怎麼禾就長得這麼好呢?看這架勢,畝產個一千多斤都是必然的。”張積旺將一串稻穗房子手掌中間,看了一遍又一遍。

    “哎哎,怎麼又摘稻穗啊。照你們這麼摘下去,叫花這塊田這個邊都沒有了。”張德春看到有人在田邊摘稻穗,連忙製止。但是人家收塊,跑過去就摘下了一串稻穗。

    大夥都是農民,都是在種田的。田裏的收成怎麼樣,決定了大夥臉上的笑容有多少。閑著沒事,大夥都喜歡從田裏摘一串稻穗,數數穀粒的數量。穀粒的數量決定了產量的豐欠。叫花家的這塊田最遭殃,不曉得比村裏人數了多少回稻穗了,靠近大路這一行禾苗,稻穗都少了一個圈了。這也是張德春阻止的原因。

    張根新嘿嘿一笑,“我還是第一回,不數數心裏癢癢。”

    張德春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麼幹,至少讓叫花這塊田減了一擔穀的產。根新,你要數就快點數。昨天積旺哥數到了二百多粒,看你摘的這串有多少粒。”

    村子裏一大群人圍了過來,就是為了看張根新摘的這串有多少粒。

    一粒一粒的數,數好一會,張根新口裏說,“291……292……”

    這一串穀穗竟然達到了三百多粒。簡直讓這些種了幾十年田的農民們張大嘴巴,半天都何不攏來。實在太驚人了。可以預見這水田的產量肯定是蓋不住的。

    “德春支書,叫花種的雜交水稻明明跟我的一模一樣,都是威優的雜交穀種。我家的加了那麼多肥料,中間還扯了草,補施了肥料,藥也打了幾遍。叫花這田直接把稻穀當作豆子種下去,什麼肥都不加,怎麼長得比我的好多了。我家的那穀穗最多都沒到兩百粒。這是怎麼回事呢?下次我們幹脆都像叫花這麼種算了。”張根新很是奇怪地說道。

    張積旺嗤笑了一聲,“你要是也這麼種,能夠收回來幾根稻草就差不多了。你以為你是叫花啊。”

    眾人猛然回過味來,對啊。叫花身上的奇怪事還少麼?他可是落了梅山的。落了梅山,有祖師爺保佑。平常的村民要像他一樣種田,隻怕禾苗都長不出來。各家各戶育禾苗,想盡了一切辦法催芽,那穀種的萌芽率也很難超過百分之九十。其中還有一小部分的弱勢苗。但是叫花這稻田,雖然把穀種撒下去,不光是長出來了,還長得特別好。這自然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

    就在梅子塘的人圍著張叫花家的水田,對門山出了一點事情。

    自從上一次采茶葉事情之後,村子裏別人家采茶幾天少的賺了幾十塊,多了賺了上百塊。家家戶戶歡聲笑語,唯獨陳茂忠家一個子都沒掙到。回到家裏,就天天吵架。終於吵出個好歹出來了。今天早上一睜眼,陳茂忠就發現婆娘不對勁了。披頭散發地坐在床頭。

    “還不快把頭發梳理一下,像個顛婆子一樣。”陳茂忠順手在婆娘身上摸了一把。

    “我是三洞梅山仙娘,上洞雲霄黃氏大娘,中洞三霄李氏二娘,下洞水霄周氏三娘,九宮仙聖,鳥雀白鶴,七寶娘娘下凡。凡人你敢無禮!”劉鳳英抬腳就將陳茂忠踢下了床。陳茂忠雖然不算梅子坳一等一的壯漢,但也稱得上健壯。但是被劉鳳英這一腳竟然直接踢得飛出去一丈多遠。掉到地上,斷了氣半天才回了陽。

    “哎呀,你個騷婆子,還敢對我動起手來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陳茂忠以為自己是沒提防,才被自家婆娘給踢翻了。從地上爬起來,立即衝了過去。水知道還沒衝到自家婆娘身邊,床上又是伸出一條白白嫩嫩的長腿,陳茂忠有些目眩,有些奇怪自己竟然沒注意到自家婆娘竟然有這麼一條****。

    就這麼一愣神,那條****又是已經提到了陳茂忠身上,陳茂忠立即騰空而起,這一次比前一回還要狠,倒飛出去,直接撞到了牆上,還在牆上粘了一會,才能上麵掉了下來。陳茂忠撞了個頭破血流。半天才恢複了知覺。命如遊絲地抬眼看了床上一眼。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三洞梅山仙娘,上洞雲霄黃氏大娘,中洞三霄李氏二娘,下洞水霄周氏三娘,九宮仙聖,鳥雀白鶴,七寶娘娘下凡來。暫時附身在你妻子身上。但是你莫要以為這身軀是你妻子的,你就可以冒犯。現在隻是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冒犯,我必取你性命。你快去準備香案,焚香燒紙供奉我,我會給你陳家一場富貴。”床上坐著的那個女人分明還是陳茂忠婆娘劉鳳英,但是說話的強調卻已經與以前完全不同。

    陳茂忠嚇了個半死,直接喊了一聲“見鬼”就從房間裏跑了出去。陳宏明聽到了動靜也起了床,正要過來查看究竟,卻被陳茂忠拉了出去。

    “爹啊。你跟誰打架了?”陳宏明看見陳茂忠的樣子也是嚇了一大跳。

    “莫做聲莫做聲,家裏鬧鬼了,你娘被附身了。我就是被你娘打成這個樣子的。你可千萬莫進去。”陳茂忠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那該怎麼辦?”陳宏明一開始還以為陳茂忠開玩笑,不過看陳茂忠這副模樣,自然不可能為了騙自己這麼拚。

    “我們先到外麵避一避。去找個老人家問一問。”陳茂忠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劉鳳英成仙娘的事情一下子在對門山傳開了。並且很快整個梅子坳也知道了。

    陳茂忠在老人們的指點下,去集市買了一些祭祀的物品,在家裏設了香案,將他婆娘給供了起來。

    劉鳳英披頭散發坐在一張八仙桌上,身上的衣服倒是穿整齊了。但是陳茂忠還是決定自家婆娘身上似乎多了一絲嫵媚。(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16-10-08 09:37:5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8 19:56
正文卷 第251章 問仙



  陳茂忠本來一開始也以為他婆娘是裝瘋賣傻,但是近身之後,被接連教訓了好幾次。兩口子以前也經常練,自然是陳茂忠贏多輸少,但是現在陳茂忠根本近不了劉秀英的身。而且一次比一次踢得遠。就算是村裏最強壯的男人,也無法像劉秀英那樣踢得那麼遠。所以陳茂忠不信也得信。

    陳方鬆家與陳茂忠家挨著,聽到了動靜來到陳茂忠家,一看到陳茂忠家的架勢,就忍不住笑道,“茂忠,你莫不是準備讓你婆娘裝神弄鬼賺大錢了吧?你個球日的也是想錢想瘋了,這樣下作的招數你也用得出來。”

    陳方鬆站在香案前左看看,有看看。那劉鳳英閉著眼睛,任憑陳方鬆在那裏擺弄。

    “劉鳳英,既然你成了仙娘,那你也給我算個命試下看。”陳方鬆衝著劉鳳英說了一聲。

    “哼哼。”劉鳳英這一聲哼哼能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這聲音似乎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一般。

    陳方鬆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我的娘哎。”

    “混賬東西,我不是你娘,我是你爹。你個得一點用的混賬東西,當初我死的時候,你講要給我報仇,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冒看到你給我報仇,那隻老狼王都已經伸直腿死掉了。你都不敢跟那群短命的狼打過照麵。你爹我直到現在都沒有閉上眼。閻王老子講了,冤屈不伸張,不能投胎。看來你是打算讓我永世不得投胎了。”劉鳳英陰陰地聲音讓陳方鬆直冒冷汗,剛剛在背後偷聽的陳茂忠連忙跑出了堂屋,站在外麵曬到太陽,才感覺身上暖和了一點。

    “劉鳳英,你莫嚇我。這事情村裏人誰都曉得。別以為你學了我爹的腔子,就能夠嚇唬住我。”陳方鬆雖然心裏發毛,但是依然強撐著。

    “你個忤逆不孝的崽,我跟你講了半天,你還不相信。真要我把你當年的糗事全部講出來,你才相信麼?當年,我第一回帶你到山上打獵,結果碰到了一頭黑熊,你直接嚇得尿褲子,這個事情,你總沒跟別人去講吧?”劉鳳英繼續說道。

    “難道我爹跟你講過?”陳方鬆一驚,這樣的糗事,陳方鬆自然不可能跟別人去說。當時似乎沒有村裏人知道。

    “你又十歲那年偷偷地在外麵看你娘洗澡,被捉到了吊起來打,還記得麼?”劉鳳英直接亮出底牌,把陳方鬆最後一絲懷疑擊散。

    “爹啊!當真是你啊。兒不孝啊!趕明天我就去山裏找狼王去。不殺了狼王我就不回來了!”陳方鬆立即跪倒了地上,不停地磕頭。

    “你去山裏送死啊?算了算了,反正這麼多年我等了過來了。閻王老子給你爹我安排了個小官當著。這一次上來,我是上了茂忠婆娘的身,待會你去給茂忠家送份謝禮。以後多來燒幾柱香。”劉鳳英此時的聲音很是古怪,又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不過她的聲音還真是有幾分陳方鬆老子陳老柴的腔調。

    陳方鬆連忙回去封了個紅包,又拿了錢紙蠟燭香過來,將紅包送到香案上,點了香火,燒了錢紙,又在香台錢拜了幾拜。

    陳茂忠一開始還有些覺得臉沒地方放,但是看到這一會功夫,就收了一個紅包,雖然不知道多少,但是看那個紅包的大小也不會少到哪裏去。心裏頭倒是活泛起來。

    “宏明,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先擺幾根凳子。先把我們家的蓑衣墊在地上。這樣別人來問仙呢,也有個跪的地方。我去做個功德箱,別人送了禮行來,也有個地方放。你問問你娘還有什麼需求沒有。我去用稻草編幾個蒲團來。”陳茂忠想得很是周到。讓陳宏明很是怪異。

    “爹,我娘成這個樣子,你也不去想點辦法。怎麼還去搞這些事情呢?”陳宏明擔心事情傳出去,他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沒想到陳茂忠不僅不去想辦法,反而要把這件事情作為一份事業搞起來。

    “你以為我想啊。問題是你娘現在被神仙上了身。我就像想讓她恢複過來,也沒有辦法啊?難道你沒看到我都被你娘踢了好多次了啊。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你趕緊依我說的去做。”陳茂忠現在一心想著怎麼把他婆娘被仙娘上身的事情宣傳出去,好在家裏設堂行香火。

    張叫花背著書包回到園藝場裏,張文榮三個人一人背著一竹簍豬草從園藝場外走了進來。園藝場雖然有兩百多畝,但是豬草已經被張文榮三個人割得差不多了,畢竟豬草並不是很多。而野豬每天的食量不小。張文榮已經把扯豬草的範圍擴大到園藝場的外麵去。

    “等園藝場裏的種的豬草長起來,你們就不用跑到外麵去割豬草了。”張叫花往園藝場裏看了一眼,茶樹之間的空地上已經是一片淺綠,豬草扯完之後,地翻了過來,種了一些豬草種子。豬草生命力強,長得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割草喂豬了。

    “沒事,外麵豬草多的是。我們就是多走一點路而已。對了對門山陳家出了一件怪事了。”張文榮說道。

    “什麼怪事?”張叫花好奇地問道。

    “那個陳宏明,你還記得麼?”張加根搶先問道。

    “這怎麼不記得,上一次他們一家人還在我們園藝場搗亂呢。他們家出什麼怪事了?”張叫花更是奇怪。

    “那個劉鳳英突然成了仙娘。今天好多人到他們家去問仙去了。本來我們也想過去看看,但是上一次我們不是跟他們吵起來了麼?過去怕陳宏明找事。”劉文榮這一回可不能讓張加根搶他的話了。

    “那你別過去了。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張叫花雖然也想去看看,但是他跟陳宏明一家已經徹底鬧翻了。如果過去的話,水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張叫花立即打消了念頭。

    但是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樣對待。該你麵對的,你總是要麵對。(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16-10-08 07:48:49
bpd 發表於 2016-10-8 22:04
第252章 陳癲子敗逃

  【今天只有三更保底。沒辦法,假期結束,一上班,就只能在空閒碼字了。事情少的時候,我會多寫一點。】

  沒過幾天,陳茂忠婆娘成了仙娘的事情,整個葛竹坪鎮都曉得了。有事的想問事,沒事的想問前程。再不行,也跟已故的親人說說話,慰藉一下自己的內心。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事,總需要找個地方把這些事情排解出來。這樣就使得,一旦哪裡出了個仙娘,總會賓客盈門。

  陳茂忠兩父子在院子裡擺了一個攤,專門賣錢紙蠟燭香,過來問仙的,有些自己帶了祭品,兩父子也不去管,沒帶祭品的,兩父子總能夠做上一筆生意。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當然大頭還是堂屋裡的功德箱,無論是問仙的,還是見祖宗的,總是要放上禮行。到了晚上,將功德箱裡的禮行倒竹匾裡,將紅紙包著的錢解開,堆滿了一竹匾。雖然大多數都是塊票,但是數量充足,數一數,至少也是好幾百。如果是遇上的慷慨的,一個紅包裡包個好幾十,那也是有的。

  「爹啊。那幾個人來這裡什麼都沒帶,什麼都是用我們家的。也沒講給我們折點錢。也不知道功德箱裡,他們放了多少錢。要是只有幾塊錢,我們怕是連本都難保住。要不我去趕他們走算了?」陳宏明原來還覺得丟人,自從家裡每天大把大把地賺錢之後,他便沒再多說什麼了。反而非常配合陳茂忠的工作。兩個人徹底是將這當作一分事業來幹了。

  「管他們幹什麼?還能把咱們家吃窮了?放長線釣大魚。你目光放長遠一些。就算被這幾個人佔了便宜,又能怎樣?哪能個個像他們一樣呢?最多是浪費一點柴火而已。你別老是只看錢。」陳茂忠批評了他崽陳宏明幾句。

  兩父子正說著話,外面走了一個人進來。

  陳茂忠與陳宏明兩個人正說著話,進來之人一晃而過,竟然直接進了堂屋。

  「咦,好像是陳癲子。」陳茂忠先是一愣,想了一下,連忙向堂屋衝了進去。

  陳宏明也立即明白陳癲子此時過來,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陳癲子走進堂屋,就衝著坐在神龕下面的八仙桌上披頭散髮的劉鳳英說道,「在我面前,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要打得你魂飛魄散!」

  「說什麼大話。你連自己的婆娘都守不住,自己的親生女兒喊你喊什麼?我是三洞梅山仙娘,上洞雲霄黃氏大娘,中洞三霄李氏二娘,下洞水霄周氏三娘,九宮仙聖,鳥雀白鶴,七寶娘娘下凡,你還不快跪下來,成為我的徒子徒孫。真要我引來五雷,把你給轟了?」劉鳳英陰森森地桀桀笑了一聲。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青帝雷公飛霹靂,白帝雷公役神靈。黑帝雷公出天關,南方火炁運吾真。中央土星二十六,運動真機斬妖精。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陳癲子掐了一個法印正要指向劉鳳英的時候。一個扁擔猛地向他打了過去。陳癲子就地一滾,險險地避開了一扁擔。回頭一看,才發現陳茂忠兩父子一人拿了一根扁擔衝了進來。陳宏明不容分說,直接一扁擔砸了過去。要不是陳癲子躲得快,弄不好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死癲子。

  「哎你們幹什麼?」陳癲子被陳茂忠兩父子追得到處亂竄。他不怕妖魔鬼怪,但是他怕扁擔啊。這陳宏明這球日的,根本不知道輕鬆,一扁擔一扁擔的接連劈過來,這完全是要殺人的路子啊。

  陳茂忠倒是扁擔揚得老高,卻沒有一次劈下來,他知道輕重,嚇唬嚇唬就行了。

  「你們兩個蠢人。你還真的以為你婆娘是成了仙啊。一個凡人之體,怎麼可能承受得住神靈呢?自己撞了邪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成了仙,真是可笑。哎喲,你個球日的陳宏明,老子為了你們好,你們還不領情。算了,管不了你家的事情了,等過上個把月,你們就等著收拾吧。你們真以為這錢是好賺的麼?」陳癲子一邊跑一邊罵人。

  陳茂忠追了一下沒追上,就放棄了,但是陳宏明能跑啊,他手裡依然拿著那根扁擔。

  「陳癲子,別人怕你,我偏偏不怕你。你要是有種,就過來跟我真刀實槍的幹一場。」陳宏明手指著陳癲子厲聲吼道。

  「老子幹仗的時候,你爹跟你娘還不知道在那裡撒尿和泥巴玩呢!」陳癲子避開陳宏明的一扁擔,順勢踢了陳宏明一腳,將陳宏明一腳踢翻,「算了,既然你們兩父子不識好歹,我也懶得再這裡浪費時間。」

  陳癲子氣喘吁吁地從陳茂忠家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故意順便一腳將陳茂忠家擺了錢紙蠟燭香等祭品的攤子一腳踢翻。然後飛快地跑開。老遠還聽到陳茂忠兩父子在後面罵人。

  張叫花正與張文榮幾個擺好了碗筷,準備吃飯。猛然園藝場的鐵門被人推開。

  鑽山豹立即衝了上去,「汪汪汪。」

  「走開走開,剛剛被兩隻白眼狼追得滿天飛,現在又要被你的趕山狗給追得飛了。」陳癲子被鑽山豹追得再園藝場的坪上亂跑亂竄。

  張叫花一看是陳癲子,便喊了一聲,「豹子,回來。」

  陳癲子竟然一點都不客氣地走了過來,佔了一個位置,端起一碗飯,夾了一堆菜,便旁若無人的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哎!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張文榮走過來一看,自己的飯菜給你端了,位置給人佔了。好不惱火。

  「算了,你再去重新弄一碗飯來。」張叫花來忙阻止了準備撒氣的張文榮。

  「叫花,你這裡伙食真好,天天有肉吃。」陳癲子將碗一放,裡面吃得乾乾淨淨地,一粒飯都沒有剩下。

  「你到我這裡來,總不是為了吃肉吧?」張叫花隱約知道了陳癲子此行的目的。

  「我來這裡幹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對門山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陳癲子嘿嘿一笑。

  「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又不是他們家的家神。家神也不能啥事都管。」張叫花不屑地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9 10:51
正文卷 第253章 不管閑事



    “那這事你不管也得管,不然遲早會到了你頭上來,到時候那東西成了氣候,就不好辦了。”陳癲子用衣袖揩了嘴巴,咧著嘴露出傻傻的笑容。

    “陳癲子,你莫道我麵前裝瘋賣傻。像你這樣,真是丟梅山水師的臉。”張叫花帶著厭惡的眼神看著陳癲子。

    “小屁孩,你還是不懂大道。求大道何拘小節?唉,等你到我這境界,你自然會懂。”陳癲子一點都不在意張叫花的眼神。

    “我老道士師父道行比你高了去了,但是他就比你幹淨。老道士師父說,道行高了,身上自然就不沾塵土。哪裏像你醃臢得要死。”張叫花立即拿老道士師父的話來反擊陳癲子。

    “老道士師父?你有師父?”陳癲子有些吃驚。

    “沒有師父,難道誰能夠天生曉得梅山水法不成?”張叫花沒好氣地說道。

    陳癲子連忙搖搖頭,“不對不對,我們這裏哪裏來的什麼老道士師父?水師圈子裏的人,我陳順生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師父都是夢裏來教我水法的。你怎麼可能看得到呢?”張叫花得意地說道。

    陳癲子愣了,他有些搞不明白,猛然想起陳茂忠家的事情,連忙把話題拐了回去,“先不說這些。陳茂忠婆娘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呢?”

    “陳茂忠婆娘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村支書。你可以去找德旺爺爺啊。讓德旺爺爺喊公安局的來抓他們。”張叫花將碗一放,就準備往去做自己的事情。

    “要是公安局能夠奈何得了,我還來喊你做什麼?那東西在利用陳茂忠婆娘吸納梅子坳的香火。”陳癲子衝著張叫花大喊。

    “吸就吸唄。關我什麼事情。反正香火又不能當飯吃。劉鳳英當了仙娘,是不是搶了你陳癲子的風頭了?你去管那閑事幹嘛?結果害被別人家拿棍子趕了出來。算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你就莫在這裏說了。你要是管得了,你就自己去管。你不是還能跟頭狼談判麼。怎麼就奈何不了那東西呢?”張叫花可不會給陳癲子留麵子。一是,他對陳癲子一點好感都沒有。陳癲子自以為道術高明,沒將梅子坳任何放在眼裏,成天裝瘋賣傻,自以為超凡脫俗。二是,陳家人不識好歹,你去救人,人家未必領情,橫豎也害不死人,頂多是從這些迷信的人身上吸走一些陽氣。就陳茂忠婆娘受害更深一點,隻怕要不了多久,要損不少陽壽。等到油盡燈枯,那東西沒有附身的對象自然會離開。

    老道士師父說過,有些人能救,有些人不能救。你去救能救的人,才能夠救得成,你去救不能救的人,就會反惹一身騷。陳癲子現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算了,算了,當我沒來。你終究會後悔的。劉鳳英是狠毒的女人,她雖然被那東西附身,但是那東西為了滿足她,必然會來找你麻煩。等那東西成了氣候,你看你到時候怎麼對付得了。”陳癲子竟然也知道園藝場發生過的事情。

    “來就來,誰怕誰啊?”張叫花根本沒放到心上。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從資江市帶回來的幾十隻趕山狗狗崽已經長大了很多。這群狗崽很小就按照掃山犬的馴養手段進行馴養。雖然依然沒多大,但是它們身上多普通狗崽沒有的血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的馴養方式,比當初鑽山豹都要更完善。畢竟當初馴養鑽山豹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多的野獸血。

    鑽山豹與十五隻趕山犬現在的配合越來越嫻熟,那十五隻趕山犬也完全變成了真正的趕山犬,與鑽山豹配合起來,在梅山簡直是無往而不利。竟然連落單的大青狼都成了它們的獵物。經過張叫花施展了化犬術之後,一隻成年的趕山犬可以單獨對上一頭健壯的大青狼精英,也不落下風。但是趕山犬比大青狼更聰明。而且在鑽山豹的帶領下,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如果再加上了金虎幾個的幫助,就算對上了頭狼,鑽山豹也一點都不害怕。

    鑽山豹帶著十五隻趕山犬將一頭奄奄一息的大青狼拖進了園藝場,幾隻大青狼遠遠地跟在後麵,快靠近園藝場的時候,無奈地離去。園藝場這裏似乎已經成了大青狼的禁地。

    大青狼雖然奄奄一息,但是它依然淩厲地盯著四周的小狗崽們。小狗崽有些畏懼,圍著大青狼不停地犬吠著。

    鑽山豹與十六隻成年趕山狗不停地吠叫著,催促這些小狗崽對這隻大青狼發起攻擊。它們通過這種方式馴養未來的掃山犬的膽氣與血性。

    一隻狗崽終於鼓起勇氣衝了出來,猛地衝過去咬住大青狼,想要從它身上扯下一塊肉下來。

    “嗚!”大青狼的頭猛地向小狗咬去。它咬進行垂死掙紮。

    小狗崽雖然經驗欠缺,但是對於危險還是非常敏銳的,在大青狼要到它之前,飛快地跳到了一邊。大青狼受傷嚴重,一擊不中,無法繼續攻擊下去。大青狼的反擊反而激發了小狗崽們的野性。

    一下子,數隻狗崽同時發起攻擊。其中有好幾隻成功成大青狼身上扯下一塊血淋淋的狼肉下來。

    這些狗崽似乎都瘋狂地想要從大青狼身上扯下生肉來吃,但是對於同伴的獵獲,卻從不爭搶。一隻小狗崽咬下一塊肉,就退到了一邊,可以安然地享受它的獵獲。不用擔心同伴會過來爭搶。這就是訓練有素的掃山犬的紀律。要是普通的土狗,隻怕要為獵獲與同伴大幹一場。

    大青狼終於被這一群未來的掃山犬咬死,而且被它們瓜分幹淨。就連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狼骨上,也留下了無數的牙齒印。二十八隻掃山犬,分享了足足有五六十斤重的大青狼。平均每隻掃山犬分得到一斤多肉。吃得一隻隻都是肚子滾圓滾圓的。

    看到張叫花的到來,這些狗崽立即衝了過去,將剛剛撕咬過狼肉的嘴巴放到張叫花的褲腿上擦幹淨。然後像普通的小狗崽一樣,在張叫花麵前打滾撒嬌,絲毫看不出掃山犬的野性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9 11:56
正文卷 第254章 蛻變




    隻要再長個幾個月,這些狗崽到了鑽山豹這麼大的時候,就應該可以展示出掃山犬的威風來了。對於一般的土狗來說,鑽山豹還不算事成年。但是,鑽山豹此時的體型已經明顯超出了一般土狗的體型了。鑽山豹身上雖然看不出那種鼓起的肌肉,但是從它非常流暢的身體上,可以看得出隱藏的力量。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真要是等到它成年了,隻怕就算大青狼的頭狼也不敢單獨麵對。

    在這群狗崽將自己的褲子咬爛之前,張叫花連忙大聲喊道,“排好隊,排好隊!”

    這一回,竟然不用鑽山豹當翻譯了,這些狗崽自己很聽話地站成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看得跟著後麵的張文榮等人一愣一愣的。

    “這狗崽真是成了精了,叫花講話它們都能夠聽得懂。”張加根喃喃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狗崽。叫花說它們可是趕山狗。他們跟叫花一樣,是落了梅山的。”張漢高說道。

    張文榮瞪了兩個跟班一眼,“都給我閉嘴。自己該幹嘛,還用得我講啊?”

    張文榮去扛了一柄鋤頭,張漢高與張加根也連忙扛著鋤頭跟了上去。

    現在張叫花不再安排這三個幹什麼事情了。都是由他們自由發揮。張文榮準備將園藝場廢棄的蓄水池給清理出來,然後去水渠裏引水過來。園藝場的蓄水池已經廢棄很長時間裏,四周水泥砌起來的圍壁已經開了裂。水池底部已經有了厚厚地一層淤泥。這蓄水池漏水嚴重。需要將淤泥全部清理掉之後,在用水泥漿池塘補好。還要想辦法防漏水。然後才能引水過來。

    三個人連續幾天一有空閑就過去清理水池。蓄水池對於園藝場似乎並不是不可或缺的設施。因為園藝場似乎從來沒有旱過。隻要稍微幹旱,似乎就會莫名其妙地下一場雨。張文榮等人雖然知道這跟張叫花有些關係。卻並不是知道張叫花是怎麼做到的。

    張文榮幾個人的變化張叫花看得到。以前他們三個遊手好閑,但是現在,根本閑不住。園藝場二百多畝,事情零零碎碎,怎麼幹也幹不完。現在隻有他們三個天天在園藝場裏,每天都是不停地幹活。

    張叫花剛從倉庫那邊走出來,就聽到園藝場門口有人喊。

    “文榮,文榮。”

    張叫花一看,是張文榮娘肖雙女提著一個籃子過來了。

    “嬸子,你喊文榮有事啊。”張叫花連忙走了過去。

    “明天是文榮爹過生,想讓文榮回家去吃飯。來了客人怕招呼不贏。文榮跟我們講,園藝場的活幹不完。”

    肖雙女對張叫花還是非常感激的。以前自家崽崽村子裏遊手好閑、偷雞摸狗,名聲不好。村裏人都看不起,連帶他們一家子在人前抬不起頭。但是自從張文榮進了園藝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上次采茶葉的時候,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張叫花是非常看重張文榮的。

    “那我就讓文榮今天晚上就回去。五伯是過大生還是過小生啊?請不請村裏人吃飯啊?”張叫花問道。

    “過小生,就文榮他姑姑他們回來。文榮明天回家就行了。叫花,你多看著文榮他們一點,別讓他偷奸耍滑,我跟你五伯以前太慣縱他了,什麼事都不讓他幹。反而是害了他。要不是你,文榮這輩子都毀了。現在總算好了。可千萬別讓他走以前的老路。對了,嬸子給你們帶了一點吃了過來。”肖雙女將籃子遞給張叫花,掀開改在籃子上的毛巾,裏麵放了一些水鶯花(水鶯花,一種草本的地方名,學名為鼠粬草)粑粑。

    “哎呀,水鶯花粑粑呀。”張叫花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接抓了一個,直接咬了大口。水鶯花粑粑獨有的風味立即盈滿了口腔。對於張叫花來說,這就是人間美味。水鶯花抵消了糯米的膩,又增添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這是梅子坳這裏的風味食品。其實還有一種粑粑的味道也非常不錯。不過現在已經過了時節。清明的時候,村裏人用雞屎藤做的粑粑,風味更加獨特。

    “知道你愛吃。今天我去采了一些水鶯花回來。剛剛蒸好就給你們送過來了。”見張叫花吃得開心,肖雙女臉上露出了笑容。其實肖雙女沒說的是,張文榮也非常喜愛吃水鶯花粑粑。

    “豹子,你去喊他們兩個回來。”張叫花專門讓鑽山豹跑腿。

    鑽山豹對這種素食無愛,而且狗狗最不喜歡粘口腔的食物。小狗崽吃飯的時候經常會粘到口腔,經常搞得欲生欲死。這種糯米做的東西,更是它們的死敵。

    沒一會功夫,張文榮等人就跑了過來。不跑不行啊。鑽山豹每次喊人都是沒耐心的,直接在屁股後麵攆,不跑快點,就撲過去做出咬人的凶樣。

    張文榮等人雖然知道鑽山豹是做樣子嚇人的,但是他們卻知道肯定是張叫花喊他們過去。

    一眼就看著提著籃子的肖雙女,張文榮連忙喊了一聲,“娘。”

    “我給你們做了一點水鶯花粑粑送了過來。”肖雙女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畏懼這個崽。她怕張文榮嫌棄她過來。

    “我不是說了等爹過生的時候我就回家的麼?現在園藝場好多活等著幹呢。”張文榮其實心裏很感動的,眼眶子也有些濕潤,但是他就是不想表露出來,故意做出一副埋怨的樣子。

    肖雙女卻更是緊張,“我沒讓你今天回去呢。我剛才跟叫花說了,讓你明天回去就行了。還有,到時候,讓叫花跟漢高、加根都過去吃飯。今天我去田裏看到好多水鶯花,就做了一些水鶯花粑粑。”

    張叫花踢了張文榮一腳,“怎麼說話的呢?待會這水鶯花粑粑沒你的份。”

    張文榮耷拉著腦袋,不敢亂說話了。

    “嬸子,你別理他。其實他老早就跟我說了。準備明天五伯過生的時候,用上個月發的工資去割幾斤肉哩。”張叫花對這些事情很敏感。不知怎麼的,自己心裏也有一股酸酸的感覺。(未完待續。)
bpd 發表於 2016-10-9 18:59
第255章 稻香鱔魚肥

  「你們吃得還好吧?」肖雙女有些怕張叫花見怪(多心),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張文榮連忙說道,「我們天天吃肉。就是小菜吃得少。園藝場這邊種的還沒長出來。滿銀爺爺倒是經常送菜過來。不過我們吃肉的日子多一些。野雞肉都吃膩了。」

  梅子坳還沒人敢說自己吃肉吃膩了,畢竟在這個偏僻的山村裡,每天吃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於張叫花等人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幸好梅山大得沒邊,否則真的不一定經得起張叫花的趕山狗大軍的圍獵。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家裡的小菜吃都吃不贏,以後我每天給你送一些過來。光吃肉不吃小菜也不行。」肖雙女連忙解釋。

  「就你嘴多。嬸子,你別理他。園藝場這麼多地,讓他們自己去種菜,自己種了才有吃。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靠別人?都這麼大了還要靠父母,真的有意思啊?你們幾個,以後豹子他們弄了野物回來,你們也弄一些回去。不然不準要你們家裡人送過來的東西。」張叫花看了一眼籃子裡的水鶯花粑粑,又補充了一句。

  肖雙女莞爾一笑,「叫花,你以後要是想吃啥子,就跟嬸子講。嬸子給你弄。一點都不費事。」

  「嬸子,我們村子裡的人有去陳茂忠家裡問仙的沒?」張叫花隨口問道。

  「怎麼沒有?加根娘今天就過去問仙了,一回來就滿院子說,劉鳳英靈驗得很。」肖雙女說得繪聲繪色。

  「啊,我娘去了啊!」張加根有些擔心。他可是聽到了陳癲子與張叫花的對話。那個仙娘可不是什麼仙娘。

  「怎麼了?」肖雙女立即感覺張文榮幾個人的反應可有些不對。

  「娘,你可千萬別去問什麼仙。那可不是……」張文榮欲言又止,回頭看了張叫花一言,沒有往下說。

  「這沒什麼說不得的。嬸子,你回去跟村裡人講一聲。最好不要去問仙。那個劉鳳英被什麼東西附了身,去問仙的人,會被吸了陽氣,身體會虛弱幾天。而且你們問到的東西,其實都是你們自己告訴她的。你們一進去,就會被那東西催了眠。它就可以知道你們的任何東西。尤其是一些身體虛弱的人,一旦被吸走了陽氣,身體會很快虛弱下來,到時候,劉鳳英出了事,那東西肯定又會在這些身體虛弱的人中間找目標。」張叫花將情況說了一下。又去拿了幾個護身符過來,遞給肖雙女,「這些護身符你拿回去,每人身上戴一個護身符。那東西就拿你們沒有辦法。」

  肖雙女沒敢接,「我今天出來的時候,沒帶錢。」

  「我又不會要你的錢。自己人,不用給錢的。」張叫花將幾個護身符塞到肖雙女手上。

  張叫花讓張文榮跟肖雙女一起回了家,然後又給了張漢高與張加根一些護身符。現在張叫花製作的護身符效果可比以前強了不少,而且製作護身符也更加容易。所以製作了不少符箓備用。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張叫花自己也帶著一些護身符去了老屋。張滿銀正扛著鋤頭從外面回來,一看到叫花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叫花,呷了晚飯沒有?」

  「還沒天黑呢,怎麼呷晚飯呀?爺爺,你到哪裡捉這麼多黃鱔啊?」張叫花看見張滿銀手裡提著一串黃鱔,立即走了過去,將黃鱔提在手裡。

  「剛準備去叫你過來呷黃鱔,沒想到你自己過來了。看來你的鼻子比老花貓的鼻子還要靈哩。」張滿銀哈哈大笑。

  「這是從田裡踩出來的?」張叫花問道。經驗豐富的農民,都會有一手捉黃鱔的功夫。因為這黃鱔是打洞的高手,就算再堅硬的田埂,也能夠被牠們打穿。經常導致田裡漏水。要是遇到了缺水的季節,一擔被黃鱔打穿了田埂漏了水,那可真是要了命了。所以要趁著黃鱔沒成氣候,將牠從田裡趕出來弄死。黃鱔一般很狡猾,打的洞會有幾個出口貫通。但是這難不倒聰明的農夫。只要找到其中一個洞,順著洞往下踩。黃鱔受驚,就會從其餘的洞口躥出來,眼疾手快的農戶能夠徒手直接從水裡將黃鱔抓住。抓黃鱔就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

  「現在田裡禾那麼長,可沒法踩黃鱔,是在水渠裡挖出來的。田裡的水放乾了,大水渠裡也斷了水,我把排水溝清理了一下。沒想到黃鱔都藏在排水溝裡去了。正好給咱爺孫添了晚飯菜。」張滿銀嘿嘿笑道。

  張叫花提著黃鱔走在前面,兩爺孫先後進了門。

  「叫花來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老屋這裡。是不是嫌奶奶做的菜不合你口味了?」馬冬花笑道。

  「奶奶,文榮他們三個每天在園藝場幹活,我總不好意思往老家這麼跑吧。就跟著他們一起吃了。」張叫花在廚房裡拿了一個盆子,將黃鱔一條一條從茅草梗上取下來。這黃鱔的生命力強,串了這麼久,放到水裡竟然又活過來幾條。

  「你爺爺說今天挖排水溝看能不能挖出幾條黃鱔出來,兩個孫子都愛呷呢。」馬冬花連忙去燒火做飯。

  「奶奶,你沒去對門山問仙吧。千萬去不得。」張叫花連忙說起了正題。

  「本來聽村裡人說那個仙娘靈驗得很,想過去看個熱鬧,既然我孫子說去不得,那就不去了。」馬冬花沒問為什麼去不得。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千萬記著啊。去不得。這個護身符你跟爺爺記得放在身上。」張叫花又從口袋裡掏出了護身符。親自動手將護身符用一根紅色毛線繩繫著掛在了馬冬花的脖子上。

  「好好,答應了叫花不去,就肯定不去。」馬冬花笑道。

  「我就說了對門山陳家那玩意兒肯定有古怪。你還一心想著過去問個仙。幸好叫花來了。」張滿銀把鋤頭放好,在外面舀水洗了洗,走進了屋子。


bpd 發表於 2016-10-9 21:05
第256章 揭破

  張加根回到家裡,挑著一擔水桶就往村頭的水井走去。

  「加根,剛回來怎麼就去挑水啊?」張加根娘周巧紅對兒子最近的轉變欣慰得很。別人都說自己崽無可救藥了,但是現在,誰敢說自家崽沒有出息?

  「沒事,一會功夫就回來了。」張加根挑著一擔水桶回頭爽朗笑道。

  村裡人挑水一般選在早上或者是傍晚。因為這兩個時間段的井水最是純清。因為大伙都挑這個時候,一路上挑著水桶的有好些。

  張漢高、張文榮也都挑了水桶出來,三個人碰到一起,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呀,咱兄弟沒啥子好說的了,都趕緊挑水回家吧。」張文榮笑道。

  張加根以前挑著一桶水總是一晃一晃的,一路上,水桶裡的水不停地灑出來,這是力氣不足的表現。但是現在一擔水桶在張加根肩膀上,雖然也隨著扁擔一晃一晃,但是水桶裡的水卻沒有劇烈晃動,沒有一滴水撒出來。

  張起高誇了張加根一聲,「加根,你行啊。力氣比以前大了不少。看來被叫花給馴出來了。」

  「那當然了,現在一般人想去園藝場,也不一定進得了。」張加根得意地說道。絲毫沒覺得被一個屁孩馴有什麼丟人的。反而自豪得很。他在園藝場學了真功夫,這在別的地方花錢都學不到。他才不會在乎別人在怎麼看呢。

  「那你們也得在叫花那裡好好幹。告訴你們,你們不想幹,還有很多人搶著去幹呢。」張起高說道。

  「那肯定。現在我們每天都不用叫花安排任務,自己主動去把園藝場的活給幹了。」張加根說道。

  張加根回到家裡,將兩桶水全部倒進水缸裡,去井裡跑了兩個來回,將家裡的水缸挑滿了,才停歇了下來。

  「加根,你今天回來幹嘛?莫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事情,被叫花趕回來了?」周巧紅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要是這麼沒出息,你就別回這個家,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這張臉。」張存林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顯然他是出離憤怒了。

  「沒有的事。娘,你是不是去對門山問仙了?」張加根問道。

  「是啊。怎麼?是因為這事叫花才把你趕回來的?」周巧紅有些擔心地問道。

  「都說了讓你別去問仙。這下好了。眼見加根有了一點變化。就因為你問仙,被趕了出來。」張存林也是個急性子,事情還沒聽明白,就見他在那裡不停地發脾氣了。

  「爹,娘,你們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張加根也來氣了。

  「你說你說。」周巧紅白了張存林一眼。張存林這一點好,做錯了事情,被婆娘瞪眼,他一點都不生氣。

  「我不是被趕回來的。是叫花聽說你去對門山問仙了。但是你們有事。讓我給你們送幾個護身符回來。一定要戴在身上。叫花說了,劉鳳英成了仙娘是因為被髒東西上了身。你們去問仙,那東西會吸你們的陽氣。陽氣損耗得厲害了,輕則傷身,重則重病甚至送命。」張加根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啊!」周巧紅倒抽了一口涼氣。

  「難怪你昨天晚上總是做惡夢,白天又老是犯睏,原來是因為去問了仙的緣故。叫你不要去問仙,你偏偏不信。天底下哪裡有那樣的好事啊?加根,叫花說他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張存林立即埋怨起婆娘來。

  「對啊,叫花應該有辦法。」周巧紅也是一喜,連忙問道。

  「叫花當然有辦法。要不我特意回來一趟做什麼?叫花讓我給你送護身符麼?你們戴在身上就沒事了。不過這一陣可千萬不要去問仙了。不然護身符也保不了你們。」張加根說道。

  周巧紅出了這樣的事情,哪裡忍得住,吃過晚飯立即去了張先義家裡,他是跟張先義婆娘夏翠英一起過去問仙的。她想問問夏翠英有沒有出現自己一樣的情況。

  張先義家里長年累月釀酒,周巧紅還只靠近張先義家的院子,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翠英,翠英,在家嗎?」沒進院子,周巧紅就在大路上高聲喊道。畢竟已經到了晚上,進別人家有些不方便。

  聽到周巧紅的喊聲,夏翠英走了出來,「巧紅嫂,有什麼事啊?今天有些睏,剛剛在床上躺了一下。」

  「怎麼?你也犯睏麼?」周巧紅聽到這裡,更加相信了自家崽的話。看來叫花沒亂說,對門山的劉鳳英只怕是被髒東西上了身了。

  「怎麼?你今天也犯睏?」夏翠英也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是啊。早知道不該跟你一起去問什麼仙了。這哪裡是問仙啊,這差點就送了命了。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惡夢,我還以為是白天問仙的緣故。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彎彎呢。我今天瞌睡連天,要不是我崽特意回來一趟,我還以為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周巧紅心有餘悸。

  夏翠英聽了個沒頭沒腦,「巧紅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翠英,我們去村子裡問問,看看去問過仙的,是不是都跟我們一樣。我告訴你,加根回來告訴我,說這個問仙問不得,去了對門山問仙的,都會被那東西奪了陽氣,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做惡夢,身體犯睏哩。」周巧紅連忙將一切都告訴了夏翠英。

  「啊!」夏翠英大吃一驚,臉色刷的變得蒼白,「那可怎麼辦?對了你家加根是怎麼知道的?」

  「加根哪裡知道這些。你也不想想加根在給誰做事啊?這自然是叫花說的。」周巧紅一五一十地將張加根回來的事情告訴了夏翠英。

  周巧紅與夏翠英兩個在梅子塘走了一圈,還真是如同之前猜想的那樣,所有去問過仙的人,身體都變得虛弱了一些。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但是無一例外的晚上都在沒完沒了地做惡夢。自然證實了張叫花的話是對的,劉鳳英這個仙娘可不是神靈下凡,而是被髒東西附了身。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2:36
第257章 大伯要去園藝場

  張滿銀家裡擺好了碗,一碗熱氣騰騰的爆炒鱔魚已經上了桌。

  張潤田卻在一邊哭鼻子,「每次有好吃的只叫元寶和叫花,女娃就不是人了?」

  「這是不是叫你來了麼?還嚷嚷個么子喲?」張滿銀對孫女的指控很是不悅。但是平心而論,張滿銀著實是非常重男輕女的。山裡人的觀念就是這樣,生個女娃是賠錢貨,生個男娃要傳宗接代。想一想,男娃的崽崽姓張,女娃的崽崽誰知道姓啥?

  馬冬花對老頭子的這種觀念深惡痛絕,「潤田,別理他。不理那個老頑固。以後找了婆家不給老頑固買酒喝。送兩壺貓尿給他喝。」

  張潤田被馬冬花逗得咯咯笑了起來,「奶奶奶奶,給貓尿,爺爺肯定聞得出來的。要不我們把酒裡摻點水算了。爺爺肯定聞不出來。等喝了才知道。」

  「你看你看。我就說生女娃是賠錢貨。元寶將來娶個婆娘給爺爺捂腳。潤田就曉得要在酒裡給我摻水了。」張滿銀哈哈大笑起來。

  正說著話,張文榮帶著張漢高與張加根走了進來。

  「你們來幹什麼?」張叫花有些意外。

  「就知道叫花今天晚上肯定也回來了。而且冬花奶奶肯定要做好吃的。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看我們多有口福啊。」張文榮笑道。

  「叫花,榮哥說你鐵定回來了,所以我們一起過來耍耍。」張加根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這三個傢伙過來的時候,手裡都拿了東西。有的端著菜,有的提著米酒。

  張加根一手端著一碗鹹花生,一手拿著一小罈子酒。這可是張先義家藏在家裡的家用貨。可比到他們家去打的酒好喝多了。

  「家裡人都沒事吧?」張叫花問道。

  「幸好今天回家了。不然遲早出事。」張加根連忙說道,「我娘昨天前兩天去對門山問了仙,當天晚上就開始做噩夢,身體狀況一下子出了問題。剛剛我把你給的護身符給她戴上了。」

  「那就沒事了。這幾天你們幾個都別去園藝場,在家裡照看一下吧。」張滿銀說道。

  「那怎麼行。我們家裡沒什麼事情。園藝場一堆的事情要做呢。叫花一個人哪裡做得過來。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就過去。哪裡那麼多牲口,每個人在那裡肯定不行。叫花,你待會還過去麼?」張文榮問道。

  「我當然過去。你們就別過去了。文榮你爹明天過生,你等你爹過生之後再回去。」張叫花將美味的鱔魚吃下去才說道。

  「沒事。沒什麼事,明天我們一起過去我家吃飯。」張文榮搖搖頭。

  「那加根別過去了,留家裡,你娘這兩天不是不舒服麼?在家裡照看一下。」張叫花看向張加根。

  張加根搖搖頭,「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崽。再說,我在園藝場,也算一個工作。不能光拿錢不幹事吧?」

  說到錢,張滿銀往張文榮等人身上看了一眼。給張文榮幾個發工錢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一直還以為張叫花收了這麼三個熱鬧放在園藝場做事,是不用花一分錢的。伙食那麼好,還發工資,叫花還不虧死?

  張加根禿嚕這一嘴巴,張文榮就知道不好,踢了張加根一腳,「叫花,我們過來就是看看你回來沒有,既然你回來了,我們三個得趕緊去園藝場。現在園藝場可離不了人。」

  張文榮連忙拉著張加根等人就走。等走到了大路上,張文榮才狠狠地罵了張加根一通,「根子,我說你是豬腦殼還是怎麼的?叫花不是講過給咱們發錢的事情,不要說出去麼?你看吧,因為你禿嚕這麼一嘴,滿銀爺爺肯定會數落叫花,叫花回頭就要跟我們算賬。」

  「我也是順口說出來了,現在想收回來也晚了。」張加根抓了抓腦殼,哭喪著臉說道。

  果然,等張文榮幾個一走,張滿銀就數落叫花了,「叫花,給文榮他們發錢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跟我們大人說一下呢?是不是他們騙你給他們發錢了?」

  「你說文榮他們能夠騙得了我麼?我是看他們這一個多月表現確實不錯。我總不能抓住別人一直給我白幹活吧。我又不是過去的地主老財。地主老財也得發工錢呢。」張叫花說道。

  「那你給他們發了多少?」張滿銀問道。

  「沒多少,一人發了八十塊錢。上一次採茶葉,手腳麻利的,幾天功夫就賺了幾十塊錢。他們幹得總比別人幾天時間多得多吧。我尋思著就給他們發了幾十塊錢的工資。」張叫花如實說道。

  「你這個敗家子。你曉得張順林在村小教書一個月才發多少工資麼?你還包吃包住,八十塊錢的工資,這樣的活天底下哪裡有?」張滿銀惱怒地看著張叫花。

  「我爹他們在廣東一月幾百塊呢。」張叫花說道。

  「那是廣東。我們梅子坳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張滿銀揚起手準備再張叫花頭上狠狠敲一下,手揚起老高,卻又收了了回來。

  「爺爺,你看著吧。等再過幾年。別說八十塊錢,就是一百八十,也請不到人給我做事了。我爹娘知道往廣東跑,別人難道沒手沒腳?將來都得去廣東去。我現在得把這三個傢伙留住。將來踏踏實實地給我幹活。」張叫花可不是錢沒地方花。他也有他的小心思。

  張滿銀彷彿一下子不認識自己的孫子一般,奇怪地看著張叫花。這才過去了多久,張叫花自從父母離開之後,彷彿一個晚上就變得成熟起來。說話做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反倒像個做事穩重的成年人。

  「唉,算了,反正園藝場的事情,我們也插不上手。你自己好好管著吧。你大伯現在也沒出去。你要是缺人手,讓你大伯也去你園藝場做事。」張滿銀突然又想到了大兒子。

  「大伯要是願意來,隨時都可以。我開他一百一個月。但是大伯不是說過了年,也去廣東麼?」張叫花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園藝場的事情人再多也幹不完。他大伯要是願意去,張叫花自然不怕多發一個認的工資。

  「那我回頭問問你大伯。」張滿銀見張叫花答應了下來,就沒有繼續說這件事情。


bpd 發表於 2016-10-10 15:24
第258章 算賬

  陳茂忠父子現在成了對門山陳家的兩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兩父子抽的是五塊錢一包的白沙煙。梅子坳現在抽這個煙的人也就著兩父子。這幾天來問仙的人不在少數,一開始是梅子坳村裡的人過來。後來連葛竹坪鎮的人也跟著跑了過來。鎮上的人比村裡人自然更有錢,出手也大方。兩父子到了晚上打開功德箱,看著裡面的錢都快把箱子塞滿,笑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來。

  就連在院子裡擺攤賣錢紙蠟燭香的業務,兩父子都快有些看不上了。用這兩父子的話來說,是拉不下那張臉。他們兩個是誰啊,一個是仙娘的男人,一個是仙娘的兒子。簡直就是皇親國戚。做這種小本營生確實與他們的身份不符。不過讓別人到他們家賺錢,也不是這兩父子的作風,就請了陳宏明的姨娘劉鳳滿來照應攤位。

  陳茂忠與陳宏明兩父子叼著煙來到了陳順長家門口。

  「順長在家嗎?」陳茂忠帶著輕蔑的語氣向屋子裡喊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順長家的狗跑出去了好幾天,都沒有回來。要不然陳茂忠也不敢隨便進陳順長家的院子。不光是陳順長家的狗,整個對門山家家戶戶的土狗都跑離了對門山。村裡人這幾天被出仙娘的事情搞懵了,還沒人注意到這個情況呢。

  陳順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是茂忠啊。」

  陳順長有些奇怪,陳茂忠大晚上地會跑到他家來。他聽出來陳茂忠語氣中的那種輕蔑,平時陳茂忠喊他總是會在後面加個哥字--順長哥。現在變成順長了。這陳茂忠是真小人啊。

  「順長,你們家陳順生跑到我們家鬧事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平日裡,你們家仗著你陳順長當村幹部在村裡橫行霸道,也救算了。大伙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是現在鳳英是神仙下凡,你們驚擾了神仙,鬧出什麼事情來,你們家可承擔不起責任。神仙發怒,可是會連累整個村的老百姓的。」陳茂忠一手壓過來好大一頂帽子。

  陳順長有些奇怪,「不能啊。我都好多天沒看到順生了。他怎麼會去你們家鬧事?」

  陳順長知道這個兄弟平時瘋瘋癲癲,但是要說他去誰家裡鬧事,還真是沒有反生過。別人不知道,他陳順長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這個兄弟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梅山水師。

  「陳順長,這事村裡好多人都看到的。你別想抵賴!」陳宏明現在可囂張了,大有這村裡捨他們兩父子其誰的氣勢。

  「我抵什麼賴?我要抵什麼賴?就算順生去你家搗亂了,關我什麼事?你們兩父子有本事找他去呀?你真當你們家出了仙娘,一家人都成神仙了?我管你們家成仙成佛,莫到我家裡來鬧事。」陳順長以前根本就沒把這父子放在眼裡過,又豈肯讓他們兩父子在自己家門口逞威風?

  「好好好。冥頑不靈!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陳茂忠拉著出氣急敗壞地陳宏明離開了陳順長家。

  「我呸!球日的東西!」陳順長衝著陳茂忠兩父子的背影狠狠地罵了一句。

  「都怪你那癲子兄弟。專門到外面惹是生非。」陳順長婆娘林紅芳埋怨起來。

  「什麼癲子不癲子?那是我親兄弟。他是不是癲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要那樣活,還能有什麼辦法?」陳順長心裡煩悶得不得了。

  「我講不得麼?我將他女兒當親生女兒養大。他上一次就差點把事情搞糟,現在又回來搞事。難道又讓我們給他擦屁股麼?」林紅芳心裡也集聚陳年舊冤。

  「鳳蓮是我陳順長的女兒!你給我搞清楚!以後敢再胡說八道,我直接撕爛你的嘴巴!」陳順長立即火冒三丈,這是他不可觸動的底線。

  林紅芳被陳順長嚇得往後連退了幾步,嘴裡嘟噥著:「是你女兒是你女兒。我又沒說鳳蓮不是我們女兒。」

  「以後這事不能說,鳳蓮是多少的閨女啊。」陳順長也是心一軟,柔聲說了一句。其實心裡還是知道婆娘對鳳蓮跟親生的沒兩樣。

  陳癲子不知道去哪裡晃蕩了一天,天黑了才進村。手裡拿著各種物品。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在陳茂忠家四周搗鼓。對門山以往在這個時候,到處犬吠聲連綿不絕,但是現在卻安靜得很。微風吹拂樹葉的沙沙響聲都能夠聽得真切。

  只可惜,陳癲子的佈置才進行了一半,陳茂忠父子就打著手電筒從外面回來了,看到院子邊有個黑影在鬼鬼祟祟,還以為是家裡進賊了,用手電一照,卻發現陳癲子手裡拿著黃紙在滿院子貼,黃紙上畫著各種怪異的符文。

  「好你個陳癲子!竟然還敢過來搗亂!真當我們家好欺負麼?」陳宏明連忙從院子裡撿起一個木棒向陳癲子撲了過去。

  陳癲子東躲西藏,但是手上卻一直不停地到處亂貼。這種怪異的行為引起了陳茂忠父子的懷疑。

  「爹,你去把他貼上的那些東西趕快撕掉。可能有古怪!」陳宏明顧不上追陳癲子,連忙將貼在到處的黃紙不停地扯下來。陳茂忠也加入到撕黃紙之中。

  這下陳癲子急了,「你們兩父子瘋了啊?我這是幫你們。你們真以為劉鳳英是被神仙上身啊了?她是被髒東西上了身。陽氣都快被吸光了,你還以為她的成了神仙呢!我布下這個陣,就能夠收拾了那東西。劉鳳英要是命大,說不定還有機會活過來。要是讓那東西坐大了,你們兩父子都活不了。到時候我們對門山都要遭殃!」

  「你個癲子說的話,誰會相信你?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跑掉。我非要打斷你的腿不可!」陳宏明拿著棍子又追了上去。

  陳癲子無可奈何只得四處逃竄。陳茂忠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動手將貼在四周的黃紙給扯了下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數次來冒犯我,真當我是泥捏的麼?」披頭散髮的劉鳳英從堂屋裡躥了出來。

  她的頭髮猛然被風吹開,露出了她的面容。嚇了陳茂忠一大跳。手中的黃紙在慌亂中掉落地上,被風一吹,正好吹向了劉鳳英。


bpd 發表於 2016-10-10 21:15
第259章 父子抉擇

  陳茂忠看到自家婆娘的樣子,簡直有些慘不忍睹,像一具屍首一般,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眶紫黑色,看起來極其淒慘。這跟她沒有變成仙娘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現在開始有些相信陳癲子的話了。他婆娘只怕不是被神靈上了身,而是被什麼髒東西上了身。

  陳宏明倒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追擊陳癲子的身上。更沒有看到那些黃紙被風吹到劉鳳英身上發生了狀況。

  那些黃紙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被風吹到劉鳳英身上之後,如同汽油上掉入一個火星一般。蓬的一下黃紙熊熊燃燒起來。劉鳳英發出一種奇怪的慘叫聲。

  這聲音聽得陳茂忠臉色慘白,這哪裡是他婆娘的聲音,分明就是那種野物發出的撕鳴。劉鳳英猛然轉向陳茂忠。

  透過偶爾被風吹開的頭髮,陳茂忠看得到劉鳳英此時的表情是恐怖的。

  劉鳳英慢慢往陳茂忠走了股過去,似乎對剛才陳茂忠的行為非常的憎恨,「你,你很好!你很好!」

  陳茂忠嚇得不住地往後退,嘗試性地將手中的黃紙丟向劉鳳英。那些黃紙卻沒有如願落到劉鳳英的身上,而是被一陣風刮走。

  「陳茂忠!你竟然敢害本座!本座念你與這肉身為夫妻關係,給你們榮華富貴,你竟然恩將仇報,陷害於本座!你很好啊!」劉鳳英的速度飛快,猛地衝上去攔住了陳茂忠的去路。陳茂忠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卻給陳癲子解了圍。

  陳癲子那邊可沒有發現陳茂忠與劉鳳英的狀況。陳癲子手裡的黃紙已經全部用光了。但是他嘗試發動法陣的時候,卻發現法陣已經遭到了破壞。已經不可能啟動了。急得陳癲子直跳腳。

  「完了完了,陳宏明、陳茂忠,你們兩父子完全就是有眼無珠!早曉得我就聽叫花的,不管你這家閒事。算了算了,你們家的事情我不管了!」陳癲子躲開陳宏明的一棍子,直接跑掉了。

  陳宏明將棍子向著陳癲子的背影丟了過去,「死癲子!你最好別再遇上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陳宏明轉身往自家院子走去,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娘劉鳳英正死死地掐住他爹陳茂忠的脖子。

  「娘哎!你們兩個人怎麼起內訌了?娘,你還不快點鬆手?爹都快被你掐死了!」陳宏明連忙衝上去將劉鳳英的手掰開。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宏明的喊聲起了作用麼,讓劉鳳英恢復了短暫的意識。劉鳳英鬆開了手。

  陳茂忠咳咳了幾下,才臉色慘白地坐到了地上。

  「沒事吧?」陳宏明有些擔心地看著陳茂忠,陳宏明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異。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只要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準你們兩個將來享受榮華富貴。但是不要去聽信別人的胡編的話。我是三洞梅山仙娘,上洞雲霄黃氏大娘,中洞三霄李氏二娘,下洞水霄周氏三娘,九宮仙聖,鳥雀白鶴,七寶娘娘下凡,這是你家上一代修的陰德。別人就是想要也要不到。你可能是被這肉身的樣子嚇到了,不過不要緊,待明天我受了香火,就立即用功德將你婆娘的肉身恢復過來。但是,給了你們富貴,你們要珍惜。莫要再出現今天的事情了,富貴我可以給你們,也可以從你們手裡拿回來!就砍你們是怎麼表現的。」劉鳳英陰森森地說道。

  「上仙莫怪,上仙莫怪。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讓那個癲子跑過來搗亂。我跟爹立即去打掃香堂。上仙息怒。」陳宏明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陳茂忠愣在一旁,陳宏明連忙將陳茂忠用力拉到自己身旁跪下。

  「哼!」劉鳳英用那種可怕的聲音哼了一聲。陳茂忠與陳宏明當時都有一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陳茂忠與陳宏明將庭院裡面收拾了一下,那些黃紙全部收集到一起。陳宏明想一把火燒掉,但是陳茂忠卻連忙伸手攔住。將黃紙全部偷偷地塞入口袋中。那劉鳳英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兩父子收拾好了之後,陳茂忠偷偷地將陳宏明拉到外面。之中陳宏明幾次想要說話,卻被陳茂忠連忙阻止。

  「走,幾天沒去田裡看看了。一起去看看。」陳茂忠拉著陳宏明就走。

  等出了村子來到田邊,陳茂忠才停了下來。

  「爹,這大晚上的跑田裡來幹什麼?」陳宏明問道。

  「宏明,你有沒有發現你娘有什麼不對勁?剛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你娘給掐死了。」陳茂忠面帶愁容。

  「是有些不對勁,不過這有什麼?要是娘正常,我們每天有賺不完的錢?塞得滿滿一功德箱的錢啊,我們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吧?上次去園藝場摘茶葉,辛辛苦苦幹幾天,能賺多少錢?還起得你跟娘大吵一架。現在就是給十倍的錢,我也不會去給別人摘茶葉!」陳宏明完全被金錢沖昏了頭腦。

  「但是,你娘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難道你不心疼麼?」陳茂忠一下子感覺有些悲哀。

  「剛才上仙不是說了麼?等明天受了香火,就會讓娘完全恢復的。有上仙的話,你還擔心什麼?」陳宏明絲毫不去想剛才他明明感覺到的怪異之處。

  「如果陳癲子說的是真的,那可怎麼辦呢?」陳茂忠失望地看著他與婆娘從小到大當寶一樣寵著的崽。他很想痛哭一場。

  「陳癲子瘋瘋癲癲的,他的話能相信麼?肯定是別人家看我們家現在好起來了,故意唆使陳癲子來我們家搗亂的。爹,你可不能上當!走,我們回去吧。別讓上仙疑心。」陳宏明越說態度越是堅決,顯然他已經做出了某種取捨。

  第二天天亮了,對門山平常打鳴的公雞竟然也不出來打鳴了,對門山的一天竟然在靜悄悄中來臨。沒有打鳴,感覺村子裡的一天都有些不完整。

  梅山頂上,陳癲子放聲高歌:「……伊溪之源最沃壤,擇地作邑民爭先。大開庠序明禮樂,梅山之崖詩可鐫。此詩可勒不可泯,寂寞銅柱並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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