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八零後修道記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6-7-9 09:18: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9 1028202
bpd 發表於 2016-10-20 21:02
第290章 肥貓搞的鬼

  而吳同安與塗春林兩人還在那塊田不停地走。很明顯,他們兩個已經精疲力盡了,但是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一樣,他們是咬著牙在硬挺著的。只是他們一直在沿著那一塊田不停地跑。

  兩個人穿著的皮鞋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腳上的襪子也差點脫了下來。吳同安有一隻腳上還有一隻襪子,也已經脫出來一小半,襪子上沾滿了泥巴,跑動起來,不停地甩起來。塗春林兩隻腳上的襪子早就不見了蹤影。看起來都是那麼狼狽。

  「吳鄉長、塗幹部!」劉前旺跑過去喊了一聲。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隻肥貓偷偷地鑽進林子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卻逃不過張叫花的眼睛。張叫花要不是能夠通過肥貓的本命魂魄也大有可能不會發現肥貓。因為肥貓確實在這方面有非凡的本事。

  吳同安與塗春林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顯然在他們看來,四周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大一樣。

  「好累啊!」吳同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走了一晚上能不累麼?他們平時坐在鄉政府的辦公室裡,看一看報紙,喝一喝茶。哪裡曾吃過如此的苦?

  塗春林身體斜斜地倒下,倒地的時候倒是順勢用手撐了下。到了地上,索性躺在地上不動了,「是啊,累死了。都跑了一晚上了。」

  他們兩個其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他們看到有人來了,而剛才的那種危險已經過去了,完全放鬆了下來。絲毫沒有發現兩人跑了一晚上,都是在做無用功。更沒有發現,自行車壓根就沒出問題,也沒有陡坡。

  「這可怎麼辦呢?還要去送糧穀呢。」張滿銀皺了皺眉頭。

  「滿銀叔,要不我們把他們兩個抬到車上,待會到鄉政府的時候,把他們放下就是了。反正也是順路。耽誤不了多少工夫的。」劉前旺說道。

  「叫花,他們是不是撞上鬼打牆了?」張元寶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張叫花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肥貓搞的鬼,但是肥貓為什麼要把他們整這麼慘,肯定與他們在背後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有關。

  張滿銀點點頭,「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看到別人搞成這樣也不管不顧自然是不行的,張滿銀雖然擔心送糧穀去晚了要排隊,也不至於只管送糧穀,不管人命了。

  幾個人合力將吳同安與塗春林扶上了車。拖拉機上裝滿了糧穀,但是坐的位置還是不少。兩輛自行車也綁到了車上。

  劉前旺搖響了拖拉機,繼續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前進。

  鄉政府的人還以為這兩個人為了催糧穀夜宿在梅子坳村了,沒想到卻是出了這檔子事。

  「劉師傅,太感謝你們了。等吳鄉長他們好了,去你們梅子坳感謝當面感謝你們。」鄉黨委書記李茂遠連連感謝。手下兩個人如果真在路上出了事情,他這個鄉黨委書記就有麻煩了。而且出在催繳糧穀的當口,麻煩可想而知。還好人沒事。

  拖拉機前後為此耽誤了大半個小時,劉前旺為了能夠早點趕到鎮上,後面的路上開得飛快。也好在鄉里的公路都是柏油路。不再像之前那麼顛簸。開得雖快,卻反而比開始平穩了許多。

  顯然大家的想法跟張滿銀差不多,雖然現在才開始催繳糧穀,但是著一天去交糧穀的也不少。糧站倉庫區拖拉機都排起了隊。

  「滿銀叔,這個世界上聰明人真不少啊。大伙都是跟你打著一樣的主意哩。」劉前旺笑道。

  張滿銀嘿嘿笑了笑,「還好還好,去年過來交糧穀,一直排隊排到糧站大門口。要不你把拖拉機開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我們把穀子卸下來?可不能耽誤了你的工夫。」

  「哪能呢。滿銀叔,你放二十四個心好了。肯定不會隨便找個地方讓你們卸糧穀的。要是離倉庫太遠了,你這麼多糧穀得搬到什麼時候?就算你願意慢慢搬,別人糧站的過磅的願意慢慢地等你?你們總共只有三個大人搬東西。三個細伢子能夠守一守就算不錯了。」劉前旺搖搖頭,這個時候就算是跑回去,也沒辦法拉第二趟了。看糧站這情形,就算把這些正在排隊的糧穀全部稱完也得到下午。外面還有裝糧穀的拖拉機不斷地往糧站裡開。

  糧站收糧穀也有一個流程,顯示讓質檢員檢查糧穀的質量,質檢員吃香得很,走到哪裡,都有人敬煙。這裡雖然是糧倉,但是不管是糧站的人還是來送來那個孤獨農民,到處都有人抽煙。雖然倉庫的牆壁上寫著醒目的標語:嚴禁煙火。質檢員專門給糧穀劃等級,如果是熟人熟事,自然好辦,再差的稻穀也能夠給你評個優等。要是被質檢員厭惡了,那你就得自認倒霉。就算是優等的糧穀,他也敢給你說成下等,或者不合格。甚至讓你現場去一邊用風車選坯穀去。

  過了質檢員著一關,還得經過過磅那一關,稱量的工作人員稱量完之後,就會給一張寫上總重量的單據。當然事情還沒完,你還得去把這些稻穀搬進穀倉。糧站的大老爺可不會去給你做這些體力活。

  好容易等前面的拖拉機走了劉前旺將拖拉機開到靠近穀倉門口的地方。張滿銀與張有連兩父子連忙卸車,胡小青也沒閒著,她雖然是個婦女,但是幹活也完全當得一個勞動力。

  張叫花站在車上也沒袖手旁觀,他與張元寶兩個站在車上幫忙將一袋袋的稻穀放到大人的肩膀上。張叫花倒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隨便將金虎幾個放出來幫忙。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夠隨便在別人面前做的。娘曾經告誡過他。

  三戶的稻穀的分辨主要依靠蛇皮袋上面寫的字。張滿銀家的稻穀,袋子上寫了一個「銀」字,張有連家的則寫了一個「連」字,張叫花家的寫的是「平」字。堆也分三個地方堆。以便到時候劃分到各自的糧穀任務中。


bpd 發表於 2016-10-21 17:54
第291章 說謊嘴巴歪

  「同志,別用把袋子刺破了,著袋子我還是借的別人家的呢,你要是把袋子刺個洞,我就沒辦法還給別人家了。我把袋子解開,也是一樣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見糧庫的質檢員準備用手中的長刺要刺破裝糧穀的蛇皮袋。

  質檢員手中都會有一個快速從袋子中取出稻穀的小工具,大約有二三十公分長,像一把尖刀一般,上面有個暗槽。將長刺刺入穀袋中之後,裡面的穀粒就會掉進暗槽中,這樣就能夠查看袋子中稻穀的狀況。

  糧站確實有糧站的考慮,為了避免有人將差的穀子放在袋子的下面,上面堆放一些品質好的稻穀。如果只是開袋檢查的話,就有可能會讓一些奸猾之輩鑽了空子。但是用這種長刺刺入穀袋,自然會將穀袋鑽破。雖然只是一個曾經裝過肥料的化纖袋子,在資源匱乏的農村,卻也是非常重要的物資。很多送糧穀過來的袋子就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有些上面甚至還縫了補丁。

  糧站的工作人員其實也都是基層職工,但是在農民面前,他們有著極其強烈的優渥感。也從來沒將這些農村裡的泥腿子放在眼裡。

  質檢員叫葉建虎,接了他老子的班在糧庫工作,一點耐心都沒有,聽見老漢的話,立即吼道,「你要是捨不得把袋子搞爛,那就把稻穀一袋一袋倒出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沒把坯穀放在下層呢?你們這些農民,看起來一個個老實巴交的樣子,其實骨子裡狡猾得很。快點啊,怎麼搞,我今天忙得很,沒工夫跟你們扯皮。」

  那個老農一臉的心疼,卻不得不做出決定,「你,你檢吧。」

  葉建虎很是不耐煩地拿起長刺噗地刺入到穀袋之中。將長刺拔出,在古代上留下了一個指頭粗的口子。金黃色的稻穀倏倏地從口子流出。老農連忙將煙殼子上撕下的一團紙塞進口子裡,將豁口堵住。又將流在地上的穀粒一粒一粒的撿起。只有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才知道這一粒粒金黃色的稻穀是如何地來之不易。一粒稻穀絕對不止一滴汗水。而對於城裡人來說,一粒稻穀也許是一文不值。米價四毛一斤不到,尤其是出新米的時候,米價最低。才三毛多一點。葉建虎一個月一兩百多。可以買四五百斤米。隨便撒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建虎有些不屑的看了老人一眼,將長刺槽中的穀子倒入手中。稻穀的色澤鮮艷,穀粒飽滿。放一粒放到口中嚼了一下,嘎嘣一聲,聲音很脆,可見稻穀曬得很乾。但是葉建虎有些惱怒老人剛才頂撞了他一下,所以他撇撇嘴,「中等。」

  老人愕然,「我家的糧穀明明是精挑細選,乾乾淨淨的,又曬得很充分,怎麼只評個中等呢?至少也要評個優等吧。」

  「你想評優等就評優等啊。你著稻穀還想評優等,那所有的稻穀都能夠評優等了。你著稻穀顆粒不飽滿,你自己看,這稻穀明顯都是癟癟的嘛。肯定是沒到完全成熟你們就收割了。這不是胡鬧嗎?不充分成熟,曬乾的時候會大量的脫水,最後不僅影響產量,還會影響到稻穀的品質。你這稻穀,就是中等。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別人來給你評級,當然也要有人願意給你重新評。」葉建虎知道要不找點藉口是不可能讓老人服氣的。說不定別人還會知道他是故意打擊報復。

  「可是這,這……」中等與優等差了不少錢啊,這要是評了中等的話,只怕扣掉了農業稅、水利費之類的,剩下不了多少錢了。根本不可能夠買肥料的錢。老農皺起了眉頭,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有不可能真的把糧穀拖回去,來回幾趟的車費也不少哩。

  送糧穀的人都同情地看著老人一家。連與老人同村的人都不敢為老人說半句公道話,唯恐受到了牽連。

  「叫花,這個人好壞啊!老爺爺的稻穀本來很好的,一粒癟的都沒有。剛才比老爺爺的稻穀還要差一點的都評了優等,就是給他塞了一包煙。」張元寶偷偷地向張叫花說道。不過這闖禍精的「小聲」可一點都不小。

  「元寶,別亂說話。」胡小青連忙大聲喝止。可惜已經晚了。葉建虎就在旁邊,聽到張元寶的話就轉身過來。

  「你們來送糧穀帶些鬼崽崽過來幹什麼?這裡是糧庫,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負得起責任?這幾個小孩是你們家的吧?」葉建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之意。誰讓張元寶一張嘴就揭了他的老底。

  「你,你剛才本來就收了那個人一包煙,我看到的。你放到你左邊的褲袋子裡了,是一包白沙煙。」張元寶被胡小青瞪了一眼,很是委屈,直接大聲說出了證據。

  「鬼崽崽,你莫亂講。我這煙是我自己掏的錢,只是沒空到外面去買,讓他去給我買一包而已。」葉建虎很是尷尬,羞惱成怒,立即爆發了出來,掩飾住他的那一絲驚慌。

  「你這闖天禍的,叫你莫亂講話,你怎麼還要說呢?」胡小青可以想像接下來要被那個葉建虎怎麼刁難。跑過去揚起手要打張元寶。

  「嬸娘,你莫打哥哥。他又沒講錯。誰亂講話,誰歪嘴巴。」張叫花說道。

  「叫花,你也莫亂講。」胡小青這下徹底慌了。

  葉建虎快速給那個老人開了檢驗票,然後向張叫花這邊走了過來,「興江,你去那邊吧。這裡交給我。」

  「要得。」本來另外一個質檢員金興江走過來準備給張滿銀一大家的稻穀做檢驗。沒想到葉建虎主動過來搶了這一單。糧庫的工作又不是計量。他們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葉建虎要搶著多做一點,金興江自然樂得讓他去做。

  張有連與張滿銀一下子變了臉色,剛才張元寶與張叫花兩個徹底把糧站這個質檢員給得罪了,現在讓他來檢驗,只怕連個中等都評不上了。

  「這位幹部,這位幹部。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切莫見怪。來抽煙,抽煙。」張有連連忙走了過去,將口袋裡的煙拿出來往葉建虎手裡塞。

  葉建虎一看是一包開了封抽了一大半的野山茶煙,直接給扔到了地上。野山茶煙一包才幾毛錢。葉建虎怎麼會看得上,更何況這個時候就算是白沙煙都沒用。

  「牆上寫了什麼字,你認得麼?嚴禁抽煙!你給我一包煙,是想害我啊?」葉建虎惡狠狠地說道。

  「怎麼敢呢?我家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張有連陪著笑說道。又去講那包煙撿起來,放進口袋裡。

  「廢話少說。別耽誤我工作。」葉建虎不理會張有連與張滿銀說什麼。直接用手中的長刺選著半中間刺入到穀袋上的「平」字上,然後猛地抽出來,讓穀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豁口。稻穀倏倏地像水流一般流出來。

  葉建虎看了也是一愣,這稻穀是他在糧站工作了這多年看到的最好的稻穀了,就算打個特等也沒話說。但是葉建虎準備給打個「不合格」。

  在葉建虎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隻小手扯了扯葉建虎的衣服,「叔叔,昧著良心亂說話,會變歪嘴巴的。」

  「那我就偏偏要看看,我會不會變成歪嘴巴。要是沒變歪嘴巴,那我說的就是正確的。」葉建虎將張叫花的手扯開,冷冷地繼續說道,「這稻穀不合格!拿回去曬好了再送過來。」

  「這稻穀都能夠把牙齒崩掉了,還沒曬好?」張滿銀焦急死地問道。

  「我……」葉建虎猛然發現自己嘴巴不對勁了,真的歪了,嘴唇歪到了一邊,上下唇合不到一起,沒過多久,口水便從葉建虎嘴巴流了出來。

  「啊!」在一旁偷懶的金興江大吃了一驚,葉建虎的嘴巴還真是歪了。

  「叔叔,那個叔叔生病了,要不你給我們家的穀子重新檢驗一下?」張叫花又找到了金興江。

  「剛才那個叔叔不是已經給你們檢驗過了麼?」金興江可不願意去惹麻煩。

  「可是他還沒有開票啊。現在他生病了,你不應該做一下質檢,然後給我們開票麼?」張叫花知道金興江想推脫。兩邊都不得罪。但是張叫花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哦,剛才他說你們的稻穀不合格,我看你們還是拖回去重新曬一下吧。」金興江想逃避。

  「叔叔,昧著良心亂說話,會變歪嘴巴的喲。你看,那個叔叔剛才就說過假話。」張叫花指著葉建虎說道。

  金興江本來想說什麼,但是馬上意識到了什麼,「那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問一下我們領導。」

  金興江還沒走到門口,便非常古怪地用自己的左腳絆了一下自己的右腳,立即翻倒在地上。想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兩隻腳完全扭曲了,路都沒法走了。

  張滿銀等人擔憂地看著張叫花,心裡又是覺得解氣,同時又覺得擔憂。這一車糧穀到底該怎麼辦啊!


bpd 發表於 2016-10-21 21:55
第292章 你走不出這個門

  那邊負責過磅的糧站工作人員錢紅連忙走了過來,看著兩個同時一個歪著嘴巴,一個瘸了腿,瞪大了眼睛,「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金興江哭喪著臉,「我也不曉得。好不好的就變成這樣了。」

  「同志,你來評評理,我們農民辛辛苦苦種了水稻,上交一半多給國家。你看看,我們這稻穀質量怎麼樣?這樣的稻穀,他給我們打個中等。要我們拖回去。我就想問一句,你們糧站這裡還講道理麼?」之前的那個老人捧著一捧稻穀走了過來。

  「還有我們的,你看,這麼好的稻穀,他給打個不合格。這要是不合格的話,那就請你們糧站拿你們合格的稻穀出來比一比。也好讓我們有個比較!」張滿銀這個識貨也不怕事了。

  「這分明就是欺負我們老百姓嘛!故意刁難我們!壓低我們的等級,好少給我們錢!」張有連知道這個時候既然鬧起來了,不如將事情鬧大。反正來了這麼多的老百姓,真要全部鬧了起來,糧站這幾個小嘍囉肯定是扛不住的。

  「對,我早就聽說了,不給他們拿煙,他們就故意把等級打低一點。今天幾個評了優等的,都是送了煙的。你們糧站這麼亂搞,我們回去告訴村裡人,不要送糧穀到糧站來了。辛辛苦苦把糧穀送到糧站,你們故意把袋子弄爛不說,還壓低等級。真以為我們農民就好欺負麼?」

  這一下不得了,看來在這兩個混蛋手裡受了氣的還不是一兩個。錢紅也不是領導,一看情況不對,也顧不上葉建虎與金興江兩個,她對這兩個混球的秉性自然是熟悉的。不過,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都是逆來順受,他們自己都不說什麼,她作為同事,自然也懶得去說什麼了。她真要是幫農民說得什麼,卻會被人當成吃裡扒外。到時候可真是裡外不是人了。

  「鄉親們,大家稍安勿躁。我馬上去向糧站領導反映情況,讓他們過來進行調查,如果你們說的屬實,糧站領導肯定是要對他們進行處理的。」錢紅說道。

  來送糧穀的農民都是只想將糧穀順順利利地交了,然後領了錢去購買一些農業生產物資。現在之所以鬧出來,主要是葉建虎與金興江做得實在太過分。已經侵犯到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的根本利益了。這讓他們如何忍受得了?

  葉建虎與金興江也慌了,只是他們一個嘴巴歪了,一個瘸了。

  葉建虎行動雖然不受影響,但是嘴巴歪了,還在不停地滴口水。金興江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建虎,快想想辦法啊。真要是唐站長來了,我們兩個吃不了也得兜著走。」金興江說道。

  「你放心好了。這事是我一個人惹的,有什麼事情我一個人頂著,不會連累了你。」葉建虎還以為金興江埋怨他。葉建虎雖然嘴巴說話不便,但是脾氣依然暴躁得很。

  「建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不是埋怨誰的時候,咱們得趕緊想辦法解決。最好能夠趕在唐站長過來之前,將事情處理好。」金興江有些慌了,真要是把事情查清楚了,他們兩個就麻煩大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葉建虎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

  「叫花,是不是你把他們兩個變成那個樣子的?」張元寶問道。

  說來也巧,本來剛剛是鬧哄哄的,偏偏張元寶說話的時候,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張元寶的話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元寶!誰讓你亂說話的?他們是發病才變成那樣的,關別人什麼事情?」胡小青雖然很及時地喝止了張元寶,卻讓明眼人很有深意地看了過來。

  葉建虎與金興江也都是有點小聰明的,自然立馬回過神來。

  「誰亂講話,誰歪嘴巴。」

  葉建虎腦袋裡立即出現了這一句話。那個小孩子剛剛說完這句話,自己嘴巴就變歪了。

  「昧著良心亂說話,會變歪嘴巴的喲。」

  金興江也想起了張叫花之前說過的話。那個時候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準備去叫人過來。然後自己的腳馬上不停使喚了。如果只有前面一件,說是巧合還說得過去,但是將兩件事情放到一塊,要說沒有一點聯繫,誰能相信啊!

  「細伢子,剛才是我們做錯了,你放過我們怎麼樣?」金興江向著張叫花說道。

  「你搞錯了。沒人對你們怎麼樣。是你們自己做了什麼!」張滿銀大聲說道。

  「是,是,是我們不是人,不該顛倒黑白。把你們的特等品評成不合格。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時糊塗。」金興江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巴掌。

  「細伢子,我,我剛才不該講假話。你,放,放過我們,我把你的糧穀重新檢驗一下,我給你們糧穀打成特等,怎麼樣?」葉建虎也連忙說道。

  「現在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了。糧站這裡來送糧穀的人,你去問一問他們,要不要放過你們!」張叫花冷冷地看著葉建虎與金興江兩個。

  「別放過他!這兩個人最壞了!剛才我講了他一句,他在一個袋子上捅了三個洞,說是要全面檢查糧穀的質量。最後把我的糧穀打成了中等。天地良心,我送來的糧穀用風車選了兩次,裡面的半飽穀粒禾坯穀全部選了出來。曬了三個太陽,結果打了個中等。這種人這麼缺德,就該他當一輩子的歪嘴巴!就該讓他們當一輩子的瘸子。他們不是看不起我們農民麼?也讓他們一輩子讓人看不起!」有個三十來歲的村民從腋下的一捆蛇皮袋中翻出一個蛇皮袋,上面還真的有三個拇指粗的孔。可見,他剛才所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對,不能放過了他們兩個。著兩個混蛋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了。要想在他們手裡打優等,必須給他們送煙。你們看他們的口袋裡,都塞了好幾包煙了,都是來送糧穀的送的。送了就能打優等。」有人走過去將他們金興江口袋裡的煙給翻了出來。

  不過葉建虎行動依然方便,連退了幾步,「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在葛竹坪鎮,你們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跑出去喊一嗓子,立即來一卡車水老倌(水老倌:混混)。」

  葉建虎一下子把準備上去將葉建虎控制住的村民嚇住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夠跑到門口。」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在人群後響起。

  「大伙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能讓他給跑了?今天這事情既然鬧起來了,就必須往大了鬧。不然他們以為我們農民好欺負。看著吧,今天著事情不鬧大,不僅他們以後想怎麼給我們評級,就怎麼評級。就算交了糧穀,能不能領得到錢也是個問題!」之前說話的那個三十來歲的村民又帶頭準備衝上去。

  葉建虎撒腿便跑,真是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突然動不了,身體直接向前撲倒,幸好兩隻手撐得快,估計門牙都能夠磕掉兩顆。他的腳突然變得跟金興江一樣,瘸了!

  那個三十來歲的村民與剛才衝上去的一群人,圍住葉建虎,有些性子急躁的忍不住踢葉建虎幾腳。痛得葉建虎直打滾。

  葛竹坪鎮糧站站長唐章雲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收糧穀是糧站每年最大的事情。這事情要是搞砸了,他這個站長也當到頭了。現在是九十年代了,跟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農民平時是老實巴交的,不把他們惹毛了,他們都聽話得很。但是一旦把他們**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但是糧站裡的這些貓膩唐章雲不可能不知道,平時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糧站的這些崗位雖然比較雞肋,但也不是誰想來就來的。能夠在糧站這種一年四季都很閒的單位工作,也是要點能耐的。就拿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兩個混球來說,就是鎮上一些幹部說進來的。雖然未必跟他們沾親帶故。但是他們說進來的,就有他們的面子在這裡面。所以唐章雲平時也懶得去管他們。只要他們做得不特別過火,一般也不會出什麼亂子。但是,讓唐章雲沒想到的是,著兩個混球已經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你們兩個給我起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唐章雲背著手,急匆匆走了過來。

  「唐站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啊!他們把我們兩個弄成這個樣子了。」金興江見到了唐章雲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卻沒有去想唐章雲能不能讓他們恢復正常。

  「你們兩個幹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都怪我平時太放縱你們兩個。沒想到你們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各位父老鄉親,我是糧站站長唐章雲。剛剛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立即趕了過來。對於葉建虎同志與金興江同志的所作所為非常的震驚。父老鄉親們踴躍上交糧穀,對大家這種積極性,我是非常敬佩的。出了這種事情,我這個當站長的要向各位道歉……」唐章雲說了半天,卻沒有說什麼有用的東西,對葉建虎兩人的處理更是隻字不提。只是說對今天的糧穀重新公正評級。但是已經入庫的卻已經沒辦法改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2 18:14
正文卷 第293章 一巴掌治好




    張滿銀歡歡喜喜領到了一疊大團結。他不光是交了糧穀,還賣了一些議價糧。扣除了農業稅、水利費與教育附加費之後,還剩下了一疊錢,待會要去購買農藥化肥。算下來,早稻一季已經沒了一大半。但是,生活畢竟還有盼頭。

    “叫花,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走了爺爺帶你們去吃餃耳去。”張滿銀難得這麼舍得一回。

    張元寶對有餃耳吃,歡喜得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有餃耳吃了。”

    餃耳對於農村的孩子來說是難得的美食,幾十裏跟過來,為的就是那一碗熱騰騰的餃耳。

    張有連與胡小青也是長籲了一口氣,胡小青難得地說道,“爹,待會我來付錢吧。”

    “不用。元寶跟潤田都上學了,要用錢的地方不少。今年原本評個中等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還能夠評個優等。比往年多出了不少錢。我跟你娘兩個老人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有胡小青那句話,張滿銀就心裏舒坦了不少。

    張有連還有些擔心糧站的那兩個人,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著兩個人變成那個樣子,肯定是張叫花做了手腳。現在那兩個人送去了醫院,但是難保他們事後不會報複。

    “叫花,那兩個人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出了糧站,張有連低聲問道。

    “哪能有什麼事情呢。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張叫花不過是施展了言咒,小小的懲罰那兩個人而已。倒不是一定要把那兩個人怎麼樣。

    “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查到咱們。叫花,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張有連看了看四周。心裏總有些忐忑不安。

    “放心吧。他們現在肯定沒心思來找我們。”張叫花一點都不擔心。言咒要麼不對上,對上了課不是一下子就能夠解了的。

    糧站站長唐章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平息了送糧穀的村民的怒火之後,連忙將葉建虎與金興江送到了醫院。

    “這個也不像是麵癱。真是奇怪。你真的不能夠把嘴巴扭過來麼?”衛生院的陳勝祥醫生有些奇怪地看著葉建虎。要不是葉建虎這個狼狽樣子,他還真的以為葉建虎是過來拿他尋開心的。

    “能扭得過來,我還搞成這,這樣子。我有病啊?”葉建虎要不是兩隻腳也瘸了,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但是我測試你的神經反應卻又是正常的,你這情況最好還是到專業的神經病醫院去看一下。”陳勝祥建議道。

    “你才神經病!”葉建虎差點沒從病床上爬起來。

    “我說的是神經係統疾病。你怎麼想的呢?”陳勝祥不耐煩地說道,這個混球竟然沒搞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

    “醫生,那這病怎麼治呢?”唐章雲問道。

    “這病沒法治。因為看起來,它根本沒病,我們也不能隨便用藥。但是有個辦法你們可以試下。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亂試,盡快去專業的神經病醫院去做全麵的檢查。”陳勝祥故意把神經病三個字說得很重,偏偏要刺激葉建虎。

    葉建虎倒也不蠢到什麼地步,還知道自己這情況現在實在不宜得罪醫生。

    “醫生,你到時說說該怎麼治吧!”唐章雲說道。

    “真的要治?著得病人本人同意。不過我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陳勝祥還是搖了搖頭。

    “試,我願意試!”葉建虎連忙說道。

    “那好,唐站長,麻煩你扶一下他。讓他做起來。”陳勝祥讓葉建虎坐在病床上。

    等葉建虎坐起來,陳勝祥問道,“稍微有些痛,你忍一下。”

    “沒事。你來吧。”葉建虎還以為要打針的。

    誰知道陳勝祥趁著葉建虎稍微不主意,直接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著一巴掌打得真夠結實的就連一旁的唐章雲都嚇得抖了一下。

    “你幹什麼啊?”葉建虎急了。

    沒想到陳勝祥歡喜地說道,“看,還真有效果。看來治療辦法是對路的。”

    唐章雲剛準備責問陳勝祥,但是順著陳勝祥手指的方向指去,“咦,真的好了很多。”

    葉建虎臉上火辣火辣的,“告訴我,你叫什麼?我跟你沒完。”

    葉建虎說話比之前也順溜了很多。

    “你看說話都順暢了好多。”陳勝祥都有些佩服自己,這樣的治療方法都敢采用。

    葉建虎著才感覺有些不一樣,“分明還是老樣子嘛。”

    “還差了一點。”陳勝祥用手端著葉建虎的臉端詳著。

    葉建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是好像好了很多。”

    “還偏了一點,剛才那一巴掌要是再打重一點就好了。”唐章雲惋惜道。

    “要不再治療一下?”葉建虎主動問道。

    “如你所願。”陳勝祥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揚起手又給了葉建虎一巴掌,打完之後,看了看,問都沒問,接著又是一巴掌,然後還要打。

    葉建虎連忙用手擋住,“你還打上癮了啊?”

    “我怕差那麼一點點,以後影響你一輩子,長痛不如短痛。現在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等到以後呢?”陳勝祥尷尬地笑了笑了,窩囊了一輩子,就今天最爽啊。

    唐章雲看著直皺眉頭。

    葉建虎連忙搖頭,一骨碌從病床上爬起來,連忙躲到一邊,“差不多就行了,我回去慢慢恢複算了。”

    “咦,葉建虎,你的腿好了啊?”唐章雲很是突然吃驚地說道。

    “嗯?是啊,我的腿好了。陳醫生,真是多謝你了。”葉建虎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不用謝。其實我決定你這真的還可以再治療一下。長痛不如短痛。”陳勝祥非常熱情地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看一下金興江。”葉建虎說道。

    衛生院這裏條件比較簡單,也沒有什麼正規的病房。這件病床就擺在診室的一邊。而金興江正在另外一個醫生的診室裏。

    金興江的病情也讓衛生院的趙小牛醫生束手無策,做初步的檢驗沒看出金興江的雙腿有什麼毛病,但是金興江的腿就是直不起來。各種反應都是很正常的。可金興江就是無法控製他的雙腿。

    葉建虎興衝衝地走了過去,“興江,怎麼樣?”

    “他的腿情況比較複雜。”趙小牛有些尷尬,他壓根就不知道原因。

    “來,我來給你治病。忍著點痛。”葉建虎說道。

    “建虎,別鬧,你怎麼給我治病?咦,你怎麼好了?”金興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猛然醒悟才發現葉建虎竟然已經恢複正常了。

    “啪!”

    葉建虎直接在金興江臉上使勁抽了一嘴巴子。

    “你瘋了?”金興江毛了。

    趙小牛還以為葉建虎是過來尋仇的,“你是什麼人?趕緊給我出去!”

    “興江,你別急。我這是在給你治病呢!”葉建虎連忙說道。

    “你有病!”金興江見葉建虎還想動手,連忙用手擋住。

    唐章雲與陳勝祥也跟著走了進來。

    趙小牛準備阻止葉建虎,陳勝祥連忙將趙小牛拉到一邊,“你別攔他。我剛才就是這樣把他給治好的。”

    “興江,我沒騙你。我剛才就是這樣給陳醫生治好的。”葉建虎見金興江有發飆的趨勢,連忙說道。

    “真的?你沒騙我?”金興江半信半疑地問道。

    “真沒騙你。”葉建虎說道。

    金興江不相信葉建虎,頭轉向唐章雲與陳勝祥。

    “葉建虎沒騙你。”唐章雲點點頭。

    “你最好別騙我。”金興江雖然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但還是警告了葉建虎一句。

    “放心吧。咱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會騙你麼?”葉建虎興奮地給了金興江一巴掌。

    趙小牛剛才忽悠金興江半天,此時有些口幹舌燥,從診室的開水壺裏倒了一搪瓷杯的開水,喝得呼嚕呼嚕地響。

    葉建虎越打越起勁,金興江則慢慢地往後退,再這樣讓葉建虎打下去,金興江的臉都快腫成豬頭了。葉建虎打一巴掌,金興江就往後挪一點。那病床可沒多寬,結果一點一點地就挪到了地上,還抓了一把趙小牛醫生的褲子,差點抓到了鳥。

    趙小牛一慌,手中裝著開水的杯子掉落了下來,正好掉在金興江的褲襠裏,金興江愣愣地看了趙小牛一眼的瞬間,那杯子中的開水很快浸潤了金興江的褲子。

    “啊!”金興江猛地爬起來,迅速將褲子脫了下來。哎呀,差點沒給燙熟了。

    既然病好了,立馬辦了出院手續。一路上葉建虎越想越不對勁,今天這事不對勁啊。

    “興江,我怎麼感覺我們兩個人被人整了呢?”葉建虎猛然停住腳步。

    金興江點點頭,“是啊,肯定是被那些送糧穀的給整了。”

    “他們現在也許還在鎮上沒回去。這些泥腿子領了糧穀錢,肯定還要在鎮上買東西的。我們現在去找人,肯定還來得及。”葉建虎拉著金興江準備去找人。

    唐章雲連忙阻止,“你們連別人是怎麼算計你們的都不知道,還敢送上門去?人家現在隻是警告你一下。沒下死手。但是你要是再過去跟別人過不去,那就難說了。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農村裏有些人你得罪不起。能夠把你們兩個弄成那個樣子,你以為很簡單啊?”(未完待續。)
bpd 發表於 2016-10-22 23:17
第294章 還不算完

  葉建虎與金興江一下子涼了半截,別人在兩人毫無察覺的情況就讓兩人中招,還真是有可能被別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肯定是被梅山法師教訓了。人家給你們兩個一個教訓,如果你們還想要報復,下一次,肯定不是讓你們兩個瘸一會就完事了。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打耳光能夠把你們治好啊?」唐章雲前些年下放到農村,對梅山水師還是有一定的瞭解。今天這兩個傢伙被教訓,就跟當年聽說過的梅山水師的事情很相似。

  葉建虎與金興江耷拉著腦袋。

  唐章雲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在糧站搞的那些齷齪,別以為我不知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但是以後你們兩個給我老實一點。我不管你們是誰講進糧站的,你們要是不守我這裡的規矩,就別怪我不念情面!」

  葉建虎與金興江不敢做聲,今天被唐章雲抓了個現行,也相當於抓住了他們兩個的把柄。唐章雲就算不能開除兩人,但是給兩人穿一穿小鞋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街邊的一間餃耳攤的座位上,張叫花一行圍著桌子坐著。張元寶焦急地等待餃耳端過來。只有張滿銀帶著三個小孩。張有連兩口藉口去買點東西走開了,他們是捨不得兩碗餃耳的錢。張滿銀知道張有連兩口子的意思,想讓他們兩口子也坐下來,但是張有連兩口子死活不肯。

  他們兩口子盤算著讓張滿銀給他們家買兩碗餃耳就已經有些過分,本不應該讓張滿銀掏錢。現在張滿銀死活堅持要由他來掏錢,張有連兩口子自然是不好意思留下來。

  吃餃耳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四個人的餃耳很快就端了上來。

  「先給我,先給我。」張元寶立即頂著張滿銀。

  「叫花先吃。叫花最小哩。元寶聽話。」張滿銀連忙說道。

  「我……」張元寶本來是要耍賴,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要體現當哥哥的風範,「叫花先吃就他先吃。」

  「這就對了嘛。元寶不愧是當哥哥的。」張滿銀很是欣慰。

  四碗餃耳很快端了上來,張滿銀捨不得吃,從碗裡給張叫花三人一人撈了一些餃耳。

  「爺爺,你怎麼不吃呢?」張元寶奇怪地問道。

  「爺爺今天胃不舒服。你們正長個子,多吃一點。」張滿銀也不偏心,一人碗了夾了一些,自己碗裡就只剩下湯水了。張滿銀一口一口地喝湯,喝得津津有味。

  張元寶噗哧噗哧的三兩下就把一碗餃耳吃得乾乾淨淨的。就連裡面的湯水也喝得乾乾淨淨。拍了拍肚子,「餃耳真好吃,怎麼吃都吃不飽。」

  張叫花也吃得乾乾淨淨,他現在也是很長個子的時候,胃口並不小。就連張潤田都很能吃。

  三個屁孩吃完了,有些習慣地看了一下張滿銀的碗。張滿銀付了四碗餃耳的錢,三毛錢一碗的餃耳。四碗就是一塊多錢。張滿銀真是有些肉痛啊。

  等三個屁孩吃完餃耳的時候,張有連兩口子也買好的東西走了過來。

  「你們都吃好了沒?」張有連問道。

  「吃好了,吃好了。」張叫花興奮地說道。

  「那咱們就回去吧。」張有連買好了東西,之前跟劉前旺說好,待會回去搭他的拖拉機回去的。現在就帶著一家子人去約定的地方等拖拉機。

  卻說吳同安與塗春林被送到了鄉政府,躺在床上睡了大半上午,才緩緩醒了過來。

  「你們兩個可真是拚命啊。怎麼半夜裡敢從梅子坳回來啊?是不是喝多了酒啊?」李茂遠問道。

  「在張德春家裡壓根就沒怎麼喝酒。一人一碗米酒不到,怎麼可能醉酒呢?回來的時候還很早。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半路上,塗專幹的自行車就輪胎破了。見天色不早,我們兩個就把他的自行車放到路邊藏好,然後一起騎我的車回來。沒想到,因為剎車壞了,我們走了沒多遠就衝到坑裡去了。後面被一群狼追,我跟塗春林就不停地跑。」吳同安耷拉著腦袋。

  「不對啊。梅子坳的人送過來的自行車,分明就是好的呀。」李茂遠連忙打斷吳同安的話。

  「不可能!」吳同安與塗春林幾乎異口同聲。

  「怎麼不可能。你們自己去看。自行車就放在院子裡。」李茂遠搖搖頭。

  所有的人都跟著吳同安與塗春林一起去了鄉政府的院子裡看到了那兩輛自行車。根本不需要辨認,兩個人分別認出了自己的自行車。

  「你們仔細看一下自行車究竟有沒有問題。」李茂遠指著兩輛自行車說道。

  「是我的。我的車我只要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塗春林連忙去看車輪胎,昨天輪胎上明明被釘子刺破了,但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一點痕跡。

  吳同安也連忙查看自己的自行車,昨天剎車失靈,最後衝進了池塘裡,當然最後證明那不是池塘,而是牛滾塘。但是他也吃驚地發現,剎車根本就沒有失靈,好用得很。這自行車他保養得非常好。車上沒有一點銹跡。剎車也是前不久才換了剎車頭。根本沒有多少磨損。這剎車上面還有泥,根本沒有被人調過的痕跡。吳同安也看傻眼了。昨天他明明死死掐住剎車,卻怎麼都剎不住。當時今天卻看到剎車完好無損。

  吳同安與塗春林的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好。

  「只要人沒事就算是萬幸了。幸好梅子坳的群眾把你們送到鄉政府來,不然誰都不知道你們兩個出了事情。我們還以為你們在梅子坳催繳糧穀呢。聽說那幾個群眾也是去送糧穀的時候發現你們的。說明你們工作做到位了。」李茂遠連忙說話寬慰吳同安與塗春林。但是見效甚微。

  這兩個人的精神狀態一直有些不大對勁。別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太累了。畢竟跟著田埂轉了一晚上呢。

  「你們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反正糧穀的事情你也已經完成了。我准你們兩個幾天假。待會寫個請假條放到我這裡,先回家去休息幾天。等精神養好了,再來上班。

  張叫花回到家裡,立即去了園藝場。肥貓正趴在豬欄上睡懶覺,上一次把牠放到這裡綁了一晚上,沒想到牠還把這裡當成牠的窩了。當然穀倉那邊已經是鑽山豹帶著的一群趕山狗的天下了。鑽山豹對肥貓一點都不待見,所以也就是養豬場有牠的位置。養豬場也有一群牠不好惹的。兩頭大野豬帶著一群野豬崽也不是牠能惹的。那一群智商不高的傢伙,向來不太喜歡用腦子去解決問題,一旦惹毛了牠們,就一個個不顧一切地撞過來。

  「肥貓!你給我下來!」張叫花衝著睡在房櫞上的肥貓說道。

  肥貓懶洋洋地從上面爬了下來,隨時肥肥的身材,攀爬能力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走到張叫花身邊,肥貓懶洋洋地略微搖動了一下尾巴,與這個小主人打的招呼,顯得如此的勉強。

  「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張叫花問道。

  肥貓邀功地在張叫花身上蹭了蹭,牠能夠通過意念與張叫花交流,「我幫主人懲罰了兩個壞人。」

  「不說讓你別去為禍人了麼?你真的想死啊?」張叫花嚴厲地看著肥貓。

  肥貓有些委屈,「那兩個人在背後偷偷地打園藝場的主意呢。我幫了主人的大忙,還要挨罵。要不是我,他們肯定已經在算計你了。」

  通過意念交流,張叫花終於明白肥貓為什麼要對付那兩個鄉幹部了。沒想到這兩個人沒問自己要到黑茶,竟然背後打自己的主意。張叫花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你做得好。我同意你把你的那群黑貓帶過來。不過絕對不能害人了。做什麼事情必須經過我的同意,不能擅做主張。昨天這樣的事情,可是先做了再來告訴我。」張叫花現在回想起來吳同安與塗春林的慘狀,還有些不夠解氣。

  張叫花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這一次的事情只怕還沒有結束。不過他不知道是到底是鎮上糧站的那兩個人,還是鄉政府那兩個人,遲早會找過來。畢竟自己落了梅山的事情,不光是在梅子坳,就算是整個一渡水都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畢竟無論是蛇禍,還是狼禍,自己都是做了動作的。鄉鎮府的這兩個人吃了這麼大的虧,稍微去打聽一下,可能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叫花,你一個人在養豬場幹什麼啊?」張文榮等人挑著豬草走進了養豬場。

  「沒什麼。」張叫花搖搖頭。

  一聽到張文榮的聲音,養豬場的那群野豬立即嗷嗷地叫喚起來。知道他們幾個是過來給牠們餵食,都已經記住了他們的聲音。

  懶洋洋的肥貓也起了身,在房櫞上走動起來。

  餵了幾個月,那些野豬崽也都已經七八十斤一頭了。生長的速度有些超出張叫花的意料。

  「這些野豬啥都吃。吃得又多。長得卻一點都不快。要是平常家豬,早就是一百多斤一頭了。」張文榮將簸箕裡的豬草直接扔進了豬欄裡。那一群野豬立即瘋狂地爭搶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3 12:10
正文卷 第295章 同行來了




    肥貓雖然想去梅山將它的那些部下找回來,重新過上一呼百應的日子,也好過每天被一群狗崽攆得不敢下地。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鑽山豹最多是用鄙視的目光審視這隻肥貓,但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們,卻不那麼好對付。隻要看到了肥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攆著肥貓滿世界跑,一直等肥貓上了牆,才略帶鄙視地離開。

    肥貓不是奈何不了那群小狗崽啊,但是它哪裏敢動他們?鑽山豹會帶著四十多隻掃山犬,把它給撕了不可。

    要是之前沒把那群獼猴往死裏得罪,肥貓還可以往梅山跑。但是,現在肥貓壓根就不敢靠近梅山。否則,被那群獼猴發現,非給那群憤怒的獼猴給撕了不可。

    肥貓趴在豬欄上的木架子上,眼睛半寐,幻想著它的那群部下們可以重新回到它的身邊。做一隻貓很難,做一隻有理想的貓真是難上加難。

    雖然多變是屁孩的個性,但是,張叫花說話還是很算話的。第二天就讓鑽山豹帶著一大群掃山犬陪著肥貓進梅山尋找黑貓的蹤跡。原來黑貓的地盤,現在已經空了下來,獼猴群被掃山犬嚇了一回,再也不敢霸占那個地方。但是黑貓群並沒有回到這裏來。因為它們也被獼猴徹底打服了。

    掃山犬出動,沒有辦不成的事。隻要黑貓還在梅山裏,必然是會被它們發現。隻是被掃山犬狠狠地吊打過一回的黑貓群徹底被掃山犬嚇破了膽,還剛聽到掃山犬的聲音,就望風而逃。掃山犬走到哪,黑貓們早早地就已經躲了起來。還以為掃山犬是來趕盡殺絕的。

    第二天搜山一無所獲,讓肥貓有些垂頭喪氣。鑽山豹卻一點都不喪氣,黑貓沒找到,收獲卻不小。帶回來了好些野味。張叫花也分了一杯羹。就連哀歎連連的肥貓都能夠抱起一整隻一兩斤的野雞大快朵頤。這家夥心情似乎不好,但是食欲可一點都沒受影響。

    “怎麼會找不到呢?”張叫花也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還沒有掃山犬找不到的東西。

    “叫花,怕不是找不到,而是那群黑貓躲起來了吧。”張文榮想了想接著說道,“你想啊,那一次在園藝場,那群黑貓死的死傷的傷,被咱們的掃山犬打得崩潰了,現在隻怕是怕這群掃山犬怕到骨子裏了。這群掃山犬到山裏找野物,向來都是驚天動地的。那群黑貓還不早早地躲起來了?讓他們那樣去找肯定找不著。”

    張叫花猛點頭,“有道理。鑽山豹進山,生怕別人不知道。現在連野豬都躲著它們了。臘野豬肉都快吃完了。也沒見它們從山裏弄頭野豬回來。”

    張文榮抓了抓腦殼,心想:野豬要是這麼容易弄回來,還這麼辛苦養野豬幹什麼?

    第二天出去,張叫花親自出馬。帶著一大群掃山犬進了梅山。到了山裏,也不許這群掃山犬大喊大叫,讓它們一隻隻分散了去找。發現了蹤跡偷偷地溜回來告訴張叫花,還真的很快就找到了黑貓的蹤跡。

    剩下的事情,就不能讓鑽山豹去參與了,黑貓肚子溜了過去。後麵的過程張叫花就不知道了。幾天之後,後山來了一群黑貓,它們不敢進入園藝場,肥貓將後山作為黑貓的老窩。好在後山上的樹木也越來越茂盛。裏麵藏百來隻黑貓還是不成問題的。

    從那一天開始,肥貓身邊總會跟著幾隻黑貓頭領,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卻說,吳同安與塗春林兩人分別回家休假,但是休了兩天,精神狀態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糕了。到醫院去檢查卻發現什麼病都沒有。家裏人一尋思,覺得有問題啊。

    “不會是那天在梅子坳丟了魂吧?”吳同安六十歲的老娘肖春蘭嘀咕道。老人家對這方麵還是不叫相信。現在對思想形態領域的管製也是越來越鬆了,一些老人開始燒香拜佛。

    “那要不,去給同安收一下魂?”吳同安爹吳義林說道。

    吳同安婆娘汪秀紅是國家教師,哪裏能夠信這種封建迷信呢,“爹,娘,你們這是封建迷信。同安現在是國家幹部,搞封建迷信影響不好。要是傳出去,對他將來的仕途都會有影響。本來現在就是同安提升的最關鍵時期。要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影響到了他的晉升,那就不好了。”

    吳義林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皺了皺眉頭,“但是現在同安是這樣一個情況。要是不能夠早點康複,對提升不是同樣有影響麼?”

    肖春蘭埋怨道,“人都變成這樣了,你們還顧忌這,顧忌那的,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後悔都來不及!這事,你們兩口子別出麵,我們偷偷地請梅山去同安受驚的地方看看,要是需要舉行什麼儀式,我們也偷偷的舉行。不影響到同安就是。但是我看著同安著就是丟了魂的樣子。他這明顯不是病,要不然醫院怎麼會查不出什麼問題?”

    吳同安一家還在猶猶豫豫,塗春林家卻按捺不住了。塗春林婆娘是叫石桂蘭。娘家是油鋪鎮婆婆田村的,娘家人有個堂叔石清旺是村裏有名水師。在油鋪鎮也算是出了名的水師。

    一看塗春林情況不對勁,立即回娘家請堂叔石清旺來葛竹坪鎮給塗春林看一看。

    石清旺一看就知道塗春林不對勁了,“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怎麼?叔。”塗春林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這不是一般的碰上鬼打牆,而是被邪術整了。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石清旺知道,被人施展了邪術,肯定是得罪人了。不然水師不會用邪術隨便害人的。

    “沒有啊。就是去梅子坳催糧穀,回來救撞了鬼打牆。我們隻是到各家各戶催一下糧穀,怎麼會……”塗春林說道這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想起什麼了?”石清旺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塗春林肯定在下鄉的時候得罪了什麼人。還以為別人是普通人,被別人整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說得罪人,就隻有可能是一個小孩子。”塗春林將在張叫花家的事情說了說。

    “一個不到十歲的人,承包了村裏的園藝場,還能夠弄出竹筒黑茶來,不用想這小孩就不是簡單貨色。你還敢去得罪人家。你真是膽大包天啊。你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能幹什麼?”石清旺問道。

    塗春林抓了抓腦袋,尷尬地笑了笑。

    “你這情況解決倒也容易。但是我不能夠隨便出手。畢竟是你惹到了人家,人家才在你身上下術。我要是不去跟那人說一聲,就把你身上的術給解了,那就把那人給得罪死了。再說你身上的術並不嚴重,他隻是想教訓一頓而已。我給你一張符,暫時可以壓製住術。等我去跟那個小孩子說一說,再回來幫你解了這個術。”石清旺從身上拿出一個黃紙折疊好的三角形,放在塗春林上衣口袋中。

    “叔,能不能多給我一個符啊。我有個同事也跟我一樣,怕是也中了術。”塗春林知道吳同安上麵的關係不錯,想趁著這次機會跟吳同安拉近關係。

    “你們也真是胡鬧,竟然敢去打人家水師的產業的主意。真是膽大包天。”石清旺還是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符文。

    塗春林當天就將符文送到了吳同安家裏。

    吳同安家裏聽說吳同安果然是中了術,自然緊張了起來。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竟然敢算計一個國家幹部。真是膽大包天。”汪秀紅憤憤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

    肖春蘭則有些責怪吳同安,“我們家又不缺茶葉,你犯得著去要別人的茶葉麼?”

    “娘,你知道個什麼?那梅子坳的竹筒黑茶是獲得了省裏的金獎的,現在又送上去參評農博會的茶葉評定了。要是獲個什麼獎下來,著茶葉就更值錢了。值不值錢還在一邊,現在外麵對著黑茶稀罕得很。我要是能夠搞到一些黑茶,可以用黑茶去跑關係。絕對所向披靡。我不想繼續在一渡水鄉待了,想回縣裏來。隻要搞到一批黑茶,用這批黑茶開路,絕對可行的。”吳同安佩戴上那枚符文,感覺舒服了很多。精神狀態一好,話也多了起來。

    “同安也隻是說了一下,那人就算不願意,也不應該暗地裏施術害人吧?”汪秀紅說道。

    “我那個水師叔叔說,這事情先讓他去跟那個水師溝通一下,爭取能夠盡棄前嫌。將這件事情化解了。”塗春林見吳同安一家的態度有些不大一樣,塗春林沒將實情全不說出來。

    “不行,這事我得去找一下我大伯。”汪秀紅說道

    汪秀紅大伯汪征旗是新田縣的政法委書記,上一次徐銀山出事,他兼職了公安局局長職務。權柄自然更大了。汪征旗其實也不是汪秀紅的父親的親兄弟,五戶內的堂兄弟。

    徐春林心中一喜,說不定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圖謀一下黑茶。不過他又皺了皺眉頭,“這事隻怕有些不好辦。那個人還是個小孩子呢。這本來是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事情,加上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就算證明是他搞的鬼,也沒辦法拿一個小孩子怎麼樣呢。”(未完待續。)
bpd 發表於 2016-10-23 22:57
第296章 臉丟盡了

  「小孩子?」汪秀紅吃了一驚。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吳同安。

  這事情吳同安之前也沒說清楚。因為吳同安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還為是撞到了鬼打牆。更不知道他們兩個被人整了一頓,是因為他們圖謀別人的茶葉。

  「鄉里李書記、王鄉長都提起過,這竹筒黑茶號稱是我們一渡水鄉的特產,但是我們一渡水鄉鄉政府的幹部都沒嘗過。這叫什麼一渡水鄉的特產嘛。說出去,我們一渡水鄉的幹部都得把臉丟盡了。這一次下鄉去催糧穀,鄉里的意思就是讓吳鄉長和我去和梅子坳園藝場接觸一下。」塗春林說道。

  「原來是你們鄉政府在打別人茶葉的主意呢。你們可真有出息啊。別人一個小孩子的東西,你們都想搶。都說你們鄉政府的幹部像強盜,原來說得一點都沒錯。幸好我還沒去跟我堂叔講這件事情。要是我堂叔知道了,會罵死我不可。這事我不管了。我也丟不起這個人。」汪秀紅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同安,秀紅說得沒錯。你們鄉政府去眼紅人家一個小孩子的產業,你們真的好意思?現在倒好,惹了一身騷。這事呢就按照小塗請的那個水師說的去做,這是大家講和。你們以後再別去打別人的主意了。人家那麼小小年紀就已經是梅山水師了。就算你搞贏了他,你不一定能夠搞贏他師傅。再說了,人家一個小孩子,又不能把他關起來。知道你們又去搞他的名堂,下一次他出手,還會給你們機會去報復麼?」肖春蘭說道。

  吳義林氣得半死,「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子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沒幹過一件虧心事。你真給我長臉啊!」

  吳義林回了房間不再理會吳同安。

  吳同安瞪了塗春林一眼,心裡有些埋怨塗春林一跑過來,就將事情亮了底。轉念一想,心裡也有些後悔起來。這事情,本來只是他想在李茂遠與王洪林面前好好表現一下,現在想來,這一次有些犯傻了。這種事情做好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沒做好,就像現在這樣。估計背後還要被人鄙視。李茂遠與王洪林甚至也會看低他。畢竟這一件事情他沒有辦成。

  塗春林抓了抓腦殼,這一次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園藝場的豆角架掛滿了長長的豆角。

  「叫花,這豆角是你在鎮上買的良種豆角吧?」張文榮覺得很是奇怪,張叫花種的豆角比村裡誰家的豆角都要好。

  「算是吧。」張叫花哪裡是買的什麼豆角,其實就是去年劉蕎葉收的豆角種子。張叫花也是在家裡無意中翻出來的。種的時候,都嫌晚了。沒想到種到這園藝場裡,可比村裡人種在菜園子裡的強多了。長得快不說,掛果也要早得多。而且這豆角長得真是喜人。架子上掛滿了。

  「那邊四季豆也結滿了,就我們幾個哪裡吃得贏啊。」張加根摘了一根嫩豆角就往口裡塞,嚼得嘎吱嘎吱的響,真是那個嫩脆!

  「吃不完,你們就帶點回去。」張叫花說道。

  「不用不用,現在家家戶戶的菜都吃不完。絲瓜、豆角、瓠瓜之類的瓜果菜吃都吃不完。我回去拿個瓦罈子來,我們做一罈子酸菜,放得幾個月都能吃。到時候我們就不缺菜吃了。」張文榮出了個主意。

  「叫花,叫花,你們家來客人了。你快回去看一下吧。」啞巴飛快地跑過來,大聲喊道。

  張叫花有些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呢。

  「叫花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張漢高說道。

  「要得,那我就回去一趟。」張叫花將手中摘的豆角放進竹籃中。

  張叫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了來人,正站在張叫花家的院子裡,是個陌生人。

  「我是油鋪鎮婆婆田的人,我叫石清旺,過來找你有點事情。」別看石清旺說話普普通通,手上做的動作卻不一般。水師跟水師打招呼,說話有套路,手上的手勢也有講究。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同道中人。張叫花雖然沒跟被人做過這樣的動作。但是他在夢裡可是正兒八經有師父的。老道士師父帶他走南闖北,對這種江湖套路自然是全盤灌輸的。

  張叫花的手勢雖然很生硬,但是卻很講究。就連石清旺的動作都沒有張叫花那麼規範。畢竟張叫花有個正宗傳承梅山老道士手把手的教。而石清旺雖然也算是正宗傳承,但是路子與張叫花比起來,就只能算是野路子了。

  張叫花用水師的禮節給石清旺看座上茶,還特意燒了開水泡了竹筒黑茶,「石師傅不辭辛勞,到我們梅子坳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石清旺沒有急著說明來意,端起瓦碗喝了一口茶,讚道:「好茶!」

  張叫花沒有做聲,他在等著石清旺說事。

  石清旺喝了一口茶,將瓦碗放下,又讚嘆了一聲「好茶」,才開始說正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就開門見山。說一說今天過來的事情。本來咱們當水師的,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同道中人應當相互扶持。不能相互拆台。但是因為一個親戚家的事情,不得不到貴地叨擾一下同行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石師傅有話直說。」張叫花看得出來,石清旺有事情過來,但是也不是來踢場子的。有些奇怪,不知道石清旺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壓根就忘記了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

  「是這樣,我一個晚輩前不久過來得罪了你。結果你讓他們吃了一點苦頭。現在他們已經反省過來了。我斗膽想請張師傅放過了他們。」石清旺這才說明來意。

  張叫花有些搞不清是什麼回事,抓了抓腦殼,「石師傅你說的是誰啊?我怎麼想不起來呢?」

  「難道不是張師傅?」石清旺看得出來,張叫花可不像在故意裝糊塗。

  「什麼是不是我啊?」張叫花有些迷糊。

  石清旺將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你是說他們啊。石師傅。我這茶葉怎麼樣?」張叫花問道。

  「茶葉不錯。」石清旺不明白這件事情與茶葉有什麼聯繫。

  「這茶葉是我用獨特的手法炮製出來的。去省裡評上了金獎。現在與資江茶葉廠合作。那天兩個鄉幹部來村裡催糧穀,說這茶葉既然是一渡水鄉的特產,連一渡水鄉鄉政府都拿不出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聽他們的意思,我應該按時給他們送茶葉過去。而且,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茶葉應該由一渡水鄉政府來經營。既然大家都是水師,那你說說,我該怎麼做?」張叫花看著石清旺,臉上帶著微微笑容。

  石清旺臉色一變,他若是早知道事情真相如此,他肯定是不會來淌這渾水的,「張師傅,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我特意過來問明情況。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不僅不會過來,還要給這個後輩一個更嚴厲的教訓。我們水師的產業什麼時候輪到普通人來霸佔了?」

  「喝茶,喝茶。我就知道石師傅肯定被人蒙蔽了。」張叫花說道。

  「你們一渡水這裡,我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宋大超,一個叫郭道桂。也不知道你熟不熟悉?」石清旺接著說道。

  「誰?郭道桂?我認識啊。郭道桂真是你徒弟?連個筷子都吞不了,你怎麼就讓他出師了呢?還蘭蛇溪村行香火了。那次騙到我客公家,差點沒把握表弟給弄死了。後來我去了,他還把宋大超喊過來了。宋大超人還不錯。跟郭道桂不一樣。」張叫花一聽郭道桂的名字立即噗嗤一笑。小屁孩也不懂給別人留面子,有什麼話都是直接說出口。

  臊得石清旺一張老臉只想埋到桌子底下算了。今天這事面子丟大了。沒搞清楚事實就跑過來為虎作倀不說,又翻出了陳年糗事。這等於是打了左邊臉,還特意把右邊臉湊過去。要是別人這麼不留情面的說話,他早就翻臉了,管個屁的水師規矩。但是人家小屁孩一個,石清旺還真拉不下臉去對付一個小屁孩。

  石清旺一張老臉青得發黑,「其實那個郭道桂本來還沒出師的。我看他品行不太好,沒傳他本經。也沒有解出師卦。沒想到他竟然打著我的旗號在村子裡為非作歹。等我碰到了他,一定用水師的規矩來教訓他。」

  「不用不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後來我也聽說郭道桂也沒做什麼壞事了。」張叫花笑道。

  「那這一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置吳同安與塗春林?」石清旺說道。

  「我根本就沒動手。不過跟我哦有點關係。他們兩個在背後謀劃算計我,結果被別人聽到了,就出手教訓了他們兩個。你要把這事算我的身上,我也無所謂。」張叫花可不怕吳同安他們兩個來報復他。

  「這事,我回頭去好好斥責他們一頓。這件事情能不能就此罷休?」石清旺收了吳同安與塗春林兩個人家裡的禮行。所以事情還是得幫他們辦了。看張叫花的意思也是不準備追究。

  「這事就到這裡吧。石師傅要怎麼做,我不會介意的。」張叫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4 18:18
正文卷 第297章 來了一群猴子




    “你這還算不得掃山犬。你難道以為四十多隻趕山狗,就真的比二十四掃山犬還要更厲害?”看到了張叫花的掃山犬,石清旺先是驚訝,然後怪怪地向張叫花說道。

    “四花四黑九黃七白,二十四隻趕山狗到是好湊齊,但是要這些數字的趕山狗可不是這麼好湊的。”張叫花說道。

    “純白的趕山狗確實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我那裏就有幾隻,別的倒簡單了,你這裏都能夠湊得出來。要不,我拿七隻白狗崽跟你換怎麼樣?”石清旺顯然也想湊夠二十四掃山犬。

    “這些狗都養熟了。你帶過去也沒有太大用。但是我這裏那麼多狗婆,等抱了崽,可以給你一些。你還沒跟我說二十四掃山犬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張叫花可不想把召集喂熟的狗給別人。

    “二十四掃山犬你知道,二十四山你懂麼?”石清旺問道。

    張叫花雖然在夢裏跟著老道長師傅學了很多道法,但是很多東西學得並不係統,畢竟他本身沒有係統地學習梅山水法。全都來自於夢中一個非常玄妙的過程,不可能麵麵俱到。

    張叫花搖搖頭,“不知道。”

    石清旺似乎對張叫花不知道反而比較高興,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跟你說一說二十四山。金乾山岡,巽巳丙來長,金亥山腦,貪狼巽巳好……二十四掃山犬,可不是簡單的二十四隻趕上狗。這二十四掃山犬對應二十四山。二十四隻趕山狗要占據不同的方位,才能夠發揮出二十四山陣法的巨大威力。”

    這些東西,張叫花之前沒有很係統接觸,所以有些似懂非懂,通過石清旺這麼一解釋,張叫花很快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之前的一些做法其實有些可笑。以為四十四隻趕山狗肯定比二十四犬厲害。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原來是錯誤的。

    “怎麼樣?現在願意拿你的趕山狗換我的白色趕山狗了麼?”石清旺笑著問道。

    “當然願意,不過,這些趕山狗我已經養熟了,肯定不能拿他們給你換。大不了我慢慢去找就是。”張叫花還是沒有動搖。

    石清旺反而動搖了,張叫花這裏這麼多的趕山狗,別說湊齊二十四犬,就算是湊成兩三套二十四犬都沒有什麼難度。但是他石清旺是知道要湊這麼多數量的趕山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趕山狗已經不是純種了。這種狗看起來很凶猛,但是將來的潛力已經低了很多。

    “好吧好吧,過一段時間我給你送幾隻白色的趕山狗狗崽來。你這裏將來有了狗崽,也要給我留著。”

    張叫花立即答應了下來,“沒問題。”

    石清旺走後,立即去找到了吳同安與塗春林。

    “本來,我不該幫你們兩個的。因為按照規矩,我不該去破壞別人的法術。他若是害人,倒還好說。是你們有錯在先。你們兩個也真是膽大,打主意竟然打到梅山頭上去了。我跟梅子坳那個梅山說好了,這一次我就給你們兩個解了術。但是以後你們再去招惹別人,再被別人教訓了,可千萬別找我。找我也不會再幫你們了。你們算是運氣好,要是碰到了有些梅山水師,直接給你們下狠手,你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石清旺告誡道。

    吳同安與塗春林雖然心中對張叫花還是有些記恨,但是也沒有膽量去跟張叫花作對了。

    自從肥貓身邊多了幾個保鏢之後,張叫花已經好多天沒吃到魚了。張文榮他們三個再也不敢拿肥貓當釣竿了。而他們也沒有什麼釣魚的本事,自然弄不到什麼魚。泥鰍與黃鱔到是弄到不少。

    “叫花,你說怪不怪,現在鎮上的黃鱔比草魚還貴了。泥鰍也比草魚貴。你說這城裏人,黃鱔泥鰍有什麼好吃的,還一股子泥巴味道呢。”昨天張文榮幾個將園藝場已經幹水的渠溝給翻了,結果從裏麵翻到了不少黃鱔泥鰍。

    農村裏的人不太喜歡吃黃鱔泥鰍,於是張叫花讓張文榮騎自行車將這些黃鱔泥鰍給賣了。沒想到這黃鱔泥鰍還成了稀罕貨了,鎮上的人搶著買。張文榮賣了一些錢,回來高興得不得了。張文榮說這黃鱔泥鰍是園藝場的,賣的錢要交給張叫花。這張叫花哪裏能要?最後全部讓張文榮幾個給分了。

    張叫花也覺得城裏人的口味怪,“誰曉得。”

    “好像說是黃鱔泥鰍營養好。吃了補。”張加根說道。

    “難怪。”張漢高拿到了錢,放在褲袋子裏拍了好幾回。

    “沒出息,就這麼點錢,看把你高興的。叫花一竹筒茶葉一百多呢。”張文榮在張漢高頭上敲了一下。

    張漢高縮了縮腦袋,臉上依然露出笑容。

    聽說黃鱔泥鰍都能賣錢,村裏人都行動了起來。啞巴算是找到一個捉鱔魚泥鰍的好地方了,“叫花,你說怪不怪,你們園藝場這裏的溝渠最吸引黃鱔和泥鰍了。還有好多鯽魚。我剛剛翻了一截水渠,泥巴裏麵盡是泥鰍。張文榮他們幾個發財了,水渠裏的泥鰍黃鱔全給他們三個給翻盡了。”

    “你也不錯啊。”張叫花笑道。他對賣黃鱔泥鰍這一點錢還真是有些看不上。

    “對了,你元寶哥說昨天在後山的毛桃樹上看到了猴子。後山的毛桃都熟了,這些桃子人不愛吃,沒想到這些猴子這麼喜歡。要是能夠捉個猴子就好了。”啞巴說道。

    “啞巴,你想捉個猴子出去討米啊?”張叫花問道。村子偶爾會有人帶著一個猴子到村裏來來討米。到了村子裏別人家裏,就會讓猴子翻跟頭。主人家礙著麵子就會用升子量一碗米放進耍猴人身上背著的布袋子裏。生意還不錯,每次回去的識貨,肩膀上總是會多了一袋子稻米。有時候背不動了,就放到烤酒的人家裏換了錢。張先義家就曾經收過這些人的稻米。

    “我才不會討米,我要是養個猴子,專門讓它給我挑樹上最紅的桃子。猴子爬樹可厲害了。”啞巴滿眼的憧憬。

    “是什麼猴子?是獼猴麼?”張叫花問道。

    “又不是我看到的,是元寶最先看到的。我去看的識貨,沒見猴子的蹤影。就看到滿地都是猴子吃了桃子扔下的桃核。”啞巴搖搖頭。

    正說話,張元寶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叫花,走,快跟我去。猴子又來偷桃子了。都偷到我們家門口去了。”

    “那你來找我有什麼用?”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我想讓你把趕山狗帶過去。把那幾個猴子圍起來。一人捉一隻猴子養到。”張元寶的想法跟啞巴一樣。

    張叫花也對猴子感興趣,誰不想養個猴子翻筋頭啊,將來掏個鳥窩也不用著急爬樹了,想想都覺得過癮。

    所以,三個屁孩帶著一群趕上狗浩浩蕩蕩地往後山跑去。趕到的時候,猴子正與黑貓對峙著。在梅山吃了獼猴的大虧,黑貓對這些猴子可謂深惡痛絕。也不知道這群猴子抽了什麼風,竟然跑到村子裏來偷桃子了。其實梅山裏,野生桃子也是到處都是的。它們想吃桃子的話,完全可以吃山裏野生的。雖然味道差點,但是作為猴子,它們怎麼能夠挑桃子呢。當然這是張叫花的想法。

    肥貓帶著它的幾個手下以及一大群黑貓與猴子頭領對峙著。但是張叫花的趕來,徹底打破了雙方的勢力平衡。猴子頭領也不傻,遠遠地看見一大群趕山狗圍了過來,立即撒腿便跑。它們在樹上的本事比黑貓還要厲害。肥貓根本留不住它們。

    等張叫花趕到樹下的時候,獼猴群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肥貓對張叫花的到來有些幽怨,好像破壞了它的複仇大計一般。

    “可惜了啊。要是能夠捉個猴子養就好了。”張元寶惋惜地看著猴子遠去的背影說道。

    張叫花點點頭,“這猴子太狡猾了。主要是它們能夠上樹。我們根本攔不住。”

    猴子高來高去,張叫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些猴子怎麼這麼喜歡吃這裏的桃子呢?難道這裏的毛桃真的好吃麼?”張叫花有些奇怪地說道。這一片的毛桃都是大家把吃不了的毛桃扔到這裏長出來的。這種野生的毛桃一般哪裏有什麼很好的口味。大多是又苦又澀。村子裏的人吃的都是嫁接的良種水蜜桃。

    “摘個嚐下不就知道了!”啞巴一捋袖子,呼嚕呼嚕就往樹上爬,眨眼功夫就已經到了樹上,挑了幾個個頭大的桃子扔了下來。張叫花接了一個,放到身上擦了擦,去掉了點毛,就咬了一口。

    “嗯?”張叫花瞪大了眼睛,這群猴子鼻子真靈啊,這麼遠的地方,竟然也知道這裏的桃子好吃。這桃子真甜啊!咬一口,桃子果肉中的甜蜜的桃汁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真是奇怪,這裏的毛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吃了?

    “啞巴,別下來別下來,多摘一點,真好吃啊。”張叫花連忙讓準備下樹的啞巴先別忙著下來。現在算是明白猴子為什麼跑到這裏來了。(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16-10-24 06: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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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擒猴先擒王

  啞巴一聽桃子好吃,連毛都沒擦,直接在桃子上咬了一口。這桃子已經成熟,上面的絨毛也變少了很多。不講究的話,其實也沒什麼。

  「唔唔,好吃好吃。」啞巴一邊大口大口的吃,一邊笑著說道。

  張文榮、張加根與張漢高也跟了過來,聽到抓猴子,連這三個小伙子都按捺不住了。

  「叫花,捉到猴子沒?」張文榮老遠地就大聲問道。

  「還沒到這裡,就全跑光了,肥貓一點用都沒有。」張叫花有些懊惱地說道,隨後給三個人每人丟了一個桃子過去,「這桃子好吃,你也吃一個。」

  梅子塘的人誰不知道後山這片野毛桃?以前梅子塘的屁孩們經常到這裡來撿桃核。因為桃核敲開,裡面的桃仁可以賣給小販。這桃仁是一種中藥材,小販收過去,可以賣更高的價錢。張叫花以前也來這裡撿桃核的。但是誰都知道這裡的毛桃壓根就不好吃。

  「這桃子有啥吃的?」張文榮皺了皺眉頭,吃過的都知道這裡毛桃的味道。

  張加根卻看出了不一樣,「不對,以前這裡的毛桃哪裡有這麼大一個的?」

  張加根在衣袖上擦了一下,直接咬了一口,「我就說嘛,這桃子跟以前不一樣。難怪那群猴子天天往後山跑呢。原來這裡的桃子這麼好吃了。這猴子還真是天生愛吃桃子,後山的桃子變好吃了,我們村裡人都還不知道,。牠們竟然率先知道了。」

  張漢高用手擦了擦,也咬了一口,「好吃,比水蜜桃還要好吃哩。還這麼香!那群猴子肯定是聞到了這桃子的香味過來的。」

  「哎,啞巴,你小心一點,別摔……哎呀!」張文榮看到啞巴為了摘一個更高處的桃子,竟然鬆開了雙手,搖搖晃晃地在樹枝上走,剛想要阻止,誰知道啞巴腳下一晃,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半路上在下方的樹枝上掛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摔了下來。

  「啊!小心啊!」張叫花也發出一聲驚呼。

  啞巴沉沉地掉落到地上,竟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張叫花等人連忙衝了上去,查看啞巴的情況。

  「啞巴!」張叫花抓住啞巴的兩個肩膀,用力搖晃了一下。

  「唔,叫花,放手,我被你憋得出不了氣了。」啞巴晃了晃腦袋,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

  其實在啞巴掉落到地上的瞬間,張叫花看到了金虎幾個慌忙衝了過去,將啞巴接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放在地上,最後一下並沒有受傷,反倒是第一下撞到樹枝上受到了不小的撞擊。

  「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冒失呢?在樹上面怎麼能夠把兩隻手全部鬆開呢?」張叫花嚇得半死,剛才是他讓啞巴上樹的,萬一啞巴出點什麼事情,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算什麼?又沒好高。」啞巴不以為然地說道,「剛才掉到地上好像掉到棉花上一樣,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沒事?」張叫花上下查看了一遍,沒發現啞巴身上受了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會有什麼事!」啞巴爬起來,又想往樹上爬。

  張叫花連忙將他拉住,「還是我來吧。」

  「這算什麼啊。我真的沒事啊。」啞巴哪裡肯聽?

  張加根跑回去提了一個籃子來,摘了一籃子的毛桃,幾個人才回了園藝場。

  「要我說,要想捉隻猴子也不難。有這麼好吃的桃子在這裡,那群猴子一定會再來。我們只要提前在那邊做好了埋伏,肯定能夠捉一兩隻掉隊的猴子的。」張文榮吃了一會桃子說道。

  「只要把那個猴子頭領捉住,這一群猴子就算全部捉住了。」張漢高說道。

  「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夠將樹上的猴子捉住。牠們根本就不用到地上來。趕山狗再厲害,也上不了樹。肥貓牠們能上樹,卻又擋不住猴子。我們在樹上還不如黑貓呢。」張加根搖搖頭。

  「要是有漁網就好了,等猴子過來,我們一網把牠們網住,一網打盡。」啞巴想了想說道。

  張文榮在啞巴頭上敲了一下,「那你告訴我,你拿了漁網怎麼到樹上去把猴子網住?」

  啞巴抓了抓腦殼,「我怎麼曉得?」

  張叫花倒是有了辦法,「這個我來想辦法,先去弄一個漁網回來。」

  「我家有個罾網,已經好久沒用了。我去把網取下來。」張漢高說道。

  「要得,反正你們家的罾網也沒誰用了。用一下也不一定會用壞。」張文榮說道。

  張漢高立即跑回去拿罾網去了。

  「叫花,你還要啥子?我去給你準備。」張文榮說道。

  「再要一捆繩子就齊了。」張叫花想了想說道。

  猴子很少晚上出來活動,所以一般不用擔心猴子會在晚上來偷桃子。

  天一亮,張叫花便出發了。這一次張文榮幾個帶著趕山狗埋伏得遠遠的,以免被那群猴子發現。肥貓也撤走了,徹底把毛桃附近的地盤空了出來。

  除了猴子,麻雀也是非常靈敏的,牠們一大早就趕過來偷桃子吃了。這麻雀可比猴子還挑剔,專門挑那些完全成熟的,而且只吃桃頂上最熟最甜的部分。牠們只要來過一回,幾乎每個又大又熟的桃子上都會留下牠們的痕跡。要不是怕驚動了那群猴子,張叫花真想用彈弓將這群麻雀打下來。

  小屁孩誰沒看過幾遍《小兵張嘎》?手中要是沒有一個彈弓,那還叫小屁孩麼?張叫花雖然跟一般的小屁孩不一樣,但是他也是有彈弓的。只是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已經很少用彈弓了。

  麻雀嘰嘰喳喳的在桃樹上歡唱著,歡快地飛來飛去,享受一個甜美的早晨。

  「吱吱吱吱……」

  一隻猴子悄悄地從樹上溜了過來,在桃樹上東張西望,順手摘了一個桃子,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那些麻雀並不害怕這個猴子,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在猴子身邊飛來飛去。牠們知道猴子奈何不了牠們。

  猴子也不傻,知道奈何不了這群麻雀,也不理會,抓緊將手中的毛桃吞下肚子。

  猴子在樹上吃完了一個桃子,又消失不見了。過了一會,一大群獼猴趕了過來。一下子將毛桃樹全部佔據了。一下子將那群嘰嘰喳喳的麻雀趕走了。

  獼猴頭領走在最後面,牠查看了多時,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才走了出來,佔據了一顆最大的毛桃樹,開始享用這美味的毛桃。

  張叫花手一揮,一副捏成一團的罾網慢慢地懸浮在空中慢慢地向獼猴頭領靠近。獼猴們也並不是毫無戒備,有幾隻獼猴不時地東張西望,隨時戒備周圍的一切。但是牠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攻擊竟然來自空中。獼猴頭領突然停止了進食,牠突然有了一種焦躁不安的感覺。這種警覺與生俱來,是牠能夠存活到現在的原因。

  但是四周什麼都沒有,那副罾網隱藏在濃密的桃葉之中。

  獼猴頭領很是迷惑地看著四周,這種危險來臨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但是牠四周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信號。

  「吱吱……」

  獼猴頭領發出一種焦躁不安的信號。所有的獼猴都停了下來,四周張望,牠們不明白頭領為什麼會發出警告的信號。牠們只是本能的服從獼猴頭領的命令。停了一會,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獼猴頭領知道這裡的毛桃已經大部分成熟了,如果不抓緊享用,就要等到下一年了。這裡離村子這麼近,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桃子的吸引力實在太大,牠們根本不會冒險跑到這裡來。

  獼猴頭領以為牠感覺的危險來自不遠處的村莊。但是沒有看到有人類出現,牠還是不想放棄這裡的美味。

  嗖!

  「吱吱!」獼猴頭領猛然發現危險降臨,但是牠抬頭看時,天空憑空落下來一張網,在牠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時,漁網已經籠罩到了牠的身上。漁網突然收緊,然後一條繩子在漁網上繞了幾圈,猛然一收,已經將獼猴頭領困在了網裡。

  「吱吱!」

  這種突然的危險讓獼猴頭領絕望地發出求救的聲音。

  那群獼猴立即發了瘋一般向獼猴頭領衝了過去,但是卻發現頭領被以更快的速度從那棵最大的桃樹上擄走。漁網直接飛向了園藝場。那群猴子竟然毫不畏懼地追了過去,即使那一片已經沒有了樹木。牠們竟然也放棄了攀爬,直接從地上追了過去。絲毫沒有在意牠們在自投羅網。

  獼猴頭領在漁網中非常的暴躁,不停地用爪子抓撓著漁網,可是漁網與繩子束得越來越緊。讓牠無法動彈。

  「喵喵!」

  肥貓歡喜地從樹林裡衝了出來。

  鑽山豹也帶著一群趕山狗衝了出來。

  獼猴頭領終於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這兩個敵人都是牠恨之入骨的。尤其是那隻肥貓,牠恨不得將之撕成碎片。可惜,上一次讓那隻肥貓跑掉了。而對於鑽山豹,獼猴頭領同樣憎恨,牠也知道,牠奈何不了那隻可惡的趕山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5 11:37



正文卷 第299章 群毆,誰怕誰!



   “喵喵!”

    看著跟自己上一次一樣倒掛在豬欄上的獼猴頭領,肥貓很是得意地趴在豬欄木架上歡呼著,差點沒讓獼猴頭領氣得把眼珠子蹦出來。獼猴頭領拚命地掙紮,但是掙紮的結果隻是讓它在房櫞下晃蕩得更加厲害。反而讓肥貓高興得直打滾。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從木架上滾落下來,啪地掉到了地上,半天才緩過氣來。還好它身上的肥肉夠厚,雖然摔得很重,但是一點事都沒有。

    那群獼猴可不會輕易放棄它們的頭領,它們不停地嘶叫,將獼猴群盡數召喚了過來,將養豬場團團圍住。不到半天的時間,養豬場四周至少聚集了上百獼猴。四十四隻趕山狗毫不畏懼地守在它們的前麵,在樹上,它們拿這群猴子沒辦法,但是到了地上,它們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一百多隻黑貓分布在屋頂上,防止獼猴搶占屋頂。肥貓的幾隻黑貓頭領此時也守衛在外麵。

    獼猴們發了瘋地向養豬場進攻,但是趕山狗們卻寸步不讓。就連那些半大的狗崽,對上這些獼猴都絲毫不肯退步。別看它們身形比獼猴們小了很多,但是一對一在戰鬥力上一點也不輸給獼猴。

    獼猴勝在數量,黑貓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它們的戰鬥力還真是不夠看,能夠把屋頂守住就算不錯了。

    獼猴的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仿佛捅了一個馬蜂窩一般,不斷地有獼猴從後山趕過來。

    “叫花,不好了,這群獼猴怎麼這麼多啊?趕山狗快頂不住了,要是損失了趕山狗,我們就虧大了。”張文榮擔心地說道。

    “是啊。我們也上吧。”張加根拿著一根棍子也要衝上去。

    “慢!你們上去有什麼用?趕快去把野豬全部放出來。跟我們群毆,誰怕誰啊?”張叫花連忙一把將準備衝出去的張加根與張漢高等三個人拉住。

    “對啊!”張加根立即笑嗬嗬地跑進了養豬場,今天去捉獼猴,還沒來得及將野豬放出來呢。現在這群野豬基本上是放養了,他們三個人的工作量小了不少,不需要每天出去打豬草,隻需要按時將豬食送到豬圈裏就行了。隻是野豬們的肚量越來越大,每天喂的豬食都是用板車拖。

    將養豬場的大門一開,那些獼猴還以為機會來了,猛然加大了攻擊的力度。令它們沒想到的是,守在門口的那群趕山狗竟然還特意將路讓了出來。一大群獼猴奮力往養豬場內衝去。

    誰知道,養豬場內猛然如同萬馬齊騰一般,轟轟隆隆地腳步聲猛然響了起來。

    那群猴子還沒衝到門口,便已經瞪大了眼睛。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野豬正從裏麵衝了出來。這群獼猴自然知道野豬的恐怖。但是它們怎麼能夠想到在這養豬場裏竟然藏著這麼一大群野豬。這群野豬圈養在養豬場裏不僅沒有喪失它們原有野性,反而比梅山的野豬更加凶猛。它們比一般的野豬要更高大,腳勁也要大許多,性子也更加爆裂,不過它們比梅山的野豬多了一份狡黠。

    那群獼猴雖然拚命想衝進去救援獼猴頭領,但是它們在野豬群如此磅礴的氣勢之下,也完全喪失了勇氣。跑在前麵的猴子想要後退,但是它們的退路卻被後麵的獼猴群徹底擋住了,上百隻獼猴擠在了一塊。

    野豬的數量雖然也隻有三十隻不到,但是它們體型太龐大了,在兩隻龐大的成年野豬的帶領之下,猛地朝著獼猴群衝了過去。擋在它們身前的獼猴直接被它們掀翻在地。隻是一次衝擊,立即將獼猴群衝得落花流水。

    要不是張叫花及時將這群野豬喝止,讓這群野豬來衝刺一兩個來回,估計這群獼猴除了那些見機跑得快的獼猴,沒有多少隻獼猴還能站在養豬場前。這群獼猴在這裏吵吵鬧鬧的,野豬們可是忍它們很久了。野豬豬公有些不解氣,嘴裏哼唧哼唧地表達著自己的老大不滿意。

    那群獼猴慘了,最倒黴的獼猴不是斷了前腳就是斷了後腳,倒在一邊,痛苦的叫嚷著。不過也算它們命大,竟然沒有一隻獼猴死掉。這也是張叫花願意看到的。張叫花收服了那隻獼猴頭領,這群猴子以後就是園藝場的中堅力量了。

    聽到外麵獼猴的慘叫聲,獼猴頭領在罾網中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吱吱吱吱!”

    這個時候,張叫花走進了那個關獼猴的豬欄裏。

    養豬場裏雖然關了不少野豬,本來應該是臭味熏天的,但是養豬場裏卻聞不到太大的臭味。那群野豬不會將糞便排放到養豬場內,而是會主動地去園藝場肥地,每次方便了之後,還知道用泥土蓋住。這些事情,要是讓村裏人看到了,隻怕會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來。

    看到張叫花走進身前,獼猴頭領非常暴躁,因為它知道算計它的正是眼前的這個屁孩。掛在房櫞上的繩子與圓柱不停地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如果願意安靜一下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你的那些子子孫孫治好。”張叫花說道。

    獼猴頭領知道沒辦法攻擊到張叫花,但是它很驚訝,為什麼它能夠明白張叫花在說什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聽到張叫花的話,卻仿佛聽到一個同類在耳邊說話一般。

    張叫花已經慢慢地掌握了如何與動物溝通的本領,對於梅山水師來說,這是他們的拿手功夫。

    “你不該攻擊肥貓。尤其是在它成為我家的貓之後。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先找上了我,而不是我來找你的麻煩。那一片樹林包括那片桃樹都是我的地盤。你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搶食!”張叫花不緊不慢地說道。

    獼猴頭領暴跳如雷,但是它現在應該有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覺悟。

    張叫花根本沒準備讓獼猴頭領口服心服,收服靈獸不是請客吃飯,失敗者要有失敗者的覺悟,就好像村子裏的屁孩闖了禍,要有被大人打屁屁的覺悟一樣。

    “如果你跟肥貓一樣,服從我,我就會讓你跟它一樣。舒舒服服地當你的猴王。”張叫花指著肥貓說道。

    肥貓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它該站出來現場說法。

    “喵喵!”肥貓向著外麵大叫了一聲。幾隻黑貓頭領立即跑了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在肥貓的身後。

    “以後後山還會有個更多的比那些桃子還要好吃的水果。你若是降服,那個地方將成為你的花果山。”張叫花利誘道。

    獼猴頭領桀驁不馴,自然不會讓張叫花三兩句話給說服。依然寧死不從。

    “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死的可不是你一個。還有外麵那群猴子,一個都活不了。相信你跟這肥貓的仇恨不淺。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我就讓肥貓去快意恩仇。”張叫花威脅道。

    獼猴頭領怒目相向,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飛進來幾隻獼猴,都是受傷很嚴重的獼猴。被扔到地上的時候,它們已經無法動彈,隻能朝著獼猴頭領痛苦地呻吟著。

    張文榮送了一碗清水過來,張叫花當場就化了一碗止血水:“大兵一郎封,大兵二郎封,大兵三郎封,大兵止斷大長江,小兵止斷小長江,若還不止血,弟子用起犀牛猾骨決,止斷人血永不流。一封二封,決綜合封。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後一個手印對準手中的碗,一個“敕”念出,張叫花手中碗中的水就不再是普通的一碗清水了。而是一碗接骨水。

    張叫花化水的時候,之前很暴躁的獼猴頭領竟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張叫花的眼神中反而沒有了之前的仇恨,而是多了一絲迷惘。張叫花身上分明有一種很吸引它的東西。它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對它下毒手的人身上竟然會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氣息。

    張叫花用手指沾著碗中的水不停地向其中一隻受傷的獼猴彈指,將止血水不斷地彈在受傷獼猴的身上。那隻一直在痛苦呻吟的獼猴竟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看向張叫花的眼神裏竟然多了一絲感激。

    張叫花又接著將碗中的止血水彈向另外幾隻獼猴,這些獼猴身上的傷立即開始快速恢複。它們身上的痛苦也在慢慢地消失不見。

    獼猴頭領嚴重的暴戾慢慢地消散,已經不太抗拒與張叫花的對話了。

    “外麵還有你很多受傷的同類,你該做出選擇了。”張叫花說道。

    獼猴頭領猶豫了許久,眼神複雜地看著張叫花,艱難地做出了選擇。它到最後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同類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而選擇了臣服於這個小屁孩。在獼猴的魂魄中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烙印之後,獼猴頭領終於成為張叫花手下的又一員幹將。

    不過也隻有張叫花這屁孩才會如此大無畏地收取這些野獸作為他的靈獸。如果是別的水師,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張叫花還如此年幼,未來那麼遙遠,對或者錯,誰能夠說得清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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