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 星河大時代 作者:石徑荒蕪(已完結)

 
laughtaphy 2016-7-16 21:13:0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8 971807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26
第一三零一章獨角獸馬車

    一道人影從馬車之中射了出來,落在了眾人的頭頂上空,來人是一個麵目姣好的獨角人女子,看她頭頂的獨角,卻是白銀色,無疑是一位白銀侍將到了。值得您收藏

    眾人都麵現恭敬之色,那個獨角人青年也停了拳打腳踢,對著上空的白銀侍將女子躬身行禮。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白銀獨角女子目光在其身上一掃,喝問道。

    獨角人青年一指旁邊的江平,回道:“回侍將大人,這個賤民不知好歹,屬下正在教訓他一番!”

    那白銀獨角女子目光又看向了對方口中所說的賤民,她一眼就看出,這確實是一個賤民,賤民在獨角人中的定義,就是那些不屬於伊甸人,而又煉體術孱弱的異族人。

    不過這個賤民好生奇怪,此刻還發呆的站在那,注目著前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她也看到了那街口高高懸掛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的鳳菲小姐的影像。

    白銀獨角女子在其身上掃過一眼,就沒有任何興趣再多看了,又朝那獨角人青年喝問道:“這個賤民如何不知好歹,你要教訓於他?” 白銀獨角女子聞言,柳眉不覺蹙了蹙,道:“隻是因為這個,你就要教訓於他?”

    獨角人青年道:“不錯。屬下認為,這樣的賤民,根本是多看鳳菲小姐的容顏一眼,都是一種褻瀆!”

    “胡說八道!”

    白銀獨角女子語氣中頓時帶上了幾絲怒氣,喝道,“他雖然是賤民,但也是有人權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僅僅因為對方多看了鳳菲小姐的影像幾眼,就要出手教訓於他,這像話嗎。你一個堂堂的部士。這般欺負賤民,好意思嗎!”

    獨角人青年一時被問得語塞,無言以對,他一個青銅部士,可以在賤民,平民麵前耀武揚威,但麵對著一個白銀侍將的怒火。他卻是半點氣焰也沒有的。

    “念在你出手還算有分寸,並不是很重,就不跟你計較了!記住,他們雖然是賤民,但也是有人權的!” 出手還算有分寸,並不是很重?

    聽到這。獨角人青年倒是要喊冤了,老天作證,他出手一點也不算有分寸,一點也不並不是很重。

    一想到這一點,獨角人青年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個賤民身上,此刻稍稍冷靜下來,心中狐疑大起,這個賤民,為何承受了我這般疾如驟風暴雨的攻擊,還能如此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這不是很反常,很值得懷疑嗎。

    若是尋常的人,這個時候隻怕早就成了一攤肉泥了,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十分清楚明白,自己拳腳中蘊含的力道。

    越想下去,他心中就越是驚疑起來,再看向那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狐疑不解,滿肚子都是問號了。

    正當他再要上前,去喝問的時候,這時人影一晃,隻見剛才那個白銀獨角女子又去而複返,手中拿了一個小小的紫色玉牌,朝著底下依舊呆立不動的那人扔了過去,口中道:“算你這個賤民運氣,這是一張明晚小明島宴會的請柬,鳳菲小姐到時將會參加宴會並演唱,你拿去吧,算是對你的一個補償。”…

    說完這番話,她二話不說,就此掉轉身形,電射而去,回到了那馬車之中,不久之後,那獨角獸馬車又隆隆開動,很就走遠消失不見了。

    獨角獸馬車走後,眾人還停在場中一時沒散,都在議論紛紛,猜測著那獨角獸馬車中的主人的身份,對方能夠乘坐獨角獸馬車,無疑是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

    而對方身為尊崇高貴的皇室成員,竟然也有興趣管了這件賤民的事情,也算是十分稀奇了,更讓人稀奇的是,那馬車主人竟然還贈送了這個賤民一張寶貴的明晚小明島宴會的請柬?

    這個皇族成員的古怪行徑,讓眾人都大是稱奇不已,而更讓他們心動的,則是那個白銀侍將女子口中所說的那張明晚小明島宴會的請柬!

    眾人的目光一時都落在了掉落在那個賤民身旁地上的那個晶瑩紫色玉牌上麵,目光中無不都透露出貪婪羨慕之色。

    鳳菲小姐這次大駕光臨明月星的消息,大家自然都知道了,而且受邀會參加明晚在小明島的宴會,並在宴會上演唱,這次小明島晚宴是明月星的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為慶賀其母漢西郡主百歲大壽而召開的私人宴會的一部分,能夠受邀出席這次小明島宴會的,無不都是權貴名流,普通平民根本就得不到這樣的請柬。

    而現在,眼前這個賤民,似乎就被那個神秘的獨角獸馬車主人意外的贈送了一張明晚小明島宴會的請柬?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美事啊。

    那個獨角獸馬車主人行事也太荒誕不經了吧,竟然把這樣一張萬金難求的請柬,就這麼輕飄飄的扔給一個賤民了?

    眾人一方麵對那個獨角獸馬車主人行事的荒誕不經腹誹不已的同時,也對地上的這張請柬眼熱心跳不已。

    他們都是平民,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明晚小明島的宴會,但若是有了這張請柬就不同了,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參加明晚的小明島宴會了,若是一有機緣,在宴會上結交到什麼權貴名流的大人物,那或許就是鯉魚躍龍門,飛黃騰達,雞犬升天的機會就到了。

    至於地上這張請柬的真假,他們則是絲毫不懷疑的,獨角獸馬車主人送出的請柬,可能是假的麼,看地上的這個晶瑩紫色玉牌,就知道絕不可能是假的,不僅不假,而且是代表著尊崇身份的貴賓請柬無疑。

    眾人對地上的這個紫色玉牌貪婪覬覦不已,但一時都沒有敢有什麼動作,因為場中還有一位青銅部士在,在不明對方的心思之前,他們也不敢有什麼異動,當然,至於這個玉牌請柬的真正的“所有者”,那個賤民,自然都已經被他們給無視了,在他們看來,雖然那白銀侍將女子把這張玉牌請柬給了這個賤民,但這個賤民根本不配擁有。

    那獨角人青年也看到了地上的這個晶瑩紫色玉牌,目光中同樣閃現著炙熱貪婪之光,剛才那白銀侍將女子的話他同樣聽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張明晚小明島的宴會請柬!

    這次小明島的宴會,是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為慶祝其母漢西郡主百歲大壽而舉辦的私人宴會,能夠受邀參加的,無不都是豪門權貴,名流才士,他這個普通的青銅部士,哪有資格參與。

    不過若是有了這張請柬就不同了,有了這張請柬,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參加明晚的小明島宴會了,而參加這樣的權貴名流宴會,對他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一旦抓住一個機會,他飛黃騰達的時候或許就到了,想到這,他心下更是一陣火熱。

    至於搶奪這塊紫玉請柬的後果,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麵前,他完全拋之在腦後了,他不相信,那個獨角獸馬車主人竟會真的把這樣一張珍貴的請柬送給一個賤民?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即使是那個獨角獸馬車主人一時心血來潮的荒誕不經的行為,但在此之後,對方想必也會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的,對於一個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來說,一個賤民的事情怎麼可能放在心上的。

    所以他搶奪這塊紫玉請柬,是完全不必有什麼顧忌擔心的。

    何況,他十分懷疑,這塊紫玉請柬,其實多半就是那位獨角獸馬車主人送給自己的,對方是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怎麼可能會把這樣一張珍貴請柬,當真送給一個賤民呢,這豈不是很可笑,很荒誕滑稽麼。

    所以說,對方其實就是送給自己的,是對自己“教訓”這個賤民的“獎賞”,隻是對方不肯明說而已。

    想通這一點之後,他更是再沒有任何顧忌了,若是不把這塊紫玉請柬搶到手,老天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他哪還能按捺得住,身形一晃,一個箭步竄上前來,伸手朝著地上一抓,那塊紫玉請柬就穩穩的落入了他的掌中了。

    紫玉請柬入手,獨角人青年心中得意,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紫玉請柬被他奪去,旁邊的眾人一個個心中都咯了一下,大是沮喪起來,看這樣子,對方擺明了是要搶奪這塊紫玉請柬了,那他們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了,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想要虎口奪食,跟一個青銅部士去搶?那不是茅坑點燈,找屎麼,一個青銅部士的力量,是他們無法抗衡的。

    獨角人青年哈哈大笑一陣,目光看到一旁那個還在發呆的賤民,想到其古怪之處,臉色隨即一沉,大步走上前來,喝問道:“你這賤民,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裝神弄鬼,還不老實交代!”

    一邊說著,一邊五指成鉤,向著對方胸前狠狠抓了過去。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27
第一三零二章一張尊貴的請柬

    “砰——”

    一直呆立不動的江平在這一時刻猛然出手了,一拳搗出,那個青銅部士哼都沒哼一聲,立即被打得離地飛起,如死狗一般劃過長長的一段弧線,掉落在街心口,摔了個鼻青臉腫。

    這一幕,看得場中人群都驚呆了,一時都回不過神來了。

    這是什麼人,一拳竟然把一個青銅部士給打飛了?這還是賤民麼。

    眾人看向場中的人的目光頓時就變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一個隱藏不露的強者,剛才對那青銅部士的挑釁,竟然隱忍不發,直到現在才猛然暴發出來,給了對方一個好看,這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虎啊。

    看到這一幕,哇金等人更是驚呆了,這個馬蘭人,竟然一拳把一個獨角人青銅部士打飛了?若不是事情擺在麵前,他們簡直都不敢置信,但是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他們不信,除非那個青銅部士在配合對方演戲,但看來那個青銅部士實在不會無聊到這樣的地步。

    原來先前他說的那番在貿易市場經過的“鬼話”,竟然都是真的,哇金這下終於是確定無疑了。

    想到這麼一個強者,竟然就在自己等人的身邊,而自己等人還整日打著對方的主意,要做對方的奴隸生意,想起這番情形,哇金等人不由得不寒而栗,後背發涼,心中大是惶恐不安起來。

    自己等人這些天的“作為”,簡直就是對強者的大不敬了,對方會不會秋後算賬,跟他們好好算這筆帳,以對方顯露出的身手,把他們灰飛湮滅是分分鍾的事。

    哇金等人此刻惶恐驚懼的心情,江平是無暇去顧及的,此刻他手心中,握著一件物事。正是剛才一拳出擊,從那青銅部士身上奪回來的那塊白銀獨角女子扔下的晶瑩紫色玉牌。

    看著這塊紫色玉牌,他不禁想起了先前那白銀獨角女子說的話,這是什麼明晚小明島宴會的請柬。那個酷似索爾蒂絲的什麼鳳菲小姐明晚也會去參加這個宴會?

    這個鳳菲小姐,跟那木赫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或許可以從這鳳菲小姐口中,得出那木赫的下落消息?

    江平隱約記得,索爾蒂絲曾好像跟他提起過,木赫曾經在她麵前提到過一個叫鳳菲小姐的人,說她跟鳳菲小姐十分相像,唱歌也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韻味。

    難道,那木赫說的鳳菲小姐,就是那屏幕上的酷似索爾蒂絲的那個獨角人女子?應該就是這樣的了!

    這麼說。這個小明島的宴會,倒是有必要去一趟,說不定就可以打探到那個木赫的消息。

    江平心中尋思著,就此打定了主意。

    按說那個木赫如果回來搬救兵,帶回來邪惡蟲族在他們母星伊甸星肆虐的消息。那麼在這伊甸帝國,不至於一點動靜也沒有的。

    若是有什麼動靜,那麼在媒體網絡上一定會有議論的,我隻要上網一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怎麼先前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江平暗罵自己一聲,隨即回過神來。轉目四顧,那些圍觀的人群一時還沒散,此刻見到對方的目光看過來,這才帶著畏懼的四散而走了。

    哇金等人則還神情怪異的站在那,一時不知該逃走還是該留下。

    江平看了一遍,見到路旁一個小亭中好像就有一個網絡終端服務器。當即走了過去,卻發現要用這個,還需要身份認證,還要交費。

    他朝著還愣在那邊的哇金等人招一招手,哇金等人嚇了一跳。不敢不從,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哇金此刻的態度已經跟先前截然不同了,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問道:“江——,沒,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厲害的強者……”

    江平揮揮手,打斷了對方沒營養的廢話,徑直問道:“你能上去這台網絡終端嗎,我要查詢一些信息。”

    哇金趕忙來到這台網絡設備麵前,搗鼓了一陣,往麵塞了幾枚硬幣,最後對江平謙恭的笑道:“成了,可以上了。”

    江平來到這台網絡終端麵前,找了一個搜索引擎,就要搜索信息,隻是在輸入的時候,他有些犯難了,不知道這邪惡蟲族在伊甸語中怎麼說。

    邪惡蟲族這樣的極端黑暗邪惡的生物,在伊甸帝國也罕有聽聞,並沒有固定的用語,江平最後隻能根據字麵上的意思輸入了“邪惡蟲族”這樣的關鍵字,但搜索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

    隻見屏幕頁麵上搜索結果倒是很多,但都是關於一些“邪惡”的“昆蟲”的?

    這些搜索的結果,“邪惡”的“昆蟲”不少還帶了圖片,看上去果然一個個千奇百怪,一看就十分“邪惡”之極。

    他連續翻了好幾頁,都是如此的“垃圾”信息,並沒有從中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若是直接用“白銀侍將木赫”作關鍵字來搜索,自然是最直接的,不過可惜,“木赫”這個名字,應該隻是那木赫的“爾石人名”,他的伊甸人名,卻不知是什麼,當初獨角人跟人類交流,用的直接都是人類語言,並沒用用他們的伊甸語。

    沒有辦法之下,江平隻得又用上諸如“極端邪惡黑暗的生物”,“文明的災難”,“可以吞噬整個星域文明的邪惡生物”,“強大的吞噬和複製能力的生物”,“正能量熱子束,正能量芥子炮才能有效殺傷的強橫邪惡生物”,“如小山一般黑乎乎的,可以吞噬戰艦,變身戰艦的恐怖生物”等等這些的搜索關鍵字。

    可惜讓他無語的是,搜索出來的結果倒是十分多,千奇百怪,可麵就是沒有他所想要的信息。

    在這折騰了許久,一無所獲,正在這感覺無計可施之時,最後他又試著輸入了“白銀侍將”,“重返母星伊甸星”,“回歸帝國”這樣的搜索字樣,而這一次,搜索結果出來,終於讓他心中一振了。

    在出現的搜索頁麵上,他赫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的圖象,不正是那個跟阿曼達有八九分相像的白銀侍將柳炎是誰!

    又仔細閱看了一下這些搜索結果的具體內容,江平終於能夠確認,圖片中的人正是那白銀侍將柳炎,而這些信息中敘述的事情,也正是對方的艦隊在一次偶然意外中,得以重返銀河係的母星伊甸星,近期才得以回來的事情。

    不過在這些信息中,都沒有提到什麼邪惡蟲族,十分邪惡黑暗的強橫生物,可以吞噬整個星域文明的恐怖存在這樣的消息。

    江平隨即明白,應該是那柳炎或許把邪惡蟲族的事情向高層上報了,不過卻被伊甸人列作了軍事機密,並沒有對外公布邪惡蟲族的有關消息,以免在民眾中引起動蕩和恐慌的情緒。

    得到了柳炎他們的消息,讓江平心中一振,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卻依舊沒有那木赫的消息。

    難道是說,木赫他們還沒有回來,隻是柳炎他們的艦隊回來了?否則若是木赫他們也回來了,不應該沒有消息的才是。

    再看柳炎他們回來的時間,也並不長,直到一個月前才得以重返帝國,比他也不了多少,看來在回來的路上,他們也並不是很順利。

    若是這麼說,木赫他們至今還沒有回來,也並不奇怪了。雖然木赫他們出發,離開銀河係,返回伊甸帝國的時間要比柳炎他們早了一年多,但這一年多的時間,在茫茫星際,實在算不得什麼,一有個什麼意外就耽擱了。

    而且相比於柳炎他們還有二十多艘戰艦的小型艦隊,木赫他們的隊伍也弱小許多,隻有木赫他的白銀侍將座艦,以及兩艘護衛艦,遇到什麼不測意外,也更難以應對。

    找不到木赫,那也就找不到索爾蒂絲,江平心情一下子又沉落到了穀底,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這木赫,等找到他,我必殺了他!

    江平突然心中湧起強烈的怒火,不可遏製,一拳猛的搗出,砸向對麵的屏幕。

    “砰——”

    一聲沉悶聲響,那堅固的特殊芥子材料製造的屏幕被江平這一拳給砸的稀巴爛,裸露出了麵的細小儀器元件,激起一道道電火花劈啪作響,這麼一台好端端的網絡終端就此報廢了。

    他在網絡終端前搜索閱看良久,哇金等人等在那,卻也不敢有什麼不耐煩的動作,而這一下,卻被對方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

    看到對方怒形於色的麵容,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彌漫傳來的森寒殺氣,哇金等人嚇得麵如土色,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哆嗦,又出什麼事了,看這個馬蘭人很是生氣發火的樣子,莫非是發現了他們先前的“不軌企圖”,要拿他們開刀了?

    “江——,這,這一切都是誤會啊……”哇金連忙求饒了起來,其他的人也都臉色煞白的說不出話來,現在他們是徹底服了對方了,想到自己等人得罪了一個隨時可以把他們灰灰的強者,他們心那個悔啊,腸子都青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28
第一三零三章上島赴宴

    江平回過頭,朝著已經臉如土色的哇金等人掃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一把亮出那個晶瑩紫色玉牌,朝對方問道:“你們說,憑著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去參加什麼明晚小明島的宴會,見到那個鳳菲小姐嗎?”

    見到他不提“報複”的事,反而問起這紫色玉牌的來曆,哇金鬆了口氣,連忙回答道:“江——,你完全不必懷疑這一點,憑著這塊紫色玉牌,你一定能夠參加明晚的小明島宴會的。

    “哦,你為什麼這般肯定呢?”江平問道。

    哇金道:“因為送出這塊紫色玉牌的人,身份尊崇高貴,是這伊甸帝國的皇族成員,怎麼可能有假。”

    “哦,伊甸帝國皇族成員?你又怎麼知道的?”江平又問道。

    哇金無語,看來對方真是一個什麼都不知的初出茅廬的菜鳥啊,當下他便解釋道:“因為那人是獨角獸馬車的主人,獨角獸是伊甸帝國的鎮國神獸,而隻有尊貴的嫡係皇室成員,才有資格乘坐這樣的獨角獸馬車。”

    “原來如此!”

    聽了對方的解釋,江平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不過很他又不明白了,一個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怎麼會把這樣一個看似珍貴的東西送給一個賤民呢,這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麼。

    想了一陣,他不得其解,也就不去多想了。

    小明島,是明月星東海上,靠近海岸邊的一座小島。跟大陸遙遙相望,屬於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的私人領地。

    此刻夕陽西下。日暮黃昏,原本平時寧靜的海麵卻不時被劃過的白光所打破。這些白光都是衝著島上而去的。

    今晚,在小明島上,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為慶祝其母漢西郡主的百歲大壽,將舉辦一次祝壽宴會,今晚的宴會無疑會熱鬧非凡,有眾多權貴名流到場,明月星上但凡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無不以能夠接受到小明島的邀請而感到榮幸,有的富豪甚至不惜花費巨資作為壽禮。以期能夠得到今晚宴會的門票。

    此刻海麵上不時劃過的白光,想必就是前往小明島上赴宴的賀客了。

    據說此次尤倉大將還特地邀請到了名聞遐邇的鳳菲小姐到場,到時鳳菲小姐還會在宴會上演唱的。

    鳳菲小姐在帝國擁有無數萬千粉絲,是當之無愧的帝國歌壇天後,所有聆聽過她美妙歌喉的人都沉醉不已,驚歎為天籟。而鳳菲小姐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類似的演唱會了,所以得知鳳菲小姐今晚將會在小明島上現身,並演唱幾首經典歌曲時,更令得人對此次小明島夜宴向往羨慕不已了。

    當然。大多數人也隻能向往羨慕不已,以他們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邀請前往小明島赴宴的,能夠受到邀請的。都是權貴富豪,一時名流才士。

    在通往小島的跨海大橋的大陸西端,這設了一個關卡。嚴格封鎖了上島的橋上通道,那些跨海直飛島上的賀客。都是權貴中的權貴,可以直飛小明島。而大部分客人,為了顯示對尤倉大將家族的尊重,還是得規規矩矩的從大橋上進島。

    此刻,橋頭關卡前,走來了一個戴著頭部護罩,遮住了本來麵目,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不速之客,此人接近到橋頭之後,腳步也沒有停留,徑直就向著橋上走去。

    此刻,在橋頭圍滿了不少湊熱鬧的人,顯得亂糟糟的,氣氛吵嚷熱烈。這些人中大部分以鳳菲小姐的狂熱粉絲居多,自從得知鳳菲小姐今晚會駕臨小明島之後,他們就迫不及待的來到這守候了,雖然明知鳳菲小姐在這出現的可能很小,但依舊不能阻擋他們在這守候的熱情,說不定鳳菲小姐就在這出現了呢。

    現在,他們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徑直就向著守衛森嚴的橋頭關卡衝去,一個個都麵露譏笑不屑之色,這個人看起來有些古怪,但應該就是一個賤民無疑,就憑這樣一個賤民,也敢擅闖橋頭關卡,想要去小明島赴宴,這不是吃了豹子膽,活得不耐煩了麼。

    這些人就等著看這賤民的笑話了,待在這一時也無聊的很,有一些樂子看自然是不錯的。

    “站住,島上是尤倉大將家族私人領地,上島請出示請柬!”

    果然,看到有人接近過來,而且似乎是一個有些奇怪的賤民,一個青銅部士衝上前來,擋住了對方的去路,也不必跟對方客氣,惡狠狠的大聲喝道。

    在這青銅部士看來,眼前這個賤民顯然是不會有什麼上島門票的了,到時他就可以以擅闖私人領地為借口,把對方從這大橋上直接扔了下去,讓對方吃一番苦頭,讓他明白擅闖大橋的後果。

    隻是接下來來人的表現,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隻見來人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玉牌,拿在手中好整以暇的道:“你說的請柬,就是這個嗎?”

    青銅部士朝他手上看去,看到是一塊紫色玉牌之時,就不禁愣住了,這好像真的是此次上島的請柬?而且是紫色玉牌,這無疑是最尊貴的貴客請柬,憑著這請柬,完全可以直接直飛島上,而不必通過大橋上島的。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把從對方手上奪過紫色玉牌,拿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陣,看不出有什麼錯漏之處,所有細節都明白無誤的表明,這確實是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無疑。

    但是,這可能嗎,這樣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出現在一個明顯是賤民的人身上,這看起來實在太矛盾,太不和諧了。

    青銅部士目光在來人身上又來回打量了幾眼,確認對方應該就是一個賤民無疑,但是,對方偏偏手上又擁有著這麼一個最尊貴的貴客請柬,兩個十分矛盾的東西愣是集合在了一起,這讓他感覺十分荒謬,很不真實之感。

    猶豫一陣,最後他也不敢擅作主張,當即就來到自己的上司,橋頭守衛領隊,一個黑鐵色獨角校尉麵前,把手中的這塊紫色玉牌遞給了對方,讓對方瞧看。

    那黑鐵校尉接過這塊紫色玉牌請柬,也是吃了一驚,他拿著這塊紫色玉牌在手中看了一陣,最後確認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貴客請柬無疑。

    這塊最尊貴的貴客請柬,竟然出現在一個賤民的手上?這怎麼可能!

    聽了手下的報告後,黑鐵校尉的目光,也向著不遠處的那個人看去,在打量一陣之後,最後他不得不承認,手下的眼光是對的,那個人就是一個賤民而已,隻是對方有些古怪,遮住了頭臉,隱去了真容,從現有信息一時也看不出,對方到底是哪個異族的賤民。

    一個賤民,手上偏偏擁有最尊貴的貴客請柬,這兩件看似十分矛盾的事,偏偏湊在了一起。

    黑鐵校尉在這神色變幻一陣,最後打算問個清楚,走了過去,拿起手上這塊紫色玉牌,朝來人發問道:“這塊紫色玉牌,你是從哪得來的?”

    他現在心中已經對對方手上這塊紫色玉牌的來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猜想多半對方是從什麼不正當的渠道獲得的,因此打算問個清楚明白。

    “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來人淡淡的道。

    黑鐵校尉沉著臉道:“不可以,你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還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來人又是一副莫測高深的口吻道。

    來人自然就是江平了,他已經從那哇金的口中,得知這塊紫色玉牌的不假,而且從這些獨角人守衛的反應也可以看出來,玉牌確實是真的。

    而且這玉牌是那獨角獸馬車主人,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送出的,顯然並不尋常,他此刻做出一副莫測高深之狀,就是想要以那獨角獸馬車主人來狐假虎威了。

    黑鐵校尉一時愣住,若是對方低聲下氣的解釋,他隻怕就要得寸進尺,嚴厲追問了,但是對方擺出這般莫測高深的強硬姿態,反而讓他更加捉摸不透對方的底細,心也更加沒底了。

    他突然想到,這塊紫色玉牌可非同一般,是最尊貴的貴客請柬,按說這個賤民是偷摸盜竊而來,隻怕也不是這麼容易,以這賤民的身份,連接近玉牌主人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而且對方給他一種莫名的神秘古怪之感,這讓他心中不禁又更是小心謹慎幾分,不敢貿然行事了,否則得罪了這紫色玉牌背後的人,絕對是他一個小小黑鐵校尉吃罪不起的。

    又尋思片刻,最後他還是決定放行。對方手上擁有這塊紫色玉牌,就有上島的權力,他放行也沒有任何過錯,至於對方手上這塊紫色玉牌哪得來的,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這,他決定還是少生事端,當即把紫色玉牌交還給了對方,揮了揮手,示意放行,令橋頭守衛讓開了道路。

    江平徑直就走上了大橋,揚長而去了。

    “通知島上,就說有個賤民拿著紫色玉牌進了島,叫他們好生提防此人,弄清此人的底細!”

    在江平走後,盯著對方離去的方向,黑鐵校尉惡狠狠的朝著手下吩咐道。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31
第一三零四章奇怪的賀客

    這個時候,橋頭的人都大喊大叫起來,他們原本想看一場好戲,想到了戲的開頭,卻沒想到戲的結果,這些橋頭守衛幹什麼吃的,竟然真的讓一個賤民上橋進島了,這也太玩忽職守了,他們就不怕島上的尤倉大將知道之後,發作起來,一個個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這些人的“嫉妒羨慕”,江平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時他走過了大橋,上了島。

    島上一片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在日暮黃昏的夕陽映照下,景色更是格外美麗。

    而此刻,島上更是人影雜亂,賀客盈野,一片歡聲笑語,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顯得十分的熱鬧。

    江平一路走來,跟周圍這樣歡聲笑語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而他那古怪的形貌裝束,也十分的怪異顯眼,就如黑暗中的螢火蟲,那般“鮮明耀眼”,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在這參加祝壽宴會的賀客,哪個不是錦衣華服,珠光寶氣,美輪美奐,但眼前這人,卻穿著普通,頭上還帶著一個護罩遮住臉容,十分的怪異。

    很的,這樣一個不速之客就引起了島上護衛的注意。

    一個負責安全的便衣迅速來到對方的麵前,攔住了去路,沉聲喝問道:“先生,請你出示你的宴會請柬!”

    江平停住身形,便伸手再次掏出那個紫色玉牌,亮了出來。

    看到他手中的紫色玉牌,便衣神色陡變,大吃了一驚,態度立轉恭敬,躬身說了句“對不起”。當即不敢再多說半句,退開到了一旁。

    紫色玉牌,那可是最尊貴的貴客請柬。據說此次的小明島祝壽慶宴,賀客盈門。但發出的這樣的紫色玉牌請柬,絕對也不會超過十個數。

    轉頭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那便衣依舊有些莫測高深,背生冷汗之感,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不起眼的人,竟然是最尊貴的貴客之一,這不是扮豬吃老虎,想嚇死人麼。還好當時自己還算客氣,否則得罪了貴客,隻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個人,是什麼人?”

    正當他在這驚疑不定,惶恐不安的時候,耳旁一道聲音響起,他抬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身邊來了幾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貌,一看就是權勢豪門的貴子貴女。

    問話的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白銀色獨角青年,氣度不凡。他身上華服所佩戴的貴族徽章更是顯示了他顯赫的身份,這人竟然是一個年輕的侯爵大人。

    “銀翼大人!”

    便衣認出來人,是這明月星上鼎鼎大名的大世家天哲氏家的年輕侯爺銀翼,神色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他明白對方問的是誰,便回道:“回大人,那人身份不知,不過他有紫色玉牌。”

    “他有紫色玉牌?”

    那個問話的年輕侯爺吃驚的低聲驚呼了一聲,回頭看向身旁的其他夥伴。那些人也都一個個臉現驚訝不已。

    年輕侯爺一陣吃驚過後,隨即就升起深深的不信。即使是他這樣顯赫身份的侯爺,收到的也不過是代表普通貴客的黃色玉牌請柬。怎麼那個古怪的人會有最尊貴的紫色玉牌請柬,這怎麼可能!

    那個古怪的人,他們也注意到了,在經過一番窺探之後,他們幾乎已經認定,這就是一個賤民,看樣子也不像是島上之人,多半就是混入到島上的不速之客,因此也正要攔下盤問。

    現在聽到便衣說,那個他們認定的賤民,竟然懷有最尊貴的紫色玉牌,他們都不敢相信,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銀翼大哥,我看不是這人在胡說八道,就是那個賤民手上的紫色玉牌不知是從哪偷摸盜竊來的。”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杏眼桃腮,麵容姣好的黑鐵色獨角年輕女子朝著年輕侯爺嬌聲說道,看她的形貌裝扮,顯然也不知是那個侯府豪門中的千金貴女了。

    有人附和說道:“空蟬小姐說的極是,一個賤民怎麼可能會擁有最尊貴的紫色玉牌,這次赴宴,能夠擁有紫色玉牌的主人,都可以數得上了,我們絕對不會不認得的,可知這個賤民一定是冒充的。那些守衛也真是該死,竟然會把這樣一個明顯冒充的賤民放進來,簡直豈有此理!”

    其他的人也紛紛附和,想到總督府這樣一個盛大的祝壽慶宴,竟然有一個賤民給混了進來,讓他們感到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走,我們過去問個清楚明白!”

    那個叫銀翼的年輕侯爺一揮手,當即就大步向前走了過去,這群人顯然是以他為首,聞言也紛紛步跟了過去。

    上了島之後,江平也不知該往那去,隻是隻管依著道路往前走,一路之上不少的賀客都注意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不速之客”,不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也沒有在意。

    “站住!”

    正在這走著,身後傳來一聲斷喝,隨即就見到一群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女步趕上前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那為首的年輕侯爺銀翼站在對方麵前,神色冷肅,言語很不客氣的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這般藏頭縮尾,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這個與你無關。”江平冷冷喝道。

    那年輕侯爺銀翼一愣,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混入島上的賤民,還這麼橫啊。

    “大膽,知道這是誰麼,竟敢這般無禮!”旁邊有人斥道。

    江平不想多生事端,沒有理會,奪路就走,但這些人豈會讓他這般輕易離去,紛紛上前又把他攔了下來,一人突然竄上前來,一把抓向了對方的頭部護罩,想要把對方的護罩給抓下來。

    他的手剛碰到對方的頭部護罩,突然就感覺手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牢牢扣住,一時無法動彈分毫。

    他頓時吃了一驚,手臂下意識運力往回一抽,那股無形的力量卻又陡然消失,不防之下,他不禁蹬蹬蹬往後連退了幾步,這才重新穩住身子。

    這個人果然有些古怪,退回來站住的他臉色變了變,對剛才那股突然擒住自己手腕的無形力道餘悸不已,以至於又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

    旁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他上前去要去抓對方的頭部護罩,但一碰到對方的頭部護罩,仿佛被毒蛇蜇了一口一般又連忙抽身而退,還以為他在故意惡作劇。

    “百,你在搞什麼鬼,還不去把他的頭罩給摘下來,讓我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人!”那個叫做空蟬的黑鐵色獨角女子帶著不滿的語氣嬌聲說道。

    剛才那個出手要去摘江平頭部護罩的人站在那,一時卻是沒有動作,剛才那股突然出現的無形的力量讓他心中此刻尚有餘悸,懷疑對方的頭部護罩有什麼古怪,一時不敢有什麼異動。

    那空蟬哼了一聲,道:“你不去,那我去了!”

    她身形一動,就要欺身上前,伸手去摘對方的頭部護罩,這時就見到旁邊的人群起了一陣騷動,有人在那喊叫道:“鳳菲小姐來了!”

    眾人聞聲,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去,果然隻見不遠處的一條林間道路上,這時轉出一行人來,走在前麵的一人,是個白銀色獨角年輕女子,身穿一襲淡紫色衣裙,姿容絕麗妖嬈,舉手投足都帶著萬千風情,不正是名聞遐邇的歌壇天後,鳳菲小姐是誰。

    在她的旁邊,還簇擁著一群華衣美服的公侯子弟,豪門貴女,有人認出,分別隨同鳳菲小姐左右的,不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帝都四大公子之二的臨影和洛書公子嗎。

    果然是鳳菲小姐到了!

    場中不少人都是鳳菲小姐的狂熱粉絲,看到對方出現,哄的一聲人群一下子都蜂擁而去,銀翼這些人也都不例外,鳳菲小姐的出現,讓他們一下子把江平這個“賤民”給拋到腦後,無暇顧及了。

    來的人正是帝國聞名遐邇的歌壇天後,鳳菲小姐,看著蜂擁而來的人群,她玉顏上閃過一抹無奈,但還是笑吟吟的走上前去,與眾人淡淡的頷首見麵,接受眾人的恭維,在人群簇擁下的她,猶如眾星拱月一般,更是風姿萬千,仿佛瑤池仙子。

    “鳳菲小姐,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不知今天可否得到你的親筆簽名呢!”那個空蟬好不容易擠過人群,來到了鳳菲小姐的身前,掏出已經準備好的紙筆,帶著幾絲期盼的問道。

    大家都知道鳳菲小姐平素是並不喜歡簽名的,經常拒絕簽名的要求,不過現在鳳菲小姐看起來心情不錯,聞言之後,笑吟吟的道:“當然可以,這麼一位漂亮的美女要求,鳳菲可不敢不答應哦!”

    當即她抓過紙筆,嗖嗖的就在上麵寫下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字“明月星,小明島,鳳菲留念”。

    那空蟬接過對方的簽名,欣然色喜,不禁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看到這一幕,旁邊眾人都不禁大是羨慕起來,大家都知道鳳菲小姐不喜簽名,能夠得到一張鳳菲小姐的簽名,足夠向人炫耀的了。

    仿佛猜知眾人的心思,鳳菲秋波一轉,笑吟吟說道:“今次明月星小明島之行,我留下這一個簽名就足矣了。”

    她這話一出,等於堵了眾人再出口相求的口了,眾人一下子大是失望起來,又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剛才為什麼不搶先下手討要簽名呢。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33
第一三零五章混入的賤民

    在眾人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圍擁下,鳳菲小姐美目流盼,這時就看到了人群外,一個孤零零站在那的人影。

    在此刻眾人都圍著她的時候,那個孤零零在場外站著的人影,就格外顯得特別和顯眼。

    鳳菲小姐一下子就覺得那個人好生古怪,她發現那個遠處孤零古怪的人影,此刻也在看著她,對方的頭部被護罩擋住,看不清真容,但就是這樣久久不動的看著她,不知為何,讓她一向平靜如鏡的心湖竟然泛起絲絲漣漪。

    這真是一個古怪的人,他為什麼要戴上這麼一個頭部護罩來這參加宴會,難道不覺得太失禮了嗎。他為何那般看著我,他到底有著什麼故事呢。

    鳳菲小姐心底在這不禁暗自猜測起來,她直覺上覺得,這是一個不同尋常,很有著故事的人。

    有人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場外那個孤零零站著的人影,那人影站在那,給人一種絕世而獨立之感,對方的目光也在肆無忌憚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仿佛出了神。

    那銀翼臉色變了變,這才又想起這個人,當即就轉頭看向鳳菲小姐和其他人,帶著幾絲嘲諷的語氣道:“大家看到那個人了嗎,這個人可不簡單,他可是有著此地主人送出的紫色玉牌請柬的貴客呢!”

    那人竟然有紫色玉牌請柬?

    原先不知道的人,聽了此話之後,都情不自禁的吃了一驚。他們當然十分清楚,紫色玉牌請柬代表的份量。那就是最尊貴的貴客,他們中人。都沒有人受到這般的尊貴待遇,除了鳳菲小姐之外。

    “這是真的麼……”

    “這不可能吧……”

    “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紫色玉牌請柬……”

    ……

    人群開始又把注意的焦點集中到了遠處那個奇怪的人身上,在這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鳳菲小姐聽得心中一動,那個奇怪的人,竟然有著紫色玉牌請柬,看來果真是不同尋常呢,能夠被明月星總督尤倉黃金大將這般看重。定非尋常人物吧。

    她在這心中琢磨著,對對方的身份倒是更加好奇起來。

    “銀翼,你是胡說八道吧,那個人我看就是一個賤民而已,也不知是怎麼混進這小明島上來的,怎麼可能擁有紫色玉牌的請柬!”

    鳳菲小姐旁邊的一個白銀色獨角的英俊男子此刻大聲說道,有人認得,此人身份也不簡單,是帝都星有名的“四大公子”。帝國大將軍鎮國公之子臨影,沒想到他這次也到了明月星,參加小明島的祝壽慶宴。

    被對方這般質問,銀翼臉上有些掛不下來。他好歹也是一個侯爺,本地的地頭蛇,對方雖然來曆不凡。是國公之子,但這麼質問也是十分無禮了。

    不過忌憚到帝國大將軍鎮國公家的權勢。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打了個哈哈。道:“臨影公子若是不信,不妨親自去問問好了。”

    那臨影目光一轉,當即就道:“好,那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了。”

    說著就大步走上了前去,其他人也跟著湊熱鬧的跟了過去,鳳菲小姐站在那想了想,好奇之下,也跟著移步走了過去。

    “聽說閣下手中有塊紫色玉牌,不知可是真的?”那臨影大步走到對方身前,麵帶不屑大咧咧的徑直就問道。

    他在這問著,對方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仿佛充耳不聞,順著對方的目光,臨影回頭看去,就見到了此刻也走了過來的鳳菲小姐。

    臨影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怎麼不回話!”他又大聲喝道。

    “你不是她!”對麵的人此刻卻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仿佛完全不相幹的話。

    臨影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喝道:“你在這裝瘋賣傻,就以為能夠蒙混過關嗎,到了這還藏頭遮臉,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麵目!”

    說罷大掌一伸,就向對方的頭部護罩抓了過去。

    “臨影公子且慢!”

    這時聽得一聲嬌喝,鳳菲小姐走了上來,美目在對麵的人身上一轉,說道:“臨影公子,此人既然身懷紫色玉牌請柬,身份定然不凡,臨影公子可不要失禮了。”

    臨影聽了,大不以為然道:“鳳菲小姐,你還真信了麼,我可不相信,他會有什麼紫色玉牌請柬!”

    他這次來,算是不請自到,也並沒有代表鎮國公府,送上了一份不菲的賀禮,得到的也不過是普通貴客的黃色玉牌請柬,他不相信對方這樣一個顯然賤民之人,竟然會身懷最尊貴的紫色玉牌請柬。

    鳳菲小姐沒有再理會他,徑直朝著對麵的人問道:“閣下,聽說你有一塊紫色玉牌請柬,不知可否拿出來,讓鳳菲看一看呢。”

    臨影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道:“鳳菲小姐,你這不是太難為了他麼,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來呢!”

    他沒笑幾聲,頓時又嘎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對方真的伸手入懷,掏摸出了一塊紫色玉牌,亮在了手上。

    場中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都不禁齊聚到了此人手上的這塊紫色玉牌上,一下子沒有人說話了,氣氛變得異常安靜,安靜中又帶著幾分詭異。

    鳳菲小姐美目一亮,從對方手中接過這塊紫色玉牌,打量幾眼,神色微微動容,最後從自己的懷中,也掏摸出了一塊紫色玉牌,兩個紫色玉牌看起來倒是一模一樣。

    “閣下的玉牌倒確實是不假的。”鳳菲小姐看過之後,又把紫色玉牌遞還到了對方的手中,美目緊盯了對方幾眼,閃過幾絲疑惑,又清聲問道,“閣下能夠收到尤倉大將的紫色玉牌,定非尋常之人,不知閣下可否亮明身份,以解鳳菲心中之惑呢。”

    江平收回紫色玉牌,依舊是一副莫測高深之狀,淡淡的道:“我是何人,無可奉告!”

    “大膽,竟敢對鳳菲小姐無禮!”旁邊的銀翼大喝一聲,又道,“你雖然有紫色玉牌,但並不能證明,這塊紫色玉牌的原主人就是你,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這塊紫色玉牌到底是從何而來!”

    “銀翼侯爺,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切不可妄自揣度。”鳳菲小姐雖然心中也有所懷疑,但還是出聲勸說道。

    臨影道:“鳳菲小姐,此人明顯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大有可能就是混入宴會的不軌之徒,必須要揭穿他的真麵目,否則豈不是一個笑話。”

    鳳菲小姐沉吟一下,便又朝著對麵的人說道:“事已至此,閣下為何還隱藏身份,不說明呢,鳳菲還請閣下亮明身份,以免不必要的爭端,當然,若是真有什麼不便之處,那算鳳菲冒昧,就當此話沒說。”

    江平依舊淡淡的道:“我說了,我是什麼人,無可奉告。”

    看到對方依舊這麼“橫”,眾人都齊齊麵色一陣古怪,這人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真的有所底氣倚仗呢。

    臨影喝道:“你這賤民,膽敢這般放肆無禮,你的賤民底細已經昭然若揭,還敢在這裝神弄鬼,可笑之極!”

    他身形發動,正要欺身上前,擒下對方,這時旁邊有人在喊叫道:“尤倉大將來了!”

    聽到這聲喊,眾人不由齊齊轉頭看去,果不其然,隻見從遠處向著這邊急急走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黃金色獨角的中年錦衣大漢,不正是此地的主人,明月星的總督,尤倉黃金大將是誰。

    “這下好了,主人來了,這個賤民騙子的真麵目,總算該無所遁形了。”人群中,眾人又都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紛紛起來。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再看到那走過來的黃金色獨角的人,江平神色變了變,沒想到這事連這的主人也招惹來了,若是對上其他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麵對一位黃金大將,此地的主人,似乎就有些麻煩了。

    來的人正是這的主人,明月星的總督尤倉大將,他此刻來,也正是因為江平這個“不速之客”而來。

    他聽府中人稟報,說是有一個疑似賤民之人,竟然混入了府中,更重要的是,此人手中還有一塊府中發放的,代表著最尊貴客人的紫色玉牌請柬。

    聽到這個消息,他也立刻坐不住了。一個賤民混入府中,自然算不得什麼事,隨便滅殺就是,但若是涉及到紫色玉牌請柬,這件事可就大了。

    他自己當然心清楚,收到紫色玉牌請柬的人,身份都尊貴之極,對方的這塊紫色玉牌到底從何而來,若是真的紫色玉牌請柬的主人有什麼差池,就是他也隻怕擔不了這個幹係的。

    所以他不敢怠慢,聞訊之後,就立刻急匆匆趕來,要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了。

    此刻,他步朝這邊走了過來,見到他來,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

    趕來的尤倉大將此刻抬頭看去,就看到了對麵站著的那個頭戴著護罩遮住形貌,看起來頗有些奇怪的人,心中已經猜到,此人大概就是府上所稟報的那個握有紫色玉牌請柬的疑似賤民的人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19:35
第一三零六章紫色獨角

    他正要上前去喝問,這時又注意到人群中的鳳菲小姐,一時也顧不得了,又走到鳳菲小姐的身前,招呼一聲道:“鳳菲小姐!”

    “尤倉大將!鳳菲有禮了!”鳳菲小姐朝著對方盈盈一笑,行了一禮。

    “鳳菲小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真是本府的榮幸啊!此刻有事,待尤倉了結之後,再來跟鳳菲小姐敘話!”尤倉大將說道。

    “將軍盡管請便就是。”鳳菲小姐依舊笑吟吟說道,此刻她也有些感覺到不對勁了,從尤倉大將的表情來看,似乎對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好像也不認識的樣子?

    尤倉大將這時目光轉向對麵的那個奇怪的人,在對方身上打量一陣,最後確定,這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異族人,從對方身上也感受不到修行氣息,真是一個賤民。

    “你是何人,好大膽,擅自潛入島上意欲何為!”他神色一轉肅然,大聲喝道。

    聽到他的喝問,眾人麵麵相覷,更加確認,這就是一個擅自闖入的不速之客了。

    隻見那人倒是“理直氣壯”說道:“我聽說今晚的小明島上,有鳳菲小姐的出演,我對鳳菲小姐仰慕已久,便不請自來,到這島上一趟,以欣賞鳳菲小姐的美妙歌喉。至於說我擅自潛入,又從何說起,我這可有貴府發放的請柬。”

    見他直言到島上來,就是為了欣賞自己的美妙歌聲,不知為何。鳳菲小姐心不覺浮起幾絲異樣之感,現在她已經覺出。對方隻怕還真是一個冒牌的貴客,否則尤倉大將怎麼會這般不客氣。

    對方擅自潛入小明島。隻怕來的容易,脫身就難了,尤倉大將又豈是這般好相與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此刻心中竟然情不自禁有些為對方擔心起來,她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聽說他是為了自己而來,因為自己而導致對方擅闖小明島,惹下大禍,心中有所不忍吧。她這麼心中暗自嘀咕著。

    聽到對方的話,尤倉大將目中精芒一閃,喝道:“好,你既然說有本府送出的請柬,那就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江平也不多說,當即就又掏出了那塊紫色玉牌,攤在了手中。

    看到對方掌中的這塊紫色玉牌,尤倉大將神色一變。當即身形一晃,飛身向前,一把就從對方掌中奪下了這塊紫色玉牌,拿在了眼前仔細瞧看。

    看了幾眼。他就確定無疑,這紫色玉牌並不是假的,竟然真的是府中發送出去。邀請最尊貴客人的玉牌。

    能夠得到這紫色玉牌的人,都是身份極尊貴之人。像對方這般身份的賤民,連接近紫色玉牌主人的機會都可說是沒有的。那這塊紫色玉牌又怎麼會落到對方手上的呢。

    他心中委實想不明白,看來隻能從對方口中問知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擁有本府的紫色玉牌請柬!說,你這個紫色玉牌,到底是從何而來!”他臉色一沉,又疾言厲色喝問道。

    隻見那人淡淡的道:“這塊玉牌既然不假,那麼我持著這塊玉牌,到島上來,就算不得不速之客了,那麼此地的主人,對待客人,就是這般的態度嗎?”

    尤倉大將聽得一愣,隨即怒道:“大膽,你還敢在這狡辯!笑話!這塊紫色玉牌根本非你所有,怎麼能算是本島的客人,你還是趕說出這塊紫色玉牌到底從何得來,免得自討苦吃!”

    隻見那人道:“也罷,既然閣下非要問個明白,那我就告知閣下又有何妨。實話不瞞閣下,這塊玉牌呢,是一位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

    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

    聽到這番話,場中眾人都神色動容,驚訝不已。

    能夠乘坐獨角獸馬車的,眾人心中都清楚,除了地位尊崇的皇族成員,還會有誰,這人竟然說,這塊紫色玉牌是一位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這是真的麼,這可能麼。

    眾人心中大多是不信的,認為對方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他是誰,一個賤民而已,怎麼可能得到尊崇的皇族成員贈予的紫色玉牌,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麼,真當他們都是三歲小孩呢。

    不說他們,就是江平自己,看到這般情形,心也清楚了,這塊紫色玉牌代表的尊貴價值了,他現在心對那位獨角獸馬車主人的行為也十分不解,怎麼就把這塊尊貴的紫色玉牌送給他這個“賤民”了,這事不是透著十分的奇怪麼。

    不過這是事實,他也隻得這麼說,不管對方信不信。

    尤倉大將自然也是不信的,這次小明島宴會,島上送出去的紫色玉牌也並不多,其中倒也有皇族成員。

    難道這塊紫色玉牌是那位的?一想到這,他心中就吃了一驚,倒是又有一些驚疑不定起來,想起那位素有“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他突然覺得,或許這件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位雖然行事有時“特立獨行”,“荒誕不經”,但想來也不會無緣無故把這麼一塊代表尊貴的紫色玉牌就白白送給這麼一個賤民,對方沒有理由這麼做。

    想到這,他還是認定對方是在撒謊,對於對方怎麼得到這塊紫色玉牌的,更加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當即就忍不住變臉,喝道:“你還敢在這胡說八道,你若再不肯說出實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身形一動,伸手就向對方身上抓去。

    “住手!”

    就在這時,隻見從空中傳來一聲清叱,緊接著隱隱一道隆隆的風雷之音傳來,一對銀白色獨角獸拉著的馬車,赫然從上空雲端現出身形,並開始緩緩朝著島上降落下來。

    看到上空出現的獨角獸馬車,眾人都驚訝不已,紛紛猜測著來者的身份,來者是一位尊貴的嫡係皇族成員無疑,但又不知是哪位到了。

    場中有幾人倒是麵現喜色,他們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他們這次到小明島來參加宴會,多半還是因為這位獨角獸馬車主人的緣故。

    在眾人的翹首等待中,獨角獸馬車緩緩的降落在了場中空地上,尤倉大將一時也顧不得那個賤民了,領著眾人一起前去馬車前迎接獨角獸馬車主人的到來。

    馬車停穩,隨即車簾一掀,從麵走下一行人來。

    在馬車中的主人走下來時,眾人都感覺有眼前一亮之感。這是一位姿容絕色的年輕美貌女子,明豔不可方物的玉顏上,又帶了一點點的冰冷之色,場中也有不少美女嬌娃,但在此女一現身之後,頗有黯然失色之感。

    在看到這位出現的獨角獸馬車主人之後,遠遠一旁的江平也不禁怔了一怔,隨即露出驚訝之極的神色。

    倒不是因為乍見對方的絕色容貌有驚豔之感,僅僅如此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反應,讓他感到這般驚訝的,卻是對方頭頂上的那根獨角,不是灰色,也不是青銅色,黑鐵色,白銀色,也不是黃金色,而竟然是絳紫色的!

    這位出現的年輕美貌獨角女子,頭上的獨角竟然是絳紫色的!

    在此前,江平還從未想過,獨角人中,還有這般絳紫色的獨角,這次算是見識過了。

    緊隨這位紫色獨角女子下了馬車的,還有一位白銀獨角女子,正是昨天在街頭出現,並送了那塊紫色玉牌給江平的那位白銀獨角女子,看來這個到來的獨角獸馬車,就是昨天江平在街頭遇到的那輛獨角獸馬車了。

    “歐麗雅公主殿下!”

    看到紫色獨角女子,尤倉大將吃了一驚,慌忙上前去行禮參見。

    那紫色獨角女子一時卻冷著臉,沒有說話,尤倉大將心中不解,又有幾絲不安,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對方了,要知道,他即使權霸一方,麵前這位也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

    這時旁邊的那位白銀獨角女子朝著遠處站著的那個人掃了一眼,問道:“尤倉將軍,既然那人身上持有府上的紫色玉牌,你們為何還要對他無禮刁難?”

    尤倉大將一聽,原來還是這件事,心中吃了一驚,暗道莫非那個人說的竟是真的,那人身上的紫色玉牌,竟然真的是這位歐麗雅公主所贈?

    他忙回答道:“這,這是我見那人形跡可疑,懷疑他,他的紫色玉牌是不正當得來的,自然,自然要詢問一個清楚明白的。”

    白銀獨角女子哼了一聲,道:“你們為什麼要懷疑他,就是因為他是一個賤民麼,賤民也是有人權的,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身上的紫色玉牌來曆不當?若是沒有證據,你們胡亂懷疑一個人,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是不是不太恰當啊。”

    對方咄咄逼人的追問,讓尤倉大將一時招架不住,神色十分尷尬,對方雖然隻是一位白銀侍將,歐麗雅公主的侍女,但她此刻說的話,無疑代表了歐麗雅公主殿下的意思,他也不敢反駁什麼。

    他解釋道:“之所以如此,隻是覺得此中情況十分可疑罷了,一個賤民,卻擁有本府送出的最尊貴的紫色玉牌,這太奇怪了,我也隻是想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清楚明白罷了。”

    白銀獨角女子道:“尤倉將軍現在就不用任何懷疑了,我就明白的告訴你,那個賤民手中的紫色玉牌,正是公主殿下贈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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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七章較真的公主

    聽到這番話,場中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麵相覷,沒想到事情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那個人手中的紫色玉牌,竟然當真是歐麗雅公主所贈!

    這可能麼,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們絕不敢相信,即使親耳聽到了,他們也感到不可置信,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現在事實擺在麵前,由不得他們不信,白銀獨角女子當著公主殿下的麵,說出這番話,代表的就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不容置疑。

    難道那個人,真的非同尋常,有什麼特別的來曆身份不成,導致讓歐麗雅公主也高看對方一眼?可是從這白銀獨角女子的口吻看起來,卻又不大像,白銀獨角女子也口口聲聲稱那個人是賤民,並沒有多少尊敬之意,可知那個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來曆身份,或許就是一個賤民而已。

    但一個賤民,卻偏偏得到了歐麗雅公主的“青睞”,被贈予了一塊代表最尊貴客人的紫色玉牌,這讓眾人都感覺一陣荒誕不經之感,雖然聽聞這位公主殿下行事有時乖張怪僻,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至於這般荒誕不經,不著調吧。

    尤倉大將此刻更是神情尷尬十分,對方把島上送出去的代表最尊貴貴客的玉牌,就這麼隨手轉送給了一個賤民,這讓他這個主人情何以堪,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臉麼,說重一點,這等於是在侮辱總督府了。

    但他卻絲毫不敢發作,隻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不知公主殿下為何要把本府送出的玉牌贈送給這麼一個賤民。我還是萬分的不解!”

    白銀獨角女子道:“尤倉將軍,我知道你會這麼問。那我便告訴你也無妨。此事還要從昨天說起。昨天公主殿下的鑾駕經過一個碼頭的街口,看到一個青銅部士正在毆打一個賤民。那個賤民就是他了。”

    她朝著遠處的那人指了一下,又接著道:“見到這事,公主殿下就命我去問明原因,而我從那個青銅部士口中問出的結果,卻是令人十分氣憤,僅僅是因為這個賤民,朝著鳳菲小姐的熒幕影像,多看了幾眼,就引起了那青銅部士的不滿。招致這頓毆打,而那個青銅部士口口聲聲的理由,卻是說,這個賤民連欣賞鳳菲小姐的影像容貌都是沒有資格的,是對鳳菲小姐的褻瀆!”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賤民也是有人權的,怎麼就連欣賞鳳菲小姐的影像容貌的權力都沒有了,還招來無端橫禍,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若不是見到那個青銅部士下手還算留情。沒有給這個賤民留下傷害,當時公主殿下可不會輕饒了那個青銅部士的。”

    “賤民怎麼就不能欣賞鳳菲小姐的影像容顏了,不僅可以欣賞鳳菲小姐的影像容顏,還可以親眼見到鳳菲小姐的真容。親耳傾聽鳳菲小姐美妙的歌喉呢!正是因為此,公主殿下這才把這塊紫色玉牌送給了這個賤民,讓他親自到小明島來參加宴會。親眼見到鳳菲小姐的真容,親耳聽到她美妙的歌喉!”

    “這個賤民既然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那麼就應該給他一定的補償,公主殿下就是要用這個事情告訴大家。賤民也是有人權的,是容不得隨意欺淩壓迫的!”

    白銀獨角女子的話聲響蕩在場中,場中一時變得一片沉寂,鴉雀無聲起來,眾人都側耳傾聽著,沒有人說話,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其中曲折,竟然會是這樣的,等白銀獨角女子說完,雖然聽明白了,但他們心中依舊不由的生起幾分荒謬之感。

    聽聞這位歐麗雅公主殿下行事有時“特立獨行”,看來是一點不錯的。眾人一個個麵色古怪,心中暗自嘀咕著,但是卻也不敢說出來。

    鳳菲小姐的心情又有一些不同,美目朝著遠處那個人的身影瞥去一眼,心中不由得生起幾絲異樣之感,她沒想到,那個人竟然還是她的狂熱粉絲?為了觀看自己的熒幕影像,竟然還無端招致了一場毆打,但卻也因禍得福,得到了歐麗雅公主贈予的一塊紫色玉牌,這才進入到小明島上來?

    按理說,這樣的狂熱粉絲,其實也並不少見,為何我卻偏偏對此卻是另看一眼呢。她一時卻也是想不明白,隻覺得對方總是有一種讓她看不透的感覺,直覺上感覺此人或許並不是這般簡單。

    而此刻尤倉大將這個主人,聽了白銀獨角女子的一番敘說之後,卻是頗有哭笑不得,欲哭無淚之感。

    他對這位歐麗雅公主也有所了解,這位歐麗雅公主行事的一些“特立獨行”之處,早就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比如,身為尊崇高貴的皇族成員,這位歐麗雅公主對於賤民的人權卻是十分看重,十分的“較真”,一直在鼓吹,賤民的人權不應該受到踐踏和侵犯,應該受到和本國平民一般的待遇。

    他突然想到,這位歐麗雅公主的這番做法,看起來似乎很是荒誕不經,為了對一位賤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給予補償,竟然隨手就把一塊代表著最尊貴貴客的紫玉請柬贈送了,似乎很是任性妄為,荒唐不著調,但這麼做,未必沒有她的一番深意。

    想想看吧,今天這場鬧劇,場中這麼多人也都見到了,來者中都是權貴名流,事情肯定是包不住的了,等到明天一早,他絲毫不懷疑,在小明島發生的這場“鬧劇”,一定會登上各大媒體通訊社的新聞版麵,甚至是頭版頭條,宣傳的沸沸揚揚。

    相信用不了多久,帝國民眾都會知道了這件事,一位賤民因為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卻因禍得福,得到了歐麗雅公主贈送的貴客請柬,得以進入小明島參加尤倉大將為他母親漢西郡主慶祝百歲大壽而舉辦的慶宴,並親眼見到了他崇拜的偶像鳳菲小姐,親耳聽到了鳳菲小姐美妙的歌喉,一償夙願。

    這樣一件充滿了各種新奇噱頭的“稀奇事”,一定會吸引不少獵奇人士的關注,並通過他們的口,大肆傳播開來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引起一時轟動,產生一個轟動效應,而這樣的結果,隻怕正是她歐麗雅公主所樂意看到的,整個事情,或許正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鬧劇,她正是要通過這件事情,來向帝國民眾傳達她的“賤民人權”的思想,促進國內對賤民人權的尊重。

    她歐麗雅公主怎麼做,他尤倉大將自然是管不著,也管不了的,隻是,這樣一來,她歐麗雅公主的目的或許可以達到了,但是他尤倉家族,隻怕就成了這場鬧劇中唯一的輸家,成了一個笑柄了。

    想想看吧,他尤倉大將為母親漢西郡主慶祝百歲大壽而舉辦的慶宴,到場者無不都是權貴豪門,名流才士,但是在這熱鬧赫氛圍之中,卻混入了一個不速之客的賤民,這看起來是多麼的不協調,不和諧,簡直就是一個絕大的諷刺了。

    尤倉大將心中叫苦不迭,臉塌拉下來成了苦瓜臉,但是偏生發作不得,也不敢駁了對方的麵子,把那個賤民給驅逐出府去。

    對方是什麼人,堂堂的帝國公主殿下,這也罷了,僅憑著對方頭頂的那紫色獨角,身為尊崇無比的紫色聖將,他就絕不敢這麼做。

    紫色獨角,在伊甸帝國,代表的就是絕對的實力和權威,黃金獨角已經十分少見了,紫色獨角聖將更是稀少難見,基本數百年才有一位,而且僅僅隻是在皇族成員當中,才有可能出現,所以說這位歐麗雅公主殿下是帝國的天之嬌女,是絲毫不錯的。

    既然抗拒不得,他就隻得無奈的吞下這個苦果,自認倒黴了。

    雖然明知在這件事情上,小明島算是被對方給利用了一把,他也隻得強顏歡笑,強自擠出幾絲笑臉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既然這位賤民是公主殿下請來的,那也是他的福氣,本府自然不會再對其無禮刁難了。”

    頓了頓,又朝著對方伸手一請,道:“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本府上下俱感榮寵,母親漢西郡主得知公主殿下駕臨,也會高興的很。”

    尤倉大將的母親漢西郡主,就是一位親王之女,也算是皇族成員,跟歐麗雅公主殿下也是有很親近的關係。

    歐麗雅公主神色一緩,點點頭,道:“我正要去向漢西郡主姑婆婆拜壽呢。”

    當即就在尤倉大將的引領,以及其他一眾賀客的護擁下,一行人就向著島上深處行去了。

    眨眼之間,原本熱鬧嘈雜的場中,就走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個人還站在那,就是江平了。

    既然知道他是歐麗雅公主“請來”的“貴客”,也沒有人敢,或者有這個興趣上前來刁難了,這隻是一個賤民而已,雖然僥幸得到了歐麗雅公主的“青睞”,有幸上到小明島上來,參加這個壽宴,但終究隻是一個賤民而已,很的眾人就自動的把這個人給忘卻了,隻當作一個不存在的空氣罷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0:22
第一三零八章請上觀潮台

    島上依舊很是熱鬧,三三兩兩的人在一起議論攀談,歡聲笑語,江平則是在島上漫無目的的到處閑逛,引來沿途不少側目的目光以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島上有一個賤民“混入”進來的新聞,如今已經當作了一個笑料,在島中紛紛揚揚的傳播開來了,在見到江平這個“賤民”的時候,眾賓客們免不了要指指點點,取笑一番,不過倒沒有人再上前來刁難什麼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了,這個賤民是歐麗雅公主殿下“邀請”來的,誰也不敢觸了公主殿下的黴頭。

    江平倒是一副渾不在意之狀,不知不覺中,隨著人流,來到了島上靠近海邊的一處觀景台,這搭建了一個十分寬敞的台子,周邊聚集了更多的人群,人群中議論紛紛,顯得十分熱鬧。

    聽著人群中的議論,就在夜幕降臨,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那漲潮的境況,實在是一大美觀,而這,正是一處絕佳的觀潮景點。

    明月星也有兩個“月亮”,一大一小,就是新伊甸星,以及藍月星了,在這兩個“月亮”的互相不平衡的引力作用下,引發潮汐現象,今晚據說恰逢觀潮的良機,潮汐景觀更是壯觀。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華燈初上,到處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燈火之中,沒過多久,隻見一大一小的兩個“月亮”也升了起來,照得島上大地更是明亮起來,整個島上。都沐浴在這柔和朦朧的月光之中。

    這時一陣騷動傳來,人群中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道路。隻見一行人從遠處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走在隊伍前麵的。正是那紫色獨角的歐麗雅公主,尤倉大將陪在她身旁,還有那鳳菲小姐,以及一大群權貴名流,包括那銀翼,臨影等一大群公侯子弟,豪門貴女,也都在後麵跟隨著。

    一大群人,就這般浩浩蕩蕩的往著觀潮台這邊走來。

    “公主殿下。今天正是觀潮的一次良機,到時就站在那觀潮台上,看海上潮漲潮落,潮水拍打岸邊,湧起萬丈波濤,十分壯觀的很。”尤倉大將陪在歐麗雅公主的身旁,笑著朝對方介紹道。

    “是麼,那這次倒是不虛此行,要好好的看看了。”歐麗雅公主帶著幾絲興趣的笑著道。

    一行人徑直向著觀潮台走來。來到台下,順著台階一步步登上觀潮台,歐麗雅公主美目流盼,偶爾朝著四下看去。無巧不巧的,正好看到台下的一個人影,微微一愣。暗道這不就是那個賤民麼,他倒是也不講究。也跑到這來,想要觀看這漲潮的景觀了。

    眸光一閃。心中又有了計較,她既然存心要“炒作”此事,那自然是搞得聲勢越大越好,當即就扭頭朝著身旁的那個白銀獨角女子吩咐道:“你去把那個賤民叫上來,也好好的看一看這潮汐奇觀。”

    那白銀獨角女子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旁邊的尤倉大將聽得清楚,心中暗暗叫苦,這位公主殿下也太不講究了吧,這是要把人往死逼啊,你說把賤民請到島上來,已經就夠了,現在卻還要把那個賤民邀請到這觀潮台上來,與他們一起觀看這海潮奇觀,這不是純粹瞎胡鬧麼。

    這一下,小明島就更成了笑話了。尤倉大將心中叫著苦,卻也不敢有什麼反對的意見,隻能是強忍苦水往肚子咽了。

    江平此刻正在台下,隨著人群站在一起,那觀潮台雖然建造得十分堅固宏偉,寬敞擴大,足以容下數百人而不擁擠,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台去的,隻有一些貴客才有這個資格,登台觀潮,在那高台之上,眺望海潮漲落,自然更是一目了然,更見潮水壯觀的。

    台下的人群,則都是自認沒有這個資格的,隻能徘徊在周邊,湊合著看了。

    等那白銀獨角女子出現在他身邊,說是邀請他上觀潮台觀潮之時,江平倒是一陣意外,在稍一尋思之後,也沒有拒絕,當即就隨著對方,一起登上了那觀潮台。

    台下的人群,看著隨著白銀獨角女子登台而去的那個賤民,心中都大是嫉妒羨慕不已,他們自然也是頗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否則也沒有這個資格,此時登上小明島,參加這次的晚宴了,但是此刻,他們卻還不如那個賤民,那個賤民倒是可以登上觀潮台觀潮,他們卻隻能待在台下。

    而台上的人群,看到白銀獨角女子領著那個賤民,走上台來之時,臉上的神色就更是古怪了。

    能夠登上台來的,無不都是大有身份地位的權貴名流,公子王孫,豪門貴婦貴女,但是此刻,他們卻要跟一個賤民同處一台,一起觀看那海潮奇觀,這讓他們感覺仿佛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是對他們的侮辱。

    但是,他們就是心中大不情願,口中卻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又是那位公主殿下的主意,他們還能反對,公然跟那位公主殿下唱對台戲不成。

    這個賤民,倒真是踩了狗屎運了,竟然能夠一再得到歐麗雅公主的這般“青睞眷顧”,即使明知這位公主殿下這般做,隻是一種“炒作”,用來宣揚她“賤民人權”思想的手段,但見到這個賤民這般的待遇,還是讓那些雖然極力蓄意討好,卻仍很難得到公主殿下青睞一顧的那些豪門子弟,青年名流才俊們羨慕嫉妒不已。

    既然不能反對,把這個賤民趕下台去,那麼現在台上的人所能做的,隻有把這個“不速之客”當作空氣,當作沒看見,沒這個人了。

    因此在一陣錯愕之後,大家很就又恢複了平常,又開始各自三三兩兩的攀談說笑起來,觀潮台上,又恢複了一片歡聲笑語。

    這時鳳菲小姐提議道:“值此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卻是有景無詩,沒有文章言語之美,豈不是一件憾事!不如我等就在這,舉辦一個詩會如何。”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一致的叫好起來。

    伊甸人崇尚詩詞歌賦文化,詩詞歌賦長盛不衰,若是一個盛會中,沒有詩詞歌賦以助雅興,那就不成其盛會了。

    歐麗雅公主也拍掌叫好,欣然道:“這個自然是要有的,若是我等眾人間,能夠有一兩篇佳作出來,足以流傳後世,那也不虛今晚這次的盛會了。”

    眾人聽了,心中都不覺暗笑,眾人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修行的事自然是不必說的,但若是論到詩詞歌賦的上麵,那就“不堪恭維”了,最多也隻是一個小學生的水平罷了。

    這倒也罷了,但偏偏這位公主殿下還特別喜好此道,喜歡“附庸風雅”,平素對一些才學之士也是高看一等。

    這時台上的一些自認有些“才學”的青年才俊們,倒是暗自鼓舞振奮,暗道若是等下在詩會上,做出讓人驚歎的佳作,得到歐麗雅公主殿下的青睞,豈不是一件美事。

    鳳菲小姐笑著道:“公主殿下說的不錯,隻不過佳作難得,鳳菲倒是有這個自知之明,佳作是別想了,在此留下傳世佳作的事情,就有賴於諸位青年才俊了!”

    尤倉大將在一旁聽了,也湊趣道:“鳳菲小姐這話就不對了,難道留下傳世家佳作的事情,隻能有賴於他們青年才俊,跟我們這些老人就沒有關係了嗎,我們可不服呢!”

    眾人一聽,齊都哄笑起來。鳳菲小姐笑著道:“尤倉將軍說的是,是鳳菲失言了,鳳菲忘了,尤倉將軍這些老前輩,也是老當益壯,胸中自有珠璣,風采不減當年呢!到時我等倒是要十分期待尤倉將軍等老前輩的佳作了!”

    尤倉大將哈哈一笑,擺擺手,道:“我隻是說個笑話而已,鳳菲小姐可千萬不要當真了,這詩詞歌賦的事情,還是他們青年才俊們拿手,我們這些老骨頭,就當看個熱鬧,當個評判好了。”

    “今天在場的,既不乏像銀翼,百這樣我明月星的眾位青年才俊,也多有像臨影,洛書公子這樣的名滿帝都的年輕翹楚,還有像秋風公子這樣的名流才士後起之秀,又有像鳳菲小姐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才女,我想這次的詩會定然不會缺少佳作問世的,我等就拭目以待了!”

    一個年輕的黑鐵獨角青年站了出來,道:“能夠得到尤倉大將的點名,秋風感到榮幸之至,那麼就請定下今晚這場詩會的題目,也好讓大家開始準備了。”

    這人名叫秋風,正是剛才尤倉大將話語中提到的名流才士後起之秀。此人隻是一個黑鐵校尉,也並沒有赫身世,能夠躋身到這小明島,觀潮台上,自然也並非尋常之人,而他讓人所看重的,正是他的才學,憑著幾首詩詞歌賦,他已經聲名鵲起,如今已經是整個帝國都小有名氣的名流才士,是公認的詩文界“三大後起之秀”之一。

    “這個是自然。”

    尤倉大將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歐麗雅公主看去,道,“那麼就請公主殿下為今晚的詩會出個題目吧!”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0:27
第一三零九章觀潮台詩會

    歐麗雅公主想了一下,便道:“那就以今晚的情景為題吧,隻要與此有關皆可,也不限體裁,詩詞歌賦皆可。”

    對此眾人自然都沒有異議,鳳菲小姐又補充道:“另外還要規定時間,就以一炷香為限吧,若是遲了沒有交稿的,那就依著規矩,罰酒三杯!”

    眾人自然也沒有異議,有人就說道:“有罰就有賞,不知這優勝者的賞,又是什麼呢。”

    眾人聽了,也都紛紛起哄附議起來。

    鳳菲小姐美目一眨,朝著旁邊的尤倉大將說道:“這優勝者的獎賞,就要看此地的主人,尤倉大將的意思了!”

    尤倉大將便道:“若是提什麼金銀財物,那就太俗了,我看若是優勝者,就得到鳳菲小姐的一手親筆簽名,另外再親自向鳳菲小姐點歌一曲,讓鳳菲小姐一展歌喉,大家看如何?”

    眾人聽了,又都紛紛附和叫好。

    鳳菲小姐朝著尤倉大將嬌嗔道:“將軍不舍得這優勝者的彩頭,卻偏偏拿鳳菲來取笑呢!”

    尤倉大將一笑道:“你看大家都附和同意呢,鳳菲小姐就不必推辭了。” 說定之後,又推舉出了尤倉大將等幾人作為評定者,在台子上燃起了一炷香,這次的詩會就開始了。

    除了尤倉大將等幾個沒有作詩“任務”的評判者之外,其他的人便開始尋思醞釀起這詩賦來了。

    台上一下子變得有些清靜了下來。隻見眾人在這觀潮台上,或是徐徐漫步,或是駐足靜立。或是抬頭望天,或是低頭看足,或是凝眉苦思,或是輕聲推敲,或站或坐。或走或臥。或是苦思不得,心急如焚,或是若有所得。霽然色喜,神態各異,不一而足。

    這觀潮台上,唯一一個仿佛置身事外的外人看客,自然就是江平了。對於這些獨角人提議的詩會。他自然沒有什麼興趣,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這些獨角人還有這般閑情雅趣,喜歡這般附庸風雅,弄出什麼詩會來。

    這個詩會他自然不會去參與的,而且好像也沒有這個資格,他這樣一個“賤民”。早就被台上的眾人給徹底當作了空氣給無視了。 江平此刻關心的,還是自己的事情,目光一時又望向了台上的那個酷似索爾蒂絲的白銀獨角女子鳳菲小姐,心中想著,不知對方是否知道那木赫的消息,怎麼去向對方詢問才好。

    心中在這想著,眼望著那張酷似索爾蒂絲的絕美玉顏,不知不覺又出了神,腦海中又泛起了那位苦難佳人的音容笑貌,一時有姓了。

    鳳菲小姐此刻也在凝眉沉吟,思索醞釀著詩賦,這時仿佛注意到什麼,抬起頭來看去,隨即就見到了那個賤民,此刻正又癡癡的望著自己。

    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對於這個賤民,她起初還是感覺有些奇怪的,在後麵,明白對方不過是歐麗雅公主“請來”的一個“炒作”的“工具”之後,她就沒有再多注意此人了,或許對方確實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但終究隻是一個賤民而已,實在沒有必要多注意什麼的。

    現在看到這人又直勾勾的朝著自己看,聯想到歐麗雅公主說的,此人此前也正是因為盯著自己的屏幕影像看,而導致一場飛來橫禍,也正因為此因禍得福,有幸到這小明島上來,還有幸上了這觀潮台,觀看這難得壯觀的海潮美景。

    這個賤民難道真的這般“癡心”麼,想到這一點,她心中不禁又生起幾絲異樣之感,若是平常,遇到這樣的“癡心”的賤民,她不僅不會有任何感觸,相反隻會感到“惡心”,生氣,但是現在,她卻並沒有這般的情緒,這一點讓她也感到奇怪,大惑不解不已。

    此刻也有人注意到了那個賤民的“異狀”,見此都不禁心中嗤笑不已,賤民就是賤民,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美事,可笑可憐之極。

    這時他們心中都十分讚同起那個青銅部士,當初那個青銅部士毆打對方一頓,還真是一點沒錯的,換了是他們自己,也得上去狠揍一頓啊,就是現在,若不是顧忌到一旁的歐麗雅公主殿下在,他們隻怕早就按捺不住,上去飽以一頓老拳了。

    這麼想著想著,不覺就分了神,待看到那已經在不斷燃燒著過了一半的檀香,不覺又醒覺過來,別去管這個賤民了,還是趕緊想著這詩詞的事情要緊。

    “我有了!”

    正在這一片沉寂之時,突然有一聲高喊響起,一個白銀獨角青年站了出來,帶著幾絲得色,先不說最後名次,能夠在今次詩會上拔得頭籌,第一個賦詩,怎麼著也是一種榮譽。

    “哦,百有了嗎,這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明月星有數的青年才俊,可是為我明月星爭光了!”尤倉大將哈哈大笑道。

    一旁坐著的也是作為評判者的一位權貴說道:“詩才敏捷固然是好的,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詩作的質量,讓我們就來欣賞一下百公子的佳作吧!”

    “請百公子題詩!”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那個叫做百的白銀獨角青年走到中央大桌邊,取了筆墨,又走到一旁早就懸掛好的一副空白條幅之前,提筆書寫了起來。

    “賀漢西郡主百歲壽辰”,這是這位百公子詩作的題目,看來他作的是一首賀壽詩,也算切合如今情景,符合詩會的主題要求。

    “百歲陽春豈等閑,幾多辛苦化甘甜。?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庭內助賢……”

    “好!”

    他在這一邊揮舞筆墨,一旁則有人一邊高聲念誦起來,看到這的時候,場中已經有人拍掌叫起好來。

    “陽春白雪抒懷抱,明月清泉尚節操。?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八百年。”

    寫到這,那百公子遽然投筆,算是寫完了。

    “好,好詩!”

    “好一個當信人生八百年!虎頭蟒身豹尾,此詩果真不俗!”

    “百公子真是大才啊!”

    ……

    一時之間,台上的讚美之聲不斷響了起來,這些讚美也並不全是捧場奉承之意,而是此詩寫得確實不錯。

    “百公子當真是詩才敏捷,珠玉在前啊!”鳳菲小姐美目流盼,也不禁讚歎道。

    得了鳳菲小姐的讚歎,那百心中一片得意,口中卻是謙虛的道:“豈敢豈敢,鳳菲小姐過獎了,隻是磚瓦在前,還要等待諸位的珠玉啊!”

    口中說著,目光忍不住朝著一旁的歐麗雅公主瞥去,妄圖得到對方的一言半句讚美,那也是心滿意足了,不過呢,此刻那歐麗雅公主或許還在醞釀著詩句,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讓他不免有些失望。

    看到他的這般“得意”之狀,場中倒是有人暗自腹誹,心道這詩說起來也是不錯的,不過要說詩才敏捷,那就未必了,誰知道這詩是不是早就做好的,大家都明白,今晚的詩會大有可能會與祝壽的題材有關,預先想好一首,實在是再尋常不過。

    當然,倒是沒有人會去懷疑這首詩是代筆的,相信以對方的身份,修行心境,也不屑於去做這般齷蹉的事。

    “我也有了!”

    興許是受到了這百“成功”的“刺激”,這時又有人喊了出來,這次站出來的,是一位英武不凡的白銀獨角青年,此人叫做洛書,當今保國公之子,與那臨影同列帝都“四大公子”之一。

    “洛書公子也有了,也是這般詩才敏捷,那就讓我們來欣賞洛書公主的佳作!”龍倉大將哈哈一笑道。

    那洛書當即也走到中央大桌前,取了筆墨,又來到一旁早就懸掛好的一副空白條幅前,提筆開始龍飛鳳舞起來。

    空白條幅懸掛在那,並不受力,要想書寫好,又顯出字的蒼勁有力,還是有一些難度技巧的,不過這也並不能難住在場眾人。

    “帝都洛書賀漢西郡主百歲壽誕”,這是他的詩作題目,竟然也是一首賀壽詩,看起來是跟那百要較上勁了。

    “天池峭岸一株鬆,幹勁枝遒塑祖龍。?桃李盛時甘寂寞,雪霜多後競青蔥……”

    “好,好詩!”

    看到這,場邊自然已有人拍掌叫好起來。

    “根深更愛陽春雨,葉茂猶憐翠穀風。?師表才情堪敬仰,古稀不愧煥神容。”

    那洛書寫完投筆,朝著場中拱手道:“獻醜了,獻醜了!”

    “好,好詩!”

    “真乃佳作也!”

    “洛書公子真是大才啊!”

    ……

    一時之間,場中又是讚好聲不斷響了起來。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0:28
第一三一零章觀潮台詩會(2)

    場中讚美叫好聲不絕,鳳菲小姐美目眨動,道:“百,洛書兩位公子接連佳作,為今次的詩會開了一個好頭了,以後的諸君,可是要更加加倍努力了。”

    “轟轟轟——”

    正在這時,就見到海麵上潮水湧動,開始更加凶猛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激起一道道的巨浪,壯觀的大潮,在這一時刻終於來臨了。

    “見到百,洛書兩位佳作,我也忍不住要獻醜了!”

    這時隻見又一人站了出來,徑直來到中央大桌,拿了筆墨,又走到那懸掛著的一副空白條幅上奮筆疾書起來,正是那個年輕侯爺銀翼。

    眾人的目光,一時又都吸引過去,隨著他迅速舞動的筆尖而移動。

    “今時看海潮,壯觀天下無。鯤鵬水擊三千,組練長驅十萬夫。紅旗青蓋互明末,黑沙白浪相吞屠……”

    一邊寫著,旁邊有人一邊高聲念了出來,看到這,台上頓時又有人忍不住叫好起來。

    “今時看海潮,壯觀天下無!隻這開篇的氣勢,就令人心潮澎湃,為之一振,不愧是先聲奪人!”

    “鯤鵬水擊三千,組練長驅十萬夫,氣勢不減,雄渾開闊,簡直有氣吞山河之勢!”

    “銀翼侯果然是大才啊!”

    ……

    在旁邊的交口稱讚中,隻見那銀翼揮舞的大筆繼續寫道:“人生會合古難必,此情此景哪兩得。願君聞此添蠟燭,門外白袍如立鵠。”

    寫到這,銀翼遽然投筆,身形一躍,立於那檻攔之上。猶如一柄標槍,直插蒼穹。

    “好,好詩!”

    這一下。台上的讚好聲更是不絕起來。

    “好一個人生會合古難必,此情此景哪兩得。有此佳句,何愁不傳後世!”

    “願君聞此添蠟燭,門外白袍如立鵠,妙,情景交融,使得全篇境界更上一層!”

    “此詩定當傳世,今夜能聆聽此詩,已經不虛此行了!”

    “好。好詩啊!”

    ……

    一時之間,台上的讚美之聲又是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此前一時不見動靜,似是在醞釀詩句的那歐麗雅公主,此刻神情也不禁微微動容,朱唇輕啟,輕聲吟哦道:“人生會合古難必,此情此景那兩得……”

    念著念著,不禁輕輕點了點頭,頗有讚許之色。

    銀翼站於那檻攔之上。目光卻不禁向著一旁的歐麗雅公主偷偷瞥去,見到自己的詩句,似乎有打動對方之意。心中也不禁暗自得意歡喜。

    鳳菲小姐笑著道:“銀翼侯此詩一出,可說是令今晚的詩會,出現一個小高潮了,隻是銀翼侯站在那檻攔之上,就不怕風吹浪打,一個不穩,掉入下麵的海潮之中,喂了魚鱉麼。”

    銀翼哈哈一笑,從檻攔上跳了下來。道:“乘風破浪,長纓在手。縛住蒼龍,縱喂了魚鱉。亦是我之所願也!”

    鳳菲小姐笑著道:“銀翼侯真是文武全才,英雄難得啊!”

    看到那銀翼的得誌之狀,風頭一時被其占去,其他的人不禁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已。

    “我也有了!”

    似是受到那銀翼“成功”的“刺激”,隻見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正是那臨影。

    看到他出來,鳳菲小姐美目眨了眨,拍了拍玉掌,道:“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臨影公子的佳作了!”

    “佳作不敢,隻是諸位珠玉在前,臨影獻醜了!”

    那臨影大步走到中央大桌,拿了筆墨,徑直又來到那懸掛的一副空白條幅前麵,微微一沉吟,隨即就開始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望入東海,乍一線,濤頭湧白。疑海上鼇翻山動,鵬搏風積。銀漢迢遙槎有信,秋光浩蕩雲無跡。醉揮,吟筆倒瓊瑰,清輝台……”

    一邊寫著,旁邊有人一邊高聲念誦,原來他寫的,卻是一首詞。

    “好,好詞!”

    看到這,不少人又是齊齊點頭,讚歎不已。

    “臨影公子此詩,開頭就見不凡,聊聊幾筆,就已經把潮水之勢寫得淋漓盡致了!”

    “有景有情,情景交融,令人浮想聯翩,情不自禁就沉醉於此意境之中了……”

    “雖然隻是半闕,但是已可稱是佳作無疑了!”

    ……

    隻見那臨影繼續提筆寫道:“沙草遠,迷煙磧。雲樹老,敧宮壁。歎潮生嘲落,幾時休息。事往空遺亡國恨,鳥飛不盡蒼天碧。正銷凝,何處明月樓,人橫笛。”

    寫到這,他才遽然投筆,悵然而立。

    “好,好詞!”

    一氣成看完,台上更是掌聲響起,讚美聲不絕起來。

    “好一個歎潮生潮落,幾時休息!真是畫龍點睛的神來之筆啊!”

    “正銷凝,何處明月樓,人橫笛……猶如人在畫圖中,意猶未盡啊!”

    “果然是絕妙好詞!”

    “臨影公子真是大才啊!”

    ……

    台上此起彼伏的讚美聲,絲毫不輸於先前,對方的這首詞也確實寫得不錯,也毫不輸於先前的銀翼。

    鳳菲小姐美目連眨,讚歎道:“銀翼侯,臨影公子的這兩首,都是寫的觀潮,一詩,一詞,都是切情切景,淋漓酣暢,春蘭秋菊,各擅專場,不分高下!”

    歐麗雅公主也出聲讚道:“鳳菲小姐說的極是,這兩首觀潮詩詞,都是極不錯的,都足以流傳後世了。特別是那句‘人生會合古難必,此情此景那兩得’,我是十分喜歡的……”

    聽到這,那銀翼臉上更見喜色,而臨影則一時神色黯淡,接下來又聽歐麗雅公主繼續道:“當然,那句歎潮生潮落,幾時休息,也是很不錯的,歐麗雅也很是喜歡的呢。”

    聽到這,臨影這才一轉神色黯然,再次揚眉吐氣起來。

    “今日連番見到絕妙佳作,真是不虛此行,在下也是忍不住心癢難搔,如今也偶得一首,就此前來獻醜了!”

    隨著話聲落下,隻見一人又漫步走上前來,正是那個秋風。

    看到是他,鳳菲小姐欣然笑道:“秋風公子乃是名流才子,不出手則已,出手定當不凡,對於接下來秋風公子的佳作,鳳菲可是十分期待的很呢。”

    秋風道:“鳳菲小姐過獎了,秋風也是信手塗鴉,聊博諸位一笑罷了。”

    說著他取過中央大桌的筆墨,又走到懸掛的一副空白條幅之前,略一沉吟,就開始揮舞書寫起來。

    “樓有觀潮台,濤來自古今。勢連滄海闊,色比白雲深。怒雪驅寒氣,狂雷散大音。浪高風更起,波急石難沈。鳥懼多遙過,龍驚不敢吟。坳如開玉穴,危似走瓊岑。但嚇千人魄,那知伍相心。岸摧連古道,洲漲踣叢林。跳沫山皆濕,當江日半陰。天然與禹鑿,此理遣誰尋。”

    隻見他奮筆而揮,如筆走龍蛇,一氣成,寫完之後投筆,轉身朝著台上眾人拱手道:“獻醜了,獻醜了!”

    “好詩,好詩!”

    “此詩氣韻高遠,隱隱然見大家風範,確實是好詩!”

    “秋風公子果然是大才啊!”

    ……

    隻見台上又是讚好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這時就見到歐麗雅公主移步走到了懸掛詩作的條幅前,對著麵前的詩作仔細凝看起來。

    見到此狀,眾人都有些意外,一時也都忘了繼續讚歎,台上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就在先前,幾番佳作出來,也不見歐麗雅公主此等鄭重情形,莫非她對於此詩,特別喜歡麼。

    眾人心中這麼紛紛想著,不少人倒是露出大是羨慕嫉妒之色,而那秋風,則更是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的這首詩竟然會得到公主殿下的格外青睞重視,竟然上前駐足觀看這許久?

    看了一陣之後,隻見歐麗雅公主抬起頭,轉過身來,朝著對方道:“秋風公子,你的這一副字,倒是揮灑飄逸,如仙人起舞,妙不可言,實乃難得一副好字啊!”

    眾人聽得又都是一愣,原來公主殿下是看到對方的這手好字,這才如此青睞重視的麼。

    秋風也是一愣,隨即就有哭笑不得之感,怪不得對方會在這看這許久呢,看對方的這意思,莫非是說字好,但詩就不成了麼。

    不過聽到對方讚美自己的字,他心中也不禁有飄飄然之感,對於自己的字,他也一直頗有自得之感的。

    一旁的鳳菲小姐笑著道:“公主殿下,你這話的意思,是說秋風公子的字好,但詩作就不成了麼。”

    歐麗雅公主淡淡笑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秋風公子的這首詩,平和淡薄,無奇險雕飾斧鑿之痕,渾然天成,無疑也是一篇難得佳作了!”

    那秋風聽了,這才釋然起來,而其餘的人則又開始紛紛附和稱讚起來。

    尤倉大將道:“秋風公子這首詩,描寫瑰麗,用筆老道,神韻充盈,一氣成,足見大家功力,果真不愧詩壇‘三大後起之秀’之名啊!”

    鳳菲小姐也讚歎道:“銀翼侯,臨影,秋風公子這三首觀潮詩詞,確實是一時瑜亮,各具特色,令人耳目一新,回味雋永,忍不住讚歎不已啊。今天我等可是大開眼界,不虛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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