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 星河大時代 作者:石徑荒蕪(已完結)

 
laughtaphy 2016-7-16 21:13:0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8 971790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09
第一三三一章身份敗露

    想不到這個賤民,竟然吟出這般意蘊深遠的絕佳詩賦!

    這讓亭外的眾賓客都不是滋味,即使素來文人相輕,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剛才對方吟頌的這詩作,是寓情於景的一首絕佳田園詩賦。

    不過要他們出聲讚歎,讚美那個賤民口中的詩賦,那對他們來說也強人所難了,這讚歎的話是說不出口的,至於出聲詆毀譏諷,也說不出口,在這絕美的詩賦麵前,任何的詆毀隻會顯示他們的淺薄而無知。

    是了,這個賤民哪能夠寫得出這樣的絕佳之作,隻怕還是“抄襲”的,就如那首“春江花月夜”一樣,不過同樣是他們馬蘭人的先賢前輩的詩作而已,倒被他拿來,在這賣弄了,再賣弄又能怎樣,又不是自己之作,拿來賣弄隻是恬不知恥而已。

    想到這,眾人的心才算平衡了一些,心中又大是輕蔑不屑起來。

    “江平閣下!”

    歐麗雅公主這時朝著亭子中的人呼喚了一聲。

    亭子中的某人仿佛現在才看到,忙起身見禮,道:“原來是公主殿下到了,失禮了!”

    歐麗雅公主緩步走入了亭子中,道:“要說失禮,應該是我們才是,擅自到來,打攪了江平閣下的雅興了。”

    江平道:“豈敢,豈敢,公主殿下說笑了。”

    歐麗雅公主這時就問道:“剛才閣下吟頌的那首詩賦,辭意暢達,意境深遠,實是一篇難得佳作,不知可是出自閣下之作?”

    江平聽了,倒是實話實說道:“不是,這是我族人的一位先賢前輩所作。”

    見到他當場承認,亭下的眾人一時便嘩然,開始紛紛出言譏諷起來。

    歐麗雅公主笑了笑。道:“閣下真是坦誠的很,若是閣下堅稱是你自己之作,我想也無人能夠反駁的。”

    江平道:“是麼,因為我知道。我即使說我是詩賦作者,外麵這些人也不會相信的,索性不如就說實話好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又不覺莞爾,亭子外的眾賓客卻是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這個賤民簡直太可惡了,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譏諷挑釁。

    歐麗雅公主徑直走到亭中石桌前,又道:“我對剛才閣下念誦的那首詩賦很喜歡,不知閣下能否為我寫出來呢?”

    江平聽了,便道:“公主殿下既然喜歡。那我就寫出來送給公主殿下就是。”

    當即就有人端了筆墨紙硯走到亭子中,在亭中石桌上放下,江平便拿起筆,蘸了墨,開始在白紙上書寫起這首歸去來兮辭。

    他的字依舊寫得歪歪扭扭。並不怎麼好看,甚至可說是難看醜陋的很,可是絲毫不掩這首歸去來兮辭的優美。

    江平寫罷之後,歐麗雅公主捧著墨卷,翻來覆去的念誦起上麵的詩文,對其喜愛之狀溢於言表。

    見到此狀,眾賓客都露出羨慕嫉妒不已的神色。這個賤民簡直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又“抄襲”出這麼一篇佳作,引得公主殿下的歡心了。雖然對方已經表明了隻是抄襲之作,但公主殿下愛屋及烏之下,隻怕對這個賤民更加青睞眷顧了。

    這一時刻,這些眾賓客突然都不禁羨慕嫉妒起對方的“馬蘭人”的身份了。暗道要是我也是一個馬蘭人多好啊,也就能“作出”這般絕佳的詩賦了,當然,我不會如這個馬蘭人一般這般愚蠢,就說這些詩賦是自己所作。又有誰能知曉,誰能反駁不成。

    這也許是他們平生第一次,對一個賤民身份產生了如此般深深的向往。

    “這首歸田園居,真是絕妙,賞心悅目啊,春江花月夜之後,再次聆聽如此佳作,真是令人欣喜不勝。”歐麗雅公主對著眼前的這首詩賦,又是讚歎不已。

    讚歎一陣,歐麗雅公主收起了手中的墨卷,交給一旁的紫霜,吩咐道:“好生收藏著。”

    紫霜接過,答應了一聲。

    歐麗雅公主轉過身來,這時臉色微微一變,目光掃過對麵之人,突然問道:“江平閣下,你說過,你是一個馬蘭人?”

    江平聽得一怔,還沒待他回答,這時紫霜走到亭子邊,朝著亭下的眾人道:“公主殿下有事跟江平閣下相談,諸位就請便吧。”

    眾賓客見了,隻以為歐麗雅公主還要跟對方暢談詩詞歌賦,心中俱是羨慕嫉妒不已,但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一個個的行禮告退了。

    江平此刻心中驚訝,不知對方為何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心中隱隱感覺幾絲不妙,但仍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是說過,我是一個馬蘭人,有什麼問題嗎。”

    歐麗雅公主道:“隻怕閣下所言不實吧,我可是從沒有聽說過,有馬蘭人這麼一個文明種族呢。”

    江平道:“那是因為我族地處偏鄙之地,一向與世隔絕,所以外人不知道罷了。”

    歐麗雅公主道:“是麼,那麼依你說,你們馬蘭一族,又是位於何方呢,不知可否為我指明一下?”

    江平道:“不瞞公主殿下,我是一個星際旅行者,之所以到達這,也全是因為遭遇不測,迷路了的緣故,所以現在要我指出我族位於何方,也不能夠了。”

    “哦,是嗎?那麼不知閣下遭遇了什麼不測,導致迷路了,而誤入此地呢?”歐麗雅公主又不依不饒的問道。

    江平道:“是偶然遭遇到了一個空間亂流,飛船被吸入一處空間裂縫之中,被傳送到了不知多少遙遠的虛空,也就是這一片星域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神色古怪的道:“閣下的這番話,可真是合情合理,天衣無縫,全無破綻啊。”

    江平神色不動道:“因為我敘述的隻是一個事實。”

    歐麗雅公主見了,心道,要不是柳炎,言曼她們說的言之鑿鑿,也不可能欺騙自己,還真要被此人給欺騙過去了呢,這人言語不實,莫非當真有什麼不軌圖謀不成。

    她這時目光掃過對方那遮掩住真實麵容的頭部護罩,又說道:“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閣下可否答應呢。”

    江平道:“是什麼請求,公主殿下請說。”

    歐麗雅公主道:“我想目睹一下閣下的真容,不知閣下可否滿足一下我的這個願望呢。”

    江平道:“我的形貌粗鄙醜陋,又有什麼可看的,沒得汙了公主殿下的眼,還是不看的好。”

    歐麗雅公主道:“若是我堅持要看呢。”

    江平想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揭下了頭上的護罩,露出了真容。

    歐麗雅公主美目在對方麵上掃過,不禁閃過幾絲驚異之色,並不是對方的形貌有什麼特別驚異之處,而是她認出,眼前的這人,不正是柳炎昨天給自己觀看的蟲族影像中,曾經露過麵的那位爾石星人剿滅蟲族總指揮官麼。

    看來柳炎她們說的竟是真的,這人真的是那個爾石星人!

    她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閣下又何必掩掩藏藏,不肯透出真實身份呢,依我看,你說的馬蘭人,我們應該叫做爾石星人,你說是不是?”

    聽對方直接道出爾石星的名字,江平心中一震,就知道大概自己的行藏已經被對方看破了,心下暗驚,情不自禁的就露出幾絲戒備之色。

    對方為何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此前知道自己身份的,應該隻有那個言曼,看來是她,或者那個柳炎,向對方告密了。

    他陡然明白過來,其實在跟那言曼攤牌之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免有泄露的危險,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

    現在該怎麼辦。那個言曼或者柳炎,向這歐麗雅公主告密,肯定是不懷好意,如今這個歐麗雅公主知道了自己“爾石星人”的身份,又會怎麼樣,他們獨角人一向視“爾石星人”為寇仇,必欲除之而後的禍患,雙方之間,也算是仇深似海了,那麼現在這個歐麗雅公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怎麼做,還會輕易放過自己嗎。

    他迅速環顧一下亭中,隻見此刻亭子,除了他和這個歐麗雅公主外,隻有那個白銀獨角侍女紫霜站在亭子邊,此外再沒有別的人了,那些賓客們得了吩咐,不敢違背,早就走得遠遠的不見了蹤影。

    這應該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機!江平此刻有一種強烈的衝動,當場擒下這個歐麗雅公主,作為人質,然後逃離這。

    以他這些天在這的見聞,知道這位歐麗雅公主的身份還是十分尊崇高貴的,不僅僅是一位公主殿下這麼簡單,還因為對方頭頂上的那根特異的紫色獨角,隻要順利把對方劫持為人質,那麼逃離這的希望就大增了。

    不過,他一時又不敢輕舉妄動,這些天他也聽聞了,對方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身為紫色聖將,而傳聞這紫色聖將是比黃金大將又更高層次的絕對強者!

    在對方麵前,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起碼現在,他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實力深淺,所以他一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11
第一三三二章公主留客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敵意,戒備之狀,歐麗雅公主道:“你現在被道破行藏,是不是想要逃走,若不是有什麼不軌圖謀,又何必這般心虛害怕呢。”

    江平定了定心神,道:“公主殿下既然知道了,那麼公主殿下是要來抓我的了。”

    歐麗雅公主道:“我倒是沒這麼說,你為什麼認為我會抓你呢。”

    江平道:“因為你們伊甸人跟我們之間仇深似海,一向視我們為寇仇,必欲除之而後。”

    歐麗雅公主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我倒並不這麼認為,你們爾石星人又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傷害的事,我們為什麼要視你們為敵人呢。”

    江平冷冷道:“但是你們伊甸人,對我們做過的惡事卻不少。”

    歐麗雅公主道:“是麼,也許我們以前做過傷害你們的事,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銀河係,雙方之間也不必再記著過往的責,你說是不是。”

    江平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們不會忘記曆史,我們會時刻警惕著,避免悲劇再次重演。”

    歐麗雅公主道:“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還是堅持認為,我們雙方之間還是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和平共處,友好往來的,隻要我們能夠拋棄前嫌,就可以成為朋友,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同屬銀河係的文明,不是嗎。”

    “從你說出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以及今天這首歸去來兮辭,我就能夠體會到,你們文明的燦爛輝煌的文化。令人讚賞不已,我認為,你們爾石星文明同我伊甸文明一樣。是一個偉大的文明。”

    江平冷冷道:“公主殿下說笑了,不過兩首詩賦而已。不值一提。”

    歐麗雅公主道:“如果我再說,你們消滅了盤踞母星伊甸星的邪惡蟲族呢,隻憑著這一點,我認為你們就可稱得上一個偉大的文明了。”

    江平聽得一怔,看來這個歐麗雅公主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啊。

    歐麗雅公主又接著道:“說起來,你們爾石星人對我們還是有大恩的,要不是你們奮不顧身,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消滅了盤踞母星伊甸星的邪惡蟲族,隻怕母星就要慘遭那邪惡蟲族的荼毒了,從這一點上說,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你們才是。”

    江平冷冷道:“感謝就不必了,我們消滅邪惡蟲族,並不是為了幫你們什麼忙,我們是為了我們自己,銀河係是我們的家園,我們容不得邪惡蟲族在銀河係肆虐,毀滅我們的家園!”

    歐麗雅公主道:“但不管怎麼說。你們消滅了邪惡蟲族,保住了母星伊甸星免受邪惡蟲族的荼毒,我們算是承了你們的情了。”

    掃了對方一眼。又接著道:“我聽說,江平閣下還是剿滅蟲族的總指揮官,在這場消滅邪惡蟲族的戰爭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不是真的?”

    江平道:“是,那又怎樣?”

    歐麗雅公主道:“既是這樣,那麼江平閣下更應該值得我等尊敬了,是你領導爾石星人民,打贏了這場跟邪惡蟲族的戰爭。保住了母星不被邪惡蟲族吞噬荼毒,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呢。”

    江平冷冷的道:“我再次聲明一句。我們消滅邪惡蟲族,隻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的家園。是我們自己的事,並不是幫你們的忙,你們不用記著這個情!”

    歐麗雅公主道:“你可以那樣說,但我們卻不能這麼做,畢竟你們對邪惡蟲族的戰爭,客觀上保護了母星不受荼毒,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江平也懶得跟對方爭論下去,便道:“你若非要這麼認為,那就隨你罷了。”

    歐麗雅公主美目一轉,又帶著好奇問道:“我還聽說,邪惡蟲族最終,還是死在江平閣下的手上,不知這是否是真的呢。”

    昨天聽了柳炎的敘說之後,她早就想親自詢問一下這個消滅邪惡蟲族的“英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

    江平沒想到對方連這個也知道,怔了一怔,也沒有否認,道:“邪惡蟲族是毀滅在我手上,那又怎樣?”

    歐麗雅公主眸光閃了閃,道:“閣下承認的這般坦然肯定,可知定然是真實不假的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那麼不知閣下是用了什麼法子,消滅了那般邪惡黑暗恐怖之極的生物的呢。”

    江平道:“用我的愛,對其它生命來說是陽光雨露,生長源泉的愛,對它來說,卻恰恰是致命的毒藥,愛就是毀滅這種邪惡黑暗之極生命的終極武器。”

    歐麗雅公主道:“原來是這樣啊,先前聽柳炎說起,我還有些疑惑不信,現在我倒是相信了。”

    江平聽了,暗道果然,這一切,一定是那柳炎跟對方說的了。那柳炎跟她說這些,肯定是不懷好意,這個柳炎,看來還是不肯放棄對我們人類的敵意,隻怕就是來鼓動這位公主殿下對我們不利。

    口中冷冷說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歐麗雅公主道:“你說的有道理,我為什麼不相信呢,我想對蟲族那般邪惡黑暗之極的生命來說,對其它生命是陽光雨露,生長源泉的愛,就是它致命的毒藥了,是愛融化了它的邪惡,而它的邪惡不在了,那它也就不成其為邪惡蟲族,它也就不存在了。”

    頓了頓,她又問道:“是了,我倒是還想問一下,當初你奮不顧身的衝進空間漩渦,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凶險嗎,那時你心中,就沒有一點害怕嗎?”

    江平見了,暗道這個公主殿下怎麼問題這麼多,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麼。

    他冷然說道:“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著不能任由那個蟲族母體就這麼逃走了,讓無數犧牲的英勇戰士的鮮血白流了。不過實話說,一靛進空間漩渦之後,我卻是立即後悔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讚歎道:“閣下的行徑,足可稱得上‘英雄’二字了,當初在空間漩渦外,我族的戰艦都止步不前,隻有閣下孤身一人衝了進去,令人欽佩不已。”

    江平道:“公主殿下過獎了,隻是一時血氣之勇,說起來不值一提。”

    環顧一眼四周,他又道:“這些閑話也不必說了。若是公主殿下打算抓我,那就叫人來,若是不打算抓我,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歐麗雅公主聽了,笑著道:“我說了,我並沒有抓你的意思,也沒有這個理由,不是嗎?”

    江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說著轉身就要走出亭子而去。

    歐麗雅公主在後麵叫道:“閣下且慢走!”

    江平不由又停步轉過身來,問道:“不知公主殿下還有什麼見教,莫非還是要留下我來不成。”

    歐麗雅公主道:“正是,我正是想要留下閣下來。”

    江平臉色一變,這時歐麗雅公主又笑著道:“閣下是我聘請的文學侍從,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江平道:“這個文學侍從隻是一個笑話而已,實話說,我並無任何才學,當不得公主殿下的文學侍從,所以還是識趣的告辭走人的好。”

    歐麗雅公主道:“閣下這番話就不對了,那首春江花月夜,以及歸去來兮辭,都是足以流傳後世不朽的絕佳詩賦,足見大才,怎麼能說沒有任何才學呢。”

    江平道:“我不是早就說了嗎,這都是我抄襲而來,並非我的詩作。”

    歐麗雅公主道:“既然從你口中說出,便認為是你所作也無妨,總之呢,你這個文學侍從,還是要繼續當下去的。”

    江平道:“公主殿下這就是強人所難了。當初就已經說好的,當這個文學侍從,去留隨意,我是隨便可以離去的,莫非公主殿下想要自悔前言不成?”

    歐麗雅公主一怔,隨即就露出一副無奈之狀,道:“話雖如此,但是閣下為什麼一心要走呢,莫非府中有什麼無禮不周到之處,怠慢得罪了閣下麼。”

    江平道:“這倒不是,公主殿下禮賢下士,頗有古孟嚐之風,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來曆,我自然不便再待在府上了。”

    歐麗雅公主道:“這話又是什麼道理,我知道了閣下的身份來曆,那又有什麼關係,閣下自然還可以待在府中的了。”

    頓了頓,她又道:“莫非閣下是怕了,擔心本府對你不利,所以才急著要走了?”

    江平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要告辭的了。”

    歐麗雅公主一副無可奈何之狀,美眸一轉,便又道:“閣下先別說要走,就讓我猜猜閣下此次的來意,如何?”

    不容對方分說,她又繼續道:“閣下不辭千難萬險,穿越遙遙星河,來到帝國這,並非等閑,肯定有所目的圖謀,我猜想,閣下此次來,多半還是想要打探我帝國的情報消息,最主要的,還是想要確定我帝國是否有出兵重返銀河係的打算,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江平聽了,臉色不禁變了一變,對方猜測的,可說並沒有錯,正是他擔心之事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12
第一三三三章台詩會

    歐麗雅公主掃了對方一眼,又繼續說道:“實話不瞞你說,對於出兵銀河係這件事呢,我是反對的,不知我是否可以以此為籌碼,讓閣下留下來呢。”

    江平聽得一怔,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感到一陣意外,道:“什麼,你是反對這件事的?”

    歐麗雅公主道:“是的,我認為,出兵銀河係,完全是沒有理由,以怨報德的事情,自然是要反對了。”

    江平緊緊盯了對方幾眼,道:“公主殿下此話當真?”

    歐麗雅公主道:“當然當真,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呢。”

    過了好一陣,江平才算是相信了這個事情,他沒想到,這個歐麗雅公主還是一個“好人”,竟然明明白白的表示反對出兵銀河係。

    他本以為,獨角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對人類充滿敵視惡意,視作必欲除之而後的禍患,而他此前所曾接觸到的那些獨角人,也莫不是這個態度,黑岩,柳炎他們的艦隊在銀河係的所作所為,就無疑證明了這一點。

    而現在,他沒想到,這個歐麗雅公主卻是這樣一個態度,似乎對人類的態度比較“友好”,在這些獨角人中,也算是一個異數了。

    不過,這些天來的見聞,讓他對這位歐麗雅公主也有了一些了解了,據說這位歐麗雅公主行事素來有些“特立獨行”,“離經叛道”,一直主張宣稱“賤民人權”思想,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對待他這個“賤民”,這位歐麗雅公主算是極為寬待優容了,甚至還把他這樣一個“賤民”聘為了公主府的文學侍從。這一切都說明,這位歐麗雅公的“離經叛道”。

    所以對於對方的表態,他也算是有幾分相信了。而對於這樣一個“特立獨行”“離經叛道”的公主殿下。他也是有幾分欣賞的,他此前從不相信在獨角人中會有“好人”。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想法在這位歐麗雅公主麵前,似乎是錯了。

    當然,他也不會現在就全然信了對方的話了,還要繼續“聽其言,觀其行”才是。

    他這時便道:“公主殿下若是能夠這麼想,反對這件事,我江平是十分感謝的。”

    他不辭千辛萬險。穿越遙遙星河,到達這,除了營救索爾蒂絲之外,其中一個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阻止獨角人對銀河係出兵,圍剿人類聯邦麼,若是這位歐麗雅公主對這件事持反對態度,對他,對人類聯邦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對方是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更重要的。是一位紫色聖將,據他這些天旁敲側擊的打探所知,整個伊甸帝國。除了她這一位年輕的紫色聖將之外,也隻有一位紫色聖將尚以國師之尊過問世事,其他寥寥幾位紫色聖將則早就不知蹤跡,不再過問世事,隱然世外高人了。

    所以,她這位公主殿下,紫色聖將雖然並沒有具體的實權,但對於朝政的影響力依舊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她主張反對此事。那麼對於阻止伊甸人出兵銀河係一事就多了幾分可能了。

    現在他發現,阻止柳炎上書。已經並沒有多大意義,如今銀河係的情況。想必帝國高層已經從對方的口中知曉,對於人類聯邦的“危險”,即使柳炎不說,想必帝國高層也會看到一二,也會有人提出來,出兵銀河係一事。

    而若是這樣,他發現自己想要阻止,還真沒什麼辦法,以他一人之力,想要跟這整個伊甸帝國抗衡,無疑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而現在,他發現,他隻有把此事的希望,寄托在這位公主殿下,紫色聖將身上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對方的話並不能全信,但總是可以抱有幾分期待的。

    此刻歐麗雅公主淡淡一笑,道:“這麼說,閣下可是願意留下來了。”

    江平還有什麼可說的,便道:“既然公主殿下盛情相邀,在下若是再拒絕,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歐麗雅公主揶揄道:“閣下的架子可真大的很啊,要不是我使出這計策,隻怕還留不住你這個大才了!”

    江平神色尷尬道:“公主殿下說笑了,我再申明一句,在下算不得什麼大才,那些詩賦也都是抄襲來的。”

    歐麗雅公主淡淡一笑,道:“這個我不管,隻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我便把它當作是你之所作就是。”

    說罷這番話,她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在這多待,徑直就走出亭子,與那侍女紫霜一起出了園子而去了。

    這個歐麗雅公主,委實是一個“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看著對方遠去的影子,江平站在亭子中,若有所思的想道。

    歐麗雅公主剛剛回到寢宮,就有侍女進來稟報道:“公主殿下,府外有銀翼侯,臨影,昇龍,洛書等公子求見!”

    一聽到這些名字,歐麗雅公主秀眉就蹙了蹙,揮揮手,道:“叫他們都走,本宮沒有空見他們!”

    那侍女遲疑了一下,又道:“公主殿下,諸位公子說,後天就是春祭大典,他們明日會在城外章台舉辦一個詩會,以示慶賀,所以邀請公主殿下明日赴會!”

    歐麗雅公主聽得一怔,若說她除了修行之外,還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那就是這詩詞歌賦的“風雅”之事了,一聽到詩會之約,她就有些動心了。

    不過想到那幾個如蒼蠅般“可憎”的嘴臉,她最後還是打消了這份心思,又揮揮手,道:“你去告訴他們,本宮沒空,不去!”

    那侍女顯然得到了銀翼,臨影等人的好處,此刻又多說了一句,道:“聽諸位公子說,明日的章台詩會,他們還邀請到了白甫,易賀兩位大賢赴會呢。”

    歐麗雅公主聽得又是一怔,白甫,易賀兩位大賢也都到了帝都,會參加明天的章台詩會?這些人的手筆可真大啊。

    白甫,易賀,無疑是當今帝國頂尖一流的兩位大詩人了,有這兩位大賢出席,明日章台詩會的盛況,可見一斑。

    若是錯過這等詩會盛況,豈不是可惜,她一時又躊躇心動起來,最後還是對詩會盛況的向往,勝過了對那幾個蒼蠅可憎嘴臉的厭憎,想了一想,便道:“好吧,告訴他們,明天章台詩會,我會去!”

    那侍女見了,答應一聲,隨即就轉身步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歐麗雅公主便坐上她的獨角獸馬車,前往帝都郊外的章台赴會,此次赴章台詩會,她所帶的侍從也並不多,隻帶了府中兩名文學侍從,其中一人,當然就是江平了,如今的江平,儼然成了公主府中的“首席”侍從了。

    另外一人,就是那個如今風頭正勁,有“詩壇三大後起之秀”之稱的秋風。

    能夠得到這次隨同公主殿下參與章台詩會盛況的機會,秋風自然是欣喜不已,能夠在眾賓客之中脫穎而出,被公主殿下選上,這起碼說明了他的實力和地位,唯一讓他感覺厭憎的,就是此次隨行人中,還有那位“老冤家”,那個馬蘭人賤民了,與之為伍,簡直讓他感到莫大的恥辱。

    不過公主殿下要讓對方隨行,他又有什麼辦法可想,可是半句屁話也不敢多說的,他很明智的明白,現在這個賤民,無疑比自己更受青睞重視。

    舉辦詩會的章台,位於帝都城郊,章水之濱,依山傍水,風景十分的秀美,是十分著名的文人墨客的雅集之地,在這流傳下了無數詩壇佳話,算是一個文壇勝地之一。

    每次章台詩會,也是一次文壇盛事,在詩會上脫穎而出的佳作,會在第一時間傳遍整個帝國,絕對是一個揚名立萬的終南捷徑,當然前提是你有寫出傳世佳作的才華,不少帝國的大賢,就是在章台詩會中一夜成名,嶄露頭角,開始名聲鵲起的。

    歐麗雅公主的獨角獸馬車,在空中騰雲駕霧,向著城郊的章台飛馳而去。

    作為隨行的公主殿下的文學侍從,也有幸能夠坐上這樣隻有皇族成員才能乘坐的獨角獸馬車,這可是平常人得不到的待遇。

    章台並不遠,獨角獸馬車速度也飛,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駕臨章台的上空,緩緩降落了下來。

    此刻的章台,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不少的賓客,能夠得到邀約,參與這章台詩會的,毫無疑問不是帝國的豪門權貴,就是名流才士,都是大有身份之人,等閑之人也沒有資格出現在這。

    獨角獸馬車的出現,自然引起了章台之上賓客們的注意,待獨角獸馬車在章台之上停穩之後,自覺有這個身份地位的賓客們,紛紛站立馬車一旁,等著上前去參見。

    馬車車簾掀開,歐麗雅公主從馬車之上施施然走了下來。

    “公主殿下!”

    周圍的人群立刻紛紛行禮問候,看到果然是歐麗雅公主駕到,早就等在一旁的銀翼,臨影,昇龍,洛書等人紛紛欣喜的湊上前來相見問候,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14
第一三三四章嘉賓雲集

    江平也隨著下了車,他的一出現,立刻就引來了周圍諸多人的側目,此刻他倒是沒有用頭罩遮住頭臉,隻是一身普通的侍從裝束,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世家公子,不過他的頭頂還是深深出賣了他,沒有伊甸人的獨角,把他的“賤民”身份暴露無遺。

    剛開始大家還有些錯愕,但經過一些低聲議論之後,大家隨即都明白過來,這不就是這些日子“風頭正勁”的那個被公主殿下聘作了文學侍從的馬蘭人賤民嗎,沒想到,他今天竟然也出現在這,出現在這章台詩會之上了。

    公主殿下也太“不講究”,對待這個賤民簡直是太青睞眷顧了,章台詩會是如何盛大隆重的詩會,此前曆史上隻怕還從沒有過賤民參與的先例吧,這次可是開了一個先河了。

    眾人都側目腹誹不已,不過這心的牢騷是半點不敢說出來的,公主殿下愣是要這般“特立獨行”,你有什麼辦法,還能對公主殿下說三道四不成?

    歐麗雅公主一出現,自然成了場中注目的焦點,很就被人群給簇擁圍住了,同來的秋風,也自有名流才士過來結識,攀交情,高談闊論,而江平則是成了場中的一個異類,自然沒有人會上前來攀談,甚至看到他來,都躲得遠遠的,避之惟恐不及,仿佛一挨近他,就會被劃為這個賤民的“同黨”,就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而他自然也不會去找人說話,自找沒趣,因此隻是無聊的在這章台之上閑逛著,觀看著風景。

    毋庸置疑,這章台風景是十分不錯的,依山傍水。山青水秀,地勢開闊,今天又風和日麗。站在這高台上,觀覽山川之勝。頗有心曠神怡之感。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看著眼前山巒起伏之狀,江平不禁有感而發,出聲吟哦道。

    別看大家都對其這個“異類”避若蛇蠍,仿佛當作了空氣,但是對方的一舉一動。還是有不少人矚目,當他吟哦出這一句的時候,立刻就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好,好一個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沒想到詩會之始,就聽到這般佳句,真是令人慰!”

    這時隻見到一個青衣老者走了過來,情不自禁讚歎道。這老者服侍普通,麵容也平平無奇,仿佛就是一個鄉野老夫。頭頂上的獨角,也隻是青銅色的。

    看到對方,江平也不禁起了幾絲驚異之感。沒想到,在這冠蓋雲集,權貴多如狗的章台之上,還會見到這般“粗鄙”人物。

    “閣下不知何人,老夫眼拙,竟然不識得閣下這位後起之秀?”那青衣老者看著對方,饒有興趣的詢問道。

    看著對方認真的樣子,確認對方並不是故意揶揄打趣,江平不禁無語。自己“風頭正勁”,應該已經“名滿天下”。“家喻戶曉”,是個大名人了。眼前這位青銅老者,竟然當麵不識,這不是很可笑麼。

    麵對對方的攀談,他敷衍說道:“在下江平,不知老者又是何人。”

    那青衣老者聽了,仿佛比剛才的江平還要更驚奇,驚問道:“閣下竟然不識得老夫?”

    見到對方驚訝之狀,仿佛不認得他,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江平又不禁好笑,難道你的名聲很大麼,你名聲再大,對我而言,也是一個陌生人。

    他搖了搖頭,道:“你若不說,我自然不知。”

    那青衣老者也有些無語,便道:“老夫白甫。”說完之後,略帶幾絲矜持之狀,似乎等著對方的“驚訝崇拜”。

    可惜江平聽了之後,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這個名字和阿貓阿狗沒有任何區別似的,隻是淡淡的道:“原來是白甫老先生,幸會,幸會。”

    青衣老者徹底被他打敗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成名日久,帝國頂尖一流的大詩人,在對方麵前卻仿佛失去了任何光環一樣,沒有任何的“奇異”之處。

    這不知是從哪冒出來,剛剛初出茅廬的年輕小子?青衣老者白甫暗自嘀咕,不過對對方剛才的那句“我見青山多嫵媚”的詩還是十分欣賞的,正要說什麼,這時抬頭,又猛然看到什麼,不禁又是吃驚不已,露出幾分訝異之色。

    “你,你是一個賤民?”青衣老者看著對方頭頂,詫異道。

    江平暗道,這個老頭還真是眼拙,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賤民”身份麼。

    他沒有理會對方,轉身又去看著遠處那峰巒起伏的山嶺,輕聲吟哦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青衣老者又是神色動容,讚歎道:“好,好詩,閣下真是出口成章啊。”

    目光在對方身上又掃量幾眼,突然露出幾絲恍然大悟之色,道:“閣下莫非就是那位吟出‘春江花月夜’這等千古絕唱詩句,被歐麗雅公主殿下聘為府中文學侍從的那個馬蘭人?”

    江平見他終於“認出”了自己,也沒有否認,淡淡道:“不錯,我就是那個馬蘭人。”

    青衣老者白甫頓時露出幾絲鄭重之色,道:“‘春江花月夜’一出,驚世絕豔,隻怕後人再無法寫出可以比肩的春江月夜之詩了,閣下真是大才!”

    江平擺了擺手,道:“老先生過獎了,我已申明過,那不過是我馬蘭人先賢前輩之作,並非我之所作。”

    青衣老者白甫卻是有些固執的道:“我不管這許多,隻是從你口中道出,我便認為是你所作就是。”

    當即他就拉著對方,開始饒有興趣的談論起詩歌創作的話題來,還好江平以前也受過一些古代傳統文化教育,對詩歌創作的理論也有些了解,倒也能說上幾句,一時兩人之間談論得倒是興致勃勃,十分的投機。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眾賓客又都側目搖頭不已。那不是白甫大賢麼,他怎麼跟那個賤民談上了,還談得好像熱火朝天,十分投機似的,這也太不“像話”了吧,白公隻怕是昏了頭了,竟然不顧身份,跟一個賤民談論得這般熱烈。

    這時,隻聽到上空一陣風雷之音響起,隻見那雲端之中,陡然又現出一駕獨角獸馬車,朝著這邊呼嘯而來,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看這個架勢,無疑又有皇族成員到了。

    “應該是三皇子到了,據說這次章台詩會,就是他出麵主持的!”聽得人群中有人在低聲議論著。

    隨著到來的獨角獸馬車在章台之上緩緩落下,又有自認有這個身份資格的人,紛紛迎上前去,等候跟獨角獸馬車中的主人相見。

    隨著馬車落下停穩,車廂車簾掀開,一個年輕英俊,帶著幾分儒雅氣質的翩翩白銀獨角公子從麵走了出來。

    “三皇子殿下!”

    看到來人,周圍迎候的賓客們紛紛都行禮問好。

    來人正是當今帝國三皇子殿下,阿含羽,隨著他走下來的,還有一位英武粗壯的中年黃金大將,此人當然也身份不凡,金吾衛大將軍,森海,其父還是位高權重的當朝宰相。

    三皇子阿含羽朝著周圍問候的眾賓客略略點頭示意,並沒有多理會,抬頭一看,見到不遠處被人群簇擁著的歐麗雅公主,便徑直邁步走了過去。

    “三皇子殿下!”

    看到他過來,正簇擁著歐麗雅公主,大獻著殷勤的銀翼,臨影,昇龍,洛書等人無奈何的讓開了道路,也紛紛行禮問好。

    “九皇妹!你這次來得可真早啊!”三皇子阿含羽徑直來到歐麗雅公主麵前,含笑問候道。

    “三皇兄!”

    歐麗雅公主招呼一聲,笑著說道:“三皇兄主持舉辦的這次章台詩會,可是大手筆,盛況空前啊,我怎麼能不早點來捧場呢。”

    “森海見過公主殿下!”

    三皇子阿含羽旁邊的黃金大將森海這時走上前一步,眼中帶著幾絲熱切的目光,朝著對方施禮問好道。

    歐麗雅公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森海將軍免禮了。”

    三皇子阿含羽笑道:“森海將軍最近得到了一個奇異寶物九靈珠,此珠很是有些不凡之處,想要進獻給九皇妹,九皇妹見了,想必一定會喜歡。”

    這時那森海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四方錦盒,朝著對方遞了過去,道:“請公主殿下笑納!”

    歐麗雅公主卻看也沒看那錦盒一眼,無動於衷的道:“無功不受祿啊,想必這九靈珠也不是尋常寶物,森海將軍還是收起來,妥善珍藏才是。”

    森海道:“公主殿下說笑了,此珠不凡,更應該得遇明主,而我認為,公主殿下便是此珠的明主,所以還請公主殿下笑納收下才是!”

    歐麗雅公主秀眉一蹙,對這森海,她心下委實不喜,正要再出口拒絕,這時美目一轉,突然看到,不遠處,某人的目光正朝著這望了過來,直直的瞧著森海手上托著的錦盒。

    注意到對方目中的熱切,她心下一動,莫非他對這錦盒中的東西十分動心麼。

    想到這,她美目一轉,又改變了主意,笑吟吟說道:“既然森海將軍這般盛情,那本宮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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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五章絕品寶珠

    森海一聽,頓時大喜,忙把手中的錦盒雙手奉上。

    紫霜在一旁伸手接了過來,這時歐麗雅公主轉目一瞧四下,高聲說道:“今日章台詩會,盛況空前,為了助各位雅興,本宮打算把這枚森海將軍贈送的九靈珠送出,當作一個詩會的彩頭,若是此次詩會之中,有優勝者勝出,那麼就可以得到這枚九靈珠了,寶珠難得,能夠贈予大才之人,也算是得遇明主了,大家說,是不是?”

    她的話一出,在一旁早就看著這森海不順眼的銀翼,臨影,昇龍,洛書等人紛紛起哄稱好起來。

    森海原配夫人不久前過世,想要續弦,便把目標定在了歐麗雅公主,展開了熱切的追求行動,抓住任何機會大獻殷勤,今天章台詩會當場進獻寶珠,就是一個示好的行動。

    這讓銀翼,臨影,昇龍,洛書等這些人自然都十分不滿了,原本這已經“競爭”十分激烈了,你這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橫插一杠子,這算什麼事呢。

    先前看到歐麗雅公主接受了對方進獻的九靈珠,這些人正心咯一下,暗道莫非公主殿下對此人當真有意?隨即見到,歐麗雅公主隨手又把這枚寶珠轉手送出,當作詩會的彩頭獎品,贈予優勝者,算是狠狠涮了對方一把,頓時又都轉憂為喜,自然為此舉紛紛附和叫好起來。

    其他的賓客,或是不明就,或是明擺著湊熱鬧,也跟著紛紛附和叫好起來,畢竟這也算是一件雅事,詩會多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珠作為彩頭。而得到這個彩頭的機會,參與詩會的人人人有份,他們自然要讚成了。即使自己得到寶珠的這個機會並不大。

    再說,歐麗雅公主的美意。他們還能不捧場附和不成。

    見到自己辛苦得來,殷勤送出的寶珠,對方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轉手送出,當作了這個詩會優勝者的彩頭,簡直把自己當作一個冤大頭了,那森海的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說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發作的想法,也沒有這個膽子,當下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訕訕說道:“公主殿下此舉,可真是風雅之事,令人稱道不已。”

    歐麗雅公主道:“是麼,森海將軍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正擔心,我此番借花獻佛。拿了森海將軍的寶珠作為大會的彩頭,森海將軍因此生氣呢。”

    森海連忙道:“公主殿下說笑了,在下可不敢有任何對公主殿下不敬的意思。對於公主殿下此舉,在下也是十分讚成。再說九靈珠已經送出,就是公主殿下所有,怎麼處置,公主殿下自然是可以全權作主的。”

    歐麗雅公主似笑非笑的道:“森海將軍真是樂善好施,豪爽之人啊!”

    森海擠出幾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公主殿下說笑了,隻是一枚寶珠而已,隻要能夠博得公主殿下歡喜。在下就心滿意足了!”

    臨影這時在一旁揶揄道:“若是稍後在下當仁不讓,得了這個詩會的優勝者。成了這枚九靈珠的主人,到時可是要好好感謝森海將軍這個大豪客的哦!”

    昇龍也湊趣道:“在這名流才士雲集的章台。臨影你竟敢說出這般大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我看你想要好好感謝森海將軍,也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銀翼道:“話不能這麼說,這名流才士雲集,但我們也不能妄自菲薄,隻要與會之人,我想都有這個機會,好好感謝一下森海將軍的,就是我銀翼,也是不甘落後,自認也是有這個機會的了!”

    眾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極盡譏諷嘲弄之能事,把那森海氣得臉色鐵青,卻偏偏發作不得。

    三皇子阿含羽見狀,打起了圓場,道:“你們就別在這拿森海將軍開涮了,森海將軍的寶珠,是獻給九皇妹的,你們即使要感謝,也該感謝九皇妹才是!”

    見到三皇子開口,臨影等人打了個哈哈,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森海感激的看了三皇子一眼,總算是稍稍擺脫了一些尷尬窘迫境地了。

    銀翼在一旁見了,若有所思起來,心道,三皇子跟這森海走在一起,看來三皇子已經拉上宰相盤極這一派人馬,得到他們的支持了,這樣一來,有宰相這一派的支持,加上這三皇子又資質上佳,其母開貴妃平素又極得皇帝陛下寵愛,在競爭太子的寶座上,又更近一步了。

    而他們家族,卻是跟七皇子摩訶明關係較近,算是七皇子一係的人,對於三皇子拉攏上宰相一派,對爭奪太子之位表現出咄咄逼人之狀,自然心中不喜。

    當今皇後並沒有皇子,因此如今帝國中太子一位的爭奪,倒是顯得十分的激烈,各個皇子都躍躍欲試,其中大皇子明心道,三皇子阿含羽,七皇子摩訶明又各有優勢,顯示出高出一籌的態勢。

    看來有必要跟三皇子打點一下關係了,銀翼在這暗暗的道。

    “我認為,若果欲學詩,功夫在詩外,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另一邊,青衣老者白甫仍在和江平“孜孜不倦”的探討著詩詞理論,此刻又問道。

    “閣下以為如何——”看到對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禁又呼喚了一聲。

    江平此刻心神已經被剛才那個黃金大將拿出的錦盒所吸引了,一時哪顧得上再跟對方談論詩文?

    在那黃金大將掏出那個錦盒之時,他就感受到了麵散發出來的強大的能量波動,驚訝之下,思感探入麵窺視了一下,發現麵是一個晶瑩無瑕,閃耀著七彩光芒的雞蛋般大的寶珠。

    他的思感一進入寶珠,頓時就感覺到其中蘊含的龐大能量,不過很顯然,這並不是如同他得自白靈族王冠上的那顆明珠一樣的能量晶石,這隻是一塊能量寶石。

    能量寶石中蘊含的能量,雖然也十分龐大,但自然不是全是能量結晶的能量晶石可以比擬的,說實話,這個能量寶石中蘊含的能量雖然龐大,若是以前,對江平來說,自然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吸引力卻也不是那麼大了。

    不過本著螞蚱腿兒也是肉的原則,江平還是對這顆寶珠關注了一下,露出垂涎之色。

    隨後他又發現了這顆寶珠的一絲異狀,這似乎又並不是一塊普通的能量寶石,他察覺到,這顆能量寶石在向外微微輻射著能量波動的同時,又同時在從外界吸收著能量,而且吸收的能量幅度更大。

    這塊能量寶石倒是有趣,竟然有這般強大的吸引虛空純淨能量的作用。發覺這一點之後,他對這塊能量寶石的興趣倒是一時大增了。

    雖然寶石中蘊含的龐大能量,對此刻的他吸引力並不是那般大了,不過,若這是一顆能夠隨時補充能量的寶石,那就另當別論了,若是這寶石麵的能量被自己吸收了,還能夠自行盡從虛空中補充,那這簡直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取款機”了。

    當然,這塊寶石補充能量的速度未必有這般強大,但不管怎麼說,這應該是一塊有不錯的“再生”能力的能量寶石,這樣一來的話,它在江平心目中的價值就大增了,一時也心動了。

    此刻聽到旁邊青衣老者白甫的發問,他回過神來,敷衍道:“我倒是覺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青衣老者白甫聽得眼前一亮,讚歎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說得好!閣下可真是出口成章啊!”

    “哪,哪,老先生過獎了!”江平此刻哪還有心思跟他探討詩文理論,隨意的敷衍道。

    他剛才也聽到了那歐麗雅公主的話,她要把這塊能量寶珠,當作此次詩會優勝者的彩頭,贈予給詩會的優勝者?

    對這塊能量寶珠已起染指之心的他,倒起了幾絲躍躍欲試之心,他本已經打算低調行事,不想再出什麼風頭了,不過看來,為了得到這塊能量寶珠,他不得不又要努力一番,當一回“抄襲者”了。

    “原來白公在此,後學末進秋風,見過白公!”

    這時旁邊一道聲音響起,一人走到了近前,朝著青衣老者白甫行禮問好,不是那個秋風是誰。他早就注意到,著名的大賢白甫,竟然不顧眾人側目,拉著那個賤民在這談論了這許久,好像還十分投機的樣子?

    這讓他“憂心如焚”,白甫大賢竟然會找上這個賤民談話,簡直是太給這個賤民麵子了,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了,再這樣下去,不僅有損白甫大賢身份,也太給這賤民長臉了。

    是了,一定是白甫大賢不明對方的身份,一時被對方給蠱惑了。覺得自己有責任戳穿這賤民真麵目的秋風當即就走了過來,要給白甫大賢提個醒。

    “哦,原來是秋風公子,你的最近幾首詩作,老夫也有幸拜讀,確實是鋒芒展露,後生可畏啊!”青衣老者白甫看著秋風,撫須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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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六章又見賤民

    秋風道:“白公過獎了,秋風微末後進,還要多多向白公前輩請教才是!”

    說著話鋒一轉,又一指對麵的江平,問道:“白公為什麼會跟這個賤民談論,莫非你並不知道這個賤民的身份。”

    青衣老者白甫擺擺手,說道:“秋風,話不能這麼說,在詩道麵前,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秋風道:“白公此言,恕秋風不敢苟同。賤民就是賤民,俗話雲,道不同,不相為謀,白公萬萬不要被這個賤民給蠱惑了!”

    說罷徑直就轉身離去了。

    青衣老者白甫搖了搖頭,道:“不去理他,江平閣下,我們接著談,我認為,詩歌首要的,便在於言簡意賅,辭意暢達,你以為然否?”

    江平此刻心思已經在琢磨那顆能量寶珠了,實在沒有心思再跟其嘮叨下去,敷衍道:“不錯,不錯,我也認為,詩歌之美,在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青衣老者白甫聽得眼前一亮,連聲讚歎道:“妙,說得妙啊!一句話說盡詩歌簡約之美,閣下當真是出口成章啊!”

    當即又開始絮絮叨叨的暢談起來,江平沒有辦法,隻得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其搭訕起來。

    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又降臨在了章台之下,馬車停穩之後,從麵走出一個年輕俊秀的黃金色獨角公子,此人正是那衛國公之子,名列帝都四大公子之首的無定。

    無定下車之後,步上高台,目光掃掠了一下全場。就邁步向著台子的中央走去,那以歐麗雅公主,三皇子阿含羽為首。簇擁了一大群的權貴名流,公子王孫。顯然是全場的焦點。

    注意到他的到來,三皇子阿含羽笑著道:“無定公子也到了,平素無定公子深居簡出,很少參與這樣的詩會盛況,沒想到他今天倒是有興致來了,看來本次章台詩會的盛況,也讓他動心了啊!這下可好,帝都四大公子可都到齊了。”

    “無定。本以為你素來不喜歡這樣的熱鬧,早知道你要來,我們就去約你了。”

    同為帝都四大公子的臨影,昇龍,洛書等人看見到來的無定,倒是熱烈的迎上前來招呼起來。

    “沒想到無定也來了,今日詩會,又多了一個奪魁的熱門人物了!”眾人也紛紛恭維附和著。

    “三皇子殿下!公主!”無定走到人群近前,朝著三皇子阿含羽,歐麗雅公主各行了一禮。又朝著眾人道,“今日風和日麗,章水之濱。群賢畢至,熱鬧非凡,適逢其會,倍感榮幸,不過我這次來,隻是當一個看客而已,絕不敢有什麼奪魁之望的。”

    三皇子阿含羽道:“無定公子可就是謙虛了,誰不知無定公子的大才,雖然鮮少參與詩會。但一旦參與,便是一鳴驚人。出手的詩作雖少,但篇篇都是傳世的佳作啊!”

    有人附和道:“最近有詩壇三大後起之秀之名。可惜麵竟然沒有無定公子,可知這個名稱實在名不副實,無定公子隻是一向韜光隱晦,沒有過多詩作傳出,否則我看是足以名列其中的了!”

    遠遠站在一邊的秋風聽了,心中暗道,我這是站著也躺槍啊。

    “是啊,今天我等正好可以欣賞到無定公主的佳作,真是令人十分期待啊!”眾人也紛紛附和恭維起來。

    無定道:“過獎,過獎。我說了,這次我隻是當個看客而已的,不過呢,若是有合適的題目,我或許也會出手獻醜一番了!”

    三皇子阿含羽哈哈一笑,道:“無定這是在打探本次詩會的題目麼,也罷,我現在就把這次詩會的題目公布出來,大家也都可以開始醞釀推敲了!”

    眾人聽了,一時都紛紛叫好,他們也都早就按捺不住,躍躍欲試了。這次詩會的優勝者,多了一個九靈珠這樣的絕品寶珠的彩頭,讓他們平添幾分爭勝之心,更重要的是,今天這樣的詩會盛況,一旦有佳作傳出,那一定是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大好機會啊,就是那些已經成名的,誰也不會嫌自己名氣更大不是。

    在眾人的翹首等待中,三皇子阿含羽就高聲說出了本次詩會的題目,道:“這次章台詩會,題目很簡單,就是美人之美,體裁不限,詩詞歌賦均可,隻要誰歌詠的美人最美,那他就是本次詩會的優勝者,大家看如何?”

    眾人聽了,哪有什麼不同意的,紛紛附和叫好。歌詠美人之美,這個題目也算是個大眾題材了,容易發揮,多多少少總能夠說上幾句,不至於出現因為題目生澀而難以下筆,出乖露醜的局麵。

    又有旁邊的侍者把這個題目給四處宣揚,很的,全場之人都知道了,這次詩會的題目,就是歌詠美人之美,當即有人就紛紛各自開始琢磨推敲起來。

    三皇子阿含羽朝著無定道:“怎麼樣,無定公主對這個題目可有興趣沒有?”

    無定朝著一旁歐麗雅公主掃了一眼,笑著道:“這個題目簡單,我倒是可以出手獻醜一二的。”

    三皇子阿含羽道:“那我就盡管期待無定公子,以及諸位的佳作了!”

    歌詠美人之美?

    在侍者的大聲宣揚中,正跟青衣老者白甫嘮嗑的江平也知道了這次詩會的題目,原本對這次詩會並不在意的他,因為那突然出現的能量寶珠,而動起了心思。

    歌詠美人之美,這個題目倒是簡單,他所知的詩句也不少,不過要想奪得本次詩會的優勝者,拔得頭籌,萬無一失,隻怕也不是這麼簡單,他是“賤民”,要想奪得這個頭銜,顯然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看到他露出琢磨思索之狀,青衣老者白甫知道他知道詩會題目之後,已經進入狀態,似在醞釀詩詞了,倒是沒有再嘮叨打攪了。

    “是了,白公和易公來了嗎,他們是本次詩會當之無愧的評判,當然若是兩位大賢能夠出手,留下一兩篇佳作,就更令人欣喜了。”這時三皇子阿含羽轉目四顧說道。

    “易公早到了,正在那邊跟眾人說話呢,至於白公……”有人說到這,目光看向某處,露出幾絲古怪之色。

    “白公怎麼了?”三皇子阿含羽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正跟江平在“高談闊論”的青衣老者白甫。

    “那不就是白公麼,咦,在他身邊,跟他相談的那人又是誰,怎的這般眼生?咦,那是一個賤民?”說到這,三皇子阿含羽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旁邊的眾人麵麵相覷,神色古怪。

    “這個賤民怎麼混入進來了,簡直好大膽!”

    三皇子阿含羽頓時怒形於色起來,他費力舉辦這次章台詩會,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單單的吟詩作賦,附庸風雅麼,他可不會這般閑心,他費力舉辦這次章台詩會,主要還是為了給自己積累名望而已,一個成功的詩會,對於他的名望增長的促進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若是詩會中,竟然混入一個賤民與會,可想而知,這不僅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名望,反而成了一個笑柄了。

    “來人,速速把那個賤民給我抓起來!”他當即不及多想,就大聲呼喝道,他要盡把這個該死的賤民拿下,盡速把這個笑柄扼殺在萌芽之中。

    “且慢!”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發話之人,不是那歐麗雅公主是誰。

    她朝對方說道:“三皇兄,那人倒不是混入詩會的,他是我隨行的文學侍從。”

    三皇子阿含羽聽得一怔,吃吃道:“什麼,他,他是九皇妹你帶來的文學侍從?”

    歐麗雅公主點了點頭,道:“不錯。”

    看著對方一副認真之狀,三皇子阿含羽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說笑,這時也陡然想起,對方聘請了一個賤民,當作府中文學侍從的“笑話”,這個“笑話”幾乎已經傳遍了帝國,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他這時已經猜到,原來那個正在跟白甫大賢談論的,就是那個賤民,這些天整個帝國的“風雲熱門人物”!

    想到這,他臉色已經變了。此前,明月星尤倉大將在替其母漢西郡主舉辦的百歲壽宴上,一個賤民混了進來,並且在宴會上大出風頭的事被傳得紛紛揚揚,使得整個尤倉大將家族也因此成了一個笑柄。

    當時聽聞之後,他還為此恥笑,幸災樂禍一番,卻沒想到,這個“笑話”這麼就淪落到自己頭上了?

    不行,他絕不能重蹈尤倉大將的覆轍,讓這個“笑話”淪落到自己的頭上!三皇子阿含羽氣急敗壞,心思電轉著,可是,他現在又能怎麼辦?

    把這個賤民當場驅趕出去?可是九皇妹已經擺明了態度,這個賤民是隨行她前來赴會的文學侍從,自己把這個賤民驅趕出去,豈不是明明白白的不給九皇妹麵子麼。

    別看他貴為三皇子,角逐當朝太子之位的熱門人物,但是對於自己的這位九皇妹,他卻不敢有任何怠慢得罪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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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七章台會

    “九皇妹,你,你怎麼把這位賤民帶來了……”他隻能小心的“抗議”道。

    歐麗雅公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賤民也是有人權的,我為什麼不能把他帶來呢,再說,他確實是位大才,說不定本次詩會的優勝者,又要被他奪去了!”

    三皇子阿含羽一聽,頓時成了一個苦瓜臉,暗自叫苦不迭,若是真不幸被對方言中,那個賤民奪得了本次詩會的優勝者,那他這次主辦的章台詩會,就徹底成了一個大笑話,他這個三皇子的臉麵也丟盡了,成了帝國的笑柄了。

    他轉目四顧,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無定身上,雖然他並不看好這位“黃金公子”,不過此刻,他覺得能夠在自己這位“特立獨行”的九皇妹麵前說上話的,也隻有這位未婚妹夫了。

    看到三皇子投過來的求助目光,無定便道:“公主,章台詩會盛況空前,是名流才士聚會之地,現在讓這個賤民混入進來,委實有失體統,太不妥當,不能讓這麼一粒老鼠屎,壞了這大好的一鍋粥啊。公主,你說是不是。”

    歐麗雅公主道:“無定,你這是什麼意思,詩會本就是才人雅士的聚會之地,不管高低貴賤,隻要胸中有才,就可以在詩會上大放光彩,脫穎而出,名聞天下,這不正是曆屆章台詩會的主旨麼。賤民也是有人權的,隻要有才,為什麼不能參加詩會,我看你們是怕了吧,怕他奪了詩會的優勝者,讓你等都慚愧無地。可知你們都是一群嫉賢妒能之輩罷了!”

    聽到這,周圍的眾人一時都麵麵相覷,哭笑不得。對於這位“特立獨行”的公主殿下,沒有任何辦法。

    三皇子阿含羽不甘心。還要說什麼,歐麗雅公主道:“好了,人是我帶來的,我就不會趕他走,除非我也走了。三皇兄,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趕走呢?”

    三皇子阿含羽臉色一變,連忙道:“九皇妹,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趕你走呢,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幹啊。”

    歐麗雅公主道:“那這件事就不要提了!”

    見到此狀,三皇子阿含羽縱有千般不甘,也隻能認了,現在他所能想的,就是一定要阻止那個賤民,真奪了這個詩會的優勝者,否則他的笑話可就大了。

    而他覺得,他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那個賤民所作的“春江花月夜”,他自然也聽聞了,平心而論。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首美輪美奐的傳世佳作,若是那個賤民這次詩會,再次作出類似此等水準的佳作,那麼他奪得這個詩會的優勝者還真是大有可能的事。

    而且還聽說,那個賤民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有什麼大才,那首“春江花月夜”,也不過據說是他馬蘭人先賢前輩之作。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更有了幾絲危機感,誰知道他馬蘭人的先賢前輩之中。還有什麼得意的佳作,被這個賤民“抄襲”出來。那可就糟了。

    不管怎麼說,絕對不能讓這個賤民得了這次詩會的優勝者!

    在知道不可能把這賤民給驅趕出去之後,三皇子阿含羽不得已隻能退而求其次,打起著這個主意。

    在詩會的題目宣布之後,章台上的與會之人,但凡有幾分爭勝之心的,都已經開始默默醞釀琢磨起來。

    歌詠美人之美,這個題目看似簡單,做起來也並沒有什麼難度,隨便也可以說上幾句,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要想做出佳作,在千軍萬馬中殺過獨木橋,脫穎而出,奪得魁首,這個難度就更大了。

    章台的中央,已經開始懸掛起一幅幅空白的條幅,等待著有人詩成,上前寫出來,供人鑒賞。

    章台之上的與會者,也開始或是抬頭望天,或是低頭看足,或是輕聲吟哦,或是沉吟推敲,一個個露出思索之狀,就是那些尚在三三兩兩談論的,其實何嚐不也是已經三分二意,心已經開始琢磨推敲開了。

    能夠受到邀請,參與這章台詩會的,都是有一兩把刷子的,其中也不乏詩才敏捷之人,很的,就有人胸有成竹,有了成稿,大步走上前來,拿了筆墨,在那中央懸掛的空白條幅上大肆書寫起來。

    能夠先聲奪人,搶先一步成詩,這也算是一種詩才,也是一種露臉的方式,不管詩作成或不成,總之能夠吸引到足夠眼球就是了。

    “呀,那個人是誰啊,好大膽子,沒想到今天被他拔得頭籌,第一個提筆了,素來聽聞詩才敏捷之人,想必就是這等人了!”

    “不認識,一個新秀吧,也不見得真的詩才敏捷,說不定是舊作罷了!”

    在那人一邊提筆書寫的時候,有人在一旁高聲吟哦了出來。

    “有女妖且麗,徘徊章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

    瓠犀發癘,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看到這,眾人紛紛鼓掌叫好起來。

    “好,好詩啊!此等佳作,為本次詩會可是來了一個開門紅了!”

    “果然寫得甚美,而且是絕代佳人啊!”

    人群之中一時讚不絕口。

    看到了這人的“成功”,有更多的人按捺不住,一一走上前來,拿了筆墨在那中央條幅上書寫了起來。

    能夠參與本次章台詩會,自然都是有幾分文采的,而且歌詠美人之美,也容易上手,因此幾篇詩作下來,竟然都十分可觀,其中那臨影的一篇似詞似賦的詩作,更是引人注目一些。

    隻見他在那條幅上寫道:

    “所謂美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雪為膚,以水為姿,以詩為心,誠哉美也!”

    看到這,四下讚歎喝彩之聲更是此起彼伏,絡繹不絕了。

    “好詩,好詩啊!”

    “臨影公子出手不凡,寥寥幾筆,說盡了美人之美了!”

    “不知這世上,可真有似此詩中之美人麼!”

    “鄙人竊以為,至今為止,臨影此詩,可暫列第一無疑!”

    ……

    四下傳來的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的讚歎,讓臨影也不禁飄飄然起來,目光情不自禁掃了不遠處歐麗雅公主一眼,看到其美目眨動,微微動容之色,心中更是有幾分得意。

    看到了現場佳作不斷,那三皇子阿含羽倒是喜不自勝,不僅是因為本次詩會佳作越多,詩會就越是成功,而他這個主辦者得到的名望就會越大,而且是佳作越多,他擔心的那個賤民想要奪得優勝的機會就越小了。

    緊接著,銀翼走了上來,道:“有臨影的珠玉在前,我就拋一磚獻醜了!”

    隻見他拿了筆墨,走到那台子中央一處空白條幅前,提筆寫道: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百媚生,瑤台群芳無顏色。”

    他的筆落下之後,頓時又引來一片讚好之聲。

    接著洛書也走了上來,拿了筆墨,來到一處空白條幅前,提筆寫道:

    “折莖聊可佩,入室自成芳。銜霜當路發,映雪擬寒開?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

    寫完擲筆,又引來一片讚歎之聲。

    昇龍也走了上來,拿了筆墨,走到台子中央一處空白條幅前,提筆寫了起來。

    眾人都知道,這位帝都四大公子之一的昇龍,平素並不擅長詩作,可說是提筆忘字,畏詩如虎了,沒想到今天跑來參與了這次章台詩會,而且現在,似乎還有動筆題詩的興致?

    大家倒一時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猜測對方到底能夠寫出何等的詩作來。

    隻見昇龍提筆就寫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看到這,有人就哄笑起來,這詩寫得也太淺顯直白了吧。

    沒想到,那青衣老者白甫在一旁見了,卻是鼓掌叫好起來。

    “文詞雖然淺顯直白,但卻是情真意切,十分難得,正是切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美,好詩,好詩!”

    聽到此詩竟然得到了白甫大賢的讚歎,眾人都驚奇起來,再仔細琢磨一二,也不覺深以為然,頓時四下又是一片讚好之聲響了起來。

    聽得四下喝彩讚歎聲,昇龍更是信心大增,提筆繼續寫到:“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筆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好,好詩啊!”

    青衣老者白甫看到這,竟然又連聲讚好,道,“句句淺顯直白,情深意切,雖然沒有片言隻語描寫美人之美,但美人之美態,已經躍然紙上了,否則還能得到昇龍公子這般思之如狂?”

    聽到這,四下又都哄笑起來。

    “不得不說,昇龍此詩,可是令人刮目相看,真是一首傳世佳作啊!”

    “隻憑此詩,昇龍就可立足詩壇當之無愧了!”

    “竊以為,昇龍此詩,屬於上品之上的絕品!”

    ……

    四下又是響起一片讚美之聲。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20
第一三三八章台會(中)

    得到眾人的交口讚譽,昇龍哈哈笑了幾聲,似有意似無意的朝著歐麗雅公主的那邊瞥去一眼,這才擲筆退下。

    接下來又有人輪番上陣,奮筆題詩,又有數篇佳作問世。

    這時隻見又有一人施施然來到台子中央,拿起了桌上的筆墨,頓了頓,一副躊躇滿誌之狀,隨後就來到一副空白條幅前,提筆寫了起來。

    “那不就是有詩壇三大後起之秀之名的秋風公子麼!”

    “不知他今日又會有何佳作,我等倒是可以期待一番。”

    “秋風公子如今風華正茂,聲名鵲起,此次詩會,顯然又要展露鋒芒,文名更上一層樓了!”

    四周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之聲,此刻題詩的,正是那秋風。

    隻見他筆舞龍蛇,在那空白條幅上書寫道:

    “今有美人,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慕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其靜若何,鬆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遊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奇矣哉,信矣乎,瑤池不二,紫府無雙。如斯之美也!”

    “好,好詩!太美了!”

    等他把筆一停,四下頓時響起了如潮的讚美喝彩之聲。

    大賢易賀看到此詩,連連點頭,道:“秋風此詩,已經把美人之美描摹的淋漓盡致,光隻看這美人描摹,已是本次詩會第一,就是後來者。隻怕也無出其右了!”

    聽到大詩人易賀這般讚美,四下的稱頌聲更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了。

    看著場中如潮的讚歎聲。秋風一時更是春風得意,躊躇滿誌。對於自己寫出的這篇詩作,心中也十分滿意,目光情不自禁的朝著某個偏僻角落處的那個賤民瞥去一眼,心中不由生起幾絲得意和不屑,我就不信了,你這個賤民,還能寫出比這更美的美人麼!

    三皇子阿含羽見到這首詩,也是讚不絕口。道:“秋風公子此詩,我所看來,竟有奪魁之氣象!秋風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難怪九皇妹會把你聘請為文學侍從了!可惜我慢了一步,否則肯定要跟九皇妹搶一搶的了!”

    眾人聽了,都哈哈笑了起來。

    歐麗雅公主也笑了起來,作為府中的文學侍從,秋風的詩作出色,她自然也臉上有光,當即就笑著道:“三皇兄你府上的名流才士還不多麼。竟然還要跟我來爭!”

    三皇子阿含羽道:“我府上文學侍從雖多,但卻不如九皇妹府上的一個秋風啊!”

    聽到這話,那跟隨同來的三皇子阿含羽的文學侍從們。一個個都神色尷尬,麵上無顏,文人相輕,他們可不認為,他們這些人都比不過那個秋風,不過他們也知道三皇子這是玩笑客氣話,當不得真,就是真要當真,他們又能如何。還能說三皇子的不是不成?

    秋風連忙道:“三皇子殿下過獎了,秋風微學末進。粗鄙才學,萬不敢比肩殿下府上的眾位名流才士!”

    三皇子阿含羽哈哈一笑。道:“本宮玩笑話,大家都不要在意!”

    秋風的這首詩出來之後,使得本次詩會氣氛達到一個熱烈的頂點了。

    這時隻見那黃金大將森然也走了上來,道:“看到秋風公子的佳作,我這個大老粗也一時技癢,要獻醜一番了!”

    眾人見了,倒是紛紛叫好起來。

    在眾人的嘈雜捧場聲中,隻見那森然走上前去,拿了筆墨,在一處空白條幅上寫了起來,隻見他寫道:

    “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

    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璫。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

    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好,好詩!”

    “好一個精妙世無雙的美人!”

    “沒想到森然將軍也能寫出這等佳作啊!”

    聽到這,有人不禁腹誹,有這麼誇人的麼,什麼叫沒想到森然將軍也能寫出這等佳作,難道森然將軍就應該寫不出來才對?

    四下一時又是讚頌聲如潮。

    那森然棄了筆,走了下來,麵上也不禁帶有幾分得色,有意無意的朝著歐麗雅公主那邊瞥去一眼,隱約的意味仿佛就是,你看,我森海也是胸中自有文采,也是能夠寫出此等佳作的雅人!

    三皇子阿含羽道:“森然將軍此詩,足可稱一流,將軍的秒才,佩服之至!”

    森然笑道:“三皇子殿下過獎了,隻是牛刀小試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聽到此話,旁邊有人撲哧笑了出來,這都隻是牛刀小試了,如果要是牛刀大試,又會是什麼光景。

    歐麗雅公主也忍俊不禁,撲哧展顏一笑,如春花綻放。

    那森然倒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看到歐麗雅公主明豔絕麗的笑容,一時也不禁有姓了。

    三皇子阿含羽輕咳一聲,心道不知這首詩是誰捉筆的,這時轉目看向一旁神情篤定的黃金公子無定,說道:“我看無定還沒有上場呢,想必早已經胸有成竹,準備一鳴驚人了吧!”

    眾人見了,紛紛跟著起哄,要對方上場。

    無定淡淡一笑,也沒有推辭,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一番了,大家不要見笑!”

    三皇子阿含羽帶頭鼓掌道:“無定詩作雖然不多,但無疑篇篇都是精妙佳作,我等倒是可以好好期待一番的,大家就拭目以待了。”

    “無定公子輕易不出手,一出手一定就是佳作,我們就在這等著拜讀大作了。”眾人也都紛紛附和捧場,

    歐麗雅公主在一旁笑著道:“你們就先別盡誇著他了,等下要是他的詩作不成,豈不就是一個大笑話了!”

    “哪哪,無定公子出手,一定不同凡響!”眾人又都紛紛奉承討好。

    “你們還是別誇他了,越誇他,等下出的醜越大就不好了。”歐麗雅公主又笑著道。

    銀翼,臨影,洛書,昇龍等人見了,心中倒都有些酸意,公主殿下此番話,親近的意味不言自明,否則自己上場的時候,怎不見公主殿下這麼說。

    他們此刻倒真心詛咒起來,要是那無定此番寫出來的是狗屁不通的打油詩就好了。

    隻見無定走到台子中央,拿了筆墨,來到一副空白條幅前,在眾人矚目中,提筆開始寫了起來,隻見他寫道:

    “帝都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寥寥幾筆,一蹴而就,寫完之後,把筆一擲,朝著四下拱手道:“獻醜了,獻醜了!”

    “好,好詩啊!”四下驚愕一番之後,隨即讚歎聲就不約而同如潮般響了起來。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真是出手不凡,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竟然有此等美人,實在是絕世佳人,不可再得啊!”

    “無定此詩中,沒有任何描摹美人之句,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已經躍然紙上,令人不禁浮想聯翩!”

    ……

    四下讚歎聲如潮不絕,也並不全是奉承捧場之言,而確實是乍見到此等妙詩,而被驚豔了。

    大賢白甫讚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此等佳人,還是少一點好啊,否則城國都要沒有了!”

    眾人聽了,都哄笑了起來。

    大賢易賀湊趣道:“白公不必擔心,無定公子不是說了嗎,佳人難再得!,此等佳人,絕世無雙,豈能常有!”

    看到此詩出來,原本期待著對方出一個醜的銀翼,臨影,昇龍,洛書等人一下子黯然失色,對方是黃金大將,修行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沒想到對方的文采也是這般出眾,這讓他們還怎麼“混”啊。

    易賀又讚道:“原本我心中,已經擬定秋風的那篇為魁首,可如今無定的這首一出來,倒是又讓人為難了!”

    白甫道:“兩首詩各有千秋,確實是一時瑜亮啊,不過也不必過早作評判,說不定後麵又有不世佳作呢。”

    聽到這,一旁的三皇子阿含羽心沒來由的咯了一下,目光情不自禁的向某偏僻處的某人看了過去,那個賤民現在倒是還沒有什麼動靜,不知又會出什麼蛾子?

    隨即他又暗自安慰自己,有這麼多佳作在此,我又怕什麼,我就不信,難道他還能再寫出冠蓋這諸多佳作的作品麼,隻怕那個賤民見到這許多佳作在此,已經嚇得自慚形穢,不敢獻醜了呢。

    想到這,心中才又稍稍安定了一些。

    接下來,又有一些人輪番上場,其中也不乏一些上乘之作,不過像先前那般讓人眼前一亮,驚豔的作品,倒是不再見到了,本次章台詩會至此,倒是現出幾絲低潮落幕之狀。

    看著變得已有些寂寥下來的場麵,三皇子阿含羽見好就收,此刻環顧一下四處,就道:“若是沒有人再上場來,那麼本次詩會就截止,可以開始評判了吧。”

    此話一出,眾與會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竟然都投向了台上某偏僻處,場中氣氛一時變得有辛寂詭異起來。

    雖然不屑那個賤民,但不得不說,眾人倒是都有些期待,對方一直沒有動靜,隻怕已經是怯了,不過讓對方上來獻醜也是好的啊。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22
第一三三九章台會(下)

    仿佛是感受到了眾人心中的“呼喚”,隻見一個人就此走上了前來,到了中央桌子前,拿了筆墨,就要前去那空白條幅上書寫,此人不正是江平是誰。

    “大膽,你這個賤民,也敢在這舞文弄墨,還不退下!”有人在一旁斷喝道。

    江平朝著那人掃了一眼,淡淡的道:“本來,我是不想參與諸位的,不過我對那枚作為優勝者彩頭的寶珠有些興趣,所以就獻醜一二了!”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一愣,隨即都氣炸了,什麼,這個賤民也太狂妄了吧,竟然一開口就說對歐麗雅公主殿下拿出來作為優勝者彩頭的九靈珠有興趣,似乎對這枚寶珠誌在必得,這也太狂妄了吧!

    歐麗雅公主美目一亮,發話道:“隻要是與會之人,自然都有資格在這舞文弄墨,參與詩會的競爭,我再申明一句,誰要能夠奪得本次詩會的優勝者,那枚九靈珠就是他的!”

    江平道:“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說著拿了筆墨,徑直來到一副空白條幅前,提筆書寫了起來,這時也沒有人出聲阻止了,全場的目光一時都齊聚到了對方的筆下,等著對方能寫出什麼花來。

    要說場中心情最緊張的,不是別人,就是三皇子阿含羽了,他還真擔心對方寫出什麼花來,技驚四座,得了本次詩會的魁首,一個賤民竟然得了詩會魁首,這傳出去,本次章台詩會就成了一個笑話,他這個詩會主辦者也成了一個大笑柄了。

    這樣的情況,他是絕不允許出現的,不過對方有歐麗雅公主撐腰。他還不能阻止對方書寫,因此也隻能幹瞪眼著急。

    不過他又轉而一想,本次詩會佳作頻出。特別是無定和秋風那兩首,都可說是傳世佳作。對方難道還能寫出更好的來不成,最多也就是相差仿佛了,到時隻要自己操作一下,他也得不去這次詩會優勝者的。

    想到這,心倒是篤定了一些。

    在全場矚目下,隻見江平提筆開始在那條幅上寫道:

    “山海之濱,有神人居焉!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一看到這,全場就不禁鴉雀無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隻看這詩賦開頭,就頗有驚豔之感。

    眾人一時都被震住,全場靜寂,竟然沒有半點雜聲發出來。隻是屏息隨著對方遊動的筆尖看下去。

    而此刻三皇子阿含羽心中已經起了不妙之感,不過他此刻也不能做什麼,隻能任由對方書寫下去了。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癘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不得不說,對方的字寫得很難看,不過眾人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麵了,全都被那文字中一句句的美所震懾住了。

    看到這,眾人心中的震撼已經無以複加,他們從沒有想到,還有這般美妙的詩句,描摹出圖畫一般的仙子,至此他們已經歎為觀止了,但對方的筆還沒有停,他們隻得繼續看下去。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誌兮,申禮防以自持。”

    “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鬱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遝,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看到這,全場徹底一片呆滯,已經深深陷入文字的意境之中,沉醉不可自拔了。

    江平的筆沒有停,還在繼續書寫著,注意到四下的寂靜,他偶一回頭,看到全場呆若木雞之狀,麵色也一陣古怪,這篇“洛神賦”也真夠長的,還是繼續寫吧。

    隻見他繼續寫道:

    “於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於是越北沚,過南岡,紆素領,回清陽,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璫。雖潛處於太陰,長寄心於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悵神宵而蔽光。”

    “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複形,禦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寫到這,終於停下,把筆一擲,目光掃過全場依舊一片呆滯的眾人,徑直又自去一邊了。

    “好,好詩,淒美絕麗,辭采華美,情思綣繾,若有寄托,令人不能自已!”

    一道清麗的鼓掌讚歎聲響起,打破了場中長久異樣的沉寂,正是歐麗雅公主所發。

    這時眾人才紛紛從沉醉的幻境中回過神來,一時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他們本以為,在秋風和無定兩首佳作之後,不會再有能與之比肩抗衡的作品了,但是現在這個賤民的這首詩賦一出,頓時就有讓前兩者黯然失色之狀,在對方的這篇淒美絕麗的詩賦麵前,前兩者似乎都算不得什麼了。

    沒想到這個賤民竟然再次一鳴驚人,寫出這般絕世佳作!

    眾人心中又是驚詫,又是羨慕嫉妒不已。

    這個賤民竟然有這般大才?不對,隻怕這篇絕世佳作,又是他抄襲而來,是他馬蘭人的某位先賢前輩之作吧!

    不過不管怎樣,這是一篇讓他們不得不佩服之至,半句詆毀的話也說不出來的絕世佳作!藝術的感染力是不分國界種族的,在這樣的絕世佳作麵前,他們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承認它的美好。

    看到此刻場中一片異樣的沉寂,三皇子阿含羽暗自心驚不已,場麵越是詭異,他就越是擔心,難道眾人當真都已經被這個賤民的這篇詩賦給折服,震懾了嗎,這對他來說,可絕不是什麼好事。

    平心而論,對於這篇詩賦,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篇絕世佳作,要說居於本次詩會魁首,似是毫無疑問的,不過,他卻不能承認這一點,要怪就怪在它是出於一個賤民之手,他可容不得一個賤民竟然奪得詩會魁首這樣的荒唐事情出現,這絕對是一個大笑話,他三皇子也會淪落為帝國的一個笑柄了,這對他名望的打擊將是巨大的,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出現。

    他輕咳一聲,打破場中沉寂,環顧一眼四下,淡淡的說道:“這篇詩賦也不過爾爾,大多是堆砌之詞,並無多大新意。”

    立即就有人附和道:“三皇子說的不錯,若隻是言辭的堆砌,那麼再華美也是空洞無物,無法成就一篇佳作的。”

    不少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歐麗雅公主立即就不答應了,道:“怎麼能這麼說呢,這篇詩賦,文辭華美生動,想象豐富,極盡神女的絕美姿態,單單就這文辭,就足以傲視前人,其後隻怕也無出其右了!”

    “而且篇中還以浪漫的手法,通過夢幻的境界,描寫人神之間的真摯愛情,但終因‘人神殊道’無從結合而惆悵分離,可說情真意切,感人至深,怎麼能說是空洞無物呢。此詩賦有情有景,寓情於景,實在是一篇難得的抒情佳作!”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

    這時有人高聲吟哦起來,正是白甫,隻見他此刻一副沉醉神往之狀,喃喃自語道,“單單這些詞句,就令人讚歎不絕,不能自已了!真乃絕世佳作也!”
laughtaphy 發表於 2016-7-27 21:24
第一三四零章頭名之爭

    在白甫讚歎之後,有人感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當即也紛紛讚好起來,在這樣的絕世佳作麵前,任何的詆毀都是蒼白無力的。

    三皇子阿含羽也不得不改弦易轍,道:“我並不是沒有說此篇詩賦不好,隻是白璧微瑕,有些瑕疵罷了。”

    在江平這篇“洛神賦”出來之後,徹底震懾了全場,一時倒是再沒有人上來“獻醜”了,看到這種情形,三皇子阿含羽就宣布詩會截止,接下來就開始對場中的各個詩作進行評定了。

    進行這次詩會評定工作的,是白甫,易賀等幾位公認的大賢,這都是才學淵博,又極有鑒賞力的大儒,各詩的好壞,大多也都早已經心中有數,各自有了自己的名次排名,大家各自把自認的名次排名寫出來,然後匯總統計就是。

    一般的詩會隻需要排出前三甲就足夠了,本次詩會隆重,與會人數眾多,名次又擴大到了前十,當然,不管怎樣,毫無疑問,詩會的優勝者,也就是第一名,總是令人最關注的,本次詩會也不例外。

    何況本次詩會第一名優勝者的獎品,還多了森然大將“讚助”的那枚絕品寶珠九靈珠,就更是引人垂涎關注了。

    更特別的是,本次詩會,竟然有一名賤民參與,而且表現還光芒耀眼,一篇“洛神賦”驚世絕豔,大有一覽眾山小,一舉奪魁的氣勢。

    這種情況下,讓眾人對本次詩會名次的排定更加多了幾分懸疑期待,大家都在心中暗自揣測,本次詩會的第一名優勝者,到底花落誰家?

    平心而論。本次詩會不乏讓人耳目一新的佳作,有的甚至可稱是傳世佳作,但那個賤民的那首“洛神賦”。委實驚世絕豔,隱隱有高出一籌。一騎絕塵之勢,若對方不是賤民,隻怕這詩會第一名優勝者的名頭,那是毫無什麼懸念的了。

    但問題是,作出這首“洛神賦”的,是一個賤民,而且很可能並不是此詩賦的原作者,隻是一個“抄襲者”。難道本次詩會,真的會讓這第一名優勝者的頭銜,落到這麼一個賤民頭上嗎?

    若是這樣,那麼本次詩會豈不是成了一個大笑話,他們這麼多名流才士,年輕俊彥,竟然都被一個賤民蓋過了風頭,敗在了一個賤民手下,這不是一個絕大的恥辱,淪為天下的笑柄麼。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眾人無法接受的。

    但是,參與評定的,都是享有大名的大賢。他們在排定名次的時候,總是要顧惜自身羽毛,不能肆意胡來,難道真的能對這首“洛神賦”視而不見,公然作弊,把它排斥在外,這恐怕也無法堵住悠悠之眾口,對他們的名望也大大有損。

    現在的這些參與評定者,也確實是陷入了一陣兩難抉擇當中。不過要說此刻心情最緊張擔心的,還是要屬三皇子阿含羽了。

    他是本次詩會的主辦者。若是那個賤民真的奪得了本次詩會的第一名,那麼要說此事對誰影響最大。那麼就非他莫屬了,大家隻會把這個“笑柄”落到他的頭上,誰叫他是本次章台詩會的主辦者呢,不落到他頭上,又能落到誰的頭上呢。

    他三皇子阿含羽主辦這次章台詩會,是為了給自己提高名望,為爭奪太子之位造勢的,而不是為了“丟人現眼”,成為天下之笑柄的。

    所以現在心情最緊張,對這第一名的歸屬最在意的,就非他莫屬了,這可是關係到他三皇子的名聲榮辱啊。

    在各位大賢開始評定工作之後,他就頻頻向著他們使著眼色,用意不言自明,自然就是要他們絕不能讓那個賤民得了本次詩會第一名優勝者,這是他三皇子不可接受的結果。

    也不知各位大賢看到領會了他的眼色沒有,現場現出一陣異樣沉寂的氣氛,眾人都在屏息等待著最後的評定結果,一時覺得時間過得竟是這樣的緩慢。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評定結果總是要出來的,最後,一份代表著最終結果的名單,終於出爐了。

    在眾人的翹首等待中,大賢易賀就開始宣讀本次詩會的名次結果了。本次詩會一共排定了前十名的名次,宣讀的次序從第十名開始,依次往上。

    隨著易賀的當眾宣讀,場中的氣氛又開始熱烈起來,不管怎麼說,本次章台詩會,群彥雲集,佳作很多,盛況空前,留名青史已經是必然的了,能夠在這樣一次盛況空前的詩會上,奪得名次,也是十分榮耀之事,足以轟動一時了。

    聽到念出自己名字的獲獎者,都歡呼慶賀,誌得意滿,意氣風發,眾人也不吝惜的給予熱烈的掌聲和各種讚美。

    很的,易賀就念完了第十到第四的名次,頓了一頓,開始念出本次詩會前三甲的名次了。

    而這個時候,場中氣氛更是達到了一個熱烈的頂點,大家都在翹首屏息等待,接下來易賀將念出的名次結果。

    此前易賀念出第十到第四的名次,基本都平靜無波,並沒有什麼意外,基本算是大家承認公認的一個結果,另外,有心之人還特別注意到,這幾個名次中,並沒有提到那個賤民的“洛神賦”。

    難道,那個賤民的“洛神賦”,真的位列三甲,甚至可能是第一名優勝者嗎?又或者是,詩會評定者徹底把這篇絕世佳作給摒棄了,徹底排除在前十之外了?

    事情到底會是怎樣的,這無疑是充斥在此刻與會者眾人心中最大的一個懸念了。

    “本次詩會第三名是——”

    宣讀名次的易賀在此頓了頓,最後念道,“秋風公子的‘仙子賦’!”

    易賀的話聲落下,場中頓時又是一片掌聲雷動,對於這個結果,眾人也都沒有什麼異議,秋風那篇詩賦之上佳大家都有目共睹,能夠名列三甲,也算是眾望所歸了。

    聽到從大賢易賀口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作為當事人的秋風心中既有些興奮激動,又有些稍稍遺憾。

    他對於自己這篇“仙子賦”也十分得意,即使先前從易賀的口中,一直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也依舊十分篤定,他的這篇“仙子賦”應該就是名列三甲了,而現在聽易賀念出,果然如此,能夠在這樣一次盛況空前的章台詩會,奪得三甲之名次,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榮耀了。

    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就是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名次還可以稍稍提前的。

    此刻,秋風帶著幾絲得意誌滿,接受著眾人熱烈的掌聲和讚美,目光不由的又向著某個偏僻角落處掃去一眼,心中暗道,那個賤民,隻怕這次是名落孫山了吧。

    但是有心人卻不這麼想,秋風的這篇“仙子賦”已經十分上佳不凡,本次詩會能夠超越它的,寥寥可數,而現在卻被列為了第三位,那麼第一,第二還會是哪個呢。

    眾人心中都隱約明白,尚沒有念出名字的無定的那篇“帝都有佳人”,隻怕是要占到這兩個名次其中一個的,那麼另外一個,到底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那個賤民的“洛神賦”?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除了這篇“洛神賦”之外,還能比肩勝過秋風這篇“仙子賦”,並且尚未念到名次的,眾人也委實想不出來了。

    三皇子阿含羽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一片鐵青難看,他感覺,他擔心的事情仿佛正在一步一步變成現實,若是那個賤民真的奪得了本次詩會的第一名,那令他情何以堪,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臉麼。

    “本次詩會的第二名是——”

    在眾人緊張的屏息等待中,易賀又高聲念了出來,念到這,他又停頓了一下,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最後鏗鏘有力的念道,“江平的‘洛神賦’!”

    話聲落下,全場一片嘩然。

    沒想到,那個賤民真的名列前三甲,而且是榜眼位置,不過並沒有得到第一名優勝者!

    至此,最大的懸念終於揭開了,那個賤民的“洛神賦”,竟然得了本次詩會的第二名榜眼!

    至於第一名,心中有數的人已經並不難猜到了,應該就是無定公子的那篇“帝都有佳人”了。

    在聽到易賀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三皇子阿含羽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差點就站不住了,他此刻心中可算是“悲喜交集”,沒想到,那個賤民,真的名列前三甲,而且是第二名榜眼的顯眼位置,這不管怎麼說,對本次詩會,對他,都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但又悲中有喜的是,幸好這個賤民沒有名列第一名榜首,總算是稍稍挽回了一點顏麵,不至於讓他徹底顏麵掃地,淪為天下的笑柄。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全場眾人一時麵麵相覷,神色各異,場中並沒有先前那般,熱烈祝賀的掌聲和讚美,反而出現了一陣異樣的沉寂,顯得十分的詭異。

    “不,這怎麼可能,這篇‘洛神賦’應該是第一名才是!”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正是歐麗雅公主所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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