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太易 作者:無極書蟲(全書完)

 
V123210 2016-8-10 18:05:2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1 382674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 14:24
第一百六十章第一夜

    夜深人靜,一群人圍在大堂,四周燭火搖曳,昏暗的大堂更添幾分陰森詭祕。

    第一天,眾人心中警惕,不願意單獨分開睡覺,所以拿著被褥在大堂打地鋪。

    劉振英和荀易擠在一個角落,荀易有些倦意,已經眯起眼打瞌睡。

    劉振英思考自己等人未來的行動:“從荀易他們口中已經得知那個夜盜殺人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如果真按照劇本走,第一天死的是一個女子。”

    目光看著呂蘭和秦月:“這麼說,不出意外,死的應該是她們倆其中之一?”

    呂蘭和自家丈夫抱在一起,而秦月孤零零在另一個角落,身子瑟瑟發抖。

    但眾人誰顧得上憐香惜玉?

    一個個愁眉苦臉,思索對策。

    段掌櫃拿著算盤計數,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朱萊和馮小貴在一旁嘀咕,盯著眾人也在盤算些什麼。

    陶老大粗枝大葉,已經開始呼呼大睡。

    李木匠脾氣暴躁,摸著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劉庖默默在被窩裡啃著豬蹄,打發時間。

    噹——噹——噹——

    伴隨一陣鐘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湧起一陣倦意,即便是劉振英也難以抵禦這種睏意,最終沉沉睡去再無知覺。

    鐘下出現二青二黑四顆圓珠。首先是兩顆黑色圓珠發光,有兩人默默站起來拿起珠子。

    “沒想到是我們倆個人合作。不過就跟上一輪一樣,聽我指揮,我們一定會贏。”

    “好。那麼現在要……”

    “這樣做就行了。”左側那人將圓珠放回去。

    “但這樣的話,那兩個捕快怎麼辦?”

    “放心,一切有我。”

    在黑色圓珠放光時二人可以自行活動,直到光輝暗淡才重新回去睡覺。

    不久。青色圓珠發光,又有兩人站起。一人拿起一個圓珠:“我這個是驗屍,你那個呢?”

    “查案。每晚一次追查凶手。”

    “現在沒人死亡,換言之我這顆不能用,那就有勞你了。”

    二人低聲交流,捕快用圓珠檢查段掌櫃。然後道:“自己人。”

    “為什麼先檢查他?”

    “你我身份不便暴露,可以讓他在前面出頭,這人信得過。”

    “但別被那些夜盜暗殺就好。”

    “殺了他,你我豈非就安全了?”同伴神色冷淡:“先回去吧,明天看情況再說。”

    二人同樣合計一陣子,返回去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庖和陶老大起來,緊張看著眾人一一將他們喚醒。

    荀易揉著睡眼。打著哈欠:“幸好前段時間磨練過,不然我可不習慣在外面睡覺。”荀易認床的毛病太嚴重,若非在地府轉了一遭,這毛病現在都改不了。

    “白杉,伺候我洗漱。”荀易懶懶開口,被旁邊劉振英一推:“別傻了,這可不是你家。”

    荀易回過神,看看四周。一臉恍然狀:“差點忘了情況。怎麼,昨夜誰死了?”

    起身檢視。突然荀易神色一變,眾人臉色也有些不對勁。

    十一個人都活著。

    “這是什麼?昨天夜盜沒殺人?”劉庖嘀咕著:“還能這樣玩嗎?”

    劉振英敏感看向劉庖,看樣子,他對規矩挺了解的?

    “那麼,昨天神祕人是不是虛張聲勢?僅僅跟我們開玩笑?”呂蘭弱弱道:“或許我們可以離開?”

    “我勸你別這麼想。”段掌櫃冷冷道:“昨天我們試探的時候你也見了。馮小貴出去之後馬上被傳送到院子裡,說明根本不能離去。但昨天規則上附加一條。不容許離開。換言之,如果現在離開恐怕未必會再被傳送回來。萬一外面有什麼陷阱呢?剛剛我去看了,外面有一層迷霧,遠處根本看不清,但絕非出路。”

    諸人相互看看。秦月小心翼翼開口:“或許是夜盜不願意殺人?”

    “有這個可能。畢竟大家都是無意間落在此地,第一天馬上殺人,想必兩位夜盜也不願意?”朱萊掃了眾人一圈:“兩位朋友,相見就是有緣,不如大家同心協力,一起想辦法逃離這裡?”

    劉庖也反應過來:“不錯,廚房的伙食足以維繫十天,十天之內我們應該能夠出去。”

    眾人雖然不清楚夜盜是誰,但如果夜盜沒有殺人的心思,對他們而言是最有利的。

    諸人神色稍定,紛紛收拾床鋪放回自己房間。

    夜盜不殺人,或許不需要那麼擔心?而且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還不清楚,萬一是有人開玩笑呢?

    許良和呂蘭神色放鬆,夫妻二人說說笑笑回返房間。

    段掌櫃心事重重回返房間:“這兩個夜盜手段不錯啊。第一天不殺人,驗證整個事件的節奏。這個事件並非時空穿越,而是我們被拉入一方幻境領域。而且,不行動反而打消眾人的警惕心。”

    來到床前,突然上方掉下來一張符籙,跟昨天看到的符籙幾乎一摸一樣。

    “因為夜盜的選擇,裡情節開始。作為客棧的掌櫃,你擁有一個旁人所不知曉的祕密——密室”

    “果然,召集我們這些人,是為跟當初的故事進行對照?”

    當初在客棧裡面發生命案,客棧的掌櫃、小二以及廚師都在。如今聚集段掌櫃、馮小貴和劉庖丁,怎麼看怎麼是為對應當初三人。

    符籙旁邊還有一副地圖,正寫著密室的位置。

    段掌櫃沉吟下,默默將符籙和地圖燒燬走下樓梯。

    因為夜盜沒有殺人,眾人放鬆警惕,不再集體行動。段掌櫃偷偷按照地圖尋找密室。

    而另外幾人也在房中得到符籙以及相應的東西。

    荀易臉色有些難看,拿著從自己房中找到的一副藏寶圖,拉著劉振英到角落裡合計:“今天憑空出現一道符籙,連帶還有一份藏寶圖。”

    “藏寶圖?”劉振英忙問:“什麼藏寶圖?”

    “你難道忘了嗎?夜盜去年在鹿山郡官府盜走的銀兩。一萬兩白銀藏在客棧。如果真是這裡的話。”荀易臉色難看:“你還記得規則嗎?如果百姓獲勝,平分銀兩。但是,如果有人身死,那麼銀兩怎麼分?”

    “加上捕快一共九個人。九個人平分,一人才是一千多兩。而且捕快明顯比夜盜更費工夫,更花心思。憑什麼跟普通百姓平分?而且,如果少幾個百姓,那麼分的人豈非就少了?”

    劉振英被荀易這一說,臉色不對:“那你的意思,我們的敵人並非單純是夜盜,恐怕連普通人都信不過?”

    是啊,在規矩中並沒有提及不能自相殘殺。而且就算夜盜不殺人,但他們進行處刑的話,豈非可以減少對手?

    馮小貴和秦月兩人臉色不好看。二人端著盤子正準備給荀易二人送早飯,正巧聽到荀易和劉振英議論的東西。

    馮小貴沉著臉,秦月似乎有些驚慌,啪的一聲盤子打落。

    “誰!”荀易二人頓時警覺,馮小貴馬上拉著秦月逃開:“你去找許良夫婦,我去找朱萊他們!”

    “好。”秦月神色慌張,趕緊去大堂找許良夫婦將情況說了。

    許良這一聽,頓時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足以破壞他們這些人原本就脆弱的聯盟。

    “召集所有人。這件事必須一起商量!”

    段掌櫃在密室中進行翻找,終於在密室最底層發現一扇大門。

    “小弟說的沒錯。這扇門果然存在。”段掌櫃大喜,又掃了一圈密室,回到大堂。只見眾人圍堵荀易和劉振英,一個個警惕看著二人。

    “大家這是怎麼了?”

    “這小子得到一張藏寶圖,上面記錄客棧藏的那一萬兩銀子下落。”

    “銀兩下落?”段掌櫃看向荀易,劉振英正要開口。荀易從他身後跳出來,將藏寶圖放桌子上:“不錯,地圖顯示應該是藏寶地點。但諸位也開誠公佈一下吧。這是我今早得到的東西,諸位難道沒有得到一些提示?”

    “沒有。”劉庖想到自己在廚房暗格找到的一瓶鴆酒,馬上搖頭:“什麼都沒有。”

    “沒有。”許良也拉著妻子搖頭。裝作全然不知。

    “那麼,李木匠應該有吧。你手裡頭的鐵錘,別告訴我說是自己蹦出來的。”劉振英拿出自己得到的匕首:“諸位應該都有自己的東西,但大家不願意開誠公佈的來談,恐怕我們很難相信你們。”

    “最難相信的是你們倆吧!”李木匠脾氣暴躁:“按照身份來說,書生哪裡來的藏寶圖,莫非荀易就是夜盜?”

    舉起大錘,李木匠對荀易砸下:“那麼,直接將他處刑不就得了!”

    -------------------------以下不算字數---------------------------------

    關於這個遊戲的原型是什麼,我也不用多說了,大家應該都清楚。

    那麼,老規矩。

    將兩個捕快和兩個夜盜的身份寫在起點書評區,到時候可以討取加更。距離本劇情謎底揭曉的章節為止,什麼時候猜出加更多少章。

    比如距離最終章節還有五章,那麼就加更五章。距離最終章節還有四章,就加更四章。

    另外,別想要用一個個猜的法子。需要寫下理由的。你們一群人聯合起來一個個猜,我是不承認的。

    群號:324658201,歡迎讀者們在群裡面集智討論。(未完待續。)

    ps:  關於這個遊戲的原型是什麼,我也不用多說了,大家應該都清楚。

    那麼,老規矩。

    將兩個捕快和兩個夜盜的身份寫在起點書評區,到時候可以討取加更。距離本劇情謎底揭曉的章節為止,什麼時候猜出加更多少章。

    比如距離最終章節還有五章,那麼就加更五章。距離最終章節還有四章,就加更四章。

    另外,別想要用一個個猜的法子。需要寫下理由的。你們一群人聯合起來一個個猜,我是不承認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10 16:28
太易 第一百六十一章第二日

嘭——

塵土飛揚,荀易一只手摁著李木匠的頭將他摔在地上。任李木匠如何掙扎,都難以從荀易的手中掙脫。劉振英本想援手,但見荀易親自動手,默默放下匕首。是啊,這家伙需要自己幫忙嗎?若論劍術,雖然自己修煉后實力大進,但單純比劍仍然是荀易穩贏。

摁著他的頭在地上扭了幾下,見李木匠老實了,荀易才把他放開。“既然言語不能說服,那么也只好武力壓服了。”

真以為荀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好好先生?

“我是夜盜?如果我是夜盜,你以為你能活到第二天?”荀易不屑道。旁邊眾人趕緊打圓場,荀易將他放開:“本想好好扮演書生的角色,你們既然這樣說,那么敞開來吧。”

身上氣質陡然一變,原本一直躲在劉振英背后,但現在鋒銳盡顯。

“藏寶圖什么的東西我是懶得管,區區一萬兩銀子我還看不上眼。”一派大家風度,視錢財如糞土。

段掌柜和劉庖點頭:“不錯,荀大少家財萬貫,這點錢的確入不了眼。”

“另外,我扮演的這個書生可能的確有些問題。普通書生豈能得到一副藏寶圖?而你們身上應該也有一些東西吧?”

“我得到的是針線。”秦月似乎看出荀易處境不好全是自己的緣故,馬上出言補救,將自己今早得到的針線拿出。

朱萊猶豫下,也搖頭說什么都沒得到。

諸人問下來,只有荀易亮出藏寶圖,李木匠拿著鐵錘,秦月的針線以及劉振英的匕首。

“兩個書生藏著寶圖和匕首,怎么看怎么有問題。”

“那么,你們是懷疑我們倆是夜盜?還是懷疑我們倆是捕快?”

“按照搭伙來說,除卻我們倆之外許良夫婦不也是一起來的?當然,我不相信這個游戲會這么簡單。而且,李師傅手里的鐵錘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也是夜盜或者捕快?”

李木匠連連搖頭:“我就是個平民百姓。”是啊。自己作為平民拿著關鍵東西,那么這三個亮出東西的人或許反而信得過?

“你們呢!到底是藏起來了,還是真沒有!”李木匠精神暴躁,在眾人面前揮動鐵錘。

段掌柜見狀。一聲輕咳:“或許是隨機來的,到明天就是我們剩下這些人得到提示。這份藏寶圖……我們不如找找,看看到底是什么?”

于是,眾人按照地點進行搜索,在院落內的土地里挖出一個箱子。

鐵箱被機關鎖鎖住。李木匠看了看,搖頭道:“這里面似乎放著火藥,如果暴力開啟必然炸毀,應該有鑰匙。”

眾人看向荀易,荀易聳聳肩:“我只有藏寶圖,鑰匙不在我這,或許在其他人手中,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拿出來罷了。”

眾人相互看看,眾人目光閃爍,顯然都有隱瞞。

荀易拍拍手:“諸位。箱子找到。但我們是不是先定下規矩,萬一有人殘殺同伴,那該如何?”

“既然大家都說自己是沒身份的平民,那么就按這個來說。如果我們勝利,存留下來的人分銀兩。我可以一分錢不要。”荀易道:“比起錢,我更在意命。”

“荀家富奢,這點錢的確看不上。那么排除荀大少這份,我們其他人怎么分?”

“除我之外剩下八人,不如這樣。平民每人一千兩,而兩個捕快任務繁重。需要保護平民,就每人兩千兩。”

眾人相互看看,沒人發話。

“諸位——比起錢,還是命更重要。秦月。你家里人難道不擔心你?劉庖,你那些顧客還等著你回去給他們做菜。”

“段掌柜,你那客棧沒有你在,你安心嗎?”

“許大哥,大嫂,你們回家探親。如果回不去了,家人難道不擔心嗎?”

荀易嘆道:“古人有云,二桃殺三士。我本來不想將藏寶圖告知各位,就是擔心各位自相殘殺。如果有人為這份錢而打擊自己人,反而會讓夜盜們得利。尤其是捕快,如果捕快明知道夜盜是誰卻不透露,縱容夜盜殺人那又該如何?”

眾人聞言色變,段掌柜頷首:“所以,為請捕快們努力抓夜盜,我們必須團結一致,不可內斗。”

“沒錯。就這樣吧。”朱萊一臉肉痛:“如果能夠保命,我愿意連自己這份錢也不要。分成五百兩給兩個捕快。”

見眾人達成共識,荀易笑道:“那么,既然夜盜不殺人,我們要不要處刑?”

“處刑?”段掌柜想了想:“顧名思義,應該是我們投票進行處刑。”看看李木匠手中的鐵錘,再看看劉振英的匕首,哪一件都能當做兇器用。

“平票數吧。”段掌柜說:“我們幾個人互投,將票數平了,這樣一來就不會進行處刑。”

“夜里不殺人,白天不處刑,大家暫時和睦共處?”馮小貴目光掃視,似乎在尋找人群之中的夜盜。

眾人達成默契,紛紛散去。

離開后,荀易拉下臉:“振英,你想辦法去廚房偷些食物,盡量尋找能放置的東西。”

“你——”劉振英馬上反應過來:“你擔心食物不夠?”

“這個游戲可能讓我們這么和和氣氣耗下去?劉庖說廚房里面的食物足夠十天。但他知道每一個人的飯量?真耗下去,恐怕我們彼此為食物都要爭奪一番。”

劉振英馬上去廚房儲存食物,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段掌柜,他找到密室,完全可以自己躲在里面不出來,等其他人慢慢耗。

荀易站在院落中,檢查過水井的水源后來到金錢樹下。

金錢樹又名金錢榆,因為果實如同銅錢,被百姓稱呼為“秋榆”,跟上半年結果的榆錢樹區分。

這種金錢樹是荀家燦祖從中央軒轅國移植到大周的。原名叫金錢槭,和榆樹并不是同一種類。只是民間叫慣了,所以茂林劍法中的“榆落搖錢”指的便是這種秋天的金錢槭。

“按照茂林劍的對應,金錢槭是七八月早秋結果錢串子。但現在模擬去年深秋之景,深秋之后金錢槭早就枯了,所以這里應該是夜盜客棧的領域漏洞。”

整個客棧是謠言怪談誕生的空間。從外界選人進行夜盜模擬,利用殺戮血祭壯大這個怪談鬼神,會讓他真真正正成為黑暗中的魔神。

“但是現在,金錢槭正在結果的時間段。意味著這個領域還不完善,并沒有被領域真正覆蓋,應該是真實的地界。所以打破領域應該從這里下手。”

對領域,荀易自己開辟重天世界,又有城隍的經驗。所有城隍的神域組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領域。

荀易一上午坐在樹干上研究這棵樹。

中午時,眾人坐在大鐘邊上。大鐘再度進行變化,其中一面鐘壁浮現格子圖。以晝夜分兩行,共計七豎列。

“第一晝和第一夜是空白,應該意味著沒有死人?那我們只需再度平票即可。”

七列,莫非意味著這個游戲只會持續七日?

荀易面帶笑容:“那么,兩個夜盜閣下也看到了。如果最終七日不死人,或許我們都可以離開。只要堅持七天,回頭我每人送一千兩銀子。”

土豪啊!劉振英忍不住看著自己同伴,在這位發小身上充分體現什么叫做揮金如土。

不過他的話顯然還有另一層含義。

“暫時讓夜盜不從他下手?同樣也告知眾人。他沒有爭奪錢財的心思,打消眾人的警惕。”

眾人進行平票,輪流投身邊人一票,最終一人一票,沒有進行處刑。

看著大鐘,毫無異動。

眾人松了口氣,看起來,這個法子能行?

暗中,某個地窟中有黑漆漆的陰影正注視著眾人行動。

旁邊某一位女性邪神媚笑說:“夜閣下,看起來你這個游戲不能順利進行了。”

黑影趴在寶座上。他就是從夜盜客棧中誕生的鬼怪,目前還不具備實體。一邊在外界散布夜盜殺人的謠言,從怪談恐懼中收取信仰。一邊找人進行血祭,利用模擬夜盜殺人來祭祀自己。

“哼!有功夫說我。你那邊呢?那個福神闖進去,你那個領域現在怎么樣了?”

“他翻不出大浪,回頭就可吸收他的力量,讓我的死亡競賽進行升抬,恢復到原來的地位。”

廣耀山匯聚眾多鬼怪神靈,他們每人準備一個以血祭作為內涵的游戲。以廣耀山中央為核心。分為五層,按照游戲難度和危險性進行劃分,將自己的領域進行覆蓋。

這就跟城隍世界那片無垠大地一樣,一位位城隍構建自己所在的神域。而以都城隍為首,塑造一個更大的世界對應整個大周。

現如今,廣耀山就是一位位邪神的領域集合。當初胡大嶺就無意碰到某位邪神的游戲,最終殞命。

這位女邪神的游戲在不久之前被某位姓李的少年破除,自己的領域從第二層跌入最外圍。

更可怕的是,那位少年勢如破竹,從最外一層殺入第三層。

想到那位少年,女邪神還有幾分恐懼:“若非后來那個少年感覺時間緊,下山去自己舅舅家,恐怕會直接闖入神主的圣域吧?”

黑影動了動身子,那個少年當初也從他這邊闖過去。若非后來他散錢保命,恐怕那個少年都有心思將他徹底打滅。

“那位小祖宗來了好幾回,應該不會再來了吧?”陰影有些遲疑,這時他演化的圓光水鏡投影客棧的場景。

“開始了!”

用過午飯后,荀易正跟劉振英進一步探查。突然聽到一陣喧鬧聲,二人趕來時只見許良倒在血泊中。

呂蘭上前跟李木匠拼命,秦月在一旁阻攔。

李木匠紅著臉將二女推開:“你們肯定隱藏了,說不定夜盜就是你們夫婦!”將秦月推開,舉起錘子對呂蘭頭頂狠狠砸下。

“快跑!”秦月一聲尖叫,將呂蘭推走。而她被鐵錘狠狠砸中后背,倒在血泊再無生息。

“你干什么!”荀易上前一記手刀將李木匠打昏。

眾人紛紛趕來,劉振英上前查看秦月和許良的情況。搖搖頭:“死了。”

剛說完,一陣光輝閃過,原本死亡的秦月傷勢自動愈合,原地復活。

“這……”荀易似乎想到什么,跑回大堂,只見大鐘上第二列第一行浮現許良的名字。

“白天一人,黑夜一人,就算我們進行平票,仍然會有死亡的可能?”后面趕來眾人看到大鐘上的表哥,也明白過來。

“許良被當做處刑,而秦月則因為白天死亡的名額滿了,所以被客棧復活?”劉振英心中念頭一閃——謀殺。

這個規則分明是鼓勵平民之間進行謀殺!

“等等,就算在夜里。如果想要避免夜盜殺人的話,只需……只需……”秦月說不出話來,一臉驚懼。

“只需我們內部殺一個人,占據晚上的名額,就可讓夜盜沒辦法下手。”劉振宇將她難以說出的話接完。

夜盜殺人有隨機性,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己。但如果能夠自我選擇呢?

恐怕兩個捕快都會設法進行殺戮,確保自身安全,然后借助自己的特權慢慢清算夜盜。

“換言之,這種謀殺最有利的是捕快?”

眾人隱約猜出這個游戲的本質——殺戮。就算碰到兩個不愿意殺人的夜盜,仍然會有錢財誘惑,甚至暗示彼此之間相互殺伐。

女性邪神看罷,對同伴說:“你這個計劃準備得不錯。”

“不是我,是上一輪留下來的兩個人在鉆空子。但能夠進一步培養負面力量,也就由得他們了。”

陰影惡鬼連真身都沒有,他定下的規則只有那幾條,很容易找到規則的漏洞。而這也是他默許的。

對上一輪存活的兩人,黑影頗為贊賞:“就讓我看看,他們倆能不能繼續勝利,將所有人把玩在手中。”

荀易幫嬌弱的秦月檢查傷勢:“客棧之中的鬼神神通廣大,秦月身上一點上都沒有。秦月,你照顧呂蘭。”

接著,幾個男人站出來對李木匠進行審問,加上秦月在旁描述,事情經過大致明白。

李木匠在中午的時候對呂蘭動手動腳,引來許良辱罵。結果二人大打出手,許良被李木匠一錘子砸死。

“他們不肯說自己得到的關鍵物,說不定他們就是夜盜。”

“萬一是捕快呢。”荀易翻了個白眼:“大家就是自己人,你就不能忍忍?”

“不過也因此找到規則中的漏洞。”劉振宇對許良被殺毫無感覺,自己二人不死就行:“接下來大家二人一組,至于這鐵錘……我們先封起來,不容許李木匠繼續拿著,你們說呢?”

“沒錯。”眾人一同商議,不顧李木匠反對將他綁住,讓陶老大暫時照顧。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10 16:31
太易 第一百六十二章第二夜

一下午,眾人無言。隨著第一個人死亡,眾人明顯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冷漠與疏離。

見血之后,事情就不好回轉。

除卻荀易和劉振英這種從小知根知底的人以外,其他人根本不愿意多做交談。

秦月安慰呂蘭,兩個女人躲在屋子里小心外面那些男人們。在這種恐怖氛圍下,難保這些男人們沒有一點歪念頭。

劉庖丁在屋內抱著一壇子酒水。

鴆酒,上午自動出現在自己房內,只要自己愿意,可以在飯菜里下毒。

“不過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劉庖不愿意在菜肴里面下毒,這違背他作為庖廚的底線。

“但我欠下這么多錢,如果單純平分一千兩,根本不夠還債。”劉庖看自己右手手心,那里正顯示自己目前所欠的債——三千兩。

廣耀山是一個銷金窟,諸位邪神將自己的領域制作成為一個個死亡祭典,以金錢美人誘惑外人來這里參加生存游戲。

劉庖前兩日無故失蹤,被請到廣耀山游玩。一開始手氣好,直接贏了一千多兩,但隨后兩天賠得干干凈凈不說,還欠下某位邪神三千兩銀子。

按照兩人立下的契約,劉庖應該將自己的廚藝作為代價抵押。但廚藝是劉庖的生命,豈能輕易送出?

所以,那位邪神給他另一個建議,讓劉庖去參加夜盜客棧的殺人游戲。這個游戲賺錢很快,完成兩輪游戲就可順利通關。至少可以獲取六千兩白銀。

于是,劉庖就出現在這里了。

當然,那位邪神從中抽取一定中介費。畢竟他們家老大是一位邪財神,諸神對錢財有著狂熱喜愛。

劉庖對廣耀山的游戲有一些了解。也聽不少賭友提及夜盜客棧的游戲。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這個游戲居然還有里規則?那些人可沒告訴我。”劉庖抱著鴆酒,陰霾慢慢充斥心房。

按照他那些賭友的說法,夜盜客棧的游戲其實并不難。夜盜殺人,白日處刑,只要第一輪作為白方勝出。第二輪作為黑方勝出即可。但是那些人的說法中,只有夜盜和處刑才能殺人,根本沒說在這里普通人居然也可以殺人。

“有問題,有問題。這里面絕對有問題。”劉庖心中緊張。抱著酒壇隱隱升起一個念頭。

如果……如果自己搶先下手,能不能將其他人統統毒殺,只剩自己獨吞所有的錢?

“不對,按照那些人的說法,第一輪白方想要勝出。至少要存留兩人。只有這樣,人數上才能進行壓制。那么,我還需要一個盟友?”

將眾人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劉庖在荀易和段掌柜之間徘徊。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不過荀大少跟他那個同伴關系緊密,跟他聯系也就意味著三人聯手,會瓜分我的錢。不行,還是先找段掌柜試探下。”

此時,朱萊拿著黃銅色鑰匙反復沉思。回憶荀易那個鐵箱子的鎖孔:“不出意外,這把鑰匙應該就是開啟箱子用的。不過我一個人恐怕吞不下去。”

朱萊愛財。明面上說愿意放棄自己那一份,只求保命。但看到許良身死,他隱約升起另一個念頭。

“現在捕快也靠不住,如果能夠聯合幾個人進行反擊,或許我們這些平民可以獨吞那些錢?不行,還需要保留一個捕快。那么誰是捕快?”

隨著規則漏洞,眾人心思各異,再難聯合。

朱萊最終選定荀易作為同伙,因為朱萊認識幾個荀家商人,荀時跟他曾經是好友。他跟荀峨和荀嵋兄弟也認識。

“借助這層關系可以跟他拉拉交情。”

眾人心思各異,最終傍晚到了。

黑夜,古往今來一直是罪犯最喜歡的時間。在靜謐的暗夜中可以掩埋一切罪惡。

劉庖做好晚飯,馮小貴將盤子端來。但眾人都沒胃口。許良的尸首還停在大堂角落,誰有心思吃飯?

昏暗的燭光伴隨呂蘭低聲啜泣聲,讓人毛骨悚然。

“姐姐還是稍吃一點,就算為許大哥也要好好活下去。”秦月在旁邊勸說呂蘭。呂蘭面帶哀戚,雨帶梨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目光怨恨盯著不遠處被捆綁著的李木匠。袖子似乎微微動了動。

李木匠被呂蘭看得發毛,哼唧兩聲對陶老大說:“吃飯了,這時可以松綁了吧?”

“先等等,等大家都吃飯完再給你喂飯。”荀易冷厲目光一掃,李木匠不敢言語。

“吃吃吃……”陶老大沒那么多心思,對李木匠說:“一會兒好好去道歉,我先吃,吃飯完給你喂飯。”

陶老大看著眾人,除卻劉庖和馮小貴之外的其他人都在這里。從筷箸筒抽出一雙筷箸直接開吃。

見他下嘴,荀易等人才默默拿出筷箸。

荀易剛剛吃了一口,便聽劉振英說:“你慢點,萬一這里面有問題呢?”

“有什么問題?好幾頓下來了,難不成會有人下毒——”突然,荀易臉色大變,捂住肚子,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荀易!”劉振英大驚,趕緊扶住荀易。拍著后背,將他剛剛吃的那口飯吐出。

荀易小臉扭曲,似乎在承受莫大痛苦。而另一邊,陶老大的桌子也被打翻,陶老大在地上打滾,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旁邊朱萊和段掌柜趕緊上前援手,想辦法救人。

“陶老大?”

陶老大手指顫顫,瞪大眼睛指著飯菜。

“菜里有毒?”秦月從荷包拿銀針戳了一下,但根本檢查不出毒性。

荀易和陶老大捂著肚子,見發小痛苦的模樣,劉振英當機立斷,拿起匕首對旁邊陶老大捅去。

“你做什么!”段掌柜大怒,但緊接著他們看到荀易的掙扎似乎消失。

朱萊明悟:“是了,一天死一個人,如今既然陶老大死了,那么荀大少豈非安全?”

劉振英將匕首一扔,上前扶起荀易:“沒事吧?”

“沒事。”荀易勉強笑了笑,臉色還有幾分蒼白:“秦月,幫忙將所有飯菜試一下毒。段掌柜,麻煩去請一下劉庖和馮小哥。”

下毒殺人,怎么看做飯的劉庖和端盤子的馮小貴嫌疑最大。

將所有人找來,劉庖看到陶老大身死大驚失色,連忙道:“不是我,我對灶王爺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在飯菜里面下毒!”

秦月檢查飯菜后,道:“飯菜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筷箸筒。”劉振英在另一邊翻查,將筷箸筒扔過來:“是有人在筷箸筒下毒,然后當我們拿筷子的時候才會沾染毒性。”

“沒人會閑著沒事動筷箸筒,而且今天下午剛剛清洗過。”段掌柜狐疑盯著劉庖:“記得就是劉師傅在清洗?”

眾人懷疑目光投過,荀易反而道:“太明顯了,劉師傅不會這么不智力。反而是……”荀易看向馮小貴。

馮小貴連忙撇清干系:“我僅僅是打下手,眾人都可以作證,我絕對沒有下手的機會。”

眾人不相信,前去二人屋子進行翻查。這下子,劉庖的那壺酒自然被荀易找到。

“段掌柜,你見多識廣。朱老板,你在外跑商也應該認識吧?”荀易輕嘆:“這種酒在我們家也有,嘿嘿,我不認為劉師傅你會隨身帶著這東西。換言之,這是你上午得到的?”

“是鴆酒,而且酒里面還有一根淡紅色鴆羽。”朱萊看罷,趕緊將酒水封存:“劉師傅,你怎么解釋?”

“不是說!”劉庖神色慌亂,一邊辯解一邊準備往外跑。

馮小貴舉起椅子將他打昏,跟李木匠一起捆綁在大堂。

荀易臉色仍有些蒼白:“諸位以后小心點,日后用飯還是自行準備吧。”

外人是再也信不過了。

諸人苦笑,紛紛回返房間。

這一夜因為陶老大的死,夜盜并沒有行動。而兩個捕快下樓討論,一人道:“你驗尸的能力查一下,看看今天死的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另一人一邊查,一邊說:“現在局勢亂的,我們工作量不斷增加。”

如果夜盜在晚上殺人,那么所殺的那人自然而然排除是夜盜和捕快的可能。捕快就可以專心將驗尸的能力用在其他地方。但現在死人呢?他們反而要懷疑一下是不是夜盜被人殺了。

“夜盜被平民殺了也好,所以夜里這個不用查,你只管查明許良的身份,然后將答案扔到大鐘下面。明天我們引導其他人追查夜盜。”

驗尸那人點頭:“對了,你查的是……”

“劉庖,自己人。”

驗尸那人這時也有結果了:“許良,平民。換言之,排除你我、荀少、劉庖、段掌柜外剩下那幾個人中嫌疑最大的是……”

“李木匠和呂蘭,我認為這是他們的苦肉計。”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10 16:31
太易 第一百六十三章第三日

第三天早晨,眾人醒來。荀易剛剛打開門,只見呂蘭飛快沖向大堂。

“快攔下她!”段掌柜一聲大吼,劉振英和馮小貴沖上去阻攔,但呂蘭毫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從樓梯滾下。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拿出一個圓筒射向李木匠。

圓筒射出漫天銀針,綁在柱子上的李木匠根本躲不了。

“別,別殺——”李木匠最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毒針射殺,皮膚泛起不正常的青紫,惡臭慢慢散發。

比翼飛蝗針?段掌柜暗忖:果然這一對暗器在她們夫婦手中,不過這是陰針還是陽針?那么其他人是什么殺器?庖廚是鴆酒,店小二應該是火藥?

呂蘭又哭又笑,然后撲在許良身上:“夫君……蘭兒給你報仇了。”

人群之中的捕快心中駭然:不對啊,這劇本不對。按照我們的猜測,不應該是他們倆聯手算計許良嗎?還是說,呂蘭就是夜盜,仍然在演戲?那么李木匠是被夜盜同伙所殺,還是被呂蘭給徹底算計了?

荀易準備上前,劉振英攔下他:“別管太多,這也是李木匠罪有應得。”

劉振英知道荀易見不慣殺人,安慰道:“我們只管自己保命就行,其他人的死活跟我們何干?”

荀易沒吭聲,嘆息道:“今天不能處刑,大家收拾下將尸體抬出去吧。”

李木匠被毒殺,顯然不能留在這里。段掌柜去二樓拿鋪開,荀易聞著惡臭,有些頭暈,扶著大鐘深呼吸幾下。

“你怕死人的毛病還沒好?”劉振英在側給他順氣。

“還成吧。”似乎為證明自己,荀易跟段掌柜、劉振英、馮小貴三人一同將李木匠扔到客棧一棵樹下掩埋。

“你們快進來看。”秦月這時拿出一張紙條;“這是剛剛在大鐘下發現的。”

人群中的捕快了然,正要說話引導眾人猜測夜盜身份,只見段掌柜皺起眉頭:“許良是夜盜?這么說,還剩下一人?”

“什么!”捕快大驚,抬眼看去:秦月拿著的紙條筆跡跟昨日二人所寫截然不同。

但同樣是歪歪斜斜。顯然是刻意掩飾自己的筆跡。

“等等,這是有人假冒?”捕快心思飛轉:“剛剛我們幾個在外面埋土,大堂只剩下秦月他們四個……”目光看向同伴,只見同伴也在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秦月。

“那么秦月是夜盜?”捕快心中揣測。這時朱萊看向呂蘭:“如果許良是夜盜,那么下一個夜盜豈非是……”

“一對夫妻倆夜盜?”荀易搖頭:“不可能那么簡單。我覺得這個情報反而證明呂大姐沒問題。至于剛剛殺李木匠,應該是給夫君報仇?”

“不過把人放在外面并不安全,萬一劉庖暴起或者被人殺了,對我們而言極為不利。”馮小貴道:“一個平民留在外面。萬一被其他人用來當做晚上的名額替代,屆時我們這邊平民殺干凈怎么辦?”

荀易看向馮小貴:“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關起來?上把鎖?”

段掌柜猶豫下,緩緩開口:“我有個辦法。今天我作為掌柜也得到自己的身份關鍵物,我得到一個密室。將他關進去,然后在外面上鎖,這樣應該最保險。”

于是馮小貴和段掌柜將劉庖送到密室。

呂蘭在報仇后精神有些不對勁,荀易忍不住上前:“大姐,失禮了。”按住呂蘭的幾個道,頓時呂蘭精神一松。昏睡過去。

朱萊目光一動,知道這是荀家名醫荀圭的得意手法,以活絡經脈調節情緒。

“那么,我們算算剩下那個夜盜在哪里?”荀易看著劉振英和朱萊:“其中一人是許良。剛剛大姐在不好說,李木匠的舉動真的是口頭沖突?”

朱萊隱約覺得不對:“你懷疑李木匠是捕快?他看出許良的問題,所以故意搶先下手?”

“有這個可能。”段掌柜二人回來,段掌柜凝重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們就殺錯人了。”

“可他為什么不明說?”

“明說不是等著晚上被人殺么?”

“后來又有陶老大出事,一夜安全,他的打算應該是等今天跳出來指正?”荀易苦笑:“結果被呂大姐搶先下手。”

劉振英質疑:“那你還認為呂蘭沒問題?”

“嗯。個人感覺,她不像夜盜。”

“感覺?”諸人搖頭,顯然荀易的直覺難以說服他們。

“算了,沒有劉庖在。我們還是各自開伙準備做飯。我先來。”馮小貴信不過其他人,自己先去準備自己的飯菜。

荀易和劉振英在院落散步,荀易再度來到金錢樹下。

黃葉飄飄,寒風瑟瑟,生命凋零。這顆秋榆似乎正見證眾人一步步走向末路。

“振英,你真是平民?”荀易突然開口。

“嗯?”劉振英心中一緊。故作不知問:“什么意思?”

“仔細想想,一開始你并沒有主動說自己的身份。是我說自己是白色的平民,所以你才跟著回應。”

“如果許良是夜盜,在夫婦之中有人具備特殊身份。那么在我們之中呢?你我可是書生同伴,或許也有人具備特殊身份?我是平民,那么你是什么?夜盜還是捕快?”

“你懷疑我?”

咚——

荀易右手抵住樹干,讓劉振英緊貼著大樹,四目對視:“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另有身份?”

被荀易樹咚,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年,劉振宇一臉真誠:“我的確是平民。”

看劉振英眼神,忽然荀易微微一笑:“那就暫時信你。”

放下手,荀易剛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你要是隱瞞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回頭看我怎么整你。”

“咳咳……”劉振英岔開話題:“如果我們在這里待七天的話,回晴隆之后應該是馬上就開學了?你我兩個班長不干活,恐怕院長會生氣吧?”

“兩個舉人。他寶貝都來不及。”荀易笑道:“回頭之后給他賠罪就好。屆時我帶你們去天香樓吃一頓?也算是慶祝我們順利脫逃。”

等馮小貴做晚飯,二人走入廚房整飯。

朱萊和段掌柜躲在暗處,看幾人舉動:“段兄,我的建議你怎么看?”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確定要等到明日?”

“當然,人越少越好。畢竟只剩一個夜盜,未必會找到我們。”

段掌柜沉吟,似乎在衡量利弊。一萬兩銀子,額外賺一點似乎不耽誤正事?

“那么,怎么確保夜盜今晚不找我們?”

朱萊神秘一笑:“只要我們提前動手,不就行了?”

“提前動手?荀大少武藝傍身,旁邊劉振英心思縝密,恐怕會被反殺。而且荀大少跟我有點淵源,不能對他動手。”

“誰讓你找他們了?回頭我也可以跟他們聯系下。我們的目標是那兩個女的以及被關起來的那位。”朱萊面帶厲色,做了個動手的姿勢。

“好。”

兩人達成暫時同盟,馮小貴端著盤子回屋。這次做飯熬粥,將中午乃至晚飯都準備好,他準備在屋子里躲到晚上再說。

廚房,荀易和劉振英制作飯菜。

大致上是劉振英動手,荀易只負責洗菜、擺盤。

“我做的飯怎么了,難道不能吃么!”荀易一邊說一邊抱怨。“我可是專門研究過的。”

“是是是……但你做的飯太特別,還是留給別人吧。”劉振英不敢吃荀易做的東西。自己做了幾道菜。

“荀易,如果許良是夜盜,那么你認為剩下一個是誰?”

“是秦月吧?當初她撞破我們倆交談,使藏寶圖暴露。后來幾次行動,我覺得她行事有些詭異,跟我印象中的秦月不同。”

“是嗎?”劉振英摸著下巴:“但如果是她,那么她為什么要把許良是夜盜的事情說出來?”

“這……”荀易面帶迷茫之色。是啊,如果是秦月,那么她為什么要說夜盜是許良?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10 16:32
太易 第一百六十四章比翼針

“啊啊,又失蹤了。”孫戩打了個哈欠,掌控荀易的身體翻身一跳,穩穩落在床邊。

活動荀易的身體,孫戩嘖嘖嘴:“這小子真是福神?我看是霉神吧?成天碰到魂魄離體,這次又是什么?”

“是廣耀山。”青龍開口:“神主被人請走之前跟我聯系過。”

廣耀山,荀易本就有心走一遭。當初胡大嶺那件事,還有后來其他事件的風聞,貌似廣耀山跟很多事件有關。

所以,在人前來請他時,主動上轎赴請。

“我們準備跟上。孫戩,招呼家里面那兩位。”

孫戩放出自己的氣勢,天罡戰魂氣蕩星漢,頓時驚動柳子明和雪姨。

柳子明握著一把蟠龍槍闖來,看著一身睡袍的少年,橫著槍:“又是你?”自家少爺這是干什么啊,天天讓別人掌控自己的肉身玩?

孫戩打量柳子明,突然拿出自己的神劍對柳子明劈下。

“焚天劍氣!”伴隨這一劍,烈烈赤火灼燒,屋內溫度上升,更有數道劍氣堵住柳子明的去路。

“你們在做什么!”雪姨走進來,只見二人大打出手。

“別動!”柳子明攔下她,伸手一拍蟠龍槍,槍身升起金龍。金龍騰空卷起清風將烈火消除。

“清風拂柳?”孫戩目光一閃,他當然看得出,柳子明用的劍招是荀家劍法。將劍招融入槍身化作意境,一陣清風拂過,抵消萬般攻擊。

“看樣子。你對技巧的把握很高明。”孫戩收回神劍:“但你為什么不親自傳授荀易劍法?別說什么槍劍不同,到你這種境界。完全可以對他進行指點。”

荀家劍法在柳子明手中施展,威能不遜色荀塵。

“需要嗎?”柳子明淡淡一笑。將槍收在背后;“現在不是有你?”

孫戩沒說話,默默估摸兩人的實力差距。柳子明應該是三重天的實力?或者是二重天巔峰?如果是自己全盛時期尚不懼怕,但是現在嘛……

“兩位要比試,回頭有的是時間。但現在還請先救主神。”青龍出來打圓場,將荀易行蹤告知二人。

幾人商議后,一同出發前往廣耀山。

路上,青龍偷偷詢問孫戩:“他的實力如何?”

“棲族的人,你說呢?”

換言之,孫戩吃了個暗虧?青龍沒多話。轉而跟旁邊的雪姨說話。

“我看閣下雙峰挺立,本錢雄厚,可曾想過未來找一個良人幫你使用?”

柳子明嘴角一扯,偷偷打量雪姨。

趙雪柔陰沉著臉,她修行天狐大道,潔身自好,以往在荀家也被眾人敬重。荀源雖然風流,但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如今被青龍輕薄,若非青龍曾經幫過趙瑩。若非荀易目前生死未卜,她一巴掌就把這條龍魂拍死。

“還有,人家都說好生養。閣下豐臀何必浪費?不如跟我生幾條小龍小狐?咱倆血脈相加,未來必可生出幾位天神。”

趙雪柔摸出荀易不久之前給她的九節炎龍鞭。孫戩趕緊將青龍按在手背,重新化作圖騰:“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幾人落在廣耀山。望靈峰靜默,云氣動蕩。隱然一方獨立世界。

青龍語氣嚴肅:“這是小千世界,廣耀山上有一位四重天級別的神主。在他的統合下將所有領域化作一方方虛幻不定的領域空間。主神應該就在其中一個領域進行比斗。依照我們目前的力量。不足以破開整個廣耀山。要么偷偷潛入,要么找城隍來幫忙。”

孫戩以戰魂感應:“能夠感覺到,這是一位財神的領域。”

雪姨撥開云霧,金光財運從山腳下慢慢向上涌動。更伴隨殺戮之氣以及各類負面念力,層層遞進,最終落入山巔的一座宮殿。

天狐一脈的觀天望氣。孫戩心中凜然,如果說柳子明不好對付,那么這位天狐參悟天機,更有幾分天道玄妙在手,這是他這位武者最忌諱的。

雪姨感應小千世界,朱唇輕語:“財神創造的小千世界,以五環之形層層遞進,最中央的主域有四重巔峰的神力籠罩。我等不是化身就是魂體,不便正面對抗。”

雪姨對城隍府傳訊,然后拿出兩道白毫插在孫戩和柳子明身上:“偷偷潛入吧。”搖身一變,化作霧氣飄入廣耀山。天狐一脈的潛影之術,即便是等級高她一級也難以察覺。

看著毫毛,柳子明并沒有動用,而是化人身蛇尾像,青光飛入廣耀山。

“我武道可沒什么隱身的法子。”而孫戩撓撓頭,激發雪姨遞給他的白毫,以白光隱身行走。

黃昏近夜,呂蘭饑腸轆轆,徐徐醒來。

秦月守在旁邊,大喜:“姐姐醒了?”

呂蘭看了看四周,又看看一直陪著自己的秦月:“你……”

“姐姐可算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這是荀少送來的食物,我剛剛嘗了,沒有問題。”秦月將食物端過來,呂蘭搖搖頭:“算了,吃不下。”

呂蘭心如死灰,哪里能聽進秦月的話,只一個勁落淚。

秦月趕緊用自己的素白披帛給她擦眼淚。“姐姐千萬保重身體,許大哥肯定也不希望姐姐這么自暴自棄。”

呂蘭目光動了動:“你覺得我們能贏么?”

“只要我們姐妹齊心,足以活到最后。”秦月目光堅定:“姐姐也需打起精神。”

“活到最后?”呂蘭自嘲一笑:“恐怕已經有人懷疑我們倆,甚至準備用我們來作晚上的替代品。”呂蘭旁觀者清,知道那些男人信不過。

不過我是懶得爭了,夫君死了,再爭還有什么用?呂蘭心灰意冷,見夜幕降臨,伸手一拉秦月。

秦月一驚,只見呂蘭在她耳畔輕聲道:“妹妹,小心劉振宇。”

“什么?”沒等秦月反應過來,只聽咔嚓一聲——

呂蘭反手將比翼針筒的陰針插入自己腹內,牛毫銀針插入腹內,毒性瞬間散開,瞳孔慢慢放大。

比翼雙飛,共赴黃泉。或許在他們得到這兩件暗器的時候已經彰顯未來的命運。

“夫君……”呂蘭視野模糊,依稀看到一個男子在對自己笑。顫顫巍巍伸手,最終落在床上再無生息。

這一死,為秦月爭取時間。當名諱出現在大鐘上,朱萊和段掌柜暫且放下殺秦月的打算。

“自殺,還是被秦月殺了?那么,秦月果然是夜盜?”諸位男子滿腹疑問,但沒人愿意上前詢問。

又是一夜安寧,只有秦月偷偷趴在屋內哭。但她到底是為呂蘭悲哀,還是為自己未來的命運嘆惋,無人知曉。

但這種情緒化作念力流入金錢槭,最終被陰影吸收。

陰影吸食夜盜客棧中存在的各種負面力,更將呂蘭的魂魄拉入客棧核心領域。

“可惜,游戲沒結束,不能直接噬魂。”陰影將呂蘭的魂魄跟許良等人放在一起。“就算本大人大發慈悲,讓你們夫婦共入黃泉。”

“可惜了,這些人并不知道,普通人在處刑之外并不能對夜盜下手。”女邪神看罷,道:“只有在白天才能殺死夜盜。而夜里只有夜盜才能相互動手。”

“嗯,這一次的夜盜很聰明。在我設定的規則外建立新的規則。就連我的本質也受到影響。”陰影中紅光交織,那是無數符箓構建的法則,也意味著神靈的本質。

“但是再聰明,第四天的時候差不多彼此都已經猜出身份。”女邪神搖頭:“夜盜必然被抓出。”

“那可不見得。”神座上的黑影傳來一陣大笑:“殿下,我們賭一吧。我賭這次夜盜必勝。”

女邪神掃過眾人,只見荀易在屋內奮筆疾書,將這次夜盜客棧寫入自己的小說,一派愜意。劉振英則算計每一個人的身份,進行排除和推理。

“好啊,我跟你賭。白方必勝。”

二人立下契約,拿一萬兩做賭注。各自心思盤算,不認為自己會輸這一場。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10 16:33
太易 第一百六十五章真假疑

第四天早晨,荀易走下樓,看著大鐘浮現的人名。

“第一夜無人死亡,第二日死亡許良,第二夜死亡陶老大,第三日死亡李木匠,第三夜死亡呂蘭,剩下七個人嗎?”

“排除我和劉振英,就剩五個人。”荀易摸著后面幾個空格,心中忖度:“或許已經有人猜到,但故意引而不發準備清人?”

馮小貴和朱萊一起走來,二人說了些什么,一同在大堂用飯。

“段掌柜呢?”

“他去給劉庖送飯。”劉振英將二人的飯菜拿來:“我親自做的,沒問題。”

四人坐在兩桌,胡亂吃過飯,荀易上樓去找秦月。

秦月一直躲在屋內,荀易有些不放心。

而劉振英懷疑秦月就是夜盜,也不放心荀易單獨去。

“兩個大男人進去,肯定引起她警惕。你留在外面,我自己來。”荀易端著飯菜進去:“我的大招牌,你可要好好注意身體。”

秦月精通刺繡女工、裁縫制衣。是荀家布莊有名的巧手。

“你放心,我肯定帶你活著回去……”說話間,荀易指指自己的腰帶:“這條腰帶有些舊了。我還準備讓你幫我重新做一條。”

荀易的腰帶乃至整套衣服都是布莊定制,而秦月曾親自趕工,他身上的內衣刺繡以及腰帶、披褂都是秦月的手筆。

見提起秦月的心緒,荀易慢悠悠跟她說著布莊的事情,幫她穩定心神。

劉振英站在門外,暗道:“人家都說交際也是一門技巧。看來在這種地方,他倒是挺如魚得水的。”

劉振英隱約感覺到自己和荀易最大的差別。

“其實在我修行前,差別就已經存在。”劉振英回想某一次撞到荀鈺對荀易的教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亦是如此。故天子治世以民為本。而我們這些世家貴族,在占據高位的時候也必須明白人心之可怖。掌控人心,這是你未來作為荀家家主所必要學習的一課。我荀家先祖言,若得人心。必以誠相待。以權御人,下下之策。以利驅人,切得皮毛。唯有以情動之,以心感之。才能讓人心悅誠服。”

自古以來,被暴民殺死的官員勛貴何止萬千,就連王朝都換了無數代。

多少君王被身邊人暗算?多少帝王被起義民兵誅殺?

荀鈺教導荀易的第一課,就是注重身邊人的心理情緒。如果已經結仇,果斷摒棄。斷然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身邊。

當然,設法感化,如何結下情誼,這就不足以為外人道了。

荀易在里面陪秦月待了一陣,又用荀圭的“葛菱指法”幫秦月活絡氣血,凝神安眠。

另一側,段掌柜給劉庖送飯。

密室中升起兩排紅蠟燭,青煙逸散。

“你對廣耀山知道多少?”

“嗯?”劉庖猛然抬頭,盯著段掌柜說不出話。

在陰暗的密室中,燭光照映段掌柜的臉。更顯陰森。

“我看得出來,你應該參加過廣耀山其他游戲吧?”

“你知道?”劉庖小心翼翼問:“你也是從其他游戲來的?”

“是我問你。”段掌柜拿著蠟燭慢慢靠近劉庖:“將你關于廣耀山的情報都說出來!”

火焰觸及皮膚,伴著慘叫聲,劉庖大叫:“別……別……我說,一切我都說。”

段掌柜將蠟燭拿開,劉庖喘著粗氣:“我只知道廣耀山可以賺錢。前兩跟掌柜的大吵一架,有心在外單干,建立自己的酒樓。不過苦于沒有資金,于是有個朋友告訴我,說是廣耀山有來錢的途徑。只要跟廣耀山的異人比試。獲勝之后就可獲得一大筆錢。”

錢財動人心,于是在誘惑中劉庖慢慢走入邪神們的陷阱。

段掌柜若有所思:“所以這個客棧是模仿去年那件事來的?那么,到底主辦方知不知道去年客棧發生的真相?還是說,他們僅僅是機緣巧合碰上?”

“我問你的話。不準再給別人說,不然回頭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沒有舌頭的廚師,我看你怎么調味。”

撂下狠話,段掌柜按照自家小弟所言,對客棧一點點進行勘察。

時間流逝,眾人皆無動靜。彼此警惕之余保持克制。

第四天,大致上敵友已經分明。除卻被關著的劉庖外,荀易、劉振英和秦月勉強維系聯絡。而剩下三人則是另一陣營。

不過荀易和朱萊打交道額,二人保持默契,準備暫時觀望。

未時,朱萊趁周邊無人,偷偷下樓查看鐵箱。

荀易簡單將鐵箱子封起,并沒有其他措施。

朱萊對了對鑰匙,心中一定:“果然。這把鑰匙就是配套鐵箱的。”

打開鐵箱,頓時有一陣塵粉飛揚。朱萊輕咳了幾下,揮揮手掃開灰塵,看向里面那一列列銀元寶。

除卻銀元寶外還有金磚金條,價值共計一萬兩。

“好好,就算這些東西最后幾個人平分,也足夠了!”朱萊貪戀撫摸著金銀,偷偷拿出一塊金磚,然后回返房間。

在房中抱著金磚睡覺,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朱萊臉色大變:“我知道了!”

沖向二樓某一間屋子,對里面的青年道:“我知道誰是夜盜了。”

“什么”青年趕緊收住聲音,關上門:“你知道了?那你為什么來找我?”

“因為你是捕快。”朱萊一臉篤定:“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能確信。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平民的圖騰,完全是后來你另一個同伴給你打暗示。就在不久之前,你更露出馬腳。”

青年凜然,朱萊發現了?

“不單單是我,很多人都發現,恐怕夜盜也已經清楚你的身份。若非亂民們相互殘殺不給夜盜機會,恐怕你早死了。”

“那你說,夜盜是誰?”青年面沉如水:“秦月?還有誰?”

“是……”

青年一聽,頓時大驚:“是他,你確定沒搞錯?”

但朱萊已經不能回應,朱萊面目僵硬,體內如同針刺一樣,回想剛剛在鐵箱上沾染的粉塵:“鐵……機……有毒。”

說完,直接倒在青年屋內。

而在大鐘上,自動浮現朱萊的名諱。第四日白晝,朱萊死。

黑夜寧靜,諸人在屋內歇息,隨著倦意用來又有人下樓布置。

第五天,荀易幾人走出房屋,只見大鐘上再度出現新的名字馮小貴。

“是秦月!”段掌柜咬牙切齒:“是秦月下手。兩個夜盜是秦月和許良,除了他們之外也沒別人了!”

說著,段掌柜就想動手對秦月處刑。

荀易上前一步,將秦月擋在身后:“掌柜的,證據呢?”

“證據?還需要什么證據?荀少也別庇護自己人,她如果不死,我們都要完!”

仔細回想下,當初秦月聽聞荀易二人談話然后打破盤子,怎么看怎么是故意的。

后面救呂蘭,或許也是為了讓呂蘭來替她掩人耳目。

“不是我。”秦月被段掌柜逼迫,神色慌張道:“真不是我。我是平民。”

“平民?到了這時候你還要裝?”段掌柜一步步逼上去,突然荀易道:“你這么逼迫,真是為了這個?”

“到這一步,誰還顧得上那點錢?保命重要!”段掌柜不客氣說:“荀大少,人心險惡,這點道理相信你這大少爺也不懂。快閃開!不然連你一塊對付!”

荀易還想說什么,被劉振英攔下。

“別逞能。”

劉振英顯然沒有荀易這份熱心腸,他只要保全自己人即可。

段掌柜一步步逼近秦月,秦月忽然尖叫:“我是捕快!”

“捕快?”荀易趕緊上前將她護住:“段掌柜,先等等!如果她是捕快,不能殺。”

“我真是捕快。另一個捕快是第二夜死亡的陶老大。”秦月趕緊道:“第一夜我們驗證呂蘭姐姐。所以第二天我才會救姐姐。第二天陶老大身死,只剩下我一個驗尸的捕快。我驗尸許良是夜盜,其他幾人都是平民。”

段掌柜皺起眉頭,仍有幾分不相信。如果秦月所言不假,那么夜盜是誰?u

“劉師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目光在荀易和劉振英之間徘徊。“秦月是捕快,兩位難道沒有反駁嗎?”

“反駁?反駁什么?讓你確認誰是捕快好殺人?”劉振英沉著臉:“段掌柜,你這做派可不像是我們的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3 16:08
第一百六十六章捕與盜

    四人在大堂大眼瞪小眼,真捕快自然清楚,但不願開口。

    於是段掌櫃將信將疑:“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再等一天?”

    “再等一天?今天晚上如果抓不到夜盜,秦姑娘身份暴露必死無疑。沒有捕快,我們就輸了。”劉振英冷笑:“段掌櫃,你逼出秦月是捕快,是不是就想要今夜動手?”

    “我是平民!”段掌櫃大喝:“你一直往我身上攬,你是不是夜盜準備晚上趁機下手?”

    二人爭論不休,荀易皺著眉頭,似乎不知該相信誰的。無奈之下,荀易只好拿出祖傳絕技“和稀泥”。

    “現在還不著急,剛剛到早晨,我們慢慢來吧。”荀易打圓場,劉振英和段掌櫃暫時放下爭吵。

    “不過當務之急是確保秦月的安全。”荀易道:“這段時間秦月你小心點,出了事馬上大叫。”

    “嗯。”秦月平復心神,去外面給呂蘭夫婦燒紙。

    段掌櫃心情沉重。“秦月自爆是捕快,如果是假的,真捕快可以跳出來反駁。但現在看來,她的確是捕快?一直以來救人,其實是想要幫我們?”

    “不過她是捕快,那麼誰是夜盜?荀少行事怎麼看也不像夜盜。如果他是平民,那麼跟他一起的劉振英有很大可能是夜盜。兩人一夥,必然有人有身份。不過劉庖的可能性也不小。”

    段掌櫃前往密室審問,但劉庖一個平民廚子哪裡知道那麼多?

    自然問不出什麼。

    秦月給呂蘭夫婦燒紙,荀易在旁邊幫忙:“放心。我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

    即便是在這個危急關頭,荀易仍然很樂觀。“只要能回去。今年獎金給你加倍。對了,你不是想要一張新的織布機?回頭我讓人給你置辦。”

    秦月聽荀易的話。心中沉甸甸的,神**言又止,但最終沒敢開口。其實我不是捕快。

    這句話,無論如何都不敢說。

    秦月為保命才刻意說自己是捕快,說什麼驗屍、查人也都是蒙別人的。

    不然,她何必說自己是驗屍?為的不就是擔心穿幫嗎?驗屍,反正死人不能說話,沒辦法反駁。

    劉振英站在大鐘下,摸著古鐘花紋。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後,荀易和秦月燒紙回來,劉振英前去燒飯,秦月上樓歇息,荀易抱著稿子在大堂奮筆疾書。“”

    中午,四人重新聚集在大堂。段掌櫃見身邊飯菜,哪裡有什麼胃口。

    “你們想出來了嗎?”

    荀易:“沒有。”

    秦月貝齒咬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在這種殺戮遊戲中她雖然聰慧,但心理素質在一次次死亡中早已瀕臨崩潰邊緣。

    反觀其他三人。荀易仍是一副淡定如水的模樣。劉振英仍然不在乎這場遊戲。他偉力歸於自身,根本不擔心死亡。而段掌櫃江湖經驗多,雖然著急,但仍努力保持鎮靜。

    噹——噹——

    伴隨大鐘響起。處刑的時間到了。

    而就在這時,一張紙條飄飄落下。段掌櫃當先搶過紙條瀏覽。

    “我是查人捕快,秦月為假。驗屍捕快馮小貴。第一夜查段為民。第二夜驗屍許良為民,查劉庖為民……”

    接下來幾條。將捕快們的驗證結果一一敘述。

    段掌櫃大喜過望,將紙條遞給荀易二人:“秦月果然是假的!”然後看向二人。這二人之中必有真捕快。

    這時候也不站出來,也太保守了吧?

    不過有了這張字條,段掌櫃對秦月的懷疑無限放大。

    “等等……”荀易上前攔住段掌櫃:“說不定是夜盜假冒,這種紙條根本信不過。你看,上次紙條說許良為盜,但現在卻說他是平民。”

    “哼!說明上次是假的。別忘了,那是秦月遞出來的。”

    “我沒有!上次的紙條是在大鐘下發現的。”秦月趕緊辯駁:“這張紙條才是假的。”

    “別裝了,你說自己是驗屍捕快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刻意這麼說,無非是擔心我們詢問你什麼。而且如果你是查人捕快,我們只需再殺兩個人,就可讓你在夜晚安全查案,明日必然獲勝。”段掌櫃一語戳穿:“就這麼巧,你是驗屍捕快?”

    荀易圍護,段掌櫃反駁,而劉振英望著紙條出神。

    “已經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了嗎?”最終劉振英什麼也沒說,只是攔住荀易,讓段掌櫃下手將秦月掐死。

    新的名字出現,但遊戲仍然沒有結束。

    “不對,不論她是夜盜還是捕快,足可以結束遊戲。”段掌櫃站在女子屍首旁,目光看向一邊的荀易和劉振英。

    “你們之中有一捕一盜?”段掌櫃將手中紙條對照荀易的文稿,字跡完全不同。那麼,夜盜是劉振英?

    荀易眉頭緊鎖,似乎在提醒之下才剛剛發覺,不由打量旁邊的同伴。

    劉振英沉默不語,過了一陣兒才輕聲道:“段掌櫃從第一夜開始就一直在主動引導大家,莫非你有什麼隱祕?”

    荀易一聽,又看向段掌櫃。

    “荀少,別聽他瞎說!”段掌櫃辨別二人身份,大聲道:“旁觀者清,你身邊這同伴才是夜盜!”

    “剛剛害死秦月,又準備害死我嗎?”劉振英似乎有些無奈:“害死兩個平民,難道明天你還準備將劉師傅也害死嗎?”

    “……”荀易沒說話,左手托腮,右手轉筆,靜看二人爭論。

    爭論不知多久,段掌櫃暗罵一聲“該死”,飛衝出大堂,同時對荀易喊:“既然大少是查人捕快,今夜好好查查你的同伴!明天自然知曉答——”

    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院內火藥爆炸,段掌櫃的血肉肢骸四處飛濺。

    “這是馮小貴得到的關鍵線索,埋伏在院落中的一處火藥機關。”劉振英輕聲道:“我設法將火藥改了位置,沒想到……”

    沒想到段掌櫃直接撞上了。

    “但白天剛剛死過人,他不會出事。”荀易望著院落,只見四散的血肉屍骸正慢慢聚合,段掌櫃猶驚未定,看著大堂中的二人,果斷前往密室躲避。

    “如果他們倆真是一捕一盜,那麼劉庖應該是平民?只需晚上先殺了他,就能再拖延一日。明天看情況再做決定。荀大少應該會主動查一查同伴或者我的資訊。到時自然水落石出,只需想辦法勸一勸他即可。”

    “還是年輕啊,沒經過風浪,面對同伴根本下不去手。”段掌櫃有些無奈,最討厭跟這些毛頭小子公事了。有時候感情驅使,根本不顧及正事。

    段掌櫃封住密室,不讓外面二人進來。

    荀易二人也沒追趕,荀易聳聳肩,對劉振英道:“下午好好睡一覺,等晚上再說吧。我相信你不是夜盜。”

    “嗯。”劉振英收起紙條回屋,神色有些複雜。“雖然沒用你的筆跡,但李俊德的字跡怎麼能夠瞞得過我?”

    不過身份什麼的,大家應該早就心知肚明瞭,只是不願意主動下手罷了。

    傍晚,劉庖的名字出現在大鐘上,這是第五夜,也是最後一夜。

    段掌櫃封住密室的門戶,拿著乾糧在裡面苦苦思索明日怎麼勸說荀易。

    荀易則站在金錢槭下,摸著大樹樹幹研究夜盜客棧這個領域的罩門,思考怎麼破解整個領域。

    而劉振英擦拭手中匕首,坐在屋頂俯覽整個客棧。

    寒風瑟瑟,吹動秋裳。

    “喂。明天回去之後我們去找李俊德,我請你們倆吃一頓?”樹下白衣少年對屋頂大喊。

    劉振英點頭:“可以。”

    但前提是,能夠一起回去。


    ps:  到了現在,大家最好的推理是猜出三個人,只差最後一個人沒有猜全。

    不過這一章出來,真相也就明白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3 16:09
第一百六十七章真相出

    第六天清晨,劉振英下樓,只見荀易準備好酒菜。

    看著一桌子華麗至極的酒菜,什麼雕龍鳳圖,什麼虎像熊掌,劉振英馬上想起曾經的可怕經歷,轉身上樓:“我還困呢,再睡一會兒!”

    “放心吧,這不是我自己調味做菜,而是將你們昨日剩的菜重新擺盤整理,可以吃。”荀易僅僅用蘿蔔雕龍刻鳳,然後將菜餚擺成熊掌之類的形象。畢竟這些東西他從小吃,模仿起來很簡單。

    聽到這話,劉振英有些許安心。荀易做菜太奇葩,簡直不忍下口。當初他跟李俊德因為荀易的菜,三天之內無法下嚥,只能喝一些米糊墊肚。

    和荀易坐下吃飯。不得不承認,如果拋卻味道單看擺盤來說,荀易擺出來的飯菜很精緻,讓人食慾大開。

    端起旁邊的酒水,劉振英沉默了下:“大早晨的,我們就喝酒嗎?”

    “陪你喝一杯,怎麼?不樂意?”

    “沒什麼,難得你居然要請我喝酒,就算是最後一頓飯,我也認了。”

    “話說的別這麼難聽。”荀易給他斟酒:“我還不至於在這裡面下毒。把你留在最後給足情面,你怎麼謝我?”

    “謝你?謝你不殺之恩?”劉振英苦笑,自己何必傻傻過來救人?就憑這小子的心機,哪裡需要自己摻和?

    望著大鐘,劉振英嘆道:“算算時間,段掌櫃快死了?

    “沒錯。密室裡面的燈燭混合劇毒,這些天密室內空氣混濁,毒性蔓延。現在應該有毒氣充斥密室,段掌櫃上不來了。”

    “換言之,一對一的話不用殺我,你自行獲勝?”

    “對。”

    “能問下你的同伴是誰?”劉振英想想:“陶老大?”

    “嗯,沒錯。他跟我是夜盜。我們一起從上一輪活下來。”

    “……”劉振宇默默腦門:“那麼,你們倆真夠不小心的,萬一當初一起死了怎麼辦?差點在第二天全軍覆沒。”

    “不會啊。陶老大是自己下的毒,他的死就在我們計劃之內。”荀易笑容燦爛,說著和笑容截然不同的內容。

    “陶老大性格憨厚老實,肯定做不了什麼複雜的事。反而容易暴露跟我的關係。第一天的時候就不斷看向我,所以我選擇跟你和秦月組隊,將他撇開。”

    “也幸好大家一開始心思慌亂,沒有察覺。”

    “但第二日還是如此,所以他必須死。他死後。我單獨行動會更順利。”

    “筷箸上的毒是我讓陶老大放的,他第一個拿筷箸時將毒染上。然後我們倆一起吃下去,就是為讓他先死,順帶將我的嫌疑撇開。”

    “讓他先死,你們這是商量好的?他居然會同意?”

    “當然,因為這個陣營戰在最終會進行復活。”荀易似笑非笑:“別忘了。是我一開始誘導你們,將藏寶圖亮出,告訴你們平民可以自相殘殺。整個規則可沒有這麼提及。”

    劉振宇臉色一變,仔細回憶下。的確,很多事情都是荀易在暗中引導。悄無聲息間撇清自己的嫌疑,然後將自己放在一個單純的受害者的位置。甚至還不斷幫別人說好話,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天真的大少爺。

    “說一說你全部佈局。”

    “其實也沒什麼,第二天你們收到的那些符籙,統統是出自我和陶老大的手筆。你應該知道,我過目不忘,擅長模仿。而那些匕首、鴆酒是我在上一輪的時候從客棧探知到的東西。”

    “等等,你哪裡來的時間參加上一輪?”劉振英眼睜睜看著荀易進入客棧,沒多久自己也跟著進去。

    “少年啊,空間領域中時間流逝不同。這可是靈脩神道最基本的常識。”

    “我參加上一輪,知道平民圖騰的樣子。一開始和你說話,就是想要告訴你甚至暗示其他人——我是平民。

    在你最開始回答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是捕快。夜盜跟平民都知道圖騰的樣子,唯有捕快不清楚。本想等你親口說。但誰知道你居然一直死咬著不肯說。而在最初黑白答卷的時候,我已經猜出你的另一個同伴是馮小貴。因為他並不知道平民的身份,是你趁他將紙筆遞給你的時候,你們倆進行暗示。我親眼看到你點了一下袖袍白襟。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在進行交流?”

    馮小貴在一開始主動去櫃檯拿紙筆,就是想要跟劉振英交流。

    沒錯,一切都讓荀易猜對。劉振英默默飲了口酒。“繼續。”

    “第一夜直接殺人?太沒意思了。所以我索性更改規則,將我在上一輪得知的那些客棧情報一一拿出。什麼密室、鴆酒都是我假借主辦方的名義送給你們,故意挑動你們內鬥。整件事我站在旁邊,除了推一把外沒有直接動手。”

    “荀圭老爺子精通醫術,我學過點**手段。在李木匠挑釁我的時候按住他腦門的幾個**位,引導他的情緒衝動而暴躁。後來陶老大在他面前刻意晃過紅色等引導情緒的顏色。挑他和許良夫婦結仇。”

    “李木匠殺許良是你挑撥的?”

    “僅僅引發他們衝突,但死誰我就不清楚了。”荀易聳肩:“我給李木匠鐵錘,把比翼針筒交給許良夫婦。只要衝突,不管是誰死,都可誣陷殺人者是夜盜,再不然還可引發平民內亂。”

    “接下來就是陶老大退居幕後,我們倆自行下毒,然後將黑鍋甩給劉庖。”荀易嘆道:“有些對不起劉師傅,刻意送他一罈鴆酒,回頭將他救出來後再給他賠罪吧。”

    “不過你放心,你喝的酒沒問題,這是客棧的陳年老酒。”

    “那麼李木匠和呂蘭?”

    “這跟我沒關係。不,有點關係。我幫呂蘭安神的時候以**道控制她的血液流速,刺激她的大腦,激發她的抑鬱心緒。後來呂蘭自殺應該跟此有關?而她去找李木匠報仇,也是我在夜裡潛入她屋內對她進行暗示的結果。”

    心機,滿滿都是心機!劉振英一臉複雜,似乎從小到大,自己都沒認清這位發小的真面目?

    是啊,一個世家出身的子弟,他所學所思跟自己截然不同。以前在書院那個環境,他能做什麼?如今面臨絕境,這世家所學各種東西統統用上,將所有人把玩於鼓掌之間。

    “朱萊似乎死前發現了什麼。這是我失誤,一開始不清楚他跟荀時大哥的關係。他知曉‘葛菱指法’能夠操控心緒,所以懷疑到我身上。”

    “萬幸的是,鐵箱子內有我灑下的毒粉,他沾染毒粉而亡。至於馮小貴——”荀易看向劉振英,不再說話。

    “沒錯,馮小貴是我殺的。”劉振英坦言:“他察覺你的身份,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搶先下手。後來本想找你問問,但最終沒敢開口。”

    如果荀易真想要贏,只需在最開始將馮小貴和他殺了就行。為什麼一直沒對他下手,將他留到最後?

    “你是刻意把我留最後?”

    荀易點頭:“沒錯,因為勝利在手,所以想要在最後時候找個人訴說一下。”

    一襲白衣,乾乾淨淨的少年坐在對面。整件事,他根本沒有自己親自殺人。

    許良是李木匠殺的,陶老大是劉振英殺的,李木匠是呂蘭殺的,呂蘭是自殺,朱萊是自己沾染毒粉,馮小貴是劉振英殺的,秦月是段掌櫃殺的,劉庖是段掌櫃殺的,而段掌櫃自己封住密室,恐怕會被密室的毒氣憋死,同樣不是荀易親自下手。

    站在幕後操控全域性,這才是他在荀家學的東西。

    送出凶器,挑動情緒,站在幕後看著眾人一一踏入陷阱。而他則撇清所有干係,殺人於無形間,這才是真正的心機。


    ps:  小劇場:

    標題:你們對東皇好點!

    樓主:前兩天去幻樂真君的遊戲場玩遊戲,看到東皇陛下幾位大神親自在玩夜盜殺人的遊戲。但不知道為什麼,幾位大神一直針對東皇,只要東皇抽到平民,必然第一個被夜盜殺死。而如果東皇不死,第二天就會被聯合處刑。難道他們就不怕東皇報復嗎!

    一樓:唔,這是某些歷史元素的積澱。話說,東皇陛下居然還敢玩麼?

    二樓:小白求大哥解釋。

    三樓:誰敢讓東皇陛下活到最後啊。當初東皇陛下吊打所有人,那些大神在玩遊戲的時候誰沒被他坑過。對了,除卻那個以遊戲登臨神道的大神。那位大神是少數贏過東皇的人。

    其他人誰在遊戲中贏過東皇?東皇做夜盜滅殺一群人,東皇做平民帶節奏處刑兩個夜盜,一抓一個準,捕快都是廢物。誰敢讓他活下去?所以玩遊戲的時候東皇必須第一個死!你知道夜盜客棧這個遊戲中,遊戲之前先拜東方的習俗哪裡來的嗎?這就是在拜東皇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3 16:10
第一百六十八章茗桂樓

    “當然,因為第一次佈局,我有點失誤。 第三天你們扔出紙條的時候我站在大鐘邊上太刻意了,幸好你們沒有發現。”

    荀易對自己進行反思,自己這次佈局太過生澀,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下手。

    第三日,劉振英二人將紙條扔到大鐘底下,荀易假借噁心難受將紙條偷換,後來跟眾人一起埋屍撇清干係,將一切推給秦月。

    “因為秦月一開始將藏寶圖的事情捅出,我一直懷疑是她。”劉振英苦笑,他從一開始根本沒有懷疑荀易。他認為的夜盜是秦月。

    “不是秦月察覺我們在說話,而是因為察覺秦月二人靠近,我才刻意那麼說。”荀易見劉振英喝完酒,又給他添了一杯。“為的就是引起平民內鬥。”

    是啊,仔細想想的確有問題。

    如果死亡之後就不能復活,那麼平民陣營誰會盡心推理?夜盜恐怕也會內訌吧?

    “被你誤導,所以平民相互廝殺,不過主辦人居然不管?”

    “管什麼?這樣一來增加的負面氣氛豈非比單純夜盜殺人更多?”荀易看向院內金錢槭“他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昨天你扔了紙條,上面寫的內容的的確確是我們這倆捕快檢查的內容,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荀易又扔了一張紙條,順帶改變字跡,引導段掌櫃掐死秦月。

    “猜得,看你們行徑進行推測,就能猜出你們查的哪個人。”荀易說:“按照我第一天的表現,你們應該不會在最開始查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噹——噹——

    大鐘不斷作響,最後浮現段掌櫃的名字。他被毒死在密室,最終只剩下荀易和劉振英。

    “遊戲結束。夜盜一方勝。”客棧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劉振英身下有黑霧湧動,正一點點將他吞沒。

    “放心吧,一會兒就好,我會把你們所有人統統救走。”荀易從容不迫。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我們現在都是靈魂體,所以這種死亡僅僅是暫時。等我破除整個夜盜客棧後,就可將你們統統救走。”

    劉振英張張嘴,最後沒說話。被黑霧徹底淹沒。

    不過在落入領域核心時血光一閃,強行破開領域消失不見。

    廣耀山中,劉振英在一個山坳現身,耳畔傳來血影人的笑聲:“怎麼樣,你這發小手段夠高的吧?你們這些人哪裡是他的對手?”

    劉振英沒說話。荀易今天展現的這一面,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讓人深深懷疑,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荀易。

    “你說他在這件事上瞞你,會不會還瞞著你其他事情?”血影人慢慢進行挑撥,誘導劉振英往代理城隍的方向想。

    ……

    遊戲結束,客棧升騰一陣霧氣。

    荀易看向大鐘:“出來吧。”

    大鐘靈光波動,陶老大被客棧力量復活。

    陶老大一臉慶幸:“果然贏了?”跟著這位大少走果然好啊,躺著都能贏。

    “嗯。一萬兩白銀全都給你,你收拾下,我們準備離開。”

    讓陶老大收拾銀兩。二人走出大堂。看著空中被薄霧遮蔽的朝陽,大踏步走入霧中。

    這時,客棧的大門緩緩開啟,兩側大樹如同活過來一般,似乎在歡慶二人的勝利。

    荀易沉默,帶陶老大從門中走出。

    指著山路小徑,荀易道:“順著這裡下去,你就會脫離這個領域。廣耀山中鬼神眾多,如果有人喊你,千萬不要理會。如果有人拉扯你。覺得實在走不了,就扔出銀兩用錢財消災。”

    “記住!絕對不要回頭。其他人我來救,你只管保護好自己就行。”

    “公子不跟我一起走嗎?還有這錢……”陶老大有些猶豫,他根本沒出力。完全是荀易自己在奮鬥。結果錢都給他了。

    “對我而言這些錢沒什麼用,你自己拿著吧。聽說你不是還要娶親?”第一輪的時候,荀易摸清陶老大的根底,拍了拍他的肩:“快走吧,我自己開啟第三輪救人。”

    陶老大知道荀易意志堅定,只好自己埋頭下山。

    路上不斷有人呼喊。更有人模仿荀易乃至其父母的聲音。陶老大捂住耳朵,充耳不聞,埋頭前行。

    廣耀山中匯聚無數邪神,每一位邪神都有其領域,有其祭典遊戲。依照陶老大的性格,只要被人搭訕就再也別想離開了。

    走到半路,有鬼怪在後面抓他衣服,眾多鬼怪纏住陶老大使其無法行動。

    這時,想起荀易所言。除卻銀票之外,不斷將金銀往後拋。那些貪財鬼一擁而上搶奪銀兩,反而讓陶老大順利下山。

    另一邊,荀易扭頭再度推開客棧大門。

    不過客棧死死封住,大門根本不能推開。

    “果然,想要進去,必須先找到客棧的名字嗎?”

    夜盜遊戲有兩輪,第一輪平民,第二輪夜盜,最後拿一萬兩離開。但這種辦法僅僅是離開這個遊戲,卻沒有辦法真正停止乃至破壞這個遊戲。

    說白了,僅僅是獨善其身罷了。以往離去的人中不乏有人懷著心思,準備等日後沒錢時再度前來冒死掙錢。

    而荀易的選擇,是破壞整個夜盜客棧,徹底杜絕無辜百姓被牽連的可能。

    但是隱藏的第三輪觸及客棧的真相,對客棧中的鬼怪而言是致命打擊。所以,留下各個陷阱,各種防禦措施以避免有人破壞他的根基。

    客棧上有“某間客棧”四字,兩側有“明門引賓客,歸路行太平”一副對聯。

    “按照一般客棧的習慣,喜歡將客棧的名字藏在對聯中。”荀易看著對聯,屈指一彈,文氣如白煙落在最上面兩個字上。也就這兩個字組合,讀起來才通順。

    “明”“歸”二字被純白文氣包裹,飄入客棧匾額中。

    不過客棧匾額散發黑光,荀易的文氣字型被黑光排斥,根本不能靠近。

    “不是這兩個字?”手指畫圈,將兩個字進行修改。

    名、鳴、茗、洺各種同音字進行變換,而另一邊歸、龜、貴也在來回更易。

    最終,過了一刻時間,只聽大門咔嚓一聲開啟,最終定格在“茗桂”二字上。

    “茗桂客棧,應該是靠近鹿山郡那邊的一座客棧?也就是夜盜殺人這件事的地點?”荀易推開門,剛一走入,自身衣袍幻化為捕快的青衣。而旁邊更有一個同伴再跟他對話。

    第一次是平民,第二次是夜盜,第三次是捕快嗎?

    不過這一次,荀易並沒辦法行動,而是附著在那位捕快身上,看著他們倆進入客棧尋找夜盜。夜裡,有一個女裁縫上吊自殺,兩人只好亮出身份開始查案。

    不過和傳說的故事有些不同,那個女裁縫是荀易附身的捕快所殺。

    “果然,鹿山郡發生盜竊案,沒有內部人員的幫忙怎麼可能。我這個捕快本身就是夜盜!”荀易心中明悟,靜看附身的捕快和客棧掌櫃兩人聯手。接下來,就跟傳說中的故事一般,眾人統統死亡。

    荀易附身的捕快和掌櫃在殺人時,同樣被人暗害。而最後留下第一人也因為誤飲庖廚的毒酒而死。

    當荀易附身的捕快死亡後,荀易飄然從屍體上走出,恢復本體走到金錢槭下。

    拿砍刀狠狠一劈,金錢樹開啟通道,荀易從容投入客棧最深處。

    那是客棧孕育精怪所藏身的地界,也是荀易的最終目標。

    漫步地窟,最終荀易來到神座面前。

    “將軍。”

    神座上盤踞一團陰影,而兩側封印尚未來得及吞噬的秦月等人魂魄。

    看到荀易到來,陰影本能咆哮。他的同伴被孫戩等人引走,如今只有他一人面對闖入地窟的荀易。

    在荀易身上,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彷如神靈一般威嚴而神聖的力量。
V123210 發表於 2016-10-23 16:10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死身

    陰影縮了縮身子,但如今新的規則正慢慢形成,他的行動受到極大限制。

    哪怕是陰影剛剛誕生一年的靈智也明白,自己被眼前這少年狠狠坑了一把。

    神靈意味著法則,神職象徵他們的的道路與責任。陰影雖然沒有真正登臨神位,但他藉助這種殺戮遊戲攝取負面念力,已經具備靈性格位,屬於信仰誕生的靈脩。只需進一步昇華為神性,即可封神。

    少年自信一笑:“怎麼樣,我幫你製作的規則好玩麼?”

    陰影受怪談影響只有兩條基本法則,“夜盜殺人,捕快查人。”“白晝輪流死人”。他的規則建立很不完善,需要時間來進行新規則的完善和新增。

    荀易作為神主,憑藉神性的力量看破陰影虛實,主動幫他製造新的規則。規則意味著成神之路越發接近,所以客棧鬼怪一口吞下這摻著劇毒的糖果。

    哪怕明知道荀易不懷好意,也難以剋制其所帶來的誘惑。努力進行新規則的吸收,讓荀易找到空隙來到他本體跟前。

    “我在第二輪刻意沒有使用夜盜的殺人能力,為的就是避免這些魂魄沾染你的夜盜之力,被你快速吞噬。現在,你既不能補充力量,也不能隨便行動,看來這第三輪是我贏了。”荀易絮絮叨叨,洋洋得意說著自己的意圖。

    旁邊被關押的段掌櫃等人大急切:說什麼廢話,趕緊動手啊!別跟個反派似得在旁邊解釋,萬一被翻盤呢!

    當然,對這些人而言,荀易的舉動的的確確是反派行為。

    似乎感覺到旁邊那些熱切的目光,荀易慢慢伸出手:“青柏茂陵。”

    劍光點出,陰影被荀易一劍斬殺。

    不過在臨死前陰影露出冷笑,坐看自己被劍氣誅殺:“對神鬼而言,死亡並非結束。”

    陰影消亡,化作一陣黑霧散開。

    荀易搖搖頭。正要準備救人,陡然間異變再起。

    那黑霧在散開之後重新濃縮,最終於神座之上重新形成一道黑影。

    黑影迷茫看著四周,身上有兩條象徵規則的紅光和一道將將塑造的規則白光。

    “咦?”荀易察覺不對,再度揮動一劍將黑影誅殺。可不久之後又重新匯聚新的影子盤踞神座。

    “神代?”荀易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神靈特有的一項本質。以信仰與法則為核心進行不斷換代。雖然意識消亡,本我不存。但只要神號在,神職在。就有新神不斷誕生。

    句芒、蓐收這些象徵四季的大神神號就是在天地間不斷傳承。舊神隕落,新神誕生,輪迴更替,視為不朽。

    “從謠言怪談中誕生的鬼怪本身意味著語言與信念的力量。因為眾生相信,所以它才會存在,和信仰靈的本質類似。”荀易右手在虛空書寫,文氣流轉,筆走龍蛇,正設法探查鬼怪的真名以及本質。

    “可惜。我對文道的研究不高,丹心明湖境界的文道修為只能操控文氣,沒辦法尋找其真名。”

    天地永珍皆有其名,尋其名而具其力。唸誦神號,呼喚神靈之力便是此類行徑。只可惜荀易力量太差,沒辦法將鬼怪的真名找到。

    黑影坐在神座,似乎在嘲笑荀易一般。神靈意味著天地至強。不死不滅之力豈非凡人可比?

    荀易火氣升騰,也不用神性壓制,隨手一劍將黑影鬼怪再度擊殺:“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念力儲備。”

    另一手在身前書寫一個真名:“瓏!”

    真名一閃,青龍馬上跨空而來,層層青光霞雲裹住荀易,。

    “主神找我?”

    荀易頤氣指使道:“想辦法幫我找出他的真名。”作為神主。理所應當動用自己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

    青龍正在觀看孫戩和幾位邪神打架,但荀易這邊明顯更重要。順帶將荀易的座標傳遞到孫戩手中。

    定眼檢視四周,黑漆漆的地窟升騰沉沉黑霧,那是負面力量凝聚。

    “主神,他的力量源泉來自於怪談。只要怪談不消除,就可以再度凝聚。不過怪談之力並非無限只要,只要主神將這個地窟中的所有負面力量化解。應該足以殺死他。在幾個月內不能重新孕育。屆時,在外界設法消除怪談即可。”

    “那麼,怎麼化解?”

    “殺他,不斷將他擊殺,逼迫其消耗念力塑造形體。按照估摸,殺他一百次就足夠了。”

    一百次?荀易臉一黑,自己哪有那個功夫?

    “沒其他辦法?”

    “另一個辦法是找到怪談的真相。怪談的誕生以扭曲真相為本源,只要對著這個鬼怪說出真相,語言蘊含的真相之力能夠輕鬆將他瓦解。”

    “真相?”少年站在神座前,組織一下語言:“兩個夜盜是前來投宿的捕快和客棧老闆,兩人因為內部衝突外加殺人滅口之意將客棧所有人誅殺。”

    隨著荀易詳細描述自己在第三輪所見的場景,一縷縷青黑色的氣流從荀易身邊流入黑影,反而更壯大黑影的力量。

    “不對麼?”荀易摸著下巴,沉吟半響又道:“客棧的人並沒有死絕,而是藉助這場殺戮假死來吞併髒銀。”

    黑影動了動,剛剛凝聚的部分力量重新崩散。

    “主神,就是這個方向,說出那個沒有死亡的人,就可以崩壞這個怪談的本質。”

    旁邊段掌櫃眼睛一亮,張張嘴準備開口。但他們這些靈魂被封印在兩側,只能旁聽荀易說話,而不能提醒荀易。

    “是夜裡投宿的那個夜盜捕快?”

    黑氣越發濃郁,張牙舞爪的怪獸慢慢成型,荀易的第三條規則被鬼怪真正掌控,力量進一步增加。

    三條規則井然有序,在其核心中凝聚一縷象徵、貪婪、殺戮和死亡的神性。

    荀易不理會鬼怪,不斷猜測人名。可隨著一個個人名,反而更加壯大鬼怪的力量。

    “主神?”青龍一爪子擊碎眼前的鬼怪,給荀易爭取時間。“要不我們回頭再來?”

    荀易沒理他,努力回憶自己這三輪所見。

    第三輪是還原怪談本身的事情經過,本身可以視作一個巨大的謊言。從這裡根本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第二輪我們設定規則,將所有人把玩在鼓掌之間但並沒有太大收穫。而第一輪……”

    荀易第一輪和同伴們聯手,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將兩個夜盜找出,一共活下來七個人。而在這三天時間裡,他們翻查整個客棧,找到各類密室、機關以及毒酒……

    等等——客棧具備這些密室機關,雖然是因為掌櫃就是夜盜的原因,但那些店小二和廚房夥計難道真不知情?

    鬼怪被數次斬殺,濃郁的黑霧從地窟各個方向凝聚,八爪章魚一樣的怪獸象徵怪談與死亡,在荀易身邊鞭撻揮舞。

    青龍主動附體,圓形光罩保護荀易,擋住這些觸手的攻擊。

    荀易充耳不聞,努力思考著三輪喲西:藏寶圖、比翼針筒等物,並不是在密室所得,而是在個人房間的隱藏點。第一輪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各種翻查才找到的東西。

    正因此,荀易在第二輪索性將這些東西交給李木匠等人。

    那封藏寶圖,在第一輪的時候就在我的書生房間枕頭內。那把鑰匙在富商屋中的花瓶中。

    一個書生,怎麼會具備這種東西?一個富商怎麼會具備這種鑰匙?

    荀易對比第一輪和第二輪,比起第一輪,第二輪不知是因為自己主導還是其他緣故,反而少了一些違和感。

    似乎那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應該在他們手中。

    “主神,你快點啊!”伴隨著怪獸咆哮聲,無數負面力量化作各種亡魂鬼臉破裂結界,青龍的力量不斷流失,防禦結界岌岌可危。只要再一下,結界之中的青龍和荀易就會被八爪章魚給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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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