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萬法梵醫 作者:相思洗紅豆 (已完成)

 
mk2258 2016-9-18 21:28:0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1 1461690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04
第一百一十一章 給衛少道歉

  沒人敢大聲說話了,要不是礙於練滄濃的面子,他們早朝著衛梵兩人開炮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那兄弟會遲早完蛋,就別害人家了。」

  練滄濃緩和氣氛,對衛梵刮目相看了,這個小子,果然有性格。

  「哈哈,也是!」

  紀無羨自嘲,要不是為了追求練滄濃,他才懶得來參加這種聯誼會,派個馬晨都嫌多餘。

  氣氛終究是不復之前的融洽,尤其是練滄濃突然有事,被老師喊走後,衛梵兩人,便有些如坐鍼氈了。

  「要不咱們走吧?」

  曹初升提議,坐在角落,被別人像空氣一樣無視,實在太尷尬了。

  「嗯!」

  衛梵起身,剛要開口告辭,房門被撞開了。

  「不好了,王濤被打了!」

  一起去上廁所的學生跑了回來,火急火燎的搬救兵。

  「怎麼回事?」

  馬晨問了一句。

  「王濤不小心撞到了人,被人家堵住,幾句話沒說攏,就被人揍了。」

  報信的男生都急哭了,那些人下手真黑。

  「別著急,帶我去看看!」

  紀無羨陪練滄濃離開後,包廂裡最有威望的人是馬晨,不出面都不行。

  「好!」

  男生應了一聲,往外跑,可是剛出門,就被一腳踹中肚子,慘叫著跌了回來。

  「吆,人不少呀!」

  一個打著耳釘的青單手靠著門框,朝著包廂裡張望:「不錯,有幾個漂亮的小妞,沒白來!」

  「馬哥,救我呀!」

  王濤大喊,他被一個臉上有疤的青年抓著頭髮,託在地上,模樣悽慘。

  「你們放開我,姐姐,救我呀!」

  方瑤哭泣,她被一柄匕首抵著肋部,不敢掙扎。

  「放開我妹妹!」

  方怡怒叱。

  「行呀,先把錢賠了!」

  耳釘男態度懶散,打量著方怡的****:「沒錢的話,陪我睡一晚也行。」

  「呸,做你的白日夢!」

  方怡咒罵。

  「幾位,不知道要讓我們陪什麼錢?」

  馬晨站了出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他撞翻了我的汽水,灑在了身上,自然要賠錢咯。」耳釘男捏起了衣服,給馬晨看:「這可是高檔西裝,一套要上萬塊。」

  「你胡說,明明就是訛人!」

  王濤不忿,一萬塊可是他父親兩個月的薪水了。

  「朋友,我們是京大的!」

  馬晨報上來歷。

  「京大是什麼?」

  耳釘男眉頭皺起,回頭問了一句。

  「賣早點的?」

  「新開的夜店?」

  「瞎說什麼呢?明明是澡堂好不好?據說還提供特殊服務,小姐特別有氣質!」

  一群男人嘻嘻哈哈。

  馬晨一夥兒的臉都氣的漲紅了,京大作為上京最著名的大學,也是標誌性的旗幟之一,連傻子都聽過,這群人擺明了是侮辱大家。

  「土鼈,連上京大學都沒聽過,活該你們當混混,在底層蹉跎一輩子!」

  王濤咒罵。

  「你說什麼?」

  耳釘男眉頭一挑,怒容滿面,快步走到王濤面前,扯著他的衣領拽了起來,揮手就是一頓耳光。

  啪啪!啪啪!

  王濤被扇的臉龐紅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哈哈,活該!」

  一群暴徒大笑,耳釘男當年就是差幾分沒考上京大,才在走投無路下,不得不混了社團。

  耳釘男不算好人,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麻煩,只怨王濤不好好道歉,還用自己的京大身份嚇人。

  要知道這個詞,可是他的逆鱗。

  「喂,過分了呀!」

  馬晨呵斥,上前阻攔,耳釘男打王濤,不就證明他罩不住場面麼,和打他根本沒分別。

  「滾一邊去!」

  耳釘男出手如電,扇向了馬晨。

  馬晨格擋,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狠辣、狡詐,手臂只是佯攻,真正殺招是腳下。

  砰!

  大意的馬晨雖然沒受傷,但是被踹的踉蹌。

  「嘁,這就是驕傲的京大生?也不過如此嘛?」

  疤痕男吐了一口口水,蹬在王濤的肚子上,「別他媽哭了,不然老子廢了你!」

  「你們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馬晨準備動手。

  「面子?你算老幾?」

  「誰的褲襠沒有夾緊,把你個鳥給露出來了?在這裝大爺?你腦子沒病吧?」

  「賠錢,不然誰也別想走!」

  一群暴徒虎視眈眈,臉色猙獰。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晨剛要跨步衝拳,教訓這些傢伙,卻又停下來,因為耳釘男撩起了袖子,胳膊上,有兩隻交叉的匕首紋身。

  「怎麼了?不是要揍我嗎?」

  耳釘男挑釁。

  馬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這個傢伙是小刀會的,而且這個圖案,可不是隨便紋的,代表著他在社團中的地位。

  「怎麼了?」

  方怡質問:「你發什麼呆呢?」

  馬晨嘴角抽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哈哈!」

  耳釘男大笑著,突然前衝,一巴掌甩在了馬晨的臉上:「站著幹什麼?來揍我呀?」

  「你幹什麼?」

  學生們義憤填膺,可是馬晨沒有動,臉上通紅的巴掌印,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這傢伙是一個掌管至少十條街區的百人頭目!」

  有一個男生熟悉小刀會的組織體系,趕緊提醒了一句,深怕他們惹出更大的麻煩。

  果然,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學生愣住了,小刀會,那可是上京最大的地下社團。

  全場沉默。

  耳釘男走到馬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呵呵,怕了?」

  馬晨的拳頭握緊了,可終究是沒敢打出去。

  京大的名聲,也就在學生之間管用,能讓那些平民投來羨慕的目光,進了社會,誰管你?遠不如一個警備員的威懾力更大。

  「我的命很精貴,沒必要和這些渣滓死磕,等我將來畢業,進入了上流社會,一定找機會弄死這些傢伙!」

  馬晨心底發狠,可是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然的話,我就要通知學校了。」

  「哈哈,你們聽到沒?他說學校?」耳釘男笑的喘不過氣:「這和捱了揍的孩子回去找爸爸撐腰有什麼分別?」

  刺耳的嘲笑聲,讓一眾京大生們臉色難堪。

  「好慘!」

  看到馬晨和王濤被欺負,曹初升很開心。

  「錢我不缺,你今天從我胯下鑽過去,這事就算了!」

  耳釘男堵著門口,左腳抬起,踩在了門框上。

  其實一般的混混,也不會主動招惹京大生,耳釘男仗著自己是小刀會的百人頭目,又想出落榜的一口氣,才會羞辱這些京大學生。

  王濤不說話了,他可不想鑽別人的褲襠。

  「去通知紀無羨吧!」

  方怡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但是耳釘男一行堵著大門,沒辦法出去。

  一群學生,垂頭喪氣,像霜打得茄子,完全蔫兒了。

  「小陳,你們在幹什麼?」

  走廊內,突然響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軍哥!」

  耳釘男陳三看到來人,立刻站直了身體,低頭問好,其他暴徒也不例外。

  這位可是南城區的副會長之一,權力極大。

  「哦,要錢呀!」

  軍哥懶得管這些閒事,可是走過包廂的時候,往裡邊瞅了一眼,看到了站在後面的衛梵。

  沒辦法,他的個子很高,簡直鶴立雞群。

  「咦?」

  軍哥轉身走了進來。

  一群學生立刻如臨大敵。

  等看清了衛梵後,軍哥的心臟頓時咯噔一跳,這些人似乎是他的朋友呀,所以他的臉色一沉,抬手就抽向了陳三。

  啪!啪!

  耳光清脆,不止陳三被打愣了,學生們也是一臉懵逼。

  「怎麼可以欺負京大的學生呢?這些孩子,可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呀!」

  軍哥教訓。

  「哈哈,知道京大生頭銜的價值了吧?活該!」

  看到陳三被打,王濤興奮的叫了起來,其他學生也是一臉激動,軍哥似乎是一個好人?

  馬晨和方怡可沒有這麼天真,回頭瞅了一眼,這個軍哥剛才擺明了要離開,結果不知道看到誰,才改變了主意。

  「衛少,您怎麼在這裡?」

  軍哥帶著笑,擠開人群,走向了衛梵。

  「衛少?」

  學生們驚愕,看向了衛梵,這傢伙不是一個鄉下土鼈嗎?為什麼明顯是大人物的軍哥會這麼低聲下氣?

  「不敢當,您是?」

  衛梵確定不認識這個男人。

  「哈哈,您貴人多忘事,那天在監察院外邊,我陪著六爺等過您。」

  軍哥可沒忘了,這個少年最後被納蘭小姐接走的場面,這種人,自己惹不起,所以先打了陳三,就算追究起來,也有了說辭。

  「哦,謝謝了。」

  衛梵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軍哥一米八幾的身高,體型魁梧,可是在衛梵面前,刻意的壓低了腰,恭維的姿態顯而易見。

  「衛少?」

  曹初升看著好友,驚疑不定,難道他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

  以馬晨和方怡為首的學生們看著衛梵,目瞪口呆,尤其是剛才奚落過衛梵的幾個人,嚇的臉色都白了,要是人家報復,該怎麼辦?

  「還不過來,給衛少道歉!」

  軍哥呵斥。

  「不用了,他們也沒找我麻煩。」

  衛梵擺手。

  「要的,打擾你了玩耍的興致,就是罪過。」

  軍哥說著,一腳踹在了耳釘男的大腿上,這個凶神惡煞打了馬晨臉的暴徒,現在像個小兔子似的,乖乖地站在衛梵面前彎腰賠禮。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1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06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職業水準

  「衛少,我真不知道您在這裡,不然絕對不會來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陳三說著,就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力量之大,都打破了嘴角。

  整個包廂,一片沉默。

  這些傲慢的京大學生們,再也無法維持他們的驕傲,他們瞧不起來自偏遠地方的衛梵,可恰恰是這個少年,讓那些他們惹不起的傢伙敬畏。

  巨大的失落感,瀰漫了全身,學生們猶如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被人一腳踹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他們是你的朋友?」

  軍哥打探:「侍應生,來兩瓶愛麗榭香檳,算我的一點心意!」

  方怡吞了一口口水,這種香檳,一瓶要上萬塊,不是土豪可喝不起。

  「不用破費了,還有,他們不是我的朋友!」

  衛梵拒絕。

  「哦,那下次,我請您吃飯!」

  軍哥看到了衛梵的不耐煩,轉身告辭。

  耳釘男鬆了一口氣,不是一起的就好。

  「啊?」

  方瑤傻眼了,由於擔心自身的安危,也顧上臉面了,開口求助:「怎麼會不是朋友?剛才還一起喝酒呢!」

  「是被你們一起嘲笑吧?」

  曹初升嘟囔了一句。

  其他學生也很尷尬,不過看著陳三凶悍的眼神,一個個都顧不上羞恥了,陪著笑攀談。

  「衛哥,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王濤改口了。

  「明天我帶你去逛逛校園吧,風景很棒的!」

  方怡走到衛梵身邊,去拉他的胳膊。

  「要不要我介紹幾個漂亮學姐給你認識?學妹也行!」

  馬晨故作豪爽的大笑。

  「抱歉,我們不是朋友!」衛梵甩開了方怡的手:「初升,茶茶,走了!」

  「哦!」

  一直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的茶茶拍了拍手,跳了下來。

  「對了,這是我們那份錢!」

  衛梵掏出皮夾,取出一千塊丟在了茶几上。

  學生們面面相覷,能隨手拿出這麼多錢的人,會是土鼈?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

  「欸,你別走!」

  方怡急了,快走了幾步,使勁扯住了衛梵的手:「幫我這一次,我可以在考試的時候,給你一些方便。」

  「不需要!」

  衛梵拉著茶茶,和軍哥道別後,離開了酒吧。

  「軍哥,那小子是什麼來歷?」

  陳三鬱悶。

  「我是為你好,那可是六爺看重的人物。」軍哥嘆氣:「納蘭小姐親自接他,你說呢?」

  耳釘男沉默。

  「好了,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

  軍哥離開。

  包廂內的氣氛,壓抑的可怕,陳三摸著臉上的手指印,獰笑地看著馬晨,他得罪不起衛梵,只能拿這些人出氣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

  大街上,曹初升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迫不及待的追問,等到聽完後,心中全都是鬱悶。

  一起來上京,自己被人騙錢,白打工,還捱了揍,慘的不行,衛梵可好,認識了大人物,混得風光無限。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衛梵摟住了好友的肩膀。

  兩個人在車站道別了,曹初升回公寓繼續冥想,衛梵則是去了綠光酒吧。

  「你要辭職?」

  馬琳很可惜:「為什麼?你做得挺好呀?」

  「專心備考,另外我得罪了黑鴉死團,再幹下去,可能會影響酒吧生意!」

  衛梵解釋。

  「好吧!」

  馬琳不捨得抱住了衛梵的腦袋,摁在胸口上,揉了揉他的頭髮:「有時間記得過來看看,酒水免費!」

  「這討厭的小子總算走了!」

  王峰很得意,挑釁地比了一箇中指,可是看到衛梵離開時,眼角都沒有掃自己一下,愣住了,跟著胸膛中便升起了濃濃的鬱卒和煩躁。

  「該死,這傢伙根本瞧不起我!」

  王峰抓起酒杯,想摔掉髮洩,只是想到要賠償的價格後,終究沒捨得,他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呀,自己和衛梵,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即便努力一輩子,最多也就是成為酒吧的領班,可人家,前途無量,一個月的薪水,恐怕就抵得上自己一年。

  瞧不起?不,人家從來就沒瞧過他!

  衛梵趕到了安圖的診所,還沒解釋遲到的原因,便被他扯上了手術檯。

  「別廢話了,趕緊清理疫體殘骸。」

  手術檯上有病人,已經奄奄一息,安圖忙的滿頭大汗,安夕穿著白大褂,在一旁擔任助手。

  「在哪消毒?滅疫服呢?」

  衛梵脫掉外套,遞給茶茶。

  「消什麼毒?直接動手!」

  安圖催促。

  「什麼?」

  衛梵愣住了:「不消毒,病人感染了怎麼辦?」

  「等你消完毒,他就死了。」

  安圖沒好氣的抱怨:「感染?那是他運氣不好!」

  衛梵無語。

  半個小時後,斬除手術結束,看著殘骸隨意的丟棄在垃圾桶中,衛梵的眼角都在抽搐。

  「這個不會造成二次傳染嗎?」

  「你以為我僱你做助手是為了什麼?還不去收拾?」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

  「……」

  衛梵罵娘的衝動都有了,好在安夕趕忙跑了過來。

  「對不起,我來做。」

  安夕瞪了父親一眼。

  「讓他做呀,咱們可是支付了他一筆不菲薪水的,所以要讓每一個鋼鏰兒都產生價值!」

  安圖坐在沙發上,讓衛梵沏茶。

  「一千二的工資你也敢說不菲?想喝茶就自己去沏!」

  安夕生氣了:「衛梵,你休息吧,不用理他!」

  「好,好,我自己去!」

  安圖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進了廚房,沒過多久,砰的一聲,把水壺摔破了。

  「哎呀,好燙!」

  安圖的慘叫響徹診所,半條大腿都是開水燙出的水泡,密密麻麻,看著滲人。

  衛梵的第一天醫助生涯,可以用匆忙和混亂來形容。

  不管什麼時候,窮人總是佔了大多數,他們去不起正規的大醫院,再加上安圖滅疫術不錯,名聲在外,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衛梵來了大半天,就接待了十二個病人,然後進行了五場D級手術,兩場C級手術!

  哪怕手術難度不大,但是太密集了,以衛梵的靈氣,還不足以支撐下來,等到一切搞定,晚飯都涼了。

  當然,他也累的吃不下去了。

  「你父親是把我當奴工使喚呀!」

  衛梵欲哭無淚,感覺上了賊船。

  「對不起!」

  安夕很愧疚。

  「你父親每天都要進行這麼多手術?」

  看到茶茶已經吃過飯了,衛梵笑了,至少待人方面,安夕很讓人滿意。

  「今天算少的了!」

  安夕走到了衛梵身後,幫他揉捏肩膀,放鬆肌肉。

  「嗯!」

  衛梵點頭,從那些病人尊敬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安圖醫生是個好人,他來者不拒,哪怕累的不想動,也會接下,而且手術費,如果不夠,可以先欠著。

  「我有點被感動了!」

  衛梵嘀咕了一句,只是這份感動沒持續多久,便被打擊的煙消雲散。

  「小梵,起床,出急診!」

  安圖撞開了衛梵的房門,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便往外拖。

  「我……」

  衛梵摔下床鋪,膝蓋被地板擦破了皮,他真想爆一句粗口,可是看到病人家屬一臉的焦急,安圖專心的詢問情況,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嘆息一聲,趕緊穿上衣服,背上滅疫箱出急診。

  一番忙碌,直到晨曦漸起,兩個人才忙完。

  「車錢都要自己貼呀?」

  衛梵鬱卒,去的時候打車,回來的時候,安圖就不捨得了。

  「年輕人,要多鍛鍊!」

  安圖抽了抽鼻子:「不然等你結婚了,會被老婆鄙視的,好了,我去買個燒餅!」

  衛梵在路邊等了十分鐘,看到安圖回來,他就有了一種要揍人的衝動。

  這傢伙只買一個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你敢不敢再摳一點?」

  衛梵不缺那幾個錢,只是覺得安圖做人太差勁。

  時間不夠,回公寓休息是不可能了,衛梵只能在診所的小隔間補覺,結果才到8點,又被吵了起來。

  「快點,工作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衛梵忙的腳不沾地,尤其是在安圖發現他的滅疫術不錯後,連安夕的工作都推給了他。

  「這是考驗,你懂嗎?別人想當我的助手,我還不同意呢。」

  安圖自傲的模樣,讓衛梵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一連三天,衛梵加起來睡了不到十個小時,簡直要把人逼瘋,最關鍵的是當醫助要消耗大量靈氣,為了手術不出差錯,還要長時間保持注意力集中,實在太累。

  「辛苦你了!」

  飯菜很豐盛,這是安夕唯一可以做的。

  「我覺得我會瘋掉!」

  衛梵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看到什麼都想吐。

  「對不起!」

  安夕歉然。

  「算啦,我也學到不少經驗!」

  雖然苦,不過衛梵的收穫也不小。

  安圖醫生雖然不修邊幅,缺乏某些生活常識,連手術流程操作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制定,但是滅疫術真的相當精湛,他看問題的角度,也是另闢蹊徑,讓人茅塞頓開,得到不少啟發。

  再說幾天下來,各種疫病、五花八門,層出不窮,衛梵以前只在女影導師的教導下,掌握了理論知識,偶爾給動物做個手術,現在算是親眼見到,得到了珍貴的實習機會。

  人和動物,畢竟是不同。

  「不同?你傻了吧?從生物學上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安圖對衛梵的論調嗤之以鼻,指著簡陋手術檯上的病人,沒好氣的催促:「發什麼呆呢?快過來做手術!」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5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10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進步神速

  小診所內的氣氛,緊張而又壓抑,病人的哀嚎,像死神的奪命曲,讓人聽得心煩。

  「我做?」

  衛梵愕然。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

  安圖很不耐煩。

  「我沒有執照呀!」

  衛梵解釋,考不到滅疫資格證書,是不能給病人做手書的,如果抓到,要坐牢。

  「嘁,看你嫻熟的手法,就不是新人,你敢說你以前沒做過斬除手術?」

  安圖鄙視。

  「那是情況緊急!」

  衛梵爭辯。

  「管他什麼呢,快來做,不然病人死了,算你的。」

  安圖丟下這句話,去睡覺了,走得相當乾脆。

  「你……」

  衛梵氣急,但是內心中,要說沒有一丁點小竊喜,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成為一名醫龍,只看書本可不行,需要積累大量的經驗,而現在,就是不錯的機會。

  「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害人家!」

  安夕抱怨,要是這事被捅出去,衛梵肯定會被剝奪參加京大考核的資格。

  「你知道什麼?看衛梵的眼睛,那種期待和渴望,才是成為一名合格滅疫士的基礎!」

  安圖撇嘴:「還有,他比你看到的還要厲害,這種小手術,完全可以勝任。」

  安夕還想爭辯,就聽到衛梵在喊她了。

  「安夕,麻煩你給我做助手!」

  衛梵操刀,這是他第一次站在手術檯上,給病人做手術,但是出奇的,沒有任何緊張和不適,就連心跳聲,都沒有一絲波動。

  冷若寒冰,堅若磐石!

  衛梵一邊檢查病人,一邊思考,只花了幾分鐘,便在腦內構築了手術計劃,隨後開始行動。

  「進行全身麻醉,兩分鐘後,皮下注射費泰藥劑,注意觀察不良反應。」

  衛梵不僅吐字清晰有條理,而且聲音鎮定,表情冷靜,讓擔憂他的安夕,也漸漸的放下了心。

  手術在進行,疫體受損後,那股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飄散,讓人作嘔,可是衛梵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一刻的衛梵,似乎變成了沒有感情起伏的機械,精密的執行著每一個步驟,沒有絲毫差錯。

  站在旁邊的安夕,凝視著衛梵冷靜的側臉,有一些迷醉了。

  溫煦的陽光從玻璃窗透下,落在了衛梵的臉上,他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宛若一尊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典雕塑,英俊、偉岸、優雅,沒有一絲瑕疵,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呀!」

  安圖感慨了一句,看到衛梵沒有出亂子,盡然這麼快便進入了狀態,讓他毫無幫手的餘地,只能真的去睡覺了。

  縫合完傷口,做完最後的消毒處理,衛梵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病人平緩的呼吸,被疫體折磨皺成一團的臉龐終於舒展,他的內心中,油然地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媽媽!」

  衛梵呢喃著,攥緊了拳頭,他想振臂大吼一聲,宣洩情緒,可是最終忍住了,只有嘴角,溢出了一抹弧線。

  「洗洗手吧?」

  端著臉盆出來的安夕,看著衛梵清爽的笑容,臉頰突然一紅。

  「喏!」

  茶茶拿著水壺和毛巾跑了過來,給他喂水擦汗。

  「呵呵,手術成功,也有你一份功勞!」

  衛梵大笑著,颳了一下小蘿莉的鼻子。

  「哼!」

  茶茶雙手叉腰,得意的翹起了尾巴。

  「做的不錯嘛?」

  安圖誇獎了一句,接著就把所有的工作丟給了衛梵,讓他開始了這段地獄般的醫助生活。

  手術、手術、手術、小到斬除疫體胚芽,大到切除部分內臟,衛梵每天的生活,都在和疫病打交道,睡懶覺?那就是一個奢侈的詞彙,只有在手術的間歇,他才能眯一會兒。

  折磨,卻是又快樂!

  在這種高強度的磨礪下,衛梵的滅疫術突飛猛進,他的眼界、手法,看問題的思路,都在快速地提升著。

  衛梵就像一塊海綿,如飢似渴的汲取著知識,將從女影導師那裡學來的東西,一一實踐。

  安圖指點著衛梵,越來越欣賞這個大男孩,一個問題,只要說上一遍,他就可以融會貫通,做到舉一反三,簡直聰慧的一塌糊塗。

  「怎麼了?」

  晚餐時間,聽到父親唉聲嘆氣,安夕不解。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天才的,如果他早生二十年,一定會成為醫龍,那該有多好?」

  安圖望著女兒,神色憐惜。

  「父親也是天才呀!」

  安夕由衷的稱讚,衛梵是厲害,可是在她心中,爸爸才是最好的滅疫士。

  「哈哈,讓他多睡一會兒吧!等醒了,再給他做個夜宵吃!」

  安圖吩咐。

  「好!」

  安夕給茶茶盛好飯,面露擔憂:「工作強度會不會太大了?一個星期了,他都沒怎麼睡覺。」

  「你擔心他消耗太大?考不上京大?」

  安圖扒飯。

  「嗯!」

  安夕點頭。

  「你真是瞎操心,那個小子的潛力,恐怖巨大,根本就沒有壓榨到極限好不好!」

  安圖咂了一下嘴:「至少再翻一倍,或許能把他累垮!」

  「不會吧?」

  安夕目瞪口呆,再翻一倍,那可就是職業滅疫士的強度了,父親這個評價,簡直高的可怕。

  「哼哼,你對他還是不瞭解呀,告訴你,以他現在的表現,除了階位太差,實戰太弱,單考滅疫術學識和操作,他絕對能夠擠進前五!」

  安圖分析。

  「才前五?」

  安夕嘟嘴,有些失望。

  「女兒,你知不知道前五的概念?那可是京大考核呀,夏國整個北方的名牌高校畢業生都聚集在這裡,更何況還有那些大家族精心培養的子弟,他的競爭對手,可都是早就成名的天才怪物!」

  安圖無語。

  「那我排多少?」

  安夕追問。

  「我的女兒,自然是第一咯!」

  安圖寵溺著看著安夕,然後就被白了一眼。

  「喏,第一!」

  茶茶嘴上沾著米飯,高高的舉起了一根手指,大哥哥,絕對會拿到第一的。

  接下來的兩天,衛梵敏銳地發覺了變化,看病的人更多了,這絕對不正常。

  「他們都是慕名而來的,你衛醫生的大名,快要家喻戶曉了!」

  安圖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得了吧,別裝了,你幹了什麼?」

  衛梵才不上當呢。

  「就是找人發了一些傳單,說診所開展優惠活動,治病統統半價!」

  安圖笑了,有個免費的勞力使喚,不狠狠地壓榨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支付的薪水。

  「我要加班費!」

  衛梵要氣死了。

  「好呀!」

  安圖這次倒是答應的痛快,沒辦法,因為這幾天,他賺的錢,都把手數抽筋了。

  「我要做實驗呀,現在哪有時間?」

  衛梵還想配置出神武冠軍藥劑,可現在忙得肺葉都要吐出來了,只是要求都沒提完,又有人喊了。

  「梵哥,有病人了。」

  衛梵只能中斷。

  「你就是那個最近名聲大噪的衛醫生?」

  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看著衛梵,滿臉懷疑。

  「是的!」

  安夕接待:「他就是我們診所的主刀醫生。」

  「騙人的吧?這麼年輕,毛都沒長齊呢,會看病?你們是不是坑錢的?」

  胖女人橫加指責:「害我白跑了一趟,陪我車費。」

  「阿姨,你誤會了。」

  安夕解釋。

  「我不聽,賠我車錢!」

  胖女人撒潑打滾。

  其他遠道而來看病的人,也都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你處理!」

  衛梵不想看這些操心事,這些人不願看,他樂得輕鬆,正打算回屋子休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來了。

  「衛醫生!」

  小姿喊了一聲,眼淚便啪塔啪塔的流了下來,十天前,那可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要不是衛梵,自己就死了。

  「你怎麼出門了,趕緊回去休養吧?」

  衛梵話還沒說完,小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衛醫生,謝謝您,我這條命,就是您給的!」

  小姿磕頭,人家不僅幫忙墊付了醫藥費,還給了一些錢買補品,這份恩情,她真的還不清。

  「太誇張了,救人是我的職責。」

  衛梵笑了,把小姿扶了起來:「你來了,那正好檢查一下,不要留下病根。」

  「衛醫生,手術費的事,希望可以寬限幾天!」

  玉姐攬住了衛梵,用飽滿的乳房去蹭他的手臂,媚眼亂拋:「當然,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可以用身體支付!」

  「對呀,你挑誰都可以,如果要求一起,也可以!」

  一群女人打趣衛梵。

  一條條的絲襪長腿,迷你短裙緊緊包裹的臀部,還有裸露的大片肌膚,簡直誘人至極。

  什麼歸還手術費,都是藉口,她們只是想和衛梵拉近一下關係,以備將來生了病,可以得到優待。

  「他不需要!」

  安夕拉了衛梵一把。

  「嗯!」

  茶茶點頭,擠進了玉姐和衛梵之間,大哥哥是自己的,誰也不能搶走!

  「衛醫生,你幫我看看吧?」

  有病人看到小姿一行,覺得衛梵不是騙子,再加上旅途遙遠,來一次不容易,便開口懇求。

  「大家不要相信他,這肯定是一齣戲。」

  胖大媽尖叫。

  原本意動的病人,再次猶豫。

  「你誰呀,盡然汙衊衛醫生,我可是親眼見過他主刀,救了流產大失血的小姿,那手術,做得絲毫不比大醫院的職業滅疫士差!」

  玉姐維護。

  「你們就是一夥的,說,他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幫他說話?」

  胖女人堅持:「我要去防疫院舉報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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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12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夏日時光

  「好了,別吵了。」

  衛梵蹙眉:「你眼睛發黃、肝部有問題,是不是肚子經常疼?」

  胖女人一愣。

  「面部浮腫,頸部青筋凸起,你最近失眠、多夢,哪怕睡著,也會在半夜驚醒!」

  衛梵繼續。

  「你怎麼知道的?」

  胖女人捂著脖子,震驚地看著衛梵。

  「讓她出去!」

  衛梵催促,不再搭理胖女人。

  「衛醫生,我最近胃口疼。」

  有病人反應了過來,衛梵從體徵,就能看出病人的症狀,這滅疫術得有多麼高明?於是連忙往前擠,深怕晚了一步。

  「等等,是我先來的,你們都給我讓開!」

  胖女人大吼一聲,仗著五大三粗的身體,一把推開安夕,往衛梵身邊衝:「衛醫生,是我錯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呀,哎呀,你們別擠,懂不懂先來後到呀?」

  「你不是不看嗎?」

  有人指責。

  「我什麼時候說不看了?衛醫生這麼好的醫術,錯過了,就是今生最大的錯誤!」

  胖女人尖叫,肉山一樣坐在了椅子上,滿臉堆笑的點頭哈腰,恭維衛梵。

  衛梵沒有拒絕,但是要了一個高價,不過胖女人沒有抱怨,反而感恩戴德,一直道謝。

  能夠治好病,就是對一切質疑最有力的回擊。

  安圖現在完全當起了甩手掌櫃,衛梵別說小病小難,就是一些C級手術也能做,所以他能指導的也就是一些經驗之談。

  「別再吃肉了!」

  晚餐時間,衛梵提醒,他明白安夕是好意,想讓自己補一補,可幾天下來連著大魚大肉,他早就吃膩了。

  「不識好歹。」

  安圖鄙視:「我還巴不得省幾個錢呢。」

  衛梵懶得和他鬥嘴,準備去洗個澡,結果聽到了茶茶的尖叫。

  「嗚!」

  衛梵起身就往廚房衝,一進去,看到安夕倒在地上,捲縮成了一團,不停地抽搐,她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空氣吸不進肺部,難受的窒息了。

  「嗚嗚!」

  茶茶蹲在旁邊,焦急的不行。

  「怎麼回事?」

  衛梵咆哮,將安夕的身體擺正,雙手交疊,壓在胸口,做心臟復甦,看到沒有緩解,立刻進行人工呼吸。

  「快閃開!」

  安圖嚇了一跳!

  太遲了。

  衛梵的嘴脣接觸安夕的瞬間,她就一口咬了上來,還好他眼疾手快,偏頭躲閃,把手掌擋了過去。

  哢!

  衛梵的手指被咬住了,力量之大,讓骨頭不堪重負的哀鳴。

  「小夕,快醒醒,是爸爸呀!」

  安圖拿著一支裝了藍色藥劑的針筒,給安夕注射;「你先忍忍!」

  「我知道,這是什麼病?」

  衛梵很急,這病症他似乎從來沒見過。

  「心臟病!」

  安圖解釋著,注射完畢,想給安夕喂兩顆藥丸,卻發現她痛苦的表情已經減緩。

  「咦?」

  安圖不解。

  安夕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由於耐藥性的關係,藥劑的效果在減弱,每一次都要痛苦上好久,讓她生不如死,今天為什麼消退的這麼快?

  作為一名職業滅疫士,安圖的水準相當高,幾秒內便找到了原因。

  「你的血……」

  安圖盯著衛梵,看著安夕用力地咬著他的手指,吞噬血液,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頭湧起了巨大的希望。

  「嗚嗚!」

  茶茶拿著一把扇子,蹲在旁邊給安夕扇風,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她很喜歡這個善良溫婉對她相當不錯的女孩。

  女兒生病,診所歇業,直到第二天,安夕才醒過來。

  「對不起!」

  安夕神色黯然,她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為什麼要道歉?」

  衛梵故作不解,遞過去一碗米粥:「話說吃了你做的飯那麼久,也該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了!」

  「棒!」

  茶茶比了一個大拇指。

  「今天我要帶茶茶去遊樂園,一起吧?」

  衛梵邀請,這段時間委屈小蘿莉了,應該獎勵一下!

  「一起!」

  茶茶拉住了安夕的手。

  「嗯!」

  等到衛梵出去,安夕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塔啪塔的滴進了碗裡,也打溼了被褥。

  上京城很繁華,遊樂場也超級大,買了門票進去,茶茶的眼睛都看花了,什麼都想玩。

  「喏!」

  茶茶指著一個巨大的過山車,拉著衛梵就走。

  「能不能選點安全的遊戲?」

  衛梵皺眉。

  茶茶低下頭,兩根纖細的食指對在一起,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好吧!」

  衛梵妥協,然後他就後悔了。

  車廂在高速的運動中,爬升、墜落、倒轉,整個人就像變成了一個水袋,內臟來回的劇烈晃動,勁風撲面,吹得臉皮都變形了,耳邊還有女人們的尖叫,足以刺破耳膜。

  啊!

  茶茶全程尖叫,衛梵則是面無表情,嚴肅的像一尊蠟像。

  「繼……續!」

  茶茶拉著衛梵的手,還要再來一次。

  「我的天呀!」

  衛梵欲哭無淚。

  一連玩了六圈,茶茶才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追上了一個穿著灰熊布偶賣氣球的小販。

  「要!」

  茶茶挑了最大的三個,分給衛梵和安夕,然後繼續小跑著,去看那些好玩的東西。

  在神奇瑰麗的童話城堡中遨遊,看小紅帽智斗大灰狼,為獵人加油,在曲折蜿蜒的迷宮中穿梭,破解重重難關,抵達終點,在海盜船上乘風破浪,在旋轉木馬上縱橫馳騁……

  茶茶的笑聲,像百靈鳥的鳴叫一般,一直在耳畔迴盪。

  玩到後來,衛梵實在走不動了,完全是安夕在照顧茶茶,他則坐在廣場的一張長椅上休息,看遊人餵食白鴿。

  夏本純背著一個鹿皮小揹包,依舊是輕裝簡行的模樣,舔著一個霜淇淋到來了,看到那些白鴿,立刻笑著衝了過去!

  撲稜稜!

  成群的白鴿飛向天空。

  「哈哈!」

  夏本純張開了雙臂,黑色的長髮束成單馬尾,隨風輕揚。

  「吆,我也辭職了。」

  夏本純遠遠地打了一個招呼,伸手拋過去一枚奶糖。

  「為什麼?」

  衛梵接過。

  「因為沒意思了呀!」

  夏本純做了一個深呼吸,眺望著遠方天空的白雲嫋嫋:「我想去看看世界,看海闊魚躍,看天高鳥飛,看早春落花流水,看冬日初雪晚晴,你不覺得那樣的景色很美嗎?」

  「我此生最美麗的景色,就在身邊!」

  衛梵深情告白。

  「嗯?」

  夏本純一愣,隨即才明白衛梵是在配合自己。

  「要不要這麼文藝呀?」

  衛梵翻了一個白眼。

  「嘁!」

  夏本純比了一箇中指。

  「哈哈!」

  衛梵笑了,果然這種風格,才適合夏本純。

  「本純,你去哪了?讓我好找!」

  一個少年提著一大堆東西找來了,雖然語氣抱怨,可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都說了別叫我本純,咱們有那麼熟嗎?」

  夏本純蹙眉。

  「本純,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可是都盡力做好了。」

  少年神色哀怨。

  「所以我履行諾言,陪你來遊樂園了呀!」

  夏本純戳了戳衛梵的胳膊:「茶茶呢?怎麼沒見到?」

  「你是誰?」

  看著心愛女孩和衛梵的舉止親密,少年的目光盯了過來,一片陰狠。

  「我的男友呀!」

  夏本純順手抱住了衛梵手臂。

  「我知道的,你是想氣走我對不對?」

  少年沒有上當,警告衛梵:「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有多難看?」

  衛梵反問。

  少年愣了一下,被堵的啞口無言。

  「哈哈!」

  夏本純笑噴了,怎麼以前沒發現,衛梵這麼毒舌呀。

  「哦!」

  茶茶和安夕回來了,看到夏本純,小蘿莉立刻眉開眼笑的跑了過來,遞出了手中的霜淇淋。

  夏本純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你叫什麼?」

  少年聲音森寒。

  「喂,夠了呀!」

  夏本純警告。

  「哈哈,問個名字而已嘛!」

  少年挑釁的看著衛梵。

  「衛梵!」

  衛梵怡然不懼。

  「梵哥!」

  安夕乖巧的站在了旁邊。

  「你女朋友?挺不錯嘛。」

  夏本純說著,就伸手抓向了安夕的胸口,揉捏了幾下。

  安夕傻眼了,跟著匆忙退後,雙手捂住胸口,驚詫地看著夏本純。

  「可惡,居然比我的大!」

  夏本純抓了抓自己的胸口,一臉懊喪,低聲嘟囔:「看來需要補充一段時間的牛奶了!」

  衛梵幾人無語。

  「好了,你們玩吧,我要走了!」

  夏本純離開。

  「本純!」

  少年追了幾步,又突然回頭,朝著衛梵,露出了一抹冷笑:「記住了,我叫蘇景,過幾天會去拜訪你!」

  「辛苦你了!」

  衛梵向安夕道謝,沒搭理蘇景。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安夕總覺得那個少年笑的不懷好意。

  「我得罪了那麼多人,也不差他一個!」

  衛梵聳了聳肩膀。

  「喏!」

  茶茶指著摩天輪,拉著衛梵和安夕去坐,在座艙升高最頂端的時候,小蘿莉的臉頰貼在玻璃窗上,想要伸手去觸摸天空。

  夕陽西下,有陽光傾灑,倩影西斜!

  茶茶牽著氣球,一個人跑跑停停,在路邊捕蝶。

  安夕落後衛梵幾步,低著頭,幾次紅脣翕動,都害羞的無法開口。

  翠綠小徑、蟬鳴幽深!

  安夕抬頭,看著衛梵寵溺地看著茶茶,突然間釋然了,對呀,說什麼都是徒然,只要享受這一刻的溫馨便好了。

  「喏!」

  茶茶招手,示意兩個人快點跟上。

  注視著腳邊被拉長的身影,安夕的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澀的弧線,有時候,真的好希望時光可以走的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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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14
第一百一十五章 滿分試卷

  送走了一個病人,衛梵準備去實驗室繼續熟悉儀器,被安圖喊住了。

  「關門吧!」

  安圖打算歇業了。

  「啊?」

  衛梵來了這麼多天,就沒見過診所停業過,完全是連軸轉,雖說賺得多,但是也非常辛苦,讓他有時候懷疑,安圖是不是喜歡自虐的工作狂。

  「京大考核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開始,你和小夕需要養精蓄銳了。」

  這是人生的大事,安圖很慎重。

  「好!」

  衛梵點頭,確實該調整狀態備考了。

  「先吃飯吧!」

  安夕端著飯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茶茶洗了手,拿著筷子已經坐到了餐桌前,只是還沒動,一位鄰居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安醫生,快走,他們來了!」

  安圖和安夕就像兩隻中箭的兔子,竄進了臥室,翻箱倒櫃,幾分鐘內,便拎著兩個大包出來。

  「怎麼了?」

  衛梵不解。

  「別愣著了,快跑呀,不然就要蹲監獄了!」

  安圖將一個大包塞給衛梵,正要出門,看到一群人已經出現在大街上,立刻轉身跑向廁所。

  「快走!」

  安夕催促。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你們去堵住后街。」

  「抓到了,給我往死裡打!」

  這群人穿著藍色的制服,佩戴著防疫院的臂章,凶神惡煞中,有一種抄家滅族的狠辣。

  安圖的體能爛的無以復加,剛跑了兩條街區,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揹我呀!」

  安圖可憐兮兮地朝著衛梵伸手。

  「你……」

  衛梵無語。

  「自己跑!」

  安夕沒好氣的抱怨。

  「嗚嗚嗚,女兒還沒嫁人,就已經不關心我這個父親了。」

  安圖大哭。

  「爸爸!」

  羞澀的安夕瞬間被鬧了個大紅臉。

  「唔唔!」

  茶茶拍了拍胸口,示意她來背。

  「還是……茶茶乖,待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安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腳下拌蒜,一頭杵在了地上,膝蓋和手掌都劃破了。

  「他們在這兒!」

  防疫院的人追上來了。

  「真是服了。」

  衛梵無奈,只能背起安圖。

  「往這邊跑!」

  安圖好歹也是地頭蛇,對附近的地形相當熟悉,七拐八繞,很快就甩開了防疫院的那些追兵們。

  一個小時後,四個人躲進了一間租賃的小屋中。

  「看來又要搬家了!」

  安圖撇嘴︰「小夕,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

  衛梵坐在地板上︰「你幹了什麼?會惹到防疫院的人?」

  「沒幹什麼,就是診所沒有營業牌照!」

  安圖大大咧咧,不以為然,衛梵卻是噗的一口,把水都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無證行醫?」

  衛梵的嘴角在抽搐。

  茶茶搬了一張椅子,趴在窗戶旁,只露著眼楮,監視外面。

  「必然呀,一個牌照上百萬,太黑了,有錢也不給他們送!」

  安圖義憤填膺。

  「這錢能省嗎?」

  衛梵欲哭無淚,他其實對安圖的診所抱有懷疑,但是看到那些昂貴的醫療設備,再加上好幾天沒有人查,以為他只是喜歡那種凌亂。

  「為什麼不能省?」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我寧可把錢丟給流浪漢,也不給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

  「設備怎麼辦?」

  衛梵後怕不已,要是被抓住,無證行醫的處罰可是很重的,這輩子都別想再考取職業證書了。

  「放心吧,過幾天找人,就弄回來了。」

  安圖露出了一個神祕的笑容。

  「以你的滅疫術,為什麼不找一家正規醫院?賺的不比現在少,而且還安全!」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衛梵對安圖的滅疫術非常瞭解和佩服,在蒼島市,他絕對是院長級別的主刀人物。

  「我討厭被約束!」

  安圖撇嘴,四肢大張的躺在了地板上︰「好餓呀,什麼時候吃飯?」

  衛梵去廚房幫安夕,至於那些設備,安圖在上京混了這麼久,肯定有一些人脈的。

  吃過晚飯,衛梵告辭。

  「別看了,人都走了!」

  看到女兒站在街口,衛梵走了,她都不捨得收回目光,安圖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看他!」

  安夕聲音低沉。

  「我理解!」

  安圖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回屋。

  安夕看著腳尖,幾次想抬頭,去望一眼星空,可終究沒有勇氣,她怕這一看,便無法放下。

  月光斑駁,茶茶張開雙手,保持著平衡,踩著大街上的斑馬白線,一蹦一跳的往前。

  衛梵跑過去,故意用手指推了她一下,小蘿莉落腳,堅持了百米的長度立刻失敗。

  「啊嗚!」

  茶茶尖叫著,去追衛梵。

  還有九天,就是京大考核的報名日,公寓中已經進入了全面備戰狀態,走廊中滿是徹夜讀書的考生,氣氛壓抑而緊張。

  這是決定一輩子命運的考試,沒有人敢懈怠。

  「你總算回來了,最近去哪浪了呀?」

  宿舍中只有明朝,看到衛梵略顯疲憊地帶著小蘿莉歸來,他的語氣有些抱怨︰「上京很奢華,你即便要享受,也要等考上京大。」

  茶茶做了一個鬼臉。

  「謝謝!」

  衛梵一笑。

  「你還笑?你知道考上京大有多麼難嘛?」

  明朝鬱悶,他很看重衛梵這個朋友,所以希望他能和自己成為校友。

  「喏!」

  茶茶不樂意了,豎起了一根手指。

  「你說第一?哈哈,就連我這麼自信的少年,最高目標,也不過是擠進前三,可想而知,競爭有多麼恐怖。」

  明朝懶得和天真的茶茶計較,而是盯著衛梵的背影。

  「好了,我去洗澡!」

  衛梵不想討論這些問題,等他從浴室出來,便看到明朝戴著一副眼楮,在書桌旁正襟危坐。

  「我整理了京大最近十年的試卷,總結出五套題目,你做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問我。」

  明朝看到衛梵沒搭理自己,使勁地拍了拍桌子︰「不要逼我使用暴力。」

  「要不要這麼誇張?」

  雖然嘴上發著牢騷,但是衛梵心底有些感動,明朝沒義務為自己這麼做。

  「只要你做出它們,可以舉一反三,我保證,至少可以拿到一個及格分!」

  明朝分析︰「你的階位太低,雖然實戰能力不錯,至少排在中游,但要知道,考生總數十幾萬,最後只錄取兩千多人。」

  衛梵坐在旁邊,拿起了筆。

  「我必須提醒你,京大的原則是寧缺毋濫,所以錄取人數,只少不多,你想想,在十幾萬各大高校選出的優等生競爭中脫穎而出,那要多麼殘酷?」

  明朝揹負著雙手,走到了窗戶前,凝視著皎潔的皓月。

  「你們這些從地方學校畢業的,滅疫學識儲備,別說和山清、晚稻田這些名校比,就是那些中等學校,都天然存在差距,所以你要認識到自己的短板,然後努力,可是你這段時間幹了什麼?」

  明朝嘆氣︰「你知不知道,好多考生都在默默的用功,等著一鳴驚人?」

  寢室內一片寂靜,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每年考核,都會有很多大學的校長來觀戰,因為京大的考核就是標杆,哪怕落榜,只要表現出色,也會被其他大學看上,當然,我希望你成為我的校友,一起追學姐,一起畢業,一起工作!」

  明朝壓低了聲音,一邊說,一邊暗喜,很想回頭看一眼衛梵,自己這麼煽情的講話,恐怕他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吧?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朋友,就該是這麼肝膽相照!」

  明朝再接再厲,享受著幫助別人的快感,他覺得今天過後,衛梵一定會視自己為知己。

  絮叨了半個小時,明朝總算過足了癮,轉身,準備坐到衛梵身邊,幫他講解一下難題,結果就看到他早躺床上休息去了。

  「你……」

  明朝的肺都要氣炸了。

  「喏!」

  茶茶伸出食指,戳了戳試卷︰「做……完!」

  「不可能!」

  明朝下意識的否定,他可知道自己出的題目有多難,兩個小時,能幹掉一半就不錯了,於是他幾步衝了過去,抓起了試卷,可看到的卻是整齊簡潔的文字,鐵畫銀鉤,行雲流水,不帶一點汙漬。

  「這……」

  明朝快速的瀏覽下去,傻眼了,那些答案,盡然一字不錯,有一些論證題目,甚至比他的標準答案還要詳盡。

  「哼!」

  茶茶抬起小下巴,一臉驕傲。

  「滿分?」

  明朝看了眼鐘錶,沒錯,衛梵做完題目,只用了不到半小時,這效率,簡直可怕的嚇人。

  「你怎麼辦到的?」

  看著衛梵熟睡的臉龐,明朝一臉驚訝,不過跟著,便暢快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對嘛,你如果沒有這種實力,如何做我的朋友?」

  剩下的四套試卷沒有做,但是已經沒有必要了,明朝抓起,直接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中。

  茶茶蹬掉拖鞋,爬上了床鋪,躺在衛梵身邊,蓋好了毛毯。

  「實戰不敢說,但是筆試,哈哈,姬流光、公子甲、百里歸,你們的競爭對手來了!」

  明朝嘀咕著,很想看到那七大新秀被衛梵踩在腳下後的表情,那一定精彩至極。

  天明月隱。

  衛梵起床,茶茶揉著眼楮,跟在後面,進了浴室,擠牙膏,接水,準備刷牙,可是剛喝了一口漱口水,就噗的一口吐了出來,隨後焦急的伸手,去拍衛梵的水杯。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5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集體中毒

  啪!

  手臂輕晃,把清水濺了出來。

  茶茶一向聽話,這麼莽撞,必然是發現了什麼,衛梵下意識的張口,吐出了剛喝進嘴裡的自來水。

  「疫!」

  茶茶指著水龍頭大喊。

  「什麼?」

  衛梵一驚,摟住小蘿莉,趕緊退出浴室。

  「怎麼了?」

  明朝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沒事!」

  衛梵敷衍,跟著看向了茶茶:「你確定有人在水裡下了毒?」

  「嗯!」

  茶茶重重的點頭,隨即跑到陽臺,把盆栽抱了過來。

  森千蘿的根系蔓延,擰開水龍頭,沾溼了一些後,花苞打開,咿吖露頭,趴在花瓣上便是一陣嘔吐,小臉都皺了起來。

  「叨!」

  叨叨過來,盯著嘩嘩的流水,示意衛梵不要飲用。

  「知道是什麼疫體嗎?」

  沒有檢測設備,衛梵也不知道水裡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幹這件事的人好大膽,要知道這裡住的可是參加京大考核的考生,如果出現集體中毒事件,一定會引起大騷亂的。

  茶茶、咿吖,外加一個叨叨,齊刷刷地搖了搖腦袋。

  「得去通知其他人!」

  衛梵臉色凝重:「明朝,今天不要洗漱,水有問題。」

  「你確定?」

  聽到這話,明朝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到衛梵要出去,連忙阻攔:「你要幹什麼?」

  「去警告其他考生!」

  衛梵開門。

  「等等,你知道是什麼疫體嗎?」

  看到衛梵遲疑,明朝追問:「你怎麼發現的?」

  「感覺!」

  衛梵不想暴露茶茶。

  「好吧,我信任你,但是其他人呢?你拿不出合理的解釋,別人會認為這是你乾的!」

  明朝看著衛梵的眼睛,一字一頓:「再者說,這裡至少有近千名考生,哪怕有一半中毒,他們鐵定沒機會參加考核了,咱們就會少很多競爭對手!」

  「我首先是一個滅疫士,然後才是考生。」

  衛梵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生命面前,一切都無法與之等價!」

  看著衛梵的背影,一臉嚴肅的明朝,突然笑了起來,這種性格,才是值得自己交往的朋友,如果他退縮,他不會鄙視他,但是也絕對不會再和他來往。

  「大家小心,自來水有問題,暫時不要使用。」

  衛梵中氣十足的喊聲,響徹在公寓中。

  一間間房門打開了,考生們露頭,狐疑地看著發神經的衛梵。

  「怎麼回事?」

  鄒霄蹙眉詢問,他嘴裡還叼著牙刷:「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水裡有疫體?不會吧?誰吃了豹子膽,敢毒害考生?」

  「這可是醜聞呀,京大一定不會放過凶手的!」

  「譁眾取寵吧?」

  考生們嘀嘀咕咕,不過出於謹慎,都不再使用自來水,倒是那些已經梳洗乃至喝過的,都臉色變了。

  「衛梵,自來水怎麼了,你把話說清楚?」

  東山十六中學的王斌衝了出來,為了考上京大,他最近召集同學每天早起晚睡,抓緊時間複習,所以這個時間點,他們都接觸過自來水了。

  「水有問題。」

  衛梵解釋。

  「有什麼問題?」

  王斌追問。

  不等衛梵回答,有人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整個身體都痙攣了。

  走廊內一片驚呼。

  「屈飛!」

  看到是自己的同學,王斌睚眥俱裂,幾個箭步衝了過去,想把他抱起來,可是發現他七孔流血,模樣猙獰。

  「這是什麼疫病?」

  王斌怒吼,屈飛的四肢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鮮血和一種淡黃色的粘液混雜在一起,滲出了體表,漸漸地凝結成一具疫體。

  沒人回答的上來。

  「快去喊京大的老師來呀,還有防疫院的人!」

  一些考生被突發的狀況弄的傻掉了,還有一些比較冷靜,知道要去叫人。

  「去找腐爛的樹葉,釀造的醬油,快!」

  衛梵說完,轉身往寢室衝,要去拿斬醫刀和疫箱。

  啪!

  王斌伸手,抓住了衛梵的胳膊,一臉猙獰的看著他:「難道你知道怎麼治療他們?」

  「或許!」

  衛梵不敢保證,看到屈飛的症狀後,和南方熱帶雨林中的一種罕見蟲疫很像,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前女影導師隨口說的了,他記不太清。

  「或許尼瑪!」

  王斌揮拳打向衛梵。

  砰!

  衛梵格擋,強大的衝力,讓兩個人分開,王斌還要再上,被竄來的明朝攔住了。

  「你發什麼瘋?」

  明朝質問。

  「得病的不是你的同學,你當然不緊張了。」

  王斌喘著粗氣,睜著猩紅的雙眼,猶如一隻憤怒的公牛。

  衛梵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幫他,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旁觀,避免捲入疫病範圍。

  「茶茶,去找腐爛的樹葉和醬油,記住,一定是釀造的。」

  衛梵吼了一聲。

  「喏!」

  茶茶點頭,邁著小短腿,飛快的跑掉了。

  「你有把握嗎?」

  等到衛梵帶著裝備回來,看到他要給屈飛治療,明朝拉住了他。

  「沒有!」

  衛梵實話實話。

  「滾!」

  一聽這話,王斌爆發了,擋在他的身前:「不準碰我的同學。」

  「放棄吧,你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現在等老師來!」

  明朝勸阻。

  衛梵看向了另一個倒地的男生,他是孤身一人來考試的,所以身旁連一個關心的人都沒有。

  衛梵跑了過去,名刀亂舞。

  唰!唰!唰!

  五刀之下,疫體主體被斬除,一些黃色的粘液亂濺,散發出惡臭。

  「啊!」

  考生們驚呼,都覺得衛梵太莽撞了,萬一讓疫體產生應激反應,那個男生就死定了。

  注射噩夢藤藥劑,壓制疫體活性,衛梵快速的檢查男生的體徵。

  茶茶抱著一個用床單弄出的大布包,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明朝,幫忙,找一些發黴的爛樹葉倒上醬油碾碎。」

  生死攸關,衛梵毫不客氣的吩咐。

  「好!」

  明朝也是個膽大心細的男生,並不擔心被傳染,反而興奮的衝了過來:「然後怎麼做?」

  「給他灌下去!」

  衛梵沒有貿然給男生開刀:「還有其他發病的人,都要喝,有誰願意幫忙嗎?」

  沒有人吱聲。

  「我來!」

  高校聯合的林美君遲疑了一下,走了出來。

  「別去!」

  同學拉了一把:「要是人死了,算到你身上怎麼辦?」

  「難道看他們去死?」

  林美君質疑,這句話,也讓一些考生心生愧疚,跑了出來幫忙。

  「大家注意疫體,它們有可能噴射孢子,所以一定要用靈氣覆蓋全身。」

  衛梵的話一出口,考生們齊刷刷的後退,有一些甚至裹上了厚厚的被褥和衣服。

  「你能不能別嚇唬我們?」

  林美君苦笑,孢子噴射,是最難防禦的繁殖方式之一。

  「我是為了你們著想。」

  衛梵乘人不注意,把森千蘿的葉子混了幾片進去,雖然無法治癒,但是能夠阻礙疫體的擴散。

  空氣如同鉛雲,讓人窒息而又壓抑。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對於考生們來說,分外難熬,直到那些感染了疫病的倒楣蛋們,疫病逐漸穩定下來。

  王斌猶豫了。

  「拿給他喝吧!」

  衛梵遞出臨時勾兌的藥劑。

  王斌本來打算伸手,可是明朝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又讓他火冒三丈。

  「再耽誤下去,你會害死他!」

  明朝嘲弄。

  「你怎麼知道衛梵配的東西有用?」

  王斌質問:「萬一疫病不會致死,但是喝了這種液體後,反而死掉了,衛梵負責嗎?」

  考生們的目光盯在了衛梵身上,這些話,實在有些誅心了。

  「防疫院的人來了!」

  隨著樓下的考生們大吼,身穿白色滅疫服的滅疫士們衝進了公寓,迅速的檢查每一位感染者。

  「把所有人隔離,將感染者集中在一起!」

  防疫官下令。

  衛梵一行被帶進了一個寢室中,隨著一聲『閉眼』的命令,大量的白色噴霧灌了進來。

  「啊!」

  女生們嚇得尖叫。

  「別緊張,是消毒霧!」

  衛梵安撫。

  整個寢室,溼漉漉的,潮氣瀰漫。

  「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

  有人不滿,這種監禁,讓他們有一種恐慌感。

  「你覺得會死人嗎?」

  林美君坐在旁邊,雙手抱膝,問了衛梵一句。

  「會!」

  衛梵吐出的這個詞,讓寢室的呼吸聲頓時一滯。

  「你能不能說些吉利的話?」

  柯偉翻了一個白眼,還在嫉恨衛梵那天沒有帶他去京大附屬的聯誼會。

  「吉利話能吃嗎?」

  明朝鄙視。

  「你覺得是誰幹的?」

  林美君問這話的時候,盯著衛梵,一瞬不眨。

  「你在懷疑我?」

  衛梵蹙眉。

  「不!」

  林美君移開了目光。

  砰!

  房門打開了。

  「沒事了,出來吧。」

  滅疫士說完,又掃視全場:「誰是衛梵?跟我來一趟。」

  「怎麼了?」

  明朝起身。

  「不管你的事,退後!」

  滅疫士咆哮。

  「嗚!」

  茶茶擔心地拉住了衛梵的衣角。

  「不會有事的!」

  衛梵摸摸了茶茶的腦袋,「明朝,幫我照顧一下她。」

  「好的,你小心!」

  明朝鬱悶,防疫院果然懷疑上衛梵了。

  公寓前的長街上,擺著擔架,上面是用白布蓋著的屍體,已經有了三十多具。

  「感覺怎麼樣?」

  黑臉的防疫官,站在路邊抽菸,看到衛梵被帶來,瞅了他一眼。

  衛梵沉默。

  「死的都是沒喝下你那種『藥劑』的,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防疫官冷笑,一雙眼睛,似乎要把衛梵的皮都扒下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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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桂冠

  「防疫院的官員都這麼無能?」

  衛梵嘴角一挑,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因為安少卿,他對監察院的印象極其糟糕,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你說什麼?」

  站在一旁的白制服們憤怒了,抬手就要修理衛梵。

  「吆,很硬氣嘛?」

  黑臉制止了部下,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衛梵,一般人遇到這種狀況,不說嚇尿,也早就六神無主了,可這位倒好,冷靜的無以復加。

  「他當然硬氣了,在蒼島市,人家可是一記頭槌把我的鼻子都撞破了!」

  安少卿來了,黑色的風衣將他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美男子,要是放在平時,防疫院的女人們肯定評頭論足一番,現在則是全部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空氣變得壓抑了,監察院的這身深黑色制服,帶著一股天然的威懾力,看到他們,便會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鎮壓、拷問、以及死亡!

  剛才想要動手的那幾個人,偷偷地打量衛梵,慶幸自己沒有出手,揍了監察員還安然無事的傢伙,可是屈指可數。

  「不過人家背後站著白家和納蘭家,換了我,也會囂張的。」

  安少卿擠兌。

  「有廢話的時間,你不如把罪魁禍首找出來!」衛梵譏諷:「還是說,你們打算隨便找一個屈打成招?」

  公寓暫時不能住了,要進行消毒作業,學生們只能在長街上等待,於是一雙雙眼睛都看到了衛梵不卑不吭的姿態。

  「到底怎麼回事?查明狀況了嗎?」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留著八字鬍的副校長龐德水疾步走了下來,在他後面,跟著練滄濃和紀無羨。

  「再查!」

  黑臉防疫官段方應付了一句,京大一共有三位副校長,分管不同的職務,算是實權在握。

  「他怎麼回事?」

  龐德水沒好氣地看著衛梵,臨近考試,居然出了這種事,京大的名譽都要丟光了。

  「衛梵,我懷疑這起中毒事件,與他有關!」

  安少卿插嘴。

  「衛梵?」龐德水的聲調立刻拔高了,怒氣衝衝地瞪著衛梵:「又是你?你還要惹多少事情出來才甘心?」

  衛梵皺眉。

  大概十分鐘後,一位滅疫士拿著報告趕來了。

  「長官,初步化驗結果表明,自來水中混雜的應該是一種蟲疫,不過要進行詳細檢測,才能確定。」

  「等你們檢測出來,人都死光了!」

  龐德水大罵。

  醫生已經來了,正在對感染者進行急救。

  被罵的滅疫士縮了縮腦袋,不敢回嘴,事實上,他問過那些專業醫生了,可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具體原因致病的。

  「還不滾回去工作?」

  段方咒罵,正猶豫著是不是審問衛梵,帶隊的中年醫生來了。

  「情況如何?學生們的病情穩定了嗎?」

  龐德水可不想再看到死人。

  「稍等!」

  醫生無視了副校長,徑直走到衛梵面前,語速極快的詢問:「就是你發現了自來水有問題?是哪種蟲疫?」

  「南方熱帶雨林的一種安特蟲疫,多來自於蚊蟲,對呼吸道和消化道有致命的損傷!」

  衛梵解釋。

  「你確定嗎?」

  中年醫生盯著衛梵。

  「確定!」

  衛梵點了點頭。

  「去,按照安特蟲疫治療!」

  中年醫生吩咐,部下立刻領命。

  「穆醫生!」

  不止龐德水,一向處變不驚的段方都吃了一驚,這意味著醫生們也沒有找到蟲疫的來源,只能靠衛梵的情報來治療,如果他錯了,輕則延誤治療時機,重則死人。

  「我的判斷也是安特蟲疫,所以沒問題。」

  穆醫生安慰,事實上,他是自誇,這種蟲疫太罕見了,根本不會出現在北方,所以他無法確定,只是看到衛梵的急救手段有效果,才來詢問。

  當然,並不是說這些醫生無能,給他們幾個小時也能檢測出來,但是急救的話,顯然就拖得太長了。

  「可不可以讓我說幾句?」

  安少卿打斷了話題。

  其他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每年這種時刻,上京都會湧入太多的外地人,為了安全,以及保證京大考核順利進行,上京的安全等級會提升,我覺得沒有人會蠢到在這個時候發動恐怖襲擊。」

  安少卿分析。

  「即便有,那也不該是對一群考生,因為毫無價值,還有這個時間點,如果是我,會選在報名日那一天,更能引起破壞,而不是這種,會被提前警惕。」

  段方點頭,練滄濃和紀無羨則是看向了衛梵,聰慧的他們已經明白了安少卿的意圖。

  「那麼,投毒者是為了清除考生,方便自己脫穎而出嗎?」

  安少卿繼續。

  「顯然不是,因為在十幾萬考生中,就算這棟公寓裡的人死光了,對他的成績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影響,那麼剩下的,只有兩種可能了。」

  「哪兩種?」

  龐德水詢問。

  「哈哈,以衛梵的智商,應該已經猜到了,要不你來說?」

  安少卿打趣。

  「哼!」

  衛梵轉頭,他當然猜到了,這傢伙的目標就是自己。

  「一,用一種罕見的疫體毒害他人,接著站出來示警,並且治療一些人,既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又能刷好感度,還能剔除一些競爭對手,一舉三得!」

  安少卿舉起了一根手指。

  「如果幸運,說不定因為這次的功績,就直接被京大錄取了,畢竟你可是救回了幾十條人命的,哪怕不行,你的行事風格,也會讓你在考核中得到一些優待和人緣。」

  「嗯!」

  龐德水點頭,直接錄取不可能,但是照顧肯定要給與的,畢竟京大也是一所充滿人情味的學校。

  安少卿的聲音不小,一些學生聽到了,頓時愕然,震驚地看著衛梵。

  「他有這麼陰險?」

  「不會吧,我看衛梵人不錯呀,難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考上京大的誘惑前,人的底線,你根本無法想像!」

  有人懷疑,那些看衛梵不順眼,趁機詆譭,還有的人,選擇了漠視。

  「活該呀,讓他多事!」

  趙定甲要笑死了,王破軍一大早就發現了自來水有問題,不過作為一個利己主義者,他只通知了神武預備軍的諸位,然後保持緘默,不然現在被針對的,就是他了。

  金哲皺眉,從神武那種殘酷的競爭環境中走出來,對於衛梵這種人的想法,她是不理解的。

  「無聊!」

  公子甲徑直離開,找賓館睡覺。

  「呵呵,有意思,這種爛好人,好久不見了呀!」

  晚稻田的長孫秋田雙手抱胸,看著衛梵,想起了十大英傑中的蘇然,那就是一個有道德潔癖的爛好人。

  「衛梵不是這種人!」

  曹初升聽著那些議論,焦急的替好友爭辯。

  「喂,你這話很過分!」

  明朝走了過去,直言不諱。

  「得,不愧是神經病,居然叫板監察員!」

  看到明朝一如既往的自大,考生們都厭惡的要死。

  「衛梵不是陰險的人,我希望你向他道歉!」

  穿著短褲和人字拖的孫寂撓著頭髮越眾而出,看似散漫,可是目光認真:「或者,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帶著面具的陸雪諾,在打量衛梵。

  「果然是神經病才能和神經病玩到一起!」

  考生們吐槽。

  「沒辦法,我不得不懷疑他呀,你們也看到了,防疫院和穆醫生都無法立刻診斷出的蟲疫,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而且還用了腐爛的樹葉和釀造醬油治療,試問沒有事前準備,誰辦得到?」

  安少卿聳了聳肩膀。

  穆醫生和段方的臉龐立刻黑了一下,尷尬了,這不是再罵自己無能嗎?

  「如果說衛梵來自山青、京大附屬這些名校,好吧,就算是更低一檔的東山十六中、北野我也能接受,可是他所在的蒼島疫士,至今近百年,沒有一位考上京大的畢業生,這種學校,用垃圾來形容它,我覺得都是奢侈。」

  安少卿的話,引起了巨大的議論。

  爛學校,就代表著師資力量的低劣,他怎麼可能教導出一位天才?

  「我要你向我的母校道歉!」

  一直沉默的衛梵,咆哮出聲。

  「不要衝動。」

  安少卿雙手下壓,示意衛梵冷靜:「那麼就是第二個可能,有人尋仇,可是目標是誰呢?」

  「當然是我了。」

  衛梵譏笑。

  「對呀,來到上京這段時間,你自己數數,得罪了多少勢力?小刀會、黑鴉死團,還有顧家經營的大酒店,就算是內部,你也和神武預備軍的趙定甲,山青的佘餘起過沖突,對了,還有個京大附屬的李綽,以及血色兄弟會的馬晨,嘖嘖,你也太能惹事了吧?」

  安少卿故作吃驚,可聽到這話的考生們,則是徹底震驚了。

  這些勢力,隨便惹到一個,就足夠讓人坐立不安頭疼了,但是衛梵倒好,要得罪遍了。

  「那又如何?」

  衛梵反問,這個傢伙好腹黑,就算無法確定自己是投毒者,說了這麼一大堆,副校長肯定對自己影響大壞,隨便交代考官們幾句,自己考核的難度就會大增。

  「哈哈!」

  安少卿看著衛梵的臉色,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深意,立即大樂,總算報了被撞破鼻子的仇。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京大,我一定會考上!」

  衛梵走了幾步,站在了安少卿面前。

  「有本事,你摘下第一的桂冠,到時候,我一邊繞著京大校區裸奔,一邊向你道歉!」

  安少卿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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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21
第一百一十八章 瘟神之名

  「好!」

  衛梵擲地有聲:「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裸奔加道歉!」

  原本議論紛紛的長街,因為這句話,頓時死寂一片,不止考生們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衛梵,就連滅疫士們也是一臉目瞪口呆,完全是一副看傻子的目光。

  「衛梵!」

  明朝嚇了一跳,自己就夠狂妄了,目標也只是前三。

  「他說什麼?要拿到第一桂冠?」

  「開什麼玩笑,即便是萬眾矚目的七大新秀,都不敢說這種話!」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呀,不過他慘了,這句話一出口,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原本不打算對付他的考生,都會先弄死他。」

  考生們嘀嘀咕咕,不少人帶上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有趣!」

  王破軍舔了舔嘴角,衛梵的性格,他有些欣賞了。

  「說話不過腦子的蠢貨!」

  韓柏鄙視。

  「你錯了,鬧到這個地步,他很有可能被帶走,連考試都無法參加,但是這個賭約一出來,就有了轉機!」

  長孫秋田分析,衛梵站在那裡,面對這種窘境,始終沒有慌亂,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笨蛋?

  「呃!」

  安少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只是隨口打趣,哪知道這小子如此硬氣。

  「衛梵!」

  練滄濃想勸一句,衛梵根本不知道第一代表的涵義,那可是有資格成為候補英傑的。

  「哈哈,你還是先努力考上京大吧!」

  紀無羨搖頭,這份狂妄,註定了衛梵會走向毀滅。

  「現在怎麼辦?」

  段方詢問龐德水,他不關心這些小事,他只想知道誰是凶手。

  「審問?」

  龐德水提議。

  「肯定要審問,不然我同學的死誰負責?」

  王斌衝了過來,一臉猙獰的抓住了衛梵的衣領:「是你乾的,對不對?就為了證明你的價值,你居然害死了這麼多人!」

  「嗚!」

  茶茶很生氣,踢王斌的小腿。

  「放手!」

  明朝抓住了王斌的手腕,厲聲呵斥。

  「你這個腹黑男,不得好死!」

  王斌咒罵。

  「明明是你拒絕了衛梵的急救,才害死了你的同學,你這會兒抱怨什麼?無非就是推卸責任罷了!」

  明朝一針見血,說的王斌臉色蒼白。

  「不,不是這樣!」

  王斌搖頭。

  「事實是,喝過衛梵配置的『藥劑』,那些人都活了下來。」

  明朝步步緊逼。

  「對呀,所以他才是凶手,不然一個垃圾學校出來的傢伙,怎麼可能知道如何配置解藥?」

  王斌大嚷著,他很自責,因為之前入住公寓時的黑車事件,他嫌棄衛梵出頭,幫同學要回了車錢,顯得自己怯弱無能,所以很討厭他,才會在剛才反對他。

  屈飛帶著一家人的期望來上京,可是還沒參加考核,便死了,王斌必須確定衛梵是凶手,不然他會內疚一輩子。

  「把他帶走吧!」

  看到龐德水使眼色,段方下令。

  「等等!」

  陸雪諾站了出來:「只憑一份口頭上的推測,便決定他的人生,你們不覺得太莽撞了嗎?」

  「退下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龐德水呵斥。

  「他是考生,他的未來就在此一役,你一句話,便剝奪了他的未來!」

  陸雪諾盯著龐德水,毫不讓步。

  「不錯,你不能為了早點結案,就毀了他的前途!」

  明朝指責。

  只可惜兩個考生的反對無足輕重。

  「帶他走!」

  段方下令。

  「明朝,幫我照顧茶茶!」

  衛梵被丟進了防疫院的監牢,只是不到屁股還沒坐熱,又被放了出來。

  「你們要如此對待一位英雄嗎?如果不是他處置得當,死的人會更多,可是我沒看到他得到嘉獎,反而要蒙受不白之冤!」

  少婦納蘭顏質問,一身碎花的連衣裙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纖穠合度。

  段方擦著汗,鬱悶的無以復加,只能放人。

  「謝謝你!」

  又一次被救,讓衛梵覺著欠了好大的人情。

  「說什麼傻話呢,你幫我晉升斬龍境,我還沒有報答你呢!」

  少婦白了衛梵一眼,揉亂了他的頭髮:「走,帶上茶茶,去吃大餐,忘掉這些不快!」

  納蘭顏拉住了衛梵的手,細膩的肌膚,透來一種溫潤,沁人心脾。

  衛梵雖然還是個少年,但是身材高大,側頭,便能看到連衣裙緊貼在納蘭顏的胸口上,襯托出那一抹誘人的溝壑。

  「不了,我要備考,如果有機會,麻煩您幫我打聽一下白羽袖的情況!」

  衛梵婉拒。

  「說過多少遍了,叫姐姐,羽袖的事情,我會用心的。」

  納蘭顏嘆氣,贏的衛梵的好感,實在略難。

  考生們誰也沒想到衛梵這麼快回來,一時間猜測更甚,都在懷疑他是什麼大人物的私生子。

  寢室中,除了明朝、孫寂、陸雪諾,曹初升和朱碧倩也來了。

  「唔!」

  茶茶抱著衛梵的大腿,確定他沒有受傷後,才開心的笑起來。

  「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告,改一下你那個爛好人的毛病吧?在上京,救了人,你也不一定成為英雄。」

  朱碧倩很生氣:「明哲保身,懂嗎?」

  「我自始至終,就沒打算成為英雄,我只是想救人!」

  衛梵走進了浴室。

  明朝還準備教導衛梵一些生存法則,結果聽到這話,直接啞口無言。

  「酷,這才是我欣賞的男人!」

  孫寂吹了一聲口哨。

  陸雪諾聽著浴室中的水聲,眼睛中閃過了一抹神采,衛梵這話,附和她的美學。

  「你是基佬?」

  明朝皺著眉頭,往後側了一下身體。

  「你才是基佬,你全家都是基佬!」

  孫寂比了一根中指。

  曹初升想插話,可是完全沒有機會。

  朱碧倩的視線在陸雪諾三人的身上游弋,她早打聽到了,這三位雖然被叫做『神經病』,但是實力強悍,如果把他們拉入自己的團隊……

  「算了,自己根本沒有吸引力呀!」

  朱碧倩不好意思開口,明朝俊秀,孫寂英武,都是百裡挑一的氣質型男,陸雪諾儘管帶著面具,但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還有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以及略尖的下巴,便足以讓人迷醉了。

  「衛梵認識的朋友,品質也太高了。」

  朱碧倩撇嘴,自己這段時間不停的交際,倒是認識了不少人,可是和衛梵這三位一比,完全不值一提。

  「雖然那個黑皮很討厭,但是他說的不錯,這次的中毒事件,很有可能是針對你的。」

  明朝提醒。

  「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朱碧倩苦笑。

  「其實答案很簡單,小刀會和黑鴉死團只要還想在上京混,就不敢做這種犯眾怒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根本上升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孫寂分析。

  「咦?」

  明朝驚訝。

  「你震驚個什麼勁兒呀?」

  孫寂不解。

  「呃,我以為你是哪種能用拳頭解決,就別用嘴巴嗶嗶的人,你居然會思考?」

  明朝的情商也夠低的,換了其他人,肯定引發衝突,但是孫寂反而大笑著點頭。

  「對呀,我的座右銘就是『沒有什麼是幹一架解決不了的,有,那就幹兩架』。」

  孫寂得意的比了一個『V』字:「這是我信奉的哲學。」

  「很酷!」

  明朝點頭。

  「帥!」

  茶茶舉起雙手,比劃著勝利的『V』字。

  「你們……」

  朱碧倩以手扶額,這兩個人果然是神經病,這是什麼狗屁哲學?

  衛梵想起了那天和安夕逛遊樂園時,遇到的那個纏著夏本純的男生,他叫什麼?好像是蘇景,記得說過過幾天要來拜訪自己!

  曹初升坐在角落,一句話都說不上,很尷尬,同時心底也有些鬱悶,大家一起來上京,衛梵已經交到了朋友,可自己,什麼都沒有。

  「麻煩你專門跑一趟了!」

  衛梵善意的提醒;「你最好還是不要和我扯上關係。」

  「我有那麼勢利?」

  朱碧倩鄙視:「對了,明天晚上,高校聯合有一場聯誼會,我拿到了請柬,可以帶一個男伴兒去。」

  衛梵想拒絕,可是他也明白,朱碧倩得到請柬,肯定花費了一番功夫,而且找自己,也是一份恩情,畢竟這種聯誼會,很多考生都是伸長了脖子想盡辦法要擠進去。

  「好!」

  衛梵點頭。

  「嗯,記得穿的帥氣點!」

  朱碧倩開心了,她要加入高聯,就必須證明自身的價值,而衛梵便是她的王牌之一。

  「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衛梵想請客。

  「不了,我還有一場架要打呢,去晚了,對方還以為我怕了呢!」

  孫寂擺擺手離開。

  陸雪諾拿著一袋薯片,給茶茶餵食,她發現這個小蘿莉好可愛。

  「不了,我還有事!」

  明朝打算把那個下毒的傢伙找出來,這樣自己就能名震上京,想想都覺得興奮,而且這種手段,他覺得和一個流竄了多年的賞金犯很像。

  「衛梵!」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曹初升才說話,今天衛梵被帶走時,他沒有開口,這讓他很自責。

  「你和他們是不同的,我知道你在為我擔心!」

  衛梵捶了捶好友的胸口:「努力備考,上京大,才是對所有質疑的有力回擊!」

  「嗯!」

  曹初升重重的點頭。

  衛梵被考生們疏遠了,不管是不是他乾的,都肯定脫不了關係,再說這傢伙不論走到這裡,都會惹出大麻煩,已經有人私下裡叫他瘟神了。

  衛梵無所謂,還是一身平時的衣服,去參加高校聯合的聯誼會。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5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23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校聯合

  高校聯合,顧名思義,是在皇甫胤祥的提議下,由七十八所排名中等的高校結成的組織,目標是為了對抗那幾大名校,團結合作,以便更多的學生可以考上京大。

  皇甫是上京五大豪門之一,勢力根深蒂固,而皇甫胤祥有天才之名,位列七大新秀之一,又是下一任家主的第一候選,所以他擁有極大的聲望,被他找到的首席生,都帶著受寵若驚的驕傲,毫不遲疑的加入。

  「你今天不要亂說話,聽我的吩咐去做!」

  朱碧倩警告著,為了這場聯誼會,她穿了一條低胸的魚尾晚禮裙,將少女的美好身材襯托的纖毫畢現。

  「嗯!」

  聽著朱碧倩介紹高校聯合的來歷,衛梵知道,這是皇甫胤祥在建立自己的勢力,為了進入京大後,對抗那些候補英傑。

  「你可千萬別鬧事呀,今天來的首席生,就有近百位,可以說,他們已經預定了一個京大生的位置。」

  朱碧倩還是不放心,尤其是看到衛梵這身常服,便直皺眉頭。

  京大考核要開始了,這場聯誼會,便是提前認識下,打個招呼,避免不必要的內鬥,以及互助,所以考生們趨之若鶩,想盡了辦法要弄一張請柬,而有資格來的,也儘量打扮的丰姿出眾,想要在皇甫胤祥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五星級的黑天鵝大酒店,已經被財大氣粗的皇甫胤祥包了下來,門童侍立在側,女僕縈繞,帶給眾人的是賓至如歸的夢幻體驗。

  這些小地方來的考生們,何曾見識過這種大場面,足以亮瞎眼睛的燈壁輝煌的大廳,豐盛到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美食大餐,還有女僕們巧笑倩兮的殷切服務,這一刻,有幸參加聯誼會的考生們,都發誓一定要抱緊皇甫胤祥的大腿。

  「先生,小姐,需要飲品嗎?」

  侍者端著托盤走來了,微微躬身,請朱碧倩取酒。

  「嗯,香檳就好,謝謝!」

  朱碧倩盡力擺出一副從容的姿態。

  「謝謝,不需要!」

  衛梵拒絕。

  「哇,居然是凱歌香檳,市面上一瓶要好幾萬呢,皇甫家真是大手筆。」

  一個染了紅頭髮的男生驚歎出聲,讓原本打算取紅酒的考生們,立刻改變了目標。

  「你不嚐嚐嗎?」

  朱碧倩輕抿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

  「沒興趣!」

  衛梵四下打量,哪怕這些考生們故作老成,也去不掉身上那股青澀的氣息,他們都很矜持,避免出錯。

  「咦,你幹什麼?陪我去交際呀!」

  看到衛梵走向角落的沙發,準備坐下來休息,朱碧倩惱了,趕緊拉住了他:「你知不知道咱們來這裡的目的呀?我厚著臉皮要到的請柬,就是為了多認識一些首席生,如果睡覺,回家不可以嗎?」

  「好吧!」

  衛梵無奈。

  「放心,這些人的情報我已經打聽過了,先從性格和善的開始,不會被刁難的。」

  朱碧倩低頭,確認晚禮服得體後,走向了西林高校的首席生。

  美女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吃得開,朱碧倩靠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左右逢源,談笑風生,輕易便打成了一片。。

  很快,男生們也注意到了這個性格略顯奔放的女生,偶爾開幾句過分的曖昧玩笑,她也只是莞爾一笑,沒什麼反感。

  男生們擠了過來,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小圈子,衛梵不著痕跡的讓開了,躲進角落。

  「喂,你的女伴被人勾引,你不生氣?」

  一個留著莫西幹髮型的張揚少年一屁股坐進了沙發中,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他不是我的女伴!」

  衛梵解釋。

  「嘁,這種級數的女孩,不吃幹抹淨,就是損失,即便要放手,也要睡膩了,又或者是,她根本看不上你?」

  莫西幹少年打了一個響指,招呼侍者:「給我一杯白酒!」

  衛梵蹙眉。

  「其實我理解你,今天來這裡的女孩們,都是為了攀附皇甫胤祥,哼,低俗不堪。」

  莫西幹一口乾掉了半杯酒,掃視著全場,眼睛中,有一股戾氣和不屑在遊蕩。

  「知道嗎?自從他們站在這裡的一刻,已經不配稱為戰士,他們的脊樑已經彎了。」

  莫西幹譏諷。

  「那你呢?」

  衛梵反問。

  「哈哈,我當然是來磨礪我的鋒銳,可惜,沒人值得一戰。」

  莫西幹說完,便一頭靠在了沙發上,開始冥想,他這些話,也不過是牢騷,至於衛梵會不會洩露給其他人,給他惹來麻煩,他根本不在乎。

  原本無人注意的衛梵,因為莫西幹少年坐到身邊,立刻收穫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衛梵,你幹什麼呢?快過來,介紹一個大名人給你認識!」

  朱碧倩喊人。

  衛梵沒辦法,只能走過去。

  「這位是重山高校的首席生,于振波同學。」朱碧倩巧笑倩兮:「這位是我們的首席生衛梵。」

  「幸會!」

  衛梵伸手。

  「嗯!」

  于振波倨傲的點了點頭,輕握了一下衛梵的手,便不再搭理,而是朝著朱碧倩訓話:「你想加入高校聯合,我倒是可以幫忙說上話。」

  「是嗎?那太好了,我先謝過於哥了。」

  朱碧倩露著一臉甜美的笑容,很有親和力。

  「你這謝謝也太簡單了呀,好沒誠意!」

  于振波大笑,喊來侍者,拿了一杯白酒遞給朱碧倩

  「於哥,我不會喝酒!」

  朱碧倩嘟了嘟紅脣。

  「不會可以學呀!」

  于振波硬是把酒杯塞給了朱碧倩,看著她的紅脣,他有一種想要輕吻的衝動。

  「於首席最喜歡豪爽的人!」

  「喝下這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了!」

  「爽快一點!」

  圍在一起的男生們起鬨,看美女喝酒,也是一種享受,而且他們能猜到于振波對朱碧倩有意思,要是幫他把她灌醉,也算是送了一份人情。

  「好,我喝!」

  朱碧倩笑了下,一飲而盡,她其實早就做好準備了,畢竟想要交際,不喝酒是絕對打不開局面的。

  「沒想到你還是海量呀!」

  又一個男生遞出了酒杯:「這杯我敬你!」

  「謬讚了!」

  朱碧倩只能繼續喝,勸酒的是木森高校的首席生,地位和于振波不相上下,如果不喝,會得罪他。

  偌大的起鬨聲,很快讓這個圈子成為了大廳矚目的焦點,一些好熱鬧的男生湊了過來。

  朱碧倩酒後,臉頰和修長白皙的脖頸染上了一抹猶如晚霞般的紅暈,讓原本清純的她多了幾分豔麗,櫻脣呵出的酒氣,更是刺激著男生們的神經。

  「我是北野高校的首席生,請!」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帶著自認帥氣的笑容,向朱碧倩敬酒。

  「抱歉,我喝不下了!」

  朱碧倩拒絕,假裝不勝酒力,沒辦法,她還要保持清醒,準備應付皇甫胤祥,如果醉了,今天來參加聯誼會的目的就失敗了。

  「你都喝了那麼多,也不差這杯了吧?」

  北野首席呂雲帆的臉色略微有些陰沉,他到不是想灌醉朱碧倩,而是覺得一位美女在側,別人的酒都喝了,唯獨拒絕自己,這是不給面子,認為自己不如其他高校的首席,所以才會怠慢。

  「我是真喝不下了!」

  朱碧倩苦笑。

  「哈,看來我這個北野的首席生還是不夠分量呀!」

  呂雲帆撇嘴:「不喝就算了!」

  周遭響起了一些輕笑聲,讓北野首席認為那是在嘲笑他,更覺刺耳,連帶著看朱碧倩也不順眼了。

  「好吧,我喝!」

  朱碧倩心思細膩,哪能不明白呂雲帆的心思,她可不想被嫉恨上:「不過這真的是最後一杯了。」

  「這還差不多。」

  呂雲帆滿意了,可是就在朱碧倩接過酒杯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大手,壓在了杯口上。

  「不能喝就算了,別勉強自己。」

  衛梵看不下去了,朱碧倩都喝了快一斤了。

  「你是誰?」

  呂雲帆皺眉。

  「是我們學校的首席生!」

  朱碧倩解釋。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名校的大人物呢,蒼島疫士的首席,在我們學校,估計連前一百都進不了!」

  呂雲帆語氣不善:「讓開,這沒你的事!」

  「衛梵很厲害,畢業考拿到了滿分!」

  朱碧倩澄清。

  只有強悍的實力,才能得到高聯的認可,進而加入,否則這些自視甚高的首席生,正眼都不會瞅一下。

  朱碧倩不想做花瓶,而是要在高聯中,拿到一份話語權。

  「滿分?哈哈,就你們那種爛學校,我能考十個滿分!」

  呂雲帆譏笑。

  「這話就太過了。」

  于振波幫腔,還站在了朱碧倩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別再喝了,不舒服的話,我扶你去旁邊休息一下!」

  「喂!」

  呂雲帆抱怨。

  「別管他,咱們去沙發上休息!」

  于振波一臉關懷,但是心底要爽死了,朱碧倩的皮膚好光滑呀,簡直像綢緞一樣,他的眼睛下瞟,掠過了她的胸口,恨不得溺死在裡邊。

  「衛梵,你幫我喝吧?」

  朱碧倩掙開了于振波的手臂,又擔心惹他不快,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讓他喝?」

  呂雲帆嘴角一扯,不屑地掃了衛梵一眼:「他算什麼東西?不是掛著首席的頭銜,就有資格稱為首席生的。」

  「哈哈!」

  一群人大笑,這已經是公然的侮辱了,換作有血性的男人,早動手幹架了,所以他們很期待衛梵的反應。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1 編輯

ark17303 發表於 2016-12-8 11:25
第一百二十章 痛毆

  朱碧倩踏前一步,攔住了衛梵,如果他動手,自己就完全沒機會加入高校聯合了。

  「這你都能忍?揍他呀!」

  于振波攛掇。

  看到衛梵沒有動手的意思,一些人吹起了口哨譏笑他,這種軟蛋,沒什麼好怕的。

  「不是的,他很厲害!」

  朱碧倩很尷尬,北野首席這番話,算是把蒼島疫士的人都給罵進去了。

  「哼,你真以為我稀罕敬你酒?」

  呂雲帆說完,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了地上,轉身離開,他可是皇甫胤祥的忠實擁護者,早就被承諾了一個入校名額,所以才會如此的妄自尊大。

  「別管這種垃圾。」于振波伸手去抱朱碧倩的纖腰:「皇甫胤祥應該快來了,我帶你去見他!」

  于振波說謊了,他知道這些女生為了見到皇甫胤祥,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所以用這個藉口騙她。

  之後事後,大多數吃了虧的女生也是不敢伸張的,畢竟這可是醜聞,怎麼說,都會拉低自身的風評。

  「抱歉,我想去洗手間!」

  朱碧倩身體一扭,避開了,她就算要出賣自己,也不會是給於振波這種人:「失陪一下!」

  「你行不行?」

  衛梵打算離開了,可是看到朱碧倩喝成這樣,又擔心她吃虧,只能準備找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坐著耗時間。

  「扶我一把!」

  衛梵沒能如願,朱碧倩酒精上頭,幾乎是靠著他,才走到洗手間。

  嘔吐聲傳來,聽著就難受。

  衛梵琢磨著是不是去廚房找點解酒的食物,朱碧倩的尖叫突然響了起來,他一愣,跟著箭步衝進了廁所。

  不愧是五星級的大酒店,洗手間比衛梵的家還要豪華和寬廣,一股甜膩的薰香在飄蕩,唯一讓人意外的,便是有一個胖子,他沒有穿褲子,兩條長滿黑毛的粗腿噁心至極,胯下的東西沾著液體,暴露在空氣中。

  在他旁邊,是一個手忙腳亂穿校服的女學生。

  衛梵衝進來的太快,以至於都看到了女學生光著的大白腿和屁股,凌亂的襯衫,遮不住含苞待放的****。

  「滾出去!」

  胖子咆哮。

  衛梵沒動,而是護在了靠在盥洗池旁邊的朱碧倩身前。

  「我再說一次你,滾出去!」

  胖子惱羞嗔怒,這是什麼破酒店?不過是和剛認識的女學生偷個情,怎麼隔間的門就壞了?

  女學生欲哭無淚,你的力氣那麼大,別說門了,自己就差點被弄壞。

  「走!」

  衛梵低聲說了一句。

  「別讓他們走,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女學生哭泣。

  「不會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朱碧倩趕緊解釋,臉上已經閃過了一抹慌亂。

  「哦?」胖子注意到了朱碧倩的表情,再看到她醉酒後的風情,有點心動:「男的滾,你可以留下來!」

  「這傢伙沒病吧?」

  衛梵蹙眉。

  「快走!」

  朱碧倩扯了衛梵一把,腳步踉蹌,逃也似的離開了洗手間。

  「怎麼讓他們走了?」

  女學生抱怨。

  「難不成還讓他們旁觀?看你的媚態?」

  胖子猥瑣的笑著,重新走向了女學生,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穿什麼衣服?還沒完呢!」

  說著,胖子就扯爛了女學生的內褲,讓她崛起屁股,重新挺槍上馬,這一次,他都懶得進隔間,直接在洗手間的大廳中縱橫馳騁。

  有急促的呻吟聲傳出。

  「嘔!」

  趴在走廊的一個垃圾桶前,朱碧倩吐的稀里嘩啦。

  「為了加入高聯,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衛梵不理解這種執著。

  「你不懂!」

  朱碧倩沒心情解釋,擦掉了嘴角的汙漬,重新補好口紅,帶著笑容走進了大廳。

  衛梵要了一杯果汁,坐到了不引人矚目的角落,觀察這些考生,他們中大多數,都會是極其難纏的競爭對手。

  朱碧倩想找一些女學生聯絡感情,可是男生們覬覦她的美貌,纏著不放,讓她根本脫不開身。

  女人都是善妒的生物,這種狀況,讓她們覺得朱碧倩就是個狐狸精,在利用身體勾搭男人。

  「你搞不好要適得其反了。」

  聽著女生們的非議,衛梵嘀咕,朱碧倩太心急了,做事不免激進,惹到了其他人。

  就在衛梵猶豫著是不是提醒朱碧倩一句的時候,聽到了她的尖叫:「你幹什麼?」

  衛梵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伴隨著這聲尖叫,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啪!

  十點鐘方向,朱碧倩正在和于振波對峙,越來越多的學生朝著這邊聚集圍觀。

  「怎麼了?」

  衛梵衝了過來,看到朱碧倩的右臉一片通紅,顯然被打了一巴掌,而於振波的左手上,插著一支髮簪,有殷紅的鮮血滴瀝。

  「婊~子,你幹什麼?」

  于振波一臉猙獰的咆哮。

  「人渣!」

  朱碧倩又羞又氣,再加上酒勁兒,徹底爆發了。

  今天晚上,朱碧倩低聲下氣,四出陪笑,討好人,就是為了融入高校聯合這個圈子,增加考上京大的成功率。

  她知道自己實力不行,又出身垃圾學校,資本太少,所以吃點小虧,被人摸摸手背和臀部,在言語上調戲幾句,沒關係,她可以忍,可是這個于振波實在得寸進尺,摸了一次臀部不算,還想要揉捏****。

  到最後竟然恬不知恥的開出條件,以幫忙加入高聯讓朱碧倩陪他睡一晚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了。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誰是人渣?」

  于振波看到別人瞅向自己的目光帶上了厭惡,他立刻怒吼了回去,必須給朱碧倩釘上婊~子的頭銜,不然自己的印象分就會大減了。

  「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即便不是人渣,也是差勁的要命。」

  衛梵指責。

  「關你屁事?滾開,不然老子廢了你!」

  右手的疼痛,讓于振波積蓄了一肚子的怒火,衛梵撞上來,他正好藉機發洩,在證明實力之餘,也可以轉移視線。

  因此不等衛梵說話,于振波已經雙拳一震,強勢衝鋒。

  轟!

  靈氣激~射,強勁的靈壓肆虐全場。

  「這就動手了?」

  于振東的暴戾,讓學生們一驚,匆忙後退。

  「嘖嘖,這靈壓強度,是煉氣境中期,那小子死定了!」

  北野首席大笑,雖然他討厭于振波,但是論實力,人家有一把刷子,難怪敢囂張。

  朱碧倩剛剛踏入煉氣境,連初期都不是,驟然遭到靈壓壓制,只覺得胸口憋悶,像被巨石碾過,臉色一白,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就在眾人以為衛梵會暫避風頭,伺機反攻的時候,他卻劍眉一挑,跨步前衝,以更加狂野的姿態迎擊。

  百式蓮華?衝宮!

  轟!

  雙拳對撞。

  凌亂的風壓擴散,掀起了圍觀黨們的髮絲,吹得眼睛生疼,不過沒一個人閉眼,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場對決。

  預想中的衛梵潰敗沒有到來,反而是于振波慘哼一聲,連退兩步。

  第一個回合,這位重山高校的首席生,明顯吃了一個大虧。

  衛梵搶攻。

  百式蓮華?流難!

  轟!

  衛梵猶如奔石亂流,帶著怒濤般的氣勢,撞向于振波,同一時間,他張口尖嘯。

  百式蓮華?錆鳴!

  轟!

  音波爆發,圍觀黨們甚至能夠看到一圈白色的空氣波浪在衛梵的嘴巴前綻開,向四周衝擊。

  彷彿被戰車碾過了腦袋,又像是被攻城錘正面擊中,周遭的學生們嗡的一聲,頭暈目眩,幾乎跌倒在地。

  于振波原本要防禦,可是錆鳴灌耳,巨疼襲來,讓他的反應慢了半拍。

  砰!

  衛梵命中於振波,帶著他激~射而出,轟的一聲,撞爛了桌椅後,又砸在了牆壁上。

  撲窣窣!

  牆灰剝落。

  「咳咳!」

  于振波五官扭曲,咳嗽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感覺內臟都要被撞出來了,想反擊,可是胸膛疼痛,動一下,便難受的要命。

  不過於振波畢竟是煉氣境中期的強者,帶著首席生的驕傲,他強忍著,一拳轟向衛梵的腦袋。

  這一次,他已經沒有手下留情的可能了。

  「小心!」

  朱碧倩尖叫,這要是打中,衛梵死定了。

  衛梵偏頭躲開,左手抓住于振波的手腕,右手一記下勾拳,砸在他的腋窩上下。

  哢嚓,手臂斷裂,折成了九十度。

  「啊!」

  于振波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可是下一瞬,便被拳頭封臉,鼻子塌陷了不說,半個嘴的牙齒都打掉了。

  圍觀黨們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得有多疼?于振波算不上英俊,但至少中等相貌,可是現在,半張臉都毀了,鼻血像開了閘的洪水往出湧。

  「死!」

  于振波拔出了插在靴筒中的匕首,刺向衛梵的脖頸,他已經不管後果了,只要衛梵死,不然自己的名聲就全完了。

  衛梵神色不變,一把抓住于振波的手腕,用力一擰,呈麻花狀。

  匕首掉落。

  衛梵接住,順手便插進了于振波的小手臂,跟著釘在了牆壁上,接著向內一劃,切開了寸許長的皮肉。

  「啊!」

  于振波哀嚎,雙腳亂蹬,疼的身體不停的抽搐。

  「嘶,好狠!」

  全場都是都抽涼氣的聲音,看著鮮血滴瀝,圍觀黨們的眼球都要痙攣了,衛梵下手可真夠重的。

  「蒼島疫士的學生,有這麼強?」

  北野首席呂雲帆滿臉愕然,這一連串的攻勢,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能毫髮無傷的擋下來。

本帖最後由 linuxhall 於 2017-4-30 09: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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