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39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49
正文 第一八四九章 外行贏內行



    “真五帝錢不一樣,這是真正的法器,湊足五枚可是很不容易的,一般情況下價格都在三四十萬左右,五十萬也是有人願意出的。”

    聽到劉專家這麼說,張天元也有些吃驚,急忙問道:“這五帝錢究竟有什麼講究啊,這麼貴?”

    “五帝錢是靈器,是法物,它兼具了帝王之威和民族之神。在古代,民間信仰的是君權神授的思想,認為帝王的權力是天授予的,隻有帝王是溝通天地的神的化身。”

    “五帝錢正是凝聚了這樣的帝王霸氣和中華神氣,成就了一番偉業。清五帝開創了清朝百年盛世的局麵。”

    “秦始皇統一華夏,開千秋之偉業,建萬世之功,可謂“千古一帝”;漢武帝開辟絲綢之路,世人稱為“鑿空之旅”;唐太宗建立大唐帝國,被尊稱為“天可汗”,舉世聞名。宋太祖建立了中國古代曆史上經濟、文化最繁榮的大宋王朝;明成祖派鄭和七下西洋,將中華文明遠播海外,明永樂通寶成為17世紀國際貿易硬通貨。”

    “這帝王的威嚴和氣勢遠遠散播國內外,可見其帝威和民族氣勢之強大。作為他們所鑄的古錢是唯一留給後人的附有帝威的靈物,真正的五帝錢既珍貴又難得。”

    “而且五帝配五行。五帝錢具有五位帝王的五行。作為民俗法器,五帝錢兼具天地陰陽五行之精華,威力無窮。清五帝錢五位帝王中順治屬水、康熙屬木、雍正屬土、乾隆屬金、嘉慶屬火。中華五帝錢五位帝王雖然相隔時間長,但他們的命理也具有五行之說。秦始皇屬水、漢武帝屬金、唐太宗屬土、宋太祖屬木、明成祖屬火。”

    “正因為如此,五帝錢有擋煞、防小人、避邪、旺財、祈福之功能。中國民間自古就有佩戴錢幣以擋煞、防小人、避邪、旺財、祈福的習俗。”

    聽完這些,張天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麼長時間了,他也算是古董界的大亨了,可是居然對法器還隻是知道皮毛而已,看起來自己要學的還遠遠不夠啊。

    聽著劉專家的話,任斯理顯得非常得意。他嘿嘿笑道:“你們知道不?現在懂法器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我這東西是在一地攤上買到的,要不是有個二貨二世祖非要跟我爭這東西,估計我幾百塊就拿下了。結果爭到了一萬,不過那小子懂什麼,最後放棄了,這便宜就被我給拿下了。”

    要說起來,任斯理這撿漏也是很牛了。一萬塊買來的東西可能賣到五十萬,這也是一個超級大漏啊,說明這人也是頂有本事的。

    當然,從另外一方麵講,法器這個行當似乎是前途很好嘛。

    “聽到了吧唐老弟,也把你的東西拿出來給哥們瞧瞧啊,我還真就不信,你拿出來的東西,能比我這個漏兒更大。”

    任斯理顯得非常得意,認為自己贏定了。

    不過想想也是。撿了那麼大一個漏兒,搞不好對於任斯理來說,怕這麼大也是頭一回吧,肯定覺得自己贏定了,隻是有一點他或許沒想到啊,張天元那就不是一般人,他這個牛擦的漏兒,在張天元那裏就根本不算個事兒。

    劉專家也看向了張天元說道:“唐先生,我給這真五帝錢估價四十萬,你可有異議嗎?”

    張天元看了看唐生。想讓唐生給個建議。

    唐生衝著他點了點頭。

    張天元就道:“沒問題,劉專家是個公道人,那我就拿出自己的東西吧,您給看看。”

    拿出那金蟾的時候。張天元不由有些尷尬,剛剛在驅除冤魂的時候,不小心將那玩意兒掉地上了,而那個地方因為住房改造,結果一堆泥,跟這金蟾弄得髒兮兮的。上麵居然還不知道從哪兒沾了點鐵鏽,反正賣相很是不好。

    “要不我去給洗洗吧?”張天元苦笑道。

    “洗什麼洗啊,劉老師眼光好得很,再說了,就你這破玩意兒,能值幾個錢,大概你也想買法器吧,可是不知道法器就千萬別裝啊,不是所有的金蟾都是法器的,懂不懂啊。”

    任斯理看了張天元一眼,就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我知道你想在我擅長的地方打敗我,然後讓我對你服氣。沒錯,你要是真打敗了我,我還真可能對你服氣,但問題你是這壓根就不對啊。”

    說完話,任斯理雙手插在了褲兜裏,嘴裏邊還嚼著不知道是口香糖還是泡泡糖的東西,一臉不屑的樣子。

    其中一條腿就跟得了羊癲瘋似的不停得抖動著。

    他的驕傲張天元太能理解了,一萬塊買來的東西被估價四十萬,這個漏兒,怕是大部分人一輩子也撿不到的,偏偏讓他給撿到了,他要不得瑟,那奇怪了呢。

    再說了,張天元不擅長法器卻還要買法器,任斯理根本就不信張天元能買到什麼好玩意兒來,因此更是不屑了。

    劉專家用手擦了又擦,可是還是沒擦幹淨,最後大概也是沒仔細看,估摸著跟任斯理一樣的想法,都覺得張天元撿不到什麼大漏兒,便隨口說了一句道:“這東西我估計也就五百塊左右吧,唐先生有什麼異議嗎?”

    張天元心道我說洗幹淨了讓你看的,你還非能,雖然不知道你們這些鑒定法器的人是怎麼鑒定的,可是這烏七八糟的,肯定不好看吧,這劉專家也真是的,估計都被任斯理給影響了。

    想到這裏,他就笑道:“劉專家啊,不是我不肯信你,實在是對您的這個估價不敢苟同啊,要不幹脆,我還是拿去洗洗得了,等洗完了之後您再瞧瞧?”

    劉專家還沒說什麼,任斯理先不爽了,很是不痛快地說道:“唐老弟,咱做人不能磨磨唧唧的,要幹脆利落懂嗎?輸了就認個錯,我們也不是要你的命,隻不過是想要借那天鑒看看而已,你瞧瞧你這墨跡樣?真把自己當大神了啊?告訴你,不說遠的,就咱帝都這界麵上,法器這個行當,我任斯理就算不是前十,那也排在前二十了,鬥口輸給我的、比賽輸給我的那多了去了,你也沒什麼丟人的。”

    “或許我就不是那其中一個。”張天元隻是淡淡回了一句,本來是打算拿去洗的,可劉專家也忒固執了,好像覺得自己眼力不錯,非要就這樣看,得,你看就看吧,我也不知道你能瞧出哥什麼樣子來。

    半晌之後,果不其然,劉專家苦笑搖頭道:“唐先生啊,您以前玩法器嗎?”

    “沒!”

    張天元回答的很幹脆,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

    劉專家笑了笑道:“這就對了,沒玩過法器,第一次撿漏是不可能撿到什麼大漏的,這樣吧,我看這金蟾品相還不錯,就給你估個一萬吧。”

    任斯理冷笑道:“一萬?就那破玩意兒,扔地上都沒人要吧,我知道老師你是照顧他,怕他輸得太難看下不來台,可是這樣做完全沒必要啊,我想唐老弟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對吧?”

    “沒錯,我輸得起,不過今兒這輸贏還真得難料。”張天元也懶得跟這二人繼續叨叨了,幹脆從劉專家手裏拿過金蟾,讓唐生去打了盆兒水過來,就在那水裏頭仔細清洗了一遍,之後又放到了桌上。

    這洗過之後的金蟾,簡直猶如雨後新出一般,簡直漂亮極了,甚至在陽光的折射之下,還射出了幾道迷人的金光。

    這一次劉專家可不敢大意了,他並沒有想過不公平,隻是覺得張天元不太可能撿到大漏而已,然而這一次,光是看到那金蟾一眼,他就知道這玩意兒不普通了。

    隻不過他想將功補過的時候,唐生卻已經開腔了:“五帝錢再厲害,那也隻不過是金蟾吐出來的錢而已,這個金蟾,造型奇特,且製作精美,看模樣,應該是黃銅製作,可是卻絕非粗製濫造的東西,看這模樣,怕是出自大家之手啊。”

    “你們看這兒,上麵其實已經有了製作者留下來的痕跡。”

    唐生觀察的很仔細,連張天元之前沒太自已的地方都看到了。

    幾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朝那裏看去,這一看,劉專家就不由驚呼了起來說道:“哎呀,看起來老頭子我今兒真得是打眼了,好東西,好東西啊。”

    說到這裏,他看向了任斯理道:“小任啊,咱們這一次輸了,真得是輸得沒脾氣。”

    “是不是啊劉老師,您可不能偏心啊,雖說金蟾個頭是比五帝錢大,可是您知道的,這法器可不是看個頭的,主要是看能量場的強弱,這世間真正能認出法器的人並不多。”任斯理當然不服氣了,因為他剛剛想要湊過去的時候,或許是覺得很沒麵子,就中途又收住了自己的姿勢,沒過去看。

    劉專家歎了口氣道:“小任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以你的本事,應該能看出來那金蟾和你的五帝錢有什麼不一樣的。”

    任斯理聽到這話,就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金蟾,突然間也是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

    “我輸了,真得輸了。”任斯理苦笑搖頭,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一次大漏,居然就這麼徹徹底底的輸了,這真得是有點讓人沒法子接受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0
正文 第一八五零章 我其實不想要貴的



    金蟾下方很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了一行字,上書“道衍開光!”

    道衍是明成祖朱棣的軍師姚廣孝的法號.

    袈裟軍師姚廣孝。

    此人可是非常牛掰的一個人物啊。

    姚廣孝,幼名天僖,法名道衍,字斯道,又字獨闇,號獨庵老人、逃虛子。

    明朝政治家、佛學家、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

    姚廣孝年輕時在蘇江一代的妙智庵出家為僧,精通佛、道、儒、兵諸家之學,與高啟、楊基等人結為好友,後被明太祖挑選,隨侍燕王朱棣,主持慶壽寺,成為朱棣的主要謀士。

    朱棣靖難時,姚廣孝留守北平,建議朱棣輕騎挺進,徑取南京,使得朱棣順利奪取南京,登基稱帝。

    成祖繼位後,姚廣孝擔任僧錄司左善世,又加太子少師,被稱為“黑衣宰相”。

    永樂十六年,病逝慶壽寺,追贈推誠輔國協謀宣力文臣、特進榮祿大夫、上柱國、榮國公,諡號恭靖。

    這樣一個人物,曆史上本就非常特殊,一個和尚成了宰相,厲害之處可想而知。

    如果說金蟾真得是姚廣孝開光之作,那就難怪價格會如此昂貴了。

    張天元還特意用鑒字訣去鑒定了一下那四個字兒,發現每一個字兒居然都能映射出一個人影,他沒見過姚廣孝本人,不過根據畫像來辨識的話,多半是不會錯的。

    而且這四個字與姚廣孝曾經留下的真跡比對,也是沒有問題,不用想,多半就是姚廣孝無疑了。

    “這個金蟾,我估價在兩百萬左右,你們可有什麼意見嗎?”唐生最終定了調。

    其餘三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這樣的結果,說起來非常出乎任斯理的意料之外,不過他這人有個優點就是願賭服輸。

    擺了擺手道:“唐老弟。你贏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店裏頭轉一轉,挑一件你自己喜歡的物件。”

    張天元見對方如此灑脫。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笑了笑道:“這賭局既然贏了,東西就算了吧,咱們交個朋友便是。”

    “你瞧不起我!”沒想到他一句話,讓任斯理出奇的憤怒。

    “唐先生.還是去吧,小任是個直性子的人,你既然贏了,就應該去。”劉專家勸道。

    看到這種情況,張天元苦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表妹,一起去逛逛吧,反正今天也沒見你這店裏頭有什麼生意,不如去任老兄那裏轉轉。”

    唐生剛想拒絕。卻見張天元衝他使眼色,心中一想,自己是總堂傳人,這任斯理是法器堂的傳人,按道理來說,還真應該去一趟的。

    想到這裏,他就點了點頭,而後鎖了門,四個人一起到了任斯理的古玩店裏。

    這店裏頭好玩意兒很多,張天元選了一件算是比較合適的。不太便宜,也不太貴的。

    太便宜了,那是瞧不起任斯理,對方估計還得跟他較勁。而如果選得太貴了,那就有點趁火打劫的嫌疑了。

    是以他就選了一幅畫,這是一幅當代的山水畫,水平很高,別看不是古玩,但是價格卻不便宜。市麵上想買到,不花個十來萬是不行的。

    本來張天元就是隨便選的,可是扭頭一看,卻見任斯理嘴角不停地抽動,那表情,分明就是肉疼的感覺。

    不會吧,難道是選貴了?

    張天元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這畫疑惑道:“任老兄,你別告訴我這畫兒也是法器?”

    如果是法器,自然就不能單純按照藝術品的價格來算了,這是有很高加成的。

    任斯理苦笑道:“唐老弟你這眼睛還真是毒啊,這幅畫乃是密宗的高僧開光作品,掛在書房或者臥室之中,可起到驅邪鎮災的效果,曾有人試過,這東西可以驅散毒蟲蚊蠅,甚至對空氣還有清潔效果,是貨真價實的法器啊,再加上它與金蟾、麒麟等物不一樣,掛在那裏也不會覺得怪異,所以價格一直居高不下的。”

    “多少錢?”

    “一千萬!”

    劉專家搶著說道:“這幅畫掛在那裏原本就不是賣的,而是這店裏頭的鎮店之寶,沒想到讓唐先生一眼給看中了。”

    張天元苦笑無語,這算哪門子事兒啊,自己本來不想選一件太貴的,可是事到臨頭反而選了一件店裏頭壓箱底的東西,早知道的話,剛剛就直接用鑒字訣看了,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了。

    “一千萬啊,這可不行,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把這東西據為己有啊。”張天元趕緊搖頭,將東西放了回去。

    “唐老弟,你這麼做,是不是覺得哥們我特吝嗇!特摳門!特不能言而有信啊?趕緊拿著吧,一千萬雖然的確是有點肉疼,不過我任家還是送得起這份禮的,更何況本來就是我輸了,願賭服輸,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任斯理明顯不高興了,覺得自己被羞辱了,被瞧不起了!

    劉專家趕緊做了個和事佬說道:“要不然這樣吧唐先生,那個金蟾你兩百萬賣給我們吧,這店裏頭總得放一件東西來做鎮店之寶。雖然金蟾價格不如那山水畫,不過放在店裏效果卻不差,更兼是道衍大師的作品,從規格上來講,並不比山水畫差,隻是適用範圍不如山水畫罷了。”

    “這沒問題。”張天元自己不需要什麼金蟾,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法器,這世上任何法器的地氣量隻怕也不如他多吧,所以賣掉是最好的。

    聽到這話,任斯理也露出了喜色,然後雙方交易,張天元也是樂滋滋地拿走了那幅山水畫。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從內間走出兩個人來,另外還有店裏頭的掌櫃。

    “哎呦,少老板您來了啊,剛剛談生意,就沒出來。”

    “那你們談,我就先走了啊。”說話的是另外一個陌生麵孔,不過張天元卻對這張臉記憶猶新啊,自己之前去的那家店,也就是買金蟾的那家店裏就碰到了這個人呢,這應該是那家店裏的掌眼師傅,怎麼會跑這兒賣東西來了?

    “東西呢,我看看。”任斯理對掌櫃的說道。

    張天元和唐生要走,也被任斯理叫住了,非要讓他們一起進去看。

    既然如此,張天元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人跟著店掌櫃、任斯理和劉專家一起到了裏間,就看到那桌子上放著一件東西,這是一件獅子像。

    隻不過這獅子是玉獅子,高約一尺左右。

    但這玉獅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做工太差了,而且用的玉也是藍田玉,而不是和田玉,更何況還是藍田玉裏頭的品質不怎麼樣的玉。

    “就這東西?”任斯理皺了皺眉問道。

    “少東家,您別著急啊,這玉獅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您沒注意到嘛,這是一隻母獅子,它爪下的那隻小獅子是不是有點不太一樣啊?”

    聽這掌櫃的話,任斯理特意去看了看那隻有網球大小的小獅子,不由“咦”了一聲道:“這小獅子有些不太一樣啊。”

    “沒錯少東家,剛剛那人拿這東西來賣,說是去了好多家店都沒人收,讓我給個萬兒八千的就行了,我一開始覺得這人傻了吧,是來胡鬧的,可是瞧見那小獅子之後,就趕緊收了,並且給了他一萬塊,讓他走人了。”店掌櫃有點得意。

    他笑著繼續說道:“依我看,那小獅子應該是極品的羊脂白玉做成,價值不菲啊,絕對不是幾萬塊能擋得住的。”

    “唐老弟,你怎麼看?”

    任斯理沒說話,看向了張天元問道。

    “怎麼問起我來了?”張天元苦笑,不過再一看任斯理那表情,就知道這廝又是在試探自己了。

    行,你既然聞起來了,我就說吧。

    “這是古玩行裏典型的把戲,沒錯,小獅子跟整體是分開的,不過材料也並不是什麼極品羊脂白玉,隻不過是作假的普通樹化玉而已,值不了幾個錢。這東西放外麵攤子上,一百塊就能買到。”張天元知道任斯理是個直性子,所以也就沒有廢話,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可能!”店掌櫃的急了。

    “什麼不可能,你上當了啊我的大掌櫃!行了,也別哭喪著臉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要多多吸取這方麵的教訓。你自己仔細看看吧,我覺得以你的水平,還不至於會看不出來,隻是剛剛太著急了吧,被對方的演技給騙了吧?”

    任斯理果然也已經看出來這東西不對了,隻不過一萬塊的東西,不值得太著急,而且這位店掌櫃的一直以來工作效率還是不錯的,不能因為一次犯錯,就將他整個人完全否定吧,那也太不科學了。

    掌櫃的要找人去算賬,不過被任斯理攔住了說道:“自己打眼就認命吧,追出去隻能鬧更大的笑話罷了,好了,這事兒就扣你工資完了,反正你一個月也不止一萬塊。”

    開玩笑,這種事兒能到處宣揚嘛,自己店裏頭掌櫃的都能打眼,那影響可是很壞的,雖然說這種事兒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那些老百姓他們不會管這個啊。

    “知道了,少東家。”

    雖然任斯理隻是少東家,不過這個少東家的地位可不低,事實上現在家族的事情都已經基本上由他來接管了,所以他的話絕對是奏效的。(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1
正文 第一八五一章 去討公道



   “出去忙吧。¥f,”

    “那少東家,這東西怎麼處理?”掌櫃地問道。

    “你不用管了,我自會銷毀的。”

    掌櫃的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劉專家笑著對張天元說道:“咱們天鑒門從漢代創建開始一直到現在的鍾鼎文公司,都是業內翹楚,建國以前更是說一不二的扛鼎者,真正業內的泰山北鬥。玩古董的人都相信天鑒門,相信鍾鼎文公司,就是因為咱們絕不沾偽!”

    張天元隻是笑了笑,並未搭話。

    這種事兒,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不造假、不沾偽,或許隻是沒有被發現而已,並不是真得沒有。

    雖然說一旦造假,這鑒定機構就變成了一個沒有信譽的地方了。可很多鑒定師並不這麼想,他們覺得,隻要你不讓人知道就行了。

    這年頭,鑒定師跟拍賣行或者是收藏家聯手欺騙買家的事情屢見不鮮,隻是很多人受了騙卻懵懂不知,即便是後來知道受騙了,也隻是認為專家打眼了。

    即便是這個專家真得被指認了出來,那整個鑒定機構也不會受到牽連,因為機構會毫不留情地剔除這個渣滓。

    之所以是渣滓,不是因為幹了那種事兒,而是因為屁股擦不幹淨。

    如今這樣的專家並不少,這樣的機構也並不少,所以收藏古董古玩,還真得是多留個心眼啊,否則被騙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受騙上當的。

    所謂的鑒寶名家也是一樣,並不乏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張天元在這個行當裏摸爬打滾了這麼久,算是看穿了。

    當然了,這些人一旦出事兒,那就絕對把牌子徹底砸了。

    可是人都有僥幸心理啊,跟那些貪了錢的人一樣,他們不怕出事兒?那也未必見得,隻是覺得僥幸。自己或許不會被發現吧。

    都存著這樣的心思,所以這個行當也跟整個社會一樣浮躁啊,說到底那還是錢財作怪。

    人人都愛老人頭。

    人人都愛大團結啊。

    見張天元不說話,隻是微微露出笑意。似有些不屑,劉專家愣了愣問道:“唐先生好像有不同的意見啊?”

    張天元擺了擺手笑道:“我可不敢有不同意見,隻是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家叫隨緣閣的古玩店的掌眼師傅。”

    話盡於此。張天元就不說了。

    隻聽任斯理一拍桌子怒道:“果不其然,我就說鍾鼎文公司最近有些歪風邪氣呢,老師你還不信,您那種想法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如今的人為了錢,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您也未免太過天真了,真當現在的人都是活菩薩嘛?”

    “怎麼回事兒?那個隨緣閣跟鍾鼎文公司有關係?”張天元疑惑地問道。

    劉專家隻是苦笑,看起來對自己一直信仰的東西有點鬆動了,任斯理卻不管這些。惡狠狠地說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都騙到我的門上來了,我們法器堂不發威,真把我們當病貓啊!”

    “隨緣閣真得是六堂之一?”

    “他們還不夠格,不過隨緣閣是玉器堂的人辦的,這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任斯理回答道。

    張天元皺眉道:“可是這也不對啊,玉器堂自然是販賣玉器生意的,我在那隨緣閣裏頭看到過不少玉器,但也有別的門類啊,甚至還有法器。這根本就不是玉器堂的專業啊。”

    任斯理搖了搖頭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哪裏還有那麼多規矩,六堂如今都屬於鍾鼎文公司,都幹的是同樣的生意。隻不過分成了六個子公司而已,所經營的東西當然還是以自己專業範圍內的為主,不過已經有了別的門類的東西。”

    張天元聽到這話,忽然間就明白了,這時代不一樣了,規矩也就得變嘍。不然別人說你是墨守成規,說你是老傳統老封建。

    雖然新的東西未必是好的,但是在這個瘋狂的年代,有一個共同的大道理,那就是錢。

    有錢有良心的人有。

    有錢沒良心的人同樣大有人在。

    沒錢有良心的人有。

    沒錢沒良心的人一樣非常多。

    劉專家深深歎了口氣,還是沒說話,大概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想象或者控製的了,對他來說,這不是他跟不上時代,是這個時代變化太快了。他一直恪守的祖宗規矩,居然被當成了糟粕。

    六堂的年輕一代都認為賺錢才是正理,這也就是鍾鼎文公司一開始不經營業務,到了後來卻成為了中國鑒定界利潤最高的公司的原因了。

    年輕一代認為,這樣做不僅不會降低鍾鼎文公司的規格,反而還能增加收入,他也沒法子反駁。

    不過有一點他卻實在難以接受:“賺錢可以,但騙錢這種勾當實在令人不齒,我覺得無論到什麼時代,欺騙人這種事兒永遠都是不道德的!無恥的!”

    “老師您這話算是說對了,靠本事賺錢這一點,我也認可,但是玉器堂這麼搞,遲早會毀了咱們鍾鼎文公司的聲譽的,他們平日裏弄那些勾當,咱們沒證據,可是今兒居然騙到咱們頭上了,要是不去討個公道,那怎麼行!”

    任斯理越想越覺得氣惱,竟然被自己人給坑了,這種窩囊和愚笨的感覺,真得是讓人非常非常不舒服。

    張天元暗暗歎了口氣,其實原來他對這個鍾鼎文公司還是有些期待的,現在看起來,這裏頭也是烏煙瘴氣。難怪葉老爺子會擔心了,自己是不是真得要出手幫幫葉老爺子,將這鍾鼎文公司扶上正軌,免得敗壞了老祖宗的威名。

    畢竟就算自己不承認,那也是公平監的傳人啊。

    劉專家見任斯理就要衝出去找事兒,趕緊一把將他給拽住了說道:“小任,你可不要衝動,這個事兒就算是他們的掌眼師傅幹的,可是你去了人家一推三六五,說不知道這個事兒,實在不行人家說是掌眼師傅自己私底下搞的事兒,你有什麼辦法?”

    “那老師你說怎麼辦吧?”任斯理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劉專家想了想道:“咱們六堂辦事兒,向來都有自己的規矩,以前是公平監和總堂出麵解決,現在也有公司理事會解決,還是不要私底下亂來了吧。”

    看起來劉專家還是想要和諧為主的。

    “那都猴年馬月去了啊,再說了,你到理事會上去,那幫家夥能扯得清嗎?都跟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還不如咱自己解決來幹脆。實在不行就報警!打眼歸打眼,可是這種明顯的詐騙,警方也是絕對會管的。”任斯理看起來是真得不想吃這個悶虧,無論如何都想把這個事兒徹底給解決了。

    “我也覺得可以去看看……”張天元想了想道。

    很多人可能都聽說過“貨錢兩訖,舉手無悔”這話,說的就是古董行當。你交了錢,人走了,那就不能再反悔了,哪怕是贗品,你也得受著。

    甚至許多人覺得買了假東西上門去找麻煩的,那都是棒槌,都是二貨,你自己眼拙還去找人家?

    可是今天這事兒不太一樣,如果你去一家古玩店,人家沒介紹什麼,你自己選的東西買了上當了,那真不好找。

    不過今天卻是對方故意拿著贗品來騙人的,這就是詐騙,如果連這種事兒也不去找,那或許不是棒槌,因為是真正的傻逼了。

    而且張天元已經想要涉入這鍾鼎文公司之中了,這個鍾鼎文公司在古玩界的影響非常大,自己如果可以將其收在旗下,那對於神羅集團未來的發展,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啊。

    “老師,您瞧人家唐老弟都知道,這個事兒絕對是他們理虧,就算東西不換,這個掌眼師傅也是一定要找到的,就算弄不垮玉器堂,可是也要讓他們知道咱們是不好惹的。”

    其實任斯理表麵上粗獷,但心思卻並不粗,他也想過了,對方這麼幹,搞不好就是來試探他們法器堂幾斤幾兩的,如果說在這裏認了慫,那麼以後的麻煩就多了。

    “我也覺得應該去看看。”唐生也開口了。

    她一直都沒說過一件事兒,那就是隻有將天鑒門重新立起來,才能知道她這身體究竟怎麼回事兒,才能知道天鑒的真正秘密,她或許才能活下去。

    以前沒這麼幹,是因為能力不夠,如今有葉老爺子和張天元幫忙,她多少還是生出了一些信心的。

    劉專家看到三對一,也沒法子了,隻能點了點頭道:“過去是可以過去,但是不要亂來。”

    他必須得跟著去,不然如果任斯理在別人店裏亂來,到最後還得他來收拾爛攤子啊。

    “沒問題。”任斯理回答的倒是幹脆,不過張天元知道這家夥估計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搞不好到了那裏還得硬上。

    張天元沒有阻攔的意思,畢竟法器堂在六堂之中還是很強大的,任斯理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實力跟玉器堂掰手腕,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他憑什麼成為法器堂未來的堂主呢?

    任斯理看了看那玉獅子,直接塞進一個布包裏麵,提了起來就往外麵衝去,還說道:“我先過去了,你們幾個快點。”

    張天元和唐生相視一眼,都是搖頭苦笑,任斯理這個人啊,還真得是認死理!

    認準了的道理,就絕對是不肯鬆口了,看這樣子,怕是今天非得鬧將一番了。(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1
正文 第一八五二章 失竊



   等張天元和唐生兩個人到隨緣閣的時候,任斯理已經坐在裏間喝茶了,店裏頭掌櫃的點頭哈腰地給陪著不是,就像是家裏頭受訓的奴才一般。

    張天元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有點小瞧這天鑒門的規矩了,估計天鑒門內規矩還是很嚴格的,這雖然已經是現代了,可是估計那些天鑒門裏頭的人,多少還是要把自己當奴才一樣看待的。

    仔細想想,其實別的公司好像也有這樣的情況,為了討一份工作,就得拚了命地巴結老板,你不巴結,你清高可以啊,那對不起,獎金永遠沒你的,升遷也永遠沒有你的,什麼好事兒你都排在後頭,可是出了壞事兒,你確實絕對第一個被拉出來頂鍋的。

    任斯理見張天元等人進來了,這腰板挺得更直了,指著那掌櫃說道:“今天這事兒,你就說該怎麼辦吧,你真以為你們這兒的掌眼師傅我不認識啊?告訴你,爺們我可不是傻子!”

    他並未把張天元給供出來,而是說那掌眼師傅是他認出來的,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了。

    掌櫃的雖然點頭哈腰,嘴上也連連陪著不是,可是說到處理這個事兒,就死咬住一個理兒:“對不住啊任少東家,我就是個小掌櫃的,您看這種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啊。”

    任斯理猛地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老小子,你別在爺們我麵前耍心眼,你要是做不了這個主,那還做什麼掌櫃!我告訴你,今兒你要麼給個說法,要麼簡單,把那個掌眼師傅找出來,否則的話,這事兒沒完!”

    “哎呦任少東家,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在您麵前耍心眼啊。是真得做不了主啊,我不敢說您看走眼了,隻是那掌眼師傅也不是我請的啊。上頭給派什麼人,我就得用什麼人。您就算要找,也得找上頭,找我沒用啊。”店掌櫃的哭喪著個臉,不過這話卻說得一點不含糊,反正就一個意思。今天我就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躲進龜殼裏頭,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張天元心中暗笑,這人也算是個老狐狸了,不知道任斯理有沒有辦法對付這種人。

    任斯理真是沒辦法,氣得想要打人,可是對付這種小嘍羅,打了又能怎麼樣呢,到最後還給自己弄一身麻煩。

    劉專家這個時候也勸道:“小任,他說的也沒錯。他就一掌櫃的,能幹什麼,這個事兒咱們到理事會上說一說就行了,總有人做主的,咱們法器堂可不能吃這種虧。”

    任斯理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簡直都快炸了,卻不料那掌櫃的這個時候把矛頭突然間指向了張天元。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並不是任少東家認出什麼掌眼師傅的吧,而是這個人。這個人今天來過我們店,非要買走一件帶著血光的金蟾。估計遇到了不痛快的事兒,回來報複了。任少東家在外,可千萬要小心啊,別被某些懷著叵測心思的人給愚弄了。”

    任斯理聽到這話。首先想到的不是這店掌櫃的眼光毒,而是想到了那個金蟾,什麼血光啊,根本就沒有嘛。

    劉專家和唐生都有同樣的疑問,不過張天元此時卻沒心思去回答這幾個人的疑問,他心裏頭也不爽了。

    這店掌櫃也是夠可以的。你如果隻是對著任斯理,我張天元懶得跟你說話,可是你現在忽然間矛頭對準了我,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比任斯理好欺負啊?

    行,既然你欺負到我頭上了,那我可不能坐視不理啊。我張天元出生,就沒有說在被別人欺負了之後還能忍氣吞聲的!

    “別的事兒容後再談。”張天元衝任斯理幾個擺了擺手,然後走向了店掌櫃。

    “你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成?”

    店掌櫃的見張天元凶神惡煞,真覺得張天元要來揍他,急忙往後縮了縮,有點色厲內荏地叫道。

    豈料張天元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隻是徑直走到了一個立櫃旁邊。

    這立櫃後麵有個暗槽,暗槽裏頭放了同樣的玉獅子一共十好幾個,明顯是成批量生產的贗品。

    本來這事兒張天元就算看到了,也懶得管,頂多就是給鐵中棠或者歐陽曉丹打個電話,讓警方來處理這個事兒,但是今天他火了,不現場把這事兒給揭開,他咽不下這口氣。

    店掌櫃的並不知道張天元想要幹什麼,所以還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任斯理說道:“任少東家,您這位朋友不會是因為生氣了所以想要砸了我這店吧,這我可要報警了啊。”

    張天元笑了笑道:“報警?太好了,你最好現在就報警,我很想知道,如果私藏大量假冒古董欺詐消費者,這種做法會不會被抓進去蹲幾年?怎麼,不準備報警了?別啊,我幫你報警!”

    張天元直接取出手機給歐陽曉丹打了個電話,因為歐陽曉丹現在負責的就是這個事兒。

    當然了,用的是新買的一個手機,也是新的電話號碼。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這既然要扮演成唐元,那麼手機也應該弄個新的。

    店掌櫃的見張天元真敢報警,也是有些慌了,不過此時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報警也沒用,我們沒有做虧心事兒。”

    “哦?是嗎?”

    說話間,張天元將立櫃挪開,露出了後麵的凹槽,竟然是一個活動門,裏麵有七八個格子,每一個格子上都放著一排東西。

    這同一排的東西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其餘的排東西就有區別了。

    但是所有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贗品。

    看到這裏,店掌櫃得終於是臉色大變,期期艾艾地說道:“怎麼會有那些東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任斯理一把揪住了店掌櫃的衣襟怒喝道:“好啊王八羔子,你果然在跟爺們我演戲啊,差點就被你給糊弄過去了,你是這家店的掌櫃的,這個事兒不通過你,誰做得到?”

    劉專家也是一臉的鐵青,冷冷說道:“造孽啊,鍾鼎文公司的名聲,都被你們這樣的人給敗壞了,好啊好啊,玉器堂!玉器堂!哼!”

    說到最後,竟然是眼含紅絲,估計是氣得不輕啊。

    “任少東家,我賠錢,我賠錢,我賠錢啊。”

    “賠錢?你真以為我稀罕你那一萬塊錢嗎?剛剛讓你老實交待你不說,這會兒被揭穿了卻哭喪,別來找我,還是給警察說去吧。”

    歐陽曉丹比想象中來得要早,大概一直就在潘家園巡邏吧,來的時候身邊還有其餘四五個警察。

    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張天元就跟任斯理等人趕緊離開了。

    他主要是怕被歐陽曉丹看出破綻來了,雖然已經故意變了聲,可是也難保不被歐陽曉丹發現,畢竟兩人的關係以前還是很緊密的。

    歐陽曉丹自然是按照規矩查封了隨緣閣,並且將店掌櫃等一幹人等帶到局子裏去接受調查,之後的事情怎麼樣,張天元不知道,也並不關心,他隻是知道自己現在心裏頭的氣兒算是消了。

    幾個人出了隨緣閣的門之後,任斯理和劉專家本來是說有事情要先走的,估計是著急處理隨緣閣的事兒,不過張天元卻提出可以讓他們看一看天鑒。

    這個事兒是他跟唐生商量之後的決定,天鑒的秘密,唐生一個人根本就搞不清楚,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任斯理和劉專家也看看,搞不好就能從中看出什麼線索呢。

    “當然了,這東西可以給你們看,不過隻能看,看完了我表妹還是要收回的。”張天元笑著說道。

    任斯理很是傲嬌地說道:“哼,我才不接受你的施舍呢,輸了就是輸了,你這算什麼,我任斯理還沒那麼低賤。”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得,不想看就算了,當我沒說,表妹,咱們回去吧。”

    “別!別呀!他不看,我看!”

    劉專家卻急了。

    任斯理並沒有阻止,隻是說到:“老師要去,我就陪老師走一趟吧,但是你們記住了,我可不是去看什麼天鑒的。”

    張天元和唐生相視一笑,並未說什麼,然後四個人又往貴人堂走去,可是到那兒的時候整個人就都傻眼了。

    貴人堂前聚集了很多人,還有警車和警察,很多東西都被砸爛了,就好像是被強盜洗劫過一般。

    四個人看到這一幕,同時都想到了一樣東西天鑒!

    唐生焦急地衝了過去,不過卻被一警察攔住了。

    張天元走了過去,將那個警察拍了拍,隨手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這證件是聶震給他的,處理小事兒的時候拿出來管用,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今天頭一次拿出來就發現這警察眼神有些古怪,隻是問了一句唐生是幹嘛的,就放進去了。

    “她就是這家店的主人啊。”張天元回答了一聲。

    說完話,張天元也走了進去,不過任斯理和劉專家卻被攔在了外麵,他們雖然在古董行裏麵是泰山北鬥般的存在,可是跟警察卻不熟。

    “丟什麼東西沒有?”

    張天元衝進去的時候,就見唐生坐在地上發呆,其實這話不用問,光是看著唐生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不見了。而且這東西對唐生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唐生突然間哭著撲進了張天元懷裏,多堅強的女孩子啊,如今竟然哭得如此傷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2
正文 第一八五三章 天鑒地戒



    “到底什麼東西沒了?”等唐生冷靜下來的時候,張天元才來得及問一句。

    “天鑒不見了。”唐生擦了擦眼淚,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看起來這天鑒對唐生來說,真得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啊。

    她歎了口氣道:“天鑒我藏得非常隱秘,甚至還放在保險櫃裏頭,可是誰能想到,這大白天的居然就有人敢來偷,而且還偷得這麼幹脆,保險櫃裏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張天元愣了一下,能打開保險櫃,能在這熙熙攘攘的潘家園上偷走東西還沒被現的人,這可不是一般的偷兒啊,難道真得就隻是為了錢?

    他有點不太相信,看到古玩店裏被打碎的那些東西,他不由皺了皺眉,這現場看起來更像是被故意製造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急忙動用了造字訣,將現場還原了出來。

    通過還原現場,他現了驚人的一幕,這個偷盜者居然是從貴人堂後麵的店裏麵過來的,而且出去的時候也從那裏出去的。

    貴人堂後麵那個店是一個賣銀器的小店,這個家夥居然在牆上直接開了個洞,然後直接鑽了過來,那洞口很小,這就是令張天元震驚的地方了,因為這個偷兒竟然也會鎖骨術。

    隻可惜還原過程中無法使用透視能力,看不透這個頭兒那張麵具背後的臉,不然的話,就可以想辦法告訴警察了。

    過了一會兒,鐵中棠來了,他帶人到店裏頭搜索,張天元故意在不小心的情況下碰到了放在牆角的一個櫃子,露出了牆壁後麵的那個洞!

    隻有小孩腦袋大小的洞,估計說偷兒是從這裏進來並且溜走的,也沒人會相信吧,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警方裏頭還是有能人的,雖然對方已經清除了大量的痕跡,但還是留下了一些線索。最起碼憑著這個線索,鐵中棠他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個偷兒從進來到離開花了不到五分鍾時間,也就是說,他開啟密碼箱的時間比這個要短得多。”

    張天元早就知道了。還原現場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偷兒開啟那複雜的密碼鎖,花費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簡直可以說是神,之後就故意將店裏頭搞亂。想要借此混淆視聽,讓警方走上錯誤的判斷之路。

    如果不是張天元,他恐怕就已經成功了,因為這裏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認為這是一起單純的盜竊案。

    他們並不知道天鑒多麼貴重,即便知道了,也會認為對方是把天鑒當成了值錢的東西帶走了吧,這並不奇怪。

    一般思維都是如此,估計也就隻有知道天鑒底細的張天元、唐生、任斯理和劉專家心裏頭清楚,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入室盜竊案,這個事兒複雜著呢。

    “不要擔心了唐姑娘。這個事兒我肯定幫你查清楚。”

    鐵中棠這話就有點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了,你是挺厲害,可是這個案子怕是你很難調查出來的。

    不是張天元瞧不起鐵中棠,實在是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鎖骨術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你讓鐵中棠怎麼查?

    他也頂多就是帶人去後麵的店裏詢問了一下,可惜那個人進入銀器店的時候更小心,當時銀器店裏頭人很多,那人根本就是混在人群裏進來的。

    張天元心想,估計那個人進入銀器店的時候就用了鎖骨術吧,這鎖骨術可以讓他變得好像小孩子一樣嬌小。如此一來的話,銀器店的老板肯定是不會太在意了,估計還以為那是哪個客戶帶來的孩子呢,即便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吧。

    至於天鑒。不過就是一麵巴掌大小的鏡子而已,藏在哪裏都行,銀器店的人更是看不到的。

    警察們沒法子,安慰了唐生幾句,就帶著現場收集到的資料離開了。

    當然,現場還是留了警察。畢竟這現場一片狼藉,還是需要保護的。

    “走吧唐生,今天幹脆就去我家裏住吧,我那地方大,姑娘也不少,不怕別人說壞了你的名節。這個古董店就不要開了,賺不到錢還擔驚受怕的。”或許是因為之前唐生撲進了張天元懷裏的緣故吧,這讓張天元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很強烈的憐憫之心。

    人就是這樣,比較同情弱者嘛。

    唐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張天元就把她扶著往外麵走去,這個時候任斯理才有機會詢問到底生了什麼事兒。

    “天鑒被人偷了,這下子你們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了。”張天元歎了口氣說道。

    任斯理笑罵道:“我本來就沒想看,你也不用大費周章用這種手段來搪塞吧。”

    說到這裏,他忽然瞧見唐生那慘白的臉色,才覺察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真丟了啊?”

    “真丟了!”張天元又歎了口氣道。

    “我可沒偷啊,我雖然的確是很想要那東西,可是偷雞摸狗這種勾當,我還不屑去做的。”任斯理急忙擺著手說道。

    張天元苦笑道:“你知道嗎,精神病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你幹嘛這麼激動啊,也沒人說是你偷的,你這舉動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別啊,我真沒偷。”

    如果不是知道任斯理這個二貨性格,隻怕張天元真要懷疑這家夥故意將自己和唐生調走,然後偷了那天鑒呢。

    “放心吧,我也沒說你偷,如果你真要偷,怕是不會自己出麵趟這個渾水的。不過我敢肯定,這個事兒雖然不是你做的,但肯定是鍾鼎文公司,甚至是六堂的內部人士幹的!別人不會知道這天鑒的作用和好處。”張天元皺了皺眉道。

    劉專家一直沒吭聲,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應該已經猜出是誰對這天鑒動了手了,可畢竟隻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他不好亂說的。

    “老師,咱們鍾鼎文公司真得好好整改一下了,您別瞪我,我說這話對不對,您心裏頭最清楚。詐騙和偷盜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天鑒門遲早被這幫家夥給毀了,這是毒瘤,必須得清除掉!”

    任斯理絕對同意張天元的推斷,甚至連他都覺得應該是內部人幹得事兒,因為對於外人來說,天鑒就隻是一麵普通的銅鏡而已。

    其實他這想法並不對。

    不僅僅是對普通人如此,事實上對他們內部的人也是如此。

    天鑒的神奇隻是留在傳說裏的,自從民國之後,天鑒就再未有過奇效了,唐生最清楚這一點。她之所以珍惜那東西,可不是因為那東西寶貝,而是因為那是死去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了。

    也就是說,這玩意兒放到現代任何人手裏,或許都隻是普通的銅鏡,那些人偷去了,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不過張天元或許是個例外,因為天鑒的奇效,多半是跟地氣有關的,當然這也隻是唐生的推斷而已,她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早點把天鑒拿給張天元看,本來想說等一段時間,先觀察一下張天元這個為人的,可是卻沒想到居然丟了。

    盡管外麵盛傳張天元多多好多好的人,可那也隻是盛傳而已。

    包括張天元在電視台公開擊敗小日本的鑒定大師西木昌吉,都有可能是炒作。

    現在這社會,有什麼不能是假的呢?

    畢竟天鑒太重要了,唐生謹慎一些並沒有錯,但就是人算不如天算,還是算漏了一點啊。

    “其實你們不用太緊張了,我之所以傷心,是因為那天鑒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並不是怕被拿去做壞事兒。天鑒和地戒本就是一體的,地戒早在民國時期就已經遺失不見了,所以天鑒不可能被啟用,對方不過也就是替咱們拿去保存一段時間罷了。”

    聽到這話,任斯理和劉專家都震驚地看向了唐生,他們隻知道天鑒,並不知道還有地戒,看起來這是隻有總堂的人才知道的事兒吧。

    不過張天元的表情卻有些古怪,聽到唐生提起地戒,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從西木昌吉那裏弄來的玉扳指,此時就戴在他手上呢,這玩意兒是可以揮奇效的古董,與天鑒何其相似。

    搞不好真是一對。

    他摸了摸那玉扳指,不過並未說話,這個事兒還沒確定,暫時不要說了,更何況一個天鑒已經引來了偷兒,如果知道地戒在自己手裏,怕是這個事兒會惹火燒身了。

    幸好這玉扳指與大多數的玉扳指從外形上來看都沒什麼區別,隻是在極細微的地方有差異而已,所以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會懷疑,張天元這才沒有將東西立即收起來。

    不過他還是打算等跟這幾個人分開之後,就把地戒收起來,哪怕是栓個繩子掛到脖子裏邊也行,關鍵是不能被人瞧見了,免得真得被誰認出來了。

    “天鑒地戒,真是沒想到啊,原來總堂的這寶物是一對,這樣我就放心了,就算這個偷兒真得將東西偷了去,也沒辦法做出什麼胡作非為的事情了。”劉專家頓時鬆了口氣道。

    “嘿嘿,難怪剛剛唐姑娘願意把天鑒借給我們看呢,原來這寶貝是一對啊,隻有一件根本沒用,我就說嘛,你們怎麼會如此大方。”任斯理嘿嘿一笑,卻是想歪了。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3
正文 第一八五四章 葉老爺子的宴會



   麵對任斯理的指責,張天元淡淡說道:“你當初說的就是要借天鑒一看,並未說要借地戒,我們滿足你的要求,還有什麼不滿的?”

    “你這叫強詞奪理!”任斯理憋得滿臉通紅,才蹦出這麼一句話,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張天元還真說的沒錯啊,是自己要求要看天鑒的,並未說要看地戒。△↗,

    “其實我表哥也不知道有地戒的存在,這個事兒怨不得他。”唐生這話並未胡說,她的確是沒有告訴張天元關於地戒的事兒,不然張天元聽到她之前那話的時候也不會那麼震驚了。

    聽到這話,任斯理好像才冷靜了一些。

    幾個人聊著,已經走出了潘家園,然後坐進了張天元的車子裏麵。

    “不是,你們二位也要跟我逛去嗎?我要給表妹找個住處。”張天元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不像讓任斯理和劉專家跟著。

    任斯理笑道:“我猜你八成是要把她送到張天元那裏去吧?我也想見見這位人中翹楚。”

    “不對啊,你們家裏長輩不是不讓你跟張天元來往嗎?”

    “如今的規矩又能值什麼錢呢?在八十年代以前,鍾鼎文公司就已經成立了,那個時候大家還都非常守規矩。可是八十年代往後,隨著市場經濟的衝擊,大家都開始向錢看了,這鍾鼎文公司內部已經分化的不成樣子了,可以說簡直就是內鬥不斷,包括我們法器堂在內,六堂之間就沒有說安生一天的,唉。”任斯理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感慨。

    “我估計你們法器堂跟玉器堂可能鬧得不快吧,否則今天你店裏掌櫃打了眼,你絕不會那麼激動的,簡直就好像要殺人一般?”張天元沒有啟動汽車,而是坐在那裏聊了起來。

    任斯理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法器堂跟玉器堂的矛盾一直都有。隻不過以前是小矛盾,可是到如今,已經漸漸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今天跟你們說這個事兒,那是因為你們跟總堂有關係。不然這種家醜,我實在是不願意說的。”

    張天元理解任斯理的不快,但也知道任斯理應該還是沒有把實話全說出來,畢竟要真說起來的話,六堂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想過直接成為總堂之主吧。就跟古代那些王爺喜歡爭奪王位一樣,這種事兒啊,真得不是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每個朝代都有為了奪嫡而鬧得兄弟相殘,甚至是父子相殘的事情。

    或許天鑒門的爭奪沒有那麼血腥,不過估計也不好看。

    不過似乎到了今天,這六堂依然在爭奪總堂的堂主位子,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奪取天鑒了。

    任斯理雖然比較文明,跟他賭撿漏兒。可也是想要天鑒,至於其餘五堂,估計都在暗地裏使勁兒呢,隻不過被某個堂口搶了先罷了。

    可是這總堂堂主的位子到底有什麼好處呢?在張天元看來,根本就好像一點意義也沒有嘛,唐生擁有天鑒,也是總堂傳人,可是她得到了什麼好處?

    搞不懂,真得是搞不懂啊。

    張天元心裏頭都愁死了,這事兒實在蹊蹺。

    難不成天鑒地戒配成對的時候。還有什麼特殊的效果不成?

    不然的話六堂的人絕對不可能如此瘋了一般爭奪的啊,居然連最基本的法律秩序都不講了,直接偷盜。

    正想著那天鑒地戒的作用呢,忽然間車裏頭一陣手機亂響。

    張天元、任斯理和唐生三個人的手機居然都同時響了起來。

    沒辦法。三個人就一起下車打電話,留著劉專家一個人在車上等。

    給張天元打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葉老爺子本人。

    “小張啊,你考慮好了沒有?如果考慮清楚的話,今天就跟唐生、任斯理他們一起來吃個便飯吧,我請客。”

    “您怎麼知道我跟他們在一起?”張天元皺了皺眉。覺出這內中的事兒不太對勁,就多問了一句。

    葉老爺子哈哈大笑道:“你當老頭子我是誰啊,我可是葉榮!真把十三局當成擺設了吧?別說你們在一起的事兒我知道,就是你們今天遇到的事情,我也知道,行了,你就說來不來吧。”

    張天元心頭略有些不快,被人監視了,任誰都不會痛快的,難怪今天走在潘家園的時候,總感覺有眼睛盯著自己,之前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所以就沒怎麼在意,現在看起來並不是想多了,而是真得有這樣的事兒啊。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說道:“好吧,我去。”

    看起來是不去不行了,或許自從自己扮演唐元開始,就已經無法從這個漩渦裏麵出來了,而且越深入了解這個事情,他就越想把這個事兒搞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會讓總堂凋零道現在這地步,又是什麼讓自己的奶奶不願意提及公平監的事兒。

    對了,其實最關鍵的,還是張天元很想知道天鑒地戒一旦配成一對,最後會有什麼樣神奇的效果。

    掛了電話之後,任斯理和唐生都把自己的電話內容說出來了。

    去吃飯。

    去吃葉老爺子的飯。

    當然劉專家沒法去了,葉老爺子並沒邀請他,所以劉專家也就隻能自己打了出租車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還叮囑了任斯理一句話:“小任啊,記住了,萬事都要知道一個忍字,千萬不能隨意動怒,更不能隨意動手,知道嗎?”

    他說這話到底有沒有用,他自己心裏頭也沒底,不過說還是要說的。

    任斯理點了點頭,說了聲“嗯”,不過以他的性格,顯然這聲嗯聽起來也並不是那麼斬釘截鐵。

    劉專家離開之後,沒過多久,莊國強就來了,這個時候,天已經都黑了。

    又是晚上。

    張天元不由苦笑,這葉老爺子還真是會選時間,你說你選白天吃飯行不行啊,晚上吃了誰還睡得著啊。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吃飯時假,辦別的事情估計才是重點,沒辦法,開車跟著莊國強的時候,就給妻子和家裏人打了個電話,說是葉老爺子請吃飯。

    葉老爺子說出來,家裏人肯定就不會擔心了。

    莊國強帶的路跟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是去軍營的,而這一次顯然不是去那地方的,車子在帝都城裏麵晃悠,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外麵的霓虹燈閃爍著,映襯著美麗的夜景。

    或許是因為天熱了的緣故吧,已經六月份的天,火辣辣的熱。

    到了晚上,才會有些涼風,這大街小巷上的行人真得是夠多的,張天元想了想,或許自己晚上的時候也應該帶家裏人出來轉轉,帝都的夜景跟白天的景色,那還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的。

    莊國強的那輛奧迪車停在了一個歐式建築立麵,張天元也把車開了進去,這地方他還真沒來過。雖然他待在帝都的時間不短了,然而很多事兒他還真不知道,很多地方也真沒去過。

    這歐式建築更像是一個別墅,不管是整體的建築風格還是裏麵的植物,都好像是直接從歐洲那邊搬過來的似的,而且還是文藝複興時期的歐洲。

    停車場很大,上麵已經停了好幾輛車子,張天元注意觀察了一下,都是奧迪、寶馬、奔馳、路虎這一類車,而比較紮眼的還有勞斯萊斯、法拉利、賓利、布加迪威航等車型,估計是年輕人喜歡開的。

    這種場景,讓張天元不由想到了自己去聶震會所第一次見到的情況。

    看起來今天來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啊。

    張天元自己這輛車也不差,改裝的悍馬,雖然不太適合在城市裏開,不過關鍵是安全,這輛車改裝下來估計也得一千來萬,隻是很多人看不出來罷了。

    還沒下車,就立即有人過來幫忙開車門了,那服務叫一個標準。

    等四個人都下了車之後,莊國強又是走在了最前麵,任斯理走在第二的位置,唐生若有所思地走在第三的位置,張天元卻是落在了最後麵,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一混血的小姑娘聊著天。

    這小姑娘就是這裏的服務員,專門出來迎接他們的。

    從這漂亮的混血小姑娘口中,張天元終於得知了這地方是哪裏了。

    早就聽聞鍾鼎文公司在帝都有個內部會所,隻有他們公司的高層以及受到他們邀請的客人才有資格入內。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一個餐廳裏麵。

    嗯,確切的說,這更像是一個宴會廳,因為實在太大了,裏麵也都是歐式家具,桌上的餐具竟然都是銀質的,還真是夠奢侈的。

    張天元走在後麵看了過去,發現那邊有幾個人已經坐在那裏聊天了,四個上了年紀的人,估摸著得有六七十歲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其餘的都是年輕人,十幾歲到三十幾歲的都有。

    除了這些人之外,周圍還站著幾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就好像電影裏那種保鏢一樣的人,都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過看起來還蠻能打的。

    “呦嗬,老爺子您怎麼也來了,我以為這法器堂早就是我當家了,您還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任斯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是對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年人說的,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很顯然他跟這個人關係並不好。

    (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3
第一八五五章 六堂之主



   “小兔崽子,見了爺爺也不知道叫一聲!”那老人冷冷說道。

    “嘖嘖,您還知道是我爺爺啊,那當初我媽難產快要死了,您怎麼連一分錢都不肯掏啊,如果有您給的錢,她也不至于會死。”任斯理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老人。

    “好了小任,你先坐下吧,任老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不得無禮。”

    這個時候,葉老爺子走了出來,攙扶著他的,居然是葉靈非。

    就是那個被張天元治好了的植物人,蕭峰銳的老婆,葉老爺子的孫女兒。

    任斯理見葉老爺子出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不過卻沒有靠著那老頭坐,而是單獨坐在了旁邊。

    唐生站在那里有點無奈,這坐著的都是長輩,除了任斯理一個還是坐在一旁的,關鍵任斯理坐下來是葉老爺子說的,她現在坐不坐啊,這是個問題。

    “唐姑娘,坐吧,你是總堂的人,坐在我旁邊吧。”葉老爺子似乎是看出了唐生的尷尬,便笑著說道。

    這算是化解了唐生站在那里坐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的麻煩,不過這會兒張天元卻郁悶了,你們都坐了,哥們我怎麼辦啊?

    “小唐啊,你也坐著吧,就坐你表妹旁邊好了。”葉老爺子看了看張天元,到底是老狐狸,即便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喊錯一個字兒,他要是直接喊小張,張天元可就要暴露了。

    “坐就不必了,我看幾個同輩都站著,我也站著吧,本來嘛,我就是表妹的跟班,沒什麼的。只是葉老爺子啊,您派人監視我這個事兒,我可是不太高興哦。”

    雖然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張天元卻是真得不高興了。他需要告訴葉老爺子一聲,這個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了,不然的話,他會做出必要的反應的。

    他這麼一說。其余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因為在場的這些人,還真沒有一個敢這麼跟葉老爺子說話的。

    張天元算是個另類了,這倒不是他傻大膽,只因為他如今的身份。雖然肯定沒法跟葉老爺子平起平坐,可是這點小牢騷還是絕對可以發的。

    葉老爺子笑道︰“那不是監視你,而是保護唐姑娘啊,你是不知道,自從唐姑娘這個天鑒門總堂傳人身份暴露之後,就麻煩不斷,听說今天連天鑒也被人給盜了,是有這檔子事兒吧?”

    “沒錯,這您應該很清楚啊,您不是派人監視。哦,不,是保護著我表妹嘛。”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把人撤了就是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對自由看得比性命重要,真是沒辦法。”葉老爺子唯有苦笑搖頭,覺得自己這思維模式,有點跟不上年輕人了。

    其實他這倒是想錯了,誰也不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的。張天元也一樣,只是張天元真得不怕誰來找他麻煩,如今的他,太強大了。

    可以說在整個人類世界里頭。那就是無敵的存在,即便是子彈,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

    說張天元成了超人,以前或許有點過,但是現在,真得是差不多了。

    “這誰家的小孩子啊。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對老人家就該尊重點!老人家說的話就是對你好,哪怕是說錯了,你也應該听著,這才是尊老!”桌上一個老頭兒冷冷看了張天元一眼說道。

    “哎呦,這是誰家的老頭兒啊,怎麼這麼沒禮貌,別人說話呢,你插什麼嘴,管好你自己家小孩就行了,別人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張天元不會這麼對葉老爺子說話,但是換了別人,那可就不一樣了,他是嘴上一點虧都不吃的。

    “臭小子你說什麼!”

    那老人似乎有些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將碗碟都拍得跳了起來。

    “葉老爺子在這兒呢,你就這麼有禮貌?”張天元冷笑著說道。

    那老頭兒一陣尷尬,看了看葉老爺子說道︰“葉老將軍,我真不是針對您的,這小子簡直欺人太甚了。”

    “行了,都少說一句吧。小唐你也听著,今天來到這里的,都是鐘鼎文公司的前輩。”

    “想想也應該是。”張天元其實早就猜出來了,只是覺得這人數好像不太對。

    六堂就應該是六個掌事人,可是這里只有五個,四個老頭,一個中年人。

    任斯理壓根就沒有被張天元算進六堂的掌事人之中,不是他瞧不起任斯理,關鍵有那個老頭在,任斯理想要翻天,估計還差點氣候。

    接下來,葉老爺子就給張天元和唐生介紹了那幾位老人,也就是現在六堂之中五堂的掌事人。

    分別是書畫堂堂主于娜,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不過或許是保養比較好的緣故,所以看起來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穿的也很時髦。

    瓷器堂堂主宋然,身穿一件對襟長衫,有點老學究的派頭;

    青銅堂堂主王峰,此時身著中山裝,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戴著近視鏡,看起來像是大學教授的樣子;

    雕堂堂主胡一刀,一身整齊的西裝打扮,就是那個唯一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至于法器堂堂主,也就是任斯理的爺爺任怨了,頭發很是稀疏,穿著也很普通,看起來跟其他人相比有點格格不入的樣子。

    除了這五位,還有玉器堂的堂主沒有到,這恐怕是中國鑒古行當里面真正的中流砥柱了吧。

    如果說董學塾、李書恆這些人是明面上的高手,那麼這些人,就是掃地僧一般的人物了,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就非比尋常。

    介紹完了那幾位,葉老爺子又指了指唐生說道︰“這一位就是總堂的傳人唐生了,旁邊這位是她的表哥,也是全權代理人唐元。”

    眾人听到葉老爺子這話,雖然都是看似熱情地給唐生和唐元打招呼,可是明顯眼楮里頭卻有幾分陰冷,對于這個總堂的繼承人,他們可不怎麼歡迎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因為按照天鑒門的規定,其余六堂肯定是要听總堂調遣的,如果總堂調遣有誤,公平監就會出來說話,這公平監一般不發話,可是一旦發話,那就非常有用。

    現在沒了公平監,估計六堂很是不想看到總堂的傳人吧,因為搞不好就要听人調遣了,這個事兒實在讓人不舒坦。

    另外還有一點歷史上的恩怨糾葛,導致了總堂現在人丁凋零,也導致了總堂似乎並不怎麼受人敬仰和愛戴了。

    最先發難的是雕堂的堂主胡一刀。

    胡一刀先站直了身子,沖葉老爺子拱了拱手,然手才說道︰“葉老將軍,您不會忘記總堂當年做了什麼事兒吧,我們能做到不記恨總堂的人,已經是不錯了,您今日邀請他們來,這實在是讓我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啊,我說唐生,你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做過什麼,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做過什麼?”這個聲音特別的沙啞難听,就跟破鑼嗓子似的,是胡一刀旁邊的年輕人喊出來的,估計是胡家的後人吧。

    葉老爺子哈哈笑道︰“胡堂主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當年的兩樁事兒,到現在也沒有完全調查清楚,根本就是糊涂賬。我老頭子只知道,總堂的人因為那兩樁事兒都死了,哼,要是讓我查出來有誰在背後搞鬼,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這話,顯然就是袒護唐生了,這一點張天元不太明白,不過能猜到一點,或許葉老爺子知道一些什麼內情,又或者葉老爺子跟唐家的老人兒有什麼關系,這都有可能的。

    葉老爺子一出聲,這桌上立即就是鴉雀無聲了,足見葉老爺子在這些人心目之中的地位了。

    權勢啊。

    這無論什麼年代,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有用,即便葉老爺子不是你鐘鼎文公司的人,也不是天鑒門的人,可是他的話或許比天鑒門的老門主復活還要有用。

    “葉老將軍,能問一下,您這一次叫唐生跟我們相見,是為了什麼嗎?”王峰遲疑了一下問道。

    雖然他也忌憚葉老爺子,不過還不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老爺子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是在想啊,既然天鑒門從漢代一直延續到了民國,那麼到了新中國了,也應該讓它完全復活嘛,這對我們國家的鑒古行業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和補充嘛,沒什麼不好的。還有公平監的傳人,我也一直在找,如今已經有了線索,估計你們也都知道了,是那個張天元,這個我來辦就行了,你們不用操心。”

    “咳咳,老朽說一句不該說的,葉老將軍您別介意啊,如果唐生或者她這個表哥唐元能夠有張天元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就同意他們回來,您也知道,鐘鼎文公司不是鬧著玩的,這每一堂的堂主都必須是技藝高超的人才行,他們要是沒這些本事,那實在不妥。不過要是您老執意要這麼做,我們當然還是听您的了。”于娜這話絕對是綿里藏針,听著好像是無奈,可實際上卻是認準了葉老爺子的弱點。

    因為葉老爺子不喜歡強迫別人去辦一件事兒,尤其是到了這個年代,什麼都講民主的年代,就更是如此了。

    “呦呵,一幫老頭老奶奶欺負小姑娘是不?真是不害臊啊。你們還真別得瑟,那唐元的本事我領教過了,絕對不差,唐生比唐元還要厲害,你們覺得如何啊?”這個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當然,這個不和諧是對那幾位堂主而言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4
正文 第一八五六章 讓我囂張一回吧



    說話的人是任斯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倚老賣老的家夥們欺負小輩了,畢竟六堂之中,唯有他一個三十來歲就開始掌大權了。¥f。¥f

    “任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放心吧,他們考不住我的。”

    張天元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重整天鑒門,那麼就必須得亮一亮自己的本事,這樣的話,才能讓眾人服氣。

    另外他對任斯理印象不錯,可不希望因為這個事兒,讓任斯理在這些人麵前不好做人,所以出言說了一句。

    “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就當我放了個屁。”任斯理有些生氣,心道我幫你,你反倒不領情,好吧,那就算了。

    他這人脾氣就是如此,比較較真,張天元也沒有解釋什麼,等冷靜下來之後,任斯理自然會明白他這麼做的道理的。

    “小夥子口氣倒是挺大,好吧,你可以代表唐生接受我們幾個人的考驗,若是都通過了,我們便接受唐生是總堂傳人的事實,不再廢話。”於娜搶先開口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那就請幾位出題吧。”若是唐生上陣,張天元還會擔心對方的刁難,不過他不一樣,擁有六字真訣和地氣的他,絕對不怕對方用任何方法來刁難自己。

    “哈哈哈,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好好好,那我就第一個出題了,老太婆我是書畫堂的堂主,那麼就考較一下你書畫方麵的功底吧,這宴會廳中懸掛了一共十三幅畫,其中十二幅都是贗品,隻有一幅是真跡,麻煩你指出來,就算是過了我的考較了,這個問題不難吧?”

    任斯理冷笑道:“好個不難的問題,我說於老太太,您是書畫堂的。他卻不是,他是總堂的人,我們都很清楚,總堂的人擅長的是人事管理。而不是鑒古,這問題對您來說挺簡單,可是對他來說,怕是很不簡單吧?”

    於娜也冷笑道:“任家的小子,你還真別插這個嘴。他既然是全權代理,那就應該精通所有門類的古董,如果連這個事兒都辦不到,那老太婆我覺得今天這個會,還是六堂開好了,總堂就別摻和進來了,沒意思。”

    張天元倒是無所謂,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十三幅畫瞧過了,明明是歐式建築,裏麵的畫兒卻都是國畫。這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想要放什麼,自己也管不著。

    葉老爺子看向了張天元問道:“你的意思呢?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嗎?”

    張天元笑了笑道:“瞧您說的,我今兒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被人瞧不起,唐生表妹瞧得起我,才讓我做這個全權代理的,不能連這第一關都沒過就直接完蛋吧。”

    “這一關可不好過啊。”葉老爺子說道。

    張天元當然知道這一關不好過,不過那是對別人來說的。

    如果是別人。哪怕是很厲害的書畫鑒定師,想要在短時間內鑒別出這十三幅畫的真偽,那實在太難了,因為十三幅畫的畫風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可以說仿造技巧爐火純青,不用問,多半還是那個瞞天王的作品,也不知道這六堂的人把這個家夥的高仿品掛在房間裏為了什麼。

    當然了,你可以花費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幾個小時去鑒別,可問題是,真要用那麼長時間,這菜都涼了,要不然怎麼說於娜這個題出得刁鑽呢,她明著沒有時間限製,可是實際上卻有時間限製。

    於娜見張天元隻是站在那裏,並不到那十三幅畫附近去觀察,以為張天元想要放棄,便笑著說道:“小夥子,不行的話就說出來,老太婆我是上了年紀的人,也不會笑話你的。”

    張天元心中暗笑,我不是不想過去,隻是嫌浪費時間而已,再說了,哪一幅畫是假的,我早就看出來了,何必過去細看。

    如果不過去就能說出哪一幅是真得,那豈不是更能鎮住你們這些人?

    想到這裏,他笑了笑道:“於堂主,其實這分辨十三幅畫的真假並不難,我現在坐東朝西,右手邊的最後一幅畫就是真的。”

    “什麼!是不是有人給你說過了?”於娜明顯有些震驚。

    不震驚才怪呢,當初分辨這十三幅畫,她都花費了一個小時才得出結論,這小子片刻就搞定了,這豈不是打她的臉嗎?

    “於堂主說笑了,晚輩才是第一次來這裏,如何知道這個。其實要說原因非常簡單,我曾經不止一次見過瞞天王仿造的郎世寧的畫,這家夥水平是厲害,可是他的畫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太過傲慢了,與郎世寧的真跡很容易區分。”

    “傲慢?畫兒還能傲慢?”

    任斯理疑惑地問道,他不是書畫行家,對這一行不懂。

    於娜歎了口氣,頹然坐了下去說道:“畫不能傲慢,不過人可以,作畫的時候,這種情緒會代入其中,使得畫也顯得傲慢了,不過能看到這種地步的人,必須是對國畫鑒定和繪製都有非常深的造詣的人才行。”

    “對不住了,晚輩便是這種人。”

    反正現在扮演的是恃才狂傲的唐元,張天元一點都不用謙虛,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倒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聽這話,於堂主好像不信啊?”張天元笑著問道。

    這個時候,法器堂的堂主任怨說話了:“那我這第二關,就是要求你臨摹一張與郎世寧的畫七成相似的畫怎麼樣?”

    “七成相似?”

    “怎麼,是不是有點太難了,實在不行,五成相似就可,畢竟今天這環境不適合作畫。”任怨退了一步道。

    “我說老爺子,你真是夠會添亂啊,牆上掛著的郎世寧的畫複雜無比,你讓他畫出來,咱們今天這飯還吃不吃了?”任斯理很是不爽地說道。

    不過任怨沒理會任斯理,而是看向了張天元說道:“怎麼,莫非你連五成相似也做不到?”

    “哼,他不過是嘴上吹牛罷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沉穩。”

    “奶奶,我可不是那樣。”

    “我以為我們平日就已經夠不謙虛了,沒想到今兒遇到了一個更不謙虛的,這下子抓瞎了吧?”

    “哈哈哈,他大概是沒想到任老會出這樣的難題吧。”

    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隻有葉老爺子和唐生沒有說話,這兩個人自然知道張天元的本事,他們當然不會笑話張天元了。

    “都說完了吧?不過很可惜,你們還沒見過更囂張更不謙虛的。”張天元笑著看向了葉老爺子說道:“這筆墨紙硯就勞煩葉老爺子了。”

    莊國強出去了一下,東西很快就拿來了。

    張天元這才看向任怨說道:“任老堂主,五成相似算什麼,要畫,咱們就來個九成相似怎麼樣?”

    “九成!你是在開玩笑吧,這世上,能做到高仿九成相似的,也就隻有瞞天王等幾個人,你可別吹牛啊。”於娜又一次驚呼道。

    張天元笑道:“瞞天王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偷雞摸狗的小賊罷了,這九成相似,九成也是九成,九成九也是九成,怪我沒說那麼詳細。”

    十成那就不是相似了,那就是完全的複製了,在造字訣尚未完全成熟之前,張天元還真做不到,不過九成九卻絕對是當世第一的模仿大師。

    “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能吹了,不會是出門的時候忘記吃藥了吧?”雕堂堂主胡一刀皺眉說道。

    “胡堂主別放棄吃藥就行了,我倒是無所謂。”

    張天元針鋒相對地說了一句,而後又道:“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到底是不是吹牛,等你們看了我的作畫之後再說也不遲。”

    說話間,張天元已經開始揮毫潑墨。

    須臾

    畫成!

    現場沒有歡呼,沒有評論,隻有寂靜,寂靜

    許久之後,於娜顫抖著身體站起來感慨道:“咫尺之圖,寫百千裏之景。東西南北,宛爾目前;春夏秋冬,生於筆下。這哪裏是臨摹啊,這簡直就是大師筆法!”

    於娜作為書畫堂的堂主,他都這麼說了,其餘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除了誇獎還是誇獎。

    張天元這個時候反而謙虛道:“於堂主和諸位謬讚了,此畫比起郎世寧前輩的畫,仍有不足之處。”

    “哈哈哈,好個不足之處啊!唐元啊唐元,你是沒有出世,不然的話,你和那張天元怕就是當今中國的兩個絕頂青年了!”任怨感慨笑道。

    任斯理也是吃驚,他並不知道唐元居然如此厲害,此時反而是來了興趣,追問道:“你們還有誰想要考核的啊,趕緊快點,我還真想看看我這唐老弟的十八般武藝呢。”

    瓷器堂堂主宋然捋了捋胡須說道:“雖然說唐先生之前的兩關實在驚豔,老朽本不該狗尾續貂,再來一關的,可是真想知道唐先生的本事有多大,還望唐先生不吝賜教。”

    “好說。”戴著個假麵具,張天元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開了,不用在意太過紮眼,也不用在意別的,反正就是盡情釋放自己的能量就足夠了。

    宋然指了指桌上的一個裝飾用的花瓶說道:“唐先生,麻煩您說說,這個花瓶的情況,自然是說的越多越好,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斷定真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5
正文 第一八五七章 考核



桌上的花瓶裏頭插著花,一般來說,沒有人敢用真正的古董來插花的,敢這麼做,要麼就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要麼就是個混不吝,什麼事兒都不怕,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

    張天元看了那花瓶一眼,又轉了一圈,這才說道:“這個花瓶是元代的青花白鳳蓮花紋瓷罐!”

    宋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得色,緊接著說道:“唐先生,你可看仔細了啊,別認錯了,不然就算您前麵兩關過了,到了我這一關過不了也是白搭。”

    張天元笑著說道:“元青花的判定,大多也就是三點,一是胎質,從現存的元青花大型器物的底部或殘器的斷麵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元青花的胎色不夠潔白,胎質較粗並有細小的氣孔或稱‘砂眼’。”

    “哦,想不到唐先生對元青花還頗有研究啊,那麼為何會出現砂眼呢?”宋然問道。

    “這是因為元青花瓷器雖然胎內增加了氧化鋁的成份,提高了燒成溫度,但是瓷化程度還是不夠,胎質也不如清代細膩。從而說明了元瓷製作時胎泥淘煉不夠精細。多數器物底部露胎不施釉,采用墊砂支燒的方法,燒成後即形成所謂的砂底。”

    “砂底的邊緣常出現粘砂或鐵質斑點。較少的器物由於胎土內的鐵質,在器物露胎部位經燒結後呈氧化鐵紅色,俗稱‘火石紅’。”

    “當然了,也有的是工匠有意塗刷盤底而成較淺談的鐵紅色砂底,並帶有輪旋的旋紋。”

    “在成型上,元時的瓶、罐之類是分段製胎,然後再用胎泥粘合而成,粘接處器表往往突起,給人以不平之感,器裏的底、腹、口的胎體接痕處表現得更加明顯。”

    “對,沒錯,看起來唐先生真是個中行家啊。”宋然忍不住拍了拍手道。

    張天元笑了笑繼續說道:“一般器物的足邊不規整。有彎曲現象,說明元代製胎時不講究修坯,因此顯得成型工藝較粗糙。但也有精致的小型器物,胎質顯得潔白細膩。碗底部胎較厚重。大罐底部多為寬圈足,不規整,底中心有較淺的螺紋痕跡。足內露胎,中心微微突起,俗稱‘臍’狀。實為拉坯痕跡。”

    “這麼說你認為這個花瓶是真正的元青花了?”宋然問道。

    張天元此時卻搖了搖頭道:“要是真的,怕是宋堂主您都已經氣瘋了吧,居然用真正的元青花插花,這事兒您肯定是忍不住的。”

    “哈哈哈,說的沒錯,說的沒錯。”宋然哈哈大笑道。

    胡一刀沒好氣道:“宋老,您這可是放水啊。”

    “胡堂主這話不對,這個花瓶雖然胎質做得跟真正的元青花幾乎一模一樣,簡直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錫光’仿佛是一塊銀灰色片貼敷於藍黑色斑點之上。而且斑點也較密集,給人僵硬之感,真正的元青花是不會這樣的。”張天元本來都不打算說了,可是胡一刀不給麵子,他也隻能繼續抽一下胡一刀的臉了。

    任斯理卻疑惑問道:“錫光是什麼啊?”

    宋然笑道:“元青花呈色總的觀感有二種色調:一種呈灰藍,較淺淡;一種呈深藍,豔麗。”

    “按照傳統的概念,呈灰藍者為國產料,呈藍豔者為進口料。國產鈷料畫的青花紋飾呈色灰藍,黑褐色的斑點較少。如含錳過高時青花紋飾呈色藍中泛點紅感。”

    “進口鈷料畫的青花紋飾呈色濃豔深沉,並帶有紫褐色或黑褐色的斑點,有的黑褐色的斑點顯現‘錫光’。‘錫光’是在黑褐色斑點中出現的一種自然光澤,並有凹凸感。是由於青花原料在高溫燒製過程中與釉溶化時。根據窯內的氣氛而起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唐老弟你厲害啊,這書畫精通,瓷器也精通,我任斯理甘拜下風了。”任斯理此時真得對張天元扮演的唐元是完全服氣了,這種本事別人有沒有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的。

    宋然也哈哈大笑道:“唐先生真得是青年才俊啊,這東西真正考不住你啊,我這一關,算是你過了,不過這接下來還有兩關呢,幸虧玉器堂的人沒來,不然你就更麻煩嘍。”

    張天元笑了笑道:“就當是吃飯前的娛樂吧。”

    “唐先生果然大度,葉老將軍,您看讓唐先生站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還是給他也搬一把椅子坐著吧?”宋然突然說道。

    其實葉老爺子也想讓張天元坐著,不過今天是要讓張天元靠能力服眾的,他雖然可以強勢一點,不過那樣效果不好。

    宋然的要求,於娜跟任怨都沒反對,就算胡一刀跟王峰有不同的意見那也沒用了,所以他們幹脆就沒說話。

    葉老爺子一看這情況,就讓莊國強搬了把椅子。

    不過張天元剛剛坐下雕堂堂主胡一刀就說道:“我倒也有一題,不知道唐先生敢不敢挑戰!”

    此時眾人都將對張天元扮演的唐元的稱呼改成了唐先生,顯然是對張天元之前的表現非常滿意了。

    “沒什麼不敢的。”張天元笑了笑,他發現這個胡一刀似乎一直針對他,不過也沒關係,任憑你出什麼問題,我都是不在意的。

    “那個燭台你瞧見了吧,幫忙給分析一下,究竟是什麼材質的,又是什麼時代的。”胡一刀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燭台,一般的歐美風格的餐桌上都有這玩意兒,未必有用,但或許可以當作飾品。

    “靠,我說胡堂主,你這是鬧呢?前麵幾位的題倒是都還算靠譜,畢竟都是咱中國的玩意兒,你這倒好,直接跑國外去了,這東西不是難為人嗎?”

    任斯理一看那燭台就罵娘了,典型的歐洲風格,指不定是哪個時代的呢。

    “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要是唐先生不懂,那也無妨,無妨啊,就當我沒說。”胡一刀哈哈一笑,嘴上說的灑脫簡單,可是你都提出來了,張天元能不上嗎?

    畢竟張天元之前把話說的可是很滿的,如果這會兒看不出來這裏頭的玄妙之處,那可真得是要丟大人了啊。

    “可是巧了,我曾去歐洲留過學,所以對這歐洲的銀器還是有些了解的。”張天元笑了笑道。

    此話一出,那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他是打算接下胡一刀這個考題了。

    胡一刀明顯愣了一下,本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了張天元的軟肋了,卻不曾想竟然又被張天元逃過一劫。

    “那就請唐先生鑒定吧。”胡一刀還是有些不心死,他覺得張天元這是在虛張聲勢。

    張天元微微一笑,也不答話,隻是開始仔細查看那燭台。

    燭台一共兩個,上麵還有小燭台,算起來是八個了。

    每個燭台有花狀突起,與模製的倒鍾形柱頂接合。花狀燭托,柱頂飾有掛果的藤蔓。燭台中央、三枝燭枝、燭幹均飾有纏繞的藤蔓,圓形底座也以掛果的藤蔓裝飾。

    而兩個大燭台主體則是有著一張女子美麗的臉被植物與水果的豐盛圍繞,它們繼承這燭光,仿佛擁有舊日時光舊時光有著一張美麗的臉與植物水果的芬芳!

    想到這裏,張天元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英國曆史上非常繁榮的時代維多利亞時代。

    維多利亞時代,前接喬治時代,後啟愛德華時代,被認為是英國工業革命和大英帝國的峰端。

    它的時限常被定義為1837年~1901年,即維多利亞女王的統治時期。這個時期的大英帝國走向了世界之巔,它的領土達到了3600萬平方公裏。大英帝國的經濟占全球的70%,貿易出口更是比全世界其他國家的總和還多上幾倍。

    那個時候的英國,可是比現在的美帝還要牛的存在啊。

    當然,這隻是他的推測而已,畢竟他對歐洲銀器並不熟悉,所以隻能作弊動用鑒字訣了。

    果不其然,鑒字訣的答案與他猜想的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他笑了笑道:“答案出來了!”

    “哦?唐先生還真看出來了?”胡一刀驚訝地問道。

    任斯理也說道:“唐老弟,我們已經知道你很厲害了,就不用非得在這個上麵較真了吧,說錯了可是不妙啊。”

    張天元笑著說道:“這應該是維多利亞時期電鍍銀三枝四頭大燭台。英國伯明翰elkingtonco。製造這對電鍍銀三枝四頭大燭台,雖然上麵標記的時間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我估計應該是一八四零年之後,應該正值維多利亞女王的巔峰時期。”

    “對不對啊胡堂主?”任斯理趕緊看向了胡一刀問道。

    胡一刀無奈點頭。

    但還是不肯死心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天元早知道他有此一問,便笑了笑道:“這是一對新藝術風格的燭台。新藝術風格最具標誌性的特征是於自然形式的靈活多變、曲線宛轉的圖案和造型中汲取靈感。另外,帶有夢一般的表情,長發吹拂、衣裙飄逸的女性形象,也是流行的主題。”

    “這對燭台的主體就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形象,女子頭部頂著一籃子豐盛的水果,並被植物的藤蔓圍繞,細節豐富。再加上藤蔓,這就是典型的維多利亞時代銀器特點,另外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嗎,這個女子的形象與維多利亞女王十分相似。”

    當然了,除了最後一句,其餘的都是張天元自己瞎掰的,不說點東西,對方怎麼信服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10-26 12:55
第一八五八章 謎團



  “唉,服了,這上面原本有1844年的標記,可惜後來不小心磨掉了。”胡一刀嘆了口氣道。

    “哈哈哈,唐老弟你真是太他娘的厲害了,你這腦袋究竟是怎麼做的啊,這麼牛啊?”任斯理狠狠地拍著張天元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真得是沒想到,這麼難的事兒,居然愣是讓張天元給破解了。

    “疼!疼!”張天元趕緊打開了任斯理的手說道。

    “抱歉抱歉,我是在是有點太激動了。”任斯理急忙道歉說道。

    “王爺爺,這一次該你了啊,你可不能難為我這老弟啊。”任斯理似乎對這個青銅堂的王峰非常尊敬,因為只有對這個人,他才叫了聲爺爺。

    王峰苦笑道︰“我還有什麼好考較的啊,這四次考較都已經看出來了,唐先生的確厲害,我相信在座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他更全面。”

    這話倒是真得,或許單獨一項這些人還自認為無敵,可是論全面,那就沒法跟張天元比了,這一點連他們也承認。

    不過胡一刀還是挑事兒道︰“說好了五堂出題考核,不能露了你一個。”

    王峰听這話,知道推脫不了了,便看向了張天元說道︰“唐先生,听說你跟公平監的傳人張天元先生十分熟悉,我的考題就是希望您能幫我要到一個可以近距離研究武則天九鼎的機會,你若辦到。便算過關了。”

    “哈哈哈,王老不愧是王老啊。這個考題可是太厲害了啊,不僅困難,而且如果真得實現,還滿足了自己的願望,可比我們幾個厲害多了。”任怨听罷,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老頭兒你還笑呢。這不是開玩笑嘛。人張天元都說了,遠距離參觀可以,但是想要近距離研究,那就難了。”任斯理沒好氣道。

    “這個,老朽也知道有點過分了,不過老朽與那張天元並不認識,雖然仰慕很久,但從來沒有交集,雖然一心想要去看。可惜找不到人幫忙,若不行,就換個題吧。”王峰急忙說道。

    張天元看得出來,王峰是一個真正的研究古董的職業人。跟其余幾個人都不一樣。

    現在青銅器已經被國家明令禁止交易,所以青銅堂也沒有做什麼生意,青銅堂的人大多都在博物館或者國家機關工作,而王峰則是京大的一名教授。

    對于這樣的人,張天元是非常敬重的,想到這里,他便說道︰“這樣吧。我這就給王館長打個電話,我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天元兄弟跟我那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簡直如同一個人一般,我的話,估計他會听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之後他便給王政君打了電話,然後一人飾演兩個角色,先是用張天元的口吻說了讓王政君按照唐元的話做,之後又用唐元的口吻把事情給王政君說了。

    當然了,打電話的時候他離得很遠,聲音也壓得比較低。

    之後就把手機給了王峰。

    “哎呀我說老王啊,你也姓王,我也姓王,咱們雖然沒有在一起工作過,但是好歹也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吧,這種事兒干嘛勞煩董事長啊,找我就好了嘛,你想來就過來吧,我就在博物館隨時等候。”

    “太感謝,太感謝王館長了。”

    “別,您還是感謝一下我們董事長和唐先生吧。”

    掛了電話之後,王峰是對著張天元長長做了個揖,張天元想要阻攔卻被其余幾個人攔住了。

    等王峰結束了作揖,任怨才解釋道︰“那個作揖你是願意也得受著,不願意也得受著,不然他那怪脾氣,多半寧願不去了。”

    听到這話,張天元才明白為什麼剛剛為什麼它們要攔著自己了,這些老人啊,真得是一個比一個脾氣古怪,沒辦法啊。

    “行了,這都通過考較了,干脆上菜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說。”葉老爺子老懷大慰,畢竟在這里的,除了葉靈非之外,也就張天元跟他最親了,在他眼里,張天元跟親人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了,畢竟曾經多次給他治療過,讓他身子骨才能這般硬朗啊。

    很快就有人上了菜,還挺豐盛,或許是剛剛一番舉動,真得讓張天元有點餓了吧,再加上這里的菜味道極好,他吃著也挺順口,所以就不顧別的了,只管吃飯。

    正吃得開心呢,忽然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也是一個老頭兒,不過穿得花花綠綠的,長得跟動漫里面的龜仙人似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跟龜仙人一樣好色。

    “哎呀葉老將軍,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罪過罪過啊。”

    “老白啊,你來晚了,所以我們就先吃了,不過也才剛開始,趕緊坐下一起吃吧。”

    葉老爺子笑著對著那個龜仙人說道。

    龜仙人後面還跟著幾個人,一個面色冷峻的年輕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跟任斯理差不多年紀,不過居然穿著絲綢的功夫衫,搞得像是個練家子似的。

    另外幾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武館的衣服,估計是保鏢,也是某個武館的學徒吧。

    不過這年頭居然還有學武的,倒也不容易啊。

    龜仙人當然不叫龜仙人,听任斯理湊過來說道︰“白木然,玉器堂堂主,快八十了,可能比葉老爺子年紀還大,比在座的幾位都要年老。他後面那個年輕人是他的親孫子,叫白帆,在帝都開了家武館,听說功夫非常不錯,很多影視明星都去他那里取經呢。”

    玉器堂張天元當然知道,今兒去的那家隨緣閣不就是玉器堂的產業嘛。

    因為那隨緣閣的事情,張天元對玉器堂可沒什麼好感,甚至他覺得就連唐生的天鑒也是這玉器堂的人偷走的。

    當然了,這只是他的推測而已,並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這個人不怎麼在意,別人除了葉老爺子之外都站起來了,而他依舊是坐著吃自己的菜。

    “這沒禮貌的年輕人是誰啊?”白木然指了指張天元問道。

    “唐元,是總堂的代理人。”胡一刀趕緊回答道。

    “這囂張跋扈的老頭兒是誰啊?”張天元也問了一句。

    “白木然,就是任由底下產業詐騙的玉器堂堂主。”任斯理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臭小子你說什麼!”白木然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這脾氣跟龜仙人倒是不一樣,人家龜仙人心態多好啊。

    “他說的是實話,你們玉器堂騙誰不好,居然騙到了法器堂的頭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干得可真漂亮啊。”

    白木然臉色更加鐵青,回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喝問道︰“白帆,有沒有這回事兒?”

    那年輕人苦笑點頭道︰“這不是怕爺爺您生氣,所以沒給您說嘛,都是底下人亂搞的,店鋪已經被查封了,人也被抓了。”

    “抓得好!”白目人大聲說道,然後就坐在了其中一把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張天元一听這話,不由對這老人的印象也轉好了,能說出這話,不像是裝出來的,估計真得是生氣了吧。

    也是,底下人亂來,他未必知道,頂多也就是失察之責。

    “唉,可憐的小姑娘,多少年了,那個事情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我們愧對你家人啊。”白木然突然嘆了口氣,盯著唐生說道。

    “老白,你可別胡說啊,那個時候的事情,還有唐生父母的死都還沒有定論,就連警方都說是自殺,你想得太復雜了。”于娜還沒等白木然把話說完,就急忙插了一句道。

    “哼,警察?這孩子父母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論,因為當時都沒在現場,可是她爺爺和奶奶的事情呢?你們真得就一點沒看出來嗎?十七刀啊!整整十七刀,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跟她爺爺奶奶有那麼樣的深仇大恨,幸虧那個時候這孩子的父親在外面,不然的話,估計也一樣要遭難了。”白木然似乎對警察沒什麼好感,不過不太清楚他是對什麼年代的警察沒好感,畢竟唐生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社會比較特殊。

    白木然的話,讓現場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唐生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因為她父母被殺的時候,她就在現場,只不過躲起來了,沒有被發現而已,他也沒看清楚那個殺死他父母的人長什麼樣子,只隱隱看到那人的手臂上紋著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看把這孩子給嚇的,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吧,我說老白,你就別提那些可怕的事情了,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得向前看啊。”任怨也是沒好氣道。

    “向前看?那樣的兩起無頭公案就這麼不管了?你讓這孩子的爺爺奶奶和父母在九泉之下怎麼看咱們?而且別怪我姓白的說話直,我一直覺得,對著孩子親人下手的人就在咱們天鑒門之內,或許是六堂,或許是公平監,也可能是總堂的其他人,誰都別想逃出這個嫌疑。你們不會忘了他爺爺和奶奶當初是怎麼被誣陷的吧?”白木然似乎不願意停下自己的話頭。

    張天元隱約覺得自己或許真得是來對了,當年的事情甚至可能涉及到了自己的親人,如果不調查清楚的話,怕是自己的奶奶都要蒙受不白之冤了,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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