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09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4 09:33
第三八五二章 西餐館傳來噩耗

    張天元以前在書中看到過,元代青白瓷基本上是延續宋代青白瓷的風格,但不同的是,其粗獷的民族風格在一些瓷器上逐漸地體現出來。 .

    一是瓷器的厚度增加了,器型由宋代的輕巧挺拔變得厚重飽滿;

    二是點褐彩,圖案為金錢紋;

    三是由於它的原材料由宋代的瓷石單一配方改成了瓷石高嶺土的二元配方。

    因為配方的改變,高嶺土中的鐵質含量提高了,因此燒造的瓷器,在胎的襯托下,略顯暗白閃青韻味,卻不如宋代的清澈透亮,玉質感也不如以往。

    色澤由青白逐向鵝蛋青演變,並開始在器物上貼上了不少諸如梅花之類的附飾物褐色點彩。

    這正是所謂元代青白瓷褐色點彩的特征。

    這件元代青白瓷枕,較為全面地展現了當時工匠們獨具匠心的巧妙構思和精湛的制作工藝水平,收藏和欣賞價值不言而喻。

    「兄弟,干得不錯啊,這兩件瓷枕雖然算不得百中無一的絕佳之作,但也絕對算是佳品了,這樣吧,我就給你一個實在價。

    兩件東西,一共五萬,怎麼樣?」

    「多少?」

    朋友差點就蹦了起來。

    這兩件東西他收來的時候花了六千,這一眨眼就變成五萬了?

    他真得是沒想到,居然會如此的值錢。

    「我也不怕告訴你,依著我的人脈關系,這兩件瓷枕就算是賣出十萬塊也不算多,我給你五萬,是少了點,但卻是屬於正常價格。

    咱們是朋友,名人不說暗話,你要是肯賣,我立馬付錢,這筆交易就算是成了。

    你要是不樂意,那咱們再商量就是。」

    張天元雖然是生意人,有時候說話會比較講究技巧,但也要看對誰,在什麼情況之下了。

    在對朋友的時候,他更喜歡實話實說。

    「老兄,我當然信你了,五萬就五萬。」

    正如前文所說,朋友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張天元的為人。

    既然張天元都這麼說了,那這東西放到他手裡,不可能再達到五萬以上的價錢。

    如果現在不賣,那以後肯定就沒機會賣了。

    交易完成,張天元待在國內的事兒也基本上算是解決了。

    劉金寶因為要留下來照顧父親,可能會晚一點去美國。

    所以張天元就跟李雲璐先走了。

    他倒是想要多在國內待上一段時間呢,問題是那邊還有要緊的事情沒有解決呢。

    先是科南克議員前期的那個西餐館。

    再是科南克議員家遷墳的事兒。

    其實風水寶地,他基本上已經選好了,只是還沒告訴科南克議員而已。

    這種事兒,最後說的效果會更好,也顯得他勞苦功高嘛。

    要是做得太容易了,別人還以為這事情多容易辦呢,那他豈不是有點冤枉?

    飛機剛剛落地,張天元覺得自己這氣兒還沒喘勻呢,科南克議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教授,出事兒了,您還在中國嗎?」

    「我剛回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這麼慌張?」

    張天元不解地問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就在昨天,我前妻家西餐館對面的那家餐館出了一起事故,說是燃氣灶炸了。

    倒是沒傷人,可是餐館被炸得有點慘,反正客人是不敢去他們那裡用餐了。」

    科南克議員聽到張天元回來了,先是松了口氣,然後又頗為激動地說道。

    「這是好事兒啊,你不是一直都希望那家西餐館倒閉嗎?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家餐館就算不倒閉,也麻煩纏身了。」

    張天元好整以暇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今天就有一伙人把我前妻的餐館給圍住了,這些人雖然都是便裝,但我知道是我的競爭對手干的。

    他巴不得把這個髒水潑到我身上。

    舊金山警方也已經出動了,不過這一次比較麻煩的是我不好插手,一旦插手,就再也脫不了身了。

    所以得有勞張教授您去一趟了。」

    科南克議員這番話,張天元聽的很明白。

    就是要讓他幫忙解決麻煩。

    「這事兒好說,不過你知道,我從來不會白干的。」

    張天元可不喜歡摻和到這種麻煩之中,不過如果有好處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在美國,還是有些關系的,再加上他那些特殊的手段,解決這個麻煩,問題不大。

    「張教授,報酬的事情好說。」

    科南克議員說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過去一趟吧,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張天元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他心裡頭是明白的。

    問題的症結,怕還是出在了風水之上。

    而且是他搞的鬼。

    這也就是上一次他去科南克議員前妻的西餐館所做的事情。

    算算時間,前後也有六七天了,也到了該發揮威力的時候了。

    「司機,麻煩去街西餐館。」

    張天元招呼了司機一聲。

    臨時改道雖然有點麻煩,不過張天元已經包下了這輛車,所以問題不大,這一天,他想去哪兒都行,只要不出舊金山那就沒問題。

    司機驅車抵達了西餐館,張天元讓他在遠處等著。

    然後帶著李雲璐一起,前往了科南克議員前妻的那家西餐館。

    好家伙,此時這家西餐館門前圍滿了人。

    都說咱中國人好熱鬧,這美國人也是完全不虛啊。

    除了一些明顯來找碴的人之外,七成都是來看熱鬧的。

    美國群眾在外圍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反正都是憑著自己的想像瞎猜呢,根本沒個准。

    張天元擠開人群走了進去,不過卻被那些凶神惡煞的壯漢給攔住了。

    「不相干的人滾蛋!」

    其中一個鼻子上有傷疤的壯漢吼道。

    「我跟餐館的老板娘是朋友。」

    張天元淡淡道。

    他不想惹事兒,所以說話很客氣。

    「法克,原來你就是那個女人養的野男人啊,還算有點男人樣,出了事兒沒躲著,滾進去吧。」

    壯漢嘿嘿一陣冷笑,衝著張天元做了一個很不雅的動作,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有些事兒,張天元可以忍,但有些事兒,張天元沒必要忍。

    對方的動作,有著很強的侮辱成分。

    張天元可沒必要委屈自己。

    向前走的時候,他的腳不經意踹了那人腳踝一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4 09:33
第三八五三章 沒靠山的女人不好活啊

    被張天元輕輕踢了一下,那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壯漢就像是紙糊的人兒一般,當場就倒在了地上,殺豬一般慘嚎起來。 .

    「哇,師父你好猛啊。」

    李雲璐看得是興奮不已。

    雖然她很欣賞張天元鑒寶的本事,不過這女孩子畢竟是特殊家庭出身,對於張天元這凶殘的戰鬥本領,顯然更加感興趣,也更加能激起她內心的熱情。

    張天元沒理會這丫頭,抬腳繼續往裡面走去。

    守在外面的舊金山警員倒是沒有難為他,聽說他跟餐館老板娘認識,就直接放了進去。

    大概這些警員也希望趕緊把這破事兒解決了,不然他們一天都得待在這裡遭罪。

    張天元踏進餐館的時候,發現餐館裡也是一片狼藉,分明是被人砸過一遍了。

    不過這餐館被砸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裡面有個警長正在那裡詢問情況。

    砸店的領頭人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白人,對面站著的,就是餐館的老板娘。

    也就是科南克議員的前妻。

    「警長先生,我承認我這一次做得有些衝動了,帶人砸了這女人的店,該怎麼賠償我認,可是您也要明白啊,我的店被這女人給弄炸了,差點炸傷人。

    我能不惱火嗎?」

    那大胡子白人在胖嘟嘟的警官面前,似乎也一點都不在意,說話特別隨便,坐姿更是大大咧咧的。

    不用問,這家伙肯定是有後台的,否則在美國敢對警官這種態度,那除非是不想混了。

    「你胡說八道,我們的人根本沒有去過你店裡,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干的?

    警官,他們血口噴人。」

    科南克議員的前妻真得有些無奈。

    一個女人,沒有什麼依靠,在這裡開個店,本來就快倒閉了,結果還遇到這種事情,她真得太絕望了。

    她很想科南克議員可以來幫她,但是她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科南克議員雖然愛她,但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她自毀前程的。

    這就是現實。

    「血口噴人?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除了你這個女人之外,還能有誰?

    在這條街道上,只有你和我的兩家西餐館,你嫉妒我的餐館搶走了你的生意,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嗎?」

    大胡子白人冷笑道。

    昨天店裡頭莫名其妙發生了一場詭異的災難**件。

    他讓人檢查過了,燃氣灶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怎麼就能莫名其妙炸了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女人的嫌疑最大。

    而且就算沒有嫌疑,他也要借著這次的事情把這女人的西餐館給徹底搞臭了,那樣的話,他的餐館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否則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他的西餐館倒閉都有可能。

    「我說警官,這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你們還不准備抓人嗎?」

    大胡子白人看了那胖警官,顯然帶了些威脅的口吻:「我可是守法的良好生意人啊,您不能讓我這樣生意人吃虧吧?」

    大胡子白人心裡頭想得很簡單,既然他的西餐館炸了,那麼就干脆將錯就錯,把這女人的西餐館弄到手。

    這樣一來,也不算吃虧了。

    等那邊重新裝修好之後,兩家西餐館合為一家,這條街上的西餐,就只有他的了,到時候錢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來?

    胖警官看起來很猶豫。

    大胡子白人是有後台的,這他知道,但是沒有證據,他隨便抓人也會很麻煩。

    萬一這女人請個律師把他一告,到時候倒霉的反倒是他了。

    他可沒那麼傻,替別人擋槍啊。

    「警官先生,他們說我們炸了他們的西餐館,卻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他們砸了我的西餐館,這卻是事實,要抓人,不應該先抓他們嗎?

    還是說,您不敢抓?」

    女人也不是傻子,她算是看出來了,對面那個大胡子能夠帶那麼多人過來鬧事,就連警員來了也不離開。

    這肯定是有倚仗的。

    不過,就算是鬥不過,她也要試試,大不了豁出去把科南克議員暗中給他的錢全部拿來請個厲害的律師,那還有勝算。

    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窩窩囊囊忍辱負重到現在,卻還是被人欺負,這日子過得真是辛苦。

    「砸了又怎麼樣?你這店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們也沒打傷人,了不起賠你些錢就是了。」

    大胡子白人很得意,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別以為就你請得起律師,在美國,有錢人打官司的勝率是你們這些窮鬼的十倍,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他根本就不在乎。

    「呵呵,頭一次見砸人店面還這麼囂張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引得三個人同時扭頭看去。

    張天元帶著李雲璐走了過來。

    那大胡子白人看到李雲璐,明顯吃了一驚,不過轉瞬之後,卻又露出了一抹獰笑。

    很顯然,他畏懼李雲璐的父親李蓮峰。

    但是跟李蓮峰又好像是對頭。

    分明是打算對李雲璐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華人?我們美國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華人插手了?」

    大胡子白人瞪了張天元一眼道。

    「我跟那位女士是朋友,可不可以管啊?」

    張天元笑眯眯地看著大胡子白人道:「你說你砸店不算什麼,說這店裡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把你這個腦袋割下來當尿壺,你都賠不起!」

    其實張天元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這家西餐館的櫃台上擺了一些裝飾用的東西,最開始他以為是贗品古董。

    畢竟真正明白古董價值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把真正的古董隨意擺在外面的。

    所以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在意。

    但這一次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問題了,地面上有些碎片,竟然是真正古董瓷器。

    感到可惜的同時,也有些慶幸。

    因為發現這些碎瓷片的是他。

    他有能力將這些碎瓷片變成完好的瓷器。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大胡子白人質問道。

    「大猩猩,我師父可是洛杉磯和舊金山有名的古董鑒定師,他的意思很明白,你砸的那些東西之中,有價值很高的古董,古董的價值你懂嗎?」

    李雲璐顯然認識那個大胡子白人,很是不屑的嘲諷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4 09:33
第三八五四章 慘遭「分屍」的古董


    「古董?」

    大胡子白人顯然不懂。

    不過那個胖警官卻認出了張天元:「呵呵,這不是張教授嘛,上一次在穆圖斯老板的玉石交易市場剪彩儀式上,咱們見過的。」

    「哦,有點印像。」

    張天元笑了笑道:「警官,你不用因為咱們認識就走後門,美國的法律是講證據的嘛。

    對方沒有證據,所以他說的那些都不成立。

    但是他們做的這些事情,您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現在我還要給您強調一下,他們犯下的事兒,絕對不是一兩萬美金而已」

    說著話,他撿起了地上一塊已經被踩碎成四瓣的黑糊糊的東西。

    然後解釋道:「硯台,中國古董,很有名的。

    此硯長21釐米,寬5釐米,高5釐米,方方正正。

    我呢,對硯台多少有些了解,此硯是上品端石制成,有天青火捺,雕工好,是清中期作品,屬觀賞硯,殊可賞玩。

    它的雕工不像其他硯刻在硯額上,而是在硯池裡,這樣硯的四沿對雕工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

    不少硯台雕的是花鳥魚蟲,亭台樓閣,什麼犀牛望月,魚躍龍門……

    多是描繪人們的閑情逸趣,或是鼓勵學子通過筆耕步入仕途,這在當時無可厚非,確實也很可賞玩,給人帶來愉悅、希望。

    但相較於該硯,它在硯池裡用近千條枯躁的曲線,構成了一片大海,海浪翻騰逶迤,跌宕起伏,並卷起四朵歡快可愛朝氣蓬勃的浪花,綻放雲空,海天一色。

    每條線深淺得度,鏗鏘有力,既規整,又靈動,既有或大或小的弧度,又錯落有致,繁而不亂,密而不雜,渾然而富於變化。

    一只寶瓶在四朵浪花的簇擁中冉冉升起,寶瓶形態及瓶身花紋清晰明快。

    寶瓶底部也勾勒得清清楚楚,其立體感,上升浮動感,異常強烈,而且端莊束然,正氣凜凜。

    一刀到位,一氣呵成,這是在用心運刀。

    放入一池清水‘四海升瓶’的景觀就展現在我們面前,‘升’的靈動感、生命力淋漓盡致,如此雕工非抗鼎之力難於運刀,非奪天之巧無從構思,無家國情懷,不能有此立意。

    這方硯台的創意完全是從民族的角度,家國的角度來構思的。

    ‘瓶’與‘平’諧音,‘四朵浪花’像征‘四海’,‘四海升瓶’寓意‘四海升平’。

    ‘四海’並非實指東南西北海,而是指普天之下,大千世界。

    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本勝,正道。

    當然你你們可能不理解,權且聽聽就是。

    小器深意,小器大道,一個民族美好的宏願被濃縮到一方硯台上。

    我們希望天下太平,平平安安,發展興旺,我們的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我們的國家是愛好和平的國家。」

    「廢話真多,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大胡子白人撇了撇嘴道。

    「恐怕是你自己不懂,所以才會覺得別人說的是廢話吧。」

    李雲璐諷刺道。

    張天元也笑了笑道:「對於你這種腦殘,我也不想多說,但是警官們要錄音,我必須得說清楚一點。

    當然,有一句話你肯定聽得懂。

    這個四海升平硯台,是我們中國的國寶級文物,它的價值極高。

    根據蘇富比和佳士得的拍賣記錄來看,這件四海升平硯台同類物品最高價已經達到了一千萬美金。」

    什麼!

    也許很多專業的用語,在場的這些人大部分都聽不懂,但是一千萬美金大家伙兒還是懂的。

    「真有那麼昂貴?」

    胖警官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只是預估一下,實際價值可能會更高,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找兩個拍賣公司的專家去評估,您不信我,總該信他們吧?」

    張天元笑了笑,然後看向那大胡子白人道:「入室打砸,還損毀別人價值一千萬美金的東西,你覺得這還是小事兒嗎?

    對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隨即,他又拿起了一塊碎瓷片,頗為感慨地說道:「中國的古董瓷器,在古代歐洲,那可是比銀器還要貴重的東西。

    這樣的古董,居然就被你們給毀了。」

    「這個又是什麼?」

    胖警官問道。

    張天元答道:「這個是元代龍泉窯青釉刻劃花墨書八思巴文瓷碗。

    瓷碗口徑9釐米,底徑5釐米,高8釐米。

    侈口,深曲腹,圈足。

    胎灰白,胎質細膩,胎骨堅硬。

    器壁內外施青釉,呈梅子青色,器底及圈足內無釉,露胎處呈朱紅色。

    外壁口部以下有五周細弦紋,弦紋之上均勻分布八組刻劃花紋,每組由三道斜線組成,腹部兩周細弦紋。

    內壁口部及內心各有一周弦紋,弦紋之間有四組刻劃花紋,內底正中劃刻有單枝牡丹紋。

    圈足內中心有墨書,左右排列,排列整齊,書寫規範。

    初看似是花押一類符號,但是經過仔細對比之後,我可以確認其為八思巴文。

    八思巴文是元朝忽必烈時期由‘國師’八思巴創制的蒙元新字,它的創制推廣在一定程度上推進了蒙元社會的文明進程。

    元代至元年間,八思巴奉詔創制蒙元文字,並於至元六年頒行全國,稱‘蒙元新字’或‘蒙元字’,俗稱‘八思巴文’。

    該文字屬拼音文字,共有41個字母,其書寫方向為從上到下,從左至右。

    當時官方雖然采取了一系列行政措施以擴大其使用範圍,但是其推廣卻受到很大阻力。

    除政治和文化傳統因素外,主要是因為這種文字字形難以辨識,再加之有的地方使用時還仿效漢字篆書的寫法,這就更加劇了識別的難度。

    因此雖然元廷屢次下令用八思巴文‘拼寫一切語言’,但民間還是以用漢字為主。

    由於這些原因,八思巴文最終還是主要應用於官方文件。

    1368年元朝滅亡後,八思巴文遂逐漸被廢棄。

    根據我曾經讀過的資料,可以確認左側的八思巴文翻譯為漢字‘宋’,惜右側八思巴文目前還無法理解,我推測可能是徽記、花押或者年號。

    而根據已經釋讀的‘宋’字,結合八思巴文從左至右的書寫方向,我推測有以下幾種情況:

    有一種可能是宋姓的瓷碗生產者所做的標記,有商標的功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4 18:11
第三八五五章 馬奈的吹笛少年



    張天元繼續說道:「這個宋字還有可能是宋姓的瓷碗使用者所做的標記,至於是使用者專門定制而在生產地書寫還是在使用地購買之後書寫,我們已經無從而知了。

    八思巴文這還是第一次發現。

    而且該瓷碗的造型、胎、釉、圈足等特征均符合元代龍泉窯燒制瓷碗的特征,可以說,此器是元代龍泉窯的標准器,對於確定同類型瓷器的年代及窯口有重要的標尺意義。

    同時,該器對於研究元代的經濟、貿易、匠藉制度、民族關系、民俗等方面有重要意義。」

    張天元一邊說,那警官一邊錄音。

    這些話,或許胖警官聽不懂,但是有人聽得懂這就足夠了。

    到時候是完全可以當做旁證的。

    畢竟專業性的東西,從專家口中說出來,那更有參照價值。

    隨著張天元的話音落下,大胡子白人明顯緊張了起來。

    他雖然不懂古董,可是被張天元用那麼多語言去描述,價值絕對不會低啊。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張天元笑著說道:「放心,這個瓷器市價應該不如那個硯台貴。」

    大胡子白人松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張天元的話就又響了起來:「它也就價值五百萬美金左右。」

    噗通!

    大胡子白人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如果只是一千萬美金,大胡子白人還覺得自己賠得起,當然也是全部家當了。

    現在竟然又多了五百萬美金,他從哪裡去找?

    看起來牢獄之災,是在所難免了。

    想起以前坐牢的經歷,他頓時感覺到渾身都在顫抖。

    這家伙犯過的事兒不少,在監獄裡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一次真要是被弄進去,那可就慘了。

    「我要請律師!」

    大胡子白人驚聲叫道。

    「放心,我們會尊重你請律師的權利的,放心吧。」

    胖警官笑了笑,有了張天元的鑒定,今天的事情,他處理起來就會更容易了。

    雖然說大胡子白人背後有人,可是那人的能量也不是無窮大的。

    犯下這麼大的錯兒,就算是那位,也不敢胡亂包庇的,不然的話,最後恐怕連那個人都得被坑進去。

    再說了,現在人證物證聚在,他必須得把人抓起來,不然這個後果他也承擔不起啊。

    「抓人!」

    胖警官下達了命令。

    大胡子白人很快就被銬起來了。

    盡管大胡子白人帶來的那些人窮凶極惡,可是這裡畢竟是舊金山市中心,他們還真不敢跟警方作對。

    不過即使這樣,胖警官也打電話叫來了援兵,把這幫人全部都給帶走了。

    雖然大胡子白人是頭目,可這些人都是動手的人,要抓,自然也需要一起抓了。

    看著胖警官和大胡子白人等人離開,科南克議員的前妻幾乎是軟倒在了地上,幸好被一個女服務生給扶住了。

    「多謝張先生了,這一次要不是您,恐怕我真得,唉。」

    女老板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和沮喪。

    「不用多謝,我也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有人沒辦法親自出面,我只是幫忙的,你不用謝我。」

    張天元說道。

    「是他?」

    女老板原本晦澀絕望的臉上,笑容突然又洋溢起來。

    「你知道就好了,他其實一直挺關心你的。」

    張天元笑了笑道:「好了,爛事兒結束了,咱們再談談好事兒吧。」

    「好事兒?」

    女老板疑惑地看向了張天元,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頭想些什麼。

    張天元卻不理會她,從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瓷器碎片和硯台碎片收拾了起來,分別裝進了兩個袋子裡面。

    「這個,我可以買,不過原價肯定不行,畢竟已經打碎了,我就給你十五萬美金吧,能接受嗎?」

    十五萬美金,聽起來很高,但事實上價格卻縮水了一百倍。

    原本兩件東西價值可是達到了一千五百萬美金的。

    「碎了還能賣錢?」

    女老板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

    「當然可以了,用膠水粘起來還能看,但是價值就降低太多了,唉,那群敗家子啊。」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您剛剛說的不是嚇唬那個家伙的?」

    女老板問道。

    「呵呵,原來你把我剛說的當成笑話了啊,那我實話告訴你吧,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店裡還有類似的東西,可以拿給我,幾個方面從優。」

    張天元笑了笑道。

    現在這個女老板要重新整裝店面,那肯定是需要錢的。

    自己正好可以把女老板店裡頭的古董買下來,這也算是雙贏了吧。

    自己需要古董,對方需要金錢,再合適不過了。

    「您這麼一說,還真有一件東西,是他送給我的,說讓我好好保管,萬一遇到困難,就直接賣了。」

    女老板想了想道。

    「那就拿出來吧,你現在不就是遇到了困難嗎?」

    張天元笑著說道。

    「好,我給你去取。」

    這家西餐館其實也算是女老板的家,因為外面是營業用的,裡面則是她住的地方。

    進去之後不久,她就拿出了一幅畫,還有一個木頭盒子,盒子裡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

    先不說那盒子,當張天元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不由眼睛都眯了起來。

    那是一幅油畫,有著印像派的風格。

    拿到手裡之後,張天元仔細鑒賞了一番,發現上面有署名馬奈。

    馬奈是著名的法國印像主義畫家。

    盡管他從來沒有參加過印像派畫家的聯合展覽,但仍被認為是印像主義畫派的奠基人,很早就被後來的印像派畫家們視為大師。

    這幅畫應該就是馬奈的經典作品之一《吹笛少年》。

    《吹笛少年》這幅畫表現一個皇家衛隊的年輕輕騎兵正在吹短笛,這是一種聲音尖銳的木制小笛子,它用於引導士兵投入戰鬥,笛子的名稱成了畫的題目。

    由一兒童在畫家的畫室裡扮演的樂師占據了畫的中心位置。

    他清楚地顯現在色調細微變化的灰底色上,畫底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空間,僅僅給人一種空氣在他的周圍流動的印像。

    畫家在他的肖像畫中常常使用的這種中性的不可觸知的背景,是受黃金時代的西班牙畫家,尤其是貝拉斯克斯和牟利羅的啟迪,馬奈在前去馬德裡旅行期間,對他們大加贊揚。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4 18:11
第三八五六章 奇妙的水滴


    在張天元看來,由於想讓被畫對像看起來是孤立的,避免造成這是在游行或軍事訓練現場創作的印像,馬奈沒有加進任何軼事性背景成分。

    孩子、服裝及短笛構成畫的惟一主題。

    畫是在畫室的冷光線中完成的,這一點從投到地上的短影可以得到證實。

    馬奈很早就參軍了,是一名水兵,他以憐憫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兵,為因畫畫需要而穿上的這身行頭感到驕傲。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身由紅、黑、白、金色裝飾的完美軍服和短笛的金色金屬套上。

    用白色布帶束住的樂管在男式緊身短上衣的深色呢絨上和褲子的茜紅色呢上閃閃發亮,短上衣上飾有銅鈕扣。

    緊束孩子的上半身的布帶形成一道亮光,與白色的鞋罩相映襯。

    只有孩子的臉和手有生氣,與有點僵硬、看不出細節的側影形成明顯的對照。

    馬奈的同時代人指責這缺少厚度,處理過於簡單,像是厄比納爾城印出來的天真的民眾像。

    背景與人物之間沒有配景,也沒有聯系,這些也使人物顯得不真實。

    人物用大色點處理,很像撲克牌上的人頭像和日本的銅版畫。

    馬奈的《吹笛少年》被後世所推崇,這幅畫是馬奈對很少被印像派畫家畫的軍隊主題的一個無視傳統觀念的挑戰。

    這絕對是一幅極品佳作啊。

    雖然張天元對於西方古董並不是那麼感興趣,然而好的東西,總是喜歡的。

    這幅馬奈的《吹笛少年》如果價格合適的話,他是打算收下來的。

    不過他現在不想談論價錢,因為此時此刻,他更感興趣的,反而是女老板那個盒子裡裝的物品。

    「那個也是他送給你的?」

    張天元問道。

    「對啊,不過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就用盒子裝了起來,跟這幅畫放在了一塊,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給你看看。」

    女老板倒是很好說話。

    「那就多謝了。」

    張天元接過那盒子,然後將其打開,赫然發現裡面躺著一個古怪的物事。

    說實話,如果換做一般人,不,應該是即便是一般的古玩收藏者,只怕也很難判斷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好在張天元並不普通。

    「師父,這是什麼啊,感覺長得好奇怪。」

    李雲璐在一旁問道。

    「這個啊,叫作水滴。」

    張天元笑了笑道。

    「水滴?可是我看它一點也不像水滴啊。」

    李雲璐疑惑地問道。

    張天元解釋道:「古人在研墨時,要往硯台中加水。

    剛開始的時候,一般使用水盂直接往硯台內加,不過,水盂盛水太多,稍不小心,水就會溢出來了。

    所以,古人便發明了硯滴,一種可以掌控水量的新器物。

    清代的文化學者許之衡在其古玩名著《飲流齋說瓷》中曾言:‘凡作物形而貯水不多則名曰滴。’

    水滴,又叫水注、硯滴,有進水孔和出水孔,一般進水孔大,出水孔小,以便往硯台之內注水時可以隨時控制水量。」

    「啊,我明白了,這是不是有點像滴管的作用啊?」

    李雲璐恍然大悟道。

    「孺子可教也。」

    張天元笑了笑道:「你說的一點不錯,這個水滴,作用很像是滴管,可以將水一點點滴下來。」

    李雲璐被張天元誇贊,心情大好,在一旁得意呢。

    張天元則開始打量起這個水滴來了。

    即便這樣的小東西,古人造的也很精致,你不得不佩服古人對寫字的認真態度,以及他們對生活的精心程度。

    這件應該是清代的青瓷水滴,它長9.2釐米,寬5.2釐米,高6.3釐米,造型類似商周時期的一種青銅禮器鉞。

    上下兩邊有向外凸起的弧度,左右兩邊也有一定弧度,並向內凹陷,總體說來,就像是從玉環上切割下來的一角。

    水滴上面采用淺浮雕的形式,雕刻有兩枝清淺恬淡的梅花,看似只有寥寥幾筆,其實已經描摹出梅花的絕妙意境,「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宛如林和靖的《山園小梅》描繪情景再現。

    另有兩個小圓孔,以供進水和出水。

    該水滴屬於清代的青瓷。

    青瓷是我國極為著名的一類瓷器,它施以鐵為著色劑的青綠色釉,然後進行燒制而成,因其「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磐」而被譽為瓷器珍寶。

    唐代的越窯,宋代的官窯、汝窯、龍泉窯、耀州窯等,都屬於青瓷體系。

    唐代詩人陸龜蒙曾寫詩贊曰:「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

    贊美的便是越窯青瓷,因為該詩流傳甚廣,於是古人便稱青瓷為「千峰翠色」。

    清代時,青瓷派生出更多釉色,比如粉青釉、豆青釉和冬青釉等,釉色綠中帶黃或者泛灰,胎體較薄而不均勻,浮光較強,並且其上多有紋飾。

    那個時候,青瓷作為文房用具的做法在當時很是流行。

    清代光緒年間編撰的《龍泉縣志》曾言:‘哥窯器中可人清賞、供文房之用者有哥窯瓶、三山五山筆格、彝爐、乳爐、八角把杯、蟠螭鎮紙、瓷印、方印色池、八角委角印色池、方圓壺、立瓜臥壺、雙桃水注、雙蓮房水注、牧童臥牛水注、筆格內儲水作注;

    水中丞有甕肚圓式、缽盂式、棱肚式;筆洗有元洗、葵花洗、磬口洗、元肚洗、四卷荷葉洗、卷口蔗段洗、長方洗。

    龍泉窯有細花水中丞,筆洗有雙魚洗、菊花瓣洗、缽盂洗、百折洗。俱極精工,為世所貴。’

    因為器型很小,硯滴往往不被人重視,流傳下來的不是很多,所以收藏起來有一定難度。

    不過,越是細小的東西,越能顯出它的韻味兒。

    硯滴便是這樣,它們古雅別致,豐富多彩,於是,強烈濃郁的中華文化氣息撲面而來,每一件水滴,都是一首溫潤雅致的詩。

    雖然說這小東西並非特別值錢,但張天元卻十分喜愛。

    這種精致的古董,正好也是體現了古人在制作工藝上的精湛與細致啊。

    「這兩樣東西我都要了,馬奈的畫價值比較高,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給你拍賣價的,這樣吧,五百萬美金,這兩樣東西我買下了,怎麼樣?」

    張天元想了想道,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給出的價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5 09:31
第三八五七章 無形的報復



    雖然五百萬美金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畢竟馬奈的《吹笛少年》可是曾經上拍過的東西,拍出過兩千萬美金的高價。

    但張天元只可能給出這個價,再高他就不會要了。

    他是個生意人,可不是聖人,不是來做慈善的。

    女老板顯然對這些藝術品根本就沒有概念,聽到五百萬美金的高價,直接就給驚呆了。

    她一直在為沒有資金而苦惱,現在看起來,自己竟然是抱著金山睡覺啊。

    「張先生,這一次要不是您,我只怕已經徹底完了,五百萬美金就五百萬美金,我願意。」

    女老板人不傻,她很清楚,雖然那些碎裂的古董可能值錢。

    但是讓她去賣,可能連十萬美金都賣不到。

    古董這個圈子,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當年張天元能最終進入這個圈子,還是多虧了幾個好友幫襯。

    沒有那些朋友,他真得未必會有今天。

    聽到女老板松口,張天元也是松了口氣。

    他當然是不能告訴別人說自己能夠把這些碎片弄成完整的好東西的。

    交易之後,張天元就打算離開,這個事兒,他做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這女人跟他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他之所以幫她,純粹只是為了科南克議員答應給他的古董罷了。

    「張先生,那邊餐館的事故,是您做的吧?」

    女老板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張天元站住腳步,笑著問道。

    「您無需回答,我只是好奇,您這些日子都在中國吧,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

    女老板非常好奇地問道。

    張天元笑著說道:「具體的方法嘛,我不會告訴你,這也算是商業機密了,不過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故事中的地師所作的事情。

    跟我所作的,其實差不多。

    無非就是改變了風水而已。」

    他又坐了回去。

    開始給女老板講這個事兒。

    幫了對方,也要讓對方感恩才行。

    很久以前,曲溪龜山旁有一風水活地叫鳳地。

    相傳揭陽有一大財主,名叫楊起紹,他略懂風水,卻吝嗇得出名。

    樣樣事雞蛋算出骨,總是占人便宜。

    楊富人為父選擇風水地結識地師包坐營,包地師為人講義氣正直,為朋友兩肋插刀。

    包地師說楊家祖墓是塊「絕地」,若不移墳另葬,定然無裔。

    楊財主聞說之後十分惶恐,急請包地師擇地遷葬祖宗骨骸。

    包地師踏遍潮汕多山大川之後,有一日在揭東曲溪擇到一財丁貴三全福地鳳地。

    古時縣府周邊有一棵彎型似鳳頭龍眼樹,樹尾的葉子四季常綠,從遠望去有點像鳳冠。

    包地師深知做好這風水寶地必傷地師本人,即無後裔和雙眼失明,但出於講義氣,包地師對楊起紹說:「為楊員外做這口風水對我本人傷害過大,你必須聽我二個條件,一是養活我一生,二是為我送終。」

    楊員外即答應:「好好好,無問題!」

    包地師擇日啟工,羅盤測分金,子午兼葵丁,必出貴丁(多生男丁)。

    鳳納榕江來回之水必成大富,鳳為百鳥之凰,日後出朝內大官。

    經過幾個月的修建,完工。

    包地師雙眼漸漸失明,日常生活由楊員外派的一丫鬟春桃侍奉。

    光陰似箭,包地師在樣員外住了將近一年,楊家生意興隆,家添男丁,家庭各方面也比較順利,包地師對待春桃看同女兒一樣。

    不久,有二日連續食羊肉,地師感動,對春桃說:「跟員外說我要在此住一生一世,不用天天用肉供養我,時長日久,花費太大,過意不去。」

    春桃一下子說不出話,有些猶豫不決。

    不說嘛對不起包地師,說嘛泄了楊員外秘密。

    出於好心悄悄地對包地師說:「這羊乃二日前羊掉進東司(廁所)的,楊員外說別浪費,煎給包地師食用,反正您也看不見。」

    包地師聽後,沉思了一會兒,也無作出反應。

    過二天後**桃帶他去見楊員外。

    對楊員外說:「多謝您這些日子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認真分析這口風水的美中不足,經過一些小修改日後更能大富大貴。」

    楊員外很感動,即日要對風水進行修改。

    包地師再經過擇日,啟工。

    他吩咐在風水前二十米挖一個大坑,挖到有黃水出時再告知他。

    果然挖出三米左右就有黃泉泄出。

    楊員外令家丁扶地師前往察看。

    地師到黃泉處,用手捧了一點黃泉擦眼睛,眼睛立即復亮。

    但他仍然顧作失明。

    說修改好了,他日便能大富大貴。

    其實風水已破,挖的是鳳奎(喉囊),黃泉水為鳳地龍脈之血,鳳即死。

    活地變成絕地。

    地師生怕引來殺身之禍,隔日偷偷逃走。

    過不久楊家生意失敗,兒女相繼生病至死、惹上官司等等不利之事接連出現。

    「這風水師報復一個人,其實很簡單,甚至就算當著你的面去做,你也未必能夠識破。」

    張天元看著女老板說道:「我所作的關鍵,當然是那面鏡子,但僅僅只有鏡子肯定是不行的,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做的呢我也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我該去你的那位男人手裡討要酬勞了,再會。」

    他說著話,然後起身和李雲璐一起離開。

    外面司機仍舊在那裡等著。

    反正張天元包了一天的車,給的酬勞很是豐厚。

    司機也懶得到處跑去拉客了,跟著張天元跑一天,絕對劃算。

    到了科南克家裡。

    科南克急忙將張天元迎了進去,那叫一個隆重。

    一來他還要靠張天元幫他的祖父遷墳。

    二來張天元幫了他的前妻,他內心自然感激。

    「議員先生,咱名人不說暗話,該做的事情呢,我已經幫你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給酬勞了?」

    張天元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然,那是當然。」

    科南克議員點了點頭道:「東西已經為您准備好了,絕對會讓您滿意的,您稍等。」

    本來他還打算先給張天元泡點好茶,然後再把東西拿出來讓張天元觀看呢。

    不過既然張天元如此著急,那也就無需去等待了,張天元幫了他的忙,那自然要以張天元的想法為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5 18:16
第三八五八章 宋代香爐



    科南克議員拿出來的,是一個香爐。

    而且這香爐還是宋代的影青釉鬲式香爐。

    「怎麼樣,張先生您喜歡吧。」

    科南克議員笑道。

    「不錯,的確不錯!在宋代種類繁多的陶瓷作品中,鬲式香爐始終是引人注目的經典款式。

    時至今日,如能得到一件大開門的宋代陶瓷鬲式香爐是藏家的一大賞心樂事。」

    張天元一邊看著那香爐,一邊頗為高興地說道。

    這件鬲式香爐題材取自商周吉金,造型工整、線條輕盈;雖光素無紋,但釉水呈色青白晶瑩,令欣賞者能夠立刻聯想到歷史上有關湖田窯瓷器的「饒玉」美譽。

    總的來說,這件鬲式香爐因釉色近乎白玉而氣質脫俗、不染塵埃。

    這件體量適中的鬲式香爐十分符合古時詩書人家案頭清供的要求,為那時莘莘學子窗下苦讀的歲月多少增添了點焚香消煩的樂趣。

    張天元看著這件鬲式香爐,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大量的文獻資料。

    應該說,在兩宋青白釉瓷器中鬲式香爐是一個比較少見的品種。

    流傳至今、時代最早的見諸文獻的宋代陶瓷鬲式香爐是一件標注為「北宋官窯粉青鬲式爐」的瓷器,收錄於寶島早年出版的《宋元陶瓷大全》一書中。

    在我國歷史上,趙佶是一位極具藝術天賦且勤於創作的帝王。

    他自命風雅,能詩善畫,並組織仿制商周秦漢青銅器,好古成癖。

    因此,北宋官窯首創本於三代銅器造型的鬲式香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一藝術形式的移植或許正是趙佶的獨創。

    南宋時期,陶瓷鬲式香爐不僅有較早的臨安官窯制品,也有之後諸如吉州永和窯和處州龍泉窯這等民間窯場的制品。

    這說明自趙佶而起的復古美學風潮未因靖康之難而慘遭打斷終止的命運。

    在宋室南渡、政局穩定之後,這股潮流再度勃興,並且從貴胄士大夫群體向著具有一定可觀財富、處於崛起階段的以中小地主為代表的社會中產階層漫散開去。

    就南宋時期各地民窯所產的陶瓷鬲式香爐來看,那時的匠人們主要是受到了當時社會中產階層市井審美與統治階層貴族審美的雙重影響。

    例如,那時吉州永和窯所產的鬲式香爐大膽地使用描繪民俗圖案的白地黑花技法,一改官窯單色釉的做法,明顯是為了迎合審美能力不高的市井所好。

    與之相反,處州龍泉窯所出的鬲式香爐則較好地沿襲了官窯的審美情趣,這可能是因為處州距離南宋首都臨安更近,從而更易受到宮廷審美的陶染。

    眾所周知,宋代的政治環境由於吸取唐末五代藩鎮割據的教訓,而自建國之初便形成了一個重文抑武的氛圍,並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逐漸影響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

    文人文化的興起正是發端於斯。

    這件南宋湖田窯影青釉鬲式香爐,恰恰是暗合了中國古代文人因浸淫儒家人格教育之故,而推崇和田白玉的審美需要,無疑豐富了我們對於宋代瓷器美學的認知。

    「雖然算不上文物級別的古董,但也算是好東西了,議員先生的這份誠意,我接受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還可以來找我。」

    張天元覺得這生意做的劃算。

    比起他以前辛辛苦苦尋找古董,現在這種以風水師的身份出現,卻讓對方用古董來作為報酬,明顯更加容易得到好東西。

    所以他干脆也就摒棄了自己以前堅持的想法,不願意在風水上面有過多的涉入。

    他這個人,並不死板。

    有些事情如果需要改變的話,那他一定是會主動改變的,這並非什麼大事兒。

    「暫時沒有了,只是希望張先生盡快把風水寶地給選出來。」

    科南克議員說道。

    「地方我已經有了眉目,你把遷墳所需的東西都准備好了嗎?據我所知,你們美國遷墳可能會涉及到很多麻煩事兒,別到時候出問題,遷墳途中可是很危險的。」

    張天元提醒道。

    「我正在准備,估計再過一兩天就完成了。」

    「那行,完了直接給我電話,我不能一直在你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您知道吧?」

    張天元剛要起身,電話就響了起來。

    「瞧瞧我怎麼說來著,剛剛才准備回去休息一下,電話就打過來了,是那個魯雄打給我的。」

    張天元苦笑道。

    「魯雄?那小子當初不是對您很有敵意嗎?」

    科南克議員驚訝地問道。

    「當初有敵意,難道就不能和好嗎?」

    張天元笑道:「以我的本事來說,他得罪我可沒什麼好處啊。」

    「那倒是!」

    科南克議員看著張天元,不得不佩服這個人,似乎只要是跟他接觸過的人,不是成為他的朋友,就是成為他的敵人,似乎沒有中間量。

    張天元已經拿著手機去接電話了。

    「張哥,幫個忙,過後報酬絕對豐厚。」

    魯雄沒頭沒腦地在電話裡說道。

    「你先把事情說清楚啊。」

    張天元沒好氣道。

    「上次我給你那個古董您還記得吧?」

    魯雄問道。

    「記得,怎麼了,你不會是想要把東西要回去吧?」

    張天元皺了皺眉道。

    「那哪兒能啊,是這樣的,給我古董的那人,姓白,是個老華裔了,一輩子都做的是古董生意,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了。

    他那裡有不少的好東西,不過白老最近一直做噩夢,想要讓您給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如果能解決問題的話,保證給您一件價值不會低於一百萬美金的好東西。」

    魯雄笑著說道。

    「白老?」

    張天元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在美國,很多華裔都是隱形富豪。

    他們賺了一些昧心錢,因此才回移民,不然的話,到了美國之後,也是盡量低調,不敢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幫對方解決問題,就有古董可以拿。

    這很對張天元的胃口。

    「你在哪裡?」

    張天元直接問道。

    「還是說說您在哪兒吧,我直接開車去接您。」

    魯雄在電話裡道。

    「我在科南克家裡。」

    張天元回答道。

    「好,您稍等。」

    魯雄掛了電話,張天元也回屋等著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5 18:17
第三八五九章 白爺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關於魯雄所說的這個白老,也在發生一些事情。

    一些魯雄和張天元都沒預料到的事兒。

    ……

    山路崎嶇,一輛有些破舊的中巴車在有些泥濘的路上來回擺著。

    因為剛剛下完雨,路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泥水坑,車子時而左躲右閃,時而驟然停住。

    車上的人們身子跟著前撲後擁的來回晃著,一個個張大嘴巴緊張的看著前方的路,生怕路上有什麼緊急情況,好提前預防著。

    唯有一個人冷漠的坐著,他沒有因為車子的快慢走停而緊張,但是他的雙手卻緊緊的抱著一個圓鼓鼓的旅行包。

    車子前後的擁動,他都是盡量用外臂去向前抵著,看來他手中的包裡一定是十分貴重的東西,不然怎麼會如此珍視呢?

    車子由顛簸的小路並入寬大的柏油路,車上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氣,一個個東歪西斜的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甚至已經有呼嚕聲傳來。

    那個抱著包的人卻仍然沒有絲毫變化,他依舊眼睛向前,手中的包裹抱的緊緊的,給人的感覺,冰冷,像極了一塊寒冰。

    車子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後,終於安穩的停靠在這個大城市的最大的客運站,他沒有著急下車,而是等車上所有人都基本走下之後,才緩緩的站起,抱著那個旅行包走了下去。

    站外面,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考究的老人正焦急的朝出站口張望著,當他看見這個人抱著包裹走出站口的一霎那,臉上一下顯露出喜悅的笑容,「阿成,去接接阿飛。」

    駕駛座位上的便是阿成,他說了聲好,便下車,朝抱著旅行包的阿飛迎了過去。

    老頭在車裡微笑著看著阿飛朝車子這邊走來,當他看見阿成想要幫阿飛抱抱包兒,卻被阿飛拒絕時,他輕輕的點點頭,嘴裡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和我當年一樣,誰也不信。」

    阿飛上了車,就坐在老人旁邊,阿成悻悻的把車啟動,車子一溜煙離開了車站。

    「白爺,我把東西帶回了,」阿飛坐在老人跟前,將旅行包在手中晃了晃,

    「好,阿飛辛苦你了!」白爺笑著,卻沒有著急去摸那包兒,而是指揮著阿成在市區裡轉了好大一圈,然後將車子開進了市區裡一個繁華路段的高檔住宅摟群中,

    車子停下,白爺和阿飛從車中走出,熟悉的走進那棟最高層樓下,白爺親自打開樓門,叫阿飛先走了進去,然後走到電梯旁,按動電梯按鈕,37。

    「阿飛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最頂層嗎?「

    阿飛搖頭,

    「我喜歡站在高處俯視這芸芸眾生,那感覺真的很好!

    阿飛笑了笑。

    電梯終於到達頂層,環顧頂層竟只有一個裝修考究的大門,門前兩邊擺著兩尊長著獨角的巨大石雕怪獸,看起來叫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白爺用手掌在門上輕輕按了下,那扇滿是鼓釘的朱色大門竟輕輕開啟了,一進門,白爺的表情竟變的著急起來,「阿飛,快打開,叫我看看那寶貝!」

    阿飛小心的將旅行包放在白爺的黃花梨長書桌上,輕輕的將包上拉鎖拉開。

    然後取出裡面一個用白色衛生紙團團包裹的東西,一層層打開,白色衛生紙落滿了一地,一件長滿綠鏽的銅盆形狀器物出現在了白爺面前。

    白爺已經帶上了雪白的手套,雙手穩穩的將這銅盆擎起,他將這盆收到鼻子前面,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極為滿足的笑容,旁邊的阿飛只是淡淡的看著,沒有露出一絲的意外。

    「阿飛,我有個毛病,每當到手一件青銅器,我都喜歡問問他上面那種土香味,真的很舒服。」

    阿飛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白爺沒理會阿飛,自己一個人沉浸在對這個青銅盆的欣賞中,他認真的看著盆外面的每一處秀美的圖案。

    手掌緩慢的撫摸著青銅盆外每一處的紅斑綠鏽,看了好一會後,他看了一眼有些疲憊的阿飛,「阿飛,下面有銘文?」

    阿飛笑著點點頭,「白爺,那下面有幾個字,可惜我認不全。」

    「哦?」白爺嘆了口氣,輕輕的將銅盆反轉過來,果然在那銅盆下面有幾個彎彎曲曲的字,雖然彎曲,但是卻很有美感。

    其中有兩個字很清晰,不過其余的字都已經生鏽了,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白爺無奈搖了搖頭道:「可惜這些銅鏽啊,等有空我叫人幫忙清理一下。」

    阿飛輕輕點頭,「確實的清理出來,差幾個字價值可差不少呢!」

    白爺點點頭,「阿飛啊,這次辛苦你了,不枉這些年我對你的栽培,雖然你爹死的早,可是我一直把你當親兒子來看呢,你以後好好干,將來我這的一切都是你的!」

    白爺給這青銅盆找了一個精美的錦盒,然後放了進去,然後一個人走進裡屋,將大保險櫃打開,把這銅盆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白爺走出了裡屋,摘下白色手套,洗了洗手,又轉身倒了兩杯咖啡,然後對著阿飛坐了下來,他把一杯咖啡遞到阿飛手中,「怎麼樣這一路都順利吧?」

    阿飛輕輕的點了點頭,白爺觀察這阿飛的表情,「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岔情嗎?」

    阿飛看了白爺一眼,隨即眼睛撂下,「我不敢瞞您,確實是出了一點事情。」

    「哦出什麼事情了?」白爺此時看出阿飛心裡有個巨大的包袱。「告訴我!」

    「是挖這個銅鑒的張十六出事了,我那天到那兒已經是晚上了,張十六說晚上不好看東西,於是我倆定第二天早上看,我便同意了,可是當天夜裡,我就發現異常了,張十六在半夜時分竟然雙手捧著這銅鑒朝屋子外面走。」

    「半夜時分往外走?」白爺驚到。

    阿飛原本極為平靜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恐懼的神情,「白爺,我想起那晚,我,我就害怕。

    張十六抱著這銅鑒,就好像好像被鬼附體了,他也不說話,眼睛緊閉著,慢慢的走,我和他徒弟小刨子在後面慢慢的跟著。

    他竟然一直不停的走,在他家山後的松林中的那個被挖廢了多年的西漢的坑子裡。」

    阿飛說到這裡停住,不敢說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6 09:36
第三八六零章 噩夢



    白爺緊張起來,「你說什麼,他家山後松林中的那個墓坑?」

    阿飛恐懼的點頭,

    白爺臉上竟也浮現出一絲奇異的表情,「接著呢?」

    「我和小刨子知道出什麼問題了,就趕忙把張十六往回拉,誰知道這張十六竟然比我們倆的力氣都大,我倆沒撕扯過他,張十六,他」

    「他怎麼了?」白爺神色緊張的問。 .

    「他竟然順著盜洞拼命的往那漢墓裡爬。我倆也跟著爬了進去,只見他竟然躺在了那個空空的棺台上這銅鑒也被他放在頭旁邊了!

    再後來外面天亮了,張十六卻如同剛睡醒一般,微微的睜開眼,而他卻一點都不記得晚上的事情

    我和小刨子把他攙回去後,他竟然像得了大病一般虛弱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白爺聽到張十六還活著,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走到窗前,眼睛看起了窗外燈紅酒綠的世界,他好像想到什麼事情

    阿飛拿起白爺的咖啡杯,接了一杯熱咖啡,遞到白爺跟前,白爺回頭看了看阿飛,接過咖啡杯,「阿飛,你累了吧,先回去吧!「

    阿飛點點頭,「白爺,您早休息,我先出去了「

    白爺嗯了一聲,阿飛老實的退了出去,白爺眼睛凝視窗外的景色,可是誰若看見此時白爺的表情,也都能一眼看出白爺在想事。

    白爺想了一會,然後轉身,托起咖啡杯,咕嘟幾口便喝了下去,然後又坐到黃花梨案子前,兩眼空洞的看著屋中的一切。

    一會,白爺又煩躁的站起來,走到另間屋子,那是臥室,屋中的白設極為豪華卻不失古典韻味。

    最顯眼的是一張滿工鑲嵌螺鈿的羅漢床,上面鋪著軟軟的金黃色絲綢墊子,白爺一骨碌躺了上去,看起來,他十分勞累了。

    白爺閉上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竟出現了張十六抱著銅鑒鑽進那片松林中古墓的情景,他看見張十六鑽了進去,然後躺在了那墓室裡,墓室裡一片漆黑,突然張十六猛地站起來,他清晰看見張十六的臉,不過那張臉已經不是張十六了,是另一個人。

    白爺在噩夢中坐起,他滿頭是汗,心裡卻冷的徹骨,怎麼會是他的樣子,他都死了十多年了,怎麼會是他?

    白爺擦著汗,心中滿是恐懼。

    白爺又站起來,一會又坐下,又一會躺下,可是沒過一會他又從噩夢中醒來,

    最後他索性就躺在羅漢床上,呆呆的看著滿是戰漢瓦當圖案的房頂發呆,嘴裡卻喃喃的說著,他的鬼魂回來找我們報仇嗎?不,這世界上沒有鬼,沒有!

    突然他眼前的屋頂的瓦當圖案碎了,他心中的那個人影從屋頂落了下來。

    白爺又一次驚醒!

    白爺煎熬了一晚,他不知道是自己是因為想張十六出現怪異的事情而煩亂,還是因為想起了往事,憶起了故人而不安,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竟一下子老了許多。

    早上醒來之後,白爺直接打電話給了魯雄。

    「你找的風水師呢,怎麼還沒有來?」

    他心中非常惶恐。

    以前雖然也做噩夢,但是絕對沒有這一次這麼嚴重。

    很顯然阿飛的話勾起了他的許多記憶,他曾經做過虧心事,因此心裡頭的問題就更嚴重了。

    「放心吧白爺,我們都已經到樓下了。」

    魯雄在電話裡說道。

    聽到這話,白爺稍微松了口氣。

    在家裡頭等著,開門之後,卻看到魯雄領進來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頓時覺得有些生氣。

    「魯雄,你這是開玩笑嗎?我信任你,才會讓你幫忙的,你怎麼能這樣?」

    白爺憤怒地說道。

    張天元看了一眼白爺,淡淡說道:「風水師跟年齡有關系嗎?

    我觀白爺眉心有煞氣環繞,怕是有血光之災啊。

    您之所以每夜噩夢連連,都是因為做了虧心之事,我說的沒錯吧?」

    「胡說八道!」

    白爺暴怒地站起來吼道。

    「呵呵,既然聽不得真話,那我就走了,不過提醒你一句,要不了三天,你絕對沒命活了。」

    張天元笑了笑,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魯雄也瞪了白爺一眼道:「姓白的,你知道我請張先生多不容易嗎?早知道你是這種德行,我就不幫你了,真是夠晦氣的。」

    說完話,他也要離開。

    白爺此時才真正著急了,忙把兩人攔住,嘆了口氣道:「張先生果真神人,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瞞您了,年輕時候,我的確做過虧心事兒,但這麼多年了,我也算是悔過自新了,而且也做了很多善事,為何就不能放過我呢?」

    「這樣吧,叫上那個阿飛,我們去一趟中國,去找那個張十六,或許只有他,才能真正解決你目前的困境,但是你恐怕需要損失不少的金錢。」

    張天元提醒道。

    「金錢無所謂,只要能活著,別的都可以。」

    白爺急忙說道。

    「那就照辦吧。」

    張天元淡淡道。

    說實話,他雖然不知道這白爺曾經到底干過什麼虧心事兒,但絕對很讓人惡心。

    他內心深處是不想幫這家伙的。

    可是對這個事情又極為好奇,於是決定一探究竟。

    具體幫不幫忙,等以後再說。

    白爺給阿飛打了個電話,「阿飛,你來,和我一起去看張十六!」

    阿飛到了白爺的樓下時,白爺和張天元以及魯雄已經坐在一輛林肯車上等他了。

    白爺一招手,阿飛坐上車,車子啟動,一會便走出市區。

    車子到了機場,魯雄直接打電話叫了私人飛機,所以他們很容易便出發了。

    張天元在飛機上干脆蒙頭大睡了。

    他剛剛才從中國回來,卻又要回去,那可真是有些累了。

    好在這私人飛機很是不錯,休息得很好。

    等飛機抵達中國的時候,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體力完全恢復。

    這恐怕就是地氣對身體改造之後的好處了吧。

    下了飛機,眾人便坐上了早就在機場外等待的汽車,前往了張十六家裡。

    車子是國內賣得很火的路虎,還算是比較寬敞的。

    「白爺,您怎麼要親自去呢?」車上,阿飛不解的問道:「而且從美國飛到中國,這得多累啊。」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張天元也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他比較感興趣的是白爺過去的事兒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6 09:36
第三八六一章 惡人難改秉性


    白爺見三個人都盯著他,無奈嘆了口氣,才道:「阿飛,還有兩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師兄弟三個人在一個盜墓師傅手底下學盜墓的本領,後來師傅死了,他們三個便一起合伙在下面鏟活。

    幾年下來,收獲頗豐,他們三個在圈裡名氣也很大,人稱贛南三鏟。

    可是有一天他們三個人發現了一個漢代的王侯墓,結果就在挖半道的時候,那墓塌了,其中的二師弟被壓在那墓裡面了。

    剩下來的大師兄和三師弟受到打擊很大,從此各奔東西,直到近些年才又聯系。

    三師弟這些年還在盜墓,而且已經收了徒弟,他,就是張十六,而大師兄做起了古董生意,獲得億萬家產-----大師兄便是我!」

    「啊!」阿飛聽完故事驚訝了一聲。

    張天元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顯然,白爺這番話,有假有真,或許根本就不值得去相信。

    「阿飛啊,張十六一直沒離開我們師傅的祖屋,而你說的那晚他抱著銅鑒所去的那個墓正是壓死二師弟的漢墓。」白爺淡淡的說著。

    「您原來是關心張十六,不,是您三師弟。那他,會不會是,是中邪!」阿飛說話有些磕巴了。

    「我們做古玩生意的哪天不是在和死人東西打交道,怎麼會害怕鬼啊神的呢?」說話的是張天元。

    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阿飛有問題。

    阿飛總是把一些看似普通的事情扯到鬼怪上面去,而白爺晚上睡覺做夢,多半也是與他的這些話有關。

    只是張天元卻並未把話說出來。

    他很想看個究竟,這阿飛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還有這個白爺以前究竟干過什麼缺德的事情。

    這時候,白爺電話響了,是幫忙清理那通鑒的專家打來的電話,「白爺,字清除出來了,上面的字是‘吾輩喪命之處’!」

    吾輩喪命之處!

    聽完這幾個字,白爺心頭竟不知覺的湧起了寒意:莫非這一次中國之行,竟然要丟掉性命了?

    他回頭看了張天元一眼,似乎是在征求張天元的意見,看看這到底還該不該繼續趕路。

    「怕什麼,有我在,保證你不會出事兒就行了。」

    張天元淡淡說道。

    雖然他覺得這個白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畢竟答應了對方幫忙。

    這次的事兒,還是要追根究底的,說不定能意外做一件好事兒。

    雖然他並非什麼大好人,大善人,可是偶爾做一兩件好事兒,那心情也是蠻舒暢的。

    白爺聽了張天元的話,心裡頭有了一點自信。

    再轉念一想,我一生什麼險惡事情沒經歷過,管他刀山火海,我今天也要看一看。

    車子在接近黃昏的時候,到了張十六的祖屋,結果屋子空空的。

    白爺叫阿成在這守著,他則和阿飛還有張天元、魯雄踏著崎嶇的山路,去後山的漢墓,因為阿飛說,張十六晚上一定會跑到那墓裡去!

    終於又到了這片松林裡,白爺走的很慢,手裡伸進兜裡,緊握著手槍。

    這槍是從美國帶來的,白爺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走到了那漢墓盜洞前,張十六的徒弟小刨子正站在墓邊,他看見阿飛他們過來,揉著眼睛,「阿飛哥,我師傅他還在洞裡呢。」

    白爺忙說,「在哪?」

    小刨子指了指洞口,白爺趕忙走到洞口去,彎身探看,卻不料,後面奔來一個身影一腳將白爺踹下洞口!

    那人正是張十六!

    然後,阿飛和小狍子拿出了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土槍瞄准了張天元和魯雄。

    阿飛警告道:「你們兩個最好別亂動,這是我們跟姓白的私下裡的矛盾,不動的話,今天這事情,就沒你們什麼事兒。」

    張十六在外面瘋狂地將往洞口裡填土,明顯是要把白爺給活埋了。

    白爺在裡面大叫著:「你這是干什麼?「

    張十六聲淚具下的大喊著,「你這個叛徒,當年師傅就是被你舉報才進去的,我們三個一起挖的這個洞,你卻打死二師兄,還說謊說墓坑塌了,獨吞了那顆漢代王印,我挖開那塌土,發現二師弟的骨骸上竟插著刻你名字的那把獵刀。」

    「過去的事情,真得一定要追根究底嗎?說到底,那是我們上一輩的事兒,而且我也很後悔,你今天如果殺了我,改日我的兒子一定會殺了你的兒子。」

    白爺在底下罵道。

    「呵呵,你恐怕不知道吧,阿飛就是我的兒子,你還把他當成了養子一樣看待,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復仇計劃。」

    張十六瘋狂地笑道。

    「唉,上一輩的恩怨,卻要牽連到下下一輩,我說張十六,你替師父報仇,我本不該阻攔,可是把自己的兒子弄成殺人犯,你覺得他以後還能繼續好好活下去嗎?」

    突然,一個嘆息聲響起。

    張天元一個箭步竄上前去,阿飛和小刨子兩個人都沒能攔得住他,被他直接擊倒在地,感覺渾身都是軟的,好像一下子沒了力氣。

    張十六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就被張天元給抓住了。

    「哈哈哈,干得好!」

    白爺從下面竄了出來,忽然從腰間取出手槍,對准張十六就開槍了。

    不過張天元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干,提前預判,將張十六拉到了一旁。

    「你干什麼?」

    白爺吼道。

    「你過去干了錯事兒,才會導致徹夜難眠,難道還想繼續錯下去嗎?」

    張天元看著白爺說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不然你以後也活不安寧的。」

    「放屁,你要幫他,那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白爺簡直瘋了,對著張天元就要開槍。

    「嘭!」

    槍聲在寂靜的林子裡響起。

    雖然驚起了無數的飛鳥,不過倒是沒有人聽到。

    因為張十六住的地方很偏遠。

    開槍的是魯雄,用的是獵槍,直接打中了白爺的胸口。

    白爺軟倒在地,滾進了那漢墓之中。

    「埋了!」

    張天元冷冷說道。

    對於白爺這種屢教不改,竟然還想開槍射殺他的人來說,他絕對不可能會同情的。

    張十六、阿飛、小刨子聽到這話,都紛紛衝過去,瘋狂埋土。

    阿飛和小刨子只是片刻的沒力氣而已,這會兒早已經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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