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2094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7 09:42
第三八六二章 古玩西瓜套裝



    「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白爺的死,就說是個意外吧。」

    張天元看了看幾個人,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您就放心吧,如果真查下來,我會認罪的,絕對不會牽連你們。」

    張十六非常堅定地說道:「我師父大仇得報,我兒子也算是有了出息,以後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那樣就辛苦你了。」

    張天元看了張十六一眼,知道這個人一心報仇,絕對不會因此而後悔。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牽扯並不算太大,主要是白爺在美國舉目無親。

    只會被認為是失蹤。

    張阿飛又是那家伙的養子,只要不調查,就沒有任何問題。

    「辛苦什麼,本來就是我做的事情。」

    張十六搖了搖頭,非常坦然。

    「行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把墳埋好,咱們去你家說話吧。」

    張天元看了看天色已經晚了,今天返回美國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就打算在張十六家裡待上一晚。

    「沒問題。」

    張十六本來挺討厭張天元的,因為這家伙居然幫那個姓白的。

    但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知道張天元的為人,因此態度也變得好了很多。

    來到張十六家裡,他給張天元和魯雄倒了茶水。

    鄉野地方,只有粗茶淡飯,魯雄顯然不太習慣,不過張天元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他跟張十六等人詳細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善後事宜,然後就說道:「張十六,雖然那姓白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師父盜墓一輩子,說實話,死了也是報應。

    別怪我說話難聽,你以後也別干這種營生了,如今我看你,一身的煞氣。

    過不了多久,怕是就要入土了。

    還是改行吧,跟著你兒子多做點善事兒,這樣才能行善積德。」

    「我知道了。」

    張十六點了點頭道:「做完這個事情,我也的確打算金盆洗手了,不過手裡頭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處理干淨,您是能人,可不可以幫我處理一下?」

    「這個沒問題,只要是好東西,我全包了都行,希望你不要把這些東西賣到國外去就好,那種人是我最瞧不起的。」

    張天元說道。

    「那我給您去取東西?」

    「嗯,有什麼就都拿出來吧,我看看,能收的就收了。」

    張天元對於這些出土物,並不抗拒。

    他不收,別人也會收,如果東西到了國外,那再想弄回來,恐怕就得花費高昂的價錢了,那並非他之所願啊。

    「我這就去。」

    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往往互相都很信任。

    比如張十六,他對張天元的信任,簡直比得上對自己的親人了。

    張阿飛和小刨子也進去了。

    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了好些東西。

    「這些您先看著,應該是一套東西,裡面還有不少家具之類的,要不要也搬出來?」

    張十六問道。

    「家具就不用搬了,我待會兒去看吧,你這地方也沒那麼大,不方便。」

    張天元說著話,目光卻投向了張十六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上面。

    「拔出金佩刀,斫破蒼玉瓶。千點紅櫻桃,一團黃水晶。下咽頓除煙火氣,入齒便作冰雪聲。」

    這是宋末詩人文天祥寫的《西瓜吟》,想不到鐵骨錚錚的民族英雄對西瓜也如此鐘愛。

    西瓜大約在漢代時傳入我國,因為沙甜可口,受到我國人民的極大喜愛,也因此留下了許多器型和西瓜一般或者西瓜題材的藏品。

    而張十六拿出來的這一套東西,竟然都是西瓜古董。

    西瓜陶鼎兩只陶鼎,上下合在一起剛好形成一個大西瓜。

    由於是配套而出的,兩只鼎嚴絲合縫,看上去就如一體一般,非常奇妙。

    每只鼎口徑13.5釐米、高11.8釐米,底部有三只蛇形彎足。

    陶鼎施以樸素的黑釉,由於年代久遠,盡管已經斑駁,仍能顯露出內部的紅土。

    在東漢時,詩人劉禎便曾寫詩贊西瓜道:「楊暉發藻,九彩雜糅,藍皮蜜裡,素肥丹瓤。」

    似乎,色彩搭配非常奇妙的西瓜在詩人看來已經完全神化,而其美妙的味道更能讓詩人找到飄飄欲仙的感覺。

    綠釉西瓜罐不僅形似西瓜,而且從色彩上也更像西瓜。

    它高33.2釐米、口徑11.6釐米、底徑9.7釐米,產於北宋時期的磁州窯,施以綠釉,看起來綠油油的,就像田野裡剛采摘回來的一個大西瓜,仿佛還能感受到它甜蜜的滋味。

    不過,宋代的西瓜,離現在已經有近千年之久了。

    由於年代久遠,西瓜品種有可能已經產生極大變化,如果不是這口罐子,我們已經很難想像當年西瓜的模樣。

    「恨無纖手削駝峰,醉嚼寒瓜一百筒。縷縷花實沾唾碧,痕痕丹血掐膚紅。香浮笑語牙生水,涼水衣襟骨有風。」

    這是元代詩人方夔所寫的《食西瓜》,透過一千年的歲月,我們仍對古人當年的吃西瓜感同身受。

    紗窗西瓜是一個產於清代的「西瓜」,它高21.5釐米、口徑8.7釐米、底徑11.8釐米,為吹綠釉網格紋西瓜罐。

    就像是透過網格紗窗觀看西瓜,或者是在夕陽西下的黃昏,網格窗戶的影子投在放在窗前的西瓜上,它正等待著全家人勞作歸來把它消滅掉。

    吹釉是獨具我國特色的一種施釉方法,即用竹筒蒙上細紗之後,蘸上釉,用口吹,使得釉色薄厚均勻,但深淺不一,從而產生強烈的立體效果,就像我們現在經常見到的3d畫。

    一般來說,吹釉的次數是視器物的大小而定的,大的可達幾十遍,小的也有三四遍。

    孩童與西瓜是一件木雕擺件,它長23.6釐米、高17.2釐米,造型是一個乖巧可愛、穿著肚兜的孩童正靠著一個大西瓜在美美地睡著覺。

    孩童正值總角之年,他頭扎小辮,皮膚黝黑,胖乎乎的,看起來很是健康,正是農村頑皮胖小子的模樣。

    西瓜呈綠色,瓜棱分明。

    這般的擺件,放在案頭,在讀書寫作之余看上一眼,保證勞累頓消,生活與幸福,其實只是一牆之隔。

    「嫩瓤涼瓠,正紅冰凝結、紺唾霞膏鬥芳潔。」

    這是清代詩人陳維崧的《洞仙歌·西瓜》,寫出了西瓜的神韻,尤其是在這炎熱的夏天,讀之暑氣頓消。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7 09:42
第三八六三章 香道家具(一)


    張天元看著這幾件古玩西瓜,更覺得涼意無限。

    雖然這幾件古玩西瓜並非同一類,甚至同一個時代的藏品。

    但是放在一起,倒也不算過分。

    當然這是張十六那種不懂行的人做的事情,其實能夠理解。

    「這套東西,我給你出十萬人民幣。」

    張天元琢磨了一下幾件東西的價值,然後開價道。

    「成,沒問題。」

    張十六根本就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意思,張天元說給多少,他就要多少。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挖出來的,如果不能出手,留在手裡也是個麻煩。

    現在有人願意出十萬塊來買,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情。

    再說了,張天元是救了他的命的。

    如果不是張天元將他拉住,恐怕那白爺在墓裡頭就能直接朝他開槍了。

    跟恩人討價還價的事情,他張十六真得做不出來。

    交易進行得很痛快,張十六也願意把自己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張天元看中的第二件東西,是一把古樸的老賞扇。

    悶熱的酷暑裡,一把扇子的存在,總能給人帶去許多清涼和慰藉。

    中國的扇文化博大精深,小小的扇子,不但是一件納涼工具,幾千年來,文人們習慣在上面題字,作畫,作為某種風雅的標配。

    扇子也在無意中發展成為一種文化,令人深思,令人著迷。

    在這個大工業時代裡,風扇空調大行其道,用扇子的人也漸漸少了,古玩收藏家們卻仍然對扇子情有獨鐘,為那一份古韻,也為那一份情懷。

    張天元認識的一個朋友,收藏扇子已有十年之久,收藏的扇子款式多樣,各有千秋,它們按材質可分為竹扇,綾絹扇,玉雕扇,火畫扇,竹絲扇,檀香木扇等等。

    今天張天元看中的這把擅自,是清代的紫檀木老賞扇。

    這把清代老扇長約32釐米,寬約14釐米,是采用檀木材質制作的,用料精良,做工精細。

    扇子的表面光滑細膩,圖案取傳統的「喜上眉梢」之意:

    一枝繁茂絢爛的花兒,一只喜雀,棲息在花枝上,姿態靜美,悠閑自得。

    靜態的畫面透露出生動風趣的韻致,寓意吉祥。一眼望去,讓人感到一種古樸的端雅婉媚,心生溫柔和美好。

    聽張十六說,這東西他可不是從墓裡頭盜出來的。

    而是從一家古玩店裡淘來的,記得當初邂逅這把老扇時,它正占據著古玩店裡最顯眼的位置,店主將它小心地安放在一個玻璃框裡,可見主人對它的珍重。

    張十六說了許多好話,並順帶著買了店裡另外一些小雜物,最終,店主以較低的價格將此扇賣給了他。

    淘到扇子後,將它展示給朋友們看,都覺得這件藏品買得值,贊張十六眼光好,運氣也好。

    細想來,收藏過程中的趣味大致在此,發現好貨時的歡欣,撿到「漏」時的激動,分享給好友時的興奮,把玩它們時的感動與自豪,都值得人去細細回味。

    張天元不由笑了笑,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場景

    悶熱的夏日午後,冰上一杯薄荷茶,取出檀木老扇細細觀賞,但覺賞心悅目,清風自來;輕輕搖動,紫檀木天然的香氣格外沁人,馨香四溢,心曠神怡,似乎滾滾紅塵中所有的愜意、閑情和綺念,都在這把小小的老扇中了。

    「這個雖然給不上高價,不過我還是很喜歡的,要不然給你一千塊錢吧?」

    張天元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看了看張十六說道。

    「沒問題,您說了算。」

    張十六還是那麼慷慨。

    張天元笑了笑,又看了看張十六拿出來的一堆馬錢,並沒有特別有價值的東西。

    他干脆實話實說道:「這些馬錢雖然多,但基本都不值錢,最貴的一枚也才三十塊,我如果給的太少,你不樂意。

    如果給的多,我又吃虧。」

    「明白了,這些馬錢我會處理的。」

    張十六明白了張天元的意思,點了點頭道。

    「屋裡頭的家具我看看吧,有沒有像樣的東西。」

    張天元起身道。

    「先生請進。」

    張十六把張天元引進了裡面的屋子,還沒進屋,就有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讓張天元大為吃驚。

    按理說,像這種山野之人的屋子,沒有發霉的臭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香氣?

    他急走幾步到了屋內,不由眼前一亮。

    您猜怎麼著?

    這屋裡頭的,竟然都是讀書人最喜歡的香道家具。

    中國文化的體現形式豐富多彩,香是其中一支馥郁芬芳的脈流,即香道。

    香道與琴棋書畫同源,是最具中國特色的文化形態之一。

    香之為用,一可養生,是生存的滋養;二可養德,是生活品質的良助;三可養性,是生命超越的橋筏。

    中國人以香為載,修心自省,物外高隱,坐語道德,一派雅人深致。

    家具與香,自古至今,已浸入到中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兩者之間相互交叉的部分,便是香道裡的家具。

    香道家具,有香幾、香案、香桌、香台、香盤、香龕、香籠、香架等,不一而足。

    香幾與香案,是用來擺放香爐的家具,是香道家具之大端,常見為木制,且也是以紫檀花梨為其中佳品。

    所不同的是,香幾多是放於庭院、書房和臥室,香案則是用在廳堂、祠堂與寺廟。

    香幾之用,在於放置香爐,高者置於庭院、書房,矮者置於床榻之上乃至窗台上。

    焚香讀書、焚香靜坐、焚香拜月、焚香彈琴、焚香沐浴、焚香聽雨、焚香祈禱,在古人生活中,香幾的用處很大,少了香幾的婀娜一具,生活就不免褪掉許多詩意。

    香案,是放置香爐和其它花果供品的長方形條桌,通常是作為祭祀與供養之用。

    其形制端雅大方,放置香爐焚香,更顯其莊嚴肅穆的氣質。

    香台之稱,顧名思義,就是燒香之台,用以放置香插或者直接做成香插形狀,其形制通常較小。

    此外,香台,也泛指佛殿。

    香盒又稱為「香盛」,是用來放置香丸、線香、香木片等香品的盒子,材質多為木和陶瓷。

    周嘉胄在《香乘》中說:(香)盛即盒也,其所盛之物與爐等,以不生澀枯燥者皆可,仍不用生銅之器,易腥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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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四章 香道家具(二)


    文震亨《長物志》中論香盒則說:

    宋剔盒色如珊瑚者為上。

    古有一劍環、二花草、三人物之說,又有五色漆胎,刻法深淺,隨妝露色,如紅花綠葉、黃心黑石者次之。

    總之,香盒的制作材料要以沒有異味且能常年保持溫潤者為上。

    香盤是香爐及香插等其他香具的承盤,形制偏平而淺,材質多為銅、木等。

    此外,香盤除了作為香具的承盤和插香用之外,也可直接用於焚燒印香。

    此外,香道家具中還有一種十分有趣的物件,那就是香薰冠架。

    冠架是古人用於支撐帽子的架子,又稱帽架,所謂香薰冠架,就是具有香薰功能的冠架。

    尤其清代官員的帽子,不論冷帽、暖帽,不少都帶有花翎,使用有一定高度的冠架可以避免花翎折損。

    香之為道,是視覺與嗅覺的藝術,是靜心自牧的中國哲學,它與茶道相通,與禪修相契,也屬於最有中國與東方特色的一種文化形態。

    香道裡的家具,無論香幾香案、香盒香盤乃至香台、冠架、香龕、香薰寶格等,自成為一套家具的體系,是中國家具文化裡香氣氤氳的一處景致。

    難怪這屋子裡會有異香,這些家具曾經可都是與香道有關系的啊。

    長久之後,香氣就附著在了上面,自然能夠聞到。

    「這些家具我全要了,給你兩百萬人民幣,怎麼樣?」

    張天元給的價,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價錢。

    這些香道家具應該不是從墓裡頭挖出來的,但依然來歷不明,他不可能給太高的價錢。

    兩百萬,已經是極限了。

    「沒問題,要不要我幫您送一下?」

    張十六問道。

    「還是不用了,這些東西太扎眼,我會讓人過來取的,暫時存放在你這裡兩天。」

    張天元不是不信任張十六,而是怕張十六不懂保密,萬一泄露出去,很多事兒解釋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好別說兩天,多放些日子都行。」

    張十六很憨實地說道。

    「好了,古董的事兒到此為止,張阿飛,你跟我一起回美國吧,那姓白的擁有的家產,你是有繼承權的,得到了之後,就好好跟你爹過日子,不要再做這樣的事兒了。

    這是我的勸誡,也是警告。」

    張天元看了一眼張阿飛道。

    「放心吧先生,我父親的師父大仇得報,我也不想繼續過這樣的日子了。」

    有了錢,誰又願意整日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啊。

    「那就好,我看你的面相,也是有福之人,只要好好活著,好日子就會伴隨你一輩子的。」

    張天元拍了拍張阿飛的肩膀笑道。

    這個張阿飛,還是要好好籠絡一下的。

    白爺在舊金山的古董人脈,可以讓張阿飛繼承下來,以後張天元便多了一個得到好東西的渠道了。

    「先生還會看面相?」

    張十六好奇地問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張先生可是有名的風水大師呢。」

    魯雄突然插了一嘴道。

    「怪不得了。」

    張十六點了點頭,而後又困惑地說道:「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為何很多風水師自詡本事高強,卻無法看穿自己的命運,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這樣的問題,其實也是很多普通人對風水師的懷疑。

    張天元笑了笑道:「在風水學中,‘天人相應之理,造化變移之道’,天地的感應在於人心,俗話說,‘陰地不如心地’,地方再好,也不如自己積德行善,上天是都看得到的。

    我們不應該過分的迷信,古往今來多少皇帝死後都埋在龍脈上,但也改變不了改朝換代的歷史潮流。」

    「您這意思是說,光有好風水不行,人還必須得有那個福祉去享受?」

    張十六問道。

    「不錯,以前我東北那邊收古董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師。

    這位很會看風水的老先生,大家都稱他為劉先生。

    這位劉先生看風水特別准,他看誰家孩子能考上大學誰家就會考上大學,看誰家孩子能賺大錢誰家就會賺大錢。。

    有一年,李家的孩子生病,怎麼醫治都不見好,李家就請劉先生過去瞧瞧他家的風水,順便看看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先生見到孩子後,馬上倒地跪拜,說孩子有貴相,將來一定有大出息。

    並叫李家人在院裡栽一棵樹,讓李家孩子每天圍著此樹奔跑,直到大汗淋漓。

    李家孩子聽劉先生說自己有貴相,心裡高興,自然非常聽話,每天早起就圍著那棵樹奔跑數圈,食量大增,沒有多久病就好了。

    李家人把孩子送到了當地最好的學校去讀書,李家孩子就日夜苦讀,後來這孩子真就威風八面,成了他們家這一代的大人物。

    方圓數百裡的人,都想請劉先生瞧瞧自家的風水,所以,劉先生每天早出晚歸,特別忙乎。

    有一天劉先生又要出門給人家瞧風水,他的兒子攔住他說:‘爹,你老去給人家瞧風水,怎麼不看看我們家的風水呢?難道我們家就沒有風水嗎?’

    劉先生有三個兒子,說話的是大兒子。

    劉先生說:‘我們家也有風水,但是我們沒有福命呀!一個人是否有福命,要看此人的秉性和心氣,若不然,就是有福,也是享不住的。’

    兒子不信老父親的話,難道人還有享不住的福?

    這話三個兒子都不信,誰有福不會享呢?

    劉先生看三個兒子都不信他,就決定證明給他們看:‘這樣吧!你們三個去東地那十畝田地去罩魚,每人拿一個簍子,看誰能先罩到魚。’

    說完劉先生出門了。

    三個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去東地罩魚的意思,因為東地根本沒有水,是一片大田地,大田地裡怎麼會有魚呢?

    猶豫了一陣後,老大先拿起了簍子說:‘既然爹讓我們去東地罩魚,那我們就去東地罩魚,而且我們要認真地去罩。’

    說完,老大拿著簍子出了門,老二老三也忙拿起簍子,跟著老大一塊兒去東地罩魚了。

    東地大田裡的麥子還沒有抬頭,著眼望去,綠油油一片,非常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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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五章 土豪馬萬三


    張天元繼續道:「三兄弟拿著簍子開始罩魚,走一步彎腰罩一下,走一步彎腰罩一下,像真的一樣,而且不放過任何生地。

    從早晨到日落時分,兄弟三個一刻不停,一直拿著簍子彎腰在東地裡罩魚。

    說也怪,就在三兄弟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准備放棄罩魚的時候,那條神秘的魚終於出現了。

    然而即便是這魚出現了,三兄弟卻依然罩不住。

    這就是所謂的能看到好風水,卻享用不了啊。

    很多風水師雖然知道好風水,卻用不到自己身上,因為自從做風水師那天起,他們的福祉就被破壞了。

    這就好比那持有封神榜的姜子牙,可以封別人為神,但他自己卻無法成神。」

    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淺顯易懂了。

    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兒,不過張十六和張阿飛肯定是聽懂了。

    倒是那小刨子還有點迷糊。

    「好了,天已經晚了,咱們就不說了,先睡吧。」

    打了個哈欠,張天元真有些累了。

    這來回趕飛機,他就算是鐵人,也得折騰散架了啊。

    「那就睡吧。」

    當天夜裡,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張天元、張阿飛和魯雄就一起返回美國了。

    至於那些古董,張天元已經通知了展飛派人去取,取的時候再給錢。

    這事兒就不用他操心了,他的手底下辦事兒,那還是很能讓人放心的。

    回到美國,張天元第一件事情就是倒頭大睡,把這幾天的疲勞徹底驅趕走。

    一早起來,正坐在家中喝茶,忽然間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張天元透過監控朝外面看了一眼,是一張很陌生的面孔。

    正想著要不要開門的時候,李雲璐卻跳了起來:「師父,您生意上門了,這可是個狗大戶!」

    「生意?」

    張天元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正是好事兒了,師父您不是喜歡古董嗎,這個狗大戶多得是,他昨天給我爹打電話,讓我爹給介紹個風水師,我就推薦您了。」

    李雲璐笑嘻嘻道。

    「你這丫頭啊,以後可不許如此自作主張了,我剛回來,還想好好休息休息呢。」

    張天元在李雲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無奈搖了搖頭,還是把門打開了。

    打開門的同時放眼打量來者,只見那男子四五十歲,體態魁梧矯健,一排有錢有勢的土豪模樣,行事如此張揚,應該在舊金山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但他神色陰郁,滿臉吊客臨門的衰相,不知是不是家裡死了什麼親眷才至如此。

    這人是個華裔,這一點張天元倒是並不驚訝,畢竟基本上在舊金山的華裔都會找李蓮峰幫忙的。

    張天元並沒有怠慢,請那客人落了座,敬茶敘禮,無非是說:「貴客臨門,不知有何見教?」

    那土豪抱拳道:「張天元點金之名,咱們是多有耳聞,今日冒雨趕來,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問張天元可懂相地相宅之道?」

    這人說話還文縐縐的,把風水說成點金,大概還是為了錢財的事兒。

    張天元見到外行人,他如何能說不懂,當下裡便自抬身價道:「非是小可自誇,小可早年曾有奇遇,在陝州古城中拜隱士為師,得了許多傳授,那些個宅經葬經、青囊奧語、靈城精義、催官發微諸論,無一不曉,無一不精,相地取宅是咱家本等的生意,自然不在話下。」

    那土豪聞言大喜,這才說起緣由。

    原來他姓馬名萬三,祖籍銅陵,後來做生意遷到舊金山附近居住。

    最近這幾年來,馬家憑著手段豪強,跟當地的黑白兩道都混得很熟,壟斷了當地的許多生意。

    錢多了就想造一片豪宅莊園,請個風水先生相形度地,選中了一塊寶地,於是強取豪奪的侵占了土地,大興土木建造宅院,費了許多的錢財,造的是高門大戶、深宅廣院,奢侈非凡。

    馬萬三最信風水,選這塊地就是看上了納財進寶的形式,宅中所有的院落格局,不分巨細,都請高明地師指點布置。

    等新宅建成後,全家老少高高興興的進去居住,誰成想剛入住,馬老太爺就在院中滑了一跤,老胳膊老腿受不得摔,沒挺過半天,便翹辮子咽氣了。

    喜事變成了喪事,還沒等把馬老太爺發送入葬了,馬萬三的大兒子就在外地被仇人劫殺了。

    總之自打搬進馬家新宅之後,家裡接二連三的死人,算上僕佣幫工,全家七十余口的大戶人家,不出一年,裡裡外外就橫死了十三條人命。

    但說來也怪了,死的人越多,馬家的生意就越興旺,賺錢賺得教人眼暈。

    馬萬三貪圖錢財富貴,硬挺著不肯搬家,但財運雖旺,家門卻是遭了大難,眼看仍然不住有人橫死暴亡,實在挺不住了,只好找人來改動風水,附近的地師都請遍了,卻始終沒有一點作用。

    馬萬三經李雲璐介紹,得知張天元擅能相地,便快馬加鞭趕來,要請張天元去給看看,馬宅那塊風水寶地,究竟哪裡出了差錯,竟然如此折損人口,若有結果時,不吝重金相謝。

    張天元一聽之下,也覺得這事非同尋常,想不到死了這麼多人,什麼樣的凶地竟然如此厲害?

    他生性謹慎,唯恐破解不得,對馬家難以交代,正想找借口推辭,卻見馬萬三從懷中摸出四根金條擺在他面前,這四條「大黃魚」只是定金,事成之後,必定再有比這多上十倍的心意相送。

    張天元看了一眼定金,搖了搖頭道:「風水我可以幫你看,但黃金就算了,我只喜歡古董。」

    「哈哈哈,這個更容易了,事成之後,張先生隨便說喜歡什麼古董,我保證幫您弄到。」

    土豪哈哈大笑起來。

    張天元心道,這也算是個機會,馬宅的形式如何,總要看過才知,這是我憑本事賺來的錢,有何所礙?

    難道將送上門的買賣就此推掉不成?

    再說那馬萬三冒雨趕來,我不可辜負了人家的意一片心意。

    當即接了定金,收拾起應用之物,下樓坐著馬萬三的豪車,跟隨馬萬三回去相宅。

    本以為這家伙住的挺近,誰知道趕路趕了整整一天才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7 18:15
第三八六六章 陰陽帽



    因為這土豪馬萬三住的地方為了追求好的風水,距離舊金山非常遠,而且道路也不好走。

    本來只需三個小時的路,卻走了整整一天。

    到得馬宅已是深夜,先在外邊用過了酒飯,隨後宿在酒店中,等轉過天來,馬萬三陪著張天元自內而外的相形度地。

    張天元看過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中,有「八宅明鏡」之法,專能分辨宅院格局的吉凶興衰,這些年來從沒失過手。

    張天元進宅後取出一枚小小的銅鏡來,照著日影辨認方向角度,摸金之術出自後漢三國時期,實際上最早發源於西周時期的神符古術,不論是尋龍點穴,還是察形觀勢,歷來都不用羅盤,用羅盤的不是古法。

    張天元隨馬萬三一路進去,穿宅過戶,看了各房擺設,覺得條理詳明,雖然談不上十分高明,布置得卻也該算可觀。

    但條理詳明只是一個因素,還要以「八宅明鏡」之法繼續推算,因為古書有雲:「夫宅者,人之根基也,大小不等,陰陽有殊,若不遍求,用之不足。」

    自從宋代以來,陰陽二宅多取五姓音利,從姓氏的讀音來分金木水火土,配合五行八門的方位來布置宅子。

    馬萬三家的姓氏與此宅並不犯衝,而且利財興旺,所以這個緣故也很快就被張天元排除了。

    隨後又論黃白之道,推測日月、乾坤、寒暑、雌雄、晝夜、陰陽等等細節,只見馬宅以形勢為身體、以井泉為血脈、以磚瓦為皮肉、以草木為毛發、以門戶為冠戴,一切形勢制度沒有任何不恰當的地方。

    再把馬宅上下人等一一照面,也沒發現其中藏有凶神惡煞之輩,張天元不禁額頭冒汗,不知馬家是撞了什麼邪,吉宅吉地,又有富豪之像,為什麼家中屢屢有人暴病夭折?

    看罷了宅內,一無所獲,只好到外邊再看,馬宅後邊有片山坡,張天元帶人上了山,登高俯視下來,只見好一片山明水秀、龍飛鳳舞的風水寶地。

    馬萬三見點金張天元始終沒瞧出什麼名堂,心中更覺忐忑,就問他此地如何,究竟是吉是凶。

    張天元無奈的說:「端的是塊貴不可言的風水寶地,可為何……」說著話突然停下,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竟已變了顏色,驚呼一聲,「果然凶險!」

    馬萬三被張天元嚇了一跳,知道多半是找出家中觸凶犯煞的根源了,忙問:「先生何出此言?哪裡凶險?」

    張天元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若非被我瞧破,你馬家滿門的男女老幼,都要到陰間做鬼去了。」

    馬萬三對風水之說是信入骨髓,聞聽此言,心下更是駭異無比:「咱家這風水寶地,怎會如此凶險的運勢?」

    張天元指著山下對馬萬三說,你且用眼細看,馬宅西側的高山像個什麼?

    馬萬三順著手指看去,只見自家宅院後面有座秀麗蔥郁的山峰,平時也見得慣了,習以為常,並未覺得怎樣,但此刻加意端詳起來,不覺也是一聲驚呼:「分明像是一頂帽子,這是……是戲文裡判官的帽子啊。」

    張天元說,那山峰上窄下豐,高出兩峰相對聳立如錐,山形避陽取陰,恰好籠罩馬宅,這種形式在風水裡有個俗名,喚作「鬼帽子」,也難怪閣下家裡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因為這正是條森羅殿前判官收冥錢的財路。

    你這座宅子哪裡都好,造的沒有半點問題,只是扣在「鬼帽子」下,豈不是把此宅當作了陰宅冥府?

    恕我直言,不出三年,馬老爺您家裡就要死得雞犬不剩了。

    馬萬三驚得魂不附體,當場揪住張天元懇求道:「先生務必救救我全家老小,不管要費多少錢財,盡管開口。」

    張天元寬慰他道:「馬老爺倒是用不著擔驚受怕,拼著舍了此宅,你全家搬走就是了,現在走還為時不晚。」

    馬萬三心裡可舍不得這塊納財的寶地,眼珠子轉了兩轉,央求張天元道:「建造這座大宅雖然花費不小,但也沒什麼舍不得的。只是那‘鬼帽子’明明是片聚財的好風水,怎好使它寂寞無用,還求先生幫著想個妙法兒,周全我馬家守住這條財脈。」

    隨後馬萬三就答應多給張天元兩件好古董,軟磨硬泡讓張天元再出良策。

    張天元曾看書時,就已知道一句古諺:「山川爾能語,葬師無食所;草藥爾能語,醫師無食所。」

    風水之說不應過分迷信,但古代先賢至聖也曾常談天人相應之理,有時候山川地理似乎確實能左右吉凶禍福,所以張天元總認為風水一道並非虛妄無用,也時常考慮給自己找塊風水寶地,等到百年之後,蔭福家門子孫。

    架不住馬萬三苦苦哀求,張天元只得同意,其實要想留住「鬼帽子」這條財脈,倒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只須陰陽顛倒即可,先把陽宅舍了,然後再遷祖墳過來埋葬於此,馬家的生意仍會越做越發達。

    馬萬三喜出望外,連贊張天元不愧是「金點」中的高人,省裡的名家都請遍了,誰也沒看出馬宅哪裡犯了凶煞。

    可張天元是火眼金睛,在山上一眼就能窺破玄機,真是神仙般的本領,遇到如此高人,必是該當咱馬家氣數不絕。

    「哈哈哈,張先生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回沒事兒了。」

    馬萬三高興地在張天元肩膀上狠狠拍了兩下,然後說道:「走走走,我讓家人備些酒菜,就在家裡好好吃上一頓吧。」

    「那倒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真得不宜耽擱太長時間。」

    張天元笑了笑道:「倒是馬先生答應給的東西,可不要忘記了。」

    「怎麼會忘記呢,既然張先生不願意留下吃飯,我這就讓人把東西給您拿出來。」

    馬萬三興奮地招呼了一聲。

    幾個僕人帶來了好幾件所謂的好東西。

    「這是元青花!那個是粉彩!這個可是商周時期的青銅器,這三件絕對算得上是極品了吧,張先生肯定會滿意吧?」

    馬萬三看著張天元笑著問道。

    然而此時張天元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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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七章 不敬的代價

    「馬萬三,得罪風水師的結果是什麼,你應該曉得吧?」

    張天元看著馬萬三,冷冷說道。

    「張先生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

    馬萬三搖了搖頭道。

    「聽不懂?」

    張天元笑道:「我給你面子,就不明說了,但有個事兒,我需得提醒你,與風水師作對,後果可是很慘的。」

    緊接著,他便給馬萬三說了個事兒。

    「以前我們村有堂兄弟兩個,大的叫李建成,小的叫李建偉。

    李建成的爹快不行了,他便花重金請來了聞名鄉裡的風水先生劉半仙。

    他領著劉半仙轉遍了村子的角角落落。

    轉完後,劉半仙對他說:‘南嶺的那片北斜坡南依巨龍山,北傍溫涼河,應該是村裡最好的風水寶地。等你爹過世後,你就把他葬在那裡吧,以後保你榮華富貴,子孫官運亨通。’

    李建成小時候生性頑劣,頭腦瓜雖然靈活,但是不愛學習,小學沒畢業就輟學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村裡分田到戶,他就不種地了,進城做起了小買賣。

    他挺能的,從面粉廠到酒廠,僅一裡多路,拉著地排車倒麥,一斤賺二分錢,一年多時間,他就成了村裡第一個萬元戶。

    那時候,萬元戶在當地可是鳳毛麟角,村裡人都對他羨慕極了!

    他攫取第一桶金後,在村裡拉起了一幫人,組成建築隊,在外地包活干,經過十多年打拼,成了百萬富翁,在村裡蓋起了第一座小洋樓。

    村裡不少人說,李建成能成為人尖,主要靠他爹埋了個好地方。

    聽到這裡,李建成心裡美滋滋的。

    李建偉是李建成的堂弟,從小學到高中,在班裡一直名列前茅。

    他高中畢業時,正值特殊年代期間,沒能參加高考,只好回家種田。

    後來,村小缺一名教師,村裡就讓他干了民辦教師。

    那時候,民辦教師的工資很低,一月只有十幾塊錢,李建偉家裡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一直住著爹給蓋的草屋。

    李建成就對他說,你到我建築隊來干吧,做記工員,活不累,工資還高。

    李建偉說,我走了,村裡這幫孩子怎麼辦,不去。

    李建成在心裡直罵他,大閨女要飯—死心眼!

    李建偉的爹也咽氣了,李建成對李建偉說:「弟弟,你也得找個好風水先生看看,讓俺叔葬個好地方,改變改變你的命運。」

    這李建偉覺得有道理,於是也找了劉半仙,讓幫忙給看風水。

    只是他沒有那麼多錢,於是和劉半仙定下合約,幫劉半仙干活,然後來還債。

    畢竟李建偉是個讀書人,能幫到劉半仙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李建偉有份責任田,土壤十分貧瘠,底部是大石板,趕上天旱的年份,種的莊稼往往就干死了,趕上天澇的年份,種的莊稼常常就淹死了,這塊地幾乎年年顆粒無收。

    但劉半仙偏偏就選中了這個地方作為李建偉父親的葬身之地。

    村裡頭不少人議論說這肯定是劉半仙嫌給的錢不夠,所以故意整李建偉呢,也就李建偉那個笨蛋,才會答應給六班先幫忙。

    李建成當著村子裡的人毫不掩飾地說李建偉肯定是被劉半仙給騙了。

    還是他牛,以前答應給劉半仙支付的一萬塊錢,到現在也沒支付,劉半仙連個屁也不敢放。

    劉半仙路過,並沒有吭聲,只是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李建偉還是老老實實地幫劉半仙做事兒。

    他有個習慣,那就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絕對不半途而廢。

    李建成有錢,家裡條件優越,把錢讓兒子鋪著花,對他疏於管教,久而久之,兒子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

    在學校裡,經常打架,曠課也成了家常便飯,在學習上當然更是一塌糊塗,初中畢業後便不上了。

    李建成托關系給他找了個單位,他經常在社會上鬼混,不去上班,很快就被單位除名了。

    李建成想管教兒子,兒子也聽不進去了。

    後來,李建成的兒子參加群毆,打死了一個人。

    李建成花了很多錢去‘撈人’,也沒把兒子撈出來,最後兒子被判無期徒刑。

    李建成懷疑爹的墳地出了問題,就又請來了劉半仙。

    劉半仙到墓地看了後說:‘壞了,這裡修了條盤山公路,把這裡的風水給破了。’

    劉半仙又找了塊好風水地,李建成讓人把爹的骨灰從墳子裡起出來,埋過去。

    過了兩年,李建成的兒子由無期徒刑減為有期徒刑二十年。

    又過了兩年,兒子的徒刑減為十八年。

    李建成看到了希望,心想這回遷墓地是對的。

    又過了些日子,兒子由於越獄事件,又改判為無期徒刑。

    聽到這個消息,李建成頓時暈了過去……

    國家調整政策,李建偉由民辦教師轉為公辦教師,工資也像芝麻開花—節節高,日子就像甘蔗爬梯子—步步甜。

    建偉不愧是干教育的,教子有方,在學校裡,兒子的成績一直獨占鰲頭,高中畢業後,成為全縣考入清華大學第一人。

    這時,村裡人都說李建偉的祖墳上冒青煙了。

    一天,李建成外出,在半道上碰到了劉半仙,便問道:‘以前我領你看過李建偉的爹葬的地方,你說那地方土地貧瘠,是個窪塌,後人一輩子得窩囊,受窮。可是李建偉,日子越過越紅火,兒子也爭氣,考上了清華大學,在全縣引起了轟動。再看看我……你說說,這到底為什麼?’

    劉半仙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李建偉答應幫我,幾年如一日,不管刮風下雨都沒有停歇。

    而你呢,到現在一萬塊錢也沒有給全,你覺得我會真得幫你嗎?’

    說完話,劉半仙轉身離開。

    李建成噗通一聲坐在了那裡,他真的是後悔啊。當年的一萬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畢竟他可是百萬富豪。

    可就是想要賴賬,於是得罪了那劉半仙,才導致了悲劇的收場。

    馬萬三,你不會想要跟這李建成一樣的結局吧?」

    說完話,張天元冷漠地看著馬萬三,嘴角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當然不!」

    馬萬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似乎是受了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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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八章 玉管(一)



    馬萬三不是怕張天元的故事,而是怕張天元的報復。 .

    一個風水師要是真打算弄你,那你真得是可得要小心了。

    他知道張天元為什麼不滿意,因為他拿出來的所謂粉彩和元青花,都是贗品。

    張天元一眼就瞧出來了。

    「嘿嘿,張先生,真是抱歉,抱歉啊,拿錯了,東西拿錯了,這些都是我買來裝點門面,裝樣子的,這幫人真不會辦事兒。」

    馬萬三雖然移民了,但卻依然有著中國傳統商人的奸猾與狡詐。

    他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故意變成了一個失誤。

    當然了,張天元也不會跟他較真,因為真得沒那個必要。

    只要對方能拿出真正的好東西給他,他又何必非得弄得雞飛狗跳,大家都不痛快呢?

    馬萬三請張天元到了廳堂中落座,給上了這裡最好的茶水,然後親自去取東西。

    約莫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馬萬三笑眯眯地回來了。

    當然這笑容中,也透著幾分不甘心。

    很顯然,這一次他拿出來的是真家伙,所以肯定是有些不舍的。

    「張先生,這可是真正的粉彩蟋蟀罐啊,如假包換,絕對不差!」

    馬萬三取出了一個瓷器,放到桌上,讓張天元鑒賞。

    這一次,張天元心情好了很多。

    他笑了笑道:「小時候,一到夏天的傍晚,我就去田間、溪水邊抓蟋蟀玩,聽著一陣陣清亮的蟋蟀叫聲,看著它們掐架,勝了興高采烈,敗了垂頭喪氣,真是無限愜意。

    俗話說:玩蟲一秋,玩罐一世。

    蟋蟀罐,不僅是玩蟲的必備之物,也是不少玩蟲愛好者的收藏之物,所以每每見到蟋蟀罐,我都會不惜用重金購買它。

    我收藏蟋蟀罐已有好幾年了,大大小小的蟋蟀罐有500多個,按照材質分,有瓷制、陶制、玉制、石制以及漆器制品等。

    就收藏而言,瓷制蟋蟀罐大約是最具收藏價值的。瓷制蟋蟀罐始於南宋,盛於元明。

    最早的蟋蟀罐都是由帝王指定的御窯和官窯燒制,燒制的蟋蟀罐精致無比,種類紛繁,作為貢品專供皇室使用的,因此民間極少留傳。」

    說著話,張天元也看向了馬萬三拿出來的這件蟋蟀罐。

    這應該是一件清光緒粉彩花鳥蟋蟀罐,光是看成色,便知道是一件佳作了。

    此罐高8釐米,口部直徑11釐米,底部直徑9釐米,腹部微鼓,淺圈足,罐底有「光緒年制」四字楷書款。

    此罐口大有蓋,蓋部中間有五個小孔,是為了方便蟋蟀透氣,罐蓋和罐身都是粉彩花鳥圖,枝上繪了喜鵲,像在高聲鳴叫,又像竊竊私語,一番熱鬧祥和之境。

    這個蟋蟀罐所繪花鳥濃淡相間,層次清晰,嬌艷柔美,瓷質細膩通透,器型美觀典雅,彩面潔潤如玉,花面五彩繽紛。

    整個畫面流露出一股喜悅之情,讓看到的人的心情頓然舒暢。

    「這東西有趣,不過誠意不夠啊。」

    張天元看向馬萬三道:「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看風水的,為你們造福,自己卻很容易遭致麻煩,就這個粉彩蟋蟀罐,還真不夠看啊。」

    「放心,張先生盡管放心,東西還有呢,而且都是玉器,不止一件呢。」

    馬萬三笑著說道:「只是張先生,能不能多少給點錢?我這東西畢竟也是花高價買回來的啊。」

    「如果真是好東西,可以適當給你點,但是全價別想啊,我幫你解決了風水問題,等於救了你一家人的性命,這可是非同小可,你別想著糊弄我啊。」

    張天元倒是不在乎錢,適當給一點也可以。

    但他以後是絕對不會給這個家伙看風水了,除非對方先給東西再說。

    這種吝嗇的玩意兒,你幫他,他卻不願意給你足夠的酬勞,跟故事裡那個李建成簡直太像了。

    當然,張天元之所以答應給錢,還是因為馬萬三提到了玉器。

    玉乃「山川之精英,人文之精美」。

    中國玉器以其精湛的技藝、優美的造型著稱於世。

    同時,玉文化自新石器時代開始,發展至今已有7000余年。

    從原始質樸的「石玉」到宗教圖騰的「神玉」,從有禮有制的「禮玉」,再到謙謙君子的「德玉」。

    到最後,玉器終於開始卸去高度神秘的面紗,走下神壇,融進民間,寄寓於生活。

    漫長的旅途中,玉器充滿神秘浪漫的同時也不失世俗的真實。

    玉器文化的發展一直沒有間斷過,這在世界藝術發展史上是獨樹一幟的。

    由於商、周文化承襲上古、彙集南北,形成並確定了中華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蘊,因此也造就了綺麗多姿的玉器。

    這種好東西,總能帶給人一種神秘感和期待感。

    馬萬三聽張天元說願意給錢,這才松了口氣,將手裡提著的寶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根玉管。

    據考,玉管是一種大致呈圓柱形、方柱形、多菱形及束腰形等多種形式,中間有孔、可穿系的玉飾品。

    它是人類最先發明的一種玉佩飾,也是流行時間最長的一種佩飾。

    在我國歷代均有制作和佩戴習俗。

    小玉管通常作組玉佩的串飾,較大一些的多單獨佩戴使用。

    小玉管因成組、成串使用,多光素無紋,器型以圓柱體、方柱體、多棱體、紡錘體等最為多見。

    「別藏著掖著了,都拿出來吧。」

    張天元知道那包裡的玉管絕對不止一件,於是說道。

    「不著急,張先生慢慢鑒賞就是。」

    馬萬三笑道。

    「怎麼,還考教我啊,怕我不懂玉器?」

    張天元淡淡一笑道:「這跟玉管,應該是西周龍紋玉管。

    目測通長2.4釐米,通寬1.2釐米。

    青白色,局部沁有朱砂痕跡,器呈直筒圓管狀,兩端截平,柱端面中間有喇叭形孔上下貫通。

    玉管外壁以‘一面坡’法雕刻盤曲的龍紋,龍呈螺旋狀盤繞管壁,粗陰線勾勒輪廓。

    線條圓潤流暢,紋飾精美。」

    「厲害啊張先生,一眼就瞧出來年代了,看起來正如別人所言,您真得是個中行家啊。」

    馬萬三興奮地有取出了另外一根玉管說道:「您再瞧瞧這個。」

    既然確定了張天元有古董鑒定方面的能力,而且對玉器十分熟悉,那馬萬三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8 09:37
第三八六九章 玉管(二)


    「西周勾連紋玉管:通長2.3釐米,通寬1.3釐米。

    青玉質,局部沁土痕,器呈直筒圓管狀,兩端截平,截面中央有一鑽孔,縱向貫通兩端。

    玉管外壁以粗陰線雕刻勾連紋。

    玉質晶瑩剔透,紋飾簡潔明快。」

    張天元看了一眼便道。

    玉器他真得太熟悉了,尤其是這些明顯的出土物,他以前在典籍之中看到過詳細資料的,自然非常清楚。

    只要鑒定是真的,瞬間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馬萬三也不再廢話,直接取出了剩下的玉管給張天元看。

    張天元真得是越看越心驚啊。

    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這麼多好東西,這可都是高古玉啊,對他張天元來說,那真得有著致命的誘惑。

    西周斜紋玉管:通長2.2釐米,通寬1.2釐米。

    黃玉質,局部沁有白色斑痕及朱砂,器呈直筒圓管狀,兩端截平,截面中央有一鑽孔,縱向貫通兩端。

    玉管外壁以粗陰線從上至下雕刻旋轉斜紋。

    玉質圓潤,紋飾粗獷,造型古樸。

    西周獸面紋玉管:通長2.4釐米,通寬1.2釐米。

    青玉質,局部呈雞骨白色,器呈亞腰形管狀,兩端截平,截面中央有一鑽孔,縱向貫通兩端。

    用陰刻的方法在正面刻出獸面紋,背面平整,獸面造型抽像,四方雙角碩大,雙目近於圓形,闊鼻,大張口,嘴角內卷。

    造型古樸神秘,線條流暢,簡潔有力。

    由於歷代玉材的不同,琢玉工具和琢玉技巧的不同,加上審美情趣和風俗習慣的不同,玉器的用途和所扮演的角色不同,每個時期玉器的造型及主題風格也是各不相同,千姿百態,競相爭艷。

    玉器也因質地溫潤、光澤優美、雕刻精湛、品類繁多、造型典雅而被視為珍寶。

    這些玉管,各有各的特色,當真分不出個高下來。

    張天元幾乎每一件都喜歡,每一件都想要。

    他這會兒終於明白為什麼馬萬三要錢了。

    如果只是一根玉管,對方可能會直接給他作為報酬。

    問題這不是一根,而是四根啊,每一根都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和市場價值。

    馬萬三這個家伙,早就鑽到錢眼裡去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白送給張天元?

    不過四根玉管,給點錢也沒什麼。

    不能為了錢,損失了四件好東西啊。

    「你打算要多少錢?」

    張天元直接問道。

    馬萬三嘿嘿笑道:「張先生,您隨便給點就好了,我無所謂的。」

    「別無所謂了,我給你一毛錢人民幣行不行啊?」

    張天元淡淡道:「別玩虛的了,要多少直說,我看看合適的話就不跟你討價還價了。」

    馬萬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咬了咬牙道:「這四根玉管,張先生給我四十萬怎麼樣?」

    「美金還是人民幣?」

    「當然是美金了!」

    馬萬三道。

    「不可能,如果是美金的話,最多給你八萬。」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來路不明,你賣給我,我還要擔風險的。

    不行的話,咱們就別交易了,你另外給我拿一件古董作為報酬,我走人就是了。」

    「張先生還真是精明人啊,一口價,十萬美金,這總不多了吧?」

    「八萬,沒有商量的余地。」

    張天元斬釘截鐵道:「你可要搞清楚了,我看似輕松的幫你改風水,實則卻是要泄露天機的,說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

    你還在兩萬美金上面跟我掐來掐去?」

    「行了行了,看您也不容易,那就這樣吧,八萬就八萬,不過我只要現金。」

    馬萬三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別扭呢,我師父這會兒從哪兒給你找八萬現金啊?」

    李雲璐沒好氣道:「你住這破地方距離最近的銀行也有幾十公裡呢,而且路還極不好走。」

    「那我不管,既然張先生答應了給錢,那想必一定能夠做到吧?」

    馬萬三笑著對張天元道。

    「不就是現金嘛,你等會兒。」

    張天元走出了馬萬三的宅子,過了一會兒之後,回來提了個皮包,放到了桌上。

    「自己點點吧。」

    馬萬三看到那皮包裡面露出來的美鈔,眼睛都直了。

    他就是想要為難一下張天元,沒想到對方還真得弄到了。

    「真仙啊!」

    馬萬三急忙給跪在了地上道:「真仙千萬不要怪罪我啊,都是我豬油蒙了心,腦子進了水了,才會想到為難您的。」

    「我可不是什麼真仙,只是叫了人跟在後面而已。」

    這個時候,門外開過來一輛車,開車的是一個彪悍的女孩子。

    正是愛蓮娜。

    「老板,上車了。」

    愛蓮娜吹了聲口哨道。

    馬萬三分明看出來了,愛蓮娜的腿部和腰間都鼓鼓囊囊的,明顯是裝了武器的。

    他不禁有些後怕。

    這張天元到底是干什麼的,怎麼什麼都沾?

    不光有可怕的風水本領。

    而且還能鑒定古董文玩。

    居然跟李雲璐,還有這個奇特的女人有關系?

    幸虧沒有把張天元得罪死啊,不然的話,以後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呢。

    「再會了馬老板,做生意呢,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別總想著占別人的便宜,誰都不傻!愛蓮娜,開車!」

    車子迅速駛向了遠處,馬萬三愣在當場。

    看著遠處模模糊糊的陰陽帽,無奈嘆了口氣:「還是別想那麼多了,趕緊按照那家伙說的把陰宅遷過來吧。」

    「師父,馬萬三那家伙不老實,要不要我讓我爹收拾他一頓?」

    李雲璐在車上特別不痛快。

    「得了,要收拾他,也輪不到你,更何況酬勞他已經給我了,而且都是好東西。

    四根西周的玉管,品相如此完整,只要了八萬美金,嘖嘖,我可是賺翻了哦。」

    張天元倒是心情不錯。

    「師父,這四根玉管究竟值多少錢啊?」

    李雲璐好奇地問道。

    「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了。」

    「其實嘛,也不算太多,也就是八十萬美金左右吧,當然,這屬於一般價,畢竟古董是沒有固定價錢的,遇到喜歡的人,搞不好賣個八百萬美金都有可能。」

    張天元笑了笑道。

    「師父,您這可是賺翻了啊。」

    李雲璐聽得目瞪口呆:「那馬萬三要四十萬,原來是有道理的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8 18:20
第三八七零章 遷墳(一)



    「沒錯,那家伙是懂行的,不過那又如何,他有把柄握在我手裡,是不敢得罪我的,這東西乖乖奉上,還要怕我給他的風水搞鬼呢。」

    張天元笑了笑,又一次,他感覺到了風水在古董這個事情上的重要性。

    回到住處的張天元翻開老黃歷,開始盤算著為科南克議員遷墳的事情。

    雖然美國沒有這種習慣,但既然他要做這遷墳的事兒,那就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就是這個日子了!」

    張天元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三天後的周末。

    黃歷上說:宜遷墳、動土,忌訂婚、出嫁。

    他給科南克議員打了電話,然後把這個日子敲定了,讓科南克議員無論如何也要在這一天之前把所有的准備工作都給做完了。

    科南克議員當然表示沒問題了。

    畢竟這一次遷墳,就是為了他們家。

    雖然目前有貔貅鎮壓煞氣,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遷墳才是重中之重。

    另外,在電話裡,科南克議員也非常誠懇地感謝了一下張天元。

    為的是他前妻的事情。

    據說餐館出事兒之後,警方經過全力偵破,發現對面餐館的事故,是因為天然氣管道裝修不當所致,與科南克議員前妻沒有任何關系。

    而那個大胡子白人卻通過暴力手段損壞他人財產,價值高達一百多萬美金,被判了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不過科南克的前妻也放棄了繼續在那條街上開西餐館的想法。

    因為沒有安全保障。

    她因為古董得到了一筆大錢,於是離開了美國,去了歐洲,打算在那邊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其實這對於科南克和她來說,都算是一種解脫吧。

    「張教授,真得是太謝謝你了,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去了我一塊心病啊。」

    科南克在電話裡由衷地說道。

    「沒事了就好,接下來,你就把心思放到遷墳上面吧,別的先不要胡思亂想了。」

    張天元提醒道:「這可是大事,你必須得親自到場的,不然可沒法成功。」

    「放心,我會暫時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

    科南克議員對於張天元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畢竟這接連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那真得是一個很好的參照啊。

    張天元的表現,真得非常出色。

    ……

    遷墳的前一天,劉金寶從國內趕過來了。

    說是父親的傷勢雖然還沒有痊愈,可是有人照顧,不用他操心了。

    他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賺錢和學本事。

    要讓父母,讓家裡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

    雖然這個夢想真得很簡單,不過做起來,卻也沒那麼容易。

    「正好明天遷墳,你跟著學著點吧,我希望你的重點放在古董鑒定上,不過這些事情,也多少知道一點。

    你要明白,玩古董的人,很多都是相信風水的,如果你一點都不懂的話,很難在他們中間混得開的。」

    張天元笑著對自己的徒弟說道。

    「知道了,師父。」

    劉金寶看起來心情不錯,估計是他父親真得恢復得很好吧。

    「那就先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就動工吧。」

    張天元拍了拍劉金寶的肩膀笑道。

    劉金寶站起身子走了一段,忽然回過頭來,皺了皺眉道:「師父,我一直都有個問題,遷墳這種事兒,真得有那麼誇張嗎?」

    張天元笑了笑道:「有些事情,還是一定要小心謹慎的,尤其是遷墳。

    有個頗為靈異的事件發生在我舅舅村上,那個時候我舅舅家旁邊要建高速公路休息區,所以要遷墳。

    有一家人家有個墳也在那邊,因為那個老墳已經幾十年了,棺木都爛掉了,所以那家人家就隨便找了個破缸把骨頭丟進去埋了。

    第二天遠在帝都上學的兒子打電話回來,說做了個夢,有個老太,說是她太奶奶,說他爸媽沒有良心,幫她弄了個破家,高低不平,還漏雨。

    他兒子覺得非常奇怪,就問他爸媽怎麼回事,她爸媽一聽嚇死了,然後趕緊挖出來,重新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沒兩天他父母就接到學校電話,說他兒子跳樓了,剛處理玩兒子的事情,男的就出車禍也去世了,然後女的就瘋了,一家人就散掉了。

    後來有人說,遷墳要慎重。

    不然會出事情的,然後我舅舅家也在遷墳這個事情上出了事情。

    我舅媽的墳也在要建服務區的地方,所以也要搬,我舅舅看好了日子就起墳然後重新下葬了。

    結果丈母娘過來了,撲在棺材上狂哭,說要那個坑裡全部鋪磚再用水泥沏好,否則不允許下葬。

    我舅舅認為,時間是看好的,錯過了時間不好,而且買了很多塑料布,到時候多包幾層也一樣的。

    然後兩家僵持了很久,最後我舅舅妥協了……

    因為要找工人,要等水泥干,還要等適合下葬的時間,我舅媽的棺材就在外面放了7天。

    等我舅媽下葬,所以人都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厄運很快就降臨了,我外公身體非常好,幾乎很少生病,結果沒過多久很快查出了食道癌晚期,我外公沒熬多久就過世了,我外公剛過五七,我舅舅查出也是食道癌晚期。

    當時,我們誰也沒想到可能是跟遷墳有關,直到我表哥也出事。

    那天表哥像往常一樣開摩托車去鎮上,路上一直都好好的,突然迎面來了一輛大車,他像中了邪一樣,控制不了自己,往汽車上撞上去。

    後來我表哥說,撞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他媽媽,然後自己就能動了,後來還是被撞的挺嚴重的。

    後來我媽媽想想不對勁,去看了觀亡人,好像我媽媽找的是南通的一個人,那個人說話跟舅媽一樣(我舅媽不會普通話,方言也不同)。

    然後就知道是因為棺材沒有及時下葬的原因,之後我媽就開罵了說:

    不讓下葬的是你媽,又不是你公公,也不是老公,更不是你兒子,你死前還要你老公好好照顧你兒子,怎麼你自己就開始搞你兒子,差點讓他死了……

    我媽劈裡啪啦說了一堆,後來具體怎麼破的我不清楚。但後來我表哥就再也沒出事了。

    畢竟那個時候我還小,但這個事兒在我印像裡特別深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8 18:20
第三八七一章 遷墳(二)


    「還真這麼玄乎啊!」

    劉金寶暗暗心驚道。

    「也不用太害怕了,只要做好了一切准備,讓去世的人高高興興的遷墳也就是了,問題沒有那麼嚴重的。

    你師父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准備工作,那可不是白做的。

    「嗯,師父您這麼說,那就肯定沒問題。」

    劉金寶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師父神通廣大,之前在國內連那個院長都要給他面子,這是多厲害的。

    第二天一大早,張天元、李雲璐和劉金寶便驅車前往托爾比山了。

    到那兒之後,張天元就發現除了布魯德之外,托馬斯議員、魯雄和魯妙竟然都在那裡。

    另外還有一大群人,應該是科南克議員那邊的親戚和朋友。

    遷墳這個事兒,可是一件大事兒,看起來科南克議員把張天元的話聽進去了,所以一切都准備得很好。

    張天元自己也穿得很得體,往常都是隨意穿著休閑衣,今天倒是一本正經地傳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人也變得精神了很多。

    「魯妙姑娘,這遷墳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張天元好奇地看了魯妙一眼問道。

    今天魯妙的穿著也很講究,也是一身黑色的小西裝,腳上穿著黑色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倒是嬌俏了三分。

    她這麼穿,肯定是跟遷墳有關,否則平日裡這個女孩子可不會穿這種衣服的。

    「有什麼不能看的嗎?我們魯家跟科南克議員家也是有些關系的,這一次我是代表我的家人來的。」

    魯妙這理由倒是很充分。

    張天元笑了笑道:「可以看,不過膽子小了最好不要靠近,不然很麻煩的。」

    「議員先生,你們先出發吧,記住了,讓你們的人先待在遠處,另外,我要的挖掘機准備好了吧?」

    張天元問道。

    「放心,一切都准備好了。」

    科南克議員回答道。

    「那你們先去,我還有點事兒要准備一下,待會兒就過去。」

    科南克議員聽了之後,便吩咐客車載著那些人前往了自己祖父的墳墓附近。

    張天元在車裡頭忙活了一會兒,才招呼剩下的人一起前往遷墳地點。

    「張教授,按照您的吩咐,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見張天元終於抵達,科南克議員急忙迎了上去。

    說實話,這個時候人群之中是有困惑和不太和諧的言語的。

    很多人都覺得張天元太年輕了,不明白為什麼科南克議員要聽這麼一個看起來連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的話。

    但他們也就只敢私底下議論議論而已,絕對不敢抬到明面上說。

    今天可是遷墳的日子,沒有人敢胡來的。

    不然真出了事兒,科南克議員非得把他們扒皮抽筋不可。

    「張教授,遷墳非得選在這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嗎?」

    布魯德走上前,有些困惑地問道:「這光線可不怎麼好啊,畢竟在林子裡。」

    張天元搖了搖頭道:「遷墳的過程在時辰上以不過‘午’時最利,以免‘午’時的陽氣灼傷屍骨。

    如先祖人數過多,可以在‘午’時停止‘起’屍骨,同時用黑布蒙穴、蓋骨。

    過‘午’時後再起遷屍骨。

    這些都是有講究的,不然你以為我是在胡亂挑選時間嗎?」

    布魯德頓覺失言,自己是什麼都不懂,竟然還要來質疑,真得是挺搞笑的。

    「好了,不懂很正常,現在趕緊把東西擺好吧,我要開始鎮邪了!」

    要遷墳,就得把貔貅挪開,這個時候,一直無法過來的煞氣就會瘋狂湧入。

    張天元必須得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麼,不然會出事兒的。

    按照他的安排,科南克議員吩咐人擺上了香案。

    上面擺放著香爐、三牲、白酒、糯米、茶葉,香爐上插著三支一米半高香三支,煙氣裊裊升起。

    人群看得驚奇。

    「這都是干什麼啊,在美國,似乎沒有這些講究吧?」

    「據說那位張教授是中國有名的風水師,這一次科南克議員家裡出了事情,就是他幫忙擺平的,而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是為遷墳做准備,都是中國的老一套。」

    「那就怪不得了,不過中國的東西用到美國合適嗎?」

    「你管那麼多干嘛,難不成你還打算請教堂的神父過來幫忙?」

    「就是,人家科南克議員相信不就完了嘛。」

    眾人議論紛紛,其實還是不相信張天元的本事。

    張天元可沒心思聽他們在那裡說話。

    他此時心思完全放在了對付煞氣之上。

    「撤貔貅!」

    他看向了科南克議員說道。

    科南克議員招呼了兩個人,將貔貅搬到一旁。

    然而就在貔貅被挪走的一瞬間,頓時狂風大作,陰森森的冷風之中,竟然還好像有野獸的咆哮與嘶吼。

    嚇得那邊的人群一個個哆嗦不已。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幽靈!一定是幽靈!」

    科南克議員也是一頭的冷汗,臉色有些發白。

    「慌什麼,有張教授在,你們害怕出事兒不成?」

    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著人群說道。

    張天元此時從香案之上的酒瓶裡面倒了一些白酒,而後以奇異的手法彈了出去。

    白酒在空中與那陰冷的煞氣相遇,居然發出了激烈碰撞的聲音。

    「還不速速撤去,更待何時!」

    而後,一張黃紙被他點燃,直接扔了出去。

    火光四射,慘叫聲響起。

    片刻之後,狂風不再,那森冷的氣息也徹底消失了。

    眾人紛紛驚愕不已,看著張天元,都覺得十分驚訝。

    「小妹,我就不明白了,張教授如此厲害,他干嘛非要去玩古董啊,要是做個風水師,那恐怕咱們魯家人也比不上他啊。」

    魯雄在一旁看著張天元的操作,那簡直是奉若神明啊。

    「高人的事兒,豈會是咱們這些小人物猜得到的啊。」

    魯妙搖了搖頭,其實她也很奇怪,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議論這些的時候。

    「科南克議員,讓你們的人鳴炮,上千禱告,女人最好哭出聲來。」

    張天元突然看向科南克議員說道:「你站到墳前來,遇到什麼不要驚慌,有我在,一切都可安然無恙。」

    「沒問題!」

    科南克議員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此時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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