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13025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8 10:08
第四五零三章 都是沉香惹的禍 1



    秀蓮急了:「你昏頭了,這……」

    秀蓮突然閉了嘴,陳洋轉頭看大海,看見他對秀蓮小聲說了一句什麼話,秀蓮聽了就不再說話了。

    母親站起身進屋去給舅舅收拾住院用的東西。

    陳洋越來越覺得全家人有事瞞著他,索性進了舅舅的屋想套套話。

    老舅面朝牆躺著,聽到陳洋進來就坐了起來,陳洋剛要上前搭話,就見舅舅突然臉色發青,五官痛苦地抽成一團。

    陳洋急得不知怎麼是好,上前扶住就喊「媽」。

    舅舅倒在陳洋的懷裡,突然好像放松了一下,吃力地睜開眼睛,嘴角顫抖著說出一句話:「爭透……爭透……」

    陳洋沒聽清,剛要再問,母親和大海已經衝進來,再看懷裡的老舅,已經停止了呼吸。

    母親呼天搶地地哭起來,秀蓮上前安慰,大海和陳洋一個忙著聯系醫院,一個通知親朋好友。

    姍姍聽到消息就馬上趕過來,先安撫一下哭得暈頭轉向的陳洋媽,轉頭就問陳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你問出來什麼沒有?」

    陳洋搖搖頭,他還在想老舅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陳洋從小在奶奶家長大,不太懂媽媽說的家鄉話,倒是大海聽得多了,會說幾句。

    現在不管是問媽媽還是問大海,都行不通,陳洋只能憋著自己猜。

    陳洋一刻也不肯離開,時刻觀察著哥嫂的動靜,可是一整天下來,沒看出任何異常,難道老舅早就把東西給了他們?陳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干著急沒辦法。

    第二天一早,家裡就擠滿了來參加葬禮的人。大海租了幾輛車,這邊火葬場的車一到,那邊就讓眾人趕緊上車。

    秀蓮捏著鼻子把老舅的行李拿到車上,說是要拿去一起燒掉的。陳洋媽坐上車還不忘囑咐大海:「別忘了,這邊起車,那邊就燒『爭透』。」

    陳洋渾身一顫,爭透!怎麼就忘了,母親的家鄉話把枕頭叫「爭透」。

    老舅來了以後,秀蓮就把他帶來的行李全給換了,只留下一個破舊不堪的枕頭。

    老舅臨死也念念不忘的正是他那烏漆抹黑的枕頭,裡面一定有寶貝。

    秀蓮想找個人負責燒枕頭,陳洋上前一把搶下枕頭,衝秀蓮討好地笑著說:「嫂子,我來吧。」秀蓮白他一眼,把枕頭又搶了回去:「到了那邊事挺多的,你幫著張羅一下,這點小事交別人吧。」

    「還是我來吧。」陳洋又搶回了枕頭,死死抱在懷裡,秀蓮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但不再和他爭論。

    陳洋像模像樣地在地上放好黃紙,把老舅的枕頭放上去。

    車隊啟動了,陳洋遲遲不肯點火,裡面不知是什麼寶貝,萬一燒壞了可不是玩的,他就盼著車隊快點走遠。

    可是車沒開出幾步,又停了下來。大海氣急敗壞地跑過來:「我說你干嗎呢?媽讓你快點火!」

    陳洋硬著頭皮把火點著,大海這才氣哼哼跑了回去。

    陳洋心急如焚地看著車隊一點一點地開出小區,這才衝上去把准備好的水向枕頭一倒。火滅了,這時他突然聞到一陣奇香,不由得一陣狂喜。

    陳洋抱著枕頭就往自己家跑。進了門,把枕頭往地板上一扔,撲上去細看。

    枕頭已經用了很多年,洗得看不出原來的色澤,布也糟了,再加上剛才被火燒過,蕎麥皮灑了很多。

    陳洋迫不及待地用手撕開破布,扒開蕎麥皮,一塊黑黝黝的木頭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洋仔細看了半天,這才想起給姍姍打電話。

    沒幾分鐘姍姍就到了,一見木頭眼就直了:「就是它,沉香木,我認得!陳洋,這下我們發財了!」

    「真的啊?能值多少錢?」陳洋美得都語無倫次了。

    姍姍很快冷靜下來:「這事不能聲張,別讓你哥知道。這樣,咱先找個明白人給看看,到底值多少錢。」

    兩人把沉香木收好,姍姍就打發陳洋回去看看,別讓哥嫂起疑。

    陳洋回到大海家,就聽裡面吵個不休,他心一沉,剛想轉身下樓,門一開,正好秀蓮哭著往出走。看到陳洋,她就一把拉住他進了屋。

    全家人都在,母親在垂淚,大海眼珠通紅,氣鼓鼓的。

    「媽,大海,這是怎麼了?」陳洋硬著頭皮擠了一個笑,「也別難過了,老舅走得一點罪沒受,也挺好的。」

    「可是挺好,臨走連句話都沒留下!」秀蓮冷冷一笑。

    「洋兒啊,媽問你,你老舅臨死跟你說啥話沒有?」母親抬起頭盯住陳洋。

    「沒說啥啊,我進屋就見他發病,你們不是看見了,一下就過去了。」陳洋一口咬定。

    「沒說啥?那你把枕頭給弄哪兒去了?」秀蓮一步竄上來。

    「那破玩意兒,我怕燒得滿小區都是煙,再讓人罰款,就給扔了。」這是剛和姍姍商量好的話,陳洋應對得很從容。

    「你跟媽說實話吧!」母親霍地站起身,一句話說完,忍不住淚水又流了滿面。

    「有人看見你把枕頭拿走了。你想獨吞就明說!」秀蓮見陳洋的樣子,更加不相信他。

    「我沒拿!」陳洋死豬不怕開水燙,死活就是不承認。說完干脆轉身走人。

    剛下樓,姍姍說她已經聯系好了章老板,讓他帶著東西馬上來多香閣。

    陳洋抱著沉香木來到多香閣,一進門,多香閣的老板章胖子就笑著迎上來,一改平日傲慢的樣子。

    陳洋把沉香木放在指定的桌上。章胖子上去用放大鏡上下左右細看了一遍。他不慌不忙,切下一點沉香屑,點在香爐中,房間裡很快就濃香彌漫。

    姍姍和陳洋兩人喜得眉開眼笑,看來這一塊真是沉香。

    章老板閉目沉吟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不是上品,最多值五千。」

    「什麼?」陳洋急了,上前剛要問,被姍姍一個眼色攔下來。姍姍笑了笑:「章老板,你可別哄我們喲。」

    「我就說你啊,在這裡賣了兩年沉香,也不學點東西。沉香分很多種,像這個,明明是經過人為加工的。」

    章老板呵呵一笑,「現在人多以為,沉香就要沉水,味香,色黑才好,其實不然。這塊就是在越南加工過的白木泡油沉香。」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8 10:08
第四五零四章 都是沉香惹的禍 2


    見陳洋和姍姍面面相覷,章老板轉身走了後屋,一會兒再出來,手裡多了一小片沉香木。

    他點燃打火機,三秒後讓油的味道揮發完,然後點燃一小片沉香,看見油脂的沸騰後把它熄滅,散發出的那絲絲香味瞬間把他們包圍了,陳洋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迷醉其中。

    「現在上好的沉香奇楠已經快絕跡了,哪能人人都好運,淘得真品?你這塊不過是采活體沉香木,用高溫加工,再泡油制成的。」章老板說完,讓姍姍倒來一盆熱開水,把陳洋帶來的沉香木切下一小片,放了進去,很快沉香木片就褪了黑色,變得發白了,還散發出一股酒精的氣味。

    出了多香閣,姍姍見陳洋垂頭喪氣,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你這人,真是沒見過世面,這就灰心了?」

    「算了,就這破玩意兒,才值幾千塊錢,還和大哥大嫂鬧得不愉快,給他們算了。」陳洋越想越不值。

    「我說你就傻吧,現在就給他們了,萬一是寶貝呢?」姍姍在他的後腦勺狠狠地拍了一下。

    「什麼寶?章胖子不是說了,才值五千塊!」陳洋不服氣。

    「你聽他的,章胖子是有名的鬼子六,雁過拔毛的主,我天天在他店裡,還不知他那點手段!咱還是再找人看看吧。」姍姍說完,陳洋的心底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正在這時,陳洋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大海讓他馬上過去一下。陳洋猶豫一下說:「大海,我有急事,改天再去吧。」

    「你還是現在來吧,媽不見了!」說完大海就掛斷了電話。

    陳洋的心咯噔一下,也顧不得許多,攔住一輛出租車就要走,卻被姍姍叫住:「我說你,現在把沉香木帶回去,火上澆油啊。」

    陳洋只好把沉香木遞給姍姍,讓她先拿回去。

    原來那天陳洋前腳走,後腳秀蓮就鬧開了,她不顧大海和女兒雪兒的勸阻,對陳洋媽大發脾氣,說她是故意讓陳洋拿走枕頭的,自己白白照顧了她那麼多年,她卻只向著小兒子,不管大兒子一家。

    當時陳洋媽只是流淚不止,後來被雪兒扶回房間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大海過來叫媽吃飯,卻發現床是空的,以為她出去晨練,也沒當回事。可是過了午飯時間還不見人回來,這才慌了,再到媽的房間一找,發現平時的換洗衣服都不見了。

    大海急得滿世界找,可是媽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陳洋聽罷大怒,對著秀蓮就要動手,卻被大海一把拉住:「你想干什麼?事情到現在,你想想自己有沒有責任。」

    「哥,我算明白了,她這麼對媽,都是你指使的!」

    正鬧得不可開交,就聽雪兒在那邊怯怯地說:「奶奶來電話了。」三個人趕緊搶著接電話,大海搶過電話就叫媽:「媽,你沒事吧,快回家吧。」

    「我不回去了,我找了一間托老所住下,不用你們養活,你們都照顧好自己吧,以後也不用來看我。」

    電話掛斷了,三個人呆呆地盯著話筒,誰也說不出話來。雪兒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我恨死你們了,我要奶奶!」

    陳洋深一腳淺一腳不知怎麼回的家,姍姍正等得不耐煩。

    「找到你媽沒有?」姍姍問。

    「明天還是把這破玩意兒給拿回去吧,為這幾個錢讓我媽受氣,我不是人……」陳洋看到桌子上的沉香木包,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淚來。

    姍姍一聽就急了,可是怎麼勸陳洋都不肯聽。姍姍一轉眼珠有了主意:「依著我說接你媽過來,你養著還不行嗎,咱不用看他們的臉色!」

    陳洋做夢也沒想到,姍姍會同意和媽一起過,心裡一高興就把剛才的想法給丟開了,可是又有點犯嘀咕:「這房子還是租的呢,我連安身的地方都沒有,拿什麼去養我媽。」

    「說你傻你還真傻,這沉香賣出錢來,你還愁房子?跟你說吧,剛章老板來電話了,有人要買你這塊沉香,你跟我們一起去交貨。」陳洋將信將疑。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接到章老板電話,交貨地點在萊香閣,是本地最大的一家酒樓。陳洋包好沉香木,和他們一路到了酒店。

    包間裡早已有幾個人等著了,聽口音是寶島人,為首的被稱為周先生,他就是買主。

    章老板從陳洋手裡取過沉香木,試燒,試水,忙了半天,周先生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

    等章老板張羅完,這才點菜落座,席間周老板只和陳洋搭話,把沉香的來歷問了個底朝上,陳洋沒見過什麼世面,越問越慌,臉上都是汗,舌頭都不利索了。

    周老板似乎還挺滿意,開始和章老板談價錢。

    很快沉香木的價格被鎖定在八萬元,陳洋只顧算自己能得多少錢,沒留心身邊的姍姍突然站起身來,把陳洋手裡的沉香搶過來,轉身就向外走,嘴裡只顧說不賣了。

    章老板追上前拉住姍姍,低聲勸著。周老板也沉不住氣了,一個勁勸姍姍坐下好商量。他們一邊拉扯一邊談價,到底又加了一萬,這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洋稀裡糊塗地和姍姍、章老板出了酒店。

    三個人坐進車裡,姍姍從長裙下掏出一個小布包,扔給陳洋。

    陳洋打開包,就呆住了,這是他的沉香木,剛才明明已經賣給周老板了,怎麼又回來了?

    陳洋正納悶兒,章老板隨手扔過一打人民幣:「這是兩萬元,不白用你們的,先避一段風聲,賺錢的日子在後面呢。」

    陳洋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是姍姍趁機把沉香木調了包。

    正在這時,突然聽姍姍叫不好:「快看後面的車,好像就是那個寶島人的車,是不是他們發現貨不對了?」

    「不會吧?我那塊仿制的很像了,這麼快發現了?」章老板用力踩下油門,車像子彈一下射了出去。

    陳洋現在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由得一陣陣地害怕,央求道:「你們把沉香木給他們吧,不然就是詐騙了。」

    「得了吧,那小子的錢也不是好來的,不怕!」章老板不含糊,車飛快地向高速公路駛去。後面的車越跟越緊,竟然沒有甩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9 09:57
第四五零五章 神木舍利,木中美玉



    眼看著就要上高速了,章老板突然一挑車頭,向另外一條單行道開去,瞬間就駛進了車海。

    陳洋剛長出一口氣,抬頭見一輛大貨車斜插過來,還沒來得及提醒章老板,就覺得自己彈起身,又重重地跌了下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陳洋昏昏沉沉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一片白茫茫,又聽見有人在哭,睜眼一看,原來是媽媽。

    幾天不見,媽媽的頭發白了不少。嫂子秀蓮坐在媽媽的身邊,也很憔悴。

    「你可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傻孩子,你撿回命了!」媽媽看陳洋睜開眼睛,哭得更響了。

    原來,他們出了車禍,陳洋受了重傷,姍姍只是輕傷,章老板卻一命嗚呼了。

    幸虧追趕他們的人及時趕到,把陳洋和姍姍救了出來,隨後車就發生了爆炸,錢和沉香木都被燒成了灰。

    陳洋喃喃地說:「沉香燒了?」

    「可不是嘛,你這個敗家子,那麼好的東西就白白給燒了!」秀蓮氣哼哼地罵道。

    見陳洋的臉沉下來,媽媽忙用手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別跟你嫂子一般見識,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著轉頭向秀蓮道,「你現在嘴硬,那會兒陳洋下了病危通知書,是誰哭天搶地說花多少錢都把弟弟給救回來?誰把陪嫁的首飾都給賣了交的手術費?」

    一席話說得秀蓮臉上一紅,撇嘴道:「媽你就會揭人短。」

    「媽,我不是生嫂子的氣,是氣自己,好好一塊沉香木,卻讓我給毀了。」陳洋痛苦地用手砸向包著石膏的腿,嚇得媽媽和嫂子撲上去攔住他。

    「行了,你這檔子事一出,我算是明白了,人比啥都重要,錢都是身外之物。你也別內疚了,以後好好賺錢,回家蹭飯也添個菜,別太摳門了。」秀蓮幾句話,把媽媽和陳洋都說笑了。

    陳洋還是奇怪:「我說嫂子,不是我瞎琢磨,你的脾氣原來不這樣啊?」

    「還不是你哥做得好?」秀蓮說著眼圈一紅,「前幾個月我媽中風,差點過去,還不是大海跑前跑後的忙,那麼多的醫藥費說拿就拿,他連眼都不眨一下,我當時心裡就想,他對我媽這樣,我對他媽也不能差了。後來老舅來了,我雖然心裡不樂意,可是想想大海對我家的好,就忍下來了。」

    正說著,大海領著雪兒走進來,他剛是去警局了,原來章老板利用假沉香木詐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姍姍一直充當助手。

    就是當日姍姍帶陳洋去鑒定沉香木時,試水的也是姍姍換上來的贗品,可憐陳洋一直被蒙在鼓裡。

    這次他們是利用陳洋的老實相,增加沉香木來源的可信度。

    章老板早就被立案監視了,這次的寶島人就是警方安排的線人,人贓並獲,姍姍只好全交代了。

    因陳洋當時不知情,也是受害者,所以免予追究刑事責任。

    陳洋沒想到的是,一塊沉香木竟然成了試金石,人間百態,苦辣酸甜讓他嘗個遍。

    雪兒見狀把手上的一個木頭手串脫下套在陳洋的手腕上,說:「老叔,這是舅姥爺給我的,說是能治病,你帶上就不疼了。」

    陳洋果然聞到一陣若隱若現的藥香,這些天跟姍姍四處跑,也了解了一些沉香的常識,看樣子這一串才真正是價值連城的沉香。

    陳洋想也沒想就把手串脫下來,遞到雪兒的手上說,「讓你媽給收好了,等你上大學了再拿出來吧,老叔不要。」

    張天元是用的當地的語言講給艾西瓦婭的,而且講得速度很慢。

    所以艾西瓦婭是完全可以聽清楚的。

    她聽完這個故事,不由心中震撼,原來沉香是這麼值錢的東西啊,有人竟然為了它犯法。

    有人為了它連親情都不要了。

    其實關於沉香,張天元有很多話想說。

    只可惜艾西瓦婭肯定不懂,這個故事算是最直接的了。

    真要說起來,沉香那可是有許多美名的。

    沉香,人們常美稱為植物鑽石、瓊脂天香、神木舍利、木中美玉!

    它集天地之靈秀,聚曰月之精華,妙香蘊藉,養目怡神。

    沉香為天賜靈物,即使在化學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沉香所蘊奇妙之香依然無法人工合成。

    香業之中,一提名香妙品,必稱所謂「沉檀龍麝」。

    「沉檀龍麝」系指四種極品香,前兩種屬於植物範疇。

    其中檀香為木質,沉香則雖然屬於木類,但又從木中脫穎而出。

    後兩種龍涎香、麝香均為動物體內所蘊蓄之香。

    沉香居四大名香之首,可見其地位尊崇及香品之高。

    沉香,通常又稱沉水香、水沉香。

    古漢語「沈」、「沉」通假,在中國古籍中常寫作「沈香」。

    那麼,如此奇妙而神秘的沉香,究竟為何物呢?

    有一個地方,古時候以香命名,名日「香洲」;而位於祖國南方的寶島海南,更被名之日「香島」。

    香洲與香島,常年沐浴明麗陽光。草經冬而不零,花非春而亦放」,風調雨順,物產富饒。

    香洲尤以各種奇物異珍聞名,這些奇花異樹大都蘊香涵芳,宋代《香譜.香事三》嘗謂:「香洲在朱崖郡,洲中出諸異香。」

    這種異香或得益於得天獨厚的海洋氣候,或根植於沃土厚壤的培養哺育,或可能兼而有之。

    這些異香之中,有一種尤其出色,它有「瑰奇之狀」,「馥乎其芬馨」』令人沉迷陶醉。這種奇香了黎民百姓世代珍視,還驚動朝廷皇室,成為上佳的貢品。

    它,就是沉香。

    具體來說,沉香首先是一種珍貴香料,它是大自然天然生成的奇珍;因其功效神奇,它又是傳統名貴中藥;從其稀有、貴重、易藏特征看,它在當今社會又堪稱是一種硬通貨。

    這就是沉香,一個古雅而溫厚的名字,一種與人類相伴相隨兩干多年的天賜珍寶,它造就無數神奇而風雅的故事。

    沉香入藥始於《名醫別錄》。

    《紅樓夢》第五十一回:賈寶玉為晴雯請醫生治感冒,開了藥,並命把煎藥的銀吊子找了出來,就命在火盆上煎。

    晴雯不同意說:「正經給他們茶房裡煎去罷咧!弄的這屋裡藥氣,如何使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9 09:57
第四五零六章 藥香



    張天元記得《紅樓夢》說,晴雯不同意在屋裡頭煎藥,說是藥氣難聞。

    寶玉道:「藥氣比一切花香還香呢!神仙采藥燒藥,再者高人逸士采藥制藥最妙的是一件東西!這屋裡我正想各色都齊了,就只少藥香,如今恰全了。」

    這一段話不是痴公子的瘋話,也不是對晴雯取樂和安慰,這實際上是醫學上「藥香治病說」。

    《紅樓夢》中薛寶釵的冷香丸也是香的。

    其中四味藥是春天開的牡丹花蕊、夏天開的白荷花蕊、秋天開的白芙蓉花蕊、冬天開的白梅花蕊,此外還有作引子的一包藥末「異香異氣的」叫做「海上仙方兒」,用這香藥給寶釵,治療喘咳效果甚佳。

    各種名花均有奇香,牡丹國色天香,梅花暗香悠遠,蘭花清香幽雅,玫瑰香氣襲人,茉莉花濃香馥郁,水仙馨香宜人,還有丁香、桂花、夜來香等。

    香氣可治病,如解表、發汗、驅風、健胃、鎮痛、止痛、止咳、祛痰、平喘、鎮靜、抗菌,抗病。

    但各有不同,天竺葵的香味能鎮靜神經,促睡眠,消除疲勞;

    迷迭香的香味能止咳平喘;

    艾葉香氣可平喘止咳,消炎祛痰;

    熏衣草花香可減慢心率,使心動過速者鎮靜下來;

    丁香花的香味對牙痛病人有鎮靜安撫的功效;

    香附的香味可治霍亂、吐瀉,舒肝理氣,調經止痛;

    蘇合香甘溫走竄,通竅開郁,辟一切不正之氣,療心絞痛,糾正心肌缺血;

    麝香是開竅之上品,治療卒中、痰厥,跌打損傷;

    紫蘇香發散風寒,行氣寬中;

    荊芥香祛風解表,清利頭目;

    薄荷疏散風寒,透疹利咽;

    陳皮理氣健脾,燥濕;

    石菖蒲化濕開竅和中;

    冰片開竅,消腫止痛;

    藿香、佩蘭化濕發散表邪;

    沉香溫中降逆;

    香櫞健胃化痰。

    20世紀60年代,法國衛生部對一些工廠工人進行了一次肺結核的普查,有些工人發病率相當高,但制香精和香料的工人沒有發現一個得肺結核的。

    可知香氣可治病防病。

    《本草備要》記載:沉香行氣不傷氣,溫中助火,能降能升。

    開元天寶年間,長安有一富人王玉寶,在諸多消遣方法中,選擇了焚香的方法。

    據《開元天寶逸事》記載,王天寶「嘗於寢帳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寶香爐,自瞑焚香徹曉,其驕貴如此」。

    古有酒店老板劉三,一天晨起,滿臉俱黑,如煤末摸臉,嚇壞了所有的人。

    本鎮上郎中診斷說:「可是不治之症,古書記色青如草者死,黃如枳實者死,黑如煤者死,赤如血者死,白如枯骨者死。劉三面黑如煤,一月內必死無疑,還是准備後事吧!」

    從此劉三精神消沉,妻小恐慌,日夜哭泣。

    一日,一江湖郎中路過,詢問其詳。郎中說:「你丈夫正如鎮上醫所說,確如古書上所載死症,但那些是指久病之症,而劉三是突發,且脈無不治之症之像,並無大病。臉上黑氣是穢氣熏蒸的結果。」

    劉三想起那天晚上半夜腹急,上茅廁解手,廁內臭氣熏天,自己忍臭氣而解完大便。

    便說:「先生說得是,果有其事。」郎中說:「去穢臭莫如至香,可買沉香二兩,劈碎焚於爐中,安置在蚊帳內蒸熏。四周圍棉被圍結實,勿讓香氣散去。你端坐香旁,如老僧入定,瞑目靜坐,兩個時辰方可出帳。」

    劉三遵言熏香,大汗淋淋,症狀漸漸消失。

    次日劉三面孔黑色盡出,恢復如初。

    庸醫者抱殘守缺,良醫者辨證醫治、對症下藥、治病救人。

    李賀《貴公子闌圖》雲:

    裊裊沉水香,鳥啼夜闌景。

    曲沼芙蓉波,腰圍白玉冷。

    這說的便是沉香。

    只可惜現代人對於香的理解實在太過淺薄了,否則的話,絕對可以讓香文化發揚光大的。

    此類例子,在歷史上簡直不勝枚舉,在此便不多說了。

    張天元跟艾西瓦婭一邊聊著天,一邊繼續前進。

    他注意到在附近的一座土包上,竟然有幾棵樹剛剛被砍過。

    這幾棵樹,都是檀香紫檀,可是也不過就是成年人大拇指的粗壯程度,卻已經被砍斷了。

    帕梅拉的姑父說,這應該是獵人砍斷的,拿回去當柴燒了。

    張天元一陣無語。

    雖說阿三國禁止擅自采伐檀香紫檀,可問題是,大部分人大字都不識一個,哪裡懂什麼是檀香紫檀啊,沒想到隨便砍伐,竟然就遇到了。

    帕梅拉說,這附近應該沒有這種樹了,如果真要找,還得繼續往山裡頭走,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許能夠遇到。

    不過可能會更加危險。

    當然,沉香木叢林也在那個地方。

    帕梅拉說過,當初她遇到了可怕的,孟加拉虎,幸虧有老獵人在一旁,最終讓她幸免於難,不然的話,她可能就沒辦法活著回來了。

    遇到猛獸這種事兒,張天元也遭遇過,而且這一次尋找沉香木叢林,本來就有這樣的預料。

    所以他當然是不會怕的,反正野營用的東西都帶著呢。

    真讓他遇到發飆的孟加拉虎,那倒霉的絕對不會是他,而是老虎。

    畢竟他那影子屋裡的武器,可不是開玩笑的。

    「野獸我倒是不怕,但我聽說在這片神秘的熱帶雨林之中,生存著一伙可怕的獵頭族,這是真的嗎?」

    聶震肯定是在哪本雜志上看到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就隨口問了出來。

    不過帕梅拉的姑父笑了笑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早就沒了。」

    其實這個獵頭族,張天元也曾有所耳聞。

    所有有關人性的故事裡,再也沒有什麼能比「人頭貿易」更讓他印像深刻而又毛骨悚然的了。

    不過那些事情,雖然也發生在熱帶雨林,但卻不是阿三國的熱帶雨林,而是在南美洲。

    在厄瓜多爾和秘魯的熱帶雨林深處,生活著一些以獵頭而聞名的部族,這些部族被統稱為希瓦羅人。

    在希瓦羅人的文化中,獵頭行動每年都會上演。

    部族裡的戰士會將敵對勢力的男人殺死,然後將死者的頭顱用特殊的刀具割下。

    並且用錘子,鋸子等工具設法分離顱骨、脂肪和皮膚,再反復填充滾燙的石頭和沙子,直到他們把死者頭顱縮小到拳頭那麼大,一件干縮人頭就制作成功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9 09:57
第四五零七章 熱帶雨林裡的可怕傳說



    希瓦羅人制作這些干縮頭顱是為了攝取頭顱裡靈魂的力量,當他們認為死者的魂魄被榨干了以後,干縮頭顱就成為了毫無價值的垃圾,被掩埋或丟棄。

    可是事態在歐洲人介入以後開始急轉直下,「熱帶雨林裡蠻族勇士的神秘戰利品」,「囚禁著復仇幽魂的亡者頭顱」這些噱頭讓歐洲人非常買賬,癌媽耶,老牛x了,太有異域風情了,太有收藏價值了。

    於是歐洲的探險家和博物學家紛紛表示願意用火槍和鋼制武器交換這些干縮人頭。

    當地人一想,我們平時用完就扔的垃圾竟然能換來另一個世界的強勁武器,這生意太劃算了,於是在巨大的市場需求下,獵頭風俗變的愈演愈烈。

    人頭換來火槍,火槍又換來更多的人頭,就這樣,拉丁美洲的熱帶雨林被歐洲人推入了一個自我反饋的致命循環裡。

    這股恐怖的風潮到了19世紀晚期的時候到達全盛,當時獵頭風俗能瘋狂到什麼程度?

    當地的獵頭行動發展到每月一次,蠻族勇士大量地出口死人腦袋,以至於在歐洲和美國的商店裡就直接能買到他們的「工藝品」。

    到了20世紀的時候,經過供需雙方的反復博弈,最後人頭的市場價為「一把火槍。」

    就這樣,人性中最恐怖的一面被喚醒了,希瓦羅人在貪婪的趨勢下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瘋狂獵頭。

    真正原裝正版的干縮頭顱是用成年男性的頭顱做原料的,因為勇士的頭顱中才有「復仇的靈魂」。

    後來當地人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開始割樹懶和吼猴的腦袋做贗品,剛開始能蒙一些老外,可是後來老外也學聰明了,動物腦袋制作的低仿品蒙混不過去了,怎麼辦?

    最後去他娘的吧,為了追求利潤的最大化,女人和小孩的腦袋拿來一用又有何不可?

    無數婦女兒童的頭顱被割下來,在南美的大街小巷被當作工藝品出售,巴拿馬甚至有人接訂單批量生產人頭,每顆工藝品售價25美元。

    歐洲人的無聊的行為不僅在南美刮起了一股獵頭風俗,在太平洋地區也一樣給當地人帶來了深重災難。

    在毛利語中,toimoko意為「干燥的頭顱」,他們不會將死者的頭部進行收縮,只是取出腦髓之後用亞麻填充腔體,再將其和滾燙的石頭一起掩埋進行干燥。

    當然這些「毛利工藝品」一樣引起了歐洲人的興趣,拉丁美洲熱帶雨林裡的悲劇在大洋洲再度上演。

    巨大的市場需求使得毛利人也開始大量地制作人頭工藝品以滿足歐洲老爺們的裝逼欲。

    19世紀的時候,歐洲代理商被派往澳洲尋找最好的人頭,悉尼海關甚至還專門建立了一個進口品名目:「烘制人頭。」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張天元認為是人類歷史中最踐踏人類尊嚴的暴行。

    歐洲人對人頭的款式有所要求,他們希望買到毛利酋長的頭,因為毛利酋長地位崇高,在臉上會刺有瑰麗繁復的刺青,這樣的一顆腦袋要是擺在自己家的書房裡,多他媽顯人高檔?

    毛利酋長表示,我自己的腦袋雖然不能賣給你,但是帶你裝逼帶你飛是可以的。

    於是,酋長就會把自己的奴隸拉出來讓歐洲客戶挑選。

    歐洲老爺們會選像選擇商品一樣選一個臉型合適的奴隸,然後再和酋長敲定臉部刺青的方案。

    奴隸會被拉下去強制紋臉,然後再割掉腦袋,腌制,烘干,最後交貨給歐洲客戶。

    不知那些奴隸被選購時心裡是什麼滋味。

    一個人就像商品一樣被選購,設計,殘殺,制作,交易,陳列,對人類尊嚴的最大踐踏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唯一讓人稍有釋懷的是,人性的邪惡最終反噬了自己,因為歐洲人對人頭的市場需求太大了,土著勇士表示可以割的人頭越來越少了,於是一些歐洲客戶的腦袋也被割了下來加工一番,賣給了另外的客戶,可謂羊毛最終出在了羊身上。

    把同類的腦袋割下來交換物資,當成玩具玩賞的物種,除了人類以外我還沒聽說過第二個。

    大家在網上經常會提起一句話:「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其實相比於人性,獸性真的單純多了。

    獵頭族的話題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了。

    這之後,他們沒有嘗到獵頭族的恐懼,卻嘗到了熱帶雨林的殘酷。

    在人跡罕至、遮天蔽日的熱帶雨林腹地,張天元等人頂著酷熱和蚊蟲叮咬,對附近的叢林進行了一一甄別。

    連續幾天工作下來,人人都累得精疲力竭,他們出發時所帶的飲用水和食物也消耗了一大半。

    熱帶雨林就是天然的食物生產地,張天元才不會管什麼動物保護,人都快餓死的時候,誰在乎這些呢。

    聽帕梅拉說,再有一天,他們就可以抵達那神秘的沉香叢林了。

    不過天色又一次黑了下來,張天元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有精神了再繼續趕路。

    眾人無不歡聲雀躍,這幾天可把聶震這個公子哥折磨慘了。

    一開始的那種熱情早沒了。

    而且這一路上,因為可怕的環境關系,他們中還有人得了病。

    得虧張天元帶來了充足的藥品,還有他那能夠治病的地氣,不然非得死人不可。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誰也沒有料到,這天半夜裡,一場突降的暴雨把他們推入了夢魘般的絕境!

    天氣異常悶熱,叢林仿佛在燃燒。

    即使是多次深入熱帶叢林的帕梅拉的姑父也沒有料到,凌晨兩點多鐘,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場傾盆大雨會鋪天蓋地地狂瀉下來,整個雨林霎時淹沒在暴雨的喧囂中。

    20分鐘後,沉香木探查小隊居住的帳篷裡就積起了半英尺深的雨水。

    看到暴雨一時沒有停止的跡像,張天元果斷地指揮探查小隊成員迅速撤離帳篷,向地勢較高的地段轉移。

    他們倉促地將勘探儀器、考察資料和生活用品塞進旅行包裡,一行人背著行李,相互拉著手,趟著接近膝蓋深的雨水艱難地轉移。

    大像之前就已經被放了,因為沒辦法繼續帶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29 09:58
第四五零八章 密林遇險(一)



    大像已經被放了。

    因為有些山路,大像體型太大,根本沒辦法前行,反倒不是人徒步走方便。

    聽艾西瓦婭說,那三頭大像會等在離開的位置,只要他們返回的時候一定可以遇上。

    由於雨林上方枝葉濃密,他們不能借助閃電來觀察周圍的景物,只能憑借兩支手電筒的光柱來辨別地形的高低,盡量往地勢高的地方走。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轉移到叢林中的一處小山包上。

    黑暗中,張天元突然要求大家趕快檢查各自的旅行包被雨水淋濕的情況,並特別強調要保護好所剩的食品。

    借助微弱的手電光,大家相互配合著冒雨檢查旅行袋。

    結果令人沮喪:幾個人中,只有帕梅拉姑父的少量食品因事先用塑料袋包得較好而未被雨水滲透。

    其余人的東西都沒法用了。

    當然,張天元影子屋裡的東西不會有事兒,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另外,槍械也沒問題,都是防水的,別說是雨水,就算是扔進大海裡也不怕用不了。

    聶震和帕梅拉在慌亂中根本沒將包的拉鏈拉滿,兩人攜帶的面包和餅干早已被雨水泡成了粉末。

    更要命的是,由柳若寒負責保管的一只電子測向儀也泡在了水裡。

    此外,由於倉促轉移,探查小隊用來補充鹽分的一袋鹹火腿腸和急救藥品箱也丟棄在帳篷裡。

    天亮時,這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的特大暴雨終於停止了。

    大家這時驚愕地發現,他們昨晚摸黑來到的這處山包四周全是莽莽的原始雨林。根本辨不出東西南北。

    雨水退去後的沼澤地上沒有任何小路的痕跡,探查小隊陷入了迷失方向的可怕境地。

    在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裡,誰都清楚迷失方向意味著什麼。

    探查小隊所剩下的食品僅能維持大家一天的需要。

    飢餓、酷暑、死亡的威脅令除了張天元之外的幾個人感到空前的絕望。

    這時,張天元只能笑著對大家說:「你們不要絕望,只要大家有信心,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測向儀壞了,我們可以根據風向判斷方向;

    沒有食物,這熱帶雨林中不愁沒吃的東西;

    暫時迷失方向沒什麼可怕的,關鍵是不能喪失信心!不是嗎?」

    當然,他沒有說的是,他的影子屋裡有足夠他們生存一個月的物品。

    大不了等晚上的時候悄悄拿出來就是了,如果要解釋,就說是撿到的。

    反正這熱帶雨林之中冒險的人還是挺多的,死在這裡的人估計也不少。

    張天元的一席話使眾人頓時受到啟發和鼓舞,大家很快從悲觀沉悶的氣氛中擺脫出來,主動與張天元商量如何走出困境。

    張天元告訴大家,跟著他走就沒有問題,他的感覺,一定不會找錯方向的。

    為了讓大家相信,他用了個小小的法術,一張黃紙做成的符咒飛在了半空中,指引著他們前往沉香叢林的方向。

    對於神奇的張天元,眾人絕對是充滿了信任,於是在張天元的帶領下信心十足地迎著風向上路了。

    人跡罕至的叢林地面上除了厚厚的苔蘚就是深淺不一的水坑,這給他們一行人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經歷了頭天夜裡的奔波轉移,大家早已精疲力竭。

    然而看到張天元那堅忍不拔的神態,大家伙兒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張天元還背了帕梅拉一段路程。

    畢竟幾個人之中,帕梅拉的身體是最虛弱的。

    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約有籃球場那麼大的沼澤湖邊,午後的雨林沒有一絲風,偌大的沼澤湖面平靜得像一塊巨大的鏡子。

    張天元在給大家分發食品時,特意多分了帕梅拉兩塊餅干。

    帕梅拉執意不肯接受特殊照顧,就在他倆推讓時,忽然聽到艾西瓦婭發出一聲尖叫:「蛇!」

    大家聞聲望去,背靠樹干坐在地上的艾西瓦婭正緊張得瑟瑟發抖,在她腳邊有一條近兩英尺長的毒蛇!

    聶震飛快地取出手槍欲擊斃毒蛇,柳若寒情急之下撿起了一塊石頭。

    千鈞一發之際,張天元用手勢制止了他倆。

    張天元敏捷地從棕櫚葉下面抽出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慢慢地接近了那條正在吐著芯子的蛇。

    大家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在離蛇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張天元果斷地舉起了樹枝,在艾西瓦婭的驚叫聲中,那條蛇在地上扭曲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見艾西瓦婭驚嚇過度,張天元急切走上前去安慰她。

    不料,那條垂死的蛇突然抬起頭,一口咬向了了張天元。

    眼疾手快的柳若寒,飛出一把匕首,將那條毒蛇直接釘在了樹上。

    毒蛇的蛇膽被扎穿了,掙扎了幾下,終於不動彈了。

    張天元感到了一陣後怕。

    看起來以後解決這種東西,還是要徹底一點好,不然再被偷襲,那就麻煩了。

    即便是白天,熱帶雨林也看起來陰沉沉的,叢林裡充滿了神秘莫測的氣氛,不時傳來野獸恐怖的號叫聲。

    或許是張天元他們的勇氣和膽量震懾了那些叢林中的野獸,好幾次,離他們不遠處都出現過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阿三國豹,可最終卻沒有任何野獸攻擊他們。

    熱帶雨林中連日的酷熱導致他們體內鹽分大量流失。

    幾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腿部肌肉抽搐,蚊蟲叮咬令他們周身浮腫……在巨大的體力透支和精神壓力面前,帕梅拉和聶震幾近崩潰。

    畢竟幾個人之中,就他們兩個沒經歷過這種可怕的事情。

    好在有張天元在,他們身上的傷勢好了,心情也就好了許多。

    傍晚時分,雨林中突然變得悶熱異常,空氣仿佛都停止了流動,張天元想到之前那場暴雨前夕也是這樣的悶熱和令人窒息,為避免在暴雨降臨時受困於低窪地帶,他趕緊帶領大家來到了叢林一處地勢較高的坡地上。

    不出他所料,10分鐘後,一場瓢潑大雨就下了起來。

    熱帶雨林中的氣像可謂千變萬化。

    張天元原以為這場雨至少會持續兩個小時以上,不料,半小時後,暴雨便戛然而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0 12:21
第四五零九章 密林遇險(二)


    張天元等人坐在山坡上,感到一股清新的風撲面而來,讓人十分愜意,聶震和帕梅拉很快在各自的帳篷裡就睡著了。

    其余人則難以入睡,准備輪番守夜。

    畢竟熱帶雨林的深夜,實在是有些可怕,讓人完全不敢放松警惕。

    幾個世紀以來,在這片神秘的熱帶雨林之中,傳說存在一種形狀奇特的巨獸。

    雖然這種巨獸誰也沒有清楚看見過,但是巨獸的存在傳說,沸沸揚揚,莫衷一是。

    有人說這巨獸是史前遺留下來的一種肉食恐龍,又有人說這是一種變色吸血巨蝠。

    雖然張天元他們沒見到過,但還是非常小心。

    聶震和帕雷拉的帳篷是挨著的,也就一兩米的樣子。

    張天元他們也都在附近警戒著,商量怎麼輪換境界。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間聽到帕梅拉的帳篷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張天元猛地站了起來,招呼柳若寒和艾西瓦婭繼續警戒。

    他跟帕梅拉的姑父則衝向了那個帳篷。

    因為他們擔心帕梅拉的帳篷裡可能進入了毒蛇或者蟲子。

    畢竟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大型的動物可以看得見,但毒蛇和昆蟲卻很難發現的。

    張天元拿起槍,飛快衝了過去,掀開了帕梅拉帳篷的門簾,看見帕梅拉就躲在帳篷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臉色發白,或許是受驚過度,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血色。

    因驚恐過度,人也像是搖搖欲倒的樣子。

    張天元忙問道:「帕梅拉,是不是野獸進入你的帳篷了?」

    帕梅拉一看到張天元,急忙跑了過去,躲在了他的身後。

    然後,她才驚魂甫定地說道:「太可怕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她像是站不住,靠在張天元的身上啜泣著說。

    張天元扶她坐下來,等她慢慢恢復過來,帕梅拉才說出剛才她遇上可怖的情景。

    原來她因為長途跋涉,已經非常累了,進了帳篷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是正睡著的時候,他喜歡側著睡,背部正好對著帳篷出口。

    忽然間感覺自己身上好似有人貼上一張濕毛巾,又感到背部有點麻木,有點兒癢,也有點兒刺痛。

    她想將這條濕毛巾取下來,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部,感到有一條薄毯子一樣的物體,緊緊貼在自己的背部。

    她驟然一驚,從地上一躍而起。

    張天元聽著帕梅拉的話,突然間警覺了起來。

    聽到帕梅拉的喊聲,他就已經衝了過來,可以確定的是,那東西肯定還沒有離開。

    「你看到那東西是什麼顏色的嗎?」

    張天元問道。

    「應該跟我的皮膚是一樣的顏色,不過一開始我明明看到它是黑色的啊,難道能變色?」

    帕梅拉似乎是有些被嚇糊塗了,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不過張天元聽得卻很清楚。

    他開始仔細在帳篷裡尋找,忽然目光投向了帳篷的角落裡。

    那是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毛毯,與他們帶來的毛毯一樣的顏色,都是紅底黑條色的。

    一般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張天元卻敏銳地發現,這毯子有些情況,上面竟然長了眼睛和嘴巴。

    他突然端起槍就直接射擊。

    那家伙反應倒是快,張開翅膀突然就撕破帳篷飛走了。

    看起來,很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但比蝙蝠飛行速度更快。

    張天元這一槍,竟然沒能射中。

    「我的天,變色,而且長得好像蝙蝠,有一只狗一樣的頭,有兩個翅膀,爪子和嘴都很尖長,有密密的細毛。

    這樣的怪物,難道是已經滅絕的變色吸血巨蝠。」

    帕梅拉的姑父驚叫道:「這怪物,早就說滅絕了,想不到在這裡我們遇上了,若是你們睡著了,它會將你們的鮮血吮吸光,你們就必死無疑了。」

    這個怪物的傳說,他小時候可是經常聽到長輩們說起的,只是從來就沒見過這東西。

    張天元更加擔心,於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帳篷跟前都點燃了篝火,而且最少讓兩個人來警戒,其他人睡覺。

    還好,一晚上並沒有發生同樣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帕梅拉起來後,將艾希亞瓦拉起來,兩人到溪邊去洗臉,洗完臉,兩人就到溪邊采野花去了。

    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她們影響很大,所以才需要放松一下。

    采完花,帕梅拉將自己的塑料臉盆擱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剛放上去,想不到那只臉盆一下子彈了起來,翻倒在地上,把水濺了艾西瓦婭一身。

    艾西瓦婭正想埋怨她粗心,這時候,擱臉盆的那塊「石頭」呼地也飛了起來,帕梅拉嚇得尖聲叫著掉頭逃跑。

    艾西瓦婭看見那個怪物在空中飛翔,並追趕帕梅拉,她拾起臉盆也追過去向怪物打去,一邊大聲呼喚張天元等人前來援救。

    張天元聞聲,一把抽出獵刀,跑出帳篷,看見半空翱翔著那個怪物,正在帕梅拉的頭頂盤旋著。

    他手握獵刀,叫帕梅拉趕快蹲下來,帕梅拉依言蹲下,張天元站在帕梅拉的身後,舉起獵刀亂舞,那怪物看見刀光閃閃,它不敢撲下來,只是在半空中啾啾地嘶叫著,又飛走了。

    帕梅拉心有余悸,張天元認真地說:「這怪物曾吸吮過你的血,它的嗅覺特別靈,有跟蹤的習性,恐怕它以後還會來找你的!」

    帕梅拉聽後,害怕得哭了起來。

    張天元安慰她,盡量不讓她害怕。

    「放心吧,只要咱們找到了沉香叢林,點燃沉香,就沒問題了。」

    帕梅拉雖然很害怕,可是一想到張天元給了她那麼多的薪水,還保護她,就不好意思說自己中途不干了。

    於是眾人繼續出發。

    半路上,帕梅拉走累了,想休息一下,建議坐下,吃點罐頭,喝喝水再走。

    大伙找地方坐下,他們看見草地上有幾只木樁,顯然,是伐木工人將樹鋸倒後,留下的樹樁子,頂面平平的,非常好坐,他們就坐在樹樁上。

    哪知,艾西瓦婭剛坐到樹下的一個「樹樁」上,感到這「樹樁」軟綿綿的,有點兒蠕動,她哇地喊了一聲,彈跳起來,她坐的那「樹樁」,也飛了起來,一道黑影,掠過林梢,消失在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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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零九章 密林遇險(二)


    張天元等人坐在山坡上,感到一股清新的風撲面而來,讓人十分愜意,聶震和帕梅拉很快在各自的帳篷裡就睡著了。

    其余人則難以入睡,准備輪番守夜。

    畢竟熱帶雨林的深夜,實在是有些可怕,讓人完全不敢放松警惕。

    幾個世紀以來,在這片神秘的熱帶雨林之中,傳說存在一種形狀奇特的巨獸。

    雖然這種巨獸誰也沒有清楚看見過,但是巨獸的存在傳說,沸沸揚揚,莫衷一是。

    有人說這巨獸是史前遺留下來的一種肉食恐龍,又有人說這是一種變色吸血巨蝠。

    雖然張天元他們沒見到過,但還是非常小心。

    聶震和帕雷拉的帳篷是挨著的,也就一兩米的樣子。

    張天元他們也都在附近警戒著,商量怎麼輪換境界。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間聽到帕梅拉的帳篷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張天元猛地站了起來,招呼柳若寒和艾西瓦婭繼續警戒。

    他跟帕梅拉的姑父則衝向了那個帳篷。

    因為他們擔心帕梅拉的帳篷裡可能進入了毒蛇或者蟲子。

    畢竟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大型的動物可以看得見,但毒蛇和昆蟲卻很難發現的。

    張天元拿起槍,飛快衝了過去,掀開了帕梅拉帳篷的門簾,看見帕梅拉就躲在帳篷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臉色發白,或許是受驚過度,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血色。

    因驚恐過度,人也像是搖搖欲倒的樣子。

    張天元忙問道:「帕梅拉,是不是野獸進入你的帳篷了?」

    帕梅拉一看到張天元,急忙跑了過去,躲在了他的身後。

    然後,她才驚魂甫定地說道:「太可怕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她像是站不住,靠在張天元的身上啜泣著說。

    張天元扶她坐下來,等她慢慢恢復過來,帕梅拉才說出剛才她遇上可怖的情景。

    原來她因為長途跋涉,已經非常累了,進了帳篷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是正睡著的時候,他喜歡側著睡,背部正好對著帳篷出口。

    忽然間感覺自己身上好似有人貼上一張濕毛巾,又感到背部有點麻木,有點兒癢,也有點兒刺痛。

    她想將這條濕毛巾取下來,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部,感到有一條薄毯子一樣的物體,緊緊貼在自己的背部。

    她驟然一驚,從地上一躍而起。

    張天元聽著帕梅拉的話,突然間警覺了起來。

    聽到帕梅拉的喊聲,他就已經衝了過來,可以確定的是,那東西肯定還沒有離開。

    「你看到那東西是什麼顏色的嗎?」

    張天元問道。

    「應該跟我的皮膚是一樣的顏色,不過一開始我明明看到它是黑色的啊,難道能變色?」

    帕梅拉似乎是有些被嚇糊塗了,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不過張天元聽得卻很清楚。

    他開始仔細在帳篷裡尋找,忽然目光投向了帳篷的角落裡。

    那是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毛毯,與他們帶來的毛毯一樣的顏色,都是紅底黑條色的。

    一般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張天元卻敏銳地發現,這毯子有些情況,上面竟然長了眼睛和嘴巴。

    他突然端起槍就直接射擊。

    那家伙反應倒是快,張開翅膀突然就撕破帳篷飛走了。

    看起來,很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但比蝙蝠飛行速度更快。

    張天元這一槍,竟然沒能射中。

    「我的天,變色,而且長得好像蝙蝠,有一只狗一樣的頭,有兩個翅膀,爪子和嘴都很尖長,有密密的細毛。

    這樣的怪物,難道是已經滅絕的變色吸血巨蝠。」

    帕梅拉的姑父驚叫道:「這怪物,早就說滅絕了,想不到在這裡我們遇上了,若是你們睡著了,它會將你們的鮮血吮吸光,你們就必死無疑了。」

    這個怪物的傳說,他小時候可是經常聽到長輩們說起的,只是從來就沒見過這東西。

    張天元更加擔心,於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帳篷跟前都點燃了篝火,而且最少讓兩個人來警戒,其他人睡覺。

    還好,一晚上並沒有發生同樣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帕梅拉起來後,將艾希亞瓦拉起來,兩人到溪邊去洗臉,洗完臉,兩人就到溪邊采野花去了。

    晚上發生的事情,對她們影響很大,所以才需要放松一下。

    采完花,帕梅拉將自己的塑料臉盆擱在溪邊的一塊石頭上,剛放上去,想不到那只臉盆一下子彈了起來,翻倒在地上,把水濺了艾西瓦婭一身。

    艾西瓦婭正想埋怨她粗心,這時候,擱臉盆的那塊「石頭」呼地也飛了起來,帕梅拉嚇得尖聲叫著掉頭逃跑。

    艾西瓦婭看見那個怪物在空中飛翔,並追趕帕梅拉,她拾起臉盆也追過去向怪物打去,一邊大聲呼喚張天元等人前來援救。

    張天元聞聲,一把抽出獵刀,跑出帳篷,看見半空翱翔著那個怪物,正在帕梅拉的頭頂盤旋著。

    他手握獵刀,叫帕梅拉趕快蹲下來,帕梅拉依言蹲下,張天元站在帕梅拉的身後,舉起獵刀亂舞,那怪物看見刀光閃閃,它不敢撲下來,只是在半空中啾啾地嘶叫著,又飛走了。

    帕梅拉心有余悸,張天元認真地說:「這怪物曾吸吮過你的血,它的嗅覺特別靈,有跟蹤的習性,恐怕它以後還會來找你的!」

    帕梅拉聽後,害怕得哭了起來。

    張天元安慰她,盡量不讓她害怕。

    「放心吧,只要咱們找到了沉香叢林,點燃沉香,就沒問題了。」

    帕梅拉雖然很害怕,可是一想到張天元給了她那麼多的薪水,還保護她,就不好意思說自己中途不干了。

    於是眾人繼續出發。

    半路上,帕梅拉走累了,想休息一下,建議坐下,吃點罐頭,喝喝水再走。

    大伙找地方坐下,他們看見草地上有幾只木樁,顯然,是伐木工人將樹鋸倒後,留下的樹樁子,頂面平平的,非常好坐,他們就坐在樹樁上。

    哪知,艾西瓦婭剛坐到樹下的一個「樹樁」上,感到這「樹樁」軟綿綿的,有點兒蠕動,她哇地喊了一聲,彈跳起來,她坐的那「樹樁」,也飛了起來,一道黑影,掠過林梢,消失在林子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0 12:22
第四五一零章 像墓傳說


    第四五一零章像墓傳說(第1/1頁)

    帕梅拉臉有懼色地說:「我的天啊!這怪物,一直跟蹤著我們啊!」

    再走,他們再也沒有發現怪物的影子了,張天元也放心了。

    他們以為,已經走出怪物活動的區域了。

    走了一程,實在太累了,他們決定休息一會兒再走,這時,帕梅拉想到林子邊方便方便,她雖然心裡非常害怕。

    但是總不能叫張天元一個男子漢去陪伴自己吧。

    張天元讓柳若寒陪著她去,最起碼能提防發生危險。

    帕梅拉放下心來,走到林子邊,解松褲帶,正想蹲下,就聽到林子上吱吱叫了兩聲,這時,林子上空翱翔著一個黑影,一見她,就向她襲擊,她嚇得提上褲子,倉促逃走。

    她不辨方向地胡跑狂奔,最後,被怪物追上了,那只怪物,撲到她頭上亂啄亂叮。

    她像是殺豬一般號叫著,幸虧柳若寒及時發現,一把匕首飛了出去,在那怪物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怪物這才被嚇得驚慌逃走。

    再看帕梅拉,此時滿面流著鮮血,如何止血都沒效,張天元知道,這怪物口腔中有抗血凝素,所以血液不會凝固的。

    這樣,它就能方便吸吮獵物的鮮血直到殆盡。

    不過好在,雖然沒有藥物止血,但張天元的地氣卻可以幫助帕梅拉。

    這個時候,還是救人要緊。

    當然,施展地氣的時候,他非常小心,基本上沒人可以發現。

    對於這種吸血動物,到底是啥東西,至今誰也沒有弄清楚。

    有人說這是熱帶雨林中的一種吸血巨型蝙蝠,有的說,這是一種現在地球上從未見過的物種,一種能飛的「變色龍」。

    但究竟是什麼,很難說清楚,張天元自己都稀裡糊塗呢。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張天元在施展了地氣之後,那吸血怪物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這讓眾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但張天元卻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這怪物還怕他的地氣?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好辦了。

    然而沒了怪物的追擊,這叢林依然不安全。

    又一個晚上,張天元竟然聽到了遠處有老虎吼叫的聲音,以及大像的嘶吼聲。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恐怕是老虎跟大像干起來了。

    「我過去看看,你們待在這裡。」

    感覺上,戰鬥的地點距離他們帳篷不遠。

    出於好奇心的考慮,張天元還是打算去尋覓一下。

    反正他一個人倒是不怕有什麼東西。

    這熱帶雨林的蛇蟲鼠蟻似乎對他的地氣都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現在想想,之前那個被柳若寒殺死的毒蛇,估計也傷不到他吧。

    但這只是他的推測,畢竟毒液這玩意兒,說不准。

    他一個人的時候,幾乎沒了任何顧忌,在叢林裡宛若矯健的人猿泰山一般。

    僅僅十多分鐘時間,就看到了那虎像戰鬥的場景。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他看到了一頭凶猛的孟加拉虎,而且通體居然是白毛黑斑,感覺非常像中國傳說中的白虎。

    大部分孟加拉虎毛稀短,杏黃色,黑色條紋較窄;老體頰部生有鬃毛,腹部呈白色,頭部條紋則較密,耳背為黑色,有白斑,雄性孟加拉虎含尾全長超過三米,肩高95-110釐米,野生雄性體重180-260公斤。

    成年孟加拉虎的皮毛以棕及白色為底,加上黑色的條紋。

    另外也有少量白底黑紋的孟加拉白虎,是因為基因變異。

    沒錯,眼前這頭孟加拉虎就絕對是基因變異。

    不過比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平常孟加拉虎雖然是肉食性,以各種大、小型哺乳動物為食,但主要獵物是猴子、梅花鹿、水鹿、野豬,基本上不可能去單挑大像的。

    但這頭孟加拉虎不一樣,這家伙連尾巴在內,足足有五米長了,肩高達到了將近兩米。

    這體型比成年的雄性孟加拉虎足足大了一圈啊。

    那頭大像,看起來已經受傷,不過身體還是十分健壯的,估計是被這頭孟加拉虎給弄傷的。

    遇到這樣的彪悍猛虎,這大像也是夠倒霉的。

    「昂」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群大像吼叫的聲音。

    張天元知道,這是像群來了。

    大像本來就是群居動物,估計這頭像很可能是迷路了,結果落單。

    現在這邊這麼大的戰鬥聲音,像群估計是發現了。

    張天元本來以為那孟加拉虎聽到像群的聲音會立即逃走。

    可是他錯了。

    這家伙簡直就是個瘋子。

    直到像群趕來,還在瘋狂地撲擊。

    弄傷了好幾頭大像,不過孟加拉虎自己也因為重傷,不得不逃走,最終倒在了一片密林之中。

    像群則護著重傷的大像朝著遠處走去。

    看著那已經奄奄一息的大像,張天元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關於「像墓」的傳說。

    大像是人們熟悉的一種龐然大物,它和人一樣,也會有生老病死。

    人們有時在想,為什麼不去尋找它們的屍體,從而獲得貴重的像牙呢?

    在大像的產區,無論古今中外,都有這樣一個傳說:大像到了老年,能自知死亡的來臨。

    快要死的像無論離開自己像族的「墳地」有多遠,也要趕回去,好死在「像墳」裡。

    千百年來,那裡的像牙和像骨堆積如山,這就是所謂的「像牙礦」。

    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探險家、旅行家、狩獵者和那些幻想發財的人,日夜夢想找到「像牙礦」。

    可是,幾百年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找到它。

    「像牙礦」在哪兒呢?

    傳說,這個地方任何人也找不到,只有大像自己才能找到。

    有些智力相當高級的動物如猴子、大像、黑猩猩等,已經有了埋葬的萌芽。

    據報道,大像的智力很發達,它們有集體的墓地。

    大像臨近死亡,會走向墓地,倒地死亡後,群像會發出悲鳴,並且會用長牙挖坑掩埋。

    因此,像墓中有大量珍貴的像牙。

    1943年,日侵略軍進攻中國西部重鎮打洛,國黨守軍英勇奮戰,當地村民將80頭大像組成像隊,參與抗擊日軍。

    大像們功入敵人軍中,用長牙巨肢殺死幾百名敵人,80頭大像也全部中彈倒下。

    打掃戰場時,人們發現一頭大像尚未死去,它被救起,終於死裡逃生,受到全村地愛戴和保護。

    無論它到什麼地方,村民們都給他吃香蕉芭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30 12:23
第四五一一章 猛虎查吉爾(一)


    那頭立過戰功的大像臨死之前,獨自來到打洛江畔,用長牙挖出巨坑,然後靜靜地躺下,不吃不喝,靜待死神的來臨。

    從現代科學技術的觀點來看,「像牙礦」只不過是一個美麗而誘人的傳說而已。

    奇怪的是,人們為什麼很少發現大像的屍體和像牙呢?

    科學家們考察認為,這要從大像的「葬禮」談起。

    1970年,一位動物學家在非洲密林深處看到了大像的葬禮的全過程。

    在離密林幾十米處的一塊小草原上,幾十頭像圍著一個快要死去的雌像,像在開會一樣。

    當這頭雌像倒在地上死去時,周圍的像發出一陣哀號,為首的雌像用長長的像牙掘土,用鼻子卷起土朝死像身上投去,其他的像便一起這樣做。

    一會兒,死像身上堆滿了土、石塊和枯草。

    接著,為首的雄像帶領眾像去踏這個土堆。

    不一會兒,這個土堆就成了一座堅固的「像墓」。

    眾像圍著「像墓」轉了幾圈,像是在和「遺體告別」,然後就離去了。

    有趣的是,像會掩埋同伴的屍體,也會掩埋人的屍體。

    在塞侖格提國家公園工作的活爾夫,曾經親自做過一次實驗。

    清晨,他趴在一個垃圾坑附近,裝著已經死去的樣子。

    非洲像群在柵欄外,距離有兩米遠。

    沒過多久,首領像發現了他,便走了過來,用土、樹枝和沙石向他扔去。

    緊跟著,眾像也像首領像一樣,朝他扔土和其它東西。

    肯尼亞北部,有一位半盲的老太婆,一天,她在途中迷路了,只好鑽到一棵樹枝低重的樹下過夜。

    半夜,她覺得有一個像鼻子在觸摸她,可能這頭像以為她已經死了,便把附近的樹枝卷來蓋在她身上。

    早晨,人們發現她被壓在一米半高的樹枝堆下。

    大像的這種習性,使得大像屍體不易暴露在荒野。

    人們為什麼找不到像的屍體,科學家經過觀察發現,大像死了以後,很快就被其他動物所分食了。

    因為像群一般要流動數十裡甚至近百裡尋找足夠的食物,年老和患病的像追隨像群感到吃力,就脫離了像群,去找隱蔽的地方藏身,悄然死去。

    如果遇到熱帶的大雨或河水泛濫,屍骨和像牙也可能被洪水衝散,或隱於泥沙。

    此外,熱帶成群的腐食者如鬣狗、豺、兀鷹等,用不了兩天,就會把像的屍體分食淨,甚至連像牙也難免被豪豬所囓噬。

    即使有留下的像牙,也會因炎熱、潮濕而被腐蝕掉。

    肯尼亞查活國家公園工作人員戴維·謝爾德裡科經過多年觀察後,發現大像常常會把死像的像牙弄下來,帶到遠處,往岩石或樹干上摔打,直到摔碎。

    以前人們還以為是鬣狗干的。

    其實不然。

    當然,像墓雖然被科學家解釋並不存在,只是一個傳說,可這顯然無法說服世人。

    包括張天元,也不太相信。

    所以他覺得,究竟這世上有沒有像墓,或許很快就有結論了。

    原本他是打算跟著那群大像走一遭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所謂的像墓有多遠,他不想離營地太遠了,不然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那他可就要後悔莫及了。

    回過頭,他看向了那受了重傷的孟加拉虎,這可是稀罕物啊。

    別人或許會怕,但他不會。

    大像被像群救走了,他沒辦法幫忙,不過這頭孟加拉白虎,他倒是可以嘗試救一救的。

    曾經在雪原之上,他也干過類似的事情,救過一群野生藏獒。

    靠著地氣和野獸產生聯系,這對他而言,並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並不困難。

    如果有這頭孟加拉白虎作為幫手,那接下來這一路上,也不用擔心會有危險了吧。

    而且,他真不想讓這家伙死了。

    要知道孟加拉虎當前被世界保護聯盟定為保護現狀極危的動物。

    在中國被列為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

    捕殺及販賣孟加拉虎在任何國家都是違法的,但還是有許多人鋌而走險。

    除了虎皮之外,在中國大陸和中國寶島等國家地區對虎鞭、虎骨、虎膽等傳統藥材也有地下的需求。

    他瞧瞧挪動了過去。

    這個高大威猛的家伙仍然睜著眼睛,只是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張天元知道,它剛剛應該是被像牙刺穿了。

    不過這家伙也是真夠勇猛的,一頭對付一群大像,竟然還能重傷好幾頭大像。

    戰鬥力絕對彪悍啊。

    孟加拉虎看到張天元,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似乎是在警告這個人類不要靠近,不然它一定會發出瀕死之前的一次最強大的攻擊。

    張天元站在數米遠的地方,釋放出地氣,一邊為孟加拉虎療傷,一邊與它交流。

    這頭老虎雖然不能說很通人性,但卻能感覺到張天元以地氣釋放出來的善意。

    這讓張天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那頭猛虎查吉爾。

    傳奇之虎查吉爾:charger,音譯「查吉爾」,中文翻譯為「攻擊者」,同時也叫「捍衛者」、「戰馬」、「突襲者」、「衝鋒者」等,它是一只被比喻為「永不後退的老虎」。

    它出生於1984年,1989~1992年擊敗前任虎王巴爾卡(barka,被喻為「英俊的老虎」)後獲得公園的統治地位,接管巴爾卡的所有土地和它的配偶雌虎西塔(sita)。

    從此班達迦進入查吉爾時代,查吉爾統治公園達10年之久,是班達迦90年代不可一世的惡獸。

    它是一頭富有傳奇色彩的猛虎,它非常具有進攻性,不會容忍一切進入它視線的東西。

    包括幾噸重的汽車,它同時也以攻擊其他老虎和大像而出名,被當地人喻為「臭名昭著」的惡霸虎,它有眾多粉絲。

    但是張天元卻能夠跟它和諧相處,並且也因為這個,讓張天元喜歡上了勇猛的孟加拉虎。

    查吉爾是一只非常大的老虎,體重最高時期可達260kg(估重),它出生於1984年。

    在當時的查卡拉哈拉草原,分為澤穆尼亞和戈巴爾布爾兩部分區域,這兩塊地方是典型的霸主地盤,沒有誰敢擅自闖入。

    當然了,這裡主要指老虎,不包括人類。

    因為統治這塊土地的是當地資格最老的巴爾卡。

    巴爾卡的體重至少在200kg以上,肌肉強健有力,而且非常的敏捷,統治面積達55平方公裡,是班達伽幾十年來統治面積最廣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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