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鑒寶秘術 作者:北域神燈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2016-9-26 11:19:3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53 3809071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16
正文 第八十章 砸錢的遊戲



    “哼,五十萬,虧你還是個見識多的鑒寶專家呢,羊羔子你就不害臊麼?別說人家孩子不賣,換老頭子我也不賣,若那是真正的雪域神鷹,別說五十萬,就算是五百萬,一千萬,那我也不賣,你們想過沒有?那可是唯一的一隻啊,比純種的藏獒都來得稀少,而且雪域神鷹的血弄一點放進湯頭裏,每天喝就那麼一滴,不敢說長生不老吧,但肯定是延年益壽的,說不定啊,羊羔子你那禿頭也能長出頭發來嘍,嘿嘿。”

    說話的是塗壽,和老頭也挺有趣,剛剛還跟徐剛和張天元杠上了,這會兒就又幫著張天元說話了。

    “可那不是還不確定嘛。”羊易俊有些為難地說道,雖然他很有錢,可是讓話上千萬去買一隻不能確定是不是雪域神鷹的鷹,那可真是心裏頭沒底啊。

    “屁話,你買古董的時候就能確定那一定是真得而不是贗品?那時候你為什麼敢出大價錢?說白了還不是欺負人家小娃娃,搞得自己多有理由似的。”塗壽罵道。

    羊易俊的嘴巴抽動了一下,剛要說話,就忽然間方才那個大背頭突然站了起來,一下子走過來,親切地握著張天元的手笑嗬嗬道:“小兄弟啊,你今天是來賣這隻鷹的吧,那太好了,哥哥我出一千萬買了,你看如何?剛剛的事情就別生氣了,怪哥哥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給你賠個不是。”

    好家夥,這有錢人都是這麼圓滑麼?之前還鬧得要打人的大背頭母儀,這會兒居然像親兄弟一樣捏著張天元的手不放,那叫一個親熱啊。

    不過正因為如此,也看得出雪域神鷹的珍貴之處了,這東西不僅僅是有實用價值,更重要的是,傳說中它是雪域天女的化身,而能雪域天女的化身收入家中,那此後必然的平平安安,百邪不侵了,要知道那可是雪域的最強神仙啊。

    母儀一家子都是搞房地產的,如今錢是賺夠了,可心裏頭總沒有安全感,若是能買這麼一隻鷹回去當祖宗供著,那麼以後最起碼是心裏頭會安心很多啊。

    不說下輩子平平安安不出事兒吧,但最起碼人不會整日胡思亂想了。

    “對不起了,我說了,這跟我的朋友一樣重要,我不會賣的,你出多少錢都不會賣!”張天元咬緊牙關,狠狠搖了搖頭道。

    母儀卻似乎並不在意,他心裏頭想得是,這年頭就沒有不會為錢動情的人,問題是看你出的錢多少了,一千萬不行?那再加點,老子打不過你,也說不過你,用錢砸死你總可以了吧?

    既能買到這隻鷹,又可以掙回一些麵子,母儀的算盤打得是非常響亮的。

    小鷹神羅聽到張天元那堅決地態度,顯得非常歡快,飛到張天元的懷裏,蹭著張天元的衣服,那親昵的勁頭就別提了。

    眾人看得是嘖嘖稱奇,而羊釗就有點更加瘋癲了,大聲叫道:“叔,出兩千萬,兩千萬買下來,我回去之後就把錢打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羊易俊看了羊釗一眼說道:“你哪裏有那麼多錢,你父母肯定不會為了這麼一隻鷹出那麼高的價的,此事就作罷吧。”

    關鍵在於,羊易俊很擔心張天元是個騙子,拿假東西來騙人,那他要是花上千萬去買,那就虧大發了。

    “叔,你還看不出來嗎?那人給一千萬他都不賣,這還不能說明道理?那肯定是真得雪域神鷹啊。”羊釗急了,大喊大叫道。

    就在這個時候,母儀又一次出價了,還是那麼熱情和親切,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笑道:“小兄弟不錯,懂感情,也知道愛護小動物,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你看這樣吧,兩千萬他們不出,我出,如何?”

    兩千萬?

    張天元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就這點錢能幹什麼?連一輛好一點的布加迪威龍都買不起吧。

    若是以前,他恐怕真有可能賣掉神羅了,畢竟那個時候家境不好,爺爺看個病都得東借西湊的,最後因為住院費太貴結果放棄治療了,他到現在都不能忘記爺爺在病床前捏著他的手,眼睛裏那木然的表情。

    那個時候的爺爺,已經認不得人了,可是那樣子,卻讓張天元心中更是悲痛,如果自己有錢的話,就不會那樣了。

    爺爺去世之後,他就更加珍惜自己的父母和奶奶了,那個時候,為了錢,讓他出賣靈魂他都願意。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他好歹也是個有錢人了,而且資產也有上千萬了。

    就是賣給柳夢尋的那三清金像,柳家就直接給出了一千萬的RMB,現在錢就在戶頭上呢,這也是他這一次為何敢來這種拍賣會的原因,手中有錢,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再說了,他還有那十二枚田黃石的印璽沒有賣的,那東西他實在是太喜歡了,如今有了錢,也不急於去買了,先自己留著把玩吧。

    對於一個身家上千萬的人來說,兩千萬雖然也是個大數目,但還不足以讓他動心,更何況張天元想得更遠,自己有那種特殊的能力,兩千萬算什麼?以後還不是信手拈來?

    別說兩千萬了,就算是兩億,你真以為我會動心嗎?那也未免太鼠目寸光了吧。

    “母老板,不瞞您說,我今天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賣小家夥的,我要賣的,是手中的這幅字,還請您不要為難我了,別說兩千萬,就算是兩億,我也不會賣的。”

    他這一次直接就把話說死了,他才不信有人真敢出兩億來買一隻鷹呢。

    “那我就出兩億,你賣不賣!”母儀心想老子還就不信邪了,非得用錢砸死你不可,看你小子還能裝個什麼樣,反正老子又沒說是兩億RMB,最後給你兩億日元,我看你哭不哭。

    說實話,真讓他拿出兩億RMB也不是拿不出來,隻是覺得有點不劃算罷了,畢竟他的錢那也不是風刮來的。

    張天元這一次還真是有點吃驚了,但他想得很清楚,兩億聽起來很多,可是仔細算算的話,還真不多,歐洲那些足球運動員,一年賺個幾千萬歐元的都有,包括工資和廣告費、代言費,這換算成RMB,那也上億了吧。

    以為那些就是有錢人了?

    不,阿布、阿拉伯的石油爹,那才叫真正的有錢,人家買一個球員就跟玩似的,幾千萬歐元、英鎊那隨便往外扔啊。

    張天元要做的有錢人,可不是那些球員級別的,他要做的,就是比石油爹更富有的真正的富豪,兩億RMB?還打動不了哥們的心!再說哥們現在又不急於用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17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有點奇葩的拍品



    “對不起,不賣!”張天元的回答很幹脆,則讓一旁的徐剛都有點心疼了,畢竟兩億啊,那得賺多久才能賺到啊,可是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支持自己的兄弟,喜歡錢不假,但那得看什麼場合。

    “哦?小娃娃了不起嘛,兩億都不動心,難得啊,難得。”塗壽笑眯眯地看著張天元,似乎對張天元多了一些興趣。

    “哼,我看是腦子有毛病。”那其中一個嫩模冷哼著說道。

    “我是有腦子有毛病,比不得某些為了錢可以出賣肉身和靈魂的女人。”張天元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他本來是不喜歡說這些話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力,縱然是做服務行業的,那也是別人的自由,他並不想幹涉,可如果有人惹到他頭上來了,那對不起,他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好了,拍賣會開始了,大家都不要吵了,這鷹賣不賣,等結束了之後再說吧,我會找個專家來鑒定一下的,如果真是雪域神鷹,那兩三千萬真得不在話下,如果不是的話,母老板你就虧大了,所以現在還是別衝動了。”羊易俊不想繼續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了,因為現在客人都已經到齊了,拍賣會自然也要開始了。

    拍賣會的現場,是在湖邊的一個建築裏麵,這地方本來就是用來出售玉器、古玩和一些紀念品的,裏麵很大,這一次羊易俊和他的朋友將這裏包了下來,就為開一個拍賣會,二百人還是夠坐了。

    因為不是專門的拍賣會場,所以沒有包間給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準備,大家都是坐在座位上地,因此一些不能輕易出麵的人,就派了自己的手下來幫忙拍東西,他們則被羊易俊安排到了另外的地方,設置有監控用的顯示屏,可以通過這個監控,看到會場中發生的事情,以及拍品的介紹。

    張天元幾個年輕人被安排到了不前不後的位置上,也算是給他們麵子了,畢竟是趙神羅的朋友,更是有許多人甚至席地而坐,或者幹脆站在那裏的,那些都是一些沒什麼地位,家產也不過百萬的人而已。

    這些人在平常人看來都算得上是有錢人了,可是在這裏,連坐的資格都沒有。

    徐剛四下了看了一下,剛剛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有打量所有的人,這會兒倒是可以直接看清楚了。

    “喂,兄弟,你看到沒,這裏頭外國人還不少呢,不僅是那兩個金毛老外,還有別的國家的人呢,瞧,那一對男女肯定是棒子,那動刀的痕跡太明顯了,好像還是棒子國很火的影視明星呢,在我們國家有一大幫的腦殘粉,當然,最主要的是,我聽到他們說棒子語了。還有後邊那兩個小胡子,那是腳盆的人,至於別的,那些西方人太明顯了吧,就不用我說了吧。”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張天元沒好氣道。

    “你難道不憤怒嗎?這可是古玩的拍賣會啊,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要是好東西被外國人拍走了,那就成了我們國家的損失了啊。”徐剛激動地說道。

    “你不明白,這是一種拍賣策略而已,就是要利用你的愛國心。”張天元笑道:“就像你這種吧,要是有棒子或者腳盆的人出價拍賣,你會不競拍?不抬價嗎?”

    “不會!我肯定要抬價的,怎麼能讓他們得到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啊。”

    “這就對了嘛,那個羊易俊很鬼啊,他就是要利用這種心理,讓在座的有愛國責任感的人出高價去拍東西,簡直其心可誅啊。”張天元冷冷說道。

    “混蛋,居然利用愛國心,太王八蛋了。”徐剛怒道。

    “行了,別生氣,今天又塗老和我在,他羊易俊就別想昧著良心賺錢。”張天元嘿嘿冷笑了一聲道。

    “塗老?你好像對那個老不死的很感興趣嗎?”

    “別叫人老不死的,塗老雖然毒舌了一點,但為人剛正不阿,可比某些披著羊皮的狼好多了,那是真正可以當作朋友的人,咱們待會兒可以幫幫他。”

    “你有辦法?”

    “放心吧,我辦法多著呢,反正啊,不會讓羊易俊的詭計得逞的,還有外國人想買贗品還行,真要買咱們老祖宗的好玩意兒,我就得給他使絆子了。”張天元嘿嘿一笑,愛國未必就要表現在臉上,偷偷摸摸的做,也不錯。

    “對了,你手裏的竹筒哪裏去了?”徐剛問道。

    “給羊易俊了,這一次的拍品,都是要由他主持拍賣的,所以東西都得給他,很多人不放心,就拿著東西在後台等著呢,我無所謂了,我那東西本來就是信手畫來的,他喜歡掉包,那就掉包吧。”張天元笑道。

    “你的畫?我去,你還會畫畫?什麼時候學的?你也太把自己當文藝人了吧,居然敢拿自己的話出來拍賣,我的天,你不會以為這裏的人都是白癡吧,真當你的話是畢加索畫的啊?”徐剛沒有見到張天元的那幅臨摹之作,所以才會如此驚訝,其實就算他見了,也未必能看出好來的,這貨對字畫那就是一竅不通。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天元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大家靜一靜,拍賣會現在開始,我們請出第一件拍品!”

    說著話,羊易俊和一個女的一起走了出來,那女的應該是禮儀小姐,就是端著那種木製的托盤把東西拿上來,就是這點事兒。

    東西放在了台子上,但是卻被一塊紅布蒙著,羊易俊笑了笑道:“這幅畫叫《別東坡》,是米芾見蘇東坡之後所作……”

    剛說到這裏,台下就有人喊了起來:“贗品吧,我可是聽說《別東坡》那幅畫已經以將近四億的價格拍給了趙老板了,難道他會舍得拿出來賣?他可不缺錢啊。”

    說話的是塗壽,他今天說白了就是來攪局的,不過羊易俊還沒辦法趕他走,一來是這塗壽實在德高望重,在南都名氣和地位都非常大,非常高,二來這裏頭很多拍客特意說了,隻有塗老來了,他們才肯出價,因為他們相信塗老的眼光。

    本以為羊易俊會很生氣,豈料他卻笑道:“塗老您還真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幅臨摹之作,而且是當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臨摹的,就算是這次拍賣會的開胃菜吧,起拍價嘛……那人說了,就以一萬RMB起拍,最低一次報價不能低於五百。”

    聽到這裏,很多人頓時就沒了興趣,現代人的話,而且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誰稀罕啊,畫得好一點,能賣個千把塊錢已經不錯了,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敢把起拍價定在一萬,肯定是賣不出去的。

    徐剛也嘟囔道:“這年頭奇葩真多,你說這個小畫家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啊?”

    “抱歉,那個人就是我。”張天元笑眯眯地說道。

    “啥玩意兒,是你?”

    “沒錯,那畫就是我畫的,沒想到第一件就被挑出來了,看起來羊易俊也是個不識貨的人,光從名氣來判斷東西的好壞,是個好的商人,但卻不是一個好的古董商人。”張天元很是不屑,他絕對有自信,他的那幅臨摹之作,絕對可以賣個兩三萬沒有問題的,如果眼光好一點,真正識貨的,可以感受到畫作之中地氣縈繞,可以看到那與米芾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臨摹之作,估計就是拍個十來萬,那也不成問題。

    徐剛不說話了,他是怕打擊到張天元,說實在的,他也不怎麼相信張天元的畫能拍多少錢。

    畫被從竹筒裏麵取了出來,然後羊易俊就那麼大大咧咧地展開了給眾人看,從他的動作就可以反映出他對這幅畫的不屑。

    此時他心裏頭在想呢“那個姓張的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趙神羅朋友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胡鬧呢,自己畫的畫也敢在這樣的拍賣會上拍賣,真得是腦殘。”

    起初大家也都沒怎麼在意,心想不就是臨摹的畫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位塗老,更是眯著眼睛看都不想看一眼了,可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就坐在張天元身後的那兩個腳盆人中的一個站了起來說道:“我出一萬五!”

    “哎呦我去,還真有這種腦殘啊,不愧是腳盆人,怎麼什麼都不懂啊。”徐剛心理瞧不起那個人,但他卻不知道,此時張天元心中卻是一陣感慨萬千。

    自己的畫,沒想到卻偏偏被自己不喜歡的腳盆人看上了,這究竟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哭。

    難道在座的,除了這個人,就沒有一個有眼光的了嗎?

    他的擔心並未持續多久,似乎是聽到這個腳盆人報價了,塗老就好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跳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那幅畫看了一眼。

    為什麼他這麼激動呢?那是因為他認識那個腳盆人,那是來自腳盆的一個非常有名的書畫世家的人,這個人所在的家族,當年戰爭時期就從我國弄走了不少的畫作,雖然這種行為讓人不齒,但他們對我國化作的理解程度,卻比很多國內的書畫專家都要高,這一點卻不得不承認。

    “我可以靠近一點看嗎?”塗壽問羊易俊道。

    “當然可以,塗老您是這裏德高望重……”

    羊易俊話還沒說完,塗壽就將畫搶了過去,他就坐在第一排,所以自然也很快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18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米芾再世,神來之筆!



    塗壽將張天元臨摹的那幅米芾的畫作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遍,然後又看了一遍,似乎覺得還是不能確定,故而竟然拿出了放大鏡,將畫鋪在桌子上仔細的,一寸一寸的看著。

    過了良久,羊易俊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塗老,這不過就是一幅臨摹之作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浪費大家時間,我們還要進行下一件拍品的拍賣呢。”

    塗壽沒有搭理他,依舊在那裏仔細端詳,許久,才抬起頭自言自語起來:“怪哉怪哉,沒道理,沒道理啊!”

    “怎麼就沒道理了?”羊易俊問道。

    塗壽斜著眼睛看了羊易俊一眼,沒好氣道:“羊羔子啊羊羔子,老夫早就說過,讓你多學點字畫的鑒定知識,你就是不停,現在鬧出洋相了吧?你真看過這幅畫了?”

    “看過了啊,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老夫就告訴你吧,看了這幅畫,就算你說米芾重生了,老夫也會信的。”塗壽說道。

    “怎麼個意思?”

    “怎麼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這幅畫的臨摹之精妙,世間絕無第二,老夫鑒定字畫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臨摹之作,這簡直就是米芾在世!這個張天元到底是誰?老夫必須得見他一麵,看看這是何等高人,實在太了不起了,不僅臨摹的天衣無縫,甚至這畫作之中還隱隱透著一股仙氣,實在令人難以琢磨。”塗壽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是一清二楚,原本對這幅畫沒有絲毫興趣的眾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倒是之前那個出價的腳盆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一臉的無奈和惋惜。

    因為他知道,經塗老這麼一鬧,他一萬五就想拿下這幅畫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不可能吧,真有您說得那麼神奇?”羊易俊額頭上也流出了冷汗,他其實已經相信了塗壽的說法了,雖然他不喜歡塗壽這個人,但卻很佩服塗壽在鑒定方麵的能力。

    “不可能?在座的怕是有不少書畫鑒定專家吧,而且見過米芾那幅原畫的也不在少數,不妨讓他們都上來看看,那就自然能見個分曉了。”塗壽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說道。

    下麵一些自認為鑒定字畫方麵有些才華的,和曾經見過那幅真跡的都走了上來,他們開始圍著那幅畫仔細琢磨鑒賞。

    而此時,塗壽則嘮叨道:“都小心點,別把畫弄壞了,這可是一幅精品,雖然是臨摹之作,但無異於米芾親筆所畫,估計畫此畫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就隻能有這麼一件出色的臨摹之作了,甚至可能這幅畫就傾盡了他一生的心血啊。”

    台下,徐剛低聲問張天元:“他說的是真的?”

    “臨摹水平不假,不過那樣的畫,我基本上一晚上就能畫一幅,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那種東西,畫多了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為貴明白嗎?所以待會兒要是真問起我來,我肯定是要順著塗老的話說的,這才顯得那臨摹之作的珍貴。”張天元笑道。

    “靠,你丫什麼時候這麼有經濟頭腦了?”

    “哥一直都比你聰明,隻是你沒發覺罷了。”張天元很是得瑟地說道。

    此時那些個書畫鑒定專家已經看完了,有了塗老定下的基調,他們看得也比較仔細,看完之後,都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雖是臨摹之作,但實屬精品中的精品,絕對是米芾再世!神來之筆啊!”

    這番評價,對於臨摹之作來說,那無疑就是最高的評價了,這就好比評價一個人的醫術高超,說他是華佗再世一個道理。

    羊易俊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就是一件粗製濫造的東西,放在街邊估計都沒人要,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有如此高的書畫造詣?

    他看向了張天元,然後對塗壽說道:“不瞞塗老,此人有言在先,說了拍賣會上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您要是像見他,可等到拍賣會結束之後再說。”

    “這樣啊,那實在太可惜了,不過老夫等的,那現在就拍這幅畫吧,老夫出價十萬!”

    聽到這出價,羊易俊又一次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不是,塗老,起拍價才一萬,方才那位先生叫了一萬五,你這直接就上了十萬了,誰還敢繼續叫啊?”

    “那不管,反正這幅畫,老夫是要定了!”塗壽的態度很堅決。

    此時台下的徐剛都快樂瘋了,用腳踢了張天元兩下說道:“你小子行啊,一幅畫都能賣十萬了,以後可得保護好那雙手啊。”

    雖然十萬對於徐剛和張天元來說,如今已經算不上什麼大錢了,可關鍵在於這是張天元所作的畫拍出來的價格,這就是另外的一番意義了。

    兩人正高興呢,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出十五萬!”

    “不是,小趙你跟著瞎起什麼哄啊,那幅畫是我畫的啊。”張天元一看是趙梁德在叫價,忍不住低聲說道。

    “啊?是你!難怪那署名與你的名字一樣呢,我以為隻是個巧合。”趙梁德訝然說道:“不過張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有這種本事,早告訴我啊,我女朋友一直都很喜歡那幅畫,但你知道,我不可能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的,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就想搞一幅臨摹之作,但請來的畫家臨摹出來的水平都是隻有形而沒有魂,我都沒法滿意,更別說我那學國畫的女朋友了。”

    “小趙,你別起哄了,想要的話,我私底下再給你畫一幅,免得事後有人說我們讓自己人來故意抬價呢,那樣就不好了。”張天元低聲說道。

    “不是,張哥你還能畫出那種水平嗎?我聽塗老說的很玄乎啊。”趙梁德擔心道。

    “放心吧,我肯定能畫出來,塗老並不了解我,所以他不知道。”張天元笑道。

    “那好,那我就不繼續加價了。”趙梁德這才釋然。

    他當然也不能把叫價給收回來,畢竟已經喊出去了,收回來那不就等於告訴畫作的主人是誰了嗎?這張天元可不樂意了。

    趙梁德本來還擔心自己這十五萬叫的有點高了,估計沒人跟進,可誰知道他剛剛產生這個年頭,就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是那個腳盆人。

    “十七萬!”

    腳盆人咬了咬牙,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幅畫弄到手了。

    不過這個時候,羊易俊設計的心理策略卻生了奇效了,因為一些愛國心的影響,沒有人希望這幅畫落入腳盆人之手。

    於是這幅原本無人問津的作品,卻開始了一輪瘋狂的報價。

    PS:真是鬱悶啊,昨天就停電,到現在還沒來,隻能摸著黑寫了這麼多,然後用手機網絡上傳了,最不爽的是,起點作者係統居然也大姨媽,本來這個七點多就要傳的,拖到了現在。字數有點少,不過等電來了會補上的,謝謝支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18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雙繡花鞋


    因為腳盆人的再次加價,再加上塗壽和那些書畫鑒定大師對於這幅畫的高度評價,導致了張天元臨摹的《別東坡》竟然是一路走高,這不僅僅是出乎了羊易俊的預料之外,甚至連張天元自己都未曾想過。

    他原本想的是這幅畫能夠拍個十萬那已經頂了天了,可是這一輪競拍下來,價格竟然已經攀升到了令他都瞠目結舌的地步。

    五十二萬!

    這個價雖然跟真跡的將近四億比起來,那簡直不值一提,可問題是這是一幅贗品啊,大家明知道是贗品還能拍出五十二萬的高價,張天元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更誇張的還是徐剛,這貨此時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其實這幅畫的價,或許還能夠再高一點,不過塗壽卻在出了五十二萬之後,說了一句話:“誰要是再跟老夫搶,以後就別指望我能幫他什麼忙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了,不過也難怪,塗壽真得是喜歡這幅畫,越看越喜歡,得不到真跡,能得到這樣的一幅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仿作,那也算是幸事了,更重要的是,這畫中透著一股令人難以琢磨的仙氣,這令他十分在意。

    “這老頭可真討厭!”徐剛不滿地說道。

    “行了,人要知足,更何況看這情況,漲幅已經開始變慢了,從之前一下子蹦幾萬到現在隻增加幾百,就可以看出來,一些人已經打算放棄了,這幅畫就賣給塗老吧,算是給他一個人情。”張天元笑了笑道。

    “哼,你說得倒是輕鬆,那可是……咦,不對啊,你這小子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不過是你隨手一畫而已,剛剛我可是聽到你的話了,說是還能再畫出來一模一樣的,按這個道理,那塗壽分明是被你坑了啊。”徐剛突然驚道。

    “不,此後,我隻會再給梁德畫一幅,這畫我是不會再畫第三幅了。”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為什麼啊?”

    “剛子哥,你怎麼想不明白呢?物以稀為貴,這第一幅畫就拍了五十多萬的高價,要是張哥接下來畫出別的作品,那不是能拍出更高的價?這說明他是真有本事,而不是就那麼一點能力啊,如果就吊死在這一棵樹上,那隻能說明張哥根本就不行了。”趙梁德解釋道。

    “啊哈,我明白了,明白了,也就是說,你還會畫別的?”

    “我去,你可算轉過彎來了,唉,如果真有一天我們兩個死了,那我肯定是氣死的,而你絕對是笨死的!”張天元苦笑著搖頭說道。

    “去你的,沒這麼損兄弟的哦。”徐剛又在下麵踢了張天元一腳。

    此時蛇麟的目光中有些複雜,他本以為張天元隻是一個鑒定技術高超,為人仗義的人,可是卻沒想到,張天元居然還懂作畫,他如今已經開始從佩服到敬佩的趨向上前進了。

    當塗壽心滿意足地將那幅畫裝進竹筒裏麵,然後坐回位子上的時候,羊易俊還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

    他心中那個悔啊,這要是當初直接給張天元出五六萬,那絕對就可以把這幅畫拿下來了啊,再轉手這麼一拍,豈不是淨賺幾十萬?

    雖然幾十萬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可這好歹也是幾十萬啊,可不是幾毛錢,幾塊錢!關鍵的時候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羊羔子,開始下麵的拍品了,你愣著幹什麼?”塗壽得意洋洋地看著羊易俊說道,他自然知道羊易俊為什麼愣住了,這老頭兒對人的心理把握那可是非常到位的。

    羊易俊經此提醒,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不管怎麼說,這位那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情就徹底亂了方寸的,對他來說世上既然沒有後悔藥,那就不要後悔了,那幅畫拍出那麼高的價,他還是可以從中收取中介費的。

    第二件拍品,明顯要比第一件拍品從名頭上響亮得多,因為這是一雙繡花鞋,而且還是古代女子腳上穿的繡花鞋,保存非常完整,看起來顏色也就掉了那麼一點點,上麵的花紋圖案都十分真切,做工精巧得很。

    但古代女子的繡花鞋,其實一聽就知道這是從死人身上弄來的東西,估計是哪個盜墓賊從墳地裏麵刨出來的,拿出來賣了,這東西聽起來嚇人,好像可能會無人問津,但其實這玩意兒還真有市場,要的人還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外國人,在國內,一般因為忌諱死人的關係,倒是很少有人會買這種玩意兒。

    而且像這種東西,如果年代久一點,那就算是文物了,一般那都是要放到博物館裏麵去展覽的,私人收藏的還真不多,除非是有特殊的癖好。

    “這雙繡花鞋做工精巧,乃是清朝一位福晉腳上穿的,有興趣的人現在可以競拍了,底價還是一萬。”羊易俊淡淡說道,他似乎對這東西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既然有人拿來拍賣了,他這個中間人總不能拒人於千裏之外吧。

    “一萬!”

    這一次出價的,是那個女棒子,看得出來,她和身旁的同事還商量了一下,大概覺得這東西帶回他們的棒子國去了之後會成為一件了不起的文物吧。

    “好這位女士出價一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如果沒有的話,就成交……”

    或許是忌諱這東西吧,出價的人很少,這反倒讓女棒子得意了起來,好像自己已經唾手可得了,胸前那兩團肉都興奮地抖了起來。

    “我出兩萬!”徐剛突然站起來喊道。

    “哦,這位徐老板出家兩萬,兩萬啊,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

    張天元納悶地看了徐剛一眼問道:“你小子要這死人的東西幹什麼?不嫌晦氣啊?”

    徐剛卻理直氣壯地說道:“就算是買回來送給博物館,我也不能讓棒子國的女人買去了。”

    張天元一陣汗顏,這倒是,自己這位兄弟可比自己愛國多了,想想也是,自己不要,直接捐贈給博物館就是了,也算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反正又不貴。

    別人不知道徐剛這番心思,都將目光投了過來,還一副鄙夷之色,仿佛徐剛就是有那種**的心裏**的人呢。

    張天元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說道:“諸位莫要與我這兄弟爭了,他買這東西,隻是不想文物流入它國,我知道塗老與南都博物館很熟悉,不如拍賣會了了之後,麻煩將這東西捐贈給博物館如何?”

    他這一番話說的是恰到好處,既解釋了徐剛拍下這東西的原因,又避免了其他人再與他們競價,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能讓一下,不會有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自己臉上抹黑的。

    塗壽聽到這番話那是大感意外啊,拍了拍手道:“好樣的,好樣的娃娃,你們雖然年輕,卻想的比我們這些老東西長遠啊,沒問題,這個忙我塗壽幫定了。”

    “那就多謝塗老了。”

    張天元坐了下去,顯得從容不迫。

    此時很多人對張天元已經有些刮目相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如此氣度,說話鏗鏘有力,不卑不亢,完全就像是長久在這一行混的,這真是實屬難得啊。

    至於徐剛,他們更是佩服,原以為那毛小子隻是個莽夫,還是個變·態呢,現在卻發現原來不過是自己這些人無知罷了,真是汗顏不已。

    那棒子國的女人似乎還想加價,可是卻被一旁的經紀人給勸住了,看起來他們也不想得罪在座的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這裏麵就有人曾經投資過他們拍的片子呢。

    羊易俊此時臉色有點難看了,因為幾個人這麼一搞,到好像直接把他當成了惡人了,他最裏頭動了動,最後幹脆一咬牙道:“這東西就免費捐贈給博物館吧,給寶主的錢,我來出。”

    “不用麻煩了羊老板,兩萬塊我還出得起,繼續下麵的拍賣吧,大家還都等著呢。”張天元淡淡說道,實話講,他很不喜歡這個羊易俊,所以有些話他本可以不說,但如今還是要說出來的。

    更何況剛剛都大義凜然地說了拍下來捐獻給博物館了,如果這個時候因為羊易俊一句話就放棄了,那算什麼?肯定會被一些人罵裝腔作勢,光說不練的。

    “這個……”

    “羊老板,拍賣會的規矩,敲了槌那就不能反悔了吧,這東西已經是我這兄弟的了,待會兒他會和塗老商量捐贈的事兒,就不勞您費心了,當然,您的好心我們還是領了,多謝。”張天元不卑不亢地說道。

    羊易俊嘴巴動了動,隻能是無奈歎了口氣,他感覺去年的拍賣會被塗壽給搞砸了,今年難道要栽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了?

    其實他這倒是多慮了,張天元可不像塗壽那麼愛管閑事,如果事情不牽扯到他,他一般是不會出麵攪局的,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羊易俊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幹脆不去多想了,他就不相信一個小毛孩子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

    “接下來這件拍品,將會是一件非常非常有收藏價值的東西,諸位可千萬別看走眼了,這東西一旦出來,也就是拍賣會的**開始了。”羊易俊說了一大段前奏,然後才將寶貝請了出來,依舊是用紅布蓋著,不過看起來這東西應該很大,因為這塊紅布也比之前的大了許多。

    PS:電還沒來,說是配電房什麼東西壞了,不過答應大家的不能不算數,所以就去網吧碼了這麼一章上傳了,補了早上的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19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金縷玉衣



    紅布被緩緩揭開,露出了寶物的真麵目。

    “這他媽不一死人嗎?我以為什麼寶貝呢!”有人喊道。

    “死人?不,這東西其實很多人都聽說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縷玉衣!”羊易俊抬著頭,很是得意地說道:“迄今為止,私人還從未有收藏金縷玉衣的,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絕對的真貨,就怕在座的不敢買啊。”

    為什麼叫黑市?為什麼叫地下市場?就是這個道理了,因為這裏拍賣的很多東西,那都是上不了台麵的,甚至可能會觸及法律,比如那雙繡花鞋,必須這件金縷玉衣就是如此。

    “什麼玩意兒?那東西就是金縷玉衣?”徐剛抬頭看了一眼,覺得那東西醜不拉幾的,一點都不好看,便問一旁的張天元道。

    “很多東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那個應該就是金縷玉衣,隻是究竟真假,還得驗過才會知道。不過金縷玉衣這種東西目前所知隻有博物館才有收藏,私人根本不會收藏這東西啊,因為這玩意兒還是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張天元解釋道。

    這個時候,羊易俊也在宣傳那件金縷玉衣了:“玉衣也稱"玉匣"、"玉押",是漢代皇帝和高級貴族死後穿用的殮服,外觀與人體形狀相同。玉衣是穿戴者身份等級的象征,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以金線縷結,稱為"金縷玉衣",其他貴族則使用銀線、銅線編造,稱為"銀縷玉衣"、"銅縷玉衣"。共有4248片玉片,重1.6千克。而這件就是貨真價實的以金線穿成的金縷玉衣!”

    “說了半天,不還是死人的東西嗎?”徐剛有些不滿了,發牢騷道:“羊老板,咱們今天來這裏拍東西,除了第一件,怎麼都跟死人有關啊,這多不吉利啊。”

    “徐老板是第一次來這裏吧,那也難怪,我們這裏的拍賣會,拍的就是別人不敢拍的,別人不敢賣的東西,如果徐老板不喜歡,大可以看著,就當湊熱鬧了,後麵或許有您喜歡的。”羊易俊笑了笑道。

    但心裏頭卻早就將徐剛當成土老帽看待了。

    他對徐剛說完話,而後就看向了台下眾人,淡淡說道:“這件金縷玉衣,保存非常完整,而且玉質也相當出眾,金線更是非常純淨,我不玩虛的,一百萬RMB起拍,最低加價不得低於一萬。”

    徐剛扭頭問張天元道:“這玩意兒真值那麼多錢?”

    張天元笑了笑道:“金縷玉衣主要用於漢代的皇室及朝貴人員的葬衣,從曆史角度講是無價之寶,因為史書裏對漢代的各代帝王介紹的比較詳細,文物價值非常高。”

    “那就是很值錢嘍?”

    “倒也不盡然,因為從價值來講金縷玉衣價值不大,玉衣所用的玉片都是一些普通的玉石,例如岫岩玉類的,硬度低,便於加工,然後用金銀絲把玉片連接在一起,在古代盜墓的會把墓裏的陪葬玉器帶走,卻把金縷玉衣的金銀絲抽出來,把玉片遺棄在墓穴裏,這就說明了玉衣的玉片在當時並沒有價值。”張天元繼續解答道。

    “嘿嘿,兄弟,我覺得你這回外行了。”徐剛聽完張天元的話,突然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陶瓷是什麼燒製的?”

    “土啊。”

    “沒錯,土更不值錢。但陶瓷如果年代久遠了,如果是官窯精品,那絕對價值連城。”徐剛很得意地說道:“所以我說兄弟你這回外行了,我們看待金縷玉衣,可不能看那些玉值不值錢,那些金線值不值錢,而是應該看整體啊,那可是一件藝術品,一件文物啊。”

    “嗬嗬,可是讓你逮住損我的時候了,沒錯,你說的非常對。所以我估摸著這件東西可能會拍到一個非常高的價格,這回你還要不要出價了?”張天元笑著問道。

    “那繡花鞋我買,那是因為不值幾個錢,可這東西我怕是買不起啊。”徐剛苦著臉道。

    “那就先看看再說吧,隻要別讓外國佬拍去了就好。”張天元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心中盤算著什麼。

    這個時候,就聽塗壽說道:“你這玩意兒是真是假我們都不知道,總得讓我們看看吧?”

    “看看無妨,不過這東西金貴的很,所以如果有意報價的人可以上來看看,其餘的就免了吧,要是弄壞了也賠不起。”羊易俊笑道。

    塗壽嘴巴抽動了一下,最終沒有上去,看得出來,他對這件金縷玉衣並不是很感興趣。

    首先走上去的,是那個男棒子,這人身材很不錯,當然了,這是從女人的視角來判斷的,如果從男人的視角來判斷,這個人就太嫌消瘦了一點。

    第二個上去的,是那個叫母儀的大背頭,這家夥將頭發梳了梳,然後把梳子直接塞進旁邊嫩模的胸罩裏頭,這才站起來走了上去。

    第三個上去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佬,手裏頭好像還拿著什麼儀器。

    之後又陸續有好幾個人上去,看得出來,有些應該是在接了電話時候才上去看的,這應該是背後有老板的人,他們隻負責將這東西的照片傳到老板的手機上而已。

    張天元猜測這其中應該有博物館的人,偷天換日這種把戲,博物館的人最喜歡玩了。

    就是用高價拍下一件物品,然而其實付賬的時候,卻早已經與賣家商量好了,一人一半分紅,這種事情隻要兩人不說,那就無人知曉,而且拍賣會上的人還都可以作證,說出那東西拍了多少錢。

    這種事兒張天元以前也不知道,後來還是聽大學的一個老教授在那裏閑聊的時候說的,究竟是不是真得,那他還真不清楚,隻是有這個可能而已。

    羊易俊任憑那些人在那裏看,卻不允許任何上手去摸,說是這東西金貴,摸了就不好了。

    鑒定一件東西那可不容易,所以這金縷玉衣被那些人左看看,右看看,轉眼就十幾分鍾過去了,這個時間段,徐剛還出去買了幾瓶礦泉水,順便買了兩個外帶全家桶。

    這地方吃東西,就隨便將就了,而且自己買的也放心,主辦方提供了茶水,但眾人都覺得喝著不安心,就算礦泉水沒有茶水好喝,那也隻是這一次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吃了兩個香辣雞翅了,那些人才鑒定完畢,不過你從他們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的鑒定結果,這些可都是行家,他們可不會把自己的鑒定結果給別人看的,是真是假,隻有他們自己心裏頭知道。

    等鑒定完了,羊易俊便笑道:“既然都鑒定了,那麼現在也該出價了,咱們這算不得正經的拍賣會,所以也不用客氣。”

    “我倒是想買,可這東西買來幹什麼?連炫耀都不敢炫耀,萬一被抓了怎麼辦?”旁邊有人搖了搖頭歎氣道。

    不過他不買,自然還是會有人買的。

    這種東西如果是真得,那肯定是寶物無疑了,就算是捐贈給國家博物館,那也會得到一筆獎金的,隻是究竟劃不劃算,那就看個人的選擇了。

    反正這玩意兒從未在拍賣會上出現過,所以也沒有個可以參照的價,究竟賣多少,那就看台下的人眼光如何了。

    羊易俊是不動聲色,這東西賣得出好價錢,那麼他得到的中介費就多,賣不出好價錢,那麼他也不會虧,這麼大規模的拍賣,有幾件東西拍不出去其實很正常。

    “一百零一萬!”

    果然,還是有人出價了,是那個棒子男,聲音倒是很淡定,不過這普通話說出來一股子怪味。

    “一百零五萬!”

    愛國心策略再次起到了作用,有錢人其實也不太願意看到這種寶物被外國人拍去,那多沒麵子啊。

    “一百零六萬!”

    “一百零八萬!”

    “一百一十萬!”

    由於起拍價本來就比較高,所以這個漲幅就比較慢了,不像張天元那幅畫直接跨度那麼快。

    張天元很是淡定,他並沒有出價,而是準備用自己的鑒字訣去鑒別一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得金縷玉衣,別人的眼光他不在乎,因為他也不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地氣,相信自己的鑒字訣。

    雖然他坐的這個位置距離前麵還比較遠,但這不是問題,自從地氣計入金龍境界之後,他操控起來也容易了很多,範圍可以擴大到方圓兩三百米,也就是說,以後尋寶,隻要是方圓兩三百米範圍內的,他都能夠有所感應。

    而鑒寶也是一樣,兩三百米範圍內,他的透視和查微能力,以及地氣的滲透能力都能夠用,這比以前方便了很多。

    以前要鑒定真假,基本上得拿在手裏才行,這就是境界提升的好處了。

    他先是用查微看了一下整個金縷玉衣的構造——這東西由頭罩、上身、袖子、手套、褲筒和鞋六個部分組成,全部由玉片拚成,並用金絲加以編綴。

    玉衣內頭部有玉眼蓋、鼻塞,下腹部有生殖器罩盒和肛門塞。周緣以紅色織物鎖邊,褲筒處裹以鐵條鎖邊,使其加固成型。臉蓋上刻劃眼、鼻、嘴形,胸背部寬闊,臀腹部鼓突,完全似人之體型。

    全衣耗用玉片、金絲巨多,做工十分精細。玉片成衣後排列整齊,對縫嚴密,表麵平整,顏色協調,著實令人驚歎。

    PS:電來的時候都十一點了,所以現在才上傳,這一章算是昨天的,不影響今天的更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20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國寶中的國寶


    哦?這件金縷玉衣居然是和田玉做成的,這可這是非常難得了。

    張天元去查看那些製成金縷玉衣的玉質的時候,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因為大多數的金縷玉衣的玉質都不出眾,隻是普通玉石,這這件金縷玉衣卻是質地非常上乘的和田玉,這不簡單啊。

    據張天元所知,我國出土的一件金縷玉衣,好像也是和田玉做成的,那可是徐·州博物館館藏國寶。

    這件“金縷玉衣”於1994~1995年徐·州獅子山楚王陵出土,由徐·州博物館花費兩年多的時間修複完成。是目前國內出土的金縷玉衣中玉質最好、玉片數量最多、工藝最精的一件。

    這件金縷玉衣目前有很多全國之最:年代最早,距今超過2000多年,推斷墓主人是第三代楚王劉戊;玉片最多,玉衣長174厘米、寬68厘米,用1576克金絲連綴起4248塊大小不等的玉片;玉質最好,玉衣全部用新·疆和田白玉、青玉組成,溫潤晶瑩;工藝最精,玉衣設計精巧,作工細致,拚合得天衣無縫,是曠世難得的藝術瑰寶。

    他看得出來,羊易俊拿出來的這件寶貝,最起碼從外觀上來看,是絲毫不遜色於徐·州博物館那件國寶的,因為張天元曾經去徐·州博物館參觀過那件金縷玉衣,至今仍印象非常深刻,那一次可是暑假,他的一個同學出錢請他們去旅遊的,否則他還真沒什麼希望見到那麼好的東西。

    這等技術手段,還都是人工的,就算是放到現代,也很難做到,古人竟有如此妙奪天工的技術,那實在是古玩收藏者的幸事啊。

    “一百一十一萬!”

    叫價的聲音打破了張天元的沉思,競拍居然還在繼續,不過仍舊是不溫不火地感覺,誰都不願意一下子出太高的價格,怕是擔心有假吧,如果這件金縷玉衣是真得,那絕對是國寶級別的啊,去國外就算是拍個上千萬美元,那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是假的,那真可以說出了那些玉和金絲值點錢,藝術價值就一文不值了。

    喊出目前最高價的是那個棒子男,此人似乎是鐵了心要把這件金縷玉衣弄到手了。

    “一百一十二萬!”跟拍的是個相貌並不出眾的中年人,張天元也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不過看這人一副淡定的樣子,大概是幕後有人指揮吧,他經常會拿起手機來接聽電話,或者是看短信。

    其餘的人都已經退出了競爭,最起碼現在是沒有跟著叫價了,那個大背頭母儀一開始叫得挺歡,不過這會兒倒是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像這東西賣給誰都跟他沒關係了。

    “兄弟,這拍賣會真他媽不是人待的啊,這些人隨口一萬兩萬的叫,感覺就像是采石場賣菜的大媽在砍價似的,我嘞個乖乖,這可都是錢啊,這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能達到一萬,那就可以偷著笑了,人比人氣死人啊。”徐剛聽著耳邊那不斷響起的叫拍聲,對張天元嘮叨道。

    說起來,徐剛最富有的時候,身家也就最多一百萬而已,他看到這些人買這麼一件死人的東西都要花費這麼多錢,自然心疼不已了。

    “對了兄弟,你說那東西是真得嗎?可別真讓那個棒子給拍走了啊,要不你花錢拍下來如何?”徐剛對張天元說道:“你小子現在可是有錢人啊,別以為我不知道哦,銀行卡裏最起碼得有上千萬吧?”

    “行了,別打攪我,我正在看呢。”張天元搖了搖頭道:“是不是真得,我仔細看過了之後就知道了。”

    “哦。”聽張天元說在查看,徐剛就立馬閉住了嘴巴,他這個人雖然話多,但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並不惹人討厭。

    張天元剛剛隻是用查微看了一下那件金縷玉衣的整體構造以及材質,這會兒才是正經事兒,他現在用透視功能再去仔細看著金縷玉衣的裏麵。

    這才發現,這件金縷玉衣真可謂是精品中的精品了,甚至可能比徐·州博物館那件還要出眾,因為那件金縷玉衣還是經過修補才最終恢複得,畢竟有了現代工藝的痕跡。

    可是這一件不一樣啊,這玩意兒居然完整的一件,甚至連裏麵的屍體還都在呢。

    剛剛看的時候,嚇了張天元一跳,裏麵的屍體都已經腐爛了,隻剩下了一具完整的骨架,這東西私人收藏當然不行,非得嚇死人不可,但若是賣給國家,那真得是太值錢了,其實最近國家對於這些東西的收購已經放寬了,主要是擔心有些人冒險將這種東西賣到國外去,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隻要是願意賣給或者捐贈給國家的,國家都不會虧待寶主,甚至不會調查這東西的來曆。

    事事都有特例,國家的一些政·策,那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光靠法律威脅沒有用,就連馬克思都說過,高利潤是會讓很多人甘願冒著被殺頭的危險的。

    死都不怕了,這些人還怕什麼?

    “目前出價一百一十二萬,如果沒有人出再高的價,這件東西就是董老板的了。我需要提醒一下,這件東西要是在國外的拍賣會上,可是會拍出上千萬美元的,因為國內的環境關係,這東西可能不會拍出那麼高的價,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可別錯過了啊,這可是國寶啊。”羊易俊依舊在誇讚著金縷玉衣,反正對他來說,東西賣得越貴,他就賺的越多,所以他是不在乎誰買的,更不在乎這東西最後會去什麼地方。

    那個棒子男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的這件東西,算不上精品,更重要的是,我要帶它回國會非常麻煩,所以我不會出太高的價格,一百二十萬!如果有人出價比這個更高,那我就主動放棄了。”

    張天元心中好笑,這棒子男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殺價啊。

    不管你的東西多好,反正我就是一通貶低,就為了能拍的價格低一點,其實我心裏頭非常滿意呢,這都是在拍賣會上常用的手段,即使是在普通的古玩交易市場上,也是經常會看到的。

    比如你有一對罐子,看起來很像將軍罐,但其實並不是,他卻非要說這東西是,然後把你的東西貶得一文不值,就是想便宜買下而已。

    而且他還非要說將軍罐是用來馬革裹屍,給將軍裝骨灰的,所以才叫將軍罐。

    其實他說的,都有點道理,但其實仔細聽,又都是屁話。

    首先你的東西不是將軍罐,其次,即便是將軍罐,那也不是他說的那樣。

    將軍罐的得名,是因為他的造型,很像將軍帽,故而才叫將軍罐,將軍罐,那就是—種罐式。因寶珠頂蓋形似將軍盔帽而得名。初見於明代嘉靖、萬曆朝,至清代順治時基本定型。

    清康熙朝最流行。罐身為直口,豐肩,斂腹,平麵砂底,附寶珠頂高圓蓋。而且大多數將軍罐都是用來陳設觀賞的東西,並非用來裝什麼骨灰的。

    當然了,以前也有人那麼幹過,可你把特例當作普遍存在的事實,那就是有點過分了。

    今天這位棒子男對金縷玉衣的評價,那無異於如此,就是吹毛求疵了,其實在張天元看起來,這金縷玉衣那絕對是國寶之中的國寶,比存世最好的還要好,最起碼其完整度那絕對是第一的,材質也不相上下。

    張天元可不相信這裏的人都是外行,隻不過都不願意說出這件金縷玉衣的價值罷了,都向拍個低價,要是你使勁兒誇的話,那就真得是個棒槌了。

    聽到棒子男的話,那姓董的再一次撥通了電話,很快便得到了指示,說出了“一百二十五萬”的報價。

    這一下子抬高了五萬,就是想要告訴的棒子男,他要定了,不想繼續鬥下去了。

    那棒子男也是無奈,他雖然算得上有錢人,可是為了這樣一件東西再出高價,那就有點不合算了,隻能無奈搖頭放棄。

    “哦,一百二十五萬,這是目前的最高價,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一槌定音了!”羊易俊心裏頭喜滋滋的,其實這玩意兒放手裏絕對是個紮手的貨啊,你不敢去正規的拍賣會上拍賣,還要擔心被國家給逮住了,整天提心吊膽那可不好玩,就算這東西真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美元,脫手了那才是錢啊,拿在自己手裏頭,那就隻是個燙手的山芋罷了。

    當然,舉報的事情在這裏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是規矩,否則地下市場也不會存在這麼多年了,如果有人一出門就舉報別人有違禁的藏品,那這個人很快就會被查到,然後永遠別想再參加此類拍賣,甚至可能會在古玩界被除名,最可怕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甚至可能搞得自己傾家蕩產,丟掉性命。

    羊易俊敢組織這樣的拍賣會,他就是有底氣的,他背後的人,那絕對手眼通天,說不定你打電話舉報,那邊接電話的就是他們的人呢,所以一般情況下,除非是二貨第一次來,不然沒有人會那麼做的。

    當然了,即使是張天元和徐剛這些初來乍到的,也都被發了一本行為準則,裏麵清楚地說了是絕對不能舉報的。

    即使就算沒這東西,大家也都不是笨蛋,這地下市場存在很多年了,卻從未聽說過有一件舉報的事情發生,或許有過,但很可能第一時間就被直接掩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20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王羲之的真跡?


   看到沒人加價的意思了,那個姓董的顯然是鬆了口氣,對電話裏說話的口氣也是充滿了喜悅。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這拍賣會場,最起碼還有兩個人對這件金縷玉衣非常感興趣。

    當羊易俊拿起木槌,正準備喊成交的時候,早就已經停止叫價的母儀卻喊道:“一百五十萬,這東西我要了。”

    聽到一百五十萬的報價,那個姓董的無奈歎了口氣,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也沉寂了。

    “哦?一百五十萬!母老板出價一百五十萬,還有誰出比這個更高的價嗎?”羊易俊有點小興奮,他一開始還擔心這東西拍不出去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漲到了一百五十萬了,這對他來說,那可是絕對的好事情啊。

    母儀顯得很得意,別人都以為他家裏是做房地產的,這倒也不假,其實他還搞走私的生意,這金縷玉衣要是運到國外那麼一賣,這一百五十萬算個屁啊,對他來說那還不是毛毛雨?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喊價,那實在是懶得動舌頭了,幹脆等沒人競爭的時候再喊出來,就直接搞定了。

    “兩百萬!”母儀還正暗自得意呢,卻沒想到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會場的沉寂。

    “梁德?”張天元也有些意外,這個報價的居然是趙梁德!

    他本來看母儀拍到了這東西,就沒打算出價了,畢竟母儀也是國人,而不是外國佬,當然了,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母儀是搞文物走私的,若是知道了,怕也是要鬥上一鬥的。

    趙梁德的出價不僅是讓張天元意外,會場內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

    他們都在猜測這個年輕人是誰啊,這麼有魄力?

    “哦,原來是趙公子,難怪難怪!”羊易俊卻是知道趙梁德的身份的,所以他倒是不奇怪,這世上怕是大部分的東西隻要是有價的,那趙家都買得起。

    “梁德你幹什麼?”張天元壓低了聲音問道。

    “張哥你有所不知,這東西和我們趙家祖上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家父一直都在尋找,沒想到今日碰上了,那是一定要拍下的,莫說兩百萬,就算是兩千萬,也得拍下來。”趙梁德解釋了一下,然後就看向了母儀。

    母儀本來打算繼續加價的,可是他就坐在距離趙梁德不遠的地方,正好是聽到了趙梁德的那番話,兩千萬都敢出,他可沒那種魄力,這東西運出去本來就要冒很大的風險,萬一兩千萬砸手裏了,那他可就虧大了。

    他的鼻子皺了皺,最終無奈地垂下了想要舉起的右手,放棄了。

    “好,兩百萬成交,趙公子拍得這第三件物品!恭喜趙公子!請問您是現在就結算呢,還是等拍賣會結束了之後?”羊易俊問道。

    “現在就結算吧。”趙梁德不想這個事情出什麼意外,所以便和那個持寶人到後台交易去了。

    張天元不放心,讓蛇麟過去幫忙盯著,這地方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絕對不得不防。

    趙梁德和蛇麟離開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十幾件拍品亮相,不過這些東西有了前麵那金縷玉衣和張天元臨摹之作的陪襯,其實都不算太值得關注了,基本上從五六萬,到一百萬左右的都有,價格跨度很大,年代跨度也很大,有些是商周時期的,而有些則是民國,甚至當代的。

    對於這些東西,張天元隻是略作欣賞而已,他不可能將這些好東西全部都收入囊中,一來是沒那個錢,二來他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要拍下最硬的壓堂貨,此時這壓堂貨還未出場,他不能夠那麼早就出手,不然舍利子也別想了。

    當然,他不可能不眼饞,如果他是趙神羅那種富豪的話,真是打算將這些東西一攬子全部都買到手好好欣賞的,現在的他,對於那些幾萬,十幾萬的東西已經沒有興趣去賣了,而是想要留下來自己欣賞,這也是他的一個進步吧,以前沒錢,純粹是為了賺錢,而現如今,也朝著收藏家的方向發展了。

    當趙梁德和蛇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件拍品亮相了,拍賣會也到了真正的高·潮階段。

    “接下來這件拍品,你就算是找遍整個大華夏,那也別想找到第二件來。”羊易俊讓人將東西小心翼翼地捧了上來,然後放在了展台之上說道。

    “謔,有那麼誇張嘛,就算是唐伯虎的畫,那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塗壽不屑地說道。

    “唐伯虎算什麼?唐伯虎的畫跟他的書法比起來,那就遜色多了!知道什麼叫物以稀為貴嗎?他的字就是如此!就算隻是臨摹的作品,都能拍到三億多的價格,你們說厲害不厲害?”羊易俊笑了笑道。

    “難不成你說的是有書聖之稱的王羲之?”塗壽皺眉問道。

    “沒錯,這正是王羲之存世的唯一真跡——《快雪時晴帖》!”

    說著話,羊易俊便將那紅布揭開,露出了下麵的寶貝。

    徐剛問張天元道:“什麼叫《快雪時晴帖》?還有這個王羲之存世作品真得很少嗎?”

    張天元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說徐剛孤陋寡聞,因為知道這個事情的,其實人並不多,不是行內人,恐怕也就知道有個書聖王羲之,還讀過他的《蘭亭集序》吧。

    他想了想,將思維稍微整理了一下說道:“王羲之真跡早於不存於世,唐代的精摹本曆來已被當作真跡看待。”

    “什麼玩意兒,那羊易俊這是擺明了用贗品來忽悠人啊!”徐剛驚道。

    張天元歎了口氣道:“你先別著急,聽我繼續說。”

    “好好好,你繼續,你繼續,我聽著呢。”

    “由於年代久遠,且本帖享盛名久,和王羲之其它墨跡一樣,對它的摹刻年代就有不同推斷。有稱為宋摹的,也有疑為米芾所摹的,而更多的則定為唐摹。它著錄極多,並一再被刻入各種叢帖中,元以後的公私藏印及流傳曆曆可考與可靠,其珍貴性不言而喻。其實你說那是贗品,也不盡然,若它是唐摹,那價值依然非常高,即便是後世米芾等大家臨摹,依然是不可小覷的珍品,所以先不要著急,聽他繼續說吧,他這個所謂的真跡,可能隻是誤會,畢竟羊老板好像對字畫方麵不是特別在行。”張天元分析道。

    “原來這羊羔子也是個外行貨啊,並不是我一個人不知道這種事兒啊。”徐剛笑道。

    “我估計那個母儀也不懂,那種人就是附庸風雅而已,這裏頭這種人不少呢,而且即便是專家,也有各自擅長的領域,隔行如隔山,他們懂得陶瓷鑒定,就缺未必懂得書畫鑒定。”張天元解釋道。

    這話是給徐剛寬心的,不能讓徐剛總覺得這裏頭就自己一個土老帽,其實濫竽充數的人可不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21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印刷品也要買?




    “羲之頓首:快雪時晴,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王羲之頓首。山陰張侯。”

    “你在說什麼?”聽到張天元神神叨叨地念著,徐剛忍不住問道。

    “這幅字的內容,大概意思是說‘王羲之拜上:快雪過後天氣放晴,佳妙。想必你可安好。事情沒有結果,心裏鬱結,不詳說。王羲之拜上,山陰張侯啟。’”張天元回答道。

    “這種東西誰都可以臨摹,沒什麼意思,你倒是看看那東西是真是假啊,或者說,是什麼時候的臨摹品,就按照你說的,如果是唐代的精致臨摹品的話,便可以當作真跡了,不是嗎?”徐剛問道。

    張天元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著急去動用六字真訣鑒定,他想要看看自己單憑眼力可以判斷到什麼程度,也算是玩一玩吧,不然鑒賞還有什麼意思。

    從書法特點上來說《快雪時晴帖》雖短短二十餘字,卻顯其和諧中妙合造化的意境,於行書中帶有楷書筆意。

    前後兩次“頓首”作連筆草書,第二行“果為”也作連筆。此書以圓筆藏鋒為主,神態自如,從容不迫,起筆收筆,轉換提按,似山蘊玉,雖不外耀鋒芒而精神內涵,骨力中藏,識者有“圓勁古雅,意致優閑逸裕,味之深不可測”之評。

    而其平和簡靜,從容中道而以韻勝的書風已成為晉人之書的特色。

    看到這裏,張天元不禁有些困惑了,怎麼越看這東西越像是真跡啊,不僅有王羲之書法的神韻,而且落筆恰到好處,臨摹的痕跡幾乎沒有。

    當然,他是不能十分肯定的,畢竟離開了六字真訣,他的鑒定能力也就是一般而已,雖說不能算一竅不通,但絕對算不上大師,這鑒定,也隻能自己心裏頭想想而已,說出來怕是要貽笑大方了。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張天元知道《快雪時晴帖》的最佳仿品如今隻有一幅,目前還在台·北博物院收藏者呢,那是唐代書法家臨摹的,用的是雙鉤填廓法。

    所謂雙鉤填廓法,指的就是用一張透明的薄紙或是塗了蠟的紙,鋪在原作上描出輪廓再將它描在要複製的紙上,然後按原樣用墨填寫。這樣的複製品幾乎與原跡一樣,保持了原作的神韻。

    在當代,這種臨摹作品幾乎可以稱為真跡了,關鍵是王羲之為東晉時人,距今有一千多年了,寫在紙上的東西如果沒有特殊的保存方式很難保存到現在的,這件臨摹作品因為距離王羲之的年代最近,再加上又是唯一的一件,故而被當成真跡也可以理解。

    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利用地氣鑒定一下,忽然就聽到塗壽在那裏調侃羊易俊了:“羊羔子,你是不是都當這裏的人傻呢?你要是拿米芾的字,拿明清兩代書法家的字來拍,或許還能引起轟動,拿王羲之的字?你腦子有坑吧,這東西不看就知道是假的,不僅不是真跡,而且連上乘的臨摹作品都不算,我告訴你吧,除非那位寶主把台·北博物院那件東西盜出來了,否則你趕緊把這爛東西收起來吧,別丟人現眼了。”

    塗壽這一次連那字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從自己的經驗和那幅字所用紙張的嶄新程度來判斷的,因為他對於垃圾,一向不怎麼願意開眼的,免得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就好像之前張天元那幅臨摹的米芾畫作,他一開始也懶得去看的,後來要不是那個腳盆人先出價了,他真得是不屑一顧的。

    羊易俊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苦笑道:“畢竟人家寶主都拿來了,我也不好拒絕,實話說,我是不太清楚王羲之的事情,所以鬧出笑話大家也別太見外,喜歡的可以上來仔細看看,然後多少錢起拍,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說完這句話,羊易俊就吩咐禮儀小姐先帶著眾人一起看那幅字,他則去了後台與那寶主討論這幅字的起拍價。因為原來定的可是起拍價一千萬,這要真喊出來,按就鬧了大笑話了。

    奈何塗壽已經做出了基調,那些大師也都覺得自己挺有地位的,不屑去看一幅低劣的臨摹之作,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看。

    等塗壽回來的時候,看到冷冷清清的展台,臉色有點難看,無奈之下,他把跟寶主商量的一萬起拍價再次降低了標準,幹脆狠下心來說道:“這幅字一千塊起拍,喜歡的就可以拿走了。”

    然而即使如此,還是無人問津。

    甚至有人冷嘲熱諷道:“一千塊?嗬嗬,我們喜歡這種低劣的臨摹作品的話,還不如請當代的書法大家幫忙寫一幅呢,這不是錢的問題,關鍵要買了這東西,我們可是會被行內人笑話的。”

    “算是給我羊易俊一個麵子,最起碼幾位大家幫忙鑒定一下如何?給個估價也好,免得寶主下不來台。”聽羊易俊這話,似乎這幅字的寶主還是個有地位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百般維護了,直接扔了這幅字繼續進行下麵的拍賣就是了。

    台下有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走了上去,甚至還裝模作樣地用放大鏡觀察了一番,最後都是紛紛搖頭,回到了座位上,不說話了。

    “估價……”

    “羊老板,我不瞞你,這東西其實是一件動過心思的印刷品!”一個鑒定師歎了口氣道:“正因為是印刷品,所以如果站遠了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東西跟真得似的,最起碼從行文來看非常出色,但這可以騙過一般人,卻騙不過我們,你真得還要我們估價嗎?”

    羊易俊一聽這話,就直接黑了臉了,印刷品!居然他媽是印刷品!這東西估計也就值幾百塊,甚至幾十塊,這拿出來拍賣,簡直就是丟人現眼啊,他真想揍那個寶主一頓,可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又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虧看起來隻能自己認了,誰讓自己不懂字畫呢,看起來以後得好好惡補一下這方麵的常識了。

    他氣憤地抓起畫就要往地上摔,卻聽台下有人說道:“羊老板,不如借我一觀如何?”

    羊易俊納悶地抬頭看去,就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張天元。

    開拍之前,他是瞧不起張天元的,不過自從有了張天元那幅臨摹之作拍出的五十二萬高價之後,他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了些許的敬意最起碼不會那麼小看了。

    “你確定要看,這可是印刷品。”羊易俊說道。

    張天元笑了笑道:“晚輩從未去過寶島,故而也未曾見過那件精品《快雪時晴帖》,雖有臨摹之意,卻苦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這雖然是印刷品,但應該和那件精品在行文方麵是一模一樣的吧,我借來一觀,不礙事吧?”

    他這話說得很合理,羊易俊這隻老狐狸都聽不出裏麵的貓膩來,於是停止了要扔的動作,有些為難地說道:“這若是我的東西,白送給張老板也可以,不過這畢竟是有主的,寶主說了,就算是印刷品,低於一千他也不會賣的,哪怕扔了都不會賣的。”

    張天元依舊麵露笑意道:“請容我先看看,看過之後,若是滿意,一千塊不算什麼,我隻是小輩而已,沒什麼名氣可以損,買到一件印刷品也正常。”

    他嘴裏頭這麼說,但其實內心深處卻是翻江倒海,已經非常激動了。

    因為就在塗壽對這幅字下了定義之後,他便利用六字真訣的尋字訣稍微嚐試了一下,竟然發現有強烈的反應。

    尋字訣和鑒字訣不一樣。

    鑒字訣可以鑒定寶物的真偽,甚至是年代、來曆、估價。

    而尋字訣最可怕的就是可以和寶物產生聯係,隻要開啟尋字訣,那方圓二百米以內的寶物,就逃不出張天元的地氣感應了。

    他別的可以不相信,但尋字訣的反應絕對不能不信,雖然現在他還沒有看出來這幅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想來一定不會簡單的,那幾個鑒定大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鑒定結果不會是空穴來風,肯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說明這幅字的確是印刷品。

    矛盾之下,張天元更寧願相信自己的尋字訣,因為他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就是在《上陽台帖》裏麵發現了寶藏的地圖,之後找到了那八枚田黃石的真仙印璽,這一次為何就不能呢?

    “哎呀羊老板,他要看你就讓它看啊,簡直浪費時間,我們還要進行下麵的拍賣呢。”有人等不及了,大聲喊道。

    這些人完全把張天元當成了某家的公子哥了,因為能跟趙梁德在一起的,肯定是有地位的公子哥啊,而且那麼年輕,不可能是鑒定大師的,也隻有這麼一種可能性了。

    徐剛這一次倒是沒有去阻止張天元,他知道自己這兄弟鬼門道多,既然看中了別人都瞧不上的東西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說不定有蒙對了一件稀世珍品呢。

    張天元沒有管別人鄙夷或者厭惡的目光,你們拍不拍關我屁事,既然是拍賣會,那誰都有鑒賞寶物的資格和時間。

    他現在最關鍵的是想壓製住自己內心那翻騰的激動之浪啊,生怕暴露了自己那興奮的心情,到時候反而被別人搶了先去了。

    塗壽如今對張天元是有那麼一些好感的,所以見張天元真對那印刷品有意思,便開口道:“小娃娃,喜歡那種印刷品,外麵隨便都可以買到,不用在這裏吃虧的。”

    羊易俊有些火了,怒道:“塗老,你不買就算了,別影響別人做生意行嗎?既然知道這是印刷品還買,那就不算我羊易俊騙人,你著急個什麼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21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金箔



    在羊易俊和塗壽爭執不休的時候,張天元卻好似事不關已一般在觀察那幅字。

    自從地氣晉級之後,他的鑒寶能力又多了一項,不再隻是透視和查微,還多了一個龍相!

    所謂龍相,便是可以根據寶物內部地氣形成的龍形,來判斷這寶物的大概年代,目前當然還不能夠太過精確,但是大概的年代卻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

    比如現代的東西,地氣便是一條隱龍,若隱若現,看不太清。

    民國時候的東西,是一條清晰的雛龍。

    宋元明清這幾代,便是成年的真龍。

    隋唐五代則是一條金龍。

    南北朝士氣的龍形地氣為龍騰之相,金龍不再是沉寂的,而又飛騰到雲端的感覺。

    秦漢三國時期的則為九龍護主之形狀,非常震撼。

    春秋戰國為領群龍之勢。

    商周時期則大有萬龍巢之氣勢磅礴。

    而史前的東西,那就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了,雖然氣勢稍微小了一些,但卻更加返璞歸真。

    其實這幾種形態,恰恰也正好是地氣的九個境界,或許有朝一日張天元地氣境界再度提升的時候,別說這大概的年代,恐怕就是精準到哪個朝代,甚至是哪一年都能做到了。

    而眼前這幅字的龍相則介於龍騰之相和九龍護主之間,應該準確來說,這東西很可能就真得是王羲之所處的東晉時期的物品。

    通過這樣的判斷,讓張天元心中驚訝莫名,難不成自己在這拍賣會上,竟能得到一件真正意義上的王羲之真跡嗎?那時的東西真得可以保存到現在嗎?

    疑問歸疑問,但眼下是先把東西拍下來再說,不管是不是王羲之的真跡,總之龍相如此奇特,絕對不會不劃算,畢竟才一千塊錢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就在此時,他向徐剛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其實在下麵就商量好了,徐剛要創造一個讓張天元合理買下這幅畫字的借口,不能讓別人起了疑心。

    其實這並不難,把自己扮演成紈絝就行了。

    徐剛看到他的眼色,立馬不耐煩地說道:“兄弟,不就一千塊錢嘛,喜歡就買來,全當打水漂了,幹嘛那麼認真啊,咱有的是錢。”

    他這番話,說出來那就整個一棒槌形象了,而張天元也正好就坡下驢,咬了咬牙道:“你說得多,不就一千塊錢嘛,少抽幾支煙,少喝一瓶酒就回來了,算個什麼。”

    他兩這一番對話,令人極度鄙視,可是卻沒有人察覺到兩人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

    張天元當場就付了錢,然後拿了字,就那麼大大咧咧地下台了,好像一點都不珍惜的樣子。

    “棒槌!”

    “紈絝!”

    “不學無術!”

    “年輕人不學好,就知道浪費父母的血汗錢!”

    反正各種罵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不過越是聽到這些話,張天元就越是放心了,沒人瞧出破綻來那最好,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他對塗壽拱了拱手道:“多謝塗老幫我說話了,不過這字我一衝動就買了,一千塊錢就當玩了。”

    “哼,孺子不可教也!”塗壽對張天元和徐剛剛剛產生的一點好感,此時又煙消雲散了。

    不過他這麼想才最好,這老家夥那可是真正的鑒定大師啊,火眼金睛哦,要是讓他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非要來看一下,那就麻煩大嘍。

    到了下麵,坐好了,當眾人都開始關注下一件拍品的時候,張天元才將這幅字小心翼翼地卷起來,然後裝進了原本的竹筒裏麵,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顆心髒還在不爭氣地急劇跳動呢。

    一旁的徐剛看看沒人注意這邊了,才靠近了張天元,壓低了聲音幾乎湊在耳朵邊問道:“兄弟,這玩意兒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

    徐剛此時心裏頭實在癢癢啊,一想到張天元在西鳳和上浦的幾樁買賣那做得叫一個漂亮,心中就是在忍不住要問一下,他基本是肯定張天元的判斷的,不相信兄弟相信誰?

    更何況他又不是真棒槌,一次那叫運氣,第二次那叫瞎蒙,第三次你也可以說是好運連連,要是第四次你還告訴我是運氣,是瞎蒙,鬼才信呢。

    所以他明白,張天元肯定是有什麼辦法來鑒別寶物的,隻是究竟什麼辦法,他並不知道而已,其實他也不想知道,隻要知道自己的兄弟能通過這個門道賺錢,那就足夠了,以後兄弟的日子不愁了,他的日子也肯定好過了。

    他們以後就是要幹古董這一行的,有張天元這個大行家,那心裏頭也就有底了。

    “噓——!別讓人聽到了,這絕對是件稀罕物,是不是王羲之的真跡我不知道,但絕對價值連城。”張天元也將聲音壓低了很多,不過一旁的趙梁德還是聽到了,畢竟坐的實在太近了一些。

    趙梁德可不知道張天元的故事,所以他覺得張天元這是在吹牛,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啊,你一千塊就買個價值連城的寶物?

    其實這也不怪他,剛剛可是有好幾個鑒定大師都上去看了,紛紛搖頭表示這東西一文不值,隻是印刷品而已,難道張天元還能比這些大師更厲害不成?

    不管他信不信,張天元心裏頭都有底了,他忽然想到了我國曆史上有一個很特殊的年代,當時很多文物都被毀掉了,也有一些人利用各種辦法保護或者是隱藏寶物,他覺得那田黃石印璽就是其中一樣,而這幅字很可能也有一些玄機在內。

    單從表麵上來看,這東西就是一幅印刷品,而且裝幀都很普通,感覺隨便弄了兩下,有點粗製濫造的感覺。

    不過讓張天元在意的是,這幅《快雪時晴帖》與台·北博物院那幅字相比,少了四個字。

    就是最後的“山陰張侯”。

    根據張天元所知這最後的“山陰張侯”四字與正文筆法不合,一般認為或為後人添加,或為臨摹者自稱。

    也就是說,沒有這四個字,反而更能讓人聯想到這東西是唐代以前的,而這山陰張侯則是臨摹者,也就是那個唐代的人。

    就是這四字之差,卻讓這幅《快雪時晴帖》顯出了它的獨特之處,令張天元心中更是覺得奇特。

    不過印刷品那就是印刷品,這幅字用的甚至不是紙,而是一種特殊的接近於塑料的混合材料印刷而成,不易碎,也不易折斷,故而能夠保存得非常好。

    站遠了看,還真看不出來,可是走進一看,這就假的不能再假了,雖說東晉時期宣紙還未流行,甚至可能都沒有多少人用過宣紙,但一般書畫用的還是紙張,更何況那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混合材料啊。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為了保護王羲之的真跡,特意弄了這麼一件印刷品,然後利用裱字的技巧,將真跡嚴絲合縫地藏進了這印刷品裏麵。

    但這好像也不太對,因為有一段時間,張天元記得小時候家裏牆上掛著的那種塑料畫都被拿去燒了,生怕惹出什麼禍事來,如果要靠這東西來保護真跡,不太靠譜啊。

    難道是不怕燒,或者說一般的溫度無法焚毀熔化的材料寫成的書法?並不是用的紙張?

    人一旦有了固定思維,那就有點轉不過彎來了,都說紙張不好保存,那麼當時如果王羲之想把自己的書法留給後世怎麼辦?那就得選擇更為容易保存的東西啊。

    他有點搞不懂了,於是幹脆再度動用了鑒字訣,想要利用透視和查微相結合來取看看這幅字到底有沒有夾層,裏麵到底有沒有別的東西。

    這一看,卻看到了一片璀璨的金光。

    “金箔!”

    張天元暗暗驚叫,沒錯,金箔啊,黃金性質穩定,永久不變色、抗氧化、防潮濕、耐腐蝕、防變黴、防蟲咬、防輻射,用黃金製成的金箔具有廣泛的用途。

    雖然黃金也怕燒,但一般的溫度還不可能將其熔化的,這東西延展性又非常好,如果被這混合材料夾在裏麵,那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除非有人不小心把這幅字給弄壞了。

    可問題是塑料製品不是紙,不容易搞壞的,再加上這東西也僥幸逃過了焚燒,所以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上一次遇到的是寶藏圖,這一次發現的是金箔,應該還是寫了字的金箔,這讓張天元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他就好像突然間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寶庫,有點驚駭莫名。

    要明白,根據現在的主流觀點,王羲之是沒有真跡存世的,倘若這金箔上的字真是王羲之親筆所書,那麼就會成為絕對的稀世珍寶啊,就算是拍上個十多億RMB,那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這一回,或許是真得要發了。

    他咽了口唾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到底是不是王羲之的真跡呢,因為隔著塑料製品,再加上金箔反光,他的透視和查微能力都被嚴重影響了,真要看個究竟,還得是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之後好好地看過才能確定。

    當然了,即使不是王羲之的真跡,東晉時期的金箔那也算是文物了,傳統工藝製作的金箔,是以含金量為99.99%的金條為主要原料,經化滌、錘打、切箔等十多道工序的特殊加工,使其呈現色澤金黃,光亮柔軟,輕如鴻毛,薄如蟬翼,厚度不足0.12微米。

    過去沒有現代這麼多的高科技工具,完全手工做出來的金箔啊,而且還有東晉書法家的親筆書法,就算這個人不是王羲之,那絕對也值不少錢呢,反正一千塊錢買來的東西,肯定是賺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7 10:22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明朱三鬆竹雕筆筒




    在張天元忙於研究手中的那幅字的時候,又有好幾件物品被拍了出去。

    基本上張天元認識的那幾個人,都有了自己滿意的買賣,很多人也都有了收獲。

    畢竟到這個時候,拍賣會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了,再不弄點東西到手,那可就要錯過了。

    那個大背頭母儀拍下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青銅古劍,據說是秦朝時候的,是土夫子從墓裏麵弄出來的,到現在也沒敢聲張,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次拍賣會才拿出來的,最終報價達到一百五十萬,算是今天拍品之中相當出眾的一件了。

    那個腳盆人拍到了一幅唐伯虎的贗品畫作,這東西沒人跟他爭,畢竟是贗品,最後成交價五萬,也算沒有白來一趟了。

    棒子男和棒子女稍微有點鬱悶,他們想要的東西,都有人搶,結果到這會兒,竟然還是兩手空空,眼看著就要到最後一件了,實在有點坐不住了。

    兩個金發的外國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件清民窯的瓷器,成交價四萬,這東西算不上精品,所以也沒有人跟他們爭,反正以前民窯的東西都沒資格出口呢,那能出口的可都是精品,比這東西珍貴多了。

    那個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太太拍到了一把紫檀木的拐杖,也是龍頭的,最後成交價是三百萬,算是到目前為止,拍價最高的一件了,不過這老太太也真厲害,剛拍下來的東西,直接就把手裏那把拐杖給扔了。

    徐剛沒有了張天元的指點,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因為除了玉器之外,他別的什麼都不懂,看別人拍的熱鬧,自己又不敢出價,生怕萬一拍到假的回來那就鬧笑話了。

    直到這最後的壓堂貨要出場了,徐剛才心急地拍了拍張天元的肩膀說道:“關鍵的東西來了,你可別在愣神了,你不是要舍利子嗎,可別錯過了啊。”

    張天元聽到他這話,也不敢再分心了,把那幅字拿到手裏,抬眼看向了展台。

    羊易俊這一次顯得非常慎重,他親手將那塊紅布揭開,然後說道:“今天拍賣會進行到現在,非常成功,目前拍出的最高價為三百萬RMB的紫檀木龍頭拐杖,但接下來這件物品,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壓堂貨,我說過了,誰拍得了這件東西,將會同時獲贈一顆高僧的舍利子。”

    “這是一件什麼東西呢?這個是明朱三鬆竹雕桃園結義筆筒!朱三鬆是我國明代鼎鼎大名的竹刻家。名稚徵,號三鬆,以號行世。生卒年不詳,活躍於明末。江·蘇嘉定人,也就是如今的上浦人。”

    “他出身於竹刻世家,祖父朱鬆鄰,工書善畫,長於高浮雕、圓雕、竹刻,創嘉定派竹刻。刻有筆筒、香筒、杯、簪釵等。父朱纓,亦善書畫,刻竹構思巧妙,刻技精湛,有劉阮入天台香筒傳世。朱三鬆刻竹克承家學,多以文學作品為題,所刻物象,神完情足,造詣頗深。”

    “朱三鬆一般不會雕刻戰爭題材的東西,而三國題材更是聞所未聞,今天這件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唯一中的唯一,如果有眼力的,可以上來一觀,但千萬別弄壞了,因為這件竹雕筆筒的起拍價是兩百萬,最低一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弄壞了,在座的可能大部分都賠得起,但也會非常傷的。”

    看得出來,羊易俊雖然對書畫不是很在行,但是對於這竹雕倒是有些見識的,這一次他絲毫不懷疑這東西的真偽,所以起拍價定的非常高,這直接就嚇退了不少人,但有錢人可不少,還是有人願意為了好東西出價的。

    根據張天元所知,朱三鬆的拍品,目前拍得的市場最高價應該在五百萬左右,這件如果是真的,那麼可能會更高一些,因為羊易俊說得沒錯,朱三鬆的竹雕裏麵,幾乎沒有過三國題材的,這非常稀罕,另外三國題材在亞洲乃至整個世界都非常受歡迎,不管是棒子國還是腳盆,受到三國的影響實在太大了,所以有這類題材的東西,他們都非常感興趣的。

    當然了,早就說了要拍下這壓堂貨的張天元是不會錯過這件拍品的,他跟著塗壽、母儀、龍頭拐老嫗,以及好幾個專家一起走了上去,仔細觀察這件竹雕,因為價格昂貴,必須得確定好真偽,不然買來如果是假的,那可就虧大發了。

    竹刻藝術自明代中期,由嘉定朱氏一門發起,至清中期,逐漸發展成我國一項最具文人氣質的藝術。曆代士子學人多仰慕竹之氣節,故北宋、南宋繪本中,多有鬆竹,借以表現其勁挺硬朗、高潔清俊之風。

    桌上這件東西高19厘米,外徑14厘米,在竹器中算是大器。上下圖紋用薄地刻出,刻者一絲不苟,曾用尺量,上下回紋方向相逆,而位置竟不差絲毫。

    細觀構圖,乃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桃園結義,三個人物,劉備、關於和張飛雕刻的栩栩如生,刀法簡練而人物情態傳神。甚至當你看到這三個人的麵部表情的時候,真有一種仿若穿越到了三國時期,與這三位一起結拜的場景。

    構圖之中的桃花更是傑作,每一片自空中落下的桃花,都能讓你感覺到它是在飄,是在飛,而不是死的,這充分體現出了雕刻家的精湛技巧,實屬難得。

    畫麵右下角陰刻填藍行書“三鬆製”,左上側陰文填綠隸書題錄清乾隆皇帝禦製詩:巧匠試奇刻,桃園稱三奇。

    三英藏抱負,結義係安危。

    無斧痕曲肖,有神韻莫遺。

    應嗤刀筆者,此妙未能知。

    禦製詩署名“子臣永璿敬書”,鈐“子臣永璿”“敬書”二方篆印。

    縱觀刀法,為典型明代嘉定風格,人物、山石、卷雲,皆用高浮雕法刻出,特別是人物幾近圓雕,有呼之欲出之感,竹叢為透雕法,此種透雕刻竹之法,清中期以後不複再見。

    因此,張天元基本可以認定此件筆筒確為明代嘉定竹刻大家朱稚徵之真跡。且為早期嘉定風格之代表作,可以和朱纓之“劉阮入天台秀筒”同為我國竹刻史上之雙璧。

    張天元可不能算是門外漢,他對這些東西或多或少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也有一定的鑒賞技巧,所以每一次在使用六字真訣之前,他總是要自己先鑒賞一下,提高自己的鑒賞能力。

    俗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可不知道這得到的能力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到了那個時候,若他的鑒定技術還一點長進都沒有,那豈不是很傷?

    縱然不會消失,那掌握一些鑒定的技巧和知識,以後哪怕是用來忽悠人,那也是有用的啊,不然別人讓你解釋一下,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那可就要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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