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賊警 作者:蝦寫 (已完結)

 
mk2258 2016-9-27 11:21: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7 422000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2:41
第兩百六十九章 混戰黑手

    蘇誠還是拿起電話,方淩的手機上就有電話號碼:“張副處長,還沒休息呢?我蘇誠……是這樣的,我約了個毒販見面,但是我沒膽子去……你沒興趣,那我掛了……呵呵,就是嘛,規則是這樣的,你的人按照我說的辦,這次不能抓人,但是你們肯定會知道更多的細節……可以啊,你們不幹,我這邊多是刑警……你要違反規則,還記得上次五十萬嗎?占我一次便宜,我可能要雙倍拿回來……對嘛,大家合作,大家開心,對不對……當然有危險,沒危險我也不至於找你……是,我無恥,我又不是員警……你們好處就需要你們自己鑽研,你們說不準能挖出他們走私線。不認為對方會那麼聰明,就算魔術師聰明,他手下也未必聰明,要遠程安排細節這麼清楚,我認為他做不到。”

    張副處長沉默一會:“他們只是運毒組的人,和魔術師沒有關係。”

    “張副處長,我是偵探,我知道是運毒組的人還是魔術師的人。”蘇誠道:“就憑你和我通話說的這些,還有態度來看,我猜測你在魔術師的某團隊中有臥底……”

    張副處長深吸氣,而後道:“蘇誠,有沒興趣來緝毒處當顧問,薪水開五倍,而且沒有刑警那些條條框框。”

    “左羅馬上要進去了。”

    “恩,行。”

    “明天早上我們再聯繫。”

    “恩,行。”

    蘇誠掛電話,笑嘻嘻看許璇:“很多時候人的態度說明一切,比如你打壞了玻璃,和妹妹打壞了玻璃,雖然兩人選擇隱瞞,但是表現出來態度就不會一樣。同樣,一個主謀和一個從犯,他們表現態度也不一樣。”

    “好拉好拉,知道你能幹了。”許璇看下手錶:“我得走了,明早還有事。”

    蘇誠恩了一會:“這麼晚了,要不……”臥槽,真無恥,理智上知道不能亂來,但是主觀上很喜歡亂來。

    “我家在樓下。”許璇站起來走幾步道:“你的工作只配單身。”

    蘇誠微笑一下,聽見門鎖的聲音,吐口氣,努力讓自己理智到10分,打電話:“小三,接家裡顧問……我懷疑高卉掌握了塘鵝很重要的東西,塘鵝選擇給高卉七天考慮時間,這本身不符合塘鵝的作風。只有一個原因,高卉掌握的東西不是依靠殺死高卉,或者綁架高卉就可以挽回的,否則塘鵝必然會殺雞儆猴……我在A市缺乏黑色力量,我深信高卉還沒離開,如果運氣好,說不準一場就幹翻塘鵝……馬丁沒死,但是要躺上一二十天……這是我的工作,我也想多拿錢的前提下早點結束我的工作……加錢嗎?加點唄……為金錢效忠,沒有問題,再見。”

    錢是必須的,沒有錢你內心再漂亮,在別人看來你也是一團狗屎。你喜歡孩子在別墅的大草地上折騰,還是喜歡毛孩子拉你去鳥籠客廳搭積木呢?但是對於蘇誠來說,錢很重要,其他事也很重要,有很多東西是超過家裡給的報酬的。比如包括左羅這些朋友們的生命,但是左羅的職位嘛,蘇誠不覺得值錢。

    盤算一下,現在家裡聯繫上了,塘鵝這邊不安生,唯獨是鬼團似乎得手了,可以暫時喘口氣。但是既然你找上我這個對手,恐怕你不會有喘氣的時間。

    蘇誠拿手機,撥打陸任一電話:“小陸,還沒睡呢?”

    陸任一道:“蘇誠,你現在不是顧問。”

    蘇誠道:“小陸啊,山不轉水轉,要考慮以後要求我的時候。”

    陸任一問:“比如?”

    蘇誠道:“比如內鬼?”

    陸任一那邊沉默數秒,道:“蘇顧問,你餓了嗎?我給你帶份宵夜,我們慢慢談。”

    蘇誠道:“沒什麼胃口。”

    陸任一道:“蘇顧問啊,不是我想難為左羅……”

    “左羅沒關係,最好是開掉他。”

    “恩?”

    “你們不要,我要,到時候我拉他去歐洲開個公司,兩年別墅遊艇都跑不掉。”

    陸任一不想再討論這問題:“蘇顧問,聽起來你好像有內鬼的線索?”

    “小陸,我是一名偵探,從來沒有人會給我線索,我擅長是找到線索。”

    陸任一道:“蘇顧問,你有條件?”

    蘇誠想了一會道:“條件我還沒想好,臨時想一個吧,你內務局欠我一個人情。”

    “行。”

    “呵呵,沒有誠意……過來吧,對了,把林卿的所有資料帶一份過來。”

    “這個……”

    “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們那些資料只有參考價值。”

    ……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夜,陸任一在淩晨兩點半和副局長一起到達左羅外公的家,即使蘇誠說沒興趣,陸任一還是購買了宵夜,是價值高達千元的十二隻大閘蟹。陸任一雖然沒有刑偵頭腦,但是能屈能伸,要當孫子時候,他比誰都強,要公事公辦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拉不住。蘇誠挺喜歡這樣的人,這種人行走在正義的道路上,對市民是好事。

    “臨時買的?”蘇誠看了眼大閘蟹,繼續看林卿資料。

    “我們局長經常請客的一家餐館,味道不錯。”陸任一斜看資料:“有收穫嗎?”

    蘇誠道:“左羅招了吧?”

    “這個……”

    蘇誠道:“左羅和你說,林卿是內鬼的聯絡員,對吧?”

    “難道不對?”

    蘇誠道:“比如我回家,路上撞到一個妹子,身上帶了幾根長頭髮,妹子順便問路,我熱心帶她過去。回來時候,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於是撥打自己電話,對方說自己撿到的,要兩百塊,於是我就買回了自己的手機。這時候終於回到家,老婆正在煮飯,問:怎麼這麼遲。你要怎麼解釋?”

    莫名其妙,陸任一想了一會:“實話實說。”

    蘇誠道:“實話實說,這麼複雜的過程,要讓老婆相信你,必須說的很詳細,沒有個把小時基本是沒辦法交代完的。但如果你說句,老闆要加班,OK了,什麼事都沒了。”

    陸任一道:“你的意思是,左羅其實並不全部清楚。”原因當然是蘇誠懶的解釋太多。

    “不能這麼說,林卿確實認識內鬼,但是我不認為是聯絡員。假設林卿是聯絡員,內鬼直接聯繫上吊死鬼,這點就說不通。再說按照內鬼的級別,他即使不知道吊死鬼的真面目,也會和吊死鬼有直線聯繫。所以林卿是聯絡員這說法是不準確的。”

    陸任一問:“那林卿是?”

    蘇誠答非所問道:“另外還有一個矛盾,內鬼知道林卿後主動聯繫吊死鬼,為什麼是內鬼主動聯繫吊死鬼,左羅和你們說清楚了。這也表示,內鬼和吊死鬼的關係超過林卿和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關係。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點頭:“沒錯。”

    蘇誠道:“第三個矛盾,你們應該知道我怎麼發現了林卿吧?就是和左羅被鬼團拉去做遊戲時候,我做了點手腳。從這點看,林卿並不是老手,最少不是非常頂尖的老手,她應該只是幫助某人完成對我們的麻醉,將我們送走。也可以看出林卿地位並不高,如果林卿地位足夠高,足夠重要,那不會派遣經驗不足的林卿來幹這事,我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陸任一想了一會:“沒錯。”

    蘇誠道:“現在就很矛盾了,林卿在鬼團算是內圍人員,但是又不算是核心成員。將吊死鬼在A市經營的市場比喻成金字塔,內鬼應該在第三層,甚至是第二層,而林卿我認為在中間部分。矛盾就是,以林卿的身份,怎麼會認識內鬼的?推理就是這樣,剝絲抽繭,尋找最大可能。”

    陸任一現在終於很清楚知道差距在哪了,蘇誠說的這些都是他們掌握的東西,但是他們沒有去尋找細微的矛盾點,蘇誠說的這個矛盾是很隱蔽的,必須先推測出林卿的身份和地位,推測過程又是很細微和隱蔽的。偵探為什麼更容易發現這些隱蔽的矛盾呢?因為他們會鑽牛角尖,他們會構想種種可能。

    陸任一恭敬道:“蘇老師,你的看法是?”就算說到這裡,陸任一也沒有結論。

    “別叫老師,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叫老師。”蘇誠頓了頓,道:“這種矛盾首先你要去想辦法解釋,將種種的可能列出來。首先是錢,這是最直接粗暴的原因,但是送錢輪得到林卿嗎?再看林卿的簡介,她回A市沒幾年,這個內鬼肯定是吊死鬼多年經營的物件,吊死鬼保密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去認識他呢?”

    陸任一道:“權利也不太可能,吊死鬼有能力幫員警做政績……我不明白了,那林卿有什麼,有什麼資格和內鬼認識?”

    蘇誠笑道:“她有一個天然優勢。”

    副局長介面:“美色。”

    “對。”

    陸任一搖頭:“不對,吊死鬼既然已經掌握了內鬼,不需要色誘了吧?”

    蘇誠不回答,在資料中找了一會,拿出一份資料念道:“林卿是美籍華人。她在美國出生,從小在A市長大,十八歲選擇美國國籍。十八歲後前往歐洲和日本求學,二十四歲回到A市應聘國際高中外語教師直到現在。發現問題了嗎?”

    陸任一努力想了一會搖頭。

    蘇誠道:“首先我們假設林卿在出國後成為鬼團的成員,被吊死鬼吸收。路線是先歐洲再日本,這和吊死鬼經營的A市有毛線關係?對吊死鬼來說,他常年在國內,要發展一名內圍人員,肯定會很細緻,長期的觀察和瞭解。所以這個假設可能性不高。其次我們假設林卿出國前就已經被吊死鬼吸收,拿了美國國籍,出國充電……好,現在我們來看,林卿有美國國籍,在歐洲上名校後,又去了日本拿學位,她很漂亮,交際能力很強,這些你們做筆錄應該都知道。你認為這種條件的林卿會願意拿三萬的月薪嗎?而且還是一名語言教師,和她在日本,在歐洲所學完全不一樣。我不客氣說一句,海歸一般三種,一種是混不下去,一種是回來賺的多,還有一種是家人在國內,林卿的母親在美國。林卿這條件是混不下去的嗎?”

    陸任一立刻搖頭:“她非常有才能,非常出色。”這麼一說,確實有問題。就算回國,也應該是去更有發展前途的大企業,而不是高中的語言專業。

    蘇誠道:“我為了繞開各種矛盾,終於是找到一條能解釋所有矛盾的線路。”

    陸任一打起精神,結論來了。過程確實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蘇誠也沒賣關子:“林卿在離開前就已經是鬼團的人,或許她的母親是鬼團的成員,或許吊死鬼在少女林卿時候和林卿有接觸,這些需要主觀口供很難查。我們要面對是林卿地位和內鬼地位……”

    蘇誠等待陸任一自己想,沒想到陸任一就呆呆看著自己,無奈道:“我也不打比喻了,我猜測內鬼出國,因為一些原因,吊死鬼讓國外的林卿幫助了他,兩人發生了感情或者肉體關係。吊死鬼也順便將林卿調回了A市,以穩固內鬼的忠誠。”

    “恩……然後呢?”

    蘇誠無語,道:“你們現在是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是。”

    蘇誠道:“按照我說的疑點查,林卿是三年前六月去高校應聘,事情應該發生在三年前六月到四年前恩……十二月或者再早點,四年前的六月到三年前的六月,十五位嫌疑人是否有出國經歷,再比對他們當時和林卿所在的國家,甚至我猜想,內鬼應該是遇見了一些麻煩所以求助吊死鬼,吊死鬼一看,林卿就在那個國家,或者同是歐盟國家,於是就讓林卿去處理。”

    陸任一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蘇顧問,女性可以排除對嗎?”

    蘇誠道:“不能。”

    “啊?哦。”

    “第二個橫向比對,林卿和內鬼有肉體關係,既然林卿回A市,那肯定會……你懂得。重點在林卿的生日,你們可以注意一下林卿生日當天誰沒有加班。雖然這很模糊,但是能讓你一步步排除嫌疑人。”

    陸任一點頭思考很久,問:“假設你的推斷是錯誤的,林卿和內鬼根本不是肉體關係,那麼……”

    “那麼幸苦的是你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好有道理。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2:51
第兩百七十章 混亂

    陪同陸任一同來的內務局副局長是三十左右的男性,下個月因為結婚,就要調崗到政府事業單位上班,這是內務局的規定。留極少數精英,當成家立業時候,其他人就分配到事業單位。特殊部門,特殊做法。不管怎麼說,年輕人被腐敗侵蝕的可能性更低,因為他們心中還有熱火和熱血。

    副局長聽明白一半,但是看陸任一思考許久,表示完全明白,也沒有去細想,道:“蘇顧問,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都是為了正義嘛。”雖然晚上副局長說的話不多,但是蘇誠讀出副局長已經不具備陸任一那種熱血,開始更多考慮自己的未來生活。如果蘇誠真的一心一意的抓內鬼,不會和副局長見面,但是現在無所謂。

    但是蘇誠絕對不是忽悠陸任一,因為這條邏輯線蘇誠認為是成立的,可以解釋目前各種矛盾的一條邏輯線,也符合各方的利益。

    蘇誠送兩人出門前,對陸任一耳邊道:“帶上林卿的照片,去問高校附近的店鋪,有沒有買小雨傘。”內鬼不方便買。只要內務局動起來,鬼團就得抓狂。鬼團一動,家裡對付塘鵝,消息匯總,說不準就能挖到鬼團的消息。

    看我挑起三國大戰!誰讓我不爽,我讓你們都不爽。

    ……

    第二天一早,內務局就幹了,調集檔案,尋找嫌疑時間嫌疑人出國人員名單,資料,行為,並且還通過國際刑警向其出國的國家瞭解情況。同時,內務局開始盤查高校附近的買小雨傘商店,包括調取超市監控等。對十五位嫌疑人在特殊日子的生活和工作進行盤點。資訊非常多,內務局第一次面對這麼多資訊,加上他們忠誠有餘,能力不足,又不能求援,讓他們內部很頭痛。

    陸任一自然就想到把蘇誠拉過來,畢竟是蘇誠牽的頭,但是蘇誠一口拒絕,這種事,攪渾水就好,千萬不要進渾水,自己不是員警。這時候緝毒處的申請調令送到局長面前,申請調動蘇誠成為緝毒處的顧問。局長看不懂,蘇誠和緝毒處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聊天關係。

    蘇誠正在聊天,物件是魔術師。

    緝毒處一名探員根據蘇誠要求到了碼頭,大約半小時後就有人邀請他上一艘遊艇,這艘遊艇是租借的遊艇,人是很普通的一名泰國人。探員進入船艙,泰國人開始連線,進行電話通話。探員按照蘇誠吩咐向對方說明情況,連線蘇誠進行談話。緝毒處最大好處就是可以旁聽和錄音,因為他們相信,和蘇誠談話的人即使不是魔術師,也是魔術師的直屬親信。而魔術師可以說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毒梟,他的銷售量也許不如南美一些毒梟,但是他的銷售管道,銷售面,卻是南美毒梟所不能比的。

    毒品本身不值錢,一些產地價格很廉價,只有銷售出去才值錢,越高端的貨就需要越高端的買家。交易價值高,交易次數少,也讓風險降到最低。

    所以緝毒處探員聽見的就是兩個電子音在聊天。

    “準確的說,我不是員警,這沒有關係,現在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蘇誠道。

    “我認為和你合作風險很大。”對方道。

    蘇誠道:“如果你沒有興趣合作,就不會安排見面。其實我很願意猜一猜的,昨天被捕的那位兄弟沒有說實話,實際上呢,中年男子不是什麼親戚,應該是三位年輕人其中有一個人很重要,我能感覺到你內心的怒火,被出賣後的憤怒。”

    對方沉默許久,道:“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找塘鵝,塘鵝仲介肯定會説明你這個大客戶,看誰出賣了你們的人。我無法得到這方面資訊,我擁有的資訊是,我知道是哪部分的人。”其實是塘鵝出賣了自己的客戶,不過肯定沒有證據,復仇會通過其他方法做好這一點。蘇誠道:“我同時相信,會有塘鵝的人被派遣到A市調查這件事,我也相信你有調查員的聯繫方式。”

    “為什麼要給你?”

    “我能給你真相,甚至給你仇人。”

    “仇人是誰?”

    “一個叫復仇的人,他為了綁架某個被警方監視的目標,所以需要巨大動作來吸引警方。他成功了。”

    “現在我知道了,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可以繼續合作的。”

    蘇誠道:“但是我可以調動A市員警,你不能。我相信我們抓到復仇,復仇也逃不出你的復仇。”

    “這點我有信心。”

    呵呵,被訛出來了吧?前面對方一直沒有承認為什麼還要調查這件事,蘇誠試探對方是不是為了向復仇復仇,對方也承認了。蘇誠道:“你給我一個聯繫電話。”

    對方說了一串號碼,蘇誠道:“你記一個郵箱,我們需要坦誠,你越坦誠,報仇的機會就越大。”

    緝毒處不幹了,什麼意思,你們沒談什麼,就要私下聯繫了?事情在下午反應到局長那,局長不知道怎麼處理,是應該讓蘇誠胡搞瞎搞,還是派人盯住蘇誠不讓他胡搞瞎搞。局長感覺自己太需要左羅這樣值得信任,又能監視蘇誠一舉一動,蘇誠還不會反感的人。

    放左羅?可能不行,局長沒有這權利,內務局已經向檢察官提交了內務庭,明天開庭,由法官來裁決。不管怎麼說,左羅隱瞞重要線索導致潛在證人被射殺,是事實存在的,左羅也承認自己存有一定私心。誰說的算?局長說的算的話,那左羅就會欠局長人情,增加局長權利,導致局長萬人之上,局長也會開始包庇下屬以贏得下屬的心,下屬們也會開始討好局長,成為一個惡性循環。所以在A市只有法官說的算,法官和員警沒有實質的利害關係。

    不過局長也可以求情,法官會考慮,求情就是說明客觀原因,還有左羅的價值,這點對於內務庭很重要,能上內務庭的都是內務局無法給出直接罪名,比較模棱兩可的內務案件。局長本不打算出庭,但是蘇誠讓他非常頭疼,左右為難,左羅如果被撤職或者調崗,蘇誠就無人能擋了。乾脆不用?這麼好用的人不用?在這特殊時期會被內務局懷疑成內鬼的。

    馬局對此評論:“這傢伙自認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實際呢?”

    “實際還能怎麼樣呢?我們明知道內務局,緝毒處幫著蘇誠給我們施壓,但是……現在就算左羅被撤職,蘇誠還可以輕鬆去緝毒處,與其把蘇誠放出去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不如把左羅放出來……緝毒處可能在辦一個大案,蘇誠可能有一些緝毒處想要的管道。”

    局長道:“但是蘇誠不給,他就是利用緝毒處……緝毒處明知道被利用,也想爭取。”

    馬局苦笑:“如同我們知道蘇誠施壓逼迫我們放左羅,我們也不能不放。搞的我現在好惱火,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走。我聽說內務局也會出庭要保左羅。”

    局長道:“那左羅穩了。”

    “是啊。”副局長道:“我看內務局似乎嗅到了味道,應該就是歸功蘇誠。我聽陸任一說,蘇誠並不在乎左羅坐牢……陸任一這也相信,蘇誠不在乎左羅坐牢,所以內務局才有理由保左羅……”

    局長道:“你不能否認,這小子確實是人才。”

    “人才又怎樣,他要的工錢我們給不起。”

    ……

    家裡的人當天就到達了A市,一共來了兩個人,一對雙胞胎兄妹,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高加索人種。蘇誠是知道這對兄妹的,他們名不見經傳,但是是顧問貼身的保鏢,親信。這只是表面的……

    下午三點,蘇誠接到蘇三電話,然後撥打周斷電話:“周隊,出個警唄。”

    周斷笑問:“出什麼警?你又被綁架了?”

    “我給你個地址。”

    周斷掛電話,立刻讓許璇帶隊前往城中村地下室出租房,出租房內有兩名男子被捆綁,身邊還有一把手槍,可以看出兩名男子被用過刑,一名男子的膝蓋被砸碎。

    人還沒有送到醫院,蘇誠再打電話:“周隊,出個警唄。”

    周斷沒笑了,問:“哪裡。”

    蘇誠道:“正氣四路,黑色轎車,車牌號XXXX。”

    汽車很快被攔截下來,車內男子全身是血,棄車逃跑沖入超市,引起騷動,最後被兩名英勇的保安制服。

    大約二十分鐘後,蘇誠打電話:“周隊,出個警唄。”

    周斷擦汗:“哪裡?”

    “第三醫院,正在急救。”

    姜玉到達醫院彙報,正在急救的人身體多處刀傷。

    即使來兩個藍波也沒有如此效率,蘇誠可以看出幾點,第一點,家裡在A市有人。第二點,家裡已經掌握了不少塘鵝的資訊。第三點,家裡還沒有找到高卉。

    在姜玉彙報後二十分鐘,蘇誠被許璇帶上警車,拉到了Z部門,蘇誠到了門衛處,堅決拒絕進入Z部門:“內務部命令,我不得再進入Z部門,否則就要逮捕我。”

    許璇無奈看蘇誠,有意思嗎?直接拽走,對於矯情的人,使用暴力可以解決問題。

    一組會議室正在開會,又是馬局和局長坐鎮,現在員警這邊已經完全摸不到頭腦,資訊太少了。他們需要一個人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這人自然就是蘇誠。

    蘇誠落座,看大家期待的眼神,笑了,道:“左羅被你們軟禁時候就說了,我目前手上有個案件很重要,但是你們沒人信,好吧,現在就有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局長道:“行了,我知道,放左羅,對吧?”

    “別,別為了我放左羅,其次,我還真不在乎左羅當不當員警。你們看見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張副處長參加會議肯定是想找我談心的,對吧?陸任一你呢?”蘇誠道:“好了,不吹牛皮,其實我什麼都不是,就是個傳聲筒。”

    馬局道:“說正題吧,蘇誠。”

    蘇誠道:“現在是一個混戰局面,導火索是高卉。我不知道過程,我只知道家裡通知我報警去哪裡抓人,我個人猜想家裡資源有限。目前是三夥人,第一夥人我打給周隊第一和第三電話,這夥人是我家裡的人,就是我老闆。他們讓我聯繫員警,他們幹了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不想知道,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第二夥人是毒販,復仇在綁架高卉時候耍了個花槍,但是踩到狗屎了,毒梟魔術師非常迫切,甚至有點不惜代價的想弄死復仇。第二個給周隊電話是為他們打的,他們沒有攔下人,實力有限,於是就聯繫我將此人逮捕,目前毒梟和我們立場是一樣的,他抓住復仇和我們員警抓住復仇對毒梟來說沒有區別,可以說,毒梟現在是我們的線人。”

    馬局問:“第三夥人呢?”

    蘇誠道:“塘鵝了,塘鵝在本地是有根基的,雖然不怎麼牢固,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們有浪子仲介的本地人底子,滲透也有一定時間了。但是顯然這次他們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狀態。事實上,塘鵝聯絡員史密斯先生已經聯繫我晚上一起吃晚飯。”

    局長思考著:“也就是說你家裡的人走的比我們快?”

    蘇誠搖頭:“不知道,我不去瞭解這些,如果我知道太多,不說家裡人以後會不會殺我滅口,塘鵝也要綁架我。古代大戰之後,為了避免瘟疫,雙方會派遣士兵去戰場收屍,我就是屬於那收屍體的。”

    馬局道:“看來所有事情的關鍵還是高卉,蘇誠老闆對嫌疑人進行逼問,想必也是想找高卉,反過來說蘇誠老闆相信高卉還沒離開A市,但是在這種壓力下,我認為塘鵝會儘快安排高卉離開,所以我建議對交通點進行封鎖檢查。”

    局長點頭:“我同意。蘇誠,你老闆現在是什麼立場?”

    蘇誠道:“我老闆和毒販一樣,現在都很願意成為員警的線人,他們瞭解你們員警不能使用刑訊逼供,所以他們代為執行,至於會不會把他們所得資料給你們,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順便提醒下,很快就要加入第四夥人?”

    局長問:“誰?”

    “鬼團。”蘇誠道:“陸任一已經踩到內鬼尾巴了,這種級別的內鬼不是三兩天就能培養出來的,吊死鬼會不惜代價保護內鬼。”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3:03
第兩百七十一章 和平晚餐

    局長問:“陸任一,查的怎麼樣?”

    陸任一回答:“對不起局長,無可奉告。”

    局長也沒生氣,蘇誠道:“接下去我猜測就是鬼團栽贓,內務局肯定扛不住,開始冤枉好人。這還算好的,如果我是鬼團,我肯定會弄個假內鬼給內務局。內務局最苦的是忠誠有餘,能力不足,平時還可以湊合,但是要和鬼團鬥,我覺得你們要吃大虧。”為什麼到了這個層次戰爭警方會如此被動,因為工錢,在這個層次的戰爭,各方拿出都是月收入六位數以上的高手,而員警這邊只有月收入五位數出頭的人,有資格收入六位數的人還會做員警嗎?隨便找份工作也比員警收入高。並且員警在明處,還有法律來保護罪犯的權益,一切的一切會讓員警一直處於下風。

    諸如內務局調查內鬼,人家不和你硬幹,和你玩花活。比如給你一份真真假假的馬局嫌疑證據,內務局就盯上馬局。也有人認為對方故意給的,肯定是假的,但是有可能馬局就是內奸呢?這遊戲內務局是沒戲,Z部門還可以鬥一鬥,但是內務局特殊部門,絕對不可能和Z部門分享資料。

    即使有蘇誠指點,內務局要拿下鬼團內鬼,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任一只能苦笑,能力差距在這裡擺著,以前調查員警是不是壞員警,從其經濟入手十拿九穩,但是現在經濟有可能成為栽贓,鬼團這級別,不說克隆信用卡,克隆人都能把你弄出來。

    局長道:“蘇誠,既然你們老闆和我們暫時是一條線的,那你自然……”

    “不,我已經和老闆,塘鵝的史密斯聯繫過,這種級別的戰爭我是看客,我也不會幫員警,也不幫家裡,也不幫塘鵝。我會把老闆意思傳達給塘鵝和你們,也可以將塘鵝意思傳達給我老闆和你們。僅此而已,我幹這一行已經很有風險,明哲保身是我必須堅持原則。我今天和大家說明白,也是想讓大家把牌明著打。簡單說,高卉是重點,是各方爭奪的焦點。或者說高卉的東西是焦點,我不知道。”

    馬局問:“我能不能參加你和史密斯的晚餐?”

    “我問下。”蘇誠拿出方淩電話:“順便說一句,能不能給方淩電話沖點電話費,已經欠費兩千多歐元,鑒於這是特殊職業電話,人家不敢停機……方淩不知道,別告訴她,否則她會宰了我。”

    對方接電話,蘇誠很大方開免提:“史密斯先生,警局的馬局長詢問,能否和我們一起吃晚餐?”

    史密斯先生道:“非常歡迎,你好馬局長,你一直是我非常敬佩的人,我非常榮幸能和你共進晚餐。”

    馬局想了一會:“很高興認識你。”諸如蘇誠還有史密斯,他們都稱之為明面傳聲筒,你抓他們,沒有證據,問不出你想要東西,甚至可以說他們對自己團夥都不太瞭解。就如同自己一樣,自己是副局長,是明面上的人,對方真有心要刺殺自己難度並不大。這也是一種規則,沒有明文的規則。

    ……

    馬局和蘇誠離開,因為快到晚餐時間,思南給馬局穿了防彈衣,還配備了竊聽器之類的標準臥底裝備。而會議室的會議還在繼續召開。會議上大家並不太擔心馬局的安全,重點開始佈置高卉。員警雖然在收入和檔次上和這些頂尖團夥有一定差距,但是他們擁有自身的強大資源,那就是無敵。許璇提出了最古老看上去最笨的辦法,轄區全面排查。發動吃飽撐著沒事就背後議論別人的老太太,再利用片警對轄區的熟悉性,對比較可能被罪犯利用的房子進行檢查。

    其次,以查三非為藉口,對外國人居住區,賓館等全面進行臨檢。

    然後,對港口碼頭等容易臨時滯留的區域進行細緻排查。

    許璇道:“他們也許很熟悉我們的技術能力,很熟悉我們的思考方式,但是他們永遠都低估我們的決心和耐心。”

    ……

    晚餐在一家連鎖國際西餐廳進行,馬局穿著很隨意,短袖T恤加上七分褲,險些沒讓進門。這也是馬局的老練之處,故意換上隨意的衣服,當你很合適的讓對方很舒服的出現在對方面前時候,對方是佔據優勢的。

    史密斯顯然對馬局裝扮驚訝,但是並沒有進行詢問,而是熱情和馬局握手,三方入座。各自點餐後,很快步入正題。

    史密斯先開口:“馬局長,規則是這樣,如果你們抓到有罪的人,儘管抓……”

    “我知道規則。”馬局道:“現在情況是這樣,我知道你們被人打擊,作為員警我並不希望城市裡出現太多血腥,我認為你們目前不具備反擊對方的力量,理由是他們顯然瞭解你們,而你們只瞭解本地的他們。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可以成為盟友,員警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他們可以借助警方逮捕你們的人,你們也可以借助警方來逮捕他們的人。對吧?我沒理解錯你們的規則吧?”

    史密斯回答:“鑒於你攜帶了錄音設備,我只能說,我不認識什麼人,但是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

    馬局拿出了錄音設備,交給服務員:“麻煩你拿給那張桌子的先生。”那張桌子坐了思南和一名便衣。

    蘇誠道:“我們坐一起感覺氣氛好尷尬的,如同冷戰時期克格勃、CIA坐在一起。”

    馬局道:“事實上在冷戰期間,他們雙方關係相當不錯,他們有不成文的潛規則,不對對方開槍,只指引軍警抓捕對方。他們的戰鬥是圍繞別人展開,而不是互相廝殺。”

    “馬局長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史密斯道:“我們並不在乎目前的損失,我知道有人告訴馬局長你們,說我們想將A市當成橋頭堡,這點我必須澄清。NO,我們沒有這種想法,只不過A市作為全球十大商業城市,人口近千萬,是一個不能不爭取的市場。如同這家西餐廳,他們不會把目標放在學生身上,但是如果他們拒絕了學生客戶,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馬局長點頭,問:“高小姐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個問題……”史密斯想了一會道:“我相信蘇誠已經說明白了,高小姐很想離開A市,但是我們不僅面對你們,還要面對潛在的敵人。我們很希望你們能幫我們對付潛在敵人,讓高小姐順利離開。潛在的敵人很希望你們幫助他們攔截高小姐。而你們又希望把我們和潛在的敵人全部掃掉。現在各方已經攤牌了,唯獨是一隻小耗子一直在惹事,我從不認為有什麼毒販有資格和我們玩這個遊戲,所以我們決定先除掉這只小耗子。”

    馬局長道:“我很樂意幫助你們黑吃黑。”

    史密斯看蘇誠:“不知道你老闆是要保護你們的盟友,還是不理會毒販盟友的死活?”

    蘇誠笑道:“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傳話。”

    史密斯笑:“呵呵,不錯,不過蘇誠,作為傳話的人本身也有很多危險的,如同走鋼絲一樣。”

    蘇誠無奈道:“沒辦法,搬磚太累,賺錢太苦,但是我又需要錢。”

    史密斯道:“非常歡迎你為了金錢跳槽。當然不是現在,如果你現在跳槽,我認為是背叛,背叛職業道德的人,即使跳槽也不會受到尊重。”

    馬局問:“史密斯先生,對鬼團你們知道多少?”

    “鬼團?”史密斯一愣:“鬼團也參與了這件事?”

    馬局沒有正面回答:“毒販未必就是死刑,法律上有規定,如果這名毒販能交代比他更重要的上線,或者提供重要的線索,甚至可以給他緩刑。”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史密斯聽明白馬局意思,但是他沒有許可權,也不知道塘鵝對鬼團知道多少,他必須聯繫塘鵝。

    蘇誠道:“馬局,你這空頭支票開的。”

    “我什麼都沒說。”

    “所以是空頭支票,你們員警有狗屁規則。”蘇誠壓低點聲音:“我建議先幹塘鵝。”

    “理由。”

    蘇誠道:“今天發生了好多起案件,明顯有逼供的痕跡,潛在沒有被發現案件,可能人已經死了。能不能這樣看,我老闆幹了這麼多,竟然還沒有找到線索,黔驢技窮。反過來也看出塘鵝在A市的底蘊。越南訓練營,浪子仲介,這些都是針對性的,為什麼沒有招收日本和韓國人的訓練營?”

    馬局笑了:“蘇誠,你應該讓你老闆加工資。行,明天左羅出來,你們七組就去幹塘鵝。”

    蘇誠問:“馬局,你認為左羅會很快出來嗎?”

    馬局驚訝:“難道?”

    蘇誠道:“我和你交底吧,我將鬼團拉進渾水,還有一個目的,不想左羅這麼快出來。為什麼?目前局勢混亂,左羅出來了,我也被拉下水了。但是我現在只能當看客。至於左羅為什麼不會出來呢?鬼團肯定知道是我向陸任一建議調查方向,在這種情況下,鬼團要穩的話,就不會放出左羅,沒有左羅,我就不會參與任何案件。”

    馬局看蘇誠許久沒說話,然後接一直在震動電話:“喂……是嗎?……好的。”

    “怎麼?”

    馬局道:“你說對了,內務局收到匿名郵件,其中有一段電話錄音,是左羅和外界聯繫,洩密給外界說唐春綁架的人藏在四套嫌疑房子之一。”

    蘇誠道:“你們肯定不信。”

    “是。”

    “事實上肯定不是。”

    “是。”

    “但是有了這份錄音,左羅的內務庭就沒法開,內務局要技術科先驗證真偽。最少拖上一天。”

    “唉……是。”

    蘇誠點頭:“不錯,我休息一兩天,我認為事情一兩天就會有結果。”

    說話間,史密斯回來了,史密斯坐下,開門見山道:“馬局長,A市鬼團成員稱之為吊死鬼,我們確實有一些你們感興趣的東西,鑒於目前你們沒有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這個交易並不成立。另外,我們會把這份情報高價向鬼團銷售,非常感謝你們的興趣,讓這份情報擁有了額外的附加價值。”

    次奧?要不要說的這麼坦白?馬局這樣的人都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不能接受也沒辦法,史密斯意思是,如果你們在鬼團購買之前,提出更高價值來購買,那還是可以換的。

    史密斯看蘇誠,道:“蘇誠,有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你老闆很可能和你老師的死亡有關係。”

    蘇誠沉默片刻,問:“我記得我老師死亡和你們有關係。”

    史密斯回答:“我們承認,但是我們只是一把刀,你明白的。”

    許久後蘇誠出口大氣,道:“好了,這次會談我們三方都很滿意,大家都明確了規則和定位,很成功。”

    馬局和史密斯點點頭,似乎表示贊同。關鍵還是高卉。

    ……

    事情分兩邊說,內務局按照蘇誠調查,鎖定了四名嫌疑人,在四年前六月到三年前六月,一共有四個人前往歐洲和日本,分別是代表A市警方前往國際刑警總部法國里昂簽署共同打擊跨國犯罪的局長,因一位法國退休員警老朋友去世,前往法國巴黎參加葬禮的馬局。代表A市員警參加法國馬賽舉行的三年一屆的國際刑偵技術交流會的許璇。和老婆孩子去日本渡假的周斷。

    根據國際海關資料,林卿在前三者前往法國時候,正在法國留學。恰巧周斷去日本時候,林卿早半個月去了日本。看起來周斷嫌疑最大,因為林卿放棄了日本的求學,而且很多人會問,周斷的收入足夠去日本旅遊嗎?這個答案不是問題。周斷目前月薪一萬七,可以說是全警局中收入最高的人,畢竟他直屬領導Z1,其妻子月收入也過萬元。現在在大城市,收入沒過萬,很難養得起老婆和孩子。

    馬局在法國遇見了交通事故,他所駕駛的汽車撞傷了一名法國員警,當時調查認為法國員警沒有規範執法,負主要責任,馬局也公開道歉,內務局介入過此事,沒有發現問題。

    局長在國外似乎沒有問題,但是局長升遷之路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四十來歲就成為數萬員警的最高長官。內務局研究升遷之路發現,局長屢屢在關鍵時刻破要案,這不能不讓內務局猜想是不是有貓膩。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3:14
第兩百七十二章 被捕

    最清白可能是許璇了,但是內務局在向法國警方瞭解情況時候才知道,許璇在法國期間,和一位華商的女兒很親近,而這位華商的女兒曾經是許璇的初中和高中同桌,最糟糕兩點,第一點,華商女兒因為涉嫌洗錢,在兩年前被捕,被判處18個月的監禁。第二點,這位華商女兒是一名拉拉。內務局再深入瞭解華商女兒洗錢案件發現,控告罪名是很嚴重的,警方懷疑其為某跨國犯罪集團提供洗錢服務,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最終只有偽造證件罪成立。但是許璇在每年社交圈申報中,完全沒有提到這位法國同學。

    許璇對此回答:“我們是同學,同桌,在法國也一起吃飯,不過我們並不算是朋友。同學圈中知道她在法國,到了法國聯繫了一下,她也盡了東道之誼……不,我取向很正常……我沒戀愛是因為工作……華子寒你們也知道?暫時沒有進一步發展打算……”

    陸任一想起蘇誠說的,鬼團可能會扔煙霧彈,但是陸任一認為用許璇扔煙霧彈,這水準太低了吧?而且鬼團經營多年,周斷可能都不夠格,許璇這年紀更不用說了。陸任一難以想像許璇和林卿有染這畫面……而且Z部門人都知道,許璇和蘇誠有點眉來眼去,不過……兩個單身男女既然眉來眼去,為什麼不進一步發展呢?

    對許璇不利的消息又來了,那位華商的女兒在被捕前沒人知道她的取向,無意中被一個狗仔隊拍攝到,狗仔家裡當天闖入幾個陌生人,將照片全部銷毀。這個時間恰巧是許璇在法國時間。還一個不利的消息,華商的女兒和林卿同樣是某家純女性登山俱樂部的會員,許璇也承認自己和華商女兒俱樂部的人在法國登過山,但是其中沒有林卿。

    沒有嫌疑人,案件辦不下去,嫌疑人太多,案件也很難辦。內務局卡住了,只能繼續調查。

    與此同時,許璇佈置的群眾協查通報戰術收到了奇效。

    在馬局史密斯和蘇誠會議的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接到朝陽路群眾舉報,說近期有多名老外時常出入一個社區,派出所和群眾只知道查三非(非法滯留在A市的外國人),通過監控,所以派出所只派了一位副所長和兩名警員上門,這一開門就是火星撞地球,不幸中萬幸,其中一名警員是曾經許璇的組員,因為老家的青梅竹馬妻子不懂A市規則,向幼稚園老師贈送價值三百元的土特產,主動行賄為重罪,因金額少和不瞭解A市法律加上警局主管後勤的王副局長法庭上求情,妻子被判處緩刑,警員也因此被轉崗到派出所。

    能進入Z部門的素質都是不用提的,反應奇快,一腳將防盜門踢了回去,拿過副所長的手槍,隔門開槍嚇阻對方,雙方隔門展開槍戰,巡警先到達支援,刑警和特警趕到,在制高點被狙擊手佔領,威嚇射擊後,兩名老外終於繳械投降。員警進入房間,很意外看見了一個被捆綁的少女,他們不明白,歹徒有槍有人質,為什麼在談判和交火過程中沒有利用上呢?

    老外很快就招了,他們是一艘叫黑海號貨輪的船員,有人讓他們把這名少女送到歐洲,並且表示絕對不能傷害到這名少女。他們也很冤,他們早上才來接手,準備一個小時後帶人離開,但是沒想到員警堵門。

    兩個船員會攜帶手槍,還襲警?員警肯定不信,但是他們就是死咬定這口。少女被送到醫院,一直不說話。宋凱和方淩在監視時候拍攝的就是這名少女,但是人家就不說自己是誰,只要求聯繫了加拿大領事館。

    通過國際刑警幫助和加拿大警方溝通,Z部門確定她就是高卉,同時搜查黑海號的刑警回報,這兩名老外確實是船員,但是這艘船有問題。船員加船長一共十二人,對警方的詢問一句廢話都沒有,如同統一口徑一般,他們都表示對兩名船員所為不知情。周斷懷疑這是塘鵝的船隻。

    找到高卉,似乎一切都清晰了,但是最大問題是警方沒有控告高卉的證據,而且高卉根本不配合警方,警方目前只能以涉嫌協助唐春殺人的罪名暫時將其扣留,如果不提出指控,4小時後要放人,雖然可以進行申請延期,但是最多只有7小時。

    這時候警方很需要能撬開高卉嘴的人,一個再有經驗的審訊官也無法在一個沉默的犯人中問出自己需要的東西。許璇和光頭一起審訊,嘗試用外界威脅,警方承諾保護高卉等等手段,但是都沒有結果。

    聯繫蘇誠,蘇誠表示自己現在是看客,不參與任何案件。同時對警方抓到高卉表示佩服。這也是犯罪界的規則,罪犯努力的高估員警,但是會發現有時候員警愚蠢的可怕,有時候又強大的可怕。大鳳梨對蘇誠說一句名言,和員警的直接較量中,不僅比的是頭腦,規則,法律等,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運氣。因為停車罰單被捕的連環殺人犯,因為交通事故被捕的毒梟,因為不會開手動檔車,搶錯車結果被捕的搶劫犯……犯罪界有句名言:幸運的富翁,倒楣的罪犯。很多成為上流社會的人不是因為他有多乾淨,而是因為他足夠幸運。

    每位罪犯在犯罪後,多少都有被捕的風險,愚蠢的99%,精明的1%,就要看上帝是眷顧誰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創世神面前,正義,非正義,員警和罪犯和自然界一塊石頭沒有區別。

    抓到高卉是運氣嗎?肯定有運氣成份,不過運氣再好的人也得走出門才能賺到錢。

    當員警找到高卉後,除了鬼團似乎還在繼續外,各方人都停手了。蘇誠作為傳聲筒,和各方都有溝通。目前毒梟魔術師正在等待警方對高卉的結論,看能不能撈到復仇。塘鵝史密斯表示,今天是一個灰暗的日子。蘇誠老闆正在想辦法給高卉壓力,讓高卉對警方說實話。所以加拿大那邊很快傳來消息,高卉曾經的養母,真正的球長失蹤了。

    幾乎同時,美國一位大學生被綁架,警方調查發現大學生的女朋友是一名華人,加拿大國籍,一聯繫加拿大發現女朋友就是高卉。

    戰火已經蔓延向國際,A市本地時間夜間,塘鵝下屬和蘇誠老闆下屬,在美國和加拿大發生了交火。蘇誠和史密斯聯繫,兩人都知道,綁架高卉養母的是蘇誠老闆,綁架高卉未婚夫的是塘鵝,雙方在搶人爭取籌碼。塘鵝越是重視,蘇誠老闆就更加重視,雖然只有塘鵝知道高卉到底有什麼。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內務庭終於開庭,技術科拿出證據表明指控左羅的錄音是剪接的,在局長的說明後,法官判定左羅沒有必要離職和調崗,可以繼續履行七組組長職責。

    左羅恢復職務後,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左羅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找蘇誠,蘇誠也沒矯情,介紹了自己目前知道情況。

    塘鵝要高卉,蘇誠老闆要高卉開口,毒販還在找復仇,鬼團正在焦頭爛額。

    左羅問:“高卉開口,塘鵝利益會大損,對吧?”

    “應該是。”

    左羅問:“那塘鵝肯定沒能力將高卉營救出去,那他們……”

    蘇誠道:“殺掉高卉?應該不會吧,否則早動手了。”

    左羅慢慢點頭:“高卉為什麼不開口?”

    蘇誠道:“這是一場博弈,我基本斷定高卉掌握了很重要的東西,高卉將這東西交給員警,塘鵝固然會遭受損失,但是最直接損失是高卉,甚至小命不保。高卉原本是塘鵝的人,塘鵝對付叛徒和內奸會不擇手段以殺雞儆猴。高卉現在心態光頭分析的很清楚,她就是要扛過7個小時,然後被警方釋放,和塘鵝一起離開。我老闆也想7小時後收買高卉,但是我老闆現在還不知道高卉掌握了什麼,開不出價碼。”

    左羅道:“所以你老闆綁架了養母球長,而塘鵝綁架了高卉的未婚夫?雙方為了爭取籌碼,甚至在美國和加拿大進行了火拼?”

    “按照A市法律,目前沒證據控告高卉,高卉很可能被釋放,他們都在爭取這個機會。”高卉從警局離開,大家不敢上武力,兩部車,高卉你要上哪部車呢?蘇誠道:“警方逮捕高卉給了雙方一個緩衝期,從武鬥變成了文鬥。”

    左羅許久沒說話,問:“你呢?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蘇誠道:“我老闆肯定是最被動的,所以我老闆並不希望在7小時上和塘鵝分勝負,他希望我能將高卉留在警局,這點和警方的利益是相同的。”

    左羅道:“要留高卉在警局,唯一辦法就是控告她。但是宋凱和方淩監視高卉的證據沒有直接拍攝到其犯罪行為,而且中途被襲擊,屬於斷片證據。”所謂斷片證據一般指錄音,錄影證據,這些證據在錄製過程中出現了空白。按照法律規定,只有完整的錄音和錄影才能做為證據。

    蘇誠道:“要控告高卉,唯一的途徑只有唐春。”

    左羅道:“唐春沒有交易,必死無疑,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麼願意成為證人?蘇誠,你不是還留著一手嗎?只要唐春成為我們證人,我們最少可以扣押高卉數個月,作為交換,你編一個他妻子死亡真相就好了。”

    蘇誠搖頭,正準備解釋,左羅電話震動,接電話,緊鎖了眉頭,掛電話後,沉默許久道:“那位被捕的殺手特警和檢察官正在商議減罪協議,他可以提供警局一位高層的內鬼身份,換取自己免死。”

    蘇誠沉思:“被捕的殺手,就算免死,那最少也要二十年才能出來。他殺林卿,代表他是鬼團的殺手,鬼團為什麼要拯救這名殺手的性命呢?一個可能,吊死鬼仗義,這個時代仗義的人當不了大哥,最多當獄霸。還有一個可能,這名殺手很可能認識鬼團的內鬼。”

    左羅一指蘇誠:“有道理,一名警務人員潛伏多年,我也認為他和警局高層內鬼是認識的,是內鬼的親信。內鬼急著除掉林卿以保護自己,無奈派遣他出手。作為條件,內鬼會想辦法保護殺手的性命……蘇誠,你覺得鬼團出賣的內鬼是塘鵝的,還是自己的?”

    “塘鵝。”蘇誠回答:“雙方比較,鬼團內鬼更陰險,他幾乎不出賣警方情報,即使出賣,吊死鬼基本不用。但是塘鵝內鬼不一樣,他們發展的時間短,近期塘鵝一直被打擊,內鬼肯定也焦頭爛額。說不準是鬼團的內鬼發現了塘鵝的內鬼,比資源,比人脈,比實力,塘鵝在A市的資源和鬼團是完全不能比的。”

    左羅看蘇誠問:“如果檢察官提出條件,必須說出鬼團內鬼才換取性命,你認為殺手會怎麼選?”

    “沒得選,他有老婆孩子。”

    左羅道:“我們做自己的事,我已經安排了審訊高卉,如果拿不下來,我們再去看唐春。走吧。”

    蘇誠道:“唐春難以說服。”

    “試試嘛。”左羅道:“我很高興目前我們的利益是一樣的,警告你,不要亂來,不要耍心眼。”

    “知道了。”左羅思路很清晰,顯然他被控制期間根本不去理會自己會不會被革職,滿腦子想的都是案子。這種人,活該單身……

    ……

    高卉在一組的審訊室,雖然經過溝通,但是一組並不願意將人轉到七組。還沒有提出指控,所以就沒有換拘留服,高卉挺漂亮的,黑色長髮加上美國高校啦啦隊般的身材,相當養眼。唯獨是一雙眼睛,冰冷低頭看地上。

    左羅和蘇誠坐下,周斷等人在外旁聽,程式說完,左羅翻檔:“高卉,你應該猜到自己面臨的情況了吧?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警方合作。”

    高卉偏頭,不開口。

    左羅看蘇誠,他能說的一組都說過了,蘇誠點頭,道:“現在就看什麼對你比較重要了,通過律師向你傳達一些資訊可能不太準確,我解釋一下吧,目前塘鵝和塘鵝的敵人都在找你,據說他們分別綁架了兩個你比較在乎的人。我建議你現在最好明確態度選一個,我恰巧認識兩邊的人……我知道你想讓塘鵝拯救另外一個你在乎的人,但是你考慮過最壞的結果嗎?也許兩個人都在敵人手上,你結果選擇了塘鵝。也許兩個人都在塘鵝手上,你選擇了敵人。”

    高卉仍舊沒開口,但是顯然蘇誠說到她內心的擔憂,不經意的抬頭看了蘇誠一眼。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3:26
第兩百七十三章 原因

    蘇誠對高卉道:“我們警方現在最關心不是消滅塘鵝,也不是塘鵝的敵人,更不是你手上的東西。我們警方最關心的是,你這麼年輕,會不會成為犧牲品?如果你說不會,只要怎樣怎樣,我們現在就可以放你走。你也很清楚,一旦可以離開,就必須進行二選一。無論你要上哪艘船,哪架飛機,我們警方都可以送你安全到達。”

    左羅看高卉道:“你才十八歲,未來是彩色的。”

    “說這些有用嗎?”高卉突然暴躁起來:“你們告訴我怎麼選?我選什麼都有人死。”

    蘇誠同情看高卉,道:“成長總會付出代價。”

    高卉哭了,抽噎道:“可是代價太大了。”

    蘇誠抽出紙巾給高卉:“怎麼回事?”

    高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了,求你們了。”趴在桌子上。

    左羅道:“我知道網路上,現實中很多人咒駡員警,很多人拿員警做成各種段子。但是他們心中也知道,當自己有危險,當需要幫助時候,他們就會找員警。即使事後他們仍舊會厭惡員警。為什麼?因為員警有條規矩,不能因為你討厭員警,員警就不幫助你,你也一樣,很多人考慮的是塘鵝,但我考慮的是你怎麼活下去?”

    蘇誠偏頭:“這話我說過了。”

    左羅沒理會,繼續道:“你的男朋友,你的養母,我們沒有那能力。你怎麼活下去?第一個辦法,你將事情原委告訴我,沒有錄音,沒有影像,我給你提出建議。第二個辦法,選擇和警方合作,說實話這個選擇並不好,你的兩位親密的人可能都會死,而且警方不可能365天24小時的對你進行貼身保護,最多會給你提供新的身份。第三個辦法,告訴我們實情,我們出面和各方進行一次對話和談判。”

    這傢伙是陰險還是不陰險?左羅這番話很有說服力,但是哪個目的都是想知道高卉到底有什麼。至於是陰險還是正直,就要看左羅知道原委後會怎麼出牌。員警最有規則,又是最沒有規則的群體,他們可以和罪犯談判,除非有檢察官這種法律上的檔,否則他們隨時可以食言而肥。

    高卉緩和了情緒,但是沒有開口,左羅拿起遙控器,放下窗簾,關閉了攝像機,道:“你們先出去一下。”說的是兩位站立在高卉身後的特警。

    馬局在外面對周斷道:“不行,左羅不開玩笑,他真的想幫高卉。”

    周斷悠悠道:“馬局啊,首先我是隊長,左羅也是隊長。其次呢,行政部門不能干涉行動部門的工作,你也沒有權利去教導左羅怎麼辦案。你看最少左羅會知道高卉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馬局道:“高卉閱歷並不深,我們只要針對她進行審訊,說不準能重創塘鵝。”

    周斷道:“馬局,你是不是坐辦公室太久,忘了員警的第一原則,員警第一原則是保護無辜的人,而不是抓捕罪犯。”

    “她無辜?你和唐春案的死者去說。”

    “那以後我們簡單了,只要我們覺得這人是罪犯,就不用管他死活好了。再說左羅就是個搞事的,搞了幾次了,都上了內務庭了,人家習慣了。”周斷道:“馬局,你我現在都是內鬼嫌疑人之一,我看就不要知道太多了,你說呢?”

    說話間,陸任一帶人到達,出示了兩份檢察官簽署的命令,道:“馬局長,周隊長,我們要對你們所有的私人財產,不動產等進行全面檢查。”

    周斷接過命令,邊簽字邊道:“就是抄家唄。”

    馬局接過命令,明顯有些不爽,這代表內務局將對自己家進行全部搜查,調查自己,妻子,孩子等直系親屬的經濟情況,但是這是正式檔,馬局還是簽字:“我可以給老婆打電話嗎?最少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當然。”陸任一看被窗簾阻隔,問:“左羅?”

    “恩。”

    “他真喜歡背鍋。”陸任一和兩人握手,走人,接電話,電話是檢察官打來的,檢察官無法決定是不是要給特警殺手赦免死刑,讓陸任一過去一趟。赦免死刑不會是明面的赦免,會在開庭時候向法官呈遞重大立功表現的證據。如唐春案件,即使檢察官作弊,法官也不會同意這樣一個連環殺手被赦免,即使他能拯救地球。

    ……

    左羅並非喜歡背鍋,他是無所謂背不背鍋,他當然知道,自己公開審訊無論成敗自己都不會有麻煩,放下窗簾私下審問這就很難說了,人家甚至可以告你強姦。

    左羅幹了,他和蘇誠也知道了高卉惹的麻煩。

    高卉在網路上有一個駭客高手網友,雙方從來沒見過面,只是依靠網路進行聯繫。突然有一天,這位駭客高手給了高卉一把電子鑰匙,簡單說就是專用的開啟某東西的程式。高卉收下,也沒當回事,之後就和駭客高手聯繫不上。

    塘鵝的資料分成四檔,分別是abcd,高卉通常只能使用d檔,d檔是客戶資料,她是負責客戶和塘鵝聯絡員通訊安全的駭客。特殊情況可使用b檔,b檔是塘鵝行動人員的聯繫方式,b檔會在主管監督下使用。在一次緊急情況下,高卉得到授權使用了c檔,她發現c檔連絡人是一名她認識的美國法官。因為被監督,她並不知道法官和塘鵝的聯繫內容。在好奇心驅使下,她嘗試進入c檔。

    這名法官對高卉有很大影響,高卉在美國曾經因為攻擊企業網路而被捕,這名法官不同意對高卉定罪,她認為高卉只是一名擁有危險武器,不知道如何正確使用的小孩,要責備是那些給予她武器,卻沒有教導她如何正確使用的人。最終高卉不僅沒有被留案底,而且被免罪,高卉當時對這名法官有這崇敬之心。

    高卉多次嘗試無法進入c檔,這也讓她起了挑戰之心,如同偷情一樣,追求的是那份偷偷摸摸的刺激感。高卉也是這樣心態,很快她發現c檔的加密和自己那位駭客高手給的鑰匙有共通之處,於是她使用了高手給的鑰匙進入了c檔。之後她就震驚了。

    c檔記錄了全世界一百多個國家塘鵝安插在企業,政府機構,軍隊,甚至是政府高層的內線。這些內線平時作自己工作,即使面對塘鵝他們一樣履行自己的職責。除非有需要。以林卿為例子,塘鵝很想弄死林卿,非常迫切,這時候才會和警局內鬼聯繫。內鬼們如果得到自己認為對塘鵝幫助很大的情報,也可以主動聯繫塘鵝,塘鵝會給予獎勵。

    負責c檔的據說是塘鵝二號人物,高卉當時不知道的是,那位駭客高手就是二號人物的御用駭客,是他負責了c檔的安全。當高手發現自己完善好c檔後,有可能會被殺死滅口情況下,他就將鑰匙盤交給了高卉,他原本是想威脅二號人物,如果我死了,我的朋友就會把鑰匙盤還有c檔交給員警。但是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高卉,他將c檔資料庫和鑰匙盤分開,而且他錯判了自己忍受酷刑的底線。

    駭客高手死了,二號人物很快就追擊到擁有c檔資料副本的駭客的老師,但是高卉技術確實不錯,二號人物沒有追擊到高卉。他們認為沒有c檔副本,即使有鑰匙盤作用也不大,哪知道高卉隸屬塘鵝,她可以接觸到c檔。

    高卉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將c檔下載,因為二號人物第一駭客死亡,沒有人發現高卉的行為,高卉也沒當回事,就自己看看,沒想到用來牟利。

    一切錯誤就是出現在左羅的檔案上,在高卉下載的資料中,有剛進入資料庫的塘鵝從a市內務局暴竊得到的資料。高卉負責的是d檔,因為男朋友的原因,她在一個多月前正式離職,d檔重要性最低,所以塘鵝沒有阻止高卉離職。

    這時候唐春出現了,因為自己身世,還有養母球長從小灌輸的對a市的仇恨觀念,加上高卉當時無所事事,於是就想去挑戰下a市員警,以達成內心的成就感。很多駭客有這樣的心態。

    塘鵝發現左羅的資訊被洩露,這要麼是左羅自己洩密,要麼是內部洩密。c檔和d檔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d檔涉及的會員本來都不是好人,這些人在法律上無法通過檔案資料制裁他們的。而c檔洩密非常嚴重,警方即使無法對一名內鬼定罪,但是這名內鬼對塘鵝的作用就算結束了。

    二號人物聯繫高卉,要求交出鑰匙盤和c檔副本,高卉很害怕,她知道塘鵝的作風,即使給了資料,自己未必活得了。於是高卉聯繫了自己去美國後以球長名義加入了一個民間駭客聯盟經常有聯繫的一名代號老大哥的人。這位老大哥讓她把資料給自己,如果塘鵝動她一根頭髮,他就發佈一個內鬼的資訊。

    於是高卉向二號人物提出自己條件,二號人物又氣又好笑。後來,高卉被塘鵝抓了,雙方溝通,忍受不了痛苦的高卉只能聯繫了老大哥,但是二號人物沒想到,老大哥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老大哥告訴二號人物,近期會有一條資訊被公佈。如果高卉還被折磨,將會有陸續的消息放出。

    二號人物要求塘鵝的高手去尋找這個老大哥,但是讓塘鵝驚訝的是,老大哥比他們想的要厲害的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無奈之下,二號人物準備先將高卉運回歐洲再做打算。高卉不知道的是,當高卉被捕後,老大哥聯繫上二號人物身邊的駭客,告訴他,為了懲罰塘鵝傷害高卉,自己將提供塘鵝在a市警局的臥底,讓塘鵝通知臥底快點逃跑。

    塘鵝哪想到老大哥這麼硬……

    讀者大老爺們應該知道這老大哥就是鬼團的人,他要給予警局內鬼資料,換取殺手的生命。但是其他人只有片段的線索,高卉雖然和左羅說明白,但是並不知道老大哥要放名單。塘鵝知道要放名單,但是只以為是保護高卉,並不知道老大哥是為了保護槍手的小命。

    在塘鵝看來,老大哥是履行一次報復。在員警看來,是吊死鬼為了保護特警殺手給予的名單。

    蘇誠在聽完高卉介紹後,第一個疑問就是:“你要被送到歐洲,那代表塘鵝抓不到老大哥,無計可施。這……有點奇怪。”塘鵝是全球最厲害的跨國犯罪集團之一,但是蘇誠開黑洞也想不到老大哥竟然會是鬼團的人。沒辦法,蘇誠個性就是不相信偶然,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都存在偶然。

    左羅關注點不在這裡,問:“你信任老大哥嗎?”

    高卉想了一會:“除了他我不知道能信誰。”在民間駭客聯盟中,老大哥技術水準不算最好的,但是卻是這個團體的老好人。其他年輕人經常爭論,互相不服氣,而他總是很有耐心的調解矛盾,給人一種安全感。之後高卉心情不好,都會和老大哥傾訴,老大哥也很耐心的開解他,老大哥從來沒有想她索取過什麼。

    左羅道:“你說老大哥這樣的人很少見,除非是天下無敵的人,無聊,寂寞……不過就你所說的情況來看,你和塘鵝走還是比較好的選擇。但是你未必能走得走,我是員警,我給予你建議同時,我還知道你和唐春之間的關係,我會想辦法將你定罪。”

    蘇誠旁邊解釋:“他人格分裂,高卉小姐,唐春已經聯繫我們,我們準備先冷一冷,你最好先考慮,如果唐春願意指證你,你願意不願意將c檔交出來換取自己的自由。”

    高卉自通道:“唐春並不知道我。”

    蘇誠笑了:“你真天真,現實世界不是駭客世界,駭客世界就是0和1,但是現實世界還有一個東西叫老謀深算,先考慮吧,以上對話沒有錄音,我們就隨便聊聊。我順便推銷一下我的老闆,也就是塘鵝的敵人,我可以和他們聯繫,他們不僅可以保護你,而且還可以提供給你豐厚的生活條件。”

    左羅道:“相信我,他們也只會保護你一時。”

    蘇誠不滿看左羅:“拆臺有意思嗎?”

    左羅道:“我說實話,你老闆拿到c檔後,最多給她一個新身份,哪會去管死活。說不準什麼時候和塘鵝交易,把新身份賣給人家。在罪犯看來,物盡其用才是王道。”

    蘇誠道:“你作為員警,肯定會把高卉說的原委上報。”來啊,互相傷害啊。

    “上報沒有證據作用。”左羅回答:“而且我已經知道了,而你還沒拿到你想要的。”

    次奧,關幾天變的這麼狡猾了。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3:32
第兩百七十四章 誣陷

    左羅見高卉神色不安,進一步道:“警方很確定唐春的駭客是你,警方也知道你拿了塘鵝東西,你所說一切只是讓我們更瞭解事情,對你本人並沒有什麼副作用。不過我的搭檔說沒錯,我會盡可能將你定罪,你是連環殺人案的同謀,一旦定罪,就是死刑,不要相信我搭檔說的,用檔案能換取赦免權,絕對沒得談。”

    “看,我就說他是人格分裂。”蘇誠一邊道。

    “走了。”左羅懶的理蘇誠,重新拉起窗簾,打開錄影機。接電話:“喂,陸任一……好,我馬上過來。”

    “怎麼?”蘇誠問。

    左羅臉色嚴峻道:“王副局有麻煩。”

    王副局是副局長之一,主管後勤和內勤,比如方淩手機欠費幾千歐元,但是沒停機,因為這是特殊號碼,這需要王副局去申請。還有某員警父親去世或者住院,屬於後勤管理,送花圈,代表警局探病,刑警隊等部門的內勤人員也屬於王副局調配。總的來說,王副局是幾名副局長中地位最低的,最高的當然是分管刑偵和緝毒兩大重要部門的馬局。但是王副局畢竟是副局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副局今年五十二歲,兩個女兒,一位自己考取了挪威某大學,一位是A大大一的新生。他就是鬼團送的內鬼,陸任一這邊剛說服了檢察官,簽完字,通知內務局抓捕王副局,沒想到王副局今天沒上班。陸任一很敏感的感覺自己可能遇見了麻煩,於是立刻請求左羅幫助。在陸任一看來,左羅是最最最沒有嫌疑的人,因為沒有一個內鬼會沒事自己去惹麻煩。

    王副局收入在警局中屬於中上水準,妻子是農村婦女,家庭主婦,沒有工作。王副局直到兩年前,才貸款在開發區買了一套76平米的房子,就在左羅購買的新區房子的隔壁,之間一家人孩子住校,夫妻住在員警宿舍。因為買房,左羅和王副局接觸很多,兩人經常一起看房子,一起辦房貸,還一起參考裝修等等,所以關係上這兩人也比較親密。

    定位王副局手機在家裡,兩人開車前往開發區,左羅臉色不太好看:“為什麼?為什麼?”

    蘇誠知道左羅問什麼為什麼,他邊看王副局資料邊道:“他和你們不一樣,局長大人薪水不錯,老婆是政府部門的主任,兩人加一起兩萬多塊,馬局不用說了,你左羅有外公支援。就王副局這收入,養老婆養孩子……關鍵是,王副局畢竟是副局長,老婆沒有太高學歷,不好讓人家去做比較低層的工作。”

    左羅道:“可是王副局經常會被查帳,為了錢,錢在哪?”

    蘇誠拿出方淩手機撥打電話:“小三,我瞭解下挪威XX大學情況……哦,哦……”

    蘇誠掛電話:“大學還不錯,有獎學金,看來不太像是錢,會不會是為了美色呢?糟糠之妻……”

    ……

    答案是什麼?不知道,最少暫時不知道。

    巡警已經到達,但是一直敲門沒有應答,他們已經撬開了防盜門,裡面還有一道內開的木門。左羅直接踢開了王副局家門,然後看見懸掛在客廳中的王副局的屍體,一摸,剛死不會超過三十分鐘,計算時間,就是檢察官簽字同意殺手特警免死的十分鐘後。

    蘇誠拿起屍體邊的一張手寫信念道:“對不起大家,我玷污了你們的榮譽,無顏再面對你們……”下面是交代後事,不要辦,大家不要來參加,骨灰讓老婆帶回老家,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孩子之類的,順便還說了行政處幾個比較能幹,可以接替自己工作的人。

    蘇誠看到最後,念道:“本人犯罪已經有兩年,一共出賣組織兩次,一次檔案編號XXXX,通知要突擊檢查停靠在外海的貨輪。一次是檔案編號XXXX,將警局大樓藍圖,將安保情況交給對方,導致內務局被暴竊。另……”

    蘇誠突然撕尾部的紙,左羅正在查看電腦桌,聽聲音回頭一看,二話不說沖過來,蘇誠已經將紙塞到口中,左羅一拳打在蘇誠胃部,一手捏住蘇誠的臉頰,阻止他下嚥,戰五渣蘇誠嘔吐時候,左羅左手伸到蘇誠口中,將紙夾了出來。

    蘇誠還要搶奪,左羅一把將蘇誠推倒,道:“上手銬。”

    巡警莫名其妙,但是立刻響應,將蘇誠雙手拷在後面,左羅慢慢攤開紙,上面寫著,許璇為我同黨,本月6號(五天前),許璇和我在森林公園與聯絡員密會,聯絡員表示情況萬分緊急,要求儘快找到高卉,七組目前正在暗中監視某人,調查清楚他們在監視誰。

    蘇誠道:“這是栽贓,怎麼可能,就一個命令,還要兩個內鬼見面。”

    左羅將紙條放到證物袋,道:“你不是法官,你無權判斷。再說,幹嘛冤枉許璇?等筆跡鑒定後再說。”

    蘇誠道:“這肯定是王副局親筆寫的,為什麼?”蘇誠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冤枉許璇呢?許璇肯定不是內鬼,除非是豬聯絡員,才會讓兩個內鬼一起見面。那為什麼冤枉許璇?塘鵝冤枉許璇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陸任一隨後到達,看到了現場,再看遺書,詢問了左羅,左羅告知,看蘇誠一眼,問陸任一:“抓他嗎?”

    “抓他有意思嗎?”陸任一無奈道,轉而撥打電話:“我是陸任一,立刻控制許璇……對,許璇,Z1副隊長許璇,立刻控制,明白嗎?”陸任一掛了電話,肉眼對比筆跡:“好像不是假的。”

    ……

    許璇被控制是莫名其妙,然後陸任一開始審訊6號的事情,許璇說白天上班,晚上八點左右,接到一個線人電話,讓許璇到森林公園動物區,說有重要線索。所謂的動物區,是森林公園小動物區域,裡面有鳥房,還有火雞,鴛鴦等等動物(廈的忠侖公園就有這種小區域。)許璇去了,沒見到線人,打線人電話,線人說沒有打電話給許璇。許璇莫名其妙。

    陸任一將證據展示出來,許璇難以置信道:“我那次去森林公園,動物區只有一個三口之家,根本沒有看見王副局,更不要說聯絡員。”

    森林公園停車場,王副局是九點左右到的,十點左右離開。許璇是八點四十五分到的,九點四十分離開。

    許璇道:“這些證據根本就不能說明我是壞人。”

    陸任一道:“但是這些證據足夠斷送你的員警生涯。許璇,我相信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對方冤枉你的理由?”

    許璇語塞,對啊,給個理由先。

    陸任一道:“你將三口之家描述一下,你得祈禱我們能找到他們。”

    許璇問:“蘇誠怎麼看?”

    陸任一想了一會:“和你無關,你暫時先放假,不要離開城市,不得接觸警方人員,不得打聽任何案件進展,最好暫時搬離宿舍。”

    ……

    七組已經重新集結,在七組辦公室中,方淩正在發飆暴走,兩三天時間,自己手機欠費三千多,注意,是三千多歐元。蘇誠用自己手機卡註冊了國際連接,利用歐洲衛星伺服器撥打電話,優點是能有效的隱藏自己,通話安全。缺點是……貴。

    方淩打電話給後勤部,後勤部現在群龍無首根本不理會這小事,方淩兇狠看蘇誠,準備將蘇誠掐死時候,蘇誠從西裝口袋拿出銀行卡:“拿去刷,沒出息,就你們員警最摳門。”

    方淩看蘇誠許久……問:“密碼?”

    “六個一,裡面還有十來萬先別動,我的生活費。”

    方淩這才作罷,宋凱抓到機會,問:“許隊會是內奸?”

    “不。”蘇誠道:“我現在就琢磨許璇被冤枉的原因是什麼?完全想不明白。”目前證據定不了許璇的罪,只能讓許璇被調崗,但是許璇自己已經申請調崗。即使許璇能力不俗,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誣陷吧?能誣陷許璇應該是上檔次壞人,這種壞人一般比較驕傲,不至於畏懼某人能力而誣陷某人,會在業內被嘲笑和毒梟一個檔次。毒梟就是這樣,諸如哥倫比亞毒梟,被檢察官起訴,就幹掉檢察官。然後幹掉法官,導致沒人敢審這案件,於是就被放了。

    左羅道:“我相信許璇是被誣陷的。但誣陷的理由呢?”

    蘇誠想了好一會,拿方淩手機撥打電話:“史密斯,為什麼你們要冤枉許警官?……王副局長是你們內奸,遺書寫了許警官是同黨……臥槽,你們不知道?如果你們塘鵝是這種檔次,我實在覺得你們基本快完蛋了。”

    “不是。”蘇誠掛了電話說了個結論,再聯繫吊死鬼:“吊死鬼,為什麼要冤枉許璇?”

    蘇誠本來就是隨便打電話,說不準哪個團夥知道點什麼,沒想到吊死鬼回答:“喂,還不是你搞的?”

    蘇誠一愣,開免提:“我搞的?”

    吊死鬼道:“你把林卿拉到唐春遊戲裡,我不得抓你點把柄,但你父母不知道在哪,大鳳梨又已經去世,全世界我就只能找到許璇這個你稍微有點在乎的人。所以就抓了個把柄。”

    “那現在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打電話給內務局解釋有用嗎?”吊死鬼反問。

    “臥槽,你們管殺不管埋。”

    “要不我試試?”吊死鬼道:“再說,你這電話有錄音,你把錄音給內務局就好了。我吊死鬼在這裡承認,是我安排誣陷的許璇。這是因為蘇誠你把林卿拉到遊戲中,我必須捏點把柄才好反制蘇誠。可惜他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兒,只能是誣陷許璇警官。這樣可以了吧?”

    蘇誠沉默一會,問:“你怎麼知道王副局長是內鬼?”

    “……”

    “你有C檔,你聯絡員的原意是見王副局長這內鬼,想讓他為自己效力。順便把許璇帶上坑一把,捏個把柄在手。哪天王副局長被發現身份,那許璇肯定也會被連累。”

    吊死鬼沒說話,左羅問道:“你是老大哥?”

    “他怎麼可能是老大哥,他肯定和馬局一樣,用一陽指打字的。”蘇誠鄙視左羅。

    吊死鬼苦笑,電子音道:“你們怎麼知道老大哥的?”

    蘇誠道:“不管這些,吊死鬼,你給許璇清白,我就幫你保密。否則我這就聯繫塘鵝,告訴他們東西在你們鬼團手上。”

    “哈哈,我還怕了塘鵝?不過你別說,這份資料真不錯,說實話吧,這份資料已經在我們內部被共用,王副局長就是我共用的資料。”吊死鬼道:“我也不怕你們錄音,錄音交內務局,看他們怎麼處理,要不要相信許璇不是我能決定的。”

    峰迴路轉,轉來轉去,亂七八糟。蘇誠道:“給點實際證明唄,最少我對林卿還不錯。”

    “不錯你個大腿,我早知道你這只小狐狸會發現林卿的破綻。”

    蘇誠笑:“吊死鬼,何必撒謊呢?根本是內鬼心中緊張,已經暴露的林卿不死,他無法安心。你以為我會相信特警殺手是你的直屬?”

    “那你就猜吧,話說蘇誠你很陰,你幫員警做事我就不說什麼,你還幫內務局做事,拉我們下水,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好市民,我發動了鬼團最好的幾名駭客,花費了一天時間攻克了高卉寫的代碼,再把代碼交給你們。否則你們能抓到唐春?”

    蘇誠笑,正準備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你們要殺高卉?”

    “恩?”

    “高卉手上有一份資料,老大哥有一份,塘鵝有一份,你和塘鵝是可以一起享用這份資料,前提是高卉不能把資料公佈出來。”蘇誠揮手:“去看看。”

    左羅二話不說,立刻奔跑出門,跑向二樓Z1的拘留室,然後看見高卉在拘留室裡正在梳頭,媽的,嚇出一身冷汗。

    左羅、方淩和宋凱是一起離開,蘇誠低聲道:“吊死鬼,你的內鬼是馬局,局長和周斷三選一,如果不是我踩了你尾巴,你也不會故布疑陣讓左羅晚一天出獄。這個結論我不告訴內務局,你幫我把許璇罪名洗乾淨。”

    吊死鬼道:“也許你是錯的呢?”

    “你可以將錯就錯。”

    “好吧。”吊死鬼道:“我拍攝了許璇在動物區和一個三口之家之間交談,視頻可以給你,至於三口之家證人,你們自己找,這樣可以吧?蘇誠,我幫助你,不是因為我怕你挖出內鬼,而是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我很缺少你這樣的幫手。”

    “你知道我的忠誠度。”

    吊死鬼道:“你打工忠誠度為零,那你當老闆呢?呵呵,考慮下吧,我對你當內奸沒興趣,等你忙完,或者想跳槽,聯繫我。記住,是當老闆,不是打工。”

    “我當老闆,你當什麼?”

    “我當股東,哈哈。”吊死鬼掛了電話。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3:39
第兩百七十五章 價格

    左羅回來,看見蘇誠在掛電話,拿過蘇誠電話扔給方淩,掏出蘇誠專用翻蓋電話塞到蘇誠的手裡:“這幾天很自由……”

    蘇誠問道:“我們不是還要去見唐春嗎?”

    左羅一笑,道:“威脅我?”

    蘇誠呵呵回應:“我們誰跟誰,我威脅誰都不會威脅你。宋凱,你將電話錄音送給陸任一,順便轉達下我的意見。正常情況下許璇被轉崗,我很理解。但是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鬼團才栽贓他,我會很愧疚,我作為一個小人,是相當喜歡遷怒別人。”

    宋凱道:“順便補充,歷史已經證明了顧問是不可得罪的。”

    蘇誠很滿意一指宋凱:“上道,幸苦了,晚上左羅請吃海鮮。”

    “我特?”左羅一愣,不自然掏出錢包看了一眼,自從當組長後,就成了半月光族。實在沒錢,就去外公茶樓坐上一小時,外公會很上道的死活逼自己收錢。一萬多塊錢,要養房子,還要請人吃宵夜。

    蘇誠道:“據說局裡正在研究人才儲備計畫,對於業務成績等評價達到一定標準,就會成為人才,人才的薪水兩萬起步。”據說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這一兩年,特別是Z部門和技術科部門的精英一直在流失,比如說左羅早年一位同事,一直被獵頭挖角,某醫藥集團想聘請他成為總部保安負責人,他始終不好意思走,直到劉默死亡,他就順理成章辭職了。去年十一月份加入的醫藥集團,年終獎金就是20萬。技術科更是被挖的慘不忍睹,局裡近年一直在研究,要保證精英人才的收入能維持A市的中下等消費水準,最少能供得起房,養得起老婆孩子。局裡去年已經呈遞了一份申請,被市政府掛網上徵詢民意時候,反對民眾高達八成。幾乎所有人都反對給員警漲薪,他們很容易將自己的薪水去對比員警們將要拿到的薪水,他們不知道的是財富本來就是大部分掌握在少數人手上。

    伴隨這一年來,警方更透明的案件公告,同時說明了去年一年離職的員警是十年來離職員警的總和。民意調查中,已經有不少線民是支援對部分精英員警漲薪。A市公務員的薪水也很市場化,當很多人都擠破頭想當公務員的時候,那表明公務員待遇非常高,就會全面降薪。當很多青年公務員離職時候,那表明公務員待遇非常差,就會漲薪。十年前,勞力是很廉價的,看現在,人工,特別是苦力的報酬是比較高的,普遍收入超過一般公司企業的白領。為什麼?因為想做白領的人太多,想做苦力的人太少,市場就會通過報酬進行平衡。金錢價值觀被萬惡資本主義國家認為是最公平的價值觀,也是對一個人價值的直接體現。

    朝陽派出所所長在去年被獵頭挖走後,新所長綜合能力比不上老所長,治安環境變化明顯。在A市當所長並沒有油水,也沒有什麼榮耀,收入多寡才是決定你價值的主要因素。這件事也讓民眾對於加薪,特別是特殊部門,消防和警方的加薪變得寬容一些。

    對此,左羅就一句話:“做夢吧你。”只有當每年提高最低工資增加時候,薪水才會伴隨著增加。

    左羅和蘇誠邊走邊道:“問你個問題,為什麼多數的公訴人的業務能力比不上很多律師?”

    蘇誠道:“因為律師每小時三百塊,公訴人每天才三百塊。”

    “對啊,如果有能力拿每小時拿三百塊,為什麼人家會留下來拿每天三百塊?”左羅道:“政府掌握資源是非常多的,這也代表著他們單人素質是不可能和私企進行抗衡,但是別因此小看了員警,說難聽點,就算技術科所有人被某團夥挖走,新來一批技術科人員熟悉設備後,一樣秒殺他們。還有招募特警,你挖的再多,也無法抗衡特警隊……除了墨西哥。”

    蘇誠剛準備說墨西哥,被左羅先搶答了,墨西哥這個國家很特殊,墨西哥的毒梟擁有的軍隊不比政府少,雙方可以說是勢均力敵。而該死的美帝頻繁干涉和插手墨西哥內政,導致毒梟一直無法剿滅政府軍。蘇誠問:“要不要這麼瞭解我?”

    “我瞭解你是個鑽牛角尖的人。”兩人上車,上安全帶,左羅看手機微信一會,發動汽車,開車,道:“許璇被停職了,認識你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倒楣?”

    蘇誠道:“對於許璇個人價值來說,我挺愧疚的。但是從社會主流價值觀來說,你難道不認為許璇離開警隊,對許璇來說是一件好事嗎?許璇條件很好,她擁有嫁豪門的臉蛋和身材,同時又擁有女強人的性格,又具備相當強的專業能力,並且學習能力還非常強。無所謂了,就算你左羅換掉,我一樣幹我的工作。”

    “切!”左羅呲之以鼻,想了一會,突然問:“你幫家裡幹這活,收入多少?”

    蘇誠反問:“為什麼問這個?”

    “我估算下你的價格。”

    蘇誠道:“中途加了兩次錢,按照百分比加錢……滿打滿算,稅後……”

    “你還上稅?”左羅怒問,你丫要不要不臉?

    “喂,洗錢總要上稅,我必須將這些錢變成我投資所得。不可能我隨便拾撿到一大筆錢。”

    “多少錢?”

    “恩……幾百萬吧。”

    “歐元?”

    “恩。”

    “一百萬,還是九百萬?”

    “你知道有個巴西踢足球的來中超,他甚至不是巴西國家隊的,他的轉會費是五千萬歐元嗎?”蘇誠道:“一千萬歐元轉會費的更是數不勝數。還有的外援年薪是三千萬……”

    左羅道:“但凡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看國足等同是扼殺足球的未來,如同對壞孩子不離不棄,仍舊寵愛有加的父母。”

    “事實證明,就因為有無數的球迷繼續擁護,所以人家才能開出這樣的薪水和轉會費,所以足球還得繼續爛下去……舉個例子嘛,我只是想說,足球引進外援越來越貴,但國足踢球水準越來越差。我好歹也幫A市抓過不少罪犯,實在的為A市做了一點點貢獻,對吧?那我的薪水高一點也很正常吧。再說,我不是孤軍奮戰,我還得發薪水,對吧?”

    “到底多少?”左羅來了興趣。

    “現金目前先預付50%,加了兩次10%,應該算是百分之多少來著?總共也就三百萬歐元。”

    “非現金?”

    “恩……這就要看市場了。”蘇誠一笑道:“我早先搞過藝術品交易仲介,知道什麼都不如藝術品保值。”

    “藝術品價值多少?”

    “恩……目前估價兩千萬。”

    “……”左羅無語問蒼天,他知道罪犯收入都比員警高,但是……

    蘇誠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認為我老闆打算把藝術品給我。”

    左羅驚訝問:“那你……”

    “我覺得他應該幫我賣掉後,將錢給我。”蘇誠道:“好拉,兩千萬其實幹不了什麼,一艘遊艇就幾百萬,一輛跑車百來萬,一棟別墅一兩百萬,一片沙灘幾百萬,還得給人開工資,還得養老婆,養孩子。我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提著腦袋幹活,沒有相應的回報,我圖什麼?”

    左羅不想說什麼。

    蘇誠問:“你信?”

    “恩?”

    “我自己都不信。兩千萬我隨便吹吹牛,但是這一個人總要有價碼,我老闆給我並不多,加了兩次還不到四百萬,這在很多人看來是一筆鉅款,其實換算一下,四千萬,市區一棟別墅都買不起。你知道犯罪利潤是多高嗎?毒品每年交易額是八千億美元,八千億美元經過洗錢,洗錢平均是15%左右,那就是一千億美元左右。催生了軍火交易,皮肉貿易等等……等等,你問這個是不是想知道,我會不會跳槽去鬼團?”

    左羅道:“對於你這樣的人,錢是最重要的。”

    “你好像在鄙視我。”

    “鄙視對了嗎?”

    “不對,我不會加入鬼團,每一個行業都有龍頭,我最不喜歡就是當龍頭。鬼團可以說是犯罪界的龍頭,看起來家大業大,但是很容易招蜂惹蝶。看起來堅固無比,但說垮就垮。除非如同萬惡的美帝一樣,他們是這個星球的最高食物鏈,他們欺負人,別人只能羡慕嫉妒恨,外加詛咒他們。但是鬼團做大,還有員警,還有法律,是有天敵的。我就打算幹完這活,拿錢退休,也許我會在歐洲開一家偵探社,賺點錢,做點有興趣的事。你也知道,開偵探社需要名氣,我在七組的表現就是我名氣的保證,所以為了我將來,我會努力工作的。”

    左羅道:“警局內部有特招。”

    “切,你們那兩塊錢還特招呢,大公司高管年薪起步都是百萬,我不要多,百萬年薪就好,拿的出來嗎?”蘇誠道:“左羅我們可以合作,你看上次我們刷緝毒處,來錢很快的。我們合作每個城市刷一次,年薪百萬不是夢。”

    “別蠱惑我,我是有追求的。”左羅接電話:“喂……葉娜?”

    葉娜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說你不方便接電話。”

    “哦,是啊,昨天有點事。”昨天被控制呢。

    葉娜道:“我們籌備去山莊別墅過週末,你有空嗎?”

    “沒有。”

    “我沒說什麼時候。”

    左羅道:“最近很忙,可能都沒空。”

    左羅是用車載藍牙電話擴音器接電話,乘客蘇誠也聽的很清楚,悠悠道:“你應該先問自己,為什麼葉娜要邀請自己。”

    左羅問:“為什麼邀請我?”

    葉娜道:“因為每個人都要帶朋友出席。”

    左羅問:“你沒有朋友嗎?”

    這人,非要把天聊死才肯甘休,蘇誠湊到方向盤位置,道:“行啊葉娜,什麼時候舉行?”

    “下個星期,我們要進行古堡探險,很需要刑偵專家來做我們的裁判。”

    葉娜介紹了一番,蘇誠明白了,原來葉娜一夥人準備拍攝一部涉案連續劇,說的是A市版的福爾摩斯,而編劇希望大家能參與到其中一個案件來,本來是準備和警方公共關係科聯繫,請兩位刑警去古堡作為裁判,也做為對劇本嚴謹性的審核。但是葉娜作為女二號,直接說自己Z部門有朋友,導演非常高興,於是就有了這電話。也不算葉娜特意邀請,但是那意思嘛,蘇誠還是能理解的。

    蘇誠反倒是驚訝其他細節:“你是女二號?那誰是女一號?”

    “江雯呀。”葉娜劇透道:“這次我扮演的是妖豔賤貨……這是一個身份定位,劇透一點,我幹掉了江雯。”

    “那你必死啊,因為壞人笑到最後的劇本不可能通過審核。”國外有不少,比如劍魚行動等等,甚至還有毀滅世界的。連遊戲也有,蘇誠記得某個遊戲,要想辦法讓全球人感染病毒。

    “我這次接戲是因為劇本很考驗演技的,我在大家面前是一個乖乖女,清純女,但是實際上我是個黑暗女。”葉娜發現跑題了,問:“左羅,你能不能來?”

    “他肯定得來。”

    左羅忙道:“我未必有空。”

    蘇誠道:“你還欠葉家一個道歉。”

    “……”左羅想了好久,等待葉娜開脫自己的道歉,葉娜卻一點開解意思都沒有,左羅無奈道:“看情況吧,我不保證能來。要不這樣,如果我實在無法抽身,我就從Z部門請一位專家過去。”

    葉娜幽幽問:“你不來還有什麼意思。”

    普通人聽這話……不,就算蘇誠聽這話,腎上腺素都升了10%,但是左羅很堅定的道:“我不是Z部門最優秀的,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個專業人士。”

    蘇誠看向窗外,有些單身汪不是沒有女人喜歡,而是他們最拿手的是把已經抓到的鴨子煮飛,就算鴨子已經爛在鍋裡,他們也能讓鴨子飛,這種本事其實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葉娜還能說什麼呢?道:“我希望你能來,因為下周是我生日。”

    左羅道:“這麼巧?不過我不太喜歡派對,我看還是……”

    “……”葉娜掛了電話。

    左羅一愣,按方向盤掛斷電話,看蘇誠:“她有沒有聽見我準備請別人過去?”

    蘇誠看左羅數秒,轉頭看窗外:“那邊有條狗。”

    左羅看了一眼:“A市對野狗的管理很嚴格,養狗的手續很多,如果發現被丟棄的寵物,主人的麻煩大了。”

    蘇誠道:“那條狗去死吧。”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4:03
第兩百七十六章 探病

    與此同時,內務局會議室香煙繚繞,陸任一推門進去險些被嗆著,內務局裡面坐了五個人,都是內務局的精英,局長,副局長,主任,還有督導員等,他們可以說是經驗最豐富的內務局成員,警方公信力建設的頂樑柱,今天會議的目的是討論許璇。

    吊死鬼作證自己誣陷的錄音,還有吊死鬼送的視頻都已經到了內務局,但是沒人敢信。內務局局長道:“最糟糕的可能是,蘇誠和吊死鬼故意保護許璇,你不可能知道蘇誠會和誰有交易。”

    陸任一反對道:“最糟糕應該是我們在別人操控下,冤枉了一名優秀的員警。”

    主任道:“許璇不是已經主動申請去國際刑警了嗎?不如順水推舟。”

    內務局局長道:“周斷把申請扣下來,剛才給我電話。目前沒有放人的打算。還威脅我,如果我們動了許璇,他就去電視臺曝光,並且起訴我們濫用職權。”

    陸任一道:“是,他剛才也給我電話,說瞎子都知道怎麼回事,連人家罪犯都承認了,我們憑什麼還不相信人家?”

    內務局辦公室主任道:“一直以來,我們對沒有直接證據的嫌疑員警,都是採用調崗的方式。作為員警,本身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我們奉行疑罪從有的原則。我決定調崗,你們的意見呢?”

    副局長道:“老張,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以蘇誠來說,協助警方破了不少案件,抓獲了不少高級別的國際罪犯。許璇對蘇誠的行為沒有任何隱瞞,警方很早就知道蘇誠是為某團體效力,主動加入水逆。蘇誠不是員警,他這人做事,只要不超越界限,他按照自己喜歡的來做。還記得緝毒處的五十萬吧?他很記仇的。其次從一組來說,周斷明確表示信任許璇,他的態度也表明一組現在無法缺少許璇,姜玉沒有讓周斷滿意,我們必須相信一線領導的判斷。現在大家都不信許璇是內鬼,小心讓大家寒心”

    大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內務局局長看陸任一:“你想說什麼?”

    陸任一道:“不如直接把許璇調動到七組。光頭和我聊時候說起,蘇誠軟肋是許璇,蘇誠在很多方面是個普通人,他沒有經受過特別的訓練,對感情,對美色抗拒力很低。七組現在勢頭正勁,白雪還有半個月才回來,作用也比較有限,七組一直缺少人手,但是左羅並不打算再補充組員,就這次他們監視高卉來看,就是明顯的透支使用宋凱和方淩,導致他們被偷襲。還有一個好處,左羅性格我瞭解,于公於私他和鬼團是不共戴天關係,這次吊死鬼幫助許璇開脫,那我們就把許璇調到七組,看看七組的情況。”

    內務局局長慢慢點頭:“轉崗估計周斷要爆炸,你們別看周斷笑呵呵的,其他內心好勝,七組這麼強,還補充一個許璇……這樣吧,七組做事太獨,給他們發一份書面批評。許璇有多年的一線領導經驗,擅長團隊合作,讓許璇暫調七組,增加部門之間的溝通。”

    陸任一笑:“局長就是局長,說起話來這麼官僚。”

    內務局局長也笑了:“委婉一點嘛,雖然是皇帝的新衣。我老了,做事情總是顧慮這,顧慮那的。成立內務局,第一個目的不是為了抓壞員警,而是為了員警的公信力,員警隊伍戰鬥力越強,第一個目的就越容易達到。作為內務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你們發現沒有,自從蘇誠來了以後,我們一線的主要骨幹經常被我們內務局調查。”

    大家點頭。

    “不是因為被腐蝕了,而是因為他們接觸的罪犯能力很強,這些罪犯擅用各種規則,會鑽法律漏洞。我們千萬不要成為他們的幫兇,同時也不要因為這點,而放過一個壞員警,特別是Z部門,他們是我們警隊的精銳。”

    副局長道:“最近內部最重大的事就是加薪,有人加的多,有人自然就要加的少,怎麼平衡加的少的人的心情?城市一天天擴大,人口一天天增加,我們要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陸任一,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Z部門這邊你由你全權負責,Z部門沒事,你就算盡職了,如果有事,就是你的責任。”

    陸任一點頭:“才能有限,但是我會盡我所能。”

    內務局局長道:“Z部門有幾個關鍵人你要掌握一下,第一個人是周斷,周斷目前是嫌疑人,沒有證據,他不會調崗。周斷這人有識人之明,他知道每個人的能力,還有團隊的影響,但同時周斷做事小心,沒有冒險精神,他不會和你說不確定的結論。第二個人是光頭,可以說他是有問必答,對人的心理非常瞭解,而且評論很客觀,遇見難題,可以諮詢他。第三個人是左羅,左羅和周斷相反,他不在乎下屬素質,帶什麼隊伍都無所謂,敢打敢拼敢冒險,同時也最會惹麻煩,你要審時度勢幫他兜著點,別沒事就調查他,左羅忠誠度不用懷疑,他也是唯一一個我一直完全信任的人。做內務局的,我第一次說完全信任這個詞。”

    “第四個人是許璇,許璇柔性很強,她能發現一些男性警員難以發現的東西,光頭稱之為敏感。你最好定期和許璇做交流,記錄她所想所考慮的所有東西。第五個人是蘇誠,蘇誠是個攪屎棍,但偏偏攪的好……”

    副局長笑問:“老張,你意思說七組是屎。”

    “呵呵,沒那意思,就是蘇誠定位。蘇誠的能力毋容置疑,但是他對案件熱心並不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對案件的興趣。他所做的決定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喜好而做的,他也有弱點,左羅讓他做事,他也許會不高興,但是還會認真。這點從趙文惠案件就可以看出來,他甚至不惜得罪自己的老闆,也不放走左羅的仇家。他做事做人是有底線,這底線和員警的不一樣。光頭說,不要在蘇誠面前強勢,你強他就弱,然後就不理你,甚至給你搗亂。如果你有需要諮詢蘇誠的地方,最好當孫子,他面子上會過不去,除非是底線問題,否則一定會幫忙。如果他不幫忙,說明他有問題。”

    陸任一點頭:“明白了。”

    內務局局長笑道:“其實當孫子沒什麼丟人的,打工得看老闆臉色,做老闆得看顧客臉色。你不要被蘇誠強大推理能力,還有觀察入微和腦洞所嚇著,蘇誠說好對付也好對付,他在很多方面來說,就是個普通人。”

    ……

    醫院病房,蘇誠正在向唐春解說其妻子死亡的真相,沒辦法,求唐春做證人,唐春要求你先還債,欠債還錢嘛,蘇誠用左羅小平板電腦解釋道:“火堆,天氣寒冷,你們使用水,環境原因,在你們附近出現有這種尖狀的冰塊,看見這照片紅圈了嗎?這是一截這段的冰塊,另外半截去哪了?自然是在你妻子的身體裡。所以根本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一次意外,你妻子意外摔倒導致的悲劇。”

    “證據呢?”

    “沒有證據,但是這是對現場最符合邏輯,也不違反物證的推理。在美國警方調查中,發現了尖狀的冰塊下半部分,但是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蘇誠誠懇道:“唐先生,你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唐春道:“很滿意,你們可以走了。”

    蘇誠大怒,但是克制自己情緒:“那作證的事。”

    唐春道:“你既然食言而肥,我為什麼要幫你?蘇誠,我是間諜,不是罪犯,也不是商人,我不需要信譽,也不需要名譽,我只做有利益的事。沒有利益的事我沒有興趣,而且我對員警很不高興,你看我的手臂,我被捕雖然因為是我犯罪,但是你們抓住我,我內心肯定會遷怒你們。在這種心態下,我怎麼可能幫助你們呢?一報還一報。”

    左羅道:“無恥。”

    唐春道:“那蘇誠當時食言而肥,你為什麼不說他無恥?”

    “我說了。”

    蘇誠點頭:“我並沒有否認。”

    “不管怎麼說,你們可以走了。”唐春閉眼。

    蘇誠無奈站起來,開口道:“一個人死亡後,在一段時間內體溫還是熱的,難道你不奇怪,你妻子的屍體竟然沒有融化壓在身下的冰尖根部嗎?”

    唐春突然睜開眼睛。

    蘇誠笑嘻嘻:“我早知道你個王八蛋會和我比無恥,你妻子死亡真相我已經告訴左羅,你應該會相信左羅警官的信譽,他和我們不同。你如果想知道呢,就和左羅警官交易,你作證,他告訴你真相。”

    唐春怒,轉動身體想坐起來,拉動手銬和皮帶扣,兩名特警立刻上前摁住,按下電鈴,醫生很快帶鎮靜劑到達……蘇誠阻止道:“不用,不用,人家都這樣了,你們還這樣,太欺負殘疾人了。”蘇誠笑著轉身離開。

    左羅沒走,他先請醫生離開,讓特警放開唐春:“我同意蘇誠剛才的提議……”

    “同意?你是員警,你有告知我真相的義務,而你卻將此來要脅我。你同意?你以為你鐵面無私,剛正不阿?你和他本質有什麼區別?”

    左羅道:“我很抱歉,不過這是蘇誠推理,他主動告訴我,並且本案發生在美國,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並且作為一個員警,在沒有確鑿證據時候,不會下結論。所以這交易其實是違背員警原則,如果我是一個完全合格的員警,在你妻子遇害案件中,我不能發表任何評論和推測。”

    唐春神秘笑了,道:“如果你有誠意,請讓他們離開。”

    “這不行。”左羅回答。

    唐春道:“就你的魁梧身材,我不認為他們和你有什麼區別。”

    左羅看唐春一會,拿起電話撥打周斷電話:“周隊,我要和唐春單獨談……我負責……我說了我負責……謝謝周隊。”

    很快兩名特警接到命令,暫時聽左羅調派,按照左羅指示,兩人離開病房,並且拒絕他人接近。

    唐春道:“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確實可以指證高卉,我暗中見過她,但是讓你們失望的是,我也沒有證據,我甚至說不出來高卉幹了什麼,我只知道是她而已。即使我願意出庭,恐怕檢察官也不會因此對她提起訴訟。”

    左羅點頭:“原來並非你不想通過作證來交易,而是你知道手中沒籌碼。”

    唐春道:“但是我有一枚其他籌碼,你一定會有興趣。”

    左羅道:“請說。”

    “交易嗎?”

    “我會評估重要性。”

    “我從你眼睛中知道我可以相信你。”唐春道:“以我多年間諜經驗,還有綁架蘇誠他們,觀察他們三人言語行為,我發現了一個你們會忽視的環節。”

    “什麼環節?”

    唐春道:“馬丁和蘇誠是認識的。”

    左羅一愣:“他們本來就認識,而且有摩擦。”

    “不,我建議你去仔細看視頻,仔細去研究他們的對話,你會發現,馬丁始終信任著蘇誠。舉例,當四杯毒水放在他們面前時候,馬丁會詢問式的看蘇誠一眼,然後很淡定的拿起碗來。第二個問題,蘇誠為什麼選擇馬丁,這是個死亡遊戲,蘇誠心中很清楚,他選擇了一個林卿,絕對不是他朋友,也不可能成為朋友。那另外一個人呢?在不知道遊戲時候,他選擇了馬丁。我當時有些疑惑,直到通過高卉拿到了兩人資料。”

    左羅道:“也許蘇誠並不想自己朋友冒險。”

    唐春大笑:“哈哈……好,我們就當蘇誠不想自己朋友冒險,但是有必要去拉一個和自己有摩擦的人進入這個遊戲嗎?他可以不選擇你,但可以選擇不熟悉有能力的員警,會選擇一個有矛盾的專業人士嗎?當我明確林卿和蘇誠沒有統一立場和利益時候,我就確定馬丁和蘇誠有統一的立場和利益。這個遊戲框架並不是我發明的,這遊戲框架是我教官發明的。選擇對的人陪伴你一起闖關非常重要。最好的同伴是誰?是對你信任,但是在你看來是可以捨棄的人。去仔細看幾遍視頻吧,客觀的觀看,不要代入任何角色,你會發現馬丁和蘇誠之間存在有一種信任感。”

    左羅沉思。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4:08
第兩百七十七章 吃豆腐

    唐春見左羅陷入思考,道:“我再舉個例子,林卿到那樣空間,努力的發揮作用,首先就是要拉攏一個夥伴,她用身體拉攏了馬丁。這種行為是非常正確的,沒有什麼比肌膚之親能更快速的建立信任辦法。同時林卿和馬丁如果成為戰友,你說蘇誠是不是非常被動?他會擔憂,會後悔……實際上蘇誠沒有,他就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很放心,完全沒有負面情緒。”

    唐春等待許久,問:“交易成功嗎?這是我唯一能拿的出來的東西。我討厭他,我不想讓他過的太開心。至於是不是因為我討厭他才誣陷他,我回答不是,我相信你有自主判斷能力。”

    左羅道:“蘇誠認為是你妻子握刀時候摔倒,因為手套和寒冷導致手掌感知能力下降,最終導致悲劇。她沒有經驗,將刀拔了出來。噴濺血跡證明她是跪立拔刀,摔倒刺入身體,造成奇怪的刺入方向。按照這個思路,結合證據,你可以還原現場,你妻子摔倒後,準備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刺傷了自己,她向你走了兩步,拔出了刀。摔倒地方有手套印子,膝蓋印,但是只有一點點鮮血。兩步後出現噴濺鮮血。從你證詞和你表明態度,這是唯一符合你精神狀態,現場證據,和人心態的推理。”

    唐春慢慢點頭:“我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謝謝你警官先生。”

    ……

    兩名特警進入,左羅離開病房,蘇誠迎接:“怎麼樣?”

    左羅道:“我告訴他了,但是……”

    “他耍了你?”

    “不能這麼說,他告訴我他沒有掌握高卉幫她做事的證據,只是見到高卉而已。”

    蘇誠疑惑:“那為什麼要和你單獨談?”

    左羅看了眼蘇誠,回答:“他說你是個別有目的的壞蛋……他卻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別有目的的壞蛋。”

    老實人通常不撒謊,偶爾一次撒謊,只要演的過去,精明人就會相信,蘇誠就信了,不爽道:“可惜讓他開心了。”

    兩人進入電梯,左羅道:“你還有什麼辦法留下高卉嗎?”

    蘇誠道:“我已經沒辦法,就看技術科能不能發現點東西。”

    左羅道:“鑒於目前情況,我想和檢察官聯繫一下,就算明知道罪名不成立,我們也提出指控,法院肯定會駁回起訴,最少能再爭取一個星期時間。”

    蘇誠道:“有區別嗎?不如早點放了高卉,讓他們去國外搶,我們還省點心。”

    左羅和往常一樣,不理會蘇誠風涼話,道:“那你自己打車,愛去哪去哪,我去見檢察官……提醒一句,規矩照舊,不能再私自對外聯繫,手錶,手機定位……”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分開,蘇誠上了一輛計程車,打電話:“許璇,聽說你被停職了,要不要請我吃飯。”

    許璇慍怒:“是停職不是升職。”

    “那我請你吃飯。”

    “好啊,警局附近長杆街開了一家湘菜館,據說味道不錯。”

    “哇,你連吃飯也要力壓我一籌。”

    “是吃辣,請準確用詞,OK?”許璇想了想:“你請客,吃海鮮。”

    “行,我先回去洗澡休息。”

    “晚上見。”許璇掛電話,電話又震動,是左羅,接電話:“喂?”

    左羅道:“我要見你,晚上一起吃飯。”

    許璇知道左羅有正事:“好,我給蘇誠打個電話。”

    “為什麼給他打電話?”

    “他約我晚上吃飯。”

    “不行。”左羅看手錶,現在是傍晚五點,道:“你來檢察院附近一個茶莊,趕過來,再趕回去和蘇誠吃飯。”

    “怎麼了?”

    左羅道:“蘇誠可能一直都不老實。”

    “他本來就不老實。”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意思。我需要一個能商議對策的人。”

    ……

    包廂泡茶,兩人坐下,左羅開始燒水,拆茶葉,介紹了唐春所說的情況,問:“許璇,你信唐春嗎?”

    “這是兩個問題,信唐春的能力,還是信唐春說的話。”

    “我們這麼多年老朋友,不要玩字眼上的遊戲。”左羅道:“你信,但是你不願意相信。”

    許璇沉默好久,道:“其實我有點喜歡蘇誠。”

    左羅道:“這不是秘密,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對蘇誠有好感,和蘇誠在一起時候,你的嘴角是含笑的。和思南組員他們在一起時候,你眉毛朝下放,如同鋼鐵一般的臉。”

    許璇接過茶,喝掉,放回茶几,想了一會道:“蘇誠對我有好感,我們之前接觸,就因為這種好感,所以他說了好多不能說的事情。我不願意在感情上占他便宜,說實話,我內心也挺高興他在我面前表現出的不冷靜。但是按照你現在所說,所有一切都是蘇誠扔的煙霧彈,一切都是假的,蘇誠的殺手鐧和王牌藏的好好的。你說這人是不是太可怕了?”

    左羅倒水,道:“許璇,我讓你來,不是去討論你和蘇誠的愛情,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找你來兩件事,第一件事,你理智清晰的判斷唐春所說的可信度。第二件事,如果唐春所說可信,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做點事情。你現在要以第三者身份客觀來看待這件事。”

    許璇道:“左羅,我是人,不可能沒有情緒波動,我怎麼可能做到客觀。我不願意相信唐春說的是真的,但是直覺告訴我,唐春說的就是真的。”

    左羅道:“你過來時候我查詢了馬丁的一些檔案,他是奧地利一名普通員警,他能成為歐盟法庭的刑警,我認為存在一些問題,因為他太普通,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馬丁和一組接觸的最多,以你的判斷,馬丁的能力會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員警嗎?”

    許璇深出口氣:“我們都相信唐春說的是真的。一直以來我們以為我們能控制蘇誠,現在想起來很可笑,人家把接應都安排到了Z部門,我們還需要一名罪犯的提醒。”

    “喂,現在不是你表現情緒時候。”左羅道:“我有個想法,沒有人知道我們懷疑馬丁,蘇誠也不知道,他非常自信。馬丁也認為自己身份天衣無縫,如果我們能從馬丁中打開突破口……我沒有辦法,蘇誠很敏感,我做多了事情他肯定會發現,所以這件事要靠你來完成,一組有你的人。”

    ……

    晚餐吃海鮮,法式焗烤大龍蝦,蘇誠含笑看著燭光中的許璇,但許璇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讓蘇誠以為她被調查的事不開心。開解道:“吊死鬼親自證明如果都無法說明,我覺得你也不應該再留在Z部門。”

    “真真假假,有多少人能真正分清楚?”許璇看著蘇誠:“說不準我就是個內奸,為什麼你似乎是無條件信任我?”

    蘇誠想了一會:“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內奸……才怪。你不會是內奸。”

    “呵呵,壞人都很擅長說謊。”

    “這要分場合,父母也經常對孩子說謊,但同時壞人和父母一樣也說實話。比如說吊死鬼,他冤枉你是個意外,他為你作證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性格的驕傲。”蘇誠看著許璇:“我現在也很真誠。”

    燭光中的蘇誠傳達著一些另外的東西,許璇發現自己有點進入了氣氛,這時候她才知道,人始終是情感動物。同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之前自己套出的蘇誠的話是蘇誠的故意佈置,那蘇誠這時候傳遞的愛意,是故意的嗎?他想幹嘛?

    蘇誠手輕輕放許璇手背上,許璇不太想把手抽出來,如同一個明知道男人撒謊,還寧願相信的傻女人一樣。

    蘇誠也有些不能自我,許璇對他內心觸動很大,雙眼,下巴,牙齒,一切的一切都充滿誘惑力,特別蘇誠已經理智的控制自己將近半年,禁欲這麼久,手和許璇手接觸時候,蘇誠明顯感覺到了腹部的熱。

    餐廳是情侶餐廳,餐廳每一桌都點著蠟燭,黑暗將一桌桌隔開,讓情侶們享受場景營造出來的私人空間。蘇誠頭探出,許璇努力的克制,但是慢慢的湊過去,閉上眼睛,努力的掙扎要睜開,又不想睜開……

    突然,一個穿了寬鬆男士T恤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兩人世界的燭光中,她二話不說,手一壓蘇誠,騎坐在蘇誠的雙腿上,同時,將蘇誠的手塞進了自己的T恤內按壓在胸膛上揉動。

    此情此景讓許璇和蘇誠當時愣住,等回神過來的蘇誠要推開女子時候,女子左腳一伸,漂亮的大腿出現在許璇面前,竟然是光屁股的妹子,全身上下只有一條T恤。妹子很漂亮,很年輕,不過二十三四歲,尖下巴,小嘴,對蘇誠撫媚一笑,舌頭舔下雙指,壓在蘇誠口上:“愛老虎油,蘇誠。”然後放手,轉身離開了蠟燭光亮區。

    蘇誠下意識站起來,一臉懵圈的看著妹子消失的黑暗方向:“我特?”

    轉頭看許璇,許璇已經站起來,蘇誠看許璇鐵青的臉,立刻道:“我不認識她。”

    “那她為什麼知道你名字?”

    “我怎麼知道?”

    “去死吧。”許璇和左羅見面認為蘇誠利用自己,現在又出現這一幕,積攢的憤怒爆發,一拳打在蘇誠臉上,轉身憤怒的離開餐廳。許璇說的沒錯,即使是專業人士,但有時候感性會戰勝理性。

    走出門外的許璇被風一吹,停步,深吸口氣,覺得剛才很戲劇化,有些擔心蘇誠,猶豫片刻,轉身進入餐廳。只見蘇誠一手捂臉,一手將ID牌亮給服務員,正在發飆:“員警,叫你們經理來,把餐廳監控給我,老子要弄死她。”

    許璇走過去,一把拿過ID牌:“不要再給員警丟人,走了。”

    兩人走出餐廳門口,服務員提醒:“先生,你還沒買單呢。”

    蘇誠勃然大怒,但是看許璇冰冷的臉色,壓制內心的憤怒:“多少錢?”

    許璇道:“我有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也不等蘇誠說什麼直直的走人。開車,開了大約一公里,許璇找個臨時停靠點停車,頭趴在方向盤上,不想動,感覺累,焦躁,煩躁,同時腦海揮之不去蘇誠和那妹子動作,非常惱火。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阻止而惱火,為蘇誠沒有拒絕而惱火,同時又覺得蘇誠就是個騙子,和索菲娜時候就是個騙子,被自己套話是假的,他是故意的……內心世界複雜無比,亂七八糟。

    ……

    蘇誠這邊莫名其妙,買單出來已經不見許璇,正想冷靜散步想想怎麼回事,一輛汽車停到了十幾米外的路邊,一隻手伸出窗外,蘇誠左右看看,走向汽車,拉開副駕駛門,上車。

    開車的是很多沒見沒聯繫的田龍,田龍了一眼蘇誠:“打架了?”

    “沒有。”

    田龍道:“你這身板就不要打架了,我也不擅長打架,我比較擅長殺人。”

    蘇誠心情不好,問:“找我什麼事?”左羅能定位自己破手機,小三也能定位。

    “我妹有個男朋友。”

    “知道,見過父母了,對方很滿意,我也查了男朋友的底細。”

    田龍道:“我回來後也見了對方,算是長輩見過面了。本來決定上星期日訂婚。週六,妹妹男朋友幾個朋友拉他去過單身派對,還打電話給我妹,說喝了酒就不開車,在海王星賓館開了房間休息。訂婚酒就在海王星賓館。”

    因為訂婚宴是在海王星賓館中午舉行,所以大家也沒在意,一大早,因為一些細節,男朋友父母和田龍去男朋友客房敲門商議,沒人開,打電話,男朋友好久後才開門,看起來睡的迷迷糊糊的,請他們進來。

    田龍一進來就感覺不對,地板上還有女人的文胸和內褲,看准妹夫態度,似乎這女人應該是自己妹子。准妹夫的母親似乎也這麼認為,還幫忙把地上東西悄悄收到一邊。准妹夫聽說雙方要談的事,說去沖個澡讓大家先坐,然後到浴室那尖叫一聲,田龍過去一看,只見一個沒穿衣服的妹子抓了浴巾遮擋胸前,手拿手機,慌亂的從浴室跑出來。妹子看大家,神色慌張不敢停留,抓了准妹夫的衣服,還有一條女性到大腿的牛仔裙奪門而逃。

    而這個妹子自然不是田龍的妹妹田田,否則最多是尷尬而已……

    蘇誠來了精神:“然後呢?”

    “喂,能不能不幸災樂禍,我差點把他幹掉。”
ponggan 發表於 2018-2-5 14:19
第兩百七十八章 漫長一夜

    面對這情況,田龍的准妹夫是一臉懵圈,但是又不太肯定自己做了還是沒做。田龍在旁邊一聲不吭,這下父母著急了,他們如果知道田龍準備殺人的話……不管怎麼說,准妹夫的父母聯繫准妹夫的狐朋狗友詢問情況,狐朋狗友都在賓館開了房間,幾個人過來老實交代,得到了以下結論。第一:他們喝酒喝到兩點左右,因為距離家比較遠,有人說就去住賓館,恰巧要辦訂婚酒會的海王星賓館只需要步行十分鐘。

    第二點:四個人喝酒,其中有一個喝的比較少,於是喝的少的人就負責開房間。一共登記了兩間房間,一哥們和准妹夫一間,但是這哥們喝太多,過來非拉兩人聊心事,後來就在地毯上睡著,也就是說昨晚准妹夫理論上是一個人睡的。

    第三點:他們雖然對準妹夫道德進行保證,但是不太肯定准妹夫是不是和妹子有關係。

    第四點:准妹夫用了賓館提供的安全套,現場可以判斷發生了戰鬥。

    第五點:准妹夫喝的不少,但是還到不了嘔吐,全無意識的狀態。

    第六點:有個損哥們在喝酒唱歌叫了職業女性作陪,准妹夫解釋自己沒摸職業女性,只是不想讓朋友們不開心。

    現在問題來了,准妹夫那天晚上幹沒幹壞事。

    蘇誠很疑惑:“這不是事實擺在面前,酒後亂性。”神馬都有了,你還想怎樣?

    田龍道:“女人和不喝酒的男人有時候並不瞭解男人,一些男性在喝了酒,並且喝了不少後,性致全無,甚至提不起來。”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男人喝醉,把握不住機會。

    田龍本來打算翻臉,過幾天順便弄死這個作死的准妹夫,但是准妹夫祭出大殺器,說自己大一時候有一次被學長表哥帶去瞎玩,說幫他破身,但是喝了不少的他怎麼也無法辦事。而昨晚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肯定是醉的不行。

    訂婚宴會肯定黃了,田田哭的怎麼樣就不說了,面對上門苦苦哀求的准妹夫,田龍帶准妹夫出去了。田龍首先讓准妹夫喝酒,然後找了幾位職業女性勾引准妹夫。准妹夫說對了一半,喝酒之後的他沒有性趣,沒有體力。在用藥之後,出現生理反應,面對兩位漂亮的沒穿衣服的職業小姐,他寧可趴著不動,也不想在妹子身上耕耘。

    第一個可能,妹子下藥強了准妹夫。准妹夫並不算很帥,家小富,不算很有錢,而那妹子身材非常好,也非常漂亮,摸到賓館內強?這邏輯不通。那還有一個可能是嫁禍,有仇人壞人故意設局。

    蘇誠道:“妹子手上拿了手機,很有可能是拍攝了證據……不過按照你所說,你准妹夫根本不想動,妹子強上的視頻似乎不夠有力。”如果男女身份倒置,准妹夫就得報警了,不過目前法律上認為妹子上男人無罪,定這條法律的人一定不知道有許璇和蘇誠這樣的戰鬥力差距巨大的群體存在。

    第二個可能:准妹夫並沒有喝的那麼多,他洗澡後就清醒很多,睡不著,然後撥打了茶葉廣告。什麼叫茶葉廣告,一杯茶五百,一套茶八百,泡一晚一千,嫩茶加收20%—50%……這是某些小卡片上的宣傳詞,有心人自然瞭解什麼意思。茶葉卡片一般在酒店出現……

    蘇誠道:“人能喝多少,不是一個永恆不變的資料。有時候一個人能喝兩瓶白酒,有時候喝半瓶就醉。另外他們喝的是啤酒,啤酒有個特點,如果能吐出來,吐的越多清醒的越快。你們是早上七點三十分到達,而你准妹夫是淩晨兩點入住,有沒有可能是准妹夫一覺醒來,想起了唱歌時候,狐朋狗友和職業女性的一些動作,又看見了茶葉廣告,於是乎打電話叫了茶葉。”

    田龍道:“我找你是要答案,不是要問題。”

    “你當我神啊。”蘇誠想了一會:“一般職業女性都分片區,雖然職業女性是流動的,經常要跨區去捧場,但是老鴇和皮條客他們不是跨區。別的老鴇不可能將自己的聯繫卡送到賓館內。我們找海王星賓館的老鴇問一問。”

    田龍問:“怎麼問?”

    “員警這一套不行,我不能濫用職權,免得左羅把你挖出來。”蘇誠道:“你還記得那妹子的特徵嗎?”

    田龍道:“臉部特徵有些模糊。”

    “我理解。”當光身體妹子出現時候,男性下意識不會去注意臉部。

    “不是那意思,是我當年血沖上頭。”田龍為了自己清白還是解釋一句,道:“她的臀部,脊椎尾骨上方紋了一隻蝴蝶。”

    蘇誠道:“用錢砸吧。”

    ……

    晚上九點,蘇誠在海王星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左羅打電話過來:“在賓館幹嘛?”

    “我要點私人空間行不行?”掛電話。

    左羅納悶,蘇誠真要和某人密會,會有人拿了電話和手錶去晃悠。打電話給許璇,許璇說了剛才的事,左羅理解蘇誠現在心情肯定不好,說不準想幹點非法的事,也沒在意。

    蘇誠撥打了茶葉電話,要嫩的茶葉一套,對方表示可以加一百進行二選一,蘇誠大方道,雙飛,一起來吧,要漂亮的,身材好的,給小費不會手軟。

    大約十分鐘後,有人敲門,兩個妹子來了,請兩人進來,一個妹子還出示了自己學生證,表明自己真的很嫩,蘇誠心道,社會上經常說現在大學生怎麼怎麼樣,其實是現在讀大學太容易了,一部分人利用了這塊招牌為自己添磚加瓦。

    蘇誠讓她們坐,拿出一萬塊放在桌子上,兩個妹子互相看看,一個很緊張:“老闆,我們只賣身,不毀身。”她們以為遇見變態了。蘇誠挺帥,出手大方,竟然還找她們?隨便去夜店,除非……

    蘇誠一笑,道:“別誤會,我要找個人,這妹子是我朋友的妹妹,因為和家裡吵架,一個人跑了。如果你們能找到這人,我給你們五千,還有五千給你們老闆。如果你們不知道,你們幫我聯繫老闆,拿三千。”

    一個妹子半開玩笑在蘇誠身邊蹭,道:“老闆,我褲子都脫了,你和我講這個。”

    “別亂來,我很久沒碰女人,不想犯錯誤,我真和你們飛了,那我只給市場價。”

    妹子笑問:“那老闆找完人可以飛嗎?”

    “哈哈。”蘇誠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已經壓抑很久,他始終是個普通人,也沒拒絕,面前這兩個妹子條件很不錯。這種事,早點打電話,成色就更好。風雨交加的寒冷淩晨,只有平時生意不好的妹子才會堅守崗位。但是蘇誠知道先辦事。

    拿出一張鉛筆素描,是女性臀部,然後在上面有一隻蝴蝶:“你們認識誰在這部位有蝴蝶?年紀大概二十到二十五歲左右,挺漂亮的,大腿修長。”

    那位大學生倒是沒白念大學:“老闆,你找人沒照片嗎?”

    蘇誠問:“你非要問原因嗎?”

    兩人不說話了,想了好一會,道:“沒有,我們印象中沒有。”

    “麻煩你們老闆來一趟。”蘇誠拿了五千塊扔給她們。

    蘇誠送兩人到門口,要關門,一妹子轉身,用胸部壓蘇誠,掏出一張名片放在蘇誠襯衫口袋:“老闆,記得叫我。”

    “記得,記得。”蘇誠忍不住左手還是摸了一把其臀部。等兩人離開,蘇誠看左手想起了美國一個愛情故事。

    富家女很低調的作為一個普通女孩和窮小子戀愛,家裡不同意,於是就派遣出姐姐試探窮小子。姐姐開了豪車,搭訕問路。美女待遇高,窮小子直接上車指路,一路送姐姐到別墅。姐姐邀請他上樓喝咖啡,窮小子在一番思想鬥爭後,最後上了樓,姐姐去洗澡,讓他準備好。窮小子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這時候富家女推門進來了。結果當然是分了。

    這只是故事的一半,到了姐姐戀愛了,家裡認為需要考驗其男友,但是姐姐拒絕了,姐姐告訴家人,除非有問題,否則幾乎沒有男人能經受這樣的考驗。因為人的內心不會如童話般的純潔。後來姐姐結婚了,三十年後,妹妹在兩人結婚周年說起了這件事,姐夫感謝姐姐,承認當時認為妹妹很漂亮,如果是妹妹來勾引自己,自己很可能會僥倖的犯錯,因為他不想錯過人生這一次精彩。

    妹妹問姐姐,為什麼你不反對我的試驗,姐姐說,因為你自己懷疑男朋友對你是不是真愛,我從來不懷疑你姐夫對我是真愛。經受不住考驗不完全是他的錯。

    網路上還有視頻,奧迪A6男拿兩萬塊包某女三天,女的答應了,在賓館門口遇見了自己男朋友,原來是自己男朋友不信任她,於是聯繫了某視頻節目進行的一次試探。這節目炒作的嫌疑很大,但是也說明了普通人是比較脆弱的。並不全指的美色,還有金錢,權利等的誘惑,只不過大家認為色誘比權利誘惑更骯髒。這沒什麼,因為不可能要求70億人都是聖賢。每個人對身體和金錢的邊際效應看法是不一樣的。

    蘇誠這邊正在平衡心態,自己雖然喜歡許璇,但是沒有戀愛,自己又乾渴了這麼久,感覺上是對和許璇的感情褻瀆,所以蘇誠要說服自己。至於在老闆顧問考驗中為什麼忍得住,拜託,蘇誠的推理能力當然知道是色誘……

    來的未必是老鴇老闆,但是蘇誠就當他是老闆,兩人握手後很快進入話題,蘇誠拿出一萬塊,而老闆表示,自己這幾年來看的妹子,確實有紋身的,但是符合紋身、漂亮,年齡段,修長腿,沒有。

    蘇誠很想直接問,大前天周日淩晨,有沒有派妹子去1112房間,但是蘇誠不能問,這樣就暴露了田龍。蘇誠再拿出五千塊:“老闆,能不能幫我聯繫了同行,我知道你們有群,問一下。”

    那人想了一會:“找人很忌諱……”表情很猶豫。

    蘇誠知道他要加錢,但這小錢他沒看在眼裡,總共拿出了兩萬塊:“老闆,差不多就可以了,否則……”

    老闆不知道蘇誠底細,也沒有再多要,然後就拿出手機,開始在微信群聯繫,還打電話給認識的老闆詢問。但是符合幾個條件加一起的人,一個都沒有。一直到晚上12點,老闆很硬氣對蘇誠道:“老闆,我可以保證,除非是髮廊女,否則只要在我們這些人地盤賣過的,都不符合你要找的人的特徵。”

    蘇誠拿起茶葉卡片問:“有沒有打遊擊的妹子,能把卡片發到賓館裡。”

    “不可能,我們這行有這行規矩。”

    蘇誠基本相信了,然後拿出ID證:“我是重特大案件部門的員警,我和你說實話,這妹子涉及一樁國際軍火大案,我相信罪犯比普通人更熟悉法律,除非你和妹子是三代親屬,否則就是窩藏罪。”

    老闆一聽死的心都有:“警官,你搞我啊?我和你瞎比比了一個晚上。”

    “不抓你。”蘇誠還將兩萬塊塞到老闆口袋:“Z部門不管你們的事,順便說一聲,規則知道吧?沒成年的話,要槍斃。”導演和演員睡覺,潛規則,老闆和秘書睡覺,有上進心。外面有情人,叫時尚,有幾個情人,叫風流。但和老婆幾年沒見面的民工花兩百塊,是嫖娼罰款,拘留,據說有個神奇的大城市這種事最少九個月才能出來……既然是理想城市,當然要顛覆不公平的東西,A市婚姻法保護婚姻,婚內出軌,處罰相當嚴重,不僅無權分割財產,很可能要坐牢,理由是違反了婚姻法,否則要婚姻法幹嘛?結婚證上的國徽又不是蘿蔔章蓋的。對於未使用暴力,恐嚇,未做大的老鴇,一般聽之任之,只要求其下屬職員定期檢查身體。但是有條高壓線,如果老鴇收了未成年賣的皮肉錢,十年起步,輕鬆上死刑。

    老闆聽蘇誠這麼說,安心一些,摸摸錢,道:“警官,這是我身份證,我對耶穌,上帝和我媽媽發誓,沒有你找的人。你放心,明天我再打聽打聽,如果有,我聯繫你。”

    蘇誠道:“也不要明天,明早我八天退房。說實話吧,你雖然做非法生意,但是也不希望治安惡劣,對吧?”

    老闆道:“警官放心,包在我身上。”

    老闆走了,要不要叫妹子呢?掙扎,猶豫。如果妹子很主動敲門,老闆很懂事推薦自己最好的員工,蘇誠說不準會笑納,但是自己都說是員警了,老闆可能讓妹子來敲門嗎?自己打電話叫妹子,老闆說不準就悄悄報了內務局,A市第一條,員警要遵守法律。第二條,公務員要遵守法律。

    算了,泡冷水澡吧……

    邪惡的蘇誠一晚上沒睡好,一直夢見沒穿衣服的許璇和一些記不住面孔的女性。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3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