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賊警 作者:蝦寫 (已完結)

 
mk2258 2016-9-27 11:21: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7 421994
ponggan 發表於 2018-2-7 18:01
第三百零九章 反向反應

    “為什麼綁架十二名兒童?”Z部門並沒有沖在第一線,他們正在匯總各種資訊,他們現在是指揮者。案件由局領導組成總指揮部負責。在七組辦公室,蘇誠提出了這一個問題:“十二名兒童的規模太大,擄走兩到四人應該是比較合適的數字。”

    許璇已經回了一組,左羅道:“從犯罪成本來說,十二名和兩名是沒有區別的,十二名增加暴露的風險,但是帶來的利潤也是非常高昂的。既然要幹,就幹一票大的。”

    蘇誠道:“這樣是說的過去,但是為什麼選擇A市?地球人都知道在A市綁架兒童的下場,這也是這幾年來,A市兒童零拐賣的原因。反正多的是城市選擇,為什麼要選擇A市?畢竟價錢都是一樣的,品質都相同。”

    左羅道:“從現場分析,這是一個團夥,下手很狠,兩名保安腦震盪還算好的,那位教師是一擊致命。技術科從打擊力度初步得出結論,襲擊者最少有兩個人,使用的兇器應該是大扳手之類的器具,目前懷疑和貨車有一定關係。蘇誠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認為這夥團夥可能不是慣犯,最少不是販賣兒童的慣犯,他們可能比較熟悉朝陽幼稚園,或者城鄉結合部。”

    宋凱道:“網路上求買兒童的人不少,根據網警、刑警和反拐辦公室的報告來看,A市外有不少專門做兒童仲介的團夥。一方面這些團夥誘拐兒童,另外一方面這些團夥對兒童進行了收購。伴隨環境污染,食品安全的問題,不孕不育在某些地區是比較嚴重的。這些年對兒童的需求量有逐年上升的趨勢。最麻煩的是,近年親生父母自願出售孩子的比例開始上升,慢慢成為社會問題。”

    左羅道:“我認為這個團夥並非專業拐賣團夥,但是能聯繫上專業的拐賣團夥,他們就綁架了兒童,準備出售給拐賣團夥……如果是這樣,他們必須要將兒童運輸出A市區域,A市外的拐賣團夥是不會冒險進入A市區域交易的。”

    蘇誠道:“我同意這個看法,專業的拐賣團夥不可能來A市進行這樣的冒險。綁架兒童的應該是熟悉城鄉結合部,缺錢,急用錢的一夥人。他們沒有其他更好的來錢手段。宋凱,按照目前市價,這些孩子能賣多少錢?”

    “八男三女小班,是購買者最青睞的年齡段。男性價格較高,女性較低。價格兩百萬左右吧,這批孩子非常健康,零售賣三百萬以上不是問題。”宋凱道:“如果他們是批賣給專業團夥,大概有一百多萬的收入。”

    蘇誠道:“罪犯作案行為很明顯,他們應該是打算淩晨襲擊,襲擊之後立刻運輸孩子,在清晨之前將孩子運輸出境。但是出了一個紕漏,巡警現大門是虛掩的。這個案件目前看清晰流暢,罪犯有計劃的行動。但是大門為什麼是虛掩的?”

    左羅道:“大門只能由保安室上鎖。”

    蘇誠道:“他們離開後,留一人在保安室鎖門,這人翻牆出去不就可以了嗎?你看這照片,圍牆雖然有兩米五,但是借助一些工具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左羅道:“或者是,因為翻越圍牆有一定難度,他們僥倖認為不上鎖不會被現。”

    “這也是有可能的。”

    左羅接電話,掛電話,道:“法醫處傳來消息,死亡的兒童是淩晨死亡,猜測就在綁架後不久被勒死。物證組現了幼稚園垃圾桶內的毛巾,推測案犯是用麻醉液體灑在毛巾上,麻醉孩子後帶走。”麻醉不會馬上見效,但案犯可以用體力壓制孩子一會,特別孩子們都在睡夢時間。

    方淩道:“那就不對了,既然麻醉了為什麼又要勒死?”

    宋凱:“麻醉品不夠?”

    “小班的孩子能有多少抵抗力?膠布捆綁就可以。”蘇誠道:“這案件有些詭異。”

    左羅他們不瞭解,蘇誠本身就是被拐兒童,在福利院長大,但是被拐兒童有個尷尬的法律問題,在沒有找到親生父母前,是不能被領養的。在福利院時候,有多對夫妻想領養聰明伶俐又健康的蘇誠,但是因為這條規定,蘇誠只能做為孤兒長大。蘇誠對這案件是很上心的,當然左羅他們也非常上心。一次綁架十二名兒童,這是對司法的一種公然蔑視和挑戰。

    大家沉默看資料,一條條資料從法醫,物證,技術科,巡警,刑警,反拐辦公室處來。但是作用並不大。

    上午十一點,警方還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的線索。目前最有利的線索是肯定是一輛灰色的,右後視鏡破損的麵包車將孩子們運走,警方今早檢查了不少於兩百輛的麵包車,還是沒有現作案車輛。

    蘇誠拿上外套,左羅問:“去哪?”

    蘇誠道:“既然我在這裡呆了幾個小時沒有思路,我想去案現場看看,也許有新的思路。”

    現場資料都來了,場地照片,現場證據和線索,蘇誠只能改變下環境,既然目前思路想不同,通過環境轉換也許能現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左羅道:“方淩。”

    方淩點頭,和蘇誠一起出門,上車,開車前往朝陽幼稚園。

    兩人沒說話,方淩專心開車,她發現蘇誠這次很認真,流露比之前任何案件都認真的表情,她很想提醒蘇誠,也許就因為你太過認真,才會忽略一些東西。但方淩沒有打擾蘇誠,蘇誠不厭其煩的拿了方淩手機看一條條線索。

    “去醫院。”蘇誠突然道。

    “好。”方淩打轉向燈,拉警笛,準備違章掉頭:“怎麼?”

    “我竟然沒有發現剛才討論中的悖論……”蘇誠道:“上午我們討論罪犯僥倖心態不鎖門後翻牆逃離……因為幼稚園外樹有攀爬痕跡,我們又默認罪犯是翻牆潛入幼稚園。幼稚園內高外低,外向內攀爬是三米,內向外是兩米五,罪犯借助樹木進入幼稚園,身手肯定很靈活,那為什麼不利用身手將現場做的更完美一些呢?假設罪犯鎖門了,也許到了清晨才會被現,這時候罪犯有可能已經將孩子運輸出A市區域。”

    方淩還沒說話,蘇誠繼續道:“我們前面已經認定這並非一個專業的拐賣兒童團夥。所以必須考慮團夥內人員的心態。將兩者聯繫到一起,我們能得出什麼結論?”

    “什麼結論?”方淩想哭,大哥,我承認級別不夠行不行?

    蘇誠思考一會道:“大門上鎖和大門沒上鎖,關鍵點在於保安室的操控。假設大門上鎖了,案發了,這時候模擬案件過程會發現保安有嫌疑。”

    “保安被打暈了。”

    “很有意思,兩個保安都被打暈,而女老師被一擊致命。男性的頭殼難道比較硬?不,在正常案件中,兇狠的罪犯對男性的攻擊力度要過女性。因為男性給罪犯帶來更大的心理威脅。為什麼要對女老師下死手?理由是,如果不對女老師下死手,女老師一醒,那就出不了A市。反過來想,為什麼不對保安下死手?保安也會醒。”

    蘇誠繼續道:“答案很多,認識,交情,或者內鬼。梳理一遍,我可以提出一個假設,假設其中一名保安是罪犯,會豁然開朗解決了所有問題。為什麼另外一名保安不死?不忍心下死手,畢竟一起值班工作吹牛。為什麼大門會虛掩,其他人都跑了,只剩下一名罪犯,警方如果懷疑保安是罪犯,那就得反問自己為什麼保安不鎖門?”

    方淩道:“同夥為了保護罪犯保安,把他打暈了,所以他沒辦法鎖門。”

    “不能這麼想,你要以罪犯心態去想,他們並不專業,他們不太可能完美的利用員警心態去辦案。我認為這位保安罪犯就是想通過虛掩大門而不上鎖,來擺脫自己的嫌疑。或許我這麼說有些牽強,但是我的猜測又解釋了為什麼要襲擊朝陽幼稚園,因為罪犯是保安,所以他們熟悉朝陽幼稚園。”

    蘇誠繼續道:“這案件還有一個細節,襲擊兩位保安的鈍器初步估計都是同一樣兇器,目前推斷是大扳手。要把兩個保安都打暈,悄悄進去,需要兩名罪犯一起襲擊兩名保安。那為什麼兩名罪犯使用的兇器都是一樣的?大扳手不是普通工具,一般是貨車攜帶的,貨車只會攜帶一個大扳手。當然,這點還算不上矛盾。肯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細節生,為了證明我的推測是真是假,我們去醫院一趟就可以了。”

    蘇誠最後補充一句:“這是我目前唯一想到的方向,沒有把握,但是我認為值得追一追。”

    方淩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誠撥打電話:“指揮中心,我Z7方淩……我咳嗽嗓子啞不行嗎?我要被害兒童的父母資料,越快越好。”

    方淩見蘇誠掛電話:“和父母有關?”

    蘇誠道:“十二個人,就這個兒童死了。”

    方淩糾正:“目前只發現一名兒童死亡。”

    蘇誠道:“是有可能多名兒童死亡,但是目前線索是一名兒童死亡。除了和父母有關外,還有一個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同樣的麻醉劑麻醉,有些人的體質在注射麻醉劑後出現反向反應,所以在手術中麻醉師是不能麻醉後一走了之。我一個想法,這名兒童應該是出現了反向反應,罪犯沒有這方面的準備,所以只能是殺死他,以免驚動其他人。”晚上四個宿舍班,被襲擊的宿舍班距離另外三個宿舍班是最遠的,這似乎也代表有內鬼。

    方淩道:“綁架兒童風險很高,利潤很低。”

    蘇誠笑了:“方淩,你在緝毒處,在Z部門接觸的當然是不把百萬放在眼中的罪犯。實際上有時候幾千塊就有人動刀捅人。多數罪犯在犯罪時候沒有成本,風險這樣的概念,只有僥倖和衝動的心態。並且多數罪犯沒有考慮到被捕的後果,他們難以接受被捕後要承受後果,所以在法庭宣判後當場哭泣,後悔的人比比皆是。這也是高智商犯罪和普通犯罪的區別之一。”

    ……

    到達醫院,第一個答案有結果了,兒童的父親在星火種子上班,收入一般,因為星火種子巨大變化,被裁員。目前在一家家族小公司當倉管。母親文化不高,在市做售貨員。從來資料看,應該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法醫傳來消息,通過屍體檢驗,證明死亡兒童對輕量麻醉劑會產生反向反應,這很可能是兒童被害的原因。

    兩名保安被安排在普通單人病房,按照規定由制服派出所民警陪同24小時,T的片子已經出來,兩人除了腦震盪之外,並沒有顱內淤血等其他症狀。蘇誠和方淩進入了保安A的病房,保安A的女朋友正在陪護,簡單介紹身份,握手,蘇誠就進入正題。

    “看你們年紀不小,還沒結婚?”蘇誠八卦問。

    保安A慚愧道:“沒錢,她家裡不太同意。”

    蘇誠點頭:“是啊,在大城市不容易,現在幾十萬別說買房子,連廁所都買不到。”

    保安A呵呵一笑:“我如果有幾十萬,就帶她回鎮上買套房子,誰還在這裡打工。工資比我老家高,但是消費也比我老家高。”

    蘇誠不同意,道:“柴米油鹽等生活必需品全國一個價格,小城市的人薪水低,反而活的更痛苦。只是大城市消費的場所多,房租高,消費就高。K全球統一價,如果你在老家吃K,價格和A市是一樣的。樓下吃麵條,十五塊,市買麵條自己撈,全國統一兩塊。網購,也是全國統一價格。所以我一直認為說大城市消費高的,都是愛消費的人,這類人回老家輕鬆一點的原因,就是他們不再進行大城市消費而已。”

    保安A想了一會:“對啊,兄弟說的很有道理,扣除房租不說,確實是這樣。我一個月工資是六千,在我老家當保安,了不起就兩千塊。老婆,我們是不是考慮租房子,這樣就不用去外面吃飯。”挑動下眉毛,話有所指。

    保安A女朋友略羞澀道:“正經點,這邊員警問話呢。”

    “沒事,我們就是來看看。”蘇誠和兩人握手:“好好休息,如果醫藥費有困難,可以聯繫A慈善,先告辭。”
ponggan 發表於 2018-2-7 18:18
第三百一十章 黑老八

    兩人離開病房,蘇誠問方淩:“你覺得呢?”

    方淩道:“他對幾十萬還是有感覺的,並且有生活規劃。但是從態度看,他不像是歹徒。他沒有前科,甚至連進派出所的經歷都沒有,這樣的人面對員警的閒聊,肯定會表現出不自在。”

    蘇誠點頭:“死板的執行證據鏈是不行的,他表現出對幾十萬的計畫,算是間接口供。邏輯上來說,他不會是歹徒。但是……”

    “但是?”

    “我覺得他有些樂觀。”蘇誠道:“我不否認每個人不一樣,但是在被襲擊,還殘留腦震盪感覺時候,竟然還順口調戲上了自己女朋友,提出同居。這又不符合常理。即使有醫保,這種案件除非生活困難,否則自己還是要掏2O%的醫療費用,他和他女朋友收入都不算高。除非是真的樂天派,認為自己能活著就很開心。”

    方淩問道:“難道他可疑?”

    蘇誠:“不,因為她的女朋友家道殷實。呵呵,梁山伯與祝英台,只不過梁山伯早知道祝英台是女的。”

    方淩回憶,他女朋友確實有些細節表現出富裕一面,不過蘇誠這心態真黑暗。

    方淩和蘇誠對門口民警點下頭,方淩出示證件,民警開門放兩人進入。病房窗簾拉上,開燈,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躺在病床上,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坐在一邊唉聲歎氣。見到蘇誠兩人,女子上前迎接,方淩出示證件,說明身份,蘇誠就坐了下來。

    蘇誠對病床上的保安B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種刑事案受害者,如果存在醫療困難,A慈善會全力幫助你們。”

    女子勉強笑下,拿起紙杯去倒水,蘇誠問:“你們是夫妻?”

    “是。”保安B點點頭,似乎不太想對話。

    “有孩子了嗎?”

    保安B和女子互相看一眼:“沒有。”

    蘇誠點點頭:“有什麼想對我們員警說的嗎?”

    保安B愣了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感覺後腦一疼,眼睛一黑,醒來就在這裡了。”

    蘇誠道:“你這態度……讓我感覺很棘手。節約時間,我知道你是兇犯的內應,我現在懷疑我在你這邊浪費時間。你可以有幾個回答,你回答不是兇犯內應,我對你沒有興趣,你知道的東西應該很有限,你就等著死刑,全部家產沒收。如果你回答是,又能幫我最少抓到一個壞人,十年你就可以出來。”

    “你……你亂說,你誣陷。”保安B臉色大變,憤怒道:“你、你、你……你們破不了案,找不回那些孩子,就怪到我們頭上。”

    蘇誠看著保安B問:“你怎麼知道有孩子找不到的呢?”

    方淩看保安B驚呆,佩服啊,道:“按照醫療記錄,你是早上七點左右醒過來,進行治療。警方至今沒有公佈案件細節,朝陽幼稚園的其餘工作人員已經被轉到安全地方。你的手機落在保安亭,民警有保密紀律,不會對你們提起案件細節,特意將你和同事分開到相隔比較遠的病房,是阻止你們互相串供,這些都是有嚴格的規章制度。即使是醫務人員,他們也不知道A市丟了孩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誠滿意道:“問的好,你現在必須編一個理由給我,否則……”

    “否則怎樣?”

    蘇誠道:“方淩,給他解釋下危害人類罪。”

    方淩道:“拐賣兒童在A市被定性為危害人類罪,也被稱呼為反人類罪。一旦成為嫌疑人,自身和親屬會被警方全面監控。一旦定罪,無論輕重一律死刑,所有家產充公,在執行死刑前,沒有任何權利。”

    蘇誠看女子,手中的水已經滿出來了,驚恐看著這邊,蘇誠道:“你老婆如果知道你的事而不舉報,同謀,一樣死罪。這個法律制定就是要威懾和驅趕想在A市拐賣兒童的罪犯,這幾年來,都沒有生過類似的犯罪,所以你們犯了,一定死,而且還會進行全國宣傳,特別是你們的家鄉。”

    女子急過來,給了男子一耳光:“你快說啊。”

    保安B也算是一個悲劇了,夫妻兩人十八歲十六歲在打人撮合下結婚,來A市開小吃店,雖然累,但是收入確實不錯。後來因為常年長時間接觸煤氣、油煙,得了慢性呼吸道疾病。但總算是有些錢,兩人盤算一下,把小吃店盤給通向,交付在開區買了一套六十多平米的房子,開區房子一坪也就一萬多,一共八十多萬。兩人在有房子後,以身體為主要標準,在A市打工,養房還是比較輕鬆,加之還有一些積蓄,兩人生活也算樂無憂。

    原本來說算是新生活的開始,但是當生活穩定兩人打算要孩子時候,怎麼也懷不上孩子,一檢查,男方有不育症,女方又不孕症。夫妻兩人是要面子的,在A市能買房子,在家鄉都算很牛B的人。他們認為沒有孩子家庭沒有幸福感,兩人商量之後,打算領養一個孩子。

    但是A市領養孩子是僧多粥少,符合領養條件的健康孩子都被人領光了,剩下多是殘疾,有病的孩子。他們開始去縣城尋找,甚至去隔壁市打聽有沒有可以領養的孩子,可惜情況都差不多,特別是開放二胎後,一些四十多歲的中產階級在難以生育情況下,申請領養孩子意願加強,加上拋棄孩子在A市屬於謀殺未遂,競爭大,資源少,一直沒有如願。

    伴隨年齡增大,求子之心更加迫切,做醫療,做檢查,基本斷定自己是生不了,孩源稀缺,怎麼辦呢?於是保安B在老鄉推薦偷偷加了一個群,這個群說白點就是想買孩子的人建的群。還別說,在三個月時間內,有兩位群友成功了,但是很快被警方搗毀,群主自然被抓,兩個群友剛收養的孩子也被員警帶走,他們幸運的因為非A市犯罪,即使買了人口,也沒有受到什麼處罰。

    群雖然解散了,但是之前加的好友還在,保安B和三個人經常聊天,萌生出偷一個孩子的想法,有一個人說自己有親戚是醫生,能將死嬰做成孩子的出生證明。另外兩人就說,乾脆大家合夥一人偷一個。

    四人計畫,偷了孩子之後,保安B的孩子就暫時交給甲來撫養,甲負責幫孩子弄到出生證明。等風聲過去之後,保安B再領走孩子,出去打幾年工,再回老家。另外兩人負責偷孩子,運輸孩子。

    其他三人都是外地人,找不到合適的能一次弄幾個孩子的目標,甲雖然能弄到出生證明,但是膽量比較小,他說他之前有想過偷個孩子,但是不敢做。保安B有情報,有孩子,甲有出生證明,乙和丙兩人坐過牢,膽子大,沒有什麼不敢幹的。

    他們的目標是朝陽幼稚園小班的全托孩子中的四名,三男一女,按照計畫。乙開貨車在城郊位置接應,丙開麵包車到幼稚園。保安B打暈保安A,開門讓丙開車進入。然後丙打暈或者迷暈女老師,迷暈小孩帶走,最後丙打暈保安B,製造現場,開車離開。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大門是沒有辦法上鎖,丙開車離開後,不可能再翻牆進去關大門,再翻牆出來開車,那樣太冒險。

    丙是個陳年老賊,今年四十來歲,犯罪經驗豐富,先踩點,在幼稚園外的樹上製造證據,還弄來了麻醉劑。

    但是在劫持兒童時候出現了問題,丙對保安B說,原來那個群有個成員其實是人販子,他們私下交了好友,人販子知道他們要偷孩子後,讓他多偷幾個,男孩十萬,女孩七萬,健康的,有多少要多少。

    保安B不幹了,兩人小聲爭論時候,被迷暈的老師迷迷糊糊動了,還努力的伸手去拿不遠處的手機,丙直接拿了大扳手將女老師砸死。保安B當時驚呆了,丙也不管他,開始迷暈孩子,抱到麵包車內。

    保安B不敢爭論和聲張,只能幫助丙把孩子迷暈送到車上,其中一個孩子出了問題,麻醉之後,竟然興奮了起來,又是笑又是鬧。還好隔音不錯,而且時常有孩子半夜會鬧,沒有驚動幾十米外的另外老師。丙拿起老師的圍巾,就將孩子給勒死。嚇的保安B不敢說一句話。

    丙還算仗義,沒有把保安B一起幹掉,按照約定,打暈了保安B。

    保安B一醒來就開始後悔,他老婆來陪護知道這事後,蓋了保安B十幾個耳光,又撕又咬,他老婆哭了很久,紙簍的紙巾說明了一切。這些細節也給了蘇誠提示,讓蘇誠更加斷定保安B就是歹徒之一,如果是大難不死,他老婆為什麼要哭的這麼傷心?當蘇誠第一眼看見環境,就基本確定了大概情況。

    “手機裡沒有現此類資訊。”方淩道。

    保安B回答:“我們刪了。”

    沒關係,你刪了,對方有,你們都刪了,伺服器還有。

    號碼保安B記不住,方淩記錄甲乙丙的網名,給了宋凱。方淩呼叫的刑警也到達了病房,方淩幾句話交代後,將保安B和其妻子移交給刑警。

    保安B見兩人要走,急忙站起來追趕幾步:“說好的寬大……”

    話沒說完,就被刑警一拳打在臉上,將其摁倒在地,踩踏後背戴上手銬。再給保安B老婆戴手銬時候,一名刑警拿出本子念道:“你們因為危害人類罪被捕,除非檢察官和法官認為存在疑點,否則沒有律師,沒有辯護權。所有一切都會在司法監督下完成,以保證我們沒有過度或者使用不必要暴力……”

    兩名刑警帶了夫妻出門,醫生阻止。刑警告知是拐賣兒童的反人類罪,醫生放行。既然這樣,就更別說蘇誠之前承諾的十年……蘇誠是一個有信用的人,但是作為一個被拐賣的受害者,蘇誠不想和他們提什麼信用。也許夫妻之間有可憐之處,但關自己屁事……你捅我一刀,但是你落在我手上後,不能因為你可憐我就不報仇……

    最重要的是,蘇誠聽了作案過程後,他生氣了,他很少會生氣,更少會這麼生氣。同時內心也很擔憂,從保安B的供詞看來,丙絕對是亡命之徒。面對警方如山一般的攻勢,會不會化整為零,獨自逃脫?

    但是蘇誠沒想到,乙才是最狠的那個……

    宋凱破解群伺服器,調取資料,很快就鎖定了三名嫌疑人。

    甲是一名個體戶,市人,沒有案底。

    丙二十一歲因為搶劫,強,傷人,被判無期。後減刑於兩年前出獄,出獄後在山林賭場看場,和一名離異三十八歲女子結婚,一年前,兩人購買孩子被騙八萬塊。

    乙,十七歲連環入室搶劫殺人強姦,團夥三個人其中一人被擊斃,一人因滿十八歲被執行死刑,他非常幸運因為距離生日還有十二天,所以只判了死緩。死緩減無期,無期變二十年,二十年轉十五年。他在三十二歲被釋放。在民警幫助下,考取了大貨車駕駛證,成為一名貨車駕駛員,收入也還不錯,找了一位剩女結婚,夫妻感情還可以,但是一直沒有孩子,一查發現是女方有問題。

    丙提到的賣家,反拐辦公室懷疑和綽號黑老八的A類通緝犯有關,二十多年前,曾經有個拐賣團夥自稱黑天會,他們活動在長途火車上,對目標下藥,拐騙婦女兒童。後被搗毀,但是老大黑老八一直沒有落網。

    黑天會專業分工,是當時少見的利用現代企業管理模式的犯罪團夥。他們有業務組,負責尋找買家,也有獵手組,負責尋找目標。甚至還有集散地負責囤積貨物。每個小組都有小頭目,比如獵手北廣組只負責北廣鐵路,他們被捕,只會殃及北廣組和小集散地。警方多次臥底,只能抓到業務組的人。黑天會打而不死,每次被打擊,兩個月後又開始活動。

    最終市警方臥底有了成果,發現每個小組的集散地是火車軌道串聯起來的,總集散地是通過貨運火車來完成運輸,抓住了黑天會的骨幹,某小站的站長,最終瓦解黑天會,從集散地救回了八十多名兒童婦女。這其實不算多,真實案例中有四十多人的拐賣團夥,在集散地救出兩百多名婦女兒童的規模。多有團夥規模百人,經其手販賣的嬰兒,兒童和婦女不計其數。

    黑天會正是拐賣了蘇誠的那個團夥,黑天會AZ線被A市反拐辦公室搗毀,蘇誠因此也進入了福利院。蘇誠以前沒有詢問自己被拐賣細節,在七組辦公室看黑天會資料感覺和自己很對路,讓宋凱查詢下自己的資料,發現自己就是被黑天會拐賣的。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1:30
第三百一十一章 禍水東引

    那還有什麼好說,仇人相見,幹不死你不姓蘇。不過黑天會已經土崩瓦解,只有老大黑老八在逃。根據警方情報,黑天會覆滅後,黑老八逃到了東南亞,在湄公河次區域建立了國際拐賣團夥。全球每年有八十萬人口遭到跨境拐賣,而湄公河區域就是最臭名昭著的全球最大國際拐賣人口的集散地。

    有拐就必須要有賣,女性多是以控制手段逼迫到其他國家從事色情行業,部分小孩是做為勞工輸出,也做為色情行業輸出。國內則是集散地最大的嬰兒購買地,很多人都知道去邊境可以買到孩子,只不過人販子有時候拿越南貨,柬埔寨來充當國貨。賣勞工還是賣妓女,都不屬於短線,集散地最喜歡就是一錘子買賣,一手交人一手收錢。所以黑老八在國內一直有業務組和獵手組存在。黑老八人也許在美國,也許在歐洲等發達國家享受,罪惡仍舊因為他的存在而籠罩國內。

    蘇誠聽完資訊,有些手腳發軟,先不說國內吧,最少國內警方之間還可以協調,就說湄公河此區域,媽蛋了個去,就是個土匪集散地,大面積叢林,有城鎮的便利,有交通的樞紐,還有到處可見的藏身之所。最大問題不是以上的問題,最大問題是這區域包含了六個國家。一個和尚挑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加上多是窮國,所以這仇要報起來,困難重重。

    不管怎麼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回剩餘的十一名兒童。因為涉及的兒童數量比較多,局領導指揮部發生了爭執,一方堅持高壓,封堵所有出入口,通過媒體和社交平臺散發資訊,掀起人民戰爭,將罪犯找出來。一方認為必須妥協……好吧,高壓一方其實也是想妥協,現在就想問妥協方怎麼妥協?

    馬局問:“妥協到什麼程度?”

    局長道:“有幾個原則必須堅持,第一個原則,不松卡,人不能放出A市區域……”

    周斷反對:“你堵了,就是把人家逼上梁山。”

    局長道:“我的意見是,公開通過媒體說明,人是出不去的,你們的照片,資料我們都有了。現在帶其他孩子自首,免死。”

    馬局道:“免死?女老師和那孩子找誰哭去呢?”

    局長被問急了:“不免死,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不會狗急跳牆?一個人要跑掉還是很簡單,帶一群孩子怎麼跑?既然人家已經殺了一個,不會在乎多殺幾個。”

    他們的爭論也是市民對拐賣兒童的爭論,有些人主張人販子死刑,有些人認為如果定了這條線也許可以威懾一些人販子,但是會導致人販子狗急跳牆。如同早年偷渡,為了應對海警突檢,將幾百人全部扔到大海中。

    馬局道:“這麼多年來,我們A市一直沒有出現被拐的案件,為什麼?就因為在我們A市犯罪成本太高,不敢來。外面抓個人販,三五年,七年,十年,抓買人的,基本無罪。我們就是全部死刑。如果你今天妥協,那明天呢?”

    局長反問:“你意思就是要犧牲十一個孩子?”

    馬局:“未必會死。”

    蘇誠拿茶杯敲了敲桌子:“沒人打水。”蘇誠做為七組代表參與總指揮部工作。

    馬局看了蘇誠三秒,過去拿杯子,倒水,送到蘇誠面前:“你要是說的不讓我滿意,我就把你扔到樓下。”

    蘇誠苦笑:“我就是問下,後勤為什麼不給我加水,不是想勞動馬局大人你大駕。”

    “喝吧,喝死了拉倒。”

    陸任一作為監管Z部門的內務人員,一直沒有參與案件討論,這時候開口道:“按照局長的辦法,歹徒是有一定可能會帶孩子自首的,作為人,我支持局長。但是作為內務局人員,我發誓過要維護法律的公正,我支持馬局。”

    馬局看陸任一:“你個SB,老子說了要怎麼做了嗎?你TM就支持我?”馬局現在如同吃了火藥,沒辦法,決策者必須做出決策,決策的後果自然就由決策者來背負。這件事怎麼選都有巨大負面影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孩子越來越危險。

    許璇道:“我彙報下案件進展,警方已經找到了貨車,麵包車就停在貨車內,車內沒有發現任何人,也沒有發現血跡之類的東西。距離一公里處國道,發現有急刹車痕跡,現在無法推斷,但是最壞的猜測是,歹徒可能挾持了新的車輛。”

    馬局問:“國道到處是員警,怎麼就……”

    許璇忙道:“拋屍的是902線國道,貨車發現點是905國道,我個人認為他們故意拋屍引開警方注意。”發現屍體是私家車,經過時候看見路邊土裡有個半埋的麻袋,麻袋還伸出一隻手。結合現在情況,可以肯定屍體是引開員警的工具。

    局長道:“905國道也封了吧?”

    許璇點頭:“是,不過905國道四通八達,是A市十年前重要的陸地運輸樞紐。加上這十年變化很大,有些村落整體遷走,有些地方被開發成工業區,有些工廠又因為環境不達標而被廢棄,加上905國道大面積的山脈,省道,鄉道混雜,人口稀少,警力無法第一時間鋪蓋,所以……”

    馬局很瞭解905國道:“905國道雖然複雜,但是是個死胡同,出入口就四處。”

    局長道:“夥計,我們還是討論下重點。你是負責刑偵的老刑警,在刑事方面決策你權利比我大。我做為局長,鍋我來背,行不行?通過媒體把我們條件放出去。現在可能還來得及,再晚就很難說了。”

    馬局搖頭:“我不同意,原則上我們不能對壞人妥協,但現在因為人質數量多,我們又要妥協。我問你,為什麼我們不對綁匪妥協呢?不就為了以後少一點綁匪嗎?難道是因為我們員警喜歡死人?”

    參加會議人不少,大家都不吭聲,這兩個選擇都難,馬局一直不敢說自己要堅持原則,高壓手段,他甚至不敢想,但是他又必須堅持。局長反過來就好的多,因為馬局堅持,他就可以倒向妥協的一邊。

    馬局斜眼看蘇誠:“有人要能拿出個辦法出來,這個人情算我老馬……不,算警局欠他的,以後他有個什麼事,我就算坐牢也幫他一次。”

    這話說的,蘇誠道:“第一步,派遣直升機帶熱感搜索905國道,我不認為這兩名罪犯能知道直升機會攜帶紅外熱感。拼拼運氣吧。”

    “第二步呢?”

    “馬局,你們都沒有兩全之策,難道我有?”蘇誠點頭:“誰讓我聰明呢,我真有一個兩全之策。”

    “說。”

    “第二步,按照局長說的做。同時要加上幾條,第一條,被綁兒童父母的哭訴,哀求,找不到父母,就找演員來演。第二條,新聞中被綁架兒童父母跪求馬局或者局長你。第三條,局長或者馬局你沉重宣佈,只要罪犯在幾個小時內自首,將保證免死。還有一個可能,罪犯已經殺害了部分孩子,將部分孩子作為人質,最討厭就是這個狀況,我一直沒說話,我就是想不到面對這個狀況時候怎麼處理。因為這樣一來,你許諾再多,罪犯也不會帶倖存者自首的。”

    局長道:“如果他再殺害孩子,那沒有辦法了。但是蘇誠你可是說清楚了,如果他還沒有殺害孩子的話……”

    馬局道:“這不是繞回來了嗎?蘇誠你直接說贊同局長的意見,完善局長計畫不就完了嗎?還第一步,第二步……”

    蘇誠伸出三根手指:“第三步……”

    馬局見蘇誠看自己,抱拳:“老朽不是東西,你說,你說。”

    “別,別,別搞的你恨上我了。”蘇誠道:“第三步最關鍵……第三步我需要和兩位局長私下談談……包括陸任一你也離開。”

    大家互相看了一會,起身離開,很快,會議室只剩下三個人。陸任一在會議室落地玻璃外看著三個人坐在一起,蘇誠說完之後,兩個局長一直沒有說話。蘇誠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窗簾全部拉上。

    ……

    半個小時後,A市電視臺,廣播切斷了正在進行的節目,馬局代表警方發表了重要聲明,並非對公眾介紹案件,而是通過媒體向歹徒傳達資訊。第一個資訊,你們的身份我們都知道了,頑抗到底,必死無疑。第二個資訊,警方提供六個小時的自首期,在這期限內歹徒沒有進行新的犯罪,並且釋放人質,不僅免死,而且只需要服刑十年。第三個資訊:A市區域全面封鎖。

    一個半小時後,兩名歹徒在林遠縣下轄某鎮派出所自首,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四名兒童,詢問得知另外七名兒童已經被他們遺棄扔到了905國道某縣道岔路十二公里處的一個廢棄加水站中。

    加水站是九十年代國道,省道,縣道等道路特殊設施,給大貨車提供加水服務,通常來說,大貨車連續24小時跑動,需要加滿三次水箱。收費也很便宜,多的一塊,少的五毛。在國道,特別A市高速免費情況下,縣道,甚至是省道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跑了,加水站自然也就廢棄了。

    附近城鎮聯合開出了十輛救護車,和警方直升機一起到達了這家加水站,雖然加水站在路邊,但是縣道車輛稀少,加之三歲小孩幾乎沒有自救能力,如果沒有歹徒供述,可能就會發生悲劇。

    下午一點,電視臺插播了一件大新聞,馬局因為突破自身的許可權給罪犯提供了認罪條件,檢察院表示不認可,同時檢察官對馬局下達逮捕令,對馬局提出瀆職,濫用職權兩項指控。馬局出發點當然是好的,但是法律公平在於,不在乎你的出發點好還是不好,在乎你是否違反了法律。最重要是警方公信力不能透支,今天馬局信口開河騙了兩個歹徒,那明天就不會有人相信員警,除非馬局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

    要建設司法公信力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破壞司法公信力有時候只需要一天。市民們瞭解每個部門都可能出現壞蛋,政府部門也不例外,市民不擔心出現壞蛋,他們擔心是出現壞蛋後無法發現,無法逮捕,無法將其定罪。

    趕赴到達小鎮派出所的周斷在兩名歹徒交代罪行後,很遺憾的告訴他們,給他們提供條件的馬副局長已經被捕,馬局當時在媒體上的承諾已經超過了警方的許可權。員警只抓人,不管判幾年。所以馬局許諾不判死刑,只判十年,是沒有任何法律效力。

    兩名歹徒先是愣了一會,品味意思,然後暴走,特警們摁住,周斷道:“如果你們懂得一點法律,你們就應該知道員警無權做出判決。A市的罪犯都知道必須有檢察院的檔案才可能有交易。如果你們能活著出去,下次來A市前,多讀點書。”

    一個歹徒嚎叫,一口濃痰吐在周斷臉上,一向斯文的周斷一巴掌蓋在歹徒臉上,特警連忙拉住歹徒,這才沒有摔倒。歹徒立刻喊:“員警打人了。”

    周斷擦掉濃痰,道:“危害人類罪,是不享受普通罪犯的待遇。我不是法官也知道你們死定了,帶回去。”

    特警拖走還在掙扎兩人。

    許璇在周斷身邊:“周隊,火氣這麼大?”

    周斷接過紙巾,擦臉道:“你男朋友夠狠,一把玩死了罪犯,還玩殘了馬局。”

    許璇:“這……也不至於吧,法官會考慮具體情況。”

    周斷道:“是,是會考慮,我們來的路上,檢察官和法官進行了秘密會議,十有八九不會坐牢,但是罪名是一定成立的。也就是說馬局會被解雇。”

    怎麼說呢?蘇誠肯定沒有逼迫馬局,按照許璇對蘇誠瞭解,肯定是告訴他們,有兩全之策,但是呢,你局長或者馬副局長必須犧牲一個。沒辦法,局長是負責人,副局長是刑事負責人。

    馬局犧牲的很偉大,但是要知道馬局才四十多歲,而且對刑偵業務非常熟悉,少了馬局對警局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損失。蘇誠當然是地球少了誰一樣轉態度,身在其位,自然謀其政。假設馬局崗位能力是滿分,補充上去的人怎麼也有八分或者七分,雖然不如馬局,但是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損失。

    同時,蘇誠排除掉了一名內鬼,現在鬼團的內鬼嫌疑人只剩下許璇,局長和周斷三人。局長和周斷如同黑夜的螢火蟲一般,非常耀眼。

    入夜,許璇和周斷回到市局,收到了C市的消息,通過兩名歹徒提供的消息,C市警方搗毀了黑老八在C市的業務組據點,抓獲三男兩女,周斷電話安排思南負責,前往C市,將嫌疑人帶回A市。目的是告訴人販子們,只要你和A市業務有關,A市就會抓人,你在C市可能就三五年出來,但是在A市,基本就是死刑。媒體還會將此事進行大肆宣傳,以達到禍水東引的目的。這也是A市自私,被大家所指責的一個原因,他們不擇手段優先保障本市人的利益。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1:37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夜探(上)

    雖然是夜晚,雖然案件算是結束了,但是蘇誠還在工作,原因是陸任一拉著蘇誠,詢問局長,副局長和蘇誠三人會議的內容。陸任一工作要目的就是抓內奸,現在似乎可以排除掉馬局內奸的可能,那局長呢?在會議上能不能看出局長有內奸的傾向?如果能將局長排除,那周斷和許璇二選一,陸任一會選誰?答案不言而喻。

    反過來說,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會影響周斷的工作,陸任一甚至提出,讓周斷轉後勤副局長的可能。目前警局負責後勤和負責刑偵的虛席以待。

    因為此事,A市警局高層面臨巨大的震盪,蘇誠要一走了之,不湊這熱鬧,陸任一哪會放過他。但是蘇誠沒告訴陸任一三人會議情況,因為他答應會議保密。在陸任一的強烈邀請,甚至不惜翻臉情況下,蘇誠終於同意和陸任一一起見已經被捕,轉到看守所的馬局。

    ……

    看守所位於郊外,距離A市二十多公里,電網,高牆,大鐵門,武裝員警,是標準的配置。

    看守所分男女兩個區域,其中還各分普通看守區和特別看守區。特別看守區指的是被指控嚴重暴力犯罪,還未審判者,或者是已經被定為死罪,等待其上訴和審核死刑的罪犯。過兩年刑期的犯人在判決後都會送到監獄去,而不是留在看守所內。

    馬局當然是普通看守區,並且因為特殊身份,為了保護馬局,單獨囚室看押。看守所的人都知道馬局進來的原因,所以也相當優待和尊敬。

    蘇誠和陸任一進入馬局的囚室,環境還是不錯的,這是專門為公務人員犯罪提供的囚室。早年A市抓了貪污的公務人員,很多人選擇了自殺,所以這間囚室是專門準備的,24小時監控的囚室,同時也提供了一些舒適的生活環境。比如,有個十平米的小花園,有熱水器,有電視,囚室已經很久沒人住,馬局進來前,看守所特意派人整理過。

    馬局抽著煙看電視,看見蘇誠和陸任一,站起來,示意:“坐吧,陸任一你比我想的來的遲一些。”

    陸任一客氣道:“馬局,你知道我要來?”

    “不來就是你瀆職了。”馬局道:“你一定想知道局長是不是內奸,對吧?”

    陸任一點頭。

    馬局看蘇誠:“蘇誠,你覺得呢?”

    蘇誠想了一會,道:“馬局,其實我更懷疑你是內奸。”

    “這話怎麼說?如果我是內奸,我會攔住局長,自己承擔這責任嗎?“

    “正常思維不會,但是我覺得我不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吊死鬼。假設局長現在被捕,而你沒事,你的嫌疑自然就大了。當然了,如果你是吊死鬼的內奸的話,鬼團損失就大了。我逼得你們兩人犧牲一個,也是想看看你們兩個誰更有內奸的模樣。”

    “我當然知道。”馬局滅掉香煙,道:“其實一點用都沒有,無論左右怎麼選,你都不敢輕易下判斷,而你說更懷疑我是內奸,其實只是訛我的話語。我不擔心這些,我擔心是周斷。”

    陸任一問:“馬局長這話怎麼說?”

    “警局中最重要的副局長,也是警局二把手,肯定是負責刑偵的副局長,這個職位非常重要。要成為負責刑偵副局長,本身要求有豐富的刑偵經驗,領導經驗,管理經驗。所以刑偵副局長職位通常是從刑警大隊領導人,Z部門小組領導人,或者是分局領導中產生。”馬局道:“我在晚飯時候在腦海過了一下名單,因為幹部年輕化,加上諸如我這樣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跟不上現代日新月異的科技展。大部分的有資格接任者都比較年輕。”

    馬局道:“第一位是林遠縣縣局局長,我估計縣政府不想放人,他是林遠縣人,老婆孩子都在林遠縣,我瞭解他,他對異地升官興趣不大。第二位是南區分局的局長,二十二年的刑偵經驗,曾經是刑警支隊隊長,還不到五十歲,為人不苟言笑,做事原則性強,管理能力相當不錯。第三位是現任刑警支隊的支隊長,這傢伙是老油子,三十八歲,平時嬉皮笑臉,被人稱呼為笑面虎,工作能力沒得說,越是瞭解他的人越是敬畏他,越是不瞭解他,越是覺得他和藹慈祥。缺點是護犢子,主觀意識比較強。第四位是緝毒處某處長,什麼大風大量,大奸大惡的人都見過,本身會兩門外語,博士。缺點是當年參加過為期兩年的臥底,有點流裡流氣,張口罵娘,閉口問候對方全家,也沒打算改,媒體前的形象肯定不好。最後一位……”

    陸任一見馬局沉思,道:“最後一位自然是周隊長,Z部門是精英刑警部門,Z1是Z部門龍頭,自身擁有相當強的技術力量,六個刑偵小組,日常工作還要和其他部門協調,調派特警,巡警,交警,消防等。周隊長任人唯賢,用人的能力有目共睹。人緣不錯,有原則,而且面對媒體,說話得體,可以說是馬局你最好的接班人。”

    馬局道:“但是,他是四嫌疑犯之一。”負責刑偵副局長,不僅只負責Z部門,從派出所到刑警隊,只要和犯罪有關,都屬於刑偵副局長管理的範疇。具備相當大的人事權利,還負責採購技術科等警用物資。從某些方面說,負責刑偵的副局長比局長還重要。

    蘇誠道:“馬局你也別想那麼多,警局這十幾年來公信力建設,現在規則已經非常完善,無論是人當副局長還是豬頭當副局長,我覺得不會有太大區別。”

    馬局問:“蘇誠,你在寬慰我,還是在挑釁我?”

    蘇誠忙道:“當然是寬慰。”

    馬局:“蘇誠你工作也有大半年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會推薦誰成為副局長?”

    “當然是周斷,我們都不擔心局長和副局長是內鬼,何必擔心周斷是內鬼?反過來說,即使周斷是內鬼,為了幫助自己在短時間內豎立形象,說不準吊死鬼還會出點血,幫我們員警打工。再反過來說,周斷成為副局長後,能提供給吊死鬼的幫助肯定是很重要的幫助,周斷在目前的崗位上已經可以做到。重特大案件繞不過Z1。”蘇誠笑嘻嘻道:“所以我不擔心副局長沒人,我擔心Z1誰當老大。”

    “這個……”馬局還沒有想這麼多,現在蘇誠問題提出來,一下子考倒了他。Z1已經成型,上了軌道。外調一名負責人進來,很可能導致事倍功半。最好方法是內部提拔。但是Z1的六個小組負責人,年齡最大三十二歲,刑偵方面沒有問題,但是管理能力就差得多。諸如許璇,她帶領自己小組破案效率不錯,當負責人,就需要和各部門進行聯動溝通,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

    馬局道:“這不行,周斷不能走。副局長還有人選,Z1隊長沒人選。”

    “你看,不用考慮那麼多。”蘇誠道:“再過濾你上面幾個人選,威望都不算很高,最合適的只有南區局長,她有影響力,媒體形象過得去,最重要她是個妹子……”

    陸任一手一抖:“十八歲可以稱之為妹子,四十八歲就不要用那個詞了。你沒看菲律賓已經將二十九歲的女性統稱為中年婦女了嗎?”

    蘇誠道:“其實我還有個比較好的提議。”

    “什麼提議?”

    “馬局你倒台已經是不可逆轉,這麼年輕,退休閒著也是閑著,不如成為內務局特約顧問。對抓內奸提供技術服務,畢竟馬局你當刑警時候,更多是依靠人,而不是技術。恰巧有個水逆計畫嗎?馬局你完全可以和我做同事。”蘇誠道:“但是,如果馬局你是內奸怎麼辦?連內務局都被你干進去了……難怪馬局你已經算到了一切,以退為進,讓我們不再懷疑你,同時又進入重要崗位。要知道Z部門的內鬼還是有可能的,但是內鬼基本不可能通過重重屏障進入內務局。”

    陸任一看蘇誠:“話都被你說完,我能說什麼嗎?”

    馬局道:“我很樂意加入水逆,就看內務局的決定。至於副局長之類,我們三個人已經無權對人員進行建議。我也不會給局長提供人事建議。喝茶吧。”

    ……

    和馬局告辭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看守所地處郊區,四周無燈光污染,加上空氣好,這邊肉眼可以見到城市中難以見到的星雲帶。武警打開門,蘇誠停步,道:“難得來一趟,我們去看看高卉?”

    陸任一:“高卉和內務局無關。”

    蘇誠:“…馬局和我有關?”

    陸任一點頭:“…順便去看看,我聯繫下看守所領導,要提前申請。”

    打了兩個電話就放行了,這是陸任一特殊身份的原因,只要指紋過,證明他就是陸任一就可以,內務局擁有在司法系統中無秘密的行動許可權。內務局管的可不僅只有員警,政府雇員,公務員,都屬於內務局稽查的物件。陸任一屬於司法最高許可權,基本上是哪都可以去。

    高卉在普通看守樓中的單人間,為特殊敏感的人員專門安排的房間。普通單人間保護了女囚玻璃,窗簾都有,四人一間,不過看守所工作人員可以隨意隨時在兩人情況下突擊檢查任何一間囚室。

    這是一套三層的長型樓房,每一層都有鐵門和監控,一條很長的走廊,兩邊是囚室,一名清潔工正在拖地。陪同的女獄警抬頭看鐵門上監控,按鐵門上的鍵,和監控室通話,十幾秒後鐵門打開,三人進入,鐵門緩緩關上。

    女獄警道:“男性一般不能進入樓內。”

    蘇誠問:“怎麼監督她們在囚室內不做壞事呢?”一些囚室窗簾禁閉,有些囚室是開著的,甚至把窗戶也打開。

    女獄警回答:“這些都是普通囚室,關押的人員是被指控待審的非暴力人員,或者是兩年內刑期的非暴力人員,相對來說這裡很和平。不過,女人嘛,人聚集在一起就會搞事,女人也一樣。”

    一共三層,蘇誠他們去的是第二層。第一層稱呼為接待站,所有剛進入的女囚,都要在接待站先適應居住一個月。而後是分囚室,分囚室問題就出來了,有些囚室有老大,你要進貢,否則就揍你。怎麼分呢,也是有講究的。而一些囚室是看守特別設置出來的老大,為的就是約束那些找事的人。

    另外,有些囚室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去一星期才開張一次的小賣部。

    看守所還有一些潛規則,比如新犯人,要讓採購員購買香煙,不要買一條,買兩包最好,採購員會收一包,這叫抽頭,她們必須抽,不抽你的,下次抽別人的,別人就不幹了。採購員會將香煙賣回小賣部,賺取一定盈利。對這些問題,有人舉報獄警就管,沒人舉報獄警也不管。畢竟看守所不是學校。

    行走中,聽見歌聲,聲音不大,女獄警對講機說了一句,一間囚室門打開,女獄警進入,只見四個女囚圍坐在地上,點了四根蠟燭,女獄警問:“不知道蠟燭是違禁品嗎?”

    一名囚犯站起來,看了看後面的蘇誠和陸任一,對女獄警道:“領導,子文明天過堂,姐妹幾個送上祝福。”子文是待審人員,明天上庭宣判,她是一名小偷。在A市盜竊低於三千元,第一次,拘留。第二次,刑拘三個月。第三次,逮捕,以累犯盜竊罪起訴,看認罪情況,還有具體情況,一到五年不等。如果還有第四次,五年到十年。第五次的話,基本人生都在監獄中度過了。

    女獄警道:“把火滅了。”轉身準備要走。

    她沒指望她們滅火,提醒一下,這種事她表示理解。

    陸任一也轉頭,蘇誠卻道:“等等……麻煩你開燈。”

    女獄警看了看蘇誠,拿對講機呼叫:“2O7送電。”

    很快2O7照明恢復,蘇誠摸著門,走到窗戶邊,叫子文的姑娘非常緊張,蘇誠對女獄警道:“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和她們談談?”

    女獄警搖頭:“這不合適。”媽蛋,這邊四個姑娘,兩個未滿三十,一個二十,一個三十四,都長的不錯,你想幹嘛?

    陸任一很上道:“沒關係,有事我負責,門口稍等我們一會。”

    女獄警點頭:“好吧。”出去。

    門關上,蘇誠笑嘻嘻:“妹子們都長的很漂亮。”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1:49
三百一十三章 夜探(下)

    一個妹子問:“怎麼,領導要我們陪寢嗎?”很開放的一拉囚衣,扣子拉開幾個,露出大部分胸部。

    蘇誠偏頭對陸任一道:“行賄。”

    “恩。”陸任一點頭:“我是內務局陸任一,你涉嫌對政府人員行賄,明天會有人來找你。”

    妹子忙道:“對不起兩位領導,我開玩笑。”

    陸任一:“開不開玩笑,要看蘇誠你想幹嘛?”

    蘇誠看二十左右妹子,上前,拿起左手看了一會:“你是子文吧?”

    “是。”妹子抽手,似乎被占了便宜。

    蘇誠道:“看的出來你經常出去。我不想浪費時間,我知道你經常在不應該出門時間,通過窗戶出門,去哪,拿什麼,和我無關,但是我要聽實話,另外說實話,如果對我有幫助,說不準有獎勵哦。”

    子文看另外三人,年齡最大點頭,子文問:“領導想知道什麼?”

    “你一般一星期出去幾次,幾點出去,去幹什麼?”

    子文想了一會:“一星期一兩次,十二點左右換班,有十幾分鐘時間的巡邏空檔。去小賣部借點東西,有時候也給人家送信。”

    “送信?”

    “禁閉室,單獨囚室。有時候情侶吵架,發生打架被關禁閉,另外一方就請我送信,送點東西給她。這邊管理外緊內鬆,出不去,但是在區域內很自由。”

    蘇誠拿過陸任一手機,陸任一下載了高卉資料,蘇誠打開手機,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子文搖頭:“不知道。”

    一個妹子道:“這是227吧?單獨囚室。我見過一次。”

    蘇誠點頭:“你出去時間,然後送信什麼的,有沒有和227有關的異常?”蘇誠想法很簡單,高卉這級別要接觸外人,獄警恐怕不會在意,但是運氣好情況下,說不準反常規的女囚會知道。

    可惜子文搖頭:“沒有,從來沒有227的事。”

    蘇誠惋惜,道:“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蘇誠從口袋拿出自己攜帶的香煙,扔給了子文,和陸任一準備離開。

    這時候子文似乎被掐了一把:“啊……”

    蘇誠問:“什麼?”

    子文道:“這……我不想出賣她們。”

    蘇誠問:“你到底是想出賣,還是不想出賣?”

    “我來說吧。”年齡最大妹子道:“領導,子文有發現監獄違規情況,明天子文就要上庭,如果內務局能幫忙求情,我想應該不會判的很重。”

    蘇誠道:“我對違規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不是員警,陸任一道:“能不能求情,這不好說,什麼違規情況?”他不能當做沒聽見。就這幾人表情看,陸任一知道絕對不會是偷根蠟燭這樣的事。

    年紀最大妹子:“108有人有手機。”

    “恩?”蘇誠和陸任一互相看了一眼,沒錯,是不能有手機,很嚴重的違規,不過這種事對蘇誠和陸任一來說並不重要。

    陸任一道:“謝謝你提供的幫助,不過,我沒有辦法因為此事幫助你求情。”

    蘇誠道:“你明天上庭,就說曾經幫助過Z7部門一個姓蘇的人,至於法庭會不會理會,我就不知道,試一試,沒有什麼壞處。至於幫助什麼,你自己編,不要太誇張我就認。再見。”

    蘇誠和陸任一離開了囚室,和女獄警一起走到了227,高卉所在囚室。

    高卉已經入睡,門打開後她也沒有警覺,直到開燈高卉才醒過來。

    很快交談進入正題,蘇誠道:“我一直想抽空來,但是又一直抽不出空來,我懶……我今天恰巧來看守所,順便給你提個醒。”

    高卉問:“提醒什麼?”

    蘇誠道:“你雖然掌握了C檔,但是伴隨時間的流逝,C檔的價值也在降低。第二點,如果你不願意交出C檔,法庭審判你無罪。在這種情況下,你要面臨兩個情況,第一個情況C檔沒有價值,塘鵝肯定要除掉你,殺雞儆猴。第二個情況,C檔有價值,塘鵝和很多人都想綁架你。”

    高卉道:“我本以為他們會到看守所找我。”

    蘇誠笑:“這你太天真了,塘鵝內奸自殺,他們猜不到我們到底在看守所有沒有佈置,哪會那麼冒險。我勸你做一件事,你可以保留大部分的C檔,如果你願意交出A市的塘鵝臥底人員資料,我可以說服檢察官給你一個新身份。如果A市已經沒有塘鵝臥底的話,東亞也可以,A市可以通過這些東西進行司法上的談判。你不能出賣太多,太多你就沒有價值,不能出賣太少,太少對我們沒有價值。”

    陸任一道:“我是內務局的陸任一,蘇誠的提議我同意,我們可以退一步,你將C檔東亞人員名單給我們,我們給你一個新身份。塘鵝雖然很牛,但是在A市已經受到重創,我不認為他們會去追殺你。而且蘇誠也說了,伴隨時間流逝,你掌握的東西價值也在流逝。”

    高卉想了好一會:“我要考慮一下,你們知道我養母和我未婚夫都在壞人手上。”

    蘇誠道:“你選擇養母,未婚夫要死,你可能也要死。你選擇未婚夫,養母要死,你可能也要死。活著其實不錯的,為了苟活而出賣組織,雖然遭萬人唾棄,但是如果將這萬人和你交換處境,十有八九也會出賣。你掌握C檔對於A市來說並不重要,我知道沒幾個A市人。我只是想幫你。”

    沒有人說話,陸任一站起來道:“好,我們先走了,再見。”

    ……

    出了大樓的鐵門,兩人和女獄警朝外走去,陸任一停步,問:“108是哪間囚室?”

    女獄警一指:“那間。”

    “進去看看方便嗎?”

    女獄警苦笑:“你要去肯定要方便。”

    陸任一解釋:“我們剛才聽見一個消息,說108有人有手機。我本來想把這事情交給內務局負責看守所的同事,一個囚犯有手機,看守十有八九跑不掉責任。不過蘇誠剛才和我說,不折騰人家會死?我理解看守所想給她們一定的生活空間。我們三個人進去看看,手機由你交給監獄長,你們內部處理,然後給我們一份報告。”

    女獄警頗為驚訝:“手機?這不太可能,就算有手機,沒地方充電。除了監獄職員工作地點,沒有地方有插座。”

    蘇誠道:“如果是高手,有電就可以,不一定要插座,速戰速決,困了。”蘇誠打個哈哈。蘇誠真實意思是,剛才囚室的子文流露出那種懇求的眼神讓蘇誠有些觸動,所以就幫個忙,搜查一下,拿到手機,監獄一開心,說不準明天幫子文求情。別人求助時候,符合原則和規則,蘇誠是願意幫下忙的。再說子文確實透露了監獄需要的消息,只是自己不需要而已。

    108房間門打開,送電。

    108上下床兩張,有個沒門的淋浴兼洗手間。

    電燈亮起,兩個妹子赤裸在一張床,另外兩個妹子在另外兩張床。

    蘇誠驚歎:“福利不錯啊,你們看守所招人嗎?”

    女獄警吼道:“把衣服穿好,立正。說你呢。”女獄警用橡膠棍捅一個還在睡覺的妹子。

    三十秒後,四個妹子站立一排,東倒西歪,明顯看出有人很惱火。

    陸任一道:“你們誰藏了手機,現在交出來,對大家都好,如果……”

    蘇誠抬手打斷陸任一,認真看一個低頭無精打采,蓬頭燙髮的女性,蘇誠走向前,拿起女性的右手,手再掃開女性的亂髮,和女性四目相看。蘇誠後退一步,審視的看女性,踱步起來。

    陸任一問:“這是誰?”

    女獄警拿出手機看資料,回答:“張翠,林遠縣某鎮人,在大致鄉因為酒駕被捕,認罪,被判三個月,半個多月前送到看守所。”只要罪犯認罪,就會在數天之內做出判決,特別是小案件,一個法庭每天會判決幾十起。前提是認罪,不認罪就有得折騰了。

    性騷擾,破壞公物,酒駕等等,認罪後都屬於小法庭判決範疇。A市司法系統有認罪一說,檢察官提出指控,認罪,說明情況,部分案件可以當庭宣判,重大案件擇日宣判。嫌疑犯認罪,通常刑期和處罰都比較寬鬆。如果有人頂罪,主動認罪呢?這就要看員警和檢察官這兩道關卡。

    張翠長相還行,中等偏上一些,年齡25歲,未婚,是林遠縣某鎮賓館的客房主管,來大致鄉參加朋友婚宴,租的車,開到溝裡,報警求助後,發現酒駕,將其逮捕。

    “手保養的很好,很漂亮。”蘇誠解開張翠囚衣紐扣,張翠沒有反抗,臉色陰晴不定,蘇誠解開兩個紐扣,順光一看:“有剃腋毛的習慣。身材很好。”蘇誠轉到了張翠的身後:“雙腿筆直,小腹無贅肉。奇怪了,這樣一個對身材,對手這麼好的妹子,怎麼會對頭髮這麼殘忍?完全不匹配的燙髮,長度很不合適的頭髮。眉毛也很奇怪,兩邊不一樣多,而且是醜裡整。”

    張翠一聲不吭,不知道想什麼,蘇誠道:“把她衣服扒光。”

    女獄警忙道:“這不行,要不,你們先出去,我來檢查。”

    蘇誠搖頭,食指抬起張翠的下巴:“點痣的痕跡,點的時間不久……”

    剛說到這裡,張翠突然動了,左手拿出一支牙刷柄,右手扣住蘇誠脖子,磨尖的牙刷柄壓在蘇誠脖子上:“不許動,動一下我就捅死他。”

    好大的力氣,現在女人都怎麼了。

    蘇誠道:“大姐,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張翠看女獄警:“脫衣服,快點,驚動別人,我殺一個賺一命。”

    女獄警看陸任一,陸任一點頭,什麼情況不知道,但是肯定張翠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女獄警脫掉了警服,準備著動手,張翠拖拽了蘇誠到衣服邊,單手脫和穿褲子,手很用力,蘇誠脖子已經出血。

    蘇誠觀察到女獄警躍躍欲試,忙道:“你打不過她,別亂來。”這是自己小命。

    張翠拉上褲子,然後一指一名女囚:“過來,幫我穿衣服……別動。”張翠看陸任一,陸任一手摸向口袋。

    女囚過來,先給張翠套上一隻袖子,張翠換手要脅蘇誠,再套上另外一隻袖子。張翠一指陸任一道:“把她們四人捆上。”

    陸任一搖頭:“我做不到,沒有合適的道具。”為避免自殺,連鞋帶都沒有。

    張翠一用力,蘇誠鮮血立刻流下來,陸任一立刻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快點。”

    陸任一無奈,蹲身慢慢解鞋帶,女獄警也解自己鞋帶,慢吞吞的工作中,將三囚犯和女獄警捆好,並且還撕了床單塞口,在這時間內,竟然沒有其他獄警來查看情況……廢話,內務局私下見女囚犯,誰會打擾他們?陸任一發現,許可權太大也是個問題。最大問題是,看蘇誠對自己做的表情,蘇誠在張翠換衣褲時候知道了張翠是誰。

    蘇誠想的是,天妒英才,古今中外聰明人為什麼死的比較快呢?現在有解釋了。

    最後只剩下蘇誠和陸任一,可憐兩個男子戰鬥力加一起不足五,局面完全被張翠控制。張翠道:“走。”

    蘇誠道:“大姐,出不去的。”

    “走。”

    張翠手搭在蘇誠肩膀,要脅蘇誠朝前走,兩步邊就是陸任一,可惜啊,陸任一完全沒把握奪下牙刷。

    面臨的第一個關口是出女監的鐵門,張翠左手按鐵門對講機:“開門。”

    鐵門上的攝像頭轉動,陸任一按照約定,拿出自己的證件對準攝像頭,但是鐵門沒馬上打開。大約七秒後,鐵門才打開。

    出鐵門,第二個關口還是鐵門,這是通向男女監舍外面的大廣場,大廣場朝西就是最後一道大鐵門。

    張翠照葫蘆畫瓢,鐵門打開,二十幾米外,兩名女警聊天走向三人,換班時間到了。張翠朝側面走,兩名女警看了一眼也沒有懷疑。這裡畢竟是普通監舍區域,越獄並不難,不過越獄後成本就高了。

    到了大鐵門處,崗亭武警背槍攔住,又是陸任一上前,出示證件:“內務局。”

    武警看證件點頭,交過去一個資料夾道:“簽字。”

    陸任一接過資料夾,簽字。武警拿回資料夾:“蘇誠?和你一起來也要簽字。”兩人進入時候都簽字了,出去也要簽字,這是標準程式。

    張翠道:“我和他們去內務局,要簽字嗎?”武警系統和獄警系統是不一樣的。

    “不用。”武警回答。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2:07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入院

    張翠和蘇誠一起上前一步,蘇誠接過了資料夾,猛的朝邊一閃,武警雙手一伸,握住了張翠的雙手,雙方一角力,武警明顯勝過一籌,前進一步,將張翠過肩摔摔在地上。崗亭跑出兩名獄警,兩名武警,持槍看著張翠。

    蘇誠手按住傷口處:“有沒有搞錯,我都打手勢告訴你們是悍匪了,那鐵門還延遲了那麼久?”

    一名獄警道:“不是每個人都懂手語好不好?”事實上,監控處的人完全看不懂手語,但是知道蘇誠右手示警,猶豫了一下才開門。也因為這一猶豫,蘇誠已經知道監獄開始準備。

    蘇誠一腳踢在張翠的小腹上:“毛小蘭你個SB,敢要脅我,要脅我……”

    陸任一原本就當沒看見,但一聽毛小蘭,立刻拉住蘇誠:“毛小蘭?”別踢了,這妹子好值錢,比你還值錢,踢壞了你賠得起嗎?

    蘇誠點頭:“我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是。她通過酒駕把自己送到看守所,沒有比看守所更安全,更能躲避全城警力搜捕的地方。時間恰巧對的上。”

    “可是。”陸任一手機調來毛小蘭的照片,然後蹲身和毛小蘭比對,毛小蘭被完全壓制,動彈不得。陸任一道:“完全不像。”

    蘇誠道:“小陸,女人化妝的能力比間諜還厲害。”蘇誠之前也搞不懂,他懷疑過是毛小蘭,但是不像,加上這爆炸頭,差別還是相當大的。但是蘇誠在其換衣褲時候,看見了比基尼太陽浴製造出來的印痕,再聯想那顆被毀滅的痣,確定了張翠就是毛小蘭。

    毛小蘭素顏和化妝後完全是兩個人,化妝後毛小蘭眼睛是大,現在是小的,皮膚是粉嫩的,現在是粗糙的……最重要是頭髮的變化,爆炸頭特別吸引注意,破綻就在點痣上。不點,蘇誠很快會發現是毛小蘭,點了,蘇誠也會發現。撞到蘇誠手上,蘇誠只要開始有疑心,毛小蘭就跑不掉了。

    如果蘇誠能第一時間知道是毛小蘭,肯定會悄悄的溜走,然後帶大隊人馬殺個回馬槍。但是蘇誠還不夠聰明。沒辦法,這領域不是蘇誠的強項,諸如方淩,許璇都是天生麗質,根本不需要化妝。需要化妝才變漂亮的妹子,檔次不夠和蘇誠上床的。不過蘇誠是見過女性化妝後的強烈反差。如果想感受一下,就去婚紗店,你會知道化妝前和化妝後的巨大區別,生意好的時候新郎都不敢肯定自己新娘是哪個。

    陸任一:“我是陸任一,看守所需要一組特警。”

    蘇誠道:“你內務局憑什麼調動特警。”內務局有調查權,沒有命令權。

    蘇誠拿過電話:“我Z7左羅,看守所調派藍河特警,武裝押送囚犯。”

    指揮中心:“蘇誠先生,我們特意錄製了你的音軌,現在幫你連線左羅警官。”

    左羅:“喂。”

    蘇誠:“你竟然向指揮中心錄製了我的音軌?”

    左羅:“你自己說,你幾次冒充七組,幾次冒充我?”

    蘇誠:“次奧,我哪次不是辦正事?”

    左羅:“那哪天你想幹壞事了呢?”

    蘇誠:“我幹壞事就你那智商怎麼可能知道?”怒。

    陸任一聽不下去,能不能說正事?拿過電話:“左羅,抓到毛小蘭,派特警過來。”

    “毛小蘭?”左羅立刻道:“送到隱蔽處,在特警到達之前,不許露頭,小心狙擊手。”毛小蘭價值很高,而且被刺殺的可能性很大。雖然歹徒未必會在看守所附近安放狙擊手,隨時準備滅口,但是小心無大錯。

    蘇誠道:“喂,七組組長,我流了三斤血,需要救護車。”

    “自己撥120。”

    蘇誠看電話,大怒,還好陸任一懂事,搶過將被砸的電話,撥打指揮中心電話:“內務局陸任一,要一輛救護車,有警員受傷。”這個許可權還是有的。其實這不要許可權,普通人撥打報警電話要救護車都有。

    這邊武警一聲悶哼,蘇誠回頭一看,毛小蘭竟然咬了武警一口,努力垂死掙扎。武警比不上特警,完全是兩個級別的,先前是依靠力量救了蘇誠,但是反應不如特警快,還好人多,摁結實了,戴上手銬,送到崗亭。

    左羅打電話到看守所,看守所發佈警報,進入最高級別戒備狀態,按照要求,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崗亭。

    警方派遣的不是汽車,而是直升機,兩架直升機停在廣場位置,特警和左羅下直升機,左羅走到崗亭,抓了毛小蘭頭髮看了一眼:“毛小蘭?”看向蘇誠,求答案。

    崗亭外的蘇誠面無表情,接受看守所醫生的包紮,伸起一根中指:“錄我音軌,行啊,越來越有出息了。”

    “好吧,你是毛小蘭。”左羅頭伸出崗亭外,雙手尾指放進口中吹了個響哨,藍河小組靠過來,用身體製造人盾,畢竟高牆上有武警,誰知道哪個武警可能被收買。左羅拖拽了毛小蘭跟隨特警移動,讓毛小蘭處於低位。

    終於將毛小蘭送到了直升機處,直升機起飛,蘇誠等待的救護車還在半路……

    陸任一自然也沒帶走,這時候才有空佩服道:“厲害蘇誠,隱藏這麼深都能被你挖出來。”

    “純粹運氣,今天臉黑。”蘇誠不認為挖出毛小蘭是運氣好,而是認為自己涉險是運氣不好,他的想法陸任一是無法理解的。蘇誠很佩服毛小蘭,藏在看守所裡想法不錯,最危險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活到老,學到老……

    蘇誠道:“看守所有標準程式,張翠的身份證怎麼進來的?”

    陸任一臉色嚴肅道:“司法系統有人在保護毛小蘭。”只能通過司法系統對資料進行更改,而有這樣許可權的人不多。諸如趙路的父親和兒子他們有了新身份,那是內務局和檢察官開具的秘密文件,授權給派出所所長。派出所要製造兩個身份是可以的,可以通過人口遷徙方式製造出新身份。除了這個方法,張翠是必須是存在的。比如張翠是C市人,A市派出所製造遷徙,那麼張翠以後有使用司法系統,就會發現自己被遷徙。

    陸任一查詢張翠資料,是B市人,五年前就在林遠縣某鎮賓館打工,十多天前給經理髮了份辭職短信後下落不明。蘇誠在旁邊道:“十有八九是死了。”

    陸任一道:“那就是沒問題?”

    蘇誠道:“你沒發現張翠的證件照和現在毛小蘭挺像的?如果是臨時找人,怎麼可能找到這麼合適的人?張翠離職失蹤沒人管,年齡和外貌接近。我們假設毛小蘭早就準備替身,怎麼才能找到張翠?”

    陸任一道:“除非毛小蘭有資格看大家的證件照,從中找到合適的相貌和背景……派出所或者縣局。”

    “這種事就由你們調查,別忘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拍攝證件照的人。如果我是罪犯,我不會去尋找和我長的像的人照片,我會先尋找個背景可以被我使用的人,然後偷了他的身份證,他去掛失身份證補拍時候,用我的照片替換他的照片,進行技術上一定修飾。”蘇誠道:“市里的身份照是派出所內直接照的,而部分縣城派出所,鄉鎮派出所的照片是委託指定照相館拍攝的。”

    陸任一虛心求教:“那蘇誠你認為?”

    蘇誠道:“通過照相館移花接木的隱蔽性高,可靠性和暴露機率低,很少人會因為自己證件照醜而申訴,所以我認為鄉鎮照相館可能性較高。但是,這屬於電腦儲存,潛入,駭客也可以動手腳,所以……你們查吧。”投資大回報小,蘇誠沒興趣。

    陸任一點頭,記錄,突然問:“蘇誠,你是不是有這樣一個身份?”

    蘇誠手放陸任一肩膀上:“小陸,對同事要信任,你可以去查嘛。”媽蛋,就你話多,就你話多……說的是蘇誠自己。狡兔三窟,當然要有所準備,不僅有身份,還有護照呢。偽造身份證和護照早就過時了,在各種實名制後,只要拿到你的電話,你什麼資訊都會被挖出來。

    蘇誠補充:“你應該感謝下子文。”

    ……

    救護車到達,雖然醫生很不待見蘇誠,但是陸任一還是解釋蘇誠是被嫌犯所傷,必須去醫院。於是蘇誠就去了城郊醫院。

    受傷是壞消息,但是第二天一睜眼就看見許璇,那就是好消息了。

    許璇單獨來的,帶來了雞肉粥,按照正常邏輯,許璇應該是鄙視和責備蘇誠,沒事浪費醫療資源,就這麼點口子,拿個創可貼貼上就好。但邏輯這東西……

    許璇喂粥,道:“你呀,要有點自知之明,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就不要朝那麼危險的人身邊湊了。”

    蘇誠道:“我如果知道她是毛小蘭,肯定不湊,我就是發現她很可疑。”

    許璇溫柔道:“以後發現可疑人員先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蘇誠:“知道了。”

    許璇道:“因為你的幫助,今早高卉找檢察官,還不知道是什麼事。”

    蘇誠道:“那你應該很忙。”這兩句對話充分說明了,愛情就是王八蛋。首先是許璇,高卉找檢察官,她可以知道,但是許璇不知道什麼事,怎麼知道是蘇誠的幫助?是推測蘇誠去過看守所?蘇誠本應該懷疑許璇,但是又沒有。因為許璇那句話就是隨意聊的,蘇誠對此事也不在意……

    “我是來給你做筆錄的。”許璇再喂一口,自己也吃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我媽很喜歡這家雞肉粥,百年老店,我爸那時候經常帶我媽去吃……”

    蘇誠問:“伯父伯母怎麼樣了?”

    許璇歎口氣,把碗放下,道:“他們在鬧離婚。”

    對外人蘇誠黑暗心態立刻出現:“伯母是擔心自己破產連累到伯父,進行資產轉移假離婚?”

    “喂,我爸媽心態沒那麼黑暗。”許璇道:“自從我媽有了一次情人後,他們關係就開始冰凍,這次我媽生意失利,去中東時候,和情人見了一面……”

    許母面臨巨大困難,又不想和別人說太清楚。許父能做的不多,找刑警隊原來的下屬,下屬幫他聯繫上中東某國的員警高層,調查許母是不是被人設套詐騙。中東員警調查後,告知許母可能是被某個國際生意夥伴坑了,但是具體情況不明。員警發來了監控截圖,主要是許母那幾天和誰接觸,誰就有可能是坑她的生意圈朋友,中東員警也是證明自己真的幫助了你,但是你要求太高了,沒有辦法。

    許父看見了賓館咖啡廳監控拍攝的,許母和一位中東男子的會面,這位中東男子就是許母之前的情人,他是個藝術家,搞音樂的。

    許父沒有提這件事,直接寫了離婚協議書,說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去做個公正,然後去民政局把事情辦了。兩人常年沒話說,許母現在焦頭爛額,答應了。許璇在家感覺不對,利用刑警的直覺和對父親瞭解,聯繫上了父親在刑警隊的老下屬,得知了一切。

    蘇誠笑道:“其實你不知道伯母和這位音樂家是不是真有關係,但是你先否認他們有關係。”

    許璇拍下蘇誠腦袋:“有時候很討厭你這麼聰明,知道嗎?”

    蘇誠連連點頭:“知道了。”

    許璇道:“我本來想請假去一趟中東,但是前有綁架兒童案,現在又抓獲了毛小蘭,高卉又和檢察官見面,很難抽空出來。”

    蘇誠問:“有照片嗎?”

    許璇一愣:“你?”

    蘇誠道:“我在歐洲之星上認識這個國家的公主,幫過她,可以幫你查下。”

    “公主?怎麼認識的?”

    “普通公主,她爸爸是很窮的王子,她是很窮一個公主,在法國留學。列車上被他們國家極端群眾指責抛頭露面。”

    許璇道:“也輪不到你英雄救美。”

    “本來是,但是有個極端群眾口才很好,說是信仰什麼,說我們阻撓他們行為就是不尊重信仰。我就說,我這人無神論者,你是不是應該尊重我呢?他說當然,我說,那你在無神論者面前宣揚有神論是不是對我的侮辱?憑藉此我說服了他。”才怪,蘇誠、馬丁和兩名護送他們的保鏢乘坐歐洲之行,前往蘇誠老闆指定地點,蘇誠隨便扯淡兩句,就說幹他,兩個保鏢就把四名極端群眾打趴下了。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2:12
第三百一十五章 審訊手段

    許璇問:“那位公主怎麼感謝你?”她關注點不在蘇誠說服極端群眾上。

    蘇誠道:“以身相許。”

    “什麼?”不想混還是不想活?即使有這麼回事,你也得隱瞞。

    蘇誠淚奔:“不是許我,而是許了……當時也義憤填膺的一名旅客。”該死的馬丁,竟然把公主睡了。故事很長,後來公主在知道蘇誠名字情況下,讓人查了蘇誠購票的資訊,聯繫上蘇誠,目的是找馬丁。蘇誠還是接待了她,但是蘇誠也聯繫不到馬丁。公主就在同城市的大學留學,經常兩人週末一起吃個飯,純粹普通朋友。大約一個多月後,公主就回國了,據說要和某人結婚,留下了聯繫方式邀請蘇誠參加婚禮。蘇誠去了,在社交網路上一直和公主和公主的丈夫有聯繫。能和多金的公主丈夫有聯繫,這也是依靠了去世的大鳳梨名頭。雖然公主丈夫不是大鳳梨粉絲,但是很樂意結交名人,在客套閒聊,覺得蘇誠很不錯,就成為了朋友。

    許璇從蘇誠描述可以得知,公主的丈夫不是一般的土豪。

    在蘇誠來A市前一個月,公主丈夫一幅油畫被盜,請蘇誠去他莊園調查,蘇誠通過蛛絲馬跡,知道了三神偷之一的紅魔所為,聯繫後,紅魔當時知道蘇誠和大鳳梨清楚春天油畫下落,和蘇誠約賭,紅魔輸了,不僅露出真面目,還按照賭約,跪舔了蘇誠的鞋子。為什麼紅魔要下這個跪舔的賭約,那說起來話更長,這就要從紅魔挑釁大鳳梨說起……所以還是不說了。

    許璇看著蘇誠違反了規定,蘇誠拿過手機,聯繫上公主丈夫,公主丈夫說沒問題,問:“找到這人怎麼處理?”

    蘇誠問許璇:“要不要幹掉他?”

    許璇忙道:“別亂來。”

    蘇誠道:“這人和我朋友母親有染,我想知道他們持續時間……”

    公主丈夫大笑:“需要問這麼細節嗎?”

    蘇誠無語,道:“背景,資料,還有是否和A市某女性還保持不正當關係,調查清楚後直接打這個電話,這是我朋友的電話。”

    “沒問題,最近大半年去哪了?”

    蘇誠道:“一言難盡。”

    “好,那就不說。”

    “再見。”

    “再見。”

    許璇收了電話:“其實這麼做沒有意義,難道還擺出證據給我爸看?他們就算不離婚,過的也很沒意思。”

    蘇誠點頭:“我知道,你開心就行。”

    “我不開心。”

    “我幫你開。”蘇誠色迷迷摸向許璇心臟,被許璇輕鬆摁住了魔爪。

    手機震動一下,許璇看手機資訊,站起來道:“我要回部門,你也需要休息。”親吻下蘇誠額頭,蘇誠就盯著許璇的臀部,突然許璇猛一回頭,蘇誠下意識的光速轉頭,然後感覺不對,自己女朋友不能看嗎?

    許璇得意哈哈一笑,離開了病房。蘇誠好氣的,自己竟然在非體力項目上被欺負了。

    蘇誠不著急,等啊等,等了十分鐘,這才慢悠悠用手機撥打許璇電話:“那誰,筆錄還沒做。”

    “……”開車的許璇拍下額頭,把正事忘了,蘇誠是很重要證人,所以自己才能來。許璇只好停車一邊,撥打思南電話,說自己這邊工作還沒完成,然後掉頭朝醫院去了。許璇百分九十九肯定,蘇誠是故意的。

    回醫院,進病房,許璇關門,泰山壓頂……兩人一起躺床上聊了二十分鐘和案件無關的事。等正事辦完,一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順便和蘇誠一起吃了午飯。

    就這樣,許璇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做了一份筆錄。工作效率急劇下降。不過,陪自己一上午,聊天,又抱又親的愛人,蘇誠肯定得送禮,蘇誠知道警方對毛小蘭的調查方式很可能出現錯誤。

    ……

    毛小蘭再次被提審,對付毛小蘭上過反審訊課程的人,警方辦法並不多,比較有效的手段就是利用檢察官。但是毛小蘭屬於五王牌之一,而且領導數個團體為塘鵝服務。就如同抓到毒梟,毒梟幫助員警可以將自己小弟一網打盡,摧毀窩點。但是毒梟可以有交易嗎?當然是不行。檢察官和內務局都否定了會和毛小蘭進行交易的可能,也沒有說死,如果毛小蘭能提供讓他們滿意的線索和資料,還是可以考慮放毛小蘭一條生路。這句話帶給員警,也成為員警撬開毛小蘭口的最好武器。

    但是並沒有太大作用,毛小蘭用了反審訊中最無敵的一招:一聲不吭的硬抗,警方目前掌握的毛小蘭犯罪證據,只有其他王牌的口供,能證明毛小蘭曾加參加過塘鵝的訓練營,但是並沒有毛小蘭實質犯罪證據。目前來看,只能以偽造身份罪將其逮捕,罪名並不嚴重。

    到了下午四點多,許璇回來了,走進了審訊室,左羅不爽道:“一份口供錄一天,你也差不多一點。”

    許璇沒理會,也沒坐,將幾包證物袋放在桌子上:“毛小蘭,你知道不知道看守所的醫生也屬於政府雇員?你知道不知道色誘和用錢,都屬於行賄?你知道不知道利用行賄來掩蓋罪行,過利用行賄來盈利的罪名更重?”

    毛小蘭沒說話。

    許璇道:“證據很充足,看守所醫生已經坦白了,他給你提供了手機,每天放風時候你把手機給他,他給你一部充滿電的手機。目前正在充電手機由技術科破解,好吧,就算你厲害,手機任何證據都沒有。但是當是為掩蓋自己罪行,對司法人員進行行賄,十年起步。”

    許璇看著毛小蘭,掏出一根煙遞給毛小蘭,毛小蘭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這在審訊中表明毛小蘭意志有些動搖。

    許璇道:“我一個朋友告訴我,像你這樣精通人脈,瞭解人心理的人,肯定掌握著保命的東西。你現在不想交出來,是想扛著,覺得員警沒有證據。偽造身份,了不起六個月。”

    毛小蘭道:“我是和醫生有點關係,但是你無法證明我行賄醫生是為了躲避罪名,還是為了盈利,或者是其他目的。你們員警必須證明我的目的,實際上,我就是無聊,想找個地方坐牢,但是又不想和外界斷了聯繫,於是就和醫生上床。”

    左羅道:“你挾持人質是真,這罪名是跑不掉的。”

    毛小蘭回答:“挾持人質輕傷以下,三年之內,我願意認罪,我想兩年應該是一個很公正的判決。反過來,我承認行賄為了手機,我承認偽造身份,那麼我會被拘役。而數罪並罰中,拘役不能和有期同罰,所以我想我會坐牢兩年,除非你們要為了我修改法律。”

    許璇佩服道:“厲害呀。”這沒辦法,沒有證據,毛小蘭認罪,法官只能按照輕判原則,即使懷疑你有貓膩,但是法官只看證據,不能主觀去想像。

    毛小蘭吐口煙圈,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許璇,指許璇,又摸下自己右下巴,許璇摸下巴,有一顆痘,毛小蘭笑道:“警官姐姐,你在發情期,找男人多做幾次,就會消掉。”

    許璇惱怒剛要開口,毛小蘭問:“難道我幫助別人也有錯?”

    許璇看左羅,左羅也不知道說什麼,毛小蘭瞭解的太透徹了,她一言不發不是純粹頑抗,而是在盤算。既然開口了,毛小蘭開始挑釁員警。正常審訊,員警會說,你給我老實點。但從法官看,老實與不老實屬於主觀證據,員警可以出示這樣證據,但是只做為參考,特別是已經決定認罪的毛小蘭。

    警方也有辦法,先提出指控,然後慢慢進行調查,找到證據後,再次起訴毛小蘭。但是毛小蘭不是總頭目,她後面還有人,為了她也為了自己,後面的人會盡可能幫助毛小蘭脫罪。而且作為Z部門,將毛小蘭定罪不是目的。

    在大家不知道應該採取哪種方式繼續審問時候,審訊室外有人敲門,蘇誠推門進來。只有三張椅子,一張空的留給許璇,白雪立刻站起來,拉開椅子。許璇走到了一邊站著,蘇誠很自然落座,似乎白雪讓座很正常。

    蘇誠拿出一個資料夾認真看,左羅偏頭一看,全是白紙。媽蛋,你又想幹什麼?

    蘇誠合上資料夾:“美女,是這樣的,我猜測你應該留有重要東西,你這樣有才能的人,交際能力強的人,肯定習慣保留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對付男人是這樣,對付塘鵝呢?別告訴我你忠誠塘鵝,有什麼好忠誠的,不就是為了混兩個錢。打工仔就不要幫老闆頂罪,你充其量也就是塘鵝的基層領導。”

    “你是誰?”毛小蘭看蘇誠,說話一點都不像員警。

    蘇誠道:“他們沒告訴你,你沒有問問題的權利嗎?”

    毛小蘭一愣,蘇誠一笑,拍手,道:“好了,現在進入正題,你有重要東西,肯定要有地方存放。第一個地方是男人,和你有過關係的男人,但是我覺得不是,因為你根本不信任他們,作為和無數男人滾過床單的女人,你應該具備這點基本素質。”

    蘇誠看著毛小蘭,道:“第二個可能的是網路,但是我查了你的背景,你完全沒有網路駭客的經驗和能力,對於一個更希望控制自己命運的人來說,不會將重要東西交給自己不熟悉的領域。”

    蘇誠拿起白雪杯子,左羅將杯子拿過來,從桌子下拿了一瓶礦泉水,蘇誠對左羅一笑,你當我要喝?逗逗你而已。當然,逗你不是主要目的。

    蘇誠道:“第三個可能是朋友……哇哈,有人就想,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朋友呢?你都不相信床上人,怎麼可能會相信朋友呢?但是我知道你不僅有朋友,而且東西在你朋友那邊,這朋友你接觸的並不多,不過你要相信警方的技術力量,絕對是可以找到你朋友的。”

    蘇誠突然話鋒一轉,一手搭在身邊白雪的肩膀上,看毛小蘭問:“美女,百合嗎?這妹子一直在找女朋友。”

    蘇誠放開白雪,站起來,走到毛小蘭身邊,毛小蘭吸煙的頻率在增加,蘇誠甚至能感受到煙頭的溫度已經接近燙手。蘇誠拿掉煙頭,扔到一邊,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只有反審訊的知識,卻沒有經受過間諜式反審訊的訓練。”

    蘇誠走向許璇:“如同我自認為情商很高,口才不錯。但是愛上一個女人後,突然我不知道說什麼,卡殼了。”蘇誠拿起許璇手輕吻一下:“所以我只能做出這麼僵硬的動作,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的心情。為什麼?因為人的情緒是有波動的,很難按捺的住。”

    蘇誠道:“麻煩你們,把她帶下去吧。”

    蘇誠這是對特警說話,一名女特警拉起毛小蘭,毛小蘭忙道:“我要見檢察官。”

    蘇誠道:“這個問題我們先商量一下,一會通知你。”

    ……

    毛小蘭被帶走,蘇誠看許璇:“我厲害吧。”

    許璇微笑不語,白雪不太明白:“顧問,什麼意思?”

    左羅道:“這是訛詐式審訊法,蘇誠先用流裡流氣的語言先吸引毛小蘭的注意和好奇,然後開始通過毛小蘭的表情來推測自己猜測是對的還是錯誤的。蘇誠先通過許璇問話來證明毛小蘭藏了東西。然後蘇誠肯定毛小蘭藏了東西,出現在審訊室後給毛小蘭心理壓力。然後開始慢慢分析。”

    “蘇誠說第一個可能是男人,但是蘇誠發現不對,於是自己把答案否認了,製造出自己高深莫測的一面,更加加深毛小蘭注意力。毛小蘭注意力越集中,就越容易讀出她的表情。蘇誠說到第三個可能時候,毛小蘭立刻出現不同反應,她的頭不自覺的朝後靠,努力讓自己表情平靜。但是她接受的反審訊訓練只是補充了知識,或者沒有經過嚴酷的反審訊演練,所以表情並不到位。蘇誠並沒有、把握,於是就開始說警方力量製造更大心理壓力。最後蘇誠通過和白雪你的接觸,調戲毛小蘭,對毛小蘭朋友進行分類。雖然不確定,但是很大可能幫毛小蘭藏了重要東西的朋友,是毛小蘭的女性友人。”

    一言不發,才是菜鳥反審訊的最好手段。警方為什麼要審訊你?主要不是因為想聽你辯解,而是想從你身上得到更多線索和證據。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2:47
第三百一十六章 懷疑

    白雪聽完崇拜看蘇誠,鼓掌:“顧問,你好棒。”

    “這有什麼了不起。”左羅略酸道:“我們只是一開始沒有問對問題,而且毛小蘭一直不吭聲,她不關心我們問什麼,她一直在想自己面臨什麼。注意力分散情況下,我們就難以通過表情來瞭解毛小蘭。只要給我們一定時間,我們心理側寫出來後,我們會知道毛小蘭可能隱匿了重要的情報以保護自己。”

    蘇誠手放在左羅肩膀:“左羅,以我的情商分析,你喜歡的是白雪。”

    左羅鄙夷看蘇誠:“喂,不要亂說話,欺負人家小姑娘。”

    許璇恍然大悟一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怪Z部門人都知道自己和蘇誠有曖昧感情,自己卻沒有感覺到。

    左羅看白雪,不對啊,忙道:“說正題,要不要讓檢察官介入?”

    蘇誠琢磨一會:“這點我不敢判斷,第一個可能,我們說不準找不到毛小蘭朋友。第二個可能,毛小蘭朋友為了毛小蘭死扛,這個可能性很大,能讓毛小蘭信任的朋友,我想很難拿下,我們只能通過全面搜查來尋找。如果我們面臨這兩個情況,我們無奈之下再去找毛小蘭,以毛小蘭的聰明肯定知道我們對她無可奈何。我們現在要賭,現在和毛小蘭談判,免死,寬鬆一定刑期,毛小蘭十有八九會同意。但如果明後天再找毛小蘭,我認為行不通。”

    “如果你要這麼說,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左羅打電話:“局長,我要見你。”

    ……

    局長,周斷,左羅,蘇誠,許璇,陸任一和檢察院的林檢察官召開了臨時會議。局長、周斷、陸任一和林檢察官先前去過拘留室,見過毛小蘭,林檢察官要先試探毛小蘭的態度。

    會議開始後十五分鐘,局長電話左羅他們參加會議。

    林檢察官是位三十多歲的女性,道:“目前能肯定毛小蘭手上有東西,十有八九是偷偷掌握的塘鵝的資訊。”

    蘇誠:“補充一句,有可能,不是肯定。另外有可能毛小蘭手上是A市和塘鵝有關,有業務來往的嫌疑人或者團夥。如果拿到東西,很可能可以將A市塘鵝滲透的機構全部摧毀。”蘇誠不背鍋。

    林檢察官點頭:“你們現在不肯定能不能找到東西?多大機率?”

    左羅道:“林檢,他是絕對不會去說機率的。我認為最少有七成把握。”

    蘇誠搖頭:“不,我對毛小蘭不瞭解,七成高了。”

    林檢察官道:“你們難以決定,所以打算把球踢給我們檢察院,對吧?”

    局長:“當然……”

    蘇誠:“對,就這意思。”

    大家一起看蘇誠,蘇誠:“說實話沒那麼難,這種踢球不丟人,許可權不夠。”

    林檢察官道:“毛小蘭不是塘鵝總部的人,是A市匪首,說實話,我們對匪首基本都是除惡務盡的態度。團夥犯罪,團夥人數眾多,涉及罪名無數,涉槍,涉爆,危害公共安全,沒有理由放過毛小蘭……不過,事關重大,我需要回檢察院開會,明天,明天上午給你們答案。”

    左羅道:“到了明天,我們擔心毛小蘭懷疑我們無法找到證據。我們不會幹坐在這裡,肯定會對毛小蘭所有細節和線索進行整理和尋找,如果到了明天,我們還願意和毛小蘭談判的話,那麼她肯定知道我們沒有收穫。”

    林檢察官看手錶:“現在是下午四點,晚上十點之前給你們答覆,可以嗎?”

    局長道:“七點。”

    ……

    會議結束,大家各自忙去,左羅風風火火點兵白雪和方淩開始走訪,宋凱查詢資料,許璇小組也按照宋凱提供的資料進行全面走訪。沒有安排蘇誠任務,蘇誠沒有頭緒,沒有懷疑點,不喜歡這樣大海撈魚的走訪,於是就留在了Z部門。

    下午五點四十五,左羅借用手機撥打了許璇電話:“兩隻耗子湊到一起。”從定位上看,可以看出馬丁和蘇誠非常接近。順便科普,開通定位功能手機,警方可以瞬間定位,不是電影中需要多少時間。如果沒有開通定位功能,警方需要通過基站進行三角定位,需要一定時間,不需要很多時間。所謂的三角定位,使用手機時候,以你為中心附近會有基站回應,距離最近的基站將負責你的通訊,但是次近的基站也會保留回應資訊,已知距離後,三角定位,就可以鎖定目標。還是那句老話,別以為警方技術差,只是警方不會對所有案件都投入全部技術力量。

    許璇:“明白。”

    傍晚六點五十分,毛小蘭人躺在床上,左手手腕在水泥上摩擦,割斷血管後放在大腿之間,用尿液溫度進行自殺。特警第一時間發現,開門進入後,毛小蘭已經流了很多血。左羅聽聞消息下令:“割腕自殺不會死那麼快,特警保護,通知醫院,我們需要一個專門治療小組,派遣技術科人員全程監督用藥。”

    左羅趕赴醫院,毛小蘭沒有生命危險,包紮後送到重症監護病房,重症監護病房是玻璃落地窗結構,特警就站立在離床前五米位置,毛小蘭側身閉眼,似乎在睡覺。

    與此同時,林檢察官也趕到了醫院,和左羅、陸任一一起進入病房,林檢察官道:“毛小蘭,檢察院同意和你達成一定協定,條件是你交出東西,協助我們摧毀塘鵝建立在A市的犯罪網。作為交換條件,檢察院將會把交易書遞交法官,免死。”

    毛小蘭側頭睜眼:“只有免死?”

    林檢察官道:“和國外法律不一樣,A市免死就是死緩,死緩就是無期,無期就是有期,一般人不到二十年就可以出來了。”

    毛小蘭:“我拒絕。”閉眼道:“我要的條件是無罪釋放,給我一個新身份。”

    “這不可能。”

    毛小蘭道:“那天我做夢,夢見一個叫天鵝的女孩告訴我這麼一些事情。她說:塘鵝在A市已經完善了黃金交易體系,比如前一個月,某團隊在某市購買了三件西漢時期的古董,這三件古董是盜墓賊挖出來的,價值不知道多少。團隊給盜墓賊五公斤黃金,市價一百多萬。而這五公斤黃金是由另外一個團隊走私進入,但是誰管呢?黃金融化後,誰知道是哪裡來的。這個團夥通過我們找到了國外買家,以兩公斤黃金價格讓我們作為仲介完成交易。我們用一公斤黃金雇傭了走私者,將古董走私到海外。”

    “地下黃金交易體系完成後,再由我們進行仲介,警方就無法拿到實質證據。以買賣古董為例,我們會先拿到古董,這時候警方逮捕我們,我們沒有攜帶現金,也沒有轉帳交易,所以並非買賣古董。拿到古董後,我們會電話聯繫盜墓賊,盜墓賊去指定地點拿到黃金酬勞,這時候被捕,你們無法證明黃金是非法的,除非是口供,那是他們蠢,沒辦法。而後我們再將古董交給買家。”

    “你們可能不知道,在A市使用的是分店和加盟店的方式。比如我們知道有幾個街頭盜竊和入室盜竊的團夥,他們的贓物都會賣給我們,因為我們有信譽,他們也沒了銷贓的風險,這叫加盟店。我們會把贓物進行分類,貴金屬熔制,手錶等有專門人員進行網路二手貨銷售,這叫分店。”

    “這些都是小兒科,我們分店接待過駭客,商業間諜,高級盜賊,他們到A市人生地不熟,需要導遊,也需要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比如三個月前A大生物實驗室被高級竊賊進入,盜取了某藥品半成藥。現在A大實驗室仍舊不知情,還在研究,而國外已經將此藥品進行臨床試驗,並且申請專利。我們還有地下帳戶,一千萬美元可以在十個小時內到賬。我們還幫助某外市官員轉移了三億資金到國外。”

    毛小蘭道:“各個團隊負責自己團隊的事,之前被捕的幾個人,他們只知道部分資訊。團隊負責人只知道聯絡員,聯絡員只知道自己聯繫的團隊負責人資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聯絡員是誰,團隊有幾個,規模多大。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送給你們一個加盟店。”

    毛小蘭道:“開發區的銀河賓館,二星級的賓館,地下室有鍋爐房。我們處理屍體的流程是,肢解,送到鍋爐房,燒掉……當然,沒發現屍體的,你們警方都記錄為失蹤人口,並不會進行大規模的追查。我送這條資訊是因為我很不爽,上個月,有個渣男奸殺了一位十九歲在校女大學生,他聯繫上了塘鵝,我們給他處理的現場和屍體。我雖然不高興,但是工作就是這樣。你們現在去抓人,然後讓他們指認上個月燒的頭顱部分,他們應該會知道就是那位失蹤的少女,而你們就可以以殺人罪名追查。”

    毛小蘭笑:“看,我們多瞭解你們的司法體系。我們知道出現屍體,你們一定會追查到底。但是如果只是失蹤,甚至有可能都沒有人報案,那……好了,我說的夠多了,我不能給你們太多時間,否則你們會用緩兵之計。我們賭一把,兩個小時內,給我新身份,免罪。否則我死扛。”

    “不用天鵝說,按照規定,協商談判期間,我們不會使用錄音和錄影手段。”左羅道:“而且你說了這麼多,我們也找不到和你有關的直接證據,否則你不會說。”

    “呵呵。”

    林檢察官道:“毛小蘭,免罪是不可能的。十年,新身份,這是底線。”

    毛小蘭道:“你們知道我某方面需求很旺盛,關我十年?我不如去死。”

    林檢察官道:“那你就去死吧。”轉身走人。

    左羅也跟隨走,到了門口,毛小蘭突然道:“等等。”

    兩人停步,毛小蘭道:“新身份坐牢十年,每年有半個月探親假,不得凍結我海外資產。”

    林檢察官看毛小蘭:“可以。”

    ……

    白雪開車,到Z部門帶上了蘇誠,朝工業園區方向去,蘇誠今天沒有提早回去,他一直在跟蹤注意毛小蘭進展。

    蘇誠一看白雪熟練換擋,贊道:“妹子,厲害拉,我們一起學開車,你都能開這麼溜了。”

    白雪道:“是顧問你朋友教的好。顧問,聽說毛小蘭招了。”

    蘇誠後靠,搖頭:“毛小蘭招供,我覺得不太符合常理。如果是給新身份,不坐牢,我信。但是十年,我不信。”

    “為什麼?”

    蘇誠道:“A市塘鵝系統就算被摧毀,塘鵝還是目前全球最大的犯罪團夥之一,要找正在坐牢的毛小蘭,毛小蘭新身份是保護不了她的。從毛小蘭來說,賭我們找不到,她還有榮華富貴,她性癮,關十年?呵呵……我雖然不瞭解毛小蘭,但是我認為她不應該接受這個交易條件。要知道,找不到東西,我們甚至無法給毛小蘭定重罪,這傢伙只要搞個外籍戶口或者綠卡,輕罪在審判後,正常來說是驅逐出境。”

    蘇誠道:“第一個可能,毛小蘭藏的東西很好找,只要我們警方有心,毛小蘭認為我們警方肯定找的到。第二個可能,毛小蘭在耍詐。我很奇怪的是,以毛小蘭的罪商不可能不知道自殺是不會成功的,她真想自殺,可以床上後空翻,腦袋著地,這樣還有可能自殺成功。用尿液溫度讓傷口無法凝固止血,聽起來很是那麼回事,但是這種自殺方法需要時間,不短的時間,她卻是重點照顧對象。”

    “啊?”白雪一愣,道:“顧問,你應該和隊長一起去醫院的。”

    “你隊長沒給我機會,自己開車就去了。”似乎不通常理,左羅拋開了自己。蘇誠哪知道左羅發現馬丁手機和蘇誠手機在一起。

    汽車進入工業園區,工業園區也有住宅,價格不貴,目前一萬五六一平,但是空氣品質遠不如市區其他地方。不過因為工作者密集,這邊做生意的人也挺多,總體看起來,如同一個規劃好的,整潔的城鄉結合部。

    工業園區有一家專門生產包裝用紙箱的工廠,工廠不算大,只有三十多名工人,機器流水線作業。負責模切的生產車間一共有六名工人,他們的宿舍在工廠一公里外。

    宿舍不大,二十平房間,四個人,一層樓六個房間公用一個洗手間。

    蘇誠到達時候,已經拉了警戒線,上到二樓一間宿舍門口,只見一個女孩躺在冰冷的地上,身邊單膝跪著一位醫生,正在對其進行檢查和急救。而左羅和許璇站立在另外一邊,兩人低聲私語。

    醫生抬頭,蘇誠他們過去,醫生道:“沒有生命危險,這是注射孔,我認為注射了麻醉藥品。”

    思南上樓,彙報:“他們工廠第三班是十點下班,這姑娘八點半接到電話,臨時請假回宿舍。這一層全部是他們工廠的宿舍,只有兩名休假員工在。”

    左羅道:“醫生,能弄醒她嗎?”

    醫生搖頭:“恐怕不行,最好是送醫院觀察。”

    左羅點點頭,醫生吩咐人幫忙抬上擔架。

    蘇誠走過去,道:“毛小蘭答應條件我認為有詐,我想去見見毛小蘭。”

    左羅道:“我去姑娘醫院,許璇,你和蘇誠去見下毛小蘭。”

    許璇看左羅,很猶豫,最後還是道:“好。”

    左羅道:“今天你跑了一天,目前要等物證組收集線索,還要等姑娘醒來。一時半會不會有太大進展,你今晚先休息,明早再接我班。”

    許璇點頭:“好,蘇誠,我們走吧。”許璇知道左羅意思,左羅想知道馬丁和蘇誠會面的交談內容。

    左羅在走廊護欄位置,看著許璇和蘇誠進入汽車,離開了宿舍。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2:52
第三百一十七章 存疑

    蘇誠和許璇到達第一醫院毛小蘭病房已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毛小蘭仍舊側躺著閉目,聽見有人進來,就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蘇誠,立刻變得有些緊張,雖然表情正常,但是眼珠在轉動。蘇誠先笑了:“呵呵,有鬼。”

    毛小蘭不說話。

    “奇怪,為什麼有鬼?心中的陰謀應該不會擔心。”蘇誠拉椅子坐在毛小蘭的面前,靜靜的看著毛小蘭,蘇誠似乎自言自語道:“愚蠢的自殺,目的是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你自殺是給了警方更充足的時間嗎?你不可能能見到別人,警方有整套的系統做法,奇怪,你自殺原因是什麼?為什麼緊張?”

    毛小蘭:“我沒緊張。”

    “你沒緊張,就不會打斷我的自言自語,你會鄙視我,淡定看著我。”蘇誠慢慢點頭,站起來,招手:“搜身,拔光了搜。”

    特警看許璇,許璇讓特警不要動手,自己上前,摸索毛小蘭身體……

    蘇誠看毛小蘭表情自然,眉頭一皺,手摸向枕頭,是濕的,問:“她用這個姿勢躺了多久?”

    特警回答:“一直是這樣。”

    蘇誠對許璇使了個眼色,許璇會意,將毛小蘭腦袋拿起來,蘇誠撥開頭髮,從耳朵中拿出一個耳塞出來。

    蘇誠看毛小蘭被震驚了,驚歎道:“厲害,厲害……你知道員警一定會找到你的朋友,但是你不想坐牢那麼久,這時候有人送溫暖,讓你自殺,給你通訊耳塞,許諾條件。你就裝著要和警方交易,將你掌握東西的地點說了出來。說出地點後,如果我猜測沒錯,你一定拖延了警方時間。而左羅這個傻鳥渾然沒想到還有競爭者,以為東西下落只有當時房間幾個人知道。”

    “東西不見了,雖然你要脅不了塘鵝,但警方也因此無法控告你了,送溫暖的人也會給你好處。”蘇誠對耳塞問:“是不是?現在我的疑問是,這耳塞是怎麼送到你手上的?又是怎麼通知你自殺的?塘鵝沒這能力,他沒有這麼高層的內鬼……是鬼團,許璇,查錄影,看今天都有誰可能給她送東西。”

    蘇誠不怪員警不小心,因為很難想到這點,拘留所自殺,立刻送醫,醫生團隊有技術科監督。怎麼也想不到去搜身,就算搜身,也有很大機率不會搜到耳朵位置。

    鬼團,為什麼來湊熱鬧?蘇誠開腦洞,難道馬局是真正內鬼,為了誣陷其他人是鬼團內鬼?

    許璇拿出證物袋將耳塞裝好,道:“我們先回部門。”

    ……

    兩人上車,許璇開車,連線技術科,立刻檢查今天拘留室等Z部門監控。Z部門監控不多,辦公室、會議室內是沒有監控的,但是走道,樓梯都有高清監控。

    快到達Z部門,技術科傳來壞消息,監控系統被種了木馬,剛重播監控,錄影就開始格式化。技術科同時說明,Z部門監控屬於內聯網,也就是說有人進入Z部門動了手腳。

    到達Z部門,技術科負責人已經在等待:“在監控室的主機內找到一個快閃記憶體,有人遠端用快閃記憶體連接監控電腦主機。”

    “監控室?”許璇問:“今天都誰進去過監控室?”

    “沒有,只有值班的兩名內勤。”技術科人道:“我們正在查詢物理網線,看是否通過網線直接接入。但是我們懷疑有人早就將快閃記憶體連接在電腦主機內,等有需要時候就啟動快閃記憶體,傳輸資料。這人應該是電腦硬體高手,快閃記憶體放的位置非常好。”

    許璇沒來由鬆口氣,看了眼蘇誠,蘇誠莫名其妙,但是不在意,道:“這麼說來,安裝快閃記憶體的人應該是能自由出入Z部門的人。不過你說電腦高手我不同意,如果有專人指導,拆開後蓋,放到指定位置,並不難。”電腦後蓋就兩顆螺絲,一松,一拉就可以。

    技術科負責人點頭:“確實是這樣,按照我們推測的時間,完成這一切大概四十秒左右。”

    許璇道:“監控室24小時有人值班。”

    技術科負責人道:“可是晚上十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只有一人值班。如果是一個人,肯定不會在上班時間全部坐在電腦面前。”

    蘇誠道:“別跑題了,拘留室外是站立有特警的,一排拘留室,按照人數不同,最少會站立兩名特警。毛小蘭是重點目標,如果有人接近過毛小蘭的囚室,特警肯定會知道。”

    “有道理。”許璇聯繫:“今天拘留室是誰值班?……好的……藍河,麻煩你聯繫下今天下午兩點到七點這班的三名特警,到我的辦公室……對,很急。”

    許璇掛電話:“已經下班,儘快趕過來。麻煩你們技術科和物證組對拘留室進行取證。”

    技術科負責人回答:“物證組很快就到。”

    許璇點頭,和蘇誠上樓,問:“你吃什麼?”

    “對哦,還沒吃飯。”蘇誠道:“小龍蝦。”

    許璇手機叫外賣,發信息,蘇誠伸頭一看:兩份打鹵麵,炒兩個青菜。

    “小龍蝦呢?”

    許璇道:“因為你身體柔弱,吃清淡點有好處。”

    蘇誠:“好感動,不過我還是想要小龍蝦。”

    許璇對蘇誠假笑一下,手放在蘇誠肩膀,半拉著走。道理已經講過了,不聽,那我就不講道理了。許璇的心終於放下一半,今天聽左羅說蘇誠和馬丁會面,又發生了毛小蘭的事,一度懷疑是蘇誠所為,但是這一路來,蘇誠很認真的分析,很專業,很客觀的對案件進行剖析,還揭破了毛小蘭的耳塞,提醒找特警。這些表現都充分說明了蘇誠這次不是賊人。雖然蘇誠這傢伙真做賊肯定一套套的,但是許璇不願意朝那個方面想。

    許璇道:“跑一天累嗎?”

    “當然累。”

    “一會本姑娘給你做個腳底按摩。”

    “哇,是不是真的?”蘇誠大為驚喜。

    許璇看向了蘇誠的鞋子:“受不了我對你的好?”

    “不不。”蘇誠脫鞋子。

    許璇皺眉:“先去洗個澡。”Z部門有臨時休息室,自然也有淋浴室。許璇從自己辦公室側面拿了一雙女式拖鞋。

    蘇誠總感覺不對,問:“洗澡?”

    許璇道:“今晚十有八九要通宵。”

    “哦,難怪這麼殷勤,還腳底按摩。”蘇誠瞭解,這是要抓自己壯丁,所以才殷勤,蘇誠拿上拖鞋去三樓。

    許璇關門,反鎖,用指甲撬開車鑰匙,拿出一個小工具,伸到蘇誠左腳鞋跟處,慢慢撬動,把鞋跟拿下來。用工具壓鞋跟底部的紋路,指甲在鞋跟上一挑,打開鞋跟。裡面有一個U盤大小的儀器,許璇拔出記憶體卡,換上新記憶體卡,然後快速收拾好。收拾好後,許璇試了下鞋跟,很結實,這雙鞋是許璇送給蘇誠的鞋子,也是技術科特別定制的鞋子,原本是重要臥底使用的工具。為了保護臥底的安全,警方資源偏向臥底的。

    許璇將工具收好,將記憶體卡也放進車鑰匙,然後捏合車鑰匙。等待了五分鐘,蘇誠才慢悠悠回來。許璇也沒有放蘇誠鴿子,給蘇誠進行了腳底按摩。蘇誠也配合的睡著。

    許璇手機震動,三名下午值班的特警到了筆錄室,許璇讓他們稍等。許璇掛電話,在蘇誠耳邊道:“蘇誠,特警到了。”

    蘇誠還在睡眠狀態。

    許璇坐到了自己辦公位上,打開電腦,再打開電腦上一個軟體,將記憶體卡插入讀卡器,連接電腦。記憶體卡雖然能竊聽聲音,但是因為安裝在足部,會有震動噪音。這個軟體就是將震動噪音分離的軟體。缺點也有,和類似震動噪音的說話聲,背景聲也會被一起分離。說話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但是這個產品重要是安全。

    許璇很謹慎打開電腦音樂,左耳戴上耳麥,點擊停止播放,等待一會,軟體處理完成。許璇點擊,開始聽這二十四小時聲音。

    直接拉到下午時間。

    馬丁聲音:“老闆要聯繫毛小蘭。”

    蘇誠聲音:“怎麼聯繫?”

    馬丁道:“送東西,我來負責。你要暗示毛小蘭自殺。三個關鍵字,自殺,病床,耳塞。”

    蘇誠聲音:“我想辦法。”

    許璇心一沉,心情分外複雜,耳塞是事先藏到了病床上……大約一分鐘後,蘇誠聲音:“老闆,拿盒正氣水,肚子吃壞了。”

    蘇誠告訴自己,左羅出去尋找線索後,蘇誠肚子不舒服,去買了盒正氣水,去休息室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哪是去休息,這是在想辦法給毛小蘭通消息。

    ……

    快零點,許璇和蘇誠給三位值班特警做筆錄。

    蘇誠揭穿毛小蘭藏有東西後,毛小蘭被拘押在拘留室,不再提審,期間局長,周斷,陸任一,蘇誠都去拘留室。前面三人是陪同檢察官去的,拘留室外檢察官詢問毛小蘭的條件,然後將條件上報,由上級來做決定。蘇誠是檢察官他們離開後,單獨去的,什麼都不幹,就站立在拘留室的對面,靜靜看了毛小蘭五分鐘。

    蘇誠道:“是,我從三樓休息室出來,下樓時候順便拐到二樓拘留處,我不僅觀察毛小蘭,還去物證室看了守所移交過來的毛小蘭物品,證實了我的猜想,毛小蘭是一位雙性戀者。我又猜想,毛小蘭所謂的朋友,會不會是一位為了愛情的女性?但是這些猜測沒有結論,所以我也沒有提起。”

    許璇問特警:“毛小蘭什麼態度?”

    特警道:“毛小蘭見到蘇顧問後,就走到門口,雙手抓了鐵柵欄,歪頭看蘇顧問。十幾秒後,毛小蘭就回去床上躺著。

    許璇點頭:“那就是說,見毛小蘭有林檢察官,局長,周隊,陸任一和蘇誠,一共五人,是嗎?”

    特警點頭:“是的。”

    “也就是說,這五人中有人讓毛小蘭自殺送醫。”

    特警一愣:“這我不知道。”他是行動人員。

    蘇誠絲毫沒察覺許璇懷疑自己,道:“她是在問我……奇怪了,這幾人檔次都很高,除非……”

    “麻煩你們,早點休息。”許璇站起來和特警們握手,和蘇誠前往辦公室。

    許璇關門,問:“你剛才說除非?”

    蘇誠道:“除非是吊死鬼想拿到毛小蘭東西。但是吊死鬼拿毛小蘭東西有什麼意義嗎?”地頭蛇吊死鬼看不上塘鵝外來戶。

    許璇不知道,看蘇誠態度確實不假,但是錄音又清清楚楚。真的這麼會演嗎?這個男人喜歡自己也是演的嗎?他根本就不會在自己面前失去判斷能力……他是利用這一點進行工作,並且欺騙自己的感情嗎?

    許璇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錄音是事實。只有三個人知道馬丁是蘇誠老闆的人,自己,左羅和陸任一三個人。左羅和陸任一是絕對可以信任的,自己當然信任自己,那蘇誠就是個……壞蛋,壞到骨子裡的壞蛋。甚至一切都可能是他計畫好的,他偽裝自己是幫老闆打工身份……

    要不要揭穿他?將錄音放給他聽,看他還怎麼辯解。

    那要抓他嗎?不,法律上來說,證據不足,抓蘇誠沒用。既然這樣就不能把錄音放給他聽。

    蘇誠看許璇,摸許璇手:“怎麼了?”

    許璇打個激靈,下意識抽手回來:“沒有,想案子想迷了。”

    蘇誠握了許璇手:“記住,當局者迷,不要沉浸在案件中,要客觀的去看待案件。”

    許璇努力不抽手,但是她知道自己表情難以掩蓋心情,於是就吻了過去,蘇誠做賊心虛看門外:“你還真大膽,我喜歡。”

    這時候外賣也送到,門衛通知許璇,許璇下樓拿外賣,獨自去了空無一人的七組辦公室,打電話:“左羅……”

    “怎麼了?”

    “沒事,有什麼進展嗎?”

    左羅回答:“那姑娘還沒醒,但是物證人員發現姑娘的泰迪熊肚子被掏開。從現場來看,我認為姑娘配合歹徒,將東西給了歹徒,歹徒臨走將姑娘迷暈。毛小蘭和我們說,只要和姑娘說:我來拿小蘭丟失的青春。姑娘就會把東西給我們。對方通過耳麥知道這一情況,毛小蘭拖住我們求情,並且介紹了毀屍滅跡用的鍋爐房情況,耽誤了我們大概十分鐘。太大意了。”本不急的事,只有他們知道,都在病房裡。哪知道還有耳塞。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2:59
第三百一十八章 竊聽風雲

    左羅話鋒一轉:“我聽說Z部門監控被黑了?”

    “是。”

    “下午誰見過毛小蘭?”。

    許璇回答:“局長,陸任一,周隊,林檢察官,還有……蘇誠。”

    “蘇誠?扣除林檢察官,局長,陸任一和周隊三人,怎麼說也應該是吊死鬼級別的內鬼,吊死鬼對毛小蘭有興趣?不至於吧。你等等……”左羅十幾秒後道:“方淩找到嫌疑歹徒的照片了。”

    “怎麼找到的?”

    好一會,左羅回答:“宿舍門口是馬路,我們通過交通監控尋找經過的車輛,找到了幾輛車,都有行車記錄儀……中獎了,有一段行車記錄儀的錄影拍到了嫌疑人將口罩拿掉的畫面。我發給你。”

    許璇看手機,有四輛車的截圖,第一輛車拍到是一個戴口罩,戴帽子的男子從宿舍門口出來,第二輛拍攝是男子沿人行道朝南步行,拿電話。第三輛拍攝到男子打電話。第四輛拍攝到男子邊打電話,邊拿掉口罩。

    高清的行車記錄儀,畢竟能買車養車的人,不會在乎多花幾百上千買個清晰度高的記錄儀,出去旅遊時候還可以當作錄影欣賞。高清照片立刻在警局檔案,有案底的人員中比對。

    淩晨兩點,鎖定犯罪嫌疑人:鄭洋。鄭洋,今年二十二歲,高二因為夥同他人欺淩一名高一同學被逮捕,以成人犯罪接受審判,入獄五年。出獄後遊手好閒,片警介紹了幾份工作都沒幹好,後在網路上成為一名醫生,欺騙患者前往指定醫院就診,被A市警方逮捕,但是因為他是從犯,某城市對此事並沒有興趣,畢竟開坑人醫院是這個城市的支柱產業,並且開滿了全國。故而鄭洋最終被釋放。

    鄭洋手機關機。

    淩晨三點,警方突襲鄭洋家,其父兄在家,說已經多日沒見鄭洋。刑警隊派遣人員,開始和線人接觸,尋找鄭洋的下落。從線人口中得知後,警方找到了鄭洋做包廂少爺的一家夜店,夜店人說今天鄭洋有老顧客點陪酒,但是打手機打不通,找不到人。

    無果,暫緩搜捕。第二天上午六點,巡警和派出所也收到了鄭洋的照片,一家派出所去賓館拿鄭洋照片詢問時候,意外發現鄭洋就在這家賓館。上午十點,鄭洋在賓館被捕,同時警方繳獲了一個U盤。

    鄭洋也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有人聯繫他,五萬的報酬。鄭洋根據老闆的要求,拿到U盤,迷暈了姑娘,老闆說這U盤是他和這姑娘偷情的證據,姑娘拿證據要脅老闆離婚娶她。拿到U盤後,按照老闆交代,鄭洋住進了開好的賓館,賓館裡有兩萬塊錢,老闆說自己在外地,讓他把手機關機,他第二天拿尾款來換U盤,讓他留在客房等他。

    鄭洋美美的睡了一覺,正考慮中午吃什麼,員警就到了。

    蘇誠昨天在許璇辦公室睡了一夜,聽聞消息,一夜沒睡好的蘇誠還是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不馬上拿走U盤?”這太業餘了吧,真是偷情證據就算了,可是這東西是塘鵝的致命傷。

    當然,矛盾是有,但是有可能也有意外,也許塘鵝接貨人出了問題,也許是巡警經過讓塘鵝警惕,也許是真的派不出親信。

    ……

    繳獲U盤八個小時後,警方發起了五年來最大規模的行動,代號利劍行動。不可否認,作為局長起名實在是太沒有水準了,但是這麼沒水準的行動名卻是收穫最為豐富的一次。

    塘鵝作為國際犯罪團夥,同時又有著先進的管理理念,在他們看來,所有的東西都是資源。比如某盜竊六人團夥,給塘鵝提供贓物,同時,塘鵝還收集他們舒適區的情報。比如舒適區的派出所情況,本地治安情況,罪犯情況等等。同時還記錄團夥之前銷贓的管道,人員等等資訊。

    毛小蘭這份東西可謂集塘鵝A市累犯之大成,以至於刑警支隊負責人對媒體說,利劍行動幾乎將A市兩人以上的團夥一網打盡。

    除不穩定國家外,A市刑事犯罪率在全球是最低的十個城市之一,當然,排名後十名的都是巴基斯坦,斯里蘭卡,印尼,巴拉圭,葉門……另外大多數國家將街頭失竊、言語恐嚇等都列為犯罪,A市經過刑事犯罪的才列為犯罪,統計上也有不同。

    根據數百年後的後人客觀統計,利劍行動最少消滅和打擊了80%活動在A市的兩人以上的以違反犯罪為生的團夥。塘鵝將A市當成橋頭堡,同時也成為了A市最優秀的線人。

    七組沒有參與抓捕,五個人在Z部門聯合行動會議中沉默,宋凱、方淩和白雪是因為蘇誠和左羅不說話,不敢說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在取得這麼大進展時候,蘇誠和左羅並不開心。今天已經是行動的第二天,過了高潮部分。這一天下來,蘇誠和左羅秘密會談了數小時,但是都沒有向外人說明自己內心所想的。

    局長召開會議,通知七組全體人員參加。

    局長見七組兩人情緒不高,於是點名七組。

    左羅看蘇誠,蘇誠點頭,站起來道:“七組最近集體來大姨媽,暫時不想參與行動。”

    與會人員吐血,大哥,大家都很認真開會呢,嚴肅點行不行?局長明顯不滿:“蘇誠,你是對我個人有意見,還是對員警有意見?”

    蘇誠掃掃頭髮,精神不振道:“局長大人,我們現在是看不懂。我和左羅的觀點認為,這個U盤存在問題,但是我們沒發現問題。”

    局長道:“我聽不懂。”

    周斷介面:“蘇誠意思是,他認為這U盤資訊是假的。但是蘇誠你這次可能是錯了,目前抓捕的嫌疑人來看,情報非常準確。比如馬華兄弟三人流竄團夥,一直有消息說早離開A市,但實際上他們轉變了作案模式。七個銷贓點中有三個銷贓點是刑警隊早就掌握情況,在外蹲點的。提供了南北兩區有組織乞討的證據,其中一位老大竟然還是本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這些都已經證實。賭場,錢莊都是一抓一個准。”

    許璇道:“這份資料記錄更多是人的資料,比如某酒托女,在後面備註,吸毒,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幹。這非常符合塘鵝的需求,塘鵝就是要在有需求時候,找到合適的可以犧牲的人。在汽車報廢廠工作的隱藏七年的盜竊通緝犯,記載了他的情況,有需要時候就可以要脅他。另外,U盤內有四十幾份視頻,視頻的主角身份都不一般,有銀行的負責人,有民政部門工作人員,有律師,有醫生……這些人都不會希望自己視頻公開,塘鵝因此也抓到了他們的把柄。”

    許璇道:“從我判斷來看,這份情報絕對是真的。”

    光頭道:“我同意周隊和許隊說的,我分析過其中部分資料,雖然記載了不少犯罪團夥,但是就總體看,這份資料的重點是要脅,他們獲取犯罪團夥的犯罪證據,他們獲取掌握有一定資源人的把柄。嚴格來說,如果塘鵝有足夠力量使用這份資料的能量,那對A市的破壞力是非常大的。比如某外科急救醫院因為被抓了把柄,對塘鵝要求的目標進行了消極的搶救。還有林遠縣某火車小站只有兩名工作人員,只有貨車停靠的小站,塘鵝通過這個小站已經安排了最少五名嫌疑人利用貨車離開A市。”

    光頭道:“我不理解蘇誠和左羅你們想法,你們說假的,要編出這一份假的資料出來,誰能做的到?好,也許你們會說鬼團,好厲害的鬼團。但是鬼團抽風了,這麼多資源不知道利用,反而送給警方?那我們是不是要給鬼團一枚勳章?”

    左羅背靠椅背,閉眼休息:“你們高興就好。”

    “不是我高興,我知道你們懷疑點,我們也懷疑,為什麼雇傭鄭洋的人沒有第一時間拿走U盤。我特意查了鄭洋居住賓館的情況,昨天鄭洋入住後,賓館發生兩夥客人互毆事件,警方介入,其中有利器傷人,對他們客房進行了搜查,一直折騰到淩晨三點。因為利器傷人,留有警員在事發房間外巡查,這也許就是雇傭鄭洋的人沒和鄭洋見面的原因。”

    蘇誠道:“人家黑Z部門監控,送耳麥,這麼狠的招都出來了……圖什麼?我這人只相信邏輯,你們說的都對,我和左羅研究了一天,也沒有看出半點不對,但是我認為鄭洋老闆沒拿走U盤,就是不對,而且無法解釋,這種情況肯定有目的。聯繫到毛小蘭願意幫助對方,提供耳塞等等,我更覺得不簡單。”

    許璇心中亂,頭腦更亂,只有她知道蘇誠和馬丁交談的內容,他們老闆要求蘇誠通知毛小蘭自殺。蘇誠又表現出慷慨陳詞的一面,許璇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如果這一切都是蘇誠的陰謀,那蘇誠肯定是想幹一件很大的壞事。許璇甚至想色誘蘇誠……死男人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許璇又不想把蘇誠和馬丁的事告知別人,理由不是因為許璇愛蘇誠,而是蘇誠表現出的態度讓許璇捉摸不定。

    會議繼續,七組人因為消極工作情緒,被局長趕了回去,左羅對許璇做個顏色,許璇和左羅出去,左羅讓蘇誠三人先回去,自己去了許璇辦公室。開門見山問:“馬丁和蘇誠前天會面說了什麼?”

    許璇問:“怎麼,你懷疑是蘇誠佈局?賊喊抓賊?”

    左羅道:“我當然要想這個可能,但是我想不到蘇誠的目的是什麼。蘇誠目前公開的目的是説明自己老闆打擊塘鵝,我私下懷疑蘇誠老闆不僅打擊塘鵝,而且還想吸收塘鵝的力量。如果這樣的話,蘇誠完全沒可能讓U盤落到警方手上。”

    許璇一驚,道:“前天晚上,蘇誠是在我辦公室過夜,馬丁被叫去領事館彙報工作,會不會是他們錯過了時間?”

    左羅看許璇:“這倒是有可能,這種重要東西,蘇誠老闆不會相信別人,不會是蘇誠,應該是讓馬丁去拿。馬丁走不開……許璇,你還沒告訴我,蘇誠和馬丁說了什麼?”

    許璇想了一會:“沒說什麼。”

    “你撒謊。”

    許璇道:“我們商量過,蘇誠做的說的一切,我都有權沉默。”

    “說說而已,你也太死板了。”

    許璇道:“這件事已經讓我精神疲憊不堪,我不想去丈量黑和白的距離,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OK?”

    正說到這,門外有人敲門,許璇開門,是蘇誠,蘇誠拿起一隻鞋子道:“我的鞋子有竊聽器。”

    左羅做出驚訝的表情:“竊聽器?”

    蘇誠咬牙看著左羅:“對,警用產品,宋凱證實,這個竊聽器記憶體需要解碼,解碼軟體為技術科自己編寫。恰巧,左羅你的電腦裡有這樣一個軟體。”

    左羅深出口氣:“是,是我安裝的竊聽器,我是員警,我有點防範之心不是很正常。”

    蘇誠怒道:“可是,這鞋子是許璇送我的,你TM的選這雙鞋?”

    許璇春心蕩漾,內心負罪感滿滿。

    左羅無奈道:“你兩雙鞋子不是不合適安裝竊聽器嗎?”

    許璇:“我明天再給你買一雙……左羅,你這樣太過分了,蘇誠把你當朋友。”雖然負罪感是滿的,但是許璇不是為了法律和正義,她是想到如果蘇誠知道是自己幹的,她不敢想像這後果。

    格老子的,自己天生會背鍋……左羅道:“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我是員警,你是賊……好吧,對不起蘇誠,我不應該破壞規則,在你鞋子裡安裝竊聽器,這手段非常下作。順便問一句,你怎麼發現的?”

    蘇誠回答:“下樓時候踩空了一下,鞋跟崴了。”心裡想著剛才的會議,有點心不在焉。而且這雙鞋子蘇誠穿的並不舒服,畢竟是許璇直接買過來的,不是去商店挑選的,尺碼也大了一點。

    左羅道:“請原諒。”

    “原諒不必了,你也說了,我們畢竟不是一條路上,你對我防備我有準備,我只是沒想到手段這麼下作,這麼玩就沒意思了。”蘇誠道:“你知道,我這人有仇必報,你既然耍流氓,我就得腹黑一次。”

    左羅問:“敢問蘇顧問您想幹嘛?”

    蘇誠道:“我剛才聯繫了葉娜,她明天晚上有空,你去她家吃飯,上門道歉,隨便見下父母。”

    “什麼?”前面兩條就算了,左羅問:“見父母是什麼意思?”

    蘇誠:“自己看新聞。我剛給盧娜爆料,說你和葉娜在拍拖,明天見父母。”

    蘇誠一笑,提了鞋子,關門,走人。

    左羅無語看許璇:“你不能買雙結實點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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