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賊警 作者:蝦寫 (已完結)

 
mk2258 2016-9-27 11:21: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7 421996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3:28
第三百一十九章 意外收穫

    於是左羅又成為了名人,之前葉娜粉絲出賣了左羅資訊,被討伐,這次又出現了左羅和葉娜拍拖的新聞,這種反轉讓大家膛目結舌。盧娜在第一時間連線了葉娜,葉娜面對這問題,思考很久回答:“是還是不是,我不知道。”

    盧娜:“據說左羅明天晚上要去葉家吃飯,見你的父母,是嗎?”

    葉娜驚訝:“你們怎麼知道?不過不一定是明天,我現在還在瑞士。”

    這就足夠了,盧娜直播連線,直播一出,誰與爭鋒。公共關係科聯繫左羅,說有很多記者要採訪,看左羅是不是能上一期的警訊。葉娜打電話問,他們怎麼知道你答應要來我家吃飯?明天我趕不回去,下星期行不行?

    左羅回了個行字,掛電話,他現在想靜靜,坐在辦公位,對面是小人得志的蘇誠,這不是讓左羅最心煩的。低頭在一邊一聲不吭,裝沒事的白雪也讓左羅抓狂。自從蘇誠在城堡時候點明了三妹子喜歡左羅之後,左羅就很擔心自己進入這種三角圈中。

    回到會議室的許璇同時也疑惑,如果蘇誠和馬丁有類似對話,知道被竊聽,為什麼敢那麼正義淩然的報復左羅?或者說,蘇誠知道是自己竊聽了他,所以他故意表現的這麼憤慨?如果竊聽器被取出過,他可以用自己表現說自己被誣陷。如果竊聽器沒有被取出過,他也可以以此表達自己清白。

    好亂,都不是省油的燈,實在是難以下結論。

    “許隊?”周斷提醒。

    “嗯?”許璇回神。

    局長有些擔心看許璇,周斷道:“許璇,你帶小組請名單上的人問話,這四個人都沒有案底,留意一下情況。”

    “哦。”許璇看手機,已經發到手機上,向大家點頭,辦事去了。

    許璇小組集合,兩輛車,資料顯示,這四人都算是比較特殊的人,第一位是派出所雇傭的上戶口的妹子,她不屬於警員,公務員,屬於政府雇傭人員,合同工。薪水一般,沒有權利,唯一的好處就是能查閱本派出所戶口資訊。U盤資料顯示,塘鵝以一萬元搜索一個人的資訊。查詢結果是無。

    小姑娘可能不知道,但是許璇一看就知道這叫投名狀。塘鵝對此人是否存在一點興趣也沒有,關鍵是你收了一萬,幫助塘鵝非法查詢市民資料,按照A市規定,這屬於職務犯罪,要坐牢的。所以下次塘鵝真的需要她説明時候,就可以用上她了。

    派出所小姑娘還在忙碌,熱情的接待轄區民眾的戶籍變更等申請,挺忙的,不過社區居民都能理解,很友好的排隊等待,大家都比較熟悉,聊聊天,氣氛不錯。許璇他們來了,剛和小姑娘說兩句,小姑娘就崩潰了,連連解釋,自己生活很困難,又沒有生活技能,文化水準不高,是A慈善幫忙聯繫的工作。而且那人不是直接給錢,而是網路上認識,知道自己家庭需要錢,所以借給自己一萬塊。過了幾天,讓自己幫忙查一個人,說是自己失散多年姐姐,看能不能找的到。小姑娘說這不行,那人就說,一萬塊就算酬勞,不管有沒有結果。小姑娘尋思一會就答應了。她還把查無此人的搜索結果拍攝成照片,發給了那網路朋友,網路朋友很大方表示沒事。兩人隔三差五會聊兩句,也沒有其他情況。

    小姑娘就不用帶回去了,派出所負責處理此事。至於後果,許璇沒有興趣知道,但是職務犯罪是殺雞儆猴的重災區,抓一個幹一個,朝最高量刑判。也許這樣小姑娘很可憐,很倒楣,但是殺雞儆猴的意思就是這樣。政府公信力豎立不是抓大抓小問題,而是建立法律信任,由法律來約束權利。A市年輕人都不喜歡政府雇員的職務,收入不高,沒有額外福利,還經常被查。公務員還好,收入比政府雇員高,也算是鐵飯碗,生活穩定。

    第二位還是政府雇員,南區區政府車隊司機,一位名叫吳大江的40多歲司機。政府車隊工作很靈活,基本是哪邊需要去哪邊。同時也為領導開車,通常情況下沒有隸屬哪位領導的專職司機,除非是特殊情況。至於領導喜歡不喜歡你這位司機和你工作沒關係,他不能換掉你,除非你有違規行為。特殊情況指的是敏感部門,比如招商專案領導,在專案期間只使用一名司機。

    吳大江就是屬於給特殊情況開車的人員,他曾經是一名特種兵,駕駛技術非常好,一方面指開車很穩,一方面指飆車很快。需要飆車的除了消防和救護車外,還有一種是警車。吳大江專職就是南區員警分局局長開車的司機。

    分局局長是位女性,在五次考核才過科二之後,明智的放棄了考取駕照,對自己對別人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吳大江工作很累,分局局長通常是沒有規律的上下班,半夜遇見緊急情況就得去工作,畢竟罪犯是不規律犯罪的。他必須隨叫隨到。這七年來,吳大江也是任勞任怨,可是孩子不爭氣,在外地工作刷信用卡,兩口子還了一筆又一筆。(身邊好多年輕人透支消費刷信用卡,情況可以說是比較嚴重,最後多是父母買單,但是禁不住誘惑繼續刷。投資失敗可以理解,透支消費最好是不要。再者,自己欠的錢,跪著也要還完,別老惦記父母的一畝三分地。)兒子就一個,打了,罵了,甚至翻臉了,但是離家出走的孩子還不上卡債就要坐牢,父母拼命還是得還。因此吳大江也成為了塘鵝的獵物。

    吳大江在分局的休息室看報紙,許璇等人到達,亮明身份,說明找他的原因。吳大江似乎鬆口氣一般,全招了。

    吳大江的孩子這幾年來刷了四十多萬的信用卡,怎麼花的?吳大江不理解,孩子說要戀愛,每年無數的情人節,還要充面子,還說吳大江不懂,現在談業務,人家首先要看你外表。加上年輕不能虛度,和女朋友去各地旅遊,也需要錢。最狠的其實是銀行,按照規定,年輕人額度是比較低的,一萬了不起了。但是在你欠債,又還上後,你的額度會暴漲,因為你信用好,真實案例中一個大學生信用額度破百萬,原因是父母賣房還了幾次。銀行才不管你從哪弄錢來還。最應該責怪還是年輕人本身,沒有控制力。(這點希望大家引以為戒,身邊例子太多。諸如某寶一樣,當初上某寶的初心是為了省錢……)

    一個月前,應塘鵝要求,吳大江在汽車內安裝了錄音設備,當時吳大江正在南區分局地下停車場等分局局長,分局局長到達,打著電話,示意在旁邊吸煙的吳大江先不要進車內,自己在車內打了五分鐘電話,然後離開,再給吳大江打電話,說先不用車,讓他去休息。

    吳大江拿到錄音設備,一聽,驚呆了,原來有人求分局局長幫忙向法官求情,分局局長竟然直接開價三十萬。這是要逆天啊。吳大江利用分局局長司機的身份,悄悄的查詢了相關案件。原來是兩個小夥伴去湖邊玩,打鬧中甲把乙推到湖裡淹死,甲的父親是富人,分局局長向法庭遞交了求情信,說甲今年十六歲,在學校品學兼優,認罪態度好,甲家人積極賠償,積極道歉,得到乙家庭諒解。最終以過失致人死亡判處了緩刑。

    許璇一聽也驚呆了,翻看U盤資料,上面寫了錄音,但是沒有錄音資料。許璇不敢怠慢,立刻聯繫內務局,內務局也不敢相信,陸任一帶人風風火火到達分局,吳大江很肯定自己做的一切,並且表示自己不是要寬大,自己也不要寬大處理,自己說的絕對是事實。

    事關重大,陸任一暫時不敢動分局局長,悄悄將吳大江拉走,然後查詢資料,詢問甲的父親。

    甲的父親原本不承認,在檢察官同意的情況下,終於承認自己聯繫了分局局長,分局局長表示要三十萬,甲就給匯到指定帳戶去了。聯繫時間和吳大江說的一致。查詢帳戶,發現是分局局長姑姑的帳戶,並且錢已經被轉走,轉到境外一家皮包公司。陸任一找到分局局長姑姑,她說明這張卡自己一直沒用,一天分局局長深夜給她電話,她兒子把卡拍照,把密碼一起給了分局局長。姑姑兒子說,表姐說工作原因需要一個乾淨的帳戶,他們相信她,於是就給了分局局長。

    這下沒說的,動手吧,分局局長被請到了內務局。

    但是分局局長面對指控,完全不承認,不僅不承認自己收錢,也不承認自己給姑姑打電話。詢問那天深夜在幹嘛,分局局長回憶說自己應該是在家裡看某案件資料。

    但是陸任一通過伺服器,將姑姑兒子發給她的卡照片和密碼資訊還原出來,技術科認證,資訊沒有被篡改,也有她當天深夜和姑姑的通話記錄。

    分局局長改口,那天自己睡著了,被電話驚醒後,睡不著,才去看案件資料。分局局長很肯定,一定是有人在那天晚上盜竊了自己的手機聯繫自己的姑姑。至於吳大江指控,應該是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冒充,因為地下停車場光線非常昏暗。

    陸任一思慮許久,拿起電話:“局長,我需要一個專案小組,和內部有關,左羅、蘇誠、光頭……恩,目前我只相信這三個人……蘇誠是明擺的壞蛋,我反而願意相信……好的。”

    ……

    內務局刑偵力量和技術力量是極其薄弱的,他們一般面對是內部蛀蟲,通常要麼為錢,要麼為權,要麼為女人,但是看這個案件似乎不找人幫忙是不行了。

    光頭,左羅,蘇誠三人靜靜的聽陸任一介紹,結束後一分鐘,是無比尷尬的沉默,三人都沒有開口,各自心中盤算。陸任一只能點名:“左羅。”

    左羅道:“時間軸很奇怪,分局局長姑姑銀行卡是在一個月前,分局局長寫求情信,是一個月,吳大江竊聽是一個月前。吳大江被人要脅,錄製了一次分局局長的錄音,恰巧就是分局局長受賄的錄音。更巧的是,毛小蘭提供的U盤內沒有錄音副本,唯一證據是吳大江自己聽了錄音。”

    陸任一打斷:“不是唯一證據,分局局長的姑姑承認她借卡。”

    左羅搖頭:“A市有四個分局,一個分局局長管轄百萬人口,這樣的一個人,她受賄,有可能。但是用姑姑的銀行卡來受賄,又知道轉移到瑞士銀行,這也太奇怪了。”

    光頭道:“我聽下來,主觀判斷,誣陷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左羅問:“誣陷的目的是什麼?南區分局局長確實是刑偵副局長的最有力競爭者,但一個月前,馬局還沒有離職,刑偵副局長職位還沒有空缺。蘇誠說話。”

    蘇誠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首先我們要知道對手是誰?假設分局局長真受賄,那對手就是分局局長,我們可以調出分局局長的履歷,來看看她都和什麼罪犯打過交道,她可是二十年經驗的老刑警。然後你們不覺得風險很大嗎?和別人打電話要賄賂,這是腦袋進水的行為,要知道電話錄音不是高科技。行賄者和分局局長非親非故,難道不會留一手嗎?另外一個情況,假設分局局長被誣陷,那我們對手檔次就高了,從U盤來看,我們的對手是塘鵝,塘鵝誣陷了分局局長,打算以此要脅,或者關鍵時刻讓分局局長停職,甚至幫助他們。”

    陸任一道:“從邏輯上說,分局局長受賄是行不通的,對嗎?”

    “對。”

    “那證據上呢?”陸任一道:“就算我們都相信分局局長,但是證據在這裡,怎麼推翻?首先是吳大江的口供,我經驗不足,但是我認為很真實。”

    蘇誠三人也看了吳大江的審訊交代錄影,點頭:“我同意。”

    陸任一道:“其次是分局局長姑姑,有通訊記錄,姑姑和姑姑的兒子都說明情況。分局局長承認和他們不僅沒有仇怨,他們還是分局局長除丈夫,孩子之外,目前最親的親人。因為事隔一個月,分局局長記不起自己當晚的行為。這條證據是最致命的,真金白銀的匯款記錄,真金白銀的轉帳記錄。姑姑的口供絕對會被法官採納,因為連分局局長都不認為姑姑會冤枉她。”

    陸任一說完,大家都靜靜沉思,蘇誠思考是矛盾論的陰謀說,左羅思考的是證據鏈的完整性。如果是誣陷,面對這樣證據,警方是無力推翻的。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3:42
第三百二十章 手機

    左羅見大家不再發言,開口道:“毛小蘭在二十五天前酒駕,進入看守所。U盤肯定是之前錄製的,根據保存U盤的小姑娘口供,毛小蘭是在半年前將U盤給她保管,不定時會去小姑娘宿舍更新。最後一次更新是在三十七天前。加上鄭洋拿到U盤後的不符合常理的舉動。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測。”

    左羅道:“有人知道毛小蘭,毛小蘭將U盤位置告訴了此人,此人一早就雇傭好鄭洋,鄭洋拿走U盤去交貨。但是此人沒有出現,告訴鄭洋自己在外地,明天交易。鄭洋當晚在賓館休息,此人悄悄的拿走了U盤,而後在裡面增加了吳大江的線索,警方順藤摸瓜查到了分局局長行賄。完美的完成了一次栽贓。”

    左羅道:“此人是誰自然不用說,只有吊死鬼有這個能力。他應該不知道馬局會突然離職,但是南區分局局長也是極其重要的崗位,吊死鬼肯定有所準備,恰巧馬局離職了,職位空缺,目前職位最有力競爭者為:南區分局局長,刑警隊支隊長,林遠縣縣局局長,還有周斷周隊長。這四人中,南區分局局長是最合適,最有希望成為副局長的人選。”

    對於重大職位變動,內務局了然于心,陸任一道:“林遠縣縣局局長不是很願意參與副局長競選,縣領導甚至去他家做了工作,希望他繼續留在林遠縣,雖然他現在還沒表態,但是沒有表態就代表態度。Z1負責人目前沒有合適的接任人選,周隊長估計很難競爭。只剩下刑警隊支隊長和南區分局局長,當然了,還有一直也沒有表態的緝毒處張副處長,他現在在湄公河此區域辦案,一時半會不會有空。”

    左羅道:“做個假設,支隊長和張副處長其中有一人是吊死鬼的人,那首先就要先剷除分局局長這位最有力競爭者。這麼假設符合邏輯吧?所以我認為,分局局長被捕,從邏輯和法理上來看十有八九是一個陰謀。”

    蘇誠終於開口,道:“左羅的大部分看法我贊成,但我就奇怪了,以我和吊死鬼的交往經歷來看,吊死鬼怎麼會忽略了那麼重要一條線索?毛小蘭的朋友說最後更新是三十七天前,分局局長是一個月前受賄。U盤內出現這樣不符合邏輯線的情報,不就是想告訴員警,分局局長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誣陷嗎?”

    左羅尋思一會:“你意思是,吊死鬼誣陷分局局長的目的,是為了把分局局長推到副局長位置上?因為我們會反向思維,既然是被壞人誣陷的人,那一定是好人。畢竟這次誣陷雖然有鐵證,但是邏輯完全不通。”

    蘇誠搖頭:“對不起,水太深了,我不知道。”

    陸任一問:“那三位有什麼辦法嗎?”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蘇誠道:“我本人對這種案件興趣不足,你們說吧。”

    光頭道:“在內務局立場上看,寧殺錯,不放過,即使你們不會把分局局長送上審判席,但是分局局長肯定是無緣副局長競選。蘇誠說的也不對,即使內務局認為時間軸有錯誤,分局局長被誣陷,也不會冒險。如果說局長是警局的心臟,那負責刑偵副局長是警局的大腦。”

    陸任一道:“目前副局長職位由局長暫代,按照規定,最遲不得超過兩個月必須要有新副局長接任,否則分管人事的副局長會以瀆職罪被起訴,因為這樣很可能導致局長一言堂。符合條件的人都可以報名,報名時間還有十五天,目前已經有七位同事報名,包括了分局局長和刑警支隊支隊長。這事情真的比較急,內務局的案件通常不會對外公開,這次破例找你們來,已經實在沒辦法。你們說的誣陷和受賄,兩種論調我們都討論過。結論呢?沒有,誰敢下結論?”

    陸任一看三人,繼續道:“內務局還要再考慮一點,分局局長如果成為副局長,分局局長職位就出現空缺,陰謀論的物件會不會對副局長職位沒有興趣,而更關注分局局長的位置?”

    蘇誠道:“怎麼想都不行,都可能中計。不如我們反客為主,將分局局長送上審判台。”

    “萬一被誣陷呢?”

    “在終審前一天,你們內務局出面將人保下來。法官和檢察官都很給你們內務局面子的。”蘇誠道:“假設吊死鬼真搞陰謀,想把分局局長扶到副局長位置上,見分局局長入獄,肯定要再出招,他賭注下的太大,無法回頭。”

    陸任一問:“蘇誠,你主觀更偏向哪邊?我知道偵探是有直覺的。”

    蘇誠搖頭:“這和主觀無關。”

    “不,有關。”

    蘇誠想了一會:“我不知道,我現在有很多想法,但是如同拼圖遊戲,缺少了最重要一塊拼圖,一直找不到。用刑警術語來說,缺少最重要一條線索。毛小蘭、吊死鬼、分局局長、塘鵝,他們之間肯定有一根線,我找不到,我甚至想不到。我不清楚誰操控了誰,也不清楚幕後是幾夥人博弈。你要說吊死鬼有沒有參與?我不能肯定,如果肯定吊死鬼有參與,那代表馬局有問題,因為只有內鬼出事了,才需要新的內鬼,吊死鬼才會這麼玩。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找不到那片拼圖。我總感覺幕後人無論是不是吊死鬼,他的計畫也出現了問題,不知道是不是馬局被我逼的離職的原因……”

    人和人勾心鬥角,蘇誠興趣不大,參與其中感覺身心疲憊。這種事情沒有黑和白的分別,因為壞人可以輕鬆反轉,就因為這樣,你不知道應該信什麼。如韓國女總統,在被曝光前也是春風得意,憂國憂民被人歌頌的君王。曝光後呢?然後這曝光有什麼幕後故事?利益分配?政治博弈?平時當看客看熱鬧就好,誰當總統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內務局要你告訴他,你認為幕後是不是有政治博弈,政治博弈內容是什麼?鬼知道,說不準是人家總統自導自演,為了的是將權利移交給指定的接班人。比如普丁和梅德維傑夫,如果兩人夠精明的話,一個當執政黨,一個當反對黨,不過他們也不需要精明,我們明擺是一夥的,輪流做皇帝,咋了,誰敢嘰歪,削死你。

    ……

    夜十點,Z部門的人多數還在加班,蘇誠已經回去休息。許璇並沒有加班,接到電話後,開車到了Z部門,陸任一上車,兩人前往陸任一的家,左羅已經在陸任一家中等待。

    三人落座,喝茶,陸任一將今天會議內容告知了許璇,不邀請許璇參加會議,並非是不信任許璇,而是因為表面功夫要做足,畢竟許璇是內鬼嫌疑人之一。

    許璇不太明白:“這件事有他們三個人足夠了,我幫不上什麼忙。”

    左羅道:“關鍵不是分局局長,是蘇誠,這次會議,蘇誠提出一些看法,導致我們更加迷惘。我希望許璇你誠實告訴我,蘇誠和馬丁會面,說了什麼?”

    許璇拿出了手機,播放加鎖檔,是馬丁和蘇誠對話。

    陸任一一聽就跳起來:“我就知道是蘇誠這小子幹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賊眉鼠眼,千夫所指……”

    許璇不慌不忙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一張鑒定報告:“我找了A大教授分析過,這段錄音是假的,人工合成的錄音。”

    “假的?”陸任一看許璇:“你為什麼不用警方力量分析錄音,而去找教授?”

    許璇不想回答這問題,陸任一狐疑看許璇,左羅道:“我們先說正事好不好?錄音是假的,那就代表有人栽贓蘇誠,也就是說,還有人知道馬丁和蘇誠是同一個老闆。更可怕的是,這人竟然知道我們給蘇誠安裝了竊聽器。”

    出現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許璇為什麼不找警方技術部門,而去尋找民間技術部門。第二個問題,誣陷蘇誠的原因是什麼?第三個問題,是誰這麼瞭解三人組的秘密?

    陸任一想的更多:“會不會是蘇誠知道自己被竊聽後,故意製造煙霧彈試探我們?”

    左羅否認:“有一點我很自信,蘇誠不會知道我們盯上了馬丁,這小子有時候對自己有謎一般的自信。”

    許璇道:“這個竊聽器需要專門的軟體解碼,我想是陸任一你找技術科這一環節出了問題了。”

    左羅道:“陸任一,把你所有隨身物品拿出來,我要搜身。”

    “不用,把手機拿來。”許璇接過陸任一手機查看道:“內務局沒有那麼高的技術檔次。”

    陸任一反對:“喂,部門攻擊太過分了。”雖然是實話,內務局又不破案。

    許璇一打開手機設置,就皺眉,左羅一看,頗為驚訝問:“你為什麼打開手機的三方通話設置?”

    陸任一道:“我們經常都要開的,有什麼不對嗎?”

    許璇道:“網路上就可以下載到手機臥底軟體,其中最隱蔽最高效一種木馬可以偽裝成三方通話設置系統檔,他可以默默監聽你所有兩方對話的內容。不要相信複製卡,是沒用的。手機間諜中,還有一種就是利用電信營運商出現的串線,所謂的串線是營運商中一個漏洞,網路上有沒有人清楚還不知道,但是據說在比利時已經有駭客根據這個漏洞寫出軟體,能使用自己手機監聽另外一個人手機。最要命一點,你這部手機是市面機,不是警方採購的手機。”

    “怎麼?五千多。”

    許璇耐心解釋道:“手機應用有很多標準,如果都按照標準的話,監聽是相對比較難的。但是很多手機留有監聽後門,或者是產品性能,或者是參數不合格,存在很多漏洞,當然都是國外手機,國內不會,國內都是有良商人。”按照歐洲和亞洲應用手機標準,幾乎不會被監聽,但是……

    左羅道:“陸任一,你們內務局就不普及這些基本知識嗎?”

    陸任一苦笑:“我一直以為我們是警用專線,不會有問題。”這個專線不是說來電專線。簡單舉例來說,為什麼權貴手機不會收到垃圾短信呢?(每日新聞報導中報導過,電信運營商故意開後門,他們拿回扣,發垃圾短信後能得到返點抽成。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做,涉及巨大利益。)

    許璇和左羅都沒想到內務局的思想這麼落後,他們是獨立在警局之外部門,本身沒有技術力量,警方有專門的技術科,每月進行一次培訓。不是培訓重要部門員警怎麼利用技術,而是告訴他們怎樣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資訊。員警中有各種員警,經警,緝毒警,網警,法警,刑警等他們之間通常隔行如隔山。內務局就隔的更遠了……

    這讓左羅聯想到上次內務局被暴竊,十有八九人家也是通過各種黑科技,將內務局調查一清二楚。

    這個三人會議因此無疾而終,當夜陸任一和內務局局長聯繫後,通知內務局全體人員第二天一早回崗,技術科將對他們的手機、電腦等科技產品進行的檢驗。

    雖然會議無疾而終,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落在左羅和許璇身上,蘇誠為什麼會被誣陷,誣陷的目的是什麼?至於許璇為什麼不利用技術科資源,而利用民間技術科資源,這個問題答案很明顯,陸任一因為之前有言在先,也不會深究,只是告訴許璇,輕重緩急自己要分清楚。

    技術科對內務局人員手機進行全面檢查後嚇了一跳,警局有規定,中層以上警務人員的手機不得安裝未經過技術科認證的軟體。內務局不屬於警局,他們絕大多數是未婚年輕人,手機什麼都有,有遊戲,有各種社交平臺,論壇,各種熱門的,冷門的APP,簡單說,他們手機和普通人手機沒有區別。普通人手機有什麼毛病?通過好萊塢XX門就知道,如果駭客要針對你進行資訊竊取,是相當容易的。根據研究顯示,國內六成的安卓應用程式有問題。簡單說,一款休閒小遊戲,需要通訊錄,通訊記錄和地理位置,安卓不安全的原因是安卓用戶有自由使用和接觸原始程式碼的權利……

    在國家規定中,對特殊人群,比如軍人,機要人員都有專機專用的要求,不能額外增加或者減少手機內的軟體,即使這樣,還規定,特殊場合不得攜帶手機進入。至於為什麼要規定這麼嚴格?你猜……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3:49
第三百二十一章 求和

    內務局暫時性癱瘓,誰接任副局長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不著急。唯一苦惱的是許璇,不知道要不要把蘇誠被誣陷的資訊告訴蘇誠。告訴蘇誠肯定有好處,以蘇誠的精明能聞到很多東西,特別是蘇誠肯定有一些資訊沒有和警方共用。壞處呢?壞處就是必須承認許璇竊聽了蘇誠,必須承認許璇和左羅演戲騙了蘇誠。那不如左羅出面背鍋,再騙蘇誠?許璇拒絕了左羅的提議,因為竊聽蘇誠已經讓她非常不舒服。

    如果蘇誠幹了大壞事,許璇會忍著悲痛抓捕她,但是自己利用蘇誠對自己的感情和信任,去釣蘇誠,許璇做不到。

    就在許璇鬱悶時候,許母打來電話,問起了蘇誠,聽華太太說許璇和蘇誠正在拍拖。許璇回答是。許母就說,明天晚上和蘇誠一起到家吃晚飯。許父也想見見蘇誠。這是好消息,許璇感覺父母之間冰山似乎因為自己的戀情在融化,最少他們這次是同一個目的。

    蘇誠之前托人打聽的和許母有染的中東畫家已經有消息,這位中東畫家今年三十五歲,是個騙財騙色的高手,他本人開有一家畫廊,有一定藝術修養,不少富太太給他的畫廊投資。嚴格來說不能算騙,因為沒有接到任何人報案,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掏錢。也許這些富太太也知道,自己的年齡和外貌能和這麼英俊的年輕小哥滾床單,必須加上籌碼。

    近期許母在中東某國和這位畫家有沒有發生關係不清楚,雙方一直有通訊來往,一周左右一個電話,查詢畫家的帳戶,蘇誠朋友認為許母在這六年時間,應該給了這位中東畫家大約兩百萬美元左右。

    這位中東畫家很貼心,很清楚女性需要什麼,即使很久沒有來往的女性來到中東找他,即使不會再給他錢,他也會很貼心的照顧和陪伴,算是一個很有良心的高價賣身者。

    介紹完,電話那邊問許璇,需要不需要殺死他?或者是卸載身體某些零件。許璇做為員警,當然是婉拒了這份好意,同時許璇很清楚,別人殺死畫家,欠人情不是自己,而是蘇誠。她不知道蘇誠和這位朋友的關係,她不會讓蘇誠去欠人情的。

    許璇電話:“喂,那個,我媽請你明晚去家裡吃飯。”

    蘇誠:“哇……十有八九華太太又和你媽扯淡什麼了,老太婆還想垂死掙扎,信不信我生米做成熟飯?”

    “我呸,流氓。”許璇道:“說好了,我爸不喝酒,喜歡喝茶,只喝綠茶,不要買太好,我爸會不爽的,一百多塊錢一斤就可以。我媽喜歡多肉植物,討厭貓,喜歡狗。還有,我爸不喜歡人家穿西裝,頭髮有光滑亮,他說總感覺這類人城府太深。我媽喜歡人穿的清楚和精神。”

    “等等……那我?”

    “這我也不知道,你看吧。”

    “我怎麼看?”蘇誠道:“我穿制服西裝怎麼樣?”

    “可以,我爸喜歡制服。”

    蘇誠:“你家裡是爸做主,還是你媽做主?”

    許璇頭疼想了一會:“我媽表面上從不反對我爸,我爸要堅決支持和堅決反對的,我媽也會支持和反對。但是,我爸很少對什麼事堅決支持和反對,他無所謂態度,這也可以,那也可以。另外,我爸常會說做人的哲學道理,他認為他將自己閱歷濃縮成了幾句話。我媽更在意長遠安排。”

    “感覺有點鴻門宴。”加上許父和許母最近在離婚……

    許璇道:“恩,我爸是說過,以後我有男朋友帶上門,他會擺鴻門宴招待一下,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行,知道了,先掛了。”蘇誠掛電話,打個響指:“宋凱,幫我查下許璇的父母資料,黑到他們手機和電腦去看看,我要借你的制服……”

    大家看蘇誠,方淩問:“要見父母?”

    蘇誠想了一會:“這其實不是好消息。”

    左羅問:“為什麼?”

    “是什麼讓許璇父母決定這麼快就見我呢?”蘇誠自言自語的反問自己一句。

    白雪一直在打電話,掛電話,過來,看蘇誠一眼,在左羅耳邊耳語,左羅很驚訝看白雪:“什麼時候的消息。”

    “就剛剛。”

    左羅思索看好奇的大家,對白雪道:“通知他們,封鎖消息,你和我過去一趟,把檔案拿走,先封存到證據保險櫃。”

    “是。”

    蘇誠問:“怎麼了?什麼大案?”

    左羅回答:“二十年前的一樁懸案突然有了新線索。”

    蘇誠鄙夷:“你就扯淡吧。”

    左羅認真道:“是真的,和你們無關,和我可能關係也不大,和馬局有些關係,不,是很有關係。我們走。”

    左羅這麼說,蘇誠倒是信了。雖然感覺左羅隱瞞了什麼……但是就白雪座機能接到的電話,自己興趣不大。

    ……

    五連社區外,下班單獨回家的蘇誠正在吃涼皮,這東西真不錯,清涼冰爽,再來一份牛肉丸湯,別樣生活。

    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馬丁穿了一身白色西裝出現,老外,矮小,俊俏,瞬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馬丁不在意大家目光,偶遇不行嗎?再說,如果有鬼,敢這麼大方公開和蘇誠見面嗎?貌似是這個道理,只不過兩人現在都不知道馬丁已經暴露。

    馬丁坐下,問:“這是什麼?”

    “涼皮。”蘇誠喊道:“老闆,同樣的來一份。”

    “好咧。”

    蘇誠問:“找我有事?”

    “沒事,但是我們得偶爾私下見見面,這樣大家比較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順便說一句,老闆很不高興。”

    蘇誠問:“為什麼?”

    馬丁道:“毛小蘭從被發現,被捕,交易成功,一切發生的太快。”

    切,老闆不高興是因為警方打掉了塘鵝的橋頭堡。蘇誠也不點破,蘇誠相信馬丁並不知道老闆其實就是塘鵝其中一位董事,當然,這點蘇誠沒證據,但是蘇誠對此堅信不移。蘇誠道:“我也沒辦法,我還沒認出她,就被她挾持了。”

    馬丁接過涼皮,說了句漢語謝謝,然後吃了起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說吧,什麼事?”

    “沒什麼事、”馬丁喝口牛肉丸熱湯,吞咽下去,不在意的口氣問道:“你和許璇來真的?”

    “怎麼?”

    馬丁道:“我認為有義務提醒你,你這樣行為不太好。老闆並沒有逼你工作,老闆是付錢的,而且是高價。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職業精神呢?而你現在在玩火,我個人很擔心你,也擔心我自己,哪天你覺得不高興了,一把火將我和老闆都燒了怎麼辦?畢竟許璇可是富二代,老闆給的那點報酬你不會看在眼裡。”

    蘇誠笑了,問:“你以為我燒了你和老闆,老闆會放過我?這工作接就是接了,我會努力做好。但是我不認為這份工作值得我犧牲美好的東西。”

    “對,問題就在這,你現在似乎還可以取得平衡,那以後呢?不要小看許璇……”馬丁停頓很久,道:“蘇誠,你認為我的專業能力怎麼樣?”

    “恩,還行。”

    馬丁點點頭:“如果我說許璇是四名內鬼嫌疑人中嫌疑最大的那位,你有什麼看法?”

    蘇誠愣了半晌,道:“那我得對你能力進行重新的評估。”

    馬丁道:“許母最近是不是遇見了生意上的問題?”

    “對。”蘇誠道:“她投資石油能源,以為某國會打仗,但是沒打起來。幸好某國軍方大佬搞事,要打內戰,所以目前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

    馬丁道:“獨裁者的繼承人和反政府軍簽訂協定,而且還是在美帝……”

    “美帝?”

    “政治一定要正確,但凡是美國、日本或者任何發達國家都必須用貶義詞代稱,任何窮困國家都要用褒義詞。”

    “繼續。”

    “美帝軍事力量,全球影響力不用說吧?軍方大佬憑什麼敢對抗美帝?對抗繼承者?對抗反政府武裝?”馬丁很熟悉一般道:“軍方大佬實際控制的軍方人數,是反政府武裝和繼承者親衛隊的三分之一。”

    “你想說什麼?”

    “我有個猜想,有人鼓動軍方大佬搞事,如果這個猜想成立,許母的全球能源目前肯定在利用這件事,開始割肉,減少損失。軍方大佬其實就是搞搞事,發生區域衝突,製造出某國爆發內戰的可能。反過來說,能讓軍方大佬冒險的,除了大國之外,民間似乎只有鬼團有這樣力量。”

    蘇誠不同意:“發克你妹妹,你這腦洞是沒邊了。我們就說伊戰,老薩倒臺後,多方勢力割據,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挺老薩,相反,他們一起打老薩。然後又要搞事,為什麼?因為政治訴求,會哭的小鬼有奶喝。軍方大佬十有八九是發現自己不受重視,搞搞事,美帝不想打仗,肯定會遊說,許諾好處,軍方大佬借此下臺階。”

    馬丁不和蘇誠辯論,道:“所有人都認為內鬼是馬局,局長和周斷其中之一,其中馬局和局長嫌疑最大。既然那麼多人注意三人,我就順便注意一下被忽視的許璇,遠的不說,我發現她最近鬼鬼祟祟。”

    “怎麼說?”

    “她在數天前,秘密會見了一位a大教授,這位教授是一位聲學學家,也是技術科聘請的特別顧問。我沒有跟蹤她,只是無意中看見在一家咖啡廳a大教授將一份鑒定報告交給許璇。據我所知,許璇小組根本沒有其他案件需要這位元教授説明,我試探過許璇第一左膀右臂思南,思南完全不知情。蘇誠,你應該知道警方的一條硬規定,調查案件必須最少兩名警員參與和知情。”

    “鑒定什麼?”蘇誠問。

    “不知道,距離太遠了,我只知道是標準的結論報告。”

    蘇誠笑問:“你不會是愛上我吧?”

    “……”馬丁豎起中指,想了一會道:“我本人對大鳳梨是很崇拜的,我不希望他的徒弟……可以看出,你確實繼承了大鳳梨的一些本事,我不想你橫死街頭,或者在監獄度過下半生。你和許璇談戀愛,絕對是你做的最危險的一個決定。”

    蘇誠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許璇不會是內奸。你忘記了林卿嗎?我們之前結論,林卿是吊死鬼的人,這沒問題。林卿是內鬼的聯絡員,為什麼?因為林卿和內鬼有愛情故事。我們假設許璇是雙性戀,我作為她男朋友,可以感受到她對感情的敏感,但是林卿死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上的波動。我沒證據,但是我可以肯定,許璇不是內鬼。之前我也沒有排除她的嫌疑,直到我們戀愛。有些東西,是隱藏不了的。”

    蘇誠停頓,問道:“我怎麼感覺你似乎想幫員警抓出鬼團的內鬼?”

    馬丁道:“說對了,我還真這麼想了。首先,我是一名正直的員警……”

    “我呸。”

    “你可以不信,我信就可以。確實我為了錢幫一些壞人做事,我和你一樣,我缺錢。錢可以賺,正直可以不丟,如同你又要愛情又要工作一樣。不說這點可以了吧。其次就是鬼團,今年國際刑警峰會上,重點提到了跨國犯罪,其中鬼團和塘鵝並列為目前全球最大的兩個團夥。塘鵝的結構為商業公司型,鬼團結構是精英型結構。我們都相信,吊死鬼的內鬼肯定認識吊死鬼,如果能把吊死鬼挖出來,呵呵,那就厲害了。不說別的,在我的員警生涯中,絕對是最輝煌的一筆。”

    蘇誠看馬丁:“你更偏向當員警?”

    馬丁聽蘇誠這麼問,沒來由的深歎口氣:“但是我同時也喜歡充足的物資生活。正義賺不到錢,但是邪惡卻能日進斗金。我內心何嘗不糾結,假設你是思南,一窮二白單身漢,每個月萬把塊薪水,勉強買房,結婚後生活困難。這時候有人給他兩百萬,讓他忽略掉一個案件的一條線索,他幹嗎?”

    “不幹。”

    “喂,能不能不把天聊死?”馬丁道:“好吧,我承認,我無恥,我下賤,我就想賺錢,但是我也想擁有成就感。最少我明面身份是歐盟法庭特派刑警,我把吊死鬼抓了,那我就厲害了……”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3:58
第三百二十二章 見家長

    “我們都是一類人,誰也不說誰了。”蘇誠坦誠道:“我對吊死鬼也是很有興趣的,一部分是你說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感覺這人躲在暗地,牛氣哄哄的,一直有將他拉到陽光處曬曬的衝動。想挑戰他。”

    蘇誠繼續道:“但是目前進展讓我有些抓不到頭腦。這次警方利劍行動打擊面非常廣,假設吊死鬼在A市經營了一個犯罪網路,他肯定也會遭受一定損失。注意一點,吊死鬼有時間去篡改U盤的資料,但是似乎他沒有這麼做。”

    馬丁道:“你肯定有自己想法。”

    蘇誠慢慢點頭:“所以我認為吊死鬼不是犯罪團夥,或者說不是我們經常提起的犯罪團夥。”

    “哦?”

    “他應該是一名商人,或者是一名權貴,或者是一位有威信的人。他不參與低劣的各種犯罪,但是他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團隊。他不通過犯罪來盈利,開擴大影響。這麼說不準確……”

    馬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假設吊死鬼是華太太,她手下有一個團隊,但是她不經手犯罪業務,比如華太太要和某人競爭標書,這時候她的團隊就會發揮作用。當她的團隊作案讓華太太盈利,被警方察覺時候,華太太就會動用內鬼,或者團隊力量,讓警方抓不到她的把柄。

    搶劫一次能賺多少?就算是運鈔車,一次就幾百萬,你還未必背的動,而且你要面對次級警戒,風險極大。

    如果是做生意呢?華氏目前的身家來說,華太太分分鐘上百萬是吹牛,但是十萬還是有的。生意的利潤比犯罪大,因為有專業團隊,生意的風險幾乎沒有。那為什麼要去犯罪呢?不如做生意。

    馬丁道:“我認同你的看法,吊死鬼這樣的人不僅喜歡暗地享受成功,他也喜歡享受明面的成功。很有道理,我支持你的看法,吊死鬼應該是A市相當有名望的人……不過,A市是全球最大商業城市之一,相當有名望的人數以千計。”

    蘇誠道:“所以我們得找到內鬼。吊死鬼我知道他抓狂過,就因為我定了四名嫌疑人。但是這名內鬼的演技實在高,我完全分辨不出來,我目前只肯定許璇不是。”

    “馬局?”

    “馬局就算離職,也有嫌疑。”蘇誠道:“有無數可能,馬局是內奸,故意離職,然後吊死鬼想辦法讓第二位內奸上位,也因為有第二位內奸,所以馬局才會離職。馬局不是內奸,局長和周斷二選一,局長是內奸,他現在大布迷陣,將內務局和我們注意力吸引到副局長之爭上。至於周斷是內奸的話,U盤導致的混亂唯獨對他沒好處。從這點我降低了周斷是內奸的可能。”

    馬丁:“前提U盤是吊死鬼動了手腳。”

    “除了吊死鬼,難道還有別人?”

    馬丁接受蘇誠看法:“既然這樣,我們合作一次?”

    “沒問題。”

    “有想法嗎?”

    “沒有。”

    “……”馬丁無語:“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真心合作一次,有時候做壞人久了,很想做點好事來證明自己還是正直的。”

    “OK。”

    馬丁用蹩腳漢語喊道:“老婆,一起拉皮。”

    “老闆,一碗涼皮。”蘇誠對目瞪口呆的老闆說了句。

    蘇誠和馬丁通過涼皮順利的達成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兩人想法是不同的,馬丁想法如同他自己說的,壞事幹多了,想幹件好事,也想證實自己的價值,以後回歐盟,就是衣錦還鄉。蘇誠純粹是挑戰欲。同時兩人也不算好東西,都是在不妨礙自己賺工錢的情況下,做點好事。好事要做,錢也要賺,什麼更重要?都重要……

    蘇誠還讀出了馬丁的另外一個目的,馬丁在拉盟友,不是單純因為吊死鬼,很可能和老闆有關。馬丁需要可信的人,蘇誠是最好的目標,要讓一個人成為你的夥伴,古今中外就屬投名狀最好用,大家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次等就是建立信任和友誼。蘇誠敏感的察覺到,馬丁可能知道的太多了,內心有些擔憂。

    左羅雖然知道馬丁和蘇誠是一夥的,但是說不出來,也不能說,沒有證據,亂說話會被反咬一口,甚至有可能破壞A市和歐盟的關係。畢竟作為一名當地員警,在沒有證據情況下控告歐盟法庭派遣來幫助你的員警,這種行為是非常惡劣的。

    左羅看見了兩人手機位置重合,左羅順便回家,在附近逗留,親眼看見兩人坐在一起吃涼皮。可惜,竊聽器不能再用了,蘇誠現在變得很警覺,蘇誠似乎沒有警惕許璇給他安裝竊聽器,只警惕左羅,但是這樣也就足夠了。

    不過左羅現在也顧不上蘇誠和馬丁,副局長職位之爭,煙霧彌漫,事關重大,作為精英刑警隊的負責人之一,他有義務給內務局提供方向。但是蘇誠態度讓左羅很受打擊,因為蘇誠也分辨不出誰真誰假。左羅自己也沒有太多辦法。現在只能是收集相關人員的細節證據,一點點的盤查。

    工作量大,另外……

    左羅進入五連社區,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許璇家,等待二十分鐘,許璇回家,左羅將一份檔交給了許璇:“目前只有一名技術科人員,白雪,我三個人知道。”

    許璇看完檔,相當震驚:“你有什麼打算?”

    左羅道:“公開了未必是好事。”

    許璇道:“恩,不著急,我們先看看情況。”

    左羅點頭:“只要我們掌握這東西,蘇誠就跳不出我們五指山。”

    許璇感覺不對勁,道:“喂,他現在是我男朋友,麻煩你用詞恰當好不好?”

    左羅想了會:“蘇誠跳不出你的五指山。”

    許璇聽了,品味一會,滿意一笑:“這可以,不過我覺得你太樂觀,這份文件未必能挾制蘇誠。”將文件遞給左羅。

    左羅沒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把這份檔留給你,你知道什麼時候用它最好,有備無患。”

    “恩。”許璇接過了文件,撕掉,扔到鐵桶中點燃:“這樣最安全。”

    許父恰巧回家,進門,看兩人:“工作都談到家裡來了,難怪你們兩個人會單身到現在。左羅,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許璇最少準備帶男朋友回家給我看看,你呢?”

    許璇笑:“爸,左羅現在三選一呢。”

    許父把制服外套交給許璇,道:“左羅,有女孩喜歡你,這很正常。魁梧高大,英俊,正直,一份有成就的工作,怎麼也算個小康人家。但是你到現在還單身,為什麼?問題不在於有沒有女孩喜歡你,而在於你這個人會不會接受女孩喜歡你。”

    左羅連連點頭:“是,叔叔說的對。”

    許父看許璇:“你呀,趕緊的去學幾個菜,明天晚上人家都上門了,你總得親自下廚弄一個菜吧?”

    許璇道:“爸,蘇誠不是那麼講究的人。”

    許父耐心道:“女兒,也許現在男人捨不得讓老婆下廚,但是不下廚和不會下廚是兩回事。另外就是誠意,就算明天你弄生雞蛋給他吃,他都會感受到你的心意。總比明天讓保姆做一桌菜,或者外賣一桌菜來得強。難道你指望多年不下廚的你媽會下廚?”

    “……”許璇不知道說什麼。

    “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君做羹湯。”許父拍拍許璇的手臂,回自己一樓的客房去了。許父是當年很稀少的大學生,古今中外名句是信口拈來。

    許璇一聽許父這句話,頗有觸動,油然而生給予愛人,自身幸福提升的感覺。這就是境界,愛情哲學,索取和給予。

    ……

    第二天傍晚六點,蘇誠在許璇家門外打電話,許璇開門將蘇誠迎接了進去。

    進門就是別墅客廳,許父正在喝茶看電視,許母坐在沙發上擺弄手機,面前連白開水都沒有一杯。

    許母見到蘇誠站起來:“小蘇,來了。”

    “伯母好,伯父好。”伯母伯父,或者叔叔阿姨,這個叫法在A市都行,都不計較。稱呼老一點的婦女為阿婆,稱呼老一點的男性為阿公,小女孩稱呼阿妹。伯父伯母有點外來詞,不夠本地,主要是受到97前港片的影響,為什麼是97前呢?難道97後還有人看港片嗎?後來進一步發展,伯母伯父就成為了男女朋友對對方父母的代稱。

    蘇誠和許父是第一次見面,許璇介紹:“這是我爸,爸,這是蘇誠。”

    許父沒站起來,視線從螢幕轉過來,點點頭:“坐吧。”

    蘇誠拿出一袋子放在許母面前:“伯母,這是美容晚霜,特別適合三十多歲的女性。”

    “呵呵,我早過了那年齡。”

    蘇誠道:“不是生理年齡,而是針對皮膚年齡。”

    這話喜歡聽,許母樂呵呵的打開,正要開口說話,許父順口道:“馬屁精。”

    許母眉頭一皺,似乎要翻臉,蘇誠拿出一個禮盒,許父看盒子:“我這女兒做叛徒了是嗎?”

    許璇道:“茶葉嘛……”

    “茶葉?”蘇誠一愣,抽出裡面盒子道:“這是古巴上等雪茄,據說我們親耐的朋友卡斯楚同志就是靠他,經歷風風雨雨,轟轟烈烈的活到了九十歲。”

    許璇看蘇誠:雪茄,你和我開玩笑吧?我爸煙抽的不多。

    沒想到,許父看雪茄,頗有點觸景生情,拿出其中一根在鼻子前聞了聞:“三十年前,我剛從部隊退伍進入員警系統,就接到任務,古巴一位政要的安保工作。接下去的幾年,他每年七月就會給我郵寄兩盒雪茄,他告訴我,如果哪一年沒有收到雪茄,那說明他已經死了。他是一名改革派,社會主義國家都很窮,古巴也不例外,他是來我們國家參觀學習開放經驗,A市是改革開放的橋頭堡,自然留的最久。只不過他們老大更喜歡朝鮮,而不是我們國家的模式。我們聊了很多,聊意識形態,聊金錢,聊民生。小蘇,不是和你吹,當時我這大學生的文憑絕對是杠杠的,周圍人加一起都沒我懂得多。”

    許父高中畢業後從軍,在部隊中自考成為大學生,22歲進入軍校,算得上是那年代傳奇,24歲因為身體原因轉業。原本按照許父能力事業應該扶搖直上,可惜愛上了罪犯的女兒,二十年前他已經是派出所副所長,因為目睹基層對警方的各種揣摩和不信任,於是向局裡提出了警方公信力建設建議書,據說當時這份建議書是震驚了警局高層。而後他婉拒了警局的提拔,繼續留在派出所,同時拒絕擔任正職。他對當時局長說,他的棱角早就磨平,沒有衝勁和熱血去再做一番事業,他就想和老婆女兒安穩的過日子。

    警方公信力建設非常艱難,以其中一步為例,政府學習西方國家當時一個模式,捐血的人會收到信件,告訴他,他捐獻的血液於某年某月某日,輸送給了歲的某性別的人。當是這一條就觸動了無數人的利益。萬事開頭難,那個難是難的雞飛狗跳,主導建設的高層被恐嚇,甚至遇害。許父就是看見了這個難,他沒有當出頭鳥的勇氣,同時他也有一顆有良知的心,那位政要對他的影響很大。

    許父拿出雪茄盒內的剪子,剪掉了頭,蘇誠送上打火機,許父開始燒雪茄:“功課做的不錯。”

    蘇誠沒否認,微笑:“不過許璇怎麼會不知道伯父你喜歡抽雪茄?”

    許父回答:“結婚那一年就沒有雪茄寄來了,我那幾塊錢工資,怎麼買得起?”

    當時買不起,後來不是買得起了嗎?蘇誠沒問,這是許父和許母的事了。從許母表情看,根本不知道許父喜歡抽雪茄。

    許父悠悠的吸上一口,道:“差了點。”

    蘇誠:“是,這是本地能買到最好的。”

    許父問:“你收入怎麼樣?”

    蘇誠回答:“讓伯父抽一輩子的雪茄問題不大。”

    “呵呵。”許父笑了,道:“坐吧。”

    蘇誠坐下,許父道:“小蘇,之前我並不喜歡你。”

    “嗯?”要不要這麼直接?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08
第三百二十三章 見家長(下)

    許父不緊不慢道:“你們的局長是我的老下屬,在我手下幹了三年,你有準備我也有準備。你們局長就把心理側寫報告給我看了。我不喜歡,不僅不喜歡,而且我還挺討厭的。我格守了中庸之道,想做點事,又不想自己有事。你和我差不多,我最討厭就是我自己這種性格。你在七組生涯中,沒有一次主動挑起責任,甚至連被動都沒有,每次都準備好讓別人背黑鍋。缺乏擔當的勇氣。”

    蘇誠問:“那現在呢?”

    許父道:“也不喜歡,也許就因為我不喜歡這種性格,結果我的女兒被我教育的太有勇氣了。我雖然不喜歡,甚至討厭你和我一樣的性格,但是不可否認,你合適做我女兒的朋友。不過……”

    “不過?”許璇和蘇誠一起看許父。

    許父倒茶,拿了一杯給蘇誠:“不過你來歷不明,你是大鳳梨的助理,我不懷疑。但你的人品比大鳳梨差太多了。你也許繼承了大鳳梨的一些能力,但是缺乏大鳳梨那種氣度、涵養和哲理。大鳳梨有金錢需求,這也是他不做員警,改行做偵探的一個原因,因為偵探可以賺更多的錢。但是他沒有當違法者,不僅如此,他即使不再是員警,仍舊非常守法。對於很多有能力的人來說守法很難,因為守法代表他失去很多的自由,失去很多暴富的機會。”

    許父道:“從回憶錄上看,大鳳梨和歐洲不少王室,商家和權貴都有來往,而且他們很尊敬大鳳梨。並非純粹因為他年齡較大,他是一名著名偵探,更重要是大鳳梨的人格。你只學了其表,沒有學其骨。當然,每個人不同,不能強求你做大鳳梨。我年輕時候作為大學生,員警,當時最崇拜的偶像就是大鳳梨,因為反差,我對你的印象更差。”

    蘇誠無詞以對:“伯父說的是。”

    許父再道:“璇子是很有主見的,她喜歡我改不了,我要能改,我也不想改,我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更糟糕。我內心反對你們交往,我必須說明我的態度。同時我不會阻撓你們交往,也會祝福你們。小蘇你也是有主見的人,知道自己人生自己安排,我也不要求你改變什麼。都是聰明人,你自己心中要有數,自己要對自己負責。”

    我喜歡這個老丈人,雖然許父說不喜歡蘇誠,意思是不喜歡蘇誠成為自己女婿。但是蘇誠喜歡許父,直接,和藹的說明自己的想法。你很難通過改變和努力讓許父對你改觀,不過你也不需要去改變自己。之前許父對蘇誠的批評,可以理解為引導蘇誠認識自己。有哲學家說過,最不瞭解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蘇誠也知道了許母和許父的家庭地位,雖然許父很窮,雖然兩人鬧離婚,雖然分居多年,但是這家的老大是許父。許父不卑不亢的活在妻子的光環下,早年是因為愛妻子,後來是因為愛女兒,他也住許母購買的別墅,但是從不用許母的金錢,甚至不接受汽車,衣服等貴重物品。也許就因為這樣,才導致許母不滿。

    許母和許父結婚,內心知道虧欠許父,許父越不在意,她越在意。好容易自己父親有錢了,自己開始做生意,但是許父卻不接受物資上的資助,同時許父仍舊愛她。但是許父卻沒有考慮過許母的感受,許母需要一種認可,她賺錢希望全家人分享賺錢快樂,許父的清高讓許母更加自卑,同時也憤怒。伴隨社會主流金錢價值觀的崛起,她終於從別的男性處得到自己應該有的尊嚴。

    看起來許母是錯的,但是許父其實錯在先,他過於在意妻子的成就,他堅守內心自尊,渾然不知傷害了許母,許母光鮮亮潔,而他喜歡抽雪茄的愛好都不提起。一個驕傲的人抵抗金錢至上價值觀沖刷,但是這也許不是驕傲,也許是自卑,也許是自視清高,也許是想留住做父親的尊嚴。

    當然蘇誠不敢說這話,地位不同。

    許璇坐在蘇誠身邊的沙發扶手上道:“我知道你在提離婚。”

    納尼?蘇誠看許璇,你非要今天提嗎?你不能等我走了再說嗎?

    許璇道:“我知道你們要說,大人的事小孩別管。但是因為你們這樣,我對愛情和親情非常懷疑,我甚至不敢想和蘇誠將來會怎樣。爸,你是衝破重重阻礙,犧牲很大娶了我媽。”掐某人肉,快接,快接。

    蘇誠道:“愛情不需要犧牲,而是選擇,伯父選擇面對困難,願意擔負工作和事業上的損失,娶了伯母,不是犧牲,很多人就會想,我犧牲這麼大,你不應該對我好點嗎?如同教育孩子,父母為你犧牲了這麼多,你就沒想怎麼回報嗎?我個人認為這種給予和犧牲是自願的,不能索取回報。”

    許璇很滿意,摸了摸蘇誠後腦勺,道:“媽,你為我們家犧牲也很大,犧牲很多時間,甚至我一個月才能見你一次。”我掐。

    蘇誠:“我願意為了家人做事,我希望家人能認可我的努力和我的成績,犧牲這麼多,不需要太多回報,只需要家庭的溫暖。”...我不會繼續說了,死女人你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排練下,我壓力很大的,你是他們女兒,他們能把你怎麼樣?他們很惱火,要找出氣筒,誰能比我合適?

    許璇也是臨場發揮,看自己老爹和蘇誠聊的不錯,於是就開始點火。

    一陣尷尬的沉默,許璇掐,再掐……蘇誠忍著,這就叫犧牲……

    許父深歎口氣,開口:“璇子啊,家裡發生什麼事,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我做的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很多事可以挽回,可以改,但是有些事無法挽回。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喜歡小蘇這樣性格品行的女婿。但是我認為小蘇適合做你的男朋友的原因,他和我性格很接近,同時也有很多反差的地方,小蘇很油滑,而我呢?太自大,太清高,甚至有時候可以說是目空一切,老子天下第一。我和你媽的事,你也不要過問了,確實在離婚,離婚對我們都好。不管我們怎麼樣,你始終是我們的女兒。”

    許父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對許母存在一些不公平。他認為自己犧牲了那麼多,許母應該坦然接受才對。他忽視了許母內心對夫妻地位平等的訴求。這個錯誤是可以改正的,特別許父知道自己的錯誤。但是許母的出軌錯誤是毀滅性的,許父這樣的性格是無法容忍許母犯下的錯誤。

    夫妻矛盾屬於內部矛盾,而忠誠是夫妻的基石,一旦破了,就無法彌補了。除了現在不少容忍丈夫出軌的富人太太以外。對她們來說,只要丈夫顧家能給她們錢花,她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母沒發表意見,站起來道:“璇子,我幫你打下手。”

    蘇誠立刻轉移這麼尷尬話題:“許璇你要親自下廚?”

    許璇反問:“怎麼?”

    蘇誠道:“我記得你是不下廚的,而且你只會泡麵和炒雞蛋。”

    許璇問:“怎麼?”

    蘇誠右手摸胸口:“我感覺……很幸福。”

    算你識相,許璇看了眼自己老爸,老爸說的沒錯。蘇誠不在乎自己煮的好吃不好吃,他甚至想不到自己願意下廚,但是自己做了,給了蘇誠期待外的東西。

    許母穿圍裙:“小蘇,回憶錄上可是說你的廚藝相當了得,你當了大鳳梨助理一年後,大鳳梨被查出了高血糖,高血脂和高血壓。”

    蘇誠苦笑道:“伯母,你這是在誇我嗎?”

    “誇你。”許母本來準備了很多很多的話要和蘇誠說,但是在許父說完之後,她發現許父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

    許璇好奇問:“你為什麼廚藝好?”

    蘇誠道:“在孤兒院我是幫廚,大家都要幫忙做一些事。去英國之後,我一個同學老爸是米其林餐廳的主廚,他教我做西餐,我教他做家常菜。外加臨時抱佛腳在網上學中餐。大鳳梨這人吃東西不挑,他喜歡吃肉,特別喜歡吃肥肉,恰巧我最拿手的是鹵三層肉。加上他將肉類當主食……”

    將三層肉切大塊,然後過油,加香料和調料燉煮,一口下去,滿口飄香。肥肉飽滿,瘦肉絲滑,豬皮柔嫩……查出三高後,蘇誠不弄了,但大鳳梨學會了叫外賣。沒辦法,再學習,變了花樣給大鳳梨弄吃的,盡可能的健康,可以說蘇誠是通過網路自學成才,精通多門菜系。回到A市,蘇誠喜歡上非正經菜系的小龍蝦,水煮大雜燴之類的……

    別墅保姆今天放假,雖然說許母和許璇打下手,大部分是許母自己親自做的,這不僅是為蘇誠做的,也是為許父做的。許母很多年沒親自下廚,多是因為沒時間,後來又因為許父不和她一起吃飯,也沒有那心思。今天難得機會,而且過了今天,明天就去領證了,幾十年的感情讓廚房變得很憂傷。

    許母道:“璇子,記住媽一句話,有些事不要去做,特別是結婚後。以我為鑒,知道嗎?”

    許璇道:“媽,你和我爸真就這麼算了?”

    許母回答:“有些事沒辦法挽回,離婚也不是壞事,我和你說,其實我更中意華子寒,而不是蘇誠。華子寒有穩定的生活,有穩固的生活條件,可以說是很多女性的夢中情人。和蘇誠談戀愛,不會比和華子寒談更浪漫。結婚更不用說了。你是扔掉金山守青山。”

    許璇道:“媽,你要這麼想,和華子寒結婚,我都能算到我六十歲後在幹什麼。再說不來電也沒辦法。”

    許母道:“你自己看吧。你爸說的,你們都是成年人,而且思想很成熟。”

    許璇:“媽,你公司怎麼樣?”

    許母道:“還好。”

    “還好?”

    許母回答:“華氏集團本事還是挺大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製造出某國要發生內戰的假像,多家銀行表示同意延期還貸。讓我公司抓住機會,喘了口氣。雖然損失還是很大,但是已經不至於破產。華太太真厲害,全球能源總資產估算最少七百多億,她用五十億拿走全球能源30%的股權。”

    “這不能答應。”

    “不答應怎麼辦?人家是開出條件的,也有風投公司想注資,但是沒用。華太太能讓某國出現內戰假像,這才是最厲害的。華氏集團雖然全球有業務,是全球傢俱十大品牌之一,但是最厲害是在很多國家有人脈,比如在美國和參議員們有來往,三年前,美國政府要對A市進口傢俱徵收關稅,結果通過政治運作和結盟,參議員的投票反對作廢。”

    美國參議員是不會直接收錢,你給他一千萬,他未必會收。但是如果你給他競選資金弄一千萬,他會合法的收下。當上參議員,自然在合法的框架上幫助自己的東家。這是個政治和金錢的遊戲。假設多數美國人贊同收關稅,參議員是不會提出反對收關稅的,華氏集團也會理解。如果大家可有可無,那就可以爭取了。

    許璇看了許母一眼,並沒有聯想到鬼團或者吊死鬼上,如果蘇誠聽見,會懷疑華太太和鬼團有聯繫,也許不是吊死鬼,而是其他國家的鬼團成員。但只能懷疑,因為還有各種可能。華太太給軍方大佬一個億,幫我搞事,人家說不準也會答應。華太太就用五十億買了七百億的30%。要麼說人脈就是生意。

    ……

    客廳氣氛不錯,許父只是不喜歡這個女婿,但是對蘇誠本人並沒有什麼看法。怎麼理解呢?你對門有個三十歲的小夥子,兩百斤,一米六,醜,窮,但是心地善良,熱心幫助人。這樣的鄰居?滿分。但這樣的女婿……心靈美可以當朋友嘛……又醜又窮又胖又熱心,你只能是個好人。

    放開蘇誠的女婿身份,許父和蘇誠還是有不少話題,蘇誠一直在話題中很猶豫,自己應該進一步呢,還是應該退一步呢?

    蘇誠還是決定進一步,畢竟得罪岳丈事小,討好女朋友事大。蘇誠問:“伯父,你和伯母離婚後,有什麼打算?”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17
第三百二十四章 林局

    面對這樣尷尬的問題,許父反問:“怎麼?你有合適的人介紹?”

    蘇誠道:“你和伯母離婚後,兩人再婚似乎就解決了你們的問題。”

    許父:“小蘇,你說這話題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誠拉袖子,準備幹架,道:“伯父,為了我女朋友開心,我必須得和你幹,雖然我支持你,但是我如果不拿出點誠意出來,我女朋友回頭找我算帳,我又打不過她,吃虧還是我。既然伯父你很討厭我做你女婿,不如再討厭一點?”

    許父反倒笑了:“果然油嘴滑舌,圓滑的人說好聽點就是中庸,幾百年來,儒家一直教導我們中庸之道。”

    蘇誠疑惑:“伯父,我記得是孔子說的,孔子老人家應該過一千歲了吧?”

    許父道:“孔子說的中庸並不是這個意思,中庸一書有三個觀點,第一個觀點,人生不偏離不變換自己的目標和立場,換現在來說人要有獨立思考精神。第二個觀點,人要平和,不大怒大喜。第三個觀點,庸同用,要做一個有技能,有用的人。可惜啊,漢武帝一改,朱熹改了原意,這也是為了統治階級的需要,愚化百姓。如果你真的瞭解孔子,你會發現他的三觀不是你平時聽見的那些。克己復禮,以德報怨等都被後人因為統治需要而篡改。最嚴重一點,孔子贊同忠孝,但是反對愚忠,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對統治者是先有要求的,而後才對官員有要求。同樣官員對百姓也是這樣。可惜朱熹的三綱五常迂腐之論嫁禍一位聖賢。最可惜是,後人不去理解孔子,而是因為自己需要去理解孔子,拿著孔子之名,開著學校。”

    納尼,自己被帶話題了,不過這些聽起來聽有意思的。

    蘇誠道:“對古人我瞭解不多,我的三觀還是偏向萬惡的資本主義那一套,加上自以為是的邏輯學。伯父,不如我來算一算。”

    “算什麼?”

    “離婚,你呢內心牽掛伯母,鬱悶,無奈,內心一股氣頂著。伯母自然是受到更大傷害,感覺一輩子都欠你的,欠的太多,還都還不清,最怕人情債,如果伯母狼心狗肺反倒生活能過的自在,金錢在手,要你這個糟……嗯……許璇,對她打擊無疑是最大,她會懷疑愛情,懷疑婚姻。這些是離婚的負面影響。”

    蘇誠看許父冷冰冰的臉,硬著頭皮道:“好處也有,伯父你自由了,想不回家可以,無牽無掛,孑然一生,另外,出了口惡氣,最厲害的是,你抓住了伯母的弱點,讓伯母一生一世生活在愧疚之中,軟刀子殺人才痛快。”

    許父大怒,手上紫砂壺在玻璃茶几上一拍,茶壺裂成三塊,手指蘇誠:“你太放肆了。”

    蘇誠問:“伯父,我哪句說的不是實話?”

    許父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懲罰誰。”

    蘇誠道:“可是事實上你確實做到了。”

    廚房兩人在偷聽,許母在許璇耳邊道:“他還真拼。”

    許璇:“媽,人家在挺你。”

    “哦。”許母不知道說什麼,唯獨是蘇誠說的最後一句讓許母很有共鳴。從結婚開始,許母就認為欠著許父,許父犧牲很大。後來許母出軌,內心更加的愧疚。這種壓力感從結婚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消失,許母出軌也是因為痛恨這種感覺,想要抗爭,但是沒有勇氣和許父去抗爭……

    蘇誠道:“孔子說,中庸之平和,伯父不要發火。”

    許父問:“小蘇,你的意思是我和璇子母親和好?”

    蘇誠道:“不,你得向她道歉。”

    “……”許父沒將茶几掀了。

    蘇誠道:“如果兩個人打架,一個人臉被打了,一個人腳被打了,被抓到派出所,你們怎麼處理?”

    許父回答:“各賠對方的醫藥費。”

    蘇誠點頭:“伯父你承認自己有錯,但是卻因為伯母有錯而不道歉,感覺上是說得通。TM的她做錯事,就不允許我有錯?伯母確實做了絕對不應該做的事,事實上伯母和那個費薩爾只有偶爾的資訊溝通。前一段時間伯母因公出差,和費薩爾見面,但是只是朋友式的見面,伯父我知道你心中想的。但是你是否要理解下伯母,沒人說話,在公司,她是董事長,職場上沒人聊天,又因為是職業女性,她和富太太們也沒話題。回到家,只有女兒,女兒忙的衣服都沒空買。伯父你呢?你在派出所工作,聊天,下班後大家一起聚餐,吃飯,生活充實自在。”

    蘇誠道:“人生三喜之一就是中年喪偶,沒有伯母的約束,伯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你看,因為許璇對你照顧不周,甚至不知道你有糖尿病。”

    許璇:“什麼?我爸有糖尿病?”

    蘇誠搖頭:“不孝子女,兩年了好不好?”

    許璇忙過來:“爸,真的?”

    “走開,進去。”許父看蘇誠:“我今天倒是要會一會這小子。”

    蘇誠道:“伯父,你完全可以拿根棍子把我趕出去。”

    許父道:“我許開發不是那種人,我們今天就講道理……比如你和璇子結婚,你因為工作半年沒和璇子會面。璇子一時把持……”

    蘇誠微笑:“伯父,沒有工作比她重要,我願意沒有工作成就,社會成就在她身邊陪著她。伯父你呢?你明知道伯母有壓力,開解過伯母嗎?是不是伯父你也認為自己和伯母結婚,犧牲太大了呢?而當伯母有錢,自己有事業,並且事業比你重要太多後,你只能守著骨氣過日子。”

    許璇沒進去,一屁股坐在蘇誠身邊,雙手叉腰,準備協同蘇誠和自己老爸幹上。如果沒有蘇誠,許璇還真不敢和老爸鬥,很多話說起來又特別的尷尬。但是蘇誠衝鋒在前,許璇自然要全力支援。

    許父怒極反笑:“呵,看起來,我倒是成罪人。”

    蘇誠道:“伯父,我沒反對你離婚,只是離婚的對錯我們要捋清楚。我認為伯母是做錯了,但伯父你也沒有全對。”

    許璇佩服:你膽子還真大。

    蘇誠:我怕什麼,只要你高興,和你老爹翻臉我又不吃虧,我又不娶你爸。

    許璇:死男人。

    許父一時語塞,年輕時候為愛情娶妻子,內心是充滿了優越感的,公務員,員警當時是鐵飯碗,很受人青睞。加上許父學歷,年齡,前途無量。在痛苦的選擇後,他選擇了愛情,看著其他人進步,內心肯定是有挫折的,沒辦法真的放開。表面上他沒有責怪許母,但是內心無數次的後悔,如果不和許母結婚,那會怎樣,怎樣……

    更糟糕是許母有錢了,開公司了,事業很忙,社會價值觀朝金錢靠攏,員警成為為公眾和公共服務的人員,雖然地位還是比較高,但是和許母是完全不能比的。記得一次兩名實習生和自己蹲點,抓人,結果導致一名群眾重傷,按照規定,就是原地就醫,警局報銷,但是當時醫療資源比較稀缺,網路剛剛出現,大家關注此事,並且偏向群眾,警方公信力較弱,解釋無法信服。許母知道後,就雇傭專機送重傷者去歐洲治療,因為此,輿論才停止對警員行為的指責。

    這讓許父正視金錢的作用,但是他又不願意接受,一方面他心中以暴發戶,煤老闆等詞語形容許母父親讓自己內心平衡,另外一方面還要表現出清高的一面,以保護自己唯一的尊嚴。這尊嚴並不受許母的喜歡,許母努力的想讓許父開心,但是每次使用物資,比如買一輛車,買一套手工西裝,都會讓許父更加反感。

    許父靜靜思考了很久,站起來,看廚房門邊的許母,走過去,低頭小聲道:“我對不起你,我以為自己很公正,實際上我很自私。”他終於承認自己錯誤。

    許母哭了,側頭到廚房內抹眼淚,妝都被沖的亂七八糟,好久,許母道:“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你說過了,說了很多很多次。”許父道:“只是我沒有原諒你,我不會原諒你,這是肯定的。”

    許璇:“爸……”

    蘇誠:“這點我贊同。”

    “你……”

    蘇誠:“換位思考,我是你媽……”

    許璇大怒一手掐住蘇誠脖子:“你敢,我殺了你。”

    “不……不敢。”蘇誠撫著咽喉咳嗽。

    許父對許母道:“讓年輕人看笑話了,難得一起吃個飯,都糊了。”

    許璇這才放開蘇誠,火急火燎去廚房:“糟糕……”

    許父沒理會,對許母道:“有些事我忘不了,不過我可以試著不去想,要不……”

    “要不?”

    “要不我們先緩緩,看會怎樣?”

    這幾句話說的很含糊不清,蘇誠聽不清楚,看見許母點點頭,轉身幫許璇去了,一股焦味沖出廚房,這是焦鍋加水後沖出來的味道。

    許父去洗手間,許璇被許母趕了出來,許璇坐在沙發扶手,伸手:“燙。”

    “豬,不知道水蒸氣會傷人嗎?”蘇誠親親許璇手背上紅掉一塊,道:“其實你爸真不是一般人,我是拼了站隊。”

    許璇親吻下蘇誠臉頰:“能幹……那你看我爸和我媽?”

    “我不知道,你爸說的沒錯,有些事忘不掉的,裂痕始終存在,他就看自己能不能繞過去。重要是,他心中知道你媽對他一往情深。但是……我覺得現在就是緩刑而已,你也別太高興了。”

    “哦。”

    “你剛才煮什麼?”

    “水煮蛋。”

    “哇。”蘇誠驚呆:“你能將水煮蛋煮到燒鍋,我能理解。但是你能做水煮蛋這麼高檔的菜肴,我真的沒看出來。你要知道,水煮蛋是要放水的,放多放少,那是大師級別的料理。越是簡單的……”

    蘇誠頭被一把掐到沙發上摁住,許璇趴低在蘇誠耳邊低聲道:“你要記住一個事實,你這輩子都打不過我,嘴上佔便宜是沒有好處的。”

    蘇誠抬頭和許璇親吻一下,這時候許父咳嗽聲音傳來,許璇忙放開蘇誠,沒事人一般的將頭髮收攏到身後。

    許父坐下來,重新拿了一個紫砂壺,燒水,泡茶,道:“聽說南區分局局長被軟禁了?”軟禁是分局局長在沒有被指控情況下,同意接受調查進行的一種控制手段。

    許璇道:“爸,這是機密。”

    蘇誠擺手:“不,不是機密,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伯父,你是南區下轄的派出所,對分局局長有什麼看法?”

    許父有些驚訝:“你好像主管這個案件?”

    “我只是顧問。”蘇誠道:“許璇,機密案件問詢,你需要回避。”

    “我……”貌似說的沒錯,這案件自己沒參與。

    許璇掐了蘇誠一把,險些把蘇誠掐哭了,然後許璇快樂的去廚房幫忙,這時候自己老媽肯定需要人聊天。突然一想,怎麼自己就從威嚴的副隊長,變成了小女兒心態了……

    許父組織了好一會措辭:“林局這人,鐵面,外冷內也冷,從不笑的。她和我在一個派出所工作了三年。之前不是這樣,二十七歲經受了巨大打擊,兩名歹徒越獄,其中一人是林局抓進去的犯人,這犯人本應該結婚,結果在婚禮上被捕。他越獄後報復,殺死了林局的妹妹和林局的男朋友的母親,婚事自然黃了。如果這樣就算了,在抓捕時候,這名罪犯挾持人質,要見林局。”

    林局去現場,罪犯說,你讓我沒臉活下去,我就讓你痛苦一生,然後割喉自殺。

    許父道:“罪犯伏法還好,但是結果是自殺,對林局打擊更大。最要命的是,當時林局是刑警隊外駐派出所,林局內心有進步的心……她確實故意選擇了罪犯結婚當天帶人抓對方,報刊和電視臺也非常配合的以新郎結婚時被捕類似的標題來吸引讀者和觀眾。而她也有了一定名氣,因為此她被調回刑警隊,成為一名分組副組長。此後半年,林局接受了心理治療。結束後她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不說廢話,不愛說話,但是嫉惡如仇,她為了破案,可以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和左羅不同,左羅是熱情,而她……我不知道是什麼。”

    許父道:“話說回來,林局非常能幹,不僅善於用人,而且管理上做的非常好,同時在刑警一行中也是佼佼者。707毒品案,520槍擊案,214殺人案等等大案都是她主導破案的。”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27
第三百二十五章 道歉

    蘇誠點頭:“這麼說林局更像人,有人的情緒,負面的一面,也有正面的一面。看馬局、局長和周斷,馬局也很真實,唯獨是周斷和局長我總感覺他們資料太漂亮了。”

    許父看蘇誠:“你在引誘我說一些我沒有證據的話。”

    “伯父真厲害。”蘇誠佩服,果然是老油子。

    許父道:“私下聊還是可以的,你要說林局是壞人,我不信。說難聽點,林局是滅絕師太,無欲則剛的人,她的信念就是抓壞人。”

    蘇誠道:“伯父是想打聽案件的細節?”

    許父道:“嗯……這麼聊天似乎太沒意思。我們還是不談工作,說說你自己吧,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蘇誠道:“都可以,許璇要養我,我就做長年顧問;許璇不養我,我就開一間偵探社。”

    “這話說的會讓別人看不起你,不過我喜歡你這麼誠實。小蘇,不要再做壞事了,確實有很多壞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人被壞人所制裁。要幹你就早點幹,早點死對我女兒不是壞事。”

    蘇誠乾笑:“伯父你這話說的……”

    許璇出來:“蘇誠,我媽燙到手了,你掌勺嗎?”

    “好。”

    許璇道:“要不叫外賣?”

    “也可以。”

    許母用冰塊包毛巾壓了手道:“這麼多菜怎麼辦?小蘇,還是你來吧。”

    “好。”多好說話。

    許母走過來,在櫥子藥箱尋找燙傷膏,許父從茶几櫃子裡拿出燙傷膏,許父幫忙塗抹,兩人都沒有吭聲。

    蘇誠手藝不算非常好,但是也相當不俗,輕鬆的整出了六菜兩湯,外加中式冷盤和西式沙拉,看得許璇一直在吞口水。

    “喂,以後不許下廚。”

    “怎麼了?”

    “你要下廚的話,我估計我的體重會直線暴漲。”

    “那怎麼辦?以後我們喝西北風?”

    “保姆費我出。”

    ……

    蘇誠這邊見父母已經上了軌道,大家都很舒服,都享受這難得家庭聚餐的溫鑫時間。另外一方面左羅被蘇誠坑後,終於是定下時間,和公共關係科科長一起拜訪葉家,也是今天。

    為了不嚇到左羅,葉家只有父母和葉娜接待,和管家在門口寒暄一會,進入了莊園……恩,是莊園,不是別墅。所謂的莊園指的是面積很大,足夠生產或者種植一些物資,有多棟建築,有服務工作人員。

    在A週刊中調查表明,葉家子弟中沒有很出彩的領導者,雖然產業在年輕人管理下有所擴張,但都是步步為營,穩當經營的路子。葉家對葉家子弟說明,盡可能找有商業才能的媳婦,說不準以後她就是葉家董事長。

    葉家莊園不僅有二十五人的保安隊,而且還有管家,餐桌服務生,廚師,直升機駕駛員等普通富豪沒有的配置。左羅本打算直接走進去,被管家善意的攔住,脫掉了外套,掛好,進入地毯區,走到客廳。客廳裝修富麗堂皇,缺乏個性,但……這是莊園,要個性幹嘛?

    有制服女孩在一邊泡茶,葉娜向自己父母介紹了左羅,葉娜父母並不熱情,但是也沒有擺出架子,讓左羅和公共關係科科長入座。首先是正題,左羅和科學就上次行為對葉家鄭重道歉,並且是口頭和書面形式的道歉。葉父接受,開始提問。

    哪裡人?老家哪裡?家裡都有誰?

    本來應該是標準套路,但是葉娜在一邊幫忙回答,葉父問一句,她就答一句。不過讓大家驚訝的是,左羅回答的幾個葉娜不知道的問題,左羅竟然是一位富二代,很富的富二代。左羅母親現在的丈夫,是A市有名的實業家,在印度,越南,柬埔寨等多個國家開設有工廠,去年A商刊統計,其繼父名下有六十萬的員工,因為此雖然左羅繼父不算極富,但是影響力是相當大。左羅小時候,其繼父只是個包工頭……

    左羅澄清道:“我和他們沒關係,我不是什麼富二代。”

    葉母道:“我認識你媽媽,並且還比較熟,聽她說起過還有個兒子。”

    “哦。”左羅不太會聊天。

    葉父道:“我和杜總有一些生意來往,我覺得杜總為人相當不錯,是我看錯人?”

    左羅道:“不知道,他並沒有排斥我,只是我不想打擾我母親的生活。而且我母親有錢,也是因為她的丈夫有錢,她的丈夫和我並沒有直接關係。”

    葉父不同意:“多數家庭丈夫賺錢養家是沒錯,很多人都忽略了妻子的作用,覺得每個女人似乎都能勝任妻子的角色,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賺到很多錢。我本人很不同意這個觀點,就我太太來說,我忙於工作很辛苦,但是她更幸苦。人的一生,你的父母會離開你,你的孩子也會離開你,真正陪伴到你終老的,只有你的太太。外界都認為我是個強人,但是我也需要太太的依靠,她給我帶來溫暖,快樂,真誠和感動。”

    葉母笑道:“你不是說過,不下五十次想掐死我?”

    葉父道:“我有五百次想掐死幾個熊孩子。”

    葉母笑著拍拍葉父手背,看左羅和葉娜:“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在談戀愛嗎?”

    左羅忙道:“沒有,我們是朋友。”

    葉母不滿問:“也就是說我女兒倒貼你,沒倒貼上?”

    “媽……”

    葉母:“閉嘴。”

    左羅想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麼回答。公共關係科科長插畫道:“是這樣的,葉娜非常優秀,也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我們左隊自從上任後就非常忙,甚至還出現過因為睡眠不足而昏厥的情況。另外,左隊的工作是比較危險的,就半年來,左隊小組就出現中彈住院的情況,左隊也不想拖累女孩。”

    來之前,左羅和科長商量過了,科長口才比較好,由她來說比較方便。

    葉母道:“既然工作這麼危險,就不要做了。”

    左羅道:“這肯定不行。”

    “為什麼?”

    左羅想了很久,才找到一個詞,道:“因為忠誠。”

    葉父贊道:“這句話說的很好,男人就是要有事業心,很多人做著自己並不感興趣的工作,只為了賺錢,成功的話這勉強算是事業。如果一個男人有機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業,並且做的很成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一生最好的獎賞。比如畫家,音樂家,科學家,他們都忠誠自己事業。梵古來說,一生畫畫,窮困潦倒,37歲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開槍自殺,他寧死不放棄自己的理想,我很佩服他,能堅持自我,寧死不屈。但是,梵古自殺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他努力的堅持自己,和他人格格不入。我佩服梵古,但我欣賞畢卡索。”

    葉父道:“一個男人能做自己喜歡做,願意做的事,並且還有一定成就,這是非常好的。但是也不要忽視了親人,朋友和愛人。也許你覺得他們帶給你的精神好處太少,不值得為他們去浪費時間。我個人認為這是個錯誤的觀點,不要介意,你來之前,我已經對你進行一些瞭解。從你工作開始,你幾乎沒有社交,不對,是從你進入員警大學開始,除了同組的同事就沒有社交,你甚至都沒有朋友。你人品好不代表你一定有朋友,朋友是需要你用心花費時間去交往的人。我一點都不奇怪你說你和我女兒只是朋友,因為除非工作需要,你不會和我女兒哪怕去逛一次街,看一次電影。今天你來葉家,也是因為道歉書的事,並不是因為你是葉娜男朋友,或者是朋友,所以才來葉家。”

    左羅不知道說什麼。

    葉父道:“沒關係,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相信你的人品是沒有問題的,我也不反對你和我女兒交朋友,也不反對你們進一步,也不反對你的工作。今天既然來了,既然你說和娜娜是朋友,就算是你拜訪朋友的父母,好不好?”

    左羅點點頭:“叔叔很有見地。”

    “我是中老年人,有自己想法和看法是應該的。不要被我影響,因為我未必是對的。”葉父站起來:“我們邊吃邊聊。”

    飯桌是西式長桌,可以點餐,有中餐,左羅點餐時候,葉母偏頭問:“怎麼樣?”

    葉父低聲道:“我挺喜歡,但是你女兒未必追得到人家。”

    “憑什麼?”

    “他對錢興趣並不大,他的工作註定他不喜歡太張揚,而你女兒都去好萊塢客串了。”

    ……

    夜晚十點半,蘇誠和左羅前後腳的回到了家,蘇誠進門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左羅:“受刑了?”左羅很少坐,更少坐沙發,除非太疲憊。

    左羅道:“葉娜父親很有意思。”

    蘇誠:“怎麼個有意思?”

    左羅道:“說話一套一套的,很不錯的有見地的一個人。”

    “葉娜呢?”

    “葉娜就那樣啊。”

    “真不知道你去幹什麼。”蘇誠拿了瓶水坐下來,打開喝一口問:“江雯,葉娜和白雪,你喜歡哪個?”

    左羅反問:“我為什麼要喜歡哪個?”

    蘇誠道:“你已經不小了。”

    左羅道:“我不需要傳宗接代,又沒有父母家庭的壓力。不過話說回來,我和葉娜父親聊時候,有所得。”

    “得什麼?”

    左羅道:“我們一直認為馬局,局長,周斷和許璇其中之一有內奸,為什麼要做內奸?除了被要脅,肯定還有好處。葉娜父親說,男人三欲,女人,權利和金錢。如果以好處來看,你不覺得這四人中只有局長和許璇可疑嗎?”

    “……”你幹嘛不去死,你去見女方父母,特麼的還想著案件。

    左羅繼續道:“馬局生活寬裕,但是自己並不奢侈,孩子也過的一般,在國外非移民國家留學,今年年底就會回國。作為吊死鬼的內鬼,似乎淒慘了點。馬局事業也不順利,他建立了七組,七組幾次支離破碎,他就硬挺著,七組是他唯一的工作精神寄託,一種成就寄託。甚至為了七組,他放棄競選局長。”

    蘇誠道:“確實,局長非常可疑。局長升遷之路非常平坦,他本來是一名巡警,因為偶然截獲價值連城的國寶而立功,然後考刑警破格提拔。進入刑警隊後,破了地下錢莊等案件,很順利的在三年後升為小組組長。然後是破獲建國以來最大毒品案,最大走私案,甚至抓獲一名商業間諜,為企業挽回了數億的經濟損失。成為刑警大隊副隊長後,提出了一系列刑偵改革方案,技術代替人力,技術普及化等等當時先進的刑偵理念,成為了北區分局副局長。在北區分局局長空缺時候,他又立大功,搗毀了影響全國民生的假鈔工廠,名聲大震。順理成章成為北區局長。”

    蘇誠:“然後就是總局局長空缺,他雖然參與競選,但是並非大家滿意的人選。馬局的呼聲是最高的。假設馬局是吊死鬼的人,鬼團弄死了劉默,弄臭了七組,逼的馬局只能政治妥協,保住七組的編制。”

    “第一個可能,局長是內鬼,一切都是吊死鬼經營所得,並且局長成功了,成為數萬員警的老大。”蘇誠道:“第二個可能是馬局,馬局知道中庸之道,不做老大,不用做老大,馬局職位是很好的內鬼職位。”

    左羅道:“不會,絕對不會,馬局絕對不會弄死劉默,弄臭七組,只為了自己中庸不被懷疑。”

    蘇誠:“絕對這詞我從來不用。”

    左羅道:“我幾乎不用,但是這次我用。你說馬局可能是內奸,我不反對。但如果你說馬局為了當內奸,弄死劉默,弄臭七組,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蘇誠點頭:“好吧,那周斷呢?”

    左羅道:“周斷本身缺乏刑警的敏感和直覺,他現在的水準也就普通五年刑警的水準,他厲害是用人。用人是需要資料,情報,線索來推斷的,他每次用人都很准,這種能力超過其他人,所以我有懷疑。”

    蘇誠道:“你懷疑是吊死鬼團隊效應?用某個尖端的人才分析團隊,為周斷鋪路?”人才分析團隊是國際獵頭公司的主要核心,能將一個人所有優缺點,特長都列出來,一般是需要人才配合才行。周斷有用人本事,已經超過了一般人,所以也得到了重用。

    左羅點頭:“是的,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才不敢亂懷疑,但是如果我們處身於外來看,吊死鬼的內應必然是周斷和局長,二選一。”

    蘇誠道:“而你偏向局長是內奸。”

    “是。“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34
第三百二十六章 渾水

    左羅解釋:“周斷雖然是Z1負責人,但是Z1只限於重特大案件和涉外案件,並且案件分配有可能到其他組去。比如涉槍去三組,還有我們七組。同時周斷是負責人,但是並非基層領導者。假設許璇或者其他副隊長小組抓到吊死鬼的痛腳,周斷也很難幫脫罪。唯一一個可能是,周斷發展了自己的人在小組中,但是六個小隊,操控太難了,周斷價值相對是比較低的。”左羅道:“我沒有排除周斷的唯一原因就是,這次副局長的競選,他有份,並且呼聲很高。如果周斷就老死在Z1隊長職位上,我認為他不是內奸。”

    蘇誠道:“只剩下局長。”

    左羅道:“我今天和葉娜父親聊天,再想一想,發現局長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馬局抽煙,喝茶,和戰友下棋,聊天。局長呢?我竟然不知道他有什麼業餘和興趣愛好,這就不像人。”局長很多地方和左羅差不多,但是局長沒有左羅那熱血和激情,這樣就無法解釋局長和左羅差不多的原因。

    “可以啊,分析很有道理,改天我得和葉娜父親喝杯咖啡。”蘇誠邊想邊點頭,蘇誠是很難被人說服的,但是這次左羅說的相當有道理。從利益,性格,愛好等各方面分析,局長是最可能是內奸的人。至於許璇嘛……基本已經確定不是了。這就是戀愛壞處,姑且不說許璇是不是,其實許璇不能排除嫌疑,最少馬丁提醒過蘇誠,許母的全球能源很意外的緩過來了。蘇誠並不知道是華太太搞的鬼。這樣情況下蘇誠就將許璇排除,可以說客觀受到主觀的很大影響。

    左羅道:“為了證實這個想法,我認為要對局長進行全面調查。資料上不會寫局長有什麼愛好,對女色反應,對金錢的反應之類的。”

    蘇誠道:“你要監視局長?”

    “對。”左羅道:“我聯繫陸任一拿授權,然後我們和光頭一起,對局長進行全面的監控和細緻的分析,需要法官批准,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是千萬人口大城市的總警局局長。

    蘇誠沒回答,走到陽臺抬頭看月空,腦子裡想著左羅說的話,再想著各位嫌疑人,道:“我始終覺得不能排除馬局。”

    “理由。”

    “理由是,我認為馬局和局長兩個人相比,馬局比局長要強的多。不僅是刑偵能力,還包括處事性格,睿智,反應,察言觀色,口才等。”蘇誠道:“我同意你的想法,全面監控局長,如果局長嫌疑降低,我認為馬局的嫌疑就會提高。”

    左羅道:“我意思是局長和周斷二選一,你的意思是局長和馬局二選一?”

    蘇誠道:“是,周斷我們想放一邊。對了,我聽說歐陽長風組建律師團,要幫馬局打官司,鬧的沸沸揚揚。”歐陽長風,歐陽集團(名字直觀點比較好)董事長,總裁,主營物流,本人為著名互聯網公司股東。旗下公司涉獵汽車,空調,手機,洗衣機,電視,互聯網等等產品,還包含了獨立上市的連鎖超市子公司,風投公司,銀行業務等。歐陽集團是A市十大集團之一,大財閥,歐陽集團財力可能不是最雄厚的,但是歐陽長風對歐陽集團控股達到78%,這是其他集團不能比的,可以說歐陽集團他一個人說的算,這樣資產換算下來,他是極富之人。

    左羅道:“歐陽長風曾經是馬局在部隊的連長,馬局的背景不好,他姑姑是反動派,當時是當不了兵。歐陽長風選兵時候遇到陪同朋友的他,得知情況後,特招了馬局。他們關係一直都很好,這次馬局可以說是為了正義坐牢,歐陽長風外表溫文爾雅,但內心脾氣火爆,肯定不滿。不過馬局已經推辭,並且說服了歐陽長風。”

    蘇誠點頭:“昨天我曾經懷疑過歐陽長風,但是一查,這傢伙脾氣一起來,汽車都拉不回,這性格的人不適合當潛水壞蛋。”歐陽長風最著名是建設學校一事,A市法律規定如果是建設學校,醫院等公益或者基礎建設,不允許有釘子戶,政府會按照標準賠付拆遷。那次要拆遷包括一條美食街,歐陽長風租了這條街,三年免租租給退伍士兵,也稱呼為士兵一條街。店主也就是退伍兵和歐陽長風說開發商打法律擦邊球,歐陽長風就幹上了。官司長達兩年,耗資無數,最後歐陽長風告倒了市政府,歐陽長風專家團隊通過戶口,居住人口,發展軌跡等計算出,這個學校是沒有必要存在,學校是重複建設。要得到這條結論,需要相當大的資本做後盾進行全面調查。

    法庭認定,這所學校的劃片區強行從其他學校拉生源,並沒有很好做好解決就學難問題。這所學校劃片的生源目前所在學校,沒有處於飽和狀態。否認了建設這所學校的必要性。終審判決後,市政府相關負責人因為審查不嚴,以瀆職罪被捕入獄。

    事情鬧的很大,早先低調的歐陽長風也出名了,然後被人挖出了更多事情。其中一件事,歐陽長風開車,遇見碰瓷的,別人選擇報警或者妥協,快五十歲的他上前把人家揍的半死,並且用一個律師團硬幹碰瓷的一個律師,打贏了官司。花費幾十萬,只為了不給碰瓷的兩百塊。雖然這種經濟學上來說很糟糕,但是按他自己說,就是為了正氣,不能讓好人憋屈,壞人囂張。因為他的影響,後來A市碰瓷的一律以敲詐勒索罪入刑。

    歐陽長風還開設了只接受退伍軍人的物流運輸公司,免費培訓駕照。他也算是A市一個傳奇人物,在退伍軍人中聲望很高。

    之所以提到歐陽長風,是因為兩人聊起歐陽長風後不到半小時,左羅接到資訊,歐陽長風的妻子在24小時前被綁架,歐陽長風繳納了兩百萬贖金後,三個小時前其妻被釋放,一小時前,歐陽長風妻子的弟弟報警。請各有關單位注意此事。

    這是刑警隊發的資訊,重大案件共用,不要求其他部門警員會背,知道就好。因為馬局和歐陽長風是老朋友,左羅打電話詢問才知道,歐陽長風反對報警,理由是他答應綁匪不報警,不追究,他說做人要有信用。但是妻子弟弟認為,維護治安,懲治壞人是應該的。綁架案真實發生,綁架案屬於刑事犯罪,警方介入後經過交流,歐陽長風才同意配合警方,但是他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甚至無法提供綁匪打來的電話錄音。

    蘇誠和左羅沒空去關心這種小案件,清晨六點,左羅就把蘇誠拍門叫醒,面對非常不滿的蘇誠,左羅道:“周斷被內務局控制了。”

    蘇誠驚訝:“哦?”

    ……

    在蘇誠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內務局和檢察官與毛小蘭達成協議,毛小蘭告訴他們,那天在拘留室外向自己打手語,讓自己自殺,通知病床有耳塞的就是周斷。今天淩晨三點,內務局控制了周斷,將其秘密轉移軟禁。

    左羅道:“毛小蘭在今天會前往技術科接受測謊。”

    蘇誠搖頭:“莫名其妙,林卿都沒有出賣內鬼,毛小蘭出賣了內鬼。”

    左羅道:“陸任一打來電話,他覺得是連環套。”

    “這次陸任一貌似開竅了。”蘇誠心中盤算,毛小蘭指證周斷,如果通過測謊,那周斷麻煩就大了。毛小蘭說謊情況下能通過測謊嗎?她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等等。”蘇誠閉目思考,然後有些焦躁左右尋找,左羅幫忙找到紅茶包,給蘇誠泡了杯紅茶,兩人坐在小陽臺位置,左羅耐心等待蘇誠喝著紅茶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世界中。

    蘇誠:“很奇怪一件事,吊死鬼的內鬼憑什麼給毛小蘭打手語?當時三名值勤特警說只有我、陸任一、局長、林檢察官、周斷五人見了毛小蘭,講實話,這邊除我之外,任何一個人的司法地位都很高,憑什麼冒險給毛小蘭資訊?成本和風險完全不一致。我更奇怪的是,為什麼你們就認定是去拘留所看毛小蘭的幾個人給毛小蘭資訊呢?還是通過手語,手勢?”

    左羅反問:“如果不是通過手語通知毛小蘭,為什麼要黑監控呢?要知道快閃記憶體早就安裝在監控主機內的,有需要就可以啟動……哦,我明白了,幕後人故意黑監控,就是要把我們帶偏了,讓我們認為這五個人其中一位給毛小蘭提示。”次奧,心機好深。

    蘇誠道:“我之前一直不理解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成本太高,風險太高,收益太低。”

    “恩……”左羅不知道怎麼說,他已經瞭解幕後人手段,幕後人要栽贓蘇誠,因為只有蘇誠是低成本。但是如果要解釋的話,蘇誠就知道馬丁已經被員警盯上了。左羅問:“那現在呢?”

    蘇誠懷疑看左羅:“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和情報對我隱瞞?”

    左羅立刻回答:“沒有。現在你理解了嗎?”

    蘇誠狐疑眼神打量左羅,蘇誠道:“現在能把周斷陷進去,厲害。但是這一盤棋太大了,假設警方和內務局相信周斷是被誣陷的,那麼周斷就是好人,假設警方和內務局相信南區局長是被誣陷的,那她就是好人,那壞人是誰?幾乎直指局長。那就代表幕後人想把局長拉下馬,但是我們要是這麼想了,局長就變成好人了。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到底誰TM的好人,誰才是壞人。”

    左羅心中盤算,現在南區分局局長,周斷,局長三人各有矛頭所指,另外最有可能成為副局長,一位是刑警支隊支隊長,一位是緝毒處張副處長。會不會前面都是煙霧彈,實際是這兩人中一個?這個遊戲似乎是五五開的賭博遊戲,甚至可以說警方的勝率大一些,但是這其實是個不公平的遊戲,因為幕後人是按部就班,他知道他自己目的是什麼,他甚至能揣摩警方的想法,他擁有很多資源,當需要時候就放一招。比如內務局沒有懷疑局長,幕後人就會提醒內務局懷疑局長。

    左羅問:“這遊戲怎麼玩?”

    蘇誠道:“這遊戲很難玩,但是卻有最容易最實用的破關辦法。只不過,我不能提出這個辦法,因為我提出這個辦法,你們會認為我有鬼,我也在副局長奪嫡上有立場。好,就算你左羅和陸任一都相信我,內務局其他人會相信嗎?陸任一只是專職Z部門的內務局派遣人員,副局長不屬於陸任一的職責範圍。”

    左羅道:“除非我為了擔保。”

    “對啊,除非你,或者其他被信任的人擔保我沒有私心,但是這時候你就會懷疑我,我是不是幕後人早準備好的棋子。”

    左羅沉吟看悠悠喝茶的蘇誠,許久後拿起電話:“陸任一,我和蘇誠要見你們幾位老大,你安排一下。”

    蘇誠道:“我猜陸任一徹底抓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接到你電話如同救命稻草一樣。而我可能利用你們這種心態,主導你們的工作,以達到我不可告人的目的。”

    左羅回答:“蘇誠,我不信你,但是又最信你。”

    “不理解。”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扯淡吧,你一邊用我,一邊還給我安裝竊聽器。”

    左羅怒:“你非要我說,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能選擇相信你嗎?”

    “...實話挺傷人的。”

    ……

    內務局會議室在總警局大樓,蘇誠和左羅到達會議廳,內務局局長和幾名副局長已經在等待,他們最近也非常煩,除了副局長空缺引發的一系列事情之外,還有因為內務局技術上落後,檢察官正在全面盤點他們的私人財產,查經濟問題。作為以忠誠為標誌的內務局,竟然被懷疑不忠誠,這是恥辱。更大恥辱是,被懷疑的理由是因為技術不行。

    技術怎麼行?全部是年輕人,每天要和各種帳目,投訴,公務員,政府雇員打交道,還要介入臥底等事情。不過,無論多大困難,工作沒做好,就是沒做好。內務局目前最重要一件事,就是給出結論,給出副局長這件事上的結論。

    沒人能給出結論,這個鍋也沒人背得動,甚至沒有人能說服幾位內務局老大統一意見。

    除非這人叫蘇誠。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40
第三百二十七章 劫持

    什麼辦法?

    蘇誠道:“一切的開始都是馬局被捕後出現的,首先是毛小蘭U盤牽扯出南區分局林局長,然後毛小蘭又咬出周斷。這兩人是內鬼的證據可謂言辭鑿鑿,但是又都不符合人情上的邏輯。比如分局林局長,為什麼會和人在電話裡談論受賄價格?為什麼要用姑姑的卡,實際上她有能力將錢轉到國外。周斷如果是一名內鬼,為什麼要冒著被暴露的風險給毛小蘭遞話,要知道之前毛小蘭和幕後人是沒有聯繫的,結果周斷先暴露了,值得嗎?幕後人就敢賭毛小蘭人品?”

    內務局局長深出口氣:“蘇誠,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拿不到結論,誰也不敢肯定林局是無辜的,誰也不能肯定毛小蘭說的是假的。就算是測謊,也只能是參考證據,不能做主要證據,因為測謊也會出錯,特別測謊對象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蘇誠道:“既然沒有結論,既然大家都認為有人在幕後胡搞瞎搞,既然大家都很頭疼,所以我有個提議,這個提議不好說,說出來,你們就會懷疑我,是不是也是搞陰謀一份子。”

    左羅站起來道:“沒人懷疑我吧?我這次願意為蘇誠擔保。”

    陸任一也站起來:“沒有其他辦法,我只能選擇相信蘇誠,或者就是遺臭萬年。”

    蘇誠道:“有一個人背鍋就行了,陸任一你省省吧。”

    陸任一搖頭:“我雖然不懂得心理學,不懂得刑偵技術,沒有刑偵經驗,但是在這件事上,我一直都信任你蘇誠,甚至還讓你參與了內務局的案件。你要問我為什麼,我說不出來,我只是認為這件事上你值得信任。”

    內務局局長讓兩人坐下,看蘇誠:“辦法是什麼?”

    “破而後立。”

    “破而後立?”

    “對,我們什麼人不抓,什麼人都不查,法官沒定罪,他們就是無罪。讓他們繼續公平競爭副局長職位。我知道你們會問為什麼這麼說。我前面說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馬局被捕後開始,你們和我們都相信有幕後人,唯獨沒有證據,既然我們都信,那我們問自己,為什麼幕後人要在馬局被捕後搞這些呢?不知道,我們都沒答案。但是我們相信他搞這些一定有目的,最少一個目的,不希望按照正常的程式對候選人進行選擇。既然這樣,我們破而後立,反其道而行,維持正常程式。”

    內務局局長問:“你意思是我們對林局和周斷的犯罪證據視而不見?”

    “對,只有這個辦法,否則沒有結果,我聽說主管人事的副局長已經快瘋了,再過幾天候選人交不出去,他就要坐牢,隨便交人出去,你們內務局不會放過他瀆職的罪名。既然這樣,不如恢復原樣。”

    “可是按照法律來說,證據在面前,我們沒辦法恢復原狀。”

    “我認為內務局可以說服檢察官和法官,記住司法中一句話,法官未定罪的人,都是無罪的人。”蘇誠道:“或者,快速開庭,就目前證據來看,雖然林局和周斷有嫌疑,但是肯定是無罪釋放。不過這樣一來,他們支持率就不可能成為副局長。”

    左羅道:“內務局公開向兩人道歉,說明是自己誤會了,才能回到正常情況。”

    內務局局長看幾位副局長:“你們意見呢?”

    仍舊很為難,蘇誠這辦法是非常爛的,但是又是能讓幾個人都同意的一個爛辦法,因為他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否決別人意見很容易,要提出比別人更好的意見就很難了。

    蘇誠補充一句:“只要我們相信有幕後人,馬局的嫌疑是非常大的,但是他已經被捕,你們想查他,難。

    內務局局長道:“第一點,我們接受蘇誠的建議。第二點,周斷和林局案卷封存,暫時不調查,不代表事後不追查。第三點,等結果出來後,看誰擔任副局長,我們再有針對性的對其全面進行調查。”

    左羅道:“我反對蘇誠看法,我認為馬局是清白的,局長嫌疑很大。”

    蘇誠道:“我沒說局長沒嫌疑,但是你敢肯定馬局是清白的?你敢說這句話,就代表你被主觀所影響。”

    左羅不想理蘇誠,陸任一圓場道:“誰有嫌疑,由內務局先調查再說,非常感謝蘇誠你的建議。”

    “客氣,加點工資唄,最近戀愛,錢不夠用。”

    “知道了。”內務局局長站起來:“謝謝你們,小陸,幫我送客。”

    逐客令。

    左羅和蘇誠只能離開,兩人上車,左羅問:“有事嗎?”

    “沒有。”

    “那我就不先送你回部門。”左羅開車朝Z部門反方向而去:“變速箱漏油,送到4S店檢查一下。”

    “這種事讓後勤部門去一趟就好了。”

    左羅道:“我想靜靜,兜風。”

    4S店多在城郊和郊區,因為他們需要的占地面積很大,要新車展示廳,還有售後維修,試車道路等,開在市區內顯然很不現實。A市西郊是汽車鎮,這裡幾乎可以找到市面上所有牌子汽車的4S店。再遠十來公里是駕校,西郊也被稱呼為汽車之城。(4S店是集汽車銷售、維修、配件和信息服務為一體的銷售店。4S店是一種以“四位一體”為核心的汽車特許經營模式,包括整車銷售(Sale)、零配件(Sparepart)、售後服務(Service)、信息反饋等(Survey)。)

    左羅所在位置去4S店需要一個小時,左羅今天就想兜風,靜一靜,他最近煩惱事情也挺多的,公事當然是內鬼之爭,他內心不敢去懷疑馬局,但是又感覺應該懷疑馬局。私事上,左羅試著喜歡葉娜,但是只要一不專心,就想不起葉娜來。左羅和江雯戀愛過,知道戀愛是怎樣,不說會無時無刻想著對方,忙裡偷閒時候想起對方總是會的。

    去汽車之城的道路非常不錯,先上高架橋,再入海邊路,筆直乾淨的瀝青路,開車非常舒服。左羅開了窗戶,一隻手架在窗戶上,一個手放在方向盤上,他難得慵懶的使用陋習駕駛。左羅甚至把掛在脖子ID證都收入口袋,看得出他今天完全不想去想工作的事,既然如此,蘇誠也把證件收了,這東西剛開始戴感覺挺威風,戴久了如同寵物識別牌一樣。

    蘇誠收ID證件,道:“我猜和葉娜有關?”

    “我說想靜靜。”

    “那拉我來幹嘛?”

    “你今天,明天,後天都得24小時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

    左羅道:“這樣就能保證如果你別有用心,你老闆根本不知道和內務局會議的進展。”

    “你應該學習了陸任一,人家無條件的相信我。”

    “你白癡嗎?陸任一是想背鍋,不是實在沒辦法,有鬼願意相信你。”

    “次奧,人和人之間還有信任嗎?”

    “沒有。”左羅道:“比如你和我說你沒煮過飯?”

    “是啊。”

    “但是你又在許璇家下廚。”

    “這個……愛情的力量。”蘇誠道:“喂,我們兩個人住,就我會煮飯,那我不得多了一項工作。”

    “那許璇?”

    “我願意和她分享我的廚藝。”蘇誠反問:“我下廚弄吃的給你享受,有什麼好處?我他媽有病?”

    左羅歎氣:“看,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

    學會抬杠了,不錯。蘇誠看窗外:“那妹子身材不錯。”

    巡海路中央是車道,兩邊是人力自行車道,這是A市特有的道路,週末可以看見情侶們秀恩愛,非週末比如今天,人就很少了。

    左羅看了一眼,妹子戴了個毛線帽,頭髮盤在裡面,背了個雙肩包,身材確實不錯,特別是臀部……我特?自己思想境界怎麼和蘇誠一個檔次。專心開車。

    經過妹子時候,蘇誠呼喊:“美女。”

    美女似乎要回頭,然後一扭自行車,嘩啦摔在地上,帽子掉落,淡銀色頭髮垂落,後視鏡看見她似乎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

    左羅看蘇誠一眼,停車,開雙閃,下車:“不錯,一會你送人家去醫院,順便照顧一下,這就成了。果然狠毒。”

    蘇誠心中很愧疚,不想理會左羅,走向美女,左羅站一邊,蘇誠蹲身問:“美女,怎麼了?”

    然後蘇誠看見了槍口,和一張被口罩遮住的臉,左羅本在欣賞風景,但是沒聽見聲音,轉頭一看,那美女站起來,手上拿了一把手槍,用並不熟練的漢語道:“上車。”

    左羅快速評估,蘇誠距離一米,可以直接搶槍,但……算了,當自己沒想。自己距離三米五,要命的距離,拔槍不比人家快,快攻比子彈慢。同時,這應該是把真槍。

    蘇誠則是驚歎,厲害了我姐,搶劫左羅……

    就在兩人還在思考時候,槍響了,聲音不大,這是屬於間諜手槍類,雖然沒有消聲器,但是體積小,聲音小,子彈也少,不過足夠用了。子彈一槍打在蘇誠的大腿上,蘇誠罵了句髒話,摔倒在地。

    美女:“上車。”

    左羅無奈,只能走向汽車,美女力氣很大,拖拽了蘇誠到汽車邊,拉開後座,將蘇誠塞了進去,然後自己坐進去,手上手槍始終頂著蘇誠的肋骨。左羅是恨鐵不成鋼,如果自己是蘇誠,早空手入手槍,反制美女了。

    “次奧,次奧。”蘇誠痛啊。

    “閉嘴。”美女抓蘇誠頭髮:“沒打中動脈,死不了,開車。”

    左羅掛擋,問:“去哪?”

    “蝦殼4S店。”

    左羅邊開車邊道:“你能不能給他包紮一下?”

    美女回答:“不行,你孔武有力,一旦我放鬆,你一定會攻擊我,我不想殺人,不要逼我。”

    蘇誠不滿問:“那你不會給他一槍,為什麼對我開槍?”

    美女一愣:“我隨便選的。”

    左羅道:“你受傷了?”

    蘇誠這才注意到,這妹子內衣裡捆著紗布,胸部上來三寸左右位置,從兩邊腋下捆過去。蘇誠這一發現,暫時忘記了痛苦,注意到背包,大概有幾公斤。美女很專業,偽裝很到位,頭髮是染的,雙眼貼了眼影,還有假睫毛。

    蘇誠問:“這麼多車,為什麼選我們?”

    美女看了蘇誠一眼:“我摔了四次,只有你們停下來。”

    蘇誠:“好人有好報。”

    美女聽不太懂:“什麼意思?”

    “就是說善良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蘇誠道:“同時說明你人品很差,這麼漂亮的姑娘摔地上,沒有人管,機率是很低的。”

    蘇誠看了眼內後視鏡,左羅面無表情繼續開車,似乎美女確實不想傷害人,蘇誠慢慢和她聊著,然後發現,這美女似乎相當專業,只不過因為傷到了蘇誠,所以才會放低姿態,和蘇誠聊幾句話……

    難道又是和方淩一樣的緝毒臥底警?不,應該是國際緝毒臥底員警,因為這妹子是洋妞,可以聞到一股臊味。不少老外的汗腺發達,一出汗就容易臭,所以女士有香水,男士有古龍水來掩蓋體味。蘇誠不太明白的,作為亞裔東方人,香水和古龍水竟然也分外流行……據說老外聞亞裔也有味道,是泥土、小麥和青菜類似的味道。

    這美女還好,不算很嚴重,但是蘇誠還是搖下了玻璃。

    “你這是種族歧視。”沒想到美女竟然讀出了蘇誠這動作的意思:“喂,我沒有什麼體味。”

    “……”蘇誠看美女。

    美女憤憤不平道:“我來A市幾個月了,你這種行為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蘇誠悄悄的關上窗戶,對老外體味不知道怎麼說,蘇誠闖蕩江湖,哪個國家老外都見過,老外體味又有各種分類,比如英國,有相當一部分人沒體味,一部分人體味很輕,還有一部分體味很重。這是廢話嗎?不,去法國看看,讓你抓狂當場,八成的男士有很重體味。英國和法國又是兩個味,英國還能忍受,法國的就難受了……中東就更厲害了,至於黑人嘛……要麼沒有,要麼超強。諸如美女如果勤洗澡,那應該不會味道,從這點蘇誠推測,美女可能一兩天沒洗澡了,而且出了不少汗。

    再看美女的眼睛,雖然有裝飾品,但是可以看出她最少十五個小時沒有休息。

    次奧,都這樣了,你還要討論歧視。

    汽車之城很快到了,汽車開始減速,慢慢的開向4S店,進入蝦殼4S店,保安給了出入證,要再離開,必須工作人員開出證明。

    美女看前往道:“朝停車場開。”

    這邊停車場分幾塊,有庫存新車,有召回,維修等待的舊車,也有破損等待修理的汽車。按照程式,首先要登記,但是似乎並沒有人有空注意他們,他們開車進入了停車場。

    美女道:“慢點。”

    兩邊都是汽車,開了大約三十米左右,美女看見路邊並排停的一排汽車中的一輛,道:“停車。”

    車停下,美女手握手槍砸在了蘇誠腦袋上,蘇誠暈倒,美女對左羅道:“我不想殺人,把頭伸過來。”

    左羅猶豫片刻,照做,美女手握手槍,用手槍金屬槍身砸在左羅腦袋上,左羅癱倒。
ponggan 發表於 2018-2-10 14:45
第三百二十八章 特護病房

    美女下車,關車門,然後走向一輛牌號1234的舊車,她從前輪下面拿到車鑰匙,先打開後備箱,從包裡拿出幾捆本地錢,將包放在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本護照看了一眼,放在口袋中。

    美女蓋上後備箱,走向駕駛位,然後看見了手拿手槍的左羅:“員警,用兩根手指把手槍拿出來,放在地上,然後雙手抱頭,趴在地上。一切都慢慢來。”

    “……”到底是誰倒楣?

    美女手摸想腰間,左羅槍響了,打壞了後視鏡,美女一怔,左羅道:“我說了慢慢來。”

    美女吞咽下口水,兩根手指抽出手槍慢慢的放在地上。

    左羅道:“踢過來。”

    美女踢了下手槍,手槍滑到左羅腳邊。美女單膝跪地,然後慢慢雙膝跪地,雙手抱頭放在後腦,左手從右手袖子裡抽出一根七釐米長的飛刃。

    左羅:“趴在地上。”

    這時候蘇誠醒了,一般來說專業人士會拿捏好力度襲擊力度,但是指的是偷襲。蘇誠知道會被打暈,身體有了自我保護意識,所以很快就蘇醒過來。打開車門,一手捂頭,然後腳吃痛,摔倒在地。

    左羅聽見後面聲音,稍微一分心,然後看見美女甩出一把飛刃。豬隊友蘇誠完美送上助攻。

    但是美女也低估了左羅,左羅雙手握槍姿勢是標準的威沃爾式據槍,暴露面積小,而且手臂還具備抵擋正面手槍子彈的功能,左羅左手一抬開槍,飛刃插入手臂中,左羅一槍射偏。

    美女立刻朝車屁股後面鑽,左羅雖然受傷,但是手非常穩,第二槍打在美女的臀部上,擦過幾兩肉,美女罵了句髒話,立刻不停朝前跑,左羅到汽車尾部,美女彎腰鑽到了另外兩輛車之間。

    左右追擊,美女聽著腳步聲,始終不出現在左羅的射界,但是因為移動幅度大,聲音也大,無法擺脫左羅的追擊。

    突然美女朝鈑金修理車間跑去,左羅發現射界被柱子阻擋,快跑兩步,側身躍出在一輛汽車引擎蓋上滑過,連開三槍。美女拉開車間門,車間門被子彈洞穿,雖然阻擋了殺傷力,但是一顆子彈還是打進了美女的腹部。

    左羅追到鈑金車間,噪音很大,二十米外修理工正在工作,左邊是一抬被吊起的汽車,左羅慢慢朝左邊摸過去,沒想到美女人掛到了汽車上,等待左羅靠近,飛身跳向左羅,一手抓住了左羅持槍的右手。

    旁邊門出來兩個人,左羅擔心手槍走火,一鬆手,腳一踢,把手槍踢到一邊,然後右手反抓美女手腕,美女拳頭打在左羅的胃部,左羅抗擊打能力已經點滿,左手再一抓美女的後領,憑藉蠻力將美女提了起來。

    美女搏鬥經驗豐富,雙腳勾住了左羅的脖子,但是左羅的力量比她想的還要大的多,用蠻力衝撞,將美女撞擊在打開的門上,木門被砸穿,兩人倒在地上。

    美女終於掙脫束縛,踹了左羅一腳站起來,擺開架勢,不放倒左羅,是跑不掉的,美女知道自己最少斷了一根肋骨。

    左羅左手成拳,保護面門,右手握拳放在右耳邊,快步走向美女,美女突然出拳,標準的拳擊直拳,左羅下意識的左閃。這時候美女殺招到了,一招撩陰腿攻向左羅的下體,哪知道左羅的搏擊經驗不比她差,早就注意到美女看了自己下體一眼,借彎腰之力右手拳頭由上而下狠狠砸了下去,100%力量打在了美女踢過來的大腿上,美女當即一聲慘叫,單腳向後跳了一步。

    左羅得理不饒人,上前左手抓美女衣領,美女垂死掙扎一拳頭打在左羅臉上,幾乎同時左羅右拳打在美女臉上,美女被砸到地上。

    左羅臉頰火辣辣的疼,吐出口血水,牙齒都被震鬆動,顯然這美女力氣還是非常大的。鑒於此,雖然美女倒地呻吟,左羅還是雙手將她抓起來,期間美女亂撓,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無果,被左羅扔到了三米外的等待修理的汽車上,將引擎蓋砸出一個大坑。

    美女滾落到地,全身疼痛,無法動彈,連雙手都無法握緊。沒想到畜生左羅上前,一腳將美女踢昏死過去。

    左羅深出口氣,後退兩步,掏出證件對圍觀群眾道:“員警。”在Z部門磨練多年,對付不知道深淺的壞蛋,七組有一條鐵律,發生空手搏鬥情況,先打到對方昏迷,然後再抓捕,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裝的,是不是還帶有偷襲武器。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嚇到了,左羅出手太狠了。然後大家看向左羅身後,左羅轉身,只看見蘇誠抓了一根金屬工具,見左羅看見自己,呼啦的扔出去,可惜,沒練過,沒砸准。死皮賴臉拖著腿上前兩步,左羅右手在蘇誠腹部一抱,將蘇誠單手抱起,放在一邊的椅子上:“你別逼得我抓你。”

    左羅對蘇誠太瞭解了,蘇誠大腿中彈,必然是要報仇雪恨,這種小人……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大約兩分鐘左右,巡警首先到達,五分鐘後救護車和派出所支援到達,二十五分鐘,藍河特警空降4S店,他們不是馬後炮,他們要負責押送犯人。左羅評估此犯人非常危險,救護車在特警到達之前,都不能拉走,只能是原地查驗傷勢。

    ……

    蘇誠受傷,又到了秀恩愛時候,這段略過不表。

    第二天早上九點,蘇誠拄拐,拖著雙腿,來了Z部門,其敬業精神讓門衛都肅然起敬,早聽說蘇誠是個能躲就躲的懶蛋,沒想到昨天腿部中槍,24小時後就堅持上班。

    七組人都在,左羅看見蘇誠一點都不意外,方淩扶蘇誠坐下,左羅道:“蘇誠到了,我們介紹下情況。”

    “什麼意思?”蘇誠問。

    宋凱回答:“隊長說你上午可能會來,讓我們等等再開會,免得要說兩次。”手槍威力小,子彈打在肌肉位置,局部麻醉就把子彈取出來了。

    蘇誠看左羅,左羅無視,電腦連接大螢幕:“護照名字叫費麗西亞,目前正在通過國際刑警確認細節,護照應該是假的,國際刑警犯罪庫沒有她的身份,基本可以確定她就是綁架歐陽長風老婆的人。”

    左羅道:“她攜帶的包裡有大概四十萬左右現金,我們猜測她花費了一百多萬得到了一些後勤補給,比如護照,汽車,我們推測她依靠綁架得到的金錢甚至找到了偷渡離開的方法。利劍行動剛剛結束,本地犯罪團夥幾乎都被摧毀,所以我們懷疑,她聯繫的後勤應該是跨國團夥。”

    左羅道:“目前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哪個國家的人,警方已經發佈了協查令,希望有收穫。在汽車後備箱,除了護照外,還有一千萬的韓幣現金。身體檢查認為,她居住環境潮濕陰暗,物證組認為她很可能在類似下水道,或者陰黴的地下室這類地方居住過一段時間。”

    蘇誠問:“一個身手非常好的漂亮女老外,帶著手槍在下水道住了一段時間,然後綁架歐陽長風老婆,勒索贖金,最後想通過偷渡逃離……這是被人追殺。”

    左羅點頭:“嫌疑人的左肩膀傷口懷疑是子彈造成,右胸有刀刃刺傷。”

    方淩道:“身手很好,帶武器,不說特工級別,起碼是專業人氏。這樣的人,通常都有支援,團隊,或者是同夥,或者是親人,或者是朋友。但是聽起來,她好像沒有任何支援,就靠著自己綁架勒索賺錢,想逃離A市前往韓國。”

    蘇誠道:“比較符合這樣背景的,應該是叛徒。”

    左羅想了一會,撥打電話:“藍河,我想請你派遣便衣,將保護範圍擴出去,重點注意附近出現的老外。”

    蘇誠拿自己電話,左羅想了一會,給了許可權,蘇誠道:“藍河,我是蘇誠,看見老外就跟蹤,普通人不會知道自己被跟蹤,有鬼的人會立刻發現被跟蹤。”

    左羅道:“這樣會打草驚蛇。”

    “不驚蛇怎麼辦?你就算找到想殺死嫌疑人的老外,只要他身上沒武器,你也拿他沒辦法。那叫什麼什麼的,什麼時候醒?”

    “昨天下午動了手術。”左羅道:“多處骨折,動手術打鋼板,醒...現在應該醒了,不過目前很虛弱,不合適接受審訊。”

    蘇誠道:“我中槍了還堅持上班,她就被拳頭摸幾下而已,走,帶老子去看看他。”蘇誠通常不用老子形容自己,偶然用哥這次耍酷。當蘇誠說老子時候,就是非常惱火。當然惱火,誰沒事愛吃槍子。如果是因為自己工作就算了,畢竟自己工作有風險,自己知道。但是作為路人莫名其妙的吃一枚子彈,冤死了有沒有?

    左羅想了一會,站起來:“宋凱,你繼續聯繫國際刑警,方淩,你在家裡,負責協查令回饋消息。白雪,你去物證組,看有沒有新的證據……蘇誠,我們先說好,一會你亂來,我只能公事公辦。”

    “知道了。”蘇誠道:“你太看不起我,我是用蠻力的人嗎?我現在目標就是要將她定死罪……”

    左羅:“好歹人家能殺你時候沒殺你。”

    “哈,我特麼還得煮個雞湯去感謝她是不是?”

    “走吧。”左羅不想吵架,看在蘇誠確實無辜中彈的份上。很強啊小子,中彈手術雖然簡單,但是也進行局部麻醉,真的跑來七組了。愛和恨的力量都很偉大。

    恩……

    左羅攬住蘇誠的肩膀,低聲問:“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情況嗎?”

    “沒有。”蘇誠回答,心中奇怪,為什麼左羅會這麼問。

    蘇誠心中沒鬼,君子坦蕩蕩,其實他當小人也很坦蕩的……不過,這次他真沒鬼,有鬼的是馬丁。

    馬丁接到某電話後,清早在一家西餐廳吃自助餐,自助餐是拼桌,大家混坐,馬丁從餐巾紙中拿到了命令,要求兩個,第一個:如果可能,除掉襲擊左羅和蘇誠的女性。第二個:如果做不到,收集所有這位女性的情報,包括安保情報,警方分佈,住院用藥,醫生,護士,甚至細節到一天睡幾個小時。簡單說,但凡和這女人有關係的情報,家裡都要。

    馬丁工作和蘇誠大致相同,他可以拒絕第一個要求,因為那會讓自己冒很大風險,和蘇誠不同的是,他不能拒絕命令和工作,除非有極大風險。馬丁昨天已經知道蘇誠中彈,在手術後還去看望了蘇誠,看得出蘇誠被槍擊後三屍神暴跳,他沒感覺有什麼不妥。

    今天拿到這份命令,馬丁有兩個疑惑,第一個疑惑,為什麼命令中指明他單獨收集情報,而不是和蘇誠合作。或者和蘇誠商議。第二個疑惑,老闆根本就沒提這位女性的身份,或者可能的身份,甚至連綽號,某國人,什麼都沒有。

    馬丁可以讀出,這個女性身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

    從上個月開始,警方已經在第一醫院得到了半層的特護病房,樓層中間用混泥土鋼筋隔開,形成一個獨立的病房區,病房區在七樓,沒有電梯,只能到達其他樓層後通過唯一一條防火通道到達七層。特護病房一共有七個病房,目前有三名住客。

    要進入這裡,蘇誠和左羅花費了好幾分鐘驗證身份,三名住客,一位和緝毒處有關,競選副局長的張副處長坐鎮,一位是塘鵝A市分店東亞走私線的負責人,一艘漁船的老闆,還有一位自然是無名氏,對蘇誠大腿開槍的美女。

    技術科派人值班,檢查藥品,三名住院醫生和六名護士組成單獨團隊,享受政府特別津貼,如果特殊病房沒有客人,他們可以休假,待遇不錯,不過都是年輕人,因為真正有經驗的醫生,坐堂一天就可以賺他們半個月的薪水。

    進入病房時候,一名身材較小的護士正在墊腳換點滴,左羅順手接過去掛上,拉了椅子坐到了美女的病床前,護士扶著行動不便的蘇誠坐在椅子上。兩人一左一右靜靜的看著這位美女。

    左羅眼角看見蘇誠拿出一根牙籤,當沒看見,蘇誠手中牙籤一戳美女的手掌,裝昏睡的美女疼痛之下條件反射的閃躲,睜眼,但是雙手都被手銬銬住,無法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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