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賊警 作者:蝦寫 (已完結)

 
mk2258 2016-9-27 11:21: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87 421988
ponggan 發表於 2018-2-27 18:30
第三百七十九章 劫獄

    歐盟特派員很信任警方,包括蘇誠,介紹很清楚:“我同事詢問,阿拉拉的助理,私人秘書,還有公司的高管,他們一致認為,阿伯伯基本不管公司的事,除了他指定的幾名管理人員不許阿拉拉更換之外,公司的事其實大部分是阿拉拉做主。阿伯伯他更喜歡漂亮年輕的女人,更願意去思考怎麼和當紅明星滾床單,他們統一認識,阿伯伯是一個沒有大志的人。”

    蘇誠:“可是阿伯伯賺了很多錢。”

    特派員笑了:“阿伯伯和阿拉拉的父親是富豪,阿伯伯投資電信,伴隨這幾十年來電信業的光速發展,讓他成為富豪。阿拉拉投資的是傳統報刊,最後阿拉拉和阿伯伯的公司合併組建集團。集團的管理者是阿拉拉,不是阿伯伯。”

    蘇誠點點頭,這些可以解釋,但是阿伯伯中風,住在德國最好的醫院,這難以作假。要作假不會選擇德國。作為一名公司董事長,按照規定,詐病是犯法的。因為詐病會導致股票交易失控。蘇誠願意相信阿伯伯真的中風,這麼推斷來看,阿伯伯,自己的這位老闆確實不是恐怖鬼,而且阿伯伯不管理公司,說不準還真無法知道自己弟弟是壞蛋。

    但是,有一個疑問,阿伯伯表現出近女色而輕業務的一面,可是蘇誠知道他是塘鵝的董事之一,並且發動賊警計畫吞噬塘鵝,怎麼就變成了好逸惡勞的色狼呢?

    瑪麗隔壁,自己到底是為誰打工來著?

    不過,這解釋了為什麼最近自己沒有接到賊警任務,因為阿伯伯住院了。但是阿伯伯住院期間,馬丁幫助阿伯伯也就是自己老闆摸清了特護病房的情況,導致白令殺死了米拉。可是這期間,阿伯伯是無法發號施令的……

    ……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國際案暫時告一段落,米拉的東西一案,只是因為米拉把東西存在A市,所以有A市員警的事。馬丁被綁架,是和法國恐襲有關係。嚴格來說,兩個和恐怖組織有關聯的國際案件,和A市員警關係都不大。

    今天是蘇誠的生日,蘇誠對自己生日,或者說,很多男性對自己生日挺不在乎的。但是做為女性的,蘇誠的女朋友許璇自然記得蘇誠的生日。

    蘇誠下班,聯繫許璇,許璇說自己要加班,然後等蘇誠離開後,開始行動。許璇本打算帶上禮物去左羅外公家,送上禮物,禮物中有一瓶紅酒,給蘇誠一些驚喜。許璇甚至想到酒後要如何抵抗蘇誠……

    但是,許璇發現蘇誠沒有回左羅外公家,而是去了清湖某個人跡稀少的地方。

    跟蹤的許璇看見蘇誠將一部手機擦乾淨指紋後扔到垃圾桶,然後從人行道下去,到了下方的清湖涼亭,靠躺在座椅上,看著湖水發呆。許璇立刻將車開到了側面,然後從汽車內拿出望遠鏡,用員警證件開路,到了附近一個寫字樓的高點。

    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許璇驚訝的看見田龍出現在鏡頭中,田龍開車停好,步行過街道,下到涼亭,丟給蘇誠一根煙,坐在蘇誠對面的椅子上。從兩人動作可以看出,他們關係非比尋常,最少是老朋友。

    許璇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查詢田龍資料,田龍回國後幹了一段時間的計程車司機,然後就再沒有工作。

    蘇誠這是第二次主動約見田龍,他現在有些抓狂,需要一個朋友。

    田龍靜靜聽完:“我們肯定老闆是阿伯伯,你肯定阿伯伯要吞併塘鵝。你現在拿不准的是阿伯伯到底是什麼人?你擔心阿伯伯是恐怖分子,甚至可能是恐怖鬼。”

    “這個猜測算是有理有據吧?”

    田龍沉思一會:“我對你的看法相反,我不僅不認為阿伯伯是恐怖分子,而且很可能是間諜。你忘了?我們怎麼識破阿伯伯的真實身份?因為他聯繫白水雇傭軍公司,白水雇傭軍公司雇傭我們小組人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是去阿拉伯村子找人,最後變成悲劇。對白水公司蘇誠你瞭解肯定沒我多,白水公司是民間軍事安保公司,實際上他的業務基本是美國人的業務,白水公司高層的決策是受到美國人監視的。”

    蘇誠道:“這些我想過,但是阿伯伯的弟弟阿拉拉,我認為他是一名恐怖分子。雖然沒有證據,我能確定阿拉拉是導致法國恐襲的幕後主使。”

    田龍問:“你覺得阿伯伯是恐怖分子有多大機率?”

    “20%-30%。”

    田龍想了好一會:“蘇誠,你很可笑的。你一邊標榜自己為利益而活,一邊又想為正義而戰。”

    “這是底線。”

    “切,底線。好吧,假設阿伯伯是恐怖分子,你打算怎麼做?”

    “曝光他的身份,借用塘鵝的手做掉他。”

    田龍:“要達成這一點,你很可能會面臨巨大危險,因為你知道太多了。如果你要借用別人來告訴塘鵝,操作難度不說,塘鵝未必會相信。他們會相信一個合作這麼多年的夥伴,還是一個沒影響力的人呢?”

    “只是有些鬱悶。目前只能通過吊死鬼和恐怖鬼狗要狗,看能不能有新的發展。”蘇誠道:“龍,你說,我們幫恐怖分子打下塘鵝這片江山,心理過意得去嗎?”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幹過雇傭軍,是死過幾次的人。對美國人我沒好感,對恐怖分子我沒好感,對超人我也沒好感,我更關心我今天煮的菜,我老婆喜歡不喜歡吃。我們是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你的事我肯定義無反顧。”

    “既然我們是兄弟,你現在生活美滿,我拉你出來幹壞事,那我就是畜生了。”

    田龍道:“蘇誠你這人有時候就是那麼磨嘰,你內心已經有決定,就是感覺過不了那個坎,非得別人提點你已經知道的事實。”

    “什麼事實?”

    “你願意犧牲自己去消滅恐怖分子嗎?”田龍問。

    “不願意。”

    “你願意犧牲許璇去拯救地球嗎?”

    “不願意,憑什麼我去犧牲,做好事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坑了去做好事。”

    “所以,你根本就不會去當出頭鳥。還鬱悶,我看你就是矯情。”

    “算了,你滾,我靜靜。”

    “浪費我汽油。”田龍將煙頭掐滅,站起來走人。

    何必管這些事呢?時間一到,自己拿錢走人就是。但是有些事又不能不管……所以要想一些辦法,在做好事的同事又不要傷害到自己。比如大家都在調侃的扶老人,如果在扶老人前拍攝視頻和照片作為證據,那就可以去扶老人了。

    顧問,這傢夥在老闆住院無法下達命令時候,讓馬丁去偵查特護病房,安排白令殺死米拉,所以他肯定是知情者。問題是,自己知道老闆身份,不知道顧問身份。不過,馬丁和自己相反,他知道顧問身份,不知道老闆身份。

    想著,電話震動,蘇誠接電話:“嗨,璇子。”

    許璇:“在哪呢?”

    蘇誠道:“生日無人理,在清湖邊考慮要不要自殺。”

    許璇邊用耳麥打電話邊開車:“我快到五連社區,你要自殺,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別,我馬上回來,光速測速限速瞬移……”

    ……

    蛋糕、許璇煎的外面十分熟,裡面三分熟的牛排,還有一對小賣部賣的蠟燭,雖然感覺一切笨手笨腳,但是蘇誠卻很感動。親親許璇燙傷的手指,擁抱許璇,然後被許璇摁在椅子上:“前面做的很好,如果手不亂摸就更好了。”

    蘇誠一笑,幫許璇拉椅子,讓許璇坐下,自己也坐下來,切牛排,許璇看蘇誠:“怎麼,最近幾天似乎有心事?”

    蘇誠點頭:“工作上的事……許璇,打個比方說,有一夥壞蛋很壞,他們殺害了很多無辜。這時候只要你犧牲我,就能把這些壞蛋消滅,你會犧牲我嗎?”

    許璇沒馬上回答,看了一會蘇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有危險好事?”

    蘇誠對許璇戒備心不高,道:“是這樣的,我懷疑有一個人是大壞蛋,但是如果我不說,我沒事。我說了,大壞蛋會遭受懲罰,不過我恐怕也得被拉去墊背。”

    許璇伸頭和蘇誠親吻一下,順便舌頭調戲,然後近距離看蘇誠:“你是我男朋友,我當然不同意你被墊背。”

    “但是,你覺得我可以舉報大壞蛋,你會保護我,對嗎?”

    許璇搖頭:“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我內心不希望你有危險。”

    “你不問我大壞蛋是誰?”

    “我下班了,現在是你女朋友,我不想問,我相信你自己能決定。只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幫你。”

    “可是你是員警。”

    許璇道:“那你就不應該對員警女朋友說太多。”

    蘇誠感動,放下刀叉,擁抱許璇,長時間的擁抱……

    許璇:“手……”沒說完,蘇誠已經解開文胸,順勢轉了進去。許璇還要阻止,蘇誠用口將其封堵。

    許璇感覺今天完了……完了就完了吧……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就在蘇誠解開許璇襯衫紐扣時候,許璇電話震動聲音響起,蘇誠沒理會,趴在許璇胸口,許璇張大嘴避免發出呻吟聲,拿手機看了一眼,左手抱住蘇誠的頭,讓他不要亂動,右手接電話:“喂……好,馬上就到。”

    蘇誠抬頭看許璇,許璇非常抱歉的表情,臉貼蘇誠臉:“對不起……”

    蘇誠能說什麼,道:“沒關係,怎麼了?”

    許璇深吸口氣,道:“白令,江浩,毛小蘭等六人,在看守所越獄。”

    ……

    距離白令審判還有七天,白令一直被關押在看守所的重犯監牢中。江浩因為非法持槍等罪名,也被關押在重犯監牢。毛小蘭雖然有配合警方行為,但是因為暗中有計劃,取消了交易,她將作為塘鵝在本地的首腦提起公訴,因為有求情信,免死,正常是死緩,她也被關押在重犯監牢內。

    每月重刑監牢會有一次體檢,主要是抽血和驗尿,重刑監牢人不多,六個一組進行。接下去事情就匪夷所思,兩名護士,一名醫生弄倒了四名看守警員,給毛小蘭等六人解開手銬。三名罪犯穿了警員衣服,帶著毛小蘭,白令和江浩離開醫務室,這一切沒有被監控發現。

    更神奇的是,這六人在醫務室外上了醫院的車,三分鐘後就這麼離開了看守所。

    看守所方面周斷已經發來回饋消息,值班的副監獄長關停了監控,並且告知哨兵,毛小蘭突發疾病,送去醫院搶救,救護車一路綠燈跑掉了。目前副監獄長已經被捕,而根據副監獄長供述,說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被人綁架,無奈之下只能聽罪犯的命令。

    大約十分鐘後,指揮中心接到報警,派遣巡邏車到開發區的廢棄工廠內找到了副監獄長被綁架的兩個孩子和妻子。

    局長和內務局局長簽署緊急封城令,所有出城的汽車全部要通過檢查。港口,碼頭等加強檢查外,海警進行24小時海域巡邏,每一條出海的船隻都要經過檢查。

    這麼簡單?挾持一位值班副監獄長,就讓六名重犯逃跑了?理論是可以的,領導說這麼幹,下面人一般不敢反對。根據法律,如果是因為至親被綁架,被脅迫犯罪,那是可以寬大處理甚至免予起訴。

    即使這樣,從局長到看守所工作人員,還是不能相信也無法接受六名重犯就這麼溜走了。

    案件是在下午五點二十分發生,經過一步步程式,Z部門六點才知道,周斷知道許璇今天要和蘇誠約會,所以暫時沒通知許璇。周斷到達看守所瞭解了案件過程後,還是通知了許璇。

    在這種案件中,刑警一般是最後出動,特警和武警要先封鎖區域。警方有應急預案。首先是封城令,其次是大區域封鎖,比如看守所距離城郊是二十公里,這二十公里的道路全部封鎖。警方預案是瞬間啟動,第一時間傳達到以看守所為中心二十公里半徑的所有警務單位。警務單位最慢在六分鐘後就可以完成對自己路段的設卡工作。

    這片區域是山脈區域,內有四個鄉鎮,二十個村子,兩條主路,一百二十多條支路。好消息是,警方預案非常成功,一發出越獄警報,區域部門立刻連鎖反應,兩條主路已經被封鎖,這就斷絕了犯罪分子乘車出逃的可能。特警,武警和民警們開始步步為營,一個路段一個路段的排查。這些工作和刑警隊,Z部門無關。

    七組收到任務,調查副監獄長妻女被綁架的真相,顯然周斷帶人勘察和瞭解後,認為副監獄長妻女被綁架存在可疑之處。七組還有一個任務,調查歹徒劫獄想救誰。

ponggan 發表於 2018-2-27 18:39
第三百八十章 目標是誰?

    這案件似乎並不算複雜,最少在蘇誠看來並不複雜。

    第一個任務,副監獄長妻女被綁架是否有可疑之處。

    有!副監獄長也稱呼為副所長,副所長在正常情況下是副手,除非監獄長有事。今天本應該是下午三點進行例行體檢,但是監獄長午飯後拉肚子,送醫院,由值班副監獄長負責他的工作。這位副監獄長從罪犯角度看來做的非常完美,他先是去迎接了醫院的車,開了免檢綠燈。當醫院的車要離開,仍舊是他開的綠燈,將本應該需要手續全部減免。

    另外副監獄長還撤離了醫務室的武警,理由是不要讓犯人太緊張,並且還親自在醫務室吸引幾位幹警的注意,在歹徒持槍脅迫之下,又要求幹警配合,導致了幹警們被注射了麻醉劑時沒有太大動靜。

    雖然嚴格來說,員警對上級的服從性是很高的。A市員警有條規矩,你可以懷疑你的上司下達了錯誤的命令,但是你不能立刻質疑他,應該馬上執行他的命令,事後你才可以質疑他。這是因為員警工作的特殊性,有時候必須統一意見和看法,領導者很難將自己所得到的各種資訊全部告訴下屬。

    但是蘇誠和左羅瞭解事情後,第一個看法是,這哪是被脅迫,這根本是無微不至,恨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給罪犯。不過,這只是看法,不是證據。

    審訊室內,副監獄長就坐,其三十多歲,沉穩老練,從眼神可以看出,他擁有面對審訊的信心。蘇誠看副監獄長的生平,高二棄學從軍,從軍第二年立個人二等功,被破格得到深造三個月的資格,三個月後經過考核,得到了考軍校的資格。從軍六年,轉業時候為少尉排長,轉業到西北監獄成為一名獄警,立功三次,兩年前申請調動到A市和妻子團聚,就在A市看守所上班。半年前被提拔為副監獄長。雖然上任時間很短,但是同事對他評價很高也很低。

    評價高在於他嚴於律己,一絲不苟,公私分明,同事再三強調這幾個詞絕對不是貼金,副監獄長就是這樣的人,不苟言笑,對工作非常認真,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那為什麼評價很低呢?也因為他這樣的工作態度,同事們並不喜歡這樣的人,即使是內務局蹲看守所的成員也不喜歡他。他如同超脫了人的境界一般,成為一個螞蟻的存在。螞蟻大家都知道,他們從出身就是幹活,幹到死。總而言之,就是缺乏正常人應該有安逸,懶惰之類的負面性格。

    因為副監獄長這性格,和妻子四年多的婚姻生涯中,發生過三次離婚,最嚴重一次是已經到了民政局。

    蘇誠的第一個問題:“你和你妻子有矛盾,為什麼都鬧到民政局了,還沒有離婚?發生了什麼事?”

    副監獄長愣了半晌,這麼多關鍵的事不問,你卻問道聼塗説的事情,這種事情肯定是同事說的。副監獄長想了好一會回答:“因為我們覺得還可以交流。”

    蘇誠再問:“為什麼這個問題要想這麼久?”

    副監獄長回答:“因為是一年前的事。”

    蘇誠道:“你是一名公務員,是一名員警,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審問,你有義務完全配合,所以,我想知道你和你的妻子為什麼鬧到民政局,因為什麼原因不離婚。不要編,不要騙,我花十幾分鐘就可以通過電話調查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左羅本以為蘇誠是開場白,沒想到開場白殺了個程咬金,從蘇誠表情也可以讀出,蘇誠很驚訝有這樣的收穫。再看副監獄長,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慌張起來。當蘇誠和左羅準備離開,先調查清楚時候,副監獄長回答:“是歐陽長風勸說我們不要離婚。”這種事很容易調查。

    哦?左羅和蘇誠互相看了一眼坐回去,左羅問:“你和歐陽長風是什麼關係?”

    “當年我的連長是歐陽長風的曾經下屬,前幾年因為生病去世,在葬禮上認識了歐陽長風。後來因為和妻子鬧矛盾,我就調動A市工作。我妻子不理解我的工作,有一次夫妻之間產生了爭吵,我很鬱悶離家,巧遇歐陽長風,我們就加深了認識,他有一個退伍老兵基金會,我向這個基金會遞交過申請,基金會其中有一項是調解夫妻矛盾,當他知道我要離婚,就趕到民政局。”

    蘇誠看資料:“你妻子是一名民辦學校的老師,工作並不算穩定。一年前進入一家就業培訓機構,和歐陽長風有關嗎?”

    “……是歐陽長風介紹的工作。”副監獄長道:“不過,我妻子自己的能力證明她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蘇誠翻收入,公務員和其配偶都有申報收入,看其妻子的工作收入相當不錯,月薪三萬左右,每年一個月的年假,年底還有一個季度工資的獎金。當然,這也是因為其妻子工作出色,獲得機構相當高的評級,其妻子培訓的再就業率是這家就業培訓機構的第一名。

    蘇誠翻來覆去看副監獄長,不太理解,想了一會道:“按照你同事對你的評價,我不認為你是一個注重家庭的人,我認為你更注重自己的榮譽和自我價值。這樣的人,是不會接受歐陽長風好處才對。而且你們收入真不算高,你妻子每月本來是一萬出頭收入,轉行後三萬多……每月兩萬我不認為可以收買你。”

    副監獄長強調道:“我和歐陽長風沒有很深的交往,只是因為我是退伍人員,歐陽長風有個基金會而已。在我們談論中,歐陽長風是真心關心退伍人員的。我本人很佩服他,但是我不可能會被他收買。”

    蘇誠道:“這案件有幾點很有意思,幾名幹警沒有受到傷害,你的妻子和孩子如同去旅遊一般,也沒有受到傷害。還有一點,以你的性格為什麼會演的那麼真實?我問一下,綁匪是告訴你他們的目標,你自由活動説明綁匪擬定計劃。或者是,綁匪給你計畫要求你配合他們的行動呢?”

    副監獄長道:“他們給出計畫,但是他們對看守所內部並不算瞭解。綁匪說的很明白,任務不成功,我老婆孩子都要死,一夥敢進入看守所劫囚的人,我相信他們會傷害我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我盡可能的配合他們,我甚至幫助他們完善了計畫的細節。”

    蘇誠道:“你這麼說就比較麻煩,你會因為這樣的口供而坐牢。”即使是脅迫,考慮到副監獄長主動努力的配合,法庭量刑會參考的,雖然不至於判的很重,但是也不可能不起訴,或者是緩刑。

    副監獄長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

    恩,後面幾個問題進入了軌道,副監獄長抵抗的滴水不漏。並且還以退為進,說明自己主動的幫助了歹徒,表明出自己勇敢,承擔的一面。

    這個審問只能告一段落,蘇誠需要再參考在逃人員的口供,妻女的筆錄。

    局長交代給七組的第二個任務,歹徒是為了救誰?

    六名逃犯中,其中三人是上次綁架買賣兒童被捕的人員,這三人幾乎沒有懸念的會被判處死刑,對待反人類罪的人,作為人類的最好辦法就是除掉他們。另外三人分別是白令,江浩和毛小蘭。

    白雪因為白令原因放了假,七組其他人包括內勤陸任一參加了會議。

    陸任一不怕被嘲笑,先提出自己看法:“歹徒要救的人應該不會是白令,白令是死士,他在別人幫助下成功復仇,別人沒有拯救他的義務。另外我見過他和白雪的告別,從細節上我能讀出白令透露出死志。”

    蘇誠贊同,道:“繼續。”

    陸任一道:“江浩有可能嗎?有可能,江浩在他們家的地位很高,比江雯還高,江雯有錢,有錢有可能做一些極端的事,但是江浩被控罪名雖然是重罪,不過刑期換算下來並不算高,幾年而已。而且江雯還以江浩名義準備捐贈一件文物。我認為江浩可能性也不高。”

    這點大家也同意。

    陸任一道:“那只剩下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三名販賣兒童的人員,他們的老大黑老八要救他們,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除非裡面有黑老八的私生子,並且是唯一的兒子。第二個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毛小蘭。”

    “毛小蘭戲耍了一次檢察官和司法系統,她沒有選擇配合檢察官交出U盤,交出塘鵝在A市的勢力。反而是幫助了某人獲得了U盤,但是因為一些原因,U盤最終落到警方手上,也有這十年來最為成功的利劍行動,將A市治安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陸任一道:“毛小蘭圖什麼?她是性癮者,坐牢會讓她生不如死。我認為這是一次交易,某人和毛小蘭合作,換劫獄給毛小蘭自由。”

    蘇誠抓頭髮:“我客觀來說贊同你的看法,但是我又很不解,某人為了這個承諾竟然劫獄,U盤並沒有給他充分的利益。”

    左羅道:“這符合猜測,我們都猜測某人是吊死鬼,蘇誠你判斷吊死鬼不是犯罪頭目,而是一位社會精英。吊死鬼利用U盤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讓我們警局副局長選舉中出現重大的事件,第二件事,導致了利劍行動。這兩件事都符合吊死鬼的利益。我很贊同陸任一的推理,歹徒劫持的目標是毛小蘭。”

    電話震動,左羅接電話,難以思議的表情看大家,好一會掛了電話,道:“距離看守所不遠處的一條鄉道下方發現了四具被槍殺的屍體。分別是三位人販子的屍體,還有一個人是毛小蘭。”

    “什麼?”大家驚訝,有三個人販子屍體這說的過去,他們不是目標,幫忙後,人員太多,不利於逃脫,於是就殺了他們。但是剛剛大家才推測毛小蘭是歹徒營救的目標,怎麼被歹徒給殺了。

    陸任一道:“那只有白令和江浩了。”

    這會沒法開了,這次會議是統一意見,大家都同意毛小蘭是目標,所以陸任一說就夠了。現在峰迴路轉,毛小蘭被幹掉了。這就雞賊了。只能先等搜捕隊的消息。警方遇案很給力,這幾個人除非逃到森山老林,否則是不可能逃脫圍捕的。

    但是,讓大家更意外的是,除了四具屍體和被拋棄的汽車外,24小時的搜捕中,竟然沒有發現兩位護士,一名醫生,一名司機,白令還有江浩的線索。目前已經開始封山,直升機對山林進行全面的紅外地毯式搜索。

    負責搜捕的周斷也感覺非常神奇,召開局會議,他彙報了情況,按照出警速度,報警速度,汽車速度,表示警方第一時間就困死了歹徒。歹徒活動範圍只有三個村子和三公里半徑範圍,不可能再多了。根據法醫檢測屍體,從死亡時間和地點推斷,也認可了這個說法,四人被槍殺時候,警方已經完成封堵,他們在包圍圈內。但是這夥人竟然沒了。

    物證組老大發佈了一個更神奇的發現,在屍體現場發生過其他事情。

    按照現場還原,四名死者從汽車下來,走到路邊,被處決。處決的意思是,歹徒讓對方跪下,背對歹徒,對其後腦開槍。物證組索降懸崖,發現懸崖斜面樹木有數枚彈頭,經過勘驗,物證組認為,有人跳崖,懸崖是有一定角度的,上面長滿了小樹木,按照物證組猜測,有一名將被處刑的罪犯跳下了懸崖,抓住了樹木躲藏。歹徒對其射擊,現場沒有發現血跡,可以排除其受傷可能。最後歹徒只能將四具屍體扔下山崖,開車匆忙離開。

    跳下懸崖的人是誰?江浩?這是不可能的,他沒那個能力和膽魄,只有白令……也就是說,歹徒營救的目標竟然是江浩。

    局長立刻道:“江雯,秦少,一個都不能少。”江雯最多是有錢,但不會有那麼通廣的路子,秦少路子很多。

    蘇誠並不同意大家的看法,首先是秦少,蘇誠認為秦少是個精明的富二代,有商業頭腦,手段心機都有,這種人怎麼可能為了江雯而劫獄。其次,對方為什麼要射殺囚犯?把他們扔下來讓他們各自逃命,不是更有利他們脫身嗎?最後,從副監獄長的言語判斷,這件事和吊死鬼有關係,吊死鬼是沒有理由去救江浩的。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0 16:57
三百八十一章 盡數歸案

    蘇誠很認同歹徒目標是毛小蘭的看法,但是又有幾個疑點:
一、為什麼殺掉毛小蘭?
二、是什麼原因要讓吊死鬼冒險劫獄救毛小蘭?
三、為什麼要在A市動手?按照邏輯來說,毛小蘭會被判處重刑,但不會死,毛小蘭會被送到遠方監獄服刑。講道理,路上救毛小蘭的風險和成本比去看守所劫獄要低的多。
四、江浩是什麼情況?如果他不是目標,依他的能力,不可能逃過警方的搜捕,衍生出一個疑點:為什麼歹徒沒殺江浩,還特地帶走江浩?

    在蘇誠思考中,周斷站起來,電子地圖出現了一個紅圈,周斷道:“根據發現的線索,目前基本肯定,歹徒只能藏在這三座山中,三座無名山,以海拔命名分別是1000、600、400。三山區域內沒有住戶,只有森林員警有一個點,日常兩人值班,駐點在這裡。許璇已經聯繫上他們,並且派遣了特警空降駐點。”

    周斷道:“幾位特警負責人和武警負責人經過商討,指定了圍捕計畫,首先是人力包圍區域,其次派遣多支有山林作戰經驗的小組進入尋找蛛絲馬跡。在中間也就是森林員警駐點設立指揮部,一旦小組發現蹤影,就立刻包抄圍攏。”

    局長點頭:“他們是行家,計畫沒有問題。我加一條,多調派直升機到附近,作為支援。”

    周斷:“是。”

    局長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左羅和蘇誠,道:“周斷,抽人將江雯和秦少請來喝茶。”

    “是。”

    “散會。”

    蘇誠對左羅道:“我想去趟看守所。”

    左羅點頭:“我讓陸任一和方淩陪你去。”陸任一有特權。

    “謝謝。”蘇誠問:“你去哪?”不問自己去看守所幹嘛……左羅要麼是腦子瓦特了,要麼是他心不在焉。

    “我想靜靜。”

    “至於嗎?不就抓個前女朋友嗎?又不馬上槍斃。”

    左羅懶得理他,走人。

    ……

    左羅開車,速度不慢,離開了A市,在上午十點半左右到達了無名山週邊指揮部。有一條公路環繞三座無名山,這條公路十米一名警員的站立,保證達到最大封鎖可能。每三百米就有一組全副武裝的武警,大家都比較緊張,不是因為歹徒有多兇狠,再兇狠也扛不過人海戰術。他們緊張是因為這是起大案,辦不下來,老大們都得倒楣。相應的他們能力也會被質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藍河作為臨場戰術指揮官在指揮車上看著地圖,收聽各方回饋。左羅停車一邊,和附近幾名藍河特警打了招呼,上指揮車大巴,左右看看,藍河正準備打招呼,左羅道:“讓他們先下車。”

    藍河打個響指,做個手勢,五名工作人員離開指揮車。左羅上去,藍河關了車門,扔給左羅一根煙:“幹嘛?”

    左羅問:“作戰計畫是誰定的?”

    藍河道:“我,老張,刑警隊特警負責人,特警大隊下屬的二中隊趙中隊長,武警支隊下屬四大隊大隊長。我制定個大概的計畫,他們進行完善。”

    左羅左右看,低聲問:“有沒有人提出這麼一點,曾經有山林從軍經驗的人挑選出來,作為偵查小隊到三個山頭找線索?”

    藍河看左羅,讓左羅坐下,道:“趙中隊長,他說他手下有一半有山地作戰經驗,特種兵,偵察兵,都是參加過實戰演習的。”

    “具體怎麼安排?”

    “四人小隊搜索,雙狙擊手高處掠陣。”藍河展開地圖:“這邊標記了高點,直升機運輸狙擊手到高點提供策應,小隊進入範圍搜索。”

    “他們分別負責的是?”

    “600和1000由趙中隊長負責,400由特警一中隊負責,其他部分在森林員警駐點,部分分配到週邊這些點,形成全面接應,我敢說一句,只要人真在山裡,日落之前,必然有結果。”

    左羅沉吟許久問:“能不能把600和1000撤回來?調藍河、颶風和獵鷹上。”

    “可以,我是總指揮官。”藍河看左羅:“這鍋不小,搶功勞,獨斷……好,我知道你總有原因。”

    藍河拿起對講機:“通知搜山小組立刻撤離,保持封鎖不變。”

    很快對講機傳來聲音:“藍隊,我們剛開始就撤離,什麼意思?”

    藍河看著左羅,拿對講機道:“執行命令。”最高長官有暫時不解釋權利。

    左羅道:“你和新搜山小組說一聲,不要先開槍,盡可能抓活的。還有一點,我要直升機喊話:我們是Z部門藍河,獵鷹和颶風特警,請放棄不必要的抵抗,馬上投降。”

    藍河道:“好吧,我現在好奇了。”作為一名特警,只執行命令,但是左羅太反常了。

    左羅道:“歹徒四個人,還有一個江浩,一個白令。六個人三座山,他們能支撐多久?我相信山裡只有一個人,白令。歹徒已經跑了,至於江浩,他沒資格能在山裡存活下去。”

    左羅湊到藍河耳邊輕聲道:“你還記得有一名特警成為殺手,射殺了可以說非常重要證人,林卿嗎?藍叔,我不敢信你,但我還信Z部門,還信三支特警最少有一大半是可以信任的。”

    藍河額頭冒冷汗:“你別亂說,這話對外一說,就炸了。”

    左羅道:“搜捕了24小時,歹徒沒有蹤跡,藍叔,要麼是警方應急預案是狗屎,要麼就是有人接應了歹徒。在應急預案啟動後,什麼人有資格接應歹徒呢?我現在非常懷疑,員警隊伍中有一股勢力。”

    藍河:“那個內鬼?”

    左羅:“還有歐陽長風。蘇誠曾經問我,現在可以確定吊死鬼的文職來源是樂學基金的管道,那…吊死鬼的武職人員來源是哪呢?”

    “幹!”藍河罵了句髒話:“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你歇著去……不,你就在這裡坐著,盯著我。”

    ……

    “藍河突然下令撤退,命令是否取消?”

    “取消命令。”

    “是。”

    ……

    三個小時之後,白令主動的走到了空曠地,面對直升機雙手舉起,附近颶風小組包圍了他,經過搜查沒有發現白令攜帶有武器。

    藍河下令:“直升機輸送。”

    颶風小組愣了片刻:“直升機輸送缺乏安全。”

    藍河:“他不會反抗,執行命令。”

    這邊地形無法停直升機,直升機送下繩梯,白令主動的爬上繩梯,直升機快速朝市區而去。

    進入市區,直升機飛向警局大樓,藍河再下令:“Z部門天臺空降。”

    雖然這些命令反常規,但是直升機駕駛員還是執行命令,思南和幾名便衣在天臺等候,白令很乖的從繩梯下來,到了天臺,趴在地上,讓思南戴上手銬,在多名特警簇擁下送到七組審訊室。七組宋凱按照左羅命令,封鎖了七組,禁止非七組人員進入。

    雖然白令戴了手銬,但是宋凱心中打鼓,七組區域內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白令發瘋的話,自己肯定扛不住,左羅下的都什麼命令?不過白令非常配合,坐在審訊位上一動不動,甚至出言安撫宋凱:“不要緊張。”

    “我沒緊張。”

    “七組果然有人才,蘇誠確實厲害。”

    宋凱道:“蘇誠去看守所,是左羅下的命令。”

    “哦?那我對左羅要刮目相看。”白令道:“我都來了,蘇誠去看守所做什麼?”

    “我不知道。”

    ……

    蘇誠面前坐著三位和毛小蘭曾經同牢房的三位女囚,毛小蘭進入看守所後,先進入一個叫實驗室的牢房,這個實驗室叫法各地不同,有的叫頭房,主要作用的是讓新來的人員適應看守所。因為是重犯監牢,人員並不多。

    “毛小蘭和別人不同,她心態非常輕鬆。”

    一名女囚介面:“毛小蘭是個狠女人,我第一眼看見就知道這女人不怕死。按照規矩,第一天進來,頭房給她下馬威,她沒反抗不說,也沒有怨恨。”

    “什麼下馬威?”

    “我們規矩,進來先報下犯什麼事,有沒有老公孩子,收入怎麼樣。當晚,必須蹲著,蹲一晚上,如果不從,頭床就會揍她。”女囚道:“這是規矩,不是我們想定這個規矩,看守們鼓勵我們做這個規矩。每個進來的人都要被下馬威,有些比較橫的,和頭床撕起來,兩人都會被帶走,頭床被批評教育,新人就會關禁閉。放出來後,一樣要被下馬威,兩三次後,再橫的也知道規矩,學乖了。毛小蘭她沒有反抗,就蹲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任何怨言,很淡定。”

    蘇誠看一個瘦弱的女囚:“你為什麼不說話?”

    女囚看蘇誠:“說了有好處嗎?”

    “說了未必有好處,不說肯定有壞處。”蘇誠回答:“這裡不是北歐,北歐突突殺了一群人,還享受非一般的待遇。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爽,如果你不說點我感興趣的東西,我保證你接下去會很難過。”

    女囚看蘇誠,問:“有煙嗎?”

    蘇誠把香煙遞過去,幫忙點煙。女囚吐出口煙霧,道:“我知道毛小蘭會越獄。”

    “恩?”

    女囚道:“她很注意警衛,換班時間,巡邏路線,監控死角。出去放風,她還用太陽影子計算法,計算距離。我估計自己是無期,有這樣機會我也想跑,一天晚上,我鑽到她床上,她還以為……這些不說了,我問她,她很驚訝,反問我有可能越獄嗎?我說,依靠自己是不可能的。她笑了笑說,我們女人要把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上。”

    “她說了這句?”

    “恩。”

    蘇誠拿出錢包,抽出五百塊錢給陪同的監獄長:“這錢給她買煙抽,我們走吧。”

    陸任一忙問女囚:“你為什麼不舉報?”

    蘇誠替女囚回答:“毛小蘭是性癮者,她不排斥女人,又為了能抱大腿越獄,她肯定獻身。”

    女囚不置可否。

    蘇誠道:“她死了。”

    女囚一愣,看蘇誠很震驚,眼淚忍不住流出來,趕緊抹一把,看向側面,繼續吸煙,但是手有些顫抖。未必是因為愛情,也許是因為女囚怨恨毛小蘭越獄沒帶上自己,現在認為是自己誤會毛小蘭,也許有其他原因。對蘇誠來說沒興趣關心那麼多,重要是毛小蘭說的那句,我們女人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這句話也許就是毛小蘭被殺的原因,這句話也解釋了為什麼吊死鬼要劫獄救走毛小蘭。之前一直有個謎團解不開,誰又用什麼方式聯絡上毛小蘭,讓毛小蘭自殺送醫的?也許吊死鬼低估了毛小蘭……這級別壞蛋,低估對手就是和自己過不去。雖然現在還有很多謎團,但是蘇誠肯定,吊死鬼劫獄目標就是毛小蘭。

    ……

    蘇誠這麼想,但是很多人不這麼想,江浩是目前唯一的一名在逃人員,江雯的嫌疑無限被放大。江雯也因此被刑事拘留,警方申請到搜查令,對其通訊,帳戶,住宅等進行的全面搜查。

    很快警方取得了重大突破,越獄發生24個小時之後,江雯接到一個電話,前往近海縣,江雯不會自己接電話,更不可能親自接不明來歷的電話號碼。在秦少幫助下,江雯的私人助理向警方承認,聽聲音打電話來的人很可能是江浩。

    A市法律,至親之人犯罪,親人不舉報,不屬於包庇。但親人如果協助其犯罪,那屬於同謀。比如江雯和江浩越獄無關,事發後接到江浩電話,開車到近海縣給江浩錢,這時候沒有犯罪。但如果江浩用這錢犯罪,那江雯就犯罪。假設江雯説明江浩聯繫非法組織潛逃,也屬於犯罪。

    江雯在律師的協助下,拒不認罪,警方很快在近海縣布控,不出兩個小時,就在江雯名下近海縣一套房子內將江浩抓獲。江浩被抓獲時,身邊有江雯提供的四十多萬現金,根據抓捕員警所說,江浩完全亂了陣腳,員警破門而入,江浩一看見員警就跪了下來,渾然沒有原本那囂張的做派。

    江浩抓住了,員警反而是懵圈了。最大一個問題,江浩怎麼能跨越數百公里到達近海縣呢?他是怎麼做到的?江浩對此回答,不知道。他被注射了麻醉品,醒來時候人就在近海縣。員警完全不信,有人劫獄,殺了五個,把你安全送到近海縣……歹徒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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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跟大家友情提醒一下,如果一本書被版主認定完結,貼文者是不能進行編輯的
謝謝大家提醒最仙遊有些錯誤回報,可惜已經沒辦法更改了,原諒一下
本帖最後由 ponggan 於 2018-3-10 16:59 編輯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0 17:10
第三百八十二章 歐陽被捕

    事情發展更有意思,專門幫助偷渡澳城賭博的團夥派人接江浩,他們說好晚上上車,送到澳城,被警方攔了下來。偷渡團夥告訴警方,江浩給他們打了電話,十萬塊送他去澳城。

    江浩這時候承認,他昏迷醒來之後,手上有一部手機,手背部寫了一個號碼和一個名字李老六,江浩嘗試打電話過去,問對方是不是李老六。對方就說,原來是老客戶,什麼時候走。江浩就說儘快。對方就安排被捕當天晚上來接江浩。當時江浩還不確定地點,於是在江雯幫助江浩之後,江浩說明地點,偷渡團夥上門收了兩萬塊的定金。

    於是江雯被捕了,因為她提供給自己弟弟的資金,被弟弟用於犯罪。她不會被控告包庇或者窩藏,她將被指控協助偷渡罪。江雯被捕第一時間,秦少終於狠心將江雯拋棄,在自己博客上更新了情況,並且表示,本公司將不再和江雯進行合作,目前律師介入,準備就合同問題和江雯律師商議,協商解約,正在拍攝的電視劇將換女主角。

    為什麼秦少這麼決絕呢?秦父和秦少說了一句:“這女人要麼天生麻煩,要麼有人要坑她,你還是不要多事了。”

    ……

    蘇誠和秦父的看法一致,吊死鬼要整江雯。這點解釋起來很簡單,吊死鬼從不認為自己是罪犯,反而認為自己是為社會做貢獻的精英,江雯屢次協助江浩脫罪。明白這一點反過來想毛小蘭,也能想通,毛小蘭的U盤導致了利劍行動的產生,同時吊死鬼還在副局長選舉中攪了渾水。當時檢察官和毛小蘭產生衝突,法律上是不可能釋放毛小蘭,最少也需要十年刑期。但是對於毛小蘭這樣有特殊病情的人來說,十年牢獄生活比自殺還慘,毛小蘭並不願意接受檢察官開出的條件。吊死鬼開出的條件是:自由。劫獄救你送你走,於是毛小蘭就倒向了吊死鬼。

    重頭戲是對白令的審訊,白令告訴左羅,劫獄的人為一名司機,兩名護士,一名醫生,四個人都是男的,白令認為這四人有軍事訓練背景。最重要是白令知道其中那位醫生的左腳足部,有燙傷的痕跡。

    下車處決四人時候,也許是因為蚊子多,各種小蟲的原因,醫生拉起了褲子,使勁抓了幾下。白令看見其小腿根部最少兩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燙傷留下的傷疤。歹徒持槍者,那位司機發現了白令注意醫生的足部,於是當白令朝懸崖一跳時候,司機說了一句話:“他看了你的腳,必須幹掉他。”

    審訊結束後三小時,藍河特警突擊特警大隊第二中隊宿舍樓,在宿舍樓內發現了上吊自盡的一名符合白令發現的特警。左羅立刻擬寫報告,左羅認為,一定數量的特警或者員警他們加入了吊死鬼團隊,數量不明,具體人員不明。從目前已經暴露兩名特警來看,都是同一個連隊的。歐陽長風曾經是這個連隊的連長,馬局曾經是這個連隊的排長,建議先停止相關人員的職務。

    內務局和警局經過審核,一共還有六名出自歐陽長風連隊的退伍軍人,一名在刑警隊工作,一名就是妻女被綁架,和歹徒合作的看守所的副監獄長,一名在派出所工作,另外三名全部是特警,三名特警中有一人是狙擊手。

    六人不僅被停職,而且受到了審查,終於那位派出所工作的民警承認,自己在退伍後加入了一個組織,組織稱呼為正義社會,組織負責人是特警大隊二中隊趙隊長,他們私下知道真正的首腦是歐陽長風。

    根據他交代,正義社會是要進行一些不合法,但是是正義的事。作為回報,他們每月將獲得五萬元的獎勵,這筆錢存放在瑞士銀行,只要知道密碼和帳戶就可以領取。警方是不可能查到他們名下的資金。

    歐陽長風隨即被捕。

    歐陽長風被捕後不僅很淡定,而且大放厥詞:“以利劍行動為例子,我問你,利劍行動對A市治安有什麼意義?”

    主審人之一周斷回答:“非常有意義,他讓A市在五年時間內治安得到飛躍般的提升。”

    歐陽長風道:“這就是我們正義社會的意義。”

    左羅問:“這就是殺死林卿的理由?”

    歐陽長風回答:“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只是組建了一個正義社會的團隊。到目前為止,我們團隊還沒有真正執行過任務。我可以稍微解釋一下,我知道叛徒是誰,因為他是最不堅定,缺乏信仰的一個人。”

    左羅道:“所以你準備著他,是為了自己罪名開脫對嗎?”那位民警雖然說了正義社會,但是也承認,在這麼多年時間內,他從來沒有執行過正義社會的任務,也沒有接到相關任務。另外被捕的五個人,他們承認加入正義社會這個組織,但是也從來沒有執行過相關任務。

    周斷道:“歐陽,我們知道情況是什麼情況,我們也知道就你的能力還掌控不了他們,我們想知道的是,誰是你在員警高層的線人?正義社會成員還有誰?”

    歐陽長風想了一會:“周斷,這麼說吧,我每個月給他們每人五萬塊,這錢在瑞士銀行,不是他們的名字,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凍結,叛徒自然沒有報酬,忠誠的戰士即使自己無福享用這筆錢,他的孩子也可以拿到這筆錢,還加一筆撫恤金。”

    周斷有些不理解,蘇誠一邊道:“他的意思是,這些人退伍後實際上已經轉行變成了雇傭軍。”

    歐洲長風不置可否,道:“你知道一個戰士在幾年的士兵生涯中付出了什麼嗎?他們付出了青春,訓練了一身的技能,殺人的技能。保護國家領土不是說說而已,士兵每天的訓練就是為了消滅敵人,為了殺人。當他們退伍時,你們能理解他們心中那份落寞嗎?那份對社會的拒絕感嗎?我見過一位士兵,特種兵國外比武第一名,被譽為超級特種兵,退伍之後現在當保安,每月四千塊錢,娶不起老婆,買不起房子,站崗亭,業主開車進來就敬禮……他們應該賺更多的錢,他們是軍隊中的精英,他們能力應該受到認可。實際上,他們的能力在社會中一無是處,他們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

    “就說特警吧,一個月薪水不算低,一萬多塊錢,但是一萬多塊錢能幹什麼?到了四十歲,又要被淘汰,變成事業單位的人員,同技能的退伍兵在國外是什麼行情知道嗎?每小時八十美元,這還是一般的,美國海豹突擊隊退伍後作為白水雇傭軍,每小時三百美元,年薪20萬美元是很普遍的。”歐陽長風道:“也許他們按照你們標準是違法了,但是從道義來說,他們沒做壞事,收取的額外報酬也不高。”

    面對歐陽長風慷慨激昂,左羅問:“我們更有興趣是他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

    “你,左羅,也是部隊出來的人……”

    左羅道:“是,我是,我一個戰友是直升機駕駛員,退伍後沒辦法開了,廢了嗎?沒有,他成了一名保安,用了五年時間他成為保安經理,現在月收入四萬多,獎金另算,今年準備自己開保安公司。我們在軍隊得到了榮譽,鍛煉了精神,強大了自己,不是只掌握了殺人技能的機器。什麼是正義?你歐陽長風認為對的就是正義的?不說別的,就說你那條退伍美食街,你收購了一大片的店面,然後呢?然後你結束了和原來店主們的合同,多少人貼了轉讓費進去你知道嗎?再說林卿為什麼死?她不是你追隨者嗎?難道你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就犧牲自己的追隨者?我告訴你歐陽長風,不要以為自己站立在道德高度,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剝削者。”

    “左羅你先出去。”快打人了,周斷動下腦袋,特警上前,左羅拿起自己東西,用力一拉椅子,狠狠的看一眼歐陽長風後離開了審訊室。

    蘇誠歎氣:“他們好無聊的,這問題扯淡這麼久。回頭給左羅送一張警告信,什麼叫審訊都不知道……歐陽長風,你承認自己是正義社會的首腦,對嗎?”

    歐陽長風點頭:“我承認。”

    蘇誠道:“射殺林卿的兇手也是正義社會的成員。”

    歐陽長風回答:“我沒有讓他射殺林卿。”你是X廠工人,他殺人,不代表是工廠讓他去殺人。

    蘇誠呵呵一笑,翻開自己面前卷宗,將一份影本抽出來:“這是射殺林卿兇手的瑞士銀行帳戶,這帳戶名字不是他的,但是指紋是他的。一個月前這位兇手的妻子將這筆錢轉到了自己戶頭上,指紋一共六枚,其中三枚是兇手的,三枚是兇手妻子的。是不是很驚訝,瑞士銀行啊,這麼牛的銀行,我們竟然能搞到財務帳戶資料。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蘇誠再送過去一份影本:“這是給兇手帳戶匯款的公司,一家索馬里的洗錢中轉公司,這份文件說明,是另外一家俄羅斯銀行轉給洗錢公司。看這裡……這筆錢是你從俄羅斯另外一家銀行轉到這家銀行戶頭的。”

    “這……”歐陽長風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就算自己也只知道自己把錢交給俄羅斯某家銀行,他們會想辦法進入洗乾淨,存入指定帳戶,自己都不知道還通過了索馬里洗錢公司,員警是怎麼知道的?

    蘇誠道:“現在是審訊,審訊你這樣有影響力的人物,肯定是掌握了你實質的犯罪證據。從這些銀行資料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你花錢雇傭了兇手射殺了林卿。同時因為兇手是正義社會的成員,你是正義社會成員的首腦,所以正義社會是非法存在的組織……別看了,殺林卿你給錢了,主謀你是肯定跑不掉的。我們審訊的重點是,你能給我們員警多少東西?交易什麼的,還是可以談的嘛。”

    歐陽長風連連搖頭,似乎沒聽見蘇誠後面說的話,激動道:“這是構陷,誣陷……”

    周斷道:“歐陽,有完整的證據鏈,林卿遇害前和遇害後,你向兇手帳戶分別匯入一百萬,所以你肯定跑不掉。”

    歐陽長風:“你們員警不可能有這本事。”

    周斷道:“你通過這家俄羅斯銀行代理,給瑞士銀行戶頭匯款,維持正義社會組織。我們已經知道一共有十二位成員,其中大部分人通過指紋我們都甄別出來,還有四個人沒有發現。我相信這四個人一定是退伍士兵,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讓軍方幫助核對下指紋。”

    “這……這……這……”歐陽長風指著面前影本,還是難以置信,一口氣沒憋過來,高血壓沖上,胸口疼痛,非常難受。

    “救護車。”

    蘇誠補了一句:“歐陽長風,你還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頂住,別死。”

    ……

    歐陽長風畢竟底子好,在醫生的搶救下,脫離了生命危險,在其脫離生命危險之後,檢察官簽署的逮捕令正式送達。一切快的讓歐陽長風難以接受。

    警方當然沒有能力去獲取索馬里,瑞士銀行,俄羅斯銀行的資訊,蘇誠也沒這能力。但是恐怖鬼有這能力,作為鬼團的成員,並且是老資格成員的恐怖鬼,已經和吊死鬼殺紅了眼。

    湯姆二被警方釋放後,被送達其指定的一個中東城市,很快湯姆二消失。吊死鬼對恐怖鬼的攻擊在中東和歐洲進行,恐怖鬼對吊死鬼的反擊主戰場是A市。雙方都騎虎難下,吊死鬼並不願意一個人去對抗恐怖鬼,但是因為逼格還有其他原因,導致他只能應戰。而恐怖鬼已經感受到幽靈團內部對他的敵意,他必須殺雞儆猴,告訴那些對自己不滿的幽靈團成員,在我的BGM中是沒有人能戰勝我的。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0 17:33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董事

    恐怖鬼給A市警方送了一份大禮,這份禮物就是歐陽長風所主導的正義社會組織。也許恐怖鬼和吊死鬼之間並不認識,但是他們多少知道對方一些事。吊死鬼吃虧在於海外基礎不牢固,潛在盟友作壁上觀。這次恐怖鬼就是利用這一點,挖了吊死鬼的牆角,把歐陽長風送上斷頭臺,順便滅了吊死鬼所掌握的武裝力量。

    什麼是好人呢?比如從蘇誠角度出發,他認為對自己好的人就是好人,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就是壞人,簡單實用的邏輯。不可否認歐陽長風在退伍兵中影響力是非常大的,其基金會還有集團都對退伍士兵進行很大的扶持和幫助,當聽聞歐陽長風被捕住院,幾百名各行各業的退伍士兵就聚集到了醫院住院部,要求探病。

    輿論方面出現了一邊倒的輿論,多數線民是尊重退伍士兵,認為他們盡了自己義務,但是法律是不可以逾越,即使你做了再大的貢獻。要求探病的退伍兵也是這個想法,他們來探病是表明自己感恩的態度,整齊列隊等待警方回應,是表達了對法律的尊重。這一切也得益於A市的公信力建設。

    左羅在七組正在和檢察官進行會談,聽聞這消息,只能讓派出所民警安撫和勸說他們。局領導在警方網站發佈了公告,稱已經和市政府談過,無論歐陽長風犯了什麼罪,市政府都會繼續執行退伍一條街上實行減免稅收的政策,同時A慈善也會組建退伍士兵基金會,幫助士兵們回到社會後找到自己的定位。

    慈善,本就不應該是某個人對某個團隊直接給與的好處。富豪捐獻了一百萬,可以指定用於兒童失明治療,這筆錢只會進行基金會,由基金會代為管理,基金會不會告訴受到幫助的兒童,善款的多少比例是這位富豪提供的。當然,富豪可以非捐款直接做慈善,諸如歐陽長風這樣,會讓一個團體對他產生感恩的心,所以A市政府是不太歡迎這種行為的。

    左羅和檢察官會面談什麼,談白令,左羅這邊代表七組願意開具對白令的求情信,但是由於白雪是七組成員的緣故,左羅又不能開具求情信。左羅和檢察官進行商談,看是否由檢察官開具求情信。

    目前對白令很有利的幾點,他殺了米拉,米拉基本確定是壞人,因為白令才讓警方順藤摸瓜,挖出了正義社會組織,雖然對正義社會組織指控主要建立在恐怖鬼提供的資料上,但是白令的作用無可厚非,並且白令還是很重要的控方證人。

    陸任一做為內勤,又作為內務局的人員參與了會談,並且記錄了會議,經過半小時的說明,檢察官同意開具求情信,這樣白令就不會被判處死刑。要問左羅在這個會談中有沒有一點點私心,左羅不敢說自己沒有被白雪所影響。但是左羅敢保證,這次商談是合法合規的,只不過如果和白雪沒關係,白令立的功勞很容易忽略過去。

    檢察官對左羅前幾個理由並不感興趣,檢察官講究了利益,白令作為本案中非常特殊的身份願意出庭作證,對檢察官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雖然白令沒有提出交易請求,檢察官還是同意了出具求情信。

    ……

    吊死鬼和恐怖鬼的戰爭已經全面爆發,這種戰爭是外人感覺不到的,歐洲刑事法庭在十天內簽署了大量的逮捕令,逮捕了三十多名涉嫌和歐洲幾起空襲案件有關的嫌疑人,這些全部是吊死鬼提供的,顯然吊死鬼也不是孤軍奮戰,有其他鬼團成員在幫助吊死鬼。

    恐怖鬼對吊死鬼的反擊很不給力,歐陽長風是因為國際的洗錢機構被恐怖鬼拿下,吊死鬼主營的是A市,似乎恐怖鬼無法再對吊死鬼發動進攻。

    但是在壞蛋蘇誠的指示下,警方網站出現尋找歐陽長風案件主要證人的啟示,然後警方竟然和恐怖鬼聯繫上了,一組成立專門的小組,思南被抽調為負責人,姜玉為副手,負責和恐怖鬼聯繫。在蘇誠授意下,思南‘不小心’提到了華太太,全球能源。

    但是這次蘇誠雞賊出錯了,他給了丈母娘一個耳光。

    由於主要能源是石油,石油多產中東,恐怖鬼的勢力範圍就是中東,所以不分青紅皂白,估計也是被打急了,先送了一份全球能源的大禮包。全球能源由於擴張太快,資金鏈無法跟上,於是對某銀行負責人行賄,獲得了一筆巨額貸款。

    這東西發給了A市員警,蘇誠當場抓狂,瑪麗隔壁的,全球能源又不在A市犯罪,你操那心幹嘛呢?要麼說恐怖分子都是豬隊友……警方拿到這東西,只能按照程式辦理,和其銀行所在國警方聯繫,一把火燒的剛緩過來的蘇誠丈母娘又焦頭爛額。

    不過,吊死鬼也清楚了警方劍指的不是全球能源,而是華太太,警方所掌握的線索比吊死鬼想的要多一些。

    痛苦怎麼和丈母娘交代的蘇誠,在七組會議上明確表明:“周斷不會是內奸,現在很清楚,馬局一定是內奸,自從馬局下崗之後,吊死鬼的眼睛就瞎了。”

    左羅道:“吊死鬼很聰明?”

    “對。這點我不否認。”

    左羅道:“也許一切都在吊死鬼掌控中,他故意讓你去懷疑馬局。”

    蘇誠:“我知道你一直有一個天大的理由,馬局將劉默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將七組視為自己的光榮延續,如果馬局是內鬼,劉默不可能死,馬局因此失去了局長職務。”

    左羅道:“你想說什麼之前,我先說一句,我和劉默幹了六年,我太瞭解劉默和馬局之間的關係了。”

    蘇誠回答:“這點我真的難以反駁……不過,我得去拜訪准丈母娘,她晚上請我吃飯,明早她還趕飛機。”多體貼的丈母娘……蘇誠還有很多話語去說服左羅,但是今天不在狀態,心不在焉,事不關己,關心則亂。

    左羅揮手,讓蘇誠去吧。蘇誠離開,左羅道:“對吊死鬼的身份,你們有什麼看法?”趁他病,要他命,警方有恐怖鬼這麼強有力的盟友,就要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擊沉吊死鬼。否則過了這時間,吊死鬼以他擁有的資源和人脈,很容易捲土重來。

    ……

    現在是下午五點,蘇誠聯繫許璇,許璇也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說沒事吧,但是確實有事。說有事吧,又不是蘇誠有心,再者,畢竟為犯罪。許璇只能告訴蘇誠,淡定,不要害怕,大不了我們分手。惹得蘇誠翻白眼。

    打算先回左羅外公家,洗澡換衣服,給丈母娘一個好印象。蘇誠走到Z部門門口,一輛計程車似乎早就在等待一般,開到了蘇誠面前。蘇誠看計程車原本停的位置有禁停標誌,沒說什麼,拉開後座坐了上去,這東西是跑不掉的。

    計程車開車,司機是一名很普通的,甚至說不出具體特點的男子。後座有一部手機,蘇誠拿起手機,撥打通訊錄中唯一的號碼。

    “最近怎麼樣?”說話是顧問,顧問聲音沒有經過特別處理。

    蘇誠道:“亂成麻。”

    “我理解,你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為恐怖分子工作。”

    蘇誠反問:“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不說這些,塘鵝有一名很重要董事,將在明天抵達A市,逗留三天,我需要情報。住哪,安保力量,出行計畫,出行目的,人員。”

    “這好像不是我的工作。”

    “馬丁的工作,但是你也知道馬丁現在情況不可能再工作。”顧問道:“而且也算是你的工作,我們的目標不是董事,是董事身邊一個人,這個人代號歌德夫人。”

    “歌德夫人?”蘇誠聽大鳳梨說起過,歌德夫人是一名逃亡間諜,具體國家不明,大鳳梨認為應該是俄羅斯或者朝鮮的間諜。歌德夫人從來沒有出現在檯面過,但是他曾經作為幕僚參與過剛果金的軍閥統一全國的過程,軍閥一個月後被革命,聯合國調查認為這位軍閥參與了種族屠殺,所以對軍閥的第一幕僚歌德夫人進行全球通緝。為什麼稱呼其為歌德夫人?因為軍閥叫歌德。

    歌德夫人第二次出現和大鳳梨撞車,當時大鳳梨受邀前往一個只有30萬人口的國家,調查國王權杖失竊之謎,這個國家正在從君主制過渡到君主立憲制。大鳳梨經過調查發現,這王宮殺機重重,不僅有CIA主導的推進派,也有俄羅斯主導的反對派。俄羅斯支援的是君主制,這個國家王位的唯一合法繼承人是他們一夥的,國王知道面臨的局面,所以要推行君主立憲制,將君主的權利交出去。

    大鳳梨雖然沒有找到權杖,但是知道權杖被美國人拿走,就在大鳳梨要宣佈時候,歌德夫人主動聯繫了大鳳梨。大鳳梨猜測歌德夫人現在是一名雇傭顧問,幫助某一方進行陰謀,比如炒作醜聞,煽動民眾反抗情緒,軟暴力來完成自己的目的。歌德夫人請求大鳳梨不要說出事實,因為如果大鳳梨說出事實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將會被俄羅斯所控制。他宣揚了很多普世價值觀。但是大鳳梨並沒有同意,他對歌德夫人說,我只是偵探,不是政治家,也不屬於這個國家,這個國家未來和我無關。最終因為大鳳梨說明事實,民眾們反對轉變為君主立憲制,導致CIA敗走,目前俄羅斯海軍已經在這個國家建設了軍事基地,這又是北約和俄羅斯的博弈的……

    顧問道:“那次任務失敗後,美國人非常惱火,歌德夫人也失去了美國人的庇護。幾經轉折,他成為了塘鵝某董事的幕僚和心腹。好吧……是大董事的第一幕僚,是他提出的亞洲基地建設,A市橋頭堡戰略,歌德夫人統領了塘鵝的黑衣人,也是塘鵝中的特務頭目。”

    蘇誠問:“你沒有他的相片?或者資訊?”

    “沒有,其實我不確定這位歌德夫人是不是之前的歌德夫人,我只知道大董事身邊有一位很厲害的幕僚。這位幕僚非常得大董事器重,他也忠誠如狗一般的工作,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他找出來,找出來就可以,如果警方可以逮捕他那最好。從利益來說,這十年是塘鵝飛速發展的十年,歌德夫人最少有30%的貢獻,警方不會喜歡這樣的對手,你說對吧?”

    蘇誠笑了:“警方喜歡不喜歡,我無所謂的,我只是做自己的工作。”顧問潛臺詞是,如果和警方利益有衝突,蘇誠是不太願意幹的。

    顧問也當沒聽懂,道:“原本我們一直以為是大董事能力,還有其下屬能幹,一直在不久前我們才知道有個歌德夫人,我不能確定歌德夫人會不會跟隨大董事前往A市,但是我認為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你扯淡,你才知道,十有八九是歌德夫人找上你們了,你們感覺到威脅,歌德夫人死咬不放……有一點可以相信,自己老闆這邊確實不知道歌德夫人是誰。由此推測,歌德夫人隱姓埋名的原因是有仇家或者被通緝,這倒和之前歌德夫人很接近,顧問也是這麼認為,所以只要求定位歌德夫人的身份就可以。顧問還有一點說的有道理,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對手有這種人才。反過來說,如果弄倒了大董事的第一幕僚,自己的工作也接近尾聲。

    顧問道:“你好奇大董事是誰嗎?”

    “不好奇。”蘇誠苦笑:“你可以不告訴我。”

    顧問歎氣:“雇傭一個笨蛋,我很安心,但是又很不安,他沒有能力做好他的工作。雇傭一個聰明人,我也感覺不安,因為他知道的永遠比你想的要多。”

    蘇誠道:“我就是做事拿工錢,聰明不到哪裡去。”

    “這樣最好。”顧問道:“大董事你一定不會陌生,他名字叫斯蒂文。”

    “那個斯蒂文?”

    “恩,只有一個斯蒂文。”

    斯蒂文就牛了,華爾街投資大王,聯合其他投機者幹翻了幾個國家的政府金融體系,控制了這些國家匯率,席捲財富,導致全球和區域性爆發兩次金融危機。同時他也被稱為投資導師,金融專家,其創建了多個金融名詞,是全球極具影響力的投資大鱷。目前已經退休,只做慈善,承諾不再進行任何投資工作。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0 17:47
三百八十四章 巨鱷

    斯蒂文同時也是一位慈善家,他的慈善基金會每年向A慈善投資數百萬歐元,是A慈善固定的大客戶。斯蒂文要求這些錢必須用於司法公正,比如沒有錢打官司的人,可以向A慈善求助,這部分善款就屬於斯蒂文專項善款。斯蒂文的慈善和其他富豪不同,其他人關注教育,健康,環境之類。斯蒂文更接近政治慈善家。

    A市君子坦蕩蕩,無論誰都可以請律師,律師只要不犯法,可以通過媒體和網路對案件進行炒作。最典型一個案例,城市綜合治理破除城郊一處違建時候,發生槍殺兩人死亡的重大案件。苦主就求助A慈善斯蒂文基金,全國幾十位律師組團免費幫苦主打官司,律師團們在網路上煽風點火,導致線民們一面倒倒向苦主,外媒也大量關注本案。

    最終法庭上,政府勝訴,理由是,警方調查結論,認為是苦主捆綁汽油瓶,手拿打火機阻止拆除違建,南區警局接到報警後,評估現場,談判專家和苦主談判,要求放下打火機和汽油瓶,苦主要求政府賠償其被拆除的違建。特警偽裝成拆遷人員,將其生擒,苦主妻子和其父親持械和特警打在一起,導致一名特警重傷,另外一名特警拔槍自衛,當場打死兩人。

    法院理由,苦主當時行為為危害公共安全罪,一旦點火,將造成附近棚戶區,自建房火勢蔓延,加之城郊的城鄉結合部人口眾多,危險很大。南區警局批准行動合情合理。在特警抓捕人之後,向攻擊者出示證件,表明員警身份後,仍舊被襲擊,有權自衛。

    律師團不滿意判決結果,上訴同時宣言警方編造細節,忽視事實,指責包庇,但是A市公信力建設不是蓋的,本地人九成相信警方和法庭結論,造就了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奇葩輿論一面。最終苦主不僅敗訴,並且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被捕,提起公訴。檢察官接受採訪時候說到,司法和政府內部會議中,大家認為苦主失去了父親和妻子,因其還有兩個孩子要撫養,加之沒有造成實質傷害,所以本不打算對苦主行為進行起訴,只執行行政拘留十五天的處罰,內務局同意這個有違法嫌疑的帶有人情的決定。但是事情到了檯面上,只能公事公辦,最後苦主坐牢十年,本地線民調侃這群律師還有斯蒂文基金,完全是害人精。

    斯蒂文這次來A市,是因為A慈善拒絕再運行斯蒂文基金,A慈善派人到美國勸說斯蒂文將善款用於教育和環境上,斯蒂文要和市政府和A慈善進行會談,全面瞭解法律環境後,最後再做出決定。

    每年幾百萬歐元對斯蒂文來說錢並不算多,但是他被譽為政治慈善家,所以還是親自來了。誰能想到斯蒂文表面是慈善家,內地裡卻是要將A市作為塘鵝橋頭堡的塘鵝大董事呢?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那些非常有錢的人,還要做一些壞事呢?有些人是追求成就,有些人是欲罷不能。

    顧問:“斯蒂文是個投資者,同時也是風險控制家,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以這麼說,就算塘鵝倒臺,斯蒂文也不會坐牢。斯蒂文因為特殊的童年經歷,讓他成為一名政治慈善家,他的慈善都用於自由、民主、輸出美國價值觀,支持獨裁國家的反對者,塘鵝壞嗎?嚴格來說不算壞,塘鵝通過大魚吃小魚的手段,規範了犯罪市場,清除不按照規矩玩遊戲的小團夥。最重要是目標,一個人活著的目標和理想。塘鵝就是斯蒂文的一次投資,可以說是很成功的投資。”

    顧問道:“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斯蒂文是北美鬼團成員之一,斯蒂文的理想是建設黑色世界的秩序。”大多數鬼團成員都不認為自己是罪犯,他們自詡為社會精英,有權利也有義務按照他們的意願和正義來安排世界的發展。

    顧問:“對於斯蒂文來說,塘鵝只是他投資的一個項目而已,他已經從中得到巨額利益,說不準哪天就扔掉塘鵝,他不會為了塘鵝而奉獻自己,這就是一名投資者和一名企業家之間的區別。”如同ST股票,ST股票是警示股票,代表企業連續幾年虧損,有退市風險。但是這類股票又是很多投機股民的至愛,一旦發起飆來,幾十個漲停不在話下。斯蒂文就是買ST股票的人,企業壯大了,利益賺到了。當斯蒂文覺得投資沒有太大利益空間,他就會退場。他不在乎股票爛不爛,他在乎這股票能不能賺錢,他根本不愛這家企業,只愛這家企業能給他帶來的利益。

    顧問道:“塘鵝暫時放棄A市,目前目標是東京,一旦紮根,必然會影響到A市。這是斯蒂文的一次投資戰略轉移。”

    蘇誠道:“其實你沒必要說這麼多。”

    顧問道:“因為最近出了一些事,所以我認為有必要說這麼多,最重要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們,我們不是壞人,最少從嚴格意義來說,我們不是壞人。而且我也知道你戀愛了,對你的工作在你的內心有相當的抗拒心態,我能理解,而且你的工作表現很突出,基本達成了我們的戰略目標,還剩下的半年時間恐怕不會再有多少賊警,你需要幫助我們就是處理塘鵝的東亞影響。重點在東京,但是很多時候也需要你的配合。”

    “我的配合?”

    “我們評估過你對警方的影響力,比我們想的要高的多。即使你說出一個明顯是錯誤的答案,也會有追隨者。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這種盲從,因為很多人當時或者永遠無法明白一件事,但是又必須去做。”顧問道:“假設我需要A市海事部門説明封鎖海域,防止一艘從東京開來的船隻經過。如果以普通匿名者舉報,海事部門是不可能調動打量資源,但是如果以你的身份發出警報,我相信海事部門會傾巢而動。”

    蘇誠道:“我還真沒想到,他們對我的信任感也是我工作的目的之一。”

    “哈哈,好了,我只是先和你打個招呼。具體賊警會在明天發佈,目標歌德夫人。嚴格意義來說,歌德夫人沒有刑事犯罪的記錄,不屬於警方管轄範圍,我會在想點辦法。你的目標不是將其抓捕審判,你的目標就是認出他。你要理解,如果只是讓警方辨認歌德夫人,警方是不幹的。”

    蘇誠回答:“我理解,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太多了,我不喜歡,我一向不喜歡知道的太多。”

    “也許是因為我很欣賞你,或許在你這次工作結束之後,我們有機會成為同事。”

    “絕對沒機會。”

    “哈哈,話不要說的太滿,你相信你會有興趣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讓我更相信我們是好人,對吧?”

    “哈哈,看你自己怎麼理解,司機會給你一個電話號碼,馬丁這組人暫時由你掌控,有任何需要直接向他們下命令。”顧問道:“再見了。”

    “再見。”

    蘇誠掛斷電話,司機伸過來一張紙條,是一個境外電話號碼,後面還有分機轉接,蘇誠背誦了號碼,將紙條還給司機,司機扔到口中吞咽了下去。兩人默默無語十分鐘後,計程車到達了五連社區,蘇誠給了司機一百塊,司機找了六十,蘇誠在車外拿到找零,離開。在這期間,至始至終兩人沒有一句話的對話。

    ……

    “斯蒂文,斯蒂文基金管理公司主席,斯蒂文慈善基金管理公司主席,現年71歲,熱衷政治,喜歡變色改革,成功對多個國家制度進行了改變。輿論認為其主要目的是向全球輸出美國意識形態和價值觀,是福布斯富豪榜前五十名成員。”左羅道:“我們剛收到77號發來的警報,斯蒂文下午到達A市,陪同人員中有一位壞人,壞人自稱歌德夫人,沒有太多的案例給我們提示。根據77號所說,歌德夫人臥底在斯蒂文身邊目的是影響斯蒂文的判斷。斯蒂文這位華爾街大鱷在美國政壇很有影響力。”

    左羅繼續道:“根據線報,歌德夫人在五年前就在斯蒂文的身邊,是塘鵝中金牌臥底,他直屬塘鵝領導,他收集資訊,塘鵝出售給需要的客戶。同時也會因為客戶的需要,歌德夫人對斯蒂文進行誤導。政治上東西我們管不了,我們這次目標是歌德夫人,和以往賊警不同的是,這次沒有暴力,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們最低任務標準是找出歌德夫人,最高任務標準當然是將其繩之於法。”

    方淩舉手:“左羅,歌德夫人所作所為和我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左羅道:“是的,並沒有直接關係,斯蒂文和我們也沒有商業來往。但是斯蒂文支持我們A慈善有十年時間,雖然他司馬昭之心,但是一定程度上來說,推動了政府公信力建設,對A市是有相當大貢獻的。我們不需要管太多,斯蒂文來A市只要三天時間,三天時間有沒有突破我們都交差。另外有一點,如果我們能找出歌德夫人,斯蒂文很可能會同意將慈善款用於兒童,健康,環境等領域。”

    蘇誠道:“抓壞蛋同時,我們還可以幫助A市賺錢。每年三百萬歐元,對很多國家慈善機構來也是個巨大的數字。我們向A慈善瞭解過,本次斯蒂文的目的就是決定慈善款的事。A慈善已經拒絕再使用慈善款進行人權法律援助,因為法律已經健全公開和透明。斯蒂文在這三天內將決定,是否同意將慈善款轉為他用,是否停止慈善投入。”

    左羅道:“安全方面一定要注意,我安排下工作。方淩,你負責以警方身份和安全理由接待斯蒂文,這三天你就是他的保鏢,有一支特警小組和四名刑警交你調配。白雪,你負責商業犯罪調查科的聯絡工作,這個案件將由他們主導。宋凱,你目田活動,尋找盡可能多的數字線索,還有斯蒂文十二名隨行人員的詳細資料。”

    左羅道:“這個案子我們盡人事,本來我不想管,交商業犯罪調查科就可以了。不過77號是我們七組的線人,對外沒有公開,期間77號還會給我們提供新的線索。就當放假。散會。”

    陸任一問:“我呢?”

    “你……內勤,坐辦公室,接電話,拖地板,擦玻璃,清理垃圾。”方淩回了一句。陸任一苦笑。

    大家散去,左羅問一邊喝紅茶的蘇誠:“許璇母親有沒有給你難看?”對這次賊警,左羅心態很輕鬆。

    蘇誠歎口氣,道:“改期,昨天趕去中東了。”

    左羅問:“你昨晚可是一晚上沒回來。”

    蘇誠慘然:“許璇親戚來了。”沒錯,昨晚簡直是老天爺給的機會,快到許家,許母臨時離開,剩下蘇誠和許璇燭光晚餐,一切都很完美,甚至許璇已經放棄抵抗了,可惜……

    難怪沒什麼精神,左羅道:“走一走。”

    走一走是走到Z部門門口小公園,因為那邊可以抽煙,左羅還是喜歡抽煙談案件。兩人到了小公園,在椅子上一坐,左羅問:“這案件你有沒有什麼看法?今天會議上你一點建設性意見都沒有。”

    “我在想斯蒂文。”

    “想什麼?”

    “他今年這歲數,結束了金融投資,仍舊玩慈善,是不是代表他內心還有遠大理想和追求的?”

    “是。”

    蘇誠道:“他的慈善基金會特殊性你知道了,說明他有明確的目標。”

    “恩。”

    “區域,甚至全球有影響力的人,成功人士,有理想……你不覺得和某個團體成員很像嗎?”

    左羅道:“鬼團?就算我知道他是鬼團成員,我能幹什麼?成為鬼團成員並不犯法。”

    蘇誠轉移話題,問:“你去看江雯了嗎?”

    “啊?……沒有。”有必要去看嗎?

    蘇誠道:“她已經送去看守所了,我覺得如果你能出面招呼一下,她在裡面待遇會好的多。一個萬眾矚目的明星變成階下囚,我不認為女囚們會崇拜她,更可能是欺負她。”

    “恩,行,那你回組裡幫我盯著,有事給我電話。”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左羅對歌德夫人實在提不起興趣來。他並不知道歌德夫人對於塘鵝的意義,對於蘇誠和蘇誠老闆的意義,從某個角度可以說,這次賊警對某些人的重要性超過之前的總和,從顧問和蘇誠通話態度就可以證實。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0 18:43
三百八十五章 定位

    左羅走到七組辦公室前砸玻璃,然後一指陸任一,讓陸任一出來,兩人上車,朝看守所而去。陸任一現在是多功能產品,首先他有無限特權,其次他有監督職能,最後還是被領導的低級職員。很好用的一人,假如部門坦蕩蕩的話。

    蘇誠回到了辦公室,喝了會茶,問:“宋凱,資料出來嗎?”

    “恩,十二名隨行人員中,有四名是保鏢,斯蒂文投資顧問兩名,慈善副主席,私人助理,副主席私人助理,財務審計人員兩名,最後一位是法律專家。”宋凱將十二人資料發到電視上。

    蘇誠問:“誰有黃熱病和瘧疾的預防注射資料?”

    按照規定,去非洲要注射疫苗,當長時間在非洲逗留,從非洲進入很多國家時候,會檢查疫苗注射情況。如果長期在非洲工作,又沒有接受疫苗注射,在很多國家會被隔離檢查。入關和出關資料可以檢查到疫苗注射情況。

    宋凱看了眼蘇誠,好奇怪的問題,但是宋凱不會想太多,很快道:“一共有七人注射過相關疫苗,他們都曾經去過非洲,逗留三天到半年不等。”

    按照傳聞所說,歌德夫人是非洲軍閥的幕僚,他主要被通緝地區也是非洲,正常來說,他不應該會再去非洲。假設歌德夫人在十二人中,按歌德夫人應該是另外五人。另外五人分別是兩名秘書,兩名保鏢,和一名投資顧問。秘書可以排除,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姑娘,一個三十三歲的姑娘,歌德夫人跨度達到十年,這種老狐狸不會那麼年輕。兩名保鏢中,一名保鏢四十五歲,一直在斯蒂文身邊,是保鏢長,美國人,不過以斯蒂文的能量,上個戶口小意思,甚至輕鬆偽造一份生平履歷出來。另外一位投資顧問,五十二歲,是斯蒂文的私人投資顧問。

    所謂私人投資顧問,就是指只為斯蒂文提供建議和決策的人,他可以代表斯蒂文出席投資會議,甚至可以做主進行一些投資。

    這兩人和斯蒂文的關係都非常密切,蘇誠自然更偏向那位投資顧問。不著急,等77下午再聯繫時候,讓77號去查這兩人的底。當然,蘇誠不會說就查這兩人的底細,他會給出五六個人。

    這是假設歌德夫人是軍閥幕僚情況的一種判斷。還有一種判斷,歌德夫人是斯蒂文在塘鵝中的特務頭目,並非軍閥幕僚的歌德夫人,那懷疑目標就多了。現在只是暫時評估。

    蘇誠道:“宋凱,你能不能黑進斯蒂文私人秘書的手機”

    “可以試試,顧問這……”

    “如果沒有任何突發事件,我們很難分辨出有什麼不對。你就嚇唬嚇唬人家,駭客意圖盜竊……不是最近很出名綁架軟體嗎?給他搞個類似的介面。”蘇誠道:“你先準備,等中午左羅回來吃午飯,拉上陸任一再討論下可行性。”

    宋凱點頭:“是。”

    不僅蘇誠這邊會製造麻煩,為了讓蘇誠更容易分辨,蘇誠猜測自己老闆會製造一起塘鵝突發事件,然後觀察斯蒂文和誰會進行商討。方淩的工作就是盯著這一點。這個任務苦在蘇誠不能說實話,他必須向警方隱瞞很多資訊,包括結果,這時候就需要用到他的影響力了。

    ……

    陸任一和左羅坐在看守所接待室內,陸任一很上道對陪同民警道:“我們出去抽根煙。”

    於是他們兩人就出去了,這已經有違規行為,但是陸任一反而理解了局長將他放到七組的用途。左羅和江雯見面,根本不需要擔心左羅會進行串供,規矩是死的,這時候就需要圓滑一點。如果陸任一只是一位辦事員,他不需要圓滑,再過半年他就會被強制轉崗。但是陸任一要上升到管理階層,就需要一定的變通,而不是死守規矩。

    “給我根煙?”

    江雯這要求讓左羅驚訝,江雯是不抽煙的,左羅沒問,猶豫一下還是遞了煙過去,江雯輕吸一口,似享受似感慨:“和你分手後,我就學會了抽煙。”

    “看你心情不算很壞。”

    江雯點頭:“為了這個弟弟,我實在是太累了,我做了我能做的,我也安心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和葉娜發展的怎麼樣?”

    “工作很忙,見面時間很少。”一個多月來,感覺原地踏步。

    兩人開始沉默,好一會江雯道:“我和秦少沒關係。”

    左羅點頭:“我知道,你不能有男朋友。”

    江雯後靠看天花板:“我很想念當初單純的我,為了當明星吃了很多苦,遇見了你,我很快樂,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間。”

    左羅道:“沒錢的快樂是不會長久的,一切的幸福都必須建立在一定的物資基礎上。”

    江雯有些愕然的看左羅。

    左羅解釋:“我朋友說的,仔細想想還是有一定道理。假設當年放棄秦少的幫助,你現在一樣會後悔。有得必然有失,或者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實蘇誠是看電視劇,裡面富二代朝父母吼,這不是我要的生活,他不知道這是無數人想要的生活。蘇誠說,每次看見這橋段,就有把他拖拽出來打死的衝動。

    “不,我想說的是,我不應該再去追求職業生涯,而應該早一步結束自己的職業,然後去找你……開玩笑的,我有那樣一個弟弟……葉娜有一些公主病,這很正常,沒有人沒有缺點,你要多體諒她,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

    “恩。”左羅感覺回答太簡單,補充道:“我很忙,她也很忙,我也不清楚將來會怎樣,你出來後有什麼打算?”江雯罪行不重,初犯,如果沒有輿論影響,估計是緩刑。

    “我會退出娛樂圈,現在有一些錢和不動產,準備找一個基金會幫我管理。生活上沒有什麼壓力,我弟也沒有機會再鬧事,我想去國內外看看,轉一轉。以前去那些地方都是為了工作,這次停下來……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左羅想了最少五秒:“我一直都會比較忙。”

    “我知道,我就是說,當你有空時候,可以來找我。如果你能偶爾在我身邊一兩天,我會很快樂。”

    左羅不知道說什麼。

    江雯:“你不用馬上回答我,你會保留你的朋友圈,你隨時能知道我在哪,如果不開心,就來找我。”

    “……”

    江雯輕輕握住了左羅的手掌,靠在自己臉頰上,壓在桌上,閉目不語,臉上帶著微笑,如同勞累了一天非常疲憊的人回了家,坐在了家裡的沙發上,那種什麼都不想的安逸幸福。

    ……

    午飯,宋凱對左羅說明了蘇誠對歌德夫人的看法,左羅略微點頭:“可以,不要太緊張,我說過,就當放假。”

    蘇誠道:“宋凱,白雪,陸任一,你們去隔壁桌……左羅看著我。”

    左羅看蘇誠,莫名其妙。

    蘇誠:“你今天和江雯有什麼故事?有點神魂顛倒,心不在焉。”

    “……”左羅看了隔壁桌,拉椅子靠近蘇誠:“我突然有些觸動。”

    “啊?”

    “我不知道怎麼說。”

    蘇誠想了一會,低聲問:“有肢體觸碰?”

    “嗯……恩。”

    “正常,男性和異性接觸時候,五感接觸會取代理性理解。一見鍾情很多是這樣,眼神的交流,然後肌膚的交流導致愛情非常迅猛的到來,其實吧就是見色起意。這也算男人的通病。男人不會拒絕一個靚麗性感的妹子主動身體接觸,只是敢和不敢的問題。我保證葉娜如果和你進行肌膚接觸,你感覺會更好。”

    “是嗎?”

    “一個禁欲的老男人吃個鳳爪都會感動淚流滿面。”蘇誠道:“不過,你這一個多月是不是和葉娜接觸太少了點?”

    “忙。”

    “行,兄弟一場,我幫你搞定。”

    “搞定什麼?”

    “你不用管。”

    宋凱站起來,走過來道:“斯蒂文一點左右到達。”

    左羅匆忙吃幾口,站起來,拿外套:“白雪,走。蘇誠,你和宋凱繼續盯著。”

    左羅離開,蘇誠拿陸任一手機撥打葉娜電話:“我蘇誠,找葉小姐……葉娜,我是蘇誠……晚上有空嗎?……沒事,約你晚上八點到我們家吃晚飯……為什麼,因為我晚上答應左羅一起吃晚飯,我恰巧沒空……”

    蘇誠拿自己電話撥打左羅電話:“左羅,晚上有一位重要客人要來我們家吃晚飯……我現在只能說很重要,我認為你一定有興趣見一見……你最好推掉所有的工作,留一個晚上的時間出來,我重複一遍,很重要……”

    陸任一邊啃雞爪,一邊問:“你這麼玩,可以嗎?你打不過左羅。”

    蘇誠道:“我當他是朋友才這麼玩。”

    蘇誠再打電話:“璇子,是這樣,左羅和葉娜……我晚上無家可歸,你媽恰巧不在家,你爸常年住派出所宿舍……死女人,你太狠了……”

    陸任一笑吟吟問:“怎麼?讓你去死?”

    蘇誠把電話扔給陸任一:“挺委婉的,她說Z部門有休息室。”

    蘇誠道:“宋凱,下午好好消息,晚上加班。既然我要睡休息室,那我就得拖幾個墊背的,陸任一……”

    陸任一道:“我是內勤,朝九晚五,恕不奉陪。”

    蘇誠笑,摸摸口袋中一張紙條,這紙條是午飯前有人悄悄送來的。

    ……

    晚上十點……

    辦公室只有宋凱和蘇誠兩個人,宋凱一直不記得蘇誠有玩這樣惡作劇經歷,感覺蘇誠有些莫名其妙。就因為這個感覺,宋凱非常配合的加班,他認為蘇誠對歌德夫人已經有一定看法,否則不會加班。

    蘇誠看下時間,道:“宋凱,我要你監聽斯蒂文保鏢長的手機,能做到嗎?”

    “通過我們警方許可權系統可以監聽,需要點時間,顧問你懷疑斯蒂文的保鏢長是歌德夫人?”

    “不,歌德夫人沒來。”蘇誠道:“通過方淩回饋回來的情況,我們可以一一排除,裡面沒有歌德夫人。比如保鏢長和保鏢,每天最少兩個小時鍛煉,才有那肌肉和力量,這不會是陰謀家堅持幹的事,陰謀家最多會健身,而不是保鏢這樣高強度訓練,保鏢就相當於方淩。私人秘書,負責的是散碎的工作,行程,訂艙,用餐要求,食物品質,毛巾品質,提醒,工作安排,對外溝通行程等……相當於陸任一的角色。”

    蘇誠:“基金會副主席,負責接待市政府,A慈善人員,屬於代表人物,處理掉斯蒂文本人沒有興趣的一些事,用白雪做比較不太貼切,但是也不重要。”排除他主要是因為副主席是做實際工作,其本人的工作很忙。陰謀家是不幹實事的。

    蘇誠道:“還有法律專家,投資顧問和私人投資顧問,如同宋凱你的定位一樣,技術型人才。我一直難以把握的是這位私人投資顧問。一直到八點左右,方淩聯繫我們說,私人投資顧問擬定了一份A慈善的投資建議報告,我就知道不是他。陰謀家是決策,指導決策,而很少將時間花在文書上。假設私人投資顧問是陰謀家,他會告訴斯蒂文,戰略上應該怎麼做,斯蒂文會讓副主席負責具體的事,讓秘書或者投資顧問起草相關的文書。既然排除了所有人,那就代表歌德夫人沒有陪同。”

    “接下來一個問題,如果有突發情況,我問自己斯蒂文會怎麼做呢?”蘇誠道:“肯定是詢問歌德夫人掌握了相關事件多少事情,詢問歌德夫人有沒有好的建議。但是如果斯蒂文有非常規生意,他就不可能用自己手機去聯繫歌德夫人,最好辦法是利用別人的手機,使用電子音或者文字來聯繫。”

    宋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心問:“可是,我們收到消息中,並沒有說斯蒂文本人參與任何違法行為。”

    蘇誠笑了:“這種人屁股一般都不乾淨。”

    宋凱還打算說什麼,竊聽程式已經完成,蘇誠出去上洗手間,泡杯茶坐下,就傳來了電子音和電子音之間的對話。

    對話內容大概是,發生了一些事,保鏢長手機電子音認為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XL先生。另外一個電子音回答,XL如果是叛徒,那這件事做的太拙劣,並且好處不多,電子音認為可以排除XL是內鬼的可能,內鬼應該是另外三名嫌疑人中的一位。

    宋凱道:“衛星電話,位置在挪威斯塔萬格西北郊區一片別墅群。”

    “能不能再精細一些?”

    “很難,衛星電話是直接連接衛星,然後到A市中轉站,中轉站連接保鏢長電話。對方使用衛星電話,不需要中轉,直連衛星,無法通過三角定位來取得位置。”宋凱道:“顧問,我們為什麼要他的位置?之前不是說歌德夫人臥底在斯蒂文身邊,現在聽起來,他們好像老戰友一樣。”

    “秘密。”蘇誠高深莫測一笑。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1 10:05
第三百八十六章 蘭克

    算了,宋凱懶得問,反正蘇誠經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蘇誠道:“下班吧。”

    下班了?也是,人家都休息了。宋凱問:“顧問,需要送你嗎?”

    蘇誠:“不用,開車慢點,系安全帶。”

    宋凱一笑點頭,拿起鑰匙走人。Z部門外勤人手一部汽車,警方負責保險,購車款,保養,至於加油,洗車,停車費都由個人自己負責。

    宋凱還想問一件事,那就是蘇誠怎麼知道這個時間段斯蒂文會和歌德夫人聯繫。但是宋凱很快就沒有再關注這幾個問題,因為他出了車禍,他開車回家紅綠燈左轉時候,側面一輛右轉汽車搶黃燈,兩車撞在一起。所幸對方技術了得,發現不對,刹車飄逸,速度降下來,而且車身和車身相撞,加上有安全氣囊和安全帶,宋凱受了點輕傷,有輕微腦震盪。

    監控清晰記錄,加上行車記錄儀,交警判定對方車輛全責,超速60%,不按照信號燈行使。肇事司機是一名快車司機,單身一個人,一年前來A市。根據肇事司機說法,今天開了14個小時,太疲勞了,加上這路段車流量比較小,又近淩晨,所以沒有注意。

    宋凱因此暫時休息兩周,等他回來上班時,歌德夫人案件早已經結束,又有新的案件等著他。蘇誠在向左羅彙報時候,巧妙的用了一些措詞,將事情的真相掩蓋了過去。這也是利用蘇誠這將近一年來的工作中產生的威信完成了這起賊警工作。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蘇誠當然不會去住休息室,他開了客房,一輛車一直跟隨著蘇誠計程車到醫院又到賓館,到了淩晨一點,外面有人敲門,蘇誠開門,從地上拿走一部手機,回到了客房中。

    “挪威是個療養的好地方,但斯塔萬格是工業城市。城市西北位置的別墅群,為白領別墅群。我想不到歌德夫人住在這區域的理由,因為這位置在斯塔萬格的西北,而斯塔萬格機場在東南位置。塘鵝事務瞬息萬變,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居住地點。”

    蘇誠再道:“但是,斯塔萬格西北位置有一家北歐乃至歐洲都非常著名的骨科療養醫院。所以我的結論是歌德夫人是這家醫院的病人……把握?不算很大,你也聽出來有很多可能性,我只是按照最大可能方面去推測。實在要我說的話,30%的把握……他們比我想的要小心的多,他們對話內容沒有任何營養,如果不是知情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我們不太可能抓捕斯蒂文,因為他時刻都防備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蘇誠:“再見。”

    蘇誠擦頭髮,坐在沙發上思考,假設自己推斷是正確的,那很快老闆就會找到歌德夫人。一旦歌德夫人遇刺或者被綁架或者失蹤,作為投資家的斯蒂文會斷然割肉,很可能放棄塘鵝產業。而自己老闆順理成章的慢慢掌控整個塘鵝。這件事對A市警方來說,就如同左羅說:就當放假。但是對於蘇誠的老闆來說,有里程碑的意義。

    蘇誠內心並不希望賊警工作這麼快結束,因為明年五月才是結束的時間,這是合同規定的。假設五月之前老闆就掌握了塘鵝,老闆一定會發展塘鵝,那必然會讓蘇誠做一些蘇誠不太願意做的事。蘇誠現在唯一慶倖的是,自己和老闆討論工作合同時候,咬死了不做額外工作這一條。

    這還不是蘇誠擔心重點,蘇誠擔心重點老闆會不會是恐怖分子,蘇誠無法推斷和猜測,因為可供參考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蘇誠喜歡錢,但是做人要有底線。想不通之後,蘇誠決定不去操心這麼多,想點有意義有趣的事,這能幫助自己睡個好覺。什麼是有趣有意義的事呢?比如,左羅和葉娜今晚有什麼故事?

    ……

    蘇誠清早起床,喝紅茶,腦子裡構想了昨晚左羅和葉娜可能發生什麼事……昨晚並沒有睡好,宋凱出車禍,蘇誠去了醫院,白雪到了早上才通知左羅。蘇誠將近一點到賓館,又和顧問對歌德夫人進行了分析。算是半熬夜,可該死的生物鐘和膀胱這對小婊砸仍舊是成功的將蘇誠喚醒。

    蘇誠並不喜歡酒店,比如舒適的大床,你永遠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蘇誠八點下樓退房,打車去了左羅外公家。然後蘇誠似乎知道了答案……

    開門進入,聽見浴室有聲音,蘇誠愣了半晌,他不理解是,葉娜竟然沒走。於是蘇誠又推門出去了。去樓下逛逛,再吃一份早餐,蘇誠回去,按門鈴,很快門打開,果然是葉娜。葉娜毛巾包著頭髮,穿了左羅的睡衣,表情頗有些尷尬:“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下東西。”蘇誠做個手勢,我能進去嗎?

    葉娜忙後退讓開,站在客廳有點不知所措,蘇誠在自己房間找了一會,實在沒東西拿,於是就拿了幾包紅茶,禮貌和葉娜告辭。

    這出乎意料,那自己應該去哪呢?蘇誠撥打電話:“璇子啊,我無家可歸,家裡有小妖精。”

    許璇想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啊?啊……啊!這樣啊……”

    左羅聲音傳來:“她還沒走嗎?”

    “沒有。”

    “我打電話給她。”

    “別別,左羅你扯淡。”蘇誠忙叫停。

    許璇:“可以啊左羅。”

    左羅五秒後回答:“我們沒事,要不你還是來上班吧。”

    蘇誠道:“不了,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她會收留我的。”

    “我在上班。”許璇道:“你這麼閑就過來幫我,晚上我請你吃飯。”

    “好。”蘇誠爽快答應。

    左羅:“臥槽。”蘇誠詮釋了什麼叫見色忘友。

    蘇誠道:“左羅,你有沒有事情要問我?”

    “什麼事?”

    “比如為什麼昨天我沒回家?我的重要客人是誰?諸如此類的問題。”

    左羅想了好一會,把電話掛了。

    許璇忍笑:“快點過來,發地址給你。”

    ……

    許璇的案件是一起……還沒有定性的案件。案發地點為開發區的一個樓盤,A市規定商品房預售期不能超過半年,半年時間必須交房,不過因為人多地少,一開盤當天房子就賣光了。這個樓盤一共十棟樓,都是32層的高樓,配備了幼稚園和小學,周邊環境來說相當不錯。

    十天前,是統一交房時間,業主可以不收房,但是物業費,公攤水電費仍舊從交房這天開始收。交房之後,通常業主準備裝修。一者是找裝修公司整包,一者是自己找人裝修。這十天,基本還沒有大動靜,裝修需要很多工種的配合,首先規劃就比較麻煩。設計風格等等。也有小部分業務開始搭建框架,先隔幾個房間出來。

    前天周日,早上九點三十分,保安在9號樓二單元樓下發現了一個小女孩的屍體,很快,一名中年婦女從電梯衝過來,跪地痛哭,全身發軟,央求保安叫救護車。救護車到達後,醫生宣佈小女孩已經死亡。派出所民警做筆錄,剛問清楚身份,就轉交給了刑警隊,因為這位婦女是小女孩的後母。

    小女孩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每月出差在外大約半個月左右,因為後母第三者插足的原因,和原配離婚,和後母結婚。後母本人也帶有一個小男孩。根據刑警走訪,鄰居們普遍認為後母對小女孩不好,但是在眾人面前,後母又努力表現出對小女孩很好。鄰居表示,七月大熱天,小女孩穿了長褲,非常熱,鄰居大娘幫她卷起褲腳,發現了被抽打的傷痕。

    小女孩上小學一年級,其老師對其父母很不滿,因為這一年來的幾次家長會,只有他父親來過一次。小女孩參加合唱團,表演時候需要換衣服,父母也沒來,甚至衣服都沒帶。打電話給其後母,後母說自己忘了,一直道歉。老師問小女孩,後母有沒有打她,小女孩剛開始不敢說,後來說有,打屁股,有時候用軟塑膠衣架抽小腿。但是由於沒有傷痕,老師不方便報警。接近暑假時候,老師發現小女孩有味道,一問才知道一星期沒洗澡,聯繫其後母,後母說自己這星期病了,沒辦法照顧她。,阿姨帶著哥哥去旅遊,給了她一百塊錢,這星期都是吃速食。

    刑警隊通過走訪認為,後母有殺害小女孩的跡象。根據後母所說,當天母親帶兩個孩子去看新房,並且約了十點裝修公司丈量尺寸。接裝修公司電話,記錄電話號碼後,發現自己孩子不見,然後看見兒子在門外玩和對門的小男孩在玩,接打電話去找女兒,一直沒看見。鄰居說微信上說有小孩摔了,外牆玻璃還沒有安裝,她伸頭看,發現下面有人圍著這個位置,於是趕緊坐電梯下去,看見了小女孩的屍體。

    刑警隊詢問了小男孩,鄰居,裝修公司,沒有發現口供上存在衝突。鄰居和鄰居孩子,與後母孩子一直在門口,聽見後母在房子內打電話。刑警隊不排除後母在打電話時候,用手勢或者其他辦法引誘孩子到沒有窗戶的窗戶邊,將孩子推下去。或者有可能後母臨時發現小女孩靠近窗戶,心生惡念。當然,也不排除是小女孩自己掉下去。

    後母告訴員警,她再三叮囑兩個孩子,絕對不要靠近窗戶。他老公常年出差,沒出差也要工作,很幸苦,所以裝修的事就由她來負責。她今天聯繫裝修公司,是想要一個報價,她還聯繫了小包工頭,對比價格。她也知道在窗戶沒安裝好之前,不應該帶孩子來新房,但是沒辦法,孩子扔在家裡不放心。後母又說,她兒子是比較安靜乖巧,女兒比較野蠻不講道理,說她也不愛聽,這麼小就經常頂嘴,很可能沒將自己叮囑當回事。

    物證組,技術科都模擬了現場,無法說明小女孩到底是怎麼摔下來的,於是案件上交給了Z1,許璇被分派到這個案件。

    “這叫蘭克案件。”蘇誠瞭解情況後,對許璇道:“名稱是我自己起的,說的是我當大鳳梨助理時候接觸的一起案件。有個叫蘭克的小夥子和一位好朋友去釣魚,好朋友失足落水,蘭克下水救人,但失敗了。看起來似乎是事故,但是蘭克的女朋友在上周和其分手,然後上了死者的床,其次,蘭克是高中的游泳高手,死者完全不會水。再次,蘭克約死者去釣魚,地處偏僻,水深。最後一點,湖面沒有風浪,很平靜。警方認為蘭克將死者推入湖水中,然後裝腔作勢去救,導致死者最終被淹死。不過,這只是員警的主觀看法,在客觀上沒有任何證據支持,死者的父親請了大鳳梨去調查這起案件。”

    “後來呢?”

    “買一套大鳳梨回憶錄吧,其所獲得的利潤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

    許璇對經過的同事微笑,等同事過去,一把掐住蘇誠的脖子。

    蘇誠苦笑:“不帶這樣的,就因為我們談戀愛你就可以欺負我?”

    “是啊。”

    “嗯……好吧。”許璇放開,蘇誠順手摸一把其臀部,過了手癮後道:“大鳳梨告訴死者父親,他最多只能給一個答案,但是不能給出證據。”

    “答案?”

    “答案是心理評估。”蘇誠道:“一個男的被踹了,然後還和挖自己牆角的朋友一起去釣魚,首先要證明這男的是不是具備這麼強的心態,根據瞭解,蘭克的心態恰恰相反,他非常要強,很要面子,這種被挖牆角的事他是不可能忍受的。最終答案,蘭克死於謀殺,不過沒有證據。”

    許璇慢慢點頭:“矛盾論,既然蘭克是這樣的性格,那麼他做出非常可疑,反自己性格的舉動,就說明他預謀殺人。”

    “你認同嗎?”

    “主觀上認同。”

    “那你就錯了,所有主觀證據都表示蘭克是殺人犯,但是他不是。”蘇誠道:“為蘭克洗刷清白的是一個科學研究機構,他們正在調查湖水被外來物種入侵的情況,比如大閘蟹,小龍蝦這種在我們國內必須依靠養殖才不絕種的丟人物種,在國外可是橫行霸道……”

    許璇抓了蘇誠的手,在自己臀部蹭兩下:“可以說正題了嗎?”

    “太便宜了吧……我意思是說你屁股尊貴。”

    “小聲點。”他們還在現場房子內,技術科再次進行模擬。

    蘇誠道:“距離一百五十米外的一部攝像機拍攝到了當時模糊的畫面。雖然很模糊,但是可以看見,兩人之間不存在肢體接觸,兩人距離最少五米以上。”

    許璇慢慢點頭:“那就是說蘭克是無辜的,只是一次意外。”

    “你如果這麼想,就又錯了。”

    沒揍蘇誠,許璇感覺自己涵養真不錯。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1 10:10
三百八十七章 人言可畏

    蘇誠解釋道:“經過模擬,當死者坐在斜面的水泥湖堤釣魚時候,如果扭動身軀,比如去側面拿自己包裹攜帶的食物和水時候,以當時死者所穿的衣褲,很容易造成側滑。”

    許璇道:“不對,如果蘭克利用斜坡側滑殺人,一定會留下自己沒有和死者接觸的證據。”

    “哇,老婆,你太聰明了。”蘇誠佩服:“是,是這樣的,蘇格蘭場排除了蘭克引導死者坐在錯誤位置上的可能。不過大鳳梨認為,十七歲的男孩殺人,還達不到天衣無縫的境界,而且還是他第一次犯罪。”

    許璇道:“想摸哪?快點給姐姐我說答案。”

    蘇誠道:“別急嘛……接下去的答案是:蘭克殺人。大鳳梨找到了魚線一點點證據,按照當時水流方向,大鳳梨認為蘭克魚線和死者魚線扯在一起,影像中蘭克是站立姿勢,應該是在大力拉扯,將斜坡的死者帶入湖中。有意思是,大鳳梨認為蘭克沒有具體的殺人計畫,他帶死者去了他熟悉的領域,進行他熟悉的運動,也許一開始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優越性,這案子大鳳梨不敢下結論。”

    “還有嗎?”

    “有,我下結論了,我認為是意外加道德犯罪,蘭克確實是約自己好朋友也就是死者去談判,他們的友誼是從小一起釣魚衍生的,符合蘭克說的最後一次和死者釣魚,結束和一個十多年好朋友的友誼。死者是意外滑落,有可能是魚線的原因,但是我不認為一個物理基本考個位數的高中生,能利用魚線拉扯的力量去殺人。不過最後蘭克不是救不了死者,而是放棄救死者,有能力而不救。不屬於刑事犯罪。”

    許璇手放開蘇誠的肩膀:“那麻煩你這個案件也下個結論,不過我要證據。”

    “憑什麼,這種案件很難有證據的。”

    “難道你不願意在我面前展現下你的才能?”

    “色誘,我要舉報。”蘇誠道:“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聽你說完案件細節,我一點底都沒有,我盡力。我們首先要做一件事,先證明後母是一位不稱職的母親。”

    “鄰居,老師……”

    “不,絕大多數人對後母這個職業都帶有有色眼鏡,他們會從主觀上去臆想可能沒有發生的事情。比如我們以後孩子挑食,我就慣著,你工作忙,他痩了,鄰居們會說,男人就是不會帶孩子。假設我和你離婚,找個漂亮的新老婆,她有個孩子,孩子瘦了,鄰居們就會說,後爹就是後爹。”

    “很有道理。”許璇點頭,道:“對了,我有個觀點要先告訴你。”

    “什麼觀點?”

    “我這輩子不會離婚。但我可以接受喪偶。”

    “……”蘇誠道:“我們先去拜訪下法醫。”

    ……

    在蘇誠的要求下,法醫重新對小女孩進行了屍檢。第一次屍檢很簡單,先查藥理,再查死因。這次,蘇誠要求法醫對傷痕進行檢驗。

    法醫是水盼盼,曾經暗戀木頭左羅的那位已婚的漂亮女法醫。左羅不在,水盼盼也沒有額外說什麼,對蘇誠要求沒有任何不滿,很認真的勘察小女孩屍體,蘇誠現在是大名遠揚,上級有命令,盡可能的配合蘇誠的工作。

    “燙傷。”水盼盼指左手臂的一塊傷疤:“溫度不會很高,應該是開水溫度,爐灶溫度之間。小腿幾道傷痕是死前三天之內,用軟物,類似繩子,鞭子,或者是軟衣架抽打造成的傷痕。”

    水盼盼道:“這麼狠,只有後娘能幹的出來。”

    蘇誠對許璇道:“作為一名警務人員,法醫,竟然也會憑藉本身對後母這種厭惡情緒而下結論。”

    許璇提醒道:“水法醫,你不能下結論,辦案人員容易被你誤導。”

    水盼盼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很氣憤。”

    蘇誠道:“為什麼氣憤?她未必是後娘殺的,而且就目前屍檢證據,無法證明後娘虐待過小姑娘。”

    水盼盼道:“可是,還有鄰居,老師的口供、”顯然作為一個母親,水盼盼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第二步,要走訪這些鄰居,老師,還要提審後母……說實話,這種活我不愛幹。”最討厭就是走訪了。不可否認,即使擁有先進犯罪實驗室的美國員警,傳統刑偵力強大,代表最先進刑偵理念的蘇格蘭場,有七成以上的案件的偵破都和走訪有直接關係。

    ……

    走訪過程就不說了,審訊中,後母詳細對證人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回答。比如,孩子自己吃飯一個星期,是因為她真的病了,她和她的兒子因為皮膚傳染病原因,去醫院治療,她不和女兒說明的原因是,兒子是二年級,女兒是一年級,如果告知事情,因為規矩,兒子和女兒都會很麻煩,因為學校會要各種的治療報告。至於沒開家長會,情況也是一樣的,全校一起舉行家長會,後母認為二年級的功課比一年級的重要,所以只參加二年級兒子的家長會。由於他們是重組家庭,老師們並不知道後母兩個孩子都在學校上學。

    還有小腿上的傷痕,後母承認是她用衣架打的,但是打她是因為她撒謊,每次幹了壞事,都說是哥哥幹的,一次講道理,兩次講道理,後來小女孩還會頂嘴,實在火大情況下才打了小女孩。這一點,小女孩的生父證實了。

    似乎現在後母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種後母,許璇要結束審訊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蘇誠道:“我最後有幾個問題。”

    “請講。”

    “第一個問題,你說你家長會只參加了自己兒子的家長會,是因為二年級的學業比一年級重,並且兒子成績不太好的緣故。”

    “是的。”

    蘇誠道:“但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沒和一年級的老師說明自己沒參加家長會的原因?”

    “這個……”

    “第一個可能,你忘了,你根本就不在乎小女兒。第二個可能你故意忘了,因為小女兒成績很好,在學校很得老師喜歡,並且特別招收一年紀的她進入了學校合唱團。要讓老師對孩子看法降低的最好方法是,家長不作為,老師畢竟也是人,在平時上課時候也會有一些傾向。第三個可能,你本打算告訴一年級老師原因,但是因為以上兩個原因,你就當作不知道。因為你的丈夫是一名工程師經理,出差在外的工作屬於保密,不能攜帶手機,所以老師一直不知道真相。”

    後母想了好一會:“好吧,我承認我覺得兒子更重要。另外不和老師說明不是你們想的原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兒子是重組家庭。”

    蘇誠道:“第二個問題,我看了你提供的醫院報告。猩紅熱。這種病一般一到兩周在有效治療下,可以治癒。但是按照我的醫學知識來說,猩紅熱的傳染性非常強,為什麼小女兒沒有被傳染?”

    “因為她沒有症狀。”

    “呵呵,是嗎?大人的咽喉炎,扁桃體發炎時候,如果小孩感冒,有一定機率讓小孩得猩紅熱。根據衛生部門的規定,一旦確診你的小孩是猩紅熱,那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特別是小孩,都要進行隔離觀察。而你在報告中,卻說自己和兒子獨居,並且因為是週末,兒子發病只和自己接觸,你送兒子去醫院後,你就進入了隔離觀察的名單,你打電話給自己女兒說自己和哥哥去外地,告訴她哪裡有錢,讓自己買吃的,照顧好自己。你就沒有想過,女兒可能也被傳染了猩紅熱嗎?”

    “……”

    “我發現你存在很矛盾的人格,你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

    後母沉默許久,道:“你們年輕人根本不知道後母有多難做,誰都懷疑你在虐待別人的孩子。剛開始我想取得她的信任,也將她當自己孩子看。但是她的生母教育她要防備我,她的姥姥,姥爺,鄰居,甚至是小賣部的老闆,經常問她我是不是虐待她。而她就在這樣情緒中把我當成壞人,一年級第一次家長會我老公參加的,回來質問我是不是虐待他女兒,天地良心,我對她和親閨女沒兩樣。但是女兒畫的圖卻說,我是白雪公主的後母。”

    “她在那些人開導下,開始和我頂嘴,我生氣給了她一巴掌,她告訴親媽,親媽街上攔住我,帶人打我。我真是一肚子冤水,所以我也看開了,愛怎麼就怎麼著,我不把你餓死就行。比如每天梳頭,女生頭髮容易打結,一梳頭就哭,罵我是後娘婆,我知道這個詞是誰教的,我也聽之任之。不想管,心累,沒當過後娘的人,不知道後娘有多難當。”

    後母:“出事那一天,我不想帶她去新房,但是我老公出差前說,新房有她一部分,帶她去看看。我就問她去不去,她說去,那就去了。我承認我當時根本沒管她去哪,我只是叮囑了一句,不要靠近窗戶。你們不會理解,你用真心想去換一個孩子的信任,最後得到的是卻是惡毒的稱呼,心已經涼了。我不怪她,是大人教她這麼做這麼說,特別是她親媽,在她形容中我就差沒吃人了。所以我也不想管她,畢竟不是自己孩子。”

    許璇道:“你說你不想管她,可是在出事前幾天你仍舊打了她。”

    “她親媽問她,說家裡的錢放哪,誰管,問我給自己買什麼衣服,給自己兒子買什麼衣服。親媽打電話給她爸爸,他爸爸和我大吵一頓,逼我寫字條,絕對不虐待孩子,這才出差去了。我當時委屈加一肚子火,再看她喝牛奶喝一身,才換了衣服,才拖過的地板,我氣不打一處來,就打了她一頓。你親媽要管那麼多,你親媽為什麼就不給你買衣服,我真是氣不過……”

    後母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但是我沒有把她推下去。”

    蘇誠道:“這點我相信,我查詢了你的履歷,拜訪了你的同學和你曾經同事,他們都認為你膽子是比較小的,不至於會做這種事。從性格上分析,我確實不相信你會把小姑娘推下去,還這麼坦然的面對我們。”

    “謝謝。”

    蘇誠道:“別謝,雖然我不認為是你將她推下去,但是我認為你是知道她處於一個危險的地帶,你沒有提醒,也沒有阻止。”

    “證據。”

    “這是佈局圖,框架結構,你的行動路線是這些綠點,可以證明你在房間內移動的路線。你打著電話,拿本子記號碼,還要看門口的孩子,沒錯吧?”

    “是吧。不太記得。”

    蘇誠道:“看見上面幾條大綠線了嗎?你處於這幾條大綠線時候,你能清晰看見窗戶位置,物證組證明,小女孩可能發現了壁虎,蹲著一路追壁虎,根據猜測,應該和壁虎的尾巴這故事有關,這故事是事發兩天前小女孩語文老師說的故事……當你發現小女孩接近窗臺的時候,你並沒有阻止……別急,我有證據,裝修公司的人證明,和你通話時候,你有明顯的分神跡象,甚至提高了音量,在電話中還去門口和兒子說了一句話,也和鄰居問了一聲好。”

    蘇誠逼問:“你看見了是嗎?你看見她靠近了窗戶,並且沒有發現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當時你在想什麼?”

    後母的右手食指撥動左手大拇指的指甲,非常的慌張和緊張,不夠鎮靜的她,沒有發現蘇誠所說的證據在客觀上是不成立的,也許因為對小姑娘死的愧疚,也許後悔自己的行為,後母哭了,雙手捂臉邊哭邊道:“我什麼都沒想,我不知道,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似乎有力量阻止我去阻止她。我那一瞬間想起了她媽,鄰居,街坊……還有一個意識告訴我,不用管她,死了拉倒……”說到這裡,嚎啕大哭起來。

    許璇道:“她才七歲。”

    “我知道……但是你們想過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不吃蘋果原因是怕我毒死她,不怪我……是他們,他們……”

    蘇誠道:“這世界用有色眼光看人的人很多,他們喜歡在道德高度上去鄙視別人來充實自己的幸福感,他們認為很多事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們畢竟是他們,我相信你努力過,我也很感謝你努力過。但是你的罪行無法原諒。”

    “XXX,現在我宣佈,你被指控故意殺人罪被刑事拘留,刑事拘留書將在12個小時內送達,不過我想12個小時後,應該是逮捕令。”許璇站起來,示意,女警將嘶喊,不甘,帶著淚水掙扎的後母帶走。
ponggan 發表於 2018-3-11 10:28
第三百八十八章 綁架

    故意殺人罪有個分支叫間接故意殺人罪,如同法律沒有輪姦罪,只有強姦罪一樣。是比較少見的一個罪名,現實案例為例,A是成年人,約幾位未成年人上山采楊梅,一名未成年人落入水坑,A想起這位未成年人的家庭成員的偉人,對自己的不公正行為,救了孩子後自己會遇見麻煩,於是沒有伸手援救離開現場,另外一名未成年人去救助,導致兩人全部死亡。這案件的分水嶺不在於A有沒有救助兩個孩子的能力,在於A是不是要對孩子落入水坑的行為負責。如果是偶遇,結伴,孩子落入水坑,A沒有刑事責任。但是事實上,是A邀請兩個孩子去采楊梅導致了一名孩子落入水坑,有監管責任,其沒有盡到救援的責任,故而定位間接故意殺人罪。量刑會較輕。但比過失致人死亡嚴重的多。

    諸如這案件,如果後母具備慣犯的心理素質,她完全可以扛住警方的審問。並且早就包裝好自己的謊言,同時還會讓自己相信自己的謊言是真的。相對專業罪犯來說,他們預謀性更明顯。但是普通人少有能達到專業犯罪能力的人。除非是具備反社會人格的人。

    ……

    A市本市包含郊區等就有將近常住千萬人口,下轄還有四縣,最大的是林遠縣,將近四百萬人口。以農業種植為主,面積最大人口最少的是近海縣,也有八十多萬人口。一千多萬的人口每天有多少案件發生呢?

    根據全球犯罪統計,我國每年,每十萬人有360人犯罪,和烏干達,巴基斯坦,斯里蘭卡,葉門等垃圾國家……等經濟不發達國家排在後十名。前文說過,資料統計方式有區別,國內統計只算犯罪,提起公訴罪名成立者。拘留等是不算在犯罪率內的。也就是說,每年每十萬人有360個人刑事犯罪,一千萬人口,每年有三萬六千人刑事犯罪,也就是說在A市,每天有一百起刑事案件發生。

    很多人覺得高了點,實際上普通人生活方式和軌跡內犯罪率是很低的,而且以命案來說國內是非常低的,每十萬人每年只有0.7起。一千萬人口A三市,每年只有70起命案。以警方角度來看,關注度高的是八項嚴重暴力犯罪。命案的壓力最大,不代表警方不重視其他案件。在惡性八類暴力犯罪中,傳統中比較常見有搶劫,劫持,殺人,傷害,強姦。而另外三類,放火,爆炸和綁架較少。

    伴隨著金錢主流價值觀的影響,強姦在八類中比率降低,綁架比率上升。

    蘇誠和許璇剛忙完後母案件,才一起吃個午飯,又立刻接到電話,許璇打電話叫上小組,大海灣別墅群見。大海灣別墅群是狼蠍案件,左羅和蘇誠蹲點的一個地方,都是巨富之人,不能稱呼為別墅,應該被稱呼為莊園。

    許璇看了蘇誠一眼:“有空?”

    “嗯……”人要喘氣,大鳳梨每一件案件結束後,都要休息兩周來犒勞自己的腦細胞。

    許璇很不矜持的拿了蘇誠手在自己胸部上劃過:“吃我豆腐……有空?”

    蘇誠很聰明讀出許璇的意思,沒空?吃我豆腐,打死。有空?很好……

    所以蘇誠有空了,小倆口樂在其中。

    ……

    這是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物件蘇誠竟然還認識,就是在狼蠍案件中遇見的國際高中三年級學生,安安。姓安名安,雖然名字矬,但名字就是這個名字。好在人長的真漂亮,人一漂亮,叫黃花菜也沒關係。畢竟叫黃花菜的人肯定比予馨之類的名字要少。

    安父是做化工的,著名的安氏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安氏集團在A市有辦公總部,工廠多在其他城市和一些不發達國家城市,便於行賄,畢竟一邊做化工,一邊還要保護環境,成本比較高,不符合商人的利益。在A市開發區只有一家明星工廠,高標準的環保,是面對國內外客戶開放的工廠。

    安父綁架案本輪不到Z部門插手,但是考慮安安未成年,安父影響力大,每年稅金貢獻,最重要是刑警隊懷疑是連環綁架案,所以才交Z部門。這三年來,每年十一到十二月都會發生一起針對巨富的綁架案,手法和手段上看不出有什麼聯繫,除了時間、目標和贖金外。

    前兩起綁架案分別是一位男生和一女生,勒索數額都是五千萬,一千萬的現金作為頭款,在24小時內籌集完畢,剩餘四千萬轉帳,轉到國外某家銀行,銀行會在12個小時內轉走這筆錢,12個小時內如果錢安全被銀行轉到庫拉索島和聖馬西島等全球洗錢最猖獗的地區,那綁匪就會放人。

    第一起綁架案,是男生,給錢,沒報警,孩子被釋放後報警,警方幾乎無線索。第二起綁架案,女生,先警報,員警以標準程式應對,但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問題,被綁匪發現,割了耳朵後,員警暫時撤出案件,週邊觀察,女生家裡完成轉帳後12個小時,女生獲救,但是兩個耳朵都沒了,這是對家長晚了一個小時匯款的懲罰。這起案件督辦人員是劉默,成功抓捕一名韓國籍嫌疑人,韓國嫌疑人對證據供認不諱,但是拒不交代同夥,嫌疑人告訴劉默,自己沒殺人,死不了,有命沒錢才是最痛苦的。

    劉默分析案件認為,這可能是一夥亡命之徒,他們有一個核心人員數人,招募本地幫手,現金是給本地幫手的報酬。左羅對此有不同看法,劉默大部分意見他是同意的,但是他認為核心人員兩到四人是A市人,理由,本地幫手並沒有進行踩點,只進行關押人質和提供交通工具,甚至取錢都是核心人員去取錢,放在安全的地方由本人幫手去拿。

    韓國籍嫌疑人明顯是核心人員中的一名成員,警方只能通過審訊中他無意透露的隻言片語來推斷這個團夥,這個韓國人非常強硬,有亡命之徒的氣勢,為了錢他什麼都願意幹。如同網路一段韓國人碰瓷的視頻,他撲向汽車,汽車倒退撲空,追上來,再撲,又空,再追,終於追到,然後跳上引擎蓋,用自己腦袋把前擋風玻璃撞碎。雖然體現出了其亡命精神,只是智商欠費……

    這名韓國人在A市工作是主播,就是和幾個國內妹子直播玩兒童玩具,因為只是個配角,經常不出境,而且漢語比較差,收入並不高。

    在汽車上,蘇誠瞭解了前兩起案件,道:“踩點一年,幹一票,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錢花完了?”

    “五千萬,十個人分,每人五百萬,如果不買房子,不賭博,不吃切糕,用不完的。天才如我,先給你弄一個嫌疑人出來。”蘇誠撥打技術科電話:“我蘇誠,我哪個部門……”蘇誠把電話給許璇,竟然還有不給自己面子的,這點還是Z7好,有專業技術人員,不過……車禍住院了。

    許璇只能邊聽電話邊開車:“Z1許璇,讓我同事和你說。”

    蘇誠道:“三起綁架案……你新來的……你被開除了,讓你們老大接電話,臥槽。”蘇誠捂話筒,笑嘻嘻道:“小姑娘,哭了。”

    “現在是員警大學大四實習期。”許璇拿過電話,撥打一個號碼,再把電話給蘇誠。

    蘇誠打電話:“喂……老王……在跟綁架案。你幫我過一個名字……三個被綁架者雇傭的人員,職業我偏向保安,或者是園藝公司外派的園丁,就是能很快接近被綁架者的職業……對……對了,那個接電話小姑娘你幫我向她道個歉……哈哈……行,麻煩你了,再見。”

    蘇誠掛電話,知道許璇要問什麼,道:“這應該是一個很老練的本地綁架團夥,核心成員一定有前科,而且組織者年齡不會小。耐心是一種美德,綁匪有這個美德,你接觸的普遍存在的暴力犯罪多數模式是這樣:缺錢,壓力很大,活不下去,幹一票,瀟灑一段時間,習慣性再幹一票,然後作案頻率越來越高。”

    蘇誠道:“一年時間,罪犯在熟悉目標,踩點,偵查目標。踩點,取錢這是綁架者最容易暴露的崗位,為什麼不將危險崗位交給本地幫手呢?因為這兩個工作非常重要,組織者希望自己能把握全域,很大可能他會以各種身份進入被綁架者的一個圈子,也有可能他很小心。”

    許璇看蘇誠:“我還想知道什麼?”

    蘇誠道:“你還想知道什麼,我沒有興趣。我現在有一個疑惑,也就是矛盾。雇傭本地幫手,應該不會和本地幫手直接見面,臨時工都是炮灰,而前一起綁架案中,本地幫手沒成為炮灰,反而是負責監視的韓國人,這位核心人員成了炮灰。”

    許璇道:“你剛才說什麼沒興趣?”

    蘇誠一笑:“你的問題太無聊,你想問,你怎麼就肯定是同一夥人綁架呢?老婆,你忘了我是幹什麼?我是偵探,我不用去想20%的可能,我要思考的是80%的可能,只有在80%可能被自己否決後,才會去考慮20%的可能。”

    許璇沉默開車,許久後道:“我媽曾經說我,說我這麼能幹,又不服輸,又聰明,會推理,懂心理學,哪個男人娶了我,就算死一半了……我現在發現情況完全不是這樣。”

    蘇誠道:“因為我比你聰明?”

    許璇一笑:“也許我一直在找一個,不會產生我媽所說那感覺的男人。”

    蘇誠表示同意,普通男人娶許璇,玩不起的。老公:朋友說要我談個工程,晚上不回家。第二天一早回家,許璇經過慎密推理,推斷所謂的工程就是打麻將,於是一套晨練摔跤。老公報警家暴,許璇以豐富的法律知識否定為家暴。老公起訴離婚,許璇出色的收集證據能力,在法庭上表明,自從結婚後,老公就說了多少次謊言,自己耽誤了多少青春。好了,老公同意淨身出戶,遠離許魔頭,出法院,許璇約吃最後一餐,喝杯飲料被加了酒精,上路開車才五米被攔截,酒駕成立……

    現在情況是,許璇想什麼,蘇誠都不用太花費心思去考慮,目前只限于許璇對案件的思考模式,就蘇誠那能力,十年後完全瞭解許璇,熟悉許璇語氣,然後生活是這樣。許璇:老公……蘇誠:加班到幾點?許璇:老公……蘇誠:銀行密碼是我生日。許璇:老公……蘇誠:不要逛太晚。許璇:老公……蘇誠:我在家,你放在床墊紙幣號碼是XXXXXX,我讓鄰居張大娘接下電話,以示清白。

    二十年後,許璇還沒開口,蘇誠就回答:黑色的漂亮。

    許璇伸手提蘇誠耳朵,心中一片欣慰,還好沒聽老媽的話,最少這輩子自己武力上能碾壓他。講道理,火起來誰和你講道理。家暴?穿了衣服揍你叫家暴,脫了衣服揍你叫情趣,把全國檢察官叫來都告不了我。

    許璇突然一笑,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就想著耍流氓了。

    許璇提耳朵,許璇莫名其妙一笑,蘇誠就看著,然後弱弱問:“你是不是在武力上尋求到了一點點安慰?”

    “……”許璇看蘇誠,很複雜的表情,又愛又恨又討厭又喜歡,還想揍一頓,又想保持自己的形象。

    這表情蘇誠就讀不出來了,但蘇誠很聰明道:“其實我很笨的,和你在一起,我需要腦細胞超速工作才能佔據一點優勢。”

    許璇想了好一會:“我一直徘徊在親你和揍你之間心態之中。”

    “我能感覺到危險。”蘇誠回答:“你沒見等紅燈時候,我使勁朝窗戶靠嗎?”

    許璇哭笑不得,問:“蘇誠,我可是拿過很多搏擊獎項的女人,你會不會感覺到壓力?”

    “說實話?”

    “當然。”

    “軍隊是一個國家最強的武力機構,掌管這個機構的幾乎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蘇誠立刻補充:“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如此著迷,深愛的女人,你漂亮,性感,聰明,有才學,上進,體貼,溫柔,體諒人……你有無數的東西超過你的武力,為什麼你要提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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