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賦武俠系統 作者:寂寞埋藏 (已完結)

 
ji3g4ru04jo6 2016-11-25 19:46:4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652585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2

第三百四十四章 別有洞天

    「我曾聽人說過,盛世賭坊內別有洞天,凌小子,看來咱們還需再探查一番。」靜椛公主對凌靖傳音道。

    凌靖轉過頭看了公主一眼,傳音道:「你要是再叫我小子,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你!」靜椛公主羞惱之極,哪有人這麼跟女孩子說話的,又或者說這個混蛋根本不當自己是個女人。

    「哼,懶得理你。」靜椛公主心中一直提醒自己大事為重,待會兒再跟這小子算賬,這才忍下了這口氣。

    凌靖微微一笑,這公主刁蠻任性,如果不治治她,還不得將尾巴翹上了天去。

    便在此時,從賭坊莊園的門口走入幾個人影,衣著光鮮,一看就是上等的絲綢所制,普通人可穿不起這等精貴的衣服。

    靜椛公主目光一閃,冷冷道:「是工部營繕清吏司的人,一個郎中,兩個主事,看來人還挺齊麼。」

    這幾個人地位非同一般,很快就有賭坊內的高層上來迎接。

    「凌大人,張大人,許大人,什麼風把你們三位給吹來了?」

    一個留著鼠須的中年人迎上前去,神態恭敬,引著工部的三人朝賭坊裡面走去。

    「林老弟,咱們好不容易得閒過來玩玩兒,你先帶我們進去吧。」那姓凌的工部官員挽著那人的人,笑呵呵的說道。

    「哼,姓凌的果然沒有一個好人。」靜椛公主忽然冷哼了一聲,看了旁邊的凌靖一眼。

    凌靖哭笑不得,傳音道:「我姓凌也得罪你了啊?」

    靜椛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得罪我的還少了麼,本公主真是恨不得立刻把你送進宮給喀嚓了。」

    凌靖忽然感覺後背一涼,隨即苦笑,這個公主說話可真是彪悍啊。

    眼見那幾個人踏上一條迴廊,馬上就要轉入拐角,靜椛公主急道:「咱們快點追上去,這盛世賭坊內暗藏玄機,也只有這裡內部的人才知道個究竟。」

    凌靖點點頭,兩人施展輕功,躍上迴廊的頂部,身子伏低,悄無聲息的跟在那幾人身後。

    這盛世賭坊構造複雜,前面幾人七拐八彎,漸漸走到了賭坊的深處,到了一座花園內。

    「三位大人,你們請稍等。」

    那姓林的中年人告罪一句,隨即走到花園中心,那裡有一座假山,只見他雙手握住假山右邊凸起的一個石塊,用力一扭。

    「轟隆!」

    假山最外面的一半竟然慢慢往右挪動起來,很快就露出一個門戶,凌靖和靜椛公主隱隱還聽到有流水的聲音從洞內傳來。

    「難怪我們一直抓不到這些害群之馬的把柄,原來盛世賭坊外面的地方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罷了。」

    靜椛公主鳳眸一凝,心念轉動。

    「等他們進去過後我們再行動。」靜椛公主對凌靖傳音說了一句。

    花園內的幾人順著那洞口魚貫而入,隨即那假山又慢慢合攏了起來,再也聽不到一點動靜。

    「這個地方確實很隱蔽,不過公主殿下,你確定韓羽就是將東西藏在了這裡麼?」凌靖問道。

    「我怎麼知道。」靜椛公主掃了他一眼,道:「韓羽這個人狡詐如狐,這裡又不是他唯一的據點,咱們也只能碰碰運氣嘍。」

    「碰運氣?」凌靖眉頭一挑,有些猜不透這個公主的心思。

    過了一刻鐘,這花園內一直都沒人經過,也沒見有人從假山後的密洞出來。

    「走吧。」凌靖說了一句之後,身子一盪,飄到了假山旁,伸手按上那塊凸起的石頭。

    「轟隆!」

    假山後的門戶再次打開,露出一段很短的地道,有淙淙的流水聲音從裡面傳出,空氣也不似一般的地道那般悶熱潮濕。

    「這後面應該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地道很短,只有三四丈,也沒見有人看守,地上撲了黑色的石板,三面石壁也修葺的很平整,看起來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兩人穿過地道之後,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處十分雅緻的小型莊園,比起外面的賭坊,更加精緻了數倍,莊園內流水淙淙,似乎是有一條小河從園內流淌而過,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傳來。

    「走吧,這地方不小,沒有一個時辰只怕還真找不出什麼端倪。」靜椛公主對凌靖暗暗傳音。

    莊園內十分寂靜,只要四周幾處高高的樓閣內點了燈火,從樓閣的窗戶上還能看出裡面有不少人影在走動。

    凌靖眉頭一皺,只覺這地方實在靜的有些詭異,而且自己和公主似乎也進來的太容易了一些,連先前那麼緊要的地道也沒有人把守。

    「公主,似乎有些不妥。」凌靖傳音道。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只聽身後「匡」的一聲,一個巨物從地道中落下,緊跟著連地面都震動了起來。

    凌靖和靜椛公主登時面色一變,微微扭頭,只見身後的地道口已經被一面巨石嚴嚴實實的給堵住了。

    「糟糕,中級了!」

    靜椛公主心亂如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靖神色一變,但還快就鎮定下來,傳音道:「公主,看來你這次的行動早就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你的人有問題。」

    靜椛公主心神一震,若有所思。

    便在此時,忽然有人哈哈一笑,聲音粗狂,道:「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這人聲音很大,而且內力極強,擴散的音波竟然震得周圍的山石、花草微微顫抖起來。

    「刷刷!」

    幾道人影相繼落入莊園內的平地中,一人肩扛大刀,虎背熊腰,身形如山,長的極其高大。

    在他旁邊卻是一個妖嬈的女子,此刻忽然咯咯一笑,聲音誘惑而嫵媚。

    此外又有兩人立在那女子左側,目光冷冽,看著凌靖和靜椛公主。

    凌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傳音道:「有機會你就先脫身,這幾個人任何一個都是當今之世的頂尖高手,咱們這次可真是自投羅網了。」

    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同時面對四個頂尖高手,還是有些凝重起來。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3
第三百四十五章 無題

    「凌兄弟,別來無恙。」

    幾個人影越走越近,遠處高樓上的燈火光芒漸漸映照在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他們的樣子。

    「萬兄,久違了。」凌靖不動聲色的往前踏出半步,將靜椛公主護在了身後,這個公主的武功雖說也不錯,但終究還沒踏入最頂尖的那個層次,若是一旦動起手來,最容易被攻擊的反而卻是這個身份最尊貴的人。

    萬岳山幾人在凌靖前面三丈的地方站定,在他旁邊正是波斯明教的風雲月三使。

    「小弟弟,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姐姐可甚是想念啊。」月使咯咯一笑,花枝亂顫,眼神極具挑逗的看著凌靖。

    凌靖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一笑。

    靜椛公主見凌靖走到自己前面,微微有些詫異,不想這個臭小子在這時竟然會先將自己護住。

    她心中一笑,隨即開始打量著對面的四人,「人屠」萬岳山她自然是知道的,這個人是韓羽的左膀右臂,單論身手,在京師中足可以排進前二十,至於另外三人,她也早就查過他們的資料。

    「萬岳山,你想造反麼?竟然敢對本宮不敬。」靜椛公主冷冷道。

    萬岳山將肩上大刀插在地上,兩手拄著刀柄,笑道:「公主殿下,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靜椛公主心中一沉,這裡可是「盛世賭坊」,而且還是賭坊內最秘密的地方,如果在這裡被人困住,恐怕死了也沒人會知道的吧。

    對面的雲使看著靜椛公主俏麗高貴的容顏,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銀光,操著一口生澀的中原口音,陰笑道:「萬右使,這裡可是你們韓教主的地方,待會兒咱們擒住了這個公主,你把她交給我怎麼樣?」

    萬岳山眉頭一挑,只看這雲使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他心中有些不悅,但這風雲月三使畢竟是教主請來的幫手,他也不好得罪。

    「只要雲使閣下有這個本事,那自然是隨你的便的。」萬岳山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靜椛公主柳眉一豎,臉上露出怒色,真是恨不得挖了那西域人的一雙狗眼,隨之又慶幸先前聽了凌靖的話,將那身夜行衣給換了下來,否則不是便宜了對面那個畜生麼。

    「公主,你怕麼?」對方四人來勢洶洶,隱隱成合圍之勢將自己二人困住,凌靖忽然對靜椛公主傳音道。

    靜椛公主看了他一眼,道:「有你這個大高手保護我,我怕什麼。」

    凌靖頓時苦笑,道:「可是他們有四個人,你真當我是天下無敵的啊。」

    「反正我不管,如果你保護不了我,那我就自盡在你面前。」靜椛公主十分鎮定的說道,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自己縱然是死了,反正也不能落入對方手中。

    凌靖呵呵一笑,道:「死倒是不必的,不過你輕功到底怎麼樣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壓力可是很大的。」

    靜椛公主忍不住撲哧一笑,本來有些壓抑的心情也鬆懈了一些,嗔道:「要你管,反正不會托你後腿就是了。」

    對面的萬岳山和風雲月三使見這二人在自己等人的包圍之下,還敢如此說笑,簡直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登時面色一沉。

    尤其那個雲使,見凌靖跟公主如此親近,臉上更是露出嫉恨之色,冷笑道:「公主殿下,我到了中原過後倒還沒來得及玩兒一玩兒中原的女人,你長得這麼漂亮,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呸!」靜椛公主啐了一口,怒道:「本公主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碰我一根頭髮。」

    「桀桀。」雲使陰笑連連,一雙鷹眼中露出銀邪的目光在靜椛公主的嬌軀上掃來掃去。

    凌靖眉頭一挑,將靜椛公主拉到自己身後,隔斷雲使的視線,傳音道:「待會兒我會創造機會讓你逃走,看見右下方二十丈外的假山沒有,這賭坊內的活水是從那裡流過的,就算那裡沒有出口你也可以從河中逃走,你待會兒記得往那裡跑。」

    「那你怎麼辦?」靜椛公主的手被凌靖抓在手裡,但這時又哪裡顧得上去想其他的東西,她自己的手心因為緊張反而還滲出了細汗。

    「我麼?」凌靖淡淡一笑,鬆開靜椛公主,手指慢慢按上劍柄,道:「如果明天早上你還沒見我出來,那就給我準備後事吧。」

    「你......」靜椛公主以為他是說笑,但見對面四人無一不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如果這個臭小子以一敵四,就算他武功再怎麼高明,只怕也難以抵擋。

    「你要是死了,我就帶人踏平這裡!」

    「我死都死了,你就是踏平這裡我也看不到啊。」凌靖嘴角一翹,長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

    「凌兄弟,想不到你最後還是走到了我們的對立面去。」萬岳山拔起地上的大刀,刀身上血光流轉,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凌靖淡淡一笑,道:「可是誰叫我欠了別人的情呢,看來今天是要用命來還了,想想還真是不划算啊。」

    雲使和風使相視一眼,忽然各自往左右散開幾步,身形快的像狂風一般,徹底堵住了凌靖的退路。

    凌靖淡淡的看了這二人一眼,冷冷一笑。

    靜椛公主聽到凌靖的話,心中愈發有些慌亂起來,忽然從袖中落出一柄袖劍,站到凌靖左側,道:「凌小子,我跟你一起對付他們。」

    凌靖斜眼看著她,傳音道:「忘了我說的話麼,我要是能活著出去,一定打你屁股,現在就先記在賬上吧。」

    「你......混蛋。」靜椛公主面色微紅,心中氣惱,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在口花花的胡說八道。

    「好了,我上了,公主你可得機靈點兒,切忌不要戀戰。」

    凌靖說動便動,心知當下情勢危急,對面四個高手自己絕無可能力敵,雖說單對單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四人合攻,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的。憑他的身手,或許能勝過其中兩人聯手,但是三人合圍便只能勉強保持不敗,若是四個人的話,那就只能找機會逃命了,更何況現在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公主。

    「劍氣護體!」「無形之劍!」

    面對四個頂尖高手,他也不敢大意,當先使出了護體絕技「劍氣護體」,隨即使出意境級的劍術「無形之劍」,長劍一震,無聲無息的刺向萬岳山手腕。

    萬岳山身形不動如山,但面色卻十分凝重,瞬息之間氣息暴漲,刀光一轉,一道紅色的厲芒爆射,竟是以攻對攻,一刀斬向凌靖胸膛。

    同一時刻,風使腳下一點,合身撲出,一爪拿向凌靖腰間,強勁的爪風似乎撕裂了空氣,發出凄厲的摩擦聲。

    風使咯咯一笑,聲音如鈴鐺般清脆,曼妙的身軀輕飄飄的一盪,如柔軟的絲綢一般飄向凌靖左前方,手中黑光一閃,一枚黑色令牌落入手中,點向凌靖肩膀。

    「小心!」

    靜椛公主心中一驚,叫了出來,冷不防雲使桀桀一笑,竟然直接朝她撲了過來,探爪便向她脖子上抓去。

    靜椛公主武功本就不及這個雲使高明,措不及防之下只能連連揮舞手中袖劍,且戰且退。

    萬岳山的刀光來的極快,但凌靖臉上卻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左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頓時往右傾去,同時劍尖偏轉,折而刺向月使豐滿的胸脯。

    「小弟弟,你想吃姐姐的豆腐麼?」月使身形暴退,險而又險的避過凌靖一劍,萬岳山的刀光也劈到了空處。

    凌靖哈哈一笑,使出「神行百變」,避過風使的一爪,忽然之間,身形拔地而起,黑髮狂舞,衣襟在氣流的拉扯下獵獵作響。

    「公主,我幫你擋住雲使,你準備逃吧。」

    忽然之間,雙目一凜,眼中黑氣不斷湧現,同時右臂之中一道道黑色的劍氣湧向「帝龍古劍」,劍尖外,黑色的劍芒暴漲,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氣劍。

    「萬劍沖霄!」

    凌靖凌空一劍劈下,手中的帝龍古劍忽然分出無數道劍影,將地面上十丈範圍內的所有人都籠罩在了裡面。

    「就是現在,快走!」

    十幾道尺許長的劍氣飛刺雲使,登時逼得他無法再對靜椛公主出手,同時這劍氣的後續連綿不絕,不斷飛襲萬岳山幾人,使得他們無法騰出手來。

    靜椛公主表情掙扎,十分複雜的看著凌靖,頓了片刻,這才毅然轉向那假山所在的方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砰砰砰砰砰!」

    凌靖使出的這一招「萬劍沖霄」,最後何止爆發了上百道劍氣,直將地面的草地打的坑坑窪窪,每一個洞都深達半尺有餘,威力驚人。

    「碰!」

    萬岳山手上刀光飛轉,在身前形成一道血色的光幕,不斷擋住四面八方射來的劍氣。

    一招使完,凌靖落在地上,微微喘息起來。

    月使等四人這時也顯得十分狼狽,每個人身上都不輕不重的帶了點傷,同時心中驚悸,他們四人合力,方才能在這一招下勉強自保,若是單獨一人對上此種招數,豈不是連一線生機也無。

    「這個小子必須要除去!」

    四人心中都是殺機凜然。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5
第三百四十六章 圍攻

    「這「萬劍沖霄」果然不是那麼好用的。」

    凌靖額頭已經見汗,這招「萬劍沖霄」絕對是他學過最耗內力的一招,這才只用了一次,內力就只剩下三成了。

    不過好在這「萬劍沖霄」的威力奇大,而且攻擊面積極廣,否則他也沒辦法給靜椛公主創造機會逃跑,畢竟對面四個人也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萬右使,那個公主跑了!」雲使陰沉著臉,恨恨的看了凌靖一眼,隨即對萬岳山說道。

    萬岳山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沉聲道:「跑了就跑了,她只是一個公主而已,沒兵沒將,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們教主乃是當朝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否則也不會做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區區一個公主就想扳倒他們,簡直是痴人說夢,而且皇帝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公主的隻言片語就下令對付教主。

    月使輕笑一聲,理了理腮邊的髮絲,笑道:「跑了一個水靈靈的公主確實可惜,但這裡不是還有一個俏郎君麼?」

    雲使冷笑一聲,道:「小子,剛才那一招你用完之後只怕自己也不好受吧,我勸你還是乖乖棄械投降的好。」

    凌靖的面色有些異常,身上的氣勢也不如先前那般鋒銳凌厲,這幾人都是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投降?嗯,這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凌靖微笑著沉吟起來,同時暗暗運功調息,恢復內力,道:「不過這句話還是月使姐姐說出來更有說服力,至於你麼,長得太難看,我都懶得跟你說話。」

    「你!」雲使陰沉沉的臉上似乎能滴出水來,怒道:「小子,你休想拖延時間,先接我一招。」

    身形撲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點向凌靖小腹,同時萬岳山三人也是各出絕招,將凌靖的退路全部封死。

    ......

    次日一早,某處府邸內。

    「娘,你的病真的都已經好了嗎?」朱婉兒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抱著一個模樣柔美的婦人,眼中滿是欣喜和疑惑。

    這是一個布置極其淡雅的居室,那美婦人坐在床上,床前還站著一老一少兩個男子。

    「夫人,你說昨晚有人偷偷潛入你的房間,但又沒對你有任何冒犯之處,而且還出手治好了你的傷?」

    淮安王眉頭微皺,有點想不明白,同時又暗中惱怒,這王府重地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而且還是闖入了王妃的居室,難道府中的侍衛都是睜眼瞎麼。

    那美婦人點點頭,秀眉之間似有一道漣漪,惹人憐愛之極,道:「王爺,那個人確實有些奇怪,我本來還有些害怕他是什麼為非作歹的惡人,但那人似乎卻比我還要害怕,我說一句話,他就退一步,最後更是連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直接就離開了。」

    朱君覓和淮安王相視一眼,他心中隱隱一動,道:「娘,那個人長什麼樣你看清楚了麼?」

    「是啊,娘,這個人似乎不是壞人,他治好了你的病,那娘以後就再也不用忍受病痛啦。咱們還要好好感謝他才是。」朱婉兒賴在美婦人的懷裡,嬌聲道。

    趙璃月搖了搖頭,輕輕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聽聲音的話,應該還是個不大的少年人。」

    說話之間,臉上似有什麼難以明言的感覺,又道:「而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特,似乎......似乎......」

    「似乎是娘很親近的人,是嗎?」朱君覓忽然介面道。

    趙璃月神色恍惚了片刻,道:「君覓,你說什麼?」

    朱君覓微微一笑,卻不答話,反而對父親問道:「父王,你說是不是那個人?」

    淮安王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王妃,道:「應該就是他,除了那個孩子,誰還會來暗中給你娘治病,最後又不敢被人看到了容貌,甚至連姓名也不敢留下。」

    趙璃月和朱婉兒母子倆疑惑的看了看這父子二人,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忽然之間,朱婉兒眼珠滴溜溜一轉,拍手道:「嘻嘻,我知道父王和哥哥在說誰了,他們一定是在說那個長的很好看的大哥哥。」

    「長得很好看的大哥哥?」趙璃月嬌軀一顫,扶住女兒的肩膀,語氣有些焦急的道:「婉兒,你說的大哥哥是誰?」

    朱婉兒眨眨眼睛,笑道:「就是那個和哥哥長得很像的大哥哥啊。」

    趙璃月渾身一顫,胸口微微起伏起來,張了張嘴,道:「王爺,你們說的是栩兒麼,昨晚是栩兒給我治好了傷麼?」

    淮安王見她似乎有些太過激動,連忙握住她手,安慰道:「夫人,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我也不能確定。」

    朱君覓也連忙道:「是啊,娘,你的病才剛剛痊癒,身子太弱,萬萬不能太過激動。至於二弟的事,我已經著手在派人查了,一旦確定下來,孩兒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趙璃月眼中簌簌的流下淚來,道:「王爺,你一定要找到咱們的栩兒,我們都對不起他,我也不指望栩兒能再認我,但我只想好好的看看他,哪怕一眼也足夠了。」

    淮安王的神色有些傷感,又有些頹喪,道:「夫人,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栩兒我一定會找到的,而且那個孩子很可能就在京城,我先把他的畫像取過來讓你看看。」

    轉過頭來,道:「君覓,去把畫像拿過來吧。」

    「是。」

    片刻之後,朱君覓拿著一個畫軸走了進來,遞到母親手中,道:「娘,你先看看這個吧,是我請宮中御用的畫師畫下來的。」

    趙璃月淚眼朦朧的打開畫卷,只見上面繪了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人,眉清目秀,從容的神色中又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右手握著一柄長劍,衣衫飄飄。

    只是那眉、那眼,卻無一處看著不熟悉。

    「這是栩兒,這就是我的栩兒。」她眼中的淚珠兒止不住的掉下,「啪嗒啪嗒」落在了畫卷上。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6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受傷

    「王爺,我想見見這個孩子,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孩子。」趙璃月似乎一刻也等不及了,在看到這畫卷的第一刻起,她就肯定,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這......」淮安王面有難色,勸道:「夫人,那孩子現在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既然不願意讓你知道他是誰,想來心中還是有些怨氣的。」

    朱婉兒在旁邊只聽得暈頭轉向,忙道:「父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她年紀最小,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另外有一個哥哥,直到此刻都還迷迷糊糊的。

    趙璃月抱著女兒,心中更加傷心起來,道:「婉兒,你其實還有一個哥哥,只是他從小就被壞人抱走了,所以你從來沒見過他。」

    「我還有一個哥哥?」朱婉兒眨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脫口道:「那哥哥在哪兒呢?娘你們怎麼不去找他?」

    趙璃月無言以對,心中既是愧疚,又是不安,傷心道:「是娘對不起你哥哥。」

    淮安王嘆了口氣,道:「夫人,當年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倆,這才害得你飽受折磨十九年,而栩兒也自此音訊全無。」

    一家人默默無語,朱君覓忽然道:「娘,我跟那位公子曾有過一面之緣,或許我有辦法請他過府一敘,只是卻要借一借娘的名頭了。」

    ......

    靜椛公主自逃出盛世賭坊之後,立馬就去調動了東廠的高手,這倒不是她不想直接調兵圍住盛世賭坊,只是因為京城的兵力她區區一個公主還根本指揮不了,也就只有東廠的曹姓和黃秀是她的盟友,她才能使喚的動東廠的人。

    有東廠的人馬一起跟來,盛世賭坊明面上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賭坊而已,倒也不敢阻攔他們。

    靜椛公主急匆匆的帶著人到了先前的花園內,伸手就打開了那假山的門戶。

    「轟隆!」

    門戶大開之後,百餘人馬魚貫而入,靜椛公主走在最前面,神色有些不安。

    只是穿過了地道,到了裡面後卻連一點打鬥的響動都聽不到,入目之處,只有滿地的坑洞,周遭的樹木被人砍得七零八落,但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給我搜!」

    靜椛公主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只看這秘密莊園內的破損程度,就能猜想到先前的打鬥是何其激烈,也不知凌小子到底怎麼樣了。

    她心中著急不安,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個賭坊,但是一直找不到凌靖的行蹤,她又不敢亂來。

    「公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片刻之後,有人過來回報。

    「難道我來晚了麼?」靜椛公主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想起就在之前,還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調侃說「知不知道我現在壓力可是很大的」,她忽然就覺得有些酸澀起來,凌小子難道是被他們害了麼。

    「是因為我太任性,一定要跟著過來才害了他嗎?」

    東廠的人幾乎將這處秘密莊園翻了個底朝天,但別說連凌靖的一片衣角都沒找到,就是先前還在園中的賭客也一個都沒發現。

    搜查的人慢慢迴轉過來,靜椛公主急道:「怎麼樣,找到凌公子了嗎?」

    幾個東廠頭目搖搖頭,默然無語。

    片刻後,盛世賭場的主事人笑呵呵的將靜椛公主等人送出門外,這是一個滿臉堆笑的胖子,名叫李安,盛世賭坊明面上的掌舵人。

    「公主殿下,老朽就不遠送了。」李安的雙眼笑起來時就眯成了一條縫,如一隻招財貓一般,拱手道。

    「哼!」

    靜椛公主冷哼一聲,拂袖轉身,盛世賭坊背後有錦衣衛在罩著,她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但不管怎麼樣,她也要儘快想辦法將凌靖找到。

    回到皇宮百花苑之後,靜椛公主的面色有些疲憊,絕麗的容顏上又露出些許迷茫之色,在跟韓羽的對弈中,她不管怎麼樣都是處在下風,似乎自己每一步棋都被對方提前看透,難道凌小子說的當真沒錯,自己的手下中有叛徒麼?

    「還有凌小子是被他們抓住了麼,那到底又被抓到了哪裡?」

    她揉揉眉心,只覺心神俱疲,緩步往自己的居室走去,門外幾個俏麗侍女連忙行了一禮。

    靜椛公主揮揮手打發她們離開,推門而入,但是一進房間,當即面色一沉,房間內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袖劍悄無聲息的落入手中,靜椛公主一步一步去慢慢往裡走去。

    房間中有一張大床,床上罩了粉色的帷幕,隱隱約約間,血腥味似乎變得更濃重了,應該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誰在裡面?」靜椛公主沉聲道。

    一隻血淋淋的手拉開床上的帷幕,靜椛公主心中大驚,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短劍護在胸前,險些叫出了聲。

    「喂,你怕什麼,又不是你在流血?」帷幕後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只是面上毫無血色,鮮血順著床沿滴下,地上凝聚了一大灘紅色的血跡。

    「凌小子!」靜椛公主手中的短劍「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幾步搶上前來,只見他身上起碼有七八處傷口,尤其左肩上一個深可見骨的大洞,看起來讓人心中發顫。

    「你、你受傷了?」靜椛公主伸出手想要去扶他,但又怕碰到了他身上的傷口,一雙手就這樣愣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靖眉頭一皺,笑道:「你又不是看不見,怎麼,難道是我把你嚇住了?」

    靜椛公主咬著嘴唇,很少見的沒跟他頂嘴,倒是讓凌靖好生奇怪了一番,道:「你怎麼啦,幹嘛不說話?」

    「你、你受傷了。」靜椛公主低垂著雙眼,不太敢看他。

    凌靖古怪的看了公主一眼,道:「公主殿下,你知不知道血流的太多會死人的,我現在手腳不太靈便,你是不是幫個忙?」

    他跟萬岳山四人劇鬥一場,好不容易才從四個頂尖高手的重重包圍中脫身,但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哦、哦。」靜椛公主神色有些慌亂,隨即又紅著臉道:「可是,我、我該怎麼做?」

    凌靖被她嗆了一下,道:「包紮傷口你都不會?」

    靜椛公主面色更紅一分,但隨即又挺了挺胸脯,道:「誰說我不會的,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處理傷口。」

    凌靖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

    一刻鐘後,凌靖一臉古怪的看著靜椛公主,直把她看的面色緋紅,又羞又惱。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靜椛公主氣鼓鼓的瞪著凌靖。

    「好吧,算你厲害。」凌靖真是後悔來找這個公主了,這丫頭哪裡會什麼包紮啊,把自己的傷口處理的亂七八糟,不過好在公主給自己上的葯倒是不錯,止血的效果極佳,要不然他還真不敢讓公主胡來。

    「你怎麼不去找漣依,反而跑到宮裡來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靜椛公主又疑惑道。

    凌靖淡淡道:「這次的傷有點重,怕把她嚇到了。」

    靜椛公主心裡有些不舒服,心道,那你就不怕把我給嚇到了,隨即面上又感覺有些發燙,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這些幹嘛。

    「那你晚上怎麼辦,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走得動嗎?」靜椛公主看著他蒼白到毫無一絲血色的臉,心中又開始愧疚起來,若不是自己拖累他,他應該很容易就能逃出來的吧,最後也不至於會受這麼重的傷。

    凌靖笑道:「你現在可得對我負責啊,可不能用完了就把我扔到一旁不管。公主殿下,你該不會如此負心吧?」

    靜椛公主面色通紅,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負心,本公主跟你很熟麼?」

    凌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隨即不屑道:「就知道你們皇家的人沒良心,那我還是自己走吧。」

    十分掙扎的站起來,左手軟綿綿的垂在身側,一手支著「帝龍古劍」,就要離開。

    「你、你別動。」靜椛公主連忙扶住他右臂,惱道:「你不要老是跟我說瘋話,要不然我就真生氣了。」

    凌靖嘻嘻哈哈的一笑,道:「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要不你把我的嘴堵住,反正我現在也動不了手,肯定反抗不了的。」

    靜椛公主嗔了他一眼,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心思跟自己口花花,而且自己還是一朝公主,難道他心裡就一點都不顧忌的麼。

    「你先坐下。」靜椛公主紅著臉將他扶到床上坐下,和一個相貌俊美的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臉上也不禁有些發燙。

    「公主,你那些手下都回來了麼?」凌靖坐下之後便皺眉問道。

    靜椛公主面色一正,蹙眉道:「這次確實是有人出賣了我,我派出去的人只回來了一半,死傷慘重。」

    凌靖沉吟片刻,道:「這次打草驚蛇,韓羽肯定已經提前把那批貨轉移走了,若是要再重新搜查,難上加難啊。」

    靜椛公主手下到底有哪些人他不是很清楚,但經歷了今天這件事,韓羽肯定會更加小心謹慎起來,想要再去找那批貨,幾乎已經沒什麼希望了。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7
第三百四十八章 齒痕

    「那我們現在可就很被動了。」靜椛公主默然一嘆,明教現在勢力滔天,韓羽帳下高手更是多不勝數,不管怎麼比較,似乎都是自己一方處在弱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凌靖寬慰道。

    靜椛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當然不怕嘍,不管韓羽能不能造反成功,反正以你的武功,他多半也奈何不了你,可是我父皇怎麼辦,還有我呢?」

    「那你讓皇帝直接把韓羽喀嚓了不就成了麼,哪裡還用得著你在這裡勞神費力。」凌靖道。

    「你以為我不想麼。」靜椛公主嘆了口氣,道:「可是韓羽現在是我父皇跟前的大紅人,父皇信任他比信任我還多,你說我能拿他怎麼辦?」

    凌靖微微一笑,道:「那你父皇可真夠笨的,養了這麼一個大奸臣,居然還不自知。」

    「哼!」靜椛公主心裡頓時不樂意了,惱道:「不准你說我父皇壞話,他只是一時被韓羽蒙蔽了眼睛罷了。」

    凌靖翻翻白眼,道:「說都不能說,那你還是打死我算了。」

    靜椛公主氣鼓鼓的別過腦袋,不想理他。

    凌靖見公主生氣,無奈一笑,隨即心中一動,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皺。

    「你、你怎麼啦?」靜椛公主以為他傷勢重新發作,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扶住了他手臂。。

    「公主,你到底給我敷的什麼葯啊,怎麼一陣涼,一陣熱的?」凌靖暗暗運功逼出一身冷汗,咬牙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靜椛公主以為自己又犯了錯,隱隱帶了哭腔,道:「我只是讓他們把最好的傷葯都拿來,然後都給你用了。」

    「額......不是吧。」凌靖險些一頭栽倒,這下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所謂葯性相剋,這點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修練了「青囊屍經」,體質大異於常人,否則肯定會被公主這一下搞的生死兩難了吧。

    「你懂不懂點常識啊。」凌靖哭笑不得。

    「我、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對了,我去叫御醫。」靜椛公主面露驚慌,站起來便要去找御醫,看來是真的嚇壞了。

    「等等。」凌靖不忍心再戲弄她,連忙把公主拉住,笑道:「放心吧,我死不了,但你以後千萬不能再這麼胡亂給人用藥了。」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真不知會被這公主折騰成什麼樣子。

    「那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靜椛公主被他拉住,也脫不開身去,只得重新坐回來,看著他面露急色。

    「這個公主的心地倒是不壞。」凌靖心中一笑,道:「沒事,我功力深厚,你的葯還毒不死我。」

    靜椛公主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飽滿的酥胸顫顫巍巍,在一身宮廷女裝的襯托下,那魅惑的弧度,直讓人心跳加速。

    「公主,其實我發現你不跟我鬥嘴的時候,還是挺好看的嘛。」凌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調笑道。

    靜椛公主啐了他一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在手中,俏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嗔道:「你還不快放開我。」

    「不放。」凌靖發現其實逗弄這個金枝玉葉的公主,也不失為人生一件樂事,當即笑嘻嘻的說道。

    「你!」靜椛公主又羞又惱,她從小到大還沒跟一個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過,身子隱隱有些發軟,羞惱道:「你再不放開,我就告訴漣依啦,說你對我無禮。」

    「隨你的便。」凌靖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分明不把靜椛公主的威脅放在心上。

    「你......壞蛋!你再不放開我咬你了。」靜椛公主把凌靖的手一起提到嘴邊,作勢欲咬,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哈哈。」凌靖被她逗的大笑,伸出手拍了拍公主的腦袋,道:「乖,別胡鬧,怎麼能隨便咬人呢。」

    「啊!」靜椛公主簡直快被她逼的跳腳了,這人分明就像是在逗弄小狗兒一樣逗自己,當真是氣死人了。

    靜椛公主忍無可忍,小嘴一張,一口咬在凌靖的手背上。

    凌靖眉頭一挑,這丫頭可是真咬啊,而且力氣還不小。

    「喂,你還真下得了口啊,沒發現我還是傷員麼?」凌靖連忙鬆開手,一臉的懊惱。

    「哼!誰叫你欺負我!以為我好欺負的麼。」靜椛公主得意洋洋,終於算了報了仇了。

    凌靖瞥了她一眼,道:「皇家的人果然沒良心,看來我先前真是說的沒錯,也不知我這身傷到底是替誰受的,想想還真是不划算啊。」

    靜椛公主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嬌嗔道:「凌公子,凌大俠,人家知道錯啦,你是大仁大義的大俠,幹嘛要欺負我一個小女子。」

    「我欺負你了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凌靖晃了晃自己的手背,上面可還有一串牙印。

    靜椛公主作個鬼臉,嘻嘻笑道:「你不跟我說瘋話,不欺負我,那我就不咬你了。」

    凌靖仰身躺倒在床上,忽然就閉上了眼睛,也不說話。

    靜椛公主愣了一愣,可愛的大眼睛眨了幾下,疑惑道:「喂,你幹嘛不說話了?」

    凌靖睜開眼,沒好氣道:「不是你讓我別說話的嗎?」

    靜椛公主掩嘴嬌笑起來,赤著一雙水晶般剔透的小腳跳到床上,趴在凌靖的腦袋旁邊,捏住幾根髮絲在他臉上滑來滑去,笑道:「我只是讓你別說瘋話,又不是讓你一句話也不說,你這人沒個正經,也不怕漣依惱你。」

    凌靖被公主撓的不行,身手拍開她的頭髮,笑道:「我們家漣依賢良淑德,從來不吃醋的。」

    靜椛公主吐吐舌頭,吹氣如蘭,她跟凌靖隔得很近,登時有一股香氣傳入凌靖鼻中。

    「那你也不能跟誰都口花花啊,還握住人家的手不放,佔便宜也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靜椛公主心中不知為何也生不起氣來,但嘴上卻絲毫不肯繞過凌靖。

    凌靖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精緻臉蛋,公主含嗔似笑的容顏上露出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這在外面的一些女子身上是極為少見的,不由笑道:「公主,你是不是很少出宮去?」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49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朱君覓的到訪

    靜椛公主眨眨眼,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她自小在宮裡面長大,出宮的時間確實少之又少,但卻不知道凌靖是怎麼看出來的。

    凌靖拍拍她的腦袋,被靜椛公主氣鼓鼓的瞪了一眼,笑道:「傻妞,也只有你才會這麼傻啊。」

    靜椛公主鼻翼輕輕扇動,怒氣沖沖的瞪著凌靖,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這個人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敢說自己是傻妞。

    「你敢又咬我?」凌靖哭笑不得,他肩膀上可還纏著亂七八糟的繃帶呢,吃痛之下,忽然一把攬過公主的纖腰,將她橫放在自己身上,啪啪啪就在她的翹臀上拍了幾下。

    挺翹圓潤的臀瓣在空中震顫起來,凌靖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這幅美妙的景象,感受著手上柔軟而滑嫩的觸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身體上也有了反應。

    「嗯。」靜椛公主呻吟一聲,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媚眼如絲,含羞帶怒,道:「你、你怎麼能打我那裡?」那裡是女子最私密的部位之一,又豈能讓一個男子隨意觸碰,更何況這小子還是下手拍打自己。

    公主心中又羞又惱,明明想一刀把這個壞蛋給喀嚓了,但那種異樣的感覺又讓她渾身發軟,一點也使不上勁來。

    忽然之間,又感覺兩腿之間被一個硬物頂住,神情迷糊了一會兒,隨即耳根通紅,雙腿不安的扭動起來,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趴在凌靖肩上嚶嚶哭泣。

    「額,怎麼哭啦?」凌靖有些不知所措,但下身在公主一雙長腿的摩擦下又感覺到異常的舒服,時刻刺激著他心中的慾望。

    他連忙暗運真氣,將這股躁動壓制下去,輕輕拍了拍公主的背脊,安慰道:「公主,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別哭啊。」

    「我就哭,我偏要哭,你這麼欺負我,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公主越說越氣,舉起秀拳便想錘他兩下,但是看著他胸口、肩上的繃帶,又猶豫起來,最後只能生著悶氣,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

    「嘶!」

    凌靖微微皺眉,一層血漬忽然浸透了繃帶,慢慢蔓延開來。

    靜椛公主也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由愣了愣,隨即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咬在了他繃帶下的傷口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公主也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複雜的心情,明明被這壞蛋佔了便宜,但看到他受傷流血,又忍不住擔心、愧疚起來。

    凌靖看著公主紅彤彤的俏臉,笑道:「只要你不哭,什麼都好商量。」

    公主嗔了他一眼,擦擦臉上的淚珠兒,嗔道:「你這麼怕我哭麼,那以後我天天都哭給你看。」

    她臉上又哭又笑,模樣卻說不出的清純可愛,凌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仰起腦袋就在公主臉上吻了一下。

    公主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凌靖。

    「看什麼看啊,你再看也是被我親了,如果你覺得吃虧,大可以親回來呀,我肯定不介意的。」凌靖哈哈一笑,發現這個外表高高在上的公主,其實也就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而已,因為自小在皇宮中長大,反而要比江湖中的許多女子還要單純的多。

    「壞蛋,你這個大壞蛋,嗚嗚嗚。」公主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掉下,如決堤的河流一般,一邊哭,一邊哭訴著凌靖的種種罪狀,心中委屈之極。

    公主一哭起來,凌靖頓時又束手無策了,頭疼道:「公主,剛才我情不自禁親了你一下,那我現在吃個虧,大不了讓你親兩下好了?」

    他輕拍著公主的後背,似笑非笑。

    「你想得美。」靜椛公主哭著回了一句,眼眶通紅,心裏面真是恨得牙癢癢,這個人簡直太無恥,太招人恨了。

    「那我就沒轍了啊,你自己看著辦吧,你知道我現在可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哦。」凌靖衝公主眨眨眼,就這麼大喇喇的躺在床上。

    「你!」靜椛公主見他又露出這副無賴的樣子,銀牙咬的咯吱響,憤憤難平,心想,這個人怎麼這樣,佔了自己的便宜還要作出這副模樣。

    「我真想咬死你。」

    身子一動,便要低下頭去咬凌靖的手臂,這次她不敢再咬肩膀,怕又弄破了凌靖的傷口。

    但是身子方動,便感覺雙腿之間有一個硬物跳了兩下,摩擦著自己的雙腿,登時身子又軟了下去,嬌喘吁吁的趴在凌靖的胸膛上。

    「喂,你別亂動啊。」凌靖忍的實在辛苦,分身摩擦這公主的雙腿根部,甚至能感覺到公主的幽谷處那凸起的肌膚,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你、你快把你的東西拿開。」靜椛公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下身竟有些濕潤了,聲如蚊蚋,羞的沒法兒抬起頭來。

    她一雙長腿不安的扭動著,更是折磨的凌靖欲哭無淚,實在忍受不了,又揚起手啪啪啪在公主的雪臀上拍了幾下。

    「別亂動。」

    「你又打我。」公主委屈的抬起頭來,俏臉緋紅。

    「好了,乖,別亂動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難受的。」凌靖輕輕拍了拍公主的後背,柔聲道。

    靜椛公主其實比他還要難受,只覺渾身燥熱,連肌膚上都浮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紅著臉道:「那怎麼辦啊?」

    「你先別動。」凌靖強忍著心中的慾望,將公主從自己身上抱下來,放在了自己旁邊。

    房間內沉默了良久,只聽到公主若有若無的喘息聲,許久後,公主才勉強坐起身來,看也不敢看凌靖一眼,急沖沖就離開了這間居室,因為在粉群之內,她的下身已經一片泥濘,這等羞人的事怎能讓那個壞蛋看到。

    ......

    第二日,凌靖恢復了一些體力,便回到了家中,只是離開皇宮時,靜椛公主竟然一直躲著不敢見他,倒是讓他莞爾一笑。

    「公子,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房間內,漣依一臉心疼的給他的傷口重新綁上紗布,眼中都快要流下淚來。

    「不礙事,公子皮糙肉厚,這點傷怎麼能奈何得了我。」凌靖不願意讓漣依太過擔心,柔聲寬慰道。

    漣依咬著嘴唇不說話,小心翼翼的給他重新包紮傷口。

    凌靖見她忽然不說話,還以為她是生氣了,便攬住漣依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笑道:「咱們練武之人,受傷不是常有的事麼,你不要太擔心。」

    「公子,我們回開封吧。」漣依抬起頭來,忽然說道。

    凌靖微微皺眉,疑惑道:「你不找你的父母了嗎?」

    漣依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可是我不想再看到公子受傷了,我父母還活沒活在世上我都無法確定,但公子現在就是我的全部。」

    凌靖撫摸著漣依的長發,柔聲道:「咱們暫時還不能回開封,你父母的事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而且現在我已經在京城這盤棋局裡面,想脫身也不是容易的事。」

    漣依正欲說話,便在此時,院子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兩人都有些疑惑,凌靖剛剛才從公主那裡回來,也不大可能是公主派人來找他了,而且他這個住處鮮有人知道,誰會這麼一大早就找過來。

    「公子,我去看看吧。」漣依先幫他綁好了繃帶,這才站起來說道。

    「幫我把衣服穿上,我跟你一起去。」

    片刻後,兩人來到院之前面,打開了院門,只見來人卻是曾在英華宴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淮安王世子。

    凌靖心中一動,抱拳道:「世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朱君覓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便愣住了,他竟然看到自己苦苦追求了幾年的女子跟凌靖一起從裡面出來,難道這兩人已經私定終生,住到一起了麼?

    他心中苦澀,如果漣依是跟別人在一起,那他不管說什麼都還有機會把她搶到自己身邊,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

    「凌公子,漣依姑娘。」朱君覓臉上露出苦笑,看著近在咫尺的玉人,忽然之間卻感覺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一般,自己跟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冒昧打擾二位,還請多包涵。」

    漣依見到這個淮安王世子過後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畢竟以前京中追求過她的公子哥很多,但她卻從來沒有對誰假以過辭色,所以不管是這個世子也好,還是誰也罷,在她眼中都沒什麼分別。

    「世子請進。」

    凌靖雖然能隱隱猜到這個世子的來意,但卻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說法,便先引著朱君覓進入院中,到了客廳坐下。

    漣依送上兩杯茶水以後便退了下去,朱君覓看著漣依的背影,微微失神。

    凌靖心中有些不爽,雖然這個人是自己血緣上的大哥,但是這麼盯著自己的女人看,總是有些太無禮了吧。

    「咳!」

    凌靖輕咳一聲,朱君覓尷尬的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在。

    「世子,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朱君覓沉吟片刻,道:「凌公子,可還記得當日在英華宴上,我曾說過要請你喝酒,不知今日公子是否有空,可以到王府一聚?」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1-30 22:51
第三百五十章 母與子

    凌靖看了朱君覓一眼,心知請他喝酒是假,要試探自己的身份才是真的,當即笑道:「不巧在下今日身體有恙,恐怕要讓世子失望了。」

    他沒有想過要和王府的人相認,他們已經有了他們的生活,而自己也跟他們走在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上,說到底自己只是個江湖中人,生為草莽,跟天潢貴胄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朱君覓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面上也無什麼失望之色,依然是笑容滿面,道:「凌公子,我們王府上有不少名貴的藥材補品,待會兒我就派人給你送一些過來。」

    「那就多謝世子了。」

    兩人不咸不淡的閒談了一會兒,但朱君覓卻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凌靖漸漸不耐,他身上可還留著傷,需要靜養,而且跟這個世子扯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幹嘛。

    「世子,改日在下身體康復之後,一定登門造訪。今日實在過意不去,讓世子白跑一趟了。」言下已有送客之意。

    朱君覓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隨即忽然又嘆了口氣,道:「凌公子,在下今日來其實還另有一件要事想請你幫手,如果凌公子能夠仗義出手,在下一定感激不盡,日後若有什麼差遣,我朱君覓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凌靖見他說的鄭重,不由好生疑惑,問道:「世子但說無妨。」

    「凌公子,實不相瞞,家母在十餘年前曾被歹人所傷,體內留下一道劍氣,日夜飽受折磨。本來昨夜有高人施救,想以深厚的內力化解我娘體內的劍氣,卻不想反而是害了我娘,那劍氣非但沒有被化解乾淨,反而愈加反噬的厲害了,在下雖也是練劍之人,對此卻束手無策,又想凌兄弟的劍法修為遠在我之上,這才冒昧上門,想請凌兄施以援手。」

    說罷,拳拳一禮,其意甚誠。

    凌靖聽完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昨夜他親自出手替王妃化解體內的劍氣,怎麼可能會沒化解乾淨?

    但是事情牽涉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他臉上的神色還是變了變。

    朱君覓將他臉上的異色收入眼中,微微一笑。

    「世子,你說的可是當真?」凌靖沉聲道。

    朱君覓點點頭,正色道:「生為人子,又豈敢拿自己的母親開玩笑,在下也是事出無奈,才不得不向凌兄求助的。」

    凌靖面色變幻,一方面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不太相信自己竟會犯此大錯,害了王妃,另一方面又記掛著王妃的身體,心中好生急躁。

    「世子,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一定儘力而為。」只是思忖了一瞬,他還是沒能忍住答應朱君覓的請求。

    「多謝凌兄。」朱君覓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

    半個時辰後,凌靖和朱君覓來到淮安王王府。

    王府很大,兩人進來之後足足又走了約莫半刻中才到了王妃所在的居室外。居室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中種了花草樹木,但很多都已經掉光了葉子,只剩光禿禿的枝椏,唯獨幾株梅樹還在迎霜傲立,朵朵寒梅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嘎吱」一聲,朱君覓推開了房門,伸手一引,道:「凌公子,我母親就在裡面,不過人太多的話我怕打攪了母親休養,凌公子便自己進去吧,我就在外面等著。」

    凌靖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邁步走進了房間。

    王妃就躺在床上,絕美的面容中帶著七分病態的柔弱,與凌靖昨夜所見的情形差不了多少,但是氣色卻明顯比昨夜好了一些,起碼臉色沒那麼蒼白了。

    輕輕的走到床前,王妃雙目閉著,似乎還在熟睡。凌靖伸手搭在王妃的脈搏上,將內力輸入王妃體內,小心的探查起來。

    「脈象正常,經脈中也沒有什麼異種氣息,那就絕無可能還有劍氣留在體內。」

    凌靖眉頭緊皺,將王妃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

    他在床前靜立片刻,王妃的身體既然一切正常,那麼朱君覓肯定就是在對自己說謊了,至於為什麼,他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王妃娘娘,我知道您一定沒有睡著的。」凌靖嘆了口氣,看著床上的王妃說道。

    王妃的睫毛顫動了兩下,慢慢睜開雙眼,眼中早有淚花在蕩漾,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人。

    「果然。」凌靖心中默默一嘆,皺眉道:「王妃娘娘,你體內的劍氣已經被化解了個乾淨,但你體質太弱,還需細心調養一段時間才行。不過藥理之道,非是我擅長的,想必王府上一定有精通此道的人,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拱手一禮,便欲離開。

    「等......等等。」王妃忽然開口,聲音有些發顫,看著凌靖的背影道:「栩兒,你就不願意跟娘說兩句話麼?」

    凌靖眉頭一挑,問道:「王妃娘娘,你在跟我說話麼?」

    王妃點點頭,眼淚流了下來,道:「你就是我的栩兒,我自然是在跟你說話。」

    凌靖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轉過頭來,問道:「你都知道了?」

    「從看到你畫像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王妃默默垂淚,看著眼前的兒子,神色漸漸恍惚起來,眼神既是憂傷,又是欣慰,但更多的,卻還是自責和愧疚。

    「王妃不必難過,你其實並不欠我什麼。」凌靖見她流淚,心裡也十分不忍,道:「相反是你生下了我,才會有我的存在,這個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具身體都是眼前這個王妃給予的,如果沒有她,那麼不管是前世的自己,還是今生的自己,都將成為孤魂野鬼。

    「栩兒,你過來讓娘好好看看好嗎?你長這麼大,娘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樣子,娘好難過。」她越說眼中的淚珠兒越多,啪嗒啪嗒掉在了被子上。

    「嗯。」凌靖不忍拒絕,走到床邊上,任憑王妃看著自己的臉。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1:12
第三百五十一章 風雨欲來

    「栩兒.......」王妃眼中淚光朦朧,摩挲著凌靖的臉龐,哽咽道:「孩子,你恨我嗎?」

    凌靖搖了搖頭,道:「不恨。」

    實際上他也沒有什麼理由恨自己的親娘,畢竟當年自己是被歹人抱走,而非被父母拋棄,以王妃這麼弱不禁風的身體,又怎麼可能阻止得了那個高手,而且她自己也被那人打傷,飽受折磨十九載。

    「孩子,我的孩子,娘總算找到你了。」王妃忽然哭出了聲音,抱著凌靖肩膀不停顫抖,淚水很快就打濕了凌靖胸前的衣襟。

    「王.......」凌靖有些不太適應,雖說他和寧中則情同母子,小時候也曾被師娘這樣抱在懷裡逗弄過,但面對自己十九年從未見過面的親生母親,他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栩兒,你以後就待在娘身邊好不好,娘虧欠你太多,讓你孤苦無依,流落江湖,但娘和你父王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王妃抬起頭來,說道。

    凌靖微微皺眉,道:「我說過你們並不虧欠我什麼,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道路,王妃娘娘,你大可不必自責,當年的事都是另一個人一手造成的,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王妃面露哀色,傷心道:「栩兒,你還是不願意認我嗎?」

    母子倆四目相對,凌靖下意識的不敢和她對視,道:「你們現在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相不相認其實已經沒什麼必要,而且.......而且我也有些不習慣,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爹娘。」

    「你當然有。」王妃忽然道,隨即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不過娘不會逼你,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們。」

    凌靖點點頭,道:「王妃娘娘你多保重身體,你體內的劍氣我雖然已經想辦法化解,但你的身體實在太差,切記要好好調養。」

    他心中已有去意,王妃則戀戀不捨的看著他,手上一點都不鬆開。

    凌靖苦笑一聲,道:「王妃娘娘,我一定還會來看你的。」

    王妃這才嘆了口氣,將手鬆開,但是一直到凌靖出了房間的大門,她都沒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二哥!」

    凌靖剛一出門,便聽有人在耳邊俏生生的叫了一句。

    「額......」凌靖轉過頭,便見一個模樣十分俏麗的小姑娘正在瞧著自己,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面滿是好奇之色。

    這小姑娘跟王妃長的有三四分相似,凌靖心中一動便已猜到她的身份,笑道:「郡主。」

    抬起頭來,又見郡主身後還站著朱君覓和另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人,心知這肯定就是淮安王了,當即抱拳道:「王爺、世子。」

    淮安王手心微微顫動了兩下,顯然心裡極不平靜,微笑道:「栩兒,你......你這些年都過的好吧?」

    凌靖正欲答話,忽然卻有一雙粉嫩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胳膊,隨即一個小腦袋探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道:「二哥,你為什麼叫我郡主,卻不叫我妹妹啊?」

    凌靖神色有些尷尬,淮安王和朱君覓都有些忍俊不禁,但隨即又苦笑了一聲,心知凌靖還是不太願意跟他們相認,只從稱呼上便顯得十分生疏了。

    「咳!」淮安王輕咳一聲,道:「婉兒,你不要胡鬧。」

    朱婉兒作個鬼臉,嬌聲道:「人家哪裡有胡鬧,二哥如果不叫我妹妹,那我可不鬆手了。」雙手死死的抱住凌靖的胳膊,一副撒嬌的表情。

    「郡主,你是叫婉兒嗎?」凌靖無奈一笑,但面對自己的妹妹,又能怎麼樣,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絲寵溺的表情。

    「是啊,二哥,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婉兒嘻嘻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嗯,很好聽的名字。」凌靖點點頭。

    婉兒終究還是個孩子,一聽凌靖誇獎她名字好聽,登時拍拍手跳到父親身邊,道:「父王,二哥誇我了。」

    「父王耳朵沒問題。」淮安王摸了摸女兒的頭,笑道。

    「王爺,在下還有事情在身,就不多打擾了,告辭。」凌靖身上還有傷,走了這一路已感覺有些疲憊,所以不願再多作逗留,而且跟王府的人相處之時,始終還是有著一種生疏感,頗為不自在。

    「二弟,吃過飯再走吧。」朱君覓看了看父親的神色,隨後說道。

    「不用了,多謝。」對於朱君覓等人的稱呼,他不想多作計較,既然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那麼叫什麼都無所謂。

    拱拱手,便作別離開了王府。

    婉兒撅著嘴,看著這個二哥離去的背影,她可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跟這個二哥說的,而且二哥武功這麼厲害,她還想請他教教自己劍法,哪想他最後卻走得這麼快。

    「父王,你讓二哥搬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啊,我們是一家人,不是該住在一起的麼?」婉兒道。

    淮安王苦笑一聲,道:「你二哥看起來還不太習慣跟我們相處,我們又怎麼能逼迫他,總之,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的。」

    朱君覓點點頭,道:「二弟的性子似乎有些倔強,今日若不是借著娘的名頭,只怕他還不會跟我回府,咱們不能逼的太緊,以免適得其反。」

    婉兒吐吐舌頭,道:「這麼複雜。」忽然眼珠一轉,心想,既然二哥不願意在王府住,那麼我可以自己去找他玩啊,嘻嘻,我可真聰明。

    ......

    往後數日,京城看似一片風平浪靜。

    凌靖在家裡養傷,有漣依的悉心照料,傷勢恢復的倒是不慢,而且公主和王府那裡都派人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過來,甚至還有幾批御醫親自到府上替他診治。

    同時,一字閣的閣主易小樓和極樂候府的小侯爺唐皓也都在養傷,至於其他幾個高手,也都沒有什麼動靜。

    這十大高手中的年輕一輩似乎經歷了英華宴之後,便齊齊沒了聲音,一時間還讓京師當中的許多人都暗中感到詫異。

    京師一座氣派的閣樓當中,易小樓背靠在床上,旁邊有個漂亮侍女正在伺候他喝葯。

    「師兄,那邊來信了。」陳奇也在房間裡,站在床前幾步的地方,正在向易小樓彙報情況。

    易小樓腰間纏了厚厚的繃帶,氣色有些不大好看,聞言抬起頭來,揮手讓侍女退下,淡淡道:「那邊怎麼說。」

    陳奇微微一笑,道:「一切順利,但讓我們千萬不要露出什麼破綻,按計劃行事便可。」

    易小樓眼中微光一閃,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道:「那個小子呢?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陳奇哈哈一笑,道:「那小子不知死活,和靜椛公主夜闖「盛世賭坊」,卻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如今受了重傷,正在修養。」

    「受了重傷麼,這倒是不錯。」易小樓冷笑一聲,臉上絲毫不見什麼頹喪之情,道:「這次敗在這個小子手上,實乃我易小樓平生最大的恥辱。不過這個仇,遲早是要報的,下一次,我一定會親手了結了他。」

    陳奇遲疑道:「師兄,我們需不需要通知師傅?」他擔心師兄不是凌靖的對手,但素來又知道這個師兄自尊心極強,又不敢明言。

    易小樓擺擺手,笑道:「師弟,你當師兄這一劍是白受的麼?咱們學武之人,知恥而後勇,也多虧了這小子的那一劍,反而讓我將「無回劍法」領悟到了更高的境界,下一次,我一定會將所受過的恥辱千百倍的還給他。」

    目露冷芒,冷笑起來。

    陳奇聞言大喜,笑道:「恭喜師兄,咱們下一次一定要一舉將那小子踩在腳下,讓他永世翻不了身。」

    「這是自然。」

    ......

    極樂候府,易小樓在客廳招待了前來拜訪的李清。

    「李兄,你說凌兄弟最近也受了重傷,不得不待在家裡休養?」唐皓聽到凌靖受傷這個消息,頗為驚異,心想,以凌兄的武功,京城中能傷到他的人可沒有幾個了。

    「這種事我怎麼敢亂說?」李清點點頭,喝了一杯酒,隨即又道:「不過凌兄弟這次受傷乃是被韓羽的人埋伏所致,而且據傳凌兄是為了救公主脫身才陷入苦戰的,要不然以他的武功,倒不至於會受這麼重的傷。」

    唐皓微微皺眉,韓羽一黨如今已經隱隱約約成了朝中最龐大的一股勢力,就是王公大臣也不敢隨意招惹,但凌兄弟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而且公主怎麼也牽涉進來了?

    「李兄,這件事我怎麼想不太明白啊?凌兄弟跟韓羽應該沒什麼過節才是。」唐皓手指敲擊著桌面,沉吟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清其實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至於其中的種種內幕,恐怕就只有凌靖和公主才知道了。

    「嗯。那不如這樣,等我再修養兩日,傷勢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去凌兄那裡探望一番,如果凌兄真的有什麼事,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好,就按你說的辦。」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1:30
第三百五十二章 商議

    凌靖在家中靜養,一邊調理身體,一邊錘鍊自己的劍術,「獨孤九劍」的意境二重天很神奇,他現在也還只是處在入門的層次,想要將「無我無心之境」領悟到巔峰,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公子,該喝葯了。」凌靖盤膝坐在床上運功,便在此時,漣依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漣依徑直走到床前,用勺子盛了一勺,又輕輕吹了吹,這才遞到凌靖嘴邊,神色溫柔,盡顯賢妻良母的氣質。

    「這些天累壞你了吧。」凌靖喝下藥之後,摩挲著漣依的臉蛋,柔聲道。

    漣依面色微紅,輕聲道:「沒有。能夠留在公子身邊,像這樣伺候你,一直是我最大的心願。」

    「呵呵,傻丫頭。」凌靖右手攬過漣依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他現在左手還是有些不靈便,平時能少動用左手,便盡量少動。

    輕咬著漣依的耳朵,凌靖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這幾日因為身上有傷,漣依一直不肯跟他親熱,這可把他給苦壞了,每天夜裡抱著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休息,卻只能逞一逞手腳之欲,當真是憋壞了他。

    再加上最近吃了那許多大補之物,公主和王府那裡送過來的東西本就極其珍貴,效力又強,讓他積蓄了一身的精力,但卻苦於無處發洩。

    「丫頭,我的身體恢復的也差不多了,那條禁令是不是也該廢除了?」他一邊咬著漣依的耳朵說話,一邊手也不老實起來,順著漣依的腰肢攀沿而上,很快就握住了她胸前的高聳,輕輕揉捏起來。

    漣依俏臉通紅,被凌靖折騰的渾身發軟,一雙手輕輕推著凌靖的胸口,嬌喘道:「公子,你的身體還沒大好,還不能......不能那個。」

    「公子的身體好沒好,現在就讓你知道。」凌靖哈哈一笑,忽然一把抱起漣依就滾到了床上,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在漣依的嬌軀上不停遊走。

    漣依一直顧忌著他身上有傷,才不敢和他親熱,此時推拒了兩下,卻哪裡能擋得住凌靖的攻勢,最後還是被凌靖撩撥的媚眼如絲,一雙修長的美腿緊緊糾纏到了一起,不安的扭動著。

    兩人在床上痴纏片刻,凌靖已經解開了漣依最外面的紗衣,露出了裡面的抹胸,一片白皙晶瑩的雪膚暴露在凌靖眼中,兩點凸起傲然挺立,點綴在抹胸上,更是讓他無法自持,俯下身去就咬住了那粒小葡萄。

    「嗯......」漣依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情不自禁抱緊了凌靖的脖子。

    咚咚!

    便在此時,院子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是吧,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凌靖頓時無語,現在這情況,漣依衣衫半解,臉上滿是春潮,誘人之極,他自己更是忍的辛苦,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但哪料到會有人在這時打擾。

    「公子,有人來了。」漣依聽到敲門聲,連忙推了推凌靖,試圖讓他起來,公子白日宣淫本就讓她感到分外羞澀,哪裡能讓外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凌靖苦笑一聲,十分不甘心的在漣依胸脯上揉捏了一把,這才道:「你就不要出來了,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霉鬼,竟敢攪了我的好事。」

    漣依被他撩撥的一陣發軟,這時哪裡還有力氣起身,聞言嗔了他一眼,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凌靖出了房間,來到院中,聽外面的人竟然還在繼續敲門,不由皺了皺眉。

    他走上前去開了門,隨即便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笑罵了一句:「李清,你小子是太閒了吧,敲個門都能這麼久?」

    來人正是李清和唐皓,李清聞言哈哈一笑,道:「凌兄,你受傷了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我還是從公主那裡聽來的消息,才知道你一直在家裡養傷。」

    唐皓點點頭,笑道:「凌兄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出了這種事居然也不知會我們一聲。」

    凌靖打個哈哈,將兩人請進門,道:「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麼,而且我的傷勢也不算太重,調理一陣便當無礙。」

    引著二人到了客廳坐下,又泡了幾杯茶,本來這等事他是從來沒做過的,但是漣依此刻的樣子他可不想被別人瞧見,所以只得自己動手了。

    三人閒談一陣,唐皓如今傷勢基本已經復原,氣色看起來與往日沒什麼兩樣,神采奕奕。

    「凌兄,我聽說你這次和公主夜探「盛世賭坊」,被韓羽的人伏擊,因此才會身受重傷,但你和韓羽怎麼會有過節?」

    唐皓顯然也知道「盛世賭坊」背後的東家是誰,但卻不知凌靖和公主為何要去「盛世賭坊」探查。

    李清也點點頭道:「是啊,凌兄,韓羽這個人不僅武功深不可測,而且位高權重,在朝中黨羽眾多,絕非善類。如果能不與之起衝突,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凌靖心知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韓羽這個人,他曾經親自與之交過手,深知此人的厲害,但是自己對明教有所圖謀,而且也答應了公主,要幫她對付明教,自然不能食言。

    「韓羽這個人確實讓人忌憚,但我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凌靖沉吟道:「不過二位兄弟最好不要牽扯到這件事裡面來,我擔心京城的局勢最近會有什麼變化,這個時候如果能明哲保身,那是最好的。」

    唐皓和李清聞言都有些驚異,不知凌靖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凌兄,此話何解?」本來公主親自出動,和凌靖一起夜探「盛世賭坊」就讓他們二人滿肚子的疑惑了,如今又聽到他鄭重其事的提醒,不由更加疑惑起來。

    但凌靖卻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多說,畢竟李清和唐皓的父輩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誰也說不好,說不定連他們二人都還被蒙在鼓裡。

    「你們不覺得京師最近太過平靜了嗎?」凌靖大有深意的笑道。

    唐皓和李清相視一眼,眉頭緊皺。

    「凌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李清這人是直性子,不太喜歡藏著掖著的那一套,便皺眉道:「咱們既然是朋友,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

    唐皓看了凌靖一眼,沉吟道:「凌兄,你就給我們透透口風吧。」

    凌靖微微一笑,心念轉動,唐皓和李清二人他自然是當做朋友看待的,此刻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便斟酌道:「你們可以多注意一下韓羽和錦衣衛的動向,但千萬不要貿然插手進來,一切還需聽你們的父輩做主。」

    另外二人聞言一驚,他們自小生在官宦世家,對於某些方面自然要遠比一般人敏感的多,此刻都從凌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凌兄,你放心,咱們都不是莽撞的人。這件事等我們先回去和家裡人詢問一番,到時候再做打算。」

    凌靖說的鄭重其事,唐皓和李清也都分得輕重,最終還是決定回去先探聽一下家裡人的口風。

    半個時辰後,凌靖將唐皓和李清二人送走,自己回到小院中,看著空蕩蕩的院落,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他不是官場上的人,自然也不清楚韓羽在朝中到底有多大的勢力,這方面或許也只有公主和東廠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他倒是有心想去宮裡和公主再見一面,但想到最近幾日公主對自己躲躲閃閃的態度,又不由苦笑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但是下午的時候,宮裡竟派了人來請凌靖入宮。

    凌靖有些詫異,來人自然是公主身邊的侍女,但這小妞不是一直躲著不肯見自己麼,怎麼突然又轉了性,居然派人來請自己過去。

    「這個公主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他可不信公主是專門叫他到宮裡敘舊的,要不然這幾日又何必躲著自己不見,想來肯定是又出了什麼狀況,才不得不叫自己去商議。

    跟著那幾個宮女到了百花苑中,之後那幾人便一起退了下去,將凌靖一個人留在了公主的書房外。

    凌靖站在門口,並沒有立即推門而入,而是仔細聽了聽書房內的動靜。

    靜椛公主一個人在書房內左立不安,時而坐下,時而又站起來走幾步,臉上忽而紅暈滿面,羞澀異常,忽而又變得惱怒起來,銀牙緊咬。

    「臭混蛋,怎麼還不來!」

    她等了片刻之後,始終不見凌靖的身影,不由低聲嘀咕了一句。

    便在此時,書房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一個挺拔的人影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靜椛公主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被凌靖瞧的分外不自在,在他的目光注視下,不由又想起那日在寢宮裡的那一幕羞人畫面,只覺兩腿忽然有些發軟,臉上滾燙,而自己的臀上,被他打過的地方,更是生出一絲異樣的的感覺。

    「臭混蛋,你看什麼看!」靜椛公主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顯得有些弱勢,不由心生氣惱,氣鼓鼓的說道。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1:33
第三百五十三章 抽風的公主

    凌靖的目光在靜椛公主曲線玲瓏的嬌軀上不停遊走,隨即停留在她的側臀位置,抱著手臂笑道:「我自然在看那個被我欺負的大傻妞,怎麼,你有意見啊?」

    靜椛公主又羞又惱,而且這個人的一雙賊眼怎麼生的這麼壞,被他盯著的地方便如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撫摸一般,讓她心生異樣。

    「啊!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靜椛公主氣的跺了跺腳,但是左思右想,自己似乎又拿這個壞蛋沒有什麼辦法,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而且自己還有事情要請他幫忙呢。

    凌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個公主,就忍不住想和她鬥鬥嘴,當即笑著朝公主走了過去。

    靜椛公主見他朝自己走來,便如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抱著胸脯倒退兩步,指著凌靖怯生生的道:「你......你不准過來。」

    凌靖莞爾一笑,卻不停步,調笑道:「原來我這麼厲害,竟然讓公主殿下如此怕我,嗯,真的很有成就感啊,哈哈。」

    他一步一步走到前面,公主卻不住的倒退,很快就抵在了身後的書架上,退無可退。

    「你這個大壞蛋,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公主似乎是真的怕了凌靖,雙手護在胸前,俏臉通紅,宜嗔宜惱。

    「你就怎麼樣啊?」凌靖已經走到公主面前,一隻手支在公主腦後的書架上,就這麼看著公主。

    「我就咬你。」公主的臉色說變就變,忽然嘻嘻一笑,一口咬在凌靖的肩膀上。

    「......又來。」凌靖頓時苦笑,自己居然一時不察,又被這公主咬了一口。

    「哼,讓你欺負我。」靜椛公主也不是真的咬他,上次不小心弄破了他的傷口之後,她還好生責備了自己一番,這次又哪裡能下得去狠心。

    凌靖倒是沒料到這次公主竟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自己,心中還好生詫異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我傷勢沒好。」

    靜椛公主吐吐香舌,道:「受了傷就很了不起麼,我想咬你就咬你,不過今日本公主心情好,所以放你一馬。」

    凌靖哈哈一笑,打量著靜椛公主得意洋洋的俏臉,這個公主本就長得嬌媚之極,此時眉眼含笑,更是美艷不可方物,偏生她骨子裡又還帶著那麼幾分難得的天真、純潔,兩種氣質糅合到一起之後,當真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難怪易小樓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人物也會苦苦追求她多年。」

    「啪啪!」

    凌靖見她笑的得意,忽然就攬住公主的腰肢,就在她的翹臀上拍了兩巴掌,道:「得意什麼,你要是敢再咬我,我就在你屁股上打上幾巴掌,你要不要再試試?」

    公主臀上被拍了幾下,頓時渾身癱軟,臉上火辣辣的滾燙起來,若非凌靖攬著她的腰肢,只怕就要軟到在地。

    「你、你......」公主羞惱難當,但是偏生自己的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更羞人的人,自己的下身竟然又濕潤了起來,兩條修長的玉腿緊緊的夾在一起。

    「難道我竟然是一個銀盪的女人麼,要不然怎麼會每次都被這個壞蛋撩撥成這樣?」

    靜椛公主此刻真是恨不得有一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為何每每遇到這個壞蛋,自己就會方寸大亂,而且身體也會生出許多羞人的變化。

    「你、你放開我。」她不願這樣被凌靖半摟在懷裡,推了推他的胸口,但苦於手上沒什麼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我一放,你可就站不穩了哦。」凌靖也看出來了,這個公主身體之敏感,絕對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要你管。」靜椛公主輕咬著下唇,忽然又覺得分外委屈起來,被這個壞蛋如此欺負,以後可怎麼見人啊,而且,難道他就只知道欺負自己麼。

    想到這裡,眼中不由蒙上了一層水霧,倔強的看著凌靖。

    「額......」凌靖被公主的目光看的有些訕訕,似乎自己真的有些過分了啊,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被自己幾番輕薄,而且對方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從小受盡寵愛,但卻在自己這裡吃了大虧。

    看著公主泫然欲泣的表情,凌靖不由又心軟了,柔聲道:「好了,我以後不欺負你總行了吧,要不然你可以打回來嘛,我保證不還手。」

    「哼!」

    靜椛公主難得見他肯服軟,心中總算平衡了一些,但還是輕哼了一聲,擦了擦眼淚,道:「我才不要打你,但你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大俠,便只知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麼?」

    凌靖嘆了口氣,無奈的聳聳肩,道:「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娶你過門就是了。」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公主。

    靜椛公主心中沒來由的碰碰一跳,連自己都有些發慌,隨即強自鎮定下來,做了個鬼臉,又嗔了凌靖一眼,道:「你想的倒美。」

    忽然眼珠一轉,又嬌媚的看了凌靖一眼,竟然主動攬著凌靖的脖子,兩條粉嫩的玉璧緊貼著凌靖的脖頸,胸前的一對高聳也貼在了凌靖的胸前,若有似無的摩擦了一下,笑道:「不過你要想娶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將家裡那幾個女人都趕走,那我就嫁給你如何?」

    凌靖被公主撩撥的有些情難自禁,尤其被她的胸前的柔軟摩擦著胸膛,心中更是生出一團火焰,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精緻俏臉,公主吐氣如蘭,淡淡的香氣飄蕩到他鼻間。

    但是聽到公主說出這番話,又不禁苦笑一聲,讓他拋棄家裡的幾個女人,這可能嗎?

    忽然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公主,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這次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哼!膽小鬼!」靜椛公主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發酸,撅著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凌靖只當沒有聽見,放開公主的腰肢,走到書桌旁坐下,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靜椛公主在他身後恨得牙癢癢,氣鼓鼓的走到書桌後面坐下,恨恨的剜了凌靖一眼,這才道:「你這幾日就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准去。」

    凌靖愣了一愣,不知這公主又是抽的哪門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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