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天賦武俠系統 作者:寂寞埋藏 (已完結)

 
ji3g4ru04jo6 2016-11-25 19:46:4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652583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3:45
第三百七十四章 相聚

    凌靖點了點頭,天機門發展迅速,其實早在他的意料之內。

    論聲望,他作為天機門的門主,個人聲望已經登峰造極,就算方證大師或者沖虛道長也不見得會比自己聲望更高。

    論高手,自己天機門的幾個長老都是一流頂尖高手,就算是一些大門派的掌門,也不見得比他們幾人更強。

    而且經過上次的英雄大會以後,天機門整個門派的聲勢都到了一種巔峰狀態,如果這樣都還吸引不了江湖上的那些獨行高手,那才是有鬼了。

    尤其天機門立身邪道,他在英雄大會上一舉擊敗日月神教的任我行,更是給人一種邪道當中,誰敢與我爭鋒的意思,對於那些邪派高手絕對有莫大的吸引力。

    隨即凌靖又皺了皺眉,問道:「日月神教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天機門發展如此迅猛,他就不信任我行沒有防著一手。

    計無施臉上忽然露出不解之色,搖頭道:「公子,說來也奇怪,自從你離開後不久,任我行似乎就對外宣布閉關修練了,將教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向問天。期間本門也跟日月神教發生了不少衝突,但是我們的高手正在不斷增多,倒是一直沒有落過下風。」

    「閉關?」凌靖目光一閃,在原劇情中,任我行的死亡似乎就在這一年之內,不過卻是在嵩山大會之後,難道在這個世界中,他功法的弱點提前爆發出來了嗎?

    「日月神教中應該有我們的探子吧?」凌靖道。

    計無施點點頭,笑道:「這個自然,其實本門之中肯定也有不少其他門派的探子,只是我還來不及著手清理罷了。」

    凌靖擺了擺手,淡淡道:「這倒是大可不必,這些外門的尖細你不可能一個一個全部清查乾淨的,不過本門的高層卻需要一個一個嚴格審核,切莫泄露了本門的機密。」

    「是,屬下知道了。」計無施恭敬應道。

    凌靖一手摩挲著椅子的扶手,又開口道:「嚴格監視任我行的動靜,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公子。」

    之後凌靖又跟計無施談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漸晚,這才讓計無施先行退下,自己在山莊內又走了一圈,這才下山去了。

    根據計無施彙報過來的情況,他能看得出天機門的勢力現在正在飛速膨脹,不過這種發展速度,也不是沒有隱患,至少手下人的忠誠度就無法得到保證。

    「看來日後還得慢慢培養這些門人的忠誠度,否則後患不小。」

    回到凌府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但是府中卻是燈火通明,那些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回來過後,玲瓏一高興又賞賜了他們什麼。

    對於家裡的大小事務,他從來不插手,一直都是由得幾個女人去折騰,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前廳內,四個女人都坐在飯桌旁,桌上擺了十數樣精緻的菜肴,岳靈珊正在拉著漣依低聲說著什麼,時而又見兩人面帶紅暈的低聲笑了起來。

    玲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兩位妹妹,你們聊什麼竟然聊的這麼高興,也說出來讓姐姐高興一下啊。」

    岳靈珊嘻嘻一笑,她跟玲瓏的關係很好,聞言便拉著玲瓏的手道:「我們在說姐姐日後會先生一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去!」玲瓏面色一紅,嗔道:「少拿姐姐開玩笑,你們兩個都跟那個臭小子圓房了,你以為姐姐看不出來麼?就算要生孩兒,也是你們先呀。」

    岳靈珊和漣依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玲瓏的眼力竟然這麼高明,一眼就看出來她們被凌靖破了身子。

    漣依面色羞紅,低聲道:「玲瓏姐姐,你應該是最早跟公子認識的,就算要生孩子,也輪不到我們先的。」

    玲瓏輕哼一聲,笑道:「那也要看你的公子有沒有這個本事嘍,我可沒你們那麼笨,竟然被這個臭小子吃的死死的。」

    岳靈珊吐吐香舌,道:「姐姐武功高強,自然不怕他,但我們的武功可不行,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任盈盈一人坐在飯桌旁,感覺有些沒趣,她的父親跟玲瓏是死敵,但是造化弄人,最後她們竟然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且還住在了一起。

    但便是如此,她依然沒有辦法和玲瓏和平相處,頂多是平時都克制住自己,盡量不往來罷了。

    漣依見桌上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便對任盈盈柔聲問道:「任小姐,我曾經聽公子說起過跟你相識的事,很早之前我就想見見你了。」

    任盈盈陡然聽到漣依提起此事,忽然就面上一紅,當年可是她主動對凌靖示好,而這個小騙子還一直跟自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最後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稀里糊塗的就在一起了。

    「這個小騙子肯定說我壞話了,對不對?」

    漣依掩嘴一笑,道:「沒有,公子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說你的壞話呢。」

    「我才不信。」任盈盈眉眼含笑,口頭上雖說不信,但是面上的喜色卻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便在這時,凌靖走入了廳中,見到四個女人都在,便笑道:「原來你們都在等著我開飯啊,哎呦,罪過罪過,害的四位夫人久等,為夫真是萬死莫辭了。」

    哈哈一笑,坐到了主位上。

    玲瓏白了他一眼,嗔道:「知道我們等的辛苦,那你還不早些回來?」

    凌靖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你們的相公可是大忙人一個啊,不僅要操心江湖大事,而且還要東奔西走,養家糊口,為夫的心酸,你們能體量嗎?」

    四個女人聽到他口沒遮攔的說笑,齊齊嗔了他一眼,隨即又掩嘴嬌笑起來。

    玲瓏在他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還是沒個正經的模樣。」說到這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讓這臭小子正正經經的說話,看來才是最不可能的事。

    凌靖看著四個女人,正色道:「我不正經嗎?」

    四女都道:「一點都不。」

    凌靖乾咳一聲,道:「好,那我們開始吃飯。」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00
第三百七十五章 準備赴會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倒是一團和氣,因為有凌靖在,玲瓏和盈盈也沒有鬥嘴,總算讓凌靖舒心的吃過了一餐晚飯。

    但是飯後,四個女人竟然誰都沒有搭理他,之後便各自散去,連一向乖巧的漣依也對他的眼色視若無睹,紅著臉三兩步跟著玲瓏離開了。

    「我擦,不是吧?家裡四個美嬌娘,難道今晚我還得獨守空房?」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內,凌靖簡直欲哭無淚。

    沒過多久,有府裡的下人收拾了桌子,凌靖一個人走出客廳,在院子中轉了一圈,隨即眼前一亮,往盈盈所在的那個小院走去。

    盈盈跟玲瓏不合,他自然看在眼裡,而玲瓏在家裡儼然就是大婦,恩威並重,岳靈珊和漣依跟她都很親,唯獨盈盈看起來有些不合群。

    「女人太多也是麻煩事啊。」凌靖嘆了口氣,思忖著待會兒怎麼安撫盈盈。

    到了盈盈的小院中,見她的房間內燈火還亮著,一道人影坐在房間內,手上似乎還捧著一本書冊。

    嘎吱!

    凌靖直接推門而入,卻見盈盈正坐在桌子旁,面前擺了一把瑤琴,左手上拿著一本曲譜,似乎正在研習音律。

    任盈盈見他進屋,神色有些慌亂,面色也紅潤了一分,嗔道:「你......你過來做什麼?」

    凌靖走到盈盈面前,拉住她手道:「我過來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似笑非笑的盯著盈盈的俏麗容顏,直把她看的面色緋紅。

    任盈盈神色有些忸怩,嗔道:「不行,你趕快出去,要不然被她們知道了,肯定要笑話我。」

    她雖然跟凌靖已經算是私定了終生,但終究麵皮薄,這麼晚凌靖還留在她房裡,她怕被人知道後,會在背後亂說。

    「怕什麼。」凌靖微微一笑,一把將盈盈拉到自己懷裡,環著她水蛇一般的纖腰,笑道:「現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任小姐跟我情投意合,難道你還怕別人笑話你不成?」

    「你還說......」任盈盈有些氣惱,一拳捶在凌靖的胸口,羞惱道:「當初人家對你百般示好,偏你還不領情,讓我一個女兒家成了江湖上的大笑話,只怕背地裡沒少人說我不要臉。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好吧,這件事算我錯了。」凌靖連忙討饒,本來這件事他也理虧,便道:「不過現在咱們不是好好的麼,我看誰敢在背後說你壞話。」

    看著盈盈如空谷幽蘭一般的俏臉,他忍不住心中一盪,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盈盈尚還不習慣跟他如此親密,俏臉通紅,嗔道:「你說話就好好說,不許動手動腳。」

    「我這哪裡動手動腳了,我只是動了嘴而已嘛。」凌靖哈哈一笑,把盈盈的身子抱的又緊了一分,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體香,心中便蠢蠢欲動起來。

    「盈盈,我今晚就留在你這裡好不好?」

    任盈盈羞得抬不起頭來,輕叱道:「你想得美,咱們可還沒成親,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我怎麼還有臉見人。」

    「這裡哪有什麼別人啊。」凌靖苦口婆心的勸道。

    「哼!」任盈盈嬌哼一聲,道:「不是還有她們三個麼。」

    聲音中不乏醋味,凌靖很容易便聽了出來。

    凌靖苦笑,左手將盈盈的身子扶正,讓她坐在自己懷中,笑道:「你跟她們在我心裡的地位都是一樣的,你可不准吃醋哦。」

    任盈盈吐吐香舌,道:「誰說我吃醋了,你少亂想。」

    凌靖的神色溫柔,伸手摸了摸盈盈的側臉,其實讓盈盈這樣跟著自己,也是為難她了,任我行和自己相互算計,相互提防,而且之後天機門和日月神教必定會有更大的衝突發生,到時盈盈夾在中間,也不知她該多麼為難。

    「盈盈,你是不是很苦?」凌靖柔聲道。

    任盈盈疑惑的看了凌靖一眼,似乎不太適應他忽然變得這麼正經,嘻嘻一笑,說道:「我不苦呀,只要你對我好,那我就滿足了。」

    「我當然會對你好。」凌靖笑道:「而且我不僅會對你好,還會對我們以後的孩子好,不如咱們現在就抓緊時間,趕緊生個孩兒吧?」

    任盈盈一把捂住他的嘴,面色羞紅,嗔道:「這種羞人的話你怎麼也隨口胡說,再說我可不理你啦。」

    凌靖拿開盈盈的手,笑道:「好,那我不說了,我現在只做。」

    在盈盈的驚呼聲中,凌靖一把抱起她的身體,三兩步就到了床邊,兩人就勢一滾,便倒在了床上。

    ......

    次日一早,初春的暖陽從天邊斜照下來,從窗戶紙上透入房間內,給整個居室都添加了一分暖洋洋的氣息。

    兩個人影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相擁著躺在床上。

    任盈盈臉上掛著還未消散的春情,眉眼含羞,用被子遮住了下面的半張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悄悄打量著身邊熟睡的男人。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她臉上又浮現出一層紅暈,而且身上的被子也往臉上更拉上去了一分。

    「醒了?」凌靖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在盈盈額頭上吻了一下。

    盈盈見他醒來,頓時大羞,身子一縮,就溜進了被子裡,只有幾根髮絲落在了被子外面。

    「至於這麼害羞嗎?」凌靖哭笑不得,昨晚該做的事兒都做完了,該看的他也看完了,這個時候再害羞,是不是有點兒為時過晚了。

    他臉上露出一絲壞笑,自己也鑽入了被子裡,隨即又從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喘息聲。

    ......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玲瓏三女都目露怪異之色,看著凌靖和盈盈,眼神說不出的揶揄和古怪。

    凌靖早已練就了一張鐵麵皮,自然紋絲不動,倒是盈盈羞的抬不起頭來,尤其還是在玲瓏的面前,她更是感覺心裡不自在的很。

    飯後,凌靖並未讓四女離開,而是忽然正色道:「還有兩日就是嵩山大會,我準備去嵩山走一趟,你們誰跟我一起去?」

    岳靈珊愣了愣,嵩山大會的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華山派作為五嶽劍派之一,到時肯定會去嵩山,而且她自己也很想念父母和派中的同門,便道:「凌靖,你帶我一起去吧,我已經好久沒見過爹和娘了。」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13
第三百七十六章 啟程

    「嗯,沒問題。」凌靖點點頭,他自己也有很久沒見過寧中則了,心裏面也不是很放心,以岳不群如今喪心病狂的情況來看,他擔心寧中則一時間難以接受,會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

    「你們呢?」

    凌靖看了另外三女一眼。

    「沒興趣。」玲瓏撇撇嘴,自從她退出日月神教以後,似乎就對江湖上的事完全失去了興趣,除非是事關凌靖的,其他的事情,她都懶得理會。

    「我、我準備回黑木崖一趟。」任盈盈說話時臉色還有些暈紅,就如剛過門的新媳婦兒一般,十分羞澀。

    凌靖苦笑一聲,又看著漣依道:「漣依,你不是也準備拋棄公子吧?」

    漣依還未開口說話,玲瓏便拍了凌靖一下,嗔道:「漣依妹妹自然是要在家裡陪我的,要不然我一個人多無趣。」

    漣依點點頭,笑道:「是啊,公子,有靈珊陪你去嵩山,一路上也有人照料你,我們也放心啦。」

    「好吧。」凌靖感覺這幾個女人一定是商量過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一致,竟然除了岳靈珊以外,沒有一個願意跟自己去嵩山。

    「臭小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玲瓏又問道。

    凌靖沉吟道:「昨日我已經讓計無施去準備了,待會兒我就去歸雲山莊一趟,只要人馬齊備,便不需要再耽擱了。」

    嵩山大會的時間就在近兩日,雖說開封和嵩山都在河南境內,但也不是說到就能到的,路上也要花一點時間。

    「這麼著急?」玲瓏秀眉一蹙,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左冷禪這個人擅使陰謀詭計,你可不要著了他的道。」

    「放心,這次我肯定不會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這個熱鬧卻是必須要去湊一湊的。」

    凌靖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嵩山大會他之所以不想錯過,其實更多還是因為這一幕是這個世界的重要劇情之一,而且已經臨近收官,系統在這一幕劇情中肯定會有任務發布,至於任務內容到底是什麼,他就無從猜測了,到時也只能隨機應變。

    「嗯,那你自己當心。還有靈珊妹子,你也要保護好她。」玲瓏又提醒道。

    之後幾個女人又跟他交代了一番,無非就是要他多注意左冷禪的動靜,別中了他的詭計,還有保護好自己和靈珊之類的。

    半個時辰之後,凌靖先和岳靈珊一道離開了凌府,沒過多久,任盈盈也啟程回黑木崖去了。

    在去歸雲山莊的路上,岳靈珊的臉上一直都有些不安和猶豫,出城沒多久,她便問道:「凌靖,你說爹爹知道我們在一起之後,會不會提劍殺了我?」

    凌靖微微一笑,道:「你爹只會提劍殺我,怎麼會跟你動手,不要多想了。」

    岳靈珊吐吐舌頭,道:「如果我爹跟你動手,那你可不許為難他,你現在武功這麼高,我爹爹只怕也不是你對手了。」

    「你可不要小看你爹。」凌靖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這次嵩山大會,或許你爹會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到時你可不要被嚇著了。」

    「嗯?」岳靈珊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什麼驚喜啊?」

    「到時你就知道了。」

    ......

    到了歸雲山莊,計無施等人早就在山莊前面的廣場等著凌靖了。

    「公子。」

    「門主!」

    在場的人並不多,也就幾人而已,不過卻都是天機門的高手,有計無施,還有連夜趕回歸雲山莊的諸緒、嚴三星和藍鳳凰。

    「不必多禮。」凌靖伸手虛扶一下,這次是他交代計無施要低調行事的,所以並未準備帶多少人去嵩山,畢竟天機門立身邪道,跟正道各大門派格格不入,如果大張旗鼓的帶人去,肯定會發生極大的衝突,這個不是他現在想要看到的。

    藍鳳凰一見凌靖現身,當即眼前一亮,跳上前兩步,拉著凌靖胳膊,膩聲道:「小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岳靈珊在旁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一上來就挽住凌靖的胳膊問東問西。

    忽然之間輕哼了一聲,自己也上去挽住了凌靖的另一隻胳膊,示威一樣的看了藍鳳凰一眼。

    凌靖無奈一笑,計無施等人則是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刻意別過了腦袋。

    「剛回來而已。」凌靖對藍鳳凰也是束手無策的很,這個苗家女子可不懂漢人那麼多規矩,她跟誰感情好,那她就對誰親近,絲毫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妨,但是現在岳靈珊可在自己身邊啊,不吃醋才怪了。

    「我說,你們倆這樣拉著我,咱們還怎麼上路啊?」凌靖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

    岳靈珊氣呼呼的甩開手,瞪了藍鳳凰一眼,道:「喂,你還拉著凌靖幹嘛?」

    藍鳳凰知道這個漂亮女子是凌靖的女人,聞言卻挺了挺胸脯,還若有似無的在凌靖胳膊上摩擦了一下,嬌笑道:「他是我小哥哥,我愛拉就拉,你也管不著啊。」

    「你!」岳靈珊暗中氣惱,但是又不好當面指責她,只得氣狠狠的擰了擰凌靖腰間的軟肉。

    「有沒有搞錯,殃及池魚啊。」凌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擺脫兩個女人的手,咳嗽了一聲,斥道:「你們倆別鬧了,咱們現在還有正事,快準備趕路吧。」

    計無施、諸緒、嚴三星三人此時卻是想笑又不敢笑,但聽到凌靖說到正事,計無施當即道:「公子,車馬已經備好,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那我們就別再耽擱了,現在就出發吧。」

    凌靖實在是怕了這兩個女人,夾在中間,還有殃及池魚之禍,連忙跟計無施等人交待了一句,便先行出了山莊的大門,往山下去了。

    一刻鐘後,一輛馬車和四騎馬從歸雲山莊的上腳下出發了。

    計無施四人包括藍鳳凰在內都騎在馬上,護衛在馬車左右,一行人的速度很快,在官道上留下一片煙塵。

    馬車內,岳靈珊嘟著嘴,不願意搭理凌靖,連腦袋都別向了一邊,正在生著悶氣。

    凌靖搖頭一笑,左手慢慢從岳靈珊後背探過去,攬住了她的纖腰,道:「別生氣啦,這一路上可還長著呢,你難道準備一直不跟我說話?」

    岳靈珊輕哼一聲,轉過頭來,審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跟那個藍鳳凰到底是什麼關係?」

    「哪裡有什麼關係啊。」凌靖苦笑一聲,就算他有心要跟藍鳳凰有點什麼關係,這不都還沒來得及發生麼,何況他還根本就沒這方面的心思。

    「你不要胡思亂想。」凌靖在岳靈珊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藍鳳凰是苗家女子,咱們漢人那套規矩,在苗人眼中可什麼都不是。」

    「那、那她還對你那麼好?」岳靈珊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說服的人,鼓著嘴道:「還有她看你的眼神也不對,就像......就像要把你生吞了一般。」

    「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凌靖被她說的話逗樂了,笑道:「只是她跟我相識比較早,認了我當哥哥而已,你再胡思亂想,小心我打屁股了哦。」

    岳靈珊面色一紅,道:「你小聲些,這種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你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那你不生氣的話,我自然就不說了。」凌靖嬉皮笑臉的說道。

    「無賴。」岳靈珊拿他沒有辦法,隨即半推半就的倒在了凌靖懷裡,又問道:「凌靖,這次嵩山大會,左冷禪肯定會提議將五嶽劍派合而為一,你說到時會有幾個門派支持他。」

    五嶽劍派為嵩山派、華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和恆山派,她知道自己爹爹為人剛正不阿,肯定不會贊同此次併派,而嵩山派是這次併派的倡議人,可以不作他想,倒是另外三派她可就看不透徹了。

    「這個麼。」凌靖心中冷笑,但面上的微笑卻愈發溫和起來,淡淡道:「你等著看吧,這次嵩山大會可是一場大戲,左冷禪處心積慮想要將五派合併,藉以和少林、武當形成鼎足之勢,你以為他會沒有完全的準備嗎?」

    岳靈珊柳眉微蹙,對於凌靖的話聽的不太明白,但是心中卻忽然擔心起華山派的安危來。

    「凌靖,如果左冷禪意欲對我們華山派不利,你能不能出手幫幫我爹娘?」她的語氣很婉轉,帶著一絲祈求,因為她知道華山派這幾年來做了很多讓凌靖難堪的事,現在卻想讓他出手保護華山派,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慚愧。

    凌靖看著岳靈珊,兩人四目相對。

    「放心,我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的。但到時候可不一定有我出手的機會。」

    凌靖轉頭看向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心想,左冷禪的「日照乾坤冰火掌」如今也不知練到了什麼境界,而岳不群此時,按照劇情發展,應該已經練成了「辟邪劍法」,就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武功到了什麼境界,是否還能如原劇情一般,將左冷禪雙眼刺瞎,一統五嶽劍派。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16
第三百七十七章 翁婿

    河南省境內某處的一段官道上,一行人馬正在策馬疾馳,這群人人數少說也有七八十,最前面是一對夫婦,男的面容清奇,馬鞍一旁別著一把長劍,那女子則面容姣好,身形修長,不過氣色看起來卻不怎麼好。

    此二人身後的人馬皆著一色的衣袍,看起來應該是某個門派集體出動,路過此地。

    「師兄,左冷禪此次召開嵩山大會,實乃心懷不軌,意欲將我們五嶽劍派全部吞併,以達成他的野心。咱們還得先一步趕到嵩山,與莫大先生、天門道長、定逸師太等人回合後,集所有人之力,才好和左冷禪抗衡。」馬上的女子側頭對那男子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咱們五嶽劍派都是從祖宗手裡傳下來的基業,又豈能因為左冷禪的一己之私,便毀於一旦。不需師妹提醒,我也會儘早和另外三派的掌門人通通口風,單憑我華山派一門,只怕還不是嵩山派的對手。」

    說話時目光微微閃動,誰也不知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一行人馬正是華山派的人,由岳不群夫婦帶隊,門下高徒令狐沖、高根明等人也盡皆在隊伍中,此時正準備開赴嵩山,參加嵩山大會。

    林平之一人遠遠的綴在令狐沖等人身後,他是華山派中入門最晚的真傳弟子,而且岳不群曾經又將岳靈珊許配給他,雖然最後被凌靖攪了局,更是當著眾多武林同道的面將岳靈珊帶走,但這卻並不影響林平之在華山派的地位,眾人都知道師傅看中他,倒也不敢再如往常一般對他冷眼相看。

    但是林平之卻把那一日的事情當成了生平的奇恥大辱,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也不再跟同門交流,只是一個人默默練習武藝。

    便在此時,從西南方向忽然又有一大批人馬朝這邊官道上馳來,一路上煙塵滾滾,而且每人身上都攜有佩劍,看起來不是尋常人。

    「師傅,好像是青城派的人。」令狐沖眼睛最尖,從那些馬上之人的服飾便看出了門道,認出他們是余滄海的弟子,就是不知余滄海此時是不是也在隊伍中。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林平之,卻見林平之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右手已經按上劍柄,死死盯住西南方那行人馬。

    「糟糕,林師弟跟青城派的余滄海仇深似海,若是待會兒他忍不住出手報仇,那師父師娘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如此只怕又會引起一場惡戰啊。」

    令狐沖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考慮事情,自然要比一般弟子要全面的多,心知此刻還不是跟青城派起衝突的時候,連忙策馬行到林平之旁邊,低聲道:「林師弟,別忘了我們這次是來做什麼的,你可千萬莫要衝動。」

    林平之聞言頓了片刻,隨即淡淡的掃了一眼令狐沖,右手慢慢離開劍柄,道:「放心吧,大師兄,我怎麼敢壞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大事。」

    不及片刻,青城派的人便已經來到了華山派的近處,當先一人正是身材矮小的余滄海。

    「呦,這不是華山派的君子劍岳先生麼?」余滄海勒住馬韁,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余觀主有禮了。」岳不群面上帶著和善的微笑,抱拳一禮:「余觀主這次可也是準備去嵩山大會的麼?」

    余滄海點點頭,笑道:「承蒙左掌門看得起,在月餘之前就向我青城派發了請柬,此次余某正是要去觀禮的。」

    「那我們倒是正好同路。」岳不群笑道。

    余滄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岳不群,隨即目光又在華山派弟子中掃了一圈,忽然間面色一凜,冷笑起來。

    因為他看到林平之正用一種萬分仇視的目光盯著自己。

    「這倒不必了,咱們各走各的,岳先生,請了。」

    余滄海冷笑一聲,一揮手,帶著門下弟子疾馳而去,留下一大片塵土,絲毫不給華山派留什麼面子。

    「這姓余的也未免太猖狂了吧,咱們華山派好歹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派,他青城派怎麼敢這麼放肆。」

    「是啊,這群人簡直太無禮了。」

    華山派弟子中頓時便有許多人憤憤不平起來。

    林平之看著余滄海帶人遠去,一直盯著此人離開的背影看了許久,才冷冷的收回目光。

    「好了,大家不要再吵鬧,咱們繼續趕路。」岳不群臉上絲毫看不出什麼喜怒,回頭衝身後的弟子擺了擺手,示意弟子們繼續安靜趕路。

    眾人見師傅都沒有多說什麼,便只能暗自忍下了這口氣。

    ......

    兩日之後,正是嵩山大會舉行的日子。

    這一日,從嵩山腳下便有絡繹不絕的江湖俠客到來,而且崑崙、峨眉、崆峒、青城等大派的掌門人也都帶著弟子親自趕到,當真是給足了左冷禪面子,而且如此一來,也是大大助長了左冷禪的聲勢。

    凌靖六人這時已經到了嵩山的山腰上,他們六人喬裝打扮過後,只是扮作普通的江湖人到此參加聚會,倒是絲毫沒有引起嵩山弟子的注意。

    「公子,這左冷禪所圖不小啊,這次江湖正道中凡是有名有姓的門派,基本全部都接到了左冷禪的邀請,你看,連峨眉派這種很少在江湖中走動的門派都出動了。」

    峨眉派中全是女弟子,服飾別具一格,倒是很好認,計無施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前面那段山路上這行人的來歷。

    「左冷禪要想和少林、武當鼎足而立,這第一步肯定就是要當著天下豪傑的面立威的,如此,怎能少得了這些有名有姓的大門派?少了他們的見證,左冷禪這一切又是做給誰看的呢?所以,你也不必大驚小怪。」

    凌靖看的通透,笑道。

    「門主,那咱們應該怎麼做?可不能讓左冷禪如此輕易就吞併了五嶽劍派啊。」諸緒從天機門利益的角度出發,自然不想讓左冷禪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五嶽劍派的統一,要不然日後肯定會成為天機門的禍患。

    「咱們先靜觀其變,這次的嵩山大會,可有我們想不到的好戲要上演。」凌靖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25
第三百七十八章 終極任務—世界之門

    凌靖一行人扮作普通的江湖俠客,從嵩山之上的朝天門路過,接著又折而向西北行去,很快就到了嵩山之巔。

    前面不遠處就是嵩山別院,左冷禪身披土黃色長袍,率領二三十名弟子正在迎客,本來按理說,一般的江湖人根本沒資格讓他親自出來迎接,只需派幾名嵩山弟子即可,但恰巧此時峨眉派掌門親至,他自然不能太過輕慢對方。

    「柳掌門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嵩山派蓬蓽生輝,左某未能遠迎,還望恕罪。」左冷禪抱拳笑道。

    那峨眉派掌門是個四五十歲的女子,面容已見蒼老,聞言笑道:「左掌門客氣了。」

    兩人敘舊片刻,左冷禪便伸手引著那柳掌門往裡面走去,便在此時,忽見山道上兩名黃衣弟子疾奔而上,全力快跑,顯是身有急事。

    峰頂上諸人不約而同的都向這二人瞧去,不多時兩人奔到左冷禪身前,稟道:「恭喜師父,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率領兩派門人弟子,正上山來。」

    左冷禪冷了一瞬,隨即道:「他二位老人家也來了?那可客氣得很啊。這可須得下去迎接了。」他語氣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凌靖立在遠處,卻見到他衣袖微微顫動,心中喜悅之情畢竟難以盡掩。

    在嵩山絕頂的群雄聽到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齊到,登時聳動,不少人跟在左冷禪之後,迎下山去。

    凌靖和岳靈珊等人避在一旁,讓眾人下山。「凌靖,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也來了,但如此一來,不是更加助長了左冷禪的威勢麼?」岳靈珊面有疑惑。

    凌靖道:「左冷禪野心勃勃,這次嵩山大會只怕又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為武林泰山北斗,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說到這裡,他心中忽然又有了一絲疑惑,他此次來嵩山,不過是為了應付系統隨時可能發布的任務而已,但是一直到此刻,系統都還沒有絲毫動靜,這可就讓他很是猜不透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再耐心等等吧。」

    群豪跟著左冷禪一擁下山,去迎接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很快從前面的別院中又有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和弟子們走了出來,崑崙、崆峒、青城、丐幫等諸派皆在。

    便在此時,一堵黃牆之後又走出一行人,岳靈珊一見那最前面的二人,登時身子一顫,眼中隱有淚光,神色激動。

    「凌靖,是我爹和娘,還有大師兄他們。」

    凌靖連忙握住岳靈珊的手,傳音道:「師姐,你先冷靜一下,現在還不到你們相見的時機。」

    他現在的身份在正道當中可謂見不得光,一旦被人認出來,很可能會被圍攻。

    岳靈珊抽噎了兩聲,隨即強自平復心緒,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岳不群夫婦,低聲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等嵩山大會結束以後,我會想辦法讓你和他們相見,不過現在卻還不到時機,你再耐心等等。」凌靖安慰道。

    沒過多久,左冷禪等人迎了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上來,很多江湖俠客都上去和這二位武林前輩見禮。

    因為人實在太多,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也不能一一還禮,場面有些混亂,左冷禪當即朗聲道:「大伙兒不用多禮了,否則幾千人拜來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請進禪院坐著。」

    嵩山絕頂,古稱「峨極」,嵩山絕頂的峻極禪院本是佛教大寺,但近百年來卻已成為嵩山派掌門的住所。

    左冷禪的名字中雖有一個「禪」字,卻非佛門弟子,其武功近於道家。

    群雄進得禪院,見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並無佛像,大殿雖也極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寶殿卻有不如,進來還不到千人,已連院子中也站滿了,後來者更無插足之地。

    左冷禪朗聲道:「我五嶽劍派今日聚會,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賞臉,光臨者極眾,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諸般供應,頗有不足,招待簡慢,還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聲道:「不用客氣啦,只不過人太多,這裡站不下。」

    左冷禪微微一笑,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時帝皇封禪嵩山的封禪台,地勢寬闊,本來極好。只是咱們布衣草莽,來到封禪台上議事,流傳出去,有識之士未免要譏刺諷嘲,說咱們太過僭越了。」古代帝皇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禪泰山,或封禪嵩山之舉,向上天呈表遞文,乃是國家盛事。

    這些江湖豪傑,又怎懂得「封禪」是怎麼回事?只覺擠在這大殿中氣悶之極,別說坐地,連呼口氣也不暢快,紛紛說道:「咱們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愛說閒話,去他媽的!」

    說話之間,已有數人衝出院門。左冷禪道:「既是如此,大伙兒便去封禪台下相見。」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相視一眼,各自嘆氣,左冷禪提出要去封禪台之舉,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否則嵩山派偌大一個門派,豈會沒有群豪落腳之處?

    他此行將聚會搬到封禪台上,分明就是要表明自己的問鼎之意,其中種種心思,只要是有識之士,便不難猜出。

    但此刻事已至此,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也無法阻攔,便也隨著左冷禪等各門派首腦上了封禪台。

    封禪台為大麻石所建,每塊大石都鑿得極是平整,想像當年帝皇為了祭天祈福,不知驅使多少石匠,方才成此巨構。

    此時若再細看,則可見有些石塊上斧鑿之印甚新,雖已塗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補上,顯然這封禪台年深月久,頗已毀敗,左冷禪曾命人好好修整過一番,只是刻意掩飾,不免欲蓋彌彰,反而令人看出來其居心不善。群豪來到這嵩山絕頂,都覺胸襟大暢,這絕巔讀力天心,萬峰在下,其時雲開日朗,纖翳不生,向北望去,遙見成皋玉門,黃河有如一線,西向隱隱見到洛陽伊闕,東南兩方皆是重重疊疊的山峰。

    到了封禪台,在場之中,便以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威望最高,而左冷禪作為地主,自然又比其他門派的掌門更多了一分話語權。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還請二位跟左某一起登上封禪台。」左冷禪極力邀請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一起上去,語氣誠懇。

    方證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老衲本一方外之人,不問世事,而今日乃是五嶽劍派的盛會,左掌門大可不必理會老衲。」

    沖虛道長也道:「大師的話沒錯,左掌門就不用再理會我們了。」

    「好,那失禮之處,還望二位見諒。」左冷禪的面子功夫可謂面面俱到,抱拳謝罪後,便登上封禪台的石階,但走到離最高處還有幾步的時候便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朗聲道:「眾位朋友請了。」

    嵩山絕頂山風甚大,群豪又散處在四下裡觀賞風景,左冷禪這一句話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各人耳中。

    眾人一齊轉過頭來,紛紛走近,圍到封禪台旁,知道左冷禪是有話要說了。

    凌靖和岳靈珊幾人落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只是此刻凌靖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看了一眼左冷禪以及五嶽劍派的各派掌門,隨即目露沉思。

    「宿主凌靖觸發到達笑傲江湖世界後的第七次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問鼎江湖」

    「任務內容:本次主線任務為笑傲江湖世界的最終篇,完成時間不限。

    江湖風起雲湧,左冷禪於嵩山絕頂封禪台舉行五嶽併派大會,意欲一統五派,藉此爭霸江湖,同時日月神教也在任我行手中重整旗鼓,正欲大手施為,一統江湖。

    值此刻,正是江湖大勢,紛爭不休,縱使想安身立命,也成了一廂情願的妄想。」

    「完成條件:挫敗五嶽併派陰謀,打退日月神教的進攻,為天機門樹立江湖霸主地位。」

    「任務完成獎勵:世界之門」

    「任務失敗懲罰:無」

    「任務發布完畢」

    「世界之門,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凌靖沒有聽清楚左冷禪在台上講什麼,因為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其他的東西。

    這次的主線任務,系統說得明明白白,已經是笑傲江湖世界的終篇,只要這次任務完成,那這個世界的劇情就該全部解鎖了。

    但是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系統,世界之門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用處?」這個時候,他只能向系統求助。

    「世界之門,聯通其他平行位面的通道,一個世界之門,可供宿主穿行一次。」系統的回答十分機械,但是凌靖卻驚住了。

    「聯通其他平行位面,這麼說,一旦我得到世界之門,那我還可以穿行到其他世界去?」

    「是的,當初你就是被系統選中,消耗了一個世界之門,才靈魂轉生到這個武俠位面的。」

    凌靖眉頭緊皺,沉吟了良久才問道:「那一個世界之門可以容納多少人穿行?」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有了許多牽掛,如果要他一個人離開,那怎麼可能。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27
第三百七十九章 異議

    「一個世界之門只能容納一人穿行。」系統的回答徹底擊碎了凌靖的希望。

    「一個?」凌靖的笑容多少有些苦澀起來,那豈不是說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那玲瓏和漣依她們,自己都必須捨棄。

    但這可能嗎?

    這幾個女人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無法割捨的存在,就算殺了他,他也無法拋下她們的。

    「關於世界之門還有什麼其他信息嗎?」凌靖嘆了口氣,平復了心緒,又在腦中沉聲問道。

    「世界之門可以聯通無數平行位面,而此次任務獎勵的世界之門,比宿主當初第一次穿梭世界時的那一個要高出一個等級,所以理論上說,你會到達一個更高等級的位面世界。」

    「也就是高武位面?」凌靖苦笑道。

    「宿主可以這麼理解。」系統機械的回答道。

    「好吧。」凌靖的心緒有些複雜,如果到了高武位面,那麼武學水準肯定又會有大幅度的提升,那麼自己的追求肯定也就更高了,但一個世界之門只能讓一人穿行的限制,卻讓他感覺十分無力。

    「那這次還是靈魂轉生?」凌靖也不知是第幾次嘆息了,在腦中恍恍惚惚的問道。

    「不是靈魂轉生,但卻會在一定限度內調整宿主的身體年齡,或許你穿行到另一個世界後,會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更或嬰兒。」

    「靠,什麼亂七八糟的。」凌靖心亂如麻,隨即切斷了和系統的聯繫,這個世界之門他肯定會得到手,但是在有生之年,只怕他都不會動用了。

    「世界之門,原來我當初就是這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凌靖心中苦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恰在此時,他只聽左冷禪說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戕害,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陽手費師弟,在衡山城外喪命,有人親眼目睹,說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凌靖細細咀嚼左冷禪的話,便也猜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一定是左冷禪提出五嶽併派之後,莫大先生出言阻攔,卻反被左冷禪以費彬之死威脅了。

    當日在衡山城外,莫大先生施展「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將費彬殺死,為劉正風報仇,不過這件事十分機密,也只有自己幾人知道罷了,倒是不知左冷禪是如何看出來的。

    但莫大先生乃是處變不驚之人,聞言若無其事的道:「並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大嵩陽手?」

    群豪中不少人都注視著左冷禪和莫大先生,因為此事牽扯到嵩山派一名高手的命案,眾人都十分好奇,想看左冷禪到底會怎麼處理。

    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費師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我們細查費師弟屍身上傷痕,創口是給人搗得稀爛了,可是落劍的部位卻改不了啊,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莫大先生心中一寬,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心想,原來他只是憑費彬屍身上的劍傷推想,並非有人泄漏,我跟他來個抵死不認便是,但這麼一來,衡山派與嵩山派總之已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了。

    左冷禪面露微笑,隨即又繼續道:「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只要於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只好擱在一旁了。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費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併之後,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兇殺,多造殺孽?」

    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贊同合派,那麼殺死費彬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

    莫大先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左冷禪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說道:「南嶽衡山派於併派之議,是無異見了。東嶽泰山派天門道兄,貴派意思如何?」

    天門道人站起身來,聲若洪鐘的說道:「泰山派自祖師爺東靈道長創派以來,已三百餘年。貧道無德無能,不能發揚光大泰山一派,可是這三百多年的基業,說什麼也不能自貧道手中斷絕。這併派之議,萬萬不能從命。」左冷禪一手收入袖中,懸於胸前,掃了天門道長一眼,隨即目光移開,微不可查的和另一人對視了一下。

    泰山派中一名白須道人忽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天門師侄這話就不對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餘眾,可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心,阻撓了利於全派的大業。」

    眾人見這白須道人臉色枯槁,說話中氣卻十分充沛,有人認得他的,便低聲相告:「他是玉璣子,是天門道人的師叔。」

    「原來這貨就是玉璣子,總算是跳出來了。」

    凌靖目光閃爍,看著玉璣子的背影,不知在做什麼打算。

    「玉璣子收了左冷禪的好處,一定會對五嶽併派鼎力相助,但我此次的任務乃是破壞五嶽劍派的結盟,倒是不能讓這老貨壞了事兒。」

    玉璣子雖然是泰山派的上代弟子,但是武功卻不甚高明,跟天門道人也就在伯仲之間,比之嵩山派的慕人清可不止差了一籌半籌。

    「讓我想想,到底該怎麼做。」凌靖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現在他的身份還不宜暴露,所以最多也只能暗中相助天門老牛鼻子,看來還是得等他們動上了手,自己才好出手。

    心思既定,他便又目光平靜的看向天門等人。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30
第三百八十章 奪位

    天門道人臉色本就甚是紅潤,聽得玉璣子這麼說,更是脹得滿臉通紅,大聲道:「師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師侄自從執掌泰山門戶以來,哪一件事不是為了本派的聲譽基業著想?我反對五派合併,正是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什麼私心了?」

    玉璣子嘿嘿一笑,說道:「五派合併,五嶽派聲勢必將大盛,五嶽派門下弟子,哪一個不沾到光?只是師侄你這掌門人卻做不成了。」

    天門道人怒氣更盛,大聲道:「我這掌門人,做不做有什麼關係?只是泰山一派,說什麼也不能在我手中給人吞併。」

    玉璣子嗤笑一聲,道:「你嘴上說得漂亮,心中卻就是為了放不下掌門人的名位。」天門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鐵鑄短劍,大聲道:「從此刻起,我這掌門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眾人見這柄短劍貌不驚人,但五嶽劍派中年紀較長的,都知是泰山派創派祖師東靈道人的遺物,近三百年來代代相傳,已成為泰山派掌門人的信物。玉璣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捨得?」

    天門道人怒道:「為什麼捨不得?」

    玉璣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給我!」右手疾探,便要去抓他手上短劍。

    玉璣子這番出手之快,別說天門道人沒有反應過來,便是在坐許多武林名宿也想不到他們泰山派的同門窩裡鬥,竟是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顧同門情誼。

    而且這玉璣子說起來還是天門道人的師叔,這番動手便是完全不顧忌身份了。

    玉璣子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兩根指頭都已經搭上了那短劍的上半截劍身,只需一息過後,這掌門信物便是他的了。

    「等我得到了掌門信物,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便在此時,忽然卻有一道凌厲之極的氣勁直往他右手掌心飛去,瞬息之間,只聽玉璣子「啊」的一聲慘叫,握著右手倒在了地上,手上鮮血淋漓,不住慘叫,神情可怖。

    那氣勁擊傷玉璣子之後,餘勢不消,又擊打在天門手中的短劍上,發出「鏗」的一聲大響,險些從天門手中脫手飛出。

    「好險!」天門道長連忙運氣將短劍拿住,但那股勁力之強,只震得他氣血逆湧,喉頭一甜。

    「這位前輩好深厚的功力,不過他暗中相助於我,應該是友非敵,否則這祖師爺留下的信物就得落到玉璣子手中了。」

    念及此處,心中一陣後怕,又暗惱自己太過衝動,一時不查,竟然中了玉璣子的詭計。

    「玉璣子!你怎敢作亂犯上,對我出手?」天門道長面色氣的通紅,刷的一聲拔出了佩劍,指著地上的玉璣子。。

    玉璣子面孔扭曲,似乎痛的厲害,渾身顫抖,一直到他站起了身,眾人才發現,原來他的右掌已經被人完全洞穿,掌心處有一道豎直的傷口,看起來更像是被利劍穿透了一般。

    「誰?到底是誰?暗算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出來跟我玉璣子大戰一百回合,我玉璣子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不是好漢!」

    玉璣子狂怒之極,對著封禪台上的群豪吼道。

    但這封禪台寬不知幾何,此刻人也是極多,數千人擠在這裡,東一撮,西一處,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誰出的手。

    嗤!

    又是一道氣勁襲來,這次玉璣子還是沒能躲開,忽然就單膝跪在了地上,膝蓋上鮮血淋淋。

    「啊!」

    玉璣子又痛又氣,簡直像要發狂了一般,但那道氣勁來的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也無法探知到底是從哪裡射過來的。

    「到底是誰?」在坐的各門派掌門可謂都是武林正道中的中流砥柱,各個武藝驚人,但此刻竟也絲毫不知那氣勁到底從何處而來。

    左冷禪面色一冷,有人在這封禪台上暗箭傷人,那無疑就是在挑戰嵩山派的權威,如果不能將此人找出來,那他這個嵩山派掌門又顏面何存。

    長身一縱,左冷禪直接飛到了封禪台的頂端,睥睨台下群豪,目光如電,在群豪中一一掃過。

    「不知是哪位朋友適才出手傷人,這手段未免有些不光彩吧?」

    封禪台上一時寂寂無聲,根本沒有人回應。

    「哼!」左冷禪忽然冷哼一聲,譏諷道:「無膽鼠輩,只敢暗箭傷人麼?今日我武林正道齊聚於此,最好不要讓我將你抓出來!」

    碰!

    回應他的是一道驚人氣勁,直接射向他的面部,好在左冷禪武藝驚人,間不容髮之際側身閃避,這才躲了開去。

    但他身後的大鼎,卻忽然發出了一聲悶響,聲如洪鐘,直震得人頭暈眼花。

    「找到你了!」

    左冷禪這時卻冷笑起來,忽然飛身往群豪中的某處地方撲去,兩手成爪,往一個身穿麻衣的漢子抓去。

    「左掌門,你這是何意?」那漢子見左冷禪這一招聲勢驚人,被他一抓,只怕肩膀都要被他卸掉,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連忙一刀上劈,攻向左冷禪小腹。

    「難道不是他?」左冷禪見對方刀法稀疏平常,內力也不過爾爾,也不可能使出剛才那般駭人的氣勁。

    心中念頭一轉,左冷禪的身形忽然在空中一折,如大雁一般又落回了封禪台頂部。

    「好!」

    群豪見他使出如此巧妙的輕功,無不拍手稱讚,唯獨先前被左冷禪攻擊的那漢子面有不愉,神色陰沉。

    「這位兄台,方才是左某孟浪了,還望恕罪。」左冷禪心知自己多半是找錯了人,當即抱拳告罪。

    「不敢當。」那漢子只是個江湖獨行客,自然不敢跟嵩山派為難,這口氣也只得暗自咽下去了。

    左冷禪歉意一笑,隨即眉頭緊皺,那暗算傷人的高手武功之高,讓他心中也生出了一絲危險的感覺,但今日乃是五嶽併派的大日子,可不能被人給攪了局。

    念及於此,他便對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抱拳一禮,朗聲道:「方證大師,沖虛道長,此時這封禪台上有賊子意欲對我正道中人不利,左某在此懇請二位前輩出手相助,大恩大德,不敢或忘。」

    方證大師雙手合十,道:「左掌門不必多禮,老衲和道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這出手之人手法十分高明,我們暫時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還望左掌門提醒大傢伙兒都小心些。」

    「是,自當如此。」左冷禪應了一聲,隨即轉過頭來,面色已經有些陰沉,衝泰山派中的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

    便在此時,玉璣子身前忽然有兩道青影一躍而出,卻是兩名老道仗劍齊上,攔在天門道人面前,齊聲喝道:「天門,你以下犯上,勾結外人暗算玉璣子師兄,難道忘了本門的戒條麼?」

    天門道人看這二人時,卻是玉磬子、玉音子兩個師叔,他氣得全身發抖,叫道:「二位師叔,你們可莫要血口噴人,方才你們也都親眼瞧見了,玉璣......玉璣師叔剛才幹什麼來!」他實在不料,門中的上代師叔們竟然都已被左冷禪拉攏了,這時一齊跳出來為難自己,當真是讓他不知所措。

    玉音子道:「我們確是親眼瞧見了。你已把本派掌門人之位,傳給了玉璣師兄,退位讓賢,那也好得很啊。」

    玉磬子當即喝道:「既已退位,還不把掌門信物交出來!」

    「交出來!」玉磬子話音方落,門下兩百弟子中,倒是有一百六七十人響應,齊聲呼喝,直把天門道長氣的面色發白。

    他此次上嵩山,只帶了門中兩百餘弟子,卻不想其中一百六十餘人都已經暗中投靠了玉璣子他們。

    「你.......你們......」天門道長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玉璣子和門下那些弟子,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師傅,咱們跟他們拼了!」說話的是個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門道人的第二弟子,此刻神情激憤,腰間佩劍已出鞘。

    「有點麻煩了。」凌靖藏身於暗處,暗自皺眉。

    方才連續三次出手,自然都是他的手筆,「彈指神通」無形無跡,再加上他此刻怪異的真氣,威力比之以往還要強出數倍,而且他現在的武功境界,實非普通的掌門級高手可以揣度的,自然沒人能發現他的行跡。

    「如果天門老牛鼻子和玉璣子他們打起來,我可不好出手啊。」

    泰山派一旦內鬥,那場面可就很混亂了,而且天門道長此刻可完全不佔什麼優勢,到時如果凌靖不出手的話,他多半只有死路一條。

    「天門,你以下犯上,已經犯了眾怒,還不快快將掌門信物交出來,束手就擒!」玉璣子冷冷一笑,喝道。

    「休想,想要奪掌門之位,你就不怕死後無顏去見泰山派的列祖列宗麼?」

    「不交出來?那也由不得你了!」

    玉音子和玉磐子同時出手,往天門左右兩邊包抄過去,玉璣子這時卻轉身抱拳道:「今日我們泰山派在這裡處理門內事務,還望各位武林同道不要隨意插手!」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31
第三百八十一章 身死

    玉璣子此話一出,本來許多準備出手干預的人便也不好繼續動手了,畢竟玉璣子也說得有理,不管這些人再怎麼打,但終究是別人泰山派的派內之事,沒看見五嶽劍派那幾個掌門都沒有動手麼?那他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天門道人以一敵三,依然是威風凜凜,但是玉璣子三人都是泰山派的上代弟子,對泰山劍法浸淫已久,也不會比天門道人差上多少,很快,天門道人就漸漸落入下風。

    而天門道人門下的那數十弟子,此刻卻已被玉璣子麾下的百餘人團團包圍住,根本無法衝出重圍,只能眼睜睜看著掌門被人圍攻。

    方證大師慈悲為懷,不欲看到泰山派在此內鬥,當即對左冷禪道:「左掌門,你是五嶽劍派共同推舉出來的盟主,於泰山派而言,自然不是外人,還望左掌門能夠出手制止這場爭端。」

    左冷禪微微一笑,卻不動手,道:「此乃天門道兄和玉璣子前輩等人的私怨,左某雖然忝為五嶽劍派盟主,但也不好隨意插手,還望大師見諒。」

    「這......」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相視一眼,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出手干涉。

    便在此時,卻見一個頭戴斗笠的漢子縱身一躍,跳入天門道長幾人的戰圈,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這漢子已經伸出兩指去抓天門道長的雙眼。

    「好賊子!」

    天門道長心中大怒,用這等下九流的招式來對付他,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人是「青海一梟」?」凌靖此時已經和岳靈珊幾人分開了,畢竟他還有要事在身,如果幾人聚在一處,難免目標太大。

    「這人的武功倒是有些名堂。」

    「青海一梟」的武功乃是從一個邪派高手身上學來的,說起來這人也該算是邪道中人,不過他師傅卻早已被左冷禪暗中籠絡,此番派他過來,自然是相助左冷禪完成五嶽併派的。

    「小角色而已,我看你能翻起什麼風浪。」

    此時凌靖出手的機會已經不多,畢竟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的武功也極高,有這二人一直注視著群豪中的動靜,凌靖也必須要找到合適的時機才敢出手,否則很容易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跡。

    「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漢見得多了,然而說過了話立刻就賴的狗熊,倒是少見。」那青衣漢子一邊出招攻擊天門道長,一邊哈哈大笑,試圖用言語激怒天門道長。

    玉璣子等人知道是來了強援,心神一振,三劍連環使出,逼的天門道人險象環生,眼見玉璣子的長劍就要抹向他喉嚨。

    「彈指神通!」

    凌靖一手放於腰側,忽然屈指一彈,無形氣勁將玉璣子的佩劍崩飛,隨即腳下一錯,剎那之間便和數人換了個身位。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眉頭一挑,似有所覺,但不知為何,終究還是沒有做聲。

    左冷禪一手負在身後,拳頭緊握,雙目如電一般在群豪之中掃過,但是眉頭卻越皺越緊,心思起伏。

    「這麼一個高手藏在這封禪台上,實乃我心頭大患,還得想個辦法逼他現身才是。」

    便在此時,只見那青衣漢子倏地一撲,從天門道人的胯下鑽過,右手據地,身子倒了轉來,呼的一聲,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門道人背心。

    這幾下招數怪異之極,峰上群英聚集,各負絕藝,但這漢子所使的招數,眾人卻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門猝不及防,登時給他賜中了穴道。

    「這老牛鼻子怎麼這麼不中用?」凌靖暗暗皺眉,方才他已經出手過一次,待想要再出手時,那「青海一梟」卻已經指住了天門道人。

    「老牛鼻子,你明明已把掌門讓了給人家,難道說過的話便是放屁?天門道人,你名字中這個「天」字,只怕得改一改,改個「屁」字,那才相稱。」

    「青海一梟」制住天門道長以後,登時得意洋洋,出言嘲諷。

    天門道長一張臉憋的通紅,方才他被玉璣子三人逼的無法還手,空有一身武藝,卻被這種賴皮狗一般的人物給制住了,絕對是奇恥大辱。

    「給我拿來吧。」那漢子伸手從天門道長懷中取出那黑色短劍,隨即拋向玉璣子,笑道:「這位前輩,在下平生最見不得出爾反爾的小人,見到不順眼之事,那閒事便不得不管。今日是五嶽劍派併派為一的好日子,但這牛鼻子卻在這裡拔劍使刀,大呼小叫,敗人清興,當真是放屁之至,這什麼勞什子掌門信物理應交給前輩這種德高望重的人物才是。」

    「如此,那老道可就多謝了。」玉璣子哈哈一笑,接過短劍後,也不再去看天門一眼,如今天門道人已成階下囚,自然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左冷禪這時卻道:「玉璣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門。於五岳劍派合併之議,道兄高見若何?」

    眾人見他對天門道人的遭遇竟然視若無睹,無不心寒,但是表面上左冷禪卻也挑不出什麼有毛病的地方,眾人只得暗暗納罕。

    玉璣子手執鐵劍,得意洋洋的說道:「五嶽劍派並而為一,於我五派上下人眾,惟有好處,沒半點害處。只有像天門道人那樣私心太重之人,貪名戀棧,不顧公益,那才會決議反對。」

    「左盟主,在下執掌泰山派門戶,於五派合併的大事,全心全意贊成。泰山全派,決定在你老人家麾下效力,跟隨你老人家之後,發揚光大五嶽派的門戶。倘若有人惡意阻撓,我泰山派首先便容他們不得。」泰山派中百餘人轟然應道:「泰山派全派盡數贊同併派,有人妄持異議,泰山全派誓不與之干休。」

    突然之間,天門道人「哇」的一聲大叫,腦袋一轉,和那青衣漢子面對著面,口中一股鮮血直噴了出來。

    「狗賊,你敢壞我泰山派根基,我饒你不得!」

    那漢子吃了一驚,待要放手,已然不及,霎時之間,那漢子滿頭滿臉都給噴滿了鮮血,便在同時,天門道人雙手環轉,抱住了他頭頸,但聽得喀的一聲,那人頸骨竟被硬生生的折斷,天門道人右手一抬,那人直飛了出去,拍的一聲響,跌在數丈之外,扭曲得幾下,便已死去。

    天門道人身材本就十分魁梧,這時更是神威凜凜,滿臉都是鮮血,令人見之生怖。

    過了一會,他猛喝一聲,身子一側,倒在地下,原來他被這漢子出其不意的突施怪招制住,又被人奪去祖師靈物,怒火攻心,竟甘捨己命,運內力衝斷經脈,由此而解開被封的穴道,奮力一擊,殺斃敵人,但自己經脈俱斷,也活不成了。

    天門座下眾弟子齊叫「師父」,搶去相扶,見他已然氣絕,登時大哭起來。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32
第三百八十二章 勢在必行

    天門道人一死,泰山派中更無人會反對五嶽併派一事,光是天門帶來的那數十門人,此時根本說不上什麼話。

    左冷禪朗聲道:「我五嶽劍派之中,衡山、泰山兩派,已然贊同併派之議,看來這是大勢所趨,既然併派一舉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嵩山派自也當追隨眾位之後,共襄大舉。」

    說到這裡,又頓了一頓,看向右手方向一處地方,那裡是恆山派定逸師太以及眾位恆山弟子所在的地方。

    「五嶽劍派之中,已有三派同意併派,不知恆山派的定逸師太意下如何?」

    定逸師太神色冷淡,但是眼中精光內斂,看起來武功似乎又有大進,聞言道:「既然衡山派的莫師兄和玉璣道兄都不反對,那我恆山派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糟糕,定逸師太到底有什麼打算?怎地竟會同意併派?」

    凌靖心中一驚,實在未曾料到定逸師太竟會說出這番話來,按理說,恆山派與嵩山派該當是仇深似海才是,當初嵩山派暗算恆山弟子,害的定靜師太身死,此等深仇大恨,實不在華山派岳不群之下。

    但定逸師太此時為何會同意併派?

    凌靖始料未及,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以為會最頑強反對五嶽併派的恆山派居然出了這麼一招棋,那麼之後便只剩下華山一派了,而岳不群一直深藏不露,又對五嶽劍派的盟主之位虎視眈眈,那五嶽併派之舉不是勢在必行了麼?

    「想不到這次竟然失算了。」凌靖暗暗皺眉,不過現在的情況還談不上是最糟糕的時候,想要挽回也還來得及,如果五嶽劍派的盟主之位決不出來的話,那五嶽併派一事也就成了笑話了。

    「定逸師太深明大義,老夫佩服。」左冷禪其實心中也著實吃了一驚,本來準備了無數手段要對付定逸師太,卻不想她竟然開口同意五嶽併派一事,這一拳頓時便如打在了空處一般,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場面話還是必須說兩句的。

    定逸師太漠然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誰也看不出她此刻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左冷禪微一沉吟,便已經回過神來,隨即又看著華山派眾人所在的方向,抱拳道:「岳先生,現在五派之中便只有華山派還沒有表態,不知岳先生尊意若何?」

    岳不群手中握著一柄摺扇,聞言便將扇子一收,道:「承左盟主詢及,在下雖於此事曾細加考慮,但要作出一個極為妥善周詳的抉擇,卻亦不易。」

    一時峰上群雄的數千對目光都向他望去,心想,如果此時華山派也同意了五嶽併派之議的話,那五嶽劍派合而為一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岳不群風度翩翩,在江湖上又素有「君子劍」的雅號,此刻正襟危坐,氣度非凡,倒是讓許多人都暗自喝了一聲彩。

    只聽岳不群繼續說道:「我華山創派二百餘年,中間曾有氣宗、劍宗之爭,眾位武林前輩都知道的。在下念及當日兩宗自相殘殺的慘狀,至今兀自不寒而慄。」

    「因此在下深覺武林中的宗派門戶,分不如合。千百年來,江湖上仇殺鬥毆,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於非命,推原溯因,大半是因門戶之見而起。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並無門戶宗派之別,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麼種種流血慘劇,十成中至少可以減去九成。英雄豪傑不致盛年喪命,世上也少了許許多多無依無靠的孤兒寡婦。」

    他這番話中充滿了悲天憫人之情,極大多數人都不禁點頭,有人低聲說道:「華山嶽不群人稱「君子劍」,果然名不虛傳,深具仁者之心。」

    方證大師合十而道:「善哉,善哉!岳居士這番言語,宅心仁善。武林中人只要都如岳居士這般想法,天下的腥風血雨,刀兵紛爭,便都泯於無形了。」岳不群謙遜一笑,道:「大師過獎了,在下的一些淺見,少林寺歷代高僧大德,自然早已想到過。以少林寺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登高一呼,各家各派中的高明卓識之士,聞風響應,千百年來必能有所建樹。」

    「固然各家各派武術源流不同,修習之法大異,要武學之士不分門戶派別,那是談何容易?但「君子和而不同」,武功盡可不同,卻大可和和氣氣。可是直至今日,江湖上仍是派別眾多,或明爭,或暗鬥,無數心血性命,都耗費於無謂的意氣之爭。」

    「既然歷來高明之士,都知門戶派別的紛歧大有禍害,為什麼不能痛下決心,予以消除?在下大惑不解,於此事苦思多年,直至前幾日,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所在。此事關係到武林全體同道的生死禍福,在下不敢自秘,謹提出請各位指教。」群雄紛紛道:「請說,請說。」

    「岳先生的見地,定然是很高明的。」

    「不知到底是甚麼原因?」

    「要清除門戶派別之見,那可是難於登天了!」

    岳不群待人聲一靜,說道:「在下潛心思索,發覺其中道理,原來在於一個「急」字與「漸」字的差別。歷來武林中的有心人,盼望消除門戶派別,往往操之過急,要一舉而將天下所有宗派門戶之間的界限,盡數消除。殊不知積重難返,武林中的宗派,大者數十,小者過千,每個門戶都有數十年乃至千百年的傳承,要一舉而消除之,確是難於登天。」

    左冷禪道:「以岳先生的高見,要消除宗派門戶之別,那是絕不可能了?如此說來,豈不令人失望?」岳不群搖頭道:「雖然艱難萬分,卻也非絕無可能。在下適才言道,其間差別,在於緩急之不同,常言道得好,欲速則不達。只須方針一變,天下同道協力以赴,期之以五十年、一百年,決無不成之理。」左冷禪嘆道:「五十年、一百年,這裡的英雄好漢,十之八九是屍骨已寒了。」

    岳不群笑道:「我輩只須儘力,最後是否成於我手,卻也不必計較。所謂前人種樹後人涼,咱們只是種樹,讓後人得享清涼之福,豈非美事?再者說,五十年、一百年,乃是期於大成,若說小有成就,則十年八年之間,也已頗有足觀。」

    左冷禪道:「十年八年便有小成,那倒很好,卻不知有何良策可行?」

    岳不群微微一笑,說道:「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福於江湖同道的美事。咱們要一舉而泯滅門戶宗派之見,那是無法辦到的。但各家各派如擇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盡量合併,則十年八年之內,門戶宗派便可減少一大半。咱們五嶽劍派合成五嶽派,就可為各家各派樹一範例,成為武林中千古艷稱的盛舉。」他此言一出,眾人都叫了起來:「原來華山派也贊成五派合併。」

    此刻不止群豪吃驚,意料不到,便是岳不群的結髮妻子寧中則寧女俠也不由愣住了,他們夫妻二人一路相商,所討論之事無非就是如何阻止左冷禪吞併五派,但此刻卻萬萬想不到岳不群竟然會欣然同意這併派之議,而且還說出這麼一大篇頭頭是道的話。

    「師兄,你瘋了麼?咱麼路上可不是這麼打算的。」寧中則心中著急,連忙在岳不群耳邊低聲道。

    岳不群衝妻子輕輕擺手,腦袋微不可查的搖了搖,示意她稍安勿躁。

    寧中則不知道丈夫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是心中已經隱隱不安起來,但是華山派的大事向來都是丈夫做主,她習慣了聽從他的指揮,此刻竟然也沉默了下來。

    左冷禪一直擔心岳不群會力持異議,此人能言善辯,江湖上聲名又好,不能對他硬來,萬料不到他竟會支持併派,當真大喜過望,說道:「嵩山派贊成五派合併,老實說,本來只是念到眾志成城的道理,只覺合則力強,分則力弱。但今日聽了岳先生一番大道理,令在下茅塞頓開,方知原來五派合併,於武林前途有這等重大關係,卻不單單是於我五派有利之事了。」

    岳不群道:「我五派合併之後,如欲擴張己力,以與各家門派爭雄鬥勝,那麼只有在武林中徒增風波而已,於我五嶽派固然未必有什麼好處,於江湖同道更是禍多於福。因此併派的宗旨,必須著眼於「息爭解紛」四字之上。在下推測在坐同道的心情,以為我五派合併之後,於別派將有不利,此點諸位大可放心。」

    群雄聽了他這幾句話,有的似乎鬆了口氣,有的卻是將信將疑,左冷禪道:「如此說來,華山派是贊成併派的?」

    岳不群點點頭,道:「正是。」

    左冷禪臉上露出喜色,即便他心機再怎麼深沉,此刻也不禁心懷大暢,如有一塊巨石落地,他暗自籌謀數十年,為的不正是今日麼。
ji3g4ru04jo6 發表於 2016-12-1 14:33
第三百八十三章 比武奪帥

    左冷禪待人聲稍靜,說道:「五嶽劍派之中,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恆山,中嶽嵩山,五派一致同意併派。那麼自今而後,這五嶽劍派的五個名字,便不再在武林出現了,我五派的門人弟子,都成為新的五嶽派門下。」

    他左手一揮,只聽得山左山右鞭炮聲大作,跟著砰拍、砰拍之巨響不絕,許多大炮仗升入天空,慶祝「五嶽派」正式開山立派。

    群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上都露出笑容,均想:「左冷禪預備得如此周到,五嶽劍派合派之舉,自是勢在必行。倘時今日合派不成,這嵩山絕頂,只怕腥風血雨,非有一場大廝殺不可。」

    峰上硝煙瀰漫,紙屑紛飛,鞭炮聲越來越響,誰都無法說話,直過了良久良久,鞭炮聲方歇。

    之後便有若干江湖豪士紛紛向左冷禪道賀,看來這些或是嵩山派事先邀來助拳的,或是眼見五嶽合派已成,左冷禪聲勢大漲,當即搶先向他奉承討好的。

    左冷禪口中不住謙遜,冷冰冰的臉上居然也露出一二絲笑容。「我五嶽派今日初立,尚還有許多不足之處,可謂百廢待興。此時便有一件大事不得不先提出來,大傢伙兒一起參詳參詳。咱們這五嶽派也該推舉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出來接任掌門才是,否則群龍無首,與一盤散沙無異。」

    「左掌門說的極是,若是要我來說,左掌門便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論人品、比武功,在座之中又有誰能比得上左掌門。」封禪台上立時便有人高呼出聲,顯然是左冷禪的擁躉。

    「是啊是啊,我瞧著也是如此。左掌門本來就是五嶽劍派的盟主,此番再坐上五嶽派的掌門之位,本也是順理成章之事,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莫大先生聞言冷笑,方才說話的幾人並非五嶽劍派的弟子,一看便知是左冷禪事先安排好的人手,此刻給他助威來了。

    「但是今日豈能讓左冷禪如願,否則我衡山派的數百年基業不是就毀於一旦了麼?」

    念及此處,莫大先生顫巍巍的身子忽然站了起來,抱拳道:「左掌門武藝過人,如要坐這五嶽派的掌門之位,自然是夠資格的。不過麼,總是要讓人心服口服才行,我們五派之中門人何止數千,如果沒有過人的手段,又怎能讓人信服。」

    左冷禪點點頭,道:「莫大先生說的有理,不知尊下可有什麼高見?」

    莫大先生笑了笑,但是還未說話,便聽一個聲音冷冷道:「五嶽派的掌門之位能者居之,自然是要比武奪帥,最後擊敗了所有人,才有資格成為掌門人。」

    說話的卻是恆山派的定逸師太,簡直出人意料之極。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不由轟然叫好,但是隨即又不禁奇怪起來,心想這恆山派都是佛門弟子,何以這定逸師太說起話來卻是如此的殺氣騰騰,全然沒有半分出家人的模樣。

    此時除了恆山派的一些弟子可能知道定逸師太是什麼想法之外,大概也就只有凌靖能猜出幾分了。

    左冷禪和岳不群跟恆山派可謂是仇深似海,恆山三定中,定靜師太和定閒師太便是命喪這二人之手,當初若非凌靖及時趕到少林寺,只怕定逸師太也不可能活的到今日。

    群豪一聽到「比劍奪帥」四字,登時來了興緻,哄鬧起來,吵吵嚷嚷的吼道:「比劍奪帥!比劍奪帥!誰的武功高,自然就是五嶽派的掌門人!」

    左冷禪暗自皺眉,當初他布局設計恆山派的人手,本以為會全殲她們,卻不想最後被凌靖給攪了局,不僅功虧一簣,而且還間接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所以他才會深恨凌靖此人。

    此刻聽到定逸師太所言,便猜到她是要為定靜師太報仇,尋自己麻煩來了。

    「可是你恆山派的武功也就如此而已,難道還能比得過我麼?」左冷禪根本夷然無懼,朗聲道:「師太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不知玉璣道兄、莫大先生和岳先生意下如何?」

    凌靖這時卻回到了岳靈珊等人身邊,岳靈珊一見他走近,連忙拉住他,急道:「凌靖,我爹爹怎麼會同意五嶽併派呢?」

    五嶽併派一直都是左冷禪的野心,目的就是要吞併另外四大劍派,以稱霸江湖,連她這麼一個小女子都看的明白,她實在不信自己的父親會看不出其中的關竅。

    「你爹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你不用想太多。再者說,咱們現在也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了。」凌靖傳音道。

    「怎麼會這樣呢?」岳靈珊不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向來精明的父親,怎麼會走了這麼一招昏棋。

    凌靖不置可否的一笑,旋即又對計無施等人傳音道:「你們保護好我師姐,我還有要事,要離開一會兒。」

    四人點點頭,護在岳靈珊左右,凌靖一個人分開人群,朝衡山派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很快就到了莫大先生身後。

    便在這片刻之間,華山派、泰山派以及衡山派都同意了比劍奪帥的提議,左冷禪自忖五嶽劍派中沒有人武功比自己更高,自然也不會反對,那麼這件事,便順理成章的被搬到了檯面上來。

    岳不群此時卻又朗聲道:「比劍奪帥,實乃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只不過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本意是減少門戶紛爭,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愛,因此比武只可點到為止,一分勝敗便須住手,切不可傷殘性命,否則可大違我五派合併的本意了。」眾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都靜了下來,有一大漢說道:「點到為止固然好,但刀劍不生眼睛,真有死傷,那也是自己晦氣,怪得誰來?」

    又有一人道:「倘若怕死怕傷,不如躲在家裡抱娃娃,又何必來奪這五嶽派的掌門?」群雄都轟笑起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話雖如此,總是以不傷和氣為妙。在下有幾點淺見,說出來請各位參詳參詳。」有人叫道:「快動手打,又要說些什麼了?」

    另有人道:「別瞎搗亂,且聽岳先生說什麼話。」

    先前那人道:「誰搗亂了?你回家問你大妹子去!」

    那邊跟著也對罵了起來。

    岳不群輕咳兩聲,道:「哪一個有資格參與比武奪帥,可得有個規定......」他內力充沛,一出聲說話,便將污言對罵之人的聲音壓了下來,只聽他繼續道:「比武奪帥,這帥是五嶽派之帥,因此若不是五嶽派門下,不論他有通天本領,可也不能見獵心喜,一時手癢,下場角逐。否則的話,爭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卻不是為決定五嶽派掌門了。」

    群雄都道:「對!不是五嶽派門下,自消不能下場比武。」

    也有人道:「大伙兒亂打一起,爭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可也不錯啊。」

    這人顯是胡鬧,旁人也沒加理會,岳不群道:「至於如何比武,方不致傷殘人命,不傷同門和氣,請左先生一抒宏論。」左冷禪冷冷的道:「既然動上了手,定要不可傷殘人命,不得傷了同門和氣,那可為難得緊,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見?」

    比劍奪帥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場藉機立威的比試,而且還可以趁此機會翦除異己,若要點到為止,可顯不出他的厲害來。

    岳不群道:「在下以為,最好是請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丐幫解幫主、青城派余觀主等幾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出作公證。誰勝誰敗,由他們幾位評定,免得比武之人纏鬥不休。咱們只分高下,不決生死。」方證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決生死」這八個字,便消弭了無數血光之災,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禪道:「這是大師對敝派慈悲眷顧,自當遵從。原來的五嶽劍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一人比武奪帥,否則每一派都出數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結局。」

    群雄雖覺五嶽劍派每派只出一人比武,五派便只有五人,未免太不熱鬧,但這五派若都是掌門人出手,他本派中人決不會有人向他挑戰。

    只聽得嵩山派中數百人大聲附和,旁人也就沒有異議。便在此時,卻聽莫大先生笑道:「左掌門莫急,比劍奪帥事關重大,總得讓人準備準備才是,不如半個時辰之後再進行比武如何?」

    左冷禪眉頭一挑,心想,這莫大又想搞什麼名堂?

    沉吟片刻,料想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便道:「好,那咱們便先休整半個時辰,五大劍派也好選出參加比試的人選。」

    莫大撫須微笑,聞言便站起身,帶著身邊一眾師兄弟和弟子去了一旁,一直到小半個時辰過去,才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半個時辰的時間轉瞬即過,此刻封禪台上的氣氛卻是高漲到了巔峰,群豪都注目著五嶽劍派所在的位置,目露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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