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尊上 作者:九哼 (連載中)

 
tcsc1716 2016-12-1 17:49: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9 2412728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5 10:15
 第2354章 喪心病狂的嘲笑

  聽聞大行癲僧竟然也要在幽帝身上賭一把的時候,血河頗為驚訝。

  蒼顏轉過身,望著血河,道:「不過,他們在幽帝身上的賭的未必和你一樣。」

  「我賭幽帝問鼎原罪真主,難道他們不是?」

  「不是,至少我覺得不是。」

  「不賭幽帝問鼎原罪真主,他們賭什麼?」

  「你莫要忘記,幽帝的存在乃是變數,而且還是最大的變數,儘管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可能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可他是變數,既是變數,因果無常,命運未知,他或許會問鼎原罪真主,也或許不會,非但不會,反而還會守護天地大道,反過來阻止無道時代開啟也不是沒有可能。」

  蒼顏緩緩坐下來,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眸,輕輕用手敲打著額頭,看起來很疲憊也很苦惱。

  「你既然暗中觀察過幽帝,應該對他有所瞭解,這些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甚至……你們之間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你可以為了自己在乎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放棄自己的夢想也在所不惜。」

  輕輕嘆息一聲,道:「幽帝同樣也可以為了他在乎的人,做任何事情,你為了自己在乎人可以放棄夢想,他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同樣可以放棄自己的夢想,而且,你的夢想是無道時代,可他的夢想並不是無道時代,據我所知,他從來就沒有夢想,所以,無道時代開啟與否,他根本不在乎。」

  血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又道:「你先前說我不應該去賭幽帝問鼎原罪真主,就是這個原因嗎?」

  「這只是其一。」蒼顏很是傷神的說道:「我之所以說你不應該在幽帝身上賭,是因為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幽帝的態度。」

  「幽帝的態度?什麼態度?」

  一聽這話,蒼顏睜開眼,望著血河,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道:「我的好夫君,有時候你真是傻的讓人想咬你一口!」

  血河張張嘴,終究沒有開口。

  「我真不知道你在暗中一直觀察幽帝,都觀察了些什麼?修為修為,你沒弄清楚,造化造化你也沒弄清楚,實力實力你更沒弄清楚,就連最重要的態度,你都沒弄清楚,你說你都觀察了些什麼?」

  這件事就算蒼顏不說,血河也無地自容。

  他這輩子很少會暗中觀察別人,幾乎是沒有。

  暗中觀察幽帝,是生平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可讓血河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在暗中觀察別人,竟然如此失敗,失敗的什麼也沒有觀察出來。

  真如蒼顏所說的那樣,修為不知,造化不知,關於幽帝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而且還是越觀察越覺得幽帝深不可測,越觀察越覺得幽帝的存在神秘未知。

  「我的好夫君,你老實告訴我,你一直暗中觀察幽帝,是不是只觀察幽帝如何風流成性,如何與那些女人打情罵俏了?如果是的話,那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連幽帝打情罵俏的手段都沒有觀察清楚,不對,你或許觀察清楚了,只是沒有跟我打情罵俏,而是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了?」

  對於觀察幽帝的事情,血河本來已經很鬱悶了,不曾想蒼顏竟然還在這個時候如此調侃他。

  對此。

  他除了選擇沉默,也只能選擇沉默。

  他是一個情感淡漠之人,生性便是如此,入魔之後更甚,所謂的七情六慾他不是沒有,只不過被他藏的很深很深,深到不想被任何人察覺出來。

  「我問你,幽帝能否問鼎原罪真主,取決於什麼?修為實力?因果命運?天時地利?這些或許都很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幽帝的態度,他想不想問鼎原罪真主,這才是最重要的,他如果不想問鼎原罪真主,縱然有強大的實力又如何?縱然他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又怎樣?」

  聽蒼顏這麼一說,血河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

  是啊。

  自己在暗中觀察幽帝,光顧著觀察他的修為造化,時勢命勢運勢,怎麼把他自己的態度給忘了。

  如蒼顏所說的那樣,幽帝若不想問鼎原罪真主,就算他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又怎樣?

  「我的傻夫君,你知道幽帝對原罪真主乃至對無道時代是什麼態度嗎?」

  魔皇血河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幽帝對原罪對無道時代的態度,他的態度就是沒有態度,如他對自己的人生一樣,也如他對那些與他有染的女人一樣,甚至也如他對自己身上那些未知的造化一樣,沒有任何態度,既不接受,也不拒絕,一切隨緣。」

  說到這裡的時候,蒼顏突然笑了,笑的很諷刺,道:「說的好聽點,叫順其自然,說的難聽點,叫聽天由命。」

  說罷之後,蒼顏笑的更歡了,笑的也更加諷刺,像是在嘲笑一樣。

  血河像是也感受到了蒼顏笑聲中的嘲諷,道:「你在嘲笑我?」

  「呵呵呵……」

  蒼顏仍然在笑,笑的甚至有些喪心病狂了,道:「我的傻夫君,你還能聽出來我在嘲笑你啊,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幽帝自己都聽天由命了,而你竟然還傻兮兮的要在他身上賭一把。」

  「呵呵呵……」

  一邊說,一邊大笑,蒼顏道:「不過……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因為還有比你更加可悲的人,比如大行癲僧,他傾盡所有把一切都押在了幽帝身上,奈何……幽帝最終選擇了聽天由命,最可悲的是,大行癲僧一直死皮賴臉的留在幽帝身邊,一直試圖想改變幽帝的態度,為了改變幽帝的態度,他可沒少費心思。」

  「結果呢……最後非但未能改變幽帝的態度,反而讓幽帝的態度更加沒有態度了……」

  「幽帝選擇聽天由命,在他身上賭,就等於在命運身上賭……既如此,那還賭什麼?直接聽從命運的安排不就行了嗎?呵呵呵……」

  蒼顏笑的越來越喪心病狂。

  「我的傻夫君,你知道嗎?還有一人,比你也比大行癲僧更加可悲,是亙古無名……呵呵,她竟然也要傾盡所有要在幽帝身上賭一把……一個因果的化身,一個命運的使者,卻要在一個聽天由命的幽帝身上去賭命運,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矛盾很荒唐的事情嗎?」

  血河道:「我賭幽帝有我的理由,我相信大行癲僧也好,亙古無名也罷,他們既然都賭幽帝,也應該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

  「理由?呵呵呵呵……」

  終於。

  蒼顏不再笑了,而是舉杯飲酒。

  如果說血河是一個生性淡漠的人,那麼蒼顏則就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

  血河當年一念入魔之後,人雖瘋魔,但漸漸找回了自我。

  而蒼顏當年墜入魔道,要比血河還瘋,比血河還魔,儘管後來也找回了自我,並且又問鼎了天地間唯一一個仙魔無雙皇權天命。

  誰都知道仙魔如水火,彼此相剋,仙魔同修已是很難駕馭,更何況還是仙魔兩道至高無上的皇權天命。

  大行癲僧之所以罵蒼顏是瘋婆娘,並不是因為蒼顏蛇蠍心腸,而是蒼顏一半是仙一半是魔,時而是仙時而是魔,仙時的他端莊華貴,魔時是她心如蛇蠍。

  不知過了多久。

  蒼顏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轉身望著血河,問道:「你還是要在幽帝身上賭一把嗎?」

  「我想賭。」

  「不後悔?」

  「不後悔。」

  「若是賭輸了呢。」

  「輸了便輸了,我賭得起便輸的起。」

  「無道時代可是你的夢想。」

  「我說過,這天地間,只有你,我輸不起,其他任何一切我都輸得起,夢想又算什麼。」

  「若是輸了夢想,也輸了我呢?」

  血河沉默片刻,道:「你若不想我賭這一把,我便不賭,一切聽你的。」

  「不愧是我的好夫君。」

  蒼顏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走過去,走至血河的面前,眼對眼,臉對臉,笑道:「不過,這次我要你賭!」

  「為什麼?」

  「因為我也一直想賭,只是……以前我少一個傾盡所有去賭的理由,如你所說,大行癲僧也好,亙古無名也好,他們既然敢賭,就一定有他們的理由,他們的理由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我的理由是什麼。」

  「你的理由是什麼?」

  「傻夫君,我的理由當然是了,你為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為你也可以做任何事情,夫君既然要賭,為妻自然相陪。」

  血河問了一句:「不後悔?」

  蒼顏搖頭回應道:「不後悔。」

  「若是賭輸了呢?」

  「輸了便輸了,我賭得起也輸得起,我輸得起原罪無道,也輸得起天地大道,我輸得起因果,也輸得起命運,唯獨輸不起你。」

  方才。

  血河說他要賭的時候,蒼顏用這番話問過他。

  現在蒼顏說要賭的時候,血河也用同樣一番話問了她。

  兩人問的是同樣的話,回答的也是同樣的話。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42
 第2355章 有股清風

  荒古九宮,每一宮都無邊無際,每一宮都浩瀚無垠。

  每一宮都千變萬化,每一次變化都仿若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奧妙。

  每一宮都蘊含著神秘而又詭異的原罪之息,每一宮都像正在旋轉的原罪深淵。

  每一宮都有一座座荒古遺蹟在虛空中漂浮著,每一座荒古遺蹟看上去皆毫無生機,如畫中山嶽一般,死氣沉沉。

  每一宮裡面都有天上地下數之不盡的大道高手,有的蟄伏在暗處,有的三五成群小心深入,有的是想搶佔原罪先機,圖謀原罪真主,有的是為阻攔原罪先機,守護天地大道。

  話又說回來,進入荒古九宮的人未必就一定是圖謀原罪真主,或是為守護天地大道,也有為求索因果,找尋真我,還有純粹是來湊個熱鬧的,比如古清風就是。

  他進入荒古九宮完全是被大行癲僧給誘拐進來的,既不為圖謀原罪真主,也懶得去守護天地大道。

  既然進來了,若是能求到因果找到真我,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既求不到因果也找不到真我,他也不強求,就當進來看湊個熱鬧,找個樂子。

  用他的話來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自打進入離宮之後,古清風就一路深入直下,離宮給他的感覺,真就像一道無邊無際的深淵漩渦一樣,隨著漸漸深入,離宮的變化越來越邪門,虛空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儘管虛空看起來是靜止的,可古清風能清晰的感覺到,虛空的確在旋轉,而且這種旋轉仿若還是隨著離宮的變化而旋轉著。

  更為詭異的是,漸漸深入之後原罪之息也越來越強烈,古清風的內心同樣如此。

  剛進入離宮的時候,他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現在這種感覺更甚。

  嚴格說起來這種感覺不能說是被召喚,至少古清風並不這麼認為,這種感覺更像一種血脈親情之間的心靈感應。

  對於這種感覺古清風並不陌生,他也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先前在世俗界大西北,一滴原罪真血出世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後來無道山出世,他同樣有這種感覺,進入荒古黑洞之後,他還有這種感覺。

  當荒古黑洞傳來虛無飄渺的巨響,還有那句原罪不是罪的吶喊之時,古清風依舊有這種感覺,現在進入離宮,這種感覺再次出現。

  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有一點他非常肯定,那就是每次自己出現這種感覺,皆與原罪有關。

  想來,離宮也不例外。

  還有一點值得他深思的是,隨著在離宮深入,隨著原罪之息越來越強烈,也隨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體內的阿鼻無間惡修羅,上窮碧落下黃泉,還有吞天噬地血饕餮,這三道神識魔念的反應同樣是越來越強烈。

  這三道神識魔念生前在荒古之時皆是大道霸主,而且還是融入過原罪真血的原罪霸主。

  聽說當年無道時代開啟的時候,他們還曾進入過。

  居住在寂滅骨玉裡面的老和尚說,但凡原罪之人,不管是先天而成還是後天侵染,也不管是原罪之身還是原罪化身,還是原罪應身,原罪報身皆為原罪之徒。

  甚至若是沒有融入過原罪,沒有在原罪中孕化出新的自我,沒有修出原罪法身的存在連原罪之徒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說原罪之奴,也是原罪的傀儡,想想也的確如此。

  古清風自從進入離宮之後,遇見了很多喪失意識的原罪之人,這些人都沒有自我,如同瘋魔一般,哪裡有原罪之息就往哪裡跑。

  這不是原罪的奴隸是什麼,這不是原罪的傀儡又是什麼。

  寂滅老和尚說過「唯有融入過原罪真血的人,才能稱得上原罪之子。」

  換句話說,古清風體內居住著三位融入過原罪真血的原罪之子,至於這三位原罪之子為何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自己,這就不得而知。

  不過想想無外乎一種可能。

  三位原罪之子賊心不死,都想霸佔自己的肉身,從而圖謀原罪真主。

  只是這麼久以來,古清風雖說拿它們沒辦法,趕不走也甩不掉,可這三位原罪之子似乎也沒有要吞噬自己霸佔肉身的意思,融入之後,一個比一個老實,一個比一個低調,莫說吞噬古清風的意識,就是有時候古清風逼他們出來這三位大爺都不出來。

  若說三位原罪之息沒有吞噬自己的意思,那他們是何意?

  難不成走投無路借自己這一一畝三分地避難來了?

  還是說他們以為老子真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好搭一次順風車?古清風也懶得去想這個問題。

  比起自己體內那三位原罪之子,古清風更想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怎麼回事。

  因為蠢蠢欲動的不僅是三位原罪之子,他體內的原罪之血似乎也隨著漸漸深入變的蠢蠢欲動起來。

  以前他體內的原罪之血亦如他的肉身一般死氣沉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肉身漸漸有了復甦的感覺,好像原罪之血似乎也開始復甦了。

  說起原罪之血,直至現在他也沒弄明白,自己當年在世俗界大西北融入的那一滴原罪之血究竟是不是所謂的原罪真血。

  他曾問過寂滅老和尚,老和尚回答的很模糊,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古清風琢磨著十有八九很可能就是原罪真血。

  換句話說,他可能也是一位原罪之子。

  說實話,不是原罪真血,又是不是原罪之子,古清風並不在乎也不在意,他現在的處境已經是這樣了,是不是原罪真血,又不是原罪之子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已經是天地不容的存在,反正天上地下不管是圖謀原罪真主的還是守護天地大道的都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誰還管他是不是原罪真血,是不是原罪之子。

  真正讓古清風好奇的是他自己的肉身。

  自從當年在無道山點燃原罪業火,沉睡萬年一覺醒來之後,他的肉身就一直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混沌的如同一塊水火不侵的頑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肉身竟然漸漸開始有了變化。

  古清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進入荒古黑洞之後,朽化的肉身漸漸復甦了,特別是隨著體內的原罪之血越來越活躍在體內亂竄,那種感覺當真是別提有多爽了。

  以前肉身如混沌的時候,古清風整天過的也是渾渾噩噩,幹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來。

  那種累是一種身心疲憊的累,就好像整天扛著一座山一樣,雖說干什麼都不耽誤,可就是感覺累。

  現在隨著肉身復甦,古清風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精神也飽滿了,心情也舒暢了,看哪都順眼了。

  不錯!不錯!

  此次進入荒古黑洞,暫且不說求不求因果,找不找真我,就算求不到因果,找不到真我,就衝著肉身復甦,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我說大行,爺告訴你一件高興事……」

  古清風本想將這事告訴大行,剛轉身話說到一半,發現一直跟隨在自己身旁的大行癲僧有些不對勁。

  一路上大行癲僧都在他跟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的,現在卻突然變的滿臉鐵青,深深皺著眉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我說大行,爺我不過是走了個神,想了點自己的事,你個老禿驢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這是怎麼了?」

  古清風的聲音傳來,大行癲僧抬起頭盯著他,雙目瞪的像鵝蛋一樣,咧著嘴緊握著雙拳,那樣子看起來憤怒極了,恨不得將古清風活吞了一樣。

  「我說大行,爺沒惹你吧?」

  大行癲僧沒有說話,只是怒瞪著古清風,雙眼之中儘是怒火,憤怒的咬牙切齒,身體都禁不住顫抖起來。

  古清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好端端的大行癲僧為何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當他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大行癲僧仰著頭,扯著嗓門,嘶聲咆哮道:「蒼顏!你個瘋婆子!老衲跟你沒完!還有亙古無名!你個臭娘們!你給老衲等著!別他娘的以為老衲好欺負,真把老衲惹毛了,到時候老衲叫你們哭都找不到墳頭!!」

  大行癲僧這一嗓子喊的實在太突然了,突然的把古清風都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嚇的他那一瞬間險些動手一巴掌扇過去!

  「他娘的!」

  古清風破口大罵,喝斥道:「你個老禿驢突然發什麼神經,爺差點被你嚇過去!」

  「亙古無名!一定是亙古無名這個臭娘們,對!一定是她!蒼顏沒那個本事,一定是亙古無名,也只有這個娘們才這麼可怕!」

  大行癲僧心中又氣又怒,又憋屈又窩囊,又害怕又恐懼!

  在坎宮的時候,他本來準備拚死自己的那具身外化身也不能低頭認慫,更不能在讓蒼顏與亙古無名把自己看扁了。

  可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準備祭出那具身外化身的全部造化全部力量血拼蒼顏的時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發生了什麼,大行癲僧壓根不知道。

  關於那具身外化身的記憶,就到這裡。

  那具身外化身現在還在不在坎宮,死了還是灰飛煙滅了,大行癲僧完全不知道。

  那一瞬間,他的真身與那具身外化身徹底失去了聯繫,毫無徵兆,尤為突兀,主宰身外化身的意識也與真身的心神斷了。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44
 第2356章 看熱鬧的代價

  大行癲僧曾多次與蒼顏交手,他承認蒼顏修為高,實力強,造化多,神通廣,不管是心眼還是手段都極其高明,每次交手,大行癲僧都被打的節節敗退灰頭土臉,有時候甚至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即便如此。

  要說蒼顏動也未動,出手都沒有出手,毫無徵兆的就能抹殺自己那具身外化身。

  大行癲僧覺得以蒼顏的本事還做不到。

  他也不認為這諸天萬界,有誰如此強大,強大到可以悄然無息的抹殺自己的身外化身。

  如果有。

  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亙古無名。

  除了她,其他人絕對沒有這個本事。

  儘管,大行癲僧從未與亙古無名交過手,不僅如此,從太古一直現在,他壓根就沒有見過亙古無名出手。

  可他依舊堅定的認為亙古無名擁有極其可怕的力量。

  一來是他有這種感覺,二來,雖說他從未見亙古無名出過手,但並不代表亙古無名的存在,只是因果化身,命運使者,他一直都覺得亙古無名絕對擁有可怕到無法想像的力量。

  若非如此的話,那些原罪老祖是如何被鎮壓在歸墟的?

  要知道太古之後出現的原罪老祖,要嘛都被代表天道的荒古天將獨孤戚戰給抹殺了,要嘛是被亙古無名打入了歸墟。

  想想歸墟那些原罪老祖,哪一個不是恐怖的存在,如果亙古無名沒有可怕的力量,又怎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打入歸墟?

  故此。

  大行癲僧覺得自己突然與在坎宮的身外化身失去聯繫,定然是亙古無名出的手。

  讓他憤怒而又懼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具身外化身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果只是被亙古無名給抹殺了,大行癲僧倒也不害怕。

  損失一具身外化身,對他的真身雖有影響,但並不是什麼大事,他損失的起,也稱得起。

  怕就是怕自己那具身外化身沒有被抹殺,而是落入亙古無名的手裡。

  這事並不稀罕。

  先前魔皇血河玩的就是這一手,玄妙洞天的老前輩之所以硬著頭皮去求大行癲僧出面,怕的就是魔皇血河的目的不僅僅是煉化武藏帝王與天龍真帝的神識那麼簡單。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

  大行癲僧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手握他人的神識,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

  其他不說。

  單單是把你的神識扔進鼎爐裡焚燒,就能讓你的真身心神痛不欲生,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手段,就像拿針無時無刻扎你一樣,能叫你精神崩潰,心神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

  更何況。

  誰都知道通過一抹神識可以洞悉真身的秘密,即便你抹去真身的秘密,也可通過一些記憶推演出來。

  大行癲僧不怕亙古無名用自己的一抹神識折磨自己的真身心神。

  他怕亙古無名用自己的一抹神識推演出自己的秘密。

  儘管他早就防著這一手,特意抹去了身外化身中關於真身的秘密,可架不住亙古無名利用神識的記憶推演出來啊。

  最叫大行癲僧擔憂的是,萬一亙古無名利用自己的一抹神識給自己佈置因果,或是安排什麼命運,那他娘的……

  僅憑一抹神識就能佈置因果,安排命運?

  其他人或許做不到,可亙古無名未必就做不到,她畢竟是因果化身,命運使者,利用一道神識佈置個因果,安排個命運,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

  大行癲僧裡內心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要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然除了憋屈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後悔!

  無盡的後悔。

  本來還想著在蒼顏與亙古無名面前硬氣一回,挺直了腰桿做一回大爺,為此,大行癲僧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非損失一具身外化身而已。

  他琢磨著,自己拚勁全力就算打不過也逃掉,大不了把身外化身自我了斷。

  可叫他崩潰的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連他娘的出手都沒有出手,就他娘的玩完了。

  現在那具身外化身生死不明。

  這可怎麼辦?

  去坎宮瞧瞧?

  大行癲僧想了想,立即扼殺了這個念頭。

  一具身外化身已經搭進去了,若是再把自己的真身給搭進去那就徹底玩完了。

  要不再讓其他化身過去瞧瞧?

  不行!

  這個法子也不行。

  去了也是白去,說不定還會再給亙古無名送過去一道神識。

  「他娘的!」

  大行癲僧面如死灰,一把將腦袋上的僧帽拽下來,癱坐在虛空中,失魂落魄的呢喃道:「褶子了,這下真的褶子了。」

  後悔!

  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大行癲僧後悔不該去看那個熱鬧,也不該去湊那個熱鬧。

  不該閒得蛋疼非要去追趕血河,更不該當著血河的面罵蒼顏與亙古無名!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腦子一熱,非要在那倆娘們面前硬氣一回啊!

  如果當時碰上蒼顏與亙古無名,還是和前幾次一樣,低個頭,認個慫,雖然憋屈了點,窩囊了點,可總比一道神識落入亙古無名手中好多了吧。

  大行癲僧是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想大耳刮子狠狠抽自己!

  在他想來,這一切都怨他娘的玄妙洞天!

  如果不是玄妙洞天那幫老傢伙死皮賴臉忽悠老衲出面為那倆兔崽子求情,自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求吧!

  求到最後,魔皇血河直接出手抹殺了武藏帝王那倆兔崽子的神識,玄妙洞天的那幫老好傢伙終於不用擔心了。

  可他娘的!老衲的神識卻落入了亙古無名的手中。

  老衲為玄妙洞天求情,誰他娘的為老衲求情啊?

  旁邊。

  古清風並不知道大行癲僧在坎宮的遭遇,此刻瞧著大行癲僧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內心很是不解,問道:「我說你個老禿驢到底是怎麼了,瞧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輪了呢。」

  「被人輪倒好了!老衲現在寧願被人輪,也不想一道神識落入亙古無名那個娘們手中。」

  「神識?落入亙古無名的手中?」古清風蹙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爺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剛才沒多久!」

  「剛才?」

  「不是老衲,是老衲的一具身外化身!」

  大行癲僧並未隱瞞,將自己在坎宮碰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對於大行癲僧有身外化身的事情,古清風並不覺得驚訝,早在他進入離宮沒多久就碰上了大行癲僧,他就知道這個老禿驢一定有身外化身,而且絕對不止一具,極有可能遍佈荒古九宮,如若不然,古清風剛進入離宮,不可能這麼巧就能碰上大行癲僧。

  孕化身外化身並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古清風很早很早以前就會了,早到還在世俗界,未曾進入過大荒的時候就會了,而且後來為了躲避大道審判,還特意孕化過不少身外化身。

  只不過後來都無一例外都被大道審判的灰飛煙滅了。

  荒古終結,古清風的真身都被審判的涅槃重生,所有身外化身自然也在劫難逃。

  上古開啟之後,雖說真身重生了,他也沒有再孕化過身外化身,哪怕一具也沒有。

  原因很簡單。

  累了。

  也沒那個心氣折騰了。

  尤其是接觸因果,踏上原罪這條路之後,更懶得孕化身外化身。

  連自己這麼一具真身都覺得活的累得慌,哪有閒心去折騰身外化身。

  倒是聽完大行癲僧在坎宮的遭遇,古清風頗感意外,沒想到坎宮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魔皇血河還有妙如來這等大道霸主都出面了,而且聽大行癲僧的話音,似乎還出手了。

  「我說大行,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坎宮有這麼大的熱鬧,你怎麼也不說喊爺一聲?」

  古清風是一個喜歡瞧熱鬧的存在。

  一直都是。

  得知坎宮發生了這麼大的熱鬧,而自己竟然沒有看見,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爽。

  「古小子!古大爺!我的古大祖宗!」大行癲僧瞪著一雙怒眼,很是生氣的喝道:「老衲的一道神識他娘的都落入亙古無名那個臭娘們手中了,你小子不關心也就罷了,竟然還他娘的埋怨老衲沒帶你去看熱鬧!」

  「本來就是嘛!你若是說一聲,咱倆一起去坎宮看熱鬧,有爺在,你的神識還能落入亙古無名手中嗎?咱倆聯手難道還打不過亙古無名那個娘們?甭說亙古無名那個小娘們,就是加上蒼顏那個小娘們,咱倆聯手打她們那也是綽綽有餘。」

  聽古清風這麼一說,大行癲僧頓時也有點後悔,他想了想,如果當時真的帶古清風去坎宮看熱鬧,說不定自己真的就能免此一劫。

  要說自己與古清風聯手打亙古無名與蒼顏個綽綽有餘,這話或許有些誇張,可若是當時古清風在場的話,不管是蒼顏還是亙古無名都得掂量掂量。

  「你小子說的對!」

  大行癲僧使勁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自責道:「你說老衲當時怎麼就忘了帶你想小子一起去看熱鬧呢!若是你小子在場的話,老衲也不至於受蒼顏那個小娘們的窩囊氣,更不至於神識還落入了亙古無名的手中!」

  古清風聳聳肩道:「所以說嘛!以後有熱鬧記得喊上老子,別他娘的光顧著一個人瞧。」

  「現在說這些還有個毛用,老衲那具身外化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老衲的神識真的落入亙古無名的手中,那老衲可怎麼辦啊!」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46
 第2357章 誰忽悠誰

  「一具化身,一道神識,如果只是落入其他人手裡,充其量受點折磨受點痛苦,最多無非是自身的秘密被人看個精光。」

  古清風比任何人都清楚,化身神識落入他人手中是何等頭疼的一件事。

  倒不是說他以前的化身神識落入過其他人之手,反之,他以前經常煉化別人的神識,通過別人的神識,折磨對方的心神,從而將對方的真身逼出來直接抹殺,若是對方實力強大,通過神識洞悉別人的秘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再進行坑殺,這種勾當他以前沒少幹。

  「可若是神識落入亙古無名手中的話……那就不好說了,那娘們畢竟是因果化身,又是命運使者,通過你的一道神識,保不齊給你佈置一段因果,或是安排個命運什麼的……」

  古清風搖搖頭,拍了拍大行癲僧的肩膀,安慰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亙古無名能早就瞧上你了,得不到你的真身,只能搶奪你的化身,去慰藉她那一顆對你日思夜想的寂寞之心啊!」

  說罷之後,古清風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古小子!老衲都他娘的快害怕死了,你他娘的不幫老衲也就罷了,還他娘的還調侃老衲!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大行癲僧氣的暴跳如雷,滿臉漲紅的破口大罵。

  「爺不是不幫你,可問題是……怎麼幫啊?」古清風笑道:「要不咱倆殺個回馬槍,一起去坎宮找亙古無名把你的神識要回來?」

  一聽這話,大行癲僧頓時來了精神,道:「這個法子不錯。」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大行癲僧激動的說道:「只要你小子出面,亙古無名不敢不給你這個面子。」

  「喲呵,是嗎?爺有這麼大面子嗎?」

  「有嗎?把嗎字去掉,其他人在亙古無名面前或許沒有,但你小子一定有,她不給誰面子,也不敢不給你面子啊!」

  「這話怎麼說?」

  「你小子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可是決定著天地大道的生死存亡未來命運,換句話說,亙古無名現在根本不敢得罪你,還可能有求於你也說不定,只要你小子開口,亙古無名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

  大行癲僧拍著胸口說道:「甚至老衲敢說,你就算讓亙古無名陪你一夜,她都不敢不答應。」

  「爺有這麼大面子嗎?」

  「其他人或許沒有,但你小子一定有!」

  不等古清風回應,大行癲僧催促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坎宮。」

  古清風則笑道:「爺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啊?」

  他這句話一下子把大行癲僧給說懵了,道:「什麼隨便說說,敢情你小子逗老衲玩呢?」

  「不然呢?你還真打算讓爺去給你求情啊?」

  「廢話!老衲可沒跟你開玩笑!」

  「得了吧,爺現在沒那份兒閒心。」

  「這怎麼能叫閒心呢,老衲有難,你小子他娘的不該幫一把嗎?你小子摸著良心說說,這些年來老衲幫過你多少次,當年你小子跟西天佛教八宗的恩怨,是不是老衲出面求爺爺告奶奶給你擺平的,還有當年那些洞天福地的老祖都要抹殺你,是不是老祖出面給你求的情,還有你小子當年墜入魔道,如果不是老衲豁出去這張臉護著你,你小子早他娘的灰飛煙滅了……」

  大行癲僧將這些年幫古清風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說了出來。

  說實話,他說的這些事是真是假,古清風已經記不清了,以他對大行癲僧的瞭解,這個老禿驢即便幫自己,幫的那也是順水人情,而且幫自己的目的也絕對不單純。

  瞧著大行癲僧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著這些年如何如何幫自己,訴說著自己如何如何沒良心忘恩負義等等。

  對此。

  古清風很是無語道:「行行行,打住吧,你還沒完沒了了,爺不是不幫你,只不過……若是其他人的話,沒說的,爺一定出面幫你把神識奪回來,至於亙古無名那個娘們……」

  提起亙古無名,古清風也是一陣頭疼,道:「大行,說出來不怕你笑話,爺不想見亙古無名,確切的說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見,那娘們讓爺渾身不自在,見她總感覺自投羅網一樣。」

  這話倒不是古清風的推脫之語,而是事實。

  他是打心眼裡不想去見亙古無名。

  要說害怕也不算害怕,他也不怕什麼,亙古無名也沒什麼讓他害怕的。

  可他就是不想去見亙古無名。

  這種不想,是一種本能的牴觸。

  「你小子怕個毛啊!剛才老衲已經給你說過了,你小子的態度決定著天地大道未來的命運,亙古無名根本不敢對你怎麼樣。」

  古清風搖搖頭,道:「這事沒商量,就算你跪下來求爺,爺也不會去的。」

  說罷,他就繼續向離宮深入。

  大行癲僧好不容易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怎會輕易放棄,纏著古清風一直說個不聽,先是曉之以情,又是動之以理,軟磨硬泡,道理說的那是一套一套的,說的古清風若不去幫他的話,就是不仁不義忘恩負義等等。

  古清風聽的是一陣頭大,最後實在沒法子了,只能說道:「行行行,爺服你了,答應你便是。」

  「古小子!老衲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大行癲僧說道:「那咱趕緊去吧。」

  「現在去的話,估摸著也晚了,等爺見到亙古無名,一定幫你把神識要回來。」

  「什麼叫等你見到亙古無名?」一聽這話,大行癲僧當場就急了,道:「等你小子見到亙古無名,黃瓜菜都他娘的涼了!」

  「你個老禿驢別急,先聽爺把話說完,你的化身是在坎宮落入亙古無名手中的吧?」

  「沒錯。」

  「咱們現在在離宮,就算現在趕去坎宮,那也得很長一段時間,這裡不是大荒,爺也沒本事破碎虛空,直接躥到坎宮,當然,如果你有辦法現在就把爺弄到坎宮,就當爺什麼話也沒有說。」

  「老衲我……」

  大行癲僧一時語塞。

  亦如古清風所言,這裡不是大荒的虛空,而是荒古九宮的虛空,其內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

  若是在大荒,他可以扭曲虛空,瞬間移動。

  在這裡,虛空他根本扭不動,就算扭的動,面對千變萬化的九宮,他也不敢扭,扭不好就扭到了荒古黑洞的某個旮旯裡。

  「再則說了,即便你能把爺一瞬間帶到坎宮,你就保證人家亙古無名在老地方等著你?這他娘都過去多長時間了?若是咱們到了坎宮,找不到亙古無名那豈不是白跑一趟?偌大的荒古九宮,又能去哪找亙古無名?你在這荒古九宮找爺容易,並不代表找亙古無名也容易吧?」

  「她若不想被你找到,你就是把一雙法眼找瞎了,恐怕也找不到人家的影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咱們不去怎麼知道亙古無名在不在哪裡?」大行癲僧不甘心的說道:「萬一她還在呢。」

  「不怕她不在,就怕他還在!」

  「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亙古無名還在老地方等著你,那這事就大了,說不定人家早就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你去找她算帳呢,到時候落入亙古無名手中的恐怕就不止是一具化身一道神識那麼簡單了,很可能你的真身你的意識都落入了人家手中。」

  聽古清風這麼一說,大行癲僧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個理。

  猛然。

  大行癲僧又感覺不對,一拍腦袋,喝道:「不對啊!不是這個理啊!」

  「怎麼不對?」

  「老衲差點被你小子給饒糊塗了,我承認,老衲若是自己過去的話,很可能落入亙古無名的圈套,可現在不是想叫你小子出面嗎?」

  「大行啊!你個老禿驢怎麼就不開竅呢。」

  古清風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繼續深入,一邊勸說忽悠著大行癲僧,道:「你想想看,亙古無名是什麼人,那可是洞悉天地玄黃,知曉過去未來的存在,她會不知道咱們倆在一起?你能想到讓爺幫你出面,她會想不出來?」

  「萬一,那個娘們綁架你一道神識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對付你,還為了對付爺怎麼辦?人家布下天羅地網,咱們倆傻啦吧唧的去找人家算帳,結果到了地方中了埋伏,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墳頭。」

  「這……他娘的!……老衲……」

  大行癲僧張張嘴,欲言又止。

  儘管大行癲僧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古清風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剛才你也說了,爺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決定著天地大道未來的命運,如若真是如此的話,你覺得亙古無名會放過我嗎?虧你還說亙古無名不敢得罪爺,恐怕那個娘們早就憋了一肚子壞水準備對付爺呢。」

  大行癲僧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你小子說的這麼嚴重吧?」

  「你應該比爺更加瞭解亙古無名吧,你覺得那娘們是什麼好鳥嗎?」

  大行癲僧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道:「如果那娘們是好鳥的話,那他娘的古往今來這天上地下就沒有好鳥了。」

  「這不就結了。」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46
 第2358章 突發狀況

  「你的意思……老衲現在除了等死就沒其他辦法了,只能任由亙古無名那個臭娘們宰割了?」

  「爺不是說見到亙古無名會想法子幫你把神識要回來嘛。」

  「那他娘的等到猴年馬月了。」

  「放心,不會的,爺在荒古九宮一定會見到亙古無名的,我有預感,用不了多久她一定會找上門的。」

  大行癲僧點點頭,冷靜下來之後,他仔細想了一下,琢磨著的確如此,像古清風這種特殊的存在,即便他不去見亙古無名,亙古無名也必然會來見他。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大行癲僧唉聲嘆口氣。

  儘管他聽的出來,也看的出來,古清風明顯有幾分忽悠自己的意思,但他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雖然不想,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凡事想開點,不就丟了一道神識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風涼話,事沒放在你身上,你倒是說的輕巧。」

  古清風笑了笑,說道:「爺身上的事,多的數都數不清,哪一件不比你嚴重?若是如你一樣這般擔驚受怕,那爺我也活不到現在了,嚇都能嚇死了。」

  大行癲僧撇撇嘴,話到嘴邊,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他知道古清風說的事實,在大行癲僧看來,自己一道神識落入亙古無名的手中,這事放在自己身上是一件大事,可要是放在古清風身上,那就不是個事了。

  現在的古清風那可是內憂外患。

  體內一大堆可怕的神識魔念,趕不走驅不散,也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況且,如今不對勁,那一定不是小事,猛然,似若想起了什麼,猜測道:「該不會是亙古無名那個娘們真的找上門來了吧?」

  說著話,他趕緊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

  「以前爺怎麼沒發現,你個老禿驢的膽子這麼這麼小,亙古無名找上門能怎麼著,她還能輪了你啊?」

  「老衲正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小子能不能認真點,到底那不對勁?」

  古清風指了指自己,道:「是爺自己不對勁。」

  「哪不對勁?」

  「說不上來。」

  古清風搖搖頭,道:「剛才一瞬間,爺的心神有些不穩,感覺好像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

  「好端端的心神怎麼會受到影響?」大行癲僧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是你小子身上那幾道神識魔念在折騰什麼吧?」

  大行癲僧知道古清風身上有三道神識魔念。

  一道阿鼻無間惡修羅,一道上窮碧落下黃泉,一道吞古清風還在一座荒古遺蹟融入了吞不定就是想找機會吞掉古清風的自我,霸佔其身,圖謀原罪真主。

  瞧著古清風依舊閉著眼,蹙著眉頭,神情卻越來越的凝重,大行癲僧內心很是著急,問道:「你小子倒是說話啊,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快急死老衲了。」

  「並不是他們在搞鬼,是另外一個東西。」

  古清風一直在感受著自己體內的情況,阿鼻無間惡修羅、上窮碧落下黃泉、包括吞……你小子身上除了阿鼻無間惡修羅那三大禁忌的原罪之子之外,還有其他的神識魔念?」

  看見古清風點點頭。

  大行癲僧只覺一陣頭皮發麻,阿鼻無間惡修羅三大禁忌的原罪之子已是夠恐怖了,不曾想古清風身上竟然還有第四道神識魔念?這種事情單是想想,大行癲僧的心神都禁不住有些顫抖。

  「另外一道神識魔念是什麼存在?該不會……也是什麼,瞧見不遠處的一座荒古遺蹟,直接閃身過去,盤膝而坐,準備動手強行壓制不祥之物。

  「古小子……需要不需要老衲幫忙?」

  大行癲僧知道古清風向來心大,就算火燒眉頭他都不著急,而現在卻如此匆忙,神情又是那般凝重,這事恐怕比想像中還要大,他有心幫忙,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大行,你現在有多遠跑多遠,趕緊的!別磨蹭!」

  「為啥啊!」

  「爺我若是能壓制住那玩意也就罷了,萬一我壓制不住,那玩意吞了爺的自我意識,霸佔了爺的肉身,到時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48
 第2359章 誰在蠢蠢欲動

  此時此刻,古清風盤膝坐在一座荒古遺蹟,正試圖壓制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

  說是壓制不如說是安撫,因為不管是阿鼻無間惡修羅,還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還是吞天噬地血饕餮,自從融入進來,古清風渾身上下並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異樣,就好像他與這些原罪之子原本就屬同一存在,仿若與生俱來,不分彼此。

  不祥之物也是這種情況,雖說融入之時莫名其妙也毫無徵兆,不過,古清風同樣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異樣,如同自己以前丟失的東西,現在回來了一樣。

  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至少古清風認為不正常。

  在他還沒有與這些原罪之子融合之前,曾經也是一身造化,這些造化之中不乏各種神秘詭異的神識魔念。

  融合那些神識魔念,古清風會有一種很明顯的不適感,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強行融合自身,彼此都會互相排斥,自然會有異樣,哪怕將其煉化,那種不適的異樣感也會存在。

  不止是神識魔念,各種造化,哪怕是一件法寶,融入自身,縱然溫養多年,做到了息息相關,也絕對不可能完美的融入肉身。

  反觀阿鼻無間惡修羅這些原罪之子,自打融入古清風之後,莫說強行融合,他甚至從未煉化過,這些原罪之子卻如與生俱來的一部分一樣。

  至於為何會這樣,在古清風想來,十有八九應該與原罪真血有關。

  他之所以覺得自己當年融合的乃是原罪真血也是因為如此,如若不然,又怎能與阿鼻無間惡修羅這些原罪之子融入之後不分彼此。

  現在古清風所面臨的一種情況是明明知道不祥之物在體內蠢蠢欲動,他卻無可奈何。

  因為不祥之物融入之後便成了他的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就是不祥之物,不祥之物就是他,現在不祥之物蠢蠢欲動,也等於古清風蠢蠢欲動。

  如此之下,怎能壓制?

  這就好比一個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一樣,若是內心想著一個人,你根本無法不想。

  也如一個人饑餓的時候想喝酒吃肉一樣,並不是你不想,就不會感覺饑餓。

  現在的古清風就是如此。

  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對他來說就像饑餓的肚子一樣,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

  更為詭異的是,隨著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越來越強烈,古清風的心神心靈心性,包括自我意識都受到了影響。

  這種影響並沒有令他的心神扭曲,也沒有令他的自我意識模糊,但卻讓他與不祥之物越來越不分彼此,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不祥之物,也越來越覺得是自己在蠢蠢欲動。

  外面,大行癲僧並沒有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躲在這座荒古遺蹟的邊緣角落裡,一雙慧眼死死的盯著此間的古清風。

  古清風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不知道,若是其他人的話,大行癲僧法眼一看便能洞悉一切,可面對古清風,即便他這雙法眼瞪瞎了依舊什麼也洞悉不出來,他也不敢冒然祭出神識去探查。

  很久以前剛認識古清風的時候,他曾祭出神識探查過,結果那一次探查給大行癲僧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他還清晰記得當年祭出神識進入古清風的體內,簡直就像墜入地獄深淵一樣,各種邪惡的造化不說,還有各種神秘詭異的神識魔念,一道神識進入,如同羊入虎口一般,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一道神識就被各種神識魔唸給硬生生活吞了。

  是的!活吞了,就像一隻羊被一群饑餓的老虎撕裂活吞了一樣,吞的乾乾淨淨,連渣都沒有剩下。

  縱然大行癲僧活了無數歲月,見多識廣,那次也把他嚇的不輕。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祭出神識探查過古清風。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這還是當年剛認識古清風的時候,現在的古清風雖說不像先前那般一身邪惡的神識魔念,但體內卻住著阿鼻無間惡修羅、上窮碧落下黃泉,還有吞天噬地血饕餮,這些個禁忌中的禁忌,原罪中的原罪,不是邪惡的化身,就是死亡化身,不是他娘的主宰的煉獄霸主,就是他娘吞天噬地的存在。

  就算給大行癲僧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祭出神識去探查。

  更何況聽古清風說,除了阿鼻無間惡修羅三大原罪之子外,他體內似乎還有一道神識魔念。

  至於這一道神識魔念是什麼,大行癲僧不知道。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能夠融入古清風的神識魔念,絕對不是普通的神識魔念,能夠讓古清風不得不停下來壓制,其存在恐怕更加可怕,說不定又是什麼化身,又是什麼霸主,如阿鼻無間惡修羅這些原罪之子一般,甚至可能比這些原罪之子更加恐怖。

  「他娘的!古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大行癲僧內心無比著急。

  他一直都在思考一個,他不想去思考但又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那就是如果古清風無法壓制那件不祥之物,被其吞了自我意識,霸佔了肉身,怎麼辦?

  在大行癲僧想來,如果古清風體內的不祥之物蠢蠢欲動,那麼阿鼻無間修羅三大原罪之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暫且不談它們融入古清風身上的目的是不是也想找機會吞掉古清風的自我意識,就算不是,現在不祥之物要吞噬古清風的自我意識,這些原罪之子一定會趁此機會爭著去吞噬。

  畢竟若是古清風的肉身被不祥之物霸佔,就沒有了阿鼻無間惡修羅他們這些原罪之子的容身之地。

  為了自己,也肯定會去爭搶古清風的自我意識。

  想到這裡,大行癲僧更加擔心起古清風的安危來。

  他很想過去幫忙,可惜,既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本事,更不知該如何幫。

  猛然,大行癲僧像是發現了什麼,偷偷瞧了一眼虛空,仔細一感應,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來了!都他娘的來了!

  這幫兔崽子果然一個個都沒安好心!

  大行癲僧知道天上地下很多存在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古清風。

  盯著的目的也很簡單。

  等待時機,等待一個抹殺古清風的時機。

  這些存在一直都蟄伏在暗處,現在看見古清風身處險境,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比大行癲僧想像中還要多的多,他剛才掃了一眼,好傢伙,僅僅是神識就有百餘之多,各種化身也有數十之多,這還只是冒出來的,沒有冒出來的鬼知道還有多少。

  這些神識化身究竟都是誰,大行癲僧一時半會雖認不出來,不過,差不多也能猜出個一二,其中肯定有各大洞天福地的老祖,還有各大大道的霸主,九天的九幽的,歸墟的荒墟,包括聖地的禁地的恐怕都在其內。

  為了守護天地大道也好,為了圖謀原罪真主也罷,他們都想除掉古清風這麼一個最大的威脅。

  若是這幫老傢伙真動手的話,那該怎麼辦啊?

  大行癲僧琢磨著以自己的實力面對這天上地下的高手的圍剿根本不夠看,非但幫不了,可能連自己也得交代到這裡。

  念及此,大行癲僧又偷眼看了看虛空,內心暗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幫古小子一把。

  他知道一直蟄伏在暗處盯著古清風的那些存在,並不全部都想除掉古清風這個威脅。

  這天上地下的存在,也不全部都想守護天地大道,也不全部都想圖謀原罪真主。

  有那麼一小部分是嚮往無道時代的,但也只是嚮往而已,並不代表一定要去爭搶原罪真主,或許是自知實力不濟,搶也搶不過別人,也或許是覺得原罪真主早已天注定,更或許知道原罪真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等等。

  不管如何,他們都希望有人來問鼎原罪真主,屠滅三千大道,開啟無道時代。

  這些存在或許不多,但絕對不少。

  比如魔皇血河。

  當時在一座荒古遺蹟令白骨老魔贈送一塊黑玉雕像給古清風,大行癲僧就猜到魔皇血河定然是趁此機會讓天上地下所有存在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的他的態度,支持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

  如今古清風身處險境,天上地下的大道高手皆對他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出手,魔皇血河那些支持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的存在,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若是古清風今個被抹殺了,那麼他們嚮往的無道時代也就很渺茫了。

  莫要看圖謀原罪真主的存在有很多,可真正有希望問鼎原罪真主屠滅三千大道開啟無道時代的,縱觀古今天地,怕是只有古清風一人。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有誰比古清風還有希望問鼎原罪真主,那些嚮往無道時代的存在未必也會支持。

  畢竟誰問鼎原罪真主,開啟無道時代的話,就等於是天地霸主了。

  他們之所以支持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也是瞧準了古清風的為人,若是古清風生性邪惡,野心極大,圖謀原罪真主,不是為了大道歸一,而是為主宰天地蕓蕓眾生的話,毫無疑問,那些嚮往無道時代的存在,絕對不會支持他問鼎原罪真主。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50
 第2360章 神秘之息

  古清風現在身處險境,那些守護天地大道與圖謀原罪真主的存在皆對他虎視眈眈。

  本來大行癲僧內心一點譜也沒有,想到還有一部分嚮往無道時代的存在支持古清風,他的內心或多或少算是有點譜了。

  他琢磨著若是天上地下那些存在敢動手的話,支持古清風的存在應該也會出手制止,至少不會任由古清風被抹殺。

  其他人大行癲僧或許不敢保證,魔皇血河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若是魔皇血河不會袖手旁觀,那麼也就等於蒼顏不會袖手旁觀。

  越想,大行癲僧內心越興奮,因為想到蒼顏,他不禁想到了瑯琊洞天另外一位大能,聖女娘娘蘇嫿。

  大行癲僧可是知道聖女娘娘一直愛慕著幽帝,誰人不知古清風沉睡萬年之久,聖女娘娘為了尋她,踏遍了諸天萬界。

  更何況,聖女娘娘與古清風之間不僅僅有愛慕,除此之外還有因果。

  與古清風有因果的不止是聖女娘娘,還有大自然娘娘雲霓裳,包括迷失自我的君璇璣。

  她們都是與古清風有因果的女人,儘管大行癲僧不知這些女人在什麼地方,不過,應該也在荒古九宮裡面,說不定可能就在暗中盯著古清風。

  既然她們都與古清風有因果,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緊接著大行癲僧還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令他恨的牙根直癢癢卻又對其充滿恐懼的一個人。

  亙古無名!這個娘們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古清風被抹殺的。

  大行癲僧一直懷疑,亙古無名想利用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然後再出手將其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

  如若不然的話,古清風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當然,這只是大行癲僧的猜測而已。

  不過就算他猜對了,亙古無名真想抹殺古清風,那也得等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再動手,現在古清風還沒有問鼎原罪真主,天上地下這麼多高手想要抹殺他,亙古無名應該不會允許吧。

  若是古清風死在這裡,誰來問鼎原罪真主?

  無人問鼎原罪真主,又如何徹底除掉原罪?

  亙古無名精心佈置的局,豈不是白費了?

  更何況大行癲僧始終覺得,亙古無名對古清風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的,這種目的或許不是為了利用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再將其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

  究竟是什麼目的,大行癲僧也說不上來,這只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

  總之不管亙古無名的目的是什麼,她應該不會讓古清風在沒有問鼎原罪真主之前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大行癲僧內心禁不住一陣竊喜。

  那些對無道時代嚮往的存在,還有君璇璣、聖女娘娘、大自然娘娘等等與古清風有因果的女人,只要他們出面,不管是守護天地大道的還是圖謀原罪真主的,想要抹殺古清風就沒那麼容易,尤其是亙古無名,她若出面保古清風的話,那古清風就一定死不了。

  既然外患沒有了,那就只剩下內憂。

  現在就看古清風能否壓制住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

  若是壓制住,一切平安無事,若是壓制不住,反而被不祥之物或是那些原罪之子趁此機會吞了自我意識,霸佔肉身的話,古清風這一次絕對是兇多吉少。

  大行癲僧知道那些對無道時代嚮往的存在,之所以支持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既不是因為他們覺得古清風就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也不是因為覺得原罪真主非古清風莫屬,而是他們看中了古清風的為人。

  知道古清風這個人沒有野心,即使問鼎原罪真主,也不會主宰天地眾生。

  可若是古清風體內的那些原罪之子吞噬了古清風的自我意識,霸佔了他的肉身,那麼古清風就再也不是古清風了。

  既然古清風再也不是古清風,那些嚮往無道時代的存在,又有什麼理由繼續支持他?

  非但不會支持他,也不會保護他,反而很可能還會出手抹殺了不是古清風的古清風,他們寧願無道時代不開啟,也不希望開啟無道時代的原罪真主是為了主宰天地眾生,那樣還不如維持現在的三千大道。

  還有與古清風有因果的那些女人,若是古清風不是古清風了,他們與古清風之間的因果或許也就斷了,自然也不會再管古清風這具肉身的死活,甚至因果斷了之後,她們高興都來不及。

  至於亙古無名,大行癲僧試著想了一下。

  若是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那麼亙古無名可能也不會再管他的死活,不!不是不管,到時候亙古無名很可能會第一個出手抹殺不是古清風的古清風。

  亙古無名一直佈局,希望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再出手將其抹殺,從而徹底除掉原罪。

  若是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那麼問鼎原罪真主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留之非但無用,反而還是禍害,既如此,不除掉做什麼?

  縱然亙古無名的目的不是等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再將其抹殺,而是抱有其他目的,不管真正目的是什麼,只要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對於亙古無名來說就沒有任何用處,更不會留他。

  那些支持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的存在,還有與古清風有因果的女人,或是對古清風抱有什麼目的的亙古無名。

  他們會不會出面保古清風,那就得看古清風能否壓制住體內的原罪之子,若說能夠壓制住,他們會出面,若是古清風無法壓制,被體內的原罪之子吞噬了自我意識,他們也會出面,不同的是,當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的時候,他們出面不是為了保古清風,而是為了將其抹殺。

  如此一來,古清風這一回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能否壓制住體內的原罪之子了。

  「他娘的!」

  大行癲僧將頭上的僧帽摘下來,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又用僧帽狠狠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本來以為這事有救了,現在又一琢磨,反而覺得古清風的處境比想像中要危險多的多。

  「古小子啊!你可千萬要挺住啊!一定得壓制住!無論如何也得保住自我意識,不能被那些原罪之子給吞噬了啊!不然的話……這回老天爺都救不了你了啊。」

  這是大行癲僧的心裡話。

  他不希望古清風就這麼死了。

  他與古清風算得上朋友,二人之間也有一定的情義。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傾盡所有押上了一切決定在古清風身上賭一把,賭的既不是天地大道,也不是無道時代,賭的是天地大道的背後,賭的是無道時代的背後,賭的也是這因果命運的背後。

  他賭的是一個未來!若是古清風死在這裡,大行癲僧將會輸的很慘很慘,慘的不止是傾家蕩產那麼簡單,也不止是輸掉小命,輸掉因果,輸掉命運,輸掉未來那麼簡單。

  大行癲僧比任何人都希望古清風能活下去。

  所以他現在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他不想輸,也輸不起。

  「佛主啊!弟子平時沒求過你什麼,這回求你一定要保佑古小子啊!他千萬不能出事啊。」

  大行癲僧內心一邊向佛主祈禱著,一邊唸著阿彌陀佛。

  一雙法眼死死的盯著古清風,生怕古清風身上發生不該發生的變化。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有時候你越怕什麼,他就越來什麼。

  大行癲僧最怕此時此刻的古清風身上發生變化,一旦發生變化,也就意味著古清風很可能已經無法壓制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開始失控了。

  然而,他剛向佛主祈禱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讓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古清風身上開始出現變化了。

  原本盤膝坐在荒古遺蹟上面的古清風開始顫抖起來,這種顫抖一看就是不受控制的顫抖,就好像體內什麼東西要躥出來一樣。

  緊接著大行癲僧感受到一股神秘之息從古清風體內冒了出來。

  這神秘之息究竟是什麼,大行癲僧不得而知,他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下,卻是越發覺得神秘之息尤為古怪。

  既不神聖也不邪惡,既沒有光明也沒有黑暗,也不像仙佛,更不像妖魔,不像生命,也不像死亡……

  什麼都沒有,正因為這種神秘之息什麼都沒有,所以才嚇的大行癲僧面如死灰。

  天地之間的息,數之不盡,應有盡有。

  但不管任何息,都離不開神聖邪惡,光明黑暗,生死陰陽。

  仙佛如此,妖魔如此,諸般萬物皆如此。

  因為這是大道秩序,也是大道法則,天地萬物皆在其內。

  如若一種息,既不屬於神聖邪惡,也不屬於光明黑暗,或是生死陰陽,那麼意味著這種息不再大道秩序之內,也不再大道法則之內。

  原罪就是其中之一。

  不屬於神聖邪惡,也不屬於光明黑暗,不再大道秩序之內,也不再大道法則之內。

  正因為如此,原罪的力量才會如此可怕。

  問題是,大行癲僧發現從古清風體內冒出來的神秘之息,根本不是原罪之息。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53
 第2361章 不在大道法則之內

  除了原罪之息之外,還有什麼不在大道秩序法則之內?沒有了吧?

  哦對!還有傳說中的原始之息也不在大道秩序法則之內。

  大行癲僧雖然自己沒有原始之息,但並不代表沒有見過,他見過,正因為見過,所以,他也可以肯定,古清風體內冒出來的神秘之息也不是原始之息。

  既不是原罪,也不是原始那還能是什麼?

  天地間除了原始與原始不在大道秩序法則之內,還有其他嗎?

  儘管大行癲僧只聽說過原始原罪,但他敢肯定大道秩序法則之外,絕對不僅僅是原始與原罪。

  至於還有什麼,大行癲僧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不在大道秩序法則之內的存在,皆是一種很古老很古老的力量。

  先前,大行癲僧聽古清風說,蠢蠢欲動的是一件不祥之物,難不成這種古老的神秘之息就是來自那件不祥之物?

  或許吧,大行癲僧也不敢肯定,隨著古清風周身的原罪之息越來越濃郁,一股浩蕩的威勢蔓延開來。

  這威勢蒼古霸絕,狂暴又威猛。

  蔓延開來的時候,整座荒古遺蹟都被震的劇烈顫抖起來。

  原本站在邊緣角落的大行癲僧,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也不敢繼續留下來,緩緩從荒古遺蹟中離開。

  蒼古霸絕的威勢持續蔓延,荒古遺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這座荒古遺蹟終於承受不住,被這蒼古霸絕的威勢震的煙消雲散了。

  望著這一幕,大行癲僧只覺頭皮發麻,滿臉煞白,雙目瞪的凸大,張著嘴,似若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這可是荒古時代留下來的遺蹟啊。

  不知在這荒古九宮裡面經歷了多少歲月,其內一花一草,哪怕是每一粒沙子都是堅若磐石的存在。

  一點也不誇張,自打荒古九宮出現之後,大行癲僧進來瞧見第一座荒古遺蹟,就曾出手試探過,雖說以他的實力可以撼動荒古遺蹟,但也只是撼動而已,要說將荒古遺蹟震的灰飛煙滅,大行癲僧沒有試過,在他想來,就算自己可以摧毀荒古遺蹟,恐怕也絕對累的夠嗆。

  其他不說,在坎宮的時候,不管是武藏帝王還是天龍真帝,二人拚勁全力祭出的力量,也僅僅是震的荒古遺蹟顫抖而已。

  不止他們是這樣,魔皇血河還有妙如來,他們出手的時候,一個漫天的佛光,一個漫天的黑暗,幾乎籠罩了整個虛空,同樣也只是震的一座座荒古遺蹟顫抖罷了。

  即便是後來突兀出現的那位原罪老祖以恐怖的原罪之力籠罩虛空,依舊只是震的荒古遺蹟顫抖。

  他們誰也未曾摧毀過任何一座荒古遺蹟。

  大行癲僧相信,以魔皇血河還有妙如來的本事,哪怕只是一具化身,若是祭出全力的話,應該也可以將一座荒古遺蹟震的潰散。

  但絕對不可能僅憑威勢就將一座荒古遺蹟硬生生震的潰散。

  古清風一直盤膝坐在那裡,動也未動,其身流露出的威勢就那麼將這座荒古遺蹟震的煙消雲散了,僅僅是威勢就如此可怕至極,其力量該是何等恐怖?

  大行癲僧不知道,也想像不出來,此刻的他屏住呼吸,祭出自己的不動金身,不停的往後撤退。

  他是如此,那些蟄伏在暗中對古清風虎視眈眈的大道高手們,似乎也都被這一幕嚇的不輕。

  如果先前他們都在猶豫要不要出手抹殺古清風的話,那麼當他們親眼目睹這座荒古遺蹟被震的煙消雲散的時候,一個個只會更加猶豫。

  他們要嘛是各大洞天福地的老祖,要嘛是九天九幽的老祖,要嘛是歸墟荒墟的老祖,都是見多識廣,深不可測的大道高手。

  大行癲僧既然能感受到古清風身上流露出的神秘之息不在大道法則秩序之內,那麼他們這些大道高手也一定能夠感受到。

  大行癲僧知道不在大道法則之內的力量,皆是古老而又可怕的無法想像,他們也一定知道。

  大行癲僧祭出不動金身,不停的往後撤退。

  他們同樣也都在暗中紛紛後退,如若剛才他們已經開始浮出水面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不少大道高手又沉了下去。

  面對神秘未知的存在,沒有誰不怕,大行癲僧怕,蟄伏在暗中的那些大道老祖也怕。

  特別是這種神秘未知的存在,還不在大道法則秩序之內,這更加叫他們心裡沒底。

  「他娘的!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也知道怕啊!」

  瞧著蟄伏在虛空中的大道老祖們紛紛後退,大行癲僧內心忍不住冷笑,對他們很是鄙視。

  鄙視的同時,大行癲僧多少有些高興。

  古清風流露出的神秘之息不再大道法則秩序之內,僅僅是威勢就將一座荒古遺蹟震的煙消雲散,如此之下,誰想動古清風都得掂量掂量後果。

  莫說蟄伏在虛空的都只是那些大道老祖的神識化身,即便他們的本尊真身來了,面對不再大道法則秩序之內的存在,恐怕也也不敢冒然動手。

  大行癲僧知道,這些大道老祖若是決定對古清風動手的話,一定不會只是化身露面,定會祭出真身全力抹殺,而且他相信就在剛才,可能不少大道老祖的真身都已經做好準備,甚至可能有的真身已經開始往這裡趕了。

  不過現在嘛,往這裡趕的真身可能已經停止選擇伺機而動了,做好準備的真身也只能繼續準備了。

  雖說古清風流露出不在大道法則秩序之內的神秘之息,令那些蟄伏在暗中的大道老祖們一時半會不敢輕舉妄動。

  但這種情況卻叫大行癲僧更加擔心了,內心懸著的石頭非但沒有落地,反而懸的更高。

  既然古清風流露出的神秘之息不在大道法則之內,那麼他體內正在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會不會也不再大道法則秩序之內?

  不好說!儘管大行癲僧活了無數歲月,見多識廣,可要說大道法則秩序之外的存在,這是他的知識盲區,知道的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瞭解。

  至於神秘之息不在大道法則之內,是不是意味著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也不在大道法則之內。

  大行癲僧不敢肯定,在他想來不祥之物十有八九應該也不在大道法則之內,就算還在大道法則之內,那也一隻腳踏出了大道法則。

  面對可能不在大道法則之內的神識魔念,古清風能壓制的住嗎?儘管,大行癲僧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希望很渺茫。

  而且,如果古清風的自我意識最後被一位不在大道法則之內的存在吞噬了,到時候莫說那些支持古清風的大道老祖,就是亙古無名不想,也不得不出面將其抹殺了。

  因為不在大道法則之內,便意味著超出了大道法則,這本身對大道乃至天地就是一種威脅。

  因果不會允許,命運也不會允許,天道更不會允許,這種威脅的存在。

  場內,那蒼古霸絕的威勢依舊在蔓延著,大行癲僧依舊不斷後退著,蟄伏在虛空的大道老祖們也都藏的越來越深。

  那座荒古遺蹟被震的煙消雲散之後,古清風盤膝坐在虛空之中,雙手合十,雙眼緊閉,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原本顫抖的肉身不再顫抖,但卻變的扭曲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絲絲煙霧從古清風身上冒了出來,煙霧是灰白色的煙霧。

  仿若從古清風周身的毛孔冒出來一樣。

  是什麼煙霧,沒有人知道,因為就在這灰白色煙霧冒出來的一瞬間,虛空中不斷發出霹靂啪啦尖銳刺耳的聲響。

  大行癲僧強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瞇縫著眼睛仔細一瞧,嚇的他差點失聲喊叫出來,他發現發出霹靂啪啦聲響的不是灰白色煙霧,而是虛空!

  當灰白色煙霧冒出來的時候,虛空就好像被點燃之後爆炸了一樣。

  不是好像!虛空真的在爆炸,但凡灰白色煙霧所到之處,虛空皆被震的爆炸開來,爆出一道道縫隙,一道道裂口。

  砰砰砰砰!

  霹靂啪啦的炸響聲不斷傳來,傳入耳中,宛如死亡之音一樣,叫大行癲僧的心神禁不住的顫抖著,虛空每一次爆炸,他的心神就顫抖一起,虛空爆炸的越厲害,他的心神就顫抖的越離開。

  這他娘的不是大荒的虛空啊,而是荒古九宮的虛空!

  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這一座座荒古遺蹟為何堅若磐石,亙古不散,就是得益於荒古九宮的無窮奧妙。

  大行癲僧祭出全力的話,或許可以摧毀一座荒古遺蹟,可要說震的荒古九宮的虛空接連爆炸,莫說他的化身做不到,就是本尊真身也未必能做到。

  而現在就是如此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的荒古九宮的虛空,卻被從古清風身上冒出來的灰白色煙霧震的接連爆炸。

  確切的說荒古九宮的虛空根本不是灰白色煙霧震的接連爆炸。

  那灰白色煙霧只要所到之處,虛空皆爆炸,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灰白色煙霧中蘊含著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強大到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

  大行癲僧內心禁不住吶喊,這灰白色煙霧究竟蘊含什麼力量,怎地如此恐怖!

  何等恐怖的力量,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18 09:56
 第2362章 統統受死!

  此間,古清風依舊盤膝坐在虛空之中,閉著雙眼蹙著眉頭,神情尤為凝重。

  他的肉身看起來越來越扭曲,也越來越模糊,但周身冒出來的灰白色煙霧卻是越來越濃郁,也越來越強烈。

  灰白色煙霧看起來宛如滾滾浩蕩的驚濤駭浪般席捲著虛空,也如焚噬蒼穹的熊熊火焰般焚燒著虛空。

  所到之處,虛空接連爆炸,霹靂啪啦的炸響聲不斷在離宮迴蕩。

  放眼望去,但凡灰白色煙霧所到之處的虛空,無不是千瘡百孔,不是一道道窟窿就是一道道裂縫。

  神奇的是,即便虛空已然千瘡百孔,但是並未潰散,就像藕斷絲連的玻璃一樣,非但沒有潰散,反而爆炸開來的一道道裂縫窟窿竟然漸漸癒合,有的甚至還恢復如初,仿若未曾炸裂過一樣。

  這應該就是荒古九宮的奧妙所在,千變萬化,無窮奧妙,森羅萬象,縱然千瘡百孔,亦可恢復如初。

  虛空就是虛空,虛無的空間。

  破了虛空還是虛空。

  可即便如此,仍然無法阻止灰白色煙霧的席捲,所到之處虛空依舊在炸裂,即使漸漸癒合,即使恢復如初,也無濟於事。

  驀然,一直盤膝坐在虛空中的古清風突然動了。

  只見他縱身躍起,直衝天際,飛到頂端,如蒼穹之下,他伸開雙臂,岔開雙腿,仰著頭,發出一聲怒吼!

  如此一聲怒吼,蒼古霸絕!驚天地,泣鬼神。

  如天崩,如地裂,時間仿若為之靜止,空間仿若為之潰散,時空都如為之扭曲一樣。

  咔嚓!咔嚓!虛空之中崩裂出一道道狹長裂縫!

  砰砰砰!虛空之中爆炸出一道道巨大的窟窿!

  如此一聲怒吼,如亙古之音,震的漫天都是數不盡的裂縫,震的漫天都是數不盡的窟窿,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坑坑窪窪,放眼望去,滿目瘡痍,如同災難降臨,如同浩劫發生。

  早就躲在遠處的大行癲僧,還不知怎地回事,哇的一聲,被這一聲怒吼震的口鼻噴血,顧不得心頭的震驚與駭然,大行癲僧閃身再後退,後退的同時又祭出一尊大佛守護自己。

  大行癲僧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夠謹慎了。

  他不是沒有防備,反之,早已祭出自己的不壞金身,並且儘量躲的越遠越好,怕到就是出現未知的情況。

  可當古清風那一聲怒吼傳來的時候,當他被這一聲震的口鼻噴血,當虛空被震的到處都是裂縫到處都是窟窿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直都是以為自己小心,以為自己謹慎,以為自己做好了防備而已。

  他沒有高估自己,也沒有低估古清風。

  反之,這只是他的一具身外化身,他知道自己這具化身有幾斤幾兩,自然不會高估自己。

  更何況,古清風流露出的神秘之息還不在大道法則秩序之內,僅僅是威勢就將荒古遺蹟震的潰散,那灰白色煙霧蘊含的可怕力量,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

  大行癲僧又怎敢低估古清風。

  他一直都沒有,不僅沒有,反而還處處小心謹慎,可他還是失算了。

  因為古清風那一聲怒吼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完全超出了大行癲僧的想像,不知何時,怒吼停止了。

  但其浩蕩無盡,蒼古霸絕的滾滾聲勢音威卻依舊在虛空中迴蕩著,震的虛空不斷的炸裂,道道裂縫道道窟窿從未停止。

  此間,那古清風佇立在虛空中,渾身上下都冒著滾滾灰白色的煙霧,他的身軀越發的扭曲模糊,越來越的飄忽不定,越來越的虛無飄渺,仿若他就是那灰白色煙霧,那灰白色的煙霧就是他一樣,兩者不分彼此。

  更為詭異的是,古清風的黑髮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變的了灰白之色,亦如灰白色的煙霧一般,在虛空中肆意亂舞著。

  不僅髮絲如此,他的一雙眼眸竟然也變成了灰白之色,無比的神秘,無比的詭異,不是深淵,更如古老的源泉。

  他橫掃虛空,怒喝一聲:「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都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只見他雙肩一搖,身軀一震,蒼古霸絕的威勢爆炸開來,漫天的灰白色煙霧以他為中心震盪而開,與此同時,一股神秘而又古老,強大無邊的力量也隨之爆發開來。

  嘩的一瞬間,千瘡百孔的虛空被震的劇烈顫抖,緊接著砰的一聲,潰散了!

  是的!離宮的虛空潰散了!

  望著這一幕,大行癲僧整個人如遭雷擊一樣,愣在那裡,面如死灰,腦海也是一片空白,徹底被嚇傻了。

  虛空潰散之後,蟄伏在暗中的大道高手們也都紛紛顯出身來。

  他們已經無處藏身,先前一直蟄伏在虛空,如今虛空都潰散了,又如何藏身?

  現身出現的大道高手們像是也被這一幕嚇的不輕,紛紛逃離,沒有人出手,哪怕連一人都沒有。

  面對此時的古清風誰也不敢出手,僅僅威勢就把一座荒古遺蹟震的煙消雲散。

  灰白色的煙霧連荒古虛空都無法承受。

  一聲之威震的漫天千瘡百孔。

  身軀一震,荒古九宮號稱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的虛空都為之潰散。

  如此之下,誰還敢出手。

  莫說現身出現的他們都只是神識化身,即便是真身親臨,也未必敢與此間的古清風動手。

  唯有逃!誰也不敢出手,哪怕連停留都不敢停留。

  只是,這荒古九宮的虛空都被潰散了,他們不僅無處藏身,同時也無處可逃。

  「統統受死吧!」

  古清風一步踏出,漫天的灰白色煙霧如火焰般沸騰燃燒,當場就有不少大道高手的化身被焚的灰飛煙滅。

  他一揮手,漫天的灰白煙霧化作仿若無堅不摧的刀鋒一般,又將諸多大道高手的化身斬的灰飛煙滅!

  手起!一位大道高手的化身灰飛煙滅!

  掌落!又是一位大道高手的化身灰飛煙滅!

  殺!殺!殺!

  一步一殺,一動一殺,一招一式皆為殺,甚至一眼一念都是殺戮。

  砰!砰!砰!

  大道高手的化身一道接著一道灰飛煙滅,此間,他們在古清風面前,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在漫天灰白色煙霧的籠罩中,他們無處藏身,無處可逃,也無處可擋。

  那灰白色煙霧所蘊含的力量恐怖的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他們的化身又怎能承受得了!

  殺戮從未停止!殺的大道高手的化身一具又一具接連灰飛煙滅。

  殺的虛空無法癒合無法恢復,也殺的離宮不斷的顫抖。

  殺的漫天都是灰白煙霧,殺的漫天都是蒼古霸絕!

  遠處,大行癲僧站著,周身綻放著金色的光華,一具神聖大佛蘊含著無上佛法,身是金剛不壞之身,佛是佛法無邊的阿彌陀佛。

  可即便如此,站在灰白色的煙霧之中,佛法無邊的阿彌陀佛亦有些飄忽不定,金剛不壞之身綻放的金光亦有些暗淡。

  祭出的阿彌陀佛與自己的金剛不壞之身能不能承受住灰白色煙霧蘊含的可怕力量,大行癲僧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甚至能否承受住,他也不在乎了。

  他就是那麼站著,面如死灰的站著,法眼不法,慧眼不慧,更如一雙空洞無神、麻木的眼睛就那麼望著,望著那些大道高手們的化身一道接著一道灰飛煙滅。

  這些大道高手,要嘛是各大洞天福地的老祖,要嘛是各個大道的老祖,不是來自九天就是來自九幽,不是來自荒墟就是來自歸墟,不是來自聖地就是來自禁地。

  這些只是他們的身外化身,並非本尊真身。

  可就算只是他們的身外化身,其實力那也是深不可測,即使比不上魔皇血河、妙如來這些大道霸主的化身,也絕對差不到哪去。

  而現在,他們這些身外化身在古清風面前,脆弱的如同螻蟻一般,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就灰飛煙滅了。

  他們還是那些大道高手嗎?

  還是準備守護天地大道的大道高手嗎?還是圖謀原罪真主的大道高手嗎?

  若是的話,怎地如此不堪一擊?究竟是他們太弱了,還是古清風太強大了?

  不是他們太弱了,而是古清風太強大了,強大到已然超出了天上地下所有存在的想像。

  「呵呵!」

  莫名,大行癲僧笑了,笑的很古怪,也很詭異,更像一種傻笑,道:「就你們……還妄想守護天地大道?還妄圖問鼎原罪真主?呵呵……真是笑話!」

  「你們的化身在古小子面前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你們的本尊真身親臨又能怎樣?」

  「就這樣……你們剛才竟然還……還猶豫要不要出手抹殺古小子?」

  「呵呵!這可真是……一個笑話,一個要多諷刺有多諷刺的笑話!」

  「你們拿什麼去守護天地大道,拿什麼去問鼎原罪真主……」

  「都是他娘的一群廢物!」

  「呵呵!」

  大行癲僧笑著,自言自語著。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越笑越像道:「完了……都完了,古小子完了,老衲也完了,大道完了,天地也完了……都他娘的完蛋了……」
tcsc1716 發表於 2019-4-22 16:13
 第2363章 萬念俱灰

  大行癲僧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時哭時笑,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不停的呢喃自語。

  確實,他受到了刺激,而且還是強烈的刺激,更是叫他無法接受的刺激。

  他受刺激並不是親眼目睹天上地下這些大道高手的化身在古清風面前如螻蟻般灰飛煙滅。

  說實話,這事雖然對他觸動很大,但也只是僅此而已,這些大道高手的死活他更懶得關心。

  不僅如此,瞧著古清風抹殺一位又以為大道高手的化身,大行癲僧高興還來不及。

  可惜!他高興不起來,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還令他無比的絕望,絕望到萬念俱灰。

  因為他看的出來,此間的古清風已然失去了理智,宛如瘋魔一般,換句話說,古清風的自我意識可能已經被吞噬,其肉身也可能被霸佔,古清風再也不是先前那個古清風了。

  這是大行癲僧最不想看見,也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得知古清風體內的不祥之物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他就向佛主祈禱,希望佛主能夠保佑古清風度過這次難關。

  當古清風體內流露出一種神秘之息,而且這種神秘之息還不在大道法則之內的時候,大行癲僧的內心已經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他看見一座荒古遺蹟被神秘之息伴隨而出的那蒼古霸絕的威勢所震的煙消雲散之時,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當他看見就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那灰白色煙霧的時候,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當古清風一聲怒吼震的漫天都是裂縫窟窿,也把大行癲僧震的口鼻噴血,他內心不祥的預感已然達到了巔峰。

  當他親眼目睹古清風搖身一晃,震的離宮虛空為之潰散消失,他內心不祥的預感已經沒有了,因為古清風那一晃,不僅把離宮虛空震的潰散消失,也將他內心不祥的預感震的潰散消失了。

  換之出現的是崩潰,也是絕望!尤其是當他發現古清風的發絲變成灰白,雙眸變成了灰白,宛如瘋魔一般屠殺著蟄伏在虛空中那些大道高手化身時,大行癲僧內心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他最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古清風再也不是古清風了。

  究竟古清風的自我意識被誰吞噬了,肉身又被誰奪舍霸佔了,是被不祥之物還是被阿鼻無間惡修羅還是被上窮碧落下黃泉還是被吞天噬地血饕餮。

  大行癲僧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了。

  當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的時候,那些守護天地大道的圖謀原罪真主的大道高手會不會聯手抹殺他。

  那些嚮往無道時代先前支持古清風的大道高手會不會抹殺他。

  那些與古清風有因果的女人會不會抹殺他。

  亙古無名會不會抹殺他。

  大行癲僧同樣不知道,同樣不想知道。

  這個問題同樣已經對他不重要了。

  只要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那麼所有的一切對於大行癲僧來說都不重要了,甚至這天地大道能不能守住,無道時代會不會開啟,一切的一切都隨著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而變的無關緊要了。

  大行癲僧傾盡所有,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押在了古清風的身上,賭的既不是這天地大道,也不是這無道時代,賭的是天地大道與無道時代背後的未來。

  可惜。

  這一把他賭輸了。

  輸的很慘很慘。

  慘到這把賭局還沒有真正開始,他就輸了。

  輸的傾家蕩產,也輸的一無所有,輸掉了他的因果命運,也輸掉了未來。

  此間。

  虛空還是虛空,但卻不是先前的虛空。

  先前的虛空被古清風搖身一晃震的煙消雲散之後,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的離宮虛空又開始漸漸癒合。

  漫天的灰色煙霧宛如滔天火焰焚燒著正在癒合的虛空,發出霹靂啪啦刺耳的炸響聲。

  蟄伏在虛空中的大道高手們,死的死,亡的亡,跑的跑,逃的逃……

  而古清風的身影越來越扭曲模糊,越來越虛無飄渺,若隱若現,仿若漸漸的融入了那漫天的灰白色煙霧之中。

  遠處的虛空中還藏著一座山。

  山是黑水山。

  黑水山上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女的身著一襲黑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男的是一位老者,老者披散著頭髮,不修邊幅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

  二人一位是黑水娘娘,一位是老乞丐。

  都是從歸墟出來的存在。

  而且身份背景一個比一個強大。

  據聞黑水娘娘當年乃是大自然五色使者之一。

  老乞丐則是一位魔道老祖,且還是荒古時代的魔道老祖。

  他們二人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古清風,不過,關注的目的,既不是為了守護天地大道,也不是為了圖謀原罪真主,更不是為了抹殺古清風。

  相反。

  而是為了觀察古清風的狀況,甚至也可以說暗中保護古清風。

  因為他們二人便是大行癲僧口中那些希望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在暗中支持他的大道高手。

  如大行癲僧所說的那般。

  若是天上地下那些大道高手想要抹殺古清風的話,他們定然會出手制止,前提是古清風還是古清風。

  大行癲僧知道古清風體內住著幾位目的不明的原罪之子,他們同樣知道。

  大行癲僧擔心古清風的自我意識被吞噬,他們同樣也擔心。

  當古清風盤膝坐在荒古遺蹟上面試圖壓制蠢蠢欲動的不祥之物,大行癲僧想幫忙,卻無能為力,他們同樣也想幫忙,同樣也無能為力。

  當古清風流露出不在大道之內的神秘之息時,大行癲僧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同樣也有。

  當古清風的身影越來越扭曲模糊,失去理智仿若瘋魔般開始屠殺大道高手的化身時,大行癲僧崩潰了,他們同樣也崩潰了。

  大行癲僧傾盡所有把未來賭在了古清風的身上,儘管他們二人並沒有傾盡一切押在古清風身上,不過也相差無幾。

  當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的時候,大行癲僧輸了,他們同樣也輸了。

  大行癲僧絕望至極,萬念俱灰,他們二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站在黑水山上,黑水娘娘那張美艷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雙眸之中更是佈滿了震驚,也佈滿了難以置信,更佈滿了無法接受。

  旁邊的老乞丐看起來比黑水娘娘更加絕望,絕望的一屁股坐在黑水山上,瞪著雙眼,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竟然……竟然……就這麼沒了?」

  「老子還指望著他問鼎原罪真主,屠滅三千大道,也指望著他去開啟無道時代,這小子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這小子沒了,誰來問鼎原罪真主?誰來屠滅三千大道,誰又來開啟無道時代?」

  「老子……從荒古一直等到了今古……不知等了多少歲月,現在那小子說沒就沒了,那老子這些年不是白等了?」

  絕望!

  深深的絕望!

  老乞丐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絕望的想一死了之。

  他是荒古時代的魔道霸主,也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屠滅三千大道,開啟無道時代。

  所以。

  當年原罪之血在荒古時代出現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搶了一滴,並且成功融入自身,成為原罪之人,目的就是想問鼎原罪真主,屠滅三千大道,從而開啟夢想中的無道時代。

  雖然說老乞丐最後未能問鼎原罪真主比較憤怒也比較氣餒,但好在有其他人問鼎了原罪真主,而且也屠滅了三千大道,成功開啟了無道時代。

  未能問鼎原罪真主,只要能夠踏入無道時代,對於老乞丐來,也算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可讓老乞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的是,當年無道時代開啟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感受所謂的無道時代,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就在無道時代開啟的同一時間,審判降臨了,浩劫降臨了,末日也降臨了,天崩了,地也裂了,荒古時代就那麼毫無徵兆莫名其妙的終結了……

  當年,老乞丐為了躲避浩劫,進過地獄,也進過深淵,他以為能夠躲過這次浩劫,不曾想,最後審判還是降臨到了他的身上,沒有將他審判的灰飛煙滅,卻將他打入了歸墟。

  歸墟是一個沒有日月,也沒有天地,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連死都死不了。

  因為歸墟也沒有生與死。

  被打入歸墟之後,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孤獨,無盡的空虛,無盡的寂寞。

  老乞丐就是在這麼一個地方被鎮壓了無數歲月,從荒古終結,直至今古開啟,歸墟潰散,他才有幸重見天日。

  在歸墟的時候,他就曾聽說,命運之書上記載,原罪真主會在今古誕生,並且會屠滅三千大道,開啟無道時代。

  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從歸墟出來之後,什麼事都沒有干,一直都在尋找命運之書上記載的那位原罪真主。

  他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古清風。

  儘管命運之書上並未指名道姓誰會問鼎原罪真主,不過老乞丐怎麼說也是荒古時代的魔道老祖,又融入過原罪之血,更親眼目睹過無道時代開啟,誰是命運之書上記載的原罪真主,他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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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髒話嗎? 不行? 那沒啥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