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537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8 10:26
第690章 人多


    漢子被一波人按在地上猛捶,他的媳婦則是一邊哭喊著一邊想拉開人群,那場面叫一個混亂啊。

    秋老爺子對著自己的警衛員說道:「去,上去拉開他們!」

    聽到秋老爺子的話,兩個警衛上前准備開始拉人,兩人剛剛上前師老爺子的仨個警衛也跟了上來,五個年青的警衛員就這麼一圍幾手不住的像是擒小雞似的,就把原本圍成一團的人給揪了起來。

    偶爾有這麼幾個起了凶性的,被這些人一推一揉哪怕是對視一眼之後,立刻弄的火氣全消。這下溫煦明白了,這些人的手上真的是有功夫啊。

    兩分鐘不到,一群圍毆的人就被這五個警衛員給撥弄開了。

    「干什麼呢,干什麼呢!」

    等著人都被分開了,這個時候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務人員才趕到了,看到了被一群人圍毆在地的漢子,問道:「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漢子回答,周圍的人群立馬亂糟糟的說了起來。

    「父老鄉親們,都靜一靜一個人一個人說,誰先來?」警察這邊一聽一群人跟蒼蠅似的亂說話,立馬抬手讓大伙兒慢慢說。

    這時跟著過來的一個警察看了一眼堵在路上長長的隊伍,立馬說道:「把擠在中間的爬犁給挪正嘍,讓大家都動起來,堵在這裡成什麼樣子!」

    就在說話的時候,警察腰間的步話機響了起來。

    溫煦正好離的近,聽到警察向著領導彙報了一下情況,反正就是說沒什麼大事,這邊的交通很快就能恢復之類的。

    等了五分鐘,左右兩道漸漸的又開始動了起來,當然了打人的和被打的,還有維持秩序的紅袖章之間的事兒還沒有結束,不過溫煦這一撥子人哪裡有興趣看這熱鬧,等著前方的爬犁一動,三輛爬犁也就跟著人流方向走。

    越靠近冰雕園,這路就越難走,就算是坐著爬犁也都是人擠人馬靠馬的。這隊伍排的,讓人十分的惱火。

    秋老爺子伸出頭來問了一下:「溫煦,這路還有多遠啊?」

    老頭這邊挪了快十分鐘,終於有點兒沉不住氣了,現在這個事兒就不是警察能管的了的了,別說是警察了路上都看到武警戰士了維持秩序了,但是防不住太多人了啊。

    「遠到是不遠了,就那邊亮著燈的就是了」溫煦抬手指了一下大約還有一裡不到的冰雕園,現在人多加上一片樹林擋在眼前,只能看到冰雕園那裡的亮光,其它的全都是人頭,好在現在雖說太陽下了山,但是這一路上還有簡單的照明,要是放到以前,那這路更加難走。

    秋老爺子聽了轉頭對著師老爺子說道:「師老頭,咱們把爬犁留在這裡步行過去吧,看這樣子等著爬犁挪過去,都得到半夜了!」

    還沒有等師老爺子說話,旁邊一個帶著孩子的年青人笑著接過了話頭:「老先生,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我好心提醒您一句,這個時候想進冰雕園,我勸你們還是等一等吧,真想進冰雕園,等到了十一點鐘以後,那時人就少多了,趁這個時間你們可以去吃個飯,聽個曲兒之類的,要不就算是到了門口也要排隊」。

    年青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旅游的,無論是打扮還是神態,都不像是縣城裡的,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一股子平和穩重,人長線並不帥,但是說起話來並不讓人討厭,還能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親近感。

    「哦,小哥,怎麼說?」秋老爺子一聽,笑著望著年青人。

    「我家親戚昨天在冰雕園排了三個小時的隊才進去,而且您看看,現在剛入夜正是大把大把人出來活動的時候,我勸您幾個也別擠去冰雕園那邊排隊去了,往回走一段兒,帶著孩子聽戲聽歌,實在是覺得這個無聊了,到那邊的棋牌室打打牌什麼的也都行,總之一句話,這個時候去排隊,那就是找罪受,反正這冰雕園整夜都開放的,您幾個急個什麼啊,都是來游玩的,熬上幾個小時算個什麼事,您說是不是?」年青人說話的時候,頂了一下肩,把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兒擺正了一些。

    小丫頭現在帶著虎頭帽,手中抓著一杆子彩色的風車,還是那種四五個彩風車一起的,想當的大也相當的花哨,現在正睜著一雙寶石似的眼睛好奇的盯著秋老爺子的爬犁。

    「那咱們就聽這位小哥的?」秋老爺子轉頭望著師老爺子問了一句。

    師老爺子聽了點了點頭:「要不咱們就這樣!」

    溫煦哪裡能想在這邊等上幾個小時,人想早點兒看過,早點兒回家睡自己的大頭覺,於是張口說道:「要不咱們先去看看?」

    溫煦想著自己這邊隨便找個人也就能進去了,干啥等這麼幾個小時啊,就算是不用兩位老爺子的名頭,自己這邊也能找找人把自己一撥給放進去。

    師老爺子哪裡能不知道孫女婿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著惱,因為他相信這個孫女婿不會和自己的那些不學無術的孫子一樣打著自己的幌子干這事兒,既然靠在自己的本事還有交際,那他也不太想管。只要是人類社會,都是人情社會,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雖說心中明白,但就走後門這個事情,老爺子一向是十分反感的。

    「算了吧,要不你帶著幾個孩子先去逛,我們兩老頭子等到人少的時候再進去!我們先去聽個戲」師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都這麼說了,溫煦這邊哪裡好意思說要自己先去看冰雕啊,只得說道:「算了,還是大家一起等一等吧!」

    年青人聽說溫煦這邊也要等,立刻笑著說道:「那真是巧了,咱們正好一起!」

    於是大家下了爬犁和年青人一起向著岔道上面走。

    兩位老爺子有警衛員是專門看著車的,所以溫煦這邊連自己爬犁也一並交給了人家,自己跟著隊伍向著玩樂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上的人同樣不少,當然了換成另外一個角度就是熱鬧,熱鬧到了所有能坐人的攤子都坐上了人,別說什麼賣餛飩的,賣油餅的,就連賣豬油餅的攤子都坐滿了人,豬油餅不說了只要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就是炸油餅,裡面餡是豬油混著白糖,你想想這東西現在有幾個人喜歡吃的,這攤子上都坐滿了人,就可見人流量有多大了。

    兩個老爺子到是挺開心的,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背手挺胸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和脖子上坐著孩子的年青人聊天。

    從人家的家庭情況,還有干什麼工作的問起,一直就這麼聊了下來。

    當然了萍水相篷的兩位老人在言語上有些把控,沒有問的這麼細,大致的問了一下從事什麼行業的啊,幾口人啊,買了房子沒有之類的。最後問著問著就問到原來的套路上去了,比如工作怎麼樣,對於這次旅游中遇到的問題有什麼不滿的,最後還問到了對於一些社會現像的看法。

    年青人也是個善於聊天的,要不是也不會接老爺子的話頭,聽到老爺子這麼一問,於是張口說了起來:「我希望稅能少一些,還有現在用人的成本太高了,像是我們這些小企業存活的很艱難」。

    秋老爺子聽了問道:「哪方面很難?」

    「說實話,哪方面都很難,最主要的是稅收高,貸款難,像我這樣的私人小企業你想貸個款,都能折騰出老命來,……」年青人開始和老爺子談起了自己辦企業的種種難處。

    無論是秋老爺子還是師老爺子聽的都把眉頭擰的皺皺的。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啊」師老父子聽到了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中國臨的問題是人口紅利消失了之後,中小企業怎麼辦,別說是中小企業了,就像是玻璃大王也說過,現在他在國內辦人工廠,和在美國辦個工廠總成本其實已經相差無幾了,雖說中國的工人工資便宜,但是運輸成本還有其他的成本加一起就和美國差不多了,不說別的,就說咱們國內的高速路收費,對於這些企業來講一年下來都是一大筆的開支。

    網上不是有個段子麼,越南網友說要打到咱們首都,國內網友懟他們說,你們那點兒國力夠付從越南到咱們首都的過路費沒有!話雖說的誇張,但是這其實也說明了一點兒問題。

    國內發展的快是事實,但是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也是事實,現在就是發現一個問題,如何解決問題的過程。無論是秋老爺子還是師老爺子,都是有這種大局觀的,就算是退休了對於國家大政還是關心的。

    哪裡像是溫煦這個沒心沒肺的,現在人手一個熱乎乎的糯米糕抓在手中,啃的直呼呼熱氣。

    「溫煦,溫煦!」秋老爺子轉頭叫了一聲溫煦。

    溫煦正一邊吃著糯米糕一邊誇著賣糕老太太的手藝好呢,聽到秋老爺子叫自己,立馬走了兩步僅落後老爺子半個身位。

    「什麼事?」

    「你覺得你們公司的運營成本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吃力?」秋老爺子對著溫煦問道。

    溫煦一路上並沒有聽前面仨人在談什麼,老實說一談到這種層次比較高的大事情溫煦就想睡覺。

    「什麼?」溫煦愣了一秒之後問道。

    「我是問你們公司的營運成本占了總收入的多少?」秋老爺子問道。

    「這你問我我哪裡知道啊」溫煦一聽這個問題撓頭了。

    秋老爺子聽到這個回答,氣呼呼的說道:「你傻啊,自己公司帳目都不知道的嗎?那你是怎麼經營公司的?……」。

    「等等,老爺子您發這麼大火干什麼啊」溫煦聽到秋老爺子一頓劈頭蓋臉的訓,很是委屈的反問了一句。

    秋老爺子說道:「事情不能這麼干,你雖然不管理,但是帳目得明確了……」。

    秋老爺子也是一片好心,老人家經歷過的事情,比溫煦吃過的米飯都多,知道這人與人的相處,有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清清楚楚擺到了台面上,這才是一直相處下去的好辦法,要不是再好的朋友也會鬧掰了。

    在老爺子看來,兩方投公司,一方什麼都不管連帳也不看,長久下來另一方就算是沒有別的心思也會生出別的心思來了,這不是說好不好人的,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人性的問題,有的時候人性這東西是很難形容的。

    師老爺子笑著伸手拍了一下秋老爺子的胳膊:「你別說他了,不管用!」

    師老爺子很開心,因為秋老爺子這是真的把溫煦當成晚輩來看的,如果不是這樣以秋老頭的性子才沒有興趣說這話,提點別人呢。

    溫煦說道:「如果有人想騙那就騙唄,吃了虧就不合作,咱再東山再起!」

    溫煦這話說的平平淡淡的,但是語氣中卻是帶十足的自信。

    溫煦雖不相信嚴冬會傻到涮自己,但是就算是嚴冬哪天鬼迷了心竅,只要空間在,溫煦總會有出頭之日,這麼大一個bug握在手裡,溫煦還怕個啥,說難聽一點兒用空間運進運出,滿世界倒騰東西都能別墅游艇小嫩模的日子過著。

    「你是沒救了!」

    年青人卻是鄭重的看了溫煦一眼:「哥們,你這份豪氣我給您點個贊!」

    說完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名片,先是鄭重的遞給了兩位老爺子,然後給了溫煦一張:「小生意,以後有機會向先生請教!」

    「不敢不敢!」溫煦接過了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寫著王轍,什麼科技公司的ceo,連忙擺手說道:「我叫溫煦,就是在家務農!躲得幾分清閑!」

    「溫兄弟是高人哪,看的透轍,哪裡像我整天就想著這點兒俗事」王轍笑道。

    師老爺子說道:「小王,你可別誇他了,游手好閑這四個字形容的就是他!不過是有點兒小本事養活一家老小」。

    嘴上這麼說,但是師老爺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鄙視瞧不起的意思。

    有了溫煦加進來,聊天的主題很快就跑偏了,一點兒也不鄭重了,開開心心聊到了聽戲的地方,正好碰到了一場散了,於是一群人買了票進屋子裡聽戲。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8 19:02

第691章 遊園

  聽戲對於二十來歲快三十歲的溫煦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經歷,雖說溫煦的性子恬淡,但是還是受不了一個啊字可以吐兩分鐘的節奏。

  尤其是今天還聽的京劇,更主要是還沒什麼打戲,全是唱的,如果是黃梅戲的唱腔,例如什麼女駙馬之類的,溫煦不光喜歡聽還能唱上兩句,但是這京劇,沒到五分鐘直接把溫的耐心給耗光了,只得把耳朵關上,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桌子上的小食上。

  同樣和溫煦一樣沒有耐心的還有小耀、杭辰,年輕人中也就是王轍父女兩人聽的很是入味,看著搖頭晃腦的父女倆,溫煦心說怪不得要過來聽戲的,原來是倆戲迷。

  好不容易耗掉了一場差不多一個小時的京劇,兩位老爺子在王轍的介紹之下,又想著入鄉隨俗聽一下地方戲,溫煦原本不想湊這熱鬧的,不過出了京劇的園子一看,路上照樣是人擠人,人挨人,不得以又跟著去了地方戲的園子。

  就這麼著耗到了夜裡十一點半,路上的行人這才漸漸的顯空了起來,說是顯空不代表人不多,照樣的人頭攢動,賣東西的小販子依舊熱情詳溢的吆喝著。

  人多是多,只不過路上已經不像是幾個小時前擁擠罷了。

  和王轍告了別,溫煦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向著冰雕園走了過去,一行人剛吃完了夜宵,而且為了驅寒還喝了一點小酒,反正現在別人什麼感受溫煦不知道,他自己卻是全身暖洋洋的。

  到了冰雕園,入口處的隊伍還在排著,只不過現在隊伍變短了不少,而且每一次放進去的人也多了一些。

  溫煦去售票處買了票,正準備帶著大家到隊伍尾拍隊呢~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拍了自己一下。

  溫煦一轉頭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官笑呵呵的站到自己的面前:“溫老闆!你怎麼這麼晚過來看冰雕啊!”

  這人溫煦自然是認識的,上次跟著伍明賢一起來村裡處理問題的警官,估計和伍明賢的關係不錯,屬於緊跟領導的那種上進人士。

  “沒有辦法,小孩子要看,我是不得以而為之,你呢?這麼晚還值班啊?”溫煦笑呵呵的和他打起了招呼,人家都湊上來了,溫煦也不好給別人擺什麼臉色。

  “嗐!這些日子那有什麼休息的時候啊!每天四五個小時的睡眠就燒高香了,估計一直得到十五才能有的休息”警官笑著說道。

  溫煦表示自己很同情他們員警的處境:“是啊!這麼多的人我今天剛到的時候簡直被嚇了一大跳。”

  警官笑著介面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們也被嚇了一大跳,其實也不光是我們,連著周書記都被過來看冰雕的人群給嚇了一大跳,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咱不說別的,就說縣城裡的旅店,只要是有床鋪的幾乎都是住滿了人,甚至連一些可以過夜的浴室裡都滿員了,你說這來了多少人?大年初一的中午,整個冰雕園裡面那是人挨人人擠人,咱們怕發生踩踏事件,不得不採取了限制入園人數的舉動!……”

  聊了幾句之後,溫煦示意了一下:“那你忙著,我這邊差不多快排到了。”說著溫煦伸手指了一下隊伍。

  如然如王轍所說的,這個時候隊伍的明顯的加快了不少,雖說沒見到隊伍短但是入口放行的人數明顯的增加了,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排隊的老爺子們已經快要挪到了門口。

  “別排了,跟著我進去。”

  “算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說不準早就找你去了,不過兩個脾氣古怪的老爺子在,再說也快排到了,你忙你的去吧!”溫煦說道。

  警官這裡一看溫煦都這麼說了,也不好過於堅持立馬說道:“行!那我先進去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找我。”

  溫煦應下了之後,看著警官進了冰雕園之後,自己拿著票走回到了隊伍中。

  大約又排了五六分鐘,就輪到了溫煦一撥人進去。

  一進園子,最中間的就是今年冰雕節標誌性的東西,冰製的長城,當然不可能壘像長城一樣長了,那麼玩要死人的,只是取了一個景兒正中是個烽火臺,兩邊帶著兩段子長城城牆,全是用冰壘成的,每一個垛口中還內嵌著一盞彩燈,估計直實的長城都沒有這晶瑩剔透的冰長城漂亮。

  關健的是遊人還可以在上面行走,踩著透明的冰塊製成的方磚,腳下就是五彩的燈光,透過晶瑩的冰塊,耀出迷炫的色彩,行人們可以沿著這條彩色的道,直上城牆穿過烽火臺,然後從另外一側下去。

  冰長城處一行人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流連觀賞,因為雖說這時候入園的人少了,但是就人數而言還是挺多了,冰長城上並沒有太多的地方站你站著一直看,差點不多你站住拍一張照片的時間,後方的人就要催了。

  過了冰長城之後,人流開始分散了,同時有幾道條向著冰雕園蜿蜒伸展著,而每條道的旁邊都有不一樣的冰雕作品,有的是仿生的,比如說是動物,有的就是亭臺樓閣,幾乎都是真人大小的,唯一和真實的景物區別就是這些東西幾乎都是以冰雪製作的。

  溫煦遊園的主要職務就是攝影師,負責給大夥拍個照什麼的,像是老爺子們都是看個稀奇,溫煦夫妻兩人雖說覺得冰雕園挺好看的,但是也沒有覺得特別的出彩,到是杭辰和小耀兩人像是充了電似的,兩眼放光那裡都要玩,那裡都要看。

  “媳婦!要不咱們明年冬天也搞幾個這樣的東西玩一玩?”溫煦把杭辰的手機遞了回去,轉頭對著師尚真說道。

  師尚真回道:“咱們也做?我估計周叔得拿著刀追砍我們。”

  “為什麼,咱們又不和他搶生意?”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這些作冰雕的手藝人,周叔還是救爺爺告奶奶的求著來的,為此還得罪了一批人,咱們這邊才從其中挖兩個去,你說周叔要不要砍人?”師尚真笑著說道。

  “不就是一幫子抹冰雕的嗎?我還就不信了有這麼難找?”溫煦不太相信。

  “能抹的不少,但是能抹的好,抹出意境來的我和你說吧!還真的不多,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等會就能看到了,這兒擺著的都是有經驗團隊做的,到了後面就是一些雜牌軍的作品了,甚至為了湊滿一園子的東西,連附近縣裡的一些石匠都請來了,那水準你等會看了就知道和前面的差別在那裡了。”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也不說話,嗯了一聲等著轉過去再看。

  就在大家正玩耍著呢~一行人匆忙的趕了過來,領頭的正是縣委書記周和,而跟在周和身後的就是縣局局長伍明賢。

  “老首長!您這怎麼這麼晚上過來賞冰雕呀?要不是別人說我還不知道呢~”周和走了過來,立馬笑著對師、秋兩位老爺子說道。

  “通知你幹什麼?我們就是隨意的過來轉轉,什麼都通知你,你以為你現在還在崗位啊!”師老爺子笑著說道。

  秋老爺子又介面說道:“人流量很不錯嘛~”

  “秋伯!那裡是不錯啊!直接把我嚇壞了,整個縣裡這幾天來遊玩的人數,直接超過了前十年遊客人數的總和,我這邊生怕著出現什麼事情,這些日子連睡個囫圇覺都不踏實。”周和苦笑著說道。

  師老爺子說道:“你看看,遊客來了還不高興。你小子也真是矯情。”

  “不是我矯情,而是壓力太大了,直接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僅初二一天,統計出來的客流量,全縣就將近二十二萬人次,而初是更是達到一個小高峰……”周和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扶住了師老爺子,然後一邊走一邊仨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伍明賢這個時候老實的跟在後面,一臉笑容的看著書記周和陪著兩位老爺子慢走在燈海之中。

  整個隊伍中唯一放的開的估計就是溫煦幾個了,無論是杭辰還是小耀,現在都是很難得的放棄了成見,一起站在各式各樣的冰雕之前合影留念。

  差不多走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溫煦立馬就感受到了師尚真所說的那種境況所帶來的視覺衝擊。

  如果說剛才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美輪美奐的奇境造物的話,那麼現在映入眼簾的,明顯就帶著‘濃厚’的鄉土氣息。

  兩下一對比立馬高下可判。

  雖說這一片也雕的有模有樣的,比如說大象的滑梯啦、冰雕的老虎啦,看起來也都像,不過和前面的一比,似乎一下子就失了‘神韻’,同樣的冰同樣的彩燈,到了這兒立馬感覺就不對了。

  更有堪者,比如說是豬啊、鴨啊之類的小物件也出現了,甚至還有碾子之類的農具,看的溫煦腦門子直掛黑線。

  “的確鄉土。”溫煦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鄉土也沒有什麼不好。”師尚真說道:“我反到是覺得這些冰雕更有生活的趣味,咱們前面看到的那些過於藝術化了,或者說過於漂亮了,不如眼前的這些有生活氣息,看起來順眼的很。”

  溫煦回道:“聽著你們說的要搞高大上,搞出格調來,原本以為一園子都是前面的樣子呢~誰知道後面全是濫竽充數的,這三十塊錢一張票最少有二十塊的水份。”

  “那你也別找我抱怨,我只是溫家村的小主任,諾~那邊有縣長,你去和父母官說去。”師尚真開玩笑的沖著周和的背影努了努嘴。

  溫煦向著她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算了,反正錢也不落進我的口袋。”

  這時候小耀突然間躥了出來:“姑父!我和表姑去玩迷宮。”

  “迷宮?”溫煦一抬頭,發現不遠的地方一大幫孩子圍著一個水晶迷宮。

  整個水晶迷宮要比溫家村的雪迷宮大多了,這兒的迷宮一水兒是由冰砌成的,一塊塊的大約半米長,三四十釐米的冰條這麼一塊塊的壘出來的,在最頂上的冰磚中是一個人彩色的小LDE跑馬燈,按著音樂的旋律不住的變換著閃爍的節奏,別說是引得一幫子孩子們了,連帶著他們來的家長都跟著孩子一起往迷宮裡鑽。

  溫煦也來了興趣,轉頭對著杭向東和李玉梅夫妻倆說道:“要不我們也過去玩玩?”

  杭向東兩口子現在有點犯睏了,如果不是兩位老爺子在的話,老兩口早就說回去睡覺去了,不過現在嘛~他倆可不好意思開這口。

  所以老兩口對於一幫子孩子鑽迷宮可沒有什麼興趣,聽了之後擺了下手說道:“你們去吧!我們轉轉看看就成,那邊太鬧騰了。”

  當溫煦把臉轉向了媳婦的時候,師尚真也擺了一下手,表示自己不想去玩迷宮,讓溫煦帶著兩孩子去。

  溫煦聞言也不多說,帶著杭辰和小耀直接奔向了迷宮的入口。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9 10:30
第692章 小商遇到小政
  



    溫煦剛剛走到了迷宮的旁邊,確切的說離著迷宮還有四五米的距離,立馬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人影兒把腰一彎,准備混入人群中似乎要遁掉。

    要論眼神,溫煦那多毒了,這麼說吧,雙眼裸視一點五都能不說明他的眼睛好,如果這小身影不那麼鬼鬼祟祟的溫煦到野不介意,但是他這麼一躲而且彎著腰溜,那就太明顯了。

    「小耀,把大磊給我逮過來」溫煦伸手指了一下大磊正准備溜的方向。

    小耀還沒有注意呢,聽到姑父說大磊子,轉著腦袋找了一圈兒也沒有發現哪裡有人大磊子的身影:「哪兒呢,哪兒呢!」

    「眼睛留著出氣的啊,那邊紅衣服姑娘的身後,背後畫著米老鼠的姑娘」溫煦抬手又指了一下,順帶著推了一下小耀。

    這會兒小耀看到了,立刻甩起了胳膊追上了大磊子,雖說兩人年紀差的並不是太大,不過大磊整天想著法子玩,小耀則是被老首虐待了這麼久,兩下這麼一追遂,立馬體能上的高下就顯了出來。

    不到兩分鐘小耀提著大磊的衣領來到了溫煦的面前。

    「跑什麼跑?」溫煦對著大磊子問道。

    大磊子這邊一看到溫煦居然笑了起來「哎喲,叔爺也來看冰雕啊,好巧啊,今天我也是過來看冰雕的」。

    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還賊頭賊腦的四處看。

    一看到他的樣子溫煦明白了,這小東西肯定不是一個人來了,一幫小孩子跑到這裡來,溫煦不由的有點兒擔心:「你跟誰一起來的?」

    「我跟我爸一起來的來」大磊子一句假話脫口而出。

    溫煦信他才出鬼了,臨來之前溫煦就見過溫廣芳,他正准備去幫著溫世貴鏟羊屎去呢,那裡會跑到這裡來,看這什麼勞子的冰雕。

    於是佯作拿起了手機:「那好,我正好有事和你爸說一下!」

    看到溫煦要撥號,大磊立馬說道:「別別,我爸不在這裡,我是跟著二叔過來的!」

    大磊嘴裡的二叔不是別人正是溫源林的老子溫廣智。

    「你再和我扯這些,我抽你信不信?」溫煦一眼看穿了大磊子的把戲,知道這幫熊孩子一准兒是自己偷著跑出來的。

    「嘿嘿!」大磊聽到溫煦要抽自己,摸著腦袋傻傻的不說話了。

    這時小耀一低頭看到大磊的懷裡有幾頁紙,好奇的伸手這麼一扯,大磊大驚失色之下沒有來的急護,杯裡的紙被小耀扯了出來。

    「喲,姑父!您看」小耀看了一眼之後把手中的紙片遞到了溫煦的面前。

    溫煦接過來一看,發現這紙上畫的不是別的,正是這迷宮的地圖四四方方的做的還挺有模有樣的。

    看到這個地圖溫煦哪裡還不知道大磊子是干啥的,笑著伸手摸了一下大磊子的腦袋:「你不錯,居然想起來在這裡賣迷宮的地圖。說吧,這一張賣多少錢?」

    大磊一看自己最終的秘密被發現了,立馬老實的說道:「一張十塊錢,還搭著一支水筆,這樣的話玩迷宮的人進去就可以把自己的路線在圖上標下來,有了這個圖之後比沒有圖好玩多了」。

    「賣了多少了?」溫煦問道。

    問完等了約四五秒鐘,溫煦把自己的視線從紙上挪開,望向了摸著腦袋一臉傻樂的大磊子說道:「我還能貪你這點兒小錢?瞧你那點兒出息!」

    大磊嘿嘿的笑了兩聲,心道:您還好意思說,上次年三十晚上放炮的時候可都是訛的我們幾個手中的炮,誰知道你這次能不能干的出來黑吃黑的事情。我信不過你!

    心中這麼想,嘴裡卻是連聲說道:「哪能啊,哪能啊」。一邊說著哪能嘴裡就是不說一天賺多少。

    「那就說說,我聽聽」溫煦覺得有意思,村裡的孩子知道利用這個機會賺錢了,這是一個好現像,溫煦不光不准備打壓,而且還准備支持支持。

    大磊一看躲不過去了,於是說道:「陳博士想出來的主意,他用他的那個無人機在這上面拍了一下,然後回去畫了一張圖,讓他爸公司的什麼人,幫著畫了一個cad的圖,然後發了回來,前幾天他在家裡打印了一些,每份賣十元,雇佣我們每天來這裡賣,賣出一份拿一塊錢的回扣……」。

    陳博士是外號,同樣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當然了他是跟著父母來渡假的,小東西耳濡目染之下從小就遺傳了父母的生意經,一個人長的斯斯文文的,戴個小眼鏡,學習也好,長的也不錯,不過一肚子的鬼生意經。

    溫煦見過幾次,覺得這小子長大了,是個做大生意的料,如果不是做了大生意,那麼這小子一准兒進號子裡去,這小人精純粹就是個小商人坯子,還是那種很自傲的那種。

    原本溫煦樂著呢,正想著村裡的孩子終於長進了,知道賺錢了,誰知道聽到了大磊子這麼一說,這才明白村裡的這幫熊孩子還是給別人打工,主意人出的,東西人做的,估計這圖搭上筆的想法也是人家孩子出的,村裡這幫傻小子跟本就在跟著別人指揮棒子走。

    沒有等溫煦說話,小耀伸出手啪的一下子給了大磊一個後腦嘣子:「你傻啊,這筆和紙能值多少錢,就算是拿到復印社,這一張紙的成本不過兩毛,加上筆一起最多算一塊,你賣十塊拿一塊,別人拿去了八塊,你們幫人家干了一天,一天之後自己就算出來其中的利潤了,不會自己干啊!」

    「啊,那多不地道啊!」大磊子有點兒傻眼了,小子心裡的鬼主意多,但是沒有什麼害人的主意,他知道這生意是人家想出來的,賣出一份賺上一塊錢,一天下來足足兩百多塊,心裡也就滿足了,腦子裡從來沒有想把這生意弄到自己的碗裡。

    別說大磊沒有算過,他的那些個小伙伴沒有一個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一個個的整天樂的眉開眼笑的,為自己一天賺了一百多塊兩百塊錢開心不已。

    「你是怎麼進來的?買票?」小耀這邊立馬開始循循善誘,對著大磊子問了起來。

    溫煦和杭辰這時候抱著胳膊笑眯眯的站在一邊,想看看小耀到底怎麼和大磊子算清這上面的賬目。

    「沒有啊,這園子哪裡能攔的住我們?」大磊子很得意的說道。

    小耀道:「那他給了你們補嘗的票錢沒有?」

    「我們自己進來的,沒人買票,陳博士憑什麼幫我們付票錢?」大磊聽了直撓頭,他憨厚的小腦袋哪裡能轉的過小耀。

    小耀笑了笑說道:「現在我給你算一算,那個小子是雇你們干活是不是?」

    看到大磊子點了點頭,小耀繼續說道:「那這門票的錢也該他出啊,你們能省那是你們的事情,他這門票不出,也就是說光從門票錢上,他一天就賺了你們三十塊對不對?管你們飯麼?」

    看到大磊搖了搖頭,小耀又說道:「你看到我姑父家雇人要管飯麼?」

    「那肯定管的啊,壯平叔吃的可好了,我們家就算是雇短工那也要人供飯的啊」大磊子這下覺得自己有點兒吃虧了。

    「你看,就拿你一個人來說吧,除了三十塊錢的門票,還有三餐,就算是兩餐吧,鎮上吃個盒子飯,不算多,一盒子十塊錢」。

    「十快哪裡吃的到,現在都十三了,初一就漲了」大磊子說道。

    小耀笑了笑:「就算是十三,那麼兩頓就是二十六,干活到這麼晚肯定還有一頓夜宵供應,也算十三吧,那就是三十九,加上三十塊的門票,他一天就少給了你們六十九塊,你們這些個傻蛋幾乎每天白白送給了那小子六十九塊!」

    「啊!」大磊子有點兒傻眼了,他覺得挺好的生意現在聽到小耀叔一說,自己成了一個大傻蛋。

    「那怎麼辦?」大磊子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小耀說道:「能怎麼辦?找他談談唄,他要是不同意你們就單干!而且把自己以前的損失得要回來」

    「他不會同意的」大磊說道。

    小耀攤開了手:「那沒有辦法了,揍到他同意為止!」

    「啊,這也行?」大磊子有點兒吃驚,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耀叔變得這麼暴力了。

    「他人在不在?」小耀對著大磊子問道。

    大磊子說道:「在啊,在對面的門口也發著單子呢」。

    「那行,帶我去找他,還有把大林子這些人都找回來,一個人談不下來那就多找幾個人唄」小耀很善於發動群眾。

    大磊一聽立馬說道:「那我去叫!」

    說完飛快了跑了。

    小耀看到大磊走了,對著溫煦和杭辰擺了一下手:「姑父,表姑你們先進去玩,我去看看就來!」

    「去吧,去吧!」溫煦笑著說道。

    溫煦向來的都是幫親不群理的,也就是胳膊肘兒往內拐的人,現在有個小東西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壓榨村裡孩子的剩余勞動價值,溫煦自己是不好出頭,畢竟對方是個孩子,總不能溫煦這個大人上陣吧,現在小耀這麼機靈的上去了,正合溫煦的心意。

    而溫煦也相信就算是揍,小耀也不會把那小東西揍怎麼樣,就算是小東西的父母來找,別說溫煦不怕,有師老爺子在,小孩子打個架那就得各憑本事!他父母再耍橫,還能耍到師老爺子頭上去?

    杭辰這時對著溫煦說道:「小耀這講歪理的本事還不小啊!你看把大磊子給忽悠的,立馬氣的跟小牛犢子似的」。

    「我覺得小耀說的對啊,你想著剝削別人就得防著挨打,我覺得以後小耀要是搞起政治來也挺不錯的」溫煦笑著說道。

    「就憑他還能搞政治?」杭辰聽了撇了一下嘴說道。

    溫煦打趣的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你看這小手段用的,能和小商人坐下來談那就談,談不下去直接抄家伙什上,我覺得挺有搞頭的」。

    「切!」杭辰直接回了溫煦的個白眼。

    溫煦說道:「行了,咱們也別扯了,咱們進迷宮裡面玩玩去!」

    所以溫煦就這麼輕飄飄的放著小耀過去了,自己則是拿起了一張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在心裡盤算著從哪一條道可以走出去,不得不說,這張地圖還是有用的,沒有這東西還真的不一定轉的出來,因為進去之後四面八方全都是晶瑩的冰塊,而且有兩米多高,如果沒有地圖走在其中真的就像是在迷宮中一樣,很快就會被無數口子弄的七昏八素的。

    有好幾次,溫煦都被前面的人群給頂了回來。

    「回去回去,前面沒有路了,是死胡同!」又一次走入了死胡同,溫煦撥開了筆帽在紙上做了一下記號。

    杭辰這時懊惱的說道:「你行不行啊,拿個地圖還走不出去!」

    「你行你來啊!」溫煦這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沒有想到這迷宮真的大,而且七拐八拐的真容易迷路。

    啪,杭辰一把抓過了地圖:「沒這本事早說啊!瞎耽誤時間!」

    杭辰接過了地圖,沒用十分鐘,兩人從迷宮裡摸了出來。

    而且一出來的時候,看到小耀帶著大磊子幾個小東西正騎在‘小資本家’的身上捶著呢。

    一邊捶一邊還說道:「說,給不給?」

    旁邊還有一幫子孩子喊著還我工錢,還有伙食費,好家伙小口號喊的有模有樣的。

    溫煦看到這樣的場面,活脫脫就是一場幼年版的工人階級運動啊,瞅的溫煦直樂。

    杭辰也在笑眯眯的看著,也真是巧了,這個地方出口偏一些,並沒有多少人,而且小耀這拳頭擂的也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光聽著響,其實打的並不是太疼。如果小耀這熊孩子真的輪起胳膊來,小奸商早就鬼哭狼嚎了,那有撐到現在的硬氣。

    「要不要拉開他們?」杭辰問道。

    「要拉你去拉!」溫煦繼續看熱鬧。

    「那就再看一會兒!」杭辰抄著手樂呵呵的說道。

    溫煦嗯字鼻音一落,小奸商就受不住了,大聲喊道:「我給,我給,所有人的門票錢還有飯錢我都給補上!」

    「好喔!」

    一幫孩子一聽立馬開心了起來。

    「現在就給!」小耀把小奸商從雪地上拉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小奸商一起立馬說道:「我現在沒有!」

    「給我繼續打!」小耀立馬把小奸商又推倒了在地。

    「別打,我給!」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9 17:16
第693章 春天來了




    春節很快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溫家村的日子老實說到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無非是下雪蹲在家,天晴出來的鏟雪這檔子事情。

    過了十五,溫煦的家裡就剩下了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還有外加一個小耀,至於杭向東三家三口,上學的上學上班的的上班。

    不光是溫煦一家冷清了下來,整個溫家村一下子都冷清了許多,原本過年時候還滿滿當當的客人,現在連三分之一都不到了,整個溫家村一下子像是少了好多人似的,一下子重回到了以前安寧祥和的狀態,這不光是讓溫煦有點兒不適應,也讓溫家村的老少爺們一下子有點兒懵圈。

    大家發現原來溫家村旅游也是有淡季的。

    今日天空中依然漂著小雪花,零零星星的也沒了以前的氣勢,溫煦站在門檐下,右手蹲著大花,右手蹲著二花,一人兩熊就這麼無聊的望著院裡落下的小雪花發呆。

    看了好一會兒,溫煦伸手摸了一下大花的腦門子:「你說這冬天咋就沒有走的意思呢!對了,你們倆這也不冬眠一下,也我省點兒糧食。一冬天下來你們知道不知道,養了你們倆等於養了四頭熊!比動物園的熊吃的都多!」

    溫煦低頭望著大花二花姐妹倆說著,一個冬天下來,大花二花又長大了一圈,現在也就一歲多一點兒兩只熊崽兒,長的已經幾乎有了成年熊的模樣了,還不是母熊的體格,成年公熊的體格,你說這得消耗多少伙食才能喂出來。

    話再說回來,生活在野外的熊可沒有它們這樣的好日子,整天不愁吃不愁喝的就盤算著如何長肉,現在如願以償的長成了兩個大熊球。

    你還別說,圓滾滾的比一般野熊的顏值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大花二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眼巴巴的望著院子裡的雪,也不知道兩顆小腦瓜裡在想什麼。

    就在溫煦無聊的又想和大花二花再嘮上兩句的時候,一個小人影兒躥回到了院子裡。

    「姑父,姑父!」

    溫煦抬頭望著衝進院來的小耀說道:「什麼事啊,跟大火燒到了屁股似的,慢慢說!」

    小耀停了下來,喘了兩口氣說道:「村裡要建射擊俱樂部了,真槍的那種!我聽太爺電話中提到這個事情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溫煦一聽這事兒,頓時撇了一下嘴。

    射擊俱樂部是村裡申請的,確切的說主要操作就是師尚真,不光有這個,村裡還要建幾個網球場,一個高爾夫球場,外加一個賽馬跑道。這些設施主要服務於來溫家村的游客,用師尚真的話說就是提高溫家村的服務質量和品質。

    其它的東西都好說,有錢真接開建就成了,就是這個射擊俱樂部有點兒麻煩,因為涉及到了槍的問題,在國內就沒有小事情。

    射擊俱樂部准備使用的是手槍還有步槍,聽起來很不錯,挺讓人開心是不是?剛聽到的時候溫煦也覺得很開心,不過等著聽到了這個俱樂部如何經營之後,立馬就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了。

    「以後村裡在村裡就可以玩槍啊」小耀說道:「姑父,您覺得這消息不好?」

    「算不上什麼好消息」溫煦張口說道。

    不說溫煦的空間裡就放著槍,就算是沒有槍玩估計溫煦去玩幾次也就沒有興趣了,這個射擊俱樂部說是手槍長槍,其實都是那種小號子彈的,俱樂部所用子彈大小只有正常手槍子彈的一半,而且彈頭似乎是塑料還是什麼的,總之讓溫煦覺得這個所謂的手槍步槍,和自己小時候玩的那種火柴槍也差不了太多。

    一句話就是這俱樂部的槍,根本就不夠勁!再說的白一點兒,這裡面的用的槍其實是被閹割過的。

    「無論是槍還是子彈都是打了折扣的,有什麼意思!」溫煦看到小耀一臉的迷惑,覺得自己反正沒事,干脆和小耀說一下其中的事情:「還有,射擊的時候無論是手槍還是步槍都是固定在槍架上了,並不能移動,更不可能讓你拿在手中」。

    「總比沒有的好吧?」小耀這邊並沒有什麼直觀的概念,反正他聽說村裡要建射擊俱樂部,而且還說是真槍的就高興。

    小耀的話直接把溫煦噎了一下,愣了一會兒,溫煦抬頭注視著小耀,仔細上下打量起了這熊孩子。

    小耀被溫煦眼睛瞅的心中有點兒毛毛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你這麼瞧我干什麼?我穿錯衣服啦?」

    「也不知道你媽怎麼想的,把你丟在這裡這麼多天也不過來接你」溫煦突然間好奇了起來,以小耀老娘那性子居然把兒子丟在這裡一丟就是這麼長的時間,也不過來接想到這兒讓溫煦覺得真是讓人費解。

    小耀聽了笑著說道:「嗐!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現在兩天和我媽通一次電話,她說她有事情過段時間再來看我」。

    熊孩子只要有的玩吃的飽,並沒有想母親的意思,小耀和母親呆在時間太長了,老覺得母親管三管四的不自由,哪有現在日子過的舒服啊,每天早上起來耍一趟子之後就開始和一群孩子瘋,瘋完了中午去太爺爺那裡吃一頓飯,跟著太爺爺學著寫個把小時的字,然後再玩。每天的主旋律就是玩、玩、玩!一不用上學,二不用干活,這日子小耀巴不得這輩子也過不完。

    再說了溫家村這麼大的地方瘋起來,可比呆在家裡坐在沙發上玩手游電游什麼的開心多了。不說一起玩的孩子了,就說這動物,哪兒找這麼全的,不想騎小馬,那可以騎大馬啊,大馬不過癮,有本事的話騎野鹿去啊,再牛逼一點兒,去騎鹿群的頭鹿,刺激到你想死!

    最為主要的是現在小耀已經是個人物了,算是一幫小熊子,比如說大磊那樣大的孩子群中的核心人物,正享受著‘老大’的樂趣,哪裡有心思想的到他老娘啊。

    「哦!」溫煦聽了應了一聲,他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是小耀說的那樣,就他老娘的性子如果沒人阻止恨不得把兒子別在褲腰上的人,能這麼久不來接孩子肯定是接到了什麼信,很可能就是師老爺子不讓來接。

    溫煦猜的不錯,這事兒的確是老爺子的主意,就在上次小耀把小奸商給揍了,小奸商虧了錢之後把父母給引出來了,溫煦這邊就一句話,小孩子打架,而且小奸商身上也不見什麼傷,大人就別插手。但是人家兩口子不干啊,非要讓小耀倒歉什麼的,溫煦這性子哪裡會鳥他們,直接轟出了門。

    也不知道怎麼傳到了老爺子的耳邊,聽說了這事情之後,老爺子就讓小耀過去問話了,事情這麼一說,老爺子覺出來這重孫子還有點兒心計,這麼小的人兒就有這麼多的鬼主意,於是就留在身邊每天讓他跟自己學一個小時的書法,指望定定性,看看這孩子以後是不是個從政的料。

    老爺子培養重孫的心情溫煦理解歸理解,但是沒有心思去多煩這神,每天吃飯睡覺鏟雪,然後看著媳婦的肚皮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原本還擔心三胞胎個頭過於龐大,但是現在發現師尚真的肚子只比差不多同期的婦女稍大了一些,最為關健的是孩子雖說小了一些但是都很健康。而且師尚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便,繼續每天上下班,挺正常的。

    現在溫煦也沒什麼煩心事,唯一的就是這溫家村的冬天怎麼就這麼漫長,現在都已經三月中了,天空中還飄著小雪渣呢。

    「沒事的話,我出去玩啦!」小耀對著溫煦問了一句。

    看到姑父又在發呆,小耀決定還是自己找樂子去,原本想著從祖父那裡聽來個好消息讓姑父也開心開心,誰知道他早知道了,而且並不關心,這讓小耀頓時覺得滿腔的熱情一下子潑到了地上,賊是沒趣!

    「去吧,去吧」溫煦擺了擺手。

    小耀一看一溜煙的躥出了院子,很快不見了。

    溫煦看到小耀走了,自己這裡也准備抬腳出去轉上一圈兒,才走了兩步,聽到了幾聲吱吱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邊。

    溫煦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立馬驚喜的說道:「嘿,你這家伙居然睡醒了!」

    光禿禿的棗樹上,兩個樹杈之間擺著的松鼠窩門口的小洞裡,伸出了一個黑黑的小腦袋,一雙圓不溜丟的大眼睛,轉來轉去的向著外面直瞅瞅,不是魔王是誰!

    看到魔王出了窩,溫煦開心的向著棗樹走了過去,想仔細看一下好些個日子沒有見的魔王。

    魔王這時也看到了溫煦,三步兩步從窩裡鑽了出來,下了樹沿著溫煦的腿爬到了溫煦的肩膀上。

    唧唧吱吱!

    魔王歡快的叫著。

    就在魔王歡快叫著的功夫,窩洞裡又伸出了一個腦瓜子,紅溜溜像是火一樣的毛,不是紅魔又是哪個?

    紅魔在窩口衝著溫煦歡聲叫了幾聲,並沒有出來,而是又鑽回了窩裡。

    溫煦伸出手心,把魔王從肩膀上托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看了一看,然後說道:「瘦了一些,不過個頭似乎又大了一圈兒,瘦歸瘦人確也顯得挺精神的!」

    魔王兩口子從進入了冬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窩裡沉睡,就算是臨時出來吃點兒東西,也碰不到溫煦,所以乍一看到魔王溫煦立馬覺得還有點兒小思念。

    端詳了這小東西一會兒,溫煦想起來這貨說不准還沒有吃東西呢,於是立馬從空間裡弄了一把棗兒抓到了手上。

    看到了鮮棗,魔王立刻就往嘴裡塞,塞了四個棗兒之後一張嘴就被撐的滿滿的,整個腦袋一下子像是大了一半似的。

    不過這小東西不知足,死命的往自己的嘴裡想放第五個,誰知道塞進嘴裡立馬就會從嘴裡掉出來一個,這麼來回在溫煦笑眯眯的注視之下倒騰了兩三次,魔王才放棄了,從溫煦的手上滑了下去,跑回自己的窩裡,放下了棗兒之後立馬又過來搬第二撥。

    溫煦干脆拿了一些棗兒,直接放到了大棗樹的根部,望著魔王搬棗兒,過了兩趟之後下來搬的就不止是魔王了,連紅魔也下來幫著搬了。

    看著這一對小松鼠夫婦開心的搬著棗兒,那種幸福感似乎也把溫煦感染了似的,漸漸的溫煦的嘴角掛起了笑容。

    看了一會兒,溫煦抬起了頭,正准備伸個懶腰之後出門,誰知道這邊仔細一看,發現棗樹的條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芽骨朵。

    「咦!」

    溫煦驚奇的拉下了一條棗枝兒仔細看了起來,很快確定的確院子裡的老棗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抽出了嫩芽骨朵。

    「原來春天真的來了!」溫煦輕輕的放下了長棗松的枝條,拍了拍手望著天空之中飄著的小雪花輕聲的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10:13
第694章 二白的小技能



    一直盼著春天來,但是春天真的來了,溫煦又覺得這變全有點兒太快了,從發現棗樹抽芽到吐出嫩芽來,一共也就是十天不到,原本幾乎放眼望去一片白的村子,白色的部分一天天的減小,而且是以肉眼看的見速度減少。野外的積雪也開始融化,似乎一夜之間春天的氣息布滿了整個溫家村的角角落落。

    首先就是氣溫起來了,每天的氣溫都在上升,一直到了現在七八度的樣子,每天日照的時間也更長了,連著十天全都是大晴天,彙聚在一起的雪水立馬潺潺的彙集起來,流入了小流,彙入了池塘,一時間所有溫家村附近的溪流河道水位全都漲了起來。

    原本冬季的出行工具爬犁,似乎是瞬間過了時,現在去外面最好的交通工具又成了汽車,但是到村裡的野地,最好的交通工具卻是牛馬。

    雪一融化,四處都是濕漉漉的,車子進去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有的地方連拖拉機陷進去都很難爬的出來,這個時候去野地或者是山林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騎馬騎牛,其它的都是浮雲啊。

    天氣一轉暖,村裡的松鼠們全都出了窩,一個個在樹頭上躥下跳的,很多鳥兒也活躍了起來,滿樹唧唧喳喳的叫著,開始築巢壘窩忙活個不停。

    猴群也回來了,這一個冬天猴群主要的棲息地換成了農大的宿舍附近,一是那兒有避風的地方,二來那邊吃的食堂,食物也更加充足一些,便於猴群生活。

    現在天一暖和,這幫子猴子又一次開始拖家帶口的滿村樹上亂躥了,猴群出來了,猴王可汗自然也回到了他的猴群中,只有霸王猇這個貨沒有回到村口,現在它直接賴在了農大研究所那邊,有吃有喝,關健每天還有人伺候著,讓這貨不想回到村口商店,過靠和人合影賺酒喝的日子了。

    脫下了厚厚的棉衣,換上輕便的毛衣,溫煦現在可算是嘚瑟起來了,因為每天溫煦都會騎著配上銀鞍的二白,顯擺似的溜達一陣子。

    這具銀鞍可不是溫煦做的,而是訛嚴冬的,這小子前幾天過來顯擺,正好被溫煦看上了,然後很自然的占為己有,雖說嚴冬再三聲明,這東西是按著他的體格做的,溫煦有點兒偏瘦,坐著有點兒大,但是溫煦抱著只要不花自己的錢,那就是能將就的心態,還是把這玩意兒據為己有了。

    弄的最後嚴冬不得不又承諾幫著溫煦去打了一副,同時把這副模樣兒騷包到了極致的澳洲銀鞍暫時‘壓’在了溫煦這裡,所以說有的時候好朋友多,也不全是什麼好事!

    今天溫煦拉著二白出了門,沒有立刻讓馬,而是牽著二白站在門口向著村口的方向張望。

    「我哥還沒有到?」

    師尚真這時走出了大門,身後跟著她的跟屁也橘貓,等著橘貓出了院子,師尚真轉身帶上了院門。

    作為跟班的,橘貓在,自然雪雕也在了。只不過雪雕再也不敢像是以前一樣有事沒事落在師尚真的肩膀上了。因為師尚真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身體已經很難承受十幾斤的重量,就算是能承受,溫煦也不可能讓它時不時的就站在媳婦的肩上。所以連著幾次,雪雕一落下來就挨著溫煦往死裡揍之後,雪雕學乖巧了,它明白主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如果自己再往女主人的肩上落,估計下場就跟空間裡的被霸王猇扯碎的羊一樣了。

    「還沒有呢,十分鐘前就說來了,誰知道怎麼現在還沒有到!就算是在地上爬也爬到了!」溫煦看了一下表抱怨說道。

    師尚真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邁開了步子向著村公所走了過去。

    「媳婦,晚上我和哥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要不去老爺子那裡湊和一頓,要麼就讓蔔新建給你做,別和他客氣!」溫煦看到媳婦過了小石橋,立馬想起來今天自己和大舅哥去泡溫泉,指不定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呢,為了防止萬一回不來,於是和媳婦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就別婆媽了!」師尚真回頭衝著溫煦笑了一笑道。

    「嗯!」溫煦衝著她點了點頭。

    原本溫煦並不想去泡什麼溫泉的,雖說師秋兩位老爺子只要在溫家村,每周都會趕著車子去泡上一次,但是溫煦對於洗池子不太有興趣,對於在身上抹上一圈所謂的火山灰泥更沒有覺得有什麼效果,所以兩位老爺子叫了兩次溫煦沒去之後,人家也就不招呼了。

    但是這次大舅哥從山上下來,指名道姓的想去泡溫泉,兩位老爺子肯定不會去陪的,哪有爺爺輩給孫子做陪的,所以這差事最後只能落到溫煦的身上。

    原本溫煦想著今天中午到家,那咱明天地就得了,誰知道這位大舅哥一刻都等不了,立馬就要求去,簡單的刨了一分盒子飯,立馬就和溫煦說出發。

    這不,溫煦只得在自家的院子門口等了。

    又等了三分鐘,溫煦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大舅哥這速度了,剛掏出了手機還沒來的急撥號呢,聽到耳邊傳來了師尚武的聲音。

    「溫煦,溫煦!」

    溫煦一轉頭,發現這貨不是沿著村裡的石板路過來的,而是繞過了塘子。

    溫煦直接跨上了二白,小跑著走到了師尚武的旁邊。

    師尚武的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兩個軍人,一個是勤務兵,但是另外一個溫煦不認識,不過看起來估計也差不多,一臉稚嫩的娃娃,肯定不是什麼領導。

    三人騎的都是軍馬,而溫家村這邊的軍馬幾乎都是來自於雲南的滇馬,取的就是腳力穩健善走山道陡坡,但是當三人騎著滇馬遇到騎著二白的溫煦時候就有點兒尷尬了。

    這時二白的肩高已經突破了一米七,而三匹滇馬的肩高也就是一米三左右的樣子,這下子四匹馬站在一起,那不是顯得師尚武仨人像是騎著驢一樣了麼。

    師尚武立馬不干了,直接從自家的馬背上翻了下來:「你來騎我這匹,我騎你的!」

    溫煦走近了之後看清了三人,一臉詫異的望著自家的大舅子,這個時候溫煦到不是因為大舅子要和自己換馬,而是師尚武現在就像是個要飯花子一樣。

    臉上胡子拉喳的一大把,而且臉色十分的蒼白,根本不像是上一次見到的軍人式的古銅色,這麼說吧這時候的師尚真就像是才從誰家的地牢裡給放出來的一樣!

    也不光是師尚真,溫煦看了一下他身後兩個小兵哥和師尚武也差不多,尤其是那個小通信員,原本圓溜溜的臉蛋,現在都快成了網紅錐子臉了。

    「我說哥,你們這是遭了災了,還是家裡發了水了,怎麼看起來像是逃荒的一樣?」溫煦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師尚真已經來到了二白的旁邊,伸手就要把溫煦從馬上弄下來,自己好騎這匹原本是屬於自己的高頭大馬。

    不得不說,今天二白的妝扮那真是帥到了沒有邊際,原本就是高大健碩的身材,整個馬身包括脖子都能看到隱約的肌肉線條,配著潔白如雪的毛色,淡金色長達五六十公分的鬃毛,而且脖子上的金色鬃毛今日還扎了十六個金色的小丸子頭,簡直就是神駿!

    老話說的好,好馬配好鞍,值得溫煦下手搶的鞍子那還能差的了?

    馬鞍兩側的棕色牛皮上雕著兩條祥雲神龍,盤旋吐息,氤氳繚繞,這雕工一看就知道不是小匠可以做出來的,雲龍追遂的是兩顆嵌在鞍側是銀珠,胸口的三角皮帶和側帶,每根上都有一排銀制的圓底的六芒星,三角帶最中央是個碩大的獅首,其它部分那就別提了,總之這一副鞍子不能用好來形容,只能用騷這個字來表達。

    「別廢話,快點兒下來!」師尚武迫不及待的想試試二白,根本不想去騎自己的‘毛驢’。

    大舅哥要騎自己的馬,溫煦自然得讓了,不過溫煦臉上笑嘻嘻的說道:「哥,不是我小氣,只是一般人讓二白拉車還行,真的跨上的它的背還是有風險的!……」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師尚武就把他給懟了下來。

    二白的脾氣十分的好,一開始的時候二白是不會尥蹶子的,後來為什麼會這麼干呢,其實這是溫煦特意教的。

    俗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溫煦這有了大白的經驗之後,不想再失去二白,於是就偷偷的時不時的訓練引導,讓二白對外人別那麼好說話。要不這個來借那個來借的干巴巴的拒絕也不太好。

    溫煦真正怕的不是別人,說的就是秋老爺子。村裡壓的了溫煦的,除了他就是師老爺子了,但是師老爺子有了大白,不需要二白了,也只有秋老爺子能下的了手,現在經過溫煦麼一調教,二白耍了幾次瘋之後,就算是秋老爺子想要,一幫子警衛還有醫生哪裡會讓他冒險坐這麼一匹馬拉的車子?估計寧願讓老頭跑步,都不敢讓二白給他拉車。

    溫煦的腳一落到了地上,笑眯眯的看於正往二白背上爬的大舅哥,同時轉頭看了一下他剛才騎的軍馬。

    當溫煦站到了地上一看這馬溫煦更不想騎了,矮是一部分,另外就是醜!無論什麼拿出來和二白比都挫了一止一個檔次。

    「小心點兒,小心點兒!」溫煦伸手扶住了二白的腦袋,伸手偷偷的在二白的下巴上撓了一下。

    這是溫煦與二白‘約定’的小動作。

    二白以前是師尚武的馬,溫煦怕師尚武這邊上了馬背,二白把自己教的東西給忘了,於是不得不提醒一下它,這個意思是:把這貨給我摔下來!

    唏律律!

    二白一個神駿的仰天長嘶,突然一下帶著韁繩直接就把身體給立了起來,這事情突然的都沒有讓溫煦表演,整張臉上立馬就是實打實的驚奇。

    再看看師尚武,一個大屁股敦兒啪的一聲坐到了早地上,虧得溫家村這邊的草足夠厚實,要不是指不定把師尚武的屁股摔成四塊。

    「哎喲!」

    師尚武過了一會兒才捂著屁股站了起來。

    「哥,不是我不和你換,實在是二白怕陌生人騎!」溫煦說道。

    「我也是陌生人?」師尚武捂著屁股根本不信這個邪,他本來騎術就是很不錯的,現在被二白摔了下來,有些不開心了,翻起來之後立馬又向著二白走了過去。

    「把它給抓穩了,我就不信了」師尚真踩上了蹬子,繼續准備上馬。

    溫煦這一次就不敢完大的了,拉住了二白的韁繩小心的望著,准備隨時好接應自家的大舅哥,溫煦的目標是為了不換馬,沒有准備把大舅哥給摔進醫院去。

    師尚武正准備把自己的另一條腿跨過馬背呢,二白直接前蹄一跪,干脆利落的趴了下來,趴到了地上還不算完,直接就這麼往身體的右側一模,由趴改成了側臥!

    這下子師尚武哪裡上馬去?馬都躺下了,他總不能也躺在地上‘表演’騎馬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0 17:18
第695章 溫泉餐
  



    溫煦和兩個小戰士三人一起站在了地上,傻呼呼的望著師尚武一次又一次的翻身上馬,然後又一次又次的隨著二白躺下而跟著躺下,最後折騰的不光是師尚武一腦門子的汗,連著二白的肚皮上都隱隱出了汗珠。

    「行了,不能騎就別騎唄,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死心眼啊」溫煦看到師尚武瞅著二白又一次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又准備往馬背上爬,於是一把揪住了它阻止他把大腳伸進馬蹬裡。

    師尚武吐了兩口口水說道:「我還就不信啦,今天!」

    溫煦繼續說道:「行了,信不信的咱們先擺在一邊不說,你能不能別在這邊耗著,不是說要去泡溫泉的麼,趕緊的走哇,等著回來的時候整個夜裡二白都交給你了。到時候你把二白拉屋裡去,你們倆想怎麼繼續折騰怎麼折騰去!一人一馬這是沒事干淨練躺功了還是怎麼滴,沒完沒了啦?」

    師尚武想了一下,抬手看到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喲,都快半小時啦?」

    「你以為呢?」溫煦瞅了他一眼:「快點兒出發吧!」

    說著溫煦伸手把師尚武推回到了他的小馬旁邊,自己一手抓著馬鞍上的樁頭左腿伸進了馬蹬裡,然後輕輕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十分干淨利落的翻上了二白的馬背。

    「駕!」輕輕的一帶韁繩,二白立馬輕踏了幾下地面,放開了四蹄小跑了起來。

    別說是溫煦了,連著二白都有點兒受不了師尚武了,糾結了這麼久所以當溫煦一跨上二白背的時候,二白立馬開心了起來,小跑中都帶著歡實勁兒,撒開了蹄子往村外跑。

    師尚武望著離開的二白,嘆了一口氣走回到了自己的滇馬旁邊,跨上了馬背之後帶著韁繩向著二白奔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四人四騎就這麼一路小跑,向著溫泉池子而去。

    「咦,你發現沒有?」快到了山腳的時候,師尚武伸手用馬鞭對著地上指了一下,示意溫煦看一看。

    溫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很大很肥的那種。如果是城裡來的看到了野兔或許會驚訝一下,但是這玩意對於溫煦來說算個毛線啊,於是溫煦張口取笑了自家大舅哥一句:「怎麼著,山上連野兔也看不到啦?」

    師尚武說道:「不是看不到,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現在看到野兔的機率好像是長了不少,我來的一路上,就是這東西看到的最多,而且一天都能見到好些次」。

    聽他這麼一說,溫煦想了一下,不由的咦了一聲:「你還別說,還真是這樣!」

    溫煦把這幾天自己溜達一圈的見聞在腦子裡回放了一下,果然像是師尚武說的這樣,野兔似乎數量增加了,而且還增加了不少。

    「打一只烤一烤?」師尚武說著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瞄准了差不多三四十米外的那只大肥兔子。

    還沒有等溫煦說話,只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肥大的野兔應聲而倒。在槍響的同時,師尚武的警衛員就已經策馬奔了過去。

    警衛員的馬術不錯,當馬奔到了野兔躺的地方的時候,突然一個側身,馬速未減他自己身體一側,伸手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野兔,然後回正了身體帶了一下韁繩轉回頭把野兔對著師尚武晃了晃。

    「好家伙,這兔子差不多得有七八斤!都快趕上家單的兔子啦」師尚武一看警耳員提過來的兔子,立馬估計了一下。

    溫煦看了一下,搖頭說道:「最少在九斤以上!野兔長到這麼大真的不容易的」。

    「馬上到了溫泉小屋,生火烤了它」師尚武笑著說道。

    聽到師尚武這麼說,警衛員直把野兔這麼一纏,掛在了馬鞍橋上。

    四人繼鄉往溫泉小屋走,沒有多久又看到了一只肥野兔,師尚武摸出了槍又是一槍,兔子自然再次成了師尚武的戰利品。

    等著四人到了溫泉小屋的門口,警衛員的馬鞍橋上已經掛了三只大肥野兔,無論是師尚武還是警衛員,仨人都是眉開眼笑的,商量著馬上如何烤兔子的事情。

    師尚武一轉頭,看到溫煦一手牽著二白一手插的褲子的口袋裡,整個人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眉頭也皺成了一團。

    「怎麼啦?這是想起了老情人還是啥的?怎麼這一副表情」師尚武伸手抵了一下溫煦的胳膊,笑著說道。

    溫煦被他這一抵回過了神來,聽清他說的什麼,笑著說道:「我哪裡想這些,我是想著今年這野兔怕是要成災了」。

    「多就多一點兒唄,野兔多了能成什麼災,無非就是吃唄,什麼能逃的過咱們大吃貨帝國的肚皮?」警衛員開玩笑說道。

    這話一入了溫煦的耳,溫煦想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說的也是,咱們這裡四條腿的東西除了桌子板凳能泛濫成災,只要是能跑能動的,還能讓它們囂張了不成!」

    「哈哈哈!」

    聽到溫煦的話,師尚武三人都開懷笑了起來。

    「喏!這幾只兔子就交給你了,我們仨去好好的泡個溫泉,混身都快長毛了」師尚真對著溫煦努了一下嘴,示意地上的幾只野兔都交給溫煦收拾了,他帶著兩個戰士去泡溫泉去了。

    「行,你們泡,我殺兔子」

    來的時候溫煦就早有准備了,知道師尚武帶著自己一半是為了有人陪,而另一半則肯定是想著有人可以做飯,正是因為有了准備,所以溫煦不光是帶了調料,連著酒水都給備上了。

    三人把馬栓好,進了木屋,二白不用栓,溫煦甚至把轡頭馬鞍全都取了下來,直接放到了木屋門口的柵欄上,放著二白自由自在的隨意玩去了。

    拎著三只兔子,溫煦直接穿過了木屋,把兔子掛在了溫泉池子的木圍子旁邊。

    師尚武帶著兩個戰士真是太豪放了,人家什麼更衣間啥的完全都不用,直接就這麼站在了溫泉池子旁邊開始脫,扯下了衣服之後仨光滑滑的漢子很快就縮進了溫泉池子裡。

    「你們這也太……!」

    溫煦不好意思說這仨人泡溫泉的方式,別人都是坐著蹲著,這仨位一個個的全是四仰八叉的躺著,十分沒有賣相。

    「啊!舒服死了」。

    師尚武真當沒有聽到溫煦的話,整個人幾乎就露出了鼻孔出氣,眼睛看天,嘴巴說話,其它的部分全都埋在了溫泉水裡。

    「你們這些日子就沒有洗過澡?」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洗過,不過每人都是分水洗的,每天早上一茶杯子的水,洗臉刷牙全都這一杯子,你想想洗澡水能分給你多少?」師尚武說道。

    溫煦聽他這麼說不明白了,放下了手中剝兔子的古董短刀:「你們又不是在沙漠,這水也緊張?」

    「不是水緊張,是沒有辦法燒水!」師尚武說道。

    「山上沒雪?」溫煦更奇怪了,這裡都幾天一場雪,他就不相信山上陽光普照,整天太陽公公出來載歌載舞的歡迎解放軍戰士。

    「有是有,但是沒有燃料啊」警衛員說道。

    溫煦聽了這話,直接就快把下巴給摔到地上啦:「沒燃料?山上到處都是樹,別和我說你們把樹給伐光了!」

    「我們伐的都是必須伐的,除了營地和雷達站的方位別的地方的樹一棵也沒有伐,這是上面的命令,伐下來的樹也都先壘了營房,馬廄什麼的,樹枝什麼的用來生火,後面就是用的配送的燃料了。入了冬之後幾乎天天都飄雪,很多時候直升機都沒法子飛過來,補給有一次沒一次的……」師尚武說道。

    別說是溫煦沒有料到,師尚武這幫子軍人對於山頂冬日的惡劣氣候也沒有做好完全的准備,這麼大的雪幾乎下了一個冬天,這讓他們這些在江南當兵的戰士們一下子很難適應,但是作為戰士他們只能堅守崗位,並且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砍伐樹木取火,別看師尚武平時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於軍令的執行還是一絲不苟的。雖說這事兒聽起來有點兒一根筋,但是這樣的紀律嚴明的軍人才值得尊敬。

    聽著師尚武說,溫煦大至的明白了,為什麼這貨一下山就要奔過來泡溫泉了。

    「我了個去!」

    溫煦這邊剛覺得自己大至明白了,然後師尚武就把溫煦給惡心到了。這家伙直接直起了身子在胳膊上搓起了灰,溫煦都沒有看到他用力,直接像是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這麼一搓,立馬搓出了幾條粗粗實實的泥道子,而且隨著他手指的卷動,泥條子還在不斷的增大。

    「栽個花在你的胳膊上估計都能長成!」溫煦說道。

    師尚武道:「我到是寧願栽花,想想看讓你兩個月不洗澡,而且每天還有的活兒干,並且還天天滿身熱汗的,你是不是得想死!最後實在受不了,我們都是大正午的拿著雪在身上的搓,我跟你這麼說吧,白的雪過一咱們的身,立馬就灰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辛苦,就別顯擺了!」溫煦一邊說著一邊抄起了兔子,找了個地方掛了起來,給他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專心的剝制起了兔子。

    剝好了兔子,溫煦來到了木屋,在火塘子裡生起了火,然後把腌制好的野兔先擺在了一邊。

    「弄好了沒有?」師尚武大聲的在池子裡說道:「弄好了你也過來泡一會兒,哎喲喂,這溫泉泡著真是舒服的要死!」

    「沒事你們洗吧!我想洗什麼時候不能來?」溫煦大聲回了一句。

    不是溫煦現在不想洗,而是溫煦一想起來這仨家伙很上的灰,頓時就沒有和他們一起泡池子的意思了,人家泡溫泉進去水是清的,出來水還是清的,這仨家伙進去時候是清水,出來時候那顏色估計和淘米湯一樣了。誰愛進去誰進去,反正溫煦是不進去的。

    溫泉沒的泡,所以溫煦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烤兔子肉上了,等著兔子肉腌制好了,溫煦把兔子穿進了簽子放到了火上烤了起來。

    這時候,師尚武走了進來,這時候的師尚武已經換了衣服,原來的那身衣服現在換成了睡衣睡褲,外面罩著一件大衣,腳上卻是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光著個腳板子。

    「你去泡一泡吧,剩下的轉圈子的活兒我們來」師尚武走到了溫煦的面前,拍了拍溫煦的肩膀講道。

    「沒事,等會兒就好了,你要是想幫忙的話把那邊的桌子收拾一下」。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武去把桌子收拾好了,溫煦看他把桌子收拾好了,把三只去頭的兔子肉擺了上來,然後示意師尚武戴上一次的性手套撕兔子,自己則是把隨身帶來的花生米啊,煮毛豆啊之類的擺上了桌,幾個簡簡單單的下酒菜,配上熱乎乎的兔子肉,就算是溫泉餐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10:15
第696章 棟梁附體?



    四人正在吃著飯呢,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抓門聲,不光是抓門聲,還有狗子的嗚咽聲。

    溫煦一聽聲音立馬知道門外的是誰了,除了敗類之外村裡沒有一條狗能發出這麼怪異的叫聲。

    「你怎麼摸到這兒來的?」

    溫煦站起來打開了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敗類說了一句。

    而敗類這時跟本沒有望向自家的主人,而是一溜煙的穿到了溫煦的身後,從溫煦前後交叉的腿縫隙之間向著樹林的方向張望著。

    看到敗類的樣子,溫煦都不需要多想,知道肯定有什麼東西追這貨,然後這東西撓不過別人就想著往回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跑到了這裡來了。

    既然判定有東西追敗類,溫煦自然伸長了脖子向著敗類望去的方向尋找,誰知道找了好一會兒連個大點兒活物都沒有發現。

    師尚武現在身上可沒有多少衣服,而且這家伙現在坐的地方正對著門口,溫煦這邊大敞著衙門,吃苦的可就是他。

    「我說你要麼出去,要麼進來,站在門口拉著門你想凍死我是不是?」師尚武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衝著站在門口嚷嚷的溫煦說道。

    溫煦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屋裡還蹲著三個穿的很‘清涼’並且剛泡完溫泉的漢子呢,於是立馬准備關門,一邊關一還還說道:「對不起,忘記了,咱們繼續喝酒!」

    就在溫煦准備關門的時候,敗類擠在了門口似乎不太願意鑽進屋裡去,伸著腦袋衝著林子那邊不住的望著。

    「嗷嗚!嗷嗚!嗷嗚!」

    敗類看著越來越閉合的門,不住的叫著並且伸著爪子撓著門,叫了幾聲之後抬頭又望向了溫煦。

    「你進不進來?不進來就去外面去!」溫煦把門關到了一個小縫兒,敗類這邊伸著鼻子湊在門縫裡還是不住的叫喚著。

    師尚武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直接把筷子往小木桌上一拍:「我來看看!」

    說完師尚武從桌邊站了起來,猛的一下子站起來,師尚真差點兒把自己摔了一個大馬趴。屋裡的小桌子並不高,因為小木屋搞的有點兒特別,中間的木地板是挑起地面約是幾十公分,主要是為了防潮隔斷涼氣,這麼一來就有點兒像是榻榻米的感覺了,所以小桌子也不是很高,大家吃飯的時候,要麼盤腿坐著,要麼就伸直了腿。

    這麼坐著十來分鐘下來,可不得腿僵了麼,突然一下子師尚武站起來,要是不摔個大馬趴才是怪事呢。

    好在作為軍人他的身體靈活,摔趴下了之後很快雙手一撐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發麻的兩條腿,等著腿恢復了,這才走到了門口。

    「我了個去,你有這東西也不和我說一聲!」溫煦看到師尚武靠近了自己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了像是巴掌大一樣的盒子,掰了兩三下之後成了一個副望遠鏡,不由的出聲抱怨了一句。

    師尚武根本就不沒有拿眼看自家的妹夫,直接說道:「什麼都跟你說那我還是軍人麼?我這可都是國家機密!」

    「別扯淡了,你一個小團級干部,哪來的這麼多機密!」溫煦懟了他一句之後,湊到了師尚武的旁邊小聲的問了一句:「看到了什麼沒有?」

    師尚武愣了兩三秒鐘:「什麼也沒有啊?」

    說完把手中的望遠鏡交給了溫煦:「你看看,反正我是看不到!」

    接過了望遠鏡,溫煦向著敗類張望的方向望了過去,左看右看的溫煦也沒發現那邊有什麼異常,於是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望遠鏡直接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什麼都沒有啊!算了,咱們回家繼續吃飯吧」。

    師尚武看到了溫煦把自己的望遠鏡揣進口袋裡的全過程,整個一套動作之中,師尚武都撇著嘴盯著溫煦,誰知道溫煦根本沒有看自己,到了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拍了一下溫煦的胳膊:「還給我!」

    「別小氣嘛!」

    師尚武笑著說道:「不是我小氣,這是配發的!」

    「哦」一聽不是私人的,溫煦自得老實的從口袋裡摸出了望遠鏡交回到了師尚武的手中。

    不理亂叫的敗類,師尚武直為關上了屋子的門,大家坐回到了桌子旁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起了天。

    敗類扒著門,見沒有人理它,好一會兒就湊在了屋門底下的縫試圖往外面瞅。

    「行了,別管外面有什麼,都別看了,來吃點兒東西!」師尚武看到敗類依舊把腦袋貼在地面上,於是夾了一塊子掛著點兒肉的兔骨頭衝著敗類的方向扔了過去。

    「嗷嗚!」

    師尚武笑著說道:「不吃你也別叫喚啊!」

    溫煦現在也不知道敗類想干什麼了,看到它依然不吃東西,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從門底的縫裡伸出去,也只得搖了搖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飯,佐著自己的小酒。

    四人繼續邊吃邊聊。

    「溫煦哥,我敬你一杯!」小戰士端著杯子站了起來。

    「別站著,大家喝酒沒這麼多講究,坐下……」

    溫煦坐下兩個字還沒有吐出來了呢,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馬嘶聲,還不是那種一般的嘶吼,一聽就知道是危險的那種,伴隨著馬嘶聲還不斷的踢踏聲。

    一聽到這聲音,四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著門外衝了過去。

    溫煦離著門最近,第一個到了門口,一拉開了門,站到了門口望著栓馬的方向,不由的愣住了神。

    別說是溫煦了,抄著槍站到門口的師尚武也一下子愣住了。

    在栓馬欄的地方,一只斑斕猛虎正死死的咬著一匹滇馬的脖子,這個時候那匹滇馬已經被猛虎放倒在地,不住的蹬著腿兒,嘴裡已經叫不出聲了,並且嘴角還冒出了白沫子。

    再旁邊的兩匹滇馬已經受了嚇下,不住瘋狂的扯著韁繩,想離開這個花毛東西遠一點兒,就在溫煦幾人站在門口的時候,兩匹馬同時一發力,直接把已經有些晃動的栓馬欄給撥了起來。

    兩匹馬想跑,而且是分別向兩個方向跑,這下子直接一左一右把力道給抵消了,而被嚇的受了驚的馬現在哪裡還能想到別的,直接就這麼開始角力似的相互扯著,雖說兩匹馬和用盡了全力,但是誰也沒有能把誰拖走,就這麼一直僵持下來了。

    面對兩匹發瘋的馬兒,還有四個人,老虎依然沒有放棄自己口中獵物的意思,不住的拿眼睛在溫煦幾人還有兩匹馬的身上掃來掃去的,時不時還要注意到發瘋的兩匹馬的馬蹄,躲開它們可以蹄的到的地方。

    「我靠,你要點兒臉好不好!」師尚武一下子就被老虎的大膽給弄的愣住了。

    看到老虎還咬著馬,抬起了手衝著天空砰的一聲來了一槍。

    老虎聽到了槍聲,整個身體如同被電擊一樣顫了一下之後,可是槍聲過後依然沒有放棄馬脖子,整個身體臥成了一條蠶狀,睜著兩只眼睛望向了師尚武,嘴裡不住的發出了低吼似的警告聲。

    老虎是在告誡師尚武,遠離它的獵物。

    溫煦這時候早就摸出了手機,仔細把老虎現在的情況給記錄了下來。

    師尚武雖說手中有槍,但是並不能對著老虎放槍,首先這玩意兒是瀕危動物,可能也不是瀕危,應該是在野外就滅絕了。部隊開進老林子的時候對所有的戰士都有要求,不到性命攸關不得傷害老林子裡的任何保護動植物。所以說,師尚武手中的槍對著野兔有用,但是對於老虎幾乎就是燒火棍。

    以前打虎是英雄比如說是武松之流,現在打虎是犯法,而且比打人可重多了去啦。

    「你也別放槍嚇唬它了,吃飽了的老虎看到人轉頭就跑,現在這玩意兒不知道餓了多少天呢,你看看那肚子癟的,前心貼後背了,如果它要是被你開兩槍就嚇的放開,你放第一槍的時候就跑了」溫煦聽到師尚武又放了一槍,於是張口勸他別浪費子彈了。

    溫煦看清了老虎現在狀況,有點兒像是自家帶回來的那只大野豬,這頓吃不到的話,估計只能餓死了,想想著也可以理解,在這麼大的雪地裡想逮個東西填飽肚子也不是太容易的,也別說老虎了,就連人在齊膝蓋深的雪裡能走多久?反正不管這想法正不確,但是溫煦就目前來說覺得自己這麼想的路子很對!

    在溫煦看來,經過一冬天的大雪,不知道老林子裡死了多少東西呢,這麼大的雪對於野外生物的影響肯定大了去啦,估計這樣的老虎肯定不是一只兩只的,指不定前兩年臨近兩省放的野化華南虎在這一冬天的雪中,要掛一大片。

    師尚武把手放了下來,對著溫煦問道:「那怎麼辦?」

    「怎麼辦?放它吃唄,吃飽子自然它就走了」溫煦攤開了兩只手說道。

    如果沒有師尚武這仨人在旁邊,溫煦還能從空間裡扔只羊什麼的,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滇馬在自己的面前斷了氣,滇馬死了,但是老虎在第一時間並沒有進食,而是趴在了滇馬的屍體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就像是溫煦說的那樣,這只老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剛才撲倒滇馬已經把它的力氣幾乎耗光了,現在連咬開滇馬脖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在感覺到獵物死亡之後放開了獵物,趴在一旁恢復一下體力。

    「你們這種損耗有的報沒?」溫煦抬著手繼續錄著老虎的樣子,同時對著師尚武問道。

    師尚武點了點頭:「有的,進山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如果沒有規定我早一槍把它變成虎皮褥子了」。

    師尚武恨恨的說道。

    溫煦聽了不由的嘴角掛起了笑容,知道他說的是氣話,就算是沒有的報估計他也不會對付老虎,老實說現在除了偷獵的,誰沒事干去打只老虎啊。

    老虎不動了,四個人站在門口啥事也干不了,溫煦到是有活兒,負責錄相,師尚武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溫煦說話,剩下的兩個小戰士只帶著眼睛,站在兩人的身側略後的位置一言不發的負責看。

    這時候兩匹馬相互拖拽的馬也似乎是沒有了什麼力量了,又或者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讓它們很快的耗盡了力量,就在老虎休息回復體力的時候,兩匹馬啪啪兩聲,幾乎是在同時脫力,前蹄跪在了地上,不過它們都沒有放棄求生的欲望,又掙扎著站了起來,繼續相向扯著淡,沒到一分鐘又是啪啪兩聲,再一次跪下了,這一次它們誰也沒有再能站起來,直接由跪變趴,不光和老虎一樣直喘氣,還不住的吐著白沫子。

    「去把韁繩解開?」警衛員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現在解開,這兩匹馬指不定就瘋跑丟了,死一丟倆?我還咱們啥也別動就這麼看著的好」溫煦說道。

    處於驚嚇狀態中別說是馬了,就是人也不是一兩人可以控制的住的,溫煦可不想有人過去冒險。

    溫煦是制止住了人,但是沒有想到一個影子還是鬼頭鬼腦的湊了過去。

    不用說,除了敗類也沒有別人能干出這事來!

    敗類向著老虎靠近了兩三米,然後就開始不住的低著頭,慢慢的往老虎的身邊挪。

    老虎看到自己原本追的‘傻大狗’居然還有膽子過來調戲自己,立馬怒了,衝著敗類嗷嗷的叫著。

    敗類直接把老虎的吼聲當成了耳旁風,垂著腦袋在離老虎五米多的圓弧上繞起了圈。

    雖說是老虎也不敢把自己的後背這麼樣大搖大擺的丟給像是敗類這麼大的一只巨犬,就算是十來分鐘前自己還把追的像是喪家之狗,在生與死的較量中,老虎依舊不敢調以輕心,小心的應付著敗類。

    敗類不住的圍著老虎轉著,看到老虎位置有些不利的時候,還上前湊一下,似乎是准備發起詳攻。

    溫煦現在的表情直接傻眼了,張著嘴瞪著眼,望著自己看到的場景一臉不可思議,如果說棟梁這麼干,溫煦一點兒不奇怪,但是敗類,連村裡剛斷奶的小狗都能追著跑的東西,誰給它的狗膽?

    師尚武這時也撓著腦袋:「溫煦,我是不是看錯了,這是敗類還是棟梁?」

    「好像是敗類!”這一下溫煦也有點兒不能確定了,覺得敗類今天莫不是棟梁附體?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1 17:14
第697章 狗東西!




    無論是師尚武還是溫煦都睜大了眼睛望向了敗類,仔細的觀察著它的每一個動作,希望看到敗類如何勇鬥一只累虎,完成整個狗生之中最大的改變。

    敗類這時表現的不急不忙的,不住的開始‘挑逗’老虎,而老虎這時有點兒顧此失彼的感覺,可能是餓的時間太長了,又或者是剛才放倒了一頭滇馬耗盡了力氣,對於敗類的反應一次比一次慢。

    老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理敗類而是轉頭對付起了被自己剛剛咬死的滇馬,准備飽餐一頓之後再收拾身後的這條討厭的巨犬,讓它知道知道虎不是那麼好調戲的。

    敗類一看老虎不理自己,而是開始轉頭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滇馬的身上,於是靠的更加近了,並且動作也更大膽了一些。

    老虎實在是了有辦法,只得轉過頭來對付敗類,而漸漸的老虎雖說依舊抬頭但是似乎身體的力量正隨著它的運動而消退。原本老虎就追了敗類很長的時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然後發現敗類居然鑽進了屋子裡,野獸的本能告訴它屋裡的東西很危險,而且是足以致命的危險。

    如果是正常時候,老虎會毫不猶豫的調頭離開這裡,躲的遠遠的,但是現在飢餓已經把老虎逼上了絕境,要不是也不會一路追著敗類跑起了馬拉松,正好看到了栓在栓馬欄上的馬,老虎耐不住了直接撲了上去,打算就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敗類再一次向著老虎逼了過去,幾乎到了和老虎面面相覷的距離上了。

    老虎轉過了頭來,望著敗類,這時候老虎只剩下吼叫了,它已經無力趕走敗類這一只‘巨犬’,只能衝著販類一次又一次的示威,雖說這樣的示威很無力,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它已經無力對抗一只像敗類這樣體格的肉食動物了,這麼說吧,如果敗類此時是一只狼的話,那麼老虎將會很悲劇的命喪狼口。

    溫煦望著販類,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心中有個聲音不住的吶喊著:敗類弄死它,你家女主人還缺個虎皮墊子,小主人還缺幾塊虎皮尿布。

    就在溫煦滿心充滿著幻想的時候,敗類站到了老虎的旁邊,頭對頭臉對臉,離著老虎也就是一米半兩米的距離。

    「咬它!」師尚武同樣伸出了雙手,對著敗類喊了一聲,想為敗類鼓鼓勁兒。

    敗類又向著老虎面前靠了小半步,這樣的挑釁,別說是野獸了,估計連家雞也受不了的,但是老虎居然忍了下來,就這麼望著敗類,一言不發的盯著敗類,沉默著!

    溫煦這時候輕輕的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因為他覺得自己握著的手心都起汗了。

    眾目睽睽之下,敗類也沒有動,只是不住的衝著老虎嗷嗚嗷嗚的低吼著,過了差不多二十幾秒之後,敗類動了!

    這二十幾秒溫煦四人都摒神靜氣,眼睛睜的跟牛眼似的注視著敗類,等待著這樣一個歷史性的時刻。

    敗類是動了,不過敗類不是攻擊老虎,而是直接在老虎的面前躺了下來,標准的肚皮朝上,不住的蹬著四條小腿兒,而且後背還在地上扭啊扭啊的。

    這根本就不是攻擊,直接認慫的招兒,而且還是慫到了家的招兒!

    嗷嗚!

    老虎明顯大大的松了口氣,看到認慫的敗類,或者是投靠過來的小弟,老虎現在也沒有的選擇,在它看來要不收下這個小弟,要不就被小弟搞死。

    雖說它是個動物,但是生與死之間的選擇似乎不是那麼難,瞬間老虎下定了決心,向著敗類低吼了一聲,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如果老虎是人的話,現在估計得拍著敗類的肩膀許下有福同享,有妞同泡的誓言,可惜的是作為動物,它只能吼兩聲。

    敗類聽到了老虎的吼聲,立馬開心了起來,整條舌頭都樂的甩對了嘴外,一轱轆爬了起來,還是站,而是趴,活脫脫一個漢奸賣國賊的架式,爬了兩步到了老虎了旁邊,張開了嘴不住的舔著老虎的腦後或者是後背。

    老虎開始的時候還似乎有點兒擔憂,畏懼之類的表情,當然了別說老虎了,就算是人把後背給一個不太熟悉的人,也會有提防心。不過被敗類舔撓了一會兒之後,老慮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很明顯對於小弟的服務很是滿意,敗類的大爪子撓到了它從來沒有撓到過的癢處。

    師尚真這時差點兒把頭發都給揪下來了,望著現在狗虎一家親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了許久的老漢似的通紅而且皺成了一團。

    溫煦此刻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既像是有些失落,又像是放下心中很大一塊石頭似的,居然帶著些許的松馳。

    沉默了差不多一分多鐘,溫煦最先回過了神來,望著和老虎湊在一起的敗類,長嘆了一口氣:「敗類果然還是那個敗類啊!」

    師尚武聽了點頭頭,附和說道:「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有狗改不了吃屎!」

    說完師尚武還是覺得有點兒不爽利,不由的憤憤的又加上了一句:「狗東西!」

    噗嗤!

    就在師尚武的話剛落下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笑聲。

    師尚武一聽立馬橫眉冷目的轉過了腦袋,望著身後捂著嘴傻樂的小戰士。

    正的傻樂的小戰士看到師尚武望向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估計是腦子裡有點兒宕機了,笑著衝師尚武說道:「我想起來聽的一個相聲,說的兩個東北人一個問你瞅啥,另一個說瞅你咋的,十分鐘後其中一個人出殯了,然後逗哏的和捧哏的說,你到了東北當別人問你瞅啥,千萬別說瞅你咋的,想活命的話就得說,我瞅你像我爸爸,弄他一個措手不及!」

    師尚武聽著這傻小子說了半年,沒有找到其中的笑點,一臉懵逼的望著小戰士。

    「敗類像不像那個捧哏的?它就像是對著老虎來了一句,我看你像我爸爸,老虎懵圈了」小戰士繼續樂的不得了,一邊笑著一邊像著師尚武解釋說道。

    溫煦聽出一點兒門道了,嘴角咧開了一點兒,但是並沒有覺得這個比喻十分搞笑。

    敗類的投誠讓老虎一下子輕松了不少,雖說虎臉上沒有太過的表情,但是它的尾巴已經把它此刻的心情完全出賣了,時不時的虎尾就這麼擺兩下子,而且還是帶著節奏的那種,很顯然這不會是心情差的表現。

    溫煦望了一會兒,腦子裡的靈光一閃,不由的拍了一下大腿:「我終於想明白了!」

    師尚武現在還在回味著小戰士說的比喻的呢,被溫煦這一下子弄的嚇了一跳,回過了神來對著溫煦問了一句:「你想明白什麼了?」

    溫煦回頭看著他笑著說道:「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敗類總是能在林子裡交到朋友了,這貨看樣子就是根牆頭草,就像是他說的看到誰都賤賤的叫爸爸,誰也不好動它了,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師尚武一聽溫煦的解釋,再看了看現在正伸著舌頭給老虎理毛的敗類,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你這條狗養的什麼玩意兒啊,不如殺了吃肉!」

    聽到殺了吃肉,敗類突然回頭望了一下師尚武,並且衝著他嗷嗚嗷嗚叫了兩聲。

    「不該殺了你吃肉麼?」師尚武衝著敗類豎起了兩個手的中指。

    敗類眼巴巴的望了師尚武兩秒,又把腦袋轉了回去。

    這時的老虎張開了嘴開始咬著死滇馬的脖子,並且很快把馬脖子咬破了,大口大口的舔食著從馬脖子上流出來的鮮血。

    溫煦望著老虎的動作,在心裡想道:老虎真的是沒有力氣了,現在連馬脖子上的肉都沒有力道大口大口的撕開了。

    溫煦這個念頭還沒在腦子裡消下去的時候,讓溫煦覺得丟臉的事情發生了,敗類站到了死馬的旁邊張口咬住了馬的脖子,撅著腚賣力的把馬皮撕了開來,並且把馬脖上了的肉扯成了條。

    敗類自己是不吃的,它對於生肉沒有太大的興趣,這麼干完全就是想讓新投靠的‘虎大哥’吃。

    「估計這就是人家說的,鐵了心的賣國份子吧」小戰士說道。

    師尚武嗯了一聲。

    「怎麼辦?咱們就在門口繼續站著?」警衛員這時對著師尚武問了一句。

    師尚武看了一看向著新主子獻媚的敗類,然後又看了一下溫煦:「算了,咱們進去繼續喝酒吧,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兩匹馬呢?」小戰士有點兒擔憂。

    溫煦說道:「放著吧,現在過去危險,不值得為兩匹馬冒著生命危險,一般來說老虎也不會傷害它們的,吃飽了它才懶得多耗功夫呢」。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幾人就往屋裡去。

    師尚武剛進門,立馬站定了轉過身來。

    溫煦正跟著他呢,被他的動作弄的直接來了一個急剎車,差點兒撞到他的身上,穩住了身體急問道:「干什麼突然停下來?」

    「二白沒有問題吧?」

    「二白有什麼問題,你說外面的老虎?放心吧,就憑它一時半會的還對付不了二白」溫煦肯定的說道。

    就算是精神十足的華南虎想對付二白這樣一匹肩高一米七,四肢根小肉柱似的馬,也要不少時間的,有這時間,溫煦估計都能從這裡到村口跑個來回啦,哪能等到老虎吃了二白!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幾人回了屋繼續喝小酒,吃考兔子。

    等著溫煦四人吃好了飯,重新穿好了衣服推開了門走了出來,眼前的場景又讓大家愣住了。

    太血腥了,三匹馬全都被老虎給放倒了,最先殺死的那一匹現在肚皮直接被扯出來一個血洞,腸肝橫流的灑了一片,另外的兩匹馬也被老虎弄的差不多了,有一匹就算是沒有死也和死沒什麼兩樣了,側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著,蹬著腿。

    老虎這時的體力差不多已經完全恢復了,原本剛剛飽餐了一頓的老虎因該是志得意滿的,不過現在它依舊十分緊張,站定了身體抬著頭向著上風頭的方向望了過去。

    「你不是說不會咬另外兩匹馬麼?」師尚武的臉有點兒綠了。

    溫煦只得苦笑著說道:「有的時候它發神精病我哪裡能猜的到,一般老虎是不會這麼干的」。

    「那我們怎麼回去?」警衛員的臉色有點兒發苦了。

    「怎麼回去?很簡單啊」溫煦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有它!叫人過來接咱們」。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12 11:13

第698章 老白趕閨女

  溫煦一個電話打完,四人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復到了前面的狀態,傻傻的望著小風吹來的方向。

  在小山坡上,一隻碩大的灰狼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向著三匹馬屍這邊張望了過來,漸漸的又一隻狼的腦袋冒了出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當十幾隻或灰或黑的形體遠超普通中國狼的狼群出現的時候,那種氣勢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是很難體會到的。

  溫煦不止一次看過狼群了,也知道這個狼群是敗類的孩子。

  看著它們溫煦立馬覺得遺傳這個東西真是個十分奇妙的東西,誰能想到敗類這樣的貨色居然能生出這麼一批兇猛的孩子來?

  或許這就是大家常說的物極必反吧!敗類已經慫到了底,無可再慫了,所以它的孩子們一下子跑到了另一個極端,那就是兇狠霸道。

  狼群根本就沒有把吃飽的猛虎放在眼中,華南虎原本的體格在老虎中就偏小,而眼前狼群中的野狼體格也遠超一般的狗,兩下一比較雖說狼在體格上依然處於明顯的劣勢,但是狼群從來都是養打獨鬥的,兩隻狼不占優的話,三隻狼就可以讓這隻老虎吃不了兜著走,四隻狼那是穩站上風,至於整個狼群出現?估計別說是獨行的華南虎了,就連單槍匹馬的霸王猇也要退避三舍。

  老虎瞬間慫了,看到整個狼群冒出頭的時候連嚎叫一聲都不敢,調轉頭帶著一肚子的馬肉小跑溜了。

  敗類一看新認的老大溜了,原本準備追隨著老大的步伐一起溜,不過追了兩步之後停下了腳,轉過頭來看了一下溫煦幾人,又看了看剛認的慫老大逃跑的方向,最終顛著小步子站回到了溫煦的身邊。

  “你果然是個牆頭草,那邊風大你往那邊倒。”師尚武實在有點兒忍不住了,抬起了腳輕輕的在敗類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踢完還嘟囔了一句。

  這一小腳對於敗類來講算什麼?以前不知道被溫煦踢過多少腳,作為一隻臉皮厚實的跟城牆一樣的老油條,敗類連身體都沒有晃一下,老實的把自己躲在了溫煦的身後。

  狼王換下了灰狼站在了突出的石塊上,狼王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額頭上有一塊新的傷疤,已經結了疤,耳朵也被扯下了一塊,形成了很明顯的豁口,但是這些傷疤沒有讓它更難看,反而更添了幾分暴戾。

  這個時候的狼王站在突石上,它的目光很平靜,當溫煦和它對視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它心中的那份淡定與坦實,似乎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這種自信溫煦相信不是盲目的,也不是自吹自擂自我標榜的,這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贏回來了,這是無數次勝利鑄就的自信,真正的兇狠不是吹鬍子瞪眼,而是淡淡的一眼就能讓你覺得對方根本無視你的生死。

  狼群從狼王的身側依次走過緩緩的下了坡,幾隻狼拖上一匹馬,一點點的把死掉的兩隻完整的滇馬拖遠離了小屋,當有些狼拖老虎吃剩下的那匹馬的時候,爭鬥很自然的發生了,有些狼趁著機會,黑了幾口好肉引起了同伴的不滿。

  狼王並沒有理會狼群中的爭鬥,它現在正平靜的注視著溫煦,時不時的轉到師尚武的身上停頓一下,然後又會轉回到溫煦的身上,它的本能告訴它,站在前面這個身形瘦弱的男人更加危險。

  和溫煦對視了約一分鐘,狼王似乎確定了,兩個危險的人並不會參與到食物的搶奪中來,於是俯下了身子從石塊上跳了下來,張開了嘴一頓亂咬,把所有的狼都趕離了食物之後,它一個人站在食物的旁邊開始進食起來。

  等著狼王吃飽了之後,剩下的狼依次進食,被狼王‘揍’了一遍的狼群比剛才老實了不少,雖說還有點小摩擦,不過已經沒有當面鑼對面鼓那麼直接幹起來的傢伙了。

  狼群的進食很快,而且狼也吃的很多,幾乎是兩匹加上大半的滇馬,很快被這些傢伙啃食掉了,因為食物的充足,這些東西只吃了馬身上最好吃的部份,像是馬頭、脖子這些,幾乎就沒有怎麼咬。

  進食完成的狼群一個個的肚子鼓的跟皮球似的。

  狼王自然是最先吃飽的,當它發現整個狼群進食都已經完成的時候,低吼了一聲之後帶著狼群向著林子裡走了過去,整個過程中看都沒有看溫煦幾人,不得不說狼群挺環保的,吃成了這樣還把馬頭啊、脖子啊,連著黏著肉的骨架子一起帶走了。

  “太囂張了。”師尚武苦笑著說道。

  溫煦攤開了手,一副無奈的表情:“那怎麼辦?人家有免死金牌,是保護動物。”

  “那什麼不是保護動物?”小戰士問了一句。

  溫煦掰著手指說道:“兔子、野豬、還有……”

  溫煦還想說出第三個來了,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還有什麼是不受保護的動物,連豬獾現在都受保護了更何況其他。

  “野雞也受保護?”警衛員這時看到了一隻長翎的野雞,拖著長長的白色尾巴飛到了樹叉上,於是問了一句。

  “那當然,斃一隻要罰款,甚至是蹲號子的。”溫煦說道。

  師尚武看了一會,對著溫煦說道:“我說你發現了沒有?這一冬天過去了野雞也多了一些。”

  溫煦想了一下覺得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不光是兔子多了,野雞也多了,好像不光是野雞,形體小的,以草啊、果子為生的東西似乎都比以前見的多了。

  想了一會溫煦覺得自己的腦仁疼,於是乾脆不想了,愛誰多誰多去,伸手拍了一下師尚武:“咱們回屋去,繼續等。”

  “二白呢?你也不看看二白。”師尚武說道。

  溫煦看他還不放心了,好像這馬還是他的似的,於是吹了一聲口哨,沒到一分鐘,二白撒著歡跑了過來。

  “想弄二白?那這麼容易。”溫煦走了兩步,伸手撫著二白的大鼻樑撓了兩下,而二白也俯下頭不住的用嘴試著溫煦的後背,人與馬錶現出來的親熱勁,讓師尚武羡慕不已。

  “早知道這馬就不送給你了。”師尚武扼腕說道。

  溫煦笑著回了他一句:“就算是不送給我,它也是跟別人親,你這一年才能騎上幾回?像你們這些人出錢養好馬,名義上是你們的但是其實馬都是訓馬師的,人家不光拿著你的錢還每天騎著你的馬,關健是馬還跟人家親,不信的話,你和練馬師站一起吹口哨,看馬向著誰過去?”

  師尚武被溫煦這麼一說,頓心苦起了臉,他手上的幾匹馬就是這麼養的,讓溫煦這麼說果然自己好像是最大的冤大頭,出了錢給別人養了一匹馬。

  “什麼事情到了你的嘴裡都糟心。”師尚武懟了溫煦一句轉身回到了屋裡。

  四人到了屋裡聊了一會天,聽到了門外有人叫,知道通知的人過來了,出了屋子師尚武仨重新騎上了趕來的新牲口,溫煦自然騎著二白,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村裡。

  到了村口,溫煦勒住了韁繩,對著師尚武說道:“晚上到家裡吃?我做幾個小菜,咱們哥倆好好的喝上一杯。”

  “晚上算了,我還等回軍區,等著回來的時候咱們哥倆再喝吧!”師尚武說道。

  “怎麼現在就要走?”

  “嗯~我是實在受不了身上這一身的味才抽了空去泡了個溫泉,這時候不走來了不急了。”師尚武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錶說道。

  溫煦聽了也不多話,準備自己轉頭回家。

  “等等!”師尚武叫住了溫煦。

  溫煦轉頭問道:“還有什麼事?”

  “你的馬養的不錯,要不我把自己的幾匹馬都放到你這裡來養吧?”師尚武說道。

  溫煦聽了連忙擺手:“你開什麼玩笑,我這邊都是放養,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的,你那些嬌生慣養的玩意可受不了這些個,還是老實的找人伺候著的好。”

  溫煦一聽大舅哥相讓自己當馬夫,立馬準備撂挑子。

  師尚武說道:“我這一路上想著你說的話,覺得有點道理,這馬養了不是為了折騰人的,要不為了自己騎,要不就是為了上賽場,國內的條件上賽場是不可能了,現在有錢的早跑到了國外投身國外的賽馬會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溫煦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括子,苦著臉說道:“你可想好了,到了我這裡生死不論,我也不可能讓你那幫子養馬的,練馬的傢伙進來。”

  “我再想想。”聽到溫煦說生死不論,師尚武又有點捨不得了,他的馬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力氣購來的,死一匹都得揪心。

  師尚武覺得溫煦這邊把二白養的太好了,雖說把一匹阿拉伯馬養的不太能看的出來像是阿拉伯了,但是勝在這體格,這神態的確是神駿啊,騎起來那小馬蹄子抬的,騷氣十足,看的師尚武心癢難止。

  “是要好好想想。”溫煦勸了一句。

  大舅哥要是真送來,溫煦除了收下還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勸了一句之後,溫煦催著二白向著自家的小院走了回去。

  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溫煦還沒有下馬,看到白鼠狼追著一隻小白鼠狼滿院子的跑,當小白鼠狼躥到了門外的時候,老白鼠狼才收住了身,就這麼站在院子的門口,沖著自家的閨女不住的叫喚著。

  每當小白鼠狼要進屋的時候,老白鼠狼又躥了出來,張嘴就往自家的閨女身上咬,還不是假咬,是真咬,一口都咬出了血道子。

  “搞毛呢!”

  溫煦看到小白鼠狼背上帶出了血絲,不由的大喝了一聲,然後甩蹬下馬,走到了小母白鼠狼的旁邊,抄手把她抱在了懷裡。

  小白鼠狼這時伸出了雙爪緊緊的抱著溫煦胸口的衣服,很是委屈的吱吱叫喚著。

  “混蛋東西!你瘋啦?”溫煦一邊安撫著小白鼠狼,一邊沖著老白吼道。

  老白這邊站直了身體不住的沖著溫煦懷裡的小白鼠狼發出了刺耳的警告聲。

  “再叫,再叫老子抽你信不信?”

  剛才被大舅哥的那一句把馬送來弄的溫煦就有點兒不開心,現在看到這鬧心的幕,老東西想把這聚寶盆趕走,那還得了。

  “吵個什麼勁,我在院裡就聽到你吼。”

  遲老爺子這是執著壺,背著手從院裡一搖一擺的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老白髮了什麼瘋,把閨女往門外趕!……”溫煦沖著老爺子說道。

  遲老爺子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想了一下:“把小東西放到地上我看看,怎麼個趕法。”

  溫煦剛把小白鼠狼放到地上,老白直接衝了過來,對著閨女又咬又吼的,弄的可憐的小東西躲到了馬路。

  趕孩子,老白很明顯想把自己的孩子趕離溫煦的小院。
本帖最後由 fr113129 於 2017-10-12 11:39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2 17:18
第699章 新組織



    遲老爺子比溫煦看的更明白,轉頭一抄手把老白彎腰給抱了起來,一邊捋著老白的背毛一邊對著溫煦說道:「老白是要把孩子趕出窩,證明這一窩的白鼠已經長大了,可以離開窩自己獨立生活了」。

    「這可由不得它啊,我媳婦對於它們可還有計劃呢」溫煦聽了不由的撓了一下頭。

    依著師尚真的意思,像是白鼠狼這種寵物怎麼說也得弄的跟兩家外國貂似的,做出自己的品牌來。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著這些東西下崽兒來,誰知道老白發了瘋要把自家的閨女趕出家門,這讓師尚真的計劃一下子有了最大的漏洞。

    這個時候溫煦可不想讓師尚索煩心,自家的孩子眼看著沒有多少日子就要落地了,在這個點上所有的事情都要給自家的仨個小娃兒讓道,就特娘的天王老子來,溫煦也敢把這話扔在他的面前。

    「你跟尚真說一下不就成了,這個事情我說老實話,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老白晚是依著它的生活習性來了,把成年的孩子趕出自己的家讓它們獨立生活這也是自然界的規律」遲老爺子繼續撓著老白說道。

    就算是在老爺子的懷裡,老白還是衝著站在路邊的閨女齜牙咧嘴的不住的吱吱叫著示威。

    溫煦看著老白的樣子,對著遲老爺子說道:「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媳婦有點兒暴躁、易怒。這不眼看著就要到了預產期了嘛,肚子一天天的見長,她脾氣的不確定性也跟著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對於肚裡孩子的期盼,還是對於他們安全的擔憂,這個時候的師尚真雖說在外面看起來依舊正常,還是以前強勢的師主任,但是回到了家裡,時不時的就會和溫煦鬧上一鬧,醫生說現在師尚真的心理狀況有些波動是正常的,不像是溫煦這樣的男人,肚子裡裝三個小生命的又不是他。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是忘了,還有多少天?」遲老爺子說完,對著溫煦道:「不過尚真的肚子看不出來太大啊,跟普通的孕婦差不太多,說不准還沒有我家閨女那時候肚子大呢」。

    溫煦說道:「還有小半個月呢,醫生一直讓控制著呢,不能吃的太多,讓孩子長的太胖,反正只要是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時候長的小點兒也無所謂,至於大小我和尚真的個子在這裡擺著呢,將來應該不會矮了去」。

    溫煦說的時候開始還是笑嘻嘻的,不過越說臉色擺的越正,無論如何師尚真的肚裡都是三個孩子,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三個孩子,溫煦說著說著也覺得壓力來了。

    遲老爺子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伸手在溫煦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說道:「放心吧,你和尚真都是一等一的善良孩子,老天爺不會這麼這一眼的,等著過了這個坎兒你就有的罪受了,三個小東西,可得把錢給攢足嘍,以後上學、娶媳婦,再生孩子,直接能把你小子的口袋給掏空了。你不是以前說的兒子就是賠錢貨麼,現在馬上家裡仨賠錢貨來了!」

    溫煦一聽老爺子拿賠錢貨這個事情說自己的孩子,立馬開心的傻樂了,摸著腦袋說道:「養到十八歲,我和他們老娘就趕這仨小王蛋出去自力更生!」

    遲老爺子聞言笑著說道:「到時候就怕是你舍不得,就算你舍不得,尚真也不一定舍得!」

    說完遲老爺子想到了自家那不讓人省心的閨女女婿,長嘆了一口氣:「唉,我也不說你,就是我自己這兒就是一攤子的破事」。

    「您家那小兩口子又鬧出什麼妖蛾子啦?」溫煦問道。

    遲老爺子擺了擺手:「算了,不提也罷!」

    「進屋去,咱父倆聊聊?」溫煦看到老爺子擺了下手,雖說嘴上說不想說,但是看那意思單想找人訴說訴說,於是出言邀請老爺子進屋去坐坐。

    老爺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應了一句:「行,那就進屋去坐坐!」

    「那這樣,你回去通知一下馬老師,讓她別晚上別做飯了,今天晚上咱們兩家一起湊合一頓」溫煦直接邀請兩口子到家裡吃飯。

    遲老爺子也不客套直接說道:「行啊,我這邊回去和老太婆說一句」。

    說完轉身往回走了兩步,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懷裡還抱著老白呢,於是把老白送回到了溫煦的懷裡:「你抱著,一放出去估計它還得咬小的,這個時候老白不把所有的孩子趕走是不會罷休的」。

    溫煦接過了老白,抱在了懷裡向著院裡走去,一進了院子老白還不住的挺著身體想從溫煦的懷裡溜下來,繼續把自家的閨女往外趕。

    當溫煦抱著老白進了院子的時候,剩下了幾只小白鼠狼都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老白,看樣子老白要趕走的不是一只兩只。

    抱著老白進了屋子,並且也屋門給關了起來,幾只小白鼠狼這才老實安生的呆在了院子裡。

    遲老爺子到了溫煦屋裡的時候,一開門,老白差點兒跑了出去,幸好遲老爺子的反應夠快,進來之後立刻關上了門,弄的老白在門口干著急。

    溫煦看到師老爺子脖子上掛著兩串香腸,中只手上提著小半塊的腊肉,另一只手上拎著一只熏鴨,不由的笑道:「老爺子,人這來還自備東西啊?這些東西我們家也有」。

    「你們家是有,但是口味和這個肯定不一樣,就說你家裡的那個火腿吧,是個金華的就叫金華火腿,我這塊可是正兒八經的當地老師傅做的,一般人都買的到的……」遲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拎著東西往廚房裡走。

    到了廚房,把東西該泡的泡著,不用弄的就先放在了操作台上。

    溫煦這時候已經把水給燒好了,沏了茶,爺倆就這麼坐在客廳擺上了棋局開始邊殺邊聊。

    兩個臭棋簍子對於對方的套路都太熟悉了,所以下起來並不太費勁,一邊下著一邊就開聊了起來。

    聊的內容當然主要是遲老爺子家那奇葩的女兒女婿一家,這小兩口可不是個安生的料子,單位換了領導之後,新領導看不上他們,就算是他們往上湊人家也不搭理,所謂的花無百樣紅,這次輪到他們倆口子倒了霉被人踩了,就他們兩口子那德性,估計仇家遍地,這一下子哪有好果子吃,於是兩口子折騰起來自己想做生意,兩人覺得自己的人脈牛叉透了,給果這生意真的一開起來,原來口口聲聲說幫上忙的人,全都成了嘴炮,這不公司月月虧損,現在每個月老爺子這邊都得往裡貼上三千五千的。

    整個過程中,溫煦帶著耳朵聽的,並沒有說老爺子家那三個小奇葩一點小話,那畢竟是人家了家事,自己聽就行了。於是就這麼聽著老爺子訴說,就算是插嘴也就是相當於後來呢、下面怎麼樣?等等一系列沒啥大意思的句子。

    說著說著,老爺子又提到了他和馬老師年青的時候流過的一個孩子,那時候不是計劃生育緊麼,他們又是端著鐵飯碗的兩口子,他們要是把這孩子生下來那代價可不小,說不准公職都有點兒危險。

    「唉,現在真是後悔啊,那個時候怎麼就不多生一個,現在眼看著這兩不成器的,只能唉聲嘆氣的」遲老爺子講道。

    「那時候想生第二個可不容易」溫煦知道如果二哥溫世貴沒有生老閨女的話,現在說不定就是縣長退休了,一個違反國策什麼好事都輪不到他了。

    「誰說不是呢,當得我和你馬老師都有了,最後愣是沒有頂住壓力給做了……」遲老爺子想了想嘆了口氣,拿起了手邊的茶懷子一飲而盡:「現在想想看,後悔啊!」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的門開了,馬老師推開了門走了進來,聽到老爺子說這話,不由的問了一句:「你後悔什麼?」

    「正聊天呢,後悔咱們沒有把小二給生下來」遲老爺子說道。

    馬老師聽了笑呵呵的說道:「現在後悔有個屁用,我說要生,你當時怎麼說的,什麼職稱嘍,什麼以後國家又養老嘍!」

    說到了這兒馬老師衝著溫煦笑著說道:「當時宣傳的也好,什麼只生一個好國家來養老?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到了咱們老子國家又出了新口號,養老不能靠國家!現下這老東西傻眼了吧」。

    「傻什麼眼啊,咱倆以後退休工資還能不夠個吃食不成?國家也沒有虧了咱們!等著退了下來,咱們就搬到這兒來,在城裡的房子住著指不定哪天走了,等到臭了才有人發現呢」遲老爺子說道。

    「你那房子你還想要?你看著吧,指不定你那好女婿就打房子的主意呢」馬老師說道。

    聽到老伴這麼一說,遲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唉,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您親家那頭沒油水可挖啦?惦記你們的房子」溫煦笑著問了一句。

    「別提了,親家那頭估計家都快被這兩小東西給搬空了」馬老師說道。

    遲老爺子也道:「那老兩口也是能吃的苦的,這麼大的人了老頭挑菜老太太賣菜,賺點兒錢都把三無底洞了」。

    說到了這兒,遲老爺子對著溫煦說道:「記住啊,小溫煦,以後養孩子以我們為鑒,寵子如殺子這老話沒的錯,小時放任到了大就擰不回來了」。

    「嗯,嗯,我一定吸取您二老的教訓」溫煦連聲應道。

    正說著話呢,師尚真挺著個大肚子推開門進來了,一眼看到了老兩口笑著說道:「老爺子,馬老師您二位過來啦?」

    「今天晚上在你家混上一頓,歡不歡迎?」馬老師笑著衝著師尚真問道。

    師尚真笑道:「我舉雙手歡迎,我們倆現在吃飯,也沒什麼好說的,一頓飯下來幾句話都聊不到」。

    溫煦聽了立馬辯解說道:「這你可別賴我,我是有強烈交流意向的,但是你回應的少啊」。

    「現在每天還去村公所呢?在家裡好好的歇著唄」馬老師看著師尚真的樣子說道。

    師尚真道:「每天也就來回走上四趟,當著鍛煉呢」。

    說完師尚真問道:「對了,我怎麼看到幾個小東西都窩在院子門口的牆角啊,怎麼啦?」

    「老白趕閨女呢……」

    溫煦把事情講了一遍,而遲老爺子也跟著補充了幾句動物的習性。

    師尚真聽了問道:「那就是說我們家不可能養了是吧?」

    「是這樣的,老白估計不把小的趕走是不會安生的,這種東西是天性想扭轉也不是一時半會的」遲老爺子說道。

    師尚真坐到了沙發上摸著肚皮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和我嚴冬說一下」。

    「這事你找嚴冬干什麼?」溫煦好奇的問道。

    「咱家和嚴冬一起搞了個寵物公司啊?」

    「什麼時候?」

    「去年!」

    「我怎麼不知道啊?」溫煦撓頭了。

    「你會記得這個?」師尚真說道:「再說了這是我和嚴冬家的代表徐悅談的事情,你關心個什麼?」

    溫煦一聽立馬舉手做投降狀:「行!家裡您說了算!」

    溫煦不明白家裡啥時候又出了個新組織,自家的媳婦和嚴冬的媳婦徐悅‘勾結’在了一起,溫煦覺得這可不是啥好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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