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1213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8 10:20
第710章 代溝
   



    包廂的幾人剛剛坐好,一個穿著漢常服的小姑娘在前,跑堂托著托盤的小二在後,兩人打了簾子進來。兩人站在了桌邊,小二把原來托平到了肩的托盤擺到了與桌面相平的高度,而漢服的小姑娘則是伸手把托盤裡的小食擺到了桌上。

    別看僅僅一個小托盤,裡面可是有花樣了,一般平常人也就把個三盤足了,這位一層層的摞了差不多三層,愣是用一個托盤裝了十二個小碟兒,可見小二哥手上的活兒不小。

    這下溫煦知道這台階是做什麼用的了,漢常服的小姑娘往桌子前面一站,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以她的高度正好擋不住坐著人的視線,並且還能正常的把小食給客人們奉上。

    弄明白這個,溫煦不由的暗自拍了一下大腿,心道:嘿,瞧這講究!一幫子古人還真會玩。

    「這是我們掌櫃的送您的,鹵鴨舌兒、醬鵝肝、……」小姑娘一邊抱著菜名一邊把托盤裡的碟兒往桌子上擺。

    等著小姑娘報完,聲音一落手上的活兒也完了,向後退了兩步微微的福了福:「最後還有一件事情,請各位把您的手機都設置到靜音,以免在聽戲的過程中打擾到別人!現在請您慢用!」

    「給你們的!」王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五十的票子。

    看到王轍的動作,原本把托盤雙手捧在腰前的小二立馬走了兩步上前用托盤接住了五十塊錢的票子,同時大喊了一聲:「謝客人的賞!五十塊!」

    這一聲吆喝,別說是包間了,估計樓下都能聽的到。

    喊完了之後,小二退到了門口打了簾子出了包間,漢常服的小姑娘則是立在入門的簾子邊。

    溫世貴說道:「小姑娘,我們這不用你招呼,如果需要什麼再叫你好了!」

    「是,聽爺的吩咐!」小姑娘服了服這才打了簾子走了出去。

    「這都誰想起來的?」

    等著小姑娘一出去,溫煦轉頭對著老哥兒個問道,邊問邊伸手拿著盤子上的一次性塑料小勺子弄了幾個鹵水蠶豆放到了手心,緊跟著捏起了一個拋進了嘴裡,嚼了嚼覺得味道真的棒棒的噠,鹹和鹵味道搭配的剛剛好,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還能有誰?余耀唄,他可是個大頑主」溫世是清笑著說道。

    王轍跟著道:「也不能算是頑主,這地方可不是那邊的井家園,買個十塊錢的茶,坐在那兒能聽上一個鐘頭的書,那邊講的是有人唱就得了,好不好的那就管不到了。來這理聽曲兒看戲的口袋裡都是有兩個的,這戲得好,唱的得正!等會兒戲開演的時候,如果台上的角兒要是喝的好,這邊什麼鮮花、花籃什麼的都可以掏腰包送」。

    溫世貴說道:「一束鮮花十八、一捧花八八、一個花籃兩百八十八!最大的是滿天星,八百八十八」。

    溫煦聞言撓伸出小手指撓了撓頭:「我怎麼聽著像是抄的現在挺火的直播啊!」

    王轍笑著說道:「那你可猜錯了,這麼個玩法不說別的,反正我知道的清代就有了,那時候有直播麼?就算是抄也是直播抄的戲園子,而且從本質上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只不過一個層次高點兒一個層次低一點兒罷了」。

    「直播是個什麼東西?」溫世貴這邊不知道直播,聽王轍說的直播直播於是張口問道。

    別說溫世貴矯情,他都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也沒有城裡的老頭老太太接觸的信息多,不知道直播很容易理解。

    王轍也不解釋,掏出了手機點了點,然後遞到了溫世貴的面前:「喏,這個就是了!」

    「這不是一個姑娘在吃飯麼,吃的還是方便面,還是四塊五一桶的面」溫世貴有點兒老花,輕輕的按著王轍的手腕把王轍的手往外推了一下,這才發現手機屏上是個打扮的用他老人家的審美臉像是死人臉,嘴抹的像是剛吃了死孩子的年輕姑娘,正在吃著面。看了差不多十幾秒,小姑娘還在吃,溫世貴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

    「這就是直播,看看下面那個巴掌,鮮花都是可以換成真錢的,都是看這小姑娘吃飯的人送的」

    溫世貴一臉的不相信:「還有花錢看人家吃飯的人?我不伯,你小伙子蒙我!」

    溫世達到是知道直播,但是他看過的是個唱歌的,而且唱歌小姑娘嗓子還挺不錯的,所以他對於直播還是挺能接受的,但是現在聽到有這事兒立刻伸著腦袋湊了過來:「還有人看人吃飯?」

    「現在的孩子真的閑的」溫世清算是有文化的,到現在還有讀書看報的習慣,對於這個事情要比兩個堂兄弟了解的更多一些。

    溫煦一看,這話題怎麼又跑偏到了直播上去了,連忙伸手輕輕在桌上叩了幾下:「喂,哥幾個,別直播直播的了,這戲馬上開場了」。

    溫煦這邊的話剛說完一不到兩秒鐘,下面戲台後傳來了鼓點兒和過場琴聲。也沒什麼什麼報幕的,過場拉了一段大約也就是十來秒鐘就停了。

    「馬上開始了!全都把手機調到了靜音位置,要不是這地方真的趕人的」王轍興致勃勃的望著戲台,隨口對著溫煦幾人說道。

    王轍這邊剛說完,漢常服的小姑娘也過來提醒了一次。

    溫煦幾人也都跟著把手機設成了靜音,雖說沒有正兒八經的來過一次,但是溫煦知道這世上總有一些太把自己當個玩意的人,飛機上不關手機愣是不讓飛機起飛的,空姐有那耐心,但是靜雅軒沒有,入門旁邊就有警告牌,被人連手機連人一起扔出去的人開張前一個月就有三十來個,平均一天一個。兩個月下來弄出了名,店還正常開著,很多人這才知道,老板人家的後台有多牛。

    這邊剛把手機給關了,那邊的過門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響的時候明顯的聲音就大了,三兩分鐘之後,台上的大幕拉開了,舞台上展現出了舞台的布景。

    地方的小戲有小戲的特點,唱腔什麼的自然也不是京劇的味道,要說是古橋的小戲有點兒像是黃梅戲,吐字的速度差不多就是正常的唱歌的節奏,本來起源就是地方性的敘事的小曲、雖說唱的是方言,但是古橋的方言和普通話的差別不大,一般聽的懂新聞聯播說什麼的都能聽的明白,偶爾有點兒小詞彙什麼的有些不解也難免。

    溫煦一邊吃著小食一邊聽著戲,既然唱的是《劉二姐思夫》,扮劉二姐的自然是個姑娘,這一點兒和京劇不一樣,這裡的小戲沒有反串這一說法,都是男唱男角,女唱女角。妝兒畫的也不是太艷,依稀能夠看到台上的角兒還是個挺漂亮的姑娘。

    聽戲是個外行,但是溫煦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只不過他把一半的精力放到了吃上,剩下的一半才拿來聽了戲。

    「好!」

    唱到精彩的地方,王轍與溫世貴幾人立馬大聲的喝了一聲彩。

    而在台下,立馬就有一位漢常服的姑娘,抱著一個花藍放到了舞台的前面。

    溫煦這邊正琢磨著要不是自己這邊也送一個呢,人家王轍這兒卻是搶了先,直接輕輕的拍了一下手。

    門口的漢服姑娘居然就在溫煦驚詫的眼神中走了進來。

    「幾位爺有什麼需要的!」

    「幫我送個大花籃」王轍頭也不回的說道。

    接下來的話就讓溫煦腦子裡又有點兒跳戲了,王轍說道:「支付寶!」

    然後只見也不知道這漢常服的姑娘從哪裡摸出了掃碼器,兩人在兩三秒之內完成了交接。

    一場戲的時間也不長,也就是五十分鐘,唱完了之後台子前面已經擺了十來個花籃,還有一捧捧的鮮花。原本說人家看直播的人都是閑的,溫世清自己聽美了戲也送了一捧子花給了主角兒。

    這樣的話臨到了結束,溫煦這幾個送了兩個花籃,五六捧子花,弄了個打賞的頭名,這時射了幕的主角兒到了包廂和還和幾人道了謝,並且敬了每位一杯茶。

    戲兒聽完了,那邊相聲也差不多就要開始了,溫煦這兒對著王轍問道:「王哥這是和我們聽相聲還是怎麼說?」

    王轍搖頭說道:「相聲我就不去聽了,我這兒還准備點折子呢!」

    「點戲?」溫煦吃驚了問了一句。

    王轍嗯了一聲:「對啊,點戲,我都想好了,下面唱一段兒《西廂記》」

    溫煦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狹促的想道:你娃兒都能滿地跑了,怎麼還好這一口!不是聽個《劉二姐思夫》就是《西廂記》的,口味很獨特嘛。

    這玩意讓溫煦說就是古代的言情小嘛!

    心裡這麼想,但是溫煦自然不會說出來,於是向王轍道了別。

    「明天不知道溫兄弟有沒有空?」王轍問道。

    溫煦隨口回道:「我整天幾乎都沒什麼事的!」

    「那好,明天中午我在家請各位,尤其是眾位老哥一定要過來,我家裡不光有酒還有珍藏的幾張好唱片,其中就有童祥苓先生的《智取威虎山》的黑膠唱片,大家要是喜歡的話一定到」。

    還沒有等溫煦聽的明白呢,溫世貴幾個立馬不淡定了。

    溫世清更是睜大了眼睛:「真的?」

    看到王轍這裡輕輕的點了一點頭,溫世貴也說道:「那明天一定要去你家裡做做客了!」

    「那是肯定的,我都忘了我第一次聽他唱是多大歲數了」溫世達也說道。

    接下來的兩三分鐘,這四人湊在了一起開始聊了起來,從這位童祥苓先生一直聊到了於魁智先生,溫煦明白這倆肯定是唱戲的,但是對於幾人覺得如雷慣耳的名號,溫煦就是一抹黑了。

    「這是?」溫煦出了門這才插上了嘴。

    溫世達說道:「於魁智先生你該知道的啊」

    溫世貴笑道:「你別和他說,他這兒年紀哪可能知道,對牛談琴,你還是和他說說郭德剛吧」。

    溫煦聽了笑了笑,哥幾個就這麼向著相聲廳走了過去。

    看到了戲園子,相聲廳其實就不用多介紹了,場地兒規制差不多,這兒貴的就不是樓上的包廂了,這兒也沒有包廂之說,打頭的幾排都是好位置,最好的自這就是正中的位置,差不多一伸手能摸到舞台了,離著相聲演員也就三四米的距離。

    等了一個小時,溫煦要是等不來這正中的位置,那這老板也不用干了。

    位置雖是最好的,台上了演員水准到是一般了,說的笑點兒不多,而且不是老段子就是從網上扒下來的,歲數也年輕,都是三十歲剛出頭的,其中一位介紹說郭德剛是他的師伯,但是說的呢,的確是給郭師伯有點兒丟臉了。

    不過還算能聽,而且鎮上的小廟哪裡請的起郭德剛這樣的腕兒,別說是郭德剛了,就是他徒弟有名有號的估計也不會來,這小劇場總共一場也就七八十人,那得賣多少錢一張票啊。

    如果是先聽了相聲估計溫煦還不覺得,但是先看了戲再聽了相聲,那這兩下一比,水准就差的太多了。

    全場溫煦就沒有笑過幾聲,清世貴老哥仨到是樂呵樂呵的看完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8 17:22
第711章 做客
     



    清早,溫煦帶著小耀吃完了飯,出去溜了一圈兒之後,剛回到了自家院子門口,還沒有進院子聽到院裡傳來了溫世達和溫世貴老哥幾個的聲音。

    邁步進了院子,溫煦對著小耀說了一句:「去給幾位伯伯倒點兒水去!」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溫世貴立刻站了起來:「不用了,咱們這邊等著你一起出發呢!」

    「這麼早?」溫煦看了看頭頂還沒有升多高的太陽,這個時候估計村裡也只有幾家才剛剛吃完早飯,這還是家裡有孩子上學的情況下,如果家裡沒有孩子上學,這會兒估計才剛剛做飯,都不用看別家,溫煦這裡一抬頭隔壁遲老爺子家的煙囪才剛冒煙呢。

    溫世達也跟著站了起來,接聲說道:「早什麼早,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馬上才再過一會兒就到九點了,到人家做客能不能勤快一點兒?」

    溫煦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衝著溫世達問道:「三哥,您現在差五十分鐘就是再過一會兒啦?」

    明明才八點十分,他居然張口就是過一會兒到九點,他這一會兒也真是夠長的。

    溫世達低頭拍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表,可能是因為表貴,也沒有舍得拍太大的力:「哎呀,我的表可能快了一會兒!」

    溫煦根本就不想接他的話,不過他是看出來了老哥幾個這心裡估計像是有幾只貓抓一樣,肯辦是等著去王轍那裡聽什麼於啥智之類的京劇大師去了。

    「我知道您老幾位著急,不過咱們現在去,九點不到就到人家家門口,說不准人家還法沒有起床呢,去了人家多尷尬啊?」溫煦出聲勸道。

    溫世清想了一下對著老可倆說道:「世煦說的也對,要不咱們等一會兒?」

    溫世達於是坐回到了院中的榻上:「那咱們就等會兒!小耀,對給三伯把棋盤給拿過來,順帶著陪三伯下兩盤!」

    小耀聞言笑著說道:「我今天可陪不了您,我馬上要去我太爺那裡習字去,您還是找別人陪您下吧!」

    說完小耀向著屋裡小跑而去,去給溫世達拿棋去了。

    「您老幾位先坐著,我進屋裡去洗洗去,剛回來一身的汗!」溫煦伸手指了指身上跑出來的汗水說道。

    溫世達道:「怎麼今天改跑步了,老道沒有提溜你們兩個?」

    「師傅今天來了朋友,現在正和朋友扯淡呢,今天都沒來家裡看仨小徒孫,哪有空提溜我們!」溫煦笑著說了一句之後,轉頭進了屋子。

    老道今日來了一個朋友,聽說是個老友,溫煦原本想著拜訪一下,結果給老道懟了一句關你何事,於是老實的縮回了家裡了。

    等著小耀娶了棋盤過來,順帶著給仨老頭又整了一盤子花生、瓜子,仨老頭就這麼安生的兩人下棋一人圍觀。

    溫煦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下了樓,和帶著孩子在地毯上玩耍的師尚真說了一下自己出去了。

    師尚真問道:「下午什麼時候回來?」

    「指不定!怎麼,下午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溫煦想了一下回道。

    「沒事,我就是隨口這麼問一下!你不在,師傅也不在,我一個看著仨孩子有點兒吃力,萬一我要有點兒事還得找人來照看」師尚真說道。

    溫煦說道:「沒事的,你就是有事兒也可以把兒子交給棟梁、大花和二花看著,再說了家裡也有攝像頭,你用手機隨時隨地就能看到仨孩子的情況,怕個什麼?」

    「回來最少也有幾分鐘的路程呢,萬一有個什麼的,我怕來不急」師尚真怕把孩子單獨放到家裡。

    這個溫煦就覺得沒有辦法了,其實放仨孩子在家一點兒事情也沒有,無全是棟梁還是二花,甚至是大花都是看孩子的一把好手,只是出於母愛的驅使師尚真的擔憂在溫煦看來有些過了,以前村裡孩子,大人下地干活不少都是直接往家裡的小床上一放,等著幾個小時候之後活兒干完了,回到家才能看到孩子,不照樣長的好好的。

    「那你就找人幫著看一下,三嫂子正好在家也帶著孩子,請她照看一下好了」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師尚真點了點頭:「行!」

    三嫂就是溫世達的媳婦,她的小閨女也就比溫煦家的仨小子小了個把月,堂兄妹幾個正好能玩到一起去,除了偶爾會打打之外,到是沒什麼毛病,小孩子嘛就這樣子,沒有隔夜仇,打完鬧玩一轉臉又好上了。

    家裡的事情解決了,溫煦拎上給王轍帶的小禮物,走到了院子裡。

    把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榻上,溫煦准備站在旁邊看一會兒老哥倆下棋。

    「准備的什麼?」溫世貴望了一眼溫煦放在榻上的東西。

    「沒什麼,幾兩茶葉,還有兩瓶自釀的紅酒」溫煦說道。

    溫煦送人的茶葉自然是正統的福澤延,現在送這玩意兒,一斤那都是大手筆,一年春秋兩季加起來也就是幾百斤的產量,放到全國連個聽個響都不夠,隨著名氣上來價格也是一路走高。不是溫煦小氣,送一斤折成價格那有點兒嚇人的,如果遇到講究人那讓人家不好回這禮了,所以溫煦包了一兩半。

    溫煦這裡一提到酒,溫世貴張口問道:「你這酒一年賣幾十瓶的,賺不賺錢?」

    溫家村的茶那是喜人的,價格這漲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溫煦自家產的紅酒剛好相反,無論是酒質還是包裝都是一等一的,價格也足夠貴,但是真實的銷量卻很不如人意,就像並始預測的那樣,中國產的紅酒美國的高檔市場不認啊,也就是喬的自營餐廳一年能售出個七八瓶的,還有一些美國款爺完全是喜歡酒瓶子,才花了錢買的酒,去年一年總共售出了不到五十瓶,剩下的近兩百多瓶都在喬的酒窖裡呆著呢。可以說虧的褲子都快沒了,幸好無論是溫煦、喬還是嚴冬內裡都有打底褲的,不靠這玩意兒賺錢。

    溫世達和溫煦兩家走的很近,孩子差不多大嘛,他是知道這事的,於是說道:「賺個什麼喲!一個瓶子成本就小幾千的,一瓶酒那價格還是刀嘞,幾個喝的起的?」

    「那就別做了唄!小酒廠一開還要雇工一年下來也不少錢呢」溫世清低頭看著眼前的局,也跟著說了一句。

    溫煦笑道:「沒事,抗的住,玩唄!」

    溫煦也有點兒想不玩了,但是喬那邊卻想繼續玩下去,溫煦也就不好張這個口說不干了。

    眾人都知道溫煦口袋裡有米,所以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言語了。

    這時候溫煦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王轍打來了,接了聊了幾句之後,溫煦笑著對仨位老哥說道:「走吧,人家那邊問了,咱們什麼時候到」。

    仨人在剛才溫煦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現在早就站了起來等著出發了。

    「干什麼?」溫世貴叫住了溫煦。

    溫煦驚奇的說道:「開車去啊!」

    「開的哪門子車,他家就在王李莊附近,開車繞路大家還是騎馬去吧」溫世貴說道。

    聽到溫世貴這麼一說,溫煦想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如果是開車的話那只能從老鎮上繞,如果是騎馬的話,到是可以沿著山腳直接從村口老石板橋那塊兒直接過去,省了一半的路呢。

    「行,那就騎馬吧!」溫煦說道。

    「那咱們村口彙合」溫世達說道。

    大家都沒意見,而且這老哥幾個也是商量好了來的,於是四人分頭各自牽馬去。溫煦喚來了二白,備上了鞍具把禮物掛在了鞍上的樁頭,跨上了馬背轉向了自家院後的馬道,沿著馬道向著村口小奔而去。

    村裡現在有專門的馬道,這是學的老外的,兩邊半人高的白柵欄中間是綠草地,挺有格調的。剛建好的時候這裡每天都是人,現在嘛,大家習慣了之後,馬道上人少了,但是如果騎馬緩行的話,兩邊垂柳成行,綠蔭敝道,稍有點兒小風這麼一吹,光影斑駁,樹影婆娑,比剛開的時候人頭攢動,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詩情畫意。

    到了村口,老哥仨已經等著了,看到溫煦奔過來,還沒有等溫煦到跟前呢,人家老哥仨已經催著跨下的馬小跑了起來。

    溫煦不得不催了一下二白,花了兩三分鐘趕上了老哥仨。

    五米多寬的馬道,四匹馬兩前兩後跑的還算是挺寬敞的,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人,別說騎馬的了,連旁邊出村大道上的車都沒有幾輛,這時候的溫家村才剛剛‘睡醒’而已,游人都還沒有出來活動呢。

    出了村,馬道自然也就沒有了,大約沿著路邊的早地跑了約一裡,旁邊的河岔道上出現了一個老石橋,說的老石橋其實就是幾個石敦上搭著幾塊石板,也就是一米多寬,新騎手還不一定敢催馬上去,溫煦幾人自然是沒事的,催著馬魚貫而過。

    到了對岸,地勢雖起伏的厲害了,但是四人卻了有催馬急馳,因為這片地方看著平坦但是不知道哪兒就冒出個兔子洞出來,馬蹄要是一下踩進去,那可就有了玩了,說不准一腳就能報銷一匹馬,所以四人催馬小跑一路向著王轍給了地址而去。

    離著老遠溫煦哥四個就看到了王轍的房子。其實想不發現也不成,王轍的房子不在村裡而是在半山坡,確切的說是個小丘的頂上,整個小丘就一幢房子,而且還是乳白色的牆,青色的頂,擺在綠樹之間那多跳啊。

    到了小丘頂,溫世貴望著眼前的房子不由的笑著轉頭對旁邊的溫煦仨人說道:「這房子有味道!」

    王轍的房子不是仿古的,完全是現代風格的,還是‘平房’也就是只有一層的,雖說只有一層不過從溫煦哥幾個站的地方看因該不小。

    溫世達接口說道:「那是肯定的,要是手頭沒有兩個錢,能在這地方買個地蓋上一棟房子?不說別的一般人估計弄好水電都夠嗆,別提旁邊豎著的太陽板發電裝置了」。

    「走吧,都到了這兒啦停什麼停啊,早點兒去早點兒看個明白!」說完溫世清一催馬帶頭向著房子小跑而去。

    剩下的哥仨笑著催著馬跟上去了。

    到了房子的旁邊,哥幾個算是被王轍這精致的小院給驚到了,人家門口是一圈的籬笆,籬笆上爬的是山藥蛋子,中間有個木廊,院內還有一個亞鈴形的白色泳池,幾頂花白的陽傘,建築就更不用說了,簡約版的江南風格建築,有中式的影子但是更多的是現代的簡約,除了幾堵白牆之外,從正面視線可以直接穿過整棟建築一直望到屋後的樹林。

    「汪!汪!汪!」

    幾人才剛勒馬站定,院裡立馬傳來了一聲哄亮的犬吠聲。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19 11:09

第712章 詩和遠方

  兩隻大黑背扒在了籬笆上,沖著溫煦四人不住的狂吠著,如果不是籬笆攔住了,估計這兩個東西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

  就在兩隻黑背扯著嗓子叫喚的時候,屋頂上傳來了王轍的聲音:“黑虎、黑豹,別叫喚了,是客人來了!”

  王轍的聲音一響起來,兩隻黑背頓時收了聲,扒在籬笆上的前爪也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地上安安靜靜的瞪著四隻眼睛望著溫煦四人,似乎是在說:別打我們家的主意,我們倆盯著你們呢。

  看到溫煦幾人來了,王轍跑下了樓,來到了院子門口打開了門,示意已經下馬的四人進來。

  “沒有想到你們還騎馬過來的,牽進來吧,直接栓到那邊的樹杆上,我去後院弄點草,虧得前後剪下來的草還沒有丟掉正好喂馬!”王轍說道。

  溫世貴笑著擺了一下手說道:“不用,有溫煦的馬在,咱們的馬就不用栓!”

  “哦!”王轍聽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幾人。

  溫煦四人把馬背上的鞍墊什麼的都取了下來,溫世貴仨人的坐騎還留著轡頭,二白身上外掛的東西除了本身的丁丁之外,都被溫煦取了下來,取下來的鞍啊,墊啊的直接放到了籬笆上之後,順手拍了一下二白的屁股,二白就自己顛著吃草去了,二白一動,剩下的三屁閹馬也就跟著二白一起奔了起來。

  王轍看到笑著說道:“有意思!”

  “我覺得你才有意思呢,咋天還是一身書生的打分,怎麼今天又換成了類似陝北老農的裝束啦?”

  溫煦不想和王轍糾結馬的事情,二白是村裡的馬王,這都不需要想的,它不是別的馬那有這本事。村裡人讓為平常的事情,王轍不理解啊,他要是一深問溫煦怕自己又得撒個謊什麼的,所以乾脆扯開了話題。

  王轍的打扮是挺離譜的,頭上頂著一頂白毛巾,沒有紮就是頂在頭上,上身是一件坎肩,坎肩呢和溫煦老家這裡的不一樣,這裡的坎肩是前後片縫在一起的,他身上穿的是前後片用三根細布帶子連著的,也就說側面的肉肉全都坦露了出來。

  下身著一條灰藍色的褲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的,看起來挺軟和下垂感也是挺強的,如果是正兒八經的褲子,不說長褲,就不是九分褲和七分褲,甚至是齊X小短褲溫煦都是見過的,可是現在王轍穿的一條,褲筒子過了膝蓋之後就開片了,一條完整的褲腿愣是又分出了前後片,你說分前後片也就罷了,到了最底下的時候又是鬆緊口把褲腿子收了起來,你說這不是操蛋麼。

  王轍笑了笑說道:“涼快啊!”

  “這天氣春天還沒有過你就求涼快啦?到了夏天你不會準備把皮給扒下一層吧?”溫世達開玩笑的說道。

  “扒皮不至於,我又不姓周!”王轍說笑著把幾人往院子裡讓。

  進了院子,溫煦仔細看了一下院子,發現這裡很多原本像是隨意亂放的東西其實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很多東西例如院中東邊擺在地上的舊老車輪,就很有味道。

  王轍看到溫煦盯著自己院裡的老車輪看,笑著介紹說道:“這東西是我從坡下村裡淘來的,二十塊錢!怎麼樣這麼一擺有意思吧?”

  “的確不錯!”溫煦由衷的點頭贊了一下。

  “這院子裡的東西,除了泳池和少許東西之外,剩下的都是我自己親手淘來了,沒一個超過一百塊錢”王轍得意的說道。

  和人家的院子比起來,溫煦自己的院子就普通了,人家這裡雖說東西普通但是一湊在一起頓時顯得有氣質多了。就拿大輪子說吧,擺到溫煦的院子裡一準兒就沒有扔掉的垃圾,但是到了人家這小院裡,立刻增添了點藝術的逼格。

  從擺設上來看,王轍對於自己的生活還是挺有追求的,日子過的也很精心。

  溫世貴幾個可不太欣賞了的這個,張口說道:“院子裡擺個輪子太占地方了,填點草都要好些!”

  王轍知道這仨位和自己生活的套路不一樣,心中並沒有輕視的意思,對於他來說每個人的生活只要自己滿意就在最好的,房子裝飾也是這樣,家的舒適因人而異是沒有統一標準的。

  “進屋還是在院子裡?”王轍笑著對眾人問道。

  “聽戲在院裡聽?”溫世達問道。

  王轍笑道:“那自然是不的,不過等一會,我以為你們開車屋頂上還有點活兒沒有幹完,給我幾分鐘就好!”

  “什麼活兒,大家一起上個手快一點”溫世達說著開始捋袖子。

  王轍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就是醃的蘿蔔響兒醃好了,正準備鋪在屋頂上曬呢”。

  “這個時候醃蘿蔔?”溫世貴小詫異了一下。

  “朋友送過來的蘿蔔我看著挺好的,加上家裡的蘿蔔吃完了隨手就給醃制了”王轍回道。

  溫世貴道:“那走,上去看看吧”

  看到大家都挺好奇的,王轍也就不在矯情了,帶著四人轉到了屋側,沿著金屬的臺階上了樓。

  到了樓頂上的時候,發現樓上的面積還是挺大的,差不多有四百多個平方的樣子,比房子略小一圈兒,頂上的一小塊上零散的灑落著一塊蘿蔔條,蘿蔔條的底下還掛著水漬,旁邊還擺著一個黑色的陶罎子。

  溫世貴走到了蘿蔔幹的旁邊,蹲了下來伸手捏起了一個,用手扯了一下放到了嘴裡嘗了嘗,然後轉手交到了溫世清的手中:“嘗嘗看,醃的還真不錯!”

  溫世清嘗了一口之後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嗯!”

  溫世達從溫世清的手中接過了還剩下小半條的蘿蔔脆,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之後對著溫煦說道:“世煦,和你們家醃的味道差不多!”

  其實溫煦早就看出來了,王轍家醃蘿蔔條用的蘿蔔是自家產的,這個時候,溫煦溫室裡產的蘿蔔才有這樣的味道,和一般溫室裡種出來的不一樣,與貯藏的也不一樣。

  “用的蘿蔔應該是我們家出去的”溫煦笑著說道。

  王轍一聽立馬講道:“我的蘿蔔是明珠煦冬公司的……”

  說到了這兒,王轍一下子明白了,張口驚奇的指著溫煦說道:“他們老闆叫嚴冬你叫溫煦,不會這麼巧吧?”

  溫煦笑著說道:“就是這麼巧!”

  溫世貴望著王轍笑著問道:“你不會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知道煦冬的老闆是我們溫家村的吧?”

  王轍苦笑著回道:“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對這些也不是太感興趣,平常我就是聽聽戲,還在前面幹了幾分地,然後養了一些土雞什麼的”。

  說著王轍伸手向著坡下指了一下。

  文藝青年嘛,那會關心這種事情,溫煦是理解的,就像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家靜雅軒對面那家電影院是誰開的一樣,只是不想去關心而以。

  溫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很容易看到了一個用刺條圍起來的菜園子,裡面分成了幾塊,現在綠油油的長滿了菜,長的還挺喜人的,菜園子的一邊有個木頭制的禽舍,和溫煦家的自然是不能比的,不過放到一般家庭養殖來說可不算小,估計裡面能蹲上一兩百隻雞。

  “不錯,自給自足啊”溫煦笑著贊了一句。

  王轍彎腰把手伸進了罎子口,抓了一把掛著水的蘿蔔條灑到了旁邊的屋頂上,邊灑邊笑著說道:“還行吧,厭倦了城裡的生活搬到這邊享清閒”。

  “住你這樣的房子才是享清閒,莊戶人家可不會覺得這裡的生活有什麼輕閒的”溫世達笑著搖了一下頭。

  說完走到了女兒牆旁邊擺著的另一個罎子,伸手提了一下發現滿沉的,於是對著王轍拍了一下。

  王轍點了點頭,示意那罎子也是要曬的,看到溫世達伸手解著罎子口封著的塑膠布,於是接著話頭說道:“那是自然的,大緊說的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話聽著文藝的狠,但是你要是真信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所謂的詩和遠方不光是需要精神基礎,更是需要經濟基礎的。口袋滿滿的奔向遠方才有詩意,每天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那來的詩那來的意?”

  說到了這兒,王轍伸手點了一下自己:“就說我的一個朋友吧,七年前賣掉了明珠的房子奔向了麗江準備去那裡開個客棧,他對我說過以後咱們再相見的時候,他就是客棧的老闆了。誰知道我還沒有去麗江,三條不到他自己回來了,滿臉憔悴的和我說著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讓我記憶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原來麗江也是有老鼠的!”

  “哈哈哈!”

  溫世貴幾人聽了全都笑了起來。

  對於溫世貴仨人來說這是笑話,但是溫煦知道在大都市滿眼都是讀書讀的不錯的人,高樓大廈裡坐著的都是經過高考錘煉的勝利者,就算是鋼筋水泥的囚籠也不會淹沒他們追求自由的想法。鄉間小墅,古井昏鴉,這才是很多人內心深處詩一樣的生活。

  這其實是像錢鐘書先生〈圍城〉中寫的那樣,外面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想出去,對於溫世貴這些農民來講,大明珠就是夢中才能生活的地方,對於王轍這樣的人來說,日睡到三竿,每餐土雞小菜的田園生活才是讓人嚮往的。

  “對了,嫂子和孩子呢?”溫煦問道。

  王轍聽到這問題,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離了!”

  “為什麼?”

  原本溫煦準備嗯一下了事的,誰知道溫世達好奇的問了出來。

  “簡單!我想在這兒,她不願意,說的這兒沒有好的教育條件,也沒有好的生活條件,最後我們好聚好散了,孩子歸了前妻,我一個人在這邊生活”王轍說道。

  溫煦可以明白,自己和卓奕晴也不是如此這般?對於王轍來說這可能也就是追求田園生活的代價吧。

  這個時候溫煦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王轍這傢伙這麼熱情的邀自己幾人過來玩了,很明顯啊,人都是社會性動物,在這樣的房子裡一個人生活一週一月沒有問題,幾個月下來不覺得孤單那才是出了鬼呢。

  溫煦這才剛想到,那邊溫世清也把這個問題給拋了出來。

  “一個人住這裡不覺得寂寞?”

  王轍說道:“開始的時候還行,但是一個人住的時間長了的確寂寞,所以我一般來說一周有兩到三天的時間去鎮上,要不聽個戲要不就去看場電影,隨帶著在街上逛上那麼一圈,喝個茶啊之類的打發一整天”。

  怪不得!溫煦心中想道。

  原本王轍制的蘿蔔條就不多,五個人一起忙活起來說著話把活兒給幹完了。

  活兒幹玩之後,王轍帶著四人到了屋裡,他在房子裡居然專門有個欣賞音樂的房間,大約有六十個平方左右,有專門的屋子自然還有專業的音響,不過今天用的不是他屋裡那套豪華的AVANTGARDE音響,而是用起了牆角老式的留聲機。

  把黑膠唱片往上一擺,等著唱片轉起來之後,把針往唱上輕輕的這麼一擺,立馬一種三十年代大上海的那種感覺就出來了。

  “穿林海,跨雪原……”

  從唱片機裡傳來了童祥苓先生的唱腔。

  王轍和溫世貴幾人一聽立馬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那叫一個如癡如醉啊。

  但是溫煦愣是沒有一點帶入感,因為老膠片這玩意兒,聽著時不時的就有滋滋的聲音,而且人聲也不太真亮,讓溫煦來說現在去街上買個十塊錢的耳塞都比這個音質好。

  雖說聽不入心,但是溫煦知道,對於這幾人來說,這東西是有特殊的意義,當然了也可能有人覺得這麼聽著有逼格。

  聽不下去,但是溫煦也沒有鬧,就這麼閉著眼睛安靜的聽,可能是因為這小音樂廳裡的椅子太舒服了,把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沒有幾分鐘,溫煦居然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一直睡到了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時候,溫煦才被人給叫醒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9 17:17
第713章 故交



    睜開眼的溫煦有點兒迷迷糊糊的望著站自己椅子前面的溫世貴。

    溫世貴笑著伸手再一次晃了晃溫煦:「世煦,世煦,醒醒!醒醒!」

    溫煦被他老人家晃的頭更暈了,伸出胳膊擋開了二哥的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別晃了,晃的有腦袋都快大了!」

    說完伸出雙手的手掌捂著臉用力的揉了揉。

    完全清醒了過來,溫煦發現外面太陽已經曬進了屋裡來,都顯得有些刺眼了,於是問道:「幾點了?」

    「十二點半了,喊你起來做飯,王轍這個家伙說是會做,但是看他拿刀的樣子我們都有點兒擔心,所以這做飯的活兒還得落到你身上」溫世貴笑著說道。

    溫煦聽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說什麼事呢!」

    對於讓自己做飯溫煦沒有什麼意見,跟著溫世貴到了王轍家的廚房。

    王轍的廚房設備自然是沒什麼說的,唯一可惜的是采用了西式的,廚房中間是個島一樣白,看起來賊漂亮了,可惜的是這玩也就適合沒事干煮個意大利面,煎倆牛排什麼的,要是按著中式生活來,不出一年就能把這廚房給玩壞了。

    王轍現在正圍著圍群站在操作台上,一手抓著土豆一手拿著菜刀在一刀一刀的切著土豆絲呢。

    別說是等了就是看他的動作溫煦都有點兒焦急,就他的動作五分鐘之內能把土豆絲切好,溫煦覺得都要燒高香了,於是問道:「按著你的這架式,估計下午三點能吃到飯就不錯了」。

    王轍笑著說道:「聽戲聽的忘了時間,本來准備十點鐘打個電話到鎮上讓人家送的,結果聽的太投入給忘了,剛打電話人家那邊說最快也要等到三點送。世貴老哥說自己做,我就將就著做一做嘍!」

    這個時候溫世達站在了廚房門口,把腦袋伸了進來:「世煦,我看也別做這麼煩的了,有魚有肉的話大家燒烤吧,找個簽兒串上肉吃著爽快又簡單」。

    「我這簽子有,烤爐也有,就是我這實在是不會弄肉串兒」王轍說道。

    溫世達伸手一點溫煦:「那今天你的運氣來了,世煦不光是燒得一手的好菜,也烤的一手的好串,我們村那幾個烤串的點兒幾乎都是從他手上的學的手藝,生意都是老好老好的」。

    溫煦都有點兒懷疑這位是怎麼活過來的,聽到溫世達建議說烤串兒,溫煦到是沒什麼意見,六個人最起碼也得有八九個菜吧,除了洗菜之外,像是切啊燒啊這些看樣子沒一個幫的上忙的,但是穿串兒就不同了,孩子都會穿大人能不會嗎?

    想到了這兒溫煦點頭說道:「那就吃串兒吧,你這邊有什麼肉?」

    「肉不是問題,世清去附近打兔子去了,剛打電話過來馬上回來了,打了兩只大腿兔子」溫世達說道。

    「我這邊什麼肉都有,就是各樣都不多,每樣也就是一兩斤的樣子」王轍這頭也是一邊說一邊向著冰箱走,到了門口拉開了冰箱的冷凍室開始看了看,然後把有的東西給溫煦報了出來。

    「差不多夠了」溫煦沒有想到他飯做的不成,家裡的東西到是不少,除了肉之外還有不少的內髒,像是牛肚、豬腰什麼的居然也有。

    溫煦走了過去幫著把東西拿了出來,把需要的東西擺在了操作台上化凍。接下來開始問王轍家裡的調味料都有什麼。

    有錢就這一點兒好,買什麼東西都喜歡全的,王轍家裡這玩意兒和肉類一樣該有的一樣不少,甚至是除了鹽和味精,醬油醋之外,其它的居然都沒有拆開包裝。

    好家伙!和商店裡剛買回來的一模一樣。

    溫煦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倒進了一個小盆子裡開始兌料。

    溫煦這邊做,王轍那邊掏出了手機開始錄。

    「怎麼?偷師啊」溫煦笑著說道。

    「錄下來等著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沒事自己也弄一些烤一烤」王轍笑著說道。

    溫煦並不怕他學了去,一來自己家的手藝他沒有本事學了去,主要是料兒不一樣,溫煦的料都是自己空間裡種出來的,他這都是買來的,味不一樣,二來以他的性子就算是學會了這個也不可能去鎮上擺個攤賣烤串兒去。

    「等一會兒把化了凍的肉料弄一下之料裡腌制十來分鐘就可以穿了,咱們現在去把你說的烤爐給弄出來」溫煦洗了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對著王轍說道。

    王轍一聽立刻收了手機帶著溫煦來到了西側的房間,推門進去之後溫煦一眼就看到了不鏽鋼的金屬烤爐,還是老樣子挺有逼格的,唯一不像是家用的就是根本就是全新的。

    「你這做飯的設備真是一流,但是做飯的手藝嘛那可不敢恭維」溫煦走到了烤爐旁邊揭開了爐子蓋向著裡面看了一下說道。

    王轍笑道:「我哪裡知道該買什麼不該買什麼,反正這些就交給廚房設計公司,最後把這票東西都給弄上了」。

    「行了,推出去吧」

    溫煦的話剛說完,轉頭又看到了一個小圓烤爐,說的烤爐不如說是烤盆子,想到溫世達那兒還打了兩只兔子,溫煦順手把這小圓烤爐給拎了起來放到了大烤爐上。

    推了烤爐出了雜物室,到了院子裡把溫世貴和溫世達兩人嚇了一跳。

    「這麼大個家伙多少人用的」

    溫煦看了一下說道:「估計夠開一個百人派對的」。

    這玩意兒兩米多長一米五的寬度,要兩人擺開了架式才能用的烤滿東西,這麼說吧杭辰以前做烤串生意的時候使的家伙什都沒有這個大,很明白廚房設計公司坑了這位一把,又或許好大喜功的王轍就喜歡這調調。

    一大一小兩個烤爐進了院子,溫煦對著溫世貴說道:「二哥,等著四哥回來的時候你和四哥一起把兔子給剝了,三哥你呢和王轍一起弄點兒柴火去」。

    這麼著給眾人分了任務,溫煦進了廚房,接下來大家跟著溫煦的指揮棒,過了約一個多小時,肉串兒就這麼穿好了,小火也升了起來,大家一圍坐在了院中的木圓桌一圈,一邊擼著串兒一邊喝著小酒。

    王轍和溫世貴幾人談著戲,聊著一些戲曲名家,溫煦對於這個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竅不通,所以呢溫煦專心的擼串兒,喝著小酒。

    一行人正在喝著呢,一陣車響聲傳了過來。

    不光是溫煦,院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汽車聲音傳來的方向,隨著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輛吉普的牧馬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哦,是我朋友來了」

    一看到車子,王轍連忙放下了手中的串兒拍了拍手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

    溫煦幾人一看人家來的客人,也不好這麼大大咧咧的坐著,也跟著放下了手裡的食物站了起來。

    牧馬人停在了籬笆院子的門口,駕車的是候姑娘,歲數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打扮的很入時,但是整張臉上卡著一個碩大的墨鏡,看不太清長相。

    溫煦看著姑娘下了車,等著她摘掉了眼鏡立馬愣了一下神,因為這姑娘自己認識。

    也不光是溫煦,溫家的幾個老哥都認識從車上下來的姑娘,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溫煦前女友卓奕晴的好姐妹:楊菡。

    「楊菡?!」

    溫煦驚詫的叫了一聲。

    「你認識?」

    王轍也挺吃驚的,聽到溫煦叫自己朋友的名字,轉頭望了一眼溫煦。

    「以前常來我們村玩!算是相當熟悉了」溫煦一時沒有弄清楊菡和王轍之間的關系。

    「溫煦!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菡看到溫煦也是挺吃驚的,不過很快吃驚就變成了開心,笑著走到了籬笆門口,伸手一摘小門上的栓子自己走了進來。

    很明顯楊菡是經常來了,不說放栓進門一氣呵成的那種和然,就說兩條黑背聽到她的車子響都沒一點兒反應就明白,楊菡來的不是一次兩次的。

    「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王轍笑著問道。

    楊菡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認識一個這兒的老板麼?」

    「我算什麼老板,咱們快兩年沒有見,你現在看起來是越來越漂亮啦」

    溫煦的話還沒有說完,楊菡這邊居然走了上來給溫煦來了一個大熊抱。

    這姑娘一把摟過來直把溫煦給摟愣住了,約一兩秒才反應過來,笑著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越來越會說話了」楊菡笑著衝溫煦來了一句,然後對著站在旁邊的溫世貴仨人一一問候了起來。

    「怎麼也不來村裡玩了啊」溫世貴笑著說道。

    雖說卓奕晴和溫煦沒有成,但是溫世貴對這幾個小姑娘的印像都不錯。

    楊菡說道:「嗨,溫煦和我姐們也沒有成,我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去溫煦家裡蹭上一頓了,對了,溫煦聽說你結婚了」。

    「孩子現在都能跑了」溫煦笑著說道。

    「恭喜,恭喜!」楊菡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

    說完之後吸了一下鼻翼:「哇,好香啊!」

    王轍笑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溫煦的手藝!」

    「一聞就知道,你是沒有這樣的本事滴」楊菡開心的回道。

    「那就坐下來,都別站著了」王轍作為主人又帶著大家重新落了座。

    楊菡自己給自己拿了一個玻璃懷,坐到了凳子上之後擰開了擺在草坪上放著的小半瓶白酒,給自己滿上了。

    「晚上不開車?」王轍問道。

    楊菡說道:「今晚不走!」

    「哦!」王轍也就不說話了。

    一邊擼著串兒一邊聊,五人差不多每人半斤之後,這話就越聊越熱絡了。

    「溫煦,聽說你們村現在比以前好玩多了」楊菡已經喝的小臉紅撲撲的了。

    溫世貴幾個繼續聊戲,楊菡和溫煦這邊自然而然的湊到了一起,天南地北的胡侃。

    「現在沒有冬天好玩,也就是賞個花,還有就是獵個兔子什麼的」溫煦說道。

    「有什麼花賞?」楊菡問道。

    溫煦聽了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野地裡常開的花叫什麼,於是拿出了手機,把自己平常隨手拍的東西給楊菡看。

    現在這個季節溫家村野花差不多都開了,家前屋後什麼的就不必說了,最美的還是靠近老林子,或者是人少的地方,那放眼望去一片片姹紫嫣紅的十分漂亮。

    「真漂亮,明天去你那裡賞花去」楊菡一邊伸手劃著屏一邊說道。

    溫煦應道:「熱烈歡迎!明天你要是去,我中午的時候給你一人准備一整只的烤鵝,而且回去的時候還給你帶上一只」。

    想起來以前楊菡喜歡吃烤鵝,於是溫煦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溫煦拍著胸脯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去了杭城一定要聯系我哦!」楊菡說道。

    「你怎麼跑杭城去了?」

    「家裡的生意唄,行了,咱們不說這個,明天賞花打兔子你全包,辦不辦的到?」楊菡明顯不想談這個,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要是辦不到你打我成了吧?」

    溫煦端起了酒懷和她碰了一下,然後兩人一仰頭,一飲而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0:22
第714章 不爽



    騎馬的好處就是可以喝酒,如果老馬識途的話甚至是爛醉如泥馬也能把主人送回家,汽車在這一點兒上就差的太遠了,停下來不動都是好的,醉了隨著它走不是撞牆就是撞樹,要不就是栽倒在溝裡。

    現在溫煦有點兒擔心,從王轍家裡出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但是從坡上到了坡下這點兒距離,自家的仨位老哥哥開始打盹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和周公約會去了。

    好在經過大半年的騎術練術,這些老頭雖說年紀不小,但是騎術還在合格的,況且馬速也不快,一個個在馬背上像是不倒翁似的晃來晃去的。

    一頓酒從中午喝到了傍晚,午飯連著晚飯,三老頭和王轍碰到了起,著實是相見恨晚啊,光是聊著京戲,就愣是足足聊了幾個小時,從樣板戲開始,聊的那叫一個熱絡。

    溫煦有時候在旁邊聽著都有點兒納悶,王轍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就能和一幫子老頭打成了一片。

    告辭的時候,溫世貴幾個搖搖晃晃的,王轍則是直接滾到了桌底下,就這樣還時不時的來上一聲喝喝之類的。

    最可氣的是這仨人還是個護東西的,原本溫煦想著把三人的馬給串起來,這樣的話自己也好控制一下,誰知道這仨位,酒是醉了但是死死的抓住了韁繩愣是不松手,溫煦伸手奪都奪不下來。

    「小心點兒!」

    溫煦看到溫世達要倒,立馬伸手想去扶一下,誰知道這位愣是在偏了差不多五十度之後眼看著要摔下去誰知道腦袋一晃又平衡了。

    「你們真行!」

    溫煦收回了手對著垂著頭一點一點的三哥說道。

    「到家沒?」

    似乎是聽到有人說話,溫世清這邊抬起了頭,眼神一片迷茫,也不知道看向了哪裡。

    「還有一段路呢,這才到了哪裡!」

    溫煦回了一句。

    似乎是聽到了溫煦這一句,這位直接把頭一垂繼續又打起了小呼嚕。

    溫煦直接被這仨人給弄的哭笑不得。

    擔心了一會兒,溫煦看這仨人不像是要掉下來的樣子,於是就把心稍稍的放下了,開始在前頭帶著三匹老馬向著村子走去。

    這時候溫煦四人行在曠野中,這一片地說是有土吧也有土,可以長個雜草什麼,說是沒土吧也沒有土,莊稼能種但是你指望有高點兒的收獲那是想也不要想的,這裡最多的是石頭。

    這些石頭還和一般說的石頭不一樣,學名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溫煦老家管這種石頭叫做沙壃子,長的像是土豆,大小也差不多,表面上還有一些坑坑窪窪的,這一片全是這些,對於馬蹄的傷害極大,所以溫煦也沒有催二白,不光是沒有催而且還控制了二白的速度,由小顛改為走。

    夜色很好,一彎月亮掛在當空,亮的都有點兒晃人的眼,速度一放下來閑來無事的溫煦隨著二白的動作輕輕的晃著,同時放眼欣賞四周的夜色。

    月光勾出了三面大山的輪廓,在月色下顯得特別的寧靜祥和,當溫煦的目光轉到了右手一側是的時候,隱約的看到那邊的小坡另一側似乎那裡有個東西要照亮夜空,和天空中的明月爭輝一般。

    溫煦知道那是新鎮子,可以說是這一片唯一的不夜城,這一點連縣城都沒有辦法和這個小鎮相比,在縣城裡夜裡兩點路上幾乎也就沒人了,當然了少不了三三兩兩的小痞子,或者准小痞子在閑逛,而在鎮上,兩三點頭幾乎一半的地方都是開門的,有些喜歡夜生活的游客,喝酒擼串,吃牛打屁,一直能到凌晨,而到了凌晨之後,早點兒攤兒也就開張了。長坪鎮現在是名符其實的不夜鎮。

    騎在馬上,心不煩事,溫煦自然覺得這夜色美的讓人心醉,醉到了忍不住開始哼起了小曲兒。

    「穿林海,跨雪原,氣衝宵漢」

    溫煦也就會這一句,顛來倒去的唱,而且喝的那叫一個爛啊,好在這裡沒有別人,就算是仨老戲鬼這個時候也已經轉化為酒鬼了。

    唱了快五六分鐘溫煦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唱的是啥東西,伸手啪了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了個去,被幫子人給帶壞了!」

    「唏律律!」

    溫煦這裡一拍大腿,二白那邊居然也同時低嘶了一聲。

    這可不是二白給主人的戲文喝彩,以二白的表現來說,很明顯附近有了危險。

    溫煦輕輕的帶了一下二白的韁繩,讓二白站定了,同時轉頭向著四周觀察。這一片林子裡有膽子襲擊溫煦的東西也很好猜,第一就是野化放生的華南虎,第二就是黑熊,第三呢就是豹子,最後一個可能就是狼群,這個狼群也不太可能是敗類的兒孫們,它們對於溫煦似乎有一種別樣的直覺,和溫煦一直保持著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覺。

    回來四周觀察了兩三次,溫煦也沒有看明白有什麼危險,雖說月亮很亮,但是也不是沒有死角的,當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會顯得特別的黑,像是小樹林啊,小灌木叢啊之類的,而這四周樹不好長,灌木那真是太多了。

    肉眼看不到,這點兒小事哪裡能難的到溫煦,手一抬把自己空間裡的獵槍抄在了手上,順手就把空間裡的單筒軍用熱成像儀給弄了出來,這玩意可是美國貨,美國大兵用的玩意兒,相當的不錯。

    擺弄兩下往眼上這麼一靠,再轉上一圈,溫煦立馬發現了自己要找的目標,在左側那個大灌木林裡有十來只像是村裡的小狗一樣形狀的東西,只要看到它們一眼溫煦就斷定這是一群野狼,而且還是單獨才成群的小野狼群,因為除了五只大狼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小東西。

    現在這五只大狼顯然是正的警惕的望著溫煦這四人四馬。

    「路過,我們是路過的!」

    看清了這些個東西,溫煦輕輕的催著二白繼續向家走,然後自己一邊觀察這幾只野狼。

    「嗷!嗷!」

    溫煦這才離開了大約一百米不到,山裡的林子裡傳來了一聲長嚎。

    這嚎聲溫煦知道是敗類的孩子們到了。

    於是溫煦這邊轉身拿著成像儀向著小野狼藏身的灌木叢裡望了一下,只見這些小野狼動了起來,七八只小野狼崽子跟在母狼的身後向著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而剩下的四只成年野狼則是直接站了出來,衝著長嚎聲傳來的方向不住的張望的。

    溫煦知道這要不是爭奪領地就是兩個狼群打架,很明顯敗類的孩子們占了絕對的上風,不論是體格還是數量,敗類的孩子們都是穩站上風。

    「敗類這貨別的不行,就生孩子卻成了一個項強!」溫煦轉著手中的成像儀望著從樹林裡露出來的狼群,除了大狼之外還有一些半大的狼,光是半大的狼差不多就有十來只,成年的狼就更不用說了。

    「今天這戲可能要血腥了!」

    溫煦覺得自己趕上了一場群狼大戰。

    就在溫煦想著那四只迎上去的狼會以少敵多,誓死捍衛自己種群的時候,讓溫煦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那四個原本還是高昂頭顱,一副壯士模樣的東西,居然頭一低,撒開了四條小短腿兒跑了。

    「我了個去!」

    溫煦直接看愣了,那四個玩意兒跟鬧著玩兒似的扔下了老婆孩子直接狂奔不已,那速度快的估計豹子都沒有它們溜的快。當它們從溫煦側面溜過的時候,雖說離著二十來米,但是溫煦似乎仍然能感覺它們帶起來的破風聲。

    四只公狼這麼一跑,溫煦以為帶著孩子逃離的母狼肯定要以死相搏了,母狼護崽是天生啊。

    誰知道下一秒更加扯淡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溫煦以為自己將要看到一場悲壯的護子之戰的時候,母狼也甩開了四條小腿兒,扔下了一群丁點兒大的奶崽子向著公狼追了過去。

    「我是這看到了一支假狼群?」溫煦放下了成像儀開始撓頭了。

    溫煦這是以為錯了,面對著必死的戰鬥,野狼是提不起勇氣來的,對於它們來說雖說說不出口,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這個時候本能驅使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危險保存自己。

    就在溫煦撓頭的功夫,嗷嗚嗷嗚的聲音響了起來,逃跑的幾只狼很快被幾只灰狼擋住了去路,兩種狼站在一起的時候立馬很明顯了,一種像是馬,而一種差不多也就是像個驢的樣子。

    體格上的差異讓戰鬥結束的十分草率,幾個回和之後逃跑的五只狼就躺到了地上,除了哀嚎之外已經干不了其它的事情了。

    七八個小崽子直接蒙了圈了,失去了母親的它們天生的感覺到了自己處境的危險,本能的想找個依靠,原本准備向著熟悉的父母聲音過去,但是那凄慘的嚎叫嚇壞了它們。很快其中最大那一只奶聲奶氣的叫了兩聲之後,找到了目標,向著溫煦這邊奔了過來。

    小家伙的本能告訴它們,這邊的一群人並不畏懼自己的敵人,它們依靠著天性給自己尋找到了一條微弱的求生之路。

    「嗚嗚!」

    小家伙示圖躲在馬蹄旁邊,可能是馬的形體讓它們有一種安全感,所以它們選擇靠在馬蹄旁,一開始的時候它們想靠到最近的溫世達的馬下,但是老馬並不太喜歡這些小狼崽子,不住的挪動著位置打著響鼻。

    它們自己對於狼群也是畏懼的,哪裡有能力保護小狼崽兒,如果不是二白這時候表現的出奇意料的鎮定,估計溫世達幾人的馬直接掀翻背上的主人往家裡狂奔而回了。

    二白自然是不怕的,它不光不怕甚至有點兒鄙視這些個家伙,空間裡歷練過的二白,脾氣雖好,但是原本那點兒高傲還是有的。只見這時的二白昂著頭側著腦袋望向了狼王站在的地方,不住的輕輕打著響鼻,時不時的還弓起了腿刨一下地面。

    作為馬王,二白的鎮定成了身後三匹馬的主心骨,它們現在安安靜靜的靠在了二白的屁股後面。

    幾只小狼崽子這時靠對了目標,分成了兩撥擠在了二白的兩條後蹄旁邊,縮成了一團之後不住的嗚嗚叫著,似乎是在討好二白。

    狼王離溫煦約三十米的距離站住了,瞪著兩只眼睛望著溫煦。

    這已經不是狼王第一次這麼和溫煦鬥眼了,這一年多來最少一人一狼這麼盯過了不下三次。

    但是偏偏這一次溫煦不爽了,或者說是狼王這一刻的眼神,讓溫煦覺得這玩意兒似乎對自己有些不屑的感覺。

    溫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又或許溫煦覺得自己多心了,狼王那邊只是眯了一下眼睛,但是這種自我安慰並不能讓溫煦釋然,在這片林子裡任何一只霸王猇見到了溫煦的時候都是溫順如貓的,但是這群狼卻遺傳了敗類的二百五,對於溫煦表現出了一種游離,這會兒功夫,這種游離激怒了溫煦。

    「滾!」

    溫煦衝著狼王吼出了一句!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20 16:49
第715章 尾隨

  碩大的黑色狼王聽到了溫煦的話,突然間愣了一下神,估計它也沒有想到溫煦會對他來這麼一句。

  “嗚!嗚!”

  回過神來的狼王低下頭了俯下的身體,沖著溫煦低聲嘶吼了起來。

  這不是臣服更不是認慫,這是狼王正的向溫煦表達著不滿,今天溫煦雖說沒有喝醉,但是這小酒喝的也是渾身暖洋洋帶著勁兒呢,看到狼王的樣子心中的那一份小不滿立馬又增大了幾分。

  在溫煦的內心深處,他覺得自己才是這片林子的主宰,其他的什麼虎啊豹啊,甚至是林業局都不算個啥,這空間給他的自信,這麼說吧對於溫煦來說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但是現在他這一次面對狼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而且還是來自于敗類孩子的挑戰,這是現在的溫煦突然感覺到無法容忍的。

  溫煦冷冷的回望著低吼的狼王,不住的克制自己,扼制住了把空間一群霸王猇放出來,或者從空間裡把獵槍掏出來的欲望,因為溫世貴幾個還坐在馬背上,溫煦害怕自己這邊一衝動,自家的仨位老哥發現自己的秘密。

  小不忍則亂大謀!

  溫煦在心中不住的提示自己說道。

  一人一狼差不多對視了一分鐘,溫煦直接下了馬,一彎腰把依偎在二白馬蹄旁邊的幾隻小狼崽子收回到了空間裡,然後坐回上了馬背。

  “駕!”

  溫煦再也不看狼王一眼,就這麼催著二白按著原來回家的路走去。

  二白一動,原本就已經四腿打顫的三匹老馬立刻也跟著動了起來。

  狼王似乎也被溫煦的動作和無視激的起了凶性,收容狼群的敵手讓它非常不滿,低吼了一聲跟了上來,離著最後溫世貴的坐騎大約三十幾米的樣子,就這麼吊著。

  狼王一動,整個狼群也動了起來,很快的狼群呈現了一個U字形,把溫煦四人四騎圍在了中間。

  溫煦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但是握著韁繩的手心已經攥出了汗,天知道溫煦這時候有多緊張。第一次,第一次溫煦感覺到了一支強悍到幾乎沒有敵手,並且不受控制的狼群對於自己的威脅。

  狼王不住的低吼著,催促整個狼群緊緊的跟隨著四人四騎。

  整個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有點兒凝固了,似乎天地之間只有馬蹄踩在泥地上發出的沉悶噗噗聲,還有時不時的狼王隱約的低吼聲。

  所有的狼除了狼王之外都保持著沉默,整個狼群就像是一整紀律嚴明的軍隊,或者說是一台機器,每一隻狼都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正一絲不苟的執行著狼王的命令。

  這時候的馬群正好相反,除了二白之外剩下三匹馬都已經開始抖腿了,如果不是二白依舊鎮定自若,並且不住的由左換到右,擺出防護它們的姿態,這三匹馬要不是直接癱軟在地上,就是撒開了四蹄瘋跑瘋踢。

  溫煦放任著二白,自己則是儘量的目視前方,跟本不看尾隨的狼群,一隻手微攥著韁繩而另外一隻手自然的垂在身旁,隨著二白背部的起伏自然的打著浪,

  “我操他個姥姥的!”

  溫世清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原本是想隨口問一下到家了沒有,然後繼續自己的小美覺,頭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似的,讓他十分難受。

  可是當他睜開了迷離的雙眼隨意的向著四周一看的時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發現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七八對綠瑩瑩的眼睛如果夜色中的小燈籠似的瞅著自己,月光下的那灰色碩壯的身體居然泛著寒意,一下子把他身上所有的酒勁兒給趕的一乾二淨。

  清醒過來的溫世清明白了,自己被狼群包圍了。

  “禁聲,往前走!”

  溫煦也不看溫世清,直接低聲說了一句。

  溫世清也不是生瓜蛋子,如果是生瓜蛋子的話,這時候只要一慌亂,那狼群極有可能直接發動攻擊。

  聽到族弟這麼一說,溫世清也在馬背上坐直了身體,目視著前方保持鎮定的緩布而行。

  溫世清的動作給了跨下的座騎很大的安慰,當他坐直了的時候,作為騎手他把自己的自信清楚的傳遞給了跨下的馬,很快的,溫世清跨下的騮色老馬步伐開始穩健了起來。又一匹馬穩健了起來,讓剩下的兩匹馬頓時就好受了不少,它們感覺到了同伴身上的勇氣的力量,雖說背上的騎手們還是那樣無力,但卻是比剛才它們感受到的壓力小了不少。

  “四哥,你去前面帶路,我壓後,慢一點兒,自然一點兒!”溫煦輕聲的說道,語氣很坦然,似乎周圍緊張的氛圍不存在一樣。

  溫世清也不二話,輕輕的從嘴裡吐出來一個字:“駕!”

  雖說僅有一個字,聲音也不大,但是語氣裡包涵的鎮定無畏確已表露無疑。作為一個在封閉山村生活大半輩子的人,溫世貴知道和野獸打交道,最主要的就是鎮定,任何時候只有鎮定下來才能談求生。

  溫世清的動作讓左手其中的兩隻狼不由的頓了一下,不過它們也很快的調整了過來,繼續邁開了腳輕輕的保持與馬隊的平行,時不時的注意著四人四騎,並且傾聽著狼王的命令。

  慢慢跟在溫煦身後的狼王內心現在也和溫煦一樣糾結,它明白自己的狼群對於眼前的人存在著很糾葛的感情,不光是有畏懼還有依戀,如果是別的人敢麼挑戰它的話,狼王現在相信他已經成了狼群肚裡的美餐了。

  狼王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它覺得自己才是這片林地的主人,一年多的經歷,一次次的衝突讓狼王覺得自己領導下的狼群已經是無敵的存在,它對於這片林地中所有的生物都不屑一顧,對於它來說自己領地上只存在兩種東西,一種是想吃的,剩下一種是不想吃的,而決不能存在一種不能吃的。

  很顯然現在溫煦就屬於不能吃的!狼王每跟在溫煦後面多一秒,這種感覺就深一分,攻擊溫煦的欲望也就越強烈。

  但是狡猾的狼王也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對於它來說眼前人的危險不下於霸王猇群,霸王猇群可以不去招惹,但是眼前的人卻不行,他將來肯定會擋住自己狼群的食物來源。

  而且它也知道,自己可以驅使自己的兄弟們跟隨,但是真的命令它們攻擊眼前的男人,狼王沒有把握。因為它知道問題出在那里,狼群中每一隻狼內心中都和它自己一樣,對眼前那個騎在馬上人的情緒。

  所以狼王不得不用狼特有的耐心觀察著眼前的人,想從他的身上找到弱點,找到那個向自己兄弟或者說是子民們證明眼前這個人類,只不過是個‘紙老虎’!

  或許也不僅僅是向自己的狼群,向自己的兄弟,更向它自己證明,馬上的那個人僅僅是個人類罷了!

  騎在上馬的溫煦並不知道,他以前一直認為打破老林子自然界平衡的是霸王猇,卻不知道真正現在最可能打破平衡的卻是狼群,獨行的老虎就不談了,這些體格比肩北美灰狼的巨狼根本不在意老虎,只要有兩隻就敢和華南虎對峙,其他的獨乎像是熊,豹什麼的在它們看來都是土雞瓦狗之輩。

  這麼說吧,林子裡除了霸王猇它們不招惹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擺在了它們的菜單上。

  而狼群現在的目的是把溫家村這一片‘圈起來’,理由也很簡單,家養的牲口總比野物好逮!它們看上了溫家村還有其他附近村落裡的牲畜。

  從這個想法來看,很明顯這只夜郎自大的狼王不知道它要面對的是什麼!

  人與狼各懷鬼胎,都恨不得立馬把對方給弄死,但是都明白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再長的路程也有快走完的時候,溫世清帶著隊伍走到河邊。擺在溫世清前面的就是來時的石板橋。

  沒有一點兒猶豫,溫世清催馬踏上的橋面,跟在後面的溫世達座騎也自然的跟了上去,下面是溫世貴的,最後是二白。

  狼群這時停了下來,安靜的排在了岸邊望著溫煦一行四人四馬。

  狼王站在橋頭,抬著頭望著溫煦和二白漸漸的遠離自己,看著溫煦走到了對岸一動也沒有動就這麼如同雕塑一樣站著。

  整個狼群都望向了狼王,等待著它下命令。

  “嗷嗚!”

  狼王直到溫煦四人四馬沿著對面向南而行,這才吼了一聲。這下整個狼群沿著河岸和溫煦四人四馬繼續並行。

  狼群如此而行,但是狼王自己孤身一個卻是奔過了石橋,繼續吊在了溫煦的身後。

  溫煦回頭看了一眼,強忍著從空間裡掏出獵槍來給這個裝逼貨一槍的欲望,轉過頭來繼續跟在溫世貴的馬後。

  “你們先走!”

  走了大約五分鐘,溫煦有點兒耐不住了,對著前面領頭的溫世清說道。

  溫世清那里知道溫煦有空間,直接回道:“不行,咱們這樣呆在一起保持鎮定是最安全的!跟上!我丟下你回去怎麼說?你才多大,我們仨老傢伙多大啦!就算是要人留下來斷後也輪不到你!溫家村離了我們照樣轉的溜,但是離了你很可能就要亂了套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家一起走,真到了那一步,我留下來,你帶著二哥和三哥走!優先保住你自己!”

  溫煦原本是想著讓老哥哥們先走,沒有想過別的,但是現在聽到溫世清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心中不由的一暖。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說出這話來,讓溫煦覺得自己為溫家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呵呵!”

  溫煦輕聲一笑,覺得就憑今天聽到這句話,放這群畜牲多活幾天又如何!

  “想要咱們兄弟的命,憑這幫畜牲也配!四哥,跑起來,我到是要看看它們想幹什麼!”

  溫煦沖著前面的老四哥說了一聲,然後一夾跨下的二白。

  “駕!”

  “唏律律!”

  突然間覺得自家的主人精神一振,二白立馬高抬起了前蹄,然後兩隻碩大的前蹄猛的一下拍在地上。

  咚!

  碩大的蹄子接觸到了地面發出了如同鼓點一樣的聲音。

  突然間的動作讓跟在溫煦後面的狼王身形一頓,然後不住的再一次低吼了起來,咧起來的嘴配上一口鋒利如同鋼鋸一般的森森白牙,綠色如同鬼火一般的雙目,讓狼王在夜色下就像是死神的彎鐮。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0 18:09
第716章 打算

        



    遠遠的看到了村口的門衛崗亭,狼王才停下了腳步,遠遠的望著溫煦一行四人離去。

    溫世清等著快到了崗亭這才回過頭來,看到狼群已經不見的這才松了一口氣,瞬間整個人垮在了馬背上。

    「狗日的終於擺脫了它們!」溫世清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溫煦說道:「這事兒不成了,如果說這些東西襲擊人那可就麻煩了!」

    野獸就是這個樣子的,它們一但是襲擊過一次人,那麼馬上就會接二連三的攻擊人。

    因為在自然界中,人其實是最容易襲擊的目標,尤其是一般人,在一定體格的野獸面前幾乎是沒有什麼防備的。

    對於像是狼、老虎這些超級野獸來說,人遠比一只鹿好捕的多。因為赤手空拳的人類,跑也不跑不快,力氣也不夠大,更沒有鋒利的犬齒獠牙,幾乎就沒有自保能力。

    溫煦明白溫世清話中的意思,並且在內心也下定了決心要解決這個問題,如果讓這群狼再這麼下去,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亂子來,如果說真的傷了無辜的人,溫煦覺得自己內心肯定會不好受的,當然了要是咬死個把偷獵的,溫煦一准兒暗地裡拍手稱快。

    「世煦!世煦!」

    溫世清看到溫煦沉默了,不由的出聲喊了他兩嗓子,以為溫煦這兒是因為擺脫了危險一下子有點兒失了神。

    「沒事!」溫煦回過神來咪著四哥笑了笑:「咱們先送二哥他們倆回家吧!」

    「行,上了馬道了,咱們小跑起來,剛才那小路跑的難過死了,老實說現在我的後背還是一片汗呢,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差點兒哥幾個就回不來了!」說罷,溫世清抖了一下韁繩,跨下的馬立馬邁開了四蹄小跑了起來。

    溫世清這麼一跑,溫世貴兩人的坐騎也就跟了上去,溫煦望著三人的背影笑著也催著二白趕了上去。

    回到了村裡,先把溫世貴送回了家,老二嫂一看自家的老頭喝的醉成了這樣,一邊扶溫世貴進屋,一邊向著兄弟倆抱怨了兩句,說是不該讓溫世貴喝的這麼醉。哥倆把溫世貴送上床,這才出了院子,去下一家。

    溫煦兩人也只能聽著老二嫂子訓兩句,其實大家也沒人勸酒,幾個大男人聊的開心多飲了幾杯罷了,誰能想到這老哥幾個興致上來了自己都灌。

    把溫世貴送回了家之後,兩個牽著馬往溫世達家裡去。

    到了溫世達家,三嫂子盧秀一打開門,頓時吃驚的望著扶著自家老公的兩人問道:「怎麼喝成這樣?」

    說完直接往屋裡讓。

    溫世清這頭解釋說道:「聽戲聽的上了癮,而且王轍那人也是個會說話的,懂的戲文也多,這麼一談大家都談出了興致,不免多喝了幾杯,我們四個中也就是溫煦這小子無底洞,其他人都高了……」。

    盧秀這兒也沒有抱怨什麼,帶著哥倆就往樓上走,溫煦和溫世清把溫世達放下之後,這人還沒有醒呢。

    兩人也沒和盧秀提什麼遇到狼的事情,放好了人之後就告辭出了門。

    兩人這才剛出了門,迎面遇到了遲老爺子,老爺子似乎正溜彎回來,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中盤著兩個核桃,轉的哢哢響。

    「遲教授,我們今天差點兒回不來了!」溫世清和老爺子打完了招呼之後說道。

    遲老爺子吃驚的問道:「怎麼了?」

    溫世清把自己今晚遇到了事情和遲老爺子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狼群貼了身了,整個事情還是世煦最清楚」。

    看到遲老爺望向了自己,溫煦笑著說道:「其實之前的事情也簡單,總共也就是幾分鐘,狼群可能是在襲擊小狼群,就是矮矮的那種土狼,也不多就是幾只吧,誰知道就是這麼巧一下子被我們給碰到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溫煦也沒有指望遲老爺子干什麼,心中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擺弄這一群禍害,溫煦這頭自然是覺得越少談這個事情越好。要知道現在些個東西可是屬於保護動物,而且還是重點保護動物,明文規定不許射殺的,就算是它們咬死了耕牛,國家這邊也就是照價賠錢給事主就了了,至於要它們的命,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呼聲。

    所以說弄死狼王還得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這群狼是挺怪異的」遲老爺子一聽沉思了一下說道:「老賈他們認為這群狼極有可能是基因突變的結果,也就是說一只狼變異的,體格上發生了改變,並且這個基因還挺強勢,遺傳給了後代,從而形成了這個狼群!」

    溫煦哪裡有興趣聽老爺子這裡分析什麼狼群的起源。

    溫世清也有點兒不耐煩:「我說遲教授,你們這些老學究就是麻煩,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怎麼辦,不是說它從哪裡來的,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不能傷著人吧,今天是遇到我們四個,如果說是遇到了普通游客的話,一慌亂估計現在十有八九都已經到了狼肚子裡去了」。

    「那有什麼辦法,現在打它們是犯法的,不能說狼群今天要吃人,就把它們給打死,這事兒就算是報上去,估計也會有人說現在不是還沒有吃人麼?」遲老爺子說道。

    不是老爺子沒有人性,而是現在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說這群狼要吃人,差點兒把你們給吃了,但是只要它們沒有襲擊人,那它們就受動物保護法的保護,你傷了就得承擔法律責任。

    「那還非要等到它們真的吃了一個人?」溫世清這下子說話的嗓門不由的就大了。

    對於山裡人來說,人才是主要的,什麼東西保不保護的都放在其次,山裡人祖祖輩輩們活下來,靠的就是把危險在萌芽時期就消滅掉的本能,現在聽遲老爺子說放任野狼去先傷了人,他哪裡能樂意。

    遲老爺子也沒有辦法啊,他只是個學者,聽到溫世清的話攤開了手:「你衝我吼有什麼用,法律就這麼規定的,你現在去殺了他們還真的要蹲上號子並且罰款,我的建議是把這個事情明天說一說,讓大家以後出去的時候盡量不要單獨一個人,尤其是孩子們出去的時候」。

    溫世清也不是有意衝遲老爺子吼的,他也明白人家這道理講的也對,也知道這狼的確是保護動物而且是重點保護動物,但是今晚的遭遇也讓他內心中覺得不安,總覺得這支狼群太囂張了一些,就算是以前也沒有狼群敢在吃飽的狀態下一路尾隨著人類,擺出攻擊姿態的,一般來說不到萬不得以,狼群幾乎不會靠近人類的生活區域。

    今天晚上的事情讓溫世清心中起了殺心,他覺得如果不扼制住這群狼自己寢食難安。但是聽到遲老爺子這麼說,他也沒有好辦法,因為現在這個狼群太大了,不是他或者一兩個人可以對付的。

    「也先只有這樣了」溫世清嘆了一口氣說道。

    溫煦有點兒犯困了,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兩位,我困了想回去睡覺啦」。

    「一起,一起!」遲老爺子一聽溫煦要回去,立馬張口說道。

    就這麼著三人分成了兩組,溫世清往村西,溫煦和遲老爺子往村東。

    走了大約十來米的距離,遲老爺子轉頭瞅了一下身後,看到溫世清已經遠離,對著溫煦突然間來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想辦法把這群狼的狼王給解決了」。

    「嗯?」

    溫煦詫異的望著遲老爺子一臉的不解,剛剛還說無能為力,怎麼一下子又說要把狼王給解決了。

    遲老爺子說道:「這個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原本老賈就有這方面的擔心,因為這個狼群的出現,最主要是因為幾乎就沒有什麼天敵,它們的繁衍、食物的獲得都太輕松了,老賈它們曾經觀察到過,它們三只狼湊在一起的時候,直接大搖大擺的把成年公黑熊在獵物搶走了。因為沒有天敵,所以它們整體的數量今年已經呈現暴發式的增長,它們數目的增長自然又擠壓別的動物的生存領地,這麼說吧,整個叢林頂級的生態圈,估計照這樣下去兩三年後,林子裡除了隱性霸王猇之外,別的肉食動物可能會因為它們滅亡」。

    「這個跟我的關系不大吧?」溫煦還想繼續掩飾一下。

    遲老爺子撇了一下嘴:「和你的關系不大?今天晚上事情要是發生的村裡別人的身上你怎麼辦?就算是游客那對於溫家村的打擊都不小,一個游客被野狼給吃了!你想想看誰以後還敢過來?」

    遲老爺子才不相信溫煦的鬼話呢。

    話剛說完,遲老父子突然愣住了,望著溫煦看了兩三眼在後,不由的噗嗤一聲樂了。

    這笑的沒頭沒腦的,讓溫煦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於是張口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你小子心裡一准兒是有了決定是不是?就你的性子,要是沒有想著找回場子,哪裡會這麼淡定!」遲老爺子伸手在溫煦的拍了拍,一副我知道你心中小九九的樣子。

    溫煦撇了一下嘴:「不知道你說什麼!」

    「行了,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把狼王的事情解決了,注意一定要小心嘍,實在不行的話多帶上幾條狗,子彈也多備一點兒……」遲老爺子說道。

    「等等!什麼子彈多備一點兒,你聽誰說的?」

    溫煦一聽老爺子這話,很明擺的是知道自己有杆獵槍了,於是想問問是誰告訴他的,這要是成了盡人皆知的秘密,就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別人都知道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遲老爺子說道:「就我和老賈知道,放心吧,也沒有對別人說!」

    「你怎麼知道的?」

    溫煦好奇的問道。

    遲老爺子說道:「上次一起去林子裡,你自己露的餡兒,老賈是什麼人,看過被偷獵的人拿槍打的東西不計其數,你以為一只兔子你把槍傷弄爛了他就看不出來啦?幼稚!」

    聽到了這兒,溫煦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都是老狐狸啊!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兒,要不多帶一點兒狗,要不就多找幾個人,像是老秦頭這些老獵手肯定能明白這些東西危害,找他們肯定會伸手的,實在不行的話就去問你大舅子借點兒人手,直接用槍干!」遲老爺子說道。

    溫煦苦笑著說道:「這事兒不能找他,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是說小戰士們嘴不嚴,而是溫煦不想把他們扯進違法的事情中來,況且溫煦也不需要啊。

    「我自己找機會吧」溫煦說道。
本帖最後由 小雲雲530929 於 2017-10-20 18:11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1 10:12
第717章 少管束
   



    起溫煦回到了自家的院子,發現添越回來了,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五,杭辰這丫頭從明珠回來了,自從得了仨個小侄子之後可把她給樂壞了,幾乎每周都要回來一趟,每一次不是帶著吃的就是帶著玩的,變著法子買,有些東西溫煦都不知道的,她也能搜腸刮肚的找到,對於這樣一位姑姑,仨孩子怎麼可能不喜歡,每一次看到杭辰這丫頭比看到親媽還要熱情上幾分。

    推開了屋門,溫煦走進了屋裡,看到客廳的燈亮著,以為師尚真在客廳呢,於是張口說道:「老婆,我回來了!」

    「爸爸,抱抱!」

    廣珝現在正伸著雙腿坐在沙發上,靠在杭辰的身邊聽著姑姑講故事,看到爸爸進來,立馬張開了小胳膊求抱抱。

    溫煦剛開心的走了過去,小家伙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突然間把手縮了回去一個勁的往沙發上縮,一邊縮一邊還喊著:「臭臭,臭臭!」

    杭辰這裡也聞到了溫煦身上的酒味,立馬伸出了腳擋住了溫煦撲過來的道:「你又喝酒了,喝的一身酒氣!別過來!」

    「別過來,臭臭!」廣璟也一吵手捂著鼻子,一只手連忙擺的跟蒲扇似的。

    溫煦笑著退了兩步:「對了,你嫂子呢?」

    「嫂子樓上書房呢,正在整理什麼報告之類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挺忙的,一回來吃完了飯就鑽進書房裡去了!還特意吩咐我們沒事別去打擾她,這不我們都老實的到樓下來了」杭辰回了一句,繼續低下了頭,專心的讀著書上的文字:「小獅子說:我以後不吃肉,我要和小羊做朋友……」。

    「姑姑,獅子吃肉肉!」廣珝說道。

    「嗯!」廣珩不住的點著小腦袋。

    「嗯!」廣璟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書上說不吃的!有的小獅子是不吃肉的!」杭辰說了一句准備繼續往下讀。

    「爺爺說吃,就是吃的!」廣珩很肯定。

    「獅子不吃肉內,會餓死的!」廣璟也說道。

    杭辰沒有辦法了,望著溫煦說道:「哥,你讓老頭別老是教他們太深的東西,你看現在我讀個童話故事都和我抬杠,用不了多久好好的仨小寶貝兒說不准就成了杠頭!」

    「獅子不吃肉要和羊做朋友,你這書也挺扯淡的,什麼童話故事,獅子本來就要吃肉,不吃肉那還是哪裡是獅子」溫煦對於一所所謂的扯淡童話一點兒也不感冒,獅子不吃肉吃什麼?吃寫這些爛童話書的作者啊。

    「算了,不讀了!剛買的一套兒童圖話書看樣子讀不下去了」杭辰撅著嘴說道。

    「念詩!」廣珝說道。

    杭辰一聽念詩頓時腦袋自動大了圈,連忙說道:「今天天晚了,姑娘剛回來有點兒困了!讓爸爸念好不好?」

    溫煦一聽這丫頭准備把這事給往自己這邊推,那哪行啊:「爸爸念的不好,姑姑念!」

    三孩子也挺給力的,再說了他們仨哪有興趣聽溫煦念什麼詩啊:「姑姑念!」

    杭辰沒有辦法了,對著溫煦問道:「哪裡有詩!人家孩子一歲多聽童話故事,你們家的孩子一歲多聽詩和成語故事!」

    「樓個他們的房間就有,唐詩宋詞的隨便拿一本挑一個讀一讀,注意讀下面的解釋!還有啊,這事你別找我抱怨,要找找老道吧!」溫煦說著轉頭上了樓。

    老道從孩子能爬的時候就開始念詩給仨孩子聽,老頭子特別能堅持,每天只要孩子一睜眼他就在旁邊絮絮叨叨的什麼之乎者也之類的。別人家的孩子會說第一個詞都是爸爸媽媽之類的,溫煦家的小三只到是好,張口第一句話是不是李李就是杜杜,就是李白和杜甫。

    溫煦是無所謂,師尚真則是覺得老道對孩子這麼用心教,不好說什麼,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仨孩子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活潑一些,也更有主見一點兒,以至於騙孩子的童話故事對於他們來說幾乎就相當於歡迎來找茬。

    杭辰在樓下苦著臉給三小東西穿鞋,然後帶他們上樓回房間。

    溫煦則是回屋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眯上了眼沒有一會兒睡著了,等著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自己睡的時候什麼樣現在房間裡還是什麼樣,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自家的媳婦還在書房裡呆著呢。

    於是溫煦起了床,走到了書房輕輕的推開門透過縫隙往裡看了一眼,發現書桌上擺著一堆的東西,自家媳婦皺著眉頭看了一張之後,擺到了一邊,以她的速度,如果一摞看完的話,估計得到凌晨四五點了。

    溫煦到了廚房給媳婦煮了一杯熱牛奶,然後配上了幾塊小松餅,放到了托盤裡端上了樓。

    咚!咚!咚!

    「進來!」師尚真一抬頭看到溫煦拖著拖盤進來了,立馬笑著說道,我還真是餓了。

    「你都坐了好幾個小時了,能不餓麼?」溫煦看著自己一放下了托盤,媳婦立馬狼吞虎咽的吃的起來於是有些心疼的說道:「什麼事情留著明天再做嘛,村裡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說了,除死無大事!」

    溫煦說完伸手准備去收床上的文件,師尚真一把按住了說道:「別,我這些都是明天要用到的!」

    「什麼東西?」溫煦問了一句。

    師尚真說道:「去年一年咱們村的各項收支情況,我自己要一項一項的核對一下!」

    「賺了還是賠了?」溫煦不關心多少,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盈余五百多萬元,今年的話要更多一點兒,大約四到五倍」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問道:「這麼多?」

    「不多,如果不算上去年搞的各項工程所借的貸款什麼的,咱們還能節余更多,我這邊有個想法,就是過段時間組織村裡的人出去旅游一回,村裡包來回的機票與住宿,第一批大約五十到一百人吧,下一批再隔兩個月出去……」師尚真把手中的松餅往熱牛奶杯裡蘸了一下,然後放到了嘴裡一邊嚼一邊和溫煦說道。

    溫煦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還是過年的時候當分紅發一批吧?這樣大伙兒也高興!」

    「發了他們還是會攢起來,帶著大伙去見見外面的世界,這第一批我想咱們就定在美國好了,讓大家也看看世界第一強國是個什麼樣!」

    「這時候去美國?有點兒怕怕的啊」現在美國可真說不上什麼安全,不光有國外的恐怖份子,還有國內的神精病拿槍對著人群掃射的,溫煦有點兒小怕怕。

    「那去歐洲?」師尚真看到溫煦的樣子想了一下又說道。

    溫煦搖了搖頭:「那地方現在似乎也不太安全!」

    看到溫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師尚真說道:「算了,這事和你就商量不起來,你恨不得這輩子就縮在溫家村這一畝三分地上了!」

    師尚真想起來了和自家老公去談旅游,差不多就等於對牛彈琴,這人就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想干什麼干什麼,不想干什麼弄壺茶往棗樹下一躺,搞個小音樂這麼一放,能睡上幾個小時。這樣的人你和他談旅游不是白談麼?

    「你先回去睡吧,我這邊還得有些時候呢」師尚真三兩口的吃完手中的東西,然後把托盤推回到了溫煦的面前,說了一聲:「謝謝!」

    「還有一件事!」溫煦把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情和師尚真說了一遍。

    就算是溫煦自己不說,明天溫世清也會說,而自家媳婦知道自己性子,這要是不弄點兒事情出來,那就不是自己了,所以溫煦決定把這事兒說一下,當然了怎麼干是不能說的。

    師尚真一聽立馬吃驚的問道:「真的?」

    「嗯!狼群有襲擊我們的欲望」溫煦肯定的點了一下頭。

    「你想怎麼辦?」師尚真說道。

    溫煦對媳婦瞅了一眼,使勁的揮了一下手做了一個砍的手勢,直接說道:「先下手為強!」

    「你覺得它們會襲擊人麼?」師尚真又追問了一句。

    溫煦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有一種直覺,遲早的事情!我和你說這個事情就是讓你有個准備,明天把這個事情在廣播上說一說,讓大家這些天都不要離開村落太遠,尤其是那些游客們,如果他們要是想跑遠一定要十個人結伴而行」

    「你准備怎麼辦?」師尚真聽到丈夫這麼一說,立馬明白他的心中有了計劃了。

    就像是溫煦想的一樣,師尚真太了解溫煦了,因為狼群不僅是威脅了他自己,而且威脅到了村子,甚至是自己還有他的兒子,這他要不想著弄死狼,那就不是溫煦了。

    溫煦說道:「我准備帶著棟梁,還有村裡兩三只棟梁的孩子一起進山!」

    「太危險了!」師尚真聽說這支狼群差不多有二十幾只狼,立馬搖頭說道。

    「太多了反而不好!」溫煦說道。

    「自信有的時候要不得的!你要是傷了我和孩子怎麼辦?」師尚真說道。

    「我不是有槍麼!」溫煦說道。

    「你那獵槍管什麼事!總共就是幾發子彈!」師尚真說道。

    如果溫煦就是這計劃,她是肯定不會放溫煦進山裡找狼群的。

    溫煦說道:「我有這麼傻麼和整個狼群硬杠?放心吧整個村裡目前估計也就是我最怕死了,老婆漂亮,還有三兒子哪裡舍得去死,我是准備布下陷井,讓棟梁它們去引狼群到空曠一些的地方來,然後我自己呢藏在樹上,對付狼群主要是對付狼王,只要狼王一露頭,我這邊一槍就解決問題了,我的槍法你還不知道麼?更何這一次我准備用開花彈,其用一槍就解決問題!」

    雖說以前溫煦的槍法爛,但是經過這一年多的東習,溫煦把一把豪華獵槍已經可以玩出花來了,雖說不能說是百發百中,但是打個狼這麼大的目標還是沒有問題的。再配上開花的子彈,只要被擊中,狼王就算是不死在槍下,也會死在狼王爭奪之中。

    「只擊殺狼王就可以?」聽說只擊殺狼王,師尚真的心放下了一些。

    「狼群這東西只要殺了狼王,新王上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老實期的,而且一但失去狼王,狼群會瞬間潰逃,沒有狼王的指揮,狼群是沒有什麼攻擊力的,等著狼群重新聚在一起,新王出世,最快也要天把時間,我想信老王的死一定會讓新王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該遠離這裡!」溫煦說道。

    說實這些,溫煦嘆了一口氣:「其實是我們太放縱它們了,以前林子裡的狼幾乎就不敢在村子附近打轉,現在這它們的居然有膽子一直尾隨我們到村子崗亭附近,可見它們的膽子大到了何種地步!」

    回過神來,溫煦覺得正是因為自己的放縱才有了現在狼群,這些東西就像是一群孩子,從小沒有管束,膽子這才越來越大起來。如果把它們的囂張一開始就打掉,何至於今日把自己陷入危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1 16:41
第728章 淚眼
  



    两早上,太陽剛掛起來,溫煦帶著小耀回到了院子裡,溫煦滿頭大汗兩手各拎著一只大鵝,而小耀則是把大鵝抱在了胸口。

    「姑父!來的什麼人啊,居然要吃三只鵝?」小耀對於今天家裡的客人有點兒好奇,以前來的客一只鵝就行了,今兒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肚漢,居然要用三只鵝招待。

    溫煦解釋說道:「不是一次吃完的,今天吃一只剩下的兩只給人家帶回去!」

    「哦,那等會兒要我幫忙麼?」小耀又問了一句。

    「你有事情要忙?」溫煦轉頭瞅了一下這個懶小子,現在這小子可不像是剛開始被收拾服的小子了,一肚子的鬼主意滑頭的狠。

    果不其然,這小子衝著溫煦笑眯眯的說道:「到是沒什麼大事,就是太爺爺那邊要我陪著說會兒話,您也知道,這活兒我這重孫子不干誰來干呢?」

    這要是旁人一聽這麼大點兒孩子能說出這話來,說不准就要連聲誇獎這孩子孝順啊,可惜的是遇到了溫煦,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張口說道:「等會兒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老爺子中午要吃烤鵝總得出個人手吧!」

    「那還是算了,太爺爺那邊我可以干完活再去!」

    一聽說溫煦這邊要打電話,小耀的臉上立馬苦了起來,不過說話的語調到是滿不在乎的。

    溫煦根本不用轉頭就能猜出幾分,這麼早的時候,回去孝敬太爺爺,這時候老爺子估計還在半山上泡溫泉呢,這小子扯淡也不換一天,今天什麼時候,村裡幾位老爺子雷打不動的溫泉日,這要不泡到了大中午根本不帶往回轉的,小東西哪裡盡這份孝心去,一准兒是想和大磊子那幫熊孩子溜去玩。

    兩人提著三只鵝進了院子,溫煦把鵝往院子裡一扔,對著小耀吩咐道:「我去做飯,你這兒宰鵝撥毛,快點兒收拾,到了點兒收拾不好沒飯吃!」

    「好嘞!」

    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小耀立馬臉上堆上了笑容,熱情洋溢的回了一句,但是等著溫煦一轉身,小臉立馬垮了下來,嘴裡不住的嘟囔著什麼。

    溫煦進了屋裡開始做飯,小耀這邊把鵝都栓好,進了屋裡拿了菜刀出來,拎了一只鵝出來,出了院子站到了石板路的邊上,對著前面的空地,用兩條腿夾住了鵝肚子,一手拎住了鵝頭一只手麻利的撥著鵝頸上的毛。

    「啪!」

    小耀看到手中的鵝不老實,伸手拍了一下:「老實一點兒,怕什麼怕,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別怕,一會兒就過去了,記得下輩子別投胎做鵝了,投胎做人吧!」

    大鵝擰不過小耀,通過一年多的鍛煉,十來歲的孩子無論是胳膊還是身上哪個部分都已經出現了一塊塊肌肉,身上力與美的線條已經呈現出來了。手上的力量別說是同樣大的孩子,就算是再大上幾歲,也不是小家伙的對手,個頭兒也比一年前長高了大半個頭,不光是高了,也壯了,皮膚也成了漂亮的小麥色。

    鵝被他這麼一拍,折騰的更厲害了,小家伙這邊揪了幾下之後,干脆不揪了,伸手從自己的背後,把別在褲腰上的牛角尖刀拿了起來,往鵝脖子上一靠一拉,然後踩著鵝背擰著鵝頭立馬也創口對准了擺在鵝前的小盆子,鵝血瞬間噴了出來。

    小家伙的手快,幾乎就沒有一滴鵝血濺到盆子外。

    放好了血,小耀直接把鵝拎了起來,甩出了兩三米遠看著也不管鵝在地上亂折騰,從樹上揪了兩個樹葉把牛角刀鋒這麼一試,又別到了屁股後面,轉頭進屋開始逮第二只鵝。

    殺到了第三只的時候,小耀沒有注意到,一個婦人拎著兩只包站在了石板橋頭,直愣愣的望著自己。

    小耀這邊還在嘀咕著呢,而那邊的婦人已經是淚流滿面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正在殺鵝的小耀。

    來的這位自然是小耀的母親,也就是師尚真的堂嫂。

    雖說人自身很討人厭,但是愛子之心和別人卻是一模一樣的,差不多大半年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說不想那才是假的,不但是想而且想到了骨子裡,如果不是師老太爺不讓她來接孩子,她早把兒子接走一萬趟了。

    豪門的媳婦不好當啊,師老爺子一句話,這位就一年多愣是沒有和自己的親兒子說過一句話,想的狠了也就是坐個車過來遠遠的看上一眼,然後就被送回去了。還是那句話,在師家老爺子就是所有人的天,不說話罷了,那說了話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什麼媳婦什麼當的了丈夫家的統統都是紙老虎,老爺子眼一瞪全都慫蛋!

    小耀這邊被看了很久之後,心生出了感應,轉頭衝著橋頭的方向一看,不由的愣住了,然後口著婦人叫了一聲:「媽!」

    這一聲媽立刻把婦人給叫的淚如湧泉啊,扔下了手裡的東西一下子就向著兒子撲了過來。

    看到母親撲了過來,小耀猶豫了一下,然後甩掉了手上牛角尖刀。

    「嗚嗚嗚!」婦人抱著兒子哭的像個淚人似的。

    小耀這邊很不習慣這樣,但是還是任由母親抱著自己,過了一分多鐘之後發現母親還在哭,於是伸手在母親的背上拍了拍:「媽,別哭了,我這是不是好好的麼!」

    就這麼著小耀到是安慰起了母親來。

    婦人哭舒坦了,把小耀板到了跟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個兒長的高了,皮膚也曬的黑了,我的兒子不知道吃了多大的苦啊!好你個師尚真,還讓我兒子給你們家殺鵝……」。

    「沒有的事情!」聽到母親這麼說,小耀立馬攔住了。

    「干什麼,我還怕他們不成?」婦人不敢抱怨師老爺子,只能拿師尚真出兩口氣。

    正好這個時候溫煦走出了門來,衝著小耀喊了一聲:「吃飯啦!」

    喊完之後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婦人攬著小耀,仔細一看不是自家媳婦的嫂子是誰,笑著說道:「嫂子來啊!」

    打了聲招呼之後,對著小耀說道:「扶著你母親進屋來吃早飯!」

    說完溫煦就這麼施施然的進了屋裡,婦人知道溫煦的臭脾氣,並不敢出聲和溫煦大吵大鬧的,只能衝著溫煦的背影嘟囔兩句。

    小耀自然是看到了母親扔掉的包,扶著母親說道:「媽,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您的包拿過來!」

    說著小耀快步走到了石板橋頭,一手一只拎起了母親的包,拎起來之後還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這才挎到了肩膀上。

    婦從人小耀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就算是小耀過來扶著她往屋裡走,她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再想什麼。

    小耀扶著母親進了屋子,到了餐桌的旁邊,先是幫她拉開了凳子,按著她坐下,自己這邊才把肩頭的包卸了下來。

    一放下了包,小耀進了廚房,給母刻盛了一碗清粥,然後端了出來,粥很燙!小家伙端到了母親面前的時候放下,不住的吹著手指頭:「哇,太燙太燙!媽,你等涼了一會兒再喝,粥太燙了,等會兒,我去給您弄幾個豆腐卷,姑父煎豆腐卷兒可是一絕!」

    說著小耀轉身再往廚房跑,不到兩分鐘就給婦人端出了一盤子煎豆腐卷兒,三個鋪在盤底,一個堆在盤子上。

    拿來了煎豆腐卷之後,小耀就把筷子塞到了母親的手中,自己拿了一雙,把盤子裡的豆腐卷兒一分為二,然後用嘴輕輕的吹著:「姑父越來越沒數了,這麼燙的東西讓人怎麼吃!」

    溫煦在廚房裡聽到了小耀的話,但是沒有出聲,從溫煦的方向看這位婦人已經快被兒子給感動的不行了,現在整個人淚流的和小溪似的,眼巴巴的望著兒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家母子團聚的感人時刻溫煦決定還是不攪和進去的好。

    「媽,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吃!」

    小耀說著夾著涼到了正好入口的豆腐卷,另一只手虛托在下面接著,往自己母親的嘴裡送。

    婦人機械性的張開了嘴,咬了一口豆腐卷兒,不住的嚼著,聽到兒子問好不好吃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吃出什麼味道來,整個人都被兒子給感動的不行了,不住的點頭說道:「好吃,好吃!」

    「好吃那您自己吃,我這邊還得擺桌子去」小耀笑著把剩下的一小塊豆腐卷兒放到了母親的碗裡,然後起來准備走。

    婦人一把拉住了小耀:「兒子,我想你!」

    「媽我也想你!」小耀突然間的一下子覺得鼻頭一酸。

    小東西在這裡呆的挺舒坦的,以前吃飽喝足還天天有人玩,想到母親的時候並不是很多,但是今天一看到母親突然間就心酸不已。

    就在溫煦以為要上演一場母子抱頭痛哭的大戲,並且溫煦也相信小耀媽已經做好了准備,但是小耀卻是收住了,用自己的袖子抹了一下淚:「媽,您吃飯,吃完飯我帶您四周玩玩去,咱們騎馬去!」

    小耀媽這邊嗯了一聲,從剛才到現在給她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了,自己的兒子她自己當然知道,以前別說是干活了,就算是家裡的油瓶倒了也不會去扶一下,不光不會扶說不定還要踢上一腳,現在眼前的孩子哪還有以前的刺蝟一樣的勁頭兒。十足十一個超級乖巧的好兒子,雖說小耀媽自己這性子真的很爛,但是再爛的人也希望自己對於兒子的愛能夠得到回應,以前的小耀別說回應了,就是捧到了眼前說不准他也得刺上兩下,現在又是給端飯又是給弄卷子的,小耀媽現在被自家兒子給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小耀擺下了碗筷,到了樓上把睡覺的幾個人叫了下來,師尚真昨兒的事情弄的太晚,現在剛睡不久,所以下樓的就是杭辰和仨個小娃子。

    杭辰是見過小耀媽的,對於這位的印像那是壞的不能再壞了,所以再看到她的時候就當她是空氣。仨個小家伙到是挺好奇的,睜著圓不溜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家裡的客人。

    小耀說道:「廣珝、廣珩、廣璟,這是我的媽媽,你們叫姨!」

    廣珝還著小腦袋望著小耀媽:「姨?」

    小家伙們姨太多了,可能是有點兒混淆。

    小耀說道:「你們叫姨就行了!」

    仨個小家伙賊著呢,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好一會兒沒人張口,也不知道小腦瓜想的什麼。

    小耀媽一看立馬說道:「行了,孩子怕生!」

    小耀媽說了一句之後把小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開始問長問短了起來。

    杭辰撇了一下嘴,心裡嘀咕道:還是那德性!

    一邊想著一邊把三孩子抱坐到了椅子上,然後給仨孩子分豆腐卷,三小東西吃飯是不需要人喂的,尤其是溫煦在家時候,雖說免不了有點兒灑什麼的,也算是吃的有模有樣的。

    仨個小娃子每人一只手攥著一根插著半邊豆腐卷的筷子,咬一口吸溜一口稀粥,三雙烏黑發亮的小眼珠兒卻是盯著正在說話的小耀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1 19:35
第719章 春景
   



    小一頓飯吃下來,小耀媽別的事情沒干,眼中就只有小耀,什麼吃的都往著自家兒子面前堆,總之還是像以前那樣討人厭,溫煦到是無所謂的,但是杭辰都快把兩只大眼睛給瞪了出來。

    「總算是走了,把這兒當自己家啦!」

    丫頭看著人家娘倆出了門,撇了一下嘴說道。

    廣珝立刻說道:「姑,我要這個姨!」

    「乖,別理她!」一聽小侄子給了自己的個助攻,杭辰立馬抱著小臉兒啪嘰的親了一口。

    溫煦這兒衝著廣珝瞪了一眼:「讓你叫個姨怎麼這麼多話!」

    不管孩子願意不願意叫,論著來肯定是這麼叫的,溫煦這兒不想讓孩子這麼隨意,雖說自己脾性臭,但是溫煦還想孩子們溫潤如玉。

    師尚真這時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溫煦瞪兒子好奇的問道:「一大早的你瞪兒子做什麼?」

    「我不喜歡姨,爸爸瞪我!」廣珝立刻說道。

    溫煦衝著小東西又訓了一句:「告狀的功夫你最行!」

    杭辰說道:「小耀他媽過來了,還是以前的樣子,眼中除了她們自己娘倆看不進別人!」

    「嫂子來啦,人怎麼進來的?」師尚真驚奇的問了一句。

    溫煦笑道:「難道門口還有專門看著你嫂子的惡狗不成?就算是有估計也對付不了你嫂子那樣的人!」

    師尚真知道溫煦不理解裡面的道道,老爺子給衛兵下令不讓她進來的,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和丈夫多解釋什麼,坐回到了餐桌旁邊,衝著自家的仨孩子教育道:「對大人要有禮貌,以後讓你叫姨你們就叫,聽到沒有?」

    「嗯!」

    仨個小東西這時候聲音挺齊的,一個個表現的跟個乖寶寶似的。

    溫煦瞅了幾眼自家的仨小東西覺得他們長大的准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的小徒孫呢!」

    老道的聲音不失時機的從院中響了起來。

    一聽到老道的聲音,仨孩子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從凳子上躥了下來一個個的連跑邊歡呼:「師爺,師爺!」

    「哈哈哈哈!」

    聽到小家伙們的歡笑聲,老道的語調瞬間就從平淡無奇變成了熱情洋溢,笑聲中都透著爽氣。

    「師傅來了啊,吃過了沒有?」溫煦衝著老道笑了笑。

    「吃了,不過聞著香又有點兒餓了!」老道說道。

    溫煦問道:「我早上做了豆腐卷給您來一點兒?」

    老道這邊才點頭,小珝立馬邁開了小腿往廚房跑,一邊跑一邊還說道:「我去拿,我去拿!」

    剩下的倆個看到哥哥顯孝心,立馬也邁開了小腿向著廚房奔去。

    老道也不搭理溫煦了,笑眯眯的一邊捋著沒有幾根的胡子一邊往廚房去,這一老三少根本就目中無人型的,老道直接站在廚房的操作台上吃著煎豆腐卷,一邊給仨孩子講故事,溫煦聽了一會兒講的是《鄭伯克段於鄢》。

    老道講的搖頭晃腦,仨小東西圍著師爺聽的津津有味。

    杭辰有點兒不樂意了,對著嫂子師尚真說道:「這講的是什麼啊,給孩子講這個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的?」師尚真說道:「你想的太深了一些,他們未必都能聽的懂,別看一個個的時不時的蹦出一些成語古句來其實理解的沒有幾個!」

    「那你們還讓這老道這麼教?」

    「哎喲!」

    丫頭的話還沒有說完,腦門上吃了一痛,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花生米,於是生氣的丟到了地上。

    就算是不看丫頭也知道是老道丟的,自己背裡說人壞話,讓人丟一下也是理所應當,所以丫頭只是拿眼睛瞟了一下老道然後繼續看著師尚真。

    「理解的第一步就是多讀多背,師傅其實是下了苦心的,我們感激還來不急呢」師尚真說道。

    老道那頭開口了:「這話說的還像個話,如果不是為了仨小徒孫,天王老子求我我也不費這力氣!」

    師尚真聽了笑笑沒有接話,繼續埋頭吃著早飯,至於老道則是專心的和仨位小徒孫說話,杭辰則是像個充了氣的青蛙似的鼓著嘴,沒有一會兒就受不了出門去找溫勝男玩去了。

    溫煦這時已經出了屋子,開始接著打理老鵝,三只鵝撥毛去內髒,打理好了之後架入了烤爐裡之後,自己泡了一壺茶老神在在的坐在了院裡的老棗樹下,聽著收音機等楊菡和王轍過來。

    小半壺茶喝完,溫煦聽到了外面的車響,這車聲既不屬於自家也不屬於旁邊的,所以一聽溫煦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走到了門口一看,果不其實,王轍正停車,而楊菡已經伸頭伸腦的看了起來。

    「喲,這院子現的整個兒不一樣了,比以前漂亮太多了」楊菡說完想了一下:「不是你一家,整個村子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倆老半天了」溫煦一邊說著一邊把兩人往院子裡引。

    王轍說道:「這事吧它是有原因的,昨天一個晚上光聽到狼嚎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的狼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鬼嚎不己。狼一嚎下面村子裡的狗就叫個不停,也不光是村子裡了,我們家的兩只就嚎個不停,根本就沒有法子睡覺,這不,弄的下半夜兩點才睡著。」

    王轍下了車手上還提著兩包東西,說完把東西交給了楊菡。

    「帶點兒東西給孩子吃的!」

    溫煦立馬客氣的說道:「來就來唄,還客氣什麼啊?」

    「別多話了,孩子們呢?聽說你們家仨小子」楊菡說道。

    「在屋裡呢!」溫煦也沒有多客氣,接過了禮物帶著兩人進了屋。

    見了王轍和楊菡,仨孩子的表現很好,讓叫伯伯叫伯伯,讓叫阿姨叫阿姨。王轍到是沒什麼,可是把楊菡給稀罕壞了。

    楊菡是客人,也不能總抱著溫煦家的孩子,和孩子玩了一會兒楊菡就出來了。

    「屋裡的老道長真的有點兒怕人!」

    楊菡一到了院子裡就小聲的和溫煦說道。

    溫煦回道:「老師就是這樣,看起來怕人其實人挺好的!」

    「老師?」

    「嗯,那是我的師傅」溫煦說道。

    楊菡挺好奇的,張口想問,但是王轍說道:「行了,不要刨根問底的!」

    「我好奇嘛!」楊菡拖長了語調說道。

    從今天兩人講話的情況,溫煦已經猜出了兩人之間的關系,情侶!

    不過溫煦也沒有興趣八卦人家的事情:「咱們現在准備出發還是怎麼說?」

    「有東西沒?要是有的話咱們當然是現在就出發的好」王轍一聽笑了起來。

    溫煦說道:「那咱們就走,等著我去拿點兒東西!」

    說完溫煦轉身回到了屋裡,拿了幾個皮袋子出來。

    「喲喝!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看到溫煦提了兩個條袋子出來,這裡的皮袋子不是說就是皮口袋,而是皮水袋,有點兒像是以前沙漠駝隊用的東西。

    「水啊,肯不能是酒,來,一人一個,這算是我給你們倆禮物的回禮!」溫煦笑著一人手中塞了一個。

    「有准備啊?」楊菡接過了水袋子開心的來了一句。

    楊菡看到自己手中的水袋上印著一副仕女圖,圖案精雅巧致,袋子的做工也是一等一的於是出口誇了一句。

    溫煦笑道:「我是借花獻佛,這東西原本是人家定的,買的人呢也不知道怎麼的說不要了,正好我遇上了一看還不錯就接了手,今天正好送你們了」。

    「謝謝,謝謝,我很喜歡!」王轍笑著說道。

    「行了,咱們也別客氣了,等我打個電話,讓老哥幾個把馬給大伙兒牽過來!」溫煦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

    溫煦電話打出去不到十分鐘,溫世達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的醉了!」

    隨著溫世達的是溫世清,兩人每人牽著兩匹馬,溫世貴的身影沒有見著。

    「二哥呢?」

    「二哥宿醉還沒有醒,今天早上就不陪你們倆了,跟我倆說讓我們和你們說一聲抱歉」溫世達笑著說道。

    王轍連聲說道:「客氣,客氣!」

    馬到了,人也齊了,至於東西更不用說了,溫世達這邊給大家准備的好好,兩張弓三張弩,溫煦這兒自然是二白代步,溫世達給王轍和楊菡挑的都是十三四歲的老馬,並且兩匹都是騸馬,性格特溫順的那種。

    五人上了馬,然後溫煦招呼上的棟梁,溫世清和溫世達也各自招呼上了自家的獵犬,溫世達和溫世清兩家的狗都是棟梁的孩子,所以三只狗配合起來非常熟絡,不需要人擔心。

    策馬齊馳。

    走了一路楊菡贊嘆了一路,

    到了一個小丘頂上的時候,楊菡注視著四周滿山的花海,全都是不知名的野花,各種顏色五彩繽紛的,不住的說道:「怪不得這兒不讓人進了呢,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現在溫家村的野外,不說別的,光是這野生的動物就已經媲美一般的小動物園了,松鼠猴子之類的就不說了,各種各樣的鹿,只要是林子裡有的,這裡都看的到,也不怕人,像是狐狸,獾什麼的也是常見,如果不是人靠的太近的話,也不會轉頭就跑,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刺蝟,黃鼠狼什麼。

    至於兔子和野雞那就更常見了,特別是隨處可見的野雞,很多都拖著五彩的長羽,特別的漂亮。就這東西要是放到了別的地方,楊菡相信不出幾天雞後面的毛就會被撥光了,甚至連雞自己都危險,哪裡像溫家村這樣一個個的看到人還不跑,邁著小步子盯著人歪著腦袋看。

    「春天不算什麼,等著冬天來的時候才好玩呢」溫世達笑著伸出手中馬鞭,指了一下四周說道。

    「這裡,一直到那片兒全都是雪橇場,那邊的山上全都是雪道,那邊是滑雪場,那邊到那邊是個大的水晶迷宮」溫世達得意介紹著。

    楊菡說道:「迷宮我可玩過,比這邊冰雪節的還大?」

    「大多了,那邊才多大的地方,我們這邊光壘這東西都要花上半個月的時間,從起冰到削發他們那漂亮多了……」溫世達道。

    王轍現在則是有點兒難受了,馬術並不太好,所以他騎在馬背上身體有點兒緊,自然而然的也就有點累,所以他迫切的希望到了狩獵點兒,好下來休息一下。

    「翻過了那個小丘就到了」溫世清笑著抬起了馬鞭一指。

    王轍一看還有這麼遠,立馬說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下來喝口水!」

    說著翻蹬下了馬。

    看到王轍下了馬,大家也都跟著下了馬,都是來玩的,沒有必要非要到哪裡才能休息,所以一幫子就這麼坐在小丘頂上一邊休息一邊賞起了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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