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12176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29 10:22
第670章 湊熱鬧



    早上,今天的太陽照樣從地平線上蹦了出來,到今天以止,天空中的天陽已經連著掛了幾天了,也就是說按著習慣來說,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又會有一場超級大雪落在溫家村了這片兒。

    當然了現在雪對於附近的村民們來已經不是災了,不但不是災反而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但是對於溫家村的人來說,一場大雪就不全都是好事了,至少這麼大的雪也要拖拉機不停的鏟吧,老實說今年這拖拉機的油錢到目前為止就已經上了萬了。

    看著頭頂瓦藍的天,溫煦帶著小耀,兩人不住的討論著即將來的大雪,當溫煦到了家裡院子門口正准備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小耀來了一句。

    「咦,牛牛和可可今天怎麼這麼早從床上爬起來了?」

    溫煦轉頭向著小石板橋那邊一看,果然見到兩個裹的跟皮球似的,一藍一紅兩個‘彩球’正向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看到自己轉頭,兩人還揮著手。雖說全身裹的只剩下兩只眼睛,但是看著他倆身後跟著的兩只野豬,都不用仔細看就知道是這二位淘氣包了。

    「兩人過來吃早飯的,我昨天說了今天早上請他倆吃餛飩和煎豆腐卷」溫煦笑著說道。

    小耀好奇的說了一句:「這肯定是沈阿姨沒有防住!」

    「就你沈阿姨,哪有本事防住這兩小東西!」溫煦笑了笑說道。

    沈琪是大人,現在對於牛牛和可可管的挺嚴的,這種嚴不是說學習生活上的,而是指和村裡人的交往上了,不讓牛牛和可可隨意的到別人家吃飯,這其中就包括了溫煦家。

    對於村裡別的孩子來說,到溫家村裡蹭上幾頓沒什麼問題,因為溫煦是同宗長輩,但是牛牛和可可,雖說招溫煦喜歡,不過不粘親也不算帶故的,大家就是朋友,哪裡好讓孩子整天來溫煦家吃飯,雖說溫煦沒有意見,但是作為母親沈琪教育孩子那不能這麼教育。

    但是千防萬防,小孩子都是嘴饞的,所以逮個空兩個小東西就會來溫煦這裡蹭上一頓,不過的確不如以前那麼平常了,現在是一個月才來兩三次。

    「溫叔叔!」可可站到了溫煦的面前,把自己嘴上的口罩用手這麼一扯,露出了整張紅撲撲的小臉。

    「行了,行了,別拿了,快點兒進屋裡去」溫煦連忙對著也要把口罩扯下來的牛牛說道。

    小耀則是對著牛牛可可笑道:「兩個小饞貓又來了啊!」

    「我不跟你玩,小耀哥哥討厭,你才是饞貓呢,整天住在溫叔叔家吃飯」可可不想攤上小饞貓的名號,立馬出聲反駁說道。

    小耀聽了則是笑著說道:「這是我姑父家」。

    「這是溫叔叔家,在你來之前我就在這裡吃飯啦」可可理直氣壯的說道。

    對於可可來講這事兒得講早晚,誰講什麼親戚血緣之類的啊。

    小耀也是個孩子,雖說是機靈不過一下子被可可弄的有點兒撓頭。

    「行了,行了都進屋去,杵在門口做什麼,當門神啊」溫煦笑著伸手把三個孩子給弄進了屋裡。

    回到了屋裡溫煦准備做飯,東西都是現成的,早上主要就是和面和包就成了,當然了擀皮這種活兒得溫煦親自來,對於餛飩皮,溫煦的要求是幾乎要透,這樣皮子裹著餡兒下鍋的時候只要走一波就熟了,餡兒的鮮香味才能保證。

    餛飩皮是這樣的要求,豆腐卷的皮可就不是這麼做法了,得有一定的厚度,但是又不能太厚,而且整個一圈豆腐卷最好得薄厚均勻,這樣的話攤上了豆腐最後切開上了鍋煎的時候才好吃。

    至於剩下的什麼豆腐啊、鹿肉啊之類的,都是溫煦自產自銷的,餡中還加了高湯,那味道不言而喻,用句老百姓的話來說吧,只要吃過的都說好。

    豆腐卷放進了平底鍋,小耀負責在灶門口燒火,溫煦在四周澆上了要圈香氣十足的菜籽油,然後把木板蓋子蓋了起來,示意小耀加大火燒。

    豆腐卷兒進了鍋,溫煦立馬開始包餛飩,活兒干的久了自然而然的熟能生巧起來,只見溫煦拿裡拿著小木片兒在餡碗裡挑了一下,拿著往切出來四方皮上抹,單手這麼捏,一個餛飩就好了,沒有三十秒,溫煦的面前堆了一小堆包好的餛飩。

    看著差不多夠仨孩子每人一份了,溫煦示意小耀把小鍋也給燒起來,開始燒水煮餛飩。

    餛飩水還沒有開,平底煎鍋裡已經聽到了滋滋的響聲,而且響的還挺大的,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溫煦這邊拿起了杯子舀了小半杯子的水向著鍋裡澆了過去,水一落到鍋裡只聽滋啦一聲,整個鍋起了一陣白色的蒸氣,還沒有等蒸氣冒出來,溫煦瞬間就把鍋蓋給蓋了起來,沒有一會兒起來蒸氣就沿著鍋縫裊裊的升了起來,同是豆腐卷的香味一起也散了出來。

    餛飩水好,溫煦把餛飩扔進去,等著水開的時間,溫煦在鍋邊擺下了三個碗,每只碗裡加上了一勺冰箱裡存著的高湯,又加了一丟丟的葷油,擺上自己曬的蝦米和馬老師幫著腌制的大頭菜,這活兒一做好,鍋裡的餛飩也就熟了,溫煦三兩下把餛飩分到了三個碗裡,最後灑上些許的香菜沫,一碗小餛飩就做好了。

    餛飩一好,豆腐卷也該翻面了,溫煦拿著鏟子,把豆腐卷鏟了起來,這時貼著鍋底的那一面已經帶著些許的焦糖色,而另一面白白的面已經發了起來,很是渲軟,把所有的豆腐卷翻過來之後,再加上些許的菜籽油,繼續大火煎!

    這一次的時候就要短上不少了,因為剛才那一波之後豆腐卷已經熟的差不多了,等著鍋裡的油被面皮和豆腐‘吃’的差不多了,加了少許水之後鍋蓋一蓋,兩三分鐘之後,一整鍋的豆腐卷就出鍋了。

    為了讓孩子們吃的開心好玩,溫煦還特意用澱粉勾出了一些冰紋效果,這樣每一個豆腐卷產出來時候,除了兩面饞人的淡焦糖色之外,四周還掛著些許的冰紋。

    豆腐卷一好,溫煦放著小耀和牛牛、可可一起先吃了,剩下的事情溫煦自己一人做就可了,把平底鍋裡重新擺滿了豆腐卷,重新又上了鍋,添了火,這一次就不需要這麼急了,等了一會兒,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包起了餛飩。

    等著餛飩下了鍋的時候,師尚真已經起床來到了樓下了,小夫妻兩人長久以來生活上形成的默契那真不是吹的。

    「丫頭呢?」溫煦看到媳婦下了樓,張口說道。

    「賴床呢,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哪裡做賊去了,喊了幾聲死活不起來」師尚真說道。

    溫煦說道:「小耀,你去把表姑叫下來,不起來你就拖她起來,說好了今天早上去趕集的,自己倒是生了懶筋了」。

    小耀一聽,立馬開心的從高腳凳上跳了下去,捋起了袖子說了一聲:「好嘞!」

    然後見他一溜煙的上了樓。

    「師姐姐,早上好!」

    牛牛和可可看到師尚真下來了,於是乖巧的和師尚真打起了招呼。

    「你們起的早啊」師尚真說道。

    就在師尚真響說什麼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沈琪的聲音:「溫煦,我們家牛牛可可在這裡麼?」

    「在呢,進來吧!」師尚真一聽立馬大聲的回道。

    一聽到母親的聲音,牛牛和可可立馬把小脖子一縮。

    等著溫煦看到沈琪進來的時候,直接笑出了聲:「你這是剛從草堆子裡鑽進來是不是?怎麼這一付大打扮!」

    這時候的沈琪哪裡還有貴婦的氣質,頭發亂糟糟的,眼睛上還掛著一些眼屎,很明顯的臉也沒有洗,頭也沒有梳就這麼急急忙忙趕過來找孩子了。

    「你打個電話就行了,還急著跑過來,孩子在村裡能丟哪兒」師尚真笑著說道。

    「我打了啊,你們倆的電話一個也沒有人聽,我只得跑過來啦」說完沈琪望著牛牛和可可:「我昨天怎麼和你們說的?」

    「嗯!」

    牛牛、可可兩人撅著小嘴很不樂意的嗯了一聲。

    「你做的一點兒也不好吃,溫叔叔做的才好吃!」可可皺了一下小鼻子,衝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對於他倆來說,溫叔叔做的餛飯和豆腐卷的招牌就相當於肯德雞的薯條和炸雞腿,都是一等一的美味,自己母親做的那叫啥,跟本沒法比嘛。

    溫煦一聽可可這麼說,開心的說道:「溫叔叔沒有白做飯給你吃,這話說的我愛聽!」

    說完伸手在可可的腦門上寵愛的揉了一下,轉頭對著沈琪說道:「你也別拘著孩子了,都還小,到了十大幾歲,就是我這兒吃龍肉,他們倆說不准也不會這麼上門來了」。

    「行了,你也別站著了,來的正好,這一鍋餛飩也熟了,樓上一個懶蟲還沒有睡醒,正好你來了」溫煦抬頭看到了小耀灰頭土臉的從樓上下來了,於是對著沈琪說道。

    沈琪這邊看了一下,帶著點兒自嘲的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說這什麼事兒,每次都是兩孩子過來蹭吃,最後我還跟著也混了一頓」。

    第二鍋的豆腐卷兒好了,想吃熱乎的可以吃第二鍋的,想吃正好入口的,那可以選第一鍋的,反正就這幾個人,兩大鍋近一百多個豆腐卷是不可能不夠吃的。

    小家伙們的戰鬥力也就是兩三個,小耀強一點兒因為每天都大運動量吃了五個半,剩下的半個實在吃不下了,轉頭塞進了大花的嘴裡了。

    至於沈琪和師尚真,兩人每人只吃了兩個,配上一碗餛飩就吃飽了,到是溫煦一個人干掉了八個,同時還有一碗餛飩。

    等著大家都吃完了,杭辰才慵懶的從樓上下來,一邊下樓一邊喊道:「哥,我的飯呢!」

    溫煦回了一句:「來晚了,喂了狗!」

    嘴上這麼說,溫煦還是起身給丫頭下起了餛飩。

    「琪姐姐來啦?哦,你們兩個小毛頭今天也過來啦」杭辰這丫頭喜歡熱鬧,一看到這麼多立馬開心了不少。

    「哥,什麼時候出發?」

    和眾人打過了招呼,沈琪立馬坐了下來,拿著筷子夾起了一個熱乎的豆腐卷就往嘴裡送。

    「哈,哈,哈!」

    豆腐卷有點兒燙,丫頭咬了一口之後,就開始吹著氣,然後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把嘴裡的豆腐卷給咽進了肚裡去。

    「媽媽,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可可也跟著說道。

    沈琪好奇的問道:「去哪裡?」

    「去鎮上趕集,順帶著看看冰雕什麼的」杭辰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29 17:14
第671章 逛街
   



    溫煦把爬犁准備好了,把牛牛可可兩個毛孩子抱上了爬犁,讓他們抓穩了,接下來看著小耀和杭辰都上了爬犁,檢了一下自己該帶的東西,發現沒有什麼遺漏於是准備出發。

    「你們倆真不去?」溫煦抓起了韁繩,對著站在門口的師尚真和沈琪兩人最後問了一句。

    師尚真說道:「你們去吧,我不太想去,跟著縣裡的領導看過無數次了,現在一看到冰雕冰燈什麼的都想吐。你們玩的開心一點兒,對了,溫煦小心看著一點兒孩子們,人多」。

    沈琪說道:「我也不去了,今天我還和人約好一起排練呢」。

    「那我們走了,你們回去吧」

    溫煦聊幾句話的功夫,可可已經忍的不行了,不住的伸手拉著溫煦的衣服示意快點兒趕去,她可不想讓母親跟著自己一起去,那簡直相當於頭上帶了個緊箍咒一樣,看不順眼大說,看的太順眼也要說,哪有跟著溫叔叔出去自在啊,出手又大方又不會管制自己。

    「駕!」

    溫煦輕輕喝了一聲,二白立馬用力一蹬腿,爬犁非常輕快的滑了起來,嗒嗒的馬蹄聲立馬像是鼓點兒似的響了起來,金屬的馬蹄鈴踩在了石板道上聲音清脆的讓人覺得是一種享受。

    現在去鎮子上的交通工具又多了一種,那就在爬犁,很多時候爬犁比汽車要方便,萬一逮著下雪時候,爬犁的的優勢可就比汽車多多了,當然了,雪地摩拖也算一種,不過這玩意兒據溫煦所知,一個月前除了溫家村別的地方也沒有幾台。

    二白拉車的功夫那不用說的,而且村裡的石板地雖說掃了雪但是憑著二白的力氣依然拉的毫不費力,出了村裡的石板道,二白就更加如雪得水了,出了村的道雪都是鏟的,這麼長時間的雪下下來,就算是用清掃車也弄不干淨啊,更何況這天氣一直在十度以上徘徊,雪經過了車軋人碾之後,早就凍實了,爬犁在上面那滑的更叫一個舒服。

    因路適合,二白一出了村邁開了四蹄開始小跑起來,二白這時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啊,不光是二白,爬犁上的孩子們也是得意洋洋的,沒有辦法,二白看起來太神駿了啊。

    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在路上昂首快步小跑著,頸上一尺來長淺金色的鬃毛,隨著步速帶起來的小風迎風飄揚著,每邁出一步或者每動一下身體,二白全身的肌肉就像是活了一般隨著骨骼流轉起伏,顯直就像是看一場馬的健美賽,漂亮的都不好形容了。

    到了岔路的時候,遇到了車子少了,爬犁多了起來,就算是這樣二白依舊的眾人矚目的焦點,別說是那些馬拉的爬犁了,就是開著suv的車主看到了二白時不時的都會按下車窗,和溫煦聊上兩句。

    「兄弟,你馬不錯啊」

    就在快到鎮上的時候,一輛卡宴降下了速度,一個二十來歲帶著墨鏡的小伙子按下了車窗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沒有注意到,聽到了聲音之後一轉頭原本想著像前幾位一樣給個笑臉,然後客套兩聲過去了,但是看到這位的樣子,頓時就沒什麼興趣了。因為這位和溫煦說話的時候,緊靠著椅背,不光是如此還把腳伸到了擋風玻璃上,活脫脫一副小土痞的樣子。

    開車的倒是一長的挺漂亮的姑娘,不過可惜的是人長的漂亮,但是這打扮卻不是溫煦所能欣賞的,頭燙成了黃色的亂雞窩,臉上的墨鏡也是蓋住了大半邊的臉,這個時候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溫煦煩的就是這類人,開個豪車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立馬拿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和人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擺出一副老子很牛逼的樣子。

    「還成!」溫煦淡淡的說道。

    小伙子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兄弟,我挺喜歡你的馬的,要不你出個價,把它賣我得了!」

    溫煦又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次溫煦笑了:「朋友,我不是看不起你,玩的起這種馬的人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有開卡宴的」。

    這話溫煦說的純粹就是懟人了,卡宴無罪主要是小伙子和人說話的方式表情太讓溫煦討厭了。

    還有就是雖說二白被溫煦養的有點兒跑的太偏了,從一匹純血阿拉伯讓溫煦養成了幾不像,外型上成了一匹雜血馬,但是並不妨礙買它時候的價格,像二白這樣帶著血統證明,而且出身名門的馬的確在國內不是一輛卡宴可以換來的,在國外那更不是卡宴可以換的到的。

    小伙子被溫煦這一句懟的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不屑的說道:「吹牛逼!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我的面把牛逼吹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清不清新脫不脫俗,你說了不算,要不你去鎮上問問就知道我有沒有吹牛逼了」溫煦笑著說道。

    小耀這時候說話了:「你這車我都不認識,還好意思顯擺,丟不丟人啊?」

    「那你認識什麼?」

    「紅旗、勞斯萊斯、奧迪,邁巴赫什麼的」小耀回到。

    從小也差不多都是接觸的商人,政府機構的人,小耀比一般孩子認的車多一些,他覺得自己認得的才是好車,他認不得的都不行。

    小伙子撇了一下嘴,大聲說了一句:「現在特麼的年代變了,一個坐爬犁的也敢說這話!」

    說完小伙子用鼻吼發出了一聲哼,然後升起了車窗加快了速度向著鎮子上快速駛了過去。

    溫煦的小爬犁到了鎮上的時候,發現了這小伙子還沒有進鎮子,因為啥,車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而且鎮上交通正在分流,主干道上現在已經變成了步行街,車子在鎮口排成了一條長龍。

    小伙子這時已經下了車,正在和前面的一個車主聊天,看到了溫煦的爬犁過來,伸出夾著煙卷的手點了一下溫煦的方向:「看到沒有,那坐爬犁的牛逼吹的可厲害了,說是他的馬我的車換不了」

    旁邊那位車主看了一下,認出來是溫煦,於是笑著說道:「兄弟,他的馬你的車還真不一定買換的起,人家自己開陸巡,把好幾百萬的賓利車給妹妹開了,聽說覺得車太顯擺了不樂意開,你知道他們家有一種白色的黃狼子,就是當小貓小狗賣的,你知道一只賣多少?」

    「多少?」小伙子好奇的問道:「幾十萬?」

    「一百多萬,還沒的還價,聽說只要買到的有人要轉手,直接過二百萬,但是買的到的人誰又缺錢啊,根本就沒有人賣」。

    「不會吧,看著打扮也就一般般啊」小伙子這下有點兒尷尬了。一個能把寵物賣出上百萬的人,的確不是自己顯擺的人物。

    「那個什麼非死什麼來的著的,外國老板,人家還開小本田呢,有錢人的想法怪著呢」司機望著爬犁遠去背影說道。

    小伙子聽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如果說換成是他的話,他一准就算是出門上個廁所也要把添越給開上,就是為了告訴別人自己有錢開的是豪車,當然最主要是告訴那些年輕漂亮的拜金姑娘們,老子有錢,快點兒貼上來。

    溫煦可不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有了一種成為傳說的架式,在背後時不時的就有人議論一下子自己,不知道現在四鄉八村的一提起有錢人,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溫家村的溫煦,一提到富裕的村子,大家腦子裡直接就想到了溫家村,總之現在溫煦和溫家村的名頭不光是在鄉裡,縣裡都不少人知道了。時不時的就成了坊間的新聞人物,自己的小道消息也有滿天飛的架式了。

    到了鎮子口,溫煦把爬犁停在了劉益元家的小院子裡了,雖說上學的時候溫煦和劉益元的關系不是太好,不過這一年來兩人的關系到是進展了不少,而且上次因為溫煦的幫忙,劉益元生意也做成了,所以兩人現在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了,把爬犁放到他家也就不足為奇了。

    「真熱鬧啊!」溫煦進了鎮子,立馬就被眼前看到的景像給弄愣了神,好家伙簡直是人山個海啊。

    以前快過年的時候鎮上是熱鬧,不過擺小攤的都是兩條長凳子子,上面擔兩三根橫條然後把葦簾子一擺,最多鋪點兒布什麼的,最後把東西往上面一擺就開賣了,今天完全不一樣了,成了統一的小攤子,雖說僅僅是一個相當於小板子車的攤位,但是從鎮頭兩邊排開,一直似乎延伸到了鎮尾,再配上人山個海,摩肩接踵的人群,還有五顏六色的年貨,那份子熱鬧感勝過以前十倍。

    「快走,快走!」牛牛被這份熱鬧給吸引住了,拉住了溫煦的手立馬就要衝進人群裡。

    溫煦連忙說道:「等等!」

    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捆繩子,挨個的把牛牛、可可和小耀從腰間栓了起來,最後栓到自己的腰上。

    小耀很不樂意:「姑父,為什麼不栓表姑?」

    「她不值錢,誰想撿就撿去好了,你們人小賣的價格高,所以得防著一點兒」溫煦開玩笑的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一解釋,牛牛和可可兩個小家伙立馬由苦瓜臉變成了笑臉,只有小耀知道這根本就是胡說,繼續苦著臉。

    如果是別人栓的扣子小耀一准要解開,但是溫煦栓的,那可就不是小耀一時半會可以解開的,小耀也不是第一次被捆了,算是深有體會了。

    「糖葫蘆哎,剛做的冰糖葫蘆!」

    溫煦帶著幾個孩子剛到了鎮子口,立馬聽到了路邊有人喊賣冰糖葫蘆,這玩意兒溫煦小時候可喜歡吃了,聽到叫賣聲自然而然的拖著孩子們走到了攤子旁邊,從草杆子上撥出了一根聞了一下,然後咬了一口。

    「哎,這位,您這也不問價,這麼又嗅又咬的合適麼?」

    賣冰糖葫蘆的是位老大爺,穿著老舊的中山裝,雖說漿洗的有點兒發白,但是整個人都干淨整潔的。

    「大爺,這冰糖葫蘆不錯,自己熬制的糖吧?」溫煦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挑了幾串,塞到了孩子們的手中。

    老大爺伸手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您識貨,不光這糖我們自己熬的,這山楂也是我們自家樹上結的,別看這個頭小了一些,但是勝在口感好」。

    「嗯!地道」溫煦又咬了一個山楂入了口,對著老大爺也贊了一下:「多少錢?」

    「一串六塊,您這一共是五串,三十!」

    「給!」溫煦數出了錢之後,交給了老大爺,然後帶著孩子們繼續逛。

    不光是牛牛可可,連小耀對於很多東西都覺得很新奇,像是那種打鼓車,各種手編的小動物,布做的帶著鄉村風情的虎頭帽之類的,讓這幫小孩子只恨爹娘少給了兩雙眼。

    剛走了不到二十米,這幫孩子的手上推著打鼓車,腰上掛著木制的‘寶刀寶劍’,胳膊上系著喜洋洋或者是熊大熊二圖案的氣球,手裡一只手抓著冰糖葫蘆,另一只抓著雪白的糯米糕,一個個吃的嘴角都掛上了紅糖沫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29 18:52
第672章 看的是熱鬧
      



    鎮子上的一條老街全都是吃喝玩樂的東西,溫煦以為老街完了就該到所謂的冰雕園了,誰知道根本不是如此,過了老街往西之後,空出來的大片的曬麥場上,比老街還要熱鬧上三分,居然出現了戲班子,馬戲團,還有一些所謂的鄉下小‘現代舞團’。

    「老鄉,老鄉,進來看一場吧,正好離著開場還有五分鐘,您不光可以在咱們這裡看戲,還能點些小吃,甚至是老劉家的燒雞面,老陳氏的桂花釀這鎮上有名的店,咱們都能幫你叫的到,還省了您在那邊排隊的時間……」一個門口攬客的小伙子看到了溫煦這伙子人詭異的打扮立馬伸手攔住了衝在前頭的牛牛和可可兩個小人兒,立馬開始口若懸河的推銷了起來。

    小伙子操的不是本地的口音,一口還算是地道的普通話,開始以吃食為突破口向著兩個孩子獻起了殷勤。

    溫煦笑著說道:「小伙子,你這麼推銷有效果沒有?」

    小伙子也是個妙人兒,聽到溫煦這麼問,笑了笑說道:「老鄉,您自己進去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你這一口一個老鄉,老鄉的叫著也能招攬到客人?」溫煦又問道。

    小伙子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小伙子來說,這也是一個摸客人性子的過程,兩周之前歌舞團剛到的時候,大家一口一個老板,向著大人推銷起了所謂的現代熱舞,誰知道根本沒有多少人來看,最後換成了老鄉,然後把主意打到了小孩子身上,立杆見影,以後慢慢的小伙子也就明白了,真正的老鄉沒有幾個舍得花上三四十塊錢去看一場路邊的演出的,能舍得花這份錢的都是來的游客,他們對被叫老板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反而對於別人叫老鄉還覺得挺新奇的,有鄉村味道。

    所以幾天下來之後,團裡的人都知道了,把目標對准這些外來的游客,主要攬客的目標換成了城裡來的小王子,小公主們,而且拓寬了經營的範圍,生意這才慢慢的好起來。到現在幾乎場場都能坐滿,這可不是一般‘正常’節目所能達到的效果。

    小伙子現在是看到溫煦這一幫子人奇形怪狀的,大人小孩每人腦袋上一頂虎頭帽,手上大小東西拿滿了手,一看就像是游客而不是采辦年貨的真老鄉,這才出手攔住了牛牛和可可,開始費起口舌

    小耀這時抬頭望著攬客的小伙子問道:「牛肉湯有沒有,街角那邊排著很長隊的那家?」

    「有,有,有!」小伙子立馬點頭說道:「你進去最多等上五分鐘,他們家的牛肉湯還有薄脆的燒餅一准給您熱乎乎的擺到桌上去」。

    聽小伙子這麼說,小耀轉頭望向了溫煦。吃牛肉湯的事情是小耀提出來的,但是打頭的卻是牛牛可可,整個鎮上的小吃兩個小孩子早就吃了個上下通透,誰家做的好,誰家做的不行,兩個孩子那是門兒清,可是小耀不知道啊,以前的小耀那德性哪個孩子願意跟他玩和他說這事情,所以聽到牛牛可可說了牛肉湯最好吃,就想去吃上一碗。

    但是去的時候發現門口全是人,別說是找地上坐了,連屋外擺的幾張桌子都擠滿了人,有人還端著碗蹲到了地上喝,實在是擠不進去,大家這才決定繼續逛,等著人少的時候再來。嘴上這麼說,但是大家都明白,這個日子指望它人少有點兒不現實。

    小耀一聽說有,轉頭望向了溫煦,溫煦一看不光是小耀一副饞樣,牛牛和可可兩個小東西也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

    「這歌舞適合孩子們看麼?」溫煦為了保險其間不得不又問了一句,沒有等小伙子回答,溫煦自己又說道:「如果要是有什麼出格的,我可是會報警的,相信我,我這兒還是認識點兒人的」。

    對習所謂的鄉下這種小‘歌舞團’溫煦可是知道演的是什麼內容的,萬一台上的姑娘們跳的興起,以為還是平常鄉下的小演出,直接順手一下把褲子扯下來,那怎麼辦?要都是大老爺那就無所謂了,扯不扯的也嚇不到溫煦,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這邊帶著孩子呢。

    小伙子立馬拍著胸脯保證:「哪能啊,哥!我們是正規的歌舞團,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再說了,那樣的團能在這裡演出?您沒看,這裡遍地都是警察麼」。

    溫煦一想也是,如果有什麼不適宜的表演,估計早就被取締了。

    「行了,我們五人,每人來五碗牛肉湯一個薄脆餅」溫煦說道。

    小伙子一聽,立馬開心的衝著帳篷裡高聲叫道:「老鄉來咧,五位!」

    隨著小伙子一聲喊,很快帳篷裡出來了一位小姑娘,笑眯眯的把五人引了進去。

    一進了帳篷溫煦發現好家伙,這哪裡是歌舞團,直接就是一個大排檔啊,除了正對著入口有個舞台之外,別的地方只要是能擺上桌椅的,都擺上了那種折疊的小桌椅。一進了帳篷聞到是根本就不是歌舞的藝術氣息,不是燴會就是肉包子味,整個帳篷裡的味道跟食堂裡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比食堂更好聞一些。

    溫煦觀察了一下絕大多數都是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也就是帶著孩子進來的。

    「你幾位坐這裡!」

    破天荒的,溫煦被安排在了一個小圓桌邊坐了下來,正對著舞台的中央而且還是第一排。

    坐穩了沒有多久,另一個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溫煦的面前,笑著先給溫煦幾人來了一個深躬:「先生,您要點些什麼?」

    「剛說了,五份牛肉湯,五張薄脆餅,嗯,每份多加一份牛肉」溫煦說道。

    「好的,先生,我和您再說一下,牛肉湯什麼的一份十五塊,加份牛肉五塊,薄脆兩塊一張,還有歌舞團的票每人三十,另外您這個位置是主位,也要加五十圓,如果您想換位的話我也可以把你們安排到後面的位置去,那些位置沒有座位費,你看是不是需要換呢?」

    這下溫煦才明白,給自己挖了一個小坑啊,不過一想都進來看歌舞了還差這五十塊錢麼,於是搖頭說道:「行了,就在這裡好了!」

    「你好,請您核對一下金額,先買單」小姑娘立馬打出了一張票,遞到了溫煦的面前。

    「還怕我跑嘍啊?」溫煦笑著說道。

    小姑娘立馬搖頭:「不是的,我們牛肉湯什麼的只是代買,自己不做的……」。

    看著小姑娘還要和自己磨牙,溫煦立馬抬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把我們的湯上的快一點兒就成了!」

    「好嘞!」收了錢小姑娘又像個兔子似的歡快了蹦了下去。

    還別說,湯上的速度真的挺快的,坐下來沒多久,五碗湯帶著五只小薄餅就上來了,而同時場子裡也坐滿了人,於是演出也正式開始了。

    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演出,原本溫煦還怕這鄉下的小歌舞團太‘葷’誰知道一看節目才知道,太素!

    報幕員上來第一首歌是《讀書郎》唱完了再上來的時候就是蝸牛,唱到了溫煦喝完了湯的時候,一水兒全都是兒童歌曲。

    兒童歌曲也就罷了,但是那一群伴舞的是個啥完意兒,一個個的穿著皮裙皮褲,扭來扭去的,配著讀書郎?小鍋牛?

    如果不是台上的姑娘裙子夠長,溫煦都要掏出電話舉報來了。雖說演著少兒節目,但是這些演員骨子裡透著鄉村小舞團的放浪勁兒。

    正想說點兒什麼呢,溫煦聽到旁邊一桌兩口子對話了。

    女人說道:「這唱的什麼吖!」

    「農村嘛,小歌舞團能有什麼節目,這樣估計就算是很不錯的了,你以為是咱們大城市啊,看個歌劇油門一踩就到大劇院了……」男人裝做很有派頭的樣子說道。言語中透著一種身為城裡的人自豪感,對於農村人的那種蔑視溢於言表。

    溫煦聽了撇了一下嘴,心道:裝逼也不怕遭雷劈!

    「好了,吃完了,我們走吧」溫煦看了一會兒覺得太沒趣了,於是對著幾個孩子說道。

    「噓!」

    小耀這邊對著溫煦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之後目不轉睛的望著台上。

    現在台上正的演著一出歌舞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只看了開頭一分鐘,溫煦就明白了台上這些人跟本就沒有排練過,直接就是胡亂演,不說別的,光說這道劇,你見過殺馬特的王子麼?同時配上一身黑皮褲子,褲子上面還掛著銀色的鏈子,腳上穿著雪地靴!這王子和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別。

    白雪公主就更不用說了,頭頂一頭原諒色的頭發,臉上化的粉都快掉下來了,整個身形哪有什麼公主的樣子,直接就是犁子形的,在台上扭來扭去的看的溫煦都想吐了。

    就這麼一出舞台劇,一幫也不知道什麼妖怪在台上又扭又跳的,卻吸引了無數的小朋友,不光是溫煦這一桌的三個,轉頭看了一下溫煦發現大部分桌上的小朋友都被舞台上的人給吸引住了。

    「這些零零未一代的智商堪憂啊!」溫煦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耐著性子,溫煦看完了十分鐘的所謂的鬼怪版《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這才聽到了報慕員報出了最後一個節目,但是讓溫煦沒有想到的是,這最後一個節目又是個胡扯的歌舞劇《稻草人》。

    哇!這一出劇被他們給演的,從童話故事變成了集玄幻、穿越、扯淡與一體的綜合性扯淡劇,溫煦都不知道這幫人是怎對拍練的,比星爺的無釐頭還要無釐頭,看的溫煦直接三觀都摔碎在了地上,什麼鐵皮人愛上了稻草人,然後鐵皮人因為沒有心,不能和稻草人在一起,最後問女巫許願要了一個顆心,但是這女巫比較壞,給了鐵皮人一個沒有愛的心,然後鐵皮人和稻草人姑娘就開始了韓劇式的糾纏。

    我滴個老天嘞!溫煦看了一半突然有一種想要死的感覺。覺得自己過了一個假童年,看了一個假的稻草人故事,扯淡的極數直追抗日神劇的褲襠藏雷,手撕鬼子。

    但是一個個小孩子偏偏看的挺投入的,似乎這些胡扯八道的故事很讓他們投入。

    「好麼看?」溫煦不得不轉頭問了一下零零初的小表妹。

    杭辰卻是說道:「看個熱鬧唄!」

    溫煦明白了,原來這幫孩子看的不是故事,而是熱鬧。一台充滿了扯淡味道,而且由很low的歌舞演員演出來的一出扯淡劇能吸引孩子們的眼光,溫煦透過這一點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現在那些沒有演技的小鮮肉當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30 10:23
第673章 馬市



    溫煦望著牛牛和可可一眼期盼的眼神,果斷的搖了搖頭:「放過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一連著了四場,兩個半小時的小歌舞團的表演,其間還有又看了兩場馬戲,所謂的馬戲無非就是熊啊猴子之類的,小馬戲團也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連老虎都沒有,最大的一個團才有兩只黑熊,而且還是小丟丟的,表演也就是騎車,拉車之類的。

    馬戲還好說,溫煦還能看,但是小歌舞團溫煦實在是不想再看第五場了,一時之間溫煦有點兒痛恨周和,沒事干放這麼多不入流的小演出團來干什麼,一個個的全都盯著孩子,當溫煦看完了第一場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還有壓軸的〈〈稻草人〉〉之後,溫煦覺得再也沒有一個劇團比這個更次,更沒有品味的了。

    但是事實很快在溫煦的臉上拍下了響亮的耳光,第二場的劇光是名字就雷的溫煦裡嫩外焦的,舞台劇的名字叫《霸道的四阿哥你別走》,不光是清穿,還演的是前清的八王奪嫡。溫煦在心中無數次的問候了班主和整個歌舞台,但是還沒有能擋住的這些孩子看熱鬧的心,他們根本就不關心內容,只要是熱鬧就喜歡,一直笑的咯咯的,台上鬧的開心,台下也就笑的舒心。

    「最後一場」可可豎起了小手套,原本想著伸出一根手指,可惜的是手套全是連指的。

    「最後一場也不行,咱們別看了,今天都看完了,下次你媽再帶你來的時候看什麼啊,留一點兒到以後看」溫煦連忙找起了借口。

    就在溫煦說話的時候,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直接往地下一坐:「我要看,我要看!」

    十來歲的孩子直接大庭廣眾之下撒起了潑,六個大人看著居然還都是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讓溫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要是溫煦攤上了這事,早就抽出皮帶招呼上去了,哪裡還由得小東西狂憊。

    旁邊的父母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好,看吧看吧,要了老命了,演的什麼爛東西啊!」

    旁邊兩個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外祖父外祖母,連忙幫腔說道:「孩子要看就進去看唄,也不少多少錢,大了不少點一點兒吃的好了」。

    男人說道:「那媳婦,你和我媽帶孩子進去看吧,我爸再逛逛去」

    就這麼著一家人兩個婦人帶著孩子進去看戲去了,兩個男人站在門口目送著仨人進去,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胡扯八道嘛!」男人憤憤的說道。

    老爺子看的到是挺開的:「什麼故事不是胡扯八道?關健在扯的好不好,行了,咱們也解脫了,到那邊去聽段戲文去!」

    溫煦望著爺倆離開,對著牛牛可可說道:「要不咱們也去聽戲吧?」

    「不聽!」

    牛牛幾個哪有想聽戲的,立馬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溫煦爭辨說道:「我陪你們看了四場歌舞,你們也該陪我聽一場戲吧?」

    小耀說道:「干脆我們不去聽故事了,你也不要去聽戲,大家一起去看看冰雕吧?」

    牛牛和可可一聽不要看戲,立馬把小手舉起來表示贊同。

    溫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大家都同意,立馬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但是心裡卻了笑開了花:「那只好這樣了,咱們走吧!」

    於是溫煦又被仨個孩子拖著繼續往西邊走,杭辰則是悠閑的落在最後,吃著剛才剩下來的半截子烤地瓜。

    跟著人群順大流的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總算是轉過了這些搭著棚子的什麼劇團部分,遠遠的看到了讓人很神往的場面,一個個冰雪做成了人物還有景觀已經展現在了溫煦的眼前,溫煦原本以為水准也就那麼樣了,但是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立馬整個觀念都被扭轉了過來。

    就在溫煦想要趕緊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馬嘶,轉頭一看,一條小路通向大約離自己一兩百進的地方,很明顯的是一個馬市。

    「馬,馬!那邊好多馬啊」可可也看到了馬市,立馬跳著伸手指給了溫煦看。

    對於動物小孩子們的興趣很顯然要超過冰雕,直接向著馬市那邊跑,孩子一跑自然而然的通過腰間的繩子帶著溫煦一起向著馬市走了過去。

    隨著越來越靠近馬市,溫煦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的馬市不過是個大空地,地上扎了不少的木或者是鐵的架子,留給馬主們栓馬用的,現在很是興旺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馬市可比上次溫煦來買大白時候的人多多了,不論是牲口數還是人數都數倍於上次溫煦來的時候。

    不光是人和規模,牲口的質量也要遠遠好於上一次,絕大多數都是馬,幾乎見不到騾子,驢子那更是沒影的事,而且馬其中一小半是不高的蒙古馬,不少是國產的大馬,而剩下的一看就知道是有著國外血統的改良馬,還有不少看起來像是有點兒引進馬血統的樣子。

    原來馬市挑也挑不到的好役使馬,現在扎堆似的出現了,不光有役使馬,還有一小部分乘騎馬。

    看這架式,溫煦就知道老秦以前和自己提的發財經怕是打了水漂了,正中了自己的預言,現在鎮上的馬市還真成了大鍋燴菜,幾乎普通價位的什麼馬都見的到。

    也真是巧了,溫煦這邊正想著老秦呢,就看到老秦從馬市裡面出來,背後牽著兩匹高大的青驄馬迎面走了過來,馬都不矮,全都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的肩高,這樣的肩高對於國產馬來說已經很可以了,只可惜的一,看了一眼溫煦就知道這是兩匹騸馬。

    「溫煦,你怎麼過來了?」老秦頭看到溫煦驚奇的說道。

    溫煦笑道:「孩子路過這兒非要過來看看,你呢?怎麼又買了兩匹馬?原來的馬不要了?」

    老秦頭說道:「怎麼能不要,既買都買了我就不可能丟棄了它,那我成什麼東西啦。我這兒不是想著早點兒賺錢嘛挑了兩匹小青驄,一見就花了我將近三萬塊,咬著牙,還用了兒子結婚的一部分錢才買下來的」。

    「馬不錯,可惜的是騸馬」溫煦有點兒遺憾的說道。

    老秦頭卻是不以為意,張口說道:「要不是騸馬我也不敢讓它去拉爬犁啊,這要是摔傷了人可怎麼辦?就我這點兒身家老本貼上也不夠啊。我跟你說,我挑了幾個小時才把它們給挑出來的,關健是不光模樣成,性子還好,雖說有點兒木但是干起活兒來沉穩,幾乎沒有什麼性子,現在大家都是一匹馬拉的,我准備把家裡的爬犁改一下,改的大一點兒,可能帶著全家七八口子人玩的,現在的爬犁孩子加上父母就差不多坐滿了,要是有三四老人跟著呢?就只能在旁邊看,好多都是這樣,我就想著我這邊弄個大爬犁,而且也學你那樣,弄個座兒,再整點兒洋鬼子的味道,一准兒能……」。

    說到這兒,老秦頭開始撓腦門子,因為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別人和自己說的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溫煦一看就知道這點子不是老秦頭想出來的,給老秦頭出這個主意的人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現在大家都知道爬犁賺錢,也知道用好看的馬拉的爬犁客人們更喜歡,每個小時的租金自然也就更高,但是就沒有人想到市場還可以細分一下,還有一部分客人的要求沒有滿足,大家都是弄爬犁,現在老秦頭這邊做的就是把這個市場細分一下,他把目標盯上了那些全家七八口一起來出游的游客身上。

    「目標人群產品的細分?」溫煦提示了一下。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反正讀書人說的東西,整的特別拗口,好像說的明白了有點兒跌份似的,反正就是這麼個辦法。你覺得成不成?」老秦頭眼巴巴的望著溫煦問道。

    溫煦笑道:「成就成,不成的話,您馬不是在手上嘛,一個爬犁變兩個就是了,不就是浪費點兒木料子麼!」

    「有道理,有道理!」老秦頭笑翟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溫煦聽了笑著衝老秦拱了一下手:「那我就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啦?」

    「謝謝,謝謝!」老秦頭謝完了之後,對著溫煦又說道:「溫煦,我這邊准備自己動手做,可是我的手頭沒有工具,你看能不能借你的工具用一下?」

    「可以啊,你要什麼我讓壯平拿給你」溫煦說道。

    老秦頭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把料子扛你那裡去做,把各部分開出來就行了,也就大半天的時間」。

    「料子有了?」溫煦問道。

    「有了,原本准備找人做的,誰知道現在木匠一個個都牛哄哄的,我現在要是找人做,最起碼到等到翻過年,正月十五以後,這家伙爬犁做出來了,也快開春了,誰知道這老天的雪還能下多久,指不定過了十五就化雪了呢」。

    「成啊,到時候我也給您搭把手」

    「那可就多謝了,你這手藝一般的小木匠比不上」老秦頭笑著說道。

    牛牛聽到溫煦和老秦頭這邊直接有聊到天長地久的意思,立馬出聲說道:「溫叔叔,我們還看不看馬了」。

    「秦爺爺的兩匹馬你們看好啦」溫煦笑著說道。

    「這馬太大了」牛牛立馬找出了原因。

    老秦頭一聽孩子們不樂意了,立馬收了聲:「行了,那我走了,你帶著孩子們進去吧,西南角上,那邊有人賣小矮馬,說是德保矮馬,好家伙小馬賣出大馬的價,孩子們可能覺得有意思,你帶他們去那邊逛逛去」。

    和老秦頭告了別,溫煦帶著孩子們沿著馬市轉了起來,在外面的時候覺得馬市好玩,但是一進來的時候,那味道可就不怎麼樣了,馬總歸是馬,吃喝拉撒什麼的也不知道用衛生間,意思來就地解決,所以就算是有人鏟,這一股子屎尿味還時有點兒刺鼻。

    轉了一圈,溫煦帶著孩子來到了老秦頭說的西南角,果然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旁邊栓著五六匹小矮馬,說是矮馬其實品種並不是那麼出色,肩高每一匹目測都超過了一米,說實話只比是一般的稍矮點兒的蒙古馬矮一些,只是放到了四周都是高頭大馬的環境中,讓這小馬看起來很矮。

    其中一匹小很溫順,看到小耀這些孩子主動的把腦袋伸了過來,湊到了孩子的身上嗅了嗅。

    「這馬和這孩子有緣,老板,要不要買一匹?」站在旁邊都快到打盹的馬主看到來了客,而且還是帶著孩子的大人,一群人打扮的還有模有樣的,立馬來了精神.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30 17:12
第674章 衝動消費




    「我們隨便看看的」溫煦衝著漢子來了一句。

    漢子笑著說道:「來了就是客嘛」

    說完對著溫煦和幾個孩子介紹說道:「我這可是正宗的德保矮馬,你看我這兒都是有證書的」。

    溫煦看了看漢子拿過來的所謂證書,你還別說,東西真不少,不光有所謂的血統證明,還有一個紅皮的獎狀一樣的的東西,獎狀上的照片就是漢子本人,上面寫著文家聲同志被評為德保縣養馬專業戶,最後的落款是德保馬業聯合會,上面的大紅章也蓋的這個備謂的聯合會的章。

    像這樣的東西溫煦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就像是什麼中華牙防組一樣的組織,反正起個名字弄個會就開始賣東西,如果要是德保馬都這麼高,那德保也就不沒有臉稱為矮馬之鄉了。

    因為不准備買,所以溫煦也就沒有揭穿漢子的這些個東西。

    漢子這邊看到溫煦的目光,立馬就明白了,作為一個馬販子他也算是認人無數,客人有沒有買的意思,他一眼也就能看個差不離。如果是平常的時候漢子也就一邊歇著去了,不過這幾天的情況是,漢子每天過來別說是買了,連問的人都少,今天一早從九點過來到現在連個問的人都沒有,現在看到溫煦這一撥子人漢子想著就當聊聊天了。

    「怎麼樣?」

    「馬太高了!」溫煦出聲點了一下。

    漢子笑了笑沒有應聲,看到小耀伸手摸著小馬的鼻子,張口說道:「小朋友,你看它這麼親近你干脆把他買回去吧」。

    小耀擇頭望了漢子一眼問道:「多少錢?」

    漢子道:「看著你倆有緣的情況,我給你一個實誠價,六千塊!」

    「六千,這裡所有的馬一起的麼?」小耀說道。

    跟著杭辰混的久了,小耀講價的功夫見漲。

    漢子回道:「小朋友真會開玩笑,六千塊錢一匹都是便宜的了,還所有!」

    小耀這時不理漢子,轉頭對著溫煦說道:「姑父,你說過我可以挑個新年的禮物,不超過六百塊的就成是不是?」

    溫煦點了點頭:「是啊,你不是說隨便的麼?怎麼你准備要這匹小馬?」

    看到小耀點了點頭,溫煦在一旁說道:「你可是想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位叔叔肯不肯賣,就算是他肯賣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怎麼養它?每天要給它刷毛,鏟糞,還要去溜,養一匹馬要花上不少功夫的,你確定你能一個人做的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小耀立馬問道:「那二白怎麼不用刷毛這些?」

    「二白是我的馬,它自然可以在我的地上吃喝拉撒的,但是你要買這馬,那它就是你的馬,如果放在我的地上吃喝拉撒的,那是你養馬還是我養馬呢?」溫煦反問道。

    漢子這時在旁邊插口說道:「你這漢子也真是搞笑,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哪裡能養什麼馬,就算是買了還不是大人幫著伺候著養,指望他們,差不多自己玩上兩天覺得沒有意思了也就不玩了」。

    小耀一聽不樂意了,立馬挺了挺胸脯:「我說自己養就是自己養!」

    「行,行,你自己養吧」漢子也不合小耀爭辨。

    「那你六百賣不賣」小耀對著漢子問道。

    漢子一聽連忙擺手說道:「我說小朋友,六百?六百我連運費都不夠怎麼買!你這價講的也太沒有道理了,人家都是論著腰砍,你這是直接從腳底板給我砍價啊,你要是誠心買的話給我給你說個實誠的價格,四千,四千你把這小馬牽走,低於這個數真的賣不起來,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摸出手機來查,德保的矮馬多少錢一匹,你就算是去德保本地買也沒有這個價去啊」。

    漢子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小耀立馬拿出了手機開始點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拿了起來,踮著腳給漢子看:「叔叔,人家說德保在矮馬身高不過一米,你這馬都多高了,我一米出點兒頭,你自己看你這馬高的」。

    漢子這邊很無語,愣了一兩秒說道:「你這孩子,那是書上的東西,難免有點兒出入的」。

    這時旁邊一個四十多的漢子笑著衝著這邊說道:「我說你這漢子,人家孩子都說了你這馬太高,我看你這邊也蹲了快一周了,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孩子我看著也是想買的,你就降個價」。

    「去,去,去!這裡面有你什麼事啊」賣矮馬的漢子立馬對著旁邊賣大馬的漢子說道:「拿別人的買賣不當買賣,你的馬怎麼不賣六百?」

    「我的馬要的人多啊,你看今天又賣出去了三匹」賣大馬的漢子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賣小馬的漢子一下子就郁悶了,漢子這些所謂的德保矮馬沒有一個是純正的,都是從西南收來的小馬,那些歲數小的還沒有長開的馬已經都被他給賣出去了,還剩下就是這些個兒高的,挺尷尬的,說是矮馬吧,太高,說是馬吧,它又太矮,買了一圈包括掛在了網上也快半年了,愣是沒有一個人出錢的,這不聽朋友說長坪鄉這邊馬俏,他就過來試試,反正離的也近,走國道不交費也就是一天的車程,所以漢子把馬拉過來試試運氣,看看這兒有沒有土老冒,把這盤子接過去。

    過來之後發現馬市的確俏,不過俏的是大馬,小馬除子孩子過來摸兩下,大人過來連看都不看,所選的都是高頭大馬,越好看價格也就越高,而對於所謂的血統之類的,這些鄉下的老農根本不關心,他們關心的就是馬高不高,好不好看,價格夠不夠低。

    「那也不能賣,六百多虧到姥姥家了」

    小耀這時張口說道:「不賣你運回家不要錢?放在家裡養不要錢?你確定不賣你以後能賣的出去?」

    不得不說,小耀的這話一下子撓到了漢子的癢處,這馬運回去要養的話草料什麼的自不用說,關健它也干不了什麼活,體格在這兒擺著你說它能干啥?自己都沒有車轅高還拉車?就算是賣去殺了吃肉,它也沒有多少肉可賣啊。

    「六百太少了,不能賣!」但是一想到六百塊,漢子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六百塊這連進價都不夠,虧到了姥姥家了。

    溫煦聽到這兒,覺得這漢子的確是想把這些馬賣出去,於是一邊聽著漢子和小耀這邊‘砍’價,一個死活六百,一個死活六百不賣,一大一小就這邊扯來扯去的,後來牛牛可可都插進來幫著小耀哥哥講價,三個稚嫩的童音很快吸引了不少成年人過來圍觀。

    「賣了吧,你都在這蹲了一個星期了連根馬毛都沒有賣出去!」

    「人家孩子真心要,你看你這馬,不光矮還瘦!」

    ……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幫著仨個孩子講價錢。

    「各位老少爺們,是孩子買馬還是你們買馬」漢子有點兒急了,這麼多張嘴他一下子也說不過啊,整個腦子裡現在就六百塊,六百塊,弄的他腦袋都快大了一圈兒,幾次差點兒就要答應下來了,還好最後理智控制住了,無論如何六百塊一匹他是不會賣的。

    溫煦這邊一邊聽著大家鬧哄哄的講價,一邊看著幾匹馬,馬的骨架都超過了一米,沒有到一米一,比驢小一些,從牙口來,都在三到五歲的樣子,每一匹都有一點兒消瘦。

    馬瘦是肯定的,賣不出去的馬像漢子這樣的馬販子怎麼可能精心照顧,沒錢賺的東西能給個料吃就不錯了,漢子在馬販子中也算是有點兒良心的,有些馬販子直接宰了了事。雖說現在還看不出來有沒有病,但是幾匹馬的精神頭兒還是不錯。

    最最關健的是,溫煦發現了這些馬都很溫順,就算是小公馬也沒什麼脾氣,伸手摸的時候頂多也就是甩個頭什麼的,不會像是一般的公馬,只要不騸成年之後像個刺頭似的,看到這些小馬這麼乖巧,溫煦就覺得干脆弄回去養著好了,現在還可以給村裡的孩子們拉個爬犁什麼的。

    「這些馬一起打包,一共五千塊,你要是買呢我就買下來,正好讓村裡的孩子拉爬犁玩,你要是不賣呢,就算了」溫煦對著馬販子說道。

    溫煦給了一個比驢子還低的價格,一匹差不多八百多塊。

    溫煦這邊一吱聲,現場的人都停了下來。

    「你這人,人家孩子先張的口……懂不懂規矩?」

    旁邊有人還以為溫煦和仨孩子不是一伙的,立馬出聲鄙夷的說道。牲口市的規矩就是別人在講價的時候,你就不能上前問,就算是再想要,也不能上前,要等人家講完了價,如果做不成你才能上去,這工牲口市的老規矩,無論是牛馬經紀都遵守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對啊,人家孩子先講了價,還沒有完呢,你新來的吧!」

    溫煦向著周圍的人笑著說道:「一起的,一起的!」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立馬就不吱聲了,默默的看著賣馬的漢子。

    賣馬的漢子這邊搖了搖頭:「我真的賣不起來,如果你要是果真想買的話加一點兒,這麼著吧,八千塊,現在一千多你買頭驢於買不來啊」。

    「那就算了吧」溫煦也不是必順說要買,如果加了錢的話,那自己不如干脆多花一點兒,買些真正的德保矮馬過來養一養。至於所謂的英國矮馬,溫煦是沒有什麼心情養的,這幫子歐洲人所謂的純血,溫煦認為就是近親繁殖,整的什麼東西都病秧秧的,自己學覺得美的不得了。

    說完溫煦抬頭示意幾個孩子離開,小耀也是個懂事的,雖說心裡很想把這個棕色的小馬帶回家,但是聽到溫煦真的要走,他也就跟著要離開。

    人群一看人真要走,立馬給閃開了一條道。

    走出了人群的時候,溫煦開始有點兒後悔了,不是後悔自己出的價太少了人家不賣,而是後悔自己出價了,心中暗怪自己怎麼腦子一發熱,想一出是一出啊,這次完全就是衝動購物嘛,買了六匹馬回去做什麼?就為了給村裡的孩子冬天拉拉爬犁?這不是扯淡麼!

    走了幾步之後,溫煦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心中不住的吶喊道:別叫我,別叫我!

    眼看著就要走出十米來了,溫煦的心立馬就要放下了,但是溫煦聽到了一聲幫腔的聲音,立馬腦袋大了兩圈。

    「你說你這漢子,有生意還不做,總比你拉來再拉回去強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溫煦心道:大爺,您這是幫的哪門子倒忙啊!人家想牽回去就牽回去好了!

    「回來!回來!」

    這時漢子陡然間想明白了,覺得這馬真的賣不出去了,個頭高到了不能當矮馬騙人了,一匹幾百塊和六匹每一匹幾百塊可不樣,怎麼說也算是回籠了一批資金:「既然這麼多老少爺們都說情,我就大方一回,賣給你了!」

    「別介啊,您要是虧的太多就別賣了」溫煦回頭勸道。

    漢子說道:「我說了賣就肯定是要賣了!」

    「那你可虧大了啊!」

    突然間畫風一轉,出價的不想買了,買馬的卻是口氣堅決了起來,這下子讓周圍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漢子這時望著溫煦說道:「您出價我應下了,您不會是出爾反爾了吧?」

    看到溫煦的樣子想是反悔,漢子反到是將了一軍,他現在是更加渴望把這些馬給賣出去了,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樣還猶猶豫豫的,好像是虧了一樣。現在變成溫煦不出五千塊包圓了自己的馬,為人就有點兒不地道了。

    「這說哪的話,咱們長坪的爺們一個吐沫一個坑!」溫煦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知道自己的確是掉進了衝動消費的坑裡去了。

    「這話說的好!是咱們長坪的爺們!」

    圍觀的一幫子不掏錢的家伙們紛紛道了一聲好。

    最開心的是孩子,一下子六匹小馬,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還沒有等溫煦付錢呢,就衝到了小馬的旁邊,伸手撫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30 17:57
第675章 不是好人?



    溫煦現在不需要再用繩子栓著三孩子了,因為每一個孩子都牽著兩匹小馬,小手攥著馬韁繩比繩子栓著還緊呢。

    有了小馬之後,唯一的好處就是原身上背著東西不用再背了,壞處就是既然有小馬馱東西,買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也跟著多了起來。孩子們都知道溫煦是個手頭松的,於是看到什麼好玩的,好看的,一張口十幾二十塊的,溫煦這邊都掏了。

    帶著孩子們來了冰雕園門口,發現現在門口已經多了一些看門人,並且旁邊還掛上了牌子,上面寫道:成人三十一位,學生半票,未滿一米二的兒童免費。

    「不是說昨兒還沒有收費麼?怎麼今天就要收費了?」溫煦站在門口看到入口處已經被攔了起來,旁邊還有一個檢票亭子,不由的自立自語來了一句。

    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年青少婦,現在她正坐在椅子上,正好擋住了冰雕園的入口,直把溫煦的話全聽進去了。

    婦人這些天自己覺得一肚子的委屈,憑什麼自己都放假了還要被分派過來加班。覺得自己特別委屈的她攢了一肚子氣。覺得新來的縣委書記一句話折騰出了一個什麼冰雕節,像是自己這樣正規的國家公務員,一下子就沒有臉面,出來當起了收銀員,特別的跌份。

    而今天就輪到了她,自打早上來之後,呆在這冰天雪地的,沒了以前打的暖和和的空調,這位就有點兒不得勁了,心裡的邪火就起來了。看到了溫煦這帶著孩子牽著牲口的‘下等人’居然還敢報怨冰雕園要收費,於是立馬就准備拿這不開眼的下作東西出口惡氣,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她抬頭看了溫煦一眼,又看了一下站在溫煦身後的仨孩子,見仨孩子手中每人兩頭牲口,於是懟了溫煦一句:「昨天的確實是免費,要不你回去等昨天來?」

    說完這位又白了溫煦一眼,然後繼續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吃著瓜子,一邊吃一邊就這麼呸呸的吐在腳下。

    「就你這樣的還是工作人員?」溫煦一看她的樣子,哪裡像是冰雕園工作人員該有的素質。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服務行業從業人員該有的素質,活脫脫就是一個端著金飯碗的公務員,而且還是那種特清閑衙門裡的在編人員。要不,就算你當著面跟他們學,也學不出她這模樣的醜態來,除了看領導之外,看別人都是斜著眼的。

    那種蔑視,看鄉巴佬的態度一下子就把溫煦人惹毛了。

    婦人抬頭掃了溫煦一眼:「我是不是工作人員不關你一毛錢的關系,想進去看買票去,看不起的話死一邊去!」

    溫煦冷著臉說道:「再和我說一遍?」

    這邊鬧了起來,旁邊的人立馬圍了上來,充分發揚了一下人類愛看熱鬧的毛病。

    「我說你有錢買票,沒錢買票就給我死一邊去,耳朵聾啊」婦人很是囂張的站了起來,直接望著溫煦說道。

    溫煦直接上前准備抽人了,誰知道有人居然還出頭了,於是轉頭看了一下出聲的人。

    「這就是你們政府工作人員的態度?你對領導也是這個態度?」一個穿著挺講究的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從開始就站在溫煦的旁邊不遠,實在是有點兒像是看不過去了,對著婦人指責的問了一句。

    婦人看了一下老爺子的打扮和氣質,立馬慫了一些「我說讓他有錢就花錢買票,沒錢就一邊去,怎麼著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麼?」

    「如果你們領導來你也這麼和他說話?你是看園子的,人家是來游園子的,就相當於你的衣食父母,你就這麼跟給你飯吃的人講話的?」老大爺板著臉訓道。

    「他也配做我的領導,鄉下小農民罷了」婦人瞅了一眼溫煦,自顧自在坐回椅子上。

    「小農民怎麼了,我黨持政就是為了千千萬萬個這樣小農民,普通勞動者,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普通勞動者的支持,才打倒了反動派,建立了新中國……」老大爺這邊立馬開始訓了起來。

    老大爺這話說出來,別說是婦人了,連溫煦都愣住了,除了電視上,老實說溫煦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有人唱這麼高的調兒。

    「別跟我說這有的沒的,你要是領導您就進去,你要是不是想進去的話乖乖的買票」婦人這邊被也老大爺訓的惱了。

    「領導就不需要買票?」老大爺問道。

    「對的,領導就不需要買票,領導就有這個特權,老百姓就得買票,不買票就是進不去,怎麼啦?」婦人仰著脖子說道。

    婦人估計也是囂張慣了的,大約是以為她自己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圍著的人還是求她辦事的主兒,任由她拿捏還得笑臉迎著她,頓時把平時那種潑勁兒給帶了出來。

    雖說溫煦是古橋人,但是溫煦真的明白,古橋之所以全省經濟倒數,和土地有一定的關系是不假,但是最主要是人,政府這邊習慣於吃救濟,得過且過,各部門人浮於事,有一些人呢又習慣了吃救濟。以前來的領導不是沒什麼上進心就是瞎使勁,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被搞麻木了。

    這樣一來整個政府的辦事效率奇低無比,簡單的來說吧,省城汽車年檢,一個小時完了,這裡得整一天,車子第一天開去,第二天再來取。像婦人這樣的公務員決不是一個兩個的,很多政府的辦事窗口依然停留在臉難看,事難辦的階段。一個個把自己不是放在服務人員的心理位子上的,而是放在大老爺位置上的。

    對於他們這樣的公務員來說,別人來自己這裡辦事,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不是認為自己拿了工資就該干好自己的事情。

    「對,領導就不用買票,直接可以進,需要買票的就是你們這種老百姓」婦人這邊長時間形成的驕縱性子,哪裡會怕圍著的一群人:「要進的買票,不買票的滾蛋!」

    「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領導來給我一個解釋!」老大爺背起了手說道。

    溫煦這裡聽了愣了好一會兒,雖說挺感激老大爺仗義直言的,但是心裡卻有點兒怪怪的感覺,為什麼?因為這事一開始是自己引起來的啊,但是現在怎麼覺得畫風一下子變了,變成自己無事,老大爺這邊成了勇鬥惡人的老英雄了。

    「說的好!大爺,這種王八羔子就特麼的該治治,披著一身官皮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人群中立馬就有人給老大爺喝起了彩來。

    婦人聽了柳眉倒豎,叉著腰伸手指了一圈:「誰說的,你們想造反?你們知道我姐夫是誰?縣局的伍局長!把你們這些王八蛋都抓起來」

    一聽這話,溫煦就不由的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伍明賢?」

    「怎麼啦?」婦人梗著脖子說道。

    一聽說是伍明賢的小姨子,溫煦就不好再看熱鬧了,為什麼,欠著人家的情呢,溫家村上次群毆事件,人家伍明賢出的頭,很多次鬧事也是伍明賢處理的,於公於私溫煦這邊都該通知道一下。

    於是立馬掏出了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給伍明賢撥了起來。

    「喲,溫總,您這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伍明賢很快接了電話。

    和溫煦通話伍明賢很客氣,他雖不知道師尚真背景是什麼,但是他只要知道新來的縣委書記周和對溫煦也是一臉和氣就知道自己該如何辦了。

    「有婦人在冰雕園的門口看門的,說你是她姐夫,而且大庭廣眾之下說,領導進園子不需要買票,票就是賣給老百姓的」。

    「我操!」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伍明賢直接下了一哆嗦,作為縣裡的一方人物,他是太明白現在網絡的厲害了,傳播的速度是以前的千萬倍計。

    萬一有人把這事傳到網上去,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後果不堪設想啊,更何況現在自己正緊跟在周書記的身後,捋起了袖子准備大干一場呢。

    想到了這兒,伍明賢一刻也等了,直接問明了位置,立馬趕了過來,好在他離的也不遠。

    婦人這邊依舊梗著脖子和四周的人吵著,不住的喊著,你們想造反啊之類的胡話。大有女諸葛舌戰群雄的架勢。

    「你算個什麼東西,指責你就是造反?憑你一個副科級的公務員也配!」

    就在眾人正在爭吵的時候,一個洪鐘式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把所有的聲音都蓋了下去。

    來人正是伍明賢,不光是伍明賢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姐夫,衛局長」婦人一下愣住了。

    衛局長看了一眼婦人,也不搭理,而是轉頭對著周圍的群眾說道:「事情我已經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我們三天後給出處理的方案,歡迎大家監督,縣裡的周書記無數次談到過給人民辦實事,辦實事!但是有些人依然覺得這是唱高調,依然把自己擺在人民之上,對於這種人我們環保局,決不姑息,也不管他是誰,發現一個懲治一個,發現一雙懲治一雙!三天後,關於這事的處理方案,就貼在這兒,貼在這門口,我親自來貼!」

    這位衛局長的話,立馬贏得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等著掌聲落下了,伍明賢走到了前面說道:「我就是伍明賢,也的確是她的姐夫,但是我從來沒有一次認可過她的行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支持衛局長他們做出的斜何出罰,而且鑒於她帶來的影響還要從嚴從重,也歡迎大家監督警察部門的各種不正之風……」。

    伍明賢這邊越說越慷慨激昂,溫煦在旁邊聽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心道:我是讓你來把你那不著調的小姨子給弄走的,誰讓你來現場演說來著了。

    事實到了這樣,溫煦覺得也沒趣了,於是招呼了一下孩子,准備回家。

    走了不到十米,原來幫著溫煦說話的老大爺趕了上來:「小兄弟,留步!」

    溫煦轉頭對著老大爺和氣的問道:「謝謝您剛才的仗義直言!」

    「電話是你打的吧,這個伍明賢也是你通知的吧?」老大爺板著臉有點兒不快。

    溫煦也不遮掩:「的確是,我欠了人家不少的人情」。

    「哦,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大爺聽了之後,突然間的臉色一變,對著溫煦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也不待溫煦解釋,一轉頭直接就走了。

    這麼一下子直接把溫煦給弄傻了,站在風中凌亂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等著溫煦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老大爺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我這招誰惹誰了都?我一向都是正直的道路上的好不好」溫煦這邊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自己的面一本正經的說自己不是好東西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1 10:25
第676章 好事
  



    師尚真望著眼前的一幕有點兒傻眼了,很多東西她能理解,畢竟男人嘛一般也沒有女人家的精打細算,放著他帶孩子們出去玩師尚真心裡早就有了准備,買再多的東西也嚇不住她,但是她不明白了,這六匹馬是什麼鬼,而且不大不小的,長的還精瘦的一副作死的樣子。

    「哪來這麼多馬駒兒?」

    沒有等師尚真說話,在這裡等著接孩子回去的沈琪好奇的問道。

    可可一聽馬駒兒這三個字,立馬很‘專業’的和自己的母親解釋說道:「這不是馬駒兒,這是矮馬,德保矮馬」。

    最後的德保矮馬上還特意加重了語氣,說完之後還是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德保矮馬?你們被騙了」沈琪肯定的說道:「我見過德保矮馬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高,我見過的也就九十公分左右,這東西比我見過到高二十公分都不止,而且德保矮馬的體形很勻稱,這個馬顯得有點兒粗實了」。

    聽著沈琪說的頭頭似道的,師尚真也不住的點頭應道:「的確不是德保矮馬!」

    「你們居然都見過德保矮馬?」溫煦有點兒吃味的說道,自己這邊知道那是從身高上判斷的,而且那一串的所謂證書也被溫煦一眼識穿了,這才確定這些馬都是歪瓜劣棗的玩意兒,但是一回來兩個女人這邊直接專業的點出了這六匹馬不是德保矮馬,這讓溫煦就很吃驚了。

    沈琪說道:「有一個朋友買了一匹給孩子玩的,可花了不少的錢,小二十萬呢,肩高也就不到九十公分,所以我知道。其它的東西是聽她說的多了也就記住了。讓差不太多的馬一起讓我認我是沒有那個本事的,但是你這馬差的也忒大了一些,直接就差指鹿為馬了」。

    「不知道被人騙去了多少錢呢,說吧,買這些馬花了多少錢,看樣子私房錢還藏了不少哇」師尚真笑著問道。

    牛牛說道:「可貴了,六匹馬花了五千塊呢!」

    「五千塊?」

    這下子不光是沈琪連師尚真也愣住了。

    「六匹馬五千塊就買給你了?」師尚真對著溫煦又確認了一下,看到溫煦點了點頭,師尚真又說道:「這就怪了,要不就是這些馬有什麼病?」

    五千塊錢買上六匹馬,先不提這馬好不好,在鎮上這個價就挺讓人吃驚的了,一般來說現在鎮上賣的馬起價都在四千到五千,好一些的能到八千九千,甚至是過萬,最好的是外來的所謂純種馬,價格也就在兩萬到三萬的樣子。這也在村民們咬咬牙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六匹五千塊,跟白撿的也差不多了,雖說這些馬沒什麼用,但是這價格的確是值了。

    師尚真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馬現在已經沒人要了,老鄉們為了迎合客人的口喂,一要大馬,二要純色,最好的是白色,紅色,像是這樣的六匹小馬,現在老鄉看都不看的,馬販子也是因為近,過來試一試運氣的。

    「一點兒病都沒有,馬市那邊可是有獸醫的,現馬市那邊的服務可不像是半年以前了」溫煦說道。

    「便宜是便宜,但是你買這馬准備干什麼?」師尚真回過了神來之後,還是發現了自家的老公是撿了便宜,但是完全是沒有用的便宜,這樣的小馬拉爬犁吧,還沒有驢高呢,很難看。再看這小身板,也不是個能拉車的樣子,幾乎就相當於家裡多了幾個肉體除草機。

    溫煦哪裡好意思告訴媳婦自己一衝動就把這東西買下來了,並且買下來之後立馬後悔了,只得裝作很正經的說道:「怎麼能說沒有用呢,這些小馬的性子好啊,可以讓孩子們拿去拉小爬犁啊」。

    「就這麼隨便使喚?不出半年這六匹小馬估計就沒有命了」師尚真肯定的說道。

    對於師尚真來說深深的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只要是公有的東西,沒有約快速的話只會有兩個下場,一個是被一此人變成自己的,一個是玩完,不可能有第三種結果的。

    溫煦說道:「這也不能隨便使喚啊!」

    聽到媳婦的話,溫煦才發現自己算是給自己找了麻煩。

    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出什麼章程來,於是說道:「哪個孩子來借,那麼那個孩子負責喂飽了,小耀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還要照顧小棕呢」小耀立刻開始耍起了滑頭。

    溫煦哪裡能讓他逃了去,在小耀的面前伸出手:「拿來!」

    「什麼啊?」小耀迷惑的望著溫煦。

    「你有錢買草料麼?你有錢買大豆麼?你有放牧區麼?……」溫煦連珠炮似的問了好些個養馬的條件,甚至連馬喝水的水槽都列出來當一個條件了,小耀自然傻眼了,就他攢下的那點兒錢,估計最多也就是一個月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干!」小耀很光棍的認清了形勢。

    「別以為這是苦差事,我跟你說這也是有權力的,今天這馬給誰用,不給誰用,那還不是你說了算?」溫煦對著小耀挑了一下眉毛。

    小耀一聽立馬扯開了嘴,哈哈傻樂起來。

    師尚真一看這情景再演下去的話,立馬就是兩奸臣密謀構陷忠良的故事了,連忙打斷了這一大一小兩個貨:「說什麼呢!按著先來後到的順序借,不准給我搞什麼潛規則等等亂七八糟的,要是被我知道,仔細你的皮子!」

    小耀的臉立馬由笑變苦,很不情願的哦了一聲,不過在低下頭的一瞬間和溫煦打了一個眼色。

    「先把小馬栓到外面的樹上,你們進去拿點兒草料喂喂!把外面吃的什麼爛料拉完了,再牽到院裡來,等著晚上的時候送到牲口棚那邊」溫煦吩咐說道。

    現在正在興頭上的小家伙們立馬忙活了起來,拴完了馬之後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給馬搬起了料來。

    「喂,你干什麼去啊?」溫煦看到杭辰收拾了一下自己今天買的東西,准備進屋立馬叫住了她。

    「我又不玩小馬的啰,自然是回屋裡去睡一覺,都跑了一天了,累了」杭辰說道。

    溫煦走過去把她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來:「老實點兒,幫他們干活去!整天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游手好閑的」

    「你干什麼?還說我游手好閑的,最游手好閑的就是你!」杭辰頂嘴說道。

    溫煦說道:「我不得去給小孩子弄幾個套馬的胸帶什麼的啊,要不孩子們用嘴把馬掛在爬犁上?」

    沈琪聽著這兄妹倆的對話,不由噗嗤一聲樂了,對於師尚真說道:「他們每天都這樣麼?」

    「聽多了也頭痛!」師尚真嘆了一口氣。

    就這麼著,總算是工作都有條有理的展開了,沈琪一看自家兩毛頭估計現在也是拉不回去了,晚上說不准還得在溫煦家裡混一頓,孩子可以混自己不好再在人家吃了,況且自家老公今天晚上還約了一些朋友到這兒來吃飯。

    於是把牛牛和可可丟在了這兒,自己回家准備晚飯去了。反正家常的自己做,大菜硬菜還得指望餐廳。

    半個小時沒到,全村蘿蔔頭大的孩子只要是在村裡的都聽說溫煦這邊買了幾匹小馬,這幫熊孩子整天腚上像是扎了錐子一樣,都是坐不住的主,聽到了這消息哪裡還能忍的住不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阻擋不了他們啊,就這樣呼啦二十來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都湊到了溫煦院子前面小林子裡。

    大磊子笑著對小耀問道:「小耀哥,叔爺真的說這些馬我們可以借去玩?」

    「什麼小耀哥,小耀哥的,你叔爺是我姑父,這麼叫亂了輩份!」小耀立馬出聲糾正了大磊一樣。

    原來大磊子、源波這些小子可不愛搭理小耀,一來是以前的小耀的德性,連村裡的大人都嫌棄,更何況孩子們。二來呢,他也覺得大磊這些人土裡土氣的,大磊這些孩子又覺得小耀啥都不懂,是連麥子和韭菜都分不清的傻子。

    現在小耀手握小馬,大磊子立馬就很識相了起來:「小耀叔,這可以了吧?」

    反正輩份就是這樣的,大磊這邊又不是沒這麼叫過,和他坐一桌的女生,他還喊小姨媽呢,輩份上吃虧吃習慣了也就坦然了。

    「每天早上趕來最早的三四人可以借,但是借了之後你得喂,我要看著你們喂馬,然後給馬刷毛……」小耀說起了條件。

    雖說溫煦不常干這事兒,但是偶爾興起的時候,還是會給二白刷上這麼一刷的,大約一個月也就次把次的樣子吧,所以小耀大約知道刷馬,扣蹄是個怎麼回事,借著這個時機,小東西也把自己的馬給‘外包’了出去。

    所謂的學好不容易,學壞那是一瞬間的事情,小耀現在就是這樣,原來的那種扯高氣昂詐唬的小刺頭不見了,成了更加難對付的小機靈鬼,以前罵他一句,立馬就炸刺,現在你再罵,他要是立馬占不回來便宜一准兒在心裡想主意陰人。

    跟溫煦一起混的比較腹黑了。

    「為什麼六匹馬都歸玩的五組人刷?」大磊多精明了,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貓膩。

    小耀的回答一下子就讓大磊無話可說了:「你要是不樂意就別玩啊,為什麼我說五組人刷馬,我這邊晚上得趕著馬去牲口朋,早上得趕著出來是不是,其實好多雜事都是我干的,你明不明白?」

    小磊這時候就算是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他知道說不明白的估計自己最少也得等一個星期才能玩到。

    溫煦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派小耀的任務已經被這熊孩子轉嫁給了別人,這時候的溫煦正在給六匹馬做著拉爬犁的一套挽具,馬脖子上有個人字架,配合著馬背上的小繩鞍,還有拖在地上的橫杆,這樣的話馬拉起來就舒服了,也能讓馬發揮出最大的氣力。

    等著吃晚飯的時候,溫煦已經有了整套的方案,而孩子們也把馬照顧的差不多了。

    師尚真聽到溫煦問了一圈,笑著說道:「能不好麼,你這六匹馬都快趕上五個二白的食量了!」

    「呃!不會吧?」溫煦有點兒不相信。

    小耀這時點了點頭:「精料吃了差不多兩鬥,姑姑不讓喂了,如果要是讓喂的話估計還能吃!」

    師尚真說道:「我怕把它們給撐壞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是怎麼養的,吃起料來都不帶抬頭的」。

    「哎,廢物麼,他們這些馬販子能喂干草去飽就算是不錯的了」溫煦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小耀說道:「那它們的運氣來了,到了咱們這兒以後就不會有吃不飽的時候了」。

    聽到小耀這麼一說,溫煦突然間又不覺得虧了,六匹馬雖說劣了一些,但是自己這裡也算是解救了六個小生命,也是好事一樁啊。

    「的確!」溫煦開心的說道。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1 20:51

第677章 年前

  隨著春節的一天天臨近,年味兒自然也越來越重了起來,當杭向東和李玉梅兩口子到的時候,溫煦家過年的人就算是聚齊全了。

  溫煦早上一睜眼,原本以為自己還是第一早,誰知道下了樓看到了舅媽李玉梅早已經起來了,正的拿著雞毛撣子不住的這麼拂拂那邊試試的。

  “舅媽,您不用起這麼早,昨天下午剛到怎麼不多睡一會啊”溫煦一邊伸手做著擴胸運動一邊對著忙活的李玉梅說道。

  “年紀大了,也不太能睡的著,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每一次來的溫家村都能睡上七八個小時,在首都的時候睡的更少呢,沒事”李玉梅笑著說道。

  溫煦聽了笑著又問道:“舅舅呢,也起來了?”

  “他吖,比我起的還早呢,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坐在床沿等著天一濛濛亮立刻迫不及待的出去瘋去了,說是找老朋友們唱唱戲去了”。

  說到了這兒,李玉梅伸手攏在自己的嘴邊,小聲神秘秘的說道:“你舅舅因為這學唱戲還特意的跑到了戲曲學校,找人家的老師教的,現在自己覺得差不多了,能蓋過別人一頭了,早就等著向他的老夥伴們顯擺顯擺呢”。

  溫煦聽了不由的樂了起來,感覺老頭像是個老小孩似的。

  “那我出去鍛煉去啦”說完溫煦走到了小耀的門口,伸手敲了一下門:“小耀,小耀!”

  “孩子你折騰他幹什麼?”

  李玉梅一看溫煦去敲小耀的門,立馬出聲阻止說道,對她來說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孩子睡懶覺的時候,大清早的不睡到十點那還能叫放寒假?

  沒有等到溫煦回答,裡面的小耀已經打開了戶門,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道:“李奶奶,我每天都和姑父一起練功的,你看看我的成果!”

  說完把小胳膊給舉了起來,示意李玉梅捏捏他胳膊上的肌肉。

  李玉梅一捏,頓時點頭誇了小耀幾句:“還真不錯啊,成果不小!”

  “那可是這麼多天不是白練的,奶奶,那我們走啦”小耀得意的說道。

  李玉梅看到一大一小到了院門口,立馬想走來自己這邊還有事情要問,於是連忙趕了上去,沖著溫煦的背影哎了兩聲。

  看到溫煦站住了,李玉梅問道:“不是說今天殺豬麼,準備怎麼殺?”

  溫煦一下子被舅媽的話問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麼叫怎麼殺?”溫煦覺得殺豬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啊,那還有什麼怎麼殺的?電擊榔頭錘腦袋那也不是咱們國人的作風啊。

  “我是問什麼時候殺,在什麼地方殺,是不是在咱們院子裡殺”李玉梅看著溫煦一臉傻樣兒,於是張口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這下溫煦立馬明白了,連忙擺了下手說道:“不用,不用,直接在外面殺,也不用您忙,村裡請了幾個殺豬匠,人家是專業人士,咱們就負責取肉好了!”

  “那什麼時候啊,今天都二十八了,咱們的圓子什麼的都還沒有炸,糕餅什麼的也沒有蒸起來,事情一大堆呢”李玉梅說道。

  來的時候李玉梅就已經看到了別人家裡忙的熱火朝天的,什麼蒸饅頭,蒸糯米糕,熬冰糖,炸團子什麼的,誰知道到了溫煦家裡,除了幾個傻子帶幾個小動物,啥也沒有,每天還是像平常一樣吃吃喝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作為老派人,李玉梅一下子找到了存在感,心中不由的暗自得意了一下,覺得這幫小年青沒有個老人還真就不行!

  既然有了存在感,李玉梅自然想著迎頭趕上鄉親們的進度,所以才對什麼殺豬特別的關心,大過年的沒有肉打主力,啥事幹的好啊。

  “快了,聽五哥說的大約八點多人過來吧!他們殺的快,最多半小時就結束了,不像是咱們這邊”溫煦說道。

  李玉梅一聽八點多覺得還算是能接受,於是沖著溫煦揮了揮手:“那去吧!”

  溫煦一聽這才帶著小耀找老道去鍛煉去。

  習慣了之後,覺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也沒什麼了,等著臨結束的時候,溫煦把要走的老道給叫住了。

  “老道,過年的時候來我家過吧,現在宗祠裡都沒人了,你要是覺得孤單乾脆搬到我家裡來”溫煦說道。

  老道看了一眼溫煦,眼神中那一味溫情一閃而過,下一秒就擺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人少了才清淨,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占著這麼大的院子不知道多爽快,行了,你就別勸了,過年呢我也沒有空去你那裡吃,初一我在新建家吃一頓,初二的時候我去看幾個老朋友,大約離開個十來天的時間,你們倆在家不要偷懶!”

  說完老道也不等溫煦再說什麼背著雙手一步一擺兩步一搖的悠閒的離開了。

  溫煦帶著小耀回到了家,兩人洗完了澡開始給李玉梅打下手,做早飯。等著早飯好了的時候,小耀有了新任務就是去把唱戲唱到了忘了吃飯的舅爺給叫回來吃飯。

  飯吃了一半的時候,溫世清進了院子。

  “世煦,世煦,殺豬匠馬上就到了,你的豬趕過來的沒有?”

  好傢伙,溫世清這一嗓子吼的,嚇的雪雕差點從站的椅子背上摔下來。

  “不是說八點多麼,現在還有一刻鐘到八點呢”溫煦端著碗站了起來,想出去和溫世清說話,誰知道站起來的功夫,人家已經進了屋,快的讓溫煦覺得和自己說話的似乎不是堂兄弟,而是閃電俠呢。

  “反正人是快來了,說是在路上了最多十分鐘,我這裡已經通知了幾家開始燒水,差不多就等你的豬了”溫世清說道。

  過年了,大家都挺大方的,平時不太捨得吃,捨得用的東西都開始挑起了好,頭一份就是嘴了,過年離不開豬羊牛,豬羊首選的還得是溫煦家養的,至於牛溫煦家裡就一頭大白,那可不是給人吃的,所以除了牛之外,一時間溫煦家養的豬羊受到了整個村子的歡迎。所以這一次村裡集中殺豬,那自然是挑的溫煦家的豬。

  原本溫煦說直接讓煦冬送過來,不過一幫子人說什麼也不幹,硬說是那樣的話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還是自己村裡殺豬看著踏實帶勁,於是這才有了這事情。如果是按著溫煦的想法,直接豬一送,豬肉往回一拉,那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情啊。

  “多大點事情,等我打個電話,讓秦壯平給趕過來”溫煦放下了碗,轉身開始找手機。

  溫世清笑著說道:“你這個資本家,都快過年了還不放人?”

  “我放了啊,這小子太實誠了我能怎麼辦?而且他回家也沒什麼事,老秦頭現在每天天一亮就去拖扒犁,一天好幾百快的收入,現在賺錢賺的都快把兒子給忘到了腦後了”溫煦笑著說道。

  老秦頭這些日子總算是對了一會,扒犁的生意挺不錯的。對於老秦頭來說估計一輩子也沒有幾次像這些日子一樣賺錢賺的這麼爽快的,用老頭的話來說就是錢不是賺的,是往自己的口袋裡流的。

  “現在扒犁的生意真是太紅火了,聽說鎮上有人全家年也不過了,除了吃奶的孩子,全都拉扒犁去了,一天一家下來愣是有兩千多塊的收入,聽的我都想去買一匹馬拉扒犁去了”溫世清也聽說了扒犁錢好賺,於是介面笑著說道。

  “最朵拉一年,等到明年估計就沒有這麼好賺嘍”溫煦想了一下,又給扒犁行業下了一個結論。

  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今天賺瘋了的生意,很少能撐過一年的,無數人立馬就會擠進來把這個行業給做垮了,弄壞了。然後就是要規劃整治,到時候說不準來了遊客就要抱怨挨宰,強買強賣了。國內很多景點都是這麼發展的,雖說溫煦不希望長坪這邊也走這樣的老路,但是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對於這事沒有什麼發言權。

  只能希望,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和溫煦不相干。

  溫世清笑道:“別管他,你先把豬給弄來吧”。

  溫煦直接撥起了電話,和秦壯平說了兩句之後就把電話放下來:“行了,十來分鐘就過來了”。

  “行了,那你吃飯去吧”溫世清笑著說道,說完他沖著桌邊的人笑著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之後轉身離開了。

  溫煦這邊連忙把碗給端了起來,匆忙的刨完了飯,跟著走出了門。

  李玉梅聽說殺豬也跟著把飯吃了,轉身跟著溫煦一起也出去看殺豬。

  李玉梅出去之後,一幫子人立馬把也把手中的飯刨完了,一溜煙的放下了碗,出了門站在院子門口等著看起殺豬來。不光是孩子,連著大花二花,帶著白鼠狼一家子,全都伸著腦袋站在了門口,立馬用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腦門子把大門堵的嚴嚴實實的。

  沒有一會,秦壯平就趕著五六頭豬過來了。

  溫煦一看來的不光有秦壯平,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模樣兒長的中等偏上,長的不算是太漂亮,但是也絕對算不上醜,身材嘛用城裡人的眼光一看不怎麼樣,有點偏胖,但是在鄉下來說,這樣的姑娘長的那才叫姑娘,一來可以幹活,二來也是個好生養的模樣。

  “煦哥!”秦壯平把豬過了過來,走到了溫煦的面前,話還沒有說呢,臉皮兒薄的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弄的好像是看自己還是十幾歲的半大孩子似的,帶著女朋友居然還羞澀起來了。

  “就知道傻笑,也不介紹一下”溫煦望著旁邊的姑娘一眼,笑著對秦壯平講道。

  聽到溫煦來了這麼一句,這下連姑娘的臉都開始紅了起來。

  一看到這表情,溫煦心道:“還真是一對兒!”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10-2 10:31
第678章 第二名員工



    聽到溫煦的話,秦壯平繼續傻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也不給溫煦介紹身邊的姑娘,就只是傻站在一邊,自己瞎樂呵,弄的溫煦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你好,我叫溫煦,這是我的媳婦師尚真」溫煦順手把媳婦過拉了過來,讓她和自己並排站在一起,算是拉個擋箭牌吧。

    姑娘看到溫煦伸出手來,立馬對著溫煦先是快速的鞠了一下躬,然後在伸出雙手和溫煦握之前還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擦:「溫大哥你好,我常聽到壯平說起您,說您對他真的是太好了」。

    說完這些姑娘又拉起了師尚真的手,然後來了一句:「師大姐你好!我聽壯平也常說起你,說是你可關心他了」

    這些過後就沒了,姑娘笑呵呵的一臉憨厚的望向了溫煦和師尚真。

    溫煦兩口子愣住了啊,說了半天還沒有介紹姑娘姓名呢。

    這個時候秦壯平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溫煦哥,這是我的女朋友,姓蔡,叫二花,小名叫二丫,你以後就叫她二丫好了!」

    「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我們定了親了!」蔡二花這邊立馬在秦壯平身邊補充說道。

    「沒結婚都這麼稱的,哥和姐以前就這麼樣的」秦壯平說道。

    蔡二花這邊說道:「我們村不是這樣的!你到了我們村可不能這麼說!」

    蔡二花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秦壯平看到蔡二花直勾勾的望向了自己,立馬鄭重的點了點頭:「曉得了!」

    給閨女起名叫二花,並且小名叫二丫直接可以看出蔡二花老子的文化水平不高,這名字起的跟大黃小黑一樣隨口就來,別說什麼創意了,不痴不傻的人都能想的出這樣的名字來。

    而且透過這個名字,溫煦猜測這姑娘家裡的地位不高,要不是後面有個獨寶的弟弟,要不是就是全一色的丫頭,父母想有個兒子想的厲害但是又沒有收獲到的那種。

    別說溫煦怎麼知道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多年長坪鄉這一片存活下來攢下來的直覺。十有八九這個蔡二花的成長伴隨著父母的呵責,還有照顧弟妹的淘氣中長大的。

    「好了,我知道了!」溫煦被這小兩口子給打敗了,心中對於蔡二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分好感,說真實話,溫煦真的怕秦壯平找個所謂的‘聰明’媳婦,因為這個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所謂的聰明人。

    那這樣的話秦壯平身上難得的淳樸勁兒說不定很快就沒有了,落入了所謂的‘聰明人’之中,變得俗氣了,現在看到蔡二花立馬覺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憨厚的秦壯平終於找到了差不多憨厚的媳婦。

    「二花」秦壯平剛想說點兒什麼,還沒有張口呢,看到熊二花的腦袋湊了過來。

    嗷嗚!

    二花以為大家正叫自己呢,把腦袋伸過來張著圓溜溜的小眼睛開始打量著秦壯平,等著他給自己來點兒吃的或者啥的。

    「哦,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跟你重名的熊,它也叫二花」秦壯平摸著二花的腦袋開心的對著蔡二花說道。

    蔡二花一點兒也不像別人,第一次看到熊有點兒忐忑,只見她伸手就摸上了二花的腦袋,一邊摸一邊還用商量的口吻說道:「你叫二花,我也叫二花。那咱們以後就做一對好朋友好不好?我大你幾歲,我是大二花,你是小二花!」

    說完蔡二花對著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說道:「哥,姐,你們家養的熊真可愛,一點兒不像是我以前遇到的熊瞎子,不是看到人調頭就跑,要不就是大搖大擺的糟蹋莊稼!對了,哥、姐,你們家的二花不糟蹋莊稼吧」。

    「幾乎不不跨出村子一步」溫煦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蔡二花說道。

    「那小二花就是一只好熊!」蔡二花聽了摸著熊二花的腦袋誇獎說道。

    師尚真笑著對蔡二花說道:「你要喜歡這個小二花的話,以後常來看它,還可以和它一起玩耍」。

    聽到師尚真說這話,蔡二花退了一步,站到了秦壯平的身邊,偷偷的伸出了手拉了一下秦壯平的衣袖,然後似乎是怕他沒有感覺,還用力的扯了一下。

    或許憨實的蔡二丫覺得自己做的挺隱蔽的,但是她的小動作哪裡能逃的過溫煦和師尚真的眼睛。

    「壯平,有什麼事情?」溫煦直接問道。

    問話的時候,溫煦的心中突然的揪了一下,他覺得可能是秦壯平說自己要結婚了,過了年之後不打算在這裡干了。

    老實說溫煦非常喜歡秦壯平,並不是因為他比別人傻,好糊弄。事實上溫煦並沒有糊弄他,而且還給他開了很高的工資,福利什麼的五險一金都是走的煦冬公司的,總之溫煦這老板做的沒有毛病,有些人或許覺得老板要成功就得把員工的剩余價值全壓榨出來,但是溫煦不這麼想的,他認為員工給你給公司賣命,那老板和公司就得給員工擋風遮雨,要讓員工知道跟著你他能過上好日子,要不人家憑什麼跟你?

    但是話說回來有的時候,到了人生的一定階段人生活就會有一些改變,現在秦壯平也該攢了些錢,也有了房子。因為工作特性,溫煦這裡的活兒必須全天都在,所以人家結了婚之後或許想著兩口子在一起做點兒小生意,或許搞點兒別的門路什麼的,只為了能兩人在一起,這都是可能的,也是無可厚非的,溫煦沒有認為自己和媳婦整天都見,要求別人為了給自己賺錢而夫妻分居。

    溫煦一想到秦壯平要離開,立馬心裡就不給力了。

    溫煦絕沒有擋著人家前途的意,純粹是怕失去這個好員工,現在想找一個干活不抱怨,還嫌你工資給開的高了的人,然後賣死力氣給你干活的人,比中個彩票可難多了。

    「哥,嫂子,我不太好意思說!」秦壯平撓了一下腦袋,臉憋的通紅。

    溫煦一聽這話,立馬心中咯噔一聲,心道:這是真的是要走哇!

    溫煦盡量的讓自己表現再大度一些,笑著衝著秦壯平講道:「壯平啊,是想著結婚之後換個環境?我是可以理解的,別不好意思,哥這邊接……」。

    秦壯平聽著溫煦說到了這兒,把眼睜的跟牛蛋一樣大:「哥,誰說我要走啦?」

    溫煦聽了反問道:「你不是想走?」

    「不是啊,我女……」說到了這兒,秦壯平看了一下蔡二花,立馬改口講道:「未婚妻,想著以後也過來陪著我,我想著和你說一下,我想把溫室裡的房子修一下,弄個簾子擋一下」。

    「哥,我不白吃飯的,我也能干活」蔡二花連忙在旁邊補充說道。

    溫煦一聽不是秦壯平要走,不光是不他要走,而且還把這位同樣憨實的蔡二花給帶過來了,立馬開心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走呢!」

    「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要走!我要呆在這兒等著你趕我走,每天吃的這麼好的伙食,還給萬把塊錢的工資,我去鎮上說一開始別人都不信,以為我吹大牛的呢!這讓人眼饞的高工資我要拿一輩子!」秦壯平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那行,一直到你干不動了才准你離開!到時候哥給你獎勵一台勞斯萊斯!咱們哥倆一起退休」溫煦聽了伸出手握拳輕輕的在秦壯平的胸口抵了一下。

    「那可說定啰!」

    秦壯平也喜歡在溫煦這裡干活,溫煦不像是以前的老板一樣錯了一點兒就罵,一點兒不滿意就劈頭蓋臉的訓,也沒有那些討厭的工友,動不動就捉弄自己,拿自己當傻子對待,溫煦雖是老板,但是從來沒有訓過自己,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傻子。

    而且秦壯平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斤兩,以自己的性子想要生存,要不就和老子一樣當個老獵戶,要不就去給人打工,至於什麼自己干公司當老板什麼的,他做夢都沒有想過,就算是以前,老子打了野豬讓自己當街擺個豬肉攤當攤主,他都沒能干的好,更別提別的了。

    這事兒給別人說,別人一准兒說他不上進什麼的,但是秦壯平知道自己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又不想去像自家老子一樣當個獵戶,況且現在山裡幾乎什麼東西都不能獵了,哪能靠這手藝生存。

    所以他覺得給溫煦干活兒,是自從他十六歲出來打工以後,最快樂的日子,快樂到了每天臉上都掛著笑。

    師尚真也是真心喜歡秦壯平這個踏實的漢子,如果是別人,溫煦這麼對待師尚真就會提醒一下自己的丈夫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

    但是對於秦壯平這樣的憨實漢子則是完全用不到那些駁下術,因為他對人就是實心實意的。秦壯平這樣的人其實品質上是閃光的,他永遠記得別人對他的好,至於別人對他的壞,他最多不會理你,他不會傷害回去,也不會背後說你的不是。這樣性格的人就像是沒有被這世俗社會污染的一朵小白花,可貴到了極至。

    無論是師尚真還是溫煦,對於秦壯平的喜歡,都是喜愛在了這種小白花的品質上。如果換是一個所謂的‘精明人’相信溫煦絕對不會開出這麼高的工資來,也不會是這麼樣的一個相處方式。

    「你這人,人家帶著媳婦來了,你就只會動動嘴皮子不成!」

    懟了丈夫一句,師尚真走到了蔡二花的旁邊,笑著拉起了蔡二花的手拍了一下,開玩笑的說道:「二花,小氣鬼要是不給你開一份工資,你就不要干活,油瓶倒了都不幫他扶,讓土財主家的油都漏光嘍!」

    誰知道老實的蔡二花立馬反問道:「師大姐,壯平住的地方溫大哥還擺了油瓶子?我沒有看到啊?」

    這話一出來,聽的杭辰不由的捂著嘴噗嗤一笑。

    溫煦立馬瞪了丫頭一眼,杭辰一看表哥瞪自己,立馬轉過了頭去。

    「你看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開,工資是肯定要開的!」溫煦立馬對著師尚真望了一眼,覺得自家的媳婦真是賢內助啊。

    「這麼著吧,先一個月的試用期,試用的時候和壯平那時候一樣,一個月轉正之後呢,咱們再商量好不好?」溫煦說道。

    「謝謝溫煦哥!」秦壯平立刻樂開了花。

    蔡二花這裡也是哈哈的樂個不已。溫煦小倆口也是笑眯眯的,總之一個以後媳婦常伴身邊,一個找到了一份賺錢的工作,而土財主夫妻倆則是開心的找到了又一個好幫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正在兩人相對傻樂的時候,一陣突突突的三輪車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煦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一輛藍色的三輪車,一個人開著車子另外五個人坐在三輪車的後鬥內,一個個戴著老式的棉軍棉也叫雷鋒帽,裹著老式的軍大衣縮成一團擠在後車鬥內,活像是一只只被雨打過了抱窩雞。
fr113129 發表於 2017-10-2 21:35

第679章 殺豬客

  到了地方,這一窩雞似乎一下子全都活了過來,一個個跳下了車,立馬開始活動起了身體。

  開車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煙,一下了車沖著溫世清大聲喊道:“我說溫世清,你們村也太冷了一點兒,我要不是多穿了幾件衣服,到你們這裡來差點兒把鳥給凍掉了”。

  漢子的話很粗,不過大家無所謂,別說是是鄉下的漢子了,農村的婦人更粗的話都說過。

  溫世清笑著懟了他一句:“你的鳥兒掉了也就掉吧,反正蚯蚓大一點兒也沒什麼用處!”

  溫世清的話讓周圍的大人孩子都樂了起來,除了沒結婚的幾個臉皮薄的姑娘,其他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了,別淨扯淡了趕快幹活吧,就你徐老三的事情多,事沒怎麼幹,話一籮筐”溫世達這時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女兒勝男,溫勝男的手中提著一個大籃子,一隻手挎在溫世達的胳膊上,不是親父女但是親父女也沒什麼兩樣。

  現在勝男穿著過膝的羽絨服而且還是名牌的,腳上同樣是名牌的雪地靴,雖說不是好幾千上萬一雙的,也絕對大幾百上千。別看溫世達對自己不講究,但是對於這個女兒穿著打扮的真的都挺上心的,有了錢也捨得花在孩子身上,老輩人都是這樣,寧可自己苦一點兒也不能苦了孩子。

  此時的溫勝男早就不像是剛來時候見什麼都怕的小雞雛兒了,模樣兒也漸漸長開了,身上的肉也漸漸的多了起來,皮膚也顯得白了,有點兒珠圓玉潤的模樣,襯著人也越發的漂亮了。

  “喲,溫老三,娶了媳婦有了閨女嘚瑟起來啦,這是你家的閨女?長的真俊俏,過幾年上門提親的人一準兒不會少了”徐老三笑道。

  溫世達回道:“我家閨女不俊,還能你家閨女俊啊!幾年,我家閨女還要上大學呢!”

  “行了,行了,對別人說不扯了你自己先扯起來了,快點兒把豬給殺了,大傢伙還等著用肉呢,沒看見各家各戶的都來人了啊”溫世清看到這兩人還扯起來了,立馬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徐老三聽了對著跟著車來的幾個漢子說道:“大家都聽到了沒有,快點兒把活幹了,咱們好拿了錢走人,順道去了鎮上給自家的媳婦孩子買點兒東西,剩下的錢一準兒回家給媳婦。聽好了,誰特麼的今天再去賭,被我知道了,老子明天打斷他的腿”。

  幾個漢子聽了徐老三的話,應了一聲之後開始抓豬捆豬,而另外兩個漢子則是從車鬥裡抬出了一個小鐵桶的小爐子,大家應該見過那種油漆桶,大約跟塑膠水桶差不多大的,屬於自製的爐灶。

  爐子搬下來之後,一人又端出了一口鍋,看樣子還挺沉的。等著搬鍋的人把鍋放到了灶上,另外一人已經在爐子裡添上了柴火,滴了一些汽油進去,然後丟了一根火柴,爐子裡的火立馬起來了。

  徐老三一直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帶來的人忙活,其他人也不動,溫家村的幾人也就是幫著逮個豬捆個豬什麼的。

  溫世達和溫世清現在都陪著徐老三站著呢,一邊看著這些人忙活一邊低聲的交談著。

  “這裡有人好賭?”溫世達也是沒話找話說。

  徐老三伸手點了一下忙活的幾人:“還什麼有人?幾乎個個都是打牌的好手,什麼炸金花,推牌九,什麼玩意兒不會?一個個嗜賭如命,我跟他們說這世界只聽說開賭場的人發家的,誰聽說賭錢賭的富甲一方的,但是沒誰聽的進去的,如果不是我帶他們來幹活,這幫孫子一準兒能在野地裡賭上一整天,把自家過年的錢都給輸光囉!”

  賭錢的這個事情在農村很常見,溫家村這邊以前也有人賭,不過賭的都不是很大,原本村子就窮嘛,能賭多大的?不像是外面的村子,那賭的都有點兒嚇人。城裡人很多估計都沒有聽說過,一個晚上簡簡單單的幾萬輸贏,這還不是員警盯上的賭檔,像是員警查的那種聚眾大賭,那一場不是好幾百萬的出入,別以為貧困縣賭徒就沒有錢,似乎越是貧困縣對於賭就越癡迷。

  說完對著溫世達問道:“怎麼,你們村這個時候不賭?”

  “我們村抓的嚴,而且每天鏟雪清雪的,也沒有時間賭錢”溫世達笑著說道。

  想了一下溫世達發現,自己這一個冬天幾乎沒有碰過賭錢,根本沒有時間啊,以前冬天是農閒,大家沒事窩在家裡就來上一圈,現在農閒?一年四季那裡有農閒的時候,相反這越到過年,大家就越忙活,除了鏟雪,買年貨之外,很多家還得忙著發貨,魚啊,菜啊,這些東西過年需求那怎麼可能少了,所以溫家村今天別說賭了,連打點兒小怡情麻將的都沒聽說過。

  溫世清也在一旁點著頭:“的確如此,去年的時候大家還聚在一起打打小麻將什麼的,今年都到了年關了,好像也沒有幾家看過麻將的,再說了現在也沒有什麼農忙農閒的,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活兒,誰有時間去想起來賭錢這事兒”。

  徐老三歎了一口氣:“怨不得人家說富長良心,窮計,賺不到錢就想著歪門斜道的法子,想著空手套白狼什麼的!我是從來不碰賭這東西的”。

  “人家叫也不來?”旁邊一個年輕的溫家村小子張口說道。

  徐老三望著小夥子說道:“叫你來的人也沒有抱著好心,你以為他真的是熱情好客麼?他其實本質上就是惦記你口袋裡的錢!一開始也有人叫我,我直接就把口袋給翻開了,把錢掏在手上,跟他說我不來,反正都是輸要不我就當這錢輸了,還給我省點兒時間抽根煙!這話說一次下次還有人叫,說了三次以上,誰還來叫你?”

  小夥子聽了對著徐老三豎了一根大拇指:“您也不怕得罪人!”

  “他都不怕我家破人亡,我還怕得罪他?真是笑話”徐老三說道。

  師尚真這時在一旁聽了,湊到了溫煦的耳邊問道:“這個叫徐老三的有故事?”

  溫煦輕輕的點了點頭,湊回到了媳婦的耳邊說道:“嗯,我是聽說的,他爹以前是縣裡的第一個萬元戶,就是好賭把家裡的錢全和賠光了,不光賠了錢,還把他娘給賠上了,他娘那怎麼能幹直接跟別人跑了,每天被人逼的東躲西藏的,最後約九二年吧,還是九三年來著,大冬天的死河裡了,不知道被討債的扔下去的,還是自己投的河,反正挺慘的”。

  “怪不得!”師尚真輕聲的回了一句。

  就在大家聊天的時候,爐子上面的鍋已經開始響了起來,裡面的水氣頂著鍋蓋發出啪啪的聲音。

  徐老三走了過去,揭開了蓋子伸頭往鍋裡看了一眼之後就把蓋子隨手扔回去了車鬥裡。

  鍋裡現在已經不像是開始時候像是水一樣了,而成了黏糊的膠制液體。

  “乾淨不乾淨?”溫世清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伸到了鍋裡看了一下。

  徐老三聽了說道:“乾淨,乾淨,一點兒豬毛都沒有,全新的土根杆子熬出來的,老實說就你們溫家村的人嬌氣,別人家都不介意,就你們溫家村事兒多。有了豬毛的膠就不想用啦?你們吃的是豬肉又不是吃的豬毛,到時候一撥還不都是乾乾淨淨的,你以為市場上的肉乾淨到那裡去……”。

  看到溫世清的樣子,徐老三這邊立馬開始絮叨起來了,接了這活兒除了工錢多之外,溫世清提的最重要的要求就是撥毛的膠不能用用過的,也就是那種膠裡帶著豬毛的,必須是新的。徐老三這邊也沒有辦法,要是殺一頭兩頭的他跟本不帶搭理的,愛用不用,爺還不伺候了!

  但是溫家村這邊的活兒可就不能不接了,一個村子一天合夥兒一起屠十來頭豬,這手筆可不是一般村子的業務量,徐老三只得換了新的樹根膠來撥豬毛,這玩意兒做起來可不容易,比起土法子來那撥出來的豬毛不光是乾淨,而且因為根中還有一些中藥成份,所以還能讓豬皮炸起來特別的好吃。

  “別管別人的乾淨不乾淨,反正我們溫家村這邊就得這麼來!”溫世清笑著道。

  徐老三撇了一下嘴不說話。

  “三哥,好了!”

  就在這會兒功夫,幾個忙活的漢子已經把一隻活豬捆的嚴實了,並且擺在了長條的方凳子上,四漢子分別抓著豬的腿腳,一個漢子抓著兩隻豬耳,把豬按在了板凳上,豬頭是伸出凳子的,這樣的話豬脖子正好對準了下面的一個塑膠桶。

  徐老三這邊一看,把煙繼續這麼叼著,然後從後腰摸索了一下,抽出了一把二十來公分雪亮的殺豬刀,不緊不慢的向著豬走了過去。

  嗷!嗷!

  豬似乎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立馬開始死命的掙扎了起來,但是再怎麼掙扎也是被繩子捆著幾個壯實漢子摁著,根本就沒有多大騰挪的空間,所以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徐老三走過來。

  “嚎什麼嚎,牙一咬也就過去了!”徐老三走到了豬的旁邊,還伸手在豬的腦門子上摸了一下,對著豬還出聲安慰了一句。

  話還沒有落聲,只見徐老三瞬間手起刀落,整個刀像是快的沒有遇到阻力似的,在溫煦看來活脫脫就像是伸手戳豆腐一樣簡單,這麼輕飄飄的插進了豬脖子裡。

  不光是插了進去,徐老三這邊還用手腕扭了正反手來回扭了兩下,那豬叫的一個慘啊,直接把不遠的豬都給嚇愣住了。

  當刀抽出來的時候,幾個抓著豬的壯漢一起把豬給擰了一下,這樣刀插入的口子立馬正對著下面的紅塑膠桶,刀一離開了豬身,只見通紅的豬血不斷的像著桶裡噴著,就像是小噴泉一樣。

  “嘿!人家都說你們溫家村的豬好,豬賣的奇貴,現在一看果然是有些門道的啊,你看這豬肉的結實勁兒”徐老三一看豬血的顏色還有噴出來的力道立馬不住的讚揚說道。

  溫世達道:“這還用的著你說?現在誰不知道咱們村的東西好,也就是一般人附近的人吃不起而以!”

  徐老三笑說道:“看把你們嘚瑟的,附近漂亮的丫頭都想著嫁到你們村來,幾百年也沒有的好日子吧?”

  話一說完,徐老三看著幾個漢子就要把豬抬下來,立馬阻止說道:“急什麼急,趕著投胎啊,沒有看到豬血還的滴麼?”

  “快完了!”一個漢子分辯了一句。

  “完個屁,再等一會兒!”徐老三說話一點兒也不見客氣。

  老闆發話了,那只有等著,等到了豬都不動了,血都流幹了,幾個漢子才把死透的豬抬著扔到了一邊。

  徐老三說道:“溫老三,找個細心的媳婦兒把豬血攪和一下!”

  幾個漢子扔下了一頭豬又去抬另外一頭,把第二頭待宰的豬抬到了凳子上。還有一個漢子則是拿了一把刷子把鍋裡的樹膠刷在了死豬的身上,刷了兩個巴掌大的一個四方塊,就重新挑了一個地方,等著刷完了第二塊的時候,伸手戳了一下刷好的第一塊,覺得已經涼透了,立馬扯住了兩個角這麼用力一扯,一片被樹膠沾住了豬毛都被扯了下來,非常的乾淨,幾乎看不到有一根殘留的豬毛。

  就這麼著,徐老仨這邊似乎就像是小型人著流水線一樣,開始不斷的宰著豬。差不多宰了四五頭之後,徐老三就沒有說話的功夫了,因為第一頭豬已經撥光了毛,他的新活兒來了,那就是剖豬。

  溫世清看到了豬肚子已經被剖開了,徐老三扒出了裡面的豬腸,肺之類的東西,於是張口向著四周望了一望:“第一頭那幾家要分的?”

  李玉梅一聽,立馬抬起了手:“這算是我們的吧,家裡啥都還沒有呢,都要做大家就先讓讓我!”

  “行,您先來,您先來!”眾人一聽紛紛說道。

  李玉梅這邊一說話,那麼,遲老爺子家,溫廣松家,那就不得不也跟著和大家道謝起來了,因為仨家包一頭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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