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5428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3 17:14
第640章 冰上玩耍


    看了一下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溫煦直接把它往工作室的台子上一扔,把小爬犁扛上了肩頭,與其在這裡接手機一遍一遍的和人磨著口水,溫煦寧願和牛牛、可可兩個小家伙去塘子裡滑冰。

    「喔,走嘍,走嘍!」可可很開心,搶在溫煦的前面拉開了大門衝了出去。

    牛牛一看妹妹出去了,自己也搶在了溫煦的前面,擠出了門,快步的跟著妹妹向著大門跑了過去。

    「小心一點兒!」溫煦肩上扛著爬犁,衝著兩孩子大聲喊了一聲。

    這時候坐在屋裡的沈琪望著溫煦扛著爬犁從窗戶口路過,衝著師尚真笑道說道:「溫煦以後一准是個好父親!」

    師尚真轉頭順著沈琪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家的老公,只見這個時候的溫煦肩上扛著爬犁,微躬著腰正邁著小碎步兒,佯作追著兩孩子跑呢,十足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他呀,除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對別的根本就不上心!現在估計沒什麼東西能讓他擔心的了」師尚真說道。

    沈琪說道:「像他才活的瀟灑,我家老公現在直接就把他當偶像了,說是像溫煦一樣活著才不辜負一生,而他們這樣的生活其實只是在做金錢的奴隸罷了」。

    師尚真聽了,望著沈琪笑著開玩笑說道:「你們兩口子也太逗了,兩人呆在一起就聊這個?也太一本正經了吧,就沒有個私密的話談?」

    沈琪聽了噗嗤一笑:「那你們兩口子在一起都聊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題?」

    「你都說見不得人了,我還能說麼?」師尚真借驢下了坡。

    還沒等沈琪張口呢,師尚真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師尚真一看對著沈琪示意了一下:「又是問白鼠狼事情的,你說這家伙也真是多事,還有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一些」。

    沈琪說道:「指不定多少人再想著這個事情呢,只是以前礙於各種各樣的關系沒多少人張口而以,現在你們自己放出聲來,有需要的大家自都得問一問,有問才不能錯過啊,況且大家都知道這東西就算是出售價格也不低,拿來送人那自然是有面子的,這些人又不怕貴,越貴才越有面兒,像是有一個同學就問過我這個,說是一個朋友的父親現在有失眠的問題,問問這東西管不管用,不過我一聽就知道他是想著送領導的,所以也就應付了一下」。

    師尚真哎的嘆了口氣,拿起了電話開始應了起來。

    溫煦這時已經把爬犁放到了冰上,並且把兩個孩子一起擺到了爬犁上,自己在後面猛的推了幾步等著爬犁的速度上來之後,自己也腳踩著爬犁的滑橇上,讓爬犁依著慣性滑。

    原本想著衝到孩子堆裡去,誰知道這邊方向沒有把握好,出了點兒差子。

    溫煦的力氣不小,冰的阻力又小,所以爬犁滑起來的速度很快,因為第一次溫煦沒有經驗,使的力氣大了一些,很快溫煦就發現了問題。

    「哎,哎,哎!快點兒停住!」

    可可大聲的叫著。

    牛牛這邊雙手死死的扒住了爬犁的扶手。

    溫煦這時候已經把兩只腳踩到了冰面上,撅著腚想把爬犁的速度給降下來,可惜的是冰面上太滑了,而且一幫孩子在上面玩這麼長的時間,原本冰上的一點兒積雪全都被磨光了,整個塘面上的冰光滑就像是鏡子一樣,憑著溫煦那點兒鞋上產生的摩擦力根本不足以讓爬犁在安全的距離停下來。

    啪!

    一大兩小三人連人帶爬犁一起栽進了塘子邊上積雪堆裡,塘子的邊上小斜坡加上積雪把三人給攔了下來,雖說翻了爬犁撞進了積雪堆,卻並沒有給三人帶來任何的傷害,無非是臉扎進了雪裡,脖子裡面進了一些雪渣之類的。

    可可從雪堆裡爬了出來,跳著想把自己脖子裡的雪給弄出來,一邊跳一邊還抱怨著溫煦:「溫叔叔,你的水平太臭啦!」

    溫煦這時只得陪著笑臉:「失誤,失誤!」

    一邊說著一邊把牛牛從雪堆裡拖了出來,最後又把爬犁給拉了出來。

    就在溫煦把兩個孩子重新放到爬犁上,准備再滑起來的時候,看到了自家的兩個傻大個姐妹奔了出來。

    大花!二花!

    兩只熊姐妹也不知道怎麼的了,直接站在塘子邊上,向著溫煦這邊張望了起來,大花這邊還伸出了肉乎乎的爪子不住的用力的按著冰面,似乎在感受冰的承受力,大約是試試看冰能不能撐住它的身體。

    看到一幫子孩子還有一群跟在小主人身後的家犬,熊姐妹倆決定出來轉轉,暫時性的放開了自己了籃球。

    試了幾次之後,大花就把兩只爪子放到了冰面上,放上去頓了兩下之後,直立起了肥肥的身軀,然後直接用兩只大前掌向著冰面上按了起來。

    熊掌這麼用力按下來那可不是小力氣,最起碼好幾百斤的力氣按上了冰面,可惜的是天太冷了,冰面連個裂紋都沒有起,還是像以前一樣,光滑滑的。

    可可和牛牛兩個小家伙看到了大花二花立馬眉開眼笑起來,對著熊姐妹揮著手大聲的喊著:「大花,二花!」

    聽到牛牛可可的叫聲,旁邊冰面上玩耍的孩子們立馬也都向著這邊望了起來,然後一起喊著大花二花。

    可能是受到了孩子們的鼓勵,又或者是受到了歡樂的誘惑,大花終於把四只腳都放到了冰面上。

    大花這邊剛把四腳放到冰面上小心的邁出了一步,跟在後面的二花就伸出前爪用力的頂推了一下前面的姐姐大花,來了一個實力坑姐。

    大花正小心站著呢,被二花這麼一推立馬四肢不穩,直接在冰面上摔了一個大馬趴,而且還貼著冰面笨拙的滑出了將近兩三米的距離。

    大花出糗的樣子,立馬引得周圍孩子們的一熱歡笑聲,有一些孩子還直接滑到了大花的身邊開始你抱腿我拉頭,想把大花從冰面上拉起來。

    而跟著小主人的狗子們也爭相恐後的跟了上來,湊到了大花的旁邊蹦啊跳啊的,也不知道它們開心個啥。

    大花的體重在這兒擺著了,就憑它的體格這幾孩子哪有本事把它拉起來,最後還得看大花自己,小心翼翼的從冰上再一次站了起來。

    大花這邊剛剛站了起來,它的二貨妹妹又一次到了它的身後,而且這個二貨妹妹還不是走著過來的,學著剛才姐姐的樣子‘滑’過來的。當二花有意六的去做這個事情,那麼憑它的質量,加上一推的力量,產生出來的慣性怎麼可能小了?

    說的不好聽一點兒,直接就像是一個小土堆在冰面上橫移了過來。

    這一滑直接用它的腦袋頂到了前面姐姐大花的屁股上,這樣剛剛在冰面上站穩的大花立馬又是一個大馬趴,然後又在冰面上滑出了將近四五米的距離。

    大花一出去,一幫小孩立馬就學著大花的樣子,助跑了兩步直接就這麼趴在冰面上向上滑,整個冰面上一下子全都是這種‘小滑翔機’。

    一幫子狗子中有幾只和他們的小主人一樣,腦子缺根弦的也居然學著樣兒,開始窩心的在冰面上滑了起來。

    看到一幫子小伙伴們玩的這麼有特色,爬犁上的牛牛可可哪裡還忍的住,一個個撅著腚從爬犁上下來了,非要去和人家一起在冰上玩滑翔機。

    溫煦直接一把揪住了兩個小家伙的衣領子,示圖穩住兩個小皮猴子,但是兩小東西掙的太凶了,很快兩人身上的連衣帽子差點兒被溫煦給揪了下來。

    「別去,把身上的衣服滑破了!」溫煦說道。

    如果讓他倆這麼去滑,估計不用一小時那身上的衣服非得扔了不可。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這麼玩」可可這小丫頭片子哪裡顧的上什麼衣服不衣服的,看著小家伴們玩的那叫一個開心,直接就把爬犁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邁開了兩條小短腿兒一邊刷著一邊還向著蹬著,示意溫煦快點兒放手。

    溫煦一看,自己這邊也攔不住了,反正衣服壞了有他們爹娘掏錢買,於是連忙說道:「別掙了,你們站好了我放手,別到時候摔個狗吃屎!」

    聽到溫煦同意放手,兩個娃子立馬老實的站直了,等著溫煦一放手,兩個小東西立刻向著向方助跑了幾步,然後趴到了冰面上開始傻滑了起來。

    「哈哈哈哈!真好玩,哥哥!」可可開心的叫著。

    牛牛也把嘴巴咧到了腦後,大聲的應著:「嗯!嗯!」

    溫煦望著一幫子傻孩子,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就這麼騎坐在爬犁上望著一幫傻孩子玩。

    二花似乎是玩上的癮,每當姐姐大花要站起來的時候,它一准兒就甩起來用力撞上去,非要把大花撞的滑起來它似乎才開心似的。但是大花不爽啦,被撞了幾次之後就開始嚎了起來,警告自己的妹妹別拿自己當玩具,可惜的是二花根本不在意,反正兩姐妹就這麼一直打打鬧鬧的。

    很快大花明白了,只要自己站起來那麼身後的傻妹妹一定會撞自己的,干脆它就不起來了,直接用自己的四只腳撥著冰面,用自己的肚皮當滑橇在冰面上滑。

    姐姐的動作很快又吸引了二花的注意,它也這麼跟著姐姐學了起來。

    大花靠著四肢滑了一斷距離之後,轉頭發現自家的傻妹妹沒有再跟過來,立馬就又從冰上站起來,開始試著在冰上跑了起來,衝向了二花准備給妹妹好好的上一課,讓它知道知道不聽姐姐話的妹妹通常生活都很悲慘的。

    可惜的是大花自己沒有保持住平衡,還沒有奔到二花的跟前,四肢不聽使喚的叉開了,然後整個肚皮啪的一聲摔到了冰面上。

    「哦!」

    一幫孩子跟著大花二花那玩的叫一個開心吶,一個個連爬犁都扔了,熊靠著肚皮,他們靠衣服,就這麼在冰面上滑呀滑。

    而且這些孩子也學起了大花二花的樣子,滑起來相互撞著,有點兒像是冰上人肉碰碰車似的。

    沒玩一會兒,一個個的不是捂著小腦袋,就是捂著腚,沒有辦法,就算是身上衣服穿的再多,高速撞到了人身上那也疼啊。

    不過這幫熊孩子有的是主意,一個個的直接不撞人了,開始撞大花和二花,兩個熊姐妹身上的肉多厚實了,別說是孩子撞上去了,就是大人撞上去了也不會痛,冬日的熊身上全是肥膘,撞上去跟撞上了肉墊子似的。

    大花和二花也喜歡上了這個游戲,它們不覺得孩子撞自己有什麼疼的,其接就麼一屁股坐到了冰上等著孩子們來撞。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溫煦在冰面上撿到了好幾個扣子,而且扣子的顏色款式還不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孩子的。

    「二蛋,你個要狗東西,衣服不要錢是不是?仔細你的皮子!……」。

    二蛋娘一出門,看到自家孩子在冰面上滑來滑去的,立馬扯開了嗓子大聲的吼起了自己的兒子,大前天才穿上新衣服今天就在冰上滑,二蛋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抓起自家的熊孩子輪起笤帚送他一頓筍子炒肉,讓這熊孩子長點兒記性。

    二蛋一看自家老娘臉都快綠了,立馬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聲的回道:「沒,好好的,好好的!」

    立馬向自己老娘表示,自己的新衣服都是好好的,沒有被自己弄壞,只是在拍的時候小子沒有注意到,自家身上原本五個扣子,現在已經只剩下三了。

    二蛋娘想了想自己的事情,衝著兒子指了一下,瞪了一下眼睛,順帶著恐嚇了幾句之後,就忙活著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看到老娘走了,二蛋歪著腦袋直到再也看到老娘的身影,立馬臉就從多雲轉成了晴,瞬間又一次趴到了冰面上,哈哈直樂著和小伙伴們玩鬧了起來。

    看著這幫子熊孩子,溫煦現在耳朵裡似乎都聽到了他們晚上被老子老娘揍的哭嚎聲。
fr113129 發表於 2017-9-14 11:25

第631章 誤會

  溫煦樂呵呵的正看著孩子們呢~聽到岸上有人叫自己,一轉頭發現鯉魚灣燒瓷的行家火三燒正站在岸上對著自己招著手。

  “什麼事啊!”溫煦坐在扒犁上並沒有動,就這麼張口沖著岸上的火三燒問了一句。

  火三燒對著溫煦又招了招手:“你上來啊!我現在和你這麼說話,吼來吼去的多費勁啊!”

  溫煦聞言,這才從扒犁上站了起來向著火三燒走了過去:“到底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當然是有事了,沒有事情我找你做什麼?”火三燒說道。

  這時候的火三燒臉色可不太好看,眼圈烏黑了一圈,估計可能是這段時間沒有怎麼睡好,不過雖說看起來沒休息好,老頭的精神狀態卻是很不錯。

  走到了火三燒的旁邊,溫煦還沒有來的急說什麼呢,看到二哥溫世貴從旁邊的小院裡走了出來。

  “二哥!”

  “老主任!”

  火三燒為了表示對於溫世貴的尊重,就隨著眾人一起喊溫世貴為老主任,溫世貴對這個稱呼也相當的滿意,覺得這是對他幾十年溫家村工作經歷的一種肯定,所以特別喜歡人家這麼稱呼他,覺得讓他特有面兒,好像溫家村發展起來也有他一份大功勞似的。

  當然這樣稱呼他的都是村外人,尤其是以鯉魚灣的人手工藝者或者是老朱這樣的人,像是來旅遊的人是不會這麼稱呼溫世貴的,大家的地位不一樣,像是過來旅遊的這些人,沒有幾個真心在乎一個小村長的,就算是師尚真讓他們在乎的也不是村長的職位,而是他們在背後琢磨的東西。

  溫世貴沖著兩人笑了笑,然後對著溫煦說道:“你那小白鼠還挺搶手的嘛~我聽說好多人都張口了。”

  “可不是嗎?”溫煦苦笑著應了一聲。

  火三燒跟上說道:“那何止是一個搶手啊!我聽說小院那邊的余進喜余老闆,直接扔下了六十萬的訂金,而且也沒好意思張口說那一隻那一隻的,只是讓溫煦安排。”

  溫煦聽到火三燒一提這茬,立馬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也就剛發生不久,知道除了自己和媳婦也就是余進喜那邊的三人了,自己是沒說,自家媳婦現在還在院子裡呢~更不可能說了,那消息傳出去的肯定是從於進喜那邊傳出來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於進喜自己放出去的。

  “什麼叫我怎麼知道的,現在村裡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是聽紮花的老錢說的,他呢好像是聽開飯店的老朱說的……你就說吧!有沒有這回事?”火三燒說到最後反問了一句。

  這個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等會我還想著把箱子給人家余老闆送回去呢~現在這個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辦,先收人六十萬你說這事情辦的。”

  溫煦一想起這個事情,頓時有點頭疼了。

  “你就賣一隻給他唄~這老余也真的是,聽說現在每週也就指望著溫家村這幾覺了。”火三燒說道。

  溫世貴望著火三燒說道:“我說火老闆,我怎麼聽著你像是給余老闆做說客啊?”

  “我那裡搭的上人家,人家是身價上億的大老闆,我就是謀生的小手藝人,人家能請我作說客?老實說,這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說完火三自嘲式的笑了笑:“嘚~我也不管別人的那份子閒事了,先說說我自己的事情吧!”

  說完火三燒把自己提著的小方紙箱子打了開來,箱子開除了團成一團的報紙啥也沒有,等著看到火三燒撥了幾下之後拎了一個瓶子出來。

  一看到這瓶子溫煦有點愣住了,盯著瓶子看了一會這才對著火三燒說道:“火老闆!這怎麼看起來像是我做的瓶子啊?”

  火三燒說道:“這那裡是像,就是你做的瓷瓶子,燒出來了,漂亮吧!”

  溫煦覺得這事有點不對,直接說道:“不會吧!能燒出這個色來?”

  現在瓶子一點不像是瓷器,更多的像是玉質的,而且還不像是普通的玉,這個瓶子通體是淡淡的明黃色,透明度介於玉和玻璃之間,一半透明一半不透明,而且通體帶著一種淡淡的山水畫的意思,並不是很深,但是有那種天然形成的暈染感覺,非常的有味道。

  “你們這畫畫的太出色了。”溫煦拿過了瓶子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這通體的淡水墨著實讓自己異常喜歡,於是出聲稱讚了一句。

  火三燒說道:“我可沒有在瓶子上畫過一筆,也沒有學徒在上面畫過,我就是讓學徒在你的瓶子上刷了一層釉質,然後就擺進了爐子裡燒製,最後出來的就是這個樣子。”

  說完火三燒又把另一個瓶子拿了出來,交到了溫煦的手中。

  一看到這瓶子溫煦知道這是自己做出來的第一個瓶子,看到這個瓶子上的氤氳山水,拋開了器形的問題,單就瓶子的質地還有上面類似的山水畫的朦朧感覺,溫煦又覺得這個好,不過當目光轉到這個手上的時候,又覺得這個好看。

  “渾然天成啊!”溫世貴望著瓶子說了一句。

  火三燒看著溫煦目光在兩個瓶子上轉來轉去,張口問道:“你是怎麼弄的,把瓷泥弄的燒出了這個色澤出來?”

  火三燒燒瓷不說怎麼樣怎麼樣,也有好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色瓷器,淡淡的明黃色透著一絲貴氣,通體瓶身又帶著一種氤氳飄逸的靈氣,半透未透,未透中又似乎通透,天然帶著一種神秘氣息。

  “為什麼不是你們燒製出來的?”溫煦問道。

  火三燒說道:“所有的步驟我都試過了,除你這邊的。”

  火三燒這些日子可不太好受,從溫煦的瓶子燒出來之後,火三燒光看就看了整整五六個小時,然後逐一試著各種可能性,直到把所有的問題都排除掉了,這才把重點放到溫煦這邊,想著可能是溫煦這邊製作泥坯的時候加了什麼東西,要不是也不會燒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完急匆匆的對著溫煦問道:“你想想看是不是途中往泥料裡放過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在和泥的水中加了一些什麼東西?你仔細的想一想!”

  聽到火三燒這麼說,溫煦想了一下之後,不由的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一想到不由的拍了一下大腿:“哦~可能是這樣。”

  “怎麼樣?怎麼樣?”火三燒連聲問道。

  溫煦想出來的,但是卻沒有法子和火三燒說啊!說出這個東西必然就提到空間的事情,要不沒有辦法解釋空間水啊!現在溫煦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在和泥的時候用到了空間水,也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溫煦尷尬的說道:“這個事情還不好說。”

  火三燒聽了頓時臉上呈現了一陣失望的表情,頓了一會連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一下子溫煦沒有明白他說的應該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出於欠意溫煦還是說道:“不好意思!”

  溫煦懶得再找個理由騙人去了,乾脆涉及到空間就說不好說,反正也沒有人逼著自己說。

  火三燒這邊理解錯了,他認為溫煦想明白了怎麼製作出這樣泥坯的技術,但是想自己保守這個秘密,作為一個手藝上,火三燒也知道各家對於手藝的態度,很多民間的手藝都是不外傳的。

  火三燒這邊心中很失望,但是也知道規矩沒事打聽人家的不傳之秘可是下三濫的做法,雖說他心中特別想知道這泥坯是如何製作出來的,但是人家溫煦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就算是準備硬來,他這把年紀也是力不從心。

  溫煦沒有想這麼多,他只是不想再找藉口對著火三燒說謊罷了,看到火三燒的失落的樣子,於是張口說道:“這麼著吧!我再試驗一次,不過這一次我只和泥打坯,至於後面的事情交給你們來做,你們看行不行?”

  “可以!可以!”

  對於火三燒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就算是沒有掌握前面工序的秘密,但是參加進整個瓷器的製作那也是很有意義的,對於一個燒瓷的人來說,燒制出一個新品瓷器來,那是很光榮的一個事情。

  聽到溫煦的邀請,火三燒立馬就把事情應了下來。

  還沒有等溫煦張口,火三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製作?”

  “急什麼?”溫煦望了一望冰面上的扒犁,現在他那有心情去玩什麼泥巴,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開開心心的玩扒犁。

  火三燒看到溫煦的樣子直接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紙箱子轉頭就走,走了幾步之後轉過頭來對著溫煦說道:“你盡快吧!”

  “我知道了,也就是今明兩天的事情。”溫煦沖著火三燒的背影說了一句。

  火三燒的身影一消失在了轉角,溫世貴這邊伸手在溫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很是欣慰的沖著自家的小族弟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小子不錯,我還沒有來的急和你說呢~你自己就把火老闆給擋了過去,這個事情做的很好。”

  溫煦直接被他的話給弄愣了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做的很好?

  不過下面溫世貴一說,溫煦立馬就明白了。

  “就算這東西是咱們偶然發現的,也不能便宜了外人,你發現這制瓷的方法得就算是不傳給你們家那仨小子,也得找個溫家子弟繼承你的手藝,可不能落到外人的手中……”溫世貴語重心腸的說道。

  溫煦一邊聽一邊苦笑,心道:這都是那跟那兒,我不說是因為這東西涉及到了空間的秘密,並不是我想保有一門製瓷的手藝,這東西我傳給誰都得代表著他擁有空間,要是空間和製瓷分傳給兩人?那這兩人就算是親兄弟,那說不準最後也得是手足相殘,像是空間這種東西,好的是財富,不好那就是殺身之禍。

  說完這個,溫世貴又長嘆了一口氣:“本來想著你的小白鼠挺不錯的,想著要一隻,不過現在這價格我也不合適了,別說一下子拿不出去這然錢,就算是拿的出,我也捨不得花上幾十萬買個得了白病的黃鼠狼。”

  “咱們哥倆提錢作什麼。”溫煦連忙說道。

  “就算是不提錢,這個東西的價也就在這兒擺著,六十萬的訂金,現在我可真不能要這個東西了”溫世貴搖頭肯定的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4 16:59
第632章 往高了去
  



    和二哥溫世貴分開之後,溫煦自己在冰上玩了起來,一直玩到了天將黑,才帶著爬犁回到了小院,至於一幫熊孩子他們可不用做飯,溫煦回家的時候這群小東西正的冰上和大花二花一起玩‘肉碰車’玩的愉快著呢。

    進了屋裡,溫煦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入口的衣帽架上,換好了鞋之後對著屋裡大聲喊道:「媳婦,媳婦,我回來了!」

    師尚真聽到溫煦的聲音,從樓上走了下來,直接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對著溫煦說道:「你先別進來了,先去挑兩只白鼠狼給爺爺和秋爺爺那邊送過去!」

    「這麼急?」溫煦這才剛進門,不太想再穿上衣服去民宿小院那邊:「要不等吃完飯吧,正好消食順帶著就送過去」。

    「你快去快回好了,你不是這知道秋爺爺的脾氣,那著急起來直接就是火燒梁的架式!他的秘書都打電話問兩次了,你趕緊給老頭送過去」師尚真笑著講道。

    聽到媳婦這麼一說,溫煦立馬就知道了自己不去不行了,只得剛剛穿上的鞋又換上,然後重新把外套穿上,圍巾裹上。回到了院子裡挑了兩只白鼠狼一手一只就這麼叉在腰間准備出院門。

    師尚真這時出現在了屋門口,衝著溫煦招了招手:「回來!」

    「又是什麼事?」溫煦叉著兩只小白鼠狼回到了媳婦的面前。

    師尚真接過了小白鼠狼,挨個的把小肚皮給翻了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說道:「成了!」

    溫煦一頭霧水的問道:「你這是干什麼?」

    師尚真解釋說道:「剛才遲老爺子給我來電話,讓我這邊只送或者賣公的白鼠狼,母的留在家裡,或者保留在村裡人家繁殖,就算是咱們自己不養擴散到了村裡也是一門財源,還有遲老爺子這邊建議我們搞個譜系出來,像那個什麼專業賣寵物貂的公司學習,把咱們這個白鼠狼做成一個高檔的寵物品種品牌……」。

    溫煦聽到自家媳婦說了一串,總結起來就是一個點,遲老爺子說白鼠狼可以形成一個高檔的寵物品種,想把這東西的利潤或者說利益留在溫家村,這不聽說溫煦這邊都出手了,於是打電話過來建議這麼一下。

    作為村主任,師尚真還是挺稱職的,聽到遲老爺子的建議之後立馬就接受了,所以看到溫煦夾著兩只白鼠狼想起這茬出來檢查一下,發現都是公白鼠狼,這才放下了心。

    溫煦長嘆了一口氣,感慨說道:「老爺子這是俗氣啊,到了溫家村之後就沒有以前那種教授的派頭了,現在跟個小市民似的,什麼都想到了賺錢上來」。

    對於溫煦來說這事兒有點兒麻煩,不太想做,錢夠花了再想著賺這些有的沒的的,在他看來沒啥大意思。

    師尚真白了溫煦一眼懟他說道:「你這才吃上幾天飽飯啊,就這麼裝了,既然這東西有利益,咱們總不能傻乎乎的讓給別人吧,別人又不是給我們溫家村雞滴屁作貢獻,有了好處也不會分給咱們,咱們憑什麼把這利益給讓出去,既然你都說送了,咱們也敞開了說價,母的一只都不准出溫家村,等賈老爺子他們回來之政,我就要求他們幫忙給每一只編上號,或者植入芯片,別一個日本人的土狗到了咱們這邊一百多一條,咱們土狗到哪兒都不值錢!我們可不能這麼傻,高檔一定要往高了去!」

    「成了,成了,一切都依著你行了吧!」溫煦只得抬了一下手表示投降,一切聽老婆安排。

    「你快點兒把這兩東西送過去,先適應兩天,看看它們跑不跑回來,現在只是說,如果倆老爺子養不住,那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師尚真說道。

    溫煦聞言點了點頭,叉著兩個小東西出了門,順著村口的石板道向著民宿那邊走去。

    「廣喜!」

    「叔,您這是拿著小兩百萬上哪兒去啊?」廣喜打趣著說道。

    廣喜和媳婦正從地裡回來,夫妻兩人去口糧田自家搭的大棚裡撥了一下草剛回村,還沒有到村口呢就人說了溫煦家幾個白色的小黃狼子有人出了幾十萬當定金的事情,正好看到溫煦於是就出聲說笑了一句。

    溫煦也跟著樂呵了一下:「給我爺送過去,還有一只是秋老爺子的」。

    「哦!」廣喜和媳婦兩口子聞言也就明白了:「行,叔您忙去吧,我們還得回家做飯呢」。

    就這麼著大家分開,溫煦繼續抱著兩只小白鼠狼往民宿走,這一路上看到個人兒都要說上兩句,似乎大家沒人不知道有了出了幾十萬的訂金,訂小白鼠狼似的。

    到了師老爺子住的小院,正好秋老爺子也在,倆老頭正在屋後的小暖棚裡下著棋呢,看到溫煦抱著兩只小東西過來,直接一人一個抱在了懷裡,之後就給溫煦來了一個不搭理。

    溫煦也不以為意,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看著倆老頭下棋。

    「不能這麼走!」

    看了一會兒溫煦看到師老爺子這邊要把大車送入人家的馬口立馬出聲阻止說道。

    師老爺子一聽立馬把抓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了大約五六秒這才把車又放了回去,衝著秋老爺子笑道:「虧得我機靈,要不差點兒上了你這老小子當了!」

    秋老爺子看自己花了好幾步的心思張開了口袋想逮人家的大車,結果被觀棋的小子給破壞了,立馬不開心了,轉頭問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你不知道?」

    「我又不想當君子,我就當個普通人沒有道德負擔不是挺好的!」溫煦才不管秋老爺子臉色不臉色的,一邊說著一邊從老爺子手邊的瓜子堆裡捏了幾粒放到了手心裡,一邊磕著一邊還拉了一條凳子過來,准備繼續觀棋。

    秋老爺子被溫煦的話給噎住了,使勁的瞪了溫煦好幾下,如果換成別人就算這人是他的孫輩現的也估計兩腿打顫了,但是眼前的小子跟本不以為意,就這麼眼皮聳拉著一邊嗑瓜子,一邊注視著棋盤。

    秋老爺子沒轍了,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小尚真看上了你這個無賴小子哪一點兒!」

    「下棋,下棋!別走神啊」

    師老爺子這邊保住了大車,心情十分愉快,催促著對手專心下棋。

    不過老爺子這邊開心了沒有十分鐘也惱火了,因為溫煦這邊同樣提醒了一下秋老爺子,讓老頭保住了一只相。

    「你還呆著干什麼?」師老爺子對著自己的孫女婿喝問道。

    溫煦說道:「你們還沒下完呢!」

    「滾,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給你媳婦做飯去?」師老爺子很是惱火,瞬間忘了自己這邊保住了一個車的事情,開始攆孫女婿走人了。

    溫煦看了一下表:「喲,時間真的不是了,那您老兩位先下著,我回家去了!」

    說著溫煦把手中剩下了瓜子往桌上一擺,拍了拍手帶著小跑出了暖棚。

    「這小子!」秋老爺子說道。

    「不上進!下棋,下棋!」師老爺子隨口說了一句。

    秋老爺子瞅了一眼師老爺子不由的笑了笑,知道對面的老頭是口不由心,心中估計現在最喜歡的就是這孫女婿了。

    捫心自問,如果換自己,自己也喜歡這樣的小子來當自家孫女婿,一來沒什麼花花腸子,二來還有點兒小本事,最重要的一點是從來不打幌子找麻煩,這一點兒真是太難得了,活了這把歲數倆老頭也知道,就算是親孫子也未必的真心尊重自己,多少是敬自己,多少是敬你手中的權力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他們就算不是門清,也是八九不離十。

    剛見的時候秋老頭認為溫煦是帶著別樣心機娶師尚真的,這樣的例子老頭一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但是這一次老頭看走了眼,並且也是越來越喜歡溫煦這個不作做,不到萬不得以不麻煩別人的小子了。對於兩老人來講,看的進眼裡而且還不夾著心眼求自己辦事的人,現在太難得了。

    「收了人家的東西就要給人家辦點兒事,不能白拿吧?」師老爺子拿起了一個子兒,頭也不抬啪了一聲按到了棋盤上,同時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秋老爺子這邊回道:「你以為我是你?沒臉沒皮的!我這人向來是有來有去的,到是你們老不羞只吃不拉!」

    「他是我孫女婿,孝敬我不應該麼?」

    「……」秋老爺子看著對面一臉得意的老頭,心中暗恨。

    話說溫煦帶著小跑出了院子,和院裡執勤的武警戰士們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院子直直的就往家門口走。

    啪!啪!啪!

    到了村民區,溫煦走了沒有幾步,看到廣智的媳婦趙珍一只手拉著兒子大林子,一邊訓著一邊走,說到了生氣的時抬起了巴掌就在大林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起來,有的時候不解恨,還踢上兩腳。

    再看大林子,褂子的前襟直接被扯開了,原本的拉鏈現在也直接崩了出來,裡面原來繃著的什麼太空棉都扯出來了,可見這小孩子在冰上玩的有多瘋了。

    現在這小子知道錯了,每挨一下,都干嚎一下,溫煦看著這哭的有點兒假。

    就這天氣,渾身都裹的跟個棕子一樣,趙珍再大的勁兒也不可能真把孩子打怎麼樣,裡三層外三層的都上了秋褲了,小拍小打的哪裡會多疼?這皮孩子只是配合著母親,挨一下打就嚎一聲,因為被打習慣了小子們知道,自家要是不嚎,一准兒多挨上幾下子,說不准到了家裡真的要被扒了褲子吃‘筍子炒肉片’。

    「叔,回家做飯啊?」

    看到了溫煦,趙珍立馬臉上換上了一副笑容,和溫煦打起了招呼。

    「你呢?家裡做了沒有?」

    溫煦自然而然的也客套了起來。

    趙珍回道:「做好了,這不正帶著孩子回家吃飯呢!」

    「哦,那就快回去吧!」溫煦也不多事,直接撂下了一句之後,就從這母子倆的身邊擦身而過。

    溫煦這邊一離開,還沒有走幾步呢,又聽到了身後響起了啪的一聲,瞬間啊的干嚎也跟著響了起來。

    會心的一笑,溫煦搖了搖頭繼續向著自家小院走了回去。

    這一路上,溫煦看到了至少三對趙珍和大林母子這樣的作派的,只不過有些打的狠點,有些打的溫柔一點兒罷了,這麼說吧,現在這個點兒從每家院子門口經過,幾乎都能聽到一點兒咆哮聲或者孩子哭嚎聲。

    這就玩的太瘋以至於弄壞了衣服的代價。

    聽著這幫孩子們的嚎聲,溫煦有點兒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被爺爺夾在腋下用掃帚把兒揍。

    「唉,滿滿的小回憶啊!」

    一幫孩子們的哭嚎聲,卻讓溫煦還泛起了童年的追憶,還小感嘆了一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5 10:33
第633章 熊孩子



    溫煦沒有想到的是,從第二天開始自己的手機一下子清靜了很多,不光是自己的手機,媳婦師尚真的手機也清閑了,沒有親族好友什麼的打電話過來問白鼠狼的事情了,大家似乎一下子對白鼠狼又不感興趣了似的。

    「這老狐狸!」

    溫煦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想著於進喜這六十萬一扔出去,立馬幫著自己必要的不必要的應酬都給擋掉了一大半,有了他給了這六十萬定金在前,誰也不好意思白要溫煦的白鼠狼了,因為現在這東西不像是以前那樣沒個准價了,張口談個友情什麼的就可以白拿,這麼一下子立馬就把那些不太想出錢的,或者被這價格給嚇到的人排除了在外。

    「誰啊?」

    師尚真這邊坐在家裡沙發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翻著腿上的雜志,聽到溫煦說了一句老狐狸抬起頭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不會說我爺爺吧?」

    溫煦笑道:「我哪長了這麼大的膽子!」

    說完溫煦湊到了媳婦的旁邊,伸過在她的肚子為撫了一下,自己家的孩子交流交流感情之後才說道:「我說的是於進喜,這位六十萬一扔,現在張口的也就是余耀、許達信兩人了,他一下子到是排在了前面!」

    「於進喜這樣的人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那裡是白混的,而且他算准了你的這個的性格,如果是換上一般的人,他還真不一定拿出這六十萬,或者直接扔錢砸了」師尚真平平淡淡的和自家的老公分析說道。

    溫煦聽了很想了解一下,於是坐正了對著媳婦拱了一下手,學著電視裡不太有營養的扯淡古妝劇的樣子:「娘子,請指正!」

    師尚真瞅了溫煦一眼,低頭繼續一邊啃蘋果一邊翻書:「你的朋友之中沒有那些個愛占人小便宜的人,因為你也不喜歡交這樣的人,也沒有心情和這樣的虛與委蛇,就算是趙德芳和嚴冬,兩人也不是這種人,至於余耀和許達信這類人,本質上則更是極為愛面兒的人,和朋友相處寧願自己付出的多,也不會太占朋友的偏宜,覺得這樣做才顯得自己大氣。至於村裡的人,無非是張口問一下,真的有了價之後,他們也沒有臉面張這個口,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於進喜其實就料到了,自己這六十萬就是磚頭,砸掉了一批你的親朋好友讓他們不好張這口,直接把這底給曬在了陽光下!」

    「果然老狐狸!」溫煦不由的贊了一句。

    正說著呢,溫煦放到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溫煦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阿昂佐來的,於是張口說了一句:「阿昂佐來電話什麼意思?」

    說完就接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阿昂佐的走音響起來,溫煦這邊直接開門見山問有什麼事,結果這貨說的居然也是白鼠狼的事情,張口就是無論什麼價,都給他留一只,他要帶回意大利送人,說是一個對他生意很有幫助的人。

    溫煦放下了電話,說道:「我靠,這些人還真有錢!」

    說完對著師尚真問道:「怎麼辦?」

    「怎麼辦?好辦啊,現在要的一只一百五十萬,像是許達信這些好朋友打個七折」師尚真隨口說道。

    「是不是有點兒太貴了?」

    突然間溫煦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家養的這些小東西突然間一下子就成了金坷垃,而且一只要一百五十萬,溫煦實在這心裡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

    「低了怎麼體現出來這東西的價值!有些東西不是越便宜越好的,事實上東西是越貴越能讓人追捧。只有價格上來了,才能值得有錢人們削尖了腦袋去買!而且咱們這東西還有神秘色彩,不包裝成高檔貨都對不起咱們溫家村的父老相親!……」師尚真開始訓夫。

    溫煦一聽,隨口對著媳婦伸出了大拇指:「能把漲價賺黑心錢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也就是你們這些官僚了」。

    「找打是不是?」師尚真笑著伸出雪白的小腳丫子,在溫煦的身上踹了一腳。

    「那這錢是不是要還回去?」溫煦問道。

    師尚真說道:「不用還,等會兒我打電話把價格報給他,然後讓他來了足了錢來抱一只!對了,你確定兩只在爺爺和秋爺爺那裡都生活的很好?」

    溫煦點頭說道:「那是當然,現在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整天都是賴在兩位老爺子懷裡的,聽說除了兩個老爺子坐馬桶的時候,就連吃飯都是抱著的!那小日子過的可比在咱們家妖了多了,估計是樂不思蜀了吧」。

    說起這個溫煦還是有點兒惆悵的,送的時候怕兩個小東西回來,現在送出去了兩個小東西也不回來了,一點兒沒有想家的意思,溫煦這邊心裡又有點兒空落落的覺得自己白養這些小白眼狼好些日子了。

    「那行了!」師尚真回了一句。

    「今天不去村公所?」溫煦看著媳婦這邊開著電視,手上還拿著雜志,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師尚真回道:「不去了,這兩天村裡也沒什麼事情,再加上這麼冷的天,大家沒事就都在家裡歇著了,怎麼著?看到我在家裡覺得礙眼?」

    溫煦笑道:「完全沒有的事情,我想著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家裡呢!」

    師尚真抬頭看了一下丈夫,准備懟他一句,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腳丫上的時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啦?」溫煦很及時的發現了媳婦臉上的表情,立馬問道。

    師尚真頓了一下,左右晃了一下自己的腳丫子:「你說我的趾甲顏色是不是太暗了?」

    呃!溫煦腦門上頓時掛起了幾道黑線,正說著在家的事情呢,誰知道媳婦一下子躥到了趾甲顏色上來了。溫煦很難理解,一個工作上如此強勢的女人,閑下來的時候也和一般的女人沒有兩樣。

    「不暗啊,很好看!」溫煦敷衍著說道。

    師尚真一眼就識破了丈夫的虛偽言論:「你就會說好!」

    「的確好看嘛!」溫煦把媳婦的腳抬了過來,架在自己的膝上,裝模作樣的看了兩三次然後十分‘肯定’的說道:「沒有啊,我媳婦塗啥都好看!」

    師尚真開心的樂呵了一下:「信你才有鬼了!」

    嘴上這麼說,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不過即便是溫煦說好看,也沒有能改變師尚真換趾甲油顏色的興致。

    「去樓上,把我左手抽屜裡的化妝盒拿下來!」

    「別抹了吧,這東西都是化學制出來了,對孩子不好!」溫煦勸了一句。

    師尚真說道:「就你擔心孩子,感情他們是你兒子就不是我的?我買的都是無害的,快點兒去拿!」

    溫煦聽了只得上了樓把媳婦要的小盒子給拿了下來。

    然後在媳婦連聲追問,這個好看麼,我覺得還是那個好看!這樣類似的話語折磨中暗自咬牙堅持了快二十分鐘之後,光榮的接下了替自家媳婦抹趾甲油的任務。

    溫煦小心的在自家媳婦的小腳丫上抹著,時不時的還得接受一下指導,漸漸的溫煦就投入了進去,不是溫煦愛上了抹油這個活兒,而是認了命,知道不專心的干完並且接受領導的驗收,是過不了關的。與其到時候返工不如這時候下把子力氣把活兒給干好了,早點兒解脫。

    想到了解脫,溫煦就想起了一首歌,輕聲的哼唱了起來。

    「……解脫,在擦干淚己後!……」

    就在溫煦專心致志的一邊哼歌自娛自樂,一邊給媳婦抹趾甲油的時候,牛牛、可可和毛丫幾個孩子吃飽喝足並且睡了個小午覺之後出來耍了。

    幾個孩子現在能玩的只有爬犁,也就是溫煦給他們做的爬犁,別小看了這東西,一幫孩子已經玩了好幾天了,一個小小的爬犁一天下來把一幫孩子都給折騰的像是沒了電的玩具似的,像是可可昨晚累的吃晚飯時直接在飯桌上就打起了盹來,送上了床直接一覺睡到了九十點鐘,不知道給沈琪這樣的父母省了多少心。

    「哥哥!」

    可可全副武裝的戴著帽子,穿著滑雪衫,脖子上還套著幾圈圍巾,打扮的跟一個紅色的小皮球似的,手裡抓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栓在身後的爬犁上。

    和妹妹同樣打扮的牛牛則是望著妹妹,現在兄妹倆一人肩頭一根繩子,栓在了爬犁腿上,在爬犁的後面,則是跟著同樣裹的和球一樣的毛丫,二蛋這些年紀都差不多大的熊孩子。

    「怎麼啦?」牛牛問道。

    「好累喔!」可可有點兒不太想干了,每天都拖著爬犁滿雪地的跑,雖說和幾個小伙伴換著拉換著坐,但是可可依舊只想坐不想干拉爬犁的牲口活。

    當然了現在所有的小娃子們都是這麼想的。

    牛牛自然也是如此,玩爬犁是開心,而且爬犁在雪上跑的也不是太吃力,但是再怎麼不吃力也是要費力氣的。

    牛牛撓著腦袋回頭望了一下身後的爬犁,突然間的一轉頭,發現了自家院裡兩只野豬,現在這兩小東西長的可是要多壯實有多壯實,每一頭都快一百來斤了。

    「有了我們可以讓它們來拉啊?」牛牛伸手指了一下院子裡的野豬。

    「對啊!」可可的眼睛也是一亮!

    兩個小東西想到了這一點兒,立馬就開始動手,對於他倆來講,野豬也不用逮直接喚一聲,院裡的野豬就顛啊顛的跑了過來。

    如果換成是城裡孩子,估計野豬在這兒擺著他們想不出如何把繩子栓到野豬的身上,還能上野豬省力,不過對於牛牛可可這些在溫家村野慣了的孩子來講,根本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因為他們就算是沒有想出用東西作拉車用的牛花,也知道在野豬的脖子上套個繩圈,並且怕繩套脫了還要在野豬的胸口加上十字胸帶。

    幾個小東西撅著個腚在門口幫活了好一會兒,這才把塑料繩版的纖繩給做好了。

    「快跑!」

    幾個孩子把兩頭野豬栓在了爬犁上,衝著野豬喝了一聲之後,兩只野豬立馬撒開了腿。

    這一下子跑的太突然了直接把爬犁上的所有皮孩子都從爬犁上摔了下去,於是瞬間就成了野豬拉著爬犁,幾個熊孩子在後面追。

    「停下,停下!」

    牛牛和可可連聲喊道。

    虧得兩頭野豬聽話,聽到主人喊自己立馬停了下,轉過了腦袋傻傻的望著氣喘吁吁跟上了眾娃子。

    小家伙們到了爬犁的旁邊,一個個拍了拍身上的雪重新的爬到了爬犁上,這下知道該讓野豬慢慢跑了。

    別說是兩只野豬了,就算是一只野豬也能拉的這爬犁滿地飛,五六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重量,在雪地上滑起來這重量對於亞成年的野豬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情!

    慢慢的到了村外的雪地上,這幫熊孩子趕著野豬跑了幾圈之後覺得沒有意思了,立馬又開始折騰了起來,例如說突然跑起來,看誰被摔下去,或者跑起來之後突然間停住,又或者讓野豬拉著爬犁過溝,反正是各種作,熊孩子嘛鬼主意一個賽一個的多,玩著花樣找摔,似乎越摔的厲害,他們就越開心似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5 17:18
第634章 小偷馬賊們



    大磊和源波幾個熊孩子正在冰面上和大花二花一起滑著爬犁。

    正玩的開心呢,進興這小子奔了過來,一到了大磊的旁邊立馬說說道:「磊子叔,磊子叔!」

    「什麼事啊,急急忙忙的!」大磊這邊撞到了二花的身上之後,一扭屁股從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之後直接側著身體躺在了冰上,抬頭望著站在自己旁邊的進興。

    「磊子哥,牛牛和可可還有毛丫幾個再玩爬犁!」進興說道。

    磊子一聽反問道:「這有啥奇怪的,咱們不是也在玩嘛,最多就是咱們的爬犁不如他們的好看唄,還不是一樣玩!」

    「磊子叔,人家弄了野豬拉爬犁比咱們的好玩多了!」進興立馬解釋說道。

    「野豬拉?」大磊了一聽立馬就愣了一下神,想起來牛牛和可可倆人可是養著兩只大野豬的,以他倆那野豬的聽話程度用來拉大車大磊一准不信,但是聽說用來拉爬犁那是穩穩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源波這邊正在一旁豎著耳朵呢,一聽說爬犁不用自己拖立馬來了精神:「哥,咱們也找個東西來拖吧?」

    大磊抬頭瞅了他一眼,立馬回道:「拿什麼拖?拿你的兩腦袋去拖啊!」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以前村裡還有牛的時候,家裡大人也不會讓自己用牛來拉爬犁的,更何況家誰家還養著牛啊,就算是養著牛那也是吃的黃牛,就憑自己這些小身板可制不住那些個爆脾氣。

    源波眼珠子一轉說道:「他們用野豬,咱們可以用羊啊!」

    「小波叔說的有道理!」進興一聽立馬附和說道。

    「誰家的羊?」站在一旁在源北立馬提出了異議:「咱們不說怎麼把羊給弄出來,就說這公羊就算是被咱們給套上了套子,那咱們誰有本事控制?它們可不是牛!」

    源北的話立馬讓一幫孩子的臉又苦了起來。

    「有了!」大磊子嘿嘿一笑之後就想到了一個鬼主義。

    「什麼?」一幫熊娃子立馬全都單了精神。

    「現成的馬不用,咱們憑什麼用羊啊!」大磊子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著頭擺出一副老成的派頭,一邊說一邊還伸手捋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就他的小下巴還長出了諸葛亮一樣的長須來了呢。

    「對啊!」

    一幫熊娃子紛紛點頭表示這個主意好!

    「反正遲爺爺和賈爺爺他們都去了老林子,馬場那邊就只有兩三個人!大不了找人引起他們注意,別的人牽馬!」源波一聽立馬點頭說道。

    「今天有誰?」大磊子問道。

    結果問完看了一圈兒立馬發現一個人都不知道今天馬場那邊誰值班,一幫小子不是不好意思回視著大磊,就是撓著頭一臉的傻笑。

    「行了,咱們先去看看!」大磊一看這事估計也指望不上別人了,於是小手一揮讓大家跟著自己來。

    「爬犁怎麼辦?」

    走了幾步之後,源波想起來,大家伙這邊還有一個爬犁呢,如果擺在這兒說准自己回來的時候就被人占了去,大家不是怕外村的孩子,而是怕本村年長的孩子們,像是那些上了初中的,搶自己這些人的東西那真是太正常了,哪一天不搶那不是意味著友愛,一准兒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更小的孩子們。

    「拖走,藏到你家的院子裡去!」大磊很快拿了主意。

    主意是拿好了,但是很快一個不可抗力出現在眾熊孩子的面前。當這些熊孩子拖著爬犁往源波家走的時候,被大花二花熊姐妹給劫了胡!突然間一下子大花二花兩人就看上了爬犁死活抓著就不放手。

    「大花,二花,我這有東西吃!」源波立馬就利用大花二花吃貨天份進行引誘,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火腿腸。

    大花和二花對這東西都不太有興趣,當然了有人喂的話,倆姐妹也會勉為其難的吃上一吃。所以大花和二花對於火腿腸表現的不是那麼感興趣,睜著四只圓溜溜的小眼睛望了一下之後,繼續扒著爬犁,撅著**往上爬。

    爬犁可以坐幾個孩子不假,但是想坐上兩頭肥熊那就有些困難了,不是說坐不上,而是說坐上了兩個之後就很擠,誰也不能坐踏實坐舒服嘍。

    熊姐妹是什麼人?

    典型的損人不一定利已的貨,誰肯把坐爬犁的事情讓給對方!

    「嗷……嗷!……嗚……嗚!」

    二花看到了姐姐一屁股坐在了爬犁上頓時嘴裡的腔調就變了,憤怒中帶著委屈,委屈中又雜著不滿,干嚎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把姐姐推下爬犁,但是大花又怎麼可能讓二花得逞,估計對於它來說,看到妹妹抓狂可比坐爬犁有趣多了,只見大花立馬趴在了爬犁上,死死的用自家的四只肥爪子扒住了四邊。

    弄了幾分鐘還沒有把姐姐弄下去,二花直接怒了,伸手抬起了爬犁直接准備把爬犁給掀翻嘍!

    二花的膽兒小,但是不代表它的力氣就小,發起瘋來的二花估計連自己都害怕,抬了幾下之後終於把大花帶著爬犁一起給掀翻嘍。

    掀翻了之後,二花根本來不急再把爬犁給扶正了,直接就這麼坐在爬犁的肚皮上。

    這下爬起來的大花立馬不干了,這兩東西哪個是省油的燈?大花開始又繼續掀二花。

    這下拿著火腿腸的源波有點兒尷尬了。

    「磊子叔,咱們還是先去偷馬吧,爬犁在大花二花的手中,誰也別想搶走!」進興說道。

    小進興望著大花二花的樣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似乎現在自己這幫子人擔心的不是村裡的大孩子,而是這兩只熊姐妹,就憑他們力氣也不知道自家把馬偷出來之後,這爬犁還在不在!

    聽到大磊嗯了一聲,喊了一句出發,進興這才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驅出腦海。

    幾個熊孩子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馬場,現在馬場離著村子有點兒距離了,馬場是沒有圍欄的,主要建築就是兩排長溜的預制水泥的房子,房子很寬,也比一般建築一層高一些,式樣很簡單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式坡頂建築,只不過大門是開在兩頭的,而且開的遠比住人的房子要大。

    小個熊孩子伸著腦袋,扒著門縫往裡看,發現馬房裡有人在鏟馬糞。

    「蒲冬明在鏟馬屎!」源波小聲的對著大磊子說道。

    說完源波就把自己的腦袋從門縫邊上抽了開來,把頭轉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辦也,這是馬棚,馬兒吃飯拉屎撒尿都在這裡的,而且就現在這天氣,四下也透不得風通不得窗的,棚子裡的味道要是好聞那才是怪了。

    這麼說吧,別說是棚子裡,就算是站在馬房周圍,源波都能聞到淡淡的馬糞味道,至於裡面那就更可想而知了。

    大磊子這邊也伸著腦袋透著門縫看呢:「鏟個屁的馬屎,蒲叔叔好像在和魚倩姐姐談戀愛!」

    「你怎麼知道的?」源波小聲問了一句。

    「他倆親上了!」進興這小子腦袋伸在最下頭,小聲的說道。

    一聽說人家兩人親嘴了,源波也顧不得馬糞味了,立馬把腦袋湊到了門縫上眼巴巴的向著馬房裡瞅。

    果不其然,現在馬房裡的蒲冬明正抱著魚倩的腦袋啃呢。

    「唉,冬明叔好惡心啊!」進興看到蒲冬明撮著魚倩的嘴唇而且還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跟喝口水似的,立馬打了個哆嗦說道。

    一幫孩子哪裡知道個中滋味,一個個的不十嫌棄的把腦袋縮了回來,都覺得蒲冬明太惡心了一點兒,他們才不願意吃女生的口水呢。

    大磊這邊也點頭說道:「的確惡心!」

    「走啦!」看到馬房內的兩人正啃的忘我,大磊子覺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正好繞過去,從那一邊牽一匹馬出來。

    走了幾步之後,大磊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四周,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一轉頭發現源波這熊孩子還透過門縫瞅人家親嘴呢,於是走了過去直接在源波的屁股上輕踢了一下。

    源波挨了一腳之後這才回過了神來,老實的跟著小伙伴一起鬼頭鬼腦的繞到了馬房的另一側門。

    這一側的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落鎖,不像是剛才的那一扇門直接用個大鐵將軍把住了門。

    大磊子的小腦袋首先從推開的門縫中伸進了馬房,轉著腦袋看了一圈之後,這才弓著腰進了馬房,在大磊子的帶領下,一幫小東西弓腰縮背排成了一溜,像是進屋偷油的一群耗子似的,摸進了馬房。

    馬房裡的馬現在幾乎都是軍馬,個頭並不高,說的難聽一點兒,也就是一米三四這麼高,還有一米二的,部度絕大多數跟驢子差不多大的樣子。因為山地行走的馬本來身量就不高大,看重的是耐力好力氣大,太高大的馬在林子裡反而不是什麼優勢。

    幾個小娃子在馬房西邊摸了一通,也沒有發現還有誰在馬房裡,現在正在忘我入情的魚倩和蒲冬明兩人離的有點兒距離,而且兩人原本搞這小事情就想著背著人,哪裡會在過道裡這麼啃來啃去的,現在躲到了一邊,又哪裡看的到一幫‘小偷馬賊’。

    要說也是一幫孩子運氣,馬房這個點兒恰恰人最少,而且在溫家村這邊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偷馬,因為就算是偷了也沒有意義,沒有人有那本事把馬無聲無息的運出去,所以說馬房的防備一點兒也不緊。

    當然了如果魚倩和蒲冬明沒有忘我的投入到品嘗愛情滋味中,來回正常巡視巡視的話,或者就站在通道當中鏟馬糞,也能把這些小偷馬賊震懾住,小孩子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得手,可惜的是這兩人小情調來了,在馬糞味裡都親上了,哪裡還能顧的了其它的。

    反正這麼說吧,對於這幫‘小偷馬賊’來說,今天是天時地利人和齊活了,根本就不是偷馬,直接就是牽馬!

    做為農村孩子,他們深知不能挑公馬,也不能挑大馬,對於他們來說到了一定年齡的中年母馬才是最好的選擇,一般沒什麼脾氣也沒什麼性子好駕馭。

    沒有用兩分鐘,幾個孩子就相中了一匹母馬,打開了它的隔欄把母馬牽了出來之後,這幫小偷馬賊還不忘了從門口的器械室中挑了一套馬具。

    就這樣從進房到牽著馬出來,總共用了七八分鐘,幾個小偷馬賊就牽著索具全套的馬出了馬房。

    等到幾分鐘後,兩人啃舒服了,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馬欄大敞著門,頓時就愣住了。

    「冬明,你沒有關馬欄?」魚倩說道。

    蒲冬明望了一下目光盡頭敞開的馬欄門,也跟著愣住了:「你關了沒有?我清掃的是這邊啊!行了,咱們也別說了,趕緊的看看去吧!」

    魚倩這才想起來,這邊一道是自己打掃的,於是跟著蒲冬明來到了隔欄的門口,滿懷希望的向裡面一看,隔欄裡哪裡還有馬啊!

    這下子兩人都急了起來,拋開軍馬不軍馬的不說,但是丟了一匹馬那就得好幾千塊錢,而且還影響老師對自己的印像,兩人如何能不著急,立馬開始先從馬房裡找了起來。

    滿懷希望的搜了一遍馬房,裡而根本沒有,然後這才轉到了馬房外。

    「看!」

    一到了馬房外,魚倩就發現了線索,幾個小腳印帶著一匹馬蹄印子,清楚的印在了雪地上。

    「這幫熊孩子!」蒲冬明氣的罵了一句。

    兩人想沿著印子追,誰知道追了沒有一會兒這些小滑頭就上了主道,掩蓋了馬蹄印,這下兩個追不下去了,一來的丟了印跡,二來也是兩人走了馬房就沒有人了啦。

    現在兩人不由的為難了,追是肯定要追的,反正是孩子那肯定是村裡的,這個目標有了,但是自己這邊必須找幫手啊,馬房裡的馬糞還沒有鏟干淨呢,就算是不鏟馬糞那也得有人看著馬房吧,別到時候找回來一匹丟了幾匹那不是更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6 10:20
第635章 自投羅網



    師尚真放下了電話,對著溫煦一臉疑問的說道:「馬房那邊打來了電話,說是幾個小孩子去偷了馬房的馬!」

    說完沒有等溫煦回答,師尚真自己在後面補上了一句:「不可能吧?小十來歲的孩子偷馬做什麼?」

    「什麼馬?」溫煦這時已經給媳婦塗好了趾甲油,正不住的用手扇著風,好讓媳婦彩色的小腳丫子早點兒干,自己好逃離苦海。

    師尚真想了一下:「好像是一匹十幾歲的母馬,性子特別溫順的!」

    溫煦抬頭望著前方,想了一下說道:「很可能!」

    「怎麼說?」師尚真還是不明白。

    溫煦了解,對於城裡長大的姑娘來說很難想到這一點兒上,像溫煦一聽就猜出十之八九,其實也不用猜,他自己小時候就干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不光是馬,而且還偷過的人家的牛,為了是去和別人家比騎牛。

    「現在外面這麼厚實的雪,一般孩子偷馬那十有八九就是玩馬拉雪耗唄!還能有什麼花樣?」溫煦說道。

    「那是誰偷牽的馬?」師尚真又問道。

    溫煦繼續道:「這個案子破起來太簡單了,去門口看看,再村南的野地裡看看,誰不在的就是誰偷牽了馬!」

    抬頭看到媳婦一副傻樣,溫煦的心中特別的有成就感,心道:原來也有你傻眼的時候啊!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沒有這麼說,沒事干嘲笑老要婆的人是注定沒什麼好下場的。所以溫煦笑道:「幾個小東西敢偷牽馬,那肯定是躲在一邊遠離著人群玩的,如果不是躲在一邊的話,他們偷的哪門子馬,說不准沒有把馬拉回來就被大人逮到了,現在村裡的孩子都在玩冰,要不就在玩雪,只要是不在這兩處的孩子,一准兒就是偷馬的幾個小毛賊!」

    師尚真聽了一頭霧水,雖說不是太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但是還是選擇相信溫煦,並且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家的老公:「那行,你快點兒去把這幾個孩子找出來,把馬給馬房那邊送回去,魚倩那邊都快急哭了」。

    溫煦一聽可以走了,哪裡還願意多呆,心中就差點兒唱出聲來了,不過臉上表現的還是不急不忙的,輕輕的放下了師尚真的玲瓏小腳丫子,說道:「那我去啦?」

    「去吧,反正這天也沒什麼事,大多數的人都在家裡貓著呢!」師尚真擺了擺手有點兒無聊的說道。

    雖說不用上班,但是師尚真一沒有事可干,覺得渾身都有點兒不舒服,放下了手中的雜志,望著溫煦出了屋子,嘆了一口氣拿起了搖控器。

    胡亂了按了幾下之後,叫了一聲:「小雪花!」

    瞬間撲愣愣的大傻雕飛到了沙發靠背上站著,轉著腦袋望著師尚真。

    師尚真站了起來,向著廚房走去,雪雕和縮在沙發上的橘貓一看,立馬跟了上去。到了廚房師尚真打開了冰箱,取出了存放在保鮮區的鮮肉條開始無聊的拉肉絲,一邊拉一邊喂著雕。

    溫煦轉了一圈之後立馬把自己的目標鎖定了大磊子、源波幾人,這些小子兩塊地方都看不到人,而其他的人都在,偷偷在去馬場拉馬的一准兒就是這幾個皮猴子。

    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這幫熊孩子躲在哪裡,而且溫煦這邊也沒把這個事情放到心上,偷了一匹馬而以,玩完了這幫熊孩子肯定會送回去的,於是一圈之後,溫煦心安理得的回了自家的小院,沒有進屋而是和媳婦打了一聲招呼回了工作室。

    去工作室干什麼呢?和泥巴!雖說自己做的難看,但是溫煦還是決定了就用這種瓶子來裝自己的紅酒,大了讓別人作型唄,為的就是讓一幫子傻老外看看什麼才叫逼格,什麼才叫瓷器。

    現在工作室的泥就不是上次火三燒隨意給的一袋子了,而是經過精心篩選的瓷泥,溫煦要做的就是用空間水把泥給和到合適的略微稀的程度,然後用布包裹好了之後,讓火三燒派人來取。

    就在溫煦和泥的時候,大磊、源波兩個小子回到了村裡,偷來的馬已經被他們栓到了東邊的小林子裡面,進興和兩孩子在林子裡看馬,這哥倆回來准備把爬犁給拖過去,然後大家就可以盡情的玩雪拉爬犁了。

    就在兩個小東西興致衝衝的回到了村裡的時候,往冰面上一看,兩人同時傻眼了,因為現在一個爬犁已經變成了兩個,大花二花這兩個東西人上抱著爬犁面,一人抓著爬犁架正的冰面上撅著腚的傻玩,原本好好的爬犁也不知道成了幾部分,反正下面的兩根滑耗現在是一根沒有了。

    「這可怎麼辦?」源波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問人借一個!」大磊子一邊說著一邊就用目光在塘子上瞄,瞄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個適合自己去借。

    別以為小東西說的借真的是借,通常這時候爬犁就是最好的玩具,誰會借給別人?大磊說的借明顯就是向比自己弱小的兄弟子侄們強索一個。可惜的是今天他的運氣不好,不是人家的姐姐在身旁就是旁邊有大孩子,看了半天沒有一個可以下手的。

    「哎!」大磊子嘆了一口氣。

    「哎!」源波也知道,今天這馬是有了,爬犁卻沒了。

    突然間,源波這邊靈機一動,驚喜的對著大磊子說道:「磊子哥,這事情簡單啊!」

    「為什麼簡單?」

    聽到源波這麼一說,大磊子立馬明白小伙伴這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立馬喜上眉梢急促的問道。

    源波說道:「很簡單啊,叔爺家的大花二花把咱們的爬犁給弄壞了,咱們再找叔爺去做啊!這個事情你爸肯定不會做,但是咱們可以上門啊!叔爺的手藝做出來可比老爬犁好多了吧?」

    「趕的急麼?」

    大磊子聽了也十分心動,他也明白如果爬犁快了,自家老子是不會厚著臉色讓溫煦這個族叔賠的,只有自己張的出這個口,爬犁是有了,但是如果做到明天,那肯定就沒有了意義了,這麼冷的天小家伙再傻也知道馬放到了外面就凍死了,他們還真沒有膽子這麼干!

    源波立馬說道:「我聽牛牛說過,好像他們的爬犁叔爺就做了半個小時不到,你沒見過麼,叔爺家後院的玻璃屋子裡料子多的是,好像是不用太花多少時間的吧?」

    說到後面源波也有點兒心虛,怕牛牛和自己吹牛,所以說完還是望著大磊子等他拿主意。

    大磊子一聽立馬說道:「那就去啊?」

    說完還看了一下大花二花手中的破爛,原本想著是不是要拿過去讓叔爺看看,但是一看大花二花的架式,大磊子決定放棄,並且離這兩敗家熊遠一點兒。

    哥倆就麼挺胸凸肚的來到了溫煦家的門口,當兩個熊孩子站在門口的時候不由的心虛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發現對方眼睛裡的慌亂。

    他倆想起來了,師尚真現在在家。

    「走!」

    最後還是大磊子一咬牙,拿出了交作業時候明明沒做,裝作已經完成的樣子,抬腿進了院子裡。

    「叔爺,叔爺!」

    連著叫了兩聲,明顯小家伙因為底心不足,聲音遠沒有平常的宏響,如果是放在了平時,這小東西能把人的耳膜給叫疼嘍。

    師尚真沒有聽到,但是看著兩個孩子進了屋,打開了一下窗房衝著院中的兩孩子喊道:「快進屋,你們找我還是找你叔爺?」

    兩皮猴子哪裡敢找師尚真,現在他們倆看到師尚真就跟看到自己的老師差不多,小腿肚子都打顫。

    源波這邊秒慫:「沒事,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說完這熊娃子直接轉身要走。

    大磊子這時候也差不了多少,隨口問了一句:「叔爺不在啊,不在我們回去了!」

    「你叔爺在後院的工作室裡!」師尚真說了一句。

    一聽說溫煦和師尚真不是在一塊兒,兩個能孩子的勇氣立馬回來了一點兒,也不吱聲,帶著小跑就向著後院奔了過去。

    師尚真看到這倆孩子的熊樣,也沒有太在意,反正孩子嘛都這個樣,農村的孩子則更是如此。

    到了工作室的門口,兩個小東西就自然太多了,伸手推開了工作室的門,衝著裡面喊了一起來。

    「叔爺,叔爺!」

    溫煦已經和好了泥,現在正給泥上包濕布呢,一轉頭看到門口伸進來兩個小腦袋,無巧不行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頓時心裡笑著想道: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進來!」

    心裡樂著,但是溫煦的臉上卻不顯,反而是板起了一張臉,衝著門口的兩熊孩子喝訴了一聲。

    聽到溫煦的語氣不善,兩個熊孩子立馬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心虛:叔爺這是知道我們是來訛爬犁來啦?

    帶著惴惴不安的表情,兩個熊孩子站到了溫煦的面前。

    「知道犯了什麼錯誤了嗎?」溫煦靠在工作台上,雙手抱在胸前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布點。

    「站好啰!站沒站相,坐沒有坐相的!」

    又被溫煦喝訴了一聲,兩個熊孩子立馬就立正站好了。

    大磊子這邊膽兒稍大,直接張口說道:「叔爺,我們家的爬犁真的被大花二花給弄壞了,不信的話您自己去外面看,我要是說一丁點兒謊,我就是您兒子!」

    「你跟你爸一個輩份吶?」溫煦差點兒沒有忍住笑出聲來,給自己做兒子那這小子可就和他親爹是堂兄弟了。

    「呸!呸!」自知說錯了話,這熊孩子兩馬吐了兩口吐沫,示意這話不算。

    「那我就是您孫子!」想了一下也不對,自己的確是眼前這位的孫子,不是親孫但族孫也是孫子啊,跑不了。

    「我就是小狗!」

    最後大磊子覺得自己卡住了點兒,居然還面有得色!

    「嚴肅一點兒!」溫煦板著臉說道。

    「說吧,到底干了什麼壞事,說出來,別想著在我的面前打馬虎眼!」溫煦繼續向著兩小子施壓,看看誰先挺不住。

    「壞事?」源波這邊撓了一下頭,他想到了偷馬的事情,不過覺得不太可能,族叔這邊不能知道是自己偷的馬,村裡這麼多的孩子為什麼猜自己偷馬?這不科學嘛!

    所以他就往別的地方想,想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前不久要喂大花二花的火腿腸,腆著臉豎到了溫煦的面前。

    「叔爺,這東西是我從狗子手裡借來的!」

    溫煦自然明白借這個東西代表著什麼,連哄帶搶唄!

    「瞅你那點兒出息,不是這個事,說點兒別的?」

    「沒了啊!」源波開始裝傻,光自裝傻還不夠,還和大磊偷偷的遞了一個眼神。

    大磊子看到了,他幾乎沒有怎麼動,只是放在褲管的手悄悄的學人家的ok手勢打了一下子。

    溫煦把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忍著笑,但是裝作沒有發現,就看這倆熊孩子接下一怎麼演。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6 16:54
第636章 逮住
     



    看著兩個熊孩子和自己繞啊繞的,連一周前自己沒有寫作業的事情都翻出來的,搞的好像這一周的作業每天都寫似的。兩熊孩子這邊都快撓破了腦袋想自己犯過的小錯,就是不提今天去偷牽馬房馬的事情。

    溫煦說道:「別提這些沒用的,就是今天犯的錯!好好想想!」

    「今天?沒有犯什麼錯啊!」大磊子決定還是死撐,不過語氣已經有點兒動搖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一個低頭的動作,而且放在褲縫旁的手也在褲子上撓啊撓的。

    源波立馬也跟著頭:「今天我們就在冰上玩來著,還沒有來的急犯錯!」

    溫煦摸出了手機:「認識字麼?」

    被溫煦這麼問了一句,倆孩子不由的一愣,大磊子回過了神來之後,還嬉皮笑臉的客氣了一句:「認識,不過認識的不多!」

    溫煦瞅了他一眼說道:「認識就好!」

    說完把手機伸到了這熊孩子的面前:「上面寫的什麼?

    「劉艷!」大磊子讀到。

    「劉艷是誰?」溫煦問道

    「我媽!」這小子回答的語氣立馬就軟了很多。

    溫煦嗯了一聲之後把手機取了回來,伸手虛按在了撥通鍵上:「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的話我就給你媽打過去,告訴她你干了什麼事!」

    「別啊!叔爺」大磊一聽要告訴他老娘,立馬慫了連忙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攔住了溫煦的胳膊:「您別打給我媽啊!她一知道又要揍我了」。

    「那現在今天干的什麼壞事想起來的沒有?」溫煦心中暗笑。

    大磊子撓了一下後腦勺:「想起來了!」

    「什麼事?」

    「我去馬房牽了一匹馬,准備回來拉爬犁的」大磊子終於交待了。

    「你們怎麼把馬牽出來的,馬房裡就沒有一個人?就算是沒有人也該有狗吧?」對於這個事情溫煦還挺好奇的,於是張口問道。

    大磊說道:「狗看到我們又不叫的啰!」

    溫煦立馬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就這幫熊孩子整天就沒有安生的時候,躥到哪裡村裡都正常,只要在村裡的混江湖的狗,哪一只不認識他們?看到他們自然不會叫,如果給點兒吃的,說不准立馬搖著尾巴夾道歡迎。

    源波說道:「原本馬棚裡有人的,不過魚倩姐姐正和蒲冬明忙著親嘴,躲在角落裡根本看不到我們……」。

    這下溫煦明白了。

    「行了,去把馬給人家還過去,你瞧你們這幫熊孩子把人家魚倩都給急哭了」溫煦聽到兩熊孩子承認了,伸手在兩個小家伙的腦門上挨個的揉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我就還給你們一個爬犁」。

    源波失落的說道:「光有爬犁有什麼用,又沒有馬!」

    「就別挑三撿四的了,實在不行的話弄幾條狗拉」溫煦隨口說了一句。

    一聽說狗拉,源波這邊立馬覺得有戲,兩個孩子相視了一眼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對於他們這些熊孩子來說,偷馬拉爬犁有個重大的缺陷,那就是不能在大伙兒面前顯擺,現在用狗立馬就解決了問題了,至於用什麼狗拉,幾只狗?那不是小家伙考慮的。況且爬犁是在雪上跑的,並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力氣,最多兩只狗就搞定了。

    「叔爺,我們走了!」

    說完轉瞬間兩個熊孩子就奔出了工作室的大門。

    溫煦衝著兩孩子的背影笑了笑,一轉身看到了自己身後的泥巴團子,這才想起來自家這邊的泥巴也搞好了,於是給火三燒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取泥巴。

    放下了電話,溫煦這邊又開始做爬犁,爬犁還沒有做好呢,聽到媳婦叫自己,於是溫煦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走出了工作室。

    「找到了沒有?」師尚真站在窗戶口對著溫煦問道。

    「嗯,找到了,幾個孩子答應把馬送回去了」溫煦說道。

    「誰牽的?」

    溫煦說道:「大磊子幾個熊孩子,這幫子人工作也太不認真了一點兒,幾個孩子就能把棚裡的馬牽走!馬大哈的魚倩和蒲冬明兩人忙著親嘴,根本就沒有看到孩子們進去」。

    「哦,還了就行了!」師尚真說完,伸手一拉把窗房給關了起來。

    溫煦這邊正想聊聊親嘴的事情呢,一看媳婦這架式,只得收了聲繼成回自己的工作室干木工活去。

    一會兒之後,火三燒工作室的小幫工過來把泥取走了,一個爬犁快做好了,幾個小家伙也把馬給還給了馬房,來到了溫煦這有拖爬犁。

    「好了!」

    溫煦做的東西一不上漆而不用釘子的,全都是鉚合榫接,工作室的料子也足,用不開料不用風干,而且溫煦這裡大大小小的工具都很全,活兒自然干起來也就快。

    「謝謝叔爺!」

    幾個小家伙道了一聲謝之後,七手八腳的把爬犁給抬了起來,到了院子裡放了下來就往外拖。

    溫煦站在門口目送著一幫熊孩子出了門,轉回來想了一下自己也決定做一個爬犁來玩玩,到時候把自家的小白馬給拉出來。

    鑽回了工作室,溫煦開始繼續做爬犁,這一次的爬犁就做的稍大了一些,因為溫煦准備自己和媳婦一起坐,兩個還要舒坦一些,所以說空間上自然而然的要放大一點兒,也不能說是放大吧,拉長一些比較合適,一般的小爬犁都是九十公分見方的,溫煦這次做的是九十分寬,但是長加到了一米三,而且上面不是用的平板子,而是做了一個座位這樣可以讓人坐著更舒適。

    這個爬犁的工作量就大了很多,根本就不是半個小時可以完成的,溫煦這邊還是一邊想一邊做,時不時的還要修改一下。

    就在溫煦這邊忙活開了的時候,大磊幾個熊孩子已經拖著爬犁來到了村口西邊的野地裡,在這裡聚集了一幫孩子,玩雪的拖爬犁的都有,除了村裡的孩子之外,還有民宿、鯉魚灣那邊的家長帶著孩子也在這邊玩雪。

    最顯現的自然是牛牛和可可這兩個孩子,現在各自拖著一個爬犁帶著小伙伴們正玩的歡實呢。別說是周圍觀看的孩子了,就連在旁邊的大人都是一臉驚喜的望著兩只用野豬拖的爬犁。

    大磊這幾個剛把新爬犁拖到了雪地上,就聽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家人說話。

    「我要玩那個,我要玩那個!」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小胖姑娘一邊甩著手一邊撒矯說道

    大磊這邊順著胖丫頭的目光一看,發現她正盯著兩個小野豬拉的爬犁直勾勾的看著,自然就明白了,這位小丫頭想去坐野豬拉的爬犁。

    打扮的同樣考究的女人,略微彎了一下腰和藹的說道:「寶貝,我們不去玩那個東西,等明天鄭叔叔把咱們的滑雪板拿來,我們帶著你滑雪去,這種爬犁是鄉下人玩的東西!」

    大磊一聽這話,立馬把自己的爬犁往遠離這一家人的地方拖了一拖,一邊拖一邊還在嘴裡嘟囔著:裝x!

    大人的話哪裡能打的消胖丫頭的念頭,而且家人從小就是捧在手心的,這下子不如了意立馬直接就麼往地上一坐,扯開了嗓子大聲的說道:「我不要滑雪,我不要滑雪,那才是鄉下人玩的東西,我就是坐那個,我就要坐那個,大豬拉的才行!」

    這下子,別說是周圍的人了,差不多大半個場子的人都聽到了胖丫頭的話,很多人家都是帶著孩子過來的,而且孩子也都在場中玩,這一句鄉下人玩的,立馬就打擊到了一大片,雖說這一對夫婦很尷尬的帶著歉意向四周招呼了一下,但是一些人還是不動聲音的遠離了這一家三口。

    男人一看這地方不能呆了,在這兒渡假的人,很多都的有錢的,比自己少的估計也沒有多少,而且圈子都是有交集的,自己媳婦剛才的一句話雖說是無心的,但是人家聽了難免就會有人往心裡去,那就不好了,以後商場上遇到說不得就要多些麻煩,於是立馬一伸手抱起了孩子轉頭就走了。

    大磊這邊擺好了爬犁,兩個熊孩子已經把家裡的狗給叫了過來。

    「你們倆是腦子不好使是不是?這狗也能拉爬犁?」大磊有點兒腦火,望著小伙伴們帶來拉爬犁的狗,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

    進興這個熊孩子帶過來的狗還沒有爬犁高呢,至於另外的兩只好也好不到哪裡去,高是高了一點兒,但是看起來極為瘦弱。狗是好狗,都是可以攆兔子的獵犬,腿長骨架子輕,但是用來拉爬犁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看著爬犁,我回家去叫大黑!」

    剛走了兩步,大磊回頭對著源波說道:「你也回家,把你們家的花花牽來!」

    「哥,我爸要是知道我用花花拉爬犁會打死我的!」源波苦著臉說道。

    花花是棟梁的狗崽子,而是一窩中最漂亮的狗,長的也結實,看著就壯實而且極通人性,極得源波他老子溫廣松的喜歡。

    「我們家大黑主拉,你們家花花幫襯著一下也不行?我們家大黑可也是棟梁的狗崽子,還是外國狗生的呢」大磊有點兒不滿了。

    源波一聽覺得大磊這話也對,讓自己沒有法子反駁,於是就跟在大磊的身後不情不願往村裡走。

    可可這時可得意了,喝著自己養大的野豬,把爬犁趕的很滑,一邊趕著爬犁一邊還大聲的吆喝著。

    「到站了,到站了,下一批乘客上車!」

    爬犁一停,立馬七八個來渡假的熊孩子跑了過來,把爬犁給圍住了,紛紛的嚷嚷著要上來。而坐在爬犁上的幾個熊孩子則是覺得還沒有玩過癮,又想再坐一圈兒。

    「我坐,我坐!」

    一只只小手對著可可舉起了手,手中各攥著一塊錢!

    只見毛丫從爬犁上直接站了起來,開始支派了起來:「你先下去,都坐了三趟了,讓別人也坐一坐,你也下去,你上來……」。

    頓時就是好一頓安排,當所有的孩子都坐好了,毛丫也把錢給收了上來,往自己的口袋裡一揣,伸出小手有模有樣的拍了一下可可:「司機,開車!」

    「好嘞!」

    可可立馬衝著野豬說了一句:「快跑!」

    野豬一聽立馬拉著自己的主人和一幫孩子跑了起來,而這時不少大人呢,則是舉著手中的相機或者直接用手機開始跟著爬犁拍起了自家的孩子,當然這些大人更多的是擔心自家的孩子,怕一不小子把自家的孩子給摔著了。

    這麼一圈下來,孩子是樂的哈哈的,但是大人們很多都跑了一身的汗。

    對於城裡的孩子來講,尤其是江南的孩子這麼大的雪,那是難得的體驗,不說坐爬犁就是打雪仗,堆雪人就能讓這些孩子玩的流連忘返,當太陽慢慢西垂的時候,大人孩子全都玩的一身的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7 10:32
第647章 難念的經


    溫煦正在工作室裡忙活著呢,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後一股子涼風吹了過來,轉頭一看自家媳婦正一臉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望著自己,而在她的身後還有大花二花兩個熊腦袋一左一右的伸進了屋裡來。

    一看到媳婦,溫煦立馬顯擺了起來:「媳婦,你看,我給咱們做了一個爬犁,等著明天做好了咱們也去冰上滑上一遭,用哥送的小馬拉,到時候一准兒把那些個家伙全都比下去,想想看拉不拉風?」

    師尚真聽了笑著伸手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表:「拉風是挺拉風的,但是如果你現在還不做飯的話,我們等不到明天拉風就全都餓死了」。

    溫煦轉頭透過窗外一看,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這才一擺腦袋說道:「對不起,我把時間給忘了!」

    邊說著邊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解開了自己的工作圍裙走到了媳婦的身邊,微微一彎腰在媳婦隆起的肚子上輕輕的摸了兩下。

    「是爸爸不對,我這就做飯去!」

    師尚真拍開了溫煦的手:「手上全是黑,別把我的衣服給抹髒了!對了,你做什麼爬犁啊,還不如做一個滑雪板,等明天的時候咱們上山,別也去山上了,就去咱們家包的林子南坡上,鏟出一條雪道來,咱們滑雪玩多好,比爬犁滑冰好玩多了」。

    「這個是怎麼滑?」溫煦有點兒不太明白,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哪裡像是師尚真出身高干家庭,很多運動都玩過。

    師尚真聽了說道:「沒見過滑雪的滑道,總見過游樂場裡帶水的那種高高的滑滑梯吧,跟那個原理差不多都是利用重力讓人由上往下滑下來……」

    解釋了一會兒之後,然後走上前兩步摸出了手上的筆畫了起來。

    「我明白了」看到媳婦這一畫,溫煦完全明白了,她所說的滑板比自己這個爬犁更簡單,就像是沒有轱轆的街頭滑板差不多:「行,等會做完了飯我做兩個,咱們明天早就去滑」。

    說完溫煦攬著媳婦的腰出了工作室,把工作室的門一關,然後就這麼緊攬著媳婦准備進屋。

    剛走到了門口,小兩口這邊才伸手推門,師尚真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誰啊這麼不識相,這個時候來電話!」溫煦一邊嘟囔著一邊伸手從媳婦的腋下穿過,就麼直接抱了起來,抱進了屋裡。

    「嗯」師尚真一邊接電話一邊按著手,示意溫煦放自己下來。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讓溫煦過去!……」聊了一會兒,師尚真放下了電話。

    溫煦望著媳婦不解的問道:「誰啊?」

    「世達三哥,他的車子在半路上熄了火,現在正停在鎮子東五六裡的地方呢,那邊現在路上全是雪,人家救援的車說了要明天才能到,所以他這邊就給我打電話想讓你去一趟」師尚真稍稍的解釋了一下。

    溫煦正納悶這個事兒怎麼不找自己呢,掏出了手機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關機了,再按一下發現自己的手機罕見的沒有電了。

    「那你訂飯吧?」

    師尚真說道:「知道了,你快點兒去吧,三哥那邊估計都急死了,不到萬不得已世達三哥是不會來麻煩咱們的!」

    溫煦一聽覺得媳婦說的對,點了點頭就轉頭准備往外面走。

    師尚真連忙叫住了溫煦:「回來,拿點兒衣服再走,外面真的挺冷的,也不像是在村裡,那邊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多穿點衣服御寒!」

    說完師尚真上了樓,沒有一會兒就給溫煦拿了一件高領毛衣,還有羽絨的夾克,另外還給溫煦拎了一件厚厚的過膝滑雪衫。

    「媳婦,我就是去接一下三哥,不是去攀蹬珠穆朗瑪峰,還有咱們家的車有空調,我是說真的制暖效果一級棒,開最大直接可以穿褲衩了」溫煦扼趣了媳婦一句。

    師尚真說道:「這個事情你聽我的,多帶點兒衣服,反正放車上也累不著車!」

    溫煦只得笑了笑,接過了衣服之後給媳婦來了一個熱吻,親完子之後得意的說道:「這待遇,一看就知道我娶了個好媳婦」。

    師尚真嬌嗔的輕拍了溫煦一下,伸手把他推出了門:「早去早回!」

    溫煦抱著衣服出了院子,拉開了車門,正准備上車呢,看到一個大腦袋湊了過來。

    「二花,我不是出去玩!」溫煦低頭望著二花說了一句之後,輕輕在它的大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示意她回去。

    二花今天似乎玩興很大,居然有點兒不樂意,哼哼唧唧的一邊向著院內走一邊回頭望著溫煦,一臉的可憐樣兒。

    溫煦現在可沒有心情帶上它,上百斤的東西挺的上一個成年人了,自己這是去救援族哥,可不是出去玩,帶上它麻煩。

    「二花,回來!」師尚真對著二花喊了一句,二花這才爬的快了一點兒。

    溫煦心了車,檢查了一下油表,還有車上的各項情況都良好之後才發動了車子。騷紅色的陸巡早就換上了雪地胎,加上出村的路已經鏟完了雪,所以從村子到鎮上這一路走的相當順利,不過出了鎮子往溫世達車子拋錨的地方走那可就不是很好走了。

    溫世達拋錨的地方不是鎮子通往縣城的道,而是通往整個長坪鄉最窮的村子的,也是溫世達媳婦盧秀的老家,地形起起伏伏的也就罷了,路上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大坑加上路上的雪根本就沒有收拾,誰也不知道這路是在什麼地方,旁邊的雪下會不會就是個河,好在今天的夜色不錯,依稀可以看到一些人的腳步,或者平板車的印轍。

    這家伙一路上溫煦走的那是左搖右晃的,溫煦居然都有點兒好奇,溫世達是怎麼把自家的suv給開進去的。

    從村子到鎮上只用了十五分鐘,從鎮上到溫世達拋錨的地方足足讓溫煦走了半個小時,也就是幾裡地的距離,開了這麼久想想看這路上有多難走。

    溫煦這邊看著車燈依稀的看到前面不遠有道灰乎乎的影子,等著把車開到了車子旁邊的時候,發現這一家子都縮在車裡哆嗦著呢。

    溫煦拉開了車門跳下了車:「三哥,您這也太省了,干啥不開空調啊?」

    溫世貴這邊先沒有回答溫煦的話,而是立馬招呼老婆孩子:「你們快點兒下車,到溫煦的車上去暖和暖和!」

    「當家的,你也去車上先暖和一會兒唄,你看你這凍的」盧秀心疼自家的老公,她自己是裹嚴實了,但是溫世貴這身上也就只有兩件毛衣。

    「你先去,還能凍到我?」溫世達立馬衝著媳婦來了一句。

    盧秀似乎對於溫世達挺依賴的,張口說了一句:「那我走了啊!」

    溫煦這時候以為車上沒有電呢,伸手擰了一下鑰匙,發現立馬車裡的指示燈全都亮了起來,但是發動機的故障的指示燈不停的閃啊閃。

    「我拖你?」

    這個問題溫煦也解決不了,直接很光棍的說道。

    「嗯!」溫世達下了車,然後原地跳了起來。

    溫煦回車拿了拖車杆掛在溫世達車前的拖曳鉤上,然後對著溫世達說道:「三哥,你還是先上車暖和一下吧,你瞧你這凍的,都快成冰塊了,還有我車上臨來的時候我媳婦給了一件長羽絨服,你趕緊去套上吧,要不你還不知道能不能抗到回村呢」。

    溫世達這邊實在是覺得太凍了,聞言也不合溫煦客套,直接轉身鑽進了陸巡車裡。

    「你來倒車,我來掛鉤?」

    溫煦等了差不多一分鐘,溫煦這邊把所有的事情都干的差不多了,這才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車門,對著裡面的溫世達說道。

    溫世達點了點頭,對著溫煦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聽到了。

    哥倆就這麼一個拿著拖曳鉤,另一個倒車,配合了幾次之後,順利的把鉤子掛到了騷紅陸巡的車後。

    溫煦原本的意思是自己坐在suv裡,讓三哥去開自己的車,誰知道溫世達死活不同意,最後還是溫煦去前車,溫世達在後面的suv裡控制著方向,把住車子的安全。

    回去的路就容易一些了,因為來的時候陸巡已經把路給軋了出來。

    就這麼著,溫煦把車子拖到了鎮上,直接扔在了鎮子醫院裡的停車場裡,然後這才帶著溫世達一家子回村。

    「謝謝你啊,世煦!那地方拋了錨我也不敢叫別人的車來拖,也只能喊你了」溫世達一上了車,立馬揉了揉臉說道。

    「跟我說這個就太客氣了!」溫煦笑著對著三哥說完,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他們村的路還沒有修起來啊」。

    溫世達說道:「他們村的路修不修的成還兩說呢,縣裡的撥款是有限的,給了最多的就是發展前景大的村子,像是牛家窪啊,李王莊啊這些能吸引到游客的村子」。

    盧秀這時接口說道:「聽說是村子要拆,把大伙兒遷到鎮子上來住」。

    說完盧秀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在鎮上住怎麼謀生啊,原本有兩三畝地還可以種種,怎麼說也是一份收入,現在都遷到了鎮上拿的那點兒拆遷的錢,還不夠買套房子的,老頭老太太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辦」。

    溫煦聽了只得寬慰自家的族兄:「這也是好事,搬到了鎮上一來交通方便了,能做的事情也多了啊,現在鎮子的發展,和去年時候相比,明顯不一樣了嘛」。

    溫世達聽了不說話,盧秀這邊也閉上了嘴,溫煦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話,要不然怎麼突然間的車裡的空氣就一下子這麼尷尬了呢。

    好在這時車子已經到了村口,不用多長時間,溫煦就把溫世達一家仨口送到了他們家小院的門口。

    溫世達下了車子,把車上的東西,讓溫勝男提進了屋裡,自己則是和媳婦說道:「你們先進去,我和世煦聊一聊!」

    溫煦笑著道:「您還是進去吧,咱們明天聊行不行?」

    「沒事,說兩句!」溫世達似乎覺得車外冷又鑽上了車裡。

    唉!

    話還沒說呢,先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啦?」溫煦問道。

    「秀秀她爹娘今天說是在鎮上准備給她兄弟開個旅社」溫世達說道。

    「開旅社可以啊,來咱們這玩的人越來越多了,只要做的好肯定不愁生意啊」溫煦笑了笑說道。心中不知道溫世達想說什麼,所以溫煦只能來這一句。

    溫世達苦笑道:「可是這開旅社的錢,讓她拿大頭!小三十萬呢!」

    「我記得你結婚的時候彩禮可不少吧?」溫煦好奇的問道:「這才多點兒時間就都花光啦?」

    「老頭老太太都給兒子存著呢,這次是指望從秀秀這裡掏」溫世達苦笑著說道。

    「嫂子怎麼說?」

    「秀秀不干,說家裡錢緊,她娘說可以去信用社借錢,讓秀兒給她兄弟作擔保人。秀兒不樂意,說咱們家還有一大筆債呢,這話說出來她爹立馬一拍筷子二話不說出了門,她老娘則是立馬就撂了臉色,要不我們也不會這個點兒往家裡趕啊」溫世達苦惱的說道。

    溫煦是太了解這些人的想法了,或者說是老好人的想法,總想著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有的時候寧願吃一點兒虧都要維著面子上的來和。這麼說吧,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哥,你這回聽嫂子的!」溫煦說道。

    「但這一家人鬧成這樣,多難看啊!街坊鄰居不知道背後裡怎麼說我們倆口子呢,說實在的也就是小三十萬的事情,我想著借就借了,讓她哥慢慢還唄!」溫世達還是想維持著一家人的面子。

    「嫂子不借,那是心裡明白,這錢你只要借了就要不回來了!這不是親戚間借錢,不是拿你這女婿當取款機呢!這個事情啊誰愛說說去,這些人是喂不飽的,你這次給了下次不給他們還是要說你,你要是一直給什麼時候給到頭啊。做事問心無愧就好了,老想著讓別人滿意,那日子怎麼過?」溫煦沒有心情和他打哈哈彎彎繞,直接說道。

    「哎,行了,那我回去了,你慢點兒開!」聽到溫煦這麼一說,溫世達拍了拍車子,又嘆了一口氣下了車子。
fr113129 發表於 2017-9-18 00:05

第638章 聚集

  回到了家裡,溫煦停下了車進了屋,還沒有把身上裹的一層層衣服解下來呢~突然聽到有人沖著自己抱怨了起來。

  “哥!你壞了我的生意。”

  溫煦一抬頭,看到自家的小表妹杭辰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了,現在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搖控器一手伸著指向了自己。

  “我壞了妳什麼生意?”溫煦笑著明知故問說道。

  杭辰說道:“就是小白它們的生意。”

  “我聽說妳在這上面賺了不少,到底是多少說來聽聽?”溫煦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進屋的衣服架上,然後又把羽絨的坎肩給脫了下來,看到衣服架上已經沒有位置了就把它放到了進門的櫃子上。

  杭辰一聽溫煦問這個立馬準備滑過去:“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害我損失了一門生意。”

  “小丫頭片子!張嘴閉嘴生意生意的,妳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沒事的時候想著妳的燒烤攤就成了,別的事情擺一邊去的好,等著今年過年的時候妳要是有不及格的,連燒烤攤我都不給妳剩下來。”溫煦一邊唱著高調一邊往廚房去。

  師尚真正樂呵呵的看著兄妹兩鬥嘴,看到溫煦的動作連忙說道:“溫煦!你的盒飯讓杭辰給吃了,你自己做點吃吧!”

  “我知道了。”溫煦捋起了袖子,進了廚房裡。

  師尚真看到溫煦進了廚房,想起溫世達的事情又問道:“三哥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車子的事情到是小事,關鍵是盧秀嫂子她爹媽又耍起了小機靈,變著法子想從三哥的口袋裡掏錢。”溫煦說道。

  “怎麼回事?”師尚真驚奇的從沙發上下來,走到了廚房的門口,靠著廚房的門框沖著溫煦問道。

  看到嫂子下了床,杭辰對於這個問題也相當好奇,於是也跟著站到了廚房門旁,靠在師尚真的身上一隻手攬著嫂子的肩膀。

  溫煦說道:“她爹娘準備在鎮上開上旅社,大頭的錢想讓三哥來掏,約有小三十萬,說是讓三哥去信用社給擔保,但是誰又不傻,三嫂不同意立馬這下子鬧騰起來了,然後一家三口就連夜回來了唄~”

  “這又鬧的那門子妖?”師尚真皺了一下眉頭。

  “作唄~”溫煦不屑的皺了一下鼻子。

  杭辰這裡也是憤憤不平:“兒子是自己生的,女兒就不是啦~老封建!”

  溫煦回道:“對於這兩口子來說,還真不一定認為盧秀嫂子是自己生的,閨女都是外姓人。”

  從盧秀嫂子回娘家,到後來相親,好傢伙這彩禮開的,當時鄉裡一般人家娶了這門親估計得七八年熬不過來,也虧得當時溫煦這邊起家了,要不溫世達肯定還得打著光棍。

  “那盧秀嫂子怎麼說?”師尚真問道。

  “能怎麼說,不願意啊!說實話也怪三哥多事,非說都是血濃於水的至親,這能就這麼老死不相來往,這不又走了起來,誰曉得他是這麼想的,人家那邊可不管什麼至親不至親的,見他貼上來,幾次沒有走動,立馬現了原形,全都是屬獅子的,一張嘴這是要吃人啊!我看著三哥最後和我說話的意思可能想問我借一點,不過被我給回絕了。”溫煦說道。

  師尚真說道:“這是肯定的,依你這麼一說,這家人就是個無底洞,就是把身上的肉割填進去也不見得讓他們滿意了,想來往就守住線,不想來往的話大家就各過各的日子。”

  師尚真也知道,這一家人當時把盧秀嫂子嫁過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為這個閨女考慮,雖說陰差陽錯之下日子過的美滿,但是當時的作法直接不是嫁女兒,是賣女兒,明碼標價的賣,這在師尚真看來,逢年過節的送點東西就差不多了。

  這時溫煦鍋裡的水開了,關掉了火打了三個雞蛋進去,然後蓋上了蓋子準備悶一會。

  “哥!多打兩個荷包蛋,我也要吃。”杭辰說道。

  溫煦一聽隨手又從臺子下面的雞蛋框裡摸了兩個雞蛋出來,打在了鍋裡這才蓋上了蓋子。

  “對了,妳們家那倆個討債精什麼時候走,再不走的話一村子人都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了。”溫煦望了媳婦一句。

  這倆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走到那裡都帶著一種皇城根大院子弟的派頭,看誰都是眼白沖人,別說這幾天了,開始沒有兩天,整個村裡就沒人見待了,還有她那惹人厭的兒子,對誰說話都是一口使喚人的態度,跟他媽一樣,現在連村裡的狗都想搭理他。

  師尚真一聽,歎了一口氣說道:“誰知道,我爺爺趕過幾回,說是孩子上學,我嫂子那邊死活賴著,總不能把他們趕到外面去吧!”

  “妳們那就是狠不下心來。”溫煦也算是明白了,這潑婦就是抓住了老爺子心中的軟塊兒,帶著兒子賴住了老爺子。

  杭辰聽了一副不可理解的樣子:“你們為什麼要把日子過的這麼複雜。”

  “誰想過這麼複雜的,不都是事找上人嘛~”溫煦揭開了鍋蓋子看了一眼,發現雞蛋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於是開了火繼續煮麵。

  知道自家的表妹是個小饞貓,溫煦特意的多煮了一小碗,等著麵出來的時候果然,這丫頭就張嘴要雞蛋要麵。

  “屬豬的啊!吃了一盒子飯還要吃。”溫煦望著丫頭很是囂張的從自己的大大碗公裡又扒拉一碗面過去。

  杭辰一邊吸溜一邊嗚哩吧啦的說道:“吃點麵就這麼小氣。”

  “對了,妳過來了,舅舅、舅媽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溫煦也不和她計較了,邊吃邊問舅舅老兩口來不來過元旦。

  杭辰說道:“他們來不了,學校有事情。”

  “哦~”

  就這麼著胡侃瞎聊的,溫煦吃完了飯,收拾好的碗筷之後對著又窩回沙發上湊在一起跟親姐妹似的兩人問道:“都不睡覺?”

  “你去睡,我和嫂子有生意要談。”杭辰說道。

  溫煦一聽笑道:“行!妳們談,我先上樓睡覺去了。”

  進屋洗完了澡,躺到了床上正準備閉眼呢,看到師尚真回屋了,於是張口問道:“兩人這麼神神秘秘的談什麼生意?”

  師尚真笑道:“沒什麼,杭辰要在學校附近開個燒烤店,把顧芬這些人都帶去,這不鼓動我以房子使用權入股嘛~”

  “怎麼又去明珠開了,這邊不是做的挺好的嗎?”溫煦聽了很詫異。

  師尚真說道:“我們這邊的客人幾乎就固定了,每次來的吃串,總有吃膩味的時候,這不現在生意慢慢的就落下來,丫頭就想著在她們大學城附近開一個店”。

  “學生能消費的起這麼貴的串?”溫煦有點懷疑的問道。

  “現在學生你以為是咱們讀書的那會啊!”師尚真笑了笑。

  溫煦聽到了這兒就沒什麼興趣了,轉身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蓋:“隨妳們了。”

  閉上了眼睛沒有一會,溫煦實然的進入了夢鄉,師尚真洗完了澡一看,這位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睡的跟個豬頭似的,於是笑著在他的身上輕拍了一下,嗔道:“豬啊!”

  第二天溫煦起床一推開屋子,立馬發出了一聲:“哇靠!”

  昨晚上還好好的天,今天早上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雖說雪下的不大,並不太影響外出,不過這三天兩頭的來一場,地上的雪沒化老天又往下飄,似乎有一點夏天下雨的意思啊!

  溫煦這裡正感慨著呢~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擠了一下,定神一看,只見由敗類帶頭,大花、二花在後,一串子的小東西直接奔到了院子裡開始在院子裡傻玩了起來。

  溫煦抬腳出了院子,來到了幾乎每天必去的小林子空地裡,老道已經在等看了,倆人也不多話直接就開練,練的全身冒汗,這才散了場。

  回到了院裡,溫煦驚喜的發現,今天杭辰這個丫頭居然起來了,這個情況讓溫煦不由的抬手看了一下錶,以為自己和老道這一練練了兩三個小時呢~不過看到指標還是指向了七點,溫煦的心中立馬放心了。

  “喲~今天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啊!小懶蟲也有早起的時候。”溫煦取笑了一下杭辰。

  杭辰不屑的望著溫煦:“我每天都起來跑操的好不好?比這個還早呢~”

  乍一看還以為她起的多早呢~七點多鐘起來對於這幫孩子來說好像是個多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溫煦也不和她扯,進屋做飯,然後餵院子裡的一幫子小東西。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正准休息一下,美美的喝上一杯茶,順帶著消消食,這時抱著一隻小白鼠狼的杭辰湊了過來。

  “哥!咱們去做滑板唄~等會去坡上開個滑道玩雪。”杭辰也不知道怎麼提起這事。

  “外面下著雪呢~”溫煦暫時不想動,就想安生的歇上一會。

  杭辰那裡能讓溫煦舒服嘍~看著溫煦賴在沙發上立馬伸手像是撥蘿蔔似的,想把溫煦從沙發這個坑裡撥出來。

  溫煦一時間童心大起,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玩的,於是死活賴在沙發上,杭辰也不死心,撅著腚憋的臉紅脖子粗的撥的腦門子直冒汗,結果表哥還像一個秤砣似的穩穩的紮在沙發上。

  杭辰這下怒了,轉頭沖著樓上喊道:“嫂子!嫂子!”

  “怎麼啦?”師尚真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哥不去做滑板,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跟個豬似的。”杭辰告起了狀。

  師尚真也是習慣了這兄妹倆,時不時的就要磨上一架,於是說道:“妳們倆先鬧著,我去一趟村委轉轉。”

  “外面下著雪呢~”溫煦連忙說道。

  “又不大,去看看就回來。”師尚真說著把自己衣服上的帽子戴到了頭上,把口罩給圍了起來,同時在脖子上又紮了一條圍巾,連著帽子也紮了進去。

  “要不我陪妳去吧?”溫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師尚真才不想溫煦跟著呢~她嫌煩,於是擺了一下手:“你等會去做幾個滑雪板,帶著表妹一起去玩去吧!”

  “耶~”丫頭一聽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就這麼著,溫煦目送著媳婦出了門,自己則是被小表妹‘押’著進入了工作室,開始做起了滑雪板。

  東西也簡單,差不多一個小時,溫煦就做出來三個,就這麼著自己腋下一邊夾了一個,杭辰把一個頂在了頭上,兄妹倆開開心心的來到了前院。

  還沒有跨出門檻呢,大花、二花跟了上來,晃著大屁股開開心心的跟兩隻狗似的,跑前跑後的玩的那叫一上開心啊!

  “表奶奶!妳們上那裡啊?”有個眼尖的孩子發現了杭辰,立馬站在冰上沖著杭辰大聲的喊了起來。

  杭辰得意的說道:“我們去坡上滑雪,比這個好玩多了。”

  小娃子一聽,立馬說道:“我能去嗎?”

  “走啊!”杭辰這邊一點也不怕事大,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

  好傢伙這一句扔出來,沒有兩分鐘,溫煦的身後跟了一堆小蘿蔔頭,有些還凍的拖起了鼻涕,讓溫煦不知道說啥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18 10:47
第639章 賣褲子的賺了



    溫煦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兒低估了自家妹子的影響力,或都是玩的能力,聽杭辰說好玩,這些孩子們就像是江河入海一樣向著杭辰的身邊彙了過來,很快幾乎大半個村的熊孩子都彙入了自己的隊伍中,比喊吃飯來的人都多。

    「大磊,你把表姑奶的滑板拿一下」溫煦轉頭對著大磊子說道。

    大磊子迷茫的從杭辰的手中接過了滑板。

    杭辰這邊則是眉開眼笑的以為自家表哥是關心自己怕自己拿東西累著,誰知道下面一句話就暴露了溫煦的目的。

    「丫頭,你回家把另外一個滑板也拿上!」

    杭辰說道:「那個滑板還沒有成形吧!」

    「能將就著用了,要不你看這麼多的小毛頭,哪裡輪的到你玩?」溫煦一邊說一邊環視了一下周圍大大小小二三十個小腦殼子說道。

    「嗯……」杭辰還想說點兒什麼反駁。

    溫煦則是催促道:「快點兒,這可是你自己惹的騷,願誰?」

    杭辰沒有辦法,只得轉頭帶著小跑回去拿那個做了一半的滑板,而溫煦自然是帶著一幫小娃子繼續往坡的方向走。

    到了坡底,杭辰這才氣喘吁吁的趕上了隊伍,然後大家一道沿著小山脊往坡頂上走。

    溫煦這裡的坡並不是太陡,大約三十來度的樣子,當然了中間還有點兒彎曲什麼的,總的大說地勢相當平順,而且這邊的樹與樹之間的空當也大,有利於鏟出平順的雪道來。

    「就這麼鏟?」

    站到了坡頂上,杭辰踮著腳尖往下看了看,頓時覺得這鏟雪道似乎不是個好活兒。

    鏟雪道其實就是在雪地上鏟出一條雪溝來,然後滑板可以沿著這條雪溝一直從坡上滑到坡底,總的來說就是這麼個意思。現在從坡頂到坡底差不多有個三百來米的長度,這個長度可不短,而且林子裡的積雪一直就沒有怎麼化,現在攢下來的雪大約過成人的膝蓋,從坡下走去坡上,大家都累的直喘氣,更何況讓人拿著鍬從坡頂鏟到坡底。

    這個活兒杭辰不想干,心中想著最好有人能把這雪道鏟出來,自己直接玩就行了。

    當然她心中的這個有人指的是誰,現在不言而喻!

    溫煦又是什麼勤快人?一看杭辰的樣子立馬知道這丫頭想的什麼心思,瞬間就打消了她的念頭:「我們兩人每人一條道,相距兩三米的樣子這麼一起往下鏟,誰讓你出的這個滑雪的主意!」

    這下杭辰沒有辦法了,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滑板,從溫煦的手中接過了鍬。

    溫煦這邊說干就干,他明白如果等的話這活兒最後一准兒干不成,拿著鍬順手就鏟開了第一鍬雪,順手就堆到了旁邊。

    鏟出了大約四五十公分的雪溝,溫煦慢慢的向著前方推進,時不時的抬起手喝訴一下旁邊的表妹,溫煦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趣,不過大幾分鐘之後,杭辰就耍起了無賴,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雪地上不動的,死活不在起來挖了。

    別說是丫頭了,溫煦身上都冒汗了。

    「我沒有力氣了,哎喲,我的個老腰啊,都直不起來了,我要控訴你濫用童工!」杭辰在雪地上翻了一個身,側著身體背著溫煦說道。

    溫煦拿她沒什麼好辦法,只得對著丫頭發了發狠,說道:「等我按好了雪道之後你別玩!」

    就在這個時候,大花這個家伙湊到了杭辰的旁邊,看到杭辰躺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擰巴了,學著杭辰的樣子躺了下來,這麼一躺直接把自己給躺到了雪溝裡去了,雪溝是條溝啊,這貨太胖了,躺進去的時候容易,再想左右翻起來的時候那可就難了。

    「嗷……嗷!」

    大花就像是被人翻過來的烏龜,擰了好幾下也沒有把自己給翻過來,這一下可把大花給急壞了,直接弓著腰伸著手去抓自己的雙手後腳。

    你還別說,大花胖歸胖這身體的柔韌性真的很不錯,很快的就手雙手觸到了雙腳,就在觸到的一瞬間,大花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整成了一個很接近標准的球,一個長了毛的大肉球!

    肉球放到了坡上,那會產生什麼樣的現像?

    那當然是滾啰!

    這麼一滾起來立馬把膽小的大花給嚇著了,這麼一嚇著它立馬就把自己裹的更緊了,更緊那麼直接這球就更加圓了一些,這更加圓造成的後果就是滾的更順暢了,這麼一順暢速度自然而然的也就上來了。

    「啊!」

    就在大花滾下去的一瞬間,坡上的孩子們都發出了擔憂的驚呼聲。

    杭辰現在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整個人坐在雪地上,叉著個腿兩只眼睛睜的跟乒乓球似的,嘴裡能塞下兩個茶葉蛋。

    溫煦也傻眼了,就在大花滾下去的一刻,溫煦還伸出手想把這家伙給抓住,誰知道連根熊毛都沒有碰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黑色、毛絨絨、圓滾滾的肉球在自己的視線中越來越小,越滾越快。

    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大花已經滾到了坡下,然後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好一陣子沒有起來。

    看到大花的樣子,溫煦的心中不由的一揪,生怕傷到了這個家伙,雖說這家伙吃的多,膽子又小,整天也不干什麼事情,屬於純消耗錢的生物,但是喂了這麼久早就已經有了感情,現在看到大花躺在坡底一動不動的,溫煦立馬就下意識的往坡下跑,看看它沒有傷到哪裡。

    「哥,哥。看,雪道!」

    杭辰這邊突然間發現,大花滾過了地方,已經成了一個標准的雪道,於是立馬招呼著溫煦。

    溫煦一看頓時就抄起了滑板放入了大花用‘肉身’滾出來的雪道,剛把滑板放進去,溫煦想起來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於是又把滑板拿了出來。

    杭辰問道:「怎麼啦?」

    溫煦這時候的腦子很清醒:「現在大花就在雪道的盡頭,這麼一滑下去那不是直接撞到了大花的身上了麼?這速度下去就算是大花沒傷,也被撞出傷來了」。

    杭辰一聽這才回過神來:「也對!」

    就在兄妹倆聊這個的時候,大磊子叫了一聲:「叔爺!」

    溫煦聽了轉頭問了一句:「干什麼?」

    大磊子伸手指了一下溫煦的身後,溫煦這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哇靠!不好了,二花這傻東西現在也學著大花的樣子,把身體卷啊卷啊的,只不過它不是躺在溫煦挖出來的雪道裡,而是直接就在坡頂自己學著姐姐的樣子卷。

    「我了個去!」溫煦連忙跑了過去,准備攔住這個傻熊丫頭。

    如果是在沒有雪的地上,溫煦一准兒趕的到,但是現在是這樣的情況,地上是過膝深的雪,為了保持雪道溫煦還特意的讓一幫孩子全都呆在了山坡脊上並沒有讓他們下來,所以現在雪並沒有被踩平,還是原來那麼深。

    所以溫煦還沒有跑一半,二花已經復刻了姐姐的造型,又一個大肉球從坡上向著坡下滾了過去。

    溫煦都要瘋了!

    看到二花一滾下去,立馬就這麼雙腿一並,直接坐到了二花滾出來的雪道裡,然後用力的一跳,雙手向後一撐跟著二花就這麼滑了下去。

    滑的時候溫煦也沒有什麼感覺,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周圍的景色上,而是關注著前面滾成了一個皮球似的二花。

    快三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底,已經滑不動的二花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相反這家伙還挺開心的,一停下來立馬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雪地上扭啊扭的不知道多開心。

    「啊!啊!」

    清煦有點兒傻眼了,到了下面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溫煦這邊就算是把鞋子抵到了地上也沒什麼用,因為地上的雪已經被二花的保重給壓實了。

    就這麼著,在哇哇聲中,溫煦直接撞到了二花的身上,而且好巧不巧的二花的脖子正好卡在了溫煦的檔部。這一家伙!瞬間溫煦就弓起了腰,直接疼的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這下子溫煦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蛋疼!

    這時候大花也回過了神來,滾下來的大花並不是受了傷,而是一下子被嚇懵圈了,所以到了坡底的時候才不動了。

    現在看到溫煦一臉痛苦的樣子,大花二花都湊了過來,伸出溫煦濕淋淋的舌頭在溫煦的身上舔著,一邊舔一邊時不時的用腦袋抵著溫煦,想把溫煦弄站起來。

    「行了,行了,別鬧!」

    溫煦連忙抬起手,讓兩個熊姐妹別幫倒忙,自己好好的在這兒趴一會兒,等著蛋不疼了再起來。

    「哥,哥,你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坡頂上傳來了杭辰的喊聲。

    「叔爺」

    「太叔爺?」

    「我沒事!」

    這個時候溫煦突然間有一種感動,聽到坡上這麼多人喊自己,覺得大家還是挺關心自己的,於是忍著蛋疼大聲的衝著坡上喊了一句。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立馬讓溫煦恨的牙癢癢。

    只聽到丫頭在坡上一邊喊一邊飛快的擺著手:「沒事就讓開一點兒,我要滑下去啦!」

    還沒有等溫煦回答呢,只見這丫頭像頭歡快的兔子似的蹲到了滑雪板上,然後就這麼高舉著雙手滑了下來。

    「哦!呼!」

    一邊滑一邊丫頭還大聲的叫喊著,像個小神精病似的。

    溫煦這邊也顧不得蛋疼了,立馬手腳並用爬到了一邊,然後注視著丫頭坐著滑板衝了下來。

    滑板的阻力自然更小,所以丫頭的速度也更快,作為第一個嘗試的人下場通常不是太好的,試滑雪道也是如此!

    滑板的速度太快,所以丫頭沒有剎住,直接就衝進了雪堆裡,並且依靠著速度衝開了兩三米的雪,最後整個人都陷進了雪裡。

    「哎喲,哎喲!」

    等著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丫頭整個人都陷進了雪中,只剩下一個腦袋,還有胳膊腿,活脫脫就像是背上了白殼的大烏龜。

    一看到丫頭的樣子,溫煦頓時蛋疼就消失了大半,堅強的站了起來,掏出了手機對著丫頭說道:「來,笑一個!」

    「你去死!」丫頭頓時就怒了,想翻起來找溫煦拼個小命,誰知道陷的太深,愣是像翻殼的王八,好久沒有翻起來。

    「哥,拉我出來!」

    最後丫頭開始求饒!

    溫煦拍了幾張照,然後從容的發了一個朋友圈,上面寫上活捉一只土鱉之後,這才把丫頭從雪堆裡拖了出來。

    「叔爺,我來了啦!」

    剛拖出一位,坡上立馬就有人喊了起來。

    溫煦抬頭一看,發現大磊和可可已經坐在了雪道的頭上,喊了一聲之後,就蹬著小腳滑了起來。這倆娃子根本就是用的滑雪板,和溫煦剛才一樣用的是褲子!

    站在下面的溫煦看著兩個小點兒滑了下來,然後撞在了雪堆的盡頭。

    正是因為用的是褲子,所以他們的速度都沒有杭辰快,到了雪道底下之後都是屁股坐進了雪堆裡,不光是一點兒沒有傷害,反而讓這些孩子們興奮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就這麼著在溫煦的注視之下,一個個的孩子都沿著兩個雪道滑了下來,沒有一個用滑雪板的,全都是用的自家身上的褲子。

    「我下好了,賣褲子的把錢賺走了!」溫煦樂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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