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5472
fr113129 發表於 2017-9-3 19:20

第610章 求榮

  愣了好一會,雪雕似乎是回過神了,扭著向著大花、二花的食盆走過去,大花、二花兩個到是不甚太護食,只是抬頭看了看這貨,然後就把大腦袋卡在了食盆裡。

  沒有辦法,大花、二花的腦袋太大了,整個腦門子一伸到食盆子裡頭,直接憑著大圓臉上的肉肉就把整個盆子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盆子,棟樑的盆子,不過雪雕只是瞅了瞅並沒有邁開腿過去,而是站在二花的食盆旁邊等著機會,終於二花這邊嘴裡塞滿了,抬起頭來準備把咽候裡的食給順下去,讓這貨找到了機會。

  瞅住了二花盆裡的一塊骨頭,雪雕就琢了上去,連著啄了幾下之後,似乎它就沒有興趣再去啄了,就算是二花不吃,它也不啄了。

  “它吃飽了?吃這麼點東西就飽了?”師尚真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尚真捧著個碗,站到了窗房前面望著院中的情況,看到雪雕啄了幾口食就不吃了,於是對著溫煦問了一句。

  溫煦回道:“它是吃生食的,煮熟了的肉一下子吃不習慣。”

  溫煦這一鍋裡很雜,不光有肉還有魚,其中還加了一些米,雜糧一些東西,更別提主要的部分都是豬羊下水,對於大花、二花這些常吃的來說是美味,包括以前不吃的漁貓一下子也慢慢的適合了熟食或都是半熟食,但是第一次吃熟食的雪雕顯然是不合胃口的,它可能覺得吃著沒有肉味。

  “那快點弄些生肉餵它,要不然它說不定要飛跑了。”師尚真說連忙說道。

  溫煦一聽沒有好說什麼,心道:這貨要是要臉的話早就離開了,正是因為不要臉,想混個現成的飯才沒有跑的。

  這時候溫煦有點恨自己沒有把它扔的遠一點了,想著要是遠一點,說不準這貨就飛不回來了。

  原本溫煦想著幾天熟食這麼一餵,這貨餓了幾天,說不準就受不了自己飛走了,沒有想到媳婦這邊對於雕居然會這麼上心。

  “快點啊!愣著做什麼?前天嚴冬送過來的和牛肉,削上幾條餵餵它。”師尚真說道。

  溫煦瞪著眼睛說道:“和牛肉?我都沒有捨得吃,還餵它?隨便點吃的就成了,它一隻野鳥有什麼好挑的。”

  一邊說看一邊溫煦轉回了廚房裡,從冰箱裡拿出了冷藏的肉,放到了微波爐裡微波了一下,差不多把冰給解了之後,用刀劃出了差不多小半斤的量,刀拉成了一條條的放到了一次性的小塑膠盤子裡。

  “這麼一點,那裡夠,你沒有看到它的體格有多大嗎?”

  剛準備出去,師尚真出現在了廚房門口,看到溫煦才弄了小半斤的肉,而且一半瘦一半肥的,於是嫌棄溫煦弄的有點少了。

  溫煦說道:“它是雕,不能吃太多,撐到了就不好了,老話說的好吃飯八分飽,就是這個理。”

  不想家裡又住上一個沒有腦子的貨,所以溫煦並不想把它給餵飽了,想著萬一這貨吃的半飽不飽的說不定會良心發現,自己回歸大自然去了,雖說希望很渺茫,但是至少溫煦還沒有放棄。

  師尚真也不明所以,並不太清楚猛禽的習性,聽到溫煦這麼說她也就點了點頭,瞅著溫煦拿著盤子走到了院子裡,於是也跟了出來。

  聞到了生肉味,雪雕立馬就蹣跚著走了過來,到了盤子旁邊啄了一條肉絲,三兩下就這麼吞進了肚子裡,可能是真的餓了,這貨在不到兩分鐘之內就把整個小半斤的肉條給吞了下去。

  “唳~”

  吃完肉條的這貨並沒有離開盤子,而是邁著方步不住的圍著盤子轉,一邊轉一邊鳴叫,發出清亮的鷹啼。

  智商是很低,但是智商並沒有影響到它的聲帶,作為一隻鷹,而且還是碩壯的雄雕,它的叫聲宏亮高亢,清脆振奮,而且還特別的有穿透力,別說是師尚真了,就連溫煦這裡都不得不贊上一聲,叫聲好聽。

  “沒有吃飽。”

  師尚真明白了,自家這位不速之客明顯是沒有吃飽,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管自家老公什麼八分飽酒要足的亂七八糟理論了,立馬轉回頭把溫煦放回到了冰箱裡的肉條又拎了出來,切上了一斤多,端出了廚房為口的時候想了一下又端了回去,拿了個東西這才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溫煦看著興沖沖跑出來的媳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吃貨以後都不會走了。”

  “不會走不好嗎?”師尚真很興奮:“我從小就想養上一隻鷹,小的時候隔壁安爺爺家裡有一隻小隼,我就特別的喜歡,不過我爺爺不讓養,說安爺爺他是少數民族,有訓鷹的習慣……”

  溫煦一聽,原來自家媳婦的興奮點在這兒呢~

  “妳拿個微波爐手套出來幹什麼?”溫煦看到媳婦這邊腋下還夾了個微波爐的手套,不由的出聲問道。

  沒有等師尚真回答,溫煦就明白了,因為媳婦已經演習了手套的用處,只見師尚真戴上了手套,拿起了一個肉條放到了雪雕的眼前。

  雪雕轉著腦袋看了一下,然後張口咬住了肉條几口吞入了肚中,兩條一餵,雪雕就明白了,相對於那空間主人,顯然這一位喜歡自己。

  雖說腦袋水進了不少,有時候一根筋的犯傻,但是和敗類一樣,雪雕知道誰喜歡自己,誰不太喜歡自己,很明顯這貨在當狗腿子上比較具有天份,有些事情不是說後天可以陪養的,有些東西天生在某一方面就有這種生予俱來的本事。

  比如說,在卑躬屈膝上,雪雕就明顯擅長,當它感到了師尚真身上的空間氣息之後,再看到師尚真對自己態度,立馬決定把這個靠山給坐實囉~大腿給抱牢了。

  只見這貨擺著小步子靠到了師尚真的旁邊,站定了等著師尚真餵食,一邊等一邊還輕輕的扇動著翅膀,發出輕微的啾啾聲,搞的自己像個小麻雀似的。

  “溫煦!溫煦!它喜歡我。”

  師尚真很開心,覺得自己眼前的鷹真是又漂亮又通人性,心中的那份歡喜就別提了,心都快蕩出花來啦~

  溫煦站在旁邊現在一腦門的黑線,在溫煦的眼中現在這隻雪雕完全就是沒有節操可言的,為了一點吃食,出賣了自己作為猛禽的尊嚴,居然無恥的都發出啾啾的聲音了,溫煦覺得自己的三觀又坍塌了一次。

  師尚真的膽也大,這一次沒有戴厚手套,只接拿在手中餵,趁著雪雕吃食的時候還伸手摸了一下它的羽毛。

  “真漂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渾身雪白,只有翅膀上帶著一點灰斑的鷹的,你說像不像海冬青?我以前看過一副畫,上面畫著一隻大鷹,就有點像是這個樣子,全身雪白的,只不過那個畫裡的海冬青是尾巴和翅膀帶著灰斑的……”師尚真興奮的說道。

  溫煦知道一點海冬青,也知道滿族人崇拜鷹,海冬青什麼好像現在也有爭論,這個東西到底存沒有存在過,或者說就算是有在國內似乎也絕了,反正具體該是個什麼樣子,很多的爭論,具體是那一種鷹也存有爭論。

  但是說這貨是要海冬青,滿族小夥伴們要是瞭解了,估計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這貨就是鷹中的敗類,那配的上海冬青的名號。

  “妳想多了,海冬青?海冬青是遼東的,咱們這裡離著東北十萬八千里呢~那裡會有什麼海冬青,這一隻我估計就是一隻混吃混喝的傻雕,要不別的雕都不落到人家,就它落人家院子裡?”溫煦不屑的說道。

  “我覺得你對它有偏見。”師尚真很維護自己的寵物。

  “行!那妳先餵著吧!妳吃完了吧!妳吃完了我去吃飯了。”

  說完溫煦轉身回屋吃飯,等著吃完飯收拾好了之後,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雪雕已經由站改蹲了,整個肚子吃的渾圓。

  “溫煦!好像是吃多了,吃撐著了,怎麼辦?”師尚真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隻雕也會自己把自己給吃撐著。

  溫煦看了一下說道:“怎麼辦?涼拌,讓它自己蹲著慢慢消化唄~還能怎麼辦?讓妳別喂這麼多嘛~跟妳說了八分飽,八分飽。”

  溫煦正想再說說媳婦兒,一看她皺著眉頭不由的心一軟:“算了,妳找個架子,要不直接放樹梢上也成,等著把吃的消化了,它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放屋裡吧!外面冷。”

  師尚真很關心雪雕。

  “媳婦!它是一隻雕,身上自帶羽絨服的。”溫煦一下子也沒有辦法了,沒有想到自家媳婦居然還是一隻猛禽迷妹。

  師尚真聞言,直接拿了擺在院裡的木桶,就是那種帶把的,把吃撐了的雪雕雙手捧著站了上去。

  “妳不上班去?”溫煦問道。

  “我去啊!你準備去幹什麼?”

  看到溫煦擺開了架式準備出院子,師尚真好奇的問了一句。

  “劇組不是來了嗎?我去看看,長這麼大還沒有看到過人家拍戲呢!”溫煦說道。

  “哦~那你去吧!我去村委辦公室,今天還有一些事情。”

  小倆口這麼一邊說著一邊各自幹自己的事情,溫煦直接出了門,師尚真這邊則是進了屋,洗了一下濕了肉汁的手,然後穿上厚衣,準備出門。

  站到了門口的時候,師尚真發現自己的屁股後面今天不光跟了一隻橘貓,而且吃的肚子鼓鼓的雪雕也邁著步子,一步一晃的走起來像個企鵝似的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回去!”

  師尚真把雪雕抱著站回到了桶把上,可是當她一轉頭的時候,雪雕又扇著翅膀跳了下來,一擺一擺的跟在了師尚真的後面,師尚真走一步它就跟一步。

  回來搬了兩次,師尚真乾脆也就隨它去了,讓雪雕和橘貓一起跟著她去了村公所。

  溫煦則是沿著小道向著劇組拍戲的地方走了過去。

  等著到了地方這才發現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不過溫家村的人,包括來的客人們質素都挺不錯的,並沒有打擾到人家劇組的工作,老實的站在劇組給大家劃出的黃線之外,好奇的看著人家拍戲。

  劇組選的地方是個小坡,確切的說是溫世貴家承包山林的的個凹坡地,幾個演員正在和趕著一群羊的羊倌有一段對話,然後就動起手來,大約就是這個場景。

  至於這些也不知道是仙女還是俠女的,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羊倌動起手來,那就只能問編劇了,以溫煦的腦洞是猜不出這其中的扯淡味的。

  反正這點什麼偶像劇賣的也不是劇情,就是了張臉擺個姿勢,然後一幫子傻老娘們就開始嗨了,迷的不要不要的。

  等著走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這羊倌不是別人,正是主角小鮮肉,那傢伙把溫煦給噁心的,長的跟女人一樣,皮膚比旁邊的鮮女還白的羊倌溫煦這輩子也就是今天開了眼,頭上紮個白皮巾,身上披著一件羊皮褂子就讓觀眾相信這是一位羊倌?溫煦覺得不光看這片子的,劇組的智商估計也在四十以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4 10:39
第611章 奇特



    溫煦和大家一起站在警戒線外面,所謂的警戒線不過是一個黃色的布條,擺在了早地上的。不過雖是簡單也很容易跨過去,但是到目前為止圍觀的群眾還都很有素質的站在線外,並且保持著足夠的安靜,觀摩著劇組拍戲。

    「action!」

    隨著一聲板響,目前拍的這個鏡頭就算是正式的開拍了,整個現場是一片安靜,安靜到了地上落了根針都能聽到的地步。

    溫煦正色了看了幾秒鐘之後發現情況似乎是有點兒不對了,因為現場所有人都是安靜的,包括演出的演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鏡頭對著的小鮮肉身上!

    這時的小鮮肉一手拄著長杆的牧羊鞭,鞭子整的挺花哨的,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整的,看起來像是拍哈利波特,用的不是牧羊鞭,而是魔法杖似的。現在關健不是這個魔法杖,哦,不對,是牧羊鞭,而是小鮮肉一張臉繃的緊緊的,嘴巴也緊緊的抿著,一臉正經的望向著眼方,眼神居然還有點兒深遂!

    溫煦一瞅:哇,可以啊,就這小眼神居然還透出了一股子畏懼,絕望,還有一點兒甘和叛逆!一看到人家這表情溫煦頓時覺得,這小鮮肉演技還可以,不像是網上說的,啥也不會啊!不說別的就這個場景這眼神就當的起藝人這兩個字了。

    於是溫煦就等著這位說台詞呢,誰知道又等了快一分鐘,小鮮肉的嘴裡也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現在別說是溫煦了,連忙邊給和配戲的幾位都有點兒著急了,中年人副導演這邊一個勁的對著小鮮肉揮著手中的台本兒,然後動著嘴,雖沒有發出聲,但是明顯是想提示。

    「他怕羊!一只羊正的用角抵他的腿!」

    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小孩子的聲音,這聲音溫煦只要一聽就知道了,除了可可這小丫頭片子沒有別人。

    聽到小丫頭的聲音,溫煦這邊轉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小丫頭現在正騎在一棵樹的樹杈上,伸著腦袋,手中裡還攥著一袋也不知道是薯片還是辣條啥的,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樹上除了她之外還有牛牛,毛丫和一幫子熊孩子,這些小家伙就像是樹上結出了一個個圓不溜丟果實似的,掛的滿當當的,看起來頓是讓人覺得好有喜感。

    溫煦這邊看小丫頭,人群那邊則是聽到了可可的提示,注意觀察小鮮肉主演的動作起來,這一看不要緊還似乎真是如此,一只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對小鮮肉現在身上穿著的羊皮褂子比較有興趣,一邊用角蹭一邊伸著嘴還不住的咬著褂子底擺,也不知道這小鮮肉是怎麼回事,估計是真的有點兒怕羊吧,直接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了,板著個臉一動不動,現在整個腦袋門上都快冒汗了,哪裡還想的起來說的什麼台詞不台詞的啊。

    「哈,哈,哈,哈!」

    人群看到了這樣的情況立馬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就算是現在過來看個熱鬧的游戲也沒有幾個人怕羊的,更別說溫家村的人了,孩子能爬的都不會怕羊,而小鮮肉這在一米七幾快一米八的個子居然會怕羊?

    這讓大家覺得太有顛覆性了,就像是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看到蟑螂嚇的跳起來似的。

    「笑什麼笑,沒見過別人怕羊啊!」

    導演一喊了停,小鮮肉的助理立馬就過來了,連忙把靠著自家主子的羊給撥到了一邊,然後衝著人群嘟囔了一句。

    人群中的溫廣宏聽了立馬笑著大聲回道:「怕羊的見過,全都是些沒斷奶的孩子,就是沒有見過這麼大一大老爺們怕羊的!」

    人群一聽立馬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安靜,安靜,各位安靜一下,看拍戲可以,但是大家請保持安靜」中年人副導演這邊立馬奔了過來,擺出了笑臉衝著大連連按著雙手。

    「行了,別鬧騰,好好的看人拍戲,哪這麼多話!」老道這時站了起來衝著人群來了一句。

    老道在旁邊看的挺認真的,也不知道他一道士看人家拍戲這麼認真做什麼。

    老道這麼一張口,人群裡的小伙、小姑娘們立馬收了聲,現在只是臉上笑,但是一個個的再也沒有樂出聲了,大家不是畏懼老道,而是認為老道是溫煦的師傅,每天都教溫煦功夫嘛,所以大家也算是‘愛屋及烏’對老頭也有了幾分尊敬。

    導演這邊犯了愁了,主演怕羊?這要是在影視基地還好,找個綠幕一演後期扣個圖好了,但是這個地方怎麼扣?

    「快看,鹿,鹿!」

    導演正在犯愁的時候,女主角和女配角這一幫子玉女們,看到了一群鹿悠閑的走了過來,立馬就興奮了起來。她們見過鹿,也摸過鹿,不過都是在動物園或者說是野生動物園,最多算是散養的鹿,散養的地方也不大,也就是十幾畝地的樣子,沒有見過這邊一群鹿悠閑的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刨開了草地上覆蓋的雪,啃食著蓋在雪下泛青的牧草。

    導演這邊聞聲抬頭一看,頓時不由的靈光一閃:「老蘇,老蘇?」

    「哎,導演!」中年人副導演立馬又閃到了導演的身邊,連聲問道。

    「這鹿是不是有主的?」導演問道。看到了鹿身上還拴著帶子,導演覺得這鹿巴不住是有主的。

    還沒有等中年人副導演說話,旁邊坐著看戲的老道張口說道:「頭面的二十來頭都是溫煦家的鹿,其它的都是林子裡出來的野鹿,你問這些鹿想做什麼?」

    導演立刻說道:「我想問問,有沒有性子溫和的鹿,而且鹿角長的誇張的,碩大的就像是那一頭!」

    說完導演伸手指了一下領頭了大公鹿,這只鹿的鹿角相當漂亮,整個鹿角已經分開了七八叉,頂在腦門上像是一朵繁復的粗蕊花似的,而且這只梅花鹿的角顏色很深,帶著一種別樣鮮艷的血紅色,像是頭上頂著一株紅珊瑚似的,異常的漂亮,別的鹿雖說角也不少,但是都沒有這只大公鹿的大,而且顏色艷。

    一般來說梅花鹿角兩三叉的時候就割了,鹿茸嘛,養鹿就是為了取鹿茸,溫煦這邊也不用這玩意兒,可勁的讓它們長唄,再加上幾只鹿在空間裡呆過,很快就發孕的超過了原先的老鹿,成了新的首領,這幾只梅花鹿不論是長相還是個頭都是一等一的,形體更是長的根個小牛似的,粗壯而結實。

    野生的鹿一般是長了不了這麼大個的,首先充足的食物就很難保證,而且面臨著食肉動物的威脅,跑來跑去的早都吃不安生,如何能長出這幾個家伙的體形來。

    對於咱們國人來說,梅花鹿也一真有著傳奇的色彩,導演看到了這只大梅花鹿,立馬就想起了片子的一組鏡頭,那就是劇中的神仙,也就是小鮮肉角色的師尊,騰雲駕霧上天入海,坐騎正是梅花鹿。

    在沒有見到這群鹿之前,劇組用的是合成技術,當然了用的是三流合成技術,總共投入了那點兒錢,幾乎都花在了這幫子小鮮肉的身上了,想玩的精玩細,怎麼可能呢!反正看過了後期的剪輯之後,導演自己都不想看第二遍了,現在一看到這頭大公鹿,立馬就來了興趣,出於職業心理,自然要問一下。

    「這要看什麼人了,一般的人對著這大鹿的時候,那是不成,不過他成!」

    老頭說著指了一下溫煦。

    導演看到溫煦頓時眼睛一亮:「那個小伙子?身材不錯,能不能讓他過來我們談談?讓他試個戲!」

    中年副導演一聽,立馬把腦袋湊到了導演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兩句。

    聽到副導演說了一說溫煦這邊的‘背景’導演立馬有點兒尷尬了,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溫煦這身高還有體形也真是巧了,和主演仙風道骨的演員有幾分相似,所以腦子裡立馬想到讓溫煦穿著戲服,隨便拍上幾組鏡頭,然後剪輯一下,出來的效果怎麼說也比三流的合成公司弄出來的好哇,那看著比最老版的西游戲做的還假呢,放到幾十年前有市場,這個時代做出以前的效果來,那還搞個屁啊。

    「溫煦!」

    溫煦聽到老道坐在人家導演的旁邊,抬手示意自己過去,於是跨過了黃線走到了導演的旁邊。

    看到溫煦過來,導演也不再像是前面那樣椅著椅子背坐著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和溫煦客套了一下,然後就順帶提了一下這個要求。

    溫煦一聽想讓自己演幾組鏡頭,覺得挺新奇的,於是就詳細的問了一下怎麼拍。

    「不需要你說話,就是騎上哪頭鹿,穿上戲服跑上一陣子,有一個上坡然後淌河的鏡頭,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導演說道。

    一聽到這簡單,溫煦覺得自己能拍啊,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騎個鹿嘛!於是說道:「那成,我沒有問題!」

    「那這費用您看給多少合適呢?」中年人聽到溫煦同意了,然後又看到導演給自己便了一個眼色,於是臉微紅表現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來。

    溫煦想了一下說道:「費用就不用給了,如果行的話,在片尾拍攝地上面寫上咱們溫家村就行了?」

    騎上鹿跑上兩圈就收錢?溫煦這心裡覺得過意不去,但是自己付出勞動了,又不能不要錢,於是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一聽溫煦就這要求,導演立馬答應了下來,到時候就算是在片尾掛上這一句又如何,那麼長的一串子感謝多個一條兩條的算個屁啊。

    一幫子演員這邊還等著拍呢,現在發現自家的主演怕羊,導演這邊又開了腦洞,想拍一個人騎鹿,頓時就有點兒面面相覷起來。

    「導演,今天的戲?」女主演走了過來。

    沒有辦法,她這邊同時開工三個戲,在這行混最好是誰都不得罪,所以說心中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她還是過來補鏡頭。

    「拍,拍,馬上拍!」導演解決了仙人的一個座騎之後,心中非常的高興,說完拍之後才想起來自家的男主角小鮮肉怕羊!

    「你之前也不問問!」導演報怨了一句中年人副導演。

    副導演連聲的承認錯誤,上中卻是罵道:我特麼的哪裡會想到這世上還有長這麼大個的人怕羊的!這玩意又特麼的不咬人,連這都怕還算個男人麼!

    「是,是!」中年人副導演建議說道:「要不,挑個替身?」

    「行吧!」導演這邊一聽,似乎也沒什麼好辦了,的確想不到有人會怕羊啊!

    中年人副導演於是又轉向了圍觀群眾這邊,從人群中挑出了幾個身形和小鮮肉差不多的,至於長想什麼的,自然是不考慮的到時候換臉就成了。

    溫煦看著挑出來的人,不由的笑了,一個游客溫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剩下的三人全都是溫家村的半大孩子,廣成、源彬和源正。叔侄仨個頭差不多,歲數也差不多,如果不看臉的話,的確和小鮮肉有幾分相似,但是一看臉的話,那比起小鮮肉就糙多了。

    不過這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就像是溫煦,如果把仨孩子和小鮮肉擺在一起,就覺得村裡的仨孩子好看,往那一站有一份男人氣概在,不像是小鮮肉,一看跟魏晉時間那些嗑了五行散的文人似的,整個人散發的一股子娘氣。

    四個人站到導演的面前,中年人每人在手中塞上了一張紙,讓他們把紙上的東西給背熟了。

    溫煦伸手看了一下了廣成手中的東西,發現也就是五六句話,第一句就是:各位美麗的姐姐,請問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溫煦一看到這一句立馬就想把編劇再打死一遍,這話是個放羊的說的出來的麼,那家伙活脫脫就是色鬼,你一放羊的看到人家漂亮姑娘還賣的哪門子萌啊。

    反正溫煦是覺得夠了,連忙收回了眼珠子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把自己的眼球給看跳出來。

    溫煦於是收了下心准備聽接下來四人對著鏡頭背台詞。

    第一個試戲的游客差點兒沒有把大家逗的樂死。

    「鍋委沒逆的顧涼,請問理們介是從哪塊兒過來,又上哪塊兒氣的哩!」

    這位說完第一句,整個場子全都靜下來了,因為沒有人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溫煦最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有辦法,這位的方言味太重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4 17:13
第612章 亂了套


    回過神來的導演臉都綠了,聽這這位的普通話,覺得這位一身的名牌服裝都糟踐了,抬起手來立馬打斷了這位的台詞,連聲說道:「行了,行了,可以了,我了解了你的情況!」

    「刀野(導演)鵝還有號藏(好長)滴一得(段)未(沒)有北(背)完哩!」

    這位看到導演打斷了自己背台詞還一臉的不樂意,雖說是四周的人群已經笑的人仰馬翻的,這位還是一本正經的,似乎覺得自己這背台詞的功夫很高似的。就是這麼自信!配合著這位一身的名牌就知道什麼叫做錢就是男人的腰!有了錢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一臉別人都錯吾獨對的樣子,那家伙叫一個神氣啊!

    「哩麼(你們)笑個啥哩!鵝滴(我的)噗個通話(普通話)克表個准哩!」這位居然是一臉不屑的,目視四周,環視了一眼之後衝著周圍的人群嚷嚷了一句。

    他這一嚷嚷不要緊,直接把周圍的人再一次給弄噴了,尤其是坐在不遠處椅子上喝水的幾個女演員,一個直接把自己的給嗆著了,而且還嗆的不輕,一直咳個不停,就是這樣一邊咳還一邊笑著呢。

    溫煦對於這位也是挺無語的,自信心那叫一個爆棚啊,就算是四周已經笑的前俯後仰的了,這位還是板著個臉,不住的向著周圍的人敘說著自己的普通話有多標准。聽這位說話溫煦覺得跟聽相聲差不多,那叫一個樂呵啊。

    副導演這時連忙走了上去,連聲衝著這位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參與!」

    就這麼著連推帶哄,總算是把這位給弄下去了,就這樣這位依然是一臉的不情願,回到了人群中還不住的向著身邊的同伴說著自己的普通話好。估計那些同伴是他的跟班,要不就是靠著這位吃飯的,幾個人還連聲的點頭應是。

    這樣的場景一落入眾人在眼中,立馬都明白了,這位雖說是口音重,但是奈不住人家有個好老子啊!直白一點兒說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跑過來玩的這麼一出。

    好不容易把這位給哄走了,溫煦聽到導演示意溫廣成上場,於是靜靜的想聽溫廣成念台詞。

    就當溫煦等著聽這小子念呢,誰知道這小子立馬就出了洋相,剛才溫煦聽著還背的好好的,但是當鏡頭一對准了他,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這貨突緊張了起來,這一緊張整個臉成了豬肝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這麼從嘴裡不出的發子一個拖長了音的嗯聲,像是一群蜜蜂在場中飛來飛去似的。

    這時候溫廣成心裡也急啊,腦子不裡不住的想著自己的台詞是個啥來著,但是越想就越記不住,整個腦子裡現在就是空空的一片,似乎啥也沒有似的,想方設法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愣愣的望著對准自己的鏡頭,似乎那玩意兒是對著自己的槍口似的,黑烏烏的,沒有一會兒就冒起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好,謝謝!」

    導演這邊一瞅,這位也不行啊,一對著攝影機連話都不會說了,現在投影機還沒有開呢就這樣,等著開了指不定怎麼樣呢,這還拍個毛線啊,於是再等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看到溫廣成還是傻站著一臉的痴呆樣,立馬抬手示意了一下。

    副導演這邊走了過去,伸手把溫廣成拉到了一邊,等著離開了攝像機這小子才回過了神來,抹了把額頭的汗,然後縮著腦袋回到了人群中。

    「你小子也太慫包了一點兒,被一個機器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人群中立馬有人開始懟起了溫廣成來了。

    「要不你上去試試?」

    溫廣成這時候嘴能了起來,一點猶豫都沒有還始反駁起了說話的這位。

    接來是源彬和源正,這兩個小子膽兒大,不像是溫廣成平時看著牛啊牛的,一肚子壞水真的用到他的時候除了打架表現正常之外,一拍戲就掉了鏈子。

    這兩人的表現正常,那就是沒什麼笑點了,對於導演來說是好事情,但是對於圍觀的群眾頓時就覺得沒有前面的兩位那麼有趣了,當然群眾中也有溫煦。

    第一個台詞試完,導演這邊又給兩人加了兩場測試,反正溫煦覺得這導演挺無聊的,自己一導演沒事干淨干這種選小角色的工作,是不是有點兒太丟身份啦?

    反正不論怎麼著,劇組這邊算是忙的有模有樣了,溫煦這邊於是走回了人群之中,開始東看看西瞄瞄,如果再沒什麼樂子的話准備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幫孩子們從樹上滑了下來,也不知道今天幼兒園又有什麼事情,把這幫小魔王給放了出來。

    別小看這些幾歲的孩子,那家伙一個個的皮勁上來,大人都不一定拉的住,城裡的孩子現在這麼大,指不定走路還得要父母抱著呢,這些個小家伙自己爬山上樹都不在話下,整個一人形小猴子,那叫一會精神。

    這幫孩子一下了樹,最先發現的不是圍觀群眾,群眾們也未必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孩子們身上,就算是裡面有自家的娃,溫家村的人大人們也都是實行的散養的育兒方式,也不會怎麼著怎麼著。

    最開心的是誰呢?就是湊到拍攝場地來的一群鹿,這些鹿為啥願意往人跟前湊呢,當然是想混點兒吃的,沒事干鹿群難道還想和人聊個天不成?但是今天大人們的注意力都的劇組上,所以沒什麼人給它們喂食,所以這些家伙呆了一會兒准備離開,沒有想到一下子看到一幫孩子們冒出了頭,立馬湊了過來。

    動物們喜歡孩子那是附帶的,主要是喜歡這些孩子們口袋裡的零食。

    溫家村的日子好了嘛,所以村裡的孩子也不像是以前一樣了,就算是口袋裡有零食也不過是些個炒蠶豆,了不得了是個街上散稱的糖裹子等鄉下小食,現在這幫孩子們什麼薯片、果脯什麼的應有盡有,幾乎每人的小口袋裡都會有上一些。動物們總能從這些孩子身上得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小孩子還有一點兒就是喜歡喂動物,對於他們來說有的時候寧願自己不吃,也會喂一喂自己喜歡的動物,這可能是孩子們的天性,對於動物的喜愛可以說是出自於真心的。

    於是一群鹿立馬就向著孩子們這邊走了過來,而孩子們看到了鹿給紛紛站住了,各自從口袋裡掏出了東西喂起了鹿,口袋裡沒有東西的小娃子們也都是老手了,怕鹿頂自己,所以並不會湊到單個的鹿前,而是和有零食的小伙伴們一起,這樣的話就不會挨鹿頂了。

    孩子們這邊一喂鹿,立馬引起了劇組理年輕‘玉女’們的注意,她們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齡,正是天性好動愛熱鬧的年紀,雖說是混入了娛樂圈比一般女孩要成熟一點兒,或者說更適應社會一會,但是人在天性上還是差不多的,尤其是鹿群中還有一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小鹿,一個個伸著脖子不住的對著一幫小娃子們蹭頭蹭腦的樣子,如何能讓她們不心動?

    最終一個膽子最大的姑娘走到了小孩子的旁邊,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戲服長裙,蹲到了小娃子的旁邊:「小妹妹,這小鹿我能摸麼?」

    也真是巧了,姑娘蹲在了可可的身邊。

    可可轉頭看了一下蹲在自己的旁邊的大姐姐,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你有吃的沒有?小點點最喜歡吃薯片!」

    姑娘一聽立馬對著自己的助理招了一下手,助裡那邊幾秒鐘之後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紙罐子署片。

    可可從姑娘的手中接過了薯片,拆開來之後,還沒有怎麼著吃,幾個鹿聞到了薯片的味道伸著腦袋湊到了可可的面前。

    可可立馬把手往身後一背:「都站好啰!」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胖手,挨個的在鹿鼻梁上輕輕的拍著,一邊拍一邊訓,跟老師訓孩子似的。

    在姑娘看來,這個小丫頭好厲害吖,小手拍到一頭鹿那一頭鹿就老實了,乖乖的站在那裡不再向著前面擠了,五六只鹿立馬呈現一個小半圓,把自己連同小姑娘一起圍在了中間。

    可可從背在身後的紙罐裡摸出了幾塊薯片,放到了姑娘的手心,然後戳了兩下把薯片戳碎了,自己又弄了幾片放到了手心。

    「把手伸平了,要不它們吃的急了,可能會咬到你的手,說不准就能把你的手指給咬破了,磊子哥他們就被咬過了好多次……」可可這邊跟個小大似的,一邊說著一邊示範著正確的喂鹿方式。

    姑娘學著可可的樣子,努力的伸平了手,把手中的薯片向著小鹿伸了過去。

    「嘻嘻!」

    手一湊到了小鹿的嘴巴立馬就覺得鹿嘴上的毛撓在自己的手中,一陣酥癢的感覺傳了過來,而且還帶著一種溫潤的氣息,時不時的還能感覺到小鹿的口水粘在自己的手上。

    這對於姑娘來說是一種奇妙的感受,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和野生動物這麼近過,這是一種特別的感覺,跟在動物園中和小動物接觸完全不一樣,姑娘以前也做過什麼動物的大使,但是這一次卻給了她不同的體會。

    因為在這裡這些動物是自由的,是沒有束縛的,對於它們來說想來就來,想走只要轉頭就行了,所以這些鹿的表現和動物園中的完全不同,這些鹿和關在圍欄與籠中的鹿不一樣,俱體說怎麼個不一樣法,姑娘也一時半會說不出來,只有在接觸了之後,你才能感覺到這些鹿的身上有一種關在籠子裡的鹿沒有活力。

    很快的看著小鹿吃光了自己手中的薯片,姑娘又示意自己的助手給自己拿來了一另一盒子,然後就這麼一手拿著薯片罐子,一手在手心托著薯片繼續喂鹿。

    誰知道這次出現了一問題,一頭大鹿直接伸著腦袋想連著罐子一起叼走,姑娘這邊一拉,頓時就被剛長出了兩叉小角的鹿給一屁股頂坐到了地上,不甚疼,所以姑娘很快的重新蹲了起來,繼續開心的學喂鹿。

    可可說道:「你要把罐子藏起來,這些小壞蛋精著呢!」

    姑娘這邊聽了可可的話,學著小丫頭的樣子把薯片罐子背到了身後,開始慢慢的喂起了鹿。

    有一個人帶頭,很快另外的幾個女配都加入了進來,再過一會兒連幾個小鮮肉也開始喂起了鹿來。

    整個劇組很快有點兒向著不對勁的地方奔了過去,劇組裡的演員喂起了鹿,而且一個比一個喂了起勁,而溫煦家村的幾個小伙兒,卻在仔細的聽著導演和副導演說戲,也不知道誰是來演戲的,誰是來喂鹿的!

    整個場地裡都似乎有點兒亂了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5 10:28
第613章 獵物


    溫煦看到導演剛喊了一聲哢,幾個人衝到了場中擺著泡斯的小鮮肉面前,一人遞看毛巾一人送著溫煦,還有兩人則是七手八腳的把小鮮肉手的花鞭子取下來,鄭重的放到了一邊,這些人一邊忙活著一邊還不住的對著小鮮肉說道。

    「辛苦了,哥,辛苦了!」

    「哥,喝點兒水」

    「哥,小心,地上有個石塊!」

    望著這一幫子人,溫煦也知道這位鮮肉同學辛苦在什麼地方,羊是源彬趕的,翻來翻去吊威亞在天空中亂躥的人是源正,這位也就是在源彬趕完了羊,或者是源正落地的一瞬間,他拿著東西走到鏡頭前,擺個姿勢,前後不到三分鐘,還要除掉前面兩分半鐘的調整姿態,整個造型擺起來也就是半分鐘不到,溫煦不知道這位有什麼好辛苦的。

    原本溫煦覺得自己錢賺的已經是逆天了,沒有想到和人家小鮮肉比,自己這賺錢的能力就是個戰五的渣啊。人家這邊往那兒一站就收錢,而自己這裡呢,還哼哧哼哧的雇了秦壯平干活,真是不知道說啥子好了。

    看到了這兒,溫煦實在是沒有興趣看下去了,原本心中對於拍電視劇那點兒好心情全都被這個劇組搞的差不多了。

    想到了這裡,溫煦轉身向著村裡的方向走,走沒有多久,遇到了前面溫廣松兩口子,這兩口子顯然也剛看熱鬧回來,現在正和從村裡出來,向著劇組方向去的溫廣宏正聊著天,而在溫廣宏的旁邊,大約就是他新相的媳婦,兩人這邊看這架式,都是奔著結婚去的。

    「叔?」

    「嗯,也准備去看熱鬧?」溫煦衝著他們幾個點了點頭問了溫廣宏小兩口一句。

    溫廣宏點了點頭,笑道:「我們家這個喜歡這位主演,一聽說他過來拍電視劇,立馬從家裡跑過來非要去看看他拍戲!」

    溫煦和溫廣松兩口子聽了不由的望向了溫廣宏的准媳婦兒,姑娘被仨人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廣松的兒子源波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冒了出來,聽到了溫廣宏的話,大聲的接口說道:「叔,別去看,太沒有意思啰,一個男人連羊都怕,娘們嘰嘰似的,磊子可說是像二尾子!」(二尾子子,是家鄉話,指的不男不女的人,俗稱娘娘腔,這過語氣上比娘娘腔要重很多,十足十的貶義詞。)

    溫源波小孩子說話就不這麼客氣了,張口來了這麼一句。

    溫廣松立馬出聲喝訴道:「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麼!」

    說完溫廣松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發現現在才十一點不到,要知道今天可不是周未,源波這小子在鎮上小學還讓著課呢,這麼早回來那就只能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逃了學!

    就在溫廣松想收拾兒子的時候,徐興花手一伸揪住了兒子的耳朵:「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

    「早什麼早啊,已經不早了,我回來都有點兒……」小家伙理直氣壯的捋起了袖子,抬頭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

    溫煦轉頭一看,看到小家伙手腕上的表已經十二點快四十了,不由的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陽,覺得不像是快一點的樣子,於是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果不其然,自己家手表正指向了十點三刻,還沒有到十一點。

    看到這一切溫煦不由的笑了起來,別說是溫煦了,就連溫廣宏這准小兩口也咧著嘴直樂,大家都明白,源波這小子逃學了,不光是逃學而且還准備卡著點兒回家吃飯,想把這事情給瞞過去,沒有想到出了一點兒小故障,正好被自家老子娘抓了一個正著。

    徐興花這下子直接把源波的耳朵擰了一個三六十度:「你小子行啊,睜著眼睛和我說起了瞎話,現在到底是幾點?快點兒說,怎麼逃學了,是不是老師又因為作業沒寫,讓你回來叫家長?」

    「媽,疼,疼!」

    小源波踮著腳尖兒,示圖把自家的耳朵往上送一送,誰知道自己這麼一送,徐興花這邊立馬繼續往上提,所以踮了幾下腳尖之後,源波這小子立馬就開始求饒了起來。

    「你還知道疼啊!快點,跟我回家!」

    就這麼著,徐興花揪著源波的耳朵就往家裡拖,小源波只好側著身體一邊唉喲唉喲的叫著一邊向著家的方向被動移動了過去。

    「我回去收拾這小子去,這才上了幾天小學,老師叫了兩三次家長了,現在居然發展到逃學了,這要是不收拾那以後還了得?」溫廣松這邊正色的對著兒子與媳婦離去的背影說道。

    這腔調這氣勢一派家長作風!

    誰能想到他自己像是源波這麼大的時候,別說是寫作業了,估計小學讀了兩三年,連作業本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現在還有臉訓起兒子起來。

    望著背著手往家去的溫廣松,別說是溫煦了,連溫廣宏都不由的笑了起來,溫廣宏的年紀大嘍,比溫煦大了十歲還要出頭呢,溫廣松的那點兒事情哪裡能瞞的過他,這麼說吧,溫廣松被揍的時候,溫廣宏這邊都拿身份證了,如何能不記得他的那點兒醜事?

    小聲和自己的准媳婦說了一下,溫廣宏就對著溫煦說道:「叔,那我們去啦!」

    「去吧,去吧!」

    溫煦回了一句之後繼續回家。

    溫廣宏准兩口子則是往劇組那邊去。

    還沒有到家呢,溫煦耳邊響起了一陣清亮的鷹啼,溫煦抬頭一看只見一道白影自己綠樹掩映的樹落裡衝天而起,直上九宵,那速度叫一個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中只剩下了一一個小灰點兒,如果是現在看,不注意的話幾乎是看不到了。

    溫煦抬手遮了一下眼簾,望了兩眼之後發現這小東西向著東南方向飛了過去。

    「終於良心發現了,覺得自由比吃飯更重要了是吧?!」

    一看到雪雕這個架式,溫煦以為這家伙翻然悔悟意識了吃白食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然後回歸大自然,翱翔並且統治天空去了,溫煦相信以它現在的體格,再加上速度,只要不傻到落地和霸王猇對上峙,在天空中除了人之外,它就是無敵的存在。

    看到小灰點兒消失,溫煦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哇,興致勃勃的哼著小曲兒就回到了家裡。

    「老婆,我回來了!」

    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之後,溫煦就發現自家媳婦站在院裡直勾勾的望著天,一邊望一邊還用手在眉弓搭起了棚:「這飛哪裡去了呢,我讓它別飛的遠,快點兒回來的!」

    溫煦一聽哪裡還能不知道媳婦找的什麼,於是立馬把臉上的笑容給掩飾了起來,換上了略帶上一點兒失落但是又不失自豪的表情,對著師尚真語重心長的規勸道:「你也要理解它,人家說雄鷹就是屬於藍天的,就像是駿馬屬於草原,寶劍之於勇士,現在它回歸了大自然咱們應該為它高興才對!」

    「我……」

    師尚真望著溫煦,心中總是覺得自家老公因為雪雕走了這事偷著樂,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又覺得不像,不由的看溫煦的目光就變得疑惑中帶著點兒詢問。

    就在溫煦板起了臉,裝作自己也挺難過的時候,天空中立馬又聽到了一聲鷹啼。

    嘯!

    清脆的長啼由遠及近,很快的就出現在了溫家村的天空中。

    院中的溫煦兩口子一抬頭,看到天空中的灰影幾乎就像是從天空中掉下來一樣,向著院中‘砸’了下來。

    當灰影漸漸變大的時候,溫煦發現雪雕還帶著一個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還不小,於是抬頭好奇的望向了雪雕。

    瞬間雪雕就飛到了院子上空,然後把爪子上抓著的東西扔到了院裡,自己卻是一個振翅,那逼格簡直了,嗖的一聲幾乎是打著轉兒衝上了天空,差點兒就能單出一個銳角的折線軌跡來了,這種飛行的技巧還有速度那真是絕了。

    雪雕帶來了自己抓的獵物,按理說溫煦該開心才對,不過當溫煦看清了它抓到的東西時,不由的勃然大怒。因為這貨抓的不是野生的動物,而是人家養的,一只剛斷了奶差不多一個月不到的半大羊羔子,腦袋上已經冒出了一點點的突起,但是角還沒有長出來的小羊,頂上標著一個紅紅的印記,一看這印記溫煦就知道,這羊羔是村裡溫廣勤家的。

    說的更加明白一點兒是這貨從飼養的羊群中抓了一只羊羔,然後顯擺似的帶回了家裡!

    溫煦望著現在正在天上飛的‘得意洋洋’的雪雕心裡不由的憤憤想道:你這敗家玩意兒,不光是吃我的喝我的,還准備讓我白掏一筆子錢!

    抓了人家的羊,那還不得賠人家的啊,一只小羊別看不怎麼值錢,但是對於溫家村人來說,沒有誰會作到賣小羊的,存活率極高的牧戶,誰會一兩百塊錢把小羊羔給賣了,這東西放半年之後立馬身價就翻上十倍不止,而且投入微乎其微,就算是傻子也能算的清這一份賬啊。

    「誰家的羊?」

    師尚真看到了院中已經被摔碎了骨頭的小羊,張口問道。

    就算是她分不出家羊和野羊的區別來,也能看的明白小羊腦門上的那一頂紅毛,溫家村的牧戶都挺單純的,也沒有想著別人會偷自家的羊,那這麼多的羊、豬之類的怎麼分?大家都養,有的時候難免就是跑串了,我家的跑你家地上吃草去了,這種事情常有!所以大家就在各家的牲口身上做了標記,像是溫煦家就是脖子上掛的黃繩子,繩子上有吊牌,像是別家圖省事一點兒就像是溫廣勤家這樣,直接用染色的東西在牲口身體上做個標記,這樣就不會混了,通常人家發現自家羊群裡混入了別家的羊,都會給送回去,沒有願意占這點兒小便宜,貪別人家的羊,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臉可就丟大了。

    「廣勤家的!」

    師尚真問道:「那怎麼辦?」

    「除了賠人家那還能怎麼辦?」溫煦苦著臉反問道。

    就在夫妻兩個對話的功夫,雪雕已經從空中落了下來,沒有落到地上,直接落到了棗樹梢上,頓了一下之後張開了翅膀一個滑翔,然後穩穩的站到了師尚真的肩膀上,然後收了雙翅就這麼轉著腦袋四下張望著。

    不得不說雖說智商有大問題,但是這貨長了一副極好的皮囊,就像是劇組裡的小鮮肉似的,啥本事沒有,就是長的一副好模樣,自然而然的就有人喜歡!

    現在事情很明顯了,自家的媳婦直接成了‘小迷妹’,而且還是一個喪失理智的小迷妹!這個時候哪裡還想的起叼了哪家的羊,要去賠誰家的錢啊!就算是現在十幾斤重的雕站在她的肩頭,她因為興奮第一時間也沒有覺得沉,心中已經被一種滿滿的自豪感給充滿了。

    「它喜歡我!」

    師尚真歡喜的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5 17:31
第614章 麻煩
   



    溫煦望了一眼地上的死羊羔,再看了一眼站在媳婦肩頭一副老子最光榮的雪雕,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最主要是看到現在自家媳婦臉上那滿滿的笑容,一時間心裡又愁腸百轉哪!

    憋了好一會兒,溫煦這才咬著牙對著師尚真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啊?」

    「怎麼啦?」師尚真一邊摸著雪雕的羽毛一邊對著溫煦問道。

    「怎麼啦?這是一只羊!這家伙野物不捉,就知道抓家養的東西!它要是不抓,咱們養著也就養看了,無非是每天浪費這麼幾斤肉,但是現在還添了一個這毛病,要是玩熟了這麼一直下去那可怎麼得了?」溫煦說道

    師尚真好奇的說道:「賠錢好了,一只小羊羔值不了多少錢,看把你給小氣的!」

    「小羊羔是不值錢,但是咱們這裡能按著小羊羔賠麼?」

    溫煦對著師尚真說道:「咱們村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現在除了死羔子還沒有幾只小羊羔長不成大羊的,像這樣的一只小羊羔幾個月後就意味著兩三千塊錢,你現在好意思賠人三百五百的?」

    師回真聽明白了溫煦話中的意思,想了下覺得的確溫家村的羊不能按外面這麼算,當然了要是硬這麼算也成,也說的出道理來,別人很難挑出理。但是作為講究人的兩口子都明白,溫家村養一只羊幾乎沒成本,不像是外面說不准就掛了,這裡放到野地裡幾個月之後那就是一只成羊,公羊吃肉都是小幾年的,母羊的話還要更貴一些,怎麼拉的下臉賠人家三五百的?

    「那怎麼辦?」師尚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就看看溫煦問道。

    溫煦長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辦,從咱們家羊群裡挑一只小羊給人家送過去唄,除了這個咱們給人錢?誰要啊!除了送回羊羔之外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這羊羔?」師尚真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摔死的羊羔。

    溫煦說道:「咱們自己吃不了吧,要不等會兒你給爺爺那邊送上半只!」

    這羊讓溫煦頭疼,因為溫煦自己家從來不吃別人養的羊,都是自己家的,而且還是空間出的羊肉,肉質自然不是外面這些大眾羊種可以比的。讓他吃人家養的羊,估計都得喂了家裡的動物。

    師尚真搖了搖頭說道:「我爺爺肯定不會吃的,現在他老人家每天那點兒肉類消耗,全指望留給咱們家產的東西上了,哪裡會吃這小羊羔」。

    「我還就不信了,這羊肉還送不出去了」溫煦撓著頭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顧芬和錢盼兩個丫頭到了門口,聞言對著溫煦問了一句。

    「什麼羊肉送不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呢,顧芬這丫頭看到了院子裡摔死的羊羔,張口問道:「這麼小的羊就殺了吃肉?溫叔,你個也殘忍了一點兒吧!」

    「哪裡是我……」

    殺字還沒有吐出來,溫煦就被兩個丫頭給嚇了一跳。

    「好大的鷹啊!」

    「真漂亮!」

    兩個丫頭根本沒有興趣聽溫煦說的什麼,看到站在師尚真肩膀上的雪雕立馬一聲尖叫,就跟守著機場見到偶像的小腦殘似的,叫了一聲就撲了上去。這一聲叫的,嚇的大花二花姐妹倆都差點兒沒有抱住一個球,抬首望著兩個丫頭一臉傻懵的表情。

    「姐,這大鷹好漂亮,好威風吖!」

    「看,它還盯著我看呢,好威猛哇!」

    ……

    兩個丫頭幾乎就是像一陣風一樣,躥站到了師尚真的面前,想伸手,但是哪裡敢把手伸向一只猛禽,她倆又不傻!只得圍在師尚真的身邊,把脖子伸的跟長頸鹿似的,嘴裡一句接著一句也不知道講的啥東西,跟機關槍似的。

    溫煦長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說什麼現在也是沒有用的,於是默不作聲的把地上的死羊羔給撿了起來,掛到了棗樹上,想著下午的時候先把廣勤家的羊羔子還了,再把這死羊羔子給剝了。

    至於現在,溫煦得做飯了,要不然自己兩口子中午得喝西北風了,雖說看媳婦的樣子,今天中午別說喝西北風了,連著喝上兩天估計也擋不住她的興奮,但是不考慮媳婦也得考慮肚子裡自己仨兒子啊。

    溫煦這邊只得一邊在心裡抱怨著怎麼一只鷹就能一下子戳中的自家媳婦的嗨點,喜歡成了這樣,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沒有她這麼喜歡一只鷹,一邊回屋老實的做飯去。

    忙活了好一陣子,溫煦出來發現這三人還在院裡站著,人數不光是沒有見少,反而是更多了,除了這仨位之外,還有幾個村裡的小媳婦,還有了個小毛頭,每一個都圍在雪雕的旁邊瞅來看去的。

    「溫煦,聽說家裡落了一只大鷹!」

    溫煦正准備轉身呢,突然聽到三哥溫世達的聲音在院門口響了起來,一轉頭看到家肩上披了一件米黃的夾克,手中抓著一包魚,手上還夾了一根,笑眯眯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您也來湊這個熱鬧?」溫煦挺無語的。

    「我來看看,聽孩子們傳你家落的這只鷹!覺得挺稀奇的,過來瞅瞅」說到了這兒,溫世達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雪雕,不由的驚道:「還真的是老大的一只鷹,這不是鷹了吧,這是雕啊,估計得有十好幾斤吧?瞅這個頭長的,神俊……」

    一邊講著一邊溫世達就嘖嘖稱奇的走了過去。

    溫煦看他的樣子,立馬說道:「花二花進家的時候也沒有見您這副表現!怎麼著沒見雕啊?」

    「熊崽子常見,這麼大的雕真的不常見,我長這麼大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雕,而且還是這個色兒的雕呢,好家伙,真威武嘿!」溫世達一邊說一邊兩眼盯住了雪雕。

    在溫煦的眼中,雪雕一點兒也比不上大花二花,大花二花那是憨厚,而雪雕這貨完全就是傻了,只不過有個俊模樣罷了。

    「那您看著,我繼續做我的飯去!」

    原本想著問問顧芬兩個丫頭中午要不要在家裡吃飯,現在一看這架式溫煦也不用問了,這麼一老撥子人問了一個還能不問其他的?這麼多人要都點頭,溫煦今天就得把一批人掛到牆上了,家裡的大客廳蹲不下這麼些人啊。

    於是溫煦進了屋,等著飯做好再一次出來的時候,整個小院裡跟集市似的,全都是人,而且源波,源興,大磊子這些小家伙每人直接端著碗刨著飯就過來了。

    「都吃過了沒有?」

    溫煦只得衝著人群大聲的問了一聲。

    「吃過了,叔,您別管我!」

    「叔,您和嬸子吃飯吧,我們自個兒看」

    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響了起來,烏泱泱的有大人還有孩子的。

    溫煦聽了直接對著人群吼了一聲:「行了,那你個看著,我們吃飯了!媳婦兒,回家吃飯!」

    聽到溫煦叫自己,師尚真這才從人群中出來。這時候雪雕正站在徐興花的肩頭,看到師尚真一動,它立馬腦袋就跟著師尚真轉了起來,看到師尚真離開了差不多兩米多,立馬一個振翅,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輕輕的一扇,向著師尚真‘滑’了過來。

    「哎吖!」

    人群中立馬傳來了一陣驚呼,一群人看著雪雕滑到了師尚真身後的地上,收了翅膀這麼一搖一擺的跟在身後,不看長像看這動作跟一只狗似的。

    「這也太通人性了一點兒!」

    人群中立馬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師尚真一轉頭看到跟在自己身後的雪雕那表情,溫煦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好形容的了,直接就是一個詞:淪陷!

    溫煦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也不想再呆在院子裡了,直接轉頭進了屋裡,給媳婦盛了一碗飯,然後加上了半碗的菜,直接端了出來,讓她跟大磊一樣抱著碗在屋外面吃吧。

    擺弄好了這一切,溫煦轉頭回屋自己吃飯去了。

    等溫煦這邊吃好,師尚真一碗飯還沒有吃一半呢,溫煦一看這怎麼能行,直接把剩下的飯倒給了大花二花,然後又給她盛了一碗,看著她吃完。

    院子裡的人來了一撥,又走了一撥,溫煦拾綴好之後,去了自家的小林子裡,抓了一只林子裡出生的小羊羔,差不多和雪雕摔死的那一只大小的,抱著回到了院子裡。

    還沒有進門,溫煦看到廣勤兩口子連院子都擠不進去了,伸著腦袋在外面張望呢。

    「正好!你們倆都在」溫煦心想這到是省事了。

    溫廣勤性格憨厚,兩口子從長相上來說都是一般般的,矮矮胖胖的很有夫妻相,溫廣勤的媳婦雖說長的胖,看起來也挺憨厚的,其實很精明,她的這種精明是真精明,不像是溫廣行的媳婦,楊麗琴表現上看循精明其實是傻。

    「叔,您找我們倆?」

    「家裡落下的那東西,今天從你們家的林子裡叼了一只小羊羔,就是我掛在樹杈上的那一只,我這邊捉了一只正好賠你們」溫煦說著把懷裡的小羊羔兒舉到了他們倆的面前。

    「叔,您這說的什麼話!」廣勤媳婦立馬就把羊羔推了回來:「這野鷹叼的東西,哪能讓您賠?」

    「我估計現在就已經是我們家的了」溫煦嘆了一口氣。

    「那也不能讓您賠這錢!」廣勤的媳婦說道:「這我們要是收了,那人家背地裡指不定說我們啥呢」。

    溫煦說道:「不!這是兩碼子事,我估計著這東西以後還得去叼,你這次要不收下,那下次叼了人家的,人家也就不好收了,拿著吧,叔我也不差這一頭小羊,而且我媳婦喜歡的不得了,現在對這飛來的鷹寶貝著呢,我懷疑今晚能抱著它睡覺了」。

    廣勤媳婦說道:「那也不能要!叔,我們要這不合適!」

    就這麼著,溫煦和這兩口子在門口推來推去的,溫煦這性子還有口才就不是能說服人的人,說了半天反而被這兩口子講的啞口無言,於是只得又把小羊羔先抱回自家的院子。

    院子裡那叫一個熱鬧啊,如同趕大集似的,溫煦這邊好不容易喊著號子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擠回到了屋裡的時候,發現棟梁,大花、二花,白鼠狼父子,加上也不知道啥時候遛回來的敗類都蹲在屋門口,眼巴巴的望著院子裡的一撥子人。

    「你們也覺得這些人瘋了吧!」溫煦進了屋之後,蹲到了地上望著院子裡的人群。

    溫煦不明白一只雕不過就是太點兒,怎麼就吸引這麼多的人呢!老實說比霸王猇進村的時候都隆重!

    溫煦這邊忘了,霸王猇進村那是在他家的院子裡啊,人不顯多那是因為在野外,真要出現在他小院裡,院牆都能擠塌嘍!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6 10:24
第615章 步兵酒莊?



    在家裡算是呆不下去了,沒有法子溫煦帶著家中的小分隊,一起溜到了後院,進了工作室之後,也知道不怎麼滴,溫煦這邊摸摸刨子弄弄鋸子,但是就是沉不下心來做點兒東西。心中老是想著前院鬧心的老雕的事情。

    要怪也要怪這雕長的的確脫俗,通體雪白的飛翎配上淡淡的灰點兒,再結合了碩壯的體格,被電視上鞭子戲給養足了傻味的‘勞苦大眾’一致認為,跟著師尚真的這只傻鷹就是傳說中的海冬青。

    這些人還哪裡管什麼地域,什麼品種啊,反正自己認定的東西,那別人同意則是好,不同意直接就嗆口和人家理論。

    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只鷹,連遲、賈兩位老爺子都在視頻中表示,今生僅見,所以就算是有兩三個正常人,也很快表示自己已經在內心自我批評反省了一下。

    樓上樓下轉了兩三圈,溫煦終於把自己的目光落到了牆角堆著的一個蛇皮袋子上,這東西以前是裝化肥的,現在裝小半袋子的土,這可不是一般的土,而是火三燒給溫煦送過來的瓷土。

    從打送過來之後,就一直擺在門邊,火三燒的學徒送來的時候啥樣子,現在還是啥樣子,一直都沒有動過。

    看到了瓷土,溫煦想著既然沒什麼事情可干,那就玩玩泥巴吧!

    想到了這兒,溫煦捋起了袖子,解開了扎在口袋上的塑料繩,看了看裡面的土散的多了一些,轉著腦袋找來了一個盆子,然後弄了大約幾捧子,差不多也就是幾捧子的樣子,反正溫煦覺得差不多了就行了。

    盆裡了有了土,想把泥和開那就必須要用水,水這個事情還能難的到溫煦?蹲到了盆子邊上一邊小心的往土裡加水,一邊伸手和著泥,沒有一會兒,一塊泥巴就被溫煦的一雙手給團成了一團。

    看到這一團泥巴,溫煦不由的回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一幫子小孩子夏天的時候到了河邊專門去挖那種油泥,這種油泥和一般的泥不一樣,不論是顏色還在樣子都不同。

    所謂的油泥通常都是在河堤裡的,被河水衝刷之後河堤上有時會露出這種泥,顏色有的是淡土黃色,有的直接就是黃白色,一摸上去並不像是別的泥一樣粘手,這種泥摸上去就能感覺到一股子油性,所以大伙伴們直接用油泥稱之。

    而且這種泥還有一種特性,曬開了之後特別的堅硬,很適合孩子們捏個小雞啦,做個小狗之類的,但是有一點兒,這泥也特別容易開裂,做的東西在太陽下一曬之後是保存不了多久的。

    但是對於小時候的溫煦來說,這些油泥就是自己和小伙伴們的樂高積木,可以憑著自己的想像,或者自己看到過的東西,用自己雙手塑造出一個個讓自己愉悅的小玩具來。

    那時的溫煦只是個鄉下的小孩子,沒有見過什麼陸巡,更沒有見過什麼勞斯萊斯,見過的除了狗貓之外,見過最常見的機械是手扶拖拉機,見過最大的機械就是每天一班從鎮上經過的老式客車,那時候的客車還不是像現在這樣造型多變的,溫煦記憶中的老客車,頂上是白的,下邊是藍的,並不是現在那種方盒子形的,而是那種沒有邊角,圓溜溜的那種,看起來賊土賊土的東西。

    所以溫煦最拿手的就是拖拉機,那種手搖的,一開動起來立馬發出突突突聲音的那種玩意兒,現在溫家村還有幾輛,不過已經處於被淘汰的邊緣了。

    想起了拖拉機溫煦這邊手上就動了起來,拿起了泥團放到了工作台上,然後斷的用手使勁的往台上摔打著,不知道為什麼摔打,但是從小的經驗告訴溫煦,這樣摔打之後的泥更加緊實。

    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溫煦先是童趣大發,按著手扶拖拉機的樣子制了一個拖拉機,水箱、油箱,飛輪,甚至是剎車控制都做的有模有樣的,精細到了連臉前面的機油標都制出來了,雖說是稍顯醜了一點兒,但是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溫煦的這件已經完工的作品是個略顯醜陋的手扶拖拉機!

    自己美不滋滋的瞅了一會兒,最後越著越不入眼,連它自己也覺查出了拖拉機的醜,於是一巴掌把拖拉機拍扁了,揉著泥團想著做點兒什麼呢?這時敗類湊了過來,也不知道這貨今天的表現怎麼這麼好,居然老實的呆在家裡,一點兒沒有溜出去的意思。

    經過這些個日子,敗類身上的毛長了不少,雖說沒有到原來的程度,但是就它本身來講可以說是恢復了幾分以前的風彩,全身又有點兒顯出毛絨絨的意思來了,可能是因為原本就是寒帶的狗,現在溫家村的天氣對於它來說,那真是適應的不要不要的。

    「行了,就捏一個你吧!」

    溫煦順手揪了一下敗類的腮幫子,把它腮幫子一拉立馬敗類就表現出了極為搞笑的天分,碩大的眼配上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特別有喜感!

    等著溫煦放手的時候,敗類這貨居然沒有掉頭就跑,而是老實的坐在了地板上望著自家的主人,撇巴微微的向著一邊咧著,也不知道今天抽的哪門子瘋。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溫煦笑著打趣了敗類一句,然後擺弄起了操作台上的泥巴來。

    還沒有擺弄一會兒呢,敗類把自己的兩只前爪搭在了操作台上,伸著一只毛絨絨的狗頭眼巴巴的望著溫煦摔泥,隨著泥巴的起伏狗頭也跟著上下擺動著。如果有人站在旁邊觀看的話,一准兒覺得這主僕兩個現在都超級無聊的。

    摔了一會兒泥,溫煦就開始捏起了敗類,雖說現在模特就在眼前,不過捏了一會兒溫煦的確捏出了一只狗,但是如果告訴別人這是敗類,估計敗類的親媽都不會承認的。

    「像不像你?」

    溫煦把狗擺到了敗類的眼前,問敗類這東西像不像它。

    敗類哪裡知道眼前這玩意兒是自己啊,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一下側著腦袋直把‘自己’咬在了嘴裡,開始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不光是嚼而且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不過嚼了差不多十來秒鐘,敗類就把這東西給吐出來了。

    哢!哢!哢!

    敗類趴在地上,發出像是一個人被魚刺卡在喉嚨裡的聲音,估計是想把自己剛才犯二吞到嘴裡的泥都吐出來。

    溫煦低頭看著這貨,很是無良的伸出了鞋子輕輕的踩著敗類的肥尾巴。

    就在溫煦特別無聊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想了起來。

    「喂,你好,這裡是溫煦,請問你是誰?」

    「我了個去?今天這是和媳婦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啦?心情這麼好?」嚴冬那頭一聽溫煦今天的聲音不一樣啊,話裡話外帶著一種心情極度愉悅的狀態,於是出聲調侃了一下。

    「不抓緊一切時間和徐悅造人,你給我打什麼電話!」溫煦回了他一句。

    嚴冬呵呵傻樂了兩聲然後轉到了正事上:「行了,咱不扯了,說正經的!紅酒的品牌你想好了沒有?」

    「我沒有想好啊!」溫煦聽他這麼問,立馬表示道:「我想了幾個名字都不是太好,什麼品賢莊、飛鴻莊之類的一點兒都不霸氣!」

    其實溫煦根本就沒有怎麼想,從美國小黑喬離開之後,溫煦就沒怎麼想過酒的事情,現在只是隨口說兩個出來應應景,省得到時候嚴冬認為自己懶。

    嚴冬那頭聽了溫煦的倆名字果然說道:「真俗,俗透了!你干脆叫聚義廳得了,咱們這是紅酒,不是賣的二鍋頭!」

    「二鍋頭怎麼了啦,不好喝麼?」

    「行了,我不跟你扯,聽聽我想的名字,springco!」

    溫煦聽了半天然後讓它拼了一下,spring溫煦知道,不就是春天嘛,但是後面跟的是個啥,怎麼看起來像是一個國產車的牌子。

    「春天代表生機勃勃嘛,後面那個co有沒有一點兒網絡氣息?」嚴冬那頭興致勃勃的說道。

    溫煦聽了直接隔著電話懟起了他:「這就是你起了名字,俗不俗啊?沒事干別跟那些造車的學,干啥都不行就蒙自家人厲害,你怎麼不去買個倒了的法國酒的牌子,連作坊都沒有的那種,然後把咱們的酒灌進去,愣說咱這酒是法系血統呢?」

    「行了,別陰陽怪氣的!」嚴冬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剛打電話過來那點兒熱情一下子光了。

    「對了,喬那邊怎麼樣?」溫煦把希望放到了美國老黑的身上。

    嚴冬說道:「別提他了,他那名字起的還不如我呢,一會兒勃朗尼,一會兒喬治亞的,搞的跟人名大薈萃似的」。

    很名顯,仨人都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人,想到了名字全都是低檔貨,跟個雅字完全不粘邊。

    溫煦一想直接說道:「要不這樣吧,直接叫風雪酒莊,省事直接!」

    「那還不如叫溫氏酒莊呢,一目了然!」嚴冬對著電話撇了一下嘴,取笑起了溫煦的起名能力。

    「沒馬酒莊!別糾結了,不就是個名字嘛,就這麼著了」溫煦說道。

    「不響亮!而且沒碼酒莊?你干脆叫***算了!」

    「也成,我沒什麼意見!那就叫步岳酒莊好了,反正我無所謂的。愛喝就喝,不喝滾蛋!爺沒興趣伺候,一年就這麼點兒量,你還准備賣遍全世界不成?」溫煦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的酒賣不出去,反正不論怎麼說自家就這德性了,抱著不賣正好自家還省點兒事的心態,直接就把酒莊的名字定下來了。

    嚴冬一聽溫煦都說了,他也就應了下來,對於他來說啥名字都成,只要酒是他代理就成了,對於溫煦折騰出來的東西,還有喬這個酒中豪傑力捧,嚴冬覺得就不算是不一樣大賺,但是虧也不會虧,況且就算是虧了這生意也不能讓給別人,讓別人說不定就被別人擠進來了,跟溫煦湊在一起,那他嚴冬干什麼去?

    嚴冬那頭嗯了兩聲之後,問道:「瓶子想的怎麼樣了?」

    聽他一問,溫煦這才想起來這事兒,直接說道:「我正在做呢,准備用泥巴做一個樣子出來!」

    「行了,你慢慢做你的泥瓶子吧,我現在去和喬說一下咱們步兵酒莊的事情!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掛了,電話費挺貴的」說完嚴冬那頭頓了一下,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放下了電話,溫煦一下子就不覺得無聊了,開始仔細的做起了瓶子來。

    現在溫煦就相當於創作了,不過就溫煦來說,無論是怎麼弄都不能擺脫以前看到過的瓶子影響,無論是做出個什麼樣的來,自己想一想都能想起來像是好幾種瓶子。

    最後溫煦這邊干脆,直接就采用了拿來主義,捏出了一個中國古董八方扁瓶的造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6 17:14
第626章 樂趣


    隨著心慢慢的靜了下來沉了進去,溫煦漸漸的把注意力就從外面的俗事上抽了出來,投入到了泥瓶子的制作上,雖說弄的泥片子有點兒厚薄不均,兩個泥片之間的交接粘合在好手的眼中也是不中看的,但是對於溫煦來說這都是樂趣。

    濕漉漉的泥巴經由自己的雙手慢慢的成了一個瓶子,溫煦是在享受塑造的過程,而不僅僅是去制作一件瓶子。

    先頭的兩個很醜,溫煦拍扁了重來,一連著做了三次,第三次的瓶子才有了點兒樣子。這一個溫煦舍不得拍了,從台面上重新弄了泥然後又做了一個,第二個做好了之後,溫煦覺得這一個也挺滿意的,不是說造型什麼的都標准了,而是相比第一個看到進步了,事實證明靜下心來全身心投入的溫煦學東西就是快,進步是讓人欣喜的,也是值得記念的,漸漸的溫煦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玩出了興致,所以溫煦拿起了台子上最後一塊泥,開始做第三個瓶子。

    溫煦的投入讓工作室裡的小家伙們覺得挺無聊的,白鼠狼父子一串子早就在第一個瓶子成形之前就客自找到了地方睡起了大頭覺,白鼠狼算是老實本份的,直接趴在了小沙發的地毯上,至於十幾只小家伙,那就趴在五花八門了,沙發上橫七豎八趴著幾個算是正常的,還有的趴在擺台上,還有幾個非要擠在屋裡的綠植後面,把自己塞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呼呼大睡。

    至於漁貓一家,兩只大貓進來沒有多久就溜出了門,只剩下幾只小漁貓正跟在大花二花的身後追著熊姐妹的短尾巴玩,至於橘貓自然是跟在師尚真的身後,現在橘貓和雪雕似乎就快要成了師尚真身邊的哼哈二將了。

    最開心的是大花二花,兩個小姐妹依然對於藍球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就連睡覺兩姐妹都要一起抱著藍球入睡,如果是人的話,估計憑著這股熱愛的瘋勁兒這倆一准兒能混nba,至於能不能拿總冠軍的戒指那就難說了。

    當溫煦做好了三個瓶子,一字排開擺在了桌上自己看了一會兒,覺得還算是讓自己小滿意的!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工作室呆了好幾個小時了,眼看著就要到了做晚飯的時間。

    從工作台邊上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溫煦望著自己桌上的三件作品,決心把它們仨個燒制出來,至於最後能燒成什麼樣兒,溫煦是不在意的。對於溫煦來說只要這個造型能燒出來都算是成功,因為這些東西對於溫煦自己來說,更多是時候是帶著一點兒回憶,一點兒童趣。

    想到了這兒,溫煦找了一個籃子,把三個泥瓶子小心的放到了進去,挎上了藍子出了屋的時候,剛一轉頭想叫家屋裡的小家伙們出來,回頭一看,發現大多都在呼呼大睡,只有棟梁看到溫煦出了門,睜開了眼看了看,站了起來跟了出去。

    輕輕的關上了門,溫煦伸過在棟梁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一把,接下來一人一狗就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溫煦這才發現家裡已經人去院空,喊了兩聲媳婦也沒有人答應,溫煦猜到可能是去村委會去了,自己則是帶著棟梁出了院子,隨手關上了門之後向著鯉魚灣,火三燒的小作坊走去。

    並沒有走大路,溫煦出了院子沿著西邊的小石橋順著小溪從屋後的小道繞過去,這樣的話路稍微的近一些,幾乎就是三角邊和弦的關系。

    提著籃子溫煦沿著小溪邊一直走,穿過了屋後的小林子沒有多久就到了村後的小河堤上,沿著河堤往村口走,一路上幾乎就看不到人影兒,這兒不像夏日時這麼熱鬧,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一幫光腚的孩子在這裡游個泳,抓個田螺什麼的,現在河堤光光是冷冷清清的。

    光不是沒有什麼孩子,連原來到處亂飛的野鳥都少見了,時不時的見到一叢叢干枯的蘆葦,隨著沿著河道而來的冷風左右搖晃著。

    偶爾還能見到一些野鴨什麼的,從葦子叢裡伸出腦袋來,溜進河裡游上幾圈。

    反正是溫煦目光所及之處,都透著一點兒冬季的蕭瑟感,一點兒也不像是夏日的溫家村隨處望去都是滿眼活力四射的感覺。

    溫煦沿著河岸繼續走著,走了沒有多遠,就聽到大個大葦叢裡傳來了細碎的聲音,當溫煦望了過去的時候,還能發現中間的葦子時不時的晃動一下,這晃動的樣子可不是風吹的那種晃動,明顯是裡面有人。

    如果是干地的話,溫煦可能認為有什麼小情侶之類的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過現在明顯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這叢葦子長的地方明顯是站不了大人的,像是溫煦這樣的成年人,這葦子叢中的濕泥顯然是支撐不住的,不是大人,那就只有孩子嘍!

    「哪個慫孩子在裡面?」

    溫煦轉頭看了一下棟梁,發現它並沒有什麼表現就確定的知道葦子裡的孩子一准兒是溫家村的。

    溫煦一吼,葦叢裡立馬安靜了下來,不過確沒有人回應。

    這種小把戲如何能瞞的過溫煦,直接張口說道:「不出來我就要放棟梁進去了!」

    「叔爺,叔爺,是我!」

    大磊子的聲音立馬在葦叢裡響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幾個小毛頭立從葦叢裡伸出了腦袋。

    溫煦一看,這些小家伙一准兒在偷吃什麼東西。

    都不用細想因為這幫小東西的嘴巴角還留著吃完東西留下的黑灰呢。

    「不上學?」溫煦問道。

    「學校放假!」大磊望了溫煦撓了半天的頭,差點兒把頭皮都塊撓破了,也沒有想起什麼好理由來解釋自己逃學,只得拿出了這種不入流的理由。

    「源波早上也是學校正常放學,十點多就回來了,於是被他娘給逮了個正著!」溫煦的目光在幾個熊孩子的臉上掃了一掃。

    現在溫家村的條件好了,吃的零食於不缺,但是對於這幫子熊孩子來說偷人家的東西烤著吃,似乎依然有一種莫名的誘惑。

    聽到溫煦的話,這幫熊孩子的臉色全都變了,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是源波被抓了出來,那自己幾個准沒的跑!他們都想的到的事情,那麼他們的爹娘老子如何想不到?他們也知道源波他娘一定兒會去問自家老娘的,這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就像是今天晚上一頓竹板炒肉會穩穩的落到自己的屁股上一樣。

    一想到這兒,幾張小臉立馬就跨了,其中有幾個還下意識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看的溫煦在心裡暗樂不已。

    「叔爺?!」

    大磊這邊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想起來一個餿主意。

    溫煦都不用聽直接搖了搖頭:「想也別想,現在老實的回家,承認錯誤去!」

    溫煦這麼大人了,哪裡還能陪著他們胡鬧,而且雖說都是自己的族孫,但是人家自有老子娘管,哪裡論的到自己這個族爺爺,所以溫煦一口拒絕了。

    就在溫煦在轉身的時候,一個毛乎乎的小腦袋露了出來。

    水獺!

    一只、二只、三只!

    一共是三只小水獺從葦子裡冒出了頭來,向著溫煦張望了一下,然後立馬又把腦袋縮回到了葦叢裡。

    「這東西哪裡來的?」溫煦問道。

    水獺這東西在國外是寵物,但是在國內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買賣是犯法的,關健是中國的水獺很有個性,也很凶猛不比外國的吃貨品種,是很難訓養的。

    「撿的!」大磊說道。

    溫煦瞅著這小子說道:「撿的,你再去撿一只給我看看!」

    大林一聽立馬說道:「真的是撿的,大獾把人家母的給吃了,我們就把這三小東西給撿了回來了,一直養著……」。

    聽到大林一說,溫煦明白了,這些孩子以前喂過一只狼獾,這東西可是十分凶悍的,吃個水獺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說三個孩子能從母水獺那裡偷出三個小水獺來的話,溫煦相信能辦到,但是這幫孩子不會一點兒事沒有,要知道水獺這東西巢都築在什麼地方?憑幾個這麼大點兒的孩子找到也不一定能從巢裡把小獺帶出來。

    想到了這兒,溫煦有點兒佩服這幫熊孩子了,居然幾家這麼倒騰著一直喂了幾個月的水獺並且把小獺就藏在家裡,大人居然沒有發現!

    不得不說,這也是本事啊!

    雖說小獺很可愛,但是溫煦家裡可愛的東西多了,滿眼都是可愛的賠錢貨,所以溫煦只是好奇了一下,然後就把目光移到了這幫熊孩子的身上:「早點兒回家,跟爹娘說聲對不起還能少挨幾柳條!」

    說完溫煦也不再言語,直接拎著籃子留著一幫熊孩子在岸邊傻站,自己繼續走自己的路。

    「怎麼辦大磊哥?」

    一幫熊孩子的目光都落到了領頭人的身上。

    大磊哪有什麼好主意,他的主意無非就是兩條,一條是回家撅腚挨抽,另一條是今晚不回家,等回家的時候挨頓更大的抽!

    不過這熊孩子到也是光棍,撓了一會兒頭一咧嘴笑了:「反正都要挨揍,那咱們玩足了再回去,多玩一會兒賺一會兒嘛!」

    一幫傻孩子一聽立馬覺得這主意不錯。

    「磊子哥說的對啊!」

    於是這一幫沒心沒肺的熊孩子又鑽進了葦林子開始鬧了起來。

    溫煦提著籃子到了鯉魚灣,直接就進了火三燒的店。

    「喲,還挺忙的啊」溫煦把籃子放到了櫃台上之後,看著忙活的兩個伙計說道。

    「溫哥來了啊!」

    伙計一看是溫煦過來了,立馬打招呼,在這片混日子誰不知道溫煦啊,說的白一點兒就當於自家半個老板,當然得給個好臉色。

    「這是做啥呢?」

    「網上客人訂的東西!等著快遞過來取件呢,您呢?」一個伙計笑著說道。

    「我找你們老板!」

    伙計回道:「老板在工作室那邊正准魚一爐新瓷,你要找的話去後面的工作室吧」。

    溫煦一聽笑著拎起了籃子:「還真是來的巧了!」

    說著,溫煦拎著藍子直奔火三燒的工作室。

    到了工作室之後發現,這裡比前面還熱鬧呢,幾個打扮的很休閑,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游客的人正的圍在工作室裡看著瓷器。

    火三燒這邊正給客人們解說呢,看到溫煦走了進來,只得衝他笑了笑,示意溫煦自己先找個地方坐一下。

    游客並不是都認識溫煦,像是這些游客估計是新來的,大家只是看了溫煦一眼然後專心的瞧起了手上的瓷器,同時豎著耳朵聽著火三燒說燒瓷。
fr113129 發表於 2017-9-7 11:20

第617章 大魚

  溫煦把籃子放到了旁邊的地上,坐到了進屋門旁的老籐椅上,雖說籐椅老了一點,卻透著一股子雅氣,兩張這樣的椅子配上中間的四方小藤桌,加上桌上的一套紫沙色的皮晶白如玉內胎的茶具,讓溫煦感覺坐上去一下子覺得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雅氣。

  坐下來之後溫煦也不客氣,待坐定了之後,自己拿起了卡在託盤上一隻反扣著的杯子,正放在藤桌面上拎起了壺系子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

  看著淡綠色的茶水從壺嘴裡淌出來斟滿茶懷,溫煦就聞出來這茶香了,談不上什麼品茶,但是大體茶的價位溫煦還知道一點的,這茶雖說比不上福澤延這類的極品茶,但是也不是世面上三四百能買的到的,火三燒這邊用來待客絕對算是高檔的了,溫煦以前來過幾次都沒有這種待遇。

  一邊輕輕的嚐著茶,溫煦一邊打量著四周。

  這時工作間裡靠牆架子上的瓷器擺的那比剛來時候多多了,當溫煦第一次來的時候架上還是空空如也,現在呢?幾乎擺滿了一大半,看樣子這段時間火三燒的生意做的相當不錯。

  看了一會,溫煦最後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場中幾人的身上,邊品茶邊聽著火三燒講瓷。

  大約等了一刻鐘的樣子,幾位遊客每人訂了一套到三套瓷器之後,火三燒又把客人送出了門,回到了工作室這才和溫煦打起了招呼。

  “久等了。”

  “沒事,等等算個什麼。”溫煦笑著說道。

  火三燒坐到了溫煦的旁邊,看到溫煦手邊的茶沒了,拎起了壺想給溫煦續杯沒有想到壺裡的也沒有,不得不自己站了些來給壺裡加了一點水,重新給溫煦續了茶這才坐了下來:“聽說你們家飛來了一隻海冬青?”

  一聽這雕溫煦腦袋上就想掛黑線:“誰知道是個什麼品種,人家說是海冬青,不過我看著就是一隻雕罷了,無非是長了個好看的白毛而以。”

  “我聽人說了,一直想去看來著,這過今天下午實在是抽不開身。”火三燒笑著說道。

  “抽不開身好啊!這才證明生意好,要是閑的到處跑那不得喝西北風啊!”溫煦笑著說道。

  火三燒樂的應了一聲:“你還別說,自從搬到這兒來,生意好了一截子,以前在明珠的郊區全都靠網上的生意支持,雖說現在網上交易火,但是像咱們這小批量還是純手工的東西賣的也一般,主要原要最主要是就是貴走不起量,畢竟咱們不是大規模生產,成本居高不下,不過搬到了這裡之後,現在生意越來越可以了,現在每個月出貨線上線下幾乎就快對半拆了。”

  “那可要恭喜了。”溫煦笑著抱了一下拳,打趣的對著火三燒來了一下。

  火三燒笑道:“還是這邊的人購買力強,剛才的那幾位,三四人直接就定了七套,而且還都是特別訂做的,除了自己買之外,還有訂了送人的,這在以前的地方一年也碰不到幾樁這樣的生意,就算是買的起,人家也不會在那裡買啊!對了,今天來我這裡有什麼事?”

  火三燒說完望著門口方向似乎又來了一撥子客人,立馬站起來迎上了前去,不過他想起來溫煦還在,頓了一下腳步問道。

  溫煦笑著說道:“你迎你的客人去,我這邊就把這仨東西送過來準備讓你給燒一燒。”

  說完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籃子裡的是三個瓶子。

  火三燒看了一眼三個瓶子,頓時就被這三瓶子給驚到了,不是因為瓶子的美,而是這仨瓶子怎麼看怎麼扎眼:“你要燒這三瓶子?”

  “嗯~雖說不是太怎麼好看,不過也是我第一次做出個有樣的東西來,想讓你幫著燒一下。”溫煦說道。

  火三燒沒有好意思說你這就是一個坯子,也不知道這位做的漏不漏呢~就算是不提漏不漏的事情,這樣的東西離著進爐還有好一截子工序要走呢~不過想想看這位大爺也不是一般的主兒,誰知道這些有錢人的腦袋是怎麼做的。

  這麼一想火三燒再看溫煦籃子裡的三個醜瓶子頓時覺得也不那麼礙眼了,於是對著溫煦問了一句:“上面要畫點畫什麼的?”

  火三燒想明白了,您要燒那就燒唄,反正這麼大的爐子也不欠你這三兩樣的,你也別再折騰了,剩下的步子我給您補齊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您一個樂呵。

  “畫什麼畫,我不過就是想著留個紀念才請您幫這個忙燒它,要不是我直接就摔了,就不用畫就這麼燒吧!”溫煦說道。

  溫煦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兒差著工序呢~拿過來就想把剩下的活兒交給別人的,他那裡想自己去上釉啊!

  聽到火三燒這麼‘聰明’溫煦也就樂呵呵的順手推了個舟:“行了,你忙著吧!我先走了,這仨瓶子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讓它一起進窯,不過有些事情咱們得說到前頭,這些東西進了窯之後燒好燒壞那可不是我可以完全控制的,出了什麼差錯怪不得我。”火三燒說道。

  雖說自己看著三瓶子醜到了掉渣,不過溫煦親自送來的,他總得提醒一下,這玩意很可能不經燒,裂了爛了都有可能的。

  “各憑天命吧!”溫煦也算是光棍。

  說完之後,溫煦看到客人都到了門口了,自己也就不再待著打擾人家的生意了,於是站起來告辭之後準備出門。

  “這不是溫老闆嗎?”

  剛到了門口,和迎面進來的客人碰了個面,客人中的一個差不多快五十的中年人沖著溫煦笑著來了一句。

  溫煦是不認識他,不過既然人家認識自己,於是也就裝作熱情的說道:“您這是過來看瓷?”

  “嗯~我帶著朋友過來看一看,人家都說這家瓷做的好。”這位應了一聲,知道溫煦根本不認識自己,立馬自我介紹說道:“我叫周勇,家裡經營幾家小超市。”

  聽他這麼一提溫煦猜到了,這一位一準也是煦冬的客戶,要不也不會一看到自己這麼熱情,於是溫煦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很高興認識你,有什麼不周的地方請您多包涵。”

  周勇立馬苦笑著講道:“我就是想多要點貨。”

  “我這可幫不了你。”溫煦臉色立馬也苦了起來,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沒有辦法,溫家村的產量就在這個地方,地方就這麼大,而且還要兼顧環境,實在不能不限量的供應,也正是因為如此,煦冬的生意才做的這麼舒坦。

  舉個例子,一個東西你今天去買吃的不錯,當你明天去買的時候,它還在,吃了兩三次之後你可能就厭了,但是如果你明天去它賣光了,而且連著幾天你都買不到的話,那這東西你時不時的就會想起來,精神上就告訴你這東西好,所謂的饑餓行銷差不多就是這樣來的,只不過溫家村這邊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產能跟不上罷了,但是效果都一樣的。

  周勇笑著說道:“我不是說的溫家村的這塊,我是說的鎮上其他村子的產品。”

  溫煦一聽就明白了,這位是看上了煦冬另外的基地,但是這事還不是溫煦可以管或者是願意管的:“這事您直接找嚴總商量的好,我這裡不管事的。”

  “您有空幫我說說好話。”周勇這邊立馬笑著來了一句。

  “有空的時候我和他提提。”

  溫煦沒有辦法了,只能應了下來,和這位打了個哈哈之後,立馬離開了火三燒的工作室,轉頭直溜的往家奔。

  經過第二座橋的時候,發現橋上橋下一大幫子人伸著腦袋往河裡瞅,而且大部分都是來的遊客,一時間亂糟糟的。

  溫煦好奇啊!心道這些人都在瞅什麼呢?於是好奇的湊在了人少的地伸著腦袋往裡看,好在溫煦有身高優勢,踮起腳尖來很容易就看到了河裡的情況。

  河岸上站著兩個四十多的中年漢子,一起抓著一根魚杆,現在魚杆的弧度幾乎就快成了一個u形,很明顯魚杆上了一條大魚。

  嘩~

  就在溫煦好奇的望著兩個中男人的時候,水中一陣響聲,向著響聲方向一瞅,一條巨大的魚翻了上來,雖說時間很短但是還是讓圍觀的所有人發出了一陣驚歎。

  這是一條大魚。

  就溫煦目測來說,這條魚起碼有近一米長,因為翻的太快都沒有看清這是鯉魚還是青魚,但是這麼大的魚一下子把圍觀人的興致調動了起來。

  當大家都知道一條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大魚可能將要被釣上來時候,就算不是自己釣的也是一片歡呼聲,因為就算是看那也是足夠以後向別人吹噓了。

  這麼大的一條魚對於別人來說是個新鮮事,但是對於溫煦來說太平常見了,隨意空間塘裡的一條老魚撈上來就是這麼大的個兒,所以溫煦瞅了兩眼之後就沒了興致,轉身繼續往回走。

  想著回家呢~但是剛走下了橋面,溫煦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溫煦!溫煦!過來幫忙。”

  溫煦一轉頭,看到韓韜正從河堤的坡下上來,看到自己立馬高聲的叫道。

  韓韜就是溫煦一起家時候,第一個買溫煦西瓜的那位,現在溫煦這邊出的西瓜幾乎三分之二都是供給了他,在這方面煦冬更多只是充當了運輸公司的角色。

  “韓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溫煦笑著問道。

  韓韜急忙說道:“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扯這個,快點幫我找個大的網,別讓河裡的魚跑了。”

  “河裡的魚是你釣的?”溫煦好奇的問道。

  韓韜說道:“不是我釣的,是我家老爺子釣的。”

  溫煦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一愣神,向著坡下張望了一下:“你家老爺子?”

  溫煦有點不相信了,因為自己怎麼看怎麼拿著杆子的兩人也就是四十多歲,那裡會有韓韜這樣三十來歲的兒子。

  就在溫煦向著坡下瞅著呢~坡下兩個握杆的漢子中一位沖著坡上的韓韜就吼了一句:“拿東西去啊!愣著還和人聊上天了,沒看見時間緊啊!”

  “哥們!哥們!快點和我走借東西去”。

  溫煦這下看出來了,說話的這位的確和韓韜長的有點像,臉龐和神態有這麼三四分一樣。

  “老爺子長的少興啊!”

  被韓韜拉了幾米之後,溫煦這才說了一句。

  “我爸一直有健身的習慣,現在腹肌胸肌比我的還明顯呢~行了,就別說我爸啦~這麼大的魚他要是釣不上來,我這邊日子可就難過了。”韓韜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派頭了,看到了老子就跟老鼠遇到了貓似的。

  被韓韜弄的沒有辦法,溫煦只得幫他跑到了最近的塘子,然後借了一張探網一起扛回到了河坡上面。

  這麼大的魚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不把它的力氣在水裡耗幹是抓不上來的,如果是新手的話,就這樣的魚,分分鐘連鉤帶線都帶水裡去,運氣好一點甚至連魚杆都能給你拽跑嘍~

  但是現在現在握著杆子的都是老手,咱不看這專業的釣魚行頭,從上到下帽子鞋子都是釣魚的專業行頭,就說和魚耗了快二十分鐘,還能如此自如,就知道這倆位不是一般的釣魚愛好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7 17:14
第618章 捉魚換酒


    溫煦想放下手中的探網,因為這家伙太沉了,端著一分鐘兩分鐘的沒什麼,但是這麼一端十來分鐘,溫煦有點兒受不了啦。

    「提起來,保持注意力!」

    專注於河裡大魚的兩位中年漢子中立馬很快就有一人提醒溫煦,溫煦好幾次都想扔掉探網走人,不過每一次都看到韓韜這邊眼巴巴的望著著自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得又把手中的探網抬了起來。

    就這麼著又折騰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漸漸的河中大魚的力氣似乎快要耗完了,每翻一次水在河面上停留的時間都會比上一次更長一些。

    現在大家可以看清楚這條魚的全貌了,一條大大的鯉魚,黃鱗白肚,背上泛著青色,每次浮上來圍觀的人群中都要發出一聲驚嘆,現在全國上下,估計也深山野河才能有這麼大的魚,沿海地界哪裡還能看的到這麼大的野生鯉魚啊,別說是這麼大的,長十來斤的估計都少見!

    「准備,准備!把網拿起來!」

    兩個中年人看到魚現在越來越沒有力了,感覺到似乎收獲就在眼前,喊起了韓韜和溫煦,示意兩人准備動手。

    「下一次我們拉起來的時候,你們就准備了,一定要准一點兒,直接把魚鏟到網裡……」

    「老韓,別說了,准備收線!」旁邊的一位立馬嚷嚷說道。

    於是乎這兩個中年人立馬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溫煦這邊和韓韜一起端著網,准備等著兩人一聲令下的時候就抬著探網往水裡插,爭取一下子把魚給兜上來。

    正記著網呢,溫煦眼角的余光裡出現了一個影子,溫煦一轉頭,看到可汗站在了自己的旁邊,這家伙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啤酒瓶子。

    「吱!吱!」

    可汗看到了溫煦看自己,衝著溫煦叫了兩聲,然後就望著河中的大魚,時不時的還灌上一口啤酒,一副標准的老酒鬼樣子。

    既然可汗來了,那麼霸王猇自然也在的,不過這時候它的目光直勾勾的望著河裡快要翻上來的大魚。

    「准備了,准備了!」

    溫煦聽到人家的喊聲,立馬和韓韜起來把手中的探網給抓緊了,全神灌住的望著河裡的鯉魚,現在它正一步一步緩緩的被兩個中年人向著岸邊拖了過來!

    就在快要靠近的時候,韓韜的老子,把手抬了起來,一臉鄭重的對著溫煦和韓韜做起了手勢。

    就在他的手剛要落下去的時候,河裡的鯉魚立馬高高了躍了起來,突然間離開了水面差不多一米高,然後直接啪的一聲啪到了水面上,不光是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而且還依靠著這一股子力量掙開了魚線!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努力,在魚線被掙脫的那一刻,瞬間化為了泡影,別說是兩個中年人傻了眼,就連一個個伸著脖子在橋上圍觀的群眾,在看到魚杆突然一下從繃彎的狀態變成直挺挺之後,也跟著發出了一聲長嘆!

    哎!

    巨大的魚身拍在了水面上時候,整個魚在那一刻似乎是被拍了有點兒暈了,又或是和人消耗了這麼久,終於重新撿回了自己,這條大魚想稍事休息一下,養足了體力再游走,又或者它只是想嘲笑一下想把自己提拉上岸的人類。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子躥了上去,溫煦只看到一道影子從自己的旁邊帶著一陣風掠過,而橋上的圍觀群眾則是很配合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

    就在啊字還沒有落聲,大家的嘴都還沒有閉上的時候,黑影已經突入了河裡,輕輕一個躍起直接把自己的巨大的身軀壓到了鯉魚身上。

    就在一陣眼光蹽亂的折騰之後,霸王猇穩穩的把鯉魚給控制住了,一張大嘴死死的咬住了魚魚,兩只前爪中的利爪已經探出勾抓住了魚身,盡管鯉魚不住的用尾巴拍起了水浪,但是已經於事無補了。

    岸上的眾人都直愣愣的望著按住了魚的霸王猇,很多人還保持著張著嘴,舉著手機拍視頻的狀態,橋上橋下頓時就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不由的有一種峰回路轉的感覺。

    就在大家都鴉雀無聲的時候,霸王猇已經開始拖著魚往後退了,一步一步走的相當穩實。也就是不到十來秒的時間,霸王猇就把大鯉魚拖上了岸,因為鯉魚還是活的,被拖上的岸依舊不住的拍打著身體,所以霸王猇也就沒有放口的意思,它的於慣是不得獵物斷氣它是不會放開的。

    「走開,走開!」

    韓韜家的老頭子有點兒意思了,看到霸王猇把魚拖上了岸,居然還想著截胡!

    還好他還有點兒理智,只是在旁邊吆喝幾聲,並沒有傻到去伸手拖霸王猇嘴裡的魚,動物在護食的時候那是相當危險的,有的時候家養的都會傷人,更何況像是霸王猇這樣野生的,吃飽了飯它可以和人玩,偶爾弄傷幾個也非它本意,但是有人想從它的嘴裡把它的食物搶走?

    嘿嘿!

    那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爸,爸!您這是做什麼!」

    韓韜差點兒就要把衣服脫下來包住腦袋,防止別人認出自己來了,沒有定法,自家老頭子這事情干的也忒不地道了一些。

    「老韓!」

    旁邊的中年男人到是挺開明白,笑著對韓韜他爸說道:「咱們的魚脫了鉤,現在這魚是人家抓上來的,可不是咱們的了!」

    韓韜這時湊到了溫煦的耳邊解釋了一下:「我爸平常挺好的,連喝酒也不會耍酒瘋,就是把這釣魚看的太重,特容易動氣!」

    溫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溫煦來說這事兒有啥關系?他是韓韜的老子又不是自己的老子,丟的也是韓韜的人,和自己不無關,何必要擔心這個!

    韓韜他爸也是個搞笑的人,居然走到了霸王猇的旁邊,大約離著它有一米半的距離上蹲了下來:「大家打個商量成不成?雖說你抓了魚,但是我們也有功勞啊,二一添作五吧?」

    一邊說韓韜他爸還伸出手來,一手一根手指開始比劃了起來。

    咬著魚的霸王猇也愣了,眼巴巴的蹬著黃金色的大眼珠子直溜溜的望著韓韜他爸,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噢!你等下!」

    說完韓韜他爸轉頭跑到了自己的釣箱旁邊,伸手從冰箱子裡取出了一提子啤酒,這裡的一提子不是十二瓶的那種,而是六小瓶,每一瓶大約五六百毫升一般夜店裡賣的那種。

    提著啤酒走到了霸王猇的旁邊,韓韜他爸立馬用手一擰開了一瓶!瓶蓋一開瞬間雪白的啤酒沫就湧了上來,一股子淡淡的啤酒香立馬出來了。

    一聞到了酒香,霸王猇瞬間就松開了嘴,不過雙爪依然沒有放開時不時的還蹦跶一下的大鯉魚,伸著鼻子湊到了啤酒瓶子上聞了一下。

    剛聞了一下,韓韜的老子就把啤酒瓶子收了回來,伸手指著魚說道:「這個給我,這個才能給你!」

    說完這話,還准備說第二句呢,只見霸王猇已經完全放開了魚,直接站到了韓韜他爸的旁邊,伸著出大嘴含住了啤酒瓶子,然後迫不及待的趴在了地上,用自己一對肥乎乎的前爪抱住了酒瓶子,開始喝了起來。

    小小的啤酒瓶握在兩只前爪中幾乎都看不到了,顯出了一副萌萌的樣子,就這樣霸王猇對著酒瓶子喝的津津有味。

    韓韜的老子也是個有意思的,把剩下的五瓶直接拎到了霸王猇的旁邊,然後喜滋滋的就把魚給抱了起來。

    好在這位是經常健身的,雖說歲數大了一點兒不過手的力道的確不小,抄起了魚身一用力,喝了一聲之後就把整條魚扛到了肩上。

    「小韜,快點兒拍照,發朋友圈!」

    誰也沒有想到韓韜的老子扛起了魚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溫煦直接一轉頭看到韓韜的臉上那叫一個尷尬啊,估計現在地上要是有個螞蟻洞他都能一腦門子扎進去!

    韓韜這邊那豈止是尷尬啊,直接恨不得直接把腦袋給縮進胸裡去,大聲的告訴四周的人這不是我爹,是別人的爹!但是聽到老子吩咐不得不辦啊,於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快步的走到了老爸的前面准備拍照。

    「你的手機有美顏沒有?」

    韜爸這一句話直接讓溫煦捂著嘴在旁邊直樂。

    「有沒有美顏啊,行了行了,用我的手機拍,我的手機有美顏的,還有拍的時候往下蹲一些,仰著拍我顯得我更加高大一些……」。

    溫煦有點兒懷疑,這位韜爸是不是內心住著一位小公舉,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個公司的總裁,生意做的也是挺大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性子!

    望著對著鏡頭比著剪刀手的童心大總裁,溫煦只得在心裡感嘆了一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哇!

    可汗這邊一看到霸王猇有酒喝了,它怎麼可能忍的住不過去蹭啊,就在人家爺倆拍照的時候,可汗拎著自己的酒瓶子湊到了霸王猇的旁邊,蹲在了兩只大爪子邊上,趁著霸王猇抬起頭的時候,就伸著脖子湊到了酒瓶子前面吸溜一口。

    吸溜了兩三口之後,可汗就把自己手中的啤酒瓶子給扔了,就算是裡面還有小半瓶的酒它也不要了,直接從霸王猇旁邊的五只未開的酒中拎了一瓶子,然後連蹦帶跳的走到了溫煦的面前。

    「吱!吱!」

    溫煦明白這貨不是想請自己喝酒,而是讓自己幫它把瓶蓋打開!

    接過了瓶子,溫煦掃了一下發現這是德國啤酒,純大麥芽釀造的,這下溫煦明白了為什麼可汗要扔那瓶啤酒了。這口味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釀造的材料不同,口味完全不是一個味兒啊。

    國產的啤酒一瓶才賣那點兒錢怎麼可能用純大麥芽釀?幾乎全是加了添加劑出來的,這玩意兒怎麼可能好喝?德國人的酒呢,死貴,自然可以用大麥釀,而且還是純大麥的,不好喝那才是怪了去。

    別說是猴子了,就是大家伙自己也嘗的出來,是不時有的時候會覺得在小飯店開一瓶國產酒,總覺得沒有十年前好喝了,不是因為你口味刁了,而是酒的確沒有啤酒味了,很多都加了一票的添加劑弄出來的。

    因為啥?售價降了,成本也得跟著降,再用大麥芽來造,那虧的褲子都沒有了,所以現在很多啤酒廠的酒喝著都沒有啤酒味了。

    於是國產啤酒就陷入了怪圈,銷量越少越降價,一降價就降質,大家的生活是一天天變好了,不是越來越窮,誰還會花錢喝爛酒啊!而國產啤酒也就怪了,一門心思在低價區打滾,銷量一年不如一年!

    現在弄的溫家村這邊主打產品都是進口大麥芽釀制的啤酒了,連村民喝酒擼串的時候都極少喝國產啤酒了。

    溫煦拿著瓶子,找了一個尖口這麼一拍,就把瓶蓋打開了,自己忍不住嘗了一口,濃濃的啤酒香味充滿了口腔。

    剛想贊一下,就聽到可汗站在自己的面前不住的吱吱亂叫了。

    「給你,小氣鬼!」溫煦把啤酒遞給了可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9-8 10:17
第619章 道行


    溫煦轉頭望著韓韜小聲的說道:「韜哥,您家老頭子這精神頭完全就不是經常鍛煉可以達的到的,依我看,最主要是有一顆不老的心!」

    瞧這老爺子顯擺的,這麼冷的天直接把衣服給扒了,只著了一件緊身的背內露出了自己結實的肌肉,不得不說韓老爹這身健子肉那練的叫一個結實啊,估計一個都能改兩個韓韜,那胳膊粗的估計二頭肌和三頭肌加起來得有三十公分出頭,關健人家身上的體脂也少,一塊塊的肌肉那就一個涇渭分明,一掀褂子八塊明顯的腹肌,比溫煦還結實呢。

    五六十歲的年紀脫衣有肉穿衣顯瘦,這身材好的那真不要提了,在場的人估計誰也沒有他這一身肉,別說同齡的了,現在就連二十多歲的人,有幾個有韓老爹這身材的,關健人還長的少興呢。

    隨著韓爸抱著一條大魚,姿勢越擺越多,韓韜的臉色也越來越尷尬,走到了一邊掏出了手機開始撥起了電話。

    「媽!媽,是我,我跟你說我爸現在……趕緊過來,他要繼續丟人下去我都不好再來溫家村玩了」韓韜這邊開始搬起了救兵。

    韓老爹這邊一賣肉,立馬就有三四十歲的‘小迷妹’湊了上來:「大哥,你的身材真棒哎,可以和你還有大魚合一張影麼?」

    一個這麼愛顯擺的人怎麼可能拒絕這樣的問題?韓老爹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直接笑著點頭說道:「行!」

    於是一抄手就把幾十斤的魚橫抱了起來,這一下子,胸肌、二頭和三頭肌都起來了,那叫一個漂亮啊,賊養眼了,顯擺似的把魚頭搭在迷妹的面前,兩人就這麼連著拍了三四張,老迷妹找到了一張滿意的這才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當不位回到老公身邊的時候,溫煦看到她那位大腹便便老公的臉色已經綠的不行了,直接成了原諒色。

    一看有人大膽合了影,立馬更多的‘老迷妹’奔了下來,直接把韓爸圍在了當中,那家伙真可以說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啊。

    「你不是說要回去做飯麼?怎麼還不走?」韓韜看到溫煦站在自己的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立馬出聲提醒說道。

    溫煦抬手看了一下表,發現時間是有點兒緊,不過這樣的熱鬧不看那多可惜了,吃飯晚上這麼十幾分鐘的有什麼要緊,再說了,馬上韓媽就來了,一看到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會不會大展雌威,把韓爸收拾一頓!

    介於開始的時候都頭吼了自己幾嗓子,所以溫煦決定在這兒等著看熱鬧:「急什麼,還有時間!」

    韓韜瞅了溫煦一眼直接說道:「你想看我媽和我爸打架那你是看不到的!」

    「為什麼?」

    溫煦詫異的問道,心中不由的有一種小失望的感覺。

    韓韜說道:「你信不信,我爸只要一看到我媽打個響指,立馬就過去了?」

    「不會吧,你媽家教這麼嚴?」

    溫煦有點兒懷疑,想不通一個執掌幾千人公司的大老板看到老婆會是這樣的反應,溫煦覺得相敬如賓就已經很難得了,這來一個俯首帖耳就太過份了。

    「老韓!」

    就在溫煦瞎琢磨的時候,遠方傳來了一個女人聲音。

    溫煦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上中不由的來了一句:我靠!這特麼的一個妖孽就已經了不得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喊著老韓的女人溫煦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個白色的長靴,脖子上一條毛絨絨的白圍巾再配上一頂針織的絨線帽,配上秀美的五官,一米七幾的身高,別說是打扮了,就連這長相這氣質直接就能上時裝封面了。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十來歲孩子媽,直接就是正熟透了年紀的少婦,輕施粉黛但是卻又無限風情,那家伙一露臉立馬就把這邊一群男人給鎮的快沒有魂。

    「這是你媽?」

    韓韜現在的表情沒有一點兒自豪,直接就給了溫煦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然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了愁苦伸手拍了一下溫煦的肩膀:「現在你知道我的苦處了吧!」

    溫煦看了一看韓韜再看看他娘老子,這麼一對比之後直接嘆了一口氣:「唉,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遇到,十有**以為你是老子,他們是你兒子閨女呢!」

    「算了,不提了,一提就得從懂事的時候說起,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一提全是淚!」韓韜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老子帥氣老娘漂亮,要擱我身上指不定多顯擺呢!」溫煦完全不能理解韓韜的糟點在哪裡。

    韓韜擺了擺手:「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你感受過每個男老師都對你很嚴厲的感覺麼?他們不是為的別的,就是為了想讓你回家去叫家長,好和你媽搭搭訕,聊聊天!你說知道這心裡是什麼感覺?」

    「我操,這老師就這德性?」溫煦詫異的說了一句。

    韓韜繼續苦笑了一下:「這種感受一直陪著我長大,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散去!」

    溫煦聽了不由的伸手拍了一下韓韜,溫煦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這個事情,現在聽到韓韜一提,頓時明白了!

    想想看,如果你知道身邊有一幫子男人整天想著勾搭你老娘,那特麼是什麼感覺?溫煦現的覺得自己別說是經歷了,就算是想一下也覺得自己脊背的汗老全都立起來了。

    「你沒有瘋已經算是奇材了!」溫煦長嘆了一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韓老爹這邊瞅到了自家的老婆,立馬下意識的就這麼伸出兩只手,把身邊的女人全都撥到了一邊,那感覺就像是在撥一群鴨子而不是一群女人,在這一刻韓老爹的眼中只有他媳婦,並看不到身邊圍著的一群女人。

    「老婆,你怎麼來了?」

    一邊說著韓老爹一邊帶著小跑,向著自家媳婦走了過去,兩人這麼一站到一起,韓媽自然的挎起了韓老爹的胳膊,而韓老爹這邊也伸手攬住了媳婦的腰。

    兩人根本不像結婚幾十年的老夫妻,更像是二十來歲的小情侶,腦袋都幾乎靠在了一起,就這麼說笑著,無視身邊所有的人,給大家只留了一個背影。

    這份甜到膩人的秀恩愛的感覺,立馬湧上了眾人的心頭。

    其他人這時候也想秀一下,轉頭一看,身邊都是些四十多歲滿臉褶子的老大媽,就算是有一些媳婦長的人比花嬌,但是老公不給力啊,一個個的看起來像是媳婦老子似的,歲數就不提了,很多還是挺著啤酒度,像是懷胎三月似的,就算是沒有啤酒肚,那頭頂的毛也可以論根數了,整個這一片就挑不出幾對在顏值上有資格追趕人家韓爹老兩口的!

    「直接無視你啊?」

    溫煦望著老兩口的背影笑著對韓韜來了一句。

    韓韜無奈的說道:「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十有**是想不到我的!從小就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小韜,把我的漁具拿上!」

    韓韜的話還沒有說完,韓老爹這邊立馬頭也不回的大聲來了一句,繼續和媳婦你儂我儂有說有笑的走著。

    溫煦現在有點兒羨慕這老兩口了,腦子裡開始琢磨著等有的時候去請教一下,怎麼幾十年還能保持這樣的甜蜜!溫煦准備向這一對取個經,等著自己和媳婦幾十年之後,也像這一對這樣還能情誼濃到化不開才好。

    韓老爹兩口子走了,剩下的群眾興趣很快就沒了,大家拍了照發了朋友圈之後就散去了,等著溫煦回過神來發現這邊就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低頭一看發現陪自己的只有躺在岸邊的大鯉魚!連霸王猇和可汗兩個家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魚沒人要麼?」溫煦對著最後一撥拍完照的游客說道。

    「不要,太大的魚不好吃!」

    「也沒地方做!」

    ……

    眾人連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別人可以走,但是溫煦不能把魚這麼扔在岸上啊,雖說是冬天,但是這玩意扔在這裡肯定招東西,還有這也是一種浪費不是,再怎麼說是這麼大的一條魚呢!

    想了一下,溫煦掏出了口袋裡的電話,直接給鯉魚灣的館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找東西來把這魚弄回去。

    地方近,溫煦放下電話不到三分鐘,平價館子裡的老板老朱開著一輛三輪車就過來了。

    「溫煦,謝啦?這個事情還想到我」老朱看到地上躺著這麼大一條魚立馬就樂開了花。

    溫煦笑著說道:「你也別和我廢話了,把魚抬上去,我還等著回家做飯呢!」

    說著一彎腰,自己把手伸進了魚嘴示意老朱抬魚尾。

    老朱這邊抓住了魚尾,還和溫煦這邊客套呢:「你說你喊我就行了,怎麼還能讓你搭這手!」

    兩人正把魚往三輪上抬呢,魚抬到了廂鬥上面,兩人合力往裡一推,結果沒有發現廂上還有個鐵絲,直接就把魚肚子給劃開了。

    「我去,這個時候還有魚籽?」老朱看到一大票金黃色的魚籽從劃開的魚肚子裡流了出一來,不由的詫異說道。

    溫煦也挺奇怪的,這個時候天這麼冷了,怎麼這魚還有這麼多的籽啊,按理說這鯉魚早就該產過卵了啊。

    正常鯉魚的話二三月份產籽一直會持續到春末夏初,哪有鯉魚這個時候產卵的。

    「不管了,反正都是好東西!」老朱這人也不多廢話,反正都是魚籽,而且這河裡的水質,不講究一些直接喝都是可以的,也不可能吃的死人。

    溫煦看到了魚籽,不由就把自家的饞蟲給勾了出來,小的時候吃魚,大人總是說吃魚籽的孩子蠢,所以魚籽雖好吃,但是根本吃不到,到了後來魚籽沒人管了,反而覺得沒有小時候吃起來那麼有味了。

    現在看到這些金黃色的魚籽,溫煦不由的咽了一下吐沫:「老朱,把魚籽給我一盤子,我回家做了吃!」

    老朱一聽,立刻說道:「成,等會兒我讓伙計給你送到府上去!保准最好的魚籽!」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人家給了一條魚,別說要一盤子魚籽就算是都要了,老朱也會樂呵呵的給。

    要說溫煦和蔔新建關系更好,為什麼有魚不給蔔新建而是給老朱呢,因為蔔新建的餐廳太高檔了,從來不用這些野魚,他的餐廳用的都是清一色溫煦塘裡的魚,而且還是現捉的,同樣也是整個溫家村公認最好吃的魚。

    能看上這野魚的,也就老朱這樣的溫家村裡平價的館子。

    把魚抬上了三輪車,溫煦和老朱走到了路上就分開了,老朱回館子,溫煦這邊則是回家。

    走到了村公所,也真是巧了,正好遇到從村公所出來正打算回家的師尚真。

    當然了,師尚真的身後少不得還有雪雕和橘貓,這兩貨現在跟一對小保鏢似的。

    「你上哪裡去了?」師尚真隨口問了一句。

    「剛從村口回來?你這一邊走路一邊還在辦公啊?」溫煦聽到媳婦說著什麼進貨之類的,於是笑著對師尚真說了一句。

    說完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剛才看到韓老爹兩口子,於是溫煦伸手直接攬上了師尚真的腰,把媳婦貼到了自己的身邊。

    被溫煦這麼一攬,整個師尚真的人一下子就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立馬推開了溫煦,先是給了丈夫一個白眼,然後嬌嗔道:「干什麼!大白天的這邊來來回回這麼多人呢,別發神經!」

    望著臉紅的跟新婚時候紅蓋頭似的,溫煦嘆了一口氣:「唉,咱們的修行不夠啊!」

    「什麼修行不修行的?」師尚真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家老公閑的又抽哪門子瘋。

    就在這時候電話裡傳來了聲音。

    「喂,我在呢,跟你說的魚具你都記得了吧,你直接讓人去店裡取,晚上就給我帶過來,誰知道一幫人抽什麼風,商店那邊說了,二十分鐘之內,店裡所有的杆子都賣光了,然後又訂出去了四十多根,還有同樣的釣箱之類的,加起來小二十萬的貨,我能不急麼!……」師尚真對著電話說道。

    溫煦聞言笑道:「一條大魚,原來大頭都被村裡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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