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05474
fr113129 發表於 2017-8-24 11:31

第580章 接親

  到了師老爺子住的小院停車場,溫煦下了馬,帶著嚴冬和一幫子旗鑼傘扇吹鼓手之類的一起沿著台階向著小院的門口走。

  站到了小院的門口,此時此刻院子門口貼著兩個碩大的金色喜字,門樓兩邊也各掛著一盞紅色的宮燈,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連著二樓都能看到一個個腦袋伸出窗外望向了院外的溫煦,唯獨就是這大門是緊閉著的。

  嚴冬直接站到了大門口,伸手拍著大門喊道:“開門,開門,我們來接親來啦!”

  “老婆我來啦!”溫煦大聲樂呵呵的喊道。

  兩人連叫了幾聲之後突然間大門就開了,就當兩人一愣神的功夫,一幫子小娃子呼啦一下子全都從院裡湧了出來,每人手中還拿著一個紅色的小軟棍兒,一邊衝著兩人過來一邊還開心的喊著:“打啊,打啊!”

  於是溫煦和嚴冬兩人立馬就被這幫子差不多二十大幾個剛上幼兒園的小娃子給圍在了中心,無數的小紅棍子就落到了兩人的身上,小傢伙們的手勁也不大加上是軟棍子打到人的身上並不是怎麼疼,不過這無數的棍子落在身上,門口的新郎官和伴郎躲起來就有點兒滑稽了。

  “嗚啦啦……”

  小傢伙們衝出來的一刻,早就乾慣了這事的吹鼓手們立馬就吹奏起了喜慶的曲子,於是伴著音樂這幫子小娃子打的更開心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事情估計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了,一個個歡叫著,還有些被堵在外圈的小傢伙,居然還跳著腳打。

  很快的溫煦就在這幫小傢伙群裡發現了牛牛和可可兩個小毛頭的身影,還有就是毛丫,反正村裡正當年的小毛頭們一個沒落全都來了,除了這些孩子之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娃子,這些娃子有一些就有些拘束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溫家村的,可能是遊客或者說是師尚真親朋好友的孩子。

  溫煦看著嚴冬這貨似乎也和一幫孩子玩上了癮,嘻嘻哈哈的躲著棍子,於是說道:“我讓你來做伴郎不是讓你做幼兒園老師來的!上傢伙!”

  嚴冬一聽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大聲說道:“別打,別打,我有紅包!”

  有些小東西根本不知道紅包有什麼用,就算是別的小伙伴都停了下來,這小東西還在嚴冬的肥屁股上饒了兩下。

  這時旁邊就有大人提醒說道:“別打了,有紅包就別打了!”

  這下一幫小鬼頭們才漸漸收了手,就這樣還捨不得扔掉手中的小棍子。

  “來,一個一個的來!”嚴冬立馬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掏出了一把子紅包,每人發了一個。

  嚴冬從口袋裡掏進來的是碩大的紅包,那紅包大的有一半快遞信封這麼大,但是其中也就是三塊五塊的小錢。

  有些孩子接了紅包之後就站在那兒了,不過溫家村的小鬼頭們就機靈多了,一個個打開來一看,自己手中的紅包才三五塊,立馬就不干了。

  “五塊,太少了,繼續打啊!”可可這邊伸著腦袋一看大的和腦袋一樣的大紅包裡就五塊錢,立馬不干了,一轉頭把大紅包交給了站在院子外面看熱鬧的母親,又一次揮著手中的小紅棍子再一次'殺'入戰場。

  有了可可帶頭,很快小棍子又像是雨點一般落到了溫煦、嚴冬哥倆的身上。

  溫煦這邊立馬叫起了屈來:“錢不是我給的!”

  還沒有等話音落,就聽到正哈哈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就打他,打他才有錢! ”

  “停,停!要紅包就說嘛,打什麼人啊!”

  嚴冬這邊笑嘻嘻的叫了暫停,又從小挎包裡掏出了一把子紅包,這一批紅包也不小,但是裡面的錢也是十塊二十的。

  每個孩子發了一圈之後,嚴冬一看可可這小丫頭又要炸毛,立刻又多發了一輪,一看到手上有兩個紅包,有些娃子就開心啦,但是有一些小娃子可就不是這麼好對付了。

  嚴冬果然是作生意的料,查顏觀色的本事那叫一個絕了,一看立馬從挎包裡又拿出了一些紅包,這些紅包比上一個更小了,裡面裝的才是大頭,都是五十一百的,於是又發了一輪。

  這時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對著跑回來自家的小娃子喊道:“快回去,又發啦!”

  小娃子聽到父母這邊喊聲,轉回了頭髮現果然,那個紅衣服的胖子又發紅包了,毛躁一點兒立馬把手中的紅包往父母那裡一扔,奔回去伸手要紅包,穩重一點兒直接攥在手中奔回去圍住了嚴冬。

  一串紅包之後,小娃子們就散了,溫煦的迎親隊伍繼續往裡走,到了屋門口發現一幫子半大的小子直接用兩張桌子把門給堵起來了,一幫子人猴坐在上面,一個個的嘴都快樂的扯到耳後根去了。

  “叔爺,紅包!”

  “喜煙,喜糖!”

  亂糟糟的一幫子人聽在溫煦耳朵都有點兒嗡嗡響。

  “我靠,你們這些傢伙湊過來幹什麼?”嚴冬居然在人群的後面站著的人中發現了趙德芳,餘耀這幫子傢伙,立馬大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你就是一伴郎,說的俗一點兒就是發包的,別這麼多話,快點兒拿東西,不拿不能過去啊!”趙德芳這邊扯著嗓子起哄起來。

  嚴冬這邊立刻說道:“好說,先讓開一條道,你們這麼多人我怎麼給後面呢?”

  一邊說著嚴冬一邊就從挎包裡掏著煙,當然了還少不了紅包,掏出來之後,發了前面幾個小子之後就開始踮著腳尖,向著後面伸著手。

  幾個拿了紅包的小子一打開發現一百一個的,立馬就開心了,加上每人又領了兩包軟中華於是喜滋滋的就看起了熱鬧來,順帶著起起哄。

  後面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像是餘耀這些人那裡是一兩包煙可以打發的,所以嚴冬一邊伸著腰一邊對著坐在桌子上的眾小子們說道:“把桌子移一移!東西夠不到了!”

  收到了東西的小子們不疑有它,有幾個下意識的就把桌子給挪了一下,一看到桌子動,嚴冬就衝著溫煦使了個眼色,於是等著桌子剛一分開的時候,溫煦就撥腿衝了進去,而嚴冬這邊靠著自己龐大的身軀,愣是把後面的趙德芳幾人擠到了一邊。

  等著這幫子回過神來時候,再想伸手攔住兩人,溫煦已經躥到了樓上,嚴冬這邊站在樓梯口笑哈哈的望著趙德芳幾人。

  “算你狠!”趙德芳笑著說道。

  “拜拜了您吶!”嚴冬衝著幾人招了招手跟在溫煦的身後上了樓。

  趙德芳眾人在樓下喊道:“這次跑的掉,等會兒你還能跑的掉?”

  到了師尚真的房門前,溫煦拍了拍門大聲的叫道:“老婆,我來啦!”

  話還沒有說完,門啪的一聲打開了,打開了是打開了,但是只有一道縫,裡面的鉸鏈還掛上了,四五個年輕姑娘的臉露了出來,這些人溫煦都剛認識,除了師尚真的朋有之外就是中學大學的同學。

  “就這麼來啦?”

  “好說,好說!紅包來”說完溫煦從嚴冬的手中接過了紅包,塞進屋裡幾個。

  “太少了,多一些!”

  聞言溫煦又塞了幾個,這些姑娘都有些矜持,不是太會要紅包的,每人拿了一個多多少少的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是太在意,遠遠沒有樓下的那撥子人難纏,收了紅包之後,就把溫煦給放了進去。

  溫煦一進了屋,就看到一身鳳冠霞帔的師尚真盤腿坐在床上,頭上還頂著火紅的蓋頭,站在她旁邊的是她高中的閨密,也是她的伴娘,二十多數看起來挺漂亮的首都姑娘。

  這個時候,溫煦想起來早上老道送的東西,於是一伸手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了下來,戴到了媳婦的手上。

  就在溫煦給師尚真戴手串的時候,師媽這時走了過來,溫煦轉頭一看居然發現師媽的身後跟著師尚武,不由的驚奇問道:“你不說沒時間過來嗎?”

  “我要是不過來,誰幫你背新娘子?”師尚武笑著說道:“我可是很貴的,你的紅包給不足我可不是背的!”

  這裡的風俗是新娘子從床上到轎或者車上得兄弟背著,而且路上不能停,師尚真沒有親兄弟所以這活兒就得落到師尚武這樣的堂兄弟身上。

  “這你放心吧!”溫煦笑著說道。

  這紅包就不是隨便給的了,像是這種不是八八八就是一六八八的,都是喜慶的數,原本就固定的東西,沒有等溫煦說完,嚴冬就把一封大紅包交到了師尚武的手中。

  師尚武接過了直接往懷裡一揣。

  這時師媽這邊就和師尚真說著什麼,說著說著娘倆師媽這邊就抹起了淚來,師媽這邊一時也是感慨萬千,想著自家閨女從這麼小一點兒看著就長了這麼大,今天就嫁人了,心中一時間又是不捨又是高興,竟說不出是啥滋味。

  聽著母親的話,師尚真這邊蒙著蓋頭也小聲的抽泣著,一時間師尚真也挺感慨的。雖說名義上兩人已經是夫妻了,證都領了,但是這個時候完全和領證的時候不一樣,這時可以說是萬般滋味在心頭,而領證是時候更多的則是開心。

  “媽,以後咱就是一家人啦,要我說您和爸乾脆以後就過來這邊生活得了,咱們一家人住一起多好,再說了以後麻煩您的事情多著呢,孫子還等著您過來帶呢!……”溫煦這邊出聲安慰起了丈母娘。

  一聽說孫子,師媽這邊又樂了。

  “嬸子,時間上也差不多了,咱們這邊該下去了”師尚武說道。

  師媽一聽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點了點頭。

  於是師尚武這邊蹲在了地方,伴娘則是攙著師尚真下了床,腳沒有落地的時候伏在了堂兄的背上,就這麼著由師尚武背著,一步一步的穩穩噹噹的從二樓一直送到了停車場的迎親大馬車旁邊。

  “謔!這馬車太風騷了!”

  師尚武把妹子送上了馬車,轉頭和溫煦就開始聊起了這馬車,不得不說,溫煦這婚結的,最騷氣的就是這馬車,然後才數的上四匹拉車的紅色純種阿拉伯馬。

  師尚武見過的馬那可多了,但是這樣的馬車還是第一次見過,繞著看了兩圈說道:“以後我結婚的時候這車借我用用,比什麼豪車顯眼太多了!”

  “這事兒你得去問問尚真,這可不是我搞來的”溫煦也挺喜歡這馬車的,關健是中國味兒特正了,比那種西洋馬車好看多了。

  “走吧!”

  聽到了嚴冬的催促,溫煦這邊上了馬,帶著隊伍轉頭返回,每離著家近一步,溫煦就覺得自己這邊開心了一點兒。

本帖最後由 fr113129 於 2017-8-24 11:37 編輯

fr113129 發表於 2017-8-24 11:38

第581章 美美的走程式

  到了家門口,溫煦這邊就老實的走到了車轅旁邊,等著媳婦在伴娘還有十全奶奶的扶持之下伏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背著師尚真下車。

  到了門口,溫煦這邊就示意嚴冬和伴娘上去講道理去了,沒有辦法一幫子人堵在門口,不是趙德芳那群傢伙還有誰?在師老爺子住的地方吃了癟可不得現在找回來嗎?一個個也是有身家的人,現在不管不顧了抱著胳膊坐在了門口,直接把門給堵的嚴嚴實實的,跟廟裡守門的金鋼似的。

  最搞笑的是這幫子大人前面還蹲著三個娃娃蛋子,三個小傢伙分別是牛牛、可可和毛丫!牛牛可可不怕什麼人,一副小大人似的抱著胳膊學著趙德芳諸人的樣子,坐在大人的前面,毛丫歲數稍小一點,雖說鼓著勇氣學著兩個哥哥姐姐的樣子,但是心中不免有點不安,可能是小丫頭自己有點慚愧,覺得自己剛要過紅包一轉臉又來要了,有點不好意思。

  嚴冬走到了門口,伸手在可可的小臉蛋上捏了一下:“妳這個小丫頭不是剛才才要過紅包了嗎?怎麼一轉眼又奔到這邊來啦?”

  可可拍開了嚴冬的手,然後雙手抱著小胳膊學著大人的樣子,坐在地上理直氣壯的說:“剛才要的是溫叔叔的紅包,這次要的是師姐姐的紅包,這能一樣嗎?我和他們倆個都有交情的,算是兩邊的朋友。”

  小丫頭小大人似的話,立馬把周圍圍觀的大人給逗樂了,嚴冬這邊連聲說道:“好!好!那妳問這位姐姐要。”

  可可抬頭看了一眼伴娘,然後伸出了小手:“姐姐!給紅包才能進去。”

  說完可能小丫頭想起來前面自己得了五塊十塊的,立馬又補充了一句:“大紅包才過的去,小紅包可過不去。”

  溫煦這邊笑嘻嘻的看著這個小丫頭:“多大紅包算是大啊?”

  “最少一百!”小丫頭機靈的豎起了一根小手指,這小手肉乎乎的,手背被曬的黑不溜丟的但是手心卻是很白,十分可愛。

  嚴冬繼續逗小丫頭,直接從包裡拿了兩包煙塞到小丫頭的手中:“這值一百了。”

  小丫頭拿著兩包中華一下子就有點愣住了,她又不抽煙,而且他爸也是偶爾抽這麼兩支,還是雪茄為主,她實的不知道這中華值多少錢,於是愣了一兩秒鐘又把煙遞還到了嚴冬的面前:“折現!”

  說著捏起了另一隻小胖手做起了數錢的動作。

  溫煦沒有等嚴冬繼續逗丫頭,立馬說道:“你快點,我這邊背著媳婦呢~”

  “你覺得沉?”趙德芳立馬給溫煦挖了一個坑。

  “沉一點不沉,不過我媳婦餓了一上午了,等吃飯了啊!”溫煦說道。

  作為新婦,早上到現在是不能吃飯的,當然了少不得有點零食什麼的墊墊肚子,更何況就算是師尚真不吃,肚裡的仨小心肝也是要吃的。

  就在說話的時候,兩人的背後露出了兩個熊腦袋,大花、二花今天打扮的那叫一個喜氣啊!頭頂給綁了個九品芝麻官的帽子,就是兩邊的翅是金錢形的,一走路搖啊搖的十分可愛,大花的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裙子,二花則是穿了個坎肩一副男裝的打扮,而且也不知道是那個傢伙,還在大花、二花的腦門上染了一撮兒紅毛。

  大花和二花兩個看到了溫煦並沒有什麼表現,但是看到師尚真這邊一身紅衣,並且把臉給遮了起來,兩隻熊的嗅覺多敏銳啦~僅僅是一個蓋頭那裡能擋的住它們認出女主人,很快的兩個傢伙就興奮了起來,它們以為這是自己玩捉迷藏呢~立馬就在院子裡按捺不住了,扭著肥大的身軀就開始往外擠。

  大花、二花兩個還是有點譜的,這要是換了敗類指不定就從這些人的腦袋上爬過去了,大花和二花這邊一邊擠一邊還哼哼示意大家給讓路,就算是沒有用力,這兩貨也把幾人給擠的東倒西歪的。

  一看到這場景,嚴冬還想故計重演,可惜的是這幫子人早有準備讓過了大花、二花之後,在嚴冬胖身體到來之前,立馬又組成了防線。

  “大花、二花!別鬧!”溫煦這邊對著湊過來的兩隻半大的熊崽說道。

  大花、二花一聽,立馬老實了,然後不住的伸著鼻子嗅著穿著霞帔的師尚真,溫煦這邊是背著,她又是穿的裙裝兩隻熊鼻子一鼻,濕漉漉的在腿上嗅來嗅去的那不癢才是怪了。

  師尚真實在忍不住了,喝斥道:“大花、二花!一邊玩去!”

  這下大花、二花有點小傷心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倒楣蛋的模樣。

  而嚴冬這邊正用自己的胖身體往裡擠,至於可可和牛牛和毛丫三孩子,則是每人拿了一個大紅包之後,又加入了擠擠擠的隊伍中,一邊擠一邊哈哈的樂著。

  很快笑聲就引起了大花、二花姐妹熊的注意,兩個傢伙一看這遊戲不錯,立馬忘了被師尚真訓的事情了,撅起了肥大的屁股跑到了牛牛、可可兩個小娃子的旁邊,撅著腚伸著腦袋往裡擠。

  熊姐妹一發力,養尊處優的趙德芳幾個那裡是對手,立馬就潰不成軍,連五秒鐘都沒有支撐下來就在熊姐妹非人類的力量之下敗下了陣來,這幫子人也損,相互使了一個眼色,立馬全體向後這麼猛的一退。

  這下大花、二花都向前衝了一下,何況是嚴冬和伴娘?好在趙德芳這些人都不是那種瞎瘋的人,幾人出手把三孩子給攬住了,嚴冬和伴娘兩人直接就這麼手拉手一下子衝進了院子裡鋪好的紅地毯上,兩個居然一下子抱在一起滾成了一團。

  哦!哦!

  四周一看有這熱鬧,立馬起哄叫走了一團,連院子裡的徐悅都捂著嘴直樂。

  還沒等地上的兩個分開來,溫煦馱著媳婦就進了院子,這個時候算是到了家,師尚真雙腳就可以落地了。

  等著師尚真一站到了地,十全婆婆這邊就從溫家二嫂的手中接過了紅綢大花,就是中間有個巨大的綢花兩頭有紅綢的那種,一頭交到了師尚真的手中,一頭交到了新郎官溫煦的手中,這樣溫煦在前面牽著走,師尚真則是頂著蓋頭在後面抽伴娘和十全奶奶攙扶著跟著走。

  院裡的紅毯一直通到了屋門口,紅毯之上還放著幾樣東西,進門的第一個就是火盆,作為新娘子的師尚真要從盆上邁過去,這不光預意著兩人以後的日子紅紅火火,還預意著多子多福。

  當師尚真聽到伴娘提示的時候抬起腿跨過火盆的時候,十全奶奶就高聲的喊:“新娘跨火盆一生滿院門。”

  就這麼每跨過一個東西,十全婆婆都要叫上一聲,到了最後進屋門的時候,門口放著一個木馬鞍,跨這個就是預示著‘跨欄’結束了,鞍聲同安,預意著兩人以後的生活平平安安。

  進了屋規矩就少了一些,溫煦帶著師尚真一直進了新屋。

  這個時候,紅魔和魔王兩個還乖乖的站在床上看著一床的花生紅棗呢,而屋子的周圍則是圍了一圈的小松鼠,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床上的堅果,對於這些傢伙來說估計紅色的花生啥的都沒有見過,特別喜歡這個色兒。

  伴娘扶著師尚真坐到了床上,嚴冬這邊就把一個秤桿交到了溫煦的手中,溫煦這邊也客氣,接過了之後,走到了媳婦的面前輕輕的挑起了她頭上的紅蓋頭。這一步叫做稱心如意。

  當溫煦看到頭戴鳳冠的師尚真的時候,不由的愣了一下,他沒有見過師尚真試戴這個東西的樣子,也就是今天第一次看到,此時的師尚真美的不可方物,雪白法肌膚吹彈可破,一道彎月似的濃眉給整個臉盤增了幾分英氣,淡淡的粉色的眼影,配著一雙烏黑透亮的大眼睛,一張一合之間,似乎都能透出不一樣的風情,臉盤上的瓊息朱唇一個雪白如霜,一個紅豔似火。

  “嘿~媳婦!妳咋這麼美呢?”溫煦把手中的稱杆扔到了床上,忍不住拍了一下手讚了一句。

  “哈哈哈~新郎官樂瘋了。”

  “新娘子真漂亮。”

  “溫煦!你小子賺大發了。”

  擠在門口的人群中立馬發出了一陣歡笑聲。

  “感謝!感謝!”溫煦厚著個臉皮對著門口擠著的眾人作了個羅圈揖:“今天我結婚,大家吃好喝好,下面就沒你們啥事了,早點占個好位置吃席去吧!”

  一邊說,一邊溫煦走到了門口,把看熱鬧的這幫子人趕出了門,然後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那一幫子人立馬又哄笑了起來,一會功夫之後也就紛紛散去了。

  溫煦這邊可不算完,挑開了蓋頭的師尚真這時候盤腿坐在床上,還要喝甜湯,這是用冰糖紅棗和蓮子之類熬製的,由十全婆婆端給兩個新人。

  “新郎官你先餵咬個棗兒記住咬一半,等會新娘子好咬。”等著看溫煦咬起了棗兒,婆婆又對師尚真說道:“新娘子吃棗兒,記住妳要把棗核咬走,棗核就是子,子在妳這裡預意著早生貴子……”

  就是這小半碗的湯,溫煦和師尚真兩人愣是喝了五六分鐘,不過小倆口都不得覺得煩,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穿著婚服的樣子,而且今天是什麼日子?兩人大喜的日子,那望向對方的小目光可比碗裡的冰糖湯甜多了。

  連嚴冬都在旁邊不斷的笑著說道:“哎喲~哎喲~眼睛裡的甜勁兒都快冒出來了,不能看不能看啊!哎喲~燒眼睛。”

  師尚真的小姐妹則是不住的捂著嘴,跟著不住的笑著。

  “好啦~結束了。”十全婆婆說道。

  溫煦這邊立馬示意嚴冬這邊給婆婆一個大紅包,十全婆婆的紅包也是吉利數,不過這給的就看各家實力了,溫煦這邊也不會小氣,直接給了一個厚厚實實的大紅包,十全婆婆一看立馬笑的連眼睛都快笑沒了,連聲道著謝歡歡喜喜的出去了。

  “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溫煦對著嚴冬說道:“有點眼力勁好不好?”

  “對!對!你們這邊乾柴烈火燒著,我們撤。”嚴冬笑著說道。

  師尚真說道:“撤什麼撤,馬上還要換衣服去席人陪客人呢~”

  “不是晚上嗎?”溫煦說道。按著習俗,晚上才是正式的大擺宴,那時候新娘子師尚真才登場,中午連有沒有溫煦都不重要。

  “沒有辦法,一些朋友下午就得走了,總不能我連個面都不露吧?”師尚真這邊拿起了床上的花生,塞了一個到魔王的手中,正準備把床上的這些東西都聚到一起呢~突然間發現一幫子小松鼠全都跳上了床來,瞬間就把床上的花生這些東西搶的一個都不剩,那叫一個快啊!簡直就是風捲殘雲。

  “行了,那就走唄~”溫煦只好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4 17:15
第592章 酒量大的好處



    嚴冬和伴娘兩人離開了房間,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就在屋裡把身上的狀元服和鳳冠霞帔給換了下來。

    「這東西怎麼洗?」溫煦手頂著自己的帽子,看著兩邊的帽翅一顫一顫的,樂呵呵的問道。

    「用手洗啊,還能用機洗不成?這東西你也洗不來,你先扔那床上吧,等著明天的時候,我這邊找人洗」師尚真看了一眼溫煦說道。

    「那你可要記得,別到時候忘了還!」溫煦把手中的帽子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從衣櫥裡拿出了新作的西裝,一邊說著一邊往身上套。

    師尚真這時回道:「還什麼還?這東西就依著你的身段兒現做的,還給誰去?你不是說結婚的禮服大家留著有個念想麼?……」。

    望著媳婦的嘴一張一合的,但是溫煦跟本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自己心理正想道:我滴個老天爺嘞!這玩意弄了一套在家裡,那下一次穿它指不定得是自己孩子結婚呢,要是西裝什麼的一般時候還能穿穿,這衣服穿上哪裡去?唱戲麼?

    「喂,喂!」

    「怎麼啦?」溫煦聽到師尚真叫自己立馬回過了神來。

    「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你發什麼愣啊?」

    「媳婦,你真漂亮!」

    溫煦機靈著呢!

    師尚真一聽丈夫誇自己長的漂亮,於是立馬就覺得美滋滋的:「過來,幫我把後面的拉鏈給拉上!」

    溫煦聞言走了過去,看到媳婦正憋著氣想把自己的腰顯的瘦一些,然後好讓自己把背後的拉鏈給拉上,於是說道:「換一件吧!這件不舒服就別穿了」。

    「這一件最漂亮了」師尚真說道。

    聽她這麼說,溫煦不由的愣了一下,平常的時候沒有見過師尚真對於服飾有這麼高的要求,一般來說她就是牛仔褲或者是工裝褲,要不就是普通的卡其色長褲之類的配上平地鞋襯衫之類的,沒有想到今天結婚卻是大講究起來。

    雖說溫煦很想滿止她的美麗的願望,不過她現在可不是折騰的時候,身體剛剛顯懷,這在束著腰想想也不行啊,於是溫煦說道:「換一件吧,你這邊要是漂亮了,三個小家伙在肚子裡可就覺得擠的慌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有點兒舍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碧藍色長裙,說道:「那你把櫥裡的粉紅色的那一件拿出來!」

    說完自己小聲的嘟囔起來:「怎麼幾天前還能穿,現的穿的就緊了呢」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開始捏著自己的小腹,感覺身上的肉肉。

    溫煦幫著媳婦拿出了粉色的長裙,這一件就好多了,有點兒像是孕婦裝似的,束腰的那一塊都快高到了胸口了,這樣的衣服穿著就沒有一點兒問題了,溫煦滿意的對著師尚真說道:「這件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

    「穿這衣服人家就看出來的」師尚真說道。

    「嘿嘿!」溫煦只得陪笑了兩聲。

    兩口子挑好的衣服,換上之後來到了樓下,這時嚴冬和伴娘兩人也早就換好了第二套衣服,見到兩人下來,立馬站起來迎了上來。

    「怎麼過去?」

    「走啊,這點兒路還要開車不成?」溫煦說道。

    「我想坐坐你那馬車」嚴冬對於溫煦兩口子結婚用的馬車挺有興趣的:「要不這樣吧,等我結婚的時候這車也借我用用,到時候我在明珠的街上拉上這麼一圈,不知道比什麼勞斯萊斯拉風多少倍!」

    「媳婦,這車子總不是我們的了吧?」溫煦聽到嚴冬這麼說,轉頭對著旁邊的師尚真問道。

    師尚真說道:「這車當然不是我們的,這是我們家伴娘從人家借來的,這車原本是人家制作的展覽道具然後改制了一下,等還回去的時候還得麻煩人家把上面的車篷給改回去!」

    「這車多少錢?」嚴冬問道。

    「這是放大復制的,大約五六十萬的樣子,你問這個干什麼?」師尚真好奇的問了嚴冬一句。

    嚴冬說道:「要是五六十萬我准備買一架!」

    「你還是買改進的吧!」旁邊的伴娘說道:「當時的技術畢竟比不上現在技術,新車經過了重新設計,而且乘座起來也更加的舒適,輪子和這差不多樣子,不過是橡膠輪,你要是買呢還能給你便宜一點兒,因為現在幾個影視公司定了十幾輛,批次大了價格還能下探一些」。

    「要不咱們也弄一輛?」溫煦也挺喜歡這馬車的,關健是它是純中國風的東西,如果你要是沒有見過這玩意兒,你一准覺得電影上看到的英國女王出來乘著馬車牛叉的一逼,但是你見過這制式的馬車,就覺得什麼叫做莊重典雅,這和歐式的那種輕巧繁復的馬車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師尚真說道:「我們要這東西干什麼?留著孩子結婚用?那還有二十來年呢!」

    「用來租也是好的啊,萬一有個游客想租個馬車什麼的……」溫煦說道。

    師尚真一聽立馬搖頭說道:「車有了,馬呢?還得喂個馬這套下來成本可不低」。

    「要不車你們不用買,我訂了之後用完放你們這邊?賺錢的時候別忘了帶我分成就行了」嚴冬笑著說道。

    四人一邊談著一邊往曬場的宴席處走,剛過了小橋看到徐悅帶著小跑迎了上來。

    嚴冬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沒你的事,就是想和尚真問一問,過些天能不能讓我一個朋友的劇組過來拍個戲」徐悅對著師尚真問道。

    「拍戲?」師尚真聽了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徐悅解釋說道:「我把你們的婚禮的一些照片發了朋友圈,一個以前處的不錯的導演於是聯系我說想在村裡拍一起鏡頭,讓我幫著問一問」。

    「你是不是主演?」溫煦問道。

    徐悅搖了搖頭說道:「人家都說了補拍一些鏡頭,肯定不是我主演了,因為他新電影有些鏡頭不滿意,想要重拍,但是人家影視基地那邊已經排滿了,挪不出地方給他來補拍了,正好看到我這裡傳的照片,挺滿意這裡的,於是就想到咱們這裡拍,不用多久,也就是一周的時間就成」。

    溫煦說道:「那沒興趣!」

    徐悅說道:「雖說我不是主演,不過出道第一部電影就是他拍的,要是方便的話就幫我這個忙,這個圈子拼的就是人脈嘛」。

    嚴冬一聽立馬對溫煦說道:「有你什麼事兒,這是我媳婦問弟妹,你一邊老實站著去!」

    師尚真明白了,徐悅這邊很想幫這個什麼導演一個忙,於是想了一下說道:「這麼著吧,我自己這邊原則上是同意了,不過還得上個會!」

    「謝謝!」徐悅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這事兒已經鐵板上釘釘了,師尚真同意了,溫煦又是自己男友的鐵哥們,至於溫世貴這些人,也沒有理由反對這事。

    「我能不能演個角色,不要大的,像什麼壞蛋吶之類的來一個!」溫煦問道。

    徐悅有點兒不明所以望著溫煦問道:「你還喜歡演戲?」

    嚴冬撇了一下嘴:「這家伙以前的宿舍聊天的時候就說,演電影就得演壞蛋,吃香的喝辣的,好人穿的破吃的爛……」。

    聽到嚴冬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溫煦的身上,連師尚真都問道:「原來你還有這想法?」

    徐悅跟著說道:「我幫你問問,不過他們拍的是時裝劇,估計你本想演]吃的好也困難,因為很多時候演員吃的東西別看一擺一桌子,其實都是道具,能看不能吃的」。

    「那就算了,下次有抗戰劇,讓我演個胡漢三,南霸天之類的」溫煦說道。

    「你這想法清新脫俗!」徐悅笑著評論了一句。

    就這麼著,劇組補拍鏡頭的事情幾乎就定了下來,到了曬場之後,溫煦兩口子帶著嚴冬和伴娘就開始挨桌的敬酒。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新郎是最倒霉的,到了一桌客人們千方百計的想著灌酒,不過到了溫煦這裡一下子就溫和了很多,因為大家都知道溫煦這人喝酒和喝水差不多,自己喝趴下溫煦還站著呢,所以沒人灌溫煦的酒,師尚真呢又有了孕,大家也不好折騰她,況且溫家村很多人對於師主任心中還有此畏懼,於是大家的目標就放到了伴郎和伴娘的身上。

    十五桌下來,嚴冬就開始打擺子了,走路都走不了直線了,等他和溫煦一起站到新一桌的時候,立馬臉就綠了,這一桌全都是老熟人,許達信、余耀、胡俊、韓韜還有意大利的阿昂佐。

    「別跑啊,跑什麼跑!」

    還沒有等嚴冬跑上兩步,胡俊就把他給揪了回來。

    嚴冬連忙認慫,不住的合什對著大家拜著:「哥幾個,放過我成不成,說真的我們就是個跟班的,一個小伴郎一個小伴娘,我倆的職責就是負責給溫煦和師尚真兩口子提個酒瓶子,端個杯子什麼的,有事別衝著我,新郎在這邊!」

    韓韜說道:「誰讓你不開眼的做伴郎的,和溫煦喝?他跟個無底洞似的,誰傻和他喝,他是新郎不假,但是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人家是新郎,晚上的時候還有活動呢,雖能你個伴郎頂上了」。

    「淨找軟柿子捏!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們這幫人」嚴冬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這幫子不敢和溫煦喝,卻不想放過自己。

    「這樣吧,溫煦,你結婚不能一杯不喝,先哥幾個兩人來上一輪怎麼樣?」嚴冬說道。

    溫煦覺得這小子的確喝了少不,於是也就端起了杯子:「今天不喝也不合適,咱們這邊選搞一輪,至於剩下的怎麼喝我不管,余下的時間我就把嚴冬給扔這兒了,隨你們怎麼折騰,這好吧?」

    說完,溫煦就端起了酒懷先和許達信碰了一下:「感謝許哥過來,我先干為敬!」

    許達信一看端起了杯子也跟著一飲而盡,溫煦連干了兩杯,他也跟著干了兩杯,兩人一來一去,就是四懷下肚,等著一圈轉了下來,兩斤酒見了底。

    「好了,剩下的事就是你的了」溫煦喝完從嚴冬的手中接過了酒壺,帶著媳婦去下一桌,眼睜睜的看著嚴冬胖乎乎的身體被胡俊和趙德芳按坐在椅子上開始灌酒。

    酒量超級棒的好處就是,提著酒瓶子就像是獨孤求敗手中拿著劍,愣是在這酒桌上孤寂的找不到對手,大家都喜歡灌人可能是喜歡看到人家喝醉,但是像溫煦這邊根本灌不醉的,別人也就不灌了。

    因此沒有了伴郎和伴娘兩人,溫煦帶著媳婦敬酒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兩分鐘一桌,大半個小時把剩下了幾十桌都給轉了一遍,然後兩口子回到了主桌,慢悠悠的吃起了菜來,可以說沒有人結婚有溫煦這待遇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4 19:23
第593章 碰到



    結婚給溫煦的感覺就是累,不光是人累還有心累,既便是把大半的東西都外包了,溫煦還有這樣的體會,可見如果像是一般人一樣結個婚下來,估計這家伙半個月都緩這過勁來。人家小兩口結婚收到禮金還能精神一振,這小兩口對於禮金根本就不太關心,唯一做的就是都扔給了師媽,讓老人家給對著帳本統記一下,等著下次人家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把收人家的份子錢再給還過去。

    不過在外人來看溫煦這婚結的就熱鬧了,不光是熱鬧還上檔次,幾乎來參加過的住在附近的人都是贊不絕口,當然了陳家眾人除外,現在這些人四處散播著溫煦的不好,好在也沒什麼人聽,大多數人就記住了這一家子去人家吃們席三桌人只上兩百塊錢賬的笑話。這就讓溫煦名聲還維持在以前的偏向於不太好的一方面,並沒有墮落到壞的地步去。

    溫煦可不知道自己這邊無形的給縣裡辦酒席的人家帶了個壞頭,現在再辦個酒席,只要是想上檔次的,也出的起錢的,你要是不在桌上弄個五六斤往上走的波士頓龍蝦或者加拿大龍蝦,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這是在高檔酒店擺的席,也不好意思誇自己家擺席的菜好。總之,溫煦這婚結了之後,縣裡的擺席的層次蹭蹭的見漲,海鮮幾乎是必有的了。

    不過溫煦就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自責的,他才沒有心情去煩別人的煩惱,熱熱鬧鬧的結了婚之後,兩口子的日子就恢復到了正常,賓客散去,平和寧靜的溫家村很快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安寧,不論是村民還是客人都享受著這種生活。

    婚禮完了之後不到兩個星期,溫家村的氣溫就開始了跳出式的下降,不光是溫家村整個古橋縣,或者說靠近老林子這邊的三省兩縣氣溫都開始了下降,兩周不到的功夫,大家就從長袖襯衫換成了厚衣背心,怕冷的估計連秋褲都套上了身。

    今天的天氣不好,從早上起來頭頂的天空都是灰濛濛的,空氣中都帶著一點兒冷嗖嗖的感覺,溫煦站在院子裡,雙手攏在袖口裡望著天空,哈出了一口白氣,喃喃說道:「今天還能下雪麼?」

    這時師尚武正好從屋裡出來,這時候的她已經穿了大衣,腳上也換上了平底的靴子,回來正是因為她覺得出去的時候冷,所以回來換上了厚實一點兒的秋褲之後,准備繼續去查看一下各家的產業情況。

    走到了院裡,聽到溫煦這麼一說,立馬回道:「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哥那邊說,他們那兒早就開始下雪了,現在的雪幾乎每天小半場昨兒的雪還沒有化今天的雪就落下了,很多小戰士都凍傷了」。

    「不能和你哥那邊比,他那邊估計十月未就能下了。咱們這邊的鬼天氣怎麼也這樣了,大前天剛過小雪的節氣這老頭就要下雪了!」溫煦有點兒郁悶的說道。

    溫煦喜歡不冷不熱的天氣,一般來說江南十一月份也不客太冷,現在整年也見不到幾場雪,而且都還在陰歷正月前後,現在還沒有到十二月,就要下雪了,這讓溫煦一下子有點兒不適應。

    「行了,你一個呆在家裡瞎轉的人還考慮什麼下不下雪的事情!對了,爺爺那邊的通知了,今天他都不過來吃飯了,要和秋爺爺一起去弄兔子打邊爐!」

    說完師尚真邁腳出了門。

    「馬上快下雪了,兩老頭還這麼折騰!」溫煦望著媳婦出了門,這才嘟囔了一句。

    發了句牢騷之後,溫煦准備回自己的工作室繼續完成自己給兒子們准備的東西,像是小木馬啦,滑滑梯啦之類的,雖說世面上可以買到那種塑膠的,但是溫煦不放心怕自己買到劣制品,萬一含個毒什麼的,自己到時候都沒地哭去,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動手做起來簡單。

    剛走到了後院,就發現神出鬼沒的漁貓兩口子帶著幾只小貓在後院玩呢,三只小東西長的肉嘟嘟的,一看就知道沒有少吃肉,野外的漁貓絕對長不出它們這樣的身板來,看到了溫煦仨小東西一扎頭,立馬躲到的後院的架子下面,伸著腦袋一臉警惕的望著溫煦,同時躲起來的還有漁貓的媳婦,至於大橘貓,現在則是可憐的蹲在一邊,望著人家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玩耍,自己只能在旁邊干瞪眼。

    溫煦瞅了這貨一眼,也懶得說它了,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門口,正准備推門呢,覺得腦後脖子裡一涼,伸手一摸,摸到了一點兒涼意,抬頭一看,天空中已經開始飄起了小雪花。

    伸手接了一顆,小雪花還沒有落到手心就被手上的溫度直接融化了,溫煦都沒有來的急看清。

    反正也是無事,溫煦就這麼站在門口,抄著手靜靜的看著灰色的天空中緩緩而落的雪花,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這雪花越來越大,而且也越來越蜜實,也不知道多久居然有了洋洋灑灑的感覺。

    看著天空中白色的雪花,在灰色的天幕之下隨著小風打著擺兒,滾著滾兒紛紛揚揚這麼往下落,溫煦覺得這雪下的很漂亮,很柔美,突然腦子裡跳出一句話:這就是該是江南的雪兒!沒有狂風沒有怒號,只有這種輕輕揚揚揮灑滿天的盎然詩意。

    就在溫煦想感慨一下的時候,院子後面傳來了一聲小家伙的呼喊聲:「下雪嘍,下雪嘍!」

    下雪對於孩子們來說是個好事情,他們可以干很多平常干不了的事情,例如堆雪人,打雪仗之類的,很明顯說話的孩子歲數已經足夠大,足以記住去年下雪時候他所從中獲得的歡樂,才能發出如此歡快的聲音。

    隨著這一聲喊,四周很快的又響起了其他孩子的歡呼聲,溫煦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幫子小鬼頭們一准兒湊在一起想著折騰出什麼惱人的花樣來。

    溫煦突然間想起了躺在自己空間裡的獵槍來,一想起這個東西,立馬心中就像是長了草一樣,轉頭走到了前院,摸出了手機給媳婦發了個消息:我帶著棟梁出去轉上一圈兒,可能晚點兒回來!

    手機還沒有放下去,傳來了師尚真的回信:知道了,早點兒回來!

    把手機放回了兜裡,溫煦來到了前院,叫上了棟梁,正准備出門的時候,大花二花兩個貨奔了出來,抱著溫煦的腿就不放,兩個小東西眼巴巴的望著溫煦不住的哼哼著。

    「都下雪了,你們倆家伙也攢了一身的膘,怎麼就不去冬個眠呢?」溫煦撥了一下腿,明顯的發覺現在已經不是它倆小時候了,自己想要把腿從這姐妹倆的懷裡掙脫出來怕是打算了錯算盤,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撥了兩下之後,溫煦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順意了民意:「行了,要走就走吧!」

    看到溫煦點了下頭,大花二花立馬放開了溫煦的腿,兩個‘肉球’便歡快的奔了出去,似乎下雪也讓這一對熊姐妹的膽子大了很多。

    帶上了院門,溫煦走出了村子,從林子裡‘找’到了大棕,也沒有鞍具就這麼直接往它的背上一騎,然後在它的脖子上拍了一下,大棕就立馬迎著小雪向著前方奔了起來。

    雪越來越大沒有一會兒能見度就到了十來米,放眼望去只見天地之間都是絮絮飛舞的雪花。

    當溫煦騎著大棕穿過了溫室,又向前走了兩三公裡,溫煦這邊到了老林子的邊上,騎著大棕沿著山坡向上走,走了沒有一會兒就發現前方居然出現了車轍印,而且只是看了一眼,溫煦就知道這是自己給師家老爺子,現在也是自家爺爺做的四輪小車,沒有辦法,這車的特征太明顯了。

    不知道這老爺子到這裡來做什麼,又怕老頭兒出什麼事,雖說每次老頭出去總有幾個警衛跟著,不過因為今天下雪,溫煦這邊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沿著車輪印子往上走,不得不說大白的力氣那是一等一的好,拉著一輛車,車上還坐著倆老人,還帶著一些用具什麼的在二十來度的坡上一點兒滑都不打,的確是好樣的,應了一句成語粗壯如牛。

    大約這麼跟著車轍印子直著向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坡頂又向下,再到了一個坡的半山腰,溫煦就發現前方隱隱出現了一個小木屋,溫煦知道這東西以前是沒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而且溫煦還知道這個小木屋的位置該有一個小溫泉,口兒裡出的水也不大,估計也就是一個小池子。

    哢嚓!

    溫煦還沒有到跟前,就聽到槍上膛的聲音,一個年青的聲音問道:「什麼人?」

    「別緊張,小朱,是我!」溫煦連忙說道。

    「溫煦啊!」士兵聽出了溫煦的聲音,不過手上並沒有放松警惕,望著溫煦一直騎著大棕走進了視線。

    「這麼大的雪怎麼醫生還讓爺爺他出來?」溫煦到了屋子前面從大棕的背上翻了下來。

    還沒有等警衛小朱說話,屋子裡面就傳來了師老爺子的聲音:「你小子怎麼摸來了?」

    「這麼大的雪我跟著車印子來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准備跟著您,就是經過山下正好遇到!……」溫煦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屋子的門口走。

    走進了溫煦才發現屋子屬於就地取材的,都是四十公分左右的木頭這麼削平了兩邊這麼貼合在一起做成的牆,牆上還帶著樹皮相當的粗獷,屋頂似乎還鋪了一層防水的氈子,上面用的是青瓦,不過現在都被一層厚厚的雪給蓋的嚴嚴實實的。

    「進來吧!」

    聽到裡面的聲音,溫煦這邊就直接一打門口的厚布簾子走了進去,原本想著裡面還挺講究的,不過進去了之後才發現,裡面的東西很簡單,只有地面上鋪了木板,板上似乎是刷了一層清漆,一張小桌,桌子旁邊擺著四個小圓凳子,還是那種街上常見的,十五塊錢一把的那種,桌子也是很普通的,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家具了。

    屋子的正中擺著一個大爐子,一個白鐵皮的煙囪伸到了屋外,爐子裡的火燒的旺旺的,弄的溫煦一進門就覺得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

    兩個老頭面對面坐著,每人都只穿了一件像是保暖內衣一樣的玩意兒,中間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鍋子,就算不用眼睛看,溫煦也能聞到鍋裡的泛出了辣味兒。

    秋老爺子似乎不太喜歡溫煦,可能是他一直認為師尚真和自家孫子才是一對吧,反正溫煦覺得秋老頭不怎麼見待自己,但是溫煦也不會在意這些,老頭都這麼大年紀了說不准什麼時候就這麼去了,和他置的哪門子氣呢。

    「你小子的腿夠長的啊!」秋老爺子說了一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呲溜一聲就飲盡了,然後美美的發出了一聲啊,最後抹了一下嘴繼續把手中的筷子伸進了鍋子裡。

    「我可吃不了你們這麼辣的東西」溫煦笑著說道。

    「那你來干什麼?」秋老爺子又問道。

    「估計是來打獵的,怎麼著尚武送的東西忍不住拿出來要玩玩了?」師老爺子笑著夾了一筷子兔肉放到了嘴裡一邊嚼著一邊看著溫煦微笑著。

    溫煦直接死不認帳:「爺爺,您這說的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懂呢,尚武哥送了我啥?哦你說開山刀啊……」。

    「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注意兒點影響,別招搖!」師老爺子直接瞪了一眼溫煦:「要是想洗溫泉的話去後院,不洗的話快點兒滾蛋,別打攪我們老哥倆的興致!」

    溫煦一聽,立馬說道:「那我就走啦,您老倆位慢用啊!」

    說完一打簾子褪出了屋子,和小朱聊了兩句之後,重新上了大棕帶著棟梁大花二花,繼續向著林子深處走了去。

    這個時候溫煦就把獵槍給端了出來,直接這麼提在手上,子彈上膛人麼走在雪中,突然間溫煦覺得自己似乎有了幾分楊子榮的架式,穿林海穿雪原,氣衝霄漢!

    正美著呢,溫煦聽到棟梁汪汪了一聲之後向著側邊跑了過去。催著大棕跟過去一看,溫煦不由的樂了,一串的腳印擺在了自己的眼前,溫煦瞬間斷定了,兩只大豬帶著幾只小豬,小豬的個頭也不小了,估計都有好幾斤了,而且明顯的剛過去不久的樣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5 10:19
第594章 發現


    溫煦沿著地上的痕跡直接追了上去,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溫煦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速度很明顯不是野豬的對手,這家子似乎像是知道了有厄運要降臨到自己一家豬的頭上,於是撒了歡似的跑,弄的溫煦邁開了兩條小腿兒居然十來分鐘都沒有追上,而且很明顯的越追越累,要知道現在可以漫天大雪,地上的雪幾乎就快沒過了靴子面了,原本落在林子裡有有一層軟乎乎的葉子,現在加上這雪,一腳踩下去軟當當的,相當不好走。

    沒有辦法,溫煦只得又爬上了大棕的背,不過很快的問題又來了,大棕在雪地山道的行進速度也不比溫煦快多少,尤其是越往深處走,林子越是密實,而大棕的速度也就越加的緩慢,不光是這個還有就算是溫煦趴在了大棕的背上時不時的也有樹枝帶著雪從他的身上掃過,一次兩次還無所謂,但是常這麼搞溫煦就感覺像是有冰涼的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在林子裡,大棕可比大白差遠了,平地上大棕跑起來遠超大白,但是山地大棕就不行了。

    又追了幾分鐘,天上飄落的雪花已經把前行野豬的蹤跡給掩蓋住了,溫煦這邊只得嘆了一口氣,勒住了大棕,然後四下裡轉了起來,想著運氣好一點兒,再碰到一只野豬。

    不過今天可能是出門沒有看黃歷,轉了了一圈兒,別說是野豬了,連個野豬毛都沒有見到一根,甚至是連平常最為常見的兔子今天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

    溫煦一看覺得今天就不該出來,於是轉頭把棟梁這些家伙們都收進了空間,給大家伙兒整了一頓吃的,補充一下體力,至於大花二花,兩個東西給一堆的水果立馬老實的趴在水果堆上啃。

    溫煦心情不是太好,弄了幾片面包夾著烤熱的火腿,就算是和棟梁一起對付過去了。

    吃完休息了一會兒,睡的大約個把鐘頭,溫煦又把伙計們給放了出來,這次溫煦就准備往回返了,如果路上運氣好的話,說不准就能碰到一個練槍的靶子。

    似乎是進了一趟空間之後,溫煦的運氣回來了,雪慢慢的似乎有停下來的跡像,雖說天空繼續灰著,但是總算是有了一點兒能見度,不在像是前面一樣,只能靠著留下的印記往前走。

    這樣走了不到五分鐘,又一個小運氣出現了,溫煦看到了雪地上一只灰色的兔子在蹦啊蹦的,活脫脫就像是在告訴溫煦:來打我啊!

    溫煦立馬站住了,把獵槍從空間裡取了出來,然後按著師尚武幾人教的,三點一線然後判定距離進行微調,最後屏住呼吸,緩緩的勾動了板機。

    砰!

    瞬間槍身往後微微一褪,溫煦再一看前方的兔子,只見離它還有半米多遠的地方濺起了一堆雪泥,嚇的這只兔子撒起了小腿,蹦了幾下就消失在了林子裡。

    「靠!」溫煦原本覺得自己在師尚武幾人的指導之下,而且一路上也打了上百次的靶,准頭應該有幾分了,沒有想到離開了這些‘師父’之後,事實證明自己依然是個菜鳥獵手,現在自己距兔子也就是二十米的距離,沒有想到還脫了靶,真是太打擊自己的信心了。

    好在棟梁很給力,當溫煦的一聲靠出去的時候,棟梁就已經箭步如飛的向著兔子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溫煦見棟梁追了過去,自己也就跟著招呼著大花二花和大棕跟過去,追了大約一兩百米,溫煦就看到了棟梁的影子,這時候的棟梁正伸著腦袋向著前方望著什麼。

    溫煦走過去一看,發現在棟梁的面前一個扁扁的洞口,洞口並不是很大,但是裡面的空間似乎還挺寬敞的,黑洞洞一眼也望不到邊。

    於是溫煦從空間裡又拿出了強光電筒,伸手往裡面一照,發現這個洞還挺深的。

    溫煦一看這兔子似乎又泡湯了,於是轉頭就想離開,但是似乎溫煦的動作吸引住了大花和二花,兩個貨撅著個腚就占領了洞口,伸著兩只爪子進去不住的撓著,沒有一會兒就撓出了一大片的泥土。

    「行了,別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溫煦對著大花和二花說道。

    但是大花和二花的玩興似乎不小,伸著兩只小爪子不停的刨,而且似乎這洞口的土並不緊實,很快的洞口就被這兩個東西刨到了原先的兩倍大。

    看到這樣的情況溫煦就不再催大花和二花兩個了,而是自己也抱著獵槍,帶著棟梁蹲到了洞口旁邊,防止洞裡的兔子再一次逃跑。

    以溫煦的經驗來看,這個洞不可能是兔子洞,因為兔子洞不是這個形狀,肯定是兔子在情急之下逃進去躲災的,也就是說這個洞很可能就這麼一個出口,只要刨開了洞還怕兔子跑了麼?又或者洞裡還有什麼別的動物,到時候自己給它們來個一舉兩得!

    溫煦這邊帶著棟梁眼巴巴的望著洞口,就沒有想過自己來的時候是准備打野豬的,現在居然墮落到了守在一個洞口等著大花二花刨洞逮兔子的境地,有等大花二花刨洞的功夫,放出去棟梁估計三只兔子都逮到了。

    隨著洞口越刨越大,溫煦就覺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有點兒不對勁了,有一種別樣的氣味進入到了鼻腔裡,如味道極淡,如果不是剛下過了雪,空氣中極為清新,溫煦還不一定聞的到。

    當溫煦在空氣中嗅了一幾下的時候,很快確定這淡淡的味道是從洞裡傳來的,於是把腦袋伸到了洞口,用強光手電再一次向著洞裡照了過去。

    當手電的光照到了洞裡的時候,第一個照到的是剛才的傻兔子,只是這個時候這個兔子的情況並不是太好,似乎是被嚇傻了還是被電光給照呆了怎麼的,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隨著光從兔子的身邊移開,溫煦立馬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奇不已的玩意兒,一個像是人形的枯枝一樣的東西正‘躺’在洞底,似乎還有一半嵌在牆上。

    溫煦仔細的拿著強光手電看了又看,發現這玩意兒的確像個人形,兩條腿還交疊在一起,而且兩腿之間明顯的還有個小丁丁,看起來十分有趣。

    看到洞裡有這東西,溫煦就又退了開來,讓大花和二花兩個繼續挖,自己則是坐在旁邊等著。

    哼!哼!哼!

    就在溫煦看到這個洞再有幾分鐘就要被挖開的時候,林子裡傳來了幾聲哼哼聲,溫煦這邊一轉頭,就和一只野豬四目相對!

    「我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溫煦一看這只野豬自己送上門來,那還有什麼客氣的,直接拿過了背上的槍,准備對著它放上一槍。

    不過當溫煦把槍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只野豬病了,不知道是什麼病,不過整只豬已經有點兒脫形了,不光是脫了形而且屁股蛋上還掛了一屁股的便便,一看就知道拉稀的貨。這只野豬瘦的有點兒脫了形,不過骨架子可不小,僅僅比溫煦上次看到被幾只霸王猇獵殺的大野豬小了一兩圈罷了,不說別的就看它嘴裡兩只碩大的,幾乎就沒有任何傷的大豬牙,就能知道它的威風了,如果是全盛時期這樣大體格,放到林子裡足可以稱的上是豬王了。

    只是現在的這只豬王有點兒慘,身邊一只母豬都沒有,而且自己也一副拉稀拉到了快掛了樣子。

    「我靠!」看到這樣的情況,溫煦不由的微微的放下了槍,溫煦打野豬是想帶一部分回去,就算是喂喂敗類啥的也能省上一頓肉,現在一只病豬,溫煦心裡自然覺得不太高興了,萬一吃了肉再把敗類這貨給弄傷了,還不值自己帶它看獸醫的錢呢。

    但是不吃肉總可以練槍吧,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溫煦的腦子裡不由的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打吧,覺得一只病豬未免有點兒勝之不武,不打吧,似乎現在手邊也沒什麼好打的,這個問題很糾結吶!

    如果現在老秦頭站在溫煦的身邊,估計立馬就是一個大腦崩子,然後罵上幾句不中聽的話,要知道溫煦是來打獵的,不是來扯淡的,看到一頭野豬哪裡還要這麼考慮的,對於一個老獵手來說,面對獵物還這麼糾結,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說有的人就算是槍拿在手上,也算不得老獵手!例如溫煦,最多就算是個玩客!

    就在溫煦愣神的功夫,這只野豬並沒有走,而是就站在離著溫煦二十來米的距離上向著溫煦這邊張望,很快溫煦就注意到這只野豬張望的不是自己,而是望向了大花二花正歡快刨著的洞口。

    看到這一幕溫煦心中就更奇怪了,通常來說野豬看到人要麼不搭理,要麼轉頭就跑,極少有這樣站在一起使勁張望的。於是溫煦抱著槍開始興致勃勃的觀查起了野豬。

    野豬似乎也查覺了溫煦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於是稍微的向著洞口這邊移了移,看到溫煦這邊沒有大反應,又向這邊移了移。

    不過當它再一次向著洞口移動的時候,受到了棟梁的警告,而大野豬這時也老實的站住了,站了一會兒似乎是有點兒體力不支,直接就這麼趴倒在了雪地上。

    大花二花繼續歡實的掏著洞,不住的有泥土從洞中飛了出來,時不時的還差點兒濺了溫煦一身,弄的溫煦直接往外又躲了幾步。

    隨著大花二花兩個能把大半個身子都伸進去的時候,洞差不多被挖開了,而這個時候大花二花突然一下停住了,然後慢慢的往後退著身體。

    溫煦好奇的伸頭一看,立馬驚道:我了個去!

    就在兔子的旁邊,一只胳膊粗的蟒頭伸了出來,整個腦袋差不多有溫煦的拳頭這麼大,頭上黑白花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好在現在是冬天,這個貨估計是冬眠了,半天也沒有見它吐過信子。

    溫煦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還有蟒蛇這種東西,甚至是老人家說的古經中都沒有提到過蟒蛇這個東西,而且這家伙腦袋就有這麼大,也知道藏在洞裡的身邊會有多長!但是溫煦肯定這家伙覺對能吞下一只小羊。

    溫煦給這貨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就用繩子把兔子套了出來,這貨現在直接就被蟒蛇給嚇懵圈了,被溫煦套出來的時候都一動不動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個時候,溫煦完完整整的看到了,自己手電照到的人形物體,當它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溫煦才發現這東西原來是個樹根,不過見它有意思,有這麼幾分人形溫煦還是把它給挖了出來,准備回家修整一下,給兒子們做個玩具也好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5 16:50
第595章 搶東西的傻貨
   



    當溫煦把樹根拖出洞口的時候,臥在旁邊的野豬立馬掙扎著站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溫煦手中的樹根,不住的發出昂昂的聲音。

    一開始的時候溫煦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只是把樹根放到了雪地上仔細觀察,一邊觀察一邊想著該從哪裡下刀,這樣的話才能最大的保留原本的自然情趣,想了一會兒,溫煦覺得這東西還是不要做成玩具的好,不如做成一個擺件,無論是擺在家裡還是擺在工作室,都能憑添幾分逼格。

    「汪!汪!」

    棟梁發覺旁邊野豬的焦躁,立馬出聲喝止住了它。

    但是野豬並沒有放棄,不過因為畏懼棟梁的凶悍還有大花二花那已經長的半大的體形,所以野豬並沒有在向前移動,而是站在原地不住的衝著溫煦昂昂的哼叫著,聲音中居然透著一股子哀求的意思。

    溫煦轉過頭來,望著這只拉稀快把自己給拉死的野豬,對著它說道:「莫不是你想要這樹根?」

    野豬自然是不懂溫煦說的什麼意思,不過當它看到溫煦伸手指了一下地上樹根的時候,立馬叫的更歡實了。

    「那可不行,就算你是一只豬也得講道理吧,什麼叫做不勞無獲?就是說你沒有勞動就沒有收獲,這東西可是咱們弄出來的,你想拿?對不起!天底下哪有這好事兒」溫煦也真是閑的蛋疼,沒事干和野豬在這荒郊野外的,還冒著大雪打起了哈哈。

    野豬這邊原本就是爆脾氣,看到自己想到的東西就在眼前卻得不到,於是漸漸的就焦急了起來,原本野豬就是衝著這東西來的,就算是沒有大花二花它也能把這樹根給挖出來,但是現在救命的東西就在眼前,它確看的到吃不到,你說它能不著急麼。

    「昂!昂!」野豬這邊哼哼了幾聲之後,不住在地野地撓著地,表現出很煩躁的樣子。

    溫煦一看,這貨還准備來硬的不成?於是立馬把樹根收入了空間裡,然後把獵槍給端了起來,准備在這貨不識相的時候衝著它的胖腦袋就來了槍,讓它知道知道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當樹根一消失的時候,野豬立馬就冷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雪地上直發愣,一張豬臉上居然還能寫上大大的失望兩個字,瞪著地上差不多一分鐘,野豬啪了一下前腿就跪倒在了雪地上,緊跟著就是後腿,然後整個身體都趴臥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像是一下子放松下來似的,突然間像是原本一股子什麼力量從它的身體裡抽離了,現在的野豬突的一下沒有剛才的那種生氣,展現在溫煦眼前的似乎是一個已經沒有了生命,只有呼吸的軀體。

    溫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覺得這只躺在地上的野豬似乎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就這麼躺在離著自己十幾米遠的地方,等著死亡的降臨。

    看到這樣的一只野豬,溫煦沒有由來的動了惻隱之心。

    覺得這豬可能是來找自己空間裡的樹根的,十有八九就是想拿樹根治病,對於野外的動物來說,只要活的夠長的,幾乎都有這麼一兩件求生的本領,像是熊就知道如何來治療自己的傷口,並且讓它盡量的免於感染。凡人都說豬笨其實豬一點兒也不笨,相反它們在動物中算是很聰明的,知道一兩種可以治病的草藥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兒,溫煦從空間裡拿出了樹根,用鋒利的烏茲鋼刀削了一塊下來,扔到了豬的旁邊,只見樹根塊落到了它旁邊的一瞬間,野豬的小眼睛裡立馬就呈現了光彩,只見它掙扎著爬了兩步,湊到了樹根的旁邊一歪頭就把樹根咬在了嘴裡,然後就這麼直接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不到十來秒,樹根就已經進了它的肚子。

    「昂!昂!」野豬又衝著溫煦叫了起來。

    溫煦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於是又從樹根上削下了一塊自己覺得不太需要的部分扔到了野豬的嘴邊。

    野豬立馬就咬進了嘴裡繼續嚼了起來。

    就這麼著三叫三扔,等著第三次野豬再吃完樹根的時候野豬就不叫了,而是趴在了雪地上就這麼哼哼了休息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野豬是極其脆弱的,像是以前這樣的野豬在林子裡估計除了霸王猇就是無敵的存在,有的時候野熊碰到這樣的野豬也得轉頭就逃,並不是熊就一定打不過這樣的野豬,而是熊明白就算是打死了野豬,那自己也只剩半條命了,這樣的話對於自然界的動物來說,幾乎就只有死路一條,以命搏命,從來都不是野生動物的最佳選擇,能常它們都是先保存自己,然後填飽肚子,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之道。

    但是這時候的野豬,別說是熊了,就連一只落養的野狼都能把它當成食物,更別提熊和霸王猇了。

    溫煦看了一幾眼野豬,於是從空間裡弄了一些果子,就這麼扔在野豬的旁邊。這個時節果實的香味立馬吸引住了野豬,只見它頭一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作為一只長到了這體積的野豬,活下來就不光是靠著皮糙肉厚,肯定是機運和一定的生活智慧的,所以它也明白自己現在吃的越多,體力也就恢復的越快,自然也就離著死亡越遠,所以當果實擺到了它面前的時候,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吃,盡可能的多吃!

    溫煦這邊看它吃的香,於是又扔了一些,大約扔了八九斤長的歪瓜劣棗的空間果子,然後拎起了兔子,准備做一個活靶子來磨練自己的槍法。

    辦法很簡單,溫煦用一個繩子把兔子栓到了樹杆上,繩子的距離放的長,大約有個五六米的樣子,這樣的話一來兔子可以活動,自己相當於打個活靶,二來呢,也避免一槍打不中兔子就趁勢溜走了。

    離著大約二十米的樣子,溫煦端起了槍,兔子這邊那家伙蹦的叫一個激烈啊,從被栓到樹杆上的那一刻幾乎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開始蹦跶,當它看到了溫煦這個人類拿著槍指著它的時候,那家伙如果會說話,一准兒賞給溫煦四字:喪心病狂!

    砰!

    砰!

    連著兩槍,溫煦連兔子毛都沒有打到,不過這兩槍也算是有了一點兒進步,那就是離著兔子的蹦跶的位置很近了,從半米縮到了二三十公分,幾乎是進步了一半的距離呢。

    哢嚓!哢嚓!

    溫煦又把兩顆子彈推進了槍膛,然後哢嚓聲合上了槍身,把槍平端在自己的手中眯著一只眼睛開始瞄准了起來。

    兔子也不傻啊,這邊跑不通的話,立馬就換到了相反的方向,起初一下子覺得自己逃脫了,一蹦三尺高,不過瞬是當它被身上的繩子拽翻在地的時候才發現其實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操蛋,你以為是條生路,其實還是死路!

    砰!砰!

    又是是兩槍,這一次照樣沒有打到!

    這其實就不是溫煦菜不菜的問題了,當然了溫煦菜那是肯定的,作為一個菜鳥一上手就打一個蹦跶的兔子,也就相當於是個射擊運動員,剛訓練一天就玩移動靶這麼扯淡,當然了要是子彈管夠對於溫煦這種不差錢的貨色來講那另說,可勁的造唄,總一天能打准目標,做到百發百中的。

    但是現在客觀條件不允許啊,就是一盒子子彈,他還鐵了心的玩移動靶,這就有點兒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敗家意思了。

    溫煦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一出,反正只要兔子還在跳,子彈還有,他就端著槍放唄!

    於是,整個林子裡就回響的,一杆將近十萬歐元的獵槍發出的砰砰聲,而且還槍槍落空,也算是造孽了。

    打了半盒子子彈,溫煦這邊半好了彈准備瞄准的時候,發現兔子不跳了,直接就這麼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了一樣。

    「站起來!」溫煦把端著槍放了下來,衝著兔子喊了一句。

    虧得兔子不會說話,如果會說話一准兒罵遍了溫煦的祖宗十八代,有這麼折騰兔的麼,你特麼的到是給個痛快打中了啊,打中了瞬間也就不糾結了,都死了嘛有什麼好糾結的,一了百了,但是這二三十槍下來,愣是沒有一次打中,兔子光是跳就把自己快給累死了,自然躺下不干了。

    別說是兔子了,連著吃果實的野豬現在都有點兒快被嚇尿了,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幫子心理變態的虐待狂,你瞧瞧這倒霉兔子的下場,虧得自己當時機靈,狗一叫的時候沒有上前,如果上前了說不准就是兔子的下場了。

    野豬再看著呆在溫煦旁邊的一狗兩熊還有一只大騾子,只見狗安靜的坐著,大騾子專心的拱著地上的草吃著,兩只熊呢則是趴在雪地上,眼巴巴的望著那個人類打兔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槍再一想的時候,野豬立馬把自己的耳朵聳拉下來,專心的吃著自己的果子,生怕那個變態的人類把槍對准自己,如果自己要是成了兔子,那自己寧願撞樹而死!

    原本打的移動靶,現在靶子不動了,試著放了一槍,兔子依然紋絲不動!這讓溫煦有點兒奇怪了,收了槍之後就准備走到了兔子的身邊看一看,確定它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繼續拎起來拿命陪自己練槍!

    溫煦這邊才剛收起了槍,立馬見到自己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撲向了地上的兔子。

    白影的動作十分的快,快的如同一道閃電似的,溫煦都沒有來的急反應,白影就已經撲到了兔子的身上。

    溫煦下意識的向後跳了一下,然後端起了槍表現出一種防衛姿態,然後這才望向了兔子的方向。

    「停下!」

    溫煦看清了場上的形勢之後,喝退了衝上去的棟梁。

    一只雪白的鷹現在正抓著兔子試圖把兔子提起來,鷹的個頭不大,溫煦看著也就是亞成年的樣子,不過身體顏色挺漂亮的,通體幾乎就是純白了,只有尾部有一部分淡黃色的尾羽。

    不過這鷹長的漂亮是漂亮,但是很明顯的智商不高,兔子的身上栓著繩子呢,而且它也試著飛走,不過連著三次都被繩子從天上給拽了下來,就這樣還一副死腦筋的抓著兔子死不撒手。

    溫煦望著撲騰的滿地雪都揚起來的傻鷹,不由的說道:「怎麼著,就我的東西好是不是?一只豬想吃我挖出來的樹根,你這貨居然更牛逼了,居然一個招呼不打就過來搶我的兔子,而且還一副不搶到就不走的架式!是不是覺得我長的一副傻樣?好欺負?」

    溫煦看著傻鷹嘟囔著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5 18:58
第596章 小隊伍



    望著這只傻鷹看了一會兒,溫煦似乎看明白了,就算是沒有兔子身上的那根繩子,這個傻蛋估計也沒有辦法把兔子拖多遠,因為兔子的質量幾乎比它的身體大了整整一倍有余。這裡不得不提一上現在林子裡的草長的好,一幫子食草的愣是長的個頂個兒的壯實,就像是兔子,這時候居然長出了一身的長毛,而且身上似乎還掛了不少存著過冬的脂肪,這家伙小日子的很可以了。估計放到食草動物界,現在也算是步入全面小康社會了。

    傻鷹繼續在撲騰,溫煦繼續看,棟梁也伸著腦袋瞅,大花二花更是連腦袋都看的歪了起來,不知道這傻貨亂折騰個什麼,野豬這邊和大棕則是繼續吃著東西,一個存著活命的心,一個是根本不在意這些,因為大棕知道只要在主人的身邊,它就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傻鷹的體力也不是無限的,大約撲騰了五六分鐘,反正不到十分鐘,這貨就已經慢了下來,並且抓起了兔子飛的也不高,最多也就不到七十公分的樣子,將將的可以把兔子提到寫字台的桌面這麼高。

    又一次鷹提著兔子起來了,不過很快就又扇著翅膀落了下來,一根筋的傻鷹似乎就是這麼傲矯一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獵物帶走似的,就不是現在還不放棄!

    這個時候突然間的一直像是死了一樣的兔子動了,不光是動了還給了鷹來了個狠狠的一擊,兩條有力的後腿一下子蹬在了下墜的鷹腹上!

    這一下子的力道可不輕,站在旁邊的溫煦耳膜裡都清楚的傳來了一聲咚的悶響,同時吃痛的鷹瞬間放開了兔子,整個身體向著旁邊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過去,並且重重的砸在了樹杆上,摔落了下來!

    掉到了雪地上的鷹一只翅膀收著另外一只翅膀張著,就這麼趴在地上,連收翅膀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現在別說是站了,連趴估計都吃力了,兔子這一下子幾乎就可以說是判了鷹的死刑,在自然界有的錯誤只要犯一次,那就沒有犯下一次的機會了,就像是這只鷹,它的執著、傲嬌最終沒有給它帶來勝利,反而給它帶來了拘魂的小鬼。

    忍到了現在兔子現在立馬又開始蹦跶了起來,似乎像是又充滿了電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溫煦對於兔子沒什麼興趣了,反而是對於那只受了重傷的鷹起了興趣。

    有人說過,臉長的好有什麼毛用,又不能當卡刷!但是有的時候顏值高肯定是有好處的,比如說現在,如果是一只是灰不溜丟常見的鷹,溫煦這邊很可能就放任它去了,但是這麼一只通體雪白到幾乎沒有雜毛的鷹,溫煦卻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這時的鷹身體已經不能動了,只能脖子來回轉這麼幾下,幾乎就是出氣沒有進氣多的狀態了,多則十來個小時,少則三五分鐘,這只鷹也就魂歸地府了,所以當溫煦把手伸過來的時候,鷹已經沒有法子動了,就算是伸頭想啄溫煦也沒有那份子力氣了。

    溫煦把雪白的鷹托在了手中,把翅膀攏在了一起,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外傷,於是對著它說道:「以後就看你的運道了!」

    說著就把它放進了空間裡。

    至於兔子那可以說是命運多舛了,溫煦這邊直接順著繩子拎起了它,然後這麼把四肢一捆就扔到了大棕的背上掛著,決定槍打不死就拿回去用刀子殺,反正今天要弄死它,誰讓它投錯了胎,非要當林子裡最不值錢的兔子呢!

    槍法練的有點兒郁悶,老半天了沒有一點兒長勁,而且看著盒子裡的子彈越來越少這讓溫煦失去了興趣,於是決定轉頭沿著來路返回。

    把東西都歸攏了一下,然後招呼上大花二花幾個,溫煦這邊就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走了大約五分鐘的時候,溫煦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動響,轉頭停下來把槍抄在了手裡,等了一會兒,發現剛才的大野豬慢慢的拖著疲憊的身體跟了上來。

    回頭望著它,溫煦想了一下之後笑著說道:「你這家伙到是機靈的鬼了!」

    溫煦似乎明白了大野豬的想法,沒別的就是為了活命而以。大野豬也明白,就自己現在的樣子獨氣呆在那兒,危險性太大,肉食動物有一種本能,它們可以通過氣味來感知獵物的狀況,像是現在它這樣的,估計最多幾個小時就有食肉的順著氣味找過來了,留在地方是等死,到處亂撞那是找死,唯一求生之路就是緊跟著變態的人類或許還有生機,更別說這個人類的身上還有果實可以吃。

    看到它跟了上來,溫煦也不趕,直接從空間裡拿了兩個果子出來,然後拋到了它的面前,然後繼續催著大棕趕路。

    野豬看到溫煦一動起來,立馬咬碎了一個果子大口大口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望著溫煦,發現它的身影快要從自己的視線消失的時候,立馬叼起了另外的果子,就這麼甩著尾巴追了上去。

    就這樣,這樣一個奇怪的隊伍一直從山谷走到了小山頂,然後又從小山頂沿坡而下,站到了來的時候兩位老爺子呆的小屋子前面。

    這個時候小屋子已經是人去屋空了,除了原來的草簾,還有桌子板凳這些之外,其它的東西都歸整了起來,擺放整齊的擺在了屋角的架子上。

    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歡迎入住,請在離開之前,把所有的東物品歸位即好,方便下位客人,屋後院子的木圍裡有溫泉,記得洗完的時候請放干水,重新再續,謝謝!

    字是師老爺子的,溫煦一眼就認出來了,看著整潔干淨的小屋,溫煦不由的贊了一聲。溫煦很喜歡老爺子的這個態度,溫泉這種自然資源應該是大家的,不能因為你這邊靠著權力占住了,把牆這麼一圍別人就再難見到一眼,這是不對的,大家若是能像這樣多好!

    溫煦沒有動桌上的字,直接就這麼穿過了屋子走到了後院,說是後院其實就是個半人高的小籬笆,上面掛了一些用來防著動物的鐵絲網,在後院的一角,有個簡易的木頭圍起來的小圍子,雖說相當的簡陋但是放到這院子還有山景之中卻是憑添了幾分趣意。

    推開了小圍子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一小兩個池子,一個池子冒著很濃的熱氣,而另一個大池子裡水氣則是少了很多。

    伸手試了一下,溫煦發覺大池子對於自己來說溫度正好,小池子有點兒太燙了一些,於是脫光了衣服就這麼坐到了大池子裡,美美的泡了起來了。

    泡了一會兒,溫煦又給自己榨了一些果汁,弄了一些小食放到了從空間取出來的托盤裡,就這麼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吃著小食,那舒服的勁兒就別提了。

    咚!

    咚!

    溫煦這邊正閉著眼美呢,突然間覺得池裡的水向上一湧,睜開眼睛一看,大花和二花兩個貨爭先恐後的坐了進來,原本大池子也就能容納三五個人這樣的,現在它倆一進來,立馬覺得這池子擠了起來。

    「你們來干什麼?出去!」

    溫煦伸出腳在大花肥嘟嘟的屁屁上踢了一腳,誰知道大花這邊立刻抱住了溫煦的腳,放在水中一拍一蕩的當起了玩具來。

    收回了腳看了一會兒,溫煦從大池子裡站了起來,然後轉到了小池子裡,還別說經過剛才這麼一泡,小池水雖熱但是還能忍受,很快的溫煦就泡出了一身的汗,而大花二花兩個則是在大池裡玩的那叫一個開心啊,順帶著把溫煦托盤裡的果汁啊,小食之類的吃了個精光,然後姐倆就在大池裡把木托盤當成船兒玩的嗨了。

    就在溫煦美著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溫煦整個人都有點兒愣住了,連忙站了起來想光滑滑的去把自己的手機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來,不過一離開了水頓時覺得身上一涼,空氣中的涼意像是刀兒一樣在身上打了幾次滾,於是立馬又縮了下去,然後再一次起來的時候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機拿在了手上。

    「媳婦,什麼事情?」一看到打電話過來的是師尚真,溫煦立馬接了電話。

    「你人在哪兒呢?」師尚真問道。

    「我在老爺子建的小屋裡泡溫泉呢,我跟你說,太舒服了,有時間也帶你來一起泡……沒想到這裡還有了信號了……」溫煦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平頂峰那邊有了雷達站,附之總要有幾個機站的,什麼是候回來?」師尚真說道。

    「我急事?有急事我馬上回去!」溫煦還以為她有什麼急事呢。

    「急事沒有,就是告訴你嚴冬過來了,帶了幾個老外,說是談松露的事情,咱們溫家村這松露產量是越來越可觀了,這幫子美國人准備全包圓」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立馬又把直起來的身體縮回到了池子裡:「嚴冬來算什麼新鮮事,他現在就快成半個溫家村人了,沒別的事我多泡一會兒」。

    「那你泡吧,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師尚真說完,來了一句我掛了啊,還沒等溫煦說點兒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女人!」溫煦聽著手機中的嘟嘟聲不由的來了一句,原本都到了嘴邊的親愛的拜拜,還沒有來的急說就被打斷了,讓溫煦有點兒小失落了一秒鐘。

    泡了大約二十來分鐘,溫煦舒舒服服的從池子裡起來了,擦開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衣服,然後這才讓大花二花起來,誰知道這兩貨玩的上癮了,如何都不起來。

    「我走了啊,把你們留在這裡泡吧!」溫煦對著傻熊兩姐妹說道,說完溫煦做了一個轉身要走的動作,立馬大花就過來想抱著溫煦的腿。

    這貨現在身上的濕淋淋的全的水,溫煦直接被它抱了半條褲腿都濕了。

    「一邊去,一邊去!」溫煦立馬推開了這貨,可是這貨立馬又抱上來了。

    「好了,好了!你們玩吧!」

    溫煦看到二花也濕淋淋的爬上來了,於是立馬就認慫,蹲在了池子旁邊。

    看到溫煦不走了,兩個家伙又縮回到了池子裡繼續玩托盤走了,也不知道一個木頭盤子有啥好玩的,熊姐妹倆玩的那叫一個開心啊。

    溫煦沒有辦法覺得一時半會的這兩貨估計不會出來了,只得使出了殺手锏,直接把放水的閥子給打開了並且把進入口也關了。

    沒有一會兒,兩貨就發現池子裡的水少了,立馬就嗚嗚的望著溫煦叫了起來,溫煦這邊裝作自己啥也沒干,攤開了手聳聳了肩,然後一臉無辜的表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6 10:13
第597章 『劫道』的老道

               
    總算是把這兩貨從游樂中弄了出來,把這倆貨又扔進空間裡,這麼冷的天這一身水的溫煦怕大花二花凍出了毛病來,雖說野外的熊冬天過個河鑽個水的也不算什麼,但是它們並不是野熊,溫煦怕它們一熱一冷感冒嘍。

    大隊伍從小木屋出來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快到了溫家村的地頭溫煦才又把大花二花給放出來,這個時候它倆身上的毛就已經干透了,一出來之後又跑前跑後的瘋玩,看的溫煦都有點兒羨幕這兩沒心沒肺的了。

    經過了梯田附近的時候,溫煦遇到了老道,這老頭兒也不知道從誰的手中借了匹馬,正騎著迎著溫煦的面走了過來。

    看到溫煦老頭抬手打了個招呼:「哪兒去?」

    「剛從山上回來,您這是准備去哪兒?」溫煦好奇的問道。

    老頭說道:「進山!」說完拍了拍自己馬後背的包袱,鼓囊囊的看起來帶的東西還不少。

    溫煦好奇的多問了一句:「您這上山做什麼?」

    「沒什麼事去師老頭和秋老頭倆人弄的溫泉去泡上一晚上,有酒有菜,再泡個小溫泉神仙似的日子」。

    說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對著溫煦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從你養鵝地方弄了一只鵝,算是收你的學費了」。

    溫煦也是懶得跟他多說什麼了,反正不就是一只鵝嘛,而且看這架式估計不是在包裡就是在老道的肚子裡了,就算是想找回來也是晚了,於是也就點了點頭。

    這時候時候老道看了跟在溫煦身後十幾米遠的野豬:「你這是打的野豬,還是招安的野豬,怎麼還跟在你的身後?」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這邊正打兔子……」溫煦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自己已經放在了袋子裡的大樹根子給老道看了看。

    老頭一看到大樹根子立馬兩眼冒綠光,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兩步就躥到了溫煦的面前:「我看看!」

    老頭的動作哪裡像是幾十歲的人,就算是二十來歲的溫煦都不一定有這麼快的動作。

    「您看就看唄,嚇我一跳!」溫煦把樹根直接從大棕的背上抽了下來,交到了老道的手中,然後下了馬站在老道的身邊和他一起瞅著樹根子。

    看了一會兒,溫煦通過老道臉上的表情就看出來了,老道認識這東西,於是張口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聽說過何首烏沒有?」老道望著溫煦問道。

    溫煦聽了嘴裡重復了一句:「何首烏?」

    這仨人字估計中國人聽的太多了,這可是傳說中吃了能成仙的東西,幾乎和人參啊,太歲啊這些東西齊名的,民間的傳說中賦予了這東西太多的神奇功效,還有說這東西吃了之後白發變黑返老還童的,反正不一而足吧。

    「這東西就是何首烏?」溫煦不由的又多看了兩眼。

    說實話溫煦有點兒不太相信,自己自己挖到的這玩意兒最起碼有個十七八斤的樣子,拿在手裡都得雙手抱著,這讓溫煦感覺何首烏這東西未免也有點兒太操蛋了,你們誰聽過仙丹十好幾斤的,這玩意吃下去不是成仙而是真接撐死了。

    老頭肯定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何首烏,而且這一株最少六七百年的樣子了。你是從哪裡挖來的?」

    「你不提這個,我還想起來挖到何首烏的洞裡還有一條蟒蛇……」

    說著溫煦想起了自己手機中還拍了照片,於是拿了出來打開來交到了老道的手中。

    老道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這蛇你打死了沒有?」

    「怎麼啦?」溫煦問道。

    「這是非洲的岩蟒,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已經成年了,這東西要是在這裡泛濫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要不是別人養的寵物大了不想養了放生的,就是有人些傻缺買來放生的,下次看到直接打死!」老道說道。

    說完老道看了一眼跟在溫煦身後的野豬說道:「這玩意兒也是聰明,居然知道這東西可以止瀉!」

    說完老道從自己道袍袖口裡摸出了一個梨扔給了野豬,然後笑眯眯的望著野豬啃著梨。

    溫煦聽說這東西是何首烏於是伸手就想把東西從老道的手中拿回來,但是拽了幾下老道這邊愣是不肯松手。

    「還明搶是怎麼著?」溫煦捋起了袖子。

    老道笑眯眯的說道:「分一點兒給我!」

    「你又不拉稀!」溫煦說道。

    「我有一個烏發的方子正好用到它!還有……」

    沒等老道說完,溫煦立馬回道:「不行,好幾百年的東西,這玩意兒怎麼能說給就給呢,我也結了婚的人,確切的說現在這東西可是婚後財產,我得回家去問問我媳婦!」

    溫煦這邊立馬找到了借口,不是說溫煦真要回去問媳婦,是想從老道哪裡多弄點兒油水出來。

    和老道相處的時間越長溫煦就越覺得這老道越神秘,不光是這一身的功夫不錯,幾十歲的人體力上比溫煦這個小伙兒還好,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點兒誇張了,但是學識淵博這四個字還是當的起來,居然和村裡搞古文的、搞植物的遲老爺子都能聊到一起去,溫煦說的聊不是說的扯淡的那種聊,更不是說哪個妞兒好看,今天天氣怎麼樣的瞎聊,人家聊的都是專業的東西。

    除此之外老頭還通曉一點兒易經八卦,雖說老道常說是騙吃騙喝的東西,但是溫煦覺得這老道絕對不一般。

    現在兩人之間的性質有點兒亦師亦友的關系,老道傳溫煦幾手功夫,但是卻不是溫煦的老師,所以溫煦這邊榨起他的油水來一點兒也不手軟。

    「這個方子要是給了你,你這邊就可以一輩子過的挺不錯的了」老道這邊瞟著溫煦一副你這個不開眼東西的表情,那是表現出了相當不屑。

    溫煦反駁也很給力:「你好說的我現在什麼都缺似的,我這人現在錢夠用了,不光夠用還有點兒花不掉的意思了,想起來不知道是換成金條好呢,還是換成外彙啊,哎喲,這個燒腦啊!」

    老道這邊愣是一下,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不知道,你這話說的有點兒小王八蛋!」

    「甭管什麼蛋不蛋的,說說其它的條件,要是不夠份量這東西可不分給你!」溫煦站定了立馬橫刀步准備強搶回來了。

    老道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這邊有個做烤鵝、烤羊啊的方子,以前我游歷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廚子,我和他換的!」

    「烤的方子?」溫煦這下反而是有些心動了。

    「對的,烤東西的方子!」說著老道放開了何首烏轉了回去,從馬背上的包袱中拿出了一個裹在白棉包中的紙袋子,袋子還沒有打開一股子異香立馬就傳到了溫煦的鼻子裡,這種香味並不是很濃烈的那種,更不是一般烤鵝的香氣,而是一種特別的淡淡的味道,而鵝皮是金色的,掛著焦焦的油氣但是卻沒有油脂的味道。

    「要吃你自己回去烤!」

    老道看到溫煦要動手,立馬不干了一轉身把鵝又送回到了白布包中,放回了包袱中。

    溫煦嘟囔著說道:「你一人哪吃的了這麼多!也不怕撐死啊,一人一只整鵝!」

    「撐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說吧,你換到底是不換?」老道這邊笑眯眯的說道。

    「換!」

    說完溫煦又道:「你訛我怎麼辦?」

    「我訛你什麼?」老道有點兒哭笑不得的,不知道為什麼老道就喜歡和溫煦這麼說,就算是對自己的名義的上的徒弟,老道都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和他一見面扯來扯去的,但是就是喜歡和溫煦這麼談天。

    可能是因為兩人都有點兒淡薄名利的心吧,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有的人處了一輩子但是都覺得莫生,但是有的人只見了一面卻如多年的好友一般,或許溫煦和老道就是兩個字:投緣!

    「我給了你東西,但是你卻給了我假方子!」溫煦說道。

    這話差點兒把老道給氣暈過去,吹胡子瞪眼一張醜臉立馬就更加扭曲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溫煦說道:「咱們這邊總得有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過程吧!」

    「不換就算了!」

    老道真的有點兒生氣了,轉身要走。

    「唉!唉!別這麼衝動嘛,大家談生意我出價你還價,這樣吧,把你那黑發的方子也加進來,兩對一!」溫煦說道。

    老道站定了轉過了身:「你怎麼不去搶!」

    「搶犯法,換自然就合法了!」溫煦笑著說道。

    老道這邊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己這邊也不見得吃虧,有些東西反正都是要交給別人的,,想到這裡心理就平和了不少,於是點了點頭:「成交!」

    說完老頭從自己的袖口裡摸出了鋼筆和便簽紙刷刷的寫了起來。

    「老道!」

    「嗯!」

    「你的生活不錯啊,都用的起萬寶龍鋼筆了」溫煦說道。

    老道根本就沒有抬頭,都不想理溫煦,刷刷的寫好了之後交到了溫煦的手中。

    「就這些?」溫煦看了幾眼之後發覺烤鵝的方子也太簡單了一些,差不多就是自己平常用的料,只是在其中加了一道工序還有一個簡單的馬蹄草干粉。

    「別看著簡單,人家老手藝人可能琢磨出這玩意不光得靠天份,還得靠一份運氣,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覺簡單,但是讓你自己想的時候,想破了腦袋你也不會知道的!」說完老道直接就把溫煦提在手中的何首烏拿了過去,然後抽出了包袱裡的大刀上去啪啪幾下砍成了兩截子。

    「哇!你也太暴力了一些!」溫煦被老道的動作給弄愣住了,都說幾百年了,你這邊砍的時候跟砍柴一樣?

    「要不你說怎麼砍?拿著鋸子慢慢的鋸?這東西就是一方藥,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特別的就是這幾百年的時間,所以在烏發上面特別的好,要不你以為我稀罕啊」老道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那一辦卷了起來放到了包袱裡。

    整理好了包袱,老道這邊重新上了馬:「行了,要是沒有好東西的話我就走了!」

    「沒了!」溫煦看著老道幾刀下去砍掉了一半的何首烏有點兒小郁悶,這老道砍的賊搞,直接從『人』的襠部一分為二,自己現在只剩了一半的『人』。

    老道聞言也不再多話,直接說了一句吁,催著自己跨下的駑馬向著溫煦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給溫煦留下了一串,吱吱馬蹄踩雪的聲音。

    望著老道背著自己越走越遠,溫煦這邊才把半截子何首烏放了回去,然後騎上了大棕向著家裡走了過去。

    走到了林子的邊上,一直跟著溫煦的大野豬就開始哼哼了起來,溫煦轉頭一看,發現這貨抬頭向著林子裡張望,順著它的豬眼,溫煦發現了幾只母豬的身影出現在林地的邊緣,離著自己這邊還有差不多兩百多米。

    「怪不得人家說豬哥,豬哥,原來是這麼來的啊!」

    看到這貨的樣子,溫煦明白就算是現在拿槍抵著它,它都不太會跟自己走了,於是丟下了大野豬,催著大棕回家。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6 16:39
第598章 鬧心的新生意


    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打理著一只大鵝,溫煦這邊准備晚上的時候試試老道的方子,看看能不能制成老道剛才從包袱裡拿出來的口味。

    正在開心的忙活著呢,嚴冬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只見他伸著腦袋往裡一瞅,看到溫煦正坐在院子裡撥著鵝毛,立馬就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臨進院子的時候還招了招手,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還有一個高高大大的老黑,這家伙最少有一米九五到兩米的高個兒,而且還挺壯實的,猛一看長的跟個打籃球的似的。

    「回來啦?」嚴冬對著溫煦打了聲招呼。

    「嗯!」溫煦一看還有客人,立馬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對老黑表示了一個欠意的眼神,示意自己這邊手上都是水也不好和他握手。

    嚴冬這時介紹說道:「這是喬,咱們新的松露美國合伙人!」說完之後又對著老黑說道:「這是煦,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也是董事會主席!」

    「什麼主席啊,就是掛個名頭而以」溫煦這一口就是英文了。

    誰知道人家老黑一張口就把溫煦給鎮住了,一口子流利的標准普通話:「沒事,我會說中文,我以前在北大留過學,也在中國呆過八年!我算是老朋友了」。

    溫煦一聽笑著說道:「怪不得你的中文說的這麼好,如果不看長相的話,你這口音在電話中可分辨不出來是個外國人」。

    「那可是!」喬很是自得的笑了笑。

    溫煦對著嚴冬問道:「今天怎麼樣?」

    「這幾天都不錯,也不知道怎麼滴,這裡的天氣越冷,松露的產量越高,現在一天能收兩三百斤的樣子了!大伙兒也越來越熟練了,你們這裡簡直遍地都是寶啊」嚴冬開心的說道。

    「銷路好不好?」溫煦又問道。

    嚴冬得意的說道:「不是銷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銷路大好,特好,現在上市的所有松露中就咱們的品質最高而且香味也最為濃郁,要不喬也不會大老遠的奔過來談合作!」

    溫煦有點兒不太明白了,自己這邊銷路為什麼這麼好還要和這個叫喬的黑老美合作,自己搞不就完了麼,聽說松露合伙人,溫煦還以為賣的不太好呢。

    不過溫煦也沒有傻到現在問這個問題,而是嗯了一聲把這事兒給帶過了。

    嚴冬看到溫煦不說話,笑眯眯的又提起了一件事情:「對了,你的那個上拍了松露賣出去了!」

    「你要是不提的話我都給忘了,賣了多少錢?」溫煦隨口問道。

    「去掉什麼亂七八糟的各項費用,落到你這裡還有二十七萬美元,我今天把支票給你帶了過來」嚴冬說著就從懷裡把支票夾給拿了出來,從裡面抽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溫煦的面前。

    溫煦一聽二十七萬美元,立馬回了一句:「這麼多?」

    「肯定得這麼多,賣的這麼高還得喬的主意,如果沒有他這價格最少要跌掉三分之一,咱們以前想的有點兒岔了,為什麼咱們中國貨就賣不起什麼高價來,在國外人的眼中咱們就是沒有逼格啊,太不懂得打扮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姑娘……」

    眼看著嚴冬這貨又要給自己上一堂生動的經濟課,溫煦立馬抬起了手:「晚上哪兒吃飯?」

    嚴冬一聽吃飯,不疑有他立馬換了個話題:「到你家吃可以不?」

    「中餐吃的慣麼?」溫煦轉頭問著喬說道。

    喬立馬點頭:「你只要不是美式的中餐我就吃的慣!」

    喬在中國呆過很長時間,幾乎把自己的胃練成了中美兩種模式,反而像是美式中餐,或者中式美餐他受不了。

    這黑老美還挺幽默的!溫煦心想道。

    「那行,晚上的時候有烤個鵝,順帶再弄份肥腸魚,一個地鍋雞!你們看行不行?」溫煦說道。

    沒有等嚴冬回答,喬就說道:「川味?」

    看到溫煦點頭,喬滿意的直點頭:「那是極好的!」

    溫煦差點兒在精神上跑偏了,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電視劇似的。

    就這麼著溫煦示意嚴冬帶上手套來撥鵝毛,溫煦自己起來又去抓雞,喬呢也要了一副手套在旁邊一起幫著撥鵝毛。

    溫煦出門走了沒有兩步,聽到身後傳來自家媳婦的聲音:「回來啦?」

    一轉頭,溫煦看到師尚真這邊連線帽都戴上了,於是非常滿意的說道:「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下雪沒事?」

    「沒有,馬上還要出去呢,順帶說一聲,今天晚上就別做飯了,咱們去爺爺家那邊吃,尚武哥過來了,吃了飯就要去省裡」師尚真說道。

    「那可不行,嚴冬帶了一個合作的老外過來,要在家裡吃飯,我看這樣吧,你去爺爺哪裡吃,我在家裡招呼客人,反正尚武哥也不是外人,到時候等著我這邊的鵝烤好了,給你們再送半只過去,你看怎麼樣?」

    說到了這兒,溫煦想起來了剛才嚴冬給了支票,於是從懷裡抽了出來走到了師尚真的面前遞了過去:「這是上次拍大松露的錢,賣的還挺貴的,比原先料想的高多了」。

    「二十七萬美元?這賣的確實是夠高的」師尚真笑著說道。

    溫煦聽了好奇的問道:「你還沒看支票怎麼就知道二十七萬美元?」說完想了一下不由的伸手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肯定是嚴冬這小子宣傳的,他要是不說一准兒能把他給憋死,我說現在這松露的產量怎麼越來越高了呢,他果然是個奸商!」

    師尚真笑著說道:「這也是好事!大家又多了一份收入,而且煦冬這邊幾乎是這一片松露收購的龍頭了」師尚真笑著說道。

    溫煦對什麼龍頭不龍頭的並不感興趣,煦冬不是龍頭那才怪呢,現在從全國湧來的松露販子們想從溫家村裡收松露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因為他們的中間環節太多了,給了不煦冬的價,除了煦冬不要的小松露或者品不達標的松露之外,他們也收不到什麼貨,像是老秦這些山中的老把式,到了沒馬湖附近采了松露,首選的就是煦冬,有幾個老把式自從被販子人騙了一次之後,也把好的大的松露賣到了煦冬。

    「關健是看明年!」溫煦說道。

    師尚真問道:「怎麼啦?」

    「明年大家伙約定了秋後采那自然是正確的選擇,如果有些人搶著夏日采把錢先裝進口袋,那用不了多久,沒馬湖的松露產區說不准就要成為第二個南方產區」溫煦有點兒擔心,人心是貪婪的,只要這東西賺錢保不准就有人夏天去挖那些沒有成熟的松露,去換取原本十分之一的價格塞進自己的腰包。

    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大家都生怕自己賣不到錢,反正地也不是自己的,松露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哪怕多賣出一分錢那都是自己的,管它保不保護,管它成熟不成熟,等著成熟了萬一被別人采了,自己一分錢都沒有,那能早采,誰還等它成熟!除非沒有人要!有的時候事情就壞在東西不是自己的上了。

    師尚真笑著說道:「那你和周叔說啊,這個事情總得下狠手才能制住這股子歪風!」

    「你說吧」溫煦笑道。

    「這錢?」

    「你收著吧,唉,也沒什麼地方好用的!」溫煦說道。

    「要麼還是買金條?」師尚真問道。

    兩口子現在都是掉金坑裡去了,只要是有了錢就買金條,然後師尚真也不問溫煦藏哪裡了,反正一個負責買一個負責藏配合的天衣無縫。

    「就它吧」溫煦說道。

    兩口子說完一個去逮雞,一個回屋裡拿東西。

    溫煦這邊很快的拎了一只雞出來,回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師尚真已經離開了院子,和嚴冬還有黑老美喬兩人一起把所有的東西都打理了,把鵝烤上了,仨人就直接回到了屋裡聊天。

    喬這個黑老美還挺幽默的,但是這種幽默不是一般黑人的那種一說話立馬就理手畫腳的,身體亂顫的那種不穩重,這位喬看的出來有很好的教育背景,而且不論說話還是談事情總能讓人覺得很舒服。

    等著鵝烤好了之後,溫煦這邊送了一半到師老爺子那邊,然後回來之後圍上了圍裙開始做菜,都是鍋菜三人也著急,就這麼一邊燒一邊聊著。

    「好了,嚴冬,把桌子清一下!」

    溫煦見滿滿的一鍋地鍋雞已經好了,於是喊著嚴冬擺桌子。

    「要不咱們到外頭吃吧!」嚴冬說道:「有熱鍋子,還有酒,在屋裡吃起來多沒勁啊!」

    喬一聽立馬點頭說道:「好!好!」

    溫煦一聽兩個客人都這麼說了,自己這個主人也不好說什麼了,主隨客便嘛,於是點了點頭,仨人就一起把熱烤鵝,冒著熱氣的肥腸魚,還有滿滿一大鍋子,泛著紅椒的地鍋雞給拎到了院子裡的木榻上,三人每人拿了一個絨布的軟墊,坐在屁股下面。

    「白的還是紅的?白酒我這邊五糧液,茅台應有盡有,紅的還是上次我結婚你送來的法國貨」溫煦看著兩人坐了下來,於是問道。

    嚴冬這時想起一個事情來:「你不是釀了一批紅酒麼?釀的怎麼樣了,弄一點兒過來嘗嘗?」

    嚴冬要是不說,溫煦這邊差點兒也沒有想起來,自己釀的酒放到了空間裡都好幾個月了,估計按著放到外面計算,這東西估計得有些時日了。

    「那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一點兒嘗嘗,正好幫我分辨一下什麼口味的好!」溫煦一聽立馬就應了下來,說完轉身先進了屋裡拿了兩瓶茅台之後這才進了地窖裡。

    進地窖自然不是為了拿酒,而是為了避開兩人的視線,地窖裡的橡木桶裡裝的可不是酒,全都是水,裝樣子用的,真正的酒藏在空間裡呢。

    打開了橡木桶,溫煦直接貯藏瓶子把幾種酒都接了一份,記上了標簽然後一起就拎了出來。

    溫煦酬的酒按著擺的糖份來分的,對於溫煦來說自然是喜歡酸酸甜甜的口味,嚴冬這邊也差不多,最後嘗出來仨人喜歡兩種酒,黑老美喬則是對著溫煦一點兒沒有加糖釀造出來的酒贊不絕口。

    只見喬輕輕的晃著手中的懷子,看著殷紅的酒液淌過杯壁,留下淡淡的掛杯,時不時的伸頭嗅著杯中的酒香,不住的說道:「這是我喝過最好的紅酒之一!」

    「喜歡你就多喝幾杯,等走的時候我給你弄上十來升!」溫煦表現的相當好客,聽到客人喜歡立馬表示走的時候給你帶上!

    誰知道喬卻是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煦,你這酒一年產多少?」

    「如果全都釀的話,也就是十來桶的樣子!」溫煦說道。

    雖說空間裡的葡萄可以無限摘,但是溫煦外面就這麼大點兒葡萄園摘出幾十公傾的葡萄來那得多奇怪啊。

    喬放下了杯子:「如果都能是這樣的水准,我願意代理你的紅酒!我的要求是質量要保證這樣的,而且每年只釀八百瓶,不能多!」

    「賣酒?」溫煦這邊有點兒不樂意,他不缺錢啊!要這麼多錢干什麼,他整天窩在小村裡又不要世界各地跑,又不用買飛機!要這麼多錢干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6 17:35
第599章 順道賣個酒


    嚴冬一聽說有酒可賣,立馬就開始鼓動了起了溫煦:「酒有什麼不能賣的,而且你這邊賣的是紅酒,如果能賣出點兒模樣來,也不是證明了咱們中國也能產好紅酒?想想著人家法國一瓶酒多少錢,咱們這理出產的一瓶酒才賣多少錢!往來了說,你這叫為國爭光,往小了說,也算是為國創彙啦!」

    溫煦眨巴了一下眼睛望著嚴冬:「一共才多少,賣了咱們自己喝什麼?」

    「換個差價喝法國酒啊!再說了你這一年也不知道能喝幾瓶紅酒呢,你考慮這麼多干什麼,還有這些,這些!」

    說著嚴冬伸手在桌上點了一下兩份加糖的酒:「都釀成這種!到時候自己留這麼二三十瓶,打出名氣之後送人都有面兒,你說是不是?省得到時候送人,拎的不是xo就是啥十三十四的……」

    嚴冬立馬開始挑動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勸起了溫煦。

    溫煦這邊一來是有點兒不情願,二來也不太相信這個喬的黑老美,從心底他就讓為老美不靠譜,覺得要把一個新酒品牌推到頂級上面去,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做的到的,要有個差池說不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自己的酒上一線品牌。

    而且這事兒它也費功夫啊,市場化之後這一系列的事情就不像自己造了喝這麼簡單了,得有規範,受監督,尤其是最後一條溫煦是最不喜歡的了。

    溫煦對於喬沒了解,但是嚴冬了解啊,只道喬這個家伙手上的資源很不錯,尤其是在奢侈品上,至於本事,從一個紐約bronx區出來的黑人小子,一直混到現在,別的不說這混的水平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倍來,而且眼光獨道。看到喬這邊一口要代理溫煦這個紅酒就知道這事兒有點兒搞頭,至於搞成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兒,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這個道理。

    「試試也不是壞事!你就當自己給自己找個娛樂,相當於做木工什麼的,反正也沒什麼損失是吧」嚴冬又勸道。

    溫煦聽了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整年也沒有什麼事情,釀個酒就當是娛樂一下自己了,實在不行就像是嚴冬說的那樣,到時候留著送人也行啊,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原則上是沒有問題,不過細節上的事情咱們再說!」

    喬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道:「這是應該的,不過咱們首先得給這個酒取一個好聽的名字,我回去之後找人設計一下瓶子,還有標簽等一整套的包裝,如果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自己也試著設計一下,說一准大家的設計十年之後就能成為一個永恆的經典!」

    「煦冬你們覺得怎麼樣?」嚴冬說道。

    溫煦一聽立馬臉就垮了:「你怎麼不叫雪花,青島!這個時候你還想著打廣告!」

    喬說道:「聽說你們這裡有人沒馬湖挺神奇的,要不就叫這個名字吧」。

    溫煦一聽,沒馬湖?這名字似乎還是啤酒的名字啊,立馬又搖了搖頭:「算了,大家還是回去想想吧,這一麼一下子誰能想出好名字來了!」

    「也是!」嚴冬點了點頭:「那大家就回去想名字,先把事情大致定下來」。

    「行,細節的方面嚴冬你讓律師商量,釀酒由我來負責,別人不得插手,剩下的事情還有股份的問題大家再商量」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自己這邊也有機會插一腳,立馬說道:「那是自然,釀造方面包括制酒的工廠都由你負責品牌還有其它的方面由我倆負責!」

    喬聽了說道:「基本上我沒有意見!」

    喬可以說是跟著中國的經濟起來的,他明白中國人的心理,知道在中國作生意有的時候就是做人,有的事情看著你似乎是吃虧了,但是從長遠上來說你卻是賺了的,這也是很多美國人當他和中國人處於對等生意伙伴地位的時候常常做不好的原因,美國人總喜歡一是一,二就是二,把利益看成是分分必爭的東西,一點兒也不會讓步,但是中國人則是要含蓄的多,有時候所謂的吃虧就是占便宜。

    如果說換個美國人過來談,那麼一准兒要產能多少,自己出資多少占多少的股份每一分都掰扯清了,但是很多中國生意人會覺得這樣算沒有人情味兒,喬是怎麼辦的呢,他的辦法就是抓大放小,大的地方穩住了地線,小的地方則是能過就過,這樣既保證了自己的利益,又照顧到了中國伙伴的心理感情,這就是喬這個美國老黑從中國發展中獲得成功的經驗。

    事情談到了這裡,仨就自動的就把這個事情給放過了,開始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鍋子,然後天南地背的胡侃。

    不得不說,喬比意大利偽中國通阿昂佐要地道多了,這位真的是對中國人和中國文化有著不淺的了解,甚至還知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些東西,而且當他講起了在中國生活趣事的時候,也專門講一些外國人在中國因為語言問題出醜的事情。

    嚴冬這邊夾了個雞爪子一邊啃著一邊問著喬:「我說老喬,你在中國讀書的時候睡了多少姑娘?」

    喬突然間愣了一下,然後夾著一塊子魚放到了嘴裡,一邊吃一邊還拿起了紅酒杯灌了一口紅酒:「你問這個干什麼?」

    「就是問問!」

    溫煦笑著說道:「估計成想和你比一下誰禍害的姑娘多!」

    喬聳了一下肩膀:「紳士是不會拿這個事情炫耀的,對我來說每一個姑娘都是一個美好的回憶,適合獨自一人的時候在記憶中慢慢的品味,而不是和同伴們敘說,這是對姑娘的不尊重!」

    「你看,還是人家覺悟高!」溫煦笑著端起了杯子裡的白酒,衝著喬示意了一下,然後兩人還碰了碰。

    嚴冬說道:「別聽他胡扯,這貨留學那會兒估計有些小姑娘看條長的像個外國人的狗都能撲上去,就是為了能出國!」

    喬笑著說道:「這種姑娘太多了,也不是中國獨有的,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錢,美國姑娘能讓你覺得你是上帝!」

    「行了……」溫煦正想把話題引到正道上呢,突然間看到門口來了一個人。

    「喲,正喝著呢?」

    溫煦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鯉魚灣燒瓷的燒三火,現在這位外號都代替姓氏了,溫煦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他姓啥叫啥了,直接按著村裡人叫的習慣:「燒老板今天怎麼過來了?坐下喝兩盅?」

    一邊說著,溫煦就示意燒三火坐在自己的旁邊的空位上。

    燒三火這邊客套的推辭了一下:「不了,我這邊是來給嚴老板送瓷器的,上次他訂的一套瓷燒好了」。

    說著燒三火指了一下門外的電動車,只見上面的踏板上擺了一個紙盒子,裡面擺了一些草莖充當填充物。

    嚴冬笑著示意燒三火坐下來:「客氣什麼,也沒有外人,就是三大老爺們,吃飯吹牛,你要是沒有事就坐下來吃點兒!」

    聽到嚴冬這麼說,燒三火也就不在客氣了,直接就脫了鞋子坐到了榻上。

    一上了榻,把腳伸進了桌子底上,立馬就覺得自己的腳上一暖:「好家伙!你們這真會享受!」

    嚴冬笑著點了一下溫煦:「有這家伙在還能凍的到大家?誰不如道論享受,這位那可是整個溫家村頭一號的!」

    「這鬼天氣也真是怪了,這才多久的功夫,老天爺就下雨了,感覺咱們這邊長衣還沒有穿多久呢,立馬就得毛衣綿褲了」燒三火笑了笑之後說道。

    喬點頭應和說道:「可不是麼,我們從明珠到省城這麼轉下來看到田裡還冒著綠意呢,大家最多早上的時候加一件厚衣就足夠了,但是一進了縣地立馬覺得這溫度直往下降,幾十裡的路就像是從秋天直接跨入了冬天似的!」

    喬的話直接讓燒三火大吃了一驚,他愣了幾秒回過來又贊了喬一句:「你的中文說的可真好!」

    「哪裡哪裡!」喬還客套了一下。

    「瓷燒的怎麼樣?」溫煦問了一句。

    燒三火從嚴冬的手中接過了筷子道了一聲謝之後,說道:「這裡的風水好,我這段時間燒制的成功率比以前大大的提高了!現在幾乎是一半對一半!」

    「對了,你不是說要學燒瓷玩玩麼?我這邊又進了一批瓷土,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給你送一點兒來,你在家裡自己和著玩?反正我那的東西你也見過,除了繪制你玩不起來之外,其它的你自由發揮好了」燒三火說道。

    溫煦一聽也就點了點頭:「那我這裡就先謝謝了啊!」

    「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對了!」說到了這兒,嚴冬想了起來:「趙德芳讓我問你一上,小木馬整的怎麼樣了?」

    「急個毛啊,就算是孩子生下來,能玩也要一兩歲呢,看把他給急的,你問問他,孩子生下來嗎?」溫煦說了一句。

    溫煦的話才剛說完,嚴冬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嚴冬拿起一接,立馬就說道:「生啦?閨女?」

    說完望了溫煦一眼:「知道了,他就在我旁邊呢,剛才還說小木馬的事情呢!」

    聊了一會兒,嚴冬對著溫煦說道:「你這嘴!孫安安生了,一個小閨女,六斤七兩,母女平安!」

    「那是好事兒!」溫煦開心的說道。

    「好事是好事,你的禮物准備好了沒有?」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早就准備好了,讓人尋了一個沉香做了個長命鎖」溫煦說道。

    嚴冬一聽立馬回了一句:「靠!」

    「你沒准備?」

    「我准備是准備了,不過前兩天東西給徐悅不小心翻出來,然後給她堂哥孩子當了滿月禮」嚴冬嘆了口氣講道。

    溫煦說道:「既這樣,那這鎖就算是咱倆一起送的吧,要不這禮越走越大,老實說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溫煦弄的這個沉香木就挺貴的,再加上還請名家雕,加一塊都夠用整塊黃金打一塊了。

    嚴冬聽了說道:「還是算了吧,咱倆送一個,指不定孫安安以後拿這事來笑話我!我再想想!」

    聽他不樂意,溫煦也就繼續吃自己的菜。

    四人個大老爺們圍在一此,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鍋子,裡面不住翻滾著紅彤彤的油,還有火火的干辣椒,不論是魚還是肉從鍋子裡撈出來的時候都掛了一層紅燦燦的顏色,吃到了嘴裡往下咽的時候似乎帶著一團子火,一直從嘴裡沿著嗓子到了胃裡,然後暖暖的化作了一股子熱流,一下子覺得四周的空氣都不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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