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山窪小富農 作者:醛石(已完成)

 
mk2258 2016-12-10 19:2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53 1812280
fr113129 發表於 2017-8-15 18:19

第560章 撿來的功勞

  雨似乎沒有停的意思,一直就這麼下著,就算是被頭頂的樹葉擋了一道,落到了眾人的雨披上還是打的啪啪直響。

  已經過去了三半天了,原本一兩天的路程因為這場雨被拖了整整兩天,而且這才到了山腳下,抬頭還有幾百米海撥的山梁要攀蹬。

  “要不要休息一下?”黃輔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著溫煦問了一句。

  溫煦轉頭看了一下,望著自己身後的隊伍搖了搖頭:“不休息了,繼續往走!如果歇下來很多人估計就站不起來了,而且這裏也不是什麼好紮營的地方,咱們要往上走一走,到了小半山腰的時候,那邊有幾個獵戶以前留的躲雨篷子,大家今天晚上就住哪里!”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徐陽立馬轉頭,沖著身後大聲吼了一句:“兄弟們加把子力氣,再走幾步,到了小半山腰的時候,溫嚮導說那裏有幾幢房子,石頭壘的,裏面能生火能燒飯,大家到了之後,好好的吃口熱乎飯,再燒點兒水,洗上一把熱水澡……”。

  溫煦直愣愣著望著徐陽,等他說完了瞅著他問道:“我什麼時候說是石頭屋子的啦?”

  “你沒說是我說的!”徐陽很光棍直接說道:“總得給戰士們一點兒想頭吧,就現在這副狀太等著到了小半山腰,指不定就得到深夜呢,我這是採用的望梅止渴的辦法!”

  “望梅你就望梅,你扯到我幹什麼?”溫煦有點兒無奈。

  徐陽很不要臉的嘿嘿一笑:“你帶完了隊之後就走了,我還在跟這幫小崽子一起生活呢。所以我的名聲得保存的好好的,一直保持著正面形像……”。

  沒有等徐陽說完,溫煦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然後帶頭向著山腰上爬了去。

  這山可不是旅遊景點的那種山,至少也給你弄個臺階什麼的,這裏啥也沒有,只有石頭和爛泥,被大雨這麼一攪和那爬起來叫一個爽啊,溫這邊幾向上走了幾米,腳一滑一個趔趄頓時就滑回了一半,差點兒屁股坐到了跟在後面的黃輔國腦門上。

  黃輔國伸手把溫煦一托:“行不行啊?”

  “走之字吧!”溫煦抬頭看了一眼山的坡度,覺得這兩點間直線最短的公式是沒有法子在這個地方使了,於是建議說道。

  黃輔國也跟著了一看:“要不換個地方,這坡度也太陡了一些,況且現在還在下雨,路不好走!”

  “不好走也得走,你想走更好的路,除非你繞過這個山到它的背面去,最少也要花上一周到兩周的時間,而且還是保證天氣好的情況下”溫煦一句話就打消了黃輔國的想法。

  “一開始來的時候也沒有覺得這山裏會這麼操蛋!”黃輔國嘟囔了一句。

  徐陽也感慨的說道:“咱們被那幫子混蛋給害苦了啊!”

  原本大家來的時候都是經過瞭解的,並且還請來了叢林生活經驗的軍官給大家做了一定的特訓,但是誰能想到一個新恢復林子才十年不到的新林子會是這番景像,原本那些有著叢林生活的山地兵們覺得這樣的林子裏一人合抱的樹就已經算是超級巨木了,誰知等著進來的時候才知道,別說一人合抱,就是三人合抱的樹也都是比比皆是。

  更別說這林子裏的蚊蟲了,這麼說吧,三個蚊子一盤菜,這話聽起來的確是誇張了一點兒,但是兩三公分長的大蚊子,那可是太常見了,最為關健是這玩意兒白天也是活動的,因為林子裏的光線在白天也不是太明亮,所以這些東西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出來‘打獵’的。雖說帶了什麼驅蚊水什麼的,不過軍醫手邊的這些東西遇到了這裏的蚊子根本不頂事,反而是溫煦的土方子管用。

  “別廢話了,快點兒走吧,早點兒到了早點兒休息!”師尚武這時候趕了上來,伸手拄住了自己手中的自製拐仗仰頭望著前方氤氳難辨的山峰。

  “溫煦,你可千萬別帶錯了山頭啊”師尚武這邊立也不知道怎麼的滴,忽然補充了一句。

  溫煦回頭問道:“你們不是去平頂峰?”

  “是啊!”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去最高的引仙峰,那我可不陪著你們,因為上那個山吃喝得全靠人背,牲口跟本就上不去!”

  溫煦一邊說著一邊試著前方的路,然後一腳一腳的開始斜著往山上走。

  在溫煦的帶領下,整個隊伍很快的就走開了一個之字形,雖說路是比直上直下好走了一些,不過距離自然就長了,是原來的兩三倍長,而且因為地上很濕滑,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匹馬突然間一打滑,跪到了泥裏,然後一群戰士這邊跟著又是牽又是拉的好一會兒才能讓軍馬重新站起來繼續向前行走,就因為這麼一匹馬倒下,那麼後面的隊伍就寸步難行,所以說,快到了半山腰的小平坡的時候,溫煦手錶上的指標已經指到了深夜一點鐘。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軍人和百姓的區別了,如果說溫煦帶的是一幫子平頭老百姓的話,估計這會兒功夫早就撒潑打滾不往前走了,但是這幫子二十來歲的戰士愣是就這麼咬著牙你扶我攙的繼續往前走著。

  而跟在隊伍最後的一些養尊處優的員警們顯然就不行了,尤其是隊伍中還有幾個胖子,現在每人的懷裏都抱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一頭栓著一頭牲口,就是這樣這些人還不住的喘著氣,這時候他們早已經是帽子歪了,制服敞開了,活脫脫就是一群下了戰場的潰兵,一點兒也沒有員警的形象了。

  這些人在心中不知道罵過多少次溫煦了,不過也僅限於在心裏罵,如果敢張口的話,估計就會引得走在後面的戰士抱以老拳,因為這些戰士正是因為溫煦的草藥湯,漸漸的擺脫了傷病的困擾,原本發熱,雨一淋立馬就冷到骨頭裏,然後全身哆嗦的戰士喝了幾天小湯頭之後,絕大部分都轉好或者痊癒了,心中對於溫煦自然就存著幾分好感,而且大家也都明白,在這樣的林子裏,誰都可以缺,只有溫煦是不能缺的,因為缺了他這個隊伍的危險就放大了無數倍。

  “快走上幾步,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情了……咦!”溫煦轉頭向著身後的黃輔國說了一句,當想轉過腦袋伸手指向前方的時候,突然被自己看到的景像給弄愣住了,因為半坡那邊明顯的有燈光透出來,而且還不是一幢兩幢的,老秦頭說的五六間小屋裏全都有光。

  “有人?!”黃輔國也看到了。

  徐陽這時跟著問道:“是獵人?”

  還沒有等溫煦中答,立馬平頂坡那邊就傳來了狗吠聲,一聲接著一聲的叫的十分兇狠。

  噓!溫煦看到黃輔國又想說話,立馬豎起了手指,等著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立馬又仔細的聽了起來。

  “不是獵人!這裏附近的獵人沒有這種犬!十有八九是偷獵的”溫煦說道。

  徐陽道:“不會這麼巧吧?”

  “我怎麼知道,但是這不可能是獵人,第一獵人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最多也就是五六人同行,二是犬不對,咱們這邊的獵人帶的犬都是土獵犬,叫的聲音不一樣,土獵叫的時候汪汪是連在一起幾乎沒有斷的,而上面的獵犬叫的一聲就是一聲,反正不是本地的獵犬,還聚齊了這麼多的人,你說不是偷獵的還能是什麼人?”

  徐陽轉頭對著黃輔國問道:“怎麼辦?”

  黃輔國說道:“怎麼辦?涼拌!”說完轉頭對著自己的警衛員說道:“去把李警官給請過來,還有武警的陳隊長,就說我找他們有事商量!”

  警衛員一聽立馬轉頭,三分鐘不到就把兩人給找了過來,然後把溫煦的分析說給了他們聽。

  “那就這麼幹!”李警官一聽,現在有部隊幫忙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打還等著自己這幫子人上啊,那不是腦子有坑麼。

  李警官一點頭,那位武警的負責人也就跟著同意了,於是黃輔國這些人就臨時的商量起來,如果上面的人是普通老百姓該如何,如果真的是偷獵的又該如何!

  聽說要幹人,一幫子原本還像是雨打法茄子似的無精打彩的戰士立馬就精神了一些,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跋涉,說是生龍活虎難免就有點兒誇張,不過精神頭兒好了不少是真的。

  “溫煦你呆在這裏!”師尚武這邊也帶了一隊人,準備去包抄。

  溫煦說道:“放心吧,我沒有這麼傻,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兒!”

  溫煦才沒有興趣去湊這個熱鬧呢,萬一個子彈奔過來,溫煦可不敢確定自己鑽空間的速度能快的過它,所以還是老實的在後方呆著吧。

  就這麼著,溫煦這邊和套牲口的老農,還有一幫子員警,傷患戰士們一起負責看起了牲口和物資,武警和戰士們則是分成了四隊,向著半坡地的幾幢房子包圍了過去。

  溫煦站在原地不住的伸著腦袋望向了燈火傳來的方向,要知道溫煦這可是人生第一次看到槍戰,雖說離的遠但是溫煦如何肯放棄這樣的機會?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太過癮,直接爬到了大白的背上,把腦袋伸的跟長頸鹿似的。

  可惜的是,讓溫煦失望了,溫煦看到幾個人影沖到了門口,正盼著開槍呢,誰知道連個屁聲都沒有聽到,然後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步話機中傳來了徐陽的聲音:“危險解除了,大家上來吧!”

  溫煦以為自己判斷出錯了,並不是偷獵的,誰知道到了半坡坪上一看,的確是一幫子偷獵的,而且還是那個有仨老外加盟的偷獵的,至於為什麼他們沒有反抗,那是有原因的,就算是他們想反抗也得拿的起武器啊,現在屋子裏躺的,讓溫煦想起來電影中演的發瘟疫的場景,小屋子裏十來號人,一個個的倚著牆躺著,就算是屋裏升了兩堆的火,一個個還抱著個毯子不住的打的顫,一進屋溫煦就聽到不住的咯咯咯牙齒打架的聲音。

  溫煦看到李警官這邊笑眯眯的像是中了六合彩似的,笑著問道:“都在這兒啦?”

  “一個不少,這個偷獵團夥都在這兒了!”李警官開心的彈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通緝目錄。

  “醫生,醫生,救人!”

  “怎麼啦?”溫煦看到李警官叫著軍醫,轉頭看到旁邊的黃輔國,原本以為他也高高興興的,誰知道這傢伙一臉的不甘,嘴裏還不住的嘟囔著。

  “這幫狗日的,說是戰鬥力驚人不好對付呢,一個個的沒放一槍就投降了,唯一打死的就是幾條狗……”

  溫煦聽到黃輔國這麼嘟囔不由的滿腦門子掛了起了黑線,感情這貨是恨這些人不戰而降啊,也不看看這些人現在都病成這樣了,別說是槍了連碗都端不起來的,還拿什麼反抗,現在就是一三歲的娃娃都能讓他們死翹翹了,別說是成人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6 10:14
第571章 小幸福



    黃輔國伸手招了招,把自己的警衛員招了過來,然後說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扔帳篷裡去,通知醫生小心的醫治,至於治不治的好那就只得聽天由命了!」

    溫煦聽了他這個話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心中不由的對著黃輔國伸出了大拇指,溫煦見過太多的一看到老外就軟骨頭的人了,就算不是軟骨頭,為了怕麻煩也要好生照顧著,生怕給自己引來什麼麻煩。

    因為大家都知道外國領事館的抗議對於自己的烏沙帽來講影響有多大,有的時候不是下面辦事的人沒有血性,而是他們頭頂的領導們怕,領導們怕外交糾紛給自己的仕途帶來不確定性,怕領導的領導覺得自己多事,從而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過就是功。

    這樣長久以來,就造成了一種現像,像是有首歌裡唱的那樣:人家嬌氣日盛!這些洋鬼子在中國的領土上享用超公民待遇。

    黃輔國這話中可以理解出幾個意思了,反正沒有一個意思是對這些偷獵的人有力的。

    「我抗議!」

    一個卷毛老外似乎懂中文,聽到黃輔國說完,立馬就大聲用不太著調的中文說了起來:「我是個正當的澳洲商人我是來旅游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這位顯然明白,這個天氣自己從屋裡移到帳篷裡會是什麼樣的待遇,雖說身體不能動,但是就算是靠在牆上一骨子我是外國人的濺樣兒,還是表現的十足十的。

    啪!

    這人的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腳,站在黃輔國身邊的戰士衝著這人的臉上就是一腳:「別瞎**,瞎**直接把你扔外面去!特麼的!」

    黃輔國立馬瞪著踢人的戰士,詳怒道:「為什麼打人?」

    「報告,我沒有忍住!」戰士立正之後衝著黃輔國正色的說道,還是一臉的理直氣壯。

    「屁!你違反軍紀把他給我關起來!」黃輔國怒道。

    「關哪裡?」警衛員張口問道。

    「當然是關禁閉,為了讓這小子好好長個記性,去把最左邊的房子給我清出來,讓他一個人呆在裡面安靜的反省反省,我們不是土匪也不是惡霸,人民軍人到了哪裡都得先講理,不論什麼時候出手打一個平民都是不對的!……」黃輔國這一下子突然間似乎一下子開始做起了徐陽的工作,突突的說出了一通的道理。

    溫煦在旁邊聽的差點兒沒有笑出聲來,覺得這幾人不地演電影可惜了。現在所有的房子裡住的都是偷獵的這幫子人,黃輔國把這打人的小戰士給關了進去,那明顯就要把其他的人給移出來,無論如何他都先占了一個房子。

    「還有什麼要求沒有?」黃輔國長篇大論的說完,笑呵呵的望著抗議的拉丁長相的澳洲人說道。

    這人雖說中文懂的不少,不過顯然不明白剛才黃輔國訓人的內在意思,這個傻老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黃輔國這邊根本就不是罰自己手下,就是借題發揮,如果是中國人的話這時候就算是不認慫,也會閉口不言,現在情況明顯就是黃輔國玩人啦!只是話頭兒沒有給人留下而以。

    可憐的這位澳籍洋鬼子根本轉不過彎來,一聽立馬張口又說道:「我要最好的醫生,我們這些人的感冒都很嚴重,我懷疑是……」。

    黃輔國聽到這人繼續提著條件,不由的有點兒愣了,睜著大眼睛望著滔滔不絕的老外,一臉的茫然,溫煦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現在心裡想什麼,溫煦猜此刻黃輔國一定認為這個老外腦子裡缺根弦,這是找揍啊!

    果不其然,溫煦下面就聽到黃輔國小聲的嘟囔了一聲:「難道我特麼的長著一張欠揍的臉,這洋鬼子真特麼的不開竅!」

    看著還在繼續說的老外,黃輔國認為自己也別和他廢話了,直接一擺手:「都給我扔出去,把這地給我挪出來,給傷員還有那些廢物警察們住吧,我都懷疑再走下去,這幫子就快把屎拉褲子裡了去了!也就是比這些偷獵的強一點兒」。

    黃輔國很不屑的說道。

    徐陽這時候走了進來,掀開了雨衣把帽子摘了下來,甩了甩上面的水。

    聽到黃輔國的話,順口說了一句:「不能按要求咱們戰士的體能要求他們,他們就是一幫警察而以,到現在還能跟上隊就已經不錯了!這些人怎麼辦?」

    徐陽指了一下屋裡的眾人。

    黃輔國說了一下自己的處理辦法,徐陽這邊點了點頭:「嗯!」

    這下兩人一合計,一幫子軍人就過來開始抬人了,兩人抬一個扔到了剛剛搭好的帳篷裡去,有幾個運氣不好的還和一些生了病的軍馬住在一個帳篷,只是軍馬的身上還披了一條軍毛毯,他們卻每人只分到了一件薄毯子,一個個的嘆著人不如牲口。

    黃輔國和徐陽、師尚武帶著幾個警衛員分到了一間小茅屋,雖說是茅屋,也比帳篷好多了,雖說有點兒漏風,不過當中點上一堆火,柴加的高高的,火燒的旺旺的至少可以把身上的衣服給烤干了,不會覺得身上潮潮的。

    火上的鍋裡煮的是大米粥,這個時候徐陽也不能再考慮什麼其他的問題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讓戰士吃頓熱乎乎的飯。

    溫煦這邊一看吃米粥,於是一轉身就從‘大白’的身上拿出了幾條鹹魚,魚並不大,也就是一個巴掌這麼長,鹹魚選是附近常見的鲹魚,雖說只有一掌長但是卻只有兩指寬,細長的魚身並沒有魚鱗,但是刺卻是很多,鮮活的時候燒的話吃起來特別的費勁,但是農家巧手的婦人擠掉了內髒之後,用粗鹽碼上放在篇裡推上屋頂曬開,就成了最美味的魚干,不論是上鍋炕還是放到火上烤,只要是烤出了香味之後,被腌脆的魚骨就像是脆骨一樣,一咬就開,就成了最美味的下粥菜,配上大米粥或者是棒子面粥,味道更盛家常的蘿蔔干。

    「一人一條!」

    溫煦重新進來之後,朝每人扔了一條魚干,然後盤腿起來坐了下來,把魚頭串在一根撥了皮的樹枝上,伸進了火堆裡。

    剛伸進去,還沒有靠到火呢,就被黃輔國伸手給搶了過去。

    「喂,你自己沒有啊,還搶我的!」溫煦說道。

    「你小子跟機器貓似的!時不時的就摸出一點兒新完意兒,說說看你還藏了多少?」黃輔國持著鹹魚對著溫煦問道。

    「你覺得我能帶多少鹹魚?」溫煦反問道。

    溫煦的空間裡鹹魚還真的有一些,不過也不算是多,因為溫煦從來沒有想過准備幾十號人的飲食,他就准備了自己的還有自家一些動物日常的,比如說連著大白,大棕吃的精料,像是麥麩、豆餅都存了一些,但是像鹹魚也就十來斤的樣子,沒事干溫煦又怎麼會在空間裡存上百十斤的鹹魚?那不是腦子有問題麼。

    「說吧你到底帶了多少?」黃輔國問道。

    溫煦明白這人的想法,他就是想著自己這邊吃鹹魚,戰士那邊不能喝白粥啊,肯定是打搶自己的鹹魚分給戰士。

    從一點上溫煦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黃輔國這邊一表現不滿,立馬就有戰士上去踢那老外一腳了,不得不說黃輔國這帶兵頗有點兒古風,也就是推食食之,解衣衣之的精神。想到了這兒,溫煦這邊也不多說了,直接轉了回去,到了自己的帳篷把所有的鹹魚都拿了出來。

    「喏!都在這裡了,一人一條肯定是不夠分的」。

    看到溫煦這麼光棍,黃輔國居然露出了一點兒不好意思,從袋子裡拿出了一條交到了溫煦的手中:「對不起,等著這個事情完了,我一准兒給你補上一份大禮,現在算是哥哥我欠你的!」

    說完把袋子丟給了徐陽:「政委,你數一下,看看袋子裡有多少!」

    徐陽這邊拿著袋子數了一下:「一共四十三條,不夠每人一條的」說著就把自己拿的一條放了進去。

    師尚武這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鹹魚,也不好意思獨吃了,於是也把自己手中的鹹魚扔進了袋子裡。

    三個警衛員這也把鹹魚扔回了袋子裡,但是黃輔國又給拿回了一條:「你們仨就將就一下,三人一條吧!」

    溫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鹹魚,長嘆了一口氣,放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最後還是忍住了把魚扔回到了袋子裡。

    看到溫煦的動作,黃輔國極為滿意的,伸出大手拍了一下溫煦的肩膀:「兄弟,我沒有看錯你啊!」

    「別套近乎!」溫煦肩膀被這貨拍了生疼,躲掉了他的手說道:「你還是想著等這邊的事了了,給我什麼補償吧!」

    聽到溫煦這麼說,黃輔國有點兒尷尬了:「要不請你一頓吧!」

    溫煦聽了哭笑不得的說道:「輔國大哥,你這不去干傳銷真是屈才了,這手空手套白狼干的!」

    黃輔國也頭疼啊,原本就這麼一說,就他那點兒工資能買什麼給溫煦啊,說的不好聽一點兒,就他的工資全攢起來十年也買不起溫煦手上的一輛車。不過黃輔國也不惱,並不因為溫煦的話就多想,本就是直爽的性子,也不矯情,爽快的哈哈笑了兩聲:「我一向窮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吧我替戰士們謝謝你了!」

    說完就示意徐陽把鹹魚拿了出去,分給了外面的戰士們。

    很快溫煦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呼喊聲:「謝謝溫哥的鹹魚!」

    這讓溫煦聽的心裡又覺得哭笑不得,又有點兒暖暖的。

    溫煦等著徐陽回來,立馬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小塑料袋的蘿蔔干,用小刀切了切然後用醋和香油泡了泡,然後還加上了一點兒小辣椒粉。

    「你還真是機器貓!身上一摸什麼東西都有啊」徐陽望著溫煦笑著說道。

    「要是沒有點兒准備,那就只能喝白米粥了,這玩意我可下不了肚!」溫煦這邊拌了拌,就把裝著蘿蔔干的碗分成了兩份,一份擺在了火堆的左邊,一份擺到了右邊,這樣無論是自己這邊還是警衛那邊都能夾的到。

    大米粥配上蘿蔔干,日常最為普通的吃食,甚至是一般的家庭都極少這麼吃了,一幫子人居然圍著火堆吃的津津有味的,經過長大一周的艱苦跋涉,一幫子人終於勝利在望了。並且還睡上了屋子,擺脫了讓人不忍下咽的軍糧,吃上了熱騰騰的厚米粥,突然是一下子大家都覺得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吃完了飯,溫煦這邊在屋子的一角找了個地方鋪開了自己的毯子,躺了下來,棟梁則是趴在了溫煦的旁邊,用它的身體還有一身自帶的毛皮大衣為主人擋住了來自門口的冷風。

    躺下來沒有一會兒功夫,溫煦就進入了夢鄉。

    正睡的迷迷糊糊呢,溫煦突然間覺得有人推自己,轉過頭來一看,發現是自家的大舅子。

    「噓!跟我來!」

    看到溫煦醒了,師尚武這邊對著溫煦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溫煦跟著走出了屋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6 17:14
第572章 誰惡心誰?



    「我們去哪裡?」

    一出了小屋溫煦就覺得一股子涼氣,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著走在前面的大舅子師尚武問道。

    「來就是了,問什麼個勁兒,反正是好事!」師尚武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之後,帶著溫煦繼續向前走。

    溫煦看著他徑直的走向了一個大帳篷,以前這個帳篷可是師尚武、黃輔國幾人住的同時也相當時指揮所。

    跟著師尚武走了進去,溫煦看著他打開了燈,這個時候發現正中的簡易桌上擺著一個布袋子。

    「喏,這是給你的禮物!」師尚武伸手指了一下布袋子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一看,一邊向著簡易桌走一邊說道:「給個禮物還神神秘秘的,而且也太不講究了一些,怎麼說也得弄點兒包裝什麼的,現在這麼光滑滑的只給一個布袋子,那……」。

    話還沒有說完,溫煦解開了布袋的手就愣住了,因為袋子裡裝的是一把槍,那種雙筒獵槍。槍很精細,槍托和槍管是分開的,槍托上嵌著銀飾面板,面板上面一面雕的是一只展翅的雄鷹,而另一面雕的是一只昂首挺胸的雄鹿,雕工都是十分的精美,可以說是栩栩如生,而槍管則是一見一絲光,就算是靠近了應急燈火,手中也像是握著一個黑乎乎的空隙一樣,如果不是手上的重量,溫煦幾乎以為自己眼前的是個黑碳棍。

    「這是?」

    「給你的禮物,我在這幫人的身上繳獲而來的,其它的都交給了那幫子警察,就這東西我黑了下來,還有子彈都給你准備好了」師尚武輕松的說完,旁邊的小盒子裡拿出了兩個紙盒子,輕輕的一推,就見盒子沿著桌面滑到了溫煦的面前。

    「這合適麼?」溫煦心中不由的有點兒緊張,可以說一輩子都在尊紀守法,一下子幾天之內干了好幾件違法的事情,溫煦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得勁兒。

    師尚武可不知道自己的妹夫現的已經大大小小的槍貪了將近十好幾支,他只是聽說溫煦對槍很感興趣,而且想著去自己的部隊摸上一摸,原本這話是師尚真當個笑話講給哥哥聽的,沒有想到師尚武給記住了,正好趁這功夫黑了一支獵槍。

    「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你藏東西也拿手,只要不給別人看到,也別到處顯擺,沒事帶著進山打點兒兔子什麼的,誰管你去?也就是你性格不張揚,如果是別人我可不冒這個險!而且今天的事情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承認了,萬一出了什麼簍子,你得自己抗著,我可不會說我送了你一把槍!」師尚武調侃說道。

    「這麼危險?」溫煦擺弄著手中的槍,試著把它裝在一起,不過以溫煦的見識能裝在一起那才是怪事呢。

    師尚武看了直接從溫煦的手中拿過了槍,啪啪的幾下就把槍管和槍身合在了一處,這樣一支極為精美的雙管獵槍就組裝好了。

    把槍扔回給溫煦,師尚武半邊屁股倚坐在桌子上,抱著雙手對著溫煦笑著說道:「也沒有多大事兒,我們師家不倒你玩個槍就是小事,只要不出人命,不拿著打人都不算個事情,但是是要家裡出了事,你不管再清白,你也跑不掉!」

    溫煦聽了自信的說道:「我要跑,這世界就沒人攔的住!不光是我能跑的掉,我還能帶上媳婦孩子,至於你這個大舅哥,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真的到了那時候,溫煦哪裡還會考慮什麼的秘密不秘密的事情啊,帶上老婆孩子閃人才在正理兒,但是大舅子這些人溫煦就只能說抱歉了。

    「成!有心帶著尚真和孩子就成了」師尚武也不以為意,聽到溫煦這麼說伸手拍了一下溫煦肩膀。

    溫煦擺弄了一下槍,心中極想試一試,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根本不是試槍的好時機,只得一邊撫著槍上的花紋一邊挑刺。

    「你也太小氣了一點兒,這槍一次也就兩顆子彈,你怎麼不給我弄個步槍,我看那裡面好槍可不少,我看到一把ak不錯,你怎麼不送我那把?」溫煦說道。

    「你想死啊,那是自動步槍,你要哪東西干什麼,還有你覺得你虧了,但是你知道這槍是什麼?」師尚武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望著溫煦:「如果不是要送你,我自己就黑下了,你知道這可是fabbri一支這樣的槍就得十萬歐,而且全是定做的槍管表面做了dlc塗層使的槍管經久耐用……」。

    「哦!」溫煦聽的雲山霧罩的,什麼dlc之類的溫煦也不知道,也不明白,沒有辦法溫煦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接觸到這些東西的機會太少了。

    師尚武看他嗯了兩聲就沒有辦法講下去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有點兒對牛談琴的意思,心中現在就有點兒後悔把這槍送給溫煦了,心道:早知道這貨一副白痴樣,自己就該隨便送他一把獵槍了事,然後把這槍占為己用!

    一邊想一邊拿目光望著溫煦手中的獵槍,腦子裡跳出了一個成語:明珠暗投!

    越看溫煦傻擺弄,師尚武這心中就越是後悔,於是張口說道:「行了,別擺弄了,快點兒裝起來,然後收起來,從現在開始我就沒有見過這一支獵槍,也不知道他上哪裡去了,如果你被逮到了的話,那我一准兒多給你加一條罪,盜竊槍支!」

    溫煦聽了樂了一下,伸手把兩盒子子彈揣進了褲子口袋裡,一邊一個立馬褲子的兩邊就像是起了兩頂小帳篷似的,至於槍則是放回到了布袋子裡,然後一束口夾在了咯吱窩裡:「這麼貴的槍,他們能不提起來?萬一查下來怎麼辦?」

    「查下來,那就讓他們查唄!」師尚武說道:「這查又查不到你的頭上,只要藏好了你怕什麼?但是藏不好,你就是自找麻煩了!」

    「放心吧,我藏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變成警犬都找不到!」溫煦對於藏東西的信心那太大了,別說是支槍,就是藏個坦克營,都沒有問題。

    「行了,別吹了,記住了收好了,這段時間別顯擺,也別給別人看,最少等上幾個月再拿出來到沒人的地方玩!」師尚武囑咐說道。

    溫煦點了點頭就這麼夾著布袋子出了門,然後向著自己帳篷走了過去,一進了帳篷之後立馬一甩手把袋子和子彈都扔進了空間裡,然後理了一下東西之後這才鑽了出來。

    「溫煦!」

    剛一出了帳篷,溫煦就聽到有人叫自己,一轉頭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跟來的李警官。

    「李警官?」溫煦笑著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李警官望著溫煦笑眯眯的問道:「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啊?」

    「晚上吃點兒稀飯不經餓,過來拿點兒吃的墊墊肚子,你要不要來一點兒?」溫煦手一縮從空間裡拿出了幾根肉條干子,對著李警官晃了晃。

    李警官立馬搖了搖頭:「您吃吧,我晚上吃的挺飽的!」

    聽他說不吃,溫煦捏了一根放到了嘴裡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兒不明白,我們得到資料,這些人帶的東西現在收繳上來的可不全,別的都還好說,就是這槍太麻煩了,少了兩支手槍還有一支雙管槍,一支麻醉槍」李警官一邊說一邊拿自己的眼睛盯著溫煦看。

    溫煦這邊回望著李警官:「那你們可就有的忙了,這些人都病成了這樣,你得好好的問問他們經過哪裡,別到時候你們還讓我帶著你們沿路找槍,那可不成,你也知道我要回家結婚了!而且不論如何,三天之後,我都得往回趕!」

    溫煦才不上他的當呢,不管他知不知道,溫煦就准備給他來個死不認賬,如果說自己還是個村裡的小爆發戶的話,溫煦相信像是李警官這樣的人一准兒請示一下領導,立馬就帶人搜家了。

    但是現在自己這邊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就算是不‘攀’上媳婦家這顆大樹,作為本縣數一數二投資商煦冬的大老板,那縣局就得惦量一下後果,如果搜不出來,又或者根本不是溫煦拿的,該如何來收這個場。

    作為一個老警官,李警官不相信這些人會把槍支隨意弄丟,要知道想把槍運進國內來那得花多大的功夫,總不能路上死了個人就拿一支槍陪葬吧!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一幫子偷獵的巴不得自己手中一杆沒有,又怎麼可能承認丟失的那幾支,而且這些人都是經年的老手了,也知道槍越多罪名就越大,現在都恨不得一支沒有,又怎麼會說實話。

    再有就是,李警官也不敢拿這話去問師尚武這些人,這些人是什麼人?一個個都是現役的軍人,他還腦子沒有壞掉去問他們有沒有黑下這些槍,就算是黑了,他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因為警察的大檐帽再大,管軍人那也是憲兵和軍事法庭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縣局的破案民警可以玩的轉的。

    所以呢,他就只能從溫煦這裡下手,從發現少了這些槍,李警官就時刻關注著軍隊這邊,看到溫煦拿著個東西進了帳篷,於是下意識的上前來問了問,他有一種直覺,覺得黑暗之中自己看不清的包裹就算不是槍也和丟失的槍有關!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老警察,縣局派他來還是有點兒道理的,這直覺直的是太准了!

    「不會的,我們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再說了,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李警察笑道。

    「對了,我剛才看著你夾了一包東西,這黑燈瞎火的拿的啥啊,這麼神神秘秘的」李警官裝做順口問了一句。

    溫煦更扯淡:「哦,那個啊,幾條內褲!」

    「幾條內褲?」李警官詫異的望了一下溫煦。

    溫煦笑著伸手在李警官的胳膊上拍了拍,然後很‘坦然’的說道:「沒辦法,在這林子裡呆了這麼些天,有點兒憋的慌,再加上今天這覺睡的也舒服了,難免就有點兒心猿意馬做個什麼不該做的夢之類的……」。

    溫煦胡扯的很投入,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手輕輕的在李警官的警服袖子上蹭了幾下,似乎是想把手上什麼東西甩開,拿起李警官的袖子當起了擦手布。

    李警官被溫煦這話和動作惡心了一下,作為男人誰不理解溫煦說的心猿意馬是什麼啊?想著溫煦把惡心的沾到手上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擦,李警官立馬就覺得自己背上汗毛都被惡心的豎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這邊還有一點兒事情!」李警官立馬擺脫了溫煦。

    溫煦這邊縮回了手,幾根手指還捻了幾下,放到了鼻子之間聞了聞:「再聊一會兒唄!」

    望著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李警官,溫煦壞壞的笑了笑。
fr113129 發表於 2017-8-17 11:42
第563章 這鬼天氣

  回到了屋裡,躺回了毯子上溫煦一邊想著自己空間裡的獵槍,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找個地方放上一槍,雖說只有兩小盒子子彈,不過也足夠過過癮的了。

  想著想著溫煦就進入了夢鄉,因為白天行了一天的路,而且小屋子畢竟不是帳篷可以比的,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睡到了大天亮,而且一個個的就算是天亮了還是東倒西歪的像是沒有睡醒似的。

  唯一精神抖擻的就是溫煦了,這傢伙那一覺睡完就像是充滿了電似的,立馬又是神采奕奕了。

  “你小子的精神頭怎麼這麼好?”黃輔國現在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有點睜不開了,並且眼上還似乎佈滿了眼屎,看到溫煦的樣子一副不爽的說道。

  師尚武這時已經起來了,不過正坐在屋裡的簡易破木凳子上面醒眉,聽到黃輔國說這話,轉頭看了一眼溫煦,也跟著說道:“你小子就是一個妖怪。”

  溫煦笑道:“你們這些人不知道什麼叫深度睡眠?我一個小時抵的上你們仨小時。”

  從毯子上跳了起來,溫煦還做了一個擴胸的動作,顯擺了兩下轉頭對著仨人問道:“今天怎麼說?”

  “還有什麼怎麼說?繼續走啊!都到了半山腰了總不能還要歇一天吧?”黃輔國說道。

  徐陽聽了也點了點頭:“嗯~還是先到了目的地再說吧!還有到了之後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首都是伐木,至少造一個簡單的直升機坪出來,要不是這運輸都要靠軍馬,估計不太可能了,這林子裡的環境比我們想的要惡劣多了,如果沒有你這樣的嚮導,別說是我們了就定是叢林兵都不定挺的過來。”

  大家在臨來之前都經歷過簡單的叢林生活經驗,像是徐陽這些人還真實的體驗過一些叢林生活,但是現在還是覺得對於老林子的氣候沒有一點瞭解,這個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江南十一月份的那種涼爽勁兒,可以說是一陣風刮過都帶著刺骨的寒意,而且零上的溫度居然能讓人覺得皮膚都快凍起來一樣。

  “這兩年天氣有點怪吧!別說這兒,全國那裡不是?原來的火爐差不多熄了一半,但是無數的新火爐又冒了出來。”溫煦自己幹出來的事情,所以自然下意識的要出聲解釋一下。

  “回去的時候你準備怎麼走?要不要跟我們的軍馬隊一起?”師尚武對著溫煦問了一句,還沒有等溫煦回答,他自己又說道:“要不這樣吧!等著直升機過來,你跟著直升機一起回去,最多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省得你跑上幾天的路了。”

  溫煦聽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占你們的偏宜,萬一有一天你們不仨貨拿這事情算一份人情,我不是吃了大虧了。我還是按著我的老辦法走回去吧!不過沒有你們這些拖油瓶,我騎上大白最多二天半,撐死天了也就三天就到家了。”

  溫煦可不想坐什麼直升機,一來這玩意不可能降到溫家村,二來溫煦這人就怕無緣無故的麻煩別人,再說了自己往空間一鑽,讓棟樑帶著空間直接往回奔,這能花多少時間?如果不是怕太駭人,溫煦最多一天半就到家了。

  幾個正聊著呢~李警官走了進來,這過他的狀態可不好,看樣子一整夜都沒有睡,一進來之後就對著徐陽說道:“徐政委!我肯請你的醫生盡最大的努力治療這些偷獵者。”

  徐陽好奇的問道:“怎麼啦?”

  李警官苦笑著說道:“你們的醫生給偷獵者餵的草藥湯份量還不及你們傷患的一半,現在這些人只能是維持狀態,並沒有效果……”

  溫煦幾人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醫生這邊準備好好的給這些偷獵的一些教訓,其實不光是醫生,所有的的人都想給這些人一些教訓,包括看守他們的員警。

  大家都覺得這些人太可恨了,從昨天晚上繳獲的東西來看,這些人殺了四隻穿山甲,不光是取了骨而且還摘了鱗,兩張亞成年的華南虎皮,聽說人家鄰海省放也就放了二十來隻,現在他們就弄死了兩隻,而且還都是雌虎,不光是剝了皮,同樣拆了骨,虎頭、虎骨帶著虎肉全都被他們給剔開了分開打包,除了這些還有熊、豹子,甚至還有一隻大黿,總之被他們抓住的無一不是保護動物,唯一缺的也就是霸王猇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的運氣好,沒有遭受霸王猇的報復,還是霸王猇的運氣好沒有遇到他們。

  徐陽這邊肯定是護自己人的,張口就說道:“咱們不是醫生,這個事情你不能主觀的推論吧!醫生決定用多少量那就是多少量。”

  李警官聽了那里還能不明白,徐陽這邊不光是準備護短,也為了防止落人口舌,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一趟還真的多虧了部隊的同志,只得苦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事,我這不是著急嗎?這些人要是死了一個兩個的,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個麻煩。”

  溫煦介面說道:“這是老林子,又不是人民醫院,這裡痢疾,發燒什麼的死上一個兩個的不是很正常的嗎?別說是這些偷獵的,就算是專業叢林作戰的軍人進入了深山老林裡去演習也不能保證一個不死吧?”

  溫煦心中是巴不得弄死這些王八蛋,覺得自己這邊為什麼沒有一點先見之明,再晚上兩天過來,這些人全都得死在這裡。

  黃輔國一聽立馬伸手拍了一下大腿:“溫煦這話說的對啊!這裡是什麼地方,死上一兩個人那真是太正常不過了嘛~”

  李警官一聽立馬向著眾人拱起了手:“各位!各位哥哥!我真的怕了你們了,給兄弟一條好路走走成不成,兄弟我的腦袋沒各位這麼大,全家老小就指望著兄弟我吃飯呢~這萬一追起責來真不是我這小腦袋抗的住的,這要是再遇到個說怪話的,我就不……”

  “行了,你們怎麼不麼慫,趕路慫,幹事也慫,行了,等會我去找軍醫談一談,看看是不是能加快一點治療進度。”黃輔國這邊有點受不了李警官這樣子。

  這也難怪,黃輔國在軍營裡面幹的太久了,不太習慣地方上的生活,況且他還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大腦也不會轉什麼彎,屬於勇打猛拼的猛將類型的人物,對李警官這邊怕擔責任的行為心中有點不恥。

  不過他也並不是看不起李警官,他也明白警局可比自己這邊的軍營複雜太多了。

  “那謝謝各位了!”李員警笑著說了一句。

  “早飯過後咱們繼續向山頂出發。”徐陽說道。

  李警官卻說道:“我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們在這裡休整一下,然後準備去農大的研究中心。”

  “我可不會給你們帶路了我跟你們說,我現在要回去結婚。”溫煦一聽立馬就提醒說道。

  李警官望著溫煦笑了笑著說道:“就不能領一程?”

  只是這笑中帶著一絲讓你玩味的意思。

  “來的時候說好的,我現在就已經耽誤了兩天了。”溫煦肯定的點了點頭,溫煦可不想因為自己這邊要做好事,錯過了自己的婚禮,自己又不是軍人,更不是吃公家飯的公務員,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沒有這麼高的覺悟希牲小我,完成大我什麼的。

  現在對於溫煦來說,天大地大回家結婚最大。

  李警官說道:“好的,那我們只能在這裡等著林大派嚮導過來接我們了。”

  李警官這邊已經有了預備的方案,雖說對於溫煦領路的功夫十分讚賞,但是對於溫煦的為人,李警官相當不欣賞,覺得這人太過於自私,一點也沒有奉獻精神。

  原本就有了備案,這個時候還要問溫煦一句,李警官下意識的就是準備嗆溫煦一聲,意思是:你看,沒有你張屠夫,我們也沒有吃帶毛的豬,你不幹我們自然找的到人幹。

  如果說是別人,李警官未必會加上這麼一句,嗆一聲別人,但是他看溫煦就越覺得不爽,也不是想著嗆他,下意識的就把話給說了出來。

  可以說兩人的精神理念完全就是相背的,這輩子註定成不了什麼朋友,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李警官欣賞的是正直有奉獻精神的,他覺得只有整個社會、國家都好了的前提之下,個人才能好,要不然就亂套了,溫煦呢則是覺得只有每一個人都過好自己的日子,只有每一個家庭都把自己日子過好了,那麼整個國家、社會才能說的上好,要不然人民窮的快穿不起褲子了,國家富的流油,那算啥?那不是說國家就成了政府壓榨人民的榨汁機了嘛~

  黃輔國一聽不用再和這幫子員警在一起,還有不滿李警官的那一句話,出了一大口氣之後直接當著李警官的面說道:“沒有累贅那真是太好了。”

  沒有這七八個員警跟看,只有武警戰士跟著的話,黃輔國覺得現在速度至少能提高20%,早就看這些養尊處優的員警們不順眼了,現在一聽他們不跟著直接就差唱歌跳舞,載歌載舞的慶祝了。

  李警官這邊臉一紅,立馬轉過頭出了屋子。

  徐陽笑著說道:“你這人也太直接了一些。”

  “原本就是嘛~怎麼著還不讓說?不讓說就像個爺們一樣啊!”黃輔國這邊說道,他直覺上覺得這李警官似乎在精神上有點不太瞧的起溫煦,就剛才央求溫煦幫忙帶隊的眼神讓他覺得不爽,所以黃輔國這才有了剛才出聲嗆李警官的話。

  徐陽望著黃輔國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這老搭檔性子就是仗義,徐陽不是沒有聽出來,只不過他不想得罪李警官而以,所謂的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師尚武這邊則是瞅著李警官,一副玩味的樣子,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笑了笑,不發一言。

  徐陽這邊穿好了衣服,直接走了出去,開始讓大家快點收拾,並且準備做早飯,吃完了繼續往山上走。

  溫煦這邊則是躺在毯子上,伸手抓著棟樑身上的長毛,輕輕的哼著小曲兒一副哥哥我馬上快回家的欣喜表情。

  吃了飯之後,一行軍人們繼續冒著小雨趕路,越往上走,雨就越小,到了真半山腰的時候,不光是雨停了,而且似乎地上就沒有下過雨的樣子。

  大家可能覺得沒有雨是好事,但是事實上是天空中就算是掛著太陽,大家也能覺得空氣中的寒意,太陽不光是沒有讓戰士們覺得溫暖反而是覺得更加寒冷了,每往上走這麼一兩百米,就能覺得身邊的寒意多了一分,快接近山頂的時候,溫煦哈了一口氣出來,居然看到了自己吹出了一陣白氣。

  “這鬼天氣。”溫煦不由的罵了一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7 17:17
第574章 大狼群




    「這鬼地方!」

    到了山頂,也就是今後黃輔國這些人要駐扎的地方,大家都不由的從心裡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被這裡的天氣給弄的無語了,如果是山腳下還是秋天的話,那麼現在明顯就是冬日了,整個山頭的溫度差不多也就是兩三度的樣子,這還是白天,到了深夜的時候不知道該是個什麼樣的溫度了。

    黃輔國這邊望著四周忙活的戰士們,轉頭對著徐陽說道:「向家裡聯系吧,把這裡的情況仔細的說一下,讓家裡快點兒送一批冬衣過來,如果沒有冬衣咱們這邊接下的日子可是有的熬了,總不能一直披著毯子吧!」

    溫煦打趣的說道:「干活唄,伐木什麼的一干身體不就暖和了!」

    「那你別走了,留在這裡和大家一起伐木!」黃輔國氣呼呼的瞪了溫煦一眼。

    就在幾人談話的功夫,那邊的已經響起了油鋸的聲音,幾個戰士開始伐木。

    徐陽望著正准備伐木的戰士們,然後帶著一點兒可惜的說道:「只是這些樹可惜了,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一下子就被砍了!」

    這個山頂看起來是平頂,但是那也是相比附近的其它山峰說的,到了這裡你就會發現這裡同樣是坑坑窪窪的,明顯呈現了北高南低的地勢,還有一點兒就是山頂的樹木明顯就比山坡和山下的稀疏,不過特點也很明顯那就是這裡的樹特別的粗壯,幾乎都是兩三人合抱的參天大樹,這樣的樹別說是江南了,就連整個中國估計也沒有幾處有的。

    黃輔國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得有犧牲,要不是咱們的雷達站建哪裡?沒有雷達戰怎麼防衛那些賊心不死的家伙們,還有,有咱們在這裡多多少少也能震懾一下那些偷獵的吧!」

    徐陽聞言笑了笑:「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給我開導起來了,難不成想搶我的飯碗不成?」

    「誰有興趣搶你的飯碗!」黃輔國笑著說道。

    溫煦一邊聽著兩人扯淡,一邊望著四周的景色,有句詩形容的叫什麼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現在溫煦就是這個感覺,站在這裡四下眺望,只覺得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矮了一個層次,就連太陽似乎也不在頭頂,而是斜了下去,腳下原來密實的林子現在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邊際。

    「呼!」長出了一口氣,溫煦不由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現在溫煦已經把能套上的衣服都裹上了身,就這樣還覺得有點兒涼。

    「喂,幾位哥哥,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啦!」溫煦跺了兩下腳,對著黃輔國仨人說道。

    師尚武看了一下天:「這個時候走?你再等等一唄,說不准明天早上軍區就派飛機過來了,到時候捎你一程多好,不比你走快多了?」

    徐陽一點也說道:「對了,尚武說的對,等著跟直升機一起走吧!」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了衛星電話走到了一邊,開始撥了起來。

    溫煦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這邊加點緊就可以了,就不占用你們資源了」。

    「反正回去的時候也是空的,占什麼資源啊」黃輔國也說道。

    「不了,不了!」溫煦道。

    「那麼怎麼說也得住上一晚吧,這個時候下山你到了天黑前都不一定到警察占據的狩獵小石屋」黃輔國說道。

    溫煦回道:「你以為我想看到他們啊?我直接從這邊下去,然後以直線奔回家裡」。

    黃輔國聽了立馬問道:「那你來的時候怎麼不帶這路,帶著我們繞啊繞的多出來了這麼些功夫!」

    「這條路我和大白可以走,你們那些軍馬可沒有這本事,幾乎一路上不是河就是嶙峋的碎石路,上坡下坡也是平常事,如果你帶這麼些軍馬走就不知道是人馱馬還是馬馱人了,而且不是老獵手,根本走不了這條路,幾乎連頭頂的天都看不到,你們怎麼走?」溫煦笑著解釋了一下。

    所謂的這條路不過是溫煦胡扯的,他就是想著自己鑽空間,讓棟梁帶著自己和大白回家,至於棟梁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那可不是溫煦要擔心的事情,敗類這貨都能在老林子裡鑽著玩,棟梁還會找不到家?那才是笑話呢!

    溫煦正想著敗類呢,突然聽到西邊傳來了一個戰士的喊聲:「有狼!」

    立馬所有人都轉向了那位小戰士的方向,看到他伸手指著西邊下坡的地方,不住的叫著,於是大家不約而同的走了過去。

    溫煦自然也跟著大家一起走到了西邊。四邊幾乎就可以說是近乎於懸崖了,這坡度就算是沒有九十度也得有八十度,不過在這直來直往的崖面上,似乎還有一條小道,看的清楚是因為這條小道的路面上有一層似雪似霜的白色東西,與旁邊的灰黑色的山體顏色截然不同,非常的好辨識。

    在這條小道上,一群大約十五六只狼組成的狼群現在正擺出了一字長蛇陣,似乎是想上坡來,但是現在看到了坡頂已經被人類給占據了,所以一個個的仰著腦袋抬頭和站在崖邊的戰士們對視。

    「好大的狼啊!」

    一個站在溫煦旁邊的小戰士輕聲的感嘆說道。

    溫煦聽了也不由的點了點頭,中國狼一般都是小號的,就像是所謂的人家說某犬一條抵三狼,也就是一只能咬死三條狼,固然有某犬戰鬥力不俗的因素,還有就是中國土產的狼普遍的形體都不出色,像是老林子原本的狼,也就是和土狗差不多大小,一不小心就能認成狗,絕沒有北美灰狼那種彪悍的體格特征。

    但是這十五六只狼不一樣,或者說大部分不一樣,就溫煦的目測這些狼的肩高普遍在六十五到七十公分高之間,比敗類小一號,不過比原來狼要大了兩圈,而且形體也更加的壯實,一看就知道戰鬥力不俗。

    嗚~!

    走在最前面的狼王,望著頭頂的人群發出了一聲拖了長音的吼聲。

    師尚武突然間對著溫煦伸手指了一下狼群中第二位置的狼:「溫煦,那個灰狼好像是你們家的敗類啊?」

    溫煦伸著頭一看,不由的咦了一聲:「你還別說,真的有點兒像!」

    溫煦望著那一頭狼,發覺它還真的有點兒像敗類,不上是毛色像而且頭顱的形狀也像,只是那種野狼才有的凶狠看起來比敗類要強上太多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敗類身上的那種傻氣勁兒。

    「真是敗類?」

    「肯定不是!」溫煦說道:「我們家敗類這些日子自覺得無臉見人,在家閉門思過呢,現在任憑大門怎麼開都不出來了,毛被剃光了羞於見人!」

    敗類現在一改常態整天縮在家裡,弄的一家人看到它都有點兒不習慣了,大家都習慣了早晚掃兩眼,現在天天看到一下子有點兒不太接受的了。

    「這狼別是你們家敗類的種吧!」黃輔國張口就來了一句。

    溫煦說道:「這誰知道,要不派你下去問一問?」

    嘴上這麼說,溫煦還是仔細打量了一下下面的狼群,這一看果然發現頭狼還有前面的幾頭最為壯實的狼,果然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點兒敗類的影子,溫煦願意相信這些狼有敗類的血統,但是溫煦又有點兒不相信,這麼不靠譜的敗類能繁育出這麼凶狠而且有秩序的孩子?

    「我看該把你扔下去!」黃輔國笑著說道。

    就在黃輔國的話剛一落聲,頭狼又是一聲輕嚎,整個狼群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立刻調轉了個方向,沿來來的路一聲不響的走了回去。

    所有人都望著狼群,目送著它們轉過了山角直到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看來咱們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了」徐陽說道。

    「行了,都別看了,快點兒回去干活!」黃輔國說道。

    於是大家又走回了原來的地方,也就是搭起了帳篷前面,一邊聊天邊看著四周。

    哢哢哢!

    「小心,放樹嘍!」

    隨著戰士的一聲吼聲,溫煦把目光轉了過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一顆大樹在緩緩的傾斜,然後就是不住的哢哢聲,最後演變成了一聲巨大的哄的響聲,樹大的樹木應聲而倒,原來用斧頭說不准要砍上幾個小時的一顆樹,現在工具的作用下,十來分鐘就被人放倒了。

    「可惜了這些大樹了」徐陽又開始心疼了起來。

    「要說可惜也不一定,你們可以用它們來建房子嘛!」溫煦提議說道:「不光是簡單而且還牛叉,你們想想全實木的軍營,得多帶勁兒啊!」

    黃輔國想了一下說道:「帶勁不帶勁的另說,這軍營用木材建原本就是在計劃中的事情,早期的時候物資都得先緊著雷達戰來用,建軍營自然得就地取材了……」。

    聽到黃輔國一說,溫煦就明白了,自己這邊和人家這些人談這個有點兒班門弄斧的嫌疑,這些人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多少大腦瓜子把該想到的都給想到了,除了天氣因為實在沒有本事考慮到之外,其它的事情,人家早就有准備並且還有預案的。

    「那行了,你們忙著吧,我走了!」

    說完溫煦吹了一聲口哨,看到大白望向了自己,立馬衝著大白招了招手,邁步向著山下走去。

    黃輔國說道:「留下來吃點兒熱飯再走唄,我馬上讓人燒!」

    「算了,你們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吃吧,連我鹹魚都要黑的人,還說要請我吃飯?離你們遠一點兒就是善待我自己了」溫煦大聲打趣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別說是黃輔國了,旁邊的小戰士都跟著樂了起來。

    溫煦這邊還沒有走幾步呢,突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溫哥,溫哥,您得留點兒草藥下來!」

    溫煦聽了一拍腦袋:「我還把這事情忘了!」

    說著溫煦停下了腳步,從大白的身上解下了掛著的白布袋子,遞到了醫生的面前,不用說裡面裝的全都是草藥。

    醫生接過了草藥又對著溫煦問道:「溫哥,你什麼時候過來,我想跟你學一學怎麼分辨和采這些草藥,還有如果調配……」。

    溫煦立馬擺著手說道:「該交的我都交給你了,其它的我也沒有法子交,因為師傅交我的時候有要求,法不傳二耳!」

    老秦頭教給溫煦這東西的時候是出於感激,有些東西人家是准備傳下去的,在教的時候老秦頭就說了有些東西可以傳給子孫,但是不能外傳的,溫煦尊重這一點兒,也就是尊重人家老秦頭的知識產權。

    「但是,這東西可以救治好些人的」醫生特別想學這些,以前他是看不起這些走‘走江湖跑單幫’的赤腳醫生的,不過經歷過這一次之後,他終於相信,祖國醫學之中還是有瑰寶的,就像是溫煦手中握著的方子,效果遠超一般的西藥,唯一不足的是人家不教。

    「請尊重人家的知識,教與不教都是人家的東西,沒人有任何理由窺伺」說完溫煦擺了一下手,邁步向著山下走了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8 10:26
第575章 萍水相逢



    溫煦下了山不到一個小時,一個人影就氣喘吁吁的走了上來,來到了營地第一句話就是對著看到的第一個戰士問道:「溫煦呢?」

    戰士好奇的望著這位武警戰士說道:「那你來的晚了,溫煦哥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走了!」

    「這麼快就走了?你們這邊連飯還沒有吃吧?」武警戰士很奇怪,望著營地裡地擺開成一排的幾口大鍋問道。

    戰士回答道:「溫煦哥覺得咱們這邊的東西不好吃,而且還趕著回去結婚。對了,你找他什麼事兒啊?」

    「我們這邊出了一點兒問題,向導過不來了,因為這些天天氣突降,農大的研究基地那邊派人回去一趟做一個補給,因為這雨的問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被困在了路上,所以說向導得過三到四天才能回來的……」武警戰士這邊給解釋了一下。

    戰士回道:「那你們倒霉了,要不你試著去追一下,運氣好的話說不准還能追的回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兩邊的小戰士之間都挺熟悉的了,況且大家也都見識過了溫煦那變態的體力恢復速度,所以說戰士後面一句話就是實足實的調侃武警小戰士了。

    武警小戰士聽了也不反駁,直接向著營地裡走:「算了,我還是和你們頭兒說吧,正好借他的衛星電話把這消息報告回去。我靠,你們這裡也太冷了一些!跟過大冬天似的!……」

    小戰士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干著自己的活兒,也就是用手中的油鋸把一些胳膊粗的樹枝切成一段段的,然後留著戰友們用斧頭砍成劈柴,今天晚上大家能不能挺的過去,就得看這些劈柴的了,所以小戰士干起活來一點兒也不馬虎,衝著手心吐了口吐沫之後就把嗞嗞響的油鋸舉了起來。

    就在武警小戰士向著黃輔國彙報的時候,溫煦已經在奔到了山腳下,而且正在溫暖的空間裡,和大白一起享受著二十來度的溫度,美不滋滋的把弄著一把把的槍械呢。

    「靠,這幫子家伙,實在是比不上人家有老外投靠的!」溫煦的嘴裡絮叨著說道,溫煦這邊拆了槍,按著師尚武幾人一路上教的本事,發現自己在營地裡撿的那些武器中,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制式的,也就是說是人家仿制的,要訪制你也用點兒心吧,這些家伙一拆開來,裡面幾乎就看到的毛刺,都扎手。

    這水准!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糙!兩個字形容就是太糙!

    其中有一把五四黑星,彈倉裡面的彈簧居然還生鏽了。這樣的槍就算是有子彈,溫煦也不敢打啊,萬一子彈沒有飛出去,直接炸了膛怎麼辦?

    所以現在溫煦的心中可以說是瓦涼瓦涼的,就連著幾杆ak,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上面寫著made-in-myanmar這是什麼鬼?溫煦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而且這東西和黃輔國手下戰士們手中的槍一比,直接就該扔了,這都什麼玩意兒!

    挑來挑去之後,溫煦最後還是覺得自家大舅哥最靠譜,送的槍不論是外型還是逼格都沒的說,不說別的就說這槍管,烏黑黑的像是能吸光一樣,就比自己撿來的這些破銅爛鐵顯的高級太多了。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有真槍的時候連個氣槍都能眼巴巴的玩的很開心,現在真槍到手,又開始挑三撿四的了。

    現在溫煦沒有在意這些撿來的槍,於是就開始作孽似的開始玩著拆槍,逮著手槍拆手槍,逮著ak拆ak,拆完了之後再試著組裝去,很快溫煦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組裝出來的槍似乎總是多出來這麼一件兩件零件,不知道是槍體哪個部分的。

    這個問題就讓溫煦很撓頭了,捏著一個個的零件左看右看,在槍體上比畫了一下之後干脆就放棄了,把被自己拆的一團糟的槍械都一股腦的放到了一個袋子裡,扔到了一邊,開始把玩起來精美的獵槍。

    手中拿著獵槍,溫煦越看越喜歡,對於這杆fabbri就是一件藝術品,不論是槍托上的銀制花紋,還是槍托上的木材選料都是一等一的。

    把玩了一會兒,溫煦就有點兒按捺不住了,鑽出了空間,直接叫住了棟梁把獵槍扛在了肩頭,准備冒著小雨試試這把大舅子說值十萬歐的獵槍有多牛逼。

    哢!哢!

    溫煦這邊學著電影裡的經典畫面,嘴裡咬著一顆子彈,手裡拿著一顆子彈,輕輕的把手中的子彈推進槍管,然後把嘴裡叼著的一顆再推進去,整個過程溫煦就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一種西部片的感覺,裝好了子彈,哢的一聲脆響,槍彈上膛,就等著哪一個不開眼的東西倒霉了。

    「我了個去,今天是運氣不好還是怎滴?」溫煦這邊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值得打的東西。

    當然了動物還是有的,比如說兔子、豬獾之類的,但是這些東西哪裡值得溫煦浪費子彈,要知道溫煦也就兩盒子彈,都浪費在兔子身上未免有點兒殺雞用牛刀了,溫煦想著最少也得打頭野豬啊,最大那就是打頭大野豬,至於虎、豹什麼的可不在溫煦的菜單上,這些東西都是保護動物,溫煦沒有喪心病狂到如此。

    又轉了一刻鐘,溫煦干脆放棄了,這樣的天氣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好主意,冷的要死,溫煦這邊千想萬相的,又哪裡能想的到這個時節的老林子會這麼冷,最少比溫家村那邊冷了十度。

    把空間掛回到棟梁的脖子上,溫煦鑽回到了空間裡,弄了幾個果子填了一下肚子就開始睡覺。

    不得不說,沒有那一幫子跟屁蟲,溫煦的行進速度可以說是飛快,棟梁這邊在林子裡直接就成了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千裡狗,溫煦這邊一睜開眼,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這邊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把棟梁放回了空間裡休息,溫煦這邊在溪邊扎下了營,說是扎營其實就是做飯地方,沒有了外人,溫煦這邊的家當可不少,桌子板凳,連著家庭烤爐都有,就別提什麼溫氏精制的木碳了。

    吃的東西也是空間裡了,一條十來斤的大魚就溫煦斬成了兩截,且並扒成了兩片,搓上了料抹上油之後,固定在了烤網上開始烤制了起來。

    現在雨已經停了,雖說溪水比原來大了不少,不過頭頂有了太陽,總歸是暖和了一點兒,也可能是遠離了林子中心,溫度也上升了不少,所以現在雖說有點兒小涼,但是已經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刺骨感。

    溫煦也不可能徑直的就往家裡跑,一天的時間從平頂峰那邊奔回溫家村?那也太誇張了一點兒,所以溫煦這邊有的是

    ‘花藍的花兒香,聽我來唱一唱啊~唱吖一唱……’。

    也不知道溫煦是如何想起了這麼一首老掉牙的歌曲,自己唱的還挺嗨的,一邊唱一邊還不住的翻著自己手中的烤網。

    就在溫煦這邊正在美著呢,突然聽到了一陣狗的嗚咽聲。

    「嗚……嗚……嗚!」

    溫煦一抬頭看到一只黑色的獒犬正在兩米之外衝著自己不住的警告著,看樣子似乎很快就准備撲上來。

    溫煦可不想玩什麼單手搏犬之類的游戲,而且看這條狗的脖子上還系著項圈,一准兒是人養的,而且看它的毛色,還有壯實到肌肉隆死的身體,就明白平時他的主人喂的有多精心了。

    當然了,溫煦更不想被這狗咬到,而且也懶得理這狗,直接一伸手。

    然後溫煦就發白,大白一臉懵逼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帳篷之外,這時溫煦才發覺自己移錯了東西,再一伸手,這下就沒有錯了,棟梁唰的一下就出現在了外面。

    空然一下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頭巨大的白色水牛,這讓獒犬不由的愣了一下,還沒有等它反應過來,白色壯牛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只巨犬,不論是體格還是壯實程度都超過它,這讓它突然一下子有點兒不妙的感覺。

    「趕走它!」溫煦屁股連椅子都沒有離開,直接這麼一揮手,就給棟梁下了一個命令。

    還沒有等棟梁有動作,原本衝著溫煦嗚咽的黑色獒犬一轉頭,居然夾著尾巴就溜了,這讓溫煦和棟梁一主一寵都覺得有點兒傻眼了。

    「算你識相!」溫煦愣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就在溫煦說出這話不到五分鐘,那只大黑獒又一次出現了,這一次就不僅僅是大黑獒了,身後還有兩只形體同樣大的獒,一黃一花,三只獒犬就這麼呈品字形開始和棟梁對峙了起來。

    棟梁這邊也不孤單,大白這邊也已經抬起了頭,不住的甩著牛尾巴,開始衝著三只獒犬不住的噴著氣。

    溫煦一點兒也為棟梁緊張,棟梁加上大白兩對仨,溫煦根本就不去想結果,就算是大白第一次打架那又如何,只要隨便挨上大白一角或者一蹄子,那三條狗估計就得去閻王殿報道去了。

    棟梁這時候正昂著頭,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三只獒,就在棟梁准備盤算著先干哪一只的時候,林子裡傳來了人聲。

    「大黑、小花、二虎!」

    不光是個人聲,而且還是個女人聲,等著聲音落下來的時候,人也出現在了三只狗的身後。

    溫煦看清了來人之後,不由的覺得有點兒奇了怪了,這荒郊野外的居然會出現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的相當靠譜的女人,身材高挑,頭戴一頂叢林帽,就算是一身的野外衝鋒衣都沒有能遮住這女人的豐胸翹臀,更別說那張小臉兒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可以說是眉如粉黛,目似星暈,唯一不足就是皮膚黑了一些,也不是黑吧,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一看就知道是運動型美女。

    溫煦這邊看了直接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莫不是妖怪?」

    這地方出現一美女,而且還是一個逛街都不一家遇到了極品貨色,由不得溫煦不這麼想,溫煦這時候心中總有點兒覺得像是三打白骨精的場景。

    「對不起,對不起!」美女喝住了自己的三只獒,並且伸手拉住了自己身後的兩頭黑騾子。

    「你一個人?」

    溫煦也按了一下手,示意棟梁坐下來。

    「怎麼了?我一個人就不能探險了?」美女這邊說了一句之後,就開始打量起來溫煦這個小篷子了。

    「哇,好奢侈啊!」美女這邊伸著腦袋看來看去的,最後贊嘆說道。

    「我叫張小藝,是動物學的研究生兼探險愛好者,很好高興認識你」美女對著溫煦伸出了手揮了一下。

    「溫煦!」

    溫煦的介紹很簡單。

    「沒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咱們萍水相逢而以」溫煦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8 17:13
第576章 狠角色



    「喲,沒有想到你還挺老土的」自稱為張小藝的女人對著溫煦笑了笑,然後走到了篷子下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溫煦覺得這個叫張小藝的姑娘笑起來很漂亮,不過這並沒有打消溫煦心中的疑問,一個姑娘跑到這深山老林裡干什麼,什麼動物學的研究生,探險愛好者之類的說法都沒有打破溫煦心中的疑慮。

    「哦」溫煦轉頭瞅了張小藝一眼,然後繼續轉著手的烤網,一邊轉著一邊心裡琢磨著到是底是哪裡不對。

    「這麼大的魚哪裡弄的?」張小藝望著溫煦手中的烤網,鼻子嗅著烤魚的香味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看到溫煦伸手指了一下面前的溪水,不由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小溪邊上,向著溪水裡伸著腦袋觀察了一會兒。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張小藝就從溪邊走了回來,坐回到了剛才的凳子上之後,轉頭用一雙妙目直勾勾的盯著溫煦。

    「你騙人?!」

    這一聲你騙人,不光是帶著女性的柔媚,而且還帶著一些戀人之間才會有的嬌嗔,似乎就是一個熱戀中的小姑娘正衝著戀人撒矯一般,更何況女人的口音中還帶著一點兒吳儂軟語的軟糯,相當的撩動男人的心弦。

    溫煦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對於眼前女人原本心中就有點兒疑惑的念頭不由的就更大了,因為就正常思維來說,一個女人到了野外,面對一個莫生男人的時候根本不該是這副樣子,溫煦也沒有自我迷戀到去相信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第一面就把持不住,想把自己按倒在地什麼的。

    一個女人正常的遇到一個男人她的反應因該是帶著一種自我保護意識的,不會向一個莫生的男人展現自己的‘風情’。尤其是像她這樣聲稱自己是個探險者的,如果像她剛才的表現去‘探險’溫煦相信這位一准兒是靠著身體的所謂‘窮游女’。

    如果一位窮女的話,現在問題又來了,三只獒犬還有兩只騾子,一大票的裝備顯然不是一個沒什麼腦子的窮游女可以考慮到的,一個漂亮女孩駕卸著兩匹騾子,帶著三條猛犬,溫煦可不太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孩,現在‘春心蕩漾’到了在這荒郊野地,看到自己一個男人,忍不住想來一發的境地。

    看著溫煦沒有理自己,而是望著自己手中的烤網,一邊烤一邊似乎還在想著什麼,張小藝這邊挪了一下椅子,向著溫煦的身邊靠過去了一點兒。

    「你來這裡干什麼的?」

    看到溫煦沒有搭理自己,張小藝這邊等了約一分鐘之後,又對著溫煦問道:「這麼多的東西,你是怎麼運過來的,就憑著那一只大白牛?」

    張小藝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一副饒有興趣的望著站在篷子外面的大白,這時候大白正在吃樹上的藤子葉,結實的身軀還有壯碩的四蹄無一不表明它具有著超強的力量。

    「好棒的一頭牛!」張小藝盯著大白看了兩三分鐘,不由的張嘴說道。

    正的烤魚的溫煦並沒有注意到,張小藝的嘴角掛著淺笑,而且眼神也中的鋒機也一閃即逝。

    「你是干什麼的?」

    溫煦這邊轉頭望著張小藝,只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自己的魚上:「我是個向導!」

    溫煦並不是不敢看這女人,而是這女人現在已經把上身的衣服扣子解開了兩個,手中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個紙扇子正的扇著,雖說溫煦不知道這個溫度為什麼還要扇扇子,但是透過兩個解開了扣子,一團雪白了邊緣,加上很有深度的事業線,還是准確清晰的出現在了溫煦的視線裡,而且就是這一眼,這香艷的一幕在溫煦的腦子裡就像是定了格一樣,揮之不去。

    沒有辦法,溫煦只得在心中默念:我已經結婚了,我已經結婚了!

    反復念了三四次這才把白膩膩的畫面趕出了腦海。

    「向導?」張小藝一聽立馬說道:「還真是巧了,我正好需要一個向導!」

    「我沒有時間做你的向導!」溫煦直接講道。

    張小藝又道:「做我的向導不好麼?而且我身上還沒有錢,我只能用別的方式付給你」說完只見張小藝,把一根手指塞進了嘴裡,發出了一聲讓人臉紅的呻吟。

    如果這時溫煦轉頭的話,一准兒能看到張小藝的臉上掛著滿滿的調戲表情,這表情不像是玩笑,而是一種貓戲耗子的意思,張小藝現在看溫煦就像是看到了任由自己擺布的獵物。

    沒有聽到溫煦的回應,張小藝突然間覺得自己一人表演起來挺無聊的,不過也對溫煦產生了一些興趣,通常這個時候,張小藝以前遇到了一切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自己問什麼他們說什麼,但是眼前的這位似乎就有點兒榆木腦袋,十分不開竅了。

    既然決定不和溫煦扯了,張小藝換上了正經的表情,坐直了身體一只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蹺起的二郎腿上。

    「魚烤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不過沒有你的份,我剩下的都歸了我的狗,如果你想吃的話,自己捉自己烤去」溫煦淡淡的說道。

    「呵呵!」張小藝這邊也不說什麼,僅僅是輕笑了兩聲。

    哢嚓!

    溫煦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這是槍械子彈上膛的聲音,溫煦這邊正准備轉頭,只覺得一支‘杆子’一樣的東西抵到了自己的腰間。

    「我不這麼認為!」張小藝這時笑呵呵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戲謔的眼神望著溫煦:「相反,我有的吃,而你和你的狗都沒的吃!」

    「你還有槍!」溫煦說出這話的表情十分的郁悶。

    因為溫煦覺得這特麼的為什麼壞蛋都是有槍的,自己一個正當守法的小公民以前卻特麼的連個槍毛都沒有?

    「一個女人出來自然是要有點兒防備的,一般來說我用不到這把槍,我的美貌就是最好的槍,可惜的是你這人不吃這一套」張小藝現在很開心,從一到這裡就看到溫煦的臭臉,現在看到溫煦臉上郁悶的表情,頓時覺得大夏天吃到了冰塊一樣,爽到了心底。

    溫煦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一下子就准備殺自己的樣子,也就沒有動空間的念頭,決定坐下來和這個女人談一談。

    「你要殺我?」

    張小藝把槍口從溫煦的腰是收了回去,不過雖說收了回去還是對准了溫煦,笑著說道:「殺你做什麼?你既然是個向導,那就老實的給我帶路,而且路要是帶的好的話,說不准你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溫煦沒有去想別的用處是什麼,而是‘很識相’的把烤好的魚遞給了張小藝,自己只留下大魚尾那邊。

    張小藝對於溫煦的動作很滿意,一伸手接過了魚:「孺子可教,你是可以活下來,不過你的狗就不能活了!」

    聽到她這麼說,溫煦立馬看了一眼棟梁,而棟梁此時一轉頭,瞬間就溜進了林子裡,快到了張小藝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追!」張小藝明顯對於自己的三只獒有著超強的信心,看到棟梁跑進了林子,立馬就讓自己三只狗追了過去。

    「唉!可惜了,好聰明的狗!」張小藝似乎對於棟梁還有一絲憐憫。

    溫煦這邊伸手撕著魚,張口問道:「你到底是干什麼的?」

    話還沒有說完,立馬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而且子彈就落在自己的腳邊,直接嚇的溫煦一愣神。

    「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兒,我認得你,我的槍可不認得你!」張小藝突然板著個臉說道。

    溫煦這邊被她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差一點兒直接蹦進了空間裡:「我沒干什麼啊!」

    張小藝眯了一下眼睛:「你的膽子很大,對著槍還能保持鎮定的人不多,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不過我更欣常你手上的表,古董表,還是能上拍的,說吧你覺得你自己值多少錢!」

    溫煦直接被張小藝的話給弄愣住了,無論如何想,溫煦也沒有想到在這鳥不拉屎的老林子裡還會遇到一個綁票的,而且還是一個女綁匪!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世道啊。

    「你要綁架我?」溫煦問道。

    張小藝說道:「原本我也沒有這麼想,就是想讓你給我帶個路什麼的,不過現在嘛兩個單子一起做,先給我帶路,然後的話再做我的人票,如果趕上老娘有需求的話,你也可以頂上用用」。

    溫煦直接對她無語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人還能有這麼多的功用,既干上了羅盤的活兒,又充當性用品,最後還能演變成人票!

    「你不去當銀行家真是可惜了,一點兒剩余價值都不給別人留啊」溫煦情不自禁的說道。

    張小藝說道:「老實的干你的活,到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你想耍什麼花樣,最後丟了小命,那我可不能保證,這麼說吧,我的手上可是有過幾條命的!」

    看到溫煦一愣,張小藝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按了幾下之後,就把屏幕對准了溫煦的方向。

    溫煦望著屏幕,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的說著什麼,和他談話的就是張小藝,似乎兩人在商量著分配什麼,只不過沒說到一分鐘,張小藝這邊直接趁著男人轉頭身的時候,操起了用邊的一個鐵鍬照著男人的後腦勺拍了過去。

    「這是最近的一個,相信我,不是拍電影,真的,你如果想看,我還能給你找出其它的來」張小藝笑著說道。

    溫煦相信這是真的,場景太過真實了,而且要把一個人腦袋化成爛西瓜的反胃狀,就國內的化妝水准,估計暫時還做不到。

    現在溫煦明白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殺人犯,雖說長的香艷漂亮,不過確確實實是個殺人犯。

    這個時候,溫煦覺得自己的游戲不該玩下去了,溫煦是個惜命的人,碰到什麼綁架的,偷獵的什麼的還能耍一耍,遇到這麼一個冷血的殺人犯,溫煦根本就沒有心情了,萬一有個閃失,溫煦連自己仨兒子還沒有見一面就這麼把自己給玩死了,那不是傻逼麼!

    就在溫煦准備閃進空間的時候,抬頭看到了又讓他不相信的畫面,一個剃的像個白痴似的身影出現在了溫煦的視線中。

    溫煦還沒有來的急說敗類,旁邊的張小藝卻是發話了。

    「你聽話一點兒,就能像他一樣!」說著張小藝撕了一條魚肉,一甩手扔到了敗類的腳下。

    僅從這個一個動作,溫煦就發現,這個女人不一般,就這准頭還有力量技巧別說女人了,就是一般男人也做不到。

    狠角色!溫煦心中給這個女人下了個定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9 10:14
第577章 活捉



    敗類低頭三兩口就把女人扔給它的魚吃了一干二淨,然後居然開始搖起了尾巴,腆著一副討好的臉,不住的衝著女人擠眉弄眼的,活脫脫就是一個狗中的二鬼子翻譯官,看的溫煦牙根子都癢癢。

    張小藝顯然很得意,伸手對著敗類招了招,然後笑眯眯的望著敗類湊到了自己的身邊,不過離著一米多距離的時候敗類就停住了,機警的打量起了四周。

    「不用擔心,大家伙!大黑它們幾個不在,沒有想到你長這麼大的個子,膽子居然這麼小,不過也難怪,我看你長的像是雪橇三傻中的阿拉斯加,還有你這毛剃的可是有點兒醜!」

    對著敗類說完,張小藝直接用我中的槍對著溫煦勾了勾,示意溫煦把自己手上的烤魚給自己遞過來?

    「這個?」溫煦猜到了這女想干什麼,於是出聲問了一句。

    砰!

    溫煦的話還沒有落音,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溫煦的腳邊,濺起了一捧泥土,直接甩到了溫煦的腿上,甚至溫煦都能嗅到泥土上帶著的火藥味兒。

    「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別和我廢話,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它打的就不會是你腳邊的泥土了,而是你的腿!」

    女人惡狠狠的說道,對於溫煦的態度,張小藝有一萬個不滿意,不過她現的需要溫煦,尤其知道溫煦是個向導的時候,讓她更加確定自己需要溫煦帶著自己走出這片叢林到達自己的目的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張小藝的脾性早就給溫煦一顆子彈,賞他上路了。

    溫煦這下‘老實’了,立馬把手中的烤魚交到了張小藝。

    張小藝接過了魚,直接扔到了敗類面前的地下,然後冷笑著望向了溫煦:「聽話的狗就該受到獎賞,不聽話的狗那就只能燉了吃!」

    溫煦又不傻,自然聽的出來這女人把自己比作狗!雖說心中不爽,不過溫煦這邊卻明白了,至少現在這女人似乎需要自己,於是溫煦決定先看一看再說,最為主要的是,溫煦不知道敗類這貨怎麼到了這裡的,而且還似乎挺‘喜歡’眼前的女人的。所以溫煦決定看一看,如果敗類真的是‘賣主求榮’的話,溫煦就覺得這條狗真的是不能再留了。

    就在溫煦腦子裡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女人又發話了。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哼哼!想逃跑?我看你還是省省心吧,你知不知道,差不多有這個數的人想逃跑,不過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張小藝很笑著望著溫煦伸出了一個巴掌說道。

    此刻女人臉上笑不是得意,而是讓人發寒的平淡,如果是表現的相當自得或者說帶著炫耀,溫煦還會有點兒懷疑,不過現在這女人的表情告訴溫煦:她說的是真的!

    至於下場如何不好,那可能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不是探險的吧,是跑路的吧?」溫煦對女人好奇了起來:「是躲警察,還是躲同伙?」

    張小藝望著溫煦,突然間笑了起來:「我現在有點兒喜歡你了!」

    看到溫煦愣了一下,張小藝繼續說道:「膽子大,老實說現在想找到一個膽子大,而且還遇事冷靜的男人太少了,現在男人,要不是就長的像個娘娘腔,要不就是平時牛逼吹的震天響,但是一遇到事兒立馬嚇的尿褲子!你不同,到現在一真都保持著鎮定,我看的出是真的鎮定,而不是裝的那種,你並不是特別的怕我,而且你就算是現在還在不住的琢磨著怎麼從我的手裡逃走!……」。

    女人的話讓溫煦更有點兒雲山霧罩了,出於本能,溫煦還小小的客氣了一下:「我其實也挺怕的,現在就怕一顆子彈要了我的命!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不怕才有鬼了」。

    「實話!」張小藝說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的時候做了什麼事?」

    溫煦搖了搖頭。

    「我跪下了,而且怕的尿了褲子!」張小藝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直接把自己的醜事給說了起來。

    「別人沒殺你?」

    「我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相當漂亮的女人!只要我做一些事,很少有男人舍得殺我的」張小藝笑著似乎說是別人的故事。

    聽她這麼說,溫煦的心中突然間覺得,估計這男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小藝說道:「這麼著吧,你帶我到西廣鎮,到時候一出了林子我就放了你」。

    「西廣鎮,那可不近啊!」

    這西廣鎮都出省了,別看地圖上一點點兒距離,實際起來差不多五六倍長,就算是上高鐵也得三個小時左右,憑著兩條腿?從老林子走過去的時候,溫煦覺得別說是趕上結婚了,連蜜月都不一定趕上的上。

    「怎麼不想去?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張小藝把手中的槍重新舉了起來,對准了溫煦的腦袋:「現在你只要說一個不字,你省事我也省事了!」

    溫煦這邊一看槍口又對准了自己,立馬准備閃進空間,溫煦實在是實不了這個瘋婆子了。

    就在溫煦閃進空間的一瞬間,低頭吃食的敗類毫無征兆突然間的暴發了,放下了嘴裡的魚,高高的躍起,張著一張大嘴衝著女人的手咬了過去!

    知道敗類的人都覺得敗類傻,但是沒有人想起來,憑它的體格還有力量,加上碩大的腦袋,鋒利的牙齒產生的咬合力會有文多大!

    幾乎在一瞬間,敗類的大嘴就咬上了女人的手,只聽到哢嚓一聲響,然後幾乎同時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就是女人一聲嚎叫。

    子彈沒有打到溫煦原來站在地方,而是擦著椅子的後扶手打到了樹上,而幾乎在一瞬間,女人就被敗類的巨大的體重帶翻到了地上,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而且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傳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

    但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表面上她看來的那和秀氣,不但是沒有女人的秀氣,而且相當凶狠,僅僅是嚎了幾下,完全不顧敗類咬著自己骨裂的手掌,翻過了身就想去抓掉在地上的槍。

    就算是手掌骨被敗類一口咬裂,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流的像是小溪水似的,她都沒有再哼一聲,就憑這一點,這女人的彪悍,不知道超過多少現實的中男人。

    可惜的是,溫煦進空間就不是想著躲的,瞬間溫煦操著棒球棍就出來,看到女人想拿槍,直接一腳先把槍踢開,然後伸出自己的拳頭,衝著女人的臉立馬就是一個捶炮。

    哢一聲輕響!

    瞬間女人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在下來了!

    溫煦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女人高挺的鼻梁除了做手術之外,這輩子就和她說拜拜了。

    這個時候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溫煦估計說不准就有一些男人抱著憐香惜玉的心,最後不知道躺在哪個臭水溝裡慢慢腐爛呢,溫煦的想法很直接,而且還很有效,論起了手中的棒球棍,直接就把女人的另一只手打斷了,這下算是上了雙保險。

    「敗類!」

    隨著溫煦的一聲輕吼,敗類退到了一邊。

    「你的狗?」

    張小藝就算是斷了一只胳膊,傷了一只手,這時候依然沒有哼出來,就算是整張臉都痛的變型了,依然咬著牙堅持著,這股子凶狠勁兒讓溫煦看著心中不禁的都有些發毛。就算是在影視劇中,溫煦也不記得看到過這個凶狠的女人形像。

    「我的狗!」

    「也真算是我命該絕,一路上跟著我幾天的狗,居然會是你的狗,而且好死不死的我還打你的主意!」張小藝望著敗類,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再傻的狗也知道護主是不是?」

    溫煦看了一下敗類,不由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伸手親昵的摸了一下敗類的腦袋。

    突然一下子表現的這麼親昵,讓敗類不由有點兒不適應,一下子跳到了一邊,睜著一雙豆眼賊勾勾的望著自己的主人,一副很提防的樣子。

    看著敗類的樣子,溫煦不由的笑了,笑的很開心:「總算是沒有白養你一場!」

    「你忘了我還有三條狗!」張小藝這邊翻了一下身,用傷了手掌骨的胳膊肘把自己的身體支撐了起來,直接就這麼坐到地上。

    「我不認為它們能回的來,也不認為你憑著現在的樣子帶著三條狗可以在老林子裡活下去!」溫煦這時一彎腰,把女人的槍撿了起來,撿的時候還注意用一塊毛,勁量的拿著槍身,保持不破壞槍上的指紋。

    「你很有經驗!」

    「那到不是,電視上看來的!」溫煦把槍直接放到了桌上,用布包了起來,然後放到了‘箱子’裡,當然了溫煦可不會傻到放在外面,還是放到空間裡保險。

    就算是這樣,溫煦還是在女人的身上搜了一下,確保她的身上沒有武器。

    當溫煦搜完了之後,棟梁也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到了溫煦的腳邊,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看著,烏黑嘴配上烏黑的舌頭,再加上雪白的像是利刃一樣的牙齒,還有牙齒上掛著的血跡和一些肉條,都在無聲的告訴女人,她的仨條所謂的獒犬已經先她一步往登極樂去了。

    「你准備拿我怎麼辦?」女人心中不由的沉了下去。

    「我能拿你怎麼辦?交給警察嘍」溫煦說道。

    「如果你要是放了我的話,我所有的錢都歸你,只要你放了我!」女人說道。

    溫煦好奇的問道:「這裡放了你,你能活的下去?」

    「活不活的下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放了我,我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張小藝很光棍的說道:「我箱子裡的錢全都給你!」

    看到溫煦愣了一下,張小藝以為有門,立馬又說道:「放心吧,這些錢沒有人會聲張了,是我從幾個貪官家裡弄出來的,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批金條,數量很大,因為不好帶所以我就把它們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放了我,我也告訴你它們在哪裡!想想看,有了這些你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想想看,這麼多的錢就算是你想每晚換一個漂亮女人,都能夠換上好幾年的了……」。

    張小藝現在為了求生,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種誘惑。

    溫煦這時差不多已經翻完了她捆在騾子上的箱子,已經領略到了這個女人的財力,一只騾子背上的兩個箱子裡放的全是錢,而且一半是人民幣,還有一半是美元和英傍,整個加在一起數量十分的可觀。

    溫煦覺得這要是掃了貪官,估計貪官心都得滴血!不過想想也是,除了貪官誰又會把這麼些錢藏起來,早就存銀行或者投資去了。

    不過溫煦的話,一下子讓張小藝臉色發白了起來,而且聽溫煦的話差點兒一口老血飆到一米高。

    「我不缺錢!老實說,現在有的時候我都發愁,家裡的錢該怎麼用呢!」

    溫煦說著,從張小藝裝行李的箱子中扯出了一條性感小**,團了一下發現體積太小,於是又加了個文胸,兩個擺在一起一團,塞進了女人的嘴裡。

    「你挺凶悍的,換了別人我還真不必這麼干,但是你嘛,還是防著一手的好!」溫煦怕這女人嚼舌自盡,於是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19 17:14
第578章 回家



    傍晚,溫家村的小道上出現了溫煦的身影,這時的溫煦一牽著大白,大白的身後還跟著兩頭騾子,一只騾子在背上還坐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棟梁老實在隊伍後面壓陣,至於一路跟著回來的敗類,一進了溫家村的地界就不知道哪裡瘋去了。

    這時站在村口的溫廣成和溫廣宏、還有溫源彬幾個正和幾個姑娘說著話,看著幾人的動作很明顯幾位姑娘就是幾人的女朋友。

    這幾人是第一批靠著溫煦的關系進煦冬的,現在也算是煦冬的元老了,工資在明珠不說多上吧,反正也絕對屬於白領,一個月一萬大幾的稅後工資,而且公司包吃包住,甚至連上班的衣服都是制服,所以幾人的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幾人本來就是小混子心性的人,雖說不犯什麼法,不過勾搭女人的功夫挺不錯的,一個個的女朋友長相都是中等往上,算的上漂亮了。

    「喂,你看,那是小煦叔爺麼?」溫源彬第一個看到了溫煦,伸手指著他的方向對著哥叔幾個人問道。

    溫廣宏的視力最好,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是煦叔,不過後面怎麼的牲口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不會是嬸子吧?」溫廣成踮著腳尖看了一眼之後說道。

    「不是,嬸子剛才還在曬場那邊忙活著酒席的事情呢,不可能一轉眼就騎到了牲口上去?莫不是煦叔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小嬸子?」溫廣宏撓著腦袋說道。

    溫廣成用一種看白痴似的眼神望著溫廣宏:「你傻啊,就算有小嬸子這個時候帶過來?那不是明顯找死麼,沒有看到師老太爺子的氣勢,這個時候帶個小情兒回來,你以為煦叔長了你這樣的腦瓜子?」

    「那怎麼回事!?」

    「看,那女人還是五花大綁的,嘴裡還塞了東西!」溫源彬立馬發現了問題。

    「我了個去,叔爺還好這一口!」溫源正目瞪口呆的說道:「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玩這個調調,叔爺果然是叔爺,真是我輩楷模吖!」

    「嗯……嗯!」

    一幫沒有腦子的傻小子應喝說道,說完之後,大家忽然都覺得身上一痛,轉頭望向自己柳目倒豎的女友,不由的又開始七嘴八舌的鄙視起這種行為來了。

    溫煦這邊也沒有多想,就因為這女人,溫煦剩下的路全都是騎著大白走回來的,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往家奔,總算是在自己的婚禮前趕回到了村裡,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呢,哪有功夫去想幾個小子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你們幾個湊在村口干什麼?」

    溫煦走近了幾個小子,看到他們幾人跟打狼似的湊在一起,立馬問道。

    溫廣成說道:「叔,二嬸子安排我們幾個在這裡等著海鮮的車子,來的話引著車子到曬場那邊!」

    「都准備好了?」溫煦一聽就明白這是准備自己婚禮的事情,按著習俗明天就是催妝的日子,也就是說婚禮這邊明天就是正式開始了,通常男方家裡從這一天開始連著三天都是賓朋滿座。

    溫廣成說道:「都准備好了,連著花車都給您弄回來了!」

    說完,溫廣成伸手指著騾子背上綁的和一個棕子似的張小藝說道:「叔,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路上遇到一個女匪,還想綁架我弄些錢,然後呢就被我給綁回來!」溫煦隨口解釋了一句。

    溫廣宏幾人聽了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連著他們旁邊的幾個姑娘都跟著一起傻笑。

    溫廣宏說道:「叔,別逗了,就這姑娘你說搶劫?我相信您搶她還差不多!而且說不准還是錢色一起劫了的」

    溫廣宏沒有好意思說溫煦,如是換上了別人這小子一准說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色,然後劫了xxoo之類的,指不定這些日子,騾子背上的小美人忍受了多少非人的屈辱了呢。

    再說了就騾子背上的女人這苗條的身板,還有那美麗的臉蛋兒,如果不是女友在身旁,溫廣宏幾個都想被這樣的美人兒‘綁架綁架’!

    溫煦一看這幾個小子的臉色,雖說猜不中但是也不遠了,懶得理這幫小子,對著幾人問道:「你世貴二伯在哪兒?」

    「在曬場那邊,還能在哪兒?」溫廣成說道。

    「你去把你世貴二伯還有村委的人都叫來,就說我有事情和他們商量」溫煦這邊直接支使起了幾個小子。

    溫源彬一聽立馬說道:「我去!」

    說完人哧溜一聲就跑向了曬場。

    溫煦這時轉頭看了一下,發現這幾個小子女朋友很眼熟,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上次宴會的幾個小服務員。

    「你們幾個小子行哪,這麼漂亮的姑娘都騙到了手,以後好好的對人家」溫煦笑著說道。

    溫廣成幾人在溫煦的面前那都是屬於沒臉沒皮的,就算是溫煦比他們大了幾歲,但是幾人依然是很自然的把自己擺正在了晚輩上,一聽這話立馬順杆子就爬上去了:「那叔,我們要是結婚了,您送我們什麼?」

    說完溫廣成還摟著自己身邊的女友緊了緊。

    「你想要什麼?」溫煦笑著說道。

    「出國旅游成不成?」溫廣成問道。

    「成!要是兩年之內你們結婚,叔送你們每一對國外海島游成了吧?」溫煦笑著說道。

    溫廣成幾個一聽立馬就連聲道謝。

    「謝謝叔!」

    「謝叔爺!」

    「行了,你們這邊繼續呆著吧,我去把這人給處理了」溫煦這邊說了一句之後,拉著大白就往村裡走。

    等著溫煦拉著張小藝到了村公所的時候,發現村公所這邊站了一大撥子的人,除了自家的二可溫世貴,四哥溫世傑之外,像是老丈人、丈母娘,媳婦,外加舅舅一家,還有現在一方父母周和,滿滿當當的把村公所的大門都給擋嚴實嘍。

    更搞笑的是,還有一幫子人伸著腦袋離著遠遠的在圍觀!

    原本所有的人臉色都挺不好看的,師爸和師媽包括周和都是板著個臉,杭向東一家則是面露尷尬,至於溫世貴哥幾個則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臉上全是無奈。

    這也不能怪這些人,主要是源彬這小子帶的話有問題,這貨直接扯著嗓子說溫煦帶回來一個漂亮女人,這話誰聽著不別扭?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說別人了連師尚真一聽這話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

    不過等著溫煦拉著張小藝越走越近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很快就緩和過來了,因為都家都發現了,騾子背上的女人不光是捆著,嘴裡還塞著東西,就算是想像力再豐富,硬要扯上什麼負荊請罪,那也沒這個道理啊,肯定不可能是自己原先以為的這樣。

    要說還是杭辰這個丫頭活絡,一看事情有了變化立馬笑嘻嘻的奔著迎了上來。

    「表哥!」

    「咦,聽到你叫表哥,我混身上下都不自在,總覺得你這個小丫頭又惦記著什麼東西似的!」溫煦笑著伸手在丫頭的腦袋親昵的揉了兩下,然後讓大白站住了,向著師爸,師媽走了過去。

    「爸,您什麼時候來的?」

    溫煦問候完了師爸,然後又問候了一下舅舅舅媽兩口子,算是打了招呼。

    師爸這邊嗯了一聲道了一聲來了幾天了,然後伸手指著騾子背上的張小藝:「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事啊……」溫煦簡單扼要的花了兩三分鐘把事情的經過來體的說了一遍,然後就從隨身的小包裡把包裹著布的槍摸了出來,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喏,這是她的槍,估計上面的指紋什麼的都沒有被破壞呢」溫煦托著槍向著眾人展示了一圈,然後又把女人的手機拿出來,把裡面的幾段視頻放了出來。

    就當溫煦想說什麼時候,就聽到身後嘩的一聲,溫煦一轉頭,發現騾子上的一個箱子也不知道怎麼的打開了,旁邊站著發愣的杭辰,而一捆捆花花綠綠的外幣就這麼散落到了地上,堆成了一小堆。

    也不知道丫頭怎麼的就把箱子給弄開了,美金歐元躺了一地。

    嘶!

    溫煦耳邊響起了一陣吸氣聲,別說是溫世貴幾人了,就連師爸師媽,包括周和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外幣,怕不得上百萬,折合人民幣估計得近千萬了,這些人都是認得的,也知道大致的彙率是多少,如何能不吃驚?

    「快點收起來!」師爸這邊立馬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轉頭對著溫煦說道:「打電話報警!」

    聽到這話,溫煦這邊直接轉頭望向了周和,要知道他可是現任的縣委書記。

    周和看到溫煦望向了自己,沉重的點了點頭。

    於是溫煦這才摸出了電話,直接撥通了110,而周和這邊同時也給縣局局長打了電話,在電話中指示成立專案小組,並且由他親自掛帥。

    說完之後,溫煦和周和兩人也就一起加入了撿錢的大軍中,八九個人一起沒有花什麼力氣就把散到地上的錢全都撿了起來,並且擺回到了箱子裡。

    接來的事情很簡單了,把張小藝移進了屋裡看管了起來,錢和槍,還有手機中的證據這些的都擺在了辦公桌上。

    溫煦這邊把張小藝嘴裡的東西取了出來,然後喂了她一點兒東西之後,又要堵上。

    「不用了,我不會自殺了」張小藝很光棍,就現在情況依然是一點兒畏懼的心都沒有,反而是挑釁似的望了一圈周圍的人。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溫煦不太相信她的話。

    張小藝白了溫煦一眼,很不屑的說道:「我不光不會自殺,而且還會把我偷過的,還有和我睡過的人全都供出來,但是就怕你們沒有這個膽子一一的收拾!我現在不會自殺,但是說不准很快就有人來給一個痛快!」

    張小藝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說不出的輕蔑,似乎她才是這一屋子裡站的人,而其他人都是被‘綁’著的。

    看到眾人不言語,張小藝又說道:「我的真名不叫張小藝,我叫劉雲婧!」

    一聽到這三個字,周和立馬就臉色一變,失聲問道:「你真的叫劉雲婧?」

    「如假包換!」張小藝居然臉上露出了很自豪的表情。

    周和走近了一些,看了看張小藝,然後說道:「你們先看著她,我等去找首長彙報一下這個事情,看來我這帥沒有資格掛了」。

    說完急匆匆的就出了門。

    溫煦這邊覺得自己的事情都了了,伸手趁人不注意拉住了媳婦的手,雖說沒說什麼話,但是溫煦眼中的目光告訴師尚真:媳婦,我想你了!

    說完手輕輕的撫在了師尚真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肚子上,十來天不見,溫煦感嘆媳婦的肚子終於有了點兒規模啦。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8-20 10:21
第579章 拖字訣

               
    溫煦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警察,把事情的經過詳細了說了一遍,然後閉上了嘴等著下文。

    「狗呢?」警察問道。

    溫煦攤開了雙手:「這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願意到我家裡等,說准明天早上的時候它會回家吃早飯,到時候你就可以詢問它了」。

    回答警察的問題溫煦挺樂意的,不過回答一遍又一遍溫煦的心中就有點兒不爽了,說話的語氣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些不滿。關健是這些警察還不是縣裡的,而是市裡和公安廳組織的所謂精兵強將。溫煦不明白這麼明擺的事情,干啥要選什麼精兵強將!

    「你們問完了沒有,一個問題顛過來調過去的問有意思麼?還有,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今天晚上到底什麼時候完?」溫煦撫著腦袋說道。

    警察這邊到是挺有耐心的,笑著對溫煦說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再說了這個事情可是你自己找的,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案子,今天晚上有多少人睡不著覺?」

    「跟有什麼關系麼,我就是把人抓到送到你們這裡,我是抓人的,不是被抓的,你看看就這個問題,你們來了仨人,問了我不下十次!」

    溫煦現在感覺有點兒睜不開眼的樣子,老實說從逮到了那女人兩天以來,溫煦就沒有怎麼睡過好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著了女人的道兒,現在把女人交給了警察之後,發現自己居然還是不能回家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你說溫煦能沒有情緒麼?

    警官聽到溫煦這麼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和門外的聊了起來。

    「怎麼樣?」

    「真的,幾次問出來的細節都沒有偏差,不太可能做假」

    「那就放了吧!」警官望了一下關起來的門,輕聲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這次大風能刮倒多少人!」

    說完這個直接嘆了一口氣,然後背著手走開了。

    當警官回到了房間的時候,對著溫煦笑著說道:「你可以走了,不過這幾天別到處亂跑,我們希望你能繼續協助調查!」

    「這幾天我結婚,我哪兒跑去!」溫煦一聽說自己可以走了,拿起了椅背後面的褂子甩在了肩頭:「早知道抓個人還這麼多事情,我就該收下那個什麼的錢,放她走了!」

    「行了,算是幫了我們大忙還不行麼!」警官可不想得罪溫煦,就算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知道他娶的女人可不簡單,雖說不太清楚底細這過大家都是混圈子的,風聲還是聽到了一些,要不就有人戲稱眼前的這位小駙馬!

    溫煦沒有答話,直接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就向著警局大院的停車場走了過去。

    師尚真看到溫煦上了車子,連聲問道:「都問完了?」

    「廢話啰嗦的一大堆,一個問題問十來遍,煩都煩死了」

    溫煦話說完,突然間變了人臉兒,伸手摸著師尚真微微隆起的小腹,柔聲說道:「兒子,想老子的沒有?」

    師尚真聽他這麼說笑著挺了一下肚子,好讓溫煦這邊和孩子更貼近的‘聊天’。

    「你說什麼事情怎麼都被你給遇上?」師尚真看到溫煦坐正了,笑著說了一句。

    溫煦回道:「我怎麼知道,我發現我只要一出村一准兒沒什麼好事情!下次不到萬不得以,我不出村了。本來我想著這次抓了這麼大一條魚,怎麼說也得給個獎勵什麼的,不說一百萬吧,給個十萬二十萬的意思一下也成啊,你看現在,屁都沒給,還把我帶到了縣局一真問到現在,中間就給了一頓盒飯還沒有讓我吃飽,你說操蛋不操蛋!」

    師尚真聽了,直接發動起了車子,笑著說道:「估計今晚說你操蛋的人,一准兒不下少數,你知道這個劉雲婧拿的都是誰的錢?」

    「我來開?」溫煦怕師尚真累著,他才不管女人拿了誰的錢呢。

    師尚真說道:「沒事兒,干這麼點兒路累不到我,你現在這精神狀態還是坐車吧,你開車我擔心!」

    溫煦點了點頭,接上句的茬說道:「誰的錢?不管是誰的錢,最終都是百姓的血汗錢,這幫狗日的貪官污吏凌遲都不為過,該恢復明太祖的撥皮法!」

    師尚真笑著說出了幾個名字,溫煦聽的直瞪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只能說上一句:「我了個去!」

    「這個事情還不是這麼簡單的,你這抓回來的個女小偷,但是足以引起江南官場的大地震,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還特殊,我爺爺這邊在,而且剛和死對頭老爺子握手言合就出了這個事情……」師尚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溫煦聽著聽著就覺得一陣心煩,這些人先考慮的不是如何打決這些貪腐份子,而是先想到所謂的政治形勢,或者說是地震過後江南省的政治態勢,誰得利誰失勢,這可不是溫煦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喜歡的。

    「算了吧,開車!咱們專心的結婚去」溫煦惆悵的說道。

    師尚真望著溫煦的臉色,就知道他心中對於此事是極為厭煩的,於是專心的開著車子,夫妻倆就這麼一路聊著溫煦帶著師尚武這些人進山的事情。

    「干什麼去?」溫煦看到師尚真在村口停下了車子,同時示意自己下車,好奇的問道。

    師尚真說道:「快結婚了,我就不能住家裡了,這幾天一直到過門的那一天,我都和爺爺他們一起住在小院裡!」

    「都老夫老妻了,連孩子栽上了還搞這形勢做什麼?」溫煦說了一句,看到師尚真這邊抄起腿想踢自己,於是笑嘻嘻的下了車。

    站到了地上之後,對著師尚真說了一句:「慢慢開!」

    「我知道了,你回去早點兒休息,對了,回家的時候如果看到敗類,幫我多喂點兒好吃的,謝謝它把我的丈夫帶回來」師尚真看到溫煦准備關門,立馬說了一句。

    溫煦笑著說道:「整個事情就是這一件事情值得驚喜,不知道當時我都准備吃狗肉了,虧得這貨出了嘴,也算是救了它自己吧!」

    說完,溫煦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對著媳婦招了招手。

    看著師尚真開著車子轉過了轉角,向著民宿的停車場轉了過去,溫煦這才背著手沿著小道向著家裡走去。

    不得不說,溫家村的氣候真的比林子裡好上太多了,現在雖說有點兒冷,但是對於一個剛從林子裡鑽出來的人來說就不算什麼了,所以溫煦這邊套上了外套,哼著小曲兒邁著八字步往家裡慢慢的走著。

    現在村裡的人大多都呆在家裡,一般都是全家人湊在一起看電視,很少有人再在外面納涼閑聊了,所以溫煦這一路走來幾乎沒有遇到什麼人。

    進了院子,大花和二花嗅到溫煦過來,好些日子沒見兩只熊似乎對於溫煦特別想念,一邊一個抱著溫煦的腿用大胸袋使勁的蹭了起來,一邊蹭一邊還發出低低的吼聲。

    「行了,行了,意思到就行了,知道你們想我,表現不錯,明早每人一個大雞腿!」溫煦開心的伸手拍著大花和二花的腦袋。

    陪著大花二花玩了一會兒,溫煦就把這兩熊趕回了自己的窩裡,自己則是進了屋。

    「舅,舅媽,還沒有睡呢?」溫煦一進屋就看到舅舅和舅媽兩人坐在客廳裡,而且兩人並沒有看電視,一人抱著一本雜志在看著,舅舅手中看的是專業雜志,而舅媽這邊則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本《知音》正翻的津津有味。

    還沒有等著兩位回話呢,溫煦看到表妹藏在了樓道的拐角,正對著自己不住的打著眼色,似乎是想和自己傳遞什麼信息。

    「事情搞完了?」杭向東看到溫煦進了屋,把自己手中的雜志頁折了一下,做了個記號表示自己看到了這頁,然後合起了雜志放到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然後示意溫煦坐到自己的面前來。

    一看舅舅這個架式,溫煦就明白了,這肯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於是就坐到了兩人的對面。

    舅媽這時則是說道:「晚飯吃了沒有?餓不餓?」

    這不說還好,一提起來溫煦的肚子立馬就響了起來,咕咕!

    李玉梅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給你下碗面!」

    「舅媽,多放一個雞蛋,我在縣局那就晚上就吃了一份盒飯,說是盒飯連喂豬的都不如,一個長的根麻杆一樣的雞腿就算是一個大葷了,攏共上面的肉我懷疑都沒有我的手指肉多……」溫煦對著舅媽開始抱怨起警局的伙食來。

    其實這是溫煦言過其實了,憑良心說警察局的伙食還是不錯的,不過在現在溫煦這樣整天啥事也沒有,就盤算著吃什麼的人看來,那肯是‘豬食’一樣的水准,更何況食堂這東西總是大鍋菜的,能好吃到哪裡去?

    望著舅媽進了廚房,溫煦眼角看到杭向東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紅包,十分巨大的那種,而且還相當的厚實,這家伙一個紅包跟個小書包似的,也不知道剛才舅舅藏在哪個旮旯裡的,溫煦估了一下怕不下有十萬塊。

    「舅,這東西我不能要!」溫煦立馬推卻說道。

    杭向東卻是說道:「現在是你的唯一長輩,你結婚我總不能拿個三五千的吧,原本呢這錢就是給你攢的,你買房子那會兒也沒和我們說,你舅媽就說著給你結婚攢著,你也知道舅舅是個窮教書的,沒攢下什麼錢,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差這些錢!」

    「舅舅,這錢給妹妹好了,你看我這真的是用不到」溫煦哪能接這錢,老兩口這邊省吃撿用的估計最少得六七年才能攢上,這才是真正的從牙縫中省出來的。

    「給你就拿著吧,你妹妹恐怕不用我們操心了,老實說我和你舅也沒有這本事操心了,不過我們都挺欣慰的,你們倆相處的很好,你也照顧她,我們放心」舅媽這時候站在廚房的門口說道。

    「知道你不缺,但是這是長輩給的,你不必推,我們說白了也不是給你的,我們倆做為長輩,而且還是你這邊唯一的長輩,雖說不上是至親,但是姐姐姐夫對我親弟也不過如此,這算是我們給將要進門的外甥媳婦的,原本你舅媽還說給孩子買兩個金鐲子,我說太土氣了,對說買個翡翠的,但是我們倆又不認識,而且也不認貨,托人吧,人家說了這點兒錢真買不到好的……」。

    杭向東說的很絮叨,但是這絮叨之間卻有著一種親情,讓溫煦聽的動容,聽著舅舅絮叨著的說著給師尚真買東西的事情,然後轉著轉著不知道怎麼著又轉到了往事上了,杭向東一邊說著以前姐姐姐夫,也就是溫煦的父母如何對自己好,把自己杭莊給接了過來之類的,很快的整個客廳裡就只剩下了杭向東的聲音,還有李玉梅和杭辰這丫頭的抽泣聲。就連溫煦眼淚也不住的的眼眶裡打著轉兒。

    「老杭,孩子結婚大喜的事情,你說這個干什麼」李玉梅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擠出了一點兒笑容。

    杭向東一聽立馬也收了聲,用手背把臉上的淚蹭掉:「你看我這說的什麼吖!不說這個,我和你說點兒別的,杭辰這丫頭開這麼貴的車在學校影響不好……!」

    這下溫煦明白,為什麼小表妹剛才在樓梯的拐角對自己擠眉弄眼了,原來是這回事。

    「不就是一輛車嘛,況且放在了家裡我和尚真都不怎麼開的,車放著放著就放壞了,我們三輛車加在一起快大半年了,沒有開到三千公裡……」溫煦這邊和老兩口講起了道理來。

    舅媽連連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一個丫頭上個學開個幾百萬的車,人家不得議論啊,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要是被壞人給盯上了萬一綁了去,那多危險!」

    杭辰笑道:「媽,你也想的太多了,而且我們學校又不是我一個開好車的!」

    「幾十萬叫好車,你那車一輛買四五個好車了」杭向東這邊也幫起了李玉梅的腔。

    溫煦覺得一時半會兒這個事情也說不明白,於是施展出了拖字訣:「這樣吧,舅舅舅媽,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現在先讓我吃飯,這兩天咱們重點放在我結婚上行不行?」

    聽了這話,杭辰立馬偷偷的給表哥打了個厲害的手勢。

    杭向東和李玉梅也不好說了,外甥這邊老林子裡鑽了十來天,再說明天還要結婚,總不能抓住了他硬掰扯這個事情吧,於是嘆了一口氣。

    李玉梅這邊則是趕緊的把面給端了出來,一家人就這麼看著溫煦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面給吸溜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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