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39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5 13:08
第240章 撐不住了

    「抓住那個漢將!」

    「抓住他!」

    「殺呀~」

    「……」

    古人云,請將不如激將,被步度根一刺激,再加上呂布一直跪地不起,鮮卑人骨子裡的狠勁兒就被激發出來了,紛紛嗷嗷叫著衝向了呂布,然而就在他們距離呂布不足三米的時候,原本單膝杵地的呂布突然站了起來,同時手中的大戟也橫掃了出去。

    「橫掃千軍」

    被掄起來的方天畫戟,帶著嗚嗚的破風之聲,直接掃在了鮮卑人的胸口,登時便有十多個人被鋒利的戟尖劃破了肚子,肚子裡面那些七零八碎的東西,立刻就淌了一地。

    呂布剛剛的確是身體有點發虛,感覺頭暈目眩的,可跪在地上休息片刻之後,已經恢復了過來,雖然狀態已經沒有之前好了,但對付那些鮮卑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面對再次暴起的呂布,最前面的鮮卑士兵就像踩中了剎車一樣,猛地停在了原地,他們雖然停下了,但他們身後的人卻沒有停下,在人流的作用下,硬生生的被推向了呂布。

    見鮮卑人衝上來了,呂布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自願的呢,只要有人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呂布就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僅僅才過了不到三分鐘,呂布身邊已經倒下數十人了,血淋淋的場面,讓剛剛才鼓起勇氣的鮮卑士兵們,立刻又萎了,所有人都在往後退,根本不敢上前同呂布交手。

    察覺出士兵們又開始退縮了,一個忠於步度根的鮮卑人大聲喊道:「勇士們,不要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抓住他才能換回大單于,誰救回了大單于,誰將會得到豐厚的賞賜,大單于會封他為達護,勇士們懦弱的漢人不是我們的對手,長生天會保佑我們的,殺!」

    在那個人的一番鼓舞下,鮮卑士兵又重新煥發了鬥志,開始瘋狂湧向呂布,這讓狀態不佳的呂布,感到壓力頗大。

    眼見呂布要被圍住了,白詹趕忙對手下喊道:「快,一組二組,去支援呂將軍。」

    得到了白詹的命令後,站在最外圍的二十個人立刻提刀衝了上去,有了這二十個人,呂布四面受敵的呂布,至少已經不用在分心照顧自己身後了。

    抬手用臂弩射死一人之後,一個蜂刺隊員對著呂布大聲喊道:「呂將軍,你現在快帶著步度根去見主公,這裡有我們頂著。」

    聽到那個隊員的喊話之後,呂布一戟磕飛砍向自己的環首刀,扭頭就往台階上跑,一邊跑呂布把手放在嘴裡,吹了一聲口哨,而就在他吹向口哨的時候,幾個鮮卑人也迎了上來,這讓呂布只吹了很短的一聲,就趕忙轉入了戰鬥。

    「呼嗚~」

    呂布細長的口哨聲一響,原本已經被鮮卑人控制住的絕影神駒,突然暴走了。

    絕影不愧是神駒,在鮮卑人拉住馬韁,控制住它以後,它並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舉動,而是乖乖的就那麼站著,這讓看管它的鮮卑人放鬆了警惕,等到呂布一召喚它,它立刻就展現出了它身為神駒的威風。

    「啾~」

    伴隨著一聲嘶鳴,絕影神駒人立而起,用力一甩腦袋將拉著馬韁的鮮卑人甩在了地上,然後在前蹄落地的同時,一對後蹄猛地向後一蹬,直接把身後的兩個鮮卑人蹬翻在地,接著便甩開四蹄飛奔向了呂布。

    見呂布轉頭朝自己衝來,步度根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想明白呂布過來幹什麼了。

    猶豫了一下,步度根低聲問身後的白詹:「你們不會是想從我這三萬大軍中殺出,把我活生生的帶給那個什麼將軍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頭腦的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白詹用非常自信的語氣說:「沒錯,我們就是要把你活著帶給我家主公。」

    白詹的話,讓步度根感覺自己真的是被小瞧了,他一開始表情有些憤怒,續而嘴角又揚起了微笑,漸漸的,步度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哈哈……」聽了白詹的話,步度根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罷之後步度根用質疑的語調問:「你們覺得有可能嗎?真當我的兵是擺設嗎?就算我的兵再廢物,也不可能任由你們帶著一個大活人出城吧?莫非你們真的以為僅憑吐爾汗和摩爾圖那不到兩千的人馬,就能守住北城門?」

    步度根說的不錯,就在白詹他們現身的時候,死守北城門的李朗等人,損傷已經超過三分之二了,剩下的也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呀~」

    用沙啞的嗓子嘶吼著,一個親兵奮力劈死一個鮮卑士兵後,又用手中的圓盾擋下一刀,然後抬腳踹在了另一人的肚子上,雖然把那個鮮卑士兵踹飛了,但他也因為反推力和體力不支的原因,整個人連退了十多步。

    那個親兵一退開,之前還能勉強支撐的盾陣,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缺口,要不是李朗及時頂上去,他們的盾陣就已經崩潰了,可此時的李朗,已經身中三刀,若不是他身上鎧甲厚實,只怕在已經倒下了,但即便是沒有倒下,李朗現因為失血過多,戰力也已經不復從前了,強撐著沒有倒下,還是因為張毅給的他那股信念。

    奮力擊退一個敵人後,一個士兵趁著喘氣的功夫問李朗:「李都統,我們快撐不住了,主公怎麼還沒來!?」

    按照之前他們的推算,從發出信號到張毅他們趕來,往返二十里的話,以騎兵的速度半小時之內怎樣也該到了,可現在將近四十分鐘過去了,他們期盼中的馬蹄聲卻還沒有出現。

    「都不要慌!」

    大吼一聲的同時,李朗舉盾架住當頭的一刀,然後拼盡全力抬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自己也因為反推之力退出了陣線,不過他一退出,之前他頂替的那個又頂了上去。

    「呼~呼~」

    喘了兩口粗氣,李朗恢復了一下體力後,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主公和援軍,肯定就在來的路上了,想想主公平日裡是怎麼待我們的,我們就是拚死也要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別忘了,我們是立下了軍令狀的,與其守不住被軍法從事,還不如戰死來的痛快,殺!」

    在李朗喊話的時候,一個親兵雖然架住了敵人的攻擊,但因為體力不支,沒頂住對方的力道,倒在了地上,使得盾陣再一次出現了缺口,見狀,李朗不顧身體的疼痛,再次頂到了最前面,而其他親兵聽了李朗的話之後,也怒吼著發起了最後的反擊。

    「去死吧!」

    「」

    咆哮著,李朗揚起刀砍在了一個鮮卑人的身上,可沒想到的是,在李朗拔刀的時候,那把環首刀卻斷了。

    「噗」

    刀斷裂的瞬間,鋒利的槍尖也刺穿了李朗的胸膛。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5 13:08
第241章 忠魂殞命

    在鮮卑人將長槍刺進自己胸口的瞬間,李朗果斷的握住了槍柄,拼盡全力不讓長槍在繼續深入自己的胸口。

    「可惡的漢人,去死吧!」

    大聲的咆哮著,那個持槍的鮮卑士兵,雙手緊緊的攥著長槍用力向前推,想要將槍尖全部灌入李朗的胸口,但李朗卻死死的頂著,讓他手中的長槍根本無法存進。

    雖然槍尖無法在深入李朗的胸口了,但在對方拼盡全力的情況下,李朗連退了好幾步,讓盾陣再一次出現了缺口。

    看到盾陣再一次出現了缺口,鮮卑人立刻湧了上來,直到這時候,原本站在李朗兩側的親兵才發現了李朗的異狀。

    「李都統!」

    「副都統!」

    發現了李朗的情況後,兩個親兵想上去救援,但他們的對手卻死死的纏著他們,讓他們根本無暇分身,而且此時定平軍一方又倒下了三人,讓李朗他們的人手更加捉襟見肘了。

    「糟了!」

    眼見鮮卑人湧了上來,李朗知道自己若是再退的話,己方的防線就會瞬間崩潰,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李朗目中凶光一聲,鬆開了自己握著搶桿的手。

    「噗」

    在李朗鬆開手的瞬間,原本只刺入了不足三公分的槍尖,瞬間灌入了李朗的胸口,而且因為剛剛那人所用的力道太大了,那鋒利的槍頭直接從李朗的後背破體而出,而且槍桿還在不停的穿過李朗的身體,讓李朗和那個鮮卑士兵越來越近。

    沒有想到李朗會突然放棄抵抗,那個鮮卑士兵一時收不住腳步,握著槍桿徑直撞向了李朗。

    「來得好!」

    暴喝一聲,李朗掄起手中失去刀尖的斷刀,僅一刀便將那個鮮卑士兵的人頭砍了下來。

    「噗」

    脖頸裡噴出的鮮血,足足噴了兩米高,讓那個鮮卑士兵的人頭撞在了城門洞上。

    血落了下來,灑了李朗一身。

    「嗚~」

    想要噴血的李朗,一把摀住自己的嘴,將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血又嚥了回去。

    瞄了一眼地上的人頭,李朗往前走的同時,用腳踢了一下那顆人頭,將它帶到了盾陣邊上,同時李朗也強忍著劇痛,帶著插在胸口的長槍,再次站到盾陣的最前方。

    「來啊,鮮卑狗,你們來啊!」

    怒吼的同時,李朗左手握著槍桿,用右手裡的斷刀一刀砍斷槍桿,然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人頭。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李朗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怕死的都給老子過來,老子讓你們來一個死一個!」

    一個人,一手持一柄斷刀,一手攥著一顆人頭,胸口還插著半根透體而出的長槍,同時滿臉是血,這幅畫面實在是太駭人了,把向來以凶狠彪悍著稱的鮮卑人都給震住了,那些本想沖上去的鮮卑士兵,一個個用驚駭的眼神看著李朗,然後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

    鮮卑人的後撤,讓李朗一方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也讓親兵們有了關心李朗傷勢的時間,而看到李朗身上透體而出的長槍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都統!」

    「副都統!」

    「該死的鮮卑狗!」

    「……」

    看到李朗傷勢,所有人都想衝到李朗身邊,但此時李朗卻用手勢制止了他們。

    在眾人都因李朗的傷勢而焦躁不安的時候,鮮卑士兵的軍陣中走出了一個中年壯漢,從他的裝束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鮮卑武將。

    看著身受重傷還屹立不倒的李朗,鮮卑不禁由衷的感到欽佩,他當著所有鮮卑人的面,向李朗行了一個鮮卑族特有的禮節。

    右手捂著胸口,腰折成九十度保持了三秒後,鮮卑武將才直起了身。

    「漢人,你很強大,」用蹩腳的漢語誇讚李朗的同時,鮮卑武將又掃了一眼剩餘的親兵,然後挑起大拇指說:「你們都很強大,都是勇士,不到二百人,居然阻擋了我們這麼久,還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雖然是敵人,但是我很佩服你們,但現在你們僅剩不到五十人了,而且全部都到了極限,放棄吧,你們身後的城門一直敞開著,你們可以現在就離開,我絕不會阻攔你們,或者說,你們可以放下武器,我向長生天起誓,我絕對會善待你們,因為,你們都是值得敬佩的勇士。」

    鮮卑武將的漢語說的很不流暢,但大概意思李朗聽懂了。

    「當啷」

    李朗扔掉了手中的斷刀。

    看到李朗真的放下了兵刃,剩餘的親兵都一臉的莫名,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朗,而鮮卑武將臉上則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不過他的表情僅僅維持了不到三秒,就僵在了臉上,因為李朗扔下斷刀之後,又彎腰撿起了一柄完好的環首刀,同時冰冷的目光,堅定的看著那個鮮卑武將,臉上也是一臉決絕之色。

    李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回答了鮮卑武將的問題。

    一臉詫異的看著李朗,鮮卑武將大聲喊道:「再打下去,你們都會死,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我們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我們更珍惜我們的榮譽和尊嚴,」單手提刀指著自己面前的鮮卑人,李朗洪聲道:「鮮卑狗們,你們聽著,我們是平北大將軍張毅麾下的親衛,是定平軍中最精銳的戰士,我們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更不會做一個逃兵,要戰便戰,要想關上我們身後的城門,就要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我們定平軍裡,沒有一個孬種。」

    「對,我們定平軍裡,沒有一個是孬種!」

    「要戰便戰!」

    「來吧,老子手裡已經有十三條狗命了,現在多殺一個賺一個!」

    「……」

    李朗的一番話,就像是給剩餘的親兵們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一樣,讓剩餘的親兵們又重新煥發了鬥志。

    看著自己面前那群傷痕纍纍,卻一臉決然的漢軍士兵,鮮卑武將心驚之餘,也有了必殺的決心。

    「好,那我就成全你們,」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鮮卑武將高聲喊道:「草原勇士們,全力以赴的對待你們的對手,就是給你們的對手最大的尊重了,所有人聽令,把他們都給我殺光,一個不……」

    「嘚噠~嘚噠~」

    就在鮮卑武將準備下達進攻命令的時候,城門方向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援軍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

    「是主公來了!」

    「鮮卑狗們,你們等死吧!」

    「……」

    聽到馬蹄聲之後,所有的親兵都歡呼了起來,但李朗卻突然臉色大變。

    「援軍?到了?」

    在聽到馬蹄聲的瞬間,原本還能站著的李朗,突然倒了下去。

    「李朗!」

    「副都統!」

    「李副都統!」

    「……」

    看到李朗倒下,四周的親兵趕忙上前,架住了他的身體。

    「李朗,」扶住李朗的身體,李朗最好的兄弟韓濤聲嘶力竭的喊道:「你撐住啊,主公已經來了,你撐住了!」

    靠在自己最好的兄弟身上,雙目泛著熱淚的李朗,直勾勾的盯著上方喃喃的說:「主…主公,請…請原…諒秋…義,不能在…在盡忠了,秋義…累…累了,秋義…秋義…要先…先去…你說的那個…那個無憂無慮的地方…了…」

    最後一個字說完之後,李朗的雙眼也隨之永遠的閉上了。

    「殺!」

    同樣聽到了馬蹄聲的鮮卑人,不會再給定平軍緬懷戰友的時間了,他們趁著定平軍悲痛的功夫,一個個怒吼著,再一次對城門洞發起了猛攻。

    「殺!」

    「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殺光鮮卑狗!」

    「……」

    同樣怒吼著,親兵們在韓濤的帶領下奮起反擊,居然打的鮮卑人節節後退,原來,李朗的死,讓剩餘的親兵身上有了一種「哀兵」的氣勢,正所謂哀兵必勝,有了這種氣勢的親兵們,一個個悍不畏死,都在拼了命的同鮮卑人戰鬥著,短短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倒在血泊中的鮮卑士兵,已經多達二十餘個了。

    在定平軍奮起反擊的時候,嘚嘚的馬蹄聲也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只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千軍萬馬,僅僅只有典韋一人而已。

    縱馬衝進平城,接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典韋隱隱的看到自己的兄弟正在跟鮮卑人浴血廝殺,等他真正接近戰場的時候,典韋突然勒住了馬韁,原來他看到了地上李朗的屍體。

    「李朗?李朗!?」

    喚了李朗兩聲,卻沒得到回應,典韋心中立刻湧起了不詳的預感,他慌忙翻身下馬想要探查李朗的狀況,可等他看到李朗胸前那黑洞洞的血窟窿時,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混蛋!」怒野獸一般的怒吼著,典韋憤然起身,從馬鞍上抽出了自己的一對鐵錘,然後大跨步的走向了最前方的戰場,一邊走典韋一邊吼道:「該死鮮卑狗,俺要砸碎了你們!」

    拎著自己那一對一百四十多斤的大鐵錘,典韋找了個空檔,怒吼著衝進了鮮卑人的軍陣,而隨著典韋的殺入,整個城門洞裡,立刻颳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5 13:08
第242章 突出重圍

    典韋剛追隨張毅那會兒,就在張毅身邊做貼身近衛,相當於警衛員,即便是後來張毅的實力慢慢壯大了,典韋也很少出去獨自領兵,都一直在帶著張毅身邊的親衛隊,李朗雖然是張毅親自挑選進的親衛隊,但卻一直都是典韋在訓練他,時間長了,又都是張毅身邊的人,同時還是上下級關係,兩個人自然會結下深厚的兄弟之情,可以說李朗是典韋在張毅那裡,最親密的兄弟,如今李朗死了,典韋怎麼可能不心悲意。ggaawwx

    「混蛋們,俺砸碎了你們!」

    怒吼著,典韋掄起大錘子,狠狠的砸在了一個人的肩上,瞬間那人的肩上便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著那條手臂就被錘子所帶的利刃給削下來了。

    典韋原本的武器,是一對大鐵戟,但是張毅看典韋使用大鐵戟基本上也都是輪著砸人,於是就給他鑄造了這麼一對,外面包著一層玄鐵的,純鑌鐵打造的大鐵錘,這一對大鐵錘,張毅給他起名叫鎏金鰲,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對六瓣銅瓜錘。

    考慮到典韋的力氣,張毅可是沒有吝嗇材料,這兩柄鎏金鰲,一柄便重達七十餘斤,掄起來那可以說是虎虎風,只要是被碰著了,那絕對是非死即傷。

    同時為了滿足典韋偶爾也會削、砍、挑,張毅還特意讓工匠,在每一瓣上特意加了圓形的弧刃,而且前端還有一道突出二十餘公分的長刺,這讓典韋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

    「呀」

    低吼一聲,典韋學著呂布,用出了白鶴亮翅,兩柄大鐵錘一個從左邊,一個從右邊,狠狠的夾住了一個鮮卑士兵的腦袋,只這一擊,那人的腦袋就被砸的跟碎瓜一樣了,血混合著腦漿,直接噴了典韋一臉,還好典韋也帶著面呢,不然剛剛張著嘴低吼的典韋,肯定就會嘗到新鮮貨了。

    城門洞裡有了典韋的加入,原本只是稍稍處於下風的鮮卑人,瞬間就被典韋一個人壓制了,憑藉著手裡的兩柄大鐵錘,典韋直接將已經攻入門洞的鮮卑人都趕了出去,而一到寬闊的地方之後,典韋就如同一頭了瘋的犀牛一般,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而且他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鑽,他這麼一攪合,鮮卑人別說進攻城門了,他們連再靠近城門都變的極其困難。

    「哇呀呀」

    嘶吼著,典韋再一次砸碎了一顆人頭,他剛想再把旁邊那人的腦袋砸碎,那人卻一扭頭跑了。

    若按照典韋平時的性格,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追上去,但現在他身後還有一群已經到了強**之末的兄弟,他不敢遠離,只要他不離開城門洞附近,鮮卑人根本就攻不進去,這可急壞了那個鮮卑武將了。

    「混蛋!哪裡蹦出這麼一頭黑熊來?」怒極的鮮卑武將,一把抓過身邊的傳令兵:「我讓你調的弓**手呢?人呢?為什麼還不來?」

    這個鮮卑武將從一開始就在對付李朗他們,雖然也知道城內有幾處失火了,但是他不知道連最緊要的軍械營也失火了。

    「軍軍軍械營失火了,」被掐的喘不過氣的傳令兵,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大部分弓**都都被大火燒光了,剩餘的被調集到王帳去了。」

    「什麼?」一臉驚訝的瞪大了眼,氣蒙了的鮮卑武將一把抓下自己的皮帽,狠狠的擲在地上,同時嘴裡破口大罵:「這幫可惡的漢人!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就在鮮卑武將破口大罵的時候,城門外再次傳來了滾雷一般的馬蹄聲,馬蹄聲響起的同時,天空中也傳來的一聲悶響。

    「是主公他們到了!」

    看到響箭之後,白詹趕忙喊道:「呂將軍,快啊,主公他們到了!」

    剛剛天空中傳來的悶響聲,是張毅同白詹他們約定好的響箭信號,那意味著張毅已經帶人殺進城了。

    空中的響聲,呂布自然也聽到了,但由於步度根被制住的原因,現在那些鮮卑人一個個跟了瘋一樣,拼了命的阻攔呂布,再加上現在的呂布也不是最佳狀態,短時間內竟被那些鮮卑人給圍住了。

    「混蛋,」嘶吼著,呂布挑起方天戟,狠狠一甩,同時用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喊道:「你們都給我滾開!擋我者死!」

    呂布那一挑一甩,直接將五六個鮮卑人當場斬殺,但那些鮮卑人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樣,居然又有人很快的填補上了位置,讓呂布沒能抓住機會及時突圍。

    「該死!你們都該死!」

    嘴裡怒吼著,呂布手中的方天戟片刻都未停下,一直在拼盡全力斬殺著眼前的敵人,以呂布殺戮的度,雖然突圍是遲早的事兒,但短時間內卻是不可能的。

    看到呂布拼了命的想和白詹匯合,步度根臉上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哼哼,」輕笑一聲,步度根十分疑惑的看著呂布問白詹:「他這麼拚命,有什麼意義嗎?就算那個什麼平北將軍帶人進了平城,他又能帶多少人進來呢?五天的時間趕到平城,還要躲過探馬的探查,你們應該就只有騎兵吧?僅靠騎兵就想衝破三萬人防守的街道,從城門殺到縣衙,你認為可能嗎?」

    步度根也是帶兵打仗的老手了,他大致一推算就能推算出張毅這邊的實力和狀態了,因為他去過其倉鎮,知道從其倉鎮到平城,騎兵不眠不休要走兩天才能到,張毅要想帶著大隊人馬來平城而不被步度根的探馬探查到,即便是有吐爾汗帶路,那也是不可能的,可現在張毅他們到了,那晝伏夜行就是唯一的解釋了,晝伏夜行行軍五天到了平城,僅憑這一點步度根就判斷出了,張毅現在僅帶著騎兵。

    帶著騎兵,想穿過三萬人把守的街道,從城門到縣衙,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為什麼呂布他們打了天,鮮卑人的騎兵都沒有出現呢?一是平城的騎兵大部分都被吐爾汗帶走了,剩餘的一小部分駐紮在城外的一處山坡上,城內只留了不到一千騎兵,張毅之所以比預計時間晚到了很多,就是花費了不少時間來解決那些騎兵了。

    其次就是平城的街道本就不算寬闊,騎兵在這裡很難施展的開,且不說平城的主街並不算寬闊,單是靠三萬人的肉身,騎兵想通過就難上加難,更何況守軍還會設置障礙,當時打下平城之後,步度根圍剿城內三千守軍,靠的也是步兵,而不是他麾下最精銳的騎兵,所以步度根壓根兒不相信有人能帶著騎兵衝破守軍到達自己面前。

    白詹明白步度根指的是什麼,但此刻心急如焚的他,並沒有多和步度根廢話,只是說了句,我們自有辦法,就沒有再言語了。

    「自有辦法?哼,有什麼辦法?」完全放鬆下來的步度根,冷笑著說:「就算你想讓那個漢將把我帶到那個平北將軍面前,你以為我會那麼聽話,就任由他帶我過去?你又憑什麼認為,他能單人獨騎帶著我你跟那個什麼將軍匯合?我現在到真的希望那個什麼將軍是親自帶隊的,到時候等他們完全進城之後,我的兵會從另外三門殺出,將他們完全圍在城內,這樣,我也就能脫身了,哼哼,你以為就你們漢人懂得計策,我就不會用計?」

    話說回來,步度根之前也早就知道北城門失守了,要是早讓人從其他城門出去,合圍北城門的李朗他們,李朗他們估計早已經全軍覆沒了,後面也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可他卻一直沒有這麼做,目的也就是為了引張毅進入他的陷阱,而事情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張毅一開始帶著五千餘輕騎攻入平城後,之前還玩命進攻北城門的鮮卑人,突然一哄而散,讓張毅的人馬很輕鬆的便進了城,可等張毅麾下的輕騎全部進城之後,主街的巷子裡突然殺出了很多敵人,這些敵人不僅僅是鮮卑人,還有之前丁原麾下的叛軍,為的正是丁原麾下的大將田沖。

    田沖沒背叛丁原之前,可以說是步度根的老對手了,他熟知各種對付騎兵的方法,比如現在,張毅的前面就多出了許多阻礙騎兵行進的拒馬樁,而且拒馬樁後面還有密密麻麻的絆馬索,有這些東西在,騎兵想要衝過去,幾乎不可能。

    除了拒馬樁和絆馬索之外,還有不少人從其他三門出去,又從北門進來,一下把張毅他們完全圍死在了平城的主街上,局面一時間變得對張毅極其不利。

    就在張毅這邊被圍困的時候,那邊呂布和絕影神駒終於匯合了,靠著絕影神駒的幫助,呂布終於突出了重圍。

    「哼哼,」看到呂布衝向了自己,步度根反而冷笑著說:「衝出來了又怎麼樣?我說了,我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那可由不得你。」

    早已經煩透了步度根的白詹,突然收起前面的刀,用刀柄狠狠的砍了一下步度根的脖子,但這一下並沒有讓步度根暈過去,只是讓他感到頭暈,而且站不穩了。

    就在步度根搖搖晃晃想站穩的時候,白詹突然用手摀住了步度根的嘴,並且順勢往步度根嘴裡塞進了一枚藥丸。

    白詹這邊剛給步度根吃下藥丸,那邊縱馬殺到的呂布就直接拎起了步度根,將他夾在了自己左臂的腋下。

    接下來,就是看呂布要如何帶著一個大活人,穿過層層包圍,與張毅會面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6 15:24
第243章 賞你了

    呂布雖然智力值不高,並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他也不傻,他僅有的那些智慧,沒有用在為人處世上,也沒有用在讀書識字上,而是用在了行軍打仗和領兵作戰上,比如說現在的呂布,他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將步度根平放在了馬鞍前面,而是用手臂夾在了左邊的腋下,讓步度根成為了自己左側最好的掩護。

    單臂夾著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大活人,呂布能支撐的住嗎?別忘了,呂布單手提紀靈,「如提孩稚」,那也是力能扛鼎的恐怖存在,步度根這兩百來斤的塊頭,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雖然呂布夾著步度根是沒什麼問題,但呂布能不能帶著步度根衝破層層包圍,去和張毅碰面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這個問題張毅早就想到了,或者說連自己會被合圍張毅也想到了,而他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蜂刺從房頂上往下放響箭。

    「咚」

    「嘣」

    在平城的主街上,爆炸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那些爆炸的威力並不大,但卻足以嚇得守軍屁滾尿流了。

    「轟」

    「啊~」

    「我的腿!

    「快跑啊!」

    「……」

    一枚響箭在幾個守軍的腳下炸響,直接將兩個守軍的腿給炸的血肉模糊,而圍在兩個守軍身邊的人,也嚇得四下奔逃,擋在呂布前面的人,一下少了一半兒,剩餘的一半兒根本不足以阻擋呂布,那些人不是被絕影神駒直接撞開,就是被呂布殺散。

    「咚」

    又是一枚響箭炸響在了地上,聽到那聲巨響後,四周的守軍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還大喊著什麼「雷公饒命」之類的話,而他們一閃開,呂布前面的路也就隨之通暢了許多。

    在響箭的配合下,呂布可以說輕輕鬆鬆的便穿過了層層包圍,直到他接近張毅所在的位置,也沒有發生改變,面對地上那些絆馬索,呂布連停都沒停,徑直催動絕影神駒衝了過去,在絕影神駒即將碰到絆馬索的時候,呂布靠著自己靈敏的反應和方天戟的鋒利,直接將其全部挑斷,田沖佈置的五十條絆馬索,絲毫都沒給呂布造成任何的影響,呂布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放慢一點。

    衝過了絆馬索之後,在面對那些拒馬樁的時候,呂布更是像之前一樣,催動絕影神駒從上面一躍而過,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呂布的落腳點上全都是守軍,而且那些守軍此刻全都把兵刃豎了起了,只等呂布落下去了。

    「擋我者死!」

    在落地之前,呂布怒吼一聲,近乎瘋狂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最終,呂布靠著自己的強大的臂力,方天戟的長度,還有蜂刺的配合,居然硬生生的殺散了地面的守軍,讓絕影神駒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惡來,快去接應奉先!」看到呂布的瞬間,一直在指揮防守的張毅,直接扯著嗓子喊道:「全軍突擊!」

    聽到張毅的命令之後,一直處在防守態勢的定平軍,紛紛如出籠的猛虎一般,殺向了敵軍,原來張毅他們早就棄了馬,而且還有其中一部分人帶的是方形的大盾,等尖刀營和善撲營的將士們從盾陣裡殺出來之後,鮮卑人的噩夢才算真正的開始了。

    在惡來的掩護下,呂布總算是和張毅匯合了,匯合之後張毅先親自檢查了一下呂布的傷勢,確認呂布沒有受傷之後,張毅心裡提著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捶了捶呂布身上的玄金戰甲,張毅笑著問:「怎麼樣?我的鎧甲你還穿的慣嗎?」

    沖張毅笑了笑,呂布咧嘴笑道:「主公的鎧甲很堅固,我穿在身上,很安心。」

    說來這玄金戰甲,也是挺神奇,張毅和呂布的體型相差還是挺大的,但呂布穿上居然也很合體,這讓張毅覺得自己的兩萬多黃金沒白花。

    玄金戰甲一開始也只有胸甲,可單是胸甲就足足花了張毅五千兩黃金,後來張毅手頭富裕了,又把其他部件買齊了,這一套玄金戰甲前前後後加起來,張毅就砸進去兩萬有餘,不過它也算對得起這個價位了,自從穿上了玄金戰甲,張毅就很少受傷,呂布此次任務如此凶險竟也毫髮未損,這雖然有呂布自己能耐的關係,但玄金戰甲也功不可沒,真可以說是一分錢一分貨。

    呂布一邊說著,還一邊輕輕撫摸著身上的鎧甲,臉上儘是愛惜之色,也難怪呂布會這樣了,武將嘛,武器、鎧甲和寶馬,這三樣都是他們心頭的最愛,沒有一個不喜歡的,而且越是名將就越喜歡。

    見呂布很喜歡玄金戰甲,張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著牙說:「你喜歡那就送給你了。」

    話一出口,原本還很不捨的張毅,突然鬆了口氣,畢竟送人的話已經說出來了,自己也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聽到張毅要把玄金戰甲送給自己,呂布先是面露喜色,但隨即他便看到,張毅此時居然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甲冑,跟一個班長的著裝差不多,見狀呂布慌忙擺手:「主公萬萬不可啊,我若穿了,那您……」

    「這是你這次任務的獎勵,不用再多說了,」打斷了呂布的話,張毅笑著說:「你要說覺得拿著不好意思,就去給我多殺敵人,我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知道半個小時大概多久嗎?」

    對於時間的概念,張毅曾專門給呂布講過,但呂布一直似懂非懂的,這讓張毅很擔心他不知道半小時是多久。

    「奉先明白!」自信的沖張毅抱抱拳,呂布洪聲道:「只要有奉先在,任何敵人都不可能傷的了主公。」

    說完,呂布轉身走出了盾陣。

    看著呂布重新殺入了敵陣,張毅不禁搖搖頭,心道:估計這廝是還沒明白半小時是多久,回頭一定要給他好好補補課,我就不信了,張飛和典韋我都能教會,就教不會你呂布了。

    「哎~」

    嘆了口氣,張毅轉頭看了看地上已經被捆成肉粽的步度根,心裡又暗暗祈禱:但願老爸和華佗把藥效控制好了,要是步度根在這裡睡上個一兩小時,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之前白詹給步度根塞進嘴裡的藥,就是一枚安眠藥,之前張毅也曾讓典韋試過藥效,體壯如牛的典韋,服下丹藥之後沒過三分鐘就睡著了,一睡就睡了半個多小時,可以說丹藥還是挺管用的,但張毅還是擔心,萬一自己老爸一粗心,多放了點安神的,那可就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盾陣外的廝殺還在繼續,每多過一秒,就會有很多人倒下,而地上的步度根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圍著步度根,張毅來來回回的都走了幾百圈兒了,時間眼瞅著就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不等了,」實在沒有耐心在等下去的張毅,沖身邊的親兵招招手:「給我拿水潑,直到潑醒他為止。」

    「諾!」

    聽到命令後,幾個親兵二話不說,從腰裡解下隨身攜帶的牛皮水袋,就開始往步度根臉上倒水。

    「咳咳~」

    一袋水還沒倒完,步度根那傢伙就被水嗆「醒」了。

    其實步度根這傢伙早就醒了,他一直都在裝睡,被水一嗆自然就醒過來了。

    見步度根醒了,張毅跨步上前,一把拎起步度根,惡狠狠的說:「步度根,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老子現在沒工夫跟你墨跡,你只有兩個選擇,你是跪下來臣服於我,還是被我閹了送進宮裡當太監,你自己選!韓濤,把他的褲子扒了,數到十,他不跪,你就親自動手把他閹了。」

    「諾!」

    應諾之後,韓濤沒有一絲遲疑,立刻就讓兩個人摁著步度根。

    「你們幹什麼?」怒目圓睜瞪著韓濤,步度根厲聲喝道:「我可是大單于!你們敢動我,你們也活不成!你們…」

    「我去你大爺的!」

    沒等步度根把話說完,韓濤抬腿一腳就踢在了步度根的嘴上。

    李朗的死,讓韓濤心裡一直憋著火,現在步度根還敢跟韓濤嗶嗶,韓濤不揍他才怪呢。

    步度根,堂堂鮮卑族的大單于,何曾受過這份屈辱?即便挨了韓濤一腳,步度根依舊對韓濤怒目而視。

    給了步度根一腳,韓濤沒有墨跡,蹲下身就開始給步度根扒褲子,一邊扒,韓濤嘴裡就開始數數了,而且數的還不慢,照他的速度,步度根褲子被扒下來之後,他的「小弟弟」也就該挨刀子了。

    剛一被摁住,步度根還端著自己大單于的威風呢,可等韓濤把褲腰給他解開了,他立刻就慫了:「不,不要,別!有話好好說,求你別脫了!」

    被人摁住的步度根,一邊掙扎一邊求饒,心裡還一直想跟張毅在討價還價,可等韓濤把刀拔出來之後,他什麼話都不敢多說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給張毅磕頭,嘴裡還說著什麼誓死效忠之類的話。

    步度根一磕頭,張毅那邊也隨之彈出了系統提示。

    「叮咚~」

    聽到系統那聲輕響之後,張毅心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也隨之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7 12:09
第244章 刺客之殤

    步度根選擇臣服張毅,也實在是被逼無奈。

    之前裝睡的時候,步度根就考慮過了,他打算寧死不屈,但他沒想到張毅居然如此卑鄙,上來二話不說就要送他去當太監,他可以忍受死亡,甚至可以忍受千刀萬剮,但他實在無法忍受宮刑的刺激,更無法想像自己被送進宮裡後的淒慘下場,因此只能選擇臣服。

    步度根臣服之後,張毅立刻讓他在鮮卑人面前現身,並讓他下令,命所有鮮卑將領收縮本部人馬,準備接受整編。

    步度根現身之後,鮮卑人雖然很驚訝步度根的命令,但還是按照步度根的命令去做了,並且很快便開始收縮歸攏各部人馬,就連田沖也開始收縮歸攏自己的部下,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張毅也很是滿意,他準備分批次收服那些鮮卑武將,只有將他們全部收在自己麾下,讓他們受到忠誠的制約,張毅才能放心大膽的使用他們。

    等各部人馬都整合好了以後,張毅怕夜長夢多,決定連夜開始收服鮮卑武將,但他這邊才剛剛收服了兩批,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報」

    一名親兵報門之後,沒等張毅喚他進來,便小跑著衝進了縣衙的公堂,進了公堂後,那親兵直接跪倒在地,低著頭回稟道:「啟稟將軍,田衝他們反了。」

    「什麼?」

    「田沖又反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

    「……」

    親兵話一說完,呂布、典韋等一眾原本就屬於張毅這邊的武將,紛紛開口怒罵,但剛剛臣服不久的步度根等人卻默不作聲,他們畢竟是剛剛臣服,不說話也很正常,但奇怪的是,坐在公案上的張毅,也默不作聲,而且雙眼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個親兵。

    盯著那個親兵,張毅陰沉著臉,冷冷的說:「你,抬起頭來。」

    張毅的命令說完,那個親兵居然沒有立刻抬頭,而是猶豫了一下才突然抬起了頭,就在那個親兵抬起頭的一瞬間,他快速的抬起了左手,將一根竹竿一樣的東西放進了嘴裡。

    「不好!」

    「有刺客!」

    「保護主公!」

    「……」

    突然發生的異變,讓公堂內的眾人慌作一團,但慌亂的人卻並不包括呂布和典韋。

    最先反應過來的呂布,跨步上前想制止那個「親兵」,而慢一拍的典韋,則很快的衝到向了張毅,想擋在張毅前面,說起來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和動作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晚了一步,那個「親兵」把竹竿放進嘴裡的一瞬間,就朝張毅噴出了一枚毒針。

    按照那個「親兵」的計畫,自己的那枚毒針,應該正好命中張毅的額頭,但計畫往往是美好的,結局卻一般都是淒慘的,那枚毒針並沒有命中張毅的額頭,而是命中了張毅身後的牆壁。

    原來早就察覺出他有異樣的張毅,一直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他抬手的瞬間,張毅就直接後仰躺在了公案上。

    「混蛋!」

    暴怒的呂布,抬腿踹在了「親兵」的胸口,直接將那個親兵踹翻在地,接著呂布搶步上前,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腿,呂布是想直接一腳踹死那個親兵,但他剛一抬腿,張毅卻發話了。

    「留活口!」

    聽到張毅的命令之後,呂布身體一僵,立刻改為了高抬輕落,用腳死死的踩住了那個「親兵」的胸口。

    被呂布踩住之後,那個「親兵」並沒有放棄抵抗,他手腕一番,手中居然憑空多出了一把短刃,並用短刃直接刺向了呂布的腳腕。

    「找死!」

    見刺客還想偷襲自己,呂布低吼著,將踩在他胸口的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腕上,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刺客的嘴裡也傳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主公!」趕到張毅身邊的典韋,一邊慌張的查看張毅的狀況,一邊問:「您沒事吧?」

    「沒事,」沖典韋搖搖頭,張毅伸手對典韋說:「拉我起來,剛剛躲得太急,好像閃到腰了。」

    張毅是真的閃到腰了,即使是在典韋的幫助下,他起身仍是很艱難,不過最終還是硬撐著坐起來了。

    這邊張毅坐起來的時候,那邊刺客嘴裡又傳來了一聲慘叫,原來是呂布不放心,又把那刺客的另一隻手腕給踩碎了。

    確認那個刺客不能再給張毅造成威脅了,呂布這才將他押到了張毅面前。

    再次跪在張毅面前,那刺客一臉詫異的看著張毅:「你居然躲過了,為什麼?你怎麼可能躲過?我自認為毫無破綻,你的親兵們都被我哄騙過去了。」

    那個刺客為了偽裝,把自己弄的滿臉是血,而且還故意弄上了許多泥土,就像是慌慌張張逃回來的一樣,也正是因為他這副模樣,又穿著親兵的衣服,再加上外面的喊殺聲,他才能順順當當的來到張毅面前,而沒有被懷疑。

    「毫無破綻?哼哼,」微微一笑,張毅不置可否的說:「那只是對你來說毫無破綻,在我看來,你是破綻百出,哎呦」

    想要站起來顯擺顯擺自己的張毅,剛想起身,就被自己的腰疼得直咬牙,無奈之下只得繼續坐著向眾人顯示自己的「英明神武」。

    一手扶著床,一手撐著腰,張毅老神在在的說:「我想,你應該是一路喊著田沖反叛之類的話跑進縣衙的,我的親兵若不是驚訝於你的話,你很難來到我的面前,當然,這是我剛剛才想到的,跟我判斷你是刺客沒關係。」

    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張毅又說道:「我能識破你的身份,這很簡單,第一,我的兵,在進門之前,喊得是報告,報這種拉長音的方法,我早就讓他們改了第二,我麾下的定平軍,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喊報告之後,沒有得到我得到允許,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們也不敢邁步進門第三,我的兵,在稟報事情的時候,行的是拱手禮,而不是跪地禮,你從進門開始,所有的禮節都錯了,人在慌張的時候,的確有可能錯一處兩處,但全錯了這就不能不讓我懷疑了,聽明白了嗎?明白了,你可以死了。」

    張毅最後的話一出口,刺客愣住了,但隨即臉上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死死的盯著張毅,刺客喊聲到:「主人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強大的對手,我殺不了你,但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們的手中,我…嗯」

    刺客的話還沒說完,嘴角突然流出了鮮血,接著人便倒在了地上,直到死時,刺客的臉上依舊掛著那詭異的笑容。

    刺客死了,他的死是張毅意料之中的,但卻出乎在場其他人的意料,特別是一直守在刺客身邊的呂布。

    刺客一倒下,呂布立刻就蹲下身試了試他的鼻息,結果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那刺客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的死屍,呂布一臉震驚的看著張毅:「主公,他是怎麼死的?」

    之前張毅說刺客可以死了,呂布就很納悶兒,在呂布看來,在他收了裡攥著的犯人,他不讓犯人死的話,犯人是絕對不可能死的,更何況呂布還把刺客的雙手給踩斷了,呂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刺客怎麼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可現在,那個刺客就在他眼皮底下死了,這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在他就想知道,刺客到底是怎麼死的。

    靠典韋的攙扶,張毅強撐著站了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他是服毒死的,毒藥之前就藏在嘴裡了,像他這種低級的刺客,只要執行了刺殺任務,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必須死,一般死的原因有兩個,第一為了隱藏他的主子,第二為了免受折磨,他應該是後者,至於他為什麼刺殺我不成沒有馬上選擇死亡,大概就是想聽我的解釋。」

    聽完張毅的解釋後,眾人紛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步度根依舊一臉的不解,卻又不敢開口問,因為他現在是剛剛投靠張毅的,而平城內,就屬他最具備刺殺張毅得實力,若說是誰派出的刺客,別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他,所以他現在不敢多言,最終還是張毅發現他表情異樣,主動問的他。

    「主公我想不明白,」猶豫了一下,步度根壯著膽子問:「既然主公知道他要服毒,為什麼不攔著他,好查出他背後的主使者。」

    步度根是急於想知道背後主使人是誰,好替自己洗脫嫌疑,而他這種想法,張毅也很清楚,正常情況下,田沖的反叛和自己遭遇刺殺這兩件事同時發生,張毅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剛剛被逼降的步度根,但有忠誠技能在,張毅卻第一時間排除的就是步度根。

    沖步度根笑了笑,張毅反問道:「這還用問他嗎?現在平城最想讓我死的就是田沖了,但這個刺客卻不是田沖派來的,田沖手裡要是有這樣的手下,他也不至於反叛了,步度根,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聽張毅讓自己去辨認刺客,步度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可辨認之後,步度根卻嚇了一大跳。

    「怎麼是他?」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步度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7 12:09
第245章 費勁的招降

    聽張毅讓自己去辨認刺客,步度根錯以為張毅是懷疑自己了,嚇得他手都開始打顫了,要不是張毅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他壓根兒彎不下腰,更別提辨認那個刺客的容貌了,可當步度根大著膽子,將刺客臉上的泥扒下來之後,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是他?」

    「誰?」

    「摩羅艮,大巫手下的人,當初就是他策反的田……」

    話說到一半兒,步度根猛然想起,大巫不就是他的人嗎?在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之後,步度根立刻感受到了兩雙滿含殺意的目光,那兩雙透著陰冷殺意的目光,頓時嚇得步度根面無血色。

    「主公,」轉身跪倒在張毅面前,步度根以頭杵地,急切的解釋道:「那大巫雖然…雖然…雖然……」

    步度根很想解釋清楚自己和刺殺這件事沒關係,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不管他如何解釋,都撇清不了和大巫之間的從屬關係,大巫聽命於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行了,不用解釋了,」沖步度根擺擺手後,張毅想伸手攙起步度根,但卻因為腰的關係,只能是好言寬慰道:「我知道這跟你沒關係,你起來吧,順便給我說說,大巫是如何策反田沖的。」

    其實田沖是如何被策反的,張毅大概是知道的,他問步度根只不過是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而詢問的結果正好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步度根手下的這個大巫,也是玩家。

    真實歷史上步度根南侵沒有成功,是因為丁原在涼城,而且田沖這個人物沒有發揮什麼作用,但在上一世遊戲中,步度根南侵成功了,可丁原沒有丟失整個雁門郡,是因為步度根麾下的玩家,用計調丁原帶著一半的守軍離開了涼城,然後又策反了田沖,可也正因為丁原帶走了一半兒的守軍,導致步度根南下受阻,再加上漢朝一方的玩家共同抵禦,使得步度根的南侵併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便草草收場了。

    這一世丁原因為張毅的原因,一直沒有去涼城,但田沖依舊被策反了,這就說明這裡面有玩家參與,因為只有玩家才知道田沖的致命弱點在哪裡。

    田沖的致命弱點,就是他的老娘,歷史上田沖在這個時間段,他老娘剛好病死,他在為他老娘守孝,沒出孝期田沖便抑鬱而死,所以很多史書上都沒有這個人的記載,只有野史上稍稍提了一筆,正是因為這一筆,讓玩家抓住了機會,用歸魂丹救活了田沖的老娘,收服了田沖,這才讓步度根南侵成功了,這一世若是沒有玩家參與的話,張毅是絕不相信的。

    這一世,張毅從步度根的口中得知,大巫並沒有救活田沖的母親,只是幫他母親延續了一段生命,這對張毅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確認了大巫的身份和田沖母親的狀況之後,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張毅剛弄清了大巫的身份,祝公道就跑進來稟報,說田沖帶著一眾人馬打算攻擊縣衙,但被親衛隊和及時趕來增援的定平軍擊退了,現在雙方人馬正在主街上對峙。

    聽了祝公道的回稟,張毅沖眾人笑道:「這幫叛軍還不傻,知道擒賊先擒王,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注意了,走,咱們去會會他們。」

    在張毅的帶領下,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縣衙,直奔平城的主街口而去。

    到了主街口,騎在馬上的張毅,遠遠的便看到了田沖和他手下的叛軍,還有那個張毅一直惦記的大巫。

    張毅看到大巫了,大巫也同樣看到張毅了,在兩人對視的瞬間,幾乎同時在心中給對方判了死刑。

    「駕」

    來到兩軍陣前,張毅策馬出陣,手指田沖喝道:「田衝你聽著,我是平北將軍張毅,我知道你這次反叛的原因是什麼,你放心,只要你肯棄暗投明,我保證你絕無性命之憂,如何?」

    張毅來的路上就想好了,他要再次策反田沖,他不相信那個大巫也會有忠誠這個技能,只要沒忠誠這個技能,張毅相信,能策反一次,就肯定能策反第二次。

    有句話說得好,想像的總是美好的,這句話很符合現在張毅的狀況,因為在張毅勸降的話說完之後,田沖卻一言未發,只是坐在馬上,冷冷的看著張毅,雙目空洞無神。

    「哎呀!」

    看到田沖的表情後,張毅鬱悶的撓了撓頭,想了想,又開口勸道:「田沖,你應該清楚,即便是你堅持抵抗,也絕對沒有半點生路,我現在之所以還肯勸你,是因為我不想在多流那麼多無謂的鮮血了,這樣,只要你棄暗投明,我保證你還能繼續帶你的兵,如何?」

    為了收編田沖的人馬,張毅再一次把招降的籌碼加大了,可田沖聽了卻依舊不為所動。

    「噝~」

    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神情木訥的田沖,張毅咬了咬牙,伸出了三根手指指向了天空:「這樣,我也不多說了,我張毅指天起誓,只要你肯投降,我保證你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若是我違背了我的誓言,我就被天打雷劈,如何?」

    張毅本意為,自己誓都發了,田沖再怎麼有顧及,臉上總該有點表情吧,可是他錯了,他這邊發完誓,田沖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就像是面癱一樣。

    「你大爺的田衝!」

    被田沖的無視徹底激怒的張毅,指著田沖厲聲罵道:「你他娘的就是個混蛋,老子苦口婆心的勸你你不聽是不是?你非要一跳道走到黑?你個混蛋,你要不反叛的話,平城老子早就收復了,你他娘的到底想幹什麼?你就算是不說話,你他娘的有個表情總可以吧?」

    怒極的張毅,也顧不上什麼涵養了,粗話直接就從嘴裡彪了出來,在他想來,自己這邊都罵上了,田沖多多少少該給個表情吧,至少他應該挺憤怒才對,可事實證明,張毅又錯了,被張毅罵了一頓之後,田沖依舊是面無表情,這讓張毅不禁懷疑,田沖是不是真的是面癱。

    就在張毅心生疑慮的時候,田衝突然開口道:「張將軍,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意,戰吧。」

    聽了田沖的話,張毅差點沒氣的吐血,自己車軲轆話說了半天,最後卻換來田沖這麼一句屁話,任誰都會被氣的想吐血。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2:12
第246章 陰險的步度根

    平城一戰原本隨著步度根的臣服,戰鬥本應也隨之結束,可讓張毅沒想到的是,半路上又殺出兩個程咬金,叛將田沖和步度根的大巫反了。

    屢次勸降都被無視了,惱羞成怒的張毅指著田沖厲聲罵道:「你他娘的就是個混蛋,老子苦口婆心的勸你你不聽是不是?你非要一跳道走到黑?你個混蛋,你要不反叛的話,平城老子早就收復了,你他娘的到底想幹什麼?你就算是不說話,你他娘的有個表情總可以吧?」

    怒極的張毅,也顧不上什麼涵養了,粗話直接就從嘴裡彪了出來,在他想來,自己這邊都罵上了,田沖多多少少該給個表情吧,至少他應該挺憤怒才對,可事實證明,張毅又錯了,被張毅罵了一頓之後,田沖依舊是面無表情,這讓張毅不禁懷疑,田沖是不是真的是面癱。

    就在張毅心生疑慮的時候,田衝突然開口道:「張將軍,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意,戰吧。」

    聽了田沖的話,張毅差點沒氣的吐血,自己車軲轆話說了半天,最後卻換來田沖這麼一句屁話,任誰都會被氣的想吐血,他現在都想不過一切的滅了田沖,可一想到開戰自己這邊就又要有所損傷,實在不願意在看到己方有無謂傷亡的張毅,還是摁下的怒火。

    田沖的話徹底的表述了自己的態度,就是寧死不降,不管張毅開出什麼條件他都不為所動,還率部堅決要跟張毅魚死網破,不但田衝要跟張毅魚死網破,鮮卑族那邊也有一小部分人在大巫的帶領下,要跟步度根血戰到底,但大巫手下的人僅僅只有不到兩千,只要解決了田沖,大巫那幫人也就不敢在咋呼了。

    現在田沖和大巫,帶著自己的人馬,在主街上正和張毅的人馬涇渭分明的對峙著,而在田衝他們的四周,還圍著步度根的手下,田衝他們基本上已經被包圍了,要不是張毅想收編了田沖的人馬,他早就下令開戰了。

    「這個該死的田衝!」

    怒視著對面的田沖,張毅心裡氣的直罵娘,現在田沖麾下僅有不到一萬人馬,而且還都是降卒,張毅不明白田衝到底在堅持什麼。

    「步度根,過來,」將步度根喚到身邊,張毅問道:「現在平城的另外三門還都在你的手裡嗎?」

    張毅心裡並不怕跟田沖手下那幫降卒戰鬥,他怕的是田沖會率部逃走,若是讓田沖逃出了平城,那張毅再想收拾他可就費勁了。

    「回稟主公,」沖張毅拱拱手,步度根恭敬的答道:「由於我對田沖的部下不太信任,原本四門守將就都是我的部下,末將投靠主公之後,按照主公的命令,命末將本部人馬接管了城門,所以現在另外三門城門應該還在我們的掌控中,而且以田沖手下士兵的戰力,一時半會兒他們是出不去的。」

    降卒降將,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被人看重,因為他們的新主子,也會怕他們再一次背叛,張毅若不是有「忠誠」技能在,他也不敢重用吐爾汗,這和步度根不會重用田沖是一樣的。

    「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皺了皺眉,張毅瞄了一眼對面那個大巫,又問:「除了那一部分人馬,平城裡剩餘的鮮卑人,都聽命於你?」

    張毅之所以會問出最後一句,是因為他實在懷疑步度根的領導能力,前有吐爾汗和摩爾圖的反叛,後有大巫的反叛,吐爾汗和大巫還都是步度根信賴的人,連最信賴的人都反叛了,張毅很怕一會兒還會收到鮮卑人造反的消息。

    聽了張毅的話,步度根不禁老臉一紅,趕忙躬身道:「平城裡的鮮卑人,大部分都是我的本部人馬,只有一小部分聽命於大巫,但……」

    話到最後,步度根欲言又止,然後還瞥了一眼吐爾汗。

    步度根那個小眼神,其他人都沒看到,但作為當事人的吐爾汗和正盯著他的張毅,卻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步度根的眼神後,張毅皺了皺眉,不悅的低喝道:「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想……」稍作猶疑,步度根低聲對張毅說:「我想吐爾汗應該可以勸回大巫的部下。」

    步度根這話很明顯是想害死吐爾汗,他是知道吐爾汗和大巫之間的冤仇的,若張毅真的讓吐爾汗去勸降大巫,那還不如讓吐爾汗當場一頭碰死呢,要知道,已經反了的大巫,那做事可是毫無顧忌的,吐爾汗落到他手裡,絕對生不如死。

    「步度根你!」步度根話一出口,吐爾汗當即臉色大變,瞪了步度根一眼後,吐爾汗急忙開口向張毅解釋:「主公,您知道我與那大巫素來不睦,若……」

    「不用多說了!」

    抬手打斷了吐爾汗的話,張毅眯著眼盯了步度根好一會兒,這才轉頭下令:「吐爾汗,惡來,奉先聽令,你們從我帶來的人裡,各挑一千五百人去外圍守住另外三門,不得放一個叛軍出城,誰若放跑一個叛軍,別怪我軍法無情,同時你們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定平軍的將軍,都是袍澤兄弟,作戰時要互相配合,若叛軍從一處城門一擁而出,另外兩門要馬上支援,誰敢因私心而延誤軍情,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姑息。」

    張毅最後的話,很明顯是在說給步度根聽,雖然有忠誠技能在,步度根是不會背叛張毅,可不代表他不會記恨別人,比如說吐爾汗和摩爾圖這兩個導致他被逼降的罪魁禍首,還有抓他過來的呂布,以及挾持過他的白詹,若是步度根記恨這幾人,就像剛剛他想鼓動張毅,讓吐爾汗去勸降大巫手下那樣的陰招,張毅一旦發現也是絕不姑息的。

    聽完張毅的命令後,吐爾汗和呂布當即抱拳應諾,接著兩人便轉身去點兵了,但典韋卻留了下來。

    「惡來?」疑惑的看著典韋,張毅問道:「怎麼?沒聽清軍令?」

    「不是,」晃了晃大腦袋,典韋嗡聲嗡氣的說:「俺聽清了,但是俺擔心俺們都走了,還把咱們的人都帶走了,主公會不安全。」

    說著話,典韋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步度根,還有那幾個剛剛奉張毅為主的鮮卑武將。
Babcorn 發表於 2017-1-28 12:12
正文 第247章 耿直的惡來

    典韋確實頭腦簡單,而且不像司馬微他們那樣有智慧,但他卻是一個有心的人,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更是一個難得的好保鏢,他時時刻刻把張毅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算是張毅派他去做他最喜歡的領兵打仗,但他也會首先考慮張毅的安危,就像現在這樣。

    「呵呵,」笑了笑,張毅上前拍了拍典韋的肩膀:「放心,我在這裡很安全,這不是還有韓濤和公道他們在嘛,有他們在足夠了,去吧。」

    「諾!」

    雖然典韋聽從軍令抱拳應諾了,但臨走之前卻還是囑咐韓濤和祝公道要小心保護張毅,要提防鮮卑人。

    典韋是個直腸子,從來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囑咐韓濤和祝公道的時候,是沒有顧忌步度根和在場鮮卑武將的,這弄的步度根和那些鮮卑武將頗為尷尬。

    目送著典韋那雄壯的身軀離開,張毅轉頭歉意的沖步度根等人笑笑:「典將軍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去的,大家千萬別往心裡去,會頭我會告訴他,大家現在都是袍澤兄弟,都是一家人,不用互相猜忌提防,你們會頭也可以多和典將軍交流交流,你們會發現他是個很憨厚耿直的人,男人嘛,沒事兒切磋切磋,小酌幾杯,自然就成兄弟了。」

    張毅把話直接挑明了,以步度根為首的那些鮮卑武將,自然不敢說典韋什麼,不但不敢說典韋,步度根還帶頭稱讚典韋忠心耿耿,有大將之風呢,而且聽了張毅的話,後來還真有不怕死的鮮卑武將去找典韋切磋,結果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當然,那是後話。

    不過正是因為典韋的那一番話,讓鮮卑武將們都明白,自己要想在定平軍待下去,想博得漢人武將信任和張毅的重用,現在就要像吐爾汗一樣賣命立功了,所以典韋三人走了沒多久,剩餘的鮮卑武將也紛紛按照張毅的命令,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準備收拾田沖和大巫。

    見自己的手下都領命走了,步度根趕忙問張毅:「主公,那我呢?」

    「你現在留在這裡是最重要的了,」揮手示意步度根別心急,張毅慢條斯理的說:「你馬上將那些尚未臣服的人都給我叫過來,另外我懷疑田沖如此執拗定有隱情,大巫怎麼說也曾是你的手下,你給我想想辦法,我要知道,田沖還有什麼把柄攥在大巫手裡。」

    「末將領命!」

    接到命令之後,步度根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任務都佈置下去了,張毅又回到了陣前,回到陣前之後,張毅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不對啊,」疑惑的看著對面一直按兵不動的叛軍,張毅皺著眉頭低聲道:「我按兵不動,是因為要調集人馬,我不著急是正常的,按理說被圍在中間了,田沖和大巫應該急於脫身才對,為什麼他們也一直按兵不動呢?莫非是真的要跟我血拼到底?還是說,他們有什麼詭計不成?」

    就在張毅大惑不解的時候,白詹騎著馬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在張毅耳邊低語了幾句,聽了白詹的話,張毅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用陰森的目光看向對面的大巫,張毅喃喃道:「你居然找到歸魂丹了,那我可就更容不下你了。」

    白詹是怎麼知道大巫手裡有歸魂丹的呢?原來步度根歸降之後,由於人手不夠的原因,張毅命步度根讓他的嫡系部隊接管了三門的城防,其他鮮卑隊伍和田沖的隊伍,都按照張毅的命令各自回營待命,之後張毅命一部分定平軍將士和熟悉平城的蜂刺隊員,暫時負責平城內的防衛工作,並嚴密監視鮮卑各部和田沖的隊伍,蜂刺的隊員和定平軍將士巡邏的時候,抓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那人一見到抓他的人是定平軍,立刻就喊著說自己知道重要秘密。

    原來那人也是被抓的漢族女奴為鮮卑人生下的孩子,之前就是個奴隸,後來大巫解救了他,本來那人也是對大巫忠心耿耿的,但這次跟著進了雁門郡,他親眼目睹了鮮卑人的獸行,心裡就有了異樣的想法,之後得知步度根投降了漢軍,他喜出望外,可接著便得知大巫要造反,於是他便逃了出來,想要去告發他。

    聽那人說知道重要秘密,蜂刺隊員覺得事態緊急,便立刻通知了白詹,白詹接手那人之後,那人便將大巫要造反的消息,以及大巫手裡有起死回生神藥的消息告訴了白詹,就這樣,消息最終傳到了張毅的耳中。

    大巫手裡有了歸魂丹,這對張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歸魂丹這種逆天的東西,只要不是在自己手裡,那就是個天大的威脅,自己就算是宰了大巫,把他焚屍滅跡,只要大巫曾留下一點自己的肉身,再有心腹手下將一半歸魂丹撒在他那一點點肉身上,那大巫就可以重新復活,這一點,張毅在上一世是見過的,因為上一世,張毅就是用吳康的一根手指,將吳康復活的,他相信,即便在這個異世界裡,歸魂丹那種神奇的效果也一定會存在。

    對大巫手裡的歸魂丹心存顧慮的張毅,暗中用了一下占卜技能,而用完占卜技能之後,張毅又笑了。

    「原來是在誆田衝啊,」抿嘴一笑,張毅扭頭對身後的祝公道說:「拿我的槍來,同時傳令下去,讓親兵們準備對大巫部發起突擊,記住,大巫我要活的,誰抓到大巫,官升三級。」

    對於軍中的賞罰,定平軍是有明確規定的,普通士兵在戰場上斬獲一顆敵方普通士兵的頭顱,賞金三兩,斬獲敵方低階武官的人頭,賞金十兩,斬獲敵方高階武官的人頭,賞金百兩,活捉敵方武將賞金翻倍,而且每次打完仗之後,賞金都是立刻結算,從不拖欠,而且這比當時朝廷的獎勵制度足足高了三倍,士兵們自然幹勁十足。

    除了金錢方面的獎勵之外,張毅還採取了後世的軍銜制度,軍銜等同於爵位,而且士兵的軍餉也直接和軍銜掛鉤,但普通士兵要想從列兵提升到上等兵,足足需要五十顆敵人的腦袋,抓個大巫直接就能成為中士,這種獎勵足夠讓士兵們瘋狂了。正是因為制定了嚴格的賞罰制度,張毅麾下的將士們才會個個奮勇爭先。

    吩咐完了祝公道以後,張毅伸手接過鉤鐮槍,用腳一磕馬腿,打馬再次來到兩軍陣前。

    祝大家新年快樂
Babcorn 發表於 2017-1-30 18:47
第248章 人假瓶子威

    「我的族人們,你們都是大草原上的勇士,難道你們就甘心跪倒在無能的漢人腳下嗎?你們就甘心跟隨那個貪生怕死的步度根嗎?醒醒吧,長生天在看著你們,跟隨我,一起回到大草原吧,若是讓漢人到了大草原,那其爾巴的河水將被鮮血染紅,我們的牛羊女人,都會被貪婪的漢人奪走,你們醒醒吧。」

    張毅這邊剛來到兩軍陣前,就聽到大巫在那邊利用擴音系統在鼓動鮮卑士兵跟著他造反,這讓張毅很不爽。

    「大巫!」喝斷大巫的話,同樣打開擴音系統的張毅朗聲道:「別白費勁了,我有『忠心耿耿』,你沒發現你鬼叫了半天,那些士兵無動於衷嗎?」

    忠心耿耿是比忠誠和忠勇更厲害的被動技能,忠誠只能作用在謀士和武將身上,讓他們不會背叛有忠誠技能的玩家,但玩家對謀士和武將的態度,卻會影響謀士和武將對玩家的忠心,就像徐庶一樣,可能會身在曹營心在漢,出工不出力。

    忠勇與忠誠相比就更強一點,他可以激勵玩家麾下的謀士和武將,讓他們可以為了有忠勇技能的玩家去甘心赴死,忠誠和忠勇雖然對其他玩家也有作用,但其他玩家也是可以背叛的,只不過武力值和智力值會永久降低20點,這也是忠勇與忠誠的一大弊端,但忠心耿耿卻不一樣。

    忠心耿耿又名背叛即死,可以作用到玩家、武將、謀士和一般人,只要被忠心耿耿這個技能約束了,不管是誰,只要背叛馬上就會遭到天譴,直接就被雷劈死,這就是忠心耿耿的厲害之處,所以聽到張毅說自己有忠心耿耿這個技能之後,大巫當即便啞火了。

    讓大巫啞火之後,張毅轉過頭看向了那邊一直面無表情,雙目呆滯的田沖。

    「田沖,」提槍直指田沖,張毅高聲道:「你覺得,你為了母親,背叛了生你養你的土地,讓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飽受摧殘和欺凌,這就是孝嗎?」

    張毅這次直接點明了田沖背叛的原因,這讓田沖那張一直如同面癱一樣的臉,終於有了表情。

    「哎~」

    閉著眼,田沖長嘆一聲,然後用不大,但能讓張毅聽清的聲音說:「張將軍,自古忠孝兩難全,為了生我養我的老娘,我田沖不得不棄忠存孝,這輩子我欠下的血債,我來生再還。」

    聽了田沖的話,原本還很氣惱的張毅,心裡突然覺得堵得慌,因為田沖的話,也讓他想起了自己那生死不知的媽媽,他不禁暗想,若換做自己,自己願意背叛祖國換自己媽媽一命嗎?答案是會,可心裡有了答案之後,張毅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雁門郡百姓的慘狀,他心裡又猶豫了。

    內心的猶豫和糾結,讓張毅不禁同情起了田沖,當時田沖在面對忠和孝的時候,他或許比自己還要糾結。

    「你是個孝子,」點點頭,張毅緩緩的放下鉤鐮槍,接著又搖搖頭:「可惜,你太愚蠢了,你認為大巫真的有什麼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藥嗎?換句話說,他若是真的有那種神藥,他會為了你,去給你母親用嗎?」

    張毅的話很明顯是在挑撥田沖和大巫之間的關係,是在誅心,但說的卻是大實話。

    「什麼?你怎麼知道神藥的?」疑惑的看了看張毅,田沖猛然回過神兒來,立刻將目光轉向的大巫,同時疑聲問:「你在騙我?」

    田沖又不傻,經張毅一提點,他很明白自己那點能耐,並不足以讓大巫用神藥來救自己的母親,所以他才會質問大巫。

    張毅的話,讓大巫也愣住了,他聽出了張毅指的是歸魂丹,但他不明白張毅是如何知道歸魂丹一事的,他正在回想是從哪兒走漏的消息時,田沖的話讓他猛然驚醒。

    「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我說了,等回了烏蘭木,就救你母親,我自然會說到做到,」喝斥了田沖幾句,大巫轉頭怒視著張毅:「你是怎麼知道神藥的事情?誰告訴你的?」

    很顯然,大巫做出造反的決定也是很倉促的,倉促的連身邊的人都來不及清點了,不然不會想不出來,是誰背叛了他。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問你,你真有神藥嗎?」提槍指著大巫,張毅面帶冷笑,問道:「你敢不敢發個毒誓,你要是沒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藥,就立刻被雷劈死,你敢嗎?」

    「我有何不敢?」被張毅拿話一激,大巫當即便豎起三根手指,洪聲道:「我木隆格爾對長生天起誓,我……」

    「等一下,」突然開口打斷大巫,張毅一臉真誠的對大巫說:「那個什麼木隆,我可提醒你,這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可不同,在這個世界發誓可是會應驗哦。」

    在這個世界發誓會不會應驗,張毅不知道,但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神奇的世界,連死人都能復活,那你說應誓這種事情會不會發生呢?誰也說不好,大巫也一樣。

    經過張毅善意的提醒,害怕應誓的大巫,像正在叫的公雞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猛地止住了話頭兒,他這一停,田沖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紅著眼怒視著大巫,田沖怒聲質問:「你不敢發誓,你真的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大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玉瓶,對田沖說:「神藥就在這裡,你愛信不信,田沖,你別忘了,你是一個背叛者,你回到漢人那裡,會是個什麼樣的淒慘下場,你比我清楚,而且你老娘的生死現在就攥在我手裡,你信不信,我現在我就砸了它,讓你老娘永遠也復活不了,你信不……」

    手裡拿著瓶子使勁兒晃了晃,大巫突然把手裡的瓶子高高的舉了起來,作勢要往地上摔。

    為了把田沖牢牢的綁在自己這邊,大巫都開始用下三濫的手段威脅了。

    「哎哎哎,別演了嘿,」以調笑的語調打斷大巫,張毅擺擺手,以篤定的語氣說:「你手裡的就是個空瓶子,大巫,人家都是狐假虎威,你這個,人假瓶子威,而且還是個空瓶子,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睜著眼說瞎話,你丟不丟人?」

    「你!」猛地抬頭怒視著張毅,大巫咬著牙吼道:「你憑什麼說我手裡的瓶子是空的!」

    此時,大巫的臉都被張毅氣綠了。

    張毅之所以敢篤定的說大巫手裡的瓶子是空等,是因為張毅通過占卜技能,看到了大巫闖副本的畫面,大巫所說的歸魂丹,可不是他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通過副本得到的,而且那個副本還是只有玩家才能進入的副本,他怕自己在副本裡掛了,所以提前將歸魂丹放在了嘴裡,但錯把第一關得到的真歸魂丹與系統白給的弄混了,結果他還真掛了,所以大巫手裡的瓶子,的的確確就是個空瓶子。

    「我什麼我?我看你呀,你歇著吧你,還大巫呢,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白了大巫一眼,張毅轉過頭問田沖:「田沖,你現在是不是寧可信其有?好,就算是他手裡有神藥,也肯給你母親用,你是盡孝了,可你手下那近萬兄弟呢?他們跟著你背叛,那就是不忠不孝,現在這件事我還壓著呢,洛陽那邊還不知道,丁原還以為你戰死了,倘若丁原直到你沒死,你率部反叛的事上達天聽,你想想後果,這可是謀逆大罪,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張毅的話可不是在威脅田沖和田沖手下的人馬,而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丁原現在不知道田沖率部反叛的事實,但不會永遠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田沖這個早年喪妻,膝下無子,老娘又死了的人是什麼都不怕,但他的部下可就不一樣了。

    「田沖,」語氣陡然一轉,張毅怒視著田沖大喝道:「你不顧家國安危,率部反叛是為不忠;你不顧手下兄弟的家眷,帶著他們反叛是為不義;你看著百姓蒙難卻置之不理,是為不仁;而你所謂的大孝,在你故去了老母眼中卻未必是孝,你的反叛導致定襄與雁門兩郡百姓皆遭荼毒,她老人家若是在天有靈,定會大罵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混蛋!甚至會後悔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田沖,你還要執迷不悟嗎?我可以指天起誓,他手裡的瓶子就是空的!」

    嘴裡跟連發珠炮一般,張毅把田沖數落的一無是處,但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話鋒一轉,張毅將矛頭又對準了田沖的那些手下:「田沖反叛你們也跟著他反叛,難道你們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田沖有老娘難道你們就沒有?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的反叛會導致他們人頭落地,連跟你沾親帶故的都會被連累,這些你們都想過沒有?我現在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殺光你們身邊的鮮卑叛軍,活捉大巫,我就算你們頭功!」

    沒有信心說服田沖,張毅嘴裡的誅心之劍又對準了田沖那些手下,他不信那些人都跟田沖一樣無牽無掛。
Babcorn 發表於 2017-1-30 18:48
第249章 大巫的底牌

    沒有信心說服田沖的張毅,把誅心之劍對準了田沖那些手下,果然,聽了張毅的話,田沖那些本就鬥志不高的手下,有很多人都低下了頭,更有甚者,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大巫的人馬。

    「將軍,我家裡父母尚在我……」

    「田將軍,咱們降了吧,我覺得世上不會有什麼起死回生的神藥的。」

    「對啊將軍,老夫人應該也不希望您反叛吧。」

    「……」

    士兵們之前還不太明白田沖反叛的原因,他們跟著反叛是出於對田沖的忠心,但現在張毅點明了,在繼續反叛就會株連九族,那些士兵紛紛開始反過來勸田沖了,畢竟他們的家小可都在漢朝。

    「罷了!」

    突然,田沖像是頓悟了一般,他猛地把手中的刀插在地上,然後高聲喊道:「兄弟們,是我田沖一己之私,害的大家跟我一起擔上了反叛的罪名,我田沖對不起大家,現在,我就帶著你們,洗清叛徒的污名,兄弟們,跟著我殺光那些鮮卑叛軍,活捉大巫!殺!」

    「殺!」

    彷彿早就在等田沖的命令一般,田衝殺字剛出口,距離大巫那邊最近的士兵們,就怒吼著撲了過去。

    田沖率部反攻大巫的瞬間,張毅也猛地一揮手中的鉤鐮槍。

    「親衛隊,隨我殺敵!」

    早已等的不耐煩的祝公道,看到張毅揮槍之後,立刻帶著五百親兵衝向了大巫部,而張毅,更是身先士卒的衝了上去,跟在他身後的韓濤,大喊著讓張毅停下,可他的馬比張毅的也強不了多少,短短三十多米的距離,有如何能追的上呢。

    「殺!」

    怒吼著,張毅挺槍刺死了一個鮮卑士兵,接著隨手一揮,用鉤刃再次砍下了一名敵人的頭顱。

    「殺!」

    見張毅連斬兩人,跟在他身後的親兵們頓時士氣大漲,紛紛舉起苗刀撲向了敵人,一時間,大巫的軍陣之中頓時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斷肢伴著飛灑的鮮血,不停的在空中飛舞,慘叫聲和哀嚎聲,更是不絕於耳。

    眼見著田沖和張毅的親衛隊都衝向了大巫的軍陣,張毅更是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那些剛剛才投靠張毅的鮮卑武將,紛紛將目光轉向了步度根,雙眼透出的都是熊熊的戰意,更有人直接向步度根請戰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步度根咬咬牙說:「與其讓他們死在漢軍手裡,還是我們親自了結了他們吧,傳我將令,為了避免有心懷不軌之人,趁亂引發我們和漢軍的衝突,所有部將全部只帶一半兒親信出戰,剩餘的要留下控制自己的手下,膽敢妄動者,殺無赦!」

    步度根這邊將令一下,步度根麾下各部都湧出了大約二三百人,雖然數量不多,但這些人卻都是各部的精銳,他們的加入,讓本就在崩潰邊緣的大巫部,瞬間土崩瓦解。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力量,馬上就要飛灰湮滅了,大巫木隆格爾急得都快哭了,原本他以為,有田沖的隊伍在,自己在鼓動一下,起碼自己的力量會和張毅旗鼓相當,可他沒想到張毅會有「忠心耿耿」這個逆天技能,也沒想到張毅居然能識破自己的騙局,更沒想到張毅幾句話就把田沖又說反了。

    「去死吧漢人!」

    憤怒的大巫,舉刀向一個親兵的頭上砍去,卻被那親兵用角盾擋住,接著那親兵反手就要刀劈大巫,不過舉刀之後,那親兵才反應過來,自己眼前的人可是條大魚,張毅是嚴令要活捉的,於是親兵在落刀的時候,手腕一扭,變砍為拍,刀背直接拍在了大巫的肩上。

    「哎呀!」

    吃痛的大巫慘叫一聲,竟被那親兵一刀拍下了馬。

    親兵本以為大巫挺有實力的,可沒想到大巫居然輕而易舉就被自己打下馬了,巨大的反差讓親兵愣了一下,而就是這不到兩秒的愣神兒,卻要了他的命。

    「噗」

    從身後一刀將那親兵的腦袋砍下,大巫手下最得力的武將土裡巴赫大吼道:「大巫,快跑,去陣中,你是我們大草原唯一的希望了!」

    「土裡巴赫,你堅持住,我……」

    大巫的話還沒喊完,策馬殺到的祝公道,掄刀砍下了土裡巴赫的人頭,接著便一臉凶相的看向了剛剛才轉身逃跑的大巫。

    「該死的鮮卑狗,還我大哥命來!」

    怒吼著,祝公道一磕馬腿,縱馬朝大巫追了上去,但他剛追沒幾步,斜刺裡便殺來了兩員大巫的手下,被那兩個手下一攔,祝公道是徹底追不上大巫了。

    慌慌張張的跑到陣中的位置,大巫滿目猙獰的喊道:「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都給我去死吧!月光下的勇士,給我撕碎那些可惡的漢人!」

    大聲的咆哮著,大巫猛地掀開了地上的一塊布幔,而布幔下面居然有一座一米多高的石像,那石像被月光一照,居然慢慢的變大了,最終變成了一頭足足有六米高的巨人。

    「吼~」

    一現身,那巨獸便發出了一聲比虎吼還要響亮的獸吼聲,接著那巨獸竟直接抓起了身邊一個大巫的手下,塞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天啊,它在吃人!」

    「這不是大巫請下來的神獸嗎?它怎麼吃咱們?」

    「別愣著了,快跑啊!」

    「……」

    眼見那怪獸居然敵我不分,大巫的那些手下立刻嚇得四散而逃。

    「孽畜!」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自己弄出來的怪獸給吃了,大巫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大聲吼道:「你這個混蛋,你的食物不在這裡,而是那些穿黑衣服的傢伙們,帶上我,我指給你看。」

    「吼~」

    大巫的話一說完,那怪獸居然像聽懂了一樣,大吼一聲轉身抓起大巫放在自己身上,接著便起身奔向了身著黑衣黑甲的定平軍將士。

    怪獸畢竟是大巫弄出來的,它自然是會聽從大巫的命令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但奇怪的是,那怪獸居然在大巫的指揮下,能分辨出敵我了,一路上它避開了大巫的手下,徑直奔向了定平軍,只不過此時屬於張毅麾下的所有人,都已經退的遠遠的了。

    怪獸六米多高的個頭,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張毅自然也是看到的了,他果斷下令讓自己人都退後了幾十米。

    遠遠的看著那怪獸,張毅捂著自己的腰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大巫的底牌啊。」

    之前張毅就一直在想大巫按兵不動的原因,可張毅怎麼想都想不到,大巫的底牌居然是這個大傢伙。

    咬著牙,瞪著眼,捂著腰,張毅罵道:「這個該死的大巫,這個老王八蛋,原來他通關的獎勵是這個怪物!所有人退後,遠離那個怪物,不要跟它正面接觸,過不了多一會兒它就消失了!」

    對於這個怪物,張毅的處理方式就是等它自己消失,張毅之所以敢做出這種決定,是因為張毅在上一世見過這種怪物,這種怪物其實是專門用來攻城的,它從出現到消失,最多不會超過十分鐘,而且這種能召喚出怪獸的石像,一個州只能有一座,像張毅弄到的那個石頭人石像,就是屬於並州的。

    張毅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怪獸不是說你躲著,它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不動了,它在大巫的指揮下,瘋狂的追趕著張毅的人馬。

    此時算上田沖的人和步度根的人,張毅在平城的人馬大約有三萬五,這麼多人身處一座城中,還要躲避一隻巨大的怪獸,那怎麼可能躲得開呢。

    「嗷嗚~」

    追上人之後,那怪獸一邊興奮的大吼著,一邊伸手抓起了一個親兵,然後放進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可惡!」

    眼見自己的兄弟被怪獸吃了,另一個親兵憤怒的舉刀砍向了怪物的大腿,可他的刀還沒落在怪獸的腿上,就被怪物一巴掌給拍死了,而且拍死親兵之後,怪物直接就把被拍爛了的死屍丟進了嘴裡。

    「吧唧吧唧……」

    當怪物將死屍咽進肚子之後,它的體形明顯比之前又大了一圈,而這一切都被張毅看在了眼裡。

    「嗷嗚~」

    吃嗨了的怪物,長嘯了一聲,又再次奔向了遠處的人群,而且那怪物奔跑的速度極快,遠不是人能相比的,即便是被張毅訓練的擅長奔跑的定平軍將士,也難以逃脫被追上吃掉的厄運,而且那怪物的身體越吃越大,身體越大吃的也就越多,只不過體形大了之後,它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快跑啊,那怪物又過來了!」

    伴隨著一聲驚叫,一群士兵一哄而散,而那怪物看到自己的獵物跑了,立刻轉換了目標,而它的目標正是一群慌不擇路,跑進死胡同的可憐人。

    「嗷嗚~」

    發現許多獵物之後,怪物興奮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掄起自己的兩個大爪子就是一頓猛砸。

    「啊~啊~啊~」

    在一片慘叫聲中,死胡同真的變成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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