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殺張角
穆王的病其實就是張毅下令讓秦影派人動的手腳,他早就推測出若是劉焉的被建議採納了,漢靈帝定會派穆王來並州任職,因為穆王是靈帝的親兄弟,在加上之前穆王對定平軍有勞軍之功,派穆王來並州監視張毅是最好不過的了,所以張毅便讓秦影在穆王的飯菜裡下了毒,這種毒不會要了穆王的命,但穆王短時間內是別想下床了,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洛陽的事,張毅知道也並不多,而且他現在也沒太多時間去顧及朝廷的人事安排,因為眼下的他正在河東安排他的人生大事。
關於自己的婚禮,張毅是做了諸多的安排,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邀請眾賓客了,但那些接到張毅邀請的人,本人都沒去,而是派了代表前去賀喜,這一點張毅也能理解,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萬一張毅趁機搞他們,他們在張毅的地盤上不就只能任憑張毅魚肉了麼。
沒有邀請到本人,張毅並不介意,因為他們來與不來,張毅的婚禮都是要進行,而且早已得到命令的陳琳,更是在張毅回到河東郡之前就已經把所有事宜都佈置妥當了,在回到河東郡的第三天,張毅便舉行了他人生中第二次的婚禮,當然第一次只能算是半成品。
在結婚的那天,安邑城的老百姓們也是早早就得到了消息,都跑出來觀禮,整個安邑城洋溢著熱鬧喜慶的氣氛,百姓們跟著迎親送親的隊伍走了一路,不少百姓都驚訝於,張毅居然一下娶了四個老婆,但他們也僅僅只是驚訝而已,因為張毅在他們心中就是大英雄,英雄嘛,娶多少老婆都是正常的。
之前張毅也算是結過一次婚的了,但那是普通百姓的婚禮,現在的張毅可是有爵位的人,禮節也隨之多了,但由於準備妥當,所以整個婚禮進行的也算是順利,但到了拜堂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因為新娘太多了,這個夫妻對拜就成了最大的問題,好在張毅腦袋轉的快,直接採用了西式婚禮的方法,讓司馬微當「牧師」,問他和四位新娘什麼生老病死不離不棄之類的話,反正是應付過去了,但到了入洞房的時候,張毅卻傻了。
四個新娘,該去哪個的房間呢?這個問題張毅考慮了好久,最終決定去大喬的房間,可到了大喬那裡一推門,門居然是從裡面反鎖的,這可讓張毅傻眼了。
「玉娘?」
溫柔的喚了一聲佳人的名字後,張毅賤兮兮的說:「娘子,快開門,我都等不及了!」
張毅本以為自己一叫門,大喬立刻就會開門了,可事實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夫君,今日妾身偶感身體不適,你還是去其他三位妹妹那裡吧。」
「啊?」
剛開始聽到大喬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夫君後,張毅立刻便想入非非了,但等大喬把話說完之後,張毅卻傻了眼。
「不舒服啊?」眨巴眨巴眼,張毅又拍了拍門問:「玉娘,你哪裡不舒服啊,是不是累著了?要不要去叫人給你看看?」
思想比較單純的張毅,以為大喬是真的不舒服,心中升起關切之意的他,語氣也有些焦急了。
「不用,妾身便是醫官,哪裡還用勞煩他人,不過是女人病罷了。」
「女人病?哦~」
瞬間明白大喬是例假來了,張毅不免有些鬱悶,只得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命守在外面的丫鬟,明天一早給大喬煮點紅糖水,然後才走了。
聽到張毅還囑咐丫鬟給自己準備紅糖水,大喬不禁心頭一暖,感覺自己和三個妹妹合謀有些對不起張毅,但一想到他一下娶四個,大喬心中的愧疚之意瞬間便又消失了。
原來四個新娘是因為張毅一下娶了四個的原因,想要懲罰張毅,不讓張毅入洞房,所以張毅在去了另外三女的房間後,也是吃了閉門羹。
站在庭院當中,叉著腰,張毅氣呼呼的喊道:「我去!你們四個同時女人病啊?你們騙鬼呢?好,不讓我入洞房是吧?行,本將軍陪兄弟們喝酒去!」
知道進洞房已經是不可能的張毅,直接轉頭去了前院,在那裡,張毅的一眾手下都在那裡飲酒吃肉。
「啊?大哥?你咋來了?不是,今天可是咱們定平軍上上下下的大喜日子,你總要讓兄弟們喝點吧?」
看到張毅來了,剛端起碗來要喝酒的張飛,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他以為張毅是來制止他們喝酒的,可沒想到張毅來到桌案邊後,直接拎起了一罈酒,衝著眾人喊了一聲干,然後便昂著脖子灌了下去。
看到一向控制自己飲酒的張毅也大口大口的喝酒了,眾人眨眨眼後,當即興奮的喊了一聲「干」,都陪著張毅喝了一大碗。
把罈子裡的酒飲下一半兒之後,稍稍有些上頭的張毅,舌頭打著彎兒喊道:「有有~有人說,兄弟如手足,女女~女人如衣服,我我~我覺的,兄弟如手足是對對~對的,但說女人如衣服,那他娘的就是扯淡,女女~女人,那就是咱們男人的面子,面子很重要,但手足同樣重要,今天,我我~我就撇下了我的面子,來來~來陪我的手足們喝酒,以後,不管誰有了面子,都不不不~能忘了手足!幹!」
「幹!」
被張毅的話,說的有些感動的眾人,紛紛端起碗喝光了碗裡的酒,而張毅也沒想到,他今晚一句「以後,不管誰有了面子,都不能忘了手足」這句半醉之言,導致後來不管定平軍中的誰結婚,當晚都不會再入洞房了,而是陪著兄弟一醉到天亮。
那一晚,張毅喝了不少酒,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的四位新婚妻子,有三位都守在他身邊。
剛一醒,看到三位美嬌娘後,張毅本來還有點火氣,但聽大喬說張角好像快不行了,張毅也顧不得同他們生氣了,趕忙脫下新郎的紅袍,一路小跑著奔到了他為張角安排的小院,到了那裡之後,華佗和張崇都在,而張崇看到他後暗中衝他搖了搖頭。
看到自己老爸搖頭,張毅知道,張角怕是真的撐不住了,自己不能再遲疑和猶豫了。
暗中下定決心的張毅,咬著牙朝張角的房間走去,臨進房門,張毅便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和女人的抽泣聲,從張角那呻吟的聲音中,張毅便可以聽出來,張角的確是不行了。
進入房間後,張毅走到張寧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摟了大約十幾秒之後,張毅拉著張寧給張角跪下了。
「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帶著張寧,張毅誠心誠意的給張角磕了三個頭,而張角看到自己的女兒終於成婚了,一滴渾濁的老淚,緩緩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咳咳~」
張角想說點什麼,但剛一開口就不停的咳了起來,在咳了幾聲之後,便開始噴血了。
「義父,快,快救人!」
看到張角吐血了,張毅知道不能再耽擱,急忙把張崇喚進了房間,而張崇這次進去,也就意味著張角要西歸了。
果然,張崇進去後沒多久,便傳出了張角病逝的噩耗,聽著這個消息後,即便是張寧早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當場便哭暈了過去,而這對於張毅來說,可是個大好消息,因為張角的死法並不是病逝,而是張崇以結束張角痛苦為藉口,在徵得張角同意後,一刀刺死了張角,拿到了張角爆出的《太平要術》上冊。
剛剛大婚,老丈人便死了,大喜變成了大喪,張寧呢,因為張毅給她喝下了麻沸散的關係,整整昏睡了三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張角的屍首已經入土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張角的遺體。
古代父母去世了那是要守孝的,張寧雖然是女兒家守孝的時間減半,但三個月的孝期也是不能變的,身為張寧的夫君,張毅自然也是要守孝的,而守孝期間第一要點就是要禁慾,這可苦了張毅這個新郎官兒了,不過心裡雖苦,可張毅依舊決定要守孝,當然了,他的孝並不是因為孝順而守,而是做出孝順的樣子給活人看。
在守孝的同時,張毅把一直難以抉擇的那個封侯的問題給解決了。
金封策書上一開始是寫得封丁瑤為臨樂候,但張毅宣讀的時候,卻把被封的人說成了是大喬,從而正式在四女當中確立了大喬為正室夫人,其他為側室。
這邊剛把漢靈帝給自己出的難題解決了,張毅就又接到了何進新出的難題,原來漢靈帝突然駕崩了,藉著漢靈帝的突然駕崩,何進那貨想對十常侍動手,而在洛陽的袁紹和曹操等人,也想借助何進的手剷除漢靈帝,但何進的妹妹何皇后卻嚴令何進,不准對十常侍動手,因為十常侍在漢靈帝駕崩之後,力保何皇后的兒子做了皇帝,這讓何進十分難做。
若僅僅是因為何皇后的命令,何進大不了冒著同妹妹翻臉的風險,也敢弄死十常侍,但何進也很忌憚張毅在河東的三萬大軍,所以遲遲不敢動手,於是曹操獻計,讓何進借皇帝的命令下詔,讓張毅率軍北上,何進當即便同意了,只不過他暗中瞞著曹操和袁紹等人,給西涼的董卓提前下了一份詔書,命他進洛陽勤王清君側,所以在張毅接到旨意的同時,董卓的五萬西涼鐵騎也在以急行軍的速度,朝河東郡撲來。
「諸位,眼下的形勢便是這樣了,」指著掛在牆上的地圖,張毅道:「西邊有董卓,東邊有何進以及袁紹的十萬大軍,何進這是打算東西兩路夾擊河東,大家有什麼主意?」
說話間,張毅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發現眾人臉上皆無慌張之色,文臣只有新加入的周瑜和魯肅皺了皺眉,其他人都是冷笑著搖了搖頭,而武將們個個露出了輕蔑之色,很顯然沒有將來犯之敵放在眼裡。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在張毅話說完的瞬間,暴脾氣的張飛,第一個跳了起來。
「打他們這群狗娘養的!」揮舞著碗口大的拳頭,張飛憤憤的喊道:「剛平了黃巾之亂這就要對咱們動手?他娘的!這群吃人飯不拉人shi的玩意兒!」
「翼德,」
擺手示意張飛坐下,張毅笑著說:「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聽聽諸位先生有何良策,公瑾,你先說說。」
聽到張毅點了自己,周瑜慌忙起身行禮:「回稟主公,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何進無非就是想逼我們離開河東,我認為主公應該先考慮清楚,動還是不動。」
話到最後,周瑜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張毅,很明顯是在看張毅的反應,看得出來周瑜的話並沒有一下全說出來,還在有意保留什麼。
「嗯,」點點頭,示意周瑜落座後,張毅轉頭問魯肅:「子敬你看呢?」
「肅以為,不管主公決定動還是不動,我們都應當調北方之兵,以應萬全。」
和周瑜一樣,魯肅並沒有說打還是不打,而是建議張毅調兵應對,這符合魯肅一貫的保守作風,同時張毅也看得出來,魯肅也沒把話說完。
周瑜和魯肅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一旦同何進等人交戰,己方必會被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一旦這個帽子被扣上了,張毅就成了逆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身為謀士,他們是不會提出這種不利於己方的建議的。
但若是他們說不戰,首先他們不知道河東郡在張毅眼裡的有多重要,是不是不能放棄,畢竟這裡是張毅的第一塊根據地,倘若他們貿然提出離開河東郡,他們怕張毅對他們產生其他的想法,認為他們懦弱避戰,那對自己將是極其不利的,況且在場還有眾武將,一眾武將個個戰意激昂他們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們可不想冒冒失失的一下得罪所有武將。
總體上來講,初入張毅陣營而寸功未立的周瑜和魯肅,是以謹慎低調的姿態來與眾人共處的,而且他們還沒有摸清張毅的心裡,自然不敢貿然給張毅出主意,而張毅也很理解兩人的這個心思,也沒有在追問他們。
示意魯肅坐下後,張毅道:「嗯,我已經下令,讓留守晉陽和汾陽的五萬主力南下,但洛陽方面現在是兵強馬壯啊,諸位不知,在漢靈帝駕崩之前,新封了西園軍的八名校尉,分別是上軍校尉蹇碩,中軍校尉袁紹,下軍校尉劉備,典軍校尉曹操,助軍左校尉袁術,助軍右校尉馮芳,左軍校尉淳于瓊,其中幾個老熟人曹操、劉備和袁家兄弟自不必說,那都是何進的人,蹇碩的權利已經被分割的所剩無幾了。」
在張毅介紹八校尉的時候,一名蜂刺隊員急匆匆的奔到白詹身邊,和白詹耳語了幾句,張毅知道,肯定是有新情況了。
知道有新情況了,張毅說完之後,轉頭看了看列席的白詹,白詹當即起身指著地圖說:「諸位大人,將軍,大軍且看地圖,根據最新的消息,孫堅和劉備已經率領本部人馬,北上到了河內一帶。」
「劉備和孫堅?哼哼~」
「兩個臭蟲一樣的東西!」
「我想,主力軍都不用動手,光憑地方軍就能把他們滅了吧?」
「……」
聽到劉備和孫堅,已經侵入了並州地盤,眾將個個面露譏諷之色,壓根兒就沒把兩人放在眼裡,張毅看到眾人的反應後,笑了笑,然後示意眾人安靜,讓白詹繼續說。
先向張毅欠了欠身,白詹又道:「劉備上次在主公面前認皇親失敗,一直傳為笑柄一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但現在的劉備,用從黃巾之亂中繳獲的大量財物向何進行賄,已經成功的被已故的漢靈帝認為了皇親,此次揮軍三萬北上,其力量不容小覷,而孫堅,咱們的老對頭,這次也是率軍三萬北上,再加上袁術正在北上的大軍,這是整整九萬人馬啊,而且都是經歷過黃巾之亂磨礪的老兵,是具備一定戰鬥力的。」
在聽過白詹新一輪的介紹之後,下面的眾將才意識到了問題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嚴重一點,但並不是說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程度,不過即便是這樣,眾將依舊戰意昂揚,紛紛向張毅請戰,張毅再次笑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然後向把目光轉向了陳琳。
起身向張毅行禮後,陳琳道:「照目前來看,我們的位置至關重要,一旦我們撤出了河東郡,洛陽必然陷入內亂,所以依琳愚見,我方不應撤出河東郡!」
「臣,附議!」
陳琳剛一說完,審配立刻站了起來支持審配的建議。
「哦?」
看著審配,張毅笑了笑,說:「正南,談談你的看法。」
「主公,」恭敬的向張毅行了一禮,審配道:「按照主公之前的計畫,劉焉已經獻計,先帝也執行了廢史立牧的建議,現在各地已經逐漸形成了群雄割據的局面,倘若現在洛陽大亂,那天下必將大亂,到時候遭殃的將是天下黎民,這與主公素來的親民之策大相逕庭。」
張毅立軍之本,就是為的天下蒼生,但張毅並不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人,他認為保持現狀,其實並不是為民為國,而是誤民誤國,但這一點他不能同眾人說明,所以他才需要召集眾人各抒己見,他需要眾人的看法,來構成自己的理論支點,倘若眾人沒有提出符合自己心意的意見,張毅那就要乾坤獨斷了。
審配的看法一說出來,田豐和陳宮也跳出來支持,而眾將則堅持要戰,雙方為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直到陳宮搬出了「逆賊」「造反」這兩個詞,一眾武將當中,以關羽和趙雲為主的保漢派才安靜了下來,而以張飛和典韋為代表主戰派,卻依舊在吆喝著要打,但他們哪裡說得過一眾能言善辯的謀士呢,最終一個個被駁斥的面紅耳赤,但就是干張嘴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倒是說話呀!」
說不過陳宮他們,張飛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開始向張毅求救了。
「好,那我就說了啊,」
笑了笑,張毅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照著上面念了起來。
「第一,立刻增兵河東郡,讓董卓以及何進不敢輕舉妄動,這一點雲長負責,你看著要調多少來合適,就調多少來;」
「第二,翼德同關羽也一起北上,翼德負責領兵逼住孫劉聯軍,可以適當的給他們一點苦頭吃,但記住千萬不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嗯~正南你跟翼德一起去,戰略上由你全權負責,記住,要把握分寸;」
「第三,公台,你辛苦一趟,去雍州方向等董卓,要明白的告訴他,貿然進犯我河東郡,他只會損兵折將,而且可以明白的告訴他,我們會撤出河東郡,但需要時間,同時奉先領兵兩萬給公台站腳助威,同樣的戰略上由公台全權負責,主意把握分寸;」
「第四,公瑾和司馬先生一起去洛陽,公瑾你讓諸葛先生引薦你去見何進,跟他說我們同意撤出河東郡,但不是隨隨便便就撤出去的,他要付出代價,司馬先生去告訴十常侍,說我們以他們馬首是瞻,但需要物資支持。」
張毅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之後,當即便讓眾人按照他的吩咐去辦,而聽到張毅主要目的是敲詐何進和十常侍索取好處,最終目的還是要撤出河東郡後,陳宮等人當場便要反駁,但張毅卻示意他們不要再說,自己主意已定。
見張毅已經做出了決斷,陳宮立刻向司馬微使眼色,希望他能站出來勸阻張毅,但司馬微站起來之後,卻來了句『遵命』,然後便帶頭朝外面走去。
司馬微這個首席智囊一表明態度,其他謀士自然不敢再多言,只得起身朝張毅行禮,然後陸陸續續的走出了議事廳,但一出議事廳之後,二陳便追上了司馬微,而司馬微也毫不隱瞞的向他們道出了自己為什麼一直不開口,為什麼遵照張毅的命令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