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04
Babcorn 發表於 2017-4-4 22:13
第390章 拉大旗扯虎皮


    「轟…轟…」

    「咚…咚…」

    「殺~」

    火箭的爆炸聲,沖城車的撞擊聲,還有雙方戰士的喊殺聲,接連不斷的傳到了小舞所在的北城牆,聽著那些聲音,北城牆外的定平軍戰士,一個個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對小舞也是議論紛紛。

    「咱們怎麼這麼倒霉,偏偏分給個女將軍。」

    「是啊,別的營都在大口吃肉,咱們卻在這裡眼巴巴的看著。」

    「都別瞎說,那可是咱們將軍的二夫人,特渦台一戰也是立過大功的,當心讓別人聽見告你們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

    對於小舞按兵不動的做法,士兵們意見很大,不過礙於小舞身份的緣故,沒人真的敢去當面指責她,但小舞對於士兵們對自己的議論卻是清清楚楚的。

    小舞的做法,不但士兵們議論紛紛,連她身邊的親近之人洪英、薛玲都很是不解。

    「小姐,」湊到小舞身邊,洪英小聲的問:「咱們什麼時候進攻啊?下面的兄弟可都眼巴巴的看著呢。」

    「我知道。」

    坐在桌案上,翹著二郎腿,小舞優哉游哉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說話時語氣顯得心不在焉,都沒抬頭看洪英一眼。

    見小舞沒理會自己,洪英不敢多言,趕忙朝另一邊的薛玲打眼色,薛玲見狀,眼珠一轉,笑嘻嘻的湊到了小舞身邊。

    看到小舞的指甲,居然變成了粉紅色,薛玲驚訝的說:「呦~小姐,你這指甲可真漂亮,不會又是主公給你的新鮮事物吧?要不咋成粉紅色的了?」

    沒一個女孩兒是不愛美的,即便小舞是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蠻丫頭,她也是喜歡挺別人稱讚的,特別是薛玲誇的還是她現在最關注的指甲,所以聽到薛玲誇讚後,小舞當即喜笑顏開,然後美滋滋的說:「這是內個傢伙讓工匠處新弄出來的玩意兒,叫什麼美甲膏,專門用在指甲上的,我和大喬姐姐一人討了一瓶,怎麼樣,好看吧?」

    小舞口中的內個傢伙,自然就是指的張毅了,而張毅新弄出來的這個美甲的東西,自然也就是為了讓自己多賺點錢了。

    世界上最好賺的錢是什麼?那就是女人的錢。女人這一生,只要條件允許,百分之九十的花銷,都會用來打扮自己,比如買買衣服,弄點化妝品,再給自己添幾件飾之類的,後世如此,古代亦是如此,所以張毅就把自己賺錢的目標放在了女人身上,靠著高級工藝手冊,鍛造飾、設計衣服還有製作胭脂水粉,張毅都讓工匠處開始弄了,現在洛陽、晉陽還有長安,都有不少張毅名下的店舖,每個店舖都能給張毅帶來不錯的收入。

    當然,這裡說的不錯的收入,也就僅僅只是對於張毅個人而言,對於整個定平軍,張毅還是要靠稅收和老本過日子,不過張毅相信,一旦平定了黃巾之亂,那自己的實力一定會暴漲,就比如說現在,張毅繳獲的糧食就足夠四十萬大軍支撐兩年的了,還有很多黃巾軍搜刮的財寶,也落入了張毅的囊中,有了那些財寶,張毅三年的軍餉都不用愁了。

    正是因為有這些利益在,張毅才對平定黃巾之亂如此的上心,不然的話,單單是為點功績,張毅才不會這麼費盡心思呢。

    平凌城,目前就是張毅眼裡的肥肉,只不過要吃下這塊肥肉,張毅還真要多花點心思了。

    小舞這邊按兵不動的舉動,張毅也知道了,這還是韓濤告訴他的,聽到小舞按兵不動的消息後,張毅笑著說了句「這丫頭,鬼主意越來越多,以後我可要小心點了,免得以後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呢」。

    小舞的按兵不動的原因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張毅卻很清楚,所以他也沒有讓人去催促小舞,而是將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文聘這邊。

    薛玲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拐著彎兒跟小舞從指甲談到了衣服,又從衣服聊到了飾,最終終於問到了按兵不動的原因。

    「你個鬼丫頭,」抬手用力點了一下薛玲的額頭,小舞笑罵道:「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好啦,我就告訴你們吧,兵之前,我特意問了主公關於逆賊妖法拉起城牆的問題,主公推測,以城內匪張寶的道行,一天之內拉起三面城牆,應該就很吃力了,除非他真的拚命,不然應該拉不起第四面城牆,所以咱們必須等另外兩面,先把張寶逼的施妖法,拉起城牆之後,咱們再進攻,到時候沒準功勞就全是下面兄弟們的了,我也就向主公證明了自己。」

    小舞對於所謂的功勞獎賞的都不看重,她在乎的是張毅對她的看法,女人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儘管特渦台一戰她立功不小,張毅卻依舊沒把她當成一個武將來看待,這次張毅要不是麾下人手不足,也不會讓她來指揮攻城戰的,而且即便是讓她指揮了攻城戰,張毅也還特意派了三十個金刀衛的戰士,並讓祝公道帶隊,為的就是盯著她,不讓她像文聘和高順一樣,直接領兵攻城。

    「小姐真聰明,」聽出原由後,薛玲當即挑起大拇指稱讚道:「小姐的智謀,絲毫不必那些先生們差。」

    「對對對,咱們小姐最聰明了,」洪英也跳著腳稱讚著小舞,並且陳贊完之後,還轉身一邊跑一邊說:「我去告訴下面的兄弟們,剩的他們絮絮叨叨的。」

    聽洪英說要去告訴下面的士兵,小舞也沒阻攔,而是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指甲上,小舞如此在意自己指甲的原因,倒不是說她覺得那指甲有多好看,而是因為那指甲是張毅親手給她塗得。

    話說小舞按兵不動,就不怕防守她這邊的黃巾兵去支援其他的城牆,導致其他城牆攻擊不順嗎?當然不怕了,因為臨出汾陽前,小舞特意向呂布討了一樣東西,現在呂布的戰旗正插在小舞身後呢,有呂布的戰旗在這裡戳著,黃巾軍哪裡敢放鬆警惕呢?

    小舞這也算是拉大旗扯虎皮了吧?

    小舞按兵不動的原因,很快就傳開了,當士兵們知道小舞按兵不動的原因後,各個都開始稱讚小舞了,而就在他們稱讚小舞的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突然抖動了起來,原來,文聘那邊已經逼的張寶又施展妖法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8 17:16
第391章 小黃將軍

    「兄弟們,你們建立功勛的機會來了,拿下城牆,殺入城中,活捉匪張寶,殺~」

    當聽到高順那邊也逼的張寶拉起城牆之後,小舞終於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小舞此時指揮的,是張飛麾下的五營,在得到小舞的命令之後,五營的副營長當即下令,讓五營立刻結成進攻陣型向前推進。

    五營的戰士們得到命令後,不出五分鐘便整理好了隊伍,兩萬餘人邁著整齊的步子,漸漸逼近了平凌城的城牆。

    看到『呂布』的隊伍要動手了,防守城頭的黃巾軍士兵們,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雖然他們沒有和呂布的隊伍交過手,也沒有親眼見過呂布本人,但他們卻聽過呂布的傳說,那些隨張曼成一起逃回來人,早已經把他們在高陽的戰鬥經過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其中呂布帶著幾百尖刀連戰士血戰城門的場景,更是傳播的最廣,因此在黃巾軍的印象中,呂布麾下的戰士,個個都是悍不畏死,是定平軍中最難對付的,再加上現在其他三面城牆已經失守,這更加劇了他們心中的恐懼,所謂未戰先怯,戰鬥還沒開始,黃巾軍已經先輸了一陣。

    和之前的戰鬥套路一樣,定平軍在推進到距離城牆十米左右的時候就停下了。

    十米的距離,是張毅之前推算的安全距離,在這個距離上,城頭的士兵是無法用滾木和石塊來防守的,而弓箭,定平頭上又有盾牌和大塊的木板,也根本起不到作用,因此十米的距離就是最佳的攻擊距離了,而且雲樓前面的踏板,張毅也是設計的十五米。

    「弓箭手,火箭兵準備!」

    在推進到指定位置之後,前排負責指揮的連長,當即下令放箭,與此同時,雲樓的大板也被放了下來。

    張毅設計的雲樓,在前面的踏板上打了孔,上面拴著繩子,繩子越過上面集裝箱,在後面有人拉著,當聽到進攻的命令後,後面拉著繩子的士兵立刻鬆手,雲樓裡面的戰士在順勢一踹,木板自然就重重的砸在城頭上。

    「放箭!」

    在大木板放下的瞬間,黃巾軍的弓弩手就把早已拉滿的弓弦鬆開了。

    根據上一次的經驗,黃巾軍知道雲樓裡第一排一般站著的是定平軍的十個弓弩手,十個成年男子一起踹那大木板,那力道自然是極大的,之前有過教訓的黃巾軍自然不會傻傻的站著等著被砸了,他們早就躲得遠遠的了,黃巾軍的弓弩手也早就把弓弦拉的滿滿的了,只等著木板一放下,就給定平軍來個桃花朵朵開,可他們沒想到,這次定平軍換了套路。

    同樣一個套路張毅自然不會連用兩次了,這次被安排在第一排的全都是刀盾手,還都是一米半的大方盾,黃巾軍的箭全都射在了方盾上,而就在第一輪箭過後,藏在第二排的定平軍弓弩手,當即便放箭還擊,而且其中還有幾把百獸營用的連弩。

    「刷…刷…刷…」

    一輪箭雨過後,黃巾軍那些還在上箭的弓弩手,登時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殺!」

    待弓弩手完成反擊後,雲樓裡早已等不及的定平軍戰士,當即怒吼著衝了出去。

    這次在雲樓裡的定平軍戰士是張飛親自挑出的五營精銳,其中就包括兩個尖刀連,只不過這次張飛給自己的尖刀連配備了盾牌,但尖刀連使用的刀是長柄重型苗刀,每柄刀都在十斤左右,是需要雙手使用的,所以衝出去之後,尖刀連戰士直接就把手裡的盾牌甩了出去,先砸倒了一大片。

    意料中的己方射箭放倒一片沒出現,反而被定平軍給套路了,續兒又被盾牌砸倒了一片,這讓黃巾軍頓時亂了起來,而定平軍則趁亂殺上了城頭。

    戰局如之前的一樣,在優勢攻城器具的幫助下,黃巾軍被定平軍打的節節敗退,城牆那是一尺一丈的失守,不過就在定平軍這邊完全佔據主動的時候,張曼成領著所有黃巾武將突然出現在了城頭。

    小舞一開始計算的是不錯,高順和文聘起的猛攻,的確逼迫的張寶不得不施法來抵擋定平軍的進攻,而且張寶此時也的確很難在升起第四面城牆了,但她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兵力的牽制和部署問題。

    不管是什麼樣的堅城堡壘,城牆上的空間都是有限的,平凌城的每一面城牆最多能同時容納五千守軍,這已經算是很寬的城牆了,正是因為城牆上的空間有限,定平軍才有機會能拿下城牆,當然,定平軍有機會的原因,是黃巾軍在城牆上佈置的人馬,大多都是普通的士兵,可一旦城牆上的守軍全都換成了有一定戰力的武將後,或者說有那些武將帶頭後,定平軍的進攻定然會壓力倍增,現在五營的戰士們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之前有另外兩面城牆的牽制,黃巾軍的主力都分散了,現在少了另外兩面城牆的牽制,黃巾軍的主力全部集中到了五營這裡,黃巾軍的一眾武將也全都殺到了一線,那定平軍的進攻自然就不會像之前這麼順利了。

    瞭望台上,眼見著己方進攻受阻,小舞急的直接拎起自己的殘月刀,就要去參與攻城,但祝公道卻及時擋在了她面前。

    「小黃將軍,」抬手擋住小舞的去路後,祝公道垂抱拳恭敬的說:「主公有令,黃將軍不可親自登上城頭,只能在這裡指揮作戰。」

    小黃將軍是小舞的特稱,因為小舞的稱呼在軍中一直很尷尬,私下裡人們都稱她是二夫人,但明面上又不能這麼叫,畢竟她和張毅沒結婚,甚至連婚約也沒有,而黃將軍這個稱呼,在黃忠和小舞同時在場的時候,又不好區分,於是在張毅的提一下,小舞就成了小黃將軍,雖然小舞不喜歡這個稱呼,但在張毅在眾將面前一直都這麼叫她,慢慢的她也就只能接受了。

    「祝公道,你給我讓開!」雙眉緊皺,小舞嬌聲斥道:「我是答應過主公不親自登上城頭作戰,但我是有條件的,說的是我軍進攻順利我不登上城頭,但眼下我軍進攻受阻,我怎麼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

    完,低著頭的祝公道不由的挑了挑眉毛,心道:主公說的還真對。

    原來,當時張毅下達命令的時候,小舞就給自己留了後路,但小舞的小心眼豈能瞞得住張毅?

    張毅特意囑咐過祝公道,說:小黃將軍最後肯定會以『沒答應進攻受阻自己也不出戰』為由而堅持出戰,到時候你就儘管跟她說軟話,什麼末將也是奉命行事了,什麼你要是親自參戰了我就要掉腦袋了之類的,小黃將軍心軟,肯定不會為難你的,若實在勸不住的,就只管來硬的,反正就是不能讓小黃將軍沖上城牆。

    想了想張毅教給自己的話,祝公道故作委屈的說:「小黃將軍,你就別為難末將了,主公說了,他下的命令是軍令,你也知道主公的脾氣,你要是上了城牆,俺非被軍法從事不行。」

    有張毅的從旁指點,不太會說話的祝公道嘴皮子利索起來了,一番話說得小舞啞口無言,因為她最瞭解張毅的脾氣了,一到原則問題,即便是最親近的人,張毅都決不輕饒,所以聽完祝公道的話,小舞猶豫了。

    見小舞沉默不語,祝公道以為自己勸住小舞了,心裡不由的一喜,但這時候小舞身邊的洪英卻開口了。

    洪英上前一步橫在祝公道和小舞之間,用力一推祝公道,然後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問祝公道:「大個子,我家將軍是定平軍的將軍不?」

    「是啊。」

    祝公道呆呆的點點頭,他不明白洪英問這個幹什麼,小舞是定平軍的將軍,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還需要問嗎?

    「那既然我家將軍是定平軍的將軍,為什麼不讓我家將軍上戰場?」

    「這是主公的命令,又不是俺說的。」

    「那你去問問主公為什麼?」

    「那應該是因為小黃將軍是女將軍吧?」

    「啥?你再說一遍?」

    祝公道一說出「女將軍」三個字,不光洪英急了,小舞身邊的十幾個鳳舞營的女戰士也瞪圓了雙眼,紛紛怒氣衝衝的逼近了祝公道,一副要把祝公道生吞活剝的樣子。

    「你們想幹啥?」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一對牛眼,祝公道仰著脖子喝道:「你們別以為俺怕你們,金刀衛何在?」

    感覺有點勸不住了,祝公道一咬牙,決定按張毅說的那樣,來硬的,可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兒。

    金刀衛那是張毅身邊最忠誠、最精銳的部隊了,而且也是最聽話的部隊,祝公道一聲大喝,他帶著的三十個金刀衛,立刻上前一步,同小舞身邊的鳳舞營女戰士形成了對峙局面,雙方的手都放在了刀把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意思。

    一時間,空氣中好像都散出了火藥味兒
Babcorn 發表於 2017-4-8 17:16
第392章 呀你個頭!

    「幹什麼?想動手?我看你們是皮癢癢了!」

    見金刀衛貌似要動粗,薛玲跨前一步,善意的提醒道:「你們是不是忘了定平軍中戰力最強的是哪支隊伍了?」

    「對,我看他們金刀衛是真忘了這個問題了,」嘴角揚起冷笑,洪英一邊『嘎』『嘎』的捏著自己的手,一邊說:「怎麼?收拾黃巾賊之前,想讓我們姐妹們先熱熱身?」

    眼見鳳舞營的女戰士們,一個個目露凶光的看著自己,就好像狼看到羊一樣,祝公道恍然想到,在定平軍中,金刀衛只是名義上的戰力排名第一,實際上金刀衛是打不過鳳舞營的,特別是在打群架的時候,而且現在自己身邊只有三十人,人家是滿編滿員的三千人,這要是打起來,那還能有自己的好?

    一想到雙方的實力和人數的對比,祝公道慫了,他到不是怕打不過鳳舞營丟人,而是怕自己這邊敗了,攔不住小舞了,到時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行了,你們別嚇著人家祝將軍,」分開眾人,小舞走到祝公道面前,問祝公道:「祝將軍,我問你兩個問題,你怕嗎?你想殺上陣殺敵嗎?」

    「俺不怕死,」一拍自己的胸脯,祝公道大聲說:「俺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有啥可怕的,至於上陣殺敵嘛……俺自然是想的,只是……」

    說到上陣殺敵,祝公道也挺鬱悶的,自從在張毅身邊做了金刀衛排長之後,他就很少能上陣殺敵了,僅有的幾次機會,統兵的將領也會因為他是張毅身邊的人,所以特意會安排他去做一些不太危險的事,他已經很少能體會到在生死邊緣遊走的快感了。

    看到了祝公道的表情,小舞就知道他已經掉進自己的圈套裡了。

    「祝將軍,」笑眯眯的看著祝公道,小舞用略帶誘惑的音調說:「咱們一起上陣殺敵,你戰死了,我陪你死,我戰死了,你陪我死,咱們兩個要是都沒戰死,事後主公要殺你的話,我肯定也陪著你死,如何?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讓她們把你們綁起來,到時候我一樣能上去,但你可就上不去了,而且按照主公的軍令,你還是要死,好好想想。」

    跟在張毅身邊久了,小舞都學壞了,威逼利誘這四個字用的那叫一個順當,她這麼一說,以祝公道的腦子,自然是轉不過彎兒來了,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像小舞想的那樣,點了點頭,而且心中還抱定了要戰死沙場的決心。

    見祝公道點頭了,小舞登時喜笑顏開,像個男人一樣一捶祝公道的胸口:「這才像個爺們兒樣,走,咱們一起並肩殺敵!姐妹們,抄傢伙,跟我一起沖上去,殺光這些黃巾逆賊!」

    「諾!」

    得到出擊的命令後,鳳舞營上下登時精神抖擻,或抽出腰間的佩刀,或抄起身邊的長槍,那精神頭兒一個個的,絲毫不弱於男兵。

    快整理好陣型後,三千鳳舞營女兵氣勢洶洶的衝向了平凌城,一路上,所有男兵都齊刷刷的讓開了道路。

    來到城牆近前,一眾女兵或是攀登雲梯,或是攀登雲樓,一個個動作熟練行動迅捷,把一眾男兵都看呆了。

    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的給力,作為她們的營長,小舞自然也不會差了,只見小舞一手拎著殘月刀,一手扒著雲梯,居然僅憑單手就開始向上攀登,而且度絲毫不比雙手攀登的女兵慢,看到這一幕,五營的將士們再也不敢輕視小舞了,因為爬過雲梯的他們都知道,單手攀爬而且還能後這要不在雲梯上摺騰幾個月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舞攀爬雲梯的度是真的快,平凌城那高達三十多米的城牆,她不到三十秒就爬上去了,登上城頭後,小舞抬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揮舞著雙刀力敵數人的張曼成,並親眼看到,兩個五營戰士死在了他的刀下。

    「黃巾逆賊,休得猖狂!」

    嬌喝一聲,小舞倒提著殘月刀,飛奔向了張曼成。

    在充斥著男人嘶吼聲和喊殺聲的城頭上,小舞的那聲嬌喝顯得異常突兀,瞬間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當定平軍的戰士們看到小舞也登上城頭了,頓時士氣大漲,而黃巾軍在看到小舞提刀殺來的時候,眼裡卻儘是疑惑和不解,他們不明白那個看上去嬌嬌弱弱,而且還很漂亮的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快,活捉那個女將!」

    「抓住她,肯定有重賞!」

    「兄弟們,上啊!」

    「……」

    看到小舞這麼個嬌滴滴的「弱女子」之後,黃巾士兵們紛紛撇下自己本來的對手,一起衝向了小舞,但同小舞交手之後,他們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是個巨大的錯誤。

    「殺!」

    接敵的瞬間,小舞錯身閃過對方的環刀,然後抬腿一記頂膝狠狠的撞在了那人的小腹上,接著橫摔殘月刀,只一刀便將那人攔腰斷為了兩截。

    鳳啄殘月刀是張毅精心為小舞打造的,看起來僅僅只有十三公分的刀刃,雙面開鋒,不但全身由點鋼鑄造,外面還用包鋼技術裹上了玄鐵,而且厚度足足有三公分,可以說是吹毛及斷,砍個人那簡直不要太輕鬆。

    揮刀斬殺一人之後,威勢大漲的小舞挺刀直進,以刀當槍,狠狠的刺進了一個黃巾士兵的小腹,接著順勢上撩直接就把那人開膛破肚了。

    「該死的臭娘們!」

    親眼看到自己的兄弟被開膛破肚了,旁邊的兩個黃巾賊登時大怒,齊齊舉刀從左右兩路砍向了小舞,而此時小舞刀鋒尚在那人的胸口,而且又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已經來不及收刀回擊了。

    眼看著兩柄環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夾攻自己,小舞果斷的放開了手裡的刀柄,雙手以掌成刀,斜著向左右兩側砍了出去。

    小舞難道是要用一雙肉掌迎擊敵人的利刃?當然不是了,小舞的甲冑可不是尋常的甲冑,那是張毅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特意花重金在商城買的女式玄金戰甲,除了一對手掌之外,連手背上都有甲葉覆蓋,可以說是全方位的防護。

    迎擊敵人刀刃的時候,小舞手腕一翻,直接用手背上的甲葉擋住了敵人的刀鋒,擋住敵人刀鋒的瞬間,小舞手腕急轉,順勢握住了環刀的刀背,接著用力往懷裡一攬,那兩個黃巾兵根本沒想到小舞能握住刀刃,而且他們此時的力道還是向前送的,這被小舞一拉,再加上兩人防備不及,因此雙雙摔了一個嘴啃泥。

    那兩個人一摔倒,可就別想在爬起來了,從後方趕至的洪英和薛玲雙刀齊出,一人一刀輕鬆的就解決了那兩個黃巾士卒。

    「將軍您沒事吧?」

    「你還好吧將軍!?」

    一左一右護住小舞后,洪英和薛玲急切的詢問小舞的狀況,因為剛剛她們是親眼看到小舞是赤手接住雙刀的。

    「我沒事,你們不來我自己也能解決!」

    搖了搖頭,小舞用腳一挑,輕鬆勾起了地上的刀柄。

    手裡高高舉起殘月刀,小舞高聲喊道:「兄弟姐妹們,拿出你們砍殺鮮卑人的力氣來,跟我衝!」

    「殺~」

    在小舞的帶領下,鳳舞營的女兵個個如同見到獵物的小豹子一般,爭相撲向了自己的獵物,當然,小舞也撲向了自己的獵物,那就是還在那裡逞強施威的張曼成。

    「殺!」

    咬著牙,張曼成手起刀落又斬兩人,接著還要再次舉刀砍殺另外的定平軍戰士,但就在這時候,小舞提刀殺到,橫刀架住了張曼成的刀。

    「呀?」

    眼看自己的刀被人架住了,張曼成一抬眼,現架住自己刀的居然是個漂亮的小妞,登時嘴角就咧到了耳朵上,眼盯著小舞的胸口就拔不出來了。

    「呀你個頭!」

    張曼成的眼神,小舞看的那是清清楚楚,他那樣的眼神兒小舞哪裡受得了,氣的小舞無名之火大起,手中刀桿兒一轉,輕鬆格開了張曼成的左刀,續兒挺刀前衝直取張曼成中門,這下可把張曼成嚇壞了,他趕忙收右刀自救,想要擋住小舞的刀,可小舞臨陣變招,改刺為挑,直接就挑開了張曼成自救的右刀,接著小舞后手推刀直刺張曼成的胸口。

    「啊呀!」

    小舞的突然變招,嚇得張曼成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趕忙後跳閃避,但小舞的刀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的黏了上去,此時張曼成的雙眼可再也不敢往小舞身上瞟了。

    不以蠻力見長的小舞,在自己的刀法裡融合了定平刀法靈巧,她的刀鋒就如同盯住獵物的毒蛇一般,一旦盯住了就絕不對鬆口,張曼成讓她纏的滿頭大汗,只能苦苦招架,而這時候,張曼成一不留神,被一具定平軍的屍體絆倒了。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張曼成這一絆倒,小舞的刀鋒瞬間就遞到了張曼成的哽嗓咽喉。

    眼見張曼成就要被小舞當場陣斬,這時候左髭丈八卻挺刀殺到,直取小舞的向上人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7-4-8 17:17
第393章 當爹了

    「報告主公,小黃將軍上城牆了!」

    祝公道也不傻,在跟著小舞衝鋒陷陣之前,特意留下了一人,讓他火去稟報張毅,那名金刀衛戰士不敢怠慢,一路小跑著到了張毅那裡,向他稟報了小舞帶兵沖上城頭的情況。???

    「什麼?小舞上了城牆?」

    得知小舞親自上陣的消息之後,嚇的張毅差點沒從瞭望台上摔下來。

    「這個小舞,我…我…」又驚又氣的張毅,一邊朝瞭望台下走,張一邊嚷道:「下次再讓你帶兵我就跟你姓!惡來,快,趕快帶人趕奔北面城牆,快!」

    「俺知道了!」

    得到張毅的將令後,典韋不敢耽擱,帶著三百金刀衛快馬趕向了北城牆,而此時在北城牆上,小舞和祝公道正在苦戰張曼成和左髭丈八。

    其實張曼成本身的實力,大概也就比周武強點,但此時的他身上卻被加持了符咒,不單單是他,連左髭丈樣,不然左髭丈八可沒那個能力跟呂布單挑。

    儘管被加持了符咒,但張曼成的實力也就能與祝公道鬥個不相上下,但跟小舞比起來卻差遠了,小舞收拾他很輕鬆,可左髭丈樣,左髭丈八本身實力就能匹敵高順,但加持了符咒之後,實力大幅度提升,就連呂布都不能百招之內將他陣斬,小舞就更不行了,此時小舞被左髭丈八逼的節節敗退,要不是洪英和薛玲及時上來支援,只怕小舞就危險了。

    「」

    一聲悶響後,左髭丈八的刀狠狠的砍在了小舞的刀桿上,一刀劈的小舞連退了數步才站定。

    「該死!」

    皺著眉盯著左髭丈八,小舞喃喃道:「這人好大的蠻力,而且反應也很快,還真是塊難啃的骨頭,要是典大個兒在這裡就好了,該死!」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左髭丈八的對手,但小舞卻不能後退,因為她要是退了,遭殃的肯定就是其他的定平軍戰士了。

    銀牙咬緊,穩住身形的小舞再次提刀衝向了左髭丈八,她現在並不想著要戰勝左髭丈八,只想著拖住左髭丈八給己方戰士創造機會,可眼下北城牆的形勢卻不容樂觀,雙方都知道北城牆的重要性,所以都卯足了勁兒,定平軍雖然戰力強悍,但城牆上能容納的人數有限,雙方只能是戰死一人再填補一人,這就讓攻堅戰變成了一場消耗戰,這麼消耗下去即便是定平軍拿下了北城牆,那損失也是極其慘重的,可眼下若是沒有什麼強悍的勢力突然插入打破僵局,這種消耗就必然會持續下去。

    就在這種消耗戰持續進行的時候,典韋帶著三百金刀衛殺到了城牆上。

    「二夫人!」

    一上城頭,典韋這廝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諸將之中,也就只有典韋這個神經大條的傢伙會直接稱呼小舞和大喬為夫人了。

    平日裡若是典韋這麼稱呼小舞也就罷了,最多也就是被小舞罵兩句,但此時是在戰場上,他這麼一叫小舞的身份也就呼之慾出了。

    「那個女將是張毅的夫人?」

    站在城牆的階梯上,張寶指著小舞大喊:「快,所有人一起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務必給我活捉那個女武將,快,咳咳~」

    半蹲在台階上,以劍杵地的張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的張寶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拉起城牆時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相反,他就跟剛跑完一個馬拉松一樣,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要不是身邊還有兩個士兵架著他,估計他已經跪在地上了,看得出來,一天之內連拉起三面城牆,對於張寶來說確實是太吃力了。

    得到張寶的命令後,一眾黃巾武將紛紛湧向了小舞。

    典韋的喊聲連遠處的張寶都聽到了,左髭丈八自然也能聽到了。

    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對面的小舞,左髭丈八皺著眉問:「你是那個統兵漢將張毅的夫人?」

    左髭丈八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跟自己大戰三十餘合還能不敗的漢軍女將,居然是張毅的夫人,他想不明白,麾下武將眾多的張毅,怎麼會派自己的夫人上陣殺敵,但不管怎麼說,得知了小舞的身份後,左髭丈八可就不會輕易放小舞走了。

    「沒錯!」

    瞪著一雙杏眼,小舞一挺胸脯傲嬌的說:「我就是張毅沒過門兒的夫人,怎麼?想活捉我?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高看嗎?那你就試試,」冷然一笑,左髭丈八大喝道:「看刀!」

    大喝的同時,左髭丈招力劈華山,劈頭蓋臉的砍向了小舞。

    左髭丈刀雖然又快又猛,但一直盯著他舉動的小舞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了。

    「噹」

    舉刀架住左髭丈刀之後,小舞只覺得雙手一陣麻,她趕忙順勢向左一歪卸掉了大部分力道,接著小舞硬撐著揮刀砍向了左慈丈八的左肩,但她的力量遠不如左髭丈卸力反而讓左髭丈八搶佔了先機。

    側身閃過小舞的一刀,左髭丈腳踹向了小舞的胸口,小舞趕忙後仰,不料左髭丈八再次搶步上前,而此時小舞已經處在後仰下腰的姿勢之中,已經無從閃躲了。

    「休傷俺家二夫人!」

    就在左髭丈八再次抬腳踢向小舞的時候,遠處急急趕來的典韋,甩手一錘子擲向了左髭丈八的腦袋。

    「嗚~」

    八棱銅錘帶起的破風之聲,立刻傳進了左髭丈八的耳中,此時若是他堅持踢向小舞的腰,典韋的錘子就能要了他的命,無奈之下左髭丈八隻得放棄進攻小舞,急忙抽身閃避,這也讓小舞逃過了一劫。

    搶步上前護住小舞,典韋死死盯著左髭丈八的同時,嗡聲嗡氣的問小舞:「二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手拄著腰,小舞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典大個人,給我好好收拾這個傢伙,咱們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嗯,夫人放心吧,他跑不了了,嘿嘿……」咧嘴一笑,典韋拎著僅剩的一柄銅錘衝向了左髭丈八。

    雖然手裡僅有單錘,但這絲毫不影響典韋的戰力,反而是左髭丈八感到壓力驟增,因為典韋的力道實在太大了。

    典韋的力道那是連呂布都感到驚訝的,而且那還是一年之前典韋的力道,一年之後,典韋可不僅僅是光長可歲數而已,連自身的力道也提升了不少,這讓左髭丈八應對起來極為吃力。

    之前同呂布交戰,左髭丈八還能憑藉著戰馬卸去一部分力道,但現在他的腳下就是大地,無處卸力的情況下,力道全由左髭丈八的身體承受了,雖然典韋進攻大開大合,每次典韋的攻擊他都能擋下,但連擋了三錘子之後,左髭丈八隻感覺自己的雙手都開始麻了,雙臂也在微微的顫抖。

    典韋每砸一錘,做左髭丈八就會跟著後退兩步,連續被砸了三錘之後,左髭丈八已經後退了十來米,而典韋也如願以償的拿回了自己剛剛擲出的另一柄銅錘。

    趁著典韋撿錘子的功夫,左髭丈八趕忙後退脫離了戰圈,同時皺著眉說:「不好,此人蠻力太大,我……」

    「啊~」

    就在左髭丈八說話的時候,張曼成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待左髭丈八扭頭看時,張曼成的身體正緩緩倒下,他的胸口還插著小舞的殘月刀呢。

    「往哪兒看呢?」

    沒給左髭丈八多餘的時間,典韋提著雙錘甩開雙腿朝他衝來,聽到典韋的喊聲後,左髭丈八趕忙回神兒,同時橫刀斬向了典韋腰間,但他出刀太慢了,典韋銅錘一豎便擋住了他的攻擊,但擋住他的攻擊之後,典韋沒有像之前一樣,掄錘去砸他本人,之前的幾錘讓典韋清楚的認識到,左髭丈八反應不慢,所以他的錘子砸的是左髭丈八的刀桿。

    「咣」

    典韋這一錘那是用出全力的,巨大的力道順著刀桿傳到了左髭丈八的手上,立刻就讓左髭丈八握不住刀桿了。

    手一吃不住勁兒,左髭丈八手裡的刀應聲墜地,而這是典韋致命的一錘也砸在了左髭丈錘便砸的左髭丈八口噴鮮血,再也站不住了。

    隨著張曼成和左髭丈八的先後陣亡,北城牆的局勢瞬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幻,定平軍士氣高漲,在典韋和小舞的帶領下,殺得黃巾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平凌城的北城牆沒過多久便完全落入了定平軍的手中,張寶很快就被逼的不得不再次施展道法,準備拉起第四面城牆來抵擋定平軍的進攻。

    「呼~呼~」

    此時的張寶,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的那叫一個厲害,連咒語都快念不利索了,但他還是硬撐著想要施法,因為不施法的話,他的平凌城馬上就保不住了。

    「天道有常,蒼天無道,黃天噗~」

    正在默唸咒語的張寶,突然感到血氣逆衝向了頭頂,接著一口鮮血便從嘴中噴出,整個人如同洩了氣氣球一樣,快的萎靡了下來,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張寶難道是死了?

    且不說張寶有沒有死,他的倒下讓黃巾軍最後的依仗也消失了,沒有了主心骨的黃巾軍,根本無力抵抗定平軍的進攻,平凌城幾乎可以說是被攻克了,但張毅想要完全佔據平凌城卻並不容易。

    三天後,冀州

    冀州城的刺史府,現在已經成了黃巾軍領張角的大本營,黃巾軍的一切命令基本上都是從這裡出的,此時黃巾軍領張角,正在和自己的一眾心腹研究著該如何破敵,卻渾然不知,張毅的手早已經悄無聲息的滲透進了這裡。

    「什麼?你說什麼?平凌城被天少哥攻下了?」

    閨房內,聽到毒刺隊長秦影通報給自己的消息後,張寧整個人都驚呆了。

    平凌城張寧的去過的,那座城有多堅固,城防有多完善,守備力量有多充足,她比任何都清楚,可就是這樣的堅城,秦影居然說張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破城了,她不吃驚才怪。

    「夫人,」沖張寧欠了欠身,秦影冷冷的說:「夫人千萬要當心,切勿動了胎氣。」

    語落,秦影偷眼看了一下張寧那頗具規模的肚子,心裡暗自盤算著張寧的臨盆時間,只怕就在這幾日了。

    張寧大肚子了?沒錯,張寧的確大肚子了,而且就是被張毅搞大的,也不知道是張毅太準了,還是張寧運氣好,兩人沒辦幾次事兒,張寧居然就被搞大肚子了,這也是為什麼秦影會親自來見張寧的原因了。

    此時在冀州城內,不單單有毒刺的隊長秦影,蜂刺的隊長白詹,血影的隊長紅鸞,聽風的隊長青翎全都到齊了,為的就是確保張毅血脈的絕對安全,畢竟張毅現在是張角的死對頭,張角萬一拿張毅的孩子要挾張毅,那就全盤gg了。

    張寧懷孕一事,是蜂刺成員率先得到的情報,因為事先負責和張寧接觸的就是蜂刺的成員,但在得知張寧懷孕一事後,白詹自知事情重大,再加上之前的鳳舞閣事件,白詹不敢不通知張毅。

    得知自己當爹了,張毅當場就興奮的跳了起來,但喜悅過後張毅卻不得不考慮起張寧和孩子的安全來,之前張毅對於張寧的安全是很放心的,畢竟張角是張寧的親爹,張毅相信張角再怎麼狠毒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但現在不一樣的,張寧有了自己的孩子,張角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孩子,儘管這個孩子是他的親外甥也一樣。

    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是不愛孩子的,倘若張角真的要以自己的孩子來做文章,張毅相信以張寧的脾氣肯定會拚死反抗的,事情一旦到了那種地步,結果直接絕對無法承受。

    為了避免出現最差的結果,張毅直接給自己麾下的四隊精銳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全部聚集在了冀州城,不過張毅並沒給他們下達詳細的指令,而是讓他們見機行事,但最終目的就是保證張寧和孩子的絕對安全,因此白詹、秦影、紅鸞和青翎才雲集到了冀州城,只不過他們雖然知道彼此的存在,但為了防止被黃巾軍看出端倪一鍋端掉,所以互相之間並不接觸。

    互相之間無法接觸那有如何統一行動呢?很簡單,張毅將指揮四路人馬的權利給了張寧,張毅相信以張寧的指揮,肯定能妥善的處理這件事。

    「夫人,」壓低著音量,秦影依舊以他那冰冷的聲音說:「屬下認為,夫人應該跟我們一起走才更為妥帖,不然……」

    「寧兒啊,你在房間裡嗎?」

    秦影這邊正說話呢,外面突然傳來了張角的聲音,這讓坐在榻上的張寧驟然站起。
Babcorn 發表於 2017-4-8 17:17
第394章 張角的心思

    「噓~」

    聽到張角的聲音後,秦影趕忙豎起手指示意張寧禁聲,然後指了指房梁,接著便飄身躍了上去,等上了房梁之後,秦影左手緩緩上揚,居然在張寧的注視下緩緩的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寧兒?你在嗎?爹進來了啊。」

    耳聽著自己父親的聲音越來越近,張寧穩了穩情緒,一邊看著房梁,一邊答道:「啊,我在呢,爹,門沒關。」

    「那爹進來了啊。」

    一邊說著,張寧閨房的房門就被緩緩推開了,張角依舊穿著他那身杏黃色的道袍,頭上也還裹著黃巾軍標誌性黃頭巾,不過張角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兩個老媽子。

    看到張角身後的兩個老媽子之後,張寧柳眉立刻皺了起來。

    張寧是個不喜歡別人伺候的人,她認為自己有手有腳的,根本用不著別人來伺候,但張角這些日子卻總帶人來,想要安排人來伺候她,名義上是因為張寧肚子越來越大了,需要有人貼身伺候以防不測,但張寧卻猜測自己的父親是想讓人來監視自己,甚至是想等自己生下孩子後立刻控制孩子。

    當然張寧也是猜測,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父親想的這麼狠毒,可她真的很怕,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張角不是這麼想的,就是真的想安排兩個人來照料自己,張寧也不接受,因為一旦安排兩個人在自己身邊,自己的一言一行就都會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進行,且不說張寧習慣不習慣,單單是不能方便的同張毅的人接觸她就無法接受。

    正是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讓張寧看到那兩個老媽子就煩,所以張角剛一進屋,張寧就冷著臉喝斥道:「你們兩個出去!」

    張寧的突然火,嚇得兩個老媽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她們搞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會讓張寧突然火,而且礙於張寧的身份她們也不敢問,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接傻在了當場。

    別說兩個老媽子了,就連張角本人都被張寧嚇了一跳,往常他帶人過來的時候,張寧雖然不喜歡但也從沒過火,這次居然一開始就這麼大的火,這讓張角越絕對有問題了。

    疑心一起,張角本能的四下看了看,不過卻沒現什麼異常。

    「寧兒啊,」笑呵呵的走到張寧身邊,張角彎下腰,和顏悅色的問:「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跟爹說,爹替你出氣。」

    「就是你惹我了!」

    撅著小嘴瞪了張角一眼,張寧滿臉不悅的說:「爹,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能照顧自己,不用別人來伺候,你怎麼還帶人來呢?」

    聽張寧果然是因為自己帶人來才火的,張角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心裡也愈懷疑起來。

    「寧兒,你這可就太任性了,」皺著眉,張角滿臉不悅的說:「之前你說你不喜歡不習慣有人照顧,爹也就依著你了,但現在跟以前一樣嗎?你看看你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沒個人照應能行嗎?」

    一邊說著,張角扭頭沖兩個老媽子試了試眼色,兩個老媽子當即會意,紛紛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呦,教主,您可別生氣,孕婦啊,都是這樣的,小姐,教主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對啊,教主還能還您不成嘛,你這我看再有個三兩天也就要生了,沒人照料怎麼行呢?我們兩個接生過的孩子沒有一百那也有八十了,整個冀州城誰不知道我吳媽和劉媽啊,小姐放心,有我們兩個在,保證母子平安。」

    一進門,兩個老媽子一邊勸著張寧,一邊稱讚著自己,當然了,她們說的確實也沒錯,整個冀州城裡,她們兩個人的接生技術也的確是數一數二的了,不然張角也不會把她們兩個找來。

    「原來是產婆啊。」

    兩個老媽子的話一說完,原本雙眉緊皺,小臉冰冷的張寧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她心裡卻在快思考著應對之策。

    原本堅決不想讓她們留下的張寧此時猶豫了,因為一開始張角給她帶來的人,基本上就是那種伺候人的僕人或者下人,不是丫鬟就是老媽子,但這次張角給張寧帶來的是產婆,這讓張寧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而且她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身邊也的確不能離開產婆。

    皺著眉頭想了想之後,張寧最終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見張寧終於點頭了,張角立刻露出了微笑,同時有點像邀功一樣的說:「就知道我的乖女兒是不會辜負爹的一番好意的,哈哈,你可不知道爹為了找吳媽和劉媽費了多大勁呢,行了,劉媽,你趕緊給小姐把把脈,告訴本教主大概的生產時間,本教主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當姥爺,哈哈……」

    說到姥爺二字,張角立刻仰頭大笑起來,張寧能感覺得出,張角的笑的確是自內心的,一時間她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的親爹想的太惡毒了,畢竟虎毒不食子嘛,自己是不是沒有必要進行自己的計畫了,但轉念一想,張寧還是決定繼續自己的計畫,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可能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利,但絕對有可能用孩子來要挾張毅,這是自己絕對不允許的。

    雖然張寧心裡波動很大,但她嘴上卻笑盈盈的說:「呦,劉媽還會診脈呢,那快給我瞧瞧,小傢伙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這幾天他老在裡面鬧騰,再這麼鬧下去的話,他還沒出來呢,他娘我就先垮了。」

    一邊幸福的抱怨著,張寧撩起袖口露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腕,靜等著劉媽給自己把脈。

    「瞧的,你這身體底子這麼好,哪裡會垮呢,」說著,劉媽伸手搭上了張寧的手腕,同時笑著說:「越是鬧騰,說明孩子越壯實,我看啊,小姐懷的多一半是個小公子。」

    話到最後,劉媽閉嘴了,她一閉嘴,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時間靜的針落可聞。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劉媽的話讓屋裡的張氏父女和房樑上的秦影都暗自思索了起來,只不過他們在想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把脈是個技術活兒,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但劉媽畢竟是老司機了,所以沒用幾分鐘也就完成了。

    「恭喜小姐,恭喜教主,」沖張寧和張角各施一禮,劉媽喜笑顏開的說:「脈象平穩有力,我估摸著十有**是個小少爺,而且小少爺好得很,你們就放心吧。」

    劉媽所說的小少爺,不過是在討喜而已,從古至今,國人的觀念中大部分都想要男孩兒,即便是有人想要女孩兒,但最後生的即便是女孩兒,夫妻之間,婆媳之間也不會因此而鬧彆扭,因此產婆不管在上面情況下,都會說懷的是男孩兒。

    產婆的話說的是為了討喜,可她不知道,這種討喜的話在有心人聽來,卻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了。

    「哈哈…少爺好,少爺好,」仰頭大笑一番後,張角擺擺手讓兩個產婆下去,然後小聲問張寧:「寧兒,平凌城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張角以提起平凌城,還說自己應該聽說了,這讓張寧心頭不由的一緊,腦子裡先想到的就是張角再試探自己。

    「沒聽說啊,」故作迷茫的搖了搖頭,張寧笑著說:「女兒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直都在安心養胎,怎麼能聽說平凌城之事,再說,那些事爹不是一直都不讓女孩兒插手和打聽嗎?怎麼今天想起問女兒這個事兒了?平凌城怎麼了?不是有三叔在鎮守嗎?爹難道還不放心?」

    「放心?哎~」嘆了口氣,張角搖搖頭說:「別提了,平凌城被攻破了。」

    「啊?」

    故作驚訝的張大了嘴,張寧一臉急切的追問:「爹,到底怎麼回事兒?平凌城我是去過的,那可稱的上是堡壘一般的堅城了,更有三叔率領大軍駐守,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破城?那三叔呢?三叔怎麼樣了?」

    冰雪聰明的張寧,演起戲來也是格外的真切,看的就像是真的一樣,當然了,張寶畢竟也是她的親叔叔,張寧也是很關心他安危的,因此也有些真情流露,眼角都泛出了淚水,這更讓張角看不出破綻了。

    聽了張寧的話,張角用略帶懷疑的目光看了張寧片刻,想從張寧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可此時張寧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張角自然是看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了。

    「哎~」

    看不出破綻的張角再次嘆了口氣,然後苦笑著說:「還能有誰,你那個夫君,我那個好女婿張毅唄,他的定平軍戰力是真的強悍,不到三天居然就把平凌城攻破了。」

    說到破城,張角特意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特意把破城時間說錯了,就是想看看張寧的反應,不過此時張寧的反應依舊很正常,因為秦影並沒有跟張寧提過破城的時間。

    觀察了十幾秒,依舊沒能看出什麼的張角,搖搖頭說:「哎,還好,平凌城雖然被攻破了,但一時半會兒定平軍想拿下平凌城還是不大可能的,況且你二叔已經帶人去支援了,只要你二叔帶兵繞後,把定平軍的糧草斷了,也就不戰自潰了。」

    聽完張角的話,張寧心中驀地一驚,她立刻想要看向秦影所在的位置,但眼神向上瞟之前,卻先看到了自己父親那鷹隻一般的雙眸,張角的眼神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她的第一反應是張角在詐她,因為張寧是最瞭解雙方實力的,定平軍的戰力有多強她雖然無法估計,但以黃巾軍這邊的戰力她是清楚的。

    張角為了成就自己的大業,曾在冀州的太行山的深山中秘密訓練了一批精銳,那批精銳總數大概在五萬人左右,分別由張角、張梁和張寶統領,張角統領其中的兩萬在冀州,張梁統領其中一萬在長社,剩餘的兩萬在張寶手裡,除了這些精銳之外,剩下的全都是一些剛剛放下鋤頭的普通老百姓。

    從黃巾軍起義開始,張寧雖然表面上從不過問,但暗地裡卻沒少打聽,而且在黃巾軍當中,張寧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畢竟她曾經是聖靈娘娘,再加上她的技能,收斂一部分死忠也很容易。

    通過那些死忠張寧瞭解到,黃巾軍打仗往往是憑藉人數優勢,以及剛起義時人們的衝勁兒,還有起義的突性等等,再加上漢軍官兵戰力下滑、裝備不齊、人心渙散等原因,這才在一開始佔據了極大的優勢,但現在朝廷反應過來了,不但派出的強大的軍隊,還推行了一系列的有利政策,再加上東漢氣數未盡,王道正義還在朝廷這邊,所以人心再次凝聚了起來。

    反觀黃巾軍這邊呢,由於張家三兄弟不會用人,選派的多是些尸位素餐、濫竽充數之人,剛剛取得了些成果就開始享樂了,甚至還開始禍害百姓,下面的士兵有樣學樣,奸yin擄掠,殺人放火是無惡不作,百姓們深受其害哪裡還會附庸他們呢,即便是加入了,那也是被逼無奈,這樣的情況下戰力能有多強,張寧用腳想都能想得到。

    一開始張寧聽到張毅攻破了平凌城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她瞭解平凌城,認為平凌城不會輕易被攻下所以才吃驚,但現在城破了,張角卻說張毅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平凌城來,這張寧可就不信了,不光張寧不信,房樑上的秦影一樣也不信,畢竟黃巾軍在有城防的情況下還擋不住定平軍的猛攻,沒了城防反而能擋住了?秦影在聽完張角的話之後,真的很懷疑以張角的心智是如何組建起這麼一個大教派的。

    心中有了疑慮,張寧就想刨根問底的詢問一下平凌城的情況,但張角卻沒跟她細談,說完那番話後,又囑咐了她一番要她注意身體,然後便匆匆忙忙的走了,也是,現在黃巾軍的戰況越來越不理想,張毅又把平凌城給破了,黃巾軍幾乎已經到了要背水一戰的地步了,張角這個大教主自然是忙的不可開交了。

    出了張寧的閨房,張角特意喚來了吳媽和劉媽,然後交頭接耳的嘀咕了一番,而這一幕正好被她的女兒透過窗櫺看到了。

    看到張角一個勁兒的嘀咕,吳媽和劉媽一個勁兒的點頭,張寧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們是在說什麼呢?」

    「張教主是在說讓這兩個產婆好好照顧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躍下房梁的秦影,:「同時也讓兩個產婆,寸步不離的跟著夫人,不能讓夫人出現任何意外,若是出現了意外,她們兩個就……」

    秦影的話說到最後,張寧看到兩個產婆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瞬間就明白了秦影沒說完的話是什麼話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那兩個面色慘白,還在忙著向自己父親施禮的產婆,張寧不禁唏噓道:「我這個爹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模樣了,他這麼威脅兩個老百姓,同那些官兒們還有什麼分別?哎~」

    低聲嘆了口氣之後,張寧猛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秦影是如何知道她爹說的什麼?因為剛剛張角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聽到的。

    彷彿猜到了張寧心中所想一樣,還沒等張寧問,秦影先解釋道:「沒想到我懂唇語這點小技巧,到這裡還用上了。」

    說完秦影又道:「夫人,我看張教主是下定決心,要在夫人你臨盆之前安排兩個人來照料夫人了,而且只怕還遠不止兩人。」

    秦影說話時,刻意加重了「臨盆之前」四個字,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嗯,」微微點了點螓,張寧皺著眉說:「我爹這次派來的是兩個產婆,我再拒絕只怕他就會生疑了。」

    「沒錯,」點了點頭,秦影肯定的說:「我覺得接下來張教主肯定還會給夫人安排人的,所以我建議,夫人就不要拒絕了。」

    很顯然,秦影是想給張寧安排她的人,他也是想直接把握這次行動的主動權,同時也把這次最大的功勞也攬在手裡,但關心則亂的張寧此時卻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可是若任憑我爹給我……」張寧轉過頭,剛要說出自己的疑慮,但她看到了秦影那略微揚起的嘴角,立刻反問道:「你的意思是……」

    沖張寧欠了欠身,秦影笑著說:「兩天後夫人應該出去透透氣了,到時候夫人會看到一對頭戴白色頭巾的母女,她們賣身葬夫,到時候夫人可以借為小公子祈福為名,買下這對母女,她們都是我們的人,絕對值得信任,夫人,末將告辭了。」

    語落秦影沖張寧深施一禮,然後在張寧驚訝的目光中,居然穿過了緊閉的房門,消失在了張寧的視線中。

    秦影離開了,而且離開後他立刻著實安排後續事宜,至於張角所說的情報,秦影根本沒放在心上,第一,他本身就對這份情報的真實性表示懷疑;第二,即便這份情報是真的,那他現在再去安排調查核實,也已經晚了;第三,張梁帶的兵並不是從冀州城裡調的兵,所以跟他的關係也不大;第四,他知道現在再冀州,活躍著很多定平軍的眼線,光自己率領的毒刺佈置的眼線就數不勝數,即便是張梁真的帶兵去劫糧了,秦影相信張毅那邊肯定能提前得到消息。

    綜合以上四點原因,秦影根本就沒把這個情報放在心上,而是開始專心的佈置起如何解救張寧母子。

    且不說秦影是如何安排張寧母子的,目光還是再次轉回平凌城。

    其實張角說的是沒錯的,此時的張毅正在為平凌城頭疼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3 15:08
第395章 戰前會議

    中軍大帳內,被平凌城搞得頭大的張毅,把一幫武將全部召集在了一起,讓他們商討如何拿下平凌城。

    一開始張毅以為,只要自己拿下了平凌城的城牆,而張寶又不能一下拉起四面城牆,那自己就贏定了,平凌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但事實證明張毅太低估平凌城了。

    北城牆的確是被定平軍攻克了,北城門也打開了,而張寶過度搾取自身法力暈厥了,也沒能提前拉起第四面城牆來阻擋定平軍的進攻,但是,等定平軍攻到平凌城內部之後,卻徹底傻了眼,因為平凌城內部跟他們以前見過的城池完全不一樣。

    通常情況下,城池內部無非是街道和房舍,頂多在有些城防建築之類的東西,但平凌城的內部卻大不相同,雖然也有供士兵們居住的房舍,但像樣的街道卻沒有,城池的內部完全被溝壑和兩米左右的牆壁佔據著,而且還擺放了很多的拒馬樁,這樣的城池結構,張毅最得意的騎兵可以說是完全廢了,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若僅僅只是溝壑、牆壁、拒馬樁等等這些東西的話,張毅的騎兵雖然沒有揮的空間,但步兵卻還能有一戰之力,可動過進攻之後,張毅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整個平凌城的內部黃巾軍挖了不少陷阱,而且那些陷阱很特殊,就跟張毅之前攻破孤山的滾石道一樣,定平軍的戰士踩中了非死即傷,但黃巾軍卻可以憑藉著特殊的符咒在城內自由穿梭。

    正是因為有那些陷阱的存在,定平軍足足進攻了七天,損失了近兩萬人,也才攻下了北城半個城,剩下的南半城,現在張毅在沒有詳細完善的作戰計畫之前,是說什麼都不敢打了,這倒不是說張毅膽兒小沒有魄力,而是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兵在因為那些該死的陷阱而死了。

    定平軍攻打平凌城戰死的兩萬人中,有三分之一是直接因為陷阱而死的,還有三分之一的陣亡也與陷阱有關,真正因為和黃巾軍作戰而戰死的定平軍戰士,僅僅只有不到六千人,這種因陷阱而造成的嚴重損失,在張毅看來是不值得的,所以他才果斷停止了進攻。

    坐在帥案後,掃了一眼大帳內的眾人,張毅皺著眉頭問:「怎麼?都沒話說?沒話說就別在這裡互相看著相面了,都散了吧,等什麼時候有辦法了再來找我,都退下吧!」

    聽到張毅下了逐客令,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紛紛要起身行禮,但就在眾人起身的時候,關羽卻開口了。

    「大哥,」起身沖張毅抱了抱拳,關羽開口問道:「我們不是有暗線在平凌城內嗎?為何大哥不動用那條暗線呢?」

    程遠志是己方的暗線,這一點眾將中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幾乎人人都知道了,可以說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沒人在嘴上說而已,現在關羽這一提出來,眾將紛紛轉頭看向了張毅。

    「別一個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略顯煩躁的張毅擺了擺手後,對眾人說:「沒錯,程遠志是我們的人,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根本沒辦法聯繫上他,之前的聯繫方法,多是靠蜂刺來傳遞消息,但這平凌城與其他城池不同,它原本是個渡口,後來才成為的城池,因此原本是沒有百姓居無法在這裡面安插我們據點和情報站,城內的黃巾軍中雖然還混著一些我們的暗線,但總體來說數量應該並不是很多,而且那些暗線應該都是最底層的暗線,他們為了絕對保密和絕對安全,通常都是單線聯繫,沒辦法直接和我還有程遠志聯繫。」

    張毅雖然說得都是大白話,但有些詞語他說的都是後世的詞語,比如說據點、情報站和單線聯繫,關羽他們就聽不懂,張毅為此還好好和他們解釋了一番,他們才徹底明白了。

    據點就相當於一座城市或者一片區域情報人員的總指揮部,像是在洛陽,張毅就根據東南西北給蜂刺設立了四個小據點,同時又在靠近城中的位置設立了一個大據點,而毒刺在洛陽,張毅則是按照鐘錶的十二個時刻設立的十二個小據點,又以十二個點以對應相連方式連線,在六條線相連接那個點的大概位置附近設置了大據點。

    除了據點還有情報站,情報站就是負責聯繫基層情報員和臥底的,一般都是一個情報站負責幾個或者十幾個基層情報員,但臥底卻是一對一的單線聯繫,因為基層情報員和臥底的身份不一樣,基層情報員可能是小商小販小混混,他們不會太引人注目,一般不會出事,但臥底則是打入敵人內部的人員,出事的幾率比較大,為了防止被敵人順藤摸瓜一下挖出一串兒,故而採用的都是單線一對一聯繫,這些也都是張毅跟後世學的。

    聽完張毅的講解後,在場武將大多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典韋和張飛卻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們兩個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明白這些也沒啥作用,索性也就沒再問。

    典韋和張飛二人,是因為聽不懂,不用動腦子,所以可以啥都不想,靜候張毅的命令就行了,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聽懂了自然要為張毅排憂解難了,因此一個個全都眉頭緊皺,或是在苦思破敵良策,或是在幫張毅想聯繫程遠志的辦法。

    過了大約十分鐘,一直雙眉緊皺的關羽突然抬頭對張毅說:「大哥,我們何不試著突破另外三面的高牆呢?只要突破了另外的三面高牆,形成四面圍攻之勢,拿下平凌城應該就會輕鬆許多了。」

    聽了關羽的話,張毅的雙目驟然一亮,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不過此時卻沒人注意他,因為人們都在看著關羽。

    「是會輕鬆許多,」贊同的點點頭後,高順又道:「可是關將軍有沒有想過,拿下那另外的三面高牆,付出的代價絕對會是相當慘重的,而且那三面牆連城門都沒有,要想攻下只能是從城牆上做文章。」

    張毅在大戰開始前,一般都會召開一次或者多次戰前會議,會議的模式是模仿後世美軍戰前會議的模式,讓大家公開討論,各抒己見,而且在戰前會議期間,無官職之分,無身份之分,任何人提出意見來後,任何人都可以提出不同的觀點,但決不允許生激烈的爭吵,而且最後定奪的權利還在握在張毅手裡,所以關羽說出自己的觀點之後,官階比他低的高順才敢提出不同的觀點。

    張毅這種戰前會議的模式,一開始大家還很不習慣,因為漢代這會兒基本都是一把手下命令,或者說軍師之類的私下出主意,就像黃蓋給周瑜獻計一樣,要私下裡說,這樣最後計策或者行動成功之後,功勞都是上司的,而下面的人要是對一把手的命令有意見,就會被視為戰場抗命,是要殺頭的,因此張毅推行起來也是廢了一些功夫,不過現在好多了。

    說起來高順說的很對,張寶那三面高牆拉起來可不是為了好看的,張寶拉起的高牆,同面前的城牆相距三十米左右,而且高出前面城牆十多米,差不多能有五十多米吧,而且還沒城牆,這對進攻方來說是一個及其困難的挑戰。

    為什麼說是極大的挑戰呢?先在定平軍進攻的時候,就必須要先通過第一面城牆才能進攻第二面城牆,雖然說現在黃巾軍棄守第一面城牆了,定平軍也攻破城門了,但這前面的城牆卻給定平軍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因為前面的城門矮,能達到五十米以上的雲樓過不去,同時定平軍要通過第一面城牆,也只能是走城門,因為定平軍一旦上了第一面城牆,就會完全暴露在黃巾軍弓箭手的打擊範圍之內,即便有盾牌遮蔽,也是有極大危險的,再說上了也還要下去,所以攀爬城牆這條路只能放棄,沒有雲樓,進攻路線單一,這也是張毅一直沒有選擇強攻另外三面高牆的重要原因之一。

    打不打三面高牆,眾將之間有一定的分歧,以關羽為主的幾人,支持打高牆,他們認為己方走地面進攻的話,傷亡同樣不會太小,而且也可以通過進攻高牆,來給己方將士們增加攻堅戰的經驗,更關鍵的是,平凌城的戰鬥必須要盡快解決了,大軍沒時間一直在這裡跟黃巾軍對峙下去。

    關羽的觀點是有一定道理的,一直對峙下去的,人吃馬嚼的消耗不少,而且還要按照戰時的標準,比非戰時多供應三成的食物,肉食也要每天一頓,通過統帥界面,張毅看到己方大軍,包括在長社對峙的黃忠部,一天的消耗就高達六萬金,這種消耗的情況下,己方兩面都不到任何突破性的戰果,實在是讓張毅鬱悶不已。

    正是因為過度的消耗,當關羽提出強攻高牆的時候,張毅內心已經偏向關羽的觀點了,但他沒有急於表態,而是在等高順一方的觀點。

    「關將軍說的不錯,但你忘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頓了頓,高順笑著說:「咱們即便是拿下了三面城牆,可還是要到地面同黃巾軍展開巷戰啊,這樣一來,一樣是要面對地面張寶用妖法佈置的陷阱,若是這樣的話,有什麼必要再去損失進攻城牆時的人馬呢?」

    高順的話也很有道理,沒錯,想要完全佔據平凌城,就必須要同敵人展開巷戰,一樣要面對那些陷阱,既然要面對陷阱,有什麼必要損失人馬去進攻城牆呢?

    高順說完之後,眾人將目光瞬間轉向了關羽,但關羽卻捋著鬍子未一言,可這時候坐在關羽身邊的秦虯卻開口道:「高將軍所言確實是個問題,可大家也忘了,黃巾逆賊在我們進攻的時候,一直在通過高牆在壓制我們,我統計了一下,咱們在從北面進攻平凌城的時候,敵人僅通過從高牆上向下射箭,就讓我們損失了近千人,這還是我們靠著盾牌掩護,而且遠離城牆的情況下,所以我還是贊同關將軍的觀點,先拿下高牆,至少東西兩面拿一面。」

    聽完秦虯的觀點後,包括關羽和高順在內,也都點了點頭。

    雙方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所以闡述完自己的觀點後都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張毅,就在張毅剛要開口的時候,一直悶不做聲的張飛突然跳了起來。

    「你們啊,就是囉嗦,」瞪著眼掃了眾人一圈後,張飛扯著嗓子喊道:「咱們定平軍怕過啥?一個小小的平凌城咋就把你們難成這樣的了?要照俺老張說,先,大哥說的那個不要無謂的犧牲,那肯定的對的。」

    說著,張飛還討好似的,沖張毅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張毅看到後,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他倒想聽聽,張飛這貨能表什麼高論。

    「咳咳~」

    見張毅沒有打斷自己,張飛還像模像樣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雖然說不能無謂的犧牲,但打仗嘛,哪裡有不死人的,就像大哥說的那樣,軍人當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尸為榮,而且我認為,既然選擇了加入定平軍這支榮耀的隊伍,就要時時刻刻做好為大哥犧牲的准……」

    「等一下!」

    突然把說興正濃的張飛打斷,張毅擺擺手說:「你們不是在為我打仗,你們是在為老百姓,為天下的窮苦人在打仗,說起來你們每個人的出身,甚至包括我,都不算是很好,咱們定平軍的兄弟們,也多是窮苦出身,咱們就是要為天下的窮苦百姓打仗,這樣,我再教給你們一個詞,這個詞叫『人民』!」

    張毅特意把人民這個詞咬的很重,因為他一直想把這個詞教給眾將,但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藉著這個機會,張毅要好好的在給眾將普及一下信仰,因為他相信,只有一個人有了信仰,憑藉信仰的力量他才會百折不撓,才會無懼生死,這和之前他成立的清平教一樣,不過清平教是給老百姓樹立信仰的,其最終目的是為了控制百姓的思想,當然張毅是只控民不愚民,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張毅的清平教還很弱小,頂多只能是勸人向善。

    「人民?」

    「人民?人民是老百姓嗎?」

    「什麼是人民呢?」

    「……」

    對於張毅提出的「人民」這個詞,眾將都在嘴裡反覆的嘟囔了好幾遍,有人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但大多數人卻不明白,張飛捉摸半天沒弄明白之後,就直接開口詢問張毅了。

    「什麼是人民?」笑了笑,張毅起身道:「全天下所有的炎黃子孫都算是人民,但炎黃子孫也有好有壞,沒有背棄祖宗的,才算是我們的人民,我們定平軍,就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而戰,你們要記住這一點,也讓你們麾下的將士們謹記這一點……」

    稍微停了一下,環視了一下眾將,張毅一字一頓的說:「因為這很重要,我希望這能成為你們的信仰,還有戰士們的信仰。」

    張毅之所以反覆強調信仰二字,也是為了讓眾人明白信仰的重要性。

    對於張毅的話,眾將都反覆揣摩了很久,有的人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有人的則是一副恍然的表情。

    見眾人已經走心了,張毅轉身回到座位上,說:「行了,人民這兩個字,還有咱們定平軍為誰而戰,以後你們在慢慢考慮,我在慢慢跟你們解釋,現在還是讓翼德繼續吧。」

    「啊?」

    聽到張毅說讓自己繼續,還在思考張毅話的張飛愣了一下,然後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俺,俺忘了俺想說啥了。」

    「哈哈……」

    看到張飛那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之後,眾將齊聲大笑起來,眾將一笑張飛更不好意思了,要依照他平時的脾氣,說不定會惱羞成怒,衝著眾人嚷嚷幾聲,但當著張毅和關羽的面,他又不好作,而且張毅和關羽又笑的很開心,最終他也只能尷尬的陪著笑了兩聲。

    見張飛被笑的臉都紅了,張毅及時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好了好了,既然翼德沒什麼要說的了,那我就說兩句。」

    張毅一說自己有話要說,在場眾人紛紛坐正了身體,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張毅。

    儘管都過了這麼久了,但被眾將注視的時候,張毅還是會心生一種自豪感,畢竟在場這些人可都是名將啊。

    「嗯嗯~」

    學著張飛那樣清了清嗓子,張毅朗聲道:「我覺得,大家說的都很對,也都很有道理,但我個人覺得,對內側的城牆起進攻還是還有必要的,不過大家要注意,我們進攻城牆的目的不是拿下城牆,而是……」

    「報告!主公,梅花急件!」

    就在張毅剛要將最終目的說出來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了韓濤的聲音,而聽到韓濤說出了『梅花急件』四個字之後,張毅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趕忙讓韓濤把急件拿了過來,等張毅打開急件看過之後,臉色陡然大變。

    「該死的!張梁居然趕來劫奪我軍軍糧!」面露猙獰的張毅,轉頭對關羽喊道:「景德,帶領陷陣營趕去平梁,運軍糧的隊伍若是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你們應該會在那裡碰頭。」

    「諾!」

    領命之後,高順不敢耽擱,朝張毅行了一禮之後,立刻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瑪的,不能等了,」被急件刺激的張毅,突然一拍桌案,大聲喊道:「傳令下去,即刻攻城,今天日落之前,務必給我拿下三面高牆!」

    不知道為什麼,張毅突然變的如此的焦急,居然要半天之內拿下平凌城的三面高牆,這情況可有點不對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3 15:08
第396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報~」

    平原上,一匹快馬飛馳而過,騎在馬上的人頭裹黃巾,一看就是黃巾軍的人。??

    馬上的人是黃巾軍的探子,是人公將軍張梁的手下,而此時張梁正帶著大軍埋伏在平凌城外的丘陵上,靜等著探馬回報。

    「將軍,快看,老四回來了。」

    站在張梁身邊,韓忠指著疾馳而歸的探馬,略顯興奮的喊著。

    張梁手下有兩員虎將,一名韓忠,一名趙弘,但這兩員虎將平時只有趙弘跟在張梁身邊,韓忠則奉命率領歸屬在張梁麾下的一萬精銳暗藏在冀州虞山中,這也是為什麼張梁調兵來斷張毅的糧草,而張毅麾下的四個情報部門一個都探查出來的原因,也是為什麼韓忠僅僅是看到探馬回報就興奮成這個樣了,因為他在深山老林裡悶的實在是太久了。

    扭頭看到韓忠面露喜色,張梁笑著說:「怎麼,手癢癢想宰人了?放心,今天讓你殺個夠,看老四那一臉興奮的樣子,應該是定平軍的押糧大軍快到了。」

    「報~」

    張梁話音剛落,探馬老四就奔到了近前。

    「啟稟將軍,定平軍的押糧大軍馬上就要達到伏擊點了。」

    「定平軍總共有多少人馬?」

    「大約在五千人左右。」

    「統兵將領是誰?」

    「未見旗號。」

    「未見旗號?」

    聽到探馬說未見旗號,張梁笑著說:「看來我這個侄女婿是把手下的強將都調到平凌城了,這樣也好,他的這些糧草,我這個當叔叔的就笑納了,兄弟們,隨我一起衝殺!」

    「呦呼~」

    隨著張梁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一萬精騎,立刻呼嘯著衝了出去,而此時三里之外,一支押運糧草的定平軍,正沿著官道緩緩而行,從押運大軍的規模來看,押運的糧草應該不少於三十萬石,也就是說這些糧草幾乎相當於張毅麾下大軍一月左右的消耗了,難怪張毅聽到張梁要劫糧,整個人的臉色會變得猙獰可怖,也難怪張毅要急急忙忙的進攻平凌城了,原來他心裡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

    「轟隆隆,轟隆隆……」

    押糧大軍正在路上走著,突然有雷鳴之聲從側後傳來。

    「不好!有敵騎從後趕來!傳令全軍停止前進,擺開陣勢,準備迎戰!」

    定平軍畢竟是以騎兵為精銳的,因此對於騎兵突襲也是很有經驗的,聽到雷鳴之聲後,隊尾的軍官當即下令擺開陣勢,準備迎戰,同時還下令命人將敵軍偷襲的消息報告給主將。

    果然,定平軍這邊剛剛擺開陣勢,西北方便有一大隊騎兵卷殺而來,看到那隊騎兵之後,領兵的定平軍軍官冷冷一笑,就要下令迎擊,但這時候一員頭戴三岔紫金冠,手持方天畫戟,極其英武的武將,卻率先殺了出去。

    沒錯,這次負責押運糧草的定平軍武將正是呂布,那個身處隊尾的軍官就是呂布的副將方程,而且呂布這次率領的押糧隊伍也非比尋常,除了有他麾下的五百百獸營勇士之外,還有三千鐵浮屠,剩餘的一千五百人則是之前負責押運糧草的善撲營戰士,可以說都是精銳裡的精銳,這次張梁可是踢到鐵板了。

    張毅不是命令呂布養傷,並負責高陽城的大小事宜嗎?為什麼他會親自負責押運糧草呢?這當然是因為呂布在高陽待煩了,這才想趁著押糧的機會到前線參戰,當然,這個主意並不是呂布想到的,而是審配幫他出的主意。

    審配幫呂布想這個主意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呂布在高陽成天什麼事兒都不干,就是跟審配和田豐抱怨張毅把他丟在了後面,不讓他去前線,讓審配和田豐煩不勝煩,剛好前幾天從並州轉道涿郡的糧食運來了,而且張毅又要調鐵浮屠去平凌渡,審配這才想到,讓呂布來負責押運糧草,因為這樣好解釋,畢竟押運糧草不是小事,呂布率麾下精銳和鐵浮屠一起來押運,張毅即便不滿也不能怪罪呂布,審配也是把這些盤算好了的。

    鐵浮屠這種精銳中的精銳,張毅最愛的主力沒有跟隨張毅一起行動嗎?是的,張毅這次領兵征討黃巾軍,並沒有帶上鐵浮屠,因為鐵浮屠擴軍了,前一陣子一直在整合訓練,故而張毅沒有一開始就讓鐵浮屠隨軍出征,而是藉著這次為大軍押運物資才追上了主力部隊。

    話說回來,呂布領兵押運糧草,為什麼沒打旗號呢?這當然是因為他的將旗被小舞強行要走的原因了,不過也還好呂布沒打旗號,不然張梁哪裡敢率軍來劫呂布押運的糧草呢。

    呂布善於指揮騎兵作戰,自然對騎兵突襲時那奔若雷霆的響動格外敏感,他早在方程之前,就已經意識到有騎兵要偷襲己方,所以提前便從對轉到了隊尾。

    轉到隊尾後,呂布抬眼一看,現了敵方打的是「人公將軍」的大旗,呂布臉上登時露出了喜色,立刻便大吼著下令:「方程,率領百獸營和善撲營保護糧草,鐵浮屠,隨我衝陣!」

    得到呂布的命令後,三千鐵浮屠立刻出列,迅的在呂布身後正好隊形,此刻,三千鐵浮屠戰士裡,燃燒的儘是熊熊戰意。

    「鐵浮屠!」

    「敢於天爭鋒!殺!」

    「殺!」

    面對眼前的一萬黃巾軍,呂布沒有猶豫片刻,立刻就帶頭衝了過去,三千鐵浮屠緊隨其後,捲起漫天煙塵如同洪流一般。

    排在前排的一千黃巾軍還沒做好準備,呂布便率領鐵騎殺到,而隨著鐵騎殺到,黃巾軍的陣線就如同被浪湧衝擊的沙堤一般,瞬間就崩潰了。

    衝在最前面的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大開大合,左右掃殺斬擊,凡是近身的黃巾軍,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沒有一個人能擋住一招,此時的呂布活脫脫就像個殺人機器一樣。

    緊隨在呂布身後,排成三列組成游龍陣的鐵浮屠,提著大號斬馬刀見人就砍,而且絲毫不顧及敵人砍向自己的兵刃,一時間黃巾軍被撞飛的,被砍殺的,還有被鐵蹄踏碎的,總之一個個死的是慘不忍睹。

    面對呂布和殺氣騰騰的鐵騎衝陣,那些號稱精銳的黃巾軍根本就抵敵不住,一排一排的黃巾軍被殺的四下奔逃。

    不過,黃巾軍的數量還是很多的,當呂布率領的鐵浮屠擊潰第五個千人隊時,騎兵的衝擊力也耗盡了,而此時在他們前面不足三十米的地方,張梁剩餘的五千人已經擺好了嚴密的戰陣,此時衝鋒距離已經不夠,如果呂布再貿然衝擊的話,恐怕會得不償失。

    若是一千,呂布已經殺紅眼的呂布,才不會管那麼多,直接就會帶兵沖上去,但現在呂布已經不是之前的呂布了,眼前這麼明顯的形勢他看的很明白,於是呂布一扯馬韁一揮方天畫戟,三千鐵騎跟著呂布在黃巾軍軍陣之前畫了一個圓弧,回到黃巾軍軍陣之前約兩百米處立定。

    眼見這支可怕的騎兵沒再繼續衝鋒了,包括張梁在內的所有黃巾將士均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呂布單騎策馬來到兩陣之間,高揚著下巴,以非常輕視的口吻罵道:「黃巾逆賊,可有人敢你家爺爺決一死戰嗎!」

    看著對方的狂傲姿態,張梁頓時怒火上湧,於是對身邊眾將道:「敵將狂傲可恨!可有人敢應戰!」

    「我願斬此人獻於人公將軍。」

    一名部將一臉激昂地應諾,隨即策馬出陣。

    「狂妄匹夫,看我來斬你!」

    這員將領大喝一聲便揮舞著長槍朝呂布衝了過來。

    「哼!」

    不屑哼了一聲後,呂布並沒有催動戰馬,而是斜提著方天畫戟立在原地。

    當那員黃巾將領衝到近前時,呂布甩手就是一戟,讓黃巾將領那正在大叫的聲音嘎然而止,幾乎同時,所有人都看到,那員黃巾將領的頭顱衝天飛起,失去頭顱的屍身也被一股大力甩上半空,然後重重地摔下。

    「哼哼,不堪一擊的廢物!」

    呂布斜著眼瞥了那具屍身一眼,冷笑一聲後舉起方天畫戟遙指著張梁大喝道:「張梁狗賊,如果不想身異處,就立刻下馬受降!」

    「混賬!」

    此刻張梁是氣得要死,但同時又害怕的不敢上前。

    「誰可斬他!?」

    張梁指著叫陣的呂布問身邊眾將。

    「我!」

    聽到張梁的喊聲後,立刻又有一員黃巾將領從戰陣中馳出,然而這人與之前的那員將領一樣,在呂布的手下沒走過一招。

    隨後,從黃巾軍陣中又接連奔出十一員戰將,不過全都被呂布一招陣斬。

    眼見己方連出十一員戰將均被那手持方天畫戟的英偉戰將一招陣斬,黃巾軍上下震駭莫名,人人面色煞白。對方仍在叫陣,張角環視身邊將領,人人都低垂著頭,無人再敢應戰。

    「黃巾鼠輩,來你家呂爺爺這裡受死,你們再不過來,老子可要過去了!」

    呂布在陣前叫罵了一陣,見對方無人敢出陣應戰,正在興頭上的呂布索性便策馬直朝黃巾軍軍陣衝來,只見呂布一人一騎,人似猛虎馬似游龍,氣勢如同烈火熊熊。

    黃巾軍見狀大駭,排在最前面的黃巾軍紛紛後退。

    呂布大喝一聲揮戟入陣,連挑對方八員戰將後直朝張梁殺去。

    受呂布氣勢所攝,在張梁部將的護擁下倉皇后退,韓忠本想上去擋一擋呂布,可這時候呂布一聲大喝,直接嚇爬了圍在他身邊的數個黃巾士兵,韓忠登時嚇得不敢再有匹敵之心,趕忙隨著張梁一道向後逃竄。

    呂布單槍匹馬衝到帥旗之下,一戟斬倒帥旗後大笑離去,而此時,黃巾軍已經亂成了一團。

    看著呂布遠去的背影,驚魂未定的張梁不禁感慨道:「這真是天下無雙的猛將啊!」

    張梁心生膽怯,不想再與對方作戰下去,便想撤軍,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人來報,說己方身後突然出現大隊騎兵,張梁連忙向身後眺望,只見己方身後果然旌旗湧動,遠遠的邊看到了一面的紅底『高』字戰旗,張梁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當高順率領陷陣營趕到時,張梁正準備撤軍。

    「將軍,我看敵軍陣型已亂,似有撤兵之意,我軍宜全面進攻。」

    說話的是高順的副將甘未,跟隨關羽許久的甘未,一眼便看出了黃巾軍的動向。

    「嗯,的確,就是不知道是誰帶的兵,」皺著臥蠶眉點了點頭,關羽隨即下令,「甘未你率領三連、四連攻左翼,五連、六連我攻右翼,一連、二連直攻中路,各路須奮力向前。」

    「諾。」

    洪聲應諾之後,各路人馬按照高順了命令,立刻分列為三隊,然後呼喊著向黃巾軍掩殺而去。

    眼見定平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來,本已軍心動盪的黃巾軍人人喪膽,定平軍還未攻到,許多士卒便棄下兵刃想要逃跑,頓時黃巾軍亂成了一鍋粥。

    三千陷陣營殺入黃巾軍中之後,黃巾軍就如同見著狼的羊,未作抵抗便四下奔逃。

    高順率領騎兵從右翼猛插,很快便深入到黃巾軍腹地,而此時,黃巾軍人人爭相奔逃,張梁被裹在人流之中無法盡快逃離。

    在高順起衝鋒的時候,呂布同時帶人起了猛攻,也殺入了黃巾軍陣列,入陣之後,呂布策馬沖上直取張梁,一路之上所遇之敵,無一不被呂布一戟挑殺,幾無一合之敵。

    「哎呀~」

    眼見呂布衝向自己,張梁嚇得驚呼一聲,調轉馬頭急忙逃走,而落在後面的韓忠,扭頭看到呂布距離自己只有不到十米了,自知無路可逃,只得硬著頭皮同呂布接戰。

    「休得猖狂!」

    壯著膽子衝向呂布,韓忠挺起梨花槍直刺呂布。

    韓忠身為張梁手下愛將之一,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廝力道和反應都不算太差,能勉強和文聘匹敵,若是遇上高順,他還能鬥上一鬥,可以他碰上的是呂布,呂布打文聘,即便是給文聘留著面子,文聘也走不過十招,更何況是比文聘還稍差一截的韓忠了。

    韓忠那一槍刺的挺猛,若是換了平時,呂布說不定還會試試他的力道,但此時呂布眼中只有張梁,自然不會與他多費時間,只見呂布長戟掃出,輕易的就盪開了韓忠的長槍,接著呂布往回一撤續兒往裡一兜,方天戟的耳刃便帶著「呼呼」的破風之聲,掃向了韓忠的脖頸。

    被呂布的方天戟盪開長槍的瞬間,自知不妙的韓忠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待呂布往回兜的時候,韓忠自知無法閃躲,趕忙一矮神滾下了馬背。

    「咦?」

    沒料到韓忠會來這麼一手的呂布,輕咦了一聲,卻看到韓忠這廝下馬之後,雙腳一點地還想跳回馬背上,這要是被他跳回馬背上了,呂布可就活脫脫被韓忠秀了一臉,這呂布是絕對忍不了的。

    韓忠自以為馬術了得,他想下馬之後在跳回到馬背上,可這時候呂布在與他錯馬而過的時候,呂布抬腳踢在了韓忠的屁股上,直接把韓忠撩倒在了地上。

    「綁了!」

    沖後面喊了一嗓子後,呂布拍馬,再次朝張梁的方向趕去。

    其實也不用呂布追趕,此時的張梁已經被高順堵住了,面對前狼後虎的險境,張梁一咬牙,招出了五個紅甲力士,前二後三分別迎向了呂布和高順。

    紅甲力士個頭四米有餘,比坐在馬背上的呂布還要高出兩頭,但個頭卻不代表實力,張梁這邊紅甲力士剛一和呂布接觸,其中一個就被呂布斬斷了手臂。

    「嗷嗚~」

    被斬斷手臂的紅甲力士好像是感覺到疼了,嘶吼一聲吼,想用另一隻拳頭去砸呂布,但這時候,呂布的方天戟早已經刺穿了它的胸膛,接著呂布用力一扭,那紅甲力士便在悲鳴聲中化為了飛灰。

    紅甲力士一死,與紅甲力士心念想通的張梁登時大驚,當他轉頭看清呂布手裡那寒光大放的長戟時,立刻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直視著方天畫戟,張梁悲聲道:「居然是神鐵,真真是天亡我也!」

    原來,甲冑力士不光害怕黑狗血這種污穢之物,還怕削鐵如泥吹毛及斷的玄鐵,手握玄鐵的呂布,完全就是甲冑力士的剋星,別說最差的紅甲力士了,就算是張梁把自己壓箱底的藍甲力士招出來,也同樣奈何不得呂布。

    不過張梁也不傻,雖然奈何不得呂布,但他依舊招出了藍甲力士,並且還派過去對付呂布,為的就是用藍甲力士來牽制呂布,實際上張梁注意力全放在了對付高順的三個紅甲力士上,只要能衝破了高順的阻截,他一樣能逃出升天。

    張梁的想法是對的,事突然,張毅一時間也忘了讓高順帶上黑狗血,高順自己也忘了這個關鍵的東西,而在攻打平凌城的時候,身為騎兵的陷陣營一直處於待命狀態,根本沒有人帶著黑狗血,所以在對上紅甲力士之後,高順他們立刻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

    「嗷吼~」

    低吼一聲,一個紅甲力士掄起雙拳,狠狠的砸向了一個陷陣營戰士,那陷陣營戰士本能的挺槍刺向紅甲力士的胸口,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那戰士的頭被砸的稀爛,而紅甲力士卻安然無恙。

    同樣的情況還生在了另外兩處,猝不及防的陷陣營戰士們,一下被掀翻了好幾個,就連高順本人都被逼的跳下了戰馬,因為此時三個紅甲力士都把注意力轉向了他,他再在馬上坐著,不利於同它們纏鬥。

    當張梁把注意力全部轉向自己這邊的時候,本來就難以招架紅甲力士的高順,立刻便手忙腳亂起來,不過高順卻沒有慌張,因為張毅曾經告訴過他們,對付甲冑力士最好的辦法,就是干掉召喚他們的人,所以現紅甲力士全在對付自己的時候,高順果斷下令,讓陷陣營的兄弟不要管他,全力向張梁突進,務必要活捉張梁。

    活捉張家三兄弟,這是張毅給眾將下的死命令,張毅的原話是,除非這三兄弟兵敗自問,否則就必須要活的,誰要是弄死了這三兄弟,張毅便按軍法,定斬不饒。

    陷陣營的戰力那是相當彪悍的,即便是對上黃巾軍的精銳主力,也是穩穩佔著上風,此刻高順一人對上三個紅甲力士,隨時都有可能陣亡,這更加激了陷陣營將士們的狠勁兒,陷陣營這一刻真的變成了陷陣死士,每個人都不要命的往前衝,很多人甚至絲毫都不顧及迎面而來的刀鋒,為的就是能盡快突進到張梁所在的位置。

    「陷陣死士!」

    「有我無敵!」

    怒吼著,陷陣死士們用以命搏命的方式,快的向張梁逼近,一路上所遇到的敵人,盡數被斬落馬下,正所謂一人拚命萬夫莫敵,陷陣營將士那一往無前、英勇無畏的氣勢,深深的震撼了黃巾士卒,很多黃巾士卒看到陷陣營的將士衝殺過來,都會不自覺的後退,看到黃巾士卒臉上的血和猙獰的表情後,甚至有些膽小的都心生恐懼,開始轉頭逃跑了。

    陷陣死士那種悍不畏死的氣勢,著實震撼了張梁,他恍然明白了,為什麼打到現在,己方在對上定平軍的時候會屢戰屢敗了,不過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陷陣營的前鋒已經逼近他的親兵了,無奈之下他只得指揮兩個紅甲力士回救,他這一回救,正被紅甲力士逼的連滾帶爬的高順可算是解脫了。

    就在張梁指揮著兩個紅甲力士回救的時候,他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人便滾下了馬背,待張梁落地後回頭看時,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頂住了他的哽嗓咽喉。

    「再動一下,就要你的狗命!」

    冷冷的盯著張梁,呂布的臉上不帶絲毫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這讓張梁自內心的產生了恐懼的感覺,手腳冰涼的他,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了。

    就在呂布這邊生擒張梁大獲全勝的時候,身在平凌城的張毅,卻急的要親自率眾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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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親自上陣

    張梁一被俘,殘存的黃巾軍大部分放下武器向呂布投降戰算是落下了帷幕。

    這一戰,張梁的一萬黃巾軍主力,除不到五百人逃脫外,其餘不是被殺就是被俘,其中,被殺者約五千人,而被俘者大約四千左右,張梁這支黃巾軍的主力精銳算是全軍覆沒了,至於那逃脫的那五百餘人,已經難以再有做為了。

    話分兩頭,呂布這邊的戰鬥結束了,但平凌城的攻城戰卻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高順從平凌城趕到平梁附近,大約用了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天的時間裡,平凌城卻爆了一場血戰,張毅揮軍十萬進攻平凌城的三面高牆,從高順立刻的中午,一直打到晚上卻連高牆的牆頭都沒人能登上去,最終損失近兩萬人,三面高牆都被鮮血染紅了。

    第二天一早天濛濛亮,張毅再次揮兵攻城,打到中午損失近一萬人,還是沒摸到牆頭,這可讓張毅在瞭望台上站不住了。

    眼看著己方的戰士,再一次敗退下來,徹底暴怒的張毅破口罵道:「你們他娘的還號稱精銳呢?打了一天了,連牆頭都摸不到,我真替你們感到丟人!都給我閃開!」

    一轉身看到站在身後的典韋,怒急的張毅,直接推開擋在前面的典韋,快步走下了瞭望台,一邊走,一邊伸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風靈劍。

    怒氣衝衝的往前走著,一邊走張毅一邊喊著:「老子就不信了,還有我定平軍攻不下的城,你們都給我看好了,老子是怎麼攻城的!」

    「啥?主公你要去攻城?」

    「師傅不要衝動!」

    「主公,還是末將來帶兵進攻吧!」

    「……」

    看到張毅抽出刀好像要親自帶兵攻城,眾將頓時嚇得慌了神兒,一個個都跑過來勸阻張毅,但張毅這次好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樣,誰說都不頂用,眾將沒辦法,只能是擋在張毅身邊來阻攔張毅,典韋、周武、秦虯和韓濤,都紛紛跟了過來把張毅圍在了中間。

    「你們都給我讓開!」

    抬手指著眾人,急紅眼的張毅抬手指著眾將喝道:「反了你們了是不是?還敢攔我了?周武,你再不讓開,師傅就要軍法家法一起執行了!」

    語落,張毅抬起劍直接架在了周武的脖子上。

    在抬手的一瞬間,陰冷的殺氣直接從張毅身上湧出,撲向了與他對面而立的周武,霎時間,周武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師傅!」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目泛紅的周武大聲喊道:「若師傅要殺,那就殺吧,反正我是絕不會讓師傅以身犯險的!」

    「好!」

    吐出好字的瞬間,張毅猛然抬起了手中的劍,這一刻,張毅是真的動了殺心。

    「大哥息怒!」

    「大哥別衝動!」

    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關羽和張飛,看到張毅抬劍要刺周武,急忙大聲制止,同時快步跑到了張毅身邊,雙雙跪倒在了張毅面前。

    沖張毅抱抱拳,關羽沉聲勸道:「大哥要親自帶兵衝鋒,無非是要激勵士氣,既然是想激勵士氣,那就讓雲長帶兵上吧,大哥乃我定平軍一軍統帥,萬不可有失啊!」

    「二哥說得對,」點了點頭,張飛扯著嗓子喊道:「大哥,還是讓俺去吧,俺命大,死不了,大哥你可絕對不能去!」

    張毅乃定平軍一軍之統帥,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眾將士眼中,張毅是無可替代的,誰有事張毅都不能有事,他們能放張毅上去攻城那才奇怪呢。

    張飛的話說完後,典韋帶頭,眾將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接著張毅的金刀衛,以及附近的士兵也都跪倒在地,齊聲大喊讓張毅不要以身犯險,但他們卻不知道,張毅的火就越大,因為這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鳳舞營那件事。

    「你們都Tm給我起來!」

    儘量排除雜念,張毅咬著牙說:「你們是不是還想在像上次鳳舞營一樣,又或者說這次來個更狠的,要集體逼我?」

    「啊?」

    「末將不敢!」

    「屬下不敢!」

    「……」

    張毅的話一說完,眾將立刻楞在了當場,接著紛紛跪倒在地口稱不敢,連關羽和張飛也第一時間變換了稱呼,不再稱張毅為大哥了。

    「不敢?不敢就給我讓開!」

    明白適可而止的張毅,及時把語調放緩,然後控制的情緒,儘量心平氣和的解釋道:「現在軍情緊急,我真的沒時間跟你們絮絮叨叨的說了,我就告訴你們,咱們現在的糧食,僅僅也就只能在支撐七天,就算所有人都減少飯量,也最就多能支撐十天,咱們的運糧隊,十有**會被張梁給劫了,沒了糧,軍心就會大亂,到那時候必然會不戰自潰,所以咱們必須在這兩天裡拿下平凌城,拿下平凌城的糧庫,都明白了嗎?」

    張毅心裡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就是計畫著一旦軍糧被劫被毀,平凌城的糧食就成了大軍唯一的指望,若是現在不馬上打下平凌城,一旦將士們得知了軍糧被劫的消息,必定軍心大亂,到時候可能會出現兩種結果,一是全軍背水一戰,跟平凌城的黃巾軍拚命,二是軍心渙散,黃巾軍拖延時間,待己方糧草耗盡之時,張梁再一偷襲,與平凌城內的敵人形成合擊之勢,那己方定然崩潰,這個結果張毅承受不起。

    「主公!」

    跪在地上,關羽拱拱手,表情嚴肅的說:「即便是這種危機的情況,也不用主公這一軍統帥以身犯險,若攻城略地這種事都要主公親自上陣,那還要我等做什麼?主公不必焦急,雲長帶兵去攻,攻不下願伏軍法,任憑主公處置!」

    關羽話一說完,張飛等眾將互相看了看,同樣拱手道:「我等也願帶兵去攻,攻不下願伏軍法,任憑主公處置!」

    「瞎扯什麼?!」瞪圓了雙眼,張毅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跟我能一樣嗎?我要是親自提著劍去爬雲梯,將士們看了能不拚命?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怕我出危險,但你們放心,我自然會請我的師傅庇佑我,絕對不會有事的,雲長,翼德,還有金刀衛,跟我一起上,去東面高牆,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老子就不信咱們攻不下來一個平凌城,對了,其他的人都給我留在原地,誰敢擅自跟我一起行動,定斬不饒!」

    張毅這次是下了狠心了,非要親自攻城不可,不過張毅可不是莽撞,他是有底牌的。

    見張毅決心已定,眾將互相看了看之後,自知勸不住張毅,又不敢動手強留,只得目送著張毅帶著金刀衛和關張二將殺向了東面高牆。

    眼見著張毅走了,周武想了想,趕忙翻身上馬,徑直奔回了大營。

    周武回大營失去幹什麼呢?當然是去找小舞了,當時小舞違反命令上了城牆,雖然北城牆是打下來了,但她戰場抗命這也是事實,按照軍規人頭就保不住了,不過小舞畢竟是小舞,當時張毅氣的是真想斬了她以正軍規,但眾將哪裡肯讓他真的斬了小舞,紛紛跪倒求情,這就讓本來也不是真想斬小舞的張毅有了台階下,不過他還是想讓小舞先認個錯。

    張毅是想小舞認個錯,自己就順著台階下了,可小舞剛剛打下了北城牆,正等著張毅誇她呢,張毅卻反過來要斬她,她哪裡會服,更不會向張毅認錯了,而且自認為有功的小舞,也把當時懟祝公道的一番話拿出來懟了一頓張毅,問張毅同樣是武將,為什麼高順和文聘能領兵登上城牆,自己就不能?小舞的問題,問的張毅一愣一愣的,他也不好當眾說因為你是女的,或者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就不讓你參加攻城之類的話,因為她這麼說的話,小舞會有一大車的話在回敬他。

    最終張毅還是「屈服」了,只罷了小舞的兵權,讓小舞留守大營,當然了,罷了小舞的兵權也僅僅只是形式上的懲罰而已,鳳舞營除了小舞,連張毅都很難指揮,罷了也是白罷,只不過把小舞安放在大營裡,張毅能放心點。

    周武這邊趕過去給小舞打小報告的時候,張毅已經帶著人趕到了東城門。

    東面高牆是文聘負責進攻的一段城牆,此時文聘組織人馬已經打了整整一個上午,卻依舊是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此時城牆下躺著的都是定平軍將士的屍體,只是偶爾有幾具黃巾軍的屍體,這和之前的攻城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呀!」

    瞭望台上,眼見著己方的一波攻勢又沒有起到作用,文聘鬱悶的一拍腦袋。

    就在文聘鬱悶不已的時候,他的副將毛希突然指著東北方向喊道:「文將軍,快看,主公來了!」

    「嗯?」順著毛希的手看過去,文聘瞬間傻眼了:「天啊,不光主公來了,關張二位將軍,還有整個金刀衛都跟著來了,這是……」

    眼見著張毅看都不看自己,就帶著人衝進了城門洞,文聘徹底傻眼了,他剛要下瞭望台,一個金刀衛戰士就跑了過來,告訴了文聘張毅的命令,得到命令後,文聘那剛要邁下台階的腳,立刻僵在了半空中。

    「主公要親自攻城?」愣愣的看著城門那裡魚貫而入的金刀衛戰士,文聘喃喃的說:「我的天,要出大事了!」

    張毅親自攻城,這對定平軍上上下下來說,都是絕對的衝擊,所有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無不暗自羞愧,而就在這時候,張毅已經開始帶領自己最精銳的金刀衛,開始攀爬雲梯了。

    上一世張毅也是參加過攻城戰的,而且是親自參與過,因此他深知攻城戰對於進攻方的殘酷性,但他卻從未進攻過像眼前這樣高達五十米的城牆,在張毅眼裡,十幾米高的城牆就可以用高大來形容了,像這種五十米、五十米以上的城牆,那就可以用要塞堡壘來形容了,要知道,五十米以上的城牆,在東漢那是只有洛陽、長安等大城才會有的。

    要是能有雲樓在,進攻起來還好說,畢竟雲樓那種東西可以一次性運很多兵上去,但現在定平軍只能依靠雲梯來進攻,城上的滾木、石塊、箭雨、桐油,每一種城防物品,都能輕易的要了人的命,這才是堅城難攻的原因。

    為了攻下這座堅城,張毅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他貼在雲梯上奮力的向上攀爬著,他的下面關羽和張飛咬著牙緊隨其後,此時他們身上都散著淡淡的金光,而這金光正是張毅敢來玩命攻城的最大底牌,情比金堅。

    情比金堅:主動技,結義技,玩家、武將或謀士,在不過五人的情況下義結金蘭之後,通關金蟾洞第一關沒有人陣亡,通過第二關後方能獲得此技能,此技能必須結義兄弟相隔不出三十米才能施展,同時也只有義結金蘭的大哥才可以使施展,施展後結義兄弟5分鐘之內,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會死亡,冷卻時間十天。

    仗著五分鐘不死的逆天狀態,張毅一手提著風靈劍,一手奮力的向上攀爬,同時心裡還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眼看著頭上墜下了石塊,張毅連躲都不帶躲的,硬抗了一下後,繼續向上攀爬,在他的激勵下,關羽和張飛也不管不顧的,爭先恐後的向上爬著,他們的舉動,大大刺激了十米外圍觀的定平軍將士。

    為什麼定平軍的戰士們此時都躲得遠遠的呢?這也是張毅的命令,張毅怕一會兒自己往上爬的時候,落下的石塊滾木等東西會傷及他人,這才讓眾人都遠離的。

    當然了,圍觀那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定平軍的戰士們,此時都躲在盾牌後,一邊要小心防備著城頭射下的箭矢,一邊還要觀察張毅三人攻城,也辛苦著呢。

    一開始看到石塊從上面徑直朝張毅砸來,定平軍的將士們一個個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但接下來的一幕卻驚呆了眾人,只見那比人頭還大的石塊砸在張毅身上之後,張毅居然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抖了抖頭上的土,就又開始向上攀爬,這時人們才信了,張毅之前說要用自己的陽壽,換取不死的時間。

    之前說過,定平軍的將士們,都被張毅普及過時間的概念,此時城下的定平軍戰士們,一個個心裡都在默默計算著時間,同時抬著頭默默的給張毅三人加油鼓勁兒,祈禱他們能在剩下的時間裡爬到城牆的頂端。

    說起來爬雲梯可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兒,雖然張毅三人現在有情比金堅的狀態,任何情況下都死不了,而且沒有什麼感覺,但石塊和滾木砸下來時的衝擊力他們還是能切身體會到的,要不是張毅手上還算有點力道,只怕早就被砸下去了。

    硬頂著滾木石塊,還有燒的滾開的桐油,張毅一點一點慢慢向上挪著,慢慢的已經接近頂端了,他甚至都能聽到牆頭上那些黃巾士卒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了。

    「他娘的,快點,給我砸死他們!」

    「頭兒,他們好像砸不死!」

    「怎麼可能砸不死,你們他娘的給我扔準點!」

    「……」

    耳朵裡聽著那些人的嘶吼聲,張毅一咬牙,開始加向上衝,等他沖上去,剛露出一個頭的時候,一個黃巾軍士兵剛剛舉起了一塊石頭,然後用力往下一砸,正好砸在了張毅的腦袋上,但張毅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反而是他砸在張毅頭上的石塊瞬間四分五裂,還有不少碎石塊兒崩濺在了那人的臉上。

    「哎呀!」

    崩濺在臉上的石子,讓那人忍不住出了一聲慘叫,而趁著這個機會,張毅單膀較力,雙腳用力一蹬,直接躍上了城頭。

    「殺!」

    憋了一肚子火的張毅,跳上牆頭的瞬間,揮劍便把那個砸自己腦袋的黃巾士卒給刺死了,那個可憐的黃巾士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就稀里糊塗的去見閻王了。

    一劍刺死那個黃巾士卒後,張毅四下一看,目光鎖定了一個黃巾軍的頭目之後,立刻舉劍殺向了那個頭目,到這時牆頭的黃巾士兵們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慌忙撿起了地上的傢伙想要阻攔張毅。

    昨天下午加上今天上午,定平軍算是連續進攻一天了,整整一天定平軍連牆頭都沒摸到,這讓黃巾軍放鬆了警惕,他們為了守城,把兵器都仍在了地上,這才導致張毅躍上城頭之後,他們才匆忙撿起了地上的傢伙,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憋了一肚子火的張毅,舉劍殺到那個頭目跟前後,一劍刺穿了那個頭目的胸膛,而此時那個頭目才剛剛撿起了地上的傢伙。

    「殺!」

    抬腳踢開那個頭目後,張毅順勢拔出了風靈劍,接著揮劍再次砍了殺一人。

    依仗著自己現在有「情比金堅」的狀態,張毅毫不顧忌的四下砍殺,對於黃巾兵刺來的長矛揮來的刀鋒,張毅避都不避,這可把黃巾軍愁壞了。

    「該死的!」怒罵一聲,這片城牆僅剩的一個頭目,指著張毅大喊道:「一起上,把他給我推下去!」

    那個頭目一喊,張毅這才現,原來自己腳下真的是光禿禿牆頭,兩側根本沒有尋常城頭的城垛。

    尋常城池的城頭,兩側都有凹凸不齊的城垛,那些城垛一般都會高出來一米半左右,這樣一是保護守城軍不至於在守城時摔下城頭,二是有利於守城軍守城,但此時張毅所處的高牆,卻是尋常的牆頭,所以說黃巾軍要是一擁而上的話,是真的有可能把他給推下去的。

    「諾!」

    得到頭目的命令後,黃巾士兵們齊吼一聲,紛紛並在一起,想要像那個頭目說的那樣,把張毅給推下去,但就在這時候,關羽和張飛齊齊躍上了城頭。

    「他娘的,剛剛是那幾個雜碎拿石頭砸你張爺爺的?張爺爺非撕碎了你們不可,殺!」

    怒吼一聲,張飛揮舞著丈八蛇矛殺向了黃巾軍,而關羽更是先他一步,舞著青龍偃月刀殺向了黃巾士兵。

    如虎入羊群一般,關羽和張飛在黃巾軍中四下衝殺,二人所過之處,黃巾軍慘叫連連,斷肢和人頭齊飛,張毅跟在關羽身後,時不時的還能撿上一兩個便宜。

    此時張毅不敢在往前衝了,因為五分鐘的時間已經過了,他已經不是無敵狀態了,再加上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刃,為了加攀登張毅也沒穿鎧甲,所以他不得不猥瑣一點,再說現在有關羽和張飛這兩員虎將在前面衝殺,怎麼著也輪不到張毅往上衝了。

    「兄弟們,主公和兩位將軍已經帶頭上去了,咱們也不能認慫,衝啊!」

    「衝啊!」

    「殺上去,殺光這群逆賊!」

    「……」

    看到張毅和關張沖上去的瞬間,整個定平軍都沸騰了,在金刀衛的帶領下,高牆下的定平軍戰士,紛紛咬著刀往上爬,一個個爬的那是比候兒都快。

    張毅預料的不錯,在他的帶動下,戰士們的士氣空前高漲,而且他們此刻真的都急眼了,尤其是張毅的金刀衛,那一個個的,嘴裡叼著刀,雙手卯足了勁兒往上爬,個個動若靈猿快似脫兔,在沒有守城軍的妨礙下,五十多米的高牆,金刀衛用了不到兩分鐘就爬了上去。

    沖上城牆的金刀衛越來越多,數處城牆已經進入肉搏戰,金刀衛拚命地想要擴大橋頭堡,而黃巾軍則竭盡全力壓制對方,驚心動魄的嘶喊聲和慘叫聲在牆頭上響起,兵器碰撞的鏗鏘聲如同暴雨一般,刀光耀目,黃巾軍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之中,但不時有金刀衛戰死當場。

    漸漸地,不但金刀衛衝了上來,其他定平軍將士也衝了上來,牆頭的戰局已經明顯倒向了定平軍一方,黃巾軍雖然不斷的派人上來支援,但支援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們根本就拼不過金刀衛。

    6續的,定平軍的戰士一個接一個的翻上了牆頭,原本只能算是佔據了橋頭堡的定平軍戰士,此時卻已經把戰果擴大到了半面城牆,這讓站在城內瞭望台上的張寶,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3 15:08
第398章 發現杜祥

    「駕!」

    在張毅率領關張二將和金刀衛與黃巾軍血戰的同時,平凌城外,得到周武通知的小舞,帶著自己的鳳舞營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趕到之後她看到的是,典韋等人站在原地墊著腳向東面眺望,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急。

    「惡來!」

    策馬趕到典韋身邊,小舞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主公呢?」

    「那個……」猶豫了一下,向來不會撒謊的典韋,最終還是指著東面高牆嗡聲嗡氣的說:「主公帶著金刀衛,去攻城了,俺們攔了,沒攔住!

    「什麼?!」

    聽到張毅去攻城的消息後,小舞大驚之下,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還好洪英和薛玲一直跟在身邊,及時扶住了她。

    「快,跟我趕去東面高牆!」

    沒有絲毫的遲疑,在得知張毅率部攻打東面高牆後,小舞立刻帶人朝東面高牆趕去,一路上小舞的心緊緊揪在一起,現在她終於明白張毅為什麼不讓她上戰場了,因為這種揪心的感覺的確是讓人不舒服。

    在小舞著急忙慌往東面高牆趕的時候,迎面正好碰上了給大家來報平安的韓濤。

    「小黃將軍?」看到小舞后,韓濤一臉驚訝的問:「主公不是命你守衛大營嗎?小黃將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嗯?周武?你報的信?」

    問完話之後,韓濤一側頭看到了萬朵紅中一點綠的周武,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周武想讓小舞來勸阻張毅,可誰都沒想到,張毅根本就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一到東面高牆那裡,連停都沒停,直接就領著人往上爬。

    「你別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擔心張毅的小舞,沒有多跟韓濤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告訴我,主公在哪裡?」

    「主公?」指著高牆,知道小舞擔心張毅,韓濤趕忙說:「主公已經上去了,小黃將軍放心,主公安然無恙,現在金刀衛和部分將士已經登上了高牆,東面的高牆已經是唾手可得了,我這不正趕去給眾位將軍報平安的嘛。」

    「呼~」

    聽到張毅安然無恙,小舞長出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放下擔心之後,小舞趕忙追問張毅攻城的經過,不敢有所隱瞞的韓濤詳細的向小舞講述了張毅攻城的前前後後。

    「整個經過就是這樣,」講述完張毅的攻城經過之後,韓濤趕忙對:「主公蹬城之前擲下嚴令,命令所有將官不得離開原地,這個命令現在還沒解除呢,小黃將軍,我勸你千萬別去東面高牆,你想想,你的職責是衛戍大營,現在你擅離職守了,這要是讓主公知道了,肯定會把你調離前線的,我勸你現在趁著知道你來的人不多,趕緊回去。」

    一聽到張毅一氣之下可能將自己調離前線,本想去高牆上看看的小舞立刻打消了原來的念頭,趕忙帶著她的鳳舞營趕回了大營。

    小舞急匆匆的來了,又急匆匆的走了,本以為張毅對此並不知情,可她不知道,定平軍中有毒刺的眼睛,她擅離職守的事,當天晚上張毅就知道了,當然,那是後話,現在就不提了。

    高牆上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張寶為了能重新奪回東面高牆,一直在不停的派人支援,只不過上去的人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因為此刻黃巾軍的十幾萬大軍,已經沒有了統一指揮了。

    「快,快派人上去把…咳咳~」

    由於身體的原因,張寶此刻連說話都說不完整了,更別提下達命令指揮作戰了,要不是有人在兩邊一直架著他,估計張寶連站起來都困難。

    「文聘,去傳令,讓惡來他們都給我上東牆,同時給我調一批弓弩手上來,快!」

    「將士們,別往兩邊擠,別掉下去了!」

    「翼德,帶兵盡快打通與南牆兄弟們的聯繫。」

    「雲長,向前突進,阻擊住新支援上來的敵人!」

    「哎?吳老三,帶著你的人給我往前衝!」

    「……」

    與張寶不同,張毅此刻開著擴音功能,大聲指揮著全軍作戰,大到戰略目的,小到一個士兵的戰鬥方式,張毅都事無具細的指揮著,在這種混戰的情況下,張毅的指揮雖然做不到面面俱到,但有他統一指揮,定平軍將士才能協同作戰,將戰鬥力提升到最強。

    高牆上的戰鬥還在進行著,受到東面高牆的影響,南面高牆和西面城牆定平軍也有所突破,順著雲梯定平軍戰士不斷的爬上牆頭,開拓出了一個個的橋頭堡,雖然每一處的戰局都及其困難,但每一處都算是有效的突破,這讓黃巾軍感到壓力極大。

    「啊……」

    高牆的兩側由於都沒有城垛,不時有人會被擠落高牆,也有的是在交戰中,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從五十多米的高牆上墜下,長長的嘶喊聲讓雙方尚未參戰的戰士們,聽得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也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此時在平凌城上空迴蕩著的,不單單是墜落高牆時的嘶喊聲,還有被殺時的慘叫聲,還有兵刃碰撞時產生的金鳴聲,在這些聲音的刺激下,定平軍與黃巾軍產生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定平軍的將士們在之前張毅那股盡頭的帶動下,人人奮勇爭先,一個個卯足了勁兒頭往高牆上爬,反觀黃巾軍則一個個縮頭縮腦的,都不太想往上衝,而造成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就是定平軍一邊有張毅帶頭,而黃巾軍這邊卻沒有一個高級武官領兵,因為黃巾軍這邊的高級武官這些日子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沒有統一而有效的指揮,又沒有高級將領身先士卒,這種情況下,當黃巾軍士卒們一開始的勁頭,一開始的氣勢被定平軍打壓住之後,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快,給我往上衝,快啊!一旦讓漢軍攻入了城,咱們都要死,頂上去,能殺一個是一個,死了十條好漢!」

    「馬老六,帶上你的人給我沖,別忘了你們都是土匪出身,漢軍破城後,誰能活你們都活不了,快衝!」

    「你們那些左渠將的部下,左渠將平時對你們怎麼樣?你們還不上去給他報仇!」

    「……」

    當然,黃巾軍也不是全無指揮,看到形勢越來越對己方不利,杜祥終於站了出來,同樣開啟了自己的擴音功能指揮起了作戰,而且他是處處戳人心尖兒,在他的挑動下,一些山賊土匪出身的黃巾士卒,不得不咬著牙往上衝,很多人甚至都抱著殺一個不賠,殺倆賺一個的想法開始拚命了。

    黃巾軍的士氣之所以能被再次鼓動起來,完全是因為杜祥的一個被動技能,蠱惑,在這個技能的作用下,黃巾軍中的一部分人,這才鼓足了勇氣起了衝鋒。

    「嗯?是玩家?」

    突然傳來的喊話聲,讓張毅猛的一驚,雖然早就料到黃巾軍中會有玩家,但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張毅還是不由的一驚。

    杜祥開著擴音功能的喊話,張毅那是聽的清清楚楚,知道敵人要反撲了,張毅感覺不能坐以待斃,他趕忙從地上撿起一面盾牌,扭頭對身後的士兵說:「兄弟們跟我沖,佔住登城階梯,不要再讓賊兵們上來支援了!」

    所謂登城階梯,指的是由城磚砌成,從地面蹬上城牆的樓梯,張寶所拉起來的這三面高牆,一共有兩處登城階梯,分別位於東南角和西南角,也就是東西兩面高牆與南面高牆的連接處,此時兩軍的交戰點,也主要就是在東南點這處,此時大部分黃巾軍的援兵就是從這裡向上衝殺的。

    得到張毅的命令後,跟在他身後的四十個金刀衛戰士,立刻架著盾牌提著刀同他一起衝了上去,此時張毅舉著盾牌拿著劍,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的,但他的行動卻給了四周的戰士莫大的鼓舞。

    原本黃巾軍在杜祥的鼓動下,人人都懷著必死的信念對定平軍起了猛烈的反撲,已經讓防守登城階梯的吳老三等人有些支撐不住了,但就在吳老三等人岌岌可危的時候,張毅帶領著一隊金刀衛衝了上來,瞬間殺退了階梯處的敵軍。

    一劍刺死一個敵人後,張毅舉著盾轉頭沖吳老三喊道:「吳老三,去傳令,調一隊長矛手上來,讓他們來這裡協防,快!」

    「諾!」

    得到命令後,吳老三扭頭就往後跑,但張毅的命令,高牆內側的杜祥也聽到了。

    知道長矛手上來之後己方的進攻就更難了,杜祥趕忙下令讓弓弩手射殺吳老三。

    之前黃巾軍的弓弩手,由於是仰視的關係,一直在被定平軍壓制著,定平軍弓弩手那精準的箭法和密集的箭雨,一直壓的他們不敢露頭,但即便是這樣,在杜祥下達了命令後,弓弩手還是及時探出了頭,照著杜祥所指的方向放了一輪箭雨,雖然他們剛一露頭就被定平軍的弓弩手射倒了一片,但吳老三還是死在了箭雨之下。

    「該死的!」

    看到吳老三被射死的慘狀,張毅氣的睚眥欲裂,他果斷揮刀喊道:「兄弟們,跟我衝下去,剁了那幫王八蛋!」

    「殺~」

    「剁了他們!」

    「……」

    在張毅的帶領下,四十個金刀衛向城內的黃巾軍起了反衝鋒。
Babcorn 發表於 2017-4-13 15:09
第399章 防線被破

    張毅的反衝鋒,打的黃巾軍措手不及,憑藉著遠敵方的戰力,張毅率領著金刀衛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把黃巾軍趕下了登城階梯,但到了階梯的下半部分,在黃巾軍猛烈箭雨的照顧下,張毅不得不退了回來。

    「哈哈,慫了吧?有本事你們下來啊!」

    「對啊,下來啊,老子把你們都射成刺蝟!」

    「娘的,讓你們狂!」

    「……」

    眼見張毅帶著人退回去了,黃巾軍一個個氣焰囂張的不得了,氣的金刀衛的將士們個個臉都綠了。

    「他娘的,下去跟他們拼了!」

    「老子一刀剁死你們!」

    「主公,讓我帶隊衝過去,給老大哥報仇!」

    「……」

    自打成立以來從沒受過屈辱的金刀衛,看到眼見黃巾士卒在跳著腳的叫罵,一個個氣的就想衝下去跟他們拼了,造成金刀衛如此衝動的原因,自然是杜祥那傢伙的技能了,因為那個跳的最高,罵的最大聲的就是他,不過擁有奸雄之眸的張毅,卻不受這個技能的影響。

    「都別衝動!」張毅也被氣的不行,但他的理智還在:「此時下去意義不大,我們還沒有想到對付那些陷阱的辦法,貿然進攻的話,只會徒增傷亡。」

    「那咱們就跟他們對罵!」

    其中一個歲數小點的戰士,似乎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其他人聽了之後,立刻扯著嗓子跟黃巾軍對罵了起來。

    「想罵就罵吧,但絕對不許下去,」知道士兵們需要一個洩的渠道,張毅也沒多加阻攔,而是指著一個人說:「你,去調長矛手來,記住靠裡走,別再被射死了,同時命人把黃巾軍守城用的滾木石塊搬過來,給我守住這處登城梯,快!」

    隨著越來越多的定平軍將士的加入,三面高牆上的黃巾士兵漸漸都被清理乾淨了,但張毅卻沒下令繼續進攻,一是天越來越黑了,更重要還是遍佈城內的那些陷阱。

    鏖戰了一天,雙方的將士一個個都累的半死不活的,入夜後,定平軍和黃巾軍都陷入了沉寂,由於定平軍佔據了三面高牆,杜祥不得不下令,全軍遠離城牆三百米,這樣一來黃巾軍的活動區域便被大大壓縮了。

    與黃巾軍不同,張毅在牆頭上佈置了重兵,同時為了防止黃巾軍趁夜偷襲,張毅特意將白天沒有參加戰鬥的鳳舞營調了上去,只是小舞張毅沒敢讓她上去,這次張毅倒不是怕小舞出事,而是怕小舞一個控制不住帶人衝下去了,那張毅可就欲哭無淚了。

    晚飯過後,張毅將眾將召集在了中軍帳內,詳細統計了傷亡情況,白天這一仗,定平軍陣亡一萬餘人,傷六千餘人,總數上同昨天差不太多,但結果卻是不一樣的,這次定平軍攻下了三面高牆,對黃巾軍形成了四面合圍之勢,此時的黃巾軍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可以說張毅想要弄死這只鱉的話輕而易舉,只不過這只鱉不老實,腳底下還儘是大坑,讓張毅很是為難。

    不過總體上來講,為了拿下三面高牆張毅的損失算是頗為慘重了,但畢竟算是有所突破了,為此張毅還特意犒賞了三軍,自己也非常高興。

    雖然十五萬大軍已經折損了近半張毅也挺心疼的,特別是各營的精銳都折損了幾百人,連金刀衛都折損了三百餘人,可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尤其是這種攻堅戰,攻城方損失幾萬十幾萬的情況都有,要是死了人,或者說死的多了就悲天憫人,那還打個屁仗,還不如出家當和尚呢,所以張毅並沒有因為傷亡就影響個人情緒,而是囑咐眾將務必要詳細統計出陣亡人員名單,而且要落實到個人,到時候好按律嘉獎,同時也能在英烈閣刻上名字。

    張毅欲仿照後世的烈士陵園,不光在河東郡建立了英烈閣,現在他管理的地方都在建英烈閣,不過各地方的英烈閣只設靈位不放骨灰,陣亡將士的骨灰,張毅是打算放在最高最大的英烈閣裡,至於在哪裡嘛,張毅已經物色好了地方,只是那裡現在還不屬於張毅而已。

    處理完了當天的軍務之後,張毅讓眾將都退了下去,囑咐他們好生休息,以備明日的大戰,但唯獨把小舞給留下了。

    「啪啪~」

    「哎呀~」

    中軍帳內,小舞捂著自己的翹臀,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毅,小臉上儘是委屈的表情。

    「別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我,」瞪著眼看著小舞,張毅凶巴巴的說:「違抗軍令擅自行動,打你兩巴掌這已經是客氣的了!這要是換了翼德或者你爹,就算我不斬他們,最少也要挨上三十軍棍,然後還要關禁閉!」

    沒錯,剛剛的啪啪聲,就是張毅在執行軍規,只不過他是用手代替了軍棍。

    「哼!」

    瞪了張毅一眼,小舞可憐兮兮的說:「還說人家呢,堂堂一個二品侯爺,前將軍,一軍統帥,居然親自帶兵爬雲梯,害的全軍都跟著擔心,還有點主公的樣子不?」

    「哎呦~」

    看到小舞還敢跟自己頂嘴,張毅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又揚起了自己的大手。

    看到張毅站起來了,小舞下意識的捂著小屁股連退了數步,然後一臉戒備的盯著張毅,那眼神兒,跟後世美女看流氓簡直一樣一樣的。

    小舞此時的表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小臉蛋兒紅撲撲的,看起來就讓人食慾大動,這讓心情本就不錯的張毅,瞬間精蟲上腦。

    跟個臭不要臉的大色狼一樣沖小舞勾了勾手指,張毅笑眯眯的說:「小舞過來。」

    張毅那猥瑣的眼神,讓小舞不寒而慄,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過來的話,那天少哥可就過去了,嘿嘿……」

    yin蕩的笑了笑,張毅搓著手,一步步的逼近了小舞。

    張毅那色眯眯的眼神,小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此時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小舞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了,但是小舞卻沒有再後退了,或者說已經很久沒和張毅好好親近的小舞,此時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想到那些羞人的事,小舞不由的紅了臉,而張毅看到美人羞面,臉上猥瑣的笑容更深了。

    「報告!主公,大喜啊!」

    就在張毅和小舞郎情妾意,準備好好親熱親熱的時候,帳門外突然傳來了典韋那熊吼一樣的喊聲,嚇得張毅不由的打了個激靈,小舞則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立刻紅著臉跑了出去。

    「小舞,小舞……哎呀!」

    喊了小舞兩嗓子,見小舞依舊一溜煙跑出去了,張毅懊惱的一跺腳,心道:惡來啊惡來,你早不來晚不來,老子這剛想親熱一下,放鬆放鬆,你他娘的就來了,好,這次你要是沒什麼大事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進來!」

    恨得直咬牙的張毅,那真是咬著牙喊出了那兩個字,但等典韋進來之後,張毅卻愣住了。

    凌晨三四點鐘,這是人最困的時候,定平軍除了巡邏的士兵之外,已經基本都休息了,但就在這時候,平凌城的東北方卻傳來了喊殺之聲。

    「敵襲,敵襲!」

    「快,列陣迎敵!」

    「該死的,敵人衝破了五排的防線!」

    「……」

    突如其來的喊殺聲,驚醒了東北方向駐守的文聘。

    「敵襲?」

    猛地從塌上坐起,文聘瞪著一雙還泛著血絲的雙眼四下看了看,確認是敵襲後一把抄起榻邊的長槍,快步走出了營帳。

    在定平軍中,有戰爭期間不得卸甲脫衣的規定,這是硬性規定,從張毅到普通士兵,所有人在征戰的時候都不會脫衣服睡覺,最多只能在戰後清洗身體的時候才把衣服脫下來,就算是在夏天也一樣。

    當然了,身著重甲的將軍們和鐵浮屠還是會脫下鎧甲的,不然穿著百十來斤的鎧甲睡覺,他們連翻個身都費勁,在應對突情況的時候,就更不可能及時出現在需要他們的地方了,不過為了能讓武將在突事件中也能得到一定的保護,張毅為眾將都打造了貼身軟甲,但這些軟甲由於造價不菲,張毅也只給眾將準備了,連鐵浮屠都沒有,普通士兵就更不可能有了,還好,普通士兵的皮甲、鏈子甲和魚鱗甲本身就不重。

    抄起長槍之後,文聘一邊往外走一邊喊「毛希,毛希,什麼情況?」等他撩開帳簾一出去,迎面就碰上了毛希。

    「不好了!」

    火急火燎的毛希,指著東北方向說:「將軍,大事不好了,突然殺出了一隊黃巾騎兵,衝破了我們的防線,殺進平凌城了。」

    「什麼?」

    聞言,文聘大驚,他一把抓住毛希的脖領子,怒聲質問:「你是怎麼搞得?我明哨暗哨,還有巡邏隊佈置了那麼多,怎麼還會有敵人能衝破防線?」

    不知道。」

    毛希此刻都慌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因為黃巾騎兵突破己方防線,衝進平凌城,這在定平軍的軍規裡可是個大罪,搞不好是要殺頭的。

    「哎呀!」

    一把推開毛希,文聘一邊煩躁的撓頭,一邊來回渡步,此刻的他也慌了。

    「將軍,」看著走來走去的文聘,已經慌了的毛希問道:「咱們怎麼辦啊?」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懊惱的把槍塞給毛希,文聘一臉自責的說:「敵人從咱們防區穿鑿而過,這是絕對瞞不住主公的,我還是過去實話實說吧,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我把責任都攬過來,你最多挨幾棍子,哎!」

    文聘身為主將,又是東北部防區的負責人,自然是罪責難逃,而且他為人忠厚,耿直,自然不會做出那種把責任推給副將的事兒來。

    「將軍且慢!」

    趕忙攔住文聘,毛希:「將軍,此事事關重大,你若是自己扛下來,說不定會被斬的,還是你我分擔的好,畢竟今晚我負責值夜,而將軍只是負責的安排崗哨。」

    「行了,你們倆都不用爭了。」

    就在文聘和毛希都爭著要承擔責任的時候,張毅卻很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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