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18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2 12:20
第358章 錯認

    為什麼張毅很鬱悶,徐晃很懵逼呢?原來徐晃見到白面將軍之後,錯以為關羽三將是白面將軍的部下,所以對白面將軍很是感謝,因為若不是有支援的話,徐晃肯定就掛了,不但徐晃要掛,整個涿郡都會被黃巾軍屠戮。

    徐晃很感謝白面將軍,白面將軍也很欣賞徐晃,立刻就開始用言語招攬徐晃,而早有投靠之心的徐晃順勢也就答應了白面將軍,成為了他麾下的武將,所當徐晃看到關於三人站在張毅身後的時候,才會一臉的懵逼,不過張毅卻不是因為白面將軍收了徐晃,他才很鬱悶,他鬱悶的原因是白面將軍搶先他一步進了涿郡,那救援涿郡的功勞就會被他奪走一半兒。

    聽了徐晃的問題,白面將軍笑了笑。

    「這三位將軍我也很想認識,」笑罷,白面將軍向前走了兩步,沖張毅拱拱手問:「請問將軍可是平北將軍定平候張毅?」

    「沒錯,正是本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張毅一臉不爽的說:「孟德兄,你可真是兵貴神。」

    沒錯,這個搶先一步入城,並且招攬了徐晃的人,正是曹操曹孟德。

    聽到張毅直接就叫出了自己的字,曹操愣住了,因為他知道張毅的名字,是因為張毅現在再朝中很有名,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收回四郡這種功績,已經很久沒人能做到了,雖然後來又被奪了回去,但足以讓張毅名噪一時了,而且黃巾之亂爆之後,洛陽城中的大小官員,都把張毅當成了救世主,認為能平定黃巾之亂的人唯有張毅。

    在曹操看來,自己能認出張毅這並不奇怪,因為張毅的戰旗上都寫著呢,但張毅一見面就叫出了自己的字,還口稱孟德兄,這就讓曹操很莫名了。

    曹操很不解的是張毅好像認識自己,而自己印象中卻沒見過張毅,自己更不是什麼名動一時的人物,所以他才很莫名,而張毅現在也很不解,他不解的是曹操這老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曹操會在涿郡現身,這是張毅萬萬沒想到的,因為按照歷史,曹操現在應該還在洛陽,即便是上一世,曹操也是按照史書上記載的那樣,一直在洛陽等待命令,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去支援豫州的皇甫嵩,怎麼現在卻出現在這裡了?不過現在張毅沒工夫糾結那些問題了,因為他從剛剛徐晃的神態和言語中,聽出了一些讓他更鬱悶的事。

    瞥了曹操一眼後,張毅越過他問徐晃:「這位壯士,是徐晃徐公明吧?你和他是剛認識的?」

    對於張毅直接越過自己去和徐晃說話,曹操是沒有半點脾氣和不悅的,因為在他看來,張毅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已經是他莫大的榮耀了,畢竟他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校尉,自己出身本來也不高,而張毅現在可是名人,爵位職位都比他高出一大截,張毅剛剛正兒聲孟德兄,他就已經喜不自勝了,只不過他一時間沒明白張毅後半句話的意思。

    張毅現在也顧不上搭理曹操,與什麼功績功勞相比,張毅現在更在意的是徐晃和曹操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正是,」點了點頭,徐晃面色有些僵硬的說:「我其實……其實也沒什麼。」

    徐晃的話聽起來很難理解,至少張飛和典韋聽了,感覺一頭霧水,他們兩不明白徐晃到底想說什麼,不過在場其他人卻聽懂了,尤其是曹操和張毅。

    「哦~」恍然大悟的曹操一拍額頭,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張毅,然後問徐晃:「公明原來是把我當成定平候了,這就難怪了,既然是錯認了,那公明現在見到侯爺本人了,你若是想要追隨侯爺,我曹孟德絕不攔你。」

    「啊?」曹操的話讓徐晃愣了一下,隨即徐晃急忙擺手說:「主公,公明不是這個意思……」

    「孟德兄嚴重了,」沒等徐晃把話說完,張毅也開口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公明已經追隨孟德兄了,自然不會朝秦暮楚的,孟德兄切勿多疑。」

    張毅這貨也是越來越奸猾了,他知道曹操生性多疑,自己不說這話或許還好,自己一說這話,曹操不疑心徐晃都難,當然,張毅也知道曹操有另一隻奸雄之眸,能看出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忠心,但張毅堅信一句話,只要鋤頭掄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他有信心逐步的把徐晃逐步從曹操身邊給挖過來。

    果然,聽了張毅的話,曹操立刻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那懷疑的表情也是轉瞬即逝,連張毅都沒有察覺。

    就在張毅想詢問曹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涿郡太守劉焉現身了,一見到張毅,劉老頭就跟看到解放軍叔叔一樣,一邊拉著張毅的手千恩萬謝的,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自己這些日子有多悲慘,弄的張毅都不好意思了。

    說起來張毅之所以選擇先支援涿郡,一方面是因為張飛的緣故,畢竟張飛是涿郡人,自己家鄉鬧起了黃巾賊,他自然很著急了,張毅上一世也在涿郡生活過,自然不忍涿郡百姓遭受荼毒了,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劉焉。

    上一世張毅不是做了涿郡的太守嘛,他頂的就是劉焉的缺,而劉焉被張毅頂了之後,卻沒有絲毫的惱怒,還幫了張毅不少忙,後來他陞遷冀州刺史後,還給過張毅不少的援助,所以張毅很感謝劉焉,雖然這一世劉焉並不認識張毅了,但張毅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然不會任憑涿郡城破了,只不過張毅沒想到,會在涿郡碰上曹操和徐晃。

    在劉焉的盛情邀請之下,眾人都被邀請到了太守府,雖說是大戰剛剛結束,但劉焉還是傾盡所有,給張毅他們擺下了較為豐盛的慶功宴,席間與曹操痛飲三杯後,張毅也不再計較之前的不愉快了,開始和曹操攀談了起來,也問清了曹操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過曹操並沒有和張毅說實話,他只是說自己是奉命行事,可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曹操身邊有個玩家,那個玩家告訴的他,去涿郡能找到良將。

    又一個玩家出現了,不知道張毅瞭解這些情況後,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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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宴請

    酒過三巡之後,劉焉又各自敬了張毅和曹操一杯,然後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先退席了。?

    劉焉退席張毅也挺理解的,畢竟劉焉上了歲數,大戰期間也好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現在戰事一過,自然就撐不住了,所以也未過多挽留,只是很客氣的起身目送了劉焉離開。

    劉焉退席後,慶功宴上也就剩曹操和張毅了,席間,曹操不時向關羽三人舉杯稱讚三將勇猛,想藉故和關羽三人攀談,可三人對他的態度卻很冷淡,張飛就沒拿正眼看過曹操,典韋更是理都不理,只管埋頭吃肉,只有關羽出於禮節和他舉舉杯,可也只是淺酌,弄得曹操好不尷尬。

    曹操的舉動和三將的反應,張毅都看在了眼裡,心道:這老曹操還真是奸詐,當著老子的面就想挖老子的人,臭不要臉的,你也不想想,他們拚死拚活掙來的功勞,被你捷足先登搶了一半兒,他們會理你才怪。

    雖然心裡在腹誹曹操,但張毅嘴上卻笑著說:「孟德兄莫怪,我們定平軍有軍規,征戰在外不得飲酒,慶功宴上酒過三巡,已經算是破例了,因此我們不會在多飲了,再加上我們定平軍從未得過朝廷一點錢糧,因此伙食不好,他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這麼好的宴席了,所以還請孟德兄見諒。」

    張毅說的是實話,他自己都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更別提關羽他們了,要不是有曹操他們在,關羽和張毅需要顧及顏面,不然他倆也早就和典韋一樣大快朵頤了。

    聽了張毅的話,曹操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連侯爺這樣的有功之臣尚且受到這種待遇,哎~奸臣當道,民不聊生,黃巾賊起,天下將亂也!」

    曹操的這番話是自肺腑的,說起來曹操一開始是想匡扶漢室的,這一點史書上也有記載。

    174年,19歲的曹操被舉為孝廉,入洛陽為郎,正式進入仕途,不久後,被任命為洛陽北部尉,相當於縣令一級,說起來一開始就能做到縣令,已經不算小了,但由於洛陽為東漢都城,是皇親貴戚聚居之地,因此他的官可以說是小的不得了。

    雖然官小,但曹操卻並沒有懈怠,一到職就申明禁令、嚴肅法紀,造五色大棒十餘根,懸於衙門左右,言明:有犯禁者,皆棒殺之。

    蹇碩的叔父蹇圖違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將蹇圖用五色棒處死。於是,「京師斂跡,無敢犯者」,但曹操也因此得罪了一些當朝權貴,只是礙於其父曹嵩的關係,不敢真把他怎麼樣,卻把曹操調至了遠離洛陽的頓丘,任頓丘令,後來曹操因妹夫宋奇被宦官誅殺,受到牽連,被免去官職,回到家鄉譙縣閒居。

    18o年曹操又被朝廷徵召,任命為議郎,此前,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謀劃誅殺宦官,不料其事未濟反為宦官所害,曹操上書陳述竇武等人為官正直而遭陷害,致使奸邪之徒滿朝,而忠良之人卻得不到重用的情形,言辭懇切,但沒有被漢靈帝採納,至此曹操才明白,東漢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匡正。

    因此曹操在張毅面前的感嘆,完全是出於真心的,不是故作慼然。

    「哎~」同樣長嘆了一聲,張毅也傷感的說:「時局如此,你我為臣者,只能盡心盡力,除此之外,也別無它法了。」

    「我就是不明白,」越說越傷心的曹操,一拍大腿痛心疾的說:「皇帝陛下是怎麼了?他就看不出忠奸,看不出誰有治世之才,誰是尸位素餐?像竇武和陳蕃這樣的忠臣居然會被正法,像侯爺這樣的有功之人,居然沒有一個公正的待遇,而朝堂之上那些溜鬚拍馬,無惡不作的奸佞之徒,卻能受到重用?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越說越痛心的曹操,猛的灌下杯中的酒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討論起了時局,而張毅則一直在靜心細聽,時而點頭稱是,時而痛心疾的附和曹操,反正是把一個傾聽者能做的都做了。

    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個累了,開始反問張毅對時局的看法,但張毅卻沒有正面回答他,依舊是再說「時局如此,你我為臣者,當盡心竭力」之類的話,直到酒宴散了,張毅都沒有說一句評論時局的話。

    看著張毅等人走出縣衙的背影,曹操暗自皺起了眉頭。

    感覺有些看不透張毅的曹操,轉頭問身後,一個剛剛才走進大堂的人問:「宋業,對於此人,你怎麼看?」

    這個宋業,就是曹操身邊的玩家,說起來他跟隨曹操也是無奈,因為他在這一世的身份就是曹操家的家奴,要想出人頭地,也就只有追隨曹操這一條路了。

    略微的沖曹操欠了欠身,宋業恭敬的說:「主公,此人,將來必會成為您成就霸業的絆腳石。」

    「成就霸業,成就霸業…」反覆沉吟了幾遍那四個字,曹操有些迷茫的說:「我真的能如你所說,成就一番豐功偉業嗎?」

    「主公若問業,業還是那句話,」躬身向曹操行了一禮,宋業肯切的說:「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主公也!」

    宋業那肯切的語氣,讓曹操虎目一亮,心中不禁豪氣頓生,要不是顧及四周還有旁人,曹操肯定要表一些宏論了。

    曹操和宋業談論張毅的時候,關羽也在詢問張毅對曹操的態度,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毅一直不正面回答曹操的問題。

    與張毅並馬而行,關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大哥,小弟愚鈍,為什麼你不把平時對我們說的話,講給那個曹操聽呢?」

    平時給關羽他們洗腦的時候,張毅沒少抨擊時局,關羽本以為在曹操一番高談闊論之後,張毅會說出一番讓曹操折服的話,可沒想到張毅卻緘口不言,這讓關羽很是費解。

    關羽心中有疑惑,張毅早就看出來了,就等他問呢,所以聽完關羽的話之後,張毅想都沒想,立刻反問關羽:「雲長,你說在洛陽那些人的眼中,我是什麼人?」

    「是收復撕郡的大功臣啊。」

    想也沒想,關羽立刻就說出了答案。

    「錯,」直接否決了關羽的回答後,張毅笑著說:「在洛陽那些人的眼中,我就是十常侍的一條狗,我想不光那些人這麼認為,十常侍自己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就連那些你們認為昏庸無能的皇帝,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

    關羽心中對漢朝還有期待,這一點歷史上就有很多證據,比如所有人都在勸劉備稱帝的時候,關羽卻一直沉默,以至於後來,關羽兵敗被殺,後人一直認為有劉備的責任。

    關羽敗走麥城最後被殺,有沒有劉備的責任,張毅不知道,但張毅很清楚關羽匡扶漢室的心願,所以張毅一直在不斷的通過言語來抹掉關羽心中的那份期待,就像現在這樣,他提到了漢靈帝。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關羽心中對漢朝的期待,無非就是對皇帝的期待,因為關羽曾經說過「清君側」之類的話,這就說明關羽對漢靈帝一直還都抱有很高的的期待,他一直都以為只要把那些奸臣都掃蕩乾淨了,漢靈帝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皇帝,所以張毅現在就要在關羽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果不其然,當張毅提到漢靈帝的時候,關羽那一對臥蠶眉立刻皺到了一起。

    「皇帝也這麼認為?」皺著眉想了想,關羽搖搖頭說:「不會吧,皇帝一直都在被奸人矇蔽,應該不知道這些事吧?」

    「雲長你太天真了,」笑著對關羽搖了搖頭,張毅把馬頭朝關羽靠了靠,然後低聲問:「陛下最寵信的是十常侍是吧?這點從他吧禁軍交給十常侍來統領就能看出來,可他為什麼又把京城衛戍交給了何進呢?為什麼把北軍交給倒向何進的盧植呢?因為他怕十常侍權利太大,他的皇位不穩,所以才要平衡雙方的權利。」

    「可要是皇帝知道大哥是十常侍的人,為什麼還要把北軍交給大哥呢?」

    關羽也是一個有智謀的人,張毅的話一說完,他立刻就想到了疑點,但張毅早就把話都編排好了,哪裡會被他問住。

    「因為他別無選擇,」目光直視著關羽,張毅言辭鑿鑿的說:「他為什麼別無選擇,我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但黃巾之亂一起,他馬上拜何進為大將軍,同時解除黨錮,推行了一系列有利的措施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這又說明什麼呢?說明他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只是不想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因為做好皇帝累,但做一個昏君卻能輕鬆。」

    聽了張毅的話,關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上也漏出了思索的表情。

    看到關羽開始考慮自己的話了,張毅趁熱打鐵繼續說:「從他平衡雙方權利,這說明他懂得為君之術,從黃巾之亂他推行的措施,說明他懂得為君之道,懂為君之術和為君之道卻讓天下大亂,說明他就是不想做一個好皇帝,皇帝,天子,是上天之子嗎?不是,是天下萬民之子,一個人,卻要做天下萬民的兒子,要讓天下萬民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該有多累?絕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歷朝歷代,昏君要比明君多的原因了。」

    張毅的話說的通俗易懂,不到關羽聽懂了,連張毅身邊的幾個親兵都聽懂了,典韋聽完更是拍著大腦袋說,自己給一個人當兒子就夠辛苦的了,皇帝要給天下人當兒子,還真不是人幹的。

    張毅的話是說完了,但他不確定關羽能體會多少,不過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兒,所以張毅也沒在多囉嗦,而是加趕回城外的大營。

    回到城外的駐地,張毅看到的是大批的黃巾戰俘,這讓他很頭疼,因為這些戰俘不同於鮮卑戰俘,鮮卑戰俘張毅可以勸降或者逼降,而這些戰俘說起來都是普通百姓,雖然他們附逆黃巾,跟著黃巾軍一起造反,燒殺搶掠也幹過不少壞事,也很可惡,但讓張毅用對付敵人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張毅真有點下不去手。

    看著蹲在地上那些因懼怕而瑟瑟抖的人,張毅轉頭問關羽:「雲長,你覺得他們該怎麼處置?」

    聽到張毅說要處置自己了,那些黃巾戰俘立刻抬起了頭看向了他,而此時關羽也順著張毅的手看向了那些戰俘,從那些人的眼中,關羽看到了恐懼和驚慌,也看到了憎恨和怨毒,但更多的卻是迷茫,因為那些戰俘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把他們交給朝廷?」關羽試探的問了一句,但隨即自己又搖搖頭說:「不行,交給朝廷他們都會沒命的,雖然他們很可惡,但很多人卻罪不至死,要不然收編了他們?」

    「收編他們?」挑了挑眉毛,張毅抬手指了指那些黃金士卒:「你看看他們的狀態,他們符合定平軍的徵兵標準嗎?再看看他們的歲數,上到四十多五十的,十五六的都有,收編他們,咱們要拿為數不多的糧餉養他們?」

    「這…」被張毅問啞巴的關羽,猶豫了一下又問張毅:「那大哥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全殺了吧?」

    曾經目睹過張毅虐待那些鮮卑戰俘的關羽,是真的怕張毅一咬牙把這些人都殺了,當然了以現在張毅的心性,也的確是能幹的出來。

    笑了笑,張毅反問關羽:「我要說全殺了,讓你執行,你下的去手嗎?」

    「這…我…」

    一下又被問楞了的關羽,這那那這的,嘟囔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自然了,素來以仁義著稱的關羽,是做不出那種屠殺戰俘的事兒的。

    見關羽搖頭了,張毅扭過頭問張飛:「翼德,你下的去手嗎?」

    「俺?」突然被張毅點到,張飛顯得有些驚訝,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後,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俺不行,戰場上見了俺絕不手軟,但現在大哥讓俺把這種狀態下的他們給都殺了,那俺老張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張飛雖然勇猛好鬥,但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脾氣上來了,可能會打罵士卒,但屠殺戰俘這種事,也是絕對做不出的。

    「你這傢伙也有下不去手的時候?」戲謔的瞥了一眼張飛後,張毅又轉頭問典韋:「惡來呢?」

    「啊?」同樣愣了一下之後,典韋哄聲喊道:「俺聽主公的,主公說殺俺就殺,不管誰。」

    聽了典韋的話,張毅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又笑了。

    典韋的回答,既在張毅意料之中,又在張毅意料之外,他知道典韋忠勇,但沒想到會忠勇到這種程度,這讓他不免慶幸,是自己先遇到了典韋,否則的話,典韋絕對會成為將來戰場上,最讓自己頭疼的悍將。

    其實張毅想錯了,應該是現在他手下這班武將,不管哪一個沒歸在他的麾下,以後都會讓他頭疼的,當然了,現在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眼下究竟該如何處理這些戰俘,確實是個讓張毅很頭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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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仙法

    「哎呦我的天啊,」把手裡的毛筆往桌上一扔,張毅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嘴裡嘟囔說:「這一群俘虜一天要消耗這麼多糧食啊,這他m的哪裡是俘虜啊,這就是一群飯桶嘛,正是鬱悶死我了。」

    為瞭解決俘虜的問題,張毅當晚愁的一夜都沒睡,他仔細算了一下這些俘虜每天消耗的糧食,現自己繳獲的那些糧草,最多也就夠維持兩月,要是不解決這些俘虜的問題,張毅無疑是自己給自己背上了一個巨大的包袱,可真的要殺了這些俘虜,張毅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想了想,張毅提筆給司馬微和陳宮各寫了一封書信,而且在兩封信的最後,都各綴上了一句話「此問題乃是我軍急需解決的問題,望先生思之慎之,切勿耽擱,若三日之內未見回覆,吾將採取極端措施以解決此後患」。

    張毅所說的極端手段,自然就是「殺」了,他相信司馬微和陳宮能理解,所以沒有點破,綴上這麼一句,張毅是想讓司馬微和陳宮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但同時他也是真得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對於這些俘虜的處置辦法,張毅也想過把精壯的挑出來,加以訓練然後組成新軍,畢竟這些戰俘多少都有些從軍經驗,訓練他們比訓練新兵容易一些,可張毅擔心的是,這些黃巾戰俘的手上,絕對沾了不少無辜人的血,雖然不能說他們個個都燒殺搶奪,**擄掠過,但張毅推斷,這些人裡大部分都幹過那些事兒,而且張毅猜想,這些人裡肯定有不少人本就是強盜出身,這點從之前張寶去招攬馬匪就能看出,所以張毅才不願意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兵。

    除了忌憚他們的「案底」之外,張毅還對能不能把他們訓練成一名合格的定平軍戰士深表懷疑,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黃巾兵的戰鬥素養,之前在戰場上張毅看的那是清清楚楚,要想糾正他們散漫浪蕩和畏戰的本性,張毅感覺這絕非朝夕之間就能改變的,而現在戰局瞬息萬變,張毅不可能為了這些俘虜在涿郡長期逗留。

    就算退一萬步,張毅收編了那些精壯的戰俘,可那些過了壯年期和尚處在少年期的黃巾兵呢?殺了?張毅於心不忍,放了?那更不可能,張毅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自己這邊剛一放,那些人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會回到黃巾軍裡,還有一部分肯定會落草為寇,畢竟他們這些人都已經算是有「案底」在身了,再「重操舊業」他們肯定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而且一鬧黃巾賊,想必他們的家都已經沒有了,無家可歸又有案底的人,能做什麼這不顯而易見嗎?

    正是有這麼多的原因在,張毅才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過張毅不是死腦筋的人,他自己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把難題直接推給司馬微和陳宮讓他們想辦法也就是了。

    叫來韓濤佈置下送信的任務之後,張毅又命他把程遠志帶了上來。

    程遠志並沒有被關羽三人殺了,關羽三人的馬都差不多,除了張飛的烏騅馬慢些之外,關羽和典韋的坐騎都是絕影,因此他們都追上了程遠志,而追上程遠志以後,程遠志當即嚇得從馬上跌落了下來,幾乎都沒有做什麼反抗,而對於毫不反抗的人,關羽三人是連動手殺他的心思都沒有,再加上關羽考慮程遠志怎麼說也是敵方的統兵大將,抓回去說不定能問出點情報來,於是程遠志就被生擒了。

    看著下面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程遠志,在瞥了瞥從程遠志嘴裡問出的情報,張毅冷冷一笑:「程遠志,別跟我耍小心思,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就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不然的話,哼哼,本侯絕對會讓你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聽了張毅的話,原本跪在地上顫抖不止的程遠志,突然不抖了,他緩緩抬起頭看了張毅一眼,現張毅居然是一個少年郎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沒想到統領漢軍打敗自己幾萬人馬的將軍,居然會這麼的年輕。

    程遠志的表情,張毅看的真真切切,他笑著問:「怎麼?本侯臉上有花嗎?值得你盯著看這麼久?」

    「那倒不是,」搖了搖頭,程遠志笑著說:「我本以為打敗我的漢將,應該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卻沒想到將軍居然如此年輕,真是人不可貌相,我……」

    「行了,少拍馬屁,」打斷想要繼續稱讚自己的程遠志,張毅敲打著桌面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保證你能活,而且之前你犯下的罪,也能一筆勾銷,不過你別拿上面寫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糊弄我,也別想通過裝軟弱來騙我。」

    從看到那份程遠志交代的口供之後,張毅都斷定程遠志沒有老實交代,而事實上程遠志也的確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核心機密都透露出來,因為他感覺一旦自己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那自己距離自己的死期也絕對就不遠了,所以他交代的的確就像張毅說的那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也他一直在裝作自己很怕死,很軟弱,為的就是讓看守自己的人放鬆警惕,自己好找機會逃跑,可他沒想到張毅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偽裝。

    張毅是怎麼一眼就看破了程遠志偽裝的呢?這自然和上一世張毅的經驗有關了,上一世裡,程遠志、波才、張曼成等等這些被張角稱之為渠帥的黃巾將領,甚至還有之前被自己殺的鄧茂和今天被殺的卜已,張毅都多少知道一些,他們雖然各自有各自的缺點,武力值和智力值也都不是很高,但絕對都是硬骨頭,也是聰明人,不然張角怎麼會把大軍交給他們指揮呢。

    被張毅說破之後,程志遠也不再裝了,他改跪姿為坐姿,直接坐在地上昂著頭看著張毅,而看到他的動作後,守在他身後的兩個親兵當即怒喝一聲大膽,抬腳就要去踹他,不過卻被張毅制止了。

    擺擺手讓兩個親兵退到一旁,張毅把身體往前湊了湊,饒有興致的問程遠志:「怎麼樣?想通了嗎?想通了就說,說了我保證你能活,而且你之前的罪過,也就一筆勾銷了。」

    「保證我能活?一筆勾銷?哼,說的輕鬆,」不屑的撇撇嘴,程遠志桀驁不馴的看著張毅,撇著大嘴說:「你以為你是誰?閹貨還是狗皇帝?就憑你有那麼大……」

    「我叫張毅,我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

    張毅微笑著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聽到張毅二字後,程遠志愣住了。

    「張毅?張毅……」嘴裡念叨了幾遍張毅的名字後,程遠志猛然喊道:「平北將軍,定平候張毅?那個從鮮卑人手裡收復四郡的張毅?」

    「如假包換,」略顯自得的點了點頭後,張毅突然反問程遠志:「話說,我大旗上寫得那麼清楚,你看不見?」

    「那個……我不認識字,」尷尬的笑了笑,程遠志突然興奮的說:「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信你了,我相信你能保我命了,不過我還需要點保證,畢竟官府的人,翻臉無情也是常事了。」

    害怕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講出來後就沒命的程遠志,還是對張毅很不放心,畢竟人就只有一條命,他不得不小心。

    「看來有門兒!」

    程遠志的話,讓張毅意識到,程遠志的嘴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松,於是他嘀咕一句之後,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故作輕鬆的說:「想要保證的話,直接跪下磕頭,奉我為主,這就是最好的保證。」

    「好!」

    張毅話一出口,程遠志當即跪倒在地,納頭便拜,把張毅都嚇了一跳。

    「你倒挺隨意啊,」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毅故意板著臉說:「你這說叛變就叛變了,回頭別人在抓了你,你是不是也馬上就倒戈了。」

    張毅這是在故意和程遠志逗悶子,有忠誠技能在,豈是那麼容易叛變的。

    聽了張毅的話,跪在地上的程遠志,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續而說道:「侯爺這話說的,不是有那麼句話麼,叫人往高的地方走,是吧,況且有您那個仙法束縛著我,我怎麼可能叛變您呢,我要是叛變了,不就……」

    「等等!」

    喝斷程遠志的話,張毅疑惑的看著他問:「你說什麼?仙法束縛著你?你是指的忠誠?」

    「是啊,」點點頭,程遠志反眨眨眼反問張毅:「怎麼?不是嗎?」

    「是,但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給侯爺一磕頭,我就知道了。」

    「噝~」

    程遠志的話讓張毅心裡咯噔一下,他猛然響起了之前鄧茂的話,心裡升起了怪異的念頭,他感覺黃巾軍的這些將領或許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技能,而司馬微和關羽他們又不知道呢。

    關於關羽等人知不知道自己忠誠技能的問題,張毅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所有人,幾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或者聽不懂張毅的話,所以張毅很肯定他們不知道,但鄧茂和程遠志卻知道,這就讓張毅異常不解了。

    張毅心裡在想什麼,程遠志不知道,也沒心思知道,他現在正急著跟張毅表忠心呢。

    跪直身體,程遠志嘿嘿一笑,一臉真摯的說:「請侯爺放心,不管有沒有仙法束縛著,俺程飛都跟定您了,話說,能跟著侯爺建功立業,誰願意當賊啊。」

    「不,」回過神兒的張毅搖了搖頭,對程遠志說:「我收你,依舊是要讓當賊,你要這樣做……」

    在張毅提審完了程遠志的當晚,張毅連夜又成批的提審了幾百黃巾俘虜,一直到了天亮張毅才在韓濤的不斷督促中,沉沉睡去。

    張毅睡覺的時候,遠在百里之外的五涵關,定平軍的另一支隊伍同黃巾軍遭遇了。

    奉張毅將令,定平軍分兵十五路,從汾陽、代郡和漁陽殺進了幽州,張毅統領從代郡殺進幽州的五路,司馬微統領從漁陽殺入的五路,陳宮統領從汾陽殺入的五路,在五涵關與敵遭遇的,是張毅麾下的一支,領兵主將是小舞,先鋒是呂布。

    什麼張毅讓呂布和小舞搭檔呢?呂布的能力,張毅是知道的,他雖然衝動好鬥,但對兵法也頗為瞭解,統兵一路是完全不成問題的,但張毅也知道,呂布這廝一旦遇敵,肯定是衝在最前面,而且一旦殺紅了眼,那就什麼都不顧了,他有玄金戰甲護身,手裡還拿著神兵利器,自然不懼任何強敵,有絕影神駒代步的他,也不懼什麼身陷重圍,但他的兵可就沒有那些東西了,所以張毅必須要找一個能制住他的人跟他在一起。

    呂布這廝別人是指揮不了的,即便是司馬微和陳宮都不行,所以一開始張毅是想把呂布拴在身邊的,可張毅又擔心張飛莽撞誤事,所以張飛他是必須帶在身邊的,而張呂之間又素來不對付,張毅怕兩人聚在一起會壞事,因此只能二選一,當時可把張毅愁壞了,後來還是小舞跟張毅吹噓她的兵有多厲害,怎麼打敗的百獸營,張毅這才決定讓小舞跟呂布搭檔的,當然了,張毅這麼安排也是為了小舞的安全著想,因為他知道,小舞是不會乖乖留在後方的,與其等她帶兵偷跑出來,自己還不如安排事情做,這樣至少張毅還知道她在哪兒,在幹什麼。

    但是小舞真的會按照張毅的命令去作戰嗎?當然不會了,小舞和呂布出現在五涵關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按照張毅的命令,他們此刻應該轉道去冀州了,而且一路上不會遇到像現在這樣的大隊黃巾軍,準確的說,從進入幽州以後,其實小舞和呂布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黃巾軍,這次他們是聽說黃巾軍圍了五涵關,這才帶兵來支援的。

    這支黃巾軍的渠帥是裴元紹,也是張角麾下的大將了,他手下有近五萬人馬,聲勢也極為浩大,一路之上擊敗了不少漢軍,可以說在遇到定平軍之前,是橫著走的,但遇到鳳舞營和百獸營之後,那簡直就是被屠殺。

    鳳舞營由於在特渦台救援張毅有大功,也讓張毅看到了她們強悍的戰力,因此張毅特地給她們更新了裝備,身上穿的也是鎖子連環甲,而且馬也佩帶了半鎧。

    什麼是半鎧呢?就是只有馬臉、馬脖子和兩條前腿上綁縛了馬鎧,為的就是保持騎兵的度,同時有能給馬匹和騎兵提供良好的保護。

    在鳳舞營和百獸營的衝殺下,再加上小舞帶的一萬餘步兵的輔助,裴元紹的大軍很快就被沖撒了,而沖散黃巾軍之後,呂布瞅準了裴元紹逃跑的方向,獨自一人追了上去,可眼瞅著就要追上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座一米寬的木板橋,裴元紹過去之後,拼盡全擋砍斷了木板橋,讓那條三米寬的河擋住了呂布的去路。

    現在自己能夠逃脫了,之前還被呂布追得狼狽不堪的裴元紹,大笑著嘲諷呂布,讓呂布飛過來追自己,呂布聽後,不由得大怒。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2 12:21
第361章 劉大耳朵


    「哈哈……」騎著馬立在對岸橋頭,裴元紹指著呂布大笑道:「你的馬不是跑的快嗎?你飛過來啊,哈哈……」

    裴元紹那得意的大笑聲,像是刀子一樣刺近了呂布的心頭,怒由心生的呂布,氣的雙目圓睜,一雙虎目彷彿要瞪出來一般。

    絕影神駒似乎是感覺到了呂布的憤怒,它嘶鳴了兩聲,雙腿開始不停的原地踢踏,察覺到絕影神駒的動作後,呂布當即明白了它的意思。

    摸了摸絕影神駒那濃密的鬃毛,呂布安撫絕影神駒說:「稍安勿躁,解決他,還用不著你冒險。」

    說完呂布雙眉一皺,死死的頂住了幾米外的裴元紹。

    被呂布這麼一看,裴元紹心頭一凜,他突然感覺,自己前面這條一丈多寬的河,好像並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他不敢嘚瑟了,趕忙調轉馬頭,朝後方逃竄。

    裴元紹一跑,呂布笑了,隨即從馬背上取出一張差不多一人高的勁弓,然後氣沉丹田彎弓如滿月,目標直指百步之外正在瘋狂逃竄的裴元紹。

    裴元紹要是一直這麼跟呂布對峙著,呂布還真不好當著裴元紹的面掏出弓箭來射他,畢竟裴元紹也不是泛泛之輩,這麼近的距離,呂布感覺他應該能閃過自己的箭,而若是這麼一直僵持著,呂布也就只能採用絕影的辦法,縱馬越過前面的河流了。

    沒錯,呂布感覺得出,絕影就是想跳過的去,他知道以絕影的能力,自己跳過去應該不成問題,但關鍵是絕影身上還馱著一個大活人,以及一套玄金戰甲和馬鎧,這兩副鎧甲加起來足足兩百多斤呢,在這種情況下呂布可沒把握,絕影神駒能跳過去。

    呂布這邊利箭離弦,那邊裴元紹正在用力揮舞著馬鞭逃竄著,因為他想到了,自己一跑,呂布十有**會拿箭射他,眼看前面就是一個拐彎了,只要越過拐彎,自己就能得救了,然而就在此時,裴元紹突然聽到耳後響起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裴元紹心頭一驚,暗叫一聲不好,可念頭還沒轉完裴元紹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哎呀!」

    慘叫一聲,裴元紹跌落下馬。

    「呂將軍!」

    「將軍!」

    這邊呂布剛剛射中裴元紹,他身後就傳來了副將方程的喊聲,原來是小舞不放心呂布,特命方程帶人來策應呂布。

    「嗯?」聽到方程的喊聲,呂布一扭頭,看到方程騎著黑狼,帶著十幾個人朝自己奔來,當即皺起眉頭大喝:「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留下好好保護二夫人嗎?」

    呂布雖然容易衝動,但他可不是沒有半點心機的人,而且出征之前,張依舊囑咐過他,別總一個勁兒的往前衝,記住自己是領兵大將,當時他就感覺張毅是在叮囑自己,要保護好小舞,後來呂布回家之後,呂良也特意叮囑他,立不立功事小,萬萬不能讓二夫人出事,所以呂布這次出征一直都把小舞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但呂布畢竟是呂布,一旦殺紅了眼,哪裡還顧及得了那麼多,他能急的囑咐方程保護小舞,已經算是有心了。

    聽到呂布的喝斥,離著還有十米多遠的方程,當即陪著笑臉喊道:「將軍莫惱,戰鬥已經結束了,我軍大勝,現在二夫人正在帶人打掃戰場呢。」

    「哦?是嗎?那還好,」點了點頭,知道小舞很安全之後,呂布轉頭看向了遠處裴元紹的屍體,他想過去拿了裴元紹的級,於是便喊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割下敵將的頭顱,然後咱們再回去。」

    一邊說著,呂布把方天畫戟往地下一戳,就要動手卸下自己的鎧甲。

    「將軍且慢,」見呂布要脫鎧甲,剛剛趕到呂布身邊的方程趕忙說:「將軍的甲冑一脫一穿太過麻煩,到時候二夫人見將軍久不回去,必然還會派人來尋,逾期這樣,還不如讓職下代勞呢。」

    知道自己每次披掛鎧甲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感覺方程說的有道理,呂布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相比呂布,方程脫鎧甲就方便多了,但也用了十來分鐘,脫完之後,方程催動黑狼,輕鬆越過了那條一丈多寬的河流。

    策馬來到裴元紹的伏屍處,方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呂布射出的那支箭居然從裴元紹後被洞穿而過,只留下一個恐怖的血窟窿,此時的裴元紹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神情有些驚駭的回頭看了一眼呂布所在的位置,方程不禁暗自咂舌,心道:百步之外射出的箭,居然還能有如此之大的力道,嘖嘖嘖,難怪主公私下稱呂將軍為鬼神武將了。

    另一邊,小舞見呂布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心頭不免有些擔心,部下請她進五涵光暫歇,可她卻執意留在城外等呂布。

    呂布對於張毅有多重要,小舞心知肚明,因為她曾聽張毅感嘆過,要是真得了呂布這位鬼神武將的忠心,自己的大事就成了一半,當時小舞還不太清楚張毅的意思,可等小舞得知呂布單槍匹馬從眾軍之中生擒了步度根,這才明白呂布的重要性了。

    騎在馬上眺望著南方,一直沒有看到呂布的身影,小舞不禁柳眉微皺:「這呂布怎麼還不回來,瑩姐,你再派人……」

    小舞這邊剛要派人再去找呂布,這時候呂布策馬趕回來了,而跟在他身後,除了方程鄧然之外,還有長長的俘虜隊伍,看到呂布回來了,小舞心裡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她也沒在耽擱,立刻調轉馬頭進了五涵關。

    當天,小舞就把自己兵進五涵關的消息派人給張毅送了過去,一併送去的還有戰報和詢問俘虜處置方法的絹書,而看都小舞從來的東西之後,張毅頓時感覺頭都大了。

    「啪」

    把小舞送來的所有呈報往桌案上一摔,張毅氣的大喊道:「這個小舞,真是目無法紀,我…我…我早晚要收拾她!哼!」

    要是換了別人,無視將令隨意更改行軍路線和作戰計畫,張毅肯定要重重責罰他,沒準就取消作戰資格送回去關禁閉了,可對於小舞,張毅是真的不知道給怎麼辦才好。

    張毅這邊正為小舞大感頭痛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來報,說從西邊來了一隊人馬,張毅以為是黃巾賊又來了,趕忙領兵出去迎戰,但到了以後才現,自己又遇到熟人了。

    看著眼前這個面色白淨且和善的青年,再看看他那對騏達的耳朵和長長的手臂,張毅笑著問:「你可是姓劉,單名一個備,字玄德?」

    不錯,這人正是三國裡面最會裝好人的劉備劉玄德了。

    「啊?」聽到張毅叫出自己的名字後,劉備露出訝然之色,隨即點頭道:「我就是劉備,但不知將軍如何得知?」

    張毅笑了笑沒有回答劉備,又問道:「不知玄德此來所謂何事?」

    劉備朝張毅抱拳回答道:「在下投軍在公孫將軍麾下,日前得知琢郡被圍,因此受刺史之命引軍來救。」

    聽了劉備的話,張毅點了點頭說:「玄德可回報刺史大人,我軍已剿滅程遠志部,刺史大人可寬心了。」

    「是嗎?」張毅的話讓劉備愣住了,但旋即劉備便朝張毅深施了一禮,然後讚道:「據說程遠志有近八萬之眾,卻被輕而易舉的剿滅,將軍真非凡人也,但不知將軍姓名,我也好回報刺史大人知道。」

    劉備的話一說完,張毅哈哈一笑:「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全賴眾將士用命,至於姓名嘛,我乃無名之輩不足掛齒,不提也罷。」

    「主公(大哥)過歉了!」

    張飛、關羽和典韋一起抱拳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很感動的神情。

    看著這三員身形魁偉氣勢攝人的猛將,劉備不禁在心中豔羨不已。他在心中想:如果我能擁有這樣的勇將該有多好啊!

    「大人,我觀這三位將軍絕非凡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認識?」

    劉備露出渴望的神情,很是誠懇地請求道。

    張毅笑了笑,看了看左右三員大將,然後對劉備道:「當然可以。」

    隨即指著呂布道:「這位是呂布,字奉先。」

    呂布聞言斜著身子朝劉備拱了拱手,便不再理會對方了。劉備本來想要上前攀談幾句,卻討了個沒趣。

    見此情景,張毅不禁心頭暗樂。然後又指著關羽道:「這位叫關羽,字雲長。」

    關羽雖然自視甚高,但在這種場合還是不會失禮的。關羽朝中規中矩地抱拳一禮,劉備連忙還禮道:「久仰久仰!」

    久仰!恐怕他連關羽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毅最後指著張飛,「這位是張飛,字翼德,是我結拜二弟。」

    張飛這傢伙用不屑地目光打量了一下劉備,然後扯著破鑼般的嗓子說道:「你這人光看樣子就知道武藝平凡!俺老張可不想和你這樣的人結交!你若有本事同俺大戰三百回合,俺就當你是個人物!」

    劉備本來是要向張飛施禮的,卻被張飛的一番話給嗆得僵在當場。

    張毅心中樂得不行,不過卻佯裝生氣道:「翼德不得無禮!玄德乃是客人,你怎能如此!趕緊於為兄道歉!」

    張飛是個直腸子,不明白張毅是故意這麼說的。心裡不樂意,但又不敢不聽張毅的話,於是在那裡磨磨蹭蹭的,並露出一臉愁苦神情。

    劉備見狀連忙道:「大人,這位將軍想來並無惡意,還請大人不要責罰。」

    張毅笑了笑,朝劉備抱拳道:「玄德見諒,我這二弟就是這樣一副脾性,其實人還是很不錯的。」

    頓了頓又道:「玄德遠來困頓,不如先歇息,我讓人給玄德及麾下眾人送酒肉。」

    劉備連忙抱拳稱謝,然後又道:「在下急於回報太守,就不在此耽擱了。」

    張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玄德了。玄德慢走。」

    劉備又朝張毅施了一禮,「在下告辭。」

    臨出門時,劉備突然想起一事,於是轉身朝張毅施禮問道:「不知大人是何職位,在下回去好回稟太守。」

    張毅笑了笑,「你只說我來自並州便是。」

    見對方不欲細說,劉備也不好細問。於是劉備再施一禮便離開了。

    「主公,為何不據實告知身份?」

    劉備離開後,關羽不解地問道。

    張毅笑了笑,「我官職低微,如若據實相告,恐劉太守恃官職掣肘於我。我個人榮辱是小,但若耽誤了剿賊大事那就非常不好了!因此我故意含糊以對,讓劉焉不知我底細而不敢對我指手畫腳,我便可以從容按照自己計畫行事。」

    關羽恍然大悟,同時不禁感慨主公心思之縝密。

    「大哥就是愛把問題想的複雜,如果那劉焉敢來唧唧歪歪,俺老張就活撕了他!」

    張飛大大咧咧地說道,一臉的凶相。

    張毅和關羽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張飛這個活寶,還真拿他沒辦法。

    「你們怎麼看劉備此人?」

    張毅問關羽和張飛。

    張飛翻了翻眼睛,然後道:「這個大耳朵的傢伙就是來十個,也不是俺老張的對手。」

    張毅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張飛真是!唉!真拿他沒辦法!

    張毅又轉頭看向關羽,只見關羽低頭思忖片刻,然後將目光投過來皺眉道:「劉備此人似乎心機很深!」

    張毅點了點頭,然後道:「這件事就如此吧。雲長,黃巾降軍的收編事宜進行的如何了?」

    關羽朝張毅抱拳道:「回稟主公,此事進行的很順利,總共已經收編了四萬兩千餘符合主公要求的降卒。」

    「琢郡大倉的兵甲糧秣是否足用?」

    張毅又問道。

    「兵甲共有近十萬套,武裝這些降卒綽綽有餘。另外,糧秣過一百萬擔,應付我軍所需也不成問題。」

    張毅點了點頭,低頭思忖片刻,然後道:「雲長、奉先,你倆人自今日起就負責整訓這些降卒,我希望一個月之內,你們能使這支軍隊脫胎換骨。另外,我會讓隨軍而來的先生對這些士兵進行思想教育,以使他們能盡快地成為合格的軍人。」

    「是主公。我等定不會讓主公失望!」

    呂布和關羽出列抱拳應諾。

    「翼德則四方巡邏,不可懈怠。」

    「大哥你就放心吧。」

    張飛大大咧咧地應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2 12:21
第362章 並進河間郡

    接下來的日子,張毅便在琢郡屯兵練兵,似乎未有南下討伐黃巾的意思,可實際上,黃巾之亂的消息張毅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為秦影和白詹一直都在把消息傳遞到張毅這裡,張毅對黃巾軍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這邊張毅在涿郡按兵不動,那邊劉備離開琢郡後卻有了新的想法。

    劉備與公孫瓚都出自盧植名下,所以說話也方便許多,他與公孫瓚直說了自己想成就一番功績的想法,想從公孫瓚那裡借兵去廣宗,公孫瓚不好推辭,便給了他五千步騎,借到兵的第二天,劉備便趕去了廣宗。

    廣宗在東漢屬冀州,為於鉅鹿以南百里處,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歷史上黃巾軍造反之時,盧植所率領的五萬中央軍便直朝此地而來,雙方大軍在廣宗地界碰頭,戰的難解難分。

    雙方大軍在數月的時間裡大戰數場,盧植的漢軍雖然在數量上遠遠不及張角的黃巾軍,但漢軍的戰鬥力及裝備卻要明顯強於黃巾軍,因此數月下來,漢軍反而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最終圍黃巾軍於廣宗城內。

    但以上說的卻都是歷史,因為張毅替代了盧植位置的原因,所以現在在廣宗的漢軍大將是黃忠,一開始黃忠也佔了不少便宜,畢竟張毅給了黃忠近十萬兵馬,又有陳宮協助,打起來自然是順風順水了,可每當在定平軍佔據優勢之後,黃巾軍那邊總會招出大批的紅甲力士。

    紅甲力士是甲冑力士中能力最差的,雖然那些紅甲力士能力並不出眾,也不是刀槍不入,但它們悍不畏死,每個都可以媲美周武那樣的武將,近百個紅甲力士一起衝鋒,那聲勢也是極其駭人,為了對付紅甲力士,黃總和陳宮想了各種辦法,每次也能奏效,但每消滅一批,就會有一批新的出來,好像根本就用不完一樣,搞的黃忠頭都大了,但就是無法取得任何實質性的勝利。

    現在廣宗城還在黃巾軍手裡,統兵大將是張梁,在廣宗城以南有一座飛龍山,飛龍山有一條山谷,那山谷長約四百米,寬一百餘米,黃巾軍在這裡修築了一座簡單的要塞,黃忠現在就是在攻打這座要塞,但由於久攻不下,黃忠在損失近萬兵力之後,已經退回到了淇水河以南休整,張梁趁機也把陣線向前推進了三十里,佔據了淇水河以北,此時定平軍和黃巾軍已經形成了對峙局面,黃忠想拿下廣宗城並不是很容易。

    與此同時,在潁川,張曼成率領二十萬黃巾軍與皇甫嵩和朱儁率領的八萬漢軍對壘,漢軍佔著潁川城死守,張曼成一時間也奈何不得他們。

    至此,雙方軍隊便在長社進入相持階段。

    在涿郡駐紮的第三天,張毅收到了司馬微和陳宮的回信,兩人回信的內容大致相似,都是建議張毅蟄伏待機,不要大肆擴軍引起各方注意,至於俘虜如何處理,陳宮的建議是挑出那些罪大惡極的,直接交給朝廷,那些被逼附逆的,可以遣送回家,而司馬微則建議剩餘的那些,採取在河東郡治理流民的策略。

    放下司馬微的回信,張毅想了想,換來了典韋,讓他把程遠志帶了進來,從程遠志那裡,張毅直接得到了一份名單,那份名單上都是那些被招攬進黃巾軍的土匪強盜,有了這份名單,接下來張毅只需按圖索驥就能挑出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來,對待這些人,張毅就一個字,殺!

    不過張毅也沒有馬上殺那些人,直到當晚程遠志帶著三千餘人「bao動」,逃出了戰俘營以後,張毅才真正開始揮舞他手中的屠刀。

    程遠志的「逃跑」和「bao動」,自然都是張毅安排好的,為了演的像真的,張毅也是經過細心安排的。

    之前關羽和張飛,也是在程遠志的提示和指引下,跳出了一萬多「案底」較少,而且年紀合適的人,準備加以訓練然後補充到隊伍裡,而「bao動」的當晚,就是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在負責守衛戰俘營,接著戰俘營就bao動了,一部分投誠的戰俘反水,放出了戰俘營裡的部分俘虜,其中就有程遠志。

    程遠志「逃出」監牢後,立刻組織人突圍,向那些沒反水的投誠戰俘,起了猛攻,那些沒投誠的反水戰俘一開始有點慌亂,但被殺了百餘人以後,他們的血性也被激了出來,開始奮起反擊,雙方血戰一番後,程遠志領著幾千人向南逃竄,而這時候疾風營才開始追擊,當然了,他們是追不上的。

    當晚,張毅便將參與bao動但沒逃走的人斬殺了近半,第二天張毅讓關羽和張飛,按照程遠志提供的名單又殺了一部分,連之前投誠的人裡,也有不少人被揪出來殺了,甚至連由投誠戰俘組建的新軍也被張毅解散了,當然這也是計畫內的事。

    至此,原本近四萬的戰俘,僅剩不到兩萬了,張毅把剩餘的俘虜一分為三,像之前在河東郡那樣,讓他們自己修築村子,而在張毅則把那些他收服的黃巾戰俘,全都安插在了三個村子裡,另外還留下了五千疾風營負責監督這些戰俘,但實際上張毅卻暗令疾風營訓練那些戰俘。

    涿郡的戰俘張毅自認為算是處理的不錯了,所以便差人將自己這邊處理戰俘的方法帶去了各地,讓各地都效仿自己這邊的方法來處理戰俘的問題。

    安排好了戰俘問題後,張毅令韓濤帶著人押著那些被處死的戰俘級,以及卜已的級去了洛陽,而同一時間,司馬微也啟程去了洛陽,目的是為了向漢靈帝獻捷。

    向洛陽獻捷的人,張毅也是仔細挑選的,都是嗓門大的人,張毅命他們沿途所過村鎮都扯著嗓子喊「涿郡大捷,定平軍大破黃巾賊」,這麼吆喝,一方面是為了宣揚定平軍大捷,另一方面是為了安撫百姓,讓有異心之人不敢輕舉妄動,讓百姓也不在容易被煽動蠱惑,跟著一起造反,而這個主意,還是陳宮出的呢。

    一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張毅辭別了劉焉按照計畫趕奔冀州,他的目的地是平凌渡,只要佔據了平凌渡,張毅就能將冀州的黃巾軍關門打狗。

    當然,想要佔據平凌渡並不容易,張角的太平道在青、徐、幽、冀、荊、揚、茺、豫八州影響最大,其中冀州、幽州、青州和茺州又是太平道勢力最大的地方,這四州的百姓,十有六七都信奉太平道,所以黃巾之亂爆後,這四州的黃巾賊活動的最為猖獗。

    平凌渡,是黃巾軍連接冀州和茺州及青州的交通樞紐,對黃巾軍意義重大,張角在這裡放了足足二十萬大軍,而且統兵大將還是張毅的老對手,地公將軍張寶。

    從涿郡到平凌渡,張毅需要途徑河間、安平、渤海與河清四郡,以目前黃巾軍在冀州的實力,張毅想要打到目的難度實在不小,因此在行軍至河間郡之後,張毅並沒有繼續南下,而是就地紮營,並向活動在幽州的高順部、文聘部、小舞部、周武部及秦虯部出了召集令,令他們火趕奔河間集結。

    此時幽州的大局已經基本穩定了,在張毅和小舞剿滅了程遠志和裴元紹部之後,幽州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股的黃巾軍了,而張毅指定的計畫又是多路出擊,所以高順他們之間也各自較著勁呢,以至於才短短半月左右的時間,整個幽州的黃巾勢力就基本上被肅清了,這也極大的緩解了公孫瓚的壓力,讓他能更加從容的對付高句麗,為此公孫瓚還特意上書朝廷,為張毅表功。

    等大軍全部到了河間郡之後,張毅麾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十萬,其中多一半兒是騎兵,麾下大將也幾乎全部集結在了身邊。

    兵多將廣之後,張毅的自信心也是空前高漲,大軍集結之後的第二天便揮師南下進攻河間城。

    說起來,當初張角就沒有想過漢軍能從幽州的方向打到冀州來,因此河間郡的兵力,不是被派進了幽州,就是被抽調有了,此時河間城黃巾軍的兵力不足三萬,而且當初黃巾軍攻破河間城時,塌陷的西城牆也尚未修復,這對於定平軍來講,幾乎就相當於沒有城牆。

    看到河間城後,張毅笑著對眾將說,今晚咱們就能在河間城裡睡個安穩覺了,眾將聽了呵呵一笑,都點頭表示贊同,而知道張毅不願打攻堅戰的陳宮甚至還建議,只三面圍城,讓黃巾軍知道自己不是無路可退,這樣也就不會拚死抵抗了。

    陳宮的建議正合張毅心思,當即便下令讓陳宮去指揮佈置。

    對於河間城這一戰,幾乎所有人都沒放在心上,就連下面得士兵都以為拿下河間城簡直就是探囊取物,可等真打起來,包括張毅在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眾人想像中的那種摧枯拉朽並沒有出現,黃巾軍守將也沒有像眾人想的那樣,放棄抵抗棄城逃跑,反而還親臨前線作戰,在他的帶動下,黃巾守軍士氣空前高漲,定平軍居然打了整整兩天都沒拿下坍塌的西城牆,更別說兵進河間城了,這讓一直順風順水的張毅大為惱火。

    「哎呀,」眼看著己方的千人隊,被殺的不足一半兒敗退下來,張毅氣的指著西城牆大罵:「他娘得,本侯就不信了,一個小小得河間城就拿不下來了,再給我上兩個千人隊,這次誰敢後退,定斬不饒!」

    河間城城牆寬六百米,是整個河間郡唯一得堅城,塌陷的那處城牆,寬不足二十米,不利於大軍展開,因此每次張毅只能派千餘人上去,再加上城牆坍塌後得牆磚散落一地鋪在地上,進攻一方步行都很不方便,更別提騎兵了。

    一開始張毅也嘗試過用弓箭手打擊防守斷牆得守軍,可守軍畢竟站著制高點,試了一下折了百八十人以後,張毅就讓弓箭手撤了下來,開始單派步兵進攻,可單一兵種作戰,讓一直以來都是配合騎兵作戰的步兵很不習慣,再加上城牆上的守軍一直在協助防守,定平軍這才久攻不下。

    張毅這邊下了死命令,他麾下得眾將更加不敢懈怠了,高順和文聘各自帶了一千人親自衝了上去,而看到定平軍再次衝上來,那個防守河間城得黑臉大漢二話沒說,當即掄起鬼頭大刀衝了上去。

    看到自己得主將高舉著大刀衝了上去,那些剛剛才經過一番苦戰的黃巾士玉,當即吶喊著衝了上去,此刻那個黑臉大漢手中的鬼頭大刀,已經成了那些黃巾士卒的精神寄託,因為死在那把大刀下的定平軍戰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該死的黃巾賊!」

    一見那黑臉大漢,文聘不由的怒從心起,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負責步兵訓練的,之前進攻河間城的士兵,多一半兒出自他的麾下,而那些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士兵,現在大多都折在了河間城下,文聘兩個最得力的連長更是被黑臉大漢親手斬殺的,現在文聘見了他如何能不怒。

    從文聘的氣勢上,那黑臉大漢就知道來者不善,所以暗聘挺槍刺來的時候,大漢當即用刀格擋,從容的閃開了文聘的全力一擊,然後向前一步,一招力劈華山直接劈向了文聘的腦袋。

    文聘自然也不是白給的,面對大漢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文聘後撤一步,同時揚起槍桿架住了大漢的刀,但就在文聘跨前一步想要進行反擊的時候,他前跨的腳踩空了。

    踩空後的文聘身形不穩,整個人向後仰倒,這時候黑臉大漢的刀再次當頭劈下,而高順此時尚在十米開外,根本來不及救援。

    「仲業!!」

    眼見文聘即將喪命在黑臉大漢刀下,高順急得臉色驟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2 22:18
第363章 名動京城

    另一邊,司馬微奉張毅之命率領百餘騎來到洛陽獻功,一進洛陽,司馬微輕車熟路的先去找了張讓和趙忠,聽聞張毅在涿郡城大敗黃巾軍主力,趙忠和張讓自然是喜不自勝,連夜便稟報了漢靈帝。

    第二天,漢靈帝升朝之後,當即便宣司馬微入宮覲見。

    在朝堂之上,十常侍之張讓,當朝宣讀了一封長長的詔書,其中自然全是誇讚張毅的話,而且連張毅收復四郡的功績也寫上了,至於四郡得而復失,則全推到了盧植按兵不動上,而詔書的最後寫道:「平北將軍定平候張毅,僅憑兩萬之眾,全殲卜已及程遠志部十萬眾,可謂功震寰宇,我朝自高祖以下,從來有功必賞,因此特封張毅為正二品前將軍,前將軍麾下諸將,由前將軍按律自行封賞,仍歸在前將軍麾下。欽此。」

    聽完詔書後,張遼當即磕頭謝恩並接過詔書,不過此時司馬微心中卻在冷笑:哼,打了半天勝仗,最後卻來個自行封賞,這大漢朝廷也真是夠扣的。

    此時的司馬微,已經完全對大漢死心了,他不傻,知道這不是張讓和趙忠的注意,張讓和趙忠才不會給朝廷省錢呢,因為他們知道,不管是給張毅錢也好糧也好,自己都能得到一份,況且張毅怎麼說他是他們自己人,能替張毅爭取好處,他們自然會去爭取,所以說現在落個自行封賞,連張毅本人的獎賞都沒有,只是提升了官位,這就只能是漢靈帝自己的主意了。

    就在司馬微暗罵漢靈帝摳門的時候,漢靈帝說話了:「愛卿,不知前將軍何時能揮軍南下?朕可等著他再立新功呢!」

    說到這,漢靈帝又嘆了一口氣道:「唉!可恨朕的三員老將卻名不副實,手握我漢軍主力卻未建寸功!」

    漢靈帝話到最後,狠狠的瞪了朝堂上的何進一眼,讓何進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反觀十常侍卻個個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畢竟張毅是他們舉薦的嘛,如今立下功,他們自然是得意了。

    朝堂上這些掌權者的反應,司馬微看的真真切切,這讓他更對這個漢朝充滿了厭惡,不過即便心裡厭惡之極,跪在階下的他依舊恭敬的回答道:「回稟陛下,由於之前連番惡戰,我軍損失及大,因此我家將軍暫時駐軍在琢郡修整,只要我軍休整完畢之後,便會立即揮軍南下,剿滅黃巾亂賊。」

    司馬微的回答,讓漢靈帝極為高興。

    「好!」一拍大腿,漢靈帝興奮的喊道:「朕就等候你們的好消息!希望你家將軍勿要讓朕失望!」

    就在此時,張讓又在漢靈帝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漢靈帝聽後當即點頭,哄聲道:「自黃巾作亂以來,天下人心惶惶,好在天祐我大漢,前將軍張毅在琢郡一戰而滅黃巾賊軍十萬眾,使天威大震,朕決定張榜慶賀,以安天下百姓之心,諸卿以為如何?」

    這是好事,大家沒有反對的理由,於是殿下重臣均稱:陛下英明。

    司馬微磕頭謝恩時看了一眼皇帝身邊的張讓,張讓則衝他擠了擠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散朝後,張遼便回驛館等候,沒過多久,張讓變帶著人親自送來了虎符官印和策書。

    接了東西之後,司馬微當即設宴款待張讓,席間,司馬微又取出兩千金送於張讓,張讓也不推遲,當即命小太監收下了。

    拿到官憑文牒,司馬微來洛陽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當天,便率領屬下返回了廣宗。

    司馬微離開的第二天,涿郡大捷的皇榜就被張貼了出來,皇榜一出,洛陽百姓頓時歡聲雷動。

    自古以來,不管歷朝歷代建都在哪裡,京城的消息都是最靈通的,從黃巾叛亂以來,洛陽的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關於黃巾亂軍殺人如麻,食人心腸的種種傳言使的百姓們毛骨悚然,因此在絕大多數人的心目中,黃巾亂軍就如同地獄惡鬼般可怕,百姓們都非常擔心這些惡鬼會闖進他們的家園,因此,所有人都渴望著大漢王師勝利的消息。

    但事與願違,漢軍主力在廣宗、潁川兩地與黃巾軍相持不下,遲遲未能擊潰黃巾軍,在這段時間裡,每個人的臉上都能看見深深的憂色,每個人都不願意多說話不願意出門,連整個洛陽城顯得蕭瑟了許多,然而就在這時,張毅和他的定平軍橫空出世。

    在琢郡,張毅以兩萬定平軍一戰殲滅十餘萬黃巾軍,翦除了黃巾軍在幽州的兩大主力之一,這場戰爭的勝利,讓憂心忡忡,擔心黃巾賊不日就將兵臨洛陽的百姓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更有「消息靈通」之人,還把張毅收復四郡的消息散播了出去,使得張毅的名字在極短的時間裡變得家喻戶曉,很多年輕人都將他當成英雄來崇拜,而聽說張毅年紀不過二十五上下,不少京中少女,更是把他當成了夢中情人,其中還有不少大家閨秀。

    「小姐,這位前將軍肯定非常英武不凡吧?」

    洛陽某家官宦的府邸裡,一個丫鬟打扮的清麗少女,一臉崇拜地問她家小姐,眼睛裡滿是小星星,就跟後世粉絲看見自己的歐巴一樣。

    她的那位小姐,此時正幽雅地坐在荷塘邊上,只見那小姐頭上梳著柳雲髻,橫插一支金雀釵,身著一襲淺藍色宮裝,整個人顯得婀娜動人,再看她面色白皙如玉,眉似遠黛,眸似星辰,小巧的紅唇讓人見之怦然心動,她的氣質不同於一般女子,給人一種非常知性的感覺,這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啊!

    聽了丫鬟的話,小姐扭頭看了丫鬟一眼,調笑道:「怎麼了?難道我家小梅心動了?」

    丫鬟臉孔一紅垂下頭去:「才沒呢,再說小梅的身份哪能配的上他呢!但要的話,小姐和前將軍才般配呢!」

    小姐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此人不過是一匹夫而已,只怕連詩詞也不會讀!」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2 22:19
第364章 亂世之虯

    「小姐,這位前將軍肯定非常英武不凡吧?」

    洛陽某家官宦的府邸裡,一個丫鬟打扮的清麗少女,一臉崇拜地問她家小姐,眼睛裡滿是小星星,就跟後世粉絲看見自己的歐巴一樣。?

    她的那位小姐,此時正幽雅地坐在荷塘邊上,只見那小姐頭上梳著柳雲髻,橫插一支金雀釵,身著一襲淺藍色宮裝,整個人顯得婀娜動人,再看她面色白皙如玉,眉似遠黛,眸似星辰,小巧的紅唇讓人見之怦然心動,她的氣質不同於一般女子,給人一種非常知性的感覺,這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啊!

    聽了丫鬟的話,小姐扭頭看了丫鬟一眼,調笑道:「怎麼了?難道我家小梅心動了?」

    丫鬟臉孔一紅垂下頭去:「才沒呢,再說小梅的身份哪能配的上他呢!但要的話,小姐和前將軍才般配呢!」

    小姐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此人不過是一匹夫而已,只怕連詩詞也不會讀!」

    也不知這位小姐是怎麼了,對素未謀面的張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就好像張毅對她始亂終棄了一樣,而且這的十分過分,要張毅不會作詩也就算了,居然說張毅連讀都不會讀,這可就不是簡單的輕視了,而是蔑視,就是不知道張毅聽到這句話之後,會不會一下把自己的唐詩三百都背出來,嚇嚇這位大小姐。

    其實這位小姐,就是後世有名的蔡文姬蔡琰,她之所以會對張毅如此的輕視,也是因為無意間聽到了他父親說起了張毅同十常侍的關係,別看蔡琰是一介女流,但她對時局卻有自己的看法,她認為大漢最大的禍害就是十常侍,因此也恨透了十常侍,自然也就對張毅有所看法了。

    和蔡琰有一樣看法的人,洛陽城中並不少,但總體上來說,張毅打得這場勝仗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不僅百姓們都知道了張毅的名字,就連四方豪傑也都注意到了張毅,其中早已知道張毅功績的曹操,更是憂慮不已。

    在離開涿郡後,曹操星夜兼程返回了陳留,在陳留,由於大家族衛家的幫助再加上曹氏及夏後氏在譙郡和陳留的影響力,曹操早就已經拉起了一支兩萬人的人馬,而聞訊投效過來的武將有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呂虔、許褚、李典、樂進、於禁九員大將,謀士有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而這些人,除了夏侯兄弟和曹姓族人之外,大多都是宋業指示曹操去找的,當時曹操找到這些人之後,無一不大感驚嘆,也更信任宋業了。

    話說當初跟在曹操身邊的就是夏侯惇和許褚二人,要不然張毅是絕對不會放曹操這麼輕鬆的離開涿郡的。

    張毅的老爹張崇曾經跟他探討過類似的問題,那就是若是遇到曹操等亂世梟雄後,張毅該怎麼辦,張毅當時就說了一句話「趁其羽翼未豐之際,殺之」。

    當時張毅也的確對曹操動過殺念,但正是因為曹操身邊跟著夏侯惇和許褚二人,張毅才沒有輕舉妄動,他考慮過己方和對方的實力,以夏侯惇的能力對戰關羽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許褚打張飛,戰個百餘回合也應該不成問題,這麼算下來自己這邊還有自己和典韋,但徐晃卻是最大的變數。

    徐晃的實力張毅也摸不透,若是徐晃出手,那可就不好說了,雖然典韋打他應該不成問題,但自己打曹操並將其快解決,張毅信心不大,若是沒能快解決,一旦曹操逃脫了,那張毅就是白白樹敵了,所以考慮一番之後,張毅才沒有出手。

    至於路上派兵攔截,張毅覺得那簡直就是蠢豬才會那麼做,在城裡都沒絕對的把握留下曹操,還半路攔截,那不更白扯嗎?

    後來張毅又遇見了劉備,按說張毅弄死劉備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但考慮到劉備的存在能在以後牽制曹操等人,張毅也就沒動劉備,甚至張毅還想日後扶持一下劉備,讓劉備能展一點自己的勢力,給曹操找點麻煩。

    總之,張毅是改變了原來的想法,由之前的「趁機殺之」,變成了控制和牽制,至於如何運作,張毅還要仔細的考慮和斟酌,畢竟那些人都是亂世梟雄,稍不留神就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且不說張毅是如何打算的,單說當曹操得知張毅官封前將軍之後,他立刻去找了鬼才郭嘉,一見面,曹操便將涿郡的事告訴了郭嘉。

    介紹完在涿郡的所見所聞之後,曹操當即詢問郭嘉:「奉孝,你對這位前將軍如何看?」

    搖了搖頭,郭嘉低聲道:「主公見諒,奉孝從未見過此人,不敢妄下結論,不過,憑他種種的功績來看,想來也是一非凡人物,對於此人,我想咱們現在先不要同期為敵為好,觀其日後展,再做道理。」

    語落,郭嘉抬頭看了看站在曹操身後,一言不的宋業,然後問道:「宋先生以為如何?」

    聽到郭嘉叫自己先生,家奴出身的宋業慌忙施禮道:「郭先生高抬宋業了,宋業乃主人家的一介家奴,安敢稱作先生,不過宋業有一言想要告知主公和先生,切不可小看這個張毅,吾觀此人乃亂世之虯,主公最好日後能號召天下英傑聚而殲之,不然日後若風雲突變,只怕……」

    虯,古代神話傳說中有角的小龍,宋業拿虯來比喻張毅,是在提示曹操,張毅有野心,不可小視,一旦天下突變,張毅有可能從小龍蛻變成真龍。

    宋業在曹操和郭嘉眼裡,那是極其善於觀人的,因此郭嘉才會問宋業,因為他是見過張毅的,如今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曹操和郭嘉自然格外重視了,只是宋業本人也沒想到,張毅現在的實力,就已經遠非曹操能匹敵的了。

    曹操也知道自己現在實力與張毅差很多,所以聽完宋業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宋先生言之有理,」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郭嘉一臉凝重的對曹操說:「主公,以咱們現在的實力和這位前將軍相比,確實差太多了,不過主公也不必擔心,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的他越是璀璨,敵視他的人便越多,遠的不說,就說大將軍何進,就未必容得下他,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靜觀其變中,悄無聲息的展自己的實力!先就是在黃巾大亂中,儘可能的立下功績,我想以何進的手段,一旦那位前將軍把黃巾逆賊的主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就會對其出手了,但出手後的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聽完郭嘉的話,曹操彷彿迷失的航船找到了燈塔一般,他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口中感慨道:「奉孝所言極是,明日我便立刻動身南下,爭取多立些功績!」

    曹操是個從不遲疑的人,一旦決定了就會立刻行動,在第二天,曹操便率領兩萬人馬疾行南下,十數日後與皇甫嵩朱俊的漢軍主力匯合於潁川城下。

    對於曹操的到來,皇甫嵩朱俊自是非常高興,但即便是曹操來了,他們想要攻下堅城潁川還是太難了。

    說完了各方動向,視線在轉會河間城,此時原本該被陣斬的文聘,在沒有任何救援的情況下,卻沒有死,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21:32
第366章 毒刺

    河間城外斷牆處,原本應該喧囂的戰場,此時卻安靜了下來,因為雙方的主將停手了。

    一臉詫異的看著黑臉大漢,文聘吃驚的問:「你那一刀為什麼不劈下來,是在羞辱我嗎?士殺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文聘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原來黑臉大漢在刀即將落在文聘臉上的瞬間,突然收手了,這讓文聘感覺自己是被羞辱了,而且文聘由於腳蹬空了,現在一隻腳陷在了城磚的縫隙中出不來了,幾乎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反手把刀背在身後,黑臉大漢一臉冷然的看著文聘,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從不趁人之危,現在殺了你,那是在羞辱我自己,等你能站好了,咱們再戰。」

    說完,黑臉大漢指著不遠處了倆個定平軍的戰士說:「你,還有你,過來把你家將軍弄出來。」

    聽了黑臉大漢的話,兩個原本就要過來援助文聘的戰士,急忙奔向了文聘,然後一臉戒備的幫文聘把腿給抽了出來。

    等把腿抽出來之後,文聘重整旗鼓和黑臉大漢戰在了一處,那黑臉大漢刀法也算精妙了,但文聘的槍法卻更為刁毒,而且文聘的槍法那可是在和張飛對戰聘本人也已經不在是初出南陽時的毛頭小夥了,幾經大戰的他,也已經蛻變成了一位出色的將軍了,憑藉著自己刁毒的槍法和豐富的經驗,幾個回合之後,文聘就佔據了上風,壓得黑臉大漢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工。

    「呔,滿天繁星!」

    趁著黑臉大漢掄刀格擋自己槍尖的工夫,文聘驟然抽回長槍,接著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刺數槍。

    在文聘突然抽槍的瞬間,黑臉大漢便意識到了不妙,心裡早有準備的他,在文聘出招的瞬間接連橫刀招架,也算大漢反應敏銳,文聘接連刺出的七槍居然盡數被他擋開,而且最後一槍還是用刀背擋住的,不過擋是擋住了,但文聘全力的一擊,力道也是不小的,大漢在反衝之力的作用下連退了數步。

    若是在平地上,大漢別說連退數步了,就算是連退數十步,頂多也就是丟些顏面,可現在卻是在凹凸不平的城磚上,大漢這一退可要了命了,本就身形不穩的他,被突起的城磚一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倒霉的是,在他倒下的瞬間,手裡的刀也被甩了出去,而此時文聘的槍尖已經遞到了他的哽嗓咽喉。

    看在急在眼中放大的槍尖,黑臉大漢暗道一聲「完了」,同時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但等了片刻之後,黑臉大漢卻沒有等到想像中的劇痛,他睜開眼一看,文聘居然收回了長槍。

    「為什麼?」黑臉大漢怒視著文聘,大聲質問:「你是在可憐我?」

    「不,」搖了搖頭,文聘一臉漠然的說:「一報還一報而已,你起來,我們再戰。」

    「當噹噹……」

    文聘話剛說完,定平軍那邊就傳來了鳴金之聲,聽到鳴金收兵的聲音後,文聘一愣,但軍令如山,文聘不敢不聽,只得帶著自己的人撤了下去。

    此時正處在傍晚,天還不算黑,張毅為什麼這時候下令撤軍呢?其實文聘和黑臉大漢的「互動」,張毅看的清清楚楚,之前文聘險些喪命,張毅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了,等看到黑臉大漢放了文聘一馬後,張毅就知道以文聘的性格,肯定也會放那黑臉大漢一馬,他們互相放來放去的不要緊,可下面的兵都還看著呢,他們互相放來放去的兵們還怎麼打?

    事實也正如張毅擔心的那樣,在黑臉大漢放了文聘一馬之後,雙方士兵拼的就不是那麼賣命了,而在黑臉大漢摔倒的瞬間,不管是定平軍還是黃巾軍,幾乎所有關注他們戰鬥的人都停了下來,張毅正是看到士兵們側目駐足之後,才下令撤軍的。

    金鳴之聲一響,定平軍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而退下去之後,高順和文聘立刻跑去找張毅,追問為什麼要鳴金收軍。

    「主公!」一路小跑著奔到張毅面前,文聘大聲追問:「為什麼要金?我們馬上就……」

    「馬上就什麼?」瞪著眼看著文聘,張毅厲聲喝斥道:「這是戰場,不是你們互相還人情的地方,我希望明天你文仲業,能提著那黃巾守將的腦袋來跟我邀功,而不是跑來問我為何要收兵!」

    說完,張毅扭頭就走,再也沒多看文聘一眼。

    愣愣的看著張毅的背影,文聘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感覺張毅的話是在說他沒本事,因為若不是他先失手讓黑臉大漢放了他一馬,他也就不用再還那黑臉大漢的人情了。

    就在文聘懊惱自責的時候,典韋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你剛剛被絆倒的時候,可把主公給嚇壞了,主公差點沒下令全軍衝鋒。」

    說完,典韋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白牙。

    「主公嚇壞了?」

    愣愣的看著典韋,文聘一時間沒轉過彎兒來。

    「別琢磨了,」同樣走到文聘身邊,關羽笑著說:「大哥之前可是說過的,拿下一座小小的河間城,犯不上大動干戈,一直不願意揮兵大舉攻城,可實際上咱們都知道,大哥是怕強攻城牆死的兄弟更多,但為了你,大哥都不惜揮兵攻城了,你說大哥是在埋怨你嗎?他只不過是在做樣子罷了,不然以後戰場上兩軍相見,你繞我一命我饒你一命的,成何體統?」

    關羽的一席話,讓文聘恍然大悟,也更加堅定了他明天要攻破河間城的決心。

    張毅的心思,關羽還是沒揣摩透,他沖文聘火,也不是僅僅只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有些生氣,連續兩天攻城沒有任何進展,張毅不生氣才怪呢,所以回到大營之後,張毅整個人氣的暴跳如雷,幾乎把所有在場人員都罵了一遍,連關羽和張飛都沒放過,不過罵的都是車軲轆話來回轉,大意就是責備他們沒有把兵訓練好之類的話。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啊?」指著在場的眾將,張毅咬著牙說:「陣亡了幾千弟兄,打一個城防並不堅固的破城,打了這都兩天了,連城牆的邊兒都沒摸到,你們還跟我吹你們訓練的兵有多能打?你們的臉皮可真厚,我告訴你們,明天再拿不下河間城,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有,都給我全副武裝圍著河間城跑十圈,不,二十圈,記得,是全副武裝!行了,都給我滾!別都戳在這裡讓我看著眼煩!」

    被張毅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之後,關羽他們幾個互相瞅了瞅,紛紛告退,然後都轉身忙不迭的要往外溜,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大帳呢,張毅又把他們喚住了。

    「慢著!」

    喚住眾將後,怒氣未消的張毅扯著嗓子喊道:「明天,我要看到那個黃巾守將的人頭,他娘的,咱們好幾百個弟兄,就是死在那人手裡的,這個仇,不能不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諾!」

    生怕張毅把火到自己身上,眾將聞言後紛紛大聲應諾,那聲音大的,差點沒把大帳的頂給掀了。

    「聽到了就聽到,喊那麼大聲幹嘛?想吵死我啊?」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張毅,瞪著眼又責備眾將一番後,才擺擺手說:「行了,都滾吧!」

    聽到了張毅讓自己退下的命令後,眾將如蒙大赦一般,全都灰溜溜的退出了大帳。

    就在關羽他們挨罵的時候,河間城裡的黑臉大漢也在挨罵呢,挨罵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黑臉大漢和文聘的互相「謙讓」了。

    說起來負責駐守河間城的人並不是黑臉大漢,黑臉大漢只不過是河間城裡主將的副將,河間城真正的主將,其實是管亥,但前不久從張毅那裡「逃跑」的程遠志此刻也在河間城。

    在張毅攻城的時候,程遠志和管亥一直都在觀戰,自然也看到了黑臉大漢和文聘的互相「謙讓」一幕了,看到之後管亥當時就氣的火冒三丈,待張毅退兵之後,管亥立刻就把黑臉大漢傳喚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責問黑臉大漢為什麼不斬殺文聘,黑臉大漢則說,自己要的是公平對決,不能乘人之危。

    從黑臉大漢的話裡可以聽出,此人是個實誠人,說好聽了叫正人君子,但他是正人君子,卻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比如他的頂頭上司管亥。

    在城樓上,當著眾人的面,管亥大聲罵道:「你個白痴,戰場上是講究公平的嗎?戰場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地方,他時運不濟摔倒了,那就是黃天要他死,天讓你殺他你不殺,你就遭報應,所以你後面才會同樣被絆倒你明白嗎?再說了,就算他念及你饒他一命的恩情不殺你,但那些兄弟呢?那些兄弟他會放過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這樣的漢將在戰場上,會殺我們多少弟兄?你想過沒有?你這頭豬!」

    怒急的管亥,不管不顧的,抬腳踹在了黑臉大漢的肚子上,直接就把黑臉大漢踹倒在了地上。

    說起來管亥說的也不錯,戰場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修羅場,你饒了你的對手,即便是你的對手也饒你一命,但你的戰友呢?他會放過你那些情同手足的戰友嗎?當然不會了,所以管亥說的是有道理的,戰場就不是一個講究公平和情誼的地方,若是講究公平和情誼,也就不會存在「戰爭」二字了。

    罵了黑臉大漢一頓,氣倒消了不少的管亥,也就讓黑臉大漢回去了。

    黑臉大漢一走,程遠志也就提出了告辭,心情不大好的管亥沒多留他,也就讓他回去了,而回到管亥給他準備的小院之後,程遠志剛想招呼人給他找些吃的,卻突然看到自己的房門上,有一個梅花印記。

    「不用給我準備吃的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先下去吧,」打走眾人之後,程遠志急急忙忙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剛一推門程遠志突然又喊道:「記住,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來找我,管大將若是來找的話,就說我睡了。」

    叮囑完,程遠志還特意衝自己的親信手下擠了擠眼,他的那幾個手下當即會意,立刻領著人退出了小院。

    待手下都退出去之後,程遠志趕忙打開房門,然後小心關好,等關好房門之後,程遠志四下看了看,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他剛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信件時,房間裡最陰暗的地方卻突然傳來了陰冷的聲音。

    「別找了,這種地方,我是不會留下任何字跡的。」

    「誰?」

    猛地轉過頭,程遠志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依稀間,程遠志隱隱的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裡,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那裡站著一個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也不需要看到我的樣子,你就站在那裡就可以了。」

    由於那人站在暗影裡,又帶著斗篷,所注意程遠志根本就看不到那人的樣子,更看不到那人說話時的表情,但卻能從他的音調裡聽出一陣寒意,程遠志不由的想到,若是此人出手偷襲自己的話,自己十有**連反應都做不出來,就命喪九泉了。

    看著陰影中的那人,程遠志暗道:這個人,太可怕了!

    「你是蜂刺的人?」試探的問了一句之後,程遠志馬上又改口說:「不,蜂刺若是聯繫我的話不是梅花,你應該是毒刺的人。」

    張毅麾下現有四支未公開的秘密隊伍,白詹率領的蜂刺,紅鸞率領的血影,青翎率領的聽風,還有就是剛剛才在張毅那裡掛號的毒刺。

    程遠志由於是張毅打算放在黃巾軍中的暗線,既然是暗線就必然需要暗中配合張毅做事,所以也需要暗中聯繫,於是張毅就把四支隊伍的聯繫方式都告訴了程遠志,蜂刺是梨花,毒刺是梅花,血影是雪花,聽風是蘭花,程遠志剛剛就是把梨花和梅花弄混了。

    毒刺來了,按蜂刺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21:33
第367章 下套

    毒刺這個名字,是張毅按照秦影對自己組織的性質而起的,張毅給白詹的人馬命名為蜂刺,是寓意他們要一往無前的完成任務,所以蜂刺是專職執行危險任務的;血影則是寓意紅鸞的人每次出現,必將帶起一陣腥風血影,所以血影專職刺殺和暗殺;青翎的聽風,則是以打探消息為專長,但並不意味著聽風就無法執行刺殺等任務,其實蜂刺、血影和聽風,只是專職不同,實際上他們也能執行對方組織的任務,但毒刺卻不同。?

    秦影的這根毒刺,是寓意著刺進敵人身體裡的一根毒刺,所以秦影的人基本上都是潛伏在敵人內部的,按照秦影對張毅做的介紹,毒刺將在張毅需要的時候,變成蜂刺、血影和聽風,也就是說毒刺可以執行任何任務,包括探聽情報、刺殺和危險任務。

    當時張毅聽完秦影的介紹,感覺秦影有些誇大其詞了,可儘管心裡有些不在意,但張毅還是給秦影的組織命名了,當然張毅也稍稍有一些期待,他期待著秦影搞起來的毒刺,能稍稍給自己探聽一些消息來,但自從黃巾之亂爆之後,張毅卻被毒刺驚豔到了,因為他們傳回來的情報,幾乎都是很核心的情報。

    比如在幽州涿郡帶兵的主將是誰,大概有多少人馬,這些人馬的大致狀況等等,只不過畢竟此時專遞情報的手法太落後了,張毅往往不能掌握第一手情報,比如程遠志和卜已的人馬情報上說的是不到七萬,可實際上已經逼近十萬了,但這不是毒刺的情報錯誤,而是程遠志一路上不停的擴軍導致的,這一點張毅也很清楚,所以他對毒刺的期待也越來越大了。

    毒刺的重要性,張毅也對程遠志說了,不光毒刺,連蜂刺的能力和重要性,張毅也和程遠志說過,而張毅之所以這麼信任程遠志,當然還是因為忠誠的原因。

    張毅是在程遠志面前把雙刺誇得跟花一樣,但程遠志卻聽了卻不以為然,他以為張毅有些言過其實,所以聽了那人的話,程遠志不以為然的說:「我自然不會辜負主公的信任,這點不用你說!」

    「現在主公兩天了都沒拿下河間城,難道你不覺得你該做些什麼嗎?」

    那人的話讓程遠志皺起了眉頭,他反問道:「做些什麼?我能做什麼?裡應外合配合主公攻城?可主公給我的命令是…」

    「我知道主公沒讓你做這些事,」打斷了程遠志的話,毒刺的人不緊不慢的說:「我也沒有要你暴露,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按我交代給你的方法去做,你可以不用暴露自己,就幫主公拿下河間城。」

    「哦?怎麼做?」

    聽到不用暴露就能立功,程遠志當即來了興趣。

    「今天缺口處的那次戰鬥你沒看到嗎?那就是你最好的機會,你現在只需去管亥那裡挑起此事,我們毒刺自會配合你的。」

    「去管亥那裡挑起此事?」稍稍考慮了一下,程遠志點點頭說:「這倒不難,好,我這就去,你…」

    程遠志剛想問毒刺會如何配合自己,卻突然現剛剛暗影處還能隱約看到的人影,現在好像不見了,心生疑慮的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查看,這一看把程遠志驚出了一身冷汗,那人居然真的消失不見了!

    「他怎麼走的?」看著那厚實而且完整的牆壁,程遠志忍不住驚呼:「這是人是鬼啊?」

    雖然心裡很驚慌,但程遠志並沒有亂了方寸,他在自己房間轉了兩圈之後,就帶著人去找管亥了,見到管亥之後,程遠志先是跟他討論明日的防守問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黑臉大漢的身上。

    飲了一口碗裡的酒,程遠志壓低聲音說:「老管,你今天做的可有點過了,怎麼說人家老周也浴血廝殺了兩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你呵斥一頓也就算了,幹嘛還踹他一腳!」

    程遠志此時的語氣裡帶著一些埋怨,而且是自內心的,他雖然也覺得黑臉大漢饒過文聘一命有些不妥,但他也覺得管亥反應有點過激了,正如他說的那樣,人家黑臉大漢浴血奮戰了兩日,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動手打人家呢!

    「我也是氣急了,」放下手裡的碗,管亥一臉不悅的說:「你說大好的機會能宰了那個漢將,他為何要放了那個漢將呢?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就在程遠志和管亥談論黑臉大漢的時候,大堂內走近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那人進來之後快步走到了管亥身邊低身耳語了兩句,聽完那人的話,管亥臉色大變。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

    瞪著眼,管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中年男子,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儘管大概知道中年男子說了什麼,但程遠志還是故作疑惑的問:「老管怎麼了?莫非漢軍趁夜攻城??」

    豁然站起,管亥氣呼呼的喊道:「比漢軍趁夜攻城還可惡!我的人告訴我,周倉要叛變!」

    沒錯,那個黑臉大漢正是周倉這個為關羽扛了半輩子刀的,忠心耿耿的硬漢,也唯有他才能這座斷壁殘垣的破城堅守兩天之久。

    周倉要叛變的消息,著實嚇了程遠志一跳,所以管亥剛說完,程遠志也跳起來喊道:「什麼?周倉要叛變?不可能吧?」

    喊完之後,周倉突然看到那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衝自己眨了眨眼,他當即就回過神兒來了,周倉的「叛變」絕對是毒刺搞的鬼,想明白了這一點,程遠志立刻開始思考該如何配合毒刺,可以他的腦袋,自然是想不出什麼注意的,因此他果斷放棄了思考,乾脆開始順其自然。

    大手一甩,管亥咬著牙說:「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的人都找到證據了!」

    管亥一說找到證據了,程遠志眼珠一轉,當即改口道:「我就覺得白天的事有詐,咱們還等什麼?快帶人去看看吧!」

    點點頭,管亥大喝一聲:「對,現在馬上去,我倒要看看,姓周的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說完,管亥也不耽擱,當即便邁步朝外走去,而程遠志和那個中年人對視一眼後,也趕忙跟了上去,但是程遠志心裡卻很疑惑,到底毒刺安排了什麼證據給周倉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21:33
第368章 賊喊捉賊

    「膽子不小啊,敢偷周大哥的東西,你這是找死!」

    「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打死你!」

    「老李,你們別攔著,我今天非打死這個小兔崽子不行!」

    「……」

    「別別,他還是個孩子,大家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在周倉的駐地內,一群人把四個人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人蹲在地上,雙手死死抱在胸前,好像是在保護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邊圍著三個人,那三個人像是在保護他一樣,把四周那些氣勢洶洶的人格擋在了外面,不然,那個蹲在地上的估計要被打死了。??

    從他們的言語中,可以大概聽出好像是那個蹲在地上的人偷了周倉的東西,但此時站在外圍的周倉卻一頭霧水,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人偷了自己什麼東西,他只是看到那人從自己帳篷裡走了出來,而且鬼鬼祟祟的,懷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所以他大喊了一聲,讓那個人站住,可那人一聽到周倉叫他,立刻就逃跑,周倉這才叫嚷了起來。

    就在眾人喧鬧著讓那人交出懷裡東西的時候,管亥帶著一大幫人來到了周倉的駐地,一到地方管亥便大聲叫嚷著,讓人們散開。

    周倉其實算起來是張寶的部下,但周倉這人太耿直,所以不招人待見,因此才被打到了河間城,攜本部人馬幫助管亥守城,所以他也是有自己手下的。

    耿直之人,大多都不會招上司待見,但一般下屬都會很願意跟他,因此周倉身邊有不少忠於他的人,這幾天與張毅交戰的差不多就是周倉和他的兄弟們,至於管亥的人馬,則都在防衛另外三面城牆。

    由於那些人都是周倉的人馬,而之前管亥又當眾羞辱過周倉,所以眾人心裡都有火兒,管亥的命令自然也就沒人聽了。

    見沒人聽自己的命令,管亥當即罵道:「一群混蛋,周倉呢?給老子滾出來!」

    聽到管亥又在罵周倉,周倉手下的親信當即不干了,其中有兩個擼起袖子想要揍管亥,卻被周倉攔住了。

    「大哥?」差異的看著周倉,方臉大漢憤怒的說:「你還要忍啊?」

    「現在漢軍圍城,一切以大局為重,我個人的榮辱不算什麼。」

    笑著拍了拍方臉大漢的肩膀後,周倉分開眾人走向了管亥。

    到了管亥面前後,周倉抱拳施禮,一臉淡然的問:「管渠將到我這來,不知有何貴幹?」

    黃巾軍和漢軍的編制不一樣,張角利用他在民眾中的威望,將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的信眾分為三十六放大方三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每大方設一渠帥,每小方設一渠將,由他統一指揮,後來隨著人數的增多,渠帥麾下的人馬漸漸擴充到了十萬人左右,像程遠志和裴元紹就是渠帥,而管亥則是渠將,所以程遠志到了管亥這裡,才能一點都不被盤問懷疑,因為管亥不敢。

    「有何貴幹?你……」

    管亥剛要指著周倉的鼻子罵周倉是叛徒,那個賊眉鼠眼的毒刺成員卻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應該先拿到證據,管亥當即會意,立刻改口說:「我只是路過這裡,聽到你這裡吵得厲害,所以進來看看,你這邊吵吵什麼呢?大老遠就能聽到。」

    「哦,沒什麼,一個小賊偷了我的東西。」

    「還有人敢偷你的東西?我倒要見識見識,來人啊,把那人帶過來。」

    聽到管亥的命令後,他身後立刻走出了幾個人,然後牛氣轟轟的走進了人群,本來周倉的手下是不同意他們進去的,但在周倉的示意下,眾人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放那幾個人進去了。

    那幾個人進去後,拎起蹲在地上的男子就往外走,等那男子被拎出人群後,之前還畏畏縮縮的男子,立刻撲向了管亥,然後一把抱住了管亥的大腿,哭訴說周倉想要殺人滅口。

    「渠將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是周渠方的貼身侍衛,無意間現了他與漢軍聯絡的證據,他要殺我滅口。」

    一邊說著,男子從懷裡摸出了一份絹布,交到了管亥手裡。

    「你他娘的胡說!」

    「混蛋,敢拿髒水潑周大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子弄死你!」

    「……」

    聽了那男子的話,在場眾人勃然變色,周倉的人立刻邁步上前要揍那人,卻被程遠志攔住了。

    「都給我閉嘴!」冷著臉看著在場眾人,程遠志上前兩步擋在中間:「他說的是對是錯,我和管渠將自會判斷,你們現在想什麼?真要殺人滅口?」

    程遠志畢竟是渠帥,說話要比管亥好使一點,所以他以站出來,那些人立刻就停下了腳步,紛紛磚頭看向了周倉。

    周倉此時有點蒙,他沒想到那小賊居然反過來污衊他,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感覺到眾人都看向自己了,他才想要開口分辯,不過這時候管亥卻先開口了。

    高舉著手裡的絹布,管亥厲聲喝問:「周倉,這東西是你的嗎?」

    「是,」有點蒙的周倉先點了點頭,但瞅了瞅那東西自己不認識,又趕忙搖搖頭說:「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

    瞪著一雙死魚眼,管亥厲聲喝問。

    「不是!」

    確定那東西不是自己的,周倉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是,哼,你現在抵賴還有用嗎?」冷冷一笑,管亥舉著手裡的絹布說:「這上面寫的就是你和漢軍的約定,漢軍給了一個大官,你就把兄弟們都賣了,你這是賊喊捉賊啊,來人啊,把周倉給我拿下!」

    」誰敢?「

    見管亥不由分說,就要抓周倉,之前的方臉大漢立刻抽出刀護在了周倉身邊,他一拔刀,其他人也紛紛抽出了腰間的環刀,一時間,駐地外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眼見周倉還有人支持,管亥當即怒聲道:」周倉出賣了你們,你們還要護著他?「

    」周大哥出賣我們?你當我們傻?這兩天抵擋漢軍攻城,都是周大哥頂在最前面,倒是你這個渠將,一直躲得遠遠的,我看你才是叛徒!「

    方臉大漢義正言辭的呵斥著管亥,說的話還挺在理。

    」反了,你們是真的要早造反啊,」被方臉大漢一陣嗆白之後,臉上掛不住的管亥當即指著方臉大漢和周倉喊道:「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

    聽到管亥的命令,他身後的人立刻湧了出來。

    「兄弟們,他們欺人太甚了!他不是說咱們要反嗎?咱們就反他娘的了!殺!」

    方臉大漢見對方衝來了,立刻跨前一步,一刀便將一個管亥的手下砍翻在地。

    死人了,那這場衝突也就不能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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