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險勝
張毅也是久經戰陣了,現在的他身上有著一股狠勁兒,這種狠勁是浸入了骨子裡的,他不管對手是誰,也不管對手有多強,只要他想幹,就算是天王老子,就算是神站在他面前,他也敢沖上去照著對手的腦袋,掄起他手中的宣火刀。
「哼,不自量力。」見張毅竟然主動出擊,涂焦冷哼一聲後手一揚,掌中便憑空多出了一把烏黑的短刃,而剛一拿上短刃的瞬間,涂焦單腳一跺地悍然迎上了撲向自己的張毅。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六丈,而六丈的距離對於張毅和涂焦來說,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涂焦動的那一瞬間,死死盯著涂焦的張毅,便預料到了涂焦下一步的行動,就在二人相距不到五尺,即將接觸的那一瞬間,張毅的左腳突然用力一點地,人便閃到了右側,而就在張毅剛一閃到右側的瞬間,正面迎上張毅的涂焦,便衝到了張毅剛剛所在的位置,並且涂焦是背對張毅的,不單單是背對張毅,涂焦還是右手持刀。
電光火石之間,張毅手起刀落,斬向了涂焦的後背。
「噗」刀光閃過,鮮血四溢,但是中刀的卻不是涂焦,而是張毅。
就在張毅閃身的一瞬間,涂焦竟然瞬間止住身形,並且左腳用力一點地,以右腳為支撐點,原地一個轉身之後,左手一拳打在了張毅握刀的左手之上,將張毅手中的宣火刀打飛,然後右手的短刃順時一劃,便在張毅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長達二十公分的傷口。
一個照面高下立判,張毅不單單後背受傷,而且宣火刀還被涂焦打飛了,雖然傷得不重,但是卻非常疼。
一個錯身之後,張毅來到了涂焦剛開始的位置,而涂焦則來到了蠍尾虎的身前。
左手不停的顫抖,感受著背後火辣辣的劇痛,此時張毅已經知道了自己與涂焦的差距,他也知道剛剛若是涂焦想殺自己的話,此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但是張毅並沒有退縮,他依舊瞪著眼怒視著涂焦,不過遺憾的是,光憑眼神是殺不死涂焦的。
眼見自己好像無法擊敗塗膠,張毅在考慮,是不是要用自己唯一的技能,狂暴。
進入副本之後,張毅有了一個主動技能,狂暴。這個技能激發之後,張毅的實力可以短時間的提升數倍,但代價就是要虛弱很久,
張毅也可以激活狂暴來對抗涂焦,但張毅感覺,涂焦應該是第一關,若是連眼前的涂焦,自己都要激活狂暴來對抗的話,自己十有**要交代在這是,況且狂暴是自己的唯一的保命技能,不到危機時刻,絕不能用。
舔了一口刀上的血,涂焦冷冷的看著張毅:「嘿嘿,我喜歡鮮血的味道,當然,我更喜歡一刀一刀,劃在敵人**上的感覺,小子大爺今天要活刮了你。」
很顯然,勝券在握的涂焦,改變了主意,他不想一招斬殺張毅了,他想慢慢的折磨張毅。
「混蛋。」怒喝一聲,張毅再次衝向了涂焦,這一次張毅打算用赤手空拳跟涂焦交手。
眼見張毅又朝自己衝來,涂焦冷冷一笑:「不錯,很有勇氣嘛,不過光有勇氣是不夠的……」
就在張毅來到涂焦近前之時,涂焦單腳一點地,人便往右後方退了三步,然後一側身,一記鞭腿狠狠的抽在了張毅的小腹上。
「給我滾回去。」
隨著涂焦的一聲暴喝,張毅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撞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而那顆大樹旁邊,就插著張毅被迸飛的宣火刀。
「咚」一聲悶響之後,張毅狠狠的撞在了樹上。【】
「啊」撞在樹上的力量和背後的傷,讓張毅不禁悶哼了一聲,強忍著劇痛站起,一把拔出身側的宣火刀,張毅看向涂焦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怎麼辦?相差太多了,我根本打不過他,第一關就這樣了,後面還怎麼玩?」
不甘和憤怒寫滿了張毅的臉,此時張毅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飲恨在這暮光森林中。
就在張毅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父親說過的一句話:兒子,人的一生中,你會遇到一個接一個的困境和絕境,但是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在面對困境和絕境的時候,千萬不能絕望,就算是在必死之境中,你也要勇往直前,用手中的刀和胸膛中的血,殺出一條血路,只有拼才能活下去,而這就是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勇往直前?用手中的刀和胸膛中的血,殺出一條血路。」
嘴中反覆重複著父親的話,張毅眼中的絕望之色慢慢的被堅毅所取代了。
看著緩緩站起的張毅,涂焦嗤笑一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吧?哈哈,小子大爺我就在這裡站著,有本事來殺我呀!血刃的圖案是用鮮血染紅的,這一次我要讓你的血,染紅我胸前滴血的鋼刀。」
「殺。」大喝一聲,張毅一腳重重的踩在身後的樹上,接住反震之力,猛然衝向了五丈外的涂焦。
「呵呵,有意思,這一次我要劃破你的胸膛,看看……」就在涂焦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了破風之聲。
「有人偷襲。」全身一顫,涂焦剛要閃避,人便被一股巨力抽飛了,而飛行的方向就是張毅衝來的方向。
「噗」那股巨力不但將涂焦抽飛了,還將涂焦給震的吐血了,偷襲涂焦的不是別人,正是原本奄奄一息的蠍尾虎,而且攻擊涂焦的,是蠍尾虎那成人手臂一般粗大的尾巴,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殺,蠍尾虎自然是要拼盡全力殺死自己的仇人了。
虎有三招,一撲,二掀,三剪,而最後的剪就是用尾巴,蠍尾虎那粗的大尾巴,猶如一根鐵棒一般,抽在身上的滋味想必是很爽的。
「好機會。」眼見涂焦被偷襲而且還迎面撞向了自己,張毅目中寒光一閃,準備再次揮刀解決掉涂焦,但就在張毅準備貼近涂焦之後在出手的瞬間,他突然看到涂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而看到那光芒之後,張毅改變了注意。
「看刀。」沒有貼近涂焦,張毅便出手了,這次張毅是利用手中兵器的長度,來了一招一寸長一寸強。
「刷」隨著張毅手中的宣火刀全力一揮,涂焦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張毅手中宣火刀的刀尖,堪堪劃破了涂焦的喉嚨,而就在張毅劃破涂焦喉嚨的一瞬間,涂焦手中的短刃竟突然變長了十公分,若是張毅再往前走一步的話,倒下的可能就是張毅了。
「不……可能,嗚……」
嗚咽一聲,鮮血順著涂焦的脖子流了下來,瞬間便染紅的他胸前的衣衫,也染紅了他胸前滴血的鋼刀。
血刃的圖案被血染成了鮮紅色,只不過這次的血是涂焦自己的。
「咕嚕」張毅全力揮出的一刀,竟然揮出了刀氣,在刀氣在劃破涂焦喉嚨的一瞬間,灌入了涂焦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和他的身體,永遠的分開了。
見涂焦的頭和身體分開了,張毅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呼,呼,呼,總算殺了這個王八蛋了,可累死我了,差一點就成了小鬼到閻王那裡報到了。」
緩了一口氣之後,張毅努力的爬了起來,然後將不遠處兩隻小獸的屍體,抱到了蠍尾虎的身邊。
一雙虎目盯著兩隻小獸,蠍尾虎的喉嚨裡竟發出了「嗚嗚」的,類似哭泣的聲音。獸也有獸的感情,看著自己慘死的孩子,即便是凶殘的蠍尾虎也哭了。
突然蠍尾虎止住了哭聲,猛吸一口氣之後,蠍尾虎突然仰起頭發出了連續的虎吼聲。
「吼,吼,吼。」三聲巨大的吼聲迴蕩在暮光森林中,而連續吼了三聲之後,蠍尾虎終於斷氣了。
看著蠍尾虎的屍體,張毅強忍悲痛:「大傢伙,你安息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血刃,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話一說完,張毅便起身來到了涂焦身邊,在涂焦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後,張毅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就在張毅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
「吼」
暮光森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虎嘯聲。
聽著叢林裡迴蕩的虎吼聲,血刃領隊的葛聶突然道:「老五這是第幾聲了?」
「第十九聲了,聽起來在我們的左面,距離我們大約一千米左右,」回答了葛聶的問題之後,那老五扭頭道:「奇怪了,十三怎麼還不來?莫非出了什麼事?」
皺著眉頭,葛聶低聲道:「別管十三了,你出事他都不會出事,不過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大半夜裡哪來的這麼多虎吼聲?而且好像先是三聲連續的虎吼聲,從我們的背後傳來,然後才有的這一聲接一聲的虎吼,莫非是那頭畜生在召喚同伴?」
此時葛聶開始懷疑,這一聲聲的虎吼,是殺了那頭蠍尾虎之後,蠍尾虎再召喚同伴來對付自己這些人。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