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24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0 23:03
第299章 妥協

    從烏迪摩爾出,走了不到兩百里,張毅他們就進入了那鬱鬱蔥蔥的大草原。?

    張毅並不是直接朝柯比能的地盤前進的,而是朝著步度根與柯比能地盤的交界處行進的,走的還是步度根的地盤,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那種大戰伊始的肅殺之氣,路邊上張毅他們時不時的,還能看到放牧的鮮卑人,或者是趕路的鮮卑人呢。

    那些鮮卑人看到定平軍的行軍隊列之後,雖然顯得有些恐慌,卻並沒有做出逃跑或者敵對的舉動,因為張毅在提兵北上之前,已經派出步度根的部下,依勒特為前站先行,一路上都已經佈置好了,同時依勒特也把漢軍友好的消息散播了出去,這才讓張毅沒有那種鬼子進村的感覺。

    後世雖然大草原和中原都屬於同一個國家,但現在卻不是,張毅他們的進入,的確就像是外來者的入侵一樣,若是沒有依勒特在前面佈置和打點,張毅他們進入大草原之後,肯定會遭受不少異樣的目光,那些鮮卑人看到定平軍以後,也肯定會落荒而逃。

    雖然是那些牧民沒有表露出敵意,但他們臉上的戒備和看到定平軍後驚恐的眼神,還是讓張毅覺得很不舒服,他也試圖去和兩個牧民做過接觸,但一看到他過來,那些牧民立刻就驅趕著自己的牛羊離開原地,搞得張毅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瘟神一樣。

    張毅進入大草原之前就再三警告,不許和大草原的原著居民生衝突,他的那些嚴令和進入大草原之後的舉動,讓跟隨張毅一起進入大草原的鮮卑人看到了張毅善的一面,之前流傳的那種漢人進了大草原就會給大草原帶來災難的論調,慢慢的已經在鮮卑人的心裡淡化了。

    張毅的舉動,不但給了鮮卑人觸動,也給了漢人很大的觸動,他們也想起了之前張毅上課時給他們講的「種族同種論」,有現在張毅的身體力行,他們也更明白的「種族同種論」的意思。

    雖然有些小小的不開心,但一進入大草原,張毅依舊感覺神清氣爽,再加上身邊還有三美相伴,如果可以的話,張毅真願意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可惜現在的張毅,就算是想停下來,他身後的那群人也會推著他前進,更何況張毅壓根兒也沒想要停下來,他很喜歡這種沙場爭鋒,鬥智鬥勇的感覺,或許,但凡胸中有一點熱血的男人,都會喜歡這種感覺吧。

    當然,現在的張毅也沒心思想那種感覺了,他眼裡現在都是美麗的大草原。

    行至傍晚,定平軍趕到了第一處駐地,張毅讓張飛他們指揮眾軍紮營,而他自己則帶著三女走出了營地外,當然,典韋等一眾親兵也跟著出去了,只不過典韋他們都離得遠遠的,而這也是張毅特意交代的。

    「真漂亮啊!」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在落日的照耀下,顯得更美了,而遠處正在被牧民驅趕回家的牛羊,也為這大草原多添了許多的斑斕的色彩。

    此情此景,看的張毅心曠神怡,他不禁感嘆道:「這大草原真是太美了!」

    張毅話音一落,大喬慢悠悠的湊到了他的身邊。

    歪著頭,嘴角掛著淺笑,大喬用甜的膩的音調問:「那是這片大草原美,還是我們姐妹三個美啊?」

    大喬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張毅瞬間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兩雙眼睛鎖定了,不用說,距離他不遠的小舞和張寧,也一定聽到大喬的問題了。

    同時被三個美人盯著,這種感覺要是放在以前,張毅心裡一定美的不要不要的,但現在張毅卻感覺是如芒在背。

    側過臉,看著佳人的玉容,張毅腦子裡想到的卻是昨天夜裡自己遭受的「折磨」,一個大喬給自己做大保健,自己就疼的想哭,再加上小舞和寧寧,哎呀,那種感受,張毅想起來牙根兒都疼的軟,他知道,這要是回答不好了,三隻「母老虎」今晚肯定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當然是你們三個美了,」隨口先奉承了一句,張毅眼珠一轉,又道:「你們的美,從咱們漢人十幾萬個詞彙裡面,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

    話說,張毅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要放以前,即便是他真的認為大喬他們很美,也絕不會說出這種讓他自己都感覺肉麻的話,可他現在卻說出來了,而且說完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跟自己說得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一樣,而且說的時候還一臉的真摯,讓人想不信都難。

    看著張毅那張真摯的臉,大喬噗嗤一笑,擺擺手說:「少來了你,那是你詞彙量不夠。」

    「哎,我現真是近墨者黑啊,」皺著眉看著大喬,張毅湊到大喬身邊伸手點了一下大喬的額頭,然後用哀怨的語氣說:「玉娘,你一向可都是很乖很聽話的,怎麼現在跟小舞學的,也拿話來嗆我呢?」

    「什麼叫跟我學的啊?」

    張毅的話瞬間引起了小舞的不滿,嬌嗔一聲後,小舞拉著身邊張寧小跑到了張毅的身邊。

    「本來就是你詞彙量不夠嘛,」氣呼呼的嗆白了張毅一句,小舞又轉頭問張寧:「對不對妹妹?」

    「這個……」

    面對小舞的追問,張寧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張毅,現張毅正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又偷瞄了一下小舞,最終卻搖搖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我不知道,或許吧。」

    張寧的回答,瞬間讓張毅的臉變成了苦瓜臉,因為他本以為張寧怎麼著也會替自己說話的,可沒想到張寧卻蹦出一句「或許吧」。

    「寧寧,你也學壞了,」黑著臉瞪了一眼張寧後,張毅擼起袖子說:「看來今天我要不給你們露兩手,還真被你們給看扁了,聽著啊,你們天少哥現在可要吟詩了!」

    不甘心被三女看扁的張毅,決定賣弄賣弄自己的「詩」庫,反正三女也不知道自己是偷得別人的詩。

    「嗯嗯!」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張毅聲情並茂的吟唱道:「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張毅偷得這詩,正是最符合現在場景和意境的「敕勒歌」,這詩,嚴格意義上講不算是詩,因為它是在南北朝時期,漢人學者根據鮮卑牧民放牧唱的民謠改編的,連具體的作者都沒有,可此時張毅在此地吟誦出來,卻別有一番韻味,以至於大喬聽了之後,在看張毅時,眼睛裡全都是小星星。

    「天少哥真棒,」湊到張毅身邊,小舞豎著兩根大拇指對張毅說:「天少哥的詩做的真好,尤其是那句『風吹草低見牛羊』,簡直太有意境了。」

    小舞雖然好舞蹈弄棒的,但她可不是對詩書全然不懂,由於黃忠就她一個女兒,所以從小就是拿她當男孩兒養得,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也略涉及,只不過不精通罷了,但聽懂不是問題。

    「哼,」牛氣哄哄的哼了一聲,張毅撇著嘴說:「怎麼樣?還說我詞彙匱乏嗎?」

    一邊說著,張毅還頗為神氣的掃了三女一眼,估計張毅要是長著尾巴的話,此刻尾巴絕對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你厲害,你最棒行了吧,」同樣沖張毅豎起大拇指,大喬眼珠一轉又道:「不過一詩僅僅只能說明你詞彙量還不錯,卻遠談不上豐富。」

    剛剛看到大喬那一雙美目在不停的亂轉,張毅心裡已經暗道不妙了,果不其然,大喬一張嘴,就給張毅出了一道難題,她還要聽張毅作詩,這可就有點讓張毅遭難了,因為再作詩的話,也必須符闔眼下的情景,而且還不能比之前的「敕勒歌」差,這讓本就是在「偷詩」的張毅感覺頭都大了。

    腦子裡快搜索符合意境詩詞的同時,張毅為了拖延時間,向三女提出了非常過分的要求,當然的,「過分」二字也只是對於三女很過分而已。

    張毅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要三女跟他接吻,理由是三女獎勵自己,同時三女還要撅起自己的小屁股,讓張毅打一下,為的是懲罰她們三個剛剛看不起自己的言論。

    對於張毅開出的條件,三女一聽都齊刷刷的搖頭,而見到她們搖頭,張毅聳聳肩,直接就拒絕了大喬的要求,轉身就往回走,這讓三女又覺得十分可惜,於是三女聚在一起,開始小聲的商議起來。

    「讓我說?」指了指自己,大喬皺著柳眉,一臉為難的對:「別啊,那麼難為情的話我怎麼說得出口,還是你們兩個去說吧。」

    「姐姐,」拉著大喬的手晃了晃,張寧噘著嘴哀求道:「你是大姐嘛,以後就算我們三個都那個什麼了天少哥,你也是郡候夫人啊,這種時候你不站出來,誰站出來?好姐姐,快去嘛,我還想聽天少哥作詩呢。」

    「是啊,」同樣附和著,小舞也低聲慫恿大喬:「你是大姐,原配正房,你不去誰去?」

    張寧本身就有「妖惑」這個技能,她的那種親和力不管男女老幼都無法拒絕,大喬自然也是一樣的,再加上她的那句「郡侯夫人」和小舞慫恿,最終大喬還是紅著臉走到了張毅面前。

    看到大喬紅著臉走向自己,張毅知道,她們肯定妥協了,可他十分好奇,到底她們是怎麼妥協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0 23:03
第300章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三女本來想打算白聽幾首張毅偷來的詩,可張毅這廝老奸巨猾,給三女背幾首詩還要講條件,而且條件還十分的苛刻,本來三女是不同意的,但在張毅的「yin威」下,三女最終做出的妥協,並派了未來的正房夫人大喬上去「談判」。

    低著頭羞答答的走到張毅身邊,大喬紅著臉用蚊子音說:「那個…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現在親你可以,但打…打不行。」

    「屁股」兩個字,大喬實在是說不出口,所以想含糊過去,但張毅怎麼可能讓她含糊過去呢。

    壞笑著,張毅湊近大喬那通紅的小耳朵,輕聲問:「打什麼?你不說清我怎麼知道啊?玉娘啊,你要說清楚,說清楚了才好和天少哥談條件嘛。」

    此刻的張毅,活脫脫就是一個二流子,臉上的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不,猥瑣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此時張毅的表情了,要用「齷蹉」才更為恰當一些。

    「就是…就是…」抬起螓首,大喬紅著臉說:「就是那個啊,你剛剛說的那個,哎呀,你知道的。」

    話到最後,又急又氣的大喬,鬱鬱的一跺腳,小嘴兒也跟著撅了起來。

    大喬的模樣,明顯是已經生氣了,但張毅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

    「什麼啊?」皺著眉,裝傻的張毅追問大喬:「到底是什麼啊?你不說清楚,那咱們就回去吧。」

    說完,張毅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刻拔腿往回走。

    「哎呀,天少哥!」

    見張毅真的要走,大喬趕忙伸手拉住了他。

    此時,因為害羞,大喬的臉都漲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了,她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出讓張毅再作一首詩,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小舞和張寧都在那邊等著呢,不想讓她們失望的大喬,只得屈服,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出了「屁股」二字。

    「什麼?」湊近了大喬的那張櫻桃小嘴,張毅皺著眉問:「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現在張毅可不是在調戲大喬了,而是大喬的聲音太小了,他真的沒聽清。

    「你討厭死了,」用粉拳憤憤的捶了張毅一下,大喬羞紅著臉,用稍大一點的聲音「喊」道:「屁股,不打屁股,你滿意了吧?」

    說完,大喬那小嘴撅的,都能拴住頭驢了。

    「呦?生氣啦?」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看著大喬,張毅得意的說:「誰叫你挑釁天少哥的?這就是你挑釁天少哥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聽了張毅的話,一臉鬱悶的大喬,白了他一眼後,又無奈的嗅了嗅可愛的小鼻子,然後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毅,臉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大喬很明顯是在賣萌博同情,但張毅哪裡會輕易放過大好的機會呢,他把頭一側不看大喬,背著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不管怎麼說,屁屁是一定要打的,不過,時間地點可以改在回到大營之後,你們去商量商量吧。」

    聽了張毅的話,雖然感覺依舊很難為情,但大喬還是乖乖的走到小舞和張寧那邊,去和二女商量了。

    等大喬把張毅的話帶過去之後,小舞撇了張毅一眼,然後交頭接耳的和二女嘀咕了一番,最終沖張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看到三女點頭了,張毅心裡立刻樂開了花,雖然不能現在打,但一想到回去之後,三個大美女主動翹起屁股等自己打,張毅就興奮的想要馬上趕回去對三女實施懲罰,但他也知道,三女點頭了,頭疼的就該是自己了。

    即便很頭疼,但張毅依舊沒有忘記先把屬於自己的香吻要過來,而對於接吻,三女其實也只是因為在外面,當著其他人的面而不好意,實際上她們哪個的初吻不是給的張毅?別說初吻了,張寧的「第一次」都給了張毅,接個吻還算事兒嗎?

    和三女挨個兒來了一個法式深吻之後,張毅清了清嗓子,朗聲背出了李賀的《雁門太守行》。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說實話,張毅是真的不會泡妞兒,本來已經有些曖昧的氣氛,被他這首雁門太守行一沖,立刻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三女雖然不知道張毅的詩具體說的是哪一場戰鬥,但三女都聽出來了,張毅這首詩描寫的就是和鮮卑人或者匈奴人的戰鬥,而對漢史稍微瞭解的多一點的大喬,通過易水,秋色,黃金台和玉龍,這幾個點,推測張毅講的是李廣北擊左賢王的那場戰鬥。

    張毅是在用李賀的詩來隱喻李廣嗎?確實有點這個意思,要說張毅最佩服歷史上哪個武將,他還真不好說,因為歷史上戰功彪炳的名將太多了,但要說張毅最為哪個名將感到惋惜,頭一個肯定就是飛將軍李廣。

    李廣,那在張毅心中可是一個傳奇人物,他是真正的從一個小兵,一步步成為將軍的,漢文帝十四年,匈奴大舉入侵蕭關,李廣以良家子弟身份入伍,因精通騎射,斬敵百餘人,一戰被封為漢中朗,漢文帝評價他,「生不逢時,若生於高祖年代,當封萬戶侯」,文帝死後,李廣任隴西都尉,差不多就是現在董卓的官位,後又因軍功升為騎郎將。

    吳楚七國之亂時,李廣任驍騎都尉,隨太尉周亞夫反擊吳楚叛軍,在昌邑城下,李廣斬將奪旗,立下大功,因此名聲大噪,但因接受了梁王授予的將軍印,回朝之後並未封賞,只是改調為上谷太守,而上谷因與草原交界,因此李廣中日與匈奴交戰,卻未嘗敗績,後因其作戰時,常常身先士卒,恐其有失,典屬國公孫昆邪對景帝哭訴:廣之驍勇,當年天下無人出其左右,但廣自負,屢次與敵肉搏,恐其有失。

    景帝聽後,認為典屬國公所言有理,改調李廣任上郡太守,之後又轉任陵西、雁門、代郡、雲中太守,都因奮力作戰,身先士卒而聞名,匈奴人畏之如虎,稱之為飛將軍。

    但就是這樣一位戰功卓著,威震匈奴的飛將,卻命運多舛,最後更是自殺而亡,而且終身沒有封爵,他的兩個兒子早夭,幼子李敢更是被霍去病射殺,這樣的人,這樣的一生,怎能不讓人惋惜。

    「哎,」長嘆一聲,張毅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緩緩下落的殘陽,頗為傷感的吟誦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嗟呼!時運不齊,命運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一首王維的出塞,讓本就有些沉悶的氣氛,更多了一絲淒涼,再加上王勃的「馮唐易老」和「李廣難封」,更使得瞭解這些典故的三女變得有些慼慼然,同為武將的小舞甚至還哭出了聲。

    「哎~」

    再次長嘆一聲,張毅轉頭對三女說:「走吧,咱們回去吧。」

    說完,張毅也不等三女回話,轉過頭,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前走著,此刻張毅的身影顯得有些沒落,他的影子在殘陽的照射下,被托的長長的,更顯的張毅形單影隻了。

    眼見張毅突然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心思敏感的張寧小聲的問大喬和小舞:「二位姐姐,天少哥他怎麼了?」

    「不知道,」搖了搖頭,大喬眼望著張毅的背影,頗為憂心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此時的他給我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難道還是因為我那件事?」同樣很擔心的小舞,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都是我不好。」

    此時的小舞很自責,她認為都是因為她的事,張毅的情緒轉變才會如此之大。

    「妹妹不要多心,」拉著小舞的手,大喬一邊安慰著小舞,一邊對張寧說:「寧妹,你先去照看一下天少哥,多哄哄他。」

    「諾。」應諾的同時,張寧對大喬和小舞各自施了一禮,然後輕聲道:「二位姐姐,那我先去了。」

    說完,張寧雙腳點地,施展身法,如靈燕一般飄向了張毅,不一會兒就趕上了本就走得很慢的張毅。

    眼見著張寧已經趕上了張毅,大喬拉著小舞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妹妹你先別哭,天少哥情緒的突然轉變,我想應該不是因為你,不過咱們女兒家家的,對他們男人的事,本就不瞭解,這樣,回營之後,你把諸位將軍和司馬先生叫到咱們的營帳,我們把剛剛的事跟他們說下,讓他們拿個主意。」

    大喬的心思,的確是比小舞與張寧細膩的多,決策力也比二女要強很多。

    在大喬的安排下,司馬微和一眾武將,在晚飯之前全都聚集到了三女的營帳裡,等他們聽完了大喬的講述後,一個個都面露愁容,只有張飛自己一臉的疑惑。

    「你們到底說的什麼啊?」瞪著一對虎目,張飛不解的問:「什麼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把俺老張都說糊塗了。」

    聽了張飛話,原本面露愁容的眾人,全都笑了,司馬微更是用調侃的語調說,有時候像三將軍這樣,未嘗也不是一件美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0 23:03
第301章 多十倍

    察覺出張毅情緒不對之後,大喬命小舞把司馬微和眾將都叫到了自己和小舞張寧的營帳,為的是商議一下張毅情緒突然轉變這件事。

    大喬同小舞說的是讓小舞把所有武將都叫來,但小舞卻沒有叫典韋和呂布,沒叫典韋,是因為叫了也沒有,而且典韋負責守衛張毅的安全,本就不能隨便離開,至於沒叫呂布,則是因為小舞知道呂布和張飛不對付,還把典韋打的吐血了,再加上呂布平日裡就很傲,所以小舞不喜歡看到他。

    說起來,小舞和張飛的關係也不錯,見了面小舞就喊張飛三黑子,張飛雖然惱怒,卻也無能為力,因此他也給小舞起了外號叫瘋丫頭,典韋私下說小舞是瘋丫頭,就是這麼來的。

    此時,三女所住的軍帳裡,司馬微和黃忠領著眾人分列兩旁,靜靜的聽著傍晚所發生的一切,當然,大喬自然是不會說親吻和打屁股的事了,她只是把張毅背的三首詩轉述給了眾人聽,然後又描述了一下張毅當時的情緒,而聽完大喬的講述之後,眾人一個個都愁眉不展的,唯獨張飛一臉懵逼,因為他不知道馮唐易老和李廣難封是什麼意思。

    張飛雖不是不學無術,但他對四書五經這類東西不感興趣,他只看兵法,對於李廣他是知道的,畢竟是西漢名將嘛,張飛再不喜歡讀史書,身為武將的他也是知道這位名將的,但對於這個馮唐他就不瞭解了。

    馮唐,是西漢文帝時的大臣,任職中郎署長,屬於皇帝身邊的人,因當眾勸諫文帝用人,而得到文帝賞識,後被任命為雲中郡車騎都尉,景帝繼位之後,馮唐被任命為楚相,後因直言不諱,剛正不阿得罪了權貴,景帝雖知其正直,但為了穩定朝局還是罷免了他,直到武帝繼位之後,有人再次舉薦他,可那時候他已經九十有七了,因此後世常用馮唐來形容懷才不遇,到老都難以得志。

    聽完司馬微的解釋後,張飛捋著自己的鋼針胡兒說:「那,俺大哥是因為懷才不遇才不高興的?不對啊,現在俺大哥是又有了爵位,又有了兵權,不應該啊?」

    張飛所想到的,眾人自然早就想到了,正是因為張毅不符合馮唐易老和李廣難封這兩件事,眾人才會如此的迷惑,不知道張毅到底是為何產生了這麼大的情緒反差。

    猜不透張毅的心思,於是眾人決定,過去親自看一看張毅的狀況,於是一行人在大喬的帶領下,全都去拜見張毅了,但在路上他們卻碰到了一臉急色的韓濤。

    「哎呀,諸位將軍,你們讓我好找啊,」一見到黃忠他們,韓濤就抱怨著說:「主公命末將傳召司馬微先生和諸位將軍,末將是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找你們啊,可是誰都找不到,沒想到你們在一起呢主公正等著你們呢。」

    聽到張毅在找自己,眾人趕忙小跑著奔向了中軍大帳,而進到大帳之後,眾人看到張毅正坐在桌案上寫說明東西,而張寧正在一邊給他研磨。

    看到眾人進來,研磨的張寧抬頭笑了笑,她這一笑眾人心裡踏實了不少。

    心中安定下之後,眾人一字排開,向張毅行禮,但張毅聽了之後,卻沒有抬頭看他們,而是命他們暫且站在一旁等候軍令。

    一聽到軍令二字,眾將臉上立刻面露喜色,因為有軍令那就意味著要打仗了。

    奮筆疾書一番之後,張毅收起桌上的絹布,同時喊道:「眾將聽令。」

    「末將在!」

    聽到張毅要下命令了,眾將異口同聲應喝的同時,也全都往前跨了一步。

    起身,走到身後掛著的簡略地圖邊,張毅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點說:「剛剛我接到了白詹發回的情報,柯比能,親領輕騎兩萬,正朝西風鎮急行軍,而身後還跟著五萬步兵,我若沒有料錯,柯比能是想佔下西風鎮,穩住腳跟後再同我們決一死戰,我們不能給他穩住腳跟的機會,因此我決定,今晚便同諸位將軍率領所有騎兵,星夜兼程,務必要在柯比能達到西風鎮之前先把西風鎮攥在手裡,你們下去準備吧,我們即刻便走。」

    「諾!」

    洪聲應諾後,眾將紛紛退出了營帳,各自準備去了。

    見眾人都走了,張毅轉頭一臉歉意的對司馬微說:「先生,事發突然,未來得及與先生商榷,望先生見諒。」

    說著,張毅還沖司馬微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司馬微是張毅的謀士,像這種軍事行動,張毅理應同司馬微商議,但他卻沒有,他不和司馬微商議的原因,其一也還是小舞那件事,其二是因為這些事,張毅早就預料到也計畫好了。

    「主公嚴重了,」趕忙還了一禮,司馬微略顯惶恐的說:「主公的佈置已經很周詳了,德操定與呂將軍一起,領後軍以最快的速度馳援主公。」

    沖司馬微抱抱拳,張毅鄭重的說:「有勞先生了。」

    「德操定不負主公所托,」拱手還禮後,司馬微又深施一禮,言道:「預祝主公凱旋而歸,德操先行去為主公調度糧草。」

    聽聞司馬微告退,張毅轉頭對大喬說:「玉娘,代我送送先生。」

    「諾!」

    「不勞小姐相送,德操告退。」

    點頭應諾後,大喬剛要邁步,司馬微卻連退了數步,轉身先朝外走去。

    眼見司馬微已經快步走向帳門了,大喬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下張毅,看到張毅點了點頭,大喬趕忙追了出去。

    「先生且慢。」

    追出營帳之後,大喬高聲喚住了司馬微。

    聽到大喬的聲音後,司馬微轉身施禮,低聲問:「小姐何事?」

    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這些稱呼,都是司馬微他們私下裡叫的,畢竟古代不是後世,訂婚之後也不會再沒結婚之前就老婆、媳婦兒的亂喊,情侶之間尚且不會亂喊,其他人就更不會當著三女的面,喊人家夫人了,說起來除了張寧之外,人家大喬和小舞,還是黃花大姑娘呢。

    「先生應該知道我追出來的目的,」走到司馬微身邊還禮,大喬笑著問:「先生不覺得,今日你與侯爺對話時,好像生疏了許多嗎?」

    「這個……」

    大喬的話,讓一向能言善辯的司馬微語塞了,此時他能說什麼呢?說因為小舞的事,他與張毅之間已經有了隔閡?還是說他現在已經畏懼張毅了?好像說什麼都不妥當。

    司馬微的顧慮,大喬心知肚明,因為在來時的路上,張毅就跟她說過,小舞這件事,雖然之間沒有真正的處罰任何人,但肯定有些人心中會有其他的想法,眾武將還好說,畢竟是他們先做錯的,再加上他們都是武人,張毅就算是重重的處罰他們,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想法,但身為文人的司馬微就不一樣了。

    文人心思重,即便是像司馬微這樣的智者,此時也繞不過這個彎兒來,什麼彎兒呢?就是鳳舞營明明戰力強悍,為什麼張毅非要揪住有沒有跟他稟報這件事不放呢?

    司馬微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張毅自己種下的苦果,之前張毅給司馬微、陳琳和陳宮的權利太大了,以至於在司馬微看來,只要是對張毅有益處的事兒,即便瞞著張毅來做也沒關係,可他忘了,之前張毅放權給他們的時候,還沒有組建定平軍,沒有定平軍也就沒有軍規,但今時不同往日,定平軍在,軍規在,任何人都要在軍規的約束下行事,連張毅自己都不理外,因為張毅不允許任何人忘記規矩,凌駕於律法之上。

    忘記規矩,忽略規矩,將權利凌駕於律法之上,這是每個掌權者,每個坐天下的人都一定會犯得錯誤,而這種錯誤,往往就會遺禍百姓,成為斷送江山的最根原因。

    皇帝手握生殺大權,皇權大於律法,掌權者無視律法,草菅人命,百姓苦不堪言,這些例子在過往的歷史中,多的不勝枚舉,正是因為瞭解這些歷史,所以在張毅看來,他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管日後自己能不能取大漢而代之,他都不會允許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凌駕於律法之上。

    清楚知道司馬微的顧慮,張毅很想和司馬微懇談一次,可又覺得自己現在去跟司馬微談,只怕會更加加深兩人的隔閡,因為司馬微不會和他吐露心聲,所以張毅決定派大喬去,而且他也並不用讓大喬和司馬微多說什麼,司馬微是聰明人,張毅相信,只需要一句話,一點撥,司馬微自己就會明白。

    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大喬輕聲細語的說:「先生是不是因為小舞一事,感覺侯爺與以前的侯爺不一樣了?我想先生是多慮了,侯爺還是那個侯爺,他待任何人都還是一片赤誠,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身邊的人多了,很多事按照以往的方式去做只怕會稍有不妥,先生以為呢?大喬只是一介女流,言語之中若有不妥,還望先生見諒,大喬告辭。」

    語落,大喬向司馬微施了一禮,然後便退了回去,留下了一臉迷茫的司馬微。

    大喬和司馬微說話的時候,張毅已經在張寧和小舞的幫助下,披掛上了自己的鎧甲,等大喬返回營帳的時候,張毅進披掛完畢,於是大喬接過了旁邊親兵捧著的風靈劍,親自給張毅送了過去。

    大喬這邊往張毅那裡走的時候,張寧卻突然抱住了張毅。

    「天少哥,」摟著張毅的腰,張寧帶著哭腔喊道:「你能不能不去打仗?我看到你身上的刀傷,我就感覺那是砍在我自己身上一樣,我擔心,擔心你……」

    張寧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而聽了張寧的話之後,張毅、小舞和大喬,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張毅感覺很暖心,他覺得能有這樣一個女人牽掛著自己,是自己的福氣,而小舞則是同樣擔心著張毅,但大喬除了和另外兩女一樣擔心之外,她更在意張寧的那句「我看到你身上的刀傷」,這句話大喬聽在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

    輕輕的掰開張寧的手臂,張毅轉身一臉寵溺的看著張寧,嘴中輕聲道:「寧寧放心了,天少哥身上的鎧甲堅固的很,沒有人能傷到我的,再說了,天少哥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也不是獨自上戰場,放心了。」

    一邊安慰著張寧,張毅一邊拭去了張寧臉上的淚水,而此時大喬也走到了張毅的身邊。

    安慰完張寧之後,張毅轉身對大喬說:「你也不用但相信,也別聽寧寧亂說,她是把那次小時候,我爬樹給你摘風箏被樹枝劃傷的地方,當成刀傷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完,張毅接過風靈劍,順勢也抱了抱大喬。

    鬆開大喬後,張毅轉頭問一遍沉默不語的小舞:「你也擔心我嗎?」

    「當然了,」走上前,一邊檢查張毅的甲冑,小舞一邊撅著小嘴兒說:「你打架還沒我厲害呢,又愛往前衝,每次打完仗回來,就沒有不掛綵的,上次我聽說,還把腰給閃了,我……」

    一向果斷幹練的小舞,在張毅即將出征的時候,也變成了長舌婦,嘮嘮叨叨個沒完,而不想聽她在嘮叨的張毅,直接把她摟在了懷裡。

    抱著小舞的嬌軀,張毅貼在她的耳邊深情的低語道:「倘若有一天你真的上了戰場,我擔心你,會比你擔心我,多十倍。」

    語落,張毅沒在多和三女纏綿,鬆開小舞之後就轉身朝帳外走去,看到張毅要走,張寧邁步想追,卻被小舞拉住了。

    在小舞拉住張寧的時候,已經快走到帳門的張毅背著她們高聲喊道:「誰都不許送,我可不想讓將士們看到,他們的將軍出征的時候,三位未來的將軍夫人,跟在後面哭哭啼啼的,像是在送殯一樣。」

    說完,張毅邁出走出了營帳。。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0 23:04
第302章 高順敗了?

    西風鎮佔地三十餘畝,四周都是五米高的土牆,可以說是大草原上唯一能算作是「城」的地方了,西漢時期,大將軍衛青曾在這裡駐過軍,到了現在,這裡可以說是步度根與柯比能勢力範圍劃分的界碑了,雙方曾經因為這座城爆發過十多次的大戰,導致現在無人敢在那裡居住,也就是說,西風鎮現在就是一座空城。

    雖說是空城,但若是誰先佔領了這裡,那自然是佔據了極大的優勢,所以張毅才火急火燎的,星夜兼程往那裡趕。

    一開始張毅不是沒考慮過柯比能會搶佔西風鎮,但他很快就排除了這種猜想,他覺得柯比能新敗,不大可能會主動出擊,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在他駐軍烏迪摩爾的期間,柯比能是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但柯比能並不是怕了,而是在整軍備戰。

    柯比能原本有近十五萬大軍,其中騎兵更是多達七萬,但同張毅一戰之後,現在主力僅剩了不到五萬,這讓他不得不多拿出一些時間來整頓兵馬,好在,鮮卑人都比較彪悍,不管大小部落,男子都身強體壯的,可以說拿著鞭子會放羊,拿起刀來就是兵,所以柯比能招募一些人馬並不是大問題,問題就是張毅給不給他擴軍的時間,而張毅還真給了他不少時間,讓他招募到了幾萬人,可這幾萬人已經算是柯比能最後的家底兒了。

    招募完人馬的柯比能,聽到了張毅提兵北上的消息,於是立刻帶人西進,想要搶奪西風鎮,但他的這步棋,卻被白詹提前探查到了。

    西風鎮與張毅出發的地方,相隔大約一百五十里,距離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張毅雖然急著趕路,但他也怕將士們連續趕路太過疲累,以至於和柯比能交手後,落在下風,因此中間曾歇息了三個小時左右,同時又對參戰人員做了一輪新的調整,把韓濤和所有的親兵都交給了文聘來帶領,並且將文聘留在了原地,也正是因為張毅休息了三個小時,使得他趕到西風鎮的時間,與柯比能趕到西風鎮的時間竟是一樣的。

    西風鎮的西城門外,張毅的人馬與柯比能的人馬,遙遙相對,雙方人馬,僅間隔兩百餘米,而這,正是騎兵發起衝鋒的最佳距離,一場大站,已經在所難免了。

    「柯比能,」縱馬奔出陣列,張毅抬槍指著柯比能的王旗,用鮮卑語高聲喝道:「手下敗將,出來答話!」

    兩軍主將陣前搭話,這幾乎是古代兩軍對陣之前的慣例,一般都是一方發表征討對方的理由,聲明自己是正義之師,持王道,而另一方則會以犀利的說辭來回擊,力求駁倒對方的理由,告訴己方將士王道在自己這邊,總之就是戰前鼓舞士氣的方式,這樣的例子,在歷史上也多的數不過來,最有名的就是武鄉候罵死王朗了,諸葛亮用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罵死王朗後,蜀軍士氣大漲,在後面的大戰中,魏軍連連失利,曹真郭淮敗走,司馬懿這才出山。

    張毅叫柯比能出來,也是想叫出他來羞辱一番,以鼓舞己方士氣,可沒想到出來的卻是一個手持大刀的鮮卑大漢。

    「呔,休傷吾主!」

    眼見敵將衝向了張毅,高順當即拍馬衝了出去,但這一次他可沒跟別人打招呼,他這一沖出去,張飛氣的鬍子都炸開了。

    瞪著一雙黑眼珠子,瞅著高順縱馬殺向了敵將,張飛挺著丈八蛇矛指著高順嚷道:「景德你這廝,你是人家對手嗎?還是換俺老…哎…哎,怎麼他娘的又被一刀砍了?哎呀!」

    張飛的話還沒說完,迎向鮮卑武將的高順,手起刀落,乾淨利索的斬敵與馬下,這下張飛更鬱悶了。

    提著尚在滴血的雲飛刀,傲立在張毅身前,高順高聲喝道:「想傷吾主先過了我高順這關,鮮卑小兒們,誰還敢來送死?」

    「卑鄙的漢人,休得猖狂,看俺突默柯來取你人頭!」

    用生疏的漢語大吼著,一個看上去比上一個鮮卑武將塊頭還大的壯漢,從柯比能陣中衝了出來,那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根看上去就很重的狼牙棒,但他最引人注目的並不是他的塊頭,也不是他那根又黑又粗的狼牙棒,而是他胯下騎得居然是一頭牛,一頭又黑又壯的大黑牛。

    看到突默柯之後,張毅立刻皺起了眉頭,那狼牙棒少說也有七八十斤,突默柯竟能單手提起,這說明他的力道,可能不亞於關羽,他很擔心高順拿不下來,有心換張飛或者黃忠上去對敵,但沒等他開口,高順便大笑著衝了上去。

    「哈哈,可算是有個像樣的對手了,今日定要戰個痛快!哈哈……」

    狂笑著舉起雙手飛雲刀,高順催動戰馬迎向了突默柯,而突默柯看到高順主動迎了上來,當即便用力一夾馬肚子,哦不,應該是牛肚子,催動著大黑牛衝向了高順。

    迎戰突默柯,高順雖然很興奮,卻也知道不可輕敵,而且他也知道,很可能自己在力量是不是對方的敵手。

    高順會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突默柯的塊頭,比上一個鮮卑戰將要大出好幾圈兒,而上一個被高順一刀斬殺的鮮卑戰將,就比高順還要壯幾個碼,高順與他接了一招,感覺到了那人的力量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高順能斬殺他,一是因為高順的力量,尚在他之上,二是憑藉著手中削鐵如泥的飛雲刀。

    那鮮卑戰將,手裡拿的不過是生鐵打造的偃月刀,他的刀與高順的刀全力互懟的話,飛雲刀直接砍斷了偃月刀,進而斬下了那鮮卑戰將的人頭,可現在突默柯手中的狼牙棒,直徑足足有二十公分,這樣的兵刃飛雲刀可是無法一刀斬斷的,而且飛雲刀與這種重兵刃互懟的話,即便是突默柯的力量稍遜於高順,高順手中的飛雲刀也肯定會被磕飛的,這就是重兵刃的優勢,更何況高順的力量很可能還不如對方,這就很危險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剩十二步的時候,突默柯利用手中兵刃長度的優勢,率先用狼牙棒掃向了高順。

    「嗚~」

    突默柯是左手持棒,他橫著往前一兜,那狼牙棒便橫掃向了高順的腦袋。

    七八十斤的狼牙棒在突默柯全力的催動下,速度居然快如閃電,直接在空中兜出了一條半月似的黑色匹練,棒上帶起的破風之聲聽著都駭人,面對突默柯的全力一擊,高順的前衝之勢卻沒有絲毫放慢,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中的飛雲刀已經從左手,交到了右手。

    十二步,這是以人的步數計算的,人的十二步對於急速飛馳的戰馬來說,跑過去也僅僅就是喘兩口氣的功夫,更何況是兩匹戰馬對沖了。

    電光火石之間,兩馬相錯而過,高順突然從戰馬上消失了,但突默柯卻依舊端坐在戰馬上。

    高順敗了?而且還是被突默柯一招秒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08:58
第303章 碰撞

    「嗯?」

    突然生的異狀,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張毅更是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幾秒鐘之後,紅鬃烈焰駒上又突然出現了高順的身影,而坐在戰馬上的突默柯卻身子一歪,從馬上墜了下來。?

    原來在突默柯的狼牙棒即將掃到自己的瞬間,高順突然後仰倒在了馬背上,然後單手持刀橫切向了突默柯的胸口,就這樣,突默柯橫掃出去的狼牙棒擊空了,但高順的刀卻劃破了突默柯的小腹。

    在兩馬相錯之前,高順就已經把刀換了手,這說明高順這一招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對方,所以高順選擇了揚長避短,利用自己靈巧的身法,閃過了突默柯的攻擊,而突默柯雖然看到高順躺下了,但狼牙棒本身的重量,再加上他兜出去的重量,使得他沒有辦法在變招,更沒有辦法收招自救。

    若是常人,比如說高順本人,在無法變招又無法自救的情況下,高順很可能會棄馬自保,但突默柯塊頭太大了,高順那一刀刺的又快又狠,他想閃避根本不可能,只能等著高順的刀劃破自己的肚子。

    「殺!」

    一刀斬殺突默柯之後,氣勢大盛的高順,竟然舉刀獨自衝向了敵陣,這可把張毅嚇壞了,他想喝止高順,但紅鬃烈焰駒的度實在太快了,張毅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順距離柯比能的軍陣已經不足三十米了,此刻張毅喝止高順已經晚了,因此張毅只得提前下達總攻命令。

    高舉起手中的鉤鐮槍,張毅洪聲喝道:「全軍衝鋒!」

    張毅剛有舉槍的動作,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典韋,同時也舉起了手中的雙錘,然後洪聲喝道:「鐵浮屠!」

    「敢於天爭鋒!」

    「殺!」

    「殺!」

    怒喝聲伴隨鐵蹄聲,近千名重裝鐵騎,在典韋的帶領下,提著斬馬刀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雖然典韋是最先反應過來,也是最先下令的,但是由於鐵浮屠是重裝騎兵的關係,他們卻不是最先衝出去的,最先從軍陣中衝出去的,是高順麾下的衝陣營與驃騎營。

    「狗崽子們,你家張爺爺來了,哇呀呀~」

    怪叫著,張飛舞動著丈八蛇矛衝了出去,他一動,他身後的疾風營和驟雨營,也跟著衝了出去。

    現在的定平軍,那可不是剛出河東郡的定平軍了,那時候張毅手裡只有不到六千騎兵,為了能弄到戰馬,那是四處的求爺爺告奶奶,還要動心思算計馬匪,可以說那時候,每得到一匹戰馬,張毅都會偷著樂上好幾天,可現在,僅僅是柯比能那次偷營,張毅就繳獲了近四萬匹血統純正的鮮卑戰馬,再加上擊破柯比能的營盤,張毅又繳獲了近兩萬匹,算起來張毅現在可以武裝起近十萬鐵騎,來為自己征戰四方了。

    此時按照約定,張毅動用的騎兵,僅僅只有五萬左右,但這五萬全是張毅麾下的精銳,鐵浮屠和衝陣營自不必說,雖然總數不過兩千餘人,但戰力絕對彪悍。

    除了鐵浮屠和衝陣營之外,疾風驟雨兩營也全部被張毅擴充到了七千人,而之前的高順麾下的五千善撲營,也全都做了騎兵,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已經可以組成驃騎營了,只是由於沒有戰馬,所以才一直在做步兵。

    以上精銳可以說是之前就有的,只不過擴充了一下,而為了有效利用那麼多的戰馬,張毅將原本的尖刀營和其他精銳也整合了起來,組成了定平軍目前規模最大的騎兵團,鐵血騎兵團,這個騎兵團目前總人數在兩萬左右,是現在張毅麾下的主力騎兵團,也是這次北上征討柯比能的中堅力量,歸張毅統一指揮。

    除了原本定平軍的這些力量之外,本次北上的還有步度根麾下最精銳的一個萬人騎兵團,共計五萬餘人。

    五萬匹騎兵同時起衝鋒,那場面,可謂壯觀之極,再加上柯比能那邊的三萬騎兵,整整同起衝鋒的聲勢,那真得如同山崩地裂一般,連大地都被震得顫動起來。

    「殺!」

    雙方人馬都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以極快的度向對方湧去,帶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如果從上方觀看這場騎兵對沖的話,那景象絕對比任何一部美國大片要震撼十倍。

    僅僅幾秒鐘之後,黑色的洪流猛地和土黃色的洪流撞在了一起,但激盪起來的卻不是浪花,而是腥風血雨。

    「嘭」

    由於雙方都是全力衝刺的,所有當雙方人馬相遇時,最前方的戰士,立刻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雖然是雙方的戰馬先撞上的,但嗎碰撞之後,馬背上的人被掀翻在地之後,立刻就被後面的自己人,馬踏如泥了。

    在雙方人馬對沖的時候,先一步殺入敵陣的高順卻陷入了四面楚歌的險境。

    「殺!」

    怒吼著,高順手起刀落砍翻了一名鮮卑士兵,但他的右側馬上便衝上來三名手持利刃的鮮卑士兵,那三個鮮卑士兵剛抬起刀要砍高順,但他們抬起的刀還沒落下呢,三支利箭便射入了他們的眉心。

    同一時間將三個人射死,而且還都是射中的眉心,不用說,除了黃忠定平軍中幾乎沒人可以做到了。

    「景德,我來助你!」

    一舉射死三名鮮卑士兵後,黃忠從鞍韉上摘下蒼龍卷雲刀,徑直殺入了鮮卑陣營中。

    隨著黃忠的加入,原本就被高順殺得哭爹喊娘的鮮卑士兵,更是如同墜入了煉獄一般,蒼龍破空,如風捲殘雲,飛雲似電,能劈散萬物,黃忠和高順,兩人一左一右,互相配合著,三下五除二便將四周的敵人盡數斬殺,而這時候,高順麾下的衝陣營也殺到了。

    黃忠和衝陣營能如此之快的殺入敵陣,是因為馬好,說到馬,這就不得不提一下之前左慈從烏迪摩爾帶回的那些戰馬了,那些戰馬總數有六千三百匹,雖然比不上呂布等戰將騎得神駒,但卻可以媲美之前黃忠的青騅了,雖然沒有青騅的靈性和度,卻比青騅的耐力強出不少,度也遠比普通戰馬更快,糧草方面卻比普通戰馬消耗的少了三成左右,可以說是百里挑一的寶馬良駒,因此張毅將它們全部分配給了主力精銳,並親自給它們命名為赤火。

    分配赤火駒這種良駒,張毅先想到的就是鐵浮屠,因此鐵浮屠的戰士們,每人分得了兩匹,另外還有一千匹備用,因為張毅已經見識了鐵浮屠的強大,在命鍛造處的老陳加緊製造新的鐵浮屠裝備了。

    除了鐵浮屠之外,高順的衝陣營也每人分得了一千匹,至於剩下的一千多匹,張毅沒有分配出去,而是暫時留給了自己的親兵,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張毅感覺再經歷幾場大戰,高順的驃騎營中,肯定會有不少人被選入衝陣營,甚至還會有衝陣營的將士被選出來組建陷陣營,為此,張毅不得不提前準備好足夠的馬匹裝備。

    衝陣營和驃騎營的不同,其實最大程度上就是裝備和人數的不同,高順給過張毅一份呈報,裡面詳述了衝陣營的組建目的,高順將衝陣營,定義在了輕騎和重騎之間,因此衝陣營的戰士們,也是全身覆蓋著鎧甲的,只不過他們身上的鎧甲,並沒有鐵浮屠的厚重,而且鱗片也不是很密集。

    除了鎧甲之外,衝陣營的戰士手中,每人都配備了一面圓形大盾,那大盾的直徑足足有一米五,裡面是木製框架,外面覆蓋著一層鑌鐵製成的鐵皮,一般刀槍是砍不破,戳不透的,也能抵擋箭矢,而配備的武器,則是一種長柄苗刀,這種刀刀身是苗刀的造型,但刀柄卻有八十公分長,而且比普通苗刀重了十斤左右,張毅給這種長柄苗刀,命名為戒刀。

    戒刀,重三十二斤,這在刀中已經不算輕了,可能入選衝陣營的戰士,那實力也是絕對不弱的,三十來斤的戒刀,在他們手中根本不算什麼,揮舞起來照樣是呼呼帶風,一千衝陣營戰士,跟隨著黃忠高順,狠狠的刺進了柯比能的軍陣中,仗著甲堅刃利,衝陣營戰士無所顧忌的衝殺著,只有在敵人的刀,看向自己脖子的時候,他們才會舉起手中的大盾在抵擋。

    若把柯比能的軍陣,比作是一頭斑斕猛虎,那麼一千衝陣營,就如同剔骨尖刀,這把刀狠狠的刺入猛虎的身體以後,還要在猛虎的身體裡狠狠的攪動一番,讓猛虎痛不欲生,而這把剔骨刀的刀尖,就是黃忠和高順,在黃忠和高順的帶領下,衝陣營勢如破竹,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不是身異處,就是墜馬後,被馬蹄踩成爛泥。

    若果說衝陣營的進攻,是犀利如刀鋒一般,那麼鐵浮屠的進攻,就如同裝甲車一般,猛地讓鮮卑人絕望,鐵浮屠的戰士們根本就無懼敵人的任何進攻,他們出手就是以攻對攻,而結果往往都是鮮卑人被斬落馬下。

    衝陣營犀利的攻勢,很快就在鮮卑人的軍陣上撕開了一個口子,接著黃忠率領的鐵血騎兵團,也跟著魚貫而入,這更讓鮮卑人吃不消了,而憑藉著鐵浮屠的猛攻,張飛率領的疾風驟雨二營,也成功突入了敵陣。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08:59
第304章 斬將,奪旗

    疾風,驟雨,張毅最早組建的兩個騎兵營,在屢次戰鬥中都曾為張毅立下汗馬功勞,他們不在張毅精銳部隊的編制裡,但他們不是精銳卻勝似精銳。

    雖然沒有衝陣營和鐵浮屠那樣堅固的鎧甲,可疾風驟雨二營的將士毫無畏懼,遇到敵人,手裡的刀絕對會第一時間斬向對方的腦袋,而敵人對自己的攻擊,他們往往能憑藉嫻熟的馬技來躲避,卻不會為了躲避而降下自己的度,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若是降下度,就會影響自己身後一連串的兄弟,甚至會害的他們一命嗚呼。

    張毅麾下的騎兵,衝陣時都是交錯成列的,用的是後世劉伯溫所創的游龍陣,這種陣法,可以在保證騎兵衝擊力的同時,最大程度的保證隊列不會因為前一人墜馬,導致後面所有人馬失前蹄,因為這種陣列留給了騎兵最大程度的反應時間。

    定平軍有五萬騎,柯比能有三萬騎,看起來張毅這邊是佔據極大優勢的,但柯比能的這些手下也不是泥捏的,他們本就以騎術見長,而且大多悍不畏死,再加上本土作戰的他們,有著一種保家衛國的感覺,使得他們更加願意拚命,雖然定平軍人數上佔著極大的優勢,將士們也都驍勇無比,但段時間內想擊潰柯比能這三萬人並不容易。

    畢竟,殺三萬頭豬還要費點時間呢,更何況是三萬人了。

    在柯比能的人馬與定平軍拚命廝殺的時候,柯比能本人卻在不停的向隊尾逃竄,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的老冤家,曾兩次活捉他的高順,又盯上他了。

    輪刀砍死一人之後,高順抬眼看到柯比能還在向後逃竄,立刻指著他喊道:「柯比能,你跑不了了,快快下馬受降!」

    高順喊話的同時,黃忠手起刀落,把一個鮮卑戰將斬落馬下,接著便縱馬衝向柯比能。

    眼見高順和黃忠徑直朝自己殺來,柯比能嚇得魂兒都飛了,他一邊騎著馬朝隊尾狂奔,一邊沖身邊的人大喊:「快,沖上去,給我頂住。」

    一開始那些鮮卑戰將,只知道高順比較猛,不太清楚黃忠的實力,所以一開始都衝向了黃忠,想先把黃忠宰了,在一起對付高順,可沖上去之後他們才現,黃忠比高順還猛好幾倍,三個千目護,五個大目護圍著黃忠一個人打,結果五死一傷兩逃,而且逃跑的其中一個還被黃忠拿箭射死了,這種實力,著實驚呆了那些鮮卑武將,他們現在一個個見了黃忠,如同見了鬼一樣,只知道的逃跑,那裡還敢上前抵擋。

    當然,柯比能的手下也不是各個都是慫蛋,其中有個叫俾魯托的,曾經跟步度根這個鮮卑第一勇士,大戰百餘回合,最後還全身而退,所以實力也很強悍,之前一直都在東線防禦東部聯盟,這次才被柯比能調來對付張毅,一開始他對調自己來對付漢人還非常的不滿,直到他聽說步度根已經歸降了張毅,這才對張毅好奇了起來。

    俾魯托雖實力強悍,但他太過莽撞,而且好勝之心太強,所以一開始柯比能並沒有讓他到陣前觀戰,而是讓他留在中軍護衛王旗,現在柯比能往後一跑,直接引著兩尊殺神到了他的面前,讓他看到黃忠和高順在己方陣中,來往衝殺無人能擋,這他哪裡還能忍得住,直接就拋下王旗,衝向了黃忠。

    「漢人!別太狂了!」

    嘴裡出一聲牛一樣的悶吼聲,俾魯托提著大斧直接奔向了黃忠。

    俾魯托要是直接去和高順交手的話,他和高順至少能打個百餘回合才有可能分出勝負,因為他的武力值和高順不相上下,但他直接去和黃忠交手,那可就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了。

    眼見一個鮮卑壯漢哇哇怪叫的朝自己衝來,通過觀察對方的衣著服飾,黃忠斷定對方品階不低。

    虎目中寒光一閃,黃忠冷笑道:「來得好!殺!」

    暴喝一聲,黃忠輪刀斬殺了正前方的三名敵人,接著打馬迎向了俾魯托。

    在張毅得到的三座玉尊裡,由於產出神駒的時間不同,所以質量也大不相同,所以在後續出了絕影神駒以後,張毅也把黃忠的坐騎換了。

    絕影神駒最有靈性,感受到黃忠的意圖後,立刻急衝向了俾魯托,以絕影神駒那風馳電掣般的度,兩人之間區區百米的距離,眨眼間便消失了。

    「好馬!」

    看到絕影神駒的度後,俾魯托當即打定了主意之間一定要得到黃忠的坐騎,因此心中的戰意也更加強烈了。

    「殺!」

    在黃忠衝到近前的瞬間,俾魯托搶先出手,掄起大斧,一招力劈華山,由上至下斬向了黃忠。

    俾魯托的出招又快又猛,但黃忠可不是泛泛之輩,雖然現在他依舊打不過呂布,但現在武將排行榜上,黃忠卻還是高居榜,而且武力值也從原來的1o4提升到了1o5,別小看這一點武力值,這一點武力值,是黃忠多少個日日夜夜的苦練,多少次和呂布交手才提升上來的,至於黃忠的磨刀石呂布,這段時間卻一點都沒有提升,武力值依舊穩固在1oo點,這足以說明這一點有多難提升了。

    面對俾魯托這全力劈出的一斧,黃忠臉上卻一絲慌張的表情都沒有,有心試一下俾魯托力量的黃忠,單手舉起蒼龍卷雲刀,擋下了俾魯托這一斧。

    「咣」

    伴隨著的一聲輕鳴,俾魯托的斧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黃忠的刀桿上,但硬接了俾魯托一斧的黃忠,坐在馬上依舊穩如泰山,反觀俾魯托這個主動起進攻的人,卻被巨大的反衝力,震得身形不穩,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而且這還是他的戰馬替他分擔了一部分衝擊力的結果,若是在平地上,只怕俾魯托會被巨大的反衝力掀翻在地上。

    「啾啊啊~」

    承受了反衝力的戰馬,出了一聲悲鳴,一時間穩不住四蹄的戰馬開始在地上打晃,差點沒讓本就身形不穩的俾魯托從馬上摔下來。

    「籲~啾啾~籲~」

    手忙腳亂的俾魯托,好不容易把戰馬穩定了下來,抬頭一看,現黃忠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呢,根本沒有趁他慌亂的時候下手殺他。

    看著俾魯托那還在抖的雙臂,黃忠微微一笑,沖俾魯托的雙臂努努嘴兒,用生澀的鮮卑語問:「怎麼樣,還能打嗎?」

    「哇啊呀!」

    怪叫一聲,惱羞成怒的俾魯托再次舉起大斧劈向了黃忠,但他斧子剛落下,黃忠的大刀就舉了起來,輕易的就把他這一斧給擋開了。

    格擋了俾魯托的第二斧之後,黃忠笑眯眯的沖俾魯托招了招手,讓他繼續。

    此時在黃忠和俾魯托的四周,鮮卑騎兵和衝陣營的戰士們都打成一鍋粥了,不過在他們兩個人的四周卻沒什麼人。

    偷眼瞥了一下四周,俾魯托驚訝的現,在己方兵力有巨大優勢的情況下,自己這邊的騎兵居然被漢人騎兵打的節節敗退。

    衝陣營是隨著黃忠和高順殺入鮮卑軍陣的,他們一沖進來,鮮卑人立刻圍了上去,可普通士兵哪裡能擋得住黃忠和高順呢,他們兩個人互相配合著,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幾百鮮卑騎兵圍上來,都被他們輕易殺退了,再加上一千衝陣營的從旁協助,擋在二人面前的鮮卑士兵,那就跟紙糊的一樣,三下五除二就被沖散了。

    沖散鮮卑騎兵之後,高順老遠就看到了柯比能,當即便和黃忠衝了上去,為了追擊柯比能,黃忠和高順根本就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他們沖的太遠了,後路已經被斷了,現在後隊的衝陣營戰士正在苦苦抵擋鮮卑騎兵的衝擊,努力維持著己方的陣型不被沖散。

    即便是在陷入重圍的情況下,衝陣營的戰士們依舊面無懼色,俾魯托偷眼瞥見的情況是,衝陣營的戰士一個人頂著己方三個人打,而且還打的己方三個人手忙腳亂的,其中一個人稍不留神就被一刀宰了。

    以一敵三還能殺一個,這在以往漢人和鮮卑人對戰的時候,幾乎是看不到的,這時候俾魯托才猛然意識到,這次碰到的漢軍不是一般的漢軍,這次碰的到漢將,也不是一般的漢將,再打下去,自己十有**要交代在這裡。

    意識到自己不是黃忠的對手後,俾魯托再次掄起大斧劈向了黃忠,這一次黃忠依舊單手提刀格擋,可俾魯托這次不過是虛晃一招,他的斧子和黃忠的刀柄接觸後,黃忠沒有感受到一點力量。

    「咦?」

    手上沒有感受到力量,黃忠楞了,而趁著他楞神兒的功夫,俾魯托突然調轉了馬頭。

    「要跑?」

    眼見俾魯托要跑,黃忠冷冷一笑,當即催動絕影神駒趕了上去。

    俾魯托的馬那也是上好的鮮卑戰馬,也算得上是千里馬,可跟絕影神駒一比,那就是奧迪和奧拓的區別,雖然都能跑一千里,但時間上差的那不是一星半點。

    俾魯托以為自己的馬跑的快,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跑沒多遠,就被黃忠攆上了。

    「呔!」

    催馬趕上俾魯托之後,黃忠暴喝一聲,舉刀砍向了俾魯托的後背。

    「嗚~」

    翔龍卷雲刀那巨大的刀刃帶起的破風之聲,都可以跟鼓風機相提並論了,幾米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俾魯托自然也是聽得見的。

    「啊?」

    聽到那破風之聲後,俾魯托驚訝的轉過了頭,而他看到的卻是翔龍卷雲刀那泛著寒光的刀刃。

    「啊!」

    一聲慘叫之後,少了半個腦袋的俾魯托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俾魯托一死,圍在黃忠四周的鮮卑人登時便亂了起來,不單單是圍在他四周的鮮卑人亂了起來,所有鮮卑人此時都亂了,原來在黃忠和俾魯託交手的時候,追擊柯比能的高順,順手把柯比能的王旗給砍了。

    兩軍交戰之時,王旗倒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08:59
第305章 成人之美

    柯比能的王旗倒了,別人沒能第一時間看到,可一直在遠處觀敵掠陣,並未參加戰鬥的張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以往,一發起衝鋒,張毅往往會身先士卒,帶著士兵往上衝,可這一次張毅沒有這樣做,不但這次他不會了,以後他也不會了,因為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現在的定平軍也跟以前的定平軍不一樣了。

    以前的張毅,身邊不過幾員戰將幾個謀士,還有幾千人馬,即便是戰死沙場了,戰將謀士和人馬,自然會有他們自己的出路,可現在張毅身後跟著的是二十多萬人馬,那可就不是說麾下武將和謀士,帶著那些人馬另謀出路了,很可能會不顧袍澤之情,輪刀砍向昔日的戰友,這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所以說不到危急關頭,他不會在不顧自身安危的往上衝了,況且現在的定平軍,已經完全不用他來鼓舞士氣了。

    除了上面的原因,當然還有歸魂丹的原因,以前張毅有歸魂丹護身,死了他也不怕,現在倆顆歸魂丹都被呂良吃了,張毅自然要小心一些了,再加上沒了玄金戰甲護佑,也沒有了親兵的保護,張毅哪裡還敢冒冒失失的往上衝,況且就他那點本事,沖上去了用處也不大,還不如在遠處坐鎮指揮呢,而正是這次坐鎮指揮,讓張毅第一時間看到柯比能的王旗倒了。

    「該死,」坐在馬上的張毅,皺著雙眉喃喃道:「柯比能的王旗怎麼會倒了?難道那老小子被宰了?算了,死就死吧,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知道柯比能死了,自己也沒辦法挽回,張毅索性打開擴音系統,高聲喊道:「柯比能已死,眾軍奮勇衝殺,找到柯比能屍體者,賞金千兩!柯比能的部下們,亂臣賊子柯比能已被斬首,爾等速速下馬受降,否則殺無赦!」

    前半段話,張毅是用漢語喊得,後半段話,張毅是用鮮卑語喊得。

    聽到張毅的喊話之後,戰場上霎時間變得針落可聞,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都齊刷刷的望向了柯比能王旗所在位置,卻什麼也沒看到,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旗真的倒了?哈哈……」沒有看到王旗,張飛哈哈大笑一聲後,扯著嗓子吼道:「柯比能死了,弟兄們殺啊,找柯比能的屍首,殺!」

    「殺!」

    張飛一喊,四周的定平軍將士們同時爆發一聲怒吼,手中的刀,紛紛砍向了還處在震撼之中的鮮卑騎兵。

    看到柯比能的王旗倒了,定平軍那是士氣倍增,一個個進攻的更加猛烈了,反觀柯比能的手下,一個個卻跟傻了,有些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宰了,有些人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輪刀抵抗,但更多人的,卻是選擇轉頭逃跑。

    在古代打仗的帥旗的意義是相當重大的,重大到可以影響戰爭的勝負。

    古代,皇帝御駕親征時打皇旗,王公貴族統兵出征時打王旗,但一般情況下,打的都是帥旗。

    帥旗,又叫大旆,旄旆。旄,指的是用犛牛尾巴做裝飾的旗子,也可以泛稱用動物皮毛製成的旗子。旆,指的是旗尾有尖角的旗幟,以燕尾居多。這種旗幟只會出現在全軍統帥的身邊,所以在打仗的時候,帥旗在與不在,往往是判斷統帥是否安全的標誌,這時候王旗倒了,所有人自然會認為柯比能死了,柯比能都死了,鮮卑人自然也就沒心思在打下去了。

    柯比能真的死了嗎?當然沒有了,在俾魯托和一眾士兵的掩護下,柯比能總算是從黃忠和高順的追擊中逃脫了,而且在王旗被砍的時候,柯比能也看的清清楚楚。

    看著自己那緩緩倒下的王旗,柯比能長嘆一聲,揮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柯比能現在是真的想一死了之,不過他到不是單純的因為戰敗要死,而是因為惱恨自己的懦弱與無能,面對黃忠和高順的追擊,他一心想的是逃跑,根本沒有想過要像一個王者一樣,抽出腰間的刀去和敵人拚命,要知道,以前即便是面對步度根的時候,他也是敢沖上去一較高下的,儘管每次都會被打的落荒而逃,但至少他還敢往上衝,可現在呢?除了逃跑,他什麼都不敢做,究其原因還是高順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在柯比能的印象中,自己這邊不管多強的武將,凡是與高順交手,絕對會被一招秒殺,這種一招秒殺給柯比能的震懾太強了,強到他絲毫沒有勇氣去和高順交手,一見高順衝向他,他也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第一反應就是轉頭逃跑,這讓柯比能回想起來,有一種類似「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感覺,再加上大軍隱隱有潰敗之勢,柯比能這才有拔劍自刎的衝動。

    「大王!」

    就在柯比能即將命喪酒泉之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了葛爾古娜的喊聲,原來葛爾古娜不放心他,怕他真的死在亂軍之中,這才帶著僅剩的三千餘騎趕來接應,沒想到這一來就看到柯比能要拔刀自刎。

    「王后?你…你怎麼來了?」

    看到葛爾古娜之後,柯比能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急匆匆的趕到柯比能身側,看看柯比能的表情,再看看柯比能的軍隊,葛爾古娜什麼都明白了。

    「大王,您這是干什麼?」伸手握住柯比能的手腕,葛爾古娜一臉詫異的問:「您不會因為這一時的勝敗,就要棄我於不顧吧?」

    葛爾古娜說話時語調悲切,讓柯比能聽了,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在馬上哭出了聲,他這一哭,手裡緊攥著的刀也鬆了。

    接過柯比能的刀,看著放聲痛哭的柯比能,葛爾古娜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她剛想開言寬慰柯比能,卻突然聽到了張毅的喊話聲,她這才知道王旗居然被砍了。

    「王旗倒了?這麼說護旗大將俾魯托也戰死了?不好!」猛然意識到己方即將大潰敗,葛爾古娜慌忙下令:「哈赤塔,快,吹號收兵!」

    「嗚~嗚~」

    漢軍,從春秋戰國開始,就一直都是以金鼓為號,鼓聲為進,金鳴為退,而匈奴人和鮮卑人,則是以牛角為號,進攻和撤退各自有不同的音調,因此當葛爾古娜下令之後,戰場上立刻響起了鮮卑人特有的角號聲。

    「嗯?」

    突然聽到角號聲,手持柯比能王旗,剛從鮮卑軍陣中穿鑿而過的高順猛地轉頭看向了西北方。

    「這是…鮮卑人撤退的號角聲?」

    當聽出是鮮卑人撤退的命令之後,高順當即下令朝西北方突進,而此時跟在高順身後的衝陣營,已經不足三百了。

    一千衝陣營,高順帶了五百,黃忠帶了五百,高順這裡僅剩不到三百了,黃忠那邊自然也差不多了,也就是說,高順的衝陣營,現在已經折損了一半兒了,雖然折損了一半兒,但他們的戰功卻著實讓人驚嘆,他們居然視數千鮮卑大軍如無物,從鮮卑的軍陣中一路穿鑿而過,如今還要繼續往北追殺柯比能,可見其戰力有多彪悍了。

    沒往西北跑多遠,高順就隱隱看到了柯比能的身影,看到柯比能之後,高順當即大喝:「柯比能休走,高順高景德來也!」

    言罷,高順拍馬飛奔向了柯比能所在的方向。

    高順那聲虎吼,柯比能聽的是清清楚楚,轉頭看到全身浴血的高順,提刀朝自己衝來,柯比能登時嚇得亡魂皆冒,呼喊著葛爾古娜就要逃跑,完全忘了,自己身邊現在有數千人,而高順身後不過跟著區區三百人。

    聽到柯比能要跑,哈赤塔和後來趕到的鮮卑武將一個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柯比能,他們難以想像,平日裡也算是能征善戰的柯比能,現在居然一看到漢軍立刻就要逃跑,但柯比能卻根本不顧及他們的眼神,還在呼喊著讓他們跟自己一起逃跑。

    柯比能的話和行動,哈赤塔他們難以理解,但葛爾古娜卻很理解,她知道,柯比能這是被漢軍打怕了,因此她沒有再說什麼,趕忙下令大軍保護柯比能先走。

    「要走你們走,」聽了葛爾古娜的命令後,一個長著絡腮鬍的鮮卑壯漢瞪著眼吼道:「俺倒要看看,漢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居然會把大王嚇成這副模樣,大草原的勇士們,跟俺衝啊,殺光那些漢人!殺!」

    怒喝一聲,絡腮鬍大漢帶著自己的部下,徑直迎向了高順。

    「特爾古,你回來,你……」

    哈赤塔想叫回特爾古,但他剛喊了兩嗓子,就被葛爾古娜制止了,然後葛爾古娜便帶著後續的人馬,保護的柯比能轉身朝西北方奔去。

    葛爾古娜為什麼不喝止特爾古呢?當然是因為需要有人斷了,一開始葛爾古娜還在苦思留下誰來送死,現在特爾古主動留下了,葛爾古娜自然是樂意之極了,哪裡還會讓哈赤塔勸他回來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08:59
第306章 蹲點

    隨著柯比能的敗退,西風鎮的戰鬥以定平軍的大勝而宣告結束,張毅也隨之下令,定平軍兵進西風鎮。

    西風鎮由於年久失修,又長年遭受戰火洗禮的緣故,因此早就破敗不堪了,定平軍入駐之後,也只能暫時找一些寬敞的地方紮營,等日後再慢慢收拾這個由西漢大將軍衛青所修建的小鎮。

    入夜,中軍帳內,張毅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一邊養神,一邊聽著黃忠匯報此次大戰的結果。

    手裡托著彙總上來的呈報,黃忠洪聲道:「啟稟主公,此戰,我軍大獲全勝,斬敵八千四百餘人,俘獲五千餘人,收繳戰馬一萬三千四百五十二匹,收繳軍械不計其數,收斂的乾糧總計八千餘擔,屬下斷定,經此一戰之後,柯比能再也無力與我軍抗衡了,主……」

    黃忠剛想請示,是不是繼續追擊柯比能,卻現張毅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似是睡著了。

    「大哥是太累了,」同樣看到張毅狀況的張飛,沖眾人使了個眼色,招招手低聲說:「諸位,咱們先走吧,等明天在……」

    「我沒睡。」

    沒等張飛說完,張毅就睜開了眼,然後稍顯吃力的坐正了身體。

    張毅的確是有點累了,這倒不是身體上的勞累,主要是精神上的,經歷了一次眾將的「背叛」,儘管沒有對張毅造成什麼損失,還讓他得了一個鳳舞營,但這對張毅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張毅也是自我安慰了許久,才從這件事裡面走出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鳳舞營並不是眾人聯合背叛他的最後一次。

    「你們是光報喜不報憂啊,」掃了眾人一眼,張毅面無表情的問:「咱們的戰損,為什麼不報?」

    「這個……」

    聽到張毅提起戰損,眾將一時都沉默了,他們沉默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統計戰損。

    不管是在春秋戰國還是現在的東漢,也不管是打了勝仗還是敗仗,將軍們第一時間統計的往往都是己方的戰功,至於戰損往往都是慶功宴之後才會統計,這已經成了慣例。

    「還沒統計是吧?」微笑著掃了一眼眾將,張毅冷著臉問:「我記得我可是說過吧?戰功和戰損,都要第一時間呈上來,以往咱們定平軍軍力尚弱的時候,好統計,大家就捎帶著算上了,現在定平軍壯大了,統計起來麻煩了,你們就不著急算了是嗎?可你們知道嗎?你們匯報的戰功裡面,有一多半兒的獎勵,我已經不到有功之人的手裡了,你們在這裡想我匯報功勞的時候,很可能那些有功之人的屍體還是暖的。」

    張毅說最後的一段話的時候,語氣很傷感,這讓眾將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起身從座椅上站起,張毅一邊從桌案後走出,一邊說:「一將成名萬骨枯,你們要記住這句話,名將的戰功,永遠高懸在廟堂之上供人瞻仰,但托起他們,讓他們功成名就的那些戰死的士兵,卻永遠不會有人記得,因此我才要修蓋英烈閣,力求讓現在的人,後世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幸福生活,是誰用生命給他們換來的,同時你們也要知道,你們的功勛,是誰給你們堆砌起來的。」

    話到最後,張毅的語氣慢慢的由悲涼轉換到了嚴厲,那嚴厲的語氣,讓眾將感覺似是有一柄尖刀刺進了他們的胸膛中,讓他們疼的都快無法呼吸了。

    「大哥俺知道錯了,」最想受不了的張飛,第一個站出來向張毅認錯,接著沖張毅拱拱手,轉頭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喊道:「俺這就去統計戰死的兄弟們。」

    看到張飛要去統計戰損,眾人紛紛醒悟過來,都要向張毅請辭,去統計戰損,但張毅卻攔住了他們,同時也攔住了快要走出帳門的張飛。

    喚住張飛後,張毅擺擺手說:「罷了,這次就先這樣吧,讓戰士們好好休息,明天再統計戰損也不遲,惡來,去通知戰士們,人卸甲,馬下鞍,早早休息吧。」

    「諾!」

    聽到張毅的命令後,典韋洪聲應諾,但還沒等典韋邁步往外走呢,黃忠卻攔住了他。

    「典將軍且慢,」攔住典韋后,黃忠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我們是不是……」

    「暫時咱們先不考慮是不是追擊柯比能,」似是看透了黃忠的心思一般,張毅笑著說:「我知道大家都急切的想要立功,想要抓住柯比能,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因為柯比能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個未知…嗯…還說不好呢。」

    本想說未知數的張毅,考慮到黃忠他們可能聽不懂,又臨時改了口,像這種情況,在張毅身上已經不知道生過多少次了。

    張毅的話,一開始讓眾人感到很莫名,但隨即大家就想到了,之前張毅讓文聘帶著自己的親兵,不知道做什麼任務去了,想必是和柯比能有關,想到這一點,眾人不禁暗嘆,文聘好運氣,只有黃忠自己感覺,張毅是要白送文聘這個最早跟隨張毅的年輕武將,一個立大功的好機會,畢竟文聘算起來,可以說是和黃忠一起追隨張毅的,如今卻在眾將之中立功最少,官位也最低,還常常得不到露臉的機會。

    黃忠想的,的確就是張毅的打算,張毅深知自己確實有點忽略文聘了,因此才給了文聘這麼一個機會,只是最後文聘能不能立功還要看天意。

    想到文聘後,張毅轉頭望著西北的方向,嘴中喃喃道:「應該快回來了。」

    在和張毅他們分別後,文聘帶著人去了哪兒呢?他去的地方,是陰山山脈最尾端的烏拓山,此刻文聘正帶著張毅的親兵和他的本部人馬,埋伏在烏拓山的溝壑裡,靜靜的等候著柯比能的大駕。

    蹲坐在最深的那道溝壑中,文聘小聲的問身邊的韓濤:「按照主公吩咐的那麼做了嗎?」

    「嗯,」點點頭,韓濤小聲答道:「西邊的小路和東邊的小路上,都佈置了炊煙,柯比能應該不會走那兩條路了。」

    佈置炊煙做疑兵,這是古時候常用的計謀之一,往往看到有炊煙之後,敵人就不會再走那條路了。

    聽了韓濤的話,文聘剛要開口,外面的小路上,突然傳來了馬匹上特有的鈴聲。

    「噓」

    趕忙做出禁聲的動作,韓濤和文聘默契的伸手指了指頭頂,接著便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而探出腦袋之後,他們果然在外面的山路上,看到了一隊騎兵,為那人和之前抓到柯比能時,柯比能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看到那人之後,韓濤和文聘同時小聲的嘟囔說:「果然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08:59
第307章 又被抓了?

    文聘那邊的戰鬥結果,其實張毅早就心知肚明了,他只是怕會出現意外,不過對於意外的發生張毅也早就有了應對之策,所以他並不擔心。

    見眾人的心思,都飛到文聘那邊去了,張毅笑了笑說:「你們一個個的,也別嫌我偏心,這次的功勞,怎麼輪也該輪到仲業了,要知道,以往你們在前線痛快酣戰的時候,一直都是仲業在守家,也一直是仲業在訓練新兵,給你們源源不斷的輸送優質的兵員,你們要是因為這次仲業要拿頭功就嫉妒,那我可太傷心了。」

    話到最後,張毅還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鬱悶的表情。

    「大哥這是說啥呢,」見張毅真的有些鬱鬱寡歡,張飛當即喊道:「文聘那小子,雖然本事不如俺老張,但為人還是不錯的,讓他守家他也從無怨言,以至於到現在還身無寸功,這次讓他立個頭功,俺老張沒啥好說的。」

    「三將軍說的是。」

    「怎麼輪也該輪到仲業了。」

    「在不吃點肉,我估計仲業就該憋出病了。」

    「……」

    張飛一發表態度,眾將紛紛隨聲附和,但是不是都源自內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能這樣想,那就再好不過了,」點點頭,張毅突然對高順說:「對了,說起來景德這次立功也不小,眾人都是斬將,你可是奪旗啊,對了,聽說你還活捉了一個鮮卑武將,而且官職貌似也不小,帶上來,讓我瞧瞧。」

    「諾,」略顯興奮的一抱拳,高順後退兩步,轉身朝外面喊道:「把那個傢伙給我帶進來!」

    「諾!」

    隨著高順一聲令下,外面立刻傳來了幾個士兵的應諾聲,接著帳門挑開,幾個士兵押著一個鮮卑壯漢走進了大帳,那鮮卑壯漢一看就沒少挨揍,此刻他衣服也破了,臉也腫了,嘴角還掛著血,可即便是這樣那傢伙進了大帳之後,依舊不肯下跪,幾個士兵硬摁著他,踹他膝蓋才他跪下,但跪下之後他馬上又掙紮著站了起來。

    「放開我!」

    用生澀的漢語咆哮著,特爾古大罵道:「你們這群卑鄙的漢人,我特爾古跪天跪地,跪大王,絕對不會給你們漢人下跪,你們殺了我吧!」

    「豈有此理,俺老張非讓你跪下不可!」

    被特爾古的無禮激惱的張飛,跨步上前想要揍特爾古,但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毅開口了。

    「翼德,」喚住張飛,張毅笑著說:「他跪不跪的不要緊,反正我也不喜歡跪來跪去的,讓他站著就行了。」

    張毅其實在帶兵進入西風鎮時,就看到過這個特爾古,一看到特爾古,張毅就知道這傢伙比較楞,是個認死理兒的人,張毅不喜歡這樣的人,也知道這樣的人不好收服,張毅更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來馴服他,叫他進來張毅是另有目的。

    「大哥!」聽到張毅說讓特爾古站著回話,張飛登時不樂意了,他大聲喊道:「俺知道大哥不喜歡跪,但跪代表著臣服,他……」

    「你先小點聲,」被張飛的大嗓門震得雙耳直響的張毅,擺擺手示意他閉嘴,然後才說:「臣服不再與跪不跪,而在心裡,你強摁著他跪下了,他心裡不服又有何用?你就聽大哥的吧。」

    「大哥!」

    張毅的話一說完,依舊感覺有點不痛快的張飛,還想開口爭辯,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聽話,大哥還有話要問他呢,你去一旁看著,」和張飛說完話後,張毅也沒再管張飛有沒有退到一旁,而是直接歪著頭越過張飛,用鮮卑語問特爾古:「你叫什麼名字?在柯比能那裡是個什麼官職?大目護還是千目護?」

    張毅問完之後,特爾古把頭往旁邊一撇,不看張毅也不說話。

    見特爾古不說話,高順抬腳就要踹,卻被張毅制止了。

    「有意思,」饒有興致的看著特爾古,張毅拿起一卷羊皮,交給了身邊的典韋,示意他去交給特爾古,然後對特爾古說:「你什麼都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如何?」

    張毅說話的時候,典韋已經把羊皮捲軸拿到了特爾古面前。

    瞥了一眼那張捲著的羊皮捲軸,特爾古愣愣的問:「啥事兒?」

    「很簡單,」笑眯眯的看著特爾古,張毅指著那羊皮捲軸說:「你只要答應我,把那份羊皮捲軸完好如初的帶給柯比能,我就放了你,我相信你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如何?我說話算話。」

    再次瞥了一眼那羊皮捲軸,又看看一臉真誠的張毅,特爾古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特爾古點頭了,張毅當即下令釋放特爾古,還讓人把他的武器和戰馬都還給他。

    眼瞅著特爾古牛氣哄哄,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帳,張飛一臉鬱悶的問張毅:「大哥,人家景德好不容易抓住的,你就這麼給放了?他讓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實在找不到藉口,但又很鬱悶的張飛,想了半天把高順給扯了進來,弄得高順在那裡一臉的不知所措。

    「景德活捉了敵方武將,自然該記功記功,該獎賞獎賞,你著什麼急?」瞪了張飛一眼後,張毅又道:「我放他是因為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至於他到了柯比能那裡能不能活下來,那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給他的那卷羊皮捲軸上,畫的可是……」

    「報告,文聘將軍回來了。」

    張毅的話還沒說完呢,外面突然傳來了親兵的報門聲,而聽到那報門聲之後,張毅先是一愣,然後趕忙下令讓文聘和韓濤進來,等文聘和韓濤進來之後,張毅傻眼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因為跟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鮮卑人,那個鮮卑人的衣著跟柯比能一模一樣。

    盯著柯比能,張毅跟個傻子似的眨了眨眼,心道:不是吧,真把柯比能抓到了?

    也不知道張毅是怎麼想的,怎麼好像文聘他們抓到了柯比能,他好像不高興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2-23 22:12
第308章 分派任務

    張毅讓文聘去做埋伏,也的確是想讓文聘有些立功的機會,可他沒想到,文聘真的把柯比能給抓來了,這讓張毅大為驚訝。

    為什麼文聘帶進了柯比能,張毅反而表現的不是很高興呢?原來按照張毅的計畫,柯比能本來就不應該被文聘抓到。

    在柯比能欲拔刀自刎的時候,葛爾古娜的突然出現是巧合嗎?當然不是了,那是張毅早就已經安排好的,因為葛爾古娜需要在柯比能達到文聘埋伏的地點時告訴柯比能,有人會在那條大路上埋伏,另外的兩條小路上,都是故意佈置的疑兵。

    那張毅又為什麼這麼佈置呢?這是因為柯比能手裡還有近七萬的步兵,若是柯比能再次被俘或者被殺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喪失對那七萬步兵的領導權,沒有人領導的七萬有戰力有武器的士兵,他們會做什麼?

    會組織起來跟張毅死磕?還是會成為大草原上遊蕩的強盜?不管哪一種情況,都對張毅及其不利,所以張毅必須確保柯比能安全的返回那些步兵的身邊,繼續領導他們來跟自己對抗,同時他還需要葛爾古娜獲取柯比能足夠多的信任,從而可以順利的完成自己後面的計畫。

    現在柯比能真的被文聘帶到了張毅面前,那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葛爾古娜沒有警告柯比能,其二,柯比能沒有聽從葛爾古娜的警告,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超出了張毅的預料,張毅不得不啟動自己的準備的備用方案,但他剛想下令讓人去準備的時候,突然發現下面跪著的那個人有點不正常。

    「咦?」正準備著手啟動第二套方案的張毅,抬頭打量了柯比能兩眼,立刻皺著眉頭問:「下面跪著的人,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假扮柯比能?」

    聽了張毅的話,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張毅,文聘喃喃道:「假扮的柯比能?」

    那個柯比能是假扮的嗎?的確是假扮的,葛爾古娜怎麼會不提醒柯比能呢?柯比能又對葛爾古娜及其信任,她的話怎麼可能不聽呢,至於這個假扮柯比能的,其實是葛爾古娜和張毅商量好,給文聘的一個功勞,只不過當時張毅只是說,派一隊人隨便是誰從那裡過一下,別讓文聘傻等半天,沒想到葛爾古娜跟文聘開了個玩笑,弄了個人假扮了柯比能,這才有了現在的誤會。

    文聘並沒有和柯比能打過照面,當初柯比能被抓之後,文聘也只是看過柯比能的背影,同樣的,柯比能被抓得時候,韓濤也只不過是掃過一眼,對柯比能長什麼樣兒,也沒什麼印象,他們兩個不認識柯比能,但其他人是認識的,經過張毅的提醒,眾將藉著昏暗的燈火,仔細的打量起了那個跪著的「柯比能」,看了幾眼之後,最熟悉柯比能的高順率先搖了搖頭,接著其他人也跟著搖起了頭,而看到眾人都在搖頭,文聘和韓濤徹底傻了。

    眼見文聘和韓濤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作為始作俑者的張毅趕忙笑著安慰道:「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不就是沒抓住柯比能嘛,至於這副模樣嗎?柯比能畢竟也算是個人物,不可能三番五次被咱們輕易的抓住嘛,這樣,回頭我想個辦法,讓你們倆親自把他抓住,好了,別一臉不高興了,我後續還有任務要交代你們呢,行了,都先下去吧。」

    打發走眾將後,張毅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聲,心道:還好老天保佑,不然我這兩年多的籌謀,可就全打水漂了。

    進軍大草原,這是張毅籌劃了兩年的計畫了,為什麼說是籌劃兩年呢?這要從張毅上一世在遊戲裡說起。

    上一世張毅出生在幽州,跟隨公孫瓚一直在對付東部聯盟還有南匈奴,他一直在謀劃著,如何能一舉平定大草原,將鮮卑和匈奴這兩條草原狼給馴服,可沒想到在他和公孫瓚專心對付外族的時候,袁紹這個臭不要臉的卻突然從他們背後發起了進攻,公孫瓚父子遇刺,白馬義從被鞠義的先登死士伏擊,讓整個幽州的局勢急轉直下,最終完全被袁紹所吞併。

    歷史沒有被改寫,即便是在遊戲中也一樣。

    回憶著以前的事,張毅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從早上到中午,張毅一直悶在大帳裡,眾將們早上去張毅那裡請示今天的工工作時,就看到張毅一直在奮筆疾書,等中午司馬微帶著後隊趕到西風鎮,眾將再次被召集在一起時,張毅還在寫東西,不過此時他的桌案上,多了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小口袋,而那些口袋還是剛剛大喬三女進來之後交給他的,也就是說,縫製這些小口袋,是張毅早就給大喬她們佈置的任務。

    吩咐大喬幫早就撐著口袋,張毅將桌案上寫好的絹布,一個個捲起來塞進了一個個小口袋裡,最後拿起一個紫色的小口袋和一個黑色的小口袋喊道:「漢升,翼德,祝公道,秦虯四將聽令!」

    「末將在!」

    被點到名的四將,紛紛前跨一步,沖張毅抱拳行禮。

    「漢升,我命你為此次行動的主將,領五千輕騎為中軍,由司馬先生為軍師輔助你,翼德為先鋒領疾風營,公道為左偏將領五千鐵血騎兵團,秦虯為右偏將領驟雨營,你們的任務是,兵發莫水河,記住不可過河,只能在西岸紮營,待到達莫水河之後,再將紫色的口袋打開,然後依計行事,等我這邊有了同柯比能交戰的消息,再打開黑色口袋。」

    「末將領命!」

    齊聲應喝之後,四將紛紛接過令牌和口袋,然後同司馬微一起退出了大帳。

    「步度根聽令,」黃忠等人走後,張毅又喚出步度根,然後交給他令牌和口袋,同時吩咐到:「我命你,立刻攜本部人馬,星夜趕往胡風口一帶,同樣的,只能在胡風口南邊駐紮,不可越過胡風口,等我這邊有同柯比能交戰的消息後,再打開口袋。」

    莫水河距離西風鎮大約有五百多里,屬於柯比能的勢力範圍,也和東部聯盟的地盤交界,張毅讓黃忠他們去那裡駐紮很明顯是在防備東部聯盟,而胡風口,屬於步度根與柯比能勢力之間最緊要的交通要道,只有那裡可以供大隊騎兵快速通過,佔據了那裡,張毅可以說是進退自如可攻可守。

    一切都在按照張毅的想法進行著,只不過最後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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