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17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5 21:33
第369章 入城

    幾乎就在河間城裡大亂的同時,一支綁著絹布的,無頭箭矢飛進了定平軍的營地,正好射中了負責巡夜的關羽,關羽看到絹布上的內容後,意識到事關重大,當即跑進了張毅的大帳。

    「什麼?你說什麼?河間城內大亂?快拿來我看!」

    聽到關羽回報的消息,還在為如何攻進河間城而頭疼不已的張毅,豁然而起,伸手向關羽討要那份絹書。

    知道茲事體大,關羽也趕忙把絹書遞了上去,待張毅看到上面的梨花印記之後,當即明白了是毒刺在做內應,於是忙叫關羽集合隊伍。

    「大哥,」同樣知道內容的關羽,見張毅要集合隊伍,趕忙勸道:「絹書的是說河間城內大亂不假,可我們怎麼知道真假呢?萬一……」

    關羽是怕內容有詐,提醒張毅應該謹慎,但已經看到了梨花印記的張毅,已經確定是秦影在城內動手了,害怕自己去晚了秦影他們就堅持不住了,因此他不敢耽擱,只和關羽說了一句「我信任他們就像信任你一樣」然後就讓典韋給自己披掛鎧甲。

    定平軍的集合度那是非常快的,特別是張毅的金刀衛,那度更是快的出奇,張毅這邊命令剛下,五千金刀衛就已經整裝待了。

    翻身上馬後,張毅調轉馬頭的同時,對關羽說:「雲長,我先帶著金刀衛上去,你集合人馬跟上來,同時傳令另外三門,把河間城給我團團圍住,一個人,不,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從河間城裡飛出去!」

    下完命令之後,張毅沒在浪費時間,當即大喝一聲「出」,然後便帶著五千全副武裝的金刀衛衝出了營地。

    張毅紮營的地點,距離河間城的那處缺口不足十里,以騎兵的度,一個衝鋒便到了近前,但到了之後張毅犯難了,因為那處缺口並不寬敞,僅能容三十來人並肩通過,而且此時地上死屍和城磚滿地都是,騎馬近肯定不行,自己這邊總人數五千左右,倘若一個接一個往裡走的話,那時間太長了,而且一旦敵人真的在裡面有埋伏,自己這些人只怕都會交待在這裡,包括張毅自己,所以他有些猶豫。

    「殺~」

    就在張毅有些躊躇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河間城內的喊殺聲。

    「娘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拼了!」

    咬著牙做出決定後,張毅不再猶豫,當即翻身下馬,同時命典韋和韓濤,各自率領一連和二連兩個千人隊,同自己一起上。

    「主公,你不能去!」

    「主公,你怎能去攻城呢!你還是留在外面等我們德勝的消息吧!」

    見張毅要以身涉險,典韋和韓濤自然是不答應了,都要張毅留下。

    「扯淡呢!」瞪著眼喝斥了二人一句,張毅義正辭嚴的說:「我的命是命,將士們的命就不是了嗎?休得多言,這次,本侯定要第一個衝進河間城!」

    語落,張毅提著鉤鐮槍就衝了出去,典韋和韓濤見了,慌忙追了上去,而追上去之後,典韋和韓濤這才明白了文聘摔倒的原因,張毅更衣一邊跑一邊小聲的咒罵自己腳下無根。

    「腳下無根」就是站不穩單,站不住腳的意思,此時包括典韋在內,所有人往前衝的時候都踉踉蹌蹌的,畢竟是晚上,眾人都看不清路,這讓本就難走的路,變得更加難走了。

    幾千匹馬一同奔跑的動靜本就很大,更別說張毅他們穿著鎧甲往裡沖了,那動靜稀里嘩啦的,可以說大的三里外都能聽到,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負責防衛警戒的人,已經已經有了反應了才對,可張毅都帶頭跑到缺口處了,卻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等張毅帶人邁進了缺口處之後,才現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多具屍體,不用說,這肯定是毒刺的人幹的。

    「是毒刺把守衛缺口處的敵人幹掉了」這是張毅進入缺口後的第一個反應,但很快就有人幫他糾正了這個錯誤的觀點,因為張毅進了缺口後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暗語。

    「牆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聽到張毅對出了自己的暗語,牆根下的陰影裡,立刻走出了十多個人,那人一見到張毅便撩袍下跪,並口稱自己的是火隊的人。

    「火隊?白詹的人?」聽到對方只報家門之後,張毅當即皺起了眉頭,而趁著夜色打量了幾眼那些人之後,張毅認出了他們,於是反問道:「怎麼是你們?」

    梅花,火隊,除了白詹的蜂刺還能有誰呢?只是為什麼白詹的蜂刺回合秦影的毒刺合作呢?原來這是毒刺利用了蜂刺。

    毒刺不像是蜂刺,蜂刺由於是半公開訓練的,所以很多武將,包括張毅自己的親兵們,大多都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在張毅的編制中,毒刺是不存在的影子部隊,即便是關羽張飛這樣的結義兄弟,和典韋韓濤這樣的貼身之人,甚至是搞情報的白詹等人,大多都不知道毒刺的存在,但毒刺卻清楚的知道另外三個組織的存在。

    既然知道另外三個組織的存在,那以秦影的個性怎麼會不多加利用呢,像是這種有一定危險的襲殺任務,他自然不會派自己的人上了,雖然他自己的人也可以完成,但他認為像這種髒活兒累活兒,還是讓蜂刺來做最合適了。

    那秦影是怎麼讓蜂刺聽從他的調遣,去襲殺防守缺口的守軍呢?其實這很簡單,因為他推斷出了河間城內必然有蜂刺的成員混跡在老百姓家裡,而且他堅信蜂刺成員不是傻子,他斷定城中生內亂一起,蜂刺就必然會出擊,即便出擊會有很大的風險,蜂刺也絕對會鋌而走險。

    不過秦影畢竟不清楚蜂刺到底有多少人在河間城,所以他也小小的幫了蜂刺一個忙,按照那位火隊成員的描述,在城內動亂後不久,就有人來這裡通知了守城士兵,說「姓管要抓周大哥,咱們已經和姓管的人打起來了」,聽到這樣的話,原本防守缺口的三百餘人,這才銳減到了幾十人,給了蜂刺動手的絕好機會。

    當然這些事蜂刺的成員是不知道的,他們同樣不知道的,還有在他們起突襲之前,已經有人從缺口處溜了出去,就是那個人給張毅報的信。

    這些事說起來都是無關痛癢的,但實際上卻能看出張毅手下的兩支精銳,已經開始了明爭暗鬥,這一點張毅已經看出苗頭了。

    察覺出了這次的行動有貓膩之後,張毅皺著眉想了想,轉頭對蜂刺的成員說:「這次的行動,我命令你們不允許對任何人提起,就連白詹都不可以,違者以違抗軍令罪論處,你們明白嗎?」

    違抗軍令罪,那是要殺頭的,這讓蜂刺的成員們很費解,因為按照規定,不管是上峰下命令讓他們執行的任務,還是他們察覺出了有利的時機,主動出擊執行的任務,特別是主動出擊的任務,在執行完之後,是必須要向上峰匯報的,而且這一次他們當中還有人陣亡了,這要是不上報的話,以後白詹問起來他們怎麼交代都是個巨大的問題。

    當然,這一點張毅也替他們想到了,張毅替他們編了一個瞎話,讓他們謊稱犧牲的成員,是在協助張毅攻城時犧牲的。

    且不說兩支隊伍的明爭暗鬥到底會給張毅帶來好處還是麻煩,反正這一次兩支隊伍的「合作」是給張毅帶來了好處的,隨著張毅帶著金刀衛的湧入,原本安靜的河間城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高高舉起中的鉤鐮槍,張毅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沖,不管著裝,遇到反抗者,格殺勿論!」

    由於黃巾軍沒有統一的軍服,大多數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只是頭上包著黃布,黑夜裡不易區分,所以張毅才下達了不論著裝,凡是抵抗者一律格殺的命令。

    「諾!」

    齊聲應諾後,金刀衛四散而出,雖然看起來是雜亂無章,沒有任何的陣型可言,但實際上金刀衛是五人一組,二十五人一隊,這是金刀衛日常訓練中的標準陣型。

    「咣咣咣……」

    黃巾軍的反應也是很快的,金刀衛剛一散開,河間城內就響起了銅鑼聲。

    「漢軍入城了!漢軍入……」

    「噗~」

    那名報警的黃巾士卒還沒把警報喊完第二遍,就被一支雕翎箭射穿了喉嚨。

    金刀衛是張毅麾下精銳中的精銳,而且現在金刀衛的裝備也被張毅更新了一遍,身上穿的全都是新式的魚鱗甲,手裡拿的都是點鋼打造的鋒利苗刀,而且每人都配備了一把臂弩和十支短箭,但這種臂弩和蜂刺的臂弩不同,這種臂弩是公輸先生改良過的,有效射程增加到了二十米,而且威力也更大,可以輕易的射穿皮甲再刺穿敵人的心臟。

    本身就具備強悍的實力,再加上更為強大的裝備,金刀衛就如同武裝到牙齒的老虎一般,一出籠就猛的不得了,凡是同他們接觸的黃巾士卒,幾乎全部都是剛一接觸就被斬殺。

    兩千金刀衛殺入河間城,就像是在冷水裡放入了燒紅的烙鐵,瞬間讓河間城沸騰了起來。

    定平軍入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管亥的耳中,同樣的,喧躁的喊殺聲,也讓周倉意識到,這是漢軍入城了。

    舉刀架住砍向自己的兩把刀,心急如焚的周倉扯著嗓子大喊:「程渠帥,管渠將,我們停戰吧,漢軍已經入城了!等跟漢軍打起來,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背叛了!」

    本就無心和自己人戰鬥的周倉,在聽到漢軍入城的消息後,更沒心思和自己人纏鬥了,他現在只想立刻趕到缺口那裡,因為在他看來,只要現在趕過去,應該還有機會能把漢軍打出去。

    周倉的想法的確很好,而且聽到漢軍入城的消息後,管亥也慌了,他也想先把漢軍趕出城在解決周倉,可程遠志會豈會讓他們如願。

    「停戰?你想得美,我們就算是都死光了,也要剿滅你們這些叛徒!」裝作異常憤怒的喝斥周倉的同時,程遠志轉頭對管亥說:「漢軍入城的時間太巧了,若沒有事先約定,怎麼城內剛一亂,漢軍就趁亂入城了呢?倘若此時讓周倉和漢軍回合,那咱們才真的完了!現在我帶人先去頂一頂,你這邊迅剿滅了這些叛徒,咱們或許還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對,」彷彿是被程遠志點醒了一般,管亥扯著嗓子回罵周倉:「你個無恥的叛徒,你不就想去迎接你的新主子嗎?我告訴你,今天老子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兄弟們,給我殺,殺光這些叛徒!」

    給手下下完命令後,管亥轉頭一臉凝重的對程遠志說:「程兄,拜託了。」

    「放心,」用力的點點頭,程遠志大喊道:「兄弟們,咱們去會會咱們的老對手,上次咱們是中了他們的埋伏,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這些定平軍到底有多厲害,跟我殺!」

    什麼叫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看看此時管亥的表情就知道了,望著程遠志離去的背影,管亥是既感激又欣慰,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這個選擇,才給河間城內的黃巾軍帶來了滅頂之災。

    在程遠志「有效」的指揮調度下,原本還能維持陣線的黃巾軍,轉眼間就完全崩潰了,金刀衛以摧枯拉朽的度,眨眼之間就攻佔了大半個河間城,並開啟了東城門和北城門,而城門一開,疾風驟雨的鐵騎也隨之踏入了河間城,但疾風驟雨著兩支騎兵還不是讓黃巾軍最感到絕望的,讓黃巾軍最感到絕望的,是呂布帶領的百獸營,那些狼騎和虎騎一出現在黃巾士卒面前,那些黃巾士卒嚇都嚇得腿軟了,哪裡還有心思戰鬥。

    不到兩個小時,被周倉守衛了兩天的河間城,就徹底落入了張毅的手中,就連管亥和周倉,也都做了張毅的俘虜,而程遠志則帶著自己的人馬「僥倖」從南門提前溜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5
第370章 兩軍「對峙」

    攻打河間城,張毅的兵力佔據著絕對優勢,所以他從紮營開始就是四面圍城,負責防守南城門的是張毅的二弟,武聖關羽。?

    此時等在南城門外的關羽很鬱悶,從他得知張毅帶兵進城後,就迫不及待的想攻進城去,可南城門卻一直沒有打開,現在好不容易開了,還從裡面殺出了一隊人馬,可自己卻不能動手,因為來人正是程遠志。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一見到關羽,程遠志就扯著嗓子喊出了張毅交代他的暗號,聽完他的暗號之後,關羽當即皺起了眉頭,心道:怎麼我這麼倒霉,好不容易碰上賊人,卻是誰都不願意碰上的一夥!

    程遠志身處河間城,這是張毅知道的,當初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才讓程遠志投靠河間城的,怕的是河間城難啃,等他知道己方兵力遠比河間城要多,而且河間城城防並不嚴密之後,當即便將關羽等重要將領叫到了一起,並告訴了他們暗語和回令,讓他們聽到暗語之後,不管是誰一律放行。

    當時聽完張毅的命令後,眾將大多都不太理解,後來還是關羽提示眾人,城內可能有己方的暗線,眾人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而明白過來之後,眾人就紛紛表示,寧願不接敵,也不願意遇上張毅安排的暗線,因為這種把敵人直接放走的舉動,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軍旅生涯中的污點,可張毅的命令他們又不敢不聽,因此才都不願意碰上程遠志,可偏偏關羽這個最不願意的碰上的,就給碰上了。

    聽完程遠志喊出的暗語後,鬱悶的關羽也懶得喊回令了,直接把青龍偃月刀橫抬了起來。

    看到關羽抬刀後,他身後的兵卒立刻變換了陣形,由之前的燕回陣,變為了一字長蛇陣。

    待兵卒換完陣形後,關羽高聲喊道:「識得此陣,你便得以脫身,不識此陣,那就休怪關某無情了。」

    一字長蛇陣,那是在兵力優勢的情況下,用來包圍敵人的陣形,並不適合兩軍對陣,關羽此時換成一字長蛇陣,無疑是間接的要放走程遠志。

    換完陣之後,關羽橫刀立馬站在最前面,就等著程遠志衝陣呢,但程遠志卻一直停在原地,壓根兒沒有要往前衝的意思,這讓關羽很鬱悶。

    看著對面傻愣愣的程遠志,關羽鬱悶的火大,心道:這貨搞什麼呢?倒是衝啊,二爺我可沒時間擱這兒耗著!

    關羽的心思,只要是個久經戰陣的將軍就能看得出來,可程遠志並不是個久經戰陣的將軍,他甚至連兵書都沒看過一本,壓根兒不認識什麼一字長蛇陣,因此看到關羽換陣,程遠志頓時傻眼了。

    關羽是鬱悶的火大,程遠志是鬱悶的想吐血,因為按照張毅之前的交代,他必須要等到回令之後,才能確認對方不會對他動手,否則不能貿然行動。

    打量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關羽,再看看關羽手裡那把鋥明瓦亮的大刀,程遠志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心道:這關羽難道不認得我了?

    關羽當初那可是跟典韋張飛一起抓過程遠志的,自然是認得他的,而且看到程遠志之後,關羽也就明白了,那晚戰俘營會「暴動」了。

    雖然心裡知道程遠志應該是張毅的暗線,但當著眾人的面關羽又不能明說,只能不停的用刀似有似無的往自己身後指,示意程遠志衝陣,但害怕一往前衝就gg的程遠志,壓根就不敢輕舉妄動,這可把關羽急壞了。

    「真是慫到家了,大哥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貨當內線了,」暗自腹誹著程遠志的同時,關羽抬手指著一字長蛇陣的一處:「從那裡開始,向兩翼拓展。」

    聽到關羽的命令,士兵們都蒙了,他們都搞不懂關羽要幹什麼,但向來令行禁止的定平軍將士們,還是按照關羽的命令開始了移動,慢慢的,一字長蛇陣從中間斷開了一處空隙,並且直到那出空隙擴大到了將近五米之後,關羽才下令停了下來。

    看了看那接近兩丈寬的空隙,關羽皺了皺眉,心道:這下程遠志那傢伙該往前衝了吧?

    關羽的舉動和定平軍將士的行動,程遠志看的是清清楚楚,他心裡大概已經明白了關羽的意思,但沒得到關羽的回令,他還是不敢貿然往前衝。

    此時南城門外,關羽和程遠志就像是形成了對峙局面一樣,看起來像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實際上雙方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關羽著急是想讓程遠志趕緊走了,自己好殺進河間城,不然再晚的話,關羽怕自己連湯都喝不上,而程遠志呢,現在是生怕南城門那裡再跑出黃巾軍,那自己就不好跑了。

    想到管亥隨時可能追上來,程遠志咬了咬牙,突然扯著嗓子大喊:「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他這一喊,關羽恍然大悟,明白了他是在等自己的回令,於是也喊道:「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程遠志和關羽這一來一往的,把雙方的士兵都喊蒙了,士兵們一個個心道:我們將軍這是干什麼呢?是打仗還是對詩?

    「兄弟們,順著那個空檔,跟我衝啊!」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程遠志卻突然下達了衝鋒的命令,一時間,四千多黃巾士卒,如潮水一般湧向了那個缺口,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陣形可言,見狀,關羽當即下令,讓兩側的士兵增援中間的。

    所謂做戲要做足,關羽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等程遠志的人馬衝過來之後,他也沒有留手,立刻揮舞起了手裡的青龍偃月刀,只不過揮舞的不是那麼急。

    眼見定平軍從兩翼圍了上來,黃巾軍一時間有些膽顫心驚的,但這時候程遠志又喊話了。

    「所有人不得戀戰,跟著我往前衝!」

    有了程遠志的指揮,黃巾軍也算有了主心骨,一時間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兒往前衝,根本不和定平軍交手,而就在他們往前衝的時候,管亥的人馬也從南城門衝了出來。

    「關將軍,又有一股黃巾軍從城裡衝了出來!」

    「什麼?」

    聽到副將楊開的回報後,關羽打眼看向了城門處,隱約間,關羽真的看到了一群頭裹黃巾的人,正在火急火燎的往外跑,這下關羽犯難了,他搞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程遠志的人。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和自己的陣線接觸了,關羽心中卻還是猶疑不定。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6
第371章 對話

    「殺!」

    關羽這邊還在猶豫呢,剛從城中跑出的黃巾軍卻揮舞著手裡的傢伙衝了上來,這下關羽可不猶豫了,立刻撇開了程遠志的人馬,衝向了那群人。

    南城門這邊的戰鬥,處於混戰之中,關羽的人馬有一部分還在和程遠志的人馬糾纏,另一部分卻跟關羽衝向了剛從城門那裡衝出的黃巾軍,場面一度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狀態,但戰局的上風卻還牢牢的掌握在定平軍的手裡,畢竟黃巾軍的戰力是不如定平軍的。

    與南城門的戰鬥相比,河間城的戰鬥就簡單多了,兩座城門打開之後,文聘、高順、呂布和小舞都帶兵殺入了城中,以百獸營、鳳舞營和陷陣營的戰力,黃巾軍根本就抵擋不住,不出半個小時就被徹底擊垮了,隨著呂布生擒管亥,文聘生擒了周倉,整個戰鬥也隨之結束了。

    「他娘的!」

    就在滿城的定平軍都在抓捕黃巾軍的時候,張飛卻罵罵咧咧的從剛剛才打開的西城門裡走了進來。

    提著手裡的丈八蛇矛,張飛看著誰都想捅,但他看到的每個人卻都是自己人,這讓張飛心裡一直都憋著火,直到他遇到了一個被追的慌不擇路的黃巾士卒後,張飛才找到了洩心中邪火的目標。

    「逆賊,哪裡走!吃俺老張一矛!」

    如看到獵物後的黑熊一般,張飛瞪著一雙泛紅的虎目,催馬趕上了那個黃巾士卒,從後面一矛刺進了那人的後背,接著張飛單膀較力,將那個人高高挑了起來,又狠狠的甩在了牆上,等追捕那個黃巾士卒的定平軍戰士趕上來之後,現那個人已經被摔得面目全非了。

    河間城的局面穩定住之後,張毅立即提審了管亥,管亥這貨也算是蠻硬的,張毅廢了不少手段才把他馴服了,通過管亥的嘴,張毅得知了一個喜訊,那就是目前整個冀州的黃巾軍,都被張角三兄弟集中在了三處地方,平凌渡、長社以及長社後面的冀州城,也就是說,接下來張毅所過之處,幾乎都不會遇到什麼太過強烈的抵抗。

    得知這一消息後,張毅當即下令,讓張飛、關羽、高順和文聘,兵分四路星夜出擊,掃蕩河間郡全郡,同時隨時準備繼續南下兵進平凌渡。

    佈置完了一系列的任務後,張毅才讓把周倉帶了進來,而周倉進來見了張毅之後,卻堅持不跪,典韋想把他直接摁倒,卻被張毅阻止了。

    「周倉?」抬眼瞄了周倉一眼後,張毅又低下頭繼續看手裡的呈報,然後一邊看一邊問:「是不是被抓了以後心裡很不服?我猜,你心裡肯定在想,要是河間城的城防是完整的,你們定平軍肯定進不了河間城,是吧?」

    「沒錯!」

    把頭一昂,周倉擰眉瞪眼的喊道:「若是那段城牆還在,你們絕對攻不進來!」

    「哦,你還挺自信的,」笑著點了點頭,張毅隨手把呈報往桌上一扔,然後伸出三根手指說:「你應該知道整個河間城裡只有不到三萬兵力,可你知道我有多少兵馬嗎?接近十五萬,你兵力的五倍,即便是沒有那個缺口,我大軍攻城你覺得你能支撐多久?一天?兩天?還是十天二十天?今天與我大軍真正的精銳交鋒之後,你說你,和你的兵能撐住一天嗎?」

    回想起今晚同疾風營的戰鬥,周倉點點頭,反問張毅:「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說的精銳戰力如此強悍,為何你一開始不讓你的精銳上來進攻呢?」

    張毅一開始攻城的時候,的確就是讓普通步兵上去攻城的,那些普通步兵的戰力在定平軍當中是排倒數的,這一點同時和兩支不同戰力的士兵接觸過之後,周倉很清楚,所以他才會問張毅。

    「很簡單,殺雞焉用牛刀?」

    回答的時候,張毅一臉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都很輕鬆,但周倉卻蒙了。

    「啥?殺什麼雞?打仗跟殺雞還有牛有什麼關係?」

    沒讀過幾天書的周倉,壓根兒不明白張毅話裡的意思,這讓張毅感到頗為好笑。

    「不是殺雞,」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毅想了想解釋道:「就是說對付你們,我不值得一開始就上精銳,而且精銳都是歷經多次生死大戰之後才被磨礪出來的,一上來我就把精銳派上去,等精銳拼光了,我再把那些新兵蛋子派上去還有用嗎?」

    聽完張毅的話,周倉頓時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怒視著張毅問:「你拿戰場來練兵?」

    「對,」點點頭,張毅很自信的說:「戰場就是練兵場,大戰大練,小戰小練,百練之後才能成為定平軍中的精銳,我這麼說你還別不服氣,你說你們這群黃巾賊,能有鮮卑人那群草原狼更難對付嗎?鮮卑人我定平軍都可以輕鬆擊敗,你們黃巾軍又算的了什麼?」

    古代信息傳遞的度很慢,像定平軍擊敗鮮卑人奪回四郡的消息,想要傳到冀州那怎麼也要個把月,更別提張角還在教內刻意隱瞞張毅和定平軍的消息了,像是一般的教眾根本就不知道張毅和定平軍的一點消息,但周倉卻是知道的。

    回想起張寶和眾人說過的話,周倉皮笑肉不笑的說:「漢軍要都是你這樣的帶兵的話,我們黃巾軍也就不會這麼順利了,但你覺得單憑你這十幾萬人,能抵擋萬黃巾軍改換天地嗎?」

    「是黃巾賊,」更正了周倉的說法之後,張毅不屑的哼了一聲:「哼,還百萬黃巾軍,還改換天地,真是好笑,你說一百萬隻羊能弄死一隻老虎嗎?在本侯眼裡,你們黃巾軍就是羊,而本侯的定平軍,就是老虎,羊再多,也只不過是老虎的晚餐罷了。」

    「你……」

    張毅的話讓周倉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很難受,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張毅。

    看著瞪著眼怒視自己的周倉,張毅笑著說:「都說人往高處…嗯,那個良禽擇…不對,嗯…寧**…更不對了!」

    本想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擇木而棲」或者「寧**頭不做鳳尾」來勸降周倉,但考慮到周倉的文化水平,張毅都沒有用,而且最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話不靠譜。

    「噝~」

    煩躁的撓了撓頭,張毅突然感覺有一句話說的特別有道理,那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省事兒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6
第372章 糾結

    河間城太守府,現在已經成了張毅的臨時指揮部,在處理完了一系列的軍務之後,張毅把周倉叫了進來,可叫進周倉之後,張毅卻現自己和他溝通,好像悄悄有些困難。

    「啪」

    略顯不耐的一拍桌子,張毅指著周倉問:「姓周的,你是願意在黃巾軍裡當羊,還是來我定平軍當狼!?」

    張毅自認為自己給周倉出了一道很簡單的選擇題,他感覺周倉聽完自己的話之後,肯定會當即跪倒,向自己效忠,可事實是他錯了。

    冷冷的看著張毅,周倉不屑的說:「跟著你們一起禍害老百姓嗎?哼,老子寧死不屈!」

    周倉的回答讓張毅愣住了,同時也惹毛了在場的典韋和金刀衛。

    「混賬!」

    「你說誰禍害老百姓了?你再說一遍!?」

    「主公,跟他個逆賊多說無益,讓俺宰了他吧!」

    「…」

    大堂內有二十多負責保護張毅的金刀衛,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滿臉殺氣的看著周倉,典韋更是瞪著一對銅玲般的大眼怒著周倉,張毅相信,現在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典韋他們就會讓周倉為自己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

    面對一眾殺氣騰騰的金刀衛,周倉卻挺直了腰桿,面無懼色的掃了他們一眼,嘴角甚至還揚起了不屑的冷笑,這讓典韋更加火大了。

    「他娘的,看俺不活撕了你!」

    一臉凶相的典韋,殺氣疼疼的走向了周倉,與此同時,四周的金刀衛也不約而同的向前邁了兩步,雙眼死死的盯著周倉的同時,手也按在了腰間的苗刀上。

    金刀衛的舉動,周倉都看在了眼裡,但面對朝自己走來的典韋,周倉還是一臉無懼的回瞪著,同時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也攥的緊緊的,看那架勢好像真的是想跟典韋過過招。

    「惡來行了,」叫住馬上要跟周倉接觸的典韋,張毅想了想說:「別著急周倉,明天我會讓你知道天道人心在哪裡,行了,惡來,你帶著兄弟們下去注意吧,至於周倉,就讓他今晚在這裡睡吧。」

    「啥?」

    聽完張毅的話,典韋和周倉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嗓子,四周的金刀衛們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毅,因為他們都知道,太守府內其他房間都被黃巾軍嚯嚯的不成樣子了,張毅是說過不去那些房間睡得,那他讓周倉留在這裡睡,那不就…

    「什麼啥不啥的?」掃了眾人一眼,張毅指著周倉說:「給他拿條毯子,然後你們就各自去休息。」

    一邊說著,張毅拿起身邊的毛毯,然後翻身上了桌案,居然就以桌上的呈報為枕,蓋上毛毯躺下了。

    手裡拿著一份未看完的呈報,張毅一邊看一邊說:「行了,都下去休息吧。」

    「可是主公…」

    「下去休息,」看也沒看典韋,張毅用平淡的語氣說:「你們下去,也讓外面的兄弟們也下去休息,今晚就讓周倉保護我,這是軍令,倘若明早我醒了,看到大堂附近還有人站崗守衛,我就把你們全關小黑屋,而且接下來的戰鬥誰都別參加了!」

    「可是…」

    「下去!」

    聽完張毅的話,典韋還想和張毅說點什麼,但張毅卻突然把語調調高了好幾度,嚇得典韋立刻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最後只得無奈的帶著金刀衛走了出去,不過經過周倉身邊的時候,典韋卻死死的瞪了周倉一眼,其中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

    待眾人都出去之後,大堂裡就剩下張毅和周倉了,而且周倉還特意往外面瞅了瞅,現院子裡的金刀衛真的也撤走了。

    「別看了,就剩咱們兩個了。」

    眼依舊注視著手裡的呈報,但張毅卻像是張了另外一雙眼一樣,居然知道周倉的一舉一動。

    「想殺我的話,就來殺,我提醒你啊,有我在,你們黃巾軍就會全軍覆滅,改天換地就是痴人說夢,啊~累了一天了,還真有點乏了,我睡了,你自便吧。」

    打了個哈欠之後,張毅把呈報隨手往桌上一放,居然背過了身。

    看著張毅的後背,周倉目露凶光,他掃了一眼,看到了張毅放在一旁的風靈劍,雙腳不由的向前邁了兩步,但走了兩步之後,周倉的腳就邁不動了,為人耿直的他,實在是做不出背後偷襲的事兒來,更何況還是趁著張毅睡著的時候。

    「該死!」

    低聲咒罵了一句之後,周倉滿的雙眼不停的在風靈劍和張毅身上來會跳動,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而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張毅那裡居然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張毅竟真的睡著了。

    張毅真的睡著了嗎?他是真的睡著了,此時都凌晨三點多了,正是人最疲累的時候,張毅剛躺下那會兒就眼皮打架了。

    那張毅就真的放心讓周倉守著自己嗎?這點張毅其實還是挺放心的,一來他相信周倉的人品,不會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二來風靈劍不還在那裡放著呢麼,除了風靈劍大堂裡沒有其他適合刺殺自己的兵刃了,而風靈劍又跟張毅心意相通,周倉拔劍張毅就能知道,而以周倉的武力值,張毅有自信能用飛劍奪魂一劍要了他的命。

    當然,周倉也可以不用劍,比如他可以趁著張毅睡熟以後,悄無聲息的靠過去,一下跳到張毅身上,用雙手掐死張毅,但用雙手掐的話,是不能瞬間置張毅於死地的,張毅同樣有足夠的時間召喚風靈劍弄死周倉,所以張毅才一點也不擔心。

    張毅是睡著了,可周倉卻睡不著了,他腦袋裡一直迴蕩著張毅的話,他也知道張毅說的是對的,只要張毅在,只要定平軍在,己方的大事十有**會壞在他的身上,但讓自己現在殺他,他又實在下不去手。

    「怎麼辦?」蹲坐在地上,靠著柱子,周倉煩躁的抓過了典韋出去前扔給他的毯子,像個小孩兒一樣,一邊捋著毯子邊上的毛,一邊說:「動手,不動手,動手,不動手…」

    就這樣,周倉在糾結中也慢慢的睡著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6
第373章 對牛彈琴


    第二天一早,大約七點多,張毅就被周倉的鼾聲吵醒了。?

    揉了揉眼,轉頭瞅了瞅在不遠處酣睡的周倉,張毅苦笑道:「這個周倉,還真是沒心沒肺的,居然睡的比老子還香。」

    無奈的搖了搖頭後,睡眼惺忪的張毅從桌上下來,徑直走到周倉身邊,踢了踢還在酣睡的周倉。

    周倉的警覺性也算不錯,張毅一踢他,他就跟觸電一樣,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反倒把張毅嚇了一大跳。

    「幹什麼呢你?詐屍啊?」

    瞪著眼看著周倉,驚魂未定的張毅高聲喊道:「一驚一乍的,睡覺還打呼嚕,虧你還是帶兵的將領呢?你這成何體統?」

    被張毅喝斥了一頓,周倉眨巴眨巴眼,剛要向張毅道歉,卻恍然想到,張毅又不是自己的上司,自己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嘿!你沖誰吼呢?」

    回過神兒來的周倉,伸手要推張毅,但他剛抬起手,張毅卻搶先抓住了他的手腕兒,接著背身撤步,貼近了他的胸口,手肘猛地往後一杵,續而單膀較力,一招過肩摔,直接把周倉撂倒在地。

    「哎呦~」

    和地面猝不及防的親密接觸,讓周倉忍不住哼出了聲,但他馬上就忍住了,並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而這時候張毅的鞭腿又狠狠的抽在了他的頭上,這一下張毅可是用出全力的,直接抽的他側身撲倒在了地上,側臉又被地面親吻了一下。

    張毅後面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抽的周倉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怎麼樣?服了嗎?」饒有興致的看著地上的周倉,張毅笑著說:「這就是昨晚為什麼,我敢把你留在身邊的原因,因為你打不過我。」

    眼冒金星的周倉,雖然聽清了張毅的話,但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況且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他是正面被張毅撂倒的,雖然這裡面張毅稍稍有些趁人不備的原因。

    周倉也實在沒想到,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張毅嗎,居然這麼能打,所以他對張毅是一點都沒有設防的,可沒想到直接就吃了這麼個大虧。、

    現在的張毅,功夫自然是不差的,畢竟身邊有這麼多能打的悍將,張毅也時不時的跟他們交手,就在兵涿郡之前,張毅曾赤手空拳和呂布交過手,結果呂布愣是二十招之內,沒能把張毅怎麼樣,要知道,呂布那脾氣,一動起手來,那可不會因為張毅是他的主公就手下留情,反而越是他看重的人,他就會越盡力,這種情況下張毅能堅持二十招不敗,其實力可見一斑。

    居高臨下的俯視周倉,張毅面帶笑意的說:「行了,緩過勁兒來了就起來,跟我出去轉轉,順便吃個早飯。」

    說完,張毅也不再多言,直接就往外走,周倉爬起來後,想了想,也就跟了上去。

    一出大堂,張毅就看到了典韋和韓濤,當看到兩人那一對熊貓眼後,張毅就知道,這倆傢伙肯定是不放心自己,所以在外面離大堂遠的地方守了一夜。

    典韋和韓濤當然是不放心張毅了,但又怕張毅罵他們,所以兩人就在一座廂房裡蹲著,一直在聽大堂裡的動靜,而且為了防止自己睡著,兩人還準備了辣椒來提神兒,一晚上光被兩人吃掉的辣椒就有一斤半,也真是難為他們兩個了。

    「主公,嘿嘿……」

    見到張毅平安無事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典韋趕忙迎了上去,一臉的憨笑,韓濤倒是沒有表現的很激動,但從他的表情卻可以看得出來,心裡也是明顯的鬆了口氣。

    瞅了瞅兩人的熊貓眼和被辣的通紅的嘴唇,張毅沒好氣的說:「看看你們的熊貓眼,真是的,不是讓你們回去休息了嗎?行了,別跟著我了,趕緊去吃點東西睡覺去。」

    「諾!」

    嘴上兩人雖然應諾了,但腳卻沒動,都在盯著張毅身後的周倉,最終還是張毅把聲調提高了之後,兩人才轉頭各自回了一座廂房。

    「這兩個傢伙,」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張毅轉過臉對周倉說:「走吧周大將軍,跟我出去逛逛,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正義之師。」

    說完,張毅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門,等周倉跟著張毅走出大門之後,整個人都傻了,原本大戰之後血流成河的街道,此時卻變得乾乾淨淨的,牆上的血也不見了,一開始周倉以為只有太守府前的大街上是這樣,可走出太守府前的大街之後,周倉看到的是同樣的景象,而且大街上隨處可以看見,定平軍的戰士在給百姓修補因戰鬥而損壞的院牆,而有些戰士因為過於勞累了,直接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若僅僅只是看到定平軍打掃街道,幫老百姓修補房屋院牆,周倉還不至於感到驚訝,真正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城中的百姓居然出門了,而且還在幫著定平軍做事,有的還在給定平軍遞吃遞喝,但定平軍的戰士們卻都笑著婉言拒絕,這是他之前從沒見過的,因為在他眼裡,官軍一般不搶百姓的東西就是優秀的了,哪裡會拒絕百姓送的東西呢。

    除了送東西被定平軍將士拒絕讓周倉難以置信之外,還有就是黃巾軍進駐河間城的這段時間,城中的百姓不到必要的時候,幾乎就不出門,當時周倉以為是己方剛剛接管河間城,百姓們還不適應,可現在的景象卻徹底推翻了他的想法,百姓們居然都出門了,還跟官兵攀談,還噓寒問暖的,這簡直顛覆了他的人生觀。

    若剛開始定平軍打掃街道,可以說是張毅交代的,那老百姓主動出門,來和定平軍攀談,還給定平軍遞吃遞喝,這總不能是張毅安排的吧?周倉此時很想詢問張毅,這到底是為什麼?而張毅彷彿是看穿他的想法了一樣,直接說了出來。

    指著街上的百姓和定平軍戰士,張毅意味深長的說:「軍人,好比是魚,百姓就好比是水,軍人是離不開百姓的,我們定平軍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到了哪裡,都能快的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因為我們就是從老百姓裡走出來的,我們就是老百姓的兵,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們才是正義之師,而你們黃巾軍呢?不過是逆賊而已,永遠成不了王道正義。」

    聽完張毅的話,周倉感覺有點蒙,不過前面張毅魚和水的比喻他倒是聽懂了,但並沒有明白裡面的寓意。

    見周倉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張毅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說:「這還真是對牛彈琴啊,跟你說這些你壓根兒聽不懂,算了,咱們吃飯去。」

    「吃飯?去哪兒吃?」

    「就去三營吧。」

    「三營?」

    周倉還沒明白三營指的是什麼呢,張毅已經走遠了,他只得小跑著跟了上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7
第374章 聊天


    「主公!」

    「侯爺早!」

    「將軍早!」

    「……」

    走在街上,不時有士兵笑著和張毅打招呼,各種稱呼都有,畢竟張毅的頭銜太多了,但不管他們稱呼張毅什麼,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中帶著崇敬,根本不像黃巾軍的兵看到管亥一樣,眼神裡是畏懼

    「早早,都早,唉,累了就歇歇。」

    「沒事兒,一會兒五排的就來換班了。」

    「好,那一會兒去營裡一起吃飯。」

    「好嘞。」

    看著張毅和士兵親切的交談,周倉整個人都蒙了,在他眼裡,主上怎麼可能和普通士兵如此親熱的交談,主上一般說話都是那種頤指氣使的,士兵更不敢如此放肆的和主上說話,一般見了都是那種唯唯諾諾的狀態,哪像張毅和士兵那樣,像兩個普通鄰居那樣,無拘無束的說話呢。

    而且還有一點讓周倉很吃驚,那就是張毅說的,「去營裡一起吃飯」,那士兵還回答說「好嘞」,就好像張毅經常去和普通士兵一起吃飯一樣,這讓周倉頗為費解。

    就在周倉搞不明白定平軍中的主上關係的時候,張毅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走了半天,他看到的不是三營的駐地,而是五營的。

    「噝~五營的駐地在這裡?那三營呢?三營在哪裡建的營啊?」

    走在街上,張毅也有點懵逼,因為他並不知道三營的駐地在哪裡,以往有典韋和韓濤跟在身邊,他只需問一下韓濤就能知道位置,現在讓他自己找,他還真找不到,好在路上滿是定平軍的將士,張毅找了幾個人打聽了一下,正好碰到三營的一個連隊的士兵要回營吃飯,於是在他們的引領下,張毅終於找到了三營的駐地。

    「兄弟們,主公來啦……」

    剛一進營門,領頭的連長就吆喝了一聲,隨著他這一聲吆喝,整個三營沸騰了。

    三營的戰士陳老三,看到張毅後,咧著嘴沒大沒:「主公,知道我們營今天加餐,你又來我們營蹭飯了?」

    三營是關羽的營,昨晚他們放走了程遠志,又阻擊了黃巾逃兵,立下了戰功,張毅獎勵了他們全天每頓加肉乾,這不,同樣幾天沒吃肉的張毅,也聞著肉乾的香味兒尋來了,陳老三才會拿這件事跟他打趣。

    聽了陳老三的話,張毅老臉一紅,笑罵道:「陳老三,你又討打是不是?本侯是來視察你們飲食的,順便吃個飯。」

    「呦呦呦,也就主公能把蹭飯說的這麼體面。」

    「快看,主公臉紅嘍~」

    「哈哈……」

    看到張毅真的臉紅了,眾人不禁哄堂大笑,而對於眾人的大笑聲,張毅卻絲毫沒有惱怒。

    故作生氣的一瞪眼,張毅指著那兩個調笑自己的戰士說:「猴子,大力,你們兩個也皮癢了是不是,趕緊的,給老子拿飯去,記得,三人份的,另兩份我付錢。」

    張毅說的三人份,是怕周倉吃不飽,他自己其實一份足夠了,但這說起來並不符合定平軍的規定,因為張毅現在並不富裕,每個士兵的飯食幾乎早就已經稱量好的,雖然炊事班會富餘出一些來,但那些也都要登記造冊,然後獎賞給立功的戰士,所以他才說另外兩份他付錢。

    說起來東西都是張毅的,即便是他付了錢,最後也是轉到他自己的金庫裡,可這是規定,規定就是用來遵守的,不光是他,就算是三營的營長關羽也不能例外。

    張毅一說要三人份的,猴子和大力楞了一下,大力剛要問,猴子卻一拉大力,然後瞥了一眼張毅身後的周倉,大力當即會意,扯著嗓子喊道:「好嘞,主公稍坐,馬上就來。」

    過來沒多久,張毅要的飯食就被端了上來,除了半斤肉乾之外,也就是小米稀飯、饅頭和一些鹹菜,但張毅卻吃的很滿足,一邊吃還和士兵閒聊,一點主公的架子都沒有,這讓張毅和周倉身邊圍的戰士也越來越多了。

    被眾人圍在中間,聽著張毅和戰士們親切的閒談,周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他眼裡,張毅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侯爺,是一軍的統帥,怎麼能屈尊來軍營和戰士們一起吃飯呢,況且吃的還是這麼普通的東西,這讓周倉很難理解,因為平日裡別說黃巾軍最高的是三個統帥了,就連管亥這麼個渠將,都是大魚大肉的,也從不和屬下一起用餐,而張毅看起來卻是經常和戰士們一起用餐。

    周倉是如何看出張毅經常和戰士們一起用餐的呢?因為張毅幾乎可以叫出每個戰士的名字,這就說明張毅絕不是當著他的面做做樣子,而且若不是常吃戰士們的吃食,他感覺張毅絕對吃不下這些東西,因為那些東西即便是他吃起來,也並不可口,只能說是勉強填飽肚子罷了,至於那寫肉乾,也只能說是比尋常的食物可口一些罷了。

    「主公,咱們啥時候繼續南下啊,俺可等不及要繼續立功呢。」

    人群中,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體格卻頗為壯碩的青年,一臉憨笑的問張毅。

    說話的這個人,張毅認得,他名叫權柱,因體壯如牛,打起仗來不要命,所以人們都叫他鐵柱,是關羽在並州招的兵,那時候張毅還沒有兵代郡呢。

    現在鐵柱兒是一個排的排長,但若論起軍功來,絕對能當連長了,典韋后來給張毅挑親兵的時候,曾經選中過他,可關羽死活不放,甚至都鬧到張毅那裡了,本著君子不奪人所愛的原則,張毅也就沒強要走鐵柱,但卻始終關注著他呢。

    「我看你小子又壯實了不少,」笑著拍了拍鐵柱的手臂,張毅昂著脖子問鐵柱:「怎麼,昨晚那一仗咱們鐵柱沒打痛快?」

    「主公,別說鐵柱沒打痛快了,俺們都沒打痛快。」

    「對啊,那幫黃巾賊根本就不禁打。」

    「俺宰了第三個之後,一抬頭,人不是跑沒影了,就是他娘的躺下了,手還沒熱乎呢。」

    「哈哈……」

    聽著眾人的大笑和「抱怨」,周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用後世的話講,就是整個人生觀都被顛覆了,本就是山賊出身的周倉,也算是帶過兵的了,大他卻從沒見過有兵爭著吵著要上戰場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命只有一條,而上戰場卻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有誰回想著去送死,要是人們都想主動上戰場的話,那還要兵役幹什麼?

    周倉的疑惑是沒人能解答了,不過鐵柱的問題張毅卻給了他答案,因為在張毅和士兵聊天的時候,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給張毅送來了一份呈報,看了那份呈報之後,張毅當即下令,全軍停止整修,即可南下,兵平凌渡。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8
第375章 呂布用計

    按照管亥向張毅供述的黃巾軍兵力部署,整個冀州的兵力都被張角三兄弟集中在了平凌渡、長社以及冀州城附近,原本河間城作為冀州的門戶,也是駐紮有十萬大軍的,但後來張梁感覺漢軍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所以命裴元紹和卜已帶走了近七萬兵幽州,這才使得整個冀州門戶大開,而得知張毅在幽州大破程遠志和裴元紹之後,張寶自知事態嚴重,急忙命張曼成帶兵北上支援管亥,同時阻擊定平軍,此時張曼成的十萬大軍,已經快到河間了。

    張曼成帶人出平凌渡的時間,比張毅兵進冀州的時間還要早一天,他還沒帶兵出平凌渡呢,張毅麾下的各個情報部門就把消息傳遞了出去,只是傳遞消息的方法太落後了,這才導致了張毅現在才知道張曼成帶兵北上的消息。

    由於張毅把大隊人馬兵分多路去掃蕩整個河間郡了,所以張毅想要在起兵去迎戰張曼成時,他需要先把隊伍集結起來,這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了,畢竟人都散出去了,河間郡也不小,人去專遞信息,等諸將接到信息後在集合起兵力趕回河間郡,估計好幾天都過去了,所以張毅直接在命令上寫的集合點是高陽xian。

    高陽xian位於河間郡的最南方,是河間郡與渤海郡邊界的一個小縣,但此時的地理位置卻極為重要,因為它是張曼成經渤海郡到達河間郡的必經之路,守住了高陽x就扼制了張曼成兵進河間的道路,張曼成若打不下高陽,再想改道就要多花數日的時間,況且張毅也不會在給他改道的機會了,但前提是張毅必須守住高陽xian。

    之前張毅曾派關羽和呂布前往那裡,命他二人務必要攻下高陽xian,當然這不是張毅自己提出來的,他可沒這種戰略眼光,做出拿下高陽這個命令的,是陳宮。

    說起來陳宮本應是張毅的隨軍軍師的,之前張毅分兵的時候就是這麼打算的,但等決定兵平凌渡的時候,張毅卻臨時把陳宮放在了幽州,讓他先打理那些戰俘營,因為那些戰俘營對張毅同樣重要,甚至可以說是極為重要,因為張毅此時就已經開始為平定黃巾之亂以後打算了。

    且不說張毅對以後是如何打算的,單說現在的高陽x然是風聲鶴唳了。

    說起來關羽和呂布佔領高陽xian並沒有費什麼力氣,高陽xian僅有不到五百守軍,聞之漢軍大隊人馬殺到,早就棄城而走了,所以關羽二人可以說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高陽xian城,但拿下高陽城的當天,關羽就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言明張曼成的十萬大軍,不日就要兵臨高陽城下了。

    就在關羽收到信後的第三天,張曼成的大軍果然到了。

    「報告!二位將軍,黃巾軍張曼成部,距我高陽城已不足五十里。」

    「距高陽還有不到五十里?」聽完探馬的回報後,關羽眯起丹鳳眼低聲道:「這幫賊人,來的好快啊。」

    「快又如何!」

    關羽說話聲雖小,但距他不到三米遠,正在一旁擦拭配刀的呂布卻聽見了。

    抬手把刀插進刀鞘,呂佈滿臉不在乎的說:「來的再多也是一群土雞瓦狗,來的快,那就是他們著急投胎,雲長,那些土雞瓦狗勞師已遠,以你我之勇武,在加上我的百獸營和你帶領的五千疾風營,只需一輪衝鋒定能衝破敵陣,到時你我一起,生擒那張曼成,豈不是大功一件?」

    說完,呂布一臉期待的看著關羽,他迫切的希望關羽能夠同意自己的建議,但關羽卻搖了搖頭。

    「不可,」搖了搖頭後,捋著自己的長髯,關羽冷靜的分析說:「敵軍兵力有十萬之眾,我們只有百獸營、疾風營和三營的五千步兵,加起來也才一萬,一萬打十萬,我軍處於絕對的劣勢,絕對不能冒進,大哥給我們的命令一開始就講清了,要死守高陽,可見大哥早就預料到黃巾逆賊要兵高陽了,想必此時大哥應該正帶著兵馬朝我們這裡趕來,我們只需堅守三五日,定能確保高陽城平安無事。」

    其實說起來,呂布和關羽的注意,都是可行的,張曼成一路疾行支援河間城,自然是疲憊之師,而關羽他們卻是以逸待勞,憑藉疾風營和百獸營,衝破敵陣也有八成勝算,而關羽和呂布那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萬軍之中生擒張曼成,也並非不可能,即便是不能生擒,以兩人之力,斬殺張曼成也應該並不是難事,到時候主將被斬,帥旗一倒黃巾軍定會潰敗,所以說呂布的方法也是可行的,可就是風險太大。

    關羽的想法是堅守待援,這也是可行的,因為正像他分析的那樣,各路援軍已經都在路上了。

    見關羽不同意,呂布鬱悶的撇了撇嘴,但卻沒有反對關羽的做法,因為臨行之前張毅說了,他們這一路,關羽是主將,呂布必須要聽關羽的,不然就讓他會汾陽老家伺候他老爹去,有張毅的話在那裡壓著,呂布自然不敢輕易的去違抗關羽的將令了,當然,呂布肯聽關羽的將令,也是欣賞關羽的為人,要是張飛在這裡給他下命令,呂布是決然不聽的,這也是為什麼張毅讓關羽和呂布搭檔的主要原因,而次要原因則是高陽很重要,張毅要把自己手上連個最能打的人派到高陽他才放心。

    被關羽否了一個計策之後,呂布眼珠一轉,又道:「雲長,張曼成的賊軍我估計今天傍晚就會到達,不如我今夜率百獸營去劫營?」

    說完,呂布再次用很有把握的眼神看著關羽,看他的樣子,似乎認為關羽一定會贊成他的決定。

    然而關羽卻再次搖了搖頭說:「不行!」

    聞言,呂布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何不可?敵軍遠來疲憊,今夜防守定然鬆懈,咱們正可趁此機會出城劫營,以挫敵軍銳氣!」

    看呂布的樣子,顯然對關羽的反對不以為然,這讓關羽頗為憂慮,生怕自己勸不住呂布。

    此時關羽不禁暗自埋怨張毅,為什麼要把呂布派到自己這邊來,可他不知道,若張毅在這裡,聽到呂布獻計,絕對會高興的一蹦一蹦的,呂布居然會用計了,這在張毅看來,絕對比鐵樹開花還少見,同時張毅也肯定暗自欣慰,自己摁著呂布讀了好幾個月的兵書、春秋和論語,沒白讀,至少呂布會思考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後來呂布這個悍將一動起腦子來有多可怕,這正應了那句,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當然,那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還是來說說此時極為頭痛的關羽吧。

    「奉先,」語氣頗重的喚了呂布一聲後,關羽語氣焦急地解釋道:「之前的密信我也給你看了,信中言道,那張曼成是張角的得意弟子,對於操控甲冑力士也極為精通,更言明了,此人心機深沉,而且他身邊還有個熟讀兵法的謀士,讓我們不可輕視,若那謀士真的熟讀兵法,他怎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怎會不事先佈置,以防萬一?我敢說賊人一定會在紮下營寨後,設下埋伏,專候我軍前去劫營!」

    「雲長,你太多疑了!一點險也不敢冒,怎能取勝?我敢說,若是主公在這裡,定然會帶兵主動出擊的,想當初,在特渦台,主公幾千人就敢沖幾萬鮮卑的陣,你我手裡擁有的兵力,比主公多了近兩倍,有何不敢?」

    搖了搖頭,呂布似乎並沒有被關羽說動,反而把張毅在特渦台的例子搬了出來,這讓關羽大為頭痛。

    見此情景,關羽心中焦急,正要再勸時,呂布卻又道:「不過呢,你說的也算有道理,這一次便聽你的了,但我可有條件。」

    呂布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狂妄自大,而且目中無人,但對看得上眼的人,還是能相處的很融洽的,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分辨出是非對錯。

    聽到呂布說不去劫營了,關羽不禁鬆了口氣,但聽完呂布的條件後,關羽就又頭疼了,他感覺呂布之前拋出的那兩個計策,其實就是在給後面的條件鋪路,這讓關羽非常的無奈,畢竟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呂布吧,更重要的是,關羽再想,自己即便是第三次拒絕了呂布,那萬一呂布又提出其他的條件呢?所以關羽思來想去,只得咬著牙同意了。

    到底呂布又跟關羽提了什麼條件,能把關羽愁成這個樣子呢?

    且不說呂布提了什麼條件,就在關羽和呂布說話的時候,在幾十里外的地方,十萬黃巾大軍正鋪天蓋地往高陽殺來,這支大軍正是張曼成的軍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8
第376章 大軍殺到


    張寶此次出兵十萬,命自己麾下大將張曼成為主帥,隨行大將有左髭丈八、於毒等大將,隨行軍師名叫杜祥。?

    這個杜祥本身也是一名玩家,他選擇的是投靠張角,幫黃巾軍出謀劃策,想憑一己之力顛覆整個歷史,說起來志氣的確不小,而且他本事也不小,不光擁有過9o的智力值,還有一個同樣非常牛掰的技能,名叫吉凶,只要這個技能動,未來三天只要涉及到他,或者能傷害到他的計謀,他都能感覺的到,不過這個技能無法詳細的得知敵人使用什麼計謀,只能想這個技能的名字一樣,讓杜祥知道吉凶,而且這個技能還有一定的副作用,就是擁有這個技能的人身體會很孱弱,不過這個技能卻是沒有冷卻時間的,也就是說可以一直用。

    所以當呂布剛一說出要偷營的時候,杜祥就感覺到了危險,並且憑藉著自己的推理,推測出了定平軍可能要埋伏或者偷襲。

    張曼成騎著一匹神駿的駿馬,行進在眾軍環護的大軍中間,緊隨他身邊的是謀士杜祥,由於杜祥的身體不大好,所以並沒有騎馬,而是乘坐在一輛馬車之中。

    眼見著距離高陽越來越近,張曼成打馬走在馬車旁邊問杜祥:「即將抵達高陽了,軍師可有什麼建議?」

    在來的路上,張曼成手下的探馬已經傳回了消息,因此他知道定平軍已經佔據了高陽,也同樣知道,定平軍的兵力並不多,因此他考慮過一到就要強功高陽,但又怕有什麼不周祥的地方,因此才來詢問杜祥。

    知道張曼成來問自己的目的,杜祥稍作思忖後,便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定平軍絕非尋常漢軍,我們不可輕忽大意,我軍遠來疲憊,不可急切攻城,我想渠帥應該聽過『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句話吧?」

    「磨刀不誤砍柴工?」

    細想了一下杜祥的話,張曼成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見張曼成點頭了,杜祥又道:「待我軍整備好之後,再強攻壺關必然事半功倍,另外,我推測定平軍說不定會在今夜,趁我軍疲憊前來劫營,渠帥應做好萬全準備。」

    聞言,張曼成笑了,他點點頭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軍師與我所想一樣,左渠將!」

    左渠將,指的是左髭丈八,左髭丈八原本是個落魄士族家的公子,雖然家道中落,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裡還是有幾畝薄田能維持的,也算是吃穿不愁,但後來其父母先後病亡後,家鄉的豪紳要強奪他家的田地,他氣不過打死了那個豪紳的兒子,因此才逃難流亡異鄉,後來遇到了張寶,張寶見他有幾分本事,也就留在了身邊。

    渠將,其實就跟張毅麾下的軍職一樣,是張角自己擬定的,相當於定平軍中的營長一級,但統領的人數卻遠比張毅手下的營長要多,張毅手下的營長一開始只有一萬人的兵權,後來隨著軍力的擴張,已經達到了兩萬,可黃巾軍的渠將卻能有五萬的兵權,比只不過現在他上面有張曼成這個渠帥在,因此並沒有什麼兵權。

    「屬下在!」

    聽到張曼成喚自己,正行進在一旁不遠處的左髭丈八立刻應諾,隨即打馬來到張曼成跟前。

    「渠帥,有何吩咐?」

    左髭丈八在馬上立直身子抱拳問道。

    「立刻傳令,將隊伍分為兩隊,一隊到高陽城外十里處下寨,另一隊則在周圍埋伏。」

    「諾!」

    應諾之後,左髭丈八隨即便下去傳令了。

    「咳咳~」

    就在這時,坐在馬車中的杜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見狀,張曼成不禁心頭一緊,深知杜祥對黃巾軍有多重要的張曼成,連忙從馬上跳下來,扶著杜祥,關切地問道:「軍師,感覺如何?」

    「咳咳~」

    又咳了一陣,杜祥擺擺手說:「渠帥放心,我沒事,就是嗓子眼有些癢癢罷了,咳咳~」

    說完,杜祥禁不住又咳了起來。

    「快,給水給我。」

    接過手下遞來的鹿皮水袋,張曼成親自開始給杜祥喂水。

    待杜祥喝下水之後,張曼成不禁緊皺眉頭,神情之中顯得異常擔憂,想了想,張曼成道:「軍師,要不我遣人將你送回平凌渡?你身體不好,只怕受不了行軍之苦!」

    喝下水之後,杜祥的神色顯得好了許多,他搖搖頭說:「渠帥毋須為我擔憂,只是小病罷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要在渠帥身旁協助,此戰關係我黃巾義軍生死,不容有失啊!」

    「哎~」

    聞言張曼成不禁長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然後吩咐那幾名保護馬車的士卒,要他們好生照顧杜祥。

    一個時辰之後,傍晚之時,張曼成的大軍果然出現在了關羽又派出的探馬的視野裡。

    遠遠地探馬看見,張曼成的大軍開始砍伐樹木安營紮寨,但探馬沒有看見的是,另一支由左髭丈八率領的大軍,正埋伏在不遠處。

    當天晚上,黃巾軍上下都在緊張地等候著定平軍前來劫營,張曼成可以說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旦定平軍來到,必將落入天羅地網之中。

    然而一整晚過去了,別說劫營了,黃巾軍的探馬連定平軍探馬的痕跡都沒現,不過張曼成並不失望,畢竟小心是沒有錯的。

    「軍師,你說這定平軍為何沒來劫營?難不成他們看見我十萬大軍,心生畏懼了!」

    主帳之中,張曼成頗有些得意地問杜祥。

    「咳咳~」

    乾咳了兩聲後,一旁的杜祥卻搖了搖頭:「渠帥此言差矣,教主不是說過麼,張毅本人就是一個陰險狡詐,而且敢於冒險之人,這一點從他敢於以幾千騎衝擊鮮卑幾萬人就能看出,正所謂帥乃軍之魂,他所率領的定平軍怎會懼敵畏戰呢?我看他們之所以沒來劫營,只怕是料到我軍會設下埋伏!」

    聞言,張曼成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禁對張毅這個人感到好奇,甚至都有點迫不及待想同他在沙場上一較高下了,不光是他,就連杜祥也是一樣,不過杜祥對於張毅,心裡更多的則是嫉妒,因為他知道張毅也是玩家,同樣是玩家,張毅的成就現在卻比他高,他怎麼會不嫉妒呢。

    「張毅,」望著高陽城的方向,杜祥喃喃道:「我必將親手覆滅你的定平軍。」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9 21:08
第377章 呂布罵戰

    張曼成並未急忙攻城,而是命令各軍緊守營寨,暫不出戰。

    張曼成十萬大軍兵壓高陽,而高陽只有一萬多的守軍,高陽的形勢顯得非常危急。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人是絕不會主動出擊的,然而就在張曼成大軍在高陽關外紮下營寨的第二天,做為高陽主帥之一的呂布竟然只率領數百騎出關,來到黃巾軍大營前挑戰。

    那副昂然自信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未將三十萬黃巾軍放在眼中。

    不要以為呂布出戰是呂布在衝動之下做出的魯莽舉動,其實這番行動也是經過關羽同意的,而這也是呂布向關羽提的條件,呂布認為,黃巾軍勢大,若任其發展,只怕會對己方不利,所以必須想方設法挫一挫黃巾軍的銳氣,黃巾軍遠來疲憊,不如趁此機會前去挑戰,只須殺死或者打敗其幾員大將,便可達到目的了。

    說起來張毅讓呂布看的書還真沒白看,呂布這傢伙,還真的開始動腦子了,這對張毅來說,無疑是大喜事。

    呂布率領數百騎來到黃巾軍大寨前罵戰,片刻之後,便有軍士將這個情況稟報給了張曼成,於是張曼成連忙率領一眾武將來到轅門處。

    眾人站在遠門處向外望去,只見一員面容俊秀,卻頗為威嚴的將軍正在大聲叫罵,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張曼成見狀,不禁心頭一震,喃喃自語道:「真乃虎將也!」

    這時,呂布也看到了轅門處的張曼成,於是立刻抬戟指向了張曼成,以更大的嗓門叫罵道:「張曼成,你這個縮頭烏龜!敢跟你家呂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嗎?」

    呂布的這個叫罵,說起來還是跟張飛學的呢,因為張飛挑戰他之前,都會大罵「姓驢的,你敢跟你家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嗎」,當然,每當張飛罵完之後,都免不了挨一頓胖揍,因為呂布奉行的就是,能動手,就儘量別動嘴。

    呂布的叫罵,登時氣得張曼成臉都綠了,他當即對身邊眾將喝道:「誰去替我斬了這個狂徒?」

    聞聽張曼成要派人出戰,眾將紛紛請戰,群情激昂無比,張曼成見狀,不禁大笑道:「我軍有眾位將軍,何愁大事不成!」

    這時,張曼成麾下大將左髭丈八排開眾將走到張曼成身邊,抱拳請戰:「渠帥,就讓我出戰斬此將首級獻於帳前!」

    張曼成見說話的是左髭丈八,於是欣然道:「左渠將出馬,定能馬到功成!」

    見張曼成應允了,左髭丈八當即便要跨馬出戰,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員部將上前道:「渠帥,左髭丈八乃是我軍中大將,由左髭丈八出戰實在是高抬對方了!俗話說『殺雞焉用牛刀!』,不如讓小將出馬!」

    說這番話的是張曼成麾下一個籍籍無名的將領,名叫白繞,這個人在不久之前投靠了張曼成,因為武藝不錯,所以被任命為小渠方,他這個將軍雖然名為將軍,其實在軍中的地位並不高,根本無法同左髭丈八等人相比,他之所以這麼積極地請戰,就是想立下戰功,好提高自己在張曼成軍中的地位,可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急著投胎。【】

    白繞的一番話說得非常得體,既表達了請戰的意願,又將左髭丈八和張曼成著實捧了一番。因此,一旁的左髭丈八並未生氣,反而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張曼成露出思忖的神情,片刻後便欣然道:「白將軍既然如此求戰心切,我便准你出戰!」

    白繞聞言大喜,連忙跪下叩謝道:「多謝渠帥!末將定斬此人級獻於帳下!」

    隨即白繞便跨上部下牽來的戰馬,提著大刀,飛馬出寨了。

    白繞跨上戰馬,飛馬出營,數百兵卒緊隨在身後,繞一出營寨,營壘中的戰鼓便猛地擂響起來。

    策馬來到呂布馬前數十步處,白繞抬起大刀指著呂布喝問道:「來將通報姓名!我白繞刀下不斬無名之將!」

    白繞的氣勢不錯,很有那麼些威風凜凜的味道,但是就憑他那略顯單薄的身板向呂布叫板,怎麼看都讓人感到怪異。

    呂布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繞幾眼,然後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的味道。

    「張曼成,你手下的大將難道都是這種蠅營狗苟的東西嗎?」

    呂布根本就沒理會白繞,而是扭頭望著轅門處的張曼成大笑道。

    張曼成及麾下眾將見狀,臉色都變的非常不好看。

    其實,白繞的身形還是頗為雄壯的,但是在呂布面前,就顯得有點瘦弱淡薄了,不過並沒有呂布說的那麼誇張,呂布之所以如此說,萬全是在藉機羞辱張曼成。

    立馬在呂布面前的白繞見對方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不禁大怒,臉色隨之漲的通紅。

    「你既然不敢通報姓名,我也不勉強你了!」

    白繞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句場面話,隨即便要策馬朝呂布衝殺過來。

    呂布收回目光,將目光定在白繞的身上,一股駭人的殺伐之氣猛地從呂布的身上散發出來。

    白繞見狀,不禁猛然一驚,原本準備發動衝擊的他不由自主地頓住了。

    正在轅門處觀戰的左髭丈八,本來神情還顯得非常輕鬆,在這時卻突然面色大變了。

    其他人雖然突然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頭一緊,但臉上卻露出的是茫然的神情。

    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奇怪,因為只有同級數的武者才能真正感覺到對方氣勢的微妙變化。此刻在左髭丈八的眼中,白繞就如同猛虎爪下的羔羊般。

    「渠帥,趕緊鳴金將白繞召回,否則他就死定了!」

    左髭丈八語氣焦急地對張曼成道。

    張曼成見左髭丈八如此情狀,不禁心頭微驚,他相信左髭丈八的判斷,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命令號令兵鳴金,原因很簡單,如果己方不戰而退,對士氣的打擊將比戰敗還要大。

    就算白繞不敵,但讓他死在戰場上也好過不戰而逃!張曼成在心中如此想著,眼神中閃過陰狠決然之色。

    「白繞將軍既然敢請命出戰,想必他還是有把握的。更何況未戰先退對軍心不利,你們不要急躁,先看看再說。」

    張曼成皺眉沉聲道。

    「可是……」

    左髭丈八還想勸說下去,可左髭丈八哪裡知道張曼成的內心在想什麼,他只是想告訴張曼成,白繞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聽左髭丈八還要再勸,張曼成面露不悅之色,雙眼一瞪,低喝道:「左渠將,我已經決定了,你別再多說了!」

    左髭丈八見狀,只得將後半截話嚥回肚中,他可不想更不敢違抗張曼成的命令。

    就在這時,轅門處的眾將士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那驚呼聲中分明蘊含著恐懼之意。

    左髭丈八和張曼成連忙往轅門外望去,只見兩人戰馬已經交錯而過,但高據馬上的就只剩下對方的那員猛將,白繞的戰馬卻空空如也。

    見此情景,左髭丈八和張曼成不禁心頭一驚。

    「怎麼回事?」

    張曼成沉聲問身邊的於毒。

    於毒連忙抱拳稟報導:「剛才對方那員猛將在氣勢最盛之時,突然策馬突襲,白繞反應不及,被對方一矛挑殺!」

    張曼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雖然張曼成對這個結果有心理準備,但卻沒想到白繞竟然在一招之下就被對方給斬落馬下。

    此刻張曼成的心中有些惱火,不過這惱怒並不是針對呂布,而是針對已經身死的白繞,因為白繞這麼幹淨利落地敗了必將大損己方的銳氣。

    「主公,讓我去會會那員定平軍的大將!」

    左髭丈八豪聲請戰。

    左髭丈八此時稱呂布為大將,倒不是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而是左髭丈八根據呂布表現出的氣勢武功自然而然升起敬重之心的一種表現。呂布雖然曾隨張毅平過步度根,討過柯比能,但現在呂布在中原並沒有多少名聲,所以張曼成一方並未留意到他,其實準確的說,張毅麾下諸將,在中原都沒太大的名聲,因為此時定平軍的主帥張毅名聲太大了,黃巾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張毅的身上,至於他身邊的武將都有誰,都叫什麼他們並不十分清楚。

    張曼成見左髭丈八請戰,心中頓時一喜,隨即又升起一絲擔憂。

    喜的是,左髭丈八出戰,十有**能斬殺敵將;憂的是,如果出現點什麼意外,那就相當於斷了他張曼成一條臂膀。

    「左渠將出戰,相信定能建功!不過左渠將可千萬要小心啊!」

    張曼成拍著白繞的手背叮囑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左髭丈八不禁心中感動,當即抱拳道:「渠帥放心!我定斬敵將首級獻於帳前!」

    語落,便跨上部下牽來的戰馬,提刀衝出了轅門。

    呂布斬了對方一將,戰意更濃,當即指著黃巾軍大營又叫罵了起來。

    這一次,呂布不僅自己叫罵,還吩咐跟隨他一起前來的百餘騎兵一起叫罵,百餘人一起叫罵,那場面果然不同剛才,聲勢浩大了許多,不過那場面並不好看,就如同百十個流氓在欺負一個大姑娘似的。

    就在呂布大聲喝罵之時,黃巾軍轅門再一次打開,一員氣勢非凡的大將策馬飛馳而出。

    那將來到呂布戰馬前二十幾步的地方按住戰馬,然後沉聲喝道:「來將通報姓名!」

    呂布打量了對方片刻,見對方體形雖不如自己雄壯,但也是非常魁偉,頭頂紅纓盔,方面短鬚,身著魚鱗甲,手提一柄長柄大刀,氣勢非凡。

    「我乃前將軍麾下大將呂布!」

    呂布手持方天戟朝不遠處的左髭丈八抱拳。

    此時,呂布的臉色顯出了一絲鄭重,顯然他已經將對方當成了值得重視的對手。

    在轅門處的張曼成等一聽到呂布報出自己的名字,不禁齊齊吃了一驚,隨即露出恍然的神情。

    別人是不知道呂布的名聲,但身為黃巾軍主要頭目之一的張曼成卻是知道的,而他的情報來源自然就是張家三兄弟了,只不過為了不影響下面人的士氣,張角特意吩咐了,張毅以及麾下諸將的戰績,絕不能外傳,但實際上呂布的實力黃巾軍中的高層是很清楚的,名不見經傳的白繞被呂布一招挑殺,這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我乃地公將軍麾下大將左髭丈八!」

    左髭丈八也持刀朝呂布抱拳道。

    呂布和左髭丈八互報姓名之後,並沒有立刻開戰,而是相互對峙起來,磅礴的氣勢以他們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雖然現在對峙的只有兩個人,但給所有人的感覺卻如同兩軍對壘一般,澎湃的殺氣從兩人體內湧出宛如驚濤駭浪一般。

    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呂布和左髭丈八,站在轅門處的張曼成,雖然面色如常,但如果仔細看他握劍的手,你就會發現,他的指節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了。

    呂布和左髭丈八隻對峙了片刻時間,但給所有人的感覺卻彷彿數天般漫長。

    片刻後,兩人突然一起大喝一聲,隨即兩人便猛地催動戰馬向對方殺去。

    左髭丈八高舉大刀,氣勢威猛如同猛虎下山。

    呂布斜持長矛狂吼連連,氣勢洶洶如同虎嘯山林。

    哐當!

    眨眼間,雙方戰馬便交錯而過,兩人猛力交鋒了一個回合,兩騎各衝出十幾步遠,然後立刻回轉馬頭。

    殺!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兩騎又開始對沖。

    如此反覆,雙方一直交鋒了二十幾個回合仍不分勝負,不要以為這樣高速對沖沒有技術含量,其實這是最考較戰將的瞬間反應能力的,這種交鋒非常危險,勝負生死往往只在一線之間。

    說到這裡,這就不得不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個左髭丈八了,左髭丈八雖然在歷史上沒什麼名氣,但確實非常勇猛,而且張角為了培養他,特意在他身上加持了許多符咒,這才讓他有了和呂布一較高下的實力。

    「威武!威武!」

    眼見兩將打的精彩異常,雙方將士情不自禁地熱血沸騰起來,紛紛高舉兵器大聲吼叫著,也不知道他們叫的是什麼。

    「擂鼓助威!」

    同樣情緒激動的張曼成扯著嗓子大吼,隨即戰鼓聲便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伴隨著隆隆的戰鼓聲,呂布和左髭丈八也越打越興奮,手中的力道越來越沉,招式越來越快。

    三十多回合過後,兩騎攪在了一起。。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 21:09
第378章 毒計

    「著」

    大喝一聲,左髭丈刀劈出,勢沉如山,眼見那刀就要劈到呂布了,千鈞一之際,呂布以戟尾一挑刀桿,將刀鋒挑到了一邊,隨即一轉手,方天畫戟迅疾刺出,快似閃電。

    兩人刀來戟往,打得激烈無比,遠遠的只看見寒光閃動。

    兩人一直交手了近五十個回合仍不分勝負,但爭鬥中的兩人狀態卻不同,呂布是越大越興奮,而左髭丈八則是越打越心驚,他現呂布的出招越來越快,自己越來越難以招架了。

    就在左髭丈八感覺自己難以招架呂布的時候,突然間,左髭丈八的戰馬馬失前蹄栽倒在地,連人帶馬重重地摔在土地上。

    看見這一幕,雙方的吶喊聲嘎然而止,張曼成一方的將士均是臉色慘白,露出難以置信地神情,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想那左髭丈八在黃巾軍裡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猛將,包括張曼成在內的所有黃巾軍將士都沒有想過,左髭丈天會戰敗。

    「好~」

    「將軍威武!」

    「定平軍必勝!」

    就在張曼成軍愣之時,定平軍騎兵突然歡呼了起來,顯得非常興奮,不過呂布卻沒有露出絲毫高興的神色,因為他只到,左髭丈八不過是戰馬不如自己的,一番大戰之後,體力不支了。

    呂布的力量有多大?定平軍裡的人都不太清楚,但張毅曾聽關羽說過,自己的力量不如呂布,當時聽到關羽說自己的力量不如呂布,張毅還挺好奇,以關羽的傲氣,讓他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那對方肯定不止強他一籌,於是張毅就把呂布叫了過來,讓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等展示完了之後,張毅才知道為什麼關羽會承認自己的力量不如呂布了。

    呂布到底是如何向張毅展示自己的力量的呢?原來,張毅在汾陽時,為了宣傳自己的清平教,特意打造了一隻獬豸,獬豸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獸,體形大如牛類似麒麟,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通常長一角,俗稱獨角獸。

    傳說中獬豸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圓睜,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現奸邪的官員,就用角把他觸倒,然後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稱,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徵,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徵,張毅想把它宣傳為自己的護教神獸,寓意自己公正嚴明,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張毅打造的這只神獸,重達兩百餘斤,而呂布居然能把它舉過頭頂,還能高高的拋到半空中,然後穩穩接住。

    當時看到呂布把神獸舉起來,張毅就已經瞪大的雙眼,等呂布把神獸拋起來之後,張毅更是嚇傻了,再看到呂布又穩穩的接住,而且面不紅氣不喘,張毅整個人都傻了,要知道兩百斤下墜時的力道可是會翻倍的,呂布能把它接住,所需的力氣要多大張毅不清楚,但張毅知道,自那以後就沒人在呂布面前炫耀自己的力氣了,就連張飛也一樣。

    這裡為什麼要說呂布的力氣呢?要知道,他們是在馬上比武的,兩個人互相攻擊時,力量多一半要傳到馬的身上,這時候馬的好壞就直接影響戰鬥的勝負了,呂布的馬是絕影神駒,左髭丈八的馬不過是匹黃膘馬,根本承受不住呂布的力道,時間長了自然會馬失前蹄了。

    從馬上摔下來之後,左髭丈八沒在地上停留多久,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似乎並沒有受傷。

    在轅門處的張曼成見此情景,不禁面色一喜,隨即又露出焦急之色,連忙向身邊的眾將下令:「快!你們一起出擊,務必要將左渠將救回!」

    聽到張曼成的命令,眾將紛紛跨上戰馬,引軍衝出了轅門。

    就在眾將引軍來救的時候,左髭丈臉坦然地說:「我敗了!殺了我吧!」

    聞言,呂布大笑著說:「今天的勝負不算!你馬失前蹄了。」

    「不,」神色淡然的搖了搖頭,左髭丈八抬頭看著呂布說:「即便不馬失前蹄,再打下去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了我吧。」

    「哈哈……」

    左髭丈八的話,讓呂布再次大笑了起來,笑罷呂布頗為欣賞的看著左髭丈點我知道,我若要使出全力的話,你走不過三十招,不過我看你是條漢子,將來或許我家主公會對你有興趣。」

    「哈哈,且先保住你的性命吧,或許來日我們能一起並肩戰鬥,」一邊說著,呂布瞥了一眼正狂奔過來的黃巾軍眾將,又道:「救你的人過來了,我也該離開了,記住我說的話,哈哈……」

    說完,也不理左髭丈八的反映,呂布狂笑著,調轉馬頭引著眾軍急馳而去。

    「並肩戰鬥?不可能的。」

    左髭丈八搖了搖頭,雙目遙望著遠處淡淡的背影,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呂布此次出關挑戰,只斬殺對方一員將領,擊敗對方一員大將,戰績並不如何理想,不過基本目的還是達到了,黃巾軍的士氣受到不小的打擊,特別是左髭丈八的敗北對黃巾軍士氣的打擊尤為嚴重。

    呂布一回到高陽,關羽便迎了上來。

    「恭喜奉先旗開得勝!」

    關羽微笑著朝呂布抱拳道。

    呂布哈哈一笑,問道:「雲長怎知我得勝了?」

    關羽笑了笑,說道:「奉先一臉欣然,將士們也個個興奮,答案不言自明。」

    呂布笑了笑,與關羽聯袂走上城樓,倚著牆垛眺望著在晨霧中朦朦朧朧的黃巾軍營,笑著說:「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若是雲長去,也一樣能殺的他們丟盔棄甲,不過話說回來,那群土雞瓦狗裡面,還真有個不錯的瓷器。」

    此時張毅在汾陽,已經做出了不錯的瓷器,呂布這傢伙,向來注重自己的儀容儀表,對精美的器物也很喜歡,自然夜覺得那些瓷器不錯,這才把左髭丈八比作了瓷器。

    聽了呂布的話,再看看呂布的表情,關羽不禁微感詫異,畢竟能被呂布看在眼裡的人太少了,於是問道:「奉先此言是何意?」

    「沒什麼,」微微的搖了搖頭,呂布笑著說:「就是覺得黃巾軍裡,也不都是廢物,哈哈……」

    此時呂布,又恢復了他往日的神色,把關羽看的莫名其妙的。

    就在呂布和關羽說話的時候,黃巾軍的軍營裡,卻籠罩上了愁雲。

    黃巾軍軍營裡,黃巾軍的大旗似乎也受了感染,有氣無力地垂在旗竿上,所有黃巾軍的將士,受左髭丈八戰敗的影響,士氣變得很不讓人樂觀,張曼成的大帳之內,此時也是一片愁雲慘淡。

    張曼成高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沉默不語。一旁的杜祥緊皺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帳下眾將也都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

    在所有將領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是左髭丈八,因為他的戰敗給黃巾軍的士氣帶來了很嚴重的影響,雖然張曼成並沒有因此責怪他,但他仍然感到非常難受。

    左髭丈八並沒有說自己是因為馬失前蹄才敗了的,因為像他這樣高傲的猛將絕不會說那些看似狡辯的話,更關鍵的是,他自己也知道,打到最後,敗得人還是他。

    「渠帥,末將在陣前敗於敵手,折損軍威!請渠帥治罪!」

    左髭丈八突然在大帳中央跪下道。

    張曼成見狀,連忙走下來安慰道:「將軍不須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戰之敗並非你之過!」

    「渠帥!」

    左髭丈臉激動地看著雙手將自己扶起來的張曼成。

    「渠帥!來日再戰時,末將定斬呂布頭顱以報渠帥!」

    左髭丈八朝張曼成抱拳道,臉上全是決然之色。

    欣慰地笑了笑,張曼成拍了拍左髭丈八的手溫言道:「將軍驍勇,定能斬呂布以雪前恥!」

    張曼成這麼說其實完全是在安慰左髭丈八,在張曼成的心中根本就不認為左髭丈八能夠勝得了呂布,當然了,左髭丈八也的確打不過呂布,但他不像剛剛那樣說的話,又能說些什麼呢?

    安撫了左髭丈八,張曼成又回到主位上坐下,轉頭問一旁的杜祥:「軍師,接下來我軍該如何做?」

    朝張曼成抱拳行了一禮,杜祥說道:「我軍目前士氣受挫,先要做的就是重振士氣。否則,以士氣受挫之師攻擊高陽,先不論能否攻下,損失必將難以想像!」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曼成又問:「那我軍該如何重振士氣呢?」

    聽到張曼成又像自己問計,杜祥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然後低聲答道:「請渠帥傳令全軍,准許破城後,全軍將士可以肆意掠奪,用女人和財貨重新激起軍心士氣!」

    「什麼?」

    杜祥的話,讓張曼成不禁一愣,隨即面露難色,低頭思忖起來,而帳下的大將們聽到這番話,倒是有不少人露出興奮之色,可見杜祥的這條毒計還是很有效的。

    張曼成的軍隊,跟程遠志和裴元紹率領的軍隊不一樣,其實一開始黃巾軍也是不劫財害命的,甚至連騷擾百姓都不會,畢竟一開始張角他們提出的口號,就是救民於水火之中嘛,只不過張角手下的將領,大多原本就是強盜土匪,他們脫離了張角他們這些核心人物的掌控後,自然就不會在遵守張角制定的軍規了,慢慢的,百姓口中的黃巾義軍,就成了黃巾賊。

    靜靜地看著張曼成,杜祥等待著張曼成的決斷。

    此時,張曼成感到猶豫難決,他知道這條計策會非常有效,但他卻有些不想使用,倒不是因為他憐憫那些普通百姓,而是擔心一旦如此,若傳出去他怕對黃巾軍的聲譽不好,可他不知道,此時黃巾軍,早已經聲名狼藉了。

    猶豫了好半晌,張曼成突然露出狠辣決然之色,見此情形,杜祥知道他已經有決定了,並且也知道了他的決定是什麼。

    只見張曼成環視了一眼眾人,然後下令道:「立刻傳令全軍,攻下高陽後,允許全軍將士洗劫七日,七日內全軍將士做得一切都不會受到制裁!」

    「諾!」

    興奮地應諾後,於毒便小跑著傳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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