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10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7
第431章 大耳朵認親失敗

  冀州的戰況原本很焦灼,畢竟當時廣宗城有張梁駐守,冀州城有張角駐守,兩兄弟互為犄角,而飛龍山那處要塞又易守難攻,所以當時黃忠一直在和張梁僵持,但後來隨著張梁兵敗被俘,司馬微又用計引出了要塞的守軍一舉攻破了那處要塞,廣宗守將趙弘感覺自己僅剩的三萬餘人難以守住廣宗城,因此請命張角撤離廣宗,張角感覺飛龍山要塞一丟,廣宗城確實難以防守,所以便讓趙弘帶人撤回了冀州城。

  距離冀州城大約二十里的西南方,有一座海拔八百米的山峰名叫莯涼山,山下草木繁茂,還有溪水盈盈流過,倒也算得上是處風景秀麗之地,而且此處是從潁川到冀州的必經之地,黃忠的大營離此也就十多里,張毅特意在此處安排了一座行營,表面上看是為了在此歡迎皇甫嵩等人,可實際上卻是為了避免讓曹操三人觀察自己的大營,畢竟以後都是對手,多加防備是很有必要的。

  到了行營之後,張毅大咧咧的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了首座,皇甫嵩和朱儁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不好說什麼,因為論官階論爵位,張毅都是最大的,話說回來,目前能在官職上壓過張毅一頭的,也就只有三公了,連九卿也就只能算是和張毅平級而已。

  不過坐在首座之上的人,除了張毅之外還有一人,那人是漢靈帝的弟弟穆王劉懷,是漢靈帝派來犒賞三軍的。

  說起來歷史上來犒賞三軍的人應該是宦官左豐,當時左豐來到軍中之後,向盧植索賄,盧植不肯屈服,言道「大軍之中尚無錢財犒賞軍士,哪裡有錢與你」,因此被左豐記恨,回朝之後向漢靈帝匯報說盧植居功自傲,按兵不動,惹得漢靈帝大怒,罷了盧植的官,命被提升為中郎將的董卓接任,當然這都是歷史。

  歷史上左豐這個閹狗能被派做監軍來犒賞三軍,主要是當時的帶兵將領都是何進的人,但這次卻不同,張毅在黃巾之亂中名震朝野,張毅這個名字洛陽城內,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何進自然不能再讓十常侍的人去犒賞三軍了,但十常侍也不會輕易讓何進的人去,雙方爭執了半天最終漢靈帝才把自己的弟弟劉懷給派了過來。

  有劉懷在,張毅和皇甫嵩他們之間就算是有再多的矛盾,也自然不會表露出來,連張毅對孫家父子都客客氣氣的,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談論軍情,反而是大談詩詞歌賦,幾杯酒下肚後,張毅也是詩性大發,連背了好幾首唐詩宋詞,引得在場眾人掌聲連連。

  「來,大家再飲一杯。」

  「敬穆王殿下。」

  在劉懷的帶動下,眾人紛紛舉杯。

  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曹操與孫堅對視了一眼,放下酒杯起身朝張毅深施了一禮:「前將軍,卑職有一事相求還望前將軍務必成全。」

  「哎孟德兄,有話坐著說,」抬手示意曹操坐下,張毅笑著說:「咱們在朝堂上,都是替皇上辦事的,在朝堂下那就是兄弟,你又年長我多歲,有什麼求不求的,只要兄弟能做到的,孟德兄只管明言。」

  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張毅心裡卻在暗罵曹操臭不要臉,才剛一到這邊,就想跟自己要好處。

  張毅猜的果然沒錯,曹操的確是想跟張毅要好處,所以一聽完張毅的話,曹操立刻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前將軍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前將軍應該知道,我這個騎都尉麾下本就沒多少兵馬,這次與黃巾軍苦戰,我的也是損傷慘重,更關鍵的是…」話到半截,曹操白皙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說來慚愧,卑職也沒能抓到多少俘虜,而且前將軍在潁川招募兵勇,比朝廷的徵兵標準軍餉足足高了一倍,弄得卑職是無兵可招,所以卑職請求,前將軍能不能從被俘的黃巾賊中撥出一批,好讓卑職能補充一下兵員。」

  曹操話音一落,劉備、孫堅和皇甫嵩幾人,紛紛轉頭看向了張毅。

  「這個……」

  一聽到曹操所謂的請求是俘虜,張毅立刻猶豫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曹操的「請求」可能不簡單,但張毅沒料到曹操這斯居然不要臉到了如此地步,沒本事抓不到俘虜就大言不慚的來向自己討要,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曹都尉!」

  張毅還未開口,黃忠就站了起來。

  沖曹操拱了拱手,黃忠頗為不悅的說:「曹都尉與諸位大人,咱們行軍打仗,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和將士們捨命搏殺,沒道理我們拚死力戰抓來的戰俘要白送給諸位吧?」

  黃忠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送,但曹操他們把話都說出來了,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了。

  「黃將軍不要這麼快的回絕嘛,」笑著起身,劉備拱手道:「黃將軍可能有所不知吧,前將軍這邊南下平亂,北邊的鮮卑人就按耐不住了,據說那幫賊人有趁我大漢內憂之時大舉南下的意圖,而前將軍為了平叛黃巾賊,將駐守北方的北軍主力全部帶到了涿郡一帶,這樣一來使得北線空虛,鮮卑人自然會趁機南下了。」

  劉備這廝語帶雙關,間接的將鮮卑人南侵的責任推給了張毅,可他卻不知道,鮮卑人南侵根本就是張毅授意的。

  張毅授意柯比能和步度根南下一事,其實並沒有跟司馬微和黃忠說,但司馬微和黃忠又不傻,自然知道那絕對是張毅的意思,壓根兒就沒往柯比能和步度根背叛的那方面想。

  坐在右手位的司馬微與張毅對視一眼後,沖劉備拱拱手:「這位將軍不知如何稱呼。」

  躬身向司馬微換了一禮,劉備朗聲道:「在下中山靖王之後,劉備劉玄德,曾拜在盧老大人門下,現在在公孫大人賬下聽用,任左牙郎將。」

  聽到劉備終於報出了『中山靖王』四個字,張毅心道:終於來了。

  之前劉備和張毅第一次見面之時,可從未說自己是什麼中山靖王之後,但現在隨著他自己的實力擴大了不少,自然也開始往自己身上貼標籤了。

  「哦,原來是中山靖王之後啊,失敬失敬,」笑著還了一禮後司馬微轉頭看向了首座的穆王劉懷:「穆王殿下……」

  司馬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劉備自稱中山靖王之後,又是盧植的門生,還跟公孫瓚的有關係,那他這個中山靖王之後應該就是真的了,中山靖王雖然是個沒落的王爺,但怎麼說也是皇族不是,劉備這個中山靖王之後,那就能跟劉懷稱兄道弟了,不過這也要看劉懷認不認這個親戚。

  劉備的話一說完,讓正想夾菜的劉懷愣住了,但瞪著大眼端詳了劉備一陣後,劉懷冷冷一笑,夾起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裡,一邊吃著一邊說:「中山王據此都有三百年了,居然還能有人出來認做他的後人,真真是讓人無語之極,不過也對嘛,趙王劉彭祖曾經說過『中山王只管驕奢Yin樂,不輔佐天子安撫百姓,不配稱為王』一個這樣的王,後面子孫繁茂也是正常的嘛,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劉氏族譜之上沒有的名字,那自然也就不是皇族之後了,不然隨便一個劉姓之人出來就說是皇族之後,那豈不亂套了,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劉懷的話意思很明顯是不認劉備這個後人,而且言談話語之間,不但否定了劉備是皇族之後的身份,甚至連他認的祖宗中山靖王劉勝好像都不太認同,這就讓劉備很尷尬了。

  「這…卑職領命。」

  老臉一紅,尷尬的劉備,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語了。

  劉備這邊被劉懷懟了回去,也讓司馬微頗為尷尬,因為一開始他是想出來駁斥劉備的,但眼下這麼一弄,他覺得自己在拿話來嗆白劉備就有點落井下石了,所以站在那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間大帳內的氣氛顯得異常尷尬。

  眼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張毅哈哈一笑,趕忙起身打圓場:「既然孟德你都開口了,那我自然也不好回絕,畢竟大家都是為皇帝,為大漢百姓效力嘛,這樣吧,一個人五千戰俘,在場諸位將軍都有份,如何?」

  張毅也是大方,在場都有份,那也就是說曹操、孫堅、劉備、皇甫嵩和朱儁都算在內了,這一送就送出兩萬五千人,手筆也算是頗大了。

  聽完張毅的話,皇甫嵩和朱儁都笑了,但孫劉曹卻都沒笑,若張毅是在他們百般糾纏下才無奈答應下來,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可張毅答應的有點太痛快了,這才讓三人頗為疑惑。

  孫劉曹三人的表情,張毅全看在了眼裡,他知道以三人的心智,自己的話會讓他們產生疑惑,所以本想白贈的他話鋒立刻一轉講出了自己的條件,而聽完張毅的條件之後,曹操三人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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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張毅的心事

  「殤,對不起!」

  半空中,一個外貌俊朗,額頭上有著金色神紋的男人,一臉歉意的看著面對滿面怒色的美女,那美女一襲黑衣,滿臉煞氣,手中的劍還在滴著血,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凝視著男子,殤咬著牙問:「東,你不是不知道是非對錯,卻為何要攔我?」

  說話的時候,殤一臉的痛苦和不甘,這讓東心如刀絞,但是他沒辦法,他必須制止殤,哪怕殤是他心中最愛的女人。

  強壓下心中憐惜之情,東滿含歉意的解釋道:「是非對錯我自然知道,可是這場浩劫牽連太廣了,若再戰下去,天道和神界或許還能撐住,人道和人界必將毀滅,你可知人界和人道就像是鏡子的兩面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人界和人道更是三界六道的支撐點,一旦人界和人道毀滅了,三界六道必將隨之崩塌,我……」

  「夠了!」

  一聲嬌喝打斷東的話,殤抬劍直指對面的東,目光決絕的說:「那些大道理我聽夠了,我現在只問你,讓還是不讓,你若不讓的話,休怪我不念你我之間的情分了!」

  此時,殤也是沒辦法,她肩上背負著全族的命運,若是不爭,不殺,那全族就要淪落到無底的深淵中過暗無天日的生活,這是她心中絕對不允許的。

  「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無奈,沒辦法,我不能讓,你要想殺,就殺吧!」

  無力的搖了搖頭,東緩緩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同時一直照在身上的護身之寶也飄然飛去,身上散發的護體神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時的東,已經撤下自己全身的防禦,他在賭,賭自己在殤心裡的份量,賭殤不會真的殺他,但他心裡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他的賭運也一直都不怎麼好。

  「好,好!」

  重重的點了點頭,殤銀牙緊咬,慢慢將全身的靈力聚集在了手中的三尺長劍上,隨著長劍上亮起刺目的青光,強烈的靈力波動驟然從殤的體內噴湧而出,攪和的這片天地也跟著風起雲湧。

  將自己的劍指向東,目帶凶光的殤冷聲問:「我再問你一遍,讓,還是不讓!」

  「不能讓!」

  東決絕的說。

  「好!」

  嬌喝一聲,殤單腳一點虛空,挺劍直刺向了東的胸膛。

  殤的速度很快,快的如同一道閃電一般,下一秒她手中的劍,便沒入了東的胸膛。

  ……

  「啊!」

  猛地從床上坐起,回想著剛剛做的夢,金林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

  同樣的夢,金林從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但這次的感覺卻格外的真實。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拍了拍自己那混混沌沌的腦袋,醒了醒神兒,金林翻身從上鋪上跳了下來,一邊找拖鞋和水盆,一邊想,自己是不是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但一想到心理諮詢那昂貴的費用,金林就放棄了。

  對於家庭條件一般的金林來講,幾千塊的諮詢費和治療費,實在是太貴了。

  找出自己的水盆,帶上床頭自己那老式的智能手機,金林一步一晃的走向了水房。

  金林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都是私營公司的工人,收入微薄,好不容易供他上了大學,所以金林格外珍惜上學的機會,也從不亂花一分錢,現在大三的他,已經靠著自己勤工儉學攢下了近萬塊,不過自從交了女朋友之後,他那點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今晚必須打上韓服前十,這樣的話我的代練費也就能高一點了,嘿嘿,到時候等我上了韓服前十,一直都以為我不會玩英雄聯盟的夏夏一定會被嚇壞的,到時說不定夏夏一激動,我的處男之身就能成為過去式了,嘿嘿……」

  一邊刷著牙,金林一邊猥瑣的笑著,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的女朋友夏夏。

  金林和夏夏就是在網吧裡認識的,當時夏夏看到給別人代練的金林是黃金段位後,就纏著他給自己上分,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開始交往了,只不過由於金林代練的都是白銀和黃金段位,所以夏夏並不知道金林的真實實力。

  從上大學之後,金林就開始半工半讀,一開始他是做英語家教,但後來接觸了英雄聯盟之後,金林發現自己很有玩這個遊戲的天賦,不到兩個月就從菜鳥晉陞為了鑽一的高手,從那時起,他就做起了英雄聯盟代練,而在代練這個行業裡,段位越高收入也就越高,於是金林便轉去了韓服,因為他網上的老闆說了,若是他能用工作室的ID在韓服沖上前十的話,那就是工作室的活招牌,即便是他一單不接,工作室也每月發他兩千塊的工資。

  兩千塊,這對金林來說已經算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他已經打算好了,一旦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從宿舍搬出去在外面租房子,到時候他就有了和夏夏單獨相處的機會了,那剩下的事兒,不就是水到渠成了麼。

  「叮咚~」

  就在金林獨自歪歪的時候,他放在水台上的手機裡,突然傳來的急促的響聲,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夏夏給自己發來了微信。

  「臭丫頭,這麼早就想我了。」

  喜滋滋的笑著,金林滿心歡喜的打開了微信,但等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金林整個人都驚呆了,原來微信裡的內容是一張照片,照片裡,夏夏躺在床上香肩半露,在她的身邊還側仰著一個只露出半邊臉的男子,而且那男子的手還虛放在夏夏的胸口。

  除了照片之外,夏夏還發來的一句話:兄弟,你的妞真夠勁兒,謝了。

  看到照片和上面的話之後,金林氣的怒火中燒,他再也顧不上洗漱了,查看了夏夏當前的位置之後,金林抹了一把嘴上的泡沫,連鞋和衣服都沒換就火急火燎的衝出了宿舍樓。

  零點網卡,距離金林所在的學校不足三里,剛剛夏夏的GPS定位就在這裡,而這裡也是金林和夏夏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網咖之後,金林立刻向網管詢問夏夏上機的位置,由於金林和夏夏常來玩,網管也沒多想就告訴金林夏夏的位置。

  得到夏夏上機的位置之後,金林快步竄上了二樓,直接就找上了八號包間,一進門,張毅就看到夏夏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手還親密的摟著那個男人的脖子,一看關係就非比尋常。

  金林的突然闖入,驚動了包間內的狗男女,當夏夏看清來者是金林之後,夏夏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如觸電一般從男人的腿上跳起,夏夏竄到金林身邊拉著金林的胳膊說:「林,你聽我解釋,他是我表哥,我……」

  「夠了!」

  甩開夏夏的手,金林瞪著夏夏吼道:「你還騙我,你當我是白痴嗎?你表哥?你當我不認識他嗎?他不就是臭名昭著的官二代趙可嗎?你再看看這是什麼!」

  已經決定撕破臉的金林,毫不顧忌的把手機裡的照片給夏夏看了,當夏夏看到那張「***後,整個人都傻了,她現在才明白,剛剛趙可為什麼要借她手機出去打電話了。

  一把抓住金林的手,夏夏慌忙解釋道:「金林你聽我解釋,我就是想讓他幫我上分才假裝跟他交往的,那張照片是個誤會。」

  「誤會?你當我瞎嗎?」

  奮力甩開夏夏的手,金林指著夏夏的鼻子咬著牙罵道:「上分上到床上去了是嗎?上分婊,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上分婊了,佟夏夏,咱們兩個完了!」

  一邊說著,金林伸手從夏夏手裡奪過夏夏的手機,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被摔碎的是新版蘋果手機,那是前不久金林用攢了半年的錢給夏夏買的。

  「嘖嘖嘖」

  看到金林摔手機後,那個給金林帶綠帽子的官二代趙可,一邊搖著頭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這麼好的手機可惜了,你說你不要了,就連人帶手機,一起送我嘛。」

  「我艹你大爺!」

  本就心裡有火的金林,聽到趙可還敢說風涼話,當即怒吼著掄拳砸向了他的臉,可就在他動手的瞬間,背後突然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立刻不受控制的撞向了趙可的。

  看到金林撞過來,那趙可立刻閃身躲到了一旁,並順勢一推金林,把金林推向了還在運行著LOL遊戲的電腦。

  「啪」

  重重撞向電腦的金林,一下就把顯示器和主機全撞翻了,接著整個人就開始不停的抖動,原來撞翻電腦的金林是觸電了。

  「哈哈…」看到金林觸電後,趙可幸災樂禍的大笑著,一邊笑一邊拍手說:「這霹靂舞正是太精……」

  本來拍手大笑的趙可,突然間也跟著哆嗦了起來,原來他挨著的椅子外圈金屬框架,而此時金林的手正放在那金屬框架上。

  看著不停抖動的趙可,金林臉上滿是復仇之後的快感。

  ……

  「殺了你,殺了你,化成厲鬼我也要殺了你!啊~」

  猛地坐直了身,金林瞪著大眼,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子裡不斷的迴蕩著趙可那肆意的大笑聲。

  原來,金林還是在做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10 09:5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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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喜當爹

  「呼~」

  長出了一口氣,金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之後,眼神再次變得充滿了怨恨。

  一想到趙可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金林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異常猙獰,他咬著牙喃喃道:「趙可!老子一定要把你找出來,弄死你!」

  就在金林喃喃低語的時候,他身後緩緩的浮現出了一道虛影,那個虛影身後背著大大的捲軸,頭上一根頭髮也沒有,下巴上卻留著長長的鬍鬚,他上半身****著,全身的泛著藍色的淺光,身上還有一些怪異的符文。

  虛影出現後,邁步走到金林身邊,笑著問:「怎麼?又夢見你的小女友了?」

  聽了虛影的話,金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抱頭再次躺在了房頂。

  看著天空中那幾朵慢慢消散的雲彩,金林有氣無力的說:「我的瑞茲大神,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都跑到這個未知的世界來了,我還想個狗屁女友啊,就那個上分婊,我想想都覺得噁心,而且我現在是凌家的三少爺,未來的家主,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有必要想她麼?」

  金林口中的瑞茲大神,正是英雄聯盟中的雷電法王瑞茲,他和瑞茲現在所在的地方名叫玄天城,而玄天城所在的世界則是與金林原來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異界。

  在玄天城有一戶姓凌的人家,也是玄天城最大的一戶人家,家主凌峰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也是玄天城方圓萬里內排名第二的高手,而排名第一的高手則是他的次子凌成,也就是金林。

  在這個世界,人,分為三種,一種是先天就可以修靈的人,一種是通過後天努力成為修靈者的人,還有就是無法修靈的普通人,前兩種人可以通過修行飛昇天界,而修行一共分為四大階段十二個小階段,分別是築基初期靈竅初開、中期氣游八脈、後期洗骨伐髓;升靈初期靈源初成、中期聚氣御身、後期煉氣化神;化神初期神源固本、中期血聚凝神、後期靈神觸劫;渡劫初期御劫煉體、中期御劫凝氣、後期御劫飛昇。

  金林剛一出生就達到了築基期靈竅初開的階段,不到一歲就突破了升靈期靈源初成的境界,剛滿18歲便超過了他的父親,一舉成為了玄天城的最強者,被譽為修行界的天才,名震天下。

  只不過金林的修為,並不是靠他一人修煉得來的,而是通過瑞茲等人幫助得來的,他剛一出生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體裡有一個奇妙的空間,瑞茲就在那個空間裡,除了瑞茲之外,金林還有兩個師傅,一個是艾希,一個是蓋倫,金林正是在他們的教導和幫助下才在十八年的時間裡,就成了名震天下的傳奇人物。

  在瑞茲和金林說話的時候,蓋倫也緩緩的出現在了金林身邊,看著懶洋洋的躺在地上的金林,蓋倫眉頭大皺,抬腳就踢在了金林的屁股上。

  「哎呀!」

  驚呼一聲,金林張口剛想大罵,但看到是蓋倫踢的自己,他心中的火登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起來,金林撅著嘴抱怨道:「我說蓋倫師傅,今天是我哥大婚的日子,咱們又不訓練,你就讓我懶散一點,休息休息不行嗎?」

  「休息?你說的輕鬆,」瞪著金林,蓋倫恨鐵不成鋼的吼道:「你休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趙可可能在沒日沒夜的苦修,你就還想找人家報仇?我看你還是直接找把刀抹脖子算了,也剩的我看著你生氣!」

  一聽蓋倫提到了趙可,原本還一臉不情願的金林,立刻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目中再次放出了凶戾的光芒。

  蓋倫說的趙可和給張毅帶綠帽子的趙可是同一人嗎?沒錯,就是同一人,一開始蓋倫只是猜測趙可可能和金林一樣,也穿越了,因為趙可當時死亡的時候,是和金林一樣觸電而死,再者瑞茲通過冥想也察覺到了趙可和金林有糾纏不清的命運聯繫,所以他們判斷趙可也穿越了,後來他們的判斷在金林八歲的時候得到了印證,當時有人在刺殺金林時,口中就提到了趙可。

  正是因為得知趙可也穿越了,金林這些年才會沒日沒夜的修行,為的就是找到趙可報仇。

  一想到趙可,金林腦海中就再次迴蕩起了趙可那得意的大笑聲,這讓金林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當即站起身對蓋倫說:「蓋倫師傅,你別說了,咱們繼續修行。」

  「行了行了,也該讓他歇歇了!」

  就在金林打算跟蓋倫開始修行的時候,一頭白髮的艾希慢慢顯出了身形,一現身,艾希就沒好氣的對蓋倫說:「大塊頭,你擋著我的路了。」

  「哼!」

  見艾希現身了,蓋倫冷哼了一聲,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一向對自己凶神惡煞的蓋倫,在見到艾希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逃得飛快,金林不由的暗自咧嘴,心道: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個小東西,又想什麼歪主意呢?」

  發現金林低頭咧嘴,艾希立刻就拿玉指點了一下金林的額頭,然後笑著說:「今天就看在你大哥結婚的面子上,放你小子一天假。」

  說完,艾希又轉頭對瑞茲說:「大禿頭,來,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語落,艾希的身形慢慢的淡化成了白霧狀,隨著白霧的緩緩飄散,艾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過金林知道,她是去自己身體裡的那個奇怪的空間了。

  看到艾希走了,瑞茲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略顯同情的看著金林說:「這個白髮魔女,不知道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整你了,你自己當心吧,嗯?貌似是你大姐凌菲來了哦,你自己應付吧,我老人家先閃了。」

  話一說完,瑞茲不等金林開口,身體就化為藍光,等金林想說話的時候,哪裡還找得到瑞茲的人影。

  「哎?人呢?」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金林沒好氣的喊道:「鬼主意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啊!」

  凌峰修煉了三百餘年,才達到了化神期神源固本的階段,卻被他的兒子在短短十八年內就超過了,這讓凌峰內心鬱悶的同時又頗感欣慰。

  「凌峰兄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少岩兄裡面請。」

  府門外,凌家家主凌峰親自站在大門口來迎接貴客,此時凌府內外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原來是凌家家主的凌峰的長子凌遠要大婚了,玄天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紛紛前來賀喜,凌府的**外外一片喜樂祥和的氣氛。

  在凌府上上下下忙著迎接賓客的時候,凌成這位玄天城第一高手,卻懶洋洋的躺在自己房間的房頂上曬太陽,好像府內外的喧囂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金林來這個異界已經十八年了,當時他被電死之後,就來了這個世界,那時候他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他在這個異界剛一出生的時候,就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且心智也遠超一般的嬰兒,所以從小就表現的特別聰明。

  「三弟?老三?凌成!」

  幾聲高亢的女中音,將他從回憶中拽了回來。

  凌成本名並不叫凌成,甚至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一點他從小就知道,當年他一個縣裡的窮學生,自以為只要學習好就能改變命運,可結果呢?

  高中,他努力三年才拿到的保送名額,被有錢有權的同學輕而易舉的頂替了,最終他只得到了兩萬塊錢。好沒關係,他還可以通過高考,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考上了心中理想的大學。

  到了大學裡,他以為自己的命運改變了,還交到了女朋友,可苦追了三年的女朋友,卻因為想要遊戲上分就在微信上稱呼同校的其他人為老公,那個人還把他們肉麻的聊天記錄傳給他,氣得他為了lol上王者前十,連排了三天三夜,結果被掛機和演員連坑了十幾把,最後猝死在了電腦前,接著他就來到這個神奇的世界。

  那年凌成出生,剛哇哇墜地的他就已經什麼都懂了,而且剛出生就有了築基中期氣游八脈的修為,當他看到那個是他老爹的男人,興奮的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猜想自己的命運或許轉變了,而等他看到家裡那富麗堂皇的裝修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果然改變了,但,改變命運好像跟學習真的沒什麼關係,關鍵還是要有個好爹。

  喊凌成的是他的大姐凌菲,與凌成乃一母所生,凌菲的脾氣比較暴躁,喊了兩聲不見凌成答應,第三聲嗓門直接調高了好幾度,把枝頭的鳥兒都嚇的飛走了。

  「姐,我在這裡呢!」

  生怕自己的姐姐來一聲河東獅吼,凌成只得懶懶的喊了一聲算是應答他姐姐了。

  聽到凌成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來,凌菲柳腰一扭飛身上了房頂。

  「姐,今天這麼多貴客來,你這麼大嗓門,不怕傳出去了將來沒人要你,你找不到婆家可別哭鼻子…哎?你還跑到房頂上來,你看看你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這要是讓娘看見了…啊~姐饒命,我的耳朵!」

  還沒等凌成把話說完,凌菲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直接把他拎了起來,疼的凌成一個勁兒的哇哇亂叫。

  「我的小少爺,我的好弟弟,你接著說啊,你再說看我不把你耳朵擰下來!」

  一邊說著,凌菲的手上竟逐漸凝聚起了淡淡的藍氣,一看就知道她動用了靈力。

  凌菲暗自動用靈力,猝不及防的凌成一下疼的尖叫起來,那聲音就跟殺豬一樣一樣的,但即便是疼成這樣,凌成也沒有動用靈力反擊,因為他若是動用靈力反擊的話,以凌菲升靈期的修為,怕是會直接震死,畢竟凌菲和凌成的修為差著一大階呢,這就跟鉑金一與黃金五一樣,平時看起來或許瞧不出什麼來,可一旦真刀真槍的拼起來,那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凌菲是升靈期聚氣御身的修為,她6歲開始修行,30年達到如此境界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但是跟凌成這個從娘胎裡就開始修行的妖怪來比較,就差的太遠了。

  耳朵的疼,讓凌成原本白皙的小臉瞬間變紅了,生怕再受罪的他只得作揖求饒:「姐,饒命啊,再擰我耳朵就掉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笑你姐姐我!」

  笑罵著,凌菲鬆開了凌成的耳朵。

  此刻凌成的耳朵,紅的就跟那剛燒紅的小烙鐵一樣。

  見凌成的耳朵紅的跟小烙鐵一樣,凌菲立刻就又心疼了:「弟,疼不疼啊,都怪姐姐下手太重了,姐給你揉揉!」

  說著話,凌菲就要伸手給凌成揉耳朵。

  「不勞大姐費心了,我…我自己揉揉就行了。」

  生怕再被擰一下的凌成自然不敢讓凌菲的手靠近自己,急忙閃身避開了凌菲的手。

  「凌成~」

  凌成一閃,凌菲的兩條秀眉登時立了起來,叫凌成的語調也拖長了好幾個音節,見凌菲又要發火,凌成趕忙立在原地不動了。

  「這才乖嘛,」見凌成乖乖的不動了,凌菲眯著眼湊過來用手貼住了凌成的耳朵,笑著說:「來姐姐給揉揉。」

  一邊說著,凌菲一邊輕柔的安撫著凌成的雙耳,那樣子哪裡還有剛剛那凶神惡煞的模樣。

  在凌家,凌成受到的寵愛比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多,凌家上上下下沒一個不疼他的,但是最讓他感到親人般溫暖的卻只有他的母親和大姐,因為他能感覺的到,別人的寵愛大多是因為他少爺的身份和妖孽般的天賦,就連父親、叔伯和大哥,也大多是更關注他的修為,親情雖不是沒有,但卻沒有母親和大姐那麼強烈。

  安然的享受著姐姐的按摩,凌成假做不高興的樣子撅著嘴問道:「姐,你急著找我什麼事啊,打擾了我的美夢。」

  見弟弟小孩兒賭氣似的撅著嘴,凌菲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旋但旋即她便繃著臉佯怒道:「你個死小子,忘了爹昨天怎麼說的了,你這位小家主,今天要在內庭跟大哥一起迎客,大哥都找你半天了,你卻在這裡曬太陽。」

  凌成在凌家的身份有兩個,一是凌家小少爺,二是凌家第三十六任家主,凌峰早就說過,等凌成大婚之後,就會正式接任凌家家主的位置,所以在玄天城大家都稱其為少家主,像凌成這樣剛滿18歲便被內定為家主繼承人的,在凌家的家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凌成的大哥凌遠,自幼便拜師了軒瓏宮的宮主,是軒瓏宮宮主的關門弟子,這次結婚的對象也是軒瓏宮宮主唯一的女兒軒蓉,而軒蓉也已經被內定為了軒瓏宮的下一任宮主,凌遠是不可能再繼承凌家家主的,所以兩兄弟對於誰繼承家主的這個問題是不存在任何利益衝突的。

  聽凌菲要自己去內庭招呼客人,凌成立刻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滿臉不願意的搖頭道:「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最討厭那種場合了,你跟爹說,我不舒服,我……」

  「閉嘴!」

  不等凌成說完,凌菲便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凌菲如同一頭暴怒的雌獅一般,又一把擰住凌成的耳朵,貼在凌成耳邊喊道:「不可以,你是凌家下一任家主,你要提早適應那些場合,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去就去嘛,幹嘛那麼凶,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成招風耳了,下次麻煩你換個耳朵。」

  不滿意的撅著嘴,凌成硬著頭皮跟凌菲躍下了房頂。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凌成愁眉不展的小臉豁然變色,一種不安感立刻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凌成突然在原地不動了,這讓凌菲以為凌成是又反悔了,但在她剛要扭頭呵斥凌成時,卻看到了表情極度不安的凌成。

  「怎麼啦?」

  「姐,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比十年前那次還要強烈,我現在感到非常的彆扭,今天像是要出大事!」

  十年前,凌成曾遇到過刺殺,那一次凌成被打成重傷差點喪命,若不是凌峰率領凌家家眾及時趕到,凌成怕是已然命喪黃泉了,而在遇刺的前一夜,凌成便感到極度不安,從十年那一次的刺殺開始,凌成便多次遭到刺殺和暗殺,每一次凌成都提前感到不安,但是像這次這樣讓凌成臉色大變的,這還是第一次。

  「臭小子,你別跟我耍花樣,你……」

  原本還以為凌成在跟自己耍花樣的凌菲,見凌成神情凝重的在地上用血畫了十二個小小的召喚陣之後,自己的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起來。

  凌成畫的召喚陣不是一般的召喚陣,而是凌家家主秘傳的兩個召喚陣之一,而且這種召喚陣只有凌家家主一人能夠掌握,若是凌成掌握了並使用了這個召喚陣,那麼凌峰這個現任家主就再也無法使用了,當年凌成遇刺,靠的就是這個召喚陣才躲過的必死一劫。

  隨著凌成的雙手不斷結印和一串晦澀的咒語從他口中傳出,十二個身著暗黑色長袍的人浮現在了十二個召喚陣中,這十二人每個人的臉都被一團黑氣遮蓋著,身上透出的氣息竟是化神期神源固本階段的修為,也就是說,這十二個人竟然都有凌峰的修為。

  一現身,那十二人中為首一人便恭聲道:「凌家暗影十二衛,見過少家主。」

  暗影十二衛,凌家家主保命絕招之一,暗影衛的修為是根據召喚者的修為而定的,它們只會比召喚者的修為稍稍低一個小段,正是憑藉著此陣,凌家才能在南華密洲屹立近千年而不倒。

  一改之前那種不安的神色,凌成正色道:「我現在以凌家三十六代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佈置可以容納三十人的暗影大陣,傳送地點在千里之外,目標信物我等一會兒再給你們。」

  「少主,恕屬下多嘴,若是您使用暗影大陣傳送30人到千里之外,那麼您將十年內無法在使用暗影大陣,同時您需要付出10年的陽壽為祭品。」

  暗影衛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說完話之後,靜靜的等在那裡,彷彿犧牲10年陽壽什麼的很平常。

  凌菲聽完暗影的話之後,臉上立刻湧起了震驚的表情,身為修行者她非常清楚陽壽的重要性,雖然修為每上升一個大的階段,修行者的壽命就會有很大程度的提高,有了築基期修為,壽命基本能達到100歲了,而達到升靈期則再提升100歲,像凌成這樣的化神期強者,他的壽命已經達到了400歲。

  不過400歲雖然看上去很多,但是修行者修為越高想要提升境界也就越難,在一個境界待上5、60年的有很多,甚至有人會在一個境界上待到死,所以陽壽這東西是永遠也不嫌多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凌菲聽到要折損陽壽的話之後會那麼震驚了,她也不單單是因為凌成要折損陽壽而震驚,她也為凌成的話震驚,因為她只知道召喚陣,傳送陣是什麼,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凌成淡然的說:「這些我都知道,你們只管準備就是了。」

  「屬下領命。」

  恭聲應諾之後,十二個暗影默默走出召喚陣開始準備凌成要的傳送陣。

  吩咐好了暗影衛之後,凌成轉身對凌菲說:「大姐,我現在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你需要盡快完成兩件事,第一火速將凌家的第三十六代和三十七代後輩召集在一起,讓最有潛力的25人進入召喚陣,第二我需要你派人分頭隱蔽護送那些後輩離開,同時通知還在往這裡趕的親朋舊故,就說…就說大哥的婚禮推遲了,然後送那些後輩去軒瓏宮。」

  「是,家主。」

  抱拳躬身,凌菲立刻縱身躍向西邊院落,幾個閃身那道曼妙的背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凌成的視野中。

  見凌菲走了,凌成也趕忙起身朝內庭趕去,他要去找他的大哥凌遠。

  飛身來到內庭後門,凌成剛一邁進內庭迎面就撞上了他大哥凌遠,只見凌遠此刻臉上還掛著笑容,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彆扭,原來從早上到現在凌遠已經笑了好幾個小時,臉都已經笑僵了,不堪其累的凌遠忙找了個理由從內庭裡「逃」了出來。

  「二弟?你可算來了,快,快幫我去應付應付去,我臉都快笑僵了。」

  見到凌成的凌遠彷彿找到了救世主一般,不由分說就要把凌成推進內庭,但凌成卻一把扯住了他。

  一把扯住凌遠,凌成低聲道:「大哥,我有急事找你,快跟我走,十萬火急!」

  言罷,凌成暗用靈力,扯著凌遠直奔自己的院子。

  路上將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凌遠後,凌成從凌遠那裡取到了一枚玉珮,那塊玉珮是凌遠的未婚妻軒蓉給他的定情信物,玉珮上有軒蓉的氣息,可以將傳送陣的目標鎖定在軒蓉的周圍,而軒蓉此時必然在軒瓏宮裡等著凌遠的花轎來接親,這樣傳送陣就可以將凌成要傳送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軒瓏宮。

  將玉珮交到暗影衛手上後,凌成轉身笑著對凌遠道:「哥,反正也快到了接親的時辰了,你就跟著一起傳送過去吧,而且也只有你能請的動軒瓏宮宮主,讓他來支援我們。」

  「不行,」一擺手,凌遠斷然道:「你說的要是真的,那我必須留下來保衛凌家,要走也應該是你走,你是凌家的希望。」

  「大哥,你與我不同,你是軒瓏宮的女婿了,我是凌家未來家主,我們兩個人若是必須要有一個人活下來的話,也應該是你。」

  就在凌成和凌遠爭執的時候,凌菲帶著二十幾個孩子和凌遠凌成的母親趕到了凌成的院子。

  「我身上流著凌家的血,是凌家的男人,你讓我臨陣脫逃?絕對不行!」

  凌遠此時的態度非常決絕。

  「那大哥就別怪我了。」

  「你……」

  見勸不動凌遠,凌成當機立斷一記手刀砍在了凌遠的脖子上,把凌遠打暈了。

  「成兒你這是干什麼?怎麼能動手打你哥哥呢!」

  見凌成把凌遠打了,凌成的母親趕忙上前責備凌成,一邊怪罪著凌成一邊去查看凌遠的傷勢。

  凌成的母親是凌峰的二夫人,也是凌成和凌菲的親娘,凌峰的大夫人一共誕下兩子,分別是長子凌遠和三子凌岳,凌成除了凌菲這個姐姐外,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妹妹凌玉,這次被凌成安排傳送走的人裡就有凌岳和凌玉。

  一把抱起凌遠,凌成道:「娘,大娘,我來不及跟你們多解釋了,現在你們就帶著弟弟妹妹們進入傳送陣,姐,你跟大家一起走,你要不想跟大哥一樣的話,就不要跟我說別的,馬上走。」

  說著話,凌成將凌遠輕輕的放在了傳送陣中。

  凌成的語氣果決且不容置疑,凌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凌成,在她眼裡一直都是把凌成當做孩子看的,此刻凌菲第一次在凌成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

  「姐姐聽你的,」咬著牙點了點頭,凌菲帶著孩子們走進了傳送陣,剛一進去凌菲突然轉身抱住了凌成:「弟弟,你可一定要活下來。」

  抱著凌成,凌菲竟然抽泣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凌菲好像一種生死決別的感覺。

  「放心姐姐,這世上能殺你弟弟的,還沒生出來呢,」溫柔的為凌菲抹去眼淚,凌成笑著說:「別哭了姐姐,在哭可就不漂亮了。」

  「你就會取笑姐姐,」笑著拍了凌成胸口一下後,凌菲又道:「我已經安排人送孩子們走了,是分散走的。」

  「嗯,姐姐做事我放心,進去吧,我要啟動傳送陣了,」用一股柔力把凌菲推進了傳送陣,凌成轉頭對自己母親和凌遠母親道:「娘,大娘,你們照顧好弟弟妹妹們,等凌家過了這一劫,我就去接你們。」

  「成兒,放心吧。」

  沒有再多說其他廢話,凌成當即啟動了傳送陣,隨著一陣黑色的光芒閃耀,傳送陣內的所有人都不見了。

  送走了傳送陣裡的人,由於消耗了陽壽和體內大部分的靈力,凌成立刻就感到一股無力感湧上了他的身體,雙眼一黑的凌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剛一坐到地上,一個暗影衛立刻飄身來到了他的身後,將雙手按在了凌成的後背,轉眼間那個暗影衛就消失了,而凌成也立刻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又充盈了起來。

  「成兒,怎麼回事?怎麼把暗影衛都召喚出來了,發生了什麼?」

  凌成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父親和幾個叔叔落在了自己的院子裡,幾個人一臉詫異的看著院子裡的一切,臉上滿是不解的表情,原來他們是被傳送陣啟動時的黑光,以及凌成調動靈力產生的靈力波給驚動了。

  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向父親交待了一下後,凌成對凌峰道:「父親,我怕發生萬一,所以……」

  「你做的不錯,若真有強敵人來襲,再轉移怕是就來不及了,」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凌峰拍了拍凌成的肩膀然後傳令道:「命令,整個凌家山莊進入戒備狀態,命令……」

  「咻~嘣」

  凌峰的話還沒說完,凌家特有的警戒響箭聲音就傳進了眾人的耳中,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那響箭的顏色竟然是戒備度最高的紅色響箭。

  「敵襲!」

  見到紅色響箭的瞬間,凌成等人臉色瞬間大變,紛紛起身飛向了響箭傳來的方向。

  凌家真的遭襲了嗎?沒錯凌家的確遭到了襲擊,而襲擊凌家的就是當年帶人刺殺凌成的黑雲觀觀主野狗道人。

  當年野狗道人刺殺凌成未遂,被凌峰帶人殺了一個落花流水,連他的親兒子也被凌峰親自斬於劍下,黑雲觀上上下下被血洗,幾乎是殺了幾個雞犬不留,野狗道人重傷逃遁下落不明,這十年裡凌家一直沒有放鬆對野狗道人的追殺,但此人極其狡猾,每次都被他逃脫,沒想到他隱忍十年後竟然又捲土重來,而且這次竟是大白天帶人公然襲擊凌家山莊。

  手裡拎著長劍,凌成的五叔凌猛,看著虛浮在空中的野狗道人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當年夾著尾巴逃走的野狗道人,你倒是真不怕死,我們凌家找你找不到,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們凌家可就不客氣的收下你這條狗命了。」

  野狗道人道號泉也,反過來叫就是野犬,因此人平日裡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又天生醜陋,因此常被修行同道拿來取樂,一直反過來叫他野狗道人。

  此刻野狗道人拎著一口寬口大刀得意洋洋的飄在半空中,看樣子其修為也達到了化神期,因為只有化神期的修為才能浮在空中御氣飛行,雖然像凌猛這樣,到了升靈後期煉氣化神的境界,也能短時間浮空和飛行,卻遠沒有野狗現在這般輕鬆自如。

  在野狗的腳下還有大約百餘人,那些人殺氣騰騰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嘿嘿,凌猛,你小子可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凌峰那個王八蛋出來吧,」一提到凌峰野狗的火就騰騰的往上冒,雙目赤紅的大聲咆哮著:「凌峰別當縮頭烏龜,給狗爺爺滾出來!」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野狗隱忍了這十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不過他卻忘記了,若不是當年他要殺人家凌峰的兒子,把凌成打成重傷,還殺了凌成的三叔和凌家十餘個族人,凌峰也不會發狠屠了黑雲觀三百餘口,並親手宰了野狗的兒子。

  「哈哈……」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凌峰帶著凌成飄然而至。

  虎目微睜,凌峰皮笑肉不笑的掃了掃野狗:「野狗,長本事了,居然還敢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當初讓你僥倖逃了,你就應該謝天謝地對老子感恩戴德,然後老老實實的找個地方貓著,沒想到你還敢回來送死。」

  「哼哼~」冷冷一笑,野狗道人怒斥道:「凌峰,今日本道爺回來,是替我兒子和我的弟兄報仇的,今天我就要照著十年前我黑雲觀的樣子,給你凌家也來一遍,你就洗乾淨脖子準備受死吧。」

  此刻野狗道人那本就醜陋的臉,因為憤怒更添了幾分猙獰。

  再次打量了野狗一眼,凌峰猛然舉起手中利劍劍鋒直指野狗道人:「我看你修為也到了化神期,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凌家眾人聽令,殺光來犯之敵!」

  「是!」

  隨著凌峰一聲令下,凌家人以凌猛為首,個個如同猛虎出籠一般撲向了野狗道人帶來的那群人。

  「弟兄們,給我殺,殺光凌家的男人,把凌家的女人給我拖出來jian上十遍,搶光凌家的財寶,給我殺!」

  言罷,野狗道人仗劍直撲向了凌峰。

  十年前野狗道人只不過是升靈後期煉氣化神的境界,而凌峰則已經在化神期神源固本這一境界上停了30餘年,對這一境界的能力早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所以野狗道人只有被趕著殺的份,而如今野狗道人也達到了化神期神源固本這一境界,是非常想跟凌峰一決高下為自己兒子報仇的,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此刻的野狗赤紅著雙目,就真如同發了瘋的野狗一般撲向了凌峰。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16 20:1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8

(作者傳錯,未修改章節,等他改好了再修改)

第434章 廷議

        「哼,野狗,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到底長了幾分本事,我也要用我手中的劍告訴你,同樣是神源固本的境界,但也是不一樣的,野狗受死吧。」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赤焰符!著!」

        一揚手,野狗擲出了上百道火紅色的符咒,那些輕飄飄的符咒一離開野狗的手,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全部飛向了凌峰。

        「哼,十年了,你修為漲了,卻還是那點手段,凌天九重劍,第一重百鳥舞。」

        隨著手中長劍一陣急舞,上百道三公分寬的白色劍氣從凌峰的長劍上飛出,霎時間便將那些符咒全部斬落。

        「陰陽劍」

        一招不成野狗再出一招,隨著他的掐決唸咒,兩柄長達三米黑白色的木箭從其身後飛出,在空中轉了一圈兒後刺向了凌峰。

        「兩儀劍,疾!」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凌峰見野狗祭出了法寶,自然也毫不落下風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只見凌峰揚手拋出了兩柄小如牙籤的飛劍,那飛劍一脫離凌峰的手便化為了5米長1米寬的巨劍,徑直迎向了黑白雙劍。

        「叮叮」

        兩聲脆響之後,四柄飛劍紛紛墜落到了地上。

        凌峰與野狗道人打的有來有去,一時間到分不出孰強孰弱,就在他們鬥法的時候,凌家人也同野狗帶來的人戰在了一處,凌家人雖然人多實力也不弱,但野狗道人帶的那些人也都是些刀口舔血的彪悍之輩,同樣短時間也看不出哪一邊更有優勢,不過這都是凌成和暗影衛沒有加入戰圈的原因。

        不但凌成沒加入戰圈,來凌家賀喜的那些賓客也同樣都沒出手,大多都滿臉微笑的看著戰局的走向,所有人都不看好野狗道人,因為他們知道凌家最強的少家主還沒有出手呢,若是少家主一出手,幾乎可以肯定野狗必死無疑。

        不過凌成卻沒有這麼樂觀,他不認為野狗道人是傻子,自己晉陞化神期中期的事情半年前就已經傳出去了,野狗道人不可能沒聽到消息,既然他知道消息了,那他就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來回來送死,野狗道人帶來的那些人雖然實力強悍,但是卻沒有一個化神期的,這些人在凌成眼裡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自己不需出手,僅僅只需暗影衛出手,便能輕輕鬆鬆的打發了他們。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從自己剛一現身開始,凌成就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就好像自己的生死已經握在了別人的手中一樣。

        「暗影衛,遮住我的身形!我要召喚逆斬神劍!」

        隨著凌成一聲令下,剩餘的11個暗影衛立刻將凌成圍在了中間,從暗影衛身上騰起的陣陣黑氣完美的將凌成的身形遮擋了起來,過了大約30秒後,凌成竟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凌成消失了,但天上鬥法的二人卻並沒有察覺。

        「疾風咒」

        手中闊劍一直,一道高達十餘米,直徑達到5、6米的旋風從野狗身前聚起直撲向了凌峰。

        「第三重,閻羅斬」

        手起劍落,凌峰利劍一揮,一道寬達3米半的劍氣凌空劈去,瞬間便將那旋風劈散了,劈散了旋風後,劍氣威勢不減直接劈向了野狗道人。

        見劍氣劈來,深知劍氣威力強大的野狗不敢硬接,只得閃身躲避,他這一躲凌峰立刻撲了過去,想要與其近身纏鬥。

        野狗道人修行的五行符咒,擅長利用符咒、咒語和法術在中遠距離與敵人作戰,而凌峰修煉的則是劍道,擅長的是近戰,只有跟敵人近身纏鬥才能發揮自己的最大優勢,野狗道人雖然近戰也不俗,但他的近戰的實力根本同凌峰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是萬萬不敢讓凌峰近身的。

        見凌峰撲來,野狗道人雙手快速結印,嘴中唸唸有詞。

        「重山寶」

        就在凌峰欺身到野狗身前的時候,一座土黃色的高達十餘米的小山峰突然從天而降,劈頭蓋臉的砸向了凌峰和野狗,凌峰若是繼續上前必然是要被砸中的。

        這座小山乃是野狗道人在這十年躲藏遊歷中奪得的一枚五品靈寶,名曰重山寶,重六千六百六十六斤,若是被砸中的話,即便是渡劫期的強者也吃不消。

        「該死,被算計了!」

        凌峰暗恨自己大意輕敵,竟沒注意野狗何時祭出的法寶。

        小山峰的黑影投影在地上,起初只有一小塊兒黑影,但眨眼間的功夫,那片黑影便迅速籠罩了幾十平米的土地,眼見就要砸在凌峰的頭上了,若是凌峰被砸中了,以凌峰化神期的修為,定會被壓成肉餅。

        「集火圈」

        野狗道人似是想要跟凌峰同歸於盡,之見他反手一揚,四周竟「呼啦啦」騰起了一個火圈,那火圈騰起之後還在不停的向中心的野狗和凌峰逼來,而野狗在放出火圈之後不退反進,居然仗劍向凌峰刺來。

        一時間凌峰三面受敵,眼看就要遭遇不測。

        「呔!看法寶!」

        凌峰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危急時刻他揚手將一枚小小的方形令牌拋到了頭頂,同時口中默念口訣,只見那令牌一到空中迎風便長,轉眼間便化成了一枚高三米寬三米的巨大令牌,頂住了落下來的重山寶。

        那令牌也不知是什麼做的,竟能將六千六百斤重的重山寶頂住,可見此寶不是凡品。

        凡人走上修行的道路後,自身的實力除了看修煉境界外,還看法寶的品階,法寶如同人一樣,凡人手中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即可視之為最低階的普通法寶,人們通常稱為寶物,寶物之上便是法寶,法寶之上是靈寶,靈寶之上是魂寶,除了寶物之外,每一品階法寶還分為五個品階,野狗的重山寶是五品靈寶,而那令牌竟能擋住重山寶,說明此寶肯定是魂寶無疑了。

        若平時遇到魂寶,野狗肯定忍不住自己那份貪心,即便得不到也要看個夠,畢竟魂寶的數量太少了,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這個時間細看,因為在解決了重山寶之後,凌峰立刻舉劍刺向了野狗。

        完全沒有顧忌四周逐漸逼近的火焰,凌峰手持長劍直取野狗咽喉,想要一劍就將野狗瞭解於此。

        之前依仗法寶偷襲,對於凌峰的逼近野狗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想以自身為誘餌設下陷阱算計凌峰,所以野狗與凌峰之間的距離本來就近,再加上之前野狗借法寶與法術之威,挺劍直刺凌峰咽喉,此時他與凌峰之間的距離幾乎之後幾步之遙了。

        直面凌峰的長劍,野狗第一反應是跑,但他也知道,以凌峰在劍道上的造詣,一旦近身,他手中的劍就會如同跗骨之疽一般死纏著自己不放,一旦被纏上,自己落敗那就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且現在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四周的火圈雖不致命,但被那些火焰引燃灼傷畢竟很麻煩,而頭頂上還有自己的法寶,真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上仙救我!」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野狗突然狂吠起來。

        「哎,廢物就是廢物,罷了,本尊救你一救吧。」

        語落,凌峰只感覺自己身邊颳起了一陣邪風,那邪風一刮自己的法寶竟然頃刻間便失去了作用化為了原狀,緊接著自己面前的野狗竟也被邪風吹走了。

        沒有了令牌的支撐,重山寶晃了一晃再次砸向了凌峰,這次重山寶下就只剩凌峰一人了。

        「可惡!」

        面對危機,凌峰依舊沒有慌亂,之間他反手用劍背拍在了下落的令牌上,然後口中輕喝一聲:「遁!」

        隨著凌峰遁字一出口,那剛剛飛出火圈的令牌轉眼間竟變成了凌峰,緊接著凌峰一招手,令牌竟再次從火圈內飛了出來。

        「咦,竟還能看得到凌天那移形換影的絕技,果真不虛此行了。」

        半空中又傳來神秘的聲音,而聽了那聲音,凌峰不由得暗自皺眉。

        凌天是凌家的老祖宗,也是凌天劍道的開創者,據說在上古封神大戰中,凌天曾以一己之力,力捍5位大羅金仙,憑藉最後時刻所領悟的無形之劍,一舉斬落三名金仙,另外兩人最後也落得個重傷的下場,最終凌天被封為了劍神。

        而移形換影就是當年凌天所創的位移法術,即便凌家人也沒有幾個人能掌握,凌峰能施展出來,完全是憑藉的家主寶令這件凌家家主代代相傳的法寶,沒有了這件法寶他也是無法施展這等大神通的,但是那神秘人竟能一口叫出移形換影的名字,這讓凌峰非常詫異,因為他很少在人前施展,歷代家主也同樣不常在人前施展,即便是在人前施展了,也很少有人能叫得出名字,這人卻叫出了名字,難道……

        「寒水箭!」

        凌峰剛一現身,早已經恭候多時的野狗就出手偷襲,但他的偷襲早在凌峰的算計之內了。

        反手一劍輕鬆斬落野狗道人的寒水箭,凌峰再次欺身上前,這一次凌峰的身形比之前快了好幾倍,幾乎是瞬間便欺進了野狗身邊。

        「哎呀!」

        沒有想到凌峰會這般迅速的逼近自己,大驚之下野狗匆匆砍出一劍,然後一個瘸狗搶屎撲在地上,接著順勢一滾。

        「休走,野狗,這一次定叫你死!」

        此時凌峰手中的長劍竟然在慢慢變大,原本湛藍色的長劍此刻已經變成了乳白色,接著凌峰猛地朝野狗一揮,一道乳白色的劍芒便徑直刺向了野狗道人。

        懂得凌天劍道的人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凌家劍道第六重,名叫利劍寒芒,基本上被凌峰用出這招來,野狗道人就必死無疑了。

        別人能看出來,野狗自然也能看出來,所以此刻他已經嚇的魂飛魄散了,一邊高聲尖叫著「大仙救我」,一邊急速逃跑,但凌峰卻根本不打算放過他,白色的劍鋒依舊死死的盯著他的後背,幾乎就要將野狗斬於馬下了,此刻野狗幾乎快把屎尿都嚇出來了,哪裡還有剛一開的時候那威風凜凜的模樣。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半空中再次傳來了那神秘人的聲音,隨著聲音傳來的,還有像剛剛一樣的邪風。

        「在那邊!」

        感受到了邪風吹來的方向後,凌峰立刻不在追殺野狗道人,轉身刺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呼」

        劍鋒所帶起的氣流就像吹開了一層迷霧一般,而迷霧之後則顯露出了一副巨大的身影,看那樣子像是一個巨人,那巨人身穿藏青色道袍,手持一扇玉簡,兩鬢斑白鶴髮童顏,頭上梳著一個道髻,初一看就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但仔細一看那巨人竟是一座三清的泥像!

        「天啊,是泥像!」

        見天空飄著一座泥像,下面賓客中有人發出了驚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是用泥像做了身外法身罷了。」

        「身外法身?你見過這麼大的身外法身?而且還能飛?」

        「這……沒見過……」

        反駁者一時語塞,因為他們所見過的身外法身的確沒有這麼大的,更沒有能飛起來的。

        「妖人,受死吧!」

        面對半空中那巨大的泥像,凌峰絲毫不懼,躍起後,舉劍直直的刺向了泥像,他之所以放棄野狗轉而攻擊泥像,是因為他感覺隱藏著的神秘人更有威脅。

        「無知!」

        面對迎面而來的巨大光劍,那泥像緩緩吐出兩個字之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泥像的手竟然動了,而且還用兩根手指準確的夾住了凌峰的巨劍,最關鍵的是巨劍上跳動著的劍芒,竟然對那泥像的兩根手指絲毫都造不成傷害。

        「咔嚓」

        猛然間,那泥像又動了,眾人只聽到半空中傳來了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那泥像的兩根手指竟然折斷了凌峰的巨劍,隨著劍招被破,乳白色的光芒瞬間便消散了,露出了手握斷劍,一臉詫異的凌峰。

        「死!」

        突然,泥像一彈手中的劍尖,竟將那劍尖彈入了凌峰的腹中,隨即凌峰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向地面墜去。

        凌家家主凌峰居然敗了,而且生死不知。

        「家主!」

        「殺,為家主報仇!」

        凌峰的落敗,讓凌家人瞬間紅了眼,每人都將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拿了出來,人人都有了拚死一搏的念頭,殺的野狗帶來的那幫人節節敗退。

        野狗道人飛到凌峰身前看了凌峰一眼,只見此時的凌峰出氣多進氣少,已然快到大限了,而他卻沒有動手解決凌峰的意思。

        「狗日的凌峰,今天道爺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們凌家覆滅,我要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兒子,奸yin你的女人和女兒,你現在就給本道爺在這裡等死吧,哈哈……」

        狂笑著,野狗道人飛身衝向了凌家莊園,但還沒飛多遠就被凌猛帶人攔住了。

        「奶奶的,凌峰這條老狗都快死了,你們凌家還逞什麼凶?弟兄們給我殺!」

        如同得志的小人般,野狗道人手一揚便將凌猛的肚子劃開了,緊接著連刺數劍將剩餘三人一一刺死,叫囂著從半空中直接殺入了凌家莊園,憑藉著其化神期的修為,一時間就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慘叫聲不停的從凌家莊園內傳出。

        「攔住他!」

        有兩個凌家的護衛想要阻攔野狗,但卻被野狗隨意扔出的兩道火符燒成了焦炭,野狗道人發了瘋一樣的搜索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野狗攻入了凌家莊園,一下打亂了凌家的佈置,由於凌家沒有想到野狗等人能有機會殺入莊內,所以內部本就沒有什麼防禦力量,野狗在莊內一通亂殺,這下可急壞了莊園外的凌家人。

        有的凌家人想回去救援,有的凌家人被對手纏住,有的茫然自失的立在原地不動,沒有統一指揮的凌家人,一下亂成了一鍋粥。

        「本尊還真不忍心看眾生涂毒,還是早些結束了,辦正事兒吧,咒!」

        隨著泥像口中吐出「咒」字,野狗和野狗帶來的那些人,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紛紛浮現出一條條黑紅色的奇怪紋路,那些奇怪紋路一出現,野狗和他的那幫人修為竟然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大截,有十幾人都達到了化神期,這下凌家人就更抵擋不住了。

        「少造殺戮,凌家人本尊還有些許用處。」

        「謹遵法旨。」

        泥像的命令一下,那些窮凶極惡的歹人便獰笑著撲向了凌家人,不過他們這次不再對凌家人下毒手了,而是依仗著自身修為,只是打暈和控制住凌家人,而那些非凌家人的人,比如那些賓客和凌家的僕人護衛,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留全屍的死法已經算是下場最好的了,而凌家的女人和非凌家的女人,全部都在被那些歹人肆意的凌辱著,連7、8歲的孩子他們都不放過,雖然凌家人還在拚死抵抗,但局勢基本上已經成一邊倒了。

        「哈哈…老子要嘗嘗,凌家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哈哈……」

        那些歹人抓到女人後,也不管四周是不是還在戰鬥,就肆意的凌辱,還叫凌家的男人們看著,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更有人把把一個幼子抓來,用生鏽的鈍刀一刀刀的割肉,直割的血流不止,而他們聽著那男孩兒的慘叫聲,卻還在那裡肆意的狂笑,真真是畜生不如。

        「去給道爺搜,找到凌峰的兩個老婆,本道爺重重有賞,另外再把凌家的小崽子們都找出來,本道爺要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活劈了。」

        舞動著手中的闊劍,野狗吆喝著對幾個人喊道。

        「是!」

        一眾歹人在凌家莊園內肆意而為,遇到女人就抓,碰上男人就殺,凌家人就打暈了像捆豬一樣捆起來扔在地上,一時間慘叫聲、求救聲和喊殺聲充斥著整個凌家莊園。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16 20:1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8
第432章 心事

        「前將軍請留步。」

        「那皇甫將軍,朱將軍,列為將軍,恕不遠送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張毅將皇甫嵩等人送出了行營,由於曹操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營地,所以出了行營後沒多久就各自分道揚鑣了,曹操和孫堅特意走到了一起。

        兵馬而行,曹操看了一眼孫堅,笑著問:「孫縣令,我看你自出了行營就一直愁眉不展啊,有什麼煩心事嗎?」

        準確的說,孫堅是一聽到張毅的條件後,就開始愁眉不展了,原因是張毅的條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苛刻了。

        「能不煩心嘛,」臉都皺成苦瓜的孫堅,咬著牙說:「十個戰俘一兩黃金或者三十個戰俘一石糧食,他張毅倒是會做買賣,我手裡寸的家底,正好夠買五千,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瞄好了我那點家底報的價。」

        張毅的報價其實就是一閃而出,並沒有去標準孫堅的家底,只是孫堅上次被張毅黑了一手之後,一直沒有緩過勁兒來,這才導致了他沒有那麼多的錢糧。

        「誰說不是呢,哎~」同樣嘆了口氣,怕孫堅跟自己開口借錢的曹操,也苦著臉說:「我那點家底也差不多就夠五千的,不過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推遲一個月交人。」

        張毅為什麼會大營曹操他們的要求,給他們五千戰俘呢?這自然是因為張毅想在他們內部安插自己的人來,錢和糧不過就是掩人耳目而已,所以張毅需要時間來安排這件事,這一點,曹操他們現在並沒有意識到,因為十五天在他們眼裡時間並不算很長,沒有人會想到張毅用十五天來安排臥底。

        「哎!」眉頭一皺,孫堅恍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他當即問曹操:「孟德兄,你看這樣行不行,讓穆王出面替咱們還還價,多要點戰俘出來,再壓壓張毅的價格。」

        孫堅這貨也是窮瘋了,以為這是菜市場買菜呢,還想討價還價。

        轉頭看了一眼孫堅後,曹操笑著說:「你遠離朝堂有所不知啊,這位穆王,對於朝政根本不關心,對於十常侍和大將軍,更是兩不相幫,只忠心於皇帝陛下,因此在十常侍和大將軍,為誰來勞軍而爭執不休的時候,皇帝陛下才把這位穆王給派了出來,再說現在他居住在張毅的營地裡,張毅是近水樓台,他不幫著張毅已經算是不錯了。」

        聽曹操分析的有道理,孫堅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那咱們就沒有辦法了?」

        「文太兄不必過於憂慮,」微微的搖了搖頭,曹操眼望著北方說:「辦法還是在大將軍那裡,放心吧,大將軍沒讓十常侍派閹狗來勞軍,這就已經說明問題了,還有,我聽說鮮卑人已經開始集結了,而北線張毅只留了三萬人防守,若真是這樣的話,大將軍肯定要調他回去救急的。」

        張毅是在潁川給步度根和軻比能傳去的命令,之後從潁川城到冀州城,張毅走了也就是三天的時間,因為他領的都是騎兵,速度上自然是要快很多,而曹操他們由於要等皇甫嵩和朱儁接收峰谷關,再加上又全是步兵的原因,比張毅足足晚到了十來天,這一段時間裡,鮮卑大軍集結準備南侵的消息,差不多也就是剛傳回洛陽沒幾天,他居然就已經知道了,可見與孫堅相比,曹操在洛陽還是有些人脈的。

        「真的嗎?」聽了曹操的話,孫堅一臉希冀的說:「我現在只盼著他早點走啊。」

        孫堅說的是實話,儘管他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孫堅現在已經非常忌憚張毅了,不但他忌憚,連續被張毅手下教訓兩次的孫策,現在也沒之前那麼狂了,至少這次一見到張毅,孫策不管心裡多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向張毅行禮了。

        同孫家父子一樣,曹操對張毅也是頗為忌憚,換句話說,自黃巾之亂開始之後,定平軍幾戰下來,現在整個大漢所有的將軍,就沒有不忌憚定平軍的。

        「這你可就說錯了,」搖了搖頭後,曹操詭異的笑了笑:「我現在只盼著他在調令的壓迫下,抓緊對冀州城展開攻勢,不然若是我們對上冀州城的黃巾軍,只怕壓力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現在雲集在冀州城下的軍隊,以定平軍為主力,大約十萬人馬,接著便是皇甫嵩和朱儁的七萬中央軍,剩下的便是孫劉曹的五萬雜牌軍了,而冀州城內的黃巾軍總數加起來足足快三十萬了,倘若現在定平軍撤了,那冀州城的形勢將瞬間發生逆轉,所以曹操現在可不想讓張毅撤軍。

        想了想曹操說的有理,孫堅點點頭:「嗯,孟德兄說的有理。」

        說著說著,曹操到了他的營地。

        沖孫堅拱拱手,曹操笑著說:「我到地方了,文台兄,我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聊。」

        「曹都尉好生休息。」

        目送著曹操回了大營,孫堅打馬也飛奔回了自己的營地。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毅一直待在自己的大營內,並且對外宣稱任何人的不見,實際上他是在挑選合適的人選來作為派往各方的臥底。

        張毅雖然一直縮在大營裡,但大營外面的事他卻知道清清楚楚,首先步度根和柯比能各自集結了十五萬大軍南下,不到十天的時間裡就佔據了大半個並州,連幽州也被入侵了一部分。

        並州被鮮卑人大舉入侵的消息,都被何進摁在了手裡,漢靈帝對此一無所知。

        雖然把鮮卑人入侵的消息摁住了,但何進也知道,這件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在經過仔細的斟酌之後,本想放棄原來想法的何進,最終還是決定調張毅北上對付鮮卑人,所以在張毅想曹操等人交貨的當天,何進的調令也到了。

        看過何進第二次給自己發來的調令後,張毅把牙都咬碎了。

        「啪」

        猛地把調令仍在地上,張毅氣呼呼的罵道:「何進這個臭不要臉的,這是明目張膽的給我穿小鞋呢,整個大漢在冊軍隊兩百餘萬,就專盯著老子的定平軍折騰,平完了土匪打鮮卑,打完了鮮卑又剿黃巾,黃巾還沒剿完呢,這就又要讓我帶兵去打鮮卑,虧得鮮卑軍也是老子的兵,不然我率定平軍北上之後,肯定會被鮮卑人打的落花流水,即便是贏了也會元氣大傷,這個老狗曰的,老子要讓你知道知道搞老子是要付出代價的,韓濤,把我拉出來的清單給諸葛珪和狗曰的何曼送過去,不過沒得到我命令之前不要拿著去找皇帝。」

        定平軍與黃巾軍惡戰過多場,原本的主力已經折損了大半,再加上定平軍是連續奮戰,根本沒有好好休整過,雖然這些日子定平軍一直在大力度的徵兵,但剛入伍的新兵蛋子,戰力可以說連黃巾軍都不如,這要是北上跟鮮卑人真刀真槍的干,那不敗就奇了怪了,何進這明顯就是借刀殺人,不過他萬萬沒想到,他借來的刀只是刀刃,刀柄一直在張毅手裡攥著呢。

        張毅也是早就預料到何進會給自己來這一手了,因此他給何曼拉了一份長長的清單,上面詳細列著定平軍北上的條件,並且還做了兩份,一份給何曼,一份給諸葛珪。

        安排完了給何曼的回覆後,張毅帶著典韋走出了營帳,而在營帳外,大批的黃巾軍戰俘聚在一起,那些都是張毅給去曹操等人的貨,現在他要去驗收自己的貨款了。

        對於張毅交付來的貨,曹操他們還是挺滿意的,因為那些兵裡身形結實的壯丁居然有三成,剩下的即便是差一些,但也沒有老弱病殘,所以曹操他們交付貨款倒也挺痛快。

        貨款與戰俘的交割,一直進行到了傍晚才結束,待結束後自然不免破費了一番又請了曹操等人大吃了一頓,席間曹操故意詢問張毅打算何時進攻冀州城,張毅笑著說就在這兩日。

        聽到張毅說這兩日便要進攻冀州城,在座眾人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張毅居然真的要進攻冀州城,因為他們都知道何進給張毅發來了調令,命他北上抗擊鮮卑人,所以都認為張毅會保留實力去對付鮮卑人,不會在這時候再冒著風險去和黃巾軍死磕了。

        張毅的回答的確太讓人意外了,搞得眾人都摸不透他的想法,使得晚宴也在猜測和推敲中草草收場。

        入夜,張毅站在大帳前,遙望著冀州城,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主公。」

        「侯爺。」

        不知道什麼時候,黃忠和司馬微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張毅身後。

        背對著二人,張毅喃喃道:「先生,漢升,你們說我做的決定是不是太自私了。」

        聽了張毅的話,黃忠和司馬微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沒說話。

        沒有聽到兩人的回答,張毅嘆了口氣說:「連你們也覺得挺自私吧,那麼多將士用命換來的結果,現在我卻要因為自己的原因,在還給張角。」

        「侯爺嚴重了,」上前兩步與張毅並肩而立,司馬微低語道:「侯爺乃一軍之主,侯爺覺得是對的,就算是錯的也是對的,更何況這件事其實也與咱們定平軍的命運息息相關。」

        「呵呵~」

        聽了司馬微的話,張毅乾笑了兩聲後,轉頭問黃忠:「漢升,你覺得呢?」

        「回稟主公,」恭敬的行了一禮,黃忠舔了舔嘴唇,稍作猶豫之後道:「我還是堅持原來的看法和意見。」

        張毅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事,能讓一向果決的黃忠還猶猶豫豫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8
第433章 張毅病了

        其實,張毅之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來冀州,其主要目的並不是冀州城,而是為了冀州城內的人。

        皺著眉,張毅盯著冀州城的方向低聲道:「明天,明天小舞應該就押著張梁和張寶到了,而且,我若是沒有推算錯誤的話,寧寧臨盤的日子,就應該是這兩天了,哼哼,身為人夫,身為人父,妻子臨盤,孩子降生,我居然不能守在身邊,我愧對寧寧啊!」

        原來張毅憂心的是冀州城內的張寧還有張寧肚子裡的孩子。

        一開始在通過毒刺得知張寧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張毅整個人都蒙了,他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強的實力,兩三次就讓張寧中靶了,所以開始他以為這是張角的陰謀,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但後來蜂刺、聽風和血影都陸陸續續的傳回同樣的消息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要當爹了。

        確認消息之後,張毅命白詹他們儘可能的把孩子活著帶出冀州城,就算不能活著帶出冀州城,也不能讓孩子影響了定平軍進攻冀州城。

        當時得到張毅的命令後,秦影他們皆是心頭一震,因為張毅命令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能讓孩子影響定平軍進攻冀州城,也就說,若不能保證孩子活著離開冀州城,那就把孩子殺了。

        得到張毅的命令之後,白詹師兄妹三人想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孩子的安全,但秦影心裡想的卻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執行命令,若孩子是女嬰的話,自己就沒有必要拚死拚活的去保了,但若是男嬰的話,那自己即便是把命搭上,也要保證孩子毫髮無損。

        秦影能有這種想法,其實也很正常,因為男嬰與女嬰對定平軍的意義的確不一樣,男嬰相當於『太子』,女嬰則對定平軍沒有聲音影響,因為女嬰不能繼承和領導定平軍,不單單他這麼想,連黃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張毅一開始的想法是,雖然虎毒不食子,但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孩子,就影響自己的崛起,一開始下這個命令的時候,他是咬著牙狠著心下的,所以沒有考慮男女的問題,畢竟張毅是後世來的人,心裡沒有重男輕女的想封建法,但到了潁川之後,張毅心裡的想法就變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崛起,就犧牲自己的孩子,那樣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所以他才又命小舞,帶著鳳舞營押著張梁和張寶來冀州,目的就是為了換回張寧和孩子。

        張毅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到了冀州之後,特意找了黃忠和司馬微商量,司馬微認為這是張毅自己的家室,而且定平軍也是張毅的,張毅救自己的孩子無可厚非,但黃忠卻提出了女嬰和男嬰的問題,他認為,男嬰的話,別說是用張寶和張梁來換了,就算是把整個定平軍都拼光了也值得,但若是女嬰的話,就值得商榷了。

        一開始黃忠提出這種觀點的時候,張毅還以為黃忠有私心,是在替自己的女兒考慮,因為張毅和小舞的關係,在定平軍中已經算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但想了想後,張毅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若是黃忠真的有私心的話,就不會說男嬰要拚死來救了,而且男嬰應該比女嬰影響更大才對。

        「哎~」

        再次嘆了口氣,張毅抬手拍了拍黃忠的肩膀說:「漢升啊,其實女孩兒也挺好,我就挺喜歡女孩兒的。」

        語落,張毅轉身向大帳內走去,但走了沒幾步,張毅突然感覺心頭一陣煩躁,他猛地轉頭看向了冀州城,而就在張毅轉頭的瞬間,冀州城的刺史府內,突然傳來了響亮的嬰孩兒啼哭聲。

        「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

        「哇……」

        「生了?」

        聽到嬰孩兒啼哭聲後,庭院內來回走動的張角猛地轉頭看向了張寧的房間,接著便快步走了過去。

        「生了,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母子平安啊,小姐生了大胖小子!」

        負責接生的產婆,一臉欣喜的抱著孩子出了房間,見到張角後,一路小跑的奔過去行了一禮,口中連連道喜:「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母子平安!」

        「好,好,太好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後,張角突然喊道:「來人啊!」

        聽到張角那聲來人,屋內剛剛產子的張寧驟然一驚,她擔心自己的父親現在就要帶走自己的那還沒見過一面的孩子。

        同樣聽到張角那聲來人後,一直跟著產婆出來的中年婦人,目中精光一閃,手也隨之放在了腰間,接著從張寧的房間內還走出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與婦人有七八分像,此時也把手按在了腰間,雙目更是死死的盯著張角。

        這兩個女子,正是秦影安排的毒刺成員,婦人名叫彭王氏,年輕的名叫彭欣是彭王氏的女兒,年芳十八,但手上的人命卻不止十八條了,這一對母女本是幽州一帶有名的奪命母女花,也不知道怎麼被秦影收服了,還心甘情願的來冀州城這個九死一生之地保護張毅的孩子。

        彭家母子的確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心中殺意大起,但殺氣卻一絲都沒有外露,也讓張角沒有一絲的察覺,不過張角實際上也沒有要把孩子怎麼樣,他只是吩咐了一下手下,讓他們賞賜產婆和服侍張寧的彭家母女,然後便接過了產婆手中的孩子,興沖沖的奔向了屋內。

        「你們幹什麼呢?」

        路過彭家母女時,看到彭家母女都站在外面,張角疑惑的問:「哎,你們兩個怎麼都站在外面,不去照顧小姐?」

        聽到張角的詢問後,彭家母女蹲下身,雙雙答道。

        「回稟教主,是小姐讓我出來看著孩子的。」

        「我們是來謝恩的。」

        「嗯?」

        「……」

        彭家母女不一樣的回答,讓張角起了疑心,但仔細一琢磨彭王氏的話,張角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女兒一直在提防著自己,怕自己害了她的孩子,這讓他不由的心中一痛,一種悲涼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

        「欣兒,快把孩子抱來我看看!」

        就在張角暗自傷感的時候,房內傳出了張寧的喊聲。

        張寧的喊聲挺平淡的,而且由於剛剛生產才生完孩子,聲音還很虛弱,但此時在張角聽來,那聲音是焦慮中帶著一絲惶恐,這讓張角心中的悲意更甚。

        「咳咳咳~」

        在那股悲傷感的衝擊下,這些日子本就勞累不堪的張角,一下火氣攻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怕將口水噴到孩子身上,張角趕忙用手一捂自己的嘴,但手摀住之後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傳來了一股灼熱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曾經感受到過,那就是剛剛起義時,他刀斬太守,血濺滿臉的時候。

        一想起是那種感覺,張角慌忙看了看自己的手,而他看到正是滿手的血污。

        「噝~」

        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張角趕忙把手攥成了拳頭,急急的在衣襟的下襬擦了擦,這才疾步走進了張寧的房間。

        張角是害怕被人看到手上的血,因此才急於隱藏,但他速度再快也沒能逃過彭家母女的眼睛。

        眼見著張角邁步進了房間,彭家母女對視了一眼後,彭欣轉身進了房間,而彭王氏則取出了一條紅絹布,掛在了門廊的左邊。

        男左女右,彭王氏是在用紅絹布發送張寧產子的消息,不過這種發送消息的方式在外人看來卻很正常,因為古人在家中妻女產下孩子之後,都會掛上紅繩來驅邪保平安。

        當晚,通過紅絹布,很多人便得知了張寧產下麒麟童子的消息,冀州城內的各種勢力也隨之動了起來,在張寧產子兩個時辰之後,十幾隻黑色的信鴿從城中各個角落裡趁著夜色飛了起來,同時還有數條黑影,從不同的方向沿著冀州城的城牆溜了下來。

        這一夜的冀州城,注定是安濤洶湧的。

        第二天一早,張毅就得知了自己當爹的喜訊,但得知喜訊後的張毅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把交換的時間推後,因為張寧產子後必然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而他又不可能把張寧一個留在冀州城,但這就意味著他們母子還要在冀州城內多待很長的時間,這也是張毅不願意看到的,但眼下也沒辦法了。

        張毅決定按兵不動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曹操他們而耳中,得到消息之後,曹操等人紛紛派人前去詢問張毅的為什麼按兵不動,而得到消息卻是張毅病了,因此不得不推後,不過司馬微也說了,若是其他將軍按捺不住向提兵攻城,定平軍也是可以站腳助威的,但攻城的事兒卻只能由曹操他們來幹。

        得到張毅生病的消息,曹操等人當即前來探望,孫堅甚至帶了張仲景去給張毅看病,當然,他可不是好心,只是想知道張毅的真實情況,卻都被司馬微以張毅需要休息為由婉言謝絕了。

        張毅這一病,就足足病了一個月,這一個的時間裡,整個東漢的形勢也在跟著不停的變化。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8
第434章 北線戰事

  張毅稱病的一個月裡,整個東漢最重大的事莫非北線的戰況了,按照張毅的命令,柯比能和步度根一路高歌猛進,兵鋒已經直指晉陽了,急的丁原連上了數份呈報,要求何進派兵來援,而何進則給張毅連發了數份調令,令他火速帶兵北上,但張毅卻一直稱病按兵不動,而且還上書稱自己軍中的將士們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都病的很重,很多已經連床都下不來了,氣的何進在府中直罵娘,卻又對張毅毫無辦法。

  北線的戰況若是正常情況下,根本就傳不到漢靈帝的耳中,但張毅的授意下,諸葛珪在面見漢靈帝的時候,無意間就把北線的戰況告訴了漢靈帝,並且在諸葛珪添油加醋的敘說下,北線的戰事被描述的岌岌可危,甚至讓漢靈帝誤以為鮮卑人這次是劍指洛陽城,急的漢靈帝立刻就把十常侍連同何進給招進了皇宮。

  「何進!」

  一見到何進這位大將軍,漢靈帝就氣的把桌案上的玉盞丟了過去,嚇得何進慌忙跪倒在地。

  「何進,」怒氣衝衝額指著何進,漢靈帝厲聲喝道:「我問你,鮮卑人打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逼近晉陽城了?」

  「這個……」

  本想說撒謊說沒有的何進,抬頭看到了諸葛珪後,自知滿不下去了,只得點了點頭:「啟稟陛下,鮮卑人的先鋒部隊的確已經逼近晉陽城了,但請陛下放心,晉陽的丁原刺史是一定可以擋住鮮卑人的,陛下……」

  「擋個屁!」

  厲聲打斷何進的話,漢靈帝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還敢蒙朕?丁原手裡的兵原本就不多了,後來還被你抽調了一半兒,現在連兩萬人都不到,你告訴我,他拿什麼抵擋鮮卑人的三十萬大軍!?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鮮卑人只有不到十萬嗎?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朕,你好大的膽子!」

  聽漢靈帝連鮮卑人有三十萬大軍都知道了,何進的額頭立刻溢出了細密的汗珠。

  「回稟陛下,」一頭紮在地上,何進慌慌張張的解釋道:「臣絕不敢欺瞞陛下,一開始的確只有柯比能的八萬人,但後來步度根也加入了進來,這才有了二十餘萬,臣瞞著陛下,是不想讓陛下為此憂心。」

  「怕我憂心?」冷笑著,漢靈帝咬著牙說:「我看你是想等著鮮卑人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或者是把朕給殺了,再來告訴朕吧?」

  「臣萬死不敢!」

  以頭杵地,何進聲淚俱下的說:「陛下對臣有再造之恩,如同再生父母,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臣對天起誓,真的是怕陛下為此憂心才不告訴陛下的,臣對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鑑!」

  何進能在漢靈帝對十常侍百般寵信之下,還能在朝中立足,憑的就是他的這張嘴。

  「哎~」

  聽完何進那發自肺腑的『表白』後,漢靈帝長嘆了口氣,示意何進起身。

  見漢靈帝讓自己站起來了,何進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危機暫時算是過去了,不過他也知道,若想讓自己的危機過去,就必須把危機轉移到別人頭上,所以在起身的同時,何進瞥了一下站在下手位的諸葛珪,立刻有了主意。

  「陛下,」沖漢靈帝深施了一禮,何進朗聲道:「鮮卑人之所以能如此從容而神速的兵進晉陽城,完全是前將軍的罪過,他不該不留守主力防備鮮卑人,而……」

  「大將軍此言差矣!」

  見何進要把責任往張毅身上甩,諸葛珪當即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恭敬的行了一禮,諸葛珪道:「大將軍所言並不是實情,我家侯爺在接到大將軍調令之後,曾經上書言道『黃巾賊不過芥癬之疾,鮮卑人才是心頭之患,應留下部分主力,以防止鮮卑人趁我大漢內亂之機南侵』,我家侯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大將軍卻說,鮮卑人才是芥癬之疾,要我家侯爺盡起麾下十萬大軍南下剿賊,我家侯爺不敢抗命,只得留下三萬後備軍,率主力連夜南下,這事兒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張趙二位常侍。」

  聽完諸葛珪的話,漢靈帝立刻轉頭看向了張讓和趙忠。

  微微一欠身,張讓笑著說:「陛下,諸葛大人所言不虛。」

  張讓一說完,趙忠立刻用略帶委屈的語調說:「陛下容稟,為此事,我曾親自找過大將軍,可大將軍卻堅持要定平候率所有主力南下,還說我不懂軍事,不要妄言。」

  張讓和趙忠的一番話,就如同刀子一樣,刀刀紮在了何進的心尖兒,扎的何進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滴答答的落個不停,因為他想起來了,張毅確實上書說過這個問題,但被他給駁回了。

  略顯惶恐的向漢靈帝行了一禮,何進急聲道:「陛下,雖然前將軍的確說過此事,但不管怎麼說,當時他身為平北將軍,又掌管北軍,卻有失職之罪,而且他留下的三萬大軍,遇到鮮卑人之後,根本就未作任何抵抗,幾乎就是把鮮卑人給放進了並州。」

  何進這一點說的倒是對的,張毅留下的三萬人的確是沒有做任何抵抗,就把柯比能和步度根放進了並州,當然了,這也是正常的,都是張毅的兵,怎麼可能會以死相搏呢?

  「哼哼,」聽完何進的話,趙忠冷笑著說:「三萬大軍,虧你還是大將軍了,連我這個不懂軍事的人都能看出來三萬打三十萬,那簡直就是白送死,若大將軍是如此帶兵打仗的話,我看你還真該退位讓賢了。」

  「你……」

  趙忠的一頓嗆白,讓何進勃然大怒,他怒視著趙忠想說什麼,卻被漢靈帝制止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喝止了雙方的爭辯,漢靈帝拍著龍案吼著說:「現在的問題是解決鮮卑人的問題,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吵架鬥嘴的,何進,你身為大將軍,說說怎麼對付鮮卑人,別告訴我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漢靈帝現在是被鮮卑人給嚇怕了,雖然他不關心政事,不理會老百姓死活,但他關心自己的皇位,前面張毅也分析過,漢靈帝確實是個昏君,但他不是個庸君,他只是不想去做一個好皇帝,並不是不能做一個好皇帝。

  自從黃巾之亂開始之後,漢靈帝這個昏君展示出了他身為帝王的能力,對於軍政他現在是瞭如指掌,可正熟悉軍政他才會感到恐懼,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在洛陽周圍和洛陽城內現在僅剩十三萬左右的兵力,十三萬對三十萬這種懸殊的兵力差,讓漢靈帝不得不怕。

  「啟稟陛下,」躬身行禮後,何進朗聲道:「臣已經命前將軍率軍北上了,可張毅持功自傲,提出了很多非常過分的條件,他……」

  「等等,你說什麼?調前將軍北上拒敵?」

  聽到何進要張毅北上拒敵之後,漢靈帝冷笑著說「何進啊何進,我看趙常侍的話沒錯,你真是該退位讓賢了,定平候身在冀州,他麾下的定平軍是剿滅黃巾逆賊的主力,你把他調走了,誰來剿滅黃巾逆賊?」

  「陛下容稟,」再次行了一禮,何進胸有成竹的答道:「臣已經調了涼州的董卓,命他東進剿滅黃巾逆……」

  「等等!」

  突然打斷何進的話,張讓想了想,反問道:「董卓?涼州?那大將軍何不直接讓那個什麼董卓北上跟鮮卑人打不就得了?為何還要繞個圈非讓前將軍北上?」

  「對啊,」點點頭,漢靈帝也不解的問:「讓前將軍就地剿滅黃巾軍,讓董卓北上不是更好?更省事兒?」

  彷彿早就料到漢靈帝會有此一問的何進,振振有詞的答道:「陛下應該清楚,前將軍麾下的定平軍和北軍,一直就是對付鮮卑人的主力,他們跟鮮卑人打交道的時間最長,對鮮卑人也最有辦法,所以命他們調兵北上會事半功倍,這張毅就是掐准了這一點才持功自傲,向朝廷提出了非常過分的要求。」

  何進是生怕張毅過的太舒坦了,是一有機會就要打張毅的小報告。

  「什麼過分的要求?率兵北上這是他前將軍的責任,他還提什麼條件?」何進的話,讓漢靈帝眉頭大皺,他瞥了一眼諸葛珪之後,問何進:「他提什麼條件了,你跟朕說說。」

  「啟稟陛下!」

  沒等何進開口,諸葛珪就站了出來說:「陛下,我家侯爺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我家侯爺只是希望大將軍,能將屬於我們定平軍的兵餉、軍糧和陣亡撫卹金撥給我們,陛下,大將軍,我們定平軍在前方浴血奮戰,與鮮卑人廝殺,與黃巾軍廝殺,讓我們損兵折將,從河東郡帶出去的老兵,已經陣亡了四成,並州徵召的士兵也戰士了五成,陛下,那些士兵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都需要撫卹金來活命啊。」

  一邊說著,諸葛瑾聲淚俱下,看得漢靈帝都有些傷感了。

  「陛下!」

  諸葛珪話音一落,身為隊友的趙忠和張讓也站了出來。

  張讓先道:「啟稟陛下,定平軍自成軍之日起,朝廷就沒發過糧餉,這期間的糧餉軍械等等,都是定平候自籌的,據臣所知,定平候已經散盡了家常,目前已經無力支撐了,臣懇請陛下撥糧發餉,不能讓前線的戰士們餓著肚子打仗啊。」

  「啟稟陛下,」張讓一說完,趙忠也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目前定平軍已經陣亡了十萬有餘,臣以為,朝廷應該給陣亡的將士們發放撫卹金,不能讓將士們流了血之後,再讓他們的親人流淚了,而且在此大漢危亡之際,臣以為應該將撫卹金的金額提升一倍,這樣才能解除將士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在前線更加賣力廝殺,如此才能保我大漢江山永固。」

  趙忠一說完,十常侍中剩餘的幾人也紛紛站了出來喊道:「臣等附議。」

  此時的趙忠和張讓,看起來那簡直比忠臣還要忠,可實際上諸葛珪是同十常侍達成了約定,朝廷撥給定平軍的軍餉、軍糧和撫卹金,十常侍都要提走三成,不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站出來替定平軍說話。

  見十常侍都站出來替張毅說話了,本來還想開口反駁的何進,識趣的沒有再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結局了。

  就這樣,在十常侍的大力支持下,朝廷一下撥付了張毅四十萬兩黃金,以及一百萬石軍糧,軍餉和五十萬石軍糧由十常侍派兵護送到孤山,剩下的五十萬石則由何進派兵護送到冀州,不過護送大軍之中有三千也是十常侍派的人馬,為的是怕何進暗中搗亂,當然了,在糧餉尚未離開洛陽之前,其中的三成就已經被十常侍截留了。

  在糧餉離開洛陽的當天,數隻信鴿也飄然從洛陽飛了出來,它們的方向,都是衝著冀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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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翁婿相談

  洛陽城的消息,張毅很快就收到了,同時張毅收到的,還有冀州城內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張角再城內遍訪名醫。

  得知張角在找醫生,張毅明白,張角的病情看來是加重了。

  歷史上張角就是病死的,正史上沒有記載是什麼病,但野史上的說法有兩種,一說是腎病,一說是肺病,但在張毅看來張角的死跟什麼病不病的沒什麼關係,因為當年南華老仙傳他太平要術時,曾清楚的對他說「傳你天書解救眾生,如萌異心必遭天譴」。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俗話說好良言難勸想死的鬼,張角覺得自己的勢力已經足夠推翻漢王朝自立了,所以便起兵造反,誰知漢王朝氣數未盡,他的起義只能是成為像張毅這樣,有野心有能力之人的東風,沒有他這股東風的話,東漢的政權也不會早早的就被推翻了。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眼下的張毅只關心冀州城內的那對母子,剩下的他什麼都不關心。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在張毅的授意下,平凌城被關羽他們夷為了平地。

  張毅拆掉平凌城那是必然的,他不可能放一支孤軍在平凌城,而平凌城又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堅城,以後不管誰佔了對自己都及其不利,所以張毅當時才下令拆除了平凌城。

  除了平凌城之外,張毅還下令把己方現在能觸及到的城池都拆掉,因為這些地方不是張毅自己的勢力範圍,朝廷也不可能讓自己都佔了,在張毅看來,與其日後損耗兵力攻城,還不如現在就把這個麻煩省了。

  建起一座城池可能不是一兩個月能建好的,但拆一座城可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兩萬大軍一起上,即便是平凌城那樣的堅城也都被張毅的拆遷隊給拆了,更何況其他城池呢。

  在張毅的授意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平凌、高陽、河間、潁川等城盡數被拆,而且為了拆城張毅還大肆擴軍,因為擴軍之後自己就剩的僱傭勞務了,張毅這就相當於把僱傭勞務的錢,轉化為了軍餉,而新兵們的入伍訓練,也由以往的繞城跑圈,變成了干體力活兒。

  張毅拆除城池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曹操等人的耳中,一開始曹操他們還搞不懂張毅拆除城池是為了什麼,但很快他們就想明白了,張毅這是在為將來做打算,因為拆除一座城池要比建起一座城池容易的多,而且後續建起城池那需要的可比拆除城池的花費多得多。

  明白了張毅的目的後,曹操等人立刻聯名上書,要求朝廷懲治張毅的罪行,但他們的上書還沒到洛陽就被截下來了,況且即便是傳到了何進和漢靈帝耳中張毅也不怕,因為張毅現在手裡掌握的兵力,除去黃巾的二十五萬,只算漢軍的話,已經遠超了漢軍全盛時期的二十三萬,到達了三十六萬,這其中要減張毅剿滅黃巾軍時損失的八萬,還有張毅從戰俘裡挑出的六萬,也就是說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徵召了十五萬壯丁入伍。

  一個月徵召十五萬壯丁入伍,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尤其是在東漢末年,但實際上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張毅徵兵的範圍太大了,從幽州到冀州,再到豫州,還有冀州和豫州之間鄰近的青州和兗州,以及張毅原本的勢力範圍並州,張毅的徵兵範圍達到了六個州之多,而且張毅的兵餉遠超東漢規定的軍餉一倍,再加上戰亂剛剛結束,百姓流離失所,自然也就願意入伍當兵了。

  除了徵兵之外,張毅還讓關羽他們發動百姓遷徙,尤其是入伍的新兵,張毅更是嚴令,凡入伍者,家眷必須遷徙至並州,因為張毅不想在發生當年關羽那樣的情況了,荊州被攻佔後,士兵們紛紛不戰而降,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士兵們的家眷都在荊州。

  至於發動百姓遷徙,張毅是出於兩點的考慮,一是並州的人口多了,自己的實力也會大大加強;二是大戰結束後,百姓們流離失所,很多人都失去了家園,張毅希望能給他們一個穩定的環境來安居樂業,也正是因為難民多了,張毅的遷徙工作才得以順利的進行,在張毅大遷徙的影響下,受戰爭影響最嚴重的冀州、幽州、豫州等地,真正的達到了十室九空,百姓們在定平軍的護送下,沿著張毅南下的路線,大規模的向代郡和雁門郡遷徙。

  百姓大規模遷徙,這與行軍打仗不同,從發動遷徙到開始遷徙,用的時間就足足有半月之多,遷徙完成就更不止半月了,經過陳宮的初步推算,完成張毅的計畫少說也要兩個月之久,這還只是最少的估計,也就是說張毅還要將這場戰爭向後推兩個月,這也正是張毅為什麼向朝廷索要糧食,並且一半兒糧食還運到並州的主要原因。

  張毅是把該謀劃的都謀劃好了,但無法謀劃的事情才讓他真正的焦頭爛額,比如張寧和孩子的問題,為瞭解決這個關鍵問題,張毅在推算著張寧坐月子的時間結束了之後,立刻帶兵圍住了冀州城,而且張毅這次發兵非常的突然,曹操他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定平軍就把冀州城團團圍住了。

  「什麼?張毅發兵了?」

  得知張毅圍城之後,尚在曹操那裡孫堅驚得立刻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來還在修書給何進的曹操,聽到探馬的回報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筆:「怎麼回事兒?張毅動手了?這怎麼可能?他的病不是還沒好嗎?怎麼就突然帶兵攻城了呢?」

  「太蹊蹺了,張毅兵發冀州?」同樣皺著眉,郭嘉喃喃道:「張毅應該不會獨自攻打冀州城吧?他沒這麼傻,多少應該會讓咱們配合的,不會獨自攻城的。」

  同樣感到詫異的還有曹操和郭嘉,他們都沒有料到張毅會在今天發兵攻打冀州城,因為前天他們才去探望過張毅,那時候張毅手下的人還攔著不讓見,說張毅的病情加重了,怎麼今天就突然帶兵攻城了呢?這當然是張毅跟曹操他們耍的小心眼了。

  「啟稟主公,定平軍圍城之後,並未攻城,那前將軍好像是在和城內的人說什麼話。」

  「說話?」

  探馬的稟報,讓曹操更疑惑了,他轉頭看了看孫堅,問:「難道說張毅是在勸降?還是說他早就和張角那反賊認識?」

  「不清楚,」搖了搖頭,孫堅道:「孟德兄,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都應該馬上去看看,去了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連著點了點頭,曹操伸手抓起自己的佩劍,說:「文台言之有理,咱們這就去!」

  急於知道情況的曹操和孫堅,連兵馬都沒有整合,只領著自己的親兵便急急忙忙的趕向了冀州城,同一時間,皇甫嵩、朱儁和劉備也各自帶著少許人馬,急急忙忙的趕向了冀州城,他們都是在得知張毅兵圍冀州城之後,才急匆匆趕去的。

  就在各路人馬都在朝冀州城趕的時候,冀州城下張毅和張角已經見面了。

  騎在馬上,眯著眼看著張毅,張角低聲道:「好女婿啊,咱們又見面了。」

  此時的張角,臉頰微微有些發紅,但額頭和下巴處卻蠟黃的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非常奇怪。

  「岳父大人,」笑著朝張角拱拱手,張毅一邊打量張角的面色,一邊說:「小婿今日前來,就是接他們娘倆回家的,這些日子他們在你這裡叨擾的時間也夠長了。」

  嘴上雖然在和張角閒聊,可實際上張毅心裡卻在暗中捉摸張角的病情。

  有過上一世經驗的張毅,知道張角會在發病後施法借壽,跟諸葛亮施七星燈借下一世的壽命差不多,但張角的更狠,諸葛亮不過是借十二年,他是要借五十年,所以施法上有所不同,諸葛亮只需施一次法,而他卻需要施三次法,但最終毫無疑問的失敗了,不過此時的張角顯然是第一次施法成功了,才有了這紅光滿面的假象。

  看著張毅那張帶著微笑的臉,張角皮笑肉不笑的說:「來接媳婦兒居然動用了十幾萬大軍,我說賢婿啊,你好大的排場。」

  「呵呵,」

  咧嘴一笑,張毅朗聲道:「我怎麼說也是皇帝親封的前將軍嘛,排場自然是要有一點的。」

  「哼哼,」

  冷冷的一笑,張角看了看張毅站的位置,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牆頭,轉頭道:「兩百五十步,我說賢婿你還真是小心謹慎,怎麼?還怕我這個岳父會暗害你不成?放心,我手下沒有剛剛你派來的將軍那般勇猛,兩百步他們都射不到。」

  張毅和張角能在城下約談,是因為張毅派黃忠向城頭射了一封書信,意思是約張角城下一敘,而張角說的兩百五十步,是指的張毅站的位置與城牆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弓箭手射不到的距離,也就是說張毅同張角這個老丈人見面,心裡還加著小心呢。

  同樣抬眼看了看冀州城的城頭,隱約間張毅還真看到了幾個弓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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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想像不到的大驚喜

  笑了笑,張毅意有所指的說:「我倒不是怕岳父害我,只是我手下的人太厲害了,讓岳父你連丟數城,我怕萬一有人耐不住寂寞給我一箭,那寧寧可就成了未過門的寡婦了。」

  「好刁毒的一張嘴,」張毅的話瞬間讓張角的臉冷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張毅,張角寒著臉問:「你叫我來,想幹什麼?」

  張角的確是不清楚張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之所以出來跟張毅見面,主要也是想探聽探聽張毅的動向,目前張角最在意的也就是張毅的定平軍了,十幾萬的定平軍已經成了壓在他張角心頭的石頭,要是能想辦法把張毅這塊石頭給搬走了,張角有信心打敗皇甫嵩和朱儁率領的中央軍主力。

  雙眼死死盯著張角,張毅希望能從張角的神情上看出點什麼,但他看到的只有張角那陰鷙的眼神。

  察覺不出什麼的張毅咧嘴一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說:「其實很簡單,用你的兩個弟弟,換我的媳婦兒和孩子,二換二,你可不吃虧。」

  張毅一提起張梁和張寶,張角的臉立刻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婿啊,」緊咬著牙,張角冷笑著:「張毅,你以為我傻嗎?說起來是二換二,但實際上我們兄弟都在冀州城裡困著,一旦把你孩子交給你,我們兄弟還有城裡這將近三十萬的人馬,可就真是案板上的魚肉了,你說我能把人交給你嗎?」

  「哎我說,」抬手指著張角,張毅一臉鄙夷的說:「你張角怎麼說也算是梟雄了,居然拿女人和孩子當擋箭牌,而且這女人還是你親閨女,孩子還是你親外孫女或者親外孫,你自己應該知道你們黃巾軍的這艘破船已經快要沉了吧?你就非要把他們娘倆綁在這艘破船上一起沉下去?你自己說你這麼做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冷冷的看著張毅,張角決絕的說:「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換人的,想見寧寧和你的孩子,你就率兵攻城吧!」

  語落,張角調轉馬頭走向了城門。

  眼望著轉身返回冀州城的張角,張毅咬了咬牙,也打馬走向了己方的陣營。

  返回己方陣營的時候,張毅心裡暗自揣摩著張角的心理。

  張角的心思張毅其實挺清楚,他是怕一旦交出張寧母子,自己立刻就會率兵攻城,可實際上張毅壓根兒就沒打算領兵攻城,他現在就想換出張寧母子,同時拖延時間,讓這場戰爭在打上兩三個月,好讓自己的遷徙計畫順利完成,因為只有戰爭的繼續,朝廷才會重視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朝廷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一旦戰爭結束,那朝廷勢必會追究自己拆遷和遷徙的責任。

  張毅不怕朝廷追究他的責任,他手握軍權身後還有黃巾大草原,他諒朝廷不敢把他怎麼樣,他也不怕朝廷把他怎麼樣,大不了翻了臉他就退到大草原上,可一旦戰爭結束了,那遷徙計畫朝廷必然會阻止,張毅可不想讓自己的計畫泡湯,不過眼下對張毅來講最重要的還是把張寧母子給弄出來,一旦張寧母子安全了,張毅以後的動作也就更加自如了。

  「主公!」

  「天少哥!」

  看到張毅回來,黃忠父女立刻打馬奔到了張毅身邊,他們剛想問張毅具體情況,但看到張毅神情沒落,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哎~」

  低著頭長嘆一聲,張毅喃喃道:「先把烏角先生請過來吧,同時著手準備執行第二套方案,讓呂布火速趕來,老子就不信了,我手握幾十萬大軍,還能救不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麻了把子的!駕!」

  眼望著張毅絕塵而去,小舞和黃忠對視了一眼後,轉頭看著冀州城,默默的為冀州城內的張角默哀了三秒鐘。

  在返回大營的路上,張毅迎面碰上的曹操等人,曹操他們先是上來詢問張毅的身體狀況,然後便追問張毅攻城的情況,張毅假意推脫說是大病初癒,這次僅僅是帶兵來偵查敵情的,打完哈哈之後,便帶兵返回了營地。

  張毅那番推脫的理由,曹操他們自然是不信了,可他們又搞不清楚張毅的真實目的,對張毅也只能是聽之任之了,眼下他們只盼著張毅能早點對冀州城發動攻勢,但奇怪的是,之後一連十幾天定平軍的大營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在圍城後第十六天的傍晚,張毅親自將一隊人馬迎進了定平軍的大營,據說是張毅的夫人和義父到了。

  定平軍將士口中的張毅義父,自然就是張毅的親爹張崇了,而張毅的夫人,自然就是大喬了,只是張崇和大喬不在並州那邊待著,跑路冀州幹什麼呢?原來,自張毅起兵之後,張崇和大喬就跟在了後隊之中,隨著定平軍的醫療隊轉戰各地,只是醫療隊到了一地之後,先要停下來治療傷兵同時還要給當地百姓診病,所以張崇和大喬到達一處地方之後,張毅往往都去了下一處戰場,因此常常碰不上面,這次張毅在冀州待得久了,他們自然也就跟上了。

  大帳內,張毅拉著大喬的手對張崇說:「老爹,你這一路辛苦了。」

  「切,」不滿的咧咧嘴,張崇瞥了一眼張毅和大喬後,一臉不滿的說:「你還關心你這個義父?我看你只關心你這未過門的媳婦兒。」

  張崇那直白的玩笑,羞得大喬雙頰一紅,要不是四周眾人都在,大喬指定已經撲到張毅懷裡撒嬌了。

  「就是,」一把將大喬從張毅手中奪走,小舞撅著小嘴兒不滿的說:「我押著兩個要犯一路從平凌到冀州,也沒見你關心我一下。」

  「哎,小舞,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怎麼沒關心你了?」抬手指著小舞,張毅很委屈的說:「那天你到了大營之後,我是不是親自給你洗什麼,還做什麼療了,你還說你給我準備的超級驚喜會跟著你玉娘姐姐一起來呢,你忘了?」

  張毅說的洗什麼,是只得小舞從平凌到冀州城大營的那天,張毅親自打水給她洗的腳,至於做什麼療,自然就是說的足療了,只是礙於眾人在場,張毅不好意思明說罷了,當時張毅給小舞洗腳做足療的時候,小舞感動的都哭了,還許給了張毅一個大大的驚喜,當時張毅以為是小舞要跟他啪啪啪呢,弄得張毅還挺糾結,他是想和小舞啪啪啪,又礙於軍規不敢啪啪啪,直到最後小舞說是要等大喬來了才會有驚喜,張毅心裡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雖然當時是鬆了一口氣,但張毅心裡卻又有了別樣的想法,因為小舞沒說清楚,她說的是大喬來了一起給張毅驚喜,搞得張毅還以為是一龍二鳳燕雙非呢,一想到三個人一起啪啪啪,張毅心裡就癢癢的不得了,他甚至都決定好了,就算是再次帶頭違反軍規,也要「成全」大喬和小舞的一番美意,自己大不了拼著三天不吃飯也要雙啪一次,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現在大喬也到了,張毅心裡想著,要不今晚就把事兒辦了,剩的自己老惦記著了,可大喬和小舞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慌了神兒。

  疑惑的看了看張毅,大喬眨眨眼睛問小舞:「他說的那個洗什麼還有什麼療是什麼啊?」

  「那個啊……」

  聽大喬這麼一問,小舞腦海中立刻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張毅給自己洗腳按摩的畫面,不由的雙頰一紅,然後朗聲道:「那個就是……」

  「哎哎哎,小舞,」急忙打斷小舞的話頭兒,張毅擺擺手對大喬說:「那個等今晚我親自告訴你,而且小舞你也一起來。」

  說完,張毅腦海中不由的閃現出了一幅香豔的畫面,臉上也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張毅臉上一露出那種猥瑣的笑容,對張毅也算是頗為瞭解的大喬,就知道張毅肯定沒想好事兒,於是大喬小嘴一呡,輕笑道:「行啊,今晚我就和小舞一起去,給天少哥你做做大保健,我看天少哥也是累了,有點想我們姐妹的大保健了。」

  「啊?大保健?」

  一聽到大保健三個字,張毅立刻感覺全身骨頭縫撕心裂肺的疼,他慌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幾天仨飽倆倒的,舒服的不得了,哪裡都不累,真的不用了。」

  張毅可是再也不想體會大喬和小舞的分筋錯骨手了。

  「行了行了,」

  見三人把話題越扯越遠,張崇擺擺手道:「都別把話題扯遠了,咱們還是說說那個大驚喜吧。」

  「啊?大驚喜?」一臉詫異的看著張崇,張毅莫名的問:「老爹,你也知道大驚喜?」

  「當然了,」點點頭,張崇神秘一笑,說:「這個大驚喜,還是我讓小舞給你找的呢!」

  「啥?」

  聽完張崇的話,張毅真是一臉懵逼,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張毅就是再傻,他也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了,所以心裡更加疑惑他們所說的大驚喜是什麼了。

  「把人帶進來吧。」

  沒等張毅把懵逼的表情收回去,張崇就命人把一個青年帶了進來,看到那青年之後,張毅整個人都驚呆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9
第437章 試劍試出的意外

        那青年大約有一米九左右,身體修長,姿顏雄偉,一看就不是凡人,而等張毅看清那人的樣貌之後,登時歡喜的一蹦老高,不但大咧咧的給了張崇一個「深情」的擁抱,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個青年,之後更是拉著那個青年問長問短,搞得那個青年都不好意思不拜張毅為主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伸手將青年扶起後,張毅對典韋道:「惡來,將我的玄金戰甲拿來。」

        將自己的鎧甲親自交給青年後,張毅語重心長的說:「第二套方案,就全看你的了。」

        說完,張毅立刻命人開宴,宴席上,張毅直接拉著青年坐在了自己身側同案而食,可以說是親熱的不得了,看的眾人都大惑不解,黃忠還隱隱有些妒忌呢,唯獨只有張崇笑而不語。

        張毅所說的第二套方案,本來是要讓呂布去的,可沒想呂布當時帶兵到河間那一帶,河間那邊突然爆了一場疾病,呂布也被傳染了,上吐下瀉的,好幾天都沒治好,嚴重的都下不了床了,還好張崇及時率領醫療隊趕到,查明了病因是痢疾,立刻便著手治療,接著華佗也率領另一支醫療隊到了,在兩人的通力配合下,痢疾的傳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呂布的病也被治好了,但畢竟是上吐下瀉了好幾天,呂布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打仗了。

        得知呂布大病初癒,張毅自然是非常關心,一連了三隻信鴿詢問呂布的病情,得知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之後才放心了,雖然心是放下來了,可他計畫的主角不得不臨時換成黃忠,但黃忠又是現在的主將,而且實力也不如呂布,張毅挺怕他有去無回的,現在好了,張崇帶來的這個青年,可算是解決了張毅的燃眉之急了。

        當晚宴席散了之後,張毅本想拉著青年懇談一番,卻被小舞和大喬,以青年遠來疲憊的名義阻止了,接著大帳裡就傳來了張毅撕心裂肺的喊聲。

        「小舞啊,玉娘啊,饒了我吧,啊~救命啊~」

        大帳內,張毅喊得那真是撕心裂肺一般,但門口的金刀衛們卻跟沒聽見一樣,畢竟他們都是老兵油子了,已經非常的懂規矩了。

        張毅的喊聲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下,而他的喊聲停下後沒多久,大喬和小舞就滿頭大汗的走出了帳門,一邊走兩人還一邊一輪張毅全身各處的關節,臉上的表情都很認真。

        那一夜,張毅沒有像往常一樣熬夜看呈報寫計畫,而是很早就入睡了,畢竟是剛做完大保健嘛,他喊都喊累了,那裡還有力氣做別的啊,

        第二天的傍晚,張毅突然將曹操、劉備還有孫堅請到了之前的行營,說是要同他們秉燭夜談,搞得三人都莫名其妙,不過礙於張毅前將軍的身份,三人還是照著張毅的說法前去赴約了。

        「三位將軍,請!」

        昂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之後,張毅放下酒杯,問:「三位將軍,可從我這酒中,飲出了什麼別樣的滋味了?」

        語落,張毅指指桌案上放著的一把長劍,道:「若是三位將軍誰能一語道破我這酒中的玄機,我就將這把上好點鋼打造的佩劍贈與誰,三位將軍可別小瞧這把劍,此劍雖然算不得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啊。」

        張毅倒是沒吹牛,他桌案上的劍是老陳他們,根據高級手冊上的冷火鍛造法新打出來的,這種方法鍛造出來的兵器,造價雖然比之前高出了一倍,但韌性方面也提升了一倍,也就是說這種方法鍛造出來的兵器,比之前的更加耐用了。

        為了演示一下桌案上寶劍的鋒利和韌性,張毅沖典韋招了招手,典韋立刻抽出了桌案上的劍,然後瞪著大眼四下看了看,被典韋的目光一掃,曹操倒是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在那裡品酒,而孫堅卻本能的將手按在了一旁的佩劍上,同時警惕的盯著的典韋,劉備更是下意識的往後一靠,手慌慌張張的放在了自己的雙劍上。

        通過三人的動作和神態,張毅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曹操是真正的梟雄,孫堅也能稱得上是好漢,而劉備張毅只能用色厲內荏來形容了。

        「哼!」

        冷哼了一聲,典韋嗡聲嗡氣的問孫堅和劉備:「二位這是干什麼?以為俺會害你們不成?」

        此時的典韋,語氣頗為不善,好像孫堅和劉備不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說法,他就會對二人動手一樣。

        典韋的實力,孫堅和劉備那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孫堅,當初典韋在孫家逞強施威,輕易收拾他愛子孫策的場景,他現在還感覺記憶猶新呢。

        「這個……」

        稍作猶豫,孫堅斜著眼看了看張毅,現張毅正在那裡低頭品酒,知道張毅是不會開口了,為了不掉面子,孫堅只得咬牙道:「我是看將軍想要試劍,故而願拿出自己的佩劍,來見識一下此劍的鋒利。」

        話到最後,孫堅的語氣越來越自信,因為他的佩劍那也是用點鋼經過名家鍛造而成,絕非一般的刀劍可比,他認為自己的劍絕對不會比典韋手中的劍差。

        「那個……」同樣猶豫了一下,劉備也抽出了雙劍:「我也願用自己的佩劍來與將軍手中的劍比比韌性。」

        「那俺就不客氣了。」

        典韋是個實誠人,看到劉備和孫堅都願意用自己的佩劍來試劍,典韋立刻邁步上前,收走了二人的傢伙兒,然後毫不猶豫的,用右手的劍砍在了孫堅的劍上。

        「咣」

        「當啷」

        火光一閃,大帳內爆出了一聲猶如雷霆一般的脆響,緊接著,地上又傳來了一聲脆響,原來是孫堅的劍斷了。

        「這……」

        看著自己那只剩半截的佩劍,孫堅嘴角直抽抽,心裡疼的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但他現在除了心疼之外,也只能是干瞪眼了,因為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要用自己的劍來試劍的。

        「嗯?」

        試完劍之後,典韋下意識的看了看劍刃,然後轉頭對張毅說:「主公,孫縣令的劍不錯,把俺手裡的劍弄出了個小豁口兒。」

        「噗~」

        本來強忍著不想笑出來的張毅,聽到典韋那自肺腑的大實話之後,終於忍不住笑噴了,把剛喝進嘴裡的酒全噴在了地上。

        「咳咳~」

        一邊咳嗽著,張毅擺擺手說:「不對不起三位,我失態了,實在對不起。」

        道完歉後,張毅轉頭瞪著眼對典韋說:「惡來,你哪來的那麼多話,接著試劍。」

        「諾!」

        點頭應諾之後,典韋剛舉起右手,劉備卻大喊了一聲「等等」。

        急忙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劉備一邊走向典韋一邊說:「典將軍,你的力量太大了,以你的力量,別說是什麼寶劍利刃了,就算隨便找把刀,都能把我的劍斬斷,我看不如這樣,讓我握著自己的劍砍將軍的劍,如何?」

        說話間,劉備的手已經去抓自己的劍了,哪裡有和典韋商量的意思。

        「那就讓你自己來吧。」

        典韋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見劉備把手都伸出來了,他直接把劉備的劍還給了他,然後大咧咧的把右手的劍伸了出來。

        斜著眼看了看典韋,再看看典韋手裡的劍,劉備咬咬牙,高高舉起了自己的佩劍。

        隨著劉備舉起了自己的劍,曹操和孫堅也將目光對準了典韋手裡的劍。

        「呀!」

        大喝一聲,劉備猛地往下一掄手中的劍,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暴響,他手中的劍不出意外的折斷了,只不過斷開的半截劍刃直接飛向了張毅,眼看著就要插中張毅了,而典韋轉身想要去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時間,大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斷刃齊齊轉向了張毅,有的人眼中迸出了希冀的目光,有的人則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而其中最害怕的莫過於劉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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