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亂世三國魂 作者:對勾(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3 15:23:0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8 207205
Babcorn 發表於 2017-5-4 19:19
第438章 左慈現身

  「刷~刷~刷~」

  旋轉著,斷掉的劍刃劃著優美的弧線,飛向了張毅的頭頂,此時曹操和孫堅,都眼巴巴的瞅著斷刃,心裡都想著這一下能戳死張毅最好,而典韋和劉備都睜大雙眼,目光中滿是驚恐之色。

  斷刃飛向張毅的時候,張毅還在夾菜,好像對飛來的斷刃渾然不知,眼見著斷刃就要戳進張毅的腦袋了,就在斷刃距離張毅腦袋還有不到一尺的時候,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突然出現在了張毅頭頂。

  「叮」

  伴隨著一聲輕響,斷刃正巧落在了劍背上,在反彈力的作用下,又墜落在了張毅正要夾的那盤菜上。

  「嗯?」

  低頭看著盤子上的斷刃,張毅眨了眨眼後,猛地抬頭看向了一臉懵逼的劉備,此時的張毅,雙目之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此時的劉備,那是一臉的懵逼,而且面帶驚恐,但曹操和孫堅卻滿是惋惜的神情,孫堅甚至還遺憾的搖了搖頭,但搖過頭之後,他和曹操一樣,都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站在張毅身邊的,頭戴斗篷的人。

  曹操和孫堅之所以會感到詫異,到不是他們驚訝那人居然能擋住那致命的一擊,而是驚訝於他們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張毅身後的角落裡居然有個人,這太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了。

  其實曹操和孫堅沒發現也很正常,因為這個帶頭蓬的人,是張毅身邊除了紅鸞之外最擅長「隱身」的高手秦影。

  秦影是凌晨才回來的,他潛入定平軍大營,一路找到了張毅帳門之外才被白詹設下的陷阱捕捉到了行蹤,而且眾人發現他之後,還不知道他是如何潛入大營饒過層層守衛的,要知道定平軍大營的巡邏和暗哨都是不規則的,每天和每天都不一樣,他能饒過所有的巡邏和暗哨,一路行至張毅大帳之外,可見這秦影有多擅長隱匿行蹤了。

  擋下斷刃後,秦影對著張毅行了一禮,然後便後退數步,再次站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看著垂首站在帳內一角的秦影,曹操和孫堅一臉的驚異,因為即便就是現在他們看秦影,都用一種看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秦影沒有立在那裡一樣,這太讓曹操和孫堅感到驚訝了。

  「他娘的!」

  看到張毅沒有出事,典韋先是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就大罵著轉身抓住了劉備的衣領,掄起拳頭就要揍他。

  「惡來!」

  喚住要動手的典韋,張毅一邊用筷子將盤子上的斷刃夾起,一邊說:「剛剛那只是意外,快把人家放開。」

  此時的張毅,臉上已經恢復的淡然的神情,看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只有張毅自己才知道,他心裡有多想讓劉備立刻就死。

  「主公,這廝……」

  「我說了,那只是意外,」說著話,張毅隨手將斷刃扔在地上,然後沖典韋擺擺手說:「快放開人家,我又沒出什麼事兒,再說也是我提議試劍的,快放手。」

  「哎!屬下遵命!」

  不敢不聽張毅命令的典韋,嘆了口氣之後,猛地一推鬆開了劉備,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劍,氣呼呼的走回到了桌案邊,一邊把劍插回劍鞘,一邊用凶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劉備,那樣子,似是要生吞了劉備一樣。

  對於典韋這條惡龍來說,張毅就是他最大的逆鱗,誰要有威脅張毅的舉動,典韋必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置於死地,不管這個人是誰,哪怕對方是皇帝也一樣。

  典韋那惡狠狠的目光,讓劉備如芒在背。

  「前將軍!卑職真的不是有意的,萬望前將軍恕罪!」

  逃脫典韋魔掌的劉備,連口氣都顧不上,就慌忙向張毅施禮賠罪,這一次,一直都沒向張毅下過跪的劉備,跪下了。

  「哎呀,玄德兄這是干什麼啊!」

  故作驚慌的起身,張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劉備面前,伸手攙起了劉備,然後拉著劉備的手說:「那是意外而已,玄德兄怎麼會想要殺我呢,你是絕對不想讓我死的,是吧?」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張毅特意用力握了握劉備的手,這讓劉備愈發驚慌了。

  「當然不會了,」急忙擺擺手,劉備口是心非的說:「前將軍乃國之棟樑,又與我無冤無仇,我怎麼會想讓前將軍你死呢?」

  「這就對了嘛,哈哈,都是意外,」笑著拍了拍劉備的肩膀,張毅又道:「咱們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吧,玄德兄,猜猜我是用什麼煮的酒。」

  「這個……」

  張毅的話,讓劉備有些不知所措,剛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哪裡還能猜出是什麼東西煮的酒呢。

  舔了舔微微有些發乾的嘴角,劉備眨巴眨巴眼說:「品不出是什麼來,但能品出稍許帶點甜味兒。」

  「還有些酸,」咂吧砸吧嘴兒,孫堅放下酒杯笑著說:「還稍稍的有些澀,卻品不出什麼何物。」

  見孫堅和劉備都猜不出來,張毅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品酒的曹操。

  「很是奇怪的味道,」將最後一口酒含在嘴裡,曹操放下酒杯,一邊品一邊回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品不出來,但應該是一種果實。」

  「是青梅!」

  意味深長的看了曹操一眼之後,張毅笑著說:「這次我那義父也隨隊來了,他老人家最懂養生了,特意讓我在這陰氣最重的秋天,煮些青梅驅驅寒意,今天邀請三位過來,一是品酒,二嘛咱們不論國事,不論戰局,來論論當今天下,誰可稱的上英雄。」

  張毅這傢伙,居然要跟曹操他們青梅煮酒論英雄,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怎麼想的。

  同樣不知道張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曹操,同孫堅對視一眼後,率先道:「將軍以為,汝南的袁紹袁本初可稱的上是英雄嗎?」

  黃巾之亂以前,袁紹本來也是在洛陽閒居的,但不知怎麼的,突然在黃巾之亂爆發前兩個月,帶著豢養的三千亡命之徒回了老家汝南,並且還在暗地裡收攬人馬,待黃巾之亂一起,袁紹振臂一呼,居然號召了近兩萬人馬,憑藉著這兩萬人馬,袁紹一直在青州和黃巾軍周旋,現在慢慢的已經壯大到了四萬餘人,與黃巾軍在青州戰的難解難分,雖然說青州黃巾軍的勢力小,但人馬怎麼也比袁紹多,袁紹能堅持到現在的確算是挺厲害了。

  「他算得上什麼英雄,」搖了搖頭,張毅笑著說:「不過是借用了四世三公的威名而已,若他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百姓,他能招攬到這麼多的人追隨他嗎?所以袁紹不足道也。」

  在張毅眼裡,袁紹也就只能治理一郡之地,況且上一世張毅還和袁紹有仇,自然是不把袁紹放在眼裡了。

  見張毅提到袁紹之後,一副輕蔑的神情,孫堅就知道張毅沒把袁紹放在眼裡,於是便問:「那西涼的董卓呢?」

  「董卓?哼哼,」冷冷一笑,張毅搖搖頭說:「草莽之輩而已,我雖未見過此人,但聽他的種種事蹟便可知道,亂天下者,非張角黃巾,必是董卓也,大將軍不是調他來冀州了嗎?我把醜話放在這裡,以董卓之能,打黃巾只會損兵折將。」

  董卓那點能力張毅還是清楚的,要說是早年間董卓的時候,他在張毅眼裡還算個人物,因為董卓年輕時,每次與羌人作戰都衝在最前面,但有了點小成績之後,便不思進取了,整天就是吃喝玩樂,而且極好女色,他在張毅眼裡,只是一顆引發亂世的棋子罷了。

  聽完張毅的話,劉備眼珠一轉,道:「那照前將軍這麼說,當今天下能稱的上是英雄的,也就只有大將軍何進了。」

  「何進?一屠夫爾兒。」

  一提起何進,張毅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便更顯的不屑了。

  見張毅連何進都沒放在眼裡,曹操笑著問:「那前將軍來說說,當今天下,誰可稱的的上英雄?」

  曹操心裡以為,張毅會說自己,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當今天下英雄嘛……」意味深長的掃了孫劉曹三人一眼後,張毅眯著眼,笑著說:「唯有孟德、文台與玄德兄了。」

  「當啷」

  「叮~」

  張毅話音一落,孫堅手裡的酒杯和劉備手中的筷子,同時落在了地上。

  在張毅他們青梅煮酒論英雄的時候,孫劉曹三人的手下,都來尋他們三人了,但那些人都被擋在了行營之外,張毅畢竟是前將軍,那些人就算是再怎麼急著見自己的主子,也不敢擅闖張毅的行營,因此只能在外面乾等著,與此同時,左慈突然出現在了冀州城內,而且出現的位置還是張寧的閨房內。

  「先生。」

  一見到左慈,張寧禮貌的蹲了蹲身子行了一禮,而左慈則趕忙還了一個大禮。

  「小姐,」施禮過後,左慈低聲道:「待城內喊殺聲一起,咱們就要開始行動了,不知小姐準備好了沒有。」

  微微點了點螓首,張寧道:「一切具以妥……」

  「嘭~」

  張寧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聽到那聲巨響後,張寧和左慈神色一凜,他們都知道,那是定平軍響箭特有的聲音。

  「咣咣咣~」

  「咚咚咚~

  代表敵襲的鑼鼓聲,霎時間傳遍了整個冀州城,讓原本安靜的冀州城立刻熱鬧了起來。

  「敵襲,敵襲,快起來!」

  營帳內,一個黃巾軍的小頭目大聲叫嚷著,讓他的士兵趕緊起來,可他麾下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卻依舊慢騰騰的,因為在他們看來,就算是有敵襲,那敵人也是在城外,所以他們沒必要著急,而且晚去一會兒,或許自己還能多活一會兒呢。

  這個營帳裡住著的士兵,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被強迫徵召的,幾乎每次衝鋒陷陣他們都是被排在最前面,死,是他們先死,而那些原來由黃巾教眾衍化而來的兵,往往是踩著他們的屍體,去賺取他們用命換來的功勞,結果到頭來,他們的傷亡最大,卻得不到一點好處,反而會被那些人奚落,說他們是廢物,一點都沒用,最終戰利品和榮譽功勛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連平日裡的口糧供應也是他們的最差,長此以往下去,他們肯賣命才怪。

  「混蛋!你們就是一群沒用的混蛋!」

  一邊喝罵著,等不及的黃巾軍的小頭目一邊奔出了營帳,但他剛一出營帳,額頭上立刻被釘了一支細小的箭羽,帶著那支箭羽,黃巾軍的小頭目睜著大眼到了下去,到死他都沒明白,敵人不是應該在城外嗎?什麼會在城內呢?

  「噗通」

  黃巾軍的小頭目砸在地上的屍體,傳出了一聲悶響,而這聲悶響,也立刻驚醒了那些還在犯迷糊的黃巾士兵。

  「帳外有敵人,敵襲!」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後,立刻拎起了身邊的刀,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朝外跑去,但同樣的,他剛跑出營門就唄射了一箭,只不過那一箭插的地方,是他的咽喉。

  「敵人就在外面,跟我殺出去!」

  接連倒下的兩人,大大的刺激了帳內的黃巾士兵,也激起了他們的凶性,一群人紛紛大嚷著提刀衝了出去,而最先出去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面部和脖頸處,都插著一根十五公分左右的箭羽。

  「一分鐘定位速射!」

  低吼一聲,躲在暗處的小隊隊長,兩根手指夾著一支小型羽箭,再次拉起了左臂上的小弩,而就在弩弦被拉起的同時,兩根手指間的羽箭也落在了弩槽上。

  「嗡」

  一聲悅耳的輕鳴之後,那支羽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一名黃巾士兵的咽喉上,那個黃巾士兵嗚咽一聲後,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詫異的倒在了地上,到死他都沒有看到殺他的人到底是誰,因為蜂刺的十人小隊,是躲在暗處的。

  射出一支羽箭後,蜂刺的小隊長,連看都沒看自己的戰果,立刻又從地上的箭壺裡夾出了兩支羽箭,接著右手快速拉動了兩次弩弦,再次射死了兩名敵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7-5-6 21:51

(作者傳錯,未修改章節,等他改好了再修改)

第439章 白馬將軍

        「家主!」

        「殺,為家主報仇!」

        凌峰的落敗,讓凌家人瞬間紅了眼,每人都將自己壓箱底的本事拿了出來,人人都有了拚死一搏的念頭,殺的野狗帶來的那幫人節節敗退。

        野狗道人飛到凌峰身前看了凌峰一眼,只見此時的凌峰出氣多進氣少,已然快到大限了,而他卻沒有動手解決凌峰的意思。

        「狗日的凌峰,今天道爺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們凌家覆滅,我要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兒子,奸yin你的女人和女兒,你現在就給本道爺在這裡等死吧,哈哈……」

        狂笑著,野狗道人飛身衝向了凌家莊園,但還沒飛多遠就被凌猛帶人攔住了。

        「奶奶的,凌峰這條老狗都快死了,你們凌家還逞什麼凶?弟兄們給我殺!」

        如同得志的小人般,野狗道人手一揚便將凌猛的肚子劃開了,緊接著連刺數劍將剩餘三人一一刺死,叫囂著從半空中直接殺入了凌家莊園,憑藉著其化神期的修為,一時間就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慘叫聲不停的從凌家莊園內傳出。

        「攔住他!」

        有兩個凌家的護衛想要阻攔野狗,但卻被野狗隨意扔出的兩道火符燒成了焦炭,野狗道人了瘋一樣的搜索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野狗攻入了凌家莊園,一下打亂了凌家的佈置,由於凌家沒有想到野狗等人能有機會殺入莊內,所以內部本就沒有什麼防禦力量,野狗在莊內一通亂殺,這下可急壞了莊園外的凌家人。

        有的凌家人想回去救援,有的凌家人被對手纏住,有的茫然自失的立在原地不動,沒有統一指揮的凌家人,一下亂成了一鍋粥。

        「本尊還真不忍心看眾生涂毒,還是早些結束了,辦正事兒吧,咒!」

        隨著泥像口中吐出「咒」字,野狗和野狗帶來的那些人,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紛紛浮現出一條條黑紅色的奇怪紋路,那些奇怪紋路一出現,野狗和他的那幫人修為竟然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大截,有十幾人都達到了化神期,這下凌家人就更抵擋不住了。

        「少造殺戮,凌家人本尊還有些許用處。」

        「謹遵法旨。」

        泥像的命令一下,那些窮凶極惡的歹人便獰笑著撲向了凌家人,不過他們這次不再對凌家人下毒手了,而是依仗著自身修為,只是打暈和控制住凌家人,而那些非凌家人的人,比如那些賓客和凌家的僕人護衛,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留全屍的死法已經算是下場最好的了,而凌家的女人和非凌家的女人,全部都在被那些歹人肆意的凌辱著,連7、8歲的孩子他們都不放過,雖然凌家人還在拚死抵抗,但局勢基本上已經成一邊倒了。

        「哈哈…老子要嘗嘗,凌家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哈哈……」

        那些歹人抓到女人後,也不管四周是不是還在戰鬥,就肆意的凌辱,還叫凌家的男人們看著,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更有人把把一個幼子抓來,用生鏽的鈍刀一刀刀的割肉,直割的血流不止,而他們聽著那男孩兒的慘叫聲,卻還在那裡肆意的狂笑,真真是畜生不如。

        「去給道爺搜,找到凌峰的兩個老婆,本道爺重重有賞,另外再把凌家的小崽子們都找出來,本道爺要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活劈了。」

        舞動著手中的闊劍,野狗吆喝著對幾個人喊道。

        「是!」

        一眾歹人在凌家莊園內肆意而為,遇到女人就抓,碰上男人就殺,凌家人就打暈了像捆豬一樣捆起來扔在地上,一時間慘叫聲、求救聲和喊殺聲充斥著整個凌家莊園。

        找遍了整個凌家莊園,野狗也沒找到他想找的人,盛怒之下野狗竟然下令把凌家的祠堂給燒了。

        一把揪住一個凌家護衛,野狗瞪著一對死魚眼喝道:「他奶奶的,凌峰的女人呢?告訴本道爺,本道爺饒你不死。」

        「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告訴你,野狗你別囂張,等我們少家主來了,準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個畜生!」

        死死的瞪著野狗,那護衛眼中只有仇恨,絲毫沒有畏懼。

        「哈哈…凌成那個小畜生,現在指不定躲在哪裡打哆嗦呢,他敢來,道爺我就活刮了他,哈哈……」

        狂笑著,野狗舉劍刺向了護衛的心口。

        眼看那護衛就要死在野狗劍下了,可就在劍尖即將刺進那護衛身體的時候,野狗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手裡的劍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握住了他的劍。

        「你是在說我嗎?」

        那少年目光陰冷的盯著野狗,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少年便是凌家少家主凌成,此時的凌成,原本白淨的臉已經被血染的紅白不清了,身上的衣服也由藍色變成了紅藍相間的顏色,血順著他的手臂,流向了他手裡的黑色長劍,那些血一流到黑色長劍上便消失不見了。

        「凌成!你受死吧!」

        野狗認出了凌成後,抬手就打向了凌成的門面,但還沒等他的手打出一半,凌成的腳就落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他踢飛了好幾米遠。

        一腳踢飛了野狗,凌成微微一閃身,躲開了左側的偷襲,反手一劍將斬斷了偷襲者的手臂,抬手在甩出幾劍便將那人的雙腿和另一隻手給砍斷了。

        「啊…」

        竭斯底里的慘叫聲從那人的口中傳出,而凌成卻絲毫沒有理會他,雙腳一點飄身飛到了半空中。

        「暗影衛聽令,把那些雜碎們,都給我扔出凌家莊園。」

        「謹遵家主號令。」

        洪聲應諾的同時,十一道黑影縱身飛向凌家莊園四周,緊接著慘叫聲便從凌家莊園四處傳來,那些歹人雖說也有十幾人修為被強行提升到了化神境,但那畢竟不是自身的力量,而且那些暗影衛出手詭異狠辣,那些歹人很多還沒有看清對手是誰,便被削掉了雙腿雙手瞬間喪失了戰鬥力,然後一個個的如同丟垃圾一般丟出了凌家莊園。

        猶如鬼魅一般的黑影在凌家莊園內不停穿梭,每一次現身都會有陣陣慘叫傳來,慘叫聲剛一響起,那些歹人的身體和殘肢斷臂就飛到了莊園的大門外,凌家莊園的大門口轉眼間就多了三十多具被砍下四肢的歹人,一時間哀嚎聲和慘叫聲把大門處弄得好像屠宰場一般,而那些歹人就是待在的豬羊。

        原來如狼似虎般衝入莊園的歹人們,現在卻一個個鬼哭狼嚎般的往莊園外跑,完全沒有了之前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個個只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生怕自己跑的慢一點就會被大卸八塊,但即便是他們拼了命的往外跑,卻還不時有人跑著跑著就沒有了雙臂雙腿,接著身子就騰空而起落在了大門外。

        「天絕暗影衛?凌天這個劍神還真是給凌家留下了不少東西,那小子手裡的劍莫非是『逆斬』?哦不,那是『逆斬』的仿製品,但也應該是三品仙器了,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那泥像喃喃自語的同時,凌成卻飄然來到了凌峰的身邊,此刻凌峰雖然沒有死,但已然是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緩緩抱起凌峰,看著面色慘白滿嘴是血的父親,凌成泣聲道:「父親,孩兒不孝,致使凌家遭此大難,還害了父親,孩兒不孝……」

        一邊說著,凌成一邊將自己的靈力傳遞給凌峰,好讓凌峰能好受一些,不至於那麼痛苦。

        努力的沖凌成笑了笑,看著自己這個最優秀的兒子,凌峰滿臉都是慈愛和欣慰,努力的抬起手給凌成擦了擦眼淚,凌峰斷斷續續的說:「成…成兒,不…不要哭,是父…親沒…能力護佑你…周全,你…你是凌家…這麼多年來,最…最有天賦的,是凌家…血…脈延續的希望,凌家…家…主令,現在就…就傳給你了,你…你附耳過來……」

        「父親……」

        雙手顫抖著接過了家主令牌,凌成俯身湊到凌峰嘴邊,聽凌峰將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將家主令的口訣傳給了自己。

        「現在你…就是凌家第三十…六代家主了,父親已經沒…沒什麼好傳給你的了,那泥像不…不是你能對付的,你現在快…逃,你活下來,凌家就算滅了門也值…值……」

        話尚未說完,凌峰的手臂猛然垂下,這位名震玄天城的強者居然就這麼隕落了。

        「父親?父親!啊……」

        抱著自己父親的屍體,凌成仰天長嘯,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出父親或慈愛或威嚴的樣子,還有那年得知自己遇襲後匆匆趕到的慌亂模樣,以及看到自己被重傷後怒火衝冠的可怕模樣,都一一閃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孩子,人總有一死嘛,你要節哀啊。」

        在凌成痛苦怒吼的時候,半空中泥像卻出言寬慰起了凌成,好像凌峰的死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報仇,報仇……」

        怒吼著,凌成先將目光轉向了半空的野狗道人。

        被凌成那噬人的目光盯著,野狗道人感覺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窟窿裡,全身上下的血都涼了。

        「上仙,上仙救命啊……」

        自知不是凌成對手的野狗,只得將求生的希望放在泥像身上了,然而那泥像卻雙眼一眯彷彿沒聽到一般。

        見泥像不為所動,野狗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害怕被殺的他急急朝遠處飛去,看樣子是想逃走,野狗一逃,那些歹人也就跟著四散逃走了,而凌成彷彿沒有看到野狗他們逃走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緩緩的睜開眼,泥像微笑著問凌成:「你就不怕他們跑了?」

        「他跑不了不是嗎?」

        凌成淡然的反問了一句,臉上無悲無喜的表情,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

        凌成的表情,讓泥像的眼中顯露出了一絲殺機:「本尊很討厭你這種自認為看穿了所有的表情?」

        「至少生死已經看透了。」

        凌成淡淡的說。

        表情恢復成莊嚴的樣子,泥像冷冷的對凌成說:「把仙籙交給本尊吧,那不屬於你。」

        泥像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凌成非常惱火,但他卻依舊沒有任何行動,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果然是為了那個東西來的,當初無意撞到這從天而降的寶物,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可是你直接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看來你果然是沒想放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這裡。」

        凌成三日前外出遊歷,曾在夜裡無意中得到一塊從天而降的翠綠色石板,石板長3o公分左右,寬大約有2o公分,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異常的氣息,就像一塊普通玉石製成的玉板兒,若不是凌成親眼看到那玉板兒從天而降,怕是也會當成普通玉板兒的。

        不過在當日凌成接觸到那玉板兒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這讓他心生警覺,所以玉板兒現在並不在他身上。

        「準確的說,是沒想放任何東西離開這裡,納魂袋。」

        那泥像語氣陡然一變,揚手將一個黑色布袋甩了出來。

        布袋在半空中張開袋口,一陣陣陰風從袋口中刮了出來,而隨著那陰風颳出,一團團淺白色的人影從死屍中顯現了出來,並且那些人影慢慢的都朝那口袋飛了過去,而那些沒有全屍的,被凌成亂刃分屍或者屍體碎了一地的人,靈魂卻從地底鑽了出來,之所以有的亡魂會從屍體上被抽出來,而有的卻是從地底鑽出來,是因為人死的方式不同而造成的。

        人的宿命是分為先天和後天的,有些人會原原本本的按照自己既定的宿命走下去,而有的人則會自己改變自己的宿命,所以人的死亡也分為兩種,一是按照宿命死的,另一種是沒有按照宿命死的。

        第一種會有掌管亡者輪迴的地府派出引魂者和召喚者,在人即將死亡之前,去把將死者的魂魄從將死者的屍體裡招出來,然後引領亡魂到地府去,第二種卻沒有地府的招魂者和引魂者去召喚和引領,所以人死以後魂魄會停留在屍體中,一定時間內會有地府的人去招引,若地府的人還沒到就生了其他情況的話,比如被分屍了,被剁成肉醬了,那麼亡魂無法待在屍體中,就會潛入地下或者其他地方,這樣就會出現詐屍、冤魂、厲鬼索命和遊魂等情況。

        今天在凌家莊園所有人的死都不是依照自己的宿命死的,所以沒有地府的人來招引,而那妖人有施法術設置了結界,將凌家莊園的一切都與外界隔離開了,地府也就得不到死人的消息了,通過納魂袋又將所有亡魂都收走,即便是結界消失了,凌家莊園所生的一切也是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即便日後地府追查消失的亡魂,也無從查起,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

        那泥像竟然要將死人的魂魄也收走,可見是不想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半點的,這樣就注定了野狗道人從一開始就是被那泥像利用了,他們的命運早就已經注定了,野狗他們是絕對走不脫的。

        果然沒過多久野狗道人一幫人就又都回來了,原來在距離凌家莊園5oo米的地方,泥像早就布下了結界,裡面的人走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走不進來。

        「上仙!救命啊!」

        飛到泥像身前,野狗道人等人浮空跪在泥像身前,聲淚俱下的祈求著。

        「難道,你們一群人都還打不過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可是他不光是一個人啊,那些要命的黑影,我們就對付不了啊。」

        「那本尊幫你們收了那些黑影,你們能殺了他嗎?若是不能的話,你們……」

        泥像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卻是很明白了,你們殺不了他,你們就沒利用價值了,我就不管你們死活了。

        事已至此,拚死一搏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野狗等人把心一橫,紛紛轉身撲向了凌成。

        「萬靈之威,天絕陣破,收!」

        泥像法訣一出口,凌成召喚出的暗影衛,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到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了,過了一會兒紛紛化為了一團黑霧無影無蹤了。

        一見那些黑影都沒了,野狗等人精神大振,紛紛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技,各種符咒也跟不要錢一樣撒了出來,光是飛向凌成的火符就足足有上千道。

        「收了我的暗影衛,以為就能對付我了?可笑,凌天劍道第一重,千仞百鳥舞。」

        凌成用手中的逆斬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逆斬劍在舞動的過程中留下了上千道虛影,猛然凌成手腕一抖,上千道虛影竟讓同時施展出了百鳥舞的劍招。

        有了手中逆斬劍的加成,再加上本身修為高,凌成隨手施展出了同凌峰一樣的劍招,其威力卻比凌峰的要強十倍也不止,只見那些劍氣每一道都有三十公分寬,而且數量足足有幾萬道,幾萬道劍氣頃刻間便將野狗等人的法寶、符咒和法術都破了,甚至有兩人直接就被凌成的劍氣直接攔腰斷為兩截。

        一招制敵後凌成沒有拖沓,徑直朝野狗等人撲去,野狗身邊此時還剩下五人,地面上的都是化神期都不到的,基本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地面上的人一大半都已經被暗影衛收拾了,活下來的剛剛又被凌成的劍氣刮死了一半,幾乎沒有可用之人了,所以野狗他們實際上只有六人再同凌成戰鬥。

        「散開,不能讓他近身。」

        深知凌家近戰實力強悍的野狗,一見凌成撲來當即抽身後撤,其餘人也紛紛四散逃開,不與凌成正面硬碰。

        「逃?逃不了的,家主令。」

        將手中家主令用力擲向一人撤退的方向後,凌成口中莫唸咒語,同時也在施展劍招,在家主令快要追上那人的時候,凌成叫了一聲「換」人就跟令牌交換了位置,正好落在了那人後背五米外的地方。

        「第六重,利劍寒芒。」

        「虎頭盾!」

        巨大的黑劍撞在了一面巨大厚重的虎頭盾上,可是那看似堅固無比的虎頭盾在黑劍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頃刻間便化為了碎片,那人本想依靠虎頭盾拖延一下時間好逃跑,卻沒想到自己的法寶如此不堪一擊,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巨劍刺入了他的胸膛,劍身上凌厲的劍氣瞬間便將他絞成了一堆碎肉。

        「重山寶」

        「降魔錘」

        「五華傘」

        「五方印」

        「祭魂幡」

        趁凌成對敵的時候,野狗幾人趁機偷襲,都祭出了自己的最強法寶,但凌成卻絲毫不亂,反而迎著那些法寶撞了上去。

        「欺我不會法術?那你們可錯了,錯的很離譜,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著個法術是很普通很膚淺的法術,作用就是奪取別人法寶為自己所用,但是若兩人修為差別不在五個階段以上是沒有作用的,所以一般雙方交手時不會使用,因為兩人差距太大的話,弱的一方通常都是嚇得逃遁或是被秒殺,哪裡還用的著這一招,而凌成今天卻使出了這一招,不但用了還用成了。

        只見凌成手中金光一閃那5個法寶就憑空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那5個法寶竟然齊齊的飛向了野狗他們,嚇的他們5人趕忙閃身躲避,雖然都避過了可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能奪走我的法寶?我已然是化神期的修為,那他要是比我高五階,那豈不是快要飛昇的絕世強者?」

        凌成突然使出的手段,嚇得其中一人呆若木雞,望著再次飛向自己的五方印不閃不避,直接被巨大的方印雜碎了腦袋。

        「又少了一個,太無聊了,一次全都解決了吧,第七重,華閃,劍蕩四方。」

        不想再與他們糾纏下去的凌成,直接祭出殺招,只見他單手將劍舉過頭頂後鬆手,一鬆手那逆斬劍居然沒有墜落,反而橫了過來,接著劍柄順著凌成的手腕飛快旋轉起圈來,一邊旋轉著一邊向下走,那樣子就好似凌成變成了套圈的柱子,逆斬劍變成了套圈一樣,一圈圈的向下轉動,而每轉一圈就放出一道劍氣,而且那劍氣還是圓形的。

        凌成的劍招一施展出來,野狗帶來的那些歹人便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深深地絕望籠罩著他們,他們後悔了,不該受野狗道人的蠱惑來襲擊凌家,不然他們現在依舊在逍遙快活呢。

        而更加絕望的野狗,此刻已經徹底崩潰了,他竭斯底里的大聲吼道:「小混蛋,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我送你去問你主子。」

        「刷」

        一道道呈圓圈狀的劍氣以凌成為原點向四周散落,轉眼間便到了野狗等人的身前,讓他們連躲避的反應都做不出雙腳就被截斷了。

        凌成沒有回答野狗道人,而是用一道道劍氣將他凌遲了。

        「收拾了這些零零碎碎的,就該收拾你這正主了。」

        昂望著半空中的泥像,凌成的眼中迸出強烈的戰意,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現在依舊看不透那泥像的修為。

        「依靠著神劍的力量,我現在可以說在人界之中快達到巔峰了,可依舊看不透這個妖人,難道他不是這一界的?是天上來的?」

        想到了天界後,凌成頓時感到有些無力,畢竟人與天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聽了凌成的話,那泥像輕蔑的笑了笑後反問凌成:「收拾誰?本尊嗎?你要跟本尊對抗嗎?」

        搖了搖頭,似是在感覺凌成太不自量力了,那泥像又道:「逆斬劍,逆天而行,斬斷一切,這種兵刃可以用陽壽來短暫的提高修為,但莫非你以為憑藉著你借來的那微小的力量,就能抗衡本尊嗎?輕鬆而容易的收拾了那些小魚小蝦,你就膨脹了?你現在不過是天仙的修為,在人界是很強,可你知道,天仙在天界就像人界裡的凡人一樣,你可知本尊動動小手指就可以碾死多少天仙嗎?」

        泥像的話給了凌成很多信息,第一可以肯定泥像的確是天界的,而且在天界的地位應該不低,第二泥像要比自己強大很多,第三泥像很瞭解逆斬劍。

        要如何對抗這麼強大的敵人呢?

        認識到敵人的強大後,凌成一咬牙又再次開始向逆斬劍獻祭陽壽。

        見凌成的身上冒出淡淡的灰色光芒,那泥像愣了一下後嘲笑道:「又在獻祭陽壽來獲取力量?本尊可以明顯的告訴你,你這種小蝦米,就算把你的餘生都獻祭了,也是奈何不了本尊的。」

        不斷的獻祭陽壽,讓凌成的皮膚也在慢慢衰老,一邊提升修為,凌成一邊感受著,他在感受泥像的修為,此刻凌成的內心十分焦慮,他害怕真的如泥像所說的那樣,他把自己所有的陽壽都獻祭了,卻依舊無法摸到泥像的邊,那他面臨的就是真正的絕望了。

        似乎就是要凌成體會到絕望的感覺,那泥像不僅沒有攻擊凌成,反而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天仙之上是上仙,真仙、金仙、神仙、神、天神、大羅金仙、大羅神仙、在大羅神仙九轉之後,就是至高無上的至上神,而在至上神之上,就是傳說中的創世神了,這下你知道你有多渺小了嗎?我現在甚至懷疑,你那脆弱的肉體,能不能承受住那些借來的力量。」

        凌成絲毫沒有因為泥像的話而動搖,他依舊在獻祭著自己的生命,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凌成的心卻越來越焦慮,因為他始終沒有觸碰到泥像的修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修為,只知道自己肉體所能承受的力量已經快接近極限了,凌成的皮膚此刻已經被力量拱起了一個個的肉疙瘩,有的地方的皮膚都已經乾裂了。

        並不是說有無限的陽壽就能換來無限的力量,不管是人還是仙,肉體都是有承受極限的,所接受的力量過了最大承受度的話,那肉體是會率先崩潰的,凌成能承受住這麼多的力量,還要歸功於凌家那強大的財力和資源,從出生後凌成就一直在服用各種天材地寶,主要都是滋養和強化肉體的,所以凌成雖然修行的時間不長,但是肉體的強度卻不比修行一二百年的那些老怪弱,不過即便是有很強的肉體,凌成依舊只是一個凡人,此刻他的肉體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看來,本尊要找些東西,刺激你一下了,你們凌家還活下來不少人呢,本尊喜歡被凡人仰視的感覺,但是很不喜歡被人敵視,所以……離陽炎焰火!」

        上萬道小火花從天而降,準確的落在了在場所有生命的身上,霎時間整個凌家莊園都充斥著慘叫聲,上百朵人形火炬在痛苦的嚎叫著,就連那些死屍也被引燃了,但是卻唯獨留下了凌峰的屍體。

        嚎叫聲和肉香味刺激著凌成的嗅覺和聽覺,地面上人形火炬變為了一堆堆的灰燼,但灰燼之上,卻有著一塊塊晶瑩剔透的血紅色的紅水晶。

        一招手將那些紅水晶收到了自己手裡,泥像露出陶醉的表情:「多麼美妙的聲音和香味兒啊,還有這些美麗的紅水晶,這就是你們凌家的血脈之力。」

        凌成想要守護的就是凌家的血脈,而如今唯一想要守護的東西也被泥像親手毀滅了,凌家莊園方圓5oo米之內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

        「混蛋…」

        憤怒的吼聲從凌成口中傳出,泥像的刺激讓凌成最終決定孤注一擲,他瞬間將自己剩下的全部2oo年的陽壽全部獻祭了,只給自己剩下了十分鐘的陽壽,但是他的身體卻馬上就要崩潰了,這讓凌成真的陷入了絕望。

        凌成的頭全部掉光了,牙齒也鬆動了,皮膚在大塊大塊的脫落,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了,眼看著就快分崩離析了,但就在這時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從他的身體裡蔓延開來,雖然那股力量沒有幫凌成提升修為,但是卻穩定了凌成的肉體,還在快的修復凌成的肉體。

        「這是……」

        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之後,凌成大感意外,因為他身上是什麼法寶都沒有的,這種強盛的生命力又不是自己的:「莫非是那妖人所說的至上仙籙?管它呢,先殺了這妖人再說。」

        在獻祭了自己的全部陽壽之後,凌成終於感受到了泥像的靈力波,雖然感覺到的很微弱,但還是勉強感覺到了。

        「我要讓你這個畜生,付,出,代,價!」

        一字一頓的怒吼著,此刻凌成的衣服已經全部崩裂,全身上下大部分的皮膚都乾裂了,原本俊朗的面容已經變得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是道道血痕,但是他那澎湃的戰意卻讓他猶如浴血戰神一般,凌厲的殺氣直衝天際。

        泥像的神色第一次生了變化,一絲詫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竟能達到天神的修為,看來本尊小看你了,你到底獻祭了多少陽壽?1oo年還是2oo年?」

        「凌天劍道九重,逆斬?逆天九劍,破天、開天、裂天、欺天、震天、撼天、遮天、封天、誅天!」

        九柄靈力幻化成的九色巨劍浮現凌成的面前,再加上凌成手中叛斬,十把巨劍齊齊飛向了泥像。

        「十重,十連斬,撕天!」

        「糟糕!」

        凌成施展出第九重的時候,那泥像也僅僅是有些驚訝而已,但在凌成駕馭著十把巨劍施展出撕天的時候,他慌了,匆忙間他抬起大手想要抵擋,但僅僅第一把破天劍就將他的手掌破掉了,緊接著剩下的九把劍一劍一劍的穿進了泥像的身體,然後每一把劍都連續不斷的來回穿插了十次,頃刻間便將那巨大的泥像化為了一堆碎塊。

        但就在泥像粉碎的時候,一塊泥塊突然射向了地面,而那泥塊的目標正是地上唯一一具完好無缺的屍體,凌峰的屍體。

        「噗」

        一聲悶響後,泥塊沒入了凌峰的屍體,接著,原本已經死了的凌峰居然動了,居然緩緩的站起來了,而且原本凌峰的臉,也變了模樣,居然跟那泥像一模一樣了。

        凌峰的屍體一站起來,面目居然化為了泥像的臉,不過卻比之前更像是一個人了。

        「啊~」

        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後,『凌峰』嘿嘿的邪笑道:「還好本尊留了一手,不然還真栽了。」

        「妖人!」

        見自己父親的屍體被妖人玩弄,凌成頓時勃然大怒,舉著劍直接衝向了妖人。

        「嘿嘿,要好好玩了。」

        邪邪一笑,妖人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竟然出現在了凌成的面前。

        一見『妖人』凌成舉劍便刺,卻被妖人一個頂膝撞在了胸口,直接將凌成的胸口撞踏了一大塊。

        「噗」

        一口鮮血噴出,凌成的身體受到外力的影響剛要向後飛,卻被妖人伸手拉住了小腿。

        猛地掄凌成擲向地面後,在凌成的身體剛砸到地面上的時候,妖人就出現了,那度比閃電還要快,剛一出現就一腳踩斷了凌成持劍的左手。

        伸手拉起了陷在地裡面的凌成,妖人猙獰的笑著:「看見沒有,本尊的實力碾死你,就像是碾死螞蟻一樣,說,仙籙在哪裡?不說的話,本尊就讓你生不如死。」

        「哼~」

        奄奄一息的凌成冷哼一聲後,淡淡的瞥了妖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啞巴了?哼哼,離陽炎焰火。」

        那妖人竟然用剛剛的離陽炎焰火將凌成的一隻腳引燃了。

        「怎麼樣?生不如死吧,痛苦嗎?痛苦就說出來吧,說出了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嘎嘎……」

        殘忍的怪笑著,妖人故意將火燒的很慢,他在等著凌成向他求饒,但是他聽到的卻僅僅只是凌成咬牙的「咯吱」聲。

        火焰灼燒時產生的劇痛,深深刺激的凌成,但是凌成硬是把牙咬的咯咯直響,也沒有出一點聲音,連一聲呻吟都沒有。

        「挺能忍嘛,那本尊就……」

        那妖人剛想用其他方法折磨凌成,卻看到凌成的頭突然一垂,連咬牙的聲音也沒了,試了一下呼吸,那妖人難以置信的叫道:「死了?」

        經過獻祭凌成只剩下了十分鐘的生命,十分鐘流逝的很快,大限一到凌成就在那妖人手裡,頭一垂,死了。

        「死了?死了!竟然死了!?本尊讓你死了嗎?你竟敢就這麼死了?你以為你死了本尊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再次將納魂袋拋向空中,那妖人大喝道:「納魂袋,收!」

        妖人又施妖法,竟將凌成的靈魂從凌成的屍體裡抽了出來,定在了半空中,不單單凌成的靈魂被抽了出來,連被凌成所殺的野狗等人的靈魂也被納魂袋給收了進去。

        虛無的漂浮在半空中,看著下面對自己冷笑的妖人,凌成敢肯定,若不是他此刻已經從自己的肉體裡脫離了出來,凌成敢肯定他的身體此刻一定在顫慄,連死都逃脫不了妖人的魔爪,凌成真的有點怕了。

        一把收了納魂袋,妖人冷笑著對半空中的凌成說:「小子,現在說出仙籙……」

        話未說完,妖人突然愣住了。

        妖人驚訝的現半空中凌成的臉扭曲了,居然慢慢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那張臉看起來像是一個老人的臉,而且是光頭,頭上,哦不,他的全身居然都慢慢的浮現出了黑色和藍色的符文。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肉體不是已經被焚盡了?為什麼又重新凝聚出身體了?該死!」

        察覺到不妙的妖人,朝凌成的靈魂一招手,凌成的靈魂便飛到了他的手中。

        眼見再次落入妖人的手中,此刻尚不知道自己身體已經生變化的凌成,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但就在凌成閉上眼的瞬間,他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老者的身影,那個老者身後背著大大的捲軸,頭上一根頭也沒有,下巴上卻留著長長的鬍鬚,他上半身赤裸著,全身的泛著藍色的淺光,身上還有一些怪異的符文。

        「嘿嘿,小傢伙,托那傢伙的福,把你的靈魂和肉體分離了出來,這樣我也就能溝通,我也能把身體暫時借給你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凌成的腦海中那個老者的模樣更清晰了。

        「雷電法王,瑞茲?!」

        看清那老者的模樣後,凌成驚訝的喊道。

        凌成開口的時候,老者那蒼老的聲音也傳進了凌成的耳中:「小傢伙,別閉眼啊,你可是召喚師中的王者,你要勇敢面對一切強敵,你要去戰鬥。」

        「王者?戰鬥?對,我是王者,我要戰鬥!」

        猛然間,凌成感覺自己體內湧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驅使下,凌成不由自主的睜開了雙眼。

        「去戰吧!」

        低吼一聲,凌成手中突然亮起了刺目的藍光,猛然,凌成將泛著藍光的雙手,按在了妖人的手臂上。

        「啊~」

        凌成的雙手還沒完全接觸妖人的手臂呢,妖人嘴中便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而在凌成的雙手緊緊攥住妖人的瞬間,妖人整條臂膀的袖子立刻便炸裂,原本拿在他手中的納魂袋也被氣浪炸飛了。

        「啊~」

        嘴裡再出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妖人急忙鬆開凌成,並抬腳蹬在了凌成的胸口上,借反衝之力翻身躍向了遠處。

        挨了妖人一腳,凌成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但在倒飛的時候,凌成甩手丟出了一團藍色光球,那藍色光球離開凌成的手的瞬間,像追蹤導彈一樣,筆直的撞向了妖人。

        「糟了!」

        剛一落地的妖人,抬眼就看到了藍色光球,而他此時已經沒時間閃避了。

        無從閃避之下,妖人趕忙張口吐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嘭」

        一聲悶響之後,之前還逞強施威的妖人,居然被炸裂的勁氣沖的倒飛了出去。

        妖人是被炸飛了,但凌成本人也不怎麼好受。

        「我去,真他娘的疼,」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凌成怒瞪著遠處剛剛站起妖人喊道:「你個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此刻凌成也顧不上思考自己身上到底生了什麼,他只想弄死眼前這個混蛋,替凌家替自己的父親報仇。

        凌成大罵妖人的時候,妖人也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不可能啊!?」難以置信的看著凌成,妖人一邊搖頭一邊說:「你的肉體怎麼會重生?」

        妖人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凌成身上到底生了什麼,自己明明將他的靈魂抽離了肉體,怎麼現在又有了。

        「你Tm管我怎麼又有了,」怒視著妖人,凌成雙手再次泛起了藍光,同時咬著牙惡狠狠的罵道:「你個老混蛋,老子弄死你!」

        「弄死我?」

        冷冷的盯著凌成,妖人雙手快在胸前交叉了幾下,最終他的雙手握在一起,擺出了一個怪異的手勢,然後又突然分開。

        在分開的瞬間,妖人雙手舉過頭頂,同時獰笑道:「想弄死我?本尊能毀滅一次你的肉體,就能毀滅兩次,風靈力,疾風狂捲!」

        語落,妖人突然向凌成揮出了雙臂,而隨著他的雙臂揮出,一股青色的氣流也隨之衝向了凌成,在衝向凌成的途中,那股青色的氣流越飛越快,還不停的打著旋兒,等那股氣流衝到凌成面前時,竟然形成了小型的龍捲風,只不過那小型的龍捲風,底部的尖兒是朝著凌成去的。

        龍捲風凌成見過,一般都是接地的一斷窄,上半部分寬,但在半空中形成的龍捲風凌成這還是的第一次見,而且那龍捲風底部的尖兒還是衝著他來的,這就更讓凌成趕到匪夷所思了。

        「躲開!」

        妖人出手的瞬間,凌成腦海裡便傳來的瑞茲的喊聲,但聽到喊聲之後,凌成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從妖人揮出青色氣流,再到青色氣流形成龍捲風衝到凌成面前,總共用了不到三秒,三秒的時間,對於凌成來說簡直太快了,快到他都來不及露出驚駭的表情,人就已經被那股龍捲風給擊飛了。

        「嘭」

        被擊飛的凌成,後背狠狠的撞在了一棵大樹上,一下撞得凌成血氣上湧,一口青藍色的霧氣立刻從他口中噴了出來,其實這淡藍色的霧氣就是瑞茲的血。

        「噗」

        凌成的嘴像是花灑一般,將淡藍色的血舞噴了出來,就在凌成噴血的時候,妖人正好飛到了凌成面前,用泛著青光的雙手摁向了凌成的胸口,若是他的手摁住凌成了,凌成這剛剛出現的詭異肉身,只怕又要毀滅了,但他一口藍血噴了妖人一臉,被這口藍霧一噴,妖人下意識的用手去擋自己的臉,不過他忘了,自己的手上還泛著青光呢。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妖人的嗓子裡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同時妖人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向下墜去,

        「快反擊!」

        局面逆轉的瞬間,凌成腦海裡再次傳來了喊聲,只不過這次的喊聲比較粗獷渾厚,跟之前那種蒼老而深沉的聲音大不一樣。

        「啊?反擊?」

        愣了一下之後,貼在樹上的凌成,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

        身體畢竟不是凌成自己的,他無法隨意控制也很正常。

        覺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凌成急聲問:「如何反擊?我都控制不住這具身體了!」

        「那就把身體交給我。」

        隨著那粗獷的聲音再次傳入凌成的腦海,凌成立刻感覺像是有人在跟自己搶奪自己的身體,這讓他心裡不免生出了懼意,本能的,凌成開始抵抗。

        「不要抵抗,不要害怕,放鬆!不然摔下去你就徹底死了。」

        聽到那聲音中沒有什麼惡意,自知無法自保的凌成,果斷的放棄了抵抗。

        凌成放棄抵抗的瞬間,他的意識突然變的模糊了,等他在恢復意識之後,已經置身在了一座大殿裡。

        「這是……」

        掃了一眼四周,凌成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大殿的東南角,在東南角凌成看到了一面鏡子,而在鏡子前面還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須蒼白,全身冒著藍光的,自然就是凌成之前就看到的瑞茲了,而在瑞茲身邊還站著一個身形曼妙,長著白色長的女子,僅僅是看到了那個女子的背影和衣著,凌成就認出了她。

        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個女人,凌成驚訝的喊道:「寒冰射手艾希?」

        沒錯,那個女人正是艾希。

        聽到凌成的聲音後,艾希轉頭看向了他,在艾希轉頭的瞬間,她那一頭雪白的長也隨之舞動了起來,長舞動之間,艾希對著凌成嫣然一笑,在那一刻凌成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露出了痴痴的憨笑。

        「傻笑什麼呢?」微微揚起嘴角,艾希沖凌成招招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鏡子:「你現在的注意力不應該在我臉上,快觀摩一下該如何戰鬥吧,蓋倫的時間可不多。」

        「啊?蓋倫?」

        再次聽到熟悉的名字,凌成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當機了,而當他將目光轉向鏡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在鏡子裡,凌成看到了一個人正在暴揍妖人,通過那人的衣服,凌成判斷那人應該就是蓋倫。

        愣愣的看著鏡子中的蓋倫,凌成嘴角抽動了幾下後,低聲喃呢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見了鬼了。」

        凌成此時已經忘了,他的靈魂已經被妖人從肉身中抽了出來,現在他是靈魂狀態,嚴格來講他就是個「鬼」,只不過現在他這個「鬼」跟其他的鬼還不一樣。

        世間萬物皆有「靈」,所有物的靈都由三部分構成,一為命,二為陽,三為陰,其中命不可動,動則必死,三靈俱在稱之為魂,而陽性以陽靈為主,陰性以陰靈為主。

        妖人從凌家莊園的屍體裡抽出的靈,是包含著三部分的靈,其中自然也包含著張毅的,不過現在張毅的命靈和陰靈都在「外面」,「外面」的命靈和陰靈撐起了他借來的身體,他只有「陽靈」在大殿內同瑞茲和艾希交談。

        到現在為止所生的一切,已經完全過了凌成認知,此刻的凌成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其實就在凌成放棄抵抗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被蓋倫接管了。

        在接管凌成身體的瞬間,蓋倫的雙手用力抓住了身後的樹幹,在止住下墜的身體之後,蓋倫用雙腳使勁兒一蹬樹幹,人在空中翻了兩個完美的後空翻,就像體操運動員跳鞍馬一樣,最後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如一枚釘子一般,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蓋倫落地的時候,妖人也落在了地上,而此時的妖人,滿臉焦黑,眼睛已經瞎了一個,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可惡,」惡狠狠的盯著『凌成』,妖人扯著嗓子喊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怒吼著,妖人雙手快在胸前交叉,看來是又要用什麼力量了。

        「致命打擊」

        低喝一聲,蓋倫如一頭暴走的野牛一般撞向了妖人。

        蓋倫與妖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十米左右,加衝向妖人的蓋倫,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就衝到了妖人的身邊,只不過此時妖人的雙手也已經分開了,看來是已經準備好出招了。

        「風靈力,疾風……」

        就在妖人即將喊出「疾風狂捲」四個字的時候,蓋倫的右手以手刀的狀態,狠狠的砍在了他的頭上,霎時間,妖人只覺的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審判」

        再次低喝一聲,蓋倫突然伸直了右臂,右手繼續保持手刀狀,左手握住了右肩,整個人快的在原地旋轉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控制蓋倫故意的,他手刀的高度,正好與妖人臉的高度一致,於是乎那場面就很搞笑了。

        「啪啪啪啪啪」

        蓋倫的手每旋轉一次,就能抽妖人一個耳光,而由於蓋倫旋轉的度越來越快,所以越到後面抽的耳光就越響,或許是被之前的手刀砸蒙了,前四個耳光妖人是站在原地等著挨抽的,但到最後一圈的時候,凌成旋轉的度已經快到了極致,以至於最後一個耳光,居然將妖人抽飛了。

        一巴掌抽飛妖人以後,蓋倫本想沖上去追擊,但剛一邁步,蓋倫一個身形不穩,差點坐在地上,還好他反應快,在倒下的瞬間用手撐住了。

        「我去,」一隻手杵在地上,蓋倫晃了晃腦袋自語道:「是不是轉的有點猛了。」

        蓋倫是因為轉的猛了才會差點摔倒的嗎?當然不是了。

        通過鏡子看到蓋倫的異狀之後,瑞茲急忙喊道:「蓋倫,快回來,我們的能量已經撐不住了。」

        聽了瑞茲的話,站在他身後的凌成又蒙了。

        「能量?」愣了一下,凌成轉頭問艾希:「什麼能量?」

        凌成現在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想知道。

        轉頭沖凌成莞爾一笑,艾希輕聲道:「那個回頭再跟你說,現在該你去收尾了,你口中的妖人,之前利用的是一尊長期受到祭拜的泥像,所以才能揮他自己千分之一的實力,但現在佔據的是你父親那具凡人的身體,所以他連萬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了,因此你的機會也就來了,記住,你,我,還有瑞茲老先生,咱們三個加起來,只剩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了,希望你離開那個世界這麼久了,還記得五分鐘是什麼概念,對了,你還千萬不能讓他碰到那個納魂袋,只要他碰到了那個納魂袋,你就完了,去吧!」

        說完,艾希輕輕的一拍凌成的後背,凌成整個人立刻消失在了原地,等凌成回過神兒來之後,他又重新掌控了外面的身體,而且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原本劇痛無比的胸口,居然不那麼疼了。

        從蓋倫差點摔倒,到凌成替換了蓋倫,總共也就不到兩秒,但就是這兩秒的時間,戰局又生了異變,妖人居然跑向了離他不遠的納魂袋。

        「不好!」

        察覺出了妖人的目的,凌成急忙想要追上去,但妖人卻先一步抓住了納魂袋。

        「這下糟了!」

        突然生的異變,讓本想大展身手的凌成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哎!」

        用力一捶自己的手掌,蓋倫氣呼呼的喊道:「這小子,還真是個廢物,這剛一換出去,就被人掐住七寸了!」

        「桀桀桀……」

        就在蓋倫氣急敗壞怒罵張毅的時候,妖人怪笑著喊道:「納魂袋,收!」

        凌成的本質就是一道游離的靈魂,他最懼怕的也就是妖人手中專門對付靈魂的納魂袋,這邊妖人一祭出納魂袋,那邊凌成立刻就感覺全身乏力,不到一秒鐘就被吸入了納魂袋中。

        「哈哈……」

        重新收拾了凌成的妖人放肆的大笑著。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16 20:1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0
第440章 同門鬥法

(作者傳錯,未修改章節,等他改好了再修改)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0
第441章 白馬將軍的身份

        冀州城不同於平凌城,平凌城原本是個渡口,不會有什麼百姓,但冀州城則不痛,冀州城內有十八萬百姓,由於這裡是張角親自管轄的地方,也是太平道影響最深的地方,城內半數都是太平道的教眾,所以底層的士兵不敢亂來,因此治安還是比較好的,即便是在漢軍大軍圍城的時候,城內的百姓們也都生活的挺安穩,而這也為張毅的情報部門潛伏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此時在冀州城內,潛伏著四個情報部門大量的精銳,襲擊黃巾軍軍營的就是蜂刺的火隊隊員,正是因為是精銳的火隊隊員,所以短短的三十秒之內,那座營帳裡的五十多名黃巾士兵,就全部變成了地上的死屍。

        「撤!」

        確認整座軍營的人都死了以後,火隊隊長莫炎推倒旁邊的火架子,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隨著莫炎撤退的命令一出口,火隊的百餘號人,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在他們身後,黃巾士兵的營帳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冀州城內起火的地方不止一處,但起火的東西卻全都跟黃巾軍有關。

        「起火了,快去救火,快!」

        「糧倉著火了,快拿水來,快!」

        「快去增援幾處糧倉,那裡絕對不能有事。」

        「……」

        四處燃起的大火照亮了冀州城的夜空,也點燃了黃巾士兵的眉毛,都火燒眉毛了,黃巾士兵能不急嗎?著急滅火的黃巾士兵,有一些都認為剛剛的報警聲是因為起火才響起的,一時間不少人都衝向了火場,這一樣來城門處的防守就鬆懈了許多。

        冀州城東城門左右兩側的暗影中,幾百條黑影悄無聲息的摸向了黃巾軍的守衛,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其中一部分人率先扣動了手上的臂弩,又有幾十人從腰間抽出了漆黑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衝向了守城的士兵。

        扣動臂弩的,是蜂刺的林隊隊員,抽出匕首撲過去的,則是聽風的成員,就在蜂刺和聽風動手的時候,城門的內也傳來了慘叫聲,原來是血影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城門洞內,對城門洞內的黃巾士兵發動了突然襲擊,甚至黃巾士兵內部還有黃巾士兵人對他們的自己人動手,那是毒刺的成員。

        隨著毒刺的成員也開始動手,一時間,城門洞內喊殺之聲和慘叫之聲大起。

        襲擊城門的同時,蜂刺和聽風也對城門樓上的黃巾守軍發起了突襲,在血影和毒刺成員的配合下,再加上黃巾軍夜間的守備力量本就不多,所以戰鬥進展的還算順利。

        「快稟報教主,快稟報教主,漢軍混入城中了,漢軍要攻城了!」

        一個頭裹黃巾的小頭目,全身上下黑黢黢的,似是被火烤過了一般,慌慌張張跑向刺史府門口,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往裡闖。

        負責衛戍張角的黃巾守衛聽到了鑼鼓聲警報,也發現城中四處火起,再看那人似是被火燒過了,所以不疑有他,並沒有阻攔盤問,恰好那人剛一進入刺史府,張角就帶著人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原來張角也是聽到了報警聲,所以才出來查看的。

        「啟稟教主!」

        一見到張角,那小頭目慌忙下跪,而張角看到他全身烏黑之後,當即快步走到了他身前。

        一把抓起地上的小頭目,張角瞪著眼問:「快說,怎麼回事?」

        「啟稟教主,」一臉驚慌的看著張角,那小頭目哭喊著說:「漢軍混入城中四處放火,還襲擊了東城門!」

        「什麼?」聽到那小頭目的回稟後,張角驚聲喊道:「漢軍是怎麼……」

        話還沒說完,張角突然察覺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小頭目身上,傳來了驚人的殺氣,而就在這時候,那小頭目猛地將一柄短劍刺向了張角,還好張角反應快,猛地推開了小頭目,這才沒被小頭目傷到。

        被張角推翻在地的小頭目,後背剛一觸地,立刻就地一滾,然後一個鷂子翻身閃出了門外,看到那小頭目靈活的身手後,張角立刻明白了,那人不是自己的人,因為自己身邊沒有身手如此矯健之人。

        快步追出門外,看著已經閃身越到大街上的小頭目,張角咬著牙問:「你到底是何人!?」

        「血影,紅鸞!」

        沒錯,偷襲刺殺張角的人,正是血影的首領紅鸞,也只有紅鸞才能偽裝的如此到位,連聲音都如男聲一模一樣,只不過紅鸞是刺客,是殺手,她擅長刺殺,並不擅長同敵人纏鬥,所謂『一擊不中飄忽千里』,就是對她就是最恰當的形容了,所以甩下四個字之後,紅鸞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好快的身手!」看著紅鸞消失的方向愣了愣神兒,張角突然喊道:「快,快帶人去支援另外三門,定平軍一定是對另外三門發起了進攻,快!」

        紅鸞刺殺張角,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幹掉張角,而是為了傳遞給張角錯誤的情報,而張角也是自作聰明,他以為敵人嘴裡傳來的情報肯定是假的,所以東門那邊連兵都沒派,而這也給定平軍入城大大爭取了時間,此時一隊定平軍騎兵正在快若奔雷的殺向冀州城的東城門,為首者,身穿玄金戰甲,臉帶黑色虎頭面首,頭戴三叉紫金盔,手持亮銀盤龍槍,胯下騎著一匹白龍駒,那泛著寒光的亮銀槍和全身似雪的白龍駒,在暗夜裡顯得異常耀眼。

        在白馬將軍的帶領下,三千精騎快速的逼近東城門,而就在他們距離東城門不足三十米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東城門緩緩的打開了。

        「衝!」

        一聲虎吼,白馬將軍率先衝入了城中,在他身後,三千精騎也跟著呼嘯而入。

        定平軍,真的入城了!

        定平軍入城的同時,負責防守東城門的黃巾軍也終於趕了過來,但他們來的太晚了。

        一騎當先衝在最前面,白門將軍揮動手中長槍,將凡是敢衝上來阻攔的黃巾士兵,一個接一個的挑翻在地,徑直殺向了刺史府,但越靠近刺史府,四周的黃巾軍也就越多,白馬將軍受到的阻力一下增加了幾倍。

        「殺!」

        兩個黃巾士兵怒吼著,手持長矛從兩側刺向了白龍駒,而且與此同時,兩個手持環首刀的黃巾士兵,也舉著刀從正面衝了上來,雖然白馬身上套著馬鎧,根本不懼這種程度的攻擊,但白馬將軍還是本能的拉起了韁繩。

        韁繩一被勒住,白龍駒本能的人立而起,在立起來的瞬間,白龍駒閃過了刺向它脖頸的雙矛,接著兩隻前蹄狠狠向前一蹬,重重的蹬在了正面兩人的胸口,直接蹬的二人吐血而亡。

        白龍駒蹬出兩隻前腿的瞬間,白馬將軍掄起長槍抽翻一人,然而就在他揮動長槍的同時,右側那個長矛手已經將手中的長矛刺向了他的腋下。

        面對敵人極其刁毒的一擊,白馬將軍沒有絲毫的慌亂,他雙腳一勾馬鐙,雙腿用力夾住馬肚子,整個人居然向後平躺了下去,而就在他平躺的時候,右手方向又有一支長矛刺向了他,迫使他不得不繼續向後平躺,而這一趟,白馬將軍的整個後背都貼在了馬背上,由於白龍駒是人立而起的,此時白馬將軍的姿勢,讓頭上的三叉束髮紫金冠,都快挨著地了。

        「死!」

        「去死吧!」

        兩個黃巾士兵,怪叫著將手中的環首刀砍向了白馬將軍的胸口,雖然白馬將軍身上的玄金戰甲可以保護他不受傷,但此時白馬將軍整個人已經繃的筆直了,若是在受到兩人全力的合擊,非從馬上掉下來不可。

        感覺到了主人危險的白龍駒,在蹬死了兩名黃巾士兵之後,嘴中傳來一陣嘶鳴聲,在落下前蹄的同時,奮力一躍,竟將白馬將軍整個人撬了起來,接著兩條後腿用力踢向了身後的二人。

        憑藉著白龍駒強大的力量,白馬將軍重新回到了馬背上,而在起身的功夫,白馬將軍猛地將長槍向上一撩,直接將槍頭撩進了那人的褲襠。

        「啊~」

        襠下遭到重擊的黃巾士兵,立刻丟了手中的武器,捂著褲襠開始滿地的打滾兒,看他那痛苦的樣子,應該是可以直接送進宮裡伺候漢靈帝了。

        一槍砸碎那人襠下的同時,白馬將軍伸手抓住了左手邊刺來的長矛,接著大喝了一聲「鬆手」。

        你別說,那個黃巾士兵還真聽話,白馬將軍開口的瞬間,他立刻鬆了手,不過白馬將軍好像是並不喜歡他的長矛,所以緊接著又將長矛還給了他,只不過白馬將軍還長矛時,好像沒找對地方,居然直接將長矛的尾部捅進了那人的嘴裡,接著便揚長而去。

        「滴答~」

        血,順著那個黃巾士兵的嘴滴落在了地上,接著那個黃巾士兵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站起來。

        「擋我者死!」

        低吼著,白馬將軍縱馬衝入敵陣中,掄起手中的長槍用力一兜,將左側敵人刺出的長矛盡數擋開的同時,槍尖還順帶著兜開了幾個人的肚子。

        就在白馬將軍縱馬衝殺的時候,一隊手持大盾的黃巾軍步兵突然從一側的小巷裡跑了出來,擋住了白馬將軍身後的騎兵。

        白馬將軍的確驍勇無雙,即便是孤身一人也全然不懼,挺槍繼續朝刺史府衝去,但他要衝擊的地方畢竟是張角所在的位置,四周的守衛力量不是張角的親兵,就是張角的精銳衛戍,所以要想衝破攔阻也並非易事。

        「殺!」

        三個黃巾士兵怒吼著,同時挺起長矛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刺向了白馬將軍,白馬將軍雖然知道玄金戰甲堅固無比,但依舊不敢硬接三個壯漢的合力一擊,因為他怕到時候自己身形不穩墜下馬去,而且以他的本事,也壓根兒不用硬接。

        將右手挑起的人甩出去,白馬將軍趁著槍桿上揚的瞬間,右手一鬆握住了槍桿的上半部分,然後身體往右一側,閃過了左邊刺來的長矛,同時用腳底磕開了砍向白龍駒的利刃。

        「殺!」

        暫時解決了左側的危機之後,白馬將軍以槍為刀,猛地向右一掃,立刻便劃破了好幾個黃巾士兵的喉嚨。

        「死!」

        白馬將軍揮出亮銀盤龍槍的時候,兩個黃巾士兵趁他中門大開的空檔,舉著刀衝了過來,但沒等他們的刀落下的時候,掃死幾個黃巾士兵的趙雲又把長槍往回一兜,憑藉著自己單手的臂力,居然硬生生的用槍桿,把兩個衝上來的黃巾壯漢掃到在地。

        被掃到在地之後,其中一個黃巾士兵還不死心,居然掄刀砍向了白龍駒的後腿。

        白馬將軍騎得白龍駒,身上雖然也是披著馬鎧的,但馬和人不一樣,人的腿上可以同樣套上鎧甲,可馬卻不能,所以白龍駒身上最容易受傷的地方,正是它的馬腿。

        白龍駒是有靈性的,一般情況下會自己閃避敵人對它的攻擊,但此時那個人是倒在地上,白龍駒錯以為那個人已經死了,不然的話,白龍駒肯定會用自己的馬蹄狠狠的給他的腦袋來上一腳,但此時白龍駒還在帶著白馬將軍向前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偷襲了。

        黃巾士兵倒在地上偷襲白龍駒的時候,白馬將軍正好起身,本來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有人偷襲自己的愛馬,但那個黃巾士兵掄刀時反射的月光正好照在了白馬將軍的眼上,讓白馬將軍注意到了他的偷襲。

        「呔!」

        怒斥一聲,來不及回手用槍尖來攻擊的趙雲,直接將槍尾那不太鋒利的短刺戳進了那人的胸口,之後怒極的白馬將軍,不顧左側兩個黃巾士兵砍向自己的利刃,左手猛然發力。

        「起!」

        隨著白馬將軍的一聲低喝,那足足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壯漢,竟硬生生的被他挑到了半空中。

        「死!」

        將人挑到半空中之後,白馬將軍怒吼一聲,揚起長槍在空中連揮了四下,直接在空中將那黃巾士兵亂刃分屍了。

        鮮血混著那人腹腔內的五臟和腸子從空中落下,洋洋灑灑間濺了白馬將軍一身,霎時間,便將白馬將軍染成了一個血人,圍在白馬將軍四周的那些黃巾士兵,也有不少人濺上了血,更有甚者還被那人的斷肢和五臟砸中了,嚇得那些人慌忙後撤,有膽兒小的甚至被嚇的哇哇怪叫。

        「嘔噦~」

        在大部分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有的黃巾士兵卻發出了嘔吐的聲音,他們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真的被噁心吐了,有的則是因為血落入了嘴裡,那些人被嗆的開始不停的乾嘔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全身浴血的白馬將軍並沒有停下自己殺戮的腳步,趁著黃巾士兵愣神兒的功夫,他策馬衝出了敵人的封鎖,還順帶著又奪走了兩個黃巾士兵的性命。

        「擋我者,殺無赦!」

        怒吼著,已經殺紅眼的白馬將軍,見人就捅,逢人便刺,左衝右突之間,幾無一合之敵。

        白馬將軍縱馬衝殺的時候,張角已經帶著一眾心腹登上了刺史府內的臨時搭建的瞭望塔,眼見著白馬將軍單人獨騎縱橫衝殺,幾近無敵,張角心中不禁暗嘆:怪不得我這個女婿能短時間迅速崛起,我若有如此驍勇的猛將,何愁大事不出?!

        想到此,張角心生愛將之意,但他也知道,張毅身上有仙術,投靠在他麾下的武將絕對不會輕易該投別人,所以長嘆了一聲,又搖了搖頭。

        搖過頭之後,張角轉頭問身邊的武將:「眾將,何人敢下去會會這員漢將?」

        被張角一問,除了趙弘之外,一眾武將紛紛垂首,竟無人敢於張角對視,因為他們怕張角點將點到自己頭上。

        「哎~」

        掃了掃自己兩側,趙弘嘆了口氣說:「教主,這員漢將一身金甲,頭戴三叉紫金盔,我猜測應該是定平軍第一猛將趙雲,若真是趙雲的話,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毅讓白馬將軍帶著跟趙雲類似的三叉紫金盔,就是為了迷惑敵人,讓敵人以為是趙雲親至,現在看來的確是起到效果了。

        「不對。」

        果斷的搖了搖頭,張角看著遠處的白面將軍說:「趙雲我是知道的,他的坐騎是黑紫色的,武器是方天畫戟,而此將騎得卻是白馬,手裡的武器也是槍,所以絕對不是趙雲。」

        「可能是趙雲換了馬匹和兵刃?」

        心裡斷定此人是趙雲的趙弘,又給自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不可能,」再次搖了搖頭,張角眯著眼說「張毅麾下一眾猛將的坐騎,據傳都是張毅費盡心力求來的寶馬良駒,大多都是黑紫色、碳紅色或者青紫色,只有他三弟張飛和他本人騎的是純黑色烏騅馬和青騅馬,而此人騎得卻是一匹白馬,我推測此人是剛剛投靠張毅不久,不是自己帶了馬匹兵刃,就是張毅臨時給他安排的,況且就你自己來說,你會輕易的更換拿手兵刃嗎?」

        「這個……」沉思了一下,趙弘垂首答道:「不會。」

        「這就對了,」點了點頭,張角沉聲道:「趙渠帥,你去問問此人,到底是何人。」

        趙弘為什麼一直說白馬將軍是趙雲呢?因為他是現在張角麾下最能打的武將了,但他的能力卻也敵不過趙雲,這是張角曾經親自說過的。

        張角曾道:天下武將,唯趙雲最是驍勇。

        當初聽到張角這句話時,他趙弘還挺不服氣,但後來本事尚在他之上的韓忠都被趙雲生擒了,趙弘就知道,自己絕不是趙雲的對手,今天他觀那白馬將軍驍勇異常,心中已然生出懼意,他從內心不願意上去和對方交手,所以只要認定了此人是趙雲,那張角也就不會派他上去送死了,因此在聽到張角說『趙渠帥,你去』這五個字之後,趙弘不由的全身一抖,好在,張角不過是派他去問話,這讓他暗自鬆了口氣。

        「諾!」

        忙不迭的應了一聲,趙弘急匆匆的跑下了瞭望台。

        眼望著趙弘急匆匆的跑下去,站在張角身後,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說:「張教主,你的手下的這位大將,還真是不堪啊,看看那樣,不讓他下去對戰,他像是白撿了一條命一樣。」

        「你廢話真多,」橫了那人一眼,張角冷冷的說:「與其有時間在這裡點評我的人,你們殞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去給我打探打探情報,別讓我給你們的錢都打了水漂,我問你,今晚定平軍的行動,你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告訴我?」

        原來,張角一直在和那個神秘的殞合作,但他卻不知道,有關黃巾軍的很多消息,也是通過殞洩露出去的。

        嘿嘿一笑,中年人神秘兮兮的說:「別人的情報都好搞,但定平軍的卻不一樣,張毅對情報有多重視,我想我就沒必要再跟張將軍複述了,不過我們殞也不是吃白飯的,今晚我們也有行動,運氣好的話,沒準兒張教主還能看到那張毅的人頭呢。」

        中年人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在定平軍行動的同時,殞也展開了行動,只不過他們的行動目標卻不像中年人說的那樣是針對張毅的。

        「哼!」

        冷哼了一聲,張角不咸不淡的說:「你們殞成事若一味只靠運氣的話,早晚會被張毅一網打盡的!」

        「嘿嘿,張教主教訓的是。」

        臉上雖然掛著笑臉,但此時中年人心裡想的卻是,你們黃巾軍現在就要被張毅一網打盡了。

        彷彿看穿了中年人的心思一般,背對著中年人的張角突然轉頭問:「你是不是以為今晚就是我張角的末日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此時定平軍都攻入城內了,我為何還有心思在這裡跟你廢話?哼哼,實話告訴你,我巴不得定平軍現在全部入城呢,只要他們敢進來,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語落,一股陰冷的殺氣從張角體內迸發而出,這讓中年人心頭一震,他沒想到張角會有後手,而且看張角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後手準備的還很充分一樣。

        眼珠一轉,中年人沖張角行了一禮,嘴中道:「那我就提前恭喜教主大勝了。」

        「哼!」

        再次冷哼了一聲之後,張角目光轉向了白馬將軍,此刻他更關心那白馬將軍,到底是誰。

        在張角和中年人說話的時候,趙弘已經騎著馬來到了白馬將軍不遠的地方,他躲在己方陣列之後洪聲問道:「那員漢將你是何人?為何要假扮趙雲?」

        「假扮趙雲?」

        聽了趙弘的話,白馬將軍那照在黑虎面首之後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一槍掃到數人後,不願被人假做他人的白馬將軍朗聲喊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常山趙子龍是也!」

        原來,這員剛剛投靠張毅的虎將,竟是趙雲趙子龍!怪不得當時見到他之後,張毅會高興的跳起來,只是趙雲怎麼會被張崇他們找到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2章 誰人應戰?

  對於趙雲這員虎將,張毅自然是早就派白詹他們去尋找了,可是在趙雲的老家常山,白詹的人並沒有打探到趙雲的下落,回報的消息是趙雲早就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常山。

  那張崇是如何找到趙雲的呢?原來張毅還沒到涿郡找張飛的時候,張崇就已經派人去尋過趙雲並且還尋到了,當時趙雲正因為自己的伯父趙良的病而苦惱,正好張崇找到他之後替他伯父治好了病,趙雲因此對張崇感恩戴德。

  趙雲的祖輩根據西漢史學家司馬遷所著《史記》,往上追溯可追至周朝,而且很可能同商周時期的貴族一樣,都是黃帝的後人,這樣的說法是因為《史記》中有這樣的記載,其一「趙氏之先,與秦共祖」;其二「秦之先帝顓頊之苗裔孫曰女修」;其三「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

  昌意娶蜀山之女生高陽,高陽就是帝顓頊,後顓頊次子蒼舒娶女華生大費,即伯益,後伯益生大廉,大廉玄孫名仲衍,仲衍玄孫名仲瑀,仲瑀生蜚廉,蜚廉有二子長子便是秦的祖先,次子季勝歸周,生孟增,孟增生衡夫,衡夫生造父,而造父因助周穆王平定叛亂有功,被賜邑趙城,從此造父以及其子孫皆以封邑為姓,這便是趙姓的由來,而趙雲按照趙氏族譜來講,正是造父第五十三世子孫,其父名趙輔,趙良是趙雲的大伯。

  找到趙雲後,張崇考慮自己無力帶著張飛和趙雲去成就一番功業,就給趙雲指了一條路,讓他去投靠公孫瓚,至於自己的『兒子』張飛,張崇有點私心的想把他留在身邊,因為他怕黃巾之亂爆發之後自己身邊沒有依靠會死於兵禍之中。

  正是張崇的這點小私心,張毅才能找到張飛,至於後來為什麼張崇沒有立刻帶著趙雲去投靠張毅,也是受制於當時通訊條件的影響,張崇一時間沒有聯繫到趙雲,但黃巾之亂爆發以後,張崇特意找到了公孫瓚那裡聯繫上了趙雲。

  對於趙雲來說,張崇是他伯父的救命恩人,所以張崇的話他是不會拒絕的,但公孫瓚公孫瓚卻沒想過要放趙雲,因為當時公孫瓚正處在和高句麗對峙的時候,不想放走趙雲這員虎將,還是張崇用錢和糧硬換,再加上有張毅這個潛在威脅,公孫瓚才不得不放了趙雲,不過張毅也沒吃虧,他不光得了趙雲這員虎將,趙雲在公孫瓚那裡親自帶出來的三千飛羽騎也跟著趙雲投靠了張毅,那些飛羽騎就是趙雲帶著殺入冀州城的騎兵。

  趙雲的飛羽騎可不簡單,之前一直都是同鮮卑人和高句麗人撕殺的,戰力相當強悍,黃巾軍的盾陣只阻擋了片刻就被他們沖散了,但正是盾兵的片刻阻攔讓飛羽騎的衝擊力大大降低,導致飛羽騎被左右衝上來的黃巾兵糾纏住了,但趙雲卻已經衝到了刺史府附近。

  「殺!」

  看到刺史府的趙雲,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猛虎一般,更加瘋狂的向前猛突,擋在他前面的黃巾士兵,不是被刺穿胸膛一命嗚呼,就是被白龍駒撞飛,就連黃巾士兵的幾個頭目過來,都沒人能擋得住趙雲一戟。

  「混蛋!快擋住他!」

  眼見趙雲距離府衙的大門越來越近,負責警衛的衛戍長,扯著嗓子喊道:「不能再讓他往前衝了!前面就是教主的府邸了!就算是死你們也要給我頂住!」

  衛戍長大吼的時候,幾個黃巾士兵想從後面偷襲趙雲,卻被白龍駒發現了,只見它猛地一撩後蹄便將一個黃巾士兵的胸口踢碎了。

  白龍的異常立刻讓趙雲注意到了身後的敵人,剛剛才才收回長槍的趙雲,順勢將長槍向右後側一掃,隨著趙雲這近乎全力的一掃,身後偷襲的黃巾士兵,不是被鋒利的槍芒削掉了腦袋,就被點鋼打造的槍桿砸的頭破血流,真可謂是挨著便死,磕著便傷。

  手持亮銀盤龍槍的趙雲近乎瘋狂的收割著黃巾士兵的性命,此時的趙雲越戰越勇,手中的槍也是越舞越快,堆在他四周的死屍,已經漸漸超過了三位數,但即便是這樣,趙雲想要在繼續前進,依舊不容易,因為他前面的路,已經完全被衛戍部隊堵死了,而且黃巾士兵還在前面擺出了拒馬樁,將趙雲向前衝的路完全封死了。

  為了趙雲一人,黃巾士兵居然抬出了拒馬樁,可見趙雲給他們造成的壓力有多大。

  「死!」

  再次挑殺一人之後,趙雲抬眼看了看四周已經不敢上前的黃巾士兵,又瞥了一眼前方的路,沒有之間閃過了一抹凝重。

  「駕」

  輕輕的調轉馬頭,趙雲想要向後退一段距離,但他剛把馬頭轉向左側,左側的黃巾士兵一個個嚇得慌忙後撤,有的甚至被趙雲這一動,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哼,」冷哼一聲,趙雲用輕蔑的語調說:「就你們還造反呢?定平軍中的燒飯的伙伕都比你們強!」

  趙雲也是在定平軍待過一段時間的,定平軍的軍紀風貌他也是感受過的,在他看來,定平軍中的普通士兵都堪比公孫瓚的精銳了,他所說的定平軍裡的伙伕都比黃巾軍的士兵強,也是所言不虛。

  「哼!」

  再次冷哼一聲,趙雲調轉馬頭居然返身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眼見趙雲轉身開始往回走,一幫黃巾士兵居然沒人上去阻攔,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趙雲越走越遠,甚至有些人還暗自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黃巾士兵都以為趙雲要走的時候,趙雲突然又將馬頭轉向了他們。

  「駕!」

  怒喝一聲,趙雲縱馬再次衝向了黃巾士兵,原來趙雲不是要走,而是需要一段衝鋒的距離。

  眼見趙雲這尊殺神居然去而復返,衛戍長慌忙喊道:「快,攔住他!李猛,帶著你的人,給我頂上去!」

  體重將近兩百多斤的黃巾武將李猛,是衛戍長手下第一猛將,平日裡那是彪悍的不得了,每次和漢軍對攻都衝在最前面,但這次聽到衛戍長的話以後,他恨不得把衛戍長給生吞了,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趙雲,李猛心道:娘的,這怎麼擋得住,幾個渠方和頭目上去了都白給,更別說我一個小頭目了。

  李猛是發自內心的不想上去,但軍令如山,他不上去又不行,想了想,李猛心中有了主意。

  李猛看上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實際上他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要是輪著刀沖上去,百分之百會被趙雲給宰了,於是他變換了策略,直接擋在了趙雲前進的路上,他是想硬憑著肉身阻攔趙雲,這樣他最多被馬撞一下,受傷再重也比死了強,而且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他甚至都把武器給扔了。

  正所謂做戲要做足,雖然心裡畏懼,但李猛卻怒吼著衝到趙雲的馬前,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眼見著一個壯漢赤手空拳的擋在了自己的路上,趙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李猛的意思。

  「螳臂當車!」

  冷哼一聲,趙雲沒有絲毫的猶疑,徑直撞向了李猛。

  眼見著趙雲朝自己衝了過來,李猛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啪噠,啪噠,啪噠……」

  耳聽著白龍神駒的馬蹄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李猛緊張的全身肌肉都繃緊了,就在他準備承受白龍神駒的衝撞力時,卻突然聽到了自己四周傳來了一片驚呼聲。

  「怎麼回事兒?」

  頗為莫名的李猛,趕忙睜開眼,卻並沒有看到白龍神駒和趙雲的影子,而這時候他頭上卻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原來白龍神駒在即將與李猛發生碰撞的瞬間,居然從他頭上躍了過去,而且白龍神駒這一躍足足躍出了二十多米,就如同一條神遊九天的飛龍一般,從黃巾士兵的頭頂飛了過去,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兩座拒馬之間,距離和落點卡的恰到好處。

  「咴兒咴兒~」

  落地的瞬間,白龍神駒發出了響亮的嘶鳴聲,那嘶鳴聲聽起來就像是人在得意的大笑,更像是在嘲笑黃巾士兵的無能。

  落地之後,白龍神駒為了減緩前衝的力道,兩條前腿立刻抬了起來,在月光的照射下,人立而起的白龍神駒越發顯的神駿,而騎在馬上的趙雲,更顯的威武不凡。

  「哈哈哈……」

  看著身後表情呆滯的黃巾士兵,趙雲狂放的大笑了起來,而就在他大笑的時候,縣衙那邊突然有人喝道:「所有人聽著,這個人和這匹馬,是我張角的了。」

  張角一發話像是給了黃巾士兵們莫大的鼓舞一樣,原本被趙雲殺的士氣低迷的黃巾士兵漸漸找回了狀態,再看向趙雲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畏懼,再加上各處不斷趕來的援軍,使得黃巾士兵士氣大漲,反觀趙雲這邊,他好像隻身一人陷入了近五萬敵軍的包圍中,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太平道,太平道……」

  張角現身之後,所有黃巾士兵都開始高聲呼喚他們的信仰,這種呼喚讓張角有一種統領天下的感覺,而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聽著四周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喚聲,面首下的趙雲,不禁皺起了雙眉,這讓他想到了與高句麗那些棒子對戰時的場面,高句麗人對戰之前就喜歡大吼大叫的,那些叫聲往往讓趙雲感覺異常的煩躁。

  「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被黃巾士兵的喊聲弄得頗為煩躁的趙雲,突然挑起了身前的拒馬,然後隨手一輪。

  「哎呀!」

  「啊~」

  趙雲這麼隨手一輪,可苦了旁邊的黃巾士兵了,幾個士兵當場就被砸死了,更有甚者還被拒馬上那尖銳的木刺刺穿了胸腹,雖然沒有當場掛掉,可眼見也活不成了。

  突然出手的趙雲,讓府門前的歡呼聲戛然而止,所有的黃巾士兵都將目光轉向了他。

  感受著那些敵視的目光,趙雲面首下的臉上卻揚起了不屑的微笑,緩緩的,趙家將自己的長槍指向了瞭望台上的張角,那意思不言而喻。

  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戰場,張角看著趙雲點了點頭:「雖然你是敵人,但我不得不說,你是條漢子。」

  「咔嚓」

  「咔嚓」

  兩聲脆響之後,趙雲慢慢的將自己的臉上的面首摘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棱角分明,英俊的讓男人看了羨慕嫉妒恨的臉。

  一手拿著面首,一手抬起長槍遙指這步度根,趙雲朗聲道:「你就是張角吧?我家主公讓我給你帶個話,只要你肯下跪投降,我家主公絕對會既往不咎,並且讓你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可惡的混蛋!」

  徹底被趙雲激怒的張角,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你們一起上,我就不信所有人一起上都宰不了他!」

  張角現在是徹底被趙雲給激怒了,他也不管什麼光明正大了,一心想把趙雲給宰了的他,直接要派眾人一起出戰。

  「張教主且慢!」

  邁步上前,一直站在張角身後的中年人道:「以一敵眾也只能是成全這個趙雲,不如這樣,我將此人的頭顱提來,獻給張教主如何?」

  「哈哈……」

  聽了那個中年人的話,趙雲笑著喊道:「還真有急著投胎的啊,行,來多少我收多少,全送你們去見閻王。

  中年人主動請命迎戰趙雲,這讓張角很高興,畢竟中年人並不算他的人,死了他也不在乎,不過表面功夫張角還是做了的,他答應只要中年人斬了趙雲,就賞賜中年人千兩黃金,不過中年人似乎對張角說的千兩黃金不感興趣,他雙眼一直鎖定著趙雲,一步步走下了瞭望台,而且嘴角一直掛著詭異的笑容。

  什麼叫好良言難勸想死的鬼,趙雲感覺現在那個中年人就是這個狀態,他的表情在趙雲看來,就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投胎的表情,就是一種急於作死的狀態。

  拎著一根大鐵槍來到距離趙雲十米遠的地方站定,中年人冷冷的看著趙雲,嘴角一直掛著讓張雲反胃的邪笑。

  中年人那滿臉作死的樣子,讓趙雲看了無比的反感,他心裡已經決定了,要速戰速決。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3章 詭異的中年人

        看到對方是要和自己步戰,趙雲也下了白龍駒。

        對中年人嘴角的那抹邪笑非常反感的趙雲,也沒有正式做出要跟中年人交手的姿態,而是把亮銀盤龍槍往肩上一抗,然後輕蔑的沖中年人勾了勾手指。

        「混蛋!」

        感覺到被輕視的中年人,立刻收起了嘴角的邪笑,直接挺起鐵槍,衝向了趙雲。

        看到中年人衝了過來,趙雲卻一點要出手的意思也沒有,槍依舊抗在肩上,手依舊朝前伸著,直到中年人的鐵槍快要捅到他胸口的時候,他才動了。

        腰眼一扭左腳在地下畫了個半圓,趙雲輕而易舉的閃過了中年人的攻擊,但中年人也不是泛泛之輩,趙雲能閃開他的攻擊,他毫不意外,甚至他已經料想到趙雲會閃開他的攻擊了,所以在趙雲側身閃避的同時,他也朝著趙雲閃避的方向橫掄出了自己的大鐵槍,但他的大鐵槍剛掄出不到十釐米,卻突然止住不動了,而讓鐵槍不動的,僅僅只是趙雲的兩根手指。

        「嗯?」

        感覺到鐵槍異樣的中年人,抬頭看向了趙雲,當他看到趙雲僅僅豎起了兩根手指就擋下了自己的攻擊後,整張臉立刻羞得跟猴屁股一樣。

        扭頭看著中年人,趙雲笑著問:「就這點力氣嗎?今晚是不是沒吃飽?」

        趙雲的語氣裡滿是嘲諷的意思,而且語調很輕鬆,完全看不出有一絲吃力的樣子,可見他擋住中年人的進攻,的確是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呀~」

        又羞又惱的中年人,怒吼著想要繼續推動手裡的鐵槍,但即便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臉都給憋紅了,可鐵槍卻依舊沒有挪動一分,趙雲的手指依舊紋絲不動的豎在那裡,就像是撐天的柱子一樣,讓中年人難以撼動半分。

        此刻僅僅使出七分力的趙雲,依舊有閒心調侃中年人:「哎哎哎,使勁兒,再使點勁兒,哎,我看你這點勁兒怎麼還沒老漢鋤地的勁兒大呢。」

        「混蛋!」

        怒吼著,明白自己力量不如趙雲之後,中年人猛地掄起大鐵槍,用槍桿狠狠的砸向了趙雲的腦袋,而在中年人掄起大鐵槍的瞬間,趙雲突然橫跨一步貼近了中年人。

        「不陪你玩了!」

        低喝一聲,趙雲的左腿如衝天炮一樣,拔地而起,重重的頂向了中年人的小腹。

        趙雲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小腹上就傳來了鑽心的劇痛,整個人立刻弓起了身子,就像是那被油炸過的大蝦一樣。

        「死!」

        在中年人弓身的瞬間,趙雲悄無聲息的掐住了他的咽喉,然後猛地一掐,直接就把中年人的喉結給捏碎了。

        輕鬆了結了中年人,趙雲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而沒有了趙雲這個支點的中年人,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咚」

        將亮銀盤龍槍往地上猛地一戳,牛氣衝天的趙雲剛想和張角說點什麼,卻突然看到中年人的屍體快的乾癟了下去,不一會兒中年人的屍體上就冒出了一股紅煙。

        「哈哈……」

        隨著紅煙升起,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中年人猖狂的大笑聲。

        「真不愧是趙雲,不過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哈哈……」

        再次聽到中年人說話聲的趙雲愣了一下,隨即低頭看向了中年人的屍體,卻現中年人的屍體已經變成了破木頭架子。

        冀州城之外,定平軍軍營南側樹林中,一盞煤油小燈在本該漆黑無光的森林中顯得格外醒目,還好,在小燈的外圍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他們的身形將小燈的光亮遮蔽住了。

        圍在小燈四周的有近三百人,那些人每個都是一身黑衣,臉上都帶著黑色的面紗,幾百人聚在一起卻一絲雜音都沒有,可見這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但此時那些人卻都單膝跪倒在地,他們跪的是一個盤腿坐在小燈旁邊的人,若趙雲此時看到這人的話,肯定會驚訝的叫出聲,因為這人居然和他殺得那個中年人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人要比那個人年輕許多,而這個人就是殞組織的頭目,黃岩。

        黃岩,與白詹、紅鸞和青翎師出一門,並稱為夜行四聖,但除了這個身份之外,黃岩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和張毅一樣也是玩家。

        同樣是玩家的黃岩,自然也想成王霸業,一開始他是想借助夜行者組織來達成自己的野心,但後來他現自己的師傅暗中和夜行者的尊主商量,要將尊主之位傳給白詹,氣憤不已的黃岩就去找他師傅理論,結果卻在爭執中黃岩一怒之下殺了他師傅,後來黃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毒殺了夜行者的尊主,使得原本強大的夜行者四分五裂,他則掌管了其中一部分,並將那一部分改組為了殞。

        「噗」

        突然間,小油燈熄滅了,隨著小油燈熄滅,一直緊閉雙眼的黃岩也緩緩的睜開了眼。

        「尊主!」

        看到黃岩睜眼了,他的心腹葉准立刻給他遞上了一塊毛巾。

        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黃岩冷笑著說:「這個愚蠢的張角,居然會以為趙雲是衝著他來的,還把大量兵馬都調集到了府衙的正門,真真是可笑之極,哎,這個張毅還真是有兩下子,歷史上的單騎救主他這是還要玩一次啊。」

        單騎救主是什麼意思,葉准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只想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但他還沒開口黃岩就下達了突襲定平軍軍營,解救張梁和張寶的命令。

        聽到黃岩的命令,葉准驚聲道:「什麼?尊主……」

        「不必說了,」擺擺手,黃岩一邊起身一邊說:「今晚定平軍有大行動,營內防備力量薄弱,這才有一絲機會能讓我們突入大營,所以我才將你們這些精銳中的精銳調集到了這裡,今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衝進定平軍軍營,明白嗎?」

        「諾!」

        用低沉的音調齊齊應了一聲後,密林中的所有人同時起身,等待著黃岩下一步的命令。

        「出!」

        隨著黃岩的一聲令下,密林中的幾百人化為數隊衝出了密林,悄然摸向了定平軍軍營。

        在黃岩開始行動的時候,張毅還在行營外同孫劉曹把酒言歡呢。

        「前將軍謬讚了!」

        連連擺手後,曹操道:「我們不過就是凡夫俗子罷了,怎麼能稱之為英雄呢?」

        「對對對,」連連點頭附和著曹操的話,劉備一邊撿起地上的筷子,一邊說:「我們稱不上英雄,要說稱的上,也是前將軍稱得上。」

        劉備這廝就是一個外強中乾,擅長揣摩人心,邀買人心的傢伙,張毅之前說到他是英雄的時候,還真把他嚇得掉了筷子。

        「三位將軍不承認自己是英雄?」

        掃了一眼孫劉曹後,張毅端著酒杯起身道:「何為英雄?何為豪傑?古人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三位將軍,以上種種哪一個沒經歷過?而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這不就是說的三位將軍嗎?」

        張毅借用後世蘇軾的『留侯論』,把孫劉曹的野心稍稍點了一下,卻聽得孫劉曹三人汗流浹背,畢竟此時漢室還沒有到傾頹的地步,誰表露出了野心,那張角和黃巾軍就是最好的例子,孫劉曹不緊張才怪。

        瞥了一眼三人,見三人額頭上都流出了汗水,張毅冷冷一笑,問:「諸君可知龍否?」

        漢代時,龍並不是皇帝的專屬物品,龍成為皇帝的象徵那是從宋朝開始,到了元朝龍又被分為了三六九等,漢人不許用龍鳳紋理,不過蒙古人平民卻可以自由使用,等到了明朝之後,龍才成了帝王的象徵,沒有皇帝的恩賜,任何人不能用龍鳳紋,所以此時張毅提出龍字,孫劉曹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多想。

        將杯中之酒飲下,張毅乘著酒興大聲道:「龍,可大可小,能飛能隱,大的時候能遮蔽天日,吞雲吐霧,小的時候呢?又能隱介藏形,飛則遨遊在九天之上,隱呢?能潛於波濤之中,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猶人得志而從橫四海,我觀三位將軍便如龍也,我有一詩贈予三位將軍,三位將軍且聽好,龍潛海角恐驚天,暫且偷閒躍在淵,待得風雲重聚會,飛騰六合定坤乾。」

        「好,好詩!」

        張毅的詩一背完,曹操第一個拍手稱讚,接著孫堅和劉備也跟著拍起了手。

        「哈哈……」

        仰天長笑一聲,張毅故作醉態的說:「讓三位見笑了,來,喝酒,喝酒!」

        一邊說著,張毅直接拎起酒罈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不過他現在喝的全都是水,他的喝的那些酒中,也就只有前三杯才是酒,張毅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迷惑孫劉曹,讓他們以為自己今天就是要跟他們一醉方休,從而掩蓋自己真正的行動目的,而此時得知定平軍行動後,給孫劉曹來報信的人,都被金刀衛攔在了營帳之外,相見孫劉曹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們見不到孫劉曹得不到命令,曹操的人馬和劉備的人馬就不敢輕舉妄動,唯獨要防的只有孫堅的人馬,因為孫堅還有個能做主的兒子。

        「什麼?定平軍破城了?」

        猛地從矮塌上站起,孫策一臉驚駭的看著前來報信的張昭,整個人都傻了。

        張昭本來一開始是派人去通知孫堅的,但定平軍死把著不讓見,曹操的人鬧著往裡闖,還被守在外面的金刀衛給抓了起來,而且黃忠還在外面親自把手,就連夏侯惇來了都沒討到便宜,要不是裡面一直傳出歡聲笑語,孫劉曹的手下還以為張毅把他們的主子怎麼樣了呢,但正是因為聽到了裡面的歡聲笑語,所以即便是夏侯惇來了也沒敢怎麼樣,只是和黃忠簡單的切磋了幾招而已。

        得知沒辦法見到孫堅,張昭這才來向孫策請命令了。

        「奶奶的,這定平軍還真有兩下子,」憤憤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孫策眼珠一轉,當即喊道:「快,全軍集結,兵冀州城!」

        孫堅的軍隊相對來說還是訓練有素的,從孫策下達命令開始,到全軍集結從軍營裡出總共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鐘,但等孫策領兵出營之後,迎面卻碰上了張飛的人馬。

        「哎,小孫將軍,」打馬擋在孫策馬前,張飛咧著大嘴笑著說:「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領著大軍要干啥去?」

        張毅為了能阻截住孫堅、曹操、皇甫嵩還有朱儁的人馬,特意派出了張飛和高順總共統領著十萬大軍,將孫堅和曹操的大營暗中圍了起來,張毅的意思是決不能讓任何人影響了今晚的行動。

        打眼看了看張飛身後,孫策咬了咬牙,強撐著笑臉拱了拱手:「張將軍卑職有禮了。」

        孫策被高順修理了一番之後,也算是長記性了,一見面就給張飛行禮。

        「嘿嘿,」咧嘴一笑,張飛也拱拱手:「好說好說,小孫將軍還是說說這是要幹什麼去?」

        笑了笑,孫策道:「聽聞貴軍在揮兵攻打冀州城,我這是想領兵協助貴軍攻城。」

        「罷了!」

        擺擺手,張飛嘿嘿一笑說:「我們定平軍自己就能把冀州城拿下,就不用小孫將軍出兵出力了。」

        聽了張飛話,不善言辭的孫策一時語塞,不過這時候張昭卻站了出來。

        「張將軍,」沖張飛拱拱手,張昭笑眯眯的說:「我們可以不動手,只在旁邊……」

        「看也不用!」

        揮手打斷張昭的話,張飛意有所指的說:「以咱們兩家的關係,萬一你們學了我們的攻城方式,以後再用到我們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張飛的意思很明顯,別說張昭了,孫策都能聽得明明白白。

        雙眼一眯,孫策寒聲道:「若我硬要去看呢?」

        「那你就來試試,」沖孫策招了招手,張飛大大咧咧的說:「上次在你們家咱倆沒機會動上手,怎麼?想試試?噝~我看不如這樣,刀槍無眼,咱們就赤手空拳打上一場,你若是打贏了我,我就讓你過去,如何?」

        面對張飛這赤果果的挑釁,素來衝動的孫策當即點了點頭。

        「好!今天咱們就鬥上一鬥,我若輸了,就領著我的兵回營睡大覺!」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4章 霸氣趙雲

        「呼…呼…呼…」

        「他娘的,還真挺能打!」

        孫堅的軍營外,張飛和孫策脫下了鎧甲大戰了百餘回合,兩人打的衣服都撕爛了,卻還沒分出勝負,不過此時孫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而張飛卻只是呼吸稍稍有些急促,張飛能有這麼好的體力還耐力,也和平日裡張毅動不動就讓眾將繞城跑圈兒有分不開的關係。

        「呼~」

        長出一口氣,孫策死死的盯著張飛說:「沒想到你還真能打!」

        「嘿嘿,」

        咧嘴一笑,張飛把身上僅剩的衣襟撤下後,學著張毅摸摸鼻子說:「至少要比你能打!」

        「哼,」冷哼一聲,孫策抹掉嘴角的血的同時,冷冷的對張飛說:「那有本事你就原地不動接下我這一拳!」

        孫策一提到原地不動,張飛腦袋裡先想到的是同孫堅那一戰,那一戰張飛可以說是吃了一個暗虧,但想了想孫策說的是拳,再加上張飛不願丟了面子,於是便答應了孫策的挑戰。

        「你們父子倆怎麼一個德行?行,」左腿稍稍向後退了一步,張飛擺出防守的架勢說:「我倒要看看是你強還是你爹強,來吧!」

        兩人之間隔著二十多步的距離,孫策突然向前猛衝幾步後突然高高躍起,居高臨下砸向了張飛。

        孫策這一拳用上了全力,再加上他的助跑和居高臨下的優勢,這一拳的威力差不多已經放大了兩倍,本來他這一拳破綻很大,張飛接不住大可以躲避,然後很輕鬆的就能反擊孫策,但孫策出手前就用話拿住了張飛,張飛此刻要是躲避的話,就有些懦弱了,但張飛若真是被砸中的話,怕真是要被一拳擊敗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孫策的力量有多強。

        一時間,張飛好像落入了跟之前對戰孫堅的時一樣的尷尬境地了。

        視線轉回冀州城,此時的冀州城內殺聲震天,有不少定平軍戰士衝入了城中,不過那些定平軍戰士並沒有深入,而是死守在了城門處,並佔據了城牆。

        城門處定平軍戰士和黃巾軍打的如火如荼,而城內府衙外,趙雲身邊的屍體已經鋪了一地。

        「可惡,我就不信了,上,都給上,」眼見趙雲越戰越勇,張角聲嘶力竭的喊道:「一起上,一定要殺了他!」

        「諾!」

        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後,張角麾下剩餘的十七員武將全都拎著兵刃走下了瞭望台,不過裡面並沒有趙弘,聰明的趙弘自從下了瞭望台就沒再上去,他怕的就是張角派他去跟趙雲打。

        十七員武將,在府門處集結後,肩並肩的走向了趙雲,就好像生怕身邊的人會跑了一樣,但別說,十七個人一起走向趙雲,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氣勢也挺不錯的。

        「來吧,都來吧,哈哈……」面對氣勢洶洶的十七人,趙雲狂傲的大笑著:「打就打個痛快,我看看今天有多少人要被我送去見閻王,哈哈……」

        狂笑著,趙雲腳跟一磕槍尾,右手攥著槍桿的中部,徑直衝向了其中一人,那人手裡拿著是一柄鬼頭闊背刀,見趙雲擎槍向自己衝來,深知趙雲強悍的他不敢同趙雲硬拚,慌忙橫刀格擋。

        打過架的人都知道,若是對方七八個人群毆你一個,那你要做的就是揪著對方最弱往死裡打,而且千萬別怕把他打死了,因為只有你打的越狠,對方的人才越怕你,他們才越不敢跟你打,這放到戰場上也一樣。

        對方人多,而且你無路可逃,你就應該抱著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一個的心思去拚命,最好是先把對方最弱的以最快度給宰了,給對方以震懾和心理壓力,就像趙雲這樣,一開始就抱著先弄死一個再說的心思,主動出擊,當然對於趙雲來說,他就不需要去挑誰最弱了,因為那十七個人在他眼裡都一樣。

        「叮」

        伴隨著一聲輕鳴,趙雲的戟尖重重的點在了鬼頭闊背刀上,憑藉著點鋼之鋒,趙雲的槍尖直接釘進了刀面上,而隨著趙雲再一次力,將近三公分厚的鬼頭闊背刀,直接被趙雲刺穿了。

        「呀!」

        看到泛著寒芒的槍尖之後,那人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但就在他吃驚的時候,趙雲大喝一聲「開」,接著手腕一扭,那鬼頭闊背刀居然應聲而碎,續而鋒利的戟尖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噗」

        猛的拔出長槍,趙雲前衝一步後,突然掄起長槍,用槍桿狠狠的抽在了那人的屍體上,直接把那具屍體抽的橫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另外兩個黃巾武將的身上。

        一槍掃出屍體後,趙雲墊步上前,抬手刺向了其中一人。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的意思,就像趙雲現在的舉動一樣,趁那兩人尚未起身之際,直接讓那兩人永遠的躺下。

        「死!」

        趙雲「死」字出口的瞬間,鋒利的槍尖也準確的刺入了一個人的咽喉,但就在趙雲拔出長槍,想要往另一個人的身上再捅一個血窟窿的時候,趙雲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後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嗯?」

        耳聽得身後惡風不善,趙雲立刻反應過來是有人偷襲自己,而且還是狼牙棒一類的重型兵刃。

        若是輕型兵刃,刀槍一類的,趙雲肯定會仗著身上的玄金戰甲,硬挨一下也要弄死另一個,但若是重型兵刃,狼牙棒鐵錘這一類的東西,趙雲卻不敢硬接。

        硬生生的將長槍縮回到自己肋下,趙雲虎腰一扭,憑著極強的腰力,強行轉了身。

        就在趙雲轉身的功夫,一柄足足比典韋的銅錘還要大的鐵錘,已經離趙雲不足三十公分了,而且就在趙雲轉身之後,他身後倒在地上的那人暗中使壞,用腳使勁一蹬趙雲的腳,他這一蹬讓趙雲頓時就穩不住自己的身形了,整個個直接倒向了他,而此時那個倒在地上的黃巾士兵,已經抽出了一把短刀,舉著胳膊等著趙雲自己倒在刀上。

        眼見趙雲的後背不偏不移的,徑直倒向了自己手上的利刃,那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趙雲慘死的樣子。

        「找死!」

        察覺到背後那人使壞,趙雲的臉瞬間便陰沉了下來,他趁著自己倒下的功夫,調整了一下戟尾的方向,直接用槍尾刺進了那人的心臟,可憐那人才剛連哼一聲都沒哼出來,就被趙雲無情的了結了性命。

        刺死身後那人之後,趙雲以槍杵兒地,奮力抬起左腳狠狠的踢向頭上的鐵錘,只一腳,便將使錘的那人踢得連退數步,那人後退的時候,還撞倒了兩個要衝上來的人,可見趙雲這一腳用出了多大的力道。

        趙雲踢飛鐵錘的那一腳用出了全力,踢了那一腳趙雲自己也不好受,因為他穿的是薄底快靴,此時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鞋底已經裂開了。

        (秦漢時的官鞋,大多都是木底的,木製鞋底用獸皮裹著,窮人大多是草鞋。)

        厚實的硬木鞋底,很好的保護了趙雲的腳,不然僅剛剛這一下,趙雲的腳就已經廢了。

        解除鐵錘的威脅後,趙雲挺身站起,而就在他剛站起來的功夫,兩個手持戈刃黃巾武將,從左右兩側刺向了趙雲的腋下。

        剛剛起身還沒穩住呢,就又遭到攻擊,這讓趙雲有些惱火,但惱火歸惱火,趙雲該躲還是要躲。

        憑藉長槍的支撐,趙雲雙腳在原地一扭,使自己的上半身避過了戈刃的鋒芒,可那兩個黃巾武將一擊不中又用出了後手,他們打算在戈刃的耳刀越過趙雲的身體後,在猛地往回一拉,這樣他們就能制住趙雲了。

        戈刃耳刀的長度,大約都在二十釐米左右,而且異常的鋒利,一般就是步兵用來將騎兵從馬上勾下來的東西,跟鉤鐮槍很像,或者說鉤鐮槍就是從戈刃衍變過來的,只不過戈刃的耳刀是平的,只有單側開刃,而鉤鐮槍的耳刀是向後彎的,是雙側開刃。

        兩支戈刃若是能從趙雲的腋下穿過的話,手持戈刃的人,只需用力往後一拉就能鎖住趙雲的雙肩,趙雲再想掙脫開就不可能了,但趙雲怎麼可能被他二人鎖住呢?

        趙雲在轉身閃躲戈刃的時候,就已經想好如何對付兩人的後手了,在兩支戈刃的耳刀還沒從趙雲腋下穿過之後,趙雲雙臂一落,用腋下架住了兩人的戈刃,很好的阻擋了耳刃的穿過,而且由於戈刃是單面開刃,所以耳刀並沒有傷害到趙雲。

        戈刃剛被趙雲夾住,那兩個黃巾武將就使勁往外拽,但他們的力量實在太小了,非但沒從趙雲的腋下拽出戈刃,反而在趙雲的帶動下,跟著趙雲轉起了圈兒。

        雙臂死死夾住戈刃之後,趙雲現剩餘的黃巾武將,已經手持武器衝了上來,於是趙雲便硬帶著兩人在原地轉起了圈,他這一轉,四周想圍上來的黃巾武將,有的被人撞倒了,有的則被戈刃的鐵桿給掃倒了。

        帶著兩人轉了兩圈之後,趙雲突然鬆開了雙臂,那兩個人在離心力的作用下,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擺脫了戈刃之後,趙雲順勢抽出插在屍體上的長槍,然後一槍戳死了一個趴在地上,想偷襲他的黃巾武將。

        這邊剛剛戳死了一個,趙雲一轉身,抬腳又踢暈了另一個,接著掄起槍桿單手架住了兩柄砍向自己的大刀。

        「哼,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冷哼一聲,趙雲突然大喝道:「開!」

        大喝的同時,趙雲突然跳起,來了一招平沙落雁,雙腳狠狠的踹在了兩人的胸口,同時左臂的手肘如大鐵槍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那個被他踢暈的人頭上,直接就把那人的腦袋砸開花了。

        落地之後,趙雲沒有絲毫停留,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然後左手狠狠一掄長槍,來了一招橫掃千軍,而他這一招,又讓張角損失了兩個武將。

        趙雲宛若一個不敗戰神一般,與多人交手的同時,還連斬了敵方多員武將,整個人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然而就在趙雲大展神威的時候,之前張角下令調來的弓箭手已經趕到了,只不過人數比他要的兩千要少了八成。

        看著那寥寥無幾的人數,張角站在瞭望台上厲聲質問帶隊的渠方:「你的人呢?」

        是啊,張角手下的弓箭手都哪兒去了呢?原來黃巾軍的軍械庫被毒刺的偷襲了,裡面的弓弩箭矢大多被焚燬了,而且大部分的弓箭手也被蜂刺襲殺了。

        聽領隊的渠方報完損失,張角氣的破口大罵:「混蛋!張毅這個混蛋實在太卑鄙了!」

        罵完之後,張角一指還在大殺特殺的趙雲,歇斯底里的喊道:「給我射死他!」

        聽到張角的命令後,帶領弓箭手的渠方愣了一下,沒有馬上組織他的人執行命令,因為趙雲身邊還圍著好幾個黃巾武將呢,不光是武將,還有一部分士兵也圍在四周,貿然放箭的話,肯定會有誤傷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見渠方沒執行自己的命令,張角狀若瘋癲的吼道:「放箭啊,給我射死他!」

        「可是教主,」指著不遠處還在同趙雲周旋的幾個武將,渠方小聲的說:「我們的人還在啊,我怕……」

        「你怕什麼?」

        陰沉的盯著那個渠方,張角大聲喊道:「讓你放箭聽到了沒有?」

        張角那陰沉的目光,讓渠方沒敢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順著渠方的手指看了看之後,張角氣惱的一跺腳:「我都被氣糊塗了,所有人都離那個漢將遠點,都給我退下來,快,跑的慢的死。」

        聽到了張角的命令後,剩下的七個黃巾武將紛紛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想要遠離趙雲,兩個離得近的,甚至剛一聽到命令,立刻就轉頭逃跑。

        「想跑?」看著轉身逃走的七人,趙雲森然一笑:「哼,沒那麼容易。」

        趙雲可不會任由快吃進嘴裡的肥肉滑走。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5章 趙雲的目的

        「呀~」

        嘴裡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孫策加速衝向了張飛,在臨近張飛三米遠的時候,孫策突然挑起,由上而下狠狠的砸向了張飛。

        翻著眼皮看著舉拳砸向自己的孫策,張飛嗤笑一聲白痴後,在孫策即將攻擊到自己的瞬間,雙拳齊出狠狠的跟孫策的拳懟到了一起,直接將孫策懟的倒飛了出去。

        在空中一個後翻,孫策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弄的自己頗為狼狽。

        沖步上前,得勢不饒人的張飛,趁著孫策剛一落地就欺身上來,一記衝拳直奔孫策心窩,但孫策也不是白給的,雖然剛剛敗了一招,但本身實力不弱的他當即開始反擊,面對張飛掏心的一拳,他左手護住胸口,右手反手一記手刀砍向了張飛的脖子。

        孫策這一記手刀又快又狠,張飛不敢大意當即用手臂格擋,同時衝拳去勢不減砸在了孫策的左手上,孫策立刻握住了張飛的拳頭想要反擰張飛的手臂,張飛又一招頂膝直奔孫策的褲襠頂來。

        褲襠那是人的要害,特別是男人的褲襠,所以孫策那是萬萬不敢讓張飛得手的。

        暗罵一聲無恥後,孫策趕忙抽身避讓,但在孫策撤身的時候張飛又變招,改頂膝為踢腿,依舊是奔著孫策的褲襠去的,若這下踢中,以張飛的腳力,孫策褲襠裡的鳥非被踢爛了不可,匆忙間孫策只得雙手去擋張飛的腳,同時借力一個後空翻才狼狽的避開了張飛的攻擊。

        兩度交手,孫策兩度敗退,雖說張飛的招式是無恥了點,但依舊掩蓋不了孫策敗退的事實。

        「卑鄙無恥!」

        孫策此刻氣的直咬牙,他一直以為張飛是個耿直之人,但他沒想到張飛出招竟然如此無恥,與人交手專照著下三路招呼,這是他以前同人交手時從沒遇到過的。

        「哼,」冷哼一聲,張飛猙獰一笑:「只要能取勝,哪裡還分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勝者才掌管著話語權,敗者只能成為彰顯勝者實力的犧牲品!」

        聽了張飛的話,孫策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冷了。

        在張毅身邊待久了,張飛也學壞了,就連說的話是從張毅那裡學的。

        「該死的!」

        咬著牙瞪著張飛,孫策緩緩的拉開了架勢。

        知道對方比自己實力強之後,孫策也不得不小心應對了,他打算拿出自己的所有的看家本事,來跟張飛決一死戰。

        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孫策使出七星步急速逼近張飛,在來到張飛近前後,孫策三脂成爪分別抓向了張飛的咽喉和軟肋,張飛見孫策出招凶狠不敢大意趕忙側身閃躲,但孫策的雙手如跗骨之蛆一般,緊隨而上趁勢抓住了張飛的左肩,在抓住張飛左肩的瞬間,孫策左手的手指使勁一扣張飛肩膀上的肉,然後猛的往下一擼。

        「呀!」

        驚呼一聲,張飛急忙撤步拉開同孫策的距離,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三道血痕後,張飛皺起了眉頭。

        對方竟然赤手空拳便傷了自己,這讓張飛心中不由的一驚,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一招得手的孫策立刻對張飛發起了猛攻,雙爪不斷上下撕扯張飛,同時腳下步法不停變換,也對張飛的後背和後腰發起了攻擊,憑藉著強悍的抓力和凌厲的攻擊,孫策立刻大佔上風,幾乎是在壓著張飛打,而張飛卻只能勉強防禦。

        孫策左手再次抓住了張飛的手臂,同時右手也鎖住了張飛的腰,然後猛一發力竟將張飛舉了起來朝遠處的柵欄扔了出去,不過在空中的時候,張飛腰眼一扭向後一翻,居然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哼,」冷哼一聲,一招得手後的孫策冷笑道:「我剛認真點就堅持不住了?」

        活動著手腕,孫策輕蔑的看著張飛,看樣子是要將剛剛受到的屈辱全部還給張飛。

        歷史章的孫策就是個極其自傲的人,所以重新奪回上風後,會說出這番言論,有這種變現也很正常。

        從地上爬起來,張飛一邊起身一邊搖頭嘆息:「哎呦,你用的剛剛是鷹爪功吧?不過這麼好的招式就讓你給浪費了,你沒吃早飯嗎?手上的力道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呢?」

        被臭揍了一頓,本以為張飛會老實一點,沒想到起來後嘴裡說出的話依舊是如此氣人,這讓孫策不由的邪火橫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後,再次施展七星步滑向了張飛。

        見孫策再次施展七星步朝自己滑來,張飛雙眼中凶光一閃,反手使出了趟泥步滑向了孫策,不過他的趟泥步卻又有點七星步的味道。

        張飛的趟泥步是跟關羽學的,但往日同呂布交手的時候,張飛也學了些七星步的皮毛,因此才弄得趟泥步不像趟泥步,七星步不像七星步的,可他這步伐卻又有點自成一派的味道。

        「該死的混蛋!」

        錯以為張飛是在模仿自己,孫策不由的大怒,抬手抓向了張飛,而張飛也不甘示弱的抓向了孫策,兩人的手都成爪形,眼看就要互相抓在一起了,而就在這是張飛與孫策都轉了半圈手腕,讓兩人的虎口撞在了一起。

        孫策用的是鷹爪功,而張飛用的則是從關羽那裡學來的虎爪功。

        「嘭」

        一聲悶響後,兩人都被反震之力震退,張飛退了一步,孫策退了兩步,接著兩人便又纏鬥在了一起,兩人的雙手上下翻飛,都想抓住對方的身體,但是對方卻總能避開,又或者根本不閃避對方的攻擊,兩人互相都抓住了對方的身體。

        鷹爪功走的輕快路線,抓的都是人身上的要害,靠的就是擊打人體要害來制敵,而虎爪功走的則是剛猛路線,不管抓到人身上哪處地方都能有效的殺傷敵人,但張飛的虎爪功是半吊子水平,不過他身體結識,孫策的鷹爪功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所以兩人一直打得難解難分,看樣子短時間內是無法分出勝負了。

        此時連四周觀戰的士兵們都看出了一些端倪,兩人的招式雖然看起來相同,可對攻的路數卻不一樣,孫策似乎總要比張飛快一些,但張飛每次抓到孫策之後,孫策總是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所以雙方一直沒能從對方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同張飛交手,讓孫策吃驚不小,他感覺自己的抓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抓在了石頭上,同樣的,張飛也是越打越心驚,一開始他感覺自己憑藉強悍的身體,跟孫策交手應該沒問題,但時間一長張飛卻突然發現,孫策的出招越來越快。

        張飛手上的力道實在太大了,被抓了幾十次後,孫策徹底不敢再讓張飛的手觸碰自己的身體了,開始有意的閃避張飛,這下張飛可不高興了,在連續幾次攻擊都被閃開後,張飛臉一沉突然一個箭步衝向了孫策,然後用左手手肘頂向了孫策的胸口。

        張飛的手肘如鐵槍的槍尖一般直愣愣的杵向孫策,孫策自然不會讓他杵到,急忙用雙手護住了胸口,讓張飛的手肘杵在了自己的雙手上。

        但杵在孫策雙手上之後,張飛突然用右手一拍自己的左拳,然後大喝一聲:「著!」

        張飛右手的掌力順著左手的手臂直接撞向了孫策的胸口,孫策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發瘋的野牛撞到了一樣,整個人隨著張飛的喊聲向後高高飛起,然後在地上滾了十幾圈後,頭一歪像是暈了過去。

        孫策最終還是敗了。

        張飛和孫策分出高下的同時,冀州城裡的趙雲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肆的追殺那些黃巾武將,

        「哪兒跑!」

        虎目鎖定了跑得最慢的那個,趙雲挺槍前突,徑直逼向那人,那人只顧逃跑,根本沒管自己的身後,結果被趙雲輕輕鬆鬆的刺穿了後心。

        刺死那人之後,再次鎖定一個目標的趙雲,用力一甩長槍。

        趙雲那近乎全力的一甩,直接將另一個人給砸趴下了,還沒等那人爬起來,趕步上前的趙雲直接用槍尖送他去見閻王了。

        再次收拾了一個人,趙雲向左跨了一步,剛想去追殺下一個,但他沒走兩步卻突然伸手抓向了自己的右前方。

        「啪」

        趙雲那看似隨意的一抓,卻正好抓住了一支向他射來的箭矢。

        箭矢入手的瞬間,趙雲就知道那是什麼了,他那一雙泛著寒光的虎目,猛地轉向了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到的卻是步度根那一張寫滿錯愕的臉。

        被趙雲的目光一鎖定,那個率領弓箭手的渠方,頓時有種如墜冰淵的感覺,下的他慌忙丟下了自己手裡的弓。

        「放…放…」顫抖的手指著趙雲,那個渠方一邊後撤一邊喊道:「放箭!快放箭,射死他!」

        「放箭!」

        「嗡~嗡~」

        「唰~」

        一陣密集的弓弦聲之後,幾百支離弦之箭,全部射向了趙雲。

        「哼!」

        面對幾百支朝自己射來的箭矢,趙雲冷哼一聲後,雙手持槍,在自己的頭頂上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叮叮……」

        隨著箭雨的落下,趙雲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陣密集的輕響聲,那些射向他的箭矢,盡數被旋轉的長槍擋了下來。

        看到趙雲在密集的箭雨下依舊毫髮無損,張角得整張臉都氣成了鐵青色。

        「放箭,不停地放,」瘋了似得怒吼著,張角指著趙雲喊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撐住,我累也要累死你!」

        張角的話,清清楚楚的傳進了趙雲的耳中,聽到張角喊聲的趙雲,雙目驟然一眯,他剛想對張角做點什麼呢,卻突然看到刺史府的後院升起了一朵耀眼的火花。

        「咻~咚~」

        定平軍的特有的響箭,居然在冀州城內升起來了,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呼嗚~」

        在看到火花之後,趙雲立刻吹了一聲口哨,細長的口哨聲一響,原本已經被黃巾士兵控制住的白龍神駒,突然暴走了。

        白龍不愧是寶馬良駒,在黃巾士兵拉住馬韁,控制住它以後,它並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舉動,而是乖乖的就那麼站著,這讓看管它的黃巾士兵放鬆了警惕,等到趙雲一召喚它,它立刻就展現出了它身為寶馬的威風。

        「啾~」

        伴隨著一聲嘶鳴,白龍神駒人立而起,用力一甩腦袋將拉著馬韁的黃巾士兵甩在了地上,然後在前蹄落地的同時,一對後蹄猛地向後一蹬,直接把身後的兩個黃巾士兵蹬翻在地,接著便甩開四蹄飛奔向了趙雲。

        翻身跳上白龍駒,趙雲瞅準刺史府旁邊的一條小巷,催動白龍駒衝了過去,一路上凡是擋在他前面的人,盡數被其挑殺。

        趙雲是要去幹什麼呢?原來那支響箭是彭家母女放的,而此時彭家母女正護衛著張寧,抱著張毅的兒子站在圍牆上,等著趙雲來接應。

        「殺!」

        怒吼一聲,趙雲挺槍挑飛一人,而在挑起那人的瞬間,他看到了牆頭上站立的女子,以及女子懷中的嬰孩兒。

        「駕!」

        低吼著催動白龍駒靠近女子的同時,趙雲將槍掛在了馬鞍上,而此時彭家母女也展現出了她們凶悍的一面。

        縱身從三米高的圍牆上躍下,彭家母女一個伸手從腰間摸出雙刀,一個抽出短劍,三下兩下就把四周的黃巾兵砍翻在地,彭家母女一清理出空地,張寧當即抱著孩子飄然躍下,而此時趙雲正好催馬殺到。

        「籲~」

        勒住馬韁,趙雲翻身下馬後撩袍下拜,同時急聲問道:「敢問可是三夫人?」

        「正是!」

        急忙點點頭,張寧伸手將孩子遞給趙雲,同時道:「將軍,這是主公的孩子,請將軍務必要將他安全的帶給主公!」

        「夫人放心!」雙手抱拳施禮,趙雲洪聲道:「子龍就算是拼去這條性命,也會完成主公與夫人所托,將小主人安全帶出冀州城!」

        行完禮,趙雲雙手舉過頭頂接過了孩子。

        接過孩子之後,趙雲拉開了胸甲,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在了胸口,由於玄金戰甲有伸展性,所以即便是趙雲把孩子揣進胸口了,趙雲的胸甲也依舊能夠合上。

        按放好孩子之後,趙雲跪在地上恭聲道:「夫人,請上馬!」

        趙雲也是個直腸子,張毅給他的任務,只是帶出孩子就行,可他卻還要把張寧也帶出去,不過趙雲要不這麼耿直的話,也就不是趙雲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6章 單騎救主

  歷史上的趙雲,那真可以說是為蜀漢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但他在蜀漢卻一直不怎麼得志,其原因就是太過耿直了,劉備佔據川蜀之地以後,其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後來又自立為漢中王,一直想著「還於舊都」成就皇帝的美夢,但他也就之做到了漢中王,不過從他進位漢中王的過程,以及他進位漢中王之後的所作所為,大概也就能看出劉備這人不怎麼樣了,估計趙雲要是有機會重選一次的話,十有**不會再選擇輔佐他。

  趙雲跟隨劉備之後,一直是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而一開始劉備對趙雲,那也是跟關張一樣同吃同住,還跟趙雲結拜為了異性兄弟,但在劉備進位漢中王之後卻完全改變了對趙雲的態度,因為在進位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上書勸劉備稱王,唯獨趙雲一直沒有消息。

  古人晉陞候以上的爵位那是有講究的,像曹操晉陞魏王之前,獻帝三下詔書,曹操三次拒絕,還弄的文臣武將都要下跪來請,他在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再受印晉封,後來他兒子曹丕稱帝也是一樣的路數,再後來到了後世,幼主親政文武百官還要三跪三請,其實這就時上位者要的排場,要的就是一副眾望所歸的名聲,劉備自然也是要名聲的人了。

  趙雲遲遲不上書請劉備進位,劉備就一直等啊等,等的花都謝了,最後還是沒有等來趙雲的上書,因此在稱王之後劉備就表現出他小人的一面了,所謂的五虎將其實並不存在,關張馬黃,四個人在劉備稱王之後,都賜了爵位,分列前後左右大將軍,唯獨就趙雲沒有爵位,也依舊是雜號將軍,這不是穿小鞋這是什麼?到後來劉備興兵為關張報仇,趙雲還「很不識相」的上書勸諫,要堅持聯吳抗曹,以至於劉備到死都沒給他個像樣的官位和爵位,後來趙雲的爵位還是阿斗稱帝之後才封的,由此可見趙雲是有多耿直,而劉備是有多小人了。

  張寧的身份趙雲是不知道的,他以為是黃巾軍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扣留了張毅的夫人和孩子,所以想要保著張寧和孩子一起出冀州城。

  眼望著跪在自己面前一臉懇切的趙雲,張寧伸手扶起趙雲之後,搖著頭說:「為將者征戰沙場豈可無馬?將軍不要在多說了,快快上馬,扶保幼主才是將軍首要之責!」

  其實張寧在做出配合行動將孩子送出城的決定之後,心中已然打算好要陪著張角死在冀州城,畢竟她和張角是父女,自然不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冀州城了,但她這個心思是沒有對旁人說的,就算是彭家母女也不知道。

  眼見張寧不肯上馬,趙雲當即再拜,同時言辭懇切的說:「夫人請上馬,子龍即便是步戰也能護佑夫人和幼主出城!」

  在趙雲和張寧互相勸誡對方的時候,黃巾軍從小巷的兩側再次圍了上來,雖然暫時被彭家母女擋住了,但她們兩個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且此時她們已經應對起來頗為吃力了。

  反手一刀將一個黃巾士兵砍翻,彭王氏扯著嗓子喊道:「將軍就不要囉嗦了,敵人又上來了,再囉嗦就走不了了,啊~」

  彭王氏只不過是說話時稍稍一分心,手臂上就中了一刀,可見局勢真的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夫人……」

  雖然知道局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可趙雲依舊堅持要帶張寧一起出城。

  「將軍!」

  喝斷趙雲的話,張寧表情嚴肅的對趙雲說:「現在這是軍令!」

  軍令二字一出,趙雲立刻感覺到了如山一般的壓力,這讓他不敢耽擱。

  「諾!」

  拱手垂頭對張寧深施一禮,趙雲不再囉嗦,當即翻身上馬。

  在趙雲上馬的同時,他的三千飛羽騎卻陷入了苦戰,畢竟他們此時是孤軍作戰,就算是再能打也架不住幾萬人輪番圍攻,此時趙雲的飛羽騎已經折了一半兒有餘,剩餘的只是在苦苦支撐罷了,只不過飛羽騎的戰士卻沒有一人有退縮的念頭,因為他的主將趙雲還沒回來,他們就算是全部戰死也不會做逃兵。

  飛羽騎決心死戰的同時,把守城門和城牆的蜂刺、毒刺等戰士,也陷入了苦戰,但就在這時候,城外卻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原來是韓濤率三千鐵浮屠殺到了。

  「前面的兄弟讓開,快!」

  呼喊著衝向城門的同時,韓濤扯著嗓子大喊著。

  此時韓濤也是不能不喊,鐵浮屠由於身著重甲的原因,是沒辦法急剎車的,所以城門內的友軍若不提前閃開,只怕首先受到鐵浮屠衝擊的就是他們了。

  「不要同敵人糾纏了,快,快閃開!」

  深知鐵浮屠之利的白詹不敢耽擱,一邊大喊著下達命令,他自己趕忙閃到了牆邊。

  聽到白詹的命令後,蜂刺的隊員凡是能抽身閃避的,都趕忙閃開了,不能閃避的也加緊了攻勢,好在黃巾軍聽到馬蹄聲後知道是騎兵殺到了,也紛紛抽身後撤,這樣一來也就給了白詹等人閃避的時間。

  「駕!」

  白詹他們閃開後沒多久,韓濤便率領鐵浮屠殺進了冀州城,在鐵浮屠從白詹他們身邊衝過的時候,白詹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在狂風暴雨之中一樣,此時白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張毅一直如此看的重鐵浮屠。

  「呼哈!」

  知道是騎兵入城了,黃巾軍立刻構建起了嚴密的盾陣來防禦,當聽到城門洞裡傳來了馬蹄聲之後,黃巾軍當即齊喝一聲準備抵擋騎兵的衝擊,但等他們見到鐵浮屠之後卻都傻眼了。

  「彭~彭~彭」

  在一連串的碰撞聲中,黃巾軍盾陣如摧枯拉朽一般被鐵浮屠沖散了,而他們立起來的槍林和矛陣卻沒有給鐵浮屠造成絲毫損傷。

  「殺!」

  衝入冀州城後的韓濤虎吼一聲,揮著長柄苗刀率先殺入了敵陣,隨著長刀一陣急舞,韓濤三兩下就砍翻了近前的黃巾兵,當一眾黃巾軍剛想反擊,韓濤身後湧出了鐵浮屠洪流瞬間就把他們撞飛了。

  「鐵浮屠!」

  「敢於天爭鋒,殺!」

  在韓濤的帶領下,一眾鐵浮屠如開閘的洪水一般衝進了冀州城,被鐵甲包裹的他們,甚至連揮刀都不用直接縱馬前衝便輕易的殺進了冀州城。

  「籲~」

  在衝進冀州城幾百米後,韓濤突然勒緊馬韁,而此時由於不斷的衝撞黃巾兵,鐵浮屠的衝勁已經沒有進城時那般猛了,所以一眾鐵浮屠也都勒住了馬韁,及時的停了下來。

  「下馬!」

  大喝一聲,韓濤猛地一翻身,身著重甲的他,竟憑藉著扭腰之力翻下了戰馬,不光他下了戰馬,在聽到韓濤的命令後,一眾鐵浮屠紛紛跟著躍下了戰馬,只不過身著重甲的他們,一個個下馬的時候都非常吃力,也不知道他們下馬幹什麼。

  「列陣!」

  率先下馬的韓濤再次大吼了一聲,然後雙手持刀站在了隊列的最前方,而那些下了戰馬的鐵浮屠戰士,也紛紛站立在了街道兩側。

  「快,幫助鐵浮屠下馬!」

  招呼一聲之後,白詹率先衝了上去,幫那些不容易下馬的鐵浮屠戰士下馬,同時還派人把沒有主人的戰馬拉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想幹什麼。

  定平軍的行動,把黃巾軍給看傻了,他們都不明白好好的騎兵為什麼都從戰馬上下來,更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把戰馬牽走,但不明白歸不明白,黃巾軍可沒有傻愣著等鐵浮屠列陣,在鐵浮屠下馬的時候,他們就展開了進攻,只不過他們的進攻並不能給鐵浮屠造成什麼傷害。

  硬頂著黃巾軍的進攻,一眾鐵浮屠終於下了戰馬,接著他們便展開了反擊,而此時黃巾軍才真正感受了鐵浮屠的恐怖之處。

  鐵浮屠戰士的進攻跟本就沒有什麼招式可言,他們只是機械的揮舞著斬馬刀劈砍捅刺,而對於黃巾軍的攻擊卻毫不閃避。

  「一二殺!一二殺!」

  喊著統一而有節奏的號子,鐵浮屠每向前邁一步,就揮動一次手中的斬馬刀,他們行動統一,步調一致,連揮刀的動作都一樣,在鐵浮屠的攻擊下,黃巾軍的戰線也在不停的後撤,慢慢的鐵浮屠已經接觸到了飛羽騎與敵人交戰的地方了,而此時鐵浮屠的陣型已經變成了一個長方形,這個長方形的起點就在城門處,而終點就在韓濤所在的位置。

  鐵浮屠的列陣也是張毅早就計畫好的,他是要讓鐵浮屠給趙雲提供出城的保障,而讓鐵浮屠下馬,也是為了減少鐵浮屠失誤的可能,因為鐵浮屠若是在馬上,黃巾軍很可能會用戈刃一類的東西來鉤鐵浮屠戰士,那樣鐵浮屠戰士很容易被鉤下馬,而在地上黃巾軍就算是用戈刃來鉤,鐵浮屠還可以互相借力或者互相幫助身邊的戰士砍斷戈刃,總之就是沒有了墜馬的危險。

  看到友軍來了,飛羽騎趕忙撤進了鐵浮屠的保護圈中,而此時三千飛羽騎僅剩了不到一千。

  鐵浮屠進城的同時,五千步兵扛著雲梯也來到了冀州城下,由於城上還有己方的掩護,所以定平軍戰士很輕鬆的就佔據了城頭。

  其實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定平軍完全可以揮兵攻城了,以定平軍的戰力黃巾軍想要擋住是很難的,但張毅卻沒有想要這麼做,因為他進攻冀州城僅僅只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妻兒。

  張毅不對冀州城發起總攻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他需要這場戰爭在進行兩個月左右,其二是他忌憚張角,他知道張角手段了得,他怕逼急了張角最後落得個魚死網破的局面。

  其實張角此刻也在等待定平軍大舉攻城,但得到的回報卻是張寧把孩子給了入城的漢將,這讓張角大為惱怒。

  「報,教主,那員漢將已經殺入了主街,定平軍的援軍也入城了!」

  「該死!」

  急紅眼的張角,轉頭對身後的人喊道:「你們幾個,去吧小姐帶到這裡來,另外把那對母女給我宰了!」

  吩咐好身邊的人之後,張角從袖子裡拿出了數枚各色彈丸,同時口中也默念起了咒語。

  在張角唸咒的時候,趙雲已經開始向城外突圍了。

  雖然此時趙雲是帶著孩子衝進了主街,但趙雲能不能帶著孩子衝破層層包圍,去和韓濤碰面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這個問題也早就在定平軍的計畫內了。

  「咚」

  「呯」

  在平城的主街上,爆炸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那些爆炸的威力並不大,但卻足以嚇得黃巾軍屁滾尿流了。

  「轟」

  「啊~」

  「我的腿!

  「快跑啊!」

  「……」

  一枚響箭在幾個黃巾士兵的腳下炸響,直接將兩個黃巾士兵的腿給炸的血肉模糊,而圍在兩個黃巾士兵身邊的人,也嚇得四下奔逃,擋在趙雲前面的人,一下少了一半兒,剩餘的一半兒根本不足以阻擋趙雲,那些人不是被白龍駒直接撞開,就是被趙雲殺散。

  「咚」

  又是一枚響箭炸響在了地上,聽到那聲巨響後,四周的黃巾士兵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還大喊著什麼「雷公饒命」之類的話,而他們一閃開,趙雲前面的路也就隨之通暢了許多。

  「哇~哇~」

  似是被響箭的聲音嚇到了,趙雲胸甲內的孩子嚎啕大哭起來,而聽到孩子的哭聲後,趙雲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在響箭的配合下,趙雲可以說輕輕鬆鬆的便穿過了層層包圍,不過黃巾軍也沒有任由趙雲肆意的猛衝,他們已經在地上佈好了絆馬索和拒馬樁。

  其實那些絆馬索和拒馬樁也不是專門為了趙雲佈置的,而是為了應對飛羽騎和鐵浮屠而佈置的,但此刻卻成了趙雲突圍的最大障礙。

  面對地上那些絆馬索,趙雲連停都沒停,徑直催動白龍駒衝了過去,在白龍駒即將碰到絆馬索的時候,趙雲不是靠著自己靈敏的反應直接跳過,就是靠著槍頭兩側的利刃將其全部挑斷,黃巾軍佈置的幾十條絆馬索,絲毫都沒給趙雲造成任何的影響,趙雲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放慢一點,只不過這樣一來趙雲卻無暇顧及左右捅過來的槍矛了,但好在玄金戰甲堅固,所以並沒有給趙雲造成太大傷害。

  衝過了絆馬索之後,在面對那些拒馬樁的時候,趙雲更是像之前一樣,催動白龍駒從上面一躍而過,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趙雲的落腳點上全都是黃巾士兵,而且那些黃巾士兵此刻全都把兵刃豎了起了,只等趙雲落下去了。

  「擋我者死!」

  在落地之前,趙雲怒吼一聲,近乎瘋狂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長槍,最終,趙雲靠著自己的強大的臂力和亮銀盤龍槍的長度,以及蜂刺的配合,居然硬生生的殺散了地面的黃巾士兵,讓白龍駒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衝過了絆馬索之後,在面對那些拒馬樁的時候,趙雲更是像之前一樣,催動白龍駒從上面一躍而過,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趙雲的落腳點上全都是黃巾士兵,而且那些黃巾士兵此刻全都把兵刃豎了起了,只等趙雲落下去了。

  「擋我者死!」

  在落地之前,趙雲怒吼一聲,近乎瘋狂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最終,趙雲靠著自己的強大的臂力,方天戟的長度,還有蜂刺的配合,居然硬生生的殺散了地面的黃巾士兵,讓白龍駒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趙雲突圍的同時,五千定平軍戰士也殺入了冀州城,這五千定平軍不是黃忠精挑細選出來的,就是張毅身邊的金刀衛,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此時他們就待在鐵浮屠的陣線後面,一個個如同籠中的猛虎一般,只待韓濤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出去撕碎眼前的敵人。

  「嘭,呯,轟……」

  耳聽得響箭之聲越來越近,韓濤趕忙下令讓五千精銳出擊,但此時飛羽騎的副將,也是趙雲的心腹田猛卻非要率兵去接應趙雲,韓濤拗不過田猛,只得讓飛羽騎率先出擊。

  「兄弟們,隨我去接應將軍,殺!」

  隨著田猛一聲令下,剩餘的一千飛羽騎立刻呼嘯而出,借助著衝擊之力,飛羽騎衝破了阻截,直奔趙雲所在的位置殺去,但就在這時十幾個甲冑力士從天而降,直接就把一眾飛羽騎戰士壓死了不少。

  「嗚~」

  齊齊怒吼一聲,那些甲冑力士掄起拳頭一頓猛砸,霎時間就把飛羽騎砸的人仰馬翻。

  那些甲冑力士就是張角派出來的,而且最低級的也是黃甲力士,其中甚至還有更高級的青甲力士,在那些力士的絞殺下,僅短短的十幾秒,飛羽騎便折了大半,可見甲冑力士有多猛了。

  此時張角披散著頭髮虛空而浮,手持桃木劍,黃色的道袍在空中被吹得獵獵作響,還真有一番黃道天師的威風,而有了張角指揮的甲冑力士,一個個也跟吃了藥一樣猛地不得了,屬於輕騎兵的飛羽騎根本就抵擋不住它們的猛攻,不過它們的目標並不是飛羽騎,而是趙雲。

  在殺翻一眾飛羽騎之後,身高近六米的青甲力士已經將目光轉向了趙雲。

  「吼~」

  怒吼一聲,青甲力士甩開大步衝向了趙雲,而那些黃巾士兵看到甲冑力士現身了,紛紛閃到了一邊,這樣一來趙雲和飛羽騎身邊已經沒有阻礙了,趙雲甚至都已經直面青甲力士了,但以青甲力士的強悍,別說是一個趙雲了,就算是趙雲和呂布一起上都打不過青甲力士。

  「該死的!拼了,駕!」

  眼望著那青甲力士步步逼近,趙雲咬了咬牙,從腰上摘下了張毅給他的葫蘆,將葫蘆裡的黑狗血倒在了槍尖上,然後便縱馬衝向了青甲力士,而看到趙雲衝向了青甲力士,張角立刻催動青甲力士抬起了拳頭準備攻擊趙雲,他竟絲毫不顧及趙雲身上帶著他的外孫。

  「爹,爹!」

  已經被帶到瞭望台上的張寧,看到張角在指揮甲冑力士,當即哭喊著哀求起來。

  「噗通」一聲跪在木板上,張寧聲淚俱下的喊道:「爹,女兒求你了,你就放過我的孩子吧,他也是你的外孫啊!」

  「把小姐帶下去!」

  冷冷的瞥了一眼張寧後,張角不帶絲毫感情的下了命令,此刻的張角已經急紅了眼,他是怕張毅一旦救走了自己的孩子,就肯定會揮兵攻城,所以他決不允許張毅的孩子出城,他寧願冷血的對趙雲和孩子出手。

  「吼~」

  得到張角法令的青甲力士,怒吼著掄拳砸向了趙雲,而趙雲也挺槍迎向了甲冑力士的拳。

  「噹」

  一聲輕響之後,甲冑力士的拳頭與趙雲的槍尖懟上了,只不過以往對付甲冑力士頗為有效的黑狗血,這一次卻失效了,趙雲的亮銀盤龍槍不但沒有擊碎甲冑力士的拳頭,反而在甲冑力士強大的力道之下被打彎了,不過亮銀盤龍槍畢竟是點鋼打造,並不容易折斷,但這反而成了趙雲最大的威脅。

  「嘣」

  一聲悶響之後,趙雲在折彎後反衝力的作用下,居然被彈下了馬,手中的槍也被彈飛了,但青甲力士的拳卻沒有停下來。

  被彈下馬後的趙雲,努力控制著身軀讓自己的背部先落在了地上,可還沒等他站起來,青甲力士那巨大的拳頭就已經逼近了他,眼看著趙雲就要死在青甲力士的重拳之下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消瘦的身影突然從小巷之中衝出,擋在了他和青甲力士之間。

  單手攔住青甲力士的拳頭,左慈轉頭看著身後半空冷冷的說:「師弟,如此狠辣之作風,可不是師傅傳你道術的原意!」

  看著左慈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張角知道今天想要攔下趙雲,已經不可能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5-16 20:21
第447章 反被套路

        手持桃木劍虛空而浮,看著單手便擋住自己青甲力士的左慈,張角面色凝重的從懷裡摸出了兩枚壓箱底的紫色彈丸。

        清楚的看到張角的動作後,左慈眉頭大皺,他朗聲道:「師弟你居然要冒險動用那有違天道之物,你可知一旦你用了那兩個東西,你將修為大損,甚至危及生命!」

        一邊說著,左慈手指連動,待話一說完,左慈屈指向後一彈,口中輕喝一聲:「破。」

        隨著左慈「破」字出口,地上肆虐的甲冑力士紛紛化為飛煙。

        破除甲冑力士的同時,左慈低聲道:「趙將軍,速速帶幼主離開此地!」

        自知這場戰鬥已經遠非自己所能左右的了,趙雲趕忙起身沖左慈抱了抱拳,然後翻身躍上了白龍駒,誰知趙雲剛一上馬,半空中的張角立刻便有了行動。

        「哪裡走!」

        低喝一聲,張角單手一指虛空,口中大喝一聲:「天殞!」

        張角這邊法令一出,天空中立刻憑空出現了一塊帶火的巨石,那巨石比磨盤大數倍,少說千斤之重,一出現便徑直砸向了趙雲。

        「不,不要啊!」

        眼見著那巨石砸向了趙雲,瞭望台上的張寧登時嚇得癱倒在地。

        面對凌空砸來的巨石,趙雲同樣嚇得面色大變,趕忙打馬想要逃離原地,但那石頭落下的太快了,趙雲這邊才剛剛催動白龍駒,頭頂竟已然被巨石投下的虛影籠罩了。

        「疾!」

        就在趙雲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左慈突然拋出了一頂破草帽,那破草帽看上去雖破破爛爛的,卻死死的頂住了從天而降的巨石。

        手成劍指,面色漲紅的左慈衝著趙雲喊道:「趙將軍快走,這冀州城中有張角所做之法陣,我敵不過他,速速帶著幼主離開!」

        從左慈漲紅的臉色上,趙雲便能看出此時左慈抵擋的非常吃力。

        「先生保重,駕!」

        知道自己責任重大,趙雲不敢耽擱,當即便拍馬朝前方衝去,在路過自己的兵刃時,趙雲一手摀住胸口,同時側身向下一撈,亮銀盤龍槍便回到了趙雲手中。

        「擋我者死!」

        隨著趙雲的怒喝,森然的殺氣從起體內噴湧而出,但此時的黃巾軍顯然已經瘋狂了,他們毫不顧及自己的生死,瘋狂的衝向了趙雲。

        「全軍上前,掩護趙將軍!」

        眼見敵人要攻擊趙雲,韓濤當即下令全軍出擊,但就在這時候黃巾軍中突然有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原來此時張角竟在空中招出了上百塊磨盤大的巨石。

        冀州城外,定平軍大營

        大概在張飛和孫策交手的同時,張毅就已經結束了他的晚宴,原因是張毅得到系統戰報,大營遇襲,張寶被殺。

        「該死的!」

        看著一片狼藉死屍遍地的營地,張毅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大營。

        為了能夠達成和張角交換人質的方案,張毅一直沒有殺了張寶和張梁,還特意將他們關在了自己的主營內,營帳就在自己的帥帳旁邊,但為了今天的行動,他將主營內的人馬派出去了九成,只留下了千把來人防守,本以為主營位於最安全的位置,再有千把來人防守應該不會有事,可沒想到還是遇襲了。

        「惡來,清點一下傷亡情況,另外把今天負責大營守衛和巡邏的連長給我叫來!」

        一臉怒色的張毅,在下完命令之後,不待典韋答話便怒氣衝衝的走進了關押張寶和張梁的營帳。

        一進營帳,張毅先看到的就是身首異處的張寶,以及張寶身邊那個打開的箱子,而看到箱子之後,張毅鬱悶的一拳砸在了營門的柱子上。

        「該死,該死,該死!」

        抑制不住的怒火,讓張毅嘴裡發出了野獸一般的怒吼,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玩鷹的人,現在卻被鷹給啄了眼。

        看著憤怒的張毅,一旁的秦虯沖祝公道努努嘴兒,示意他上去勸慰張毅,但祝公道卻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你以為我傻啊」的表情。

        現在的張毅,儼然已經有了上位者的霸氣,他的這種霸氣讓身邊的人望而生畏,在他發怒的時候,連關羽和張飛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就更別說秦虯和祝公道了。

        「哎~」

        長嘆一聲,張毅拍了拍腦袋,強迫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毅現在畢竟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梟雄,遇到現在這般情形雖然心中惱怒,但還不至於亂了方寸,他冷靜下來想了想之後,閉上雙眼開始使用占卜技能推斷遇襲的前因後果,在連續使用了六次之後,張毅雙腳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好在秦虯和祝公道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主公?」

        「主公你沒事吧?」

        一邊詢問著張毅的狀況,秦虯和祝公道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張毅扶到一邊的矮塌上。

        張毅的占卜技能極耗體力,而且每次施展也僅僅只能浮現幾秒到十幾秒的畫面,張毅只能連續施展才能推演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

        虛弱的搖了搖頭,張毅嘆了口氣道:「咱們在冀州城內偷襲張角,人家反手就給咱們背後捅了一刀,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通過占卜,張毅看到了對手是如何趁夜伏擊的巡邏隊,又是如何潛入的大營,通過短暫的畫面,張毅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對手五百餘人一路潛行入大營居然沒有暴露,而且僅憑五百餘人便速戰速決,襲殺了自己留在大營的守備人手,可見對手的實力並不比蜂刺差,第二,對手襲擊巡邏隊是靠著夜色掩護,而且其中還有一次不期而遇,說明對手應該沒有提前得到巡邏隊巡邏的詳細情報,說明己方陣營內有內奸的可能性不大。

        張毅坐在榻上暗自分析的時候,祝公道小聲的問秦虯:「哎,老秦,主公話裡的意思,難道是張角派人偷襲的咱們?」

        聽了祝公道的話,秦虯對他投去了一個「你是不是豬」的眼神。

        看著秦虯的眼神,祝公道撇著嘴撓撓頭:「哎,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這麼看我幹什麼?」

        「哎!」

        嘆了口氣,秦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個祝公道,還真是頭腦簡單。

        「公道啊,」無力的轉過頭,張毅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偷襲咱們的不是張角的人,要是張角的人,他就不會殺張寶了,而是會把張寶救走,偷襲咱們的人,我若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殞』,而且還是其中最精銳的力量,這次能以閃電戰的戰術瞬間突入大營斬殺張寶,確實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好在張梁當時肚子疼被押著上茅廁了,不然來個雙殺的話,我真是要鬱悶的拿腦袋撞牆了。」

        有好多話,有好多情況,其實張毅沒有跟秦虯和祝公道明說,首先是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張寶屍體身邊的箱子,還有就是箱子裡面的東西。

        張毅推測出了帶人襲擊大營的必然是一個玩家,而其目的就是殺掉張寶和張梁拿到他們死後爆出的東西。

        玩家誅殺武將和謀士,系統都會提供獎勵,這是遊戲的設定,但一般情況下爆出來的東西都是出現在錢莊,只有玩家誅殺了玩家才會當場爆出寶箱,但張家三兄弟的情況卻不同,張家三兄弟與全遊戲最強兵種有關,同時又握著《太平要術》這等天下奇書,他們被玩家殺死後都會當場爆出寶箱,寶箱內會放著與最強兵種有關的線索和《太平要術》的上中下三冊。

        當初張毅能得到狻猊鐵騎,就是偶然得到了張梁死後留下的線索,但《太平要術》的下冊張毅卻沒能得到。

        剛抓住張梁和張寶的時候,張毅就動過殺意,但他忌憚張角會因此惱怒殺害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因此才讓張梁和張寶活到了現在,可沒想到最終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就在張毅暗自神傷的時候,典韋帶著兩個重傷的連長進了營帳。

        「主公,」抱了抱拳,典韋洪聲道:「今夜負責巡邏和值守的連長帶到,請主公發落!」

        「請主公治罪!」

        雙雙跪地,兩個重傷的連長以頭杵地,靜候張毅處置。

        按照定平軍的軍規,張毅要發落這兩個連長,他們都難逃一死,而且張毅一開始要典韋帶他們來,也是想問清情況後按軍規處置,但那會兒張毅是因為剛看到了滿地的屍首火氣正盛,現在他冷靜下來了,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火氣也就沒那麼大了。

        看著兩個身中數刀,進來時還需要人攙扶才能站住的連長,張毅心中又動了惻隱之心,況且他知道兩個連長並沒有玩忽職守,只是因為對手突然襲擊而且實力太強才沒完成任務,張毅心裡便寬恕了他們。

        「先帶下去治傷吧,」擺了擺手後,張毅又道:「待傷養好之後,你們二人到典將軍那裡各領三十軍棍,然後收斂好你們的殘兵,成立一個加強班,從今天起,你們兩個貶至班長,明白嗎?」

        「多謝主公不斬之恩!」

        「多謝主公,日後我二人定當粉身碎骨以報主公之恩!」

        雙雙向張毅叩頭之後,兩個連長被金刀衛帶了下去。

        目送著二人離開口,典韋皺著眉頭問:「主公,他們二人損兵折將還導致重要人犯被殺,你怎麼……」

        典韋是個直腸子,他認為這兩個連長罪責深重,張毅肯定會按照軍規斬首示眾,卻沒想到張毅最後只是貶職加軍棍便了事了,這讓他頗感意外。

        「沒什麼好意外的,」一邊起身,張毅一邊道:「惡來啊,你是我身邊得力的猛將,不可能永遠在我身邊就當個護衛統領,將來我還要你帶兵獨當一面呢,不過在你帶兵獨當一面之前,你要好好學學為將之道,帶兵你要恩威並施,像今天這樣,那兩個連長可以說是死戰不退,而且他們並無過失,只是對手實力太強,這並不怪他們,對了,待那兩個連長傷好了來領罪之時,你要當著眾人的面來懲處,不過手下要稍稍留情別把人給我打廢了,我留著他們,是要給他們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為兵者,哪裡跌倒了,就要在哪裡爬起來!」

        語落,張毅邁步便向外走。

        看著張毅走出去了,典韋急忙追上詢問是回主帳還是去行營歇息。

        正所謂狡兔三窟,張毅心中其實也怕上一次的情況再次出現,所以一直在提防著,因此他晚上睡覺的地方一直在行營和大營之間來回變,就連典韋也不會提前知道張毅決定在哪裡睡覺,所以一到晚上就要提前問張毅然後再做安排。

        追問張毅的同時,典韋也跟著跑出了營帳,但他剛一出營帳,卻聽到張毅氣呼呼的喊道:「被人打了一耳光,我哪裡還有心思睡覺,走,帶上張梁,去冀州城,張寶死了,計畫也要跟著變了!」

        在去冀州城的時候,張毅心中一直在想,上次若是殞用今天這樣的精銳來偷襲自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但轉念張毅又想到,像殞這種組織,手中的精銳人手肯定不會太多,因此不可能每次都派出像今天這樣的精銳,同時根據今天的情況張毅又想到,對方可能是要利用自己來對付張家三兄弟,以達到收集齊太平要術和最強兵種的目的,但不管對方是出於何種原因,要達到何種目的,張毅現在都必須找機會把這個「殞」給滅了。

        在張毅考慮著該如何對付殞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冀州城外,遠遠的張毅就看到冀州城的上空,漂浮著上百個巨大的火球,那些火球照耀著冀州城宛若白晝一般,看的張毅心驚肉跳。

        「快,加速前進!」

        被那些火球下了一大跳的張毅,直接拍馬飛奔向了冀州城,而就在張毅急急朝冀州城趕去的時候,苦苦抵擋張角法術的左慈,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冀州城內,左慈已經脫下了張角長年穿在身上的破道袍,那僅有三尺來長的破道袍,此刻卻變得有幾百丈那麼長,盡數將天空中落下的巨石托住了,但此時的左慈已經快到強弩之末了,他只不過是在給趙雲韓濤他們爭取時間罷了。

        眼見自己的道術被左慈擋住了,張角冷冷一笑:「師兄,你的兜天袍能擋得住天上,難道還能擋住地下不成?哼,地刺……」

        就在張角想要繼續施展道法的時候,一道寒光突然照進了他的眼中,嚇得他趕忙躲閃,等他看清那偷襲者是誰之後,張角的臉色瞬間變的異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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