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聖光之秘
事實上,此刻的羿澤心無旁騖,已經進入了一種玄妙的感悟之中,根本無暇他顧。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他突然察覺自己的視覺和感覺突然變強了數倍,使得他可以透過長方形表面的光華,看到其本來面目。
「咦?這些光源怎麼是流動的?」
羿澤心生疑惑,仔細觀察著長方形的本質,心神漸漸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與此同時。
大殿中的青年夫子心生感應,循著那股精神力的方向看向門口,見到羿澤的狀態之後,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精芒。
「此子毫無修為,樣貌平常,呃,甚至算是醜陋,想不到他的精神力卻如此強大,足以媲美士境弟子……可惜他年齡大了一些,要不然絕對是個天縱之才!嗯,一會兒打架之事,就對他網開一面好了……」
時間緩緩流逝。
漸漸的,那些發光的長方形,在羿澤眼中如同被分解了一般,終於讓他窺得了一絲奧秘!
「這是氣!」
羿澤心中猛然一震,根本沒想到,這些長方形的四條邊,都是由一些可以發光的氣體所組成。
它們並非固定不動,而是以某個或某些規律在不停流動,甚至還在與空氣中的氣體不斷發生著交換,形成了一個動態的平衡,從而穩定住了長方形的結構。
「這也太神奇了!」
羿澤面露興奮之色,目不轉睛的盯著流動的氣流,觀察著它們的運行軌跡,生怕會錯過一絲一毫。
在某一刻,他猛然想到夫子的儒家的身份,頓時目露奇芒。
「原來所謂聖力,就是一種氣!」
這個發現,令他心中瞬間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靜,而隨著他腦筋的急速旋轉,他的心底漸漸出現一個明悟。
「我明白了,聖力就是以某種方式來操控這種氣,使它可以隨心所欲的化為各種形態!」
就在這時,他眼前的光源突然憑空消散,令他的表情瞬間變得一片茫然。
「呃,這些氣團怎麼沒了?」
「好了,今日就先講到這裡吧。」
青年夫子隨手將那些光源收起,隨後又道:「十三歲以上的弟子,如果到達了生境四階,最好都去領取一下任務,這一次,學宮給的獎勵可是不少哦。」
一聽這話,外院弟子們立刻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不少人站起身,相約去執事房領取任務。
直到此時,羿澤才終於回過神來,原來不覺間,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
「你們兩個進來吧。」
青年目光看向門口,衝羿澤兩人招呼了一句。
「唰。」
全場頓時一靜。
而那些準備離去的弟子,也驟然停下了腳步。
「夫子,這個奴才不知如何混入的學宮,且不顧學宮規定,冒然對弟子動手,手法殘忍至極,還請夫子明察。」
鼻青臉腫的陳讓身子還在外面,就開始申訴,期望在夫子這裡造成先入為主的印象。
「嗯。」
青年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羿澤,「你有什麼話說?」
而此時,羿澤腦中還在想著那氣流之事,所以只是木木的跟了進來,聽到問話才抬起頭,開口答道:「聖力是一種氣!」
此話一出,四周的平民弟子頓時一愣,不少人低下頭,若有所思,而那些貴族弟子目光閃動間,表情驟然憤怒。
要知道,各家之力屬性雖不相同,但都是對某種氣的操控。
但此事隱秘,世家大族一般秘而不宣,以保持對平民的絕對優勢,即便是各位夫子,也不敢打破這個潛規則。
就如那陳讓,憑藉家族中儒家大能的指導,早早的便窺得聖力的奧秘,成為了外院天驕之一,加入內院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可羿澤卻將這個秘密,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很容易讓那些平民弟子有所頓悟,從而對貴族階層形成超越。
這就讓他們對羿澤更加的憤恨起來,一個個臉色陰沉的看向羿澤,目光如刀。
「嗯。」
青年眼中劃過一抹讚賞之色,但這個話題比較敏感,他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問道:「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要毆打陳讓?」
他這話別人聽不出來,但實際上已經有了幾分偏袒之意。
「他辱我在先,後來又弄出一個光團,想殺我。」羿澤坦然道,「我是出於自衛才動的手。」
「一派胡言!」
陳讓在旁激動道:「夫子,此人僅僅是個奴才而已,弟子之前讓他離開這學堂聖殿,他不僅不聽,還對弟子大打出手……」
「行了,我現在是在我問他。」青年擺擺手,皺眉看向羿澤。
這個時代,奴隸家僕並非沒有受教育或出仕的權利,但必須得得到主人的批准。
就如先賢孫叔敖和百里奚,都是奴隸出身,兩人當初都是遇到了明主,才會被恢復或賜予貴族身份。
「你是奴隸之身?主人是誰?」
「我不是奴隸!」
這個身份讓羿澤很氣憤,即便是在後世,也絕對沒這麼慘,「我姓田名單,字羿澤,之前已經和他說過多次,但他不僅不相信,還要趕我出去。」
「大膽奴才,你連弟子服都沒有,就敢自稱……」陳讓早已怒不可揭,若非夫子在上,他恨不得一道聖光把這小子給轟為碎渣。
然而他多次在大殿內咆哮,已經觸怒了青年。
「要不你來審?」青年冷冷道。
「呃,弟子不敢。」
陳讓頭冒冷汗,一下就給清醒過來,連忙躬身道歉,「夫子,弟子知錯。」
青年沒有理會陳讓,而是有些好奇的看向羿澤,「原來你就是田單?」
「正是。」
羿澤有些意外,隨即心中一動,「我來學宮沒幾天,這夫子能認識我,應該是與荀夢有關。」
這麼一想,他的心裡便有了些底氣。
而四周之人的神情也都有些變化,有機靈點的,已經在暗暗猜想兩人之間的關係。
「此事……雖是陳讓質疑你在先,但你先動手畢竟觸犯了學宮規定,我看就罰你……」青年邊想邊道。
「夫子。此事並非是我先動手,而是他要先打我耳光……」羿澤知道對方一旦宣布判罰,就再難更改,便將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
隨後又為自己辯護道:「夫子,當時情勢危急,您也知道那聖光的威力……我總不能站在那裡等死吧?」
打架雙方既然沒有動用術法戰技,那在青年眼中就是小事一件,他原本只想輕輕懲罰一下羿澤,可這小子卻好像有些不服。
「這麼說,你沒有一點罪責咯?」青年面露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