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仇] 天才痞子 作者:流氓魚兒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2 23:26: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9 132914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6 22:30
第549章:二八杠
一張大方桌,圍站著十多人,其中男女都有,此時正玩得不亦樂呼,楊天佑走近,因為外麵有人看風,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現,退一萬步講,就算發現了,也大半會以為他們是來玩牌的。

麵朝楊天佑站著的是莊家,一位戴著眼睛的精明男人,大概有四十多歲,雖然戴著眼鏡,但身上即有一股流氓氣,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胖子,主要是負責收錢和賠錢的。

眼鏡透著精明,動作麻利,而且拋懂得吊人味口,楊天佑連看了幾把,莊家都是輸少贏多,哪一方壓得多的,大半都是輸,哪一方壓得少的,大半便能贏錢。

似乎一切都在這莊家的掌握之中,那幫著收錢的胖子懷裏掛著一隻皮包,漲鼓鼓的,估計今晚手氣不錯,收入頗豐。

賭桌上,最小的十元麵值,最大的當然是百元,而且百元的居多,每一把壓上,最少都有兩三千。

楊天佑看過穀梁多的照片,所以一眼便看到了穀梁多一臉衰相的站在人群中。

這穀梁多的手氣不太好,已經連輸了好幾把,而且他輸了之後,便一直加注,楊天佑反正看到他手上原先的四五千塊錢,轉眼間便輸得隻餘下一千多了。

這二八杠,的確是輸錢最快的一種賭博方式。

慢慢的,楊天佑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的眼力驚人,自然可以看到莊家偶然的小動作,不過這莊家倒不全是靠出千贏錢,本身的眼力極好,所以哪一副牌不好,他總會提前讓大家停止押注,所以偶爾拿著憋十,也大半不會輸太多。

很顯然,這個莊家是個高手。

“這個人就是這裏的老板,就是他放高利貸給穀梁多的。”何勇小聲的附在楊天佑的耳朵邊上道。

楊天佑點點頭,暗暗的站到穀梁多的身邊,他隻看不賭,也沒有引起誰的懷疑,畢竟,還是有不少人看不準的時候會選擇暫不壓注。

穀梁多將最後一千塊錢往桌子上一扔,大聲道:“老子不信今天這麽黴了,這一千,全壓了,已經連輸三把了,事不過三嘛!來啊來啊,誰壓誰贏啊!”

“好,我來壓,我就信你這一回1”

有人砸下五百。

“我也不信邪了,老子跟了三手了,難不成一把都不贏?”

又有人下注。

接著更多的人開始下注。

很快,賭桌上又堆積了近五千塊的現金,那莊家開始發派。

穀梁多搓牌的手都在顫抖,心也提到嗓子眼上,先是拿了一隻牌在自己的手腕上印了一下,眾人一看。

九筒。

將這隻九筒蓋住另一隻牌,穀梁多開始搓牌,他身邊眾人也不停的跟著他一起喊道:“九筒,九筒,出九筒啊!”

另外兩家已經翻牌了,一位是九筒搭一隻一條,這叫九點半,牌不小了,另外一家牌也不小,一隻二筒,一隻八筒,這叫二八杠,比那九點半更牛,這二八杠的玩法中,除了二八之外,其餘湊齊十點的,全叫憋十,拿到憋十,幾乎便輸定了。

現在出現了一隻一條,莊家肯定不可能拿到一對至尊豹子,也就是一條一對,那也就意味著,如果穀梁多這次真要搓出一隻九筒,那就十拿就穩定能贏了。

所以,所有壓他這一方贏的閑家便跟著一起喊牌。

隻是楊天佑注意到,對麵的莊家看牌之後,雖然一臉的鬱悶,但那眼鏡的眼神之中卻有了一絲戲謔,果然,趁穀梁多這邊搓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後,莊家開始出千,隻不過他的動作太快,他似乎記得牌,隻是隨意在未開的牌上麵換了一隻,可惜楊天佑眼力太好,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九筒!”

暈,這穀梁多還真搓出一對九筒來了!

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

“老子就說嘛,怎麽可能把把輸,賠錢,賠錢,我壓了三百!”

“總算是贏了一把了,我壓了一百,壓少了一點!”

“我才黴,剛才輸了幾千,這一手居然隻壓了五十,也不能怪我,沒錢了,沒辦法了,哎,早知道——算了,賠錢賠錢!”

穀梁多身邊的人都歡呼雀躍,而穀梁多則像是功臣一般,有些得瑟的嘿嘿直笑:“老子就說嘛,天無絕人之路!”

所有的人都在等莊家賠錢。

從莊家的表情來看,這一副牌絕對不好。

可那眼鏡卻是歎了一口氣,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太黴了,當然,不是我,而是指你們,九筒一對,通吃!”

豹子?!

所有的人便都傻眼了!

按規定,莊家和閑家牌一樣大的時候,莊家贏。

所以這一副牌,盡管穀梁多摸到了當前這副牌中能摸到的最大牌,結果卻依然慘敗。

這一把通殺,又殺了五千多現金,不少人都因為前麵莊家通殺了兩把,都以為莊家不可能連贏三把,所以都下了血本,這一把之後,不少人便沒得錢可賭了。

穀梁多麵如死灰,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也不管他如何的失魂落魄,那胖子已經開始收錢了。

然後那眼鏡很幹脆的一把將牌堆掉,哈哈一笑,道:“今天運氣還不錯,大家誰要做莊的就來,我下莊了。”

所謂下莊,就是莊家不玩了,不再坐莊,一般必須要推過五把才能下莊,一副牌前四把都是不能推牌的,這一把正好是這一副牌的第五把,所以他下莊。

加上前麵他作了幾圈莊下來,今天晚上這眼鏡一共贏了大概有三四萬,而在場的二十多人,輸多贏少,除了兩三位小贏了三四千,其餘的人,大半都輸得一幹二淨。

大家互相抱怨了一陣,開始散場,錢都輸光了,再玩也沒意思。

時間也到了晚上的十一點,也是該回家睡覺了。

男男女女的都要離開,楊天佑沒攔著,隻是穀梁多要走的時候,被楊天佑一把抓了回來。

“你要做什麽?”

穀梁多嚇了一跳,叫了起來。

楊天佑和何勇兩人往他身前這麽一站,他便有些心虛了。

“沒什麽,就是找你有點事,你們不相幹的人趕緊走吧。”楊天佑對其它人揮揮手。

一些人還有些好奇,想要看熱鬧,不想何勇派在外麵的兩個兄弟一起進來,直接開始轟人,大家一看這陣勢,立即閃人。

看樣子,今天有人來這裏找麻煩啊。

不過大家都以為楊天佑是來找穀梁多的麻煩,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是來找老板的麻煩,這裏的老板,也就是先前那位眼鏡,可是這村子裏的頭號霸王,與附近的派出所關係不錯,又和社會上的人有些關係,所以這村子裏沒人敢惹他,開了幾年的賭坊,舉報的人不少,可他從來沒出過事,至於社會上的人來找麻煩,這種事更是丫根兒就沒有過。

很快清場,楊天佑的身後站著三位兄弟,對麵是穀梁多和眼鏡老板和那胖子。

楊天佑這一方看樣子勢力挺強大,至少給那眼鏡的感覺是這樣。

隻是這眼鏡肯定不會怕楊天佑,反而是皺起眉頭笑道:“我說幾位兄弟,來我這場子是什麽個意思,這樣吧,給我一個麵子,你們有事不要在這裏鬧,這算是我請幾個兄弟吃宵夜。”

那眼鏡從口袋裏摸出一疊錢,足足有兩三千,很大方的遞給楊天佑。

這也是江湖上的規矩,一般的賭坊,若真有道上的人來想吃錢的,老板都會先禮後兵,先遞上一點錢,這便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若識相,拿了錢趕緊走,若是不識相,那就是壞了規矩。

楊天佑知道這規矩,畢竟,他以前也玩過這種二把杠嘛,也經常進賭坊的。

隻是這種道上的規矩,對他,根本就沒有約束力,說得難聽一點,他現在完全可以重新定製規則,別的地方不好說,但閔行周邊的地方,他還真有這個影響力。

沒有去接那兩三千塊錢,楊天佑卻是嘿嘿笑道:“我找穀梁多的確是有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你這裏鬧事,大家都是道上混飯吃的嘛,我理解,但今天我有些手癢,聽說你們這裏可以玩二八杠,以前我也玩過,所以便想來過把癮,順便告訴他,為什麽他會輸,你會贏。”

楊天佑這話可不全是廢話,他對打二八杠這種事情很排斥,可他也是真想玩玩。

有些東西,原本很厭惡,卻偏偏想去嚐試一下。

好久沒打過牌,沒搞過賭,楊天佑難得尋找到這麽一次機會,所以來之前,他已經做了準備。

“你什麽意思?你要和我賭?”眼鏡男眯起眼睛,有些不高興的盯著楊天佑,而且他從楊天佑的語氣中聽出一些門道了。

楊天佑這是變相的說他在出千啊!

“沒錯,我們來賭幾把!”楊天佑笑道。

“你真要賭也行,那你帶了賭本了嗎?”眼鏡男似乎並沒有對楊天佑產生多少忌憚。

楊天佑笑了笑,對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大家分別從口袋裏摸出幾疊錢來,最後放在桌子上,頓時讓對麵的眼鏡男的心都被提了起來,雙眼放光。

這一堆錢,少說也有十多萬啊!

可他不傻啊,楊天佑帶這麽多來錢來玩牌,莫不是故意的?

這種念頭隻是從腦海中一轉便很快被眼鏡給拋開,見錢眼開,很爽快的道:“好,我和你賭,誰當莊家?”

“無所謂,誰當莊,都不會對賭博的結果產生絲毫的影響。”楊天佑笑眯眯的坐了下來,又對一邊的何勇道:“看著他,要是敢跑,就把腿打折了最好!”

穀梁多嚇得一哆嗦。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6 22:32
第550章:高明賭技
眼鏡能在這新聯中心村成為一霸,看人還是有向分準的,如果這個時候還看不出楊天佑的厲害,估計那就真是瞎了眼了。

被派在外麵守門的人至今未見動靜,八成是被楊天佑給放倒了,要麽就是去搬救兵,所以不管如何,他現在就算明知道楊天佑這錢不好贏,也隻能與楊天佑周旋。

他這邊兩人,他自己雖然狠,可惜武力值太弱,收錢的胖子倒還有點力氣,估計也不夠楊天佑這四人看的,所以,他唯有配合楊天佑。

“一會兒要是你輸了,可不能怨我!”眼鏡眼珠一轉,道:“你不會黑吃黑吧?”

“黑吃黑?”楊天佑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要吃也不會吃你,你這點錢,我還真看不上。”

眼鏡聽得心裏一動,卻實在摸不準楊天佑今晚來這裏的真實原因。

賭吧,輸贏也就一人一半的機會,再說,咱好歹是有藝在身。

“好,那咱們就來賭一把,反正我是開賭場的,你是客人,我總得滿足你的需求。”那眼鏡笑道。

楊天佑笑了笑,由那眼鏡當莊。

當下洗好牌,那眼鏡先讓楊天佑切牌,楊天佑的記性特好,幾乎所有的牌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切了幾次牌,那眼鏡便有些傻眼了。

楊天佑這一切牌,動作很快,連續切了五六次,讓他根本就不知道哪副牌是什麽了。

看著楊天佑這陣勢,眼鏡又不敢出千,隻好老實的對楊天佑道:“下注吧!”

楊天佑隨意扔了一萬,道:“先下一萬,每一把都壓一萬!反正就是玩玩。”

第一副牌,眼鏡摸了二八杠,這牌可不小,在賭桌上這牌有個叫法。

黑魚鑽襠!

“開牌吧!”眼鏡心裏稍定,笑眯眯的道。

楊天佑看也沒看牌,便直接翻牌,一對一筒,這是小豹子,正好可以吃到黑魚鑽襠。

眼鏡一愣,沒有給楊天佑看牌,直接將牌往旁邊角落處一扔,對一邊傻眼了的胖子道:“賠錢。”

胖子有些不甘心的賠給楊天佑一萬。

楊天佑繼續壓一萬,再繼續發牌。

這次眼鏡手氣不錯,一對九筒,這牌可是大得了不得了,除了一對一條之外,幾乎是通殺所有的牌,就算楊天佑拿到一對九筒,也會和剛才穀梁多的下場一樣,要被他殺!

可楊天佑仍舊不看牌,翻出來便是一對一條,又正好吃莊家的牌。

眼鏡咬著眼關,臉色有些變了,轉身對胖子道:“賠!”

胖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老大。

見鬼了,今天晚上這牌還真是見鬼了。

“賠錢!”一邊的何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朝那胖子叫道。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看了那眼鏡一眼,後者有些惱火,沉聲道:“賠錢,你睡著了?”

那胖子隻得再賠。

第三副牌,那眼鏡沒有立即看牌,先讓楊天佑開牌,楊天佑也配合,直接翻牌,一隻一筒,一隻二筒,這隻有三點,這牌夠小了,除了一隻一筒和一隻一條外,幾乎算是最小的了,然而前麵一對一條已經翻過,再不可能有一條了。

眼鏡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輕鬆的拿起牌一看,頓時傻眼了。

憋十。

一隻三筒一隻七筒,這他娘的都怎麽了?

見鬼了?

眼鏡依然沒有給楊天佑看牌,直接叫胖子賠錢。

連輸了三把,他對楊天佑已經很忌憚了,在他看來,楊天佑要是沒藝,要不是高手,那就太扯蛋了,這黴也不可能會這麽黴吧?大牌被吃,小牌一樣被吃?居然連憋十都拿得出來,還真是太他娘的走運了!

何勇幾個兄弟哈哈大笑,楊天佑也是笑而不語,他依然隻下了一萬的注,一邊的穀梁多看得是雙眼放光,對楊天佑是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剛剛還想溜,可現在卻被這賭局給吸引到了。

穀梁多的智商並不低,否則當初也不會靠白手起家賺下上千萬的資產,所以他一樣看出楊天佑的不一般了。

而所有的問題隻可能出在一個地方,那就是楊天佑剛才切牌上,那又間接的證明了另一個問題,楊天佑的記性太好,隻洗了一次牌,便將所有的牌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

眼鏡氣得牙癢癢,他現在可是非常後悔。

作為莊家,他原本有機會在楊天佑切完牌之後再次切牌的,沒想到他一時太大意,竟然讓楊天佑將所有的牌都記住了。

可眼下他也沒辦法,五把沒賭完,又不能推牌重新來過,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開牌。

接下來兩把,眼鏡依然是把所賠錢,陸陸續續,五萬塊錢便賠了出來。

“還要再推嗎?”楊天佑笑眯眯的道。

那眼鏡苦笑道:“再推我就是傻子了!”

楊天佑搖了搖頭,道:“可惜,你沒把握住機會,要是再推,可能你就贏了。”

那眼鏡說不推了,但忍不住將最後幾副牌拿出來一看,頓時就後悔不迭,後麵幾把牌,他把把都能吃定楊天佑,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就說了吧,機會不是沒有,隻是你沒把握住!”楊天佑笑了笑。

眼鏡吞了吞口水,道:“我玩二八杠也有些時間了,沒想到今天遇到高手,失敬失敬,我看咱們就不用賭了吧,我甘拜下風!”

楊天佑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錢,皺著眉頭道:“這還是太少了一點吧,我看得再賭幾把。”

“我這裏沒有多少錢了。”眼鏡皺眉沉聲道。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道:“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你開賭局,我是賭客,你得陪我玩。”

“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大家都是混飯吃的,見好就收吧!”眼鏡再好的脾氣現在也沒有好脾氣了。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那你剛才出老千贏別人的錢,怎麽不見好就收,我今天暫時還沒準備收手,不過我如果贏到十萬,便不再跟你玩了,這點錢,也的確沒多少興趣,就是很久沒玩過這個,所以想要玩玩而己。”

那穀梁多一聽楊天佑的話,頓時臉色一變,盯著那眼鏡,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幾口,可他不笨,知道自己鬥不過這眼鏡,楊天佑這一行人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他隻能忍。

眼鏡看了看胖子手中的包,裏麵足足還有七八萬,當下心念一轉,到底還不敢和楊天佑翻臉,道:“好,那我們就再賭一局,不過這次你作莊,我來當閑家好了。”

“好,我作莊也行,但有一條,最少起壓五千。”楊天佑咳咳笑道。

那眼鏡想了想,道:“行,不過這是最後一局,這次賭完,不論輸贏,我們都不再賭,如何?”

楊天佑很幹脆的答應:“行。”

當下再洗牌,洗牌的時候,全是那眼鏡在洗,楊天佑在一邊根本就沒動過,等眼鏡洗好了牌,楊天佑這才好整以暇的道:“要不要切牌。”

“前三後五!”

眼鏡想了想,道。

楊天佑果真按眼鏡的說法切牌,隻是切好之後又問:“切好了沒有?”

眼鏡點點頭。

楊天佑笑道:“那我再切一次吧,這是我做莊家的權利,不用白不用。”

說完,楊天佑自己又胡亂的切牌,他的動作依然那麽快,眼花繚亂得讓眼鏡根本就看不明白。

“好,壓注吧!”楊天佑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眼鏡從胖子手裏接過包,拿出一疊錢來,抽出一半,壓上,道:“發牌。”

楊天佑發牌,胖子拿過牌看也沒看,便學楊天佑的樣,直接翻開。

日了!

一隻二筒,一隻八筒,居然又是二八杠。

跟剛才的牌一個樣。

這牌不小,可眼鏡想想先前那一局的情況,頓時心裏有些發毛,不會又要被壓死吧?

楊天佑哈哈一笑,對一邊的何勇道:“來,幫我翻牌。”

何勇拿過牌,在手上看了看,立即眼神有些怪怪的看了看對麵的眼鏡,然後歎了一口氣,道:“兄弟,你的運氣真不好。”

日了,又是一對一筒!

楊天佑贏。

再發牌,那眼鏡再一次翻牌,又是一對九筒,當下冷汗直流。

楊天佑依然是何勇翻牌。

一條一對!

眼鏡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盯著楊天佑,一邊擦汗,一邊繼續壓注。

第三把,第四把,楊天佑連開十把,每把都是贏。

每一把,眼鏡的牌大半都不小,可每一把都被楊天佑吃得死死的。

十把之後,眼鏡再輸了五萬。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鏡道:“好了,我已經輸了十萬了,可以結束了吧?”

楊天佑看了看桌上的錢,笑道:“好,說話算數,完畢。”

嘩聽啦,從門外一下子擁進二十多個男人,將這屋子眨間擠滿,為首的一人正是剛才在門口被楊天佑修理過的男人,這些人,手上大多拿著鐵棍和砍刀,一看就並非善類。

“完畢?哪有那麽容易。”

那為首的男人嘿嘿冷笑。

剛才趁何勇的兩個兄弟進來,他便偷偷的去搬救兵,還好,不算太遲,總算將楊天佑給截了下來。

何勇就待動手,楊天佑卻是瞪了他一眼,讓他先不要動。

轉過頭,看著那男人,楊天佑笑道:“怎麽?你們這才叫黑吃黑吧?”

“你這樣的高手,居然來我這小場子吃錢,實在是有些壞了規矩,兄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也不和你多說,把錢吐出來,再另外賠給我十萬,今天晚上你們都能安然無恙,如果你要硬來,那可就對不住你們了,我可不保證我這群兄弟不會打斷你們的手腳!”

眼鏡立即有些囂張起來,他被楊天佑贏了十萬,這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一般,讓他心疼萬分,一直也在等手下的救兵趕到,現在見楊天佑這四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根本就逃無可逃,當然就有些氣焰衝天。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03
第551章:救兵駕到

剛剛贏了十萬,便被人給賭了,不過這一切似乎一點也沒有讓楊天佑感到吃驚。

他以前進過這種賭場,你小贏一點是沒有關係的,如果一次贏這麽多錢,大半是沒辦法帶走的,更何況在眼鏡看來,楊天佑擺明了是來黑吃黑的,這麽高明的賭技,居然來這種小場子贏錢,這無異於在虎口搶食,這擺明就是壞了規矩。

壞了道上的規矩,當然就不能善罷幹休。

似乎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的。

楊天佑被截了下來,隻是他現在一點也沒有緊張。

他當然不會緊張,如果這群小毛賊便能讓他感到緊張,那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經曆了那麽多的生死洗禮,若是沒點本事,能活到現在?

不僅楊天佑不緊張,何勇三人同樣不緊張,這群小毛賊,別看人人都拿著武器,可在他們看來,依然是一群綿羊,待宰的綿羊,楊天佑若是一聲令下,他們完全可以在數息之間將這群人悉數放倒,而且本身不會受一點點傷害。

他們有這樣的自信。

何勇這一批兄弟,跟著楊天佑的時間很長了,這幾年下來,進步也頗大,特別是到了上海,阿兵便經常讓近身鐵衛對他們進行打磨,所以他們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個個都是武力值暴漲。

打不過十五鐵衛,這正常,若是打不過這群烏合之群,那就真不正常了。

楊天佑含著笑,看也沒看這一群突然衝進來的打手,隻是盯著對麵的眼鏡,一臉的鎮定。

一邊的穀梁多卻是嚇得直哆嗦,他以前都是在商場上打滾,哪裏見識過這種陣仗,此時嚇得是直吸涼氣,心裏不住的念阿彌托佛。

“怎麽?十萬塊錢都輸不起?”楊天佑笑眯眯的道。

何勇三人,將穀梁多扔在角落處,悄然站到楊天佑的身後,他們知道這些人傷不了楊天佑,可在這種情況下,保護楊天佑,已經成了他們本能的反應。

“你以為你們幾個人能逃得出去?”眼鏡冷聲道。

楊天佑嘿嘿一笑:“你看我們現在有害怕的表情嗎?看起來你也不笨,難道你就不想想,我們為什麽不怕?”

眼鏡臉色有些凝重了。

楊天佑這幾個兄弟的反應的確是太鎮定了一點,難道他們還有所依仗不成?

眼鏡有些小心的道:“那我倒是想要聽聽,我也真的是很好奇,你們為什麽就不怕呢?”

“為什麽要害怕?”楊天佑嘎嘎怪笑道:“就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原本就沒有威脅力!”

“鄭哥,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他們瞧不起我們,那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吧,你放心,弄不死他們,最多把腿腳打斷,把腳筋抽了就行!”剛才在門口被楊天佑修理過的胖子叫囂道:“而且他剛才還對我動手了,這個仇,我得報!”

那眼鏡沒有下命令。

可何勇卻是有些受不了了,對楊天佑道:“天哥,既然他們這麽有信心,那就給他們一點機會吧?讓我們兄弟三個陪他們玩玩兒,你看如何?”

“手癢了?”楊天佑笑道。

何勇嘿嘿一笑,道:“可不是嘛,好久都沒有動過手了,真是有點手癢了。”

楊天佑笑道:“那行,不過得有點分寸,弄斷幾根骨頭沒關係,但別弄出人命,他們也不容易嘛!”

“兄弟們,砍他!”

在這種狀況下,胖子也不用等眼鏡下令了,直接便帶著一幫子兄弟朝何勇撲了過來。

何勇和兩位兄弟眼中精光閃,毫無懼色的迎了上去,何勇第一個出手,一出手便是空手入白刃,然後一拳,僅僅是一拳狠狠的揍在胖子的小腹,後者立即飛跌了出去,嘩啦啦便打倒了三四個,而胖子手中的鐵棍也理所當然的被何勇繳了過來。

一出手,何勇便表現出超強的戰鬥力,他身邊的兩個兄弟也是他挑選的精英,同樣是部隊走出來的,身手了得,幾乎套路完全一樣,轉眼間,七八個兄弟被砸倒在地,一陣哭爹喊娘,這些兄弟倒地之後要麽再爬不起來,要麽就是身腳骨頭被打折。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所以這場戰鬥發生的過程太快了,還沒有容大家反應過來,二十多人便真的被悉數放倒,幾乎就沒有一合之將。

“這也太弱了吧!?”

何勇有些意猶未盡的將鐵棍往地上一扔,轉過頭對楊天佑委屈的道。

楊天佑抽了根煙點上,咋巴著嘴唇笑道:“怎麽著,還沒打過癮?”

何勇轉頭看著那邊一臉驚恐的眼鏡二人,舔了舔嘴唇,眼神之中有著不懷好意,撇撇嘴道:“這裏還有兩個,天哥,說不定他們是高手呢,要不我向他們挑戰一下?”

“好啊,我是沒有意見!”楊天佑笑道:“就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賞臉。”

一邊的穀梁多早就嚇得委頓在地,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怎麽會這麽能打?三個人打二十多人,一比八啊,居然這麽摧枯拉朽的就完勝了?

那眼鏡嚇了一跳,總算是回過神了,一哆嗦,馬上便堆上一臉的笑意對楊天佑道:“這位大哥,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是我不對,希望你能給點麵子,放了我們這一回,這錢,你帶走,我們再也不要了!”

“你奶奶的,現在還想著這錢?”何勇破口大罵:“這是天哥贏的,又不是搶的,說得跟搶了你們的似的,難道天哥學你出千了?”

“不不不,這位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和你是兄弟?”何勇冷笑著打斷眼鏡的話:“你也不撒泡稀屎照照,你以為你是誰?”

眼鏡臉色有點難堪,可這個時候他哪裏敢發泄,立即點頭說:“是是是,是我不自量力了,對不起,對不起。”

“來,我們出來打打吧,反正你的這些兄弟都躺下了,你這個當大哥的,好歹也要給他們報仇不是?”何勇還在一邊挑釁。

可那眼鏡哪裏敢和何勇打,一臉的難堪,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外向響起:“表弟,是誰這麽不長眼睛,居然敢來找你的麻煩,我正好在九亭吃飯,就帶人來看看!”

一群人嘩啦啦的湧了進來,足足有七八個,為首一人,身高隻有一米七,但卻是特別精幹,蓄著一撮小胡子,看起來有點刁。

聽口氣,這為首的小胡子應該是眼鏡的表哥了。

他這一進來,眼鏡立即雙眼放光,一下子就恢複了元氣,地上的一群兄弟也如獲救星。

“這是怎麽回事?”小胡子一進來,先是看了看地上這一群人,立即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叫了起來。

那胖子趕緊道:“七哥,你總算來了,你要再不來,咱們鄭哥可就要被人打死了,他們黑吃黑啊!”

“表哥!”眼鏡也趕緊叫了起來。

小胡子這才抬頭一看,見眼鏡安然無恙,心裏一顆石頭放下,但同時,他看到何勇三人了,總覺得有幾分麵熟,後來一激靈,總算想起來了,失聲驚叫:“勇哥!”

何勇一看,皺眉道:“怎麽,鄭七,你這是想來幫你的表弟找場子報仇不成?”

鄭七嚇得一哆嗦,趕緊一臉難堪的道:“勇哥,你開玩笑了,就算你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對了,你們怎麽在這裏?”

他心裏的確是很奇怪,何勇這種人,現在在楊天佑的手下,算是極有身份的了,怎麽可能來這種村子時麵賭錢?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

楊天佑終於從椅子上轉過頭來,看了看鄭七,後者嚇得一哆嗦,差點沒跪下來,哭喪著臉道:“楊爺,怎麽是您啊,這都是怎麽了啊?”

“你說是怎麽了?”楊天佑翻了翻白眼,對何勇道:“對了,他是誰啊?”

“哦,算是你的一個小弟吧,鄭七!”何勇道。

“楊爺!”

鄭七身後的七八個年輕人一看到楊天佑,頓時一起恭敬的行禮。

這下好了,這鄭七一行人這麽一鬧,將地上的一群人都嚇得心膽俱寒了,那剛剛還精神抖擻的眼鏡,現在又享受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瞬間又心如死灰。

他不傻,看出楊天佑的來曆了,難道這便是傳說中閔行這一帶的青幫老大,現在已經是上海的頭號黑道人物楊天佑?

嗯,還真有可能,剛才表哥都叫他楊爺呢!

這麽一想,眼鏡當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今天這是什麽日子啊,怎麽會惹上這麽個大人物?老天爺,開玩笑也不帶這麽開的吧,都混到這種程度了,怎麽還和我們這些小魚小蝦一般見識,這不是沒事折磨人麽?

算什麽英雄好漢?!

眼鏡在心裏是叫苦不迭,不過臉如死灰,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他身邊的胖子也嚇得直哆嗦,知道今天惹上了什麽人物,不過他也慶幸不已,先前何勇和那一群打手動手的時候,他還準備過去動手的,結果一遲疑,嚇著了,沒敢動,現在看來,幸虧剛才沒動,否則今天這一頓揍是百分百的白挨了!

楊天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咱們不是黑社會,他們頂多算咱們風雲保安公司的員工吧?”

何勇一愣,趕緊笑道:“對對對,員工,員工!”

楊天佑盯著那鄭七,招招手,一臉玩味的笑容:“你過來!”

鄭七腳有些發軟,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兒,能和傳說中的楊爺近距離交談,這可是榮幸喃,隻是他這心情卻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到楊天佑麵前,小心的道:“楊爺!”

“叫老板!”何勇在一邊提醒道。

鄭七趕緊一低頭,叫道:“老板。”

點點頭,楊天佑指著一邊的眼鏡,皺眉道:“他是你表弟?”

“是是是,他是我表弟,姓徐,叫徐昌明。”鄭七趕緊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道:“你剛才不是問是怎麽一回事嗎,我告訴你,我來這裏找人,正好看到他出千,於是我就和他賭了兩局,結果他輸了,可他不服氣啊,便找來了這麽一群廢物想要把我們給廢了,當然,最後被廢的是他們,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嘛,可他還是不服氣啊,所以把你這位大神都請來了,這是要讓你幫他找回場子,他說了,我贏的十萬留下,另外我自己的十萬也要留下,你說,這算不算是黑吃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05
第552章:聰明的鄭七
一聽楊天佑這話,鄭七真是後悔不迭,雖然他和徐昌明的確是表兄弟,這場子每個月也給他分錢,但早知道楊天佑在這裏,他是打死也不會來的。

就算是徐昌明死在楊天佑手上,他也不敢有絲毫報複的想法。

鄭七有自知之明,自己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九哥下麵的一個小弟罷了,能現在混成小頭目,那是運氣,可與楊天佑比起來,他連蟻也算不上,作為楊天佑下麵保安公司的精英存在,又是九哥的嫡係,他算是資格比較老的,哪能沒聽到楊天佑做的那些彪悍事情?

現在連程閻王都被楊天佑逼得不敢現身,程閻王這位青幫的老大也是名存實亡,身邊的八大金剛,幾乎全被楊天佑給滅了,可見楊天佑有多麽彪悍。

不僅鄭七後悔不迭,他身後的這幾個兄弟同樣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對鄭七還算忠心,可再忠心也比不過對楊天佑啊,確切的說,楊天佑現在在眾兄弟的眼中,那就是神,神是不能被打敗的,而楊天佑的那些傳奇經曆,更是他們非常佩服和向往的。

徐昌明一聽楊天佑這話,哪能不知道楊天佑的意思,他也還算機靈,居然也臨危不亂,或者說心裏再亂,但看起來表麵上還沒有崩潰,趕緊轉到楊天佑麵前,低頭哈腰,一邊給楊天佑遞煙,一邊堆上一臉謙卑的笑容:“楊爺,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到了,剛才都怪我瞎了我這雙狗眼,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求你放了我一條生路,如果楊爺今後萬一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徐昌明要是不粉身碎骨報答楊爺,那我就豬狗不如,不得好死!”

果然不愧是村霸,徐昌明的腦子轉得極快,其實他看出來了,楊天佑今天並非是來賭錢的,好像是衝著那穀梁多來的,隻是一時不知道楊天佑的心思,所以他沒敢捅破。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天佑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去接徐昌明的煙,自己摸了根煙出來,一邊的鄭七立即過來幫他點上。

鄭七朝那徐昌明恨恨的道:“楊爺是什麽人,怎麽會用得著你,你還真狗膽包天了,居然還想跟楊爺玩黑吃黑,你也不問問,這九亭,七寶,下麵的莘莊,整個閔行,誰敢對楊爺這樣?這些地盤都是楊爺的,你在楊爺的地盤上混飯吃,居然不認得楊爺,我看你活該倒黴!”

這是在幫徐懷昌說話,隻不過鄭七說得比較有技巧,楊一佑不是生氣嗎,他鄭七先來訓上一通,或許楊天佑氣一消,便不找這徐昌明的麻煩了,否則,楊天佑這口氣可是出不來。

想想看,居然敢在楊天佑的地盤上朝楊天佑耍這種黑吃黑的把戲,這不是狗膽包天是什麽?!

可鄭七卻是覺得委屈啊,他不是不想認識楊天佑,他現在不正在努力表現以便可以認識楊天佑麽,可兩人的層次差得太遠了,楊天佑怎麽可能和他認識?

楊天佑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看穀梁多。

穀梁多此時已經完全麻木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楊天佑這種黑道梟雄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似乎還衝著他來的,他現在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楊天佑找他有什麽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楊天佑。

楊天佑沒有理會鄭七,後者眼珠子一轉,似乎讀懂了楊天佑的內心,不過他心裏也在歎氣,看來楊爺今兒個這口氣,不是這麽容易便能消的啊!

啪!

鄭七甩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刮在徐昌明的臉上,這一巴掌可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不過一轉眼,大家便明白了。

這是在幫徐昌明呢。

這一巴掌可是夠狠的,徐昌明的眼鏡被拍飛,嘴角也冒血了,半邊臉立即充血腫了起來。

徐昌明一臉的激憤,可一見鄭七給他施眼色,便馬上反應過來,立即一副委屈的樣子,捂著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開玩笑,這個時候要是不配合一點,後果堪憂!

楊天佑一愣之後,對這位鄭七倒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家夥夠狠,不過更重要的是夠聰明,夠機靈,或許還是個可造之才。

不過楊天佑依然沒有吭聲。

既然要演戲,那就得演得更真一點才行,他還想看看鄭七還有什麽後續動作。

鄭七一巴掌打過之後,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悄悄的看了看楊天佑,後者嘴角抿出一絲笑意,笑容有些玩味。

這是什麽意思?

嫌我這一巴掌還不夠狠?

鄭七內心苦笑,卻是大罵一聲:“讓你不要搞這種生意,你非要搞,現在好了吧,惹禍了吧?!”

啪!

又是一個耳光抽過去,徐昌明的另外半邊臉也瞬間腫了起來,估計牙齒都鬆動了幾顆,血水順著嘴角往外流,那徐昌明一愣,可能沒有想到鄭七會這麽狠,但事到如今,想要不玩都不行啊!

啪的一聲,徐昌明一膝跪在楊天佑的麵前,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一臉後悔的道:“楊爺,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求求你了!”

楊天佑依然不為所動,隻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何勇幾個兄弟撇了撇嘴,冷眼旁觀。

地上的一群人都嚇傻了,他們的腦袋沒有這麽機靈,隻當鄭七是救星,沒想到鄭七一遇上楊天佑,便如同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居然慫了。

救星沒了,而且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原先的救星成了煞星,大家的心都直往下沉。

鄭七臉色有點泛紅,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在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突然對準自己的大腿便是一刀,這一刀插得不太深,但依然是血如泉湧。

眾人都被搞糊塗了,也被鄭七的狠辣所驚呆,每個人都覺得背後汗毛直豎。

一下子跪在楊天佑的麵前,鄭七道:“楊爺,我這表弟今天得罪了你,希望楊爺能放他一條生路,這一刀,算是我為他求情用的!”

徐昌明嚇得呆住了,回過神來,眼中居然有些熱淚盈眶,一把扶住鄭七,有些激動的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麽,禍是我闖的,天大的事情,算在我頭上就行了,我來承擔,你怎麽這麽傻自殘啊!”

何勇幾兄弟看得也是有些動容,一起看向楊天佑。

楊天佑眉頭緊緊的皺起,不過神色之間卻有一股欣賞,終於說話了:“你叫鄭七是吧?好,有膽量,也夠狠,我記住你了,看在你的麵子上,今天晚上我不會為難他們,而且你的血不會白流!”

說完,楊天佑轉頭對何勇道:“安排一個兄弟送他去村子裏的診所製血,這是個人才,可以重用!”

何勇點點頭,對身邊的一個兄弟道:“你去,送他去村子裏治傷。”

鄭七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晚上這一刀沒有白挨,倒突然對徐昌明有些感激了,要不是徐昌明惹出這種事情來,或許他鄭七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再往上爬了。

這人生,機遇當真是天天都會有,就看你會不會抓住了。

很顯然,鄭七善於抓住機遇,所以他化被動為主動,最終得到楊天佑的重用,而楊天佑一重用,他的地位,賭富,權勢,都會接踵而來。

“謝謝楊爺!”鄭七一臉認真的道:“他日若我背叛楊爺,必定不得好死,被世人唾棄!”

楊天佑擺擺手,對鄭七帶來的幾個兄弟道:“你們帶這群家夥也去治傷吧,不過醫藥費得這徐昌明來付,去吧去吧,我還和他有事情要談。”

鄭七和這些兄弟雖然心中疑惑,卻到底沒敢問楊天佑,隻能乖乖的走了。

這下清靜了,屋子裏一下子隻有楊天佑四人和穀梁多,以及徐昌明兩人。

徐昌明經時臉色煞白,有些小心的看著楊天佑。

楊天佑對那位收錢的胖子道:“你先出去,還有你們兩個,也都出去吧,何勇留下來就可以了!”

幾人一起出去,現在屋子裏麵的人更少了。

徐昌明,楊天佑,何勇,穀梁多。

人越少,氣氛也就越壓抑,特別是楊天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沉默,更是讓穀梁多和徐昌明都甚至感覺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誰都知道,事情到現在,才正式開始。

楊天佑沉默了一段時間,這才指著穀梁多對徐昌明道:“他借了你多少高利貸?”

“這?”徐昌明有些不明白了,看了看已經臉色慢慢平靜下來的穀梁多,小心的試探道:“楊爺,他借了我五萬的高利貸,現在連本帶利是六萬八了,楊爺一句話,他的這些錢,我一分都不要了!”

楊天佑笑道:“為什麽不要?他都敢借,你為什麽不敢收?”

徐昌明有些糊塗,關鍵是不知道楊天佑的想法,隻能吞了吞口水,問:“楊爺和他——不是朋友?”

“朋友?”楊天佑冷笑道:“他這個爛賭鬼,我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徐昌明鬆了一口氣,可一邊原本臉色平靜下來的穀梁多卻又有些心虛了,看樣子,楊天佑對他的態度很惡劣啊,可他心裏,總是有些疑惑。

他是個聰膽人,比徐昌明還要聰明得多,所以他想得比徐昌明也就更多。

但楊天佑的話,卻讓他有些提心吊膽起來。

難道自己猜錯了?

穀梁多在心裏自問了一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06
第553章:情敵見麵?
“不過嘛,雖然我恨不得砍死他,但我還真是為了他來的!”

楊天佑語鋒一轉。

這次輪到徐昌明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倒是穀梁多的心被放了下來。

楊天佑幾次三番的折騰,讓徐昌明心裏是無比的鬱悶,今天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委實嚐得夠多了,太考心髒的承受能了了。

見徐昌明現在一雙臉已經腫得跟饅頭似的,楊天佑笑道:“他借你五萬,現在連本帶利已經是六萬八,那行,我就給你七萬,算是替他還你!”

將七萬塊錢分出來放在桌子上,楊天佑淡淡的道。

“楊爺,您這是——”徐昌明現在已經被折騰得想哭了。

這錢,他敢要嗎?

楊天佑的錢,哪是那麽容易能要的?

“你在我的地盤上討生活,雖然放高利貸和出老千是有一點過分,但好歹這也是你謀生的手段,這錢你就收下,反正也是從你這裏贏來的,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楊天佑道。

“別說兩個,楊爺若是有什麽吩咐,就算是二十個,我也絕對不會打折扣,能為楊爺賣命,那是我徐昌明的榮幸,楊爺請吩咐吧!”徐昌明趕緊道。

楊天佑皺了皺眉頭,道:“沒有二十條,就兩條,第一,以後開賭場,可以抽水錢,也可以自己做莊,但有一條,沒有輸,就少出老千,做人得有點底線,實在迫不得己,也要看賭客的情況而定,我這句話或許說得有些不近情理,便算是我的建議好了。”

“楊爺的吩咐,我徐昌明一定遵照執行,以後一定不出千了。”徐昌明現在恨不得馬上和楊天佑把事情處理完,他這臉痛,頭痛,心疼,早就想去診所去看醫生了,所以他眼巴巴的道:“楊爺還有什麽吩咐?”

楊天佑看了看一邊的穀梁多,道:“如果他以後再來你這裏賭,你該如何辦?”

“那還用說?一定不會讓他輸就是了,其實我對這一行還是懂一些的,隻要他看我眼色行事,多半是贏,就算輸,那機會也少。

說這句話的時候,徐昌明還頗為自信,看來他對這二八杠倒果真是頗有研究。

穀梁多歎了一口氣,當然,是在心裏歎氣,他知道,這徐昌明大半是誤會了楊天佑的意思了。

“誰讓你放水了?”楊天佑哭笑不得,卻是很嚴厲的道:“以後他要是再敢來賭,你就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不僅僅是在你這裏,他不是住在這村子裏嗎,就算他在別的地方打牌,你也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所有的後果,我幫你擺平就是了,到時候我不但不會找你麻煩,還會獎勵你!”

徐昌明一愣:“這是——”

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了,楊天佑和這穀梁多究竟是什麽關係啊?

要說是朋友,哪有對朋友這麽狠的。

要說是敵人,哪有幫穀梁多還高利貸的?

他糊塗了,徹底的糊塗了。

不僅他糊塗,就算是一邊的穀梁多,雖然早就猜到楊天佑是來幫他的,可一聽楊天佑這話,他也一樣心裏沒底,楊天佑那表情可不像是開玩笑,是很認真的。

“你不用管為什麽,隻要按我的吩咐做就是了,否則,我就拿你示問!”楊天佑的表情很嚴肅。

徐昌明能說什麽?什麽也不能說,隻是將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似的。

楊天佑之於他,便像是大象與小雞一般,打個噴嚏都能讓他死上無數回。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拿上錢,先出去一下,我和這穀梁多有話要說。”楊天佑揮揮手,讓徐昌明先出去。

徐昌明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拿上那七萬塊錢出去候著。

剛剛走到門口,徐昌明又被叫住。

“把你的眼鏡撿走吧!”

楊天佑道。

徐昌明有些為難,他高度近視,達八百度,這眼鏡一掉,根本就找不著。

楊天佑有些想笑,對何勇使了個眼色,後者從角落裏找到眼鏡,遞給徐昌明,後者有些難堪,那眼鏡已經被打破了一隻鏡片,現在他成了活脫脫的獨眼龍。

不過獨眼龍總比雙眼瞎好,有這七萬塊錢,明天啥眼鏡配不到啊,他能安然無事,已經要謝天謝地了,哪還管得了其它,趕緊退了出去。

“過來坐吧!”楊天佑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對那穀梁多招呼道。

穀梁多坐過來,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低著頭不說話。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要幫你!”楊天佑抽出一根煙遞過去,穀梁多接過來,卻沒有火。

楊天佑便有點鬱悶了,狗日的,還要老子幫你點火?!

還別說,楊天佑還真幫穀梁多點上了火,自己也抽上一根煙,見穀梁多猛吸了一口,便劇烈的咳嗽,楊天佑忍不住笑道:“不會抽還抽?”

穀梁多卻道:“你的確是很好奇,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你居然幫我還高利貸,這說不通,但我想,你有你的原因,如果你有什麽事情要吩咐,你就說吧,都幫我還錢了,你讓我做啥我都沒有道理拒絕的,隻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又這麽成功,我能給你做的事有限,別讓我殺人放火,別讓我做違背良心的事就行!”

“你是鐵溪人?”楊天佑突然說了一句標準的四川話,不應該算是地地道道的巴中話。

穀梁多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盯著楊天佑,張大了嘴巴,道:“你也是鐵溪人?”

楊天佑搖了搖頭,道:“不,我是永安人。”

“你是永安的?”穀梁多臉色變得有些複雜,又道:“你姓楊——你叫楊天佑?”

這次輪到楊天佑吃驚和心虛了:“你認識我?”

“不!”穀梁多的臉色似乎難以平靜下來,眼神有些苦澀的道:“不認識,隻是聽我老婆說起過你。”

穀梁多不承認,但楊天佑算是看出來了,這穀梁多大半是從馮青青平時的言談中看出些問題來了。

完蛋,現在是情敵見麵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可楊天佑現在卻有些忐忑不安。

睡了別人的老婆,現在又出麵救了穀梁多,這是不是太傷對方自尊了?

兩個男人,若真是情敵,如果實力相當,那見麵之後要麽是刀光劍影,要麽就是暗流湧動,但如果實力相差懸殊,那見麵之後可就沒什麽好戰鬥的了!

當然,楊天佑並沒有真的把穀梁多當成自己的情敵,從何勇的調查來看,馮青青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穀梁多的,那他的一塊心病也就基本上痊愈了,現在的心病則隻是馮青青的生活狀況。

至於對穀梁多,楊天佑一點也不在乎,之所以救他,隻是因為他是馮青青的男人,如果馮青青放棄了穀梁多也就罷了,如果穀梁多不愛馮青青也就罷了,但關鍵是兩人就算現在快要淪落到乞討的狀況,卻依然是你情我願,並沒有走到離婚散夥的那一步。

所以楊天佑隻能出手拯救穀梁多,當然,在楊天佑看來,穀梁多更需要拯救的是精神。

雙方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楊天佑看了看何勇,道:“你也出去吧,我想單獨和他談談,對了,把包留下來!”

何勇看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隻憑猜想,估計也與事實相差不大,果真留下包便退了出去。

楊天佑默默的將餘下的十多萬現金裝進包裏,放在桌子上,將煙屁股往地上一扔,對穀梁多道:“既然這裏沒有外人,我也就打開窗子說亮話,我和馮青青是小學到初中時的同學,她也算是我的初戀女友,你和我不認識,我也沒那麽好心的要來替你還債,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說完這話的時候,楊天佑在注意觀察對麵的穀梁多。

穀梁多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屈辱和不甘,但他沒有說什麽。

楊天佑的心裏稍稍欣慰。

如果穀梁多現在還逞英雄好漢,那他多半會失望,還好,穀梁多的反應雖然不夠積極,但楊天佑還是很滿意了。

畢竟,兩人的關係特殊,如此麵對麵的會在一起,對穀梁多原本就有本能的壓力,在如此的情況下,他能不崩潰,不激動,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你的反應讓我很滿意。”楊天佑很坦白的道:“我調查過你和馮青青的生活,自從你生意失敗之後,便墮落到現在,該有好幾個月了吧,作為一個男人,誰沒有失敗過,但失敗之後,你得有勇氣爬起來,否則,便不能算是個爺們兒了,首先你就對不起女人,你老婆天天出去做鍾點工來養活你和孩子,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就從來沒有臉紅過?”

穀梁多猛的抬頭,盯著楊天佑,似乎有些受不了刺激了,但很快他便苦笑了起來:“咱們現在的垃位不同,角度不同,你說什麽都有理,我不想說什麽,你的錢,我會還給你的,但我不會感謝你今天來拯救我,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爛賭了!或許我一輩子都達不到你現在的成功程度,但我會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說完,穀梁多站起身來便走。

“站住!”

楊天佑任那穀梁多走到門口,才突然吼了一聲。

穀梁多停了下來,轉過頭,有些自嘲的看著楊天佑,笑道:“怎麽?你還覺得不夠?”

“你覺得我今天是來羞辱你的?”楊天佑皺了皺眉:“我好像還沒有那麽閑。”

“你是一番好意,我知道,但現在你還想做什麽?”穀梁多居然再無畏懼,冷笑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08
第554章:一千萬
楊天佑盯著穀梁多,臉色很是鄭重的道:“馮青青現在過得可不幸福。”

穀梁多的眼神之中有一絲痛苦,但他很快掩飾過去,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楊天佑。

“這些錢,要不你拿回去,至少可以重新租個房子,至少不用讓他出去做鍾點工。”楊天佑小心的試探道。

這話的確是有些傷人的,楊天佑不想傷害穀梁多,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可他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穀梁多,因為穀梁多是馮青青的男人。

果然,穀梁多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屈辱,但出乎楊天佑意料的是,穀梁多並沒有馬上拒絕,隻是神色有些複雜,看起來是進行最激烈的思想鬥爭。

楊天佑沒有再出言打擾了穀梁多,這種時候,穀梁多需要時間來決擇。

是否接受楊天佑的饋贈,這個決定看起來很簡單,但對穀梁多來說,卻是極其重要,這個決定也不可能那麽快做出來,其間必須要承受思想上的壓力。

過了半響,穀梁多點頭走了回來,艱難的開口道:“好,我接受,不過這錢,算是我借你的!”

楊天佑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笑道:“你倒還不算迂腐,不過,僅僅是這十多萬,可能你也很難東山再起,要不我再借點錢給你如何?”

穀梁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雖然隻有十多萬,但我也算是有了一點本錢,我們可以開個小店,一家人生活沒有問題的。”

“她也是三十歲的女人了,人生沒有多少個三十歲,你難道要她和你過這種生活,而且她老家還有父母,現在的生活一樣不太好。”楊天佑歎道。

穀梁多一驚,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嶽父母在永安買房子的錢,也是你出的吧?”

楊天佑笑了笑,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繼續道:“還有,你們的小孩現在已經開始念幼兒園了,你也想要給小孩一個好的未來吧?”

穀梁多的臉色有些糾結,不過他果真是看得開,也沒有再繼續問嶽父母房子的事情,其實楊天佑的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那好,我向你借錢。”穀梁多重重的點頭,擠出一絲笑意,隻是那笑容,卻是比苦還難看。

這個決定並不好做出來的。

“你想好了?”楊天佑皺了皺眉頭。

穀梁多點頭稱是。

“好,你要借多少?”楊天佑吸了一口氣,道。

穀梁多想了想,最後試探的道:“我要借一千萬。”

楊天佑嚇了一跳,暗自哭笑不得。

這穀梁多還真是敢開口,一借就要一千萬,若是普通人,那還不被他嚇死啊?!

“你確信你不是開玩笑?”楊天佑小心的問。

穀梁多道:“當然不是開玩笑,我知道,這一千萬,對你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你為什麽要借這麽多?”楊天佑沒有否認,隻是隨口又問題。

穀梁多的臉色有些難看,憤憤的道:“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站起來,我早晚會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搶回來的。這口氣,我咽不下,我算過了,一千萬,我有把握將我朋友騙去的財產全部再拿回來。”

楊天佑恍然大悟,笑道:“一千萬,對我來說,的確不是大數目了,不過你準備什麽時候還給我?”

“三年!”穀梁多的語氣很堅決。

楊天佑眯起眼睛道:“如果你失敗了呢?”

“你說得沒錯,這生意,總歸是有賺有賠,我現在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如果三年之後,我還不上你這筆錢,那我也沒辦法,錢都沒了你還能殺了我不成?那也隻能怨你沒有眼光!”穀梁多再一次出乎了楊天佑的意料。

他沒有發誓,沒有胡亂的保證什麽,甚至後麵的話還有些無賴。

楊天佑聽得有些哭笑不得。

錢沒了就算了?

這借錢的果真是生猛啊!

天下這麽多借錢的,估計沒有誰有這位穀梁多這般生猛了。

“好吧,你這話雖然難聽了一點,卻還有些道理,若真到了那一天,如果你還是一無所有,希望你就考慮一下你老婆了!”楊天佑似笑非笑的無奈道。

穀梁多身子一顫,居然被楊天佑這句話刺激到了,很認真的朝楊天佑點點頭。

楊天佑沒有再繼續和穀梁多說廢話,當下將十多萬現金連包一起給了穀梁多,又從懷裏摸出支票薄,順手便簽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過去,笑道:“那我一千萬先給你,你最好給我好好做,要是三年後,你還是老樣子,還不上我這筆錢,我可不會放過你,依我的脾氣,我會殺了你的。”

“那也是死有餘辜!”穀梁多站起身來,苦笑道。

一千萬,就這沒沒了。

看到穀梁多似乎沒有絲毫的壓力便走了,楊天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穀梁多的內心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一千萬,放在楊天佑這裏不多,但在穀梁多看來卻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他曾經打拚多年,才賺到一千多萬,現在一千萬的支票被他握在手裏,這等於是背水一戰。

除了成功,他沒有退路。

若三年之後真沒有成果,估計不用楊天佑動手,他自己都要自盡了!

這份錢,可不好借。

楊天佑和何勇一起離開,上了車,何勇小心的問:“天哥,我剛才聽到好像你在借錢給他?”

“是啊。”楊天佑笑道。

“借了多少?”

“一千萬!”楊天佑依然在笑,很輕鬆自在。

何勇便無語了,瞪大眼睛,不住的唏噓:“奶奶的,這可是一千萬啊,天哥,你居然借給他這麽多錢?”

“我問他借多少,他說要借一千萬,你說我能不借麽?”楊天佑哈哈一笑。

“你就不怕他拿了這錢跑了?或者又去揮霍一家了?”何勇有些不滿的道。

楊天佑卻是收斂笑容,正經的道:“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我也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既然楊天佑這麽說,何勇就算在心裏當楊天佑是被灌了迷魂湯,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錢是楊天佑賺的,如何支配,他當然有這個權利,哪裏輪得到何勇來指手劃腳。

“他這個錢,不好拿啊!”楊天佑也唏噓了一句。

別人不了解穀梁多的心情,但楊天佑絕對理解。

而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穀梁多現在的主情的確是不怎麽樣。

口袋裏背了十多萬的現金,身上還揣著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他能安心麽?

走到村子裏的鹵肉堆上,穀梁多很想喝點酒,但想來想去,還是買了幾瓶白酒,又買了些鹵菜,這才回到村子裏麵他所居住的家裏。

這是一間平房,總共隻有不足十二平米的大小,裏麵除了床之外,便是一些簡單的行李和家具,很擁擠。

一隻小方桌旁,一臉哀傷馮的青青看著門不遠處的汙水河出神。

夜已經深了,可他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在等自己的男人回家。

最近這半年,是他這輩子過得最苦的半年,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穀梁多分手,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比穀梁多更愛她了。

對於她來說,經曆過一次失敗的愛情,她便更珍惜身邊的緣分,作為一個女人,能找到一個特別愛自己的男人,這就是福氣。

她也這麽認為。

穀梁多就算有千不該萬不該,也是她男人,就算經常在外麵爛賭,可也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重話,對她也從來都是關心倍至。

確切的說,穀梁多是個好男人,對老婆,那是杠杠的,沒有二話,最大的毛病就是爛賭。

馮青青覺得這很正常,穀梁多受了那麽大的打擊,現在能活著都已經是難得的了,更何況就算再賭,穀梁多每晚十二點都會準時回家。

但今天已經是十二點半了,穀梁多依然沒有回來。

這讓馮青青有些意外,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心裏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事情要發生一般,但她沒有出去找穀梁多,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沒打電話,沒去找,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愛穀梁多!

突然,外麵樓梯響起了蹬蹬蹬的腳步聲,馮青青一下子便站了起來,迎到門口,看到穀梁多沉著臉回來了,她這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馮青青小心的道。

“哦,我買了菜,晚上我們得慶祝一下。”穀梁多擠出一絲笑臉,將手裏的包放在床上,這才重新關上房門並栓好,這才小聲道:“還有飯菜嗎?”

“全都給你留著,現在都還熱著的,知道你要吃宵夜嘛。”馮青青笑道:“對了,有什麽值得慶祝的?贏錢了不成?”

拍了拍那裝錢的皮包,穀梁多有些興奮的道:“贏了,贏了好多,我已經將借的錢還了,現在這裏還有十三萬,明天我們便可以不用住在這裏了,我們可以出去租更好的公寓。”

“贏錢了?贏了這麽多?”馮青青皺起眉頭,有些不相信。

穀梁多卻沒有多解釋,隻讓馮青青去門口的棚子裏端菜,等馮青青走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馮青青果真是個好女人,沒有多問什麽,隻是小心的侍候穀梁多吃飯,但她的眼神之中卻透著疑惑,畢竟,今天這穀梁多的反應有些不正常。

穀梁多想讓馮青青陪著喝酒,馮青青沒喝,於是穀梁多便一個人喝,喝著喝著,便喝醉了。

很顯然,他今天晚上心裏有些憋屈,很想借酒消愁。

可他哪裏知道,他這頓酒可是喝出了麻煩。

很快,穀梁多便醉了,故意買醉嘛,當然就得真醉。

如果僅僅是喝醉了酒也就罷了,出了醜也沒有外人,可關鍵是穀梁多一喝多了,便一不小心將懷裏的支票拿了出來。

馮青青接過去看了一眼,立即臉色大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09
第555章:大悲,大喜
馮青青看到一連串的零,仔細數了一下,嚇了一跳,再看下麵的簽名,就徹底驚呆了。

楊天佑!

怎麽會是楊天佑?!

隻是一瞬間,馮青青的臉色就變了,變得無比的痛苦和複雜。

上次與楊天佑一夜春風之後,她便刻意的換了地方,再後來,穀梁多被人騙了,傾家蕩產,房子賣了,車子賣了,最終想盡一切辦法還了銀行的貸款,可自己卻落得一身債。

近一百萬的債,讓穀梁多從一個上進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墮落的男人。

但她從來沒有怨恨過,就算穀梁多借高利貸去賭博,她也從沒勸過,她知道,穀梁多每一天的生活都灰茫茫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隻是用賭博來讓自己不失去那份生活的希望。

她在等,不是等穀梁多從賭場一夜暴富,這種事情幾乎沒有發生的可能,還不如每周花六元錢去買彩票來得靠譜,她在等,等穀梁多有一天可以真正的清楚,她在等,等穀梁多有一天能爬起來重新來過。

今天,她以為自己等到了,可等來的,卻是楊天佑的一千萬支票。

很顯然,穀梁多那十三萬的現金並非是贏來的,而是楊天佑的捐助。

馮青青的表情很痛苦。

她最不想在自己落魄的時候遇到楊天佑,她知道楊天佑現在混得很好,可她從來也沒有希望楊天來救助她,因為那樣她會覺得自己很賤。

沒錯,當初她是陪楊天佑睡過幾次覺,可她和楊天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至少她單方麵在很長一段時間是對楊天佑很有感情的,甚至就算是現在,楊天佑在她的心目中也占據著很特殊的位置,隻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楊天佑,這才選擇重新生活。

可現在楊天佑的資助,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婊-子一般,以身體來換了楊天佑的資助。

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而且她更要替穀梁多作想,穀梁多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很清楚。

她不知道穀梁多為什麽要接受楊天佑的饋贈和幫助,她曾經毫不避諱的向穀梁多講過自己和楊天佑之間的事情,她不想隱瞞什麽,那穀梁多對楊天佑應該很清楚才對,但他依然接受了楊天佑的資助,可以想象,穀梁多當時有多糾結,下了多大的決心,受了多少屈辱。

而穀梁多回來之後便喝得大醉,他說是因為高興,但馮青青現在明白,穀梁多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痛苦,他接受了楊天佑的資助,也就等於是受了屈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穀梁多是用尊用作為代價來獲得這筆錢的。

可穀梁多平時對尊嚴是最為看重的啊,絕對不是那種為五鬥米折腰的人。

可這次究竟是怎麽了?

馮青青的眼眶有些紅腫,她為穀梁多而難過,也為生活而感歎。

難道生活真的如此的殘酷。

將穀梁多扶到床上躺下,馮青青坐在床沿,安靜的看著穀梁多就算是醉了也依然緊皺的眉頭,安靜的看著穀梁多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色,安靜的聽著穀梁多的醉語,他說的什麽,聽不清楚,可她可以猜測,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他內心的傷痛和自責。

半夜,下起了浠浠瀝瀝的小雨。

春雨貴如油!

早上醒來的時候,穀梁多睜開眼,入眼處,馮青青趴在床上睡著了,手上依然攥著那張支票。

穀梁多的心時一驚,後悔已然不及,卻隻能看著馮青青,有些痛苦,有些糾結,還有濃濃的悔恨。

現在事情鬧大了,這東西都讓馮青青看到了,接下來會怎麽樣?

輕輕的想要從馮青青手中取過那支票,可穀梁多一動,馮青青便一下子醒了過來。

“你醒了?頭還痛嗎?”馮青青順勢鬆開手上的支票,盡可能的裝著什麽都不知道。

穀梁多搖搖頭道:“頭不痛了,隻是心還有點痛,不過沒事,我很快便好了。”

看到穀梁多一臉的自嘲笑容,馮青青的心又何嚐不痛。

“我去給你做點粥吧,你起來洗個澡。”馮青青沉默了一會兒,想要站起身來,她怕自己控製不住一會兒會流淚。

穀梁多卻一下子抓住馮青青的手,不讓她離開。

馮青青低著頭,不吭聲。

“她現在生活得很好。”穀梁多突然冒出一句話。

馮青青點點頭,道:“我知道。”

“你跟著我,受了這麽多苦,受了這麽多累,你後悔過嗎?”穀梁多小心的問。

馮青青一下子抬起頭,很誠懇和堅決的道:“沒有,從來就沒有後悔過,我知道,你會給我幸福,如果給不了,那就是命,我不會怪你,因為你對我真的很好,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很簡單,你愛我,我愛你,還有,我們都愛孩子,我們的孩子!”

穀梁多突然好想哭,但他知道,自己是男人,老婆都不哭,他自然更不能哭。

隻是一時之間,他感動得有些動容,臉色有些激動。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半響,馮青青又要起身,穀梁多依然不放手,道:“對不起,我昨天晚上騙了你,那錢都是他給的,還有我借的高利貸,也是他幫我還的,這一千萬,是我主動向他借的,三年後,我會還給他。”

馮青青一愣:“你主動借的?”

“是不是特不能理解?”穀梁多苦笑道:“估計不隻是你不能理解,就算我自己,也很驚奇自己居然會向他借錢,這與我的性格相差太遠了,我知道,這是屈辱,可我還是借了,而且開口就是一千萬,或許我的生活已經真的沒有希望了,難得遇到這麽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也就舍不得放開,你可以罵我沒骨氣,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你放心,我已經想開了,因為生活就是這麽殘酷,所謂的尊嚴,隻有在有錢有勢成功的時候才會有,與你和孩子的幸福比起來,我的尊嚴其實一文不值,以前,我都太過執著了。”

馮青青突然間想哭,而且控製不了的想哭,努力的捂著自己的嘴,馮青青使勁的掙脫開穀梁多的手,跑出房間,鑽進旁邊的棚子裏,眼淚便如掉了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往下滾流。

不過這眼淚,並不是為她而流,而是為了穀梁多而流,她覺得穀梁多為自己付出得太多,承受了太多,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他托付終身,如果非要說這眼淚是為了她自己而流,那這也是為幸福而流,在這一刻,她真正的感覺到了幸福和滿足。

有一個男人為了她連尊嚴都不要了,這種男人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會被鄙視,但那隻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她不但不可能因此小看他,反而更覺得他的形象高大,遠非一般自命不凡的男人能比。

很久,馮青青收幹眼淚,開始做早餐,等早餐端進屋,穀梁多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方桌邊冥思其想,手裏還有一隻本子,一支筆,看樣子他已經在開始構建自己未來的藍圖。

一千萬,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讓他翻身。

“今天,我會去租房子,明天我們就搬家,然後我要重新去做生意。”吃飯的時候,穀梁多很認真的道,似乎早上的那些事情,都已經被他真正放開。

但馮青青知道,穀梁多的心裏不會真正放開,這件事情也會成為他的一塊心病,永遠無法修複,深埋在心底。

馮青青點點頭,說好。

她的眼睛現在還有些紅腫,所以她一直低著頭。

吃飯的時候,穀梁多依然不忘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等一頓飯吃晚,馮青青洗了碗進來,穀梁多卻突然遞給馮青青一張紙條,道:“這是他的連係方式,你去見見他吧!”

馮青青愣住了,一臉的驚詫。

穀梁多卻笑道:“去吧,沒事,我知道,你們都很想互見一麵,但早點回來,今天下午我們還要去幼兒園接孩子,對了,記得要穿得漂亮一點。”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馮青青居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什麽話也沒說,馮青青開始翻箱倒櫃,雖然現在家徒四壁,但她以前那些衣服都還在的,其中不乏名貴品牌,一邊挑衣服,馮青青一邊悄悄觀察穀梁多,可惜穀梁多像是完全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中,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馮青青果真將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臨出門的時候,對穀梁多道:“那我去了?”

“嗯,早去早回。”穀梁多頭也不抬的道。

馮青青走出房間,突然覺得心情很沉重。

而穀梁多在馮青青離開的那一瞬間,一下子便抬起了頭,眼神複雜和痛苦。

說不吃醋?

談何容易?!

隻是他現在對馮青青是絕對的放心,知道她不可能再和楊天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所以才會故作大方的讓馮青青去找楊天佑,也算是對楊天佑這一千萬有個交待。

他看得出來,楊天佑的確是很想見見馮青青,就如同馮青青想要見見楊天佑一般。

或許,這該是他們了結的一個機會吧!

穀梁多在心裏自我安慰了一番。

馮青青走出村子,看著手中的紙條,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她有些猶豫不決了!

在原地躊躇了許久,過了許多輛出租車,她依然沒有招手,最後摸出手機,給楊天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聽到楊天佑的聲音,馮青青的神情居然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

安靜的聽著電話那邊楊天佑的喂喂聲,直到對方掛線。

馮青青這才一臉微笑的轉頭回家,隻是回家之後,她卻有些皺眉。

穀梁多居然又在喝酒。

穀梁多一下子搞得有些尷尬,還沒有解釋,沒想到馮青青卻突然笑了。

這一笑,果真是百媚生,透著幾絲甜蜜和滿足,還有幾絲可愛和調皮。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11
第556章:追殺
掛了電話,楊天佑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怎麽了?”

李娟小心的問了一句。

可惜楊天佑沒有聽見。

他的心裏有些輕鬆,卻也不無感慨。

這人生終是有許多美麗的邂逅,最終都隻能成為一段回憶。

他與馮青青的人生就像是兩條直線,僅僅相交一次,便再無瓜葛。

至於馮青青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現在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馮青青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附的男人,這已經足夠,正如馮青青曾經所說,兩人終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發生了關係,也無法最終修成正果,但楊天佑現在為馮青青感到高興。

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愛她甚至過自己的男人,這是幸運的,而馮青青無疑是幸運的。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楊天佑大概也能猜出電話另一端會是誰,所以他問了幾句,然後便悄然掛了電話。

楊天佑長久的陷入沉思,許久也不曾回過神來,直到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拿起電話,楊天佑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回到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楊天佑的臉色有些難看,隻對兩女說了一聲,傳直接出門。

半個小時以後,楊天佑趕到花哥所在的別墅。

陳大勇正在和一群鐵衛交手,他的進步速度讓楊天佑驚奇,對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似乎很有一些領悟。

沒有打擾他們,楊天佑隻是站在一邊看熱鬧,隻是陳大勇一看到楊天佑來了,便陡然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力道也重了許多,功夫像是憑空增漲了一倍,三下五去二便將一群鐵衛打翻在地。

每一個人都心服口服,對陳大勇的功夫,他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敗在陳大勇手上,就算是群毆,那也並沒有什麽丟人的。

“你跟我過來一下。”楊天佑朝陳大勇招招手。

陳大勇跟楊天佑到了離大家稍遠的地方,恭敬而又有些興奮的道:“門主,有什麽事?”

“你準備一下,這兩天同我一起去日本一趟。”楊天佑的神色有些凝重。

“去日本?”陳大勇一愣。

楊天佑眯起眼睛,道:“這次過去,你會遇到許多真正的高手,到時候有得你忙的,多殺幾個人,為我們中國人漲漲臉,如何?”

“殺人?”陳大勇雙眼一亮,馬上答應下來:“好,一定多殺幾個!”

這家夥,其實骨子裏也是個憤青。

楊天佑沒有多說什麽,與花哥打了個招呼,便立即驅車去匯元大廈,見到斐婉君,楊天佑開門見山的道:“我要去日本,明天就走,你幫我辦一下護照的事情,如何?”

“去日本?很急嗎?”斐婉君也有些意外。

楊天佑道:“很急,我今天就想走。”

“開什麽玩笑,你以為辦個護照很簡單,這樣,最快兩天之內,給你辦妥一切,怎麽樣?”斐婉君皺眉道。

楊天佑皺眉道:“能不能再快一點,如果去晚了,我怕會出事。”

“究竟什麽事?”斐婉君嗔怒道:“就算天大的事情,可這種事情也是急不來的啊。”

“什麽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護照。”楊天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斐婉君有些不爽,直接道:“兩天,最快也要兩天。”

“好吧。”楊天佑無奈的道:“兩天就兩天,那我等你好消息。”

※※※※※※※※※※※※※※※※※※※※※※※※※※※※※※※※※※※※※※※※

飛憚山脈。

一處破舊的小木屋中,小雪正坐在角落處。

掛了電話,小雪緊繃著的臉上有了一絲暖意。

都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

距小雪父母當年的血案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可小雪居然真的查出了凶手。

不,確切的說,他隻查出了一部分事實,而這一部分事實證明當年的血案居然是水月劍宗和斷劍流一起做下來的,否則當年他那位斷劍流的高手父親便不會死了。

小雪現在活著的最大動力來源於兩點,一是楊天佑這一行人對她的感情,二是她父母的血海深仇。

現在終於查出了真相,小雪自然不會客氣,連續幾天,不但刺殺了斷刀流的兩位高層,更是將水月劍宗的宗主愛女,也就是如今的水月劍宗的少宗主給殺了。

殺了她,小雪覺得是理所當然,她實在有些憋屈,想想當年若不是這位師姐怕自己的位置被小雪奪了去,她也不會和斷刀流的人合夥去謀害小雪的父母。

後來小雪的父母一死,小雪果真離開了水月劍宗,而她的計策也就奏效了。

扯遠了。

小雪這一番殺虐,可是惹惱了兩大門派,所以這幾天,兩大門派派出無數的高手到處截殺搜尋她,誓要將她殺死才肯罷休。

小雪這是剛到小木屋不久,她並不想立即離開,再說離開也不容易,山下到處都有人放監視,她想走都不可能。

而斷刀流和水月劍宗的高手也都極其厲害,兩大門派算是用傾巢之力來對付小雪這位神不知鬼不覺的高手刺客了,這幾天追得小雪東躲西藏。

當然,小雪也不傻,現在是抱著打遊擊的方針,弱的,殺,強的,跑,或者躲!

這小木屋是她在躲藏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也不知道是被誰荒棄在這裏的,她覺得不錯,便暫時躲在這裏。

這地方比較偏僻,這兩天並沒有來幾個高手弟子,也沒有人搜索到這裏,所以她覺得這裏還算是比較安全。

但,突然想起楊天佑交待的話,她隻好將自己的處境向楊天佑交待了一番,沒想到楊天佑說立馬便要趕過來助她一臂之力。

所以兩人相約在這裏見麵,而掛了電話之後,她的心情不是不錯的。

不管如何,必須要在這裏躲著了,哪裏也不去,至於個有人搜尋到此,那便殺人滅口好了。

這幾天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傷,比如她的後背便中了一劍,隻是傷得不重,那是被水月劍宗的宗主給刺上去的,也虧她跑得夠快,否則可能小命不保。

其實她原本就是水月劍宗的人,那宗主待她也極好,但再好,能好得過她自己的親生女兒?

所以小雪殺了她女兒,她便真正的怒了,什麽也不顧不得,隻想殺了小雪來為女報仇。

躲藏在小木屋中,小雪從懷裏摸出一袋餅幹,一邊吃著餅幹,一邊將桌上的一碗雪抓上兩把放進嘴裏。

條件有些艱苦,不過小雪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突然,小雪一下子傾起了耳朵,然後很快將東西收拾起來,然後從後門出屋,立即沒了蹤影。

遠處,兩位身著白色和服的女子一起走了過來,兩人都是三十多歲,一看就是水月劍宗的人。

沒錯,兩人的確是水月劍宗的人,而她們此行的目的,便是找到小雪,然後替師門報仇。

水月劍宗的宗主那一劍,將小雪和水月劍宗的師徒情份完全給毀了。

從此行同陌路,從此生死相搏。

“大師姐——”一個女人道。

“別亂叫我大師姐,我可是排行第二。”另外一個女子趕緊道:“這事兒暫時還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千萬不能亂說,免得到時候生出麻煩。”

前麵的女子道:“對對對,可你說這個百合也真夠狠的,居然連大師姐都敢殺!”

“咱們最好別指望遇到她,可能除宗主之外,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吧,她心狠手辣,難保不會對我們下狠手。”

“那也不一定吧,好歹咱們曾經是一個門派的。說不定到時候她不傷我們呢,我們隻管回去告密,一切由宗主來定奪,你看如何?”

“你們的主意很好!”小雪站在兩人身前不遠處,亮出軟劍,一臉的輕蔑視和好笑。

兩女同時嚇得愣在原地,本能的拔出腰間的軟劍,兩人一起有些警惕的盯著小雪,其中一位冷笑道:“山口百合,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等咱們宗主來了,你就算想死都不容易了。”

“死到臨頭,還嘴硬!”小雪冷哼一聲。

那位膽小的女子趕緊皺眉道:“百合,咱們好歹是一個門派的吧,你現在居然想殺我們?”

“你不是要告密嗎,實話告訴你們,從宗主拔劍與我交手的那一天起,咱們之間就沒有什麽情誼可講了,今天我必須要留下你們,你們是自裁,還是要我動手?”小雪好整以暇的道,語氣冷森森的。

兩個女子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居然都一振手中的軟劍,向小雪撲了過來。

小雪冷哼一聲:“獨臂擋車,不自量力的東西。”

一振手中軟劍,小雪也撲了上去。

殺!

雖然是以一敵二,可惜這兩位女子在水月劍宗的功夫永遠都趕不上小雪這個妖孽變態,三五兩招,兩人便被小雪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簡直是催枯拉朽啊!

僅僅十招之後,兩人便先後被小雪刺翻在地。

小雪出手狠毒,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小雪冷冷一笑,開始就地挖了坑,將兩人給埋了,便再次回到小木屋。

先前雪地上的打鬥痕跡全都被她刻意的毀滅了,小雪臉上終於有些成就感了。

重新坐在小木屋中,小雪很有耐心的等候。

她在等楊天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12
第557章:怕死的軍師
“快遞?”

楊天佑看著門口的保安,有些意外。

這是他住進這小區以來第二次收到快遞,而前一次還是信件。

那保安笑了笑,道:“這是剛才一位快遞員送來的,正好我要來這裏巡視,所以就給你送過來了!”

楊天佑點點頭,主動遞了一根煙過去,一邊笑道:“好,謝謝你。”

那保安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說不用謝,然後便告辭離開。

楊天佑打開那快遞,一看,居然隻有一張紙條。

“下午三點,請到商業街好福順中餐廳一見,有要事相商。”

沒有落款,不過日期倒是有的,就是今天!

估計送快遞那小夥兒也不會真是快遞公司的,楊一佑心裏嘀咕了一聲。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半,離約會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楊天佑不知道是誰要約見自己,但他依然決定去赴約,對方沒有署名,也沒有留下聯係方式,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人,隻是一邊開車,楊天佑卻依然有些好奇。

很快,便到了好福順餐廳,這裏的經理楊天佑認得,這也是楊天佑的好福順餐廳連鎖的老店,老字號了,生意一直不錯,這位餐廳的經理是楊天佑親自提上來的,原先隻是這裏的一個領班,楊天佑見她表現不錯,便提她當了經理。

經理姓王,叫王倩,草根出生,僅僅是個高中畢業生,屬於低學曆,不過現在卻是拿著八千元的月薪,獎金另計,她對楊天佑很是感恩,若不是知道楊天佑的紅顏知己個個風華絕代,說不得便要懷疑楊天佑在暗中打她的主意了。

當然,她當了經理以後,也的確是兢兢業業,將餐廳的生意經營得格外紅火,這位二十多歲在上個月才剛剛結婚的女孩,雖然沒有高學曆,但自古有句話說得好,勤能補拙嘛,拿楊天佑的話來說,她的悟性極高,天生便是做管理的料。

看到楊天佑來了,那王倩立馬迎上來,有些驚喜的問:“楊總,好久不見了。”

楊天佑笑了笑,點點頭,環眼看了看餐廳的大堂,道:“不錯,這裏的改裝方案我都看過,聽說都是出自你的手筆?”

王倩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楊天佑笑道:“不錯,生意嘛,就是要大膽的嚐試,我看過公司的財務報表,你這裏的生意在改裝之後,可是比改裝前提升了整整二十個百分點,繼續加油!”

“謝謝楊總。”王倩有些欣喜的道。

楊天佑突然將王倩叫到一邊,小聲問:“這裏有沒有一位客人在等我?”

“等你?”王倩一愣,道:“我不太清楚,我問問。”

說完,王倩對不遠處的前台MM招招手,後者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這前台姿色不錯,小美女一枚,看到楊天佑這位傳說中的大老板竟然如此年輕,也是眼中星星亂冒。

“有沒有客人在等人?”王倩一本正經的問。

那小美女趕緊點點頭道:“對,是有一位客人,就在天字號包廂,不過他沒點菜,隻說客人還沒到。”

“楊總,這個人會不會是要等你的?”王倩轉頭問。

楊天佑皺眉道:“這人什麽打扮?”

“哦,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不過戴著一頂帽子,還係著一條圍巾,反正是有些怪異,將一張臉都遮得差不多了,看不真切。”那小美女又道。

“好了,我知道了,可是能就是找我的,我現在過去。”楊天佑點點頭。

當下,由王倩帶楊天佑去天字號包廂,剛進了包廂,楊天佑便看到對麵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看身形似乎有些眼熟,皺了皺眉頭,楊天佑問:“這位先生是在等我?”

那男人摘下帽子,取下圍巾,朝楊天佑笑著點點頭。

楊天佑心裏一震,轉頭對王倩道:“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讓他們都不要來打擾。”

“那你們要點菜嗎?”王倩一愣。

楊天佑搖頭說不用。

王倩感覺自己問得太多了一點,臉色一紅,先退了出去,估計出去就得去吩咐手下的員工不得輕易來打擾。

等王倩走了,楊天佑這才一步一步走到桌前坐下來,兩人相對而坐,楊天佑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和古怪,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程閻王身邊的紅人嗎,軍師嘛,怎麽現在居然約我了?”

沒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程閻王曾經的心腹,軍師,也是最為了解程閻王的人了。

當然,他現在也是程閻王必殺名單中的一個。

江湖便是如此,當你太過聰明,太過了解一個人的底細和秘密,往往結果都不會太好。

所以才會有一句話:“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但軍師沒死,他不容易死的,原因很簡單:他太過聰明了。

在一個關鍵的時候,未雨綢繆,先行藏了起來,所以當程閻王落難的時候,他消失不見,而程閻王一天不死,他也一天不會安全。

生活就是這麽奇怪,原先的生死相依,到頭來卻是互相要致對方於死地。

“我約你,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軍師開門見山,沒有與楊天佑羅嗦。

楊天佑皺眉道:“我現在一聽到交易兩個字,便會本能的覺得有些不爽,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做交易,如果我沒有記錯,曾經,你可是不止一次的向程閻王建議要除掉我。”

當一個曾經的敵人站在你的麵前,口口聲聲的要與你做交易時,誰都不會覺得開心。

楊天佑也是一樣,他和程閻王一樣,也想要殺了這軍師,因為這個人太危險了,所以一見麵,他便先將了對方一軍。

不過軍師的反應出乎楊天佑的意料,他沒有絲毫的辯解,反而是很坦白的道:“沒錯,我的確不止一次的向他建議要在以前你羽毛豐滿的時候除掉你,可惜他沒有聽取我的建議,才會有今天的局麵,此一時彼一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就是江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現在輪到你要除掉他了!”

“你就不怕我會趁機殺了你?”楊天佑好奇的問:“你這可無異於自投羅網!”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要殺掉程閻王可就更難了。”軍師笑道。

楊天佑一愣:“你什麽意思?”

“我可以助你除掉程閻王,你不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嗎,你找不到,但我可能會找到。”軍師笑眯眯的道,他笑起來特別的狡詐,讓人想起書中的老狐狸。

“你就如此有把握?”楊天佑似笑非笑。

軍師毫不猶豫的道:“當然,如果說心腹,我可能還算不上是程閻王的心腹,可要說了解他,可能就算是他的師侄青龍,也比不上我,因為我了解他,所以自然便可以找到他。”

“好吧,說說你為什麽要與我交易。”楊天佑抽出一根煙點上,好整以暇的道。

軍師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因為我走投無路,他要殺我,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睡不了安穩覺,既然如此,我別無選擇,隻能借你的手把他殺了。”

“借我的手?”楊天佑皺起眉頭:“你這是在利用我?”

“談不上利用,這是一個交易,我怕死,我又殺不了他,你們武林中的這些人,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他要殺我,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行,但我就算找到他,也殺不了他,所以,我隻有和你合作了。”

這次軍師改了個稱呼,叫合作。

楊天佑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由你來提供他的住處,然後我動手殺他?”

“就是這麽個意思。”軍師笑道。

楊天佑又問:“那事成之後呢,你想得到什麽?”

“老實說,這些年我從他身上也弄到不少錢,估計我三輩子也花不完了,我不需要錢,我隻是想活命,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想要過平靜的生活,以及你的一句承諾,等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之後,你得讓我在上海過最普通的生活,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牽扯進黑道的事務,我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不幹了。”軍師的態度很是誠懇。

楊天佑卻依然有些疑惑,道:“可是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依你的智慧,就算他想要殺你,也完全可以躲得開的,你既然有那麽多錢,你為什麽不移居到國外去生活?”

“原因隻有一個,我不想客死異鄉,說到底,我還是個念舊的人,我是炎黃子孫,流的是華夏一族的血脈,就算我有錢,也要用在國內,跑到國外去和洋鬼子一起生活,我是萬萬不可能去的,再說,我在上海也是有家不室的人,隻是一般人,就算是程閻王都不知道,我也要對我的家人負責,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在找我,我最近已經搬過好幾次的家了,而且有兩次,差點便被人找到,所以,我不能再等,這才來找你!”

“這句話我愛聽。”楊天佑點點頭,感慨了一句:“有錢也要用在國內,就算是死在國內,也絕不去異國他鄉生活,很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隻要你助我殺了程閻王,上海,我保你平安無事。”楊天佑很鄭重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臨了又補了一句。

“當然,我隻能說,我的人不會動你,甚至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保護你,至於程閻王那些心腹狗腿子會不會對你下手,那我可管不著。”

楊天佑這話在理,並不是推托責任,誰知道程閻王那些心腹會不會最後將程閻王的死歸結到軍師的頭上,到時候自己也保證不了。

沒想到軍師卻哈哈一笑,道:“這你就放心吧,我手上也有一批人,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也個個身手不凡,對付一般的人綽綽有餘,大不了我養著他們幾十年,也花不了幾個錢。”

“好,咱們這交易便算達成協議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程閻王住在什麽地方了吧?”楊天佑迫不及待的道。

軍師皺眉道:“這個,我隻能說,我會盡快給你提供他的住處,我雖然懷疑他的住處在什麽地方,但他的住處太多,我還得一一分析,然後給你提供最有可能的藏身之處,這樣吧,給我幾天時間,我會盡快給你回複。”

楊天佑有些不爽了:“弄了半天,你給我開空頭支票?”

“不,我保證,十天之內,我會把程閻王的藏身之所給挖出來。”軍師很認真的道。

楊天佑歎道:“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既然達成了協議,原本兩人就該分道揚鑣了,可軍師卻並沒有馬上離開,突然將話題岔開,問:“對了,既然咱們現在是盟友,那我還幾件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你說吧。”

“那個胡一龍,很不好對付,這麽多年程閻王一直沒有動他,可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手段,還因為他的身份。”軍師皺眉提醒道。

楊天佑有些好奇的問:“他是什麽身份?”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和程閻王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之間有矛盾,但也有關係。”軍師很認真的道。

楊天佑更加好奇了:“你有什麽根據?”

“沒有。”軍師倒也坦白:“我就是憑一種直覺這麽認為的,我隻是讓你也要小心他,不要到時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陰溝裏翻了船,你不劃算,也顯得我太沒智商了,我來找你,便是對你的未來充滿了信心,我這輩子很少去賭,但幾乎是逢賭必贏的。”

楊天佑苦笑道:“好吧,你還有什麽事?”

“那個玄武,其實我知道,是個女人,而且我還知道,你應該是收服了她,對吧?”軍師又笑了起來。

玄武的身份雖然神秘,可依軍師和程閻王曾經的關係,也難保不被他看出一二,楊天佑沒覺得奇怪,隻道:“對,的確是個女人,不過不算是被我收服,應該是被我感化了吧,怎麽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讓她回國去查自己當年的血海深仇了對吧?”軍師又問。

楊天佑更加好奇:“你還真是聰明得讓人害怕,沒錯,是這樣,怎麽了?”

“我知道他身上有個秘密。”軍師雙眼放光。

楊天佑皺眉道:“什麽秘密?”

“她當年是程閻王在日本領回來的,但有一次,程閻王喝醉了酒曾經說過,小雪的父母的死,和他也脫不開幹係,他隻是與日本的一個叫惠子的女人和一個叫藤竹的男人聯合起來演了一場戲,便收服了小雪,而小雪一回日本,程閻王身邊的青龍便消失不見,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也去了日本,所以這一次,小雪可能就危險了!”軍師皺眉道:“其實她的身世還是很可憐的,早知道我以前就該告訴她這些,哎!”

楊天佑心神俱震,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接著,軍師便告辭離開,可楊天佑坐在包廂,卻久久沒有起身。

他現在有些心亂如麻了,原本就對小雪的處境很是著急,現在經軍師這麽一分析,他就更加著急。

依小雪的倔強性格,居然來電求援,大半是情況真的很危急,如果去晚了,小雪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畢竟,她要麵對的可能是水月劍宗的第一高手,同時還有斷刀流這個傳說中的並不弱於水月份劍宗的門派。

這一刻,楊天佑心急如焚。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14
第558章:玉石項鏈
小雪的處境很危險,楊天佑卻很是無奈。

縱然心急如焚,卻也隻能在心裏希望斐婉君能快點將護照的事情辦好,不過明天才滿第二天,按斐婉君所說,至少也要明天才能把一切手續辦好,後天才能出發去日本。

楊天佑在回家的路上給小雪打了個電話,結果讓他很鬱悶的是對方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前一次通話中,小雪隻說了自己所在的大概位置,因為她自己也無法準確的說出自己所在的小木屋究竟在什麽地方。

掛了電話,楊天佑心裏一震。

無法聯係上小雪,有兩種可能,一是手機停電,二是小雪已經遇害。

楊天佑當然希望是第一種可能,不過他依然心情有些鬱悶,有些心急火燎。

趕回家,才下午五點,很意外,今天別墅來了位不速之客。

齊鑫鵬。

楊天佑的準嶽父。

當然,楊天佑與齊夢香以後會不會真的修成正果,現在誰都不敢打保票,但目前來說,楊天佑對齊鑫鵬卻是頗有些怨言的。

北京之行佐證了楊天佑曾經的一些猜測,這齊鑫鵬與他父親的關係非同一般,可這麽長的時間,齊鑫鵬居然一直不肯對他說實話,這讓他難免心生不滿。

而現在對楊逍的一些仇視和複雜感情,更是讓楊天佑對齊鑫鵬頗有微詞了,所以楊天佑最近很少去齊家做客,就算齊鑫鵬打過好幾次電話讓他過去,他也沒有答應,隻推說最近比較忙。

楊天佑的確是忙,不過去拜訪齊鑫鵬的時間總還是有的,他就是不想去。

但現在沒辦法了,齊鑫鵬找上門來了。

楊天佑心裏大概也知道齊鑫鵬來找自己的原因,有些本能的排斥,但別人怎麽說也是客人,又與李娟和陳火鳳聊得頗為歡快,楊天佑也不好拒人於千裏之外,隻好帶著齊鑫鵬去了二樓的書房。

一坐下,李娟便為兩人泡了茶端上來,很賢惠的替兩人關上房門,她知道男人間有事要談,女人原本就該回避,這道理她懂的。

“齊叔叔,找我有事嗎?”楊天佑明知故問。

齊鑫鵬苦笑道:“我說小楊,難道你真猜不到我的來意,咱們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和你父母的關係能夠迅速的恢複,畢竟,你們是父子關係。”

楊天佑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很沒給齊鑫鵬的麵子。

齊鑫鵬倒也不生氣,似乎已經有與楊天佑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反而繼續解釋道:“我知道你對我很有意見,這麽多年來,我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親生父親是誰。”

“當年你們一家搬到永安鎮上,也是他的主意吧?”楊天佑突然插了一句:“你們可真是好玩喃,居然為了我搞出這麽大的陣仗。”

“你錯了。”齊鑫鵬皺著眉頭道。

楊天佑一愣:“難道我說得不對?”

“當年我帶著女兒到永安鎮,也不僅僅是因為你,更是因為你母親肖玉,這也是你父親的安排,其實這些事情有,你母親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己,你母親也有許多難言之隱,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哪有不希望你們父子團聚的想法?當年是條件不成熟,現在不一樣了,所以,也是你們父子見麵的時間了,我想,你母親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一定希望看到你們父子和好的。”齊鑫鵬很動情的道。

楊天佑皺著眉頭,不想說話。

齊鑫鵬稍作停留,又道:“現在上海的局勢,可能你也是最清楚不過的,你現在連一個程閻王都還沒有搞定,但你知不知道,西南的費家和北京的王家,已經聯合起來,欲要對你不利,你不要小看這兩大家族,他們完全有可能左右你的生死,你就算有通天本事,估計也無法對付得了政府的力量,政府若要你死,幾乎便沒有人能救得了你,這一點,相信你也很清楚了,而你這次北京之行,也間接導致了你外公的楊家一片混亂,當然,有你父親現在主持家族的事務,楊家沒有人真敢與他對抗,隻是因為你父親要與你相認的態度很堅決,那溫家的老太爺已經出麵幹涉了,雖然他對你父親也沒有辦法,可他一旦對你父親有意見,很有可能會轉移仇恨,將所有的仇恨一起對準你,到時候,你就要麵對溫家,王家和費家三大家族的討伐了,而這個局,唯有你父親才有這個本事化解,隻要有他做你的靠山,相信沒有誰能傷害到你!”

“沒錯,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就因為危險,我就要尋求他做靠山?”楊天佑冷笑道:“他也不過就是個國安九局的局長,他能保得住我?他又能對付得了費家,王家和溫家?”

“別人不能,但他一定能!”

齊鑫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眼中盡是信任,甚至還有一絲崇敬。

“你真以為一個國安九局的局長,便能讓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可以在北京城橫著走了?”齊鑫鵬曬笑道:“你錯了,你父親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與他的那個特殊身份比起來,這三大家族就算聯手,你父親也不是沒辦法化解,確切的說,你父親可以影響到政府對你的態度。”

楊天佑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哦,那他究竟是什麽身份?”

“這個屬於國家機密,一般的人根本無法知道,相信就算是溫家老爺子這樣的人物,也不見得就知道,所以,我雖然湊巧知道,但我不能說。”齊鑫鵬態度很正經。

楊天佑眯起眼睛道:“齊叔叔,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身懷武功對不對?而且武功還很高!”

齊鑫鵬一愣,自嘲般的笑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沒錯,的確是這樣,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份很好奇,但我還是要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隻不過與你父親關係非淺,他救過我的命,我也幫過他,所以我們算是莫逆之交,這一點,你母親其實是知道的,可惜,她不會告訴你這些事情。”

“你曾經是國家的人。”楊天佑肯定的道。

“沒錯,但那隻能代表曾經,可惜,國家的飯也不是那麽好吃的,當年犯了一個錯誤,原本是十打十的要被槍決,最後還是你父親出麵求情,我才得以幸免,所以這麽多年以來,我和你父親的關係都特別好,你父親交待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打折扣的去完成。”

齊鑫鵬似乎被勾起了往事,說話間不盡噓唏。

知道齊鑫鵬不會多透露什麽,楊天佑不再問了,但心裏卻愈發的對楊逍的身份好奇起來。

過了許久,楊天佑才歎道:“不管怎麽說,他當年拋棄了我們母子,這總是事實吧,現在要讓我原諒他,談何容易,而且如果他在我們母子身邊,我老娘也就不會那麽年輕就去世了,所以,不管你把他誇得有多厲害,有多英雄,他在我們母子麵前,都是個罪人,他不是個好父親!”

“小楊,話也不能這麽說,當年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象中那麽簡單,當時國家有難,若沒有你父親,可能會有許多無辜的人丟掉性命,局勢所迫,他才棄你們母子而去的,而且真要說起來,當年他並不想回京,還是你母親肖玉以死相逼才讓他回去的,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但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老是以這一點來說事兒,那可就是你太過固執了,我再給你舉個例子吧,費三生你應該熟悉吧,他的生世夠可憐吧,可他還不是一樣回歸了費家認祖歸宗了?現在的局勢已經很嚴峻,你父親現在也有許多壓力,他頂著壓力要認你,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的心情?”齊鑫鵬苦口婆心的勸道。

楊天佑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一次與齊鑫鵬聊天,他又對當年的事情有所了解,不是一無所獲,可知道得越多,他的心也就越複雜,他有些動搖,可他害怕這種動搖。

就這麽放過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對,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楊天佑心裏嘀咕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楊天佑才歎道:“這件事情,先就談到這裏吧,等我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再說,最近我比較忙。”

沒有辦法,楊天佑隻好推托,將時間往後推了再說。

歎了一口氣,齊鑫鵬苦笑道:“我看你的性格真是與你父親當年一樣,不服輸,也不肯低頭,這樣並不是件好事啊!”

楊天佑卻固執的道:“沒辦法,已經生成這樣的性格了,想改也改不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一起下樓,李娟已經做好了飯菜,一見兩人下來,便道:“晚飯已經做好了,一起吃頓飯吧?”

“不用了,謝謝,我還得回家處理一些事情。”齊鑫鵬笑著婉拒。

李娟點點頭,也沒有再勸,隻對一邊扳著一張臉的楊天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楊天佑送送齊鑫鵬。

楊天佑無奈之下,隻好送齊鑫鵬出別墅,到了門口,那齊鑫鵬笑道:“你娟真是個好女孩!”

這句話有點意思了,楊天佑難免要猜測一番,可惜沒辦法猜出齊鑫鵬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齊叔叔慢走,我就不送了。”楊天佑道。

齊鑫鵬點點頭,上了車,剛剛啟動車子,又倒了回來。

楊天佑一愣,已經準備回房的他又不得不湊過去,道:“齊叔叔,你還有事?”

齊鑫鵬看著楊天佑,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小楊,你現在的紅顏知己已經很多了,這我都知道,你齊叔叔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物,這年頭,真正成功的男人背後女人都不會少,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要對咱們家香兒負責任。”

楊天佑臉色一下子就有些難看了。

憑什麽要對她負責任?這話聽著咋這麽難聽呢?難道對別人可以不用負責任?

見楊天佑的臉色難看,齊鑫鵬笑道:“你先不要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你和咱們家香兒,其實早就是訂過親的。”

“齊叔叔,這個玩笑有點冷。”楊天佑一臉的好笑,心裏也是莫名其妙。

訂過親?

開什麽玩笑?

這話從何說起?

齊鑫鵬皺了皺眉頭,收斂笑容,正經的道:“我可不是開玩笑,你們的確是訂過親的,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你才剛剛一兩歲,而咱們家香兒還沒有出生。”

楊天佑更加覺得好笑了,自己才一兩歲,齊夢香還沒有出生,就訂親了?

這也太扯蛋了吧?

“是嗎?”楊天佑微微一笑,道:“這訂親,總是空白無憑,我怎麽連個訂情信物都沒有?”

“不是沒有。”齊鑫鵬道:“而是你自己搞丟了。”

“搞丟了?”楊天佑苦笑起來,不再回話。

這事兒聊得沒意思了,這種事情自己怎麽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記憶,你小時候有一塊奇形怪裝的石頭做成的項鏈,那不是石頭,其實是一塊玉,你有一條,我們家香兒有一條!如果你能記起來,那你有機會可以去問問咱們家香兒,他應該一直保留著那根項鏈,隻是她同樣不知道訂親這一件事情。”齊鑫鵬提醒道。

楊天佑臉色大變。

石頭做成的項鏈?

好像真有這麽一回事!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到河裏洗澡,那個時候才七八歲吧,一不小心把那塊石頭給衝走了,當時回家還哭鬧了好久,他還記得,老娘當時也歎氣傷心了好幾天,還不停的自言自語說是天意,說是沒有緣分。

所有的記憶像是潮月一般的湧上楊天佑的腦際,讓他一下子傻眼了!

原來,原來,原來真有這麽一回事!

項鏈是七八歲時候丟的,可那時候他並沒有見過齊鑫鵬,想來齊鑫鵬無法用這個編故事來忽悠自己,再說,齊鑫鵬那裏還有同一條項鏈,要撒謊,也很容易被拆穿啊,他記得老娘曾經說過,這條項鏈是他父親親手做的,這個世界上一共隻有兩條,當時楊天佑還問過老娘說另一根在哪裏,老娘說將來有機會就能見到,若是沒有機會見到,便說是沒緣。

難道一切都是緣分?

不,難道一切早就在雙方家長的意料和設計之中。

楊天佑的心情格外的複雜,他喜歡齊夢香,可突然之間弄出訂娃娃親這一事兒,太俗套狗血的情節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反應過來,齊鑫鵬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家夥,典型的是管殺不管埋嘛,把楊天佑弄得神魂顛倒,然後突然之間玩起消失了。

“你怎麽了?沒事吧?”李娟站在楊天佑的身邊,小心的問。

楊天佑苦笑道:“我沒事。”

“那就好。”李娟如釋重負。

“走吧,回去吃飯了。”楊天佑笑道。

兩人一起回房,還沒來得及坐下,楊天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短信,楊天佑的神情馬上就變得激動了起來,轉身對李娟和陳火鳳急迫的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吃。”

楊天佑屁顛屁顛的跑了,留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陳火鳳有些不爽的道:“他這幾天有些神經兮兮的。”

“我感覺也是這樣。”

“他好像心裏有事。”

“我感覺也是這樣。”

“回來你得好好審問他,要不就別讓他碰你!”

“我感覺也是——啊!”

李娟臉色通紅,嗔道:“你說什麽?”

陳火鳳嘻嘻一笑:“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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