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仇] 天才痞子 作者:流氓魚兒 (已完成)

 
li60830 2017-1-22 23:26: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9 132912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0
第569章:化敵為友
嘿,這一劍,果真歹毒無比,如毒舌吐信,劍雖然斷了,卻依然有兩尺見方,這一劍刺來,居然有一股凜冽的劍氣朝楊天佑襲來。

一劍東來,殺意無限,刁鑽,狠毒無比。

這一劍,比起剛才與藤田比鬥時,居然更加凶狠了幾分。

或許這是因為此時的修羅更加放得開了。

的確,剛才和藤田比鬥,他雖然落了下風,卻大半是因為武器的緣由,此時與楊天佑比鬥,楊天佑拿的並不是什麽寶劍寶刀,他當然就無所顧忌,隻管放手一搏。

修羅想要戰勝楊天佑,也覺得自己一定能戰勝楊天佑,所以他想要一劍便將楊天佑擊敗,這才不枉他這一年多以來的苦心修煉。

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

這就是修羅此時的想法。

可麵對他這一劍,楊天佑幾乎想也沒想,隻是隨意一揮匕首,便讓他無攻而返。

楊天佑這一刀刺來,頗有講究,在下特別的角度,一個特別的時機刺來,正好將修羅完整理的一招硬生生的給拆成兩半,於是一招成兩招,而後半招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

修羅這一招,雖然凶悍,卻是試探多於攻擊,後半招才是實戰,前半招是虛中含實。

他由虛變實了,可惜依然被楊天佑化解。

化解也就罷了,楊天佑這一刀,讓他頗有點不爽,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原本一個渾然天成的動作被硬生生的打斷了一般。

修羅在剛才與藤田的比鬥中,已經廢了些體力,不過這對他的影響並不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他胳膊上的那條血槽一樣無法影響到他,否則,楊天佑也不會真的答應和他比試。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修羅一劍試出楊天佑的武底不低,似乎比起當日來同樣是增漲了不少,不敢再有絲毫輕視,也怕自己在陰溝裏翻了船,於是不再保留實力,全力進攻。

他的劍法以狠辣見長,觀山中動物而練成,原本就沒有什麽具體的招式,若真說有招式,那招式可就集奇、詭、怪、狠於一體,讓人防不勝防,而且因為是在大自然中練劍,他最近這一年多,的確是連連突破境界,竟然也有一種無招勝有招的感覺,當然,他這種感覺是假象,他是武功學自大自然,而楊天佑則不同,是自己開悟而達到這種招式。

一個是學自大自然,所以有自然的味道。

一個是境界真正達到,所以有自然的味道。

這兩者還是有差距的,所以真要說起來,楊天佑在境界上要比修羅高出半籌。

隻是兩人的差距並不大,再加上楊天佑一直還沒有用全力,雖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卻完全無法和領悟了多年的鐵麵書生相比,所以他與這修羅打起來,當真是精彩萬分,可一時半會,倒也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兩名劍客比劍,下乘者比招式,中乘者比內功和技藝,上乘者則是比境界。

兩人的武功都堪稱是絕頂,比的當然是境界。

在境界上,楊天佑比修羅高出半籌,這比起來,楊天佑自然會占據上風,隻是這種輕微的差別,一時半會兒也顯示不出來,再說楊天佑雖然也是一定要贏得這場勝利,可心裏打定主意要結交修羅這位高手做朋友,自然也不能讓修羅敗得太慘,更何況優勢要變成勝利,還是需要時間和耐心的,這個過程是免不得的。

但凡是好戰份子,諸如陳大勇這種人,大半是愈戰愈強,不,是遇強則強,而這修羅也是這樣一種類型,與楊天佑激鬥了近百招,居然占不到絲毫便宜,甚至還能感覺到楊天佑並沒有用全力,似乎一直都格外的悠閑和輕鬆在與他過招,雖大半是防守,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似乎隨時都能占據上風取得勝利,這讓修羅心裏有些焦急,先前的那一絲輕視的心理完全沒有了,更是越戰越勇,對楊天佑的武功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此時的修羅比剛才在山穀中更加的凶悍,像是完全發揮出了潛能一般,這讓站在一邊當裁判的小雪是心中震撼不已。

中原武林,果真是高手如雲,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小雪在心時感慨了一句。

就在前幾天,她還把自己當個人物,好歹也是搞得兩大門派焦頭爛額似的人物啊,好歹也殺了那麽多人,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要是與楊天佑和修羅比起來,差的可不僅僅是一絲一毫,那可是兩籌都不止,不管是武功上,還是境界上,都要差得遠。

小雪看得目不轉在睛,心內電轉,這種高手對戰,可是少有機會能看到,對他也是一種現場的教授,從這一場比鬥中,他已經獲益不少。

時間飛逝,轉眼間天邊已經亮起魚肚皮了。

天亮了。

山林間飄散著霧氣,有一絲絲的冷意,可戰鬥中的兩人卻已經濕透了衣背。

這一場戰鬥,兩人已經鬥了五百餘招,居然難分勝負。

楊天佑的神情越來越輕鬆,可與之對戰的修羅卻是眉頭緊皺,越打越是心驚。

修羅沒有想到楊天佑的武功會這麽高,而且似乎從打鬥中,楊天佑越來越強大了。

這讓他萬分心驚,更是從內心生處生出一股深深的敬意。

他現在已經隱隱是武當派的第一高手,連掌門他都有信心可以勝過,但現在對上楊天佑,居然還落了下風,這讓他如何不心驚。

很明顯,這一年多以來,楊天佑的進步比他更快,取得的成就也比他更高。

他自譽為學武的天才,可現在才知道,楊天佑比他更天才,比他更變態,比他更妖孽。

正如修羅所想,楊天佑既然無心要傷到修羅,便一直將這場比鬥當成練兵,他越打越是順手,越打越是自然,境界也是越來越鞏固。

不過,老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所以楊天佑想要速戰速決了。

將修羅的斷劍蕩開,楊天佑突然躍退一丈開外。

修羅一愣,沒有追上。

楊天佑道:“你我算作平手如何?”

“不行。”修羅卻很執著:“我知道,你是給我麵子,你武功的確是比我高,但如果你真的尊重我,那就光明正大的打敗我!”

“好吧!”楊天佑點點頭,神情變得無比的肅穆。

楊天佑一振手中的匕首,提醒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刀劍無眼,可別傷著你。”

哧。

楊天佑一刀刺出,刀身劃過一條漂亮而又詭異的曲線,直朝對麵的修羅刺去,這一刀,目標似乎一點也不明確,刀尖在輕微的晃動,似乎要隨著對方的變化而變化。

修羅的瞳孔開始收縮,他能識出楊天佑這一招的厲害,不過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不過這一絲懼意很快被他強行排出腦海,大吼一聲,修羅的戰意凜冽到了極點,手中的斷劍卻突然如靈舌出洞,向楊天佑的喉嚨刺來。

無法抵抗,他便隻能采取這種攻敵之所必救的策略了,這一劍,有來無回,完全對楊天佑的招式無視,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修羅並不笨,他清楚自己要是硬接楊天佑的招式,大半會落入楊天佑接下來的連綿攻勢中,楊天佑的絕招絕對不可能就這一招,所以他要速戰速決了,他要用一種很極端的方式來應對楊天佑的絕招,縱然是輸,那也要讓楊天佑也掛彩。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似乎也真的隻有這種辦法。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楊天佑的手段,他的劍才一動,楊天佑的匕首也隨之改變了方式,匕首突然一顫,竟朝修羅的長劍刺去,而楊天佑的整個動作,依然是渾若天成,透著大自然冥冥中的一些玄妙的道理。

叮的一聲,長劍正好和匕首刺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修羅一愣。

楊天佑這一招的力量似乎遠遠比他想象中要小得多。

有古怪!

修羅的眼睛眯了起來,本能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果然,楊天佑的匕首擊在那長劍之上,卻陡然後力湧到,那是一股很狂爆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還透著古怪和詭異。

修羅悶哼一聲,立即往後收劍,但楊天佑的匕首像是有一種強大的粘勁一般,竟然死死的靠在那長劍之上,竟然逼得修羅往後疾退數步,楊天佑的匕首從長劍的頂部一路哧哧往下,竟然向修圖的手腕刺到。

同時,楊天佑的身子也突然欺近,這匕首和人的配合妙到毫巔,修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楊天佑撞到,整個人立即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往後飛退。

手上一輕,長劍竟然突然脫手飛出,修羅顧不得手腕被震得酸麻,立即一下子竄了起來,他想要抓住那丟失的長劍。

剛才有規矩的,武器落地和人倒地,都算是輸。

所以他不能讓武器落在地上,他就算是輸了,也要盡力補救。

可他的身體才縱起,天佑卻是後發先致,居然比他躍得還要高,一把將斷劍抓在手裏,竟然比修羅先一步落地。

見楊天佑右手持著劍身,將長劍還給自己,而且還一臉的微笑,修羅一張臉通紅,卻沒有半點不甘心,立即認輸道:“好,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你現在可以提要求了。”

“我沒有要求。”楊天佑笑眯眯的道。

修羅皺起眉頭:“你不會耍什麽花招吧?”

“我也可以放過孫方龍。”楊天佑繼續笑道。

“你什麽意思?”修羅有些不知所措了。

楊天佑笑道:“我想來想去,能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成兄弟,這個比什麽都重要,我們一起經曆了生死,我們現在是不是朋友?”

“算是吧!”修羅猶豫了一下,道。

楊天佑道:“那就是了,既然是朋友,那我就沒有什麽要求了,我可以放了孫方龍,這也算是答應了你的要求,但你今天得陪我好好喝幾杯,就像是你現在陪我打得很爽一樣,我已經好久沒有和人好好打過了,所以,我得感謝你。”

這話讓修羅有些意外,不過他不願意多想,道:“行,走吧,喝酒去。”

楊天佑也是格外的興奮,能交到修羅這樣的朋友,楊天佑已經特別滿足了。

至於孫方龍,自己不動手殺他,估計上麵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再說,孫方龍雖然以前碰過桃花,可桃花那時候原本就是做援交,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桃花現在改頭換麵之後,幾乎都沒有幾個人認得她,她和過去已經說拜拜了,楊天佑也覺得不必要再為這件事情和孫方龍為敵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楊天佑不要孫方龍的命,上麵的人也不會放過孫方龍。

所以楊天佑便做了個順水人情。

三人很快來到鎮上,找到一個中國人開的中餐廳,這中餐廳確切的說,也僅僅是名字叫餐廳,其實就一小飯館,裏麵有一個吃飯的大廳,總麵積估計也不會超過五十平米,裏麵隔開,做廚房,有個小閣樓,估計是老板兩口子睡覺用的。

太早了。

老板和老板娘才剛剛起床,還正打嗬欠呢,估計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又或許是做過運動。

一見到楊天佑三人,夫婦二人聽說三人要喝酒,這送上門來的客人,而且這些客人也並沒有提特別的要求,隻讓準備些酒,再隨便炒兩個菜就行,更何況今天這三位客人都是老鄉,這老板自然應允下來。

他鄉遇故人。

這話不恰當。

應該是異國遇同胞。

這老板夫婦都很興奮,炒了四五個菜,又附送了兩碟花生米,說是從國內帶來的,味道正宗,另外搬了幾瓶從國內帶來的好酒,平時老板都幾乎不賣的鎮店之寶,送與三人喝。

楊天佑和修羅都是練武之人,這酒能當水,當然不能真狂喝,估計這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會兒得把這幾瓶酒全都給喝下去,所以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彼此之間的距離倒也真的是越來越近。

“對了,修羅兄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楊天佑問。

修羅道:“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你,既然敗在你手上,我當然要回武發山了,我準備再閉關練一段時間,到時候在武林大會上,我會再和你比的。”

“你要回武當山了?”楊天佑皺了皺眉頭,道:“也好,希望我們再見麵,依然還是兄弟。”

修羅大大咧咧的道:“雖然到時候我要代表咱們武當派出戰,不過你放心,不管在什麽地方,在任何環境下,我都要承認,你就是我的兄弟,就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以後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的,盡量吩咐就是。”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你真要回國?不去再殺人了?你不是要血修嗎?”

修羅看似粗陋,實際上卻是精明得很,聞言笑道:“我連殺了四天,如果明天再去,不見得真能見到他們的人,更何況,那個藤田的武功並不比我差,甚至還要比我厲害一些,如果我再去,那不是自投羅網了嘛!我還是回去苦修的好,到時候有機會我們再一分高下。”

“這樣也好,連續幾天被你殺了這麽多人,我想斷刀流要麽就會暫時化整為零,要麽就會設好陷阱等你去跳,你回去也是對的,更何況,還有那個什麽覺光大師呢,你要是遇到了,可是會有很多麻煩。”楊天佑好心勸道。

“覺光大師?”修羅似乎並不知道覺光大師的名頭。

當下楊天佑向他解釋了一通,聽得這修羅也是格外的神往,末了,楊天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花哥打來的,隻說家裏出了一點事情,問他什麽時候回去。

花哥雖沒有直說有什麽事,可楊天佑聽得出來,家裏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當下便心急如焚,朝修羅正色道:“正好,我明天也必須要回上海了,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小雪的臉色微微一變,楊天佑似乎背後長了眼睛,趕緊安慰道:“小雪,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幫你報了,那個藤田既然請了覺光大師出麵,那他就一定會去聯合忍者家族的人一起來對付我,說不定他們正指望到我們中國來個以暗擊明,這樣正好,來了我們再一起解決了他們就是了。”

“沒事,我全聽你的。”小雪趕緊道。

修羅有些皺眉道:“如果那個覺光大師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那你怎麽對付他?”

楊天佑神秘兮兮的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妙計。”

“好,那我們就此別過,武林大會的時候,我們再見吧。”修羅站起身,說走就走。

楊天佑也抱抱拳,一臉真誠的道:“一路多珍重,兄弟。”

修羅想說什麽,卻終於沒說,隻是拍了拍楊天佑的手,點點頭便揚長而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2
第570章:意外收獲
花哥在電話中並沒有說家中出了什麽事情,可楊天佑知道,家裏一定是出事了,隻是花哥不想他太過擔憂,這才沒有明說。

回到旅社楊天佑便讓老板代為購買機票,可惜老板打了電話問過之後才知道,當天的航班已經沒有了,隻能在第二天上午回國。

楊天佑作罷,拜謝了那旅社的老板,說要去東京機場附近住下,以免誤了第二天的航班,那老板也是好心,自己開車送三人去機場。

到了下午一點,這才到機場附近寫好了賓館,楊天佑又請那老板吃了頓飯,老板這才回去。

整個下午,楊天佑都和小雪在賓館,小雪似乎有什麽心事,總是古古怪怪,楊天佑問過幾句,後者沒有說,楊天佑也就不再問了。

此次日本之行,算是大有收獲,武功上的提升不說,隻說殺人,便讓楊天佑殺了個痛快,又結識了修羅這位絕頂高手,還讓小雪真正鐵了心要跟著她,這讓楊天佑格外的興奮。

至於藤田,楊天佑知道對方的武功高強,這次自己回國,大半也會引來那藤田的追殺,倒真是一大麻煩,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藤田必定會成為楊天佑的心腹大患,但更讓他擔憂的是那位傳說中是日本第一高手的覺光大師,見識過鐵麵書生之後,楊天佑已經不再是似前那個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渾小子,隻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覺光大師肯定不是他能應付的,半仙一流的人物,估計也隻有鐵麵書生能製得了他。

楊天佑自己有打算,比如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回永安,找那位鐵麵書生,懇請對方出麵來對付覺光大師,雖然鐵麵書生說了不再過問江湖中的事務,可這個覺光大師真的出了麵,對整個中原武林都會帶來一場腥風血雨,這是國家與國家,民族與民族之間的大戰,鐵麵書生想來也不會拒絕。

俗事纏身,楊天佑心情複雜,但當著小雪的麵,卻是顯得很開心,或者說很淡定,看不出他心裏有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雪故意喝了不少酒,楊天佑陪著也喝了不少,回到賓館,小雪便直接進了楊天佑的房間,那陳大勇也一樣進門,三人坐著聊了一會兒天,陳大勇告辭離開。

楊天佑看了小雪一眼,後者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讓楊天佑有些頭大,心裏暗自YY了一番。

這小雪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

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即逝,想想自己曾經看過的日本女-優片,楊天佑便有些心動,不管如何,這小雪身體裏流著一半日本的血脈,如果真要成了他的性-奴,不知道會是如何的銷魂!

汗,楊天佑自己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番。

這個想法好像,似乎,也許,太邪惡了一點吧?!

小雪似乎有心事,一邊看電視,卻是心不在焉,而且頻頻看向楊天佑。

楊天佑以為她還在為父母的仇恨而耿耿於懷,於是安慰了一番,不過似乎不管用,小雪依然是心不在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到了晚上的十一點。

楊天佑打了個嗬欠,那意思很清楚,這是在下逐客令呢。

可惜小雪無動於衷。

楊天佑繼續忍。

到了十二點,楊天佑再次打嗬欠,這次小雪有反應了,不過隻是看了楊天佑一眼,臉色一紅,道:“你困了吧?”

楊天佑忙不迭的點頭說是是是,又道,你可能也困了吧,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要回去。

“我不回去。”小雪像是被鬼附了身體一般,居然挪到楊天佑的身邊,然後站起身來,徑直要幫楊天佑寬衣解帶。

楊天佑嚇了一跳,一臉驚慌的跳開:“你要做啥?”

“你不是答應我留在你身邊服侍你嗎?”小雪一愣,臉色愈加的紅了,不過卻是很固執的道。

楊天佑苦笑道:“我們不是說好做親人的嗎?”

“我不管,我已經在我父母的墳前發過誓的,這一輩子都要跟著你,我知道中國的傳統,一夫一妻嘛,不過沒有關係,我隻是跟著你,我不用你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你,我隻是服侍你,一輩子,絕對不會離開,如果你真要趕我走,那我也隻能一死了之,因為這是我的誓言!”

小雪很認真的對楊天佑道。

楊天佑傻眼了。

這都哪跟哪啊?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

難道日本的女人都是如此的——?

“你為什麽要發這樣的誓言?”楊天佑欲哭無淚。

小雪道:“因為是你拯救了我,因為你對我好,因為是你幫我報了父母的仇。”

“可這仇還沒有報得了啊。”楊天佑拒絕道。

“可你答應要幫我報仇,我無以為報,便隻能跟著你了,我要以身相許。”小雪越來越勇敢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

楊天佑心情複雜啊,這種美事兒落在別人身上,估計得高興得睡覺都要笑醒,可落在他頭上,他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老實說,這一刻,楊天佑的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他的內心並不如外邊表現的這麽平靜,可他到底還是有底線有良心的壞蛋,所以他不想輕易收了這小雪。

可他腦子裏,此刻卻全是以前看過的日本床上功夫片,那些情節,女傭啊,多爽啊,讓他的身體都禁不住起了反應,他很想一口答應下來,可他不能。

他依然拒絕,違心的拒絕:“不好吧?”

小雪這次沒有再和楊天佑羅嗦,她的性格有些倔強,不,是倔強得沒法說,隻是突然間摸出自己的軟劍,一彈,軟身展開。

將長劍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小雪神色嚴肅的道:“你到底要不要我?”

楊天佑心裏有些緊張,奶奶的,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執拗啊,這性格也是古怪得很,說玩命就玩命?

不行,再不答應,她可能真會抹脖子。

這種YY小說中的腦殘情節居然真正發生在楊天佑的生活中,讓他萬幸撞上,這可比買兩元的彩票中五百萬的機率還低啊,楊天佑真是哭笑不得,卻隻有本能的想去阻攔,一伸手便要奪小雪的長劍。

楊天佑的動作飛快,隻是一晃手間,便將小雪的長劍奪了過去。

“你這是做什麽?”楊天佑又好氣又好笑。

“我如果要死,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小雪的臉色有些難看,很是堅毅的道。

看樣子,她是真想死了。

楊天佑心裏終於開始正視起這件事情來,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小雪要是真抹了脖子,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悔恨中。

“你聽我說,我們沒有感情——”

“我不需要感情。”小雪打斷楊天佑的話:“在我們日本,在我們百合家族,像這種沒有感情的關係很多,我們的祖訓便是如此。”

楊天佑汗顏:“你非要跟著我?”

“是的。”小雪道:“要麽你接受我,要麽我就死,這是我的誓言。”

“什麽狗屁誓言,扯淡的誓言!”楊天佑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

“那咱們也不用今天就辦事兒吧?”楊天佑重新坐下,把腿往中間夾了一下。

沒辦法,身體不想有反應都不行啊!

小雪可不醜,雖然比不上其它幾女,可自有一股冷豔的氣質,而且他的血脈有一半是來自日本,這讓楊天佑心裏真正的有些動心。

誰叫他以前看了那麽多的毛片,這就是後遺症,別說小雪長得漂亮,就算是長得普通一點,隻要是日本女子,楊天佑便總有一種推倒虐待的衝動。

憤青嘛,這是變了態的憤青嘛!

“就是今天。”小雪還真不是一般的固執,不過聽楊天佑這麽一說,她的表情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淡,似乎有所回暖。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苦笑道:“好吧!”

小雪的臉一下子便紅了。

這就辦事了?

可這事兒如何辦啊?

這沒有什麽氣氛啊!

楊天佑有些尷尬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小雪像是受過訓練一般,站在楊天佑的麵前,居然慢慢的開始寬衣解帶,她的動作極慢,像極了楊天佑所看毛片中的女主角。

楊天佑的喉嚨開始冒煙了,心裏不由得有些嘀咕:這小雪不會被程閻王幹過吧?

一想到這個,楊天佑心裏就有些惱怒,當然,他是對程閻王的惱怒。

如此的動作,明顯是動作很純熟了嘛,那程閻王一定是幹過她了!

楊天佑如此想。

這個狗東西,還真是玩老牛吃嫩草啊!

這一刻,楊天佑對程閻王的仇恨又深刻了幾分。

他這裏胡思亂想,小雪卻很快脫得精光,居然蹲下來,便開始為楊天佑解皮帶,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那種笑容很誘惑人,也很職業。

楊天佑還沒有反應過來,褲子便被拔開,直到這一刻,楊天佑才驚醒,趕緊道:“等等!”

“怎麽了?”小雪有些疑惑。

楊天佑訕訕一笑:“我們是不是要一起去洗個澡?”

“洗澡?”小雪一愣,道:“好!”

接著,兩人先洗了個澡,楊天佑在浴室被小雪很溫柔的侍候了一頓,楊天佑憋得很難受,而小雪的確是很專業,將楊天佑撩撥得心裏直癢癢,雖然閉著眼睛,可身體的反應卻愈加的強烈,小雪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來回的摸索,像是帶著電,讓他的全身都有一股麻癢的感覺。

很快,楊天佑便不受控製了,將小雪攔腰抱起,丟進房間的大床上,腑身上馬,振槍便刺。

這倒好,一刺就見紅了。

小雪隻是低低的痛呼了一聲,便主動的配合起來。

楊天佑驚詫萬分。

娘的,處女?

居然是處女?

可她的動作為什麽那麽純熟?

想想自己就是如此的粗魯便將對方的處子之身破去,楊天佑心裏覺得有些愧疚,正要溫柔一點,不像身下的小雪卻反而粗魯了起來。

很快,楊天佑便控製不住自己了,跟著小雪瘋狂起來,玩到興頭上,小雪非要讓楊天佑抽她的屁股,而且還要他用力的抽。

兩人連續玩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瘋狂,先是床上,再是地上,再是沙發上,而每一次楊天佑完事後,小雪都依然很專業的幫他,用小嘴讓他雄風再展。

三次之後,楊天佑徹底累倒在床上。

妖精啊,果真是天賦異稟啊!

楊天佑感慨一聲,他現在知道為什麽那麽多日本女人願意去做女-優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遺傳基因?

楊天佑累得直喘氣,這小血的功夫實在是高超得沒話說,當然,這過程也是香豔得沒話說。

隻是再香豔,也一樣的累人啊!

小雪小心的幫楊天佑擦拭完臉上的汗水,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匍匐在楊天佑的懷裏,她同樣是一臉豔紅,臉上的表情滿足而又奇怪。

楊天佑有些不解,欲言又止了好久,終於不自禁的問:“你的功夫很好啊。”

“我們小時候讀書,都會教這類的東西,看視頻教學學的。”小雪小聲道,很是理直氣壯。

楊天佑頓時訝然。

果真是日本,這教學也太前衛了吧?!

楊天佑苦笑無語。

躺在床上,小雪很快便安然入睡,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而楊天佑卻是依然興奮。

此次日本之行,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回家之前,還有這段豔遇。

萬萬沒有想到,小雪居然還有那種嗜好,那過程太刺激了。

事兒都已經幹了,楊天佑反而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了,小雪話說得很清楚,不要任何的名分,就隻是跟著他,服侍他。

這算啥?

性-奴?

楊天佑的腦海裏冒出這麽一個字,然後就笑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曾經和牛娃子一起看毛片時立下的誌願,這麽早便實現了。

好吧,哥的豔福不淺!

第二天一早,楊天佑的房門便被人敲開,小雪起床開的門,一打開門,小雪便愣在當場,然後驚喜的大叫了一聲。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3
第571章:當年故人
“竹村叔叔,怎麽會是你?”

小雪驚喜的叫了一句,神情有些激動的將竹村君迎進門。

來人長相普通,大概五十多歲,和一般的日本人一樣,個頭不顯高,微微有點胖,進門之後坐下,看了看裏屋的方向,笑了笑,笑容有些曖昧。

小雪幫竹村君倒了一杯茶,楊天佑已經聞聲自己起床,出來朝來人點點頭,禮貌的笑了笑。

竹村君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中文同楊天佑打招呼道:“你好。”

打招呼的時候,竹村君站起身來,朝楊天佑微微鞠躬。

“閣下一定便是楊天佑了吧?”

楊天佑點頭笑道:“不錯,請問你是?”

“哦,他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竹村叔叔。”小雪在一邊朝楊天佑介紹道:“小時候,竹村叔叔可是給常抱我一起玩的。”

楊天佑恍然大悟,難怪小雪會那樣驚喜,估計兩人也有多年未見。

“沒想到多年不見,百合侄女是越變越漂亮了,還真應了那句話,這叫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竹村坐下,笑道。

小雪臉色微微一紅,居然有些許的撒嬌,嗔道:“竹村叔叔取笑了,對了,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竹村叔叔,您這麽多年都到哪裏去了,我一直沒有找到你。”

“說來話長,當年你父親出事之後,我便一直暗中察訪,後來聽聞你去了上海,好不容易查出凶手很有可能是藤田,但我好歹也是斷刀流出來的人,雖然後來因為你父親和藤田的矛盾而選擇了退出斷刀流隱居,所以我一直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再說我也怕你被他們害了,我又打不過藤田,因此一直沒有聲張,沒有想到,最近卻聽說你帶人回來將水月劍宗都滅了,斷刀流內部又頻頻出現弟子被殺事件,這才對你的實力有所了解,了不起啊,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竹村君有些愧疚的道:“我想,你父親在九泉之下,知道你現在如此有本事,也一定會很欣慰,而且更讓我感到高興的是,你這男朋友也是人中龍鳳,看來你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幸福了,我也就放心了!”

竹村麵有愧色,他倒是很坦白。

當年斷刀流一共有三位高手,除了藤田和小雪的父親山口崎田之外,第三位便是他,三人武功原在伯仲之間,可藤田的心計卻比他們要深沉得多,最後當然是藤田當了門主,而他和山口崎田則雙雙歸隱,後來山口崎田因為得罪了藤田,惹來殺身之禍,竹村後來聽到消息後,曾多方打聽,過了數年才查出真凶和藤田有關,但因為手上沒有證據,更是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再加上小雪已經遠赴了中國,他便沒有聲張,不想多年之後,小雪居然會重新殺回日本,還鬧得整個日本的武林界風起雲湧。

小雪有些感激的道:“多謝竹村叔叔的關心,我也沒有料到,事隔多年,我還能見到您。”

“你們可是將斷刀流鬧得天翻地覆了,不過我已經早就退隱江湖,所以不會去過問的,隻是斷刀流的機關暗器極多,你們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好。”竹村君關心的道。

小雪訕訕一笑,道:“殺斷刀流弟子的另有其人,並不是我們所為。”

“不是你們?”竹村一愣。

楊天佑笑道:“是我的一位朋友殺的。”

“看來也是你們中國武林界的人幹的了,沒有想到,這些年你們中國武林界,精英倍出,看來這一屆的中日武林大戰,咱們日本武林界又要铩羽而歸了。”竹村感慨道。

楊天佑笑了笑,道:“這也不一定,你們日本武林界不是還有個覺光大師嘛,他可是仙俠一流的人物了,一般人肯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原因。”竹村君突然神色嚴肅的道:“我得到消息,覺光大師已經下山,直奔忍者家族去了,看樣子是要整個日本武林界聯合起來對付你們,你們千萬要小心,遇到覺光大師,不能力敵,最好是能躲便躲,實在遇上了,也要想辦法逃走,千萬不能逞強,否則那可是有殺身之禍。”

小雪點點頭,道:“謝謝竹村叔叔您的關心,我們已經知道覺光大師已經下山,不過我們不怕他,隻是我們還有事情,可能今天上午便要離開東京了。”

“你們要走?”竹村君連聲說好:“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可不想你們出事。”

楊天佑笑道:“覺光大師也不是不能戰勝的,我倒是真想和他交手試試,而且我們中國武林界,還有他的克星。”

“他的克星?”竹村君一驚,道:“你不會是說二十多年前跑到血洗咱們日本武林界的那位煞星吧?”

楊天佑一愣:“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不是說的他?”竹村君更納悶了,苦笑道:“二十多年前,你們中國武林界一位高手,當時一人一劍,殺得我們日本武林界全都膽寒,當年死了至少有數百人,這也是咱們日本武林界為什麽這麽多年來都一直蜇伏的原因,那一戰,我是親眼見識過的,那人的武功之高,實在是我生平僅見。”

“這麽厲害?”楊天佑有些激動:“那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一戰之後,那人便徹底的消失,不過我們整個日本武林界都一致認為那人便是你們中國龍幫的幫主。”竹村君臉色有些凝重,似乎回憶起當年那一戰的情景,眼神之中有一絲懼意。

楊天佑有些納悶了:“龍幫我倒是聽過,可是這個門派實在是太隱密了,我們幾乎就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了解,隻知道這個門派似乎與政府有莫大的關係,但龍幫在什麽地方,龍幫的幫主又是誰,我們還真不知道。”

“龍幫要麽不出手,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竹村君倒是聽過一些龍幫的事情,當即感慨道。

楊天佑哦了一聲,倒真對當年那個一劍東來,殺得日本武林界都顫抖不已的好漢了。

“可惜,當年覺光大師正在西方遊曆,所以錯過了那一戰,不過如果當年那位高手和覺光大師遇上了,我依然相信覺光大師一定能贏。”竹村君很固執的道。

楊天佑眯起眼睛:“你就這麽篤定?”

“當然。”竹村君毫不猶豫的道:“覺光大師乃是我們日本武林界公認的第一高手,幾乎已經是我們武林界的精神支柱,就像是我們信仰的神,他是不會敗的。”

“可我怎麽聽說,當年覺光大師敗在了鐵麵書生的手上?!”楊天佑下意識的反駁道。

竹村君卻是點點頭,道:“沒錯,據說四十年前的武林大戰,覺光大師一人挑戰你們整個武林,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最後便是那個鐵麵書生出麵打敗了他,可兩人也是奮戰了上千招這才險險分出勝負,可惜那鐵麵書生,早就已經死了。”

“鐵麵書生死了?”楊天佑有些好笑的道:“誰說他死了?我還見著他來著,就在今年春節的時候。”

竹村君一臉的驚奇:“什麽,鐵麵書生還沒有死嗎?”

楊天佑笑著點點頭:“所以就算覺光大師到了我們中國,也有他這位老朋友等著他,就算覺光大師武功高強,估計到時候也不見得便能在鐵麵書生的手上討到便宜,我看你還是不用為我們擔心了。”

“你不是開玩笑吧?”竹村君苦笑道。

楊天佑點點頭:“我是認真的。”

竹村君臉色複雜的道:“沒有想到,這個鐵麵書生居然還活著,看來咱們日本武林界又要空歡喜一場了,這樣也好,至少你們也不是沒有機會了,隻要有鐵麵書生牽製著覺光大師,你們也就有機會能殺得了藤田了,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忍者家族的高手也不少,還擅長暗殺,你們回國,我看他們也會跟著過來!”

“多謝竹村叔叔的關心,我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也謝謝竹村叔叔給我們送來消息。”小雪站起身來,朝竹村君行了一禮,很是恭敬。

竹村君站起身來,扶起小雪,笑著對楊天佑道:“那就好,你們要好好保重,楊天佑,希望你能善待我好友之女,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們,水月劍宗的花子已經住在了覺光寺,她會受到覺光大師的指點,將來也可能會是你們的一個憂患,好了,我先走了,請原諒我不能幫助你們,我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也不準備再管這些武林中的是是非非。”

楊天佑和小雪將竹村君送走,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要到登機的時間,正好,陳大勇也過來了,三人便一起退房離開。

到了機場,坐在候機大廳,那小雪有些皺眉,似乎在擔憂什麽事情。

“你怎麽了?”楊天佑悄悄坐在她身邊,小聲問。

“我在擔心花子,她早晚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小雪道。

楊天佑笑道:“你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說不定老天爺也不忍心見水月劍宗從此覆滅,所以才讓她逃得一命,既然是上天注定讓她活,那便讓她活著吧,再說,她將來也不一定能威脅到我。”

下午兩點,楊天佑出現在上海虹橋機場。

花哥一個人過來接機,一上了車,花哥便皺眉道:“你們在日本的這幾天,青龍曾經試突向李娟出手,後來被陳火鳳拚死相護,這才沒有出什麽大事,不過李娟是沒事,可陳火鳳卻是受了傷。”

“嚴重嗎?”楊天佑嚇了一跳,趕緊問了一句。

陳火鳳現在也是他的女人,現在被青龍傷了,他當然擔憂和掛念。

“沒什麽大事,不過受了一處刀傷,可能是無法複原了。”花哥有些別扭的道。

楊天佑似乎心裏有所悟,也沒有再問,一起回家。

一進家門,楊天佑便看到陳火鳳和李娟坐在客廳,而且別墅周圍至少有六名近身鐵衛在護衛著,這都是花哥安排的。

楊天佑一天不回家,他便得對李娟和陳火鳳的安全負責任,上次青龍未得手,那實在是運氣,也是陳火鳳拚死抵抗的原因,同樣的錯誤,他不能連犯兩次,所以他不得不派人過來保護。

大家互相見了,都是一陣的欣喜,特別是小雪一回來,李娟和陳火鳳更覺得輕切,她們並不知道小雪的身份。

“你跟我來一下。”楊天佑拉著陳火鳳便要上樓,剛走了兩步,陳火鳳便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楊天佑趕緊扶著她,後者走路似乎有些艱難,好不容易進了房間,楊天佑急促的道:“你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

楊天佑的神情很是急迫,似乎是真正很著急,這讓陳火鳳也有些感激。

在她看來,楊天佑果真是記著她的。

可愈是如此,她反而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就是大腿被刺了一劍,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不能指望我馬上便痊愈啊!”

在楊天佑的堅持下,陳火鳳隻好脫了褲子讓楊天佑看了一眼。

汗,楊天佑冷汗直流。

一道劍傷正好在陳火鳳的大腿內側,再往上幾厘米,估計後果不堪設想。

見楊天佑一臉的驚怒,陳火鳳突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你,你不會嫌棄我吧?”

原本大腿上的皮膚極其水嫩,現在好了,直接被人插了一劍,傷好之後,說不定都會有一道傷疤,這讓她有些害怕。女人嘛,總是會對自己這些方麵的細節很是在意,她也不例外。

楊天佑一愣,苦笑道:“我怎麽會嫌棄你,我是心疼你,真的。”

見楊天佑一臉的痛苦自責,陳火鳳的心裏湧出一股感動,從來都是以堅強一麵示人的她,此時竟然有些想哭。

她是要被楊天佑感動哭了。

女人,有時候就是太感性,她也一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5
第572章:傳話者
陳火鳳傷得並不重,而且傷勢已經做了處理,應該很快就會痊愈,可大腿內側卻永遠都會留下一道傷疤了。

這對陳火鳳來說,或者說對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永遠也無法忘卻的傷痛。

楊天佑當然不會嫌棄她,隻是心裏對程閻王的恨卻濃到了極點。

不殺程閻王,誓不為人!

楊天佑暗自在心裏下了狠心。

接下來便是對陳火鳳好一陣安慰,好在陳火鳳也是豁達之人,很快便破涕為笑。

整個下午,楊天佑都和陳火鳳呆在一起,直到傍晚,兩人才一起下樓吃飯,楊天佑抽空給軍師打了個電話,對方的手機居然關機,楊天佑在心裏罵娘,他心裏憋了一口氣發泄不出去,總覺得壓抑得慌。

晚飯算是慶祝小雪回來了,大家心情都還不錯,當然,楊天佑除外。

對於小雪為什麽和楊天佑一起回來,楊天佑也沒有隱瞞大家,將她的身世說了一番,在場的也就李娟和陳火鳳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聽了都不勝唏噓,沒有因為小雪是日本人,便對她有任何的看法,反倒是覺得她可憐,對她更好。飯後,李娟要去洗碗,卻被小雪搶了去,花哥開車回去,楊天佑晚上和李娟一起睡,少不得又是一番風流。

第二天,楊天佑才剛剛起床,家裏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魏局長。

魏局長大清早來訪,肯定是有要事,大半是為程閻王的事來的,楊天佑現在已經從楊逍那裏知道了政府的意圖,心中當然不爽。

不過麵對魏局長,楊天佑不敢太放肆,不管如何說,對方也是上海市公安局的局長,不是一般的官員,楊天佑很客氣的將對方迎到樓上的書房,兩人談的話,當然不方便讓別人聽。

小雪泡好茶送上來,便自下樓,順便將房門也關上。

魏局長對楊天佑的態度比以前更加的客氣,看楊天佑的眼神也有些異樣,一坐下便很客氣的笑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楊局長的兒子。”

楊天佑一愣,皺眉道:“魏局長,今天咱們談事就談事,就不需要提他了吧。”

魏局長似乎得到了楊逍的授意,又或許是他太八麵玲瓏,隻一聽楊天佑的話,便察覺到楊天佑父子的關係有些不妙,當下笑了笑,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好,不談他便不談他吧,但我這次來,還真是幫他傳話來了。”

楊天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這是來勸我了?”

“不算是勸吧。”魏局長道:“我可不想涉及到你的家事中去,我這次要告訴你的是,你父親楊局長讓我給你講,王家和費家已經徹底聯合,但楊家和溫家現在關係還算正常,讓你不要擔心他們的陰謀,這件事情,他會找兩家的家長好好談談。”

“是嗎?”楊天佑曬笑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他?”

“這——”魏局長沒有想到楊天佑會如此不給他麵子,當下有些尷尬。

楊天佑又道:“你告訴他,我的事情,不需要他管,你還有什麽事?”

歎了一口氣,魏局長道:“還有一件事情,程閻王的事情,已經不用你出手了,計劃取消。”

楊天佑心裏一驚。

這是什麽意思?

幾乎隻是一愣神的功夫,楊天佑就明白了。

這個命令八成是楊逍個人決定的,估計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楊逍還默默承受了巨大的壓務。

可楊天佑不會領這個情,甚至還有些反感。

楊逍現在越是想要在他身上贖罪,他反而越是會排斥對方。

現在知道贖罪了?早幹嘛去了?

楊天佑心裏苦笑,神情有幾分複雜,眯起眼睛,楊天佑看著魏局長,沒有說話。

魏局長的神情自然,但又帶著幾分嚴肅,道:“程閻王自有政府去對付,你就不必插手了,安心做你的生意,做事之前,要多三思而後行,別的我不敢保證,我在上海一天,你肯定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隻要你心裏要有數,別做出過火的事情就行。”

這又是賣人情。

官場黑暗,果真不是虛話。

“魏局長,我和程閻王的個人恩怨,不是你們所能明白的,這個人不死,天理難容。”

楊天佑一字一句的道,咬牙切齒,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沒錯,他不死,天理難容,國法難容,所以我們公安機關已經開始收羅他的犯罪證據,不,應該說已經有足夠的證據,隻等上麵一聲令下,我們便會發出通緝令,讓他無從遁身,現在海關,機場,邊境等處我們都已經做過安排,他現在就算想逃出上海,都幾乎是不可能的。”魏局長道。

楊天佑不傻,魏局長話是如此說,可到底要等上麵的通知,可那程閻王在上麵一樣有大人物罩著,上麵的命令又如何會輕易的下達?

“希望他能早日伏法吧,也希望他能早點死,當然,我也相信,他早晚不會死在你們政府的槍下。”楊天佑冷笑道。

“你還不死心?”魏局長有些許的不高興了:“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父親對你的一片好心?你非要去趟這一圈渾水,隻會給你父樣更大的壓力,要知道,他現在要獨自對抗王費兩家,已經壓力不小了,你們到底是父子,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就算你們之間有天大的矛盾,可你是他的骨肉,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夠了!”

楊天佑冷冷的打斷魏局長的話,這讓後者臉色微紅,神情頗不自然。

很顯然,魏局長也是楊逍的人,至少在選擇站隊的時候,他是選擇站到了楊逍的一邊。

楊天佑就有些納悶了,楊逍究竟有多深的背景?一個小小的國安九局的局長,真有這麽大的影響力?讓魏局長這種成了精的大人物都要依附與他?而且他還能一力對抗王家和費家,這需要多深的道行?

似乎心裏豁然醒悟。

楊逍的實力,絕對不止現在顯示出來的那麽一丁半點!而現在他所顯露出來的,絕對隻是冰山一角!

“魏局長,你說過,不幹涉我們的家事。”楊天佑不冷不熱的道。

沒有想到楊天佑如此不給自己麵子,魏局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過了半響,這才紅著臉道:“好吧,那你好自為之!”

魏局長起身告辭,他有他的尊嚴,也有他的麵子。

楊天佑將他送到別墅外麵,魏局長上車準備離開,楊天佑跟上去,隔著窗戶道:“魏局長,今天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一切就讓時間來證明吧,至於程閻王的事情,我還是會去做的,我不是為了他,也不是為了政府,我就是為了我自己,我和他有仇,有很深很深的仇,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也希望你能理解。”

終於等到楊天佑的好臉色了,魏局長就算對楊天佑真有些不愉,同樣也不想和楊天佑鬧得不開心,以前還罷了,現在楊天佑可是大有靠山的人物,當下笑道:“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再見!”

揮手道別,楊天佑的心情很複雜,很想現在就回永安一趟,可現在他要做的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將程閻王這個麻煩解決掉,而且要在政府動手之前幹掉對方。

正如他所說,兩人的仇恨,已經達到了無法緩和的地步。

這是一個死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回到別墅,楊天佑的臉色有些不高興,李娟,陳火鳳,小雪三女都有些小心翼翼,一臉的關切。

坐下來,楊天佑自己摸了根煙抽上,見幾女都不說話,不由笑了起來:“怎麽了?我的表情很難看?”

“不是難看,是相當的難看。”李娟嗔道。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大家開心一點嘛。”

突然,楊天佑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楊天佑的臉色微微一變,一臉的興奮。

手機號碼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說的卻是楊天佑最感興趣的話題。

對方竟然將軍師現在的藏身之所告訴了楊天佑,還告訴楊天佑,如果去得太晚,可能軍師會有不測。

然後對方便掛了電話。

楊天佑握著手機,心裏有些疑慮。

有軍師的消息當然好,他有一種直覺,軍師和他的合作是很有誠意的,可這個電話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去,還是不去?

楊天佑有些遲疑,不過隻是短暫的思考之後,楊天佑就下了決心。

去,一定要去!

哪怕是陷阱,自己也一定要去看看!

※※※※※※※※※※※※※※※※※※※※※※※※※※※※※※※※※※※※※※※※※

這是一個位於青浦的小村莊。

小村莊像是還未被開發到一般,到處都是低矮的平房,最高的也不過三層,站在小村莊往東看,遠處是一片新興的工業開發區,而住在這個小村莊的人,大半都是在附近的工業區上班的外地工人。

很難想象,在如今已經被高度開發的上海,居然也有這種類似小山村一般落後的地方。

可它真實存在,與遠處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巨大的落差。

在小村莊的最北麵,一幢兩層高的樓房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外麵是水泥磚牆,將這二層樓房三麵環繞,門口有一麵大鐵門,大開著。

大門外麵,是一條泥濘崎嶇的小路,很是難行。

遠遠的,那小村莊中,一位略顯威猛的男人出現在視野之中,全身白衣裝扮,男人看起來濃眉大眼,虎背熊腰。

很奇怪,這個男人的步伐很堅定,卻又每一步都走出一樣的距離,像是用尺子量過的一般,他走起路來還有一種很奇異的頻率。

男人最終停在這間孤零零的兩層樓房外麵,四處看了看,這才大步走進。

院子裏有一口水井,到處擺放著農具,可惜這些農具都已經很是陳舊了,像是好幾年都沒有用過一般。

男人徑直上樓,在最裏麵的一間房門口停下來,很有頻率的敲了幾次,房間便被人從裏麵打開。

開門的人居然是軍師。

而敲門的人竟然是白虎。

軍師一見是白虎,臉上有些奇怪的道:“白虎,怎麽是你?”

“如果不是我,可能你現在已經死在青龍的劍下了。”白虎冷淡的道,他說話的時候,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形同木偶一般。

房間很簡陋,裏麵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幾隻凳子。

軍師的腿上似乎有傷,走路一瘸一瘸的,一臉的傷感。

說完,白虎坐到一邊的凳子上,隨便從一邊的紙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自己擰開喝了一口。

軍師重新躺到床上,苦笑道:“是你救了我的命?”

“你不用感謝我,我當年欠你一個人情,這次算是還了你,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白虎有些不近人情的道。

軍師皺眉道:“你前段時間不是消失了嗎?怎麽會突然又回來了?你現在還是程閻王的人?”

“不,我欠他的,也已經還了。”白虎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之中透著一絲落寂,道:“從此以後,我誰也不欠了,我可以過我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了。”

“你不回程閻王身邊了?”軍師有些疑惑的道,他一點也不懷疑白虎的話,如果是別人,他還會懷疑這是程閻王派人故意把他關在這裏的,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因為他相信白虎,他當年的確對白虎有過救援,當年要不是他,白虎可能已經被程閻王滅了。

白虎與他,與程閻王之間的恩怨情仇太過複雜,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楚。

“不回了。”白虎咬牙道。

歎了一口氣,軍師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當年你若要不是想要還他一個人情,你也不會跟著他,這次恩報了,你要走,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我——”

突然之間,軍師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與程閻王之間互相算計,可最終他竟然棋輸了一籌,被程閻王算計到了,要不是白虎挺身相救,他就不隻是腿上被打中一槍了,肯定會被後麵趕過來的青龍殺了。

可他更痛苦的是,他提前逃走了,而他的家人現在卻已經全部被殺,估計現在都已經沉屍在黃浦江中。

他活著,可他的親人卻死了。

這麽多年以來,他將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親人身上,他很看重這份親情,甚至把這份親情和牽掛當成自己生活的動力。

但現在天人永隔,從此以後孤家寡人一個,這生活似乎已經了無情趣。

“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軍師苦聲道。

“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報仇,你的家人死了,你得給他們一個交待。”白虎沉聲道。

軍師一愣,眼神之中竟漸漸燃起一份生活的希望之火。

“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麽死了,既然你讓我活著,那我就要報仇,報仇,報仇!”

一連說了三聲報仇,軍師的眼神之中滿是仇恨。

他終於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愛,可以讓一個人的生活充滿了樂趣和幸福。

恨,可以讓一個人的生活充滿了精神動力。

可愛和仇,同樣可以讓一個人精神的活著,隻不過一個是為了創造幸福,另一個是為了毀滅幸福,別人的幸福!

白虎的臉色更加的複雜,看了軍師一眼,站起身來,道:“我得走了,你的手機已經摔壞了,看來你隻能另外去買一隻了,你現在還有什麽打算?”

“打算?”軍師咬牙道:“我要程閻王死,而且要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親手殺了他,為我老婆和女兒報仇!”

“我不想勸你什麽,但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書生,自己要多加小心,這段恩怨過後,我們可能再無相見之期了,我知道你想和楊天佑合作,但楊天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勸你在這件事情了結之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去吧,這黑道上的事情,真不是你這個書生所能理解和掌控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就算真有經天緯地之才,也不見得真有用武之地!”白虎勸道。

軍師沒有作聲。

白虎走出房間,軍師在門口叫住他,很認真的道:“謝謝你!”

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白虎道:“這個地方也不是太安全,你不要輕易露麵,不過我已經打過電話給楊天佑了,我想他很快就會過來見你的!”

“好,謝謝!”軍師鬆了一口氣。

看到白虎慢慢的下樓,逐漸的遠去,直至消失在村子裏,軍師的心情有些複雜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的家人死了,全死光了。

他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可這個仇,該如何報?有沒有機會親手報?

他真沒多少底。

而且白虎也說了,這裏並不安全。

他發現自己長期以來都對程閻王輕視了,這個程閻王的智慧,遠超出他的想象,這讓他有些苦澀,自己輔佐了程閻王這麽多年,到頭來兩人卻要鬥智鬥勇,弄得你死我活的,實在是造化弄人。

但現在,一切都沒有緩和的餘地,全家老小的死,已經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真正的仇恨,如果以前是為了自報與程閻王作對,那現在他就是為了報仇了!

突然,樓下隱隱傳來汽車的馬達聲,聲音不大,卻依然傳入軍師的耳朵裏,可仔細一聽,似乎又沒有了。

軍師的眉頭皺了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7
第573章:滅口
“電話中人說的地方應該便是那裏了吧?”

楊天佑對開車的陳大勇皺眉道。

“應該錯不了!”

陳大勇將車停在路口,對遠處的那幢兩層小樓瞟了幾眼:“二樓有一道黃色的牆,上麵還有標語,應該是這裏沒錯,隻是如果這真不是個陷阱,那可能事情有點麻煩了,別人似乎已經比我們早到了!”

盯著那院門口的一輛普通黑色現代車,楊天佑的神情有些凝重:“好像是的,看來不該是陷阱,就算是陷阱,我們也隻能去看看了!”

“好!”

陳大勇發動汽車,飛快的向那小院駛去,這路麵不太好,車子顛簸得很厲害,不過陳大勇的技術不錯,一路飛駛,轉眼間便到了那輛現代車後麵近二十米處。

現代車的車門打開,從裏麵鑽出一位好漢,身著黑色的西服,還戴著墨鏡,搞得跟007一樣,這位好漢個頭不低,一米八左右,長得不胖不瘦,看起來很有爆發力,一下了車,便有些神色警惕的盯著已經駛向他的奧迪車,同時身體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置於一個相對安全和足夠讓他緩衝的位置,右手伸到懷裏,一直就沒有拿出來。

“小心,對方有槍!”

楊天佑提醒了一句。

陳大勇哦了一聲,神色鎮定的將車停在距男人五米遠的地方,兩人一下車,那男人竟不認得楊天佑,反倒是拖著很濃重的東北口音問:“你們找誰?”

楊天佑一愣,這家夥,不認得自己?

那才正好!

“軍師周不道是住在這裏吧?”楊天佑笑眯眯的問。

那男人神色一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意,同時右手已經摸了出來。

沒錯,果真有槍!

這男人也真夠狠,夠職業,一摸出槍便對準楊天佑的腦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個男人動手的同時,心裏隱隱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對自己的身手極具自信,但麵對楊天佑和陳大勇,他卻又有一種本能的謹慎,所以他一發現不對勁,便抱著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原則,立即掏錢對楊天佑動手,他覺得用槍來解決眼前這兩個人會更加保險。

殺手嘛,麵子什麽的,都是浮雲,重要的是能殺得了目標,然後能保住性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一動手,他卻發現楊天佑的臉上還帶著笑,他覺得很奇怪,麵對手槍,眼前的男人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這不正常!

突然之間,他發現對麵的陳大勇一臉的古井不波,隻是陳大勇一直放在身後的右手動了。

男人瞳孔開始收縮,本能的警惕,然後立即掏槍向楊天佑射擊。

擒賊先擒王,他看出楊天佑的身份和地位明顯比陳大勇更重要,他不需要擒住楊天佑,他隻是要將危險扼殺在搖藍之中。

隻是他到底還是慢了半拍,他的槍才剛剛掏出,眼前一花,一道勁風襲來,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喉嚨處便被一枚飛鏢給射了個正著。

眼珠瞪得老大,男人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右手無力的垂下,左手卻使勁的捂著自己的脖子,他有些恐懼,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了對方的飛鏢的,但他知道,自己大半是活不成了,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一般,他的身子砰然倒地,然後就是鮮血順著那飛鏢往處流出,感覺到生機正一絲一絲的離開自己的身軀,男人很難受,很後悔,一時間許多平時沒有認真想過的事情一一浮現在腦際。

他的一生原本是沒有什麽值得後悔的,可這一刻他才知道,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幹,他也還有太多的人值得留戀,可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足足過了一分鍾,這個男人才雙腿用力在地上蹬了幾下,一命嗚呼。

楊天佑和陳大勇就站在男人的身邊,四處看了看,這裏太偏僻,幾乎沒有任何人看到這一幕。

從男人的喉嚨拔出飛鏢,在男人的身上擦拭幹淨,正要重新放進懷裏,楊天佑卻是有些好奇,道:“拿來我看看。”

陳大勇將飛鏢遞給楊天佑,後者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臉色有些怪異。

這飛鏢前麵是菱形,被磨得異常的鋒利,閃爍著寒光,而後麵鏢尾則係著一條紅色的絲巾,絲巾不大,飛鏢看樣子是新打不久的,有點粗糙,不像是從街上買來的,再說,這玩意兒街上也很少有得賣,至少楊天佑便不知道哪裏在賣這種東西。

“有點意思。”楊天佑笑道:“自己弄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陳大勇道:“嗯,一共打了五支,原本是練著玩的,不想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有點粗糙。”

“能殺人就好。”楊天佑笑著將飛鏢遞還給陳大勇。

陳大勇將這男人的屍體塞到那現代車中,轉頭對楊天佑道:“我們進去了吧?”

“對,可能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希望這不是個陷阱,也希望他還活著吧。”楊天佑點點頭,皺眉道。

※※※※※※※※※※※※※※※※※※※※※※※※※※※※※※※※※※※※※※※※

輕便的腳步聲停留在門外,接著便傳來開鎖的聲音。

軍師的眉頭一緊,似乎心裏一動。

看來外麵的人並非是楊天佑,因為對方並沒有敲門。

難道是程閻王的人先趕到了?

軍師的心裏苦歎了一聲。

沒想到,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他有些疑惑,為什麽程閻王的動作會這麽快,不過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懷疑過白虎。

白虎的為人,他相當清楚,如果真要害他,完全沒有必要救他。

那說明自己被白虎救走,程閻王是知道的,故意放自己走的,那他就有些不明白了,程閻王為什麽要如此做呢?他難道就不怕夜長夢多?又或許程閻王隻是賣個人情給白虎?還想白虎回到他的身邊去?

軍師還沒有想明白,門便被人從外麵用鐵絲給捅開了。

三個男人魚貫而入。

三個狼精大漢,除了前麵一位卷毛的身高隻有一米六之外,後麵的兩位,身高都超過一米八,典型的東北大漢的彪悍身材。

麵色不善,卻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三人進來,給軍師的感覺很不妙,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三人看向他的時候,那眼神之中的一絲輕蔑和憐惜,那種眼神像極了屠宰場的劊子手,像是見慣了殺虐一般,冷血到極點。

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冷冷的注視著軍師。

為首的是矮個子卷毛,一頭黃色的頭發卷得很特別,像是一絲茅草亂-揉成一團,而後麵的兩位,左側是長發披肩,一臉的褶子,看起來麵相蒼老,不過他的手卻是白潔如玉,右側的是大平頭,三人的頭型倒是各有特色,隻是此刻卻是同樣的冷漠。

但下一刻,前麵的卷毛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容很是玩味和陰狠,讓人不寒而栗,從懷裏摸出一張照片看了看,再看看躺在床上一臉驚異的軍師,卷毛開口陰惻惻的笑道:“你是周不道?”

軍師皺著眉頭道:“你們找錯人了吧,周不道已經不在這裏了。”

軍師的表情很無辜,看起來沒有絲毫說謊的味道。

果真是會演戲。

不過卷毛卻是笑得更開心了:“大名鼎鼎的軍師,原來也是這麽怕死,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沒有關係,我原本就不需要你親口承認,我這裏既然有你的照片,便能確定你的身份,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大名鼎鼎的軍師居然長得這麽普通,實在是讓我很感失望。”

軍師的臉色瞬間煞白,可臉上卻沒有多少恐慌,有的是濃濃的不甘心。

沒有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要死在程閻王的身上,看來當年自己算的命還真是不準啊,年輕的時候,他曾經遊覽終南山的時候遇到一位老瞎子,據說是算命求卦無不靈驗,他一時忍不住便去求了一卦,那老瞎子告訴他,他將來會有一場劫難,不過他命中遇貴人,倒能安享晚年!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扯淡,全都是無稽之談!

給程閻王當了一輩子的幕僚,幫程閻王算計了許多人,現在卻要被程閻王算計,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

“你們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軍師也不得不問了。

雖然身陷絕境,但他必須要拖延時間,能爭取一秒的時間也是好的,第一,他很留戀這個世界,不想這麽快就不明不白的死了,第二,他還對楊天佑抱了一線的希望,白虎說了會告訴楊天佑,就肯定會和楊天佑聯係的,想想自己已經和楊天佑結盟,楊天佑就算對他不可能那麽實誠,也一定會救他,因為楊天佑需要他!

如今這種局麵,他和楊天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程閻王。

“程爺請來對付你的人!”

卷發一臉輕鬆的笑意,不過下一秒,他的眼神卻突然變得有幾分凜冽:“說吧,想要選擇怎麽個死法!”

軍師一臉的苦笑:“怎麽死都無所謂,隻是我心中恨,我輔佐了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他居然還殺了我全家,連我都不肯放過!”

“那是你和程爺之間的事情,我們沒有興趣知道,我們隻知道,我們拿了程爺一百萬要你的命,我們還要急著回東北享福,所以,今天就不跟你廢話了,你就死去吧!”

卷發嘿嘿幹笑幾聲,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舉步便要朝軍師逼去。

“等等!”

軍師突然叫了一句。

“你還想拖延時間?想要等人來救你?”卷發停了下來,一副好笑的表情:“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說這地方隱秘,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就算能找到,我們下麵還留了人,如果真有人來了,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要殺你,我覺得不會超過五秒,誰叫大名鼎鼎的軍師居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呢,哈哈!”

軍師神色淡然了一些,道:“錢對你們就這麽重要?我實話對你們說吧,我和程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是恨不得他死的,他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你們就因為錢,便要助紂為虐嗎?不就是為了錢嘛,行,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他出一百萬,我給你們五百萬,如何?”

“五百萬?”

卷發哈哈大笑了起來:“五百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了,夠我們哥兒幾個花好長一段時間了,可惜,我們還是不會放過你。”

“為什麽?你們不就是為了錢嗎?難道你們不想賺錢?”軍師一臉的疑惑。

卷發的神情變得有些肅穆:“因為我們是有素質有信譽的專業人士,如果就為了這幾百萬,我們就反戈相向,到時候我們在道上也就混不下去了,以後再沒有人敢請我們出手了,這樣對我們今後的發展可是很不利的,我們也要被同行唾棄。”

“再說了。”卷發又嘿嘿的笑了起來:“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難堪,不想死得太慘,你可以給我錢,給得越多,我就讓你死得越幹脆越快,這個我們很專業的,你不用懷疑我們的技術,我們可以讓你死前大叫三天三夜,也可以讓你在不知不覺之間便死得幹淨徹底,甚至死後還可以將你埋了,給你立塊碑,隻要你肯花錢就行!”

軍師有些鬱悶了,眯起眼睛道:“那還不是一樣,說到底,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了?”

“就是這麽個意思,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把卡拿出來,密碼告訴我,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幹脆,否則,也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會在你身上刺上那麽幾十刀,讓你無法可救,卻又一時死不了,我想,我們把你丟到荒郊野外,把你的舌頭割了,綁起來,到時候說不定你運氣好,還能遇到野狗!”卷發越說越殘忍了。

軍師突然間笑了起來:“可惜你們嚇不到我,反正早晚都是個死字,怎麽個死法都一樣,但想要讓我給你們錢,我看你還是別作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周不道現在家人都死了,我還活著也沒有意思,我到了黃泉地府,我還得感謝你超渡了我,哈哈,要殺要剮隨便你好了,反正我的條件已經提得很清楚了,放過我,我會給你們五百萬,如果要動手,就一分錢拿不到。”

既然注定是一死,軍師雖是書生,卻並沒有書生氣,這個時候當然知道硬氣一回了。

卷毛哈哈大笑一聲:“嘴硬,那我就在你身上先捅上一刀再說。”

突然之間,卷毛便到了軍師的麵前,手中的匕首揮起,哧的一聲,刺進軍師的右腿,原先軍師是左腿中槍,現在右腿又中刀,頓時一雙腿都受了重傷,血流不止,軍師卻硬是咬著牙,臉色煞白,汗如雨下,卻偏不哼一聲。

卷毛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軍師的反應格外的不滿,在他看來,軍師要哭叫求饒才正常啊,當下將手裏的匕首提起,再次向軍師的胸口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軍師卻突然大叫一聲。

“住手!”

卷毛果真停手,笑眯眯的道:“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想通了吧?把卡交出來吧!”

“嘿嘿,你們完蛋了,楊天佑已經趕過來了,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估計你們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裏,與其這樣,你們還不如現在就走,反正程爺的錢也給了你們,你們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不殺我,你們逃走,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要是你們敢殺我,楊天佑會殺了你們為我報仇的!”軍師說話的時候很艱難,哆哆嗦嗦得厲害。

人,總是會有求生的本能的,剛剛還硬氣的他,現在不得不選擇繼續拖延時間,同時和卷毛這幾個兄弟談判。

可惜,卷毛是軟硬不吃。

“楊天佑?”卷毛嘿嘿笑道:“沒錯,他的名頭是挺大,可要用他來嚇我們,我看你就不用抱什麽希望了,我們可不怕他!”

“他來了!”軍師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希望和輕鬆,同時下意識的脫口道。

“是嗎?”卷發哈哈一笑,一臉鄙視的道:“我還真是奇了怪了,你覺得你這種小伎倆就能起到作用?就算能拖延時間,也起不了什麽大作用啊,能讓你多活幾秒呢?”

卷毛並沒有往門口回頭,他的兩個兄弟也同樣沒有回頭。

下麵留有兄弟,他們在上麵當然就輕鬆而又後顧無憂了。

突然,門口卻傳來楊天佑寒氣森森的聲音。

“他不隻是能多活幾秒,至少,我沒讓他死之前,他就一定可以活著!”

三人同時轉身,卻是身心俱震,臉色齊變。

麻煩來了!

楊天佑和陳大勇冷冷的站在門口,楊天佑從懷裏摸出一根煙來,叼在嘴上,很輕鬆的點燃,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而他身邊的陳大勇,手裏提著槍,正冷冷的對著不遠處的卷毛。

有槍!

要命!

看來下麵的兄弟已經掛了,否則不會沒收到警示。

卷毛的動作很快,飛快往床上撲去。

如此關頭,隻能抓住軍師做人質,否則這處境可就真危險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39
第574章:神兵天降
說曹操,曹操便到。

軍師周不道千方百計的想要拖延時間,以便讓楊天佑能及時趕到救援,他沒有想到,在他滿懷希望的時候楊天佑沒有趕到,而在他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楊天佑卻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時間,軍師有些百感交集,暗自在內心感慨這生活實在是讓他哭笑不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希望總是會在人絕望的時候出現。

難道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總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卷毛便已經有所動作。

的確,在這種時候,麵對手槍,真要不動,那絕對會陷入被動,隻有先挾持了人質,這才能投鼠忌器,反而會有機會占到先機。

軍師欲哭無淚。

砰!

一聲槍響,陳大勇開槍了,可惜那卷毛沒有受絲毫的傷害,雖然一頭冷汗,可到底還是把軍師抓在了手裏。

這倒讓卷毛有些意外。

看著對麵的陳大勇一臉懊惱的收起槍,卷毛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實在夠好,那一槍落空了。

可能是感覺自己已經有所依仗,卷毛的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一隻手將軍師的脖子摟住,另一隻手卻用刀比在軍師的脖子上。

可對麵的陳大勇手裏的槍收了起來,卻是又摸出一柄匕首,似乎一點也沒有著急。

倒是楊天佑,有幾分鬱悶,他也沒有想到陳大勇會失手。

但事到如今,隻能麵對現實,該如何才能讓卷毛放了軍師,這實在是個技術活啊!

心念急轉,楊天佑一臉的鎮定,似乎丫根兒就對卷毛的動作無動於衷,不過他心裏卻有些著急,但他知道,此時自己越是表現得淡定,反而會讓卷毛摸不著頭腦,對方以為自己在乎軍師的生死,自己要是表現得太急切,那就真正的陷入被動了,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長發和平頭鬆了一口氣,感覺輕鬆了許多。

陳大勇主動收了槍,這讓他們的壓力驟減,隻是他們也不得不在心裏對陳大勇鄙視一番。

這丫的,槍法實在夠爛,而且這個時候收起槍,這不是傻瓜麽?

“放了他吧,我們可以談談。”楊天佑笑眯眯的道。

卷毛哈哈大笑:“放了他?你當我傻瓜?不過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救他?他是我們的目標,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為難,否則,到時候要是連你們也一起傷了,可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要知道,殺了你們,我們不能拿到一分錢的報酬,這種事,我們不想做。”

“殺了我們?”

楊天佑嘿嘿一笑:“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什麽事?”卷毛一愣。

楊天佑撇了撇嘴,抽了一口煙,吐出一串漂亮的煙圈,道:“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同夥嗎?人呢?”

卷毛臉色立變,不過他還沒說話,那長毛倒是搶先逼問起來:“你們把我兄弟怎麽樣了?”

“殺了!”

楊天佑一臉的殺氣騰騰,道:“好夠不擋道,他不讓我們進,我們當然隻能先殺了他!”

卷毛和長毛平頭三人臉色齊變,他們不笨,知道留在下麵那兄弟的身手有多麽厲害,可現在楊天佑卻說那兄弟已經被他們殺了,他們相信楊天佑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們的同伴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上來,可如此說來,楊天佑陳大勇可不是等閑之輩啊!

有些不相信,卷毛打電話給同伴,結果楊天佑手上的那一款蘋果手機卻響了起來。

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楊天佑笑道:“這下你相信了吧?”

“你們居然真的殺了我兄弟,去死!”

那長毛可能比較講義氣,一聽說自己的兄弟已經真的死了,馬上便對楊天佑發攔,手腕中一柄匕首悄無聲息的落入手掌,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匕首一揮,居然朝楊天佑主動的撲了過來。

他快,旁邊的陳大勇更快,隻一閃身便到了楊天佑的前麵擋著,叮的一聲,匕首相交,接著便是哧的一聲,陳大勇手中的匕首像是靈舌一般,突然順著長毛的匕身滑了過去,然後紮進了對方的喉嚨。

一腳踹了過去,陳大勇猛的拔出匕首,接著那長毛便飛了回去,砰的一聲,砸在後麵的牆壁下,喉嚨的鮮血灑出一條弧線。

倒地,那長毛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雙眼暴睜,居然已經死了。

鮮血,依然順著他的喉嚨外處沽沽直冒。

平頭,卷毛都是暗自吞口水,陳大勇的動作太快,出手太狠,沒有給他們任何救援的機會,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毛一命嗚呼。

楊天佑沒有任何動容的表情,麵對這一切,他無動於衷。

“你,你居然敢殺了我兄弟,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卷毛的聲音都在打顫了。

他沒有想到楊天佑居然這麽狠,原以為楊天佑會投鼠忌器,原以為炸藥毛的功夫夠高明,隻要對方不亮出槍,完全可以打贏楊天佑,就算打不贏,也有自保之力,可結果表明,楊天佑不好說,但陳大勇的功夫這高,讓他們都有些無語。

這還是人麽?

他們雖然在道上也有些名頭,可與楊天佑和陳大勇比起來,完全就是幾個街頭小混混一般的存在,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

“殺你兄弟又如何?”楊天佑撇了撇嘴:“再說,是他先動手要殺我的,我兄弟殺了他,也是人之長情,我又不是沒殺過人,你下麵的兄弟不一樣也死在我們手上?這種些許小事,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麽?”

“你——”

“你什麽你?”楊天佑繼續打擊道:“你說你會殺了他對不對?殺吧殺吧,你殺了他,我一樣會殺了你們,這改變不了你們的命運,不要以為你拿他當人質,我就會怕了你們,會給你們麵子,對我來說,他什麽也不是,你要殺就殺,不要廢話!”

噗,那卷毛點點吐血。

弄了半天,自己竟然拚了老命要挾了一個根本就無法讓對方忌憚的人?

這不對啊!

他們不是來救軍師的嗎?

“你們,你們——”那卷毛心一橫,道:“你們真不怕我殺他,那好,我就殺給你看!”

話雖是如此說,可卷毛隻是手中的匕首緊了緊,將軍師的脖子割破了一點皮,鮮血滲了出來,軍師的臉色煞白,一臉怨幽的盯著楊天佑。

楊天佑這話,很有可能會激怒了對方,如果卷毛真要動手,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可能會活下去。

“殺吧殺吧,你殺了他,我們會殺了你們,也算是為他報仇了,如果你放了他,也許我們還可以談談。”楊天佑神情依然不為所動,不過心裏卻是真有些緊張的。

如此的距離,對方如果真要下死手,楊天佑都救不了。

“哼,你們究竟是誰?”卷毛終於沒有動作,反而問起楊天佑的來曆。

楊天佑鬆了一口氣,笑得更得意了:“我是誰?剛才他不是說了嗎,我是楊天佑啊。”

“什麽?你就是楊天佑?!”卷毛臉色一下子嚇得煞白。

楊天佑現在的事跡,在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了,在道上混的,不知道他的那些傳奇故事的人,幾乎就沒有。

“如假包換!”楊天佑笑道。

“那你還說不是來救他的,哼!現在我命令你,趕緊退出去,下樓去,否則,我會殺了他!”卷毛像是心裏篤定楊天佑不會動手,說話的口氣嚴厲了許多。

楊天佑冷哼一聲,朝陳大勇突然開口冷聲道:“殺!”

陳大勇立即閃身欺近。

哧。

一刀。

僅僅是一刀,另外那位平頭已經仰頭便倒,雙手捧著自己的喉嚨,鮮血如注,隻是幾秒之後,氣管被割掉的平頭便已經雙眼泛白一命嗚呼。

“現在你知道,你要挾不了我了吧?”楊天佑這才盯著已經嚇得一臉煞白的卷毛。

卷毛此時心膽俱寒,他的三位兄弟,被楊天佑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格殺在他麵前,至始至終,楊天佑根本就沒有顧忌軍師的死活。

這讓他一時無計可施了。

“你想怎麽樣?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卷毛居然喃喃自語起來,一臉的畏懼。

楊天佑一字一句的道:“放了他,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動手殺他,我再殺你,就這麽簡單。”

“你真的會放了我嗎?你發誓!”那卷毛立即脫聲叫道。

楊天佑冷冷一笑:“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你要是放了他,我真不殺你,隻是你得把你這幾位兄弟埋了,屍體處理幹淨,我還得指望你去給程閻王送信呢!”

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麵的楊天佑現在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妥協,直接下令威脅道。

卷毛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可楊天佑的話,他還真不能不相信。

如果不相信,那他今天必死無疑!

“好,我放了他!你得放了我,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說,你也殺了我幾個兄弟了。”卷毛咬牙道。

楊天佑顯得有些不奈煩了,皺眉道:“放人,滾蛋,要不連你一塊兒殺!”

那卷毛趕緊鬆開了軍師,然後跑到楊天佑的麵前,一膝蓋就給跪了下去,可憐兮兮的道:“謝謝楊爺不殺之恩,謝謝,謝謝!”

楊天佑沒有理會他,隻對一邊的陳大勇道:“扶他上車,我們走!”

陳大勇過去,直接把那軍師從床上提了起來,像是提著小雞一般便同楊天佑下樓,楊天佑走到門口,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卷毛道:“我說了,把這裏的現場弄幹淨,把你兄弟們的屍體也好好處理,趕緊滾出上海,以後要是再讓我在上海遇到你們,你們會死得很慘,對了,去給程閻王代個口信,就說我楊天佑說了,早晚要將他弄死。”

說完,楊天佑也揚長而去。

到了車上,軍師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喉嚨的那幾絲鮮血,對後麵的楊天佑道:“謝謝你來救了我。”

“你知道我不是救你,我隻是想要從你這裏知道程閻王究竟躲在什麽地方,所以你不用謝我。”楊天佑淡淡的道。

“我的家人現在都死了,我想以後跟著你,怎麽樣?”軍師突然道。

楊天佑一愣,道:“以後跟著我?”

“沒錯,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了,我保證以後會全力輔佐你。”軍師很是認真的道,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

楊天佑好奇的道:“什麽條件?”

“殺程爺的時候,帶著我,讓我親手結果了他。”軍師一字一句的道。

楊天佑卻是直接回答道:“不行,不能讓你親手結果了他,不過——”

“不過什麽?”軍師有些失望的道。

“也許你可以在他身上補上幾刀,這個是可以的,他欠了我朋友好多條命了,要殺他,也輪不到你親自出手。”楊天佑嘿嘿笑了起來。

軍師的臉色一瞬間便回暖了,一臉感激的看著楊天佑,道:“謝謝。”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45
第575章:轟轟烈烈
程閻王越是把軍師逼向絕境,楊天佑就越是得意。

他了解過程閻王的發家史,這個軍師周不道在其中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作為程閻王帳下的頭號軍師,他為程閻王出過不少高明的建議和點子,或許周不道做一個大將還差了火候,但要當好一個狗頭軍師,那絕對是綽綽有餘,否則依程閻王的精明,絕不會讓軍師在整個青幫都成為一種超然的存在。

現在好了,程閻王把軍師的家人都殺了個幹淨,現在又要置軍師於死地,那軍師又不想遠走他國異鄉求生存,便隻能寄居在自己麾下。

今後這個軍師的忠誠度或許還需要長時間的考驗,少不得也要對他有幾分防備,但短時間內,軍師一共會和自己齊心協力的對付程閻王,這是肯定的。

還別說,現在雖然有花可在幫楊天佑出主意,可楊天佑的身邊還真是缺少一個像周不道這樣的角色,絕對的狗頭軍師,那花哥擅長的是陽謀,而這個周不道擅長的則是陰謀,而相比較而言,周不道這樣的人物,反而更合楊天佑的口味。

不要忘了,當年楊天佑可是什麽事兒也能幹得出來,小時候什麽缺德事兒沒做過,當然,那時候牛娃子是經常替他背黑鍋,再大一些,馮青青夫婦離婚,楊天佑在大街上放鞭炮,那事兒可算是缺德透頂了吧?

這就叫臭味相投!

當然,楊天佑不會把這軍師當兄弟,甚至朋友都算不上。

這是原則問題,這也是底線問題。

“現在可以把程閻王的藏身之地告訴我了吧!”楊天佑突然道。

軍師一臉的難過,道:“我原本已經查到他住的地方了,可我的人卻暴露了,最後被他抓了起來,也把我給出賣了,結果你也知道了,我的家人都被他殺了,不過,最多一個星期,我便可以找到他,你——”

“停車!”

楊天佑突然悶聲吼道。

嘎的一聲,車子停了下來。

陳大勇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天佑,而一邊的軍師卻是一臉的難堪,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楊天佑。

“下車!”楊天佑朝軍師怒吼道。

軍師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楊天佑對陳大勇使了個眼色,後者直接下車,從另外一邊打開車門,一把將軍師給拉下了車,軍師一個趔趄,他現在雙腿都受了傷,哪裏站立得穩,一屁股跌倒在地,手腳都被磨破,苦不堪言。

陳大勇可是不客氣,出手也一點不留情。

上了車,開著車便揚長而去。

周不道苦兮兮的坐在這馬路邊上,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奧迪車,他的內心一片沮喪。

他很想抽煙,可措摸遍了口袋也沒找到,隻能鬱悶的,完全不顧形象的跌坐在馬路邊上。

這條馬路很偏,但偶爾依然有車輛通過,路人看到軍師,都是一臉的怪異。

軍師皺眉坐在馬路邊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內心一片的慘然。

其實他非常理解楊天佑的心情,他上次就已經保證過,一周之內給楊天佑消息,結果到現在,又來了個一周期限,楊天佑能不生氣?

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算是條狗,那也得有做狗的資本,依楊天佑的性格,不會養一條好無用處的寵物狗的。

但他現在心裏又隱隱有一絲高興。

楊天佑現在生氣,當然是因為找不到程閻王,這是楊天佑氣急敗壞了嘛,而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楊天佑對程閻王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點。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足足過了十多分鍾,哧的一聲,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軍師的麵前。

楊天佑跳下車,一屁股坐在一臉苦笑的周不道的身邊,而陳大勇沒有下車。

對於楊天佑的去而複返,似乎周不道早就料到了,一點也沒有感到有多奇怪,隻是手一伸,抱怨道:“有沒有煙?”

“你知道我要回來?”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遞了一根煙過去,自己也一起點上,吞雲吐霧的過程中,楊天佑問道。

狠狠的抽了一口,軍師的表情很愜意,不過沒敢惹惱了楊天佑,小心翼翼的道:“你還得讓我去找程閻王啊,所以你回來也是正常的。”

楊天佑用夾著香煙的手指點了點周不道,一臉玩味的笑容:“有你的,你夠種,說吧,到底要多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再給我說一周,要不小心我會把你扔進河裏去!”

這馬路的旁邊,便有一條小河,不過水質不太好,隱隱傳來一股惡臭,附近應該有工業區排出的廢水垃圾,將河水染得有些發黑。

一點也不懷疑楊天佑真的會這麽做,軍師一臉的苦笑:“老大,我也是人,我不是神好不好?要不五天?”

楊天佑怒目以視。

四天?

楊天佑怒目以視。

三天!

周不道很強硬的道:“三天,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

沒想到楊天佑比他更加強硬:“不行,就給你兩天時間,要不我現在就把你扔進河裏去!”

“真得三天,要不這樣,要是三天以後,我還是沒給你確切的消息,那說明我就算當狗都沒有資格了,到時候不用你動手,我綁了炸藥去跳黃浦江!”周不道咬牙道。

楊天佑哭笑不得:“你跳江就跳江,還綁炸藥做啥?你還想炸魚不成?”

“嘿嘿,到時候轟隆一聲,死得多壯烈啊,這算不算轟轟烈烈?”

周不道的臉上有一絲慘烈,這讓楊天佑有些動容,心裏暗自感歎,他相信,三天之後,周不道若真找不到程閻王,估計就算沒這麽誇張的綁炸藥去跳江,但也會做出跟這類似的事情了,自己現在不收留他,誰還敢收留他?難道他還能逃到南京去找孫方龍不成?

這事兒是絕不可能發生的,當年周不道也幫著程閻王對付過孫方龍,就算後來他勸過程閻王,但那孫方龍可是記恨著他喃,他去南京,丫根兒就是羊入虎口!

“上車!”楊天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就上車。

“也不扶我一把?”周不道一臉可憐相。

楊天佑頭也不回的道:“準備開車!”

又轉過頭,楊天佑對車窗外的周不道笑道:“要麽你就自己走?不過到哪裏去,我可不管!”

周不道還能說什麽,心裏腹誹不已,卻隻能馬上一瘸一瘸的上車唄!

呲牙咧嘴,周不道一臉的痛苦。

楊天佑讓陳大勇將周不道送到莘莊附近的一個私人診所,這診所是青幫某兄弟的親戚開的,楊天佑也認得這老板,以前他的兄弟受了傷,大半也是來這裏診治,所以三人一進門,那老板便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更沒有問這傷是如何造成的。

道上的事兒,他不會亂問。

楊天佑和那老板,也是醫生說了一會兒話,遞了煙,這才指著坐在長椅上叫苦不迭的周不道:“給他治一下傷,好好處理一下!”

那醫生去處理,楊天佑則將陳大勇叫到門外,道:“你跟著他,等他處理過之後,送他去花哥那裏,你這幾天也就住那邊,最多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就和程閻王來個生死大決戰!記住了,別讓他死了,這家夥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打架不行,不過一肚子壞水兒,以後用來對付敵人,還是很管用的!”

陳大勇點頭說好,楊天佑便自己打了個車離開。

重新回到診所,那邊的醫生正在幫軍師清洗傷口,這診所很冷清,此時沒有什麽病人,也沒有護士之類的人在,就三個人呆在這裏。

陳大勇站在長椅的另一端,雙手抱著肩,一臉的冷漠,沒有一點要和周不道搭話的意思。

周不道痛得直哼哼,那醫生卻是很專業,很快便替他清洗完畢,又纏上綁布,便坐到桌前去開單子,這傷,不僅僅要處理,還得吃點消炎藥才行。

突然,門外進來一位男人,三十多歲,一臉的猥瑣,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用河南口音直叫痛,一邊道:“醫生,快幫我弄點藥吧,我這肚子痛得要死人了,不會是闌尾炎吧?”

說完,那男子便湊到周不道的身邊坐下,可他才剛剛坐下,一道寒光便從他的懷裏冒了出來。

那是刀!

一柄水果刀!

刀片閃著亮光,格外的鋒利!

男人的身體沒有絲毫變化,若是站在他背後,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動作,隻是他現在卻是真的動作了,一刀捅向他身邊的周不道,目標當然是周不道的要害。

周不道的瞳孔開始收縮,眼神之中盡是驚恐。

可就在這一瞬間,那男人的身體卻突然被人從後麵提了起來,叭的一聲摔在地上,咣的一聲,水果刀掉在一邊的地上,那男人被這一摜,弄得口鼻全是血。

沒辦法,臉先著的地!

那醫生和周不道都是一臉的驚恐!

那男人更是一臉的驚恐和畏懼!

陳大勇動的手!

這男人一進來,陳大勇就盯上他了,所以他的動作雖快,所以他的動作雖然隱蔽得很好,結果還是被陳大勇看了個正著,隻從周不道的眼神變化,陳大勇便對一切心知肚明,他的動作太快,讓男人如此近的距離也無法得手,反而被陳大勇像是擰小雞一般的抓住了脖子,然後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很顯然,這個男人是一位職業殺手,他的目標便是軍師。

很顯然,這個男人是一位職業殺手,他的雇主便是程閻王。

男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一著地,雖受了重傷,但還是下意識的想跑。

一擊不中,便要遠遁千裏。

可惜他才剛剛爬起來,便被陳大勇一腳踢到了牆角!

啊的一聲慘叫,從男人的嘴裏叫了出來。

整個人已經成了蝦米,男人一臉的痛苦,這一腳,讓他的幾根肋骨都斷了!

重傷,絕對的重傷!

陳大勇沒有在這個地方殺人,反而是雲淡風清的重新靠在那長椅的一端,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日本之行,大大的磨礪了他的心誌,他狠起來,讓楊天佑都汗顏。

“開藥吧!”

陳大勇對那醫生道。

哦了一聲,醫生哆哆嗦嗦的開好藥,將裝著西藥的袋子遞給周不道。

周不道身上沒帶錢,隻好轉頭求助陳大勇。

“我也沒帶錢,讓他付錢!”陳大勇轉過頭,對那位呆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殺手道。

那殺手忙不迭的點頭,哪敢有絲毫的拒絕。

陳大勇的身手,讓他心膽俱寒,他其實本身的功夫不差,這些年在道上也曾經遇到過不少高手,但沒有一個能和陳大勇這樣的角色相提並論,他完全相信,陳大勇有秒殺他的能力。

今天能撿回一條命,他已經心滿意足,所以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不就是付點錢嗎,反正他自己也要在這裏治傷,一並算賬就成!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回家以後要好好休息。”醫生趕緊道]。

“就他付錢!”陳大勇很固執的指著那男人道。

男人嚇得趕緊從身上摸出一個錢包,扔給那醫生,道:“錢我付,該多少,我全都付!”

陳大勇沒像楊天佑那樣不盡人情,扶著周不道上了車,便直奔花哥那邊。

一進了別墅,正好,花哥和一群鐵衛正在對練,近十名鐵衛互相打成一團,個個都是牛高馬大之輩,殺氣騰騰,而周不道一進去,大家便一起望了過來,眼神都有些不善。

周不道心裏隱隱有些別扭,更有很沉重的壓力。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46
第576章:有情人終成眷屬
周不道算是救下來了,但如何讓這塊金子發光散熱,還需要時間。

陳火鳳的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但傷得不太重,她體質極好,日常生活並不需要人照料,隻是床第之間的事情卻沒法做了。

所以晚上楊天佑便去了李娟的房間,李娟現在已經知道龍雪和楊天佑的關係,但沒有說什麽,一切隻裝著不知道,包括陳火鳳也一樣,她們對龍雪,都有發自內心的憐惜。

第二天,楊天佑便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飯,坐在沙發上看書,這是忙裏偷閑,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候周不道的消息,而對程閻王的那一股恨,隻能憋著等秋後一起算賬。

突然,門鈴響了,楊天佑跑去開門,一打開,便愣住了。

眼前是一位美女,丹鳳眼,柳葉眉,瓜子臉,長發飄飄,一身粉色的韓版襯衫,看起來格外的時尚。

皺了皺眉頭,楊天佑隻覺有些眼熟,可又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對方,而此時美女也盯著他,一臉的興奮,隻是眼神中又有些怯怯的神情。

“你是——”楊天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道:“你找誰?”

“哥!”

美女叫了一聲,有些小心的道:“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桃花?!”

楊天佑突然靈機一動,同樣有些激動的大叫道:“真的是你嗎?”

桃花連連點頭,卻又突然狠狠的搖頭,道:“不,我現在不叫桃花,我叫若夢?”

“若夢?”楊天佑疑惑的道:“這名字是誰幫你取的?”

“是我!”

阿兵突然從門口的大理石柱旁邊閃身出來,笑道:“怎麽樣,這個名字如何?”

哈哈一笑,楊天佑心裏一動,讚道:“浮生若夢,果真是好名字,快進來吧,不是說好我來接你們麽,怎麽提前回來了?”

一邊說話,楊天佑當先進門,後麵跟著阿兵桃花,不,現在叫若夢了。

“她想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嘛。”阿兵笑道。

三人一進來,坐在沙發上的李娟,龍雪,和阿火鳳三女又是一陣嘖嘖稱奇,將若夢拉過去左右上下各看了一遍,李娟笑道:“果真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還別說,這高麗棒子在這方麵的確是很先進的。”陳火鳳也笑道。

龍雪隻是淡淡的一笑,眼神之中有一絲驚訝,卻沒有說話。

當初若夢被人綁架,龍雪在關鍵的時候出手相救,若不是她,若夢估計早就生死道消,隻不過這件事情,也僅僅是楊天佑才知道,他也並沒有準備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若夢卻幽幽一歎。

楊天佑臉色一正,道:“你都取名叫若夢了,以前的種種,便當是浮雲若夢吧,不要放在心上,再說,就算是沒有去韓國,你原來也就是這麽漂亮,以前的事情,全都放開忘了吧!”

“嗯,我記住了。”若夢臉色一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答應下來。

大家一起聊天,其樂融融,過了半響,阿兵說自己最近要回老家一趟,說話的時候,阿兵的神色有些別扭。

楊天佑一愣,道:“回老家做什麽?”

阿兵和若夢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帶著濃濃的愛意,都有些羞澀,楊天佑頓時就心裏有數了,真心的笑了起來,道:“你們不會已經——”

若夢低下頭不說話,阿兵紅著臉點點頭。

“好,好,好!”

楊天佑連說了三聲好字,這才哈哈一笑:“這可是太好了,要知道,以前我可是一直想來當這個月老的,沒有想到,你們現在倒好,直接把我這個媒婆給踢到一邊,自己好上了,不過這件事情可得慶賀一下,中午得好好喝幾杯,對了,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這次回去,就是為了把證領了,把事兒辦了。”阿兵笑道。

“這麽快?”楊天佑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其它三女,果真,除了龍雪之外,李娟和陳火鳳的眼神之中都有著濃濃的羨慕和幽怨。

若夢終於抬起頭,嬌羞的點點頭,道:“我們都老大不小了!”

歎了一口氣,楊天佑道:“還別說,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了,我說阿兵,若夢可是我結拜的妹妹,你以後可不能欺負她啊!”

阿兵嘿嘿一笑。

李娟突然笑道:“要不你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裏吧,過幾天我們可能也要回永安,到時候一起回去多好,也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楊天佑也趕緊道:“對對對,我們過幾天一起走。”

阿兵偷偷看了若夢一眼,後者稍稍皺眉,阿兵就懂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已經計劃好了,明天就回巴中,結婚前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嘛,到時候看日子的時候,我們會和你們商量,一定要等你們回去了再辦,到時候大家一起熱鬧一下!”

“也成!”

楊天佑答應下來。

這種事情,是別人的私事兒,楊天佑當然不能太指手劃腳。

不過阿兵能和若夢結為夫妻,也是楊天佑很樂意見到的事情,更是他一直想要努力達到的事情,一個是人兄弟,一個是他妹妹,兩人曾經一度遇到過困難險阻,但到現在,終於修成正果。

這事兒,的確是值得慶賀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天佑拿了兩瓶好酒出來,幾個女人喝紅酒,楊天佑和阿兵則是白酒,沒有說什麽祝酒辭,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大家都喝得盡興。

下午,阿兵和若夢要告辭,兩人其實昨天下午就回上海了,直到今天才來見楊天佑,也是兩人考慮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楊天佑一聽兩人要走,有些好奇的道:“你們住什麽地方?不是明天才回巴中嗎?我們也好送送你啊,要不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吧,我這裏房間多。”

“不用了,我們,我們住賓館就可以了,而且昨天我們就回來了,賓館還沒有退房,再說,晚上還要去見見何勇他們幾個兄弟!”阿兵臉色一紅,解釋道。

楊天佑還沒明白過來,一邊的李娟卻笑眯眯的道:“好,好,你們住賓館也好,那裏比這裏方便。”

唰的一下,阿兵和若夢的臉便紅透了。

不過楊天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也連聲說好,搞得阿兵和若夢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麽,有些慌慌張張的要離開。

楊天佑讓三女回房,自己則送阿兵和若夢上車,臨到阿兵要走的時候,楊天佑卻將阿兵叫到一邊,遞了根煙給阿兵,楊天佑似乎有話要說,但沒有急著說,而是和阿兵一起吞雲吐霧。

若夢在車上很淡定,一點也不著急,她似乎對楊天佑的心情頗能理解。

過了半響,楊天佑這才對阿兵低聲道:“真決定了?”

“真決定了!”阿兵道。

楊天佑欲言又止,阿兵搶先開口道:“我是真心愛她,我會對她好!”

“你是我兄弟,她是我妹子,我真把你們當我親人,以後對她真得好一點,她這一輩子,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了,我不想她以後再受苦!”楊天佑一臉真誠的道,眼眶居然有點泛紅。

阿兵重重的點頭,道:“我知道。”

“好,你們走吧!”

楊天佑轉過頭揮揮手。

兩人一走,楊天佑便回房,沒有再轉過頭去看一眼,心裏有些感傷,在進門的時候,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便覺得心裏輕鬆了許多。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什麽好鬱悶的!

楊天佑安慰了一下自己。

見楊天佑進來了,李娟白了他一眼,嗔笑道:“你這人,也太不識風情了!”

楊天佑嘎嘎一陣怪笑,自嘲的道:“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嘛,再說,他們住這裏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大不了他們睡一個房間就是了唄!”

李娟再瞪楊天佑一眼,不再理他。

下午,楊天佑依然安心的看書,靜候周不道的消息。

既然周不道說了,三天之內一定給楊天佑消息,楊天佑便很有耐心了,雖然迫不及待的想殺了程閻王,但這麽久都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周不道的話,楊天佑很相信,這種信任來源於周不道的能力。

若周不道真沒有幾把刷子,楊天佑也懶得收留他,而對周不道這樣的人,他一直就有些忌憚,遇到了,要麽殺,要麽收,絕不手軟,否則若是被自己對頭收了去,說不定將來就會給自己製造大麻煩。

晚上睡覺,楊天佑有些為難了。

三個女人,除了陳火鳳之外,李娟和龍雪都可以行房,但究竟今天晚上和誰一起睡,這還真成了麻煩。

陳火鳳早早回房休息,李娟和龍雪都陪楊天佑坐在客廳,像是在等他這個“皇帝”翻牌子侍寢的妃子一般,表情淡定得讓楊天佑蛋疼。

若是誰主動一點,他還方便,關鍵是兩女都不主動,這就讓他為難了。

看樣子,兩女今天晚上都想幹點壞事兒啊!

楊天佑心裏有些發苦,他倒是想來個左摟右抱,兩女共侍一夫,可他沒那膽子,屬於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貨色。

忍!

雖然心時很想做點啥,可楊天佑卻隻能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忍一晚欲望高漲!忍一晚蛋蛋生痛!

楊天佑苦不堪言,直吞口水,偷眼看向兩女,兩女也明顯是心不在焉。

最終,楊天佑一個人也沒有選擇,搶先跑到樓上睡覺,住進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過的房間,隻是睡覺前,楊天佑將房門虛掩著。

他這是玩守株待兔呢!不,應該是守床待女!

怪不得楊天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雖然躺在床上,楊天佑卻是久久沒有睡覺,心裏隻想著今天晚上究竟有沒有“吃肉”的可能,不過還好,很快,客廳的電視聲音便沒了,接著隔壁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再接著,便沒有接著了。

楊天佑很鬱悶。

這就結束了?

她們就不能主動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天佑卻是毫無睡意。

半個小時之後,隔壁依然隱隱傳來李娟輾轉反側的聲音,楊天佑忍不住想要起床,想要爬進隔壁某女的大床,可還沒有容他起床,他的房門便果真被人推開。

楊天佑假裝睡覺,燈是開著的,女人進門之後,反手將門反鎖。

楊天佑的心情很激動啊,哇哇哇哇,終於等到投懷送抱了。

最終,女人爬到了楊天佑的床,楊天佑不能再裝睡了,那樣他自己都會覺得太假,可才剛剛一睜開眼,他便愣住了。

龍雪!

來人是龍雪!

這並不太出乎她的意料,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龍雪居然穿了一身女仆裝束,頭上還戴著女仆的帽子,這一身裝束,他太熟悉了,以前在床戰動作片中看得太多太多。

直吞口水,楊天佑一邊看女仆腑身掀開被子,一邊脫口問道:“你這是跟誰學的?”

龍雪一愣,抓住楊天佑的要害停下動作,有些茫然的道:“什麽?”

指了指龍雪的衣服,楊天保艱難的苦笑:“你這裝扮?”

“哦,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會學到這個!”龍雪理所當然的道。

噗,楊天佑差點吐血,奶奶的,小日本果真在這方麵很前衛啊,走在了世界人民的前列了!

不過還別說,真他娘的帶勁啊!

啊!

楊天佑差點大叫起來,一股欲-火騰騰騰的便升騰了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48
第577章:虧本買賣
楊天佑和龍雪一個晚上折騰下來,可謂是驚天動地,風雲為之色變。

第二天起床,龍雪和楊天佑生龍活虎,神清氣爽到極點,李娟和陳火鳳的狀態正好相反,各自帶著一對黑眼圈,看向楊天佑的眼光中有些幽怨,而看向龍雪的時候,兩女卻是笑容。

當然,那笑容有些玩味和別有意味。

或許她們也沒有料到,平時文文靜靜的龍雪晚上發起瘋來,卻是要命,昨天晚上那叫聲,當真是讓人“如雷貫耳”!

龍雪很“自覺”的做好自己這個“保姆”的本質工作,做了可口的早點,隻是飯桌上的氣氛,依然有些沉悶和壓抑,讓楊天佑如坐針氈,總覺得兩女的眼神有些怪異。

一個女人一台戲。

三個女人三台戲。

楊天佑覺得這日子可不好過。

大半天的時間,楊天佑都躲在書房看書,知識創造財富,知識就是力量,這道理楊天佑懂,所以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讀書,而且他讀的書很雜,天文地理曆史軍事文藝政治等各個領域都有涉及,這自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而效果自然也是顯著的,這幾年以來,楊天佑的眼光視野都開拓了不少。

楊天佑還記得曾經爬長城的時候,可是遇到過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也曾說過,如今這個世道,想要成為人上人,最重要的是眼界,第二才是努力,至於機遇,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掌控不了。

下午,楊天佑被斐婉君一個電話召喚,屁顛屁顛的跑去匯元大廈,斐婉君現在的肚子已經漸漸隆起,未婚先孕,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隻是她自己無所謂,下麵的員工一部分私底下捶胸頓足的悲憤不已,另一部分則對那個敢把她肚子搞大的男人萬般景仰。

而當楊天佑這個罪魁禍首出現在公司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楊天佑縱然已經修煉得水火不侵,可一路行去,依然聽到不少的風言風語,有罵娘不平的,有羨慕妒嫉的,還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典型的冰火兩重天,這待遇,讓楊天佑有些抓狂。

一進了斐婉君的辦公室,楊天佑想要發發牢騷都得先忍著,沒辦法,辦公室裏還有人呢,而且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沒錯,正是那賀月嬋。

讓楊天佑有些意外的是,賀月嬋居然也挺著大肚子了,看樣子並不是來匯報工作的,而是來找賀月嬋玩的,她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辭職不幹了,安心的在家裏當全職太太,聽說他嫁的男人現在混得不錯,不過依她的家世,要是嫁個沒用的男人,倒也不太可能。

因為在南京的一點交集,準確的說是賀月嬋誘惑過楊天佑,所以後來與賀月嬋遇上,楊天佑總有些別扭,今天也一樣。

不過賀月嬋倒是自來熟,主動的和楊天佑打招呼,當然要就斐婉君的大肚子說幾句,冷嘲熱諷說不上,卻總讓楊天佑聽得有些不自在,而斐婉君這位被楊天佑禍害的受害者一臉淡然的笑容,少不得還要幫著賀月嬋數落幾句,隻怪楊天佑許久沒來看她,差點沒把楊天佑和曆史上的名人陳世美比了。

賀月嬋聊了半響便主動退出,說是不當電燈泡了,臨走的時候看向楊天佑時,那眼神之中便有些玩味,有些看好戲的味道,搞得楊天佑有些鬱悶。

她一走,楊天佑將門反鎖,立即便訴起苦來,說剛才進公司的時候被多少剩男剩女挖苦嘲笑打擊,抱著斐婉君便要討要“好處”,若是以前,斐婉君八成要依了他,在這辦公室裏,兩人曾經一起折騰過無數回了,習以為常,還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可今天斐婉君卻是不答應,反而將楊天佑推到一邊,反過來訴苦,說楊天佑當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了,對她實在是冷淡得過餘了。

楊天佑便有些心裏發苦了,他天天忙得屁顛屁顛的,再加上女人太多,讓他的確是分身乏術,恨不得能像那孫猴子,一把毛扯下來便能分身無數,不過麵對大肚的斐婉君,楊天佑沒敢用強,也沒敢辯解,認錯,而且態度很誠懇。

斐婉君沒有死打爛纏,那不是她的性格,不過她告訴楊天佑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會兒得陪她去附近的古玩市場逛街,晚上還得去見李牧耳,楊天佑想要拒絕都不可能,因為斐婉君沒有給他機會,擺出自己的理由,讓楊天佑差點崩潰。

她公公李牧耳今晚過生,而且還有幾個客人。

楊天佑很想哭。

他是做賊心虛,李牧耳還宴請了朋友,要是到時候李牧耳亂說幾句,又恰好那些朋友是官場的大人物,對自己又有所了解,到時候可不妙啊。

楊天佑心虛的原因很簡單,就算斐婉君懷了他的孩子,他現在也沒法和他結婚組建家庭,所以難免就底氣不足。

試著拒絕,結果迎來的是斐婉君更加激烈的聲討,最終楊天佑便主動說好,去就去,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氣勢絕對超牛叉。

兩人看看天時不早,便一起離開公司,走的時候,少不得又要被公司的員工議論一番,兩人大搖大擺,心裏虛得緊,可表麵上看來卻是淡定得不行。

上了車,楊天佑小心的問:“今天晚上都請了誰?”

“我不知道,但你放心吧,我公公一般不會請客人到家裏吃飯的,每年他過生,都不會有太多人,但來的人,大半都是他曾經的心腹,或是生死之交,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幫到你。”斐婉君無所謂的笑道。

楊天佑吞了吞口水,一臉的怪異。

幫我?幫毛毛!

“怎麽?心虛了?”斐婉君笑眯眯的問。

楊天佑不吭聲。

“心虛?那當初把我肚子搞大的時候,你怎麽就不心虛,當初讓你別弄在裏麵,你非不聽,現在心虛了?對不起,晚了!”斐婉君似笑非笑,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

楊天佑立即就不答應了,辯解道:“有沒有搞錯,好像原來是你非讓我射在裏麵的吧?你還騙我說是安全期,我看這就是你故意的,現在反倒還怨我了,你啊,以前看你是妖精,現在看來,你不是妖精!”

這次輪到斐婉君心虛了,不過她依然嘴硬的道:“不是妖精?我本來就不是妖精!”

“切,你不是妖精,但你是狐狸精,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我的狐狸精!”楊天佑憤憤不平的道。

斐婉君沒應聲,保持沉默,一臉的不滿和委屈。

楊天佑等了一會兒,見斐婉君依然沒反應,轉頭一看,有些小心的道:“怎麽了?被我說中痛處了?生氣了?”

“你真覺得是折磨?”斐婉君歎了一口氣。

楊天佑心裏一動,趕緊嬉皮笑臉的道:“當然是折磨,不過這種折磨,我喜歡。”

斐婉君仔細的觀察楊天佑的臉色,發現他一臉的正經和真誠,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楊天佑也鬆了一口氣。

去附近的古玩市場,什麽也沒有買到,沒挑到合適的禮物,最後楊天佑提議買點茶葉什麽的,斐婉君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一起去買了點茶葉,不算太貴,但楊天佑認得那茶葉,本身質量不錯,也沒覺得掉價。

趕到李牧耳家,李家新請的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老兩口都在客廳陪客,一位來了三位客人,一位是浙江省委的秘書長黃衝,一位是南京軍區的一位參謀,叫徐旺,兩人長相普通,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麽官架子,放在人群中,乍一看去也不像是官爺,最後一位是來自廣東的一位後生,才二十歲左右,聽說現在剛剛入仕,斐婉君小聲的告訴楊天佑,這位小帥哥可是來曆不小,一家老小都在廣東那邊混得風聲水起,屬於頗有底蘊的家族,再過些年,估計這小屁孩可能會爬到副廳的位置是沒問題的。

經過一番介紹,楊天佑和這些人一一握手,而他們對楊天佑也是不鹹不淡,帶著客氣,隻是眼神之中,總有些別樣的味道。

李牧耳夫婦能和斐婉君這個兒媳婦處得這麽好,這已經很難得了,而現在楊天佑並沒有和斐婉君結婚,算是紅顏知己,現在卻又讓斐婉君懷了孩子,這更加的奇怪了,這一個組合呆在一處,怎麽都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被李牧耳介紹說成是他的準女婿,楊天佑心虛,卻也隻能一笑了之。

大家一起聊天,楊天佑也能插上話,他當真算得上是知識淵博,所以不久之後,三人看他的眼神便有些佩服了,打心眼裏的欣賞,那目光做不得假,這讓楊天佑暗自得瑟。

開玩笑,哥可是讀過不少的書,雖然無一精通,但好歹也是閱書無數的人,放在古代,那就叫學富五車好不好,你們以為哥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要考驗我,放馬過來就是!

楊天佑一臉的謙卑,讓三位客人都暗自點頭。

不過三人似乎對楊天佑的名氣有所耳聞,因為李牧耳在說出楊天佑的名字之後,三人的表情很是豐富,當然,都沒有特別的反應。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牧耳很興奮,喝了不少酒,正如斐婉君所說,他這家裏,平常不接待客人,而每年的生日,想來慶生的人不少,但能來的人卻不多,來的全是知己,比如那年輕後生,也是他一位生死之交的晚輩,這次是爺爺有事來不了,便派他前來。

大家都是官場混的人,自然酒量都被訓練出來了,嘴裏叫著酒量不好要求少喝,可好幾瓶白酒下肚,大家依然沒有半分的醉意,倒是東道主李牧耳喝得麵紅耳赤,明顯有些高了。

沒敢把這位壽星公灌醉了,那黃衝借故不能喝了,臉色如常,卻是叫著醉了醉了真不能喝了,李牧耳似乎還沒盡興,但包括楊天佑在內,所有的人都說不喝了,這頓酒也就到此劃上句號。

接著繼續聊天,李牧耳便問了楊天佑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什麽時候和斐婉君結婚?

楊天佑當場便傻眼了,看三位客人一臉的竊笑,楊天佑便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斐婉君。

好在斐婉君沒在這個時候斷鏈子,趕緊將話題錯開,主動讓李牧耳為肚子裏麵的孩子取名字。

李牧耳眼珠一轉,醉態可掬,卻給楊天佑一種借酒發瘋的感覺。

“便叫名山如何?”李牧耳笑道。

斐婉君問楊天佑的意思,大家便一起看向他。

很顯然,為孩子起名這件事情,還得楊天佑這位父親來一錘定音。

楊天佑自言自語的道:“李名山,李名山,這名字不錯,一切就依您老人家的好了。”

這話讓李牧耳的精神一振,李名山?楊天佑果真要讓孩子姓李麽?

李家有後了!

李牧耳竟有些感動,看向楊天佑,眼神之中憑空便多了幾分感激,大手一揮,道:“好,就這名字了。”

旁邊的幾人也聽出楊天佑的意思了,一起朝那李牧耳恭喜,那黃衝第一個笑道:“李老,你可馬上都要得孫子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哈哈,謝了,婉君一直被我們視若己出,那小楊也就是我的女婿了,以後他要是有事需要你們搭一把手照顧的,可不能不給我老頭子麵子。”李牧耳難得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三人一愣,他們都知道李牧耳的性格,這輩子估計還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雖然李牧耳現在有點玩笑的味道,可聽在他們耳朵裏,卻是完全不同。

“當然,當然。”

三人紛紛承諾。

楊天佑心裏隱隱有些發苦,一個兒子,倒是換來了幾條人脈,這生意可是虧大了。

他這輩子還沒怎麽做虧本生意,但這一次,卻由不得他,不過他也是豁達之人,很快便想通。

三位客人很快便起身告辭,黃衝和徐旺都說明天還有工作安排,要馬上趕回去,那年輕後生則說還有幾位長輩需要拜訪,已經在賓館寫好了房間。

等三人走了,楊天佑也趕緊告辭,沒想到卻被李牧耳強留了下來,說是要他今晚住下來。

對這位準嶽父的話,楊天佑可不敢違抗,隻是心裏並不想真留下來,正心裏叫苦,沒想到一個電話卻及時打來,楊天佑一聽這電話,立即激動萬分,心裏是真慶幸能借故離開,不過他也是真有急事得馬上離開。

斐婉君想和楊天佑一起走,被楊天佑留了下來,送楊天佑到門口,斐婉君問:“真有事?”

楊天佑神情認真的道:“真有事!”

見斐婉君不相信,楊天佑隻好正色道:“有程閻王的消息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27 16:49
第578章: 陷阱
軍師周不道的電話對楊天佑來說無疑是一劑救命藥,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

李牧耳夫婦對楊天佑可謂是熱情得過分了,讓楊天佑渾身不自在,而且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李牧耳千方百計就是想要他一句承諾,可他給不了啊,所以他很頭疼,他理解李牧耳的心情,白白得了個孫子,哪有不為斐婉君的幸福計劃一番,可問題是楊天佑現在給不了承諾。

在內心深處,其實楊天佑對斐婉君還是很有些歉疚感的,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為他懷了寶寶,卻不能給她名分,這事兒怎麽也有些說不過去。

這年頭,玩小三玩到這種境界,的確是很過分的。

好在斐婉君雖然內心也希望楊天佑給句承諾,但她到底還是個聰明的女人,不,她算是智慧的女人,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一個尷尬位置,又能設身處地的為楊天佑作想,這才沒有對楊天佑死打爛纏。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她真是死打爛纏的主,楊天佑說不定心中反而不會有歉疚感,所以斐婉君的妥協,其實是一種很智慧的做法,至少讓楊天佑不可能真的將她幹過之後就拋之到千霄雲外,至少楊天佑會對她負責。

而負責,並不一定要結婚。

這個社會宣揚的一夫一妻製是沒錯,可隱藏在這種普通道德現象之下的那些陰暗麵並不少見,成功的男人,又有多少背後真隻站著一個女人?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賢惠的女人,其實真要說起來,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站著的一定是一群女人,而且大多不會是那種死打爛纏的主。

能成為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大度豁達這是第一條準則,否則男人們不敢隨意收入後宮,一顆老鼠屎誤了一鍋粥,這種傻事兒,成功的男人大半是不會做的。

從李牧耳家出來,楊天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脫離了苦海。

他還有些興奮,因為終於有了程閻王的下落。

趕到花哥那邊,花哥,陳大勇和周不道已經圍在一起聊天了,看樣子氣氛有些沉悶,陳大勇一副冷淡的表情,花哥和周不道卻是神色有些凝重。

楊天佑一坐下,便有些疑惑的問:“怎麽都是這副表情?周不道,說說情況吧!”

“老大,我已經查到程閻王的下落了,他住在佘山的一座私家別墅中,這處房產我知道,他實際上早在幾年就租出去了,這幾天都住在那裏。”周不道神色凝重的道。

“那你們怎麽個個都愁眉不展的,難道這消息有問題?”楊天佑一愣。

點點頭,花哥道:“他覺得這個消息的來源有些問題,所以真實度也值得揣測。”

“說說。”

楊天佑給每人甩了一根煙,靜候下文。

軍師道:“是這樣,我有個兄弟,專門是幫我打探消息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找程閻王的住處,可前幾天我出事的時候,卻找不到他,我還懷疑他就是泄露我家人住址的凶手,可現在卻突然打電話告訴我程閻王的住處了,所以我怕——”

“你怕這是個陷阱?”楊天佑點點頭:“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我得對你負責!”軍師苦笑了起來。

楊天佑點點頭:“你能這麽想,很好,不過,你倒是說說看,你對你的人有幾分把握。”

“這個不重要,就算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軍師很幹脆的道。

這軍師果真是小心謹慎,也是真的為楊天佑負責。

畢竟,這是他跟了楊天佑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如果這第一件事就辦砸了,實在是沒有麵子,以後更難得到楊天佑的信任了,所以他小心謹慎也就是必然的了。

楊天佑道:“好,那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就去探個虛實,大勇,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大勇點頭說好。

花哥原本想去,但想想自己的武功的確是不如陳大勇,如果陳大勇和楊天佑一起去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去了也沒用,說不定真要有了危險,他反倒會拖累了大家,於是作罷沒有吭聲。

臨行的時候,軍師將程閻王的私家別墅的位置說得很清楚,甚至還給楊天佑畫了簡易的地圖,那別墅雖然偏,但也還有門牌號,倒不至於找錯了地方。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天佑和陳大勇來到程閻王所在的別墅外麵不遠處。

車子被停放在一公裏之外,兩人偷偷摸摸的潛到這距別墅不足五十米遠的一片綠化帶中,這條馬路的確是偏僻了一點,很少有車輛經過,但馬路兩邊的綠化帶倒是建得不錯,畢竟這一塊都屬於富人區,這裏的別墅沒有兩三千萬,是想也甭想的。

遠處,那私家別墅被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爬上一棵幾丈高的楊樹,正好可以看到別墅內的一切。

別墅麵積不小,大概有五千平米左右,裏麵的綠化做得也不錯,還有噴泉,有草坪,那別墅緊靠後牆,前麵左右都是空曠之地,有幾顆路燈亮著,發出昏黃的光線。

“應該是這裏沒錯了!”楊天佑輕聲道。

陳大勇也點頭道:“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再觀察一陣,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楊天佑神色嚴肅的道。

兩人潛伏在樹上大概有半個小時,那別墅中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樓上某間屋子一直亮著燈,一個人影似乎坐在窗口的位置看書,依稀可見到正是程閻王。

半個小時沒有動靜,楊天佑的心裏終於放心了不少,認定對方並沒有設下什麽陷阱,楊天佑這才和陳大勇一起飄落落地,飛快的掠過馬路,然後沿著牆根的灌木叢小心的潛行,兩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這等潛行,自然不會發出丁點的動靜。

很快,兩人便到了別墅的高牆之外,四處看了看,一片安靜。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摸出一柄匕首,然後雙雙掠上牆頭,先將腦袋慢慢的伸出牆頭,見別墅中的確沒有什麽動靜,兩人這才翻身落地。

落地時,依然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終於可以手刃仇敵,楊天佑的心情卻是異常的安靜,他經曆過太多的生死大戰,所以這戰前的心理,被調節得格外的好。

兩人像是靈貓野兔一般,縱身躍起,三五次之後便到了那牆根處,頭上第三層,便是先前程閻王所在的房間。

正要順著牆體往上攀爬,突然,不遠處的一片竹林中卻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蟲鳴聲,對,很像是蟲鳴聲。

夏夜,有蟲鳴,似乎很正常。

可楊天佑的心裏卻陡然鬼使神差的有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

一把拉住正在揉身而上的陳大勇,楊天佑一把將後者拉到一邊。

叮!

牆體火星四溢,接著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楊天佑拿眼看去,一把齒輪狀的飛鏢居然深深的陷入剛才兩人所蹲位置後麵的牆體。

汗!

楊天佑嚇了一跳,若不是他機警,估計便要被這無聲無息的奇形飛鏢給射個正著,就算不死,大半也會受傷。

高手!

陷阱!

楊天佑的心頭突然冒出這兩個詞,而三樓的燈光也在這個時候突然熄滅,似乎隻是轉瞬之間,七八條黑影同時出現在四周,隱隱對楊天佑和陳大勇形成了包圍牆。

七八個黑影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身上沒有半分生氣,呼息都顯得格外的輕微,每人臉上都蒙了黑色的紗布,全身也是黑衣罩身,讓人看不清長相,每個人的背上都插著一把倭刀,手上則提著剛才楊天佑見過的那種赤輪狀的飛鏢。

忍者!

下意識的,楊天佑脫口而出!

說話間,八個忍者,同時一揮手,一陣破空之聲呼嘯而至,這與剛才那一次可完全不同了,勁風襲來,將空氣都似乎切割成塊狀,到處都是勁風,到處都是殺機。

麵對八個忍者,楊天佑可不敢有絲誼的怠慢,第一時間對陳大勇大吼一聲:“撤!”

兩人一起縱身便朝別墅外撲去,手中的匕首舞成風車,一陣火星四溢,兩人總算是衝到了牆頭,哧哧,兩聲之後,兩位忍者被楊天佑和陳大勇的匕首劃過,不過這兩人明顯是高手,身體在最關鍵的時候躲過了要害部位,隻是受了輕傷,各自在腹部和胸口留下一條血槽。

楊天佑和陳大勇已經跨過了牆頭,飛快的朝別墅後麵的一座山峰撲去,這座山峰不大,算是一個小公園,但現在深更半夜,卻並沒有旅客,兩人的身後,七八條黑影緊隨其後。

“來吧,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才怪!”

楊天佑咬牙在心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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