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江一生的自救
2009年8月16日,向文社停業第六天,外界還是如舊,網絡上的輿論已經逆轉過來了,大批人士在為向文社說話,請求向文社復演。
網絡上關於向文社的負面新聞已經沒了,也沒有幾個人敢指責向文社了,不然他們真的會被憤怒的網友撕成粉碎的。
只是網絡上還有一撥人在孜孜不倦地黑著向文社,他們是百折不饒,不管是挨罵還是刪帖,他們還是一如既往。
他們黑的對象不是何向東本人,而是何向東已經去世多年的師父方文岐。
這讓何向東方憤怒不已。
同時也讓江一生恐懼到了極點,因為他聯想到了當年的那件事情,相聲界那麼多大腕,體制內那麼多高層人士,一夜之間,全被一擼到底,甚至還有幾個進了大牢。
江一生雖說是一個大老闆,可老闆算什麼,人家動動手指頭,碾死他就能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江一生心裡也是罵翻了街,他不知道是誰在陷害他,但這孫子太陰險了,簡直是把他往火坑裡面推啊。
他都不用去調查,他就知道只要去問問罵方文岐的那幫水軍是誰雇的,人家指定得說是他江一生。
他這回是真的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他是洗不乾淨了。
江一生也是個果斷之人,一見事情不妙,他就立刻停止了一切針對向文社的行為,同時還讓相聲界那幫大腕停下來。
可是他找了幫豬隊友啊,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他們還嗷嗷叫地往前衝。
江一生真是要瘋了。
他遲早要被這群豬隊友害死。
……
2009年8月16日,恆洋娛樂發表聲明,「將停止與各大文工團的所有合作……曾經簽訂的合同,恆洋娛樂單反面毀約,不再履行……」
同時,江一生個人接受採訪,聲稱,當初陳軍傷人事件純屬一場誤會,陳軍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而他自己也是沒站穩,把腦袋磕在了門框上,才弄破的。
這僅僅只是一件小事,沒想到被媒體過分解讀,更沒想到在網絡上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輿論。
江一生深感抱歉,並且通過媒體公開向向文社道歉,向陳軍道歉,向何向東道歉,並且願意賠償向文社經濟損失五百萬。
在記者發佈會上,鄭大玉也到場了,鄭大玉曾經在博客上發文稱是陳軍打了他,把他的鼻樑骨都打斷了,而且還給他腦袋開了瓢,讓他縫了四針。
可是在今天,鄭大玉卻說他的傷勢是因為喝多了跟人鬥毆所致,在博客上發文,是想博取觀眾的同情,好方便他接下來的發展。
鄭大玉向觀眾道歉,向向文社道歉,向何向東道歉,向陳軍道歉。
並且鄭大玉表示願意賠償向文社經濟損失五十萬元整,而且願意捐出自己一年的酬勞給慈善機構。
在記者招待會上,江一生還公開表示,方文岐老先生是他最尊敬的老先生,現在網絡上出現了不少有損方文岐老先生的負面評論和不實報導。
江一生深感氣憤和痛心,江一生已經責令恆洋娛樂的法務部門準備蒐集證據,對那些惡意損害老先生名譽的媒體和個人提起訴訟,一定要為老先生討回公道。
而且江一生代表恆洋娛樂出資四千萬,成立方文岐相聲基金會,用於獎勵民間優秀的以說傳統相聲為主的相聲藝人,還有用做整理和拯救瀕臨失傳的傳統相聲段子的專項基金。
江一生在記者招待會上都痛哭流涕了,尤其是在說到方文岐被人惡意攻訐的時候,江一生更是哭得都喘不上氣了,就跟死了親爹似的。不對,或許死了親爹都不帶這麼傷心的。
所以在新聞發佈出去之後,眾網友紛紛評論,原來江一生才是恆洋娛樂裡面演技最好的那個男人。
在記者招待會上,鄭大玉臉臭的啊,就跟吃了二斤糞便一樣的,他是真的想死了,整個人都懵了。
……
喬雄是相聲界的一個大腕兒,也是恨何向東不死的一個大腕兒,還是這次聯名上書的主力推動者,也是江一生嘴裡的豬隊友。
喬雄家裡今天也坐了不少人,都不是外人,就是這次聯名上書的那幾個大腕兒。哦,不過也缺了一人,那就是田固。
房間裡面,愁雲慘淡,一半是煙霧,一半是心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江一生居然打起了退堂鼓,就差臨門一腳了,這時候他跑什麼鬼啊?
過了好半晌,房間裡面已經濃煙滾滾了,大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鬼知道他們抽了多少煙了。
又是好半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去窗戶邊上把窗戶打開,濃煙滾滾而出,就跟發生火災似的。
那人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覺火燒一般的肺部舒坦了許多,他說道:「咱們怎麼辦啊?江一生跑了,老田也不理我們了。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怕什麼,問了也不說,江一生就是告訴我們趕緊停下所有行動,原因也不說。他怕個鬼啊,何向東要是真有背景,不早就該出手了嗎?」
喬雄憤憤地把菸頭砸在地上,怒道:「一群膽小怕事的傢伙,豎子不足與謀。怕個屁啊,體制內的事情,我們最清楚,該怎麼處理我們最知道。他娘的,向文社就差這臨門一腳了,要是放過這次機會,以後鬼他媽還有這種天賜良機啊。」
「不管了,這次就算有天王老子,我也得把向文社釘死了。過幾天不就有三俗藝術研討會嗎?這就是咱們最好的時機,我們就在研討會上把向文社釘死。要是慫了的,你們就趕緊走;不慫的,咱們就一起去。」
「慫個屁,他何向東有個屁能耐啊?」
「這種大好機會,傻子才放過呢。」
「等咱們把向文社弄死了,再去看看江一生這犢子怎麼說?」
……
高家。
高秉生自然也是知道江一生所做的一系列的自救措施的,他臉上也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石先生也在高秉生家中,這件事情是他們倆做的,他們做的隱秘,沒讓外人知道,連高秉生的妻子都不知道,這可是大事,要是洩露出去,完蛋的就是他們倆了。
他們現在商量事兒都是待在陽台上,輕聲說話,說出來的話就會被風帶走,不會留在塵世。
石先生笑道:「老高,你是真高啊。」
高秉生也鬆了一口氣,笑眯眯道:「幸好我估算的沒錯啊,不然就要鬧笑話了。」
石先生道:「哪能啊,你多厲害啊。不過這江一生也厲害,居然肯壯士斷腕,肯付出這麼多來洗白他自己。」
高秉生卻搖搖頭,眼露笑意:「他這不是洗白,而是自救。不過他戲過了,只要我現在去讓水軍停下,他江一生蹦跶的越歡,這屎盆子就在他頭上扣得越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