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超級傳奇商店 作者:二將 (已完成)

 
coral2 發表於 2017-4-28 01:00
第二百一十章“下”綠帽子!

     “乓乓乓……”雷電追著白衣人的屁股往下劈,而悶頭奔逃的白衣人臉上滿是驚惶的神色。

    一個先天被一個後天殺的狼狽逃竄,要是傳出去估計能被人笑死。

    可惜這個白衣人一點也笑不出來,他相信要是那些笑話他的人知道,後面追著殺的人乃是一個真氣永不枯竭的“怪物”,他相信沒人能笑得出來。

    “你到底是誰?”

    “乓!”迎接他的是一道白色匹練。

    白衣人想踏空而行,可惜他不敢。一旦飛到半空中,在沒有受力點的情況下,那他就真的變成活靶子了。

    一追一逃,前方已經是璃瓏山山脈了,後面的顧元嘆,心裡也變得鬱悶了起來。

    先天抗打擊能力實在是太強了,恐怖的雷電劈在對方身上,除了給對方肉體造成一定傷害外,並不能徹底殺掉他。

    又是一道雷電釋放出去,他已經打開了商店背包。裡面有魔法藥、金瘡藥,還有傳送卷,回城卷,以及用來召喚骷髏的黃符紙和施展【施毒術】的毒藥。

    看到兩包【黃色藥粉】和【灰色藥粉】後,顧元嘆眼睛頓時一亮。

    據商店裡的介紹,黃色藥粉可以降低敵人的防禦力,而灰色藥粉則是用來降低敵人的生命力。

    “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心裡欣喜了一下,看著前方奔跑的白色人影,手指一豎,心裡默念了一聲“施毒術”,只見前面男子腦袋突然變成綠色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後面的顧元嘆差點就笑出來了。

    都說給人戴綠帽子,顧元嘆今天才發現,原來自己還給可以給人“下”綠帽子!

    不過前面男子腦袋上的“綠帽子”很快向下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眨眼間整個人都變成綠人。

    目光朝背包裡的藥粉看了眼,只見本來50/50的灰色藥粉,在使用了一次後變成了49/50.沒有遲疑,腳下發力狂追的同時,再次對著前方男子使用了一次施毒術。

    這回前面男子腦袋變成了紅銅色,

 和綠帽子一樣,紅銅色的帽子也很快蔓延了他的全身。與此同時,一道雷電術從昏暗的天空劈了下來。

    “乓……”

    同樣的雷電術,劈到前面那個白衣人身上,一瞬間就把他給劈的口鼻冒血,整個人“啊”的一聲橫飛了出去,狠狠的摜進了荒草叢裡,而此刻距離茂密的樹林只有一步之遙了。

    草叢裡,白衣男人面若死灰,捲曲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嘴裡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

    撲上來的顧元嘆,手中偃月刀凌空斬向了對方。

    可能是聽到了偃月破空的嘯聲,地上男子在無力掙扎之下,抬起頭朝半空中的顧元嘆看來,臉上滿是疑問,他到現在都搞不明白,顧元嘆為什麼要跟他不死不休,難道僅僅是為了還未曾出世的寶物?

    “轟”的一聲,偃月劈斬在男人身旁的草地上,龐大四溢的衝擊波,一下子把地上的男人給帶飛出去四五米,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顧元嘆手持偃月朝男子慢慢走去,雷電術、抗拒光環更​​是隨時戒備著。

    等到了面前時,地上男子還是毫無動靜,用偃月把對方趴伏的身體撥了過來,細細一看,對方已經昏厥了過去。

    “也不怎麼樣嘛~”夜風中,顧元嘆撇撇嘴不屑到。

    不過說完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了。

    從狹路相逢開始,人家靠的是自己的實力,而他呢?一路都在嗑藥,各種術法更是層出不窮,到了還給人家下了個毒。就這還說人家不怎麼樣,實在是太無恥了。

    “嘿嘿~”乾笑了兩聲,顧元嘆自言自語道:“管它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給自己無恥的行為找了個藉口,怕這個男人再醒過來,手心一晃,幾根明晃晃的銀針已經射了出去,封住了對方身上幾個重要穴位。

    俯下身在對方身上仔細搜了起來,結果讓他大失所望的是,這個堂堂先天居然是個“窮鬼”,身上根本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怕對方再有什麼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儲物手鐲”的,他把男子手指上的幾個銀色不規則戒指摘了下來掰了掰,發現就是個普通的裝飾物,用來提高逼格的。

    “靠,可真夠窮的。”不滿的嘟囔了聲,看著這個男人,想著該怎麼處理他。

    好歹也是個禦空而行的先天,就這麼殺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想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術法,【誘惑之光】。

    這個快要被他遺忘的術法,用來誘惑一下普通的蠢笨之人還行,但對高智商的人物根本沒用,所以除了開始時的新鮮感外,早就被他拋諸腦後了。

    但現在就不同了,這個先天已經被他給控制了,而且還被雷電術劈了個半死,眼下正是神誌不清的時候,誘惑一下說不定有奇效。

    想到就做,灌了瓶強效魔法藥,等真氣恢復到巔峰時,他對著這個先天使用了【誘惑之光】。

    一道無形的真氣鏈從他眼中射出,朝男子身上粘著而去。

    就在真氣剛剛碰到男人腦袋的時候,他的身上開始顫抖了起來,臉上也顯現出掙扎的神色,甚至變得獰惡了起來,彷彿在抗拒著什麼。

    好像是不甘受制,他的嘴裡發出沉悶的嘶吼聲,兩隻拳頭緊緊握起,一副隨時都會清醒過來的樣子。

    “嘭”的一腳踢在男人的翳風穴上,讓他再次陷入深層次的睡眠中。

    持續了大概兩分鐘後,突然顧元嘆感覺和這個男人之間有了某種精神上的聯繫。

    “成了~”顧元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彎腰把對方身上腦袋上幾個重要穴位的銀針起出,隨後用力掐了一下他的人中穴,男子跟著幽幽醒轉了過來。

    顧元嘆趕忙退後了兩步。雖然沒什麼底牌,但對方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先天,而且還是以武入道的高手,萬一近距離下被對方給來上一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住。

    “你叫什麼名字?”

    披頭散發的男人,眼白詭異的翻轉了一下,跟著快速爬起朝他走來,同時面無表情的回到:“我叫晏鴻天。”

    “你是哪個家族的?”

    “無門無派……”

    詳細詢問了一番這個晏鴻天,正如他所料,這個“窮的叮噹響”的先天高手,乃是一名散修,這麼多年大半時間都是避世隱居修煉。

    至於為什麼這麼“窮”,原因也很簡單,塵世間的天材地寶,修煉資源等等,全部被幾大家族給瓜分了,他又不想加入那些家族被人當狗驅使,只能自食其力了。

    而這回來璃瓏山,就是聽說這邊有晶石現世,所以他才趕了過來。

    “你知道晶石有什麼用嗎?”顧元嘆問出了多日來心頭的疑問。

    “從後天到先天,真氣開始向真元轉化……”晏鴻天給他詳細講訴了一遍晶石的用途。

    如他所料,晶石確實是用來修煉的,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一旦跨入先天,塵世間吸收的靈氣根本就不夠修煉所用。而他之所以見不到先天現世,正是靈氣匱乏的原因。

    打個比方, 就好比晏鴻天今天來璃瓏山,如果沒有取得補充靈氣的晶石,於他而言除了白白浪費自身的真元外,毫無益處。甚至今天同顧元嘆打鬥一場,他回去起碼要閉關三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先天這麼慘啊?”嘴裡呢喃了一句,同時再次問出了另一個心心念念的問題,“你知道上古之地在哪裡嗎?”問完,顧元嘆心裡陡然提起,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傀儡男人。

    在他的期待中,晏鴻天開口道:“上古之地被封印在虛無之中,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聽說每隔數年就會開啟一次,但具體地點只掌握在幾大家族手中。 ”

    “那裡面真的……真的有很多上古遺民嗎?”

    晏鴻天點點頭:“是的。聽說上古之地裡寬廣沒有邊際,裡面的大能法力無邊,舉手投足移山填海,眨眼間滄海桑田。”

    顧元嘆聽的心臟‘砰砰’狂跳,剛剛那點擊敗先天的得意之情更是消失無踪……
coral2 發表於 2017-4-29 14:08
第二百一十一章 破

     晏鴻天給顧元嘆講了很多只有到一定層次後才會知道的密辛,讓他心臟時而如被巨大手掌攥緊般的喘不過氣來;時而如坐過山車般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天越來越暗,如一個圓形的幕布籠罩在枯草原上,使得整個璃瓏山漆黑一片。夜色中,顧元嘆兩隻眼睛猶如星辰般,閃耀著兩點亮芒。

    “呼…呼……”

    就在他發楞的同時,晏鴻天臉上突顯掙扎的神色,好像隨時會掙脫【誘惑之光】的控制。

    回過神的顧元嘆,趕忙再次施展了一遍誘惑之光,直到兩人之間再次產生緊密的聯繫後才撤去法術。

    這種在靈氣匱乏年代能進入先天的高手,哪個不是天縱奇才?如果不是靠著諸般手段把對方擒住了,換了一般人,早就死無全屍了。所以他要牢牢的控制住對方,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唯一可惜的是,晏鴻天跟沙昱一樣,都是獨行散修,窮的叮噹響。那把三尺青鋒折斷後,居然連把備用的兵器都沒有,實在是可憐。

    不過從側面也能看出幾大家族在塵世間搜刮的有多狠,要不是有商店,憑他顧元嘆,就算再練三十年也沒可能到達大圓滿之境。

    感慨了一會,想到秦芙還在等著他呢,轉身朝遠處兩座山峰跑去,後面晏鴻天如影隨形吊在他的身後。

    本來打算讓晏鴻天守著洞口的,可是他每過十分鐘左右就會掙扎一次,試圖從控制中清醒過來。

    他怎麼可能讓他脫離控制?不得已之下只能帶著他下了洞窟。

    ……

    洞窟裡又是另一番景象,還沒走幾步,顧元嘆就發現了牆壁上有很多凹槽,不出意外上面本來鑲嵌了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可惜被人給摳掉了。

    沿著漆黑的通道,兩個人慢慢深入了地下。

    沿途有很多斷裂的箭蔟,以及被破壞的石門、陷阱、斧陣,看得顧元嘆連連點頭,暗道“這才是真正的藏寶地該有的陣勢。”

    大概半個小時後,通道變成了古樸的青石台階,一節節蜿蜒而下,彷若通往地獄般,甚是恐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

 這個墓主人“延利”恐怕沒這麼簡單。一個外戚居然有能力打通兩座山脈,還修建兩座規模龐大的真假地宮,實在是一件讓人咋舌的事情。

    現在他迫切的想看看,這個延利到底是何方神聖?

    晏鴻天打頭陣,顧元嘆跟在後面,回城卷蓄勢待發,一步步朝下面的地宮走去。

    又走了半個小時後,前方有瀅瀅白光發出,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低沉的喧囂聲,好像有人在協力打破什麼禁錮般,聲音帶著緊張壓抑的興奮感。

    很快,當他們來到通道盡頭時發現,前面居然是一個天然溶洞。

    一千多平方,呈不規則形狀的溶洞裡,倒掛著一根根巨大的石筍,形狀千奇百態。石筍上滴滴答答的水珠,經過千萬年的腐蝕後,在地面上鑿出坑坑洼窪,深淺不一的凹槽。

    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正對面的洞壁上,居然有一個數米高的橢圓形洞穴,洞口散發出柔和的光亮,把整個溶洞照得纖毫畢現。

    此刻那個洞口圍聚了數十名服飾各異的男女,正合力衝擊著洞口封印的一道無形幕牆。四散的勁氣吹得溶洞裡的水霧瀰漫,冷風習習。

    “放著那麼大個地宮不用,偏偏選擇了這個小溶洞,沒鬼才見鬼呢!”

    朝洞口那道封印看了看,估計一時半會他們也打不破,轉身開始查探起這個溶洞。

    這個佔地不小的溶洞裡,有很多岔道,不過都不算大,僅供兩人通過。

    帶著收斂了氣息的晏鴻天,顧元嘆朝右邊一根巨大的石柱走去。那邊藏了四五名青衣男子,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商量著什麼,見到他們過來了,那幾個人立刻收聲住口,警惕的看著他們。

    顧元嘆懶得搭理他們,這種過來渾水摸魚的人,本身也實力底下,沒什麼油水撈,他自然也不可能去劫掠他們。

    兩個人從旁邊穿過去,找准一條幽深的通道走了進去。

    路越走越窄,洞頂也越來越低,一直到沒有路可走了才不得已返回。

    出來後接著探尋第二道天然洞穴,可惜同樣沒什麼收穫。

    就在他打算朝下一個洞口走去時,一個戴著斗笠的嬌小身子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顧前輩~”

    顧元嘆聽到是秦芙的聲音,也不說話,轉身朝洞窟裡走去。等離開溶洞有一段距離後才問到:“怎麼樣了?”

    跟在後面的秦芙,聲音略帶顫抖道:“有收穫。”

    “噢?”

    秦芙沒說話,從懷裡掏出個拇指粗細的玉瓶遞了過來。

    他順勢拿在手中看了看,這是個拇指粗細、通體由軟玉雕琢而成的小瓶子,觸手冰涼,瓶蓋則是由同樣材質的軟玉雕琢成,上面還刻出了螺紋,蓋在瓶子上嚴絲合縫。

    “這是什麼?”

    秦芙帶著點邀功的語氣興奮道:“前輩,這是真正的大地之乳,對修煉之人來說,簡直千金不換。”

    “什麼?大地之乳?”

    這種天材地寶顧元嘆只在古籍上看到過,據說服用之後可以大大提高修煉的速度,真的屬於千金不換的東西。

    鼻翼裡嗅到秦芙身上淡淡的血腥氣,大概也能猜出這個東西哪裡來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幽幽道:“行。我收著了,等出去咱們再論功行賞。”

    秦芙搖搖頭道:“可惜了,還有兩瓶的分量被人搶走了。”

    顧元嘆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在看到溶洞的地形後就猜到,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好東西。

    要知道溶洞是經過幾十萬、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的沉積鈣化,形成的空洞。由於免受自然外力的破壞,便形成了石鐘乳、石筍、石柱等自然奇觀。

    而這種地形,造就了另外一種天材地寶的必備條件-大地之乳。

    結果沒出他所料,這個洞窟的主人之所以費盡心機的另造一座地宮,還在裡面擺上殺人機關,恐怕真正要掩護的就是這裡的秘密-一個有著大地之乳的山脈。

    秦芙離開了,不出意外是去盯著那兩個搶去大地之​​乳的人。

    這種好東西,不僅他清楚用途,洞窟裡每個人都應該清楚。不過他們想的不是用來修煉,而是去換取資源,這就是本質上的差別。

    那一幫堵著洞穴的人還在破解封印,激蕩的勁風四散飄溢,吹得溶洞裡到處迴盪著“呲呲”響聲。

    顧元嘆帶著晏鴻天四處探查有可能逃離的通道,把大大小小數十個岔道都看了個遍,沒發現什麼暗門之後,他才帶著晏鴻天回到了溶洞裡。

    那道光幕封印在十幾人的合擊下, 終於變得顫顫巍巍了起來,一副隨時會破裂的樣子。

    與此同時,顧元嘆命令晏鴻天把那條唯一的通道給震塌了。

    碎石迸濺、塵土飛揚中,那道封印也在眾人合力之下被攻破了。

    “法器,我看到法器了!”

    “我的……這是我的,誰他麼敢跟我搶,老子就殺了他。”

    “哈哈……這是碧凝丹,老子發財了。”

    “這…這是晶石。我艹我艹……”

    當洞口的人衝進去後,各種極度興奮的聲音在溶洞裡迴盪開來,特別是聽到碧凝丹幾個字後,洞外那些躍躍欲試的人,兩隻眼睛都變紅了。

    也不知道在誰的提議下,外面的人終於忍不住了,也顧不得里面有好幾個宗師在,一股腦朝洞穴裡湧了過去……
coral2 發表於 2017-4-29 14:12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存仁慈葬已身

     頭顱飛滾,鮮血迸濺,慘叫哀嚎在地下溶洞裡連成了一片。

    “啊……我的腿斷了,誰來救救我啊……”

    “這把劍是我的,誰也不許跟我搶!”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暗算老夫,看我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

    “……”

    站在一根石柱後面的顧元嘆,就這麼冷眼旁觀前方一幕幕駭人的場景,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片詭異的笑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溶洞里人變得越來越少,那些滿腦子全是寶物的人,慢慢清醒了過來,看著溶洞口堆成一片的屍體,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哪還敢奢望什麼寶物啊?

    就在數十名殘兵敗將堵在洞穴外、試圖逃離的時候才發現,不僅前無去路,連進來的通道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給封堵了。

    “不好!咱們中計了。”

    “肯定是裡面那些人想把咱們坑殺在這裡,咱們跟他們拼了。”

    “對,跟他們拼了。”

    “殺啊……”眼看無望逃離,那些殘兵敗將再次朝藏寶洞裡殺了過去。

    穿著一身罩袍的沙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顧元嘆身旁,冷眼看著前方地獄修羅般的場景問道:“顧爺,裡面有三個宗師,還有二十幾名好手,憑咱們幾人恐怕不是他們對手啊!”

    顧元嘆冷笑道:“不是對手嗎?我倒不這麼覺得~”

    就在他說完時沙昱發現,那些殘兵敗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慢慢佔據了上風,殺得六七名堵著洞穴的人節節敗退。

    “咦,那個黑衣人……”

    顧元嘆看著混雜在其中的晏鴻天,偶爾出手必有人中劍倒地,臉上滿是陰險的表情。

    從他這個方位看過去,這個洞穴好像還有什麼竅.穴一般,那些衝進去的人,在搶完洞外的寶物後,居然很快消失不見了。

    以防竹籃打水一場空,顧元嘆考慮片刻,還是沒有繼續守株待兔,

 而是隨著那些殘兵敗將一起跟進了洞穴裡。

    空氣中血腥味很濃,加上地面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如同人間地獄般,非常的恐怖。

    顧元嘆面無表情,腳下連連晃動,躲開一具具屍體,朝著洞穴裡慢慢走去。

    前面兩個人正在翻揀屍體身上的物品,見到顧元嘆兩人過來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暴起朝他們殺來。

    “噗嗤~”沒用顧元嘆出手,沙昱一刀攮進他的肚子。

    沒有拔刀,他推著那人的屍體朝後面一個人衝去,在距離不到一米時,突然一矮身,抽出八荒來了個地躺刀,直接切斷了他的雙膝。

    “啊……”失去雙腿的大漢,剛剛慘叫出聲,已經被一刀抹了脖子。

    濃重的血腥味在洞窟裡飄散開,顧元嘆聳動了一下鼻子,目光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後便堅定了信念。

    修行路上白骨多,心存仁慈葬已身。

    既然踏上了這條路,顧元嘆不願意用仁慈埋葬自己,那樣不僅是害了他自己,更會害了所有跟隨他腳步的人。

    就在他們走後,秦芙手下走過來搜刮了起來。把一切能用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在深入洞穴大概十幾米後,兩邊山壁被掏空成一個個石室,每個房間都有人在廝殺爭奪著。不過大多都是些兵器還有典籍,顧元嘆沒有停留,繼續大踏步朝里走去。

    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個先天又在試圖從誘惑之光中掙脫出來。

    一直前行了數十米之後,那個晏鴻天抱著腦袋蹲在通道中,額角上青筋畢露,顯得痛苦萬分。

    就在他眼珠翻轉之時,顧元嘆又是一道誘惑之光粘著在他腦袋上,大概十幾秒之後,這個先天高手再次渾渾噩噩站了起來,充當起開路先鋒。

    ……

    通道盡頭的石室裡,十幾名男子看著牆壁上放滿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兵器、秘籍,臉上佈滿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其中一個灰袍老者看著眾人提議道:“外面的情況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那些人死不足惜,但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咱們誰也別想好過。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打著匡扶正義的名頭,把咱們給一一滅了。”

    “那依童老之見該怎麼辦呢?”

    灰袍老者眼珠轉了轉,朝其中兩個黑衣老頭看了看,幽幽道:“依我看嘛,當然是……”說著他揮起一刀,把剛剛接話的精悍男人給抹了脖子,冷冷笑道:“當然是殺人滅口了。”

    “啊…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想獨吞寶物,咱們跟他拼了……”可惜這個人同樣話也沒說完,就被身旁一個馬臉男人給殺了。

    不用多說,在場三個宗師齊齊出手,把石室裡多餘的人全部給殺了,最後一個身材矮胖的老頭,陰陰一笑道:“現在沒人跟咱們搶了,咱們是不是商量一下這些東西的歸屬問題?”

    “黃長老打算怎麼分?”

    胖老頭嘿嘿笑道:“當然是按各家實力來分嘍。”說著咂咂嘴道:“可惜了,其餘幾家不知道這裡是上古遺民的避世之所,要不然哪輪得到咱們。”

    那個五十出頭的馬臉男人,皺著眉頭道:“按家族實力來分?黃長老不覺得有所不妥嗎?我覺得還是平分的為好,陳長老你覺得呢?”

    灰袍老者考慮一下道:“行,就按千長老的意思辦吧,咱們平分了。”

    那個胖老頭嘴巴歪了歪,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遲則生變,咱們要加快速度了。”

    幾個老男人點頭表示同意,隨後開始清點石室裡的寶物。

    “你們看,這是碧凝丹。”

    “嘿嘿,碧凝丹算什麼,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著那個胖老頭舉起個手握大小的玉瓶,滿臉驚喜的說到。

    “啊……這…這是凝氣丹?”

    “不錯!正是衝擊先天所用到的凝氣丹。”

    “哈哈,咱們發了……”

    幾個江湖一流高手,面對石室裡的丹藥玉瓶,個個顯得興奮異常。同時手上一點也不停歇,把一個個玉瓶全部裝到袋子裡。那輕柔的動作彷彿觸摸的是愛人的臉龐一般,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灰袍老者再次驚喜道:“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著舉起一把沾滿灰塵的寶劍,在另外兩人看過來的同時,他手臂輕震,把上面的灰塵給震散了。

    “嗡~~”

    寶劍發出一聲輕吟聲,如沉睡的狂獅被喚醒了般,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寒芒,刺得幾人紛紛避開了眼睛。

    “這…這是法器劍?”看著劍身上游走的光芒,馬臉男人驚駭的問到。

    無怪他震驚,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法器中的百兵之霸“刀”偶爾還會現世;但作為百兵之王,劍的法器卻非常罕見,據他所了解,整個世家大族裡能用上法器劍的人,一個手都數的過來。

    震驚過後,馬臉男人顫抖著伸出手道:“陳…陳長老,能…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出乎他的意料,灰袍老者非常痛快的拋過了寶劍,無所謂道:“千長老想看便看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馬臉男人整個心神都被法器劍所奪,就在他伸手接劍的同時,灰袍老者和那個矮胖老頭同時向他夾攻而來,兩柄利刃左右齊齊插進他的胸腹。

    “噗嗤~”

    “噗嗤~”

    就在馬臉男人想怒聲狂喝之時,兩個人默契的震動手腕,把他的五臟六腑攪了個稀巴爛。

    “你…你們……”馬臉男人一句話沒說完,已經倒斃在地。

    就在兩人陰笑拔劍後退之後,石室外響起了鼓掌聲……
coral2 發表於 2017-4-29 14:54
第二百一十三章死人才不會洩密

     “你是誰?”

    看著邊鼓掌邊走進來的年輕人,石室裡兩個正為又少了個分贓的人而暗自竊喜的老頭,異口同聲得問到。

    進來的人正是顧元嘆,瞄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又掃了掃已經打包好的幾個包裹,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本還打算殺人滅口呢,既然這兩個老頭已經幫他做了,也省了他的麻煩。

    跟在他身後的晏鴻天,在接到他的指令後,提著顧元嘆淘汰下來的青銅劍,直愣愣走了上去。

    灰袍老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驚呼道:“您是晏……晏前輩~”

    左側還提著包裹的胖老頭,聽到“晏前輩”這個幾個字後,猜出了他的來頭,一抱拳說:“北宮童康年拜見晏前輩。”

    晏鴻天一言不發,直愣愣朝兩人走過去。在那個童康年剛做出戒備的姿勢時,手中青銅劍帶出一片光華抹了過去。

    “噗嗤~”

    一蓬鮮血飚射出弧形的扇面,潑灑在右側灰袍老者的臉上,駭得他兩手兩腳都顫抖了起來,哆嗦著嘴唇說到:“晏……晏前輩,咱……咱們能不能……”

    沒容他說完,晏鴻天青銅劍一劍斜斜切過他的脖頸,“呲”的一聲,灰袍老者的腦袋滾落在了地上,無頭屍體僵直了一下,直挺挺朝前倒去。

    顧元嘆眼疾手快,在他快要撲倒下去的時候,一揮手攝過他掌中提著的包裹。

    外面偶有慘叫聲傳來,但相比這裡淒慘的場景,帶給顧元嘆更多的直觀感受。

    讓晏鴻天去門口守著,顧元嘆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在石室裡“打掃”了起來。

    兵器除了法器,其餘的凡鐵一概不要;丹藥則是一掃而空,連個空瓶子都沒留下來;典籍則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實在裝不下了,直接往晏鴻天身上塞。

    最後就是晶石了。他在這座石室裡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一塊,直到目光偶爾瞥過地上屍體時才恍然大悟。

    果然不錯,他在那三個老頭身上翻找了一遍,很快找出十幾枚不規則的瑩白石,最大的一枚有乒乓球那麼大,

 小的和一角硬幣差不多,散發著濛濛熒光。

    把晶石全部收進布袋子,然後貼身藏好,又在石室裡看了會,沒什麼發現後才離開這裡。

    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秦芙和三四個青衣男子殺的不可開交,逼仄的石室裡施展不開手腳,幾個人全都貼身搏命,手中寒光閃閃,呼喝嬌叱不絕於耳。

    秦芙眼角余光已經看到門口的顧元嘆了,香汗密布的臉上滿是焦急,看樣子是希望顧元嘆出手幫忙,但那雙圓睜的杏眼裡卻充斥著恐懼,顯然在擔心著什麼。

    門外的顧元嘆,目光裡滿是異樣的神采,呆呆的站在那裡就是不出手,直到裡面其中一個大漢朝他們殺來時,晏鴻天才一劍把他劈成兩爿。

    少了個人,秦芙壓力頓時驟減,手中匕首揮舞出一道道光幕,趁其中一人不備,一刀捅穿他的下顎,反手一拉,連著他的氣管都給剖成了兩半。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匕首猛的釘在她的胳膊上,握刀的男人狠狠一擰刀把,就準備連皮帶骨把她手肘給削下來。

    秦芙也夠狠的,儘管疼的俏臉都變形了,但卻硬是忍著沒痛呼出來,團身朝男子懷裡撲去,抽回的匕首一下刺在男人太陽穴上,拼著一刀換一刀,直接把男人小半個腦袋都削下來了。

    就在最後一個男子準備偷襲的時候,晏鴻天尺長的劍芒劈在他的腰腹,直接來了個腰斬。

    “嘩啦啦~”破肚爛腸流了一地。

    秦芙見到敵人已經死光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捂著鮮血橫流的左胳膊,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口的顧元嘆,想說點什麼,但卻一直開不了口。

    “呼~”

    顧元嘆長長吁了口氣,淡淡道:“走吧~”說完轉身朝通道外走去。

    石室裡的秦芙,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就在剛剛一瞬間,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顧前輩的殺機。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讓她兩股戰戰,忍不住顫抖起來。

    顧不上考慮許多,起身在幾具屍體身上翻找了會,把能用的東西全部帶走。

    有沙昱在,外面的殺戮基本都是一面倒。包括秦芙幾個手下,在爭奪一瓶碧凝丹的時候,也被沙昱給順勢抹了脖子。

    跟過來的秦芙顫抖著嗓音問到:“顧…顧前輩,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沙昱看了眼冷著臉的顧元嘆,代為解釋道:“秦少主,璃瓏山的事情絕對不能外洩,一旦幾大家族知道這裡是遺民的避世之所,迎接咱們的將會是狂風驟雨。”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洩密。”

    秦芙朝顧元嘆的背影看了眼,不安道:“就算沒人走露消息,但死了這麼多人,他們遲早還是會追查到咱們頭上啊!”

    “這麼做並不代表我就怕他們!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只要有個名義就行,你懂嗎?”顧元嘆慢慢轉過身子,幽幽到。

    看著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秦芙下意識偏過了腦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沙昱和晏鴻天兩個人齊動手,把坍塌的通道重新打通,隨後幾個人背著大包小包離開了地下溶洞。

    等出來後,沙昱從幾個傭兵屍體身上找出一大包東西扔進了地下溶洞,隨後一行人急急離開了這裡。

    走了不到100米,大地顫抖了一下,一股沉悶的響聲從山腳下傳來,左右山峰跟著滾落下大塊的石頭,把百十具屍體徹底掩蓋在歷史塵埃下。

    看著遠處揚起的漫天塵煙,秦芙臉上滿是茫然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慈不掌兵,善不修行。既然踏上這條路了,那就是與天鬥、與人鬥,還要與己鬥,如果你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我勸你就此遠離修行界吧,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作為一個女流之輩,秦芙的狠勁是顧元嘆所欣賞的,但女人天生的優柔寡斷又會令她有所掛礙,所以他才出言點醒。至於聽不聽,那是她的事情。

    沒有多說,除了受傷的秦芙,剩下的幾個男人背著大包小裹朝相反的太白山方向走去。

    ……

    現在天色已經大亮,圍繞著璃瓏山的漭漭璃河,在晨光中靜若處子,水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凌凌波光,折射出萬道霞光。

    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從璃瓏山後方一個豁口處慢慢朝山下探去。山腳下的大河邊,一艘中型快艇正靜靜的停靠在那裡。

    等上船後,沙昱開船,顧元嘆幫秦芙處理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

    捲起衣袖,潔白細膩的手臂上出現一道恐怖的貫穿傷,淋漓的鮮血還在偶爾滴答著。

    探指搭了下脈搏發現,裡面好多脈絡不通,顯然是斷了。

    看他蹙著眉頭,秦芙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很麻煩?”

    “傷口倒是沒什麼,不過好多經絡都被攪斷了,如果不接駁的話,這隻手就廢了。”

    他說的“廢了”自然是指武學上而言,於日常行動是沒什麼影響的。秦芙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焦急道:“那……那該怎麼辦?”

    顧元嘆很少幫人免費治療,不過秦芙也算跟著他出生入死了兩回,今天還差點被他殺人滅口,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乾脆道:“行了,出去後給你治療!”

    秦芙還不知道顧元嘆醫術通神,以為他在安慰自己,心裡不由蒙上了一層陰霾。

    ……

    一行人順著璃河向西,來到了百公里外的一個小縣城。

    這里遠離了大都市的繁華喧囂,很多地方還保留了上個世紀的古老建築,環境優美,風景迷人。

    一行灰頭土臉的人,找了家相對偏僻的酒店住了下來。

    剛進房間,秦芙一下癱軟在沙發上,動也不想動。

    後面跟進來的顧元嘆,掩好房門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過來分贓了……”
coral2 發表於 2017-4-29 15:02
第二百一十四章分贓
 
這趟璃瓏山之行,相比於靈墳山來說,雖然質量上還有點差距,但數量上卻遠遠超過了。

一直為修煉資源所困擾的秦芙,看著地板上的大包小包,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捂著手臂艱難的站起來,慢慢踱步到一個黑布袋旁邊,

解開袋口後,看著敞開的袋子裡露出的玉瓶,頓時喜極而泣。

“不爭不搶,天上不會掉餡餅,甚至還有可能天降隕石,把我們砸成肉餡。你覺得呢?”

“唔唔~”秦芙捂著嘴巴連連點頭,散亂的青絲合著淚水黏糊在臉蛋上,顯得分外可憐。

幾個人齊齊動手,就在客廳地板上整理起這次的收穫。

首先是兵器,沙昱幾人一共背出來47把,其中法器只有區區4把。剩下的也能稱為神兵利器,斬金截鐵不在話下,起碼比沙昱幾人隨身佩

戴的武器要強上許多。

接下來就是丹藥。這個就有點恐怖了,他們還不清楚那個溶洞主人的具體來歷,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上古之地出來的遺民,乃是一

個真正的煉丹士,洞府裡別的東西不多,就是練功用的丹藥奇多。

裡麵包括練氣初階所用的碧凝丹,這個最多,清點下來有115瓶,每瓶十粒,一共1150粒。如果換算成金錢的話,這是一筆難以想像的

天文數字。

其次就是凝氣丹了,這個相對較少,只有17瓶,每瓶五粒。

不過可千萬別小看凝氣丹,單純論價值的話,十粒碧凝丹都換不到一粒凝氣丹。因為這種高級貨現在基本絕跡了,據晏鴻天所說,當年

他衝擊先天的時候,都是一丹難求。

除了這兩種丹藥外,還有幾種稀奇古怪,五顏六色的丹藥,可惜沒人認識,只好先放在一邊了。

剩下的就是晶石以及大地之乳了。沙昱跟秦芙兩人從身上又拿出六枚晶石,連同顧元嘆身上的還有袋子裡的,一共有27枚晶石。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袋子裡又發現了幾個玉瓶,揭開瓶蓋一看,裡面裝的正是大地之乳。

不同於那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丹藥,這兩種天材地寶才是顧元嘆看重的東西。

傳奇商店裡的藥物固然神奇無比,但總給他一種不能掌控的感覺。甚至他隱隱覺得,這個商店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契機,漫漫修行路,

還得靠自己。

看著地板上擺的滿滿噹噹的東西,秦芙激動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更是紅潮密布,顫抖著雙手拿起其中一個裝著碧凝丹的玉瓶,不可置

信的問道:“顧前輩,這……這個真是碧凝丹嗎?”

顧元嘆笑著點點頭,“不錯!”

“那…那……”秦芙想說能不能給她一點,可惜她不敢說。這種能增加修為的丹藥,向來是無價之寶,憑她這個小小煉氣期,又有什麼資格

開口索求丹藥?

別以為在璃瓏山里出力了就可以邀功,要不是有顧元嘆在後面撐腰,憑她秦芙,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呢!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顧元嘆給她才是給,不給她,她也只能捏著鼻子不敢吭聲。

所幸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據我所知,一粒碧凝丹的藥效持續時間大概是72小時,一個月就是一瓶。我給你半年的量,如果你能在半年內有所突破,到時候再找我

來拿。”說著顧元嘆從地板上又推了5瓶碧凝丹到她面前。

“……”聽到他的話,秦芙差點沒昏厥過去。

一個月一瓶,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種東西又不是糖豆,

 哪能三天吃一粒?在秦芙看來,一個月吃一粒都是罪大惡極。

抬頭朝那個大男孩看去,見他正盯著自己微笑呢,心頭顫了一下,機械的伸出手朝幾個玉瓶抓去,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從當初在地獄之門看到顧元嘆的時候,他給她的印像是個靦腆大男孩;隨後的雷暴又讓她見識到他溫柔細膩的一面。

等再到靈墳山的時候,他所展現出來的神秘莫測的手段,帶給她直觸心靈的震撼。

可是就在她印像還停留在美好一面的時候,今次見面,這個男孩變了,變得工於心計,殘忍嗜血。

“難道是我太天真了?”看著面前幾個玉瓶,秦芙臉色黯然的暗自到。

就在她感慨萬千時,顧元嘆又笑著說:“不用想那麼多,如果修行不能提高上去,這些丹藥就算再昂貴,也不過是一堆廢物。”

頓了一下,不等她回答笑問道:“對了,秦少主擅長使用什麼兵器啊?”

心裡千迴百轉的秦芙,抬起頭回了個牽強的笑容,說:“以前用鞭子的,可惜好的材料太稀少,現在副手主要用軟鞭。”

顧元嘆點點頭,在兵器裡尋摸了一會都沒找到她的能用的武器,最後看向那4把法器。

這幾把武器分別是兩把鬼頭刀,一桿梅花槍,還有把熒光閃閃的寶劍。

拿起那把寶劍看了看,他發現比自己從商店買的青銅劍以及鐵劍要好了很多。甚至如果單純從靈性來講,跟他那把偃月刀在同一水平線

上。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以前的他一直以為商店出品必屬精品,但今天他才發現,原來現實裡的東西並不比商店裡的差到哪去。

再次在心裡提醒自己一遍,商店不是萬能的。隨後拿起那把梅花槍遞過去道:“看看這把怎麼樣!”

梅花槍長140公分左右,通體由寒鐵鑄造而成,重達二十幾公斤。槍身上銘刻著繁複的花紋,槍桿底部有一束紅纓,鋒利的槍頭閃耀著懾

人的寒光,看上去就不是凡品。

秦芙原以為他是隨口一問的,根本就沒想過他會拿法器給自己。所以此刻見他居然把梅花槍遞給自己,嚇得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顧前輩,碧凝丹晚輩已經受之有愧了,怎麼還能要法器呢?”

顧元嘆本來還想堅持的,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又縮了回去。

秦芙呆了一下,心里頓時湧起巨大的失落感。

不管她趁不趁手,梅花槍都是法器,那是可以人槍合一的存在,在對敵的時候可以讓她發揮出120%的自身實力。

現在眼看到手的法器居然被自己給推出去了,也難怪她會失落。

顧元嘆沒理會她的表情,自顧自道:“這種東西固然威力強大,不過不是你目前的實力可以掌握的,還是換把凡鐵吧。”

秦芙一愣,頓時醒悟過來。

“是啊,自己區區一個練氣初期的小人物,要是拿把法器梅花槍,那不是找死嘛!萬一回頭有人調查璃瓏山的事情,更是此地無銀三百

兩。”

任由她在那里胡思亂想,顧元嘆看著地板上的各種奇珍異寶,突然發現沒什麼東西是現階段秦芙能用得上的。

說到底還是她實力太低,就算勉強用了,遲早也會遭人嫉恨,被殺人奪寶。

秦芙很自覺,拿著那幾瓶碧凝丹起身道:“謝謝顧前輩,這些丹藥已經足夠了。”

顧元嘆朝她看了眼,想了想問道:“你走的是以武入道一途吧?”

“嗯!”秦芙點點頭。

“能不能把你修煉的秘籍給我看看?”

顧元嘆這種要求說實話挺過分的,不過秦芙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用意,所以很乾脆的從懷裡掏出了本青皮書。上面幾個拙撲的毛筆字寫

著-。

“這是我爺爺早年從海外無意間得來的,可惜到暗勁已經封頂了。”

“噢,這麼說你連中階的修煉功法還沒有啊?”

秦芙青絲糊面的臉上滿是尷尬,點頭道:“上得了檯面的功夫,比法器還少。我這樣沒有傳承的人,怎麼可能有?”

顧元嘆一想也是。能踏上修行路的人, 多少都有點機遇,要么就像幾大家族一樣,靠著是一代一代的傳承。真正能自創功法的人,要么

是奇才,要么是瘋子。

起身朝裝書的袋子走去,解開袋口後,把裡面典籍拿出來細細觀摩起來。

書籍很雜,而且大部分都是上古文字,他根本看不懂。好半天才從裡面找到本,細細觀摩一番震驚的發現,這本典籍居然可以一直修煉

到陰神期。

“真的假的?”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雖然每本秘法修煉的方向都有所側重,但歸根結底都是向著一個方向前進。他已經通讀靈柩九卷數百遍,自然能

從看到異曲同工之妙。

仔細觀摩一番後半部分的口訣,他可以很肯定的說,這本觀空奇典是真正的修真秘籍。

想了好一會,他還是沒有貿貿然把這本書給秦芙修煉。

這個女人還不是真正的自己人,不能令他完全的相信,必須再考驗一段時間才行。

想到她家那本還可以再修習一段時間,顧元嘆合起手中典籍說:“這樣吧,你先去洗個澡,等下我幫你治療一下手臂上的傷勢。”

等秦芙進了套間後,顧元嘆才把手中典籍遞給沙昱道:“老沙,你看。”

從爛泥裡爬起來的沙昱,雖然見識不廣,但眼力卻其毒,僅僅翻看了幾頁便倒吸了口涼氣,“好精妙的運功路線!”

“這算什麼,你再往後看看。”

聽話聽音,沙昱直接反倒了最後一頁。當看到末尾的一句“微齊同光法力現”時,不可思議道:“這……這本典籍居然可以修煉到陰神

境……”
coral2 發表於 2017-4-29 15:09
第二百一十五章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就在顧元嘆幾人在酒店里分贓的時候,已經有人趕到了璃瓏山。
看著滿目瘡痍的場景,那些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這回來璃瓏山的人裡,有很多是各大家族的眼線耳目,甚至有的本來就是家族高層,現在居然全部折損在了這裡。
等回過神來之後,這些人放下了彼此的嫌隙,協力清理起山峰上滾落的巨石。
當掩埋在山腳下的屍體露出來的時候,這些人知道事情恐怕是大條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消息傳回去的時候,外面人經過調查之後發現,所有來到璃瓏山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出來的,全部葬身在了這裡。
“一定有問題!”這是兩廣黃家家主黃康的話。
這個已經統領了黃家二十多年的家主,從外貌上看去,也就四十七八,五十不到的樣子。雙目鷹睃狼顧,顴骨高聳,厚嘴唇,尖下巴,染著一頭灰白相間的頭髮,上身穿著單排扣的黑色練功服,下面一條寬鬆的喇叭褲,整個人頗有幾分綠林好漢的味道。
此刻黃家中堂裡坐滿了人,其中右下首一位肥頭大耳、在這春寒料峭的早春僅僅只穿了件白汗衫的大胖子,聲如洪鐘道:“千長老臨行前跟我提起過,那邊只是一個外戚的大墓,應該沒什麼值得人痛下辣手的東西才對啊?”
“恐怕沒這麼簡單啊!我從北宮家那邊了解到,童康年還有陳興國都死在了璃瓏山,另外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以及散人,都折損在璃瓏山里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後面的人不會下此狠手。”
主位上的黃康,在場下眾人臉色一一掃過,眼睛裡升起一片陰霾。
“我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且燕家百足之蟲、至斷不蹶,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家主!”
……
龐大的家族機器滾動起來看,其效率是相當恐怖的,凡是近段時間去過璃瓏山的人,名單很快就出來了。
一一查詢,細細甄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目標,很快,包括秦芙在內,顧元嘆等人身影出現在多位家族耳目視線裡。
此刻秦芙正看著自己手臂驚詫不已呢。就在二十分鐘之前還恐怖無比的貫穿傷,現在居然已經結痂了,而且傷口附近癢癢的,讓她有種把血痂摳下來的衝動。
想到就做,當她小心翼翼把血痂揭下來的時候,傷口並沒有流血,反倒是手臂上出現了個淺淺的疤痕,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秦芙帶著驚悚的目光看向正在收拾包裹的顧前輩,震驚道:“顧……顧前輩,我的傷……”
對於這種目光他早已見怪不怪了,頭也不抬道:“最近幾天盡量不要劇烈運動,讓胳膊好好休息一下,一個禮拜後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我……我知道了。”
秦芙內心早已麻木,此時此刻居然詞窮的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這個年紀輕輕的顧前輩,不僅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連醫術也如此的駭人,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看著那張年輕的臉龐,她第一次發現,兩人間的距離竟是那麼遙不可及,讓她連伸手觸摸的機會都沒有。
“叮鈴鈴……”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房間裡的電話響了。
回過神的秦芙,起身走了過去,剛打算接起電話時,臉上一下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顧……顧前輩……”
沙昱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對,

 走過去看了眼,反應過來後同樣愣住了。
“怎麼啦?”顧元嘆施施然走過來問到。
沙昱一臉沉重道:“區號是0898。”
“什麼意思?”顧元嘆問了句,但隨後便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黃家打過來的?”
秦芙一臉緊張的點點頭,“開房用的是我朋友身份證,我手機早在來長安時已經關機了,一般人不可能查到我的暫住地。”
“接吧!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你還活著了,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不然更加惹人懷疑。”
面對華夏頂級勢力的親自來電,秦芙嚇得臉色蒼白,尤其是自己剛剛同人合謀殺死了主家的長老,更令她有種魂不附體的感覺。
“叮鈴鈴……”
電話還在一聲聲響著,猶如催命無常般,嚇得秦芙伸出去的手幾次都縮了回來。
一旁的顧元嘆看得連連搖頭,忍不住抓過了電話,對著話筒吼道:“你他麼煩不煩啊,大早上擾人清夢,信不信老子找一百個兄弟砍死你?”說完咔擦一聲掛斷了電話。
“……”
“……”
秦芙杏眼圓瞪,一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沙昱臉上扭曲的肌肉也抽動了一下,顯得相當無語。
顧元嘆好笑道:“看我幹嘛?我告訴你們,這些家族早已階級固化了,對他們你就不能軟弱,一定要同他們肛正面。要不然他們非騎你頭上拉屎撒尿不可。 ”
秦芙滿臉苦笑。
這話聽听就行了,他是顧前輩,手段實力逆天,有本事懟回去;而她們這些仰人鼻息的附庸小家族要是敢懟人家,人家真的分分鐘找百十個高手砍死她們。
“那……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嘍。”
秦芙那張情婦臉,一下垮下來了,瞄了眼顧元嘆那張柔和的臉,楚楚可憐道:“顧前輩,我要是現在回去了,他們真得會砍死我的。”
“哦,不然呢?”
她一下呆住了。是啊,不然還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讓顧前輩給她來個貼身保護不成?
別做春秋大夢了,這種高手怎麼可能願意給她當“保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看著她那張糾結的臉,顧元嘆有點於心不忍。乾脆道:“要不這樣,你先到我那裡去避避風頭, 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再回去?”
“可是……可是我妹妹還在臨桂那邊。我要是不回去的話,他們一定會去找我妹妹麻煩的。”
“真夠麻煩的。”顧元嘆嘟囔了一聲,乾脆送佛送到西,“算了,我跟你走一趟臨桂吧!”
秦芙驚訝道:“真……真的?”
“還煮的呢~”顧元嘆撇撇嘴,轉身繼續去研究起那些典籍來。
自從發現那本後,他覺得這回最大的收穫恐怕不是什麼晶石丹藥了,而是這些典籍。
原本他也不當回事,不就是能修煉到陰神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家的傳世醫典可是直接能修煉到大乘期的。
可是在問過沙昱後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系統化的修煉典籍是如何的稀缺,甚至已到了鳳毛麟角的地步。
就像幾大巨頭家族,並不是他們修煉速度慢,或者修煉資源短缺。幾百萬平方公里,十幾億人口孕育出的人傑,再怎麼不堪,也不可能經年累月之下,到現在連個陰神境都沒堆砌出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很多修煉典籍早就化為了歷史塵埃,他們求一籍而不可得,只能守著那點老本蹣跚學步。
一旦哪天出個天災人禍,別說先天了,到時候恐怕連煉氣期的典籍都會成為稀世罕見的寶物。
正因為如此,這裡隨便一本看得懂的書居然能修煉到陰神境,所以沙昱才如此的驚訝。
就在顧元嘆又找到一本能認識的古籍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30 11:40
  第216章玩笑開大了


    兩個四十左右的男子,一高一矮,一個精壯、一個魁梧,在房門打開後,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了個二十出頭,長相帥氣的小年輕。

    「誰是秦芙?」一身黑色勁服的年輕人嘴裡問著,眼睛卻盯著房間中唯一的女人秦芙看。

    就在他問著的時候,進來的那兩個男子走到房間正中的客椅上,雙雙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見秦芙不說話,那個年輕人眼睛在房間中掃了一圈,陰陰一笑道:「是誰說要找人砍死我們的,站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狂啊?」

    顧元嘆同沙昱對視了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的笑意。

    這個房間裡外,從練氣初階到宗師,再到後天大圓滿以及先天,四個人四個境界。兩個初入暗勁的武者,加上一個還處在明心鏡初階的小年輕,居然敢在他們面前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可惜秦芙卻笑不出來,甚至心裡忐忑無比。

    前腳顧元嘆剛威脅完,後腳不到十分鐘人家就找上門了,可想而知這些大家族的勢力有多恐怖?

    再說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顧元嘆是厲害,但這幾個人背後站的可是宗族勢力,打他們的臉,跟打兩廣黃家的臉有什麼區別?

    「怎麼,不說話?」小年輕「嗤嗤」一笑道:「聽說你們不是挺狂的嘛,再狂個我看看?」

    說著小年輕又盯著不吭聲的秦芙冷笑道:「念在你是初犯,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現在乖乖的自縛手腳,跟我們回家族磕頭賠罪吧!」說完扔過來一個玻璃瓶。

    同青霉素瓶子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裡面裝了顆暗紅色的藥丸,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然而秦芙看清藥丸的形狀後,臉上嚇得煞白無比,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嘴裡呢喃道:「這…這是禁功散?」

    「嘿嘿,為了防止路上出現意外,還請秦少主配合一點,到地方我們自會給你解藥。」包括那兩個一副高手風範的男人,臉上全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這顆「禁功散」樣子貌不驚人,但卻早已惡名在外。一旦服用下去,藥物成分會牢牢吸附在人體經脈內,讓人血衛兩氣運行緩慢,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至於解藥,那根本就是哄三歲小孩的。禁功散根本就沒什麼特效解藥,想驅除血衛兩氣裡的藥物成分,唯一的方法只能是靠自身經年累月的真氣衝刷。

    也沒管秦芙那張慘白的臉色,不管她願不願意,吃了禁功散還有一線生機;不吃,那就是違抗家族命令,殺無赦!

    轉頭朝顧元嘆兩人惡狠狠道:「你們兩個自己掌嘴,我沒說停,誰也不許停。快點!」

    這個年輕人真是把「狐假虎威」這幾個字演繹到了極致,仗著有家族撐腰,還有兩個「暗勁高手」坐鎮,根本沒把顧元嘆和沙昱兩人放在眼裡。

    「這個玩笑開大了。」秦芙此刻被雷的外焦裡嫩。

    一方面「禁功散」懸於頭頂,讓她忐忑不安;另外一個區區明心鏡居然敢讓兩個宗師自己掌嘴,也是沒誰了。

    不過也確實是。暗勁多如狗,宗師遍地走,那都是錯覺。高度不同,看到的人和事自然也不同。並不是每個人都和顧元嘆一樣,接觸的人動不動就是宗師先天的。

    所以,這個年輕人說的話沒毛病。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那兩個站在電視櫃旁邊的一老一少乃是宗師和大宗師。

    「嘭~」見秦芙和顧元嘆等人遲遲沒有動手,坐在客椅上的魁梧男人,狠狠一拍扶手,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阿勝,給我掌嘴。」

    「那個…等等。」秦芙不敢說話,沙昱則向來比較冷酷,自然不屑跟他們多費口舌,只能顧元嘆自己來了。

    「幾位高手兄,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魁梧男人雙目電射而來,語氣森冷道:「你好像很無所謂嘛!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質問我們?」

    顧元嘆撇撇嘴。他發現這些武者跟那些市井之徒也沒什麼兩樣,都是滿瓶不動半瓶搖。

    本來還打算跟他們扯兩句蛋呢,突然有點意興闌珊,擺擺手道:「滾吧~」

    「你說什麼?」兩個中年男人那個小年輕同時變色到。

    「不滾是吧?老沙,給我往死裡揍。」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和顏悅色的顧元嘆,轉眼間就准備開打了,把那幾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沙昱已經捏著砂缽大的拳頭走上來了,罩袍下的臉上滿是獰惡的笑容,同時不再掩飾宗師氣息。

    「轟」的一聲,房間裡好像平地刮起一股狂風般,被單卷拂,窗簾搖曳,那幾個正對著沙昱的男人,更是衣衫鼓蕩,發出獵獵響聲。

    「宗……宗師?」幾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男人,在感受到沙昱的氣勢後,頓時嚇得牙關打顫。

    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這麼個屁大點的小縣城裡居然隱藏了個宗師,而且還被他們給撞上了;更讓他們腸子都悔青了的是,他們……他們剛剛好像讓人家宗師自己掌嘴來著?

    「對…對不起……」幾個人顫抖著說完後,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開玩笑,黃家勢力是大,但那是家族勢力。大宗師不可辱,難道宗師就能隨便侮辱了?如果傳出去他們幾個以下犯上,對宗師大不敬,別說外人了,恐怕連家族都不會庇佑他們。

    一想到這點,幾個人頓時磕頭如搗蒜,嘴裡驚惶的求饒著。

    可惜沙昱根本不加理會,顧爺說往死裡揍了,那就必須往死裡揍。

    「嘭嘭嘭~」

    「啪啪啪……」

    宗師的拳腳有多重,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清楚。兩個暗勁高手哪怕有真氣護體,同樣被打的口鼻冒血,至於那個小年紀,連大門牙都被扇飛了幾顆。

    「嗎的,真以為有黃家在背後撐腰,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看你們這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估計就不是好東西。」

    顧元嘆拎著瓶藍莓飲料邊喝邊說,同時拿手指點那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不滿道:「長得妖裡妖氣的,看著就不舒服,給我照臉揍。」

    秦芙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偷偷拿他跟年輕人比較了一下,發現顧前輩長的確實沒人家帥。

    「帥有屁用。」可能是發現了秦芙的目光,顧元嘆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噗嗤~」秦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房間裡緊張的氣氛,也隨著她的笑聲消失於無形。

    年輕人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到底沒有得以保全,被沙昱幾巴掌下去打成了豬頭三,鼻梁骨都歪了。

    「別…別打了,我……我錯了,求求前輩,饒了我這回吧。」

    也不知道哪裡氣不順,顧元嘆氣呼呼道:「嗎的,裝逼居然裝到我頭上了,給我繼續揍,把他滿嘴牙都給我敲下來。」

    可能已經適應顧元嘆善變的性格,對於他突然的變化,秦芙也沒有太奇怪,心裡想著以後該怎麼辦了。

    今天打了黃家的人,別的不說,臨掛她是肯定回不去了。甚至她家多年的產業恐怕也不用想了,以後只能當喪家之犬,到處流浪。

    想著想著,秦芙臉色不由黯然了下來。

    「啊……」

    就在這個時候,沙昱一腳一個,把那兩個暗勁高手給廢了,隨後抓過那個裝著禁功散的瓶子,打開後,在年輕人驚恐的目光中,強行灌進了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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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4-30 11:40
  正文 第217章暗箭難防?


    黃家幾條咬人的狗被打殘了,惹的黃康這個現任家主勃然大怒,接連摔壞了幾個杯子,嘴裡大怒道:「仗著一個宗師就敢不遵號令,我看她是想造反啊!」

    還是黃家那間議事中堂裡,下面坐著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宗師是沒什麼了不起,但遍數黃家,能拉出來戰鬥的宗師連五指之數都湊不齊;至於行走世間的後天大圓滿更是一個沒有。

    現在對方有一個宗師在場,如果他們想拿下對方,只能派兩位宗師過去。但問題是派誰過去?

    到了這個級數,誰不愛惜羽毛?爭鬥有風險,交手需謹慎,萬一出了事,一切榮華富貴全都成了過眼雲煙。

    黃康發飆了一會,靜等了三分鐘,見到沒人主動站出來請纓,臉上有點掛不住。

    「怎麼,都怕了?」說著那雙鷹眼在兩個面白無須的老者臉上劃過。

    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其中一個老者訕訕道:「族長大人,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而且千長老死的太過蹊蹺,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老頭話說的沒有一點營養,但推脫之意已經表現的一清二楚。

    黃康盡管心裡萬分惱火,但卻沒有一點辦法。這些族老乃是他父親留給家族的財富,名義上歸他節制,但其實願不願聽他調遣,還得看他們的心情。

    還有一點,之前那個千長老莫名其妙的死在璃瓏山,已經讓他們敲響警鐘,此時此刻自然沒人願意去冒那個險。

    黃康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想了會說道:「行了,都去吃飯吧!」

    等人都離開後,黃康也起身朝後堂走去。七拐八繞後,來到一個綠樹成蔭、繁花似錦的庭院裡。人剛到院門口,裡面傳出一道若空谷幽蘭般的嬌嫩嗓音。

    「你來啦!」隨著話音,一個三十來歲,長得國色天香的女子,從花叢後裊裊走了出來。

    人還沒到近前,一股脾人心肺的香味已經飄進了黃康的鼻翼。

    「卿兒~」黃康那張梟雄面容,在看到這個女人後,一下子柔軟了下來。輕喚一聲後,快步迎了上去。

    這個女人叫納蘭卿,不僅是黃康的紅顏知己,更是他的智囊,每每遇到什麼煩心事,他總會過來詢問她。

    此時在外人面前顯得冷酷無情的黃康,捧著納蘭卿那雙迷醉紅塵的俏臉,一瞬間變得柔情似水,嘴裡呢喃道:「有時候我會想,帶著卿兒你從此遠離江湖,過著避世隱居的生活,那該有多好?」

    女子蹙了蹙好看的黛眉,嬌嬌柔柔道:「康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卿兒還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天下第一人的夫人呢!」

    「呵呵,我就是感慨一下。還沒帶卿兒你游遍紅塵呢,怎麼能輕易的放手?」笑了笑,黃康牽著納蘭卿的手朝枝繁葉茂的庭院裡走去。

    抬手撥開一支綻放的花蕾,納蘭卿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問道:「康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的,說出來讓卿兒為你分擔一下。」

    「嗯!」黃康點點頭,抿了下厚厚的嘴唇,然後把璃瓏山那邊的事情和詳細的講訴了一遍。

    「那個宗師我倒不甚在意,主要是家族裡這些尾大不掉的族老才讓人頭疼。說也不聽、打又打不得,而且他們都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折損了也著實讓人心痛。」

    納蘭卿點點頭,理解了他的苦惱之處,「那你有沒有試著去跟對方接觸呢?很多時候其實我覺得,打打殺殺並不能解決問題,武力只是最終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可武力往往是最富有成效的手段。而且以黃家這些年的頹勢,我覺得懷柔政策暫時不適合我們。」

    「這樣嘛!」納蘭卿如一個女諸葛般,捏著下巴沉思了起來。想了好一會才道:「明槍易躲、暗賤難防,既然正面衝突有所阻礙,不如來個迂回偷襲,你說呢?」

    「這個方法我倒是想過,就是怕傳出去名聲不怎麼好聽。」黃康猶豫到。

    納蘭卿「吃吃」笑了起來,抬指輕點黃康的額頭,「你啊,總是那麼的大男子主義。」說完捂著嘴又偷笑起來。

    納蘭卿俏媚的樣子看得黃康口涎橫流,忍不住一把橫抄了起來,大踏步朝庭院深處急急走去,灑下一串銀鈴笑聲……

    ……

    當天下午,黃家兵分三路,一路北上,兩路東去。

    傍晚四點多鐘,依彤開著霸道的東風越野車行駛在獨墅湖大道上,滿面春風。

    想她一個大山裡出來的女孩子,要文化沒文化、要技術沒技術,現在陡然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開心自不必多說,更多的是慶幸。

    知道自己工作沒什麼技術含量,所以她現在每天窮盡心思研究菜式,務必滿足家裡幾位「爺」的口腹之欲;同時練武是項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充足的營養也非常重要。

    一路緩緩開著車,龐大的車身,亮眼的牌照,惹的過往的行人車輛紛紛避讓,同時朝車上的依彤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

    就在這個時候,車身突然抖動了一下,依彤整個人猛的一下趴在方向盤上。等她七暈八素的抬起頭時才想起,自己被人追尾了。

    「哪個王八羔子敢撞老娘的車啊,不要命了?」依彤撫著額頭跳下車氣呼呼到。

    後面是輛老款奧迪,等她下來後,車裡兩個年輕男子仔細看了看依彤的面孔,然後帶著詭異的笑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叫劉小翠是吧?」

    出門忘記換衣服的依彤,上身還系著條太太樂的圍裙,此時一臉謹慎的看著兩個理著板寸的年輕人,遲疑道:「你們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說完朝周邊看了眼,見到附近有很多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心裡安定了幾分。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件案子。」說著其中一個拿出本燙金黑本在依彤眼前晃了下,然後就打算上來抓人。

    依彤不知道顧元嘆的背景,但她清楚的知道一點,憑什麼市公安局,根本不夠資格來找她麻煩。再說了,想請她協助調查,干嘛不到家裡去,為什麼半路攔截呢?

    她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碰到壞人了。

    「啊……救命啊,搶劫啦……」大喊了一聲,依彤就准備撒丫子跑路。

    可惜這兩個年輕男子明顯是練家子,在她剛叫出口的同時,一指戳在她的腰腹,把她剩下的話給憋了回去。

    依彤疼的兩眼發黑,身體撲倒在其中一個男子的懷裡。

    過路的人裡有很多都是吳大學子,見到依彤突然昏倒後,有人已經看出了端倪,趕忙抄起電話報警,同時朝這邊飛奔而來。

    兩個男子扶著依彤朝奧迪走去,就在這時,四五位學生樣的青年大喊道:「你們兩個想干什麼,快住手。」

    「嗎的,真是多管閑事。」其中一個男子恨恨的罵了聲,繼續扶著依彤的身體朝車裡走去。

    那邊的學生很聰明,一邊喊,一邊朝附近人招呼,告訴他們這邊有人在實施犯罪。

    過路人裡不乏熱心腸的司機群眾,七八輛車一起堵住了奧迪的退路。

    「艸~」一看沒法離開了,兩個男子不得已只能扔下依彤,朝路邊樹叢裡飛奔跑去。

    這邊依彤躲過一劫,別墅那邊又起了風波。

    ……

    有顧元嘆在,何相憶的修煉速度真是一日千裡。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貨真價實的暗勁高手,離宗師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噗嗤噗嗤噗嗤……」

    陽台上何相憶連連揮手,一根根縫衣針仿佛長了眼睛般,釘在湖邊一座擺動的風車風葉上,而彼此間的距離足有30米。此時再朝她的臉上看去,眼睛上赫然蒙著塊黑布。

    「小白,你覺得怎麼樣?」

    在她身後,小豹子懶洋洋的啃著蘋果,齜牙「啾啾」叫了兩聲。從它短促的語氣裡,何相憶聽出了不滿。

    「哎呀,小白,我已經盡力了,我……」還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心頭突然生出異樣的感覺,好像被什麼猛獸盯著了般。

    等她扯下眼罩時發現,窩在床上的小白,身上白毛倒豎,兩只眼睛更是瞪的猶若銅鈴,直直看著陽台外面。

    等她順勢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座用來練功的風車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黑衣老頭。

    ……

    「嗖嗖嗖~」

    沒有任何猶豫,何相憶立刻使出了冰魄神針,數十朵寒芒呈梅花狀朝別墅前的風車籠罩了過去。

    黃家這個宗師顯然也沒料到,這個房子裡居然藏了個會家子。輕松躲過去後,在樹冠上踩踏了幾下,朝別墅陽台撲了過來,同時嘴裡桀桀笑道:「小娃娃,功夫挺不錯的嘛,讓老夫來領教領教。」

    小豹子一直忍著沒出手,就在這個老頭臨空撲過來,身體將落未落之時,猛的朝對方迎了上去。

    「嘭」的一聲,小白一爪子拍在對方身上,把那個已經露出志在必得笑容的老頭給劈的倒飛而回,半空中已經口吐鮮血。

    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一串殘影帶著滔天的凶焰凌空撲了上去。

    後發先至,無處借力的老頭,再次硬生生的承受了小豹子雷霆一擊。

    「轟~」

    落下去的老頭,在撞斷兩棵人抱粗細的大樹後,徹底挺屍。

    「……」

    看到小白兩下子就把人給打死了,何相憶極度無語到:「這……這就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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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1 10:34
  第218章 你是不是跟我姐有一腿?(求訂閱)


    顧元嘆曾經跟小豹子說過,任何膽敢私闖他家的人,一概打死勿論,天塌下來他頂著。

    正因為如此,所以小豹子出手不容情,要不是對方死的太快,等著他的將會是更恐怖的天賦技能-次聲波。

    不過黃家這個宗師死的也實在是太冤枉了。他到死都沒想到別墅裡居然還隱藏了個宗師,這才被小豹子一下偷襲至死。

    當何相憶把家裡的事情電聯告訴顧元嘆後,他只回了兩個字,「先撤~」

    正在朝臨桂趕去的顧元嘆,本打算第一時間趕回去的。

    何相憶那邊他倒不是太過擔心,有小豹子在,尋常人真要好好掂量掂量才敢過去找他麻煩呢。

    但他父母可是普通人,要是有人拿他們來威脅他,這就麻煩大了。

    不過在接到一個電話後,顧元嘆那顆無敵道心變得堅若磐石,甚至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笑過之後他臉上再次變得陰晴不定。

    「哼哼,黃家?小爺不發火,你當我是病貓呢?」

    ……

    臨掛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臨桂,姑且不論臨桂山水能不能甲天下,但陽朔的山水肯定是甲臨桂的。

    漂流河、十裡畫廊,西街、銀龍岩,世外桃源田園風,各種優美如畫的風景,多不勝數。

    他們是第二天下午到的,站在陽朔西街口朝西面的群峰看去,斜陽掛在峰頭,樹影婆娑,橘紅的光照把藍天白雲渲染成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幕,讓人忍不住深深的陶醉。

    可惜他們身邊沒有小女孩,要不肯定深情的來一句,「哇,好美啊!」

    在心裡拿雲錦山的風景對比了下,如果單純從景色來說,可能是各有千秋,唯一可惜的是,這裡帶給他一種過度開發的感覺。

    別的不說,雲錦山後山人跡罕至,依然保持了原始的風貌;但這裡嘛,看看傍晚西街口這邊摩肩接踵的游客就知道是什麼情形了。

    一直跟在身邊的秦芙,臉上絲毫沒有回家的興奮,反而多了點就此背井離鄉的惆悵,目光裡滿是戀戀不舍。

    「干嘛悲悲戚戚的,又不是不回來的。」

    秦芙遠沒他那麼樂觀。

    一個盤踞在兩廣百多年的家族,哪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顧前輩被人殺得落荒而逃。

    當然了,這話秦芙沒敢說。

    秦芙家就住在陽朔西街口這邊,一棟老式的木制四合院。

    院子建的很規矩,垂花門,壁影牆,東西廂房,前院、中院、後院,一樣不差。

    顧元嘆邊走邊看,嘴裡嘖嘖有聲,「這個四合院建的挺有味道的,怕不得有上百年歷史了吧?」

    秦芙點點頭,「我太爺爺本是京城人士,在晚清時期來臨州當同知,這座三進院落就是按照京城四合院一模一樣仿制的。」

    顧元嘆知道同知相當於現在的副市長,但權利比現代副市長要大的多了。什麼鹽、糧、捕盜、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軍籍、撫綏民夷等等,全歸他管。

    這樣一個人物,說實話,比現在的市委.書記都牛逼。起碼市.委書記有事還要經過常委會呢,人家只要找自己老大知府口頭協商一下就能辦了。

    「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秦芙陰霾的心情,隨著他的話語,變得開朗了點。好笑道:「什麼官宦人家,顧前輩就別笑話我了。這棟祖宅還是租賃的呢,產權現在歸區委會。」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樣的地方,並不是找點關系就能收回來的,也沒人敢簽這個字。

    說著已經來到中院,一個六十開外的老婦人正在用搓衣板洗衣服呢,看到秦芙後,一臉驚喜的神色,站起來用方言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

    東廂房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穿著寶藍色針織衫+格子鉛筆褲的女孩,正戴著耳機靠在門廊柱子上玩手機,見到秦芙等人後,絲毫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秦芙沒介紹那位老婦人的身份,看樣子是幫佣之類的。

    在那邊說了幾句後帶著顧元嘆朝那位女孩走去,還沒到跟前就訓斥道:「秦莎莎,還有沒有點禮貌了?」

    女孩不情不願的摘掉耳機,朝顧元嘆幾人招呼道:「hi,你們好。」

    顧元嘆笑了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個秦莎莎眉眼跟她姐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那樣嫵媚。而且額頭飽滿,皮膚水光嫩滑,鉛筆褲下的一條大長腿筆挺修長,渾身洋溢著美少女的氣質。

    秦芙不好意思的轉頭道:「這是我妹妹秦莎莎。我經常在外面跑,也缺少管教,還望顧前輩不要見怪。」

    秦莎莎撇撇嘴,不樂意道:「什麼叫缺少管教啊?我這不是挺好的嘛。倒是姐你自己,整天不著四六的,還好意思說我。」

    秦芙臉色紅了一下,隨後狠狠剜了她一眼,「別整天沒大沒小的,快過來拜見顧前輩還有沙前輩。」

    「哎呀,我又不練武,不用遵守你們那套武林規矩吧?」說著小姑娘轉頭在顧元嘆幾人臉上看了看,嬉笑道:「以往過來的都是年紀一大把的老爺爺,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前輩呢!」

    不顧秦芙已經黑下去的臉,秦莎莎湊近一步盯著顧元嘆仔細打量了番,語出驚人道:「你是不是跟我姐有一腿?」

    「呃……這個嘛……」顧元嘆一時哭笑不得,反問道:「你從哪看出我和你姐有一腿了?」

    「當然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芙黑著臉打斷了,「秦、莎、莎,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干嘛凶巴巴的,不說就不說嘛!」小姑娘歪歪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秦芙一臉尷尬,也沒好意思再解釋什麼了,伸手道:「顧前輩,還請屋裡坐。」

    「嗯!」

    等進了屋子後,秦芙笑著道:「你們喝什麼茶?」

    「有什麼茶?」

    「有桂花茶、茉莉茶,大新苦丁茶。」

    「來個苦丁吧!老沙呢?」

    戴了個長帽檐棒球帽的沙昱隨口道:「我隨便。」

    這時秦芙才看向最後一個人。這個從長安起一直跟在顧元嘆身邊、從始至終一直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

    很奇怪,秦芙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現一絲一毫的真氣,甚至連情緒都沒有,仿佛同傀儡一樣。

    「他就不用了。」

    顧元嘆的話打斷了秦芙的遐想,不過也讓她心裡升起一絲期盼。

    她知道,顧元嘆不是個養閑人的人,既然帶在身上,說明武力值很高,起碼不弱於沙前輩。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

    壓下心頭的期盼,秦芙仔細衝泡起了茶葉。

    等茶端上來後,秦芙告罪一聲離開了。

    見她姐離開了,坐沒坐樣的秦莎莎,歪著腦袋看著顧元嘆,嘴裡「哎」道:「問你個事啊,你真的會武功嗎?」

    顧元嘆沒糾正她的說法,「嗞」了口茶後說:「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比較奇怪嘛。你說練武有什麼用?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醫院,而且還勞民傷財的。」

    「呵呵,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小姑娘把針織衫的袖口往上擼了擼,一副我很懂的樣子說:「那當然。我姐小時候天天逼著我練武,經過我多年不屈的抗爭後才徹底放過我,要不指不定我現在在哪頂著大缸耍把戲呢!」

    顧元嘆剛到嘴邊的一口茶,又「噗」的一口噴了出來,樂呵道:「感情你認為練功就是為了去耍把戲啊?」

    「不然呢?」秦莎莎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滿是狡黠,「國家現在對暴力犯罪抓的非常嚴,特別是團伙犯罪,抓住了就從嚴從重處理,我可不想我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

    「咦,沒想到你對法律研究的挺透徹的嘛,怎麼,你學的文法這一塊啊?」

    秦莎莎小大人的擺擺手,「那個不重要,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確實很有道理。」不等秦莎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緊跟著又來了句「不過……」

    「不過什麼?」小姑娘眼睛裡滿是狐疑。

    「量變引起質變,當功夫達到一定地步後,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武力了。」

    「那是什麼?」

    「那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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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5-1 10:34
  第219章 厚顏無恥之徒


    「啊!姐你要跟他私奔啊?」

    秦芙一口吐沫差點沒噎死,上去一把捂住她妹妹的嘴,紅著臉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只是暫時去那邊待一陣子,過段時間再回來。

    小姑娘掙扎著把她姐的手掌挪開,急赤白臉的說到:「那不還是私奔。」

    不等秦芙反駁,秦莎莎便苦口婆心道:「姐啊,你可千萬別被那個小白臉給騙了。我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正是愁嫁的時候,但你也不能上杆子倒貼啊!咱們女人一定要矜持,一定要……嗚嗚嗚……」

    還要繼續往下說的秦莎莎,再次被捂住了嘴巴。

    「喂,你行了啊,還越說越來勁了。有些事情姐不方便跟你講,但咱們這回確實要出去避避風頭了。」

    「嗚嗚……」使勁扒開秦芙的手掌,秦莎莎急道:「可是姐,我上學怎麼辦啊。還有吳媽、桃子、小江、李哥他們該怎麼辦?武館、俱樂部、會所、公司又該怎麼辦?」

    秦芙看來早已經想好了,說道:「上學的事情顧前輩會幫你聯系的;吳媽她們也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安排。至於公司嘛,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兩姐妹在這裡說著體己話,顧元嘆那邊又出了么蛾子。

    一直被【誘惑之光】控制著的晏鴻天,突然從幻境中掙脫了出來,隨後一言不便奪路狂奔。

    留下沙昱在這裡守著,顧元嘆一個人追了出去。

    這種先天高手,遇到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僥幸控制住更是難得,他又怎麼能輕易舍棄?

    兩道殘影在斜陽下的山路上一追一逃。

    「你不要欺人太甚,再逼我…我……我就自殺了。」可能是剛剛從幻境裡出來,晏鴻天思維還有點脫線,說話有點不利索。

    但語氣裡的驚恐卻一點不加掩飾。堂堂一個先天高手,居然被逼的要自殺,可想而知他心裡現在該有多害怕?

    後面的顧元嘆,此刻心裡也一直在糾結。其實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夠他再次施展【誘惑之光】了,但他一直忍著沒用。

    一直用誘惑之光控制也不是長久之計,中間不能出一點岔子,要不然隨時可能被反噬。但就這麼放手他又實在不甘心。

    看著前面沒命狂奔的晏鴻天,考慮了一下喊道:「你先停下來,咱們聊聊吧!」

    「沒……沒什麼好聊的。你放我走,以後……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可能還不知道生什麼事情了吧?我告訴你,璃瓏山死了很多人,裡面包括三個家族的長老,以及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的高手,這些人全部是你殺的。」

    「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殺過人。你休想栽贓陷害我!」聽到他的話,前面晏鴻天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你說沒殺就沒殺啊?璃瓏山唯一一個先天就是你,不是你殺的又是誰?」頓了一下顧元嘆又威脅道:「只要我把消息傳出去,從此天下之大,將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先天,不怕幾大家族的追殺。但你就沒有朋友嗎?沒有親人、沒有妻兒老小?難道他們個個都是先天?」

    前面晏鴻天一個鷂子翻身,僵立在樹干上,遙遙看著樹下的顧元嘆,悲憤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元嘆一臉誠懇道:「合則兩利,分則破之。那些家族做事毫無底線,被逼急了什麼手段都能用出來,所以咱們還是抱團為好。」

    聽到他的話,晏鴻天掩藏在帽檐下的眼睛裡布滿了深深的不信任。

    就在二十分鐘之前,這個滿口仁義,說別人做事毫無底線的年輕人,還用極其惡毒、陰險的術法控制了他的思維,他又怎麼能輕易的再信任他?

    見到他熠熠的目光,顧元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干笑道:「當然了,之前我也是沒辦法,你都要殺我了,我總不可能不反抗吧?」

    樹上的晏鴻天差點一頭栽下樹。自己想殺他?要不是他當初偷襲自己,他能跟他拼命嗎?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咳咳……」

    咳嗽了兩聲,顧元嘆一本正經道:「我承認,你實力很強悍。但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區區後天大圓滿就能靠著各種術法殺得你毫無招架之力,你還認為自己很厲害嗎?」

    「你一個以武入道的先天,居然不會術法,沒有護身法器,沒有練功的丹藥、晶石,甚至就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你不覺得害臊嗎?」

    顧元嘆字字誅心,直戳晏鴻天的心窩,把他說的面紅耳熱,羞愧欲死,要不是「先天」這塊最後的遮羞布給他留了點尊嚴,搞不好真的自殺了。

    見他站在樹上沉默著,顧元嘆心裡暗喜。

    威脅、貶損、羞辱都用過了,接下來自然是利誘了。

    「當然了,晏前輩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人,能靠著卓絕的天賦以武入道,這點還是令晚輩萬分欽佩的。要是有那些家族的龐大資源,說不定現在已經是陰神境、甚至是元嬰大修士了。」

    頓了一下,顧元嘆惋惜道:「哎,一想到那些愚笨蠢材卻能竊據豐富的修煉資源,每每令晚輩萬分痛心,痛心晏前輩生不逢時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元嘆目光直直看著晏鴻天,認真道:「那個吧,晚輩是這麼想的。雖然咱們華夏地大物博,但修煉資源卻極其有限,再加上天地間靈氣匱乏,像咱們這些散修,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與其讓那些蠢材浪費了好東西,不如咱們取而代之,前輩您說呢?」

    一口氣說完,顧元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晏鴻天。

    樹上驚慌初定的晏鴻天,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卻搖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打敗我了,就能去挑戰那些家族了。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顧元嘆說話,晏鴻天聲音低沉道:「先天和先天之間、差距不可以道裡計。而且一旦掌握術法後,兩者間更是沒有什麼可比性。我勸你最好死了那條心。」

    見他肯認真考慮他的建議了,顧元嘆心裡再次一喜。

    不怕你辯駁,就怕你不說話。

    「晏前輩,你覺得我的手段如何?」

    這話一下把晏鴻天給問住了。他忘了件事,這個小年輕可是比他們這些先天還恐怖的存在。各種手段、術法層出不窮,甚至連控制人靈魂的邪門術法居然都會,實在是可怕了。

    而且不要忘了,對方才弱冠之年已經是後天大圓滿了,這種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早晚會凌駕到他們頭上,成為與天試比高的絕世大能。

    沒容他一個人在那裡多想,顧元嘆挺直腰杆,眸光45°斜視天邊最後一絲橘光,語氣深沉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個天下不是誰的天下,有能者居之。如果晏前輩連試一下的心都沒有,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晏鴻天那雙警惕的目光,隨著顧元嘆的蠱惑,慢慢變得迷茫了起來,真的開始考慮起他的建議來。

    顧元嘆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話說回來了,咱們也不是現在就去挖那些家族的牆角,總是要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動手的。」

    「噢,什麼時候?」

    「等我衝破桎梏時!」

    晏鴻天楞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衝破先天。

    想到這點,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種絕代天驕,一旦讓他衝破先天那還得了?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看著樹下凜然傲立的身姿,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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