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第四生物帝國 作者：咬文嚼紙 (全書完)

第10章新聞發布會

    在沈淮介紹完寄生葉綠體蛋白的功能後，卡特博士主持新聞發布會進入下一項議程，記著提問時間。

    由於沈淮是中國人，因此卡特也給足了沈淮的面子，第一個問題便將話筒交給了一個短耳黑髮的黃皮膚女士。

    女人接過話筒後撫了撫耳髮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卡特博士你好，我是日本《產經新聞》的記者。”

    原來是日本記者，卡特對著視頻向沈淮抱歉地笑了笑，沈淮點點頭示意自己不在意。

    日本記者只向卡特問好，而將視頻上的沈淮直接忽視。

    “我有兩個疑問請教卡特博士，一是這項技術是否經過嚴格的動物試驗後再進入臨床醫學，該項對人的健康是否有傷害？第二項問題是，這項醫學技術的治療成本是多少？”

    日本記者的問題比較尖銳，卡特博士很聰明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剛剛已經說過了，技術性的問題要請教沈先生。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當該項技術取得普及之後，治療費用一定會降低到普通外科的標準。”

    問題扔給了沈淮，所有的鏡頭和目光都注視著他，沈淮沒有逃避，從容不迫，“關於第一個問題，我想說的是你們剛剛看到在玻璃缸中的泰迪就是動物實驗的一部分。還有如果一個肺癌病人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痛苦的死亡，或者是通過寄生葉綠體蛋白治療有尊嚴的活著，請問他會選擇哪個？人將死面前還討論技術是否有害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就如同一個癌症患者使用止痛嗎FEI，請問你們是否會考慮把他送到戒毒所？”

    沈淮風趣而犀利的回答讓現場記者忍俊不禁，日本女記者紅著臉尷尬地坐了下去。

    沈淮壓了壓手，繼續說道：“當然，我對我們的技術很有信心，至於你說的健康問題，我們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現場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卡特博士好，沈先生你好，我是中國搜狐新聞的記者，我們經過調查後發現這項技術已經在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展開應用，手術價格不菲達到了20萬RMB也就是3萬多美元，這筆費用對廣大的患特別是發展中國國家的患者來說是天文數字，請問兩位該項技術是否會成為富人的專利？卡俄斯公司是否考慮降低收費標准或者實現免費治療。 ”不愧是共和國的記者，比較關心人民大眾的疾苦。

    沈淮回答道：“剛剛卡特博士已經說過了，當技術普及之後相應的費用會降低。卡俄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想一家公司的首要目的是擁有自身的造血能力，能活下去再考慮普度眾生。”

    “當然我們會和梅奧診所合作，每年挑選一定數量的經濟困難患者進行免費治療，這算是我們對社會的回報。”

    沈淮的回答有引起現場熱烈的掌聲。

    “沈先生你好，我是法新社記者，貴公司這項技術的確讓人難以置信，請問貴公司在生物領域還有什麼新技術正在研究或者即將要與大家見面嗎？”

    “公司目前主要任務是讓寄生葉綠體蛋白在臨床上得到更廣泛的應用，讓晚期肺部疾病患者得到完全的康復，目前暫時沒有新產品的研發。”

    記者們逐漸集中於向沈淮提問，畢竟這個年輕人和他所帶來的產品一樣，太過於神秘。

    “《朝日新聞》記者，請問沈先生是否有意涉足醫療領域，我的意思是自己開設醫療機構。”

    “卡俄斯公司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主要目的是做科技研究和產品研發，我們已經和梅奧診所達成合作，具體的臨床醫療領域有梅奧診所。”

    “《華爾街日報》，我們得知梅菲爾德公司已經準備向貴公司投資10億美金，請問此項消息屬實嗎？貴公司是否需還接受其他機構的資金投資？”

    “我們和梅菲爾德公司的確有過接觸，由於某些理念的差異合作沒能成功，不過我們獲得了梅奧診所的戰略投資，目前公司運行良好不缺資金。 ”

    “我是BBC的記者李卡森，卡俄斯公司無疑是一家很有實力的生物科技公司，請問沈先生是否會效仿中國的阿里巴巴或者百度在尋求紐交所上市？”

    “剛剛已經說過了，卡俄斯公司財務狀況良好，暫時沒有上市需求。”

    原本打算一個小時結束的新聞發布會足足進行了兩個小時，

    卡俄斯生物科技公司的名字瞬間佔據了國內媒體的頭條，接下來的幾天在A股市場，稍微和基因有關或者是和葉綠體有關的股票全部暴力拉漲停，即便是與基因無關的綠地集團也連拉連個漲停板，就是因為它的股票名字裡面有個綠字。

    大家都在認為是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研究的寄生葉綠體蛋白，沒有想到該項技術的幕後是一個富有魅力的年輕人和他充滿活力的公司。

    沈淮那條不用呼吸的柴狗再一次刷爆了輿論，這一次是席捲了微博微信還有各個門戶網站的頭條。

    在王佳剛剛開通的卡俄斯官微下的第一條微博就出現了99萬+的留言。

    做夢的男孩：人類將可以不用肺部呼吸了？超級黑科技啊！這項技術算是領先了美帝100年吧！

    懂你多一點：剛剛看磚家評論說這項技術可以應用於人類的星際移民，想著在火星上我們不用氧氣就能生存，畫面太美不敢想。

    XO：+1！樓上正解！當美帝在研究空間生存技術的時候，咱們只需要將寄生葉綠體蛋白移植在身上，就可以在外星球生存了！

    卡俄斯超級粉：在生物醫學界，中國總算揚眉吐氣的一次，我猜想明年的諾貝爾醫學獎，沈大神跑不掉。

    當然評論中也有求助的：

    玻璃小愛：求助，我父親是肺癌晚期了，請問怎麼才能預約到這項手術，現在中國祇有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才能做嗎？可以申請醫保嗎？

    江中小魚：我也求助，肺癌晚期患者跪求沈總幫助。聯繫電話：158XXX4413！

    沈淮看著輿論的評價和網友的留言

    知道任重而道遠！

第11章廢墟之殤

    梅奧診所很遵守約定，1億美刀很快就打入了公司的賬戶，沈淮看著一長串數字後面那眼花繚亂的0，知道是該挪地方的時候了。

    叫醒了呼呼大睡的眾人，沈淮發布了公司成立後的第一項重大決議——搬家。

    怎麼說也是億級富豪了，不可能一隊人馬擁擠在兩居室的出租屋裡，即使實驗室又是家。

    張毅今天休假，不知道他從哪兒搗鼓出來一個十年八年烏黑的小學生用地球儀擺在桌上，“土豪們，選地兒吧！”

    “北京、上海、紐約、倫敦、南極圈、北極圈，你們看得上的地兒就畫個圈兒，沈爺知道給你們買下來。”

    葉錦川將地球儀拿進，瞇著眼：“張哥，你弄個大點的地圖啊，這上面的字都看不清呢！”

    姜東揚了揚手裡的鍋鏟說道：“我看南極不錯，地兒大沒污染。”

    王佳考慮了生存問題，“南極吃啥？你給我們做企鵝燉白鯨？”

    “啊……”沈淮長長地嘆口氣，這幫混蛋做研究一套一套的，但是生活情商堪憂啊……

    沈淮讓王佳在輿論上放出風，卡俄斯公司要花2億RMB投建一個新的總部和實驗室，看看有沒有地方ZF願意接納的。

    卡俄斯現在已經是眾人眼中的香饃饃，江城市ZF甚至已經把'依託卡俄斯生物科技公司大力發展本地區生物科技技術'寫入了本年度的市政府工作報告。

    可是江城市沒動手，其他城市已經用過各種渠道向沈淮拋出了橄欖枝。

    北京市表示，雖然現在首都在去工業化去產能，但是像卡俄斯這樣優秀的高新企業，北京舉雙手贊成，展開四肢歡迎，只要卡俄斯願意來投資，北京願意以市場價格八折的優惠供給土地，並減免卡俄斯五年的稅收，順帶還解決沈淮團隊的北京戶口問題，北漂夢不是夢。

    深圳也表示，特區擁有最完備的生物產業配套設施，也擁有最便捷的進出口口岸和最活躍的對外交流平台，要是卡俄斯公司願意入駐，特區ZF把與香港隔海相望的那塊屁GU縫提供給卡俄斯，並意大力支持卡俄斯在深交所上市（送錢），並力助其在港交所上市（雙倍送錢）。

    就連西部新晉的一線城市成都也表示，天府之國歡迎你，這裡擁有西部最大的物流口岸和高新工業園區，同時擁有西部最大的華西醫院以及科研成果最多四川大學華西醫學院（送人才、送科研），土地隨你選！

    同胞城市一個個對卡俄斯虎視眈眈，江城市望著乾癟的XIONG部著急了！

    江城市是老一批的一線城市，但是隨著互聯網的興起，作為工業城市的它地位大不如前，有什麼資格和別的城市競爭？

    江城市的領導不知道是哪兒根筋突然開竅了，下命令說道：咱們錯過了互聯網的興起，不能在錯過生物科學的興起了吧？

    這位領導不知道，自己的興起之言，還真的挽救了日漸頹廢的江城市，這當然是後話。

    現在卡俄斯要搬家，小家換大家可以，但是要搬離江城市，江城市人民不答應，ZF也不答應，咱們沒有優厚的條件，但是咱們有深厚的感情（忽悠）！

    江城市ZF沒有取得卡俄斯的聯繫方式，和沈淮也不熟，只得委託沈淮的母校江城大學作為中間人，邀請他就投資事宜進行洽談。

    江城大學的一間茶樓，陳厚德邀請沈淮來品茶，一起來的人還有沈淮的導師張鳴。

    陳厚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優秀說的人才，學校竟然沒有把握住。還好沈淮沒有對外說“在江城市念研究生沒意思，所以退學創業一不小心就成了億萬富翁。”

    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陳厚德能想像今後學校的招生困境。

    兩人算是老熟人了，陳厚德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問道：“沈淮，聽說你要投資資金建設卡俄斯公司的總部和實驗室？”

    “有這個打算，只是還沒有選好地方。”通過陳厚德的眼睛，沈淮已經知道了他邀請自己的目的。

    “你看江城市大學創業園怎樣？這裡有江城大學為依托，人才不是問題。江城也是你的家，你在這邊工作生活也很方便。張鳴，你說呢？”陳厚德像張鳴使個眼色，讓張鳴幫忙勸說。

    陳厚德不知道張鳴讓沈淮做的研究就是做肥皂，還批評過沈淮，他現在尷尬地不得了，怕自己一開口這事兒特定黃。

    沈淮笑瞇瞇看著張鳴，沒有揭穿他。

    “陳院長說的是。”張鳴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接話，隨意附和完，低頭喝著茶，汗水已經佈滿了額頭，他心中默默祈禱沈淮千萬不要揭穿他在校外辦廠的事。

    陳厚德接到ZF的通知，知道無論如何都要讓沈淮和卡俄斯公司留在江城市，他直接拿出了政府的底線。

    “大學生創業園內有一處空地，兩百多畝地，ZF願意以引進創新科技的形式無償供你使用，同時給你免去三年的稅收！”陳厚德紅著脖子比劃出三根手指，要讓一個學者進行商業談判的確有點困難。

    相比於其他城市，江城的條件中規中矩甚至有點寒酸。

    不過江城是有一個優點，嚴重的工業污染導致這裡癌症發病率和死亡率極高，不斷遷出的人口和大片的廢棄空地正是沈淮未來實驗需求的，這是一座正在墮落的城市，當一座城市看不見發展的希望甚至變得絕望，或許正是他接受新鮮事物並脫胎換骨的時候。

    沈淮伸五根手指，很灑脫的還價說道：“五年！”沈淮很清楚今後卡俄斯創造的利潤是巨大的，稅收能少一年是一年。

    五年？陳厚德生怕沈淮就改主意，心中一橫立馬答應下來。

    他有些激動著說道：“你是江城大學優秀的學生，也是學弟學妹們的表率，陳老師希望你將來能多幫襯幫襯江城大學，我們的許多畢業生也是相當優秀的（找不到工作）。”

    沈淮很大度欣然同意。

第12章西方的質疑

    梅奧診所和卡俄斯公司達成協議後，第一時間就在醫院大屏幕以及醫院官網打出了“新型肺病治療方案——寄生葉綠體蛋白診治技術”的宣傳語。

    雖然有梅奧診所的肯定、《自然》雜誌的報導，以及諸多媒體的宣傳和生物學家的肯定，但是西方特別是美國的肺病患者對這項治療技術持懷疑態度，原因無他，這項技術來自於卡俄斯生物科技公司，而這家公司是來自於中國。

    在西方人的眼裡，中國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叫的上口的科技公司，在西方民眾的印像中這個國度雖然領土面積廣闊，而且在逐漸變得強大，但是實際情況依然很落後，圍繞著它的還是食品、藥品安全以及各種偽劣產品。

    一個被大家看不起的第三世界國家或出現一個創造肺病新療法的生物科技公司？

    大家都呵呵一笑，甚至民眾們在看完新聞媒體對梅奧公司、卡俄斯公司的聯合新聞發布會後，嘲笑梅奧公司被東方的幻術騙了。

    葉綠體長在人的身體上，科幻電影吧？

    在這種懷疑的輿論下，幾乎沒有人過問梅奧診所的寄生葉綠體療法，許多肺癌患者還是選擇了放療、化療等傳統療法。畢竟生命只有一次，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花大量的金錢還冒險。

    出乎梅奧診所預料的是，從卡俄斯公司那裡拿到的三支寄生葉綠體試劑三週了都沒有賣出去，經過張毅培訓的兩名胸外科醫生也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梅奧診所的投資失敗了？至少許多人是這樣認為。即便卡特博士的同事都在懷疑卡特這次花了大手筆這次花出去的錢是不是被狡猾的中國人給騙了。

    輿論陸陸續續有觀望變成諷刺和嘲笑，其中最得意的無意是在新聞發布會提過問的並被沈淮取笑一番的《產經新聞》，它迫不及待的報導了《雷聲大雨聲小，寄生葉綠體蛋白或許是新時代科技騙局》這一長篇評論文章，文章指出中國本來就是生產騙子的國度，什麼學術詐騙、論文欺騙是常事，卡俄斯公司也是個騙子公司。

    也不知道《產經新聞》哪裡得到的消息，將沈淮的公司地址曝光——江城市某小區的一套二居室，並嘲笑道在一個作坊式都不如的小區套房怎麼可能製造出價值一億美元的生物科技產值。

    文章的最後部分順帶嘲笑了一下梅奧診所，以為撿到寶了，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日本科學界就對中國的生物科學有天然的歧視，卡俄斯公司的出現如果就如一個釘子釘在腳掌讓其不爽，現在好了原來卡俄斯不過是個騙局而已，日本醫學界科技界為之歡呼。

    幾天后，日本的《朝日新聞》、NHK等媒體開始轉發《產經新聞》的這篇評論性文章，歐美媒體也開始陸續跟踪轉發，質疑聲音一片，即便在背後一直肯定梅奧診所的明尼蘇達州州ZF也忍不住派出議員去詢問，問卡特博士團隊需不需要律師支持向中國的騙子公司討回公道。

    卡特博士的團隊動搖了，但是卡特本人卻沒有動搖，他親眼看過沈淮的論文，理念的邏輯清楚絕無瑕疵，他也親眼目睹了沈淮的柴狗和治療成功的病人，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騙人。一項新技術的推廣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阻力，克服這種初始摩擦後面便是一帆風順。

    沈淮還坐在客廳裡設計著未來的研究中心，並等待著梅奧診所那邊傳來成功救治病人的好消息，可是等了幾周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又做了七八台手術，梅奧診所那邊一點兒信都沒有。

    正當沈淮準備主動打電話去問梅奧診所情況的時候，卡特博士的電話打來了。

    “嗨，老伙計，最近過得好嗎？”沈淮的語氣十分輕鬆，對寄生葉綠體蛋白的技術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卡特博士在那邊卻有些憔悴，他不再隱瞞現在的危機說道：“諮詢的多，但是願意做的很少，大家都不太信任這項新技術，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沈淮皺著眉頭，這項技術是救命的而不是害命的，怎麼會無人願意嘗試。

    “說說你那邊啊的情況，我看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好的，我已經讓助手用郵件把這幾周詳細的情況匯總發給你了。”

    沈淮讓王佳接受郵件，打開後上面是各家媒體對寄生葉綠體蛋白的質疑以及患者對該項技術一些不信任的提問。

    王佳看到這些新聞後十分憤怒，說道：“日本這是酸葡萄心裡，小人！”

    沈淮也仔細看了下情況匯總，出了西方媒體一貫的對中國公司不信任以外，美國民眾在這種輿論的影響下也是強烈而的不信任。

    王佳越看越憤怒，說道：“沈大，沒了西方咱們一樣能活，讓梅奧診所多在中國設立幾個點。”

    一個公司想要成功，除了要活下去更要走出去，沈淮深知這個道理。況且卡俄斯的目標不僅僅是賺錢，而是要創造一個前所未有的新世界，這是沈淮沒有告訴別人的野心。

    沈淮蹙了蹙眉示意王佳不要說話，然後拿著電話問道：“親愛的卡特博士，梅奧診所就沒有使用促銷手段嗎？比如降價什麼的。”

    沈淮這一問顯然把卡特問懵了，他說道：“什麼促銷手段，梅奧診所是非盈利機構，又不是沃爾瑪銷售商品，為什麼要用促銷手段？”

    哦！沈淮拍拍腦門兒，真是固執而傻白的美國佬。

    沈淮只得很耐心的解釋道：“患者目前不接受該項技術的治療無非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價格定位較高，三十萬美元的手術費和材料費幾乎將人群界定在了中產和以上階級，而這個群體是最惜命的，不敢輕易嘗試。第二個便是梅奧診所目前還沒有一個成功的手術例子，人們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想一想，要是把價格降下來，即便富人們不願意，那些病重的低收入群體會不會考慮試一試？”

    沈淮已經說得很明下來，卡特也不是個情商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知道，知道！哈哈沈先生，你真是個鬼才！”

    沈淮笑道：“這樣吧，你先設定十例免費的手術名額，我這邊免費你給提供試劑。”

第13章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紐約，十七歲的尼克穿過高聳的大樓回到布魯克林區，他的手裡捧著從中餐館裡要回來的剩菜剩飯，這便是今明兩天的食物。

    中餐館的李老闆是個善良人，他不會像那些白人老闆一樣驅趕老鼠一樣去驅趕他。食客有剩餘的食物，李老闆都會將其放進屋外一個乾淨的塑料桶裡，這既尊重了貧困的尼克，又能讓他和家人吃飽。

    布魯克林區骯髒的小巷深處，用廢舊塑料板和泛著油光搭建的棚屋就是尼克的家，這裡住著他五歲的弟弟米爾和身患重病的母親奎恩，而父親在三年前因為XI食了過量的BING毒，在街頭死去。

    見到哥哥回來，米爾扔下已經沒有輪子的汽車模型迎接自己的哥哥，他眼巴巴地看著哥哥手裡的食物咽了嚥口水，這個小傢伙可是吃中餐長大的。

    尼克露出溫馨的微笑，從塑料袋子裡拿出一個吃了一半的肉夾饃遞給米爾，“拿去吃吧。”

    米爾也不顧骯髒的小手，抓起肉夾饃就塞進嘴裡，他可是餓極了。

    放下手中的食物，尼克來到用廢舊木板搭建的床旁探望母親。

    奎恩見兒子回來，本想招呼一聲，可是剛剛一用力吸氣就不停地咳嗽。

    尼克趕緊從身邊拿張舊報紙接了過去，鮮血伴隨著濃痰被奎恩咔了出來，隨後她氣喘吁籲地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

    尼克在半年前曾經帶母親去社區的醫院看過病，被告知是肺癌需要化療，貧困的家庭哪裡會負擔得起昂貴的治療費，他只得將母親接回家中。

    尼克想給母親一點食物，奎恩卻搖搖頭，“尼克，我吃不下。”

    緊握著母親乾瘦的手，尼克把心中決定的事情告訴她，“mum，今天在社區聽醫生說梅奧診所研發了一種治療肺部疾病的新型療法，你的病可以徹底治愈。”

    奎恩勉強笑了笑，兒子對她的孝心她怎麼會不知道，可是貧困的經濟就決定了一切。

    “算了尼克，一定很貴吧。”

    尼克低下頭，忽然眼睛燃起希望的光芒，說道：“是新型技術，大家都說是東方中國的騙術，所以沒有人敢試，因此梅奧診所在招募志願者提供免費治療，只有十名，我想去試一試。”

    “中國？”長期接受李老闆恩惠的尼克一家對中國有著莫名的好感，奎恩想了想說道：“那個國家和他們的人一樣善良，怎麼會是騙術。”

    “我也是這樣想的！Mum，我們去試試怎樣！總比在這裡看著你一天天虛弱要好！”尼克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尼克將小米爾寄養在鄰居家後，拿出家裡的所有積蓄帶著奎恩前往梅奧診所。

    ……

    卡特博士聽了沈淮的建議，對外招募志願者進行免費治療，又是兩週過去了，依然沒有人敢試。

    這時，助理告訴他以為黑人婦女身患肺癌願意接受治療。

    作為梅奧診所寄生葉綠蛋白的第一名患者，卡特博士相當重視，召集專科醫生後立馬前往治療中心。

    經過詳細的檢查和診斷，奎恩被診斷為肺癌二期，即便是接受化療或者放療在註意生活條件和飲食規律的條件下，也只有兩三年的壽命。幸運的是癌細胞集中在肺部沒有擴散，要是擴散即便寄生葉綠體蛋白也愛莫能助。

    卡特博士將奎恩的情況形成寄生葉綠蛋白的第一份治療檔案，然會通知胸外科醫生立刻進行手術。

    將葉綠蛋白植於奎恩的頭皮，然後打開胸腔將擁有癌細胞的右肺部全部切除。不得不說梅奧診所的治療方案的要比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好了許多，在經過了一周的重病監護後奎恩徹底康復。

    她再也不會感受到胸悶氣短，也不會因為缺氧而難受，唯一的遺憾就是因為切除了右肺和伴隨著肺功能的停用，她會漸漸不能說話。

    不過這和死亡比起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重病監護室窗外的陽光灑在奎恩綠色的藻類頭皮上，氤氳的光芒是生的希望，她慈祥著微笑著，對生活又有了新的希望。

    卡特博士告訴過她，恢復一段時間，她可以行走甚至勞動，終於不再是家裡的負擔，兒子尼克也終於可以去外面尋找自己的夢想而不用在家守著她。

    卡特博士站在門口，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充滿希望的一刻。

    經過反复論證，三天后奎恩的確恢復了健康，她和兒子對卡特博士千恩萬謝後才離開梅奧診所回到了紐約的家中。

    而卡特博士拍下來的照片並命名為'生'發佈在梅奧診所的官網和推特上。

    一時間，美國第一粒肺癌二期患者完全康復的消息不脛而走，'生'的照片也被媒體大量轉發。

    CNN第一時間做出報導：首例寄生葉綠體蛋白手術在梅奧診所順利進行，晚期肺癌患者完全康復。

    《每日郵報》則做出了更高的評價：生物醫學新革命！發現並成功運用寄生葉綠蛋白的成就不亞於發現抗生素！人類將迎來新的醫學革命！

    而此前一直對寄生葉綠蛋白新聞很高調的《產經新聞》則突然緘默，索性不再報導醫學類新聞，這一巴掌啪地太響亮。

    而中國的網友們則歡呼雀躍，翻牆出去在梅奧診所的推特下留言，咱們共和國的生物科技也有讓你們西方佩服的時候。混沌生物真是牛！給華人長臉了，國人大度，歡迎西方人使用該項技術！

    輿論一片驚訝！原來來自中國的生物新科技是真的！除了親自到梅奧診所探訪以外，他們還探訪了布魯克林的奎恩一家，好客的奎恩親自下廚為大家做了一頓中餐。

    奎恩家中沒有抽油煙機，油煙環境是肺癌患者最害怕的，奎恩竟然沒有咳嗽甚至沒有一點不適！

    一桌子的中餐，奎恩在所有的記者面前，說道：“可能我今後不能再說話，但是今天，我真的要感謝梅奧診所，感謝來著遠方中國的生物科學技術，是寄生葉綠蛋白讓我重獲新生！我熱愛現在的生活！”

    所有的媒體都相信了，奎恩康復了！

    由於採訪的記者實在是太多，奎恩以需要工作養家為由婉拒了大多采訪，但是依然擋不住記者的熱情，他們紛紛掏出美元請求奎恩接受采訪。

    採訪的價格從一開始的10美元一次，變成了100美元一個小時的計時收費。尼克還為母親開通了推特，奎恩沒有想到她也成為網絡紅人，擺脫貧困直奔小康。

    原本身患肺部重病並質疑這項技術的富人們坐不住了，當得知寄生葉綠蛋白產量很低時，他們急速前往梅奧診所預約，他們也想像奎恩一樣擺脫肺癌的困然，健康的生活。

第14章火到爆炸的數據

    時間已經等不及沈淮再建設新的實驗室，奎恩手術的成功讓梅奧診所網站的訪問量急增加，一天就達到了三百萬次。其中有將近七層都是諮詢或者預約寄生葉綠體蛋白的移植手術。在流量積極攀升後，梅奧診所的官網終於癱瘓，隨即公司的對外電話直接被人打爆。

    梅奧公司將已經確認手術預約並付款的醫療訂單篩選了出來，在未來的三個月，他們需要一萬支寄生葉綠體蛋白試劑，梅奧診所在世界各地的分院或者合作醫療機構（包括新合作的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肺部手術已經排到了一年以後。

    “哦，我的天！”卡特博士既興奮又緊張，這意味著大量的現金收入，更意味著梅奧診所再次奠定了全球NO.1醫療機構的地位。

    “快把這個數據發給卡俄斯，告訴他們，我們需要試劑！需要試劑！需要試劑！重要的事情重複水泰姆斯！”

    王佳打印出一疊厚厚的數據扔在沈淮面前，面無表情的說：“梅奧診所要試劑，還連續發了三遍，不知道A4紙很貴嗎，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嗎？”

    沈淮翹著二郎腿筆記本上設計著未來實驗室的規劃，聽到了王佳的匯報隨意問道：“要多少？咱們這裡還存了四五支，先給他拿過去。”

    “他們要一萬支。”王佳機械的聲音顯示出對數據的無感。

    沈淮卻差點將茶水噴出來，“你說什麼，多少支？”

    “1，後面四個0。”將資料遞給沈淮，王佳轉身去回到工作崗位，昨天他為混沌生物（卡俄斯）建立一個貼吧，早上一覺醒來，好消息是貼吧關注量達到了兩萬，壞消息是吧主竟然被個小屁孩兒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王佳發誓要水到最高等級，以實力重奪吧主之位，因此現在天大的是都沒有他水貼吧重要。

    沈淮心算著一萬支試劑後面的利潤，現在和梅奧診所約定的是一支試劑在市面上的價格是十萬美元，五五分成，卡俄斯能分到五萬美元，五萬後面加四個0，就是……五億美元。

    “靠！”沈淮激動地關上筆記本電腦。

    現在的感覺比便秘還難受，相當於是有人擺5億美刀擺在你面前，抽根兒煙對你說：搬，一次性把錢搬走就算你的。

    現在沈淮什麼工具都沒有，只有細胳膊細腿的，一萬多斤的重量搬得動毛線！

    一套二居室的實驗室就是沈淮的四肢，而未來的實驗室就是大鏟車、大裝載機，別說你一萬支試劑，就是再添四個0也沒問題。

    還好大學生創業園區的地已經落實下來了，有三塊地供沈淮選擇，一塊是在創業園的核心地帶連著江城大學、江城醫科大學、江城傳媒大學等七八所高校，一處是在緊挨著園區的交通要道交通很方便，還一處是在園區偏僻處過去是一處過去的墳地。

    沈淮原子筆一點，就點到了墳地上，那麼寒磣的地方得到眾人的一直反對。

    “沈大，傳媒學校旁多好啊，美女多養眼，幹嘛選墳地啊，晦氣！”

    “就是啊，再次也得選交通要道旁吧，去市區多方便。”

    沈淮沒有理會大家，淡淡的說道：“剛剛手閃不小心點到了，現在難得換了，就墳地吧。”

    手閃當然不是原因，今後公司的許多研究和產品都涉及機密，當然越僻靜來的人越少越好，現在是時間倉促，要是不著急，沈淮還想把總部和研究中心修建無人小島或者某個偏僻的鄉村里。

    沈淮也想過暫時租用工廠或者寫字樓改造研究中心，但是葉綠體蛋白對環境的特殊要求以及保密性讓沈淮只得動手修建。

    地選了，研究中心的建設時間要抓緊，不然以現在實驗室一周兩三支試劑的效率，現在在梅奧診所外排隊的肺癌患者可能會挪地兒排隊見上帝了。

    卡俄斯的團隊們知道救（zheng）死（da）扶傷（qian）！緩不得！

    沈淮和陳院長溝通，並聯繫上了江城市發改的周處長。

    週領導十分歡迎卡混沌生物（卡俄斯）的入駐，並表示由於土地是ZF提供的，由於卡俄斯公司是ZF今年招商任務的重要企業，會給與相應的建設配套資金，即便錢不多，也屬於部分國有資金，因此要走招投標程序。

    “請問周處，走程序要多久？”火燒眉毛了沈淮強壓著內心的憤怒。

    “前期可研半個月吧，立項一個月，出設計圖一個月，走招投標程序一個月，正式施工半年後吧，貴公司的工程我們很重視啊，一定要保證質量，工期得要半年吧，明年的這個時候一定能交付使用。”

    “好的謝（M）謝（B）周處。”啪，沈淮掛斷了電話，這就是ZF和私企的區別，明年公司走上正軌了，真應該自己買片土地自己折騰。

    “等不了了，小川你過來！”沈淮把自己已經擬定好的實驗室修建方案扔給葉錦川，“現在就對外放出話去，一億RMB，按照我要求修建研究中心，工期越短越好，總部的事情可以暫緩。我不看什麼預算造價，也不要什麼ZF配套資金，反正符合要求了，賺錢的多少看個人的本事。”

    今年新晉的億富豪對外的第一條公告就是研究中心建設的招標文件，內行人看了紛紛吐槽，這完全就是有錢找不到地兒花的SB招標書。

    輿論對卡俄斯的腦殘燒錢敗家行為強烈抨擊。

    網易經濟專欄某專家：沈淮就是一暴發戶的愚蠢行為，他拍胸口預測卡俄斯公司活不過一年。

    新浪微博某地產行業大V：卡俄斯公司的創新能力值得肯定，但是他們的老總智商不行，2000萬能搞定的東西他要出一個億，如此敗家活不久。

    面對外界對卡俄斯決定的質疑，葉錦川等人也有些疑惑，是啊，萬一預算是三四千萬或者更少，這不是給人送錢么？

    沈淮不屑地一笑，這幫磚家不過是敲字混飯吃的網絡混混而已，懂什麼？現在對沈淮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一年時間就意味著5億美刀，三十多億RMB的損失！相比之下現在的1億RMB算什麼？

    不看預算不看造價不提供設計圖只有功能要求，這……這的確違背了建設的基本規律。不過在建築市場十分不景氣的今天，1億元RMB的合同，也是塊肥肉了。

    幾個小時時間，卡俄斯就收到了十多家建築公司的投標報價。

    江城市第一建設集團的負責人甚至親自打電話給卡俄斯聯繫：“貴公司的要求能夠接受，我們設計了三棟六層框架結構的研究中心，建築面積一萬平米，功能區分為… …”

    “先別說那麼多，說下工期。”

    “最短八個月。”

    “對不起，時間太長，不好意思。”

    中鐵二局：“我們公司剛剛承繼杭州灣跨海大橋的建設，60年先後參與了100多條重大鐵路，200多條高速公路、20餘項水利工程、10多個機場港口、數千項市政工程，國家優質工程獎18項、詹天佑土木工程大獎8項…… ”

    聽著對方劈裡啪啦的建設，不是重點，沈淮不厭其煩：“請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工期。”

    “額，你這個要求最快也得一兩百天吧。”

    “具體？”

    “一百八九十天。”

    “那不好意思。”啪！掛掉。

    經過了十二小時的不斷篩選，總算有個建築公司脫穎而出——遠大集團。

    沈淮：工期幾天？

    遠大：兩天，本來要一天的，你要求的研究室全部是無菌對燈光也有特殊要求，所以我多花了一天。

    沈淮：這麼快？不是稻草房吧？

    遠大：嗤，裝配式建築懂不？保證給你弄六層還抗八級地震！

    這脾氣，對味兒。

    沈淮豎起大拇指：就數你牛！

第15章新建研究中心

    事實證明沈淮的眼光是正確的，也證明遠大集團不是吹NB，一天零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混沌生物（CHAOS）科技公司研究中心正是落成。

    項目部吳經理將一大把鑰匙交到沈淮手裡，聲音木訥而執著：“一手交有鑰匙，一手交房款。”

    望著驗收合格的六層樓研究中心，沈淮抽了抽嘴角，讓葉錦川將一億RMB劃到遠大集團的賬上。

    吳經理查了查賬戶確定錢到賬後，讓手下人馬二十分鐘收拾完畢轉身走人，順帶留下話：結構終身保，防水保三年。

    待遠大集團的人走了後，沈淮忽然感覺到肉痛，忍不住對大家吐槽道：“這……這兩天就賺了一個億，除了成本也有六七千萬吧！MD也太狠了吧！比我們還狠！”

    張毅最喜歡落井下石，他抖了抖眉頭，皮笑肉不笑說道：“怪不得有磚家說你SB敗家呢，這一次我選擇相信磚家的話，你不僅傻還挺二的。”

    沈淮收住表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張毅，冷冷吩咐姜東道：“中午你們張哥吃多了土豆脹氣，今晚少煮一個人的飯。”

    張毅瞬間表情崩潰哭喪著臉，“沈老闆，別啊，這幾天葉錦川帶我開車消耗大，哪兒能不吃飯的。”

    沈淮：“廢話少說，吃完飯開工！”

    研究中心有兩棟六層樓房，分為60間無菌實驗室和一個1000平米的冷凍產品中心，建築面積三萬六千平米，由於時間倉促沒有修建辦公、生活的公司總部，因此沈淮讓遠大集團將A棟六樓改造為十個一套三的居住性套房，裡面全部豪華裝修，健身娛樂設施俱全。

    張毅等人推開房門不由得驚呼一聲'哇哦'。

    在工作的城市奮鬥一處住房是在場所有人一直的夢想，過去大家都以為會奮鬥個二三十年，緊緊巴巴過日子用存了大半輩子的積蓄給個首付，然後繼續緊緊巴巴過日子還個二三十年的房貸，等自己的兒子有兒子了，再在臨死之際還得顫顫巍巍抓住孫子的手說道：“孫啊……記得每月19號，銀行還貸款…… ”

    孫子和孫兒媳婦一把鼻一把淚得抓住老大爺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爺啊！你不能走啊，貸款沒還清，你怎麼能走了呢！”

    王佳第一個走進門，摸了摸真皮沙發又敲了敲貼了壁紙的牆壁，聲音有些顫抖：“這房子，今後屬於咱們了？”

    沈淮依靠著牆壁，微笑不說話。

    葉錦川一個箭步搶在王佳之間坐在了真皮沙發上，不屑地說道：“你有點出息行麼，咱們沈爺至少也是個億級土豪，咱們跟著他至少也是百萬級小土豪，還差這點房？”

    王佳還沒來得及感嘆'川哥說的是'，葉錦川立馬變成哈巴狗，“那個，沈爺，這個房子大產權還是小產權，有房產證麼？是不是給我們一人一套？”

    這幫兔崽子就這點追求，沈淮再次無力。

    “產權屬於公司，但是給你們每人一套無償使用。”沈淮走進房間看著房子的裝修也比較滿意，“不過，我說你們有點追求好不，這次因為時間倉促修建了這個研究中心，公司的目標不在於此！”

    雖然產權不屬於自己，但是永遠無償使用權，對眾人來說也是天大的驚喜了，剛剛畢業沒多久就有這樣一套豪華裝修的房子供自己居住，所有人都興奮不已，今後泡妞宴請客人也倍儿有面子。

    看著興奮的眾人，沈淮的心思卻不在這裡。

    江城市現在的住房的均價在一萬五一平米左右，即便在位置不怎麼好的大學生創業園，房價也到達了一萬元每平米。如此如此高昂的房價不過是一個冰冷的鋼筋混泥土建築而已，沈淮捏緊拳頭心中若有所思。

    房間分配完畢，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朝向和住房，沈淮開始安排新一輪的工作。

    他收住了笑容，讓大家保持安靜，“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王佳傳給各位郵件，梅奧公司現在需要一萬支寄生葉綠蛋白試劑。”

    頓了頓，沈淮來回掃視了一眼眾人， “寄生葉綠體蛋白的核心技術在我這裡，但是只要條件適合，生產還是比較簡單，明天梅奧診所提供的八十套培養皿和培養基將會陸續到達，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需要人手。”

    “目前懂得生產技術的人，只有我和葉錦川，大家都是學習生物技術的，明天我讓葉錦川指導大家，問題應該不大。”

    沈淮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展開後說道：

    “王佳，你還是管你的網絡，強有力的輿論支持是公司的強力的後盾，特別是進行規模化生產後一些數據要上計算機，注意防止黑客。”

    王佳在沙發上抖著腳，說道：“放心吧，老大，從來只有我黑別人的。”

    王佳的技術沈淮還是比較放心，點點頭後繼續說：“姜東，廚子的事兒你先別乾了，明天幫下小川子，可別荒廢了大學四年的知識。”

    姜東如釋重負，“麻蛋，終於不用做飯了，伺候你們幾個爺們儿比伺候娘們儿還難，要吃鹹的要吃辣的要吃酸的要吃甜的，一頓飯七八種口味……我白嫩的皮膚都被油煙熏黑了。”

    張毅反駁道：“我們還不想吃你做的飯呢，味道比翔還難吃！”

    姜東針鋒相對，裝著南方口音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看不粗賴哦，張鍋，你還藏過翔地餵到。”

    沈淮趕緊讓兩人打住，“行了行了，都別貧了，現在說你呢張毅，趕緊從醫院辭職。梅奧診所已經和國內包括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華西醫院等七八家一流醫院達成了戰略合作，手術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趕緊回來幫我，我缺人缺人！”

    張毅嘟了嘟嘴一副老死不高興的樣子，“人家在醫院可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救死扶傷，我是醫院的明星醫師，辭職了醫院回不答應吧。”

    沈淮直接斷絕了張毅的念想，“辭職信我已經拖醫院的朋友幫你交了，我現在只是通知你，不是徵求你的意見。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惦記什麼，不就是患者送的錦旗嗎？下月開工資你趕緊找個女朋友，別做那些齷蹉的事兒。”

    眾人偷笑，張毅羞紅著臉算是答應下來。

    最後，沈淮說道：“即便這樣，公司人員還是不夠，做飯誰做？後勤誰管？明兒給陳院長知會一聲，給他說CHAOS要招人了。”

第16章要被強拆

    Chaos公司研究中心兩天便建好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引起了媒體和江城市建設主管部門的重視。

    媒體過去已經見識過遠大集團建造的能力，這次關注的焦點是Chaos花了一個億有沒有被坑錢，這幫吃筆墨飯的人，幾乎人人都自譽為是Chaos公司的大管家，在幫卡俄斯計算後得出一致結論，卡俄斯被坑了。

    看著媒體鋪天蓋地的負面報導，沈淮十分得不屑，要是天下大事都讓這幫媒體人算完了，他們還依靠寫什麼文章賺錢，直接算下自己多久發財得了。

    比起媒體看卡俄斯公司笑話似的報導，沈淮倒是遇到一件麻煩事，公司被江城市建築主管部門給盯上了。

    雖然不懂建築法，但是沈淮還是知道建設研究中心應該按要求備案'走程序'，這下好了，限期三天內拆除的通知被貼在了門口。

    張毅樂呵呵的將通知從大門口扯了下來遞給沈淮，提議道：“咱們先成立個拆遷公司，再成立個建築公司，這麼來回又可以賺兩次錢了。”

    “呵呵。”沈淮衝著張毅也笑著。

    張毅看沈淮的笑容，總覺得毛骨悚然不安心。他撇了撇嘴，趕緊開溜，天知道沈淮腦子裡面又在思考著怎麼捉弄他的注意。

    張毅走了，留下沈淮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梅奧診所提供的器皿、保溫器等實驗設備已經到貨，今天沈淮讓工人將其安裝在了無菌實驗室裡，葉錦川等人也開始了生產操作。

    雖然建築主管部門已經下了命令，但是把研究中心拆了可不是辦法。

    沈淮將通知書扔進垃圾框裡，選擇不理會。

    可是建築主管部門似乎和沈淮卯上勁了，見通知被扯掉，第二天又貼了一個通知，並派出工作人員上門親自造訪，引典論法，告訴沈淮限期拆除日期，並告之，要是沈淮自己不動手，他們的人就要動手了！

    張毅義憤填膺，說道：“當初又好幾個城市讓我們去，我們沈總念及在江城市念過書，所以力排眾議將公司放在這個地方，現在你們說要撤除！到底是什麼意思！”

    工作人員呵呵一笑，將通知單塞進張毅的手裡，說道：“管你是什麼公司，只要沒有備案就是違建！趕緊給我拆了！不然到時候強拆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工作人員走後，留下憤怒的眾人。

    王佳提議道：“老大，咱們把公司搬到其他城市去得了，省的在這裡收窩囊氣，當初是他們求著我們把公司留在這裡，現在好了，別人不認賬了！”

    姜東复議道：“是啊是啊！扔了一個億當作餵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搬家就是了！”

    一幫只知道意氣用事的傢伙，沈淮冷冷地說道：“姜東、王佳，你們湊一個億給我，我立馬搬家。”

    眾人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沈淮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返回辦公室，再將這件事情放在那裡置之不理也不是辦法，重要想辦法解決，一個億是小事，現在許多患者等著藥劑才是大事。

    遇到這種事情，沈淮選擇用最溫和的方法解決，畢竟公司才剛剛起步，沈淮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和ZF鬧掰。

    沈淮也有足夠的把握去解決他，要知道，卡俄斯可是寫進了江城市的年度工作報告。

    想到這裡，沈淮給陳院長打了個電話。

    “陳院長，你好。”沈淮在電話裡禮貌著問好。

    陳厚德早就把沈淮列入了學校知名校友，甚至臉不紅心不跳的加入了學校的百度百科的知名校友錄。

    接到了沈淮的電話，陳厚德甚是高興，自己一心想著怎麼和沈淮牽上（巴結）更深厚的忘年友誼，這不，沈淮的電話就來了。

    “哎喲，阿淮，你好你好。”

    陳厚德一聲阿淮讓沈淮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乾笑了兩聲問道：“陳校長，那個咱們公司剛剛起步需要人，不知道學校還有沒有相關專業比較優秀的學生。你看這都年底了，很多應該找到工作了吧？”

    “優秀的學生！有有有！”見沈淮說道正事，陳校長滿心歡喜滿口答應下來，雖然說年底了，但是學校一大把本科生、研究生都沒有找到工作，要知道今年可是最難就業年啊。

    沈淮心裡偷笑，表面上卻不作聲色說道：“混沌生物準備對外招聘，也來學校組織一次專場招聘吧。”

    陳厚德心中無意又對退學創業的沈淮多了幾分敬佩，雖然沈淮在學校只念了幾個月的書，但是心中還是有母校的，這樣的品質，這樣的為人，值得人去尊敬，他如果都不成功，誰還能成功？

    “可是……”沈淮故作為難的表情，“哎，剛剛收到一份通知，看來招聘的事情要取消了。”

    陳校長大吃一驚，問道：“怎麼？”他可是剛剛沒有高興道兩秒鐘啊，難道沈淮就變卦了？

    “哎。“沈淮再次嘆口氣，說道：“陳校長，你也知道我們和梅奧診所合作以後，肺病患者對咱們寄生葉綠蛋白試劑的需求量非常大，我們也是為了救死扶傷，以最快的速度建設好研究中心，開發生產試劑。”

    沈淮說道一半停住了。

    陳厚德成功入坑，順著沈淮的思維想著，對啊，卡俄斯公司的新技術是救死扶傷啊！而且只有更快更多的生產試劑才能拯救最多的人。

    沈淮等陳厚德反應了兩秒後，繼續說道：“我們建設研究中心的時候因為趕時間所以直接就在大學創業園把研究中心修建了，你也知道我不懂什麼建築法，沒有備案，今天有工作人員上門讓我限期把研究中心給拆了，要是不拆，他們要過來強拆。”

    “什麼！”果然，陳校長聽到沈淮的話後十分吃驚，卡俄斯公司是市上委託他想方設計才留下來的，現在竟然有人敢打卡俄斯公司的注意。

    陳厚德當即在電話裡給了沈淮承諾，“阿淮，你對江城市的貢獻老師知道，我這就給上面打報告，我看看誰敢動你！”

    有了陳厚德這句話沈淮就放心了，要知道江城大學是全國重點大學，屬於教育部直屬，陳厚德雖然只是一個學院的院長，但是論級別，江城市的市長見了面也要禮讓三分。

第17章最後的期限

    限拆的最後期限很快便來臨，沈淮當然毛都沒有拆一根下來，反而又花了大幾萬元把研究中心外面的花園好好綠化了一下。

    這在規劃執法的眼裡是挑釁，嚴重的挑釁！

    在得到了工作人員的回報後，蔣隊長憤怒不已，現在的某些企業就是這樣，自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有什麼人撐腰，就目中無法！

    他親自率領施工隊來到卡俄斯公司，此時沈淮和姜東正在有閒著在院子裡澆花，而張貼在門口的通知單早就不見了。

    執法要不卑不亢，要有禮有節，蔣隊長很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他讓隊員們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問道：“請問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沈淮懶洋洋地關掉水龍頭，說道：“我便是，請問你是哪位？”

    蔣隊長從兜里掏出強拆令和自己執法證說道：“根據《共和國規劃許可法》第三十九條之……混沌生物公司涉及違規建設，在通知期限內不執行拆除令，因此依據《共和國規劃許可法》解釋之……今天對貴公司違規建築實行強制性拆除，希望你們配合。”

    沈淮攤開雙手，聳聳肩有些好笑地問道：“你說什麼，強拆？我沒有聽錯吧！”

    蔣隊長身體筆直，很鄭重的說道：“是的，希望你能配合。”

    “瓦特？真搞笑，我要是強拆你家，你能好好配合嗎？”

    “噗嗤。”姜東在後面拔草，忍不住笑出聲來。

    蔣隊長不為所動，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是在執行相關的政策法規，你如果不配合，我會通知相關部門將你行政拘留。”

    軟的不行來硬的，蔣隊長對沈淮嬉皮笑臉的行為有些反感。

    “還要告訴你，這不是玩笑。”蔣隊長皺起眉頭。

    沈淮也表情嚴肅，對蔣隊長作出最後一次勸告：“我也很慎重的告訴你，你現在要拆掉的是一家生物研究所，裡面的每一個實驗房間都是關係到全球成百上千萬患者的生命。”

    “哈哈哈，就你後面那個六層樓的房子，也關係到全球成百上千萬患者的性命？這位兄弟，請你正視你現在的處境，你是在從事違法的建築行為！請你配合！”蔣隊長的聲音高了幾分，義正言辭，似乎正義天生就站在他這一邊。

    “配合，怎麼不配合。”沈淮收住笑容，這時張毅從屋裡走了過來，在沈淮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沈淮點點頭說道對姜東命令道：“小東，趕緊通知相關人員，把東西收拾了，相關部門要來拆房子了。”順帶諷刺了下蔣隊長的相關部門。

    “得令!”姜東對著蔣隊長嘿嘿一笑，隨張毅回到屋裡。

    沈淮則很客氣的對蔣隊長說道：“還望蔣隊長給我們一點寬限的時間，我們好把東西搬出來。”

    蔣隊長倒是奇怪了，剛剛沈淮說了那麼多提氣的話，什麼關係到全球千萬名患者的生存之類的，現在怎麼又規規矩矩要搬東西。

    他自以為是因為氣勢夠，所以沈淮才不敢造次，心中得意，想到現在到處都在倡導文明執法，這點要求還是合理的，於是便點點頭欣然同意。

    姜東先是進廚房，將鍋碗瓢盆收拾起來，往外搬，那一個慘字了得，沈淮也一邊嘆氣一邊去幫忙。

    眾人搬東西的速度也確實夠慢，蔣隊長看了看時間，半小時過去了，忍不住催促了幾聲。

    這次，張毅低聲在沈淮的耳邊說道：“來了。”

    沈淮隨即大聲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搬快一點，別耽誤蔣隊長辦事！”

    這句話喊得響亮，正好被門口的來人聽到。

    那日沈淮給陳厚德打了電話後，陳厚德高度重視這件事，立馬和在市里關係比較好的幾位領導說了這件事。

    卡俄斯現在可是互聯網出現頻率最高的詞語，那幾位領導本來就打算依著卡俄斯生物科技公司，重新打造江城市的經濟轉型，將過去的高污染重工業體轉變為生物科技等新興經濟，他們還想著巴結沈淮呢，這不機會來了。

    於是幾人約好今天親自到卡俄斯研究中心拜訪沈淮，請他給一點城市發展的建議。

    陳厚德看到門外的執法隊員又看到了正在往外面搬東西的沈淮，暗叫不好。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問道：“阿淮，你這是做什麼？”

    沈淮裝作沒有聽到，張毅搶先一步回答道：“哎呀，這是陳院長啊，你找我們沈總有事？今天真不巧啊，我們正準備搬公司呢。”

    陳厚德身後一帶著金絲眼睛的中年人，看樣子像是個領導，有些著急問道：“搬公司，搬到哪裡去？”

    張毅唉聲嘆氣說道：“咱們沈總為了抓緊時機生產救命的藥劑，花了大價錢找遠大公司兩天建好了研究中心，這不，相關部門說我們違建，要給我們強拆咯，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科研人員，只得老老實實搬家咯。還好沈總和上海那邊聯繫好了，為我們提供了研究所，我們準備搬到上海市去。”

    聽說卡俄斯要搬家，金絲眼睛男人急了，說道：“誰要強拆！誰說要強拆你們的！”

    這話底氣十足，不威自怒。

    沈淮這時候才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哎喲，這不是陳院長嗎？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你看我這搬家，實在是走不開，也不能邀請你們進屋喝點水。”

    陳厚德見到沈淮，臉色有些愧疚，畢竟答應沈淮的事……還是有點晚了。

    他說道：“阿淮，這是江城市主管招商引資的馮shi長，今天我們給你做主，我看誰敢拆了這兒！”

    金絲眼鏡男，就是馮shi長和沈淮握手後看到了裡面正在佈置拆遷工作蔣隊長。

    蔣隊長聽到外面在說話，轉頭一看，馮市不認識他，他可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馮市，難道今天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了？

    蔣隊長趕緊過來招呼人，“馮市你好我是市規劃大隊的蔣偉！”

    馮市點點頭，嚴肅著問道：“誰讓你們過來拆遷的！”

    蔣偉心中一顫，“卡俄斯公司違規建設住房，依據有關規定必須拆除。”

    這人好不給面子，當著沈淮和陳厚德面，馮市臉色十分不好，這無疑給眾人樹立了江城市不歡迎新型產業的形象，今後還有什麼產業願意來江城市投資。

    馮市氣急敗壞，吼道：“拆！拆什麼拆！混沌生物是江城市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重點項目！你敢給我拆，小心我把職給你撤咯！還有，你看看你們規劃是做什麼吃的！混沌生物這修建研究中心是救命的事情！你們不給人開綠色通道就算了，還來這兒添什麼堵！你讓我們江城市今後的經濟工作怎樣開展！啊！去叫你們劉局過來！”

    馮市把蔣偉罵了一通，愣在那裡。

    陳厚德十分無語，對蔣偉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幫忙把東西給別人搬回去！”

    “啊？是，是！”蔣偉心中一顫，趕緊幫忙搬東西。

    沈淮的嘴角微微上翹，知道事情成了。

第18章初成規模

    有了江城市的領導和陳院長出面，事情就好辦了許多。研究中心非但沒有拆掉，ZF還補貼了十多萬，用於卡俄斯公司開通電力、燃氣、寬帶等費用。

    臨走之前，陳院長小心翼翼地問沈淮，公司招聘的時候是否會像江城大學傾斜一下，沈淮當然滿口答應下來。

    沒有了外界的干擾，研究中心正式投入運營，寄生葉綠蛋白的產量也提高到了每天10支左右，這裡面只有五支能提供給給梅奧診所，剩餘的五支將會提供給與梅奧診所有合作關係的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梅奧診所派出工作人員駐守在卡俄斯公司，只要試劑一出實驗室便用最快速的方式送到了梅奧診所總部。

    這樣還不行，梅奧診所已經反复催促沈淮提高生產量，早日讓試劑量產。

    卡特博士當初還打出招牌，說將會為全世界的每個角落為肺病患者帶來福音，以現在的產量只能為提前預約的患者帶來了福音，而且患者只能前往兩個地方治療，一個是梅奧診所美國總部的治療中心，另一個便是江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治療的地方有兩個，前來治療的病人全是全球各地，當梅奧診所成功治癒了十多名肺癌患者後，人們對這種技術深信不疑，甚至將所有生的希望都寄託於這上面。

    甚至有富人直接找到附屬醫院的領導，塞了十萬元的紅包要求優先安排手術，醫院的領導們卻只有面露苦笑，對治療順序只有卡俄斯公司才有決定權。無論是梅奧診所還是醫科大附屬醫院，所有的預約信息都會集中在卡俄斯公司，除非沈淮重新排序，不然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順序，這也是卡俄斯公司保證公平治療的原則。

    招聘技術人員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沈淮已經通過網絡和平面媒體對外放出了招聘的信息。

    卡俄斯公司也不能像個作坊式企業一樣小打小鬧，沈淮將公司分為了四個部門，研發部、生產部、財務部和後勤部。

    研發部只有沈淮一人，核心的東西只有他才能掌握。

    生產部現在主要是生產寄生葉綠蛋白試劑，暫時由葉錦川作為部長。

    財務部由財務部和網絡部兩部分構成，暫時由王佳擔任部長。

    而後勤部則由姜東擔任部長。

    眾人都在好奇為什麼張毅沒有職務時，這小子很豪氣的誇耀道：“我是股東，躺著也能賺錢！”

    話一說完，沈淮立馬成立一個臨床醫學部，張毅被沈淮一腳踹到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做監工。

    不出力就想賺錢，沈淮呵呵。

    卡俄斯這次公司招聘總共要招聘本科以上工作人員40人，其中生產部要招聘20名生物工程或相關專業，全部要研究生以上。財務部要招聘三人本科以上文憑，後勤部要招聘五人專科以上文憑，其餘如廚房人員、門衛、保洁、花匠等十多人也要求專科以上。招聘的附加條件是江城大學畢業生優先，算是給足了陳院長面子。

    什麼？

    廚師、門衛、保洁、花匠也要大學以上文憑？

    對，沒錯，至少專科以上。

    學歷雖然不是全部，但是至少表明了你在學習階段成績再爛也有認真過，這邊是未來的一種工作態度。在將來，這也將成為公司的一種內在品質。況且卡俄斯公司實行末尾淘汰制，到工作崗位後就以能力說話，而不是文憑，這也最大程度的保證了員工的質量。

    當卡俄斯公司將工資和薪酬公佈出來時，又引起應聘者達到一片轟動。現在全國大學生畢業平均薪酬在兩千到三千左右，研究生在四千左右。

    卡俄斯直接給出專科生五千，的本科畢業生七千，研究生一萬的待遇，公司解決獨立公寓式住宿，包吃包住

    招聘公告上寫明，每年公司都會進行末位淘汰制，如果你成功留了下來，年薪將以每年10%到50%上漲，上不封頂。每年年末公司還會評定優秀員工，獎勵住房和汽車。

    只要你是人才，卡俄斯公司就給得起你價格。

    江城市的房價都以萬元計數了，要是一不小心被評定為優秀員工，那就是少奮鬥幾十年的事。

    即便不說什麼獎勵的房產也汽車吧，一個月七千元的工資，對於大多數剛畢業的學生來說也是不菲的收入了，而且包吃包住，還有獨立公寓，約會請朋友什麼的都很方便。

    一句話來說，這個工作太棒了！

    兩天的時間，卡俄斯公司對外公佈的郵箱就收到了兩千多條求職郵件。

    王佳只得熬夜賽選，除開學歷、年紀等規定不符合要求的，剩下五百多份。

    這五百多份又通過排序，篩選出150份進入面試。

    姜東瞅了一下簡歷信息，疑惑著問道：“喂喂餵，王佳，怎麼我看你留的簡歷全是美女啊！你可別暗箱操作啊！”

    王佳白了姜東一眼，“你懂毛線，有美女為伴工作著才愉快，我相信老大會贊同我的做法。”

    姜東瞬間放下了自己偽善的面貌，色瞇瞇坐在了王佳身邊，小聲說道：“趁著他們沒回來，咱們看看這些應聘學生的證件照，只有證件照才能反映出一個女生最真實的面容。”

    王佳不屑地看了姜東一眼，知道這小子是同道中人，兩人便色瞇瞇地坐在一起欣賞著女生們的證件照。

    面試的日子定在通知面試之後的下一周週一，這也是方便有些遠道而來的應聘者。

    一百五十人，已經是兩千多人中精英中的精英了。

    人群早上六點就陸陸續續集中在了卡俄斯公司的大門外，他們有人蹲在路邊喝著牛奶吃著早餐，有人手中拿著幾頁紙一個人在絮絮叨叨背誦著什麼。人人都衣著光鮮整潔，顯然十分重視這次面試。

    早上七點，姜東打開了公司的大門，外面吵鬧的應聘者一下就安靜下來。

    姜東啞然吃驚，心中卻微微有些得意，自己從應聘者變化為招聘者，要是沒有沈淮，現在他或許也和這些大學生一樣，盲目無序四處尋找著工作吧。他不由得又感激沈淮幾分。

    姜東打了個響指挺直了胸膛，對外面的面試者說道：“面試在二樓301教室進行，大家依照通知你們的面試順序帶上身份證過來登記。”

第19章招兵買馬

    王佳和姜東以為自己在面試當中有決定權，可以把昨晚預定的幾位大XIONG妹子給留下來。

    沒想到沈淮臨時改變了主意，自己親自做面試官。兩人只得搥胸頓足退到沈淮身旁，擠眉弄眼交換著情報，想著辦法影響招聘。可按照沈淮的話說，他們有參考權，沒有決定權。兩人瞬間如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

    不過比起葉錦川，這兩人算是幸運的了，葉錦川聽說有漂亮的學妹來面試，屁顛顛來到面試室，被沈淮一腳踹回實驗室。

    沈淮怒了：“還有十支試劑的任務沒有完成，你來起什麼哄！一會兒我把二十個專業人員給你送到實驗室，你好好給我培訓！下週起，每天的產量要達到每日一百支！”

    葉錦川還是留戀著不想走。

    沈淮放出了狠話：“一會兒二十個技術人員，全是胸毛性漢子！一個妹子都沒有！”

    葉景銘嚇得夾起尾巴趕緊滾蛋。

    面試採取封閉式的辦法，考生在隔別的幾個房間按順序等著，念道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對應的考生就來到沈淮所在的會議室。

    會議室正中擺放著一張凳子，而它的前方便是沈淮、王佳和姜東。

    第一位面試的是一名戴眼鏡的西裝男生，他的綜合實力被王佳等人列在所有面試生中的第一位。沈淮看著他簡歷上面一連串的學歷眼花繚亂……

    男生開始自我介紹：各位考官好，我是來自BJ的林勇。

    沈淮點點頭，翹著二郎腿攤攤手說道：“說說你自己的經歷。”

    林勇看見沈淮吊兒郎當的樣子，明顯蹙了一下眉，不過他很快掩飾了自己這種表情進入考生的角色。

    沈淮嘴角輕翹，他抓住了林勇這一瞬間的表情。

    林勇昂起頭顱，要提起他的經歷，他可是神采飛揚，“我小學在BJ大學附小唸書，小學一年級念了跳到六年級，學校嫌棄我年紀太小了讓我多念了一年的六年級，然後我進入了BJ大學附屬初中，念了兩年我進入BJ大學附屬高中，兩年後我又跳級參加高考，最後順利考上了BJ大學。”

    林勇一口氣說完後露出自豪的笑容，這種經歷即便是同為學霸的沈淮也目瞪口呆。

    這還沒完，林勇滔滔不絕，“大學我學習的是國際經濟與貿易，四年後我順利保研，在國內的學習已經滿足不了我的需要，我放棄了保研的機會前往了哈弗大學攻讀經濟學碩士、博士並在三年後拿到經濟學博士學位，除此之外，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拿到了哈佛經濟學哲學博士和商務經濟學哲學博士。”

    話音落，會議室一片安靜。

    這等經歷，驚掉了王佳和姜東的下巴。

    沈淮還比較淡定，問答：“像你這樣的高材生，沒有必要來我們小公司吧。”

    林勇面露自信的微笑，直視著沈淮：“你們公司剛剛成立了就獲得了梅奧診所一億美元的投資並和梅菲爾德公司傳出緋聞，梅奧診所並非盈利機構，他敢在貴公司上投資一個億，足以證明了貴公司的潛力。”

    這話好聽，聽著舒服，沈淮問道：“那請問一下林先生，你對我們的公司了解有多少？”

    “貴公司是做生物科技的。”

    沈淮偏著頭，等著林勇繼續說。

    林勇卡殼了，忽然變得面紅耳赤。

    沈淮有些啞然，示意道：“沒事，你繼續怎麼想的怎麼說。”

    面對沈淮的不斷詢問，林勇忽然有些惱怒地說道：“就是生物科技公司，還有別的什麼？”

    這種驚人的態度轉變讓，剛剛一本正經的學霸怎麼變得有些不耐煩。而且他既然知道梅奧診所對公司進行投資，那也應該知道為什麼吧，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沈淮在簡歷上寫著什麼，說道：“好的，面試結束了，一會兒結果出來了我們會通知你，你可以在外面休息，也可以回家等電話。”

    林勇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羞憤，說道：“那……那我去外面吧。”

    他多麼渴望有一個工作啊。

    林勇地離開後，王佳忍不住問道：“老大，這個人怎麼樣，哈佛三料博士，來財務部沒問題吧？”

    沈淮搖搖頭，將林勇的簡歷遞給他說道：“他博士畢業在後國內國外應聘了十多家公司，最長的做了三個月，最短的一天。從剛剛的表現來看，他並沒有深入了解我們公司，說明傲骨太強，不屑於了解小公司。這種人留不住，如果要留住只得我把我的位子讓給他，他做老總差不多。”

    王佳贊同說道：“學霸沒錯但是情商太低。”隨手在林勇的簡歷上劃了一個叉。

    可以隨手決定一個哈佛三料博士的命運，王佳心裡還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接下來的面試順利進行，沈淮很遵守承諾在錄取人員的時候向江城大學傾斜，不過江城大學的生物學的確不錯，入圍的三十多名生物學專業學生都十分優秀，沈淮十分不捨破例全部錄用。

    葉錦川通過微信從姜東得到了消息，還來不及高興，沈淮的命令已經送到了實驗室，現在是給你三十個人了，產品每天給我提高到150支！

    葉少爺欲哭無淚，只得打聽其中有沒有女生聊以慰藉。

    一天的面試下來，三人累得腰酸背痛，不過也收穫不小，王、姜兩名快手寂寞男成功的挑選了幾朵厚胸**的美女進入了自己的部門，其中以薑東最為得意，花園裡的花匠也是學空乘專業的準空姐。

    沈淮準備收拾東西請大家去外面搓一頓。

    王佳搖了搖手裡的簡歷說道：“沈爺，這裡還有一張……”

    還有一張？現在人已經超額招入了，按照簡歷的排序這應該是最後一名，也就是綜合能力排在最後的一人。

    還招不招？

    姜東的意思就是人夠了，隨便找個藉口將其糊弄走就算了。

    王佳再搖了搖手裡的簡歷說道：“是個女生。”

    沈淮又坐了下來，示意繼續面試。

    他在學校也做過兼職，知道面試的不易，對考官來說這只是很多求職者中的一名，而對求職者來說，這是她全部的希望，無論是否錄取，至少要讓她把流程走完吧。況且公司也不能給人以不守信的印象。

    好吧，前面的廢話多了，沈淮承認他和身邊兩個悶sao男一樣，想看下最後一名面試者，就因為她是女的。

    這幫寂寞的臭爺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