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陰陽道典 作者:胖亦有道 (全書完)

 
V123210 2017-3-3 21:09:0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4 1044122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1:58
第三十章《幽冥冊》

    鼻青臉腫的李初一,一臉的無奈。

    沒辦法,誰讓他剛才光顧著逃跑,把道士的肉身給落在了外面。

    要不是道士夠變態,連帶著肉身也夠變態,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被方才的黑霧侵蝕竟然只是略有損傷,估計要是換個修士的肉身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心急逃命,道士可以理解,這也不是李初一挨揍的主要原因。李初一之所以被揍,是因為,當他跟道士找到被餘波震在一邊牆角的肉身時,道士的肉身時光著的......

    道士的肉身是夠堅固的,但是道士的衣服可不像肉身那麼堅固,在黑霧的腐蝕下早就連灰都不剩了。

    所以,道士元神歸竅,用好似比方才打黑無面時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穿好衣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抓住一臉諂笑的李初一,劈頭蓋臉的狂揍起來。

    道士下手很有分寸,拳腳加冰火雷電各種的道術,打的李初一鼻青臉腫、衣衫襤褸,頭髮的炸了,看著很淒慘,但是絲毫沒有傷筋動骨。

    李初一那是絲毫不敢還手的,還手那是肯定打不過道士的,而且道士氣要是不消淨了,估計他比現在還要慘。

    撒完氣的道士偷偷瞅了一旁的紫鳶一眼,見紫鳶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樣子,老臉一紅,有點尷尬的咳嗦了兩聲。

    “奶奶的,老子一世英名,全被這小子毀了!”

    道士越想越氣,忍不住又揍了李初一幾下。

    紫鳶在一旁看著李初一挨揍,心下很是舒爽。被李初一言語折磨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人給自己出了一口氣了。但是看這師徒倆好似沒完沒了的架勢,紫鳶知道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估計道士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手的了。

    心下暗嘆口氣,紫鳶開口說道:“前輩,你要再不停手,估計這五羊墳塚就要關了,咱們都要被困在這裡。”

    道士聞言停手,咳了咳,說道: “咳咳,沒錯,先辦正事要緊。”

    說完,道士看著抱頭捂臉躺在地上的李初一,一臉迷茫的說道:“餵,臭小子,你躺地上乾什麼?困了?地上多髒啊,小心著涼,趕緊起來。”

    李初一爬了起來,看著道士茫然的臉上那雙寒光暗湧的眼睛,立馬神會,趕緊配合的說道:“師父,剛才我皮有點癢,所以在地上蹭蹭。” “蹭就蹭吧,怎麼使那麼大的勁兒啊,看,臉都蹭腫了。”

    “沒事,師父,我臉皮厚,不蹭的使勁點就蹭不透,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傷在你身,疼在我心啊!徒兒,下次再有哪裡癢癢,一定要跟師父說,為師幫你撓撓,比你自己蹭的要強!”

    “知道了,師父,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徒兒一定跟你說。師父,你對徒兒真好!”

    道士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李初一仔細的看了看道士的臉色,知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摸了摸自己的腫臉,心下滿是無奈。人在屋簷下啊!

    紫鳶見兩人唱的這齣雙簧,也是暗暗地翻了翻白眼。

    “對了,師父,你在樓上找到《鬼經》了嗎?”

    道士聞言一伸手,一本暗灰色的紙質書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就是《鬼經》?”李初一好奇的看去。

    “不是。”道士搖搖頭,“我以為這五樓藏的是《鬼經》,誰知上去之後發現,五樓確實藏了一本書,但不是《鬼經》,而是這本《幽冥冊》。”

    “《幽冥冊》?”

    “對,就是這本《幽冥冊》。”

    道士點點頭,看向紫鳶說道:“本來還想等下在樓下給你和五個小鬼挑一本好的鬼修功法,這下有了這《幽冥冊》,就不用再去挑那些凡品了。”

    紫鳶一臉驚奇的看著道士,問道:“這《幽冥冊》比樓下的那些好?”

    “何止是好!”

    道士微微一笑。

    “這《幽冥冊》乃鬼道至聖寶典之一,據說是無數年前一個精研《鬼經》至極深境界的鬼王所創,雖然比不上鬼道至寶《鬼經》,但也只是略遜一籌。”

    見紫鳶和李初一一臉的驚訝,道士呵呵一笑,接著說道:“世間鬼修多有修習的《幽冥訣》,便是脫胎於此典。很多年前,《幽冥冊》突然消失,很多鬼修遍尋不見,至此引為憾事。後來,曾有幸一睹此典的幾個鬼修,聯合在一起,憑記憶和其自身的領悟,創出了鬼道的一門絕學,也就是《幽冥訣》。這幾個鬼修憑《幽冥訣》創立了幽冥道一派,曾經也是橫霸一方的大勢力。但是後來正邪兩道開戰,波及了幽冥道,幽冥道被正道人士聯合所破,慘遭滅門。而這《幽冥訣》便是在幽冥道淪陷混亂之時流出,自此流落於江湖。後來,《幽冥訣》原本被幾方勢力所搶,拆分成了幾份,因不全而淪為凡品。現在很多鬼修所修煉的《幽冥訣》,便是這些殘本,因而威力不顯,在鬼修的功法中算是下等功法。”

    李初一抽了抽鼻子,看著道士手中灰撲撲的書冊,有點結巴的問道:“這麼說,這《幽冥冊》是那《幽冥訣》的老祖宗了?”

    “那是自然!”道士沖他翻了翻白眼。

    “那這《幽冥冊》是上等的功法嘍?”

    道士鄙視的看著李初一:“上等?提鞋都不配!這書脫胎於《鬼經》,那創立此功法的鬼王道行超凡入聖,估計就是天上下來個仙王神帝都敢鬥一斗的人物,你說他創的功法什麼層次?這是至寶!至寶懂不懂?!至寶!”

    掏了掏被道士吼的發癢的耳朵,李初一直勾勾的盯著《幽冥冊》,喃喃自語道:“鬼道至寶,這得值多少錢啊!十萬兩金子估計都不夠吧!”

    道士這下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看都不想看他。

    轉頭看向旁邊也是被震得一臉茫然的紫鳶,道士微笑道:“紫鳶女娃,你運氣真的很不錯!老夫本以為這樓上藏的是《鬼經》,誰成想竟是這失傳已久的《幽冥冊》。《鬼經》雖好,但是對你來說過於高深,它更多的是讓鬼修悟道,而不是修法。這《幽冥冊》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無上鬼王所創的功法,自淺入深,很適合你們鬼道修煉。拿好,跟五個小鬼好好研習,將來說不定也能修成一代鬼道至尊,不負這絕世功法的英明!”

    說完,手微微一抖,《幽冥冊》便從道士手中飄向了紫鳶。

    紫鳶下意識的一伸手,接過《幽冥冊》,愣愣的看了半天,躊躇的說道:“前輩,這太貴重了,而且是前輩歷經萬險所得,我不敢收,還是交於前輩吧!”

    “貴重個屁!”道士擺擺手,“這功法只能鬼身修習,於我人道無用,我要之何用?再說了,你現在跟著我師徒二人,自然便是自己人,不給你給誰?何況除了你,還有五個小鬼呢。那五個小娃娃到現在還神魂不穩,鬼身不固,我本來就想找些好點的鬼道功法讓他們修習,這下有了這鬼道聖典,你們不去修習,難道還要修那些下九流的鬼道功法嗎?”

    紫鳶聞言,略一沉默,便俯身施禮,感激的說道:“如此,紫鳶便代自己和五個小鬼,感謝前輩大恩!”

    道士笑呵呵的點點頭。

    “師父,這功法我能修嗎?”李初一突然問道。

    “能,你自殺化成鬼身,或者把自己祭煉成活死人,就能修了!”

    仔細的比較了一下,李初一覺著還是活著比較好,死了變鬼就不能吃肉了,便訕訕的撓了撓頭。

    看李初一一臉的熊樣,道士翻了翻白眼。略一思忖,道士略帶猶豫的說道:“你倒也不是真不能修習,將來可能有機會,你不死也能修煉此法。”

    李初一立刻雙眼放光:“真的?要怎麼做才行?”

    道士看了看李初一,猶豫了半天,開口說道:“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你將來自知!再說,老子不是交給你一套修煉的功法嗎?告訴你,老子教你的那套東西,外面多少人想學還學不到呢!你小子連碗裡的都沒吃完,還想著鍋裡的?”

    “師父,你教我的東西,除了強身健體,外加跟你降妖捉鬼有點用外,我真沒感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末了想了想,又補充道:“嗯,還能抵擋那個黑霧,除了這三個作用,師父你說,還有什麼用處?又不能飛!”

    啪!啪!啪!啪!

    道士一邊拍著李初一的頭,一邊怒道:“放屁!你自己沒修到家,敢說老子教的功法不好?!你知不知道,老子教你的東西,要是洩露出去,多少人打破頭的爭搶你信不信?再說,誰說不能飛?你連跑都不會,還想飛?也不怕摔死!”

    李初一抱著頭,心下很是無奈。誰讓他自己嘴欠,從小被道士養成了吃著碗裡一定要看著鍋裡的好習慣,多嘴問了一句嗎,這下好了,腦袋快變成木魚了。

    敲了半天,似是敲累了,道士終於停下了手。默然半餉,道士小聲喃喃自語道:“還別說,這孩子將來還真有可能能修這《幽冥冊》,只要......”

    “師父,您說什麼呢?我沒聽清。”李初一揉著腦袋問道。

    “沒什麼,與你無關。”道士擺擺手,就此打住。

    轉頭看著一臉喜色的紫鳶,道士鄭重的說道:“紫鳶,這《幽冥冊》的貴重你是知曉了。切記,在外不可有絲毫洩露!”

    “是,前輩,紫鳶定會嚴守此事,也會囑咐五個小鬼的。”

    道士點點頭,復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一擺手說道:“此間事了,咱們走吧。這時候出去,說不定還能看到傻鵝們打架呢。”

    說完,當前向樓下走去。

    紫鳶和李初一趕忙跟上。在這裡困了三天,兩人早就有些不耐了。特別是李初一,兩天不見葷腥,都快憋死了。這下終於可以走了,頓時喜不自勝。

    “出去我是先吃個雞腿好呢?還是先啃個鴨脖好呢?可是肘子我也不想錯過啊!哎~~飢餓的人生,真是糾結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0
第三十一章儲物袋

    如來時一樣,李初一在道士的葫蘆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坑,坐在裡面由道士帶著向外飛去。紫鳶則早已抱著《幽冥冊》和李初一給他的養魂珠,回到了李初一的伏魔鏡裡,潛心修行去了。

    李初一坐在葫蘆上,一會兒默默那柄摻了星塵鐵的獸皮劍,一會把玩下那溫軟的玉符,不時的還打開道士給他的白玉瓶聞一聞,那瓶中裝的是二樓所獲的那顆內丹。

    看著一臉喜不自勝,一直在那呵呵傻樂的李初一,道士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臭小子,你怕死嗎?”

    李初一奇怪的看著道士:“廢話,當然怕!”

    “怕死你還在這顯擺?你就不怕這幾樣寶物被別人看見,過來殺你奪寶嗎?”

    李初一撓了撓頭,理所當然的說道:“誰敢,不是還有師父你嗎?”

    道士氣得直翻白眼,怒道:“萬一老子也打不過人家呢?萬一人太多老子護不住你呢?你咋辦?”

    愣愣的看著道士,李初一想了半天,才小聲問道:“咋辦?”

    無語的看著李初一,道士連生氣的勁兒都提不起來了。瞪了他半天,道士咬牙說道:“咋辦?你是豬嗎?當然是藏起來啊!你忘記為師怎麼教你的了?才不外露,低調做人!”

    四下打量了下自己,李初一抬頭看著道士,弱弱的問道:“師父,這玉符和這瓶子還好說,可是這長劍,快趕上我高了,我藏哪啊?”

    道士面色突然一變,一臉溫和的笑容,雙眼滿含慈愛的看著李初一。

    “乖徒兒,師父知道你沒地方收這些寶貝,所以師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件法寶,看!”

    說完一伸手,只見一個藥丸大小的香囊出現在眼前,香囊上還串著一根細繩,看起來好像是掛在脖子上的掛飾。

    雖然一眼看出這就是個掛飾,但是李初一知道道士拿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於是虛心的問道:“師父,這是什麼?”

    “這東西厲害了,學名叫乾坤袋,俗稱儲物袋,是修士專門用來放隨身物品的法寶。有了這個東西,以後你出遠門就不用大包小包的背一身了,只要放在這裡面,需要的時候心念一動,東西便會出現在你的手中了!”

    道士微笑著解釋道。

    “另外,為師手中的這個儲物袋可不是一般的凡品,普通的儲物袋只能裝死物,而且裝有靈氣的東西還有靈氣逸散之險,為師這個儲物袋不但能裝死物,還能裝活物,裝有靈氣的東西,靈氣的逸散也遠遠小於其他的俗品,怎麼樣,厲不厲害?”

    聽著道士賣力的推銷,李初一立馬瞪圓了眼睛,盯著這“儲物袋”半天,驀然抬頭,一臉的悲憤。

    “師父,有這麼好的寶貝,你為啥不早拿出來?”

    “以前你修為不夠,催動不了這個法寶,為師當然不能給你了!”

    “可是你修為夠啊,為啥咱出行的時候,你不把行李都放在這裡面,而是讓我背著?從我記事起我就開始背行李了,那時我幾歲?記不清了,估計也就三四歲,你讓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背這麼重的行李,你於心何忍?!”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我輩修行天地大道,需先修身,為師這是再幫你煉身,助你成長呢!”

    “那為啥此次前來,明明有這寶貝,你不關心下你唯一的徒兒,在這裡面多裝點甜水肉食之類的,以飽徒兒飢腸轆轆之腹,你知道我啃大餅啃得見到大餅都想吐了嗎?”

    “小胖子你是個修士,修士修的是天地大道,講究道法自然、渾然天成,哪個不是道心穩固、不為外物所動,豈能被小小的口腹之欲所左右?為師這是在幫你煉心!”

    “好,你讓我不被口腹之欲左右,那為何你卻無法擺脫男女之欲,沒事兒就去逛青樓喝花酒?你就不需要煉心嗎?”

    “廢話,老子道法天成,已臻化境,哪能是你這小屁孩兒所能相比的?再說,老子去青樓,那是去超度的,是行善,你懂個屁!”

    “你...你...你...!”

    李初一讓道士氣得直哆嗦。

    道士看著鼻子都快噴火的李初一,將手裡的儲物袋遞到他的鼻子前,淡淡的問道:“別你你你的了,我就問你,要不要?”

    “要!”

    李初一趕緊抬手抓去,結果道士手一縮,抓了個空。

    把玩著手裡的儲物袋,道士一臉微笑的看著李初一,用比方才更加溫和的聲音說道:“想要啊?可以,一千兩!”

    李初一一愣,等反應過來後,立刻雙手摀襠,一臉悲憤的看著道士。

    “你怎麼可以這樣?!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道士笑的更溫和了,手裡的儲物袋一拋一接。

    “有付出才有回報嘛!其實本來是想送你的,但是你方才好像對我很不敬,所以為師不准備送你了,為師決定賣給你!”

    “師父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李初一立馬認慫。

    “晚了。”道士淡淡的說道。

    “師父,我身上就剩下一千兩銀票你是知道的,你總不能一點不給我留吧?我也是有生活的人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道士一翻白眼。

    “師父,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不要了!”李初一咬牙說道。

    道士聞言,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瞅了瞅李初一手裡的玉符,懷裡的白玉瓶,還有被他背在身後的獸皮劍,笑而不語。

    李初一一臉的悲憤。他知道,道士是吃定自己了。這儲物袋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不說自己身邊這三樣寶物需要拿它來儲藏,就算為自己以後的生活著想,也一定要得到啊。

    有了這個寶貝,以後出門就再也不用大包小包的背行李了,自己還可以在裡面裝上些好吃好喝的,讓自己即使在荒郊野外也能大飽口福不是?

    李初一知道,這個儲物袋肯定不止一千兩,就像道士幫自己訛詐的三樣寶物一般,如果放在外面,肯定是天價,甚至是無價。道士之所以要賣給自己,只是想掏幹自己身上的銀兩罷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李初一看著道士。

    “五百兩!”

    道士搖搖頭:“一千兩!”

    “六百兩!”

    “一千兩!”

    “八百,不能再多了!”

    “一千,不要拉倒!”

    李初一淚汪汪的看著道士,哆嗦著嘴唇說道:“九百兩!就九百兩!看在咱倆多年的師徒情分上,你總得給我留個吃飯的錢吧?!再說,萬一哪次你超度時又太過大方,身無分文,我總得留點救命錢,讓咱倆不至於露宿街頭,餓死他鄉吧?”

    道士聞言,想了想,便一點頭:“有理!九百五十兩,給你留五十兩,怎麼樣,為師夠大方了吧?”

    看著一臉慈祥的道士,李初一無語的點了點頭。背過身去解開褲腰帶,摸摸索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塊被折的不能再折的小紙塊,展開來,正是之前道士留給李初一的一千兩銀票。

    捻出了九張,李初一望向道士。

    “師父,一百兩一張,沒有五十兩的咋辦?”

    “沒事,為師能找開。”說完,一伸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便出現在了道士的手中,李初一仔細的瞅了半天也沒瞧出道士是從哪掏出來的。以前還不知道,現在李初一知道了,八成是道士還有其他的儲物袋存放他自己的東西。

    接過那張五十兩的銀票和香囊般的儲物袋,李初一第一時間用極快的速度將銀票反复折疊,折好後小心翼翼的藏到褲襠的暗袋裡,拍了拍褲襠,活動了下身體,感覺不礙事、夠保險後,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這神奇的儲物袋。

    看著李初一沒出息的樣子,道士望瞭望手中的銀票,揮手間銀票便消失不見。想了想,道士微微抬手,將手掌靠近鼻子小心的嗅了嗅,看著李初一皺眉說道:“我說臭小子,你以後能不能換個乾淨點的地方藏?每次拿你的銀票都弄得滿手的腥臊,你惡不噁心啊?!”

    李初一暗暗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道士,一臉專注的研究著手中的新玩意。

    只見這香囊藥丸大小,看著像個小香囊,拿到手中才感覺到,這東西非皮非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製成的,黑紅色的料子上繡著許多繁複的花紋,看上去煞是精緻。

    按道士所說,李初一將自己的一絲心神連帶著自己的法力灌注到香囊中,頓時,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只要自己心念一想,便可以將自己想要存儲的東西存放到這個空間中。

    看著手邊的玉符,李初一心念一動,玉符便突然從他手中消失,出現在了他腦海中的那個空間裡。

    李初一頓時眉開眼笑,將另外兩件寶物以及身上其他的零碎物品都儲存到這個空間中,反复的存進拿出,玩的不亦樂乎。

    “沒出息的樣子,真給老子丟人。”道士看著李初一,不屑的撇撇嘴。

    “小子,我可告訴你,這東西你就掛在脖子上,不要隨便拿出,更不可讓外人看見。這東西只要在你身邊,不需要拿在手中便可以將東西存取。你要是讓別人看見這儲物袋,小心人家殺你奪寶。”

    “可是,萬一我被人抓住扒光了咋辦?我洗澡的時候沒穿衣服咋辦?不還是被人看見了?”

    道士白眼一翻,傲然道:“老子做的東西,哪有那麼簡單?你帶上看看。”

    李初一依言將其掛到了脖子上,便見這香囊漸漸地消失不見,如果不是脖子上傳來的觸感,李初一還以為它真的消失了呢。李初一心下一驚,凝神仔細看去,香囊又不知怎麼重新出現在他的眼中,但只要他移開心神,不去注意這香囊,它便會漸漸淡去,變的不可見。

    道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李初一不禁向道士豎了豎大拇指。

    道士則一臉的淡然,一副不足掛齒的樣子,繼續坐在葫蘆上裝他的仙風道骨。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0
第三十二章淫賊?

    道士帶著李初一一路飛馳,奔向五羊墳塚的入口。

    當他們走過一個拐角,轉入一條筆直幽長的小路時,道士突然抬頭望向前方。

    “嗯?領頭的是個大美女!”道士瞇著眼睛摸了摸下巴。

    李初一聞言抬頭,順著道士的目光望去,啥也沒瞧出來。靜心提氣,李初一運起陰陽道眼再次望去,才勉強看清幾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我說師父,我這眼睛不是陰陽道眼嗎,怎麼還不如你看的清楚?”

    道士一翻白眼:“廢話,老子修煉了多少年,你才修煉多少年?距離太遠,你能看清就不錯了,知足吧!”

    李初一訕訕一笑,撓頭道:“那咱咋辦?不理他們直接走過去,還是退回去繞路從別的地方走?”

    道士一瞪眼:“你個慫貨,還繞路走?老子教你的是低調做人,不是膽小如鼠!咱又不惹他們,料他們也不會招惹咱們。不理他們,直接走!”

    “可是,如果他們就是招惹了咱們咋辦?”李初一又問道。

    “咋辦?殺鵝!”道士一臉的霸氣,法力一催,身下的葫蘆頓時又快了幾分,帶著陣陣尖嘯聲向前迎去。

    雙方快速接近,沒多久便遇在了一起。李初一早已看清對面來人,果然如道士所說,領頭的是個大美女。

    就在李初一以為雙方就這麼互不招惹,擦肩而過的時候,卻見前方領頭的女修士竟然身形一轉,攔在了二人前方,阻住了去路。

    道士眼中寒光一閃,臉上卻是一臉的溫和笑容。

    “這位美麗的小姐,為何攔在我二人前方?難道是想來找貧道給你起一卦嗎?沒問題,貧道什麼都能算,你是想算自己的姻緣、事業、命途,還是想來找貧道給你解解只有貧道才懂得星座?”

    雪晴看著上來就說個不停的道士,眉頭微微皺起。

    這幾人正是雪晴和她所帶領歷練的幾個年輕弟子。

    眼前這道士帶著個一臉呆相的小胖子,上來就口花花個不停。這種人雖然讓雪晴心生厭惡,單是仔細瞧了半天,她也沒瞧出這道士的修為到底幾何。

    在她的感覺中,道士就好似凡人一般普通。而且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如果道士不想讓她看見,那即便道士站在他門前,她也可能看不見他。此外,道士雖然滿臉溫和的微笑,但方才看向自己時眼中的那一絲寒芒卻被她瞧個清楚,那寒芒激的她汗毛倒豎,有種渾身涼颼颼的感覺。顯然,這道士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溫和。

    這種人,就算不是什麼修為高深的老怪,也是修煉了極為逆天的隱匿之法的絕頂高手。不論哪種,都是現在的她不想也不敢招惹的。

    因此,雪晴只是眉頭略皺,便躬身施禮道:“前輩莫怪,晚輩攔在此處確實失禮,但也確實是情非得已。”

    說完,不待道士開口,便張口解釋起來。

    原來,之前在五羊墳塚入口處,眾修士與大衍王軍爆發大混戰。眾修士不分正邪妖魔,聯合起來衝了幾次都沒能沖開大衍的軍陣,反而被配合默契的大衍王軍殺的節節敗退。

    馮青山、蔣笙等幾個領頭的修士,都明白問題所在。

    眾多修士本來人數就沒有大衍王軍多,又被獅將幾次分化,剩下的修士也不過千多人。這些修士五湖四海,很多人本身就結怨於江湖,他們因大衍王軍所迫暫時聯合了起來,雖然現場不再動手,但是還是不斷地相互提防。

    這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連馮青山和蔣笙兩人都做不到,更何況其他人。

    加上大衍王軍是大衍皇朝的正規軍隊,有獅將帶領,經年累月的訓練下,相互之間不但配合默契,進退章法有度,這些軍士還精通各種戰陣之法。因此,雖然很多銀甲軍士單個來說修為可能比不上在場的大多數修士,但是他們組成戰陣配合起來,便打的眾修士慘敗連連,苦不堪言。

    馮青山幾人知道,在這麼瞎打下去,只能是全軍覆沒的結局。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力破法,用絕對戰力在大衍軍隊中打開一個缺口,讓眾人逃出生天。而這絕對戰力,則是此次前來五羊墳塚的一些老祖老怪。這些人因為功力深厚,所以探入五羊墳塚中的深度也遠遠高於眾人,在以往這些人也是五羊墳塚開啟七天中最晚回來的一批人。

    因此,馮青山幾人立馬各招各部,吩咐眾修士化整為零,暫且退入五羊墳塚中。

    這樣做有兩個原因。一是分散人群,讓大衍王軍的追兵也被迫分兵,藉此破開他們的大戰陣。這樣,即使被追兵追到,分兵後的銀甲軍士布列的小戰陣眾修士即便拼不過,那也有再逃之力;二是人群分散開後,擴散在五羊墳塚各個區域,尋找尋寶未歸的幾個老怪。找到後,第一時間向這些人說明情況,並請求他們的協助。

    馮青山反复囑咐眾人,一定要讓這些人知道,這次大衍王朝針對的是他們所有人,誰都逃不掉。在這種情況下,這些老祖老怪如果願意出手相助,聯合眾人打殺出去,那就是雙贏的局面;如果這些人相信自己的能力,不願聯合眾人,那麼也不強求,任由他們自行離去便可。

    因為,不論這些老怪如何決定,他們都是要出去的。只要想出去,就會與大衍王軍發生衝突。願意相助者,聯合眾人,大家一起搏一線生機;不願相助者,無所謂,就當他們是消耗大衍王軍的敢死隊好了。

    此外,馮青山幾人還與眾修士約定,三天后,也就是離五羊墳塚關閉還有一天的時候,重新在入口處集合,做最後一搏。

    聽雪晴說完,李初一目瞪口呆。

    乖乖,臭道士說的還真沒錯,這得死多少傻鵝啊?

    道士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目光閃閃的看著雪晴美麗的俏臉,看的雪晴白皙的嫩臉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這道士怎麼這樣啊?不會是個採花的淫賊吧?”

    雪晴心生警惕,避開道士那“灼熱”的目光,俏臉微低,復又開口說道:“前輩,晚輩知道您可能道行高深,不在乎大衍王朝的這點軍隊。但是,晚輩要提醒前輩,據邪道百聖閣的血屠和鬼噬二位前輩推測,墓門之外已經被大衍布上了天罡御雷陣,這陣法的威力,我想前輩您是知道的。就算您帶著您的愛徒穿過了門口軍隊的阻攔,但是在天罡御雷陣之下,哪怕是個簡化版的,我想,您或許能安然離開,但是您的愛徒恐怕就......”

    聽到“天罡御雷陣”幾個字,方才還一臉色相的道士瞬間臉色一變,脫口道:“不可能! ”

    說完,道士臉色一肅,仔細的瞅了雪晴幾人一眼,便微閉雙目,掐指算了起來,嘴唇微動,念念有詞。

    雪晴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見這滿臉色相的道士突然一臉正色的算起命來,頓時面面相覷,心裡都不禁泛起了碰見江湖騙子的那種詭異感覺。

    而雪晴見道士突然如此,卻突然眉頭一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泛上心頭。皺眉仔細的看著道士,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突然,雪晴面色一愣,一臉驚駭的看著道士,驚駭之後,一貫冰冷的俏臉上竟然如正午的驕陽一般,泛起熱烈而濃郁的喜色。眨了眨眼,仔細的看了道士半天,雪晴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甚至連他身後的幾個年輕弟子都漸漸感覺到了雪晴身上散發出來的喜氣,這讓她身後的幾個習慣了她一貫的冰冷淡漠的弟子都震驚不已。

    難道這道士真是個採花的淫賊?還是個淫賊中的高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中的高手?連他們一向冷面示人拒人與千里之外的雪晴師叔都在不知不覺間中招了?難道那道士手中掐算的不是他的衍命之法,而是什麼淫咒?

    特別是小雨,更是一臉古怪的瞅瞅雪晴,又望望道士,最後更是一臉警惕的望向道士身邊那個一臉癡呆相的李初一。

    “這小胖子一臉的癡呆樣,八成是裝的,估計跟他那個師父一樣,是個淫賊!”

    見李初一轉過呆臉望向自己,沖自己眨了眨那看似呆滯卻暗含莫名光芒的眼睛,小雨更是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的警惕,心下對自己的猜測越發的肯定。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2
第三十三章他是我弟弟

    李初一一直琢磨著能死幾隻傻鵝的事,突然感到一道目光不斷地盯著自己,抬眼望去,便看到是雪晴身後的小雨“火辣辣”的看著自己。

    “這小娘皮一直盯著我,難道是被我豐神俊朗的相貌所征服,看上我了?”

    愣是將警惕的目光看成“火辣辣”的李初一,立刻回應了小雨的“眉目傳情”,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造型,微笑著沖她眨了眨眼。

    結果小雨的臉色更加警惕了,立馬別過微微側臉,避過了李初一“**”的目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的掃向李初一,以防其突然獸性大發。

    而李初一理所當然的將小雨的動作理解為羞澀,心下不禁大嘆。

    “臭道士說的沒錯,鑽石終究是鑽石,在哪都掩飾不住它璀璨的光芒。沒想到我什麼話也沒說,便征服了這麼一個小美人兒,可惜年紀太小了點,好像比我還小,而且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等下如果這小娘子向我示愛,我是該答應呢還是該拒絕呢?哎~~~怪不得道士總說,優秀的男人,總是生活在糾結之中啊!”

    心裡這麼想著,李初一臉上不禁露出了被小雨理解為“變態”的笑容。

    便在二人你來我往,“情意漸濃”之時,一直閉目掐算的道士驀然睜開雙眼,一臉的陰沉與晦氣。

    “嗎的,真是天罡御雷陣,主持陣法的還是個老怪物,大衍的皇帝腦子是不是抽筋了,就算殺人奪寶也不用這麼大陣勢吧?再說這五羊墳塚應該也沒有他所需之物了啊?難道說此次墓開,要出現什麼逆天的東西,連他也坐不住了?”

    想了半天,又幾番掐算,道士也沒弄明白大衍皇帝到底想幹什麼。

    最後,道士狠狠的沖地上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想了,管他哪個筋沒搭對,反正就這點手段,還弄不死道爺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老子給他來個網破魚不死,讓他見識下道爺的手段!”

    突然,道士感覺到了什麼,一扭頭便看見雪晴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眼神比自己方才看她時還要“火辣”。

    “難道是被道爺我的王霸之氣所懾服,看上老子發春了?我去,我是該答應呢還是該拒絕呢?”

    自戀感與小胖子同樣爆表的道士臉上堆起暖暖的微笑,看向雪晴。

    “姑娘,你這麼看著貧道,讓貧道很羞澀呀!貧道方才給你算了一卦,你我是有緣,但不是姻緣,而是善緣,你這麼看著貧道,讓貧道很尷尬啊!不管怎麼說,貧道也是個出家人啊!”

    呸!這狗道士,還出家人,出家人又整天逛青樓喝花酒的嗎?

    旁邊的李初一暗暗地吐了口唾沫,直想在道士那大大的笑臉上來上一拳。

    雪晴也沒想到道士竟然來這麼一出,頓時俏臉一紅,張口說道:“前輩你誤會了,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晚輩只是突然發覺前輩與晚輩的一個長輩有點相似,所以才會如此,還望前輩見諒。”

    道士一愣,喃喃問道:“哦?天下間還有如本道爺這般仙風道骨、英俊瀟灑、俊朗異常的優秀男人?不可能吧?”

    這下不光李初一,連雪晴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暗暗地吐了口唾沫,心裡直罵這不要臉的狗道士。

    而雪晴聽到道士如此言語,心下更是肯定了什麼。

    略一沉吟,雪晴盯著道士的雙眼,輕聲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姓李?”

    道士一聽,雙眼頓時寒芒四射,死死地盯著雪晴,見雪晴竟然絲毫不迴避的看著自己,半天才慢慢的說道:“怎麼,你認識我?”

    雪晴聞言,臻首微垂,答非所問的說道:“晚輩沐雪晴。”

    道士頓時雙眼圓睜,仔細的盯著雪晴,掐指疾算了半天,最後看著沐雪晴,一臉的滄桑與復雜。

    良久,道士喃喃說道:“原來,你是她的後人啊!”

    “晚輩姑祖第四代玄侄女,晚輩的祖上是姑祖的親弟。”雪晴躬身恭敬的答道。

    “原來是平之那小子的後代啊!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道士微微搖頭,一臉滄桑的望著天空。

    旁邊的李初一則一臉驚奇的望著道士。

    以往道士雖然經常滄桑,但那都是裝的。如今日這般真正的流露出桑倉之感,在李初一的印像中可是第一次。而且,在道士那滿是滄桑與復雜的臉上,李初一還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痛苦,與疲憊。

    似是被道士所感染,在場的眾人不自覺的都陷入了滄桑之感中,回憶這過往的點點滴滴,不可自拔。

    良久,道士回過神來,一看眾人的樣子,立刻明白自己方才心神略有鬆動,不自覺的散發出了氣場,他們都是受自己影響。

    道士哈哈一笑,來到雪晴身前,眼含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輕輕地揉了揉雪晴的頭。

    “小丫頭,你與老夫果然有緣。而且,老夫看你很順眼,要知道你們沐家,老夫可沒幾個看著順眼的!放心,你與老夫這麼有緣,老夫定會保你平安的!有老夫在,誰都動不了你!”

    說到這,道士向墓門的方向看了看,霸氣的說道:“別說這區區的大衍和他們的狗屁陣法,就是這天,也不行!”

    李初一驚訝的看著道士。這麼霸氣的道士,在李初一的印像中可是很少見的,特別還是為了一個外人。看了看滿臉尊敬之色的雪晴,李初一估計這美麗女子可能真是老道士親近之人的後人。

    又仔細的想了想他們方才的對話,李初一不禁又開始發呆。

    修士家族,玄侄女,這老怪物到底多少歲啊?

    雪晴美目一轉,看向了發呆的李初一。不知為何,她從一開始便對這小胖子有種親近之感,好似親人一般。這種感覺突如其來,讓她很是疑惑。

    此時見到小胖子一臉的呆相,傻傻的樣子頓時讓她有種寵溺的好笑感覺,便開口問道:“前輩,這是您的高徒吧?”

    “不是,他是我弟弟!”

    道士還在那霸氣四溢呢,聞言大手一揮,不假思索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呆住了。雪晴一臉震驚的看著李初一,而李初一則嘴巴大張,渾身哆嗦的看著道士。

    突然,李初一反應了過來。跟隨道士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如果這時不配合道士的話,過後他的下場會很不美好。

    於是,李初一抖動著面皮,滿懷鄙視的看了道士一眼,然後向雪晴一臉天真的說道:“對,這是我哥哥,我叫李初一,玄侄女你好!”

    雪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她身後的幾個弟子則是全部一愣,看了看道士和小胖子,最後齊齊低頭暗笑,心裡暗暗啐道:“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道士這時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方才說順嘴說錯了,見李初一竟然還順杆子往上爬,叫人家玄侄女,立馬一個巴掌呼在李初一頭上。

    “放屁,玄侄女是你叫的?沒大沒小的,跟誰學的?等回頭老子收拾你!”

    說完,轉頭看著雪晴,一臉尷尬的說道:“別聽他瞎說,這孩子是我徒弟,年輕小,淘氣,不知道跟誰學的,就是不學好,呵呵,哈哈,啊哈哈~!”

    雪晴看著道士,隨即便低頭笑了起來。

    回想起家史中對道士的一些記載,以前看到時還覺著那些隱喻有些誇大,是家族中的先輩對道士做過的某些事懷恨在心而故意抹黑,但如今看來,那些隱喻不但沒有誇大,甚至可能還誇小了。

    見雪晴垂首低笑,道士無言,只能跟著跟著她一起輕笑,只是那笑聲裡的尷尬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突然,道士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你叫沐雪晴,那你知道沐雪靈嗎?”

    雪晴聞言,臉色一暗,良久,才滿臉悲傷的說道:“沐雪靈正是家姐,她是我親姐姐。前輩認識家姐嗎?”

    道士聞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初一覺得道士在說道“沐雪靈”這個名字時,好像隱隱的看了自己一眼,但當自己去時,卻什麼都沒發現。

    晃了晃腦袋,李初一覺得應該是自己感覺錯了。

    殊不知,在李初一收回目光的時候,道士又隱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複雜的目光。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4
第三十四章咱們走吧

    “那麼,沐平之還活著吧?現在還是他當家主嗎?”

    雪晴搖搖頭:“祖上仍在,只是多年前就不做家主了。如今沐家的家主是我的二叔沐方溪。”

    道士奇怪的問道:“你們沐家家規不向來是長子襲位、傳男不傳女嗎?怎麼,難道那幫老糊塗總算同意改家規改了?”

    雪晴聞言,臉色暗淡的解釋道:“前輩明見,沐家家規並未更改,確實應為長子襲位。之前的家主乃是晚輩的父親沐方禮,後來沐家出現了一些變故,使得我姐姐至今生死未知。家父因姐姐之事黯然神傷,就此退位閉死關,並且立誓,除非沐家面臨滅門之危,否則他絕不出關。”

    道士點點頭。看了看雪晴身後的年輕人,微笑著問道:“這些都是你們沐家這代的年輕人吧?嗯,都是不錯的苗子,你們沐家倒是真出些靈傑的人物啊! ”

    “前輩誤會了,這些不是沐家子弟,他們是天門山太虛宮的弟子。”

    “太虛宮?”道士一臉的詫異,“這不是鄭義那個假正義的老小子的門派嗎?怎麼你們沐家跟他們結盟了,還給他們照看弟子?”

    說完,道士想了想,又說道:“不對,你們沐家向來是跟大衍穿一條褲子的,不可能跟太虛宮這種大衍的眼中刺結盟的,難道說鄭義那個老鬼掛了,他的後人帶人歸順大衍了?”

    雪晴知道道士誤會了,搖搖頭,略帶苦澀的說道:“前輩誤會了。鄭義老祖未歿,太虛宮仍是前輩熟知的那個太虛宮。是晚輩因家姐之事,見幾個老祖處事不公,因此憤而叛出沐家。後來,晚輩被沐家的執法隊追殺至末路,幸而被恰巧路過的太虛宮當代掌門陸橫所救。晚輩感念陸掌門之恩,便加入了太虛宮,如今是太虛宮長老之一。 ”

    道士聞言,突然仰頭大笑,笑的在場幾人都摸不著頭腦,李初一更是暗暗猜測道士是不是失心瘋了,要不要一棒子打暈。

    半餉,笑聲漸止,道士衝雪晴點了點頭,微笑著道:“叛的好,叛的漂亮!老子一直就看你們沐家那幾根老蔥不順眼,當年要不是答應她不找你們沐家的麻煩,老子早就去把那幾根老蔥都給折了!告訴你,你出來是對的,那幾個老蔥不死,你們沐家在他們手裡一天,就會腐爛一天!早晚有一天,你們沐家的底子爛光了,你們沐家也就完了!我估計你父親之所以閉死關,也是因為那幾根老蔥,我說的沒錯吧?”

    見雪晴點頭,道士更開心了。輕輕地揉了揉雪晴的腦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士微笑著說道:“丫頭,我看你還是有點心結過不去,老夫也沒法多勸你。老夫只跟你說一句話,就算沒有你姐姐這回事,光憑你這麼年輕,世界這麼大,你就應該出來多看看!整天悶在你們那一畝三分地裡,你們是悶蛆啊還是等長毛啊?”

    聽著道士雖然粗鄙但是滿是關懷的話語,感受著頭上被道士的大手輕柔時那長輩般的寵溺,這種家人的感覺自從她姐姐出事以來,雪晴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哪怕如今天虛宮的掌門對她很不錯,門中自上至下也都對她很尊敬,但她內心的深處,仍感覺自己是個外人,是個沒人要、沒有家的人。

    久違的親情感瞬間擊垮了雪晴冰封已久的心靈。飽含熱淚的望著道士,雪晴如多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小女孩一般,頻頻點頭。

    道士見狀,欣慰的點點頭。伸手想捋捋鬍子應應景,手伸到下巴才想起自己沒鬍子,便瞬間改為摸下巴,轉換之間,絲毫感覺不出尷尬違和之處。

    別人感覺不出,跟隨他多年的李初一可是能感覺出的。望著道士不斷地摩挲下巴的“猥瑣”樣子,李初一心下暗暗鄙視。

    又一個純情的小姑娘,嗯,這個叫沐雪晴的大美人應該叫大姑娘,又一個純情的大姑娘被道士給忽悠懵了,哎~~~純情的人生啊!

    怕道士看出自己鄙視眼神,李初一將目光偏向別處,突然發現方才一直對自己“眉目傳情”的那個小女孩兒也是一臉的恭敬卻滿眼鄙視的望向別處。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雙方都是一愣,瞬間,小雨將對道士鄙視的目光分出了一半,送給了李初一。而李初一在收到小雨的“傳情”後,理所當然的擺出自認為最帥的表情,眨眨眼,回贈給了小雨,結果讓小雨更噁心了、更鄙視了。

    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各有各的滋味,瞅的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兒,雪晴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微微側頭,余光看了看身後的幾個弟子投向自己的驚奇目光,心下知道自己冷若冰霜的形像這下徹底毀了,白皙的臉蛋不禁微微一紅。

    不理會身後的弟子,雪晴瞪著仍然微紅的雙眼,看著道士問道:“前輩,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大衍王軍已經將入口牢牢封住,我們是否等三日後,與其他人匯合之後一起衝關?”

    道士略一沉吟,開口說道:“不行,不能等,我們現在就走。”

    看了看望著自己的雪晴和幾個年輕弟子,道士開口解釋道:“獅將不足為慮,他帶的人數雖多,但是沒有高手,獅將自己雖然不錯,但在老夫眼中仍然是個屁!”

    太虛宮的幾個弟子是見識過獅將的厲害的,對他們來說,獅將簡直如天人一般不可阻擋。如今聽道士說如此強大的獅將,在他面前也是個屁,幾個年輕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滿含不可置信與崇拜的目光唰唰的望向道士。

    道士見幾個年輕人熱烈的望著自己,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在李初一那暗暗鄙視的目光下,道士一臉得意的又被“唰”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接著說道:

    “獅將問題不大,有問題的是門外的那個大陣。天罡禦雷陣固然是厲害無比,但是也不是廚房的柴火,說搬來就搬來的。當年大衍的那個完整的大陣,光布陣就整整花了三百年,這個簡化版的,哪怕再簡化,按照老夫的推算,要完整的佈置出來,幾個精通陣法的老妖怪一起出手,至少也要十天。此次入墓之前,老夫一路行來,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按老夫估計,這個陣法是在咱們進來之後才開始佈置的,三天,這個陣法佈置了最多一半,威力只是初現,尚不足為慮。但是如果等下去,每多一日,陣法便多完整一分,等到三日之後,陣法佈置成六七成左右時,我們要出去會變得更加困難。”

    望了眼沉思中的幾人,道士說道:“所以,現在才是出去的最好時機,越早越好,遲則生變。更可況,老夫最擔心的不是那個狗屁獅將跟這陣法。

    幾人聽道士說最擔心的不是獅將跟陣法,都一臉疑惑的望著道士。

    道士見狀並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了旁邊還在那玩“傳情”的李初一一眼。

    感受到道士的目光,李初一嘆了口氣,說道:“這老頭擔心的是人,是除了獅將和佈置陣法之外的人,是大衍在外隱藏了多少高手,多少個跟這老頭一樣的老鬼!”

    “還算聰明,比豬強點!”道士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啪啪”兩巴掌扇在了李初一頭上,看著一臉委屈的李初一,道士淡淡的說道:“沒大沒小的,老子這麼年輕,你敢叫老子老頭?你不想活了?下次記著,外人面前,要叫我師尊大人,或者哥哥!”

    李初一不敢多言,揉著腦袋低頭應是。

    雪晴幾人見這神經兮兮古里古怪的師徒倆,都是一臉的詭異,既驚訝又好笑。特別是那幾個年輕的弟子,看見道士和小胖子這個樣子,再想想自己那或慈祥或嚴厲的師尊,頓時覺著自己很幸福,至少自己的師尊不變態。

    教訓完徒弟的道士抬頭看著眾人,這才想起自己一不小心又將自己逼著李初一叫哥哥的事情說了出來,心下頓時有點尷尬。

    注意,是有點尷尬,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以道士的臉皮和適應能力,現在已經對此事免疫了。

    於是乎,道士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而是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眾人說道:

    “那麼,咱們走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6
第三十五章吼

    有了道士,雪晴幾人的歸程可謂是風馳電掣。

    學著李初一在葫蘆上找了幾個坑坐下的幾人,在見到他們來時感覺機關重重、步步驚心的道路,被道士一路蠻橫的闖過後,心裡對道士修為高低的那一絲懷疑隨即便煙消雲散。

    特別是路上碰到幾波銀甲軍士,看到幾人時妄圖攔截,結果無一不是被道士的葫蘆撞得噴血倒飛,有幾個倒霉的攔在正前方的銀甲軍士更是被撞成了一蓬血霧,幾個年輕人更是深深的感覺到道士的強大,更感覺到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能活著出去。

    就這樣,沒過多久,幾人便來到了五羊墳塚入口的廣場。

    雖然過了將近一日,但是廣場上的濃烈的血腥味仍然揮之不去。殘肢斷臂,血跡斑斑,無不昭示著之前混戰的慘烈。

    一張黃金鑄就的太師椅擺在廣場正中,獅將坐在上面,冷漠的目光透過面甲掃視著前方,一排排銀甲軍士列著整齊的戰陣,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見到道士幾人到來,獅將微微抬頭。

    “呵呵,怎麼,就你們幾個人,還妄圖衝破本將的防線?”

    話音未落,獅將猛然將目光投上雪晴,詫異的聲音隨之響起:“嗯?沐家逃跑的小妞?呵呵,沒想到你也來了!本將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啊,沐家可是不止一次的拜託我大衍,如果見到你定要將你捉拿回去,沒想到這份功勞竟然落在了本將身上,哈哈哈哈哈!”

    雪晴銀牙緊咬,憤恨的看著獅將。而道士卻根本連看也不看他,駕著葫蘆速度絲毫不減,向門口衝去。

    “放肆!”

    獅將見狀,目光一冷,大喝一聲,便飛身沖向道士幾人。

    二者瞬間相遇,結果剛一接觸,獅將連葫蘆周圍的罡風都沒擊破便被撞得倒飛開去。

    獅將驚怒異常,他自認為即便算不上頂尖,但也是世上有數的高手,結果今日連碰都沒碰到對方便被對方法寶的罡風撞飛,這怎麼能不讓他憤怒。

    “本將倒是小看你了,再來!”

    獅將大喝一聲,伸手憑空一抓,一桿金戟出現在他的手中,長戟一擺,遙指前方,獅將瞬間合身撲上。

    嘭!

    一聲巨響,只見金戟帶著獅將全身之力,刺在了葫蘆的護身罡風之上,略略一頓,便透過罡風,直向道士戳去。

    道士見罡風被破,微微一愣,訝然道:“這小毛孩子倒是有幾分手段。”

    “不過還是不夠!”

    話音未落,便見道士隨手一拍,拍在了戳來的金戟之上,那滿含力道似是連天都能戳破的金戟頓時被一股巨力盪向一邊,要不是獅將死死抓住,險些便脫手飛出。即便這樣,獅將虎口處護甲也是瞬間破碎,淋淋的鮮血瞬間湧出。

    “你是誰?!”獅將怒聲問道,他知道這道士絕對是世上有數的老怪物之一。

    見道士不理自己,獅將又冷聲威脅道:“你難道想與我大衍為敵嗎?”

    道士聞言,嗤笑一聲,不理獅將,駕著葫蘆便向門外奔去。

    獅將見狀,怒不可竭,長戟一翻,雙手抓住,一個橫掃便向道士打去。

    “你找死!”

    隨著獅將的大喝聲,長戟帶起一串掠影,瞬間便到了道士面前。

    “你煩不煩啊?你屬蛆的嗎?”

    道士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還是隨手一揮,彷彿趕蒼蠅似的,如方才一般輕飄飄的拍在了長戟上,只是這次的力量比之前的那次還大,獅將雖然極力想抓住金戟,但無奈金戟上傳來的力量太大,“噗”的一口鮮血噴出,獅將便與金戟飛向了遠方。

    咚!

    獅將落在地上,放眼看去,只見他自己雙手至小臂的金甲已經全碎,露出的手掌上鮮血淋漓,雙臂上更是一片紫青。再看那桿跟隨他多年的金戟,這杆經他百般祭煉、幾乎無誤能損的金戟上,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印在了戟身上。

    獅將瞬間一身冷汗,直抽涼氣。之前雖然被打飛兩次,但他並未在意,因為他感覺自己雖然不如對方,但應該相差不遠,只是對方法寶速度太快,所以自己才吃虧。

    但這次看到對方隨便打出的一掌,竟然在自己這杆無比堅固的金戟上留下如此清晰的掌印,獅將這才知道對方之前兩次應該是未起殺心,沒有真的想跟自己動手。而自己一再的攔阻,才讓對方有了一絲煩躁,認真了幾分。但就是這認真了幾分所展現出來的威力,便已然讓獅將不可承受。

    仔細的回憶了一遍自己記憶中對當世高手的記載,獅將沒能找出一個與眼前的道士相符合之人。獅將估計,眼前的道士可能真是哪個久不出世的老怪,否則以大衍王朝的情報能力,自己絕對不可能沒看過他的資料。

    獅將嘴裡犯苦。如果放在平時,碰上了這麼一個狠人,而且對方沒有殺心,那麼自己肯定會迴避。但是此次前來,是奉了皇命在此鎮守,如果自己不拼盡全力,那麼待得回朝之後,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可不會天真地認為,以大衍的情報能力,自己如果在此放水,朝廷會不知道。

    一咬牙,獅將大聲喝令道:“眾將士聽令!布陣,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攔截此人!”

    “喝!”

    銀甲軍士一聲齊喝,只見方才還安靜整齊的戰陣,瞬間滾動起來。隨著銀甲軍士變陣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戰陣如一條條銀色的飛魚,相互穿梭間令人眼花繚亂,放眼望去,甚至有陣陣煩惡之感湧上心頭,濃烈的殺伐之氣更是撲面而來。

    獅將來到陣前,強人胸中的悶痛,金戟一震,大喝一聲。

    “殺!”

    “殺!”身後的銀甲軍士一聲齊喝,整個大陣便在獅將的帶領下,如同一個磨盤一般,向道士碾壓而來。

    “前輩?”

    雪晴幾人望著這陣勢,面色蒼白。如果不是道士護著他們,估計他們現在已經心神崩潰了。幾人暗暗調戲,全力運功,隨時準備出手。

    李初一雖然也是滿臉鐵青,不過他是被嚇的。見道士半天不出手,李初一頓時怒道:“狗道士,你是累了還是嚇傻了?你再不出手,小爺我就被他們的氣勢壓死了!”

    道士一直默默地望著大衍的戰陣,此時被李初一一喊,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給了小胖子兩巴掌。

    “沒出息的東西,你才嚇傻了呢!你全家都嚇傻了!這麼漂亮的戰陣,老子好久沒看見了,就是想多看看,回憶下往西,讓你這臭小子一喊,全沒心情了!平時不好好練功,連這麼點氣勢都頂不住,你個廢柴!再叫你不好好練功!再叫你不好好練功!”

    啪!啪!啪!啪!

    ......

    雪晴幾個人都快哭出來了。這道士絕對是個變態,人家都要打過來了,他們甚至連對面軍士臉上的汗毛都能看見了,這道士竟然還有心情打徒弟?

    神經病嗎?

    “前輩?!”

    雪晴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聽到雪晴的聲音,道士這才停手,但是一臉意猶未盡、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眾人都深深地認識到,如果不是雪晴,道士真的會繼續打下去。

    不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胖子,道士抬頭望著前方,開口說道:“你這小獅子,何必呢?你也知道攔不住我,老老實實退在一邊讓老子出去不就得了!”

    獅將怒喝道:“亂臣賊子,豈能知曉我之忠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皇千秋萬載,皇命如天!呔!賊子受死,殺!”

    道士聽到獅將這麼說,略一沉默,隨機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皇帝?哼!不過一個心狠手辣、背信棄義的東西罷了。小獅子,若你不死,那是你的運氣;若你死了化為冤鬼,記得別找老夫,去找你家的狗皇帝!”

    言罷,道士手裡掐了個道決,深吸了一口氣,嘴唇微張。

    “滾!!!!!”

    頓時,一道無形的波紋自道士口中衝出,如同浪湧般淹沒了獅將跟銀甲軍士。

    即便有道士保護,雪晴幾人仍是被震得頭昏眼花,半天沒回過神來。而熟知道士的李初一,一看道士的架勢就知道道士要幹什麼,早就鎖閉六識,雙手緊緊摀住耳朵,這才沒有像雪晴她們那般失魂落魄。

    等雪晴幾人恢復過來,放眼望去,只見前方方才還人潮洶湧的大衍王軍中間,出現了一條寬寬的通道,濃濃的紅色霧氣飄蕩在這通道之中,那是正對著道士的銀甲軍士被震散成的血霧。

    通道的兩邊則是全部倒向一個方向的銀甲軍士,只是與方才威武雄壯的樣子相比,如今的銀甲軍士,身上的銀甲大都破損不堪,有些甚至只剩下幾個零碎的部件,看起來淒慘無比。

    待得雪晴看見獅將倒在一邊,只剩下面甲和胸甲,全身溢血,連連吐血的樣子,心裡覺著萬分解恨的同時,也對道士產生了深深地敬畏。而她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更是面色蒼白,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看向道士的眼神如同見到鬼神一般。

    身為修士,雖然以前也有過廝殺,但與今日這血淋淋的屠殺一比,簡直是小孩子打架一般。而之前獅將與眾修士的大混戰,如今在他們看來,也只不過是個小場面而已。

    望著眼前那揮之不去的紅霧,連雪晴都臉色慘白,更別說幾個女弟子,早已是嘔吐連連。而幾個男弟子雖然未吐,但看樣子也只是在硬撐,那臉色難看的猶如死人一般。只有小雨雖然也是一臉的噁心,但僅僅是噁心,臉色倒是很正常,這讓道士對她很是多看了幾眼,暗暗點頭。

    當幾個年輕人看見一旁的李初一一臉沒事兒的樣子,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前方,他們望向李初一的目光更加怪異了,如同在看變態。

    李初一則是心裡暗笑。

    笑話,自己從小跟著道士走南闖北、上山下海,什麼場面沒見過?道士這才一嗓子吼死了這麼一小撮人,這幾個所謂的俊傑就吐成這樣了,要是讓他們看見道士當年為了抓那個虎妖王,一巴掌拍平了整座山頭,那亂世風飛、紅雨如絲的場面,這幫人不得直接嚇死了?

    不過,道士的嗓子還真好啊!

    之前道士一嗓子吼退了天劫,自己還沒感覺出來,這次牛刀小試,沒想到這效果比天劫還過癮。

    嗯,有機會得讓道士教教自己,到時候老子看誰不順眼,就吼他一嗓子,吼不死他也嚇死他,哇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美處,李初一不禁嘿嘿一笑,讓旁邊幾人看他的目光更加詭異了,彷彿不是在看變態,而是在看禽獸!

    突然,李初一背過身去一身翻騰,等他回過神來,一個水壺出現在他手上。

    只見他來到道士身邊,一臉諂笑的說道:“師父,嗓子乾了吧?來,喝水~~我那還有幾個餅,您老要不要吃點~~?”

    道士瞥了他一眼,立馬知道他的心思。

    伸手接過水壺,喝了一口,說道:“以後教你。”

    李初一一臉的喜不自勝,立馬化身孝子,站在道士身後,搥背揉肩忙活個不停。

    雪晴幾人面面相覷,心裡只剩下一個想法。

    倆變態。

    突然,小雨也拿出水壺,跑到道士面前恭敬的說道:“前輩,嚐嚐我偷偷藏的酒。”

    道士微微一愣,便笑呵呵的接過,但是並未說什麼。

    小雨則不以為意,而是跑到道士身後,一擠李初一,霸占了道士的半邊身子。

    小胖子詫異的看著小雨,小雨則瞪著李初一。

    “妖精!敢搶老子生意!”李初一心裡暗道。

    “死胖子,本小姐就是也要學!”小雨心裡默念。

    兩人相視許久,同時冷哼一聲,便開始給道士揉肩搥背。

    至於雪晴他們,早已滿臉的呆滯,默然無語。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6
第三十六章傳功

    “小雨,不得無禮,趕緊回來!”

    雪晴知道道士是個怪人,說好聽點是喜怒無常,是難聽點就是個神經病。小雨乃是太虛宮當代掌門的愛女,平時就古靈精怪,經常做些讓人目瞪口呆啼笑皆非的事情。但雪晴沒想到如今面對道士,小雨竟然也敢跳出來耍寶,害怕她惹的道士不開心,便趕忙出言訓斥。

    道士微笑著擺擺手。

    “無妨,這小丫頭挺活潑,膽子也不小,比我這傻徒弟強多了,本道爺看著甚是順眼。”

    小雨聞言,向雪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給道士搥背的雙手力度更是大了幾分,舒服的道士眉開眼笑的,甚是舒爽。

    旁邊的李初一則一臉的鄙視,見小雨竟然得意的橫了自已一眼,氣得他白眼一翻,不去看她,只是用力的揉捏著道士的肩膀撒氣。

    雪晴聽道士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說道:“前輩不介意就好。這小丫頭叫陸時雨,是我太虛宮當代掌門陸橫的愛女,平時在門派里便是個膽大妄為古靈精怪的調皮丫頭,如今能被前輩稱讚,也是她的福氣。”

    道士聞言,略帶驚奇的看著小雨:“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身份還不低呀!”

    小雨趕忙附身施禮,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恭敬地說道:

    “前輩謬讚了,只是我那古板的老爹碰巧是掌門罷了,別說我只是什麼掌門之女,就是我老爹親來,在前輩面前也是算不得什麼的!”

    小丫頭平時雖然甚是頑皮,除了他爹陸橫和沐雪晴之外誰都不怕,但是眼前這個道士肯定不在此列。之前見道士出手狠辣,法力高深,甚至比她那當掌門的爹還厲害,小丫頭哪敢造次,更何況現在自己有求於道士呢。

    聽小雨這麼說,道士頓時樂的哈哈大笑,刮了下小雨的小鼻子,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小丫頭,倒還真是對老夫的脾氣。老夫知道你的小心思,是不是想學老夫那一吼?”

    小雨趕忙連連點頭。

    “可是,你我非親非故,就憑你這麼一壺粗酒,你認為老夫能把這麼厲害的神通交給你嗎?”道士臉色一淡,盯著小雨問道。

    “當然不能啦!”小雨理所當然的說道,“但是我可以拜你為師啊!你看我這麼聰明,長的這麼可愛,咱倆還這麼投緣,我不比這個小胖子強多了啊?你收我當徒弟吧!”

    這下別說李初一了,在場的眾人都直翻白眼,雪晴更是氣急,呵斥道:“小雨,莫要胡鬧,還有沒有規矩了!”

    道士衝雪晴擺擺手,看著小雨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會得寸進尺、順杆子往上爬。先不說老夫一門向來單傳,即便真的破例收了你,鄭義那個老小子肯定會笑我挖他牆角。再說了,你這麼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老夫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你折騰,還是我這傻徒弟好。”

    李初一聽的直翻白眼。道士左一個傻徒弟右一個傻徒弟,小爺我哪裡傻了?不過他只敢心中暗罵,可不敢說出來。

    見小雨一臉的黯然,道士呵呵一笑。

    “小丫頭,別傷心了,老夫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是還是可以教你點什麼的。”

    小雨連忙抬頭,一臉的驚喜。

    “那我也可以學剛才那一吼啦?”

    道士搖搖頭,見小雨情緒瞬間低落,笑呵呵的說道:“那一吼不適合你,教了你你也練不會,再說女孩子家家的要溫柔,真讓你練成了,你不變河東獅吼了?將來誰敢娶你?老夫可以教你點別的,你看方才老夫拍那獅將的那手絕活怎麼樣?”

    小雨趕忙連連點頭,滿臉的喜色,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河東獅吼,為什麼那一吼自己學不會,但是道士那一掌的威力她可是知曉的。在他們眼中強大無比的獅將,在道士那好似輕飄飄的一掌之下,不論是躲是擋,結果都好似蒼蠅一拍被瞬間拍飛,連兵器都差點被拍折了。若是學會這一掌,將來看誰不順眼,一巴掌下去扇飛,好像比一嗓子把對方吼趴下還過癮。

    “前輩,這不太合適吧?小孩子胡鬧而已,前輩莫要當真。”雪晴見道士還真的要教小雨點什麼,趕忙說道。

    “無妨。”道士微微一笑,“一來,我看這丫頭順眼,順眼便是有緣,教她點防身的技巧不算什麼;二來,本來此行結束之後,我就要帶著我徒弟去找鄭老鬼辦點事情,如今恰逢其會,正好先讓這老鬼欠老子點人情。”

    雪晴聞言一愣,便也不再多言。心裡雖然好奇道士找他們老祖所為何事,但雪晴知道,這不是她應該知道的。

    而旁邊的李初一則是看了看道士,心下暗暗有了點猜測。道士之前就說過,此行事了,就帶自己找他的朋友將那內丹練成丹藥,如今看來,估計道士要找之人,便是這太虛宮的老祖鄭義了。

    其他幾個年輕人見道士真要傳小雨一套功法,都不禁露出羨慕之色。不給就算再給他們三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如小雨這般,在這猶如鬼神般的道士面前如此放肆。

    不理眾人,道士看著小雨,嘴唇微動,卻無聲音傳出。而小雨的臉上則時而明了、時而迷茫,最後沖道士點了點頭,顯然是聽到了什麼。

    末了,道士問道:“都記住了嗎?”

    小雨點點頭:“記住了,只是只懂了不到兩成,大部分都還不明白。”

    道士哈哈一笑,說道:“你要是聽了就能全懂,那老夫說不得還真得破例收你這麼一個女徒了。不明白沒關係,初次聽聞就能懂得超過一成,說明你也是個天資聰穎之人。以你的才智,將來只要勤加修習,慢慢參悟,總會有弄懂的一天的。”

    隨機,道士臉色一正,肅然說道:“丫頭,老夫與你有緣,傳你此套掌法,但是切記不可外傳。否則,哪怕是老鄭鬼出面,也保不了你!”

    小雨心中一凜,連忙低頭應是。

    道士見狀,臉色恢復溫和,微笑著點了點頭。

    “前輩,您傳我的這套掌法,叫什麼名字?”小雨突然問道。

    道士臉色一正,鄭重的說道:“拍蒼蠅!”

    “啊?!”

    不光小雨,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驚訝,沒想到道士如此厲害的一掌名字竟然如此粗鄙。只有李初一不屑的撇撇嘴,不以為然。

    李初一從小跟著道士,知道道士雖然整天自稱風雅之人,時不時的吟幾首酸詩偏偏小姑娘,但是道士修煉到所有功法,要不是沒名字,要不就是如“拍蒼蠅”這般名字粗鄙無比,如李初一從小修習的《道典》、以及道士經常使用的《無極乾坤道》這種有正經名字的功法,那是很稀有的。

    這時,在旁邊拍來拍去試個不停的小雨,手中終於帶出了一絲掌風。小雨頓時驚喜不已,得意的看著李初一。

    李初一撇了撇嘴,也不說話,手一揮,一道與小雨相比不可同日而語的掌風呼嘯而出。小雨見狀,氣憤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看李初一。

    李初一滿臉得意。笑話,自己是道士的親徒弟,道士隨手送出的東西自己怎麼可能不會,這傻妞竟然還乾跟自己比。

    “好了,不要鬧了,抓緊時間,外面還有個大陣等著咱們闖呢。”

    道士的聲音傳來,葫蘆上的眾人連忙坐好。

    隨著道士心念一動,葫蘆頓時化作一道掠影,破開濃濃的血霧,消失在入口處。

    廣場上,不時傳來倖存的銀甲軍士痛苦的悶哼聲。方才趴在一邊一直吐血不止的獅將,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早已消失不見的葫蘆,眼中帶著深深地懼意,以及一絲藏在眼睛深處的莫名光芒。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8
第三十七章勸降

    如同來時一般,彷彿穿過了一層變幻無常的水幕,葫蘆載著道士幾人出現在了五羊墳塚外的平原上。與來時不同的時,此時的平原上升起了濃濃的白霧,而平原之上的天空中則黑雲翻滾,雷聲陣陣。

    便在葫蘆出現的瞬間,一道手臂粗細的閃電便劃破蒼穹,沖向還未反應的幾人。

    閃電瞬間轟破了葫蘆的護體罡氣,就在它要轟殺幾人的瞬間,早有準備的道士大手一揮,一道乳黃色的光幕便出現在了葫蘆四周,與那閃電重重的轟擊在了一起。

    轟!!!

    一聲巨響之後,乳黃色的光幕泛起淡淡的漣漪,而那閃電則耗盡了所有的能量,留下最後一絲火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見閃電被擋下,雪晴幾人都鬆了口氣。而道士卻面色有些凝重,他知道方才的閃電只是陣法的自衛示警而已。

    “有人闖陣!殺了他!”

    果然,濃霧中傳來一陣大吼,上百道與之前一般粗壯的閃電,如同一條明亮的白色長河般,奔湧向道士幾人,駭得剛剛鬆了口氣的幾人面色狂變。

    就在幾人都有種必死無疑之感時,只見這雷電化成的水幕聲勢雖大,但在道士佈置的乳黃色光幕前,卻如激流撞在了礁石上,看似洶湧,轟的光幕波浪滾滾,但未能擊破,毫無建樹。

    “咦,不是一般的修士?!變陣!”

    隨著濃霧中有些驚訝的聲音,漫天的雷光頓時一斂,上百道閃電瞬間融合成一道如同擎天之柱般的粗壯閃電,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撞在了乳黃色的光幕上。

    在幾人驚恐的注視下,乳黃色的光幕被擊的深深的凹陷了進來,隨著“啵”的一聲,光幕被捅出了一個大洞,雷電巨柱瞬間便從這破洞中穿出,沖向幾人。

    道士見狀,道決一掐,嘴唇微張,便如之前對付獅將一般,一聲大喝。

    “滾!!!!!”

    與之前不同,這次道士口中的音波竟然凝集成了一束,在他面前化為一道與雷電一般粗細的音柱,帶起陣陣漣漪撞在了雷柱之上。雷柱微微一頓,便被這看似輕柔的音柱轟的四散而非,被擊散的雷電化成道道流星,從葫蘆周圍四散而過。

    看著就在自己不遠處劃過的雷光,想著方才那片刻間的幾番驚險,雪晴幾人直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了。雪晴更是慶幸自己遇到了道士,而且自己祖上還與道士有淵源,否則就算三天后集合眾人之力闖陣,過的了獅將那一關,恐怕也過不了門外這大陣。至少雪晴感覺自己做不到。

    看著身前的道士,雪晴幾人眼中充滿了慶幸。

    道士看著自己的戰果,臉上卻充滿了不滿。

    “之前與無面一戰,消耗太大了,加上如今我神魂不全,戰力竟然倒退到如此地步。放在以前,我一吼之下,別說這雷,就是這天都得破個窟窿!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唉~~!”

    聽著道士喃喃自語,李初一白眼直翻,心裡直罵道士吹牛。但是想想道士那隻剩一半的元神,而且這一半還封印了一個黑無面那麼牛叉的東西,李初一隱隱覺得道士說的可能是真的。

    “你是誰?!”

    濃霧中的那個聲音突然問道,語氣十分鄭重。

    “我是你爹!”

    道士回答的也很鄭重。

    濃霧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便咬牙切齒的怒聲喝道:“你找死!天罡御雷陣,陣三,雷火天降!”

    聲音未落,只見天空中的黑雲一陣翻湧,道道白色的雷光中竟然漸漸出現了紅色,好似一把火點燃了黑雲般,黑白紅三色混雜,讓雷雲看上去竟然有種異樣的美麗。

    但是葫蘆上的眾人可沒這個心情,這“美麗”之下的殘酷他們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到。

    道士抬頭望天,仔細的看了半天,才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陣法最多佈置了三成,這雷火天降便是目前的極限了。”

    法決一掐,道士大喝一聲:“天地無極,乾坤禦法!看我的土掩之法,怎麼滅了你這螢火之光!”

    說完,只見道士向地面一指,大喝一聲“起”,便見腳下堅實的大地竟然被生生拔起了一層,組成了一面大牆,如同盾牌一般擋在了眾人面前。

    就在眾人靜待天上的雷火轟向這面“盾牌”的時候,卻見道士印法一變,沖天空一指。

    “去!”

    那面大地組成的盾牌似一個大磨盤一般,旋轉著向天空飛去。

    此時,那混雜著紅色的黑雲終於醞釀完畢,隨著一聲暗響,無數道銀白色的雷電夾雜著熊熊的烈焰如同瀑布般砸向了下方。

    雪晴見到那夾雜著火焰的雷電,駭然道:“真是雷火天劫!”

    道士冷笑一聲:“假的!質量不足,數量補,真正的雷火天劫哪有這麼不要錢的往外撒的,就是出來一道也遠遠強過這麼一大片了。”

    在雪晴駭然的眼神與道士的冷笑中,瀑布般的雷火天劫撞上了不斷旋轉的大地盾牌,二者交匯處頓時沙石紛飛、雷火四濺。

    雷火不斷消融著大地盾牌上的土塊,看著盾牌越來越薄,而天上的雷火卻毫無休止之勢,雪晴的心越揪越緊。

    “前輩,那面土牆能擋得住嗎?”雪晴忍不住問道。

    道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誰說我要擋了?”

    雪晴滿臉驚詫的看著道士,道士卻回過頭去不再理她,之勢一臉專注的看著天空中的僵持,嘴裡喃喃的冷笑道: “磨吧,磨得越碎越好,等下叫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讓你們知道老子就算如今半廢,要玩死你你們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隨著天空中的土牆越來越薄,濃霧中的聲音突然開口:“如今情勢明了,繼續下去你只有敗亡一途。老夫惜你人才難道,而我大衍向來喜歡招賢納士,老夫便給你一個機會,告訴老夫你的來歷,降了我大衍,老夫可以向吾皇引薦,收你入我大衍,封侯加爵。”

    “真的?”道士問道。

    “當然,老夫乃大衍王朝寧蘭侯祁武章,向來言出必踐!老夫以自己的名譽擔保,只要你今日歸順我大衍,老夫定全力想吾皇引薦,到時以你的能力,與老夫一般直接封侯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雪晴幾人聽著二人的對話,滿臉的震驚與復雜。

    雪晴是很詫異,她不相信道士會投降,按照沐家對道士的記載,道士不應該是個軟骨頭,被人三言兩語就勸降的人。

    而她身後的幾個年輕弟子則是滿心的苦澀,他們見到土牆越來越薄,認為道士真的可能不敵,因此再找退路。他們不怨道士,因為換成他們自己,如果被逼到今日這個情況,自己可能也會做出與道士一樣的選擇。

    果然,道士很認真的想了半天,說道:“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告訴你我是誰。”

    就在眾人,包括那寧蘭侯都以為道士真的降了大衍,要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道士卻突然一扭頭,衝旁邊偷偷打哈欠的李初一說道:“徒兒,告訴這個寧蘭侯,為師是誰。”

    李初一看了眼道士,無奈的說道:“剛才不是都說了嘛,我師父是你爹,我是你哥,你這腦殘孩子怎麼還問。”

    道士點點頭道:“臭小子,我終於找到比你還笨的人了。 ”

    李初一聽了,怒視了道士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聽著李初一的回答,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寧蘭侯被耍了。雪晴瞬間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幾個年輕人大起大落下,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霧中的寧蘭侯沉默不語,但那漸粗的呼吸聲,說明了他有多麼的憤怒。

    良久,寧蘭侯開口說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各位道友,全力運轉大陣,助老夫擊殺此獠!”

    說罷,天上的雷火頓時又猛烈了三分,本就沒剩下多厚的土層如同靠近烙鐵的冰塊般,迅速的融化成漫天的飛灰,飄散在空中。

    見此情景,幾個年輕人笑不出來了,一向樂觀的小雨都臉現驚恐,而雪晴更是做好了一死的準備。只有李初一仍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知道道士肯定有後手,否則道士就不是道士了。

    當最後一層土牆化成飛灰後,天空之上再無攔截這漫天雷火之物了。終於不再被阻攔的雷火如同決堤怒濤,轟然沖向葫蘆上的幾人。

    “死吧!”

    寧蘭侯快意的聲音隨之傳來。

    就在雪晴幾人都紛紛絕望之時,李初一小聲說道:“又要開始裝逼了。”

    隱隱猜測出道士要幹什麼的李初一,趕忙將耳朵牢牢摀住。

    果然,道士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

    “差不多了,該讓你知道知道你爹的厲害了!”

    說罷,法決一變,一聲大喝道:

    “爆!!!”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09
第三十八章塵爆

    轟!

    轟!

    轟!

    ......

    漫天的飛灰,隨著道士的一聲暴喝,赫然炸開。只見滾滾的烈焰,在一瞬間便鋪滿了天際,天空中灰紅色的光芒來回翻湧,猶如末日一般。同時,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空氣蠻橫的擠了開來,成圓弧狀想四周掃去。

    “走!快走!”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濃霧中突然傳來寧蘭侯驚駭不已的驚恐聲,隨即便被爆炸的巨響給淹沒了。

    而道士則以極快的速度在眾人身前連連布下幾重防護,旁邊一臉“果然如此”的李初一更是牢牢地摀住了耳朵。此時衝擊波掃來,其他人在道士的保護下雖然並未受傷,但是仍在瞬間被透過防護傳來的餘震給震得呼吸驟停,個個嘴巴大張、腦海一片空白的呆望著天空。

    說起來好像很長,其實爆炸持續的時間很短,也就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在幾人的感覺中,卻如千萬年一般漫長。

    當爆炸的最後一絲火光隱滅於天際,雪晴幾人也終於回過神來,個個都滿頭的冷汗、大口喘氣,好似快要被憋死一般。

    此時放眼望去,別說那瀑布般的雷火,便是那天上的黑雲也早已消散一空。天空之上,只餘下漫天的黑灰,夾雜著如螢火般的點點餘燼,飄散下來。而沒了黑雲的天空中,一絲夕陽的餘暉奮力的穿過那黑灰的縫隙,灑在眾人的身上。

    感受著身上其實並不溫暖的陽光,雪晴幾人的心裡都是暖洋洋的,幾個年輕人更是差點跳了起來。這陽光讓他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滿懷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們感覺到了希望。

    不似幾個年輕人,雪晴仍是一臉的警惕望向四周。此時,平原上的濃霧早就被沖擊波給震散了,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那滿地的成放射狀倒下的斷樹殘草昭示著方才發生了什麼。

    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動靜,雪晴不禁皺皺眉頭,問道:“前輩,寧蘭侯他們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

    “死了三個,跑了四個。”道士摸了下額頭,聲音略顯疲憊。

    “跑了?”李初一瞪著道士,一臉的詫異。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敢懷疑老子的能力?告訴你,如果不是這破陣法阻攔,他們一個都跑不掉!老子炸殘了一個大衍的護國大陣,幹掉了三個、重傷了四個有數的高手,順帶抹掉的那幾千個雜兵我都不算在內,這麼牛叉的成績,你小子還敢跟我瞪眼?有本事換你來試試!”說完大手一揮,“啪啪啪”的扇起李初一的腦袋。

    雪晴聽到道士的話,驚愕道:“前輩,你是說這陣法仍在?”

    道士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大衍還真是了不得啊,竟然有人能把陣法簡化到如此地步,還能保留這麼大的威力。佈置了不到三成的陣法,老子一個塵爆竟然只是炸殘而已。還好我們出來的早,真要等上三天,這陣法佈置成了六七成的話,那麼道爺我再想破陣,恐怕就要拼上老命嘍!”

    旁邊幾人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慶幸不已。

    突然,道士望向前方某處,伸手向前一吸,一抹金色的物事便出現在眾人眼中,向道士疾飛而來。

    待得金光掠近,眾人才看清出,那是一個虎頭面具,只是這面具如今殘破不堪,裂痕處處,右下方更是殘缺了一塊。

    “虎將!”望著面具,雪晴咬牙說道。

    “都說獅虎不分家,獅將所在之處,八成都會有虎將的伴隨,看來此言是真。”道士點點頭。

    把玩了半天,突然看到旁邊直流口水的李初一,道士嘴角詭異的一笑,隨即化為溫和的笑容,問道:“想要嗎?”

    李初一連忙點頭。廢話,這麼一大塊金子,不想要是傻子!

    道士呵呵一笑,伸出五個手指:“五十兩。”

    “沒門!”李初一條件反射般的蹦了起來,一口回絕。

    “哦?真不想要?你看,這麼大一塊金子,難道還不值你那張五十兩的破銀票嗎?”道士繼續蠱惑道。

    “不要,這東西肯定有古怪,你是要坑我!”李初一滿臉的將警惕。

    道士哈哈一笑,將面具一拋,扔給了一臉詫異的李初一。

    “瞧你那熊樣,老子經常坑你嗎?”道士一臉不屑的看著他,“這東西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寶,但是如今半毀,也就是個紀念品。不過上面的一些禁制仍在,你拿著好好研究,如果你能解得開禁制,說不定會有不小的收貨。”

    “什麼禁止?”李初一問道。

    道士不答,只是那眼睛掃了一下李初一的胸前,李初一頓時內心火熱。雖然雪晴幾人看不見,但是李初一知道,他的胸前可是有從道士那裡買來的儲物袋,這半損的虎頭面具竟然也是個儲物類的法寶!

    “坐好,咱們走。”

    不理在那研究怎麼能將面具藏到褲襠裡的李初一,道士催動葫蘆向外飛去。

    劫後餘生的眾人,互相望去,都是滿臉的激動。這次出來歷練,沒想到能碰到如此凶險之事,若不是雪晴師叔帶隊,若不是碰到了道士,若不是雪晴師叔跟道士有故,那麼幾人可能真要慘死此地,化為黃土了。

    此次幾番大起大落,親眼見到了幾場高手的巔峰對決,太虛宮的幾個年輕人都感覺自己的眼界不一樣了,這是成長的感覺。

    其中最開心的便是小雨了,她可是從道士那裡學了一手神通,此刻終於脫險,放心下來的她,滿臉的笑容就沒停下,彎彎的笑眼如同初升的新月。

    隨著葫蘆不斷地前行,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來時落腳的那處山崖。只是此時的山崖已經不能稱之為山崖了,方才的爆炸早已將其化成了一個碎石坡。那嶙峋的碎石間,點點殷紅伴隨其間,偶爾還能看到裹著銀甲的殘肢斷臂,赫然便是道士口中那“順帶的幾千雜兵”。

    有過之前廣場上的經驗,這次眾人再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雖然仍是噁心不已,但並未嘔吐,可見他們真的是成長了。

    飛過土石坡,幾人終於真正的脫離了五羊墳塚的範圍,也脫離出了大衍的包圍圈。滿心慶幸的幾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的歡呼起來,盡情揮灑著生還的喜悅。李初一雖然也跟著歡呼了幾聲,但是暗中卻是狠狠的翻了幾個白眼。

    從小跟著道士走南闖北,這種場面對李初一來說,雖然不能說是家常便飯,但是著實遇到過好幾次,習慣了的李初一自然沒有他們一般的狂喜之情。

    再說了,跟著這麼變態的道士,不抓幾把風帶走做紀念就不錯了,活著出來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有什麼好激動的?

    雪晴也是滿臉的喜色。看著道士,雪晴恭恭敬敬的附身施了一個大禮說道:“前輩,此番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以後前輩若有能用得上晚輩之處,不論千山萬水、刀山火海,晚輩定當全力相助!”

    幾個年輕人反應過來,趕忙跟著躬身施禮。

    道士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前輩,不知您是直接跟我們一起回太虛宮,還是要四處遊歷一番之後再去?”雪晴問道。

    道士呵呵一笑,剛要開口,突然面色大變,扭頭望向天空某處,怒喝道:“妖女!哪裡走!!!”

    話音未落,道士在葫蘆上的身影一虛,瞬間便出現在天空上,向著某處一掌打去。

    “給我死!!!”

    道士一聲怒吼,隨著一掌落下,只見那處空無一物的天空,驟然出現道道漣漪,隨即一道紅色的身影激射而出,身形幾個晃動,避開了道士轟擊的手掌。隨著身影的出現,一道柔柔弱弱、銷魂蝕骨的聲音傳來。

    “呵呵呵呵~~~好哥哥,這麼多年不見,怎麼一見面就這麼激情似火呢~~~~小冤家,你就不怕,奴家的小身骨承受不住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22:10
第三十九章紅衣女子

    道士見自己的一掌被紅色身影避開,立刻招式一邊,使出之前與黑無面對決時的招數。

    “天魔魅影!”

    一聲大吼,道士身形猛地一閃,化為無數道招式各異的身影,圍著那紅影轟殺過去。

    那紅色身影也不甘示弱,身形微微一晃,竟也是如道士一般化作了道道紅色的身影,迎著道士的無數分身還擊過去。

    天空中,無數個道士和紅影在各處交戰,交手的餘波震得周圍的天空音爆處處,駭得葫蘆上的幾人驚呼連連。若不是道士走前將葫蘆禦向極遠處,估計幾人早如那似是破碎了的天空般,被轟炸成渣了。

    葫蘆上,李初一滿臉凝重的看著前方,他能感覺到道士的憤怒。

    跟隨道士這麼多年,李初一從來沒見過道士這個樣子。道士雖然不靠譜、好色、腹黑、變態、神經質,毛病數不勝數,但道士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李初一能深刻的感覺出道士對那紅影濃烈無比的憤恨與殺心。

    “臭道士,你這是咋了?你可千萬別出事啊!”李初一心裡暗暗祈禱。

    天空中,激鬥的兩人身形同時一頓,道道同時身影散去。

    在天空中停頓下來的紅色身影,也清晰了起來。只見她烏黑的長發只是簡單地挽了一個髻,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那豐腴誘人的修長身段被紅色的半透明紗裙所包裹,多一分肥、少一分瘦,隱隱露出的白皙讓人看了之後,不論男女都渾身燥熱、邪火陣陣,有種**難耐之感。不自覺的向她的臉上看去,卻見那巴掌大小的臉上好似籠罩了一層半透明的光膜,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但即便如此,眾人都敢肯定那朦朧之後的容顏定是傾國傾城的無雙絕世。

    看著眼前這個彷彿能滿足男人所有的慾望,連女人都沉醉不已的倩影,幾個人的目光再也無法挪開,他們的眼神漸漸恍惚,嘴角露出包含滿足感的詭異笑意,只有雪晴雖然也是滿臉的迷醉,但是眼神裡還有一絲清明與掙扎。

    與雪晴她們不同,李初一則是滿頭的冷汗,雖然也是死死地盯著那美麗的倩影,但是他的眼中卻毫無迷醉之色,反而滿是懼意。

    “妖女!絕對是妖女!嗎的,我就知道,連道士都稱之為妖女的人,絕對也是個超級變態!這妖女只是站在那裡,竟然撼動了我的心神!我考,這是什麼魅術!”

    李初一心裡暗罵。不用看,李初一能感覺到,身旁的幾人心神已然開始失守,逐漸被這妖女的魅術給魅惑住。

    “也好,正好藉你這妖女來煉小爺我的道心!”

    於是,明明能挪開眼神的李初一卻絲毫不動,死死地盯著那誘人的身影,心裡則死死地守住自己的道心,不讓那銷魂蝕骨的迷醉之感控制自己。

    就在旁邊的幾人開始自不然的扭動身軀時,道士的聲音驟然響起。

    “妖女,你好大的膽子!老子找了你這麼久,你竟然敢出現在老子麵前!”

    隨著道士的聲音,雪晴幾人身體一震,眼神一滯,隨即便清明起來,露出駭然之色,第一時間便掙扎著將眼神挪開,不敢再看那道美麗的倩影。清醒過來的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方才不知不覺間中了魅術,若不是被道士含有法力的聲音喝破,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呢。

    看看那距離自己極為遙遠的身影,想到對方只是往那一站,什麼都沒做便讓自己心神失守迷醉其中,雪晴幾人心裡都驚恐無比。這是什麼境界?這是什麼修為?眼前的道士和紅衣女子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他們暗暗猜測,可能只有自家老祖百劫道人鄭義才能與兩人比肩,甚至可能還略有遜色。

    雪晴忽然發現,旁邊的李初一竟然沒有移開目光,仍然死死的盯著那紅衣女子。她心下頓時一驚,以為李初一心神失守未能掙脫出來,剛要出手將其喚醒,隨即便看到李初一滿臉的冷汗,盯著紅衣女子的眼眸中並沒有被迷醉之色填滿,反而充斥著清明與掙扎。

    “這小子,竟然藉此煉心!”雪晴驚訝無比。需知,連她方才驀然之下都心神險些失守,這小胖子年齡不大,一副憨憨的樣子,心神竟然如此穩固,不但未失反而更是藉此修煉,李初一在雪晴心裡頓時被高看了幾分。

    這時,那糯糯的柔媚之聲再次傳來。

    “好哥哥,奴家是被你一掌逼出的,你怎麼能怪奴家呢?”

    那好似撒嬌的嬌嗔聲傳來,直勾的幾人心火直冒,嚇的他們趕緊盤膝打坐,默運功法鎮守心神。

    “哼,妖女,你既然出現在老子麵前,那麼就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吧,你知道老子想要什麼,只要你老實配合,老子保證給你一個痛快!”道士陰冷說道。

    “唉~~~~”

    一聲幽幽的嘆息聲響起。

    “天哥哥,你知道奴家的心意。如果你點頭,別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奴家也定會為你做到。這些年來,你為了找奴家,著實壞了奴家不少魔種,但奴家卻從未怨恨過你,奴家對你,只有愛!”

    李初一頓時瞪大了眼睛。

    乖乖!這是超級大八卦啊!這個紅衣妖女是道士的老相好?!難道是道士對這妖女始亂終棄了?!

    道士冷哼一聲,說道:“老子心裡只有一人,也只可能有一人!妖女,別說你我有奪妻之恨,就算沒有,老子也看不上你!你這種貨色,連我家星兒一個指甲縫都比不上!”

    紅衣女子聞言,嬌軀一震,悲傷地問道:“天哥哥,奴家到底哪裡比不上星兒姐姐?論姿色論美貌,奴家自認為不比她差;論修為論才情,奴家更是自認與她不相伯仲;若是論出身,那麼她更無法與奴家相比。天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她,為什麼奴家在你的心裡連一點影子都留不下?”

    道士冷冷一笑:“相貌才情?修為出身?妖女,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凡俗了?老子告訴你,你是不比星兒差多少,但是與星兒的溫柔善良相比,你那美麗的外表下蛇蠍心腸,就是讓老子選一萬次,老子也不會選你!你就是給老子提鞋,老子都嫌你噁心!”

    李初一看著道士,目瞪口呆。以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牛逼,但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師父已經牛逼到一定境界了,面對這麼個我見猶憐媚骨天生、尤其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大美人兒,道士竟然將人家罵的狗血淋頭,李初一心裡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至於兩人口中那個叫“星兒”的女子,想來應該就是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師娘了,李初一更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道士這麼牛逼的人物,那師娘竟然讓其對她如此的死心塌地,李初一已經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表達自己對那師娘的敬仰了。

    不過,自己跟著道士這麼多年,從未聽道士提起過師娘半句,而且道士整天不是逛青樓就是喝悶酒,想來應該是師娘發生了什麼意外,甚至很可能已經死了,因此道士整天花天酒地借酒消愁。而這件事可能與眼前的妖女有關,怪不得道士一看見這個妖女,就跟發瘋的瘋狗似的,上來就打。

    那紅衣女子聽到道士這麼說,更是嚶嚶的抽泣起來。隱隱約約的抽泣聲,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直想將其一把擁入懷中,百般安慰。

    “嗎的,這妖女怎麼哭個鼻子都這麼厲害!”李初一心裡暗罵,拼命忍住心中不斷翻滾的衝動。

    半餉,紅衣女子漸漸停止了抽泣,滿含深情的說道:

    “天哥哥,雖然你如此對待奴家,但是奴家仍不願你。奴家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間只有奴家是真的愛你,也只愛你一人。奴家願意等你,奴家會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你明白奴家心意的那天。”

    “你惡不噁心啊!”道士一臉的膩歪,“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狗血!既然你不束手就擒,那老子就自己動手,將你綁了!”

    不待那紅衣女子答話,道士身形一動,雙手化作道道光影,無數法決變換其間。

    “天地無極,乾坤禦法!看老子的陰陽五行雷!”

    說罷,道士伸手一揮,便見五道顏色各異的雷光被道士從虛空中一把扯出,劃著玄奧的軌跡向那紅衣女子飛去。

    見五色雷光飛來,紅衣女子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天哥哥,你神魂不全,無極乾坤道如今只能達到禦法的境界,你是留不住奴家的。”

    說罷,紅衣女子身影一動,白皙的小手輕輕一揮,一道如溫柔的耳語般的聲音傳來。

    “紅顏夢——萬古妖嬈亂我心!”

    只見一道道光影從紅衣女子手間灑出,化作一個個形色各異的美麗女子,或顰或笑或嗔或痴的站在紅衣女子四周,隨著紅衣女子柔夷向前輕揮,向著道士的五色雷光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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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