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秘事] 養鬼為禍 作者:浮夢流年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2
第三十章:死結



    趙合呀,趙合!我重重歎了口氣,如果是過失殺人,判個十年以上是完全沒問題的,如果是防衛過當,也得三年左右,怎麼看趙合現在的情況都不妙。

    他倒還挺關心自己妹妹,自己深陷囫圇都要通知韓珊珊讓我來救人,也不知道後麵牽扯出的事多難收拾。

    趙叔,我們先去警局看看吧。我和趙熙提議。

    趙合八字命硬,又殺了兩個人,陽氣和煞氣一般厲鬼見到都能嚇跑,不過我就怕他躲不過牢獄之災和王家那道坎。

    隻能這樣了,唉,這小子淨惹事,現在他媽媽估計氣瘋了!趙熙不斷搖頭,很是為難。

    一會,韓珊珊就跑過來了:喂,茜茜知道趙合進了局子了,死活要跟著去。

    我說你!嘖,你不知道她現在精神不好麼?我指著韓珊珊,這腦門缺根弦的,不知道人家剛死了爺爺麼?怎麼還跟她還說起趙合的事情?

    韓珊珊吐了吐舌頭,聳聳肩:反正局子裏還會來人找她錄口供,我這不是也擔心趙合嘛,她問起我隻能照實說咯。

    我看著過道上靠牆黯然神傷的趙茜,對韓珊珊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人一旦生病或者精神崩潰,很容易招來髒東西,趙茜剛才昏過去,才讓厲鬼差點得逞,現在她精神也不大好,我怕再出事就提議她和我同行。

    趙熙沒有意見,畢竟他也覺得自己女兒和我在一起安全些,我們三輛車子很快就出了中醫院。

    趙茜在副駕駛位上發呆,幾次打擊下來,她憔悴了很多,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寬慰她幾句,我看她精神不振,也就不再說話。

    一路沉默的到了城廂派出所。

    趙合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拷了起來,審訊的人正在盤問一些細節,而趙茜的母親和一群親戚正站在外頭不停的打電話,似乎在找關係什麼的。

    正副公安局長正在旁邊陪著趙茜的母親。

    趙茜的母親任芸,是縣政協的一把手,趙熙正要上前招呼,就給她伸手製止了,示意她在講電話。

    別看趙熙在趙家集會中橫的跟什麼似的,在任芸麵前屁都不敢放,直到她老婆說完電話,他愣是沒敢吭聲。

    王恒死了,王家現在什麼情況?任芸打完電話才問道。

    唉,他家現在也亂成一鍋,揚言一定會找我們趙家麻煩,他們是玄門世家,來陰的我們也沒辦法,隻能硬接這個茬了。趙熙唉聲歎氣的說道,自己的好友死了,還是給兒子趙合砸死的,這個結成了死結,就算逃過牢獄之災,那也是不死不休的格局。

    現在局裏已經準備讓人去驗屍了,而且目擊者口供,都是正當防衛,當時如果不是合少著急出手,被害人估計就掐死令嬡了。公安局的副局說道。

    能不能判無罪?任芸幹脆的問道。

    這個要看法院怎麼判了。正局也有些犯難。

    任芸其實剛才已經把電話打到市裏了,她不是本地人,但家裏的後台能量很大,嫁給趙熙,那是因為當年就是大學同窗,正是因為這層背後的關係,縣裏無論誰都得給臉。

    媽,都怪我,如果我小心點,就不會這樣了。趙茜聽到局長也說不準自己哥哥往後的境況,立即就哭了起來。

    沒你什麼事,一邊去。任芸皺了皺眉,在家裏自己先生袒護女兒,她卻比較偏袒兒子,兒子畢竟有點虎,像她,是她的心頭寶貝。女兒小時候卻更像父親,淨擺弄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她身為公職人員就必須排斥這些東西。

    當年她和趙熙談戀愛,就因為這個,兩人吵了無數次,分分合合,雖說最後還是勉強在了一起,可她從來也沒給自己男人幾次好臉色。

    不過趙熙在風水一道還是有點本事的,她畢業後因此平步青雲,除了這次的事情,也真沒遇到幾塊擋路石,這也是她容忍趙熙的原因,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風水局看來是沒用了。

    兒子如果真給抓進去,她全盤的計劃就會打亂,原本還想著趙合退伍回來就立即給他安排工作,在政道一途上發展,現在出獄後,路也斷了。

    她是不懂玄門的事情,她隻要她兒子平安無事。

    趙茜眼淚巴拉的委屈看著父親,可惜趙熙根本說不來自己的妻子。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覺得我沒法子處理人家的家事,所以隻能在旁邊幹等著。

    招呼打過後,韓珊珊也出來叫我們進去見人。

    韓珊珊都和我說了,天哥,多虧了有你,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趙合看到自己妹妹沒事,整個人都輕鬆了,對我是千恩萬謝。

    剛才韓珊珊進去疏通讓我們探視的時候,就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了,趙合對於神鬼之類跟他妹妹一樣篤信,也知道其中的可怕。

    這些事情我能幫上忙,可你的事,我怕沒辦法了。我歎了口氣。

    天哥,你說的什麼話呢,隻要我妹妹沒事,我怎樣都行!趙合大咧咧的說道,很是光棍。

    我對他簡直無語,隻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閑扯,直到探視時間結束。

    韓珊珊就讓人帶著趙茜去錄口供,驗傷。

    錄口供的事情我琢磨得鬧騰好幾個小時,所以就閑在警局的走道上,忽然,我就想起了件事,就把韓珊珊叫了出來:韓珊珊,王恒被板磚拍了後,立即就不動了還是繼續行凶?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聽說這一板磚拍下去,腦漿都蹦出來了,難道還能活蹦亂跳的?你也真是的,姐正忙著呢,你鬧什麼呀,還整天罵我傻裏傻氣,我看你才是咧。韓珊珊不滿的叉腰笑我。

    不是我忽然靈光一閃,不對呀,按照正常的鬼借身,可不是隻拍出點腦漿就能立即拍死的,張開富那次是惜君把魂扯了出來,屍體才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麼說,借身的鬼還在王恒的身上?隻不過是被人為的封起來了,看來對方可能是擅長驅鬼害人的家夥,這和之前趙老頭子的情況差不多,這鬼怕不是驅不走,而是又給人驅回來了。

    屍體驗過了?我拉住了拍拍屁股就想走的韓珊珊。

    韓珊珊就有些不滿了,說道:現在才幾點呀,天剛蒙蒙亮,還沒上班呢,誰沒事會大半夜驗屍呀。

    這正說著,警局外一輛車就趕來了,霍大東從車上下來,遠遠的看著我就笑著揮手:夏兄弟,您這麼也來了?

    霍隊,氣色還行呀!我也朝他打招呼,這霍大東來得實在是巧。

    哪能呢,你別看我這樣,這兩天頭都快炸了,海老也是,現在還在給上麵的人當向導去小義村調查我侄子張開富掉下山崖的事,唉,這趟來了一中巴車。霍大東拍著額頭,張開富的事情局裏讓他協助調查,上麵市裏都專門來了人。

    看來霍大東也不輕鬆,現在又是一起命案,事情就更讓他覺得複雜。

    從他的信息裏我明白小義村的事情已經驚動市裏了,消息也被嚴密封鎖著,張開富掉山崖的假消息估計就是上麵給出的煙霧彈。

    霍隊!韓珊珊朝霍隊致敬。

    嗯,小韓也在啊。霍大東點點頭,隨後就問起了趙合的事情:小趙那個案子怎樣了?

    韓珊珊拿了記事本給霍大東:霍隊,還是那樣,不過正當防衛的證據不充分,人死了,怕是要判防衛過當的。

    負責案件的是霍大東?看這個情況肯定是了,畢竟以任芸的關係,怎麼可能和霍大東不認識,他是縣裏的刑警隊長,有用的資源肯定要用到。

    屍體呢?霍大東問道。

    除了我們刑警隊兩個值班,還有王家的人守著唄,就等你帶人接應了。韓珊珊說道。

    嗯,王家。霍大東重複了下,眉間不經意的一挑,然後看向了我:不大好辦,那夏兄弟,您怎麼看這個事?

    死而不僵。我小聲的說道。

    霍大東眉毛頓時一跳,臉皮也白得跟擦粉一樣,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我既然這麼說,這事情恐怕就沒這麼好解決了。

    我剛才聯係了局裏專門弄這事的林老了,趕巧,夏兄弟要不也我走一趟吧?霍大東不敢托大,立即就把我拉到了一旁,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像我這樣連厲鬼都能幹掉的人,多一個是一個,別看他是刑警隊長,遇到這種事,知道槍也解決不了。

    林老?我皺了皺眉,一副詢問的樣子。

    林老就是林飛瑜,縣裏老法醫了,對這些事情還是知道點的。霍大東解釋道。

    行吧,那就去看看。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爽快!我們這就去太平間吧,小韓,你準備下材料,把林老也叫上,對了,多帶幾個兄弟,配槍,王家的人不好對付。霍大東說道,後麵那句意味不明。

    是!霍隊。韓珊珊領命後就跑進去了。

    王家死了人,王老頭子一定要趙家償命,可趙老太和任芸姐的任家也不是善茬,畢竟關係到孫子兒子的事,這事情呀複雜的很,王家還說,如果趙家想借正當防衛脫罪不給交代,也行,那玄門的事情就用玄門的方法辦,嘖嘖,這都什麼年代了?霍大東拉著我解釋起來。

    王家也是縣裏名門,怎會不知道趙家任家盤根錯節的政界關係網,趙合脫身恐怕是遲早的事,所以就撂下話,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玄門的事,咱就用玄門的方法來解。

    那往後縣裏還能安寧?他霍大東是第一個不相信!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3
第三十一章:衝突



    天亮了,卻詭異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說不出的壓抑。

    韓珊珊給了我塊專員的牌子掛脖子上,慎重其事,我估摸著王家守備森嚴。

    我說夏一天,你看看這是什麼?

    韓珊珊在麵包車上推了推我,我就順著她示意的腰胯上看去,是把槍,看來韓珊珊同誌也配槍了。

    一會有啥事,姐會第一時間罩著你的。韓珊珊嘿嘿的笑得很曖昧。

    韓姍姍,你腦洞又開了?我對她嗤之以鼻,心裏覺得一會別讓我護著你就行,你看你們隊長現在臉色還白得跟什麼似的。

    霍大東是習以為常韓珊珊的為人了,尷尬的在前麵說道:小韓呀,你夏哥可是真有本事的人,你還別不信。

    當然了,就會神神叨叨訛人錢財嘛。

    她韓珊珊是什麼人,腦門那是開過洞的,上次臥房裏給吊了脖子的事早就忘到北部灣去了,就算記得,也當自己是給電線繞住了。

    她對我救她的事實倒是沒忘,說明她還是記得我收了她一千塊紅包。

    我沒再理她,看了看後麵穩坐泰山的老頭,心有戚戚焉,那老頭子身上的陰氣,還真不輕,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這把年紀的,居然還是法醫,連我都給他捏了把汗。

    需要驗屍的,那個不是枉死的,這老頭一把陰氣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了。

    這位就是林老,咱縣裏的老法醫了,林老,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夏一天夏兄弟,你倆寒暄兩句唄。霍大東給我介紹起來。

    小夥子,你陰氣好重呀。林飛瑜一句話就說得我一愣。

    我笑了,我是從小就接觸陰氣才對陰氣特別的敏感,他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上的陰氣來,也算高人了:嗬嗬,老前輩,您也是。

    自從九公主藏形匿跡後,我的陰氣就暴露了出來。

    哈哈,我看你又不像吃那碗飯的人,家當都不帶,難道有其他偏門?林飛瑜試探性的問了我。

    老前輩,是偏門。我想了想,覺得自己挺偏門,就如實回答。

    嗯,怪不得,那趙家小子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

    王家是什麼人你懂麼?王恒你認識?

    賣棺材的,王恒是王家的家主吧。我想了想後說道,趙茜和我說過,王家賣棺材的,對驅鬼這一道也很厲害。

    懂你還要去?林飛瑜覺得有趣了,越是厲害的人,越不容易中邪,王恒什麼人?一個專做大夜的,還是王家的家主,他能讓鬼上身?

    我知道王家的事情還敢去,這不是羊入虎口?

    非去不可。我硬著頭皮說道。

    哦,你如果沒什麼東西護身,那一會你跟著我近一些,你的陰氣比我都重,容易招那玩意。林飛瑜倒挺好說話。

    好。我點頭答應,別人拿大,那是照顧自己。

    林老,招什麼玩意啊?是不是鬼呀?韓珊珊好奇的問道。

    韓丫頭,沒你啥事,少問點對你有好處。林飛瑜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韓珊珊立即癟了癟嘴,一副不說我還不愛聽的表情。

    車子很快就拐進了醫院後門的太平間,這車還沒停下來,我就給這陣勢嚇了一跳!

    太平間前麵,一大堆人熙熙攘攘的站在那,就跟開市場大會一樣,還有不少年輕一輩的都紋了身,看起來都不像善茬。

    黑社會呢!看王家賣棺材的都養了些什麼人。霍大東啐了一口,瞪著要攔路的幾個小青年。

    怪不得要配槍,原來王家還有這麼一個背景。

    都讓讓!韓珊珊凝眉凶道。

    小青年都是一副不想讓開的模樣,不過很快,一個彪悍的中年人就推開了人群,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叼的,還不讓開,沒看到是霍哥麼?

    王棟,你小子長進了呀,敢叫人攔在醫院後麵?霍大東皺著眉,打開了車門直接就下來了。

    哪敢呀,霍哥,我哥一走,這群小子就不大聽話,您可別見怪。王棟一副道歉的模樣,但沒有半點道歉的眼神。

    王棟是王恒的弟弟,哥哥是玄門王家棺材鋪正兒八經的傳人,他王棟卻管理了一群社會角落的閑散人群,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倒是奇葩。

    女眷家屬們在太平間門口哭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擺在了門口攔著路,灑滿了冥紙,十分的詭異,而花圈擺了十幾米,陣勢很大。

    霍哥,您也看到了,我哥好心給趙家做大夜,連棺材都選上好的,結果趙家那小子酗酒回來把我哥打死了,您要不給我做主,我可自己去做主了。王棟說著雖然有禮數,卻暗含了威脅。

    霍大東立即瞪了王棟一眼:你去做主?去呀,老子一梭子把你們都撈進去!嫌我不夠煩是不?

    哪敢呀,要不霍哥,要不您先去看看,我爸說了,這個事情怕不好整,就算放進棺材裏,我哥也走不了,說什麼東西堵死了。王棟本來還有些正常的表情,說完這句話就變了。

    啥不好整,淨給我打馬虎。霍隊眉心都擰了起來,他現在是怕什麼來什麼。

    阿棟,你和小霍扯什麼皮?讓你林叔進來!

    兩人正打著對仗,人群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卻從後麵傳來。

    爸。王棟不敢怠慢,揮揮手就讓兄弟們開出一條路。

    太平間門口,王家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翹著手,眉頭皺的跟虎皮一樣,我看這老頭起碼有八十多了,可長得壯成小牛一樣。

    小林?王老頭看向了警車問道。

    王哥,我在這。林飛瑜擠了擠稍瘦的子,擰著一個鐵皮保險箱就下了車,對這王家老頭倒是恭敬。

    我就知道是你來,局裏除了你,別人都不成。王老頭嘴巴努了努太平間的門。

    我們繞開人群都一起朝著門口看去,這一看,立即就是一驚。

    上麵掛滿了狗牙,貼滿了符紙,地上還鋪了厚厚一層的血跡,我掃向了旁邊,還有兩條死了給拔了牙的黑狗。

    黑狗一大一小,大的隻給拔了牙,小的隻放了血,門上邊掛著的,估計是老黑狗的牙,和童子身的黑狗血,鎮邪震煞。

    王哥,您客氣啦。林飛瑜看了眼前的境況,冷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我也沒什麼話要說的,咱們算是相識一場,隻是想讓你小心點。王老頭冷笑。

    王哥可有啥對小弟說道的?林飛瑜臉上古井不波,心中也不禁打起凸凸。

    說道?趙家什麼貨你我都懂,擺弄風水,替人消災,雖然這兩年出了個趙小丫頭懂風水,能驅邪,嘿嘿,但下咒玩鬼的事他們還做不出來。王老頭了若指掌的說道。

    趙小丫頭說的應該是趙茜了,趙家除了她懂些皮毛驅邪和風水,沒其他人。

    那是,那王哥,您的意思?林飛瑜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趙家既然不懂驅邪,那就滾得遠點,讓懂的人來!愣讓個孫子壞了我兒子性命!這他媽什麼意思!四家是不是想要變三家!還請來個人來隨便走我的場子?鎮得住麼!王老頭臉色瞬間漲紅,嗖一聲就站了起來!

    旁邊的十幾個小青年頓時不善的摸了摸身邊的鋼棍和鈍物。

    霍大東和幾個刑警一看王老這架勢,都嚇得退了一步,連韓珊珊都不禁把手放到了腰胯上!

    林飛瑜臉色微微有點發白,就歎了一聲:王哥,救人的時候哪能考慮這麼多,人家趙小丫頭當時也是生死立見的危急,趙家小子那還不得下狠手?他又不知道阿恒給借了身,怪也隻能怪那下咒的人,再說了,您對我置哪門子氣?擱以前的講法,我也就一仵作,我鎮哪門子場?就一收尾的。

    哈哈哈哈哈,小林,你說的對,說得好,不過也別太小看你王哥了,老哥還不至於糊塗到亂了關係。

    王老頭原本死死的盯著林飛瑜的眼珠子竟緩緩的轉向了我,疙瘩一樣的眉心就擰了起來:你小子是替趙家的小丫頭來的吧?我就看看你有些什麼本事!能抗住我王家的怒火!扛住她的趙家!

    周圍的痞子沿著老頭的目光刷刷的全看向了我,我皺起了眉,不寒而栗,這王老頭看來已經知道了我和趙茜的關係,不過也說得過去,我昨兒跟趙茜去趙家莊子晃悠了一天,小丫頭那名氣,我要不出名都難。

    一下子就把我暴曬在光天化日裏,這還下著蒙蒙的雨霧呢,你王老頭是舒坦了,我可不自在了。

    王老,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攙和,事情既然開了不好的頭,也調和不了,那你們兩家盡管鬥法好了,就算四大玄門鬥得隻剩下三家,那也不關我的事,不過,趙家的趙合、趙茜論私交卻是我好朋友,如果他們出什麼事,我覺得我似乎也有必要保他們,王老,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理?我慢悠悠的盯著王老頭,麵無表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3
第三十二章:屍變



    嗬嗬,保他們?你保得起麼!王老頭兩眼圓瞪,大手指著我,腮幫子都火得一抖一抖的,雨滴淌下似乎還蒸騰起了煙氣,怪是嚇人。

    周圍響起了痞子們用鐵棍敲打地麵的聲音,啪、啪啪的節奏好比戰鼓,讓人顫栗。

    韓珊珊和霍大東等警察看到這一幕,臉色無不微變,不由自主的把我圍在了中間。

    現在混黑的,私藏槍支都很普遍,幾位刑警都怕有人忽然就打起黑槍。

    王哥,何必和晚輩生氣,人家來這裏也不是專程來跟你叫板的,這不是要看看阿恒的情況嘛,你說你攔在這裏,事情可就沒路去了,老哥你也不想的吧?林飛瑜站出來圓場,間接是要擋在了王老頭的眼前。

    好,有點意思,一個橫空出世的娃,居然敢在我王誠跟前叫板,我倒要看看進得了這扇門,他還能不能出去!王老頭冷笑著,雙目死死的瞪著我。

    王老頭的話落音,四周就靜得可怕,痞子們都不再敲杠子,我們已經能聽到周圍淅瀝的雨聲。

    我看了太平間的門一眼,不知道這老頭什麼意思,難道裏麵已經很凶險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正在場麵十分安靜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鈴聲差點沒讓周圍的人摔死。

    我尷尬的拿起了忘了調成靜音的山寨機,暗罵鬱小雪居然敢瞎調我鈴聲,下次再不給她玩我手機了。

    趕緊的看了一眼,本還想掛掉,卻看到是隻有一個周字的來電顯示。

    是母親的,我看了旁邊所有看著我的人一眼,一副麵如死水的接了電話:媽,是我,這正忙著呢,咋了?

    警察來電話了,說小義屯招了災,現在很危險,我幫你問了你外婆的事情,但警察說還沒找到外婆,正在努力搜救,你先好好工作,不要想著去看外婆,也千萬別回屯裏,乖啊對麵,母親有些難過的說道。

    媽,我知道小義屯完了,你也不用編理由騙我,很多事情也是我親眼看過的,我前天才從裏麵出來,現在就在縣裏。我也沒打算隱瞞,如果隱瞞,以母親倔強的性格,估計還要跑到小義屯去。

    啊?你在縣裏?

    母親的聲音怔住了,似乎在消化我的話裏麵的意思,不過我不打算解釋太多,這種事說出來也是讓她多一層擔心,就說道:媽,你別太擔心了,我現在還有點事,先這樣吧,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吧。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抬起頭時,靠得我近的王老頭和林飛瑜表情都是一副凝重。

    你從小義屯出來的?周仙是你什麼人?王老頭紅著的臉像澆了冰水,涼了下來。

    我外婆。對這個我也不打算去隱瞞,畢竟隻要是有心人,查一查都能查出來。

    林飛瑜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我的眼神立即就變了,一副怪不得的樣子:嘖嘖,王哥,你聽到了沒?這可是周前輩的外孫呀。

    王老頭抿著嘴,半響才哼哼道:哼,攀親帶故又怎樣,誰不和誰是親戚?這件事搞不了,就是她親兒子來也沒用!進去吧!

    看到王誠已經讓我們進去,我沒接過話茬,就跟著林飛瑜到了太平間的門前。

    韓珊珊不明所以,霍大東倒是知道一點小義屯的情況的,

    王老頭和兒子王棟也跟在了後麵,這兩位要親眼看驗屍的過程。

    驗屍我沒見過,不過想起屍體,我就感到背後發涼,就更別說要驗屍了,膽子不大點根本就不敢看。

    看著緊閉的太平間,霍大東雖然是隊長,但沒敢去開門,緊張得手都在抖,把目光投在了林老頭的臉上。

    雨天是顯鬼的天,容易看到髒東西,這是常識,抬頭看著細雨漸漸滂沱,所有人心情都壓抑得很。

    林飛瑜知道這種事情是有點難為霍大東,就主動的站到了門口。

    門是普通的鋁合金門,可掛滿了狗牙和潑了狗血後就顯得有些猙獰。

    林飛瑜打開了保險箱,從紅布裏拿出一簇黑色的香,點燃後念叨了幾句,就插在了外麵,隨後頭也沒回,就說道:無關的人,背過身去。

    都背過身,聽到沒?王棟看自己父親點頭,就扭過身傳話。

    所有人都沒敢再看,女眷家屬都是臉色煞白,見過人燒紅香、黃香的,可燒黑香的沒見過呀。

    燒黑香的都是什麼事?那都是專請厲鬼吃的,一般的香不起作用,它們不會買活人的賬。

    點燃後黑香香氣沉沉,是上好的香。

    我心中看高了林老頭一眼,看來老頭子幹的是解剖屍體的工作,一身的陰氣還能活到現在,果然有那麼兩下子,我得學的點,往後跟在老頭屁股後麵也能混來些黑香,貴點不妨事。

    燒了黑香還沒完,林飛瑜又拿了一包白灰出來,均勻撒在了門口。

    這個是灰?是灰的話我就懂,驅邪防屍變嘛,畢竟進去的人都很危險,怕染上髒東西,所以才灑這些東西。

    不過這灰有點太白了,陰森森的滲人,我心中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是灰,不過林老沒炫技的意思,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去問。

    做完這一切,林飛瑜打開了門,一瞬間,陰風就像解放了一樣,呼的吹散了林飛瑜的那把灰!

    林飛瑜臉色唰的都白了,而那幾根黑色的香仿佛紙做的,燒得賊快,如果不是剛才我們沒開門前曾見黑香燒得挺慢,還以為林飛瑜偷工減料呢!

    回過頭,後麵的兩個刑警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背過身了,他們靠得門近,似乎感覺到了陰氣吹到了脖子後麵,都瑟瑟發抖起來。

    霍大東倒是沒任慫,隻是他臉色白得也太嚇人了點。

    裏麵這空調開的,夠冷的。至於韓珊珊,她腦門開過洞,現在這樣子跟逛街一樣,就不用說她了。

    王棟杵在了原地,別看他混社會的,但有些事他永遠都大膽不起來,好比跨過前麵那堵門,愣是讓他的腳重似有千斤。

    開了門不敢進去了?小林,你該不會想打退堂鼓吧?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之前阿棟那幾個幫抬阿恒的夥計,現在都還在精神病院裏躺著呢。王誠冷冷的說道。

    有那麼嚇人麼?韓珊珊陰陽怪氣的說完,就一把跨進了門,我拉都拉不住!

    別!

    進了門還有一條幾米長的過道,林飛瑜剛想製止,韓珊珊已經進了門,我本能的要去拉住韓珊珊,可這個時候,我的衣角也瞬間被媳婦姐姐扯了一下!

    惜君!我二話沒說,低沉的叫了一聲,立即打開了魂甕的蓋子!

    惜君動作十分的快,幾乎比我們快了兩三倍還多,瞬間就衝到了韓珊珊的前麵!

    啊!一聲慘叫從裏麵傳來,我和林飛瑜衝進去時,就看到韓珊珊跪坐在地,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盯著太平房中間的鐵床!

    鐵床上,給砸破腦袋的中年的男子直挺挺坐在上邊,他的坐姿很直,很平,手也垂著,就像小學生在認真的聽課一樣。

    可他的眼睛白的嚇人,發黑的嘴唇半張著,仿佛正迎接門口進來的我們。

    阿恒!看著兒子如今的可怖樣子,王誠老淚縱橫,一副不忍篤視的樣子。

    哥王棟是又驚又怕,連聲音都顫顫巍巍的,他哥昨晚還直挺挺的,現在卻屍變了!

    惜君站在韓珊珊的跟前,呲牙咧嘴,黑色的雙目滿是厲色。

    韓珊珊嚇哭了,眼淚巴拉的說不出話來,我拉起她立即就想給她一耳刮子:不做死就不會死!現在懂了麼!

    嗚她不但哭了,還差點嚇傻了,不過讓我放心的是她應該沒瘋,如果惜君不及時攔住了那沸騰而來的陰邪之氣,現在隻能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了。

    惜君沒過去把厲鬼扯出來,而隻是和它對峙,這讓我感到一絲的擔憂,看來這裏麵的厲鬼連惜君都感到不好對付。

    霍大東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手槍,瞄著王恒的腦袋,但他手抖得厲害,我看著就不像能命中的樣子。

    林老,你說怎麼辦?走還是留?我問了問旁邊的林飛瑜。

    林飛瑜和王老頭都看到我放出了厲鬼那一幕,也看到了此時站在我跟前的惜君,隻不過現在給屍變的王恒吸引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顧不上我豢養的厲鬼了。

    沒法子了,這鬼很厲害,怨念連周圍都能感受到,昨晚人抬來的時候,隻是還是封住的,現在它已經徹底把封符解了,小林,不是王哥說,怕你我合力都趕不走它!就算死一兩個,把它弄進了黑棺那又如何,怕都抬不走。王誠和林飛瑜說著,目光開始轉向了我。

    我沒說話,惜君吃不下它,我還真對這些驅鬼的玩意不太在行,隻能皺著眉。

    王誠和林飛瑜倆老頭都沒辦法,看見我皺眉,還以為我在想辦法,他倆就幹眼等著我拿主意。

    我這下算是服了:我說您倆關鍵時候看我這小年輕幹啥呢?你們都解決不了還指望我?真以為我是我外婆麼?

    能和惜君對峙的厲鬼我也沒見過,半響我看那王恒坐著也沒什麼動靜,一時就沒什麼主意,就建議道:我說林老要不您再燒幾個黑香?請它出來商量下唄?

    可正說著,牙齒打顫的聲音就從我耳邊傳來,我說誰這時候還在打顫,這一扭頭,王恒合著的嘴巴就這麼兀然動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3
第三十三章:大戰



    嘭!王恒整個屍身都倒飛了出去!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王恒撲向了陰氣最重的我,然後卻給惜君拍飛出去。

    惜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還能打飛對方不下一百六七的身軀。

    這一幕讓王誠和林飛瑜等人嚇回了神。

    沒法子了,你們不行我就要開槍了不能讓他出太平間,否則外麵的人肯定要死一兩個,我擔不起這責任!天氣也不算多熱,霍大東臉上全是汗,槍也上了膛。

    王哥,我也得拚命了,要不然都出不去,夏小子,你幫我擋著,別讓它偷襲我!林飛瑜咬咬牙,蹲下,從保險箱裏拿出一紮生鏽的釘子,一把手術刀。

    我愣是沒看明白林飛瑜要做什麼,但現在可不是問他的時候,隻能命令道:惜君,你繼續擋著它,別讓他靠近我們!

    惜君如同猛獸一樣嘶吼,就像當時第一次攻擊我的情況,死死盯著撞到存屍箱後爬起來的王恒,纖手如同竹竿般伸出!

    嘭!

    王恒整個胸腔都洞穿了,不過它身體裏麵的厲鬼也爬了出來,它渾身都是黑紅的,一陣陣陰氣冒出來,擺出奇怪的姿態纏住了惜君。

    惜君從開始就不是專司戰鬥的厲鬼,使用的力量或許過量,加上給纏住後,魂體就出現了不穩的樣子,如果連她都要消失,我真不知道怎麼麵對死去的外婆。

    我立即看向了林飛瑜和王誠:還不行麼!

    好了!林飛瑜手術刀擦過了中指,開了個很大的口子,血濺得那把釘子都是:王誠!你還不拿出你的家什!你也不怕我和夏小子玩完了!老子打兒子,是天經地義!

    你姥姥的!你吼個毛呀!那又不是你兒子!阿棟!拿我準備好的狗血來!王誠吼了一句,在大衣裏摸出了一把紅色的鞭子,這鞭子一甩,啪啪的聲音清脆無比。

    王棟本來哆哆嗦嗦的身體都軟了,可給他爸一吼,就回了魂,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口開門,拿了桶狗血跑進來:爸!血來了!咋個弄?

    潑我!王誠吼道,接著閉上了眼!

    王棟二話不說,把一桶狗血都潑了出去!

    嘩的一聲,狗血潑得林飛瑜滿頭滿臉都是,林飛瑜正在做法,給這一潑,法都給破了,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罵起來:我日你個憨兒!你潑你老爹就行,潑你林叔幹鳥呀!

    叔!我哪是故意的呀!誰讓你兩人挨得這麼近?王棟嚇得淚都飆了出來。

    王誠也是一怔,但這難不倒他,看了地麵還沒幹涸的狗血,立馬就拿起鞭子抽了向了地麵,然後也不管髒不髒,往地麵一滾,整個人都血紅血紅的了:一提生神染瀝血!

    二打命亡三魂滅!王誠怪叫一聲拿鞭子往上一甩,帶起了地上的血跡,染成了一條線打向了那厲鬼!

    啪的一聲,那厲鬼給中鞭痛苦的翻身!我暗道這王老頭行呀,有這招咋不早用出來!

    三抽封棺裂白骨!王誠再往下用鞭子一抽,啪的又打得厲鬼如遭重創。

    四纏耘雷滅七魄!最後一鞭子纏住了厲鬼,那厲鬼在哪嘶吼,不斷的掙紮!

    林飛瑜!你到底還成不成!?老子困不住它多久!王誠大聲的吼道!

    你姥姥的!都是你家那熊娃子!老子的存貨都毀了!林飛瑜丟掉了生鏽的棺材釘,罵罵咧咧的再去保險箱找東西。

    我看情況危機,召回了惜君,在林飛瑜剛拿出保險箱的一把手術刀搶了過來,林飛瑜就火了:怎麼今天老有人跟自己過不去?

    我沒理會林老頭,忍痛擦破了中指,在惜君腦門上快速畫了個菱形咒符,最後那一筆直畫到了她嘴裏!

    這是讓自己精血強行輸送給豢養厲鬼的方法,雖說效用照書裏麵說並不是很明顯,但現在這境況,我巴不得隻有試一試了。

    惜君的雙眼即刻就紅了,頭發更像是炸了起來一樣飄在了空中,隨後打了雞血一樣撲向了給纏住的厲鬼!

    經過惜君一陣猛烈的撕咬,那幾乎全部掙脫出王恒身體的厲鬼,就給吃去了一部分的魂體!

    王誠急忙收了鞭子,而惜君跟發了狂一樣吞吃黑色的鬼物,很快就吃得一幹二淨!

    惜君站起來時,魂體清晰了很多,看來吃下這麼厲害的鬼物,能力的提高十分明顯。

    隻是她此刻還雙目猩紅,竟虎視眈眈的看著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沒有人氣的黑瞳讓王誠和林飛瑜都嚇得直冒冷汗,心裏都覺得別剛趕走了狼又來了老虎!

    霍大東拿著手槍的手都抖了:兄弟您還鎮得住她麼?

    咒解!我快速的在惜君頭上畫了個解咒的標記,拿出魂甕就把她封了回去。

    到手的魂甕就讓我感到了燙手,我正要看怎麼回事,啪嗒的一聲,甕裂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

    魂甕要鎖不住惜君了。

    越是凶猛的厲鬼,鎖住它的魂甕繪製的咒文就越複雜,使用的材質也越精貴。

    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拿出一張封魂符就裹了上去,用昨天在趙家拿的利是紅繩把它們一起綁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我才把魂甕放回了口袋中。

    我還有點事,剩下的事情你們二老和霍隊看著辦吧,我就不留著了。我有些擔憂魂甕在這裏出什麼問題,到時候我沒事,這裏的人都要遭殃,就率先提出離開。

    嗯,也好,你和小韓先走吧,這裏我們在就行了。林飛瑜也看到了我的魂甕出了問題,就點頭同意了。

    小韓你受了驚,先回去吧,回頭我把假給你補上。霍大東也想走,可公務在身,他就沒法子了,裝著客氣從韓珊珊手中接過了文件。

    王誠則對我拱拱手,算是謝過了,就沒和我說什麼,而是去看自己兒子的遺體了。

    王恒的屍身胸前開了個血洞,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停屍房也是一片的狼藉,不過好在外麵的人雖然聽到裏麵傳來打鬥的聲音,但也沒人敢這個時候進來。

    韓珊珊似乎受了陰氣的影響,現在渾身酸麻,剛想要站起來又癱軟在地。

    我無奈隻能把她拖了起來:你看你不是挺能的麼,結果槍都沒亮出來。

    嗬嗬,我這不考慮到有你在麼。韓珊珊眼皮都快睜不開了,還不認輸的說道。

    她個子很高,我估摸著她也得有近百斤,手掛在了我的肩膀上,還是挺沉的。

    出去後,我把門關了起來,兩位刑警才敢過來接應。

    外邊的痞子們看到我們一副慘兮兮的出來,臉色都是煞白,想都知道裏麵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事。

    我沒空搭理他們,就叫了輛出租車,帶韓珊珊回警局。

    警局裏,趙熙和任芸都不見了人影,估計是去疏通關係網了,趙茜已經錄完口供,正坐在走道凳子上等我回來。

    我看了她的慘狀,知道這裏的情況並沒有改觀,就說道:你先跟我回去吧,你哥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你一天一夜沒睡覺,又剛從醫院出來,這麼熬著也拿不出辦法來,王家那邊也很亂,他們家裏的孩子在太平間門口哭成團,也挺慘的。

    哦。趙茜聽我說完,眼淚隻是嗖嗖的掉,看了趙合被臨時關押的地方一眼,就默默的站了起來。

    我帶著她回到了車裏,車上,韓珊珊已經睡過去了,一路上我就跟趙茜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了小區,韓珊珊卻仍然睡得死沉,我叫了她幾次,她似乎正夢得香,差點沒把我給打一頓。

    在趙茜的提議下,我隻得把她抱進了趙茜的臥房,讓她們一塊睡了。

    安慰趙茜幾句,說好今晚跟她回趙家莊子給趙老頭守靈後,我一個人回到書房,我就把魂甕拿了出來。

    我看到魂甕沒有繼續裂開的痕跡,稍微放下心的把惜君叫了出來,結果惜君恢複了正常,看到我就老是想樓過來。

    按著她的肩膀坐下,我仔細的檢查了剛才畫在她額頭上的印記,發現已經消失掉了,心中的大石徹底落下。

    看來剛才她想要攻擊生人的樣子隻是本能反映,並不是因為吃下了厲鬼發生異變。

    不過魂甕裂開的情況我不能忽視,就決定趁著趙茜和韓珊珊睡覺去一趟市場裏的古玩街,或許那裏有好的魂甕材料,而且我還要去買點朱砂筆、冥錢、符紙一類的東西。

    經過今天的一場大戰,我深刻的明白了不能完全靠著惜君單獨戰鬥,也得好好武裝下自己才行,就算畫符的功夫連參雲居士都比不上,但臨時抱下佛腳我覺得挺有必要的。

    咚咚。

    天哥!你回來啦?

    嗯。發現是鬱小雪,我就把惜君叫回了魂甕,打開了門。

    天哥,我想去趟市場,茜茜姐的衣服有點大哦。鬱小雪在外麵展示趙茜給她的衣裙。

    一件深綠色的小洋裝,很顯身材,一看價格就是不菲,我覺得挺合適,如果是趙茜穿,那肯定是沒得說的,隻是這款式確實不搭鬱小雪。

    畢竟趙茜穿著有些偏西方,鬱小雪還是高中生,還是穿些活潑點的衣服合適她。

    行呀,我也正好要去市場買東西,我載你去吧。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就帶著她去車庫拿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3
第三十四章:陰土



    來到了農貿市場,正巧碰到了街天,人山人海,好容易找了個停車位,泊好車才進入了市場。

    我以前進城很少去市場一類的地方,不知道這居然還有個大型的商場,鬱小雪像帶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帶著我。

    她似乎很享受現在這樣拉著我的鼻子走,因為平時她都是我欺負的對象。

    鬱小雪對衣服一類東西毫無觀感,帶我去的是商場的二樓,問的衣服果然是價美物廉,大致都是三四十塊左右一件。

    我害怕她買回去我反而被韓珊珊和趙茜笑話,就拉著她走了。

    商城的一樓,我買了一些熟菜,就帶著鬱小雪去了趟運動品牌的專賣店,買了兩套運動裝,一粉一藍。

    鬱小雪看著五百多的賬單,眼睛一愣一愣的,話都說不完整了,不過她對新衣服非常的滿意,因為運動服實用,能跑能跳,適合她。

    滿足了她的願望後,她就帶著我去了市場的古玩一條街,這裏的店鋪其實沒幾家,不過一到了趕集日,會有些鄉裏來趕集的人兜賣一些不常見的東西。

    以前還有人拿了麵銅鼓來兜售,聽說後來給人花萬餘塊錢買了去,拿去拍賣,賺了好幾十萬。

    當然,這類東西就算真出現,我也買不起,我最多能出個幾百塊錢而已,現在算算,鬱小雪還有一千塊錢,都比我有錢。

    而且我還要開始操心起她上學的學費問題,畢竟她爸爸不在了,我也算他半個哥哥了,除了解決生計的問題,還要對她的教育負責。

    你是高三生了吧?我問鬱小雪。

    天哥,我都讀完高二了,要不我就不念了吧,咱們又沒錢,小義屯回不去了,我在縣裏打工吧,給人端端盤子,洗洗碗也行啊。鬱小雪有些為難,她早早就問過我打工的事情,隻是我沒答應。

    不行,你家裏的牆上掛的全是獎狀,你成績不錯,不讀太浪費了。我立馬拒絕了她的想法,她成績肯定很好,隻是家裏實在太窮,快供不起她了,既然現在她跟著我,我就算再苦也得供她上學。

    我成績不好的,其實還排在第四十多呢,獎狀都是老師為了家裏好看硬發的,要不就不念了吧。鬱小雪搖搖頭。

    窮得除了紅薯就隻有獎狀的家庭,指望一個懂事的孩子念完書是不可能的,鬱小雪有這樣的心態其實正常不過,我就說道:四十多和第一有什麼區別,念吧,哥有錢,這幾年出去,賺了好幾萬,夠你上大學了。

    我裝逼的笑道,鬱小雪聽完,盯著我,還怕我騙她:天哥你騙我你根本沒錢。

    我有的,要不給你嬸打電話?我說著,拿出了手機給她,找了我媽的電話就要撥過去,我知道撥了她也不敢聽。

    那你真有?不騙雪?鬱小雪委屈的看著我。

    不騙,騙你幹什麼,如果不夠讓你嬸墊著,回頭你讀完大學再慢慢還就是,那時候你一個月也得好幾千,現在洗碗、端碟子在縣城就八百出頭,得幹什麼時候出頭?我就勸她說道。

    天哥其實我騙你了,那些獎狀都是真的,我上學期是考了年級第二,我告訴你呀,本來我是能夠拿第一的,可那天小貝說我隻要不答最後那道題,讓她拿第一就給我五十,我想著給爸打兩斤米酒一碟燒鴨的,然後那道題我就沒寫

    鬱小雪苦巴巴的從衣角裏拿出一張都卷成麻花的五十塊給了我:結果小貝給了我錢,我想了好久都沒敢用

    那你下次還敢麼?我當即虎著臉看著她,把那五十塊錢沒收了,心中卻不禁一酸:唉,鬱根叔呀,這一趟回小義屯自己什麼都沒帶,就替雪先欠著你兩斤米酒一碟燒鴨,往後我有實力能回去了,一定帶給你。

    不敢了。鬱小雪眼睛紅紅的,雖然她有時候會做缺心眼的事情,比如去挖人家紅薯,可那也是小時候不懂事,餓的。

    那就好,聽你天哥的,讀完打算,能上清華北大咱也上,不缺那點錢。我大哧哧的說道。

    好!天哥對我最好了!鬱小雪開心了,看到旁邊的小情侶幾乎貼在一起,她也跑過來抱著我的手不放。

    我甩了幾下沒甩開,也就不理會她了,反正縣城裏認識我和她的基本沒有,不在乎這點形象。

    可等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忽然的出現在了我視線可及的最遠端!

    一蛋!我幾乎是喊了出來!掙脫了鬱小雪的手,飛也似的追了上去!

    鬱小雪愣住了,看到我追,她也追了上來。

    結果,人群實在太過密集,我害怕鬱小雪出什麼事,就停了下來,遠遠看著張一蛋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市場的邊緣。

    蛋哥?怎麼會?鬱小雪驚訝的問我,她似乎沒有看見。

    可能看錯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給自己解釋,然後看著鬱小雪苦笑,張一蛋明明死了,給自己的鬼嬰殺死了,現在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怎麼可能?厲鬼借身,在陰森森的樹林裏還說得過去,在這人海汪洋裏?絕無可能。

    縣城八十萬人口,模樣相似實屬正常,我歎了口氣,可能給鬱小雪勾起的回憶讓我想起了這兒時的夥伴吧。

    哥,你是要去古玩街吧,就在那,喏,看到沒?鬱小雪指著剛才像張一蛋的人出來的路口說道。

    嗯,看到了,我們過去吧。我說著,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再次波折了起來,張一蛋去了古玩街?

    我搖搖頭,也和鬱小雪轉入了古玩街,那條小街其實就是條巷子,連賣雞鴨鵝的都有。

    隨便找了家老板相貌和氣的店鋪,我就問了他是否有老黃紙,上好的朱砂和筆。

    這種老縣城對此類東西是絕不會缺的,老板很快就拿出了幾種來。

    買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趙茜沒有,而是我不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會影響施法的準確性。

    我就挑了最老的幾種和最貴的陳年朱砂,這朱砂一克就得幾十塊錢,我買了點就花了四百多,老黃紙因為存儲年限,一打也不便宜,連帶特製的毛筆,六百塊錢就這麼沒了。

    想了想,財法侶地,這個真不假,沒錢要擺弄這些玩意是不行的,玩這個就是玩命,貼著小命的東西能不貴麼?

    所以第一就得有錢,第二才看你道法厲不厲害,之後是考慮道友、伴侶,和修煉的道場,幾樣加起來經過時間的考驗,最後才能成就一代道法高人。

    老板,剛才有沒有個穿著工廠衣服的,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路過這,或者在這買東西?一時興起,我就以剛才看到的張一蛋穿著問起了老板。

    哦,你說他啊,嘿,我就奇怪了,我說你們年輕人最近怎麼都玩起這些東西來了?那人剛才來找我,和你一樣問我要買朱砂和筆,結果筆是買了,朱砂我拿出來他又說不合適,跑對麵地攤那買去了,嗬嗬,對麵的東西都是老板自己整的,能用麼?那老板也不隱瞞,指了對麵的那家擺地攤,意思就是不好。

    我立即就跑去找地攤的老太婆,問她是不是和哥年輕人做了買賣,結果老太婆愣是一句話沒說,看著之前張一蛋消失的方向,指著朱砂,伸出一根指頭。

    我想想,確實不買她的東西估計沒法子從她口中套話,就拿出了五十塊:來五克。

    老太婆笑了,伸出了一隻手指,卻笑得很滲人,她露出了缺得很嚴重的牙板,但這都很正常,可舌頭卻是斷了大半截的!是啞巴,嚇得我和鬱小雪退了兩步!

    舌頭肯定是給人割掉的!

    小夥子,是一百一克!對麵老板看我嚇到了,好心的提醒我。

    我覺得問肯定問不出什麼,這朱砂都結成褐紫色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用,就拉著鬱小雪走了。

    我拿著僅剩的兩三百,覺得還缺個魂甕沒買,就準備奔赴一些古玩店。

    魂甕就是骨灰盒,專門裝載死人骨灰和骨頭的,可現在的骨灰盒雕刻得再精美卻都是廢品,就算金子白玉做的,對我也沒什麼用,我必須找一些陶甕來代替,可惜我找了很多的古玩店,老板對我說它們都是工藝品,什麼漢代的,清代的,便宜的贗品動肆都得好幾百。

    我心中一涼,覺得惜君的家估計是沒著落了,我就仔細的回憶外婆的魂甕製作過程,外婆每次製作魂甕前,都會出門一趟,回來後就找好了各種材料。

    這些材料倒不是很特殊,普通的泥土而已,可似乎從沒打算讓我玩,說對我不好。

    而且她都是自手燒製,可現在我燒製條件不夠呀。

    外婆當然是高手,能夠自己找陶土做成魂甕,然後琢刻篆文後燒製成魂甕,這種魂甕養的鬼,也厲害得不行,我行麼?

    是陰土!就在我躊躇的時候,我腦海裏蹦出了這麼個詞,讓我徹底放棄了繼續呆在古玩街,因為我決定自己製陶。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4
第三十五章:臨縣



    有了目標,行動起來就快了,我開始滿縣城的去找烤爐,有了專用的烤陶電爐才能烘培出好的魂甕。

    鬱小雪不知道我找什麼,不過她因為沒上學,時間很充裕,反正隻要能跟我在一起,坐在車子裏她就當是旅遊了。

    結果讓我失望的是,偌大的縣城根本沒有我要的高溫燒結爐,就算有,那也是好幾千一台,我根本買不起。

    想起母親居住的臨縣磚廠不少,我覺得應該有這玩意,就拿出了電話。

    媽,我找高溫燒結爐,用來烤陶瓷的,咱家有麼?我打了個電話給母親,她用積蓄開了家農用機械的店鋪,沒準有那玩意。

    什麼高溫燒結爐?那東西上萬吧,你要開工廠啊?母親電話那頭很疑惑。

    不,就興趣愛好,我燒製點小瓶小罐呢,巴掌大就行。

    哦,烤爐的話家裏倒是有一台,擺好久都賣不出去。母親回答。

    我立即激動起來,去了趟銀行,把剩下的一千塊錢也取了出來。

    到了加油站,我花了四百多把車子的油加滿,就朝著臨縣開去,預計走高速的話來回也就三四個小時左右。

    到了臨縣,我把車停到了門口,母親還以為是搞工程的老板來買東西了,這一出來,看到我就怔住了。

    這車看到豪華的奧迪越野車,母親驚訝得很,往車裏麵看去,又沒其他人。

    隻有鬱小雪這小妮子從副駕駛上下來:嬸!我來啦!

    哎呀,小雪呀,你怎麼跟你天哥來了?你爸呢?母親很吃驚,她以為小義屯的人全死了。

    天哥把我從小義屯帶出來了,我爸失蹤了,沒找到,不過天哥說以後他會幫我找的。鬱小雪難過的解釋,拉著母親的手哭鼻子。

    母親和屯裏的人關係都很好,更把鬱小雪當成女兒一樣的看待,立即就抱著她安慰起來:別哭,找不到咱們慢慢找,不著急啊。

    嗯。鬱小雪點頭。

    媽,烤爐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裏麵,我給你綁起來了,你自己扛上去,我腰不好,阿飛昨兒剛回鄉了。母親指了指門邊的烤爐。

    阿飛是母親請的工人,做這行的沒個出力的不行。

    事不宜遲,我就去扛那烤爐,我發現這東西挺沉,最後隻能拖到了車子後麵,靠著鬱小雪和母親才把它扛到了車上。

    這車挺好的,誰的呀?母親看到車裏豪華的配置,言語裏有些虛,怕我是偷來的。

    哦,你未來小媳婦的,怎樣,媽覺得靠譜不?我嗤牙笑道,大媳婦肯定是媳婦姐姐了,也隻有小媳婦這名額了。

    鬱小雪瞬間就不高興了,嘟囔著嘴看我。

    就你嘴多,動不動就說人家是你小媳婦。母親看出鬱小雪很不高興,就說了我一句,她知道媳婦姐姐的事,和外婆一樣也不敢有絲毫不敬,畢竟她救了自己的兒子。

    鬱小雪看母親幫她,就開始投桃報李了:哼,嬸,車子是趙茜姐姐的,天哥救了她,她就請我們去她的別墅裏住了,她才不是天哥未來小媳婦!

    那誰才是他的小媳婦呀?咱們家的小雪是麼?母親逗小孩一樣的看著鬱小雪,她是不知道誰是趙茜的,但鬱小雪她從小就很喜歡。

    鬱小雪臉都紅了,話也說不出半句來,她很想點頭,但看著我卻又不好意思。

    媽,外婆那本書呢?以前讓你幫我收起來的,現在我要用到。關上後車門,我就問了母親,畢竟我能從小義屯走出來,母親肯定猜出了我的事情。

    外婆一死,小義屯必然無法存在,能活著出來,不是光靠運氣就行的。

    放在你房間的暗格夾層裏,你吃飯了沒?母親看著我,隻是問我吃了沒。

    還沒,就和小雪在街上吃了點小吃。我說完就進了家門,家裏也窮,門麵裏的貨物都是經銷商那先拿來賣的,賣完才給錢。

    我煮好飯了,你一會吃了再走。母親沒有要留我的意思,因為從小我就給外婆撫養了,她知道我在家裏呆不住,以前在家能留個十天半月就算很長了。

    哦。我點頭,帶著鬱小雪去廚房,隨便扒了幾口飯後就去了我的臥房。

    臥房並不大,簡單的放置床和櫃子,擺置也很整齊,看來母親平時就有打理,這讓我心裏很溫暖。

    暗格在牆裙的瓷磚後麵,拿開後還有夾層,裏麵是外婆那本沒了封麵的書。

    我拿了出來,隨手翻了幾頁就啞然失笑了,上麵好多頁都給我塗汙了,畫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漫畫,看來很可笑。

    然而就算再邋遢,它對我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魂甕的成功與否可全看這本書了,當年它就是我的寶貝。

    當然,書裏的東西我其實都全部記住了,隻是有些精細的角落,在製作魂甕時如果有它在,照著繪製能省下很大的功夫。

    我下了樓,鬱小雪也吃完了,我拉著母親到了一旁,說道:媽,外婆是給人害死的,這趟回小義屯,我也差點出不來了,但我並不是最慘的,小雪的父親,張一蛋,周璿都死了,周璿給唉,他們比我慘,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得報仇。

    我想說起周璿給人煉成走屍的事,但想想太過慘烈,就把話咽了回去。

    媽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你的命從出生起就很輕,扛的東西卻比誰都重,她們誰是因你而死的,你就為誰去報仇,天經地義!母親重重歎了口氣,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猶豫。

    媽,我知道了,那我不在你自己可要小心。我點了點頭,其實我最放不下的就隻有母親了。

    你不用擔心媽,有扛不了的事打電話回來,媽給你扛。母親毅然的說道,隨後拿了一疊錢給我:這三千塊你先拿著,不夠再打電話給媽。

    還是拿著周轉吧,就這點錢還不夠我宵夜呢,你兒子開得起豪車,有的是錢,我先回縣裏了,那邊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我雖然現在窮得隻有幾百塊了,但也不能跟母親伸手要錢,就算把臉拍腫了也要裝成胖子不是。

    隨便說了幾句道別的話,我就帶上鬱小雪返回縣裏。

    到縣裏時已經五點多了,順路買了套製作陶具的工具,就回到了小區。

    我看了看時間,兩位小公主估計睡了四五小時左右,照情況還要睡一會才好,不過現在是吃飯的時間了,就讓鬱小雪去把她們叫下來。

    我自己就拿熟菜去熱了下,並煮了一鍋米飯等著。

    女人都十分難伺候,趙茜和韓珊珊給叫起來後就輪流的在洗手間裏梳頭打扮,直到米飯熟了端上桌子,她們才姍姍來遲。

    有人叫自己起來,還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她,趙茜被照顧得很感動,她平時都是一個人住,哪享受過這家庭一樣的溫暖,看著眼前的境況,差點就哭了鼻子。

    我就給趙茜遞了雙筷子,趙茜接了過去,臉上微微有些紅潤了,她今天休息得還算好,因為睡著的時候知道家裏有人氣。

    相比趙茜,韓珊珊的氣色就好得太多了,她看我沒給她遞筷子,馬上就搶過了我手裏的碗筷,還恬不知恥的吃起來:嘿嘿,看不出你挺會照顧人嘛,怪不得趙茜自從跟了你,姐就覺得她比以前愛漂亮了,進了廁所半天沒出來。

    趙茜剛咽下的一小口米飯立馬噴了出來,飯粒粘得我臉上都是,羞得想怎麼解釋好。

    鬱小雪就不高興了,怎麼都把天哥和趙茜扯一起呀?怎麼就不能把我扯進去?

    你能隻吃飯不說話麼?我瞪了韓珊珊一眼,去拿餐紙擦臉。

    韓珊珊吐了吐舌頭,她哪知道趙茜反映這麼大。

    對不起,天哥,我不是故意的,您別怪我。趙茜心虛的說道,給我那餐紙。

    不關你事。我哪敢怪你,你現在都成可憐寶寶了。

    哼哼。韓珊珊鼻子哼哼著,一副我倆肯定有奸情的樣子。

    韓珊珊吃完跟我出來下。我對她很無語,韓珊珊腦門缺根弦,沒準說多了她還得意,幹脆不說話讓她哼哼去。

    怎麼?你還想找我這刑警隊的單挑呀?告訴你喔,姐力氣可大了。韓珊珊揮舞小拳頭。

    我啞然失笑:力氣大是吧?那一會你幫我把車後麵的電烤爐搬小院來。

    嗬嗬,不就一個電烤爐麼,連烤爐都搬不了,小兔子似的,你也太羸弱了吧,行,看你今天賣力給我們隊裏幹活的份上,姐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韓珊珊不以為然,她估計是以為是平時烤肉用的烤箱了。

    嗯,就是電烤箱,你小心輕放,我以後還指望這玩意吃飯呢,你要搬不了,就連我這小兔子都不如了。我冷笑道。

    韓珊珊又是一陣哼哼,然後就拿了鑰匙出門搬烤箱去了。

    結果等我們吃飽後出去看她時,她也沒把烤箱搬下來,還累得滿身是汗。

    看我出來,韓珊珊就嚷了起來:夏一天!你騙我!這根本不是烤箱!

    這不寫著麼?沒念過書?我指著包裝箱上其中的烤箱兩字。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4
第三十六章:寶貝



    鬱小雪和趙茜隻能過去幫忙,合三人之力終於把這鐵疙瘩搬了下來,放在了院子裏。

    等製陶的工具搬下車後,我就打算開車去取陰土,陰土不是生辰八字裏的陰土,而是至陰之土,常年暴露在陰氣之下,受到鬼氣之類的影響,從而改變了土質的陶土。

    好比亂墳崗裏埋死人的泥,最好死的人還是枉死的,沒有棺木陪葬,骨肉和泥土直接接觸的就最好了。

    要找這種東西,其實最好的地方就是引鳳鎮,不過死鎮離這裏太遠,我怕去了就回不來了,所以雖然是首選,也直接就給我放棄了。

    趙茜,你的風水羅盤還有備用的吧?我得找點陰土,你帶上風水羅盤跟我去一趟?上次那種假貨就別拿去了,這次估計還有點凶險。我說道,去找陰土沒趙茜還真不行。

    小義屯裏找陽氣陰氣最靠譜的還是趙茜,我就隻能發現附近的陰氣而已,要找陰土就是兩眼一抹黑。

    我還有個祖傳的定星羅盤,這次就帶這個去吧。趙茜說著就回房間去拿。

    嗯,聽名字是好東西,不過最好還帶點符紙去,估計會碰上髒東西。去找陰土這類凶物,當然需要弄些符紙,我製符工具雖然買了全套,但符紙不是現場畫畫,隨便畫出來就能使用。

    符咒是甚深密法,靈驗與否是根據自己本身的大定力,定力不行,畫出來的東西沒用,而且符籙在繪製的時候,為了擬補定力不足,都是要繪製成千上萬張的來練習,提升繪製速度後,這樣就能彌補定力不足的缺點。

    趙茜有些驅鬼的實力,平時也會畫點紙符,她的符紙我在小義村時候見過,還是挺不錯的,是下了大苦工。

    哦,那我帶上點驅鬼符類的咒符吧。趙茜說道,實際你讓她拿出些高級的咒符也不現實。

    比如通陰符這類直接避妖邪,通鬼神的高級咒符她就畫不了,包括現在的我把純陽精血都擠了也不行。

    而驅鬼符就比較靠譜,種類多,容易繪製,針對性很強,如果用對了地方,往往出其不意。

    天哥,那我呢?鬱小雪聽說不帶她去,就有些急了。

    你是高中生,就呆在家裏看電視吧,最好溫習下功課,馬上要念書了,大人的事情你少攙和。我威脅她,她膽子可不大,現在連惜君我都不敢給她看見,因為她是見一次昏一次,還好醒來就什麼都記不起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好。

    哦。鬱小雪可憐巴巴的捏著衣角,不過我裝作沒看見。

    雪,要不去姐那唄,姐家裏好多零食,也有大電視。韓珊珊慫恿道。

    別,你還是回家睡覺吧,跟著你還不給帶壞了。我瞪了韓珊珊一眼,這兩個都是腦袋缺根筋的,不能讓她們走到一起。

    哼。韓珊珊繼續哼哼,還想說些什麼,兜兜裏的移動電話就響了:霍隊?

    看來霍大東也安全回局裏了。

    電話講了一半,韓珊珊就問我:霍隊請我們吃飯,你要不要去嘛?

    不去,我有急事要做,你跟他說一聲吧。我拒絕了飯局,現在都火燒屁股了,還請我吃飯幹啥。

    哦,行吧,那我跟他說。韓珊珊又講電話去了。

    我把車子開出了門口時,趙茜也背了個小布包,還提了挎包。

    布包裏是她的家當,挎包是女孩子的私人物品,放車裏的。看她大包小包的,我開始覺得我挺光棍,居然隻帶了惜君。

    跟鬱小雪和韓珊珊道別後,我就和趙茜開車離開。

    路上,我把惜君放了出來,畢竟趙茜也習慣了惜君的存在,我不需要刻意隱瞞。

    副駕駛上,趙茜從家什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包囊,打開後,一個看起來十分沉穩的古老風水羅盤躺在了裏麵,一看就知道是古物,而且價值難以估算。

    定星羅盤的出現,讓惜君原本貼著我的臉猛然的瞅了過去,露出了囂張的牙齒。

    惜君,別鬧。我皺眉製止惜君發飆。

    趙茜看到惜君麵色不善,嚇得就立刻把紅布包了回來,掩住了定星羅盤。

    這就是定星羅盤?我問道,我雖然不知道它的製作材料,但這東西絕對是能驅走妖邪,看惜君此時此刻的表現就知道了。

    嗯,一直鎖在保險櫃裏,是爺爺偷偷留給我的,還配了專門的口訣,他說沒傳給我爸和我二叔,是因為他們的心態擺不正,特別是我二叔,就算給他們也發揮不出效果。趙茜告訴我,撫摸紅色的布包,十分的寄懷。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二叔他們針對你,就是為了這件古物?這東西還沒啟用居然能讓惜君起反映,我怎麼都覺得是神器,不過我倒是沒有覬覦之心,因為操控定星羅盤還得專門口訣和對風水的見識,我肯定沒辦法。

    我和哥哥早就知道了,好幾次給我下拌,回來都是靠定星羅盤才解了,隻是我們不說,不拿出來他們也不敢確定,爺爺跟我說無論如何都要守住定星羅盤,這比家人都重要。趙茜歎了口氣。

    我覺得定星羅盤肯定是和王誠那條打狗鞭,林飛瑜那些喪門釘是一路的寶貝,肯定是大門閥世家的傳家之寶。

    就是可惜我繼承了外婆的道統,卻得到了一堆的破陶罐,能稱作傳家寶的一件都沒有,我想養鬼道或許沒什麼傳家寶吧,不過我又想起了外婆的箱子裏倒是留了大半個鬼麵具,那個可能是養鬼道道宗的玩意,雖然看起來沒啥用處,但應該也算傳家寶吧。

    胡思亂想著,我隨口又問起她師承何人:對了,你師從何人呀,製符誰教你的?

    不知道,高中的時候我遇到個流浪的餓婆婆教我的,我請她回我家裏住了一段時間,她就教了我很多關於道家的東西,可後來有一天她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趙茜說著說著,又掉了眼淚:她腦子記不太清楚事,我怕她是不是走丟了

    原來是個女居士呀,放心吧,她這樣的高人一定會過得很好的,畢竟高人嘛,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準哪天就出現在你門口了不是。我立即安慰趙茜這可憐寶寶。

    我發現趙茜特別愛哭,小時候肯定是愛哭鬼,加上老是受到趙合的保護,也養成了她相對懦弱的性格。

    謝謝您,天哥。趙茜點頭說道。

    說話又不花錢,你謝什麼。我笑著道。

    把車子開往了郊區,去往的方向是連城山的打靶場,因為我能想到的陰氣重的地方隻有那裏了。

    趙茜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所以我就一直開了下去。

    到了打靶場,天色也暗了下來,我提了鏟子就往古橋那邊走,趙茜有些害怕,老是往天上看。

    你以為看著天空它就不會黑了?放心,我們又不去招惹它們,挖點陰土而已,不至於要殺要剮的,你把定星羅盤拿出來,我還要等你確定位置呢,快看看我走的方向對不對。我覺得趙茜膽子也小,可能是沒有遇到我的時候見過的東西沒多凶險,她就不怎麼害怕,但遇到我以後,特別是從張開富那會死了人,她就開始害怕了。

    哦。趙茜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拿出了定星羅盤開始測量起陰氣最重的方向。

    結果她說的方向和我走的路段不謀而合。

    七搖八拐,我們還是過了古橋,陰氣最強的位置果然就是那晚上我燒香逃命的地方!

    還是在那個地方,那個位置,媳婦姐姐又拉了我的衣角。

    我渾身冒起了一絲的寒氣,看了眼惜君,這時的惜君倒是沒有之前那樣驚懼,但警備的神情還是顯示在了臉上。

    天哥,我們不能再向前了,那裏肯定有東西等著我們。定星羅盤的指針在抖動,趙茜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她也不敢過去。

    我想了想,看了前麵還離著十幾米的古碑,以及不遠處之前枉死墓旁的盜墓人的位置,就說道:位置是這個位置了,不過我們還要再往前一點,你看到那邊的古墓了沒?準備好符紙吧。

    我想要挖那個盜墓人死的那個位置的陰土,那裏看起來最凶戾,如果泥土曾經沾過血,那就更好了,雖然我覺得很恐怖惡心,但為了惜君,這個險還是必須要冒的。

    再往前兩三米,腐臭的味道更加的濃烈了,趙茜一手捂住了鼻子,想要問我這是什麼味道。

    我沒敢告訴她,這要是告訴她,沒準立刻跑沒蹤影了。

    天哥我們還是開電筒吧,天黑了。趙茜提議,把電筒遞給了我。

    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立即打開了電筒,一打開電筒,我果斷就往之前盜洞的方向掃了過去,畢竟是我考慮的最佳點。

    這一看,我差點沒尿失禁!一隻手就耷拉在盜洞口那裏!

    趙茜沿著電筒的光看著,直接就大叫一聲,剛拿出來的一疊符紙都掉地上了。

    快!快燒香!之前不是還在地裏的麼,怎麼就跑出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4
第三十七章:失誤



    趙茜很聽話的從包包裏拿出了紅色的高檔香火,點燃,可插到了地上,她卻害怕得還要跪下祭拜。

    你跪它幹什麼。我一把就把趙茜拉了起來,電筒又掃向了那手的位置,不會吧,這都死好幾天了,應該腐爛了才是,怎麼看著不對啊。

    那耷拉著的手動了,從外麵伸進了盜洞,趙茜還以為這東西馬上要跑來了,花容失色,差點又軟了下去。

    我二話不說,拿了塊石頭遠遠的丟了過去,結果沒丟到盜洞,倒是把一根豎起來的棍子給砸倒了。

    哥,那兩人都回來了,站那還拿電筒在那亂射呢。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旁邊人頭高的草叢那傳來。

    廢啥話呢,斧頭,快點,見板了。跟這個聲音差不多的在盜洞裏響了起來。

    我快尿完了,等會。尖銳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電筒照向了草堆,男子正背對在繁茂的草叢撒尿呢,在我的電筒照射下,還扭過頭罵道:喂!姓華的,差不多就行了,撒泡尿而已,沒見過男人撒尿呀?你照哥幹嘛呀!

    哥,我就來了,斧頭是吧?那胖子尿完,就跑回了盜洞口,把腰間裏的斧頭遞給了下麵的人。

    天哥,他們好像在盜墓!趙茜低聲告訴我,她已經不怕了。

    對,盜墓的,茜,你帶手絹了沒?我伸出了手,找趙茜拿手絹。

    趙茜就掏出了手絹給我,她平時都是帶手絹了,看到我要,也不問我要幹什麼就給我了。

    我斜著對摺了下,就蒙住了下半張臉,然後說道:惜君你在這看著,誰危險救誰,茜,你也站這,我去拿點陰土。

    哦趙茜看著我拿手絹來蒙臉,她臉立刻都紅了。

    你臉紅啥呢?說著話,我感覺嘴唇那怎麼黏黏的:你手絹怎麼濕濕的?

    天哥這手絹今天哭的時候擦過鼻涕了趙茜捂著臉不敢看我了。

    我勒個叉!你!我心裏罵了句,眼淚都快跑出來了,算了,反正人家趙茜是美女,別人想嚐都沒機會

    我老臉有些拉不下來,就跑去了盜洞。

    趙茜還想拉我,可我已跑得遠了。

    不遠處,盜洞那邊又多了一堆的新土,這是個好機會,我和趙茜都不用去挖,也不用冒險見鬼,土都給我翻上來了,這泥看起來血紅血紅的,估計是死人身邊掏出來的,還挺不錯,做成魂甕效果絕對杠杠的。

    我和趙茜剛來的時候還奇怪,咋的附近的陰魂野鬼都哪去了,看來這兩兄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這塊墳地附近的陰魂厲鬼都給屏蔽得一幹二淨了,聽他們語氣,好像還有兩人,估摸去了哪兒了。

    不過這裏草葉茂盛得很,人不出聲,往草叢裏一蹲,根本找不出來。

    媳婦姐姐拉了我的衣角,不過我沒去理會,反正我又不進盜洞,這兩人都挖到下麵去了,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也是找他們,我就旁邊看熱鬧的,應該沒事。

    到了盜洞旁,我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快遞箱子,用鏟子挖了幾鏟看起來不錯的陶土,裝起了箱。

    咦,姓華的,你要這裏的土幹啥呢?胖子問我。

    留作紀念唄。我裝成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靠,你們北方盜墓的都要留土當紀念呀?這新鮮,我咋沒想到這招,夠他娘文藝!可你沒事蒙臉幹嘛呢?黑夜下,離著兩三米,胖子也看不清楚我,不過靠近了還是能看到的。

    關你叉事。我聽他好像沒管我聲音對不對勁,就罵了他一句,然後封箱,準備走人,本來怕他認出我,我還考慮把他踹坑裏的,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這胖子陰差陽錯把我認錯人了,省了我這一腳。

    喂,小飛!你覺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呀?那胖子想拿下我的蒙臉巾,結果下麵的人有些疑惑的叫起來。

    我聽聲音,得有很深了,怎麼挖這麼快?太專業了。

    哥,啥對不對的,我沒感覺呀,嘖,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冷。叫小飛的胖子說道,就朝著盜洞裏看去,但黑洞洞的,啥都沒。

    張小飛,我看這棺材砸不開啊,咱們的雷文陣起作用了麼?下麵的人又喊道。

    起了呀,哥,周圍不都沒髒東西了麼,墓主人也沒動靜,華少他們兩夫妻還在這呢。張小飛說著,還朝我這看了一眼。

    什麼雷文陣?聽起來牛逼哄哄的。

    不過我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涼意,看了一眼跟趙茜躲在草叢裏的惜君,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發現好像陰氣開始聚攏了!

    趙茜口型很誇張的在草叢那頭猛的想喊不敢喊,我不懂唇語,趙茜跟我擺樣子我哪知道說什麼,就看到她嘴唇好看是真。

    可我扭過頭,這一看卻看到後邊古墓上一個白色的陰影好像浮現了出來!

    這不是厲鬼顯形麼?

    難道我剛才石頭砸的那玩意不大對勁?

    為此,我特意朝四麵看去,發現四麵八方也插了許多人頭高的棍子,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砸斷了一根,現在其他十幾根好像都抖了起來。

    我又照向了剛才石塊砸倒的那根棍子,臉色刷的就慘白了,這哪是什麼棍子呀,上麵密密麻麻的纏著一些黃色緞帶,緞帶上都是詭異的符文,看來應該是封印咒之類的東西。

    天哥!你快跑呀!羅盤都抖了!趙茜首先忍不住了,大聲的讓我跑!

    這下我是明白了,一路跑,一路叫了起來:燒香!灑紙!符咒!

    趙茜早就準備好了,就點燃了一紮香,因為時常要應急,香頭都沾過油。

    點燃後,趙茜還想要吹滅再插到地上,我立即就罵了起來:你還吹它幹嘛!還不灑錢跑路!找死呢!

    趙茜才恍然過來,直接就把香火插地上了,還灑了一堆的冥錢和符紙,一邊跑一邊念叨著跟鬼借路。

    趙茜扭著個大屁股,我看著都急死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就追上了她。

    雖然不能像趙合那樣扛起她就跑,但扯著她也跑得快了很多!

    哥!不好了!那人不是華少!陣眼那滾雷棍不知咋的倒了!張小飛看到我和趙茜腳下跟騎了風火輪一樣的跑了,愣了一下,他也殺豬一樣的嚎了起來。

    有叫張小飛的胖子和他哥在盜洞那邊,我這裏又有惜君在,壓力並不大,燒了冥錢,點了香借路後,也沒厲鬼朝我們這追來,不過聽到身後的慘叫聲,我們都心有餘悸。

    跑到古橋的時候,我回頭還看到兩個人影從草叢那邊鑽出來,似乎是要去救人的,不過我管不了這麼多,一直拉著趙茜,又花了些時間才跑回了外邊公路停著的越野車裏。

    結果我啟動車子後,也聽到古橋那邊也有車子發動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這些家夥,難道還逃得出來?不可能吧?

    那叫張小飛的胖子你認識?我沒頭沒腦的問趙茜。

    認識呀,張小飛嘛,就是張家的小兒子他們一家都是專業盜墓挖墳的。趙茜喘著氣,緋紅的臉上香汗淋漓,她本能的想找自己的手絹,才想起還在我這。

    說話就說話,都喘成這樣了還看我幹什麼?我注意她正看著我,就嘖了一句,可當她指著我臉上的手絹,羞紅雙頰轉過身後,我才明白原來手絹還綁在我臉上。

    尷尬的還給她,我拿了餐紙擦了擦嘴,心下是悔不當初,唉,老臉不知不覺又他娘的丟光了

    張家在縣裏和王家、趙家、李家並稱四大玄門世家,不過張家除了遷墳、挖墳外,竟然還兼職做起了不見天日的盜墓勾當,因此近些年就算張家有點道行,名聲卻不怎麼好。

    張家也有他的理由,他不比趙家給人尋龍點穴,看下風水就輕輕鬆鬆賺到錢,也不比王家棺材鋪,坐著就有人送錢上門,他張家吃的那口飯,全在墳墓裏了,所以除了給人挖墳、遷墳,盜墓就成了他們的副業了。

    就因為這個,一直以來其他三門都不願意和他並稱四門,他們幾乎成了四門裏最見不得人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打靶場,還聯合了兩個北方人擺下雷文陣盜墓,當然,要不是我無意壞了他的雷文陣,估計就讓他們得逞了。

    其實我也不希望這座古墓被盜,要收服裏麵的厲鬼,還是得保持這座墳墓的完整性,找到它守在這裏的原因後,才能讓它乖乖和我走。

    天哥,現在我們去哪呢?趙茜問我,看向的是趙家莊子的方向,她其實是想去給爺爺燒香的。

    回家,我還得製陶,這是火燒屁股的事,而且你最好這些日子除了睡覺,時刻都跟著我,還有,我知道你想你爺爺,但你也要顧慮下現在的情況,明白麼?說完,我就踩了油門往縣裏趕,我其實也害怕遇到張小飛他們的車子。

    哦,我知道了。趙茜聽完,臉紅紅的點頭就不說話了。

    哎,我說你今天有些奇怪,答應就答應,臉紅什麼呀?我就不明白了,你趙茜大小姐怎麼看著我,都能臉紅起來?

    才沒有呢!趙茜立即搖頭否定,可臉頰還是紅得跟蘋果似的。

    我皺了皺眉,難道是看到惜君老是摟著我,覺得羞羞?

    不對呀,惜君是小女孩,摟著我是喜歡我身上的氣息,這有什麼好羞人的。車開到半路,我才恍然想起了昨晚醫院裏,我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好像還不小心摸了她胸部的事情。

    唉,看這事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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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製陶



    回到了小區已經有點晚了,鬱小雪還在看電視等我們回來。

    我打開了院子裏的燈,把一堆製作陶器的工具搬到了空地上,帶上了手套,開始稀釋和篩選陶土。

    鬱小雪和趙茜都圍了過來,並且成了好奇寶寶,看我在那做什麼。

    我做個茶壺。這是我給她倆的答案,要說做骨灰盒,估計她們就跑了。

    養鬼的魂甕並不需要太大,也就巴掌大小的扁圓東西,做成溫水壺的樣子都沒問題,不過重點是繪製的圖案一定要準,還得有符文的符膽。

    沒有符膽,魂甕就沒有作用,招不來鬼神。

    把陶土采選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鬱小雪看著都覺得無聊,隻有趙茜知道我冒著生命危險拿到這些東西,肯定不會隻是做個茶壺這麼簡單。

    我把製陶的轉輪打開,帶上了塑料手套,開始製作雛形,結果沒把握輪機的速度,手一用力,雛形就崩塌成了塊狀。

    這個泥有些臭喔,是魚塘裏的泥麼?鬱小雪捏著鼻子問我。

    嘿嘿。我沒說話,繼續照著電視上製作陶器的方法去擺弄,我要告訴她裏麵含有屍體的血,或者肉塊,估計能把她嚇昏過去。

    趙茜知道我這陰土的來曆,鹹魚的臭味就是從我取土的地方飄來的,去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倒可以理解,現在再不明白就真是笨蛋了,那裏肯定埋了死屍。

    我繼續製作圓形的砵,結果很遺憾,連續三四次都沒能成型,甚至我開始降低要求,隻要能做出個樣子來就好了,歪歪曲曲都沒問題。

    結果詭異的是,它們連形狀都沒辦法把持。

    我的手已經冷得有些發抖了,陰土蘊含怨氣,像有自我意識一樣亂顫,這就是我失敗的原因。

    天哥要不讓我來弄吧,我的手比較巧喔。鬱小雪說著,就靠近了我,盯著這猩紅發臭的泥土。

    然後趁我還在搗鼓的時候,手就伸進了我裝著陶土的桶裏!

    別碰!我立即的叫到,想要拉住她,可已經來不及了,鬱小雪都都伸進了土裏,皮膚立即就白了。

    好好玩喔!鬱小雪卻高興的捏揉了起來,看得我都慌了神。

    她拿了陶土,把我擠到了一邊,搶過了我的輪機位置擺弄起來。

    你們要乖乖的喔,給我變成個茶壺!鬱小雪一邊說,一邊用柔軟的蔥指捏出各種的姿勢,隻是幾下功夫,我剛才完全捏不出的罐子,在她手裏就像有了生命一樣自動形成了!

    我一拍額頭,看來我肯定沒有製陶的天賦!

    雪,你不覺得冷?我看鬱小雪摸了陶土並沒有任何的不妥,甚至她有些樂於其中,我很好奇,畢竟我是帶著手套都覺得很不妥。

    沒呀,就涼絲絲的,挺好玩。鬱小雪說著,又拿了陶土和木糠,一邊製作一邊抹上,這是為了防止烘烤時成品開裂,可見手段很是熟練。

    你玩過這東西?我問道,看來我是因為陰氣太重,不能接觸這些東西,鬱小雪和趙茜反而沒什麼問題。

    玩過,以前老師教了些,就和別人一起做著玩,然後大人建房子燒磚的時候我們就放進去,不過沒有這個方便就是了。鬱小雪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過來,看來人果然是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

    外婆的陰氣其實也挺重,要不然無法繼承養鬼道的道統,所以她要製作陶罐,估計也得要人來代勞。

    行,你就按照剛才這樣的多弄幾個給我,記得把蓋子也做上去。我是想著什麼都自己做,真是太笨了,既然鬱小雪冰雪聰明,那就給她擺弄好了。

    我還得烘培幹燥,然後在上麵雕刻點東西。我把電爐插上電後,把做好的兩個陶罐放了進去,開了低溫幹燥它們。

    趁著烘焙的時間差,我就拿起了準備好的,街上賣的白色石膏人偶,嚐試在上麵雕刻一些比較高級的符文。

    結果雕刻了好幾個複雜的符文,都是歪歪扭扭的,經常滑筆或者直接擊穿,就算運氣好畫完了一個,拿起來一看,怎麼就跟狗咬一樣?這能成麼?

    我的心一下子潑了涼水似的,難道和畫符不一樣?我這手得笨到什麼程度!

    抓狂的我差點就砸爛這些破爛,結果趙茜把其中一個石膏像拿在了手上,雕刻刀在她手上挽了好幾個漂亮的劍花,華麗麗的潦草幾筆,直接臨摹了我滿頭是汗才畫出的一個咒符!

    頓時,我淚流滿麵:你說哥的手就這麼笨麼?

    刷刷幾下,趙茜又是一個符文完成了,拿著石膏人像放在了我麵前:茜這麼畫行麼?

    嗯,還不錯,挺規矩的,雖然缺乏我這般的靈動,不過那個,小雪既然都接了製陶的工作,我不能對你厚此薄彼是吧?畫符的事情就交給你吧,對了,我得傳你幾句符膽咒語,你可記好了,一邊雕刻得一邊的焚香、燒紙、念誦才行。我點點頭,裝得很是老成的誇了小姑娘一句。

    哦。趙茜低頭輕笑,一副很好看的神情看我。

    我老臉不紅心也不跳,拿出了外婆那本書,指了其中的幾個咒語,然後又示意她要畫在哪裏,並且傳授了她符膽的咒語。

    趙茜很認真的記錄了下來,並且開始用石膏像來練習,讓我覺得心寒的是,她隻花了十幾分鍾就畫得相當的好了。

    如果隻是一兩個咒符還好說,但一堆的咒語紮在一起,就知道它們其間的牽連和難度,雖然以前我也有練習過,但絕對沒有她畫得輕鬆,看來在雕刻方麵我肯定不如她的。

    也不知道她的製符水平怎樣?回頭我傳她幾張高級符籙試試,沒準她也能這麼弄出來呢?

    所謂財法侶地,伴侶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她們有興趣,我倒想把她們兩個都培養成高手。如此一來,我就放棄了自己去製作的想法,轉為幕後的統籌支持者,而她們在動手能力上,也直接能把我虐得死去活來。

    完整的魂甕很快出現在了她們手中,成色比外婆做的還要好,加上我挑選出的符文,用來豢養惜君,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了。

    雖然參照外婆的書中記載,這種符文和製作方法算是墊底級別的,裝的都是些稍微厲害的厲鬼,但有這種質量我很滿意了,如果以後條件足夠,或許鬼王級別的魂甕她們都能製作出來,當然,現在是不可能的了。

    第六個魂甕製作出來時,陶土已經徹底用完了,六個雛形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像是寶貝一樣把它們捧入了電爐裏。

    打開了開關,設置好了溫度和斷電的時間,我才鬆了口氣,如果運氣不錯,到明天早上估計能成功一兩個,畢竟帶著咒符的魂甕成功率不會太高,牽扯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看了看手機,十二點半,我就準備帶趙茜開車去趙家莊子。

    時間差不多了,你準備下,把能用上的家當都用上,我們這就去莊子,今晚是守靈最後一晚,明天就送老頭子上山。我感覺自己的眉心不自主的挑了下,最後一晚肯定還要出點問題,不然趙茜的二叔不會善罷甘休,因為他還沒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趙茜臉色有些黯然,看著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趙茜,你別擔心,那兩個老匹夫要是今晚老老實實的,你天哥就讓他們多蹦躂兩天,如果敢今晚動手,老子立刻弄死他們!想到趙茜昨晚差點就死在醫院,我咬牙切齒起來。

    哇,天哥你好猛!鬱小雪抓著我的手,兩眼閃閃的崇拜的看著我。

    哼哼,那還用說。我翹著手,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

    天哥謝謝您。趙茜臉立即紅撲撲的,看著我露出很感動的表情,覺得男人就該這樣,所以剛才的黯然也煙消雲散了。

    我覺得裝也裝得差不多了,就趕緊爬上車子,囑咐鬱小雪好好在家睡覺,今晚無論如何也別睡沙發上了,要是害怕就打電話給韓珊珊,叫她過來陪睡。

    趙茜的房子風水還是蠻不錯的,有定星羅盤放保險櫃裏,一般的厲鬼也不敢靠近。

    畢竟我也有我的考慮,說起測算地形,震懾厲鬼它雖然有優勢,但要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還是得惜君這樣的才行,這東西不是拿來驅鬼的。

    這次趙茜把她的金錢劍、桃木劍,鈴鐺都帶去了,整整一皮箱的東西,雖然不是她做大夜,但這次她肯定不會像昨晚那樣坐以待斃。

    車子發動後,趙茜就上了副駕駛位。

    我看趙大美女情緒穩定了,心情也好了很多,覺得今晚就算遇到什麼難題,也能亦步亦趨的解決。

    可車子剛開出大門,趙茜的電話就響了,她輕輕皺起了眉:是爸爸的。

    接了看看,應該是問你什麼時候到莊子。我看她擔憂,就寬慰起了她。

    爸,是我。趙茜點點頭。

    可接下來,趙茜就沉默了,半會,她漸漸臉色蒼白了起來。

    事來了,看趙茜的表情我就知道,而且趙熙沒事是不會打自己女兒電話,可一旦打了,毫無疑問就是大事,或許就是常人接受不了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9 15:35
第三十九章:放過



    天哥,我們回去吧,我覺得還是把定星羅盤給他們吧,茜再也折騰不起了,爺爺沒了,茜不能連奶奶都沒了趙茜哭著對我說。

    嗯,一個定星羅盤,換不來一條人命。我點了點頭,把車開回了小區。

    天哥,您也別去莊子裏了,二叔發話了,有吳師父做大夜,不需要其他歪門邪道來搗亂,讓父親打電話告訴我,不許讓你來。趙茜眼淚巴拉的,難為情的看著我。

    行,不過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言辭中盡量給與她平靜。

    原來,趙茜去了醫院,趙合進了局子,接連的出事讓趙家老太疲憊不堪,家裏也是人心惶惶,莊子裏因為怕之前的意外再次發生,就叫來了醫生護士到莊子裏守著,出事了也有醫生照應,趙家老太也得到了照顧。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趙家老太早上醒來時,在床邊就發現趙老頭和自己躺在了一起,還開口問定星羅盤跟羅盤冊在哪。

    趙家老太嚇得滾下床,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喊救命。

    二叔趙州昨天帶著吳正華來了後,問了事情的緣故,就覺得自己現在是大半個家主了,忙前忙後,就想讓趙家老太拿出這兩樣東西給他保管,這樣老頭子也會安心。

    結果趙家老太拿不出來那兩樣東西,一直就給老頭子藏好的,自己哪知道在哪。

    那趙州也是個狠人,就硬說自己母親是想得太多了,才容易做惡夢,就此不管不顧了。

    趙家老太也覺得,既然吳正華老師父來了,老頭子的陰魂應該不會再來索求東西了吧,而且她不睡覺,就往人多的地方紮堆,你老頭子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顯形嚇我不是?

    昨天還下著毛毛雨,老太也不敢在屋子裏呆著,就去找了幾個老廚工嘮嗑,聊表自己煩悶,正說著,趙老頭就在樹林子裏跟他招手,嚇得她當場一頭栽倒在菜盆中。

    吳正華過來看了老太的氣色,就說老太太給人下了咒,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給老頭子帶下陰間的。

    趙老太一害怕,就問起了解法,吳正華七繞八繞,就繞到了趙茜的身上,說是趙茜帶來的一個專施邪術的家夥設了局,讓老頭子陰魂下不了陰間,徘徊在莊子裏了。

    要解除這事,還得把定星羅盤拿來,不然這事情沒法解。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定星羅盤這了,老太太以前就是幹紅衛兵的,什麼牛鬼蛇神見到她早就跑得遠了,老頭子生前見到她都怕她得要死,現在還敢來索命?

    一想,確實是給人下局了。

    老太就想老頭子以前最疼他孫女趙茜,定星羅盤肯定是在她手上了,東西是死物,總不能換她和大家的命吧?

    就差人找來趙熙,讓趙熙打電話把趙茜找來,而且還要帶上定星羅盤和羅盤冊。

    給他定星羅盤,那羅盤冊怎麼辦?我有些同情的看著趙茜,死物就是死物,跟人命比較,算不了什麼,沒了定星羅盤,趙茜還是美女風水師,有本事的人不會去依賴一些物件。

    我寫給他。趙茜決然。

    寫給他後他就能罷休?我搖搖頭。

    能的,爸爸說隻要把東西給還家主,他不會難為我的。趙茜已經沒了主意,他爸爸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了。

    好吧。這是趙家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插手的。

    我把車開進了家裏,趙茜就進了門,我在門口打了電話給韓珊珊:喂,韓珊珊,你在哪呢?

    沒在哪呀,怎麼?才大半天不見,你就想姐了?想不想知道姐現在在哪?韓珊珊在電話那頭很興奮,周圍全是重金屬音樂聲。

    還能在哪,你該不會在酒吧吧?我皺了皺眉,這種地方烏煙瘴氣的,什麼人都有。

    是呀!你怎麼知道?你要不要來呀?姐現在跟個男的在跳貼麵舞呢,他還趁機吃了姐豆腐,姐好興奮喔,你來不?姐請你喝酒!韓珊珊賊兮兮的說道。

    小韓,你搞什麼?在辦案呢,你快把電話掛了。一個聲音在韓珊珊電話那頭傳來。

    不去,你在辦案吧?那你搞定了再打我電話,急事,別給忘了。我一聽就聽到是霍隊的聲音,看來韓珊珊正在辦公,警察辦案就算了。

    哦,好吧,哼哼,姐還想騙你下的,沒想到你這麼淡定。韓珊珊哼哼的很不滿,就掛了我電話。

    我鬆了口氣,這都什麼人呀,今天在太平間還嚇得要死要活的,睡了大半天,這晚上就去辦案了?還騙自己給人吃了豆腐,被吃了豆腐還說姐很興奮,我靠,這簡直就是五行啥都不缺,就腦洞缺個口!找補。

    等了好一會,趙茜抱著定星羅盤,眼淚汪汪的走出來了,鬱小雪也好奇怎麼回事,站在外麵看我們。

    天哥,你們怎麼還沒出發啊?鬱小雪有些奇怪。

    沒事,雪,你先回去睡覺,今晚我不回來了,鎖好門別等我。我叫鬱小雪進屋。

    鬱小雪隻能無奈努著嘴進了別墅。

    天哥,你送我到趙家莊子就先回這吧,有什麼事情我會打你電話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接。現在趙茜已經習慣有我在身邊了,如果我不在,估計她心裏七上八下的。

    行吧,你手機電量還夠麼?我就問道。

    夠,我有備用的電池。趙茜有些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問。

    你設置下快捷撥通,守夜的時候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就先撥通電話,放兜裏就行,如果我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直接過去了,不需要你言明,我就在莊子外的大馬路邊等你。雖然這並不能麵對突發事件,但終歸也比什麼準備都沒有的好。

    哦,我會的。趙茜放下了心,說著就上了車擺弄手機的快捷按鍵。

    我開著車載她到了趙家莊子,趙茜很不舍的下了車,然後看著我不想離開。

    莊子裏人聲鼎沸,燈光很亮,如果不是知道裏麵是喪事,還以為有誰結婚了。

    看來趙家老太今天撞了鬼也豁出去了,除了叫來親朋好友,還找來很多年輕人,圍坐莊子空地的酒席間大聲猜碼和打牌,年輕人一多,陽氣就足,老太估計覺得莊子裏應該也不會再出事了。

    不過,真的是這樣?

    如果是吳正華要做法,這些年輕人根本起不來半點作用。

    我心中搖頭,其實趙老頭沒準就是趙州找吳正華害死的,偏偏沒找到證據而已。

    趙老頭也夠好人的了,死了都沒變成厲鬼索命,看來他是中了吳正華的招,不斷給消盡了陽氣,最後自己起了尋死之心,自己尋死,死後當然不把自己枉死當枉死了。

    現在好玩了,本以為趙老頭死後給帶去了陰間,結果這陰魂還沒能走出莊子,就又給拘回來了,不用說那也是吳正華擺的局,其他人我估計沒那本事!

    拿了定星羅盤和羅盤冊趙州就能放過趙茜?

    照現在他們的做法,我看不斬草除是根絕不會罷休的!如果換成是我來做這件事,肯定會把趙茜一縷生魂給拘了,這才是萬事安逸。

    下了車,我和趙茜說道:茜,你把定魂符和驅鬼符都貼身帶著,一旦有異樣,就念咒語,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來。

    好,那天哥在外麵也小心點。趙茜點頭。

    剛說著話,幾個染了頭發的年輕人已經在停車場裏看著我們,其中一個還拿起了電話,不知道打給誰,隨後陸續從裏麵又走出長相痞氣的年輕人來。

    看來是趙州或趙毅找來的人。

    七八個年輕人臉色頗為難看的盯著我,其中帶頭的就說道:趙茜可以進去,你還是趕緊走吧。

    我怕他們對趙茜不利,就打算站在這目送趙茜進莊子。

    小逼孩子,還不快走,愣這幹什麼?帶頭的都沒說狠話,其中一個頭發發綠的痞子卻指著我,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串呀?看什麼?怕老子拍不死你麼!另一個衝動的已經走過來,擰起了我的衣領,就想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阿標!慢!帶頭的還想要攔,結果那叫阿標的巴掌已經抽了過來!

    我冷下了臉:你就那麼想找死?

    他們看不見惜君正坐在我肩膀上,所以肆無忌憚。

    阿標甩來的一巴掌直接給惜君抓住了,隨後我身邊陰風四起,惜君就捏得他直接跪了下來。

    眼前異樣把剩下的人都嚇壞了。

    阿標!你怎麼了?帶頭那個跑了過來,要看看那家夥怎麼回事。

    結果那人臉色蒼白,痛得直打哆嗦,手已經給捏出了五個手指印,那手印很小,就跟小孩子捏的一樣。

    帶頭那位倒吸一口冷氣,他和趙毅是兄弟,哪還不知道玄門的事情不能用常人思維度量,所以之前讓我離開時,抱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想法,並沒有口出狂言。

    哪知道手下衝動,直接就要打人,他也是做人家大哥的,就立即說道:阿標不懂事,我給他賠禮道歉了,前輩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是城西的雷青,今天還在醫院見過您,您老高抬下貴手,放過阿標吧

    我看了雷青一眼,陰沉沉的說道:你和你的人少和趙州攙和在一起,如果我發現你們敢難為趙茜,你就等著去王家給你全家人定棺材吧!

    雷青臉色刷的煞白,渾身不由自已的冒出冷汗,當即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我記住了,我不會讓趙茜姐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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