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秘事] 養鬼為禍 作者:浮夢流年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8
第六十章:破曉



    師弟!海老叔熱情的回應著我,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看來他也是激動,沒想到自己晚年了還代師收徒,多了個師弟,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師兄!我怕他覺得我不夠熱情,立馬又回應了他一句,差點沒抱過去。

    可我心裏總覺得有些難為情,你說兩個大男人,一老一少,這麼叫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吧?

    哈哈,既然我們都是師兄弟了,那這件事宜早不宜晚,這就回我的道場,給咱們倆的師父磕個頭去!海老叔急著喝完一杯茶,就馬上跟我說道。

    打鐵趁熱,我也沒什麼意見,本來我也是試探性質的要拜師,可誰曾想,卻成了海老的師弟,實在造物弄人啊。

    剛起身,張小飛就打了電話過來:喂,我們這邊準備開始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呀?

    到那邊了?好,我這就準備過去。我掛掉了電話,就轉頭和海師兄說道:師兄,之前張家去盜連城山打靶場那邊的墓,擺下了雷文陣,結果半途讓我不小心破了他們的陣。然後問題來了,他哥給墓裏的髒東西下了咒,現在懷上了鬼娃,要叫我去幫他們解決呢。

    什麼?張家要盜打靶場那座古墓?還懷上了鬼娃?不想活了吧?雷文陣!雷屁個陣!真以為這墓好盜的?那墓地處龍戲珠,老人傳說那是墓中墓,一座鎮一座,兩個張家小娃娃當自己是神仙?跑去盜墓,好玩多了他們!海老師兄一聽就火了,這不找死麼,這一座明擺在那幾百年的墓,曆年來難道就沒人發現?多少人去盜過,都沒有成功,說明裏麵的說法深著呢。

    龍戲珠?墓中墓?我覺得懸了,這墓居然這麼厲害?

    是呀,這座墓可葬了兩個厲害的鬼物呢,不找死麼。

    有多厲害?我皺了皺眉,我可不愛管閑事,如果真的太厲害,為小命著想,我寧可是不去的。

    呃也不知道,反正很厲害,不過再厲害也不關我們的事,師兄我沒有去盜墓的習慣,要盜墓的是他們,邀請我們是去看熱鬧的,去,遠遠看無妨的!不過我作為長輩,怎麼都得打電話給他們老子下。海師兄性格比較好動,什麼事情他都喜歡去參與進去,這叫湊熱鬧。

    不過想想有這位新認師兄鎮場子,我也沒再拒絕,有他在,問題再大逃命就是,可我這種情況去湊熱鬧,真的沒問題?

    然後這位新師兄就打了電話給張家的長輩,結果電話那頭果然就暴跳如雷起來,看來張家兩兄弟並沒有把真正的真相告訴自己的長輩,沒準那懷上鬼娃的真正原因都沒說呢。

    所以我說這兩人找我和趙茜算賬,怎麼盡是帶七大姑八大嬸的來,原來死他們出了事不敢聲張呢。

    看看,這兩個小家夥,愣是沒跟他們爹娘說是盜的墓中墓,哈哈!現在事情鬧大了,張家的老太婆也要過去了,走走,好玩多了!海師兄湊熱鬧成功,就拉著我去開車過去。

    我頭皮發麻,墓中墓這種東西聽著就不大吉利,師兄居然讓我去湊熱鬧,也太不靠譜了點。

    我上了車子,啟動後,這一看,師兄居然沒上車,扶著車子就咳嗽了起來,我看好像情況有點不大對勁,就立即下了車,說道:師兄,你這兩天太累了,要不這湊熱鬧的事情咱就不去了?

    唉,別說,累是肯定的,借道陰陽,元氣難免是傷上加傷。

    我下車去看他情況,海師兄卻扶著我一會,可正是這一會,他看向天空,臉色兀然一變:不對勁呀,師弟,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師兄,您說我能知道點什麼?皺了皺眉,我也跟著看向天空,天上烏雲密布,星鬥都不見了,是有那麼點陰涼陰涼的,好像要下雨的感覺,可也不至於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海師兄也不理我,一摸地麵,手似觸電一樣的抽了回來,就急忙把背包裏的龜殼拿了出來,在手裏抖了幾下,然後銅錢撒在了地上。

    撿起了銅錢,他捏了下手指開始盤算什麼,最後看了看我,愁眉緊鎖起來:不行呀,下邊出事了,不知道李破曉怎麼搞的,沒鎮住場麵,下麵要翻天了!

    我一怔,臉都白了!

    難道下麵那位要催我命了?那麼快?

    我可沒任何把握和她鬥法!惜君就算實力飛漲,但也就能堪堪和黑白無常大將打平,宋婉儀雖然勾魂奪魄是一把好手,可要麵對那動肆能放出鬼手抓人的城隍爺,那絕對是一捏一個死的,毫無勝算可言。

    師兄!李破曉到底去下麵幹什麼了?他沒告訴你麼?而且你不是說我的陽壽有緩解的方法麼?我急忙的問起來。

    海師兄拿下了自己的眼鏡,抹著頭上的汗:是呀,但緩解的方法可都要建立在李破曉能撐住一時半會的基礎上吧,其實呢,師兄當時也是開了陰陽道才發現你在裏麵的,所以我就立即讓他出手了,那家夥也算半個好人,看你落難就先救了你,可結果知道山鬼和吞神鬼將是你的豢養鬼後,他正後悔得很呢。

    你倒好玩多了,碰上師兄我,一下就回來了,李破曉進去可直接就麵對上城隍爺,給占了先機,好在你師兄我聰明,開了秘法,直接就還陽了,畢竟他之前說了,借道陰陽路,剩下的都由我,我當然腳底抹灰跑了,師弟,你說是不是?師兄我跟他又不熟,第一次見麵,犯得著拚命?而且這城隍爺還能叫城隍爺?你見過帶著死人麵皮的城隍麼?

    確實沒見過,我遇到她,直接就是逃命的份,可剛才你龜板算的什麼?你怎麼知道李破曉事敗了?然後你手指又算的什麼?怎麼最後看向我了?我心中疑惑陡升,看著他汗水淋漓,心裏那個懸呀,差點沒掐他脖子問了。

    我用龜甲卜卦算,是算了李破曉這小子的命數,發現他可能就鬥不過下麵那位了,似乎已經跑回來了,下邊現在殺氣騰騰的追殺他呢,把天都攪得變色了,師弟,還別說,李破曉命比你大多了,現在安全了,所以我剛才就用手指順道算上你,可你現在呀,是命在旦夕,福禍未卜呀!

    師兄!你不靠譜呀!你說一大堆,最後還把師弟我繞進去了?!我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正說著話,媳婦姐姐猛地扯了下我的衣角,我表情一怔,嚇得立即就想逃,可我逃向哪?

    下麵要催命了,她奶奶的城隍爺,要是再拉老子下去,巴不得老子就隻有跟你拚命了!

    我這不是把前因後果告訴你嘛!看著我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師兄也冷汗嗖嗖掉下來。

    那你倒是幫我呀!我都感覺下麵馬上要發飆了!周圍什麼都沒有,媳婦姐姐卻猛的不停拉我,我覺得肯定不是她傲嬌了,她是告訴我要逃命呀!

    我又是抬頭又是低頭,又是左跳,又他娘向右跑,我說媳婦姐姐,我請求您老說說話,到底哪危險了!?

    看著我發飆了,海師兄慌得跺了跺腳,趕緊拿出了同命龜,把它四隻腳都紮破了,還拿出了張很大的藍紙,讓同命龜在上麵爬。

    咬破手指!快!跟著它的爪印點!

    師兄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上,這一下把我打得冷靜了下來,我說我的大師兄,有事您好好說,也不能這麼揍我吧,真給嚇瘋了!

    結果那同命龜吃痛,發了狂一樣在紙上跑,卻根本不跑出紙外。

    媳婦姐姐嗤啦的扯爛了我的衣服,我感覺魂都要冒出來了,趕緊的一咬中指,連忙跟著那張大紙上的血腳印點去!

    在我出手那一刻,海師兄立即手捏法訣,開始狂念起咒語來,隨手就拿出了一把法鹽,也不管金貴不金貴,直接就撒在了紙上,這一把,我估計好幾萬都有了。

    我手往血印上一按,紙也霎那就變了色,還給我捅穿了個窟窿,同命龜猛地在那鬼跑,我的手跟著血跡快速點去,也不知道點了多少回,最後整張大紙就跟鬼畫了符一樣成型了,不過也給我點破得到處是窟窿。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看凶險解決了,可卻已經不亞於往昔任何一件事。

    媳婦姐姐終於消停了下來,我鬆了口氣,頓時淚流滿麵:師兄,下次能不這樣嚇我麼?

    這我哪知道會有這事出來?海師兄臉色也是慘白,看著手上還殘餘的一些法鹽,偷偷的把它們刮回了私藏口袋中,可眼淚也跟著冒了出來。

    他做師兄的真不是有錢人,這把法鹽得掙多久才掙回來?師弟是認得爽,可有點虧錢呀。

    正當我們各自慶幸的時候,天空就像不要錢似的下起了傾盆的大雨,躲過一劫的我,載著師兄趕緊開出趙家莊子。

    然而,卻在路口處,一個道士如鐵杵一樣站在路口,雙目如電的瞪著我們。

    李破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8
第六十一章:揪心


    雨越下越大,天空不停閃著雷光,就跟慟哭一樣的滲人。

    一道雷亟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李破曉身邊的小樹上,轟隆一聲把樹劈得火光都冒了起來,隨後又立即的澆滅。

    李破曉麵無表情,他的額頭上明顯有一道血痕,血水已給大雨洗去,眼卻在雨下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們。

    我說您這是在演僵屍片麼!張一蛋!你咋好死不死的就站在那!還給人借屍還魂了!

    這一刻,我眼都紅了。

    師弟快走,咱們就當沒看見他吧,千萬別下去!海師兄趕緊的說道,他之前丟下李破曉跑路了,現在也沒多少臉去見人家。

    可他看著我們!我一個刹車,就把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就跑了過去,擰起了他的衣領:一蛋!

    如果是第一次見麵就要去拚命什麼的,海師兄肯定會逃跑,這我是肯定深信不疑,他陰陽家法術盡挑了逃跑渡劫的法門,不跑路你還指望他幹什麼,要拚命他也沒幾招能鬥得過別人的,可看我下車,他立即卻跟來了。

    師弟!海師兄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是看出來了,我說的都沒錯。

    李破曉皺著眉,雙目半眯了下來,死魚眼一樣的瞪著我,一把將我推開。

    不好意思,你確實認錯人了,不過既然來了,我也不用再去別處找你,我是乾坤道傳人李破曉,這次來是想問你,能把你豢養的兩隻厲鬼交給我麼?李破曉毫不客氣的跟我說道。

    他一身的黑衣道袍,衣角上秀了乾坤八卦的圖形,背後一把桃木劍用長條布袋裝著,真跟道士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那張我死都不會認錯的臉,真以為他就是李破曉了!

    你覺得可能麼!別說我豢養的鬼不會給你!你搶了我兄弟的肉身,我更不會放過你!這梁子結下了,聰明的就自己找地方投胎,要不然動手起來,可就沒你好玩兒的了!我咬咬牙說道,把他的魂抽出來,我有好些辦法,宋婉儀,惜君,都是各中高手。

    那就是說,這事沒得談了?李破曉麵色瞬間僵了下來,眼裏的寒意陡然上升了幾度。

    媳婦姐姐猛的扯了我的衣角,我立即就知道這李破曉已經和我撕破臉了,是馬上攻擊的預兆!

    惜君!婉儀!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即就喊出了她們。

    惜君一襲鑲著金邊的碎花紅色長裙在雨中狂舞,恍如一代驕子,氣勢卓然的出現在我身邊。

    可隻是一轉眼,她已經裂開了大嘴,鋒利的鯊魚牙一整排排到了耳邊,凶神惡煞都不足以形容。

    宋婉儀依舊安靜得出奇,就是出現了,她也隻是站在我身邊,俏目顧盼,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

    神極萬般,乾坤扭轉,滅!李破曉沒有半點停止,咒語一念,一手撚訣,藍符在他手中一轉,就彈向了惜君!

    轟!

    惜君倒飛出去,四肢著地,一直拖出了很遠才停了下來!惜君氣極了,仰天一陣咆哮就衝向了李破曉!

    婉儀迅速無比的攔在了我身邊,劍指一點,大雨宛如給劈開一樣,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就朝李破曉砍去!

    鬼路人門,乾坤扭轉,破!李破曉似乎沒有看到風刃般,再次撚訣,藍符往前一送,前麵的大雨一陣扭曲,風刃就這樣淩空消失不見了!

    婉儀有些錯愕,又是三四道風刀點向李破曉,卻仍然給化解得幹幹淨淨,這讓她也有些生氣了。

    李道長!師弟,你倆都住手!海師兄大聲喊了句,就把我拉到了後麵,我趕緊製止了惜君和婉儀,生怕她們誤傷了師兄。

    怎麼?海老叔,難道你還想參與進來?你別忘了,就你那點腳底抹油的功夫,對我根本不起作用麼。李破曉陰寒的臉更是多了一重煞氣。

    哈哈,李道長,你開玩笑呢,我隻是想跟你說,現在夏一天他已經不是玄門外的人了,他如今是我的師弟,繼承了我們陰陽家的道統,我代替我師父,帶他入道了!李道長,你也不要再找我師弟麻煩了,那兩隻豢養的鬼物,是他的得力助力,我會和他一起遵循玄門的法則,不會給世人帶來困擾的。海師兄給人說成那樣,確實有些難堪,不過他也沒去生氣,而是把事實點了出來,希望李破曉能讓開一條道。

    嗤李破曉反笑起來,看了眼惜君和宋婉儀,忽然的又陰沉下了臉:如果我不肯呢?

    李破曉!你娘的盜了張一蛋的身體,還要滅我的惜君和婉儀?我幾乎是氣瘋了,給這家夥欺負成那樣,真佛也有三把火:你要是找死,盡管來試試!

    那可正好呀。李破曉嘴角掠起冷笑,手中已經再次撚起了他的乾坤道術。

    師弟!聽師兄一句,這裏給師兄解決,你上車去!海師兄回頭就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快到車裏,把車子打著。

    看師兄不可置疑的表情,我也隻能皺眉上了車。

    惜君和婉儀都飄進了車裏後,我看向了外麵,隻見海師兄和李破曉正在談著什麼,不過大雨傾盆的,我實在沒聽清楚他們說的話,隻是看到兩人的表情都很難看,特別是李破曉,性格也足夠惡劣的,一副趾高氣揚,甚至是指著海師兄鼻子罵的樣子。

    不過最後海師兄說了幾句話,卻讓李破曉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隨後瞪了我一眼,轉身冒雨離開。

    海師兄看著李破曉走遠了,才跑回車裏,然後吸了口氣,又歎了口氣:唉,最後抬出了周瑛前輩,終於才讓他賣了麵子走了,師弟呀,你剛剛太過衝動,那李破曉對你來說很危險!能練到借屍還魂還能施展乾坤道法的人,從這點上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貨色!師兄都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你小看他會吃虧的!而且敢闖城隍,還能全身而退的,除了李家,這縣裏真找不出別的玄門世家能這樣。

    李破曉是李家的?我皺了皺眉,沒想到最後扯上了四大玄門中的李家。

    看我疑惑的樣子,海師兄又接著道:是呀,可能你以前沒注意,或者趙茜這小丫頭不懂,那好,師兄還是再跟你說說縣裏四大玄門世家的事情吧,建國以前,王家是土匪,後來從良改賣了棺材,趙家老祖宗以前是算卦的,憑著古玩市場淘來的定星羅盤,最後成了風水師,張家老祖宗那一代前就是小偷,現在則是盜墓賊,兼挖墳的,而李家嘿嘿,從來就是玄門世家!這麼說你懂了沒?

    海師兄說著,臉色都有些微微發冷:李家玄術不出則以,一出來就了不得呀,你師兄我之前都給李家那位救過一次,也正是這樣,師兄才會幫李破曉開陰陽道,要不然我哪會有這閑工夫?不行,我得給我那些老朋友打個電話問問這事,你先開車,開去縣八十米大道那邊,師兄的道場就落在那。

    那張家的事情咋整?不會就讓他們盜墓吧?我隻得老實的往縣城了開去,與連城山背道而馳。

    別管他們了,張老太不都去了麼,還關我們什麼事?現在你陽壽那關還沒完全解決,我們湊熱鬧不好玩多了?他們張家要敢問起來,你扛出你師兄名頭,管他說什麼,都讓他張家來找師兄我,哼,除了李家你得注意外,縣裏的其他地方你就是跟螃蟹一樣的走路都沒事!海師兄拿出了他的手機,就允自打聽消息去了。

    我啞然失笑,這師兄,有時候不靠譜,有時候又靠譜得厲害,讓我在縣城跟螃蟹一樣走路,那我得多橫才行?

    沒理他,我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宋婉儀,她呆呆的看著我,跟乖乖女一樣,但我看到惜君時,卻皺了皺眉,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沒跑來摟我的脖子了?

    想到剛才她給乾坤符法打中會不會受傷了,我嚇了一跳:惜君?怎麼蹲那呢?

    桌位很寬,惜君蹲在桌位的中間,一副難過的樣子,看到我喊她才扭過了頭,嘴巴扁扁的,很委屈的樣子。

    快過來,是不是受傷了?我著急的問道。

    惜君點點頭,鬆開了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把衣衫的口子揭開,一道淒厲的猩紅痕跡從脖子那一路到胸前,很猙獰。

    我一看,心揪得厲害。

    李破曉!老子跟你沒完!我心裏不禁大罵,把車停在了路邊:惜君快過來,血食。

    我把她抱回了懷裏,伸出手去喂她,厲鬼受傷需要用到主人的精血來喂食療傷。

    看我要給惜君喂食,婉儀立即生氣的在後麵嘀嘀咕咕說了什麼。

    惜君本來還想伸出虎牙咬的,結果似乎聽了婉儀的話就扭過了頭,怎麼都不肯吸了。

    住嘴!她都傷那樣了,你還有心思說她?我氣壞了,嗬斥了一句,結果宋婉儀一聽,眼淚頓時嗖嗖的落下來,撇過頭看向窗外。

    海老正打著電話,看了我和宋婉儀一眼,歎了口氣。

    最後惜君在我的命令下,還是吸食了我的精血,不過分量並不多。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8
第六十二章:神光



    師弟,以前我還以為你有陰陽眼,可在趙家莊子後山鬥法的時候,卻發現你看不見我的法術,是沒有陰陽眼的,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能見到一些別人都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所以兩個豢養鬼才會死命護你周全,可現在看來你是什麼都看不清咯。海師兄掛掉電話,對我搖搖頭,略帶諷刺。

    宋婉儀有過前科的,之前除了要丟下惜君,還曾坐山觀虎鬥看夥伴自己大戰敵人,剛才看到惜君傷成這樣,她還乖乖坐在那不管不顧,我能不火麼?

    海師兄是不知道這些事,所以這麼說我,我倒能理解。

    可宋婉儀挽在一起的手鬆開後,我卻看見她也有一道傷痕沿著虎口方向直到手心,原來她剛才同樣受了傷!

    我的心髒如錐子紮了一樣劇痛,原來她考慮到我的氣血虧空很嚴重,所以不但自己不吸我的精血,也不讓惜君吸我精血,我現在倒是錯怪她了

    師兄,對不起,看來我是一時情急了。

    嗯,你呀你,現在看到了吧?好玩多了,下次多養養氣,別光是平時能淡定,你這才給李破曉逼急了點,就開始亂咬人了?我一個老頭子,給李破曉這小年輕指指點點就能沒火?海師兄教訓起我來。

    哦,師兄教訓的是。他是高人,加上說得對,我更沒法反駁了,隻得是連聲答應,算是讓他撒撒氣。

    下了車,我打開了宋婉儀那邊的車門,難過的抓著她冰冷的手說道:婉儀,都是我一時情急,錯怪了你,你們對我的維護我都知道,但我現在不是沒什麼本事來保護你們麼?所以就算我氣血再虧,我同樣也不會對你們吝惜一滴精血的。

    婉儀聽完,眼淚開閘一樣。

    我伸出了手指給她吸食的時候發誓,回頭一定要努力學習海師兄傳授的陰陽法術,再遇到李破曉的時候,也得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結果婉儀拿起了我的手,重重的咬了下,我一陣吃痛,她卻破涕而笑,完了跟小貓一樣舔舐起來,算是原諒我了。

    走吧,我們先回去。海師兄看圓滿解決了事情,就招呼我開車回去。

    海老家住在偏離縣城位置新開發的地盤上,他在那有三層的自建樓。

    雖說不上豐裕,但過得也算挺不錯了,到了樓頂的道場,道場裏陳設駁雜,地板上還有一塊很大的乾坤八卦就擺在正中間,然後是案台,各種法器,紙人等。

    海老看我有些愣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別說,這個地方是有點簡陋,肯定比不上趙茜這小妮子的大道場了,不過呀師弟,你可別嫌棄呀,這個位置我其實研究了好些地方,陰陽交融最好的就這個位置了,所以早早霸占了地皮起了這道場呀。

    原來是這樣,師兄真是高瞻遠矚呀。我看地方實在是挺不錯,關鍵是到了晚上絕不會有車子頻繁路過,睡得安穩。

    來,咱們立刻就拜師父吧。海師兄拉著我,就往放好的蒲團上跪。

    這麼簡單?我跟著他拿了幾株香,點燃,然後兩人朝著案台上叩頭。

    那有一座靈牌,上麵寫著:甘道子,丘存之。

    師父呀!你老人家走得早,英年早逝,常常責罵弟子大器不成,幾十年來都有愧你當年教誨,不過你現在在天之靈可就快慰了,弟子為了補償當年對你有虧,已經給您找來了資質純良,道心淳厚的弟子,他一定能繼承我們陰陽家的衣缽道統,將陰陽家傳承發揚下去的!海師兄一陣的哭喊,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過為了體現我對師父的誠摯,趕緊也跟著跪拜起來。

    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海師兄趕緊的拿肘子捅了我下:師弟,說點什麼,快,師父在聽著呢。

    我嚇了一跳,趕緊道:師父呀!弟子叫夏一天,現在拜入您門下,求您保佑學得道法,我定會把道統發揚光大的!

    是呀師父!師弟一定會說到做到的,肯定不會像弟子那樣光顧著玩耍,忘了修道。海師兄說著說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怪是可憐。

    鬧了半個多小時才消停下來,聽說師父英年早逝,才導致了海師兄現在成了陰陽家裏麵的半吊子,我趕緊的問師父的歲數。

    當聽到九十八歲的時候,我頓時是淚流滿麵,你說你海師兄也太貪玩了一點吧,還敢說師父英年早逝?

    隨後,海師兄把我拉到了一座案台前,讓我跟著他跪下。

    案台上,我們朝著一座小型的金色雕像上拜去,這人偶頭發披肩,穿著金甲,手拿寶劍,一副文人劍客的打扮,可我怎麼看著,這小人都像街邊攤買來的動漫人偶啊?

    師兄這?我拜完,就問起了海師兄,覺得他該不會是想消遣我的吧?

    噓!噤聲!拜!海師兄趕緊的命令我,我隻能無奈的又拜起來。

    東皇太一可是遠古神,我想我現在也不好多問,沒準真是這個樣子也說不定,也隻能真誠無比的祭拜起來。

    跟著我念。海師兄有叫我跟他念咒,過程很繁複,一直念了也不知道多久,但我也沒鬧明白,隻知道念了一些晦澀的古文,我一時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應該都是些稱頌東皇太一的詞文。

    可念到最後時,出事了,我背後陰風陣陣,而那動漫人偶似乎也有些晃眼起來,我和海老都是嚇了一大跳,不過隻是一轉瞬的時間,整個情況就穩定了下來。

    這剛才好像地震了吧?海師兄跟我說道。

    是呀,師兄,是地震了。我點點頭,感覺情況好像不大妙的樣子,不過我不敢亂說話。

    剛才有一抹神光飛入你身上,太一大神顯靈了海師兄又補了一句,然後對我說道:師弟,剛才你已經繼承道統了,以後你就是太一神在陽間的發言人之一,諸事要謹言慎行,萬不可褻瀆自家的神靈,更不能讓別人罵咱們的老祖宗,知道了沒?

    聽師兄說我神光附體,我哪還敢不答應,趕緊小雞啄米的點頭起來,實際上我沒有陰陽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好了,神光附體,太一大神就承認了你是他座下弟子的身份,而且我剛才上報的時候,也把你剛才車裏給我的生辰八字,陽壽也大致報了上去,太一大神就給你神光附體,師弟可感覺到了生命的活力?海師兄神神叨叨的跟我說道。

    我怎麼感覺跟入了邪教似的?不過看到海師兄一副認真的模樣,就趕緊立即就探視自己的身體,還別說,確實是感覺精神恢複了些,身體暖和了許多,難道我陽壽真增加了點?

    師兄,陽壽都能求來?我趕緊的問,如果真能求來陽壽,我多拜他個百八十次,沒準能讓以前失去的陽壽都回來吧?

    這個我覺得應該不行吧,不過你剛入他座下,陽壽早夭肯定是大問題,他不會看著自己的門人弟子剛入門下就枉死吧?那多丟太一大神的臉?多少肯定會給你些的,不過平時是不成的了,不然師父也不會英年早逝。海師兄趕緊的說道。

    我隻能是不斷點頭,我沒陰陽眼,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況且現在陽壽有了些,下麵那位城隍爺應該消停一會了吧?

    師弟,入陰陽家的道統,沒有陰陽眼,這可是大問題,就算你天生陰氣重能看見鬼,既是陰眼,但那隻是一半而已,抓抓鬼是夠了,那種陰陽眼要鬥法,那就是死路一條,我家同命龜那雙眼都比這高級百十倍,你也別說什麼能看見陽間人什麼的也算,人那是天地間最普通的生靈,你看不見還不是瞎子了?

    師兄說陽眼,是要能看到神光,看到冊封的神祇,看見陽神之氣的陽眼,畢竟大部分法術都是請神祇降下法術來的,也就是符法,如果我們看不見,那就怎麼死都不知道。所以,我們就要想盡辦法開陽眼,當然,若想開此陽眼,就得要後天修煉出來,這樣你也就能看見剛才李破曉的法術到底是怎麼發出的,也明白你的豢養的鬼是怎麼受的傷了。海師兄指點我。

    我一聽,覺得這個終於靠譜點了,怪不得我看得見陰魂野鬼,但李破曉和海師兄用法術的時候我看不見了,原來人家請來的神祇法術我是看不見的,這陰陽眼看來必須是入門呀,那些整日就亂說自己有陰陽眼的,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能看見陽間的人,陰間的鬼,卻看不見神祇降下的法術。

    師兄,那你有沒有看見我身後的媳婦姐姐?我瞬間就想起了這個可能,我真的想和媳婦姐姐說說話,畢竟外婆當時絕對是能看見她的,媳婦姐姐亦神亦鬼,直接就能代表一個道統,沒準就是神祇呢?

    師弟,你太著急了,陰陽眼也分好多種呀,也有它的修煉等級和體係,哪能是一步到位的?一般的能看到法術,看到低級的鬼神就差不多了,你想要看到你身後那位,比如我現在修煉了幾十年,也不成的,不過我卻有一種方法應該能夠看到。海師兄看著我背後,偏偏頭,一頭霧水的表情:師弟呀,她都能當你媳婦,你這牛皮吹得太大了點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9
第六十三章:驟雨



    簡單的通靈符你懂得畫吧?海師兄從他的登山包裏拿出了一張符紙來。

    這個我有自己在畫。我摸了摸口袋,準備拿出了之前畫好的符紙。

    結果通靈符已經給大雨攪成了一團漿糊,連帶的還有其他符紙,我臉上冒著綠光,這是當時在趙家莊園好容易畫出來的,居然就給淋沒了。

    嗯,壞了就壞了,你當時沒神祇道統,畫出來作用也有限,不過看來對於畫符你還是會的,能省去我不少功夫,以後買個跟我一樣的防水登山包,能裝好些東西。說完,海師兄想到了自己的同命龜還在包包裏,就順手也把它放了出來。

    同命龜受傷後還給海老灑了把鹽,現在早就奄奄一息了,海老把它放到冰箱中取出來的,蘸著黑色液體碟子裏,它才延醒了過來。

    師兄,你剛才又是撒鹽,現在又是鹵醬油放菜碟的,雖然我不介意野生動物保護法什麼的,可那是你同命龜呀,吃了這山貨真不要緊?我看他一副料理同命龜的樣子,吃了一小驚。

    海師兄怔了下才緩過勁來,喘著粗氣:那是藥水!什麼醬油!

    哦我還以為有口福了,舔了舔嘴角,邊境地方,這種山貨還是不少的,誰讓你沒事就拿刀子紮它,完了還撒鹽,這回你吃了它我也不該多奇怪吧。

    那同命龜靈性十足,雖然醒了,但也不亂爬,趴在碟子裏一動不動,我看放上倆顆西蘭花在旁邊,估計誰都覺得這是一碟醬油燜龜吧?

    回正事,通靈符什麼的肯定沒用,不過高一等級的通神符是可以做到的,我們陰陽家招什麼雷電呀,大雨呀之類的不擅長,但卻擅長溝通陰陽,便宜行事,當然,通神符較之通靈符的時效也比較低,你要好鋼用在刀刃上呀。海師兄說著,拿起了一張紙人,快速無比的鬼畫符起來。

    隻用了兩三秒的功夫,一張繁複無比的符紙就繪製完成,速度可以說是我兩倍都不止,怪不得常常登山包裏一堆的低級符紙人。

    但這還沒完,正當我靠近觀摩時候,海師兄嗨的一聲,就噴了口血上去,完了臉色紅得跟滴血一樣。

    我嚇了一大跳,摸著剛才臉上濺到的血,神情一瞬間凝重了下來。

    看到沒?在通靈符的基礎上就是加了這寥寥幾筆,然後心無雜念,咬開舌尖,蘊含正氣,才能讓這紙符活起來,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貼心置腹你就能在夢中看到你背後那位了。海師兄臉皮狂抽,痛得是話都不利索了。

    我感動莫名,看著他,接過如同雨點一樣灑滿鮮血的符紙,手都哆嗦了:師兄這

    得了,你是我師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也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麵禮罷。海師兄擺擺手,臉色開始漸漸變得白了起來。

    咬開舌尖噴上一口血這種事誰都能做到,但那也是拚命之下才會去幹的事情,海師兄是知道我氣血現在不宜再虧,才為我製作了這張寶貴的通神符,讓我見家中媳婦一麵,此情可貴。

    師兄!我這次算是服了他了,能為我咬開舌尖,意味著肯定會給我拚命,這種師兄去哪找去?

    師弟!不對你喊我幹啥?海師兄本能的跟了一句,後麵差點沒一巴掌拍過來。

    沒事,師兄,這通神符我已經記住怎麼畫了,回頭我自己弄就行了。我在身邊找了塑料袋,把符紙貼身放好。

    你自己弄是可以,不過得養好精神才行,咬開舌尖噴血也是大虧氣血的,你這情況搞不好還得給城隍爺招下去,做那事要節製!海師兄笑著說道。

    結果我背後陰風瘋狂的刮了起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媳婦姐姐,師兄說的是節製製符!

    後麵的陰風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海師兄,師兄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太一大神身邊了,臉色白得嚇人,手還抱著太一的人偶打抖。

    見我看他,海師兄假意拿起了抹布,給太一大神擦拭灰塵:行了,現在時間也有點晚了,還下起了大雨,鬼氣凜冽的,這張家的法事是做不成的,你今晚什麼都別幹,趕緊的回去睡覺吧。

    哦,好。我點頭應下。

    海師兄隨後開始翻找東西起來,結果在神台桌子底下終於找到了一紮捆好的書籍,拍了拍上麵厚厚的一層灰,把它抱到了我前麵。

    吶,你可給我看好了,這是我們陰陽家的道統,傳下來的書籍就這麼多,你帶回去,以後你就是我們陰陽家道統的傳人了,你比師兄年紀更小,往後前途不可限量,就暫交由你收藏,可別給弄丟了,丟了道統可就沒有了,裏麵學科駁雜,師父說過不要求全學了,所以你看著學就好。海師兄勸導道。

    好,我看完就拿回來給師兄收起來吧,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寄住在趙茜家裏,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好放人家裏。我說著,就用更大的塑料袋把書籍都裝了起來,這麼重要的道統都能隨地亂丟,怪不得海師兄隻學精了逃命之道。

    海師兄送我下了樓,然後我也啟動了車子,開回了龍淵小區。

    這還沒開出多久,電話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師兄的,就接了:師兄,怎麼了?

    我忘了跟你說呀,我之前不是在車裏問過我幾個老夥計了麼,那李家的李破曉呀,聽他們家的說,是從小就出門學藝去了的,背後的幹係重大著呢,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過你也別擔心,他這趟回來隻是探親的,過段時間就會回去了,所以你記住,這段時間裏可千萬!千萬的別找他麻煩,好好按照書中教的,給我入門了陰陽眼,我會定期替師父檢查你!別偷懶!不然就好玩多了!海師兄電話裏叮囑我。

    嗬嗬,師兄,學道術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找他麻煩,隻要他不找我麻煩我就很高興了。海師兄是千萬中再加千萬,得不知道多少億了,我當然也有自知之明,現在去找李破曉,沒師兄在我就是個往他嘴裏送菜的,還不如多學點東西,完了再找他尋滋挑事。

    那就好,還有,過兩天我會把你引薦給我那幾位老夥計,回頭一起喝喝茶,認認臉,往後縣城裏才好走動。海師兄看我乖乖聽話,自己也有些高興。

    好呀。我也很期待見見縣城裏跟師兄同一等級的前輩高人。

    八十米大道離著龍淵小區已經不遠了,這時候雨也漸漸停了下來,我把車子開回了車庫,就進了別墅。

    趙茜和鬱小雪正在那看電視說話,看到我回來了,還擰著一堆書籍,都嚇了一大跳,站起身就打算迎我。

    可這一站起來,我鼻血差點沒噴出來,兩位現在披著外套,但裏麵卻穿著一身還有些透明的薄紗睡衣,小內褲我都看得是一清二楚,胸前的亮點就更不說了,已經躍然出現在我眼中,我發現我本能移動不了眼睛,趕緊的用手擋了下。

    趙茜和鬱小雪才發現自己現在穿著不雅,趕緊的把外套的扣子扣上。

    雖然大雨剛過,但天氣並不算多冷,加上我說要很晚才回來,兩人都因為下雨睡不著,就披著小外套結伴下來看電視聊天了,正巧撞上我開門進來。

    還沒睡呀?我再次看她們時,她們已經把外套扣好了,我也不打算多陪他們,準備睡覺見媳婦姐姐去。

    沒呢正準備上去。趙茜說著,縮了縮外套,她給看了差不多精光,正羞澀著呢。

    天哥,你不是說不回來麼?鬱小雪覺得是我的話倒也無所謂,就隻是問我怎麼回來了。

    我覺得說說也沒什麼,好讓她們乖乖去睡覺,所以就省去了李破曉,簡單把拜師甘道子丘存之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還有張家那事情我沒湊上去也說了下。

    沒理會張家的事雖然一時讓趙茜擔心,但聽說我居然成為了海師兄的同門師弟,疑慮就消除了,這得是多牛氣的事,如果在縣裏玄門中傳出去,我真是鐵甲螃蟹橫著走了,連張家都不敢拿我怎樣。

    你們倆快睡覺去,都十二點了,明天還要不要出門了?我一看時間,居然快十二點了。

    十二點了?趙茜訝然起來,後麵想起我說過明天要帶她去玩,就高興的點頭。

    那我們睡覺了!鬱小雪也乖乖的跑樓上去了。

    看著她們一路小跑時身體勻稱的比例,我也有些醉了,青春少女就是好呀。

    正感慨間,因為高度問題,我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物,結果趙茜似乎發現了什麼,用手遮擋了下臀部的位置,然後回頭看我有沒有在看。

    結果正巧眼神就和我撞到了一起,我老臉一紅,伴著一陣陰風,尷尬無比的扭頭轉身進了書房,然後默默拿了換洗衣服,匆匆洗了個澡。

    可能氣血回複的緣故,洗澡的時候剛才進門的那一幕老是出現在我腦海中,我對我自己也有些無語了,都馬上要見媳婦姐姐的人了,居然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書房裏,我拿出了海師兄的符紙,用手輕輕的撫摸起來,結果想起上麵還有師兄的口水,我趕緊收回了手。

    咳咳,惜君,婉儀,都出來護法吧。我輕咳兩聲,把惜君和婉儀叫出來護法,現在我是怕死城隍爺了,睡覺時還是把她們放出來的好點,關鍵時候也能救我。

    正脫了衣服準備睡下,結果窗前一張慘白無比的人臉出現在我眼前!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9
第六十四章:折騰



    我嚇得腿軟,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因為那家夥已經不能叫做人了,臉皮很僵硬,眼睛也是黑色的,有一圈詭異的紅圈,身穿銀色的鎧甲,一看就是鬼將。

    看著應該和宋婉儀,惜君一個等級的厲鬼,難道城隍爺派鬼將來拿我?

    不過不對呀,要派也派個高級點的,這鬼將陰氣雖然比惜君、婉儀強了不少,但自己這可是兩個,他才一個鬼,能拿我怎樣?

    想清楚後,我就晃過神來,開始想這厲鬼沒事跑著來幹什麼?

    喂,我要睡覺了,要打架索命明兒再來,是不是沒完沒了了?發現媳婦姐姐沒拉響警報,我就嗬斥了一句,用眼睛示意惜君和婉儀看住這鬼東西。

    惜君的魚鱗牙咧開,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隻有宋婉儀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仿佛眼睛裏就有我一人。

    那厲鬼看到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實力的厲鬼圍過來,卻沒有半點退縮,反而從窗外一躍而入,生生站在我麵前。

    這厲鬼想幹什麼呀?我好像沒招他惹他吧?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犯得著大半夜來找我麼?還是你是城隍爺派來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鬼也一樣,他這麼看著我好一會,肯定有什麼事情,我也不能一見麵就動手吧。

    那厲鬼一句話都不說,立即半跪在了我麵前,一副懇求我的樣子。

    婉儀,你去問問他這麼回事。我趕緊的讓了一步,躲過他這一拜,開玩笑,我還想拜鬼將來給我助陣呢,他一個鬼將拜我幹什麼?

    連城鬼將,要事來求。婉儀直接就用水壺的水寫了幾個字。

    你認識他?我趕緊的問道。

    隔壁山的。婉儀點點頭,又寫了幾個字。

    原來這樣呀,你還有這麼個厲害的鄰居?他是不是想投靠我呀?這一上來就跪的?你告訴他,早上一滴血,晚上不管飯,平時要護我周全,關鍵時候還要拚命,能幹呢就跟著我,不行讓他另尋別家。我一聽認識,就覺得這可能是個好事,正缺厲害的鬼大將和城隍爺、李破曉死磕呢。

    這招工廣告你該不會是早想好了吧?婉儀翻了翻白眼,就在地麵寫道:有所牽掛,斷無可能。

    哦,他不想成為我手下,那跪我幹什麼?我有些好奇了,這鬼不是沒事來跪著玩吧?

    婉儀就開始用鬼語和對方交談起來,談到一半,那將軍打扮的鬼就唉聲歎氣的,然後又神情激動的樣子。

    半會功夫,那將軍說完,婉儀就一副難為的樣子看著我。

    我立即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冷哼說道:又不能給我賣命,還諸多要求?你覺得我像紅十字會的?沒事就幫你?

    婉儀無奈的又跟他說了幾句,結果那鬼將還是這個樣子,也拿不出能請動我的東西。

    我看這樣扯皮下去,今晚就別想見媳婦姐姐了,而且海師兄讓我回來什麼都別幹,先養氣再說,所以我就說道:快把事情經過寫出來,我看看怎麼回事,完了我還能提些條件,一拍即合那咱就整,不行就一拍兩散吧。

    那鬼將一聽我這麼說,趕緊的點頭應承,就開始點了茶水寫起來,直到茶水換了一盞,我才明白了整件事的過程。

    原來,那鬼將就是連城山那墓中墓的鬼將,姓江名寒,生前是負責鎮守一座小鎮的將軍,因一次中了調虎離山使得城關失守,城中老幼盡皆被殺,他回來見此慘狀,氣得投江自盡,死後怨氣重重讓他化作厲鬼。

    而墓中墓的另一位,卻是個小家碧玉,叫做柳鳳依,原來是要進王府做妃子的,卻在中途因遇歹人,暗懷珠胎,給自家人發現後,亂棍就地打死了,死後還連夜草草丟在了亂墳崗,在龍奪珠的特殊地裏位置下,結果就養成了非常厲害的一大一小厲鬼,不但鬧得滿城風雨,埋葬之地方圓十裏內也鬧得人畜不留。

    後來,有個道門高人將江寒屍首從原地遷回家鄉大龍縣,鎮守在此連城山下的亂葬崗,方才息事寧人。

    這數不清的歲月以來,江寒和柳鳳依受連城山打靶場的特殊地理環境,居然生出了靈智,鬼生情愫,就是死結,從此相依相伴了。

    再後來,張大飛和張小飛盜墓,用言辭激怒了柳鳳依,氣得柳鳳依把自己的孩子寄生在了張大飛身上,欲要殺死張家所有人。

    結果今晚上大雨時候,張家老太卻出麵了,把柳鳳依給拘走,要她把張大飛身上的孩子給弄出來,否則就要祭煉折磨她的魂魄。

    江寒有實力,奈何架不住人多,就逃了出來,四處去尋幫手,還找了趙家莊子後麵那幾十裏的荒山,滿世界尋宋婉儀幫忙,最後在山裏鬼物提醒下,才尋到了這裏來,等了我好久才等來了我。

    我心中一陣的後怕,好在這江寒還講點道德,要不然對趙茜和鬱小雪動手,那還不是隨隨便便就弄死了?

    沒有定星羅盤是很危險的,光論風水局就攔不住這個等級的厲鬼,我得趕緊想個好辦法,要不就找吳正華要回定星羅盤!

    那柳鳳依實力跟你一樣?我開始詢問道。

    那鬼將就開始跟惜君說起話來,好一會,惜君偏著頭就寫了一堆字給我看。

    哦,你說上回出來那個就是她呀?那好像比你差一些,怪不得輕易給張家老太拿了。我點點頭,照著那時候算,應該和當時惜君實力沒增長前一樣了,看來這鬼將還是個好鬼,當時看我沒幹什麼缺德事就沒理會我,要是當時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沒準就真回不來了。

    而且我想不到的是,張家老太手段如此厲害,居然能夠在鬼將江寒眼前拿下柳鳳依。

    不行,這事我辦不了,除了陽壽,陰陽眼,金銀珠寶,我好像也沒沒什麼想要的,這些你給不了我吧?我擺擺手,就要驅趕他離開,開玩笑麼?人不幫人,反倒去幫鬼?幫了你給我打江山也就算了,可問題你是要和那柳鳳依雙宿雙飛的,那後麵還有我什麼事?

    不是我自私自利,而是很有危險,你這個等級的鬼將還搞不定,多兩三個又能多多少勝算?

    江寒一聽我說完,毫不感到失望,反而表現得很高興的樣子,就忙開始寫了一堆的字。

    我一看樂了,這家夥居然能能給我弄出陰陽眼?還能給我他陪葬的一箱金銀珠寶,真的假的?

    我扭過頭問起宋婉儀:此話當真?他真能給我弄出陰陽眼來?

    婉儀點點頭,就寫了一些文字給我。

    我一看,原來像是婉儀和江寒這個實力的鬼將,除了能夠奪人身體,還能大損實力催化人的眼睛潛在能力,就是催生陰陽眼,當然,作為代價,鬼將實力也會掉下一個檔次。

    一般鬼除非是認定以後都附身在這具軀體上,否則輕易不會消耗大量實力去給軀體開陰陽眼。

    不錯,起碼也得是這個條件嘛,不過我現在氣血大虧,好像沒辦法給你改造陰陽眼呀。我歎了口氣,麵對陰陽眼和金銀珠寶的誘惑,隻能是望洋興歎了,給鬼附身,動肆就會氣血大虧,大病一場的,跟當時趙茜給借身一樣,病怏怏好幾天。

    想到這,我猛然想起了趙茜在趙家莊子醒來後,說我身上又有金光,又有什麼光的事情,難道她是開了陰陽眼了?

    看向了宋婉儀,她一副就是這樣的樣子,要不是給趙茜開了陰陽眼,她哪會虧空這麼多實力,掉到跟惜君現在一個等級?

    事情我還要好好考慮下,不能拚了小命給你折騰,你先回去吧,我這還有事情,休息一晚上要是氣血恢複,這事就考慮整了,所以你明晚再來吧,反正隻要柳鳳依不把鬼娃收回來,張老太也不會真弄死了她,頂多受點折磨而已,也算是她把鬼娃寄生張家人身上的因果吧,如果你還不放心,就去張家那盯著,以你的實力,來去也是自如。我對這個等級的厲鬼心中還是很有想法的,自己在還好說,不在的話趙茜和鬱小雪真有危險。

    那鬼將有點失望,不過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就看向了宋婉儀。

    宋婉儀嘰嘰咕咕的和他說了些什麼,隨後他就高興的跟我鞠躬,然後飄出了窗外。

    我不知道宋婉儀和他說了什麼,不過看惜君沒有要打宋婉儀小報告的樣子,也就不理會這些,我現在是迫切要見媳婦姐姐了。

    看著鬼將消失遠了,我趕緊的把窗戶關上,就算知道這對厲鬼沒用,但也不想睡著睡著再看到張蒼白的臉吧?

    雖然現在見慣厲鬼,但誰能嚇成習慣呀?先圖個安樂再說。

    我這就用通神符會你們家夫人,都盯好了,什麼鬼來也別叫醒我,先給我打出去。我和她們千叮萬囑起來。

    惜君和宋婉儀聽到是要去見夫人,嚇得都哆哆嗦嗦起來,哪還有其他意見?

    通神符往胸口一貼,躺到了床上,我就不停的開始默念起咒語來,咒語越念越緩慢,最後就跟數綿羊一樣了,臨睡去,看到宋婉儀輕撫我的發鬢,惜君在好奇的盯著我。

    朦朧間,我仿佛踏過了金橋,來到了自己的夢境之中。

    周圍金光璀璨,照得我眼睛生疼,前方看不清事物,也不知道身處何方。

    好好的日子不過,淨往死裏折騰,倒好,既然都找到這裏來了,我倒看看你還能折騰到哪去。媳婦姐姐傲慢的聲音在我前方傳來,我淚流滿麵。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19
第六十五章:夢境



    尋著聲音找去,漸漸金光淡了下來,這怎麼都看不見那抹倩影。

    不對呀,照理說應該會在這附近吧,我看向地麵,好像金光已經弱得很了,卻慢慢湧向了一團淡紅色的迷霧。

    我抬起頭,前方居然紅雲翻滾!有種血海翻天的視覺衝擊朝我湧來!

    媳婦!媳婦姐姐!我找不到她,隻能厚著臉皮叫了起來。

    別叫了!也不嫌難聽,叫九公主!媳婦姐姐在雲海中嗬斥了一句,周圍氣浪都卷到了一邊,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哦!好,九公主。我倒是覺得媳婦姐姐滿好聽的,二十多年叫都叫下來了,便宜早就占成習慣了,咱不在乎這一刻得失。

    翻騰的血雲海滾到了一旁後,又席卷向了前方,我以為她又要發飆了,可看到後麵,這些血雲全部彙成了個件血衣,倩影袖擺一甩,整件狹長的血衣尾巴拋灑在後邊,她自己則走向了另一方。

    依然是白玉一樣的肌膚,一切都是血蒙蒙的,血色的鳳冠,血色的霞帔,血色的步履

    她還是那樣的霸氣凜冽,盡管依然閉著眼睛,可側臉都讓人覺得生人勿進,我跟她的容顏相比,感覺趕上去的時候自己行動猥瑣,是那麼些不體麵,因為她每個動作都是那麼貴氣逼人,連貫如常。

    可我低頭看我自己時,我卻被一襲黑色的雲衣裹著,仿佛漫天無星的天空飄著的黑暗雷雲,竟劈劈啪啪的打著雷光,我朝著身體摸去,哧一下就帶出了一條雷光,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痛或者身體產生燃燒。

    隻發現我的身體的甲衣就是透明的,是一團烏雲所組成。

    我什麼時候成這樣子了?

    我好奇得很,我好像沒有穿黑衣的習慣,怎麼就背著一團的黑雲了?

    不過這黑雲款式倒也不錯,和媳婦姐姐挺搭調的,一件血色霞衣,一件黑雲披甲。

    可能媳婦姐姐能操控夢境,看我穿著幾十塊錢的衣服,實在寒磣,就給我隨意來了一身遮羞吧。

    說罷,你找我幹什麼。媳婦姐姐一刻沒停,漫步在白蒙蒙的一片中,周圍什麼都沒有,像是白色的水彩墨潑成的。

    就想看看你,這些天你不是經常不聯係我麼,我怕出點什麼事情。我和她說話倒也不覺得尷尬了,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咱沒挽過手這可以理解,可話都不敢說,那可就太什麼點了。

    我緊跟她的腳步,最後到了她的身邊。

    仔細的看著,她的臉白淨無比,睫毛很長,表情清新淡雅,每一方寸容姿都顯得完美無瑕。

    你不出事我會這樣麼?媳婦姐姐腳步緩了些,眉間有些蹙起。

    你也知道,我這不是實力半點都沒麼,二十多年你都看著我,我幹了什麼你又不是沒看到。我隻得聳聳肩,有些無奈。

    沒想到她臉色一沉,就說道:那你這是要怪我保護不力麼?如果不是你總是不聽我的話,怎會走到今天的田地?

    二十多年沒拌嘴,這才一來就吵吵了,我感覺終於有了點夫妻的感覺,看來她的脾氣挺大的呀。

    就服軟說道:這倒沒有,也怪我實力不濟,要是能給你提供足夠的力量,你不就能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嘛,有什麼事一起商量,有什麼事還能一起去辦。

    口花花這種事我是不敢對她做的,對韓珊珊、趙茜、鬱小雪之類的還行,對媳婦姐姐這種傲嬌娘,估計說出去她直接轉身就走了。

    嗬你還想用自身的力量讓我一直現身?好大的口氣。媳婦姐姐嘴角上揚,輕笑一撇。

    這時候,我心髒跟著狂跳起來,人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媳婦姐姐怎麼連嘲笑都是動人的。

    口氣大不大,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也知道我認準了一些事情肯定就會去做,如果不做,以後我豈不是更做不了了?到我五六十,七八十,白發蒼蒼再來看你的時候,我依舊是一事無成,你依舊十七八九待嫁深閨,那豈不悲哀?我看著她,心中百感重生,如果到了那一年,我滿鬢霜白,她依然鳳冠霞衣如待嫁少女,該是何等的重創心靈?

    媳婦姐姐沉默了,通常她就是不愛說話的那種類型,一說話就很傲嬌,喜歡得罪人,凡事還要人去請示,動肆別人還要魂飛魄滅。

    可終究她也有三魂七魄,麵對不知如何回答時,她也不過和凡人一樣沉默。

    人可以沒有自知之明,但能有你這般臉皮厚的倒也少見,那你說罷,你想哪般?媳婦姐姐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站在了我麵前,滾紅的霞衣似火,灼灼燃燒,可她的表情卻清澈如水,如果用詞形容,明豔照人也不過如此。

    重要的是,在我的言辭下,她軟化了。

    其實厚臉皮倒也未必,我隻是認準她就是我家媳婦姐姐,說話肯定是不需要顧慮太多。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即便過程滾刀山,趟火海,也在所不惜!我毅然的說道。

    如果你隻有趟趟刀山,滾下火海的決心就想和我在一起,就回去吧,不要再來。媳婦姐姐眉間再次緊蹙。

    我什麼都願意幹!我趕緊的補了一句,生怕她揮揮手我就跳出夢境了。

    你那是蠻幹。媳婦姐姐冷冷說道,轉過身,似乎我的言辭已經無法打動她。

    那你想要我幹什麼?我都義不容辭,這還不行麼?這次我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不聽你的話。我不禁央求起來,她肯定是在發泄之前我不聽她警告的事情,這些事正是導致我身體逐漸崩盤的誘因。

    你不知道麼?你自小就是我的魂甕,我就是那魂甕中的魂,你強則可容下我,弱時,我便會雲消霧散,可你如此恣意妄為,數次置我於死地卻不自知自愛,你讓我怎般相信與你?不如待你百年老死,我自歸天是了。媳婦姐姐袖子一擺,就快步朝著前方行去。

    路上,白色的潑墨漸漸變了顏色,轉成淡紅,再到血紅,即將融入血海汪洋。

    既然選我做魂甕,肯定有你的想法,我雖然不知道你想的什麼,可肯定有深意吧!如果就這樣讓我平凡安靜的老死!那你還選我來幹什麼!還不如直接登天而去呢!我也有些惱怒了,情急就一把就扯住了她袖子裏的手!

    媳婦姐姐一扯沒扯開,另一隻手揮起,一層巨大的血海瞬間朝我撲來,把我掀翻在地。

    那是看你可憐,一時興起。媳婦姐姐扭過頭,就要融入血海之中。

    不可能!我回了句,就坐在了地上,神情頹然。

    眼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我也根本留不住她,心中潮汐變換,卻因此冷靜了下來。

    我覺得,或許我的方向一開始就錯了。

    我來不是求你給我什麼,我隻是想你了,就來見見你。我對著血雲說道。

    周圍似乎就剩下我一個人,雲團靜謐得可怕,她真的走遠了一樣。

    媳婦姐姐,我真的想要變強,變得很強,到時候我比你強了,或許也能讓你自由自在的,想要怎麼過就怎麼過,不再受我這魂甕所困。時間似乎靜止一樣,我也並未因此而從夢中醒來。

    或許隻是個美夢,隻是個幻想,可我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世間生靈無數,奇怪無數,我就算四處碰壁又如何?也總會讓我找到變強的方法,總會有一條道路讓我通達出口的。我知道她在聽,在想。

    你總說我蠻幹,總以為我不撞南牆心不死,可你有想過,這不正是我想要變強的決心麼?如果處處讓你保護,處處讓你維護,我什麼時候才能變強?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讓你從我這魂甕裏出來?望著血霧依舊沒有動靜,我站了起來。

    媳婦姐姐,我還是我,我依然會去做一些你認為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麵對堅硬無比的牆,隻要認為是對的,我依然會撞過去,盡管頭破血流,粉身碎骨,我也把它轟碎了!媳婦!你就等著吧,我絕不會後悔的,打從小義屯回來那一刻起!我就回不了頭了!說著,我不再看向血霧,而是天空。

    上邊,一縷光輝照了下來,似乎在迎接我上去,我知道我要醒了。

    媳婦姐姐卻從血霧中緩緩走出來,我看著她,目中依舊堅定不移。

    她仍然沒有睜開雙眼,但我相信她這一刻已經認同我的話了,就算不是絕對,但分量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的輕如鴻毛,因為我也不再是她眼裏那流著鼻涕的孩子,不再單方麵的受她保護,受她愛憐。

    她也已經不隻是我的童養媳,因為伴隨我的長大,我同樣學會了去保護她,愛惜她。

    當我從地麵如空氣般升起時,我感覺衣角給她拉了下,一時間,我熱淚盈眶而出。

    不知道多久以後,我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以及好奇的惜君,宋婉儀還跪坐在身邊,為我擦拭著淚光。

    可與此同時,那鬼將江寒卻也盤膝坐在了牆角,這讓我怵然一驚,掙紮爬起來,我拿起了手機:我睡了多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20
第六十六章:電話



    這麼久了?我看到手機上日期已經連跳了兩天,而且現在時間還是中午。

    手機上麵有幾條未接來電,有韓珊珊的,張小飛的,連師兄的都有,還有幾個陌生電話。

    我臉色一變的看向了在那邊愁眉苦臉的江寒,宋婉儀還想寫點什麼,但還是打算等我消化掉現在的信息再說。

    短信提醒有兩三條,沒來得及看,我隨手點開了。

    醒來了記得吃東西,冰箱裏有菜了,趙茜。

    喂,怎麼不接姐電話呀?找你有事呢!韓珊珊。

    小天,給媽來個電話。

    我一看是母親信息,嚇了一跳,趕緊先打了過去:喂,媽,找我什麼事呢?

    哦,沒事,就是小雪,說暑假來這幫我忙一個月,跟你說一聲,已經到我這了。母親跟我說道。

    鬱小雪居然去了母親那?我一聽怔了下:哦,那行吧,她在這也怪無聊的,等開學了我再把她接回來吧。

    嗯,那你在那邊好好的,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來啊,小雪就在旁邊,你跟她說說吧。母親說道。

    天哥!你醒來了?我現在在嬸這,你別擔心啊!我昨晚已經和趙茜姐打過招呼了,我在那邊太無聊了,就跑來嬸這幫忙了。鬱小雪高興的和我說道。

    其實我哪有不明白的,鬱小雪自己一個人呆在別墅裏,現在又是假期,哪有什麼朋友玩兒,城裏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群體,而且我也怕別人帶壞她,讓她幫著母親也是挺好的,主要是我事情多得腳不沾地。

    行吧,那你去了睡我的房間就好了,過幾天有時間我和你趙茜姐去看你。我和她說道。

    好,來了給我帶禮物。鬱小雪在一邊歡快的說。

    嗯,那我先掛了,這邊還有不少事情。我知道鬱小雪是不想成為我的累贅,所以就去了母親那,幫她打理下生意,畢竟母親那邊還是挺忙的,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我掛了個電話給韓珊珊:找我?長話短說點。

    你這家夥終於肯回撥姐的電話了?我跟你說!趙合已經從局子裏出來了,你可得護著點。韓珊珊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一聽,皺了皺眉,看來任芸是鐵了心,已經把自己兒子撈出來了,依我看來,其實在局子裏沒什麼不好的,還能躲過王家的報複,現在好了,她任芸是高興了,王誠肯定是不會放過趙合的,沒準就得往死裏整。

    行了!你就不能讓他繼續呆在局子裏麼?出來會出什麼事你不懂?我皺了皺眉。

    我就一小刑警,我哪管得了這麼多,霍隊簽字的,關我什麼事,姐就知會你一聲,就就這樣了,姐還忙呢。韓珊珊知道我肯定會不高興,就直接掛了我電話,反正覺得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趙合在這種時局還跑出來,不是讓王家人惡心麼?我打電話給了趙茜,好一會趙茜才接了電話。

    茜,你和你哥在一起?

    是呀,天哥,他就在我旁邊,我和我爸媽都在飯店吃飯呢,我看你還在休息,就沒敢叫你,你現在要過來麼?車子我留給你了喔。趙茜跟我說道,旁邊很安靜,應該是廁所之類的地方。

    看來是了,她可不敢當著她媽的麵說我還住在家裏。

    看好你哥,出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吧,飯店我就不去了,還有些事情要辦。我隻能歎了口氣。

    哦,好的,我做了好吃的給你喔,在冰箱裏,你記得要吃喔。趙茜說道。

    好,謝謝你。我說完,掛了電話,愁眉緊鎖,往後趙家還會太平我就真不信了,王家本來就不是善茬,躲在警局那就是保命,現在跑出來可就壞菜了。

    正準備打給海師兄看看他找我幹什麼,結果電話就來了,一看,是雷青的,我就接了過來:雷青,怎麼了?是不是王家有什麼異動呀?

    啊?天哥,這您都算出來了?牛叉!那可不是麼,王棟已經放出話了,說見到趙合讓我們幫堵死他,王老頭子今天火氣爆了,高血壓上來還進了醫院一趟,王家說要拉外援,把趙合往死裏整呢!雷青在電話那頭跟我著急,他倒是有心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這回真謝你了,你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照顧著點,不過僅次於跟你生命攸關的。雪中送炭難,雷青這種行為已經是投名狀了,我不表示下也不行,實際雷青在王棟那邊也隻是個小頭目而已,心裏也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隻是現在我並不點破他,看他這麼賣力,對我也有很大的好處。

    天哥!你說哪話呢,憑我們的關係,哪能不跟你說呀,不止這樣,我跟下麵兄弟都說了,看到趙合都先別動手,通知我再說。雷青在對麵又把胸脯拍得賊響。

    很好,我先欠你一個人情。我說道,不憑趙茜這層關係,趙合也算我縣裏的好友,如果力所能及,我也不想讓他出事。

    隨後又囑托了幾句,才掛了雷青的電話,回頭我就打給了海師兄:師兄找我?

    師弟呀!你快來呀,我們在小萱萱茶樓呀,幾個老夥計在喝茶呢!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呀?快快快!我都打了兩通電話了,你怎麼睡到這個時候?給你半個小時!有大事!海師兄在那催促我,旁邊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一些中年女子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聽到小萱萱這幾個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是大事就見鬼了,不過我趕緊的答應了下來,並說一會就到。

    這才掛了海師兄電話,就看到電話有兩個占線的未接電話,我就掛了過去。

    天哥!想死兄弟我了!蹲了幾天,這回算是出來了!咱必須喝一杯,壓壓驚才行呀!趙合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頭說著看來是趙茜跟他說我醒來了。

    我對趙合很是無語,不過現在也不是讓他害怕的時候,關了幾天也算受罪受累了,沒準事情沒我想得這麼嚴重,就和他說道:好吧,出來就好,喝酒的事情今晚再說了,一會我要去見見海師兄。

    哦!好嘞,那今晚我帶幾瓶好酒去找你?趙合立馬就說道。

    也好,那今晚見吧。我隻得點頭,本來想拒絕,現在看他這麼興奮,隻得答應下來。

    我看江寒也等了好久了,表情一副苦哈哈的模樣,不過也沒立刻就搭理他,我家兩個寶貝鬼此時還餓著呢。

    伸出了手指,我打算先喂惜君血食。

    惜君害怕又讓宋婉儀說,就看向了她,宋婉儀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感覺不錯後就點了點頭。

    我其實自視了遍自己身體,發現現在燥熱得難受,可能就覺得是這麼多事情忽然纏身後,血壓上升吧。

    王誠那老頭的身板,高血壓我能看得出來,可我這氣血不足的,血壓怎麼就飆了?

    正想著事情,惜君就咬了一口我手指,我吃痛的看向她,她倒是兩眼撲閃撲閃的無辜看著我,我隻得抱以微笑。

    惜君舔舐完,一股意猶未盡的表情,但很快,她就表現出了興奮的神情,眼睛也亮了很多,特別是眼裏那層紅圈,更變得明顯起來,原先因為吸食的精血過少還留下的傷痕,現在連痕跡都沒了。

    她興奮的撲向了我,然後摟著我的脖子不放。

    宋婉儀大吃一驚,盯著惜君又看向了我的手指。

    輪到你來吧。我不明所以,但也看出了點端倪,看來我的氣血真的恢複過來了?這睡了兩天,好像恢複蠻快的。

    宋婉儀雙手脫起了我的手,在指尖上輕輕一擠,一顆紫紅色的血珠子就出現在我眼前,我一看,愕然當場!

    這是我震驚了,我這是中毒了?這顯然比之前的血液濃度深了很多。

    宋婉儀雙目亮了起來,舔砥了下,隨後眼裏的紅圈也和惜君一樣亮了不少。

    看著宋婉儀此時的情況,江寒也愣在一旁,一副羨慕妒忌的樣子,快速的舔了下舌頭。

    這幅饞嘴模樣讓摟著我脖子的惜君看到,魚鱗牙都冒了出來,蹭著我脖子,寒光閃過,眼珠子跟著放出了紅光,立即就要擇人而噬的樣子。

    江寒眼睛躲閃,生怕真給她撲過來,隻得低語說了幾句什麼軟話。

    我知道這江寒隻是無意識的舉動,就製止了惜君的進一步動作。

    惜君剛才可還乖乖的,這才吸收了我的精血就變得這麼好戰了?難道我的血液裏麵多了什麼了?

    道統之血,精氣之髓,恭喜我主,繼承道統。宋婉儀興奮的寫下了幾個字。

    養鬼道的道統?我皺了皺眉,難道是進入夢境後,媳婦姐姐把道統傳承給了我?不會吧?

    想起媳婦姐姐好好的話不多說幾句,愣是帶著我繞圈子,一路下來,風景就跟潑墨一樣看了不少,血霧也輪著披了好幾撥,不知道還以為她喜歡呢。

    難道就是這個時候,媳婦姐姐暗裏給我恢複氣血,傳我道統麼。

    想起媳婦姐姐我就難受了,媳婦呀,你也太傲嬌了,明明什麼都為我著想,卻什麼都不肯多說一句,你不說我怎麼懂你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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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大事



    無論我渴求的是什麼,想要得到什麼,媳婦總能在不言語時,或許不經意間給與我更多,小時候給與我安全感,長大了給我延命,現在替我保駕護航。

    若妻若姐的她總能把我照顧得很好。

    我卻還是那個孩子,膽敢說要為她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可她從來就沒說過,也沒有對我有過誓言決心,沒有過多的解釋,默默做了我做不了的一切事情,還一直做得很好。

    夢方歇,回響不絕。

    我不知道媳婦姐姐缺什麼,因為她從來沒要求過我,而我卻隻知道要求她給與我更多,遇到危險時,也總會第一個想起她,嚷著她現在在哪,當她出來時我就會熱血沸騰,哪知道背地裏她卻總是暗自承受

    難道下一次我撞南牆而頭破血流的時候,再喊著她的名字,讓她出現給我打掃殘局麼?

    指尖凝固的血跡讓我沉默了,我得想辦法把媳婦姐姐從魂甕中放出來,而不是等待、期待。

    張家是怎麼回事?

    未接來電裏有張小飛的,但我特意沒有回過去,就是想問問江寒到底怎麼回事。

    鬼將江寒立即拿來準備好的茶水,開始在地板上快速的寫著他去往張家後得來的過程。

    原來柳鳳依給抓去後,確實經受了抽魂奪魄之苦,淒厲的鬼哭聲連附近的生人都不敢靠近了,不過柳鳳依不是尋常的厲鬼,已有靈智,深知把鬼娃喊回來自己的下場會比現在恐怖。

    所以縱然被張家百般折磨,她也不打算讓那鬼娃從張大飛肚子裏出來。

    事情無法解決,張家也不敢剖腹娶子,一剖腹就是鬼娃發狂之時,因此這事也就僵持了下來。

    江寒數次想要去救下柳鳳依,可對方請來的外援實在厲害,遠遠的也隻能看著,實在沒本事闖進去。

    他是智將,本來智商就不俗,要不然就不會來找我了,所以他這次已經是第五次來求我,當然,如果不是我在睡覺的話。

    看你對自己的愛侶拚了死命,我也不會對你要求過多,雖然我不能保證幫你救出來,但我想我會盡力的。我跟他說道。

    如能盡力,所允之事,無需改日,今可兌現,如需珠寶,立可取之。江寒看我吭聲答應,立即就寫了這些字。

    好,你倒是爽快,如果不是你有愛侶需要保護,我真想把你拉入我的陣營中,為我征戰。我覺得這鬼將品格倒是和活著的時候一樣,敢作敢當。

    江寒也有些悸動,畢竟看過我擠出的精血,純淨無暇,一滴就能把力量提升到當前境界的臨界點,這得多誘人?

    不過他想起了柳鳳依,就打消了要加入我陣營的念頭。

    陰陽眼開,此事既定。江寒寫道,實際他書寫的並沒有標點符號,所以我知道這後麵應該是問號。

    因此我點了點頭:我隻答應你,在保全自己生命的前提下全力去救援,但能不能救出來,這也隻能看天意了。

    江寒斷然的點頭,沒有拖遝就飄了過來。

    惜君嗤著牙攔在了我麵前,不過讓我抱到了一邊,宋婉儀倒是毫無戒備,這江寒她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品格她還是信得過的。

    鬼借身是很危險的,稍微不留神就會給奪取身體的控製權,不過我並沒有這個擔憂,兩個等級跟對方同等的鬼護法,現在剛剛喂了血食,精力強大不是一般遊魂野鬼可比的,況且這江寒來去不知好幾回,原來儲蓄的力量早就虧了不知多少了,現在讓他對付惜君或者宋婉儀其中一個,就算拚命,能不能逃還是個問題。

    就算出了問題,惜君和婉儀也能很快的解決掉對手,雖說我氣血肯定會大虧,但小命丟不了。

    而且媳婦姐姐沒有預警,對江寒還是能信任的。

    江寒借身借得很容易,直接把手變成透明後就穿進入了我身體,他並沒有敢奪取我身體的控製權,隻是接管了雙眼的功能。

    我覺得兩眼一黑,前麵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經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我才恢複了視力。

    恢複視力的瞬間運起目力,我感覺世界多姿多彩起來,陰陽眼的妙處是能看到以往看不見的東西,包括鬼身上的獨特力量。

    好比惜君,身體外充盈著紅色的能量體,就跟燃燒的火苗一樣,很是漂亮。

    而宋婉儀是青藍色的,跟水一樣,同樣是能量不低,比惜君還要濃稠一些。

    至於鬼將江寒,雖然還能看見一層綠色的輝光,但顯然一副羸弱的樣子,青黃不接,現在不用他去戰鬥,恐怕風吹一會他就能直接報銷掉,看來這兩天以來,他真的是精力憔悴了,加上給我開陰陽眼,已經是油盡燈枯。

    我內視了下自己本身,也看到了一層黑藍的能量在身體外流轉著,能量相當的充沛,我不知道當時趙茜為什麼說是淡藍的,但現在顯然我看到的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我不但繼承了養鬼道的道統,還繼承了陰陽家的道統的原因?

    而她說的那層金光呢?我立即看向了背後,金光淡得幾乎看不見,難道媳婦姐姐又開始進入休眠狀態了?

    看來她傳給了我道統,已經休息去了吧。

    宋婉儀看我老是到處亂看,就寫了幾個字給我看,看完我趕緊減輕了眼力,把陰陽眼給解除了,宋婉儀說這陰陽眼消耗並不小,以我現在的實力不是隨時隨地亂用的。

    我覺得,顏色的區分是人和鬼身上所表現出來能量體屬性不同而不同,大概就是金、木、水、火、土幾種屬性,至於能量偏向哪一種屬性,也就表現出哪種顏色。

    惜君熱情如火,所以是紅色,婉儀跟水一樣的柔和,也就是藍色了,江寒則是木屬性的綠色,他們都比較純粹。

    隻有我比較奇葩,居然是偏深藍色,估計是道統雜交後的產物,實在不知道什麼屬性了,回頭得問問海師兄,畢竟我剛剛繼承了養鬼道的道統,沒準兩種道統彙合產生了異變就不好玩了。

    有了陰陽眼還得懂法術,沒有破解之道,也就談不上什麼了。

    我拿出了海師兄的那堆陰陽家書籍,一一攤開來,足有十幾本之多,道統之駁雜難以想象,其中囊括陰陽星相,奧秘算學,法術道術之類的東西,大部分我翻進去全是古文,標點符號都沒有,隻有兩本是鬼畫符,我就挑了這兩本法術道術,其餘全部放回了外婆的箱子裏。

    箱子裏的鬼麵還躺在那,詭異而帶著一種恐怖氛圍。

    我關起了箱子,開車出門,用導航地圖尋找這小萱萱茶樓。

    你的事情先拖上一拖,我先去和師兄見上一麵,沒準能夠以他的名望讓這事兵不血刃,如果不行,我再想其他的辦法。我和坐在後座的江寒說道。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對江寒這類鬼物沒有多大影響,而且就算難受,現在他也會撐到事情的結束。

    江寒也沒其他辦法,一切都仰仗於我。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導航指定的位置,我四處找了下這屬於老城區的位置,愣是沒給我找到小萱萱茶樓,隻得打了個電話給海師兄。

    結果給他說了一頓,親自跑出來接我了。

    直到我們繞了半圈拐進了一條小巷,我是一陣鄙夷,果然看到了小萱萱茶樓。

    茶樓可不好找,裏麵人也不多,似乎還有包廂存在。

    我給海師兄帶進去時,外麵隻有倆桌子的人,一桌裏有四個男的,一個女的,大致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有位則有七八十歲了,這幾位或是紅光滿麵,或是臉色蒼白無血,要麼眼睛賊亮,都不大平凡。

    海師兄在這裏麵當然也不正常,他雖然長相平庸,卻是公鴨嗓。

    我看向另一桌,卻隻坐了兩人,掃了過去後吃了一驚,是我認識的人。

    林飛瑜和王誠。

    林飛瑜倒是算了,我的老熟人了,大家一起去跟吳正華鬥過法,交情算是過命。

    王誠就不友善了,在太平間給他兒子驅過身上的厲鬼,不過他仍對我是趙家幫手這件事抱有敵意,加上趙合出來這件事,他一看到我就是一陣哼哼。

    估計不想和我坐在一桌,就自己開了一台,而林飛瑜就不用說了,肯定是給我說情的,要不然王誠直接就翻臉了。

    我沒理王誠,要是激起他的高血壓,沒準又讓他去一回醫院,到時候王家不得跟我拚命?

    林老,王老,各位前輩。我笑著給幾位打招呼,這幾位除了王誠,其他的倒是抱以微笑,忙讓我坐下。

    老夥計們!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我的師弟!夏一天!哈哈!哈哈哈!海師兄高興壞了,一把扯過了我就拉我坐下,然後大笑著介紹起來,也不管對麵幾位的眼神。

    好,年輕有為,陰陽家道統算是有了傳承呀。其中最老,最瘦那位老頭點頭先吭聲,看來是這裏最說得上話的了。

    老李,往後可得照應著點,那可是我師弟!不是那些什麼徒子徒孫什麼的!海師兄立即說道,然後跟我介紹起來:這位就是李瑞中,城西李家的。

    一聽李家,我暗吃一驚,怪不得師兄說是大事,他沒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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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火燎



    見過李老。

    既然師兄說是李家的李瑞中,那肯定就是四大玄門的李家了,而且第一個引薦,那他在這群人中的分量可謂是沉重無比的。

    海師兄特意說明我是他師弟,不是徒子徒孫,暗裏的意思還能不明白,肯定是和李破曉有點牽連。

    行呀,這還用說麼。李瑞中饒有興致的看著我,算是認過臉了,眼中卻沒絲毫波動。

    老狐狸,這是我對這李瑞中的第一印象,李破曉和我的事情他老人家還能不知道?就算不懂,海師兄都說出這種話了,您難道沒半點存疑?

    這位是張玉芳,城東張家的,你可以叫張婆婆。海師兄又給我介紹起來,這次目光帶著一絲的狡黠,張大飛的事情和我有關,他當然先介紹這位了。

    張婆婆好。我古井不波的給張玉芳行禮,張老太是這裏唯一的一介女流之輩,實力不強能坐在這裏?

    盜墓的都有點本事,這不,張老太前晚還在江寒手裏拘走了柳鳳依,如果江寒的事我要能從她那入手,我自己都不信了,回頭還得看海師兄怎麼說。

    我聽過你。張玉芳點點頭,瞪了海師兄一眼,也根本不大搭理我,看來張大飛的事情她有耳聞,而且還是海師兄捅出去的,這事情就不大好解釋了。

    我倒也沒感到尷尬,反正王誠那老家夥不還坐在一邊虎視眈眈麼?你張玉芳能拿我怎辦?

    四大玄門世家來了三家,趙家趙老頭死了,這回四大玄門世家可就有懸念了。

    這是小孔,城北孔家的孔德,縣裏四大玄門世家之一。海師兄介紹起另外三個男子中,大概五六十歲臉色最為紅潤的男子。

    孔老好。我震驚了,趙家經趙老頭去世的打擊,居然掉出玄門世家之外了?而孔家直接成了四大玄門世家?

    好。孔德伸出手和我握了下。

    劉方遠,你師兄的好友,城外四小仙道觀的。海師兄很快就轉移了位置,介紹起他真正的好友來。

    那劉方遠樣貌清奇,看起來就五十多的樣子,是這群人裏最年輕的了,可詭異的是他臉色白的嚇人,白得不像林飛瑜那種陰氣重,而是氣若遊絲。而且師兄還明明說是道觀的,他卻一身普通老人打扮,很點意思。

    劉老好。我雖然知道是海師兄好友,不過因為其他玄門世家的關係,並不對他特別熱情。

    好呀,海哥的師弟,肯定是有點本事的,年紀輕輕都這樣,以後就不得了了,歡迎你以後有時間去我的四小仙道觀做客,海哥這兩天老說起你,我耳朵都起繭了,不過你一定要去我那一趟。劉方遠熱情的說道。

    一定的,劉老。我趕緊的應承下來,這位估計是這圈陌生人裏唯一對我熱情的,還讓我一定去他的四小仙道觀做客,難道還有些什麼說道在裏麵?

    還有這位是茶樓的姚老板,姚龍,呃他可不是玄門的人。海師兄笑著介紹。

    姚龍約摸六十左右,身軀和王誠也有的一拚了,站了起來,伸出大手跟我握了下:年輕時大家夥都常在一起,年紀大了也就認識了,常來我這做客的,雖然我這地方小年輕不常來,不過你都是海哥的師弟了,不算小年輕了,要常來。

    能把茶樓取名小萱萱的,肯定不是常人,而且他還和一大堆玄門老家夥坐在這,要說是普通人我一定不信,所以握著他的手,我也跟他十分客氣的寒暄了幾句。

    最後姚龍就以自己不是玄門中人的理由告辭離去了,這兩桌人裏,就剩下我和師兄,李瑞中,張玉芳,劉方遠,王誠,林飛瑜,孔德幾個人了。

    這一坐下來,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氣氛很是陰沉,不像剛才電話那頭的熱鬧,難道現在已經換過一波人了?

    估計是了,看了看那邊呆坐的一群濃妝豔抹的阿姨們,顯然剛才她們還在接待海師兄和師兄的朋友們。

    而王誠他們是後麵到的,這麼一想,我似乎有點明白了過來,看來事情還是和我有那麼點幹係的。

    老規矩,開會了,先把手機調震動吧。李瑞中最先打破了沉默。

    開會?開什麼會?我表情有些古怪,這一群老前輩該不會說的是開茶會什麼的吧?看到大家都認真調成靜音,我也隻能把手機的調了震動。

    王誠!坐過來唄,你有什麼事衝著我師弟去幹什麼?他這不還沒說死保趙家那娃兒麼!海師兄皺眉就說道。

    海哥!這是你說的!要是他敢保趙家娃子,我可管不了這麼多了!王誠一拍桌子,虎著臉就過來了。

    這才一轉眼功夫,火星就冒起來了,我屁股才剛坐熱呢!

    我沒敢吭聲,反正現在也輪不到我說話的份,不過看王誠反映這麼大,也是有道理的,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現在趙家連坐在這裏的資格都沒,還不是給王家當大盤菜入鍋的份?

    王誠都坐過來了,林飛瑜留那邊也沒什麼意義,就過來跟我打招呼,並坐在了我旁邊。

    說得你還能拿我師弟什麼辦法似的。海師兄低聲嘀咕一句,給王誠聽到,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王誠已經徹底的跟我對上了,虎著臉看我,我立馬扭頭過了一邊,和林飛瑜悄聲說話:林老,別來無恙呀,那天之後沒事吧?

    你師兄都生龍活虎了,我能有什麼事,我看是你馬上有事了林飛瑜更小聲的和我說道。

    林老呀,你這是消遣我這小的呀。我不滿的苦笑,這是林老給我報信呢,看來王誠是打算不死不休了,王家不是好欺負的,誰給趙家做後援,誰就必須付出代價呀。

    好了,先讓李哥來談今天的大事吧,我隻是引薦我師弟的,其他的事情不關我的事,至於跟我師弟有啥啥的,先經過了我再說,當然,他要是想管閑事,我也不好攔著他,各施各法唄。海師兄老謀深算的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還前手後手都準備好了,說各施各法,那是給我撐腰,讓我抱大腿呢。

    我頓時感激得要淚流滿麵了,這師兄叫得是真值當!

    海哥,你這意思不明擺著要保你師弟?你確定真要這麼幹麼?王誠是氣得不輕,這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了,指著海師兄鼻子吼起來。

    行了行了,這些事往後了押,你家王恒出了這檔子事,誰都不希望看到,海兄弟難道還能給你雪上加霜麼?而且趙兄弟也死了,趙家走了下坡路,現在要報仇,是不是該瞅準點?還是你王某人想一竿子把所有人都掃倒?你也不怕人家指著你脊梁骨說你落井下石麼?趙家趙熙以前可還是你家兒子的發小好友吧!李瑞中雖然在這年紀最大,說話最慢悠悠,可隱隱中表現得最中氣十足。

    當權者的霸氣無形中影響這周圍的所有人,連海師兄都被他救過,要望其項背,看來李家真的是世代玄門,厲害到不行了,李破曉是李家的傳人,實力都這麼強,這李瑞中恐怕就厲害到沒邊的!

    王誠皺了皺眉,沒接過話,但看向我和海師兄,麵色也有些不善了,看來隻要我們敢橫插一杠,他真要掃倒所有人。

    張玉芳上下打量我,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來,不過這老太婆愣沒準備吱聲。這讓我芒刺在身,也不知道她想打些什麼主意。

    我運起陰陽眼朝著前麵的幾位一掃,立即嚇了一跳,別看李瑞中老弱,氣息可旺盛得不得了,那氣浪藍汪汪的,毫無疑問是這些人中最厲害的。

    王誠也很厲害,渾身紅彤彤的,已經暗蘊氣息了。

    其他人倒是平常得很,看來他們都很淡定,可我看了眼海師兄,直接就咽在了當場,居然沒有半點氣息!這才是真正的牛人呀!

    不過師兄那是白日匿跡的神人,怎麼可能會放出半點氣息來?要是他想,連鬼都看不見他。

    回頭我必須得跟他學上這招,有了這本事,我就算夜闖引鳳死鎮估計都能安然回來。

    李瑞中這老頭就看了一眼周圍,說道:大家這段時間都因為趙家找不出人來當代表,都沒聚在一起,直到今天要不是我和張妹捏到了海兄弟的尾巴,才有機會聚集了大家麵談,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聚在一起了,所以我就說說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大事吧。

    海師兄老臉一陣的難看,盯著李瑞中有點不悅,看來海師兄本來隻是找幾個好友相聚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給李瑞中堵在了小萱萱茶樓,所以直接就在這開大會了。

    姚龍在吧台那邊尷尬的和海師兄對視,包括劉方遠,林飛瑜兩人蒼白的臉現在也是一副溫色的樣子,看來他們開小灶給抓了現成。

    李瑞中也不管幾人的表情,開門見山就說道:前段時間,大家應該或多或少知道小義屯的事情了,周仙前輩現在也是下落不明,這事雖然由上邊的部門接管了,我們不需要去插手,不過這件事情之後,卻還有一件事,不得不讓我十分的在意,大家可都有耳聞?

    正琢磨著之後的事情,對麵王誠拿出了手機看了看,結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著我。

    本來想著王誠這老貨怎麼回事,沒事衝我笑算怎麼的?然後手機跟著在兜裏狂震了起來,還沒拿出來我就知道壞菜了。

    夏小子!要鬥法就趕緊放馬過來,趙家那對娃子已經給我拿下了,知道你肯定會救人,咱的事就撂這,打得過我就還你!但倆必須死一個!打不過,倆都得死!今天誰說話都不抵事!王誠一拍桌子就打斷了李瑞中的話!

    王誠!你他娘就是土匪!我怒了,把趙茜趙合都給抓了,我看你這老貨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7-3-10 11:20
第六十九章:土匪



    土匪?哈哈!老子本來就是土匪!那又怎樣!王誠冷笑的看著我,一副看孩子一樣的表情。

    才多長的時間!一個小時不到,這老土匪王誠就把趙茜趙合給擄走了,這年代還想當回他的山大王麼!

    也不愧是土匪出身,幹的事情都是往死了玩的。

    我算是氣瘋了,還以為他七老八十的,以前做的事已經淡忘差不多了,多少還能講點道德底線,可居然還不按牌理出牌,我要還不跟他急,脾氣也太好了點吧?

    王誠!你都什麼歲數了!跟個小年輕整這什麼事?你死一個要整死倆!算他娘什麼數?林飛瑜破口大罵,立即給我撐腰起來,他法警也是警察,本來還想仰仗這身份勸下這老夥計,完全沒料到自己勸了半天,結果王誠早就已經背地裏謀劃了這事情,怪不得脾氣急躁還能忍到現在。

    狗日的林飛瑜!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官家仵作了不起?我兒子多大年紀?趙家那對娃子加起來歲數都不夠!死兩個夠便宜趙家了!老子也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裏,他們家讓我死兒子,老子這點陽壽拚死了也讓他們斷後!兩個抵兩個!老子還虧了!王誠臉色漲紅,半點不給林飛瑜臉色。

    王誠!你真要鬥法?海師兄眉頭皺得可怕,這就等於是宣戰了,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明擺是兩個換兩個了。

    鬥!幹嘛不鬥!王誠掏出了那把血鞭子。

    好玩多了!你可別後悔!海師兄咬咬牙,看我表情大定也安心了下來,但還是從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登山包,往前背了起來,那是他鬥法的態勢。

    師兄是給我掠陣。

    李哥,這鬥法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家裏還有點事,回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直接電話給我就行了,你說的事情我全部舉雙手同意。孔德一看情況不妙,拿出了手機晃了晃,也沒給人看是短信還是電話,就立即準備離開了。

    開玩笑,有王誠這老土匪參與,那都是出人命的事,他小孔家好容易在趙家那拿到四大玄門世家的名額,沒事瞎攙不是找死麼?

    愛鬥就鬥吧,李哥,這事我也不參與了,我家孫子大飛肚子裏還寄生著鬼娃呢,沒心思跟他們胡鬧,他們愛怎樣隨他們!張玉芳更直接,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擺明了不關她事。

    世家的都坐下!李瑞中臉色急變,坐在那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孔德一愣,張玉芳也是蹙起眉,不過攝於李瑞中的氣勢,都不敢離開,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關門!你們幾個都出去。姚龍看了一眼海師兄。

    世家的都坐下這話似乎激怒了海師兄,他一點頭姚龍就下了逐人令,讓幾個阿姨和服務員出茶樓,自己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拉了燈。

    昏暗的燈光,隔著的台凳就跟沒有重量一樣,給姚龍幾下大手就推到了一邊,瓜子花生灑滿一地,不過場地也落空了出來。

    我不禁感歎他力量的巨大。

    如果照著人數,我和海師兄,林飛瑜,劉方遠幾個人是穩操勝券的,可惜這王誠根本不打算一對多,點了我的名就是要拿我祭旗的,而且李瑞中也不知道什麼寫的什麼劇情,不動聲色的,孔德和張玉芳肯定是對他這世家頭領馬首是瞻,沒有半點異動。

    都他娘別插手,趙家倆娃子小命都在我手裏,我王誠今天就想告訴夏小子,多管閑事的下場!贏不了我,就是兩條命的事。王誠手一甩,啪的鞭子響了起來。

    對付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也不算什麼本事,但王誠那是什麼人?看起來比三四十歲的人還虎,我根本不敢大意,而且那條打鬼鞭很厲害,厲鬼都能輕易卷了。

    惜君!出來。我一摸兩口袋的魂甕,決定先叫出了惜君,這並不是我小看王誠,而是對付白刃戰,還得惜君才行,而宋婉儀是遠戰型的,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裏應該不太擅長戰鬥,所以我打算看看情況再說,而且李瑞中和張玉芳他們都在,我不想暴露過多的實力。

    惜君才出現,魚鱗牙就咧到了耳朵邊,連披肩的頭發都炸了起來,漆黑的雙目放著一圈紅蘊,兩隻手自然的垂著,死死的盯著王誠,而以她為周邊,不斷擴散著重重的陰氣,紅色的宮裝給陰風吹得獵獵飄起,這些老家夥誰都可以看出來,這厲鬼的戰意很濃烈!

    劉方遠和姚龍看到我這小年輕居然能叫出如此厲鬼,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王誠早料到我會這樣,所以拿著鞭子伸出了手來,擺開漂亮的架勢,他當年做土匪的時候,就以一把鞭子打遍縣城,太平間時候看到過我豢養的惜君,也早有應對之法,鞭子昨晚瀝過三條黑狗血,隻要給他抽上一鞭,就是再厲害的鬼也抽翻了!要不什麼準備都沒,他不敢跟我叫板。

    啪!

    一道鞭瞬間就打在了惜君的附近!留下一道淒厲血痕,然而惜君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得跟閃電一樣,她吸食了我養鬼道的精血,早就狂躁得不行了,這一上場不但尖牙利齒,還毫不留情。

    一鞭打空也讓王誠皺了皺眉,沒想到居然給惜君輕巧巧的躲開了。

    李瑞中臉色也是微變,而張玉芳、孔德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有海師兄露出了陰險的壞笑,知道王誠這老貨要吃惜君的大虧了,就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才兩天不見,就把惜君恢複到這個巔峰程度。

    惜君迅速的飛馳,霎那就到了對方的跟前,爪子就抓向了王誠!王誠腳步一滑,堪堪躲過,手裏立馬灑了一堆的白灰,鞭子不要命的護身起來!

    劈劈啪啪的聲音在我們周邊響起,我們都退開了老遠,可惜君根本不理會這鞭子和白灰,不斷棲身,不斷附上。

    幾個眨眼的功夫,由著一個空檔,她一下子就四肢踩踏在了王誠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就要把對方腦袋啃掉!

    住手!李瑞中輕喝一聲,手指並起,一張符籙就出現在指尖,念了句什麼咒語,猛烈的氣息在我的陰陽眼裏躁動起來,瞬間符紙燃燒,一道藍色光芒從惜君身上出現!忽然就要紮向她!

    嗤!藍光幾乎是貼著惜君身體卷過,惜君卻已經出現在了我身邊,而牙尖閃爍著白慘的光芒,哢哢的扭著脖子看向了李瑞中,似乎對對方的行徑十分的不滿。

    我輕皺眉間看著李瑞中,對這老狐狸的手段很是光火。

    當時王誠麵對吳正華驅使的厲鬼都要拚命,就別說是現在已經提升一個檔次實力的惜君了,這戰鬥其實就沒有什麼懸念。

    但關鍵是李瑞中的那道符法偷襲,讓我很不高興,惜君是察覺到了,所以直接就躲過了藍色的符法,但要是察覺不到呢?

    李瑞中,你什麼意思?說好各施各法,難道你還想要橫插一杠怎麼的?海師兄不願意了,瞪著李瑞中。

    海兄弟,你剛才沒看到麼?李瑞中臉色也不好看。

    你好玩多了!我就看到我師弟打贏了!而你要對他的豢養鬼動手!別忘了,我欠你的情可還完了,你要真對我師弟動手動腳,可別怪我不顧多年的老友情誼!海師兄拉下臉皮,暴跳如雷起來。

    海兄弟,現在大家可都沒事,你差不多呈下威風就行了,還想怎樣?李瑞中看海師兄不依不饒,也有些火了。

    海哥,李哥,這不也是怕鬼物傷了王誠麼?咱們這時候爭什麼,不如先商量下怎麼解決這件事吧!張玉芳說道,就看向了要站起來的王誠。

    不愧是周仙的傳人,老子今天行走江湖的也不含糊!認栽!輸給夏小子了,說放一個就放一個!不過趙家妮子可以活,小子死!這誰說都沒用了!王誠爬起身,摸出了電話打了起來。

    王誠,趙合死了,你也會給他陪葬。我陰寒著臉說道,麵對這老土匪,我已經沒有半點的敬意。

    李瑞中和張玉芳眉心都擰了起來,看我仿佛看個白癡一樣,對他們而言,我就算是海師兄的師弟,但也不過是個小年輕,麵對一個家族,居然如此大言不慚,這不是白癡是什麼?

    我也不管他們怎麼看,拿出了電話,發現是雷青打來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生怕出點什麼事,就立即回撥了過去:情況怎麼樣?

    天哥,我剛才打電話給你怎麼不接呢?趙合和趙茜給王家抓住了,不過我那幾個小弟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我已經給霍隊打過電話了,聽那邊人說警察來了很多,王棟都給押上警車了,趙合和趙茜應該都已經接走了。雷青那邊電話回道。

    幹得好,這次真多虧了你。我鬆了口氣,還好有雷青在,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救人好,掛掉電話後,怕海師兄他們擔心,就說道:趙茜和趙合已經救出來了。

    真的?那太好了!原來你有後手呀!海師兄拍拍我肩膀,趙合和趙茜都是他的熟悉晚輩,能不出事當然好。

    林飛瑜和劉方遠、姚龍聽說事情圓滿解決,都很高興。

    然而,正當我們要慶幸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趙熙的?他怎麼會忽然給我打電話?

    王誠看到我愣了沒敢接電話,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看著我們一個個的目光,就跟剛才李瑞中和張玉芳看我一樣:哈哈哈海哥,小林,夏小子,你們也太小看我王某人了,你們以為我打電話是要放誰呢?走了這麼多年的黑道,我王誠要真的決定幹,會留手麼?在抓到人那一刻,我就交代好了,趙家小子直接就給亂棍弄死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了起來,趙合死了?那個今晚還說要提著好酒來和我分享的大好青年,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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