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鋼鐵皇朝 作者:背著家的蝸牛 (全書完)

 
V123210 2017-3-18 22:49: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83 1577781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1
第二百八十章 新型戲劇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

    優美的歌聲從紫菀和綠蘿處傳來,二人伴隨著歌聲時而長袖飛舞,時而像平湖裡狂風捲起的波浪;時而又像是在空中飄蕩的落葉。

    舞步翩躚,又如春燕展翅一般歡快,時而如同鼓點跳動,時而緩慢如鐘鳴低沉,神采飛揚時如同流螢跳動般歡快,悲傷哀婉時又如落花凋零般孤寂。

    紫菀和綠蘿在跳舞的時候,不時將目光投向蕭銘,眼中的羞澀之意更是讓二人添了一層動人之處。

    蕭銘也沒想到二人的舞蹈竟然如此精湛,此時也不禁看的如痴如醉。

    現在二人跳的舞蹈正是後世的《驚鴻舞》,配合著吟唱洛神賦,驚豔中帶著哀傷。

    在除夕之前,蕭銘親自畫了《驚鴻舞》的動作圖給二人,現在經過二人跳出來,著實把他震撼到了。

    不僅是蕭銘,坐下眾人也是看的如痴如醉。

    歌盡舞收,紫菀和綠蘿向蕭銘躬了躬身,這時換換退出正殿。

    龐玉坤驚歎道:“即便在皇宮之中也難以見到如此優美的歌舞,一曲《洛神賦》被賦予如此動人的曲調,實乃天下罕見,正可謂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龐長史所言有理,不過這曲調倒是和青州軍歌有些異曲同工之處,殿下,這曲調不會是殿下的吧。”展興昌和龐玉坤都是讀書人,自然是懂得風雅的人,一個個說的頭頭是道。

    魯飛大大咧咧道:“你們這些文人就是酸,殿下,這歌舞真是又好看又好聽。”

    龐玉坤和展興昌聞言,頓時搖了搖頭。

    蕭銘這時候承認,“這曲調正是本王學來的,這舞則是《驚鴻舞》”

    這驚鴻舞和《洛神賦》的曲調來自後世的《甄嬛傳》,因為配樂都來自古樂器,因為這歌聲倒是在這個時代能夠完美呈現出來。

    現在眾人的反應印證了這歌舞的魅力所在,蕭銘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思。

    他之所以選擇《驚鴻舞》配上《洛神賦》正是作為一個過渡,既然要在封地內搞出屬於自己的文藝氛圍,以這個開端倒是不錯。

    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舞中,這時正殿外又走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少女,一個老漢,二人打扮的十分的落魄。

    少女走到正殿中間忽而唱道:“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

    眾人見了二人頓時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因為他們不知道二人在幹什麼?

    但是他們看見蕭銘一臉淡然的樣子,還是認真看來起來。

    在少女唱過之後,接著老漢開始說話,表演進入正途。

    蕭銘面帶笑容,下面表演著的正是後世的《白毛女》,不過現在被蕭銘改編成大渝國的舞臺劇,二人穿著還是大渝國的傳統服裝,楊白勞從一個地主變成了青州的豪強。

    而內容上,也有了不少改變,前期雖說還是講述喜兒被豪強逼迫賣身,但是後面卻是青州軍上臺趕走了豪強,結局皆大歡喜。

    在戲劇表現的時候,蕭銘注意下面官員的反應,魯飛等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時而握緊拳頭,時而咬咬切齒。

    而龐玉坤和展興昌卻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戲劇表演結束,魯飛騰的站起來,罵道:“打死你個楊白勞!”

    不等他出去,牛犇一下將他按在座位上,罵道:“蠢貨,這是戲,你還當真了。”

    魯飛這時才反應過來,不過倒是把演楊白老的人嚇了一跳。

    戲劇結束,龐玉坤說道:“殿下,這種戲劇下官倒是從未見過,不過樸實無華,倒是能讓百姓們感同身受。”

    “可不是,我都當成真的了。”魯飛笑了起來。

    蕭銘掃了眼大殿中的人,問道:“你們說讓這個戲劇在民間巡演會如何?”

    “自然百姓們會憎惡豪情,更加感激把青州豪族趕走的殿下。”展興昌說道:“不過以下官之見,恐怕殿下的目的不止於此吧,這戲劇在封地巡演是假,恐怕散播到附近的藩國是真。”

    蕭銘詫異地看了眼展興昌,這次展興昌倒是說的一點都不假。

    這《白毛女》蕭銘自然不是為了封地的百姓準備的,畢竟現在百姓們都清楚自己的功績,沒必要反覆吹噓,這戲劇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傳播到其他藩國的民間。

    如此一來,這戲劇中潛在的含義會在百姓心中紮根,一來讓他們對本地的豪強不滿,一個是增加他們對青州的嚮往。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讓流民下定決心前往青州,還可以讓自己在付出極小的代價就能在戲劇傳播之處獲得百姓基礎。

    而這些百姓基礎,說不得日後就能用到,現在佈置起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另外,這種戲劇形式也是文藝復興的開端,日後,大可以通過這種戲劇方式開啟民智,比如表演個《傷仲永》,再比如表演個《勸學》。

    老百姓有時候不喜歡文縐縐的彎彎繞,直白的戲劇反而更容易深入民心。

    “本王之心,天地可昭,興昌你可不要胡說。”蕭銘淡淡說道,雖說他目的的確是展興昌說的,但是他不會承認的。

    因為他明白豪族們看見這個戲劇必然會氣炸,他可不想到時候又鬧到蕭文軒哪兒去,所以這個戲劇只會在青州表演,至於其他戲班子學了去,也不能怪他咯。

    蕭銘否認,展興昌立刻會意,“殿下所說極是,這戲劇我們都沒看過。”

    “哈哈哈……”龐玉坤捋著鬍鬚大笑起來,瞬間會意。

    牛犇和魯飛大眼瞪小眼,他們更是雲天霧罩,不知道三人在說什麼。

    歌舞的時間短,但是後面這個戲劇的時間可很長,表演完,時間已經很晚了。

    這時蕭銘說道:“諸位再共同飲杯酒,過了今晚,明日便是下一年了,諸位當與本王共勉之!”

    牛犇,龐玉坤領頭舉起酒杯,神色激動,“臣等必將鞠躬盡瘁輔佐殿下振興齊地!”

    “請!”

    蕭銘此時也有些心潮澎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的心中默唸道:“十八世紀,我來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2
第二百八十一章 地球儀

    一夜的宿醉,第二天清早起來的時候,蕭銘的頭還有些疼。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習俗是走親訪友的時候,如果在長安,他應該到處拜訪了。

    不過在大渝國如果沒有要事,藩王是不得離開封地的,尤其是蕭銘還擔任著戍邊之責,更加不能擅離職守。

    如今除夕夜過去了,對蕭銘來說,這過年的第一件事便是蓋倫船出海的事情。

    佈置了將戲劇偷偷傳播到民間的事情,他去了博文學院,在新年裡其他人可以休息,但是岳雲可不能休息。

    畢竟他將是三艘蓋倫船的領導者。

    “殿下,今天是出海前的最後一課嗎?”

    早上的時候岳雲就等在了學堂中。

    蕭銘點了點頭,他讓岳雲暫時不要出海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火炮還未上船,一個則是岳雲還缺少航海的最重要的一課——如何在海上定位自己的位置。

    學堂中只要三人,一個是岳雲,還有兩個是這次海員中學習比較優異的兩個水手,蕭銘給他們在海上的職位便是航海士。

    顧名思義,航海士風帆戰艦上的職責就是定位艦船位置,引導蓋倫船抵達正確的方向。

    在三人面前坐下,蕭銘說道:“一堂課你們可學不完這些東西,記住,下面你們要學的東西很複雜,所以都給本王打起精神來,不然你們很可能會迷失在大海上永遠回不來。”

    岳雲三人聞言,重重點了點頭,因為蕭銘還從未如此在學堂上這麼嚴肅過。

    這時蕭銘對外伸了伸手,一個王府家丁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抱著一個球型的東西,在球形物體的中間還貫穿著一個根棍子,最下面則是地盤。

    “你們曾經問本王這天地是怎麼樣的,現在這天地就在你們面前。”蕭銘指了指桌上的地球儀。

    這是過年期間他一直準備的,這個地球儀是純木質的,外面打磨的很光滑,在地球儀上標註了地球的經緯度以及世界地圖,尤其是縱橫的航海路線,甚至上面還標註了什麼地方有暗礁。

    在地圖上還標註了每個地區的特產,不如玉米,棉花,甘蔗,黃金等等。

    “殿下,這就是你說的地球儀?”岳雲三人一臉的震驚。

    這地球儀呈現出來的東西,絕對是對他們的思想上的顛覆。

    蕭銘點了點頭,這個地球儀直徑一米,上面的足夠蕭銘在上面把世界地圖繪製出來。

    為了繪製這個地圖,他可是毀了十幾個地球儀,直到這個稍微完美一點,他就直接拿來用了,不然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教岳雲這些知識。

    蕭銘的手在地球儀上按了一下,地球儀開始旋轉,一片片海洋陸地在岳雲的眼中閃過。

    “從最簡單的講起,首先你們要做到世界分為哪些海洋,哪些陸地。”蕭銘開始講四大洋,七大洲的知識灌輸給岳雲。

    可以說他現在的教育基本上就是填鴨式教育了,沒辦法,有些東西只能死記硬背,而這是他的強項。

    一邊講著,蕭銘一邊在地球儀上展示這些地區的位置,把世界上每塊陸地的知識都說的很詳盡。

    在普及了世界地理知識以後,蕭銘說到了正點。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很大,而且有很多的國家,現在該教授你們如何在海上定位了。”蕭銘說道。

    岳雲三人現在變得十分謙遜。

    這段時間的學習讓他們覺得自己不過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再也沒有當初的傲然。

    “這是象限儀。”

    蕭銘在地球儀之後又拿出了這個時代航海必須的一樣的物品,象限儀,他手中的象限儀真正的名字叫戴維斯象限儀。

    這種象限儀是16世紀末英國航海家戴維斯發明的,用於在航海時測量地球的緯度。

    根據科技庫中的記載,在十六世紀到十八世紀初期,這種象限儀是這個時期最精確的航海工具。

    而且這種象限儀操作簡單,不許要像使用星盤那樣拉根繩子看太陽,而是利用棍棒投射到刻度計上的影子,其影子端的位置則表明了太陽的高度,這樣緯度就可以計算出來了。

    在製造這個象限儀的時候,蕭銘可謂是下了大功夫,其實這個象限儀的結構很簡單,就是一大一小兩個圓規拼在一起,不過圓規兩腿各自用一個有弧度的木條相連,而在相連的結構上各有一根木棍。

    這中象限儀最難得地方是刻度的問題。

    為了讓刻度精確,蕭銘手裡拿的象限儀有些大,幾乎有五十公分長。

    畢竟刻度間隔越大就越好畫,誤差也就相對小了一點。

    “殿下,就用這個計算地球維度嗎?”岳雲已經瞭解了什麼是經緯度。

    蕭銘點了點頭,“這個只是儀器,現在你們還要學習如何計算經緯度,也就是經緯度的公式。”

    說罷,蕭銘起身站到了黑板前。

    他在黑板上寫下,“約111km,約.9m,11千米,11cosa千米,其中a是緯度,任意兩點距離,s{φφbcos]}。”

    這個公式一出來,岳雲整個腦袋都大了,他痛苦地捂著頭,“殿下,能不能不學這些東西。”

    “不能,蕭銘回答的很簡潔。”

    岳雲的等人的數學可以是說是零,現在這幾個月也不可能一下學會高等數學,所以,蕭銘不會教岳雲其他數學知識。

    他只讓岳雲學會如此計算維度,也就等於他只需要學習如何使用這個公式計算經緯度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他的學習量就會大大減少,只專注在這個公式上。

    而蕭銘還會提供一個經緯度的計算表格給他,即便到時候他算不出來,對照經緯度計算表去找也能確定自己的位置,以至於不會在海上跑偏。

    在以前,蕭銘也以為航海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學習了航海知識他才明白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系統知識,而在十八世紀,沿著海岸線走那不叫航海。

    現在的這個課程基本是岳雲在去海上之後最後一段課程了,從此他就要走向大海,為了貿易,為了那無邊財富,為了青州最原始的資本積累。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3
第二百八十二章 遠航 !

    每日奔波於博文學院和王府中,又一個新年很快過去。

    在正月初五的時候,青州的官府機構基本上恢復了正常運轉。

    百姓們可以享受新年一直到中月十五,但是蕭銘可不能沉醉其中,居安而思危,這是他時刻提醒自己的。

    對於海上定位這節課程,蕭銘講了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他還講了如何測試航速。

    一個月的理論之後,蕭銘決定讓岳雲等人進行實踐。

    “殿下,艦炮現在全部上船了,我們軍工坊的任務可終於完成了。”

    在小清河造船坊,陳琦望著最後一門艦炮被吊裝上船,緩緩鬆了一口氣。

    過年期間,軍工坊可一直沒有閒著,所有的匠人夜以繼日,終於將一百五十門艦炮全部交付。

    從蕭銘去滄州起開始算,這艦炮一共生產了三個月的時間,平均每個月生產五十門。

    和城頭的守城炮相似,艦炮屬於重型炮,在青州的火炮標準中屬於三十二磅炮,而且這次上船的炮彈百分之六十是正常的實心彈,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葡萄彈。

    按照蕭銘的說法,葡萄彈其實是海軍炮彈,專門用來轟擊對方船隻。

    張樑望著蓋倫船和艦船上的火炮對岳雲說道:“岳雲,你們這次出去可要仔細一點呀,這一艘蓋倫船建造出來可花了三十萬兩白銀,這不是船,這是銀子。”

    陳琦補充道:“這還不止,這次上船的艦炮個個都在八九千斤,每門火炮的造價都在五千兩銀子上下,這一百五十門可就是七十五萬兩銀子。”

    二人這麼一說,岳雲頓時腦門冒汗,他看向蕭銘:“殿下,你看他們兩個,這還讓我怎麼駕駛蓋倫船出海。”

    “他們說的也是事實,這三艘蓋倫船一百多萬兩銀子,岳雲,到了海上你可不能胡來,記住你的使命,不是交戰,而是探索,我們的船雖然小,但是貴在靈活,要是跑基本上別人還是追不上的。”蕭銘不可能一點不心疼。

    因為這海上可比大渝國危險多了,在大渝國他是個皇子,多少有人給他面子。

    這到了海上,誰管這是大渝國七皇子的戰艦,到時候岳雲等人能夠回來,他都得燒高香。

    但是儘管如此,這件事他也不得不做。

    因為在大航海時代,誰掌握了海洋霸權,誰就掌握了貿易航線。

    如今路上的絲綢之路被奧斯曼帝國掐斷,北面又有蠻族,他是不可能通過這條路進行貿易了,而海上他尚且可能利用自己的優勢壟斷東亞,東南亞的貿易路線。

    只要有了商品傾銷地,青州的工業才能茁壯發展。

    三人都是這麼說,岳雲越發寶貝起自己的蓋倫船,他說道:“是,殿下,岳雲記住了。”

    炮艦全部上船,三艘蓋倫船一切都準備妥當,這時蕭銘和岳雲登上了蓋倫船中的旗艦青州號。

    這次他要跟著岳雲沿著小清河到渤海灣的出海口,接著從出海口抵達登州,通過這條航線讓岳雲實踐一下掌握的航海知識。

    張樑緊接著上了船,小清河造船坊將會由他的兒子負責管理,而他將會前往登州,負責登州造船坊。

    畢竟蕭銘海軍基地選在了登州東南方的威海衛。

    對於這個地方,很多人想必很熟悉,因為威海衛戰役就是甲午海戰的一部分。

    威海衛這個地方北東南三面瀕臨黃海,北與遼東半島相對,東及東南與朝鮮半島和日本列島隔海相望,地理位置十分險要。

    一旦在威海衛站穩的腳跟,蕭銘就等於掐住了高麗和倭國南下的路線,而且可以直面琉球群島。

    同時,將海軍基地選址在這個地方顧名思義也是為了一段個人心情的情節,曾經在這裡失去的尊嚴,現在他要重新找回來。

    “放風帆。”

    蓋倫船上,一聲嘹亮的號子的想起,桅杆上的風帆如同瀑布一般直瀉而下。

    接著大風將帆布吹得鼓起來,穿上的大副立刻掌舵控制蓋倫船在風裡的推動下換換離開碼頭。

    而後面的蓋倫船則緊緊跟著旗艦拔錨起航。

    小清河水面寬闊,蓋倫船沿著湖面一路向東而下,不出一日的時間便抵達了出海口,看見寬闊的海洋,這時蕭銘說道:“開始演練吧。”

    岳雲點了點頭,喊道:“開始演練。”

    這時,穿上的旗手立刻站到了蓋倫船尾,對著後面的蓋倫船打出一道道旗語。

    後面的蓋倫船看見旗語,穿上的艦長立刻開始指揮航海士測維度,計算自己所在的位置。

    在青州號上,岳雲拿出象限儀,記錄下木棍在象限儀上倒影所在的位置,他立刻套公式計算起來,同時把蕭銘給他的表格拿了出來。

    因為在青州的時候他已經記錄了一次,這次再次計算他很快得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殿下,我們在北緯五十三度位置,距離青州已經走了九十七海里。”

    半個時辰之後,岳雲將得到的資料告訴了蕭銘。

    蕭銘點了點頭,在青州的時候岳雲計算的緯度是北緯四十九度,現在他們是斜著走了一段路。

    接著他又計算了一下,基本上和岳雲算的差不多。

    對這個結果他已經滿意了,畢竟在這個時代儀器都是有誤差的,不可能那麼精確,能夠大體得出自己的位置已經很了不起了。

    在岳雲走的時候,蕭銘還將自己繪製的經緯度圖給了他,按照圖紙,岳雲基本上能夠得出自己現在的地理位置。

    經緯度測完之後,蕭銘說道:“航速和時間。”

    船上的船員此時立刻行動起來,這時一個海員連忙開啟沙漏。

    這是玻璃坊最近交接的東西,沙子流出,開始計時,與此同時,另一名海員向海中扔入一個用繩子綁著的一塊三角形木板,一隻手握著繞在紡錘裡的麻繩。

    這時三角木板漂在海面上,隨著船隻向前航行,等距離打著繩結的繩子不斷從紡錘上鬆開,穿過海員的手心。

    “停!”等了一會兒,岳雲猛然叫了一聲,一個船員立刻止住沙漏。

    負責繩子的海員數了一下繩結,報出一個數字,岳雲於是計算出沙漏計時這段時間裡通過他手心的繩節數量。

    計算了一下,岳雲說道:“殿下,現在的航速是八節。”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4
第二百八十三章 倭寇

    冰冷的海風從蓋倫船上呼嘯而過,強大的風力推動著蓋倫船在海上快速前行。

    每隔一段時間,岳雲便會測定一下維度和航速,同時在海圖上標記下蓋倫船現在海上的具體位置。

    從出海口開始在海上航行,岳雲一路上對照著地圖上的經緯度,蕭銘這次對岳雲的考驗就是看他們能不能在遠離海岸的情況下憑藉航海知識抵達登州。

    “殿下,還有十里左右大概就能到登州了。”在海上航行了三個時辰,這時候岳雲進入了船艙。

    蓋倫船設計之初便是把生活起居的地方設在船艙內。

    在船艙的房間內休息了半天,這時蕭銘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他看了眼岳雲拿過來的海圖,在航行的過程中,岳雲一直標註航線,航線用虛線表示,如今從出海口快要劃到登州了。

    雖說這次航向岳雲學習的航海知識很重要,但是蕭銘提供的精確經緯度海圖同樣重要。

    因為在這個時代即便是西方也不可能擁有如此精密的海圖。

    “馬上就能到餘臺村了吧,到時候,你可要請本王吃海魚才行。”

    海上的航行十分顛簸,風帆戰艦在海浪中起起伏伏足以讓人把胃裡面的東西都吐出來。

    沒有海上航行經驗的人很難適用這種生活,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從漁民中選擇海員,因為航海的基因已經在深入他們的骨髓。

    這一路上,蕭銘有些不適應,但是穿上的海員們卻十分的興奮,像是魚兒進入了大海一樣。

    “殿下,這個就交給下官了,至少也得讓殿下嚐嚐鮑魚,這片海域就是我們經常捕魚的地方。”岳雲笑道。

    二人一邊說一邊上了甲板,蕭銘拿起望遠鏡往前看了看,他的眼中忽然看見一股濃煙。

    這時他說道:“岳雲,你看前面的煙霧是不是從你們村子裡冒出來的。”

    岳雲聞言,頓時神色一緊,他立刻拿起望遠鏡看向蕭銘指著的方向。

    看見冒氣的滾滾濃煙,岳雲大驚失色,他急道:“殿下,恐怕村子被倭寇襲擊了。”

    船上不少海員都來自餘臺村,此時隨著船越來越靠近海岸,那股濃煙已經肉眼可見。

    “倭寇?”蕭銘眉頭皺了皺,他再拿起望遠鏡看過去,發現村子的外面的確停著三艘海船,仔細分辨了一下,這三艘海船竟然和倭國的安宅船一模一樣。

    “加速前進,讓炮手準備!”蕭銘快速下令。

    前些日子魏王的使臣蕭琪曾經警告過自己沿海倭患有越演越烈之勢,沒想到自己一出海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而且這還是岳雲的家鄉餘臺村。

    “炮手準備,裝填葡萄彈。”船上的的海員立刻全部動了起來。

    此時他們比蕭銘更急,因為餘臺村裡住著的可是他們的親人,岳雲一臉的焦急,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蕭銘目光深沉,如今的大渝國在蕭銘看來正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時代,因為扭曲的發展歷程讓大渝國正如清朝一般,在數百年的時間科技根本沒有什麼進步。

    而且現在大渝國內的形勢更是內憂外患,處於一個十分衰弱的時期。

    從現代的歷史來看,自從十七世紀之後,每當中原王朝陷入衰落,中原王朝海上的近鄰倭國便會趁火打劫。

    一方面是這島國天然的侵略性,一個是大渝國面對蠻族已經焦頭爛額,更無精力處理沿海的倭患,而這一點進一步助長了倭寇的囂張氣焰,以至於沿海的倭患愈來愈嚴重。

    甚至登州對面的高麗王朝明著支援倭寇襲擾大渝國沿海。

    蠻族大患未除去,此時又現倭患,蕭銘忽然想到,若是自己沒有來到這個時空,恐怕用不了多久,大渝國就會步藥丸大清的後塵了吧。

    只是他既然來了,即便玉石俱焚,也不會再讓屈辱的歷史再次出現在漢家兒女身上。

    “準備戰鬥!”

    風帆全部開啟,強風讓蓋倫船在海上劈破斬浪,不多時,三艘倭國的安宅船便出現眾人的視野中。

    似乎發現了蓋倫船,三艘安宅船不但沒有逃走,相反還向他們衝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蕭銘罵道。

    對於侵略者,蕭銘心中只有一個“殺”字,他清楚地記得在大海航時代造成的殖民格局仍舊像是牢籠一般困住自己的祖國。

    即便那時自己祖國已經很強大,但是依然被這些曾經的入侵者羞辱,在國際上依舊被說三道四。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蕭銘從望遠鏡上已經能看見安宅船上的倭寇。

    這些人穿著木屐和服,手中拿著弓箭,此時弓箭手已經站在船舷的一側準備向蓋倫船射擊。

    安宅船像是穿上蓋了一間長方形的屋子,在屋子裡上是密集的方孔,從這些方孔裡可以進行射擊。

    此時不但從穿上沾滿了倭寇,在安宅船的方孔中還伸出了床弩一樣的東西。

    岳雲咬著牙望著燃燒的村子,他清楚地看見村子裡有倭寇正在追殺村民。

    在雙方艦船距離一百米的時候岳雲已經等不及了,他喊道:“戰鬥隊形!”

    旗手連連打出旗語,這時正向前進的蓋倫船風帆突然改變位置,三艘蓋倫船在這一刻突然快速側轉,側面對準了三艘衝過來的安宅船。

    “再近一點!”蕭銘制止了就要下令開炮的岳雲。

    這個距離不足以瞬間擊沉安宅船,而裝填的過程,足夠安宅船貼近蓋倫船,那時候恐怕就是一場接舷戰了。

    岳雲只是心中焦急失去了判斷,此時冷靜下來,他放下了手。

    “一百米!”

    安宅船又近了,這時一波箭雨忽然從安宅船上拋射而出。

    船上準備近戰的士兵已經穿上了全部盔甲,此時立刻拿起盾牌擋在了蕭銘和岳雲身邊。

    “鐺鐺……”一連串的箭矢被擋下。

    “六十米。”

    “鐺鐺……”又是一陣箭矢傾瀉而下,同時,對面的安宅船上忽然發射出六道強弩,這些弩箭十分粗大,是床弩發射的,在弩箭的後端都幫著粗粗的麻繩。

    這些帶著麻繩的弩箭瞬間紮在了蓋倫船的船身上。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6
第二百八十四章 遭遇戰

    “開炮!”

    在弩箭發射的瞬間,岳雲大聲喊道。

    “開炮!”一個個聲音傳到船艙中,這時已經就緒的火炮手立刻點燃了火繩。

    “轟轟轟……”

    一字排開的三艘蓋倫船瞬間冒出點點火光,火藥燃燒的煙霧在炮口周圍瀰漫,七十五發葡萄彈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分散成更加細小的彈丸。

    密集的炮彈如同雨點一般瞬間覆蓋了三艘安宅船。

    站在船首,蕭銘可以清晰地聽見炮彈擊穿木板的聲音,這就是如同手指刺穿了紙張了一樣。

    三艘安宅船登時木屑飛舞,變得千瘡百孔,船上的倭寇更是被打成了肉泥,一團團血霧在船上爆開。

    這一擊三艘安宅船基本上失去了作戰能力,船上的倭寇也死的七七八八。

    岳雲再次喊道:“轉右舷。”

    他的命令下達,蓋倫船再次動了起來,剛才左側開炮之後,這時右側開始面對安宅船。

    “開炮!”

    “轟轟轟……”

    腳下再次傳來火炮發射的震盪,在蕭銘眼中,三艘安宅船被打成了馬蜂窩,緩緩開始下沉。

    這三艘安宅船隻是來騷擾蕭銘的艦隊,此時倭寇的主力還在岸上。

    擊沉三艘安宅船,艦隊快速向海岸而去。

    餘臺村,山田一郎從餘臺村村民的身體中緩緩抽出倭刀,眼神中帶著嗜血,這時他回頭震驚地望著緩緩沉沒的三艘戰艦。

    此時正在屠殺的村民的倭國人同樣看向了沉沒了的戰艦。

    “這怎麼可能!”山田一郎吶吶道,轉過頭去,說道:“快去搜,一定要把孟友亮給我搜出來,他一定就在這個村子裡,跑不遠的。”

    再次望了眼戰艦上的大渝國旗幟,山田一郎一腳踩在一個老婦的身上,手上的倭刀狠狠刺入老婦的腿上,他凶狠地問道:“說,孟友亮在什麼地方?”

    老婦的身上此時沾滿了鮮血,她冷笑著向山田一郎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吐沫,她望著越來越近的戰艦說道:“那船上一定是我的兒子,他來了,一定會將你們這些倭狗殺的一乾二淨。”

    “八嘎,你們這群支那豬!”山田一郎狠狠舉起倭刀刺入了老婦的胸口。

    鮮血飛濺,老婦痛苦皺著眉頭,但是看向海面上那巍峨的戰艦,她的眼中露出了笑容。

    淒厲的慘叫聲持續著,山田一郎踩著餘臺村民的屍體瘋狂地在村裡尋找起來,他喊道:“孟友亮,你這個懦夫,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你們的面前嗎?”

    他這時抓過一個赤身的女子,非人的凌辱已經讓這位女子奄奄一息,他繼續喊道:“你給我出來,出來!不然我就殺光村子裡的所有的人。”

    掛著大渝國文字旗幟的戰艦越來越近,山田一郎陷入了瘋狂。

    他的戰艦沉沒了,他根本不會想到大渝國的戰艦竟然能夠瞬間擊沉他的戰艦,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快點找到孟友亮這個叛徒。

    一刀割破女子的喉嚨,山田一郎繼續瘋狂在村子裡尋找,他沒有逃跑的打算,他們是死士,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一個死。

    “登陸!”

    青州號在海岸邊停靠,這時岳雲已經等不及,直接帶著人從船上跳下,踩著到腰深的海水衝向岸上。

    蕭銘在趙龍趙虎的護衛下也跳下戰艦,隨同六百多士兵一起衝上餘臺村中。

    此時,餘臺村裡的倭寇還沒走,仍舊在搜尋著什麼。

    他們一上岸,二百個倭寇口中叫著倭語衝向了他們。

    岳雲和一眾海員已經紅了眼,地上到處是餘臺村村民的屍體,鮮血流入大海染紅了海水。

    “殺!”

    當蕭銘看見地上一個被劈砍成兩截的嬰兒時,他的憤怒爆發了,前世今生他的民族所遭受的屈辱在這一刻從他的胸膛中噴湧而出,化作無盡的憤怒。

    爾等蠻夷,怎敢如此欺凌我泱泱華夏!

    “殺!”

    震天的怒吼聲從海員的口中發出,他們如同鋼鐵洪流一般撞向了倭寇,手中的利劍亮起,砍下一個個倭寇的頭顱。

    這些倭寇穿著和服,手中拿著倭刀,怎麼是這些全幅盔甲海員的對手,二百人瞬間被六百人衝散,蕭銘和岳雲並肩而戰。

    在這一刻,他不是藩王,只是一個個普普通通的士兵,一個心中懷著國仇家恨的士兵。

    生在這個野蠻的時代,蕭銘自然沒有荒廢個人的武力,前身留下的底子很不錯。

    閃過一把從側面砍向他的倭刀,蕭銘一個轉身,手中的利劍橫掃而下,那倭寇躲閃不及,喉嚨被劃破,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趙龍趙虎護衛在蕭銘左右,為他擋去其他倭寇的攻擊。

    這些二百個倭寇,雖說人數少,但是個個死戰不退,蕭銘越打越能感覺到這些倭寇是一幫極為歷練的老兵。

    只是數量和裝備上的優勢不是勇武可以彌補的,只是一會兒倭寇便死傷大半,而在這時,忽然餘臺村南方傳來一陣廝殺之聲。

    蕭銘擡起頭來,登州軍的軍旗飛舞,是登州軍到了。

    剩下的倭寇眼看就要被合圍,他們相互看了眼,忽然聚集在一起舉起倭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殿下,登州都督葉青雲來遲,罪該萬死!”

    倭寇一個個倒下,這時一箇中年將領趕來,跪在蕭銘面前。

    “你的確該死,這裡被倭寇襲擊,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蕭銘大怒。

    葉青說道:“殿下,得知餘臺村出現了倭寇,末將便立刻召集士兵前來圍剿,奈何登州軍沒有騎兵,只能靠兩條腿走,末將,末將也是心急如焚。”

    蕭銘聞言,深深嘆息一聲,這時一陣哭聲忽然響起,蕭銘看去,卻是岳雲正摟著一個老婦的屍體哀嚎痛哭。

    這個老婦蕭銘見過,正是岳雲的老母,見狀,蕭銘心中一陣悲痛。

    而這時,三十多個來自餘臺村的海員也在屍體中尋找各自親人的屍體,哭聲漸漸瀰漫在餘臺村中。

    其他海員面露悲慼之色,這種場面他們不是第一次見,生活在登州的漁民,又有誰沒有親人死在倭寇手中。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7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祕密情報

    “這群狗.娘養的倭寇,兄弟們,登船!我們殺到倭國去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報仇!”

    “報仇!”

    “……”

    陣陣憤怒的吶喊在餘臺村響起,岳雲緩緩放下母親的屍體就要衝向蓋倫船。

    “站住!”蕭銘這時厲聲道。

    岳雲這時停下了腳步,紅著眼睛看向蕭銘:“殿下,你都看見這些倭寇對我們做了什麼,難道你還讓我們忍嗎?難道我們不該報仇,讓倭寇血債血償嗎?”

    “該!但是不是現在。”蕭銘走向岳雲,“三艘蓋倫船是青州一年的積累,你們是青州海軍的希望,本王何嘗不想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但是現在我們還太弱小,這點家底經不起折騰,你們要相信本王,再給本王幾年時間,本王答應你們,一定會帶著你們登陸倭國,讓倭國人血債血償!”

    岳雲心中此時極為痛苦,他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倭寇殺死,如今他的母親也死在倭寇的手中,這種仇恨讓他的憤怒到了極點。

    只是他明白蕭銘說得對,他們這幫人是青州海軍的根基,他們遠航回來,就能將航海經驗在青州一代代傳承下去,他們就是青州海軍的種子。

    想到這,岳雲生生壓下了心中的仇恨,為了青州,為了蕭銘的承諾,他說道:“殿下,我信你!”

    這一句“我信你”重若千斤,蕭銘深深地看了眼岳雲,在這種情形下,他能夠冷靜下來,說明岳雲已經初步具備了一個將領的心理素質。

    “就憑你這句話,本王若是不能兌現諾言,必將自裁於天下!”蕭銘也是咬著牙說道。

    岳雲聞言,重重點了點頭。

    這時他看向地上的母親,眼中再次湧出了淚水,雖說這幫行凶的倭寇全部死了,但是仇恨卻已經在海員們心中萌生。

    這不是對這夥倭寇的仇恨,而是一個民族對另一個民族的仇恨,而在某個時刻,這種仇恨將終究以一場戰爭的勝負終結。

    “殿下,我們找到一個人。”

    正在眾人悲慟的時候,一個登州軍的士兵忽然前來彙報。

    這時,兩個士兵正在架著一個人向這邊走來。

    岳雲看向士兵中間的那人,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他拿起手中的利劍就衝向了那人,口中喊道“孟友亮,竟然你這個賊子,受死!”

    在兩個士兵中間的男子已經奄奄一息,聽到岳雲的聲音,男子緩緩擡起頭來,聲音嘶啞地喊道:“岳雲,等我說完一句話,你再殺我不遲。”

    見孟友亮有話說,登州軍士兵立刻攔住了岳雲。

    岳雲喊道:“殿下,他就是孟友亮,秋兒的哥哥,一個背叛村民的叛徒!”

    孟友亮苦笑陣陣,他說道:“岳雲,當年不是我砍你那一刀,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你這個蠢貨,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毛躁。”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這群倭寇肯定是你引來的,我現在就殺了你。”岳雲心中的仇恨再次泛起,提刀就要殺人。

    不少海員也是仇恨地看著孟友亮,手中的鋼刀握的很緊。

    蕭銘有些詫異,數個月前的登州之行他才得知綠蘿還有個哥哥,沒想到現在就遇到了。

    他說道:“你就是孟友亮?”

    孟友亮這時才看向蕭銘問道:“你是何人?我有一個重要情報要交給齊王殿下,請你務必帶我見他!”

    他只看出蕭銘是個軍官,卻不認得蕭銘。

    葉青說道:“你面前的便是齊王殿下,孟友亮你歸附倭寇之事登州之人皆知,現在還不速速將事情原委說出,否則不要怪本將手下無情。”

    孟友亮這時猛然擡起頭來,眼中閃爍著神光,他陡然跪了下去,對蕭銘高聲喊道:“殿下,草民有祕密情報要告訴殿下,請殿下務必籌備應對!”

    這個孟友亮在登州可以說是漢奸的代名詞,蕭銘對他沒有分毫好感,略帶警惕地問道:“你且細細說來。”

    孟友亮這時掏出一張紙卷遞給蕭銘,說道:“殿下請看!”

    蕭銘猶豫了一下,示意了一下趙龍,趙龍接過紙卷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交給了蕭銘。

    展開紙卷,蕭銘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紙捲上畫著一副地圖,地圖顯示的登州和倭國的部分地區,上面用箭頭標註著一條路線直指登州。

    而且上面還寫了人員數量,艦船數量等等資料。

    “這是什麼?”蕭銘問道。

    孟友亮說道:“不瞞殿下,這是倭國進攻登州的計劃圖,十年前,草民為了給父親報仇假意歸附倭寇,只是可惜十年來依舊沒有找到仇人的蹤跡,於是只能一直混跡於倭國名古屋,只是沒想到前些日子草民遇到了一個在倭國生活了很久的大渝國海商,當時他正被追殺,得知我也是大渝國人的時候,他將這份計劃圖給我。”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這個海商叫張凌,他說自己在倭國生活了十年,一直在為倭國的大名效力,不久前,他得知倭國正在籌備一個進攻大渝國的計劃,於是暗中蒐集情報,不曾想被發現,於是他連夜逃亡,這時才遇到了我。”

    “三年?”蕭銘看著紙捲上的內容問道。

    “是的,張凌也是如此說,他說倭國正在建造艦隊,準備三年後集結二十萬人進攻登州獲取大渝國的土地以平息倭國內大名對土地分配不均的不滿。”

    “那張凌呢?”

    “他被山田家族的人發現,於是選擇了跳海自盡,他說自己雖然生活在倭國,但還是大渝國的人,不能看著大渝國的百姓遭受屠戮。”孟友亮低下了頭,神情悲愴。

    蕭銘來到這個時代從三國時期就發生了改變,他也不清楚現在的倭國到底什麼情況,於是他問道:“現在的倭國是豐臣秀吉還是德川幕府?”

    孟友亮聞言怔了一下,他說道:“殿下,倭國的確有豐臣和德川兩個大名,但是如今統領的倭國的是山田信長大名。”

    這一刻蕭銘有些凌亂,這麼說倭國和大渝國一樣已經偏離了歷史的軌道,蝴蝶效應看來已經影響了這個世界。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8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義

    冰冷的海風帶著鹹溼的味道吹拂在眾人身上。

    孟友亮的情報讓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岳雲打破了沉默,“殿下,孟友亮背信棄義,他的話不能信,也許他只是為了自己活命,故意拿出這個勞什子東西欺騙殿下。”

    “岳雲,你簡直糊塗,你知道我是躲在什麼地方才沒被山田一郎發現的嗎?那是你家的地窖,正是你娘得知這個情報的重要性才把我藏起來的。”孟友亮喊道。

    兩個登州士兵點了點頭,“殿下,我們正是在地窖裡發現了他。”

    “不可能,我娘才不會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岳雲突然勃然大怒。

    蕭銘此時也半信半疑,他說道:“孟友亮,本王現在無法相信你,現在只能將你收押,等確定了這紙捲上訊息再還你自由,葉青,將孟友亮押送青州大牢,等待本王處置。”

    “是,殿下。”葉青躬身道。

    將孟友亮的紙卷收起來,蕭銘望著如同人間地獄的餘臺村說道:“岳雲,還是先安葬村裡的人吧,如果孟友亮真的歸附了倭寇,本王會把他留給你。”

    岳雲這時點了點頭,看向死去的孃親,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蕭銘心情沉重,他這時讓葉青的登州軍幫助岳雲一起安葬餘臺村的村民。

    而他則是走到一邊沉思起來,在科技庫的歷史資料中,倭國曾和大明朝之間發生過萬曆朝鮮之戰。

    現在這個情況雖說不同,但是也大體相似,那就是倭國現在內部出了問題,急需用擴張緩解國內的矛盾。

    而基本上每次倭國內部出現問題,都會把矛盾轉移到他國身上,而這個他國每次都是中原王朝。

    在這個計劃書上詳細寫了倭國的造船計劃,這個計劃需要三年的時間執行,三年之後,倭國便可擁有足夠的船隻將二十萬人軍隊輸送到登州奪取大渝國的土地。

    正如孟友亮說的,倭國現在似乎剛剛完成了統一,但大名之間因為土地分配不滿意,想要獲得更多的土地。

    這個矛頭自然指向了現在基本處於四分五裂的大渝國的。

    對於北方蠻族,倭國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斤兩,不願意去招惹,而且紙卷中也透露倭國曾經派出使臣前往高麗,在高麗與蠻族進行過接觸。

    現在他不清楚的是,這進攻計劃是倭國自己的主意,還是蠻族和倭國之間骯髒的***交易。

    但是無論如何,蕭銘現在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三年之後他要有足夠的戰艦把倭國的艦隊消滅在海上,甚至擁有進攻倭國本土的能力。

    統攬歷史,島國佔據著天然的地理優勢,他們總是偏重海軍,遊刃有餘地進攻其他國家,而其他大陸國家因為海軍的孱弱而無法進攻島國。

    在現代的歷史上,唯獨元朝曾經試圖渡海進攻倭國,但是最終還是敗給了海洋。

    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優勢,島國在大航海時代漸漸成為歷史的主導,在現代,美利堅仍舊仗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享受便利。

    所以在蕭銘看來,粉碎島國意志的唯一辦法就是擁有進攻其本土的能力,不然,島國會一直站在大陸的國家的背後捅菊花。

    想到此,蕭銘不得不在北面防禦蠻族的同時加大對海軍的投入,這是兩條戰略,或許三年之後,他甚至要面臨兩條戰線。

    餘臺村村民的屍體收攬妥當,岳雲將全村人的屍體一直埋藏在了海邊,對他們來說,生來為海,死去同樣要面臨大海。

    親人的死亡,讓餘臺村海員的情緒低落了很長時間,但是他們此時心中更多的是恨。

    為了讓這些海員情緒平穩下來,他準備讓岳雲休息一個月再出海。

    “不必了,殿下,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安葬了母親,修整了半個月之後,岳雲否決了蕭銘的提議。

    “你們現在真的可以出海嗎?”蕭銘有些擔心,他怕的是岳雲一衝動,就開著三艘蓋倫船衝到倭國去了。

    雖說這三艘蓋倫船的火力很猛,但是隻要被小型船隻採取狼群戰術,很容易就能被俘獲。

    “殿下,岳雲分得清輕重,想要報仇不能依靠幾個人的勇武,只有殿下強大了,我們才有機會報仇,我們會按照計劃航行,為殿下帶回土豆,玉米這些農作物,蒐集情報。”岳雲說道。

    蕭銘心中寬慰,岳雲能這樣想可謂真的是能夠將大義擺在眼前了。

    他說道:“好,本王沒有看錯你,從你冒著性命之危為村裡的人販賣私鹽,本王就知道你是個大義之人,本王答應你的事情不會變。”

    岳雲點了點頭,說道:“末將這就去召回海員,準備出海。”

    船艙中有些晦暗,這段時間岳雲等人一直住在船上。

    從船艙中出來,岳雲上了岸,開始招呼海員們登船,這次蕭銘不會再跟著他們繼續遠航了,剩下的路需要他們自己去走。

    海員們一個個回到船上,這時岳雲對著蕭銘,將右手放在了胸口,喊道:“吾之榮耀即忠誠!”

    “吾之榮耀即忠誠!”

    海員們齊聲吶喊道。

    蕭銘同樣將手放在了胸口,這時風帆落下,三艘蓋倫船在海風中拔錨起航。

    這一刻,蕭銘在心中祈禱,希望岳雲等人能夠平安歸來。

    目送三艘蓋倫船漸漸消失在海平線上,蕭銘轉身離去。

    登州城,葉青已經押著孟友亮,等著蕭銘一起返回青州。

    他之所以留著孟友亮一個是為了分辨這個訊息的真假,一個是則是為了得到倭國如今的資訊,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三日之後,蕭銘一行人回到了青州。

    這時青州的積雪已經融化,溫度也漸漸上升,讓葉青將孟友亮押入青州大牢,帶著一身的疲憊,蕭銘回到了王府。

    這時,一個身影忽然從王府跑到了門前,卻是錢大富。

    今天的錢大富有些興奮,不等蕭銘問,錢大富說道:“殿下,老奴這兩天一直在等你回來,鎢礦有著落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49
第二百八十七章 鎢礦

    “鎢礦有著落了?”

    喜悅瞬間籠罩了蕭銘,這鎢礦找到現在幾乎找了一年的時間,現在終於有著落了。

    “殿下,老奴的尋礦的確找到了鎢礦,這一過年就有這個好兆頭,來看殿下今年的運勢會很旺。”錢大富咧著嘴笑道。

    這次登州之行,蕭銘的心情本來有些憤懣,現在這個好訊息立刻讓他精神抖擻起來,他說道:“到正殿,你慢慢和我說來。”

    錢大富滿臉帶笑,跟著蕭銘去了正殿。

    二人坐下,蕭銘急切地問道:“這鎢礦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

    “殿下,就在萊州城外五十里處。”錢大富說道。

    萊州和登州相鄰,同樣是半島上的兩個州,相距不過二百里,在倭國的計劃中,三年後倭國的計劃正是在登州登陸,然後侵佔萊州,繼而佔領山東半島。

    在蕭銘的科技庫地圖中,似乎山東只有萊州擁有鎢礦,因此可以說這個鎢礦對他十分重要,一旦丟失將嚴重影響下一步科技的發展。

    所以鎢礦在萊州被發現,他就不能丟失山洞登州,萊州一線了,何況這兩個沿海的州是重要的出海口。

    “立刻組織奴隸前往鎢礦開採,如果人手不夠就從其他礦場調集人手過來,這件事不能耽誤,你立刻去辦!”

    蕭銘嚴肅地說道。

    現在鎢礦被找到,而鈷也有了著落,利用這兩樣材料他就能生產出鎢鋼和高速鋼,而這對車床來說是最優秀的刀具。

    儘管以現在青州的水平沒有辦法把鎢鋼燒結的和現代的鎢鋼一樣堅硬,但是至少足夠超越現在青州生產出來的鋼鐵。

    蕭銘的口氣如期急迫,錢大富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很重要,他點了點頭,“殿下,老奴現在就去調集人手。”

    錢大富急匆匆地籌備鎢礦的開採。

    蕭銘也沒有閒著,現在既然鎢礦找到了,下面就要進行鎢鋼刀具的燒結,而這是一個難度同樣很高的技術。

    不同於煉製鋼鐵,鎢鋼刀具的生產需要經過制粉,溼磨,混合,粉碎,乾燥,過篩,後加入鈷,再幹燥,過篩後製得混合料,制粒,壓制,成型,低壓燒結,成型(毛坯),外圓磨精磨等程式。

    首先這提純鎢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雖說萊州找到了鎢礦,但是這個鎢礦卻是一個貧礦,必須富集篩選成精礦才能有效提煉,不然浪費很多精力卻不能提純出足夠數量的鎢粉。

    其次這工序中的另外一個難題就是壓制成型了,因為鎢礦的特性,想要生產刀具就必須將鎢礦粉壓制成刀具的形狀再進行燒結。

    而在這之前還必須鍛造鎢鋼模具。

    正殿的椅子還沒有坐熱乎,蕭銘這時便起身向器械司去了。

    “陳文龍,把張留叫來。”

    一到器械司,蕭銘直接對陳文龍說道。

    現在陳琦專門負責軍工坊的生產事情,如今這器械司的匠人的頭領變成了張留。

    這個張留是陳琦之外技術最精湛的匠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上次他才會如此緊張,畢竟這張留可是器械司的頂樑柱之一。

    一身鋼鐵味道的張留很快來了,他剛才正在和匠人們維修水利鍛錘,這段時間,鋼鐵工坊一直在生產滑輪弩的零件,工作量一大,這水利鍛錘經常出問題。

    而能夠維修的水利鍛錘的匠人也就器械司幾個曾經參與制造的匠人。

    “殿下。”張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躬身說道。

    見張留到了,蕭銘說道:“你立刻召集器械司幾個比較優秀的匠人過來,現在你們要生產車床的刀具了。”

    “刀具!鎢礦找到了嗎?”聞言,張留頓時興奮地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錢大富剛剛告訴本王,這鎢礦在萊州被發現了,現在你們要立刻著手提前準備模具。”

    “太好了。”張留滿臉的興奮。

    一年前,青州的水利車床工坊中便擺上各類車床,但是因為刀具的不合格,這些車床基本上被用來加工木質配件了,倒是很少用來生產鋼鐵配件,因為一個刀具往往因為切削一個鋼鐵就會報廢,這樣來來去去,車床工坊根本製造不出來什麼像樣的刀具。

    後來又因為建設蓋倫船的需要,這車床工坊就徹底淪為木工加工廠了。

    但是他們一直期待著能夠使用這些車床的那一天,如果能將鋼鐵加工的和木質配件一樣,他們相信一定能製造出比蓋倫船還要偉大的東西。

    “先不要高興,本王先和你們說說這鎢鋼刀具的生產過程。”

    等人蔘與鎢鋼生產的十二個匠人全部到位,蕭銘立刻開始教授他們生產技術。

    蕭銘在黑板上畫畫寫寫,而張留的人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鎢鋼生產的畫面,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這種感覺出現的不是一次兩次,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在他們看來,這是蕭銘講的十分生動逼真,絕對不會想到這些畫滿卻是來自科技晶石。

    “殿下,這次只是生產銑床,鏜床,鑽床的刀具?”

    “是的,因為這三種車床基本上能夠生產我們的零配件了,貪多嚼不爛,你們還是先摸透這三種車床如何加工鋼材吧。”蕭銘說道。

    張留等人點了點頭,這三種車床的刀具各不相同,鑽床刀具還好說,,只是一個類似圓柱的鑽頭,而銑床和鏜床的刀具十分複雜,能不能準確地鍛造出這樣的模具還是個問題。

    這次教授完三人,蕭銘沒有離開,而且在器械司拿起筆將刀具圖形畫了出來,同時還在刀具上標註了尺寸。

    自從在會議上宣佈統一度量衡之後,這器械司和軍工坊便首先使用了科學的計量方法。

    毫米,釐米,米這些尺寸代替了以前分,寸,從而讓生產更加精細化。

    現在馬上要生產刀具,青州的生產必須要進入精細化生產,而精細化生產的條件便是精確的尺寸。

    所以在張留製造模具之前,他必須拿出精確的測量工具出來。

    想到這,蕭銘讓陳文龍給他製造一個圓規。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51
第二百八十八章 精密生產

    規矩,這個詞在古代以前是規和矩兩種工具,規自然是圓規,矩則是用來畫直線的工具。

    這兩樣工具成為古代測量的鼻祖。

    也正因為如此,蕭銘不需要再費腦子如何生產圓規和直尺之類的工具,因為大渝國已經有之。

    現在統一度量衡不過是,而不是顛覆。

    所以讓陳文龍拿來一個圓規和一把直尺,他便衡量毫米的大小,對照著科技庫中毫米大小使用圓規在直尺上交叉而動,圓規每走一步,便是一個毫米,這時蕭銘便點下一個點。

    當一個圓規走完一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接著又在上面繼續畫豎線,明確毫米,釐米,而且標註。

    為了追求你精確,忙了一個時辰,他才將這個直尺完美畫了出來。

    這時他對照著科技庫中的尺子看了眼,基本上沒有多少誤差,而微米級別的誤差他是沒辦法的。

    而且現在的青州工業拿著他畫的這個尺子也足夠用了,畢竟這個階段生產的機械不可能沒有誤差的。

    出這個尺子,蕭銘將尺子交給了陳文龍,囑咐他按照尺子的標準進行生產,將尺子應用到青州所有的工坊。

    “殿下,這改變大渝國的度量衡真的沒問題嗎?”陳文龍還是習慣以前的度量衡,因此當他看見尺子的時候有些彆扭。

    蕭銘說道:“這不僅是度量衡的問題,這是工業的問題,如果青州的工業品都採用這種精密尺寸生產,外人不使用同樣的標準就沒那麼容易仿造青州的商品,而且一旦刀具生產出來,車**投入使用,青州日後可能就要生產更加精密的工業品了,沒有這種精細的尺寸如何生產,到時候車**上也是需要篆刻尺寸的。”

    陳文龍似懂非懂,“原來是這個原因,是下官愚笨了。”

    接著陳文龍繼續問道:“殿下如今看重這刀具,莫非殿下又要有新的傑作?”

    陳文龍提到這個,蕭銘心中頓起波瀾,如今已經是十八世紀,在現代,西方已經淘汰火繩換裝了燧,而現在大渝國連個火銃鳥都沒有,這被拉下的步調實在太大,基本上等於清末西方開著蒸汽輪船,而大清還停留在風帆戰艦時代一樣。”

    所以,他之所以著急刀具,就是為了車**一旦有了合格的刀具,他就開始生產精密的無縫鋼管。

    沒錯,他是掌握著卷鐵鍛造鋼管的技術,這種技術同樣能用來生產。

    但是生產火炮,鋼鐵工坊,玻璃工坊等等產業已經讓奴隸捉襟見肘。

    所以當時在生產火炮還是之間,他必須有一個選擇,最終他選擇了火炮,因為在技術上火炮更容易生產,鐵模鑄炮技術足以讓火炮能夠快生產。

    而那時還得匠人一個個敲打鍛造,即便如此,當時的能力也只能夠生產火繩,滄州之戰拿著頂多數百火繩抵擋十萬蠻族大軍,這火繩在城牆上恐怕連弓箭的效能都不如,因為根據資料記載,訓練有素的火繩射手每3分鐘可射2。

    這種要命的度也是蕭銘沒有打算生產火繩的原因,在西方可能已經全面淘汰火繩的情況下,生產一種落後的,這是愚蠢的行為。

    所以他的目標是直接生產燧,縮短武器的代差,不浪費時間去生產陳舊的武器。

    不過這火繩倒也可以利用,因為一旦燧出現,必然會引起大渝國各方勢力的窺探,那時候把火繩推出去當擋箭牌也是可以的。

    雖說蕭銘現在有了這個想法,不過燧的結構更為複雜,這管只是其中一項,其中還有彈簧,激結構需要。

    這兩樣東西一點都不必管簡單。

    有鑑於此,蕭銘沒有回答陳文龍的問題,而是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畢竟陳文龍是個官員,而不是陳琦這般的技術人員,多說無益。

    吩咐了生產刀具模具的事情,蕭銘往王府去了,這一來一去,已經到了中午。

    路過東市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一陣熟悉的旋律傳來,聽到這個聲音,蕭銘會心一笑,這紫菀辦事倒是很利索,。

    這大渝國版的白毛女這就是在民間上演了。

    “趙龍,趙虎,陪本王一起去看看?”蕭銘笑問。

    上次春節的時候,趙龍趙虎並不在王府中,而是回家過年了,得知王府中的戲劇十分精彩,二人十分期待。

    而且,二人還聽說了這戲劇最前面的詞,此時一聽,頓時也明白過來。

    “殿下,這就是白毛女吧?”趙龍和趙虎欣喜道。

    蕭銘點了點頭,“沒錯,你們那時候回家過年,沒機會看見,現在真可以觀賞一番。”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

    說罷,三人向東市中的一個戲臺子走了過去。

    蕭銘之所以要去湊熱鬧倒不是為了重溫這戲劇,而是為了看看百姓的反應,他可指望著這白毛女通過民間傳到其他藩國去。

    這才能實現他的目的。

    “人家的閨女有花戴我爹錢少不能買……”

    三人到了的時候,戲臺上的喜兒就要唱完自己歌詞,在戲臺上圍了不少百姓觀看。

    他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在這樣一個娛樂缺乏的時代,可娛樂的專案實在是太少了,今天有這種別出心裁的戲劇出現,百姓們頓時挪不動腳步了。

    “這是什麼戲呀?怎麼從來沒見過。”

    “是呀,這歌唱的奇怪,不過倒是很好聽。”

    “據說這是陳老實的戲班子,以前唱的都是柳子戲,現在怎麼唱起這個了。”

    “……”

    站在戲臺上,百姓們的議論紛紛傳入蕭銘的耳中。

    戲臺上,喜兒唱完開頭的歌曲,開始進入劇情,而在這時,百姓們的議論停止了,而是沉醉在了戲劇的表演中,這種接地氣的戲劇,讓百姓們很快代入。

    蕭銘始終沒有看戲,這時趙龍趙虎也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表演,加上週圍百姓的狀態,他微微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新型的戲劇很有希望在民間傳播開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1 23:54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戲子

    ,。

    青州的積雪漸漸消融,一絲暖意在正午蔓延。

    東市,圍觀看戲的百姓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戲臺下不時響起陣陣喝彩聲。

    當看到恨出,百姓們更是咬牙,恨不得衝上舞臺去把黃世仁打死。

    在這部戲劇中他們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曾幾何時,他們也這樣被豪族欺辱,不得不兒女。

    “打死黃世仁,打死他!”

    戲劇到了**之時,百姓們忽然高喊起來,洪亮的聲音讓蕭銘的耳膜都震動了一會兒。

    趙龍趙虎和百姓們一樣,表情也是隨著劇情的改變而發生變化,時而高興,時而悲傷,時而憤怒。

    當戲劇終了,黃世仁被打死的時候,終於巨大的歡呼聲在東市響起。

    “太解氣了,這黃世仁終於死了。”

    “哎,還是咱們青州好呀,不然這樣的戲劇誰敢演,也只有咱們殿下能夠大肚能容。”

    “可不是,這黃世仁可是豪強,以前誰敢在鬧市演這個,還是要感謝殿下呀,若不是殿下將這六州的豪族趕走,我們現在的就是楊白勞呀。”

    “這句話對了,這個戲好,值得賞。”

    說罷,這個百姓從袖口中摸出三個銅板扔向了戲臺。

    這三個銅板一扔,頓時銅錢如同下雨一般落在了戲臺上,這讓戲臺上的三個戲子瞬間怔住了。

    他們以前何曾在青州藝,何曾有這麼多的百姓給賞錢,每年能夠賺個三十個銅錢已經不錯。

    而現在,只是一瞬間,這地上竟然鋪了一地的銅錢,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上千銅錢了。

    前面的百姓給過賞錢就走,這時後面的百姓走上前去又紛紛向戲臺上扔去銅板,不少百姓喊道:“演得好,比以前的戲好看多了。”

    “殿下,我能去給他們賞錢?”趙龍這時說道。

    蕭銘一怔,回過神來才笑著點了點頭,趙虎戲虐地說道:“你小子不會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吧,不過這小娘子長得倒是水靈。”

    趙龍木然的臉突然紅了,他爭辯道:“你不要瞎說,毀了人家的清譽。”

    趙虎大大咧咧道:“一個戲子,能有什麼清譽。”

    趙龍猛地瞪了眼趙虎,趙虎頓時不敢說話了。

    蕭銘饒有趣味地看著兩兄弟鬥嘴,這演喜兒的小娘子的確水靈靈的,因為入迷戲劇而喜歡上女主角的事情在現代比比皆是。

    這趙龍看來就是大渝國版的追星族了,不過不同於現代,戲子在大渝國的地位十分低賤,甚至不如匠人。

    正因為如此,趙虎才會毫不客氣。

    望著趙龍把銅錢放在戲臺上,還羞答答看了眼人家小娘子一眼,蕭銘和趙虎紛紛笑了起來。

    不過笑歸笑,蕭銘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個戲班子談一談,於是他說道:“趙虎,讓這個戲班子到王府來見本王!”

    “是。”趙虎點了點頭。

    趙龍回來,二人將蕭銘送到王府。

    之後,趙龍趙虎出了王府再次向東市而來。

    路上趙龍擔憂地問道:“殿下為什麼要召見陳老實的戲班子,是不是這戲劇惹怒了殿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這戲劇是殿下所創,又怎麼會惹怒殿下?”

    “正是殿下所創,所以才會激怒殿下,他們肯定演的不夠好。”趙龍說道。

    趙虎嘆了口氣,掐著腰說道:“二郎,你真不會看上了那個小娘子了吧,這陳老實的戲班子如何,關你何事?執行殿下的命令便是!”

    趙龍被趙虎訓斥,只得點了點頭。

    東市,戲班子正在清點這次收穫的金錢,飾演喜兒的女子此時已經卸下戲服,穿上了一身樸素的麻布衣服,她對正在喜滋滋點著銅錢的瘦弱中年人說道:“爹,一共多少。”

    瘦弱的中年人正是陳老師,他轉過臉來,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你叫喜兒,這戲裡的女娃子也叫喜兒,看來上天註定你要演這個喜兒,咱們這次發財了,三千個銅板,這可是三兩銀子。”

    戲班裡其他人俱都興奮起來,一天就賺了三兩銀子,那這一個月豈不是要賺上百兩銀子。

    以前戲班子風餐露宿,現在來了個大翻身。

    “這都要謝謝紫菀小娘子,要不是她教的我,咱們戲班子要不能如此,爹,不如晚上我買些東西給紫菀小娘子送去,聊表一下心意。”

    “嗯,也對,咱們要知恩圖報才是。”

    這時飾演黃世仁的中年人說道:“紫菀小娘子是齊王府的人,怎麼會缺東西,咱們就不要去圖惹笑話了,這錢還是自己分了算了,人家不差東西。”

    “吳三,你這話就不對了,差不差是紫菀小娘子的事,送不送是我們自己的事,做人怎能不知道廉恥?”

    “都快餓死了,還要什麼廉恥,還是快點分錢吧。”吳三睜著三角眼說道。

    正在三人說話的時候,趙龍趙虎這時走入了戲臺後面,趙虎說道:“陳老實,齊王殿下有請!”

    “齊王殿下!”陳老實驚疑不定,“你們是?”

    趙龍說道:“我們是齊王殿下的近身侍衛,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的時候,趙龍看向陳喜兒,眼神閃爍,他剛才被陳喜兒的表演驚豔了一番,此時心中不禁有些情緒起伏,彷彿面前的就是戲中的人兒。

    陳老實嚇得臉一白,哆哆嗦嗦抓了一把銅錢捧了過來,“二位官人,這殿下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趙虎道:“去了王府自然便知道,這錢你還是收回去把,咱們齊王府不興這一套。”

    “爹,就聽兩位官人的話吧。”陳喜兒落落大方的地說道,“紫菀姐姐在,應該不至於刁難我們。”

    陳老實臉色還有些蒼白,只得點了點頭,而吳三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請吧!”

    趙虎這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向王府走去,陳老實等人忙收拾了東西跟上。

    到了齊王府,趙虎領著一行人到了正殿,陳老實看見坐在正殿中間的男子頓時一驚。

    剛才他在表演的時候似乎在人群裡見過這張面孔。

    此時不禁心中更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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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