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喵客信條 作者:半步煉獄(已完成)

 
Babcorn 2017-3-23 11:05:00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3 914464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0
第292節:交錯的故事Ⅰ

     走進這個水波狀的鏡像入口,瑪索發現自己與悠久出現在了兇案的現場,這道在兇案所在宅子側後院子裡的入口還真是奇妙。

    不過幸好是在牆上的,要是在地上的……貓崽還真不敢跳下去。

    「話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拿不著東西……我好像就是一個幽靈,手都能穿過這個杯子,但是我卻能夠在自己『想到』想抓到這個瓶子的時候……抓起它。」悠久的嘀咕讓瑪索轉過身,看著這個左手抓著瓶子右手從瓶子身上划來划去的姑娘兒,貓崽不得不承認這姑娘兒在好奇心面前終於不再沉迷於之前的胡思亂想了。

    真是可喜可賀嗎?

    「我們現在並不是在主位面,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只是過去的一個片段,我們可以干涉這個這個房間中的東西,但我想我們。」說到這兒,瑪索跪到地上,看了看倒在地板上的屍體:「他應該就是那個財務了,穿著日常服,雖然因為死亡而看不到等級,但我覺得另一邊被釘在牆上的傢伙和坐靠在書架上的兩位更像是保鏢,而不是一個只負責算帳,不負責打架的財務先生。」

    「的確,這兩個傢伙都穿著皮甲呢,不過這個傢伙胸口被釘了一發長袖箭。」悠久先是檢查了一下被釘在牆上的傢伙,只見她伸手扶起死者的腦袋:「雖然模樣還行,但怎麼會給人一種長的真醜的感覺……魅力一定沒有過四,真是一個醜陋的傢伙。」

    瑪索讓這姑娘兒去檢查保鏢。自己開始檢查財務,根據任務情報,這位是第一個被殺的,因此瑪索重點是想確認這位是怎麼死的,屍體的後背完好無缺,於是貓崽將他翻了過來,看到了一張讓貓賞心悅目的臉:「這傢伙還真是一個職業商人,魅力至少十六點。而且應該開啟了天生好感,誰見了他這張臉,第一印象絕對壞不了。」

    「有實力才是王道,靠臉是沒辦法好好過一輩子的。」悠久一本正經的搭話道。

    「是啊,只是一張臉好,結果這跪的。」拉開財務捂著脖子的左手,翻動檢查過財務脖子上的刀傷——這應該是一把很薄的刀子割開的:「凶手和他應該是面對面。但是在握手的時候將他拉向自己身側。然後刀子就順勢抹開了這個倒霉蛋的脖子,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這傢伙的右手沒有參與到抹著脖子的工作中去。」

    站起身,瑪索轉身看著正在檢查被釘在牆上的保鏢的悠久:「然後這傢伙轉過身,袖子裡的袖箭被彈出來,釘死了一個保鏢。」

    然後貓崽走到另一個靠在書架上的保鏢,看著他有些缺損的後腦殼,用手抬起他的頭,發現這傢伙的額頭上有一個鉛彈的穿透傷。貓崽抬起頭,在書架上看到了血跡與一些白色的神秘痕跡。

    「接著凶手拔出腰間的火槍,對著這個保鏢摟了火……單單就他的手法來說,我敢肯定足以吊打至少八成以上的所謂高手。」瑪索鬆開手,站起身的貓崽對著姑娘兒說道。

    「這麼利害嗎,我倒是完全看不出來呢。」悠久滿臉好奇的說道。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傻姑娘。」瑪索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於是下一刻貓崽的臉就被姑娘兒扭上了,享受了施展暴力之後的愉悅,悠久氣鼓鼓的指著現場:「現在你除了認為凶手很利害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發現,這怎麼辦。」

    「不。其實我都很多發現。」瑪索對著姑娘招了招手,他帶著悠久來到財務先生的身旁。

    「這傢伙我可看不出來有什麼線索。」悠久皺著眉頭說道。

    於是瑪索首先從財務先生的左手中拿出一枚扭扣:「這種扭扣……看到這個圖案了嗎。」貓崽指著扭扣上的金絲雀斑鴿徽章。

    「沒錯。我看到了,你想說什麼。」

    「斑鴿,這是亞修比的灰鷹們在金絲雀地區的工作人員的認證徽記,它們通常被縫在衫衣上,普羅旺斯現在的天氣並沒有冷到需要穿外套的地步,因此這扣子很有可能是從凶手的衣袖上扯下來的。」瑪索將扣子放到了姑娘兒的手心裡。

    「灰鷹?」悠久一臉的迷茫,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

    於是瑪索將之前在帕羅恩斯特的冒險中與灰鷹的遭遇告訴了悠久,故事有些長,但是悠久似乎聽的很投入,當確認勞倫斯家的安塔平安無事之後,這姑娘滿臉欣喜的用力點頭:「真好!你們做的太好了!」

    「我們只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灰鷹這些傢伙的組織雖然我在小說和歷史線上有多方查證,但還是無法完全的瞭望這個組織,現在唯一可以確認就是這些傢伙似乎是在守護著亞修比王室之外,似乎還在防備著什麼事情的發生。」說到這兒,瑪索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腳下的屍體:「現在問題來了,為什麼這些玩家會死在一個灰鷹的手中。」

    「瑪索,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栽髒嫁禍啊。」悠久問道。

    「如果真的是栽髒嫁禍,隨便來一點刺客公會或是別的什麼盜賊公會的證據不是更好,灰鷹這種大組織……似乎 也沒有多少搶劫殺人的傢伙膽敢冒犯的吧,畢竟這可是一個王國的官方組織,任何想要隨意冒充的傢伙,一定會被灰鷹們找出來的,我覺得NPC們既然都那麼聰明,想來也不可能做這些取死之道。」瑪索的分析建立在NPC們的智商之上,偽裝成一個大組織凶手的危險性遠比比偽裝成一個見財起意的殺人狂來的高,由其是在有真神和預言系法師的遊戲世界中,只需要一次預言或是真神的一次交流,就可以讓一次完美的偽裝成為笑話。

    如果說玩家還有可能犯這種錯誤,任何一個NPC殺手都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因此瑪索覺得應該不會有誰會如此瘋狂——因為真的如此瘋狂兼愚蠢的凶手,早就已經被苦主給滅了。

    「嗯……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灰鷹要殺他呢,為了錢財?我可不覺得這樣一個大組織會缺錢缺到讓自己的下屬出來自謀生路。」悠久一臉奇怪的問道。

    「那就要看這些傢伙到底在做什麼生意了,畢竟這些傢伙也不可能告訴我們實話,但是我們還是可以通過桌上的這個東西來確認一下。」

    「帳本?好注意,這東西讓我來截圖吧,你來找找別的證據。」悠久伸手接過帳本開始一頁一頁的截圖記錄,而瑪索開始分析起地上的菸頭——燃燒的不充分,還有三分之一,如果是玩家抽的,絕對不會如此浪費。

    撿起煙體,瑪索從中抽出煙絲聞了聞——如果沒有記錯,這種煙是風暴海的水手們最喜歡的南方煙絲,因為勁大味沖,這一發現讓貓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涕。

    「瑪索,你怎麼感冒了。」悠久扭頭問道。

    「不,我只是聞了一下這煙絲,這味可真大。」瑪索連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這東西也是證據嗎。」悠久繼續問道。

    「嗯,是水手們喜歡的菸草,絕對不是玩家們喜歡的那種清淡煙。」瑪索解釋道,同時檢查了一下煙缸,發現裡面還有幾支熄滅的煙屁股。

    於是檢查繼續,在確認了兩個腳印和死在現場的三位不同之後,貓崽確認這個凶手有一雙四十二碼的大腳……看來凶手的種族應該不是精靈,因為精靈絕對不抽菸,無論是玩家還是NPC,因為菸草的味道會刺激精靈的肺,會讓精靈咳聽嗽,這種感覺無論是NPC還是玩家都無法接受,因此有精靈在場的情況下,很少會有人點煙。

    因為點上煙,很有可能就會收穫來自NPC精靈的惡意,或是來自玩家精靈的白眼。

    然後也不可能是小個子,因為沒有哪個小個子的腳會這麼大,就算它是矮人也不可能——因為矮人完全不可能以那種辦法殺掉財務,除非他想讓血噴自己一身。

    只有可能是人類了,這也符合灰鷹的種族——這些傢伙大多數都是人類,當然也有一些混血兒或是別的種族,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絕對是人類錯不了。

    「灰鷹,人類……我突然開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理貝留斯見上一面了。」瑪索丟下煙絲,看著悠久說道。

    「……你覺得他是凶手?」悠久從帳本中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至少我覺得他應該清楚,畢竟做為一個叛徒,在一個有灰鷹組織的城市『活』到現在,要依靠的可不止是運氣而已。」瑪索聳了聳肩:「拍好帳本,我們走,現在夜色還早,我們去見一見某位半身人灰鷹……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拍完了帳本,悠久將帳本丟回桌上:「我們走吧,大偵探,老規矩,你帶路。」

    「沒問題,助手悠久,這一次可不要再……」注意到姑娘兒眼中的殺意,為了自己的臉皮,貓崽決定換一個詞語:「可不要再心不在焉了喔。」

    「……給你。」悠久將手遞到了貓崽的面前,姑娘兒一臉的不樂意,彷彿將手交給貓崽有一百萬個不樂意。

    「……好吧。」貓崽伸手將面前的手兒握住,貓崽兒一臉的瞎開心,對於臉皮能夠從姑娘兒手中逃過一劫。

    很是滿意。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0
第293節:交錯的故事Ⅱ

     普羅旺斯商業都市一直都是以不夜城的形象出現在玩家的面前,那怕是數年之後的新伊甸與東大陸之間的戰爭,也只是讓這座城市中多了一些忙碌的身影。

    只不過夜晚的街道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以至於貓崽一開始還以為南方團結聯合和神聖北方聯合馬上就要開片砍人了,為此貓崽還特意站在窗戶口,對著裡面的一個草原精靈玩家問了問情況。

    「你說我們為什麼這麼站著?當然是這些南方團結聯合的雜碎前些天殺害了我們的神聖北方聯合的一個未成年玩家,理由只是他在現場目擊了南方團結聯合殺死我們情報員的全過程,這些大個子雜碎看起來是不想過好了,遊戲裡的破事遊戲裡解決,所以我們和這些傢伙沒完。」這個草原精靈玩家手裡拿著一把火槍,很顯然是準備看情況不對就對著對面的法師摟火。

    原來如此,既然雙方只是在分界線的街道上互相戒備,貓崽連忙帶著悠久一路往南,最終進入鋼鐵大道,來到了那個水果攤子前。

    「你怎麼又來了,現在還沒到時間吧。」身為灰鷹的探子,半身人皺了皺眉頭:「別回頭,從中午開始,就有一波外鄉人在那邊看著了,他們似乎特別注意進老夫人的美甲店的外鄉人,連老夫人關了門回家都不放棄……我真是服了你們外鄉人了,整個城市的影賊和地下公會都知道這家美甲家裡有一位傳奇,神經病才會偷偷進那家店。這些傢伙再這麼監視下去,我覺得估計要被吊打……對,就是你們外鄉人說的吊打。」

    「呃……也許是他們的精力沒地方用,你也多體諒吧,而且這個時候我不是在美甲店找老婆婆的,而是來找你的。」瑪索的回答讓半身人眨了眨眼:「等一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瑪索在自己見過的兇案現場中的發現的一切告訴了半身人:「我想問一下,你們灰鷹什麼時候也開始負責殺玩家了?」

    「這問題我也不清楚。我是探子……」說到這兒,半身人看了一眼悠久,瑪索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我是代行者,她是我的學徒。」

    「好吧,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這麼說吧,灰鷹有兩套系統。我是探子。屬於情報系統,我們這個系統不會弄髒自己的手,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你找到的證據都是真的話,你還是要去找理貝留斯,因為照顧他的倫納德現在是我們灰鷹戰鬥系統在普羅旺斯地區所有灰鷹作戰小隊的負責人。」

    說到這兒,半身人沉默了一下:「倫納德是理貝留斯親弟弟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了。」

    「好吧。不過信上說讓我半夜去找他,現在時間上還有點早,我們要怎麼辦呢。」瑪索看著半身人,希望這位能夠給他們出一個主意。

    「……好吧,考慮到老夫人似乎滿喜歡你的,而我們灰鷹首領也說過你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外鄉人,你拿上我的信物,現在先去那個地址邊上的冬麥酒吧,把這東西交給酒保。告訴你們的來意,他會照顧好你們的。」半身人將一個有著斑鴿圖案的金幣丟到了瑪索的手中:「帶上你的姑娘快走吧。那些傢伙似乎已經注意到……你好,客人。您這個時候過來想要買什麼。」

    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瑪索笑了起來:「今天白天我在你們這兒買的梅蘭朵蜜果,我的友人覺得非常好吃,所以我現在帶她過來再買一些。」

    「哇!那可是好幾磅的果子,你們外鄉人的胃果然聯接的是異位面啊!」半身人用再標準不過的驚訝表情看著瑪索身邊的悠久感嘆道……不愧是實力演技派。

    發現悠久還在發呆,瑪索連忙伸手摟住了悠久的腰:「親愛的,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吃梅蘭朵蜜果嗎,說吧,想要多少,我都買給你。」

    悠久先是臉紅,然後漲紅,最後血紅著伸出手撕起瑪索的一張貓臉:「你這傢伙!說的好像我是一個吃貨一樣!」,就在這姑娘兒癟起嘴,讓貓崽以為這輪要演砸之際,這依舊扭著貓崽臉的姑娘兒扭頭看著半身人喊道:「請給我來十磅特級梅蘭朵蜜果,我男朋友全額付帳。」

    以瑪索的感知,原本接近的腳步聲凌亂了起來,顯然是被這姑娘兒的演技所『打動』。

    半身人眨了眨眼,然後大笑了起來:「沒問題,十磅特級梅蘭朵蜜果,保證顆顆甜如蜜。」

    為悠久秤了兩袋共計十磅的特級梅蘭朵蜜果,半身人從貓崽手裡接過錢,然後目送兩位離開:「下次想買梅蘭朵蜜果的話,還請記得小店。」

    回答他的是悠久用力的點頭——姑娘兒的嘴裡已經塞上了蜜果,早已失去了對話功能。

    等到走出好一段距離,瑪索這才看到悠久停下吃果子的動作,轉而癟著嘴看著貓崽,同時閒下來的右手掐住貓崽的腰花肉用力一扭,貓崽的戰鬥記錄中為此特意跳了一行字——您的隊友悠久對您展開了一次攻擊,這次攻擊為碾壓攻擊,您受到了10點淤傷,因為悠久使用的是情感動作,並非惡意攻擊,您的紅龍皮袍上的AC將被視為無效,同時您的痛覺系統將會對這次情感動作強製為200%痛覺。

    痛的差一點在地上滾的貓崽表示這真是見了鬼了!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姑娘兒成了男女朋友!?

    於是一紙系統詢問過了十秒就有了答案——『尊敬的玩家,您摟您隊友時她沒有反對,而她扭你臉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系統將因此默認您們的情侶關係。打是親,罵是愛,你們這些恩愛狗最愛的,不就是虐單身狗嗎,系統理解。』

    ……理解你個庫狛啊!

    將系統這個沒有節操的東西丟開,瑪索苦著臉帶著悠久來到半身人所說的那家酒館,推開門,一陣狂笑聲和尖聲叫好聲就傳進了瑪索和悠久的耳朵裡——只見一大堆滿臉橫肉的NPC大漢正在舞台前對著台上正在鋼管上翻轉的女士大聲叫好。

    「吃的這麼胖還敢在台上跳這麼下流的舞……」小隊頻道里立即響起了悠久的抱怨聲。瑪索看了一眼那位女士,在確認了她的胸口足以對某些心懷不軌之人處刑之後,貓崽搖了搖腦袋——好吧,這是天生的惡意,悠久這樣的姑娘兒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型號。

    完全沒法比啊。

    一邊如此感嘆著,一邊走到吧檯前,看著吧檯裡從自己進來開始就用一種打量獵物的眼神看著自己和悠久的大光頭:「你好。我和我的朋友來找理貝留斯。」

    「你們這些還沒吃飽奶的小東西在說什麼呢。我這兒沒有叫理貝留斯的人!」這傢伙站了起來,然後在舞台前的那些大塊頭同時將腦袋扭了過來。

    瑪索將半身人給他的信物丟到了吧檯上,然後看著眼前的大光頭清了清嗓子:「你好,我和我的朋友來找理貝留斯。」

    舞台那邊的大塊頭們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吧檯裡的大光頭阻止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是老三趾的信物,他們知道理貝留斯。」

    於是大漢們又坐了下去,繼續對著舞台上的女士大聲叫好。

    而大光頭看著瑪索和悠久:「我不知道老三趾為什麼會把他的信物交給你們,但既然你們有了他的信物。還說明要來見理貝留斯……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是瑪索.蘇,蘇菲的子嗣……是理貝留斯主動找的我們。」瑪索的回答讓這個大光頭倒抽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瑪索一眼:「乖乖,看來你們的確是理貝留斯正在等待的人,不好意思,理貝留斯現在還在房間裡,他的情況有些糟糕,一天裡只有接近午夜到第二天凌晨之間有意識。」

    「詛咒正在控制著他。而他還在掙扎……是嗎。」

    「是的,看起來你的確是蘇菲的子嗣。連這些東西都明白……連我對這些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看著瑪索掀起他的眼罩,大光頭感嘆著搖了搖頭:「天哪。老三趾真是一個瘋子,你也被詛咒了啊,他竟然敢給你信物,難道他就不害怕你發起瘋把整個酒吧給屠了嗎?」

    「我想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我這一路上遇見過的事情,所以不要擔心我的陣營問題,還是擔心一下理貝留斯吧,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他。」瑪索問道。

    「別急,至少要等到倫納德回來,他是理貝留斯還活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也是咱們這兒最能打的,如果真的有一天理貝留斯徹底失去理智,他將會是眾神教和無名氏的牧師過來降妖除魔之前唯一有能力控制住他的人。」大光頭一邊說,一邊拿出兩個杯子放到瑪索和悠久的面前。

    「現在,來點牛奶怎麼樣。」

    「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像是一個沒斷奶的小孩子嗎 。」悠久反問。

    「可愛的小女士,那裡,我只是覺得,你的那份牛奶裡一定會有很多糖才對。」大光頭如此補充到:「您身邊那隻小貓,淡牛奶就可以了對不對。」

    「對,請給我來一杯有很多糖的牛奶。」

    看著悠久眼中對於甜份的渴求,瑪索在心底裡覺得這姑娘還真是一個再標準不過的吃貨了……等一下,吃貨沒節操似乎是萌點?

    怎麼可能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0
第294節:交錯的故事Ⅲ

     在酒吧裡坐了好一會兒,瑪索終於聽到酒吧外越來愈近的腳步聲,大光頭酒保也抬起了頭,對著推讓進來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晚上好,頭。」

    倫納德,說起來,這位留著及肩金發,一臉藝術家小白臉的模樣,身上穿著更是像極了藝術家,那腦袋上的帶羽織帽和雙排扣的衣物,要是在今天之前有誰告訴瑪索這傢伙是灰鷹在一個大型商業都市中的負責人,貓崽絕對會把他說的話當成笑話來聽。

    「傑克,這兩個小傢伙是誰。」一進門,看到了瑪索和悠久,倫納德很顯然對於大光頭酒保的話有些疑惑——在他的記憶裡,自己的這位下屬可從來沒出過什麼紕漏,今天這是什麼情況,他怎麼能夠在外人的面前這麼稱呼自己。

    「你叫傑克!你剛剛還告訴我你叫黑曼巴!」本來正在倫納德的悠久扭頭喊道。

    「啊,本名和藝名本來就是不同的,可愛的小女士。」和悠久扯過皮,大光頭伸手指了指瑪索:「他是瑪索,大老闆在信鴿裡提到的那位,還是蘇菲的子嗣。」

    瑪索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拉起了自己的眼罩。

    倫納德楞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一定是我的理貝留斯伯父找的你們,對吧。」

    「是的,倫納德先生,你伯父的情況我聽這位傑克先生說過了,長時間的詛咒正在從他的手中搶奪這具軀體的控制權。」瑪索說到這兒,看著倫納德搖了搖頭:「以我對這種詛咒的瞭解。他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沒錯,所以既然你們外鄉人又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無論如何……看在你自已的份上,瑪索,我希望你能夠為倖存下來的受詛咒者們結束這段漫長的痛苦。」倫納德走到瑪索的面前:「現在,我帶將你去看我的伯父。」

    於是瑪索和悠久下了椅子,跟在倫納德的腳步下來廚房,他將廚房的火把架扭動了三十度。然後將櫥櫃邊上小凸起拍平,接著將地板掀開:「你們跟我來。」,說完,一個人就走了下去。

    「我一直都以為你會為你的伯父找一個好一點的住處。」悠久搶走一步走下了樓梯。

    「我倒是想為他找一個好的住處,但是自從你們外鄉人再度降臨,他的情況就開始變差,原本他每天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時間能夠保持自我。而現在他能夠清醒著的時間甚至不到六個小時……現在這個時間。我估計他還在另一個狀態。」在前方的倫納德從牆上拿起一支火把,然後瑪索就看到這個火把無火自亮——沒有想到,這位竟然還是一位龍脈術士,這一手戲法的確是用的好。

    難怪那個大光頭說這位倫納德是整個組織中唯一能夠壓制理貝留斯的人,以瑪索的感知,這位至少也是境界解放的角色,這麼說起來他對付自己伯父還真是十拿九穩。

    「什麼叫另一個狀態。」走在前面的悠久繼續負責著好奇寶寶的工作。

    「小姑娘,我能夠感覺到你的狀態。你應該和你身後的小貓一樣,都是受詛咒的狀態吧……」沒有回頭,倫納德繼續著他的行程,這段路似乎正在扭曲著向下前進:「像瑪索,他應該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了鑑定,因此詛咒並沒有直接奪走他的軀殼控制權,而你,小姑娘,你應該感謝你所信仰的那位。」

    「當然。無名氏助我一臂之力,幾天前我已經在他的幫助下通過了意志鑑定。」悠久說的這句話讓貓崽突然發現這姑娘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通過了鑑定。

    「悠久。你這個可沒有跟我說過。」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不過因為沒難度,所以我覺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悠久與瑪索的對話到了這兒,倫納德笑著嘆了一聲:「你們外鄉人還真是膽子大,不過我覺得等你們看到我的伯父現在的樣子,只怕就會明白為什麼我會將他安排在這麼深的地下。」說完,拐過一個拐角之後,倫納德推開了前面的木門,瑪索立即感覺到了一股負能量的侵蝕,下一秒反負能量法陣就包裹住了三人。

    走進房間,看著這個大房間的中央那個跪在法陣中間的亡靈,瑪索終於明白倫納德先生為什麼如此小心翼翼了——只見這只亡靈眼眶中燃燒著赤色的魂火,完全不需要任何陣營鑑定,瑪索都能明白這個傢伙是一個最純粹的邪惡。

    『倫納德,我的侄子,你又來了,快點解開我的雙手。』

    靈魂的嘶號在房間裡迴響,倫納德搖了搖頭:「我想,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你們這樣的外鄉人有多麼的幸運了吧。」

    「是的,現在在我們面前的他已經完全的亡靈化了,就像我見到的飛翔的河南人號上的那些水手一樣……完全的成了一個邪惡的亡靈。」瑪索搖了搖頭:「你說他每天會在半夜之後回覆理智。」

    「沒錯,似乎外晶壁系的邪神並不能完全的控制他,聽一些傳奇的位面冒險家說過,在那些邪神主場伍位面,你甚至不能想到他們的存在,因為一旦你在腦海中構想出它們,邪神就會第一時間找到你,腐化你……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我們這個晶壁系並不允許這樣的邪惡入侵。」

    「真可怕,現在我還要等嗎。」悠久問道。

    「沒錯,一直要到半夜之後。」倫納德一邊說一邊走到一旁的石板椅前坐下:「你們最好也坐下來等吧,在這段時間裡這個邪惡的靈魂會嘗試引誘你們,你們最好自我控制一下,我不希望因為你們之中的某個人墮落而出手……我敢肯定會死人,而且死的一定不是我。」

    「倫納德先生。那你是怎麼在這一次次的對抗中保持你的靈魂與意志不被引誘與腐化呢?」瑪索問道,對此,倫納德看了一眼瑪索:「每次我被引誘的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我愛的人絕對不會喜歡我墮落之後的樣子。」

    「原來是因為愛情嗎。」悠久眨了眨眼:「好辦法呢。」

    『愛情只不過是兩性之間的衝動,就像友情都是虛偽的,你們要面對現實,這個世界上沒有友情也沒有愛情。成為與我一樣的存在吧,倫納德。』亡靈冷不丁的跳出來用靈魂低語『說』道。

    「你走開啊,大叔,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不存在。」悠久滿臉生氣的說道:「友情與愛是心與心的默契,真正的友情與愛從來不需開口,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讓我墮落,我一定會用釘頭錘打爛你的腦殼。」

    『來吧。讓憤怒支配你。讓痛苦引導你,死亡並不只是結束,相反,死亡是全新的開始,是完美的新生。』亡靈繼續著他的言語,這一次瑪索搖了搖頭:「理貝留斯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蘇菲的子嗣。能夠再到你真是太好了,來,解放我,讓我們一起,為了……』「不,關於死亡,我有不同的看法。」

    看著眼前的亡靈,瑪索舔了舔嘴角:「在我的眼裡,死亡不是美好的新生。也不是全新的開始,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外鄉人來自另一個位面,在那兒我們沒有神明。死亡對我們來說不是前往天堂神國的單程車票,也不是書籍故事中的美好彼岸……在我們外鄉人的眼中,死亡是絕望的永恆,是無盡的黑暗,是不再讀不再寫不再有歡欣不再有為人心痛為人開心的地獄,在那個地獄之中,沒有幸福,沒有快樂,有的只是無法思考的永恆。」

    整個房間裡都有一些沉默,而瑪索將最後一句話說完:「所以,我畏懼死亡,但我知道有那麼一天,我將不得不坦然面對它……所以,在我的眼裡,死亡的含義就是孤身一人,直入地獄。」

    「瑪索……」悠久看著貓崽,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小丫頭似乎並不理解瑪索為什麼要說這些。

    『那你不是更應該變成我們這樣的存在嗎,永生不死,多麼美好。』

    「不,你所說的美好,只不過是靈魂被囚禁於軀殼中的幻像,你已經不再是你自己了,我應該稱呼你為……理貝留斯先生的邪惡一面?」

    瑪索並不贊同這位的觀點與看法,正義不能被褻瀆,良知不能被敗壞,也許凡人終將無法改變世界,但凡人也絕不會被骯髒的世界所改變。

    於是這個亡靈不再言語,而瑪索轉身看著正在扯著他衣角的悠久。

    「瑪索,你剛剛變的好奇怪,什麼死亡,什麼地獄的……你沒事嗎。」悠久一半好奇,一半緊張的看著瑪索。

    「沒事,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我並不認同這個邪惡意志的看法,在我的眼裡,它嘴裡心中所謂的美好都只不過是虛偽的假像,受到這個詛咒的人並不是獲得了永生,而是因為他們的靈魂被名為軀殼的監獄所囚禁……這是生不如死的結局,對於他們來說,連死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瑪索笑著伸手摸了摸悠久的腦袋:「說實話,你還小,我說的這些,也許你無法瞭解。」

    「不,我知道,因為爺爺已經非常老了,他已經開始會忘記事情了,奶奶們也一樣,最老的幼晴奶奶上次還忘了我叫什麼名字……母親說,這是長輩們的記憶力開始衰弱了,他們的電子腦最終會和先祖們一樣,完全的失去功能……這就是死亡。」悠久癟著嘴搖著腦袋:「所以我知道死亡是什麼,我也知道終有一天我也會面對它……所以,瑪索,我不是你眼中的小孩子,我已經是大人了。」

    「……嗯,你是大人了。」瑪索笑著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悠久的小腦袋。

    「你是怎麼想到這一切的。」倫納德在這個時候好奇的問道:「我覺得,這似乎和你的年紀並不相符。」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倫納德先生。」瑪索剛回答完畢,房間角落裡的鐘聲就響了起來,然後瑪索就看到再度抬起顱骨的理貝留斯眼窩中燃燒的白色魂火。

    『歡迎,蘇的子嗣,能夠在無夢之眠後醒來的第一眼見到你,真是讓我欣喜,這裡是理貝留斯,你母親麾下曾經的水手長。』這一次,這位靈魂的低語中不再有那些瘋狂的呢喃:『你能夠過來聽我這樣一個老人的廢話,謝謝。』

    「……歡迎回來,長輩。」瑪索對著這位長輩微笑著點頭致意:『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所以,我們長話短說吧,長輩。』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0
第295節:被遺忘的時光

     『你想知道什麼,還是你想讓我說些什麼,蘇的子嗣,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自從你們這樣的外鄉人再度降臨,我已經習慣了無時不刻聽到邪神對我的低語。』理貝留斯對著瑪索嘆息道。

    「我的父親……你還記得我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瑪索首先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對於瑪索來說,這是一個困擾了貓崽兩輩子的問題,上一輩子直到被人炸回到五年之前,貓崽一直都沒有能夠獲得任何關於父親的消息,沒有任何消息,沒有任何畫像,整個遊戲中似乎都沒有關於他的消息,而當年的瑪索又是沒有選擇血脈繼承的中二小貓……。

    如今,能夠再活一次,選擇了血脈繼承的瑪索覺得自己應該搞清楚父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至少,也應該獲得他的模樣和性格方面的情報。

    『你想見你的父親嗎。』理貝留斯問道。

    「不求見上一面,只求一次心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瑪索實話實說。

    理貝留斯在沉默中思考著,最終這個眼眶中燃燒著白色魂火的不屈者點了點頭:『你和你的父親只是形體相似,你更像你的母親……而你的父親,對不起,我已經完全記不起他的模樣了,前些年我和瑪蘭多.莫蘭,還有塔塔蘭.塔蘭見過一面,他們似乎完全記不得你父親是誰了……。』說到這兒,理貝留斯咧開了它的下巴。這只亡靈似乎在笑,但是瑪索覺得它這麼『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你可真是有一位了不得的父親啊。」

    「應該是刪號了,這會刪除這個帳號所擁有的故事線。」悠久在小隊頻道里說道。

    這樣的解釋的確可以說的通,但瑪索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還記得我的父親。」

    『其實我也完全記不得你的父親了,但是有一件東西讓我又想起了他……我的侄子,把那個金幣交給瑪索。』理貝留斯扭頭看著自己的侄子倫納德說道。

    於是倫納德走到一旁的小櫃子前掏出一個小盒子,將它直接丟給了瑪索。

    貓崽接住了飛來的盒子,打開了它。然後從中拿出了那枚亞修比第二王朝古金幣,貓崽將金幣放到手心中:「你的意思是,你手中的金幣讓你想起了我的父親?」

    『不,這只不過是給你破除詛咒的必需物品,而能夠讓我記起你父親的,是那件武器……我的侄子,拿給它。』

    於是倫納德又從櫃子裡掏出一把短劍。被獸皮劍鞘包裹的武器有著金屬柄。從大小來看應該是小貓人使用的——如果是大個子,劍柄太短了,而如果是草原精靈這樣的小東西,劍柄又太長了。

    這一次,倫納德並沒有將對付金幣那樣將武器丟過來,而是將它直接遞到了貓崽的面前。

    瑪索一接過這把短劍,關於它的屬性就出現在了貓崽的面前。

    蘇菲之愛

    物品種類:短劍

    物品等級:傳世武器

    物品陣營:善良

    攻擊類型:穿刺/劈砍

    需要屬性:力量8/敏捷14

    傷害:2-12(2D6)

    鋒利值:8

    重擊範圍:17-20

    重擊傷害:x3

    武器劍體留言(說明黃字):『艾拉,我的摯愛。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蘇菲。』

    武器屬性:所有薩滿傷害法術等級+1,所有薩滿治療法術等級+1

    武器特效:永不遺失,永不掉落,永不損壞。

    武器重量:3磅

    武器材質:100%莫格斯奧術鋼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就是叫艾拉嗎……」瑪索看著手裡的短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追問理貝留斯般說道。

    『不,是我只記得他的這個名字……抱歉,我真的無法想起他的真正的名字。』理貝留斯的靈魂之音裡似乎有些遺憾:『中了詛咒之後。我的很多記憶都有缺損,甚至為什麼擁有這把武器的原因都已經忘卻了……還是我的侄子從老宅中找到了它。我才回憶起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瑪索明白了——應該是在第四次開放結束之後,父親選擇刪除了帳號而不是將帳號託管。因此包括理貝留斯在內的絕大多數NPC和玩家的角色被強制消去了關於父親的記憶。

    但是這把短劍並沒有被刪掉,雖然瑪索覺得很奇怪,但是它就是這麼存在了下來,最終讓理貝留斯重新獲得了關於瑪索父親的一些殘破記憶。

    「我是從老宅中的一個木箱裡找到的這把武器,當年的老宅是伯父他們的個藏身點,所以我想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將這把武器保存在木箱中。」倫納德的這句話讓瑪索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好了,關於你父親的記憶我只有這些,瑪索,我已經將我手中的血錢交給你了……」理貝留斯注視著瑪索說道:「你必須找到其他人說明情況,代替我們將血錢還到我們藏身之處的寶藏中,破解我們身上的詛咒。』

    「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這一點請你放心。」瑪索用力的點了點頭:『理貝留斯先生,那位半身人在介紹你的時候,說了很多有關於你的事情……我想問一下,您為什麼會成為我母親的水手長。』

    『……游擊騎士議會覺得你的母親太危險了,風暴海的大君身邊至少需要一條游擊騎士團的沉底魚……這就是為什麼我成了一個叛徒的原因。』理貝留斯對著瑪索笑了笑:『多少年了,我都快忘了我的身份了……我。我感覺……有些糟……』理貝留斯的靈魂之音開始**道:『我的侄子,接下來要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然後瑪索就看著這位眼眶中的魂火轉變成了血色,而他的靈魂之音也變了一個調子:『是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艾拉之子,看看你的母親與父親做的好事,多美妙的永生,我真是應該感謝他們。至於你,瑪索,終有一天,你也會和我們一樣。』

    瑪索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了倫納德:「我覺得他已經死了。」

    這個死亡指的是理貝留斯這個靈魂,再也沒有什麼幾個小時的安全期了,邪惡的詛咒徹底改造了理貝留斯的靈魂。從現在開始。理貝留斯已經死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

    「我知道,伯父也說過,如果事有一日無法挽回……就打碎他交給我的靈魂石。」倫納德說到這兒 ,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純黑的晶石,這就是靈魂石,也算是阿亞羅克位面的特產了。

    「他自我凝結的?」瑪索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靈魂石是當年亡靈位面入侵時帶來的技術……我的伯父寧願自我毀滅,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瘋狂的邪惡亡靈。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說完,倫納德手中的晶石就化做為了粉末,而被束縛在法陣中的亡靈眼眶中的魂火漸漸熄滅,最終失去了控制的骨骼散落在地。

    瑪索正準備選擇離開,一道傳送門突然的出現在了室內,然後一隊四位的草原精靈主教就從傳送門裡走了出來。

    「向您致敬,閣下。」倫納德對著後面出來的嬌小草原精靈少女俯身行禮。

    「不必多禮,我是來送理貝留斯先生最後一程的……他的勇敢與無畏,還有對事業的忠誠與付出值得每一個草原精靈向他表達敬意。」這位少女模樣的樞機主教看著法陣中的遺骨感嘆道。

    「可是。伯父最終還是失敗了。」

    「是的,但是外域的邪神最終也沒有獲得他的靈魂。對於理貝留斯先生來說,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勝利了。」說完。少女對著法陣中的遺骨行了一個禮,然後帶著她的同伴們進入了傳送門,然後這道傳送門就消失了。

    「這是無名氏與雙母神留在世間的後裔……她一直關注著我的伯父,我覺得我的伯父當年為什麼會在飛翔的河南人號上有些懷疑……」倫納德嘆了一口氣:「但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瑪索皺了皺眉頭,感覺到空間有所法動的貓崽看著另一道傳送門出現,然後撒磐閣下就與幾位游擊騎士一起走了出來。

    「撒磐閣下,這裡是灰鷹,向您致敬。」看到這位,倫納德連忙站了起來。

    「不必客氣,我是來見證一位傳奇的人生謝幕……」撒磐一邊說一邊對著貓崽點了點頭,然後他走到了法陣旁跪了下來:「理貝留斯.馮.奧卡蘭斯,你為游擊騎士團所做的一切,游擊騎士團將永世銘記……安息吧。」

    「閣下,我的伯父一直以自己是游擊騎士的一員而驕傲。」倫納德低下頭。

    「奧卡蘭斯家的倫納德,謝謝你能給你的理貝留斯伯父一個體面的死亡儀式。」撒磐閣下說到這兒站了起來,他們和瑪索一起看著第三道打開的傳送門。

    從傳送門中走出來的,正是當初在帕羅恩斯特見到的灰鷹特使——那個白頭翁。

    「施洛爾,你也來了。」

    「是啊,我來見理貝留斯最後一面……」白頭翁說到這兒,似乎是注意到了瑪索:「啊,瑪索,你也在……看來,你已經習慣了蘇菲子嗣這個稱呼帶給你的麻煩與困擾了。」

    「這是一隻好貓崽,像他們這樣的外鄉人,才是原住民們的寶藏。」撒磐的這句話可以算的上是誇獎了。

    「撒磐閣下,施洛爾閣下,這是我應該做的,世界總是要變的越來越好才對。」面對這兩位,瑪索可沒有什麼脾氣,這可是真正的大神,屬於在這個階段不用手都能吊打貓崽的存在。

    而且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理貝留斯的雙重沉底魚身份。

    「理貝留斯如果無法安葬在灰鷹的墓地,我們游擊騎士團的戰功記念者墓地中還有空位……」「謝謝你的好意,灰鷹的孩子,理所當然的應該被埋葬在灰鷹的功勛者墓園。」

    似乎沒頭沒腦的對話過後,這兩位閣下沉默了一會兒,便選擇了離去,而倫納德在看著兩位離開之後,將一本日記遞到了瑪索的面前:「這是我伯父的日記,上面有很多我不懂的內容……我想這大概是你們外鄉人才能明白的一些東西,所以我將它交給你,希望這本日記你有幫助。」

    「謝謝你,倫納德。」瑪索點了點頭,收好了日記的貓崽在對著理貝留斯的遺骨俯身行禮之後,帶著悠久走進了倫納德為其打開的傳送門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1
第296節:感謝所有支持我的書友

     穿過傳送門,瑪索和悠久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房間裡,佈置只有一張床,一個小椅子和一個床頭小櫃,牆上衣架上掛著幾件衣物,總體來說,是一個很乾淨整潔的住所。

    「滿乾淨的,這是那位倫納德先生的住所嗎?」悠久打量著房間櫃子上的那個小機械鐘感嘆道:「這東西竟然也是工程學的,真有意思,我只在爺爺的房間裡見過這種古老的機械鐘。」

    「悠久我們走吧。」瑪索站在門邊看著悠久說道,於是姑娘兒小跑了過來,跟在推開門的貓崽身後來到了酒吧樓下。

    大光頭看著兩位下樓,對著貓崽和姑娘點頭致意:「我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應該有不止一次的傳送,除了你們還有誰過來過嗎。」

    「無名氏與雙母神的後裔,還有游擊騎士的撒磐閣下和你們灰鷹的白頭翁施洛爾……理貝留斯死了。」瑪索說到這兒,就看到一隻老鼠跳到了櫃檯上口吐人言:「瑪索,請你與你的友人留步,我有事要說。」

    「啊,這是倫納德的魔寵。」大光頭的解釋讓瑪索釋然,悠久倒是好奇心很重的用手指捅了捅這隻老鼠,後者吱吱叫著跑掉了,在瑪索眼前這小東西很顯然正在被其本能支配著——大敵當前,三十六計走為上。

    「對了,你說理貝留斯死了嗎?」大光頭這個時候從櫃檯裡俯出身子。

    「是的,死亡徹底擁抱了他……他是了不起的硬漢。」瑪索用力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倫納德先生一直都將他的伯父理貝留斯視為自己的驕傲……對抗詛咒這麼些年以來,他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什麼。」「理貝留斯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老人。」悠久補充道。

    「嗯,可愛的小姐,既然你們還要等倫納德,要不要再一杯牛奶,這一次我會放上超甜的蜂蜜。」「謝謝,請立即給我來一大杯!」

    …………

    說是等一會兒,瑪索和悠久坐在櫃檯前又坐了個把小時。大光頭給悠久續了好幾杯蜂蜜牛奶,可就是這樣,悠久還是在遊戲裡打起了連綿的哈欠,倫納德這才從二樓走了下來。「不好意思,剛剛與亞修比總部的同事一起將伯父的遺骨送過去……傑克,讓那邊的節目停下來,把酒吧的生意停了。我這兒有事要跟這兩位外鄉人好好談一談。」倫納德對著大光頭說道。

    於是後者拍了拍手。示意那些還在看妹子飛翔於鋼管之上的粗漢們離開,等到酒吧裡不在有外人,大光頭走到大門前退了出去,然後順手為還在酒吧中的三人帶上了大門。

    「伯父生前的遺願是想被葬入灰鷹的功勛者墓園,因此我剛剛護送他的遺骨前往,在那邊我又見到了施洛爾閣下。」「我知道,灰鷹的白頭翁,我們外鄉人都是這麼稱呼你們的那位施洛爾閣下的。」悠久打斷了倫納德的話語。而倫納德似乎也沒有因為被打斷而生氣,他笑著點了點頭:「對,灰鷹的白頭翁,你們草原精靈之中的外鄉人在第四次開放時代就這麼稱呼他了,那個時候的他應該還是一位年輕人。」

    「是啊,他破獲了好幾起販賣草原精靈幼崽的案件,他的全身像還在草原精靈的溪流城門口立著呢。」提到這個NPC,悠久似乎很有興致,她轉身看著瑪索:「瑪索。施洛爾先生在草原精靈裡可算是名人呢。」

    「嗯,我知道了。現在讓倫納德先生繼續他的話題吧。」瑪索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自己聽到了有關於施洛爾的一切情報。

    悠久吐了吐小舌頭。很是聽話的坐了下來。

    於是倫納德繼續起他的話語,他從自己胸口的內袋中抽出一封信袋:「施洛爾閣下讓我拜託你一件事情……對了,這是施洛爾閣下給你的謝禮,感謝你為灰鷹說的那句好話,裡面有歐玟卡.血手所擁有的血錢,希望你能喜歡,同時也請你原諒嘉絲婷.碧波爾,她一直都是在為灰鷹服務。」

    「好吧,既然是施洛爾閣下的請求,我可以原諒嘉絲婷.碧波爾。」瑪索打量了一眼信袋,然後看著倫納德:「你說這是歐玟卡.血手的血錢,她死了嗎?」

    「她是倖存者中第一個徹底墮落的……回到了半獸人部落的她完全沒有辦法逃脫詛咒對於她的引透,在她墮落之後,那個部落也因為她的邪惡化身而被腐蝕了。」倫納德嘆息道:「……在我們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那個部落被下達了滅絕令,因為那些半獸人都已經徹底的亡靈化了。」

    「那麼,施洛爾閣下要我做什麼事嗎。」接過了紙袋,感受著袋中的硬幣,瑪索在心底裡鬆了一口氣,這個半獸人也死了也好,至少自己用不著滿世界去找她了。

    「希爾.卡普利亞,灰鷹駐普羅旺斯的前工作人員,我的副手……已經失蹤一週了,按照灰鷹的工作流程,失蹤一週的,視做潛在叛逃者。」倫納德有些尷尬的嘆了一聲,他對著瑪索遞出了一張畫像。

    畫像中的年輕人一臉笑意,眼睛眯的都看不到眼珠子,這個模樣讓瑪索皺了皺眉頭:「你確認他真的是失蹤或是叛逃了,而不是去做一條沉底魚。」

    「希爾在失蹤的這段時間,我特意與施洛爾閣下確認過,確認他沒有進行過任何潛伏工作,因此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施洛爾閣下,閣下說我可以把這件事情拜託給你,你會為我們找到希爾。」

    「倫納德先生,你確定你的副手現在還在普羅旺斯嗎。」悠久好奇的問道。

    「我們的預言系法師說似乎受到了干擾,他無法精確的定位希爾的位置。但是可以肯定他還沒有離開普羅旺斯。」倫納德這麼回答道。

    瑪索思考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倫納德:「那麼,我想我有頭緒了。」,然後貓崽就將自己接到的關於南方團結聯合的財務與保鏢被殺案中發現的那個扭扣和戰鬥方式全都說了出來,「你能說一下,希爾是怎麼樣的一種戰鬥方式嗎。」

    「不用說了,我覺得這件案子肯定就是他幹的,他最擅長的就是短刀。袖箭和火槍,在夜鷹訓練營中他接受過全套的刺殺訓練。」倫納德看著兩位苦笑著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相信希爾沒有死的原因,他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被幹掉的傢伙。」

    「那好,倫納德先生,你先通過你那邊的關係去確認一下兇殺現場的記錄,這些東西城衛兵那邊應該會有。」瑪索對著倫納德說道:「如果的確像是希爾下的手,你讓你的魔寵來告訴我。而我這邊可以通過我們外鄉人的手段來尋找希爾。既然他還在普羅旺斯,那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將自己藏上一輩子。」

    「那我們說定了,確認了兇案的情報,我會讓我的小老鼠來給你帶信。」倫納德笑著說道。

    瑪索沒有回答,只是抖了抖耳朵,甩了甩尾巴,臉上滿是獵人遇見獵物時的喜悅。

    倫納德一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臉上:「我想……還是讓我的信鴿來給你送信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要帶著我的友人悠久走了,她已經很累了,我想今天真是的累壞她了。」瑪索說完,伸手牽住悠久的小手,後者已經有些迷糊了,被貓崽握住手讓這小丫頭驚醒了一下,但是當發現原來是貓崽的時候,這小傢伙又眯起了眼。

    「真是抱歉。我讓傑克送你們回去吧,畢竟最近你們外鄉人之間的關係比較緊張。」倫納德站起身。陪著瑪索和悠久走出酒吧,他對著正坐在街角。一手拿著碗一手逗著小狗的大光頭打了一個響指:「傑克,我有事先去辦,幫我一個忙,送我們的客人回城北。」

    「沒問題,頭。」將碗放到小狗的跟前,大光頭將手在褲腿上抹了抹,然後快步走到了瑪索與悠久的面前:「兩位,跟我走吧,這一片我傑克還是有些名氣,雖然比不上某些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但至少不會讓人打擾了你們的返途。」

    於是與倫納德道別,瑪索牽著悠久跟在傑克的身後一路往北,路上的各色行人雖多,但在看到傑克這一身兄貴模樣,有的人打起招呼,有的人舉帽行禮,而有的人遠遠躲開。

    到了旅館門前,傑克看了一眼旅館:「你們倒是找了一個好地方,住在這兒,你們可不用怕什麼宵小了。」

    「這是草原精靈的友人為我們選的,傑克先生,謝謝你陪著我們回來。」瑪索不知道這家旅館以前有過什麼故事,但還是要感謝這位傑克大光頭。

    說實話,那些路上的貨色,瑪索自覺還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喊出『我能打十個』之箴言,可此時此刻畢竟不是單身一人——悠久走到最後已經完全的睡著了,這姑娘兒現在正在貓崽的背上呼呼大睡,背著她的貓崽表示姑娘兒還真是輕巧。

    就是不知道現實之中,這小丫頭到底還是不是這般斤兩。

    「沒事,我的頭和施洛爾閣下那麼相信我,你就是我的朋友啦,那天要是還有空,帶上你的小女朋友來酒吧,我給她調製上好的蜂蜜牛奶,絕對合她口味。」

    「好吧。」貓崽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大個子天生的聖母心腸,專精於喂食小動物,從小狗到小草原精靈……喵了個咪的,這個比喻太危險了,不對,是這個大個子太危險了!

    不動聲色的道別,瑪索背著姑娘兒進了旅館上了二樓,用鑰匙打開悠久的房門,將悠久放到床上靠著,先是為她脫下身上的皮甲,然後將她擺平在床上蓋上毯子。

    接著貓崽走出房間帶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脫皮甲。

    不說什麼有賊心,也不提什麼沒賊膽,瑪索只是牢牢記得要是攤上這麼一隻姑娘兒。先不提某位慈父與他的護女天團,貓崽自己就得把皮扒下來硝好,乖乖送到林家姐妹手上。

    「背叛,是無法饒恕的罪過。」穿上睡衣,貓崽整了整衣領,一頭倒在毯子上的同時感嘆道。

    ……

    當房門關上,鎖具落下的聲音響起,悠久睜開眼看了一眼房門。

    「真是一位……不出世的正人君子呢。」

    姑娘兒笑著嘆了一聲。然後閉上眼選擇了下線。

    下一刻,從床被上坐起身的姑娘兒脫下腦袋上的頭盔,自己的房間在旅館凹型主體建築的另一處,可以遙望瑪索的小閣樓,當然現在有窗簾擋著,小丫頭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出臥室來到客房前廳的毯子上坐下。

    「我的小主人。玩的愉快嗎。」做為悠久家的總管義體AI。傑海因先生適時的將注意力從手中書籍上收回,抬起頭看著小主人的他微笑 著問道。

    「並不能算是愉快,那怕了贏了和表姐們的賭約,也是非常的不愉快。」悠久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放進嘴裡用力嚼著,直到將它嚥下,這才為依然微笑著的傑海因先生解惑:「我和景璐還有她姐姐景琅,還有林家那對姐妹打了一個賭約,賭約的內容說出來也沒意思。反正結果是我通殺……可是一下線,為什麼我老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輸的一塌糊塗的傢伙呢。」

    「您不肯說賭約內容,我又怎麼來做評價,不過我的小主人,人活在世,總是有輸有贏,您也不必氣餒,畢竟你還是贏了,不是嗎。」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書籍上。傑海因沒抬頭:「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您不準備去休息一下嗎。」

    「不了。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我準備去廚房先準備好早上的粥。那個叫楠九葉的姐姐剛剛教了我好多手她的絕活,我今天就一定要洗刷我不會做早點的污名!」站起身的悠久一臉的嚴肅。

    做為管家,傑海因皺了皺眉頭:「那麼,我的小主人,您需要我為那隻小貓先行準備好送醫急救的車輛嗎。」

    整個客廳裡沉默了整整一分鐘,悠久轉身離去:「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傑海因爺爺。」

    「信任不能建立在他人即將失去的性命上,我的小主人。」傑海因的臉上多了一份笑意。

    「我不管啦!我今天一定要一雪前恥!」站在門口,悠久對著自己的老管家吐了吐舌頭,然後跑向了樓梯。

    思考了一下,傑海因決定去看一下——這是為了某隻小貓好,畢竟無論是誰,一覺醒來看到一碗還在冒泡的神秘綠色粘稠狀食物時,總是免不了氣斷。

    跟在自家小主人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傑海因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如今的老夫人還是小主人的時候……那應該是三個百年前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的小主人,也是這麼一邊哼著歌,一邊看著屏幕上食譜的走在前往廚房的路上。

    如今,看著眼前這個小傢伙推開廚房的門,看著她自來熟的拖過椅子站在上面,看著她處理著各色食材,感覺時間似乎重回三百年前的傑海因拖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眼前的小丫頭哼著歌,傑海因聽了一會兒,發現是一首塞理斯遺族的老歌:「是一首老歌呢,是老爺還是少年時的往事了,小主人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前段時間在爺爺那邊玩,爺爺又修好了他的中古播放機,裡面的第一首歌就是這個。」小主人一邊努力處理蘑菇食材,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今天和瑪索見了好多世面,他是一個很利害的傢伙呢,但是意外的又是一個成熟老相的貓崽,和他同齡小貓人還在急著作死呢,他卻已經明白什麼叫敬麻煩而遠之了。」

    「小主人似乎很中意這隻貓崽,乾脆求著你的父親,讓他做你的首席家臣嗎。」傑海因笑著問道——每一次傑海因這麼說,自家的小主人總是扭扭捏捏著,十足的小女兒姿態。

    但是這一次,傑海因發現自己的小主人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他已經有飼主了,爺爺說過,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雖然算不上是一位君子,但……我又怎麼能夠再一次逼迫一個不喜歡我的男孩子喜歡上我呢。」

    看著自家小主人有些落寞的背影,傑海因皺了皺眉頭,在心底裡哼了一段自家小主剛剛哼過的歌詞,當『原來我們都孤單』的時候,傑海因突然明白了,他順勢哼完了剩下的幾句『就算心碎一百次也要笑得燦爛,我們都孤單,期待在疏離城市裡遇見另一個人,分享我的孤單。』,這才明白了過來——自家的小主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我的小主人。」想到此處,傑海因微笑著問道。

    「什麼事。」沒有轉身,正在把蘑菇們收齊,準備放入肉鍋裡烹飪的悠久支了一聲。

    「我這個老頭子,來給您幫一把手吧。」傑海因站了起來。

    「不行!楠九葉姐姐說過,這世上唯愛與美食不能辜負!」拒絕了管家的幫助,轉過身的悠久一本正經的如此回答道。

    「……好吧,那麼傑海因就看著吧。」傑海因笑著點了點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1
第297節:尋找Ⅰ

     據說……真的是據說啊,隆爾希家的這一代悠久,是一個能夠把早點做成黑暗料理的可怕少女,上輩子貓崽可沒少聽說過這等風評。

    可是今天早上,貓崽被姑娘兒從床上拖下地,被迫自己爬上椅子被悠久推著前往廚房覓食,卻發現這姑娘兒早已備好的早點——那是一碟有著濃厚香味的肉湯蘑菇,一份看起來都讓貓有食慾的煎蛋,最致命的是貓崽發現自己面前的主食是一盤炸至金黃的魚肉,貓崽光用嗅覺都能確認這是廚房裡最受客人歡迎的三文魚。

    「聽安妮姐姐說,你最喜歡吃魚,我覺得既然姐姐們將你託付給我,總不能讓你餓著。」悠久一邊說,一邊為自己面前的牛奶加了一大匙糖。

    「悠久,像你這樣的特爾善與伽羅爾混血兒來說,每天要吃多少糖才能夠維持正常的生活。」做為一隻有好奇心的小貓,瑪索隨口問道。

    「嗯,對於我來說,想要維持所有器官的活性,每天至少要攝入至少二十個標準匙,換算成地球人的單位大概是八百克;如果要維持基本的生存,只需要攝入六個標準匙大約三百克,不過這樣一來,我將會失去生育力,全身器官也會有所損失,比如肺活量和肌活力,當然因為基因技術,我們的這種損失是可以挽回的,當糖份的攝入值回到十六個標準匙之後持續三個月,我們可會重新獲取所有的損失。」

    不愧是接受過基因技術調整的人種,對於瑪索來說。如果是地球人,這樣的損失無論那一種都足以稱之為致命了,除非是那些同樣接受了基因調整的傢伙——不過地球聯邦現在關於基因調整是不是有必要鬧的利害,民眾都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說我們要向外星友人學習把自身基因改個痛,不改不是地球人的激進修正派;另一個派是基因不能隨意修改,自我進化才是王道,只有基因本身有缺陷者才能接受調整的進化王道派。

    這兩派誰也說服不了誰。當然現代的文明也已經進化到以德服人的地步,因此想要調整的人可以自由調整,而不想調整的人也不會阻止那些想要調整自我的人。

    當然——雙方都承認,修改壽命其實是一種非常無聊的選擇——地球人活過一百五十年,只要在這段時間裡遵紀守法,就可以通過免費的醫療手續電子化自己的大腦,然後用義體再活上數百年。沒有自然人的一切煩惱。

    「對了。瑪索,吃完飯上線,我們繼續那個任務嗎。」姑娘兒一抑脖喝完了牛奶。

    「沒有錯,我有些懷疑,那個叫希爾的傢伙到底是不是還活著。」瑪索看著悠久問道。

    「咦,那個倫納德先生說不說過嗎,預言法師已經確認希爾還在普羅旺斯嗎。」悠久眨了眨眼,似乎還不明白為什麼瑪索會這麼說。

    對此。瑪索只是笑了笑——預言類法術聽起來很利害沒有錯,用起來也是非常利害也沒有錯,但是有時候玩家還是可以通過言語上的漏洞來逃過預言類法術的追蹤和指證:「他們只是確認了希爾還在這座城市,可他們並不知道現在的希爾是以活人的樣子行進在城市中,還是以靈體的姿態穿行於下水道……所以說,我能夠找到活人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活人……悠久,我就只能指望你來驅靈啦。」

    當然,貓崽的神術:神聖武器的加成讓貓崽砍些靈體亡靈完全沒有任何壓力。這麼說就是為了逗悠久開心——畢竟做為一隻吃貨,逗大廚與飼主開心可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吃貨不死於空腹你們懂不懂。

    「那當然!看我啦!」聽到自己能派上大用場。悠久的氣場一下子就上揚了。

    於是一貓一姑娘橫掃了早餐,將碗筷丟進洗碗機械體的待處理箱中。回到彼此房間開始上線。

    …………

    從毯子上坐起身,貓崽看著窗檯上停著的信鴿,火速穿好裝備然後抓住信鴿從它的腿上拿到了來自倫納德的消息。

    『看過屍體之後,我敢肯定是希爾做的,只有他的那把寒冰晶匕首才能夠拉出那樣的傷口,這是一個地址,它屬於我們灰鷹的安全屋,你去這兒找找看,我的直覺告訴我,希爾的失蹤沒有這麼簡單,他不是那種會背叛組織的人。』

    「瑪索瑪索,寒冰晶匕首是什麼東西。」看過這條信息,悠久做為好奇寶寶問瑪索。

    「寒冰晶這東西出產自阿亞羅克位面的水元素位面,能夠在主位面中保持型態,在面對炎爆術時都不會融化,是一些針對那些天生能夠噴吐火焰的怪物專用的一種永凍材料,用它製作的匕首能夠打造的非常薄,對付像人類這樣的肉包骨目標非常好用,是刺客們最喜歡的一種材料,而且它有一種特性,就是任何人只需要一個零級的戲法:冰凍射線(RayFrost),就可以讓這種武器獲得30分鐘的特殊效果,在這段時間裡被寒冰晶切割的傷口將不會流血,因此這種東西也是外科手術刀的高級製作材料。」

    瑪索做了非常詳細的介紹,這種武器說實話的確是一種非常優秀的武器,適合在那種不適合毀屍滅跡或是不適宜大量出血的場合使用,一刀捅翻對手,甩甩尾巴就走,還不用怕血腥味吸引來無知的圍觀群眾或是某條野狗。

    「原來如此!」悠久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找到他呢。」

    「倫納德的信裡有寫,讓他我們去城西神殿區外圍的一處灰鷹安全點去檢查一下,那個安全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因此倫納德覺得希爾有可能會在安全點出現過。」

    「那我們馬上就出發吧!」悠久高舉雙手一臉的歡呼雀躍。

    「嗯,我們走吧。」瑪索推開旅館大門,站在陽光下的貓崽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少女,後者立於門簷下的陰影中,癟著嘴伸出手默不作聲。

    接過姑娘兒的手,瑪索牽著悠久走上了通往城西的街道。

    「今天是覺得又會鬧迷糊,所以才要讓我牽著走嗎,助手小姐。」

    「是啊,為了不讓大偵探生氣,我已經很主動的遞出手了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1
第298節:尋找Ⅱ

     看著貓崽與小姑娘牽著手行走在街道上,黑人指揮官奧托真的是非常擔心自己這兩隻侏儒下屬會不會從窗戶裡撲出去找這只小貓拚命——只見他們倆死死貼在窗玻璃上,只看背影就能讓奧托知道這兩隻侏儒如今臉上的險惡模樣,不要說恐怖片,只怕是去出演靈異片都綽綽有餘。

    「好恨啊,麥什多維奇,公主殿下被他牽著手還在開心的笑呢。」

    「是啊,傑瑞德,我們的公主殿下要被人奪走了嗎。」

    明明還是夏天的尾巴,房間裡的氣溫卻有如冬天,感受著兩位身後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怨念,大光頭瑪瑞爾乾咳了一聲:「好了,他們已經出門了,七小隊的戰友們會幫助我們看著他們,所以我們快一點去旅館檢查一下,記得千萬不要留下痕跡,重點一定要找到關於這個瑪索是否是刺客的證據!」

    「我們去二樓!」兩個侏儒立即轉身跑下樓。

    看著他們從觀望派轉個身的功夫就成了行動派,瑪瑞爾在內心深處嘆了一口氣:「奧托,我們也走吧。」

    南方團結聯合的四人小隊走出這個觀察小樓,穿過街道鑽進了旅館邊的小弄,奧托和瑪瑞爾在小弄的兩側放風,而傑瑞德開始開旅館後門的鎖,侏儒小心翼翼的開了一會兒,就聽到了一旁麥什多維奇說道:「我說……」

    「閉嘴!這鎖好高級!六環鎖!你剛剛出聲我又失敗在第五環了!」傑瑞德低聲的罵道。

    麥什多維奇嘆了一口氣:「別開鎖了,傑瑞德。這邊的窗戶是開著的,沒上鎖。」

    傑瑞德扭頭,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已經坐到了打開的窗戶框上:「你瘋了!你會抹掉灰塵的!」

    「胡說,這窗戶框超乾淨,一塵不染。」麥什多維奇跳了下來,面對兩位指揮官:「你們自己看吧。」

    瑪瑞爾伸出手抹了抹窗戶框,發覺的確是非常的乾淨,一塵不染這個成語用在這兒的確是名至實歸。瑪瑞爾不敢肯定是不是郵差的玩家們打掃過這家旅館:「真是奇怪,不過既然有捷徑,麥什多維奇,你翻進去把門打開。」

    「沒問題。」麥什多維奇翻進了廚房,然後跳下洗漱台打開了門。

    「好,麥什多維奇,你去把洗漱台上的腳印處理一下。隨便看看廚房裡有沒有什麼線索。奧托。你去浴室,看看有沒有換掉不用的**,那天我使用的閃光塵是那種比較難洗的種類,希望他們沒來得及處理。」瑪瑞爾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傑瑞德:「傑瑞德,你去二樓找找看,我在檢查完大廳之後也會上來。」

    「那我如果檢查完廚房呢!」麥什多維奇這個時候已經在抹起了洗漱台。

    「……算了,你也來上二樓吧,但是要記住。無論找到了什麼證據,都必須先截圖,然後再檢查,我們必須要保證我們在撤退的時候所有東西都在原位。」瑪瑞爾說完看著自己的隊友們:「還有問題嗎。」

    「有,告訴這兩隻侏儒,誰要是敢偷那個小姑娘的**,我一定會打斷他的第三條腿——在現實世界裡。」奧托如此說道。

    「沒問題,我們還沒有變態到你所想像的地步呢!」兩隻侏儒咆哮道。

    於是眾人開始行動,麥什多維奇光速處理完洗漱台上的腳印。開始檢查廚房中的垃圾筒,可是沒有任何發現——廚房中的垃圾早就被瑪索給處理了。做為吃貨,給大廚打下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在努力的檢查之後。麥什多維奇確認沒有任何可用的證據,於是他轉身跑向大廳:「二樓的姑娘們,我來啦!」

    侏儒完全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原本打開的那扇窗戶於無風中緩緩閉合,最終自動落鎖。

    …………

    傑瑞德第一個打開鎖的是男孩子們的房間,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正太們,傑瑞德觀察了一下房間,發現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於是他帶上房門,在門把手上掛了一個小繩索表示此門已開。

    然後侏儒跳了兩個房間開始開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個六環鎖,傑瑞德推開房間門,首先看到的是房間角落裡做為床墊的厚毯子,然後就是床上睡著的一位姑娘兒。

    咦!姑娘兒!

    傑瑞德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這遊戲裡除了下線之外,有時候玩家也會選擇在線上睡一覺——這通常是在玩家在使用遊戲維生艙時發生的事情,傑瑞德雖然並不清楚郵差部隊中的大多數人是何方神聖,但至少也知道這些小傢伙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而且又是特爾善和伽羅爾的小傢伙們——這些在地球玩家們眼中屬於無法無天的小魔王,通常絕大多數都使用遊戲維生艙進行遊戲。

    傑瑞德可不敢因為一時大意而驚動了這位,如果她要是真的醒了,傑瑞德敢肯定,自己這一輩子算是毀了,入侵少女房間意圖不軌,這十個字就足夠決定傑瑞德的命運了。

    小心翼翼的檢查了房間一番,傑瑞德發現了一個行李袋,出於好奇,也是出於責任感(?),傑瑞德打開了它,卻發現裡面都是一些整理好的裝備,很失望的侏儒將它們放好,轉過身立即瞪大了眼睛——床上的姑娘兒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坐了起來!

    等等,她這頭長發怎麼會這麼好看,她的那對黑眼睛如同深淵一般美麗,傑瑞德不由自主的走向她,而她也在用笑容回應著侏儒的接近。

    「你……你真漂亮。」侏儒伸出手撫摸著眼前姑娘兒的發梢,從小時候開始,傑瑞德就一直喜歡特爾善人與伽羅爾人,眼前的這位幾乎囊括了自己所有的萌點。

    「你是誰。」姑娘兒好奇的問道。

    「我……我是傑瑞德,你呢。」傑瑞德回答道,同時再一次確認……這姑娘兒真是超可愛啊。

    「我叫五月,端木五月。」少女微笑著回答道。

    「名字真好聽……」傑瑞德思考了一下,發現郵差的隊伍中似乎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隊員,不過管得她呢,能夠在房間裡睡覺的,就算不是隊員,也應該是極為熟悉的人吧。

    想到此處,傑瑞德覺得自己要走了,在走之前,侏儒決定強吻一下這姑娘兒——就吻一下。

    於是侏儒低下聲閉上眼強行吻了下去……嗯,這姑娘兒真是奇怪,竟然直接就吻到了牙齒,竟然還有法式舌吻!長這麼大還沒有如此刺激的傑瑞德好一番享受,這才起身睜開眼。

    只見一隻妖靈,腐爛的牙床上還有蛆在鑽來鑽去,這只亡靈舞動著她那長長舌頭,舌頭繞住了傑瑞德原本穿過少女黑髮的左手。

    噫!!!!等一下!!!法式舌吻呢!?黑長直的美少女呢!?這他娘的……是什麼鬼東西!?

    下一秒,尖叫中的侏儒就被妖靈撲倒在了地板上。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1
第299節:尋找Ⅲ

     奧托.K.阿桑奇。

    做為一個黑白混血兒,奧托的人生經歷可以算的上跌宕起伏,對於他來說,可愛的小姑娘們早已經是過去的事物,自己與老婆的十週年結婚記念日還有兩個月就到了。

    好好做人,不要想太多。

    推開浴室的房門,奧托看了一眼池子——一面巨大的鏡子正對著門口,鏡中的自己有著黑皮膚,中年人模樣沒有太多的特色,就是嘴唇厚了一點兒,不過超文藝的扒肩發還是有加分的。

    「老夥計,咱們已經老了。」

    對著鏡中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奧托開始翻起那些沒有洗的衣物——當然是在截圖之前。

    在翻過幾層之後,奧托發現了一件上衣,上面似乎還有著一點點閃光塵的痕跡,但是並不明顯,很顯然這件上衣已經被洗過了,殘留的量甚至沒有辦法做為公開的證據……但至少在奧托的眼裡,這就是證據,至少郵差冒險團的瑪索是目前絕對沒有辦法洗清嫌疑了。

    留下截圖,將衣物一層層的復原,奧托站起身又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意外的發現自己似乎年輕了一些,有些啞然失笑的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轉身,卻發現浴室的門不知在何時上了鎖,

    來到門前,推了推門,發現這沒上鎖的門完全推不動,就在奧托考慮是不是撕心裂肺的喊上一聲救命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的池子裡響了起來。

    「奧托……真的是你。奧托,你怎麼在這裡。」

    身後傳來問候的是那麼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聲音,奧托有著木然的扭頭,看到了池水中的伽羅爾少女,後者身處不知何時已經滿水的浴池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用好奇與羞澀的目光打量著……看著鏡中的自己。奧托幾乎無法呼吸。

    那是……那是二十五歲的自己,留著爆炸頭,穿著連帽衫與牛仔褲的自己。

    「……桃樂絲,好久不見了。」奧托坐了下來,盤著腿的鏡中青年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撓了撓頭,奧托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應該該說什麼。直到女孩癟起嘴。「奧托,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出現在這兒的。」女孩兒伸長了脖子在等待著答案。

    「……我好想你,桃樂絲,你知道嗎。」鏡中的青年伸出手,但卻沒有去觸碰眼前池水中的少女,而是將手指放到了池沿,感受著池水的熱意。

    「奧托。你變的好奇怪,怎麼了。」池水中的少女有些不解的問道,她也伸出手,還碰了碰奧托的手指:「奧托,你的手心還是那麼白呢。」

    「我是黑人啊,只有手心白,笨蛋……桃樂絲。」說著說著,鏡中的青年笑了起來,但是眼角流下的淚水讓名為桃樂絲的少女滿臉奇怪的歪起腦袋:「我可不是笨蛋!你這個問題。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對我說過啊……奧托,你怎麼哭了。」

    「我說了。好久不見了,桃樂絲。我真的……好想你。」亮出手心,讓少女的食指在自己的手心中劃動,鏡中的青年臉上的笑容與眼中的苦澀都無法掩飾。

    「奧托!你怎麼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說什麼好久不見了,我們明明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名為桃樂絲的伽羅爾少女漲紅了臉:「明明昨天晚上還在床上彼此坦誠相見過!」

    奧托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鏡中的青年抱著腦袋哭的像一個淚人,看著奧托如此的號哭,池水中的少女站了起來,如羊脂玉般纖細身體的主人走到了奧託身邊抱住了他:「不要哭,奧托,我在你的身邊……你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奧托漸漸的停下了哭泣,抽泣聲也漸漸停下,他問身旁的人兒:「桃樂絲,我能抱住你嗎。」

    「可以啊,奧托是桃樂絲的男朋友,當然可以了。」少女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奧托抱住了身旁的少女,他將耳朵貼到了她的胸口,少女笑著抱怨起奧托的頭髮有些扎人,而奧托聽著少女的心跳:「……桃樂絲,你知道嗎。」

    「嗯,桃樂絲在聽著呢。」

    「奧托我啊,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的我一個人掙紮在世間……」「我呢。」少女打斷了奧托的自 言自語。

    「……夢中的你……回到了你們伽羅爾人的故鄉,嫁給了一個大家族中的孩子,你的丈夫比做為孤兒的奧托富有不知道多少倍,人長的也可愛,最重要的是……你也很幸福,和他生了好幾個孩子。」說到這兒,奧托的臉上滿是委屈與不甘:「你的奧托……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呢。」

    「真是胡說,桃樂絲怎麼可能嫁給別人!」懷中的少女有些氣憤的說道。

    「可我發現那個夢才是真實,而你,我的桃樂絲……你是我回憶中的美好,心底裡的天使。」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軀體雖然赤裸,但在奧托的眼中卻是那麼的神聖與美好:「桃樂絲,我愛你,從來沒有任何改變……但你我已經不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了,你有了你的美好生活,我也有了我必須守護的人,我們的人生從我們二十歲生日那天之後……就已經是永遠不會相遇的平行線了。」

    「胡說!桃樂絲不會離開奧托!」少女開始哭泣。

    這一次,輪到了鏡中的青年為少女抹去眼淚,看著她的淚水,奧托不自覺的嘆息著:「我知道桃樂絲你不會離開我,可這樣的經歷才是真實的啊,我們的命運……最終還是沒能夠交織在一起。」

    懷中的少女落下了最後一滴淚,然後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了,奧托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暖意還在,但是懷中的至愛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了一眼鏡子,鏡中的自己已經重回了中年模樣。

    池子的角落裡響起了一個讓奧托完全陌生的聲音,奧托扭頭,看到了另一位伽羅爾的尖耳少女,後者嘆息著:「你的本性不壞,為什麼要做這種入室偷窺的惡事。」

    「……尊敬的閣下,我……只是一個想為自己友人討回公道的凡人。」考慮了一下,奧托如實回答道。

    「是嗎,凡人的理由,凡人的智慧……但終究還算是一個理由。」少女點了點頭:「你走吧,門已經開打了,離開這家旅館,你不會再受攻擊,但是如果你想調查這家旅館中的任何事物,下一次幻像就沒有這麼好的結局了。」

    奧托點了點頭,他站起身走向房門,在門口的時候,這位少女突然出聲攔住了他。

    「你說的桃樂絲,真的是遠嫁回了故鄉嗎。」說到這兒,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會如此的平靜,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你明明是在騙她啊。」

    「……因為真實的桃樂絲已經死了,十六歲的一次年級遠行,死神從我的手中奪走了她。」奧托看著池水中的少女回答道。

    「那為什麼你要對幻像這麼說呢。」少女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寧願真實的歷史如同我說的那樣,我寧願她離開我遠嫁故鄉獲得了幸福……也不願意接受她已經死去二十年的事實。」奧托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我知道只要活著彼此終會有再見一面的機會,而不會像現實中的我只能面對她的墓碑……閣下,我還真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呢。」

    少女搖了搖頭:「奧托,我要替我的同胞謝謝你,你讓她直到死亡來臨的剎那,也會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奧托點了點頭,他伸手推開門,在走出去的剎那,奧托再一次的回首,發現池中有兩位少女都在對著他微笑。

    「奧托,再見。」其中一位少女對著他揮了揮手。

    「桃樂絲……再見。」他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義無反顧的邁開了腳步。

    桃樂絲,我的愛,請原諒我對你所說的一切謊言,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也是我的心底裡最後的光……我會永遠讓你活在我的心裡,直到死神來敲門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1
第300節:尋找Ⅳ

     麥什多維奇.久利。

    走出廚房,麥什多維奇正準備上二樓,但是他在邁出第一步之後就停了下來——因為此時此刻的大廳中沒有瑪瑞爾的身影,而是一個穿著皮甲,留著莫西甘頭,耳朵上釘著一串耳釘的侏儒坐在長桌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而一位陌生的草原精靈少女正坐在他的對面,她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及地而盤。

    「別喝了。」穿著法師袍的她這麼勸解道。

    「我不喝這些,你要讓我怎麼辦,我等了那麼久,等到最後卻是這般悲慘的結局!」他這麼回答道:「你的父親憑什麼!」

    「憑的就是因為他是我的父親,他為我選的路……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她這麼搖著頭。

    「所以,你到最後還是沒能做一回自己來選擇我……夠了,你走吧。」他這麼低下頭。

    於是草原精靈站起身,在沉默之中走向旅館大門,在推開門的時候她扭頭看了麥什多維奇一眼,這一眼讓侏儒小賊寒毛炸立——她的眼眶中沒有一絲眼白,墨黑色的魂火燃燒著。

    麥什多維奇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異樣,於是轉身想打開旅館廚房的門,但是緊閉無法打開的木門讓麥什多維奇額頭的冷汗滾滾流落。

    「別開門了,年輕人,過來陪大叔喝幾杯。」桌前的陌生侏儒喊道。

    麥什多維奇扭頭指了指自己:「您在叫我?」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麥什多維奇就應該找一條活化繩自我了斷了——用膝蓋都能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幻境,這一點光是麥什多維奇身後打不開的木門就能夠證明。

    在這個超自然力量滿地走,傳奇半神多如狗的世界,麥什多維奇不知道眼前這位陌生的侏儒是何方神聖,但是至少一個傳奇的身份是跑不了的——看他身上的皮甲,絕對的第一次開放時代的舊型皮甲,上面還有一個徽記,麥什多維奇辨識了一下。然後發現這個徽記是一個冒險團使用的。

    龍與美人。

    龍與美人之中,第一次開放時代的侏儒只有一位,那就是以開鎖技術賊出身,最終攀上戰鬥刺殺賊巔峰的麥克米蘭。

    於是麥什多維奇開了口:「麥克米蘭……閣下?」

    無論眼前的這位只是一段數據,還是曾經人格的投影,麥什多維奇都沒有信心與他對單——這位的原型可是打滿了第二次人蟲戰爭,三十年的老兵。要是誰敢說他投影在遊戲世界中的角色不能打。麥什多維奇絕對會一手撕爛他的嘴,這可是正宗的賊祖宗!第一次開放時代無論是開鎖技術賊還是戰鬥刺殺賊都是高手現象級的表演,在後期時他甚至可以在陰影中連續跳躍,這絕對是一般的影賊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可怕能力。

    「你知道我……那更好了,來,年輕人,跟我好好喝幾杯。」

    面對眼前的酒杯,麥什多維奇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於是一仰脖將酒喝完。

    這般爽快作風立即引來了這位大神的笑聲,於是又連續喝了好幾杯,麥什多維奇看四周的景像都在晃動了。

    「年輕人,對了,你為什麼要來這座旅館呢。」麥克米蘭問道。

    麥什多維奇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道:「我們來尋找答案,住在這兒的郵差冒險團的小貓人瑪索也許就是殺死過我們的凶手,所以我們不惜以身犯險。」

    「喔,年輕人。別說的你們好像正人君子一樣,你們的手裡不也沾著別人的血嗎。」麥克米蘭反問道:「不過你說的不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方是人間正道,無論是對是錯,事關臉子問題就不應該退縮。」

    ……咦,這是什麼情況,這回答的節奏不對啊!明明麥克米蘭大神是混亂善良陣營的啊,這是怎麼一種情況!?麥什多維奇值得驚訝的還有很多——只見他看著麥克米蘭大神給他自己倒了一大杯喝了下去,然後對著房頂嘆了一口氣。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復仇之後,報復會來的多快。」麥克米蘭扭頭看著麥什多維奇問道。

    對此,麥什多維奇當然明白:「從誤殺那個特爾善幼童開始,我們就已經回不去了……也許終有一天,我們這樣的惡棍會被大貓人點燃的復仇怒火活活燒死,但我們無所畏懼,麥克米蘭閣下,因為我們是鐵渣街的後代啊,我們除了這一條命之外,別無長處。」

    「那麼,年輕人……你有喜歡的人嗎?」對面而坐的長輩轉而如此問道。

    「有啊,當然有了,只不過……我只能遠遠的看著她。」麥什多維奇笑著回答道,年輕人仰起頭,想到的是自己所喜歡的那個小小身影。

    「為什麼不說出來呢,有人說過,無法說出的愛戀,最終只能死無葬身之地。」老長輩嘆息著。

    「為什麼要說出來,我愛的人並不認識我,甚至不知道在遙遠的地球有人會那麼的喜愛她……那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麥什多維奇說到這兒,親手倒了一杯酒喝下:「連我自己都明白啊,閣下。」

    「你在害怕,害怕你像我這個老東西一樣,那怕是說出了口……也沒有結果嗎。」麥克米蘭眼中的老長輩問道。

    「是啊,所以愛過誰,喜歡誰……真的有那麼重要的嗎,大叔,我的人生從開始就是失敗的,像我這樣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自覺啊,逆襲這種套路,從來就不是給我們這種人生的配角使用的啊!」麥什多維奇又喝了一杯酒,藉著酒膽說出來的這些話,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麥什多維奇從來都沒有真的敢愛過誰,年輕人本能的知道有些東西是自己消費不起的奢侈品。

    麥克米蘭大笑著,笑夠了,他看著眼前的麥什多維奇:「年輕人,你……想擁有力量嗎。」

    然後麥什多維奇的眼前就出現了系統的提示。

    『尊敬的玩家,滲透者英靈麥克米蘭有意讓你傳承他的衣缽,您獲得了盜賊向隱藏進階『滲透者』,請玩家早做決定,滲透者英靈麥克米蘭不喜歡一個優柔寡斷的繼承人。』

    麥什多維奇還在發楞,他面對的老人倒是開了口:「告訴我,年輕人,你是想一輩子戰戰兢兢的活著,還是像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那樣去爭一個未來。」

    「我這樣的弱者……也能去爭嗎。」麥什多維奇問道。

    「不爭一次,你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弱者。」對此,年輕人眼中的英靈閣下如此反問道。

    看著他眼眶中燃起的魂火,麥什多維奇最終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將盡力而為。」年輕人這麼說道。

    「我將拭目以待。」年長者這麼應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3-23 15:43
第301節:從夢中醒來

     瑪瑞爾.包。

    馬上就要成為一個父親的中年人正在仔細檢查著大廳的地板——剛剛他就在地板縫隙中發現了零星的閃光塵,雖然已經失效,但是這些碎沫肯定是閃光塵的材料。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量太少了,而且已經過了好幾天,瑪瑞爾覺得只靠這丁點兒證據,不說已方無法確認,只怕就連告官也拿這貓崽沒辦法,畢竟現在是一個玩家都知道這小貓在善良陣營的NPC眼中可是大紅人,沒有十足的證據,那些NPC估計根本就不會理睬己方的告官行動。

    何況己方的屁股也不乾淨,真要找上官方,只怕不用貓崽捅他們,光是城衛兵那邊的案底就足以致命了,到時候告人不成被反殺,那就真的是喜聞樂見的事情了,北方神聖聯合的那些傢伙更會借題發揮,到時候麻煩只怕就是從早到晚了。

    「瑪瑞爾,你在幹什麼呢。」

    就在瑪瑞爾半起半蹲之際,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楞了一下,然後戰鬥本能支配了他,一個翻滾面對原本的身後,瑪瑞爾拔出腰間的短刀,抬起頭,看著長桌前坐著的友人,還有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訝異的草原精靈少女。

    「這根本就不是瑪瑞爾!」坐在桌前的一位人類少女第一個拔出長劍:「你是誰!」

    「該死!我們怎麼就都沒有發現他!盜賊!你是怎麼進來的!」一個精靈遊俠直接開了弓。

    「桃樂絲!離這盜賊遠一點!快!」矮人沒站起來,而是直接將桌邊的霰彈槍舉了起來:「快點!小甜心!你擋住了我的射界!」

    桌子上的氣氛非常緊張。就連年輕的戰士也舉著單手弩:「桃樂絲,快回來。」

    瑪瑞爾完全是不知所措的——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年少時的友人們,那個時候的他們組成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團隊,在遊戲的頭兩年中出盡風頭,直到……直到做為團隊主心骨的桃樂絲出事。

    而桃樂絲皺了皺眉頭,這個小草原精靈扭頭看了戰士一眼,然後又轉身看著瑪瑞爾:「他真的是瑪瑞爾……我聞的出來。」

    小草原精靈說完走向瑪瑞爾,她伸出手:「瑪瑞爾。把你手裡的武器給我。」

    瑪瑞爾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搖了搖頭:「你……」……你已經死了有二十年啊,名為往昔的幻像們啊,你們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好了,大家都把武器放下吧,真的,雖然你們都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他。他就是瑪瑞爾。」發現瑪瑞爾並沒有遞上武器。桃樂絲癟了癟嘴,最終轉身擋在了瑪瑞爾的身前。

    瑪瑞爾一楞,然後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幻像太可怕了,那怕你從心底裡明白它們全都是假的,但這樣熟悉的表現卻讓人不得不想去相信這些幻像的真實性。

    想到這兒,瑪瑞爾從桃樂絲的身後抱了這個小丫頭一下,做為最好的友人:「我回來了,桃樂絲。」

    「啊!果然是瑪瑞爾!瑪瑞爾每次偷襲我的時候總喜歡從我身後抱我……不過你為什麼不摸我的屁股呢。我釘頭錘都已經拔出來了。」姑娘轉過身一臉奇怪的表情,手中的釘頭錘不知道是應該掄圓了往這個大個子的腦袋上糊,還是應該好好的將它收起來。

    瑪瑞爾笑了笑——年少的時候輕狂,總是喜歡佔些小便宜,直到十五歲那年桃樂絲接受了奧托的追求……「我可不想和奧托再打上一架,上一次打架的時候校長就說了,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只可惜,桃樂絲……你愛的人是那麼的愛你,我不敢也不願再像以前那樣褻瀆你。奧托……真的是在用生命愛你啊。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倒持短劍的瑪瑞爾將劍柄放在了桃樂巧空閒的另一隻手心裡。

    「……咦。好像還真是瑪瑞爾的理智做派。」人類少女楞了一下,慢慢的收起了長劍:「喂。瑪瑞爾,你是怎麼變的這麼老的。」

    精靈笑著搖了搖頭,鬆開弦的他重新坐回到桌子上開始吃東西,矮人將槍丟到了桌上:「瑪瑞爾,下次你再用變形術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們一聲。」

    而戰士皺了皺眉頭:「瑪瑞爾,你可真是嚇了我們一跳。」,最終,他坐到了椅子上。

    「瑪瑞爾,你一下子變的好有形啊,雖然是中年模樣……哇!和真的一樣。」扭了扭瑪瑞爾的臉,桃樂絲的好奇模式全開,她不時用手指扭瑪瑞爾的臉皮,或是用手指戳瑪瑞爾的臉。

    「這本來就是真的啊。」實話實說的瑪瑞爾立即引來了桃樂絲的笑聲,小姑娘伸手抱了抱瑪瑞爾的脖子:「真是的,我要告訴奧托,讓他來好好來修理你。」

    「請饒命!」年輕的時候,大家為了追求桃樂絲可沒少打架,後來桃樂絲接受了奧托的追求,大家雖然不滿意,但還是尊重桃樂絲的選擇……直到桃樂絲去世。

    桃樂絲,你完全不會相信,當年打架打的頭破血流的大男孩們,如今一個是寒武紀研發部門的總管,一個是寒武紀宣傳部門的頭頭,每年都會在夏夜的某一天在老城區新一路的林記排擋前喝烈酒緬懷過去的美好。

    一切都是因為你啊,桃樂絲。

    「瑪瑞爾,你變的可真讓人有些不習慣……對了,過兩天咱們年級出遊,瑪瑞爾,等著我給你們大家做好吃的啊。」少女微笑著宣佈道。

    原來……原來幻境中的日期是這一天,瑪瑞爾舔了舔嘴角,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回答——歷史已經擺在那裡,無論這個幻境怎麼改變,它都已經是過去時了,而且自己必須脫困,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顯然不應該是脫困的好辦法。

    「瑪瑞爾,你怎麼了。」就在這時,少女有些奇怪的訊問在男人的耳邊響起,瑪瑞爾扭頭,看著眼前的少女:「我……」還沒說完,瑪瑞爾就被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系統通知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尊敬的玩家,系統檢測到這個角色的擁有者在您們的心目中特別重要,鑑於您已經觸發了特殊劇情,桃樂絲的人工AI已經被激活,如果您選擇在此時此刻做出改變她的命運的對話,她將離開上一次下線時的旅館安全區,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自由AI角色,並繼承上一次下線之前的所有人際關係,她將在莫格斯帝都南大街419號的碎夢旅館莫格斯分店中等待著你們這些過去的友人帶給她的驚喜。』

    ……該死的寒武紀。

    瑪瑞爾在內心深處嘆了一口氣,桃樂絲在死後,瑪瑞爾最終選擇了與別的女性結婚,到如今孩子都要出生了,在他的眼裡……就算是激活了桃樂絲的角色,她也不可能屬於自己。

    這……完全無法讓人接受。

    想到這兒,瑪瑞爾伸出手抄起了桃樂絲,然後走向長桌。

    「瑪瑞爾,放我下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桃樂絲伸手扯了扯瑪瑞爾的耳朵。

    「……別鬧。」瑪瑞爾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好吧,不過我要自己吃東西,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似乎是被瑪瑞爾的臉色嚇到,桃樂絲癟著嘴點了點頭,然後這小姑娘兒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片,像一隻倉鼠一般嚼了起來。

    看著懷中的少女,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瑪瑞爾突然低下頭吻了她一下:「……桃樂絲,明天的磁浮大巴你不要坐在窗邊,無論如何你也要跟緊奧托。」

    「咦,為什麼。」桃樂絲滿臉訝異的問道。

    「聽話!」瑪瑞爾說完,眼角劃落的淚水就滴在了桃樂絲的臉上。

    「瑪瑞爾,你怎麼哭了。」桃樂絲伸出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淚珠。

    「因為……」說到此處,中年男人看著空無一人的旅館——幻境消失了,曾經的美好與回憶都不見了蹤影,沒有了曾經的那些友人,沒有了桃樂絲,只有意志鑑定通過,任務完成,角色被激活的提示。

    「人們總說無毒不丈夫……這麼說起來,我還真是一個廢物呢。」

    看著手心中的面包片碎渣,瑪瑞爾嘆息著在自言自語中站起身……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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