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刺殺全世界 作者:沙發熊(已完成)

 
Babcorn 2017-3-30 19:11: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11 363482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2
1269最後的配合(一)

    「機……器人!」一個紅皮小隊的成員剛驚叫了一聲,那個從火海中跳出來黑影就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面前,雄壯的身體呈直線撞到了那個發聲的紅皮小隊成員身上,「嘭」的一下就把那個1米8高、體重超過200斤的傢伙給輕易撞飛了出去,順帶還砸倒了他的幾個同伴。

    「散開!」看著突然間冒出來攪局的機器人,狐蝠首先下達了命令,不過當圍在一起的紅皮小隊成員,眾人迅速朝兩翼散開、位於中間的直接蹲下來堅守,所有人都把手上的武器指向高大的機器人身上時,機器人手臂上加載的機槍卻搶先開始了掃射。

    「嘭嘭嘭……」12.7mm口徑的機槍,那槍聲顯得是格外的沉悶,因為槍管比較短、火藥燃燒不充分,所以聽著就彷彿一門小炮一般,不過從機槍發射出來的子彈卻絲毫不含糊,瞬間就把眼前的紅皮小隊成員給撕碎了數人。

    突然見識到這般凶悍的火力,丁野眼神一寒就把SCAR突擊步槍抵到了肩膀上,然後也不管會不會誤傷到自己人,毫不猶豫的開始了點射,一面打一面還朝側面移動起來。

    「碰碰、噹噹,碰碰碰……」不過丁野發射的子彈、還有現場其他人發射的子彈,落到機器人身上之後,無一例外的都被彈飛了,原來這個機器人還具備一定的防彈能力,最起碼眾人手上的輕武器是作用有限。

    等發現了這一點,散開的紅皮小隊成員就立刻改變了策略,他們中間有人開始往機器人身後包抄,有人更是把通用機槍往同伴的肩膀上一架、然後就開始朝著機器人身上掃射,更為凶悍的是還有人扛起了RPG7火箭彈,隨時準備把火箭彈轟到機器人身上去。

    不過再次出乎紅皮小隊眾人的預料,一直一直用機槍進行屠殺的機器人,他另外一隻手臂一揮兒,居然瞄準那個扛著RPG7的傢伙,飛快的發射了一枚短程槍榴彈,結果那邊連人帶RPG7一起都化為了碎小的屍塊、同時爆炸還撂倒了幾個周圍的敵人。

    然而在這次開火之後,作風生猛的機器人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明白了想要殺光現場的紅皮小隊成員,那絕不是短時間內可是實現的,於是機器人就開始大步往前衝,「轟隆隆」的硬撞開紅皮小隊的人牆之後,一鼓作氣的來到了候銳的身邊。

    眼看到機器人和候銳匯合到了一起,丁野馬上就感覺不妙,於是他就狠狠的朝前一揮手,結果周圍的部下就一起對著機器人和候銳瘋狂的射擊,不在理會之前不能殺傷候銳的掣肘命令了。

    「當當……」一時之間,機器人的後背處就冒出了無數的跳彈火星兒,而不願再戀戰的機器人,他最後把手臂一兜、攔腰就把候銳這麼個壯漢給抄了起來,緊接著就甩開大步,朝著小空地的邊緣位置急速衝去。

    發現機器人要逃,那些手持非致命武器的戰鬥員也立刻加入了戰鬥,有一個傢伙上來就對著機器人的雙腿發射了繩網。

    可惜機器人的反應太快了,那個端著繩網槍的傢伙剛舉槍瞄準,機槍一時之間不能縮回來開火的機器人就猛地躍了起來,足足竄起了一米5-6的高度。

    誰知這第一槍僅僅是誘餌,當機器人跳躍、巨大的身體在半空中無處著力時,「噗噗」又是兩槍,兩張巨大的繩網就好像裹粽子一般的把機器人給纏繞了起來,「碰」的一聲就結結實實的摔到了草地上。

    「幹得好!」見到這一幕的丁野也是興奮的吼了一聲,可惜不等紅皮小隊的成員圍上去,機器人雙臂一扯就輕易的撕開了裹在身上的兩張繩網,再起邁步往前飛快的衝去。

    「……快呼叫飛碟和車隊,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此刻丁野的腦袋幾乎都要炸了,他辛苦佈置了這麼久,前面九十九步都走完了,眼看著一切即將圓滿完成時,到手的果實突然就糊裡糊塗的飛了,估計這換成任何人都一樣是接受不了。

    下一秒,當丁野他下達命令後,紅皮小隊主攻組、傘兵機動組的人馬就蜂擁往山下衝去,不過就在這個關口,失蹤許久的精靈突然也冒了出來,她第一槍就射倒了一名正在調轉重機槍槍口的重火力手,逼得紅皮小隊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去對付她。

    僅僅2-3鐘時間,外殼堅固的機器人就已經從紅皮小隊的眼前消失了,不過終於現身的那個狙擊手,她自然就成為了眾人發洩的目標,眨眼間各種輕重武器就一齊照著那片大致區域開火,打的那一片山坡是草木土石不停的翻飛、破碎。

    「傘兵機動組,跟我去對付狙擊手,剩下的去追機器人。」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露臉的機會,於是彈殼他就趁亂發佈了一些踰越的命令,然後當大家腦筋還不夠清楚時,彈殼自己更是搶先就朝那片差不多一公里外的山坡衝去。

    作為傘兵機動組的真正負責人,狐蝠對彈殼這個舉動其實非常的憤怒,不過看著丁野那張鐵青色的臉,狐蝠他也不可能這時去阻止對敵人狙擊手的圍剿,所以眼前這只噁心的蒼蠅,狐蝠他也只能硬給嚥了下去,狠狠瞪了彈殼的背影一眼後,轉身才加入了下山追擊的隊伍。

    當彈殼他帶著20餘人發足狂奔,想要儘管通過眼前這片危險的開闊區域時,被各種彈藥覆蓋的山坡位置,緊緊靠在一塊山石後面的精靈,她依舊在緩慢的呼吸,努力維持著身體和心跳的平緩。

    在紅皮小隊突擊組沖上山腰時,精靈她第一時間就隱入了山林當中,期間也有兩次險些和狄絲手下的狙擊組成員撞到一起,不過精靈她卻全都憑藉對地形的熟悉和巧妙的偽裝躲避了過去。

    坦白一點講,如果精靈她想要孤身離開,並非沒有機會,只是因為她和候銳之間的那層關係,所以才選擇留了下來,準備看看情況、適當的拉候銳一把。

    不久之後,當候銳他們幾個沿著鋼索逃離時,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精靈,她也就做好了悄悄撤離的準備,可惜後來的事情變化太突然,當候銳和牛仔落入重圍,精靈她也是干著急沒有辦法,就憑她一個人一條槍,就算狙殺幾個人,那也只會徹徹底底的激怒對方、加速候銳的死亡。

    在那一刻兒,手上握著M24,精靈她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今晚候銳死在這裡,死在她的面前,那麼精靈要為候銳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一槍射碎丁野的腦袋。

    可是接下來,事情卻一再拖延、直到猿人駕駛著大猩猩一號殺出來,並帶著候銳一起往山下衝時,精靈她這才急忙出手,趁著混亂讓紅皮小隊在亂上加亂,順便幫候銳他們減小一點中途中彈倒下的幾率。

    然而當精靈她開槍暴露了位置,引得空地方向火力覆蓋,同時狄絲也指揮手下剩餘的狙擊手全部朝這邊迅速圍攏過來時,精靈她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當、撲撲……,嗖……」

    各種口徑的子彈、它們是陸陸續續的落到精靈身後的山石山,但從聲音上來判斷,彈殼這批人已經架起了兩挺機槍,彷彿鞭子一般的子彈正不停的在這一片掃來掃去,特別針對大樹、石塊和草叢這些可以藏人的位置射擊開會。

    繼續再貓在這兒,那只能給對方更多的機會接近自己,所以精靈她稍一考慮、馬上就轉身舉槍,瞄著彈殼那夥人的其中一個,迅速果斷的開了一槍。

    「碰」隨著槍聲,一名衝刺的傘兵立刻栽倒,不過其他跑動中的紅皮小隊成員卻看清了精靈藏身的位置,於是更多、更加精切的子彈就紛紛落到了精靈身邊的山石上面。

    「碰」等到第二聲槍響,精靈她就射倒了一名蹲在草地上、正預備發射肩頭火箭彈的敵人,然而就在精靈她再次拉動槍栓,跟著就想把另一個舉槍朝自己這邊瞄準的同行給幹掉時,完全就出乎精靈的預料,一枚子彈居然先從側面飛了過來,險些就直接命中了她的腦袋。

    「撲」的一聲,那子彈撞擊到山石之後就不知道彈飛去哪裡了,不過精靈她卻猶如觸電一般,飛快把手上的M24槍身一轉,就這麼對準了剛剛子彈飛來的大致方向。

    狙擊手之間的較量就是這樣,在一方無法隨意移動的情況下,誰先發現對方的位置、那無疑誰就佔據了絕對的主動;眼下精靈正處於這樣的尷尬境地,對方已經瞄準了她,下一槍很可能就會貫穿精靈的身體,但精靈卻只能繼續躲在山石後面,然後透過瞄準鏡去尋找對手的隱匿位置。

    「碰、嗖!」說時遲那時快,這時敵人又是一槍射來,結果就在精靈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子彈只要再偏2釐米就會射入精靈的臉頰,僅差5cm就會正中精靈的鼻尖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2
1270最後的配合(二)

    精靈這等於是給了對方開兩槍的機會,不過對方沒能抓住,那精靈也自然不會再客氣了,她再次把槍口微調、指向剛才槍口焰閃爍的位置後,果然是在一棵大樹的樹冠中發現了一個穿著吉利服的孤行狙擊手。

    但是當樹冠中的狙擊手拉栓上膛、準備再開第三槍時,精靈這邊只是輕扣扳機,直接就把對手從樹冠當中、好像一隻大鳥一般的射落下來。

    解決身旁最大的威脅之後,精靈剛想再次轉身,然後對著正前方逼近的敵人大部隊開火、延緩一下他們的腳步時,情況卻發生了根本的變化,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一枚火箭彈是直奔山石上轟了過來。

    「蓬」的一聲巨響,石屑兒、彈片齊飛,火箭彈爆炸產生的火焰都把旁邊的草叢給引燃了,這樣精靈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呆不下去了,只能在不停飛來的子彈雨當中,奮力往一旁的一棵大樹爬去。

    「蓬!」精靈她才剛離開原位,又一枚火箭彈或反裝甲導彈就迅速飛了過來,等這次爆炸之後,就連那塊需要兩人合抱的巨大山石都扛不住了,瞬間碎裂成了三大塊,其爆炸產生的彈片還有一塊射進了精靈的小腿,疼得她猛然一下把臉埋到了面前泥土中,這樣才沒有當場慘叫出來。

    片刻之後,當彈殼一夥人從山腰的空地衝進山坡的樹林中,眾人開始在樹木間飛快的穿行、摸向那塊被轟碎的山石時,精靈她已經拖著傷腿,轉移到另一棵需要合抱粗細的大樹後面,再次端起了手上的M24。

    可惜精靈她的時間到了,這次就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給她,她的後背剛挨上樹幹不久,950米之外,一挺XM109型狙擊步槍就對準了她躲藏的大樹,等觀察員把裝有穿甲彈的巨大彈匣遞給狙擊手之後,上膛後的狙擊手就迅速開了一槍。

    「嘭」的一聲過後,從XM109型狙擊步槍槍口處噴射出來的氣體,甚至都吹動了7-8米開外的枝葉,當那枚子彈貼著地皮、草叢飛行,終於擊中那棵大樹的中軸線時,一棵需要成年人合抱的大樹,竟然輕易就被穿甲彈給鑽透了。

    最後的瞬間,當那樹幹好像爆炸一般被彈頭給鼓裂,無數的木刺、碎片隨氣浪射向精靈的身體時,在穿樹之後、彈線沒有絲毫偏移的穿甲彈頭,它已經將精靈的身體攔腰射斷成兩截,衝擊氣流順著那巨大的創口,幾乎一槍帶走了精靈的全部內臟……

    另外一邊,在彈殼領人撲向精靈時,山腰空地位置卻是人影急速晃動,紅皮小隊成員他們繞過礙事的樹木,然後就順著山坡往下滑動,一邊朝下追趕、一邊用手上的各種武器進行攻擊,結果突擊步槍、輕重機槍和火箭彈、槍榴彈就一股腦的砸向了機器人。

    不遠處,逃亡當中的機器人,他的行動效率可就要高多了,只見他在一次一次的跳躍中,迅速就和追兵們拉開了距離。

    「嘎達嘎達嘎達,蓬……咣!」無論前面是草地、林地還是石頭地,兩米多高的機器人一律無視,全部都是採取一個路子通過,那就是急衝幾步後猛竄起來、跨過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之後,再重重的蹲到地上,順勢往前滑動一段距離後,再跑、再跳。

    在這樣緊張的逃命過程中,身在大猩猩一號外骨骼裡面的猿人,他也不可能珍惜外骨骼的轉動和液壓緩衝系統了,犧牲一切都以把候銳他安全送下山為第一原則。

    不過7-8秒之後,當機器人和後方追兵的距離越來越遠時,另外一種危險卻迅速的接近了!

    在接到地面人員的聯絡之後,由飛碟指揮的巨型空艇就調頭追了上來,在激光發生器的引導下,飛艇將一枚枚重磅制導炸彈扔了下來,很快在烏鴉山的山坡上產生了一個接一個巨大的彈坑,每枚高達150磅的裝藥,自然是將樹木、山石統統都炸得粉碎。

    繼巨型空艇之後,圍在山腳下的紅皮車隊也加入了圍攻,重機槍、空爆榴彈和火箭彈不停氣的轟過來,在重磅制導炸彈之餘,對著山林又進行了一輪摧殘,並且還很快引發了大火。

    不過和人體比較起來,大猩猩一號的機動力、抵禦力都要強太多了,不停不停遭受攻擊的大傢伙,他居然硬是衝過了紅皮小隊遠程火力封鎖,在不到半分鐘時間內就一路衝到了山腳,然後外殼已經有些破爛的機器人就出現在了車隊車輛的面前。

    「噠噠噠……,嘭、嘭、嘭,嗖嗖,轟……」

    這下面對清晰可見的目標,稍稍轉移炮口之後,各種口徑的武器就瘋狂射擊起來,幾乎把大猩猩一號現身的位置都炸成了一片不停翻滾的煙霧,足足蔓延出去數十米的範圍。

    不過在下一秒,從那片煙霧當中,首先就飛出了一枚槍榴彈,瞬間將距離最近的一輛機關炮車射爆之後,機器人就挎著大步衝了出來,不過這會機器人卻不是何時換了下手,將候銳挪到了另一條手臂上,然後就用空出來那條手臂上的榴彈發射器四下開火,將周圍的車輛接連炸成廢鐵。

    眼見機器人衝進了已方陣地,那些缺乏防護、又無法實施攻擊的迫擊炮小組,他們就立刻四散而逃,可誰知機器人卻一眼就盯上了他們,專門跟在他們身後猛衝,接著再用手臂、大腳和身軀把他們一個個的砸倒、砸爛……

    4分鐘之後,當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中途還的繞開火焰的丁野帶人衝下山,來到山腳下的機關炮車旁邊時,一名臉色有些忐忑的小隊骨幹成員,他就連忙從車廂中鑽了出來,畏首畏尾的站到了丁野的面前。

    「人……人那?」因為沖的太猛,此刻只能拄著SCAR突擊步槍才能勉強站立的丁野,他簡直是呼嚕呼嚕的問道。

    「逃走了……,不過我已經派一個小隊去追擊了,大人我……碰!」明白自己犯下大錯的骨幹成員,咬咬牙才給了丁野一個答案,接著當他慌亂的為自己解釋時,氣急的丁野已經直起腰,用還在顫抖的手拔出腰間的手槍,一槍爆了他的頭。

    「跑了!居然跑了?那你們怎麼不去死……」隨著暴怒的咆哮著,幾乎失去理智的丁野,調轉槍口又朝著身邊其他人連連扣動扳機,嚇得紅皮小隊成員紛紛抱頭鼠竄,包括奧妮西婭和狐蝠他們在內,竟沒一個人敢反抗或是繼續站在原地……

    20多分鐘之後,在一座並不見多麼高大的山丘背面,仗著大猩猩一號的機動性與火力,消滅一半、甩掉另一半追擊車隊的候銳二人,終於是停下了腳步來,一直被掛在大猩猩一號手臂上的候銳,重新站起時居然腳步都有些漂浮起來。

    「丁野……,今晚你沒能幹掉我,這將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失誤!」死死攥著拳頭,候銳仰頭對著月亮,面目扭曲的叫道,儘管聲音不見多大、可是從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別犯傻!丁野他敢這麼幹,一定是得到了組織的默許,現在逃出烏鴉山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你還會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報仇的事情3-5年之後再說吧!」從大猩猩一號的座艙裡面,猿人的聲音就立刻傳了出來。

    不過這會兒猿人的說話聲,顯得是特別的虛弱,可內心正經歷巨大波動和煎熬的候銳,他的腦子是一片混亂、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那種敏銳,所以就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他只是自己在那繼續叫道:「我不怕,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不怕我怕!我怕整個野狗小隊就這樣白白的犧牲,我怕你這個傻筆腦袋一熱就去跟組織死扛,然後像條狗一樣被人給隨便宰了!」

    「你他女馬說誰是狗?說誰被宰?」暴怒中的候銳幾乎喪失了理智,身體竄起來後,一記崩拳就打到了大猩猩一號的外殼上,全然不顧自己把自己的拳頭打的血肉模糊。

    「我他女馬就說你!」恨鐵不成鋼的猿人也跟著犯了混勁,只見大猩猩一號的身軀一扭,裝載有12.7口徑機槍的哪隻手臂就立刻指向了候銳的腦袋,槍管頂的候銳就是一個趔趄。

    就是這樣,等一高一矮的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候銳他終於是抱著腦袋蹲了下來,滿腔痛苦無處發洩的「嗷嗷」叫喚了起來。

    看到候銳他這副痛苦至極的樣子,大猩猩一號終於也撂下了機械臂,然後猿人的聲音就又一次從外骨骼中傳了出來:「候銳,我下面要說的都是廢話,但你給我聽好了,人、只有活著才能去想其他的問題。」

    「……」可繼續抱著腦袋的候銳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接下來,不單是丁野,整個組織、無數大小騎士都會盯上你的人頭,但是你一定要給我活下去,代替咱們整個小隊活下去,能不能為我們報仇是小事,只要你繼續活著,那就是咱們全體的勝利。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3
1271孑然一身(爆發了,第一更!)

    「……不,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候銳的心、腦子中滿滿的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了,其他的東西、其他的事,全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報個屁,你一個人怎麼和數萬人斗?」猿人見自己還是勸說不通候銳,情急之下就再次罵了起來。

    「不!一定有機會的,咱們先離開日本,然後找地方隱藏一段時間,再慢慢的想主意,總之我一定要干翻丁野。」猶如困獸一般,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候銳,一邊自說自話、一邊在大猩猩一號前低頭走來走去。

    「我也想走,可惜……,候銳你……還是自己快走吧!他們馬上就會追上來的。」不過說著說著,猿人的口氣中就充滿了留戀的味道。

    「猿人你這話什麼意思?」終於聽出來不對勁的候銳,猛地一下就把視線盯在了大猩猩一號的身上。

    在突圍下山的過程中,大猩猩一號這具外骨骼承受了大量的傷害,已經數不清被彈片和子彈擊中過多少次了,儘管外殼裝甲看著還算完整,但是許多小的外掛部件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在大猩猩一號的左肩位置,因為被超大口徑的狙擊步槍擦了一發,結果30mm厚度的鋼板就被整個擊穿,此刻內部的破損線路還在時不時的迸發火星,另外就是外骨骼下半身的傳動和液壓裝置,基本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大猩猩一號還能不能再次跑動起來,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候銳他就突然間產生了一種恐懼,此刻野狗小隊已經不復存在,如果他最緊密的戰友和朋友,猿人再出什麼問題,那候銳真就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啪啪啪啪……,猿人,快把這個該死的玩意打開,你怎麼了?」出於這種恐懼,候銳再次朝大猩猩一號的裝甲外殼上奮力拍打了起來。

    「咔咔」兩聲,大猩猩一號外骨骼的軀幹、大腿部分,傷痕纍纍的厚實裝甲外殼就張開了,不過沒等候銳他看清楚猿人的臉色、哩哩啦啦的鮮血就先從外骨骼內淌了出來,只看那出血量,那就絕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積累起來的。

    「猿、猿人你傷那了?」候銳語氣顫抖的問。

    「嘿嘿嘿,肚子上……挨了一槍。」臉色已經異常的蒼白,猿人他就連從外骨骼中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卻依然在對候銳微笑。

    「沒事的、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輸血,送你去做手術,一定還來得及的。」說話間,候銳他就手忙腳亂的往猿人身上抓去,一心想要把他從大猩猩一號裡面給搬出來。

    「太晚了,我真他女馬的、不想死……」說完最後一句,猿人他的腦袋就徹徹底底的耷拉了下來。

    「啊……」呆滯了一會兒,候銳終於崩潰的大叫了起來……

    在這一晚之後,組織的野狗騎士,他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所以在最初的三個月時間裡,由紅皮騎士丁野牽頭,組織方面對候銳進行了全方位、大範圍的搜索,包括候銳的家鄉、多年來全部的任務地點、以及曾經的海外居留地,這些統統都進行了排查。

    在組織下達的命令中,候銳他的緊要等級、一度都超過了週六會殘餘人員和軍團的餘孽,直接變成了受組織追捕的一號要犯,在最高峰時期、在全世界範圍內,足足有超過100名組織騎士在直接或間接的尋找候銳的下落。

    沙漠、深山、荒野和冰原,不過任憑丁野和組織方面如何的拉網尋找,候銳他都好像分解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在三個月之後,對候銳他的通緝就不得不轉為了常態任務,變成了懸而未決的一件迷案。

    無論世事如何變幻、時間還在繼續往前走,一眨眼一整年就這麼過去了,期間這個世界上又發生了許多許多的新變化;

    第一部分;關於在南非的軍團小鎮,經過聯合調查團一年時間的詳細核查,終於形成了一份長達2700頁的報告,隨後正式的提交給了美利堅政府,於是又經過一番驗證和權衡之後,美利堅總統這才正式對北約和聯合國方面發出了一份刪減之後的報告書。

    在這之後,聯合國與北約方面、美利堅政府三方就正式向全球發佈了一個消息,策劃美利堅「雙閃」事件、英格蘭金融城事件、開普敦襲擊事件和班加羅爾慈善醫院事件的「陰影」組織總部,已經在南非當局和多國聯合調查團的攜手攻擊下覆滅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中,聯合調查團和北約方面的調查重點,將會轉入對「陰影」組織殘餘人員的追捕和調查,如果換一種說法就是,喧囂接近三年時間的美利堅「雙閃」事件,已經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美利堅最終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反恐戰爭結束,這對普通人而言、當然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於是在全球範圍內,一場狂歡盛宴就拉開了帷幕,無數人湧上街頭,共同慶祝這個舉世歡騰的喜訊……

    第二部分;在軍團總部被中子彈一舉摧毀、包括其家屬在內的6234人全部變成死屍之後,黑暗世界剩下的四大集團,他們就充分利用這一年來的時間,將軍團的殘餘勢力吞噬的乾乾淨淨,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任何一個以軍團冠名的小組或小隊了。

    不過軍團的盤子這麼大,即便是被四家聯手瓜分,那想要做到面面俱到的難度也很大,由裡斯特率領的巴薩卡連隊,剩餘28名成員,他們就因為身體經過了生化改造,結果對中子輻射殺傷的抵禦性暴漲,然後又因為他們身在地下設施的最底層,所以就幸運的逃過了一劫,暫時容身在軍團位於南美的一個小小補給站當中潛伏了起來。

    在失去軍團高層的操控之後,巴薩卡連隊險些就直接分崩離析,在關鍵時刻、眾人中實力最為強悍,那根本就是怪物之中怪物的裡斯特,他就採取了血腥鎮壓的方式,一口氣格殺5名改造人,這樣才勉強把剩下的巴薩卡連隊成員震懾住,聚集在一起,等待裡斯特拿出新的目標來。

    第三部分;在經過「大群」任務之後,迷霧騎士的聲望、一時間攀升到了極限,四大分部的領主,他們除了兌現之前的承諾獎勵外,還額外送了一件禮物給迷霧本人,那是一件用合金和鑽石打造的勛章,這件璀璨的小東西它不但是榮譽和尊貴的象徵,還擁有一項特殊的功能——免罪權。

    好像組織這樣的集團,其內部的利益牽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在犯規的邊緣行走!

    你別看迷霧他是組織的巨獸騎士,可謂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但是在組織內部,還是有很多條條框框的能夠限制他,不過當他擁有了這枚太陽勛章、在組織歷史上只出現過寥寥幾次的太陽勛章,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有這枚太陽勛章在手,那組織的那些條條框框就99.9%失效了,除了兩條最後的紅線之外,幾乎就是可以橫行無忌了。

    至於那兩條紅線就是;一不能和分部領主這個階層發生直接衝突、二不能背叛組織,而這麼一件寶貝落到生性淡漠、唯一愛好就是美女的迷霧手上,隱隱約約就讓一直被食客壓低一頭的迷霧,略有點後來者居上的感覺,迅速在組織內引發了一場巨震。

    另外一方面,除了迷霧這個領頭羊,其餘參加「大群」任務的眾人,大家全都獲得了一份豐厚的回報,睡神、冥河、丁野他們就不必提了,甚至就連那些在任務中傷亡的組織成員,在迷霧的強烈要求下,組織也罕見的一一給予了象徵性的補償。

    按理來說,如果候銳身上沒有發生後來的事情,那麼在「大群」任務當中,從頭奮戰到尾、同樣也發揮了關鍵作用的他,這次獲得的收益即便不如迷霧那般大,但在眾人間肯定也是處於第二位,只可惜同人不同命,猶如流星一般燦爛過的候銳、已經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際!

    但是和消失不見的候銳不同,丁野他在組織中的地位卻得到了明顯的提高。

    一舉剿滅週六會移動議會,然後又參與了對軍團總部小鎮的最後攻擊,跟著還突擊攻破了烏鴉山、消滅了叛變的野狗小隊,短短時間內就有這麼三件功勞在手,導致丁野的紅皮小隊就隱約成為了組織內的第一種子小隊,同時受到了戰爭和死亡兩大分部的信賴。

    不久之前,組織剛剛給予了紅皮小隊一處A級基地作為獎賞,所以在物質上,這次並沒有再給紅皮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丁野自己反而是十分的高興,因為這就意味著組織不是隨便用點什麼就來打發自己,而是把真正有意義的獎勵留到了以後、放在了未來,所以丁野他也願意繼續等下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3
1272神秘的乞丐(爆發了,第二更!)

    第四部分;在開普敦事件逐漸平息後,美利堅方面儘管宣稱「雙閃」事件的主體調查已經完成,剩下的只是一些掃蕩和收尾的工作了,但是對西方人的這個結論,有一個人卻持堅定的反對意見。

    在開普敦市區的酒店中,因為候銳臨時的一點善念,致使金姍姍和芳芳都活了下來,等她們在南非接受了緊急手術,然後就返回國內進行修養,時間上恰恰趕上了美利堅方面發佈全球公報。

    然而當全世界的情報機構,大部分人都認為「陰影」組織最有價值的部分已經被曝光時,身上還纏著繃帶、走路一瘸一拐的金姍姍就執意找到了金毛獵犬的高層人員,然後非常自信的向上頭要求要重新開始調查工作,因為她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的完結。

    作為一名優秀的分析師,特別還是開普敦事件的親歷者之一,金姍姍她在這次事件中發現了太多的疑點,無論是她和候銳吃的那頓飯、還是後來酒店房間遇襲、各方面對軍團小鎮的混亂攻擊,這些事情仔細想想看全部都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開普敦作為「陰影」組織的總部所在地,如果候銳他真是「陰影」組織的一員,那麼不管是從隱藏的角度、還是從安全的角度來分析,有些事情都不是應該這樣張揚和這麼來處理的。

    金毛獵犬高層當然也明白,美利堅方面主動宣佈的那個結果,肯定是包含了許多的秘密和妥協在裡面,說不定就是一種安撫人心的手段,對於一場已經進行多年的調查工作,搗破開普敦小鎮,頂多算是一次階段性的勝利。

    結果金姍姍她很快就重新投入了工作,並且還在調查過程中、逐漸把重點一點一點的轉移到追查有關候銳的一切上面來。

    可惜事情的發展變化太快了,時間是一週接一週的過去,結果就在不知不覺當中,金毛獵犬的「晨光」小組,他們就變成了一支鍥而不捨的暗中力量,在表面上事情已經結束後,還在繼續的運作。

    不過金姍姍她這種圍繞候銳為核心的調查,在候銳本人失蹤一年之後,終究也還是進行不下去了,接下來在金毛獵犬方面撤掉給「晨光」小組的全部物資、人員支持後,金姍姍從事的繁重工作,立刻就從一個團隊、變成了她自己一個人的一種堅持。

    ……

    在京城的一角,一間金毛獵犬分配給金姍姍使用的小小公寓裡面,僅僅有幾件最最基本的傢俱存在,然後在牆壁、屋頂和地板上,各處卻粘貼著無數的簡報與照片,在哪上面還有各種顏色的絲線進行關聯。

    就在這間公寓的臨街窗口,一雙白皙的手慢慢的推開了窗子,接著金姍姍她就慵懶的趴到了窗檯上,望著城市遠處的斑斕燈光、聽著耳邊附近公園傳來的隱約喧鬧聲、感受著夜風吹拂在自己臉上的清爽感覺。

    這一年以來,因為精神上的孤寂,導致金姍姍也習慣了酒精的味道,所以此刻她也是端著一杯紅酒、時不時的小抿上一口,慢慢的,金姍姍她的情緒也進入了一種恍惚和哀傷的狀態。

    「候銳!你在哪?死猴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毫無由來的,金姍姍突然間發飆、然後就把手上的紅酒杯給砸到了牆壁上……

    是呀,候銳到哪裡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無數知情人都在詢問這個問題。

    金姍姍再問、丁野再問、格蕾絲再問,無數在全球範圍內追蹤候銳下落的人,他們都在問,可惜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

    日月交替、星辰更迭,在一個寒冷的春季早晨,在利比亞和突尼斯接壤的邊境山區,在瑞克神父艱難維持的一間小小教堂門口,一個身上裹著毯子,鬍子頭髮老長,形體消瘦、神情非常落寞的乞丐突然冒了出來。

    從周圍偏遠村落趕來做禮拜的人們,大家都警惕的望著這個憔悴的乞丐,少數男人自動自覺的把女人和孩子擋在了身後,不明白這片封閉的山區,怎麼就冒出來一個罕見的黃種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瑞克神父就趕來了,此刻他身上還穿著主持禮拜專用的白袍,剛離開教堂大門就迅速衝到了乞丐的面前,攤開雙臂將自己的教眾都護在了身後,一臉都是神經兮兮的表情。

    「你是誰?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片刻之後,見這個風塵僕僕、晃晃悠悠、似乎站都站不穩的乞丐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悄悄鬆了一口氣的瑞克神父才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從乞丐那張骯髒的毯子下面,令人看不清容貌的面孔上,一個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響了起來。

    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古古怪怪的乞丐,瑞克神父突然間感覺有點眼熟,不過卻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他,不過看乞丐他的樣子,應該是長途跋涉而來、人已經瘦弱的不成樣子了,結果瑞克神父他的憐憫之心就再次冒了出來。

    當瑞克神父試探的伸手過去,而那個乞丐也沒有拒絕他的接觸後,瑞克神父就慢慢的說道:「來吧朋友,上帝的房子歡迎任何人,無論你是誰,你以前幹過什麼、經歷過什麼,你現在看上去都需要一點水和食物。」

    「……」於是在瑞克神父的循循誘導下,瘦弱乞丐的腳步終於動了,他就這麼乖乖跟著瑞克神父,從哪些教眾的中間穿過去,一步步的走進了教堂。

    從這個早上開始,這個瘦弱的乞丐就在瑞克神父的教堂中住了下來,反正在這片封閉、混亂、部族武裝和走私販橫行無忌的山區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戶籍的概念,多一個少一個人沒有區別,既然德高望重的瑞克神父願意收留他,那其他的村民更不會有什麼意見。

    慢慢的,瑞克神父的那些教眾,他們逐漸也都發現、這個乞丐其實是一個還不錯的傢伙,平日中少言寡語、但總是幫助瑞克神父幹這幹那,儘管從不會離開小教堂周圍5公里的範圍,可是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乞丐卻從不會拒絕。

    不過每當有人用蹩腳的英語,企圖要詢問一下乞丐的來歷時,不知名的乞丐他就會迅速變臉,然後在小教堂後面的大石頭上,坐上一整天,呆呆的望著遠處的山脈,不知道腦袋中想些什麼。

    每當乞丐他進入這個狀態,就會變得對周圍的一切再無反應,曾經有一次、一個附近的混混就在乞丐的腿上紮了一刀,可是乞丐卻僅僅是回頭看了那個小混混一眼,跟著就繼續轉回頭,繼續看著山脈發呆,那次要不是瑞克神父趕來給乞丐包紮,說不定乞丐直接就因為失血而掛掉了。

    面對這麼一具行尸走肉,小混混等人也是大感無趣,結果從此之後也就在沒人去招惹乞丐了,眾人全然就把他當做了瑞克神父身邊的一個人形寵物,小教堂的一條啞巴看門狗。

    不知不覺當中,乞丐他已經在小教堂住了半年多,可善解人意的瑞克神父卻從沒有打擾過他,沒違背他的意願跟他玩什麼深談、也沒有勸說他剪掉頭髮和鬍子,只是每天多幫乞丐準備一份食物,每隔幾天為乞丐準備乾淨的衣服,總之是讓乞丐他自由自在的過日子。

    而作為回報,乞丐每天都會幫助小教堂劈柴打水,幫助修理殘破的教堂各處,要不然就是幫助瑞克神父他準備禮拜儀式,幫助將教堂捐贈回來的物資、一份份一件件的分發給附近貧苦的教眾,幫瑞克神父照顧生病的教眾。

    為了方便稱呼,瑞克神父就給乞丐重新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艾馬殊,而這則是瑞克神父根據一部老電影《英國病人》的情節所起的名字,神父他大概是看乞丐他和電影中的男主角,在經歷上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如果是換一個地方,也許艾馬殊和瑞克神父的日子就會一直這樣平靜的延續下去,每天為教眾們服務、在世界這個偏僻的角落傳遞神的福音,可惜這裡是利比亞,在周圍一片***教教民的中間,要想建立起一座教堂來,那就注定會是麻煩不斷。

    一天,又是一個尋常的禮拜日!

    當週圍聚集起來的20多名教眾,他們完成瑞克神父主持的禮拜儀式之後,艾馬殊正捧著一個塑料盒,然後將一些維生素藥片分發給眾人時,小教堂外面突然就傳來了汽車引擎的巨大聲響,一瞬間就引起了教眾們的驚慌情緒。

    在這麼個閉塞的地方,山民的運輸主要都是靠驢子,附近幾座大山上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道路,唯一一條土道就是通向邊界的簡易公路,所以在周圍50公里範圍內、除了瑞克神父的那輛小破中巴車,也就只剩下邊境守軍的車輛了,可是邊境守軍從不會到教堂這邊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3
1273神父教育(爆發了,第三更!)

    因為靠近邊境地區,這裡的確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走私者,他們會把雅片運出去、然後再把武器或是生活用品運回來,但是這幫人跟瑞克神父的關係不錯,再說他們也很少會白天跑出來騷擾人。

    這麼一分析起來,外面的引擎聲就顯得格外可疑了,所以就弄得那些就教眾一片的驚慌失措。

    「大家不要怕,我先出去看看,艾馬殊,你帶大家先躲起來。」匆匆囑咐了一句,瑞克神父就故作鎮定的往小教堂前門走去,先一步去瞭解瞭解情況。

    意識到不妙的眾人,他們馬上在艾馬殊的引導下,躲到了小教堂後面、瑞克神父和艾馬殊他們的臥室裡面,等安頓好這些人之後,面無表情的艾馬殊他就迅速走出教堂,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此時此刻在小教堂前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皮卡車和一輛大面包車,十多個穿著阿拉伯長袍的男子正揮舞著手上的AK47和黑色旗子,不知道在和瑞克神父激烈的爭吵著什麼。

    因為雙方講的都是阿拉伯語,艾馬殊他聽不懂,不過只看他們雙方之間的表情和動作,艾馬殊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容易善了了!

    果然,短短幾秒鐘之後,那群大漢就開始動手了,其中一個戴著白頭巾的傢伙、手上AK47的槍托一揮,瞬間就把瑞克神父給打倒在地,接著這群人上來就是一頓拳腳,然後那些傢伙就看到了站在小教堂門口處的艾馬殊。

    既然是有心來找人麻煩的,那些長袍男子當然也不會手軟了,瞬間3-4個人沖上去,扯著艾馬殊的衣領就把他也給拖了過來,然後一支ak47的槍管就頂在了艾馬殊的腦袋上,並且還有人用阿拉伯語在對著他的耳朵大吼大叫。

    面對這樣混亂的局面,可艾馬殊他卻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任由這夥人把他推來晃去,拳腳更是不停的落到他的頭上和身上,這樣當然是一轉眼就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嘴角耳朵都開始出血了。

    可能是看艾馬殊他不閃躲、不爭辯、不躲閃的態度實在有些怪異,終於有一個傢伙操著怪腔怪調的英語問艾馬殊:「你是……教徒?」

    「不,他不是!」這時候,頭上還在流血的瑞克神父突然就爬了起來,儘管還被人按在地上,但卻依舊是緊張的幫助艾馬殊解釋了起來。

    「不!你這個異教徒在說謊,如果他不是教徒,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問話的人按照一般的邏輯大叫道。

    「請相信我,我是神的僕人,我從不說謊,他真的不是教徒,僅僅是我的助手,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異教徒,你休想欺騙我們,你的神?哼!只有真主才是唯一的真神,你的那些統統都是偽身!」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拳腳落下,打的瑞克神父和艾馬殊再次趴到了地上。

    等這些大漢終於打累了,接下來卻沒有直接要他們兩個的命,而是掉頭朝小教堂衝了過去,先舉起ak47,在教堂門口掃射一圈、把牆壁打出幾十個彈孔之後,這夥人才叫囂著衝了進去,很快把那些躲藏的教眾都給拖了出來。

    一樣的恐嚇、一樣的毆打,前前後後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打的那些教眾是哭嚎不止,接著作為這場鬧劇的終結,等這夥人點燃教堂之後,這才耀武揚威的開車離開了現場,留下了一片的狼藉和破敗、滿地傷員。

    良久,等到那夥人走遠,受傷不輕的瑞克神父這才掙紮著爬起來,流程熟練的指揮那些教眾治傷、救火,很快跟著爬起來的艾馬殊,等他用手背一蹭鼻口處的鮮血,馬上也投入了救火的工作,表現出了一種徹徹底底的逆來順受,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沒見什麼變化。

    在忙忙碌碌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當小教堂燒的只剩下一片暗紅色的焦炭,那些被打傷的教徒也終於全部散去時,瑞克神父這才拎著一罐咖啡和一條搶救出來的毯子,來到了艾馬殊的身邊坐下。

    「他們是什麼人?」因為救火而弄得雙手烏黑、渾身狼狽,但艾馬殊他卻頭一次主動的提出了問題。

    「沒什麼,只是一些迷途的羔羊。」額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上白袍的胸口處已經沾滿血污的瑞克神父,他這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們是***教徒?」艾馬殊憑直覺猜測了一下。

    「呵呵,是什麼都不要緊,這都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咱們要感謝主的恩賜,要不然咱們恐怕已經沒命了。」結果瑞克神父卻依然在微笑。

    「你還……真是樂觀!」

    「這沒什麼,我在利比亞已經有15年了,同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習慣就好了,我的朋友!」

    「……那他們還會不會再來?」

    「照以前的經驗來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至少在我把教堂重新建起來之前不會,上次他們出現,那還是在三年前、同樣是突然間出現,打了我一頓、然後又燒了我的教堂,不過我今天挨打可要比上一次要開心很多。」

    「……為什麼?我不明白?」

    「因為上次我挨打時,這裡還只有三個教眾,不過今天,這裡已經有20多人陪我一起挨打了,哈哈哈……」說著說著,瑞克神父居然還大笑了起來,可惜笑的表情卻勾起了他嘴角處的傷痛,結果他是剛笑到一半又變得齜牙咧嘴起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那次他們就會把你給打死?」不同於瑞克神父的盲目樂觀,艾馬殊他想了想,還是提出了這個現實的問題來。

    「我的朋友,如果主召喚我返回他的懷抱,那對我而言將是一種無上的榮光,不過要在人世間行走、繼續向眾生宣揚神的光輝,咱們的確還需要一點點額外的保證,所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朋友,他會保護咱們的安全。」

    「誰呀?」

    「美國陸軍呀!有他們的存在,咱們就算擺脫不了這樣的小騷擾,但起碼可以保住咱們的小命,那些羔羊都是附近鎮上的普通人,並不是恐怖分子,所以他們是不會和美軍進行正面衝突的。」瑞克神父信心滿滿的解釋道。

    「……」當艾馬殊聽完、又一次沉默下來時,瑞克神父也就明白了,這是艾馬殊在隱晦的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很明顯是並不信任美軍這個世俗間的保鏢。

    為了能把這場談話進行下去,瑞克神父他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接下來一邊把手上的咖啡遞給艾馬殊、一邊試探性的問道:「艾馬殊,你願意幫我把教堂重建起來嗎?」

    「……反正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看樣子也只能留下來幫忙了」結果艾馬殊是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

    「太棒了!那麼我也決定了,這次我要建一座石頭教堂,然後看他們下次再來時,還怎麼燒燬它,哈哈哈」說著說著,瑞克神父再次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坦白說,瑞克神父他這一刻兒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像是艾馬殊以前見過的那些人,眼神乾淨而純粹,面對這樣的笑容,自慚形穢的艾馬殊卻感覺十分的彆扭,最後只能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今晚上,咱們是肯定沒東西吃了,所以你還是早點睡吧,免得肚子越來越餓,明天不能順利的投入重建工作。」

    聊完後心情十分愉快的瑞克神父,等他把毯子裹到艾馬殊身上之後,自己就先走向了中巴車,不幸中的萬幸,那群暴徒沒有把小教堂的這輛車也給燒了,要不然神父和艾馬殊可就要徹徹底底的露宿荒野了。

    「神父你先睡吧,我還想再多坐一會兒。」依然呆在原地沒動的艾馬殊,隨口就回應了一句。

    可誰知瑞克神父他走出去幾步遠,突然間卻又站住了,接著他就站在艾馬殊的身後說道:「其實我已經想起來了,咱們很久之前曾經見過一面,這次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來這兒,不過看你能擺脫以前的生活,我很為你高興!」

    「……」但艾馬殊這時卻什麼都沒有說。

    「德國人有一句名言,大致意思是:樹幹受傷的位置、往往會長成醜陋的瘤子,不過到最後卻會變得非常的堅硬!生活給予你的痛苦,也同樣會令你變得堅強,最後變成你人生中的一筆財富!」

    「……」

    「就跟咱們這座教堂一樣,只要希望還存在,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完,瑞克神父就離開了艾馬殊的身邊,先返回了中巴車當中。

    事情發展到這裡,艾馬殊的身份就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失蹤一年半之後的候銳!

    那一夜,一無所有的離開烏鴉山之後,候銳他接下來在五大洲流浪了很久,輾轉間一直在社會最底層遊蕩,每日跟那些流浪漢和乞丐為伍,度過了一段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體重迅速掉到了110斤、相貌也發生了巨變。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4
1274無處平靜(爆發了,第四更!)

    當信心被丁野徹底擊碎、思維幾乎都跟著崩潰的候銳,有一晚在泰國曼谷、險些被一群醉醺醺的西方遊客打死,這個經歷才促使候銳他開始長途跋涉,一路千辛萬苦的來到了利比亞,來到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瑞克神父面前。

    最近這半年時間,候銳他不敢說恢復,最起碼活的有些人樣了,不過當他一個人發呆時,還是會想起那一晚烏鴉山發生的事情,於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場景重演下,越來越多的細節就被候銳他一點一點的發掘了出來。

    想要復仇的強烈信念,從沒有一秒鐘在候銳的腦袋中斷絕,不過理智和猿人的遺言卻一直在反覆的告誡候銳,眼下自己要去找丁野、找組織,那就是一場純粹的、毫無懸念的自殺,所以候銳他的心才會這麼糾結和煎熬,才會用身體上的痛苦來紓解精神上的壓迫。

    野狗小隊已經不復存在了,老爸老媽生死未卜、候銳曾經有點時間癲狂的想要聯繫他們,但是卻一丁點結果都沒有。

    失去了同伴、特別是失去了組織的情報與後勤支援,候銳他手上唯一的倚仗就是從英格蘭金融城弄出來的那批黃金了,可是光有錢也沒有啊,候銳他現在就連一個報仇的大致思路都整理不出來,再說了,就算他能用錢買來槍炮、核武器,可就連應該攻擊哪裡都還不知道呀,想都不用想,丁野一定會把自己的老巢保護的特別好。

    結果在巨大的挫敗感之下,候銳他每天每夜都會想起猿人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畫面,終於是把自己不堪折磨的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活死人,一路跑到瑞克神父這裡來避世了,好像鴕鳥那樣把腦袋扎入了泥土中……

    從第二天開始,瑞克神父就興沖沖的開始履行自己的誓言了,他先從教眾手中借來了兩頭驢子、兩部木頭車,然後每天就和艾馬殊一起,跑到附近的山上去運石頭,將那些西瓜、柚子大小的石塊運回到到小教堂的殘骸前,迅速的堆砌起一座小山來。

    儘管利比亞地處地中海南岸,不過這裡一年到頭來的降雨量卻很少,所以當地人建築房屋的主要方式,那就是用泥土混合少量的石塊和木材來築牆,所以瑞克神父和艾馬殊也就入鄉隨俗的採用了相同的方式。

    不過為了應付暴徒們可能的襲擊和破壞,瑞克神父他還是專門跑了一趟,用他的中巴車運回來十多袋水泥,好方便在築牆時增加整個建築物的堅固程度。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一週一週的過去,在瑞克神父和一干教眾的共同努力下,新教堂的四面牆很快就拔地而起,但是當這些牆壁剛過1.5米高時,眾人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瑞克神父他的錢花光光了。

    多年以來,瑞克神父他努力維持著這個小教堂的運營,其資金來源主要是教廷的撥款,以及世界各地教徒的捐贈,反正在當地神父他非但沒有一分錢的收益,時不時的還要往貧苦的教眾身上大巴的搭錢,日子過得很是清貧。

    這次小教堂整個化為灰燼,連帶還把瑞克神父的生活用品也給一窩端了,一時間資金缺口有點大,所以新教堂建造到一半就只能暫時停工了。

    然而瑞克神父他是一個信念格外堅定的人,遭遇的挫折對他而言,不過是神給的小小的考驗,所以接下來為了籌措資金,瑞克神父他就暫時離開了山區,跑突尼斯去籌款想辦法去了,於是在施工現場這邊就只剩下艾馬殊來留守了。

    事實證明,人都是有惰性的,人都是很現實的!

    這邊瑞克神父前腳剛離開、後腳那些聚攏來幫忙的教眾,他們對待工作的態度、立刻就變得懶散起來,原本一天能運回來3車石頭,很快就減少到了2車、1車,當三週時間過去,離開的瑞克神父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時,一個謠言就悄悄的流傳開來。

    別看還有艾馬殊在這裡坐鎮,但那些教眾私底下都在悄悄的議論,慢慢的就有越來越多人認為瑞克神父他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以往瑞克神父離開,從沒有超過一週的時間。

    結果就在這樣騷動不安的情緒下,等時間再過去一週,那些教眾就開始一個個的減少,離開後就不再來幫忙了,到最後只剩下一些小孩子,只有他們偶爾還會跑到建到一半的新教堂這邊來玩耍,看著艾馬殊他好像傻子一樣,以每天一美元的價格繼續租用驢子和大車,鍥而不捨的將新教堂前的碎石小山變成了碎石中山。

    因為常年戰亂的原因,在偏僻山區的生活,其實都特別的艱苦,即使艾馬殊沒有專門去打聽什麼,但隨著長時間的相處,令他也慢慢的瞭解到,在那群經常出現的小孩子中間就有三個是孤兒,然後還有一個被炮彈炸斷了左腳、需要常年拄著枴杖。

    儘管大人們都陸續離開了,但有這些小孩子時不時跑來搗搗亂,艾馬殊或者應該說是候銳的日子也愉快了不少,偶爾興起、候銳他還會撿起一塊小石頭,遠遠的朝小孩子們丟去,嚇的他們一哄而散。

    可惜這樣的平靜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候銳他抵達這裡一年後的某一天,時間差不多是在中午,照常趕著驢車上山收集石頭的候銳,他正坐在一道山樑上休息,小口小口咬著比石頭差不了多少的堅硬麵餅時,那些小傢伙悄悄的又出現了。

    在這群小傢伙和候銳之間,帶有遊戲性質的鬥爭中,候銳當然是絕對的勝利者,就憑他的腦力和身手,自然是次次都能弄得小傢伙們屁滾尿流。

    而每次被候銳給收拾之後,那8-9個10歲左右的小傢伙迅速逃走時,那個一條腿殘疾的女孩總會被無情的拋棄掉,結果一來二去,居然弄得候銳和那個不知名的殘疾小女孩越來越熟悉,偶爾候銳他還會把自己有限的麵餅、掰半個遞給殘疾小女孩。

    今天作為對候銳的伏擊手段,這幫熊孩子一共出動了5把彈弓、3根手工編織的投石布帶,然後還懂的分別從山梁的兩側悄悄摸上來,預備給候銳來一個包抄夾擊,戰略上還有點小手段。

    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較量當中,失敗過後不停總結經驗的熊孩子們,竟然都隱約被候銳給訓練出了幾分戰略素養,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候銳他只是用眼角掃了掃,馬上就看穿了小傢伙們的預謀,接著為了早些減少麻煩,候銳他抬腳就狠狠的踹到了身邊一塊大石頭上。

    「骨碌碌、嘩啦啦、碰碰……」可他踹這一腳不要緊,但那塊需要一個成年人合抱大小的大石頭,開始沿著山坡往下飛快的翻滾時,立刻引發了鏈鎖反應,帶動大大小小的石塊、石子一齊往下翻滾,於是那些小傢伙的包圍圈沒等合攏就先被大片大片的落石給破壞了。

    候銳他下手很有分寸,經過小心的預測之後、沒讓那些落石威脅到小傢伙的安全,但即便是這樣,山石滑坡的動靜還是不小,望著那些滾落的大石、嚇得那幫熊孩子不停的尖叫,然後就紛紛從山梁兩側的山坡上逃走了,最後還是只剩下那個殘疾小女孩孤零零的站在遠處張望。

    等其他熊孩子都逃去無蹤之後,候銳這才拎著一個破舊的水壺站起來,將吃剩下的麵餅用手絹一包、塞到懷中就往山坡下滑去,同樣也正是殘疾小女孩站立的方向。

    附近這些山梁完全就是由結構鬆散的土石構成,所以候銳他一腳踩下去、除了會揚起一片煙塵外,還會被碎小的石子瞬間埋到腳踝的部位,並且在這個下山的過程中,候銳的身體還要小心的維持平衡,要不然就隨時有從山坡上直接翻滾下去的危險。

    在此地逗留了一年多,特別是當候銳他開始上山運送石頭之後,早已經對這樣的地形十分熟悉了,所以他就微微傾斜著身體,迅速沿著山坡滑動下來,可是當候銳他距離那個小女孩站立的山腳還有十多米遠時,不遠處突然就傳來了一串槍聲。

    「砰砰砰……」

    在槍聲入耳的瞬間,候銳他就瞬間判斷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凡品,而是蘇制PKM通用機槍的開火聲,判斷位置距離自己應該在1-2公里範圍內,於是還在滑動的候銳就猛然間往前一撲,順勢就匍匐在了地上。

    「砰砰……,突突、突突……」

    可是接下來,PKM機槍的槍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聽著還是越來越近了,並且還開始摻雜AK突擊步槍的槍聲和車輛引擎的巨大聲響。

    正當候銳他側著耳朵,十分警惕的分析槍聲和周圍的情況時,無意中眼角餘光一掃,忽然間發現,原來那個殘疾的小女孩居然還呆呆的站在遠處,小小的身軀拄著一根由樹枝粗製成的小號枴杖,很明顯對已經逼近的危險毫無察覺。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4
1275畸念(爆發了,第五更!)

    這一瞬間,候銳他才忽然間想起來,那個殘疾小女孩除了左腳之外,耳朵也同時被炮彈給炸壞了,所以才沒有聽到那些迅速逼近的槍聲。

    此刻兩人身處的位置暫時還算安全,所以候銳他就沒忙著理會小女孩,接著自己先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去,很快沿著這道相對矮一些的山脊、朝著山腳下的荒野望去,瞬間就看到了三輛正在彼此追逐的汽車。

    衝在最前面那輛是一台灰色破舊的敞篷皮卡,在其後車廂中蹲著一個人、正在用一支AK47不停的往後開火,而在這輛車的身後100多米處,追擊的則是一輛白色皮卡和一輛黑色轎車,候銳他最先聽到的PKM槍聲,就是從白色皮卡的後車廂中傳來的。

    居高臨下的候銳看了幾秒鐘,首先就確定這兩伙人肯定不是政府軍或地方部族武裝,很有可能是混跡這一帶山區的走私販或毒販、黑幫之間在火拚,要不然出現在這裡的就應該是軍用吉普車或裝甲車了,手上也絕不會是這般準軍事化武器,應該是一些更為簡陋的步槍武器才對。

    不過旁觀歸旁觀,下面這兩幫人拚殺的卻還挺激烈,特別是在PKM通用機槍的不停掃射下,前面逃竄的那輛灰色皮卡很是淒慘、車體各處幾乎是不間斷的中彈,一路都在掉落車體碎片。

    最後,當它一路逃到距離候銳所在的山脊,直線距離都不到500米的地方時,前面皮卡後車廂中的槍手首先中彈落車,緊接著灰色皮卡車的後車輪又被機槍射爆,而這下就導致了灰色皮卡的翻車,以及隨之而來的死亡滾動。

    「哐當、咣當、砰……,嘩啦!」

    車速越快、翻車的後果越是慘烈,候銳這個旁觀者就親眼看著灰色皮卡在佈滿大大小小石塊的荒野中,連續軲轆出去幾十米遠,由一輛完整的車子、不停不停的碰撞,最後變成滿地的碎片與一堆變形的殘骸。

    終於是干掉了逃竄的灰色皮卡,這下在後面追趕的兩輛車就立刻圍了上來,5-6個男子下車之後,端著AK47突擊步槍就圍著灰色皮卡的殘骸不停搜索,瞧著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候銳他往山下看的目不轉睛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慢悠悠的湊到了候銳的身邊來,原來是哪個殘疾小女孩,她看到候銳的這些奇怪舉動之後,也艱難的走了過來,一同看著不遠處的那夥人。

    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有一點候銳他是絕對確定的,那就是對方肯定不希望有什麼目擊者存在,所以他是飛快的一伸手,瞬間就把還站立的小女孩給按了下來,讓她緊挨著自己也趴在了山脊上,好來減小被山下人看到的幾率。

    突然被候銳按在地上,毫無心理準備的小女孩立刻就奮力的掙紮了起來,結果為了讓這個小傢伙安靜一點,候銳就連忙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著又把自己懷中的半塊麵餅遞給了她,這麼一來,小女孩菜終於安靜了下來,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山下。

    這時兒,後方追趕的那些人,他們好像已經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於是就迅速返回了車上,最後一個朝灰色皮卡的殘骸投擲一枚手雷之後,兩車立刻就揚長而去了,只留下了身後的爆炸、濃煙還有屍體。

    從近處看完這場談不上精彩的表演之後,爬起身的候銳正打算離開,可是誰知在一旁的小女孩卻突然好像滑草一樣,小小的身體一竄就從山脊上出溜了下去,弄得候銳都沒有反應過來。

    本來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的候銳,可是當他看到小女孩轉眼間滑到了荒原邊緣,然後倔強的又拄起枴杖,一步步朝燃燒的皮卡車走去時,候銳又有點擔心在燃燒的車輛殘骸中存在什麼未知的危險,結果候銳他只能也大跨一步,跟著往山脊下方滑去。

    憑候銳的速度、一個瘸腿的小孩當然不可能跑過她,所以在先後下山之後,在距離皮卡車殘骸足足還有三百多米遠的地方,候銳他就一把扯住了小女孩的後脖領。

    不出所料,小女孩她再次好像小野貓一樣,奮力的掙紮了起來,期間一度還想掄起自己的枴杖去打候銳的小腿,可惜卻沒能得逞,不過當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不停糾纏時,那邊的汽車殘骸中卻突然響起了子彈殉爆的聲響。

    「噼裡啪啦……」大概是車廂中的彈匣被燒爆了,所以面對這樣無規則亂飛的彈頭,候銳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就再次一按小女孩的身體,兩個人一起飛快的趴在了地上,緊張的護住了腦袋。

    大約半分鐘之後,皮卡車殘骸那邊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於是候銳他就放開了手中的小女孩,打算看看這個小傢伙究竟想要干些什麼。

    2分鐘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燃燒的皮卡車殘骸前,看著眼前扭曲的那團金屬當中,有兩具屍體已經燒的是皮開肉綻、面目全非了,另外整個車身也被燒成了黑灰色,3-4米範圍內餘溫完全就讓人接近不了。

    匆匆往左右掃了幾眼,候銳他發現地上除了汽車碎片之外,就只有星星點點的油漬了,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看不到,所以他的視線就再次回到小女孩的身上,準備看看她接下來還能幹什麼。

    儘管是一條腿殘疾,而且耳朵也不太好使,但是這個小傢伙的膽子卻不小,她看著車輛殘骸中、已經都燒焦的屍體,眼神是一丁點變化都沒有,很快就轉身朝遠處,先一步從車廂中摔出來的槍手屍體那邊走去。

    沉默的候銳也立刻跟了上去,不過接下來他就驚訝的看到,小女孩她居然費力的把槍手屍體旁的那支ak74突擊步槍給撿了起來,跟著還不忘去翻找槍手屍體上殘餘的子彈和彈匣。

    看著小女孩吃力端槍的樣子,也不知怎麼的,候銳腦海中瞬間就回憶起了另一個形象;早已經死去多年的小駱駝,他不也是小小年紀就開始練習武器的使用,然後捲入這個黑暗的直接,最終變成了血腥娃娃兵的一員嗎?

    想到這裡,心中突然火起的候銳就大步衝了上去,一把搶過小女孩手上的突擊步槍,同時蠻力一發還把小女孩的身體都給扯飛到了一邊去。

    「這不是玩具!」惡狠狠的吼完,候銳他反手就把突擊步槍給遠遠的扔了出去,可是出乎候銳的預料,等固執的小女孩掙紮著爬起來,又一次拖著殘腿朝那支ak74走去……

    十分鐘之後,候銳已經對這個遊戲徹徹底底的厭煩了,他已經把突擊步槍扔出去3-4次了,但每一次小女孩都會執拗的再次去把槍給撿回來,根本就是一副死不罷休的樣子,到後來小女孩那小小的身軀已經快累癱了,但是她依然會爬向遠處的突擊步槍。

    遇到這樣的事情,候銳也不由的感到一陣頭疼,說又說不通,你總不能叫他向一個十歲的無辜小孩子出手吧,結果候銳他就想出了一個變通的辦法來,直接當著小女孩的面,三兩下將那支ak74拆解成了零件,接著又把零件統統扔進了燃燒的汽車殘骸中。

    這麼一來,再也無法撿回突擊步槍的小女孩,她終於是崩潰的尖叫了起來,可面無表情的候銳卻是轉身就離開了哪裡。

    接下來,時間很快又過了兩週,候銳他每天還是照常到山上去運石頭回來,但是在候銳的驢車後面卻多了一條小尾巴,從那天的事情之後,殘疾小女孩就沒日沒夜的跟著候銳行動,總是在他的周圍打轉。

    一開始候銳他也沒有理會小女孩,可是這樣的日子久了,本身情緒就不算穩定的候銳他終於還是爆發了起來,於是一天傍晚在新教堂的工地,候銳他就猛然間衝過去,然後像拎小雞一樣的把小女孩給拎了回來,直接掛在了一個木架的釘子上。

    「小東西,你究竟要幹什麼?」候銳他故意擺出凶狠的眼神,盯著被掛在釘子上、這樣才勉強能跟自己平視的小女孩。

    「教我……碰碰!」而小女孩瞪著大眼睛,努力想用自己所知的有限英文單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想讓我教你……射擊?」候銳大膽的猜測了一下,可是兩人間語言不通,這樣想要對話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候銳他不得不在說話之餘,又用一些手勢比比劃劃的說明了起來。

    當小女孩看到候銳用雙手做出開槍的動作之後,立刻就猛地點起頭來,並且連眼睛都亮了三分,這樣候銳也就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候銳他接下來卻是擺出了一張死人臉,扭頭就從小女孩的身邊走開了。

    等候銳他跑到碎石堆那邊,變魔術一般的翻出一把M9手槍之後,回身立刻對著小女孩這邊扣動了扳機,於是子彈就接二連三的落到了小女孩的身邊,落到木架上發出了「撲撲」的聲響。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5
1276無處再容身(爆發了,第六更!)

    小女孩她年紀畢竟還小,現在受到這樣的驚嚇,感覺到自己就在自己身邊落下,當然是瞬間就哭叫了起來,可是為了讓小女孩徹底斷了這捲入暴力的念頭,候銳他卻是狠起心腸來、繼續不停的開槍,直到把m9手槍中的15發子彈徹底射空為止。

    等到候銳他垂下了手槍,槍聲還在群山間迴響,反正新教堂這邊也不會有人過來,那候銳他也就更沒有必要多做顧及了。

    「嗚嗚……」小女孩的大眼睛中滿含淚水,髒兮兮的小臉上都被眼淚沖刷出了兩道痕跡,候銳雖說把她很快從木架的釘子上放了下來,但小女孩她還是不停的用袖子揉眼睛,看樣子一時半會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隨手把m9空槍往後腰處一別,接著候銳他就幫小女孩擦了擦髒兮兮的小臉,然後特別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傢伙,拿起槍容易、但想要放下可就困難了,相信我,你是不會想過我曾經那種生活的,我這全都是……為了你好!」

    其實候銳也知道,小女孩十成十不會明白自己在說什麼,這些話與其說是對小女孩的忠告,倒不如說是候銳他自己的有感而發。

    恐嚇過後,當然就是安撫了!等候銳他把瑞克神父留下的最後一塊巧克力塞給小女孩之後,他還用驢車把抽泣的小女孩送回了十公里外的貧破村落,並且由衷的希望、自己這一番舉動能扭轉小女孩的固執想法。

    能做的候銳都已經做了,其餘部分候銳也是有心無力,在這個混亂的國家,想要搞到武器並不是什麼難事,再說候銳他也不可能日夜不停的看著小女孩,最後她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這個候銳就控制不了了……

    在離開整整40天之後,瑞克神父他終於帶著水泥和新的資金返回來了,於是在短短時間內,那些因失去希望而離開的教眾,他們很快就重新聚集了過來,一度中斷的新教堂建設也重新開啟,候銳他也自然投入了簡單的機械勞動當中。

    被候銳狠狠的嚇唬了一回,小女孩她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可是當新教堂工地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施工景象時,那個頑固的小傢伙卻又一次悄悄冒了出來,繼續遠遠的吊在候銳的身後,很明顯是並沒有放棄她的小企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在20多名教眾的共同努力下,新教堂的建設進展很快,在大批水泥和充足資金的支持下,不到四個月時間就拔地而起,最終變成了附近百多公里範圍內,最為雄偉壯觀的一座石頭結構房子。

    等瑞克神父利用手上有限的資源,為新落成的教堂進行過一場祝聖儀式之後,候銳的日子彷彿就回到了從前、沒有那些暴徒跑來襲擊之前,每天也就是作為瑞克神父的助手存在,然後就是拿出大把大把的時間來發呆。

    不過和以前唯一一點小區別就是,每當候銳他坐在石頭上發呆時,遠遠的就會多出一條小尾巴來,那自然就是那個好像驢子一樣固執的小女孩,她總是無時無刻不窺探著候銳的舉動。

    從小女孩最最樸素的猜想來看,教堂收留的這個乞丐,他儘管人有些奇怪,但他卻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最起碼他很擅長使用武器、拆解槍械,並且槍法還十分的精準,而這些優點恰恰是小女孩最為看重的。

    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乞丐實在太凶、太嚇人了,小女孩是打心底裡害怕他,所以就只能用跟蹤這種方式,希望早晚有一天能夠打動乞丐,讓乞丐教導自己操作武器……

    但故意去忽視小女孩的候銳,他在花去半年多的時間,終於是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接著他就開始在腦海中回憶一切的細節,想要分析出那一晚、在烏鴉山發生的事情中,所有存在的、不合理的細節來。

    面對紅皮小隊的大舉襲擊,全部成員只有12人的野狗小隊,他們是不可能守住烏鴉山的,可是別忘了、失敗也是分許多種的,而在這次的空前慘敗中,候銳他卻慢慢體會出了許多別樣的感覺來;

    第一點,自從「大群」任務後,候銳他返回東京的這段日子,前後就只去了烏鴉山幾趟、然後據候銳他所知,野狗小隊的眾人誰都沒有單獨離開過烏鴉山,連那次聚會的食物購買,那就是精靈、大象和拉克絲三人一起行動。

    這樣問題也就來了,丁野他如何能這麼精確的把握時機,一下子就把整個野狗小隊全員堵在山上?如果只是用湊巧來解釋,未免太可笑了吧!

    第二點,在烏鴉山戰鬥過程中,基地小樓的防禦系統對紅皮小隊而言形同虛設,從最先的無人機巡航到山林戰壕、一直再到基地小樓中的大混戰,丁野他預備了大量的武器、充足的人員,徹徹底底的克制了野狗小隊的各種反抗手段。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因為紅皮小隊畢竟是錢多勢大,可是牛仔她後期才安裝的鋼叉繩索發射器,這樣的東西居然也在丁野的算計當中,這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人可以未卜先知。

    第三點,在候銳剛開始那一年的流浪躲避中,他曾經去過很多地方,很多他曾經執行過任務的熟悉地點,但是候銳無一例外的發現,在那些地方都出現了追蹤者的身影,甚至就連候銳孤身前往的索馬里南部都不例外。

    就算是有組織的信息情報系統在背後支援,但丁野他也不可能對野狗小隊熟悉到這般程度吧,所以候銳他想來想去,感覺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野狗小隊中……出現了內鬼。

    猿人、拉克絲、精靈、大象、爵士、管狐、懷錶、女巫、牛仔、貓波、疤痕!

    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候銳曾經十分信任的部下,大家一起執行了多次任務、相處數年後培養出了深厚的感情和默契,而且更為重要的就是,在烏鴉山的戰鬥過程中,他們中間有好幾個都是直接就死在候銳的面前,沒有人做內鬼會做成這個樣子吧?

    想來想去,問題就再一次進入了死胡同,等候銳他把小隊的每個成員,甚至包括他最為信任的猿人和精靈都過了幾遍篩子,但卻依然找不出什麼合理的疑點來,這就再次讓他的心情變得急躁了起來。

    自從糾結於這個問題後,因為整夜整夜的失眠、搞的候銳他就開始一把一把的掉頭髮,而看著候銳他日漸憔悴的樣子,瑞克神父雖說有心想要開解他一下,但是卻又不知能從何入手,最後也只能在生活起居上多關心他一點,希望候銳他自己能早點解開心結。

    某一天,當候銳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從自己睡覺的行軍床上爬起來時,石頭教堂中已經瀰漫起了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味。

    這個應該是瑞克神父他在準備早餐,所以候銳他二話不說,依照早上起來的慣例,拎著一個破水桶就離開了教堂,慢慢悠悠的趕去附近的山谷小溪中打水,這樣當候銳他在半個小時後返回來時,剛開可以避開瑞克神父,自己一個人吃完早餐。

    然而今天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候銳他剛剛走進山谷範圍、視線被周圍的地形所阻擋時,一股車輪揚起的煙塵就迅速的逼近了石頭教堂……

    25分鐘後,拎著水桶走出山谷的候銳,隔著大老遠就看到了教堂方向的一股煙柱,意識到不妙的他果斷把水桶一扔就狂奔起來,不過等到候銳他返回到教堂門前,這才看清了殘酷血腥的一幕;

    原本應該擺放在神壇上的巨大十字架已經被人給拖出了門外,然後瑞克神父他就被綁在十字架上燒成了一具焦屍,候銳之所以還能認出他來,最主要就是因為神父他胸前掛著的小小銀質十字架,此時此刻已經被燒化成了一小灘金屬液。

    這一次,襲擊者們沒有能摧毀石頭教堂,於是憤怒的他們就直接幹掉了建造教堂的神父,而候銳他站在幾步開外、望著還在慢慢灼燒的瑞克神父屍體,眼神中也不見什麼哀傷或憤怒的神色,只剩下一片深邃和平靜。

    瑞克神父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天真上、還是死在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上,候銳也沒有確切的答案,不過候銳他看著眼前的焦屍卻忍不住會去想;這個濫好人終於返回神的懷抱了,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譽、會不會也代表著一種解脫?

    如果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候銳他只是提瑞克神父感覺到悲哀,不過接下來,當候銳的視線一轉,無意中又看到不遠處、另外一具小小的屍體時,眼神可就慢慢變得陰沉了起來!

    根本就不需要走近,候銳他只看屍體旁的小小枴杖,立刻也就意識到了,趴在那裡的一定是殘疾小女孩,可問題是那伙襲擊教堂的暴徒,他們怎麼會對一個無關的小女孩下手,這未免有些解釋不通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5
1277真實野狗(爆發了,第七更!)

    帶著這樣的疑問,臉色鐵青的候銳還是湊了上去,幾步之後,終於還是看清了地上的兩癱血跡、以及小女孩手中一把用炮彈彈片磨成的簡陋小刀,在哪把只有7-8cm長的刀刃上還沾著稍許血跡。

    結合周圍的環境、遺留證據,候銳在腦海中迅速就還原了事情的大致經過;當那些暴徒襲擊瑞克神父之後,不知怎麼又發現了行動不便的小女孩,結果小傢伙大概是用那把小刀進行了攻擊,捅傷了暴徒中某個倒霉的傢伙,結果最終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具計畫外的屍體。

    當候銳他看著小女孩胸前的兩處彈孔時,心裡所產生的感覺卻和看到神父時完全不同,如果瑞克神父代表了用善意去包容、去消化這個世界的惡意,那小女孩她就肯定是代表了堅決的反抗,你別管她的力量多麼弱小,但她卻充滿了反抗精神。

    儘管因為一刀而丟掉了自己的小命,這看上去有些悲哀和不值,但是很明顯,小女孩她的做法卻遠比瑞克神父的做法,更讓候銳容易接受。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面,候銳他就在石頭教堂旁邊,親手挖了兩個墓穴,然後將瑞克神父和小女孩都埋葬了起來,可惜候銳並不知道他們的全名是什麼,所以就只能稍顯寒酸的為他們簡單插了一個十字架來充當墓碑。

    等做完這件事,候銳他就返回石頭教堂裡面去,從被暴徒們翻得亂七八糟的小臥室中、找出了兩年前曾經用過的那條毯子,全然不顧骯髒和異味的往身上一披,跟著就一步步的朝遠方的群山走去。

    兩年時間以來,幸虧有瑞克神父和這座小小的教堂,所以才給了候銳這麼一個修養療傷的地方,不過眼下這個避難所已經不復存在了,那麼候銳他就感覺自己應該為瑞克神父,特別是那無辜的小傢伙做一點事情。

    改變這片地區的生存狀態,這個候銳做不到。

    接替瑞克神父繼續傳教,這個候銳更是做不到。

    於是候銳他就決定做一些自己比較擅長的事情,去把那些殺人的暴徒給找出來,給予他們一場應有的懲罰。

    這回兒,襲擊教堂的暴徒們開走了那輛中巴車,於是候銳他就沿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利用乞丐和流浪漢的身份,在一個語言、環境全都陌生的混亂國度,花了不到一週時間就把參與此事的6名暴徒全都給揪了出來。

    這幫人其實就住在6-70公里外的一座小鎮中,諷刺意味十足的居住在一座圓頂宗教建築物的附近,而原屬於瑞克神父的那輛中巴車就堂而皇之的停放在路邊,變成了接送鎮上居民的公交車。

    候銳他已經在鎮上呆了三天,光是在中巴車對面的垃圾堆中就坐了20個小時以上,親眼見證了這會人的慶祝聚會,不過候銳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只是那雙從毯子縫隙中露出的眼睛,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當天深夜,當對面二層住宅的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之後,候銳這才從垃圾堆中站了起來,掀開髒兮兮的毯子之後,手中只是握著曾經屬於小女孩的那把簡陋小刀。

    在這片區域,因為戰亂和其他各種衝突頻發,導致家家戶戶都有槍,人們把日子過得很警惕,但是這對候銳而言卻根本不足為據!

    首先爬上中巴車車頂,接著在翻過佈滿尖銳玻璃的牆頭,候銳他直接就像一道沒有重量的影子,迅速就登上了二樓的陽台,鑽到了二樓的一間臥室當中,只不過候銳他剛剛避開長長垂地的窗簾,瞬間就和一個包裹著頭巾的當地女人來了個面對面。

    因為背後月光的關係,儘管那女人看不清候銳的臉,但是正靠在床頭的她卻一眼看到了候銳整個人的輪廓,自然是本能的想要尖叫,不過候銳的步履很快,瞬間跳到床邊之後,一手捂嘴、一手就以手刀的動作看到了對方的側頸處。

    解決女人之後,候銳他就打開房門下樓,最後在一樓的小客廳地毯上發現了自己要尋找的目標,一個正在看書的中年男人,有誰又能猜到、這個閒暇時間只會閱讀書籍的男人,他還有如此血腥暴虐的一面。

    緊接著,當候銳看到男人襯衫下、左前臂位置的繃帶時,腳下剛要移動,只聽「啪嚓」一聲,一個杯子就在候銳身後落地,瞬間摔的是粉碎,而當候銳猶如觸電一般的回過頭,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年約12-13歲的小男孩,正呆呆的望著自己。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候銳他抓起身邊的一本大部頭書籍,反手就狠狠的扇到了小男孩臉上,將他扇的倒了下去,不過當候銳再次轉過頭,剛剛在那邊看書的男人,他已經衝向了一旁的櫃子,估計是去取武器去了。

    內心不帶任何的波瀾,候銳立刻追上去,照著他的大腿根就是「噗噗」兩刀,扎的男人慘叫一聲就跪到了地毯上,至於男人的有隻手,剛剛才伸到櫃子裡面去,候銳就把櫃門狠狠的一推,一下子就夾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我見過你,你這個異教徒!」遭到襲擊之後,那個男人一扭頭,終於是接著小檯燈的光亮,看清了候銳的臉。

    「……」可惜候銳跟他沒話說,手腕迅速的一翻、直接用簡陋小刀的刀柄,將那個男人給敲暈了過去……

    都不到三個小時時間,開著中巴車的候銳就一口氣拜訪了六棟住宅,最後等候銳他把那六個傢伙統統塞進中巴車,接著在鎮外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就把車子給點了,然後站在一旁就眼看著那些暴徒一點一點的化為了灰燼。

    做完這件事,候銳他就離開了利比亞,然後在地中海上船,採取偷渡的方式,一路輾轉又潛回了亞洲、回到了東京地區,稍作物資方面的準備之後,候銳他就懷著十分複雜的心情,來到了久別三年的烏鴉山。

    哪天晚上,逃出紅皮小隊的包圍圈之後,猿人就因失血過多而死在了候銳的面前,結果候銳他只能把猿人和大猩猩一號草草掩埋,接著就連夜逃離了日本,所以他這次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為野狗小隊們收斂屍骨。

    埋在草地下整整三年,當候銳依照記憶挖開土層時,猿人早已經變成了一具高度腐爛、呈現白骨化的屍骸。

    動手把蓋在猿人臉上的那件彈藥背心取走,看著記憶中那張沒正行的臉、此刻變成猙獰恐怖的骷髏,看著土壤中時不時鑽出來的小蟲子,聞著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候銳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

    強忍著心頭的悲痛,候銳他輕輕把猿人的骸骨起出來,接著用小刷子仔細刷掉附著的泥土之後,這才輕輕放進了收屍袋,轉而搬到了自己偷來的大面包車當中。

    候銳他此行的下一站,自然就是被徹底摧毀的烏鴉山總部小樓了,不過在湊上去之前,候銳的舉動還是很謹慎的,他先把面包車遠遠的停在別處之後,這才戴上夜視儀、採取匍匐前進的方式,一寸一寸的爬進了烏鴉山山林。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但候銳對丁野卻越發的忌憚,他知道丁野沒有見到自己的屍體之前,那就絕對不會放棄對自己的追蹤,即便組織方面放鬆了追查自己的力度,那丁野他也不會疏忽,威脅和子彈隨時都可能從任何角落降臨到他的頭上。

    在一次又一次的衝突當中,兩人間的仇怨已經不可能在化解了,以前是丁野無論如何都想要候銳的命,而現在候銳他也會不惜用盡自己的下半生來對丁野實施報復,在這兩個人之間,注定只能存在一個!

    努力壓下腦海中煩亂的念頭,候銳他再次把注意力擺在了眼前的烏鴉山之行上。

    這裡可以說是候銳人生的轉折點,就跟那一晚目睹老肖他們製造的那起車禍一樣,這對候銳而言是一個萬分痛苦的回憶,但也等同是一個象徵,所以候銳自己都暗暗的擔心,擔心丁野會悄悄在這裡佈置人手,然後等著自己送上門來。

    所以在一片螢光綠的視野當中,耐心十足的候銳從烏鴉山背面開始行動、足足爬了三個小時,這才繞過側面山坡,看到了山腰空地上的小樓,不過出乎候銳的意料,眼前並不是一派荒涼的景色,反而是顯得很有生氣。

    在一舉消滅野狗小隊之後,早早就做好全面準備的丁野,他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野狗小隊的遺產,利用小小幫的勢力和資源打通官方關節之後,乾脆把烏鴉山和麻雀山的產權轉到了自己的名下,然後還對基地小樓全面重建之後,把這裡變成了自己紅皮小隊的一處新據點。

    此時此刻,候銳他看到的那些樓中燈光,其實就是紅皮小隊駐守此地的人員,他們正呆在野狗小隊曾經聚會的房子中,踩著猿人精靈他們的屍骨在作威作福、飲酒作樂。。
Babcorn 發表於 2018-2-10 20:35
1278瞄準失意人(第八更,暴斃了!)

    意外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候銳他全身的血就不停不停的往腦袋上湧,彷彿有一個聲音不停在他耳邊問道:你為什麼不沖上去?為什麼不把裡面的雜碎全都幹掉?為什麼不幫你的兄弟們報仇?

    迫於無奈,為了讓自己腦袋中的幻聽消失,候銳他就狠狠把自己的腦袋一擺,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磕到了一旁的樹幹上,這樣用劇痛來抵抗自己的憤怒、自己的心魔!

    2分鐘之後,候銳終於才冷靜了下來,接著他開始一點點的往回爬,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從烏鴉山上退了下來,先開著面包車把猿人的屍骸帶回了東京都……

    在接下來的兩週時間裡面,重新補充過補給後的候銳,他把猿人的屍骨收藏好之後,再次返回烏鴉山就此潛伏了出來,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每天只是用望遠鏡和夜視儀觀察小樓中的一切動靜。

    經過這兩週的不間斷盯梢,候銳他變得憔悴至極、但同時也掌握了不少的信息;

    眼下在烏鴉山小樓中,至少有六名紅皮小隊的成員、四男二女,而候銳他唯一認識的那個,就是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彈殼,不過彈殼這段時間好像過的不太順心,所以候銳每天看到他都是在屋頂的泳池邊喝得爛醉如泥。

    其實彈殼在紅皮小隊中失寵,同樣是發生在野狗小隊覆滅的那一天,由於丁野他對彈殼的不滿,所以就在攻破烏鴉山之後,將彈殼和部分手下留在了東京,名義上是追蹤候銳的下落,可實際上就和流放、就和邊緣化沒什麼區別。

    接著在這漫長的三年時間裡,一開始彈殼他還信心十足的等待候銳出現,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失去信心的彈殼就變得頹廢起來,開始學會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從心底裡接受了自己已經被丁野給拋棄掉的現實。

    不過多虧了彈殼不分晝夜的牛飲,小樓中儲存的酒水很快就消耗一空,於是在彈殼暴躁的吼叫下,他的那幾個手下只能無奈的把車子開出來,然後載著彈殼去山下的居民區找酒喝。

    遠處,眼看彈殼一行三人離開之後,已經在草地上趴了近兩週、感覺身體已經快生鏽的候銳就立刻掙紮著爬了起來,飛快的溜下烏鴉山之後,騎著一輛越野摩托車就遠遠的跟了上去,準備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一個舌頭回來問話,好解開候銳心中的那些疑問。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在距離烏鴉山最近的一片居民區裡面、一家小小便利商店的門口,彈殼他正倚在門框上,大口大口的往嘴巴中灌啤酒,完全不介意進出便利商店的人們,他們那鄙視和警惕自己的視線。

    至於和彈殼同行的那兩個手下,他們正在整箱整箱的往車廂上搬烈酒,反正每過一段時間,類似的戲碼都會重複上演,攤上這麼個倒霉的上司,這些紅皮小隊的成員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距離便利商店約200米之外的街尾,帶著純黑色頭盔、趴在摩托車上的候銳,雙眼正直視著眼前的一塊大鏡子,可實際上卻是利用鏡子的反光在留意彈殼幾人的行動。

    儘管目標就在眼前,可是候銳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因為無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舉動,他都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如果走漏了消息、那組織騎士和紅皮小隊肯定是蜂擁而至,絕對不是此刻候銳他可以應付的。

    短暫的2分鐘之後,彈殼他已經開始享受自己的第二瓶啤酒了,而候銳也看車廂差不多快要裝滿時,他這才把心一橫,動手扭動了一下越野摩托車的車把,開始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朝彈殼那邊靠了過去。

    就跟其他的東京都街道一樣,便利商店坐落的大街整潔、狹窄,並且不見什麼人影,總之非常適合候銳他下手,再說了,候銳這會兒腦袋上還戴著摩托車頭盔,只要不摘下來、那就沒人能坐實候銳的身份。

    「嗚嗚……」對悄悄駛來的越野摩托車,彈殼他在多年養成的本能促使下,還是飛快的掃了一眼,不過當彈殼發現騎手胸口衣襟上沾著大片泥土,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時,候銳他手腕一抖、一根金屬甩棍已經筆直朝彈殼他的腦門上抽去。

    在生死戰鬥中培養出來的直覺和本能,那也不是輕易可以遺忘的,你別看彈殼此時身體都被酒精給泡軟了,但卻依然在最後的瞬間,勉強的把頭給偏了偏,結果候銳這一下就直接敲碎了彈殼手上的啤酒瓶、然後結結實實的落到了彈殼的肩膀上,雖說是無情的抽碎了他的鎖骨,但卻沒能一擊實現抽暈彈殼的目的。

    「喂!你幹什麼?」在便利商店裡面,看到候銳對彈殼出手之後,彈殼的那兩個部下就飛快的衝了上來,一邊跑還一邊往後腰上摸去。

    如果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那麼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候銳應該馬上撤退才對,這樣還可以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耐心的等待、尋找下一次機會,反正候銳他是騎在越野摩托車上面,只要給點油會就瞬間竄出這條街。

    然而經歷了整整三年的等待,候銳實在等夠了,況且以丁野的才智,只要這次襲擊事件被上報,那他很快就會聞出不尋常的氣息來,說不定這次失手後,候銳他就再沒有下次機會了!

    一想到這些,背負著家人、屬下血海深仇的候銳,他緊緊伏在摩托車上的身體就瞬間坐直,接著他雙腳腳掌由越野摩托車的踏板上發力、整個人往起一竄,立刻就好像雜耍一般,雙腿彎曲的蹲在了摩托車的坐墊上。

    由於車速不是特別快,結果當候銳他在摩托車上、以一個誇張的後空翻姿勢躍起之後,自然就從疾駛的摩托車上、巧妙的受到風阻的影響,穩穩當當的跳到了街面上,距離已經倒下的彈殼都不到10米遠。

    然而10米這已經是一個很尷尬的距離了,當候銳他不顧一切的轉身、再朝彈殼衝去、越野摩托車在候銳身後「咣當」一聲翻倒時,彈殼的那兩個手下,他們已經從便利商店中衝了出來,並且還把手上的手槍指向了候銳這邊。

    面對手槍只能另想對策,結果候銳他只能把手上的金屬甩棍先往前一扔,自己再一次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接著當甩棍擊中對方的門面、導致對方第一槍射偏時,候銳他已經跨過了中間10米的距離,起身後一記大飛腳直踹到了對方的胸口上,令其完全沒有機會在開第二槍。

    只聽「哇!」的一聲慘哼,先一步衝出來的那傢伙,直接就被候銳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不過候銳他才剛剛落地,彈殼第二個手下也已經飛快的抬手、準備要一槍把面前的候銳給撂倒。

    不過候銳卻比他的動作更快、更精準,落地未穩的候銳雙手閃電般的一扣、一扭,對方手上的那支格洛克手槍就神奇的落到了候銳的手上。

    沒有憐憫更沒有猶豫,在成功奪槍之後,候銳對著眼前的傢伙鼻樑就是一槍,然後手臂往身側一擺,對著被自己踹飛的傢伙胸前又開了第二槍,幾乎是眨眼間就干掉了彈殼身邊的保衛力量。

    「啊……」直到這時兒,便利商店的店員,在一旁看著候銳幾人打鬥、開槍的一個女孩才猛然間尖叫了起來,不過候銳卻根本就沒有理會目擊者,最後他就是把格洛克的槍口一擺,迅速指向了倒地的彈殼。

    然而被候銳這麼一嚇,彈殼的酒立刻醒了大半,接著當他的部下纏住候銳,爭取了大約3-4秒的時間之後,彈殼他的眼中已經恢復了凶光,乾脆也顧不上去拔自己腰間的手槍或匕首了,抓緊手上的破碎啤酒瓶就第一時間朝候銳猛劃過去。

    「刺啦……」一下子,尖銳的酒瓶就從候銳的手腕處劃過、拉開一條口子之後,令候銳連手槍都握不穩了,身體動作也瞬間停頓了下來。

    緊接著,彈殼他的身體往前一聳、於是他握著酒瓶的那隻手就筆直朝候銳的脖子上捅去,這下如果紮實了,那絕對會在候銳的脖子上開出一個5cm直徑的血窟窿來。

    沒辦法,擅長近戰的彈殼下手非常陰毒,第一下就傷到了候銳手腕處的筋腱,搞得候銳他一時間都失去了扣動扳機的能力,所以候銳他就只能把手臂飛快的豎起來、然後用手臂的外側肌肉充當盾牌,抵擋彈殼手上的玻璃瓶子戳刺。

    「嚓」的一下子,彈殼的玻璃瓶子剛在候銳的肱二頭肌上劃出數道不規則的傷口,但是同時間,候銳的一記窩心腳也是狠狠的落到了彈殼的胸口上,結果在那股威猛的反作用力之下,兩人的身體就瞬間分開了。

    不過才稍稍後退了兩步,緊跟著候銳他就猛地重新衝了上去,左腳對著倒地彈殼的腦袋是狠狠的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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